
【列夫影/all影】地下恋爱大作战!
感觉想写的什么也没写出来……和大纲差了十万八千里qwq
和题目几乎无关,写着写着就偏向月影去了可恶
含微量败犬月,应该会有后续……吧?
↓
灰羽列夫似乎有一个不知名的恋爱对象。
这是来自黑尾的小道消息……
不论是书包上多出来的黑猫挂件,还是看手机回信息的时间显著增加,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练球都积极起来了。
“所以?高中了还不让他谈恋爱了?”夜久看着偷偷摸摸观察灰羽的黑尾和山本,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吐槽。
黑尾带着他的招牌露齿笑,眼睛却还在看着灰羽,“毕竟是后......
感觉想写的什么也没写出来……和大纲差了十万八千里qwq
和题目几乎无关,写着写着就偏向月影去了可恶
含微量败犬月,应该会有后续……吧?
↓
灰羽列夫似乎有一个不知名的恋爱对象。
这是来自黑尾的小道消息……
不论是书包上多出来的黑猫挂件,还是看手机回信息的时间显著增加,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练球都积极起来了。
“所以?高中了还不让他谈恋爱了?”夜久看着偷偷摸摸观察灰羽的黑尾和山本,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吐槽。
黑尾带着他的招牌露齿笑,眼睛却还在看着灰羽,“毕竟是后辈嘛,万一被骗了可就不好了……”
“你想,单纯的后辈付出情感却惨遭背叛,或者糟糕点,对方是会阻碍打排球的人……”黑尾往自由人身后缩了缩,越过他的头顶继续观察。
“?”夜久不理解,不尊重,更不可能祝福。
“不过小黑还好……”研磨并不想理会这场闹剧,但是他觉得此时应该要有个吐槽役,很不幸的是,那个人应该是他自己,“山本纯粹是因为不爽列夫先交到恋人吧?”
研磨很谨慎地使用了无性别的代称,虽然很不想认为后辈的性取向是同性什么的,不过……
研磨脑海中那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如果是像乌野二传手那样子的孩子自己也会心动吧。
“那么在意的话,去问问不就好了。”夜久看着仍然装作不经意在灰羽周围徘徊的黑尾和山本,无奈地说。
正巧,灰羽终于舍得放下他的手机,带着傻乎乎的恋爱中的人特有的微笑,绿色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夏日里阳光下的明媚森林。
完全陷入爱河了啊……
“呐,列夫。”夜久在他们龟缩的角落里招手,“过来一下。”
在夏天,在这个面积不算小的体育馆内,音驹排球部的各位,怀揣着对队友的真挚情感默默关注着这边情况,于是角落里显出了奇怪的拥挤感……
“你谈恋爱了。”夜久直入主题,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列夫啊了一声,手开始摩挲手机上的乌鸦挂件,“很明显吗?”
很明显啊,全音驹都知道了吧。 夜久暗暗吐槽,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不再伪装簇拥而来的队友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提问打断了。
“对方是个这样的人?”“是音驹的吗?”“长什么样子?”“男的女的?”“年龄多大?”“性格怎么样?”“为什么后辈比我先找到女朋友……”
灰羽看样子被杂乱的问话弄得迷迷糊糊,但还是挑了一些问题回答,“不是音驹的。”“嗯,很可爱很直率,像黑猫一样。”“黑色头发和蓝色眼睛,很好看。”“和我一个年级。”……
性别的问题被忽略,山本的称呼是否正确也似乎无人在意。
“别担心,”研磨在人群外蹲在伤心的山本旁边,“说不定他没有女朋友……”
“不用安慰我了,研磨。”山本挤压着水瓶往自己嘴里灌水,一副不死不休的状态。
黑尾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旁,察觉研磨的目光微微一笑,“呐,你也察觉到了吧?”
“算是吧,小黑你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吧。”
“是啊,对象是一个令人大吃一惊的家伙呢。”黑尾眯着眼,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希望列夫能在鸟妈妈的群攻下生还呢……”
他后一句话很轻,轻到身边的研磨都没有听清楚。
“下星期就到了合宿的日子,真是期待啊。”
影山飞疑似有个神秘的恋人。
这是来着日向的观察……
增加的手机使用时间,看着信息不自觉微笑的影山和眼睛闪闪发亮的影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进步似乎更快的传球,有时候对日向奇怪的欣慰和更加柔和的态度,书包上的灰猫挂件……
影山飞雄,似乎谈恋爱了。
“啊?”月岛听到日向的小道消息,手一用力,筷子把香肠捅穿了,“谈恋爱?谁?那个眼里只有排球的国王大人?”
另一边的山口倒是接受良好,“毕竟影山也很帅嘛,有几个人喜欢他正常。不过他居然会接受别人的表白?”
“我感觉他在无意把我和谁比较……”日向狠狠地咬着吸管,“而且他有时候那个温和态度让我起鸡皮疙瘩,我快怀疑他被夺舍了。”
“还有!如果他先脱单我不就输了!他是我的二传,如果他谈恋爱了我找谁传球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怜的日向,他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
“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那国王大人的对象还是个攻手,”月岛讽刺的笑在阳光下更令人气愤,“你不就完全没机会了吗?”这样的话连我的没机会了啊……
“啊不……再怎么说也不会因为谈恋爱不能传球了吧……”山口虽然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但是状态之外的他也没办法说出哪里不对,只能在此刻小作吐槽,“而且影山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二传吧……”
在这个晴朗的中午,在学校的天台,在影山不知道的地方,日向带领的影山恋情调查小组成立了,全票通过。
“日向我是没话说,”山口看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正宫要抓小三一样的日向,轻声对月岛说,“阿月你呢?你也很在意呢。”
“毕竟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眼光能看上国王大人……”
山口终于知道不对劲了——
在说谎,月岛同学。
这一看影山很受欢迎啊,山口默默感叹,不愧是超级厉害的二传。
“不过影山去哪了?”山口决定大发慈悲地放过月岛,转而看向日向。
不会是为了女朋友拒绝了日向的吃饭邀请吧……
“啊,笨蛋山和菅原前辈一起去体育馆了,不过是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菅原孝支,伟大的乌野母亲,影山最喜爱的前辈。此刻,正面临自家白菜似乎被猪拱走了的情形。
话还要从头说起,上午放学的时候影山来到菅原的班级找到他想要“请教一些事情”,影山拒绝了日向的吃饭邀请,并对菅原发出了午饭邀请。菅原并不会拒绝后辈的合理请求,更何况这是自己最关心的后辈。
哎,被信任的重量。
“菅原前辈,”乖顺的黑猫眨巴着蓝色的眼睛,“为什么攻手接不到我的传球?”
果然是排球上的问题啊,“你在说月岛吧?是他的话要激发斗志确实有点困难呢……”
“不是月岛。”
“难道是日向?你们在练什么新招式吗?”
“也不是日向。”
“?”自家孩子有别的攻手是件好事——“对方是乌野的吗?”
“不是,”影山不自觉地噘嘴,“是音驹的。他明明个子很高,但是总是接不到我的传球,就算调整了高度也是,问了为什么只是说我很可爱看呆了或者我的传球很帅气没反应过来……”
“影山。”菅原在心中发出了尖叫,面上却还挂着微笑,“可以跟我详细说说吗?”
影山单细胞的直觉在警报,但是面前是可以信赖的前辈,是和孩子气的某个前辈不一样的最喜爱的前辈……
“我……”
“影山!”疾驰的橘子小狗袭来!效果很好!影山被创了个踉跄!可恶超速了!
“boke!”影山被日向拽着胳膊,用另一只手给了他一拳,“干什么!”
“呆子山!我问你,”日向气势汹汹,让影山抽空思考了一下自己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不那么道德的事情,“你……你……”
日向后知后觉地开始有点扭捏,如果是真的怎么办?自己又能做什么?抢人?估计没办法,连友情都没办法继续吧……
怎么办?
“影山你,有女朋友了是吗?”
还是问出来了啊……
姗姗来迟的月岛和山口只听见了这一句话,说好的恋情调查居然是直接问本人吗?
月岛想笑,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僵住了,无法控制面部表情,心砰砰跳的声音在耳边盖住了山口的询问。
一定很难看吧,一定很明显吧,我现在的样子,我心里对他的感情……
那么回答是——
有
“没有。”
影山感觉气氛很奇怪,有点手足无措,但是在回答之后,空气好像又重新开始流动起来了,他默默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国王大人怎么看得上庶民呢?”月岛勾起嘴角,嘲讽着,看向影山。
只是没有女朋友而已?
影山开始不自觉地噘嘴,似有粼粼波光的蓝眼睛望向月岛,只是8cm的身高差,从上往下看的时候像一只不满地撒娇着的黑猫。
这样就好,维持现状就好。
足够了。
TBC.
【月影】真心玩笑33
本文一切设定遵循原作背景+时间线,典型性破镜重圆,HE
见家长是火速安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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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从前的每一次沉默与回避都成为了无形中刺向月岛萤的暗箭,那一次又一次细小的积累最终在对方身上留下了满身的伤痕。以至于重新再走到一起的时候,他不得不时时刻刻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2021年的盛夏,在几乎将人热化的严酷气温和喋喋不休的蝉鸣的双重夹击下,日本排球国家队正式进入奥运赛前封闭集训。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宫侑晕头转向地回到更衣室,衣服也不换就往沙发上一倒,活脱脱成了一滩狐狸。“再这么下去,奥运还没开幕呢我就先累...
本文一切设定遵循原作背景+时间线,典型性破镜重圆,HE
见家长是火速安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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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从前的每一次沉默与回避都成为了无形中刺向月岛萤的暗箭,那一次又一次细小的积累最终在对方身上留下了满身的伤痕。以至于重新再走到一起的时候,他不得不时时刻刻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2021年的盛夏,在几乎将人热化的严酷气温和喋喋不休的蝉鸣的双重夹击下,日本排球国家队正式进入奥运赛前封闭集训。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宫侑晕头转向地回到更衣室,衣服也不换就往沙发上一倒,活脱脱成了一滩狐狸。“再这么下去,奥运还没开幕呢我就先累死了!”
“脏死了,”佐久早圣臣踢了他一脚,从柜子里拿出消毒酒精往他身上狂喷。“先把你那全是臭汗的衣服换下来再说。”
“别说是侑前辈了,连我都有点受不住了——布莱恩教练也太狠了吧!”向来号称“体力怪物”的日向翔阳也眼冒金星地倒在一旁。
“没办法啊——毕竟今年是我们的主场,要是表现不好的话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星海光来一边咕咚咕咚地疯狂灌水一边抱怨,“这空调怎么一点都不凉快啊?影山,你那个便携小风扇去哪儿了?借我用用……影山?”
几人同时往角落里看去,见影山飞雄一进门就窝在墙角的位置,戴着耳机低头紧盯着手机,似乎在和谁视频:“吃了啊,但是今天去晚了,没抢到食堂的咖喱饭……你吃了吗?别敷衍我!你肯定又忘吃了,加班也要按时吃饭知道吗?”
众人:“…………”
星海光来的脸都皱了起来:“好大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啊,有对象的人就是好!”木兔光太郎一屁股挤到宫侑边上,长吁短叹道。“阿月还扬言说他从来不接别人的视频通话——这不是聊得热火朝天的吗!”
“说真的,我从来没见飞雄君这么沉迷过手机——他好像给他对象设了一个特殊铃声,除了比赛的时候不会看,其余时间只要一听见那个声音,哪怕是正在洗澡也要接起来。”宫侑和影山飞雄住同一个房间的上下铺,不由得哀叹道。“他以前回我消息可从来没那么勤快过!”
佐久早圣臣:“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很特殊?”
牛岛若利:“宫侑,请摆正你的位置。”
日向翔阳露出一副同病相怜的表情:“侑前辈,你这算什么?我可是从高中开始就被他们俩迫害到现在!”
这样的小插曲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国家队的成员们已经从最初的酸得牙掉到如今的见怪不怪。集训结束的当天,影山飞雄收拾好东西便一马当先地跑了出去,全然忽视了其他人一起聚餐的提议。
“这还是影山吗??”星海光来只感到身边掀起了一阵风,目瞪口呆地望着他飞速离开的模糊背影。“他可是训练结束之后还要自行加练的男人,什么时候跑得这么快过?”
“要不你看看谁在外面等他呢?”日向翔阳一抬下巴示意道。
“毕竟是热恋期啊……太长时间不见面果然还是很难熬的吧。”木兔光太郎感慨道。
牛岛若利在一旁面无表情,但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失去了练球搭子的遗憾之情。
影山飞雄的速度太快,没来得及刹住车,火急火燎地一头撞进了月岛萤怀里。月岛萤顺着惯性向后退了几步,吃痛地低哼了一声:“国王大人……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还不是怕你在外面等太久,”影山飞雄踮起脚来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往他颈侧埋了埋,像是小动物依恋地拿头去蹭许久未见的主人那样。“不是说不用来接我了吗?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瘦了,”月岛萤揉了揉影山飞雄的头发,上下打量着他笑了起来。“快一个月没见到面了,庶民还以为国王大人会很想第一时间见到我。”
“……少自恋了你,”影山飞雄习惯了月岛萤的口不对心,偶尔也会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白和坦率给闹得脸红心跳。“虽然、虽然确实也是那么一回事儿……”
月岛萤远远地看见了影山飞雄的队友们,全然没有要遮掩的意思,而是礼貌大方地朝他们颔首示意了一下,然后紧紧牵着影山飞雄的手转身走了。
众人对月岛萤其实并不陌生——毕竟从当年影山飞雄刚进AD的时候,月岛萤就时常出现在他的身边。只是那时二人从来没有公开,他以恋人的身份这么名正言顺地来接人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宫侑低眉沉思:“越看那家伙越不像是个省油的灯啊……飞雄君不会被骗吧?!”
佐久早圣臣:“……你是他娘家人吗?”
日向翔阳:“别抢我的定位啊侑前辈!”
“怎么了?突然那么开心?”影山飞雄出神地盯着月岛萤笑起来的侧脸,忍不住晃了晃他的手。
“没什么,”月岛萤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终于实现了年少时的一个梦。”
六月时分,在月岛母亲即将结束复健诊疗之前,影山飞雄专程抽空去医院探望了她——月岛萤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他地址,他只好拐弯抹角地从山口忠那里打听。
“啊呀,你是影山呀,”月岛母亲一眼认出了影山飞雄,起身便来迎他。“快进来坐!我们正要吃饭呢,你也来一起吃吧?”
“不用了不用了,”影山飞雄不由自主地拘谨起来,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伯母好,伯父好,我没别的事情,就是来……来看看伯母的身体情况。”
月岛父亲扶镜框的姿势与月岛萤如出一辙,他点了点头,严肃的脸色露出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你好。”
“好久没见过你了——你长高了呢,也长大了好多。”月岛母亲摸了摸影山飞雄软软的头发,看向他的目光依然如多年前那样慈祥。“不要那么紧张嘛,你的事情萤都已经和我们说过了。”
影山飞雄的身体依然有些僵硬——他面对长辈时总是不知该如何表现,何况眼前这两个人还是月岛萤的至亲:“实在抱歉,让伯母伯父担心了。”
“我早就和萤提过想见你了,也不知那孩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是不肯松口,还告诉我说不要急在一时,想多给你一些时间来适应,不想让你有压力。”月岛母亲拉着他的手,颇为郁闷地嘟囔道。“真是的,我只是见见你而已,又不是催着你们俩结婚,不知道那小子在担心个什么劲。”
月岛父亲在一旁阻拦:“你说话别太直接。”
影山飞雄当然知道月岛萤这么做的理由——自己从前的每一次沉默与回避都成为了无形中刺向月岛萤的暗箭,那一次又一次细小的积累最终在对方身上留下了满身的伤痕。以至于重新再走到一起的时候,他不得不时时刻刻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于是影山飞雄的情绪不可避免地沉了下去,语气低落道:“是我的问题……我让他等得太久了。”
“千万不能这么想——谈恋爱又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你们双方在这段关系里都有属于自己的责任。”月岛母亲收起了笑容,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道。“感情的经营是一门学问,何况你们的情况又这么特殊;如果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强撑一下就可以解决的话,两个人是一定走不长远的。”
“当年我就说过——萤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情感比较封闭的孩子,看到有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内心,我是真的发自内心地高兴。”她说着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欣慰。“我看得很清楚,和你分手的这几年,他过得并不好。即便是要强地假装自己过得好,他实际的状态也会出卖他——我想你肯定也是一样。”
影山飞雄默默地点了点头。
“虽然当初萤和我摊牌的时候,我能看出他对你们的未来并没有做好规划和打算;所以我提醒他这将会是一条很艰难的路,要他考虑好了再做决定。”月岛母亲继续道,“过了这么多年,又经历了这么多,我想他应该已经考虑得很明白了。”
“不仅是他,我也一样。”影山飞雄语气坚决地答道。
“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一切了,”月岛母亲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手背。“飞雄,两个人在茫茫人海中能遇见能相爱是缘分,很多人究其一生也遇不到那个注定的人——所以我真心地希望你们可以一起陪伴彼此走下去。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能一直义无反顾地支持着对方。”
“我知道了,伯母。”影山飞雄垂头思索了片刻,眼底闪着清晰而明快的光。“我不会让月岛有机会甩开我第二次的。”
“好啦,别光顾着说话,吃点水果,就当是在自己家。”月岛母亲递给他一盒洗好的蓝莓,“对了,等下次回宫城的时候,你一定要和萤回家里住啊——我新学做了咖喱包,到时候做给你吃。”
也不知怎的,影山飞雄在那一刻忽然涌现出一股落泪的冲动——从记事的时候开始,家里除了他就只有一与爷爷和影山美羽;等到一与爷爷去世、影山美羽搬去外地读书,家里就真正意义上地剩下了他一人。他的父母常年在外工作,亲子关系一直很淡,几年都见不了一次,就算是打电话也没什么能说的;然而此时此刻,他却由衷地觉得自己可以将面前的长辈当成能够依靠的亲人。
这都是因为月岛,影山飞雄心想。
是因为月岛,才让他有了第二个家。
tbc.
【影治】治前辈的千层套路(2)
-影山飞雄x宫治,cp向注意避雷
-饭友的快乐交谈系列
-(1)
(2)
一切安顿下来已经是下午。他们的行程可以说是相当悠闲,四天三晚全部住在度假村,想要出海或者进城都是附加的自选项,如果什么都不选一直躺在度假村的海滩上晒太阳,也没有任何问题。
行李箱的辘辘声被沙子吞没,他们住在沙屋,是海岸边联排的平房中的一间,拉开窗帘就是玻璃的推拉门,异域的热带植物和碧蓝色的海一览无遗。宫治一眼看上了烧水壶之外专用于煮茶的小壶,他已经开始盘算着可以用它煮自己带来的奶茶。
这时宫治的身后传来一声异样的声音,虽说如此宫治对这种声音并不陌生,那是...
-影山飞雄x宫治,cp向注意避雷
-饭友的快乐交谈系列
-(1)
(2)
一切安顿下来已经是下午。他们的行程可以说是相当悠闲,四天三晚全部住在度假村,想要出海或者进城都是附加的自选项,如果什么都不选一直躺在度假村的海滩上晒太阳,也没有任何问题。
行李箱的辘辘声被沙子吞没,他们住在沙屋,是海岸边联排的平房中的一间,拉开窗帘就是玻璃的推拉门,异域的热带植物和碧蓝色的海一览无遗。宫治一眼看上了烧水壶之外专用于煮茶的小壶,他已经开始盘算着可以用它煮自己带来的奶茶。
这时宫治的身后传来一声异样的声音,虽说如此宫治对这种声音并不陌生,那是清脆,急促又短暂的击打声,像极了一年前他还在高中时每天听到的——哦,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排球笨蛋离开了训练场还毫无怨言——他回过身,发现影山正仰着头对屋顶进行上手托球。
看起来他手感不错,因为他接住球后马上用坠满了星辉的蓝眼睛看向宫治:“宫前辈,屋顶很高。”
后者瞠目结舌:“什……那个能过安检吗?”
“放掉一半气就可以。”影山捧着球的样子像是宫治自己捧着一碗豚骨拉面或是盖浇饭,“这么说,我姐姐和我说这边可以打沙滩排球,想试试才答应了,宫前辈要不要一起?”
看啊,还没等自己想方设法邀请飞雄共度假期,飞雄就主动邀请他了,他都快要相信他们是两情相悦了!只是……果然又是排球。虽然飞雄比侑那家伙乖巧讨喜得多(他其实没那么了解飞雄,但他认为大部分人都比侑乖巧讨喜),但是差点忘记了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种排球笨蛋。
宫治的心里经过了惊涛骇浪式的波动,但长期的冷静自持让他保持住了良好的表情,甚至还不自觉地笑了笑:“可以啊。”
宫治长期以来以为自己不会喜欢跟侑有任何共通之处的家伙,但他目前也许短暂地着了魔,竟觉得自己还能再战三天。
日暮渐沉,影山和宫治不约而同地决定先去觅食。
影山一面走一面暗想能有宫治一起实在是拯救苍生,身处异国他乡还有人能坐同一桌嗑咖喱饭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否则他这种黑脸之王大概能把其他人都吓得保持三米远吧。
影山虽然并不是那种热衷于修饰外表的人,穿衣打扮止于干净舒服,但是连他也不难看出来两个宫前辈是“超级好看”那一挂的——不过他们又不大一样,这是他今天的新发现。侑前辈的表情是会说话的,接球稳健,传球自信,扣球犀利,一颦一笑都是对自己充分肯定的人才会有的姿态。治前辈则喜怒不形于色,仿佛只有掩不住的时候才会露出几个细微的小表情——就好比他们踏进自助餐厅的时候治前辈的鼻子可爱地耸动了一下。
宫治是很柔软的人,影山不知道这个词能不能用来形容一个线条硬朗的帅哥学长,但他确实很想用指尖戳戳治前辈的侧脸,或者轻轻挑一挑刚刚对他浅笑的嘴角。
不对不对。影山倒吸了一口冷气。事情不是这样的,他只是下意识地观察了一下球技高超的人日常生活都做些什么,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好在治前辈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歪心思,还指给他看起来很好吃的咖喱饭。影山随口说宫前辈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咖喱饭,宫治的“我不知道”说得有点急,后半句“只是好像在《排球月刊》上看到过”话尾甚至带上了关西腔。
影山一边应了声“喔”一边露出带了点疑惑的表情,但没好意思追究下去。
还好。宫治舒了口气,他根本就没有订《排球月刊》,像偷偷把侑的《排球月刊》剪下来私藏这种话他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餐厅就建在海边,他们挑了个紧挨着窗边的座位,能看见映着海霞的粼粼波光。不过统一的是,这两个人都更注意眼前的食物,在吃这件事情上完全放下了只是相认但不算相熟的陌生感,开始大快朵颐。
“感觉飞雄吃饭好像很急。”
“宫前辈似乎也是。”这是实话,宫治在吃相上令人意外地不太讲究,影山觉得大概和自己有得一拼。
他们几乎同时说道。“因为要争取时间训练。”“因为要快点和侑抢。”
然后几乎同时笑起来,短暂的但又真心被逗乐的笑,好像已经很有默契。
似乎在互相点破后他们开始意识到可以不用像打仗一样吃饭了,于是稍微慢下来,有了些聊天的空当。
影山说:“总感觉很羡慕前辈们。”
“羡慕啊——”宫治嘬了一口他的橙汁兑苏打水,随后瘪了瘪嘴,“确实很多人说羡慕我们,不过双胞胎有双胞胎的麻烦,像是被认成对方啊,被拿来比较啊,类似的事情多的是。”
“这样啊。”影山想了想,“但是,这样就一直有人一起打排球了。”
治前辈似乎短暂地愣了愣,不过马上朝他笑了起来:“明天,明天也让飞雄试试看被哥哥缠着打球的烦恼。”
“那么请多指教!”
不要因为这种事情精神起来啊!宫治在内心发出了打球好累前辈想睡的声音,顺便往影山盘子里塞了最后一块肉。
TBC
[及影]及川彻想要影山飞雄██(6)
[及影]及川彻想要影山飞雄██(6)
※原作《排球少年》,本文为二创同人。配对:及川彻X影山飞雄。
※人设属于原作者,OOC属于我。本文有魔幻元素等二创设定。
【6】及川彻想要影山飞雄[联系]
牛奶面包以每周一次的频率出现在及川彻的课桌上。
不算频繁的打扰,让及川彻看到了后辈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于是他们保持了每周一次在体育馆见面的频率,直到及川彻毕业那一天。
恭贺毕业的花型徽章别在校服外套上,装有毕业证书的黑色圆筒上系着好看的缎带,三年级毕业生们从礼堂里出来,接受前来送行的后辈们的祝贺。
“啊,及川前辈,恭喜...
[及影]及川彻想要影山飞雄██(6)
※原作《排球少年》,本文为二创同人。配对:及川彻X影山飞雄。
※人设属于原作者,OOC属于我。本文有魔幻元素等二创设定。
【6】及川彻想要影山飞雄[联系]
牛奶面包以每周一次的频率出现在及川彻的课桌上。
不算频繁的打扰,让及川彻看到了后辈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于是他们保持了每周一次在体育馆见面的频率,直到及川彻毕业那一天。
恭贺毕业的花型徽章别在校服外套上,装有毕业证书的黑色圆筒上系着好看的缎带,三年级毕业生们从礼堂里出来,接受前来送行的后辈们的祝贺。
“啊,及川前辈,恭喜毕业!”
女生们吵吵闹闹地围了过来,向他讨要校服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
“谢谢大家。但是我只有一颗纽扣,没办法分给你们哦。”及川彻暧昧而含糊地说。
他和女生们嬉闹了一阵,然后被岩泉一从人群中拎走。
“垃圾川,你要让后辈们等多久啊!”
好友教训了他一顿,将他带到不敢靠近女生包围圈的排球部后辈们面前。
二年级生和一年级生分批上来跟他说着祝贺的话语,还送上了一些小礼物。和女生们的精心准备不同,运动社后辈们的礼物几乎都是吃的。
影山飞雄是最后一个人走到他面前的。大概其他人都默认了他们的师徒关系,特意将及川彻的爱徒安排到了最后。
“及川前辈,恭喜毕业。”
今天看起来格外乖巧的后辈说着祝贺的话语,送上了他准备的礼物——每周能见到一次的牛奶面包。
“小气飞雄。”及川彻说着,拿走面包放进已经装了很多礼物的包里。
影山飞雄抬头看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笨拙地张不开口。
及川彻发现他又长高了,两人之前的身高差,比起记忆中最早相识那会儿缩短了一些。
“这么扭扭捏捏的,难道是想要及川前辈的纽扣吗?”
他恶趣味地开着玩笑,对面的后辈表情茫然,显然没有听懂,但是身边的好友已经动用了手刀。
“及川,不要对后辈说胡话!”
影山飞雄看着两位前辈又开始了日常打闹,等了一会儿,他伸手抓住了及川彻手臂。
“及川前辈,今年县内预选赛,你一定要来看啊。”他顿了顿,又说,“青叶城西的比赛我也会去看的。”
青叶城西的排球部教练长期在北川第一物色人才,及川彻和岩泉一都拿到了体育推荐,在推荐入试中取得了合格成绩,已经确定要去这所学校了。之前见面时,及川彻和影山飞雄提过这件事。
及川彻看了一眼后辈握紧了的手指,笑着应道:“当然。不过你可要加油了,现在都还没吃上我请的咖喱饭,别到预选赛的时候连决赛都打不进。”
最初约定过,影山飞雄如果能学会及川彻跳发球的七八成,那么及川彻就会请他吃咖喱饭。然而直到及川彻毕业,他都严格地认为影山飞雄还没到足够的水准。
影山飞雄松开了手,在阳光下,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瞳竟然透出些许金色。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及川前辈。”
~*~
毕业之后的春假,及川彻和岩泉一提前去青叶城西的体育馆,和高中的前辈们一起训练。
之前备考的半年,他们会在空闲时间进行自主训练,也常去校外体育馆加入当地爱好者业余队打练习赛,现在重新回归社团活动,有一种舒适的亲切感。
四月开学后,他们正式加入排球部,也迎来了新的同伴。
某个周末,在训练中的休息时间,及川彻吃着补充能量的果冻,想起了北川第一小卖部的牛奶面包。
每周一次的牛奶面包,已经没有了啊。
小飞雄现在在干什么呢?应该是在训练吧。他的跳发球练得怎么样了?人际关系处得还好吗?有好好地看清楚队友吗?
他拿起手机,给北川第一现任队长木村智发去邮件。
[排球部还好吗?]
对方没有立刻回复,大概还在训练。及川彻放下手机,投入了下一轮的训练中。到下一次的休息时间,及川彻拿起手机查看,木村智已经发来了回复。
[一切都好,一年级入部的人很多,教练说有几个潜力不错。]
木村智写了一大堆字,描述现在北川第一的状况。及川彻慢慢看着,滑到最后。
[影山进步很快,教练已经让他做主力二传了。他还是不太会与人相处,但现在好像变得主动一点了。]
短短两句话,及川彻看了三遍。
~*~
高中的第一个学期很快过去,七月,对一般学生而言是暑假,对运动社团成员而言是综合体育大会。
今年初中生排球项目的县内预选赛比高中生办得早一些。将近六十支队伍分三天打六轮,决出第一名参加全国大赛。
青叶城西的入畑教练每年都会去观看初中的比赛,好挖掘有潜力的人才,而这期间的社团活动就改为自主练习,想一起去看比赛的部员也可以一同前往。于是及川彻拉上岩泉一,登上了学校提供的大巴车。
及川彻在市民体育馆门口看对战表,啧了一声。
对战表上一共八个分区,去年的八强队伍会特意被安排在不同分区,作为种子队轮空第一轮比赛。北川第一和白鸟泽在不同分区,但是两队会在半决赛碰头。
及川彻意识到自己在担心北川第一会输,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虽然影山飞雄去年没上场是有些经验不足,但白鸟泽没有了牛岛若利这门重炮,威力也大不如前,是输是赢打了才知道。
及川彻和岩泉一跟着教练看了下第一轮比赛的各个学校,然后在第二轮前来到了北川第一比赛的场地附近。去年的冠亚军作为种子队会轮空第一轮,所以北川第一的第一场比赛现在才要开始。
“不去打个招呼吗?鼓励一下后辈们。” 入畑教练问他们两人。
“我这就去一趟。”岩泉一说着,看向了及川彻。
及川彻笑嘻嘻地说:“这才第一天,我就不去了。决赛才值得前辈出场。”
入畑教练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岩泉一吐槽了一句“嘴硬川”,然后自己从观众席走下去找后辈们去了。
及川彻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岩泉一走到了准备区域,和北川第一的教练打了招呼,然后跟围过来的选手们说话。影山飞雄总是最后靠近的一个,他与岩泉一说了两句,接着岩泉一抬手往二楼观众席的方向指了指。
及川彻没来得及躲开,与影山飞雄找过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于是他笑着抬起手,冲着影山飞雄摇了摇。
隔着遥远的距离,影山飞雄朝他礼貌地点头,然后举起手里的排球,另一只手指了指球,又指了指及川彻。
及川彻没有看懂,但他用营业性微笑糊弄过去了。
比赛开始,及川彻专注地盯着场上的动态。几个月过去,后辈们都有所进步,尤其是影山飞雄,表现出了远远超越同龄人的技术水平。
位置轮换,到影山飞雄发球了。他走到球场边,拍了几下球。哨声响起,他将球举起来,额头轻轻贴着球面,呼出一口气。抛球,助跑,起跳,挥臂。一记强力的跳发球砸在对面场地的角落,对手方的自由人甚至没反应过来,球已经弹跳至半空中。发球直接得分。
及川彻恍惚间觉得现在场上的那个人是自己。
入畑教练笑了一下,看向及川彻:“是你教出来的吧?”
及川彻意外地察觉到自己竟然有一丝得意,他压着嘴角的弧度,问:“这么明显吗?”
“很像。”入畑教练评价道,“不仅是发球,还有他作为二传手的风格。”
及川彻和影山飞雄的事,入畑教练也有所耳闻。今天这场比赛,他看到了及川彻付出的心血和影山飞雄拥有的天赋。
这份传承究竟能培育出怎样的果实呢?入畑教练盯着球场上的黑发少年,默不作声。说到底,影山飞雄现在还不是他负责教导的选手,还是静观其变吧。
这一场比赛,北川第一发挥得很稳定,保持着领先分差拿下两局赢得比赛,进入十六强。
“真的不去见一下影山?”岩泉一看着好友在比赛结束后抬腿就走,跟在他身后问,“刚才他跟我打过招呼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来了没有。”
“谁要去见他啊。”及川彻双手插在裤兜里,头也不回,“毕业后这几个月完~全~没有联络过的家伙,忘恩负义,我才不要主动去找他呢。”
“他没有手机怎么联络你啊?”
“跟高年级借一下手机很难吗?”
“就他那个社交障碍的样子……哎,不是,你直接跟木村说啊,让他给影山传个话不就行了。”
“我才不要主动去找他,区区小飞雄,没有一点后辈的自觉!”
“跟后辈这么斤斤计较很没品哎。”
“我不管!”及川彻发小孩子脾气。
岩泉一不再劝说,他对这个别扭起来直接变三岁的好友也没辙。
不过,当两人走出体育馆后没多久,影山飞雄跑着追了出来。
“及川前辈,岩泉前辈!”
及川彻回头,看见影山飞雄站在自己身后,一边喘气一边抬手擦脸上的汗。
他还穿着比赛时的队服,运动服外套松垮地堆在身上,挎着的运动包还有一半拉链没有拉上,毛巾的一角伸了出来,看得出他收拾得很匆忙。
及川彻的心情有点儿变好了,他笑着打招呼:“哟,小飞雄,恭喜你首战告捷。”
影山飞雄只听懂了恭喜你这三个字,他回道:“谢谢。”然后又追问及川彻,“及川前辈刚才看见我的发球了吗?现在能请我吃咖喱饭了吗?”
及川彻想起比赛之前,影山飞雄举着排球,指了指球,又指了指他,现在终于他明白了后辈的意思。
如果是跟初三时刚立下约定的及川彻相比,确实已经学到了七八成,照理来说是该请客了,但及川彻偏偏想不讲理。他才不要助长后辈的嚣张气焰,免得影山飞雄变得目中无人,可恶的小鬼就应该好好仰望着他才对。
“你确实学得很快,但是跟现在的我相比,还没到七八成,继续加油吧。”
岩泉一小声吐槽他:“你这不是耍无赖嘛。”
影山飞雄也没想到及川彻会这么说,噘嘴郁闷了一会儿,才不服气地说:“我很快就能追上来的。”
不服输的心情占据了上风,影山飞雄没有余裕再去计较及川彻的临时变卦。
及川彻故意用敷衍的语气回应:“嗯嗯,我等着呢。”
影山飞雄大睁着眼睛,认真地盯着他看。五官长开、逐渐褪去婴儿肥的后辈,认真注视时的表情也从最初的天真直率向凶神恶煞靠拢,而本人毫无自觉。
“没什么事我就……”
“等一下。”
影山飞雄急忙出声,阻止及川彻就此离开。他低头在自己的运动包里翻找,从里面掏出一袋牛奶面包,北川第一小卖部最热销的那款。然后他向前走近,抓着袋子伸到及川彻面前,几乎贴上了对方的身体。
“好像有一点压到了。”影山飞雄有些懊恼地说,“不过味道应该没问题。”
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及川彻从后辈手里接过面包。两人的手指轻轻擦过,瞬间的触感却在他的手上停留了很久。
及川彻当即撕开包装,揪了一小块面包吃掉。
“好吃。”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有点轻,不像平时的自己。
“明天我也会来看比赛的。”
~*~
北川第一发挥稳定,第二天的两场比赛都以2:0顺利拿下。
及川彻信心满满,觉得今年北川第一应该能向白鸟泽复仇了。虽然不是自己带队打赢牛岛若利,但影山飞雄是他教出来的继任者,后辈的胜利就是他的胜利。
第三日,半决赛,白鸟泽对战北川第一。这场持续了多年的宿敌之战,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及川彻坐在北川第一这边的观众席上,毫不意外地在对面看台上看见了白鸟泽的鹫匠教练和旁边的牛岛若利。他对着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牛岛若利比了一个国际挑衅的手势,但是立刻就被身边的好友一巴掌拍掉。
“哼,等会儿小飞雄他们赢了,我一定要冲过去炫耀!”
“你是小学生吗!”
今年的北川第一确实与白鸟泽打得不相上下。从第一局开始就互相抢分,三局都进入了24分平分拉锯的状况,第一局27:29输,第二局28:26赢,最后一局打到30分以上,最终以35:37输收场。
比赛结束的哨声吹响。及川彻的目光从记分牌转移到了场内,影山飞雄正弯腰低头撑着大腿喘气,无法看清表情。
“可恶。”及川彻咬牙说道。
岩泉一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白鸟泽初中部现在的主力二传手和王牌攻手都是三年级生,参加正式比赛的经验更丰富,而且他们还有两年全国大赛的经历。影山飞雄去年没有上过场,在经验差距之下,还能将白鸟泽逼迫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下一场就是决赛,这一轮输掉的两支队伍还要进行季军决定赛。
岩泉一站起来,问及川彻:“我去见一下他们,你跟我一起去吗?”
及川彻没有出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场上。北川第一和白鸟泽两支队伍的选手在球网处列队握手,他看着影山飞雄流着汗的侧脸,站了起来。
两人一起来到了场下,在出口过道上等来了北川第一的队伍。后辈们看见他们两人,都露出了不甘心的神情,几个三年级生的眼角看得出明显的红痕。
现任队长木村智站出来,朝两人鞠躬,说:“对不起,及川前辈,岩泉前辈,我们还是没能打赢白鸟泽。”
“不用道歉。”岩泉一拍了一下他的肩,将他扶起来,“我来是想跟你们说,这场比赛非常精彩,你们很棒。”
“岩泉前辈……”木村智看着岩泉一,眼里蓄着泪水,却忍着没让它们掉下来,他说,“最后一年了,我真的很想跟大家一起去全国大赛。我也很想再跟前辈们一起比赛……”
木村智的父亲因为工作调动,今年已经去了别的县,本来也要让他转学的,但他还想和北川第一的队友们一起比赛,于是请求父亲让自己留到初中毕业。这不仅仅是他毕业前的最后一年,也是他在宫城县的最后一年。
及川彻和岩泉一都知道木村智要去外县读高中,不会来青叶城西了,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也很是不舍。
“木村,还没结束呢,马上就是县民大会和国体了。”及川彻抬手也拍了他一下,“打起精神来,回去好好备战。”
木村智吸了一下鼻子,又鞠了一躬:“是!”
与几位三年级生说了些安慰和鼓励的话,及川彻终于将目光转向了站在队伍后面却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影山飞雄身上。他朝影山飞雄勾勾手,呆愣着的后辈就小跑了过来。
“及川前辈。”影山飞雄站在他身前一步远的距离,捏紧了拳头,“对不起,没能进决赛。”
及川彻想起了自己毕业时嘲弄影山飞雄,当时随意说出口的玩笑话,没想到真的兑现了。北川第一没能打进决赛,影山飞雄为此感到自责,这让及川彻也不好过。
“都说了不要说对不起。”及川彻故意凶他,然后伸出手摊开,“东西呢?”
影山飞雄迅速从运动包里找出牛奶面包,递到了及川彻手里。
及川彻撕开包装,没有看影山飞雄,一边慢慢撕着面包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话:“下一场季军决定赛好好打,赢了的话,我请你吃咖喱饭。”
旁边的后辈们不约而同发出了遗憾的声音,有几人出头嚷嚷。
“哎,只请影山一个人吗?”
“及川前辈也请我们吃嘛。”
“我们也要吃咖喱饭!拒绝偏心!”
及川彻摇了摇手里的面包,说:“那你们倒是像小飞雄一样给我长期进贡啊。想白白占我便宜?不可能。”
“小气!”
“没有前辈样!”
“太偏心了!”
后辈们吵吵闹闹,北川第一队伍的气氛也因此变得轻松了一些。
及川彻被影山飞雄直视的眼神盯得受不了,他凑过去问:“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影山飞雄的眼睛亮亮的,他说:“我在想,及川前辈果然好厉害。”
“那不是当然的嘛!”
与即将进行第二场比赛的后辈们作别,及川彻和岩泉一在返回观众席之前先去了一趟厕所,没想到在门口与刚解决完的牛岛若利撞了个正着。
“牛若。”及川彻瞪着他,眼里甚至能看见火光。
牛岛若利还是那副令及川彻火大的无表情模样,看着他们点了下头,打招呼以示礼貌:“及川,岩泉。”
“哈,牛岛,真巧。”岩泉一干巴巴地回了一句社交寒暄,拉过及川彻,想绕过牛岛若利去厕所。
牛岛若利又开口了:“及川……”
“住嘴,我不想听,总之我是不会去白鸟泽的。过几天预选赛青叶城西一定会打赢白鸟泽进军全国大赛!”
面对及川彻机关枪似的抢话,牛岛若利的表情毫无变化。他语气平静地说:“哦,是吗。”然后朝两人略一点头,就这么离开了。
及川彻瞪着他的背影,又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这一回岩泉一没有制止他。
“气死我了!怎么会有牛若这种人,完、全不会读空气。他是笨蛋吧?肯定是笨蛋!”
岩泉一看着气呼呼的好友,决定将他隐约觉得影山飞雄跟牛岛若利好像有点相似的想法永远瞒着及川彻。
~*~
季军决定赛结束,北川第一获胜,取得季军奖杯。
及川彻向两边教练说明情况后,就带着影山飞雄脱离队伍,去了附近的超绝美滋滋咖喱连锁店。他还记得影山飞雄上一次点餐要的是咖喱猪排饭加温泉蛋套餐,进店后直接要了两份。
运动过后饥饿感会更明显,影山飞雄的吃相比平时凶多了,两边脸颊都塞得鼓鼓的。及川彻倒不是很饿,他慢慢地戳着温泉蛋,和影山飞雄说话。
“这是祝贺你拿到季军的咖喱饭,不是奖励你发球达标的,知道了吗?”
“嗯。”
“所以小飞雄还要继续努力,不然可追不上我。”
“唔。”
及川彻看着面前埋头苦吃而说不出话的影山飞雄,还是没忍住跟他抱怨了。
“这几个月你完全没有联系我哎。小飞雄变成不尊重前辈的坏孩子了吗?”
影山飞雄从餐盘中抬起头来。他的嘴边沾着酱汁,嘴巴一动一动地嚼着,看起来就很呆。
他口齿不清、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及川彻完全听不懂。
“咽下去再好好说话。”
影山飞雄迅速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我没想那么多。前辈们经常谈起青叶城西,我知道你们在那里都很好。因为约好了会来看比赛,所以总会见面的。”他努力地将想法表达出来,想要解释自己没有不尊重对方,“我想让你看到更好的发球,还想让你看到我们打赢白鸟泽……”
说到这里,影山飞雄又捏紧了手,显然还是不甘心。
输了重要比赛的不甘心,随之而来的痛苦,及川彻已经品尝过无数遍。他看着影山飞雄,这个可能在未来超越自己的天才后辈,感同身受地觉得苦涩,却又为之高兴。这份不甘与痛苦是鲜活的情绪,不再是冰冷残酷的无感情。
“小飞雄,你现在有喜欢上排球吗?”及川彻忍不住问他。
影山飞雄的眼神飘远了,大概是在思考这个问题,但看起来非常迷茫。过了一会儿,他低着头摇了摇。
“可能不是,我不知道……”
“那你打排球的时候高兴吗?”
“高兴?唔……比赛赢了的时候,看着大家高兴的样子,我也觉得高兴。”影山飞雄说完,视线又转回及川彻身上,“还有……”
“什么?”
“没什么。”
及川彻是他重新打排球的契机,也是他想成为最优秀二传手的原因,所以当及川彻教他技术的时候、说他有进步的时候、来看比赛的时候、恭喜他获胜的时候……影山飞雄都觉得高兴。但是他不愿意告诉本人,总觉得很别扭。
“唉,竟然吊我胃口,小飞雄真的学坏了。”
及川彻夸张地说,但是没打算再追问下去。他已经知道影山飞雄并不是重新燃起了对排球的热爱,也从回答中明白了影山飞雄这些情绪的来源——他融入了团队,与队友们建立起了联系。
他会为团队的胜利而高兴,为团队的失败而不甘。虽然社交上还是那么笨拙,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站在名为喜爱排球的圈子之外看着里面的人。系着绳子的风筝不会迷失方向,他能更长久地站在球场上。
及川彻为此感到了些许安心。
~*~
几日后,高中IH县内预选赛前一天。
及川彻在训练间休息时看到了木村智稍早发来的邮件。
[及川前辈,影山问我要你的邮件地址,我可以给他吗?]
及川彻笑了一下。
[没问题,给他吧。]
木村智大概正好也在休息,很快就回复了邮件。
[我告诉他了。]
刚刚读完木村智的短信,及川彻就收到了一条新的陌生地址的邮件。
[及川前辈,我是影山。明天的比赛我会去看的。]
及川彻将这个陌生的地址保存到通讯录中,在输入联络人姓名时,他顺手输入了小飞雄而不是全名。
[你什么时候买的手机?]
[比赛拿了季军,父母说要给我奖励,于是我说想要手机,昨天晚上才拿到。]
及川彻感受着后辈的积极主动,终于满意了。
~*~
【作者按】
这次备注很长,解释一下。我个人写作习惯是想要尽量贴合原作设定以及故事发生地的实际情况,所以会翻原作以及搜索资料。我还会整理出与正文有关的详细设定(包括私设),让行文逻辑合理。因为正文中不会全部展示,所以会在备注中补充。我不是想要做考据党,可能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希望大家不觉得我啰嗦,如果有疏漏之处也欢迎提出交流。
查了下,日本高中的入学考试分为推荐入试和一般考试,一般考试的时间集中在2月10-12日期间(体育推荐应该属于推荐入试吧)。从漫画影山的回忆中能看到他去白鸟泽查榜时戴着围巾,符合2月天气比较冷的特征。中小学实行每学年分3学期,4—7月为第一学期,8—12月为第二学期,1—3月为第三学期的制度。所以入学考试和放榜应该在毕业前就结束了。
前一章有地方欠考虑,这章补一下逻辑。综合体育大会是暑假办,比赛结束后北一的三年级引退专心备考,距离毕业还有半年多。这段时间及川和岩泉应该还是会继续训练,毕竟高中还要打比赛,不可能完全空窗半年。但是情节需要,不能让他们像引退前那样去参加社团活动,就私设成他们在备考的空闲时间会自主训练,像原作的京谷那样去校外体育馆之类的。
查了一下,高中生有三大联赛:IH(高中综合体育大会,7月起预选8月初全国,一般在暑假就完成了)、国体(8月中下旬起预选10月初全国)和春高(春季高中排球联赛,9月下旬起预选1月全国,最受注目),另外高中还有新人赛(2-3月)和地区大会(刚开学时)。比赛应该都是报名参加的,本文还是跟着原作思路,只专注IH和春高。
初中生能确定有的是全国中学综合体育大会和县民大会,本文之后以综体为主。假定初中和高中的比赛是分开办的,因为漫画第1话初中综体县内预选赛日向对影山,地点在市民体育馆,乌野的三年级组看了比赛,可见比赛日期没有冲突。因为没有展示初中比赛对战表,根据原作高中IH县内预选赛对战表(动画展示)来类推,影山高一时综合体育大会县内预选是6月2日开始约60支队伍打6轮,每天2轮共持续3天,A-H八个分区,每个分区有一支种子队轮空第一轮。虽然原作高中县内预选是6月初,但文中将前两年的初中和高中县内预选都放在7月的暑假进行,方便情节展开。
原作日向在初三第一次比赛第一轮就和北一打,所以北一在初三是没有轮空第一轮的。原作没有提初中第一轮轮空的规则,可能是没种子队规则纯随机抽签,也可能是北一去年没拿到种子权。考虑到本文情节,选择有种子队规则,冠亚军有种子权,轮空第一场,其余轮空名额随机抽签。设计初二的北一没能进决赛,在半决赛对战白鸟泽然后输了,然后初三才会参加第一轮比赛,与雪之丘对上。原作中影山初一和初三时北一没进全国大赛,初二没有提,但是根据小武老师说“世界终将发现影山”,以及从未提过影山在初中有全国比赛的经验,推测他初二也没进全国。
原作中没有影山就读期间北一的完整阵容,影山初三时,穿1号队长服的人出镜了也没有出现名字,所以两任队长名字都为私设。北一的选手多数会去青叶,照理来说影山应该认识去了青叶的前辈们,但到乌野和青叶打比赛时,感觉他只认识及岩国金四人,所以本文就假设青叶其他正选是外校来的(这也是为啥安排木村没去读青叶)。
排球2012年连载,而日本现在常用的通讯软件Line是2011年6月才开始推向市场。在此根据我看日漫的了解,日本在Line之前用的是手机邮件,与我们的短信类似,但并不是用手机号发而是用邮件地址。原作中,高一的日向与研磨联系界面是邮件,白鸟泽联合训练后黄金川拿着翻盖手机找大家交换邮箱地址,可见直到高一还是用翻盖机和邮件,毕业后日向去巴西时用的是直板机,给影山发他和及川合照的联络界面应该是Line。这篇可能会写到原作后期的时间,关于联络方式会相应地变化,于是进行说明。
这节正文7000+,字数进一步增加了。标题中的[联系]有两个含义,一个是及川想要影山联系(联络)自己,第二个是及川想要影山建立起与排球和同伴的联系(关联)。
【及影/翻译】陷落,陷落,陷落!(11)(完结)
原文:Fall,fall,fall!
作者:mitoe
首发:ao3
【未授权】【侵删】
摘要:影山向及川表白,及川拒绝了他。影山并不在乎,继续去打扰及川。
Chapter11/第十一章(完结)
及川火急火燎地穿上一件衬衫,对着镜子匆匆地扫了一眼,就冲出了房间。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小心翼翼地跳下楼梯,一到前门,就有人叫他的名字。
“彻,你要出去吗?”他妈妈问。...
原文:Fall,fall,fall!
作者:mitoe
首发:ao3
【未授权】【侵删】
摘要:影山向及川表白,及川拒绝了他。影山并不在乎,继续去打扰及川。
Chapter11/第十一章(完结)
及川火急火燎地穿上一件衬衫,对着镜子匆匆地扫了一眼,就冲出了房间。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小心翼翼地跳下楼梯,一到前门,就有人叫他的名字。
“彻,你要出去吗?”他妈妈问。
“是的,我很快就回来,”他说着,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移动,不用手就摸索着穿上运动鞋。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回来的时候能买些冰淇淋吗?”他妈妈咧嘴一笑,动了动眉毛,“我要草莓味的,随便给你爸买点什么。”
及川皱了皱眉:“不过我可能要花点时间。”
“你说过很快就回来的。”他妈妈轻轻评价道。
及川从手机上抬起头,不为所动:“好吧,那我收回那句话。”
“好吧,那就早点回家。还有带冰淇淋来。”他妈妈轻松地回答。
及川的眼睛再次盯着他的手机,一想到影山还在等着,他就对这次交流越来越失去耐心:“您不能和爸爸一起去吗?便利店就在我们家外面。”
他再次抬起头,发现妈妈正用质疑的目光看着他,她把鼻子翘到天花板上。“这就是为什么我告诉你带一些回家。你要去哪里,一个小小的冰淇淋会占用你晚上外出的这么多时间?”
“哦,别管他,”他爸爸突然从沙发上懒洋洋地挥挥手,低声说,“他可能要去见某位姑娘。”
及川一边咀嚼着自己的嘴巴,一边回应着母亲坚定不移的目光。
“是啊,差不多吧。”他嘟囔着,然后赶紧溜出门去。
门啪地一声关上了,他的脚掌变得轻如羽毛,开始奔跑。他的心怦怦直跳,冲向目的地,心中充满了对影山带来的肾上腺素的敬畏。他咽了一口唾沫,兴奋得喉咙发紧,直到他看到一头直发从一个受限制的游乐场周围的灌木丛中冒出来。
及川笑了,心里为自己让这个后辈进来等他而鼓掌,在这里他们不太可能被打扰。
“你怎么在这儿!”他用低沉的喉音怒吼道,当影山突然转过身露出惊讶的表情时,他顽皮地咧嘴笑着,这让影山恼火起来。
及川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仍在窃笑着。不顾灯柱射出的光束对他造成的困扰,这灯光让影山的眼睛变得比平时更蓝了。
“吓到了没?”及川笑着说,嘴唇翘起,眼睛微微睁大,“你闻起来就像块香皂。”
影山眨了眨眼睛:“是的,我猜也是。来这儿之前我洗了个澡。”
“为什么?”
“没有理由,”影山耸了耸肩,皱着眉头,“我放学后去买东西了,所以我回家洗了澡,吃了晚饭,然后再来这里。”
“哦,”及川说,他不再那么在意这句话的细微差别了,因为影山说得很随意,“酷。”
“给。”影山拿出一个小包裹。
“你不必做这样的事,知道吗?”及川边说边接过礼物,他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特别希望自己是那个送礼物的人。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为了我自己好。”影山有点害羞地回答。
“我能打开它吗?”
影山点点头。
及川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几乎要掉到地上。他灵巧地抓住它,发现它还在他的手中,闪闪发光,银光璀璨,这一场景值得开个玩笑,但问题中却蕴含着一丝真相,“你是在求婚吗?”
“不!这是一条项链。”影山激烈地回答道。
一条项链,项链上有根绑带,只是比戒指小一点,但看起来刚好像一个戒指,足够让及川为此献上一颗心。
“这是一枚戒指。”他不由自主地继续开玩笑。
“它不是,这只是一个设计。”影山严厉地咆哮道。
“一个看起来像戒指的设计。”及川给了他一个斜眼。
“它太小了,不可能是戒指。”影山瞪着眼睛说。
“看起来还是很像。一个非常小的戒指,可以套进一个女孩的小指。”
“这不是戒指!”
“没关系,”及川先生居高临下地耸了耸肩,“我这么火辣,足以让人想向我求婚。显然,连你也不例外。”
“我不是在求婚!”影山终于在愤怒的哀鸣中崩溃了。他咬着嘴唇,伸手想粗鲁地抓住项链,但很快就被拦住了,“还给我!”
“你的礼貌哪儿去了?”及川一边戴上项链一边打趣道,当影山再次试图抓住他时,他站了起来。
他又坐了下来,对着影山明亮地眨着眼睛。
“你喜欢吗?”及川问。
“你为什么问我?”影山把目光转向别处,没能忍住,略微回头看了看,“你喜欢吗?”
“我现在真的看不到自己,”及川说着,故意歪着头,“你为什么脸红?”
“我没有。”影山咆哮道,没能咬上一口。
“别动,好吗?”及川用一根手指勾住影山的衬衫领子,听起来像是在轻声警告。当影山试图退缩时,他把眼睛瞟向那抹蓝色,第二次警告。他微微往下拉了拉,看到影山的脖子上挂着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露出了微妙的微笑。“真狡猾呀,小飞雄。”
如果影山脸红得再厉害一点,及川会很乐意看到的。
“这不是配套的,我就是喜欢这个样子,所以——”当及川把玩着手中的戒指时,他马上闭上了嘴。
“是的,很适合你,”及川轻声说,在自己的皮肤上感觉到温暖是多么奇怪的感觉啊,“这真的很亲密,我都有点害羞了。”
他抬起头,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它们的主人安静了下来,脸颊染上了一抹深红色,正如及川所希望的那样。几秒钟过去了,影山的话似乎已经到了嘴边。
及川想听听。
“小飞雄。”
他没能说完剩下的话,影山猛地扑到他怀里,用一股甜美的洗发水和天堂般的温暖扑向他。及川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把他挤进自己的身体,鼻子埋进了黑色的头发里。此刻他没有言语,只是等待。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背景噪音变成白色,随着他们的拥抱散发出爱意,他等待着,直到他等不及了,最后靠向一边。
“飞雄。”
“亲亲我。”影山轻声说,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无尽的渴望和绝望。想到他指望着及川会拒绝,真让人抓狂。
他们的嘴唇轻松地相遇了,接着影山微启嘴唇,及川抓住机会,更深地吻了起来。他热切地追逐着影山发出的小声音,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向下,吻着他的脖子,然后倒在他的肩膀上躲藏起来,害羞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爬到了他的头上。
“谢谢你的礼物,”他低声说,“下次我们一起去商场吧,我也想给你挑点东西。”
“嗯,”影山凑到及川的耳边,用充满爱意和羞涩的声音说:“谢谢你的吻,及川前辈。”
及川融化了,气泡散落在他的胸膛上。“你太擅长索取了,我只是一直被你的手指缠着。”
“因为除非我要求,否则你什么也不肯做。”
“我确实要求了一些东西,但被拒绝了,”及川没给影山回答的机会,迅速地将一个吻按在了发红的脖子上,“可惜我们明天还要上学。不然的话,我就请你留下来过夜了。”
“是啊,太糟糕了。”影山害羞地答道。
“这个星期六我能在你那儿过夜吗?”及川问。
“行啊,呃……”影山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身子歪向一边,他直起身来,犹豫了一下,最后只是怯生生地撅着嘴转过头去,“没事。”
及川听到了这句不言自明的话。
“小飞雄。”他温柔地叫道。
就像上瘾一样,嘴唇再次相遇的那一刻,他们放纵自己,像吸食du/////品一样用舌头互相品尝。
“嗯?”他们分开时,影山气喘吁吁地问道。
“我什么也没说,”及川笑着说,“但我喜欢这个。”
“这个什么?”影山的眼睛闪闪发光。
“吻。”
“哦,我——我也是。”
尽管没有如愿以偿,但影山看起来比及川提议他们去约会时更开心。一看到他脸红的样子,及川就头晕目眩。他期待地眨着眼睫毛,看到影山脸上困惑的表情,他的嘴唇情不自禁地舒展开来。
“从今以后,我会经常吻你吗?”影山建议道。
“答对了!”及川笑道,再次封住了他们的嘴唇。他捧着影山的脸颊,充满爱意地捏着,最后问了影山一直想要的,“你现在愿意和我约会吗?”
影山只是倾身靠上他温暖的手掌:“那你呢?”
“我相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正式地回答你,是的,我想和你约会,小飞雄,我太想和你约会了。”
如果及川知道说出的话能让影山海洋般的眼睛这样闪烁,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更早这么做。
“因为你爱上了我,尽管你发过誓那是不可能的?”影山突然问道,可爱而俏皮。
及川笑了,虽然他想远离。“因为我爱上了你,尽管我发过誓那是不可能的,是的。你太可爱了,我该怎么办?”
“很好。”影山轻声说。他脸上的笑容虽小但很阳光。
“很好,”及川低声回答,然后又吻了一下,“你把全宫城最帅的男人搞到手了,干得不错。多亏了你的辛勤工作,他现在是你的了。”
“对,我做得很好。”影山自豪地承认。
“请保管好您的随身物品。”及川装模作样地嘱咐道。
“那肯定的。”影山酷酷地耸了耸肩。
“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十倍地报答你。所以看着吧,准备好晕倒吧,小飞雄。”他自信地眨着眼睛,咯咯笑着迎接下一个尴尬的吻。
FIN
【瞳耀】遗失 11
•一年多没写了,本着有粮绝不自产的原则,我开始继续写了
•还是小学生文笔 上文接 10
感谢@千夜 点梗
---
车内
白烨 “喂?”
赵爵 “用内部手机,发个悬赏,谁能提供信息或者找到小猫咪”
白烨 “好,出来吧我在门口”
赵爵 “等一下,还有件事要处理”
电梯口
SCI一行人准备坐电梯下楼,门刚准备关上,一双手挡住电梯门,白羽瞳望去,见来人是赵爵。便让众人先下去,表示自己先和赵爵说几句话,楼下集合。
白羽瞳 ...
•一年多没写了,本着有粮绝不自产的原则,我开始继续写了
•还是小学生文笔 上文接 10
感谢@千夜 点梗
---
车内
白烨 “喂?”
赵爵 “用内部手机,发个悬赏,谁能提供信息或者找到小猫咪”
白烨 “好,出来吧我在门口”
赵爵 “等一下,还有件事要处理”
电梯口
SCI一行人准备坐电梯下楼,门刚准备关上,一双手挡住电梯门,白羽瞳望去,见来人是赵爵。便让众人先下去,表示自己先和赵爵说几句话,楼下集合。
白羽瞳 “赵…”
话还没说完,赵爵一巴掌扇了过去,白羽瞳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下了
赵爵 “哼,还知道不躲”
白羽瞳 “我已经让地方协助,通缉他了”
赵爵 “看来一巴掌没打醒你?”赵爵冷哼,随即叹了口气“小老虎,我知道你不好受,但是你得明白,你和展耀都要往前走。他们几个老家伙想要护好你们,想让你们走安排好的路,但是我不认为。你们要开一条新路,哪怕杂草丛生也要踏出一条你们的路。”
赵爵拍了拍白羽瞳肩膀
“我发过悬赏了,双方互通消息吧。别担心,目前看他不会伤害小猫的,但只是…目前。所以要抓紧”边说边走向走廊楼道的黑暗中
白羽瞳握紧的拳头指节发白…
车内
“展博士~眉头总是皱着不好看”
展耀白了一眼对方随即又望向窗外没理他
那人也没受挫继续说
“在记路?没用的,我们过会还要坐直升飞机去终点呢~”
“你到底想干嘛?”展耀问
“你猜喽~你是SCI的军师,绑走你他们就会方寸大乱,我的人也能顺利的完成任务并且撤退。”
“唉~早知道有SCI就换个地方了,你们,确实,不,好,惹~”
展耀 “呵,你真以为SCI没我就识破不了你的破烂把戏么。SCI又不是属于我的团体,SCI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拿不出手的破烂把戏还挑衅SCI,呸,痴心妄想!”
“哦?那展博士跟我说说,我这种二流把戏被SCI识破那天会怎样?”
“让罪恶曝尸荒野,让丑陋无所遁形,让那些肮脏的伪君子,尝到恶魔的镰刀。”
“耶咦~”泽维尔假装打了个冷颤
“那么,我就拭目以待咯!”
紫藤路
“白sir!展博士手机找到了!”马韩喊
白羽瞳打开展耀手机,并没有什么遗留消息。点开短信只有之前和赵爵往来的信息。翻找通讯录,有一串电话号码,白羽瞳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如果记得没错这是展耀刚分配过来工作后,系统内为他派发的一间房子,后来他们住在一起后,房子变成了“档案室”展耀偶尔会把资料档案放在那个房子里。这个电话号码是那个屋子的座机!
“马韩!去展耀分配的公寓!”白羽瞳喊话上车,动作行云流水,白色跑车尾灯甩出漂亮的弧线。
公寓
一片狼藉
马韩“这…是公寓?”
王朝“小马哥…展博士这屋子…是不是被炮轰过…?”
白羽瞳“原本有落脚地方,应该是有人在咱们之前来过这,翻找东西来着。”
众人纷纷散开查找线索
白羽瞳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屋子,陷入回忆
“喂!你这死猫,你看看你这是公寓吗!?警局档案室都比你东西少!”
“死老鼠!要你管!这么多东西我看的完!哪像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看两行字都要吐白沫!”
“嘿!你这死猫,还跟我这耍嘴皮子!乱死了,下次找不到东西别!喊!我!”
“切!不喊就不喊!”
没过5分钟,小黑猫灰溜溜的到隔壁书房,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白羽瞳
“呜~小白,我资料找不到了帮我找找呗!”
“切,不是不喊我么?”
嘴上说着身体行动暴露了他,没三两下白羽瞳就找到了资料
“喏~猫主子”
“嗯嗯!跪安吧!”
“展耀!看我不教训你…”
“白sir?”马韩叫了好几声
白羽瞳才回过神
“怎么?”
“白sir,应该没有少东西,痕检脚印多的地方是角落和窗帘后,应该是想埋伏展博士,结果展博士压根就没来过。”
“座机呢!?座机有留言,他打过来应该是留言了!”
“白sir座机在这。”马韩说“但是点开录音没有人说话,只是有一些敲击话筒的声,也或许是绑走展博士途中不小心按到了这个通话键吧…”
“把蒋翎叫来,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声音音轨单独提出来,放大声,我总觉得是猫儿留下的信息。”
---
•一年多没写过了手早就生了,内容也忘的差不多了,这我看了前面好几遍才写出来的新篇,小学生文笔别计较哈
•最近想看文但是粮挺少的,所以只能自己写自己看了
•这篇是点梗的,内容早就商量好了,ooc属于我,别杠我杠就是你对
•起名废柴 觉得这个系列不好看的可以戳主页看看别的合集哇
【all影】如何向喜歡的人告白③
本來想趕在萬聖節的時候發的,結果如你所料()
人太多了寫得我有些頭昏腦漲x
其實我和大家一樣不知道劇情走向(你)
但我寫得很開心,這就夠了!
這一次有點寫嗨了,差點沒收回來x
上一次也收到了很多評論,可以和大家互動我很開心,謝謝喜歡!
相信大家都猜得七七八八了,不過還是歡迎大家繼續猜ID,或者可以猜一下裡面喜歡國王大人的都有誰......(喂)猜中沒有獎品但我會認真回覆!通過大家的留言我的視野也廣闊了起來,所以很開心!💕
下一章就揭曉到底誰是誰了哦!買定離手(?)
注意:
論壇體
輕度ooc
本土化注意
原創角色
輕度玩梗
廢話一籮籮
感謝閱讀
#...
本來想趕在萬聖節的時候發的,結果如你所料()
人太多了寫得我有些頭昏腦漲x
其實我和大家一樣不知道劇情走向(你)
但我寫得很開心,這就夠了!
這一次有點寫嗨了,差點沒收回來x
上一次也收到了很多評論,可以和大家互動我很開心,謝謝喜歡!
相信大家都猜得七七八八了,不過還是歡迎大家繼續猜ID,或者可以猜一下裡面喜歡國王大人的都有誰......(喂)猜中沒有獎品但我會認真回覆!通過大家的留言我的視野也廣闊了起來,所以很開心!💕
下一章就揭曉到底誰是誰了哦!買定離手(?)
注意:
論壇體
輕度ooc
本土化注意
原創角色
輕度玩梗
廢話一籮籮
感謝閱讀
#121toorusama13
>>#118庶民:
你果然很討厭,難怪國王大人不喜歡你。
>>#119miyas_volley105:
也輪不到你^^
#122THE LITTLE GIANT
喜歡就表白,不喜歡就放手,討厭就直說。
在網上吵起來簡直白痴兼無聊。
如果是我就不逼逼賴賴,直接行動。
實際上我也做了!
#123
其實我想問很久了
那個發言很了不得的頂著「宮」字做ID的那位朋友是不是宮選手本人……
我真的很在意dbq
#124
……
不要說出來啊!
你以為我們為什麼一致閉嘴不八卦?!因為不敢啊!
#125choco_monSTeR
哇喔!
打起來!打起來!
看戲~拍手~啪啪啪~!
#126
趁管理員不知情我們快點刷,不然新樓變危樓
#127
>>#122THE LITTLE GIANT:
你做了什麼?
請問這是又多一個人加入戰場的意思嗎?
排圈這麼亂的嗎?我不懂,我大受震撼。
#128努力、消毒
哪有操著一口關西腔的王子,土。
#129
貴 圈 真 亂
#130
>>#128努力、消毒:
不許瞧不起關西腔啊喂!!!
關西腔多可愛啊你這個不長耳朵的!
#131
為什麼呀?
反正都是猜測,而且只是閒聊而已,用不著那麼小心翼翼吧?
#132 miyas_volley105
>>#123:
不是本人唷^^
#133
>>#131:
因為和真人扯上關係的話可能會給對方惹麻煩,何況他們都是名人,比如國家隊的牛島選手和星海選手,咱們隨口說出了的話可能會讓其他人產生誤會從而影響到他們的狀態或者聲譽什麼的,然後這樣那樣,那就罪過了……
而且我聽別人說這個論壇是為了向年輕人宣傳體育項目而創建的,2020年日本不是舉辦奧運會嘛,大家都鼓足幹勁準備,柔道呀滑板呀網球呀乒乓球呀什麼的都是咱們有望衝擊獎牌的項目喔!加上咱們近年男子排球崛起,從木兔選手到影山君的那幾年可是被譽為「妖怪世代」的猛人,說不定能重返頒獎台來著,所以排球也是重點推廣項目!
不然你們看排球的相關帖子是不是比同為三大球而且火很多的足球籃球要多得多?
#134
繼續用回關西腔這一點讓我相信他確實不是本人(姑且)
#135mirac1e_boy
影山飛雄是男人,做不了公主。
雖然還沒懂得收斂鋒芒,但毫無疑問,是一個強者。
我很期待他。
#136
說出來了……
#137
說出來了……
#138
這樓完了
#139
且看且珍惜吧朋友們
#140 choco_monSTeR
>>#135mirac1e_boy:
奇蹟男孩君!為什麼要說出9號小妖怪君的名字啦!
會被封樓的啦封樓!
喊他9號也好國王大人也好,總之不要說全名,吶?
#141
>>#133:
原來如此!
確實,這裡有關排球比賽的分析和復盤,還有選手資料和粉絲帖超級多,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呢!
#142 mirac1e_boy
不好意思。
我會注意的。
#143逆轉之矛
那個,讓我們回到正題好嘛?
不要忘記庶民桑開帖的初衷——如何向喜歡的國王大人表白呀!
我們得幫庶民桑想法子呀!
庶民桑庶民桑,你可以幫他補習呀!他成績那麼爛,尤其英語,他英語比我還不行!
合宿的時候也可以找他搭話,讓他給你托球吧,排球的話他不會拒絕的!
而且你不是有國王大人的line嘛,周末的時候你約他出來呀!
#144
>>#133:
我懂了,這麼說的話說不定有便衣管理……隨時有被封帖的可能!
危.jpg
#145 伊達第三道鐵壁
國王大人!多麼適合他的外號……!
影山真的非常厲害!他托球的姿勢實在太優美了!他是我的二傳榜樣!
每當我看到他站在球場上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為他所付出的熱情和努力而感動!
#146
>>#140 choco_monSTeR:
國王大人早就不是9號了呀,去年是6號來著?
今年的話應該是1號了吧,腦子也很好的樣子,除了他誰能當隊長呀!
話說黑隊的4號都是自由人呢!
黑暗中一抹橙光,跟夕陽一樣!
超矚目超酷的!
#147
>>#145 伊達第三道鐵壁:
說!過!多!少!次!不!要!打!真!名!啊!
#148庶民
>>#146:
國王大人是副隊長,2號球衣。
雖然長了一張學霸的臉,但很遺憾,他是個十足十的笨蛋。
場上有多聰明場下就有多白癡,彷彿換了個腦子,別被騙了。
對內,差強人意的表情管理和惡劣自大的性格會嚇壞後輩,再加上低下的溝通能力根本無法服眾;對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無法掩蓋的的傻氣完全壓不了場子,只有丟臉的份兒。
之前合宿的時候,國王大人和小矮人已經以小學生掐架的方式把場上的恐怖形象丟得一乾二淨,後輩都敢明著看戲,有膽子大的向他請教排球技巧,然而國王大人表達能力太差後輩沒聽懂,超好笑。
雖然明知道國王大人的實力就放在那裡,但看著這麼蠢的國王大人都不明白為什麼他在場上能如此聰敏冷靜且耀眼,場下卻又笨又憨還暴躁,這樣的人當隊長的話得多丟人,能當上副隊長全憑天賦和努力。
#149
>>#145伊達第三道鐵壁:
你這ID……莫非是伊達工的選手?
難道你和國王大人很熟嗎?
蹲個瓜!
#150
>>#143逆轉之矛:
怎麼突然變得積極起來了?
之前不是還在放狠話的嗎?
>>#148庶民:
話說庶民桑真的喜歡國王大人嗎?
你幾乎把你的暗戀對象踩得一無是處啊lol
還是覺得小矮人和國王大人比較合襯……(前提是小矮人也喜歡國王大人的話)
#151 saltedcaramel
確實。
初中的時候就明白他的腦子有多不好了。
我從沒見過有人成績可以爛成那樣。
>>#150:
可能他們私底下是好友呢^^
#152
居,居然是這樣嗎?!
明明烏鴉是最聰明的鳥類
烏鴉風評被害……(笑)
#153英雄
>>#148庶民:
確實。
不過這才是國王大人啊!
只是以前被怒氣沖昏了頭腦,忘了他其實是個傻子……
#154
如今的隊長(1號)是當年的膽小鬼關鍵發球員哦!
看著他慢慢成長起來我都要哭了……
真是太好了呢QAQ
#155麻婆豆腐加辣再加辣
因為有些混亂我就不@了,但我相信相關人士都會明白的哈!
看好了,我不會把寶貴的後輩讓給你們的。
可別讓我逮到了小兔崽子們( ^ω^ )
至於樓主嘛,真是沒想不到你會做這種事呀!
我就覺得奇怪,不過你肯定有你的道理,我就不戳穿你了。
不過我說啊,你就不能坦率一點嗎?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說-人-話-!別-嘴-臭-!
你看看小矮人,他就一直都在用行動告訴國王大人「有我在」。
你可不能輸啊!
當然前輩也不會輸的!
#156
這就是反差萌……
#157
明明隔著屏幕我卻感受到麻婆豆腐桑的怒氣……
為什麼如此可愛的顏文字會讓我打寒顫,可怕
話說有沒有覺得他對樓主的態度180度大轉變了?(小聲)
但我有點懵逼,我記得麻婆豆腐桑和庶民桑不是一所學校的吧……?
#158不要以貌取人
那個,我覺得你們只要好好溝通就行了哦!
國王大人是個努力認真有禮貌的好孩子,只要好好地說出你們的想法,他一定會聽的。
也別太在意以前的事情。
當然我也不會允許你們欺負他的!
國王大人可是我們重要的後輩啊!
#159
>>#150:
你懂什麼,這叫打是親罵是愛
幼稚男表達喜歡的低能表現
#160
這不就是和高個子如出一轍的「小男孩欺負暗戀的女同學以博得關注」的小學生行為?
難道現在的男高中生都流行這個款的嗎?
初中隊友是這樣高中隊友也是這樣,國王大人自帶吸引性格惡劣男的體質誒!
#161庶民
>>#155麻婆豆腐加辣再加辣:
不如說早就……算了。
雖然的確很蠢但我也知道了不少新事情。
只是我沒想到這裡真的有那麼多熟人。
其實我們關係緩和了不少,不如說國王大人已經習慣了。
但事到如今,我該怎麼跟國王大人說「我喜歡你」呢?
在他眼裡我只是個討人厭的傢伙,這樣的傢伙突然跟他告白,以他的腦容量一定加載不過來吧。
再說國王大人就一個單細胞,一個排球笨蛋,肯定沒想過這些東西吧。
#162伊達第三道鐵壁
>>#147:
對不起!!!
>>#149:
為什麼會知道?!
#163英雄
>>#155麻婆豆腐加辣再加辣:
我不是,我只是希望自己能有勇氣面對他,面對過去的自己……
我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甘心還是什麼了
可能真如他所說,我在不知不覺中
#164salted caramel
>>#160:
初中的前輩也是個性格惡劣的傢伙哦。
對......國王大人的特殊體質,勾起人的惡劣因子,不惹他就渾身不爽之類的。
嘛,雖然不止惡劣的傢伙,也有太過溫柔細膩的傢伙就是了。
比如某個想要成為英雄的傢伙。
#165
>>#162伊達第三道鐵壁:
因為這ID實在太明顯了……
這麼明顯誰看不出來喇x你這麼震驚反而驚到我了
而且伊達工業高中去年不是再次闖進IH了嗎?那可是沉寂多年的「鐵壁」啊!
難道你連自己的學校有多有名都不知道嗎?
#166
我也看了,伊達工確實牛批!
就是二傳還是不太成熟……尤其和影山比,小學生和學者的分別吧?(比劃)
不過他可真高啊……1m94左右?我很看好他哦!
#167王牌
>>#162伊達第三道鐵壁:
沒錯,你的ID指向性太高,就差沒把真名說出來!
起名太爛了!
#168
>>#162伊達第三道鐵壁:
我的天!真的是本人嗎!
我去年特地去了現場看IH縣決賽,伊達工業贏了烏野的時候我直接哭了。
全國賽是透過電視看的,伊達工業給我的印象很深,不愧是「鐵壁」啊!強勁的發球加上成熟的攔網,標準的矛&盾!
雖然比起鷗台還是差了一點點,畢竟鷗台有「小巨人」、「不動晝神」晝神和2m級別,確實很難攻克!
之後的春高還打敗了王者井闥山問鼎冠軍!太厲害了!
不過你們也很強!
雖然16強敗退,但我還是可以很自豪地說:這就是我們宮城的「鐵壁」!
我會繼續支持你們的!
#169伊達第三道鐵壁
>>#165:
我當然知道我們學校很出名!
我也以此為傲!
全靠前輩們的努力,我們才能再次出征全國,我真的非常感激前輩們!
>>#166:
雖然我知道我和影山比差很多但小學生什麼的也太過分了吧!orz
>>#167王牌
哪裡爛了!明明就很帥氣!
我不允許你侮辱伊達的鐵壁!
今年IH預賽絕對要打敗你們!
>>#168:
謝謝你!!!
我們今年也會加油的!
不管是IH還是春高,我們都要打進去!
目標是全國!(握拳)
@庶民 可我也想向國王大人請教托球還有發球技巧!雖然不確定你是誰但合宿的時候可以一起加練嗎!
#170
>>#166:
小學生……噗
不要用影山君和他比啊這不欺負人嗎(爆笑)
影山君可是天才中的天才,不要對其他人那麼苛刻啦
何況烏野的防守比伊達工弱很多,不然去年也不至於輸了IH預賽和春高
(等等,真人,伊達工的二傳嗎?正二傳?!)
#171
畢竟得磨合嘛!
不過經你一說我開始擔心了,今年4號的王牌自由人畢業了吧,這防守不得比去年更差了?
>>#170:
這帖得沒了,懂的都懂,兄弟
#172漆黑的群鴉之王
@伊達第三道鐵壁 你這個ID帥爆了好嗎!(讚)我也要一起加練!訓練的時候怎麼可以沒有我呢!不管是扣球還是撿球都放馬過來!
@王牌 你的ID也很帥!
但最帥的果然還是我的!
@庶民@英雄@salted caramel
國王大人是個向前看的傢伙,你們也不要太在意以前了!
堂堂正正一決勝負吧!
反正我不會輸的!
>>#170:
我們的防守能力已經和去年不一樣了!
雖然IH輸給伊達工,但還是拼盡全力殺進春高了!
雖然第三場的時候輸給了稻荷崎……
但這不是結束,而是一個新的開始!
今年一定要贏!!!!!
#173王牌
>>#172漆黑的群鴉之王:
我們也不會輸的!
不會讓學校的榮光敗在我手上的!
#174逆轉之矛
三年級們的防守能力已經和去年不一樣了!
攔網有我們的高個子和國王大人;地面有實力不俗的自由人、還有小矮人和隊長!
再加上我們的攻擊力很高!小矮人和高個子就不用提了,新加入的一二年級也很強,再加上國王大人和隊長,可以說是一個大型武器庫。
我們已經準備就緒,不管是IH還是春高,目標都是稱霸全國!
#175英雄
我們也不會輸的!
今年已經是我們的最後一年了,我們會帶著前輩們的信賴和期待打敗你們所有人,制霸球場,殺進全國大賽!
給我等著瞧!
#176toorusama13
只要認定了就不會放手
不管是排球還是可惡的後輩
但目前不是做這個的時候
#177
還有人記得這是告白求助帖嗎?(嘆氣)
怎麼變成宮城高校排球部的宣戰帖了(無語)
@庶民 你不管管?
#178庶民
>>#164saltedcaramel:
誒……所以ID叫「英雄」啊。
希望自己能成為帶領學校進軍全國的「英雄」;有勇氣彌補當初犯下的過錯,和國王大人一起走出陰影。
挺有想法的不是嗎?加油哦,雖然不會成功。
那你也打算向國王大人告白嗎?就像後輩說的那樣。
不過你們不會贏,也挽回不了他。
和最開始說的一樣,我們這些初中隊友在他的眼裡永遠都是拋棄他的臣子,是他最不願回首的噩夢哦。
>>#176toorusama13:
我就知道。
平日叫得那麼親密,怎麼可能真的討厭呢。
不過你還在猶豫啊,不過如此。
你哪來的自信覺得他會等你呢?
你早就不是他的陰影了,其他人也一樣。
不要妄想留住他,我們誰都留不住國王大人。
他注定走向世界。
#179 choco_monSTeR
哎呀哎呀?
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哦……
>>#164salted caramel:
話說這就是喜歡吧!一看到他就想欺負他不然渾身不爽之類的?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位同學也有那麼一點小心思哦?
是個有故事的同學哦!
>>#178庶民:
話說如果童話的方式形容,英雄君就是邪惡後母身邊的壞姐姐囉?
那麼庶民君呢,是要成為國王大人的騎士嗎?
你真的有信心能贏過小矮人嗎:D
p.s.庶民君你真的好矛盾哦!聰明是好事但你會不會想得太多了呢?
#180saltedcaramel
都說了,與我無關。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當時我們已經盡了全力,不是我們單方面的錯。
而且不管怎麼看都是他欺壓我們吧?
就算是過度保護也請講講道理。
我不後悔,也不在意國王大人的事情。
t.b.c
【路索/点梗】项圈
有疼痛描写/有黄金城的泰佐洛出场,但只是出场一下/私设很多。
的确是想这么写的但其实并不很符合要求……还是希望你喜欢……
梗源:@血刃
[图片]
1
脖子上卡的金属环冰凉而沉重。尺寸很紧,恰到好处地压迫着气管,带来随时随地差点味道的濒死感。
有磁性,又带恶意的嗓音自头顶响起,大段无意义的废话之后是定调一样的判决:“哎呀,可惜你不老实。”
金属环发出很细小地嗡嗡声,男人在同时听到震耳的痛呼,狠狠痉挛了几下往后摔去,过了很久四下寂静,才反应过来这声音由自己发出。
他妈的。头脑里条件反射响起熟悉的声音,伙伴表达气愤时最常用的语气词。自己不习惯骂人,往往这话...
有疼痛描写/有黄金城的泰佐洛出场,但只是出场一下/私设很多。
的确是想这么写的但其实并不很符合要求……还是希望你喜欢……
梗源:@血刃
1
脖子上卡的金属环冰凉而沉重。尺寸很紧,恰到好处地压迫着气管,带来随时随地差点味道的濒死感。
有磁性,又带恶意的嗓音自头顶响起,大段无意义的废话之后是定调一样的判决:“哎呀,可惜你不老实。”
金属环发出很细小地嗡嗡声,男人在同时听到震耳的痛呼,狠狠痉挛了几下往后摔去,过了很久四下寂静,才反应过来这声音由自己发出。
他妈的。头脑里条件反射响起熟悉的声音,伙伴表达气愤时最常用的语气词。自己不习惯骂人,往往这话一出来,就是在心里跟着一起骂了。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我当然会遵守约定了,谁让我们曾经是老熟人,对不对呀草帽。”
泰佐洛微笑着鞠躬致意,几个月之前自己同样以这样的一鞠躬欢迎了远道而来的稀客,这次算是前后呼应了,虽然那时候束手无策的是自己。
那不怪他,要怪天时。投机取巧的办法赢得了一时赢不了一世,他的黄金藤蔓几次见报,被誉为“几乎无解的能力之一”,因此根本在很短时间内很难将其制约,除了大海。
草帽一伙上次从他手里溜走,这没有办法。可是这次弄巧成拙,上一个让他印象深刻的海贼猎人再次落到他手里,也是缘分。
也不知道这个罗罗诺亚是怎么了。泰佐洛曾若有所思地看着困在金色墙壁中的男人,这次没穿什么蹩脚的白西装,就是他那件出镜率很高的绿袍子,现在被金色藤蔓一缠扯下来一个领口,让他肩膀半露着,好不狼狈。
可能是二次照面无需遮掩,或者根本就是单纯路过。反正金色城市坐落在一艘巨大的游轮上,居无定处。
上次他没太折磨索隆。大家都是体面人,人质的作用就是震慑威胁,于是把他困在墙里一晚上。好在索隆这个人也挺安静,嘴不碎,不气人。只会用阴沉恼怒的目光盯着他,起不到什么实质性杀伤作用。
但这回不一样,这回是二次见面。海贼猎人又是个沉不住气的,一心为船长出头。被撩拨几句理所当然地以为这是对他们船长,他们整个草帽团的嘲讽,一下变得有攻击性起来。
偏偏,他又不像路飞。生气了大叫嚷嚷一会儿,像个恼羞成怒的小孩。罗罗诺亚其实很擅长在嘴仗上气人,彼此又知根知底,完全可以净往他痛处上戳:天龙人,女朋友;再加上他那种冰冷的语调,嘲弄属性点满。
泰佐洛气急了浑身发抖,眼睛涨得通红,猛地用虎口扼住面前尚在振动的脖子,掐住喉结旁那一圈软骨,把他还没出口的那些剩下的话掐回气道里。
“罗罗诺亚。”泰佐洛咬着牙说:“你不想活了。”
他知道要是路飞那一伙人要是真和他动起手来,自己未必能招架太久。赏金差得太多,可这不意味着他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没有办法。
索隆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股大力扼紧,手劲越来越大,让他不得不张大嘴,胸膛一起一伏地呼吸。嗓子眼里冒出断断续续的单音节。
突然,这一切力道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很细的金属环。楚贴在他皮肤上的冷感过了一阵依旧没有消失,永远捂不热似的,压迫着他的喉咙。
这滋味绝对不好受。索隆的额头上冒出两滴冷汗,不再挣扎,抬起眼睛瞪着泰佐洛。
“舒服吗?”
泰佐洛咧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我把我身上的一部分都给你了,荣幸吗?罗罗诺亚?”
真恶心。索隆想,抬起头回敬道:“你说你现在变态成这样,是不是当年被打击太深了伤着脑子了?我看你有病就去治……”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马上就体会到脖子上那个项圈的用途,在他话音未落时猛地放出一股一股电流,短暂的麻痹过后是停不下来的痛苦,由他的颈动脉播散到全身,索隆开始抑制不住地抽动,喉间发出很粗重的鸣音:哈,哈,哈……视野还要命地模糊起来。
狼狈不堪。
他只能听到放肆的笑声:
“哦,忘了告诉你了,这个东西会依照我的意愿放电。并且因为体积太小,力量不会因为海水侵蚀而弱化……别白费力气了。”
泰佐洛会放他走。这是理所当然的。
否则他留一个俘虏没有意义,更何况在更深一层的意义上,他依旧是个俘虏。
他逃脱不了泰佐洛的掌控,要带着这个愚蠢的会放电的狗项圈不知道多久。
索隆咬着牙把这一刻心里疯狂涌出的愤怒暴戾悉数咽下,颈环安安静静在他的脖子上套着,他决定自己对同伴隐瞒这一切。反正这一路什么没见过,还会被一点电折磨得不行不成?
2
路飞进门的时候,没遇到什么阻拦。
好像泰佐洛真的履行了自己的约定,没有再放出那些可恶的藤蔓为难他们。城堡里的金色触手安安静静地蜷曲在道路两旁,好像在迎接客人。
“怪事了。”娜美说:“难道这变态真的良心发现了?”
“或者说是剑士先生太厉害了?”是布鲁克。
“还是根本是因为我们这群人都是怪物吧!”这是山治。
“我估计。”罗宾摇摇头:“毕竟曾经交过手,我们的实力他知根知底,再说最近就我了解,泰佐洛正在着手参加世界会议,没空忙别的,估计也不想和我们起冲突……总之……”
“总之,这是好事。”乔巴说。
一行人远远跟着泰佐洛走进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房门,草帽团认出这就是上次关押索隆的地点。并且已经准备好了在一次开门之后看到整个身体埋在金色触手里无法动弹的索隆的准备,脸上也被封了金箔。山治甚至连怎么嘲笑索隆都想好了,可是随着大门缓缓打开,那面高墙上什么都没有。
泰佐洛注意到他们的眼神,很意料之中地笑:“想什么呢,各位。既然是老朋友了,我又怎么会不尊敬老朋友呢?”
他很绅士地向旁边伸出手,在旁边的一处皮沙发里,索隆正坐在那。
他看起来一切正常,全身上下甚至没被限制什么行动。手指扣着沙发扶手,眼皮垂着。
一看到他们来了这才抬起头,很快地从沙发里站起来,抿着嘴唇不说话,略略点一下头。
路飞第一个跑到他面前,大嗓门嚷嚷:“索隆!你没事吧索隆!”
索隆站在离众人较远的地方,眉骨在眼窝里打下一片深色的阴影。不知道是不是谁的错觉,在暖黄色的玻璃灯下,他的脸色看起来居然有点苍白。罗宾眯起眼睛,感觉他的眼里有一种掩盖不住的疲惫,而往常,这在索隆身上是完全看不到的。和路飞一样,他就像永远精力旺盛的溪流。
罗宾有些不安,再联想到泰佐洛的反常行为,他左右看了看同伴,见他们都没什么反应。于是再看路飞,他似乎也态度如常,一见索隆就往他身上贴,橡胶手臂长长地把人圈起来:索隆,我可想你啦!
“傻蛋。我怎么会有事啊!”
索隆笑了,冲伙伴们招招手。另一只手又习惯性地落到那三把刀柄上,这一刻重新鲜活起来,就好像刚刚一瞬间的疲惫只是罗宾臆想出的幻觉。罗宾又仔细看了两眼索隆,最终眨眨眼,暂时放下心来。
路飞。她想,路飞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比起谁都要细腻。如果有什么事,别人发现不了可路飞一定能发现。既然他没说什么,估计就是没事。
她最终快步追上索隆。
3
索隆几乎要呕吐。
他刚刚经历一场几乎把人逼近死亡边缘的电击。事实上尽管以往的电击从不是好受的,但最近几次一次比一次剧烈。
没有征兆。没有距离。不知何时休止。
他不是没领教过被电,事实上。早在空岛时那个要命的神明艾尼路,仅仅一根手指就快夺取他的性命。可那种电击太剧烈,让人仅在一阵剧痛后没了生息,来得快,去得也快。
可这次不同,他不知道泰佐洛这混蛋是怎么把自己的能力和电联系到一起,能控制在一个很合适的范围内,并且就像他说的,并不因海水的侵蚀丧失作用。既能让被电者痛苦,还能不让他晕过去,像某种酷刑。或许是什么果实的变异,升级使用之类的,像路飞那样把自己吹起来。不能不留心。于是他曾经轻描淡写地给伙伴们透露过这个消息:你们知道吗,我上次看到泰佐洛那家伙还会用触手放电。小心一点。
好像每日每夜切身经受的不是自己。
是他小瞧了泰佐洛。原本以为这只在一定范围内起效,现在看来不仅如此,让他不分时间地痛苦。原本悠闲休憩的时间变成漫长绝望的等待,换一般人早就疯了。
有时候他在甲板上睡觉,山治过来叫他去检查身体。自己刚刚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切正常,架不住山治不耐烦地执意要求,甚至抬起一只脚要踹人。索隆只能嘟嘟囔囔爬起来,就在这时脖颈上传来钻心地刺痛——就连用以缓解的麻痒感都不见踪影,索隆正要站起来,用力的膝盖一软,直挺挺往地下跪。沉闷的一声。
他单膝跪地,垂着头,暗暗忍受这份痛苦。脖子上青筋一条条隆起,他的皮肤开始泛红,索隆不敢大声喘息,只能用鼻子急促地呼吸,肩膀一起一伏。
“……喂?”
远处传来山治折回来的脚步声,索隆不能抬头。他已经开始小幅度地抽动,牙齿狠狠咬着下唇,手指徒劳地攥紧身边的刀刃。电流在他体内乱窜,变本加厉地折磨他每一寸皮肤,他也无法扶一扶自己的颈圈,因为山治已经注意到它了。他曾经问自己哪来的这东西,你可不像是爱戴这个的人。
索隆自知对痛苦的忍受能力超群,可不代表他不会对痛苦做出反应。
就在索隆感觉自己已经丧失掉一切感官体验,要两眼一抹黑地彻底摔到地上时,电击瞬间停止。痛苦迅速地从他身体里抽离。这一刻世界都像静止,索隆累得像承受了一次剧烈的战斗。他艰难地摇晃了两下,把自己撑起来,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这才看山治。从他的表情里索隆判断自己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他甚至只是以为自己在耍他:“信不信我踹你?”索隆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他用一种能做出的最轻巧的反应:“这就来。”
面前的山治却呆了一下,接着很狐疑地盯着他:“你的嘴唇破了?”
索隆一摸,下嘴唇有点热,一手的血。
他哼出一声气音,没解释什么。绕过山治快速走开。
无论如何,他习惯忍受。就算在泰佐洛面前,索隆也不想让自己痛苦的模样取悦他。曾经泰佐洛好整以暇地蹲在刚刚经受过一场电击,无力地瘫在地下的自己面前打响指,颈环马上第二次嗡鸣起来。索隆额头的青筋复又爆起,他全身就像刚刚泡过水。额头的汗淋了一脸。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扒住地面,五指抠进地缝,很缓慢地翻了个身,从仰躺变成趴卧,喉咙里发出短促地喘息,但就是一声不发,无论是惨叫还是呻吟,第一次之后他再不曾那样狼狈过。无论是在何时何地,多么突然的电击。
并且他从未放弃用眼睛瞪着泰佐洛。充血涨红的双目以及上挑的眼尾像极了来自某种猛兽,把泰佐洛瞪得浑身难受,甚至目光闪烁了一下,但接下来就恼羞成怒地放大电量,可是听不到索隆哪怕一声呜咽。
船上的境况说到底要好一些,毕竟如果没有伙伴在的情况下,一个人还是能稍微放松一下。索隆这些天经常出入储物室,以及公共厕所。
没有人发现。大概。
此刻他就在厕所。感受着自己的胃袋在难受地一阵阵抽搐。好像有一只手攥着它往外挤,索隆忍不住又干呕了两声,他趴在马桶前面,只吐出来几口清稀的涎液。
他已经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索隆在马桶前面趴了一会儿,神色如常地站起来。他用手背擦擦唇角,若无其事地打开门,却被吓了一跳。
“路飞?!”
矮他一点的船长正站在面前,睁大眼睛仔细地打量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他没听到脚步声。
一定是刚刚。索隆的大脑快速运转,思考起自己刚刚有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愿没有。但愿没有。他想,应该不会,我早就习惯了……
“索隆?”
“啊,啊?”
路飞盯着他,半晌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索隆,真够久的,你肚子坏了吗?”
“啊……啊是……”
索隆匆忙闪开门口让路飞进去,暗中按了两下依旧难受的胃部,冷不丁听到身后的声音。
“还是说,索隆,因为电击。”
他呆住了。
“别瞒着我,索隆。”索隆惊讶地发现路飞眉间露出一种戾气,一向快乐的大眼睛凝重地沉着,目光所及是自己的脖颈。
路飞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摸了摸那一小截冰冷的圈子,嗓音很轻:“……泰佐洛。”
“我宰了他。”
千阳号停泊在一座春岛。
并且要停泊一周。
一周,这可真够久的。一直以来草帽团都太急着赶路,补充补给最多一天。毕竟载着一个未来海贼王船长,一心一意渴望横渡大海。
可是这次,停泊一周的指令同样是路飞下的。
“听说这座岛东西很好吃嘛,人也很好,酒也不错,美女也很多……大家都会喜欢的啦!”
一群人虽然听了这话心思各异,但经历了那么多次苦战,能休息一下总不是坏事。更何况自启航以来,船员们从来没有享受过一次真正的假期。
山治第一个答应下来:“好吧!”
“对了,”乔巴左右环顾:“怎么没见到索隆呀?”
“索隆……”路飞眯着眼睛也跟着四处打量了一下:“估计又窝在哪里睡大觉呢吧,没关系,我一会儿去找找他!”
一行人约定好启航时间纷纷下船,路飞则转过身,笑容在转身的一刻消去。他三步两步跑上楼去,左拐右拐推开了一间屋子的门。
这个屋子很大,又空旷。只有角落里堆着几个木桶。
木桶上仰躺着一个人。
“你还好吗,索隆?”路飞快速地跑到他面前,拖鞋踩在木板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他把手撑在索隆的上身旁边,蹲下身仔细看他的脸。脸色很苍白,汗水流了一脸。闭着眼睛,睫毛簌簌颤抖。嘴唇鲜红,还有没干的血迹。
他小心摸了摸索隆被汗水黏在一起的头发,得到一个有气无力的抬眼。
“还在难受?”路飞问。
“好多了。”索隆复又闭上眼睛,尽管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好多了”的痕迹,他的小腿在停不下地抽动。
几天前,路飞把他关在了这里。并且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他。
索隆不知道他怎么跟船员解释的,或者他根本不解释。就像他一样不知道此刻的船为什么停,停在哪,停多久。
路飞要守着他每一次被电击的时刻,几乎不吃不睡。而在索隆痛到发抖的时候,他就安静地呆着,不说话,也不发出动静。
而路飞不是个会藏着掖着的人,他想什么就直接说:我是无法替索隆分担痛苦的。我也无法阻止索隆受苦。可是我不喜欢这种下等的做法,更不喜欢你被它折磨。
“我是说,索隆。我无法替代你。可是也同样无法忍受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痛苦。你至少要我陪着你。”
“所以索隆,你就在这呆着,让我给你送饭,让我照顾你,可以吗?”
索隆笑了,心想就你还照顾我,别到时候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但最终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默许一样闭上眼。
好多天了,他始终对那天路飞摸他项圈时的目光记忆犹新。
冰冷不带温度,好似藏着滔天的杀伐之声。
这种眼神他有可以,山治有可以,娜美有可以,弗兰奇有也可以。
但唯独路飞,他不愿意看到他这样。
“如果我在这里,能让你好受一点吗?”
索隆挑眉问路飞。
“啊,会的。”路飞认真地看着他:“我会的。”
“那么,好。”
【1859】关于保养匣子(短打)
时间线设定:未来篇结束后的一年
最近补番心情激动产物√要是有什么地方与原著不符就当作私设吧 第一次写家教还蛮紧张的orz
以下正文:
“呐呐,你们觉不觉得云雀大人和狱寺大人的关系不一般啊?”负责在彭哥列岚守办公室附近站岗的一位巡逻队成员突然对周围的伙伴窃窃私语道。
“诶?会吗?”
“哦哦!你也这么觉得吗?”
“那我加一。”
听到伙伴们附和的声音,最先发出质疑的人也按...
时间线设定:未来篇结束后的一年
最近补番心情激动产物√要是有什么地方与原著不符就当作私设吧 第一次写家教还蛮紧张的orz
以下正文:
“呐呐,你们觉不觉得云雀大人和狱寺大人的关系不一般啊?”负责在彭哥列岚守办公室附近站岗的一位巡逻队成员突然对周围的伙伴窃窃私语道。
“诶?会吗?”
“哦哦!你也这么觉得吗?”
“那我加一。”
听到伙伴们附和的声音,最先发出质疑的人也按捺不住八卦的内心:“这……怎么说?”
“云守大人每次出完任务回来第一个找的就是我们的狱寺大人哦!”
这个说法显然不能说服其他人:“那只是提交任务资料和报告而已吧?”
“可是……”另一个人又偷偷摸摸地将头凑了过来,“你不觉得云雀大人每次回来在狱寺大人的办公室里待得过分久了吗?”
“而且而且,我们值夜班的人知道哦!只要云守大人没出任务,看到岚守大人加班到很晚的话,都会亲自来办公室泡茶陪他。”
“你个值夜班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这周时间被调了啦,这是重点吗?”
不知不觉,五六个八卦的人就都围在了岚守办公室的不远处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成功吸引了正巧路过的山本:“哇,那边好热闹啊,在干什么呢?”
“而且你们知道吗?云雀大人的匣子是狱寺大人帮忙保养的!”站在中心的人兴致勃勃地说完这句话,却发现周围的伙伴都没了声响,只是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身后。
“大家突然这是怎么了啊……”那人一边说一边回头,发现站在自己身后“偷听”的男人后,不禁尖叫出声:“山本大人!十分抱歉!真的十分抱歉!我们完全完全完全没有在闲聊!”
而山本只是伸手摸了摸下巴:“诶?狱寺那家伙会帮云雀保养匣子啊……完全没想到他会去做这样的事诶……”
被、被听见了!……笔直地站在一旁的巡逻队成员们听到山本的话,不禁冷汗直流,眼睛都因为紧张而竖成了猫眼。
“山本,你在这里干嘛鸭!”远处的阿纲也因为这边热闹的声音而走近了。
“B、BOSS!下午好!”
“啊你们好,辛苦了!”面对巡逻队成员们的九十度鞠躬,阿纲还是没有适应,也微微地朝他们弯了弯腰。
“哟,阿纲,我刚刚听他们说狱寺在帮云雀保养匣子哦。”
阿纲的表情在经历了一秒的呆滞之后转变成了无比地震惊:“?什、什么?!云雀学长居然是喜欢骷髅头那一类的吗?!难道他的内心其实是朋克少年吗?!”
“哈哈哈,”山本笑了起来,“云雀应该不会喜欢的吧,应该只是普通的保养而已。”
“毕竟十年前的云雀就经常不控制火焰的强度注入到匣子里去呢,匣子的保养当然是件重要的事咯。”过道墙上突然出现了一扇小门,在声音传来的同时,门也被打开了。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身着西装的Reborn:“Ciao su.”
“Reborn大人!下午好!”
“啊……Reborn,又从奇怪的地方出来了。”
“哈哈哈,真的很有趣呢!”
接着,Reborn笑了一下。阿纲一看见Reborn的笑容,就觉得肯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绝对有阴谋!
“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那我们来打个赌吧,输的人当着云雀的面让狱寺帮他保养匣子。”
“诶?!为什么啊?!”
山本摸了摸后脑勺:“哈哈哈好像很有趣的样子!阿纲,用石头剪刀布决胜负怎么样?”
“连山本也?!”
“动作快点,笨纲。”
“不要随随便便骂人啦!”
怎么觉得……被冷落在一旁的巡逻队员们看着眼前的场景——事情好像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要不要现在逃跑呢?……
“石头……剪刀……布!”
山本举着拳头,笑眯眯地说道:“哈哈,是我赢了呢,阿纲。”
“啊……怎么这样……”
就在这时,岚守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打开了,比平时要大好几倍分贝的熟悉的声音穿透了众人的耳膜:“你们这群家伙!!!究竟在外面吵什么啊!?再吵一句我就把你们全部炸飞到地面上!?”
来者凌乱的发型、被随意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深邃的黑眼圈无一不向众人宣告着他此刻心情极差的事实。
阿纲率先开口想解释:“那个……狱寺……”
狱寺看见阿纲眼前一亮,立马跑到了阿纲的身前:“原来是十代目啊!今天的十代目也十分的耀眼!在下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吗?”阿纲甚至觉得狱寺的头上和背后好像有耳朵和尾巴长出来冲他摇了。
刚才有一瞬间还以为会死呢。巡逻队的成员一致想到,不过忠犬岚守也好可爱啊!
不过还没等阿纲说话,狱寺就瞟到了阿纲身后的山本和Reborn:“Reborn先生,还有棒球混蛋!刚才是不是你这个家伙在吵!不知道我在休息吗!?”
“诶?怎么能这样说呢?明明阿纲也在哦?”
“自己的错不要怪在十代目身上啊混蛋!”
就在狱寺在和山本吵闹的时候,云雀却出现在了过道前方的拐角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喂,阿纲。”Reborn叫了一声阿纲。阿纲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突然出现的云雀。
啊……云雀学长现在看起来已经心情很差了,不会是因为我们在群聚吧?到底该怎么办……阿纲的脑子快宕机了。一旁的巡逻队员们也觉得周围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感觉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Reborn见状又补了一句:“愿赌服输哦。”
阿纲看了Reborn一眼——这个人看热闹根本就不嫌事儿大嘛。“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那个……狱寺!”阿纲甚至觉得自己因为害怕发出了颤音。
听到阿纲的声音,狱寺终于放弃跟山本争吵,虽然对方只是嘻嘻哈哈地傻笑而已:“怎么了吗,十代目?!”
阿纲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了了自己的匣子:“那个,能让你帮我保养一下我的匣子吗?”
“……”先是一阵沉默,不过除了狱寺外的其他人都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骤降了。山本还打了个喷嚏:“怎么感觉突然变得好冷啊。”
而狱寺却露出了无比感动的表情:“真的吗!十代目!想当初在十年前十代目第一次看我保养匣子的时候还露出了‘绝对不会让我帮忙保养匣子’的表情,既然如今十代目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是绝对不会辜负十代目的期望的!”
诶……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阿纲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都要结冰了——云雀学长明明还站在这么远的地方……
“嘁。”
阿纲猛地打了一个寒战,那绝对是云雀学长的声音,他刚刚绝对很用力地“嘁”了一声!怎么办啊,我感觉我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哦哦?章鱼头很有干劲嘛?”狱寺身后突然传来了了平的声音。众人向后看去,原来是了平、蓝波和库洛姆。
“你说什么啊草坪头?!话说你来这里干嘛?!”
“我在极限地跑步的时候遇到库洛姆,她说要来找你,我就极限地带她来了!”
“嗯?”狱寺有些奇怪地看向库洛姆,“有什么事吗?”
“骸大人说这边有有趣的事情……”
“笨蛋狱寺!因为库洛姆说有好玩的事情,所以蓝波大人也就一起来啦!”蓝波一边说着还一边对狱寺做着鬼脸。
狱寺的拳头已经蓄势待发了:“你个蠢牛……”
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库洛姆也拿出了自己的匣子,“骸大人说让你帮他保养一下匣子。”
“……”
“……”
“?”
“什么?!凭什么我要帮那个凤梨头保养匣子啊?!”
“哦哦?居然是这样吗章鱼头?那我的匣子也拜托你了啊,好险今天有带着他出来跑步呢!不然就错过了啊!”
“既然大哥都拜托你了,那我的也麻烦了哦!”山本丝毫不嫌事儿乱地将自己的匣子塞给了狱寺。
“啊?什么啊?这是要把大家的匣子都给狱寺的游戏吗?”蓝波见状也在自己的爆炸头里翻找着,“那蓝波大人就勉为其难地把自己的匣子给你吧,喏,笨蛋狱寺不要太感动哦!”
“喂!你们这群家伙不要自作主张啊!”不知不觉,狱寺的手上已经堆满了匣子。而周围的气氛也达到了最低点。
大家的目光成功地转移到了气氛制造者的身上去。狱寺看到云雀,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匣子,立刻露出了很“不妙”的表情。而阿纲看着云雀的脸,两腿已经开始打颤,始作俑者Reborn早就溜了。
只见云雀抬手亮出浮萍拐:“群聚……咬杀!”
“啊啊啊!!!要死了!!!”
“哈哈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感觉很不妙啊,那就明天再见咯狱寺!”
“骸大人说这个时候该跑了。”
“哦哦所有人都很有活力嘛!来比一下谁跑得更快吧!沢田!极限!!!”
“呜呜呜……蓝波、蓝波大人要去找京子和小春,呜呜呜……”
最终倒在岚守办公室门口的只有被无辜牵连的岚守大人的巡逻队队员们。“那个,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多、多谢狱寺大人!”说完他们便急忙跑开了。
等周围所有人都离开后,狱寺才注意到云雀一直盯着自己,狱寺有些不自然地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躲躲闪闪道:“十代目只是想让我帮他保养一下匣子而已……其他人都是自作主张要求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都给我了,虽然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见了。”
云雀轻哼了一下,然后径直走进了岚守的办公室。
“喂!你这家伙!等一下啦!”
“呼呼……跑到这里应该没问题了吧?”阿纲扶着墙壁,调节着自己因为惊吓和过度运动而不稳的呼吸。
“哦?已经不行了吗沢田!男人就是要追求极限啊!!!”
看着还继续往前跑的了平,阿纲叹了口气——完全不是那回事啊大哥。
“身为彭哥列的BOSS,被自己的守护者吓成这样也太难看了吧。真是废柴纲呢。”
“Reborn!”阿纲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还悠闲地喝着咖啡的Reborn,气就不打一处来,“明明这件事就是你挑起的吧!?”
“怎么了?看到家族里的守护者关系那么好,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吗?”
“这个不是重点啦!……”
狱寺第一次帮云雀保养匣子,是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云雀在一次S级任务中,因为敌对家族的诡计而受了重伤,虽然他还是完美地解决了对方并且强撑着回到了基地,却还是在进入基地的那一瞬间倒下了。
第一个发现他的人是狱寺,他也就自然地负责了安置他的工作。在将他送去治疗的时候,狱寺看见了云雀手里已经带着细微裂痕的匣子。作为一个追求完美的处女座以及彭哥列十代目的左右手,狱寺觉得帮自家云守保养匣子是自己应尽的责任,绝对不是因为他容忍不了那个匣子上的瑕疵。
云雀并不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匣子上的瑕疵,他在发现之后,也会偶尔地控制自己火焰的强度,当然也只是偶尔而已,他并不是每次都记得,而且他也不喜欢受束缚的感觉。所以当他恢复再次看到自己的匣子之后,他很惊讶——匣子像是新的一样,上面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他其实过了很久才知道是谁帮他保养的。
还有一件事情是云雀过了很久才知道的。在他十年前被传送到十年后的世界,对战幻骑士的时候,狱寺突然出现并且救了他一命:“就不欠你人情了。”
这个“人情”是什么?结束战斗的后云雀自然不会去问,他也知道狱寺肯定也不会跟他提第二次。就这样一直过了很多年,他听山本和其他人谈起回忆的时候才知道的。
云雀开始接近狱寺了,虽然他很讨厌群聚,但是两个人也不算群聚。狱寺也从一开始的“你待在我办公室这么久干嘛?想干架吗?”到后来的见怪不怪。云雀发现狱寺很聪明,虽然他十年前也有注意到,但如今他发现狱寺是很让他喜欢的聪明,可能是因为自己周围真正聪明的人本来就不多——沢田是超直感;山本也是杀手的本能;了平是毅力;蓝波是笨蛋;骸是诡计……
之后两人又好像顺理成章但又不是那么自然地在一起了,两人也默契地谁都没告诉,只不过彭哥列内部的人员(除了笨蛋)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云雀很喜欢抱着狱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亲吻还喜欢,不管是从背后抱着还是正面抱着。虽然狱寺一开始很害羞,经常挣扎:“放开我啦你个死鸟王!”不过效果微乎其微。但是他也很快就习惯了,因为云雀身上有能让他安心的气味。而且以背后看不到云雀的脸为缘由更喜欢面对面相拥——就像现在这样云雀两腿微微分开坐在沙发上,狱寺坐在他两腿之间,腿跨开放在他的腰间,一个安心但又不色情的距离。双方都将手还在了对方的身后。云雀将脸凑近狱寺的颈间,嗅着他的味道。
狱寺是喜欢云雀的,但是聪明的他却没猜出云雀的心意,直到云雀告白的时候他还下意识地炸毛还嘴道:“你这个死鸟王发什么疯啊!?”不过令狱寺更意外的是,云雀记得他们之间的每一件小事,特别是当他吃醋的时候,就会反复在狱寺耳边说。
就像这个时候——“你第一天跟那个草食动物见面就朝他下跪了,果然那个时候就该把他咬杀掉。”
“???那到底是多久之前了啊?!还有!不可以对十代目这么做!”
“明明最早的守护者合作是我和你,不管是黑曜战还是指环争夺战。”
“那些也叫合作吗?你明明……唔……唔……”狱寺被突然的亲吻吻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云雀放开之后急忙说:“好啦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两人安静了下来,云雀将一只手抚上了狱寺的头,把玩着他柔顺的发丝:“昨晚又熬夜了?”
狱寺蹭了蹭云雀的脸,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昨晚去哪了?”
云雀轻轻揉了揉狱寺消沉的脑袋以示安慰:“去维护并盛的风纪了。”
“?”狱寺拉开了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奈地看着云雀的眼睛说:“你去维护,那现在并盛的风纪委员干嘛,吃软饭啊?”
“他们太弱了。”
“拜托,你也老大不小了,饶了那群小屁孩吧!明明你自己之前其实也是个不良。”
“嗯?”云雀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行啦行啦我知道,破坏并盛风纪的人不可饶恕对吧?”
云雀轻笑了一下,稍微向狱寺凑近了些:“想抢走你(给我的特权)的人也不可饶恕。”
这么近的距离加上这么直接的话语让狱寺一下子红了脸,身体也向后仰了几度:“干、干什么!突然说这个?!太近了啊混蛋!”
“哦?明明什么事都做过了,听到这种话却还是会害羞吗?”云雀并没有让狱寺成功逃开,而是用有力的手臂将他推了回来。
“呵。”听到云雀的轻笑声,狱寺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好像又升高了。
“不许帮他们保养匣子。”
“知、知道了啦!”
“就算是你的那个十代目也不可以。”
“要求太多了吧?!”
“不可以。”
“好啦!”
“今天也是云守和岚守恩爱的一天呢!”前来换班的新一批巡逻队成员在外面感叹道。
“看着他们我也感觉幸福起来了呢~”
【杨晰】同类(1)
是准备的生贺,然后发现写的有点多……就提前慢慢先发出来了!
就幼儿园写手的小故事⁄(⁄ ⁄•⁄ω⁄•⁄ ⁄)⁄
这家开在矿区的酒馆一直是人声鼎沸的地方。
可能还要比城市里那些人类去的酒吧更热闹些,兽人们结束了一整天在矿洞中暗无天日的工作已经是月半中天,等到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又要下到矿井深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工作。这间破木板搭建的酒馆就是在枯燥疲惫工作以外唯一的消遣,兽人们花上几个硬币买一杯老板自制的浑浊啤酒,天南海北地胡扯着哪里的兽人又因为“冒犯”了人类丢了小名,或者哪里的工厂把兽人员工都赶了出来现在这群人无家可归成......
是准备的生贺,然后发现写的有点多……就提前慢慢先发出来了!
就幼儿园写手的小故事⁄(⁄ ⁄•⁄ω⁄•⁄ ⁄)⁄
这家开在矿区的酒馆一直是人声鼎沸的地方。
可能还要比城市里那些人类去的酒吧更热闹些,兽人们结束了一整天在矿洞中暗无天日的工作已经是月半中天,等到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又要下到矿井深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工作。这间破木板搭建的酒馆就是在枯燥疲惫工作以外唯一的消遣,兽人们花上几个硬币买一杯老板自制的浑浊啤酒,天南海北地胡扯着哪里的兽人又因为“冒犯”了人类丢了小名,或者哪里的工厂把兽人员工都赶了出来现在这群人无家可归成为流窜的反叛者。他们还是庆幸自己生活在远离人类的地方,那些体型矮小满肚子坏水却有着先进武器的家伙可没有那么好惹。
今夜矿区下着大雨,阴沉的天空中不时有几下亮,喧闹的雨声之中五大三粗的兽人门划拳声音更甚。兽人门痛饮着廉价酒精试图在麻醉中寻找一丝难得的欢愉,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黑帽兜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在雨夜之中走进了这家破旧却热闹异常的酒馆。
今夜的狂欢正盛,兽人们一边端着水壶那么大的酒杯一边点燃烟丝让呛人的白雾笼罩在煤油灯顶久久不散:
“我好像闻到了人类的味道~”
“我看你是醉了,哪个人类会舍得弄脏他们高贵的鞋子在这大雨夜来这儿!”
“你说得对~~~人类是什么地位啊,大法官家的宝贝儿子走丢了都得派人到处张贴启示,弄得满城风雨的,咱们什么时候能人尽皆知啊!”
“说不定等你哪次抬脚踩死个人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野兽们如同吼叫一样放肆的笑声像是要把这间小酒馆的墙壁给震碎,那个一声黑袍捂得严严实实的家伙难受得捂紧耳朵。他饿得有些发昏,双腿浮软又被外面的大雨浇了个透,好不容易才误打误撞找到了这间黑夜中唯一亮着灯火的酒馆。兽人区不比人类居住的城市,能在深夜找到个亮灯的地方都是极困难的。他本在人类之中算不得矮小甚至算得上高壮,可到了兽人中间却像是一个瘦弱的小孩,这里随便哪个豺狼虎豹都能将他撕成碎片。即使这样他还是饿的厉害,肚子咕咕叫得难受,胃里翻涌着的哀嚎,只闻到一股子食物的香气就忍气吞声地往这群野兽中心围着的地方凑,直到见到这间拥挤酒馆中间那可怜的柜台,以及站在柜台后面升起一条火红色毛绒尾巴的老板。
老板是只狐狸,准确的来说是狐狸的兽人,有着细长的眼睛头顶一对三角耳朵还有一条标志性的大尾巴,除此之外都长着一副人类的模样。兽人看不出年纪,老板看起来保养得很好,皮毛油光水亮脸上也少有细纹,只是听声音知道他一定不是个年轻人。比起客人们棕熊牦牛这般强健到骇人的身材,狐狸老板在体型上更像是普通人类的样子,瘦长的身子在这群五大三粗的兽人之中反倒显得小巧玲珑,狐狸媚眼流转更显得老道而精明。他面前摆着些香肠面包,还有涂抹面包的黄油奶酪散一齐发着香气,老板从身后橡木桶里舀出金黄色的啤酒递给客人们奉承着今日话题,自己端着搪瓷的杯子不知道在喝些什么。
饿昏了头的人类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些胆量,趁着老板不注意抓起一根烤熟了的香肠就吃了起来。他实在是太饿了从小被严格要求的礼仪如今早就抛之脑后,他抓起香肠面包一齐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样子不必野兽们好到哪儿去,咽不下嚼不烂的就把腮帮子撑得鼓鼓的。等到老板转过身来见到这幅场景自是惊了一跳,捂着自己的胸口缓过劲来才意识到是个狼狈的饿死鬼在抢走些食物只为活下去。老板心善,挠了挠自己刚刚被惊得立起来的耳朵,转头又打了杯啤酒递到这个被硬的剌嗓子的麸皮面包噎得喘不动气的小饿死鬼面前:“慢点吃……别噎着……”
老板试探性地开了口,虽然不知道眼前这家伙到底是谁。
黑袍下的人端起老板递过来的浑浊液体就往自己嘴里灌,被这粗粝的大麦香气顶昏了头,敲着自己的胸口才算咽下刚刚塞到嘴里的杂碎香肠和麸皮面包,从前的他哪里敢想象自己会吃这样野蛮粗鄙的食物,即使是自己受得了,自己那被精细食物骄纵的胃也要第一个跳出来宣告不满,不过现在有口吃的也算得上救命的事情了,这还都要感谢这间小酒馆的老板。
“谢……谢谢……”他压低声音哑着嗓子,不敢对上老板的眼睛。
老板倒也不计较什么,狐狸眼弯成两条小缝,尾巴尖软软地搭在吧台上:“没事,你没噎着自己最好了……我想你也没钱支付你刚刚吃下的东西吧……”他这话说得让人很难不怀疑他刚才其貌不扬的杯子里装的是珍贵的陈年佳酿,不然他的声音听起来怎么会这么醉人。
那人被雨水打湿的黑色帽兜露出来的脖子白得发亮:“我……我以后会报答……”
老板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被另一声嚎叫打断。。
“晰哥!让我看看是谁敢在你的地盘吃霸王餐~”
一只灰狼耳朵倒是灵敏,已经有些上头了的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吧台面前一下子撞了上来叫人担心会不会把这看起来脆弱的木板撞碎:“就是你小子吃了东西不肯付钱?!”他伸出爪子指着那黑袍包裹的人,活像罩着这个地方的一霸。
老板倒也没有阻拦,只是继续倚着吧台看戏。只是被指着的人透露出些惊惶,往后退了小半步一副不想招惹是非的模样。
“算了,就当是施舍了一只落汤鸡。”老板的语调和他的尾巴一样软,半开玩笑地替他解围,伸手就要拉回灰狼客人伸出的爪子。
其他被吸引视线的客人哄笑作一团,只是醉了酒的灰狼不依不饶,推开老板就要去揪那家伙的领子:“那怎么行!晰哥你开店是要赚钱的,让我看看是哪个混蛋身无分文还来喝酒吃肉!”
醉醺醺的灰狼自然没有那人机敏,伸爪去扯那人的黑袍抓了好几次都没碰到边,周围的兽人被这一幕逗地哈哈直笑,有好事者更是在旁边起哄,把这本不宽敞的小酒馆生生变成了一个小型的角斗场。角斗场的中心那个黑袍的人依旧在周旋,倒是醉了酒的灰狼有些恼羞成怒,双手双脚趴在吧台上露出獠牙滴着口水,红着眼睛一副野兽的样子就向那家伙扑过去,又被灵巧闪避开后众人一齐欢呼。可惜这样的胜利并没有持续多久,下一秒那家伙身上的黑袍刮到了酒馆梁柱的铆钉上,一个重心不稳从吧椅上跌落下来,黑袍之中滚出了一个白净的人类少年!
这下酒馆里的兽人门再也笑不出来:之前因为那件被雨水打湿的斗篷遮住了他的气味,一个人类闯进兽人区的酒馆,这就是天大的事。且不说被人知道后今天这些围观的人会受到什么惩罚,这里的所有人或是自己或是亲友都有惨死在人类手里的,对于人类而言兽人是可以随意奴隶随意猎杀的族群,他们被与人类隔离起来从事最低等劳苦的工作却只有最低的收入勉强生存,就这样还要时刻担心“冒犯”人类而被关押甚至处死。这时一个人类自投罗网走进了一群兽人之中,手无寸铁的弱小人类正瞪着惊恐的眼睛,这里随便哪个兽人都能轻易把他撕成碎片。
“人类……要我说今晚咱们就杀了他,剥了他的皮和他的血吃他的肉!”
兽人们的嚎叫几乎要掀翻小酒馆的顶棚,又是老板出面挡在这个人类少年的身前:“你们冷静一点!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里都是自己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今晚的事情我们谁都不会说出去的。”
老板回头看着被兽人逼到墙角脸色惨白的人类少年,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人说出去,万一哪个人为了离开矿场把我们都举报了,或是人类顺着线索追查过来……我们都知道他们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机器……到时候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你也是兽人,怎么就护着这个人类!”
“我是在护着我们……”老板说话速度算不上很快,一字一句都砸在兽人们的心坎上:“要我说就把这个人类赶出去就是了,他是自己来的在外面发生什么也不是我们能保证的,今晚就当他没来过这里。”
老板这样说话,众人也都愤愤地各自散去,准备睡上一觉把这事忘在脑后明日继续枯燥辛劳的工作,倒是那个人类也被老板的门闩冷冷地挡在了木屋之外。酒馆熄了灯打了烊,矿区的雨夜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大雨倾盆而下,像是有人捅了老天一刀哗哗淌出的血冲刷着这个世界,溪流怒吼着从岩壁间奔腾而过,天上依旧打着闪。王晰只点了一根蜡烛收拾酒馆的桌椅板凳,今晚的这场大雨下得他心烦意乱,怎么就突然有一个人类少年闯入了兽人区呢?他不应该在城市里被保护得很好吗?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来都是兽人的矿区也不知道会有多危险。王晰脑子里回放着那人类少年狼吞虎咽的样子,没钱支付食物的紧迫,还有被发现是人类时惊慌失措,像是掉进蛇窝的小白兔。这个人类少年算得上精致漂亮,一看就是城市里贵族家出身的瓷娃娃,白皙柔嫩的皮肤和多情似水的眼睛,叫人忍不住怀疑他其实是一位少女,尤其是和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兽人相比。王晰就这样想着,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上楼,鬼使神差地在拐角撑开窗子往外探头:果然,那个人类少年依旧蜷缩在酒馆的门廊外不肯离去。
他怎么还在这里?
王晰意外也不意外,他这酒馆算得上方圆十几里内唯一的小屋,矿区道路崎岖难行,也不知道这个人类少年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今晚下着这么大的雨,他若是就这么睡在外面该有多危险……想到这里老板突然冲下楼梯,抬起门闩拉开门。果然,门口大雨冲刷之中的少年已经昏了过去。
狐狸老板不比其他兽人强壮,连扛一个人类少年进屋都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不过他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得看着这个活人死在自己门前,用手贴上男孩的额头一摸烫的吓人,老板干净转身含了一口酒喷醒这个人类才算松了口气:“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到这里来!”王晰这样逼问他,他可不想和人类牵扯上什么关系。
刚刚恢复了点意识的人类抹着自己脸上的雨水和酒:“我叫高杨……是……”
“羔羊?”
“啊……嗯……对,高杨……我……”他突然含糊其辞起来,这个酒馆的狐狸老板看上去精明异常。
“你怎么了?你一个人类不回家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我……”高杨被大雨连续地浇着脑子算不上清醒,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获取眼前这只狐狸的信任,他看上去像是兽人世界里唯一不会把自己咬死吃掉的猛兽。
“你说啊!”
“我没有家……”男孩红了眼圈,终于憋出了这几个字然后不再讲话。
刚刚还咄咄逼人老板听到这话立刻耷拉下耳朵。
眼前漂亮的人类少年一副眼泪汪汪的可怜样子,他看起来年纪还很小。王晰也是从小没了家人,最受不了别人说这样的事,连质问的语气都变得柔和起来:“你爸妈呢?”
高杨不善于说谎:“……”
眼见小孩低头不说话,王晰心里猜测了七七八八。没想到人类会有没有家的孩子,这孩子应该是有必须逃离人类城市的理由才会不怕死地来到兽人的矿区,刚才进来那副样子不知道饿了多少天,吃不饱穿不暖,这样恶劣的天气昏倒在外面每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该怎么办啊……原来人类也不是每个都过得很好。
王晰最后垂下尾巴:“罢了,你今晚先睡在我这里吧。”
酒馆的老板举着蜡烛领着一副难以置信神情的人类少年一步步地走过吱呀作响的楼梯,还得分出一分精力捂着手里的蜡烛不至于走路的时候被风吹灭,顾不上的狐狸尾巴不时扫过男孩的鼻尖,软软的毛发带着些许淡淡的香气:“你今晚就睡在我这里,等着雨停了你再走。”
“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你是人类,这里不欢迎你,再说你身无分文也付不起房租。”
“我可以打工,晰哥您就留下我吧!”
王晰竖着耳朵回头盯着需要手脚并用才能爬上楼梯的人类少年,他警惕地问:“你叫我什么?”
高杨露出一个无害的柔软微笑,烛光映衬下男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很像银河淌进了他的眼睛:“晰哥啊,我刚才听他们都是这么叫您的~”
狐狸老板从没有见过人类这样讨好兽人,心里毛毛地觉得奇怪,爪子又忍不住揉了揉男孩潮湿的头顶:“你个小孩倒还算激灵……留下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帮晰哥刷盘子收拾桌椅。”
“我雇个仓鼠也能做这活。”
“我可以帮晰哥招呼客人。”
“你一个人类不怕他们吃了你?”
“……嗯……”
“你会讲人类的故事吗?”
“额……还行?”
狐狸老板露出得意满意的笑:“成交。”
【杨晰】听说学校门口的公交师傅以前是开卡丁车的(上)
大学生杨✖️暴躁公交司机晰
今早赶高铁卑微经历产物,沙雕文学
献礼祖国母亲70周岁生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对吧!)
以及扭转一下最近群里的虐文气息(抱抱被体育课折磨的六老师发烧的荒老师上班自闭的白纸老师。枣总看样子比较幸福?)
1
“师傅!师傅等等!”高杨气喘吁吁地追上正要关门的36路公共汽车,平常连平板支撑都撑不过15秒的小膀子不知哪儿来的臂力,徒手把26寸的行李箱卡在半关的门中间。公交车的铁皮被砸得“哐当”一声,高杨感觉公交师傅都被他吓得一愣,一脚刹车下去呲啦熄火了。
“哎哟我去这干啥玩意儿呢?”
高杨一呆,这南方大学读得好好的咋就一脚踏入东北领土了?
“您……”
“...
大学生杨✖️暴躁公交司机晰
今早赶高铁卑微经历产物,沙雕文学
献礼祖国母亲70周岁生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对吧!)
以及扭转一下最近群里的虐文气息(抱抱被体育课折磨的六老师发烧的荒老师上班自闭的白纸老师。枣总看样子比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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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等等!”高杨气喘吁吁地追上正要关门的36路公共汽车,平常连平板支撑都撑不过15秒的小膀子不知哪儿来的臂力,徒手把26寸的行李箱卡在半关的门中间。公交车的铁皮被砸得“哐当”一声,高杨感觉公交师傅都被他吓得一愣,一脚刹车下去呲啦熄火了。
“哎哟我去这干啥玩意儿呢?”
高杨一呆,这南方大学读得好好的咋就一脚踏入东北领土了?
“您……”
“赶紧的上车!憋叭叭,叭叭啥叭叭!”
高杨:“……”
高杨上车环视一圈,整张车空荡荡的,除了自己就只有俩大爷在后排唠嗑,一人拿一个老年随身听外放得震耳欲聋,还互相给对方推歌,清一色的民歌山歌,高杨耳机都有点儿顶不住。
“那个,哥啊……”高杨感觉只有司机年轻点儿能聊聊天,“这虽然是早班车,怎么人这么少?”
高杨等着司机的回应,就看见大清早就带了个大墨镜遮了半张脸的司机师傅动了动嘴,什么声儿也没。
高杨:“?”
我耳聋了?
“您说什么?”
“定点发车没工夫等你们这帮磨蹭的!年纪轻轻耳朵不好使!?”
高杨被吼得往后一缩,不过那声音倒是挺独特,比常人低了几个度,听上去还挺好听,如果不是这么凶的话。
怪不得刚才听不见。
“咋这么早就起来?赶车啊?”公交师傅推了把墨镜,虽然看不清脸,但光看下颚线还挺精致,身形也不壮,反而有点儿瘦,估计是个保养挺不错的师傅。
“啊,对啊,”高杨一拍脑门 ,看了眼手机,脸白了大半,“七点半发车,这都六点半了,我得坐到终点站啊……来不及了。”
高杨急道:“师傅这儿附近哪个站好打车啊?”
公交师傅看了眼表:“到高铁站啊?没事儿,保证你按时到。”
高杨:“????”
只见司机师傅潇洒地挂上档,一脚踩在油门上。26寸行李箱被突如其来的加速甩得往后溜,高杨慌忙伸手去拉,没成想好不容易稳住身体,车又加速,整个人摔趴在行李箱上,跟着箱子溜到后门,一头撞在栏杆上。
“扶稳了!”
刚学完驾照不久的高杨眼睁睁看着师傅把档往后一推,车碾在减速带上跟过了跑跑卡丁车的加速带一样,飞一样地弹出去。早高峰人本来就不多,到了站师傅速度也不减直接踩刹车,门还没关全开着就往前冲,高杨甚至感觉到风呼呼地往里头灌。
中途那俩大爷气定神闲地转着核桃放着山丹丹花开红艳艳下车了,临下车前还看了眼死死拽着栏杆,把行李箱卡在自己和杆中间,紧张得不敢撒手的高杨。
“哎哟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娇气,坐个公交车都要死要活的。”大爷摇着头下车,高杨还来不及对这句话有反应,司机又开始不关门地往前飞驰了。
等高杨颤颤巍巍下车的时候,他觉得行李箱都快被压扁了。他惨白着脸跟司机说了声谢谢,抬头望望表,北京时间7:00.
他从一个终点站,开到另一个终点站,开了半个小时。
表旁边是一张有些模糊了的照片,上头司机一栏写着两个大字:“王晰”。
“没事儿!赶紧赶车去啊!”司机关了门,一百八十度来了个大回旋,一骑绝尘地开到对面等发车了,高杨连车牌都没看清,就吃了一嘴土。
过安检的时候安检员看着高杨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携带了什么违禁品,让高杨开箱检查。
“那个,同志,能等会儿吗?我……”
“不行!立刻开!”安检员毫不退让。高杨的推脱更是让安检口的人戒备了起来。
“不是,我……哇——”高杨终于憋不住,吐了一地。
安检员:“……???”
高杨欲哭无泪:“我只是想进站找个卫生间吐会儿……”
等到高杨坐到高铁上的时候,回想起一个小时前刺激的经历,突然觉得,中国高铁真是稳,祖国母亲真强大。
2
王晰下了早班,随手往休息大厅的桌子上拿了盒盒饭开始扒拉。带了一早上的大墨镜终于肯拿下来,露出一双好看的狐狸眼,额头上的汗珠也随手一抹,手拿起保温杯吨吨吨灌了半瓶水。
“晰哥下班了啊?”马佳甩着胸牌放荡不羁地走进来,低头看了眼王晰的盒饭,顿时大喊,“卧槽你咋拿我的饭?!”
“你再去打一份不就完了?”王晰满不在乎地张嘴喂了自己一大口。
“今天唯一一份鸡腿了!你饭吃了腿儿留给我!”
王晰拿筷子夹起那只大鸡腿,抬头看了看马佳一脸渴望地盯着。王晰故意夹在半空中划了个圈儿,马佳的脑袋也跟着动。
王晰猝不及防地把鸡腿往嘴里一塞,咬了一大口,笑得眼睛都弯了,活像是只偷了鸡的大狐狸。
马佳:“……”
“王晰你大爷的!”
据说那天36路某位马姓交通驾驶员,开车开得格外暴躁。到了快交班的时候梅溪湖大学某富二代开着跑车从36路公交车旁边掠过,阳光下突然出现一张军训了三个月一般的黑脸,笑出一排大白牙:“佳哥听说你国庆不轮休?”
马佳顿时怒上心头,冲着窗外吼道:“黄子弘凡我弄死你!”
然后在拥堵的民族大道上,出现了一辆跑车和36路公共汽车见缝插针相互飙车的奇观。
3
转眼国庆假期过得差不多了,王晰百无聊赖地扒拉着方向盘。公交车的刷卡机坏了,上头贴心的给他配了个售票员,个子目测两米以上,站在那儿头直顶天花板,脖子都折了,活像把头从脖子那儿打了个对折才勉强塞下。那傻大个胸前举着个二维码,手上攥着一堆零钱找补。每上来一个人都要侧眼多看几眼跟铁柱子一样顶天立地的售票员,然后就会听到毫无灵魂的一串词儿:“上车的乘客请往中间走,请互相让一让,以便从后门下车。”
乘客:“……”
王晰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巧儿啊,哥这儿是刷卡机坏了不是广播坏了。再说人机器念得都比你有人气儿。”
蔡尧疑惑地转头:“哥你不是说要喊着点儿吗?”
王晰嫌弃得五官都皱到一起:“你就不能有气势一点儿?”
蔡尧想了想,不知道公交车上能怎么有气势的喊,摇了摇头。
“怎么这么怂啊?”王晰扯开嗓子,“中间的往后头走!后面空着没看见啊!没听见往后门下啊!害往前门?看好自个儿的包!后头那俩完蛋玩意儿吵吵啥?要吵吵下去吵吵!”
蔡尧:“……”
高杨费力地往上挤,饱经风霜的行李箱已经快不行了,高杨看着它绽开的线,心里头默默给这位即将就义的大兄弟点了根蜡。
“哟,又是你啊?”王晰一低头就认出了高杨,“咋的放假就结束了?”
高杨抬头看见王晰,他今天没带墨镜,眼睛笑得弯弯的看着和蔼可亲极了。但高杨浑身的细胞在看见这张脸的时候顿时条件反射地紧张,仿佛回到了30分钟极限飚车的一周前。
“上车的乘客请买票,请往中间走,请互相让一让,以便从后门下车。”蔡尧继续毫无灵魂地开口。
高杨:“?公交公司这么有钱?养AI了?”
王晰恨铁不成钢地推了一把蔡尧:“没看见人家那么大一箱子啊?就不能帮忙拿拿?”
蔡尧如梦初醒地想伸手,才往前两步头就哐当撞到顶上。高杨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能扛上去。”
返程的路上堵,没法像那天一样横冲直撞。不过再难的路况难不倒老司机,王晰一把方向盘打到边儿,趁着后头的越野反应慢直冲向前,活生生把越野司机逼停。高架桥下头路本来就窄,隔壁车道的公交还想往这边占道,王晰丝毫不怵,油门一踩直接开到对面车头跟前。高杨吓得一身冷汗,从这个角度看,俩车头都快挨一块儿了。
摇摇晃晃快两个小时,总算是到了学校。一车子从火车站坐车返校的大学生下了车全都脚步漂浮。高杨适应能力还算强,遭过两次了也勉强习惯了。没成想刚下车后背就被人一拍。
“小伙子,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王晰笑呵呵地问他。
高杨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感情好,借你饭卡给哥刷两个馒头。”
高杨:“……”
说是两个,结果王晰捧了一大包,估摸着二十个都得有了。王晰一只手拎着白花花的大馒头,另一只手看了看高杨的学生卡:“高杨?这名字好,跟来自内蒙古大草原似的。”
高杨接过卡,俩人为了转账还加了个微信好友。王晰的头像是张带着墨镜的自拍,还故意调成了非主流黑白色,妥妥的酷盖。
“为什么会给你这样的联想啊?”高杨多了句嘴问道。
“因为我们公司有个内蒙的司机。”
高杨:“????”
这年头连个公交公司都要天南海北是一家少数民族大团结了?
“哥你为什么买这么多啊?”高杨继续多嘴。
“没办法,我们队里头有个小孩儿饭量大,一顿能吃八碗。”王晰无奈地摆摆手。
高杨:“??????”
果然没点特色不配进公交公司。
4
高杨和女朋友分手了。
其实也不能算女朋友,就是一个缠了他大半个学期的学妹,逢人便说追到了声歌系的高杨学长,俩人关系平常也不错,高杨不愿意驳人家姑娘面子,又顶不住姑娘热情的攻势,勉勉强强答应了在一起。
然而,公认的系草大帅哥,人送外号新疆蛊王的高杨,被绿了。
那姑娘又故技重施,追到了体育部的部长。俩人成天在操场上搂搂抱抱,女生宿舍楼下难舍难分,连上个课坐后排都要你侬我侬。高杨虽说算不上多心如刀割,但男人总是对被绿这种事情非常介怀,以及一腔好意和真心对待都喂了狗。
高杨干脆删了那姑娘的所有联系方式,忽略她所有委委屈屈的撒娇,彻底断了她妄图脚踏两只船的意图。
说不难受?假的。
高杨虽然表面上平静,心里不知委屈成了什么样。又无奈是个五讲四美的好学生,不蹦迪也不哭闹,安安静静找了个小酒馆借酒浇愁。舞台上的歌手唱的还全是苦情歌,高杨越喝越难受,昏昏沉沉地就记得个36路能回学校,迷糊地爬上公交车,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能……不能十一点半以后回去……宿管大爷会锁门……”
王晰把这小祖宗扶到座位上坐好,这会儿末班车,也不知道小醉鬼走了什么好运,刚好赶上。大学城这条路晚上都没什么人,乘客三三两两都下车了,王晰就像开着专车送高杨回学校一样。小祖宗喝醉了也不上头,白白净净的,就是言语听上去有些幼稚,就像小孩子哭够了,打着哭隔小声嘟囔。
“咋了杨杨?别哭啊,跟哥说说。”王晰最见不得人家哭,一哭他就心软。
“我对她不好吗?她为什么……为什么跟别人跑了……”
感情是失恋了。
王晰叹了口气,把车开得慢了些。窗外隐隐约约地闪烁着灯光,高杨醉得眼前有些模糊,脸贴着窗愣愣望着外头的风景。像一个初生儿,好奇地张着一尘不染的眼睛看着。
今天的公交一点也不晃,反而像飞鸟稳稳托着他,柔软地任由他做梦。
高杨扭过头,歪着身子靠在边上,眼前是一个阑珊处的人影,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在档位上,像敲击一架钢琴。另一只手波动着方向,手背上的筋骨清晰可见,顺着裸露的小臂一路往上,微微扬起的下颚,完美无缺的侧脸。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温柔又缱绻。
5
“你昨儿个跑哪儿去了?醉醺醺地回来。”黄子弘凡跟高杨一起去食堂,刚坐下嘴巴就跟开了机关枪一样念个不停。
“面子够大的啊,人家公交司机开着专车给您送回来,停好车还把您老人家扛进学校。”
高杨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公交司机?”
“我认识啊!”黄子嘴里含着半个馒头,嘟嘟囔囔说不清话,“我上回去农家乐遇见一哥们儿叫马佳,好家伙帮人家老板赶猪诶!赶得像模像样,人长得也和那粉粉嫩嫩的猪特别像,我奶奶都说长得贼拉讨喜……”
高杨拿筷子敲他头:“说重点!”
黄子弘凡挠挠头:“佳哥是36路公共汽车的司机,他跟晰哥轮班,我这不就都认识了吗?”
“那你知道王晰为什么开车这么暴躁吗?”高杨追问道。
“他俩都挺暴躁。”黄子弘凡想了想,“对了,晰哥以前是开卡丁车的。”
高杨:“……”
我觉得公交公司里出了叛徒,但我没有证据。
“最后一个问题,”高杨突然凑近,一脸严肃。黄子弘凡被他突然正经吓了一跳。
“公交公司的售票员,接受在校大学生兼职吗?”
假如
*被2.43里面那个披着月岛皮的影山刺激到了。
*<014>CP:月岛×影山
“假如,我是说假如哦,”日向特别郑重地强调了句,才接着说到,“假如影山和月岛在一起的话会怎样呢?”
山口和谷地手中的笔“啪”的一声同时掉了下来。
不不不不不不不,日向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么无厘头的东西?
作为月岛第一号大粉丝的山口都惊呆了,赶紧做贼似的左右看了又看,确定月岛真的还没到,才一脸惊慌地凑过去,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问:“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他们两个凑一起不打起来已经是神佛保佑了,还在一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许想!”
日向不赞同地白了他一眼,低下头边抄笔记边说:“正是不可能...
*被2.43里面那个披着月岛皮的影山刺激到了。
*<014>CP:月岛×影山
“假如,我是说假如哦,”日向特别郑重地强调了句,才接着说到,“假如影山和月岛在一起的话会怎样呢?”
山口和谷地手中的笔“啪”的一声同时掉了下来。
不不不不不不不,日向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么无厘头的东西?
作为月岛第一号大粉丝的山口都惊呆了,赶紧做贼似的左右看了又看,确定月岛真的还没到,才一脸惊慌地凑过去,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问:“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他们两个凑一起不打起来已经是神佛保佑了,还在一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许想!”
日向不赞同地白了他一眼,低下头边抄笔记边说:“正是不可能所以我才说假如啊,哪怕他们有1%的可能在一起我都不会说这话。”
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听着他们聊天的谷地无语地笑了笑,仔细想想也真是,那两个人哪一次碰面不是都得吵起来的呢?尤其是月岛同学,知道影山同学容易炸开还非得去撩他,万幸前辈们都在,好歹没有打起来,不过打起来的话,月岛同学打得过影山同学吗?
“……谷地同学?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在想月岛同学如果和影山同学打架的话能打得过他吗?”
山口的笔再一次摔到桌子上,日向从笔记本上抬起头,愣了愣,才噗一声笑出来。
“这个问题问得好,比我那个假设更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山口:“……”简直要疯了。他抖了好几下,听着日向魔性又疯狂的笑声不绝于耳,又瞪了他好几眼却没能让他闭嘴,而旁边的谷地同学则因为自己说了一句蠢话差点跪下磕头,他既忙着阻止她安慰她,又要忙着继续观察阿月到底来没来,如果被他听到这两个问题,山口有种预感,自己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山口心里的小人哭唧唧地问。
等这三个人闹完一通重新坐好,没等日向口没遮拦地瞎说,山口把手按在自己的笔记上威胁到:“抄笔记都不能让你安心是吧,那我收回去了。”
“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
日向终于投降。
一年级五人组好不容易在忙到快要上天的训练里抽出半天时间学习,所以俩学渣就很不要脸地贴上了三学霸,幸好他们大人有大量,没有嫌弃。谷地是不好意思让别人等,早早出了门结果反而第一个到;日向住得远,特地来早一点,所以第二;山口看到有女孩子在,担心怠慢了她,也赶早了;影山对排球是够上心了,然而太上心的结果就是对别的事一点心都不上;月岛是不到点不出发绝对不会早到但也不会晚到星人。
于是现在就这三个人凑在一起先学一轮。
日向闭嘴了,但是谷地好像坐立不安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山口都替她难受。
“怎么了谷地同学?”他轻声问。
谷地还没开口,反而是日向抬起头看她一眼,突然灵光一闪,道:“哦!你是想知道刚才你和我的问题的答案是吧?”
月岛同学和影山同学打架的话能打得过吗?
假如影山和月岛在一起的话会怎样?
山口望天,知道今天是避不开这个问题了,只能捂着胸口低声说:“那天午休我去买饮料的时候看到影山踩了阿月一脚。”
把日向和谷地都听傻了。
事情是这样的。
午休时分,找不到月岛的山口一个人去买饮料,远远的看见影山站在饮料机前准备按下自己心水的牛奶,他边往前走边想和他打个招呼,绕过障碍物才发现月岛居然也在,还就站在影山后面,在影山犹豫的时候特别“贴心”地帮他做出了选择——他随便按了一瓶饮料,不仅解决了影山的选择困难症,还帮他把牛奶拿起来。
然后他喝了。
山口直接看愣在原地。
这都算了,这个讨人厌的月岛喝了一口之后还特别陶醉地昂起头俯视影山,说了句什么,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欠揍。
饶是下巴被吓掉,山口还是大声拦了一下:“影山!影山!冷静!别动手!”冲着我来别伤害阿月!
影山可能是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到了,整个人震了震,侧过头看到山口后脸却涨得通红,他恼羞成怒地踩了月岛一脚,就气呼呼地快步走开。
本来按照正常推理,应该是山口走过去向月岛询问刚才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然后两个人再一起说说笑笑欢乐携手回教室,结果,月岛也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也一个人离开了。
看着还老不开心的样子。
“所以就是这样,论武力值,还是影山高点吧。”山口总结陈词到。哦,是了是了,难怪那天他不开心,原来是被自己看到挨揍的糗样,不好意思了吧。
站在门口听了全过程的月岛和影山默默分开偷偷摸摸勾连的小指,故意别开脸不看对方,却悄悄摩擦还带着对方体温的小指,脸色羞红得如同最娇艳的红玫瑰。
事情才不是这样呢。
他们也没约定在哪里见面,反正月岛知道影山那个点肯定会出现在饮料机旁,便直接站那里堵人。他真是特别喜欢看影山选择困难症发作时的纠结样,简直百看不厌,但是又舍不得他老皱着眉头,就随便给他按了一盒——他似乎听见了影山松一口气的喟叹。
他们在一起几个月,还处于牵牵手的起始阶段,但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也许是因为青春的躁动,也许是因为精力发泄不完,也许是因为三观正在摧毁再重新搭建,突然就求知欲爆发,他们对平常接触不到但又触手可及,只隔着一层纱的距离的恋人有种入骨的好奇。
月岛喝了一口影山的牛奶后昂起头对他说:“想尝尝它温热时的味道吗?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球场上的国王大人,情场上的小怂包影山同学被他逗得脸红得都快熟了,整个人绷得紧紧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回答什么比较好。
因为他发现,他确实对这盒牛奶温热(36.8℃)时的味道非常好奇,甚至真的想靠过去尝一尝。
山口的惊呼拯救了他。
影山心脏猛跳,被自己不知廉耻的想法吓得懵掉,只能掉头就跑。
月岛:“……”好不容易诱骗过来的黑色小天鹅跑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山口,也追着影山而去。
这次是约着来的影山和月岛在门口收拾了下差点被撞破的心情,整理一下表情,才推开门慢吞吞地说:“抱歉,我们来晚了。”
时间悠悠而过,就像天上飘着的流云,就像林间穿过的细风,不必过于在意,该来的总会如约而至。
正如又在期末考试的高压之下欢乐组团刷题的排球部高二五人组(3/5)。
“所以我说,假如影山和月岛在一起的话会怎样呢?假如啊,真的是假如。”
山口早有准备,他动作敏捷地接住了谷地被吓掉的笔,非常帅气地把它放回经理的桌子上。
但是他很有意见。
“你怎么老追着这个问题不放呢?!”月岛的头号大粉丝,阿月的世界第一好朋友山口同学不服并且很生气,心里大喊干嘛非要把这两个放在一起就会相互触发“互嘲互怼互殴”技能的人放在一起呢?
抱歉,他套娃了,不过意思就是那个意思。
日向撇撇嘴,聚精会神地抄着笔记,嘴上却不肯停:“好玩嘛,你不觉得他们两个不高兴先生走在一起很有喜感吗?而且他们两个不是我们年级最受欢迎的两个人吗?他们在一起的话……”
未竟之语的内涵实在太丰富了,而且日向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嘿嘿嘿样,不说山口,就是比纯净水还单纯的谷地妹子都听懂了:他们在一起的话,全校男生都会乐得手舞足蹈吧?
毕竟竞争是以指数形式减少的。
万万没想到你个日向还挺黑的,亏人家影山天天陪你练球。山口翻了个白眼,还没来得及吐槽,就听到日向反而嘀嘀咕咕了句:“不过我老觉得哪里怪怪的,那天我明明看见……”
事情是这样的。
早上不小心甩了一滴墨水在影山的衣领后方的位置,罪魁祸首日向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不知道不是他做的他只是个无辜的路人什么都没发生。真是很小很小的一滴而已,视力稍微差一点的人都发现不了,而且因为位置的问题影山看不到,只要别人也看不到,没人告诉他他就不知道,他回家立马换了洗了就能安全过关。
这是小事,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的,影山他不会怪我的。
然而等到晚上训练结束,他们几个人结伴回家时,日向居然看到那件有个小污点的衣服穿在了月岛身上。
“月岛你穿错影山的衣服了吗?这不是影山早上穿的那件?”他又大声又直接地大大咧咧问了出来。
此言一出震惊了三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
影山:“你疯了你?”揍你哦。
月岛:“嗯?”杀了你。
山口:“闭嘴闭嘴闭嘴,瞎说什么到底。”你是不怕阿月揍你,但我担心他揍得手疼。
日向委屈得要死,觉得自己年轻力壮又不是老糊涂了,肯定不会是自己眼花。但是他们三个直接给了个否定三连,让他想再开口都没法说,那口气憋得他眉头都皱了。
他看了好几遍了,然而没有,影山的衣领后面真的没有;而本该出现在同一个位置的那件衣服却真的穿在了月岛身上。
都不用问是什么时候换的,肯定是下训之后在更衣室他们不知怎样就拿错了对方的衣服来穿。好你个影山,我好心好意告诉你你居然凶我,活该你浑身上下都是月岛的味道,哼!
“就是这样,我真的没看错。”日向再把这件事拉出来强调一次,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正确的。
山口按住自己的心脏。他都想动手,代表月亮消灭这个信口雌黄信口开河的家伙了,居然敢这样侮辱他那个超讨厌别人碰他衣服,而且绝对不会做出穿错衣服这等傻事的发小,你怕不是找抽?
他决定把自己的笔记拿回来,再也不要搭理日向。
站在门外正好听了全程的月岛还牵着影山的手,虽然后者一直在小小的尝试挣开,但是他还是牵得紧紧的,甚至还捏了捏影山的掌心。
他笑着凑过去,在影山耳边低声说:“怎么办,他们好像发现了。”
影山顿时就要炸开,却还得拼命压低声音说:“这是谁的错???”颇有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事情半是这样半是那样。
前一天晚上月岛过来陪父母又出差正独自在家的影山睡觉。也不知道是因为影山这个大美人在旁还是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安眠药精了,月岛居然罕见的错过了自己的生物钟。
起晚了。
更麻烦的是他睡觉不好好睡,非得扒着影山缠在他的身上抱紧他才行,让影山这个到点就要弹起来的人认命地多躺了十五分钟,这期间他模拟了和日向的对决,数过了上万只兔子,略微思考了下昨天上课的内容(一点都想不起来),顺便回味排球周刊上的训练方法。
他想起来,被月岛压住;真的到时间不能再拖了,被月岛蹭蹭又忍不住心软。
“缘下前辈会生气的。”
月岛一下子睁开眼睛,才感觉到自己被这个没有统治排球部但是依然能把大家吓得不轻的名字吓得心跳加快。
“起了起了。”月岛抓抓自己的头发爬起来,一大早被迫起床的低气压在影山靠过来的时候爆发,他一把搂住影山瞬间又把他压回床上,还在他脖子处轻轻咬了一口。
一个躺着一个趴着,对视了好久,久到影山移开眼神,一看闹钟,哎呀夭寿啦!迟到啦!就一把掀开了月岛,再没理他只顾着快速换衣服。
他们是在上课的时候发现穿错了对方的衣服,不过反正尺寸一样他们都没理,但是下训之后他们在更衣室换衣服,月岛还是挡住影山,示意他换回来。
“我们的气味交融了。”月岛轻声和影山咬耳朵,听得后者热度从全身飞奔再往头顶汇聚。
结果被日向这个有着野兽直觉的家伙发现,月岛好生气!他和影山的小秘密没有了!他可以灭口吗?!
影山也把那天发生的事回味了下,越想越气,赖床的是你,拿错衣服的是你,要换回来的也是你,全部都是你!
月岛忙揉揉影山的头顶帮他顺毛,特别低声下气地认错:“我的我的,都是我的错,你别急……”心里却啧啧称奇,这耻度都要爆表了,气坏了不还是我心疼,认句错又不会少块肉,有什么关系。
沙漏里的沙子一颗一颗慢慢落下,天上的月亮形状重复变换,地上的影子方向长短交替,枝头旧叶褪去,新芽初萌,又是一年。
日向托着自己的脸看向天空,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点一根烟表达一下内心的惆怅,旁边的山口也摆出一副类似的怀疑人生表情,谁都没比谁强多少。
但是谷地经理却是和他们完全相反的神采奕奕,不如说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在发光,不知道是碰上了什么好事,嘴角就没从天上下来过。
“假如影山和月岛在一起的话会怎样。”日向干巴巴地抛出一个话题。
山口深吸一口气,吐出半口,有气无力地吐槽:“……你这个命题已经提出三年了,确定还要说?而且,”他特别忧伤地抹了一把脸,满是痛心地咆哮道,“还假如什么啊他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坏人,都是坏人,居然瞒着我这么长时间!我还是不是你的好基友了!
谷地无声地张大嘴狂笑,她不想这样的,小伙伴们愁得头都要掉的时候她实在太不该这么开心,至少不应该表现出这么开心,但是她真的忍不住,她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有深腐的潜质,并且有义无反顾地往这条路撒腿狂奔一去不复返的趋势。
看到谷地经理写满了“想看看影山同学和月岛同学单独相处时的温馨画面”的脸,山口心更塞了。
他不想看,真的一点都不想,足足三年时间他已经习惯了他们两个人话不投机就互瞪挽袖子准备干架的相处模式,实在是不想看到影山依偎在月岛怀里的情景。
又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他们三个人不由地回想起那天差点崩裂他们三观的小意外。
春高打完之后,已经三年级的他们正式引退,除了志在排球,并且已经和球队签约的影山,已经决定出国打沙排的日向外,其他人都在拼尽全力备考,不太有到体育馆打球的时间。
说巧合也好,说天意也好,反正那天他们三个没有提前约定,却一起走到了体育馆,沿着场馆沉默地走了一圈,嗅着里面消毒剂的味道,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排球砸在地板上发出的悠扬的“咚、咚”声,以及大家以前在这里训练时喊出的各式加油声,打气声。
热闹似乎还在昨天,然而此去经年,纵有千般好风景,已无法再与你诉说。
让人禁不住就眼眶一热。
谷地抽了抽鼻子,停下脚步之后刚想说句话,却看到器材室的门没关。
“真是的,那些孩子们怎么还这么粗心大意呢,明明开春之后自己也要做前辈了呀……”做了三年经理的她细心又温柔,当上前辈之后还发展出一个特殊爱好,唠叨。
她边小声埋怨两句,边向器材室走过去,脸上挂着宠溺又怀念的微笑。
见状,山口和日向也对视一眼,默默笑着跟上。
影山和月岛最后一次在乌野高校体育馆的器材室里偷偷接吻。
白色的灯光洒在黄色木制地板上,使得地板颜色看起来变得好淡好淡。伟大又慷慨的光明几乎让阴影无处遁形,却还是被门框所阻挡,只能遗憾地投射下一个长方形的大光圈。
月岛站在这个大光圈的正中心处,光芒悄悄爬上他的后背,顺便轻轻抚摸了正用力抱着他的后背、抓着他的衣服的那双手。
修长有力又绝美的一双手。
月岛也抱着影山,很用力,甚至微弯着腰,就是为了强迫影山身子后仰抬头承受他的攻城略地,他的霸道,他的慌乱,他的不舍,他的一切的一切。
影山都一一给予了回应,全部又全部。
他们在人前相杀,在人后不为任何一个人所知地相爱三年,如今,谁都说不好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既兴奋又忐忑,既期盼又难过。
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月岛恶狠狠地盯着影山的脸,靠得太近视线有点模糊,但是不妨碍他勾勒出他的爱人的美貌。他的动作有点凶残,好像要把人吞下去似的,饶是一直闭着眼睛忍耐着的影山都忍不住轻颤睫毛,想要睁眼看看他。
“咦?是月岛同……”学,最后那个音节被谷地强势地吞回肚子里,在她看清楚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后她就羞得想要原地去世,一点挡住紧随而来的两人的想法都没有。
等她反应过来,日向和山口已经什么都看到并且十分同步地倒吸一口凉气,深深地“嘶——”了一声。
然后僵住。
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三秒。
声音惊动了沉迷其中的他们,月岛立刻松开两人交缠的唇舌,转而抱紧了影山,火气盛得想要提刀杀人。
“出去。”他冷冷地说。
咻的一下,门口瞬间没人,而日向和山口不想回答但是不敢不回答的舍命回复“是!!”过了几秒才远远地传来,求生欲可谓十足。
影山反而笑了。他站在阴影之中,那双灵动的眼睛好像染上了月亮的光辉,正一眨一眨地看着紧绷着脸的月岛,他这个缺少安全感,因此独占欲满点的爱人。
他什么都没说,只亲了一口月岛的下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因为月岛不情不愿地“哼”一声以作回答。
好好学习三人组一直没有看清另一个人的脸,也没看到他们具体在做什么,但是猜出了那是影山,顺便纯洁地认为他们只是在抱抱。
整个队伍就数影山的手最好看,而且他给他们托了那么久的球,欺负人眼睛不好使还是咋地,怎么会认不出;当然如果让他们知道那两个家伙居然敢在神圣的球场干这么龌龊的事情,他们保证!他们保证,会先裂开,然后化作尘埃的自己还是会选择立刻跑人,毕竟小命要紧。
日向又悠悠地叹出一口气,说:“他们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谷地在心里接到:他们在一起挺好的啊。
山口也学他叹了一下,说:“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
谷地继续在心里接到:相爱相杀它不香吗?
日向不想叹了,他耷拉着脑袋无力地说:“都怪你,快把你的月岛带走,别玷污我的影山。”
山口很生气但是没有力气生气,他转过头疲惫地回怼:“明明是你,赶紧把你的影山带回去,别随便粘着我的阿月。”
两个人开始用小孩子一样的吵架方式念叨着几句没有营养没有内容的废话,谷地站在他们中间抽了抽嘴角,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劝。
然后一片阴影靠了过来。
“喂。”
谷地回头一看,没被吓到,她惊喜,她狂喜,她喜闻乐见喜大普奔普天同庆恨不得原地腾空翻转720度表达内心的愉悦!
是月岛,以及和他牵着手没什么表情的影山。
“什么日向的影山,那是我的,别胡说八道,”月岛看着山口,看得后者热泪盈眶,心里感动于竹马的挂念,不愧是他的好阿月,却在下一秒听到他说,“还有,我也不是你的月岛,我是影山的。”
还特骄傲了。
影山用拳头抵住嘴唇,不让自己笑出来。
山口直接石化:阿月爱他不爱我。
日向直接掉色:影山居然被月岛牵住还笑了。
谷地直接升华:绝美爱情让我哭出两升眼泪。
“还有不用再问假如我们在一起会怎样了,我们已经在一起,并且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月岛举起他们相握的手扬了扬,仿佛只是为了宣告这个事实,说完他们就转身离开。
三人组站在原地,还听到影山“他们都傻了,你也太狠一点”的吐槽,和月岛“抗打击能力不够啊”的感叹。
他们无奈地看着小伙伴,然后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你说假如影山和月岛在一起会怎样?
就这样,天依然很蓝,风依然很凉爽,人虽然很欠揍,但祝他们幸福。
朋友 养狐狸否? 老福特账号
我本来是在野外实习的,今天刚从溶洞里出来,明天要到山上去挖土!!!!!
@凝焰 都怪你写文虐我,所以反击来了!!!(我请了梅溪湖的其他兄弟们加入俩狐狸的完蛋日常)
预告:您往后看……真的很完蛋……完蛋死了……欢迎来到午夜场
(文末掉落惊喜)
还有……我咋又奶中了?我爹不仅恐高还怕鬼……经过惊吓刺激可飙到HighC(来自超鹅直播,我在鬼故事那篇里面写过……处变不惊高大爷,敏感怕鬼小晰晰)
再次强调:养狐狸和养小狐狸是同一个设定两个平行故事!
不会交叉!!!!!
《朋友 养...
我本来是在野外实习的,今天刚从溶洞里出来,明天要到山上去挖土!!!!!
@凝焰 都怪你写文虐我,所以反击来了!!!(我请了梅溪湖的其他兄弟们加入俩狐狸的完蛋日常)
预告:您往后看……真的很完蛋……完蛋死了……欢迎来到午夜场
(文末掉落惊喜)
还有……我咋又奶中了?我爹不仅恐高还怕鬼……经过惊吓刺激可飙到HighC(来自超鹅直播,我在鬼故事那篇里面写过……处变不惊高大爷,敏感怕鬼小晰晰)
再次强调:养狐狸和养小狐狸是同一个设定两个平行故事!
不会交叉!!!!!
《朋友 养狐狸否?番外 老福特账号》 (设定与前文相同)
时间线是在正文之后
国际三禁 私设如山
重度OOC
如有雷同算我抄袭!
文中用图有官摄有饭拍,侵删!
正文分界线----------------------------------------------------------------
【王子们的导航仪(36)】
李向哲:“撤回一条消息”
梁朋杰:没用的我已经康到了,并点了收藏
黄子弘凡:@圣权快来!!!
李向哲:我真的是手滑!!!!!!!!!
石凯:别解四好不好,我们都懂,威风堂堂对不对?
李向哲:(对方不想跟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一只油爆虾JPG)
圣权:咋了?
黄子弘凡:哲哥又来分享“刺激”了(眼神暗示JPG)
圣权:@梁朋杰私发
仝卓:(看戏JPG)
李向哲:别装无辜!我就不信你们没看过!!!
贾凡:怎么这是群里这么热闹突然?
黄子弘凡:仰望山东人倒装句……
代玮:没倒装啊我看
梁朋杰:普通话一甲在此!就是倒装了!别装无辜!
石凯:要不要脸!还没考呢!
贾凡:小学生吵架请打一架自行解决
贾凡:到底怎么了?@李向哲
李向哲:(无事发生JPG)
圣权:我看完了……刺激……
李向哲:(缓缓下线JPG)
石凯:这次又是谁?!
梁朋杰:坐等一个repo
黄子弘凡:坐等一个repo
蔡尧:坐等一个repo
方书剑:坐等一个repo
贾凡:方方你不可以!!!!你还小!!!!!!!
刘彬濠:贾老师你稳重点
陆宇鹏:贾老师你稳重点
圣权:他们说得对……21禁
张超:我22了我可以!
蔡程昱:我21了我也可以!
马佳:蔡啊,说好的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呢?
蔡程昱:啊?他们说啥我不知道我就是先跟佳哥一样搅合着……
马佳:(白眼JPG)
狐仙老师:一群小孩儿闹什么闹,散了散了
圣权:哥是你的戏份……
黄子弘凡:!!!!!!!!!!!!!!!!!!!!!!!!!!!!!!!!!!!!!!!!!!!!!!!!!!!!说来听听!!!!!!!!!!!!!!!!!!!!!!!!!!!!!!!
狐仙老师:(提刀警告JPG)
圣权:我还在忙下线了……
梁朋杰:@圣权哥私聊(眼神暗示JPG)
高杨看着群里的搅合戛然而止,但心思却翻涌了起来。
(没错以上聊天记录由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九尾神兽提供
当事人表示:“我把大家备注成本名很老年人吗?为了方便区分大家,省得改了昵称我就认不出来了。”
那个“晰哥”是怎么回事?
“额……就,我的狐仙老师,我怎么备注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本次采访以网线中断而被迫结束)
老艺术家出门儿试听新歌demo去了,留高大爷一个人在家宅着
高杨上下翻弄着手机:写晰哥的文啊……会是怎么写呢?他们见过晰哥真正的样子吗?小红狐狸毛茸茸的全世界第一可爱那种……我说第一可爱就是第一可爱!你有意见?????
高大爷的好奇心被点燃,于是点开来微信对话窗。
【与贾凡的聊天】
Gyon:贾凡
贾凡:高哥
Gyon:让李向哲私戳我
贾凡:(黑人问号JPG)怎么知道他在我旁边的你????
Gyon:习惯了,你让他找我一下
【与李向哲的聊天】
李向哲:高哥我来了
Gyon:那篇关于晰哥的链接发我一下
李向哲:高哥这个不太好吧……
Gyon:晰哥能播的不能播的我都见过了
李向哲:(心儿颤 手儿抖 我给大哥敬杯酒JPG)
Gyon:链接呢?
李向哲:您请
作为九尾神兽,学习能力自然是数一数二的......于是高大爷就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学会了一个兴趣空间App的使用方法,并收获了在tag广场看文的乐趣。
高大爷比较厉害,他对自己的tag一点兴趣都没有,反倒是他哥的tag广场......尤其是CP tag都去逛了一圈。反正老福特浏览不需要账号。
高大爷边看边点评:深呼晰好啊,哥多喜欢小百灵的声音啊……所以她们是怎么写成这么苦情的?阿加晰?还有龙晰?拆了双云她们写的时候自己信吗?一路向晰和简晰是什么鬼?养生party吗?哦!让我康康杨晰的文章.......
嘶~这个.......小白狐狸抓了把头发,揉了揉自己冒出来的小耳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嗯……文笔不错......很唯美?但为什么都是我单方面追我哥啊!我哥明明很喜欢我的好不好!!!
小白狐狸越看越觉得不舒服,难道晰哥真的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难道晰哥真的只是和我玩玩吗?九条流淌着月亮一样柔和光辉的尾巴悄悄伸到前面。
“去去去,你们别看”
我们知道狐狸尾巴和狐狸自己是两个人,以此类推,高总每天和九条尾巴生活在一起.......
一号尾巴上前卷住手机,二号尾巴帮忙关掉了页面,三号尾巴和四号尾巴安慰着白狐狸自己,五号六号七号八号九号选择吃瓜看戏。
“你们五个这么闲吗?!”
六号尾巴率先甩锅,弯起来指责五号七号八号九号
七号尾巴缠住六号尾巴,对它的背叛行为表示不满,五号尾巴低头认错(如果尾巴有头的话),八号九号从吃本体的瓜变为吃五号六号打架的瓜。
高大爷扶着额头:“能不能别闹了,大家都是成熟的尾巴,应该学会为我分担,而不是吵架。”
九条尾巴排排站好(如果尾巴能站的话)等候高总下达命令。
“相信各位都看过了网上的文章了”
九条尾巴一起点头
“说说吧,什么感受?”
(以下内容为某神兽提供的狐狸尾巴语言的翻译)
“别瞎想,晰哥肯定喜欢咱们。”
“网友吃瓜看戏有多厉害你们不知道吗?”
“所以呢?咱们不是都知道晰哥本来是准备和咱们表白的吗?”
“那最后他还不是没说,不是咱们自己主动的吗?”
“哇~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意这个?”
“晰哥要是主动的话会被别人说老牛吃嫩草的!”
“那还不是在意别人的想法胜过在意咱们的想法?”
“我觉得吧……”
“不要你觉得,我觉的!”
“你不要说话听我的!”
高杨在他这九条尾巴打起来互相缠绕之前就及时收起了尾巴……你说说我这么聪明和平的一个人,这群尾巴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小朋友打架也不过这个样子?你们是和那些小破孩们学坏了吗???
于是高大爷从他的尾巴中没有得到一点安慰反而心思越来越乱……哎呦~烦死啦!干嘛说其实晰哥就是在和我玩玩!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写得还跟真的一样!!!还有写我不喜欢晰哥的!!!!我最喜欢的就是我家的红狐狸好吗?!我的!!我的!!!!
如果我们采访高哥:请问您有什么喜欢的运动吗?
高总会说:游泳。但其实他不会,他哥会,他只会梦里游泳。
所以他选择了倒在床上,蒙上被子。
被窝里还有红狐狸好闻的味道,让他舍不得离开,总想多吸上两口,让这介于椴木与麝香之间的香气浸透他的每一根绒毛。其实他真的很努力了,他就住在王晰老师的家里,什么酒店也不住,把家里所有的用品都换成小红狐狸和小白狐狸的样子,让他无时无刻都看到自己。每天看到的好玩的微博都转发给他,有的时候还会给他买好吃的,买好玩的。在他喝茶的时候静静地陪着他,在他玩游戏的时候抱着他,在他去密室鬼屋害怕的时候一点点地抚摸他的后背,安抚他吓得竖起来的大尾巴……他喜欢看他躲在怀里的样子,外面的大魔王只有在他身边才软软的很好捏。
可是啊……他的晰哥对谁都好,真的。总觉得自己好像走不进他的世界,即使距离很近也只能默默旁观,即使心里有千万甜腻的话语也说不出口,好像说出来他就会被吓跑一样。
唉~
高大爷叹了口气,反正也睡不着,从床上爬起来,刚推开卧室的门……
“哈!”
“啊!”
高大爷九条尾巴一下子进入战备状态伸了出来,而他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HighC吓得愣在原地。反观笑道捂着肚子的红毛狐狸,高总感觉自己被捉弄了一样。
“晰哥你干嘛?”
“密室啊哈哈哈哈哈他们不是都说高杨胆子大吗我就试试喽哈哈哈哈哈哈”
小高总双手抱头把自己的糯米团子耳朵按回去,又收起了马上要暴起的尾巴们。他撅着嘴巴,转身倒在卧室的床上。
王老师也跳到床上:“咋地啦我的小高杨?被吓着啦?哥给你道歉”红狐狸在被子里露出半张脸,眼睛还是弯弯地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微笑,说不上有多可爱。
高杨要保持高冷,他还是一句话没说,翻个身子背对着他哥。
“哎呦~怎么了嘛~”看来王老师今日的心情可好了,男低音趴在暖暖软软的被窝里撒娇的声音真的是人间宝藏。哼~果然狐狸精都是魅惑人的坏妖精!(请问小高总你不也是狐狸精吗?……对不起,高总我错了!!!!您是神兽!!!!!)
高杨被这送入耳朵的热气撩得痒痒的,半个身子都在发麻,最可恶地是这只狐狸精还在啃小白狐狸……神兽大人的脸蛋!小尖牙轻轻咬起一块软肉,像是生气地咬吃了他一样。
高杨实在是忍受不了,猛地坐起来:“哥,我们谈谈”
红狐狸“乖巧”地问:“啥事啊?”
“我今天看粉丝们写的文章了”
“害~她们写就是了,又不是真的”
“她们说我们是单箭头”
“啥意思啊?”
“就是……就是晰哥其实没那么喜欢我……”
“干哈玩意呢?!我不喜欢你喜欢谁呢?”
“小百灵”
“这不一样~”
“你还说!”
“真的没有~就是……不就是王老舞嘛!我承认行不行?”
“那晰哥喜欢我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呢?”
“嗯……”
看到老艺术家的犹豫:“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吧……从一开始就喜欢你……从我们第一次分组,我在电梯打开的一瞬间看到你,我就一直……”
“高杨……”
他居然叫了我全名……果然是这样的吗……
红狐狸突然上前抱住他的小孩,把自己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闭上眼睛,感受他身上的温度与心跳:“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但我怕我会耽误你……即使我们在一起又怎么样呢?我还是会害怕,害怕自己陷得太深了,如果你哪天遇到一个比我更年轻的,更好的人,你应该离开的,我只会成为你的拖累……”
“不会的,晰哥已经是最好的人了……”
“傻孩子……就算我们能一直走下去,你是神兽,我是妖精。神兽拥有和天地一样的生命,是世间的祥瑞;妖精是吃人的怪物,早晚会被天道劈死的……如果我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世界上,那我多自私啊……”他说这话出人意料的平静,好像经过深思熟虑写下遗嘱的绝症病人一样……
原来他不是不爱我,而是怕我离开他,亦或是他离开我
“王晰!”
这是高杨第一次超越礼数去直接叫他哥的名,全须全尾,语气坚定。他双手握住他哥瘦削的双肩,展示他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力量与担当。
“第一:我就赖上你了,想甩开我你做梦去吧;第二:不管是谁像把你从我身边带走都不行,死神不行,天道也不行,要走也要一起走!”
老王气得给了小孩一个脑崩儿:“小破孩以后少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
小白狐狸又恢复了可爱的模样:“嘿嘿嘿~哥你快换衣服吧,这个外套都要热死了”
老王边脱衣服边吐槽:“真是的,白衬衫有什么好看的……”
“脱了更好看……”这话还有后半句
欧呦你以为比你大快一轮是白活的哦!某赤狐成精的妖精这个时候凑上前,攀上对面人光洁的脖颈,拖住他的下巴:“所以我们今晚可以开始了吗?”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缠上了小朋友的腰背,在不停地摩挲
狐狸眨眨眼,完蛋又一天
高总:哥你别以为我没看过外链的那种~
The End
感谢 @轻风以南_Phyan 手绘狂劲美图!!!!!!!
我太难了~早上赶路,中午挖土,傍晚写报告,晚上还得更文(拍桌子!)
掐着日子我好像有篇“复兴号”高速列车要发了……毕竟快开学了是不是(让我去找找我嗷3的账号)
【云次方/杨晰】路过人间05
chapter5 扑朔
如果你要圣化,就必须教育你的子女,因为他们未来的善行也会归功于你。
——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
——————————
好不容易套了龚子棋点话,郑云龙顿时感觉身上重担都轻了一半。这天下午郑大律师又开始放空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揉着猫。胖子饭还没吃饱就被没眼力见儿的主人拎起来一顿揉,气得炸了毛,冲着郑云龙的手就是一大口。郑云龙疼得“嘶”一声,胖子吓了一跳,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跳下沙发,扭着屁股大摇大摆地去找猫粮了。
郑云龙:“……”
上辈子杀人,这辈子养猪。
“how we gonna pay”
“how ...
chapter5 扑朔
如果你要圣化,就必须教育你的子女,因为他们未来的善行也会归功于你。
——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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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套了龚子棋点话,郑云龙顿时感觉身上重担都轻了一半。这天下午郑大律师又开始放空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揉着猫。胖子饭还没吃饱就被没眼力见儿的主人拎起来一顿揉,气得炸了毛,冲着郑云龙的手就是一大口。郑云龙疼得“嘶”一声,胖子吓了一跳,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跳下沙发,扭着屁股大摇大摆地去找猫粮了。
郑云龙:“……”
上辈子杀人,这辈子养猪。
“how we gonna pay”
“how we gonna pay!”
郑云龙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送出去的碟。
“放这么大声,小陆和豹豹失业了?付不起房租了?”郑云龙小声吐槽,打开门看了一眼,门外已经开始有人开始叫骂了。
“艹李文豹你们干嘛呢!开这么大声疯了!”
李文豹怒气冲冲地拉开门,扯开嗓子就用美声共鸣的嗓音冲着对面叫骂的人吼:“爱听听不爱听把耳朵堵上!妈的免费给你们放音乐剧还矫情上了!”
话音刚落,李文豹哐地一声关了门,刚才叫嚷得最凶的几个也闭了嘴,只敢小声骂娘。
郑云龙看了会儿热闹,正要把门关上。
“?”
“门卡了?咋带不动?”
抬头一看,阿云嘎站在门口,遒劲的手臂拉着他的门。
“……你哪儿冒出来的?”
“你看热闹看得太认真了,”阿云嘎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地进了门,低头看见郑云龙手上的伤口,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
“猫咬的。”郑云龙不长记性地踢了下胖子的餐盘,大橘猫瞬间炸毛,张开大口就要冲郑云龙腿上咬,怎奈被阿云嘎眼疾手快地拎起后颈皮。
“还作!”阿云嘎瞪了郑云龙一眼,等胖子在手里不闹腾了才把它放下来。
郑云龙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继续把自己四仰八叉地放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形象。
阿云嘎叹了口气,蹲下身在茶几底下翻,果然,药和棉签他几万年也不见得会挪动一次。他拿棉签蘸了碘酒给郑云龙消毒,才刚碰伤口,郑云龙就疼得龇牙咧嘴。
“……你这表情跟刚才那猫被我拎起来的表情一模一样。”
郑云龙骄傲地扬了扬头:“开玩笑,那可是我亲儿子。”
阿云嘎懒得跟他贫嘴,好不容易涂完了碘酒,上药膏的时候阿云嘎恨不得拿根绳子给他捆起来,上个药动得比猫洗澡还厉害。
“卧槽你能不能轻点儿?”
“你是不是男人啊,这点疼都受不了?”
“谁说男人就不能喊疼了?你个大男子主义。”
这样的对话让人有点恍惚,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老队长还没出事的时候。
两个人都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各自尴尬地咳了一声。
“那个……你今天来干嘛啊?”
阿云嘎这才想起来:“书剑同意见龚子棋了。”
“发个微信的事你还跑来干啥?”
阿云嘎不怒反笑:“你那微信开了跟没开有什么区别?”
“……那你打电话啊!”
“你手机欠费了。”
“……艹。”
刑辩律师一向很苦,机关指派的案子给的钱少得可怜。郑云龙不是专职,平常也会在外头接点案子,但大部分时间还是耗在了应对公诉上。这人生活作息没有规律,怎么高兴怎么来,除了开庭时间其他什么都不记得,话费扣成负数更不要指望他知道。
阿云嘎坐了一会儿,才注意到隔壁传来的重金属音乐。本来墙就不厚,这音乐一开大了就跟在室内外放一样,还是3d立体声回响。
“这咋回事啊?”阿云嘎问道。
郑云龙看上去也忍不了了,起身敲开了隔壁的门。
“豹豹啊,你和小陆这是干嘛呢?”
“不是我们,”李文豹蔫头搭脑,“是小陆,又把自己关房间里,音乐开得贼大声,我叫他他也不回,不知道是不理人还是没听见。”
碟也送了话也谈了,这下怎么办?郑云龙有点头大。
“郑律师,这算扰民不?”阿云嘎突然问了一句。
“?算啊,怎么了?”
阿云嘎点了点头,把李文豹和郑云龙从房间门口挪开,退后两步,侧身,一个箭步上去撞开了门。
郑云龙:“……”
郑云龙刚想凑过去叫陆宇鹏,还没走进就被传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
“是你是不是!你一直在监视我!”
“滚!”
“滚啊!!!”
陆宇鹏大吼着冲出来,手上拿着各种书,一本一本直冲着阿云嘎扔。毕竟是刑警,阿云嘎下意识一个擒拿把人按翻在地,陆宇鹏还在不停挣扎着,嘴里还谩骂着:“你妈的!你根本就不懂!放开我!”
阿云嘎有点懵,手上也不敢卸劲儿,抬头看另外两个,李文豹面露惊恐,郑云龙脸色阴沉。
“怎么回事?”阿云嘎冲着郑云龙问道。
李文豹懵了一会儿,赶紧蹲下来扒开阿云嘎的手,一边扒开一边念叨:“小陆,这是警察,你别怕,不是来监视你的。嘎子哥你先松手。”
阿云嘎闻言放了手,身体还是保持着戒备的状态。陆宇鹏趴在地上有些迷茫,过了好久才冷静下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扔你的。”陆宇鹏懊恼地挠了挠头,“我刚才自己在里面排练,入戏太深了……”
阿云嘎也有些尴尬:“那个……没事,没伤到你吧?”
陆宇鹏连忙摇摇头,又低下头回了房间。
“小陆!戴耳机!”李文豹冲着他背影喊了一声,陆宇鹏也没回答,关了门。
留下剩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
陆宇鹏锁了门,感觉还是不放心,又拿了椅子抵着门。他桌前没地方坐了,就索性坐在了地上。他把音乐剧的碟一张张摊开,再次把dvd的音量调到最大。窗子被他用海报糊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他也不开灯,打着手电筒看着歌词。惨白的灯光把他的脸映得格外恐怖,他像中了毒一样翻找着歌词和碟片,放了一小段又觉得不满意,烦躁地按断,又换下一张碟。
他感觉大脑一阵恍惚,似乎有五彩的色彩打进脑子,色彩渐渐组合成人影,在他面前出现,肆无忌惮地嘲讽着大笑。
“你还想唱a角?你连音准都听不出来。”
“坐一辈子冷板凳吧!”
“就算你没聋你也干不了这行,快滚吧!”
陆宇鹏抱着脑袋,那些人并没有在他脑海里,而是就在他面前。
那些人笑着,笑得猖狂,像地狱里的恶鬼向他伸出手。他有些模糊,那些五彩的光没有了,只有这些活生生的人。陆宇鹏愤怒地抄起书朝他们砸过去。
“滚!你们这群垃圾!你们什么都不懂!”
三个人在外边听着,一个个脸色更加难看。
“小陆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李文豹忙着打圆场,“龙哥你们忙,先回去吧,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叫他关音乐。”
“行,”郑云龙还是有些担心,“豹豹,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赶紧叫我。”
“好嘞!”
……
方书剑陪着蔡程昱去医院探望他母亲。蔡母已经好了大半,气色还是有些虚弱。卷发太久没有打理,枯白得犹如被冬雪覆盖了的枯草。明明这两日在医院好好调理,人却还是瘦了一大截,脸颊也凹陷进去,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方书剑帮着换针水,忙着搜食谱,还特地去农贸市场买菜回来煲汤。他本来就好动坐不住,干什么都是干劲十足,这会儿心里头藏着难以言说的愧疚,更是卖力得叫旁人看了都心疼。蔡母心疼他让他歇会儿,方书剑也只是宽慰地说一声没事,继续穿梭在医院的人海里。他身材比蔡程昱瘦小很多,跑起来也灵活,对人说话时却有些扭捏不安,眼睛也不敢正视人家。
“蔡蔡,书剑是个好孩子,”蔡母握着蔡程昱的手,上一秒方书剑才闪身出了病房去打热水,“他身世那么苦,还那么乐观。你和他多待着,好好对人家。”
蔡程昱用力点了点头。
蔡母长叹一口气:“再大的坎儿啊,总得过去的。”
像是要嘲讽这句话一样,病房门蓦地被砸开,为首的几个男人壮得像几座山,皮肤又油又黑,凶神恶煞地闯进来。蔡程昱不明所以,瞬间被危险刺激地炸了毛,死死护在病床前面。
“你们谁啊?进错门了吧?”
“蔡局长的老婆孩子是吧?找的就是你们!”为首的男人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蔡程昱脸上。蔡母慌乱地把蔡程昱拉到怀里,右手针头被挑乱了,刺得鲜血往外冒,纱布红了一片。
“蔡局长拿了我们的钱,现在人死了,我们的地他半个字都没批!”男人说话带着破锣嗓子,每个字都是用了十足的力往外吼。蔡程昱像是吓蒙了,愣愣地开口:“我爸……给你们卖地?”
“不可能!蔡蔡,别信,别信……你爸不是这种人……”
那些男人一看便不是善茬,开口成脏:“我可去你妈的!臭婆娘闭嘴!这儿,白纸黑字写着,你男人亲自签的字!”
方书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看见眼前这一幕,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举起拳头往那些人头上砸。想是没想到突然窜出来一个小男孩,前两下挨得有些蒙。那群人反应过来后,嘴里骂着娘,围上去就一掌把方书剑打倒在地。
方书剑不知哪里犯了倔,听不见蔡程昱惊恐地劝阻,感觉不到疼似的,站起来揪住一个人就是猛揍。他拳拳到肉毫不留情,其余的人慌了神,纷纷围上去对着方书剑拳打脚踢。他脸上挂了彩,手下力道不减分毫,活像个杀红了眼的小阎王。那个男人快被方书剑打晕过去,嘴角开了裂,鲜血大口大口地往外吐。
“方书剑!住手!”
蔡程昱这一嗓子总算是把贾凡招来了。一进门就看见方书剑越过被吓呆了的人群,拿起刚打的热水壶,作势就要下了十分劲往那男人头上砸去。
贾凡一个箭步冲上去推开方书剑,他手下力道落了空,热水瓶碎在那男人身边,滚烫的开水没落到他头上,但是烫到了手臂,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男人顿时疼得在地上打滚哀嚎。
“书剑,书剑你看着我!”贾凡把他扶正,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没事了……没事了……”
方书剑觉得眼前是模糊的,渐渐出现了刺眼的红色,他的手上,身上,翻滚痛吟的混混,惊恐地赶过来拉住他的蔡程昱,蔡母手上四溅的血迹,还有顺着手背倒流到点滴管中的血。
方书剑晕血。
他几乎跪不住,往贾凡和蔡程昱怀里倒去。
……
阿云嘎揪着郑云龙赶到的时候,蔡程昱还没缓过神来,呆滞地坐在病房门口发呆。
他盯着医院为了给病人候诊打发时间的电视屏幕,上面已经开始报道他父亲涉嫌受贿的消息。
这样捕风捉影的爆点,当然不会来自于市电视台,只会来自于收视最高、受众最广、评价也褒贬不一的爆点新闻。
郑云龙瞬间暴躁起来:“艹,打电话给王晰。不,直接打给周深。妈的他疯了?什么都敢瞎报!”
阿云嘎面露难色:“你觉得有可能吗?”
“那打给王凯!让他去撤新闻。再不行我直接让高天鹤去给爆点新闻递律师函!”
“得了祖宗你消停点吧,”阿云嘎按住他,“你先在这儿待着吧,我去看看书剑。”
郑云龙窝火地撸了一把头发,整理好仪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冷静。他闲不住,坐在蔡程昱身边,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脊背。
“这是什么?”郑云龙看到了蔡程昱手里攥着的东西,一叠a4纸打印下来的东西,被他死死捏在手里,手指都快嵌入了纸张。
郑云龙见他呆了,没办法,只能用力直接往他手里抽出来。打开一看,是一份民事合同,而且是阴合同(注1)。
“十万元换取新区北街23号的竞标权……”
“南区宅基地的款项……”
这数额和项目怎么看也不像堂堂一个国土资源局局长要的价啊。
郑云龙拨通了高天鹤的电话,蔡程昱警觉地看着他。
“看我干嘛?”郑云龙轻轻推了他一把,“帮你呢。”
“鹤啊,我这儿有两份合同,你帮我看一下条款和当事人有没有什么问题。”
……
阿云嘎看到方书剑的时候,觉得有点恍惚。
方书剑脸色很白,像个毫无生气的瓷娃娃。但他刚才凶狠的目光还没散去,直勾勾地盯着那些闹事的混混,唇角勾起一个挑衅的微笑。
像极了那天他在犯罪现场见到的龚子棋。
阿云嘎心下一惊。
他阴沉着脸拉走了方书剑,那几个混混不死心地跟在阿云嘎身后嚷嚷,贾凡忍无可忍,冲上去拦在他们身前,一米九的个子稳稳立在他们面前:“这儿是医院,要么你们滚出去,要么我拿给精神病人的镇定剂给你们来两针?管够!”
有几个不消停地还想闹,阿云嘎直接掏出了刑警证往他们脸上一怼:“怎么?想妨碍公务?”
追过凶犯,受过重伤,见过血腥无数,阿云嘎一旦把身上的戾气爆发出来,就连暴力犯都要为之一瘆,更不用说这些不入流的混混。
方书剑由他拽着走,不太乐意也不反抗。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蔡程昱跟郑云龙的对话。
“我爸为什么会受贿?”
“他真的受贿了?”
方书剑比谁都知道,蔡程昱的父亲在蔡程昱心中的分量。他会和父亲撒泼,但骨子里还是怕那老头。不过更多的是敬佩,是依靠。他心中的父亲,想青山一样,高大坚固,清清白白。
方书剑顿时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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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阴合同:与阳合同对应并成对出现,阴阳合同指用一个明面上的合同掩盖一个非法或明显不公平的合同,阴合同即真正有效的合同。在民法上,阳合同无效,阴合同视情况可能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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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似乎没多少人看orz
不过写文为了娱己,这个题材我也很想好好写完。只要有一个小伙伴愿意看下去,我也会尽百分百的努力写下去(可能的确小学生文笔hhhhhh
最近练车练得头晕,可能篇幅有点缩水(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