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 奥地利的种种
音乐之都、莫扎特故乡、以及超热门小清新之地
看到的跟以前的印象总会有很大不同
比如维也纳无所不在美丽的茜茜公主
比如次热门的地方 出乎意料湖面上的星空很美
本就是大热门的国家
但还是有很多小地方显得很有趣
物价水平比周边小国家高了点
但也 值得驻足品味
关于 奥地利的种种
音乐之都、莫扎特故乡、以及超热门小清新之地
看到的跟以前的印象总会有很大不同
比如维也纳无所不在美丽的茜茜公主
比如次热门的地方 出乎意料湖面上的星空很美
本就是大热门的国家
但还是有很多小地方显得很有趣
物价水平比周边小国家高了点
但也 值得驻足品味
The Interview 采访
本来我想说“你懂的……”就OK了,有点不负责任,
我也很担心大家打击我说你怎么介绍这么滥搞的一部电影,
所以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写点什么吧,
我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样,看这样一部政治上很敏感的电影是出于好奇心,
而这种好奇心,是建立在拥有了甄别文化精华与糟粕的免疫力下的,
我们都知道,任何对病毒的免疫力的取得,都是源于你接触过病毒,
因此在这,虽然我不该说,但是我们还是要感谢那些把没有版权的国外电影通过互联网介绍给我们的人们,比如我们缅怀的人人,
人人陪伴了我将近十年,可以说我几乎所有的国外电影阅读都来自它,当然还有...
The Interview 采访
本来我想说“你懂的……”就OK了,有点不负责任,
我也很担心大家打击我说你怎么介绍这么滥搞的一部电影,
所以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写点什么吧,
我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样,看这样一部政治上很敏感的电影是出于好奇心,
而这种好奇心,是建立在拥有了甄别文化精华与糟粕的免疫力下的,
我们都知道,任何对病毒的免疫力的取得,都是源于你接触过病毒,
因此在这,虽然我不该说,但是我们还是要感谢那些把没有版权的国外电影通过互联网介绍给我们的人们,比如我们缅怀的人人,
人人陪伴了我将近十年,可以说我几乎所有的国外电影阅读都来自它,当然还有部分美剧,
我也很担心2015年的纸牌屋和权利的游戏会不会是删减版了,
其实这部电影,我们都知道大可一笑了之,但是总有人是敏感而认真的,
只有用开放的眼光来看世界,你才会真心知道什么是美的,什么是丑的,
年近尾声,我们期待新的风景,,,,
精神病院
是年初夏,我第一次踏进了精神病院。
和我想象中不同,这里是一个废弃乡村学校的大院。十几间平房中间围出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这就是病人们全部的活动空间。五月末的鲜花开放在院外,院子却淹没在远山的阴影中,时间在此凝结为一块干燥、灰暗、冰冷的岩石,棱角分明。
“遵守院规院纪,禁止在集体宿舍内吸烟......”
周一早晨的集会上,院长对着坐在院子地上的百来号病人强调纪律。日光穿过云层洒在这些邋邋遢遢穿着背心或病号服的男人女人身上,使...
是年初夏,我第一次踏进了精神病院。
和我想象中不同,这里是一个废弃乡村学校的大院。十几间平房中间围出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这就是病人们全部的活动空间。五月末的鲜花开放在院外,院子却淹没在远山的阴影中,时间在此凝结为一块干燥、灰暗、冰冷的岩石,棱角分明。
“遵守院规院纪,禁止在集体宿舍内吸烟......”
周一早晨的集会上,院长对着坐在院子地上的百来号病人强调纪律。日光穿过云层洒在这些邋邋遢遢穿着背心或病号服的男人女人身上,使他们皮肤闪光。几个女人在后面凑在一块儿,小声地说笑,手上、口中都夹着烟。她们看着站在一旁的我,抬手把烟盒递过来:“抽吗?”
我赶紧拍拍裤袋:“我有。”
几个女人咧嘴一笑,不再理我。
几天下来,我对这里的作息纪律了解了个大概。这些病人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晚上九点就寝,此外的时间基本上就是吃饭和自由支配。我胸前挂着相机来往于这些人中,他们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也没人理会。当我将镜头对准他们的脸时,他们露出无所适从的新奇的微笑,或是疑惧的审视,却没有一个向普通人那样拒绝我。只有一个女孩不同,她问:
“你在干什么?”
她正洗头。这里的惯例是一个月洗一次澡,一周洗一次头。病人们排成一排蹲在屋檐下,沉默地搓着头皮,白色泡沫四处飞溅。这是个童话般新奇的场景。我将镜头对准一个长发的女孩,她刚要抬起头来,看见我后她惊讶地问:“你在干什么?”
“在摄影。”我简短地回答。
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摄影为何物,但见她点点头,露出一个微笑。她的头上还满是泡沫,脸也没有完全抬起来,只是拿眼睛向上盯着我看,目光中毫无遮拦。我被盯得浑身难受,竟一时目眩神迷起来。
“真有意思!”女孩笑着说。
她告诉我,她叫索南措。就这样,我在这个充满荒诞感的地方交到了一个朋友。
我尚不确信自己有和精神病患者进行顺利沟通的能力。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左右,我发现自己几乎没有开口说过话。这是个没有语言的地方——尽管有几个病人不停自言自语,还有些不停大喊大叫。但是索索(索南措)与这些人不同。她脸颊偏黑,有雀斑,笑起来腼腆而狡黠;身上穿着干净清凉的无袖背心,袖口不经意露出青春期健康浓密的腋毛。她非常喜欢和我交谈。
我觉得她的眼神中缺少其他病患的那种极为神经质的敏感的成分。我对她说:“你看起来很正常,跟他们不一样。”
她说:“我本来就没病。”
我笑笑。就跟醉酒的人都认为自己没醉一样,有病的人也会虚张声势地说自己没病吧。我开玩笑似地说:“没病?没病怎么在这里?”
索索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她抬手搓了搓鼻子,有些神秘地对我说:
“告诉你个秘密吧!不过你先保证不跟任何人说。”她带着探询的目光看着我,用眼神示意我做出保证。我赶紧抬起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她满意地点点头,接下去说:“其实,这儿的人都没病。全都没病。”
日光炙烤着整块白色岩原,到处都是晃眼的明亮;而自己的脚下却慢慢聚集起了阴影。在这屋檐下的角落里,女孩对我说的话,让我忽然产生了一种踩到了某些濡湿而阴暗的东西似的感觉。
我只好把荒谬的感觉放在一旁,附和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索索指着院子对面宿舍里的一个裸着上半身、垂着脑袋、瞪着眼珠子的男人说:“那个人叫阿古扎。他以前杀了人,为了逃避惩罚,他就装成神经病呆在这儿。”
她又朝着另一个方向指去。那里坐着一个头发散乱、双眼无神的女人。她说:“那个人叫秀珠。她太穷了,到这儿来混口饭吃。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和她一样,为了有口饭吃、有地方住,就在这里装疯卖傻。”
女孩脸上的平静神情令我十分惊异,那感觉就像是,为了说出这个玩笑,她已经把事实在心中酝酿好了很久似的。就在这时,我猛然记起索索是个精神病人。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质疑道:
“照你这么说,难道就没有一个精神真有问题的?”
索索笑着说:“以前有,但是每一个都被赶走了。”
“‘赶走’是......?”
“被大家赶走呀。因为那些真正有精神病的人,总是把事实说出来嘛。”
我被弄得有些糊涂。如果真按照索索说的,这个精神病院里的人都是为了一些不正当的目的而伪装成病人,彼此心知肚明却维持着不泄露秘密的默契,且一致排外,泄露秘密的人会被赶走。不过,凭这些病人怎么把另外的病人赶走呢?
“医生里有串通的。”
索索像是看穿了我般,语气轻松地说。
我手脚冰凉,半信半疑地看向眼前微笑的女孩。她的笑容如同这五月末的高原日光一样明亮而炙热。“这是个精神病人”,我想道。不知为什么,我总想对她大喊一句:“假的!简直荒谬!”——而她那双眼睛,又像是高原上的两眼源头之水,散发着真实而原初的生命气息。
隔天下午,所有病人都在护士的带领下,聚集在院子中做游戏。他们玩的是老鹰捉小鸡,病人们被分成好几组,分别列成队列。他们显得有如幼稚的孩子般兴奋。我端着相机,在他们中间来来回回地捕捉精彩镜头。突然间,一个病人脱离了人群,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躺倒,紧闭眼睛,身体绷得笔直。我定睛一看,这人竟是昨天索索跟我指过的那个“杀人犯”阿古扎。
我眼前的空间结构呈现出一种奇妙的二元对立。远处生龙活虎的人群和近处僵直得如同死去的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张力。这是一幅非常荒诞的画面,但是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真实。我调整好焦距,兴奋地连续按着快门。
“看吧!阿古扎又在装了。”
索索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旁,不咸不淡地评论了一句。我猛地转过头,她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瞅着别处。刚才的语言在空中漂浮着盘旋了一周,接着紧紧地向我逼将过来......
我的心中生出难以言喻的焦躁和恐惧。
我开始远离女孩索南措。同时,我又对自己所摄之物产生了怀疑。这是一种非常矛盾的状态。夜晚,当黑暗漫上眼睛,我躺在硬床板上难以成眠,几乎已经被那个虚伪的假设打败。我反复寻找着这个假设的破绽,而黑夜似乎将它的所有可疑之处涂上相同的黑色。我的心动摇不已,并且决定等天亮自己就收拾行李离开——如果一切都是假的,我的摄影不过只是无数假象的堆叠而已,我还继续留在这里做什么?......但是当天一亮,黑暗不复存在,一切荒诞的事象就以绝对真实的面目存在了。我抛弃了我所有的怀疑,并觉得为此动摇的自己着实可笑。
阿古扎——那个所谓的“杀人犯”——此刻正坐在我的面前。他瘦得厉害,赤裸着上身,肋骨一根一根凸现出来;眼窝深陷,眼球非常突出。他不抽烟,也不说话,给人一种哑巴似的印象。他经常做出各种奇异的动作,类似于把手背在脖子后面,垂着脑袋,或者总是用手捂着膝盖。面对镜头,他显得非常温顺,但是极度不安的神情从他的神经质的眼睛中流露出来。我被吓了一跳,取景器中,他的眼球被相机的透镜放大,大得吓人。
我想起索索的话,随口问他:“听说你以前杀过人?”
阿古扎惊讶而害羞地摇摇头。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呢......”
我如释重负地笑了,心想,哎呀,我怎么会问一个精神病人这种问题?而且是问一个“杀人犯”他是否杀过人。看来我在这里待了几天,也被传染上精神病了。
我环顾四周另觅拍摄对象,刚一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索索气愤而惊讶的眼神。有一瞬间我惊异于一个人的眼神竟可以将他愤怒的情绪表现到如此地步。她立刻扭头飞跑了出去。
我有些无奈地笑道:算了,小孩子嘛。说些谎总能被原谅的。
当晚,我收拾好设备,准备早早躺下来睡觉。因为那个孩子的话,我这几天都没有踏实地睡上一次好觉。就在这时,门上传来轻微的敲击声。我心生疑惑,但还是去开了门。门刚打开一条缝,少女就匆匆钻进来,把脑袋撞进我怀里。我感到了来自她肩膀的颤抖。她只是低声重复着:
“怎么办?怎么办?没办法了!请救救我......”
我被突如其来的状况震撼了,头脑发蒙,一时间竟想不起要说什么。
那个精神病少女索南措的狡黠的笑容此刻在我面前绝望地崩解了。她脸憋得通红,眼睛肿的不像样,整个人疯狂地喘息着,像是刚从八千米的雪山上飞奔下来似的。她那极尽疲惫的脸上,似乎有一团火焰似的东西在燃烧,然而火光又忽然黯淡下去:
“没事了,抱歉!”
她匆匆逃了出去。
第二天,我没有见到她。
那之后又过了几天,女孩索南措终于穿着她最干净的一件白衬衫站在院子里,跟医生交谈着。已经六月了,阳光炙热,她的白衬衣亮得刺眼。我远远望去,忽然感到非常地怀念。她也望见了我,隔着远远的距离对我露出初次相遇时那种腼腆而狡黠的微笑。
旁边的护士说:“啊,真可怜。那孩子要被送到城里的精神病院去了。”
我一惊:“为什么?”
护士答:“还能为什么,病情恶化了呗。那孩子呀,一直活在自己的假想中自言自语,现在看来没得治了。哎,你不是和她走的挺近?”
我一时语塞。
索索跟医生说完话,就向我走来。我也向她走去。她的神情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波澜,她的微笑中有种见到老友般的默契。
“我要走了。”
“我知道。”我有些沮丧地笑笑。忽然我想到一件事,于是说道:“那时你说事实是全部的人都在装傻。那你呢?”
索索哈哈一笑:
“我?我用不着装傻呀。我越正常,他们就越觉得我有病。从来没人相信一个病人说的话。一开始我觉得你能相信我。但你不是也没信嘛。”
她就像一只脱力的鸟,正做着最后的挣扎。然而她始终非常平静地微笑着,让我感觉,她已经再也不会像那天晚上一样,带着那种绝望的表情扑进我的怀里了。那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想到这里,我有点伤感。索索看见我的样子,安慰我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不是第一个被赶走的人。不过去哪都一样。这个地方也是,城里的也是,这个世界上,到哪里都是精神病院,遇到的所有人都是精神病人。”
我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在迅速下沉。
“你——”
索索弯下身去拾起一朵花,把它别在耳边。就像任何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一样,她轻盈地转了个圈,露出明媚的微笑,此刻的她看起来比任何东西都要真实——
“给我拍张照吧。你看,这样是不是好看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