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花】一个剑士的独白 1
花木兰第一人称(楔子)
魔铠的脾气秉性较铠本人要古怪,铠趁着魔铠尚未发作、神识还清醒时候告了假,再之后出都护府,往西走入茫茫大漠。
我于情于理都不应坐视不管,实际上也放不下心,况且我卸了职,便可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事先与苏烈通报过,并未告诉其余人。
他上药的方式与我如出一辙,叼着刀柄,将解开的头发扎得很高,我把带的药粉包拆开,和上酒,他用小刀将药膏挑起,抹到伤口上。
接触的瞬间他的脊背僵硬了一下,然后放松。他抿着嘴,一言不发,但我知道他很疼。
我说,给我留口药。
他有点疑惑。
我给他看我肿得血肉模糊的膝盖。
原来铠这一路上的长途跋涉,是为了找一个废旧的祭...
花木兰第一人称(楔子)
魔铠的脾气秉性较铠本人要古怪,铠趁着魔铠尚未发作、神识还清醒时候告了假,再之后出都护府,往西走入茫茫大漠。
我于情于理都不应坐视不管,实际上也放不下心,况且我卸了职,便可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事先与苏烈通报过,并未告诉其余人。
他上药的方式与我如出一辙,叼着刀柄,将解开的头发扎得很高,我把带的药粉包拆开,和上酒,他用小刀将药膏挑起,抹到伤口上。
接触的瞬间他的脊背僵硬了一下,然后放松。他抿着嘴,一言不发,但我知道他很疼。
我说,给我留口药。
他有点疑惑。
我给他看我肿得血肉模糊的膝盖。
原来铠这一路上的长途跋涉,是为了找一个废旧的祭坛,以自己为祭礼,然后进行我这种普通人看不懂的仪式,但并不代表我看不出其中险极,于是闯入法阵,将其拖出。
铠还是一如既往的内敛,如果换是玄策或沈猫,自此般凶险脱身,应该早就哭开了。
他不知道我跟着他,同样的,我不清楚他为什么选择一种这样的方式,可能对于他而言这种心甘情愿的痛苦带给他的好处要远胜于平常……是长城的问题吗,我有些黯然。
但是铠向来敏锐,或许是察觉到什么我等身在棋局中人看不出来的东西,他有那种洒脱的资本,流年笑掷的胆色,不是想做到就能做到的。我并不怎么信服这种说法,铠踟蹰果决与平日无异,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想要离开,我必定会发现。
暂且不思虑他是否注定离开,很客观地说,长城是他最好的去处,我私心也舍不得他走,我也并不是很相信他会走,而想到他流浪的前半生,我决定不把话说那么死,免得最坏的设想一旦成为事实后,心如刀割,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清楚地察觉到自己有些难过,汹涌而来,无法遏制。
三两酒兑二两风,来不及咽下的,亮晶晶的从嘴角滑落,沾湿脖颈。禁酒令推行至长城没几年,这醇醪就成了珍贵的物件,地窖中存的,饮一坛少一坛。
我没喝多少,铠霸着酒袋子不放,我不与他一般抢。在长城往往都是玄策几个半大孩子哄着铠一起,妄图少挨些罚。可这是没用的,宿醉的孩子们排队领罚时候格外乖顺,铠站在最后,看上来迷蒙未醒。
罚完那些孩子们后伽罗将戒尺拍在桌台上,连看都不再看一眼的,我从抱臂旁观骤然变成当事人。铠把头低下去,然后把手伸出来。
我哭笑不得,并不拾起戒尺,而是用手指的指尖轻挠铠的手心,他不敢因为痒而躲闪。
我问他,喝了多少。
他答道,喝了一口。
我说,以后还喝么。
他不说话了。
我说,我不罚你。
他抬起头,看着我道,我留了梅子。
我更哭笑不得了。两个大人缩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将酸津津的梅子分而食之,还是有些心虚,但我俩往往没少开过小灶,我折腾点什么好吃的第一口都给铠。
铠含着一粒出神,腮帮子鼓起来一块,我不知道他看向什么。
他终于将含着的那粒梅核吐到手心里,面颊上的凸起恢复平整。黑陶碗里还有最后一粒梅子,他把碗递给我,我捏着碗沿一昂头,梅子滑入我嘴中。
他又摊开手掌,我会意,将手心里湿漉漉的几个梅核倒给他。他端着碗走在我前面,我拢在他高大身影的轮廓中,跟着他,手心黏糊糊的。
他回头,面色无虞,耳朵却通红。难得见到喝酒只红耳朵的……
我拍拍他的酒袋子,说,别小气。他盯着我,他以为我在开玩笑。
他喑哑道:挨罚……
我刚想说点什么,他把酒袋子扔给我,然后朝向另一边狂吐。我抽出绢子,与他擦脸,他轩昂眉宇此刻拧得紧。我不心疼酒,我心疼他。
tbc
荒草不相信野火的存在 在没有野火的季节里 荒草只能是荒草
这句话是我编的。
一人一铠,一刀一剑(3)
“铠,你为什么会背叛长城守卫军呢?”花木兰的帐篷中,花木兰紧紧地攥着铠送给她的蓝水晶,无边的黑暗之中,只有蓝水晶发出的光芒照耀在花木兰那精致的脸庞上,不再有白日里的阳刚英气,只余温柔与柔弱,两行泪痕挂在脸庞之上,眼中充满了痛苦。她自是不相信铠会背叛长城的,但一切的一切却又无法去说服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关头,恰好是铠离开长城去千窟城。“你说过的话难道都是骗我的吗?”
仿佛是感应到了花木兰的悲伤,怀中的蓝水晶一闪一闪的输送着温和的光芒,不久便让花木兰沉沉的睡去,本就因控制身体虚弱无比,醒来之后还知道了如此悲恸的事情,精神早已疲惫不堪,在水晶光芒的照耀下沉睡了过去。
高耸的长城城...
“铠,你为什么会背叛长城守卫军呢?”花木兰的帐篷中,花木兰紧紧地攥着铠送给她的蓝水晶,无边的黑暗之中,只有蓝水晶发出的光芒照耀在花木兰那精致的脸庞上,不再有白日里的阳刚英气,只余温柔与柔弱,两行泪痕挂在脸庞之上,眼中充满了痛苦。她自是不相信铠会背叛长城的,但一切的一切却又无法去说服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关头,恰好是铠离开长城去千窟城。“你说过的话难道都是骗我的吗?”
仿佛是感应到了花木兰的悲伤,怀中的蓝水晶一闪一闪的输送着温和的光芒,不久便让花木兰沉沉的睡去,本就因控制身体虚弱无比,醒来之后还知道了如此悲恸的事情,精神早已疲惫不堪,在水晶光芒的照耀下沉睡了过去。
高耸的长城城墙上,铠身着黑袍,整个人仿佛融于黑暗之中,一双蓝水晶般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看向花木兰帐篷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身旁正在值班的苏烈拍了拍铠的肩膀,无言的灌了一口手中的烈酒。突然,在苏烈愣怔的目光中,铠一把抢过苏烈手中的烈酒,往自己的嘴里狠狠地灌了一口。
“你以前不是不喝酒吗?”
“原来酒,真的是一个神奇的东西,他能让你暂时忘记烦恼,麻醉那足以蚀人心智思念之情。”
……
“别担心,我早就传信了伽罗,她应该明天会到长城,女儿家之间的事情,她和队长应该比较好沟通。”
“嗯,帮我谢谢伽罗,让她好好安慰安慰木兰,最好是……能够……忘了我。”铠苦涩的笑了笑,再次向嘴中狠狠地灌了一口,酒液洒了一脸。眼神迷恋的望向花木兰帐篷的方向,没有回过头的将酒坛扔向后方,一跃再次融进了黑暗之中,只余下一点晶莹飘散而下,不知是酒液,还是……
苏烈看着离去的铠,默然无言,举起了手中的酒坛。
次日,铠便见到了从千窟城急忙赶来的伽罗,从远处看到马上一身戎装的女将装扮风尘仆仆,带起一片沙尘飞扬,在长城脚下急停而下,一把扑进了苏烈的怀中,少女背背一把巨大的弓箭,腰上别着一个笛子,不多时便跟着苏烈急急地向着长城内走去,铠目送着伽罗进入长城,回身拉下罩住脸庞上部的面具(小型痛苦面具),再戴上黑袍,一步一步地向南方而去……
“木兰,我爱你!但……忘了我吧……”
而此时的花木兰在见到伽罗之后,一系列事情打击之下的她,终于再也绷不住的哭了出来,挚爱之人的欺骗与背叛、手足兄弟的死伤惨重,长城家园的一片废墟,无不压抑的花木兰喘不过气来,在自己闺蜜的怀抱里失声痛哭,营帐内的所有长城小队成员无不热泪盈眶,看着自己敬爱的队长如此这般,自己却毫无办法,让这些五尺高的汉子尽皆神伤。伽罗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好姐妹,无声地一下下摩挲着花木兰柔弱的后背,泪水不由自主的划过脸颊,
清楚这一切的她,却无法去告诉自己的姐妹,因为她知道,铠的做法才是最好的,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就一定要坚定不移地陪在自己的好姐妹身边!唉~为什么爱总是要经历许许多多的困难呢,迦罗心中不由地叹息道。
“你真的要走?”吕布看着铠
“嗯,我本便是浪人,即使因缘际会地一时找到了一个家一般的港湾,但这不过是天道的一时疏忽罢了,我又怎配拥有一个家。”铠自嘲的笑了笑,“她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我也该走了,留在这里,不过是多添烦恼罢了。”
“身体上的伤势痊愈了,可是情感上的伤势呢?你难道就这么走了吗?”
“只有我彻底的销声匿迹,或许她才会真正的走出来……”
长城
花木兰和伽罗站在长城之上,此时的花木兰,相较于之前,面色已经恢复了红润,依旧是一身绯红色的轻甲,高高竖起的高马尾,背上一把巨型大剑,腰上两把轻剑的旁边挂着一个散发着幽幽蓝光的蓝水晶,在风中轻轻地摇摆。
在伽罗的陪伴之下,花木兰的情绪虽然看起来已经恢复了过来,但眉宇间依旧化不开的忧愁却让人知道并没有,所强装出来坚强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战友以及闺蜜担心罢了,在寂静的黑夜里,花木兰还是会抱着铠所给的蓝水晶默默地流泪。
“伽罗,把你的笛子借我一下行么?”
“好。给你花姐。”伽罗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将腰间的笛子解下,递给了花木兰。
长城南面的不远处,一身黑袍的铠,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城墙之上的花木兰,依旧是记忆中英气的装扮,依旧是记忆中绯红的高马尾,依旧是记忆中漂亮的容颜,依旧是记忆中可爱的模样……铠不由地伸出手去,想要触碰那记忆中的脸庞,却又无助的慢慢收了回来,再深深地看了一眼,仿佛是要烙上记忆中的模样,慢慢地转过身,垂着头一步步离开……
突然间,一阵笛声从长城之上传来,压抑、寂寥、悲伤、痛苦、甚至是一丝绝望之情一齐涌进铠的耳朵、瞬间传至全身上下,脚步倏然一顿,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戴着面具的脸喷涌而下,猛地转身,不顾一切的朝着长城之上的那道倩影奔去,疯狂的样子无法自制。却又在半道生生的止住了步伐,脚掌与大地摩擦出一道深深地印痕,最终痛苦地跪倒在地,双拳无力地一下下捶着地面,压抑的痛哭出声,不一会便湿了一大片地。
长城之上,花木兰无力地放下笛子,眼角泪水无声地流淌而下。
“铠,你到底在哪里?”
在铠后方的一片山塬上,吕布静静地站立在这里,看着铠,虎目之中隐含泪水。
“婵儿,你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吧。婵儿,我也想你了……”
吕布抬头望天,双拳紧紧攥起,泪水无声淌下……
“天魔!吕布!你竟敢……不守信用!”铠捏紧了不知从何处传出的给自己的一张纸条,脚掌猛地用力,留下一缕沙尘以及一张飘飞的纸条。
“天魔率部众于长城外屯兵,准备全力进攻长城!”
长城城墙上
花木兰一身绯红色轻甲,高高束起的马尾在风中飞扬,背后的巨剑已经被握在了手中,秀眉紧皱,凝视着长城脚下乌压压的魔种大军,身后苏烈,百里两兄弟,伽罗等等皆严阵以待,眼中的凝重不言而喻。
吕布一身深紫色战甲,手中方天画戟斜指立于阵中,周围的魔种士兵皆严阵以待。
“铠,或许……再也见不到了呢……,我真的……好想你……”花木兰左手摩挲着挂在腰间的蓝水晶,眼眉低垂着轻声喃喃道。
立于阵中的吕布突然间似有感应是的头向后轻轻一瞥,嘴角微勾,“该开始了呢……”随即方天画戟高举而起,而后猛地落下。
进攻!
顷刻间,所有魔种尽皆暴起,张开獠牙,向着长城猛攻而去!献血顷刻间点燃了整个战场……
“长城守卫军,跟着我一起!保卫自己的家园!”花木兰身先士卒,直接跳下城墙,一剑便砍翻了数个魔种。
“是!队长!”紧随其后的苏烈等人也随即加入战场。
阵中的吕布看着花木兰等人加入战场,随即轻笑一声,“正主来了!”说着便提着方天画戟一跃加入战场,径直找上了花木兰,方天画戟横扫而过,劈向了花木兰。
花木兰急急格挡,却被一股大力扫飞。
“队长!”众人皆急忙想赶过来,却被重重阻挡。
“我没事!”花木兰撑着剑站了起来,“他交给我,你们去解决其他人!”说着提着剑迎上了横扫而来的方天画戟。
而此时在战场的后方,一个黑袍身影正全力奔跑着,突然,其剑上的蓝水晶急急地闪烁起来。“混蛋!”黑袍人怒吼一声,一身幽蓝色铠甲顿时遍布全身,其速度再次提升,朝着战场全速赶去!
而此时的战场上,花木兰在吕布方天画戟之下节节败退,本来就是伤势刚刚痊愈,而且内心也因为铠的事情而心情压抑,实力发挥不出。但吕布在占到上风的时候却没有急着结束战斗,仿佛是在等着什么,只是一直在拖着战斗。
一直被压制的花木兰却很难受,不由地想起了站在铠背后的时候。
“从今以后,你的前方由我来守护,我将为你挡下一切的刀枪剑戟,只要我不倒下,你绝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而我,绝不会倒下!”
“站后边去!谁让你跑这么前面的?”
……
想着想着,花木兰内心的悲伤瞬间被点燃,却没有发现吕布嘴角轻掀而起,“是时候了!”随即手里的方天画戟猛地变招,一戟狠厉地力劈而下。
“队长!”苏烈等人急忙喊道。
待花木兰回过神来,却发现这一戟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心中悲凉不已,左手紧握着腰间的蓝水晶。
“铠,永别了……”
铛!
刺耳的一声巨响在花木兰的耳边炸响。
花木兰愣怔的睁开眼,看着在自己身前挡下那致命一击的、全身泛着幽蓝色魔气的、身穿铠甲的高大身影,一股深埋的记忆突然在脑海深处炸开……
“吕布!你太过分了!”铠那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声音响彻开来,但还不待其有什么动作便被身后的动静所吓到。
只见身后的花木兰双手抱头,痛苦地跪倒在地,嘴里时时传出痛呼之声。
铠急忙退去铠甲,双手抱紧花木兰搂在怀里。
“木兰!你怎么了木兰!木兰你别吓我呀木兰!木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明明说好了要保护你一辈子的!对不起……”铠紧紧地抱着花木兰,下巴抵在花木兰的额头上,泪水不禁滑落而下。
“铠……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原来都是因为我……”花木兰从铠的怀中抬起头来,一张脸早已被泪水打湿,“都是因为我,守卫军才死伤惨重;都是因为我,长城才废墟一片;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背井离乡,不能回到长城!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原来都是我的错……呜呜呜……”花木兰一下一下捶着自己的腹部,悲伤的痛哭着,泪水瞬间打湿了铠的衣袍。
“不!不是因为你!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千窟城的,不该离你而去!不该留下你一个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铠一把将花木兰重新紧紧地搂进怀中,抱着花木兰颤抖的身体,满心都是心疼!只希望这一切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守卫军的兄弟们都会原谅你的,你根本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个魔魇和天魔使的错!我已经替兄弟们报仇了!兄弟们一定会原谅你的!”
“不!不……不会的……不会的……”
“会的!相信我!”
吕布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人,长叹一声!右手收回方天画戟,左手朝着长城之内一探
贪狼之握(吕布二技能哈哈)!
瞬间,城内狂风大作,一股股黑气被吸纳而出,在三人身旁化为一个黑色的光盾!
“队长!”“队长!”“队长!”“队长!”……
花木兰听到声音从铠的怀中探出头来,看着周围黑色的护盾以及熟悉的声音,错愕之色溢于言表!
“队长!我们真的不怪你!都是魔种的错!而且铠哥已经替我们报过仇了,那一日真的是血流千里呀!”
“真的队长!我们都很爱戴您,大家都不怪你!你再这样责怪自己、伤害自己我们心里也很难受!”
“是啊队长!就不要责怪自己了,您不是常给我们说要珍惜生命,勇敢的活下去么,队长你们就带着我们的那一份也一起活下去吧!”
“是啊队长!”“是啊队长!”
……
“大家……真的……”花木兰带着哭腔,听着战友们掏心窝的话,终于消去了心中的疙瘩,“谢谢大家!真的……”
“哈哈!铠哥,可要照顾好队长呀!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我们兄弟可饶不了你呀!哈哈哈……”
“当然!”铠重新将花木兰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那就好!哈哈哈……队长、铠哥!再见了!”
“保重!”
铠重新双手捧起花木兰的脸庞,轻轻吻去其眼角上的泪痕。
“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嗯!”花木兰低下头,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俏脸上晕红一片。
吕布看着终于和好的两人,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空,“婵儿~”。
“天魔!你竟敢耽误魔尊大人解封的大事!该当何罪!”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天际!
“我吕奉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以为你们背着我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吗?”吕布一甩方天画戟,无比霸气的说道。“你们当年为了逼我回归所散布的谣言以及安排真当我不知道吗?”
“你!……”
“天魔,你当真要如此吗?”另一个更为老态威严的声音响起。
“要战便战!我吕奉先能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既然如此,断罪!”
一道刺眼的光波从远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激射而来,一路上,所有的一切都尽数湮灭!
吕布眼神一凝,方天画戟横移,魔神降世!
铠同时铠甲附身,将花木兰拉入怀中,以后背对着激射而来的光束。
轰隆!
花木兰只觉得一切的感官都消失了一瞬似的!回过神来,只觉得一股温热从自己的头顶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铠!你没事吧?铠!”
花木兰急忙从铠的怀里挣扎开来,双手捧着满脸献血的铠,焦急的带着哭腔喊道。
此时的铠满脸鲜血,铠甲也因为承受了巨额的伤害而被迫解开。
“我没事,木兰,别担心!”铠轻咳一声,慢慢地在花木兰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绝大部分伤害都被吕布给承受了,大家应该都只是晕过去了,没事的。”
“你吓死我了都!”花木兰轻捶了下铠的胸膛。
“这不是没事嘛,嘿嘿,而且,我还要保护你呢!”
“切~”
两人走到了吕布的面前,此时的吕布一身深紫色铠甲已经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但身体仍旧笔直,右手撑着方天画戟。
“吕布,谢谢你!”此时的铠何尝不知道吕布的良苦用心,真诚的道谢道。
“咳~”吕布咳嗽一声,七窍渗出血液,“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悲剧在你的身上重演罢了!既然爱!那就要勇敢的去追求,不要在失去了的时候再后悔莫及!答应我!兄弟!保护好你的媳妇!”
“当然!”
“哈哈哈……”一阵癫狂的笑声过后,吕布伸出左手,够向了天空中朝思暮想的人儿,
“婵儿~我来找你了!婵儿!我想你了!”泪水流淌而下,许久许久,整个人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唉~铠仰天长叹一声,“兄弟!一路走好!愿你和嫂嫂在天国重新团聚!”
“一定会的!”花木兰走到铠的身边,左手与铠的右手十指紧扣……
铠轻轻地捧起花木兰的俏脸,
“木兰,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嗯!”花木兰轻声道,目光温柔的看着铠那淡蓝色的眼睛。
“我爱你!”
“我也爱你!”
轻轻地
两唇相接……
夕阳西下,倒映出两道长长的身影,一吻,千年……
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你的前方由我来守护,哪怕是再强大的敌人,哪怕是再大的挫折,我都会在你的身前,为你挡下一切!只要有我,你便不会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欧了。。
一人一铠,一刀一剑(2)
“站后边去!谁让你跑这么前面的?”铠挡在花木兰的前面,扭头不悦的看着她。
“哼哼!凭什么!你又打不过我!”花木兰虽然嘴上说着,但身体还是乖乖的躲到了铠的后面冲他做了个鬼脸。
一旁的守卫军众人看着这个情景一脸惊诧,果然也只有铠才能制得住队长了,不过队长最近确实比以前活泼开朗了许多,这样也挺好的。
花木兰看着偷笑的众人,脸不禁红了起来,挥着拳头道:“笑什么笑!还不快打!皮痒了是吧!”
“是,队长!”众人一凛,连忙追了上去。
花木兰看着铠冲锋的身影,心里不禁泛起了甜蜜。这样,确实挺好的。连忙也跟了上去。
“这几天魔种的入侵似乎频繁了些,但是人也少了些,就像是试探着什么。”...
“站后边去!谁让你跑这么前面的?”铠挡在花木兰的前面,扭头不悦的看着她。
“哼哼!凭什么!你又打不过我!”花木兰虽然嘴上说着,但身体还是乖乖的躲到了铠的后面冲他做了个鬼脸。
一旁的守卫军众人看着这个情景一脸惊诧,果然也只有铠才能制得住队长了,不过队长最近确实比以前活泼开朗了许多,这样也挺好的。
花木兰看着偷笑的众人,脸不禁红了起来,挥着拳头道:“笑什么笑!还不快打!皮痒了是吧!”
“是,队长!”众人一凛,连忙追了上去。
花木兰看着铠冲锋的身影,心里不禁泛起了甜蜜。这样,确实挺好的。连忙也跟了上去。
“这几天魔种的入侵似乎频繁了些,但是人也少了些,就像是试探着什么。”花木兰咬着草根,侧躺在铠的腿上,含糊着说道。
“确实是!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铠轻抚着花木兰柔顺的绯红色长发,也略微思索了一下,却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没关系,如今我们兵强马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花木兰直起身来一握拳头,喝道。
“兵强马壮?”铠眉头微皱,总感觉忽略了什么,去又抓不住,又摇了摇头,躺了下去,拉着花木兰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干嘛?”花木兰脸上刷的染上一抹绯红,娇嗔着等着他。
“抱自己女朋友啊。”说着又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许多,花木兰双手撑着铠的胸膛,只觉得心脏沉重有力,一下下撞击在自己的心上,彼此之间的呼吸交融,鼻腔里充满着彼此的气息。
“木兰”
花木兰抬头
“你好可爱啊!”铠轻笑着,说着在其额头上留下一吻,复又抱紧了自己的手臂,花木兰不得已放开了自己撑着的手臂,完全趴在了铠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以及耳边经久不散的那声“我爱你!”
此时的铠尚不知道,放过了那一闪而过的画面后面却带了多么沉重的灾难,以至于自己不得已再次离开。
长城的最南方,一座阴暗的殿堂之中,仿佛被黑暗吞噬空间突兀的燃起了一朵朵幽冥般的鬼火。
“长城守卫军的力量好像增长的太快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天魔殿堪忧啊!如今天魔大人又不在,诸位,这该如何是好?”右边第一缕鬼火中传来阴森的声音。
“要我说,早就该派兵灭了他们了,哪还能让他们逍遥这么久,那个异乡来的,连我也感到心悸。”左侧第一缕也有声音飘出。
“不可大动干戈,我魔界尊者即将出关,这个时候大动干戈实属不智。此时只可智取不可硬上。”
“那我们不如让魔魇控制了那个守卫军队长,只要给予他们一次重创就能拖延时间,等待我魔界尊者苏醒。”
“可是天魔大人明确说过不允许对其暗中伤人,打也要光明正大的打。”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而且事情先斩后奏,难道天魔大人还能为了一个人类将我们全都杀了不成?”
“说的也是。那么,魔魇,你能控制她么?”
“可以是可以,不过过后她的记忆可能会出现问题。”
“没关系,只要人不死就好,天魔大人问起来也好有个交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但还有那个异乡人……”
“前几天不是绑了个长安来的使者么,利用他假传女帝旨意,把他调走就好了。毕竟对付他有点麻烦。”
“是!”
“这件事就这样办吧!魔魇,交给你了!”
“是!”左侧最后一位鬼火应道。随即其他的鬼火都暗淡了下去。
长城外
一队从长安而来的使者浩浩汤汤的进了长城。
“花队长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花队长带队守卫长城有功,而今冬季将近,朕特命人送来这些财物与棉被以及取暖之物,愿诸位可以更好地度过这个冬天,共同守卫我大唐千秋万代。另者,如今与千窟城坊市初开,特命卫魔有功的异乡之人——铠坐镇于千窟城,以护我大唐与千窟城的友好往来。钦此!’花木兰、铠,接旨吧!”公公压着嗓子说道:“我大唐女帝在四海之内广收人才,人才不问出处,有能者皆允以高位,还望不要自误前程。”
“臣,花木兰,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花木兰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总觉得这次的旨意有些不对,却又不好反驳,只好跪地接旨谢恩。
“既已接旨,那准备准备便启程吧。本公公回京复命了。”
“这印章与绢绣都对着呢,就是这旨意有些怪怪的,平素里都是苏烈去的,而且你一个外乡人,再怎么也不会派你去的呀!”花木兰皱着好看的眉头,撑着拳头说道。
“是啊,”房间里的其他人也应和着。“而且苏烈还想去见他的相好呢!”
“哈哈哈……”
苏烈罕见的红着脸,挠了挠头,瓮声瓮气的说道:“既然女帝这么说了那就照办吧!我明年再去也一样的。”
“总觉着,不太对劲,但现在也没有好的方法去解决这件事了。”花木兰咬着嘴。“算了,大家都去睡觉吧,天也晚了,我们以不变应万变,从明天起所有人都警醒点,加强守卫,夜里守夜的人加倍!”
“是,队长!”
“铠你留下!”
“哦。”
“哈哈哈……大家都走吧,也别打扰人家了。”大家随即开始起哄。
“说什么呢?有事好吗?快走走走…小心姐揍你啊!”花木兰微红着脸,握着拳头说道。
“快走快走,大姐头赶人了。”
待众人离去,铠走到花木兰的身边,双手圈着她的腰。
“怎么了?木兰。”
“总觉得心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放心,有我在。而且,也没人伤的了我。”
“切!吹牛,你连我都打不过!”
“哈哈”
“对了木兰,这几天把我给你的蓝水晶要一直带在身上,睡觉也不能摘下来,听到没有?”
“知道啦。”
铠将脑袋埋在花木兰的脖颈里,贪婪着呼吸着令人迷醉的香气。铠有一点没有告诉她,那就是他的感觉比她更强烈,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走,因为这次心悸的感觉很强烈,就像是要夺人心魄,可是这种感觉却又无从寻觅。铠不由地再次紧了紧他的双手。
翌日
“在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啊,姐可不能每天都看着你了。”花木兰为铠整了整衣领。
“知道啦,小木兰,你才应该照顾好自己,记得昨晚我说过的话哦。”铠摸了摸花木兰绯红色的长发,趁其不备一把将其抱在了怀里。
“唔…”花木兰挣扎了下却没有挣开,想到几个月的离别也便任由他了,双手慢慢地向上环抱住了他的腰。铠的嘴角不禁上扬。
这个拥抱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分开来,铠摸了摸花木兰的脸颊。
“好了,我走了哦。”
“嗯!”
花木兰看着他上了马车,挥挥手,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转过身来。
“走吧,回去了。加强戒备!”
“是,队长!”
不远处,一股黑烟飘散开来。
“魔魇大人,铠已经离开了!”
“好!”
“大人,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大人。”一旁一个人哑着嗓子哀求道,正是那天宣旨的公公。
“呵~”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魔魇一挥手,一股魔气激荡开来,缠上了其身体,一瞬间便将其湮灭。“没用的人,有什么资格活着。”
“传令下去,三天后进攻长城,这两天骚扰进攻,我趁机控制花木兰!”
“是!”
“这两天魔种的骚扰有些频繁啊!”花木兰重剑砍翻一个魔种,对着身旁的守约说道。
“是啊,搞得兄弟们都疲于应对,一打就跑有点奇怪啊!”守约一枪狙倒一个魔种。
“让兄弟们都小心点吧,总觉着风雨欲来。”
“是!”
花木兰疲惫的甩了一把汗水,却没有注意到刚刚砍翻的魔种尸体上飘出一缕黑雾,转瞬间附着在了其重剑之上。
是夜,已经入睡的花木兰却离奇的再次醒了过来,纯黑色的瞳仁泛起渗人的目光。
“啧,真不习惯使用别人的身体。”‘花木兰’嘟囔着。旁边的蓝水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在驱散着什么,“这个东西怎么在抵制我?”‘花木兰’一把抓起蓝水晶,算了,以后再研究,先去完成任务。说着便走了出去。
而此时还未到千窟城的铠猛地坐了起来,剑刃上的蓝水晶一闪一闪,“不好!木兰出事了!”说着拔腿向外跑去,也不再理会其他人说着什么,骑上一匹快马便扬鞭而走。
而此时的‘花木兰’却已支开了所有守卫的将领士兵,将大门打开,无尽的魔种瞬间爆涌而进,一时间长城内外火光滔天,喊杀声连绵不绝……
“你确定你要阻我?”铠看着身前不远处的男子,冷声说道。
“我接到的命令便是如此,不求打败,只求阻拦。”黑袍男子如是说道。
“既然如此,”铠拔出剑刃,“那便躺在这里吧!”
一瞬间,无尽的蓝色魔气从铠的身上爆涌而出,化为一副巨大的铠甲。
“湮灭吧!”
无尽的魔气之下,黑袍男未来得及反应便化为飞灰。“你竟然……有如此强大的……”
铠看着自己的双手,解除铠甲,“看来不得不动用了,是你们逼我的!”接着快马扬鞭而去!“木兰!等着我!我来了!”
而此时的长城被无尽的战火所淹没,到处是断臂残肢、哭喊声震耳欲聋。
“队长!队长你怎么了?你醒醒啊!”‘花木兰’前方的士兵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自己曾经的偶像,现在却拿着重剑向自己砍来,世界观的崩塌与信念的倒塌压迫着长城守卫军所有人的心脏,整个守卫军如同一片散沙,看着自己昔日最为敬仰的队长,拿剑的脚步一步步地后退着,魔种的叫嚣声充斥在耳中,在所有长城守卫军的心中仿佛蒙上了一层黑幕,一个无法揭开的黑幕。
‘花木兰’残忍的将重剑插进前方守卫军的心脏中,纯黑色的瞳孔泛起喋血的光芒。
看到此情此景,所有守卫军的心中仿佛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想哭哭不出来。
“这就是长城守卫军吗?你们守卫得了吗?”‘花木兰’一脚踩在守卫军的尸体上,反手一剑便是将另一名守卫军的生命轻飘飘的带走。“怎么?没人上了吗?”说着便是一剑再次向着一名长城守卫军挥去。
“!”一声刺耳的金铁之声响起,‘花木兰’的重剑被一柄泛着蓝光的剑刃所阻挡。
铠看着身旁因花木兰的重剑砍死的战友,瞳孔微微紧缩,若是花木兰看到这情景……
“是你!”‘花木兰’咬牙切齿,“你竟然回来了!看来派去阻拦你的人已经死了。你的强大似乎超出了我的预料。哼”
“从她身体里给我滚出来!”铠眼神冰寒的望着这个‘花木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花木兰’一脸玩味的看着他,“别忘了,你的剑,打在的只是她的肉体,而我,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或许你用力过猛,将她打死也说不定哦。正好用这具肉体试试你有多强!桀桀……”
“你!”
“怎么了?下不去手吗?要不要我帮帮你啊?”
“魔铠!”一股滔天魔气瞬间席卷而来,仿佛将天空都染成了蓝色!
“凯因!再这样我会压制不住魔性的,到时候你我都得死!”魔铠在其体内劝说着,“虽然我是你的本命铠甲,两者心灵互通,契合度极高,但是吸收了如此多的魔气也会崩溃的。”
“如果连我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那我还是男人吗?”铠一脸冷漠,“放心,这些新的魔气会有地方发泄的,敢动我的女人,就要做好死的觉悟!啊~”
“这是……”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阿铠体内竟然有如此强大的魔气!队长应该有救了吧。”
“你!你竟然……”‘花木兰’一脸惊慌。
“给我死来!”铠身披巨大的魔铠,一步向前,紧紧地锁抱住了‘花木兰’,“魔铠!”
一股无比强大的吸力,从铠甲身上散发出来,花木兰体内的魔气源源不断地涌进其中,使其纯净的蓝色魔气逐渐沾染上一丝黑色。
“不,不要!我的力量!还给我!”
“敢动我的女人,你给我去死吧!”铠一脸疯狂的紧紧锁住花木兰不断挣扎的身体,一股更为狂暴的吸力从铠甲之上爆涌而来,瞬间将两人的身体包裹。
“不,不要,我投降!啊~”一声及其凄惨的叫声之后,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被淹没。
铠放下手中已经昏迷的花木兰,清澈的蓝色瞳孔逐渐被黑色所覆盖。
“杀!”一声如野狼般的怒吼从喉咙深处发出,人如离弦之箭般向着前方的魔种冲去,一道巨大的刀芒之下,所有魔种哭喊着向长城之外逃去,而刀芒之下,不断有着魔种化为飞灰,一刀,似乎将天空一划为二,蓝色的光芒经久不息。
铠将体内的多余的魔气挥霍一空后,将魔铠收入体内,走到花木兰的身旁,温柔的将其打横抱起,走过众人面前,缓缓离去。
“守约、苏烈、玄策,昨夜,由于异乡战士——铠,突然地反叛,带领魔种,趁着守夜军不备之时,偷袭我军大营,造成了无数死伤,花木兰花队长率队殊死抵抗,誓死将魔种赶出了长城,但花队长也因此而陷入昏迷而失忆。”战后的营帐中,铠温柔的为花木兰拭去污渍与汗水,将其凌乱的鬓发别在耳后,缓缓开口道:“希望你们将此事替我瞒下来。”铠看着花木兰微皱的眉头,将其腰间的蓝水晶卸下,放在其手上,渐渐地,花木兰的眉头终于放松下来。
“此次事件对于她来说,打击过于巨大,木兰自十八岁参军以来,便扎根于长城,对于所有的将士,都当成了家人,但此次却因魔种的控制而犯下了几乎无可弥补的错误,对于一个将这里当成家的人来说,这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我希望你们能够帮帮我,她这些年,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常常在夜里而崩溃,我不希望在我面前,她还要去承受得更多。我从没有求过任何人,这次,我求求你们,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帮我的对吗?”铠转过头。
“可是……”苏烈想说话却被百里守约拦了下来。
“我答应你!”百里守约说道。“这或许是对队长来说最好的结果了,只是你……”
“只要她过得好,我无所谓,作为报酬,我会让魔种一年之内无力北上骚扰长城!”铠转过头去,捏紧拳头,“我体内的戾气,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我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唉~兄弟!”守约拍了拍铠的肩膀,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帮我照顾好她!谢谢你们!兄弟!”
“嗯!”
看着出去的三人,铠俯下身,再一次仔细看着花木兰精致的脸庞,为其盖好被子,轻轻地在其额上落下一吻,这才转身离去。
对不起,木兰,我可能无法遵守誓言了,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一人一铠,一刀一剑,义无反顾,血染长河千万里!那一日,是所有魔种的魔魇,一个人,杀到了天魔大殿,直到天魔大人被召回才阻拦住他,却在天魔大人的眼皮底下杀了那次主事的天魔使,与天魔大人定下一年不得骚扰长城的血誓才扬长而去。
长城南面,一座孤立的石塬之上,一柄大剑矗立于其上,旁边一个雄壮的男子,安静的立于剑旁,蓝水晶般的眸光一动不动的望向北方如长龙般矗立的长城,或者说,长城上的某个人。
“哈哈哈~”极其夸张的笑声从远处传来,“你果然在这里!”
“还在看啊!好歹招呼招呼客人啊!”说着来人将一壶酒抛了过去。
铠将酒壶接住,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我说天魔大人,你我这样真的好么?我可是魔种口中的屠夫。”
“哈哈哈~这么多年了,总算遇到了一个对我胃口的,不交个朋友怎么行?”天魔来到铠的身旁,将手搭上铠的肩膀,“你的脾性与我很对口,你屠了我天魔殿,知道我为什么会放你走吗?”
铠挑了挑眉。
“我曾问你为何屠我天魔殿,你说,为了我的女人!”天魔的情绪似乎突然的低落下来,“你曾屠我天魔殿,而我也曾灭杀过一座人类的城池,同样,为了我的女人,我的婵儿!”天魔狠狠地灌了一口酒。“我曾无意间邂逅过一个人类舞女,并与其相爱,她叫貂蝉!我从未见过如此如同精灵一般的女人,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我们爱上了彼此,为此,我不惜封印了所有的魔力,只为和她过一个属于常人的生活,男耕女织,多么惬意,可是那些人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我们从没有招惹过他啊!”天魔手边的石头瞬间变得粉碎,“谁说魔无好魔,人无坏人?他们硬生生的闯进了山谷,将我那不足满月的孩子抢走,婵儿也被一刀刺死,他们说我的孩子是白羊星降世,喝了他的血可以得到无与伦比的能力,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被压进鼎中,一缕缕鲜红的血肉流到他们的杯子里,进入他们的口中,哈哈哈~他们还求我放过他们,你知道吗?哈哈哈~”天魔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婵儿死的时候,紧紧拉着我的手,说:‘布哥哥,此生最幸福的便是遇到你,是你让我感受到快乐’。那些人!都他妈的该死!哈哈哈~”
铠看着身旁状若疯魔的天魔吕布,拍了拍吕布的肩膀,“我曾经最不喜欢喝酒,而如今才知道,酒,真的有它所独有的魔力,思念之情如潮水涌来的时候,真的只有它能压下了,特别是思而不能相见的时候。”看着手里的酒,对着吕布说:“干!”
夕阳西下,两个同样孤寂失落的人狠狠地灌着手里的酒,仿佛是要冲散无尽的痛楚。落日将两人的身影越拉越长……
一人一铠,一刀一剑(1)
无尽的痛苦从四肢百骸无边无际的传来,“嘶!”,即使是心早已麻木的他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长时间的搏斗厮杀使的整个身体都在抗议。没想到竟然因为一时大意而吃了这么大的亏,救了一个小狼自己都差点回不来了。短暂的走神之后,却又不得不靠着刀的支撑重新爬了起来,毕竟眼前的这几个魔种也不是善茬。就在他强提一口气准备挥动剑刃的时候,这些魔种却突兀的被人一剑封喉,阳光斜射而开,一个绯红的身影将两把轻巧的短剑重新插回腰间,逆着光看来,他仔细地打量着身前绯红的身影,一身轻甲,红色长发被系成高马尾束在脑后,精致的脸庞上带着些许温柔的红光,明亮的大眼睛上闪着些许探寻的目光,身后背负着一把夸张的巨剑,衬得整个人莫名的伟岸...
无尽的痛苦从四肢百骸无边无际的传来,“嘶!”,即使是心早已麻木的他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长时间的搏斗厮杀使的整个身体都在抗议。没想到竟然因为一时大意而吃了这么大的亏,救了一个小狼自己都差点回不来了。短暂的走神之后,却又不得不靠着刀的支撑重新爬了起来,毕竟眼前的这几个魔种也不是善茬。就在他强提一口气准备挥动剑刃的时候,这些魔种却突兀的被人一剑封喉,阳光斜射而开,一个绯红的身影将两把轻巧的短剑重新插回腰间,逆着光看来,他仔细地打量着身前绯红的身影,一身轻甲,红色长发被系成高马尾束在脑后,精致的脸庞上带着些许温柔的红光,明亮的大眼睛上闪着些许探寻的目光,身后背负着一把夸张的巨剑,衬得整个人莫名的伟岸。
他的脸莫名感到有些烫,那颗麻木的心似乎又重新悸动了一下。
“我是花木兰,长城守卫军,你叫什么名字?”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还记得什么?”
“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么,你就叫铠吧。”
铠?忘记锋利的、伤人的剑,做守护的铠甲,以铠之名,守护想要守护的东西,挺好的。
“你很强,长城需要这种人才,并且你也杀了不少魔种,你是可以加入长城守卫军的。加入长城守卫军,和我一起保卫长城,怎么样?”
长城?和你一起?铠望向那铁龙一般的城墙,笑了笑。守护这里,守护你,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呢!
……
不知不觉,铠加入长城守卫军已经一个月了,也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虽然生活很苦,但他们每个人却都很乐观、过得很开心,即便是铠这么冷淡的除了花木兰基本都不答话的性格,也交了几个朋友,有做饭很好吃,性格很温柔的混血魔种百里守约,据说他是因为与弟弟的一次失约而改名为守约,当然也因为那一次失约,守约和弟弟失散,这么多年一直在奔波找他的弟弟,最终能否加入了长城守卫军以期在这里和弟弟相遇;还有一个老实憨厚的大叔叫苏烈,人长得五大三粗,有时候铠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伽罗那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会看上这个五大三粗汉子,可能是傻人有傻福吧,但这个汉子打起仗来确实是没的说,自己不召唤魔铠怕是打不过的,城门柱子也能抡圆了拿去呼人,想必那些魔种是不喜欢那种被大柱子给呼在脸上的感觉;托着大叔的福,铠还认识了京城来的一个剑客,天天腰上挂着个酒葫芦,喝醉了就咿咿呀呀的吟诗,铠实在是不懂那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据说是能解什么相思之情,不过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而现在想看到的人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更谈不上什么相思之情了;不过铠目前为止最佩服的还是花木兰,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将领,将一帮大老爷们全部压服的女人,铠也曾试过和她单挑,emm…,不召唤魔铠确实打不过,幸亏是私下的,虽然说出去并不丢人,但男人嘛,都是要脸的。
这天轮到铠和守约一起值班,突然间原本正在交谈的守约却猛的站了起来,嘴里喊着玄策从长城上跳了下去,守约感受着血脉中深切沸腾之感,身为魔种,对于血脉的感觉无比清晰,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就在下面。多少年了,终于有了这种感觉,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夺目而出。
铠极速站起身来,拉响警报,却看见守约飞速的向前奔跑着,前方自己曾经救过的那只小狼也向前奔跑着扑进了守约的怀里,后面的那个人正是那天和自己一起救过小狼的面具男。铠也从城墙上跳了下去,走到面具男的面前。
“是你?”面具男惊讶的说道。
“托你的福,还活着。”铠瞥了他一眼。他现在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高长恭。”身后的花木兰等人也赶到了。“你来干什么?”
“来送个人而已。别激动,我今天来不是打架的。”面具男轻笑了下。
铠明显感觉到花木兰的身体一瞬间的紧绷,便拉住她的胳膊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别紧张,他打不过我。”
花木兰眉头微挑,心说:好像你都打不过我吧!
兰陵王微妙的看了一下两人,说道:“当然,毕竟我可出不来。”
铠眉头微挑,“侥幸而已。”
“呵呵,人送到了,我就先走了”说着便不见了踪影,头上的感叹号也不久消失了。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从什么地方出来?”花木兰转过头来一脸探询的看着他。
铠看着这样的花木兰,心头忍俊不禁,轻笑了下“呵呵,没什么,他是来送人来了。”说着向旁边努了努嘴。花木兰这才看向旁边的守约玄策两兄弟。
“他们是?”
“这就是守约的弟弟百里玄策,刚刚他送过来的。”
“哦。”铠在这一瞬间竟然感到花木兰的语气有些孤独与悲凉,虽然只有一瞬,但铠知道自己的感觉绝不会错。
“原来这就是守约一直在找的弟弟啊,”花木兰感慨道,说着拍了拍守约的肩膀。“好了,回去后再好好叙吧。”
“嗯,队长。”
众人回去之后,花木兰吩咐后厨准备了大餐为玄策接风洗尘,夜晚众人坐在营帐之中,为数不多都聚在一起,欢迎他们的新成员,被守约说服加入长城守卫军的百里玄策。
“大家一起举杯,欢迎我们的新伙伴——百里玄策,我们的力量又增强了一分,为了我们所守护的东西,为了抵御魔种入侵,干杯!”花木兰举杯,一干而尽。
铠目光闪闪的看着她,慢慢喝下了面前的酒。
“大哥哥,谢谢你当时救了我!”百里玄策走到铠的身边,举杯示意道。
“铠,谢谢你!”守约也感激的看着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客气,以后都是战友了!”铠一干而尽,杯口向下示意道。
一顿饭,喝的大家都迷醉不已,难得的放松,都放下了身体的戒备,狠狠的醉了一场,只有铠对酒无感,没有喝多少,铠看着喝的迷醉不已的花木兰,满眼无奈,或许将这些都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太过的残忍了,不过想到守约他们离开时的暧昧眼神,铠脸就一阵发红,原来他们都知道了的。“咳”,强迫自己回过神来,铠有些心疼的看着醉倒在桌上的花木兰,依旧是精致的容颜,高高束起的长马尾,却少了些平时的刚毅,看起来柔和了许多。铠不禁迷醉其中,不自觉的抬起手抚上了那微皱的眉头,听着花木兰嘴中无意识的嘟囔,摇头笑了笑,打横将其抱起,入手出乎意料的轻盈柔软,看着在自己怀中如小猫般轻轻蹭着的脑袋,铠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留着银白色长发的娇小身影,摇摇头,驱散了这些,便抱着花木兰向其营帐中走去。
铠将花木兰放到床上,轻轻褪去了其身上的轻甲与鞋子,喂她喝了些水,看着她轻皱的眉头与中的嘟囔,将自己腰间的与剑刃上一模一样的蓝色水晶摘了下来,放在了她的床头,在蓝色水晶的照耀下,花木兰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舒适的睡了过去。
铠看着熟睡的花木兰,轻轻地灭了灯,走了出去,靠在营帐外的墙上。
黑暗中,铠看着自己剑刃上镶嵌的蓝水晶,一闪一闪的蓝光照在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木兰觉得自己从没有睡过这么好,就像是小时候在父亲怀里的感觉,挣扎着睁开双眼,直起身,便见到床头那颗蓝水晶所发出的光芒照在脸上,舒适温暖,很有安全感,就像有着一个宽厚的肩膀挡在自己的面前,就好像今天面对兰陵王时铠将自己挡在身后的时候,“这是,铠的?”花木兰拿起床头的蓝水晶,入手一片温润,毫无疑问,那种感觉就是这颗蓝水晶所带来的。后知后觉的花木兰突然对当时铠的动作有些感动,自从十八岁参军以来,一直都是自己挡在战友的面前,就算遍体鳞伤也从没有后退过,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铠那样将自己挡在身后过,花木兰突然感觉自己很留恋那种感觉,驰骋沙场英姿飒爽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女将领在此刻心里却泛起一股酸楚与感动,眼泪似乎忍不住想要流出来。恰在此时,营帐外传来声音。
“木兰,你醒了没有?”是铠。
花木兰压下自己的心绪,调整好情绪与衣服便向外喊道:“醒了。进来吧!”
帘子被打开,铠从屋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冒着热气,看着侧坐在床上的花木兰,此时的她还没有穿上轻甲,头发散落在肩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微朦之感,为整个人平添一种柔和与温润之感。
铠轻笑了笑,“木兰,醒了就喝点粥吧,我刚让守约熬的,有一些醒酒的功效,你昨天晚上喝太多了,今天早上可能会脑袋疼,喝了这个能好一点。”
铠看着还处在迷茫状态的花木兰,不禁嘴角翘起“木兰,怎么?睡糊涂了?要不要我喂你啊。”说着舀起一勺放在了花木兰的嘴边。
花木兰这才彻底清醒,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姐还没缺胳膊断腿的,不用人喂!还有,以后不许叫我木兰,要叫我队长,知道吗?”说着握着自己的拳头摇了摇,“不然我揍你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将铠喂在自己嘴边粥轻张嘴唇喝了下去,然后从铠的手中端了过去,毕竟不喝白不喝嘛,嗯,就是这样!
铠看着花木兰喝掉了自己喂的那口粥,不禁轻喃“真可爱,嘿嘿”。
“你嘀咕什么呢?”
“我说知道了,木兰。”
“都说了要叫队长!”
“好,木兰。”
“……”
“算了,私下叫可以,明面上得叫我队长!听到没有!”
“知道啦,木兰。”
“哼~”
铠看着花木兰喝完粥,便直起身,从她手里接过碗,递上纸巾,拿着碗便要走出去。
“等等。”
“怎么了,木兰?”
“怎么还叫上瘾了。”花木兰嘀咕着。却又有些脸红的说道:“那个,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呢?”铠笑着看着她。
“额,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有,谢谢你的粥。”花木兰有些别扭的说完,怎么总感觉自己落在下风。“哦对了,这个蓝水晶还给你。”花木兰突然看到自己旁边的那颗蓝水晶。
“不用了,那颗蓝水晶是我送给你的小礼物,可以让你睡得更好,至于谢谢就更不必了,我不需要哦。”铠向花木兰眨了眨眼便走了出去,总觉得她今天格外的可爱,不禁心情大好,哼着歌走了出去,见到战友们也不再是冷冰冰的,罕见的打了招呼,在战友们愣怔的回应中走开。
“铠今天怎么了?竟然给人打招呼了,平常除了队长,对谁都是爱答不理的诶。”
“他刚从队长房间里出来,难道是?嘿嘿~”
“嘘……你想被混合双打么?不过队长要是能找个爱她的也挺好的,毕竟队长太苦了,我一直觉得需要个人帮队长分担分担。”
“是啊,祝福队长吧,哈哈,今天高兴,去喝两杯?”
“走!”
而此时帐中的花木兰手里托着个蓝水晶,眼神微迷。“这是,给我的?”好像是第一次被男生送东西诶。“嘿嘿。”
花木兰找了个红色的细绳,将水晶挂在了腰间,微微的蓝光散发出温暖,使人心头一震,精神焕发。
花木兰穿戴整齐,便走了出去,准备去巡视巡视。,出帐拐弯便碰到了守约。
“守约,早上好!”
“队长早上好!”
“你弟弟安顿好了吗?”
“嗯,好了。”
“他还习惯吧?”
“当然习惯啦。”
“那就好,最近好好陪陪你弟弟吧,我来替你守几天夜吧。”
“好啊,谢谢队长。”守约有些神秘的笑了笑。“对了,你这个蓝水晶好漂亮啊,好像铠的那一个,我以前想借他看看他都不让。”
“额,哈哈”花木兰有些脸红的打了个哈哈,“那个,我先去看看那边,你去做你的事吧。”说罢落荒而逃。
守约看着走远的队长,心想:铠有门啊,队长好像开窍了,哈哈。
“今晚就当是给你两的私人空间咯,铠啊,你可得感谢我呀!”说着便摇头去找自己的弟弟了。
……
是夜
“怎么是你?”守夜的两人一脸惊讶的看着对方。
“今晚不是守约和我么?”铠问。
“额,那个,我让他陪他弟弟去了,我代他守几天夜。”花木兰一脸尴尬的解释道,怪不得守约早上一脸渗人的笑容,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靠!
“哦?是吗?”铠意味深长的看着花木兰。
花木兰脸红的低下头,怎么感觉着像是自己专门想和他一起守夜一样,明明没有这个意思啊。不对啊,我明明是队长,为什么落在下风?不应该是他怕我才对么?想到这,花木兰一脸倔强地抬起头,“怎么了,队长来监督你有没有好好守夜,不行吗?哼~”
铠看着花木兰的小动作,轻笑着说:“当然行啊,求之不得呢,”说着走到长城边上坐下,腿荡在空中。“过来啊,木兰,站那干嘛呢?”
“叫我队长!”花木兰气呼呼地走了过去,在铠的旁边坐下。
“不是你说的私下里可以叫木兰的么?怎么,想耍赖啊?我的好队长~”
“哼!”
“木兰,昨天你的情况有些不对,喝了太多的酒,应该是有什么心事的吧,能给我说说么?”铠看着花木兰,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听到这的花木兰的心情转瞬间地落了下来,垂着头看着脚尖。
“要是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了,当下最重要。”铠看着花木兰,觉得自己好像不该问,但看着她难受自己也很难受,还不如说出来自己帮她解决。就在铠觉得她不会说了的时候,花木兰突然开口了。
“铠,你知道吗?离家太远,会忘记故乡;杀人太多,会忘掉自己。我自从十八岁参军以来,来到了长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这些年,我杀过很多人,也受过很多的伤,流过汗,流过血,可是从没有流过泪,当时的教官说:流血流汗绝不能流泪!这些年,我眼睁睁的看着曾经亲密的战友一个个的离我而去,我的心也逐渐的麻木,但我却从没有退缩过,即使战友一个个的倒下,因为我爱这里,我爱着长城,爱着我的故乡,每一次冲锋,我都会冲在最前面,因为我害怕看着你们倒下,我害怕又独留下我一人,我一直试图让自己心变得麻木,变得僵硬,可是我做不到。”花木兰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昨天,看到守约和他的弟弟重逢,我真的很替他高兴,因为我知道,在这里拥有亲情,拥抱着亲人是多么的不易,就连你想和家人一起吃顿饭,也会是一种奢侈,我真的很想家,可是,我也不能离开这里,这里需要我,我爱这里,我爱长城,但是我也很害怕,害怕自己哪天会被魔种撕开身体,那就再也见不到我爹娘,再也见不到我爱的长城了,可是,我还有那么多的心愿没有去完成,铠,我真的,想家了!”
看着坐在自己旁边掩面而泣的花木兰,铠心里不禁一阵抽疼,一边是自己的爹娘,一边是自己爱的长城,舍小家顾大家,只有自己忍受着孤寂,拿着三尺长剑,守着这个所有人的希望,守着这个自己心中的大家,将所有的孤寂与痛苦埋葬在心底深处。
“唉~”铠心疼的将旁边的姑娘拥进了自己的怀中,抱紧双手,不愿松开。“从今以后,你的前方由我来守护,我将为你挡下一切的刀枪剑戟,只要我不倒下,你绝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而我,绝不会倒下!”
花木兰听着铠所说出的誓言,埋头在铠的怀中放声大哭,仿佛是将心中所有的孤寂与彷徨都哭了出来。
铠,这个名字的本意是想让你在我死后替我继续守护着我所爱的长城,可现在,我想和你一起活下去,一起去看我家乡的牡丹花……既然你挡在我的前面,那么你的背后,将由我来守护!(这是花木兰的心里话)
铠再次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抬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心中暗暗决心。
月光倾洒下来,照射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花木兰腰上的蓝水晶与铠腰间剑刃上的蓝水晶交相呼应,一明一灭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