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理解
从reborn开播到现在,虽然好评很多,但也看到了不少吐槽。
确实,新生篇这两集并不是完美的,甚至不足的地方有很多,但是让我难以理解的地方在于吐槽的大部分人是觉得有些人气角色出场戏份太少/基本没有画面,骂制作组不把部分角色当亲儿子/女儿,或者只捧个别高人气角色刻意加戏的。
我寻思着,凹凸世界本身虽然带着群像发展的方向,但说到底也是个有明确主角团的动漫吧?就算在原凹凸的剧情里,很多后来的人气角色出场和建模也是比较靠后的,现在reborn一共才播了两集,而且是在资金和人工都不算充足的情况下制作出来的,设定和情节发展有了很大的改善,部分角色目前戏份少并不代表后续的发展中不会去刻画,现在就...
从reborn开播到现在,虽然好评很多,但也看到了不少吐槽。
确实,新生篇这两集并不是完美的,甚至不足的地方有很多,但是让我难以理解的地方在于吐槽的大部分人是觉得有些人气角色出场戏份太少/基本没有画面,骂制作组不把部分角色当亲儿子/女儿,或者只捧个别高人气角色刻意加戏的。
我寻思着,凹凸世界本身虽然带着群像发展的方向,但说到底也是个有明确主角团的动漫吧?就算在原凹凸的剧情里,很多后来的人气角色出场和建模也是比较靠后的,现在reborn一共才播了两集,而且是在资金和人工都不算充足的情况下制作出来的,设定和情节发展有了很大的改善,部分角色目前戏份少并不代表后续的发展中不会去刻画,现在就在那里骂制作不用心,您是真把自推当主角了哈?还是巴不得第一集就把凹凸整个世界的所有角色都搞出场,一人占个几秒钟的戏份才算公平?
一个小动漫还搞起番位之争和镜头多少那一套了,真是把娱乐圈那一套糟粕学了个十成十,可笑不可笑。
【左乐x克洛丝】克洛丝想要发钗
心神不宁的后续,一个左乐终于届到了的故事。
ooc归我
就是说总算在活动结束前搞完了
上一篇指路: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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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的陆行舰穿过乌萨斯国境,驶入萨米境内。现值仲夏,这是萨米的极光比起冬季更有另外一番风味,不少舰上干员充满好奇,跃跃欲试,毕竟能深入萨米国境的人极少,看到极光的就更少了。
克洛丝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现在已经是深夜,她白天带了人执行了一天的任务,周身劳累,困得脑子发昏,但还是无法入眠。她拉开一旁的窗帘,打算看看外面的风景,但此时室外暴雨绵绵,雨滴拍在窗前的声音反而让现在的她有些许烦躁。她...
心神不宁的后续,一个左乐终于届到了的故事。
ooc归我
就是说总算在活动结束前搞完了
上一篇指路: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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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的陆行舰穿过乌萨斯国境,驶入萨米境内。现值仲夏,这是萨米的极光比起冬季更有另外一番风味,不少舰上干员充满好奇,跃跃欲试,毕竟能深入萨米国境的人极少,看到极光的就更少了。
克洛丝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现在已经是深夜,她白天带了人执行了一天的任务,周身劳累,困得脑子发昏,但还是无法入眠。她拉开一旁的窗帘,打算看看外面的风景,但此时室外暴雨绵绵,雨滴拍在窗前的声音反而让现在的她有些许烦躁。她轻叹一声,拉上窗帘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面。
她原本打算跟风去看看,但周边同僚一致认为她得好好睡一觉,便不让她一起和他们熬夜看极光。但今晚他们也看不成了,暴雪掩盖了本该闪烁极光的夜空,怀揣着期待的干员们悻悻而归。现下这个时间点,大多都应该回了宿舍,安睡入梦。反倒是最早被撵上床的克洛丝失眠,到后半夜了依旧无法如梦。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虽说明天休假,但总不能一整夜空睁着眼。她伸手把压在枕头下面的香囊调整了个位置,被子蒙头闭上双眼,放空脑袋强波自己入眠。
醇厚的沉香气息里带着点桂子的香气,克洛丝很快安定下来,意识逐渐飘忽,梦境的神明终于愿意眷顾她。克洛丝迷迷糊糊的梦见以前,一睁眼又见到了雷姆必拓刮着风沙的矿场。她并不怀念这里,她的挚友在这个地方被箭弩穿透胸膛,而自己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梦境的神明眷顾了她,又在这是把她丢进了名为过去的梦魇。她一转头,看到熟悉的蓝发库兰塔,之后的场景如她梦见过无数次一般,尖锐的弓箭穿透芬的胸膛。克洛丝大声的呼喊她的名字,伸出手却不能触及友人的身体一分。翠绿的眼睛映出献血和尘土,她和过去一般架起弓箭,朝碉楼上的狙击手射去。
旧事如同梦魇的网,将她牢牢捆住。
再一次从梦境中惊醒,她翻过身去看看闹钟,惊了了那么一场可怖的梦,结果现实也不过才过去大半个钟。克洛丝从枕下翻出那一小袋香囊,里面的香丸被她压得有些扁,她寻思那一天得和左乐道个歉,这么名贵的礼物被她糟蹋成这个样子。
炎国的香丸是有效的,在她刚刚收到这份礼物时,尚未清楚它的功效,只是觉得好闻便放在枕边。沉香的气味意外的好闻,中间夹杂着竹林和桂花的气味。却没想这一随意竟让她难得的做了一个美梦,没有雷姆必拓的风沙,没有红血和悔恨,她平静地睡到了第二天正午。不得不说,睡熟了的滋味确实很好。
但克洛丝无暇享受这份乐趣,她对这个帮她入面的小工具生出了警惕。她并非难以入梦,而是不想或者不愿沉沦进美梦里面,在罗德岛里或许不需要多大注意,但在战场上半晌的美梦都能要了人的命。她因疏忽害过友人,即使在罗德岛内她也不想失去这份朋友牺牲换来的警惕心思。
所以第二天,她把香囊交给了莱娜。
这位擅于调香的医者没让她失望,她看着莱娜细细嗅着香囊里的气息,拖着头看她道出一个又一个香料的名字。
“小莱娜,里面没有竹子吗?”
“克洛丝,竹子是不能拿来当香料的。”莱娜说道。那香囊中的竹子气味又是从何而来?
克洛丝继续听莱娜念下去,她对这些了解甚少,尽力去听却难免犯困。但又一句话她听的真切,这几颗小丸子值她三个月工资。克洛丝一下清醒过来,一旁过来凑热闹的乌有看直了眼。
“虽说确实是贵重了些,但终究一分钱一分货。”莱娜笑道:“你用了能睡好才是最重要的。”
贵重是一方面的问题了,另一个问题则是左乐送克洛丝这份礼物,到底是代表司岁台还是他自己,两个不同立场都决定了克洛丝对到这份礼物的方式。她回想起自己即将启程回航的那天,小朋友拿着香囊在自己面前支支吾吾的,老半天才把东西递到自己手上。这么看来,应当是小朋友送给自己的礼物了,若是司岁台给罗德岛的歉礼,左乐说话不可能这么结巴。
这可是个大人情了,克洛丝皱眉心想。她不知道左乐要用这个人情来请她做什么,但欠了炎国侯门子弟一个人情对于罗德岛或者她本人来说都是非常不利的。她开始思考要送什么回礼,称得上三个月薪水的礼物她咬咬牙还是能给得起的,现下重要的不是心疼钱而是赶紧把人情还上。
“只有香囊,没有钗子?”乌有疑惑道。
“小乌有,什么钗子?”克洛丝看向乌有,后者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调头想跑,被克洛丝一把抓住堵在房间里,盘问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她之后又软磨硬泡了数日,乌有还是一个子都不愿吐露。
“恩人若真想知道,直接去问左乐不就成了嘛。”乌有说道:“但恩人还是别备回礼了,左公子送出这份礼时应该没想过让你还回来。”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罗德岛和司岁台有关岁相的问题谈过多次,最终敲定了同意年等岁相暂时滞留在罗德岛,但必须接受司岁台派出秉烛人对其进行监视的方案。而派遣过来罗德岛的候选人,如若不出意外,应该是之前一直负责两方交接的左乐。而结果也正是如此,左乐以司岁台代理人的身份与罗德岛展开合作关系,并作为临时干员加入克洛丝的小队。
出于好奇,起初克洛丝是想问的,但后面一忙一来就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香囊自那以后也被好好的收起来。时至今日克洛丝夜不能寐,翻出那香囊压于枕头之下时才想起那发钗。克洛丝细细嗅那香囊,以前有用的香气在今叶却作用全无。气味和以前毫无差别,只是淡了些,还少了些雨后青竹的气息。
她起身下床,把香囊放进口袋里,若真的睡不着也不必勉强。她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门往休息室走去。那里有一块巨大的落地窗,能清晰的看到外面风景,出去看看风景也比在床上干躺着有趣些。舰内暖气虽开的足,但休息室的门打开是她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丝凉意。克洛丝看一旁的冰柜还亮着灯,便想去拿点东西解解渴。
寂静的休息室里并不止她一个,一旁同样夜不能寐的左乐坐在临近窗边的位置,接着雪光端详着手上的东西,轻轻叹气。
“克洛丝姐姐?”她转头望去,休息室内漆黑一片,只靠外面的雪光照亮室内。左乐坐在落地窗边的高脚椅上,对她的出现有些惊奇,急忙把手中之物收进口袋:“这么晚了,克洛丝姐姐怎么还没睡。”
“说起这个,你也不是一样。”克洛丝笑道,打开冰柜翻找着里面的库存:“小左乐要喝点什么吗?”
“嗯……和克洛丝姐姐一样便好。”左乐说道:“但像‘小左乐’这样的称呼,克洛丝姐姐还是……”
“你总是叫人姐姐,还不准别人叫你声小左乐啦。”克洛丝拿了两瓶饮料放在桌子上,一罐黑啤,一罐橙子汽水放在左乐身前:“未成年不准饮酒哦。”
“我已经喝过酒了。”
“糯米酒也不算哦。”克洛丝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哑口无言,念在他一只手缠了绷带的份上帮他拉开易拉环递给他。
左乐,左乐。克洛丝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她转头看着左乐脸上新添的伤疤,他们白天才刚刚一起出过任务,照理来说左乐应当也是筋疲力尽,为何还有精力大晚上出来看雪。克洛丝没有开口问他,因为一旁的左乐应当也在困扰着同样的事情。
至今来说,她对左乐的印象还是很不错了,去除掉尚蜀针锋相对的那层滤镜后。左乐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盘靓条顺的炎国小伙,性格好说话但也不至于到老好人那种程度,总的来说是个有原则的人。行事作风正直,追求的就是一个光明磊落。因为太过耿直有时又在一些地方不太懂变通,一些事上意外的纯情。两人熟络以后克洛丝就特别喜欢逗他,整天围着他“小左乐,小左乐”地喊,喊得炎国少年面红耳赤,最后毫无办法,可怜巴巴地看着克洛丝,说道:“克洛丝姐姐别闹了。”
不闹?怎能不闹?克洛丝来了兴致,走到他身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乐乐?”
乌有总是跟她说,炎国人都是喜欢折衷的,她观察过左乐数月后更是觉得事实如此。克洛丝语出惊人,左乐仿佛被击中了心口般愣在原地半晌,耷拉着耳朵看着克洛丝。
“克洛丝姐姐未免了太过狡猾了些。”他无奈道。克洛丝内心欣喜,连叫了他几声“小左乐”,左乐没有反驳,只是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便随她去。
想来那也是相识不过一月余时候的事,她以后时常总拿这个逗左乐玩,他要敢反驳便再多喊几声,让他无言以对为止。
但在战场容不得两人这么玩闹,高楼间潜伏者的狙击手总能打得小队措手不及。
左乐比她想象中的靠谱许多,炎国最年轻的秉烛人无论是在作战能力还是意识上都让她眼前一亮,初来乍到的左乐毫无疑问成为了队伍里最省心的存在。
但最惊喜的莫过于轻功,左乐却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一本正经的纠正说这叫身法。但克洛丝还是更认同轻功这种说法,毕竟现在他俩被一堆牧区紧追狂赶,一个狙击和一个脆皮近卫和他们面对面对抗简直就是玩命。
左乐和克洛丝在废弃小巷间穿梭。眼看快要被追上,左乐大呼一声失礼,一咬牙把克洛丝横抱在怀里,用力一跃,在高楼之间穿梭,把后面的牧群远远甩在身后。
失重感环绕着克洛丝,冷风吹在他们周身,她能感受到左乐的心脏跳得很快。他们靠的很近,一阵熟悉的气味钻进卡斯特的鼻子,是那阵竹子的清香。他眼神向前,全然不管周身状况,即使身后的牧群早已不见踪影,他还是抱着克洛丝一直向前,像是程序错误还在运行的机器一般。
“小左乐?小左乐?”克洛丝戳戳左乐的脸颊,等他回过神来指了指高楼下方。成群的无人机载着炸弹追着他们赶来。克洛丝架起弓弩,却才记起箭在刚才掩护左乐撤退时已经射空,此时除了找高楼迫降以外毫无办法。
左乐要踩空了,他紧急收住力,着急地寻找落脚点。
“克洛丝姐姐,请抓紧我。”
硬着陆的滋味并不好受,身后炸弹爆炸的冲击力把两人强行轰进高楼,即使左乐尽力保护克洛丝,但她还是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晕晕乎乎,靠在墙上歇了好一会头重脚轻的感觉才慢慢褪去。但身旁的秉烛人则没有这么幸运,整个人直接砸在一旁的杂物堆上。克洛丝也不顾周身的不适,身体一恢复行动就往那杂货堆跑去。得亏阿达克利斯皮糙肉厚,不然常人这么一摔保不准得在床上躺个半年。克洛丝用力掰开卡在周边的废弃桌椅,终于在一块大软垫上发现了他。看样子他们似乎摔倒了一个运动器材室里。
她快步上前检查左乐伤势,还好除了脸上的一些划伤和小臂骨折以外其他并无大碍。他慢慢从短暂的昏迷中清醒头脑,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便抬手摸了摸左胸的口袋。
“断了……”愣了半晌他说道,眼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失落和伤感。克洛丝见他这般还以为是伤到了肋骨,心中担忧上了眉梢,急忙打算凑近检查,没想被左乐推开。
“只是断了一些并不重要的物件罢了,克洛丝姐姐无须在意。”
克洛丝抿着啤酒,看着左乐脸上的伤疤回想起今天的事,不禁轻轻叹了一声。左乐好奇得看想她,她指指自己的脸颊。他立刻心知肚明。
“不过是脸划伤罢了,克洛丝姐姐也不必在意。”
“但破相了总不太好哦。”克洛丝边说边提起酒罐子,细细看着饮料成分表。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拿错了饮料还是冰柜里的酒被那位爱喝酒的岁相偷偷调包过,喝的有点上头:“破相可没有女孩子跟你表白了。”
“克洛丝姐姐,那事两个月前的事了。”左乐发愁道:“明日一早还要外出探查,我们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他不想听,但克洛丝偏要讲,还要喝一口酒润润嗓子给他一五一十地讲出来。左乐见阻止不了克洛丝,便无奈地托着头听她慢慢道来。
众所周知,克洛丝有支吸盘箭,箭上挂着一个小纸牌,只要在上面写上名字,无论在罗德岛哪个角落克洛丝都能准确无误地射向那个人的心口。她也很容易请得动,只要一小瓶饮料,一些小零食或者帮她在基建顶一会工。起初大家在上面写名字也不过图个好玩,抓弄朋友。而当一些调皮的后辈发现箭能承载的不止一小张纸片后,克洛丝发掘了新的业务。
告白。
第一次接到这种要求的克洛丝有些疑惑,她总觉得告白还是得当面说好些,但迟疑之下还是收下了小零食,把载着少女爱意的信件绑在箭上。
然后便成功了,陆行舰上又多了对小情侣,他们为抱克洛丝的一箭之恩便把她的事到处传说,传闻在不断的传播中不断扭曲,整个罗德岛一片哗然。最后谣言演变成只要她手的告白,那就一定会成功。一夜之间从狙击干员训练的助教变成罗德岛限定丘比特萨科塔。她那时一回去就能看到成堆的小零食堆在自己门口,这群人怕不是把她当罗德岛表白墙用了。
虽说免费零食多了,但随之而来的一堆匿名表白信她实在是吃不消,解决完手上那一堆就跟博士申请出外勤,和炎熔一起跑灰齐山去了。等她回来的时候谣言逐渐平息,但也有不少情窍初开的小后辈红着脸来找她。看着春日舰桥上一对对的情侣克洛丝甚至开始想她的箭刃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别的魔力。
不久失败案例便来了。她和平时一般被自己的后辈拜托做事,看着她递上一封信,收到信件的人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是左乐。
但想来也在意料之中,彼时的克洛斯已经和左乐相处了近两个月,为人正直,长相俊秀的炎国少年招人喜欢,被人告白想来也是迟早的事。她将信件绑在箭上。想找到左乐很容易,现在是午后,依她的猜想,左乐现在应该刚刚午睡起床,在休息室看书。果不其然,一进门就看到了缩在角落的看书的少年。
午后的休息室意外的人少,她把弓弩藏在身后,蹑手蹑脚的靠近吧台藏在桌子后面。克洛丝从小冰柜里摸出一块冰巧克力,叼在嘴里架起弓弩对准,箭在弦上。
她突然间有些不情愿了,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停滞。坐在角落的人低头翻动书页,完全没有注意到休息室此时已有另一个进来。克洛丝有些犹豫,她并非不愿帮那个女生传递心意,一种道不明白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松开了扣着扳机的手指。
“克洛丝姐姐?”
左乐注意到她,起身转向克洛丝。她一惊,搭在扳机上的手指按下,载着信件的箭从弩上射出,吸盘紧紧贴在他的左胸。左乐不懂克洛丝的意思,疑惑地拔下吸盘箭看着她。空气凝滞在了这个狭小的房间。她将弓弩收在身后,靠在吧台旁摆摆手冲左乐问好,摆出一个带着狡猾意味的笑容。
左乐意味克洛丝又在捉弄他,脸上露出克洛丝熟悉的那副无奈又可怜巴巴的神情,委屈地喊着她的名字。克洛丝可不吃这一套,她向左乐扔了块巧克力权当哄人,指指心口示意他记得看弓弩上的信件,随后离开了休息室。
临走前,她似乎看见放着书的桌子上有一朵黄色的花。
“其实我那时候有些紧张来着。”酒被她喝得差不多吧,本就因失眠而有些昏沉的头脑现在愈加严重。克洛丝趴在桌子上看着左乐,放在他面前的汽水只被喝了一两口,随后便放在身前一动不动。他虽嘴上说不远,但其实有在认真听克洛丝讲。她说的极慢,语气又慢慢回到以前慵懒的模样,语气拖得极长,词句间皆是掩不住的笑意。
“小左乐,小左乐。你倒是告诉我后来怎么样了呀。”
“后来……我拒绝她了,抱歉。”他当然知道克洛丝言语所指,也如实地说出结果。
“为什么要道歉呢?小左乐,这又不是你的问题。”她知炎国有句谚语,叫“强扭的瓜不甜”,拒绝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实在在正常不过。左乐在跟谁道歉?,克洛丝看左乐撇过头,她比左乐年长几岁,小朋友心里藏得心思她也能猜到些。
就是不知道左乐猜不猜得到她有着一样的心思了。
“知到小左乐拒绝了她,其实我有一点点庆幸哦。”
“克洛丝姐姐这是何意。”左乐疑惑道。
“小左乐,小左乐。发钗是什么呀?”这个问题问得左乐一怔,他正想开口狡辩,就被克洛丝截住。这个作战一马当先的秉烛人却在这时在她面前犹豫不决,别过头去。
克洛丝看不清他的表情,伸手将他挡住脸的碎发别到耳后,手指无意间碰到了耳尖,她便顺着耳廓一直描下去。突然她发现左乐这小子还挺臭美的,十年如一日的带着那副银质的耳挂。但依照克洛丝所见,她爱死了左乐戴耳饰的样子,连带着以前在尚蜀穿的那身繁杂官服也顺眼了起来。反倒是上了罗德岛以后换了身打扮,穿金戴银的小鳄鱼变得朴素起来。
她的指尖能感受到,左乐在微微颤抖,耳尖不自觉得发红发热,但他并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是默默地由着克洛丝的所作所为,最后无奈地说出那句她听了无数次的话。
“克洛丝姐姐,别捉弄我了。”
“怎么是会捉弄呢。”她笑道:“我刚才看到了哦。”
“钗子……”他犹豫道,左乐不知是否要在这时候表明心意,他顾虑的太多,原本一上舰就像脱口而出的话语从初春拖到深秋。他本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但在这件事上反而瞻前顾后,小心翼翼。
“钗子……是想送给克洛丝姐姐的钗子。”他将藏在一旁的,断成两截的发钗放在桌子上,上面缀着的迎春被压的有些瘪,颜色旧了些,不如以前艳丽。左乐突然后些后悔,他早知道有今夜这出他应该在白日里护好发钗,不对,他应该在之前罗德岛停靠龙门的时候再找人做一根,现下这么旧的绒花可配不上克洛丝的金发。
但她可不在意,克洛丝拾起那半截发钗,理理被压住的绒花便把断了的发钗卡在脑后的麻花辫上。
“如何?”克洛丝问他。左乐并非不懂,他们两人之间此时并不需要言说什么,他与克洛丝的绿眸两两相视,他只是不敢置信。
“克洛丝姐姐是喝醉了吗?”
“没有哦,小左乐。”她坐直身来:“我很庆幸,还不至于和这么点就醉倒。”
“我……我真的可以吗。”脑中的欣喜如正中胸口的箭刃,他在脑中想象了无数次的景象真的发生在了他的眼前,手心止不住的冒汗,紧紧地攥住裤子的布料。他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有很多想说但最口都止于唇齿。
克洛丝的手抚摸他脸上的伤口,左乐忽然安心下来,平静的贴上她发热的掌心。嘴角尽是掩盖不住的笑意,而看着她的克洛丝也是如此。
“克洛丝姐姐自是戴什么都好看的。”他说道,他能感受到克洛丝移到他耳尖得手,任她刮过自己的耳饰,将它摘下来放在克洛丝的掌心。
他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钗子是在太久,罗德岛的下一站停泊是玻利瓦尔,左乐或许可以在那里给她挑个更好的。克洛丝或许会在那里给他挑一个独一无二的耳饰,它或许会替代他现在耳朵上那一副,天天将它戴在耳边。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他们没看到极光,反而萨米夏夜的星空也有一看的价值。克洛丝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眼皮止不住地打架,最后不得不又趴在桌子上。熟悉的竹子倾向有回到了她的身边,克洛丝平静的闭上眼,她能感受到身旁的人帮她拉高了披在身上的外套。
梦魇又如以往一般侵袭上她的头脑,克洛丝平静的走向它。
【左乐x克洛丝】左公子心神不宁
一些舟bg,ooc归我
左乐原型私设扬子鳄,所以老家在安徽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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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尚蜀又下起了大雨。左乐刚踏出驿站的时候骤雨初歇,他嗅着雨后的空气中有几分沉闷的气息,便把挂在门边的伞捎上。但现在看来捎上伞也无用,山城的雨幕在短短半刻钟内越下越大,俨然有了几分龙门仲夏台风雨的气势。
前几日忘水坪一事过后,山城连下数日大雨,至今仍没有停歇的意思。
这般大雨一时也回不去,左乐收伞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望着眼前的雨幕发呆。这已是他第五次坐上商铺街门口的长石凳,在此之前他已经围着这条街的商铺转了七回,一个下午就这么白白浪费在这里。...
一些舟bg,ooc归我
左乐原型私设扬子鳄,所以老家在安徽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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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尚蜀又下起了大雨。左乐刚踏出驿站的时候骤雨初歇,他嗅着雨后的空气中有几分沉闷的气息,便把挂在门边的伞捎上。但现在看来捎上伞也无用,山城的雨幕在短短半刻钟内越下越大,俨然有了几分龙门仲夏台风雨的气势。
前几日忘水坪一事过后,山城连下数日大雨,至今仍没有停歇的意思。
这般大雨一时也回不去,左乐收伞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望着眼前的雨幕发呆。这已是他第五次坐上商铺街门口的长石凳,在此之前他已经围着这条街的商铺转了七回,一个下午就这么白白浪费在这里。这对他这么个自律自控的人来说浪费这么一大段时光无所事事,而非用来修习课业或精整装备简直是不可理喻。
小公子走了神,眉眼间的愁思就如天上的雨云,凝在眉间久化不开。他今日在胭脂水粉,金石簪花,小食零嘴间徘徊了许久,甚至于灶房用具,平民家用也被他来回看了数次。虽说也并不是一无所获,他糊里糊涂买了只缀了绒花的钗子,此时正捏在手上不知那它如何是好。
今日还是工作日,商铺比平时冷清得多,一些餐饮业更是如此。乌有才刚能下地不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街口。他听闻这边有家茶庄的茶不错,昨夜听炎熔克洛丝两人吹得天花乱坠,自己也不由得心痒痒。反正离医院也不远,便抓了空闲跑出来见识见识。幸好今日人少,排队也不算久,不然自己的腿可还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但一买完茶出来天上就下起了大雨,一时半会也会不去了。
他思忖着找个能坐下的地方,也好让他的腿歇息一会。一转头便碰见了呆坐在石凳上钻牛角尖的左乐。
“左公子?”左乐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来人原是乌有。他看乌有腿脚不便,就挪了个位置给他。两人并排坐在长凳上看外头大雨淋漓。
左乐撇头,他发现乌有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罗德岛的袖章。他不由自主的想起罗德岛的那个卡斯特弩手,那个他要送礼的姑娘,暖黄色的毛发仿佛还在他眼前显现,敏捷纤细的身影总让他想起初春在枝叶间来回穿梭的黑燕。这个时间点,克洛丝一行人也许早就已经踏上回罗德岛本舰的行程,这一别,便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左乐买了这根发钗,原是想送给克洛丝的,权当是前几天他冒犯的歉礼,而现在大概也没机会送出去了。
或许他应该在克洛丝临走前问她喜欢什么,少年想。实质上他是有机会的,在她临走的前一晚他们接到上级命令,代表各自立场谈了谈罗德岛,司岁台和巨兽之间的问题,但话是这么说,其实也并没有说的那么正式。
医疗企业罗德岛和大炎司岁台的初次正式会谈在一间当地风评较好的尚蜀火锅店进行,太合有急事回京,此次会议司岁台便只有左乐一人出席。他来的比原定的时间来得早一些,在饭店的椅子上坐立不安,对街边小馆了解甚少的公子哥着一身厚重官服与周边吵闹的人群格格不入。他本以为克洛丝会挑一个更正式点的地方,冒着热气和辣油气息的街边馆子显然不是什么开会的好选择。
她来了。
左乐抬头,一眼就注意到店门口那抹暖黄。年轻的卡斯特姑娘拉着她身旁的萨卡兹同僚向左乐招手,罗德岛出席的有两人,干员克洛丝和干员炎熔。他们现如今不必彼此针锋相对,不需要各自冷脸相待,两边也就各自放开了些。
谈话的时间也不算长,至少在上菜之前就已经解决好。左乐在等待期间早已打好腹稿,至少不会再犯因紧张而话说不全的错误。他们都不是问题的决策者,只是传达双方态度的传递者罢了。用左乐熟知的大炎官话来说,就是双方以友好的态度进行了充分的交流,简而言之,双方明了的也只有态度罢了,拢共也没交流什么有用的信息,也犯不着开什么正式会议。
会谈的选址是有些克洛丝的私心在其中,在尚蜀依然数日,甚至已经到了要离开的日子。前几日尽在忙活,连吃口热的都有些难。它在罗德岛舰上就常听一些大炎干员念叨尚蜀的火锅,这次亲自到场,不尝尝这一趟算是亏本。只见结束完会谈的卡斯特女子放松下来,左乐又见到了她慵懒的笑意,她转头看着端上来的火锅,脸上藏不住好奇和跃跃欲试。一旁稍显冷淡的炎熔看到这异国他乡的稀奇美食也止不住的把眼神放在锅里沸腾的红油和辣椒上。
菜已上齐,起筷。
左乐对尚蜀美食了解甚少,但怎么也是比克洛丝炎熔两个异乡人多。他盯着锅里煮了一刻钟有余的薄肉片皱起眉头,早早下锅的白贝肉早就不知沉到锅底那处。他对食物风味的执念虽没有叙拉古人那般重,但还是对眼前这随意摆布食材的行为有些许不赞同。但这也不怪克洛丝一行人,这几天忙里忙外,能好好坐下来开个锅已经是勉强,更别说研究什么食材搭配。
好不容易来一次尚蜀,总不能白白浪费一次品尝佳肴的滋味。左乐解下披风起身,拾起漏勺把锅内煮老了的肉食捞起,放在一旁的空碟上。夹起几块生肉片用漏勺撑着浸入锅内。
“驮兽肉和果蔬不同,店家切得薄,锅下又生着大火。所以肉片在锅内过个数十秒就可以吃了。”左乐说道,肉片在汤里沸腾,不一会就是了血色。“荤菜比素菜难伺候些,肉煮老了口感就会变柴,吸了汤汁虽是好事,但过头了总会失了食材本身的风味。”
“辣味虽好,但总不能盖过食材原味。”
克洛丝点点头,这些新奇理论听着颇为有趣,她便撑着侧脸,看着肉片在锅里沉沉浮浮看的入迷。肉片快要出锅,左乐无意间瞥见克洛丝的脸,略微出神的眼睛不似平时一般眯起,眼睫半掩着翠绿的眸色。
左乐偶然偏见那一抹青绿,便再也一不开眼,夹着肉片的手停下动作呆滞住,现在反倒是轮到他看的出神。克洛丝尧是再不懂火锅,也是知道这筷子上夹着的肉可不止被煮了数十秒,她看眼前的人走神已久,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才把人叫回来。
“咳……一时手生失误,克洛丝姐姐莫要见怪那。”左乐尴尬地笑了笑,把煮好的肉尽数夹进克洛丝的酱碟里。
直到与克洛丝一行人道别,那抹青绿还存在左乐的脑海里,神思越走越远。他回去还要写公文,一封给朝廷报告这几日尚蜀事态,传达令等三位岁相的态度,一封给司岁台,写方才会谈的报告以及罗德岛对岁相的态度和立场。左乐自任职秉烛人以来不知写了多少份,要是放在平时他早已写完,翻开书继续今日的课业。可现如今他提着笔,任由笔尖的墨水滴在纸上,刚写没几行的字句又被滴下来的墨汁盖住。他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又浪费了一张纸,只好把废纸团成一团扔到一边,另开一张。
左乐啊左乐,你怎能如此荒废时间,应当重新振作才是。他内心暗暗自省,挺直腰执笔。正要去蘸墨是却发觉研好的墨汁早已被早春的晚风吹干,今夜被晚风吹干的墨汁不知在砚台上凝结了几层。左乐无奈,只能起身再研。
“大晚上的,左公子怎在庭院里闲坐?”左乐抬头,见到来人正是宁辞秋,她方才在驿站拜别启程进京的梁洵,看着时间尚早,又瞧着这庭院陌生,便闲来无事在此闲逛。却没想到转角竟遇到在园中盯着明月神游天外的左乐。他起身一拜,道:“宁侍郎。”
宁辞秋瞄见石桌上铺散着的笔架,砚台和纸张,笑道:“小院赏月,挑灯夜读?左公子倒是好雅致。”
“哪有,屋内烦闷。趁着雨后空气清新,出来透透气罢了。”
“也借晚风醒醒脑子,免得总是在书案前枯坐。”
“醒神。”宁辞秋靠近石桌,手指抚上几近干枯的砚台:“怕不是醒神这么简单吧。公文结构简易,我偶然翻阅过公子的文章,遣词造句和翰林院那群书生比起来也不落下风,总没有连一纸公文都应付不来的道理。”
“若说醒神,我倒觉得公子手边的浓茶可比晚风有用多了。”宁辞秋轻笑道。
“瞒不过宁侍郎。我的书桌对着一片青竹林,不知怎么的,一看便走神,最后连工作都耽搁了。就在想着把书具搬出来换换环境,也好集中精神。”
“现在看来,走神不过是左某个人问题罢了。”左乐抬头呆望着天上澄黄的圆月,不知怎么,他今夜的目光总是无端端的凝视在青绿暖黄的物件上,泡久了的龙井青绿,他便换个黑瓷茶盏装着,盖上茶盖。茶点起的酥皮鲜黄,他便拿张油纸盖着。窗外雨后青竹嫩绿看着分神,他便到庭院写去。最后却被天上的圆月吸走了目光,到头来一个晚上连第一封公文的开篇几行字都写不完。
“本事自己走神却怪罪到物件上去,确实不对。”他轻笑道。
宁辞秋沉默不语,她在官场混迹数余年,看人的眼光虽不说有多精准,但总能看出一些端倪。像左乐这样的小朋友最好看透,这个年纪的少年还学不会怎么藏好自己的心思,喜怒哀乐尽写在脸上,藏得再好多看两眼便能知他心中所思所想,更别说眼前这个秉烛人的耿直性子。左乐还未察觉到宁辞秋正坐在对面探究自己,烦躁的尾巴尖在石板地上划来划去他正强迫自己提笔凝神把那公文写完。
天色似乎比刚才阴沉了些,尚蜀这几日多雨,不知过一阵子是不是又要下起雨来。宁辞秋想了许久,心底暗自轻笑。眼前这少年发的什么愁,怕不是街边随便拉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不是家国大志,便是儿女情长。看他这写个字都分心的样子,怕不是被那个姑娘夺了心神还不自知。宁辞秋看着小公子可爱,心里也不自觉动了几分当牵线月老的心思,便开口点醒几句。
“看着公子写不出公文,忽然想起来我以前好像也总有段时间总对着眼前纸笔发愣。”
“我只知宁侍郎文章冠绝朝堂,竟不知您也有对着书案一筹莫展的时候?”
“多了去了,好文章总是得慢慢想。”宁辞秋笑道:“但那时候不同。”
“那时我初到尚蜀,被三山十七峰奇景目不暇接,一心想着快点回到住处把今日所思所想记下来。”
“可这时偏偏半路杀出了个知府,一见他,我那脑子里想好的词句被抛到九霄云外。坐在书案前一早上什么也想不出来,一心想着往居奇山跑,看半山腰上的青松。”宁辞秋瞥向门旁的矮松,轻叹一声。明明才刚分别没多久,再不济过了数周总要在玉门相会,怎么这时候有无端端想起他来。一刻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倒真是不假。
“所幸最后还是写出来了,也不枉我往居奇山跑了这么多趟。写松柏,还是得多看才好。”
“人都说睹物思人,那宁侍郎盯着山崖青松的时候,可是在想着梁知府。”左乐直接说道。
宁辞秋被他说得一愣,看来左将军还真没说错他儿子。这小子总喜欢一眼看穿人,然后把结论不过过脑子就直接说出来。怪不得那司锻造岁相都被他呛得说不上话。宁辞秋和年平日里也有说过几句话的情分,年在她面前吐槽左乐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公子说的没错。我看松柏时是想着梁知府不假。”
“那今夜的左公子,盯着青竹,盯着盏里浓茶,盯着茶点,盯着天上的满月,被那青黄颜色迷得移不开眼,又在睹物思谁?”
点明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傻子也该懂了。左乐被宁辞秋调侃得沉默半晌,过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啥时间脸颊耳尖染上嫣红,好像做了坏事被戳破的孩子那样心虚地撇过头,心里想着狡辩却又不知讲些什么,说出来的话都结结巴巴的。
“宁……宁侍郎何故打趣我,我哪有睹物思人!我今日走神不过是因为眼前景色引人……也不是……”他平日面对岁相都锐利不减的嘴皮子这时不知为何完全不起作用,脑子转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有理有据的辩词来。反倒是那个盯着火锅炉子看得入迷的卡斯特女子又不知何时又显现在他眼前,显得宁辞秋的调侃听起来甚是有道理。
“我……我没对克洛丝姐姐又什么别的心思。”红透脸的少年郎眼神闪躲,说话的语气比平日激动了许多,却不见平日的流利。
“我……克洛丝姐姐……对了!”左乐终于想到了自欺的借口:“克洛丝姐姐身经百战,身法准头都……都不可小瞧。再说,姐姐又是嫉恶如仇,仗义助人的奇女子。对于我们这些小辈来说,在她身上还有许多要学要看的。我对克洛丝姐姐绝不是什么儿女情长……”
“而是……而是敬佩罢了。对了,我是敬佩克洛丝姐姐的为人和品德。绝非什么儿女情长。”他说完长舒一口气,好像真连自己也骗了过去。
眼前的后生着实沉不住气,不打自招,连带着名字一句不拉地全交代了。宁辞秋被他那焦急样子逗乐,忍不住拿扇子掩住嘴角笑了起来。左乐看到她这般调笑,更是心急,想要开口再争几句。脸上的潮红没降下去,反而又红了几分。
“是是。左公子正论。”她带着笑意说道,喜欢到这份上,她不需要多点,过些日子左乐自己会明白。
“这天色是愈发阴沉了,时间不早。左公子也早些收了纸笔回屋歇息吧,公文明日再写也不迟。”说完便起身道别离开。
左乐看着宁辞秋远去的身影,抬手碰了碰脸颊。吹的有些冰冷的掌心明显的感受到脸颊潮红带来的温热。
他终究没写完公文。
那晚他罕见地梦见家乡的白墙黑瓦,作为秉烛人行走四方的时总是过于忙碌,平时闭眼入梦也大多梦见公事,再加上家人大多在首都,梦见老家不是件常事。
左乐踏着石板路走出巷口,晚冬早春的水乡偶尔会有那么一两场细雪,而后才会看到门前绿柳。他隐约记得越过石桥,就离祖宅不远了,便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天上下着细雪,这种融雪时节的寒冷不输冬季,左乐穿着和在尚蜀时无异的制服走在宫内,似乎完全察觉不到周边的寒冷。
梦见家乡难免心生几丝怀念,左乐边放慢脚步欣赏沿途风景。他忘了自己穿过第几道石桥,只知道看似快接近家门口的时候,左乐一转头,身旁的白墙根上长满了迎春花,黄花攀着白墙顺着道路一直延伸到小巷深处。附近什么时候长了这么多迎春?他心底疑惑,又有些好奇,便改道顺着巷子走下去。
这个时节的迎春开得最盛,花多叶少,满墙的澄黄映入眼帘,绕过枝叶上的积雪和盛放的花朵才能见到躲在其后面的青绿嫩芽。一道人影略过左乐身旁,他察觉到转过头,却发现身边根本没人。
“错觉?”他喃喃自语,一抬头便看见有人站在迎春花丛之下。
“谁在那?”他周身警觉,压低呻吟喃喃自语,手按在腰间刀柄。虽后又意识到这样似乎太过失礼。秉烛人的警觉总让他遇到突发情况时太过神经过敏,然后就想刚才那样对陌生人露出不太礼貌的态度。那人纤细的身影被垂下来的花树枝条遮住,左乐只见她握着把弓弩,看了许久才认出来眼前这个女子是个黄发的卡斯特。那人听到声响,转身望着左乐。
“刚才是我失礼了,敢问……人呢?”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左乐心想。转身四处张望着,小巷四周和方才他踏进来是一样,一片祥和,除他以外再无别人。
“刚才我对姑娘有失礼数,还请姑娘出来见一面。我也好当面致歉。”他略微放大声量,可四周还是如刚才一般寂静,一小缕寒风吹进巷子,刮下一些黄色花瓣。
“要找我的话。”
温和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左乐转身,却不知那人影何时早已到了他身后,卡斯特纤长的耳朵轻刮过他的脸颊,他才知道两人之间的距离竟已是如此之近,近到可以清晰的闻到身后女子身上的气味,于在攀在墙上的迎春如出一辙。他的脸不自禁燥热起来。
“我在这里哦。”
她语气慵懒,说得极慢。空着的一只手搭上左乐的腰,把他往后拉。细雪融化在石板上,道路比平时湿滑得多。他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背碰地前他终于看到身后女子的脸,青绿色的眼眸平静的注视着他,左乐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的女子和她身后的迎春融为一片。
后背一阵闷疼,脸颊如他所料的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左乐从家乡的石板路摔到了尚蜀驿站的寝室地板上,小腿卷着被褥一同从床上翻下来。少年在周身的冰冷中逐渐清醒过来,侧躺在地板上回味刚才梦境的内容。
他梦见什么来着?家乡,雪,迎春……还有什么来着?梦境的内容随着神智的清醒逐渐,最后他只记得一墙的黄花,还有在花枝下的人。脑子逐渐清明,在梦境彻底从脑海里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终于回想起那女子的脸,竟和昨日与他相见的克洛丝如出一辙,花丛的清香似还萦绕在身旁。
迟钝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了心底真正的情感,他从前半信半疑的所谓一见钟情在他身上变成了现实。
左乐怔住,蜷起身扯来缠在小腿上的被褥,把自己包成一团,连尾巴尖也缩进去。他此时也管不得地板冰凉,整张脸埋在被角,只在被褥的缝隙中才可窥见那红透的耳尖。
“左公子?左公子?”他从回忆中醒过神来,转过头应了一声,一旁的乌有忧心地看着他。这两天他走神太多,原本有神的眼时不时盯着前面发直。左乐觉得自己应当多找点事情做,也不至于现在神游到别人跟自己说话也听不见。
乌有的手微微发抖,他自坐在石凳上起,就看见旁边的公子哥盯着钗子傻笑。杯中清茶已然见底,他曾几次想出言搭话,欲言又止。在他走神的短短一刻钟内,左乐的形象在乌有眼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前觉得他是不近人情的官家子弟,现在亲切得像隔壁早恋的高中生。左乐前几日还板着脸要他们交出酒盏,现在才没多久脸上的表情比他前不久见得还多。
再看看钗上着的缀着的迎春,乌有看着上面的黄绿两色,该说很难不多想。他又想起来昨夜炎熔,克洛丝二人来医院看望自己。炎熔特别挑了个克洛丝走开的时段抓着他的手,犹豫了半晌说道。
“今晚司岁台的人,看克洛丝的眼神有点怪。”
有点怪?没什么大问题。乌有心想,不以为然,毕竟前不久才刚在山顶交过火,那小子能有什么好脸色。他点头应过,并无放在心上。克洛丝回到病房,炎熔见她回来也没继续多讲。而近日亲眼见到左乐的乌有,总算明白了那“怪怪”的眼神,到底是什么。
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下大件事了。
“乌有兄刚才为何一直盯着我,难不成我脸上又什么东西不成。”
“啊……也没盯着……就是觉得左公子这钗子怪好看的。”乌有说道:“想来是送给家中女眷的吧,公子有心了。”
“并不是送给家里人的。”左乐看着乌有,显然并没有看到他浑身上下的不自在,说道:“族中女眷大多不喜欢这样花哨的物件。想相赠之人,也并非我的家人。”他看着手中的尖钗,他买时并无多想,只不过恰好看见便头脑一热就将其买下。
“她非炎国人也非东国人,送钗子估计也没什么用处。”话虽如此,但他也想象过那一天自己真的能亲手帮克洛丝盘起那一头金发,在把这根钗子插在发髻上,就像少时家父给阿娘做的那般。他摇摇头将脑子里的天方夜谭驱逐出去,平白无故意淫人家姑娘,未免太失礼数。
“公子有没有想过,送礼心意到了即可。”
“若不合心意,就不是显得太敷衍了吗?”左乐也想过送一些别的,比如说一盒甜点,可价值不高终究还是显得不太用心,思来想去还是发钗合适些,但显然送给相识还没几天的女子终究不太合适。在商铺漫无目的的先逛了一下午,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甚至这份礼送不送得到还是个问题。
他长叹一声,只注意到乌有肩上的罗德岛标志,便问道:“话说回来,乌有兄即已是罗德岛的干员,为何还留在尚蜀?”
“左公子这话是……”
“我听闻尚在尚蜀的罗德岛干员应该与今早之前到办事处报道,并返回罗德岛本舰才是。怎么乌有兄还有闲心在此处喝茶?”
“这个嘛……”留在尚蜀的罗德岛干员确实回去了不假,炎熔早在今早就已经到办事处报道,克洛丝下来照看还在住院的乌有,毕竟也总不能让他拄着拐杖到陆行舰上报到。
“克洛丝恩人可怜我腿伤没好,就等我好的差不多了再回罗德岛……诶左公子你这是何意。”
左乐听到这番话眼前一亮,激动的从凳子上站起来。陪着乌有也就是说,克洛丝本人还在上述。他双手抱拳举在胸前:“事出紧急,还请乌有兄莫记前嫌,帮在下一个小忙。不,还不如说,若乌有兄不帮我,便是和我作对了。”
乌有哪受得起眼前这个公子哥的大礼,连忙从凳子上起来,却没想腿上还有伤,一站起便支撑不住整个人往前摔去,还好左乐及时上前扶住才没整个人趴在地上。
“好说,好说。左公子想要我帮个什么忙?”乌有惊魂未定,左乐的两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整的自己心里犯怵。
“也并不是什么麻烦事,就是……就……”他说话支支吾吾,刚才行礼胁迫的气势在快要念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烟消云散:“我想问问,克洛丝姐……不对,罗德岛干员克洛丝平日里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变得微不可闻,但乌有还是知道了他的意图。
“呃左公子啊,实不相瞒我与恩人相处也没几天,喜欢啥的实在是不太知道。”乌有还没从“这小子针对他恩人有意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想到什么便一股脑说了:“但我看恩人这几日夜里睡眠似乎不太好,要不公子堡个小米粥啥的看看如何?”
“多谢乌有兄,我心里有数了。”他笑道。转身就往里面走,丢下乌有一个在商业街门口发愣。
左乐记得街角的深处有一家香堂,若说安神助眠的香那非檀香,沉香莫属。若闻起来太过老气就在里面加一味桂花,搓成香丸放在香包里。或许他可以连着零食甜点一起送给克洛丝,他记得刚才闲逛的时候路过了几家不错的本土点心店。
少年郎一路小跑,喜悦充斥着他的内心,他全然忘了驿站里还有篇公文没写完。但以少年现在的状况来说,再多写几份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左乐加快了脚步。
【双乐】牵动(1)
来交党费!
大概是游轮后续,最近沉迷乐乐ww
乐乐侠攻 摩乐乐受
LOFTER里太多虐了,想写一篇偏甜的
OOC归我
希望我们的小英雄幸福快乐(・∀・)
00
其实乐乐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存在,毕竟自己只是一份力量。
01
菩提知道瞒不下去了。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天空树的大门被敲响。已经习惯了黑暗的菩提大叔看了一会儿大门,而声音的主人像是不耐烦似的,加快的声音似乎要破门而入。
“……好久不见了,洛克。”菩提打开门,他的眼睛里没了曾经的神采奕奕,游轮事件后的一个月,他像是老了很多,......
来交党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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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侠攻 摩乐乐受
LOFTER里太多虐了,想写一篇偏甜的
OOC归我
希望我们的小英雄幸福快乐(・∀・)
00
其实乐乐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存在,毕竟自己只是一份力量。
01
菩提知道瞒不下去了。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天空树的大门被敲响。已经习惯了黑暗的菩提大叔看了一会儿大门,而声音的主人像是不耐烦似的,加快的声音似乎要破门而入。
“……好久不见了,洛克。”菩提打开门,他的眼睛里没了曾经的神采奕奕,游轮事件后的一个月,他像是老了很多,头发也夹杂着少许花白,岁月的痕迹留在他的身体里,要是以前那个小调皮鬼在,估计都要给他做拐杖了。
“……进来吧。”想起那个小调皮蛋,菩提的眼窝似乎更陷进去了些,他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瑞琪团长,洛克行政官,甚至还有么么公主,就知道他们要来询问什么。
“……老师,我去给您修理一下电闸。”瑞琪看着眼前不再意气风发的老人叹了口气,摩乐乐失踪后,这个为摩尔庄园操劳了半辈子的老人就像是没了自理能力,吃东西应付起来不说,家里设施也乱七八糟的,就连东西坏了也没联系过大卫。
但是瑞琪没说什么,他知道,那曾经是摩乐乐引以为傲的小杂事。
“瑞琪团长,这种事就交给我吧!我的梦想可是摩尔庄园的英雄,这些小事大卫都交过我!”那是一个和他一起被菩提大伯收养的小调皮鬼,被他视作弟弟的存在。他温柔善良却有些小别扭,是一个在摩尔庄园并不算奇特的小摩尔。
……但他却作为无名英雄失踪了。
也不能说是无名英雄,毕竟摩尔庄园谁不知道乐乐侠呢?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摩乐乐就是乐乐侠,不知道那个被人们嘲笑了很久的孩子追寻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瑞琪这次来没有带上骑士团,确认暴雨周围没有人后,他随便擦了擦铠甲上的雨水,却认真擦了擦自己的鞋子,以防自己把天空树的地板弄湿。
“……菩提大伯,乐乐他,真的就是乐乐侠吗?”么么公主红了眼眶,她不能接受曾经的好朋友,也是摩尔庄园的大英雄死在了那场海难上,更不能接受她的好朋友默默承受了那么久的压力。
摩尔庄园禁止魔法,但此刻,她不顾皇族的身份想要拥有魔法,想要劈开大海带他回家。
天空树已经充满了阳光和温暖,但是里面的气氛却分外压抑。公主,洛克,瑞琪和菩提大伯沉默了很久,实在受不了的公主忍不住询问着,却迎来菩提大伯轻轻地叹息。
“公主殿下,我想你们已经查到了,不是吗?”菩提苦笑着,出乎意料地洛克并没有辩驳他的无理,只是轻轻回复着,“其实不止我们,庄园其他人也多多少少猜测到了真相,就连他玩得好的那两个小胖子双胞胎都问过我这个问题。”
小调皮鬼摩乐乐也在那场海难中失踪,除了他和乐乐侠,所有人都没有收到伤害。这本就是离奇的结果,于是人们会根据自己的结论去搜寻记忆里不寻常的地方。
每次喊救命都会晕过去的摩乐乐;作为乐乐侠粉丝却从未见过他的摩乐乐;聪明的拉仔都没和超仔一起出现过;还有超仔和拉仔那个相似的变身能力……
如果细究,真的太多破绽了,只是他们本能的不相信超人乐乐侠和小调皮鬼摩乐乐是一个人而已。现在马后炮的来询问菩提,也是为了慰问摩乐乐,让自己好受些。
就连两个小胖子都猜测到的真相,这些更有能力手段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是菩提,我们需要你给我们一个答案。”他们对事情经过已经大致猜到,但他们却没有证据,“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明白我们的行为和懦夫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我们需要给民众一个交代,给所有被乐乐侠庇护的民众一个交代。”
菩提当然知道他们是迫不得已,也知道他们没有犯任何错,如果论罪,也不过是库拉的恶念导致的罢了。但是他真的很难过,再想起这件事,就像是还没愈合的伤口被活生生剥开,再在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一样,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得太快,让他的眼角都发酸,说出那个字嘴唇都忍不住颤抖:“……是。”
菩提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包含小男孩的梦想,包含小超人的诞生,还有已经被忘记了的那一众研究员。
那就是摩乐乐至今为止所有的故事。
02
“……那我们该怎么告诉民众呢。”洛克知道自己的做派有些不近人情,在瑞琪和么么听完故事沉默了许久后他打破了这份宁静,“我想,这还需要你配合,菩提。”
菩提大伯闭着眼揉了揉眉毛,刚准备说什么,却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下猛地睁开眼,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声音一样向外冲去。
瑞琪的反应是最快的,在菩提大伯起身之后他也反应过来,跟么么公主打了声招呼也急忙冲了出去。菩提走的很急,他的鞋子和裤子上都是泥水,他却还是不管不顾向外冲去。
暴雨把泥土打得很软,要不是瑞琪反应快,菩提大伯都得摔倒。瑞琪刚想问怎么回事,却见菩提猛地站定,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嘴角因为不可思议还在颤抖,他的手上死死地拽着摩乐乐给他的草帽,像是在确定这是不是梦。顺着菩提的目光看去,瑞琪也像是看到不可思议的景象当场石化。
映入眼帘的是超仔变成的雨伞,它好好地遮挡了很多的雨水,但还是把乐乐侠半边肩膀淋湿。但是他们的小英雄却好像感受不到雨水的冰冷,好好护住了怀里的人,保证他的身上没有一滴雨水。
菩提清楚地看到,他的怀里是拉仔化作的被子包裹着的摩乐乐。但是他已经不想再深究什么了,只是不断呢喃着“回来就好”。
瑞琪怦怦跳动的心脏随着雨水和呼吸逐渐归于平静,在他的视角里并不能完全看到摩乐乐,他试图靠近一些,却在瞬间感受到浓烈的杀气。乐乐侠的眼睛从蓝色变成了金蓝色,周边的力量也不断浮现,就像是护食的野兽看到了敌人一般,那股气息确实不容小觑。
瑞琪手上的剑并没有举起,他能感受到乐乐侠只是在判断他和菩提大伯是不是敌人,他的手摸着剑柄,以防乐乐侠突然控制不住力量向他袭来。
“别紧张,乐乐侠,是我,菩提大伯。”菩提按住瑞琪握着剑柄的手,在乐乐侠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对他摇了摇头,“我是乐乐的大伯,也是我邀请你来我和乐乐家居住的,你还记得我吗?”
闻言,乐乐侠的眼睛闭上,再睁开已经恢复原来的瞳色。身上的气息也随之收敛,他没有说话,只是由原来半跪的动作站了起来,有些沙哑的声音少了稚嫩,他看着眼前的菩提大伯道:“……大伯,我来带乐乐回家。”
03
从那句话之后乐乐侠没有再说过话,他跟着菩提大伯安置摩乐乐,不顾么么公主和洛克震惊的眼神,只是专心地跟着菩提大伯给他打下手,给摩乐乐擦了身体又把充满阳光味道的床铺整理了一下,确认够温暖了还不忘放个热水袋,最后留下拉仔和超仔保护摩乐乐才放心地跟着菩提大伯下了楼。
……撤回前言,看他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还是不是很放心。
乐乐侠的眼神很冷漠,和曾经那个只有正面情绪的小超人不同,他的眼神就像是杀伐果断的战神,让洛克和么么公主都忍不住战栗。菩提大伯忍不住感谢起摩乐乐的情感过剩这点,要不然之前估计就连他都得被乐乐侠吓到好几次。
“乐乐侠,你和乐乐回来就好,具体情况我也不会深究,只是我想知道现在你们的情况如何?会不会有什么隐患?”菩提按住身边想要发作的洛克,认真的看向盯着手里有着摩乐乐的画的茶杯的乐乐侠,对方面对他收了些气势,想了想道,“游轮的时候,我把力量都给了乐乐。”
他那么说着,有些心疼地望向二楼的房间:“但是他的力量在用完之后不足以对抗骰子的爆炸,所以他的身体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乐乐侠的手上有着点点星辉,他看向菩提大伯,“正义之力可以恢复他的身体,但是乐乐的身体过于虚弱,无法完全承载住正义之力的力量,所幸我们到了一座孤岛,在那边慢慢的恢复后我凝聚出了形体,就带他回来了。”
他这么说着,却没有提具体的情况,只是粗略地说了一下过程。他的态度有些冷漠,似乎并不想和他们多言,接下来无论菩提大伯他们询问他什么,他都不再作答。
“最后一个问题,乐乐侠。”瑞琪看出洛克似乎有很多问题和想法,但现在显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他看向眼前的小超人,想起那个活蹦乱跳的小调皮鬼,音量也低了些,“你要留在摩尔庄园吗?”
“当然。”乐乐侠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但他却看向了询问他的瑞琪,不再是原来不怎么理睬的态度,“乐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04
洛克和么么公主要去开长老会,瑞琪团长也要跟随陪同。菩提大伯笑着跟他打招呼让他安心,他的精神面貌好了不少,瑞琪也稍稍放下心来。
“公主殿下,我想那边有您足矣,我想去看看库拉的城堡。如今乐乐侠回来,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回来了。”他笑着跟公主和行政官离别,洛克行政官点了点头道,“放心吧,现在摩乐乐和乐乐侠都安全回归,得重新拟定一份方案。”还有乐乐侠的归属问题。他没有多说,但是瑞琪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着有些忧虑的行政官道,“让乐乐侠跟着摩乐乐是最好的方案,另外,尽量不要得罪他。”
乐乐侠在面对洛克和公主的时候气势已经有所收敛,在那个雨夜看向他的样子才是真的让人不寒而栗。虽说他是一位优秀的英雄,但是他现在的状态还是让瑞琪很担心。
作为摩尔庄园的守护者,瑞琪并不希望自己多一个敌人,少一个战友。若是库拉也活着,而乐乐侠倒戈敌营,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得到公主和行政官的允诺,他笑着向二人告别,却在两人走远的时候变了脸色,他将剑指向旁边的大树,淡淡道:“出来吧,RK。”
紫色的玫瑰花瓣在那凝结,庄园的怪盗无奈地摊手,笑着看向骑士团团长:“别那么凶嘛,我们有一样的目的地呢,瑞琪团长。”
瑞琪收回了剑,他多少也知道了RK的目的,虽说眼神有些忌惮,但他也不再阻拦:“你可别再去打扰乐乐了,乐乐侠现在可不是好惹的。”
那你可说晚了,已经骚扰了。
在得知正义之力化形了的时候RK已经去找过乐乐侠了,可是那个小鬼就像是没了感情的机器一样,哪怕他靠近都要揍他。要不是他帮摩乐乐稳定了身体情况,现在乐乐侠估计还是看到他拳打脚踢的状态,还不如现在只是对他抱有警惕的状态呢。
在心里暗暗骂了库拉的RK面上不显,只是笑着跟着瑞琪到了库拉的雪山。
库拉坐在椅子上,对于RK和瑞琪的到来并不惊讶,甚至还招呼骰子去给他们开门。
“……库拉?”瑞琪拿着手上的剑,有些对他的态度有些摸不着头脑。RK看着库拉挑了挑眉,虽然掩盖得很好,但是库拉身上还有不少暗疾,他忍不住笑道:“我们的万能魔法师还没恢复?”
“本来恢复好了的,结果乐乐侠像疯了似的,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我都烦了。”他摆了摆手,让二人快点离开,“我现在还得调养身体,也不想去招惹那条疯狗,现在也不想占领摩尔庄园了,你们快走。”
RK挑了挑眉,不用猜就知道库拉想将受伤的摩乐乐和乐乐侠搞定却被反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确实没有想入侵的想法,那这就够了。
瑞琪也是这么想的,他跟RK对视后点了点头,确保短期库拉不会进攻就足够了,至少摩尔庄园还能安稳一阵。乐乐侠回来的消息可能会招惹各方势力,现在能有安稳日子就够了。
待到瑞琪和RK离去,库拉盯着眼前的红酒就想起那个从乐乐侠变成小孩的摩尔,他摇晃了一下酒杯,将其一饮而尽。
“我库拉可是世上最强的魔法师,也是未来摩尔庄园真正的领导者。”
“才不会跟小孩子计较呢。”
TBC
乐总只是力量的化身所以比较冷漠,现在心里只有担心乐乐x已经不能说是情感障碍了,他对其他人就没有这玩意儿……
没写多少,试试水,后面接着写x
呜呜不知道还有没有乐党来跟我聊天!!!好想跟人交流脑洞啊呜呜呜!!!(一些明示)
快来人加我好友啊!!(锤地)
时空轮转的乐乐
全文1w字,主角是摩乐乐,含一点点乐么元素,时间线在游轮之后。
结尾与手游有一点关联,算是一点彩蛋。
童话老师画的配图,大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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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羁绊与过往同记忆紧密相关,记忆是给人生添抹光彩的画笔,那乐乐侠就是一张白纸。他无根无凭地出现,让他感到痛苦的伤顷刻间就能被一阵刺眼的金光治好,没有留下额外的痕迹。
除了乐乐侠这个凭空出现的名字,他的记忆一贫如洗。原本存放记忆的地方已被一个橡皮狠狠擦去。那橡皮也带着刺,将纸刮皱不少,引得乐乐阵阵头疼。
茫然之际,一阵圣光托起了他。蓝色的长发如海洋一般深邃澄澈,伴着浪潮的规律激荡。它温柔地微笑,蓝色的眸子宛若通往时空的尽...
全文1w字,主角是摩乐乐,含一点点乐么元素,时间线在游轮之后。
结尾与手游有一点关联,算是一点彩蛋。
童话老师画的配图,大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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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羁绊与过往同记忆紧密相关,记忆是给人生添抹光彩的画笔,那乐乐侠就是一张白纸。他无根无凭地出现,让他感到痛苦的伤顷刻间就能被一阵刺眼的金光治好,没有留下额外的痕迹。
除了乐乐侠这个凭空出现的名字,他的记忆一贫如洗。原本存放记忆的地方已被一个橡皮狠狠擦去。那橡皮也带着刺,将纸刮皱不少,引得乐乐阵阵头疼。
茫然之际,一阵圣光托起了他。蓝色的长发如海洋一般深邃澄澈,伴着浪潮的规律激荡。它温柔地微笑,蓝色的眸子宛若通往时空的尽头,使人不敢与它对视:“摩乐乐,辛苦你了,你做得很好。”
“摩乐乐?我是乐乐侠啊。”乐乐侠迷茫地瞧着它。
它弯唇轻笑:“你是乐乐侠,也自然是摩乐乐。”它轻轻一挥手,乐乐侠的衣着便恢复成简单的黄色马褂装,红色的领巾缠在脖颈之上。
“你原本是一体双魂,平凡的灵魂叫摩乐乐,拥有神力的灵魂叫乐乐侠。现在你们的灵魂融于一体,二者的力量互通,记忆一同丢失了。”它再一抬手,难以言喻的安心感拂过乐乐侠的灵魂,他获得了无比的平静。
“你可以称呼我为时之女神。你是一位可敬的守护者,我能请你帮我拯救各个即将覆灭的时空吗?也许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找回自己丢失的记忆。”时之女神目光慈爱地看着乐乐侠,等待他的答复。
“拯救时空,我该怎么做?”乐乐侠对此毫无头绪,他的潜意识与“守护者”三个字发生了共鸣。
时之女神轻笑:“身体本能会引导你用出属于你的力量,我将为你指明覆灭时空的根源。捣毁它或者平衡它,维持整个时空的稳定。”
“什么叫身体本能?”乐乐侠依旧迷茫。
时之女神离乐乐侠越来越远,又或者乐乐侠正在逐渐远离时之女神。飘到他耳朵的只剩下四个字。
“随心而动……”
乐乐侠落到了地面,脑中闪过他的目标。那是这个世界的毒瘤,等待他清除。
他极快领悟了时之女神的话语,毕竟吃饭和喝水不需要人教,他调动体内神奇的力量跟呼吸一样简单。只需他念头一动,身体能浮在空中,剑可以凭空出现,速度可与光比肩。
他利用强横的肉体力量,惊人的光速,顶着满身伤痕速通了时之女神交给他的任务,最终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时之女神捡回。
女神怜悯地俯视他,乐乐侠除了胸口还有起伏,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你该正确节制地使用正义之力,否则穿越时空的乱流足矣击毁你。”时之女神为乐乐侠添了一层护罩,“我只能保证你顺利地通过时空缝隙,但你一定要拥有自保的能力,才可以应对突发情况。”
乐乐侠一阵耳鸣,但时之女神的声音却是烙在他大脑中,他听得无比清晰。时之女神还嘱咐他要三思而后行,调查清楚再行事,以免受没必要的伤。
乐乐侠在一次次任务中历练自己,一次比一次更完美地完成任务,一次比一次更好地混入时空之中,逐渐他发现了一片叫摩尔庄园的土地。
这片土地带给他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有时候它叫摩尔庄园,有时候叫摩尔王国。里面的人物更迭,但熟面孔永远是那么几个。
他怎么也看不够这片土地,某次竟因走神撞到了一位戴着草帽的老者。老者也不生气,听说乐乐侠是一位路过的旅客,邀请他到家里做客。老者家的不远处是一棵参天大树,树上有窗,还附带花园,看得乐乐侠啧啧称奇。
老者介绍那是天空树,目前无人租下,而他的名字是菩提。
乐乐侠只觉菩提老伯十分亲切,对那天空树也十分喜欢。他一边庆幸各个时空的货币基本互通,一边租下天空树,与菩提老伯成为邻居。
老伯喜欢钓鱼,喜欢下棋,更喜欢吹牛,他说自己是骑士团的前团长。乐乐侠看老伯脆弱的腰与稀疏的红发,撇嘴,根本不信。
解决掉这个世界的危机后,乐乐侠拱手与老伯告别,重新踏上旅程。临走前,他悄悄瞄了一眼天空树。
乐乐侠爱上了摩尔庄园。
比起其他地方的纷争战乱,这里的居民和善团结,没有太多阴暗和令人作呕的特质,更不会随便捅他一刀。
他迷恋这股氛围,每回都要小住一阵,反正距离对他来说只是一次光速的问题。
摩尔庄园的统治者是一位有魅力的公主。她的笑颜让乐乐侠永生难忘,他只是在台下听么么公主演讲,就控制不住地坠入爱河。
可他只是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旅客,如何才能让高贵的公主注意到他呢?
乐乐侠心中升起斗志,他不再隐于大世,尽情在众人面前展现他的神力,救所有居民于水火之中,更是帮皇室解决了心腹大患,成为全庄园公认的大英雄。无尽荣耀加身,他数次拯救公主与庄园,终于俘获公主的芳心,获得全庄园的祝福和礼赞。
乐乐侠抱着么么公主飞往山顶看星月,追逐流星奔向世界尽头,带她领略自己曾见过的美景。二人一次次地拥吻,吹着山风,互相倾诉爱语。
这是乐乐侠待过最快乐的时空,快乐得时之女神提醒他,他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
乐乐侠磨磨蹭蹭地做任务,犹疑的样子引起了公主殿下的注意。
“我知道你身上有更重要的使命。”么么公主轻柔地抚过乐乐侠的脸庞,“放手去做吧,你可以拯救更多的人,感觉到累了就回来看看我。”
如果我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了呢?乐乐侠盯着么么公主的脸,眸光摇曳。他第一次对某个时空产生眷恋。
么么公主似乎有了读心的超能力,她苦涩地一笑,用食指堵住了乐乐侠的唇:“在其位,谋其事,你我之间都有诸多的身不由己,我又怎么会怪你?”
他解决了这个时空的危机,与么么公主一吻诀别。
他此生都不想再去追逐爱情。
经过多个时空的轮转,乐乐侠的情绪更加内敛,他不再与每个时空的庄园居民打成一片,而更像沉默的旅者。他偶尔与菩提老伯钓鱼,或者混在人群中远远看么么公主一眼。
英雄?这两个字似是他的枷锁,他频繁地维护各个时空的和平,留下了诸多新的记忆来填补自己的空白。但他依旧是断了根的荷叶,每次穿越都要面对一个新的陌生时空,面对一群陌生的熟人,重新与他们相交,又重新与他们分别。
人生的意义在于何处,迷茫的乐乐侠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守护。
乐乐侠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时空之际,造成的时空裂缝总会引来一个黑影。那个黑影寻遍乐乐侠留下的痕迹,又会离开这个时空。
时之女神的目光注意到了不速之客,但那究竟是一个没对时空造成任何影响的时空偷渡者,它也不去刁难。
乐乐侠到了新的时空。
这里的正邪力量原本持平,但某天正邪力量同时失踪,原本积压的邪恶小势力不断崛起,混成了不可小觑的大势力。
在邪恶势力的骚扰下,平静的时空陷入混乱,等待时空守护者的救赎。
乐乐侠轻车熟路地走向天空树,却被告知这里是有主之地。他好奇地张望,通过窗户瞧见屋内有一名坐轮椅的老妪。
他礼貌地敲门,想拜访这个时空的天空树主人,顺带问问能否借宿几晚。
老妪的耳朵似乎不太好,乐乐侠敲了许久的门,她才慢悠悠地转着轮子前来开门。
她的双眼浑浊,齐耳白发披在肩上,两根红色的丝带把她的发顶缠成两个丸子,一对大铜锤发着寒光,躺在门口不远处。
老妪眯着眼,张嘴,露出漏风的牙,蚊子样地说出气音:“你……再靠近点……我想……看清你。”
乐乐侠依言凑近自己的脸,他清晰地看到老妪瞳孔震动,似乎她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摩……摩……摩……”
什么么么公主?乐乐侠回头望去,这里明明只有他。
老妪好不容易把话说完整:“摩乐乐……你这个……臭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你认识我?”乐乐侠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叫出他另一个名字的情况。
“我是……丫丽啊。”老妪苦笑一声,“也……难怪,毕竟我成了……这副样子。”
丫丽是谁?乐乐侠的记忆里没有此人。
丫丽见摩乐乐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但她一动气就会咳嗽,只能一边咳嗽一边骂他:“没良心的……的臭小子,咳咳,居然……不记得我了,咳咳。”
她又长长叹了口气:“也许……你回来也是好事,可以给我们……收尸。”
丫丽转动轮子后退,给摩乐乐让出一条路。
乐乐侠满心疑惑地走进屋内,竟在墙上发现了数张与他相关的照片。
他穿着红色背带裤,站在照片下方的最中间,旁边是菩提老伯和几位不认识的摩尔,后方是淘淘乐街的摩尔们,居然连弗兰克副团长也来了。
这是我吗?乐乐侠的大脑一阵刺痛,这些照片起了波纹,夹杂着一些或高兴或失望或愤怒的声音飘进他的大脑里。但这些零碎的东西无法组成完整的记忆片段,他只是隐隐有些预感。
或许他找到根了。
“那个,丫丽奶奶,请问你能告诉我菩提老伯去哪里了吗?”乐乐侠见到丫丽的手指攥紧扶手,不知是在为他哪句话动气。
他明明很有礼貌,乐乐侠自觉委屈。
记得大伯,不记得我是吧。丫丽吃味地在心里想。还丫丽奶奶,把她叫老了这么多。但提到大伯,她脸上显出悲意:“大伯……已经去世了。”
乐乐侠的心中一瞬空了一块,虫洞钻进了他的大脑,汲取他的思绪,吞没他的情感,最终只剩下悲意冲破眼眶,他不受控制地留下两行清泪。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其他时空的老伯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偏偏这里……”他抽噎道,“丫丽奶奶,你告诉我是谁对他下手,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大伯,是自然去世的,但听医生说,好像是积郁成疾。”丫丽的语速变慢,气也顺了不少。她略为责怪地瞥了摩乐乐一眼,似在埋怨他怎么现在才回来。但那点埋怨也化为青烟,转变成了喜悦和欣慰。幸好摩乐乐现在才回来,才没有被那些黑魔法师们迫害。
乐乐侠没有精力再去关注丫丽的情绪变化,他摇摇欲坠,心口压着巨石,他颤声道:“请告诉我,他葬在哪里?”
待丫丽报出一个地名,乐乐侠便已光速离开,残留的金色光束震惊了一旁的丫丽。
她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刚才摩乐乐好像用出了乐乐侠的技能,唰地一下飞走了。
难不成摩乐乐与乐乐侠一起消失之后,摩乐乐继承了乐乐侠的力量,但失去了记忆,所以这么多年迟迟未回来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还来得及,现在只有乐乐侠能救庄园了。
丫丽浑浊的眼眸闪过希望的光辉,多多少少也终于能有救了……
风吹过柳树的叶梢,轻吟一首悲歌。这里是一座陵园,生前立下汗马功劳的骑士沉眠于此。
乐乐侠盯着一串xx任骑士团长的字样,这才察觉菩提老伯从未吹牛。
明明乐乐侠的过往记忆空白一片,明明他与其他时空的菩提老伯都只是浅交,但他内心的悲伤还是一阵阵撞击心墙,涌在水位最高点崩下。
他似乎不止悲伤,还有愧疚和不舍,遗憾和无力。种种情绪编成细网,牢牢缠在乐乐侠的肺部,迫使他喘不过气。
他不知自己为何而哭,但哭了一宿都没能把他心中的感情哭干。
就像是一个好不容易归家的孩子,发现自己又成了孤儿。
他的哭声引来一只红色的中级拉姆。它看到乐乐侠后显得格外激动,亲昵地蹭着他,耷拉叶片,与他同悲。
乐乐侠收下了这只拉姆,它的存在令自己安心。
等情绪终于稳定,摩乐乐再次回到天空树,从老妪那得知自己是天空树的原主人。
由于菩提大伯去世,天空树无人看管。如果天空树一直无人居住就会被行政官收回,所以丫丽暂时居住在这里,以免摩乐乐和菩提的痕迹被覆盖。
丫丽知道不少那个邪恶势力的情报,她一边大喘气一边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乐乐侠,末了用苍老的手抓住乐乐的手:“一定,一定要救出多多少少,他们被……抓走了。”丫丽说完这么一长串话,累得闭上眼睛。
乐乐侠把不便行动的丫丽送到床上,关灯道声晚安后,一双眼眸只剩冰霜。
敢在他的故乡为非作歹,这些人完蛋了。
乐乐侠混入邪恶组织的方式直截了当,第一步先伪装,第二步让发现他的敌人都失去传话和行动的能力。只要没人通报他,这就是完美潜入。
好在多多少少的消息并不难打探,这二位在仆人圈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多多偷吃了给贵客的美食,少少则在上班时间公然睡觉,无视纪律。他们被魔法变成了猪,养在猪圈里随时准备宰杀,算是被当典型杀鸡儆猴。
乐乐侠摸不清兄弟俩的性格,一时猜测这难道是两人为了反抗敌人而发出的嘹亮之音?哪怕最后的结局并不好,但乐乐侠佩服他们的勇气。
带着这股敬佩之意,乐乐侠一路顺着线索来到猪圈,凭超人视觉发现了兄弟俩的真身。
兄弟二人过得很是满意,在猪圈里甚至懒得翻身,除了吃饭睡觉几乎不会有别的行动。
如此淡定的做派,吾辈楷模。
乐乐侠救走了两只猪,用正义之力强行破了他们的魔法。
多多和少少瞪大了眼睛看着乐乐侠,二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你究竟是摩乐乐,还是乐乐侠?”
这个问题令乐乐侠很是疑惑,难道这里的人都不知道摩乐乐和乐乐侠是同一个人吗?
“我是摩乐乐,也是乐乐侠。”乐乐侠琢磨片刻道,“但我也许不是你们心中的摩乐乐和乐乐侠。”他叹了口气,“我也可以是你们心中的摩乐乐和乐乐侠。”
多多少少茫然地对视。
“弟弟,你听懂了吗?”
“哥哥,我没有。”
“什么时候摩乐乐能说出这么高深的话了,难道他是乐乐侠?”
“哥哥,也有可能这是RK变的。”
“胡说,RK什么时候能用乐乐侠的技能了。”
“可是摩乐乐也用不了啊。”
“所以这是乐乐侠。”
“所以这是乐乐侠。”
二者得出一致的结论,看向乐乐侠的眼神满是崇敬:“乐乐侠,你终于回来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穿着摩乐乐的衣服,但是请救救庄园,救救丫丽吧,如果可以,麻烦也救救摩乐乐。”
“我都说了摩乐乐和乐乐侠是同一个人了。”乐乐侠轻声嘟囔,但也不生气,好像习惯了二人的不着调。
这个时空把摩乐乐和乐乐侠当成两个个体看待,这就是他的老家吗?乐乐侠想起初见时之女神时,女神对他说的话。
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
救下想救之人,覆灭一个邪恶组织对乐乐侠来说已是小问题,更别说这些魔法师的个体实力远比当初跟他作对的黑魔法师弱很多。
他已忘记那位黑魔法师的名字,是从多多少少鄙夷的话里推测出来的。
多多少少见到他,有说不尽的话可讲。从他们嘴里,乐乐侠知道了自己以前的宿敌是库拉,库拉跟他一起失踪。知道了丫丽并不是慢慢变老的,而是因为坚持与邪恶组织作对,被下了衰老魔法,如果不是多多少少跪下求情,那群家伙可能想当场诛杀丫丽。
黑魔法师们欣赏多多少少卑躬屈膝的模样,把他们收为了仆人,结果这二人办事不靠谱,又被他们打入猪圈。
兄第二人的说辞自然有美化自己的成分,但乐乐侠直接透过现象看本质,把他们修饰自身的话给无视了。
他以前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啊。乐乐侠暗自诽腹。
灭掉邪恶势力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乐乐侠的回归。丝尔特紧急制作了一件经典白色超人衣送给乐乐侠,以免有人把他误会成摩乐乐。
乐乐侠懒得给他们解释,任由他们把自己当成乐乐侠,为自己庆祝。
但么么公主没有这么想。这个时空的么么公主与他是好朋友,她见到乐乐侠之后,似乎是一切都明了的模样,对他笑着说:“摩乐乐,或者乐乐侠,欢迎回家。”
她美艳动人,一举一动显出成熟风采,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乐乐侠又想到了自己的公主恋人,内心暗叹。
虽然这里是他的故乡,但他依旧没能拥有完整的归属感。诸位于他而言,只是比其他时空的人多了一条名为“过去”的羁绊。
他还是得离开,履行“时空守护者”的职责。
多多少少似提前有所感,他们跪在乐乐侠面前,请求乐乐侠救下丫丽。如果任由丫丽衰老下去,她很快就会死去。
“乐乐侠,你都能逆转我们身上变成猪的魔法,救下丫丽肯定轻而易举。”
“乐乐侠,求求你了,救救丫丽吧,我们不想看她死。”
丫丽坐在轮椅之上,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一幕,心气一下子又老了许多。
乐乐侠蹙紧眉头,琢磨如何与他们解释。
他能逆转多多少少身上的魔法,是因为多多少少中的魔法只涉及表层,是一种变形法术。而黑魔法师对丫丽施展的魔法已经深入她的骨髓,属于病入膏肓那一类。如果想救丫丽,必须要把他身上大部分正义之力祭出,才可以扭转丫丽的生死。
失去大量正义之力的他太容易被拿捏,哪怕他的正义之力会在岁月中恢复,但他等不起。
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时空乱流的余波会把他的身体撕碎。
多多少少哀求的声音还在乐乐侠耳边回荡,吵得他心烦意乱。
丫丽叹道:“你们……不要为难乐乐,如果他有办法……救我的话,在知道我中了魔法的……第一刻就会救我的。他只是没办法救我。”
兄弟俩对视一眼,好像是这个道理。他们只能悲伤地看着丫丽,在他们印象里,丫丽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存在,只要有丫丽在,别人就别想轻易轻侮他们,哪怕库拉也不行。
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丫丽的保护,如今丫丽有难,他们却无法给予实际的帮助。
乐乐侠受不了这种凝重的氛围,他逍遥自在太久,还不习惯与一群人羁绊太深的相处模式。
离开之前,他说:“给我时间,让我仔细想想。”
乐乐侠漫无目的地在庄园一路走着,路人给予他许多注目礼,还不时有人给他塞鲜花和美食。
这些都是摩乐乐渴望的待遇吗?
乐乐侠已经通过自己的房间知道摩乐乐特别崇拜乐乐侠这个个体,不过于他的视角而言,整个房间里都是与自己相关的周边,未免太过自恋。
明明他们换身衣服就能让人把他们两个弄混。
他一路走到黑森林,这里的黑魔法对他而言毫无威胁。他走到一处空旷地才开口:“一路跟着我好玩吗?”
“不愧是正义之力彻底归位的乐乐侠,或者我该叫你摩乐乐?”深蓝色的身影从角落走出,“乐乐侠,你真是让我好找啊,没想到你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个时空。”
“你就是那个总跟在我屁股后面的时空偷渡者吧,RK。”乐乐侠冷冷地盯着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当然是跟我们亲爱的小超人来一次互惠互利的合作。”RK轻笑两声,“你想恢复记忆吗?”
“不想。”乐乐侠回答得斩钉截铁,好似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
“我已经有了一段新的过去,旧的过去很有可能打乱我现有的生活,改变我的决定,带给我更多痛苦和迷茫。”乐乐侠抬头,像是自言自语,“所以我想清楚了,我不需要过去的记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要向前看。”
“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你真的变了很多,小超人。”RK不慌不忙地开口,“那么,你真的想继续受制于时之女神吗?我这里有可以让你摆脱时空守护者这个身份的方法,你大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时空长住下去,无聊了就找时空裂缝离开。”
“比如留在你跟么么公主相爱的时空?”
乐乐侠挑眉:“你就这么说出来,不怕时之女神听到吗?”
“女神大人肯定早已看出我的目的,但它不来干涉就说明我的行为并没有威胁到它,不是吗?”RK背过手去,眼镜反射出冷光,“很多细节就能看出它的态度,你于它只是一件好用的兵器。”
“于你而言也是吧。”乐乐侠的唇角微翘,“你的条件我很心动,该说说你的要求了。”
“穿越不同的时空对你影响很大嘛,我已经觉得你有些陌生了,小超人。”RK道,“真理之光。我需要你帮我开启真理之光,只要有真理之光,我就能与时之女神谈判,介时我俩的问题可以一次解决。”
“难怪你那么执着要找到我。”乐乐侠下意识看看天空,时之女神没有任何指示,看来女神真的在默许RK,他也不懂女神在想什么了。
于他而言,这只是一件小事,但他还是对RK说了句自己要再仔细想想就打道回府,好似他今天一天的闲逛都是为了要钓RK这条鱼。
失忆的乐乐侠了无牵挂,比有记忆的乐乐侠可怕太多了。RK垂眸,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有一句话说错,乐乐侠就能跟他打起来,他可没自信与乐乐侠硬碰硬,谁能打得过bug。
帮乐乐侠恢复记忆的事情势在必行,否则乐乐侠有可能临时反水。RK冷笑一声,掀过风衣,身形消失在林子里。
关于丫丽的事情,乐乐侠没有犹豫太久。一伙漏网之鱼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混了进来,又打听到乐乐侠和丫丽关系匪浅,打算通过杀害丫丽来间接给兄弟们报仇。
乐乐侠从RK那边回来,正赶上丫丽中招。
乐乐侠赶忙推门,奔到快要失去呼吸的丫丽身边。她气若游丝,瞳孔有涣散之像。
那股奇怪的丝线又缠绕在乐乐侠心头,他心梗得厉害,仿佛回到了在菩提墓前大哭的心境。
“丫丽,你会没事的,你还年轻,你会好好活着的。”乐乐侠心神不宁地见着丫丽的生命气息逐渐消逝,心头的空虚压得他也快要窒息而亡。
对,他还有办法,他并不是无能为力的摩乐乐,他拥有神力,可以拯救他想拯救的人,如果连心中想守护的人都无法保护,他还有什么脸面被称为“守护者”。
之前那些顾虑都被他抛到了九重天之外,反正他跟RK做了交易,RK无论如何都会保他,而且他也有机会摆脱时之女神的桎梏。
纯粹的正义之力汇聚到乐乐侠的手上,他一股脑地把正义之力输入到丫丽的身体里,急迫地盯着丫丽的变化。
她的呼吸逐渐有力,白发显出黑意,面庞的皱纹一道道减少。
与之相对的是乐乐侠的黑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
丫丽重新恢复成年轻的模样,乐乐侠欣慰地笑了,两眼一黑,晕倒过去。
“摩乐乐!”
“摩乐乐!”
多多少少一齐把晕倒的乐乐接住,托着他躺回了床上。
之前他们只觉得乐乐陌生至极,如今的乐乐才给了他们熟悉的实感。
他们心中的摩乐乐回来了。
摩乐乐醒来的时候,全身四肢乏力。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无力的感觉了。但这种无力感莫名让他很充实。
丫丽坐在床边,惊喜地看他:“乐乐,你醒了,来喝点粥,别饿着了。”
虚弱的乐乐被丫丽一口一口地喂粥,那些热乎的东西顺着喉管流入胃部,暖得他直冒困意。这是家的感觉吗,他不知道。
很多人都来探望他,只是他们不叫他乐乐侠了,而是一个劲地叫他摩乐乐。他们或关心,或嗔怪,看他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韵味,那种眼神他从未在别的时空见过。
原来大家都知道摩乐乐跟乐乐侠是一个人,只是各有各的分辨方式。摩乐乐的嘴角被晕染上一抹温暖的笑意,偶尔不需要守护别人,被人关心的滋味也蛮不错的,这里不愧是他的故乡。
他要认真思考RK的建议了,在此处定居也许可行。
由于他一次性传输给丫丽太多正义之力,自身接近枯竭,所以他暂时只是个普通人,需要在天空树重新休整,直到正义之力重新充斥他的全身。
RK已经为真理之光等了许久,不在乎摩乐乐养身体的一时,他可不想到了地方还得背着摩乐乐,他顶多把摩乐乐塞麻袋里拖。
令乐乐无语的还是,他顶多在房间念叨过一次RK,当天晚上RK就翻窗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不得不怀疑天空树被此獠布满监控。
希望卫生间和浴室没有。
乐乐同意了与RK合作,随后表示不想老见到他,不然总想揍他。
乐乐身上的正义之力慢慢恢复,他与RK通过不同的谜语来碰触真理之光,有的路通往失败,有的路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RK不曾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不甘的情绪,他淡淡地看着好不容易找到的珍宝湮没在尘沙之中,转身留下一句“走吧”。
又是某天清晨,乐乐心安理得地欣赏墙上的靓照,回头就瞧见RK的影子。
门锁和窗户在这位面前都成了摆设。
“又破解新的谜语了?”乐乐伸个懒腰,正义之光浮现在他的身体表层,“带路吧。”
此次旅程不同往日,RK没有解释这对应哪条谜语,只是带乐乐穿越山脉海洋,走到荒岛之上。
荒岛旁搁浅船体的残骸,瞧细节,这艘船一定很大。
乐乐疑惑地看着残骸,又看向RK,金色的怀表坠在他的眼前摇摆。
“乐乐,海风的腥气在你的鼻尖回荡,爆炸产生的剧烈光芒吞噬了你,你全身灼烫,骨头粉碎性骨折,温暖的正义之力勉强把你从生死线拉了过来。”RK注意到乐乐的瞳孔涣散,整个人显得呆滞。他嘴角勾起,继续道。
“导致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库拉,一个紫色蘑菇头黑魔法师。你被瑞琪团长委托乘小船离开……”
乐乐的意识坠到了冰冷的海水里,记忆片段争先恐后地从他的潜意识钻出,如同拥有自我意识的拼图紧密地粘合在一起。
属于过去的记忆涌向了他,摩乐乐和乐乐侠的记忆交织缠绕在一起,绽开蓝金色的花。
乐乐在天空树卧室醒来,他愣愣地直视天花板,抱起红色中级拉姆,走出门。
“嗨,乐乐,早上好。”
“要不要尝尝蒸玉米啊,乐乐。”
“乐乐,我这有新出的衣服款式,你想不想来当我的模特?”
他浑浑噩噩地穿过人群,直奔菩提大伯的墓碑。
乐乐在菩提大伯的墓前放了一朵小小的白花。
他木木地坐在大伯的墓碑旁,喃喃道:“大伯,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已经是个可以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了。”
“我救了很多人,也忘记了很多人,很多事,但是《英雄修炼手册》上的每一个要求,我都做到了。”
“如果再让我上你的课,我一定不会逃课,而且是个优等生吧。”
乐乐的声音越来越哽咽,天空在他的眼前糊成一团。
“可是,我好想念你的粉笔头啊,你能不能再砸一下我,再骂一下我,再教导一下我,再拥抱一下我。”
“大伯,我好想你。”
“我回来得太晚了,对不起。”
乐乐靠在墓碑旁不住地呢喃,诉说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风穿在墓碑中间,似幽灵在空中叹气。
在他离开菩提的墓碑后,一道紫色的身影踉跄地走到菩提的墓碑前。
他在菩提的土包上吐了口唾沫:“老菩提,你怎么比我先一步还死了。”
过往的记忆把乐乐与庄园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他恍惚又自然地接受了摩乐乐与乐乐侠一体的事实。二者的记忆毫无违和地联系在了一起,为乐乐拼凑出完整的一生。
他不是摩乐乐,也不是乐乐侠。
摩乐乐是他作为普通摩尔的一面,乐乐侠是他拥有神力的那一面。
他是乐乐,平安喜乐的乐,也只是乐乐。
他与RK的交易继续。虽然乐乐不喜RK,但他不想再做浮萍。
家的土壤就在脚下,为何又要继续流浪。
经历多重磨难,乐乐与RK站在了真理之光的面前,知晓真理之光的本质。
真理之光,就是时之女神的本源。
“我等候你们多时了。”时之女神的光辉照耀在二人之上,但二者都没有丝毫动容。
“时之女神阁下,我不想当时空守护者了,我已经找到自己的归宿。”乐乐坚定地开口。
时之女神笑而不语,看向RK:“你呢?时空偷渡者。”
“我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弥补我的缺憾。”RK扶了下蝴蝶眼镜,“这点您最清楚不过了。”
“你找的东西并不在你的时空,我可以送你过去,也可以把你偷渡时空的罪责一笔勾销。”她又看向乐乐,“我不强求你成为时空守护者,但你需要找人接任。”
“原来时之女神放任我们的小动作不管,是已经算好今天这一幕了。”RK手掌互击,“真是不错的阳谋。”
时间的一角匆匆掀过,摩尔庄园迎回了庄园守护者。
乐乐特地跑到警署:“艾尔警官,撤下RK的通缉令吧!”
艾尔疑惑挑眉:“他又没落网,撤通缉令干嘛。”
“因为他不会再回来了。”乐乐老神在在地说完,留下一头雾水的艾尔警官,跑了。
他奔跑在淘淘乐街上,金色光速的尾巴隐隐坠在他的身后。乐乐敲开多多少少的门,敲开丫丽的门。手连着伙伴的脉搏,脚连接大地的骨血。
乐乐畅快地,畅快地奔赴他的归宿——金色的花朵从天空树的枝丫间落下。
End.
一点儿随笔
各位好久不见,也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上LOFTER,突然过来发现还有很多新的评论,也是蛮感慨的,当年写《循环》的时候没有想过它居然能在完结后还一直被新的读者阅读,因为以前的同人都是写完就没有什么人看了嘛,算了算,距离当年写循环,居然也有五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
之前匆忙地离开了花费很多时间经营的Lofter,也停止了所有的同人创作,还给大家留下了很多担忧,在这里也是正式说一声,我挺好的,虽然今年还没有去复查身体,但感觉应该还行,在正常的生活。
然后也和大家开心地讲一件事,那就是没有写同人的时间,我没有放弃写作,我当时发现自己生了病,然后满脑子都是“如果它真的很严重,那当我回顾我的一生......
各位好久不见,也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上LOFTER,突然过来发现还有很多新的评论,也是蛮感慨的,当年写《循环》的时候没有想过它居然能在完结后还一直被新的读者阅读,因为以前的同人都是写完就没有什么人看了嘛,算了算,距离当年写循环,居然也有五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
之前匆忙地离开了花费很多时间经营的Lofter,也停止了所有的同人创作,还给大家留下了很多担忧,在这里也是正式说一声,我挺好的,虽然今年还没有去复查身体,但感觉应该还行,在正常的生活。
然后也和大家开心地讲一件事,那就是没有写同人的时间,我没有放弃写作,我当时发现自己生了病,然后满脑子都是“如果它真的很严重,那当我回顾我的一生,我会说我这辈子唯一值得骄傲的事情是写了很多东西——但它们都是其他人故事的衍生,我从没有拥有过完整属于自己的故事,这听起来是不是太遗憾了”。
如果很早很早就认识我的朋友应该知道,我从前一直有试图写原创,但无一例外都坑掉了,因为和同人自带热度比起来,原创的开头实在是太寂寞了,我一直拖拖拉拉,然后终于,生病给了我决心和勇气,让我意识到留下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故事,就是我对我人生最大的愿望。
然后终于在今年,我完成了这个愿望,在我写了十多年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我终于写完了一本原创的小说,虽然从网文的标准来看它无疑是扑街扑得连妈都不认识,但我真的非常非常开心,我觉得这算是给当年那个曾经梦想过成为作家的小姑娘一个交代了。
人生的理想何必那么远大呢,对我来说,人生的所有理想都已经实现了。我没有成为什么有名气的作家,但是我是一个写过一个完整的、属于自己的长篇小说的人。虽然它并不讨人喜爱、受人欢迎,但我对此感到十分满足,也很享受平静而随意发挥的创作过程,所谓了却心事,不过如此。
这份喜悦想要和还留在这里的老朋友分享,所以我写下上面的文字,不用费心询问我那本原创的小说叫什么名字,我希望自己的原创和同人是完全分开的,还是那句话,有缘自会相见。
感谢你们能在那么多年后还愿意阅读我在人生各种阅历都还不足的时候信笔写下的作品,感恩你们对于《循环》的喜爱,有这样一个作品作为多年同人写作的收尾和见证,我也很满足,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