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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圣体起司酱

【谦与千寻】一叶红桂

勿上升

OOC属于我

俗套爱情 普通文笔 

ps.桂花树是常绿乔木,叶子是不会变红的

01

村子里唯一一家裁缝铺开在村口,老板是一个60多岁的老爷子,他没讨老婆没有孩子,独自打理着店铺。店里生意倒也是真的好,除了村里人,还会有外边来的,每天来找他订衣服的两只手也数不过来,听我姥爷说,顾老头他们一家在这村子里缝了大半辈子衣服了,手艺始终是那一等一的好。

老爷子平时除了做点衣服,也没啥别的兴趣爱好,我和伙伴们在村口玩的时候,他就坐在店口的石阶上扇着蒲扇笑眯眯的看,每次我们要回家了,就从屋里掏点水果糖塞我们兜里。

可我偏是瞧不上他的那个,男人嘛,不去做一些力气事儿,......

勿上升

OOC属于我

俗套爱情 普通文笔 

ps.桂花树是常绿乔木,叶子是不会变红的

01

村子里唯一一家裁缝铺开在村口,老板是一个60多岁的老爷子,他没讨老婆没有孩子,独自打理着店铺。店里生意倒也是真的好,除了村里人,还会有外边来的,每天来找他订衣服的两只手也数不过来,听我姥爷说,顾老头他们一家在这村子里缝了大半辈子衣服了,手艺始终是那一等一的好。

老爷子平时除了做点衣服,也没啥别的兴趣爱好,我和伙伴们在村口玩的时候,他就坐在店口的石阶上扇着蒲扇笑眯眯的看,每次我们要回家了,就从屋里掏点水果糖塞我们兜里。

可我偏是瞧不上他的那个,男人嘛,不去做一些力气事儿,却和村里的阿婆阿嬷们抢手艺活儿当营生,真不害臊。


02

那天我照常和伙伴们在村口玩弹珠,顾老头在里屋做衣服没空管我们,我觉着有些无聊,看着他放在窗台上的花,便起了个坏心思,拿起一颗弹珠就往那盆花上丢,结果准心差了点,给他卧房的窗户砸了个粉碎。

“我靠你有病吗?”

“我...快走啊,一会儿顾老头来找我们就跑不掉了。”我拽上朋友就跑,但大抵还是因为心虚,没跑两步,左脚绊右脚就给自己撂地上了,抬头一瞧,几个朋友早就跑出二里地了。我慌忙爬起,没能起步,衣领被身后人拽住,我朝斜后看去,顾老头左手捏着那蒲扇,歪着头笑眯眯地盯着我。

“干了坏事儿就想跑啊?和谁学的这是?”他放开我的衣领,捏着我一边的耳朵向上提,我吃痛,不停拍着他的手让他放开我,可这老头力气大的很,捏的又狠了三分。

“老爷子我错了,放开我!”我被他带回了店里,顾老头把我按到椅子上到里屋去拿了个什么东西,我眯着眼仔细瞧了瞧,是个医药包,他把蒲扇插进裤腰里,随手掏了个小马扎在我面前坐下。

“哎呀,我就知道得破皮,”他把我的裤子从下往上捋到了膝盖上头,被面料蹭到后我才有了痛意,低头看,膝盖上破了一大块,“这细皮嫩肉的,来,给你上点药。”

顾老头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次伤了我,我看着他的动作,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对不......嘶!好痛!”我刚准备道歉,顾老头拿纱布往我的伤口上重重摁了两下。

“这两下是让你长长记性小崽子,哎哟,这裤子上洞破的还怪大的嘞,”他将我卷上去的裤脚放下来,“裤子脱了,给你补补。”

“啊?”

“害臊啥呀?我还稀得看你这屁股蛋?”他把医药箱放回去,戴上眼镜,坐回桌前问我要裤子,“椅子背上挂着的那个你将就穿穿吧。”

让老头给我把裤子缝了,总是好过回家挨娘的一顿打的,我不情愿的把裤子脱下来递给他,顾老头抿了口线头给我补上了。

“为啥给我窗户上来这么一下啊?”他问我,“你对我有意见啊?”

“我......”即使之前有再多的偏见,到了当事人面前也不敢有了,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句子来,但顾老头也不搭话,专心缝着我的裤子,把我一个人架在那里。

“你是个男人,力气还那么大,干手艺活做什么?”我斟酌良久,这么问他。

“嘿,小玩意儿问出来的话就是有点意思哈,”老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谁说男人就不能当裁缝了?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你以后如果想去丢绣球都没人能拦你。”

“我才不去丢绣球!”听出来了他话里戏弄的意味,我有些恼。

“哟呵,还有脾气了,”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天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我从前也没那么想当裁缝。”

“那你为什么......”

“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疑问的话被他打断,我看向他。


“关于我和我的爱人。”


03

“以前啊,这家裁缝铺不是开在这村口的,看到没?你们学校那儿,那里以前是个戏园,之前就开在它对面。”


“顾谦虚你要死啊!赶紧给我回来看铺子!”

“傻子才回去!”

母亲暴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谦虚赶紧顺着柱子翻到屋顶上,确认母亲跑远了,他才跳下来。

他直起身子拍了拍刚刚沾上的灰,往家对面那个年久失修的戏园走去,那园子里以前有过一个戏台班,班主与父亲还是老相识,但两年前村子里闹了场疫病,班主没挺过去,戏台班也就这么散伙了。在那之后,这园子便成了他的秘密基地,平日里只要不想窝在铺子里干活了,就跑进去躲着,母亲爱干净,从没到那儿去寻过他。

不过现在园子的大门紧闭,顾谦虚用力推了推没能推开,他将耳朵贴在门上,似是有咦咦啊啊的曲调声。受到好奇心的驱使,他踩着歪在门边的那棵歪脖子树翻上矮墙,阳光有些刺眼,他看的不真切,依稀看到有道清瘦的身影在戏台上来回跑动,顾谦虚在墙上小心挪动着身子,试图看清那人面孔。

顾谦虚挪到戏台左侧,趴在墙上只探出个头来,他看清了,那是个很漂亮的男人,眉眼清秀,鼻梁高挺,不知是不是穿的太过单薄了,鼻尖和脸颊都稍稍有些泛红,呈的人一副可怜模样。顾谦虚是不爱看戏的,他听不明白,从前那个戏台班还在的时候也不过被父亲这个资深票友拽过去听过两场免费的,可戏服倒是补过不少,他没看错的话,台上舞动着的还是个男旦。

“真好看啊。”顾谦虚嘀咕着,或许是自己太过入神不自觉放大了声音,那人好似听到了什么动静,抬头望向顾谦虚在的方向,顾谦虚和他对视上了,一个不稳,从墙上跌了下去。

“好啊顾谦虚,还跟我玩调虎离山!平日里也就在这园子里猫着是吧,现在我知道了,我看你以后还能上哪躲去!”母亲在村子里绕了一圈没找到人,正要回家,就听到顾谦虚躺在地上的哀嚎声,提着他一边耳朵,把他往屋里拽,“你看我今天收拾不收拾你就完了。”

顾谦虚挣扎着回头看园子的大门,与自己心中所愿相反,园子里的人大抵是喜欢清静的,没有因为屋前的嘈杂便跑出来凑热闹。顾谦虚有些失落,母亲扭耳朵的劲儿更狠了些,他被迫转过去好好跟随她的脚步,错过了那紧闭的园门偷偷打开的一条缝。


04

母亲说是要罚他,但给的惩罚倒也不算严厉,她要同父亲出趟远门,原本顾谦虚可以跟着去的,现在被勒令留在家里看店,顾谦虚应下的非常痛快,倒是让母亲有些疑惑。

“这次让你看店咋那么开心呢?”

当然是为了看对面园子里的人会不会出来,这是他的真心话,不过肯定是不能这么说的,“我发现了织补的乐趣并且被家族传承的使命感所驱使着,把店放心交给我吧。”

母亲翻了一个白眼:“希望你两个月之后还能这么说。”

事实证明不用两个月,父母刚走一个星期,顾谦虚便已经感觉到做生意的苦,手上这几根针和几团线似乎也变得沉重无比,每每他想歇会儿,总会有下一个顾客上门请他缝补或者订做新的衣裳,遇到个胡搅蛮缠的还要多费些口舌。

“啊啊啊啊,我要疯了!这村子里的人就不能少折腾家里的布料吗?”送走拿着自家床单让他绣个红双喜在上头的村长儿子,顾谦虚摊在椅子上无助的哀嚎着,夜色已深,村子里玩耍的孩童都回屋子睡去了,他也累了,起身准备将店门锁上。

对面园子紧锁的大门也是在这个时候打开的,顾谦虚被开门的声响吸引,他探头看去,那日趴在墙头窥到的人正抱着他的戏服朝自己这里走来。顾谦虚赶忙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到工位前,佯装没事人一般摆弄起桌上的针线。

“请问,”是很清澈独特的声音,顾谦虚心脏漏了一拍,抬起头看他,陷入了对方的眼眸里,“您这里能补戏服吗?”

“可以啊可以啊,你...啊...戏服...这个破了吗?”顾谦虚有些无措,他的手尴尬的在半空中举着,接过这衣服不是不接也不是,对方被他这副模样逗乐了。

“嗯,”顾谦虚听出来他的声音带着些笑意,“破了一道口子。”

“你看,在这儿, ”那人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将戏服平铺到桌上给顾谦虚展示的时候,弯着腰凑在顾谦虚的耳边说话,顾谦虚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尖烫的发疼,身侧这人此时和火炉没什么两样。

那人在空中比划着,给顾谦虚解释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图案,顾谦虚在听,但心思全落在了那人挥动的衣袖上,衣袖有些空,那人做动作时会顺着滑到他的手肘那儿,漏出他纤细的手臂。

“衣服有些大啊......”他喃喃道。

“什么?”对方问。

“啊?不是?我说的是这个口子有些大,”他回神,装腔作势的看起衣服上的划痕来,其实那衣服并不难补,一晚上就能补完了,可顾谦虚此时多了些私心,这衣服他不想那么快还给人家,“有点难补啊,你,你明日,不,后日再来拿吧。”

“后日吗?”那人打量了一番有些心虚的顾谦虚,笑着抱起桌上的衣服,“那我还是找别家吧。”

“别!”顾谦虚急忙握住他的手腕,力气大了些,愣了几秒,方觉失礼,慌乱的松手,“明天就行,不,你要是着急今晚也行。”

“噗,”对方看着他的模样又笑了,“那需要加钱吗?”

“当然不用!”顾谦虚把戏服从那人怀里夺过,将丢在抽屉里的扳指重新套在拇指上,织补起来,他抬头,那人眼睛带着笑歪头看向自己,顾谦虚有些尴尬,手上的动作一下子慌乱起来,“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回去,我补完了就给你送到对面去。”

“好啊,”那人答应的很快,嘴角弯弯的,俯身与顾谦虚对视,“你记得敲三下门然后喊两声我的名字,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你的名字是?”

“千辰。”声音又近了些,那人吐出来的气息打的顾谦虚耳朵有些痒,“赵千辰。”


05

“这是我听过最美的名字,所以后来啊,这个名字我念了一辈子。”


父母送完货回家了,顾谦虚也终于解放了,平日里只要闲下来还是会跑到对面的院子里去,不过之前是直接推门或者翻墙进的,现在不一样。

“千辰!赵千辰!”顾谦虚在门上叩了三下,扯着嗓子喊,“开门啊~”

里头那人来的极快,不知是天气转凉的缘故,还是来者着急见他,千辰开门的时候永远是鼻尖和脸颊泛红喘着气的模样。

“每天来也不嫌腻,我都要烦了。”千辰嘴上总是这么念他的,不过门是照旧每天都会开的,声音也始终是带着笑的。

顾谦虚不恼,笑的开心,他喜欢被千辰这样嫌弃,小说里写打是亲骂是爱,所以千辰那是同他亲近,他高兴都来不及。

“你嫌弃我啊?”千辰在院子里打理着自己种的花草,顾谦虚提着水壶紧跟在他身后,千辰不搭理他,他就一直念,和报时的钟没什么区别。

“顾谦虚。”千辰终于出声了。

“在!”顾谦虚在旁边踢着石子儿玩,听到声音立马回头,却被吓了一跳,千辰凑他凑的很近,闭着眼睛。

“我眼睛里好像进东西了,帮我吹吹。”

“啊,好,好的。”顾谦虚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用衣服擦了擦手,离千辰更近了些,伸着颤抖的手抚上他的脸,千辰将眼睛睁开,顾谦虚停下动作也望向他的眼睛。

“呼~”千辰朝他脸上吹了口气,顾谦虚感觉有些痒,不自觉的加快了眼睛眨动的频次,眼前的人不躲不跑,还是笑脸盈盈的站在他面前,但顾谦虚始终看不穿他的情绪,他总感觉千辰像是带了一副面具在和他相处。

“你现在开心吗?”顾谦虚问他。

“你觉得呢?”千辰还是笑着回答他,想要将对方捧着自己脸的手掰开,但顾谦虚力气很大,他没能成功。

“我想听你自己说。”顾谦虚接着问。

千辰回答的很快:“开心啊,那么大的园子是我一个人的,我可以种种花自己唱唱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当然开心啊。”

“但我好像看不出来,我都认识你那么久了,我好像一直看不透你,”顾谦虚回他,“而且你不觉得这戏院少了些什么吗?”

“什么?”

“少了人呐。”

顾谦虚盯着他,千辰眼里的笑意一瞬便淡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买一个荒废很久但价格不便宜的园子,不招人组戏班,就当个私人宅院,我一直守着我家铺子看你,除了我,这地方都没人来吧。”顾谦虚把手从他脸颊上移开,微微俯下身与他平视,“赵千辰,你好奇怪啊,你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赵千辰歪头看他,扯出一个微笑,顾谦虚离他很近,他不躲,反而向前凑的更近了些,鼻尖险些就要撞上,顾谦虚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千辰一把抓住了领子。

“一直守着你家铺子看我吗?顾谦虚?是看我,还是看上我了?”千辰目光下移盯住顾谦虚的唇,偏着头靠近他,顾谦虚感觉自己整个人要窒息了,但是心脏还在狂跳,千辰的鼻息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右脸颊上,理智告诉顾谦虚,他应该推开他,但是心不这么想。

不过千辰大抵只是想逗逗他,松开了他的衣领往后撤,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顾谦虚拉着他的衣袖将其拽到身前。

千辰那双眼睛太会骗人,方才明明是惊慌的神色,不到两秒,又盛上了满满的笑意看向他,顾谦虚盯着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用颤抖的手遮上了千辰的眼睛,将他抵在柱子上,轻轻的,在自己的手背上烙下一吻。

千辰什么也看不见,此时他只能感觉到覆在双眼上的那只手有些发烫。

“谦虚?”

“不知道,但我想亲你。”顾谦虚的声音发抖。

“千辰,可以吗?”



06

千辰把顾谦虚的手从眼睛上拿下来,直勾勾的盯着他,两人对视无言,只有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吵着耳朵。

千辰的眸色很深,顾谦虚感觉自己陷进去了,他的眼底全是自己的模样,他躲开对方直白的视线,目光从他的眼睛往下挪,滑过他的鼻梁,停在他微张的唇上,顾谦虚控制不住的偏头靠近,但被千辰抬手止住了。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吃饭了。”千辰如是说道。

“不要骗我,这才10点。”顾谦虚按下千辰的手更近了一步,却被千辰扭头躲开了,他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疑惑,“你......”

“顾谦虚!出来!赶紧回家!有急事儿!”母亲敲着园子门,急促的声音打断了顾谦虚的提问,“再不出来我踹门了哦!”

千辰用力将他推开,快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园外的母亲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到千辰的面孔顿感诧异,这张脸她分明是在哪里见过的。

“诶你是......”

“娘啊,你啥事儿催那么急,今早不是没有我的班吗?”顾谦虚从千辰身后走出来倚在门框上,自己的好事儿被坏了个干净,他有些恼怒。

“哎哟,之前你不是和我说要学做戏服吗?我和你爹刺绣的功底还是不够深,教不了你,不过我托你姑姑联系上了北京的韩师傅,他同意让你先跟着他试试了!”顾谦虚母亲很开心,韩师傅是业内有名的传统戏服制作者,自己儿子能去他那里学习,真是祖坟上冒青烟啊!“我买了下午一点的火车票,这样明天早晨我们就能到北京了,咱现在就得走了。”

“这么着急?”顾谦虚也觉得惊喜,知道父母没有这门手艺后自己就已经放弃了,没想到母亲还记在心里,帮他联系了顶尖的老师,“您先帮我收拾行李,我马上就回去。”


顾谦虚轻轻牵起千辰的手,他穿着的还是自己数月前替他补完的那件素衣,单薄的面料根本挡不住风寒,自己握着的那双手冰冷依旧。顾谦虚捧起,放到嘴边吐了口热气,来回揉搓着替他取暖。

“我......”告别的话就在嘴边,但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面前这个人是他决定要去学做戏服的原因,不过同样也是他不舍离开的理由。

“去吧,这是你的天分,好好学,知道吗?”千辰捏了捏他的手,像是在安抚一个要离家上学的孩童。

“等我学成归来,穿着我给你做的戏服为我唱一曲好么?”顾谦虚看他,千辰还是那样,始终带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

“顾谦虚!再不走火车都开了!”母亲焦急的声音从园外传来,顾谦虚没回话只是看着千辰,攥着他的手暗暗的又多用了几分劲儿,千辰用大拇指刮蹭着他的手背,轻轻抽出被攥住的手,替他理顺了鬓角有些杂乱的头发。


“时候不早了,出发吧。”


07

“然后呢然后呢?你学成回来,他穿着你做的戏服唱了戏,然后你俩在一起了,对不对!”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千辰没说错,顾谦虚真的很有天分,不过三年的光景,他便将师傅的技艺学去了半数,韩师傅惜才,劝他留在北京,以他的水平,定能被许多名家赏识,但是顾谦虚很果断地拒绝了。

“实话和您说吧老师,我没想过留在这继承这门手艺,我连戏都没听过几次。”顾谦虚快要招架不住老师不断的邀请,只好同他坦白。

“你不想继承这门手艺,那你干嘛要同我学习啊?”老师不解,他实在不愿接受自己费了好大功夫培养出的好苗子竟然是个戏盲。


“因为我的心上人唱戏时缺了件合身衣裳。”


离开家乡的第三年秋天,顾谦虚在一个傍晚回到了这里,村口的桂花今年开的很是灿烂,甜腻的香味直往他鼻腔里钻,顾谦虚闻着这味儿,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步子迈得更大了些,着急把包里的宝贝给他心上人穿上。

家门口的那条街热闹了不少,顾谦虚远远的看,全是从家对面的园子出来的。

莫不是千辰开上戏台班了?他如是想着,小跑了起来,但离那儿越近,他越觉得不对劲,出来的全是十几岁的孩子不说,一个个还都背着书包,穿着统一的白衬衫,有说有笑的,分明是刚下学的样子。

顾谦虚急了,他逆着人流挤到门口,原先破破烂烂的木门换成了结实的铁栏,大门上方“赵家班”的牌匾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西村中学”的崭新牌子。

顾谦虚杵在校门口密集的人流之中四处张望着,期盼能看到千辰的身影,万一他就在学校里头当老师呢?但是等到人流渐渐散去,学校的铁门关上,他也没能等到那人。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顾谦虚回头,父亲伸手接过了他的行李包,拽着他回到了家。

“爸......”回到家乡,他本该是欣喜的,但此时的自己却说不出一个字,他等的人没有在等他,一切不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父亲没有回他的话,走到书架旁找寻了一番,摸出了一个信封,递给顾谦虚示意他打开。

顾谦虚照做,看到内容的一瞬间他便怔住了。

是千辰的字。


08

“千辰这孩子吧,从小身子就不好,医生说他这病治不了,只能养。不能多说话不能运动,不然活不长。”父亲靠在躺椅上,回想起那个也算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可那孩子偏偏和他爹一样,爱戏,他爹不让他唱,他就躲在房间里偷偷学,被发现了就挨顿打,等身上不疼了就接着练。”

“就这么过了好几年,戏是练的不错,但是身体也越来越差了,好不容易他爹终于答应让他上台演一出了,村子里那场疫病直接把他爹给带走了。”

“老赵临走前还和我说,千辰要是想唱,让他唱便是了,如果他这一生注定短暂,不如让他唱个痛快。不过他还是没能看到儿子在唱戏的样子啊。戏台班散了之后,千辰也不见了,直到两年前他给我来送信,我才再一次看到他,那孩子脸色差得很,咳嗽得厉害,消瘦了许多,我总感觉他咳着咳着就能给自己咳散架了。”

“他同我说,父亲走了之后,他没处去,就在村子外头跟了个戏台班学戏,上了很多次台,唱了很多出戏,赚了很多钱,本可以把病治治好,但他舍不得赵家班,父亲没了,自己也没什么念想了,便用全部的积蓄把园子盘下来了,就算是死,他也要和他爹死在同一片土地上。”

顾谦虚低着头安静的听着,那是他不了解千辰的一段过往,他说不出话,只有心疼,信纸被他紧紧攥着,皱的模糊了字迹。

“但他遇到你了,”肩膀被父亲重重拍了两下,他抬头看,父亲的眼里也噙着泪。


“儿子,你让那孩子的人生有了除戏曲以外的留恋。”


09

“好了,裤子补完了,你好回家吃晚饭了。”剪掉最后一个线头,顾老头将裤子扔给我。

我避开伤口,小心的将裤子穿好,该说不说,顾老头的技术确实厉害,不仔细摸的话根本都看不出来裤子上原本有个破洞,但我现在没有什么心思感谢他,脑子里还是他没结尾的故事:“那之后呢?千辰真的就......”

“没啊,”顾老头打断我,“我只是知道他离开村子了,可再没收到过他别的消息。”

“你看外头。”他掰过我的身子,让我看店铺外面,太阳已经落下了一半,越过山头照着店铺,烘得我暖洋洋的。

“嘿!他们几个竟然还有脸回来!假朋友!全是假的!”刚刚那几个把我丢下的伙伴跑回店门口来收拾弹珠了,我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揍他们。

“啧,你这孩子咋还记仇呢?”顾老头拦住我,伸手指向远方,“看那儿。”

顺着顾老头指的方向,我向更远的地方望去,村口的桂花又开了。

“待叶子红了,他就回来了。”顾老头喃喃道,我抬头望着他,他的眼中盛满了欣喜与期待,我好像看见了这五十年间一直盼着爱人归来的顾谦虚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我要做第一个上前迎接他的人。”



00

这个世界挺烂的

烂到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事物

但我偏偏遇到你了

于是后来我许下两个愿望

一愿君喜乐无忧

二愿吾长寿安康

第二个怕是盼不到了

顾谦虚,要替我实现第一个

待村口桂花树的叶子变红

我会回来看你的

醉酒味奶糖

第一卷 守旧枯井①

“早啊,莱队。”

“早。”

莱茵曼对着走在身边的警员点了点头,手上拎着几袋还冒着热气的早饭,时不时还谢绝了一些热情的同事要上手帮他拿过几袋早饭的好意。

身为队长,莱茵曼自然就负责起了队员的一日三餐的伟大任务,昨日他们拉了群之后,很快就点好了各自想吃的早饭,八个人的早饭,竟是花了不下数百块。

好在是这八个人的身家都算富裕,这么一顿早饭倒也是几位的正常水平。

但有一说一,八个大男人吃的还真不少,莱茵曼觉得自己要不是平时空闲下来还会健身,不然许是这么多早饭他都可能要拿不动。

耳朵里渐渐闯入一阵吵闹声,莱茵曼越走近他们的那间办公室,就感觉声音越大,竟是有一种可以掀翻屋顶的冲击力。

“朋友...

“早啊,莱队。”

“早。”

莱茵曼对着走在身边的警员点了点头,手上拎着几袋还冒着热气的早饭,时不时还谢绝了一些热情的同事要上手帮他拿过几袋早饭的好意。

身为队长,莱茵曼自然就负责起了队员的一日三餐的伟大任务,昨日他们拉了群之后,很快就点好了各自想吃的早饭,八个人的早饭,竟是花了不下数百块。

好在是这八个人的身家都算富裕,这么一顿早饭倒也是几位的正常水平。

但有一说一,八个大男人吃的还真不少,莱茵曼觉得自己要不是平时空闲下来还会健身,不然许是这么多早饭他都可能要拿不动。

耳朵里渐渐闯入一阵吵闹声,莱茵曼越走近他们的那间办公室,就感觉声音越大,竟是有一种可以掀翻屋顶的冲击力。

“朋友们,来吃早饭!”

等到莱茵曼没有手,只能轻轻一脚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应该立刻去医院挂个耳科。

印入眼帘的就是窗边黑色沙发上的顾谦虚和blue两个人,正在举行绝世无双的五子棋大赛,那边的地毯上的水星圈圈小任鱼仔则是分成了两队,嘴巴里还念叨着“上啊!”“冲!”。

“唉唉唉!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还悔棋呢!”

“不是哎!我下错了啊!”

“去去去,不允许悔棋啊!”

“好你个老blue,你等着,你有本事也别悔棋!”

“上啊小鱼儿!打爆他们!”

“谁打爆谁还不一定呢!”

“啊啊啊!我的塔!”

“拿下!简简单单啊~”

人一多,就会显得很热闹(吵闹),不过也还不错。

莱茵曼将手上的早饭放在桌子上,双手一叉,大喊一声,颇有一种开饭了的即视感。

那边早就饿得前腹贴紧后背的几个人一听饭来了,也顾不上眼下的游戏了,chua一下就放下了手里的手机和棋子,飞扑到桌子旁边,找寻自己的早饭。

直到每个人都心满意足地吃上了自己热腾腾的早饭,心中无比感叹世间是多么美好,偌大的办公室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几个人的吞咽声时,莱茵曼心下点了点人数,才意识到好像少了一个人。

“千辰呢?”

“他去验尸间了,说是要取一份尸体报告看看。”

吃的还不算狼吞虎咽的圈圈抬头应了一声。

莱茵曼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的几双筷子因为最后一个小笼包所以上演着筷子大战的场景,最后是鱼仔眼快手快,在众筷还在乱战的时候,一筷子给最后一个小笼包给夹走了。

于是我们小鱼儿成功收获了五道哀怨的目光。

下一秒,门被一只瘦弱的手推开,今日的千大法医换下了白色大褂,穿上了一身休闲装,手上还拿着一张资料。

“都在呢。”

显然是没想到大家都在,推开门的千辰一顿,继而就寻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怎么样?”

“和之前的尸检报告差不多,身体内部多处地方都已破裂,伤口长度大概是十五到二十厘米左右,部分稍浅的伤口均呈直线型,周围无表皮脱落和明显的皮下出血。还有部分伤口,砍入体内,两创角较钝,初步判断凶器应该是市场上可以买到的那种小型斧刃。”

这种斧刃或许放在西城别的地区是少见之物,但是在北郊却是家家户户都有的工具。

众人陷入了沉默,可想而知,这样的情况就相当于大海捞针。

“不过还有个好消息。”

“死者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

“死者名叫李静,女性,今年三十一岁,西城本地人,家中有两个弟弟。”

一张女性的照片被贴在书写板上,下面则是简单介绍了这位女性的名字,一旁的众人目光都落在照片上,将人的样貌刻入了脑海之中。

“那我们也分配一下今天的任务吧。”

“顾谦,水星,圈圈,千辰和鱼仔我们六个人负责去北郊实地走访了解情况。”

“剩下的blue和小任,你们负责看看案发现场附近有没有什么监控,把录像拷贝带回来看。”

“收到!”

“你们说李静啊,哎呦,这孩子可惨嘞,十年前就被父母卖到大坝头那一家当媳妇,她父母给她卖了,带着两个儿子拿了钱就跑啦!”

老大妈一见着两位精致的帅哥警察主动上前问话,内心十分激动,那小嘴叭叭的一顿往外输出。

“她那命短的丈夫没过几年就死啦,听说是自己上山把自己搞死了,完事儿连个小孩子都没有,绝后了。

“这孩子命是真苦,爹娘跑了丈夫没了,就留了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平时还要看她丈夫的弟弟家脸色。”

“那孩子平时话就少,做事勤快,是个老实孩子,真是可惜了,啧啧啧。”

老大妈说到李静这身世就连连摇头,内心的八卦之魂燃起。

“警官,李静那孩子咋的了?”

负责记录的鱼仔朝莱茵曼点了点头,确认所有信息记录好之后,莱茵曼微笑朝老大妈点了点头。

“没,我们这做人口调查呢。”

“哎好。我看你俩小伙一个比一个帅嘞。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女朋友?大妈给你们介绍啊?”

“不用不用,阿姨我们赶着去下一家,就先走了。”

“谢谢阿姨!”

眼见着老大妈马上就要上手把两个人往家里带了,鱼仔连忙拽着莱茵曼礼貌向后退了几步,转身之际还可以看到老大妈眼里的惋惜。

“还好跑得快。”

见身后的老大妈没有跟上来,鱼仔浅浅松了口气。

他们出警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遇到这样好心的阿姨,一口一个给你介绍对象,关键就是自己还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怕寒了人老百姓的心。

“走吧,下一家。”

并肩走在一旁的莱茵曼对此只是一笑,两个人继而又快步赶去下一家。

“你说李静那女人啊,哎呦,那女的啊克夫,而且听说人也不检点,和村里好几个老男人拉拉扯扯的。”

长相有些许尖酸刻薄的老妇人听闻这两个人是来问李静的,语气立刻变得不好起来。

“姐姐,您能再多说一点吗?”

莱茵曼和鱼仔听闻相互对视一眼。

“哎呦,我说你们这群小伙,老打听这些干什么。”

“但是啊,前段时间,李静还被村头那三宝的媳妇给骂了一顿呢,啧啧啧,就说李静勾引他丈夫,说他丈夫魂都被李静勾去了。”

“村里不少女的对她啊,怨得嘞,生怕给自家男人勾走了。”

“不过她丈夫弟弟也不是什么好人。”

“据说最近想给李静重新配个婚,想要卖给个瘸子当老婆。”

“说起来,也是个没人要的可怜女人。”

老妇人说到这里也止不住地摇了摇脑袋。

白纸上清晰地记录下老妇人的一字一句,与前面老大妈说的话似乎有些矛盾,但一个形象生动的人影似乎在这样的一句句中被描绘出来。

“好的,多谢。”

待莱茵曼和鱼仔两人回到指定的集合地点后,却发现另外的四个人早已等在原地。

“怎么样?”

水星一手一瓶给两人抛去车上带的矿泉水。

“也算是有点收获,你们呢?”

莱茵曼接过水瓶,轻松一扭,仰起头痛饮了几口。

“差不多吧。”

顾谦虚点了点头,估计和莱茵曼鱼仔他们获得的消息差不多,基本也就那些话,从中还得删选一些村里人刻意夸大的假消息。

“我们可是有大收获。”

水星笑了笑,继而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圈圈。

“我们问到了几个近段时间和李静来往比较密切的名字。”

...

北郊作为西城最落后的地区,不光是在这边居住是老一辈思想落后,就连一些电子网络设备也是相当落后。

若不是两个人体验过当今社会的科技发达,怕真的可能会认为自己是穿越到什么远古社会了。

blue和小任两个人前前后后,绕着案发现场周围十公里转了三四圈,才终于在某个邻家的门口发现了一个监控。

这个监控甚至还是邻家主人的孩子装上去的,以备不时之需。

blue和小任表明了来意之后,很快这一周的监控录影就拷贝在了u盘里,随后道了谢之后便离开了。

他们比另外六个人早些回到警局,等待六个人回来分享今日收获的同时,两个人也没闲着,直接打开电脑,看起了录屏。

这段监控是安置在这家屋子的门口的顶上,周围也没有什么房子遮挡,看得见的范围也相对较广,距离案发现场也仅仅只有大概一点五公里的样子。

两个人快速过了案发前三天,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一直到案发发生的当天傍晚,黄昏还未完全落下,远处有两道一大一小的身影模模糊糊地闯入监控的视线内。

两个人似乎有拉扯,但奈何距离过远,监控上也只能勉强看清两个黑点就这样挪了过去。

唯一能看清的,就是较小一点的身影的主人,似乎穿了一件红色的上衣,正好和死者李静被发现时的衣服颜色相呼应。

“我们回来了!”

门外传来不知是谁的高呼声,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六个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颇有一种要干架的既视感。

“看得怎么样?”

顾谦虚走过来拍了拍blue的肩膀,他是真一点不爱看监控,要他一动不动地坐在位子上,盯着屏幕不能分神,他就觉得脑壳都大了。

“刚看完案发这天,初步应该可以判定当天傍晚李静和一个人待在一起。”

“不过后面就出了监控范围,看不到了。”

小任起身伸了伸懒腰,又活动了一下脖子,才感觉身体久坐带来的僵硬感慢慢消失了下去。

“你们呢?”

“收获挺多。”

“行,那咱开个会吧,各自汇报一下。”

八个人工工整整坐在办公桌前,直到莱茵曼起身走到板子前,剩下七个人的目光都齐聚在他身上。

“我们组经过走访,发现李静这个人现在住在自己丈夫的弟弟家,她的父母早在十年前把她卖给她丈夫之后就离开了。”

“她的丈夫在几年后也因为一些原因离世了。”

“村里人说她平时性子温顺,很少与人有冲突。”

“不过也有人说,李静经常和村里一些男人来往密切,因此和村内部分妇女关系并不是很好。”

莱茵曼将自己和鱼仔发现的信息简单地写在了板子上。

“我们组收集到的信息差不多。”

顾谦虚和千辰相继点了点头。

“那到我们组了。”

圈圈拿起自己记录下来的本子,走至板子前,拿起笔利落地写下三个名字。

“许大虎,任自强,王力。”

“这三个名字,是我们从村民口中得知的最近与李静交往较为频繁的三个人。”

“李静性子温顺,平时与村民们的交流也鲜少,大部分村民表明和她都不太熟悉。”

“这三个人,都是村民口中频繁提起过的人。”

莱茵曼点了点头,继而转向在右手边的blue。

“一会儿blue把这三个人的资料调出来,这三个人是我们现在了解李静的重要线索人。”

“好。”

“我们分享的是一段录影,这是距离案发现场一点五公里的一个录像。”

“我们发现,在案发当天下午十八点十九分的时候,监控范围内出现两个黑色移动人影,其中较小的人影上衣穿着红色,与死者身上的衣服颜色相同,几乎可以认定为是死者。”

负责录影分享的小任将笔记本屏幕转过来朝向了众人,上面清晰可以看见远处的两个小小的人影。

“当然,人像方面的鉴定,可能需要圈圈帮忙。”

“没问题,无敌小圈为您服务。”

“后面三天的录影暂时还没查看,等开会结束我们再赶赶工。”

“辛苦了。”

莱茵曼再次走到板前,用黑色的笔将新写上的三个人的名字圈了起来,又写上了一个问号,指代是录影中那名不知名的人。

“blue负责查这三个人的资料,小任和圈圈负责监控录影,剩下的四个,晚点跟着我再...”

“不好了,莱队!”

莱茵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冲进办公室的小警官的话给打断了。

“李静的家属,现在在警局门口闹事,要求我们立刻把李静的尸体还给他们!”

——

今日小剧场

关于五子棋大战究竟谁胜谁负...

你看家庭地位就知道了。

顾谦:辰,大妹他欺负我!

blue:你玩不起你搞偷袭你个小垃圾~

——

奶糖:感谢姐姐们的支持嘻嘻~现在一般是一天一章的更新频率。

然后奶糖在这里非常不要脸地希望姐姐们观看开心的同时呢,帮忙和一些感兴趣的姐姐们推荐推荐~

奶糖在这里给姐姐们磕头了!

春芜

被暗恋者视角

2030.3.1

语音厅的事业走到尽头,这一路上没有大波大浪,我和他走的踏实谨慎,只是公司变动这个厅就此关闭。他走配音,我也尝试着捡起本行

2030.3.13

他还是时不时戳我的对话框,但我忙于投简历和面试,回的总是很慢。

2030.5.17

在清微信通讯录的时候,突然翻到他的对话框,才想起好久没有联系,因为彼此工作不同,慢慢话题也变得少了些,上一次还是他提醒宣城下雨了,让我记得带伞。时隔一个多星期,我回了一句“好”,他的名称很快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

2030.5.31

我们约了个时间见面,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即将生日。

2030.6.4

他看起来很局促,我问他是不是工...

2030.3.1

语音厅的事业走到尽头,这一路上没有大波大浪,我和他走的踏实谨慎,只是公司变动这个厅就此关闭。他走配音,我也尝试着捡起本行

2030.3.13

他还是时不时戳我的对话框,但我忙于投简历和面试,回的总是很慢。

2030.5.17

在清微信通讯录的时候,突然翻到他的对话框,才想起好久没有联系,因为彼此工作不同,慢慢话题也变得少了些,上一次还是他提醒宣城下雨了,让我记得带伞。时隔一个多星期,我回了一句“好”,他的名称很快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

2030.5.31

我们约了个时间见面,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即将生日。

2030.6.4

他看起来很局促,我问他是不是工作不顺心,他摇头,过了一会才感觉缓过来神,开始问我能不能陪他打游戏。我皱眉,不是因为这个举动,而是询问的方式,他以前没这样对我这么说话过。他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以为我不想,我打断他,说陪。

2030.6.5

他把饭递到我的面前,坐在我旁边和别人攀谈,我埋头吃,是的,直到现在我还不是很擅长应对这种场合。

2030.6.6

我因为工作需要提前走,这次没能在他熟睡的时候离开,因为他说他通宵打了个游戏,玩的太嗨了,看见我了要送我去高铁站。临走的时候我塞给他一盒润喉糖,分开的时候,我看见他眼里揉不开的墨,可能是熬夜太累了。

2030.7.8

工作遇到了难题,一直在改方案,迎合不了客户要求,第一次感觉到纯三次工作的困难。他给我发信息,问我半夜点赞他朋友圈都不睡觉是干什么,我揉揉眼睛说改方案累了歇一会。过了一会他问我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说实话确实有点,但半夜也没有商铺了。我如实告诉他,他没有在回复。

2030.7.9

我怀疑是我改方案改傻了,不然我怎么打开门看见了他,他提着丰盛的早餐,依旧是一身黑靠在门口,看着我眨眨眼“顾总外卖,使命必达”

2030.7.10

我留他住了几天,我说没时间陪他出去玩,他说没关系,他不需要,然后我们就各自工作互不打扰,休闲了下一盘棋,我看着他滚着刀,最后笑笑走着棋,不出意外,我输了。

2030.9.23

爸妈开始催找女朋友,忙着给我相亲我一直拿工作忙搪塞,但眼看假期就要到了,再也搪塞不过去,想着那就去吧,见一见说清楚,谁也不耽误谁。

2030.10.3

我开车去接那个女孩到饭店,吃了一顿饭我的想法也表达的很明显,她也是被逼着来的,我们意见统一,愉快的结束了这顿饭,把女孩送回家里才打开一直免打扰的手机,他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我一个也没接到。我打了回去说了原因,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挂断了电话的时候,他才出声问:“那你要谈恋爱了吗?”我说“没有。”他长舒一口气,我却开始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2030.11.1

我们联系还没断,自从六月份见面后不说一天一聊,一周三四次也有了。他结束一段工作就会倒豆子跟我说碰到的奇葩事情,分享欲空前高涨,如果语音厅的工作还在的话,我想我担当的身份对应的应该是小球鹅和摩天轮吧。他的世界如此多姿多彩,而我的就比较枯燥乏味。

2030.12.8

年前我们又见了一次,这次是因为我的客户在长沙,他听到消息后过来长沙和我见面,工期长客户要求不多,我有了些闲时间,就随他带着我在长沙转转。

2030.12.9

夜里我们点了烧烤在酒店吃,碰上跳闸停电,手机也没充上多少电,他让我不用费心找了,窗外有点光亮,我们就这样吃着烧烤谈着话,最后他又问我父母催婚问题,我说就那样。他笑了笑装我肩膀,让我眼睛擦亮,找个好的爱人过的幸福点。我说行。最后他离开了我的房间,我摸着黑,想把垃圾收拾一下,却摸到了几滴水——那是他刚刚坐的地方。

2030.12.10

我离开了长沙。因为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落荒而逃。好在在我回去后我们的关系一如既往,我们不会谈论关于爱情的任何话题,小心翼翼的掩住了这层纱。


看到这里,你应该会好奇,为什么我会把那个日期记得那么清楚,故事叙述的又那么奇怪。因为,“我”就是“他”。

我守了一宿,透过门缝看着他从我房间门口离开,一如六月份我怕他自己偷偷溜走,通了个宵抓住了他。不同的是,这次我放任了他的离开。



鲸落无声

【城翊】封尘(猎2伪预告版)

跟着预告写点我自己的猜想和感觉,1.5k短打,灵感来源于预告,和某天我清晨的一场梦


——


最近市局和北江分局联合破获了一起尘封已久的惊天大案,逍遥法外的狂徒终是被捉拿归案。此刻所有参与侦破的警员们正频频将视线投向审讯室的门,越等待越发焦躁起来,“老闫进去都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消息。”


正当蒋峰准备打开门把新出来的报告送进去时,老闫一把打开审讯室的门,将笔录往公共会议桌上一搁,“都撂了。”


办公区爆发了不小的欢呼声。


几个市局的实习生正巧坐在李晗的旁边,年轻人的兴奋不加掩饰尽数外显于各自的脸上,其中一个新来的技侦部门实习小姑娘对着身旁同事说,“这次得亏有城队和沈老...

跟着预告写点我自己的猜想和感觉,1.5k短打,灵感来源于预告,和某天我清晨的一场梦


——


最近市局和北江分局联合破获了一起尘封已久的惊天大案,逍遥法外的狂徒终是被捉拿归案。此刻所有参与侦破的警员们正频频将视线投向审讯室的门,越等待越发焦躁起来,“老闫进去都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消息。”


正当蒋峰准备打开门把新出来的报告送进去时,老闫一把打开审讯室的门,将笔录往公共会议桌上一搁,“都撂了。”


办公区爆发了不小的欢呼声。


几个市局的实习生正巧坐在李晗的旁边,年轻人的兴奋不加掩饰尽数外显于各自的脸上,其中一个新来的技侦部门实习小姑娘对着身旁同事说,“这次得亏有城队和沈老师,大家差点就全部被带进坑里了。”


“他们配合好默契啊,你别说还有点好嗑。”小姑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挂着过于明显的姨母笑,眼睛直愣愣看着杜城搭着沈翊的肩说说笑笑从审讯室里缓步走了出来。


李晗无奈地笑了笑,往前凑了凑来到女孩子们的面前,“你们别看他们现在这样,几年前可吵得挺凶了。”


她们一听立马来了劲,缠着她嚷嚷着说要听上司们的八卦。


李晗实在是拗不过,正巧看见蒋峰得了空也走了过来,便把人叫住,“你快过来,一起给小朋友讲故事。”


蒋峰挠了挠头,听着几人七嘴八舌把先前的话题讲了个大概,很快便开始回忆起来。


——


印象里城队和沈老师爆发的最激烈的一次冲突,在五年前。


一切的源头位于沈翊家中那副被割开的自画像,他与他,他与他们,自此像一块坏掉的老式怀表,赶在被人为彻底干涉之前,时间便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


沈翊执着于探索,探索艺术的边界,乃至人性的边界,他在一个个案件中探寻嫌疑人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魔鬼,一张张画布被一次次割开,裂口背后的黑暗隐匿着诱惑的果实,让他深陷,让他沉溺。


那段日子北江下起了连绵细雨,天空阴沉得可怕,衬得杜城的脸也更加阴云密布。


物极必反,当杜城又又又一次因为沈翊沉浸式带入嫌疑人视角弄得自己满身戾气,难以脱离现状的时候,他终于在沉默中彻底爆发。


那天下午狂风骤雨,他将沈翊从一堆画纸中拎起来时,整个406一片昏暗。


没人愿意去开灯,两人互相盯着对方黑漆漆的眼眸都没有说话,直到杜城一脸愠怒地开口问,“这下清醒了?”


满地散落着冷色调描绘的抽象画作,杜城欣赏不来,但极其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些画的作者不安、压抑、扭曲、直至疯狂。


沈翊缓了很久,低声解释着,“我只是想找出嫌疑人意有所指的那个人。”


“那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别说是画像师了,还像个人吗?”杜城不免拔高了音调。


睡梦中被强行唤醒的滋味并不好受,沈翊蹂了蹂眉心也激起了点艺术家的脾气,“我在用我的方式破案,城队,至于我用什么方法好像你也管不着吧。”


“管不着?那我请问你沈大画像师找到真相了吗?快醒醒吧,哪有什么阴谋诡计,事实的真相,是我们都被骗了。”


杜城将一打报告纸拍在了沈翊的身上,随后径直走出门,却停留在了门口没有直接离开。


他在等沈翊看完结果,看完报告上颠覆所有人猜想的结果。


“他只是想毁了你,沈翊。”杜城等待了片刻,继续道,“停下吧。”


沈翊说,“我记得你问过我,如果有一天我的职业和我的探索产生了冲突,我会怎么选。”


“杜城,我想我现在可以给你答案,如果我的直觉已经不再适合做一名画像师,我要让他带领我,去做更有意义的事。”


他自始至终背对着杜城,独身一人拾起了地上的画纸,贴上办公室的墙,又默默拍去其他画像的尘埃,最后转过身摘下挂了那么多年的工牌,放在了桌上。


砰一声,杜城用了极大了力气甩上门,一阵巨响。


他们对话声不小,406门外众人听了个七七八八,最后全部被关门声吓得一怔。


杜城冲着所有人喊,“都别拦他,他要走就让他走!”说罢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接上又一身拍门的巨响。


沈翊隔了一会儿背着他的画包走了出来,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迈开腿走出了分局。


窥见众生的神明遭受了信徒的欺瞒与挑衅,他要用自己的方式降下神罚,让有罪者承受滔天的怒火。


End.

插画师-龙猫

人物侧脸画法,保姆级教程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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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落无声

【城翊】血雀(下)

⭐ABO,北境雪松味A城×空山新雨味O翊

⭐江医生视角来啦~

⭐BE预警!!!主要人物死亡预警!!!

⭐战损城翊🈶

专业知识全靠网上搜的资料,部分内容纯属是我瞎编,如有错误,敬请指正(鞠躬)

本章9.2k+,食用愉快~

——

Summary: 祭所荐牲血也,此之谓“血”;依人小乌也,此之谓“雀”。


00


领导刚刚打电话来,跟我说明天不用来了。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我被解雇了,脑子转了几百个弯都没想出来我最近有犯什么事儿,难道说我前两天做手术不小心把纱布缝进病人的脖子里了?


好吧并不是,只是因为这该死的疫情,又刚好我是那可怜的易感人群,...

⭐ABO,北境雪松味A城×空山新雨味O翊

⭐江医生视角来啦~

⭐BE预警!!!主要人物死亡预警!!!

⭐战损城翊🈶

专业知识全靠网上搜的资料,部分内容纯属是我瞎编,如有错误,敬请指正(鞠躬)

本章9.2k+,食用愉快~

——

Summary: 祭所荐牲血也,此之谓“血”;依人小乌也,此之谓“雀”。


00


领导刚刚打电话来,跟我说明天不用来了。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我被解雇了,脑子转了几百个弯都没想出来我最近有犯什么事儿,难道说我前两天做手术不小心把纱布缝进病人的脖子里了?


好吧并不是,只是因为这该死的疫情,又刚好我是那可怜的易感人群,一个Omega。


我是小江,北江医院急诊科里非常稀有的Omega的医生。


最近疫情席卷北江,急诊的工作量提高了四倍不止,本来急诊人手就不够了,还能让我回家当缩头乌龟?


我跟领导说,先前医院配备的全套信息素阻隔防护设备给我整一套来,反正放在仓库也是积灰,还不如给我用用。


本来患病的Omega就是在和时间赛跑,能尽量早点摘除腺体,就能有更大痊愈的可能性,我们可是在死神手底下抢人,我可不想临阵脱逃。


领导说不过我,只能让我加好防护,也就随我去了。


所以我如愿以偿穿上了信息素防护服,坐在了我的专属隔离诊室内,继续完成我日常的工作。


这些日子前来就诊的人很多,今天额外多,我的诊室也被就诊的、返诊的、病人、病人家属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


来看病的病人正好都是感染高峰期中招的Omega,此刻都度过了短暂的潜伏期,喉咙、腺体都出现了不适的症状。


患者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响了一整天,临近凌晨换班,同事抽了空来我这转了一圈,笑着调侃我说,领导让你回家你不回,怎么非要在这找苦吃。


我回,吃点苦好啊,忙点好啊,在家一直当个无业游民也不是个事儿。


我们相视一笑。


01


换班前最后一个号,我的诊室迎来了当天的最后一位Omega病人。


他的额头上还贴着降温贴,脸上是难掩的病态,眼底挂了俩浓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熬了好几个大夜,整个人都焉了没什么精神。


陪着他的Alpha站在一旁跟我简要说着情况,“他一周前就说嗓子不舒服开始咳嗽,最近又开始发烧,现在连着39℃高烧三天了没降下来,过来看看是什么问题。”


我皱起了眉,开了血常规和信息素化验的单子让他们赶紧去。


发现有咳嗽症状怎么不尽快就医,拖了那么久,还熬夜,不烧起来就见鬼了。


更何况外面疫情那么严重,早发现早就医早治疗,万一是这病,可是要命的......


坐在椅子上的Omega小声地说了声抱歉,跟我解释说刚开始时并不怎么严重,他也没往这个方向上去想。


他晃晃悠悠的起身,站都站不稳,那个高个子Alpha从我手上接过单子忙把他扶住,两人很快消失在了门口。


一刻钟后,他们拿着报告单回来时我还在处理返诊的病人。


我跟来返诊的家属说,需要尽快切除腺体,现在医院手术已经排满了,还要等个几天,可以先去服务台缴费预约。


但是这也成功点燃了病人家属的怒火。


“又缴费?做一次手术那么贵,成功率就这么点你还让我付钱?你们医院骗钱还讲不讲道理,吃人血馒头吃得开心吗?啊?”


他开始剧烈拍打我面前的玻璃隔离屏障,“你倒是坐在里面安安稳稳的,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怎么办?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我吓得连往后退,手已经摸上了座机准备联系保卫科。


慌乱间我又满脑子想着,保安赶过来前他要是真把这玻璃搞碎了我跑的出去吗......


现在要是拿本医学书抡上去还有没有用,能不能把人砸晕,砸晕了算不算正当防卫?


正一片混乱的时候,先前那个高个子Alpha拽住了闹事家属的手腕,“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有什么不满意去走正规流程投诉,别对医生动手动脚的。”


他低声呵斥了几句,眼见对方没了动静正准备松手,却被迎面挥了一拳,这下彻底激起了矛盾。


闹事的应该也是个Alpha,我虽然隔着玻璃闻不见,但是眼见着房间里两个病人Omega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一猜就是那人放了大量的信息素。


然而高个子Alpha显然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从兜里掏了瓶信息素阻隔剂往上喷,没三两下就把人给制服了。


他又展示了一下警官证,“警察,北江分局刑警队,杜城。你要是再在公共场合撒泼打滚乱释放信息素,我不介意叫我的民警同事来带你去局里坐坐。”


这时候保安也赶来了,闹事的家属经过调解道了歉,最后和病人一齐离开。


——

折腾了半个多钟头后,我蹙眉看着那位杜警官带来的报告单。不出我所料,各项指标一路亮着红灯,信息素化验结果也能确定,他的Omega被感染了。


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那个Omega摸了摸后颈,跟杜警官说,还好这两天一直带着抑制贴,应该不会影响局里其他人。


他们好像都是警察。


我看了看病历上印着的名字,沈翊,那就是沈警官。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免多吩咐了几句,这种病术前要早点休息少熬夜。


而术后,一定要静养。失去腺体的Omega,更需要Alpha信息素的安抚。


反正是今天最后一个号了,我干脆把大事小事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遍,杜警官在一旁听得仔细,又追着问了我关于手术后遗症之类的问题。


最终目送着他们离去准备预约手术缴费,我也是不由得一阵感慨,怎么疾病苦难总会降临在这些人身上......


02


下楼时我才抽空看了眼手机,看到了老公的夺命连环call,未读的消息从问我为什么不回家休息一直到了问是不是有人来医院闹事。


最后一条停留在几分钟前,他问我什么时候下班,说要来接我。


我望着窗外黢黑黢黑的夜,零星还飘着点小雨,又看了眼手机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零点,忙挑了点简单回了几句,便走到急诊大厅的角落开始等待。


凌晨的急诊照样忙成一团,挂号口人满为患,吵吵嚷嚷。人群里还有很多阿姨忙着消杀工作,消毒水信息素阻隔剂交换着喷,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作用。


“前两天在局里一直做着防护,阻隔贴也没摘下来过,应该不会传给李晗他们吧......”


我突觉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回过头去,发现先前来看病的两位警官侧对着我,斜靠在楼梯间的扶手上交谈着。


沈警官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说话时依然如此,并没有看向身旁的人。楼梯间窗口大开着,吹进来的冷风估计使人清醒不少,退热贴下他的双眼神色清明,比之前在诊室内的状态好了太多。


“别多想,阿姨天天在局里消毒,你们防护措施也都做了,应该没事的。”


杜警官帮着他重新批好了被风吹得胡乱翻飞的外套, “很晚了,前两天你又跟着熬了几个大夜,我们回去吧,早点休息。”


“这里凉快,待着能舒服点。”


沈警官并没有动,只是继续说着,“约了后天江医生的手术,之前一直忙着都没怎么注意,拖了那么久的时间。”


“你说,成功的几率能有多少?”


他转眼望向了杜警官,嘴角轻扬带了点淡淡的笑意,不知是苦涩多几分,还是自嘲多几分。


杜警官不敢看他,别过脸去沉默了许久许久,最后开始了顾左右而言他,“......我刚问了我姐,她说江医生虽然年轻,但非常擅长这方面的手术,后天也是能约到的最早的时间了。这里近,也最方便......”


这话虽然在夸我,不过我这个在旁边光明正大偷听的自然也没高兴到哪里去,借着急诊大厅的灯,依稀能看见杜警官红了眼眶,背过身抹了把脸,再也没有说下去。


手机振动声把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往门口一看,老公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我在临走前留下了最后匆匆一瞥,看到了沈警官从身后轻轻环抱住了杜警官,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但具体我没有听清。


杜警官仰起了头停滞了半晌,回过身,紧紧回抱住了他的爱人。


月光透过林间叶,透过窗,留下斑驳光影,月亮不会说话,只能沉默地见证着他们的彼此相拥。


那是属于他们的悲欢离合。


——

待我移步上了车,老公问起了刚刚那个闹事的Alpha。


我说你放心,隔离玻璃结实的很,他没怎么闹起来,就正巧被来陪病人看病的警察和保安赶走了。


老公听完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外溢的信息素在狭隘的空间里乱窜,满车的呛鼻味告诉我他有些生气。


所以我跟他说起了刚刚遇到的那两位警官。


我说,我还坚持着,也是为了他们,还有很多像他们一样的人,他们需要我,我不能离开。


而且,只要防护措施到位,也就不会有事。


他叹了口气,告诉我会无条件支持我的选择。


只是他会担心我的安全,担心我也会被感染,担心哪一天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变成了我。


“不会的,不会的。”


我轻轻地回,告诉他,也在告诉我自己。


03


再次和两位警察见面是三天后,他们办理好了住院手续,沈警官也完成了一系列术前检查,此刻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门口护士准备着登记信息,他抬手拨了拨手环调整好了位置方便护士记录,又对着我们笑了笑,说了句,辛苦了。


他的笑依旧温柔,但浅挂在全然失了血色的脸上,显得这张原本俊美的脸庞少了很多生气。


沈警官一直在高烧,我先前开的退烧药在病毒的洗礼下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手术要是再迟个几天,恐怕他现在还在负隅顽抗的免疫系统很快就会面临全线的崩盘。


手术一路还算顺畅,可到底是进行的晚了些,等待麻醉清醒的过程中,Omega就出现了严重的不良反应——


沈警官无意识地蜷缩在床上,手不断地往脖颈的伤口处伸去想要揭掉纱布,嘴里则小声喃喃着说很难受,过了一会儿又断断续续地叫着杜警官的名字。


杜警官在一旁慌乱地拽住了他的手腕,生怕他直接碰到伤口。


而这期间麻醉的效果一直在减弱,随着患者意识逐渐回笼,动作也能受到自我控制。直到确认沈警官不会再乱动后,他开始一遍遍耐心回应着来自他的Omega的呼唤。


他对他说,我在呢。



“嘿!这是医院呐,你个Alpha乱放什么信息素!一股味儿!”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附近同样等待的家属放出了抗议声,把杜警官吓得一个激灵,他七手八脚把自己的口袋翻了个遍,哆哆嗦嗦掏出了抑制贴重新换上,忙起身给人家属点头哈腰道了歉。


我隔着防护服闻不见,但估摸着也是Alpha释放信息素安抚Omega的本能反应。杜警官此刻正好对上了我的视线,一脸无措地看着我问我该怎么办。


我让护士把沈警官先推回隔离病房,跟他说这是正常现象,可以去病房里用信息素陪伴安抚,等人醒来后应该能好受许多。


很快我便继续投入到工作中,直到半夜两点,护士把我喊来,说八床的病人还在持续高烧,家属问能不能有什么办法缓解。


杜警官不在,病床旁边站一个全身穿着全套的顶奢大牌,眉眼间与杜警官有七八分相似的女Alpha家属。她告诉我刚刚沈警官麻醉醒了后看着状态一直很糟,她弟弟放了信息素也没什么用,现在疼到睡不着。


我心里一沉,忙上去看情况,只见沈警官满额头都是汗,整个人烫的像个火炉,护士刚给他量了体温,39.6℃,不降反升。


我问他,是不是后颈伤口处很痛,他眯着眼,看了眼杜警官的姐姐,又转回来看我,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我给你开点止疼药,先睡一觉,明天起来验个血。”


这样的高烧持续时间越长,痊愈的可能就越小,这几周我见过太多术后病情恶化的病例,先是高烧不断,然后咳嗽、咳血、呼吸困难,最后......


目前没有任何能够帮助病人退烧的特效药,如果明天验血结果不乐观,那么可能,之后的所有治疗都只是在拖延时间。


可惜命运并没有放过他们,次日验血结果基本和刚确诊时一样糟糕,而后续的病程,也随着我预料一般漫长而痛苦......


04


因为疫情,北江大大小小的恶性事件出了不少,杜警官也因为工作原因很难时刻留在医院照顾,这也在无形中加重了沈警官的病情。


我每天来查房,做检查,眼见沈警官的精神越来越差,开始时还能还能说几句话,到后来疼得全身发颤,只能零星发出几个气音。


杜警官曾经尝试过抽提信息素后交由我们注射给他,但效果远远不及本人亲自到场,这种方法算是无奈之举,但也是对双方的消耗。


因而这天凌晨出诊时,我看到杜警官走了进来。


他勉强笑了笑,“江医生,又来麻烦你了。”


“这些日子正好是易感期,没有Omega信息素的情况下,我前两天出现了信息素暴动,还好是在家里没伤到人,您有什么办法缓解吗?”


我愣了愣,想想也是,易感期的Alpha经历频繁的信息素抽取,本就是一种折磨,在没有Omega的情况下,再强效的抑制剂估计也没用了。


我让他去做了个检查,开了点药。


临走前,他问我:“他已经开始咳嗽了,前两天听我姐说还上了氧气面罩。”


“是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我沉默着没有回应,而他又继续哽咽道,“我看到国外有新的研究发现,Alpha可以将自己的腺体可以移植给Omega伴侣,而且已经有不少成功的案例......”


“我愿意的......我愿意试,我真的不想,不想看到他这样躺在病床上,但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告诉他,国内目前还没有投入临床试验,国外也只是刚刚应用,风险很大,而且失去腺体的Alpha同样会非常痛苦,未来可能也会是一个他们无法承受的结果。


原本他眸中仅存的那点希冀也暗淡了,“我明白,就是有点舍不得。”他顿了顿,又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对我说,“我去看看他,最近太忙了,都见不了几面。”


——

我接到通知冲进病房的时候,距杜警官离开也不过半小时。


杜警官又一次无措地看着我,这一次比先前在手术室门口更是惊慌与迷茫。


而趟在他怀中的沈警官正经历着一阵比一阵剧烈的呛咳。


“我过来坐了没一会儿,他说胸闷,然后就开始不停地咳嗽,现在越咳越厉害......沈翊!”


话还没说完,沈警官身子猛地一震,鲜红的血混杂着痰液借着一阵剧咳从口鼻喷涌而出,溅满了覆在脸上的面罩。


他吓了一跳,当场僵在了原地,医护人员围上来时他依旧揽着沈警官没敢动,最后被冲上来的护士赶出了门外。


护士揭了面罩将沈警官侧了过来,边拍后背边在床旁接了个桶让他把血咳出去,而另一个护士听我吩咐立即上了药。


他在护士的协助下还没咳几声,突然间呼吸急促脸色泛青,拼命仰头挣扎着想要起身。


他尽可能地去张开口妄图汲取身体周围的空气,然而氧气通过布满粘液的呼吸道时并不顺畅,喉间伴随着吸气受阻发出了阵阵嗡鸣。


这是窒息的征兆,做出判断的护士连忙调整他的体位,上了鼻导管接吸引器插入他的气管,反复抽吸去清除里面的积血。


前前后后折腾了好一会儿,病房内的咳嗽声总算是堪堪止住,沈警官吸着纯氧终于平静下来,呼吸也渐渐放缓,终于再一次陷入沉睡中去。


杜警官从门口探了个头,直到现在听到我们在屋内说没事了才脚步踉跄着重新跑了进来,立马蹲在了床边。


他轻握住了沈警官还扎着针的手,小心摩挲着手背上的几处乌青,转头对我们说,“谢谢,谢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吓死我了......”


他又将头深深埋进了被褥里,闷闷地来了这么一句,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否对爱人的声音有所感应,沈警官的手指动了动,微微挠了下他的指腹。


杜警官瞬间抬头,对上了他的双眼——


沈警官此刻还带着满脸干涸的血迹,眉眼间是说不出的疲惫,但却还是强撑着,执拗地与他的Alpha对视着。


他嘴唇抖动了几下想要说话,被杜警官制止了。


杜警官从刚才接的水盆里搅干了毛巾为他细心擦去脸上的血迹,“我在呢,睡吧。”


虽然很难很难,但是今夜,做个好梦吧。


05


之后我在查房时偶尔还会看到他的同事们一齐来看望,在他们的对话以及护士的闲聊里又听了点故事,他们叫他沈老师,我也第一次从他们口中听到了画像师这个职业。


对此某天下班后我还专门搜了搜,还找到了一些关于沈警官的新闻。


几年前铜城公司案轰动了全北江,当年的新闻里大肆报道着银鹰系统发布会上那抹耀眼的红,沈警官一身红色运动便装字字铿锵走下台,高声质问着新系统的安全性,像是头无畏的孤狼,身前身后皆是万丈深渊。


但他抬头仰天,力挽狂澜,毁身不惧。黑白灰中的一点红,万里长河中的一点灯火,是短短一生里万般绚烂的光景。


我刷着刷着,不知不觉间却已泪流满面。


天妒英才,难道这些事迹只能是昙花一现,然后在几年后的现在被迫等待凋亡?


我无数次为他们无声祈祷着,只希望还能收到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好消息。


可这一天夜晚的急诊室,彻底打碎了希望。


“120急救中心接到电话,环岛路一名警察在抓捕嫌犯过程中身中数刀生命垂危,所有人做好准备!”


等从救护车上接下伤患的时候,他的心跳已经停止了跳动,我从满面血污中分辨出了躺在床上的人,竟是杜警官。


一时间我的大脑完全断了线,只知道自己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不停地为他做着心肺复苏。


......


“已经半小时了江医生......我们都已经尽力了。”


一旁的同事已经开始过来劝我,可我按压的动作依然没停下,“他还在等你,他还在里面等你啊!你不想再看看他了吗?”


“沈老师他需要你!”


可还是没有用,无论我如何呼喊,心电图依旧没有一丝的波动,没有任何一点挽回的可能。


我终究是大汗淋漓累到瘫在了地上,发出的声音颓败到甚至连我自己都听不见,“通知家属吧。”


门外杜倾姐和不少等待的警官们已经泣不成声,我的同事上前去告知了他们这个消息,而那天再后来的事,我已经不愿再回忆一遍。


天灾人祸,世事无常,我们干急诊的天天在死神手底下抢人,我以为自己已经能做到对所有好的亦或是坏的结果全部坦然接受。


可还是心生遗憾,说不尽的苦涩与悲切。



杜倾姐尊重杜警官的意愿,同意将他的腺体移植给沈警官,而在那个时候,国内也出现了不少经腺体移植后康复的案例。


她说,不管手术后小翊能不能真的好起来,既然有方法总得试一试,这也是她那便宜弟弟一直期望的。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沈警官其实已经陷入昏迷很长一段时间了。可在这天早晨的探视时间,他却破天荒地醒来,意外看到病床边围了一圈的同事,还有杜倾姐。


“小翊,江医生和我们讨论了一个新的手术治疗方案,我们做个腺体移植好不好?”


他带着疑问扫视了一周,最后眼神落在了说话的杜倾姐身上。


倾姐没再发声,而她身后站着的一男一女两位警官都别过脸去不敢与他继续对视下去。


“......杜城呢?”


他是何其敏锐,怎么会看不出现在的气氛有多不对劲。


眼见得不到回应,沈警官双手一撑床想要坐起来,动作一大扯掉了不少仪器的线,一旁的机器开始发出各种尖锐的报警声。


“小翊!小翊你冷静点!”


离得最近的杜倾姐忙扶住了他的身体,却听他继续用嘶哑的嗓子强撑着发问,“他......他怎么了?咳咳咳......”


“沈老师,城队他......”那个男警低着头,最后豁出去了硬着头皮说道,“他被那个孙子捅了十几刀,没能救回来......”


沈警官一脸难以置信看着他,用那先前已经快烧糊的脑子疯狂处理这段信息,然后......


“我咳咳......我不做手术,没必要。”


这是我自见面以来第一次见他因为情绪波动而红了眼,他的眼底瞬间蓄满了泪水,短暂停留片刻后,又一滴一滴缓缓从眼角流落而下。


我上去攥住了他疯狂想要扒开氧气面罩的手,“你别放弃,杜警官不想看到你这样!”


“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你难道不想亲手抓住他吗?”


刚刚一直没做声的女警也开了口,“沈老师,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凶手是谁,他包的太严实了,没有人看清他的脸。”


“沈老师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我们还等着你的画像呢。我们就试一试,试一试说不定真的能治好呢......”


他平静了下来,闭上眼略微点了点头,任由着我们帮他平躺回病床上,重新接上仪器。


经这一遭算是彻底耗光了他的力气,病房里充斥着他那沉重的呼吸声。


越听便愈发压抑。


06


最近外面疫情越来越严重,领导强制让我回家休息,我努力争取了一会儿最终无果,遂放弃,只好灰溜溜回了家去当无所事事的带薪休假闲人了。


老公发消息跟我说最近公司接了个大项目,可能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我在家孤寡一人无聊透顶,蹲了一周把家里每一个角角落落刷了个遍,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全副武装穿上了隔离服又跑去了医院住院部,走进了再熟悉不过的那间病房。


沈警官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漫长的恢复阶段,很多监护仪器慢慢撤去,身体也逐渐好起来。


只是这病实在是磨人,他大多时候还是睡着,偶尔清醒时也不怎么说话。


他的同事们因为那个案子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没有时间来看他,而杜倾姐也有大大小小的事物缠身,来的次数也很少。


所以这天我来探望的时候并没有人在,正巧碰上他清醒着,我将花束摆在床头,坐在了凳子上。


北江迎来了梅雨季,雨淅淅沥沥下了一个多月,今天却罕见看见了太阳,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沈警官瘦了一圈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点生气。


“谢谢。”


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向我道了谢,他的眼眸在光下亮晶晶的,与前些日子相比好了太多太多。


我说,“这段时间真的很难熬吧,辛苦了。”


也许是Omega之间的惺惺相惜吧,我更能理解这一路治疗下来,他是有多么的痛苦和不易。


“关于杜警官......我很抱歉,我们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


手术后杜倾姐和我们尽力去避免谈及这个话题,可在我们的小心翼翼一次次对上他的强颜欢笑时,我突然意识到,要想解开这个心结,还得提供一个真正的宣泄口。


“我知道,没关系的。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没什么看不开的。”沈警官默默抚上了后颈的腺体,“他已经把他自己交给我了,我得活下去......连带着他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只是,我觉得对不起他和倾姐,还有北江分局很多兄弟姐妹们,我给他们添了太多麻烦了。”他默默垂下眼,苦笑一声。


我连忙止住了他的话头,“别觉得愧疚,我相信他们从来不会觉得你是麻烦。你能恢复,他们真的会很开心很开心。”


“那你也不用跟我说抱歉的,阿城的事并不怪你,真正该怪的,是杀他的凶手,我一定......一定会抓住他。”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反而被他安慰了几句。


“能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我一直穿着这个,你们信息素的味道都没闻到过,还挺好奇的。”我指了指隔离服,怀着期待看着他。


他半靠着枕头,陷入了回忆中去,“你闻过冬天下雪时的雪松吗?”


我点点头,说曾经买过类似的香水。


他说,“他的信息素基本上就是那个味道,不过比起香水更复杂一点。”


“很矛盾,有冬天寒风刺骨的凛冽,也有雪松独特的温暖木质香味,有时清冷感更多,有时却特别柔和......嗯,还有的时候,闻起来还特别酸。”


“哈,听起来应该很好闻,比我天天家里闻一股烟味好多了。”我闭眼想象了一番评价道。


“不,你要是天天闻也不会这么觉得了。尤其是之前出现场去看尸体,回来的时候还夹了点腐臭味,那之后我们俩互相嫌弃了一礼拜。”


我被逗笑了,继续问,“那沈老师,你的信息素是什么样的?”


他朝窗口的方向努努嘴,“前两天不是下雨吗,差不多就是那种,没什么特别的,而且平常我的信息素淡到连我自己都闻不出来。”


后来沈警官陆陆续续跟我聊了他和杜警官的七年,兜兜转转又曲曲折折,说尽生活的酸甜苦辣咸,还有那些油盐酱醋茶。


我们一直聊到探视结束,我起身欲离开。


“江医生,你也辛苦了。”


沈警官向我告别,最后留下了这么句话。


那一刻我真是觉得,其实在这间病房里,我才是那个一直被心理辅导的病人。


07


那个凶手一直没有被找到,虽是还没完全恢复,但沈警官再也待不下去了,不顾倾姐怎么拦,看我一个点头转身就立马办了出院手续往局里赶去。


至于再后来,我们便没怎么见过了。


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倒大霉也得了这病。


老老实实摘完腺体往病床上一躺,总觉得自己那么年轻现在就栽在这儿有点太亏了。


下辈子投胎还是别当Omega了,太那个什么累了,当个Beta啊Alpha多好,潇洒自在。


沈警官后来也来见过我一次,但我病情恶化地很快,没什么力气了。


他说了什么其实我疼的都听不进去,但是没了隔离服,我总算如愿闻到了他信息素的味道。


嘿,沈老师你怎么还骗我,我嘟囔着说,明明你的信息素就很有辨识度。


该怎么描述呢,如果借用王维的诗,那我愿称之为空山新雨,不过不是雨下之后,就是落雨正当时。


还有山谷远幽,林间青雾,草木葱郁......反正,很好闻就是了。


可惜啊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做,本来还想亲眼看看他们故事的结局呢。


我还想亲自走下床,去书写未来我自己的结局。


不过应该是没机会咯,那就祝愿我救治过的病人们,更祝愿所有人能够圆满吧。


The end.


结束啦!超长字数爆肝终于写完啦!


很多医学知识因为我也不是专业学这个的,只能从网上查资料,要是有错的离谱的地方记得告诉我(小声)

写这章的时候写到一半我自己也被刀到了,在看一些急诊室抢救视频的时候就开始很难受,急救那几段写的我非常压抑,真的越写越难过(ㄒoㄒ) 

后续的话应该还有一个小番外,是在这两篇视角里面没有出现过的关于城翊的内容。

鲸落无声

【城翊】血雀(上)

⭐ABO,北境雪松味A城×空山新雨味O翊

⭐第一人称旁观者视角

⭐BE预警!!!主要人物死亡预警!!!

⭐战损城翊🈶

本文所有内容均为架空背景,与现实无关!

本章5.6k+,食用愉快~

——

Summary: 洁白墙面之上开出朵朵染血的花,我爱你一事,你知我知,天下知。


00


我的爱人离世了。


她死在了一年前的那场瘟疫里。

死在了她亲手救下的人的手中。

死在了......

千千万万人的口诛笔伐中。


而那场瘟疫......

不知原因,不知源头,没有任何有效治疗手段。


据那些所谓的专家说,Omega的信息素是传染途径之一。...

⭐ABO,北境雪松味A城×空山新雨味O翊

⭐第一人称旁观者视角

⭐BE预警!!!主要人物死亡预警!!!

⭐战损城翊🈶

本文所有内容均为架空背景,与现实无关!

本章5.6k+,食用愉快~

——

Summary: 洁白墙面之上开出朵朵染血的花,我爱你一事,你知我知,天下知。


00


我的爱人离世了。


她死在了一年前的那场瘟疫里。

死在了她亲手救下的人的手中。

死在了......

千千万万人的口诛笔伐中。


而那场瘟疫......

不知原因,不知源头,没有任何有效治疗手段。


据那些所谓的专家说,Omega的信息素是传染途径之一。所以,这场灭顶之灾降临在了每一个Omega的身上。


当然,也只限于Omega。


乱,太乱了。


这病传染性极强,死亡率极高。一时间医院里送进了无数被感染的Omega患者,又送出了无数具冰冷的尸体。


我就这么看着我的Omega,我的爱人,忙碌在无数场手术之中,看着她每天在无数个信息素隔离病房中穿梭,看着她逐渐消瘦、再被意外感染,最后同那些可怜的患者一样,躺在了雪白的病床上。


被感染的Omega只能尽快摘除腺体,才有可能,求得那唯一的生计。


可惜,太晚了。


我的爱人在确诊的当天摘除了腺体,可那时病程已经进入了中期。

她开始咳嗽,疯狂地咳嗽,然后咳血,大量的血。


也就过了一个多月,我甚至来不及告别。她苍白着脸半靠在我的怀中,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血染红了床单,溅出大量血花。


我就这么看着她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了,像是冬夜里的残灯烛火,在呼啸的寒风中挣扎了许久,最后,再也没有复燃。


一旁各种乱七八遭的机子开始七嘴八舌地报警,她的同事围了过来着急忙慌地还想要抢救,我自然而然地被砰的一声关在了门外,听着心电图监护仪持久的嗡鸣声,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我后知后觉才发现太久没换的强效抑制贴失效了,我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很呛鼻,本来就是一股劣质烟的味道,现在闻闻,好像更劣质了。


奇迹并没有发生。


几天后,我抱着爱人的骨灰盒站在了海边。


她在病程接近晚期的时候,曾经告诉我说,前些日子她见过太多太多的患者,大多数都是不幸的,摘除腺体并不能拯救他们的生命,只不过是给他们判了个死缓。


她听了很多人的故事,只觉得遗憾,满腔满腹的遗憾,还有打从心底的无力感。


她救不了他们,只能眼睁睁送走一批又一批的患者。


她跟我说,还想看看这个世界,这一生见证了太多离别,她想看看不曾触及的圆满人间,想看看之前经她手术后的幸存者们,想看看,他们能否如愿。


我将她的骨灰撒向了大海。海纳百川,而川流不息,它会带着她驶往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边边角角。


我希望她能随风而去,我也希望她能如愿。


01


可惜她想看的世界并没有放过她。


不知什么时候病人家属之间传起了些道听途说,说我的爱人发现自己感染之后,还要坚持出诊,这些话一传十,十传百,越发离谱起来。


他们造谣我爱人所做一切都是在自我感动,还害了更多人被传染,他们浩浩荡荡地把她的信息全部送给了无良媒体,通天的黑稿把她的一切搅得天翻地覆。


简直是一派胡言!


我也去注册了个什么短视频账号为她发声,可惜没有什么用。


很快我的个人信息也被扒了个一干二净,在这场闹剧的最后,我还收到了一沓的律师函。


没有证据能证明我的爱人无论在出诊期间还是确诊后都做到了全程隔离,我也不能保证她在患病期间没有传染任何一个Omega。作为她的遗产继承人,我还被要求在继承所得范围内赔偿这些家属的损失。


我很愤怒。


她清白一身,本来就没留下些什么,可现在这帮疯子却跟我说,她曾救下的人要将她的名声尽毁,像一群强盗一般夺取她仅存的最后一点财富。


我以还钱为由,把这些家属们聚集在了一起。


几个小时后,北江郊区某个厂房内燃起了一场漫天大火。由于传染病的大肆传播,那附近几乎没什么人还在居住,自然没有人发现。


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才被消防队扑灭,一切的一切最终埋葬在了灰烬尘埃中去。


我离开了这座城市,登机前我望着天边火红的霞光,喃喃自语。


你快看啊,我都处理好了。现在就带你去另一个地方看风景,不会再有脏东西打扰到你了。


我发誓。


02


日子一天天地过,算算时间过去了大半年。


我藏得很好,没有人能够找到我。


而这场有关Omega的疫情也因为特效药的研发而得到了控制,人们开始淡忘这段恐怖的记忆,我也做好了平静度过余生的准备,又或者,在未来某一天被警察找上门的准备。


可人这种生物,总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两年短视频发展额外的快,也成就了不少网红,某天我点进一个当下最火爆的Omega主播的直播间,听到了这样一段话:


“家人们,生这个病很痛的,我生不逢时啊,最早一批得的病,被割掉了腺体,现在都没Alpha要了~宝宝们多刷点礼物,我以后挣够钱了去做个腺体移植......”他说着还把把用大量彩绘遮掩掉的疤痕处凑到了镜头前。


看到这里我正打算划走,却听那个主播又继续道,“有宝宝问我怎么会得这个病,害,还不是因为之前那个什么医生,明明自己有病还要来医院,我就是被她传染的。”


这Omega说着说着还红了眼眶,“结果那个医生的神经病老公还把我的家人全杀光了,现在都还没抓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就是一对疯子......”


我已经看不下去后面这个主播说了什么,弹幕又刷了什么了,只知道很快旧事重提,我的爱人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处。


我换了个新身份,一张机票回到了北江,这个时候我特别想对我的爱人说,救这些人不值得,一点也不值得。


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主播,他最近正打算看新房,我趁着机会引他到了最近新建的新城区,一刀狠狠扎进了他的后脖颈。


鲜血飞溅弄脏了墙面,但是这不够,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


凭什么我的爱人要忍受着无尽的痛苦死去,而你却在她帮你摘除腺体做完手术后活的如此自在?


再后来,某乎上有位博主详细描述了患病的感受,ta说,很疼,控制不住地咳嗽,五脏六腑都在震颤,腺体也很痛,有点像做信息素检测,注射剂扎入腺体,然后不断往外抽血时候的感觉。


所以,我购置了一套注射器。


我发疯般寻找那些在网络上颠倒黑白的Omega幸存者,用注射器一天一天慢慢抽取他们的血液。


最后,捅穿他们的脖颈。


我要他们同样体验疾病所带来的痛苦折磨,来祭奠我死去的爱人。


03


这样的疯狂没有持续太久,我被发现了。


找到我的是一名画像师。


不得不说他画我画得很像,像到整个北江的大街小巷贴满了我的肖像,给我引来了不少麻烦。


说实话有点百思不得其解,我平常出门包的严严实实,这画像师难道真有通天的本领,能透过口罩把我的脸画出来?


我同样去查了他的身份,沈翊,一个Omega。


原本我对他并没有太多兴趣,但是他很麻烦,在某天我又一次对一个Omega下手时,这个画像师骑着单车跟在我的车后追了十几条街,甩也甩不掉。


忍无可忍。


那次侥幸逃脱后,我便起了杀心,计划着把他引来处理掉,省的这帮警察天天盯着我不放。


我用一个街上一个倒霉的Omega做了诱饵,将他带入我为他专门准备的囚笼。


所以此刻,他被我反绑着双手扔进了这个不到四平米的房间,四面都是被漆上纯白的墙面,还有被我用铁链焊死的一小扇窗户和大门。


画像师正陷入长久的昏睡,他全身被水淋了个透,而领口和白衬衫还沾满着灰尘,棕色的外套半挂不挂地披在身上,有点狼狈。


我也不是故意要对一个Omega动粗,尤其是长的那么漂亮的Omega。


可方才他闯入陷阱时太难以控制,我试图放出大量信息素压制他,一旁作为诱饵的人质Omega已经在Alpha信息素的强压下彻底晕了过去,但是他却似乎丝毫没有受影响般,拿着枪与我对峙。


好在,至少Alpha的身体素质还是远远强于Omega的。


我卸下了他的手腕,掀飞了枪。被压制在地面上难以动弹的画像师却仍旧在殊死挣扎,他用随身携带的削笔刀在我的胳膊上划了老长一道口子,随着血液肆意流淌,封闭的屋子里爆发出了浓重的烟味。


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倒是一旁的烟雾报警器被我的信息素刺激得吱哇乱响,水把所有人浇了个透心凉。


为了夺刀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他总算半是疼半是累地昏了过去,我也总算是把人绑到了这里。


这时我才有机会仔细观察这个Omega。


我在他的后颈处看到了完整的腺体,不知是在疫情期间未被感染的超级幸运儿,还是在疫情之后重新进行了腺体的移植。


而他腺体上的抑制贴正在逐渐失效,开始散发出一种,很难用我那匮乏的语言描述出来的草木清香味。


有点像山林中的幽深邃远,雨后微凉,还交织着另一股温暖柔和的木质香气。


不难猜出信息素的主人应该有了契合的Alpha,只可惜现在Omega的状态确实不怎么样,闷闷的信息素显得本就狭小的空间更加湿热难耐,更何况他先前试图为人质解绑时,被粗糙的麻绳磨破了双手,空气中自然而然还夹杂着血腥味。


我把他叫醒了。


他清醒后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我把人质怎么样了。


一个Omega而已,既然没什么别的价值了自然是被我处理掉了,我如实回答。


很显然这个答案激怒了他,他的呼吸明显地加重,强压着火气质问我为什么。


也没有什么为什么,可能我就是一个疯子罢了。


剩下的没什么好废话的,我干脆按照惯例拿出了注射器,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画像师的反应竟然会那么大。


他和先前那些Omega一样本能般往墙角一缩,在应激状态爆发了一阵强烈的信息素狂潮。和以往那些甜的发腻的Omega不一样,他的信息素让我喘不过气,一阵清苦味直冲我脑门,让我不得不退开些。


这也让我很烦躁,一个Omega的信息素到底为什么能压制一个Alpha?这个Omega还不受Alpha的信息素控制。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掏出信息素阻隔剂朝着他身上一顿狂喷,再次靠近他的身边。


躲在角落里待宰的羔羊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


然而他在激烈挣扎中又磨破了手腕,唯一自由的双腿发狠般挣动竭力阻止我的靠近,还在我每一次试图用手控制他那脆弱的咽喉时狠狠咬上一口。


痛。


我气急了眼,一把将他从角落拎起,摔向了另一侧墙面。


砰一声,世界总算是清静了。


地面上留下了道蜿蜒的血迹,画像师闷哼一声终于是没了声响,任由我钳住脖颈抽取信息素。


针尖没入腺体的刹那,我感觉到身下人发出了剧烈的颤抖。


还有,从沙哑嗓间挤出的难以自抑的悲鸣。


信息素抽提本来就是一种折磨,注射器抽出后,他肉眼可见地脸色白了几分,最终是支撑不住了,身体一歪再次昏睡过去。


我永远记得,在他昏迷之前,我对上了一双难掩痛意和杀意的眼睛,以及他眼底中难以读懂的悲戚。


04


先前,每当我抽取信息素时总会向那些愚蠢的Omega讲述她的故事。他们喜欢颠倒是非,那我偏要拨乱反正。


不过如果对象换成警察的话,似乎就没有这个必要,毕竟他们可能比我还要了解她的一切。


所以我每天准时准点走进房间,抽完信息素就离开,或者说,是逃跑。


我不想再从警察嘴里再听到关于她的故事,也不愿意看到他们用怜悯般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假惺惺地跟我说些什么,如果她还活着,绝对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话。


她确实不会希望看到我如此这般,但是这是我唯一能保护她的方式。


而这些日子里,这个画像师自第一次抽完信息素之后再也没了太大的反应。每次我推门时,他总是望着房间内唯一的窗口发呆,然后沉默地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沉默地任由我将他压制住,然后使用注射器,他甚至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他一直没有说话,可能是懒得理我这种穷凶极恶之徒,可能是认了命,也可能是疼到说不了话?


我一直是这样猜的。


直到某一天我再次打开了门,照常抽取完了他的信息素。


距离他被关进房间已经过了很久,他的声音已经非常的虚弱,但说的每一句话字字清晰,硬生生砸在了我的耳畔。


他说,“江医生是个很好的人,她救了我。”


我的爱人,姓江。


他继续慢悠悠地说,那时候他住在医院里,切除了腺体。


因为他的爱人工作性质同样特殊,很难做到24小时寸步不离的陪护,是江医生一直在帮她。


后来,有段时间他一心求死,还是江医生,救了他。


他又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关于她的事,但我再也没有听进去。


我的思绪早已飞到了从前,想起了曾经我们两人之间的种种往事。


一时间我觉得有些懊恼。


我好像确实搞砸了一件事。


我把她当时拼命想要拉回人间的人,又扔进了地狱。


但行到此处我已经没有了退路。


更何况,窗外正在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我掏出匕首刺穿了他的腺体,转身就想要撤离。可他不知何时挣脱了绳索,死死攥住了我正打算要拔出匕首的右手。


他的语调变了,还有从他颈间涌出的血液里仅存的那点信息素的味道也变了。


他说,你觉得我会再放你走吗?


“一年前,因为一个医闹的Alpha差点伤害了你的Omega,你把他杀了,却被警察盯上了......”


“你公然叫嚣自己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为爱人讨回公道......咳咳......那么一年前......你因为医闹案被警察围剿,为了脱离包围圈,杀掉的那个alpha警察,怎么算?你为了抓我,杀掉的那个无辜的Omega,又怎么算?”


剧烈的疼痛让他止不住地呛咳起来,嘴角也缓缓渗出了血液,但这几句话几乎是从喉间吼了出来,他死死地盯着我,质问我。


“还有,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受你的信息素影响吗?”


“因为这是我爱人的腺体,他死了......被你杀了,他把他的腺体给了我。”


“当时,Alpha的信息素可以缓解患病Omega的痛苦,我听说你跟医生起了争执,你说抽提信息素太痛,你不愿意。”


“你不是自诩爱她吗?怎么这都不敢做......现在却用这种方式折磨Omega受害者,你自己怎么不自己试试,咳咳咳......”


一阵呛咳打断了他的话,我也不愿再听下去了,用力转动着插入他后颈的匕首,硬是抽了出来,转而又朝着他腹部猛刺了几刀。


门外警察闯进来把我按在了地上,其中有个女警喊了声沈老师,扶起了倒在血泊中的沈翊。


他抬眼看着我笑了一声,说,“你个懦夫......”


如同恶魔低语。


他的眸光终是暗淡了,低头垂目倒在了一边。


整个房间弥漫着他信息素的气味,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好似是山林间忽逢暴雨,大雨倾盆,蓄积的雨水难以排尽掀起洪流,势必要席卷淹没这里的一切。


潮湿的甘霖气携着几分冷冽的雪松味,两股象征不同季节的信息素却相互交融着,没有任何一丝的违和感,他们共同演奏起有关命运的绝唱。


那个女警一直在唤着他的名字,哭着说救护车马上要到了坚持一下。


而刚刚最先冲进来给我上了铐的男警此刻得了空,也跑了过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神色也变了。


他愤怒地拽住了我的领子朝着我大吼,“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伤害城队和沈老师的?他们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了!”


我保持沉默,他们也沉默了。


终是雨停声止,最后空留几声悲切。


本篇完

晚月半眠


  🥭啊🥭,你是真真拿捏住我了(;`O´)o

   那我爹是?

  

  

  

  

   

  

  

  

  

  

  事先说明没有刻意女性化,只是他们身上都有那种温柔和包容的感觉,很像妈妈的感觉


  🥭啊🥭,你是真真拿捏住我了(;`O´)o

   那我爹是?

  

  

  

  

   

  

  

  

  

  

  事先说明没有刻意女性化,只是他们身上都有那种温柔和包容的感觉,很像妈妈的感觉

久弈Joyee.LYN

我是原作者,这几天因为新年篇重新回坑了逃走中,并且磕上了鬼刃和宁宁的门神组(真的好甜),由于某站上并没有人创作门神组相关二创,所以自己当时就心血来潮剪了全站第一个门神组CP向剪辑!很高兴大家的反映很热烈,当时也确实没有想到嘉封、茂茂和星洺音会来给我的视频评论,也没想到视频数据还行,大家也都非常喜欢!

我是原作者,这几天因为新年篇重新回坑了逃走中,并且磕上了鬼刃和宁宁的门神组(真的好甜),由于某站上并没有人创作门神组相关二创,所以自己当时就心血来潮剪了全站第一个门神组CP向剪辑!很高兴大家的反映很热烈,当时也确实没有想到嘉封、茂茂和星洺音会来给我的视频评论,也没想到视频数据还行,大家也都非常喜欢!

小球攀月亮

【纬钧】夏日余光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大俗人的奇妙娱乐圈文学第不知道多少弹


——


01

  “太可爱了,怎么有人这么可爱。”周峻纬捧着手机恨不得钻进屏幕,脸上挂着的笑容久久未散。

  “我刚跟你说的工作你听见没?”对面蒲熠星终于忍不住伸手按下这人的手机,“看什么一直盯着?”

  “别动,碰到进度条了你。”周峻纬打开蒲熠星的手,然后一秒又切回笑容满面的样子,“算了,再看一遍也行。”

  “周峻纬你别以为我们俩以前是同学你就可以在开会的时候看动漫。”蒲熠星眼镜后的眼睛...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大俗人的奇妙娱乐圈文学第不知道多少弹

 

——

 

01

  “太可爱了,怎么有人这么可爱。”周峻纬捧着手机恨不得钻进屏幕,脸上挂着的笑容久久未散。

  “我刚跟你说的工作你听见没?”对面蒲熠星终于忍不住伸手按下这人的手机,“看什么一直盯着?”

  “别动,碰到进度条了你。”周峻纬打开蒲熠星的手,然后一秒又切回笑容满面的样子,“算了,再看一遍也行。”

  “周峻纬你别以为我们俩以前是同学你就可以在开会的时候看动漫。”蒲熠星眼镜后的眼睛往上翻了翻。

  “谁说我在看动漫了?你从哪儿得出这个结论的?”周峻纬抬眼摘下耳机。

  “我找个镜子给你看看你这一脸被二次元生物萌到的死宅表情?”蒲熠星咂嘴。

  周峻纬一只手揉揉有点笑僵的脸部肌肉一只手将手机转过去,“我就不能觉得活人可爱?”

  蒲熠星定睛一看,手机里正在播放蜜桃台推出的一档访谈节目,这一期采访的是最近人气正大势的女爱豆陈怡馨,小姐姐对着镜头笑得甜美无比。

  “确实可爱。”蒲熠星客观评价道。

  “对吧,我追了他好几个节目了,业务能力也不错。”周峻纬语气仿佛安利成功的粉丝。

  “不过,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这种甜系的女生?”蒲熠星又问。

  “什么甜系的女生?”周峻纬愣了愣,低头看了看屏幕指道:“我说的是这个,齐思钧,主持人。”

  蒲熠星:“?”

  你是不是有点叛逆?

 

  “我不管你追星追什么,开会的时候给我好好开会。”蒲熠星扶了扶额。

  “行程表你直接告诉九洲就行,不要打扰我看我的宝贝儿子。”周峻纬摆摆手,一脸遗憾,“他怎么都不开直播什么的,我想花钱都没地方。”

  蒲熠星嘴角抽了抽,“你这属性还是个妈粉?”

  “是爸粉。”周峻纬纠正道。

  蒲熠星撇撇嘴,转向一边的唐九洲,“你平时都不管管吗?”

  “哥,我就是个小小助理,我也得管得住啊。”唐九洲泪流满面。

  “罢了。”蒲熠星揉揉额角,突然想起什么,“哦对,有一部古装剧,导演亲自来找的我,觉得你很适合里面一个角色,想请你去客串一下。”

  “又串?”周峻纬睁大眼,“他们现在怎么总喜欢跨界找人拍戏,我这半年已经串三部戏了,最近看得最多的言论,周峻纬江郎才尽写不出歌决定拍戏为自己赚取养老金,我就奇了怪了,我一个25岁的大好青年养什么老?”

  “这不是看您热度高吗这位公司一哥,而且你闲着没事看黑粉言论干什么?”蒲熠星敲敲桌子,阴阳怪气似的,“所以接不接?”

  “说实话不太想。”

  “那行,给你推了,反正导演也是熟人。”

  “等等!”周峻纬伸出手,“客串的话开机我需要去吗?”

  “去啊,所有人都得去,你问这个干什么?”蒲熠星不解。

  周峻纬笑着搓搓手,蒲熠星身子往后仰了仰,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能想办法把齐思钧弄来当开机仪式的主持人吗?”周峻纬期待地眨眨眼。

  蒲熠星:“……”

  我当初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签你?

 

02

  “人我给你请来了,一会儿收敛一点别丢人。”去剧组的路上,蒲熠星转头警//告周峻纬。

  “那你能再帮我要个微信号什么的吗?”周峻纬扒上副驾驶座的椅背。

  “别太得寸进尺啊。”蒲熠星蹙起眉。

  “唉,九洲你看到了吗,你哥我平时在公司受尽领导白眼,日子可太苦了。”周峻纬摇着头叹口气。

  正在整理资料的唐九洲看了眼蒲熠星的脸色,接收到一记眼刀后默默低下了头——他妈的别cue我。

  “我对你还不够好?”蒲熠星快气笑了,“你见过哪个老板亲自送员工上班的?”

  “拉倒,你就是去找王春彧谈工作的。”周峻纬从一堆资料中挑出一张纸,忽然张了张嘴,“而且一会儿你说不定就后悔来了。”

  “怎么?你准备现场对着齐思钧喊‘爸爸爱你’?”蒲熠星挑起眉。

  “蒲熠星。”周峻纬抿起唇正色,将那张纸递到前面,“你是不是一直没看过演员表?”

  “这是你经纪人的工作,我当然没看过,有什么问题?”蒲熠星狐疑地接过来,下一秒表情凝固在脸上。

  周峻纬拿过唐九洲手中的ipad,划了划剧组发来的pdf文件,最后停在演员照片那一栏,“嗯,确定了,不是同名,就是文韬。”

  蒲熠星没有说话,盯着“郭文韬”三个字看了会儿,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将纸丢回去,“哦。”

  “哦…?”周峻纬托托腮,“反应也太平淡了吧,说起来你俩多少年没见了来着?”

  “大概有…不是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蒲熠星啧一声。

  “吃瓜啊,这种多年后再见前男友的剧情我最爱看了。”周峻纬摊摊手。

  蒲熠星:“我屮你%#@*&%¥…”

  “咳咳咳…”巨大的信息量让后座的唐九洲呛了口,抬头对上蒲熠星的眼睛,后者眼镜镜片反射一道危险的白光。

  唐九洲:“……”

  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还有你为什么不瞪司机?

 

  一下车,周峻纬便开始东张西望,到处找着齐思钧的身影,不过想见的人没见到,倒是见到了另一位老熟人。

  “文韬。”周峻纬喊了声。

  郭文韬似乎也是刚到,造型什么的都没做,头发乖顺地贴在额头上,回头看到周峻纬笑着走过来,“好久不见。”

  “是好久了,你最近怎么一点消息没有?”周峻纬问。

  “在解决一点私事。”郭文韬往周峻纬身后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

  “阿蒲直接去找王春彧了。”周峻纬心下了然,“你知道他要来?”

  “听王老师说的。”郭文韬收回视线,正准备再说什么,突然被人从后面蒙了眼睛。

  “猜我是谁。”那人语气里带着笑。

  “小齐。”郭文韬无奈地叹口气,抓着人的手拿下来,“除了你也没人这么闹腾了。”

  “嘿嘿。”齐思钧笑眯眯的,张开双臂给了郭文韬一个拥抱,余光瞥到旁边还有一个人,赶紧撒开手打招呼,“你好。”

  周峻纬愣愣地伸出手握了握,从刚才齐思钧出现开始他就目不转睛盯着看了很久,现在脑子都是一句话在刷屏——我靠真人比视频里看着更可爱!

  父爱简直要溢出来了。

  握手的姿势保持了很久,周峻纬一动不动的,直到齐思钧忍不住抽了抽手,周峻纬才回过神,慌忙松开。

  “嗯?”郭文韬挑着眉看了看周峻纬,若有所思,后者缓缓抬头看天。

  “这个就不用介绍了,你肯定认识,以前跟我是同学。”郭文韬扶上周峻纬的肩,又指指齐思钧,“这位是…”

  “齐思钧。”周峻纬抢答,然后冲齐思钧笑笑,“我看过你的节目。”

  “我的?”齐思钧惊讶,“我那都是一些小节目,您居然看过?”

  何止是看过,每集我都要三刷,并且怒叹时长太短,周峻纬心说。

  不过他不能说出来,只能礼貌地点点头夸道:“主持得特别好,能力超强。”

  “谢谢…”齐思钧有点不好意思,缩着脑袋咬了咬唇,两只狐狸眼弯弯下垂着。

  被萌了一脸的周峻纬偷偷攥紧了拳头——爸爸的好宝!不用谢!我还有八千字的彩虹屁没吹呢!

  郭文韬:“……”

  总觉得这个氛围里的自己好像挺多余。

 

03

  聊了会儿,在郭文韬虽然不明觉厉但还是善良的协助下,周峻纬如愿以偿要到了齐思钧的微信,甚至还拥有了微博互关。

  仿佛加到了爱豆微信的小粉丝,周峻纬立马将和齐思钧的聊天框置顶,看着这人呲牙笑的路飞头像逐渐表情一致。

  “你看上小齐了?”趁着齐思钧在化妆,郭文韬在周峻纬身边坐下压低声音。

  “小伙子,龌龊思想不可取。”周峻纬收起笑,“我这是正经追星,没有一丝杂质的粉丝情…不对,父爱。”

  郭文韬嘴角抽了抽,“跟我开玩笑呢?你,追星?”

  “我为什么不能追星。”周峻纬宝贝似的收起手机,“我以前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粉丝老让我发微博营业,现在终于懂了,如果谁能让齐思钧一天营业十八条,我愿意给他打钱。”

  郭文韬目瞪口呆,缓缓眨了眨眼睛。

  “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希望过几天你不会来告诉我,你的父爱变质了。”

  “……”

  很烦。

  周峻纬无言以对,往沙发边挪了挪,然后开始激动地翻齐思钧的朋友圈。

 

  造型师给齐思钧做了一头小卷毛,又往刘海上夹了个淡黄色的小夹子固定,嘱咐人上台前记得摘了便收拾东西离开,走之前还带走了椅子,拎着往隔壁化妆间去了。

  齐思钧乖乖应了,起身四下里看了看满屋子的道具衣服好像没地方坐,便蹭到郭文韬身边,想跟人叙叙旧。

  “等会儿。”郭文韬突然站起来,“我们换个位置。”

  晕晕乎乎被挤到周峻纬身边的齐思钧:“嗯?”

  “我喜欢坐沙发边。”郭文韬语气认真。

  周峻纬探着身子看向郭文韬,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好兄弟。

  郭文韬闭上眼睛——别多想,我只是想离你远点。

  周峻纬点点头——谢谢你想离我远点。

  郭文韬:“……”

  “你跟公司的合同谈妥没?”忽略掉这个小插曲,齐思钧问道。

  “没有,这回要不是王老师指名要我,我还得在家抠脚。”郭文韬叹口气。

  “解约也不行?”齐思钧皱皱眉。

  “违约金赔不起,当初不懂事签了卖//身契。”郭文韬悔不当初。

  “这就是你说的一点私事?”周峻纬转过头。

  齐思钧看了看郭文韬,意思能说吗?

  郭文韬摆摆手。

  听齐思钧小声讲了遍事情的来龙去脉,周峻纬舔舔后槽牙,沉默了会儿重新掏出手机。

 

  【周峻纬】:你前男友被人打压了

  【蒲熠星】:?

  【蒲熠星】:为什么?

  【周峻纬】:挡了他那个小作坊公司太子爷的路

  【蒲熠星】:哦

  【蒲熠星】:等会儿告诉我干什么?

  【周峻纬】:?

  【周峻纬】:你就回我这个?

  【周峻纬】:你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蒲熠星】:?????

 

  “关于下一部戏的合作我觉…你怎么了?”王春彧一抬头,对上蒲熠星表情狰狞的一张脸。

  “没事。”蒲熠星深吸一口气,“我去教育一下我的员工。”

  王春彧:“?”

  你看着像要生吃一个员工。

 

04

  “周峻纬你一天天的到底在期待些什…”推开门的蒲熠星声音戛然而止。

  同时僵住的还有坐在沙发边上摇摇欲坠的郭文韬。

  “咚!”

  下一秒,他坠了。

  “啊哦。”周峻纬唇角上扬,戳戳旁边的齐思钧,“我们去别的地方聊聊?”

  “啊?”齐思钧满心问号。

  “别问,走啦。”周峻纬拉起人,路过蒲熠星时还送给人一个wink,最后贴心地关上了门。

  蒲熠星:“……”

  “你…”

  “我…”

  屋子里的两个人一齐开口,又一齐闭了嘴,尴尬的氛围逐渐溢满整个空间。

 

  倚在走廊的墙壁上,周峻纬抱臂笑看有些拘谨的人。

  “什么情况?”齐思钧好奇地问。

  “想知道?”周峻纬放下胳膊。

  齐思钧想了想,“可以知道吗?”

  “当然。”周峻纬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揽上齐思钧的肩凑到人耳边,“这就要牵扯到一段纠葛的爱情故事了…”

  热气打在耳尖上,齐思钧耳朵逐渐变红,几次想从人怀里出来,又被跌宕起伏的故事剧情钉住了脚,等周峻纬讲完,一边耳朵已经红透,要冒烟似的。

  “这么虐?”齐思钧张大嘴。

  “那可不,标准的青春疼痛文学,再来个小三出//轨就齐活了。”周峻纬煞有其事。

  “那你还让他们俩单独待在一起。”齐思钧瘪瘪嘴。

  “不刺激一下怎么推动剧情发展?”周峻纬轻笑,偏过头发现齐思钧正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周峻纬问。

  “没,就是觉得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齐思钧用指尖点点下巴。

  周峻纬突然来了兴趣,“我之前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

  “以你在圈里的成绩和热度,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拿鼻孔看人,不太好说话,出门还有一堆保镖围着。”齐思钧道。

  “这说得好像我是黑//社//会一样。”周峻纬失笑。

  “差不多,我见过很多哪怕没什么作品的人也是这种态度。”

  “比如?”

  “这就不用说了吧,说出来多得罪人。”

  “那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周峻纬又问。

  齐思钧挠挠头,“挺…平易近人的?”

  “很接地气是吧。”周峻纬接过话,“还热爱八卦,乐于传播八卦。”

  “我可没说。”齐思钧两只黑眼珠滴溜溜直转,刘海上的小夹子晃晃悠悠。

  “biu”一下,周峻纬觉得自己心脏猛地一跳。

  完了,又被可爱到了。

  

  “今天开机仪式结束你就要走了?”周峻纬压下悸动的心跳。

  “嗯,明天还有别的工作。”齐思钧向后靠到墙上,“这一周都得在飞机上过。”

  “等我杀青了我们出去玩怎么样?”周峻纬突然邀请。

  “哎?”齐思钧瞪大眼,“你…我…可以吗?”

  周峻纬被这人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怎么不可以,到时候让阿蒲去说,借你来放个假。”

  “能答应吗?”齐思钧拽拽自己的衣角。

  “放心,蒲熠星别的不行,在我们这圈里还是吃得挺开,也就这一条优点了。”周峻纬拍拍胸膛。

  “你不怕他知道你背后说他坏话?”齐思钧笑出声。

  “当着他面我也这么说。”周峻纬眨眨眼。

  “当着我面说什么?”一旁化妆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蒲熠星走出来。

  齐思钧带着一种被抓包的窘迫缩了缩,周峻纬则冷静地转过身,“说你啥啥都不行,见前男友都不敢。”

  “你告诉他了?”蒲熠星蹙起眉。

  “是我非要问的,你别怪他!”齐思钧低着头主动认错。

  周峻纬心里一动,将人拉进怀里用一只手圈住,“我说错了?”

  “懒得跟你计较,在人家剧组里别兴风作浪。”蒲熠星似乎心情不错,难得没有回怼。

  周峻纬歪了歪脑袋,探究地眯起眼睛。

  “闭嘴,什么也别问。”蒲熠星抢先道。

  “哦。”周峻纬耸耸肩,伸手捏捏齐思钧的脸颊,“说定了啊,等我杀青。”

  “知、知道了!”齐思钧挣开人,“我去找文韬了!”

 

  蒲熠星:“你就是这么做粉丝的?”

  周峻纬:“我告诉你我早就想试试了,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软,我们齐齐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爱的。”

  蒲熠星:“……”

  多少沾点什么毛病。

 

05

  因为戏份不多,最多算个男五、六号,周峻纬早早便杀青了,还在车上就迫不及待给齐思钧发微信。

  【小狐狸】:等会儿再聊,我先去找文韬

  【周峻纬】:怎么了?

  【小狐狸】:找到再说

  【周峻纬】:你在哪儿

  【周峻纬】:我去找你

  收到定位后周峻纬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调头,去北街。”

  

  周峻纬是在一条没什么人的小巷子找到齐思钧的,还有只穿了件睡衣的郭文韬。

  “出什么事了?”周峻纬瞳孔缩了缩。

  “还是合同的事。”郭文韬镇定地扯扯有些皱的衣服,难得的爆了粗口,“那傻缺找了几个人上门威胁我,不让我解约。”

  “你没事吧?”齐思钧有点担心。

  “我能有什么事,你不如担心担心我怎么从为数不多的工资里拿钱付医药费。”郭文韬动动脖子。

  齐思钧:“……”

  你这话要不是穿着哆啦A梦睡衣说的会更有气势。

  “你把小齐先带走,不用管我。”郭文韬对周峻纬说。

  “你一个人去哪儿?”齐思钧急急问道。

  “回家啊。”郭文韬面无表情。

  “万一那些人还没走呢?”齐思钧拉住他。

  郭文韬哽住,看向周峻纬,意思你想个办法把人带走。

  周峻纬接收到信号,比了个“OK”的手势,顺手掏出手机,“喂,阿蒲。”

  郭文韬:“……”

  你OK个溜溜球呢!我是这意思吗?!

 

  北街位置比较偏僻,街上也没什么人,临近傍晚,路边的小摊小贩纷纷开始支摊,各种小吃的香味飘出来,扰得人情不自禁驻足看看。

  “饿吗?”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周峻纬拉了拉自己的口罩。

  齐思钧摇摇头,“我问你个问题。”

  “嗯?”

  “你是不是很想让他们两个复合?”

  周峻纬笑了,笑声闷在口罩里瓮瓮的,“不是我想,是他们俩自己想,但是两个人都死要面子。”

  “这我同意,因为死要面子所以不想让人看到狼狈样。”齐思钧抬起头,“要不是当时我正好在跟他打电话,这事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然后你就直接冲过来了?不害怕?”周峻纬问。

  “说实话,怕。”齐思钧有点不好意思,“但朋友遇到危险了总不能看着不管。”

  周峻纬侧过头看看人,眼睛里闪过什么,“我们算朋友吗?”

  “算吧,只有你不想和我做朋友的份。”齐思钧笑道。

  “那如果以后你遇到什么难事,记得打电话给朋友。”周峻纬将手比成电话的样子摇了摇。

  齐思钧愣了愣,继而粲然,“好。”

 

  逛到太阳终于落了山,两个人找了家门庭冷落的日料店,周峻纬终于能摘下厚厚的大口罩。

  “最近还有什么工作没?”口罩下面闷出点汗,周峻纬随手抹了把。

  “有个电子刊的拍摄算工作吗?”齐思钧想了会儿。

  周峻纬眼睛一亮——我终于可以花钱了吗?!

  “所以这几天可能会比较忙。”齐思钧无奈道。

  “没关系!忙点好!”周峻纬脱口而出。

  齐思钧:“?”

  “你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兴奋?”

  “额…”周峻纬眼珠子转了转,“哈,因为我觉得男人以事业心为重非常棒。”

  齐思钧:“……”

  所以你成天想请假溜出去玩?

 

06

  “你说我是买一千份还是两千份?”周峻纬纠结道。

  “买什么买这么多?”蒲熠星疑惑。

  “齐思钧的电子刊啊。”周峻纬捧了捧脸,“我们齐齐子,拍这种硬照可太好看了,你看这张,跟平时感觉一点都不一样,还有这张朦朦胧胧的。”

  蒲熠星:“……”

  拿走,我不看。

  “你看一眼倒是。”愉悦的心情无人分享,周峻纬迫切想得到回应。

  “你与其在这儿跟我找共鸣,不如去齐思钧超话逛一圈,那儿才是你的家。”蒲熠星吐槽道。

  “有道理。”周峻纬点点头,“不过先告诉我到底买多少份。”

  蒲熠星合上电脑,“不管你买多少份,我都建议你用唐九洲的手机买,这玩意儿购买量排名是显示微信头像和昵称的。”

  周峻纬顿了顿,“还是你想得周到。”

  “那你还不快去找唐九洲?还在这儿干什么?”蒲熠星就差亲自给人送出去了。

  周峻纬伸出手,“把你手机借我一下。”

  蒲熠星:“……”

  我就不该多嘴说这一句给你提供折磨我的灵感。

 

  “对了,文韬那事解决没?”周峻纬想起什么。

  蒲熠星突然沉下脸,“解决了。”

  “你给解决的?”周峻纬好奇,觉得自己应该猜了个七七八八,郭文韬折腾那么久都没个说法,这才几天就解决了。

  “不是,他自己解决的。”蒲熠星眼神动了动。

  “怎么解决的?”周峻纬眨眨眼,“你都没帮一把?”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蒲熠星靠上椅背,神秘兮兮。

  周峻纬:“?”

 

  然后大概过了三天,周峻纬在公司见到了郭文韬,他也终于知道所谓的郭文韬自己解决的是什么意思。

  蒲熠星帮人赔了巨额违约金,顺便还给签了进来,于是现在这二位除了简单的恋爱纠葛,还加上了债主与债务人的关系。

  周峻纬:“……”

  我心里的剧本不是这样的。

  英雄救帅哥呢?以身//相许呢?

  “你还是省省心吧,抛开脑子里的偶像剧剧情,以他那个倔强性子,这已经是退了一大步了。”蒲熠星不知道从哪儿走近。

  然而周峻纬心理承受能力极强,“换种思维,这也是偶像剧情节的一种,小明星和他的金//主…哦不对,债主爸爸。”

  蒲熠星:“……”

  谁让你来上班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艺人闲着没事给我麻溜去旅游,公司不欢迎你。

 

07

  “唔!”还在机场寻找周峻纬的齐思钧被人从后面抓住,回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一声“救命”卡在喉咙里。

  “吓到你了?”周峻纬将人拉到一边。

  “你说呢?”齐思钧瞪瞪眼。

  “抱歉。”周峻纬咧开嘴,“等多久了?”

  “没多久。”齐思钧答道:“比起这么,我更好奇你是怎么说服蒲熠星真的给你把活动都推了放假的。”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是在开玩笑,齐思钧想。

  “他巴不得把我送远一点,要不是过段时间有个颁奖典礼,他能直接给我送亚马逊去求生。”周峻纬半开玩笑道。

  “噗。”齐思钧乐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们这种老板员工关系。”

  “没办法,以前就这相处模式。”周峻纬耸耸肩。

  “其实我觉得他这个人真的很好,听说帮文韬解约的时候还亲自跟去了,不知道和之前那老板说了什么,谈完出来人家脸色都白了。”齐思钧鼓鼓嘴。

  “还有这事?”周峻纬愣了愣,继而掩唇轻笑,“终于硬气了一回啊。”

  “你怎么跟两耳不闻窗外事似的,业内都传遍了。”齐思钧叹口气,“不过文韬好像不是太开心。”

  周峻纬转头远眺机场外,“我想象到了。”

 

  “小韬,给我倒杯咖啡。”蒲熠星招招手。

  郭文韬:“?”

  “你是在叫我?”郭文韬愣住。

  “不然还有谁?”蒲熠星笑得愉悦。

  郭文韬咬着牙给人去泡咖啡,然后随手将杯子丢到蒲熠星面前的桌上转身就走。

  “等会儿,桌子擦干净。”蒲熠星端起咖啡抿了口,“顺便重新泡一杯,这杯糖放多了。”

  “凑合喝得了哪儿那么多要求。”郭文韬额角冒出一个“井”字。

  “泡好了给你减五十万。”蒲熠星道。

  “您稍等。”郭文韬态度一秒变好,立马去琢磨这杯价值五十万的咖啡。

  “这次又放少了。”蒲熠星咂咂嘴。

  “蒲熠星!”郭文韬终于忍不住,握了握拳头。

  你在教我做事?

  “不准对老板动手啊。”蒲熠星伸手挡在脸前。

  “您不是最喜欢喝这种甜度的了吗?”郭文韬深吸一口气微笑。

  “我什么时…”

  “给我喜欢。”

  “……”

 

  到厦门的第三天,周峻纬一大早拉着齐思钧去爬山。

  “下午再爬不就好了,你起这么早干什么?”齐思钧揉揉眼睛,软软地打个哈欠。

  “下午太阳多晒,这会儿还能顺便看看早上的风景。”周峻纬叼着牙刷从洗漱间出来含糊不清道。

  “可是我想再睡会儿。”昨天晚上躲被子里玩手机玩到半夜,齐思钧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

  “快点我帮你拿衣服。”周峻纬说着回去漱了漱口。

  鼓浪屿早上的空气无比新鲜,因为齐思钧还有点没睡醒,两个人坐缆车坐到日光岩半山腰才开始爬,期间周峻纬甚至享受到了爱豆靠着自己肩膀打盹的福利,心里老鹿一顿乱撞。

  “许个愿吧。”站在山顶上,周峻纬突然说。

  “啊?”齐思钧有点跟不上这人的思维。

  “不是说在这里许愿多半能实现。”周峻纬道。

  “我想想…”齐思钧绞尽脑汁,半天没想出来要许什么愿望,“我好像没有愿望。”

  “那我帮你许好了。”周峻纬闭上眼睛,“希望我们齐齐z…齐老师以后能一切顺利,被更多人喜欢。”

  好险,差点嘴瓢。

  齐思钧弯下眉眼,学着周峻纬的样子闭上眼睛,“那我希望周老师可以每天开心,黑粉越来越少,顺便还能再许十个愿望。”

  “我要那么多愿望干什么?”周峻纬哭笑不得。

  “这东西多了总比少了好。”齐思钧回道。

  “行,帮阿蒲文韬也许上,祝他俩百年好合。”

  “永不分手!”

  “嗯…早日复合!”

  “万事如意!”

  “还有早生贵子!”

  “嗯?”

  这恐怕有点难。

 

  “下辈子我给蒲熠星当老板!”周峻纬最后喊道。

 

  “阿嚏!”蒲熠星打了个喷嚏。

  “别对着咖啡打喷嚏。”郭文韬挡了挡,五十万一杯呢。

  “不是。”蒲熠星揉揉鼻子,“谁咒我呢?”

 

  “唉,真羡慕阿蒲啊,年纪轻轻就遇上了我这么好的朋友,十个愿望愿意抽出来分他八个。”周峻纬感慨。

  齐思钧:“……”

 

08

  出去玩了大概一周,刚落地周峻纬就接到了新工作。

  “我们和MT联合做了一个节目,密室逃脱解谜那种。”蒲熠星在电话里说。

  “然后呢?”

  “然后决定让你参与当第一期嘉宾炒炒热度。”

  “我能不去吗?”

  “MT把齐思钧的名字挂过来了。”

  “一共录多少期?我能都去吗?”

  “……”

  男人,你也太善变了。

 

  “小齐哥小齐哥!你别离我太远!”一片黑暗中,石凯攀在齐思钧身上挪不开步。

  “别叫哥哥,哥哥也害怕。”齐思钧四下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吓得直往后缩。

  “来,抱这个哥哥,这个哥哥胆子大。”周峻纬顺手就把郭文韬塞了过去。

  突然被扼住了脖子的郭文韬:“?”

  “你作为这里所有人的前辈不应该主动保护后辈吗?”郭文韬谴责。

  “我这不是在保护小齐吗?”周峻纬将齐思钧拥在怀里缓缓向前。

  郭文韬:“……”

  在发现这人根本没有道德后,郭文韬放弃了道德绑架。

  “峻纬,你在不在啊?”齐思钧在黑暗中努力睁大眼。

  “我一直走在后面,别怕。”周峻纬轻声道。

  “那你别离我太远。”齐思钧声线颤抖,抓上周峻纬的胳膊。

  “嗯。”周峻纬回道。

  虽然声音很冷静,但其实他心里在想——怎么还不开灯,快让我看看我们小狐狸是怎么抖着耳朵嘤嘤嘤撒娇的!

  “哎哟!”齐思钧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下。

  听到声音后,周峻纬迅速辨别方向接了把,怀里突然多了一只软乎乎的狐狸团子,与此同时,灯一下亮起。

  “没撞到你吧?”眨了眨眼睛,齐思钧不好意思地从人怀里出来。

  因为受到了惊吓,小狐狸缩着身子眼尾红红的,小拳头捏在胸前,周峻纬呆呆看了会儿。

  撞到了,撞心上了。

  周峻纬愣愣地走到郭文韬身边低下头,“完了,我父爱好像变质了。”

  郭文韬:“……”

  我一点没觉得意外。

 

  “这个雕像…”周峻纬看着面前的石膏人像摸摸下巴,“我怎么觉得它长得有点像谁?”

  “线索好像在里面,这是空心的。”齐思钧拍拍雕像。

  “文韬,是我的错觉吗?”周峻纬蹙起眉,“这是不是蒲熠星?”

  “是吗?”郭文韬瞥了眼,“哦,好像是,说有彩蛋来着,就这个了。”

  “砸开?”周峻纬转头问齐思钧,后者正死死抱着郭文韬的腰。

  “文韬你冷静点!可以直接推倒!你把锤子放下!”齐思钧喊道。

  周峻纬:“……”

  不是我不在的这一周你们俩怎么还矛盾升级了?

 

  第一期播出后网络上反响很好,节目话题一路冲上热搜前三,此时周峻纬已经录了快四期,认识了一个全方面的齐思钧,既能冲上去盖NPC,又能缩回来撒娇。

  “小齐这个胆子…”蒲熠星欲言又止。

  “太可爱了。”周峻纬接道。

  蒲熠星:“?”

  节目播出后收益最大的应该是周峻纬,万年孤寡穿梭在各大cp里当电灯泡的人突然有了cp,甚至拥有了cp超话。

  【好甜啊,像黏糊小情侣】

  【好宠啊周峻纬,我为我以前说你注孤生道歉】

  【齐思钧是MT派来跟MG联姻的吗?】

  【这个抱抱这个撒娇,都给我磕!】

  ……

  “我应该是追星追得最成功的人了。”周峻纬捂住心口,“我成了我爱豆的cp。”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叫‘石郭拌饭’的超话为什么会出现?”蒲熠星推了推眼镜。

  周峻纬:“……”

  这是个意外。

 

  “这不是还有几条关于你的评论吗?”周峻纬将手机递过去,“论郭文韬与老板的恨仇。”

  爱恨情仇,没有爱,没有情。

  蒲熠星:“……”

 

09

  【周峻纬】:睡了吗?

  【齐思钧】:还没

  【周峻纬】:又在微博冲浪?

  【齐思钧】:你怎么知道?

  周峻纬拎着一袋关东煮在夏夜的暖风中停住,我总不能说我看你的名人动态在线吧?

  【周峻纬】:猜的

  【齐思钧】:你怎么还不睡

  【周峻纬】:出来散散步

  【齐思钧】:大晚上出来散步?

  【周峻纬】:老年人强身健体

  【齐思钧】:你比我还小一岁,这位老年人

  【齐思钧】:散到哪儿了?

  【周峻纬】:你家

  【周峻纬】:开门

 

  齐思钧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手忙脚乱蹬着拖鞋就跑到玄关处,伏在猫眼上看了看,果然看到周峻纬站在门外。

  “你这步散得挺远还。”齐思钧打开门将人迎进来。

  “散步散饿了,想找个人一起吃夜宵。”周峻纬将关东煮的袋子放到桌上。

  “这个点儿吃夜宵就是犯//罪。”齐思钧吐槽。

  “是啊,所以来找个同伙。”周峻纬笑道。

  “不开玩笑,来找我干什么?”齐思钧找了个碗将关东煮装了。

  “没开玩笑,确实是出来散步的。”周峻纬坐下拿了串丸子,“散着散着无聊了,就想来看看你这边的月亮是不是比我那边好看。”

  齐思钧愣了愣,动作一停。

  这句话太引人遐想了。

  “在哪儿看月亮不都是同一个。”齐思钧抿抿唇。

  “不能这么说,看的人不一样,看到的就不一样。”周峻纬笑吟吟的。

  “那结论呢?”齐思钧抬眼,“我这边更好看吗?”

  “嗯。”周峻纬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眼里含笑,“主要是人比较好看。”

  齐思钧手一抖,萝卜块从筷间滑落,汤汁溅到手背上,然后被烫得一哆嗦,白皙的手背上瞬间起了几个小红点。

  “我看看。”周峻纬拉过人的手,嘟起唇吹了吹。

  长睫毛在眼下投射一片阴影,齐思钧看着周峻纬没有动,任由人吹完得寸进尺的又揉了好一会儿。

  “你怎么说?”周峻纬抓着人不放手。

  “说什么?”齐思钧眼神飘忽。

  “月亮,好看吗?”周峻纬薄唇轻启,找寻着这人的视线,眼底望不到边的汪洋大海逐渐将人包裹。

  良久,齐思钧抿唇笑了,“好看啊。”

  周峻纬顺着指尖握到人的手腕处,末了送到唇边亲了亲,“我今天能留在这里跟你一起看月亮吗?”

  “我这里可没有多的房间。”

  “哦——”

 

  “我们这算不算在一起了?”齐思钧往周峻纬怀里拱了拱。

  周峻纬摸摸小狐狸的脑袋,“不然呢?”

  “嘿。”小狐狸埋进人肩窝笑笑。

  “怎么?”

  “就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那就再告诉你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吧,你记得你最近拍的那些杂志购买量最多的那个粉丝吗?”

  “记得啊,太可怕了,花五位数买一堆照片。”齐思钧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你…”

  “没错。”周峻纬骄傲道。

  “你有这钱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要去送给别人?!”

  “嗯?”

  本想看小狐狸感动得眼泪汪汪冲自己一边撒娇一边摇尾//巴要抱抱的周峻纬陷入了迷茫。

 

00

  “叮咚~”

  郭文韬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亮,原本蒲熠星已经路过了,瞥到手机上的消息内容脚步还是顿住。

  ——电话你也不接,发消息你也不回,我们就这样吧,我累了…

  “你盯着我手机看什么?”郭文韬从卫生间出来。

  蒲熠星没有说话,心里无比凌乱,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多年不见,原来你早已……

  郭文韬满头问号地拿起手机,嘴角抽了抽,然后立马播了通电话,“大哥你送外卖就送外卖戏怎么这么多?!”

  蒲熠星:“……”

 

————FIN————

一切皆为剧情需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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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在家陪孩子做小实验,让孩子远离手机爱上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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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目录(没错又是个目录)


旧的这个目录(【一个目录】)更新到0612就没再更了,因为孩怕一编辑就没了所以古董似的一直没动……


如果是近期关注这个号的话建议先去考古一下上面那个目录,大概有五六十篇吧我也没数。CP主要为纬钧、南北,一两篇钧纬(钧纬主要就是做  游  戏)


====20201103更新线====


首先是已完结连载《天生一对》,和正在更的后续北齐揣崽文学《好事成双


分析/吐槽类也更新了关于密逃第二季的糖点和蒸煮焖给我们的小惊喜:分析/吐槽/盘点合集


剧本杀系列更新了几篇帅府养成和帝相文学:剧本杀系列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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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现实向更新了单场21分的战损小周和秋:真现实向合集


还有一个新开的不能播合集(划重点):不能播直通


冷门连载《四人家庭》(嗯其实也不冷了……)和《贪生


剩下的基本就都在名学大杂烩的合集里啦:


合宿相关:

【纬钧】队长要哄的,老齐要宠的

【纬钧】爱之于我

【纬钧/南北】跟着老齐走,幸福在招手


篮球相关:

【全员/论坛体】现在篮球赛可以带锣进场的吗?!

【全员/论坛体】现在篮球赛可以在观众席嗑瓜子的吗?!

【纬钧纬】无法安慰

【全员向】名学篮球社二三事

【纬钧/南北】拿到MVP有奖励吗?


精灵古怪大小甜饼:

【南北/纬钧】见鬼了

【南北/纬钧】狼美人

【全员向】你是什么小甜点?

【纬钧】恶魔修炼手册

【纬钧】肩部挂件起司君

【纬钧】记一次失败的为民除害

【纬钧】你们那个姓周的丘比特到底行不行?


做游戏使我快乐:

【钧纬】侦探游戏

【钧纬钧】恶魔游戏


公司文学:

【南北/纬钧】什么pe公司

那天,郭文韬炒掉了自己的老板

【纬钧/论坛体】我的下属突然变成了公司老板???


毛绒绒の养成:【纬钧/南北】不想当奶妈的狐狸不是好哥哥

点梗书店AU:【论坛体/全员】有人认识见贤思齐书店里那个好看的小哥哥吗?

小齐保姆的护理服务:【纬钧】请问是周女士预约的产后护理服务吗?

奶茶店兼职做媒:【纬钧】如何帮助不好聊天的相亲对象

山西浣熊的塌房之路:【纬钧/论坛体】合照里搂着齐思钧的那个男人是谁?!

中秋AU:天涯共此时


N周N齐

【纬钧】保姆是一份辛苦的工作

【纬钧】短裤是一种危险的装束

【纬钧】同行是一种天生的冤家

【纬钧】蹦床是一种健康的运动

【纬钧】装哭是一项有用的技能


南北纬钧日常博弈+迫害阿火:

【纬钧/南北】JZ一败涂地

【纬钧/南北】射巜爆什么?什么镜头?

【纬钧/南北】杜绝攀比,从我做起!

【纬钧】火博士说快去你们的荒岛吧!


杂七杂八小段子:

考砸了找谁签字

第一次下厨

你的睡前故事是什么?

当老师告诉你孩子早恋了

你的购物车里有什么?

假如他们都是OL

今天小齐有猫了吗?

如果用《甄嬛传》打开名学名场面

【全员】你们学了魔法就是干这些的吗

名侦探学院优秀魔咒大赏



- 希望能行 -


所南_

名侦学院相关|每个CP都要有一句话的情书!

涉及多CP多TAG预警(・_・;


昨天看完年夜饭这一期真的被这群男孩子们可爱死了!他们关系都好好啊每个人和每个人之间都坦荡大方,所以做了个多CP的印象合集和一句话情书匹配。


国际惯例不上升真人,希望大家都乖乖做看到他们就想好好学习的人哈哈哈哈哈哈(⁎⁍̴̛ᴗ⁍̴̛⁎)



正文


||| 蒲唐/葡萄糖


是甜甜的哥哥和弟弟,JOJO对阿蒲无条件的支持信任和崇拜,阿蒲对JOJO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带着宠溺的鼓励眼神。


一句话情书:


“如果你说你在下午四点来,从三点钟开始,我就开始感觉很快乐,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来越感到快乐。”(圣埃克...

涉及多CP多TAG预警(・_・;


昨天看完年夜饭这一期真的被这群男孩子们可爱死了!他们关系都好好啊每个人和每个人之间都坦荡大方,所以做了个多CP的印象合集和一句话情书匹配。


国际惯例不上升真人,希望大家都乖乖做看到他们就想好好学习的人哈哈哈哈哈哈(⁎⁍̴̛ᴗ⁍̴̛⁎)



正文



||| 蒲唐/葡萄糖


是甜甜的哥哥和弟弟,JOJO对阿蒲无条件的支持信任和崇拜,阿蒲对JOJO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带着宠溺的鼓励眼神。


 

一句话情书:



“如果你说你在下午四点来,从三点钟开始,我就开始感觉很快乐,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来越感到快乐。”(圣埃克苏佩里《小王子》)


JOJO视角:“因为认识了你,我太应该有一点长进了。”(王小波)




||| 思洲



虽然总是被调侃母婿但是分明又可爱又温柔的一组,拉手拥抱自然而然地搂住,小齐哥常常会有的“被九洲可爱到了”的小表情,JOJO会因为小齐哥不怎么理他委屈巴巴一整期。


一句话情书:

 


“你是非常可爱的人,真应该遇到最好的人,我也真希望我就是。”(王小波)


“春天的原野里,你正一个人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到:你好,和我一块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挪威的森林》)




||| 北纬


文韬慢热人设的全面崩塌,目前为止的每一个花式拥抱几乎都是韬总自己扑进周公子怀里,再联想对比一下南北当年熟悉起来的速度,怎么想怎么好嗑!!!


一句话情书:


 

周公子视角:“我当然不会试图摘月,我要月亮奔我而来。”(奥黛丽·赫本)


“我会装醉,是因为清醒的时候就会一直喜欢你。”(《横道世之介》)





||| 南北


是冷CP体质的我本人不太吃的一对,但一定是相伴走过籍籍无名的很好很好的同伴和挚友,看到下面这句的时候就联想到南看向北的眼神。


一句话情书:


“我喜欢我望向别处时,他望向我的目光。”(理查德·林克莱特)





||| 北齐/韬齐


温柔且甜宠,我知道大神如你也是会犯错的,但是没关系的呀,没关系的。


一句话情书:


小齐视角:“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聂鲁达)


“恋爱不是用谈的,是坠入的。”(《寂寞东京铁塔》)

 




||| 纬钧/父母爱情


再次是和冷CP体质的我不怎么适配的一对(但是看起来和节目组后期很适配),温柔二次方,但是有时候会想到两个温柔的人对所有人都是那么温柔的⬇️

 


一句话情书:


“如果你给我的,和你给别人的是一样的,那我就不要了。”(三毛)




||| 九明/明月照九洲


当年蜜桃在恐惧和黑暗中生长出来的革命友情(划掉)社会主义兄弟情,害怕的第一反应是扑向你,明明在场上cue九洲的次数好多好多,九洲乐此不疲地逗怼明明,真的是乐此不疲了。


一句话情书:

 


“你要记住,现在我们在一起,其他一切都只是背景。”(《失踪的孩子》)




||| 蒲齐/南齐


这种从来不能同队的宿命感是怎么回事?另外真的很喜欢小齐哥叫阿蒲“蒲老师”的那种感觉,有种莫名的,带感。

 


一句话情书:


“你总有一天将爱我,我能等。”(罗伯特·勃朗宁)


“在你那里是一个擦肩,在我这里是整个夏天。”(《四月物语》)




||| 南纬


克制收敛势均力敌有来有回,总攻小周和阿蒲同队时可可爱爱软萌奶凶,唐人街那一期石头剪刀布阿蒲询问小周意见时宠溺的眼神,小周快问快答通过阿蒲比他还要开心,终点挑战时只有阿蒲站在小周身边陪他个人战,互为预言家,小周在阿蒲身边那么软像个小孩子一样啊!


一句话情书:

 


“将威士忌从酒瓶注入玻璃杯时,发出非常舒服的声音。就像亲近的人打开心房时那样的声音。”(《刺杀骑士团长》)


“我渴望能见你一面,但请你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要见你。这不是因为骄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而是因为,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我们见面才有意义。”(西蒙娜·德·波伏娃)




 

||| 钧明


虽然官方盖戳母子,但是仔细想想,我喜欢你喜欢到像妈妈担心你爱护你的那种程度,也很有趣?


一句话情书:

 


“我所走过的每一条路,都领着我回来找你。”(保罗·柯艾略)




 

||| 韬洲/糖果/温酒


JOJO可可爱爱没有脑袋,韬韬一个不小心就也跟着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然后正主还在印象里盖戳了小可爱这个词)。


一句话情书:


 

“但是没有你的世界,就像是没有暑假的八月,没有你的世界,就像是没有笑容的圣诞老人。”(RADWIMPS)




 

||| 纬洲


东北line,由脑子不好的梗联想到“我在你面前脑子不好是因为我喜欢你呀”⬇️


一句话情书:

 


“我的胃里有午饭,脖颈上有阳光,脑子里有爱情,灵魂里有慌乱。”(帕慕克)




或潸.

这一段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小齐哥舞蹈技能满分

院里人除了南波万啥都跳的好😂

这一段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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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照

【好多宇】蝴蝶少年

一发完,全文一万两千字,he

“他的爱慕,顷刻燎原,烧尽春天。”

因为好像被买热度了,删掉重新发一次


晚上的时候天气骤变,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水珠噼里啪啦地从屋檐往下打,好几个没带伞的选手都被淋成落汤鸡。

雾蒙蒙的天地间,刘宇穿了一身白,撑着把透明的伞,缓慢地从练习室往宿舍走。

身后邵明明跑上来了,一把揽住他的肩,钻进雨伞底下。

他两如今是室友,同吃同睡,混出几分战友情谊。

邵明明咂舌:“我越来越相信你是真的神仙了,怎么能未卜先知到连今天会下雨都知道。”

刘宇觉得好笑:”你们都不看天气预报的吗?”

邵明明一头雾水:“手机都被收了,你怎么看的天气预报?”

刘宇一本正经...

一发完,全文一万两千字,he

“他的爱慕,顷刻燎原,烧尽春天。”

因为好像被买热度了,删掉重新发一次



晚上的时候天气骤变,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水珠噼里啪啦地从屋檐往下打,好几个没带伞的选手都被淋成落汤鸡。

雾蒙蒙的天地间,刘宇穿了一身白,撑着把透明的伞,缓慢地从练习室往宿舍走。

身后邵明明跑上来了,一把揽住他的肩,钻进雨伞底下。

他两如今是室友,同吃同睡,混出几分战友情谊。

邵明明咂舌:“我越来越相信你是真的神仙了,怎么能未卜先知到连今天会下雨都知道。”

刘宇觉得好笑:”你们都不看天气预报的吗?”

邵明明一头雾水:“手机都被收了,你怎么看的天气预报?”

刘宇一本正经:“食堂,每晚七点半,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

他话一出口,邵明明的表情立马一言难尽起来,他一拱手:“刘大爷,您是真的大爷。”

他说完看了看刘宇的衣服。

就见雨势猛烈,白色裤脚都被溅上点点水渍。

邵明明指了指衣服:“知道会下雨,还要穿一身的白?”

刘宇就笑:“喜好而已。”

邵明明有点无语,默默吐槽:“你这个人好矛盾啊。”

刘宇却只是笑,不说话了。

他两抱作一团回到宿舍楼。

暖气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把两个被寒意打湿的人捂热了。

邵明明跟在刘宇背后絮絮叨叨地,他间歇里回上一两句,默默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洗衣房才不会人满为患,一边推开了门。

一不留神就和屋里的人撞了个满怀。

两两相对,他听到急促心跳。

对方急忙伸出手来扶住他,手指握在他手臂上,隔着淋湿的衣服,依旧滚烫,是熟悉的温度。

抓得好紧。

刘宇没有抬头,揉着被撞得发酸的鼻子发出叹息:“赞多,”他问:“你是铁打的吗?”

翻译当然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在线上班,赞多也不可能中文突飞猛进到能听懂他的话,努力分辨,也只听到自己名字,以及半真半假的抱怨。

刘宇一抬头,就见赞多冲自己连连点头,恨不得鞠躬到折叠起来,拿日语同他说:“抱歉。”

那么灵活的舞者,此刻手忙脚乱的,看起来像是笨拙的熊。

不大聪明的样子。

他没忍住,就笑了一声。

眼角泪痣生动,像错点朱砂。

赞多一愣,不说话了。

邵明明五感灵敏,嗅了嗅鼻子闻到诱人香气,一把拨开他们就往里冲:“谁煮火锅了,给孩子吃一口吧求求了。”

刘宇跟着他的身影往里望,就见十来个眼熟的选手,围着一只自热火锅紧紧巴巴坐成圈,努力抽出手来冲自己打了个招呼。

摩肩接踵,好不凄惨。

他们住的这是个十人间,地大人多,精致达人薛八一又偷藏了个投影仪来消遣。

搞得别的选手没啥事就爱往这里钻,蹭吃又蹭喝,团建一样。

薛八一今天放的是部老电影,主角一中一外,浓烈的文化交流色彩,几个外国选手看得起劲,自以为汉语水平都进步不少。

刘宇捡了个空位坐下,恰与力丸一臂之隔。

赞多在原地站了半天,才关上门走回来。

他停到力丸身边。

力丸好不容易抢到一只牛肉丸,正鼓起腮帮子吹凉食物,松鼠一样,一时根本没留意到身旁有人。

刘宇伸手去拿碗筷。

赞多突然咳嗽了一声。

力丸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他:“Santa?”他喊:“你不是说回去拿东西吗?”

赞多似乎有点别扭,默不作声地放下手中雨伞,就说:“不用了,继续吃饭吧。”

力丸有点懵:“那你坐哪里啊?”

赞多一噎,说不出话来了。

他两日语交流,加密电报一样,刘宇听不明白。

只依稀从表情动作判断出来意思,便往旁边又挪了挪,挤出一个空位来。

而后他扬起头,冲着赞多拍了拍身边位置,笑得开朗:

“坐呀!”

窗外雨急风大,珠落玉盘一般落在玻璃上。

室内却暖暖和和的。

电影里的男人穿着华丽的戏装缓缓吟唱,眼波流转之间落进台下法国男人的眼里。

视线相会的一瞬间。

赞多确信,他看到了那法国演员眼中燃起的火焰。

山崩一样,顷刻燎原,烧尽春天。

那是似曾相识的眼神。

赞多一时怔在原地,连拿筷子的手都顿住了。

刘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来。

他于是凑近了一些,嘴唇几乎要贴到赞多耳边,低声用英语同他解释:“这是中国传统的京剧,服装造型就是这个样子的,电影其实不太专业,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到真的剧院去听一听。”

赞多一愣,反应过来后便心虚地支吾了几声。

刘宇又看了一眼屏幕,笑了一声,对赞多小声吐槽:“不过我觉得电影夸张了,哪能一眼就让对方着迷啊。”

不知说的是京剧,还是其他。

赞多侧头去看,便望见刘宇近在咫尺的脸庞,这样近的距离,仿佛他一低头,就能碰到对方脸颊。

赞多看了片刻,节奏便乱了,呼吸之间,气息都落下来,便看见刘宇轻轻地眨了眨眼,睫毛下意识地颤动,像狂风暴雨前,纤弱的蝴蝶翅膀。

他呼吸一窒,握紧了拳,居然出言反驳:“不,”他说:“我觉得是真的。”

蝴蝶只是不经意的振翅,却引发了山呼海啸,势不可挡。

然而山海浩荡,冲动又热烈,一不小心便摧毁脆弱的蝶翼,支离破碎,又奄奄一息。

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要那样一厢情愿的自私,要看他在百花深处继续起舞,永远美丽,永远光彩熠熠。

所以要小心翼翼,要步步为营。

不得缘由,不得章法,只有克制,只有忍受。

都要耐心。

刘宇有些莫名,跟他开起玩笑来:“你这样的人,也相信一见钟情啊?”

不,赞多心想,他相信的。

是命中注定。

可他却什么都不说,时机尚早,他一向好胜,游刃有余的表演尚且要反复练习直至十拿九稳,何况其他。

他从不做赌徒,出手必定一击即中,要一个万无一失的圆满。

跳舞如是,其他亦然。

赞多垂下眼,遮住眼中一点波澜,不咸不淡地把话题岔过去:“刘宇,”他努力吐出中文发音,:“你,能不能教我,那个,”他随手一指:“用中文…”

他真诚地笑:“怎么说?”

那在他眼前的少年,便报以微笑。



星期五的晚上,刘宇练习时扭伤了脚。

倒也不是多严重的问题,常常跳舞的人都会知道,扭伤脱臼都是常事,大多数舞者都身上带伤,陈年旧疾才是可怕,轻微的扭动并不值得一提,次数多了,连什么时候痊愈都能估算出来。

是以刘宇琢磨了一下伤势,确定问题不大。

只是彼时已是深夜,月亮都快挂到屋檐上,凌晨的钟声敲过好长时间,练习室里空空荡荡的留他孤立无援。而估算了一下回宿舍的路程。

刘宇果断地决定还是在练习室凑合一晚上比较明智。

他对自己的体质了解得很,真要勉强走回去,轻伤立马变重伤。

得不偿失。

他向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做好决定之后便慢吞吞地拿羽绒服搭了个窝出来,刚要躺下,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响。

他一回头,就看见了赞多。

赞多站在门口,大概是刚练习完,气喘吁吁的,然而身后有光,聚焦一样打过来,勾勒出影影绰绰的弧度。

韩剧里的英雄登场一样。

四目相对,刘宇觉得有点好笑,替赞多惋惜他这会儿面对的竟不是个姑娘。

真是错失良机。

赞多一步步走进来了,刘宇冲他打招呼:“你也还在练习啊?”他笑笑:“我以为只有我了呢。”

赞多没说话,就点了点头。

刘宇以为他没听懂,刚要解释。

赞多却开口了:“回去吗?”是不太标准的中文。

“回去吧。”赞多说。

刘宇有点惊讶:“你中文进步好快啊。”

他是随口一说,赞多却不大好意思了,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一点点。”

他那么大一只,却认真又执拗地比划动作,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有种倍化的可爱。

刘宇觉得自己会有这种想法也真是疯了,他别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脚,再开口时用的是英语:“有点扭伤,我今晚待这里,你先回去吧。”

几乎是话音落地的瞬间,赞多便脱口而出:“我背你回去。”

刘宇一怔,下意识地就要拒绝:“太麻烦你了。”

赞多却对他笑:“你有没有看过跑步那段视频?”

刘宇当然没看过,就“啊?”了一声。

赞多冲他竖起大拇指:“放心吧,”他说:“我啊,可是连力丸都能背着跑啊。”

刘宇失笑:“那也不行啊,”他提出问题:“门口那么多代拍,回头拍下来说我欺负你怎么办?”

赞多给出对策:“我知道另外的路,避开他们。”

刘宇总是觉得不妥,思来想去,做出折中:“要不你扶我回去就好了。”

很有道理,又很有可行性,对两个人都好。

赞多却不知道怎么了,屡屡要驳他的话,偏偏还就戳中了他的要害:“会二次受伤。”

他指了指刘宇的脚:“不想练习了吗?接下来的节目。”

他抓到了重点。

这死板的日本人,刘宇默默吐槽。

他两面面相觑地僵持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刘宇败下阵来:“好吧,”他叹气:“那你保持绝对不会被拍到。”

赞多便笑了,呲出牙齿:“我保证。”

他用的是“promise”。

刘宇犹豫了一秒,而后认命地趴到赞多背上。

他们真的走了一条避开所有粉丝和代拍的小路,刘宇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就有些好奇,低头下去问赞多:“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胸膛贴着后背,一低头便重叠在一起,月亮印下影子,一个人一般。

赞多的心跳便漏了一拍,却还记得认真回答他的问题:“张嘉元,”他努力吐出这个名字:“偷偷买零食的时候发现的。”

刘宇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他又觉得赞多的发音很奇特,和他搭起话来:“我听你讲谁的名字都不是很顺畅,你是不是挺难习惯中文的发音的?”

赞多却说:“刘宇。”

他的声音很轻,低低呢喃叫出亲昵,却是标标准准的发音,与中国选手别无二异。

刘宇便怔住了,有种奇怪的感觉从他心底发酵,过电一样流过皮肤,把耳尖烧出一点烫。

他不说话,赞多却跟着补充:“还可以,能习惯。”

他是在展示他的发音。

刘宇便捧场地“哦”了一声,失落又心虚。

莫名其妙。

小路并不顺畅,有些地方甚至没有灯光,是墙壁和灌木丛之间隔出的一点距离,张嘉元能发现也是真不容易。

赞多走得很慢,一步一步踏得很稳,他的脊背宽厚,有常年练舞造就的完美曲线,刘宇舒舒服服地趴着,还能悠闲地打量头顶月亮。

他不得不打脸地承认,真是幸好死板的赞多坚持要背他回来。

他想着想着,便笑出声来。

赞多就问他:“怎么了?”

刘宇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没怎么,我在赏月亮。”

他真是最兢兢业业的中华文化交流大使,这个时候还问赞多:“你知道写月亮的中国古诗吗?”

赞多老老实实地摇头。

刘宇来了兴致,就一字一句地背起来,开始是少儿启蒙读物《静夜思》,后来又念到《水调歌头》。

滔滔不绝的。

最后他说:“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意犹未尽。

《记承天寺夜游》,真是应时应景。

他的声音清润,言语间有婉转的语调,赞多一直觉得,刘宇如果是学唱歌,一定也是不差的。

刘宇背完了,问他:“美吗?”

声音里有种隐隐的期待。

赞多便认真地点头:“很美。”

诗固是,人亦然。

刘宇没大听清楚,就俯下脑袋来问他,咬耳朵一样:“什么?”

赞多呼吸一窒,心如脱兔,福至心灵一般突然喊他:“刘宇,”他看了眼月亮:“它用中文怎么说?”

刘宇飞快地答:“月亮,月色,婵娟,玉蟾。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总之很多,随你喜欢。”

他们说话的间隙,宿舍楼渐渐到了。

月光的影子落在他们身上,白雪落霜一般,将头发都染成雪白。

赞多便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刚刚是说,”他开口:“很美,”

“今晚月色很美。”



赞多扶着刘宇回到宿舍。

迎面撞上薛八一正打着手电筒出来。

“祖宗!”薛八一喊了一声,有点着急:“你怎么才回来。”

刘宇有点尴尬,悻悻地松开搭着赞多的手,就解释:“脚扭了。”

薛八一一愣:“又扭了?”

他话音一落,便见赞多皱了皱眉,很快又烟消云散,错觉一样。

室友都睡着了,刘宇跟赞多道了谢,被薛八一搀着进去了。

赞多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至听不见什么响动,这才转身要走。

他刚迈出两步,身后门被拉开,薛八一又出来了。

他快步走到赞多身边,冲他点了点头:“我送送你。”

虽然赞多并不明白就这么两步路有什么好送的。

薛八一步子迈得很慢,像是故意的,逼得赞多不得不一同慢下来。

他两并肩拐了个弯后,薛八一才开了口,有点阴阳怪气的:“我为舞蹈付出了青春这么多年,就换了一句谢谢你的成全。”

赞多没太听懂,就停下脚步来看他。

薛八一也不绕圈子,单刀直入地跟他说:“刘宇他,”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刘宇他,跟你想象中,可能不太一样。”

赞多神色逐渐平静下来,没有说话。

薛八一的表情也淡淡的,眼神却很郑重:“每只蝴蝶,都是从毛毛虫蜕变而来的。”

他问:“你懂我意思吗?”

赞多仍旧没有说话。

薛八一便叹了口气:“这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破事啊。”他说:“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只喜欢蝴蝶,也要接受他曾为毛毛虫的过去,那个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否则,”薛八一的眼神锐利起来:“就不要做那朵招蜂引蝶的花。”

赞多神色一变,整个人一点点冷了下去,却说:“不好意思,我中文不好,听不懂。”

这孙子!

薛八一在心里骂了一句,关键时候可真会装啊。

他强忍着摆了摆手:“你不用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也没有那个反对的意思,恰恰相反,我觉得你是认真的,所以更想提醒你。”

他说:“看见那个完整的他,否则你想的事这辈子都没可能。”

赞多若有所思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朝他点点头。

薛八一满意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明白,其余种种都不是他能插手,便挥了挥手打算告辞。

就在这时,赞多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对着薛八一的背影喊了一句:

“谢谢你的成全。”

薛八一一个踉跄,真是忍了很久,才没有翻身去撕破他的脸。

气呼呼地回房去了。

赞多终于回到宿舍的时候,室友居然都还醒着,力丸贴着他的秘方面膜看了一眼:“回来了?”

赞多点点头,非常日本习惯地说:“我回来了。”

刘彰半梦半醒地在听歌,听到声音,揉了把眼睛:“你干嘛去了?”

他问:“突然就说有东西忘在练习室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叫你明早去拿还非不听,什么东西那么重要?东西呢?带回来了?”

赞多的嘴角便露出了一个弧度,灯光明亮,他的欢喜无处可藏:“嗯,”他说:

“带回来了。”



宇野赞多很早意识到了自己传承自家族的某些东西。

看不见,摸不着,但又刻在骨子里的,一种偏执。

他很小开始练舞,对于旋律和节奏的配合,动作与姿态之间的连贯,有着出乎常人的执着。那时也只是心头一略,尚未察觉。

后来同辈亲戚拍摄电影,导演是对美学近乎偏执的蜷川实花,他慕名到片场观摩才终于察觉。

每个镜头,每种色彩都为他所喜欢。

他只是钟爱美丽的事物,譬如完美利落的舞蹈,京都河道旁盛开的一枝早樱,富士山间匆匆一瞥的潋滟雪光,以及,二十岁的刘宇。

这一点,他在初舞台遥遥一望时,就已经明白了。

宇野赞多在上国中时曾悄悄喜欢过一个女孩子,那女生害羞,内敛,有一头漂亮的头发,绸缎一样垂到腰间。

日本女孩子嘛,大多都是那样的。

他独独对这一个姑娘青眼有加,便当做是爱情。

后来是潮流的风向变了,女孩有天再来上学,剪了头发又做了不明显的烫染。

分明那样衬得她更加漂亮,赞多却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兴趣。

原来他只是中意和欣赏一种样子,与人并没有什么干系,那是一种浅薄的欣赏,太过轻巧,连喜欢都算不上。

他从中看到爱好与喜欢之间,泾渭分明的那条线,学会了分辨真实的爱意,便近乎执拗地等一个真心的爱人。

许多年从未出现。

再后来,他在异国他乡的舞台上,见到刘宇。

水墨的裙摆在台上旋转,只一瞥,只一瞬间,赞多忽然便意识到,自己多年的等待,仿佛都是为了见这个人一眼。

异国,一个参差错落的选秀舞台,两个天差地别的舞种,两个男人。

种种不可能的因素堆积在一起,分明都是在阻止他们相遇。可他偏偏就遇见了。

除了缘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世人复杂,拿家世、年龄、性别、种种来定义爱情,然而拨丝抽茧,爱情原本就只是那刹那间的心动,最原始的共鸣。

其余都不过是社会发展赋予的相守条件。

都是看衡量之中,你更在意些什么。

那是他多年从未拥有过的感情,是最热烈的爱,和最真实的慕。

他的掌上花,眼下痣,床前月。

唯一的蝴蝶少年。

他的命中注定,终于降临。

以一个最美的姿态,猝不及防地闯进他的生命。

而他不能放手。

他势在必得。



莲组的舞蹈真的很难,力丸带着大家扒了好几个日夜,刘宇却仍然觉得吃力。

倒也不是他做的不好,只是他要求完美,中国舞力度和踩点的习惯都不相同,好多动作他做出来总是觉得不满意,只好更加刻苦练习,累到在地板上打盹。

赞多常常来找力丸一起吃饭,偶然进门,便见到刘宇瘫倒在地板上,卧佛一般一动不动的,只有清浅的呼吸生动。

力丸看了一眼刘宇,转过头来小声地对赞多嘀咕:“我们先走吧,不要吵醒他。”

赞多看了一会儿,就说:“你们先去吧。”

他和力丸朝夕相处三年,彼此默契。

力丸就叹了叹气,又朝他指了指房间中安置好的摄像机,声音压得很低:“注意点哦。”

他言尽于此,挎上包包招呼大家一起出去了。

赞多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刘宇身边去,脚步好轻,猫一样。

海南岛阳光热烈,肆无忌惮地撒在少年身上,镀上光芒。

他睡得好沉,柔软的头发都散乱在地板上,好像水墨古画。

赞多盘腿坐下来,撑着下巴歪头去看,便看见刘宇眼下泪痣,极轻极浅,不注意去看便很难发觉。

与他复制粘贴一般的对称。

赞多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碰一碰他的眼脸,近在咫尺的时候却猛然停住了。

他望着眼前的男人,心知为时尚早。

他先动心,他先乱情,总不能什么都由他来说了算,实在太过自以为是。

没有得到许诺之前,连触碰都是罪过。

更何况他并不舍得。

他的手突兀地僵在那里,阳光便从他的指尖倾泻而下,落在了刘宇的脸上,一片阴影。

刘宇似乎察觉到什么,蹙起眉心。

他像只坚守领地的动物,些微的变化便感到不安,阳光都要灼痛他的双眼。

隐隐约约地,赞多似乎明白了一点薛八一所说的那个完整的刘宇。

那藏在蝴蝶背后,破茧时无人在意的伤口。

只是这思绪朦胧,箭一般闪过他的脑海,都不具象。

赞多看了一会儿,终于重新伸出手去,就轻轻地,轻轻地,盖住了刘宇的眼睛。

所有光源都被切断了,他回到宁静,万籁俱寂。

一片寂静中,就听见赞多的声音响了起来,风一样,落在刘宇的耳旁。

赞多说:“不要怕,刘宇。”

他说:“你不要怕。”

你不要恐惧,也不要软弱。

尽管放心去飞翔。

他想起曾经学过的那句中文。

心声一般,低下头来。

我会时刻护你周全。

至于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赞多想,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有时候刘宇会想起过往。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躺在床上一遍遍的回味,忽而便觉得曾经无比在意的一些事情,时到今日,原来连只言片语都已经不能记起。

于他而言,都已是被岁月洪流匆匆吞噬的过往,不值一提。

只是有些痛苦仍旧清晰。

刘宇从四岁开始学跳中国舞,起初是出于家长的期望,后来是因为纯粹的热爱。

抬手,翻身,下腰,叉腿,每一个动作他都做到极致。

有人慕名而来,便有人嗤之以鼻。

毁誉参半。

只是恶意总比善意长久,讽刺也比爱慕来得更直击心灵。

他那时还是个孩子,尤其脆弱一些,风言风语从四面八方传来,出于嫉妒或单纯的多管闲事,都是盼望看到他被彻底地击败。

一个学中国舞的,男孩子。

便成了熙熙攘攘人群中最明显的异类,行走的靶子。

不是没有想过放弃的,只是他将十几年的岁月拿出来咂摸一遍,发现他原来还是想跳舞。

他做了十六年的舞者,如果不跳舞的话,该做什么呢?

那就接着跳好了,站到最高的地方去,高到没有人能再俯视的地方去。

他的骄傲不会被打碎,骨子里一寸寸仍旧是骄傲倔强。

数百种声音从他耳边滑过去,夹杂着模糊的面容,看不清晰。

忽而,他看到熟练的脸。

刘宇突兀地想起初舞台的那一天,他匆匆忙忙中整理裙摆,一抬头,看到了赞多的脸。

那是二十二岁的宇野赞多,天赋异禀,得天独厚。

可他抬头去看,却发现对方的眼神是平视的。

没有狐疑,也没有嘲弄,赞多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只看着他。

那时刘宇以为,他是在观赏这种从未见过的舞蹈。

可他现在想起,赞多的眼神便逐渐和雨天的电影里的重合起来,一寸寸地归位,一点点地还原真相。

君不是在看京剧,而是在看蝴蝶。

赞多也不是在看舞,而是在,

看他。

刘宇猛地睁开了眼睛。



刘宇醒来的时候,便看见空空荡荡的练习室,风吹起蓝色窗帘的一角,站在其后的人便出声喊他:“你醒了?”

刘宇回头去看,便见窗帘一点点地落下去,赞多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赞多背靠墙壁站着,叉着手看他,整个人都在光里,好像某部日本老电影中出现过的场景。

刘宇一时失神,说不出话来。

赞多有点莫名,又喊了他一声,刘宇不为所动。

他觉得奇怪,更有些担心,两步上前去摸对方额头。

刘宇却突然一个激灵,“蹭”地往后挪了两步。

赞多的手落了空,便僵在了原地,表情都有些委屈。

刘宇张了张嘴,仍然说不出话。

他不是故意的。

只是他此刻心跳快得要命,擂鼓一样震在胸腔,在脑海中放肆回响。

他生怕,出卖这一瞬的心动。

好半天后,刘宇终于开口,却说:“你能不能,”他犹豫了一下,就说:“你能不能先转过身去?”

赞多“哈?”了一声,不知所以又不知所措,像只委屈的狗。

他们僵持了一会儿,终究是赞多认命。

他转过身,便看不到身后,刘宇一瞬间卸掉了全身力气。

刘宇心想这可真是完蛋,他只看到背影,仍旧难以呼吸。

他是病了,彻彻底底。

门被推开,有人吵吵闹闹地走进来。

赞多应声回头去看,却只看见在人群包围中,刘宇逆行的背影。

他跑得好快,落荒而逃一样,恰与力丸擦肩而过,一阵烟似的就没了身影。

赞多出声想喊都来不及。

队友们都有些懵逼,唯独力丸镇静地来看他,眼神暗藏谴责。

赞多一瞬间真是无语。

他发誓,他什么都没做好吗?

否则他切腹自尽!!!



早上薛八一到食堂给刘宇带饭,恰好看见赞多门神一般立在食堂门前,他打了个招呼,擦肩而过。

赞多似乎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开口。

中午的时候薛八一和刘宇结伴回宿舍楼休息,远远看到一堆粉丝在喊赞多的名字,薛八一反应过来一转头,身旁刘宇溜得比兔子还快,人影都看不见了。

留下他尴尬地同迎面走来的赞多问了声好。

晚上薛八一领着几个弟弟打打闹闹回到宿舍,跟门口杵着的赞多打了个照面,对方黑着一张脸,吓得泰国弟弟往薛八一背后直躲。

赞多视线在人堆里一扫,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薛八一却忍无可忍了。

一踹门,一掀被子,把刘宇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他恨铁不成钢一般:“你躲了几天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刘宇探出脑袋来,答非所问:“他走了?”

薛八一差点翻了个白眼:“不走留这等着过年吗?”

刘宇低下头去,没有反驳。他手指捏着被子,露出分明骨节。

几个弟弟大概意识到气氛不对,没有进门。

薛八一便在刘宇床边坐了下来。

他盯着刘宇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复杂起来:“你喜欢上他了?”

刘宇闻言却惊慌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薛八一却沉默了,只看着他。

室内很静,刘宇也就在这片寂静中逐渐缓过神来。

答案早已揭晓。

只是他自己不敢面对。

原来爱意真的能藏在细枝末节之中,时时复日日,日日复月月。

经年累月的量变便引起了质变。

顿悟也都是一瞬间的事。

他从前雾里看花,并不真切,欢喜和忧愁,都隔得那样遥远。

如今懂了,便成了苦中作乐,千百倍的疼痛,却又甘之如饴。

他醒悟得这样迟,又觉得一切都是情理之中。

刘宇想,理所当然一样,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赞多呢。

世人皆如是,他也只是凡俗。

薛八一看不懂了,就问:“你喜欢他,那就开口去说啊,你不会看不出来他也喜欢你吧?”

刘宇就看他,一针见血:“我记得你以前还喜欢低年级的小学妹。”

薛八一一怔,有点生气:“说他呢,你扯我干什么?”

刘宇却问:“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

薛八一便愣住了。

刘宇看他反应就苦笑了一下:“八一,”他说:“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演出时,被有些人打电话来辱骂,说我们娘娘腔带坏了风气?”

薛八一不说话,却默契地知道刘宇是什么意思。

跳舞的男孩子尚且受到非议,何况同性相爱?

刘宇直起身来,靠墙坐着。

他曾恶意缠身,时到今日仍旧在痛,知道众目睽睽之下多少刀子,将人伤的千疮百孔。

他知道了,就不愿意在意的人,遭受同样磨难。

他也很俗气,很平凡,就要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永远热爱,永远灿烂。

况且,

刘宇苦笑了一下:“他大概,也并没有那么喜欢我吧。”

那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源于日本少年从未见过的新奇体验,文化刺激而已,熟悉之后,也就归于平淡。

这样的情形,刘宇见得多了,也就并不放在心上,现在也竭力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

只是开口瞬间,便觉出疼痛,针扎一样,舌尖心间。

他说不出口。

他不能亲口承认赞多对自己的喜欢,不过镜花水月,一时起意。

他会难过。

最终,刘宇也只是说:“八一,我病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低,薛八一却听出汹涌悲意,潮水一样,淹没自己。

刘宇缓缓收拢手指。

他已经病得不轻,就不能拉别人一起传染,变成怪物。

反正春去秋来,燕子都要南迁,四季花开过后,就是新的一年。

时间会把他从记忆中抹去,变成经年之后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人生命中最轻描淡写一笔。

不值一提。



赞多傍晚七点半才去吃饭。

晚上有第一次公演舞台的录影,大多数选手都饿着肚子挤在化妆间里做妆发。

食堂零零散散几个人,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播的CCTV,穿套装的女主持带着职业微笑讲解各个地方的天气。

赞多既听不懂又觉得没意思,更何况他还没什么心情。

就费劲地扒拉盘子,和菜较劲。

过了一会儿,邵明明端着盘子过来了,就在他身边落座。

赞多和他并没有太多交集,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邵明明也不看他,就盯着电视机抱怨:“因为你,我们刘宇已经好几天没来看天气预报了。”

赞多闻言一僵。

邵明明看见他这样,便觉得有点好笑,拍了拍他的肩:“你记不记得有天下了大雨,我和刘宇一起回到宿舍,刚好碰上你的事?”

赞多不明所以,并不知道邵明明为什么提出这种问题。

他刚想说话,又被对方匆匆打断。

邵明明说:“你有没有发现,那天刘宇穿的是白衣服啊?”

赞多一愣。

邵明明撑着脑袋说:“我那时候觉得很莫名其妙,他明明知道要下雨了,做好万全准备,却偏偏要穿一身的白。”

“我问起他时,他告诉我,只是因为爱好。”

“当时我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有天晚上,我从便利店偷偷买完零食回来,在那条无人问津的小路上,看见了你们。”

赞多有点慌张:“你看见了什么?”

邵明明就笑了,意味深长地:“我看见,”他拖长语调:“那天晚上月色很好,你背着刘宇,乐得跟个傻子一样,”

他在赞多逐渐难堪的脸色中顿了一下,才说:“我还看见,刘宇在笑。”

赞多一怔。

邵明明却斩钉截铁:“我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那时是很开心的。”

他又说:“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好像突然就明白了,刘宇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的人。”

“他小心翼翼,要做好一切准备,反复确认万无一失才去实施,比如每天都看天气预报,永远为明天做好准备。”

“可是他又勇往直前,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情,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地往前冲,比如哪怕雨天也要穿喜欢的白色衣服。”

“他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人。”

邵明明说了这么一大堆话,赞多并不能每句都明白,他吃力地理解着,却似乎猜到了邵明明接下来的话语。

就听邵明明说:“又比如,他明明热烈地爱你,却又懦弱地收回手。”

都是自欺欺人,自我折磨。

赞多垂下眼去,却问:“你确定吗?”

邵明明乐了:“你问的是什么?他爱不爱你?还是他是不是真的是个矛盾体?”

赞多攥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邵明明便转过头去看电视:“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呢?”

液晶屏幕上,女主持的天气播报到海南,拿好听的播音腔在念“二十一到二十七摄氏度,天气:晴。”

紧随其后的,赞多便听到了邵明明的声音。

“去告诉他吧,赞多,”他语调轻松:

“明天是个大晴天。”

所有的阴霾都会过去,你的阳光已经来临。



刘宇在后台备采。

采访分了好几个房间分头进行。

他结束出门时,恰好日本选手一之濑从隔壁出来。

他两打了个招呼,一起去候场。

演播间外的走廊上嵌着天窗,八九点的月亮便悬在他们头顶上,影影绰绰地亮。

刘宇抬头望见了,便想起某个晚上。

他被人背在背上,望见同一轮月亮。

他下意识地便感叹:“今晚月色真美啊。”

却见身旁一之濑的步子猛地滞住了。

刘宇转头去看,便见一之濑正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

他奇怪得要命,还没等问出口来。

一之濑就急急拒绝他:“不要了吧。”

刘宇莫名其妙。

一之濑说:“这不太好吧。”

刘宇一头雾水。

他们面面相觑地僵持了一会儿。

大概看出他的迷茫,一之濑的脸色反而好了起来,就试探地问他:“你看过夏目漱石吗?”

刘宇摇头。

一之濑便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一样:“早说啊。”

他笑了笑:“那你不懂就很正常。”

一之濑为人热情,三言两语就将来龙去脉解释地清清楚楚。

他说得起劲,刘宇却一点点没了话音。

他说:“日本人从不轻易开口说爱,认为那实在太过沉重。日本小说家夏目漱石在做英语老师时,将英语的‘I Love you’翻译成‘今晚月色真美’,以此来表达含蓄内敛的爱情。也就是说,”

“那是一句告白。”

一之濑语调很轻,一字一句却全都落在刘宇心上,牵扯出过往的点点滴滴。

编织成那个刘宇不愿面对,或者说是不敢相信的答案——

——赞多,是真心喜欢他的。

早在他什么都不曾察觉到的时候,赞多就已经独自在守护这份感情,没有索取,也没有叹息,他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做一朵悄悄盛开的花,只等他偶尔的一回顾。

刘宇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就仿佛天地间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只有心脏用力跳动。

有人合着这心跳声,在喊他的名字,一字一句,都落在跳动的鼓点上。

他回过头去,便看见赞多,正向他跑来。

跨过风,跨过雨,跨过人群,像日剧里的主角一样,向他跑来。

一瞬间,刘宇的心脏猛地跳动,患病一般。

他忽而明白了初舞台上自己那只因望向人群一眼,便错了拍子又踩到裙子的舞步。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

赞多气喘吁吁地停到他面前,头都抬不起来了,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怕刘宇跑掉一般。

一之濑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空荡的走廊,就剩下赞多和刘宇。

好半天后,赞多断断续续地说:“明天…明天,是晴天。”

刘宇不知所谓,就“啊?”了一声。

赞多牵着他的手腕抬起头来,瞳孔亮得惊人:“邵明明跟我说起,有一天下大雨,你明明打着伞,却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

他有点语无伦次:“我以为自己要等到十拿九稳的那一天,才能开口对你说。”

“可是我发现我错了,邵明明跟我说那番话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感情这种事,是不可能十拿九稳的。就算做好万全的准备,也会想为那个可能性勇敢一次。”

“我一向好胜,”他的声音带着颤:“可我这次不想再赢了,我愿意认输,刘宇。”

他微微低下头来:“我想赌一次,赌你也是一样的。”

他张了张嘴,大喊出来:“我…”

他的话音未落,被刘宇捂住嘴巴打断。

赞多眨了眨眼,才缓慢地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刚才太过着急,一股脑说出来的,全是日语。

他突然就哑了,望着刘宇清澈的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不过如此。

赞多的手指都轻微地颤抖起来。

却见刘宇慢慢地收回了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耳。

那里原来,戴着一只同声传译器。

心情好像过山车一样,赞多大气都不敢出地看着刘宇将翻译器摘了下来。

刘宇喉咙里有哽咽的声音,片刻后,他说:“我认为”他笑起来,一如初见:“是舞者,就该用身体来回应。”

赞多愣住了。

刘宇凑上前来,微微仰起头。

搭着肩膀,便吻在他嘴角。

那只蝴蝶,自愿落在他的掌心。

好半天后,刘宇放开他,嘴角仍然带着笑意。

刘宇看向舞台的方向,轻轻地说:“赞多,”他喊:“我不是恋爱脑,永远不可能为了爱情抛弃一切,”他顿了一下,说:“可我愿意为了你勇敢一次。”

摄影棚里公演开始,响起雷鸣般呼啸掌声。

刘宇看向舞台的方向,轻轻地说:“我已经等了很多年。”

等一个崭露头脚的机会,登顶的那一天。

“我要的很少,从前登上顶峰,而现在,我想你也在身边。”

他的话音里带着笑,神采飞扬:“一起出道吧赞多,我不要偷偷摸摸的喜欢,要正大光明,理所当然地站在世人眼前。”

“赞多,”刘宇扬起下巴来,有一点倨傲:“你敢不敢?”

赞多看着刘宇,突然觉得薛八一有一点还是说错了。

他也并不了解完整的刘宇。

他不娇弱,也不卑微,他美丽,也强大。

他是蝴蝶,也是君。

耳畔传来山呼海啸掌声,人潮汹涌都在为他们见证。

赞多没有犹豫地握住了刘宇的手。

他早已臣服。

心甘情愿。

赞多认真地看着刘宇,满眼倒映出他的样子,就用标准清晰的中文问,声音轻巧,像哄骗,又像撒娇:“刘宇,你能不能告诉我,”

他说出一句家喻户晓的日语。

“用中文怎么说?”

刘宇看向赞多,也就看向了他的命中注定。

他终于不再小心翼翼,奋不顾身地奔向了他这,命中注定的爱情。

他笑起来,听到用力心跳,清清楚楚在说:

“我爱你。”


【完】

————

因为我朋友很喜欢这对cp,所以写来送给她,希望她天天开心。

如果不喜欢可以直接点叉,不要骂我。

感谢看完。

太丢脸了

来整理一下人设句子!

1.“丁达尔效应出现的时候,光就有了形状。”


2.Smart is a new sexy.聪明是另一种形式的性感。


3.“你的这张脸真适合拿来接吻。”


4.“遇见你的那一刻就是大爆炸的开始,每一个粒子都离开我向你飞奔而去,在那个最小的瞬间后,宇宙才真正诞生。”


5.他的温柔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和太阳的光芒一样取之不尽,或许他出生时就是被爱意包围的,多到灌注在血液里,才会温柔得那么轻易。


6.Born to be loved .为被爱而生。


7.浅尝辄止的一个...

来整理一下人设句子!


1.“丁达尔效应出现的时候,光就有了形状。”


2.Smart is a new sexy.聪明是另一种形式的性感。


3.“你的这张脸真适合拿来接吻。”


4.“遇见你的那一刻就是大爆炸的开始,每一个粒子都离开我向你飞奔而去,在那个最小的瞬间后,宇宙才真正诞生。”


5.他的温柔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和太阳的光芒一样取之不尽,或许他出生时就是被爱意包围的,多到灌注在血液里,才会温柔得那么轻易。


6.Born to be loved .为被爱而生。


7.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夺走的除了他手里的枪,还有那颗狂跳到拿不稳武器的心脏。


8.“买夏习清给我画的所有画,拿来给我陪葬。”


9.拥抱一朵玫瑰需要耐心和勇气。

  我知道那些刺会扎进皮肤里,刺进血液里,但没关系,给我一分钟,我把它们拔出来,这点痛就可以缓过去。

  但我仍然想拥抱那朵玫瑰。

   “别怕,习清。”

   “我在这里。”


10.“有且仅有夏习清,才会让我产生保护欲。”


11.流浪猫畏惧人类,玫瑰畏惧靠过来的那只手。

   夏习清畏惧温柔。

   因为温柔是世界上唯一一件战无不胜的武器。

   “我可以吻你吗,现在?”


12.他觉得自己任性过了头,最尖锐的刺扎进了一团软肉,没有遭遇退缩,反倒被他用柔软裹住自己的刺。

  最后刺和软肉长在一起,拔不掉,也割不去。


13.“全国的自习女孩都要给我作证,我的绯闻对象有且仅有夏习清。”


14.“想和你浪费一切。”


15.我以前奢望过爱。

   我极尽所能展现自己的闪光点,学着去做一个不会让他们丢脸的小孩。

   但我后来发现,我需要的不是爱这样的奢侈品。

   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在我害怕的的时候,替我打开这扇门。



16.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由无数个十万分之一的幸存粒子组成,散落在数十亿的人海。

   所以我和你相遇,是由无数个微小粒子,前仆后继、湮灭碰撞,创造出来的奇迹。

   珍贵而难得。


17.“你是我的文艺复兴。”


18.当初那个哭泣的孩子,跌跌撞撞地从时光的迷雾中跑出来,裹挟着春风撞了他满怀。

   泪水变成轻柔的吻,稚气化作一腔热忱。


19.在星星碎屑的指引下,张牙舞爪的小玫瑰敛起了一身利刺,用黑暗换取月光。

    纵身一跃,陷入柔软宇宙。

    永久落网。


20.“他是比虚幻更美好的真实,是无法复制的犀牛。”


21.“我是为了爱你而出生的人。


22.浩瀚宇宙无法私有,但却可以寄存于追逐理想的眼中。


23.夏习清对自己的爱,不过是爱屋及乌。


24.

Kill my way to heaven.

杀出一条血路,去天堂见你。


25.

这朵世间最美好的玫瑰,

星尘为泥,银河滋养。

永远不会枯萎,

永远在沉静宇宙中盛放。

"这是我要给你的,宇宙级别的浪漫。"


26.“只有玫瑰与你相称。”


27.

“遇到你之后,我胸口涌动的情绪才真正是我。他们属于周自珩,来源于夏习清。” 

“不,反之亦然。” 

“源于周自珩,属于夏习清。”


28.“你永远是我心里的嫌犯。”

(原本zzh想说:你是我心里永远的嫌犯)


29.

“天黑请闭眼。”

“天亮了。”

“我是预言家,昨晚验的是夏习清,夏习清是……。”

“我喜欢的人。发个粉水吧。”


30.

“我心甘情愿受你要挟,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伤害自己。”

“下不为例,我说真的。”


31.

“你推开我太多次了。”

周自珩看着他的眼睛。

“我随时随地都得做好被你推开的准备。 但我知道你不是真的不需要我, 所以连制止你推开的动作都成了条件反射。”


32.

我不遗憾死亡本身。

我只是觉得……世界上的人那么多,在极大的概率上我可能没办法和你变成同一颗星星的组成部分

“如果我们去到两颗星星上呢,隔着那么多光年。”他叹了口气,“好远。”

“不会的。”周自珩摸了摸夏习清的侧颈,“我已经摇过号了,就是同一颗。”


——————

第23条是楚楚看见评论区的一位姐妹评论后写在作者有话说里的,原文没有这句!


被提醒后复制下来粘贴了:“当丁达尔效应出现的时候,光就有了形状”,不是出自zc,不是原创,zc的小说是2018.11.20写的 ,这句话出自花粉俱乐部一位用户, 原句“当丁达尔效应出现的时候,光就有了形状,亦如盛开的花朵,你也一样” 原贴发表于2017.10.4​

COLOR12—山有芳草

闲谈‖世界会让温暖的人遇上(撒蒲齐)

看完明侦这一期也是百感交集,但是感动的心疼的话语很多朋友们都已经说过了,我就想做一期闲谈,说一说撒贝宁和齐思钧、蒲熠星两个人之间奇妙而又不同的适配度。

注意!!!非cp向!单纯从嘉宾个人角度来聊一聊!如果和你意见不符就求同存异,实在求不了同那就是你对。


先说说撒和蒲,也就是明侦第六季开门即封神的这对师徒。

很多人都说,蒲熠星被撒贝宁打通了任督二脉,从此“放飞自我”。我私以为蒲熠星在遇见撒老师之后的“放飞自我”,是两个同样有趣的灵魂产生碰撞之后的奇妙反应。

被明侦集体调侃的“撒三岁”和名学小伙伴们口中的中二少年ppp,都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看过世事浮华依旧不改赤诚的男人。他们始终会...

看完明侦这一期也是百感交集,但是感动的心疼的话语很多朋友们都已经说过了,我就想做一期闲谈,说一说撒贝宁和齐思钧、蒲熠星两个人之间奇妙而又不同的适配度。

注意!!!非cp向!单纯从嘉宾个人角度来聊一聊!如果和你意见不符就求同存异,实在求不了同那就是你对。



先说说撒和蒲,也就是明侦第六季开门即封神的这对师徒。

很多人都说,蒲熠星被撒贝宁打通了任督二脉,从此“放飞自我”。我私以为蒲熠星在遇见撒老师之后的“放飞自我”,是两个同样有趣的灵魂产生碰撞之后的奇妙反应。

被明侦集体调侃的“撒三岁”和名学小伙伴们口中的中二少年ppp,都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看过世事浮华依旧不改赤诚的男人。他们始终会用最锐利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用最坦荡的胸怀去直面一切肮脏。他们心里始终有一条底线,始终有一个善恶分明的坚定立场。

关于这一点,或许有喜欢明侦的小伙伴们会记得,撒老师曾经在第一季的《请回答1998》中主动自首(挂了自己一票);曾经在第三季《深夜麻辣烫》,鸥小妹一遍遍地问:“我xxxx有错吗?”的时候,正色告诉她:“但是你要有原则。”;曾经在第三季《又冲不上的云霄》,鬼维修嘻嘻哈哈地说着“原来飞机失事大家都有份”的时候,无比严肃地指出:“别人的问题掩盖不了你的错误,首先为你的错误道歉。”……

诸如此类的瞬间,还有很多很多。撒老师嬉笑打闹的时候很可爱,但是我觉得,当他为法律、为正义、为人性发声的瞬间,是他最帅的时刻。

名学的剧本杀玩得不多,且多是熟人局,也许我不能举出和撒老师对等的例子来。但是蒲熠星在这一方面上和撒老师的相似程度,也能从别的方面略略窥见几分。

你们还记得《密室大逃脱大神版》里《如月饭店》的那一次吗?那一期播出之后,蒲熠星在微博上发的小作文,当时就让我眼眶一热。那一刻,我是真的觉得,在对待正义的这条路上,他和撒老师中间有一种莫名的传承感。或许年轻时候的撒老师,也曾像蒲熠星一样对自己说过“如此年轻的我,也很想要去改变世界”呢?


这样的两个人之所以在我心里“永是少年”,除了拥有正直和锐利之外,也少不了善良和温暖。

第一季第二案《冲不上的云霄》中,在鬼乘务坦言被侵犯的事实之后,他说:“谢谢你能够为了案件,跟我们分享你不愿意分享的事情。”;第三季《玫瑰酒店》中,他听完color7对鬼可云和赵星儿做的一切之后,第一时间终止了嫌疑人的证据分享,很认真地告诉他们:“不管怎么样,我建议你们先道歉。”


还有第五季《X学校杀人事件》中,面对因为贾乖巧落泪的鸥校长,在当时同样也很感动的撒老师故意做了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所以只有我是2号是吗?”——我们都看得出来,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让那一位感动落泪的女孩破涕为笑。

其实撒老师的这个动作无端让我想起了今天刚播出的这一期,蒲熠星在蓉门童颤抖着说:“我能抱抱她吗?”的时候,掐着嗓子拿出蒲裁缝的腔调说“姐姐,咱们买包去”。那一刻的蓉门童也是将哭未哭的状态,也是被蒲熠星这一句话逗得破涕为笑。

撒老师和蒲熠星,这两个大男孩或许做不到切换成温情脉脉的模式去感动你,可是他们一定能用隐藏在笑容和打趣之下的关心和温暖,在某一瞬间打动你的心门。

我愿意相信,当蒲熠星遇见撒贝宁的时候,就是两个相似灵魂的交流碰撞。身为前辈的那一位用自己的热忱和灵魂之间的相似感,将包裹在后辈身上那一层本来需要更长时间融化的外壳打碎。才有了令明侦学院粉丝都喜爱的“撒蒲师徒”。




再来说说撒和齐。如果说撒蒲之间的奇妙适配度来源于“相似”,那么撒齐之间的适配度,或许来源于“互补”。

大家都知道,齐思钧的偶像就是撒老师。一般“偶像”对于个人来说有什么样的特质呢?不恰当地归纳一下,也许就是:“偶像”的某些方面,会是你想成为的样子。

齐思钧是粉丝们的“小甜豆”“齐妈”,总结一下,就是他在镜头前是个又甜又温暖,并且包容一切的男孩。他尽力地照顾到了每一个人的感受,但有的时候我们站到他的角度,或许不难发现:要这样做到一天很容易,但要长久地这样做下去,其实是会很累的。

可是在撒老师面前的齐思钧,明显就没有那么的“小太阳”。虽然笑起来依旧很温暖,但是却明显活泼松快了很多——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可以在别人面前做温暖无微不至的“妈系男孩”,但在撒老师面前,他就只是“男孩”。

从第五季的《NZND破冰》中,他抬腿佯装去踢“欠不拉登”的撒老师;到《MGQ》一案中,何老师调侃二人衣服相似的时候,笑着对撒老师说一句“回去发现衣柜里又少了一件衣服”……我们都能看出,齐思钧的孩子气,在撒老师面前表现得特别明显。

我特别喜欢的一幕,就是第六季演唱会,南波万男团要选导师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分别阐述了自己选哪位导师的理由,只有齐思钧,他在刚刚提起“我的梦想”这几个字的时候,撒老师就举着毛巾向他走了过去。

何老师也并没有开口和撒老师争取齐思钧,想必他和我们一样能够理解:在明侦宇宙里,撒微笑是齐练习的“梦想”和“偶像”,而在齐思钧心里,撒贝宁也一样❤️

未来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不过还是希望齐思钧能像撒老师一样,走向更广阔的舞台~

好啦,今天就扯到这里。屏幕前的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在评论区交流一下咩?

👆🏻没错我就是在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