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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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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祖为了保护我们,辛苦啦。跟我一起说:“谢谢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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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达篇的分析,我觉得可以先从艾达标志性的“蝴蝶”说起。


卡普空在dlc里给艾达塞的关于蝴蝶的意象有很多:蝴蝶边框眼镜;蝴蝶小熊吊坠;贵妇首饰;dlc通关标准模式成就图标“得力干员”;dlc专家模式S+成就图标“王牌间谍艾达王”(中间镂空是蝴蝶形状,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游戏中还特意安排了蝴蝶标本,蓝色蝴蝶形状与蝴蝶小熊相似;旗袍装黑色部分蝴蝶环绕;还有一个废案惊喜,是未曾实装在游戏中的蝴蝶腰链,设计也很漂亮。


蝴蝶在中国有化茧为蝶,重生之意。结合艾达的背景,以及从老生化4才出现的蝴蝶元素并贯穿在艾达其后的人物塑造中,不难推测蝴蝶是卡普空塑造艾达的一个重要性隐喻标志:她从二代里“死去......

艾达篇的分析,我觉得可以先从艾达标志性的“蝴蝶”说起。


卡普空在dlc里给艾达塞的关于蝴蝶的意象有很多:蝴蝶边框眼镜;蝴蝶小熊吊坠;贵妇首饰;dlc通关标准模式成就图标“得力干员”;dlc专家模式S+成就图标“王牌间谍艾达王”(中间镂空是蝴蝶形状,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游戏中还特意安排了蝴蝶标本,蓝色蝴蝶形状与蝴蝶小熊相似;旗袍装黑色部分蝴蝶环绕;还有一个废案惊喜,是未曾实装在游戏中的蝴蝶腰链,设计也很漂亮。


蝴蝶在中国有化茧为蝶,重生之意。结合艾达的背景,以及从老生化4才出现的蝴蝶元素并贯穿在艾达其后的人物塑造中,不难推测蝴蝶是卡普空塑造艾达的一个重要性隐喻标志:她从二代里“死去”,又在四代中“重生”,自此成为自由和飘逸的蝶影;

于里昂和艾达的这段感情,蝴蝶是她被里昂情感所影响而破茧变化的证明,于是四代救了里昂数次,成为萦绕于心的守护天使;

黑红旗袍的设计,红花似火,然而蝴蝶于黑暗边缘游走,永远是要探不探,黑白难辨,跟她的立场一般,你捉摸不透她到底是不是要向你飞来。


重制版生化4里昂篇把艾达的蝴蝶元素尽数拿走,在艾达篇超额奉还,蝴蝶成为艾达更私人、更完整的印记,也跟她本人一样,感情藏得更加静水流深;而她本身也是蝴蝶,神出鬼没,翩翩蝶(谍)影,要是想抓住她,可是会把你戏耍一番,再从掌心偷偷溜走的。

曾经看到有论调说卡普空把蝴蝶的意象从艾达身上拿走了,挪到了里昂的身上,论据是里昂有一件“死亡骷髅蝴蝶”形状的衣服,而艾达身上没有蝴蝶元素,蝴蝶再与艾达无关。我只能说你太天真,DLC里卡普空的打脸来得又重又响:我不仅要塞,我还要给你狂塞——

蝴蝶眼镜又美又飒;蝴蝶小熊吊坠的含义几乎路人皆知了,小熊指代的是谁不言而喻,而蝴蝶拉着要坠不坠的小熊,像不像那个暗中守护带飞了里昂一路的王姐?dlc里特意设置的新解密环节,拿出来的是一副蓝色蝴蝶标本,还让艾达驻足观看了一会儿;贵妇首饰让蝴蝶在头发上翩然起舞,极具华美,蝴蝶旗袍则致敬老生化4经典旗袍,贯穿艾达的“破茧重生”,成就图标更是明晃晃的盖章。

相比这些蝴蝶元素的精雕细琢,里昂那个衣服上的骷髅蝴蝶撑死只能叫大扑棱蛾子,拯救里昂衣品计划,真的不能再拖了。



*姐dlc分析袭来!😎努力不拖!

蛋糕加点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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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篁不可终日

玱玹圆梦(长相思续)


  潇潇发现近来陛下独自在紫金殿过夜的频率越来越高了,算时间,似乎是那位西陵小姐和青丘公子在朝云峰成亲以后的事情。

  潇潇还记得那日陛下回到紫金宫的样子——他醉得步履踉跄却仍然决然地推开所有上前服侍的婢女,“滚!都离我远一点!”满院婢女感受到天子的威慑跪了一地,虽知道是陛下醉了,却无人敢发一言。他不住地哈哈大笑,笑声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悲凉,如果有胆大的宫女敢抬头看,一定会发现他满脸是泪,已是狼狈不堪。


  玱玹回到紫金殿内,独自坐在榻前,带着痛失至宝的无尽怅惘。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放下——若木花也赠了,祝福也送出了。可独自归去的路,依然还是漫长难行。


  独坐半晌,玱玹似有所悟......


  潇潇发现近来陛下独自在紫金殿过夜的频率越来越高了,算时间,似乎是那位西陵小姐和青丘公子在朝云峰成亲以后的事情。

  潇潇还记得那日陛下回到紫金宫的样子——他醉得步履踉跄却仍然决然地推开所有上前服侍的婢女,“滚!都离我远一点!”满院婢女感受到天子的威慑跪了一地,虽知道是陛下醉了,却无人敢发一言。他不住地哈哈大笑,笑声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悲凉,如果有胆大的宫女敢抬头看,一定会发现他满脸是泪,已是狼狈不堪。


  玱玹回到紫金殿内,独自坐在榻前,带着痛失至宝的无尽怅惘。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放下——若木花也赠了,祝福也送出了。可独自归去的路,依然还是漫长难行。


  独坐半晌,玱玹似有所悟,疾步走进密室,只留傀儡坐回自己刚刚的位置。紫金殿的密室,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密室位于地下,机关隐秘,别有洞天。简约的装饰,配合灵力幻化的光影,倒是有一番别样的旖旎。玱玹面露喜色,走向榻前那个秀发披垂、纤腰一握的背影,柔声说:“小夭,我来了。”

  还不等小夭回头,玱玹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可能是耳边感受到玱玹粗重的呼吸带着酒气,小夭似乎带着娇嗔和羞涩微微低头想要避开,她一边转过身子想要看玱玹的眼睛。刚要开口,玱玹用手指挡住小夭的唇:“不要叫我哥哥,至少今天不行。”小夭似乎想问为什么,可完全猝不及防,玱玹已经用唇把她含住,让她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他的吻是霸气到近乎偏执的占有,似乎密实得连空气都想一并攫取,让她独自在这个吻中迷失,而他自己却能游刃有余地把她的表情、她的姿态乃至她的身体反应都尽数掌握。玱玹喃喃道:“小夭,你今天终于嫁给我了,整个花园都不是我想要,只要你一朵花……”

  

黄篁不可终日

长相思续·相柳重生1


  小夭和璟成亲后的第七年,经过一番游历,最终选择了东海一个小岛安家,日子平静清澈如岛周边的翡翠色海水。

  这天小夭正在璟打来的水中泡脚,因为一时无聊,信手拿来床头的大肚笑娃娃把玩,可没想到竟然失手落在水中。小夭知道扶桑木不怕水倒也不惊慌,才准备伸手去捞却发现了古怪。扶桑木会自然沉到水下,而这个大肚笑娃娃却在水中浮浮沉沉,似乎并不是整块扶桑木雕成。小夭喊璟来一起研究,把大肚笑娃娃仔细查看发现并没有任何接口的痕迹。璟说:“之前听说扶桑木汁的浸泡可以让扶桑木重新生长连接,也许是做过这样的处理。小夭,你是觉得里边可能有东西吗?”小夭点头:“可是我又舍不得把这个娃娃打开,璟,你可有办法?”璟思...


  小夭和璟成亲后的第七年,经过一番游历,最终选择了东海一个小岛安家,日子平静清澈如岛周边的翡翠色海水。

  这天小夭正在璟打来的水中泡脚,因为一时无聊,信手拿来床头的大肚笑娃娃把玩,可没想到竟然失手落在水中。小夭知道扶桑木不怕水倒也不惊慌,才准备伸手去捞却发现了古怪。扶桑木会自然沉到水下,而这个大肚笑娃娃却在水中浮浮沉沉,似乎并不是整块扶桑木雕成。小夭喊璟来一起研究,把大肚笑娃娃仔细查看发现并没有任何接口的痕迹。璟说:“之前听说扶桑木汁的浸泡可以让扶桑木重新生长连接,也许是做过这样的处理。小夭,你是觉得里边可能有东西吗?”小夭点头:“可是我又舍不得把这个娃娃打开,璟,你可有办法?”璟思索片刻:“借你的狌狌镜一用。”小夭点头道:“你自己去找吧。”

  还是璟自己翻找出这面可以随主人心事窥视过往的镜子。从前小夭都是随身携带,自从得知相柳战死那天小夭发现两段记忆已被相柳除去,绝望又愤怒地把狌狌镜狠狠扔远,还好璟刚好在后面把镜子拾起藏好,但小夭也再不愿拿起这镜子了。

  已经许久没有人再提起相柳这个名字,可想到狌狌镜,小夭没来由地想起来和相柳的过往,蹙眉怅惘。

  璟一边召唤出识神小狐,一边用灵力连接了小狐和镜子,这样小狐所见既可以投射到镜面上。而小狐是无形之物,可以任意穿过障碍,这样就可以透过扶桑木的表层去窥视内层的玄机。

  小狐蹦蹦跳跳,来回穿过大肚笑娃娃,它像是发现了什么,停了下来,把慧黠的眼睛紧贴着大肚笑娃娃的肚子,镜子上开始显示出隐隐约约的图景,但因为扶桑木挡住了光线,看得不是很分明。璟沉思片刻,又用灵力凝聚了一个光球,推入娃娃腹中,这下小狐把所见完整呈现在镜中——

  晶莹剔透的冰晶球里包裹着一汪碧蓝的海。幽幽海水中,有绚丽的彩色小鱼,有红色的珊瑚,还有一枚洁白的大贝壳,像最皎洁的花朵一般绽放着。一个美丽的女鲛人侧身坐在贝壳上,海藻般的青丝披垂,美丽的鱼尾一半搭在洁白的贝壳上,一半浮在海水中。她身旁站着一个男子,握着女鲛人伸出的手,含笑凝视着女鲛人。角落里,一个男鲛人浮在海浪中,看似距离贝壳不远,可他疏离的姿态让人觉得他其实在另一个世界,并不在那幽静安宁的海洋中。(此段引自《长相思》原著)

  璟被深深震撼,小夭更是倏然变色,眼底一下子涌上血红:“这是我送相柳的冰晶球!”小夭仔细看着镜子,“但又不完全一样……这里原来没有这个男鲛人……”小夭眼含热泪注视片刻,突然转头看向璟——“是他把你送给了我……”小夭抱住了璟,眼泪簌簌落在璟的肩上。

  璟亦是百感交集,对相柳升起了敬意,也又一次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他任由小夭在他身上放纵哭泣,尽管那眼泪并不全为他而流。

  哭了半晌,小夭平静了一些,放开璟,一边操纵狌狌镜记录下镜子里的画面,一边仔细查看冰晶球的细节:“璟,这里好像有字,可以让小狐帮我看清楚吗?”

  璟把小狐缩小一些,便于视物范围凝聚。男鲛人旁的两行小字清晰在镜中映了出来:有力自保、有人相依、有处可去,愿你一世安乐无忧!

  “相柳!你这个大傻子!”小夭把大肚笑娃娃捧在心口,本以为埋葬在记忆深处的往事纷纷涌上心头。

  璟心疼地摸了摸小夭的头,端走水桶,轻声说:“我……今夜就宿在外间,若你想喝酒还是出海,我会陪你一起。”

  小夭无力地点点头,此时此刻她确实想一个人,想要去梳理那些纷乱的思绪和情感。

  可是就算梳理清楚又能怎样呢?相柳他已经不会再骑着 他的白羽金雕出现了……

  七年,小夭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今日突然发现的秘密让她无措,思绪不能自已地向前回溯——若他能活着,该有多好!小夭怀中握着大肚笑娃娃仰面躺倒,眼泪滚落到发间。

  小夭以为自己肯定像刚得知相柳死讯那日一夜无眠,可没想到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一直有个银发白衣的背影,飘忽着在大海上行走,小夭不停在后边追,一边大喊:“相柳,相柳,等等我!”那身影顿了顿,却未停,一直信步踏浪向前。小夭一直紧追,见前方出现了一座荒岛,土壤焦黑,寸草不生。小夭惊异地问:“相柳,这是你……最终一战的岛吗,你……”可是来不及问完,相柳的身影突然消失,四周只剩一片死寂,只剩海浪在脚下翻涌。小夭继续上岛寻找相柳。

  荒岛并不小,可梦中的身体可以轻快移动,瞬间就来到了荒岛中央。经过七年雨水的冲刷,曾经激战的痕迹已经很难辨认,但似乎有一处地面和别处不同。小夭也说不出哪里不同,就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在下边会有什么相柳留下的东西。她毫不犹豫地上前拨开大小碎石,只手向下挖掘。痛感从指尖传来,她依然没有停下,一直到触到一个仿佛有温度的圆石,她在梦中感觉到真切的欣喜,正想从土中拿出那块石头,突然一下子惊醒。惊觉自己指尖有血,甚至沾了大肚笑娃娃一身,小夭看着自己的手指,已经感觉不到太多疼痛,但她惊讶梦境中以手掘土的情节和现实竟然发生了奇异的联系。难道,那些是真的发生了?

  小夭没有注意到大肚笑娃娃沾上自己的血后一直在隐隐发出光彩,但她恍惚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雕鸣,那是之前再熟悉不过的毛球的叫声。她怀疑这一切不是巧合,连忙披上外衣准备出门查看。刚一开门,果然看见璟守候在门口,小夭想了想,把梦和刚才的情形都说给璟听。“小夭,带上海图,我让狸狸载我们去找那个地方。”璟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他早就习惯了给小夭无条件的信任。小夭刚拿好海图,又是几声雕鸣急促地传来,突然天空出现了一只白雕,就在眼前翩然化作一只小胖鸟落在二人面前。“是毛球!”小夭惊呼,“好久不见,你要带我们去找你的主人吗?”毛球依然像多年前一样神色倨傲,但它听到这个问题,先要开始点头,想起什么似的,又不住摇头。“不管去哪,我们走吧!”小夭对毛球说。

  璟不放心小夭,想一同坐到毛球背上,毛球很不情愿地叽叽咕咕跺脚,小夭温和地拍了拍雕背说:“他是你主人捡回来送我的夫君,他必须去。”毛球一下子顺从地低下了头,载着二人前往相柳最后的战场。

  他们在荒岛上空盘旋一圈,小夭低头不禁骇然发现竟然和梦中的情景相差无几。还没等她反应,毛球直接向某个位置下降,那正是梦中小夭发现圆石的地方。可是因为岛上有相柳身体的奇毒,连白雕也不敢贸然降落,它只能带着小夭低空盘旋。“在那!”小夭突然看到了如同被她梦开掘过的土坑,土坑上刚好是她梦醒时遗落的温润圆石——它发着妖异的红光,让人几乎不敢直视。璟对毛球说:“飞低一点,我去拿。”毛球听话地以极低的高度在极限滑翔,电光石火间,璟伸出手臂取到了那枚圆石。顷刻间,刚刚沾到土的衣袖竟已经开始焦黑,璟连忙用灵力将衣物断去,没想到七年过去,残留在这片土地的毒还是这样狠厉。小夭赶紧查看璟持圆石的手,还好圆石本身竟然无毒。小夭似有所悟,这莫非是相柳的——“妖丹。”璟脱口而出,既然妖丹无毒,也就把它放在了小夭的手中。小夭的手有些颤抖:“妖丹好像还活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傻话,不过妖丹里面的确灵气奔逸,流光溢彩,仿佛仍然凝聚着生命。

  小夭和璟把妖丹带回住所,毛球似乎有点踌躇不知是否应该离去,小夭轻快地说:“毛球,你就在我们家住下,万一你主人能回来,他肯定需要你,”想了想又补充说,“不过你要变成小胖鸟,这样吃得少些。”璟在旁边忍不住笑出声,毛球果然变回胖鸟,狠狠瞪了他们俩,在院子找了棵树打起盹来。

  璟看小夭不经意憧憬着相柳可以回来,看她开心的样子并没有开口,其实他知道仅凭妖丹复活是闻所未闻,谈何容易!不过只要能让小夭抱着希望,他也觉得很好。

  小夭一整天都在把玩着妖丹,对它叽叽咕咕地说话,一会儿是好奇探讨:“相柳,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们妖从蛋里孵化,还能修炼出妖丹,是不是生命也跟我们不同,还有回来的办法?你告诉我嘛,我帮你!”一会儿又是娇嗔训斥:“相柳,你为什么不说大肚笑娃娃是你做的还要托别人相赠,万一我一辈子都不知道怎么办,你是九个脑袋进水了吗?你这九张嘴为什么没有一张好使的,说出来有这么难吗?”一会儿甚至把指头咬破:“相柳,再喝点我的血你会不会活过来?”

  这一天,璟跟往常一样默默按时准备饭菜,照顾狸狸加上毛球,浇花浇地,家务洒扫,只时不时过来看看小夭的情绪。看到她用血去喂妖丹,他想阻止,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在汤里多加了一些灵药补药。

  小夭试了种种办法,妖丹不为所动。日暮西斜,小夭从信心满满到垂头丧气。“璟,你说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小夭还在用手指点点戳戳。“别急,反正我们都有的是时间。”璟牵住了小夭咬破的手指查看。

  小夭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有点不好意思:“璟,我想复活相柳,你会觉得难受吗?”璟极专注地看着小夭说:“如果是我们刚刚相识的时候,我会难受,可我现在和你是一样的,也会期待他能复活。”他顿了顿,“相柳是你我共同的恩人,如果他真的复活了,如果你要选择他,我是会难受,”说到这里璟自觉心头一紧,他低垂了眼眸,片刻又抬起看向小夭,“能作为你的夫君拥有你,我这一生已无遗憾,但我真的也想你的人生没有遗憾。”

  小夭本以为自己只是随口一问,没想璟倒像是思虑良久,他总是有办法惹得自己既难过又感动:“傻子,我不嫁相柳,就是遗憾吗?我几时说要选他了?”

  璟一言不发抱住小夭,从他在玉山王母继任仪式上接回小夭,他不会不清楚自己在小夭心中的分量永远是第一位,但同时也真切地看到小夭在相柳战死后的表现。他知道小夭心中永远有一个角落留给那个人,而从今往后,那一块永远会缺失着。如果他有机会让它圆满呢?哪怕会因此失去小夭,他也愿意一试。

  小夭又一次感觉璟的玲珑心意都是围绕自己而转,感觉踏实而幸福。二人欢爱过后,相拥着睡去。小夭一夜无眠,璟却梦见了相柳。

  梦回清水镇,璟和相柳相对而立,一个是青衫如修竹,一个人白衣如初雪。

  “谢谢你做的一切。”璟先开口道。

  “青丘公子的谢,从来不是张嘴说说的,今日在下便是来收谢礼的。”相柳神色戏谑,也许是灵体的世界更接近本真,他终于可以自由地做防风邶了。“你做都做了,不怕我不答应吗?”

  相柳一如之前,显出工于算计的样子:“提不提是我的事,答不答应是你的事。”

  璟:“你是要我帮你复活吗?”

  “我还没觉得青丘公子有那么大能耐。”相柳神色倨傲,“我要借你妻子三日。你肯吗?”

黄篁不可终日

长相思续·相柳重生2


  璟:“你是要我帮你复活吗?”


  “我还没觉得青丘公子有那么大能耐。”相柳神色倨傲,“我要借你妻子三日。你肯吗?”


  

  璟阴沉着脸半天没说话,但想起小夭的眼泪,将怒气压下了:“小夭是我的妻子而不是我的财物,如何出借?何况,你问过她的意思吗?”

  “若你同意,那其他就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了。怎么样,同意吗?”

  “虽然感念你的恩情,但此事绝无可能。”

“那青丘公子就是选择让小夭每天对着我的妖丹喂我喝血一边思念我咯?”相柳很是得意。

  “你……”璟没想到灵体状态的相柳还是那个天底下最不讨喜的九头妖怪,可忆及过往,气极反笑,“我没有办法说出把妻子借给你这种混账话...


  璟:“你是要我帮你复活吗?”


  “我还没觉得青丘公子有那么大能耐。”相柳神色倨傲,“我要借你妻子三日。你肯吗?”


  

  璟阴沉着脸半天没说话,但想起小夭的眼泪,将怒气压下了:“小夭是我的妻子而不是我的财物,如何出借?何况,你问过她的意思吗?”

  “若你同意,那其他就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了。怎么样,同意吗?”

  “虽然感念你的恩情,但此事绝无可能。”

“那青丘公子就是选择让小夭每天对着我的妖丹喂我喝血一边思念我咯?”相柳很是得意。

  “你……”璟没想到灵体状态的相柳还是那个天底下最不讨喜的九头妖怪,可忆及过往,气极反笑,“我没有办法说出把妻子借给你这种混账话。”他其实很想问相柳,既然在意小夭,为何要把记忆尽数抹去,还要把心意掘地三尺藏于永不可见光之处。璟想起小夭对着妖丹的样子,心一横道:“但是如果她愿意和你一聚,我愿意成全。”

  “那我先谢过青丘公子的成全了。”相柳哈哈大笑,身姿消隐无踪。

  璟知道,他可能要去梦里找小夭了,估计因为小夭没有睡着,他应该无计可施吧?璟看着小夭在身边辗转反侧,确实很是心疼。如果能用三日去换一个圆满,璟觉得自己不会后悔。

  第二日,小夭果然想尝试用更多的血去灌注妖丹:“璟,你不要担心我,之前九头妖喝一口就要比这多的。”璟闻言大惊:“小夭,你是从哪里看的这个法子,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我翻找了医书,确实没有太多关于妖丹复活的记载,”小夭看出璟眼中闪过的狐疑,只有乖乖更正自己的话——“好吧,是完全没有,可是医书总有局限,九头妖本来就不多,能有这么好看的妖丹的估计更少,当然没办法找出先例啦。”小夭依然是信心满满的样子,就像她之前也信誓旦旦要解情蛊一样。

  当晚,璟布置了一桌简单的酒菜。

  “小夭,”璟想到那个梦,艰难地开口,“如果相柳可以回来,但只有几日的光景,你……”璟的声音变得艰涩无比,迟疑半天才把后半段说完,“可以暂时忘记我的存在吗?”

  小夭惊骇地看着璟,不知道他比自己多知道什么,又以多强大的心脏说出这些话。她愣愣地看着璟不发一言。

  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继续说:“就当涂山璟消失一样去和他相处。”

  “为什么?”

  “我……想让你不留遗憾。”

  “可我并不遗憾。”小夭也饮了杯酒,笑着看璟,璟也对她勉强笑笑。两人不再说话,只频频相对举杯。好久没有这样喝酒了,小夭很快变得昏昏沉沉,更加不想思考璟刚刚的言语。

  璟看小夭已有几分醉意,把她小心翼翼抱到床榻上安顿好,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转身离去。关门刹那,他觉得自己的心沉重得像是陷在沼泽中无法提起的脚步。

  

  小夭感觉自己不断地往下沉,好像是正从榻上直坠深海。她的身边似乎有无数记忆的泡泡浮现,她在向下坠落,画面向上浮起,有被自己涂花脸的相柳,有在深海的斑斓色彩中回望的相柳,有抢亲那天自负桀骜的相柳,还有深夜陋巷,不经意眼底泄露出深情又一闪消隐的相柳……小夭不禁想要减慢自己坠落的速度,她很想仔细再看看那些回忆,哪怕只有片刻。可是那些泡泡是那样轻盈而脆弱,就在她的身边纷纷破裂了,她什么都没有握住。

  小夭在怅惘间继续下坠,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个怀抱轻轻托住。转头去看,不禁大惊失色,“相柳?”

  身边的面庞依旧是记忆中的俊美到妖异,可这次他竟然笑着,不带嘲讽也舍去了冷峻。他的笑没来由地让小夭想起不谙世事的孩童,清澈明媚,好像沉入海底的星辰。

  “相柳!真的是你吗?”近在咫尺,呼吸可闻,可小夭依然不敢确定面前的人是记忆的幻象还是实体,她缓缓伸出手,覆上相柳微笑的脸庞,这次相柳并没有躲开,她仿佛能感觉到手下传来的温度,手心渐渐灼热,海水也不能将其冷却。

  二人相对凝视,小夭没有松手,相柳也任由小夭的手放在颊上,他们就这样伫立在海水温柔的怀抱中,青丝飘扬,银发流转,裙裾温婉,白衣俊逸,仿佛两只凝固在时光里的蝴蝶。

  “相柳,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哑巴了吗?”小夭突然想逗弄一下他,打破了寂静,“你怎么证明你是相柳,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幻象?”

  相柳眉峰不屑地一挑,嘴角却笑意更深:“那我就是幻象好了,说明你在夜夜思念我。”

  这熟悉的油滑肯定不是相柳,不过倒像是防风邶。小夭被气笑,心中的确有了几分确信,但还想追问,“那你要说一件我不知道的事你却知道的事情给我听。”

  “我为什么要说?我说过,我不需要证明。”

  “如果不是我这么聪明发现了大肚笑娃娃的秘密,恐怕你的妖丹还在地里埋着吧?你不该报答我吗?”小夭渐渐恢复了聒噪。

  “反正我也不着急出来,埋着就埋着。”

  “你是真的不能好好说话吗?那我就准备醒了,你自己再继续把自己埋起来。”

  相柳突然大笑起来:“真的要说一件?那日汶小六的船钱还欠着我。要不,你付一下?”

  小夭依稀想起往事,那位面纱也难掩秀色,又似媚若无骨般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她居然是相柳!小夭看着面前的俊美面容,不禁笑出声来:“九头妖,真有你的……我相信你是相柳了。你为何会进入我的梦中?”

  

  “你相信人在梦中可以保持理智吗?”相柳敛起笑容,没有回答小夭的问题,却勾住小夭的下巴,挑衅中又带了几分认真。

  “我不信!如果做梦还要被束缚,那人生也太过无趣了。”小夭不假思索地回道。

  “巧了,我也不信。”说着,翻手便捏住小夭的脖子,扯落肩部的衣领,妖瞳利齿乍现,如清水镇那般熟稔地咬破脖领,开始吮吸。

  小夭并未阻止,甚至有点期待他每次吸完血以后的舔舐,痛觉之上混着一层酥麻。心念一动之际,此时相柳的呼吸也变成了喘息,但小夭感觉到他已经不再吸血,只在脖子和肩窝处吮吸和舔舐……小夭有些腿软,几乎不能在海中保持直立,她轻轻推开相柳,试图掩饰尴尬:“这……刚才想到清水镇我忘记自己已经是女的了……”

  相柳的手指划过领口,沿着衣领慢慢往下:“女的,有问题吗?现在我对你这副身体倒是很有兴趣……”

  “我对大人您的身体更感兴趣,一直都想尝尝烤九头妖肉的滋味。”小夭想,反正是在梦里,梦醒就忘记了,居然大着胆子拉下相柳的领口,在脖领同样的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相柳身体明显颤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任由小夭咬住吮吸也分毫不动,半晌戏谑地问:“怎么样,妖肉好吃吗?小心不要毒死自己。”

黄篁不可终日

长相思续·相柳重生3

  小夭没有相柳的利齿,想要咬破他的脖子并不容易。她在相柳的颈上上下移动着唇齿,寻找容易咬破的地方,没有收获,却感觉到相柳胸膛起伏。“借我爪子一用。”小夭像玩弄猫爪一般,牵过相柳的掌心按动,仿佛想通过这种方法按出利爪来。

  相柳在小夭头上打了一下:“你把我当什么了?”说话间抽出手,食指尖伸出锋利的指甲如一道寒光,可他却反手轻轻伸向小夭,勾着食指,用食指关节沿她胸前衣襟向上,越过脖颈,拂过脸颊,最后指节就横停在小夭的眉心,指尖却指向小夭的瞳孔。小夭心在乱跳却面无惧色,大咧咧地牵住相柳的手指,冷不防地往相柳自己的肩颈交界处一戳。

  相柳的血在海中晕开,像是一朵娇艳又有毒的花朵。他蹙眉看着小...

  小夭没有相柳的利齿,想要咬破他的脖子并不容易。她在相柳的颈上上下移动着唇齿,寻找容易咬破的地方,没有收获,却感觉到相柳胸膛起伏。“借我爪子一用。”小夭像玩弄猫爪一般,牵过相柳的掌心按动,仿佛想通过这种方法按出利爪来。

  相柳在小夭头上打了一下:“你把我当什么了?”说话间抽出手,食指尖伸出锋利的指甲如一道寒光,可他却反手轻轻伸向小夭,勾着食指,用食指关节沿她胸前衣襟向上,越过脖颈,拂过脸颊,最后指节就横停在小夭的眉心,指尖却指向小夭的瞳孔。小夭心在乱跳却面无惧色,大咧咧地牵住相柳的手指,冷不防地往相柳自己的肩颈交界处一戳。

  相柳的血在海中晕开,像是一朵娇艳又有毒的花朵。他蹙眉看着小夭:“你想死吗?”

  小夭今日的胆子奇大,觉得自己在梦中并不会中毒,便把樱唇贴于相柳的伤口处,含混不清地说道:“你吸了那么多次我的血,我倒是也想亲口尝尝你的血是什么味道。”

  相柳不再阻止,任由小夭伏在肩上吸血。他闭上眼睛,静静感受身体传来的阵阵酥麻。小夭吸了半天,满意地舔舔嘴巴点评说:“味道居然还不错,带着一点海胆的鲜味。看来你这具身体也是个宝……”说话间,嘴唇变得青紫,人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相柳冷冷地看着她:“求我。”

  “可是……梦里怎么会……上次去岛上我没……”小夭强忍着腹中剧痛,嘴上却不肯轻易服输。

  “这是我的梦,自然是我说了算。”相柳捏住小夭的脖子,带她在水底礁石穿行,小夭感受到四肢已经不再属于她,就好像相柳带着她的身体游得太快,她的生命被正在遗落在后边。她终于艰难地开口:“求……你……”

  相柳转过一块礁石,眼前豁然出现一枚巨大的白色贝壳,正和他给小夭海底疗伤时用的那枚一模一样。里边依旧是莹白坚硬的贝壳床,装饰着点点明珠灯。

  相柳依然还是捏住小夭的咽喉部位,一路把她推到贝壳中。小夭圆睁双眼,心里在想,如果在梦中死了,梦外会怎样呢?相柳俯下身,二人越来越近,他的发梢已经蜿蜒在她的脸颊,只是她已经失去触感了。相柳的唇正在一点点接近小夭的……

  (彩蛋1)

  此时如果有人经过这片海底,会看到一枚巨大的贝壳紧紧合拢,如同守护稀释的宝藏。如果他会驻足片刻,那么他会看到贝壳正在簌簌颤动,听到里边有女子声音裹挟着迷离传出。但这片死寂的海,不会有人,也不会有宝藏,它如同漆黑如墨的夜,刻在某双无眠的瞳仁里。

  三日过后,小夭方从梦中醒来,她仿佛还记得相柳最后对她说,妖丹即将湮灭,但让她不要伤心,他会以某种形式永远守护她。

  她虚弱地从榻上站起,眼前一黑,不小心跌回榻上。听到声音,璟推门进到屋内,清澈的眼神中依然还是关切:“小夭,醒了?你还好吗?”

  “我……”小夭想去牵璟的手,却又负罪般地收回,不敢看璟的眼睛,“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说话间,二人惊异看到放在榻边的妖丹竟然化作一道红光消散无踪,连一粒微尘也没有留下。璟以为小夭会崩溃难过,刚想安慰,没想到小夭一瞬的失落之后竟然微笑着:“璟,他的确是这么说的。别担心我,我再也不会因为他而难过了……”

  璟紧握住小夭的手,这次小夭没有收回,任由璟双手轻轻摩挲着,突然,璟在触到小夭手腕的时候顿了顿,突然紧张地跪坐在榻边,按照小夭传授的姿势认真重新给小夭诊了脉,半晌,他突然抬头看小夭,眼睛里是狂喜的神色,却有泪水从眼底涌出。小夭吓了一跳,连忙去搀扶璟:“璟,你怎么了?我怎么了?”一边也去探自己的脉搏。

  “小夭,我们要有孩子了。”璟一时间又哭又笑,孩子气地抱住了小夭。

  小夭也自己确认了,紧紧地回抱住璟,眉梢嘴角尽是平静的笑意。

  (彩蛋2)

黄篁不可终日

夭璟婚后漫天撒糖2·云端之上

  白鹤之上,小夭坐在璟的怀中,脑中不断回想昨天的画面,脸上依旧烧红,嘴角总忍不住微微上扬。一想到马上要和左耳苗莆会合,行动不可能随心所欲,她赶紧回过头,猛地双手捧过璟的脸,在他唇上飞快地猛啄一口。她本想趁璟没反应过来,撩完就撤,浅尝辄止,像偷了油就跑的老鼠般地想要转回身。没想到璟身手迅捷地扳住了她的上身,用唇齿再次撬动了她的唇,不由分说地与她在口中缠绵,一只手还在她身上上下探寻,最后停留在绵*软,不忍离去。小夭感觉到自己仿佛是一张琴,身体是一根根弦在被璟弹拨,脑中的乐声如同轰鸣,已经让她快要快乐到爆炸。

  璟的舌还在她口中轻柔又绵长地撩拨,好像在告诉她昨夜还远远不够,他一时一刻都不想和她...

  白鹤之上,小夭坐在璟的怀中,脑中不断回想昨天的画面,脸上依旧烧红,嘴角总忍不住微微上扬。一想到马上要和左耳苗莆会合,行动不可能随心所欲,她赶紧回过头,猛地双手捧过璟的脸,在他唇上飞快地猛啄一口。她本想趁璟没反应过来,撩完就撤,浅尝辄止,像偷了油就跑的老鼠般地想要转回身。没想到璟身手迅捷地扳住了她的上身,用唇齿再次撬动了她的唇,不由分说地与她在口中缠绵,一只手还在她身上上下探寻,最后停留在绵*软,不忍离去。小夭感觉到自己仿佛是一张琴,身体是一根根弦在被璟弹拨,脑中的乐声如同轰鸣,已经让她快要快乐到爆炸。

  璟的舌还在她口中轻柔又绵长地撩拨,好像在告诉她昨夜还远远不够,他一时一刻都不想和她分离。小夭感觉到了他要说的意思,也用唇舌密无缝隙地吮吸着璟,那是她无声的回应——“我也一样”。

  白鹤狸狸仿佛是感觉到背上两人的躁动,似有些不满地发出一声短促鸣叫。两人依依分开,呼吸凌乱。小夭惊呼:“左耳,苗莆!”原来已经到了约定启程的地点,只见左耳和苗莆呆呆地抬头看他们,不知看去了多少,二人的脸也是红红的。听到鹤鸣,左耳突然被苗莆打了一下,拽着转身,左耳楞楞地被拉了个踉跄。

  小夭此刻有些希望狸狸赶紧掉头飞到东海边去,让她把脸上的红潮褪去再来面对这两人,璟倒是大方跃下鹤背,再环腰把小夭抱下。对苗莆和左耳言道:“今日要辛苦二位驱策天马而行,我们准备今晚先至清水镇。”为了掩人耳目,此行没有再专门雇请车夫。璟的安排,刚好让三人都不再尴尬。

  小夭挣脱璟的手急急地躲到云辇内,把羞红的脸埋进膝间。云辇起飞,璟轻轻摇晃着小夭的手臂:“小夭,小夭……”声音越来越低,低至耳边的低语,丝丝气息萦绕着小夭的耳朵。小夭硬是装作没听到埋着头一动不动,觉得璟的呼唤越来越模糊,似乎变成了……小夭,想要……想要小夭……

  小夭忽然惊坐起身,看着璟正双眼迷离地望着她,什么?在这?璟疯了!

  璟的眼神渴望而坚定,此时毫不羞涩地迎着小夭的目光,他离的越来越近,以几不可闻的音量附在小夭耳边:“你想要吗。”小夭下意识地点头,又赶紧摇摇头,她虽然很眷恋璟的身体,但是在这里?这简直不能称为离经叛道,称得上是骇人听闻。

  璟继续压低声音说:“我下了禁制,你声音再大也没关系的。”“我……我为何要声音大……”小夭不敢继续想,一个转念,气鼓鼓地表示不信,“那你自己为何如此小声跟我说话?”

  “我……不想惊扰了气氛……”璟把小夭扶到面对自己,直视着她的眼睛继续说,“如果你不想,你说停我便会停的……”璟说着俯下身吻住了小夭,想要继续鹤背上被打断的吻。小夭的肚子却发出有点可爱的咕噜一声。璟抱歉地停了动作,小夭嘟囔着说:“我是真的饿了嘛!”

  璟含笑看着小夭:“刚上车前苗莆已经按昨天说的备了一些吃喝,此地牛乳和茶砖熬制的甜茶颇具特色,再辅以炒熟的大麦仁磨粉冲调,既可解饮又可充饥……”小夭听璟说的不由伸手去拿小几上的壶,却被璟拦下了:“夫人,得罪了——”璟挥手化雾,从甜茶壶中升起,满车香甜四溢,这股白雾悠然通过小夭的嘴唇,在小夭口中又还原成温暖的液体,小夭刚想赞:好茶!却被璟的嘴唇又封住了嘴巴。“唔……”小夭惊讶极了,这算什么歪门邪道用早膳的方式?可呼吸之间,璟一边挥手送来阵阵甜茶,一边肆意在小夭口中侵略,小夭忙着吞咽,已经分辨不清她自己是吞下了璟,还是吞下了茶,她只觉得在和璟一起沉溺于口中这份甜蜜香浓的味道,不知不觉,已觉胃里心里暖暖洋洋,全身都有微汗的感觉。

  一壶茶已被二人分完,璟微微放开了小夭的嘴唇,二人额头相抵,璟低低地说:“夫人觉得味道如何?”“确实很香甜,只是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都说饱暖思淫欲了……”小夭越说声音越小,已经把身体转到一边,生怕被璟看到自己的情动会更加把持不住。还不等璟反应,她突然眼睛一转,猛地打开车帏:“苗莆!”苗莆吓了一跳,听小夭急促地说:“刚刚不小心甜茶泼洒一身,璟帮我换一下衣服,你们二人稳一下车子,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苗莆和左耳对视一眼,苗莆看见左耳脸红了,“是,小姐”回答声中也忍不住带了笑意。

  小夭仔细关好四面帷幔,示意璟重新下好禁制。方才得意地开口:“怎么样,我聪明吧?”

  “夫人果然狡猾可喜,狐狸甘拜下风。”璟刚假装要拜,发现小夭已开始去解自己的衣衫了,呼吸仿佛都滞了几分。璟握住了小夭的手:“你真的愿意和我……在这……?”小夭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这般磨蹭,一下都要到清水镇了!”璟不敢耽搁,连忙乖乖解开自己衣服。帷幔轻薄,车行在晴空万里中,阳光刻出璟轮廓分明的面庞和线条明晰的身体,小夭觉得璟好看得像一幅画,发出淡淡的光彩,不由得痴了。

黄篁不可终日

夭璟婚后漫天撒糖3·前路时光漫

  璟从行囊中帮小夭翻出来一套月白色衣衫:“夫人说要换衣服,别忘了。”璟自己穿上了之前的衣衫,又去帮小夭。他注视着小夭,一边说:“也许以后有一天,医者尽着纯白,仁心无瑕,纤尘不染。”他想起小夭用数年编纂医书,废寝忘食地为治病救人而投入的样子,圣洁而美丽,让他钦佩又心疼。他握住小夭的手,专注地问:“小夭,我们的时间还很长,你想过我们要做什么吗?”

  “本来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会很快乐,可以去小岛,或者山林中……”小夭看着璟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但我有点怕没有人烟的寂静,我可能还是喜欢有事情可做,有热闹可以看。”

  璟说:“你想回到清水镇做医师吗?”

  “当...

  璟从行囊中帮小夭翻出来一套月白色衣衫:“夫人说要换衣服,别忘了。”璟自己穿上了之前的衣衫,又去帮小夭。他注视着小夭,一边说:“也许以后有一天,医者尽着纯白,仁心无瑕,纤尘不染。”他想起小夭用数年编纂医书,废寝忘食地为治病救人而投入的样子,圣洁而美丽,让他钦佩又心疼。他握住小夭的手,专注地问:“小夭,我们的时间还很长,你想过我们要做什么吗?”

  “本来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会很快乐,可以去小岛,或者山林中……”小夭看着璟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但我有点怕没有人烟的寂静,我可能还是喜欢有事情可做,有热闹可以看。”

  璟说:“你想回到清水镇做医师吗?”

  “当然很好!但是清水镇我能救治的人毕竟有限,我想在许许多多跟清水镇一样的地方都建我的医馆——”小夭并不担心璟会嘲笑她,只是这恐怕和他们隐居的初心背离了,还是露出了一丝忧色:“璟,你觉得我可以怎么做?”

  璟思索片刻,悠悠开口:“小夭,我们神族生命漫长,一生如果肯钻研一件事情,可以从懵懂无知到深耕精通,但是数量更多的人族寿命短暂,他们却没有那么多机会去研习开悟,所以一生从事简单的手艺或者农耕的人族才是大多数。”

  小夭若有所思地问:“所以,盘古记录大荒物候,神农王遍尝百草,其实都是想要用神之力弥补人的遗憾吗?”

  璟答:“我无法揣测先贤圣意,但这些对于人族来说都是莫大的好事。但是小夭,很多人族百姓一生都没有机会识文断字,更别说理解复杂艰深的巨著了。”

  小夭明白了璟的意思:“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当一座桥梁,让普通的人族子民也能共享神族智慧果实。”

  小夭想至此,觉得心神激荡,这样的一番事业可以说细碎又浩大,如果投身在此,对于漫长的神族生命似乎也嫌不够。她看着正微笑看自己的璟言道:“那么你呢?你可有想做的事?”

  “我想做的事情一直没有变,只是陪着你,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百年千年也不会变吗?”

  “也许会……”璟看着小夭双目瞪大,似有怒意,径自笑了,“可能还会加上抚育我们的孩子,让他们快乐而自由地长大。”

  “想得美,谁说要给你生孩子了!”

  “不许你给别人生孩子!”璟着急地握紧了小夭的手说。

  小夭噗嗤一笑,调戏般地勾住了璟清秀俊逸的脸:“其实想想有两三个如狐狸般狡猾英俊或者聪慧可爱的儿女还挺不错的。”

  璟一脸认真的说:“好。”

  小夭突然被他这一声回答搞的措手不及,她邀请了吗?怎么感觉好像是猎手落入了狐狸陷阱。

黄篁不可终日

夭璟婚后漫天撒糖4·夏夜急雨

  不过片刻,云辇已经落地,小夭想起苗莆还被禁制关在车外,连忙揭开帷幔,原来说话间已经到了清水镇上。

  此时大荒已无战火,轩辕和皓翎统一,清水镇因为不再涉及管辖之争,又占据了交通要道,来往通商十分便利,数十年已经发展为繁华热闹的经济重镇,酒旗招展,车马喧闹。

  小夭扶正璟的发冠,璟帮小夭理了理衣衫,二人默契一笑,戴上人面蛛丝面具,化身两位相貌普通的公子小姐牵手下车。夕阳旖旎,璟带着小夭在回春堂门口停住。

  此刻街道华灯初上,回春堂里立着一对夫妻,正在给店里的医师送谢礼,想是已通过医师调理喜获麟儿。医师是位妙龄少女,淡淡接了,客气道谢。小夭觉得医师的眉目极像桑甜儿,莫名生出亲切,但是...

  不过片刻,云辇已经落地,小夭想起苗莆还被禁制关在车外,连忙揭开帷幔,原来说话间已经到了清水镇上。

  此时大荒已无战火,轩辕和皓翎统一,清水镇因为不再涉及管辖之争,又占据了交通要道,来往通商十分便利,数十年已经发展为繁华热闹的经济重镇,酒旗招展,车马喧闹。

  小夭扶正璟的发冠,璟帮小夭理了理衣衫,二人默契一笑,戴上人面蛛丝面具,化身两位相貌普通的公子小姐牵手下车。夕阳旖旎,璟带着小夭在回春堂门口停住。

  此刻街道华灯初上,回春堂里立着一对夫妻,正在给店里的医师送谢礼,想是已通过医师调理喜获麟儿。医师是位妙龄少女,淡淡接了,客气道谢。小夭觉得医师的眉目极像桑甜儿,莫名生出亲切,但是看年龄实在不像医师的样子,不由心中疑惑。

  小夭为了上前与女医师搭话,装作求诊的病人:“医师,请帮我查看一下为何和相公成亲三年却无所出。”说话间,偷瞄了璟一眼,看到璟的表情像吓了一跳,一瞬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在憋笑。

  少女指指座椅:“夫人请坐。”娴熟诊脉,又询问了一些饮食起居过后,惊讶地说:“夫人是神族,虽然灵气不算强盛,但脉象平和无虞,食纳皆可,阴阳理顺,皆按理说不应该无所出——”少女把目光转向璟,璟此刻突然脸上有点发烧,十分后悔跟着小夭一起进来。

  小夭看到少女在研究分析璟,竟然也觉得十分怪异。她忍不住开口了:“敢问医师叫什么名字,做这行多久了?给男人诊病时可会尴尬?堂里可有别的男医师吗?”

  少女似乎听惯了怀疑,但听小夭并不像质问,倒带了一丝关切,淡淡回复说:“我是回春堂阿宁,跟着爹爹学医术已经十年了,爹爹最擅长诊断的即是妇人不孕不育。今日是太奶奶三周年祭,爹爹去给太奶奶扫墓,所以今天我替爹爹坐诊。若夫人不放心,改日再来便是。”

  小夭突然站起来:“你的太奶奶——是叫桑甜儿吗?”虽然已经想到桑甜儿可能已经离世,但亲耳听到她的亲人说起,颇多感慨。璟走上前,拉住小夭的手。

  “太奶奶的名字?”少女阿宁一怔,“我还真不太清楚,只知道爹、爷爷的医术都跟她学的,想来应该很厉害吧?夫人听说过她?”

  小夭不知道怎么回答,摇了一下头,对阿宁说:“你刚才诊脉诊的很好。不过我们今日还有事,改日再来求诊。”

  “小夭,你在想什么?”二人离开回春堂,璟问。

  小夭想起桑甜儿无意中对她的点拨:寻一个伴,一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人生的路。从那年算起,她才真正开始全心相信璟,她帮着璟揭开阴谋重获自由,璟帮着自己去面对真实的身世。璟离开的那七年,她从一个人勉强苦撑到为璟复仇再到玉山含恨别尘,这条路虽有过艰难绝望,却从未走上岔路,终于寻得了可以相伴一生的温暖在侧,璟终于实现了十七对玟小六的誓言,玟小六也永不用再把心用硬壳伪装。

  只是,从此回春堂再也没有小六和十七牵挂的故人。小夭眼前是桑甜儿的笑脸,她那时看着自己的孙子重孙子,感叹“这辈子哭过笑过,值了”,料想桑甜儿走时应该是儿女子孙围绕,坦荡而满足。小夭虽然感觉眼眶湿热,心里却被照得豁亮,虽有故人零落的悲伤,但相逢一场的温情回忆更多,此刻虽有难过,但无遗憾。

  她笑着在璟的肩头蹭蹭:“没什么,看到桑甜儿的后人把回春堂经营得很好,在想你的后人会不会也这么能干。”

  “那要辛苦他们的母亲教他们医术了。”璟轻轻摸了一下小夭的头。

  “那你做什么?你明天就帮我张罗一个铺面吧,开个医学堂,我从胎里开始教他们,等到他们出生,也有一两年学问了。”小夭逗着璟说。

  “好。”璟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含笑点头。

  

  晚上,璟、小夭、苗莆、左耳四人在清水镇最热闹的西河街吃吃逛逛。绞杀辰荣残军的大战过去数年后,移居别处的清水镇居民不舍旧日生活的便利热闹,纷纷回迁。

  四人坐到路边烧烤摊位烤鱼烤虾,大快朵颐。小夭赞到:“这些年南北融合,这清水镇烧烤的味道是提升了不少,”大言不惭地补一句,“快赶上我做的好吃了。”璟想起小夭独家的药材香料,摇摇头说:“若有人跟夫人偷师一二,大概可以独步大荒烤肉界。”小夭哈哈大笑说:“真的这么厉害?那我尽数传授与你,你去独步大荒,赚了钱归我。”“我的钱本来就归你。”璟一脸坦率地纠正说。正吃得开心,没想到夏夜暴雨,倏忽而至。

  一开始只是豆大的雨点突然砸下来,苗莆刚来得及拿出两把伞,霎时间风狂雨急,已经快要把摊子上的遮阳棚掀翻。小夭暗自嘀咕,以前清水镇的气候没有这般多变啊!

  苗莆想把两把伞都给璟和小夭,小夭只接过一把,嘱咐左耳照顾好苗莆,同去找避雨的地方。

  街上虽然门面众多,但因为街上烧烤摊位和路上行人都挤到廊下,已是没有余地。璟只得和小夭沿着小路略转开去,去另寻门廊躲避。好在数十步路,就有一间无人的院落,门廊看着精致宽敞,但大门紧闭。四周看看,苗莆和左耳却没有跟上,可能是匆忙中寻到了别处。

  街面空无一人,物事凌乱,街对面的热闹人声隔着雨声也听不清明了。青石板上落雨如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微小的流星撞向地面,激起一片雨雾如尘如烟。璟把伞横挡在小夭身前,挡住随风飘飞的雨点,感觉周遭的喧闹突然隐去,只剩下他们两个。

  小夭看向璟,仅是刚才短短一段路,璟却已经一大半被淋湿,雨滴顺着发丝流下,长发有一半湿搭在肩上,难得见公子不顾风仪,忍不住笑个不停。璟转头看了小夭一瞬,也是笑得停不下来。小夭这才发现自己虽然好整以暇地没有被淋湿,却还拿着烧烤摊两串烤虾,纷乱之中竟然还紧紧攥在手里。

  小夭一边笑一边塞给璟说:“怕你没吃饱,特意拿着的,绝不是忘了放下。”璟把伞撑在小夭身前地上,接过烤虾,却剥开了皮送到小夭唇畔。小夭一口含住,庆幸天色昏暗,四下无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脸红。

  璟自己也陪着吃起来,虽然是一身狼狈,却淡然而立,虽然是吃烤虾,却有一种玉笛横吹般的优雅,如天上流云轻吻地上尘泥。小夭痴痴看着璟吃完,好像同样的味道看璟吃就成了人间仙品。被小夭的目光盯着,璟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上有丝丝甜蜜滚动。

  风雨一直不停,二人牵手而立,璟用灵力温暖着小夭。二人环顾四周。这所宅院建在小夭离开清水镇时还没有建成的街道,推测应该只有几十年的光景,但其已显陈旧,故不像是神族所建。

  璟想用识神小狐进院内查探,小狐一进去就从里侧发现门并没有锁,于是璟轻推开门,从门口看向院落内。这的确是人族大家的宅邸。看得出来户主人家颇具财力和审美情致,但不知道为何现在已经无人居住,现出荒芜之态。

  璟担心院内昏黑泥泞让小夭恐有不适,还是派小狐前往查探宅子内部。小夭紧紧挽住璟的胳膊,但又有些好奇地不住往里张望。

黄篁不可终日

夭璟婚后漫天撒糖5·荒宅之夜

今天是纯纯的小甜文,先忙着甜,剧情发展等明天再写吧

  

  门口望去,是一幅雕花影壁,小狐的微光映出影壁雕的仿佛是白鹤翔于群山之中,不太常见的样式。小狐蹦跳着消失在影壁后面。璟透过小狐,看到穿过影壁后的正厅之后是一个花园,有精致的小桥流水蜿蜒其中。

  雨声不知何时已停了,急雨已经尽数带走了乌云,夜空深邃纯净,一轮明月高悬天际,霎时间满院清晖。

  “想去看看吗?小狐看到里边曾经是个花园。”璟问。

  “好啊!”小夭升出莫名的亲切感,心中的不安散去了。

  璟挥手幻出莲花灯,点亮在路旁。二人穿过前厅,走进后院。庭院不大,大概只有俞府的三分之二,但也是经过了一番巧思,假山流水相映成...

今天是纯纯的小甜文,先忙着甜,剧情发展等明天再写吧

  

  门口望去,是一幅雕花影壁,小狐的微光映出影壁雕的仿佛是白鹤翔于群山之中,不太常见的样式。小狐蹦跳着消失在影壁后面。璟透过小狐,看到穿过影壁后的正厅之后是一个花园,有精致的小桥流水蜿蜒其中。

  雨声不知何时已停了,急雨已经尽数带走了乌云,夜空深邃纯净,一轮明月高悬天际,霎时间满院清晖。

  “想去看看吗?小狐看到里边曾经是个花园。”璟问。

  “好啊!”小夭升出莫名的亲切感,心中的不安散去了。

  璟挥手幻出莲花灯,点亮在路旁。二人穿过前厅,走进后院。庭院不大,大概只有俞府的三分之二,但也是经过了一番巧思,假山流水相映成趣。中央是曲折的小桥,两侧是精致的小池,池畔有假山间植翠竹花木,可能是因为才下过雨,有流泉叮咚从假山落入池中。长廊环绕四周,外侧攀附着些结实的藤蔓,看起来正是紫藤,只是季节不对,没有花,尽是些豆荚。

  因为疏于照料很久,园中的花木肆意生长,倒像是置身山野之中。小夭忍不住想起小时候,在山中寂寞又自在的时光。信步走上小桥,看月色下的花影斑驳,看波纹摇散了水中的明月。璟挥手,让灵力凝成的莲花灯围绕小夭身畔不远,有的落入水中,有的浮在水面,有的悬在空中,错落光影中,小夭笑望着璟,轻挽起月白的裙裾,原地转了一圈,罗裙飞扬,美目流转。

  “好看吗?”小夭粉面含羞,问璟道。

  一瞬间璟忘记了呼吸,甚至心跳也漏了几拍,停了一瞬才痴痴回答:“你……你最美。”

  “傻子,我没有问我自己,是想问你觉得园子好……”小夭没有说完,因为璟已经走到小夭面前,俯下身吻住了她。

  小夭紧张得心如鹿撞,手轻轻颤抖着想把璟推开,其实不是因为别的,因她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吃过许多油腻的大鱼大肉,也许嘴巴里还有调料的味道,早知道在这里会发生这些,她突然后悔没有提前漱口。

  璟并未放手,仍在温柔地吻着她,就如今晚的月色在拂照着山间的野花,毫不介意野花是不是刚被风雨侵过,被泥泞染过,它无比信任地照向野花的每一朵花瓣,把它们都照成最初纯洁的样子。

  小夭的心渐渐变得宁静,也被那月光照得清澈纯净,只想在他的怀抱中失去重量,缓缓漂浮。

  小夭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尾回到大海的小鱼,她忍不住把足尖向后一挑,扑通!刚才在为躲雨奔跑时鞋子有些松了,这一踢腾之间,竟然不小心鞋子飞出去掉入水中!二人被声音惊了一跳,却不都急着去捡鞋子。小夭扶着璟单腿站着,摇摇晃晃,两人都笑起来。

  水中却有些异常。哗啦一下,像是有什么水族生物猛地衔走了鞋子。小夭和璟面面相觑。荒宅,深夜,怪兽,小夭直觉这里有古怪,也不想让璟去冒险探查,于是猛地往璟身上一扑说:“太晚了,我们明天再来找吧!”

  “嗯,好。”璟说着就要把小夭横抱起。

  小夭却拒绝了:“我想让你背我。”

  璟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小夭如清水镇时大咧咧伏在十七背上一样,紧紧地抱住了璟的脖子,一边用脸去蹭璟的头发,耳际,脖颈:“十七。”

  “我在。”璟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

  “我是不是重了?”小夭惦记着今夜吃的饱饱的肚子,担忧地问。

  璟仔细感受着背小夭的感觉,小夭似乎比小六轻一些,柔软了许多,果然还是男女身体有别。

  “你想听真话吗?我想让你再重一点。”

  “为什么?”小夭想打他。

  “今天,有个人,怪我无所出。所以我想……多一个……小人儿……的重量……刚刚好。”璟吞吞吐吐地说,耳朵有些发烫。

  小夭愣了一秒,就明白他在说什么,气得在他的脖颈上狠咬一口。

  

  “小姐!公子!雨停了,我们回——”苗莆带着左耳,匆匆出现在宅子门口,“小姐你怎么了?”苗莆看小夭正被璟背着,紧张地说。

  “别担心,只是鞋不小心掉了。”

  苗莆忍住笑意,左耳脸上也是一副释然的神色,他俯下身,示意璟可以换他背小夭。

  璟对左耳一笑:“谢谢,我自己来。”

  四人穿过月色浸染的小巷,慢慢走回客栈。

  “苗莆,你不好奇我的鞋子是怎么丢的吗?”小夭知道苗莆一定不敢问,自己先绘声绘色把丢鞋的过程讲了一遍,当然,略过了自己是因为被璟亲着,一时心情放飞的细节。

  “被衔走了?”苗莆听着忍不住往左耳身边靠了靠,她一直害怕这些莫名的东西,“会是。。水怪吗?”

  “能感觉到它并无什么恶意,就算真是精精怪怪倒也没什么可怕的,我倒想天亮了下水去寻一寻。”小夭若有所思。

  璟默不作声地听着,倒是想起来,赤鱬(rú)这种生物就喜欢栖居在潭水中,因为本身状如鱼而生有人面,即便是没有修为时也会天生很喜欢逗弄人,诱人落入水中。

  不过,毕竟没有见到真身,只能等天亮再去查探了。

黄篁不可终日

夭璟婚后漫天撒糖5.5–颠鸾倒凤

(轻微GB,我今天才知道啥叫GB)

  到客栈,璟一路把小夭背到榻边放下,伸手帮她摘下了面具。小夭舒展了身体,娇懒地说:“一路上好累啊!”

  “对不起,是我没有背好!”璟突然有点紧张地想为小夭的手臂按摩一番,全然没有觉得“背的人都没有喊累,而被背的人却喊累”这件事有任何不妥。

  小夭随手捏了捏璟的脸,娇嗔地说:“只要你以后勤加练习,肯定会大有长进——”又噗嗤一笑,“我一定会习得腿不能行的技能。”

  “那你现在都有什么技能呢?”璟也笑了。

  “让我想想,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心无所忧,思无所虑……”小夭乐不可支,“璟,你回来以后,我好像又一次变成了二百岁的小孩子。”

  璟说:...

(轻微GB,我今天才知道啥叫GB)

  到客栈,璟一路把小夭背到榻边放下,伸手帮她摘下了面具。小夭舒展了身体,娇懒地说:“一路上好累啊!”

  “对不起,是我没有背好!”璟突然有点紧张地想为小夭的手臂按摩一番,全然没有觉得“背的人都没有喊累,而被背的人却喊累”这件事有任何不妥。

  小夭随手捏了捏璟的脸,娇嗔地说:“只要你以后勤加练习,肯定会大有长进——”又噗嗤一笑,“我一定会习得腿不能行的技能。”

  “那你现在都有什么技能呢?”璟也笑了。

  “让我想想,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心无所忧,思无所虑……”小夭乐不可支,“璟,你回来以后,我好像又一次变成了二百岁的小孩子。”

  璟说:“那这位小孩子会听我的话吗?”

  “你说说看?”

  “明天我们要寻鞋子,探鱼怪,选铺面,而且是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中心——”璟看向小夭,“我担心你每日戴着人面蛛丝面具,既麻烦又有些闷热,不如我们用驻颜花把相貌定下来吧?”

  “我是小孩子,这事情听你的好啦。”小夭完全没提蛛丝面具的不适,璟自己有幻形术从来没用过,却能敏锐感觉到小夭的感觉。想至此处,小夭心里生出丝丝的甜蜜。

  “那你叫声大哥哥来听听?”

  小夭觉得璟笑的有些嚣张了,不在乎地说:“你本来就比我大,叫就叫,又不是叫叔叔。你要真喜欢听,以后天天这么叫你又何妨。大哥哥,大哥哥~”

  璟正要摘下小夭头上的驻颜花发簪,只留下若木花发簪在头上。突然被小夭一声声唤得手抖,连带着若木花也坠下来,满头青丝垂落,像是如瀑的藤蔓,每一丝都绕在他的心上。

  “大哥哥,你好笨!”小夭满脸笑意看着璟。

  璟想道,以后至少是白天人前看不到小夭的真容了,恨不得多长出几双眼睛,把小夭此刻娇憨可爱的样子刻在眼中。

  “你……可以变回玟小六吗?”璟有些脸红地问,私心除了自己很想念和玟小六相处的日子,也因为小六是男身,不会招来其他轻狂的男人们。

  “好吧!”小夭按着皓翎王教的方法,滴了一滴心头血在驻颜花上,握住桃花枝,心随意动——坏了,变出来的人总感觉跟记忆里的小六不太一样,小夭对镜自视,觉得不是原先的样子,说不出的怪异。

  “让我试试好吗?”璟自信自己还记得小六的模样。

  小夭把桃花枝递给璟,璟也学着小夭的样子,滴了一滴心头血,闭眼想象小六的样子,他的眼前浮现的是第一次动心时他和小六在水中害羞的倒影。

  小六接过花枝,闭眼,竟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拉长,急忙睁眼,看到眼前的璟已经目瞪口呆:“怎么了?”小夭忙举起镜子——赫然是分毫不差的另一个璟!

  这是什么情况,驻颜花出错了?小夭忍不住锤了璟两下,你刚才想什么了?看起来就像是一模一样的两个璟一个用拳头打另一个胸口,非常滑稽。

  璟红着脸说:“刚刚一瞬间想到的画面,可能因为我自己也在里面……所以……”

  小夭倒是瞬间接受了自己的新形象“璟!这样真好玩,我不要变回去了!”

  璟哭丧着脸说:“你倒好玩了,可我怎么办?”

  小夭不在意地说:“今天你可以变成我,明天你可以变玟小六啊,没事的!”

  此时,“璟”甚至开始……璟连忙拦住小夭:“等下!不要!”

  “怎么啦?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我有什么不能做的?”小夭十分得意。

  璟一时支支吾吾起来:“可是我看见的是我自己在……这很怪……”璟已经背过脸去不忍直视。

  “公平起见,你可以变成我啊!”“璟”狡黠地眨着眼睛,“难道,你不好奇我身体的感受吗?”

  “可是驻颜花只有一朵,真的可以幻化两个人吗?”

  “试试便知,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害,顶多就是,”“璟”顿了一下——“变不回来了嘛!”

  璟觉得今夜已经如此诡异,反正也不会再糟了,一咬牙,接过驻颜花:“借一滴你的心头血。”

  小夭默默回想自己在瑶池边第一次看着自己的倒影,从指尖滴了一滴血,递给璟。

  璟红着脸,闭目等待,觉得自己的上衣开始紧绷。

  “你干什么!”假璟突然紧张地按住了“小夭”的手。

  假小夭抚着自己的/⭕,呼吸着说:“小夭,你说的没错,这样……实在有趣……”

  见此情景,假璟也不复刚才的大胆,直接从脸颊红到耳后,之前无数次见过璟脸红,这次可算是通过身体直接感受了他的感受,脸上颈上耳廓都像是着了火一般,像是血液就要冲出皮肤。

  小夭感受着“璟”身体的心跳,感觉比自己的更快更猛烈,让她觉得自己的胸膛快要装不住它,但转念一想,自己的胸膛也变得结实而宽阔。忍不住伸出手臂,让他去听自己的心跳声。

  

  小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很强烈,在假小夭的耳边轻轻说:“这次我来,可以吗?”

  璟双目紧闭,缓缓点头。

黄篁不可终日

夭璟婚后漫天撒糖6·结庐人境

夭璟婚后漫天撒糖6·结庐人境

  清晨,小夭依依不舍地依靠着璟的帮助变回了小六的样子。半晌突然一拍大腿:“哎呀!我就觉得少了点什么,忘记顶着涂山璟的脸去勾搭漂亮美人了!”

  璟大惊失色:“你为何会想要这么做?”

  小六:“当然是想体验一下青丘公子的快乐啊!”

  “可是……或许他并不觉得那样快乐,他最快乐的时候,你都有见过。”

  小六突然不说话了,低下头回忆二人弹琴作画的时光,嘴角上翘。

  璟轻轻弹了一下小六的头。“走吧,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小六和十七准备先去选一个铺面,做成一个诊、学、研结合的医馆,这样地方不能太小,而且按照小六的心意,最好还是...

夭璟婚后漫天撒糖6·结庐人境

  清晨,小夭依依不舍地依靠着璟的帮助变回了小六的样子。半晌突然一拍大腿:“哎呀!我就觉得少了点什么,忘记顶着涂山璟的脸去勾搭漂亮美人了!”

  璟大惊失色:“你为何会想要这么做?”

  小六:“当然是想体验一下青丘公子的快乐啊!”

  “可是……或许他并不觉得那样快乐,他最快乐的时候,你都有见过。”

  小六突然不说话了,低下头回忆二人弹琴作画的时光,嘴角上翘。

  璟轻轻弹了一下小六的头。“走吧,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小六和十七准备先去选一个铺面,做成一个诊、学、研结合的医馆,这样地方不能太小,而且按照小六的心意,最好还是靠近水边。

  因为不想惊动俞信,所以找了个中人介绍。中人在清水镇逛了大半日,择定了几个宅子。离回春堂近的,离涂山氏经营的店铺尤其是俞信家的铺子近的,又是一番排除,最后几乎无从选择。

  小六愁眉苦脸地想,选这些还不如那间有水怪的……

  没想到十七倒是先开口跟中人打听。原来那个宅子之前是人族大家林氏所有,前几十年为避战乱,举家投奔了邻镇的亲人,现在已经定居别处。

  原主人对于宅子的要求是只售不租,只是定价确实虚高,又对交易的方式十分苛刻,就连清水镇的首富——俞信俞老爷听了都摇头,所以这些年一直空置着。

  中人说着,带着二人往林氏旧宅走去,小六不禁有些好奇,是什么让原房主宁可空置都不肯低价售出呢?

  中人说,他和林氏管家有些交情,据他说这宅子里确实有些宝贝,只等着有识货的人,就算是卖不出去,也等着自家人有朝一日回来继承。

  “宝贝?不会是只鱼怪吧?”小夭带着几分戏谑问道。

  中人吃了一惊:“没想到公子竟然知道。红琴不是鱼怪,她是一只赤鱬妖,类似生在内陆的人鱼。她就是之前林氏的管家。只是之前发过誓不离开宅子,所以——”

  小六不禁觉得这只妖颇有点奇怪,有的妖一生效忠一个主子,她却是效忠一个宅子。

  “就算如此,又为何说这是个宝贝呢?”

  “赤鱬的歌声不像传说中人鱼的歌声那么神秘动听,却有疗伤功效,而她住过的水中,虽然没有灵力外溢,却可以让置身其中的人加速身体内的气息运化,疗愈外伤,恢复灵力。”

  “有这么神奇?那为何大荒无人知道?这么厉害的宝贝,恐怕已经被拆吃了吧。”

  “能信这事的并不多,灵力之事本来就不能一时半刻测试得出。加上红琴自己也是个挑剔的人,搅黄了我很多次生意了。我不怪她,遇见不真心识货的,也不急着一时。”

  说话间,他们已经站在林氏旧宅的水池边。小六心想,也不知道这名赤鱬妖为什么要夺取她的鞋子,可能是几十年无人陪伴太寂寞了,纯粹为了好玩?

  中人走到水边,丢了颗石子进去,喊道:“红琴!有两位公子来看宅子了。”

  片刻,池水翻涌,自动分到两边,如同形成一道台阶,一名端丽秀美的女子身着红衣从水下走出,手里还提着一只绣鞋。虽然是从水中走出,衣着却未湿透,带着半干的垂坠感,摇曳生姿。

  她先看看小六,又看十七,目光在十七脸上凝驻片刻,向十七作了一礼:“昨日之事,是红琴感受到公子和小姐身上均有灵力受损之迹象,想诱你们下水助你们疗伤,唐突了,请见谅!”

  中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二位会提前知道红琴,这是不打不相识啊,缘分,缘分!”

  小六看向十七的眼神突然锋利。

  十七淡淡还了一礼,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还请小姐归还妻子绣鞋。非亲非故,小姐举动,确实唐突。”

  红琴听了这话,想要开口解释,却看十七已经看向别处,就噤了声。正要上前两步归还绣鞋,却见小六挡在她面前,一把接过绣鞋:“给我就好了。”

  红琴向二人微微躬身,看起来很谦卑的样子。

  又对着中人说:“请代我向二位解释,我向来行事谨慎,只是因为一时看公子和小姐……那位小姐颇合眼缘,如果灵力不能恢复可能生活会有不便,刚好薄技在身,心急了。”

  小六看她说得诚恳,确实不像坏人,当晚也没有感觉到恶意,便也不想追究了,回复中人说:“麻烦你把宅子的价钱连着交易的契税算一下,我们也要回去考虑考虑。”

  红琴向着小六又道歉说:“还望小姐,哦不,公子海涵。如有机会服侍二人,定会尽心竭力。”

  和中人分开后,小六问十七:“你相信那个赤鱬妖怪说的话吗?真的可以恢复灵力?”

  十七说:“既不相信,也不在意。”

  小六:“那你觉得我们要不要住那里?”

  十七:“不要。”

  小六:“可是我要是喜欢呢?”

  十七笑道:“你不喜欢,我看见了。”

  小六说:“我还是有点心动的,毕竟宅子条件不错,后门又直通河岸,万一那个赤鱬妖说的是真的,还可以帮你恢复灵力。”

  “恢复灵力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要选会让夫人吃醋的一种。”

  “谁吃醋了!”小六急着去拧十七的嘴。

  

黄篁不可终日

夭璟婚后漫天撒糖7·水下洞天

  小六也笑自己小心眼儿,不就是一个红衣水妖嘛,就算女妖会勾搭十七,难道她会对十七没信心?再说,如果灵力之事真的有效,十七的身体可能会因此延寿,这太具有诱惑力了。

  小六想了个办法,晚饭后托苗莆跟着十七学习卤鸭脖子,自己带着左耳偷偷转回了林氏旧宅。

  小六对着水池说:“我想知道你说的恢复灵力,是不是真的。”

  水面再次分开,左耳挡在小六身前,神色警惕。

  红琴从水下走出:“见过二位公子。”

  小六说:“你说可以恢复灵力,怎么证明?”

  红琴嫣然一笑:“公子可随我来。”

  左耳回头看看小六:“六哥,我们去吗?”

  小六点点头。

  左耳小六一前一后跟着红琴走下“...

  小六也笑自己小心眼儿,不就是一个红衣水妖嘛,就算女妖会勾搭十七,难道她会对十七没信心?再说,如果灵力之事真的有效,十七的身体可能会因此延寿,这太具有诱惑力了。

  小六想了个办法,晚饭后托苗莆跟着十七学习卤鸭脖子,自己带着左耳偷偷转回了林氏旧宅。

  小六对着水池说:“我想知道你说的恢复灵力,是不是真的。”

  水面再次分开,左耳挡在小六身前,神色警惕。

  红琴从水下走出:“见过二位公子。”

  小六说:“你说可以恢复灵力,怎么证明?”

  红琴嫣然一笑:“公子可随我来。”

  左耳回头看看小六:“六哥,我们去吗?”

  小六点点头。

  左耳小六一前一后跟着红琴走下“台阶”。没想到水下竟然别有洞天,如同一个水晶洞,中间有一张水晶做成的榻,晶莹剔透,流光四溢。小六悄悄和左耳说,难怪水面上感觉不到灵气流动,原来是汇集在此处。水下的五灵在洞中形成了汇聚之势,相克又相生,可以采撷天地间的精华,确实是一个精妙的阵法,可以助人恢复灵力。

  红琴向小六诚恳地解释说,雨夜那天她感觉到了门外的男女两情相悦、心意纯粹,是她最欣赏的主人类型,因此才悄悄解开了门锁。而近距离一观,更是发现自己的异能可以帮助到二人,所以才藏了绣鞋。

  小六不置可否,眼睛里边却柔软了几分。左耳依然十分警惕,站成了一个随时可以发动攻击的姿势。

  红琴低垂眼帘说:“公子,请您躺上这精魄石床,试试运用灵力便知红琴所言非虚。”

  小六点点头,仰面躺倒在石床上。闭眼感受,有幽凉的水汽丝丝萦回,周身感觉像是跳入了玉山玉髓浸泡的水池,身体上的疲劳渐渐消隐,甚至昨夜因为十七的激烈而留下的隐隐疼痛都化为了绵密的熨帖。

  小六从前的灵力十分低微,基本上只够吹熄蜡烛或者助燃篝火的程度,跟寻常人族吹一口气也相差无几。这会儿小六盘腿在石床上,试着驱动灵力,竟然掌间形成劲风呼啸而出,连红琴都下意识抬手遮面。

  小六乐得从石床上跃起,心中已经有几分决断。不过还是疑惑地问道:“你既然有此技在身,为何自困于此地?几十年都没有一个人陪伴,你不嫌寂寞吗?”

  红琴似有难言之隐:“此事因与前主人承诺过,恕不能相告,但公子可以放心,绝对不是伤天害理或违江湖道义之事。至于公子所说的寂寞……可能有吧,但是妖族的寿命漫长,寂寞本就是我们必须面对的。”

  小六跟红琴告辞,带着左耳一路哼着小曲准备回家,刚一出院门,就看到十七正急急赶来,准备进院找他。

  小六一副知错的样子,低眉顺眼:“十七。”

  十七本来因为小六瞒着自己偷跑来看房,带了三分委屈三分怒气,可一见小六,原有的四分心疼瞬间化成了八分。他紧张地捉住小六的双肩,低头去检查小六,看到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

  小六又叫:“十七。”

  “嗯?”

  “我想好了,我们就住在这里吧,”小六习惯了吩咐十七,但是突然也担心十七会没有机会表达他的感受,诚恳地补上一句,“你觉得可以吗?”

  “你不介意那只赤鱬妖了?”十七见过太多的富丽堂皇、雕梁画栋,对于身外之物早无任何执着,他唯一介意的只是小六是不是会在这里过得开心。

  “嗯!刚刚我体验了她的阵法,确实有恢复灵力的功效,”小六凝视着十七,“你重伤昏迷回来以后,我一直有些担心你的身体,现在好啦,我不用担心了。”笑意从眼底渐渐漾开来,到了眉梢,又到了嘴角,整个人舒展着,恨不得下一秒就跳起来。

  十七被他感染着,也笑了:“那就全凭夫人做主,我只管付钱的事情。”

  小六真的跳起来抱了一下十七:“好嘞!”

  十七还没来得及伸手,小六已经蹦跳着跑开几步,十七望着小六的背影,讪讪看着左耳说:“你去陪他回客栈吧,我去联系中人付款。”

  月上中天,十七已经拿着地契走进了房间。小夭扔下手里的鸭脖子,惊喜地看着十七手中的薄薄几页布帛:“我们有家了?”

  十七想象着在自家花园里看着小夭折花游水、喝酒啃鸭脖子的画面,也觉得满心欢喜:“是啊小夭,我们有家了,真好!”

  第二日恰是个吉日,小六十七本就没有什么行李,准备直接入住,带着苗莆左耳一边除尘洒扫,再慢慢添置必需品。

  没想到,走进园中,发现园中草木修剪有致,繁花迎风开放,室内纤尘不染。四人皆惊。只见红琴从门后走出,却是换上了素净的衣衫。向众人深深一拜,起身时笑意盈盈:“奴婢得知老爷夫人今日回家,略做整理,如果有不合心意之处,还请不吝指教。”

  小六一见红琴早就从气息看出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再伪装了,把驻颜花取下封存,变成小夭的模样,诚心诚意地道谢:“谢谢你的心意,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客气。”

黄篁不可终日

夭璟婚后漫天撒糖8·燕尔合欢

       小夭一一介绍了左耳苗莆,随后紧锣密鼓在园中开始规划。如果要开医馆的话,为了病人就诊需要改建一处围墙,变成临街的铺面,整个动线都要重新设计。

  小夭拉上璟把院子仔细转了一遍。分配了每个人的住处。之后,二人来到书房里开始构思医馆布局。小夭提想法,璟开始操刀设计,左耳上街采买,苗莆负责整理和做饭,四个人忙的不亦乐乎。

  红琴闲着,给苗莆打下手,二人倒是投契。红琴给苗莆采来池底的莲藕和鱼虾送到厨房,苗莆笑道:“小姐搬到此处倒是对了,她最爱新鲜的鱼虾。”

  红琴道:“这片水池底下是我豢养的一些鱼虾蟹类,这些年...

       小夭一一介绍了左耳苗莆,随后紧锣密鼓在园中开始规划。如果要开医馆的话,为了病人就诊需要改建一处围墙,变成临街的铺面,整个动线都要重新设计。

  小夭拉上璟把院子仔细转了一遍。分配了每个人的住处。之后,二人来到书房里开始构思医馆布局。小夭提想法,璟开始操刀设计,左耳上街采买,苗莆负责整理和做饭,四个人忙的不亦乐乎。

  红琴闲着,给苗莆打下手,二人倒是投契。红琴给苗莆采来池底的莲藕和鱼虾送到厨房,苗莆笑道:“小姐搬到此处倒是对了,她最爱新鲜的鱼虾。”

  红琴道:“这片水池底下是我豢养的一些鱼虾蟹类,这些年摸索着知道他们的饮食习性,把它们都喂得肥美可口。”

  苗莆惊讶地说:“没想到这也可以豢养!小姐也爱吃螃蟹,你可以帮忙捞一只上来吗?”

  红琴答应着,转身就想去池边。

  小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奔着香味来到厨房,刚好听到她们要去捞螃蟹:“有螃蟹?太好了!不过别急,现在这个季节不如稍微等一等,到秋天吃,膏脂肥满,如果放在初秋的橙子里蒸,又鲜美又好看。”

  红琴点点头。

  “我总纳闷你一个人住了这么久吃什么,看来主要是吃鱼吃虾吃蟹,也算是很讲究了!”苗莆夸奖红琴。

  红琴羞愧地说:“可是我并不会做饭,我们妖族一般是直接吃生的多一些……”

  苗莆想起了左耳也是经常茹毛饮血,柔声说:“我知道,我负责做饭就好了。以后养肥鱼虾的事情就交给你。”

  说话间,饭菜已经备齐,虽然只是寻常小菜,五个人都有一种结束漂泊从此安定下来的感觉,吃得踏实满足。

  小夭吃饱了,眼神在几个人身上转来转去,十分享受大家一起吃饭的热闹。她打趣苗莆:“现在觉得这院子虽好,少了一些顽童跑来跑去的生气,你和左耳……”

  左耳闻言,也笑眯眯转头看着苗莆,苗莆却一瞬间呛了饭,咳了半天:“小姐,我和左耳还没有成亲,再说这事情难道不是应该以小姐和姑爷为先吗?”

  小夭笑了笑:“我正想说这个呢,你们二人因为我和璟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办一个正式的婚礼,现在好在一切妥当,挑个最近的吉日,我们就在这个院子里给你们简单张罗一下,你们觉得如何呀?”

  苗莆和左耳相对看了一眼,左耳咧开嘴忍不住笑起来说:“甚好!”苗莆打了他一下,脸上却是羞红一片,低下头小声说:“奴婢谢小姐安排。”

  小夭拍手道:“那就成了!”说完眼里带笑地看着璟。

  璟咳了一声,说:“至于嫁妆彩礼,你们不用操心,你们都是小夭的家人,小夭会帮你们全权负责的。需要什么,只管按照心意添置。”

  苗莆羞红着脸只低着头点头。突然猛地抬起头看着小夭,紧张地说:“小姐,你不会赶我走吧?”

  小夭噗嗤笑了:“呆子,当然舍不得放你走,除非你嫌我这里太小了或者不想跟着我吃苦了,只要你不离开一日,我们就是一家人,以后就要同甘共苦的。左耳,你也一样。”

  二人拼命点头说:“我们不离开。”

  红琴看着他们,脸上带着笑,似乎又一丝忧伤闪过。

  小夭对红琴说:“你也一样是我们的家人了,如果你想让……朋友来看你,不用担心我们,不过,记得提前告诉我好回避一下。”小夭指指自己的脸,意思是说自己真容不能示人。

  红琴明白了小夭的意思,对小夭说:“谢谢小姐顾念,红琴记住了。”

  不几日正是吉日,小夭和璟在家中给苗莆和左耳举办了简单温馨的仪式。她亲手制了好多熏香,给苗莆左耳做贺礼。红琴用法术布置了满院不同时的繁花齐开,紫藤满树,银桂飘香,月季玫瑰争奇斗艳,脚下也装点了一丛丛雏菊。花朵种类虽然繁多,却以淡紫色白色为主色,不显得驳杂,只觉得清新淡雅。这也是红琴专门打听了苗莆的喜好特意选择的。

  小夭和璟端坐主位,她含笑看着左耳和苗莆拜过天地,拜他们二人时,脱口而出送上的祝福依然是:“祝你们多睡觉多生孩子!”看到左耳,专门补了一句:“还有还有,媳妇是用来疼的,力气不要太大!”看到眼前的苗莆羞红的脸,还有左耳憨憨的笑容,想起了麻子春桃,想起了串子桑甜儿,只觉得那时简单的快乐又回来了。

  酒席结束后,璟抱着晕晕乎乎的小夭回到自己房间,一直把小夭抱到榻上,摸着小夭红晕的脸颊说:“不急吗?我们的孩子可能要管他们的孩子叫大哥了!”

  小夭讪讪地笑着:“有大哥罩着,不是也挺好嘛,不然我为什么这么快给他们张罗……”

  璟温和地看着小夭说:“你是不是有些害怕?”

  小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之前确实担心。你也知道神族怀孕本就困难不然不会人丁稀薄,尤其母亲灵力低微、父亲灵力高强的组合更是险象重重,像当年神农王后就是例子。我不怕自己,只怕不能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健康的身体,平安出生。”看着璟的眼神弥漫起担忧,小夭赶紧补充说,“好在现在住在这里有了解决的办法了,我想试着看灵力恢复五成,能到你一半水平再考虑此事。”

  璟心疼地吻住小夭的额头:“其实我并不在意,就算一辈子没有,也并不要紧。无非是担心我走在你前面,你会寂寞。”又叹口气说,“要是我能代替你经历这些就好了。”

  小夭抱住璟的腰:“傻子,怎么能让你抢了我的功劳。”

  璟突然间眼睛亮了,指着小夭头上的驻颜花:“我想用驻颜花变成你两年,直到我们的孩子降生,可以吗?”

  小夭变色:“你疯了吗?那孩子该叫你什么呢?再说如果中间出了差错,你突然变回去,你让它藏哪里呢?”

  璟垂头丧气:“你说的也是。不过我们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小夭笑璟:“你这个口是心非的狡猾家伙,心里明明想要,却要装作不在意。”

黄篁不可终日

夭璟婚后漫天撒糖9·桃李待言

  小六和十七的医馆已经修缮一新,基本的常用药物也到位了,就等着挑个黄道吉日,正式开张。

  小六和十七想了好多名字,最后就简简单单定名“二三堂”,小六经过这些年的潜心学习,早已不是只擅长不孕不育了,而是希望无论遇到什么疑难杂症,都能再多向天地间借得二三分生机。也有一个考虑,小六忙着培育医师的时候,自然少不了让十七出诊,两位医师一位是六医师,一位十七医师,加起来是二十三之数。

  开张前,小六诚心诚意给清水镇所有的医馆准备了拜帖,说明自己即将开张,除了接诊,主要的意图还是在于开办医学院,让人族也能有机会学习医术。治病救人、普渡苍生不是一人所能为,希望能与清水镇的医馆多有机会交流合作,博采众...

  小六和十七的医馆已经修缮一新,基本的常用药物也到位了,就等着挑个黄道吉日,正式开张。

  小六和十七想了好多名字,最后就简简单单定名“二三堂”,小六经过这些年的潜心学习,早已不是只擅长不孕不育了,而是希望无论遇到什么疑难杂症,都能再多向天地间借得二三分生机。也有一个考虑,小六忙着培育医师的时候,自然少不了让十七出诊,两位医师一位是六医师,一位十七医师,加起来是二十三之数。

  开张前,小六诚心诚意给清水镇所有的医馆准备了拜帖,说明自己即将开张,除了接诊,主要的意图还是在于开办医学院,让人族也能有机会学习医术。治病救人、普渡苍生不是一人所能为,希望能与清水镇的医馆多有机会交流合作,博采众长,减少病痛,减少因病而致贫的不幸,带给病人更多生机和福音。随信也准备了几套圣济内经和外经的复刻本,这是每个医师都求之不得的厚礼。

  小六准备停当以后,找来十七陪他一起去送到清水镇八家医馆。西河街的回春堂,东山街的福续堂……一个上午跑遍,发现果然除了回春堂之外,开医馆的都是神族,反馈多是礼节性的客气,但也有托诊病繁忙之词闭门不见,或打发了伙计随意应对、冷嘲热讽的,十七不发一言,只默默记下了医馆的名字——福续堂、济仁堂。的确出乎小夭意料,原来并不是所有医师们都对圣济内外经两套医书珍惜赞叹,至少看起来不是。

  小六看璟面色不悦,看四下无人,逗他说:”十七大夫,你怎么了?让小女子帮你诊治一番。”

  十七微微偏过脸,不想让小六因他而更加为难。

  小六调皮地绕到十七正面,念叨着:“目赤口干,面凝不畅,大夫这是肝气郁结之相啊!让我尝尝你有没有口干口苦——”说着跳起来勾住十七的脖子,十七怕他摔到,连忙抱住小六的腰。可没想到小六顺势迅速吻住了十七好看的唇,电光石火,食髓知味。

  十七脸涨得通红,整个人僵住,仍把小六抱在怀里,结结巴巴:“小……小夭……小六你……你就是这样……给别人诊病的吗?”

  “对啊!你有意见?我刚刚尝过了,没有口苦,说明问题不大——”小六看这会儿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经过,闪出了十七的怀抱,却还在笑谑着,“再让二三堂的六大夫给你‘细细诊治’一番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十七嘴角上扬,转身回家:“好。”

  小六慢吞吞跟在十七后边,小声安慰说:“你不用在意那些,我也并未期待什么,能收到同行的理解本就不易,来日方长。”

  十七回眸,看着他笑了。

  二人回到家,小六这大半日因要奔波各处与各人寒暄,觉得异常消耗,回家就想倒头休息,决定拉着十七去找红琴进入水下。红琴正在水中喂螃蟹,见是小夭疲惫,连忙用灵力分水成阶:“请小姐、姑爷进洞内休息,我会守在洞外运化灵力的。”

  落户新居以来,小六忙着医馆开张的各项琐事,几次催十七自己去水下,十七却是不肯,小六也不在意,想着忙完这阵子再说。此刻,两人第一次一起/躺/在石床上。洞外是水色流转,阳光经过池水透出婉转的光影,洞中半明半暗,灵光幽幽闪烁。十七揽着小夭而卧,看着小夭枕在自己臂弯,莹莹幽光中眼睫蝴蝶一般微微抖动,似在闭目沉思又像是半梦半醒,觉得心上一阵悸动,忍不住去轻轻吻那蝶翼。

  小夭把手放在十七胸/前,想要摩/挲/着往//里/探索,随即就被十七发现了:“小夭,你要做什么?”

  小夭睁开双眸,眸中尽是情/欲的媚/色和几分迷离,她似乎对十七会提出问题感觉迷惑不解:“你说我要做什么?当然是给你细细诊治一番啊……”

  十七看着小夭的媚/态/觉得血/液/上/涌,身体的感觉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他猜想身下这方晶石榻的作用似乎让人全身更加敏感,血运加快。小夭,你我二人今天肯定会发生些什么了,十七暗想。

  

  ……(省略内容彩蛋见)

  “诊治……出结果了吗?”十七声音暗哑,仿佛已经再无法耐心忍耐。

  二人的衣/物/散落一地,坚硬如玉的石塌之上,尽是旖/旎/多/情的柔/软春光。

  (省略内容彩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