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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骨头

【泰罗托雷】旧日情谊(上)

想起来去年的坑,遂填一下……

一些家庭八点档


旧日情谊


“你得洗手。”托雷基亚说。

泰迦伸向盘子的手顿了一下,不服气地说:“我洗了。”

“不是简单地用水冲一下就算洗手,你用光线消毒了吗?”

泰迦心里咯噔一下,瞥了一眼泰罗空着的座位,整个饭桌上只有他跟托雷基亚,如果托雷基亚再刁难下去,一场战斗不可避免。

但是父亲在这里又怎么样!明明是这家伙不可理喻!泰迦脖子一梗:“为什么非要消毒?不消毒又怎么样?”

托雷基亚一指地板,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因为你摸狗了。”

拉比趴在地板上,从长长的白毛后面抬起眼睛来,悲伤地看着泰迦。


宇宙犬拉比德古身体上还算壮年,但...

想起来去年的坑,遂填一下……

一些家庭八点档



旧日情谊

 


“你得洗手。”托雷基亚说。

泰迦伸向盘子的手顿了一下,不服气地说:“我洗了。”

“不是简单地用水冲一下就算洗手,你用光线消毒了吗?”

泰迦心里咯噔一下,瞥了一眼泰罗空着的座位,整个饭桌上只有他跟托雷基亚,如果托雷基亚再刁难下去,一场战斗不可避免。

但是父亲在这里又怎么样!明明是这家伙不可理喻!泰迦脖子一梗:“为什么非要消毒?不消毒又怎么样?”

托雷基亚一指地板,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因为你摸狗了。”

拉比趴在地板上,从长长的白毛后面抬起眼睛来,悲伤地看着泰迦。


宇宙犬拉比德古身体上还算壮年,但它陪伴泰罗成长,又陪伴泰迦成长,精神上已经认为自己是一只老狗,于是行为上较以往更为稳重,目前最喜欢的事情是沐浴着等离子火花塔的光芒睡觉。
直到托雷基亚进了这个家门。

比起心思各异的三个奥,拉比才是最镇定的,因为它抽抽鼻子就认出来托雷基亚的味道,多少有一些变化,但这不就是当年跟泰罗合伙把它塞进书包偷偷带出去玩的托雷基亚嘛!如此如此,甚好甚好。拉比摇了摇尾巴。

托雷基亚犹豫了一下,蹲下身子来:“拉比?”

拉比亲亲热热,又不失矜持地凑过来舔了舔托雷基亚的手。

在拉比认识托雷基亚的时候,连泰迦火花都没有,更不要说泰迦奥特曼了。不知前情的泰迦认为这是一场明目张胆的叛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对着狗生气,只好抱起胳膊 。泰罗看起来不太惊讶,只是对着拉比说:“你还记得托雷基亚呢,拉比。”

“拉比还是以前的样子。”托雷基亚擦着手,“不过它以前可没掉这么多毛,是因为衰老吗?”

“不喜欢就不要乱摸它。拉比。”泰迦对托雷基亚的评头论足没什么好气。拉比听到自己的名字,摇着尾巴转向泰迦,被拍了拍屁股,“去别的地方玩吧。”

拉比离开,唯一比较和谐的话题没有了,空气变得更凝固。大家面对面坐在一起,托雷基亚靠着椅背上,仰头打量天花板,泰迦则低着头沉重地研究着地板,只有泰罗左看右看,发现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后,于是清了清嗓子暗示他准备来一个开场白。他咳了几声,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发言,被赶走的拉比晃晃悠悠地又折了回来,并且走到托雷基亚脚边,趴下了。

泰迦噌一下从他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泰罗对托雷基亚说,我还有一个好朋友,名字叫拉比,拉比德古,下次我带它出来见你。

“谁?”托雷基亚问。

第二天泰罗找到托雷基亚,拉着他跑到角落。托雷基亚从今早就觉得泰罗的书包看起来比往常沉,看起来像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果然泰罗蹲在角落里打开他的包,神神秘秘地对托雷基亚倒数:“准备好了吗?三、二、一——”

“准备什么?”托雷基亚疑惑地靠过去,他正猜测今天泰罗的书包里可能一本课本也没有,泰罗一声怪叫,一大团乱糟糟的白毛爆炸一样从包里探出来。

一瞬间托雷基亚在格斗课上刚学的防御式都用了上来。白毛一个飞跃扑到泰罗身上发出哼哧哼哧哧溜哧溜的声音,泰罗的脸上立刻沾满了水痕。

需要……帮忙吗,托雷基亚想。被白毛舔来舔去的泰罗一边躲一边笑:“别这样别这样拉比!对不起啦一直把你藏在包里!”

好像不需要,这个笨蛋。托雷基亚缓缓收回防御的姿势。

奥特泰罗擒拿住了这团白毛,从中准确地捏住了前肢,摆好了一个比较可爱,但是白毛不太情愿的姿势。

“来认识一下拉比!拉比说你——好——”

泰罗把脸躲在小狗身后,捏着小狗的爪子冲托雷基亚挥了挥,小狗黑溜溜的眼睛从长长的白毛下无辜地看着托雷基亚。

“这是狗吗……”托雷基亚用一根手指挑开小狗眼睛前过长的毛,拉比仰起头来用鼻子追他的手,“听说地球人很喜欢这种动物。”

“拉比是宇宙犬!”泰罗熟练地把小狗抱在怀里,“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嗯,说是家人也不过分吧。是不是,拉比?”

家人拉比朝着地面伸长了脖子,十分渴望能脱离泰罗的桎梏,去地面上自由奔跑。可惜泰罗虽然年纪还小,胳膊却比一般光之国同龄奥结实得多,他扳正小狗的脸,强行进行跨种族交流:“是不是,拉比?”

小狗脑袋被泰罗捧着不能转动,只能用眼睛瞄向地面,它被藏在包里一上午,简直闷坏了,身上的毛也乱七八糟,泰罗伸手捋了两把,拉比妥协地趴在泰罗手臂上。托雷基亚颇有兴趣地站在旁边看着,双手背在身后。

“你要试着抱一抱它吗?”泰罗把拉比朝托雷基亚那边递了递。

“我不会。”托雷基亚瞬间向后仰了一下。泰罗则热情地把狗往托雷基亚胸口前塞:“来嘛来嘛拉比很乖的!”

拉比整只狗被塞过来,还没梳理好的白毛张牙舞爪地支棱着,托雷基亚双手仍旧背在身后完全不想接下,泰罗却是一副塞过来马上就要松手的架势,托雷基亚被迫伸出手来,热乎乎的重量一下子落在手臂上,拉比把下巴放在托雷基亚的手臂上,闭着眼睛。 

“怎么样,喜欢拉比吗?”泰罗探过身子来问。

托雷基亚抱着拉比,动也不敢动,小狗的肚皮随着呼吸在他的手臂上起伏,长长的毛将他的手臂覆盖起来。托雷基亚想自己一定会说不,但泰罗满脸期待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催促他回答。

说不清是为什么,托雷基亚点了点头:“我喜欢。”


现在托雷基亚说:“我不喜欢。”

泰罗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对身后的泰迦说:“他还没恢复好。”说的时候指了指脑袋。

泰迦也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我听到了,No.6,我再说一遍。”托雷基亚字正腔圆地重复,“我不接受跟拉比住在一起。”

“为什么?”泰罗疑惑,“你明明……”

托雷基亚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打断了他的话,接着像拎一只猫一样拎起拉比的后颈,拉比痛嚎了一声,四肢在空气里乱蹬。泰迦差点就要冲上去,被泰罗从身后拉住。

“这是什么?”托雷基亚一手拎狗,一手示意拉比刚刚趴过的沙发。

“沙发。”泰迦没好气地回答。

“沙发上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泰迦瞥了一眼,不解地回答:“哦……白色的毛。”

托雷基亚突然滑行上前一步,极近地贴着泰罗的脸,泰罗被他吓得往旁边侧了侧,看到托雷基亚抓起自己披风的一角举起来。

“那么这里呢?”

这次轮到泰罗心虚,这好歹是他的披风,是荣誉的象征,不是一块桌布。他挣扎片刻,选择了跟他儿子一样的回答:“白色的毛。”

“白色的毛。”托雷基亚后退一步放开泰罗,煞有介事地托着拉比的屁股展示在两个奥眼前,突然伸手狠狠地薅了一把拉比的毛,摊开手掌,“来自哪里呢?”

上一秒泰迦几乎要为托雷基亚的抓马主动灭了眼灯,现在看到拉比惨遭蹂躏,白色的毛纷纷从托雷基亚手中落下,年轻的战士纵身一扑从托雷基亚手中夺回拉比,抱在怀里,声情并茂地准备哭泣:“不要啊——拉比——”

这种程度的演技丝毫入不了奥特抓马之王的眼,托雷基亚不知道第几次擦着手,毫不客气地通知:“没得商量,你们不解决,就留给我来解决。”

泰迦觉得托雷基亚简直不可理喻:“就是因为拉比掉毛?”他已经脑补出了拉比被托雷基亚用托雷拉凯尔波斯轰散的样子,为了达到戏剧性的效果托雷基亚从不介意小题大做。奇怪的是父亲并不慌张,因此泰迦攥紧了拳头,感觉还是很有底气。肩头被父亲安抚一样拍了两下,他转头,看见父亲轻快地对托雷基亚说:“好啊。”


托雷基亚在树荫下等泰罗,他远远地看到泰罗在路口和玛丽告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姿势极其别扭。玛丽看到了托雷基亚,她知道那是泰罗的朋友,远远地冲他露出温和的微笑。托雷基亚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好好回应,他一瞬间有点慌乱,隐约记得自己有挥挥手,但比挥手更快的是他的头立刻低下去了。

很快泰罗和玛丽各走一边,泰罗朝着托雷基亚的方向奔跑过来。

“有什么事吗?”托雷基亚想到刚刚泰罗别扭的样子。

“嗯?什么?”泰罗一边反问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变戏法一样再次把蔫蔫的拉比掏一块糖果一样从包里掏了出来。

托雷基亚抱起胳膊。

“干嘛这么凶看我。”泰罗把拉比夹在胳膊底下,“我好不容易带它出来的!”

拉比四肢悬空,不满地用后腿蹬泰罗的腰,托雷基亚指着它说:“我们今天约好出来是为了一起写作业。”

他停了停又补充说:“去图书馆。”

“哦,宇宙犬不可以进图书馆吗?只要藏好就可以吧!”

“当然不能,你最近为什么总要把拉比带出来?这次去图书馆都要带?”托雷基亚深呼吸了一下,觉得自己有责任让泰罗停止这种幼稚的玩闹,“带拉比出来有两方面的影响,第一,拉比需要被藏起来,这不利于拉比的健康;第二,我们也需要躲躲藏藏,完全没法专心完成今天的原计划。只要不带拉比出来,这两个问题都不会存在,泰罗,一定要带拉比出来吗?”

泰罗略带一点心虚地解释,“托雷基亚说喜欢它我才带它出来嘛!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托雷基亚说喜欢什么东西呢。”

“这跟我的喜好有任何的关系吗?”

“当然有。”泰罗眨了眨眼睛,“我是你的朋友,朋友就是得能让你高兴。”

托雷基亚一下子说不出指责的话来,他看了一眼泰罗,后者正眼巴巴地看着他,敏锐地发觉了托雷基亚态度的软化,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想让你高兴。”

托雷基亚叹了一口气:“我——好吧,那我们得把他藏好——”
“耶!”泰罗抢先一步欢呼,“我就知道托雷基亚有办法!”
托雷基亚看着泰罗雀跃的神情,突然觉得带宇宙犬进图书馆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情。

拉比在旁边抖毛,快乐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而旁边,它全身心信任着的小主人,泰罗,和他的小伙伴托雷基亚,再次把那个可恶的包打开。

“直接塞进去吗?”托雷基亚问,“经常这样把拉比塞进包里带来带去,太粗暴了不是吗?”

“嗯?也是,这样拉比会不高兴吧。那怎么办呢?”泰罗想了想,把包的开口朝向拉比,“请进?”



光之国的图书馆像一个巨大的玻璃迷宫,泰罗感觉自己在里面要被淹没了,托雷基亚则鱼一样自在地穿梭其中,很快找到了他们需要的书目,他回来的时候看到泰罗正在搜罗每一本有奇怪名字的书。

“建议你尽快完成。”托雷基亚把参考书目交到泰罗手中。

泰罗完成的速度总是非常快,然后他就靠着墙睡着了。托雷基亚开始翻看泰罗搜罗的那几本奇怪的书,旁边窸窸窣窣地发出一些声响,拉比从包里爬出来,小步跑到到泰罗曲起的腿边趴下。

托雷基亚翻了一页书,翻了一页,又翻了一页,拉比一动不动地靠在泰罗腿边,对托雷基亚瞥过来的目光毫无反应。托雷基亚不得不把刚刚那几页翻回去重新看一遍,那几页书在手里翻来翻去,几个来回后托雷基亚把书倒扣在地面上。

“拉比。”托雷基亚试着说。

拉比抬了一下头,它听得懂自己的名字,朝托雷基亚那边张望了一下,看托雷基亚没有什么动作,随即又把脑袋贴在泰罗腿边了。

“拉比。”托雷基亚再接再厉,伸出一只手,“拉比,到这来。”

拉比没有再动,它显然是不愿意离开泰罗。托雷基亚等了一会,只好自己靠过去,用手指弹了它一下:“走开。”

无论是恐吓还是诱惑,拉比都不愿意离开泰罗,托雷基亚觉得自己的耐心逐渐耗空,他干脆伸手把拉比拖到一边。拉比紧张地抽动鼻子,回头不解地看着托雷基亚,托雷基亚一松手,它就赶紧站起来想要躲到小主人身边。

托雷基亚按住了拉比。他第一次感觉到宇宙犬是这样弱小的动物,甚至不用光线,只要稍微一用力,它的骨骼就会断裂,就不会一次又一次,执着地靠到主人身边去。拉比似乎也能意识到这一点,它在托雷基亚手下发抖,那些雪白的长毛肉眼可见地抖动着。

“别害怕,别害怕……”托雷基亚一手小心翼翼地按着随时准备逃窜的拉比,一手轻柔地摸了摸拉比的毛,他看见自己的身形映在光滑的玻璃地面上,弓着身子,像是举起的,带着弧度的刀刃。

“别害怕,到我这里来吧,只要……别去他那里就可以。”

托雷基亚缓缓把拉比揽在怀里,热热地贴着他的胸口,不过这次,托雷基亚没有反感。

实际上泰罗比拉比更热,他把拉比递过来时,托雷基亚碰到他的手指,甚至觉得滚烫。虽然知道泰罗也是热乎乎的,但托雷基亚从来没像抱着拉比这样跟泰罗靠近过。托雷基亚偶尔会疑惑,但他从来没有问出来过。泰罗有很多朋友,很好的朋友,他们玩闹的时候拉着对方的胳膊,搭着对方的肩膀,甚至摔在一起,他们的皮肤在玩闹中相贴,看起来非常亲近。泰罗很少跟托雷基亚打闹,更不要说跟他一起摔在泥里了,这样看起来是不够亲近吗?可是泰罗却对托雷基亚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托雷基亚知道他对其他人说的只是“好朋友”。 

拉比在他怀里动了动,它的脚爪比其他部位更热,蹬着托雷基亚的胳膊,似乎是想跳下去,托雷基亚赶紧收紧了手臂。


TBC

 

 

Hachimi超好喝(开学中)

〖帝诗〗神的孩子全跳舞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


沃尔夫篇·璃月港平凡的一天(十七)


这不过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一个中午罢了,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夹杂着人们的嬉笑吵闹声,周边的商铺也摆好了各自琳琅满目的商品。商贩们搓搓疲惫的脸颊重新在顾客面前堆起殷勤的笑容,在他们中时不时能听到顾客和老板讨价还价的争吵声。


要说璃月人最喜欢去的地方,那必定是茶馆。璃月人爱听戏,也爱听评书,早年间不太平,奇人异事更是频发,于是呢,这茶馆戏院便是人们茶余饭后闲谈的最佳场所。无论是少年夜叉们的见义勇为还是与狐族少女的夜下谈心,在这两个地方没有什么新鲜事儿是打听不到的。


而要说谁的故事被传唱的最多……...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


沃尔夫篇·璃月港平凡的一天(十七)


这不过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一个中午罢了,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夹杂着人们的嬉笑吵闹声,周边的商铺也摆好了各自琳琅满目的商品。商贩们搓搓疲惫的脸颊重新在顾客面前堆起殷勤的笑容,在他们中时不时能听到顾客和老板讨价还价的争吵声。


要说璃月人最喜欢去的地方,那必定是茶馆。璃月人爱听戏,也爱听评书,早年间不太平,奇人异事更是频发,于是呢,这茶馆戏院便是人们茶余饭后闲谈的最佳场所。无论是少年夜叉们的见义勇为还是与狐族少女的夜下谈心,在这两个地方没有什么新鲜事儿是打听不到的。


而要说谁的故事被传唱的最多……


“上回书说到,拥有黄金万两的岩王帝君也并非没有烦恼事,这神仙啊,也有自己的苦衷……”

城内中心的一家茶馆内虽说是中午,大家都回家歇息去了,可仍然有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坐在座位上喝茶水听评书,说说笑笑的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最外边的一张桌子旁已坐了三个人,其他人似乎故意忽略他们似的,外圈只有他们三个人。中间个子最高的那个男人,头发很长,编成了一根长辫直垂腰后。一双琥珀色的狭长眼眸中蕴藏着能将一切看穿的智慧与沉稳。男人举着茶杯看似在听评书,目光却时不时瞟向坐在他左边的少年。


那少年看上去14、5岁,穿一身青绿相间的长衫,头发规规矩矩的梳成发髻,中间插了支式样朴素的青玉簪子。他那双与男人别无二致的琥珀色眸子盛满了好奇,如果你多多观察他,就会发现他右眼的眸色和左眼有些差别,有些失真的感觉。少年饶有兴致地听着评书,眼睛一直盯着说书先生,身子挺的很直,板板正正的模样看上去像学艺的学徒而不是来休闲的客人。


少年旁边的那个人从刚进入茶馆没多久就闭上眼睛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桌上的茶水和果脯一口都没有动。不过倒也不是真的睡着了,看他那起伏的胸口和微微颤动的睫毛来看,不过是假寐罢了。这人虽然没男人那么高,但宽阔的肩膀看上去十分有安全感,颇刚硬的脸部线条也预示着他那坚毅的性格。


也许这三个人散发出的气场实在过于强大,进进出出的没有一个人原意和他们拼桌。


少年看得有些口渴了,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像猫咪般小口小口啜饮着茶水,生怕打扰到别人。而当他听到说书人说“岩王帝君在人间也有一笔不小的风流债时”立马将头抬起来,疑惑地看向男人。


“风流债……是什么意思啊,父亲?”男人的脸颊霎时飞起了两片红云。“咳…没什么,这话你不要信”男人蹙眉,心中感叹道现在的璃月怎么这么开放,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还有,什么风流债,这都是谁传出来的啊……


睡着的那人一听这话也睁开了眼睛,看到男人窘迫的模样他玩味的一笑,用不符合他神情的语调说“我说啊,摩拉克斯,沃尔夫也不是小孩子了,还糊弄人家?”


摩拉克斯轻轻白了眼好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估计不知道是谁看到了吧……”这话虽说是嘀咕,可沃尔夫却听得真真切切,这一下他可就来了精神。少年凑近父亲,眸子亮亮的。“我听说,早年间夫妻母亲经常一起下山来着,是吗?应达姐姐还说父亲母亲太亲密了,母亲又是个少年形象,导致千岩军还怀疑父亲是不是诱拐犯来着”


这一口茶呛的摩拉克斯死去活来。陈年旧事都能被人翻出来?看来他回去之后必定得好好教训一通夜叉们,别老在小孩面前瞎传话啊!“什……什么?应达告诉你这个?”看到手足无措的摩拉克斯,若坨也来了兴致。这家伙可不轻易失态,终于逮着机会先逗逗他再说。


若坨往沃尔夫嘴里塞了一片蜜饯“是啊,你没见过几次你母亲吧,你母亲他啊真的很漂亮呢。有一次海灯节大家一起去看花灯,结果碰上一个人,那人把你父亲当成你母亲的爸爸了,竟然当着你父亲的面跟你母亲求婚…后来嘛…”


若坨边说边冲摩拉克斯眨眼睛。话题总算是离开“岩王帝君的风流债”这回事了,不过岩神明显对那件事更耿耿于怀,脸更黑了。


沃尔夫又睁大了眼睛,顾不上嘴里没吃完的东西,抓着若坨的手脸上满是急切。“母亲…很漂亮?”


“漂亮这个词不适合他”开口的是摩拉克斯,他温柔地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玉石戒指,柔和的神情险些让沃尔夫看呆。“与其说是漂亮倒不如说他身上有股让人着迷的魅力。你记得你右眼的眸色吧?那就是你母亲的颜色。很多人都说他懒散堕落,实际上他比谁都要强,总是不服输也不肯像其他人示弱。他整个人啊,从不接受别人给予的恩惠,他需要的是共同成长而不是对方单方面的同情和陪伴。这就是他吸引人的特点。从不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示出来”


摩拉克斯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他与巴巴托斯多久没见了?不知道。他只知道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一位既是母亲也是神明的少年做出了一辈子刻骨铭心的抉择。


认识沃尔夫的人都说这孩子长得像他,巴巴托斯也说过。他到不那么觉得。摩拉克斯则是为数不多认为沃尔夫更像母亲的人。沃尔夫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从容温和的性格,摩拉克斯和若坨也没有辜负巴巴托斯的期望,成功把他教导成了一名翩翩君子。


摩拉克斯不是没有沾沾自喜过,当一众仙君贺喜说孩子长得像他时他真的很开心。可随着沃尔夫逐年的成长,他却在心里默默期盼着儿子千万不要像自己那般。为什么?因为他,岩神摩拉克斯,根本没有说书先生说得那样无所不能。他失败过无数次,很多他珍惜的人都离他而去,他没有办法保护所有的人。他的性格、身份地位却不允许他后腿,不允许他出现一点点的疲态,甚至抱怨都不能抱怨。在外人眼中岩王帝君永远是气定神闲搞定一切状况。


他必须完美无缺。


他恐惧沃尔夫会成为下一个“摩拉克斯”


不,“摩拉克斯”也好,“巴巴托斯”也好,一个就够了。


“父亲?父亲?您不舒服吗?”少年略带有磁性的嗓音将摩拉克斯的思绪拉了回来。望着那张酷似自己的脸庞,摩拉克斯心中苦涩与自豪交织在一起。


摩拉克斯喝光了剩下的半杯茶水。茶已经凉了。


“不用担心,我没事……嗯?若坨呢?”摩拉克斯环视一周,不知不觉日头早已偏西,茶客们也陆陆续续的付钱走人,显得有些冷清。刚才还和他调笑的好友不知道何时悄悄走掉了。或许是不忍心打扰这对父子的独处,特意让他们单独聊聊吧。


沃尔夫讶异地回头看了两三遍“欸?还真是哎,聊的太投入都没注意到若坨先生走掉了”沃尔夫低下头低声嘟哝。摩拉克斯笑着揉揉儿子的脑袋,刚想起身付钱就被沃尔夫按回了座位上。


“看您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头晕?您坐着我去付吧,回去的时候我会熬一碗百合粥的”不等父亲解释少年迈开步子就走远了。


摩拉克斯怔了一下,摇摇头后又欣慰地笑起来。哎呀,在某些事情上,这孩子果然像你。看着儿子的背影,在心里对爱人说道。


远在蒙德的巴巴托斯却没空想念他的丈夫和孩子们。此时的他没有摩拉克斯那样的闲情逸致,反倒是轻松的氛围下掩藏着剑拔弩张。


即便是夜晚在无数奢华灯具的照映下仍然明亮得如同白昼。这些白昼的主人正笑容满面的招待着一位显赫的“客人”


看着一道道佳肴被依次端上桌,家仆也往杯中斟满了美酒。红光满面的劳伦斯家主哈哈一笑,牵起“客人”的手,在上面重重拍了两下。劳伦斯很高,风神不得不仰起头看他。“巴巴托斯大人,您别嫌弃我不懂礼节,这人呀,一上岁数了脑子就不好使了,您别见怪啊”


劳伦斯嘴里说着“不懂礼节”,可身旁家仆和劳伦斯家族主要成员站的仿佛雕塑般静默无声。桌子上的菜肴和酒品饮料都是按照劳伦斯家规严格制定的,就连脚下踩着的地毯也铺的一丝皱褶都没有。


巴巴托斯柔柔一笑。“您说笑了,您还康健着呢,今天布置的一切都井井有条,怎么会是不合规矩?”赴宴的风神与以往的着装都有很大差别。两条可爱的麻花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半长的披发,看上去少了些活泼与动力,显得柔弱了些。身上的月白色套装在金碧辉煌的映射下素得有些羞怯。微微苍白的脸色衬托着巴巴托斯更无力瘦弱,看不出来像个统领一方的神明。


但当他抬起头时,那双晴空般的眸子里分明是机敏和警戒。


“哎呀,您瞧我这记性,要比年龄,谁能比得过您嘛哈哈哈”劳伦斯再次大笑起来,笑声比上次更加夸张。这么明显的挑衅惹得风神身后的贝特火气越来越旺,手边的佩剑握的越来越紧。巴巴托斯没有理会劳伦斯的僭越,还是一副听不懂的柔弱样。


“和您说话一直很有意思呢,可是,我们是不是该谈正事了?”风神挽住劳伦斯的手臂,稍微低下头隐藏住双眸蕴藏的危险的光。“啊是是,我们边吃边聊”劳伦斯将巴巴托斯领到座位上,“绅士地”替风神拉开椅背。劳伦斯成员互相给彼此递了个眼神,也相继入座。


晚宴结束后的巴巴托斯回到自己的庄园时早就是深夜了,女仆们只留下了走廊的灯,勉强能把路照亮。“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谁招惹你了?”巴巴托斯走在前头,声音听起来与刚才声如蚊呐的自卑样简直判若两人。感觉到背后贝特的脚步声沉重许多,嘴角勾起一抹笑。


“您是风神,刚才怎么净做些端茶倒水的事?”贝特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身为风神助理,人是长得凶了点,平常也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可实实在在是个风神的死忠粉,他可不允许别人对风神有半分不敬。


巴巴托斯停住脚步。贝特也停住脚步。


“不先隐藏自己的锋芒,日后如何掌控大局?既然他们都认为你弱小,那就不要展示自己的强大了,一直迷惑他们直到你真正露出獠牙那天,才能收获胜利的果实”巴巴托斯转过身,不再掩饰自己喷薄而出的野心。他望着窗外,从那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蒙德广场上巨大的风神雕像。


“不着急……只要再等一会儿……”


“您说什么?”贝特显然没有巴巴托斯那么宏大的理想一时间也搞不懂他这话的真正意图。


“没什么,我记得沃尔夫生辰要到了吧?你陪我回趟璃月,正好见一见我的‘老朋友们’”


“生……生辰?”


“哎呀没事啦我自言自语呢,快点跟上来贝特,我要困死了,哈啊……”






尖音号角
 当你一心同体的搭档意识到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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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觉得小布的脑壳挺扎手发光件可能也不好碰但下巴和脖子的黑色部分是软的()反正狗狗都喜欢被挠下巴。

   

  

  

  

  还有17天就开播了(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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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蓝人拒绝猫枪呢?就算是...

怎么会有蓝人拒绝猫枪呢?就算是首席科学家也可以玩得很开心嘛!


真·拿老婆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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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拿老婆当枪使

恋爱脑与乌托邦

[伪装者][楼诚] 绝望的浪漫主义

一九七八年,明楼回上海做手术。

在这次手术之前,他已经动过三次刀子,其中有一次异常凶险,他在南京老虎桥监狱被提出,迁到扬州一家普通的地区医院,在零下七八摄氏度里,切掉了三分之一个肝脏,铺盖还是锦云在上海的故友的孩子帮他收拾的。他年轻的时候出生入死,老了也出生入死,什么都不能打败他,人不能,天也不能。

人刚强到这样的地步,已经不合情理。他下了火车,逢暴雨。“人生七十鬼为邻”,可他神色严峻,手提雨伞,不颓不屈。

他无家可回————明家旧宅早就拆的只剩砖瓦。就算是屋檐囫囵,对明楼其实根本没意义。家这个概念,在几十年前就被消解了。以前在法国读书的时候,明诚喜欢象征主义的诗,总是随身带着一本《敦请...

一九七八年,明楼回上海做手术。

在这次手术之前,他已经动过三次刀子,其中有一次异常凶险,他在南京老虎桥监狱被提出,迁到扬州一家普通的地区医院,在零下七八摄氏度里,切掉了三分之一个肝脏,铺盖还是锦云在上海的故友的孩子帮他收拾的。他年轻的时候出生入死,老了也出生入死,什么都不能打败他,人不能,天也不能。

人刚强到这样的地步,已经不合情理。他下了火车,逢暴雨。“人生七十鬼为邻”,可他神色严峻,手提雨伞,不颓不屈。


他无家可回————明家旧宅早就拆的只剩砖瓦。就算是屋檐囫囵,对明楼其实根本没意义。家这个概念,在几十年前就被消解了。以前在法国读书的时候,明诚喜欢象征主义的诗,总是随身带着一本《敦请远游》:这几乎是一语成谶了,他们真的一生都在远游,始终无家可回。

反右运动开始之前,明楼在北京短暂的工作了一年多,重拾旧业,在学校里做经济相关的研究,明诚则留在上海市政府工作。那时候来不及想念,新生活刚刚铺开一个桌角的风光,他们都是要做事的人。最后一次见面,是明诚来北京开会,明楼带着他在学校食堂吃了一顿饭。对方衣冠楚楚,从自己的碗里抢走一只水饺,神情亲昵又得意,一把年纪笑得像个孩子,春光明媚,前途无量。

后来风向就变了,明楼的履历,怎么撇清都没用,罪案罄竹难书。他从那个时刻开始,就失掉了明诚的消息。十几年来。他曾经怀疑对方是不是不在了,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绝望。他在监狱里受折磨,又担心两个弟弟。一开始他还是居高临下的护雏心多一些,后来得知明台在南荒病故的消息,这就成了他生命里最根深蒂固又命悬一线的意志,只盼明诚命硬,盼他韬光养晦,盼他少受罪————明诚是他跟这个世界仅剩的唯一联系。


回到上海后,明楼先去医院办了手续,签字画押,然后去了上海市政档案处,他要查明诚的生死。

资料室都是年轻人,见明楼威严,就让他坐,给他端了茶,说档案不是随便调阅的,要上面开条子。

明楼记得这栋房子,以前他在上海的时候,这里是个有名的地方。那时候香港沦陷,从香港撤退的左翼文人很多来了上海,其中有些他的朋友。明楼不能把人领回家,就让明诚租了这个地方,方便大家论事。他记得明诚把这个三层的楼叫“流孤堂”,取“流水绕孤村”的意思。明诚那时候还是少年,总跟在自己身边,像初升太阳。衰老之后记忆如迷宫,但是人是清楚的,明楼知道明诚就在这记忆里面。

明楼说我不翻档案,就问个人。


明诚当年在上海市信托局,职位不低,打听起来容易。明楼被请进了一间办公室,听了一个故事。

故事其实很不完整,掐头去尾也就只有一年多的事情。明诚曾在一九五九年五月只身北上,但那时候明楼已经在押去南京的途中,他只好又返回来。但回来之后情况更恶劣,他跟明楼的关系,断骨连筋,脱不了干系。转过来八月,他还能在批斗会上说一些话。可到了九月,吉普车直接开进信托局,把人押走了。然后就是搜查,翻箱倒柜,明诚写过的东西,包括他的日记,闲着无事翻译的诗稿,全部搜走。

之后就没人见过他,据说关了一些年,后来又被提出来审,明诚太硬,审的过程里对他使了很多残忍手段,只是要他写一点明楼的揭发材料,可明诚一直到死,一个字都没写。


明楼很平静,他带着金丝眼镜,穿着干净的中山装,沉默了一两分钟后问,他有没有留下东西?

对方出去了半个多钟头,回来时递给明楼一个信封,信封里有一枚钥匙。说是明诚生前穿的衣服口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枚钥匙,可没人知道这钥匙能开哪个箱子。

明楼又问,知道他埋在哪里吗。那人摇摇头,只说应该在某一处公墓。但是坟场这么多,时间太久,管理又乱,是真的找不到了。

明楼还是道了谢,捏了那枚钥匙,孤立无援,慢慢的走下楼去。有人接他去医院,他想了想,随波逐流,也就是这样了。

生死大限终究是无法跨过的,他从冰天雪地里活过来,刀枪棍棒下活过来,侮辱践踏里活过来,可他终于丢了最后的力气。

那晚的手术不成功,他甚至没留下一句话,仿佛剑入大海,终无痕迹。

治丧委员会收拾明楼遗物的时候,捡了那枚钥匙。有人认出那是汇丰银行的保险柜钥匙,他们如获至宝,轮番尝试,终于找到了那个保险箱,可箱子里无金银,只有一幅画。他们拆了画框,里面没有夹着信,也没有夹什么书稿文字,于是很失望。

只是一幅画而已,小笔小触,层次感弱,色彩明艳。画里有树林,树边有房子,看上去只是千万年时间洪流里,最普通的一个地方。

Hachimi超好喝(开学中)

〖帝诗〗神的孩子在跳舞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


那是名曰“守护”的力量。 

沃尔夫篇(十六)


“他们……就这么走了?”浮舍搓着手焦急地踱步。


“你别在我眼前乱逛,心烦”连平日里一向温和有礼的弥怒也少见的暴躁起来。


“想让我不乱逛?行啊,你倒是把这个破结界打开我好出去啊!”浮舍冲到弥怒面前,一只手拽住衣领另一只手握成拳头。


“我打不开”弥怒带有几分讥讽地说。


“别吵,别吵”铜雀怀抱着睡熟的小婴儿挤进了二人之间,同伴的争吵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可他一时间又想不出好办法去停止二人随时可能发生的冲突,便只能挡在两个人中间。


处在一旁的金鹏也走了过来。“帝君让我们留在这...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


那是名曰“守护”的力量。 

沃尔夫篇(十六)


“他们……就这么走了?”浮舍搓着手焦急地踱步。


“你别在我眼前乱逛,心烦”连平日里一向温和有礼的弥怒也少见的暴躁起来。


“想让我不乱逛?行啊,你倒是把这个破结界打开我好出去啊!”浮舍冲到弥怒面前,一只手拽住衣领另一只手握成拳头。


“我打不开”弥怒带有几分讥讽地说。


“别吵,别吵”铜雀怀抱着睡熟的小婴儿挤进了二人之间,同伴的争吵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可他一时间又想不出好办法去停止二人随时可能发生的冲突,便只能挡在两个人中间。


处在一旁的金鹏也走了过来。“帝君让我们留在这里必然有他的意思,与其在这里和同伴大打出手不如好好静观其变”金鹏说着,抽出一只手去摸了摸铜雀怀里婴儿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


“再说,你们当着孩子的面吵架,真的好吗?”

浮舍和弥怒二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眼沃尔夫。婴儿不知道总是对他呵护备至的母亲现在不在身边,但他依然睡得那么香甜。白玉般的两只小手合在一起,呼吸声既细小又平稳。


“抱歉”浮舍叹了一口气,松开拽着衣领的手,而弥怒脸上也露出了歉疚的表情。


“你们在聊什么呢?我和应达刚才把周围都逛了一圈,哪都出不去”伐难拉着应达也走近了人群。“没什么,只是我觉得这个时候大家应该聚在一起比较好”


金鹏看着他倍加珍惜的家人们,心中那股不安却越来越明显。仿佛一滴水滴在了纸面上,刚开始只是一小块洇湿,过了一段时间就会犹如黑洞般无限放大。


“帝君他们怎么样了……沃尔夫醒来看不到母亲肯定会哭的”铜雀抱着小婴儿担忧地轻拍着,生怕下一秒沃尔夫就睁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后放开嗓门没完没了的哭叫。


“不知道,璃月港那边好像……铜雀!快闪开!”金鹏看到了那团在铜雀背后不怀好意的黑雾,霎时间瞪大了眼睛,本能的一把推开同伴举起枪去抵挡。


“啊?”铜雀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可还是反射性的抱紧巴巴托斯与摩拉克斯的孩子躲到一边。他死不死都没有关系,可这孩子是风神岩神的心血,他必须护他周全。


黑雾没有实体,金鹏的那一挡毫无作用,它像蝮蛇般将他的身子瞬间缠绕的滴水不漏,整个人的身上都围绕着一层浓厚的黑暗。


“呜……”金鹏四肢被黑雾牢牢捆住,动弹不得。好久没被人死死困住,这让他想起以前被魔神……


不能想!金鹏大口大口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过去的事绝对不能再想起来!如果一旦他再次被那个声音蛊惑,那就不仅仅是发狂那么简单了。


他隐隐约约了解到了谣言魔神提西法的能力,说实话他一直都很怕被黑雾控制。他本来就容易失控,暴起伤人之类的情况不止发生过一次。能躲就躲其实这才是他真实的心音。


但黑雾冲着他的家人时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前面……


如果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希望浮舍他们能尽全力将损失降到最小。他不想又一次醒过来时周围满是断壁残垣。


奇怪……除了身体不能动弹之外一点感觉都没有……金鹏皱着眉,意识模模糊糊中想起了沃尔夫安静的睡颜。难道说……


他的目标不是我们???


金鹏意识到了什么,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一秒。


“别管我快去找铜雀!”他拼尽全力喊道,可惜这话说得太晚了。当他扭过头时,悲剧的发现浮舍几人都被黑雾抛到了半空中。


他惊恐地看着四人,四人也惊恐地看着他。


——完蛋了。这是夜叉们共同的想法。


此时的铜雀正抱着婴儿躲在一处墙壁后,对其他人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跑和躲,毕竟他的实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周安静的连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铜雀知道不管它出什么动静,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宝宝乖啊,别出声……”铜雀学着巴巴托斯的口吻哄着孩子,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子。


“金鹏他们呢……”实在是静的可怕,铜雀也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按以往来说这会儿他的家人们应该来找他了。再者,除了刚才金鹏替他挡下的攻击外,一点点打斗声都听不见。


——帝君啊帝君,您快回来啊!!少年咬着嘴唇,身子不住的抖。铜雀并不是一个喜欢分享困难的人,可我如今孤立无援陷入困境的他只能默默祈祷那个无时无刻不沉稳强大之人。


……


——我找不到他……


——我找不到他……


——我找不到他……


呻吟般的声音从黑雾中渗透出来,时而哀怨时而尖锐的嗓音使人身心都如坠冰窟般寒冷。


——他在哪?


——在哪?


铜雀也听到了这不寻常的声音。“遭了……”他回过头看到了那团若隐若现的黑气,大脑快速运转。“等它一过来,就往反方向跑,没关系的没事没事…”铜雀给自己打着气。一味的避让只能使人越来越软弱,越到紧要关头不妨听一次自己的心声。


真正的心声。


“跑!!!!”


——我找不到他……


——找到了!!!


在发现铜雀的那一瞬间,从黑雾中发出一阵阵冲破云霄的刺耳的尖叫,与此同时铜雀也把眼睛一闭,使出平生跑得最快的速度没命似的向反方向冲去。


——把他,给我!!


黑雾凝成一股黑色的绳索,一把套在铜雀的脚踝上把他整个人倒挂了起来。


“哎哎哎!!”铜雀不喜欢这种失重感只得勉强稳住身子同时抱紧沃尔夫。


黑雾又幻化出黑色的手径直伸向婴儿的手。“别碰他!”铜雀急了,他不能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攻击敌人,不让沃尔夫被拖走是唯一支撑他的信念。


——他是我的,我的……


呢喃般的低语,是地狱之音。


——你,真的很碍事……


黑雾凝聚成一团,狠狠撞向铜雀的腹部。“唔!”铜雀痛得睁大双眼,力度却丝毫未减。


——碍事,碍事!黑雾发疯似的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年轻的夜叉身上。


连续的冲撞使铜雀逐渐神志不清,手也慢慢的滑落。


“你叫什么名字?”身着华贵衣装的男子并没有居高临下的姿态,他俯下身与少年平视,伸出那只宽厚的手,示意少年回握。


“我…没有名字”少年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


“那你就叫铜雀好不好?”


“铜雀……吗”


铜雀的眼眸渐渐变得赤红,全身温度骤升,很快便在周围出现了一层火焰。起初那火还是淡淡的一层,在那之后愈发炽热,愈发滚烫。


“我说过了,给我,放开,他!!!”赤红的火焰终于冲出了束缚,将那阴冷湿暗的黑雾冲散得溃不成军,灼热让它感到痛苦。不时发出的尖叫更为渗人,它终于忍受不住这等折磨,松开了抓着沃尔夫的“手”,飞也似的消失不见。


婴儿显然是被拽疼了,正张着嘴嚎啕大哭。铜雀半跪在地上眼前发花。从来没使出如此强势的力量体力耗费得惊人。他喘着粗气用手摁着胸口。


沃尔夫没有看见自己熟悉的那张脸哭得撕心裂肺,铜雀试着站起身想抱起孩子安抚一番,可惜他做不到,真的太累了。


他又向前挪了几步,一双青绿色的低跟鞋出现在他眼前。铜雀揉揉眼睛向上看去,一抹绿色身影抱起了啼哭不止的婴孩柔声唱着歌。


“巴巴托斯……大人”铜雀松了一口气,彻底昏了过去。


“你让我相信什么?相信自己的孩子是个恶魔?”巴巴托斯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个度,此时的他并不比铜雀他们好到哪去。披风被撕裂的只剩下一半,白衬衫也被划出了好几个口子。白皙的脸庞不知道沾着谁的血,手上的血迹也没有干涸。略显稚幼的脸上愤怒与担忧交织在一起,那双青空般的翠绿眼眸怒瞪着他的丈夫。


——岩神摩拉克斯


“提西法一直在寻找的就是沃尔夫,这是事实”摩拉克斯依然保持着冷静与沉稳,哪怕这并非他真正所流露出来的感情。身为七神之首,身为璃月的神,他必须要在危机情况下舍弃他的家人来保全他的子民。


“那好,我明天就回蒙德,沃尔夫我也带回去,行了吧?这样你的璃月不就安全了吗?”巴巴托斯也不废话转过身去摸门把手。


不知道是风神要回蒙德这个决定还是那句“你的璃月”刺激到了岩神的心,摩拉克斯突然冲上前一把抓住妻子的手把他扑倒了房间内那张二人曾无数次共眠的双人床上。


“你发什么疯??”巴巴托斯被扑了个猝不及防这使他的怒气再次升了一个度。“不行”摩拉克斯琥珀色的眸子中闪着危险的光,语气却冷静的可怕。“凭什么?那是我儿子!”巴巴托斯扑蹬着腿,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现在只想要他的儿子。


摩拉克斯任由他拳打脚踢,强壮的手臂牢牢将妻子控制住。“冷静点巴巴托斯,别忘了你的身份!”此话一出,刚才还踹他一脚的妻子果然不动了。巴巴托斯把头歪向一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你说的没错,我是风神,我得保护我的子民”摩拉克斯皱着眉,抱紧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笑得浑身抽搐起来,摩拉克斯心疼的将他搂过来让妻子的头靠在自己厚实的肩膀上。“沃尔夫得留在璃月”他摸着妻子的头,说出的话却让巴巴托斯寒心。“他就不能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吗?”巴巴托斯握住丈夫的手。风神的手太小了,两只手合在一起才有岩神的一只手大。


“……抱歉,在没弄清楚提西法和沃尔夫的联系之前,他哪都不能去”摩拉克斯试图亲吻巴巴托斯的脸,后者则直接把脸别到了一边。


“巴巴托斯……”


“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吗?”巴巴托斯的声音从来没这么低沉过。


“在一切真相大白前,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摩拉克斯吻了吻妻子白嫩的后颈。


风神转过头来,已然恢复到了原来那副柔和平稳的表情。


“那,我明天要回蒙德了哦”从翠绿色眼眸中滚出一颗颗珍珠般的泪水,母性的心在此破碎。

“巴巴托斯……我……”岩神抬手擦去眼泪却越擦越多。


“多说无益……”巴巴托斯撑起身子吻住丈夫的嘴唇,一把推到后俯身继续亲吻。摩拉克斯先是怔愣一下随即也回吻着。


二人吻得如痴如醉,半是啃咬半是亲吻,两个人也不处理一下满身的伤痕和呛人的血味就这么难舍难分的抱在一起。由于太过用力二人的双唇早就见血,他们也不在意,也许带有虐待的爱才能使他们忘却加诸此身的痛苦。


一夜无梦
















尘

【刃恒】丹妤绝不向命运妥协

私设刃恒的娃丹妤,长篇连载中,本篇为一个龙崽子致力要让一家三口相认的故事,内含吃醋刃(什么原来崽子是我的)又痴笑刃

以及少量景彦,景元掌大棋系列

结尾星穹列车一家人小剧场


01


气氛十分微妙。


02


仙舟决战在即,众人剑拨弩张。


一边罗浮云骑气势磅礴,大有不赶走外敌不罢休之势,一边星核猎手以一当十,神闲气定妄自若闻,星穹列车的三位夹在两方中间,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见丹恒手持银枪,若一道雷光与红眼的男人兵刃相接,已交锋数次。


三月七眼瞧见冷面小青龙拉都拉不住的架...

私设刃恒的娃丹妤,长篇连载中,本篇为一个龙崽子致力要让一家三口相认的故事,内含吃醋刃(什么原来崽子是我的)又痴笑刃

以及少量景彦,景元掌大棋系列

结尾星穹列车一家人小剧场







01

 

气氛十分微妙。

 

 

02

 

仙舟决战在即,众人剑拨弩张。

 

一边罗浮云骑气势磅礴,大有不赶走外敌不罢休之势,一边星核猎手以一当十,神闲气定妄自若闻,星穹列车的三位夹在两方中间,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见丹恒手持银枪,若一道雷光与红眼的男人兵刃相接,已交锋数次。

 

三月七眼瞧见冷面小青龙拉都拉不住的架势,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直跺脚,开拓者摸摸少女蓬松的脑袋以示安慰,与杨叔交换眼神,随时准备将情况不对的丹恒从男人手里捞出来。

 

 

天舶司旁,彦卿凝结又一把冰剑,快狠准刺进丰饶孽物心脏,孽物挣扎几下,霎时化成一缕灰烟。

 

少年收回攻势,深吸口气,抬起头来,望见罗浮云骑将军神色平淡,目不斜视凝望坤與台中战得愈发猛烈的两人。

 

“将军。”

 

战场之上,这位和蔼可亲的男人也收起了昔日的温柔,并不算柔顺的毛发拢过那张五官端正的脸,倒令人隐约可见埋在好皮囊下的锐气。

 

“彦卿。”景元视线朝他看去,面不改色,但语气明显柔和三分,“迴星港的清除工作进行得还顺利么?”

 

“回禀将军,早已处理妥当,太卜大人半个时辰前带领云骑军封锁住了迴星港与星槎海中枢的通路,居民的疏散很顺利,只等将军令下。”

 

闻言,景元微点头,便不再言语。彦卿顺着对方意味不明的视线往台下望去,云骑军与星核猎手中的二人打得有来有回,谁又伤不到谁,好似古法里修身养性的太极。

 

反观隔壁两位却招招狠辣,是谓拼了命地下死手。

 

彦卿挑了挑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转念又想将军足智多谋,巧算天机,只当这是景元捉拿星核猎手的一环计谋,便暗自凝了冰锋,以待铲除任何敢于偷袭将军的鼠辈。

 

怀了目的,他的视野同样清明起来。远处的山峰,近处的云雾,拨开层层叠叠镜花水月,能清晰地嗅见兵器的交接,星辰的碰撞。

 

微凉的风拂过鼻尖,有股熟悉的味道擦肩而过,彦卿挑动的手腕一滞,瞥见黑色鳞片的龙尾巴转瞬即逝,而尾巴的主人三步并两步,跌跌撞撞朝漩涡中心的两位跑去,边跑边喘气,看起来非常缺乏锻炼。

 

 

彦卿惊得忘了彼时仍身处战场,急忙扯过景元的发带,全然没给正襟危坐的罗浮云骑将军留一点面子:

 

“将军!丹妤溜出来了!!”

 

 

03

 

从出生到现在,丹妤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双亲。

 

听说她是一位持明龙裔——也就是一只小幼龙。族中的长辈抱着小小的幼龙,轻哼持明时调哄她入睡,她却听不进那些隐晦的曲子,只仰了头去望深海上空明星繁烁,彷若母亲凝望她的眼睛。

 

族中许多幼童几乎都是转生而来,丹妤便成了许多中的一个意外。年幼的她相比起周围活了不止几个轮回的老妖怪们,难免要受到前辈的欺负。

 

她曾诚心诚意地想,自己或许上辈子犯了什么大错,于是这辈子必须忘却所有重新来过——长辈们为她安排了离去的双亲、模糊的身世,却又不肯告知她该如何寻找。

 

因为他们拿不出证据。

 

但记忆惯会骗人,也会包容一颗童真的心。即使毫无头绪,丹妤仍清楚地记得,她尚且蜷缩于母亲腹部时,有双手一下又一下抚摸过她的背脊,温暖的,轻柔的,饱含期待的希望她降临在这个人世间。

 

 

丹妤摸了摸些许发痒的龙角,暗下决心,要不惜一切找回她的父母。

 

 

“你说,你叫丹妤?”

 

逛个街就能捡到昔日战友的遗腹子,这件事发生的概率很低,但并不完全为零。景元一手拖着小团雀,一手拎着小黑龙,黑龙幼女没精打采,看上去几天没有进食了,一条漂亮的龙尾萎靡垂在身后,随着主人萎靡地摇摇晃晃。

 

他放下女孩,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的面貌。眼角锐利,带着些她父亲的傲气,全身上下的龙鳞黑中透红,更是与那位狂狷的代表相差无几。

 

只是那张脸清淡如水,眼眸若一汪清泉,又哪里都透着她母亲的影子。

 

景元叹了口气,道:“跟我来吧。”

 

 

从这位和蔼可亲的景元叔叔口中,丹妤第一次得知自己父母的模样。

 

她的母亲为上任持明龙尊,是一位冷漠却极具温柔的黑发大美人,很有原则,又很会包容,据说当年持明族内乱,这位大美人以一己之力解决问题,从而取得了所有族人的尊重;

 

她的父亲也是持明族人,灰发橙瞳,逍遥自在,这位潇洒的年轻人不仅武艺高超,还练就了一番绝妙的手艺,至今仙舟传承下来的名器宝物,有一大半都经由她父亲之手。

 

“哇——”丹妤努力咽下糕点,空出双手拍拍,眼眸眨巴成星星,“娘亲和爹爹好厉害!丹妤好开心!”

 

景元拿起手帕,替幼龙擦过嘴角沾上的饼渣,笑了笑:“是啊,他们可厉害了,上至仙舟下至罗浮,没有一人不曾听闻过他们的名号。”

 

听到对方这般夸赞她的父母,丹妤也难免心中一阵骄傲,小黑龙无意识抬起尾巴,高高仰起玉石剔透的龙角,口中吐露着对族中长辈的埋怨:

 

“还是景元叔叔好,那些老家伙天天瞒着我不让我出门,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娘亲和爹爹是超厉害的人,担心我告状!”

 

她想了想,又问:“那景元叔叔,你能告诉丹妤他们在哪里吗?等丹妤找到娘亲爹爹,绝对要让他们把老家伙们的屁股打开花!——”

 

 

“他们早已步入轮回……饶是我也不得而知了。”

 

她只听到景元摇摇头,这样说道。

 

 

04

 

从那时开始,又过了多少年呢?

 

丹妤不知道,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她用笔画着描述中的他们,细细勾勒他们的样子。在古老的深海,她也是这样长大的,在等待中抽枝发芽,在等待中破茧成蝶。

 

这是身为长生种持明的命途,一朝一夕的逝去,一朝一夕的归来,她等来了天舶司的新主人驭空,等来了景元的小徒弟彦卿,星槎自最初的小船变成了飞在云海中的倒影,倒影下揣着她回望星空的眸子。

 

她问星空:我的娘亲和爹爹去哪儿了?

 

唯有沉默回应着她,与百年前诞生的祝福一并包裹了她。丹妤沉睡于古木下,星神的呢喃回响四周,她睁开眼,发现爹爹被云骑军扣押着走向景元,眸中没了描述中的银白,余留名为丰饶孽物的血腥。

 

丹妤大喊:爹爹!

 

但一向迁就她的景元这次并未遂她的愿,她甚至还没来及呼出声,就被驭空捂住了嘴巴。

 

她知是景元叔叔下的命令。如果没有那位将军的指示,驭空不敢阻拦她的行动。

 

 

丹妤一困就是五天,期间彦卿和驭空来探望了她好几次,无非就是送吃食与询问她的身体状态,每次她都装作失魂落魄的模样一言不发,彦卿倒好,却直看的一向疼爱妹妹的狐狸姐姐心揪着疼。

 

“丹妤,你要相信景元大人的判断,那位星核猎手早已不是你的爹爹,他转世轮回,已经变成了嗜血如命的疯子!”

 

“可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爹爹!”

 

不知道怎么的,眼泪跟着话语就开始往下淌。丹妤想要继续说话,说些好听的取悦面前疼爱她的姐姐,但表演出来的软弱一瞬间如潮涌,她开始真正地感到心口难过,鼻头泛酸。

 

是多年孤身一人的孤独,是每日每夜想念父母的影子,是无法接受轮回转世的小小执念。

 

难道持明族就注定了要舍弃掉前世的一切吗?丹妤从不相信注定。她笑着等了这么多年,不是为了等来所有人劝她放弃的结局。

 

 

她接过驭空无奈递来的钥匙,打开了那道一直囚禁她的牢门。

 

 

05

 

刃想,这次还是没办法杀掉他了。

 

星核猎手此次的目的本就不在仙舟罗浮,卡芙卡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银狼早早备好逃离的飞船,这些外强中干的云骑军根本拦不住他们。

 

呵,比起数百年前由他统领的云骑……确实差了点意思。

 

刃从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因为夸赞从来就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他可以夸赞自己的爱人,自己的敌人,然后再一剑封喉——

 

想到这里,男人殷红的眸子又暗了几分。

 

虽然彼此之后会有无数次再见的机会,但每一次的重逢都是相比「夸赞」更加宝贵的存在。刃不想浪费与对方交锋的良机,哪怕小青龙手腕颤抖,眉头紧皱,看上去像已经被他狠狠欺负了一番似的。

 

他狂笑着拿起佩剑,笔直刺向他的左肩。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

 

丹恒下意识闭上眼睛,安静等待对方带给他难以磨灭的伤痛。他不记得过去,更不清楚未来,但似乎让心里能够留下阴影,也仅仅剩下现在交锋的点点滴滴。

 

他记起了许多,更丢掉了许多,过去的惨状在他脑海里日日浮现,可总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影子沉睡在他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脉,睁开眼来,一双与刃极其相似的眼睛眨巴眨巴,泪眼婆娑望着他。

 

 

丹恒惊讶地看着面前咬牙切齿的黑龙幼女,一时连震落在地的武器都忘记拾起来了。

 

 

而更加震惊的,要数这个一尾巴挡住刃全力一击的幼女冲他撕心裂肺喊了声:

 

“娘亲!!——”

 

这一声「娘亲」叫的如狼似虎,惊天动地,大有不让他回应不罢休的气势,在场的三方势力全都因为这撕心裂肺一吼停下攻击,含着探究意味的目光向身处风暴中心的青年投来注目礼。

 

“……”三月七眨眨眼,“没想到……丹恒他看起来那么禁欲,连崽子都这么大了啊?”

 

开拓者呆愣半晌,掏出了手机。

 

杨叔……杨叔扶了扶眼镜,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彦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将军将看管丹妤的任务交给他,这次清理迴星港事态重大,他一时抽不开手,便托付给了驭空大人,没想到竟让她给偷溜出来了?

 

他连忙找补,冲无奈整理发带的景元拱手道:“是彦卿失责,还望将军莫怪,彦卿这就将她带回来!”

 

 

06

 

“什么……「娘亲」?”

 

丹恒本就脸皮薄,常被三月七戏称话本中迷惑富婆的小白脸,此时听得幼女这么一叫,登时双颊止不住的通红,配得一双俊眸都要泛出桃花来。

 

他有些羞涩地推了推紧紧搂住他颈部的幼女:“孩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有伴侣,更没有小孩。”

 

但黑龙崽子搂人的力气变得愈发用劲,一双小手环住他整个人,脸颊直往他的侧脸蹭,又小心翼翼地移开龙角,似乎担心戳疼了他。

 

“就是娘亲,丹恒就是丹妤的娘亲!”丹妤抱够了,委屈地坐在青年怀里,瘪着嘴嘟囔。

 

丹恒这才定下神仔细观察她的模样。小黑龙眼角红红的,大概刚刚哭过,眸子青蓝泛橙,于日光下映射,像极了晶莹剔透的宝石,一头柔顺的黑发中挑染着一抹银丝,和着黑红的龙角龙尾,好不可爱。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可龙裔血脉正在呼唤他的本能,本能告诉他面前的幼女与他有着血脉的关联,无论他曾经轮回过几世,这都是映照于星空中的、剪不断的联系。

 

他忽的有些怅然。它属于再见许久不见的女儿时才会出现的悸动。

 

好似曾经他牵着谁的手,将对方的手心盛放在他们的希望身上,一起许下让她慢慢长大的心愿。

 

丹恒缓缓抚摸丹妤的发顶,眼里含了些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温柔:“好。”

 

 

 

能挡住他全力一击的人,并不少,可也不多。

 

更何况……这个莫名出现的女孩甚至用的是尾巴……

 

无法无天的星核猎手刃突然感到一丝挫败感。

 

他望向不远处二人你侬我侬的上演亲情戏码,蓦地心中填了些焦躁,被一个小女孩打断自己的乐趣,还要被她抢走自己的娱乐对象,这无疑触及了他的大忌。

 

男人走上前,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幼女拎起来,语气不善:“大人办事,小孩儿别来捣乱。”

 

丹恒见丹妤被拎着悬在半空中,生怕对方本性外露,一时不满伤了幼女,连忙挣扎站起身,却被男人一脚蹬在肩膀上,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和谁的孩子……这么关心?”

 

刃只觉得脑袋疼如炸裂,焦躁逐渐演化成惴惴不安的若即若离,讨厌的本身本该是令他恨不得杀之后快的家伙,但女孩的出现让一切变得混乱起来。

 

破碎的回忆好似一面镜子,镜子里怎么告诉他,他就记起什么,然而女孩是一个意外。令他恐惧,令他不安。

 

刃发狠地想,要是这真是丹恒和哪个野男人的孩子,他就要在这里亲手杀掉这个贱种。

 

 

然后,女孩回应了他。

 

 

“坏爹爹!!——不准欺负娘亲!”

 

他愣了愣,仍未从对方的称呼中回过神来,随即一条包裹坚硬龙鳞的黑色尾巴冲他右脸袭去,给了他结结实实一巴掌。

 

力度之大,令在场所有吃瓜群众都能听见清脆的砍瓜切菜声。

 

银狼趁着众人愣神之际,刚刚布置好三人的影像,正想通知刃借影像赶紧撤退,转头就瞧见男人手里提拎着龙崽子,红了半边的脸,眼神微愣,嘴角却莫名噙了一丝笑意。

 

“……”银狼沉默。

 

卡芙卡收回双枪,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美目只浅浅瞟了眼陷入纯情罗曼史的同伴,便意味深长地将视线投向高台的罗浮云骑将军。

 

“啊~罢了,既然那位想要留下阿刃好好做做客,就让他留在这里吧……毕竟仙舟有句古话说得还算不错:「唯有美酒与良人,不可辜负」呢。”

 

 

 

 

 

 

07

 

“所以……将军是故意的?”

 

彦卿双手抱臂趴伏在案板前,景元坐在他身旁下棋,一手捻着棋子,一手拾了块桂花糕喂进少年嘴里。

 

“星核猎手能帮助我们引鳖入瓮,我自是感激都来不及,又为何要执意留下他们?”景元拇指摩挲棋子凹凸不平的表面,笑了笑,“况且,我曾经欠过丹恒许多,也该把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了。”

 

彦卿嚼着桂花糕,小脸鼓鼓囊囊的,活像一只仓鼠:“唔……彦卿懂了,只是将军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瞒着我了……丹妤被抓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

 

于是景元低头轻笑,连连应道:“好好好,以后绝不瞒你。”

 

 

语毕,他终于落棋,彦卿一看,已然将军了。

 

 

 

 

 

 

 

 

 

 

 

——————————————————

星穹列车一家人

 

开拓者:不得了了!丹恒有孩子了![照片][照片]

姬子:?

帕姆:?

帕姆:是谁!是谁躲着列车长和丹恒小乘客背地里亲热,是谁!

姬子:这么……突然吗?

姬子:那他还会回列车么?如果可以,记得也把孩子带回来看看,我挺喜欢照顾小孩的。

帕姆:姬子乘客,你就这么接受了?

三月七:小孩是那个坏男人的![帕姆震惊.jpg]

姬子:……

姬子:没关系,只要是孩子,我都喜欢。

姬子:但孩子的另一位父亲不能上列车。

开拓者:您真护崽 [帕姆点赞.jpg]



后续《丹妤绝不向爹爹妥协》

《丹妤绝不向话本妥协》

《丹妤绝不向欢愉妥协》1

《白露绝不向丹妤妥协》

《丹妤绝不向长老妥协》

《丹恒绝不向女装妥协》

《开拓者绝不向刃恒妥协》

《丹妤绝不向童话妥协》

《丹妤绝不向欢愉妥协》2

《丹妤绝不向玄全妥协》

《丹恒绝不向男人妥协》

《刃说他绝不妥协》

《刃绝不向谎言妥协》

《银狼绝对向游戏妥协》

《银狼绝不向男同妥协》1

《银狼绝不向男同妥协》2

《银狼绝不向男同妥协》3

《眼泪绝不向命运妥协》

《丹恒绝不向过去妥协》已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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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诗】神的孩子全跳舞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


沃尔夫篇(十四)


“也许,我是个坏孩子吧,是我给大家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少年茫然地望着无际的黑暗,喃喃自语。

                          ——隐匿于黑暗之人

“在什么地方?”摩拉克斯的目光瞬间凌厉起来,那其中隐藏不住的杀意不禁让铜雀吓得一缩脖子。


“天衡山……轻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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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篇(十四)


“也许,我是个坏孩子吧,是我给大家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少年茫然地望着无际的黑暗,喃喃自语。

                          ——隐匿于黑暗之人

“在什么地方?”摩拉克斯的目光瞬间凌厉起来,那其中隐藏不住的杀意不禁让铜雀吓得一缩脖子。


“天衡山……轻策庄……好多地方都在发生暴力事件,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铜雀愧疚地低下头,事发突然,铜雀也对事情经过知之甚少。他只是回山路上突然发现山脚下的那座村庄狼烟四起,哪怕是隔着厚厚的岩层也能听到人类的呼喊与惨叫。


摩拉克斯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如果此次事件真的与提西法有关,那么,就不单单只是暴力事件那么简单了。提西法自身能力虽弱,可他那摧残精神的能力实在不容小觑。


恐怕,璃月又要遭受一场不小的磨难。


这么想可能有点丧气——摩拉克斯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不能怪他,他的挚友差点对他兵戈相向,他的妻子差点失血而亡,他的孩子……孩子……


对啊!为什么沃尔夫没有受到影响??那么小的孩子,并且是与巴巴托斯这个母亲有过直接接触的孩子,为什么没有受到提西法的影响?连巴巴托斯都曾被控制住一段时间,那时候在风神体内的婴儿别说牵连了,出生后能哭能吃,就差当场开口说话了。


而且……沃尔夫的身上也没有受到感染后环绕在身体周围的黑雾。那种黑雾,摩拉克斯有,若坨有,巴巴托斯有,甚至浮舍与贝特等人也有,只是后几位因为接触时间不长并未发作。


那么,是什么原因呢?


他将目光投到被巴巴托斯抱在怀里的沃尔夫身上。小婴儿还不适应离开母亲,只有在巴巴托斯的臂弯里才睡得香甜。此刻的他幸福地缩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均匀地呼吸。孩子睡得香,丝毫没注意到他的父亲向他看去时那炙热的眼神。


“摩拉克斯?你怎么了?”巴巴托斯从摩拉克斯说第一句话时就开始打量着。巴巴托斯在此期间一直观察着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舒展,时而焦虑不安时而茅塞顿开,整个人阴晴不定的摩拉克斯。而当他发现丈夫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年幼的孩子时,出于母亲的本能,他将沃尔夫又抱紧了一些。


“不,没什么,事发突然,我和若坨先去探查一番”摩拉克斯收回目光,语气那令人安心的稳重与平日里并无二致,运筹帷幄的姿态更是像人们印象中的岩王帝君。假如,巴巴托斯能看到他转身后不寻常的阴骛就好了。


若坨也察觉到了什么,挡在巴巴托斯面前,抢着说道“那麻烦巴巴托斯留在这里吧,毕竟沃尔夫才刚出生离不开母亲,他留在这里我也好放心铜雀这些孩子”他一边瞟着摩拉克斯,一边向巴巴托斯使眼色。


可惜,风神的注意力完全没在若坨身上。


摩拉克斯也没有当面确认巴巴托斯的去留,反而向若坨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至此,若坨彻底懵在了原地。与摩拉克斯相识多年,他其实并不完全了解他这位挚友的经历与他的内心。从表面上来讲他是岩神最要好的朋友,二人都曾向对方“敞开心扉”。可事实确实无论是他还是摩拉克斯,对于真正的自己都有所隐瞒。


“等等,我记得你好像有伤……”巴巴托斯把沃尔夫塞到铜雀怀里,见丈夫走远急忙小跑几步跟上去。


“我跟你一起去”巴巴托斯拽住了摩拉克斯的衣袖,满眼担忧地看着岩神曾受重伤的部位。


——???这又是闹哪样?巴巴托斯疯了吗?他难道不觉得此时他的儿子才是最危险的吗?若坨也少见地着急起来,他又不等摩拉克斯开口,语速飞快地解释起来“没有那个必要巴巴托斯,只是被提西法操控的平民罢了,摩拉克斯不至于虚弱到连平民都搞不定”


虽然这话说得连若坨自己也觉得很冷漠很没用,但比起他这些废话,突然大变样的岩神才更危险更让人不知所措。


“所以?”摩拉克斯停住脚步,转过头来随意地靠在一棵树上。后面的巴巴托斯差点没撞到他身上。“我跟你一起去。如果那些百姓真的是因为提西法操控而暴起伤人,那么一定要找出破解的方法。这东西明显有很强的传染性,不即使解决的话不仅仅是璃月,蒙德也……”


巴巴托斯抬起头,宛如青空般的眸中坚定、认真的神色让摩拉克斯呼吸一滞,内心有某种东西在不停呐喊。


——我这么做是正确的吗?失败了的话,我该怎么和巴巴托斯说清楚?难道又要一遍遍地重复着因为我是岩神,璃月的岩神,我要保护好璃月的平民百姓才会……


摩拉克斯明白,他的妻子会放下出生不久的儿子毅然决然地跟随他前往未知的危险是因为巴巴托斯爱他,爱蒙德,以及这世上的一切。并不是受谁蛊惑,也并非巴巴托斯真的选择对孩子的安全坐视不理。


啊啊,那份如水般澄澈的真心,是多少人穷极一生终究无法触及的呀!


若坨伸出的手被摩拉克斯温和地推开,那蕴藏在沉稳的背后,则是无法言说的狠厉与决绝。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无需再言。


……


“沃尔夫身上,有着提西法想要的东西”趁着巴巴托斯转身的那一瞬间,摩拉克斯放低嗓音把他的推断尽数讲给若坨听。


“唔,想要的东西……你的意思是说,提西法不是奔着毁灭璃月去的,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刚出生婴儿体内的某种特质?”若坨紧蹙着眉头,他的重心比起摩拉克斯更注重于沃尔夫本身。


“毁灭璃月?他有那本事吗?”摩拉克斯露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仿佛是在讽刺提西法的无能懦弱,又好像是在表达对若坨的不满。“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总是话说到一半就什么都不说”


无论是为人还是处事,若坨总是比摩拉克斯更加诚善一些。这虽然不是说帝君阴险狡诈,可不容否认的是若坨自己也承认有时候处理事情时他确实重感情。而岩神经过上千年的历练,那其中他经历过的苦楚与哀伤则让摩拉克斯更相信真理而不是一味的感情用事。


“难道要让我告诉你我要拿我的亲生儿子当赌注,去赌提西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和沃尔夫有哪种联系。怎么,这样你就会接受了?”摩拉克斯压抑住心中的无名火,那股要喷薄而出的怒气、暴躁简直要将他逼疯。


摩拉克斯不喜欢和若坨吵架。不过若坨倒是点醒了他,再不把话说清楚,恐怕处理后面的事会越来越困难。


若坨摇摇头,长叹一口气“巴巴托斯那边,你搞得定吗?”说罢他便向巴巴托斯所在的方向看去。


摩拉克斯也注视着妻子,语调放软了很多“我不知道……”他垂下眼睫。“我不想让他知道真相但是……”摩拉克斯每一句话都说的十分艰难,却又无比清楚。


“我不想骗他”


二人注视着巴巴托斯,终归无言。


……


“我能交给您的知识您都完成的非常好,您还有疑问吗?”男人感觉到衣袖被人轻扯了几下,他无奈地回过头去看已然是神明之姿的少年。少年咬着嘴唇,似乎不太好意思问出他倍感疑惑的问题。


男人见少年一时半会儿也不开口,便微微弯腰,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少年好像没那么紧张了,抓住机会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困扰着他内心的疑惑“雷蒙先生,如果我有了家人……我该怎么对待他们呢?”


“您指的哪种方面?”雷蒙歪着头想了想,想不出这位少年神明想表达的意思。


“我有了家人自然很开心,那,当家人的利益和璃月的利益发生了冲突,我该怎么办?”少年一脸急切地靠近雷蒙,他实在太害怕一个人了,但真当他有了这种想法后第一时间却对自己的职责产生了忧虑。


原来是这样。


雷蒙既心疼少年的孤独,同时也欣慰于他小小年纪才没上任几年就有如此觉悟。


男人示意少年看着远方傍晚的璃月港灯火通明的景象,他最后的那句话,成为了少年日后久远不变的宗旨与最恐惧的梦魇。


“记住,您是摩拉克斯,岩神摩拉克斯。”



——岩神摩拉克斯……我……厌恶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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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诗】神的孩子全跳舞

沃尔夫篇(十四)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


那封信上写得明明白白——阿加利斯,也就是我,将于一月二十五日,以一千一百二十枚金币被卖给巴纳尔逊。白纸黑字,不得违约。...


沃尔夫篇(十四)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


那封信上写得明明白白——阿加利斯,也就是我,将于一月二十五日,以一千一百二十枚金币被卖给巴纳尔逊。白纸黑字,不得违约。


                                      ——《时夜来信》


弄星眨巴眨巴眼睛,若坨的这番话当场让他大脑宕机呆在原地。


“若…若坨大人,您说什么呢…”弄星干笑几声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我没事,弄星。我只是有些累了…”若坨仿佛大梦初醒的样子,扶了扶额。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在那短短一瞬若坨敢保证,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个精光。


“我,我去叫帝君过来!”弄星也是第一次见平日里温和敦厚的若坨如此糊涂,一时慌了手脚不顾被他碰倒的杯子,冲出去就要喊对面主卧里的岩神。


“等等弄星,别去!”若坨一把拉住了弄星,由于拉得太用力,直接让焦急的少年踉跄了一下。“啊,抱歉…”若坨撒开手,扶稳弄星,满脸的愧疚。“我没事,这么晚还是别麻烦摩拉克斯了…”若坨疲惫地坐在茶桌旁的椅子边,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着实让人心烦。


弄星半张着嘴,看了看门又看了看若坨。“那,您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弄星从地上的箱子里翻翻找找,找到一支安神香,点燃,随着那熟悉的白烟袅袅升起,一股白松特有的香气扑满整间屋子,若坨紧绷的神经总算有了些舒缓。


“若坨大人?您还是早些歇息吧!”弄星试探性地蹲下来观察若坨的情况。“嗯?好,我去休息一下…”安神香起了作用,若坨开始有些迷迷糊糊地晕着,用手撑在桌子上勉强站起来时,突然眼前发黑打了个趔趄。“哎哎哎,若坨大人”弄星吓得不轻,还好他反应迅速挡在若坨前面才不至于摔倒。


“呃…我没事,没事…你别去找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若坨的大半身子全压在了少年单薄的身体上,两人差点双双摔倒。尽管如此嘴里仍然念叨着不让弄星打扰风岩二神。“是是是,我可听您的话了”弄星无奈又带着点愤怒地把若坨连拉带拽地推上床,盖好被子,自己也累得满头大汗。“总是这个样子…有什么困难从来不说,永远只担心别人,您啊…”若坨的头刚挨到枕头上就立马睡熟了,弄星悄悄躺到他的旁边,用手指轻轻划着他的脸。想着若坨平日里的神态,开心,失落,恼怒,悲伤…想着想着少年的眼睛也慢慢闭上了。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璃月港一天的开始是被那声音宏远而悠远的钟声唤醒的。第一批醒来的人跟随着钟声打着哈欠,摇头晃脑地仍沉浸在睡眠的余韵中。慢腾腾地洗漱穿衣,坐在餐桌前囫囵吞枣地吃完一碗稀粥就准备出门进货,开店,抬货。


“喂!别忘了李二家还欠着咱家三千摩拉!”一个身穿棕色围裙,手拿锅铲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冲着她的丈夫喊道。“知道了知道了,他要是咱不还钱我就报给千岩军去!站在门口容易着凉,快回去!”年轻男子也急急忙忙地冲出门去。


“哎呦!”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跑得太快,没走几步远就被地上一滩液体滑倒了。“是谁啊这么没有公德心!”年轻男子一边抱怨着一边站起身。可瞬间他就闻到了一股血腥气。男子心生疑惑,不会是哪家肉铺的血水没处理干净吧。可等他真正站稳向地上看去时——


地上的那个人,不,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滩状似人形的液体。那人唯有四肢勉强成型,手臂,腿,小臂散落在血液里。他的两个眼睛也分布在胳膊和小臂周围。


“杀…杀人了!!!!”男子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清晨的璃月港。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我哪知道?璃月港有多少年没出过杀人案了?”


“天啊,这也太惨了吧?我死也不想死得真惨!”


“嘘!嘘!璃月七星和千岩军来了!”


开阳星珞玄和瑶光星青觅身后各跟着两个神情严肃的千岩军,拨开看热闹七嘴八舌的群众,挤到正中间来。


“嘶,这…这个,珞玄兄怎么看?”鼻腔里充斥着血腥味的青觅,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用画着山水画的扇子在鼻子边扇着。珞玄没有像青觅那样退缩,径直走到液体前,仔细观察。“正常人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讲都变不成液体,他身上剩余的身体部位也没有发黑的迹象,应该不是瘟疫”珞玄的声音毫无起伏。


青觅听到不是瘟疫时松了一口气,可他转念一想神色立马恐怖起来。“难道是…”他神秘兮兮地俯身到珞玄身边,紧张地问“不会是鬼吧?”


青觅平时最喜欢看灵异志怪小说,对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十分痴迷,甚至天权星开会时也偷偷把书搁在腿上偷看。


……


珞玄白了他一眼。“不是”不过为了断绝青觅的胡思乱想,珞玄还是残酷地说出了这个事实。“哦…”青觅失望的低下头。“不是闹鬼,也不是巫术诅咒…这个案子确实很难办,不管怎么样,先疏散群众才是最要紧的。而且,我决定要在查明真相之前恢复宵禁,居民没有特殊情况最好不要外出”


“璃月港发生命案了?”摩拉克斯坐在书桌前,眉毛死死拧在一起,脸上都能挤出褶子了。房间里有着说不出的低压,压的人喘不过气。巴巴托斯站在他旁边,也是一脸忧愁。巴巴托斯特意没抱着沃尔夫,孩子还小,肯定会哭闹,到头来只会让摩拉克斯更加心烦。


“唔,死法诡异,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我也是好久没碰到这样的案件了…”巴巴托斯走到丈夫后面替他捏着肩膀。他是邻国的神明,不应该干涉本国神明的一切决定。除非也波及到了蒙德。不过出于对丈夫本能的心疼巴巴托斯还是想尽可能多帮帮他。


“我有理由怀疑可能跟提西法有关”若坨脱口而出的话让夫妻俩的目光齐齐投射到他身上。“何出此言?”摩拉克斯抱臂,琥珀色的眼眸蕴含着怒火与不解,可语气却一如往常,根本听不出来他的喜怒。


“提西法的能力是谣言,这你我都心知肚明。他可以随意操纵别人去谋害他人,在那之后被他操控的人就会炸裂成血雾。如果那人是神之眼持有者的话则会化成灰烬…”若坨缓缓叙述着,他没说一句,摩拉克斯的脸就阴沉一分,巴巴托斯在旁边不由得替若坨捏了一把汗,拿着茶杯的手不住地微微抖着。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摩拉克斯打断了好友,“腾”地起身缓步走到若坨面前,直勾勾地直视他。岩神知道提西法的能力不假,操控他人去陷害别人这也知道,至于会不会变成血雾…连拥有最高权力的摩拉克斯都不知道的事,若坨是怎么知道的?


若坨呼吸一滞。对啊,我为什么会懂得这么多有关提西法的消息?刚才说话的时候…感觉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而是由别人控制着这具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该怎么和摩拉克斯解释?


“若坨,我非常信任你,我希望你能把事情好好说清楚”摩拉克斯神明的气场展露无余,一点一点将若坨逼到墙角处。即使不是出于岩神的本意,可在那强势的氛围影响下,不仅是若坨,就连同为神明的巴巴托斯也不禁有些腿软。


“如果我说刚才的那些话不是我说出来的,你会信我吗?”若坨知道所有的辩解在契约之神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与其支支吾吾地为自己开脱,不如赌一次摩拉克斯对自己的信任到底有没有那么高。


“若坨,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偷换概念了?”帝君更显怒意,他逼近好友手握成拳头状。很显然,摩拉克斯属于软硬不吃的那一套。此刻若坨彻底跌入了险境,进退两难。摩拉克斯…你连我都信不过吗?


关键时刻,巴巴托斯却意外地插了嘴。以往时候在这种场合下他都选择闭嘴静观其变。“等等摩拉克斯,你先放开若坨,你逼他逼得这么紧肯定问不出来什么的”风神扯着丈夫的袖子,少见地急迫起来。摩拉克斯与妻子对视了几秒,重重吐出一口气,走远了几步,给若坨留出了一点喘息的时间。


巴巴托斯从桌子上分别倒了两杯茶递给二人,让他们两个都好好冷静一下。摩拉克斯慢慢品着茶,时不时警惕地瞟着若坨。若坨道过谢,把茶杯拿在手上迟迟没喝。而巴巴托斯自己也在极力思考着。


待摩拉克斯喝完一杯茶后,巴巴托斯转头温和地安慰着若坨。“没关系的若坨,你只要把你内心深处的所有想法都说出来就好了”不愧是有孩子的神,日常中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柔和。这种成熟的语气仿佛巴巴托斯在劝慰两个吵架赌气的孩子。


“我之前说过,巴巴托斯的突然昏迷跟我们当时在洞穴内的遭遇有关。而我也是在接触了黑雾后才开始变得不对劲…虽然提西法实力弱小,可他的这份能蛊惑人心的能力不容小觑。摩拉克斯,也许我的体内感染上了某种能让人的神智变得混乱的‘疫病’,连我都如此,就不难解释为何璃月港会发生命案了。恐怕,现在的璃月港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若坨总算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在面对摩拉克斯的威压下实在是有口难开。


——这两个人可算是把话说清楚了。巴巴托斯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我这就让玉泽去安排”摩拉克斯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好友。他怕若坨说假话,也怕此时的若坨被谣言迷惑,但他最怕的还是失去若坨。他太渴望感情带来的温暖了…他只能寄希望于若坨真的没有骗自己。


“帝君!不好了!璃月港又发生命案了!”门被突然推开,铜雀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不只是璃月港,但凡璃月境内有村落的地方,都发生了大大小小的命案,千岩军已经在四处奔忙,累得不可开交。


“为什么会这样…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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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孩子全跳舞

沃尔夫篇(十二)

  他拉着我的手,那双迷人眼睛是那样的温柔。“我们的未来一定是充满光明的,哪怕通往这条道路的路上布满荆棘”

                                      ——《时夜来信》

  (上篇详情...

沃尔夫篇(十二)

  他拉着我的手,那双迷人眼睛是那样的温柔。“我们的未来一定是充满光明的,哪怕通往这条道路的路上布满荆棘”

                                      ——《时夜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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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去,巴巴托斯响彻整个洞府的惨叫声也随着时间转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声。他实在是没力气了。

  从破羊水到现在,整整五个小时,别说露头,连根毛都没露。明明孩子之前那么“拳打脚踢”地想要出来,可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巴巴托斯快被折磨死了。

  “喝点水”摩拉克斯也手足无措地守着妻子守了五个小时,在此期间除了偶尔语言或行动上安慰鼓励巴巴托斯以外,可以说毫无用处。

  “摩…拉…克…斯…”巴巴托斯气若游丝地伸手,岩神急忙做出回应。“我在,别怕”摩拉克斯原以为巴巴托斯是还想要丈夫的安慰,结果风神突然用上了力气。“你…你个蠢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蠢呢…”摩拉克斯现在只能顺着妻子的心意,不敢反驳。

  “是呀,所以以后我要是蠢到什么事都忘光了还要麻烦你帮我”摩拉克斯将头凑近妻子,闻着巴巴托斯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

  “我…想说…呜!”巴巴托斯好不容易抽空根摩拉克斯把真心话说一说,可惜肚子里的孩子没给他这个机会。不等母亲休息片刻第二轮攻势又猛烈地进行开来。

  “疼…疼…”巴巴托斯被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开始无意识地抓自己的手。“不行,帝君,不能让巴巴托斯大人这样!”华清也累得够呛,从来没见过生产这么费劲的人,生不出来不说,光是巴巴托斯这撕心裂肺的惨叫就够吓人了。他还不放心浮舍等人熬药的技术,只能厨房产房两边跑。

  摩拉克斯将妻子的手紧紧攥在自己手里。“要是疼就抓我”虽然说妻子埋怨过岩神不肯依靠他,可巴巴托斯自己何尝不是没有向摩拉克斯自己低过头呢。“不行,不行。我没事的你们别总是盯着我…”巴巴托斯试图把自己的手抽离出来,奈何丈夫的力气比他大得多。

  “呜…”巴巴托斯的身子微微抽搐着,他从来没想过世界上还有像这样让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不过,心里却并没有过多的抱怨。相反,风神望着身旁低声宽慰的丈夫和焦急万分的孩子们,心里真的幸福极了。

  铜雀此时冲进来,手里端着药。他跑得气喘吁吁但一滴药都没有洒出来。

  “熬…熬好了…华…华清先生!”华清吹了吹那碗药,赶紧将碗塞到摩拉克斯手里。“帝君,喂药的事情还是您亲自来吧”华清怕一会儿巴巴托斯闹着不肯喝药闹到自己身上。怎么着也得让岩神亲身体会一下这不容易吧。

  摩拉克斯舀了一小勺,晾凉之后微微抬起巴巴托斯的头。“把这个喝了吧,喝了就没那么疼了”巴巴托斯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现在两眼发黑。从醒来到现在除了水就没吃过喝过别的,其实风神也饿得不行。本来他体型就小生不下来太正常了,再加上受到惊吓和过度饥饿,想平平安安地生产简直是天方夜谭。

  “好…”巴巴托斯的嘴刚触碰到勺边,便蓦地睁大眼睛。“我…我不喝…”巴巴托斯转过头,宁愿疼死也不肯喝来历不明的药。“这是让你能顺利生产的药,你再这样下去会大出血的”摩拉克斯的语速快了不少,似乎下一秒妻子就得死在床上。

  “我才不要…”巴巴托斯大脑一片混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却本能地拒绝所有对宝宝不利的东西。或许这也反应了风神看似坚强的内心其实脆弱不堪。即使知道别人对他的善意,他也会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他人。

  “这时候你怎么还任性上了!”摩拉克斯觉得掌中的那只小手愈发冰凉,他赶紧贴了贴妻子的额头,也有点凉。这明显是缺血过多的表现。

  “呜…呜!”第三波阵痛让巴巴托斯彻底忍受不了,干脆一口咬在了丈夫的胳膊上。摩拉克斯倒是一点反应没有,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因为痛苦导致面庞扭曲的巴巴托斯身上。别说咬一口了,就算咬得全是窟窿他也无所谓。

  “真是服了你了…”摩拉克斯咬咬牙下定决心,自己喝了一口药,拍拍妻子让他松嘴,接着不顾旁边还有铜雀这个小辈和华清外人的目光,硬掰开巴巴托斯的嘴,低下头就这么嘴对嘴的喂了下去。

  铜雀太过震惊呆在了原地。

  摩拉克斯唯一的想法就是让妻子喝药然后保证他不吐出去。好不容易喂进去之后便赶紧轻拍着妻子后背好让药效发作快一点。

  “摩拉克斯你是不是(哔——)啊,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巴巴托斯虽然没被呛着,但在两个后背面前举止未免太过亲密了,惹得风神面红耳赤。“你是风精灵,变不成鬼的。还有,要是你死了,这屋子里有哪些能活下来的?”摩拉克斯冷静了许多,从妻子的脸上能看出药性很强,至少没刚才那么折磨人了。

  经过岩神这么一个小插曲,竟然让风神恢复了一些体力,巴巴托斯似乎也找到了方法,不再那么用力的喊叫,将所有力气都放在一起。

  “我看到头了,巴巴托斯大人!”华清欣喜地喊道。铜雀又端出来了一盆血水,并添上新的热水。

  “不行,不行,真的没劲了…”巴巴托斯额头上布满冷汗,眼前又开始发花。胸脯不断起伏着,喘气声不断加大。“马上就可以了…再坚持一下好不好?”摩拉克斯用几乎央求的语气恳求道,声线中都带着颤抖。

  巴巴托斯没再回答丈夫的话。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变得轻飘飘的,周围的场景也在慢慢变成一片虚无。但是他无力阻止,因为巴巴托斯惊奇地发现,原来他的内心是渴望着只与那一人相见的。

  “我说过了,你要好好和大家在一起的,不是吗?”那个之前听到过的男声再次想起,略带抱怨的话语中蕴藏着浅浅的柔情。巴巴托斯在听到那个声音时心中就升起了一种无限的酸涩感,既有幸福,也有无奈与苦楚。

  “那,就拜托你了哦”巴巴托斯对着那片虚无轻声呼唤。

  伴随着巴巴托斯最后的一声尖叫,这个折磨了他母亲整整八个小时的孩子总算呱呱坠地。

  “呼…累死了…”华清剪断脐带,将身上布满血污嚎啕大哭的婴儿抱起。“铜雀,把布给我”铜雀赶紧把手盆和手巾递给华清。用温度正好的水和棉布清洗干净婴儿后,铜雀华清二人才看清楚这是个看上去秀气的男婴。

  “是个男孩子哎,摩拉克斯大人您不…”铜雀高兴得脸上泛红,刚想把裹好的婴儿递给帝君看看,就看到摩拉克斯冲他比了个“嘘”的动作。

  床上的巴巴托斯精疲力尽,头一挨到枕头便沉沉睡去。

  “您看看!这孩子长得好像巴巴托斯大人呢!”铜雀的声音哪怕放得很低,也挡不住其中的激动。摩拉克斯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孩子白嫩的脸庞,也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刚出生的孩子,看不出像谁来。不过,凭着他刚才闹腾的那股劲,以后别是个小魔王就谢天谢地了”

  华清看了眼巴巴托斯。此时风神正熟睡着,恬静的睡颜与昏迷时痛苦不堪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华清不知道巴巴托斯正在做什么梦,但,一定是个美梦。

  摩拉克斯推开门,一道青色的如同闪电般地身影从他身边窜过。“巴…”这回帝君眼疾手快,一把抄起贝特这个家伙,死死堵住他的嘴。“嘘嘘,他睡着了”贝特被捂着嘴只能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不过当他也看到了铜雀怀里抱着的孩子和平安无事的风神时,高高悬着的心还是落了地。

  “这不就是缩小版的巴巴托斯大人嘛!”在征得摩拉克斯的同意后,铜雀将宝宝抱到了夜叉们的面前。五个人自然是十分欢喜。“哎呀!这么小能看出来什么啊!”应达推了推浮舍,她觉得这孩子倒长得像帝君。“像谁都好!铜雀,我能不能抱抱他呀?”伐难搓搓手,看着孩子白净的脸颊,这双手实在是痒痒。

  “当,当然不行!摔着了我该怎么像巴巴托斯大人交代!”铜雀怕几人抢,抱着孩子慌忙跑到角落里。“嘁!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们吗!”伐难嘟着嘴不满地抱怨。“就你那手劲,别说孩子了,房子又能有几个完好的?”弥怒打趣着伐难,就连应达也哧哧笑着。

  “金鹏!让他抱总行了吧!帝君不是老说他最安静吗!”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到沉默不语的金鹏身上,给人家吓了一跳。“我我我不行的!”

  金鹏摆着手连连后退,这么小的孩子身体一定非常软,稍稍捏一下就会受伤。以他的手劲来说,他太怕不小心把孩子给磕着碰着了。

  “行啦!你们谁我也不给抱!我要还给巴巴托斯大人了!你们再这么吵下去宝宝会哭的,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他哄睡的!”铜雀一甩头,哒哒地跑开了,留下五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铜雀敲敲门,开门的是一脸憔悴的摩拉克斯。

  “帝君,您脸色太差了吧?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去给您熬点药?”摩拉克斯摇摇头,接过对方手里的孩子,示意铜雀可以走了。“您,您可千万别硬撑啊!”铜雀不甘心地又在门口嘱咐了几句才悻悻离开 。

  这回还真不是摩拉克斯心情郁闷。恰恰相反,摩拉克斯心里头一回经历如此大喜的事情。孩子生下来之前他有很多顾虑,也确实考虑过要不要施行当年的手法。可当他亲眼看见自己的骨血是如何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时,岩神有一点理解了妻子的心情。

  那种第一次为人父母的喜悦,是世间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

  绷紧了一天神经总算松懈的摩拉克斯也有了困意,他把宝宝轻轻放到妻子怀里,自己在二人身边躺下。看着这世界上他最爱的两个人,摩拉克斯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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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诗】神的孩子全跳舞

沃尔夫篇(十一)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

  愚弄时间的人,必被时间所愚弄。

                                    ——伊斯塔露

  “不行!!!”巴巴托斯尖叫着醒来,旁边睡着的摩拉克斯也坐了起来。

  “做...

沃尔夫篇(十一)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

  愚弄时间的人,必被时间所愚弄。

                                    ——伊斯塔露

  “不行!!!”巴巴托斯尖叫着醒来,旁边睡着的摩拉克斯也坐了起来。

  “做噩梦了吧?”那双琥珀色的双眸给巴巴托斯带来了一如既往的安心感。“别怕,有我在呢”面对丈夫真诚的关心,巴巴托斯才发觉原来自己做了一场不愿再回忆的噩梦。

  “差不多吧…现在已经没事了”巴巴托斯就是面对丈夫就是如此的别扭,即使摩拉克斯告诉他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向他求助,风神还是会顾忌太多。摩拉克斯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了妻子柔嫩的嘴唇,并把手慢慢移到了隆起的腹部上。

  “你有我就可以了…”岩神的话语和眼神是那么的深情款款,巴巴托斯被吻得有些意乱情迷。虽然醒过来时仍然感觉到了那种上下颠倒的不适,但丈夫的动作实在是太温柔了,也许,也许这次不是梦境,对吧?

  “摩拉克斯…”巴巴托斯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来,眼神逐渐迷离。

  “但是,我们两个之间怎么会有第三个人呢?”摩拉克斯的语气瞬间降了几度,原本柔和的眼神也变得阴险起来。他抚摸腹部的手的力度突然加重。一语惊醒梦中人,巴巴托斯心中警铃大作——这也是幻境!

  “你!”巴巴托斯要被刚才的自己蠢哭了,他怎么就会不相信自己的直觉而去直接接受了最原始的欲望?虽然,那确实是他一直想要的……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巴巴托斯!你又一次把自己的孩子拉入了困境之中。

  “没关系的,你有我就够了。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不会有任何人打扰…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摩拉克斯”的脸变得扭曲起来,渐渐不成人形。看来,操控这个幻境的魔神实力并不是很强。但是,那个该死的魔神知道我的想法…真是够了!好久没犯这么蠢的举动了!

  “去你的!谁敢动我的孩子他就得死!我管你是不是摩拉克斯!”巴巴托斯手被怪物死死控制住,但是嘴还是可以活动的。于是他便抬头在怪物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大口。怪物幻形的能力实在太差,嗯,也有可能是巴巴托斯牙口不错。总之,一咬下去一大块连着皮的血肉就这么飞了出去。

  很可惜,看上去很痛但怪物一点感觉也没有。“别乱动,只要没有这个孩子…”“摩拉克斯”怕巴巴托斯坏自己的好事,直接召唤出了两枚岩钉,钉在了风神的手腕上。“!!!”巴巴托斯没喊出声来,想要让孩子不受伤害的想法大过了现在他所受到了痛苦。

  “别碰我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从来没用过如此低声下气语气的风神,为了孩子他不惜一切代价。

  怪物是不会有感情的。只见他将那柄巴巴托斯不知见到了多少次的岩枪召唤出来,伴随着巴巴托斯不住地求饶,干净利落地插在了他的肚子上。

  “不要!!!!!”撕心裂肺地尖叫声让巴巴托斯再一次陷入了另一片幻境。

  再度醒来,巴巴托斯赶紧将手放在腹部上,那里一片平坦。“孩子,孩子…”巨大的悲痛压垮了风神一向坚韧的心,此刻的他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着。

  这是个纯白的空间,不过这也预示着巴巴托斯暂时安全了。因为这里的主人是——

  “我说过了,愚弄时间者,不可饶恕”空灵的女声飘荡在纯白的空间中,仿佛她无处不在。

  “又不是我想来的…少来这套了,我还没输呢”巴巴托斯一改刚才颓废不堪的样子,强撑着精神与虚无缥缈的女声吵嘴,充满着哀伤与愤怒的宛如天空的眼眸,向那个早已不存在之人发出了无声的抗议。

  “你觉得你还能蹉跎到几时?时间明明是不可动摇的永恒…巴巴托斯,我与你并非仇敌,你何苦作践自己呢?”女声叹息道,语调中的悲凉更重。

  “我现在只想要我的孩子,多说无益,伊斯

塔露”巴巴托斯站起身,向前慢慢移动。现在的他只想要一件事,回到自己的世界,把孩子好好生下来。不管这个孩子是什么样子,只要他/她能做一个健康快乐的人就好。

  “哼…”女声逐渐消失。

  巴巴托斯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他是真的撑不住了。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明明和他说好了,要带着他的祝福好好地幸福地活着,要替他看看这个世界,可是……

  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巴巴托斯本能地想要挣脱开来。

  “别怕,我会带你出去”是个从没听过的男声,声音温柔干净,带着孩童般的纯净。

  “我…”

  “还有人再等你对吧,所以,一定不要放弃哦”

  那人将巴巴托斯抱得更紧些,之前的疲惫、不安、懊悔等负面情绪消散得无影无踪。巴巴托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你…你要走了吗?”感觉到那人正在渐渐远离自己,巴巴托斯再一次慌乱起来。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等到重逢的那天,我想,你会明白所有事情的…”

  温柔的声音越飘越散,到最后只剩下渺渺余音。

  不等巴巴托斯出手挽留便再一次堕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巴巴托斯身上,这种久违的光明让他头晕目眩。花了好长时间才慢慢缓过神,再三确认自己真的处于那个最熟悉的时间线。回过神来,巴巴托斯第一时间就是掀开被子看看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还在不在。

  还好,还在。巴巴托斯放下心来。他的手移到床边,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他赶紧往旁边看去,摩拉克斯正趴在一旁沉沉熟睡着。巴巴托斯试探性地戳了戳,对方只是哼了几声,并没有太多反应。

  看来,这个倒是真的摩拉克斯了。

  突然,巴巴托斯觉得下身好像在流出什么东西,他第一时间以为是自己失禁了。不过,那种感觉不像是失禁,感觉应该是…

  腹部毫无征兆地剧烈疼痛起来,巨大的痛感让巴巴托斯瞬间扭歪了脸。

  这不就是要生了吗!提前这么多天!

  风神急忙去推自己真正的丈夫,好在摩拉克斯睡眠不深,揉着眼睛起来看到了醒转过来的妻子,立刻没了瞌睡。

  “巴巴托斯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

  “我…”我要生了啊!巴巴托斯根本没有插话的可能性。

  “是不是饿了?我这就去厨房给你端吃的”摩拉克斯说着就要起身,气得巴巴托斯吼了起来。

  “你给我回来!”风神又疼又气,好在是让丈夫在出门的那一瞬刹了闸。

  “你个蠢蛋!是我要生了!”说完这一句,似乎是肚子里的宝宝实在是太想出来了,于是干脆手脚并用地在肚子里闹腾着。

  摩拉克斯与妻子四目相对,眨巴眨巴眼睛,被强硬推醒的岩神还没有完全理解妻子的意思,此时他的大脑正飞速运转。——啊,巴巴托斯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想必孩子们也非常高兴。贝特那小子整天整宿呆在房间里真是够烦的…这下可算是有理由打发他走人了…哎,等等,巴巴托斯刚才说什么?他要生了?

  摩拉克斯恍然大悟,踉跄着到喊痛的巴巴托斯身边,结巴着问妻子需要什么。“你你你…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去找人啊?没事没事啊有我在呢…”昔日威严的岩王帝君如今手足无措地面对即将生产的妻子,成功再次激怒了巴巴托斯。

  “要!你是不是傻啊?快去找华清啊!你光看着我干什么?快去!!!我要疼死了!”巴巴托斯用尽平生最大的嗓音,吼着恨铁不成钢的丈夫,从来没觉得摩拉克斯能蠢到如此地步。巴巴托斯简直快要哭出来。

  

  摩拉克斯匆匆吻过妻子的额头,又踉跄着跑出去将情况和一众小辈们说明清楚。贝特还没听岩神说完就飞奔出去,金鹏紧随其后恨不得瞬移到璃月港。弥怒和浮舍赶紧跑到柴房烧水,应达伐难也跟着东奔西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等等,您留在这里吧!巴巴托斯大人身边没人看管的话会很不安心的”铜雀在混乱中保持了少有的冷静,及时拉住了帝君嘱咐他先照顾着风神。

  这不能怪大家乱成一片,毕竟别说生孩子了,他们以前连怀孩子都没见过。巴巴托斯从怀孕到生产这期间的照料对他们来说(包括若坨和摩拉克斯)实在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哦…对哦”摩拉克斯俨然一副傻憨的神态,然后又像是想到什么,重新跑回房间。从没看过自家帝君这个样子的铜雀既觉得好笑同时又感到一丝心酸。也许,这一回,岩神终于能有一个温暖的家了吧。

  房间内巴巴托斯的哀嚎声就没断过,摩拉克斯坐在一旁一会儿给他喂点水一会儿摸摸妻子的头发。

  “闪开”贝特将杵在门口的铜雀拨到一边去,华清提着药箱紧随其后。金鹏和其他人也想进去都被华清轰了出去。“巴巴托斯大人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天?我明明给他开了那么多的药”华清略有些责备地瞪着风神的丈夫。巴巴托斯虽然疼得天昏地暗,但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心虚。

  药啊,我一口都没喝。

  “抱歉,是我没有照顾好巴巴托斯大人”铜雀愧疚地扣着手,眼泪都出来了。

  不不不,你这孩子怎么竟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呢?

  痛出眼泪的巴巴托斯和不远处的贝特对视一眼。那个伙同他一起倒药的同伙正歉疚地瞄着铜雀。

  “不说这个了,巴巴托斯大人现在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肯定生不下来的”华清此时一手的血,接过铜雀的手帕擦了擦手。

  “也就是说,难产了对吧?”摩拉克斯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看上去是在询问华清妻子的状况,可巴巴托斯却听出了另一种含义。

  ——实在不行,就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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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孩子全跳舞

沃尔夫篇(十三)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

  “他一定对你隐藏了什么”多比尼格拿着酒杯,坐在我的对面款款而谈。

                          ——《时夜来信》

祥叔走进房间,就听见了里面少年的喘息声和娇吟声,还有另一个少年粗重的声音。“咳咳,庄主?庄主!”被打扰了兴致的玉泽很是暴躁,一把推开帘子,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穿好衣...

沃尔夫篇(十三)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

  “他一定对你隐藏了什么”多比尼格拿着酒杯,坐在我的对面款款而谈。

                          ——《时夜来信》

祥叔走进房间,就听见了里面少年的喘息声和娇吟声,还有另一个少年粗重的声音。“咳咳,庄主?庄主!”被打扰了兴致的玉泽很是暴躁,一把推开帘子,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穿好衣服,冲着祥叔喊了起来。“干嘛啊!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吗!”伏在他身上的少年坐起身将黏在额头上的头发别到耳后重重呼出一口气。


 “您消消气哈!是…”祥叔没再说下去,因为这里有个外人,在第三个人面前可不好出卖风神。“那我先告退了”少年很有自知之明,快速穿好衣服下了床。“哎哎!你等会儿!”玉泽急的一把拉住了少年的衣袖。“您说”他不得不停在原地,虽然真的不想多待。“阿玄你晚上过来怎么样?”玉泽的眼神仿佛是一把勾人的利器,语气也变得缠绵起来。


“嗯,知道了”被称作“阿玄”的少年语气淡漠,好像并没有玉泽那般留恋。在经过老管家身边时他立住向他道歉。“打扰了,还请您多包涵”这个态度让祥叔非常意外。玉泽带回家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个像“阿玄”这般有礼貌的。话说回来,也没有像他一样能让庄主这么有兴趣的。祥叔记得非常清楚曾经有个还没和玉泽相处多久就被秘密消失的倒霉蛋。也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魅力能入得了玉泽的眼。


算了算了,吉人自有天相。像他这样的老家伙,是注定要被淘汰掉的。“问你呢!到底有什么事啊!”玉泽拉过被子盖到身上,一脸的不爽。“巴巴托斯大人生了个男孩”祥叔没有废话,简明扼要地点明重点,让他家的庄主直接愣在了原地。“啊?不是说难产了生不下来吗?这怎么还母子平安了呢?啊啊啊啊怎么好事全让他一个人占了!”玉泽气到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地滚着,大片光裸的肌肤就这么被祥叔看了个清楚。


“看什么看!晚饭我不吃了!你赶紧走吧!”玉泽将被子举过头顶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无论老管家怎么呼唤就是不肯出声。哎!这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呢!


“那…您要不要送个东西意思一下?”


“送什么送啊!要不把我自己送过去算了!”床帷里传来少年恼火的抱怨。


“一二三四五……”铜雀数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礼盒,不一会儿就眼花缭乱了。“这么多礼品…您不会是吧家底都搬空了吧!”浮舍一手搂着金鹏一手搂着弥怒,也惊讶于若坨的大手笔。“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若坨抱臂看着小辈们一个个讶异的面孔。


“那也不至于送这么多吧…其实蒙德也不缺各种珍惜物品的”众人说笑时,巴巴托斯抱着沃尔夫走近,他的身后是摩拉克斯和不怎么高兴的贝特。“巴巴托斯大人您真是的,明明华清嘱咐过了这几天不能着凉要减少出门”贝特大声冲风神说道,可惜对方一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这里边究竟有什么奇珍异宝,你不给我们介绍介绍?”摩拉克斯看到许久不见的挚友自然高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现在不仅有了妻子,还有了可爱的孩子。亲情爱情友情三收,现在的岩神真可谓是七神里的赢家。


“太多了…多到我都记不清了…我记性不好,弄星,你来说吧”从若坨的后边走出来一个相貌伶俐的蓝衣少年,跟风神说了几句吉祥话后,开始挨个介绍这些从若坨洞府内精挑细选出来的各类礼品。


“这是由翠钰岩打造的钗子一对”弄星没敢直接用手碰,即使是在盒子里装着。翠钰岩对他这种凡人来说有害,远远地看一眼这金贵的首饰就足矣了。


“这是却砂木制成的木质家具一套,若坨大人怕会被虫蛀还特意嘱咐工匠放了樟脑丸”弄星说着掀开被红布盖着的几件套。分别是雕着金凤凰的梳妆台,有着栩栩如生的龙的衣柜,画着仙鹤的茶桌和陆龟的书柜。巴巴托斯一开始还是笑眯眯的,一听到放了樟脑丸笑容却逐渐消失……在璃月住了那么多年,最不习惯的还是樟脑丸的气味。摩拉克斯和弥怒喜欢看书,经常会在书柜里放这个,可它的气味让风神感觉实在是……


弄星一眼就瞟到了面露不悦的风神,脑子飞速一转,轻咳一声看向若坨。若坨趁夫妻二人查看其他礼物的时候向弄星赶紧使了个眼色。“我自己也准备了一份贺礼,还请二位大人笑纳”弄星掏出一个缀着金银宝石的香粉盒递给巴巴托斯,满脸笑容的背后是苦不堪言的真实心境


(若坨大人您怎么还坑我啊…这盒子是我前几天刚买回来准备送给玉泽的…那家伙没看到东西肯定会骂死我…啊,又要攒好久的摩拉了…)


“有你这份心意就够了”巴巴托斯看上去开心不少,把沃尔夫交给一旁的贝特,腾出手来将这个精致的香粉盒翻来覆去的细看。“我那里还有一个…”摩拉克斯对于妻子接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礼物显得有些醋意,可由于声音太小只有旁边的金鹏听到了,金鹏抬起眼讶异地看了眼帝君。(原来您还会吃醋的吗!)


其余的礼品也都被介绍的七七八八,从大件到小件,从婴幼儿物品到专门给巴巴托斯的。总共上百件礼物,这让一向“视钱财如身外之物”的岩神摩拉克斯都为之注目。倒不是因为嫉妒,而是若坨虽然也不缺财富,但是如今日一般的场景还真是少见…


嗯,这家伙果然是因为那件事吧。


“剩下的布匹,应达伐难你们两个拿去做身新衣服吧”巴巴托斯在一堆色彩令人眼花缭乱的时新布匹中只挑了几匹颜色清淡的,其余全都送给了应达伐难。“哇!巴巴托斯大人对我们这么好啊!”伐难不等帝君开口阻拦直接拿了一匹。洞府内几人(除巴巴托斯)的衣服款式颜色都是由摩拉克斯严格挑选的,再由弥怒缝制而成。摩拉克斯的审美虽然很高超,但伐难和应达也很少穿华丽的服饰。


即使她们两个不是喜爱富贵的人,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女孩子就要好好打扮嘛!


“巴巴托斯…你又惯着她们”摩拉克斯不悦地用眼神警告二人,不过既然有了风神撑腰,自然态度要“嚣张”一点。


“这些颜色不适合我,再说了女孩子穿得漂漂亮亮的有什么不好?她们还小呢”还小!摩拉克斯挑眉,合着在他的妻子眼里哪怕比他小一岁的都是他的孩子…不得不说在某些情况下巴巴托斯确实要比岩神有人情味得多。


巴巴托斯笑着与丈夫对视


——今天我很开心,你可别扫我的兴哦


风神并没有像某些人想的那么弱势,就像若坨曾对摩拉克斯说过的那样“你千万不要轻易小看巴巴托斯,他并非表面上看的那般稚纯”摩拉克斯当然不想在大家兴致都正高涨的时候扫兴,也不好拂了若坨的一片好意。


“拿去吧,记得不要乱花钱”在小辈热切的目光和妻子暗暗的低压下,岩神还是被迫点了头。二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欢呼了一声就拉着弥怒去一旁讨论该如何缝纫衣裳。“我有些累了,你和若坨谈一谈吧”巴巴托斯抱过沃尔夫,他对若坨这番借花献佛心知肚明,肯定不会不给这位他所尊敬的长辈一个面子。岩神点点头,嘱咐了几句就把目光投到好友身上。


望着风神离开的背影,若坨突然觉得只剩下自己和摩拉克斯有点尴尬。“你的伤…抱歉…”若坨不自然地看向别处,那时的他被黑雾笼罩后只觉得仿佛掉进了一片深渊,没有尽头只得不断下坠,耳边还似乎有人不停低语着。


等到他恢复神智摩拉克斯已然不见,只有凌乱不堪的废墟和眼前血迹斑斑的墙壁。


“无碍,那点小伤不足挂齿”摩拉克斯确实没放在心上,这件事不是重点,为什么导致若坨突然失去理智,那股黑雾源于何处,提西法到底去了哪里,这才是真正要关心的。


“话虽这么说…”若坨蹙起眉头,对于在无意识中伤害了最好的朋友,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他深知岩神对他的点睛与提拔之恩,所以即使摩拉克斯一再强调若坨与帝君的地位是一同的,若坨也更愿意做岩神身后最坚强的后盾。


可现在的他,心态是如此的脆弱,还有资格成为最强大之人的同伴吗?


“若坨?你不必对自己太过苛刻,我真的没事了,华清的医术你还不相信么?”摩拉克斯语气稍微轻松一点,试着让好友暂时忘却让他消沉的事。“嗯…没有,我是在想巴巴托斯以后肯定要辛苦很多,你这个做父亲的可千万别当甩手掌柜啊”若坨也用相同的语气回应着,两人望着对方,相视一笑。


若坨靠在墙边,看着弄星把带来的衣服一件件扯平摆好(铜雀和巴巴托斯强烈邀请若坨住下),可看着看着他的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问题。


——我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弄星擦擦额头上的汗,还好带的衣服不多,不然收拾的时间肯定要大大拉长,他最怕麻烦了。刚一回头就看见若坨正用极其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仿佛从来就没认识过弄星这个人一样。


“若坨…大人?您用那种眼神看我干什么?呃,我身上有什么吗?”弄星咽了咽口水,不会他偷偷给玉泽买礼物的事被发现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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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诗】神的孩子全跳舞

占tag致歉!!!

  最后一次更新写了篇福利文结果老福特微博全都不过审…… (ꐦ°᷄д°᷅),那没办法了……有想看车车的宝子们直接在b站搜作者名字私信告诉我就可以了。

真是万恶的老福特_(´ཀ`」 ∠)__ 


占tag致歉!!!

  最后一次更新写了篇福利文结果老福特微博全都不过审…… (ꐦ°᷄д°᷅),那没办法了……有想看车车的宝子们直接在b站搜作者名字私信告诉我就可以了。

真是万恶的老福特_(´ཀ`」 ∠)__ 


Hachimi超好喝(开学中)

神的孩子全跳舞

∠( ᐛ 」∠)_就是这样,这期是一个有关本文所有作者自设人物的一个介绍。因为有很多读者朋友们对本文人物关系有些迷茫……_(´ཀ`」 ∠)__ 所以!这期就是一个详细(敷衍)的人物总集!(才不是因为13号开学了所以水一期……)

  神的孩子

  贝拉:早期岩神为了巩固自身地位和保护璃月百姓所被迫牺牲的无辜孩子。

  沃尔夫:夫妻二人的大儿子,性格温顺有礼,似乎有着可以消除人们之间互相猜疑和一切负面情绪的能力。不过正因为这份能力导致他最后早衰…比起他后来弟弟妹妹遭遇的那些来说,或许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夏洛特:风神岩神的第二个女儿(虽......

∠( ᐛ 」∠)_就是这样,这期是一个有关本文所有作者自设人物的一个介绍。因为有很多读者朋友们对本文人物关系有些迷茫……_(´ཀ`」 ∠)__ 所以!这期就是一个详细(敷衍)的人物总集!(才不是因为13号开学了所以水一期……)

  神的孩子

  贝拉:早期岩神为了巩固自身地位和保护璃月百姓所被迫牺牲的无辜孩子。

  沃尔夫:夫妻二人的大儿子,性格温顺有礼,似乎有着可以消除人们之间互相猜疑和一切负面情绪的能力。不过正因为这份能力导致他最后早衰…比起他后来弟弟妹妹遭遇的那些来说,或许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夏洛特:风神岩神的第二个女儿(虽然对外宣称是大女儿),拥有兄弟姐妹中最与父母相匹敌的力量。枫丹的某位神秘占星师曾为她预言,却让摩拉克斯起了杀心…在大大咧咧任性的背后,也许隐藏着一位真正的魔女。

  亚历克斯:摩拉克斯最为器重的儿子,和父亲相貌最为一致。虽然大家普遍认为夏洛特才是最强的孩子,但论毅力还是她的大弟更胜一筹。同时亚历克斯也是兄弟姐妹中最捉摸不透的那一个,性格这方面大家都赞同是随了风神。

  艾德里克:狂热的和平爱好者,与极端的利他主义者,主张不用暴力解决人类之间的冲突。对哥哥亚历克斯有很深的不满,认为亚历克斯是个无可救药的暴力狂。看似温柔多情的外表下和他的母亲一样也是有着冷酷无情的一面。

  玹玉:巴巴托斯摩拉克斯的养女,有着一段被人抛弃的残酷过往。在自己要求下拜玉泽为师,精通暗杀。后在12岁那年因为头部遭受重击而失去了所有基本情感,成为一名真正的杀手。女孩不会理解各种求饶与劝解,只听从养父养母的命令。成年后接手明月山庄成为新任庄主。

  克里斯汀娜&多萝茜:风岩二神唯一的一对双胞胎姐妹。与其他亲生兄弟姐妹的异瞳不同,姐妹俩前者继承了父亲的琥珀色双眼,而妹妹则有着如母亲一般的青翠色双眸。但这不代表姐妹俩的实力,若坨龙王在世时曾认定二人有着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心灵感应,这带来的巨大力量或许比她们的姐姐夏洛特还要更胜一筹。克里斯汀娜严肃认真,却意外地对妹妹有着不可言说的掌控欲。多罗茜活泼开朗的性格就像当年摩拉克斯第一次见到巴巴托斯那样。

  艾兰嘉:风神岩神的养子,生父生母为枫丹人,在去璃月运货的途中不幸被魔物所杀。摩拉克斯怜悯幼子,将艾兰嘉交给巴巴托斯抚养。后来因为表现出不俗的炼金能力,特意拜入阿贝多门下继续学习。由于少言寡语不喜社交,他唯一的朋友是来自莱艮芬德家族的兰德尔。13岁那年,风神巴巴托斯无故失踪,劳伦斯家族趁机上位,为了更好控制蒙德不惜追杀少年。好不容易拥有一个温暖的家的少年只能在好友和三大家族的风神拥护者的保护下再度出逃…

  七神助理

  由天空岛更好监视七神而精挑细选出来的七人,后世形象则为无相系列的原型。职责并非眷属,因而不少人与自己的神明关系恶劣。

  无相的余音

  贝特:风神助理,性质为爱慕。是七人中唯一一个非元素造物甚至非提瓦特大陆生物的神秘之人。因为其出众的实力早期服务于魔神迭卡拉庇安,在风神戴冠后接受风神邀请成为了其助理。由于自身不可控的能力,整天戴着一副巴巴托斯所赐的黑边眼镜。对风神本人有着难以说出口的感情。

  基末尔:岩神助理,性质为傲慢。在七人中与神明关系最为恶劣。不同于贝特,基末尔极其瞧不起摩拉克斯,认为岩神总是不够杀伐果断。在知道岩神与风神的关系后干脆消失在了璃月。因为某个谣言被天空岛的居民一致认为是下一任的岩神接班者,基末尔本人倒是非常赞同这个观点。

  阿莱夫:雷神助理,性质为忠诚。作为前任雷神巴尔的助理兼眷属,阿莱夫基本上把他力所能及和他本不应参与的事全做了个遍。因为以前做的错事而内心愧疚,导致他更感激雷电真的提拔。最喜欢的事是看雷电真和雷电影姐妹俩的日常互动。善解人意的性格与阴沉的外表严重不符。至今巴尔泽布在空闲时间还会去神樱树下缅怀着她的姐姐和这位忠心的助理。

  塔勒特:冰神助理,性质为纠结。其他的几人或多或少和神明们都“爱恨纠缠”着,只有他自始至终都与前任冰神的关系冷若冰霜。塔勒特在来到至冬的那天起,除了偶尔听到冰神的声音外直到他死都没能见到女皇一面。他唯一的寄托便是亚因,碍于二人的身份他只能在工作和自由中做出一份艰难的选择。听说愚人众的建立或许和他有关。

  亚因:火神助理,性质为勇敢。他敢在火神因为芝麻大点的小事就要发动战争时拼死与神明辩论,他敢在其他神明刁难新神巴巴托斯时主动为其挡酒解难,他也敢在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毅然决然决定带着塔勒特一同出逃…

可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呢?直到临死时,亚因才为自己这一生的勇敢后悔不已。

  希伊:水神助理,性质为狡猾。唯一的女性助理,曾与前任水神关系密切。但当水神表现出力不从心否认自己曾经看似正义的举动时,希伊毫不犹豫地背叛了她。她与反动者串通一气使水神惨死在自己人手里,为了拥护新神将神明的好友洛蒂娅放逐它国,追杀剩余的旧神信徒,只为了创建自己心中的正义国度。凌驾于道德之上的正义,到底算不算正义?

  扎因:性质为怜悯。在大慈树王陨落之前就已然消散的可悲之人,有关他记载的史书为零,现在的人们对于他的印象只能从那个绿色的无相生物身上得到。扎因沉眠于须弥的地脉中,为所有在这篇大地上的生物祈福祝颂。当深渊的黑暗一点一点吞噬他时,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何为恐惧。不过随着金色的旅者与神秘的飞行物的到来,将那些污秽逐渐清理干净,扎因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其余主要人等

  玉泽:古时璃月明月山庄的主人,表面上看是个养尊处优的年轻公子哥,其实真实年龄只比风神小了五岁。家族遭遇不测,亲人逐渐离他远去,可……为什么看他的样子却一天比一天活泼了?明月山庄不过是用来干脏活的隐藏地点,而对于喜欢看乐子的玉泽来说,这份工作简直是天堂一般。除了处理间谍之外,璃月七星有任何的反动行为都会由他亲手解决。而他背后的岩神,将会是他永远的后盾。

  呈祥:明月山庄的管家,知道不少有关玉泽的消息。只忠于玉泽一人,少年时对这位庄主的感情似乎还有一层别的在里面…

  魃:化为人形时有着与金鹏别无二致的相貌。刚开始被众人误解为金鹏的哥哥,后来才清楚是因为重伤时被其所救心生感激才化作相同样貌。比金鹏多了些柔和,性子看上去很软,有着绅士般的气度。曾拒绝了浮舍想看真身的请求——因为不想让整个洞府都塌掉。对于夜叉所产生的业障,魃竟能全部吸收掉并以此为食。有着能吸收夜叉们所产生的业障的能力,可正因如此才使他又一次受到伤害,为了不让夜叉们担心独自一人跑入山林从此不知所踪。假如金鹏知道后来魃被玉泽所救可能就不会那么内疚了。

  

  

  

  

  

Hachimi超好喝(开学中)

【帝诗】神的孩子全跳舞

沃尔夫篇(十)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啊啊啊啊,13号要开学啦啊啊啊啊不能日更了555)

  “啊,巴巴托斯大人?您放着我来吧”铜雀打着哈欠走近厨房时,系着围裙的巴巴托斯正把最后一个荷包蛋从锅里盛出盖到汤面上。铜雀赶紧走过去从巴巴托斯手里抢过汤勺。

  “嗯…其实我自己可以的”巴巴托斯皱着眉,他不喜欢别人过多的保护他。只是怀了个孕,又不是残废了,不至于一点活都干不了。可铜雀态度也十分坚决,这孩子看上去是个好说话的软脾气,但内心也有不肯让步的原则。

  “不,一定要让我来”铜雀意味深长地扫了巴巴托斯一眼,对方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因为今天只有三个人吃早饭,所以长餐桌用不上...

沃尔夫篇(十)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啊啊啊啊,13号要开学啦啊啊啊啊不能日更了555)

  “啊,巴巴托斯大人?您放着我来吧”铜雀打着哈欠走近厨房时,系着围裙的巴巴托斯正把最后一个荷包蛋从锅里盛出盖到汤面上。铜雀赶紧走过去从巴巴托斯手里抢过汤勺。

  “嗯…其实我自己可以的”巴巴托斯皱着眉,他不喜欢别人过多的保护他。只是怀了个孕,又不是残废了,不至于一点活都干不了。可铜雀态度也十分坚决,这孩子看上去是个好说话的软脾气,但内心也有不肯让步的原则。

  “不,一定要让我来”铜雀意味深长地扫了巴巴托斯一眼,对方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因为今天只有三个人吃早饭,所以长餐桌用不上,干脆把一个折叠餐桌搬到了风岩二人的卧房里。摩拉克斯端坐在椅子上翻看一卷卷轴,看到巴巴托斯和铜雀端着放了面碗的盘子,赶紧放下卷轴帮妻子端碗。

  “浮舍大哥他们还会回来吗?”铜雀没有动筷,身体坐的笔直。“也许吧,你希望他们回来就一定会没事”摩拉克斯看上去有点呆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些天逞强失血过多。巴巴托斯却从早上醒来开始就有一种非常强的上下颠倒的错觉。说不上哪里奇怪,但是无论是从早上就消失“外出”的五位夜叉,语气与平常不同的铜雀,还是散发出阴沉气息的丈夫,都让巴巴托斯赶到异常不适。

  而且…肚子有点不舒服…并不是孩子无缘无故踢脚的缘故,那种不舒服是发自更深处的感受,让巴巴托斯心慌意乱。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我要不要赶紧离开这里…巴巴托斯不自觉的把手放在了肚子上。

  “巴巴托斯,为什么不吃饭”摩拉克斯低沉的声音响起,这种明显带着强烈性且抽掉问号的语句实在是不符合丈夫以往对巴巴托斯的情况。

  巴巴托斯猛然抬头,发现铜雀和摩拉克斯都正在死死盯着自己。“你…你们…”风神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直觉告诉他这也许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地方,必须马上逃离这里。

  “巴巴托斯大人,您不满意吗”铜雀一向笑眯眯的脸庞变得阴冷无比,与“摩拉克斯”一样,都是一种有着极强命令性的口吻。

  “不,我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我不饿,先出去走走”巴巴托斯压着颤抖的嗓音,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再趁着他们不注意跑出去。

  “我跟你去”“摩拉克斯”站了起来,在他身后“铜雀”也站了起来。“我也去”两人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却紧紧盯住巴巴托斯的一举一动。风神明白,这时候要是慌乱肯定会惹怒他们。

  “好啊,那就跟我来吧”巴巴托斯摸了摸腹部,深吸一口气。——宝宝,待会儿要辛苦你一下了。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刹,手中立马将弓箭召唤出来。

  …………

  “铜雀,怎么样了?巴巴托斯大人还昏迷着吗?”金鹏一改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形象,一把摇着铜雀的衣领,焦急地问个不停。

  “前辈你先冷静一下你这么大声巴巴托斯大人肯定不会醒来的”铜雀被金鹏的态度吓到了,双手并用把金鹏推开。“抱歉,我只是…”金鹏赶紧放开铜雀,别过脸去不说话了。

  门外突然喧闹起来,接着,摩拉克斯推门而入,紧跟其后的是依然歉疚不已的若坨,好像快要哭出来的应达伐难,看戏的玉泽(还带着笑意,生怕巴巴托斯不出事),带着医药箱的华清,垫后的是少见的没有互相吵起来的浮舍弥怒二人。

  空间本来就小的小房间一时间站了这么多人,显得格外拥挤。摩拉克斯嫌浮舍他们帮不上什么忙还说不定会捣乱,便全都轰了出去。

  金鹏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恋恋不舍地看了风神最后一眼就被弥怒连推带拉的弄出了房间。

  “巴巴托斯他还好…”摩拉克斯握着妻子的手话还没说完,一道如同青色闪电般的身影蹿了进来。“巴巴托斯大人!”贝特比岩神还要着急,不顾摩拉克斯黑得快要滴墨汁的脸,握住了风神的另一只手。

  被这么多人关心着的风神,已经昏迷了将近一个晚上。摩拉克斯早上起来就觉得妻子不对劲,无论怎么推他就是没反应,便急忙去璃月港找华清,浮舍几个小辈们也跟着下山帮忙。回山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前来致歉的若坨和汇报工作的玉泽,几人就这么风风火火地赶回琥牢山。

  “突然…”“突然昏迷的原因是什么?”贝特再一次抢了作为风神丈夫的摩拉克斯的话。玉泽不禁向这位风神助理侧目——敢在帝君面前公然关心他的妻子,该说你是勇敢呢还是愚蠢呢。

  “唔,这个可不好说。因为从脉象上来看不巴巴托斯大人身体一切正常”华清给岩神这一大家子看病把脉了这么多年 对几人的健康状况都心知肚明,可当看到不停冒冷汗昏迷不醒的巴巴托斯时,却犯起了糊涂。

  站在一旁的若坨走上前去,将手放在了巴巴托斯的额头上。

  “也许,是我们害了巴巴托斯”若坨将手收回,回头看向挚友。“什么意思?”摩拉克斯怒视若坨,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打哑谜了,直接说不是更好?玉泽的眼神在两位大人的脸色上来回查看,揣摩着若坨的言下之意。

  ——前几天听说帝君受了重伤,似乎还是若坨大人造成的…还有那个谣言之魔神,看上去能把这种对心理产生动摇的能力传染给他人…若坨大人的种种迹象不就是被影响的表现吗?也就是说,巴巴托斯果真是被这两位传染上的?完了完了,我不会也要变成巴巴托斯那个样子吧?

  “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出去一下”摩拉克斯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愤怒。他不记得上一次像这样心情起伏是什么时候了,不过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杀了提西法。

  “你觉得你难道没有被他影响?你还要乱来吗?”若坨一把抓住挚友的手腕,厉声质问道。“二位大人吵来吵去也不会有结果的,还不如坐在这里静观其变”玉泽站起来大声插话,万一两人吵着吵着打起来可如何是好!我一点也不想死啊…

  “摩拉克斯大人,你留在这里的话,巴巴托斯大人可能会更安心”平复下来心情的贝特推了推眼镜,即使比岩神矮了好几个头,也丝毫不畏惧对方要吃人的神情。

  几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巴巴托斯似乎也感受到了,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

  巴巴托斯抽出弓箭,趁着两位木偶没有反应过来,裹挟着风元素的箭矢呼啸着划过空气,将“铜雀”钉在了墙上,暂时失去了行动力。“我说过,让你不要乱动”“摩拉克斯”也拿起了他最熟悉的岩枪,朝着风神猛刺过去。巴巴托斯发动风元素及时飞到了高处。“呃!”肚子里的宝宝可不喜欢这么刺激的运动,当即对此发出了不满。

  “乖点乖点,没事的”巴巴托斯极力忽视掉腹部传来的疼痛,提高注意力重新拉开弓弦蓄力。就在短短一瞬,“摩拉克斯”就消失不见了,但空气中诡异的岩元素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从巴巴托斯的后面突然撕开如同几天前若坨二人看见的那道来自深渊的裂缝,从里面钻出来的不是兽境猎犬,而是一把枪身犯着暗紫色的光的“岩枪”。巴巴托斯没有像丈夫那样有若坨的提醒,但是他可是风神,有着七神里最敏锐的直觉。

  “好险!”巴巴托斯没有回头,而是将手里的弓箭射出,箭矢将那把要命的武器直直打落。看着插在地上的那把根本称不上岩枪的深渊之枪。如果真的被刺中的话…不,不能分心,肯定还会再来的!

  “摩拉克斯”这次直接出现在了巴巴托斯眼前,就在巴巴托斯举弓想要将这个冒牌货一箭穿心时,男人却一把将风神搂入怀里“哎?”巴巴托斯手里的弓箭垂了下去,脸上全是震惊。

  “巴巴托斯,难道你不记得我了么?”“摩拉克斯”捧住风神的脸,深情款款的样子让巴巴托斯失了神。是啊,眼前的这个人,是我的丈夫…我为什么要与他为敌呢?

  “跟我一起走吧,我们会很幸福的…”“摩拉克斯”的话语鬼魅一般迷惑着风神的心,他开始动摇了。“我…如果只有我和你的话,我愿…”千钧一发之际,肚子里未出世的宝宝不愿让母亲受蒙骗,直接又给了巴巴托斯一脚(虽然痛的也是母亲)。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巴巴托斯的神志瞬间清醒了不少。摩拉克斯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放弃所有的人,他也不是。这种丢下人民不管的幸福,他才不惜要呢!

  “我愿意啊,不过,如果说这话的是我真正的丈夫,我会更高兴哦!”巴巴托斯掏出了摩拉克斯送他的匕首,铆足力气将锋利的匕首扎进冒牌货的心脏。

  男人从始至终都是一副行尸走肉的僵硬,哪怕是因为匕首上蕴藏着的神力而灰飞烟灭也毫无表情。

  “结束了…吗?”巴巴托斯抚摸着腹部,如果不是关键时刻宝宝提醒了他,也许他就会迷失吧。我现在是在哪呢,幻境?还是别的时间线?难道伊斯塔露对我的预言成功了吗?我注定是要消散在自己的时间线?

  巴巴托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连身后的敌人都没看到。死而复生的敌人已然不能维持岩神的外表,脸和身体变得残缺不堪,只剩一只手臂的手中仍然握着武器,在风神没缓过神事,彻底刺入他的身体。

  “!”巴巴托斯并没有第一时间感受到彻骨的疼痛,他的想法只有一个——我竟然连累了自己的孩子。

  这次,他是真的大意了。

  


  

  

Hachimi超好喝(开学中)

【帝诗】神的孩子全跳舞

沃尔夫篇(九)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

  “就是这里了吧”若坨用枪尖戳了戳洞穴内的一面墙。墙上一道极其明显的岩元素封印,散发出光在逼仄阴暗的洞穴内一闪一闪。照亮了二人神情严肃的脸庞

  “就是这里”摩拉克斯示意若坨退后,自己伸出右手,只见封印迸射出无数道光芒后,又渐渐归于黑暗。

  “进去吧,速战速决”若坨点点头。摩拉克斯走在前面,好友在他身后负责应对突发状况。

  矿工罢工并不是自主的行动,而是由认为主导才不由自主地进行一系列极其恶劣的伤人举动。这是在一位工人袭击摩拉克斯未遂反而被打晕之后若坨在其身上发现气息紊乱之后得出的结论。

  这种颓败的气息只在一个人的身上出现过...

沃尔夫篇(九)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

  “就是这里了吧”若坨用枪尖戳了戳洞穴内的一面墙。墙上一道极其明显的岩元素封印,散发出光在逼仄阴暗的洞穴内一闪一闪。照亮了二人神情严肃的脸庞

  “就是这里”摩拉克斯示意若坨退后,自己伸出右手,只见封印迸射出无数道光芒后,又渐渐归于黑暗。

  “进去吧,速战速决”若坨点点头。摩拉克斯走在前面,好友在他身后负责应对突发状况。

  矿工罢工并不是自主的行动,而是由认为主导才不由自主地进行一系列极其恶劣的伤人举动。这是在一位工人袭击摩拉克斯未遂反而被打晕之后若坨在其身上发现气息紊乱之后得出的结论。

  这种颓败的气息只在一个人的身上出现过,那便是昔日臣服在摩拉克斯统治下的谣言之魔神提西法。此人的化身是一个自卑懦弱的少年,性格孤僻不喜外交,除了能力稍微特殊以外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神”。爱好是蜗居以及攒钱,是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

  没有俊逸的外表,没有出众的实力,甚至没有骨气。在摩拉克斯与若坨众人发现他的藏身之处时,还没等岩神攻击,就主动投降,他的条件只有活下来。摩拉克斯若坨二人商议片刻,出于忌惮谣言的能力以及不是完全信任提西法的瞬降,便将提西法直接封在了层岩巨渊内一个不起眼的小洞穴内。

  不会有人打扰,还可以继续当他的守财奴。

  如果,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早该清除掉他的。摩拉克斯懊恼地想着,一边警惕地将岩枪举到前边。

  “怎么这么安静?提西法虽然少言寡语但是这里未免静得让人惊心”若坨也慢慢移动着脚步,双眼一刻不敢有懈怠地环视周围。

  “嘘,不要分心”摩拉克斯也察觉出了不对劲。这里不仅死一般地寂静,还出奇地阴暗。按理来说提西法为了照明应该会点上很多油灯,可现在他只闻到了煤油的气味却不见光亮。

  就在二人边走边巡视时,前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少年的呜咽声。

  二人立马将武器握紧,并没有马上前去查看。谁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提西法?

  就在两人的神经紧绷到一定程度时,或许是那人看两人没有上钩而恼羞成怒,从摩拉克斯的正前方突然喷出一股紫黑色的烟雾。

  “若坨,快趴下!”摩拉克斯瞳孔收缩,迅速蹲下,可后面的若坨就像没听到一样,神情呆滞,愣在原地被黑雾包围住了全身。

  “若坨!”

  ……

  摩拉克斯睡到半夜就醒了,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展示给巴巴托斯看,岩神怕妻子看到之后肯定会气血上涌,刨根问底逼问丈夫这么严重的伤是从哪来的。摩拉克斯不想让妻子过多的忧心。毕竟离孩子出生的日期越来越近了,在此期间应该保证巴巴托斯的情绪稳定才是。

  可伤痛实在让他无法入睡。那不是普通的伤口,像兽境猎犬的撕咬和其他列如撞伤之类的都是小伤,抹上药休息一会儿就无事了。可造成这个伤口的武器可是岩神自己创造出来的岩枪,而且使用这把岩枪的主人并非是摩拉克斯本人。

  神造之物并不能完全为神所用,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越来越痛了。被巴巴托斯毫无征兆地脱下衬衫时摩拉克斯就赶紧发动障眼法让妻子看不到这个伤痕,自己也在默默忍痛,一直忍到妻子完全熟睡,一直在硬撑的岩神终于有些力不从心。

  不能说是睡到半夜醒的,用“疼晕过去到半夜又被疼醒”解释更合适一点。

  “呃…”摩拉克斯瞟了一眼妻子,似乎并没有要醒的样子。这是最佳时机,摩拉克斯用最快的速度(同时要避免撕扯到伤口)穿衣,接着又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而在黑暗中,一双青绿色的眼眸瞬间睁开。

  透过窗户里映出的橙黄色烛光来看,华清还没睡。——真是太好了。摩拉克斯不仅为自己的幸运鼓掌。他一手捂住腹部,一边敲了敲华清家的门。

  随着屋内传出应答的声音,只消一会儿,披着淡雅素色披风的华清打开了门。起初他还以为是半夜有急事的客人,可当华清看到来人时,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帝帝帝…帝君?您这么晚怎么来这里了?难道巴巴托斯大人出事了吗?”华清看着神色异常苍白的岩神,又看了看他捂着伤口的手,不敢有片刻耽搁,赶紧把摩拉克斯扶了进去。摩拉克斯也不再继续逞强,身子一歪半倒在了华清的小身板上。

  “哎哎哎,您慢点,慢点…”

  “奇怪,怎么感觉后面有阴风…”华清摸了摸脖子后面,不禁感到背后发凉。

  好不容易将岩神扶到了床上,华清立马找来了药箱放倒桌子上。

  “是若坨干的,就在那一瞬间…”由于失血过多,摩拉克斯都有些口齿不清了。

  “若坨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华清掀开岩神的衣服,换的衬衫也重新染上了血迹。而暴露在视野下的那道深深的伤口,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华清,也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

  “若坨!你还好吗!”看到若坨闪躲不及时被黑雾喷了一脸,摩拉克斯赶紧冲到好友身边检查他的情况。

  “咳咳咳咳!我…我…”意识到自己失神的若坨,被黑雾呛得死去活来,半蹲在地上不停咳嗽。就在摩拉克斯想施展岩元素力为其简单治疗时,一旁的空气突然撕开了一道裂缝,从里面咆哮着钻出了一只面目狰狞的兽境猎犬。

  “摩拉克斯!后面!”摩拉克斯掏出岩枪用力刺向怪物,怪物哀嚎一声慢慢消散。而令岩神想不到的是,空气中撕裂开更多的裂缝,从里面钻出了更多的兽境猎犬与兽境幼犬。它们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股脑地压向二人,誓要将他们大卸八块。

  摩拉克斯毫不畏惧,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只见他将岩枪划过地面,将若坨和自己牢牢包在里面。怪物们的爪子在岩元素屏障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嘶嘶声。摩拉克斯深吸一口气,一只手举起又狠狠落下,洞穴内瞬间响起雷鸣般炸裂的声响,巨型的岩元素造物从天而降 ,金色的光芒中掺杂着怪物们的哀嚎声。

  “暂时应该没…”摩拉克斯回头想要确认若坨的状况,若坨却拿起枪向好友狠狠刺去。“若坨!你在干什么!”摩拉克斯瞬身闪避,躲开了致命的一击。可若坨没有听到好友的呼唤,行尸走肉般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岩神不敢和好友兵戈相向,这也是突发情况,摩拉克斯只能边战边退。——莫非是刚才的黑雾所致…好不容易将若坨的武器打掉,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要命似的直接朝着摩拉克斯扑了过去。

  摩拉克斯不想伤害好友,再将岩枪往后拉的那一瞬,若坨抓住了岩枪的另一端,坚毅的脸上出现了与之不符的诡异微笑。“去死吧”“扑哧”一声,是肉体被大力贯穿的声音,摩拉克斯由于身体疼痛的本能,手部发力结合着对于岩元素的使用,一把将若坨拍晕在墙上。摩拉克斯不可思议地看着汩汩流血的腹部,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

  “也就是说,黑雾有着致幻的能力”华清一边给岩神上药,一边嘴上也没闲着。毕竟这样多少能缓解一下帝君的压力和紧张。“没错,不过,原来若坨的内心这么纠结么…”提西法的谣言致幻能力虽然适用于所有活物,但若坨可是岩神摩拉克斯的挚友,世界上最坚强的岩元素造物,应该也有着世界上最强大的心灵。可实际上若坨的内心却是如此柔软…

  他其实在硬撑。想到这,摩拉克斯有些恼火,一是恼火自己,太过于信任若坨,以至于盲目地将麻烦的选择一股脑地丢给好友。二是埋怨若坨,为什么不肯将自己的困境告诉我?难道你就这么想封闭内心吗?

  不过,自己有什么资格责怪挚友?明明受了很严重的伤,我不也是在蒙骗孩子们蒙骗妻子吗?摩拉克斯自嘲地笑笑。

  “您怎么不告诉巴巴托斯大人呢?您不相信他吗?”华清很想知道丈夫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作为妻子的巴巴托斯去哪了?按华清对风神的理解,对方并不是那种凉薄的人。

  “对呀,他一点也不信任我”嘲讽的语气在房间响起,惊得二人都回头看去。

  披着浅青色披风,挺着大肚子的巴巴托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房间里。

  “巴巴托斯?你…不是你,那个我…不是,你现在出来,不是…”摩拉克斯已经呆到语无伦次了,华清更是拿着药目瞪口呆。“怎么,你觉得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独自找人疗伤我能看不见?我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我可不觉得风神的位置当不下去了”巴巴托斯可没像这两个人呆傻,口齿伶俐地将丈夫再一次呛到无话可说。

  (并且直接无视了华清)

  “摩拉克斯,你可真是太坚强了,我可比不上你。我知道受伤了就要上药,我也知道要第一时间告诉最亲密的人。唉,我怎么就这么胆小,不像你这么勇敢呢?”巴巴托斯在笑,但眼神分明是要喷出火来。

  华清怕巴巴托斯气到预产期提前,赶紧提出把摩拉克斯这座“瘟神”送回洞府由铜雀好好照顾。

  “若坨的事,层岩巨渊的事,提西法的事,我来负责,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里躺着!”摩拉克斯看着妻子的肚子,又想到对方前几天不幸变成风精灵的样子,情不自禁竟然笑起来。

  “笑什么呢?你有什么可笑的?”巴巴托斯铆足力气在丈夫胳膊上狠狠一掐。“你为什么不肯在关键时刻好好依赖我一把?我不是你当初救助的那个风精灵了!”巴巴托斯越说越委屈,干脆趴在了他身上。

  “因为我从第一眼看见你的那刻,我就知道你是我永远要好好保护的人。”摩拉克斯半闭着眼睛,在脑海里回想起巴巴托斯的笑颜。

  少年的那两股麻花辫,随着轻快的步子甩着,头上的那朵塞西莉亚花似乎是刚摘下来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上还有着清晨的露珠。天籁的嗓音唱着那一首首动人的歌谣,琴声更是如高山流水般,哪怕是再忙的行人也忍不住侧耳倾听。

  真是太美了,摩拉克斯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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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篇(八)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评论请摩多摩多~(′へ`、 ))

  整整一周摩拉克斯都不在仙家洞府。

  自从几个月前出现第一次矿工罢工事件未遂后,每隔一周不死心的工人就还会出来闹事。单纯的游行抗议也就罢了,有些工人甚至会去抢劫过路的马车和旅客。

  强行用武力解决只能镇压一时,过不了多久这帮人还会卷土重来。更何况摩拉克斯从没有对自己的子民出过手,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有。若坨提议既然他们罢工,也许是工钱太少先试试多给他们些报酬。可真当二人这么做了以后,发现工人们永不知足。就像围着鲜美猎物留着口水在周围逡巡的鬣狗,拿食物驱赶他们,也只会变本加厉地追上来。

  工...

沃尔夫篇(八)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评论请摩多摩多~(′へ`、 ))

  整整一周摩拉克斯都不在仙家洞府。

  自从几个月前出现第一次矿工罢工事件未遂后,每隔一周不死心的工人就还会出来闹事。单纯的游行抗议也就罢了,有些工人甚至会去抢劫过路的马车和旅客。

  强行用武力解决只能镇压一时,过不了多久这帮人还会卷土重来。更何况摩拉克斯从没有对自己的子民出过手,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有。若坨提议既然他们罢工,也许是工钱太少先试试多给他们些报酬。可真当二人这么做了以后,发现工人们永不知足。就像围着鲜美猎物留着口水在周围逡巡的鬣狗,拿食物驱赶他们,也只会变本加厉地追上来。

  工人们软硬不吃的态度一度让摩拉克斯和若坨苦不堪言。

  时间来到两周后,距离摩拉克斯离开仙家洞府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巴巴托斯每天过得很是清闲,丝毫没有因丈夫离家而产生的焦虑。早上按时吃饭,吃完饭就看书或者找弥怒一起做衣服,下午小憩片刻醒来出去在花园里散步,偶尔还会坐一坐浮舍他们给他搭建的秋千上荡秋千。

  药还是要倒的,晚上吃完饭就不让小辈们来房间找他了。贝特会时不时出现在房间里向他汇报有关蒙德三大家族和国家诸事。

  可以说没有摩拉克斯的日子巴巴托斯简直太舒心了,毕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地揣测丈夫的每一步是不是要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要疑心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今时不同往日,巴巴托斯甚至还会去安慰像金鹏这种内心更纤细的孩子。

  然后,就在一天傍晚,当巴巴托斯正在自己房间里翻看从蒙德寄来的信件时,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阵惊呼声。他以为是孩子们出了什么事,挺着肚子急忙打开门冲了出去。

  当巴巴托斯站定看清来人时,他不禁呆在了原地。

  带着一身伤痕和全身喷薄而出的煞气的摩拉克斯,站在夕阳的照射下,宛如一个遭遇敌袭仍全身而退的将军。疲惫中带着光荣。

  “帝君!您还好吗?”

  “您先别乱动,我去找药”

  “问题解决了吗?若坨大人怎么说的?”

  小辈们将摩拉克斯环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好像围绕在母鸟身边嗷嗷待哺的幼崽。

  摩拉克斯沉着脸一言不发,抬起头打量着焦急的小辈们的脸,然后看向巴巴托斯的方向。

  巴巴托斯一路小跑,挤到金鹏前面,脸上说不上来是喜悦多一点还是担忧多一点。巴巴托斯半张着嘴,他以为丈夫无论离开多久回来时自己一定会心平气和。但真正见到摩拉克斯的那一瞬,巴巴托斯承认差点没昏过去。

  “你…”巴巴托斯咬着嘴唇,他想说好多好多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我没事”摩拉克斯伸出手揉了揉妻子的头发,随后又抚摸着巴巴托斯的腹部。

  “你们先忙别的事吧,摩拉克斯我来照顾就可以了”巴巴托斯不容分说地抢走了铜雀手中的药。那句“我没事”,实在包含了太多故事。也许对方和自己一样,对妻子的关照,想问问妻子这几天过的如何,千言万语到最后只能化作短短的三个字。

  铜雀有些不甘心,但碍于风神强硬的态度,也只能和金鹏等人晾在门外。

  “害,帝君就是受了些小伤,我们别在这里大惊小怪自己吓自己了”浮舍为了不让兄弟姐妹们过于担心,强装出没心没肺的样子来。

  房间内,还没等摩拉克斯想伸手抱抱妻子,就被巴巴托斯一把推到床上,不由分说的开始扒岩神的衣服。

  “躲什么躲,你上药难道涂衣服上?坐那儿,乖点”摩拉克斯不知道出于这么心态,也有可能单纯地被这么强硬的妻子惊到了,在巴巴托斯二话不说脱掉他被撕破的外衣接着要脱那件血迹斑斑的衬衫时,竟然忸怩起来。

  “受伤的明明是我…怎么你还生上气了?”摩拉克斯扯起嘴角笑笑,可背后传来的一阵疼痛很快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别说话!”巴巴托斯嫌一颗颗解开扣子太麻烦 ,三下五除二上手将那件被血染得通红的衬衫撕开,使其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看得巴巴托斯心惊胆战。

  丈夫精壮的后背上全是野兽撕咬抓伤的痕迹,还有一条从脖颈到后腰那么长的一道伤痕,还有不少地方血还没止住,正在一股一股地往外渗黑血。最可怕的是,某些部分已经在开始肿胀发烂,冒出脓水来。

  “你这叫没事?”巴巴托斯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度,摩拉克斯怕妻子太过激动影响身体,急忙安抚他。

  “不疼,真的没事,小声点让铜雀金鹏那两个孩子听到就不好了”他想转过头,又被怒气冲冲的巴巴托斯摁了回去。

  “行啊你,摩拉克斯,现在撒谎撒得都这么理所当然了是吧”巴巴托斯愤愤地拿起手盆里的毛巾,沾了些水,小心翼翼地清洗那些伤口。

  摩拉克斯一直皱着眉,但是没有喊痛。这对他来说确实是小伤,远没有在魔神战争中受的伤重。可要说一点也不痛,简直是天方夜谭。岩神再怎么说现在的身体就是肉体凡胎,被锋利的叶子划一下都会出血,更别说这是实打实受到的伤害。

  看到摩拉克斯一声不吭的故作坚强 巴巴托斯更加生气。总是他露出破绽,在柔弱的时候摩拉克斯来开导他为他指明方向,而等到摩拉克斯自己有困难需要帮助时,却从不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妻子。

  岩神有自己的尊严和苦衷,可巴巴托斯也希望丈夫不要在继续硬撑下去,如果可以的话,摩拉克斯也需要试着依靠他的妻子。

  “看吧,一点也不痛”清洗完那些流脓血的伤口,摩拉克斯冲妻子强挤出笑容来。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要不要奖励你一根棒棒糖?”巴巴托斯翻了个白眼,将毛巾重新用水清洗了一遍,接着把药瓶里的药倒在毛巾上。

  “我要擦药了,你要是觉得疼,就喊我”巴巴托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蘸药的毛巾轻轻覆上去。

  摩拉克斯呼吸一滞,紧紧抓住了巴巴托斯闲置的一只手。

  “弄痛你了吧?”巴巴托斯赶紧拿走毛巾,一脸歉意地在丈夫脸上亲了亲。

  “没有,继续吧”摩拉克斯握着妻子的手,摇摇头。

  “那些矿工”为了不让自己忍不住在妻子面前喊痛丢脸,摩拉克斯开始试着用说话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是为了不让巴巴托斯感到紧张。

  “他们怎么样了?”

  “矿工是受了某种蛊惑才开始游行示威的”摩拉克斯攥着那只小手的力气在逐渐加重。

  “魔神?还有其他魔神出现吗?”巴巴托斯警觉起来,从蒙德最后一个苟延残喘的魔神伊希里斯被巴巴托斯消灭掉后,已经有将近几百年没有见过活着的魔神了。

  “魔神残渣罢了,是提西法(谣言之魔神)的残念”

  “他蛊惑矿工去罢工,趁机盗取大量钱财和矿工的精力”摩拉克斯缓缓呼气,试着平和心态。

  “都没有肉身了,还抓着钱不放?这家伙怎么和生前一模一样?”巴巴托斯听到昔日的守财奴提西法在只剩一抹残念时还对金银财宝念念不忘,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兽境猎犬你知道吧?提西法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这帮怪物”摩拉克斯背上的惨状就是这么来的。

  谣言之魔神提西法,不擅长武力,在如何将人的心智搞疯方面却颇有心得。不管意志力多强的神明只要靠近他都会不自觉的走神,有些意志力不强的凡人或魔神如果长时间与提西法对峙,就会失去理智,疯言疯语。

  那如鬼魅一般的低语在耳边不断回想,回想着你人生中最失败,最懊悔,最恐惧的事。那些画面亦如在亲身体会第二遍,你会不由自主的去摆脱,然后逐渐屈服于名为绝望的深渊。

  “提西法一向不愿与人打交道,这么一说,或许魔神残念也有可能被他人所利用。我不记得最后一次见到提西法是什么时候了,但他看上去很低沉,不停地跟我说什么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自己活到了现在…”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瞬间想到了同一件事。

  “提西法我与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一向是自卑懦弱的。虽然视钱如命却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敢将手伸向我这里…要按你这么说,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人在控制他了”摩拉克斯眼神一凝,思绪回到了一千多年前战胜混沌之魔神西拉的场景。

  昔日高高在上的混沌魔神只能匍匐在摩拉克斯的脚下苟延残喘。与西拉战斗时摩拉克斯从她那双高傲的灰色双眸中只能看出对杀戮的渴望而并非对胜利的渴求。

  在打败西拉的那一瞬摩拉克斯听到她说了些什么,现在想来她不过是被人所控制的人偶罢了,身体不受控制,所做的一切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

  也许被摩拉克斯的岩枪一击毙命时,她才获得了真正的解脱。

  “谢谢”这是西拉想说的。

  是谁有那么大本事可以牵动住魔神?哪怕在弱小的神都是有自己坚强的一面。假如连神明都可以任人操控,那么恐怕提瓦特大陆再无安宁之日。

  摩拉克斯试着动了动肩膀,还是很痛。

  看来这事情远没有结束。接下来,有场硬仗要打了。

  

  

  

  

  

Hachimi超好喝(开学中)

【帝诗】神的孩子全跳舞

沃尔夫篇(七)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

  玉泽坐在一把檀木椅子上,这把椅子是几十年前在玉泽第……(连他自己都忘了)多少岁的生日宴上,天权星送给他的礼物。说是这椅子坐上去还能闻到淡淡的檀香味,能舒缓疲劳紧绷的神经。

  而现在,玉泽就坐在这把“舒缓疲劳紧绷神经”的椅子上,吃着巴巴托斯送来的甜点——奶油泡芙。玉泽吃到了喜欢的食物,心情很愉快,嘴里哼着不知道多少年前乐坊的曲子。

  但看此时庄主玉泽的神情,只会觉得是一顿再平常不过的下午茶,或者以为是老管家伺候富家少爷平凡的一天。

  假如,没看到下面被五花大绑打得皮开肉绽的罪人就好。

  玉泽的两侧分别左边站着心腹老管家祥叔,......

沃尔夫篇(七)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

  玉泽坐在一把檀木椅子上,这把椅子是几十年前在玉泽第……(连他自己都忘了)多少岁的生日宴上,天权星送给他的礼物。说是这椅子坐上去还能闻到淡淡的檀香味,能舒缓疲劳紧绷的神经。

  而现在,玉泽就坐在这把“舒缓疲劳紧绷神经”的椅子上,吃着巴巴托斯送来的甜点——奶油泡芙。玉泽吃到了喜欢的食物,心情很愉快,嘴里哼着不知道多少年前乐坊的曲子。

  但看此时庄主玉泽的神情,只会觉得是一顿再平常不过的下午茶,或者以为是老管家伺候富家少爷平凡的一天。

  假如,没看到下面被五花大绑打得皮开肉绽的罪人就好。

  玉泽的两侧分别左边站着心腹老管家祥叔,右边是这次情报的线人。

  “也就是说,这个人什么也不肯说,是吧?”玉泽吧唧吧唧吃完了泡芙,拍拍手,一旁的祥叔立马递上了手帕和清口的茶水。

  “是的…不仅如此,押送过来的时候还一直在口出狂言”线人皱着眉,眼中有着对犯人的一丝怜悯。因为这个刚硬的年轻人不会意识到玉泽和他之前遇到过的所有审判者都不一样。

  是心理战?还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是直接用刑具打到服?咳,这些对玉泽来说,都过时了。

  “哎,行吧。你要是什么也不肯说我也不逼你,祥叔,解决掉他”玉泽慢条斯理地做完擦手喝茶等动作后,表情丝毫没有变,还是一副闲散样子,甚至有些兴致缺缺。

  “你…你不再问问我吗?”在听到这个与众不同的答案时,男人瞬间惊讶地抬起头,想看看这位与众不同的“敌人”到底有何面貌。

  “问你干什么,问你得到的也是些废话。等等,你别说,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说这些”玉泽停顿了片刻,闭上眼睛开始模仿起不知道是谁的语气,但说的话却是很多人都曾说过的(其实是摩拉克斯的)

  “你们问吧!就算把我硬生生打死我也不会说出一点消息的!你们这些与恶势力同流合污的小人才是真正的害虫!我是追逐光明之人,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要保持自己的信仰!”

  在场除玉泽和犯人以外的所有人听完都忍不住“哧哧”笑起来,犯人更是目瞪口呆地直直仰视这位看上去就是阔少爷的玉泽。

  “哎呀,这种话我都听过多少次了,能不能换点别的啊,问不出来就杀了 不然留着观察岂不废水废粮?我这又不是做慈善的!”玉泽不耐烦了,好不容易有个下午茶时间,结果非要他去审犯人…祥叔立马附和道“是是,您说的对”说完向两侧的护卫使眼色。就这样,审了没到十分钟,犯人就这么死了。

  “庄主,要是让帝君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您太武断?还有,那人的家人怎么说?”祥叔俯下身在玉泽耳旁悄声询问,成功换来了玉泽的一个大白眼。

  “帝君就是懂得我会这么做才让我审嘛!再说了,留着这样的人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早死早清静,还能换个软骨头问。至于家里人嘛,这还用我说?杀了杀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叫斩草除根断绝后患?”

  金鹏捧着一大捧琉璃百合,由于花束太大遮挡眼睛,他晃晃悠悠地走着,往风岩二神的卧房走去。

  “金鹏?你哪来这么多花?”铜雀正好端着熬煮时间正好的中药走近,看到半个人都被花束淹没的金鹏,赶紧冲上去想帮他拿一些。

  “啊,这个是我多年前寄放在歌尘浪市真君那里的花,没想到既然繁育出这么多…哎哎哎,铜雀你不用帮我的,你小心汤药别洒出来”金鹏慌忙制止金鹏伸过来的手。

  铜雀是个极其热心肠的人,碍于自身战斗力不足,他总是想从各个方面补偿对于战友的愧疚,即使铜雀从来没对不起浮舍等人。与其说是好说话可以帮忙,倒不如说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用。铜雀的内心带有一点自卑——留云借风真君曾跟摩拉克斯说过这句话。

  “那,你自己小心别摔倒了哦”铜雀悻悻地收回手,端着药敲响紧闭的房门。

  “是铜雀啊,药放在那里吧,我一会儿就喝”巴巴托斯坐在桌边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书,从封面上的文字来看是关于幼儿饮食的。

  “好的,您一定要记得喝哦,这药放凉了药性就降低了”铜雀温顺地答道,不过却没有要离开的准备。

  “放心啦,我不会忘记的。我喝完要午睡了,你先下去吧”巴巴托斯放下书,端起碗做了一个要喝的动作。铜雀看到巴巴托斯把碗放到嘴边才放心退出了房间。

  看到房门重新关上,巴巴托斯立马把碗放下,站起来踩在椅子上打开上面柜子的一个暗格取出一个状似葫芦的瓶子,将刚才那碗药一滴不剩的倒进去。

  “贝特”巴巴托斯小声呼唤。不消片刻,屋内便出现了贝特的身影,一如往常戴着副金边眼镜,脸上带着冷漠的表情。

  “是,请吩咐”贝特的语气也十分干练。

  巴巴托斯晃了晃手中的空碗和葫芦形药瓶。

  “把药倒了,把药碗送回去,别让其他人发现你倒药”贝特接过瓶子和碗,点点头。随即消失在巴巴托斯的视野里。

  巴巴托斯还是不肯完完全全相信摩拉克斯。好歹二人相处多年,也把对方的心机猜了个七七八八,在甜言蜜语的背后,也是互相猜忌互相警惕的模样。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月前巴巴托斯在衣橱整理旧衣服时发现摩拉克斯的一件外衣破损严重,便心血来潮的提出想要帮其缝补。当时摩拉克斯犹豫的样子就引起了巴巴托斯的怀疑 虽然那表情只有短短一瞬,但心思敏锐的风神还是捕捉到了丈夫的窘态。这不是在质疑妻子的缝纫技术,因为巴巴托斯手艺没有那么烂,还曾亲自缝了好多件衣服送给丈夫。排除掉这个因素,丈夫在回避什么?

  巴巴托斯没有立即戳穿摩拉克斯的慌乱,而是把疑惑压在心里。那天晚上摩拉克斯正好出去和若坨交谈层岩巨渊近期出现的矿工罢工事件,趁此机会巴巴托斯拿出了那件外衣,将它里里外外地细细查看。

  衣兜里空无一物,剩下的地方也不像能藏东西的…难道这回是我多心了?不,不会,摩拉克斯的神情分明就是心里有鬼,我不可能看错的。一定是还有我没找到的地方……

  会是哪呢?

  就在巴巴托斯准备放弃时,他突然在外衣领子的部分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与此同时,几个月前那个苍老的声音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这是藏红花…能使女子不孕或滑胎…麝香也是同理…”这个味道…不会错的…是麝香的气味!!!!

  巴巴托斯蓦地睁大眼睛,后背都挺直了不少,全身冷汗涟涟。

  摩拉克斯衣服上为什么会有麝香的气味?他干嘛去了?为什么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有些闪躲?他在怕什么?

  那几天连续做的噩梦的景象此时无比清晰。

  ——那天我说我怀孕后摩拉克斯就一直闷闷不乐,出去了好久也没回来,回来的时候也是怒气未消的模样。他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巴巴托斯越想越后怕,干脆把那件衣服撕成了几个布条,然后一把火将其烧毁。

  “衣服,我捐了。破损的太严重我补不了,思来想去还不如捐给慈幼局也不失为一件善事”巴巴托斯抬头观察丈夫的表情。

  “知道了”摩拉克斯点点头,心平气和的样子让巴巴托斯恨的牙痒痒。不过是表象而已,摩拉克斯,你还能保持这种平静到多久?你敢不敢和我保证你对我的孩子没有迫害的念头?

  后来的月份中,巴巴托斯开始倒掉华清开的任何药,他都是先做出喝的举动,等人一走立马让贝特倒掉。巴巴托斯的情感在这几个月变得极其不稳定。时而对丈夫依恋和仰慕,时而又疑心丈夫对自己下毒手。

  多疑敏感不仅是风神岩神独有的,其他五神亦是如此。身为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者,不可能还像幼童般纯洁可爱,他们羡慕着那样纯真的性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另一个极端。

  巴巴托斯无疑是痛苦的。自己的爱人无法将身心完全交给他,无法信任他,在有困难的时候因为身份地位不敢表现出一丝的懦弱……如果是那名少年,会怎么做呢?巴巴托斯不止一次有过这般想法。

  只因那名少年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冷静,那么的聪颖,在所有问题上总是临危不乱,士兵和将领们只要看到他就会安心。有了少年,再多的难题也会迎刃而解。

  嗯…在这种时候想到他了么…哎,我还是不是很成熟啊,竟然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真正面对。巴巴托斯无奈地苦笑。

  他将视线往下移,自从前几天变成风精灵又变回来后他就不羞于把隆起的肚子隐藏起来,毕竟那样确实不舒服。

  “你爸爸不太喜欢你呢”巴巴托斯温柔地抚摸腹部,柔声说道。

  “没关系,妈妈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你有我就够了,如果谁敢要你的命,哪怕是天理我也不会放过她的”巴巴托斯语气平和,可说出的话却逐渐冰冷。

  巴巴托斯给未出世的宝宝哼唱着摇篮曲,但越唱屋内的气氛就越阴冷。

  对,摩拉克斯要真敢抢走我的孩子,那他只能去死了。

  想到这时,巴巴托斯笑了一下。

  

  

  

  

不知原煜煜

沉香木

咕了好几天的产物 写的时候脑子不正常 东拼西凑了一大堆 好多东西都是编的大家看一乐呵就好  这篇文写的真的很一般 大家多批评我呜呜呜顺便想扩扩列~  

  

  

  子煜一大早起来,就发现小胖带着一帮下人的忙里忙外的打扫着。不只是小胖,今天的宫里莫名其妙来了好些人,一会拿着一大堆东西出去,一会又拿着一大堆东西进去。子煜才刚来天权两三个月,现在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好懵懵的看他们忙着。

过了些时候,子煜见小胖躲在一边擦汗休息,便挪到了他身边,"小胖,你们在忙什么呢?"小胖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拍拍前胸说......

咕了好几天的产物 写的时候脑子不正常 东拼西凑了一大堆 好多东西都是编的大家看一乐呵就好  这篇文写的真的很一般 大家多批评我呜呜呜顺便想扩扩列~  

  

  

  子煜一大早起来,就发现小胖带着一帮下人的忙里忙外的打扫着。不只是小胖,今天的宫里莫名其妙来了好些人,一会拿着一大堆东西出去,一会又拿着一大堆东西进去。子煜才刚来天权两三个月,现在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好懵懵的看他们忙着。

过了些时候,子煜见小胖躲在一边擦汗休息,便挪到了他身边,"小胖,你们在忙什么呢?"小胖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拍拍前胸说到"哎呦公子,你可把我吓坏了。公子来的时间短不知道吧?再过几天就是我们王上的生辰了,我们都加紧准备着呢。您瞧旁边摞起来的,全是各国送的稀奇玩意。"

听小胖这么一解释,子煜倒沉默起来。他是琉璃国派的使臣,理应也要送点什么表表心意,算是代琉璃向执明庆贺。可执明已经是王上了,还能缺什么呢……子煜感觉有些伤脑筋。小胖看着子煜皱着眉不说话的样子,就笑着道"公子要是没什么头绪不妨去集市上看看,我们王上虽然是王上,但一点都不会在意礼物轻重的。"被别人轻松看穿了心意,子煜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其实送礼物不完全是为了礼仪,他也藏了点自己的私心。一开始他只觉得执明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蛋,可相处久了,竟觉得执明也有好的一面。执明没有其他帝王特有的冷血与薄情,他待人真诚,总是一腔热血做事,不计较后果。子煜以前从没见过执明这样的人,如今倒想多呆在他身边好好看清他。



"子煜,一直低着头干什么呢?"

执明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笑嘻嘻的拍着他的肩。"王上,您……您从哪里出来的啊……"子煜嘟着嘴,揉揉被拍疼的肩膀。"子煜应该也知道了吧?本王马上要过生辰了。到时候我就大摆筵席,好好庆祝一番!"执明没有向子煜讨要礼物,只是一股脑的跟他说着自己宏伟的计划。"好是好,不过王上,您得先跟太傅说明一下吧。"子煜叹了口气,他怕执明一个激动把远在西域的兄长都请了过来。"跟他说干什么,本王自己的生辰当然要自己弄。但是嘛……子煜,你帮着我参谋参谋如何?"

"可我还要……哎!王上等等!不要拽我啊!"

还没等他答应,执明就拽着子煜的袖子往大殿走去了。



子煜被执明一路小跑领到了大殿,还没歇口气,执明便推着他往里进。"我的好子煜,我知道你的字写的相当出色,你帮写几个请帖好不好?我还有别的事做去呢。"子煜以为执明慌慌张张的是有什么大事告诉自己,原来只是写东西。我看王上一天天闲的很,也不知道有什么事要亲自做。——子煜本来想这么说的。可他看到执明星星眼卖萌时,只好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嗯……我想想……太傅老人家天天被我气的半死,我肯定得好好请他一次让他消消气!还有莫澜!这小子好久没见,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还有……对了,还有阿离!阿离这回来我一定好好跟他叙叙旧,一定不能让他回遖宿了!"子煜听着他叙叙的念,自己也慢慢的写,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听到慕容离的名字时却稍稍一顿。

是啊,执明忘了谁都不会忘记邀请慕容离的。他和执明每次谈话时都会提到他的"阿离"。执明说阿离聪明、好看、会吹箫、心思缜密,总之就是非常完美。他还老是说这次阿离回来一定会留住他,让他像原来一样呆在自己身边。子煜静静的听着,心里不怎么嫉妒,倒是有些羡慕。他想,慕容离真是幸运,能有一个人这样记挂着自己的生死,子煜自己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眼看着日子马上要到了,可子煜还没准备好礼物。他这几天总是往街上跑,看了一个又一个小摊,还是没定下主意。

快到了晌午,肚子也有些咕咕叫,子煜琢磨了一会,打算先回去。可都快回去了,子煜却偶然发现一个卖木头刻小玩意的小摊,有护身符、手串、木刻画样样齐全。他望着这些东西,突然的有了主意。回房间后,子煜很神秘的悄悄找来了小胖,让他给自己去挑挑林园里最好的木头,一小段就行。小胖只当是他突发奇想,也没多问,连连点头便出去找了。

子煜想给执明做个手串。

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名贵东西,执明的生辰贺礼里不知有多少用奇珍异宝串成的手串。子煜也是想给执明留个念想,看着手串,或许就能想到他了呢。小胖办事速度很快,马上就给子煜找来一小截的木头。"公子,这是上好的沉香木,用他入药、雕刻干什么都行,是难得的木材。"子煜向小胖道过谢,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开了工。小时候他和一起玩的伙伴学了点刻木头的能力,拿给兄长看,兄长拍了拍他的脑袋,只说让他不要"不学无术"。毕竟时间太久,子煜心里有点没底,虽然是"走个形式",但送给执明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呢。"呼,不着急不着急,慢慢来……"子煜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点一点的刻着。

子煜熬了一整个通宵,终于紧赶慢赶的做了出来。虽然东西经不住细看,不过倒也算拿得出手了。"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过,小胖笑眯眯的探出了头。"公子起得好早,今天是王上的大日子,宾客都快来全了,可热闹呢,您要是收拾好了就赶紧出来吧。"原来已经到这天了……"马上来。"子煜随便应了声,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出了门。


小胖说的没错,执明果然是快把五湖四海的人请了个遍,除了几个以前见过的老熟人,大多都是子煜不认识的。但他也没必要社交,索性和方夜混在了一起。还没聊一会,执明拽着阿离来了。"子煜!我的好子煜你可让我好找啊,快过来,听听阿离的箫吹的怎么样?"子煜听见执明的声音愣了愣,转头就见一袭红衣的慕容离和挽着慕容离手的执明。慕容离微微抬起头冲他笑笑,"这位想必就是子煜公子了,上次来天权没有向公子寒暄,实在是抱歉。" "慕容郡主客气了,若是以后有机会,不如赏脸去我们琉璃走走,子煜自会好好招待一番。"子煜対慕容离没什么敌意,只是想不清执明这么喜欢他的理由。不过执明可没时间听两个人在这里啰啰嗦嗦,一下子打断到,"好啦好啦,这么拘谨干什么?阿离,本王还想听听你上回吹的那首曲子呢。正好子煜在这,你给我们吹一个,如何?"

即使是慕容离,对待执明也有些无可奈何,可又拗不过执明。子煜抿了抿嘴,他的手串已经握在手里很久了,"王上!我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谈谈……"子煜沉默许久终于憋出了一声,但执明光顾着和慕容离说话,没怎么听清。"嗯?子煜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王上我先去散散步。" 没等执明问他,子煜很快的跑开了。

他跑了一会便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把手串直接递给执明的。但慕容离站在他身边,子煜实在是没好意思给。他跑到的地方是一个小亭子,亭子对面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执明喜欢让整个宫里都花团锦簇的,就下令栽培了很多的莲花。子煜想着自己一时半会也不方便回去,就和莲花这么瞪着眼,看了半天。"哎……还是没送出去……"子煜突然和自己生了闷气,他怨自己太蠢太笨,怎么就没说出去呢。"还不如当花,一下子折了送给执明就是。"脑海里突然想起这个念头,子煜噗嗤一声笑了。

"你……你跑的……真快"执明也粗喘着气,从后面追了上来。他咬牙切齿的走到子煜面前,捏着他的脸。"真是的!把话说清楚啊,为什么跑了?" 子煜打开他的手,揉揉脸到"王上,你不是正在和慕容郡主讲话么……子煜可不想打扰了你们。" "只是一点事而已,早就解决了。还有,你分明是有东西想给我,对不对?" 子煜猛的一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子煜,你比我还不擅长藏东西呢……"

见自己的那点小秘密早被看穿了,子煜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把手串放在了执明的手里。"就是这个手串而已!王上,你可别太笑话我……喂!我做的有那么不好吗!王上你笑的太过分了吧?"执明看到手串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竟然捂着肚子笑的停不下来。子煜气哼哼的看他笑,又翻了好几个白眼。"子煜……你知道吗……我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执明见他确实是生气了,才稍稍收敛点,抹抹笑出的眼泪。"你看,这是什么?"执明拍拍他的肩膀,从怀里拿出了一条手串,巧的是,执明的这条也是用沉香木做成的。

"王上,你前几天和我说的大事……不会就是这条手串吧?"子煜看看手串,又看看执明,看看执明,又看看手串。"子煜,我的这条手串可是好早就准备了呢。可惜我实在手笨,弄坏了不少木头才做成的这一条。"说着,他便拉过子煜的手,很自然的帮他带起了手串。子煜也没有拒绝,一直在注视着执明的双眼,他想留下来,陪着执明,保护他,很久很久。"系好啦,"执明替他拢了拢碎发,"子煜也帮我系,可好?"


子煜和执明一起并排走着,两个人都系着相同的手串。手串时不时碰到一起,弄的子煜有些脸红。走着走着,执明停住了脚步,对他说"子煜,我想好了明年的生辰要怎么安排了。" "嗯?这么快?" "本王想出去走走,不如……就去子煜的家乡。"










Hachimi超好喝(开学中)

【帝诗】神的孩子全跳舞

沃尔夫篇(六)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555~希望各位多多评论!萌新作者在这里给大家磕一个!!!)

  半夜熟睡的摩拉克斯听到旁边的妻子呼吸声十分不对劲,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巴巴托斯的身子翻来覆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微弱声音。

  “巴巴托斯?你不舒服吗?”摩拉克斯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妻子。

  “喘不上气”巴巴托斯干脆一骨碌坐起来,散开的墨绿色头发因为来回翻滚略显凌乱。“呼吸不顺?”摩拉克斯警觉起来,把巴巴托斯拉进自己怀里,用手轻轻抚着他的前胸和后背。

  “没事的,来,吸气”巴巴托斯学着丈夫的样子尽力吸气。

  “呼气”巴巴托斯又缓缓呼出一口气。

  就这么持续吸气呼气将近三分钟左...

沃尔夫篇(六)

  (上篇详情在主页合集里~555~希望各位多多评论!萌新作者在这里给大家磕一个!!!)

  半夜熟睡的摩拉克斯听到旁边的妻子呼吸声十分不对劲,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巴巴托斯的身子翻来覆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微弱声音。

  “巴巴托斯?你不舒服吗?”摩拉克斯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妻子。

  “喘不上气”巴巴托斯干脆一骨碌坐起来,散开的墨绿色头发因为来回翻滚略显凌乱。“呼吸不顺?”摩拉克斯警觉起来,把巴巴托斯拉进自己怀里,用手轻轻抚着他的前胸和后背。

  “没事的,来,吸气”巴巴托斯学着丈夫的样子尽力吸气。

  “呼气”巴巴托斯又缓缓呼出一口气。

  就这么持续吸气呼气将近三分钟左右后,巴巴托斯才平静下来。

  突然呼吸不顺畅,这都得怪肚子里的宝宝。巴巴托斯原本是幻化成人形的风精灵,抽出一点神力保持人形根本不在话下。可怀孕后不仅需要神力维持少年的模样,也要保护孩子在母体的安全。这几天食欲不振还要维护孩子因饥饿带来的营养不良。这几个月来肚子是越来越大,巴巴托斯还是爱美的,不想让身材看上去那么臃肿,也需要神力让肚子看起来不是很明显。如此一来,巴巴托斯运用神力破有些吃力。

  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麻烦摩拉克斯,巴巴托斯最讨厌摩拉克斯把他当小孩,也讨厌什么事都替巴巴托斯安排的明明白白。风神毕竟是神,再怎么洒脱也有自己的一套人生准则。

  两人再次躺下。摩拉克斯从后边抱住妻子,用手摸着巴巴托斯的腹部。怀孕也有七八个月了,由于巴巴托斯隐藏起了真实的情况,摸起来还是像三四个月那样。微微凸起,不仔细看的话真看不出是怀孕了。

  这边说一下弥怒的贡献,七八个月来他给风神连夜做了好几套不让肚子明显的衣服,款式尽量宽松,颜色以浅色为主。即使有某人会打趣巴巴托斯长胖了,也不会往怀孕的方面想。

  “某人”,指的是留云借风,理水叠山,削月筑阳三位真君。出于对巴巴托斯和孩子安全的考虑,摩拉克斯并未将此事告知三人。

  “要不要放下来”摩拉克斯不敢把手完全放上去,因为孕中的巴巴托斯极度护崽,哪怕是夜叉们,贝特与基末尔(虽然基末尔不在),若坨,也不能随随便便碰他的肚子。前两天金鹏不小心滑了一跤摸到了巴巴托斯的腹部上,挨了金鹏人生中第一顿骂。(事后金鹏消沉了好久,晚饭还是巴巴托斯亲自送进门口的)

  “什么放下来…”巴巴托斯的手叠在了丈夫的大手上,似乎下一秒就要掐一把摩拉克斯的手背。

  “肚子”摩拉克斯握着那双手放在妻子的小腹上。

  “才不要呢…鼓起来多不好看…”巴巴托斯烦躁地拍开那只手,谁成想摩拉克斯收手收的快,巴巴托斯反倒差点没打到自己。

  “摩拉克斯!”巴巴托斯“腾”地又一次坐起来

  “你把肚子放下来至少呼吸不会那么困难”摩拉克斯温和地把妻子推回被窝里。岩王帝君突然觉得这时候的巴巴托斯异常的好玩,心里有种想逗他的举动。

  “那我还不如变成风精灵呢…”巴巴托斯咬着被子,抬头一瞬间的那个眼神简直像一只爱撒娇好奇心强的猫咪。

  “不愿意就算了,要还是不舒服一定要叫醒我”摩拉克斯知道再这么犟下去就要天亮了,巴巴托斯更睡不好觉。算了,妻子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天塌下来还有摩拉克斯顶着呢。

  一夜无事

  后半夜摩拉克斯睡的不踏实,他怕妻子还是呼吸困难,那个在梦里因为救助不及时导致巴巴托斯被活活憋死的场景来回循环。很可笑,也很可怕。

  一觉醒来天大亮,摩拉克斯赶紧向旁边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巴巴托斯的床位竟然空了,被子还留着人睡过的痕迹。

  “巴巴托斯!”摩拉克斯急坏了,连忙掀开被子查看。可待他看清时,却又差点没笑出声来。

  定睛一看,在空荡荡的床中央赫然躺着一个小型生物。不用想,那就是蒙德风神巴巴托斯的真面目。

  摩拉克斯伸出一根食指,试探性地戳了戳风精灵。

  ——没反应,还在酣睡。

  凑近些还能听到传来一阵细小的呼噜声。

  风精灵的样子和几百年前巴巴托斯将自己真身第一次展露给摩拉克斯时有些区别。现在的这个风精灵,他的肚子是圆滚滚的,里面有小生命在跃动。

  摩拉克斯万分小心地用手将熟睡的风精灵托起,盘算着将缩小版的妻子安置到哪里比较好,一会儿可别让打扫卫生的铜雀当作娃娃扔掉。

  打量了一圈房间,都没有合适的地方。最后摩拉克斯还是决定先拿个手帕当作小毯子把风精灵裹起来比较好。

  “摩拉克斯?你怎么变这么大了…”风精灵醒过来,声音听起来还是没睡醒的慵懒。“是我变大了吗?你再好好看看”摩拉克斯宠溺地用手指点了下风精灵的头。

  看了看自己的两只短手,再瞧瞧自己遮蔽在袍子下看不到的下半身,巴巴托斯眨巴眨巴眼睛,随即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我怎么变回去了???”

  不仅是变回了最原始的形象,就连声音也随之变小。那几声尖叫被木门堵了回去。在摩拉克斯耳中听上去就像被谁踩了一脚的猫咪发出的惨叫。

  “这跟我没有关系吧?”望着风精灵愤怒的豆豆眼,摩拉克斯拼命压住翘起来的嘴角。“那…那我这样怎么见人啊?”巴巴托斯顿时泄了气,一屁股在宽大的手掌中坐下。“又没人知道你是风精灵,就这么当个摆件也不错”摩拉克斯好久没这么嘴欠过了,平常都是巴巴托斯将丈夫呛个半死。

  “摩、拉、克、斯!”风精灵气得直跺脚,不过他现在也只能任君摆布了。

  用过早饭的摩拉克斯从饭桌上捎回一个尚有余温的馒头。没有在早上出现的巴巴托斯引起了小辈们的好奇,面对他们的提问,摩拉克斯喝着粥不慌不忙的扯谎。

  “太累了,现在还在休息。对了,你们今天谁也别去打扰他,小心巴巴托斯咬人”

  浮舍等人将信将疑地盯着气定神闲的帝君,总觉得今天的摩拉克斯心情特别好。说不上来,反正早饭时破天荒地天南海北的聊了很多。放在平时,谁要是多说几句摩拉克斯肯定会敲着他的脑袋训诫道“食不言”。

  “你吃完啦,带回来什…咦,我才不吃馒头呢!”满怀期待的风精灵在看到丈夫手里拿着的东西时,毫不吝啬自己的嫌弃。

  “那可就没得吃了,你觉得你现在这个身形吃得下什么?喝粥别掉进碗里去就好”摩拉克斯找出一张干净的纸张,铺平,把大白馒头放到上面,拉开椅子坐下,抱臂看着赌气的巴巴托斯。

  “我要吃苹果!”巴巴托斯试着把馒头推下桌来表示抗议。可惜,馒头纹丝未动。

  “我上哪给你现摘苹果去?琥牢山都是石珀,你只能寄希望于石珀里有没有苹果了”摩拉克斯被逗笑了,伸手在风精灵头上摁了摁。

  巴巴托斯见反抗无果,干脆用两只短手捧住摩拉克斯修长的手指,“啊呜”一口咬下去。

  “嘶—别闹啊,乖一点,一会儿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点心。你先吃馒头,不然饿坏了你贝特唯我是问”

  摩拉克斯抽回指头,上面多了一排小小的齿痕。怎么身体变小了,心智也跟着变小了呢?这么任性的巴巴托斯可真是少见。

  “不许骗我!等我变回来肯定不会放过你!”风精灵挡不住咕咕叫的肚子,为了不让肚子里的宝宝饿着,巴巴托斯走到馒头前狠狠咬下去一大口。仿佛那不是馒头而是摩拉克斯该死的脸一样。

  那么大一块馒头风精灵确实吃也吃不完,啃了半个点才啃了不到一半。巴巴托斯实在是吃不下了,靠在啃剩的馒头旁休息。那隆起的肚子难说是宝宝太大还是吃的太撑。

  摩拉克斯在小小妻子啃馒头啃得尽兴时就悄悄离开了,检查小辈们有没有偷偷扒在门缝偷看,顺便去厨房跟打扫卫生的铜雀确认午餐菜单。

  “摩拉克斯大人,巴巴托斯大人呢?”在洞府内不管摩拉克斯叫帝君而是称呼名字的只有贝特和基末尔,很显然,这个声音是属于贝特的。

  “如果巴巴托斯大人生病了我一定要去看看”贝特小跑跟上,贝特比岩神矮了大半个头,不得不把头仰得高高的。

  “放心,巴巴托斯只是昨天失眠没睡好,导致没有精神而已。难道你信不过我吗?”摩拉克斯先发制人,他就怕贝特不依不饶地非要刨根问底。这小子,总是那么关心风神,到底我是他丈夫还是你是?

  “我——”当然信不过(自然不能说)。贝特语塞。“既然有您照顾,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贝特没去看摩拉克斯,显然这番话不是发自内心说出来的。

  “那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先出去了,你也别打扰巴巴托斯休息”

  ——你小子安分点,没你的事别来瞎凑合

  好在贝特是一名非常听话的助理,哪怕他不信任摩拉克斯,但对于他岩神的身份,基本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摩拉克斯出去了很久,直到深夜才回来。

  洞府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已熟睡。摩拉克斯悄悄推开房门,月光随着门缝洒了进来,温柔地照在趴在桌子上有着恬静睡颜的少年身上。

  摩拉克斯轻手轻脚地抱起妻子,将他放在床上。

  “谁啊…哦,你回来啦,摩……唔!”巴巴托斯还不知道自己变了回去,而岩神看到妻子的脸时,也亲吻住了对方柔嫩的嘴唇。巴巴托斯被吻得有点懵,习惯性地双手搂住丈夫的脖子。借着月光看到了人形的手时,才意识到自己重新变回了友人的样貌。

  “真好…终于变回来了…”巴巴托斯强忍困意,开心地回吻着摩拉克斯。

  “辛苦了”摩拉克斯拽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巴巴托斯身上。轻拍着妻子的后背将他再次哄睡。

  两人互相依偎着对方沉沉入睡,而两个人的手也紧紧牵着。明明不久前还剑拔弩张的氛围此时荡然无存。他们是敌人,同时也是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