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开心快乐 开心快乐 的推荐 kaixinkuaile33062.lofter.com
身同九重云外鹤

【严江】吞坠星(5)

◎我流ABO  生子 雷者慎入


◎严江主cp   


⚠️:高虐预警,非战斗人员迅速撤离



江停默默放下已握在门把手上的手,后退了两步,没有打断屋内的争执。




“严队,严队长,严哥,给我一个机会行吗?”副支队苦苦哀求,用几乎是低到尘埃里的态度乞求着严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我...我也不想的,可是那条件太诱人了,严哥,我干警察一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钱啊!”




这话在严峫耳中简直不比放屁更有说服力,根本引不来他的共情。恍然间严峫似乎看见黑暗中一个人影,点...

◎我流ABO  生子 雷者慎入


◎严江主cp   


⚠️:高虐预警,非战斗人员迅速撤离



江停默默放下已握在门把手上的手,后退了两步,没有打断屋内的争执。




“严队,严队长,严哥,给我一个机会行吗?”副支队苦苦哀求,用几乎是低到尘埃里的态度乞求着严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我...我也不想的,可是那条件太诱人了,严哥,我干警察一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钱啊!”




这话在严峫耳中简直不比放屁更有说服力,根本引不来他的共情。恍然间严峫似乎看见黑暗中一个人影,点着昂贵的香烟,吐出魔鬼的气息:“看,尘世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金钱,利益,声色,欲望...考验愈多意志的坚定便显得愈发可贵。



严峫记得从前父亲曾经对他说过,太多人放弃人性摒弃道德,唯视利益金钱至上,哪怕对于天性正直的人来说,底线的突破往往也只是一个瞬间的事。所以无论行走到何处,都要坚守自己的原则。如果动摇,便会被黑暗吞噬,万劫不复。



一定一定要做一个独立的人,有原则,不要为了一些虚无的东西而去迷失自我。这是严峫一直以来坚守的信条。



所以当他听到自己向来看好的副支队长说出这样的话,他出离地愤了:“钱?那么多条人命搭在里头的案子你特么跟老子说你光为了钱?宣誓时候喊的话都进狗肚子里了?”



“我没有权利给你机会,也不会给你机会,回办公室收拾收拾东西,搬回去吧。三天之后记得法庭上出席。”



副队长万念俱灰,瘫坐再地上,呜呜地哭起来,严峫听着烦闷,掏出烟想点,想起来是在局里,到底还是塞了回去。



“我完了,我完了...”



副支队抱着头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呢喃细语,嘀咕着重复的语句。



严峫有时候确实心软,固然有铁面无私的性格,可作为顺风顺水三十多年的“天选之子”,面对秦川,面对副支队,面对许许多多活得颇有些辛酸的形形色色的人,他常常悲悯。



其实这个小伙子他是知道的,农村考出来的愣头青,没什么背景,没见过太多大世面,是真的缺钱,也是真的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



那年市里出了大案子。警局的上上下下回不了家,一个个愁眉苦脸,长吁短叹,严峫是在茶水间听见小伙子打电话的声音的。



“喂,妈,你和爸都还好吧?


...家里缺不缺米面油啊?


...你别骗我,上次你说不缺,回了家我去厨房,干净得跟什么似的,你骗我我可生气啊


...今年,今年我怕是回不去了,工作忙


...害,全队上下都留在这,也不能因为您儿子我一年回家一次就放我走啊


...今年的钱我托老周回去...哎呀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俩一起出来打拼的,他能卷钱跑了?


...行,没什么事挂了哈,哎对了还有,注意身体,明年,我一定回去。”



严峫愣在外头听了很久,没有选择推门儿直接进去,后来他找了机会,同这小伙搭话:“今年不回家了?”



“啊,咱不得一直忙到小年嘛,我寻思着回去就回来,车票死贵的。”



“那把爸妈接过来怎么样?”



“队长...?”



“微信给你转了点钱,买两张车票,订个酒店,让爸妈过来看看你,哥报销了。”



“哦对了,”严峫站起来,痞痞地笑了一下:“感动的话就好好工作报答哥,不、许、说、谢、谢。”



那时候小伙子还只是小伙子,不是副支队,过年那天,他果然见到了自己的父母。他强忍着眼泪把父母搂在怀里,指着严峫说:“那是我们警队大队长,人特别好,这次多亏严哥,咱家才能团聚。”



后来他父母硬要拽着他,给严峫和他“家里人”——也就是过来送饺子,陪跨年,外加当特聘顾问的江停拜年,严峫大大咧咧开着玩笑,江停得体地感谢了老人家,倒也算融洽。



只可惜不知何时,利欲熏心已经腐蚀了曾经的年轻人挺拔的灵魂。一切无法回到过去,罪恶之海泛起滔天巨浪,吞噬了同甘共苦的回忆与浴血奋战的荣光。



现在,他只有一遍遍哭喊着,嚎啕着。忽然,他像疯了一般冲出办公室,奋力推开大门,直直地冲向窗户!



“拦住他!”敏锐的洞察力使江停比局里所有人都先看出了他的意图:他这是要自杀!



他行动不便,但也迅速跟了上去。一直在旁边扶着他的韩小梅像个小丫鬟一样手忙脚乱地紧随其后,手里拎着装满小馄饨的饭盒,一边追还一边喊:“江教授您慢点啊...”



“都别过来!”



电光石火之间,副支队人已跃上窗台,他死死攥着窗边,回头冲跟上来的人怒吼。



警队的人早见惯了这架势,比这凶险的跳楼情况司空见惯,几个健壮年轻的警员三两下便制服了他。



副支队仍不死心,伸手去抢别在小刑警腰上的枪。新来的小警察初生牛犊不怕虎,能干到副队级别武力值也不是盖的,虚晃了几个花招后两人便迅速争抢打斗起来,因着涉及到枪支,旁边的人只怕擦枪走火,不敢上前伸手。二人缴缠在一起,一时半刻僵持不下。



终于,副支队一个肘击,撞飞了只懂使蛮力的小警察,他用级别不高但足以打爆头的64式手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再见了...”他用掺杂着怨怼,留恋的眼神望了望四周,闭上眼睛。



然而...



“砰砰砰——”不知何时从远处转移到他身后的江停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硬生生扳着他的手将方向别向了旁边的一堵白墙。



子弹打在墙上,登时出现几个冒着黑烟的洞。



“别按了,没子弹了。”



江停平静清冷的声音似乎唤醒了愣在原地的一圈警员,所有人冲上去将副支队按倒在地。



“哥们,太帅了,哎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这么厉害...”



新来的小孩不认识江停,只记得这人总来市局,好像和严队认识,刚刚江停矫健的身姿,惊人的反应速度着实惊艳了他一下。



“建宁警院副教授,前恭州禁毒总队第二支队长,二杠三星一级警督,够详细吗?”



严峫一直在外围观望,刚刚的局势太紧张,他还没来得及参与那人便在江停指挥下被一众人马解决了。



实习生回头看了眼严峫,却被吓得不敢出声。严队现在的脸色,简直可以用“随时随地准备手刃一百人”来形容。



严峫这人没架子,虽说韩小梅总是开玩笑吐槽他是直男脾气,其实对待下级他一直是用包容引导的态度,实习生很少见他动怒。




“不用放他回去了,把人扣在这,办公室东西找他家人来收拾,”严峫紧紧皱着眉头:“热闹看够了就都给我干活去!”




呼啦啦的人墙一下子作鸟兽散,严峫舔着后牙槽,一把拽过江停:“威风逞够了吗?”




江停被猛的一扯,只觉一阵疼痛袭来,方才他上去救人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严峫这一吼倒让他清醒过来,右手轻轻抚上了小腹。




韩小梅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连忙上来缓和局势:“严...严队,江教授是来给你送晚饭的,这是他亲自做的小...”



谁知道“馄饨”二字没说出口,严峫竟抢过饭盒狠狠摔在了地上:“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嗯?”



韩小梅彻底傻了,汤汁溅了一地,滚出一两个可怜的小馄饨,躺在地上望着她。



江停也没有被严峫震住,甩开严峫揪在自己衣领上的手:“难道我放任他去死吗?”



严峫气昏了头,刚才他除了担心副支队在警局自戕之外,也担心江停出事,自从怀孕以来江停的身体就没有一天不出问题,那样剧烈的动作,说没有影响纯属扯淡。



本来这怒火堆积已经一触即发,他的底线、他的心头肉,还丝毫不体谅自己,反倒以身犯险,拿两条命开玩笑。严峫觉得如果现在头上能有进度条,他的怒气值一定爆了:



“市局那么多警员干嘛吃的,非得您江队长舍己为人亲自出手?敢情你今天不来,我们市局的人就都等着看他爆头是吗?”



江停愣住了,认识严峫许多年,不是没有吵的天翻地覆,恨不得打断对方腿的时候,只是他忽然意识到 : 一直以来,严峫一直在默默容忍他,如果不触及原则问题,严峫吵架时永远秉持着“能让江停五分不让三分”的态度,真像今天这样吵起来,自己其实是说不过他的。



严峫骨子里一直有桀骜,只不过为了江停,他愿意主动把自己从孤狼驯化成守护神。



江停并不觉得自己很生气,每个人都需要发泄的窗口,他知道自从自己怀孕以来,严峫一直在做让步。他憋着气,心里难受呢,人一难受就爱生病,他不想严峫生病。




但是他觉得自己现在很闷,腹中一直有明显的下坠感,他想大口大口的喘气,但是周围的空气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了,就算狠狠按着自己的胸口,想挤进一些氧气进来,也是于事无补。更可怕的是,从前纠缠着他的并发症也一起报复了起来,耳鸣已是不足道也的痛苦了,糟糕的是他眼前一片漆黑,无比眩晕,像一个巨人在狠狠摇晃他。




严峫完成了自认为人生中最爽的一顿输出后,回过神来像被雷劈了一样,猛地一震。眼前的江停堪堪扶着墙壁,却没有力气强撑着自己站住,上身却像折断了的钢尺,弯曲成可怕的角度。他的另一只手死死护着腹部,这双骨节分明的漂亮的手曾经被严峫无数次吻过,而今它残忍地暴起青筋,无声地泣诉着它的主人所遭受的痛苦。




“呃...啊...”强忍着没有发出的呻吟还是从喉咙中冒了出来,江停的身上几乎已经被汗浸透了,整个人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落在严峫眼中,是湿漉漉的虚弱与可怜。



江停忘了自己是怎么从警局被送到医院的,他只听见有人嘶吼,有人尖叫,有人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有人在一旁抽泣,有人喊“来个人帮忙,严队手抖抱不住了”,他还感觉到有眼泪滴在他脸上,他想抱抱那个人,告诉他“别哭了”,可他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TBC


顶锅盖防挨打,后面应该还有虐,不过HE是妥妥的没商量,我爱的CP永远享有不BE的权利,耶✌🏻


今天废话有点多,其实本来写那个副支队的时候脑子里没什么想法,但写着写着好像他就水到渠成地自然地站在我面前了,每个人必然有自己的苦楚,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与皎洁。


但希望我们都能永远阳光,像严峫和江停一样,成为有底线有良知有信仰的人...


PS.尊重一切沟通交流提建议,你们的评论就是我的动力。


日更选手努力码字ing,期待你们的小红心的鼓励♥




凡及屿

蚀骨

含孕期     神木可孕     BE   前世


踏仙君x楚妃


一、


           红莲水榭本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自从楚晚宁失去灵力后就有了冬夏之分,后来因为他畏冷每到冬天踏仙帝君都会设一个御寒结界,可今年红莲水榭硬是连一个火盆都没有。...


含孕期     神木可孕     BE   前世


踏仙君x楚妃


一、


           红莲水榭本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自从楚晚宁失去灵力后就有了冬夏之分,后来因为他畏冷每到冬天踏仙帝君都会设一个御寒结界,可今年红莲水榭硬是连一个火盆都没有。

          

            风雪刺骨,话语寒心,他忘不了墨燃三个月前对他说的话,忘不了那个冰冷的眼神,忘不了每天送来的堕胎药……


          三个月前的一个午后踏仙君罚楚晚宁跪在巫山殿外。刚入秋的太阳热得发毒,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唇色发白,汗流不止了。踏仙君见他眼睛微睁,心觉不满便又下令泼了他一盆冷水,冷热交加,他终是受不住了,不久便在踏仙君的注视下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便是一个时辰以后了,墨燃面色阴沉地站在他榻边,说:“楚妃可真是好大的能耐呀,以男子之身竟然还能怀孕,还他妈怀的是个野种!”



          “你在胡说什么?!”楚晚宁坐起来扶着额问。



         “楚妃已有三个月身孕了啊,三个月前本座被龙城刺伤前后根本就没碰过你,你肚子里这个野种是神的 !”



          “三个月前你来过,你不记得了?”



           “呵——”墨燃轻笑了一声,说,“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楚妃,本座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会编故事,比那茶馆里说书的先生说的都真,都生动。”默然捏着他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打掉这个孩子本座还可以原谅你。”



           “不。”楚晚宁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药,说想也知道那是堕胎的。



          “你!”默然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巴掌,说,“那个野男人是谁!你就那么喜欢他?还他妈愿意给他生孩子……楚晚宁你怎么就这么贱呢?都是被我操腻了的人了还这么贱,就该把你脱光了丢到倌馆里,让你被千人骑万人压,让天下的人都看看不可一世的楚宗师在床上是副什么淫荡样子,你脏到骨子里了楚晚宁!”



           “……”楚晚宁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角留下了鲜红的血液。



         “你他妈说话呀!我最烦你像个哑巴一样。”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这么维护那个野男人,难不成他是薛蒙?”墨燃带着杀意问道。



         “你给我滚!”楚晚宁,凤眼腥红,像是下一秒就要召出天问抽死这个人间帝君。



          “你不喝是吧?那本座喂你喝。”说罢,他就端起桌子上的药,要去捏楚晚宁的嘴。



           “你还不如直接灌我一碗毒药,省的我自己以后再去自杀。”楚晚宁反抗着说。



           “死生不由你。”



            “那你就看看,死生到底由不由我。”



            “你……”墨燃把碗打碎在了地上,黑死的药汤洒了一地。



           “传令下去,从今以后每天送一碗堕胎药到红莲水榭,楚妃一日不堕胎,就一日不准给红莲水榭送一粒饭、一滴水,我看你楚晚宁怎么生下这个野种!”


—————————

这篇是个纯虐文,后面会开车(不太会)


关注!点赞!!小心心!!三连!!!

点👍🏼!关🐷!!❤️!!!

WendyPink

丞哥无所不能!22丞哥加油!

可小兔崽子却偏偏没有如他爸爸期盼的那样乖乖配合。

开考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蒋丞就觉得肚子下面突然紧了一下,好像被电了一下。紧绷感很快消失,小兔崽子却被惊醒,在空间狭小的子宫里不遗余力地折腾起来。

蒋丞左手握拳握得青筋都显出来,以此抵抗肚子里七荤八素的疼。右手还在一页一页翻着试卷,看到后面有两三道大题都是之前看过的原题,蒋丞笑了笑,觉得奖学金还是有希望的。

他浏览完一遍试卷,两手忍不住捂着肚子,打着圈按了两把,然后撑着桌子勉强提了提腰,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

然后将两手都放到桌面上,盯着那只有些颤抖的右手,盯着盯着,终于控制住手指不再颤抖,擦了擦手心的汗,握住了笔。他在强迫自己...

可小兔崽子却偏偏没有如他爸爸期盼的那样乖乖配合。

开考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蒋丞就觉得肚子下面突然紧了一下,好像被电了一下。紧绷感很快消失,小兔崽子却被惊醒,在空间狭小的子宫里不遗余力地折腾起来。

蒋丞左手握拳握得青筋都显出来,以此抵抗肚子里七荤八素的疼。右手还在一页一页翻着试卷,看到后面有两三道大题都是之前看过的原题,蒋丞笑了笑,觉得奖学金还是有希望的。

他浏览完一遍试卷,两手忍不住捂着肚子,打着圈按了两把,然后撑着桌子勉强提了提腰,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

然后将两手都放到桌面上,盯着那只有些颤抖的右手,盯着盯着,终于控制住手指不再颤抖,擦了擦手心的汗,握住了笔。他在强迫自己暂时忘记身体的痛苦,忘记那个调皮的小兔崽子,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眼前的试卷当中。

蒋丞提笔写得飞快,只是手心一次又一次被汗水浸湿,甚至试卷上都印下了水痕。他一张一张不断抽出纸巾擦手和笔,又立刻继续作答。

“同学,你没事吧?”监考老师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悄悄走过来问,“放松答题,不用太紧张。”

“没事...有,有点热。”蒋丞擦了擦脸,又湿了一张纸巾。

监考老师贴心地将空调调低了两度。

可蒋丞依旧汗如雨下。写道最后一道题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耳朵里嗡鸣一声,然后先前被他刻意屏蔽的疼痛一下子卷土重来,手中的笔“啪”地掉在地上。

蒋丞低头看了看近在脚边的笔,叹口气又从文具袋中摸出一支新的。

可这下是无论如何也握不稳了,他深呼吸,或者是屏着气,都奈何不了肚子里翻天覆地的闹腾,甚至还有时不时痉挛似的一阵紧缩,手抖得不敢下笔。

“各位考生请注意,现在据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监考老师提醒。

蒋丞心里跟着咯噔一下。

他一口咬在右手大鱼际,这一下用了力气,咬出深红的牙印,手指也跟着恢复了一点理智,狠狠抓住了那支笔。

这道题他背过,蒋丞咬着牙,心里默念着答案,笔下一个个字却写得歪歪扭扭,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叮......”

考试结束铃响,蒋丞“啪”地丢了笔,总算写完了!

蒋丞下意识想往后仰在靠背上,可忽然想起两场考试之间只有20分钟...顾飞马上就要进来接他。

他不想又吓到顾飞,赶紧把桌上一堆用过的纸巾,连同文具袋一股脑塞进包里,咬了咬嘴唇,吃力站起来。

他甚至一手拢着前面,扶着桌子艰难蹲下了身,跪在地上,将那支笔捡了起来。

再站起来时眼前猛然黑了一下,蒋丞使劲闭了闭眼,睁开眼就看见顾飞正大步走过来。

两人都笑了。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顾飞抬起胳膊用手擦了一把蒋丞的发际。

”考场里太热了,我,我又穿的厚......“蒋丞低头指了指自己的外套。

顾飞又摸了摸蒋丞的手,却还是冰凉的,“你这是虚汗,连着考三场...要不下一场别考了...你们不是还有补考么?补考一科也不碍事,嗯?”

“就差一科了,补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万一赶上...生他,不就又考不了!”蒋丞走了没两步就又靠在了顾飞身上,“考完我就去医院打针,还不行么?”

”坚持不下来别硬撑,我就在教室门外等你。“顾飞递给他水杯,却又被蒋丞摇头拒绝,”喝两口吧!嘴唇都裂了!“

”不喝,喝了一会儿又想上厕所。“蒋丞舔舔嘴唇,歪着头笑笑,”要不,顾飞,你亲亲?“

顾飞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真得飞快凑上去啄了一下,”丞哥加油!“说完又补充,”考完试你乖乖听我的,什么条件都不许讲!“

”行啊!顾飞,“蒋丞两手一前一后比划了个射弹弓的姿势,有些臭屁地说,”丞哥——无所不能!“

又一次坐进考场里时,蒋丞”嘶、嘶“吸着气,反思自己是不是话说得太满。

怎么这孩子偏要跟他作对一样,在肚子里好像长了三头六臂,难不成要撞破肚子跳出来?!

蒋丞立刻否定了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使劲摇了摇脑袋。

可想而知,这场考试比上一场更加难熬。

蒋丞几乎整个人都坐不住,一直在止不住地颤抖着,唯有答题的右手还在稳着劲儿努力书写,手背和拇指已经被咬得遍布牙印。

考试过半时,蒋丞疼得泛起一阵干呕,实在受不了了。顾不得别人的目光,他悄悄将左手伸进外套中,将那好像已经长进皮肤里的束腹带一下子解开!

肚子里好像滚动了一下,后腰立刻一阵针钻一样的疼。他张着嘴、屏着气,挺起腰静止了有三秒钟,后腰才重新由剧痛又变为钝疼,猛地神吸了一口气,稍稍放松下来。

似乎没人注意到他。

束腹带解开后,虽然肚子里依然翻江倒海没有停歇,但蒋丞好歹呼吸顺畅了一些,能通过大口的喘气消解那疼痛导致的浑身颤抖。

周围频频响起试卷翻页的声音。蒋丞这一场答题的速度明显慢了,他紧皱了眉头,转而看每道题的分数,先集中精力去写那些高分的题目,遇到分数低的题目则只先写上重要的得分点,不再展开详答。

“快点吧,蒋丞!快点!”他心里敲着鼓点提醒自己。

还剩15分钟!

蒋丞又一次写到了最后一题。

他忽然觉得小腹深处忽然扯着疼了一下,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肚子里奇异地逐渐平静下来,好像孩子终于睡着了,肚子也不再一阵阵紧绷和痉挛,只剩下了腰上和腿根沉重的压迫感。

终于闹腾够了,蒋丞想,他轻轻笑了笑,埋头奋笔疾书。

考试结束,写得密密麻麻的试卷被老师收走,教室里一片吵闹声和座椅开合声,人声鼎沸,人流熙攘。

终于结束了——

蒋丞心满意足趴在桌上,歪着头枕在胳膊上,感觉一阵疲惫汹涌而来,将他的感官全部吞没。

他懒得起身,就等顾飞进来找他吧。2

顾飞一眼就看到趴在桌上的蒋丞,边走边喊他,“丞哥!你坐好了,一会儿又要挤得肚子疼!”

蒋丞却没理他。

顾飞有些好笑又心疼,想蒋丞这是累惨了,便弯腰轻轻拍拍他肩膀,悄声打趣,“是不是要男朋友抱抱才起来?”

蒋丞还不动。

顾飞干脆像抱孩子一样想架着他胳肢窝把人抱起来。

可他刚刚使力,蒋丞胳膊被架起来......却没有抬头,双腿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沿着座椅边缘慢慢往下滑去。

”丞哥!!!“

顾飞双膝跪地,扶住蒋丞无力滑落的身体,转头就看见——蒋丞身后的座椅上,米白的椅垫被血洇开一大片鲜红,又因为刚才的滑落,座椅和地上都拖出一片刺目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