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梧x你】死去多年的亡夫紧紧缠住我不放1
(1)邪煞
时光荏苒,你的丈夫秦梧也死了差不多有五年之久了。
五年能够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说你的那颗心。只不过你并非是不爱秦梧了,只是厌弃了与谁相伴,便决定再也不和任何人亲近。所以,就算是他已经死了这么长时间,你也没有改嫁的打算。
但是,为什么呢?秦梧这个窝里横的狗东西,居然整整五年都没有放过你。
一切都要从五年前说起。
秦梧死了。
人人都道他因拯救众生而死,死的圆圆满满,功德无量。身为一个普通凡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简直已经突破极限。世上若无神明,那以他的风貌品格又何尝不能立地为神呢?玄武摇摇头,这让你知道事情恐怕不会很快结束,要不然也不用在这里整这些邪门的东......
(1)邪煞
时光荏苒,你的丈夫秦梧也死了差不多有五年之久了。
五年能够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说你的那颗心。只不过你并非是不爱秦梧了,只是厌弃了与谁相伴,便决定再也不和任何人亲近。所以,就算是他已经死了这么长时间,你也没有改嫁的打算。
但是,为什么呢?秦梧这个窝里横的狗东西,居然整整五年都没有放过你。
一切都要从五年前说起。
秦梧死了。
人人都道他因拯救众生而死,死的圆圆满满,功德无量。身为一个普通凡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简直已经突破极限。世上若无神明,那以他的风貌品格又何尝不能立地为神呢?玄武摇摇头,这让你知道事情恐怕不会很快结束,要不然也不用在这里整这些邪门的东西了。
秦梧的血脉不简单,力量又被摧发到难以试探深浅,占据了十足的天时地利人和。虽然他的灵魂曾遭怨气污染,却始终未能杀灭本源的强大。反而如同一朵浇水施肥的花,越发生长的张扬肆意。
他活着的时候当是数一数二的人中龙凤,执掌天下第一的五灵剑。死了,甚至还是为了救世人硬扛下全部因果而死的,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倘若能靠救人飞升成神,这家伙应该早就功德圆满了吧。这样传奇曲折的一生,断然也不会乖乖放下执念去轮回转世了。
“有点后悔让他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呢。”玄武眯着眼睛,那对高阶的阴阳眼里闪烁着晦涩不明,然后稳稳开口。“把五灵剑也放进去挫挫他的锐气吧!要小心,我这徒弟……好盘算啊。”
“所以……秦梧也不能免俗。他变成了鬼……也会害人?”你呆呆的望着,并没有从丧夫的绝望中醒过神。
朱雀在一旁解释。“准确来说,是只缠你。他很有原则也很有目的性的……什么都不碰,只是单独把你给诅咒了。”这事说来话长。并非是四象无能解决不了问题,而是他们虽然力量滔天但始终有所顾忌,那就是一旦出手无法确保你性命。可顾忌的……不正就是你的性命。
“那我会怎么样?”你开口。
“倒是也不会怎么样,不用怕。”朱雀犹豫了一下,竟也认同玄武的话。这诅咒不好处理,不处理可能没什么事,处理了反而麻烦。按照秦梧对他们四象的了解……把诅咒搞的这样棘手,很难说不是故意为之的。“秦梧他和生前区别不大,可以试试去搞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这远没有说起来那么轻松,你知道。秦梧并非是成了寻常的祟物鬼怪,他到底算什么,没人能下个定论。明明流淌着能害人的邪气,却如同四象的神力一样端庄伟岸。诅咒的烙印浓重且大张旗鼓的印在了你纤细的脖子上,宛如被他标记了整个人的所有权。能被称作鬼吗?你不清楚,你的阴阳眼无法看到秦梧。
“或许他会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放过你吧……”不像平时一样靠谱的成年男性玄武拍拍屁股走了,或许只当这是秦梧晚来的叛逆青春期。
可是这叛逆晚的也太过头了。人都死了才过青春期,这不对吧。
秦梧最后留下的遗言是什么?他没有遗言,那场告别匆忙到没有留下任何的遗言。你和秦梧新婚不到一年,他不到三十岁就死了,连个孩子也没留下。
“……”当时秦梧只是叫了你的名字,或许是想说点什么,但时间并不允许犹豫和倾诉。秦梧急匆匆的从你身边走过,然后拍了拍你肩头示意你退下去保护其他普通人。他自己则提着五灵剑迎了上去,剑光横雪一般凛冽严寒。
这就是你与秦梧的最后一面。
他并没有因为承受了所有人的因果被撕扯成碎片,甚至还留下了全尸。你们找到他的时候五灵剑被深深插在土地上,这把绝世神器竟被用到生生卷了刃。而秦梧半跪着七窍流血,肩头也红了一大片。
你很奇怪,像秦梧这样善良到极端利他主义,还是壮烈成仁的死法,怎么会死后化为那样的东西……不该是穷尽正义之道吗?怎么会如此。
秦梧安详的躺在棺材里面,你听从玄武的建议将剑缠上布放在他身边。秦梧耳上扎眼的红绳和暗绿,成为他身上唯一的亮色。为了让秦梧走的光彩体面,你们不止修补了尸体上的伤口,还有那条几乎完全断掉的胳膊也进行了处理。胳膊上的骨头都碎了,只有一些皮肤血肉还留存着连着肩膀这才不至于直接遗失。
因为做了一些防腐,所以他直到现在都像模像样的。死白色的皮肤只有空架子,你不敢用手碰,怕真的吹弹可破。灰白色的发丝盖着那张安详稚气的脸,宛如坠落人间的谪仙一般。
“你就是我的凡尘欲念。”你突然想起来,秦梧曾这样说过的情话。
“封印解除的秦梧老师大人,你简直强到恐怖,帅到掉渣!如果你是女娲娘娘手搓捏出来的神仙,那我就是个溅在桌子上的泥点儿。”面对你自我调侃的玩笑和对他的恭维,秦梧淡定开口,但语气却实打实的认真严谨,不容置疑。
“如果我是神仙,那你就是我所有的凡尘欲念。”
在送秦梧下葬的那天晚上,你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穿越抛弃“前男友”后,他把你捉住了
秦梧×你 被逼疯的男鬼×一直在回避的你
summary:
穿越到《捉鬼师后日谈》的世界线后,你尽可能避开了所有的灵异事件,却在某天夜里遇见绝对不会出现在此处的他……
*另一篇“你”更像女鬼的世界线(填完坑会在这里补一个超链接)
///
今天是来到异世界的第31天。
你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这句在旁人看来中二病得不轻的话,指尖轻触键盘。
本想再一次从回忆里翻找出哪怕一点点、可能与让你穿越的超自然力量相关的蛛丝马迹……
却被思绪情不自禁地拽回到一切开始的那天。
……
一个月前的傍晚,你正站在公司的洗手台前,低头用...
秦梧×你 被逼疯的男鬼×一直在回避的你
summary:
穿越到《捉鬼师后日谈》的世界线后,你尽可能避开了所有的灵异事件,却在某天夜里遇见绝对不会出现在此处的他……
*另一篇“你”更像女鬼的世界线(填完坑会在这里补一个超链接)
///
今天是来到异世界的第31天。
你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这句在旁人看来中二病得不轻的话,指尖轻触键盘。
本想再一次从回忆里翻找出哪怕一点点、可能与让你穿越的超自然力量相关的蛛丝马迹……
却被思绪情不自禁地拽回到一切开始的那天。
……
一个月前的傍晚,你正站在公司的洗手台前,低头用流水仔细冲净指缝间白色的洗手液泡沫。
擦干手,抬起头,再次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时,茫然与诧异的惊呼却不受控制地从你口中爆出:
“你tmd是谁啊?!”
镜框里这个陌生的家伙是哪位?
照镜子照出另一个人,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情况。
你噔噔噔往后连退三步,差点和正玩着手机钻进洗手间的陌生女人撞成一团。
“哎呦!
欸……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面对你掩饰不住愕然的惊恐姿态,陌生的职业装女同事(存疑)态度却不合常理地熟稔。
视线中心、抹着嫣红口脂的嘴唇一张一合的速度被无限放慢,骤然爆响的耳鸣声未能掩盖——
她念出了你在游戏最初、随手敲下的那个ID。
……
真是没天理了,一觉还没睡呢,就穿越到另一家公司替人做牛马。
你被上天和你开得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砸得头晕目眩,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另一个噩耗猛地正中脑门。
“你们……来真的?要玩这个?!”
KTV包厢的桌面上铺着一张a4白纸,两只铅笔随意地交叠其上,若不是你紧急叫停,满脸茫然的这些人就要把召唤笔仙的格子给打上去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一行大字在你脑中炸响。
一想到这帮猪崽子明明一块儿做的孽,最后只有你在游戏中倒霉一串接一串,被鬼追挨鬼挠,就发出尖锐的爆鸣:
“不行!!绝对不许玩这个!!!我不同意!!!!”
废话!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
隔着一层屏幕你可以为了刷数值夜闯隧道作大死,但现在你人都穿过来了,要有这一分可能性真撞上鬼,你当然得把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
命只有一条,没了命还玩啥。
真和厉鬼大眼瞪小眼?谁,我吗?
当鬼还是当法制频道里一团打码的不明肉状物,你深表怀疑。
光是想象一下:被迫邪气缠身,然后一帮红红黑黑奇行种像妖怪追唐僧似的贴着你到处跑,你就得做足一个月的噩梦。
“不行不行,不许玩邪的,我说不行就不行!”
面对所谓朋友们“你真信这个”“反应过度了吧”“你变得好奇怪”种种质疑,你冒着搞黄和在场所有人之间人际关系的风险,强硬地压下了这个写作试胆、读作作死的活动。
废话,你在乎个锤子,这帮人连立绘都没有,你到现在还没把他们脸和名字一一对得上号呢。
当这暗潮汹涌的一晚最终如石子落入湖面,尚未泛起涟漪便平静地过去,你便知:
一切的故事尚未开篇,就已然被你无情截断。
……
笔仙事件过后的两天,你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偶遇了那位发色灰白的青年,他被年轻活泼的学生们簇拥着与你擦肩,这次却没再对上视线。
你知道自己身上没了怨气,也不是有修炼天赋和查克拉的天选之人,区区一个麻瓜怎么会和故事的主人公有所交集呢?
好奇怪,明明可以按照自己原先的想法,继续过上平静安稳的生活,寂寞的寒风却仿佛从你胸口那无形的空洞中穿过。
在这个于你而言、没有半分熟悉的世界,能远远见到秦梧他们一面,已经让作为麻瓜的你拥有短暂、心安的满足。
既然他们一切都好,那也没有人再需要你去出那份力了吧?
只不过,无论是与其并肩分一份负重,还是参与他们的故事,连旁观的资格你都失去了。
斑马线对面的绿灯跳动,倒计十秒让你不由得放下眷恋加快了脚步。
因而也无法看到,在你收回视线的下一刻,秦梧向你所在之处笔直精准投来的目光。
“你真的好慢啊……”
以及他无视周旁所有杂音停下脚步后,面上一瞬空洞骇人、全然冷漠的神色。
……
现在是一个月后,你逐渐开始适应了这个世界,也刚完成退房交付的事项。
镜子里本和你毫无关系的面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你穿越前原本的那张脸越发相近。
最近同事们也都说你似乎变了样,但真要说哪里变了,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有你知道自己并不是变了,而是因“相由心生”这句老话,这具身体正被你这个半路误入的灵魂一步步同化。
这个世界并不安全,你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凭借一个人的努力砌一堵墙,试图把家和公司两点一线的生活圈在自欺欺人的安全区里。
之前租的公寓虽然没闹成鬼,但你心里总有点膈应,便乘着快到月底告知汤嘉维不再续约,找了间新房子搬了过去。
新公寓因为搬得匆促,地段非但没有变得更好,反倒是离现在的公司更远了。
不过,介于游戏里你那挨千刀的死老板在暗地里“养小鬼”,你也做好找到下家便赶快辞职保命的打算。
今夜又被强制留下来加班到九点,当你拖着疲惫的身躯挤下地铁,寂静的街道已只剩几盏昏黄路灯。
好在地铁口离公寓算不上远,拐过弯,小巷的尽头便是。
夜路越走越寂静,连轿车远去的嗡鸣都渐不可闻。
按理说这份诡异的死寂总该让你联想到游戏中一些不太妙的剧情杀,但一天的烦心事磋磨,你实在是太累,以至于变得麻木。
见鬼的日子离你太过遥远,刺激的游戏剧情也随着查无此游的现状从你光滑的大脑皮层溜走。
新生活安逸如温水煮青蛙,比起恶鬼似乎不做人的老板更面目可憎些。
待你有所察觉,自己已经不知在这条小巷绕了多久,以至于脚底都泛起蚂蚁噬咬般的酸麻。
慢半拍的寒意从后背沿着脊柱不断上涌,第六感的不详让你鸡皮疙瘩都爬满手臂,一时不知这鬼打墙的情况是停下脚步还是沿路继续前进。
就在你心道不对的片刻后,狂风猎猎刮过空巷,如厉鬼哀嚎的风声猝然炸响,站在原地踌躇的你被背后的阴气吓得不敢回头,只得拔腿狂奔。
此刻没有什么分支选项,你也没有再来一次的任何机会,从来没学过捉鬼的你口袋中毫无疑问地连张黄纸都无,唯有相信自己的直觉一路向前奔去这一条道可走。
跑!
快点跑!
奔跑,不断地奔跑,直到你的双腿发软也不敢停下半步,被鬼追到喘成拉风箱,第一次穿过屏幕体会到了这远超八百米体测追逐战的威力。
胃酸混合着血腥味从咽喉翻滚着向上涌,难以承受的恐慌逼迫你,在不知第多少次看到同一个垃圾箱时泪水喷涌而出,顺着脸颊瞬间消失在风里。
现在你是真的听见身后耳鸣般此起彼伏的鬼嚎,但早已告罄的体力在生死危机的情况下燃了又燃,再也榨不出半分。
终于小巷尽头你瞥见一抹细小的光点,某个灰白发的青年站在街灯下,泪水中模糊的光斑遮住了他的面容,但你顺从自己的心意大声地向他呼救:
“秦梧!救救我!求你……”
话语未落,银白的光弧从你耳畔擦过,浑身失力重重跌倒在地的下一秒,身后破空声随着尖锐可怖的惨叫一同炸响。
你捂着摔伤的膝盖痛得蜷成一团,心却如释重负地坠进胃里,只任由自己狼狈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苍天啊……小女子跑得肺都爆炸,终于活下来了……
“你没事吧?还起得来吗?”
清悦的男声在头顶响起,你努力抬起头,瞥见青年上扬的嘴角。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搀扶你,
“你做得很好了,好孩子。”
熟悉的话语,泪已盈眶,信任让你毫无迟疑地搭上他温暖的掌心,借着力刚要艰难起身,秦梧便语气不变地问出了接下来的话: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冷汗和膝盖的刺痛迫使你蓦地清醒,你还弓着腰,便口不择言地慌忙辩解:
“那个,我是,我是……是在一个论坛上看到你的名字的!
哈哈哈,多谢秦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佩服佩服!”
你颤巍巍抬起头,见秦梧眼含笑意,不再追问,似乎勉强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想看来,秦梧这么温柔又好心,更何况现在又没有什么怨气,即使你的狡辩再可疑,他也不至于会为难一个刚刚死里逃生的可怜社畜……
“……我是真的很伤心。
我和你熟悉到哪种地步,明明你心底再清楚不过,怎么到了现在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糊弄我。
几周目下来,为了刷我的‘好感值’,你甚至不惜存读档了数百次,不是吗?”
?
他在说什么?
你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迟疑得合不拢嘴,慢半拍地……才在秦梧唇角的弧度不断扩大,全然喜悦的笑意中,想起他有着“可以读心”的设定这件事。
“总算是想起来了吗?”
那你刚才错漏百出的糊弄和掩饰,在秦梧眼里,岂不是和演出蹩脚笑话的三俗喜剧一样?
在反复急迫到手足无措地回想中,你恍惚间错觉自己的血液早已被刚才的恶鬼吸干。
温度尽失,脸色想必差的可以,以至于秦梧都皱起眉,一副担心又不解的模样。
被听见自己内心每一分每一刻的想法,真的是一件恐怖到毛骨悚然的事情。
“我很可怕吗?所以你才想逃避我?”
你踉跄着后退,窄巷里空间逼仄,体格强健的捉鬼师和精疲力竭的普通人,你绝无逃脱的可能。
这时候你只想给自己一拳放空大脑,而飙升的肾上腺素却让你根本没办法控制飞速闪动的思绪。
“存读档”“好感值”……什么意思……
那些不是meta的游戏设计吗?
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成了你所在的现实,汤嘉维看起来也完全不记得你们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为什么他还记得!
“我真的……真的等你等得很辛苦。”
你缓慢地沿着墙壁挪动,似乎这样不着痕迹地拉开和低着头耸动肩膀、肉眼可见不正常的秦梧的距离,就能获得些许心理上的安全感。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真的过来的时候,我真的高兴得可以发疯。
可是你呢?
……你居然想着远离我!!为什么?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秦梧怒吼着抬起头的刹那,你的心脏也几乎一瞬停止了,黑色的黏腻液体流了满脸,从眼眶一路滴到白色的卫衣,最后落入光所照不到的小巷砖石上。
而那双你从未亲眼看见的阴阳眼,灿金的光芒早已夺目到不可直视,明明根本不曾听到什么精神控制的钟声,可你已全然失去了挪开视线的能力。
整个人宛如待宰的羔羊被刺穿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喃喃:
“怎么会这样……?明明根本没有怨气?”
“啊,”
他身体前倾,沾着不明血渍的手指缓缓收紧扣住你的下颚,愉悦得好似听到了什么稚童的戏言。
用恋人般缱绻的语气,一字一句说出令你毛骨悚然的话语:
“当你抛弃我们所有的过去那刻起,我就已经疯了啊?”
-END-
-达成结局「永无宁日」-
【秦梧×你】90+好感反复读档选“讨厌”
作者在学校写的,大家见谅(有些剧情可能和原著不符合,因为我在学校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
ooc致歉
注意:??=你的名字
现实中发生了一件小事使你十分感到破防,于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被子盖住自己,打开《捉鬼师后日谈》复盘一下追逐战来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用sl大法辛辛苦苦把秦梧好感刷到90+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兴奋的你终于来到了第十章,熟悉的音乐响起,鼻血还是不名状黑色黏稠液体从秦梧脸上流出, 挺骇人的。但你会害怕吗?当然不会。
...
作者在学校写的,大家见谅(有些剧情可能和原著不符合,因为我在学校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
ooc致歉
注意:??=你的名字
现实中发生了一件小事使你十分感到破防,于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被子盖住自己,打开《捉鬼师后日谈》复盘一下追逐战来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用sl大法辛辛苦苦把秦梧好感刷到90+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兴奋的你终于来到了第十章,熟悉的音乐响起,鼻血还是不名状黑色黏稠液体从秦梧脸上流出, 挺骇人的。但你会害怕吗?当然不会。
秦梧又问出了同样的一句话“??,我想知道你有多喜欢我呢?无论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全都告诉我好不好?”
选项弹了出来,你果断地选了“讨厌”。
呵,既然我破防了,谁也别想好过。你这么想着。
独属于精神系的阴阳眼开启,秦梧直直注视着你。
下一秒,他的脸色又难看起来,“90+!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骗我?看到我哭你会很爽吗?!”(是的,看到你哭我会很爽)
你又读档回去又选了一遍“讨厌”,(为的就是看差分啊!)
“欸?你在说什么啊,我刚刚有问你什么问题吗?”他微笑着看你。
你又返回去读档选“讨厌”
第三次的回答又变了,变成了“不可以说讨厌。”
你默默打开了连点器,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连点器开始的同时,你的房间刮来一阵风,你有些疑惑地看向窗户,只见窗帘被风吹地掀了起来。
你难道没关窗户吗?
你十分不情愿地从床上下来,把手机放在床上,去拉窗户。风刮得十分凶猛,你费了些力气才把窗户拉上。时间不长,但连点器大概已经读档几十遍了。
你翻身上床,关掉连点器并亲自读档了一遍。这次,手机黑屏了,黑得十分彻底,但还有音效。
不是,手机爹你怎么了?
息屏,不行。返回,不行。关机,还是不行。气得想骂人的你听见了手机传来的诱导音。不是,黑屏了还能亲自过剧情啊?
秦梧的立绘和对话框突然出现了,让你吓了一跳, 但背景还是黑的,他正对着屏幕诡异且暧昧地笑着。
你正疑惑着,黑色的背景出现了红色的、密密麻麻的小字“不可以说讨厌”,一行行整齐地排列着。
攻略教程上也没有啊,出bug了?
泪水混合着血水从他的眼中滑落,对话框也出现了新剧情,“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你明明有为了我去刷好感的,为什么要骗我?!”
再点一次对话框,还是这行字,重复了几次,还是这行字,背景也是不变的。你当即决定退出游戏去问问妈妈这是不是一个彩蛋。
反正看到他哭,你也是真爽了。
笑着想退出游戏,然后发现——妈的,退“当前禁止退出”。
沉下脸再次点击对话框,字变了,他又问了一遍“??,我想知道,你有多喜欢我呢?无论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全都告诉我好不好?”
怎么还自动卡屏回退了?
又出现了两个选项,但这次的选项是相同的,都是“喜欢”你只能无奈地点了其中一个。
屏幕中的秦梧笑了,笑得开心且略显诡异“嗯,我就知道你很喜欢我,我看出来了哦。”
你看出来了?你压根没开阴阳眼吧?!你在心中暗自腹诽。
“那,你是很喜欢我哭的样子吗?”他又问。
又是两个选项,是“喜欢”和“讨厌”。
你本想存个档,但界面显示“当前禁止存档”。
妈的。
你只能根据自己的内心地点下了“喜欢”,没办法,他哭的样子也是真帅啊。
屏幕中的他眼泪流得更多了,嘴角却是饱含笑意。虽然是很帅,但大晚上看这个着实有些恐怖了。
“你真的很喜欢我吗?”
这次出现了六个选项,分别是——
“当然啦”
“喜欢”
“真的”
“是”
“最喜欢你了”
“嗯”
你看着六个选项陷入沉思。这有得选吗?!
胡乱点了一个选项,秦梧的对话框和他本人都显得很兴奋,他的脸上流的泪更多了,血也更多了,“好,我也最喜欢你了,??,为什么要读档那么多次呢?明明只要选喜欢就好啊。该不会是用的连点器吧?”
不是?怎么知道的?
“嗯?你看起来很惊讶啊。时候不早了,先睡了吧。”等你看完这段话,手机自动关机了,怎么开都开不了。
你骂骂咧咧地拿手机充电,想着等下再开机。
突然,你耳鸣了一下,然后你觉得你应该睡了,就莫名其妙在床上躺好。
躺在床上才慢慢发觉meta元素太多了,妈妈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连点器都能想到,甚至能直接关机。
黑夜中,你又耳鸣了,你的脑海浮现出一句话,“睡吧,??时候不早了,别伤身体。”你下意识服从这句话。
睡着之前想起这好像是诱导音……
——END
乖孩子,还不睡吗?
(一发完)【卡艾比】(ABO)栗子鸡尾酒
*ABO
*ooc预警
*一发完,6000+
*he
艾比总觉得,自从卡米尔十七岁时分化成Alpha后,除了卡米尔,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一层不可言说的异样。
尤其是同桌凯莉,一位Alpha。
“够了!”在又一次的奇怪眼神的注视...
*ABO
*ooc预警
*一发完,6000+
*he
艾比总觉得,自从卡米尔十七岁时分化成Alpha后,除了卡米尔,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一层不可言说的异样。
尤其是同桌凯莉,一位Alpha。
“够了!”在又一次的奇怪眼神的注视下,艾比抓狂地拍桌子,
“你们究竟为什么要用这样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而“肇事者”却不以为然,
“是你的错觉吧,艾比。”
“绝对不是!这样的状况持续一年了!”分贝持续提高,“如果你现在还不告诉我的话,别想我给你带奶茶了!”
而凯莉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艾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先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吧。”
初夏的傍晚,校园道路上投影出的树叶的阴影依旧清晰分明,颜色颇深。
一男一女正惬意地在院内散步,缓缓地走向校门。
“可恶,”艾比叼着一杆刚从草丛里扯出的狗尾草,气冲冲地向身旁的人发泄从早上攒到现在的怒气,“他们都是怎么了?难道我脸上突然长了个巨丑的纹身吗?”
“那凯莉是怎么回答你的?”冷清的声音回道。
“她说我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但这怎么向都是他们的错吧。”
“或许吧。”
可能是与埃米时时刻刻附和的态度不同,这句话激起了艾比的胜负欲,正想据理力争,
“什么叫或许!明明……”
但来自卡米尔专注严肃的注视,把她的怨气看得烟消云散。
神情与往日并无二致,只是从瞳孔中映射出的错愕的自己像是被锁于囚笼中的猎物,动弹不已,无所遁形,她甚至看出了身旁这人眼神中的压抑与忍耐。
“……不……说这个了,”艾比逃避似的转移了话题,她似乎在害怕接下来可能的对话,“话说,分化成Alpha一年了,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不,没什么区别。”恢复了以往冰冷的神态,即便成了Alpha,卡米尔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也未曾变过。
与卡米尔不同,艾比直到现在都没有分化的迹象,如果这样的状况持续一年左右,也就是十八岁,那基本可以断定艾比是Beta了,因为Beta并没有分化期。
想到这,准Beta少女叹了口气,她还想问问信息素的味道呢,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不过一直没分化的Beta不用通过性别考试,这让她在这科上轻松了不少,不听课不看书,完全没有压力。
与卡米尔告别后,艾比没想到下一次见到对方实在学校的医务室,准确的说,是一处为特殊时期的Alpha与Omega准备的休息室。
“艾比!”隔壁班卡米尔的同学找上了正在课间休息的艾比,“你还是去看一下卡米尔吧,他……状况有些不太好。”
以为卡米尔受了什么伤的艾比,三步并两步地冲进了医务室却并没有看到青年,追上来的同学告诉她在特殊休息室。
“啊?”疑惑归疑惑,艾比还是跑着去的,但即便到了,看着倒在床上眉头紧皱虚弱的卡米尔,艾比还是没想明白让她来的意义。
隔壁班的同学默默的离开了,还贴心地拉上帘关上了门。
“卡米尔?你还好吗?”小心翼翼地问。
“嗯……”即便看起来很虚弱,卡米尔还是撑起身来,艰难地继续说,“没事,只是没带抑制剂,而且,这次有些太突然了。”
艾比连忙把卡米尔扶起来坐着,把桌上地水递给他。
“那医生呢?”
“……昨天用完了最后一剂,今天订购的还要等一会才到,医生已经去取下一批了……”最后两个字已经有些听不清楚了,艾比能感觉出卡米尔身体非常不适,平时的他做事说话都是一丝不苟的,这样失态的样子艾比还是第一次见。
“啊?”看着卡米尔痛苦的样子,艾比有些着急,“那,那请假去给你买抑制剂。”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下一面,手腕却被狠狠地抓住了,力气大的有些让艾比怀疑刚才的一切是对方装出来的。
就在艾比分析对方装病的可能性的时候,一股拉扯力顺着手腕传来,将艾比拉上了床,靠在结实的胸膛,被紧紧地抱在卡米尔地怀里。
对方的行为不容拒绝,双臂环在艾比的腰与脖子上,似乎想要把她嵌进血肉之中。
“你别走。”
还未等艾比作出回应,后颈一股刺痛传来。
“嘶!”好痛,卡米尔突然的行为引得艾比一颤,下意识的就像逃避。
但疼痛只持续了一瞬,随即转变成触电般的酥麻。
卡米尔的头埋在艾比的脖间,与其说是“咬”,他现在的行为更像是用啃咬在寻找着什么。
颈部阵阵的难耐使得艾比有些恍惚,仿佛嗅到了浓烈酒精衬托出果皮的苦,是她也说不上来的味道。
这个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味道在医生进门的瞬间就消散了。
服用完抑制剂后卡米尔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也是当天,艾比才知道了还未分化的人以及Beta是不能单独购买抑制剂的。
对此,艾比表示的满不在乎,毕竟,她也不是故意不认真上生理课的。她反倒是更因凯莉的调侃变得频繁而烦恼。
“啧啧啧,某些人还搞不清状况吗?”
“什么状况?”艾比趴在桌上,无精打采地问,就连呆毛也塌了下去,似乎放弃了争论。
“你和卡米尔啊,你不会真的啥都不懂吧。”
“……懂又有什么用,他是个Alpha,我……”
“艾比,”同桌拍拍艾比的桌子,“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总用奇怪的眼神看你吗?”
“怎么,你现在想解释了吗?”艾比坐了起来,等待对方的下一句话。
“因为你这纠结的窘样,相当滑稽,令人发笑。”
“哼……果然是你的恶趣味,”艾比把耷拉着的呆毛吹向一边,“难道这是我自愿的吗?”
“要我说,”凯莉突然凑近,“既然没可能,不如就别再来往了,你也别整天找人借笔记了。”
牙齿咬碎硬糖的声响清脆刺耳,凯莉依旧咬着棒棒糖的塑料棒,
“分清楚一些,别挡着你和他以后的情路不是嘛。”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艾比知道,自己仗着朋友关系缠着人家一年,有事没事就借着借鉴笔记的理由怎么想都有些无耻。无论怎样,都不该继续了,确实该做出些改变了。
从那天突发易感期后的没几天,卡米尔收到了来自雷狮的一份礼物。
“这是什么?”卡米尔看着眼前没有商标没有生产详情,长得像糖果盒的两个诡异包装盒,困惑地问电话那头的雷狮。
“我听说了,”雷狮接着说,“这种事就别纠结那么多,就要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别以后在那后悔。”
“……所以这是什么。”
“是拟素剂和……”雷狮顿了一下,“普罗拟酚。”
“拟素剂?”
"啊,是一种能使Beta散发出信息素的催化剂,这东西在夜总会挺常见。顺便说一下,我帮你找的是最新型的拟素剂,持续时间更长,可适用人群也更广。普罗拟酚的话,不用我介绍了吧。"
“……大哥……”
“我就帮你到这啦,感情这种事还是要自己主动,祝你好运。”说完,雷狮就挂断了电话。
对话结束,卡米尔也明白了雷狮寄给他这些东西的目的。
虽然可执行性以及成功率很高,是个不错的选择方案,只不过这无论如何都算是卑劣的行为了,他自然是不屑于这么做,他有自己的计划,并且在稳步施行中。
但……
卡米尔看着桌上的两盒药品,双眼微眯,拟素剂,确实是个不错的东西,但应该只能模拟特定的味道吧。
他突然开始思考,如果艾比是Omega的话,她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呢如果是他喜欢的东西的味道就好了。
当然,他没想到一个月后他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庆幸自己此时没有扔掉两盒药片,而是将它们留了下来。
经过凯莉的“点拨”,艾比做了一天一夜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决定与卡米尔保持距离,用她安慰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为了以后遇见更帅气的男朋友。
本来两人就不同班,艾比又停下了围着卡米尔转的陀螺行为,两人很自然的就减少了交流。
除了艾比每日耳提面命地让同为隔壁班的弟弟埃米“监视”卡米尔之外,两人确实一周都没有交集。
“他真的什么表现都没有吗?”艾比拉着埃米来到教学楼地转角处。
“真的没有,”埃米靠在墙上,一脸的生无可恋,“我说老姐啊,你要是真的不喜欢他了,就别关注他了行吗?每节课间都把我拉过来,你不累我都累了。”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知己知彼!”
埃米欲哭无泪,他记得上次这么频繁被老姐拉出来,还是在上次……啊不,还是在老姐刚迷上的时候。
那时候高一刚刚分好班,艾比在满校的寻找帅哥的过程中一眼就相中了卡米尔,经过多方打听获得了他的联系方式。
她承认最开始确实是被卡米尔的颜值吸引的,但越接近他,越了解他,越是心动,特别是当得知了他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时,艾比总会产生她是特别的那个人的错觉。
他看起来正言厉色,但却很喜欢吃甜品;他对谁都冷若冰霜,但却愿意在临考前借她笔记;他做事冷静高效,但在和他表哥相关的事上踌躇不决。
而艾比最喜欢的,是在初冬之际,当卡米尔在图书馆看书时,坐在他的身旁,手臂撑着侧偏脑袋,透过窗外的柔光,静静地观察他被帽檐压弯的黑发,深邃专注的碧瞳,她还会想象他被围巾遮住的薄唇是否会跟着阅读的文字微动。
当然,想要誊抄笔记和请教问题都只不过是想占用他身旁的座位的借口罢了。
所以才会有那么一次,从未分心过的卡米尔,视线离开书页,侧过头,和阳光的方向,艾比的视线重合。
绯红迅速沿着脖子耳廓蔓延至脸颊,像是做坏事被发现的惊恐和羞耻占据大脑。
“我……我抄完了,谢谢!”
艾比光速抓起桌上的笔记本和练习册,还没来得及装进书包就逃似的跑出了图书馆。
直到一路小跑回了教室,艾比才喘着气停下来。
天啊,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除,他刚刚和自己对视了对吧!对吧!
啊,该死,干嘛不认真学习啊!虽然她从来都是盯着人家看。
下,下周还找他一起学习吗?
这个问题,在第二天,也就是周一就得到了解答,原因是她上课时,从包里拿出来的笔记本,是卡米尔的。
这下完了,下课铃一响,艾比飞速地跑到图书馆找她失踪的笔记本,然而搜寻无果。
“埃米!你为什么昨天没告诉我拿错本子了!”艾比拽着弟弟发牢骚。
“不是,姐,这笔记本在你的包里,我根本看不见啊……”他都已经习惯了自家老姐出了什么事都推自己身上的行为了。
就在艾比单方面抓着埃米的肩膀疯狂摇晃的时候,有个熟悉的声音闯了进来,打断了艾比的动作。
“我看见了。”
“!”艾比回头一看,是卡米尔,手里还拿着自己的笔记本。
“啊,你,你看见了啊。”艾比迅速把手从埃米的肩上拿下来,又背在身后。
“嗯,我把它带回去了。”卡米尔把本子递给艾比。
“谢谢!”双手接了过来。
“不用谢……不过,你的笔记里有些例题有错,我帮你改了。”
“哦哦!”艾比点点头。
“还有,以后上课要认真记笔记,”卡米尔把围巾向上拉了拉,遮住了嘴角,“不要……花时间写我的名字。”
熟悉的羞耻感再此攀上来,脸也变得通红。艾比完全忘记了自己没事就会写卡米尔的名字,不止笔记本,还有草稿纸,课本,试卷……不对,还有一件事得问。
“我下周,还能找你一起学习吗?”
卡米尔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把帽檐压下了一点,
“……如果你不会一直开小差的话。”
“好!没问题!”
总之,直到卡米尔分化成Alpha,他们之间的相处才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几乎所有人都会认为卡米尔会是Alpha,这很明显,因为他看上去就要比别人更有优越感,天生就是做领导者的料。
“好吧,我知道在分化前想谈恋爱是件蠢事,但……”但他真的很帅啊。
“所以现在不是在及时止损吗。”凯莉的手搭上艾比。
“天啊,你知道不和他一起离开校园有多大的损失吗?意味着没机会和他一起去甜品店,就看不到他吃甜点时微扬的嘴角!这很痛苦的啊!”艾比痛心疾首,就连苦瓜奶茶都喝不出味道了,特别是当她知道卡米尔丝毫没有对此做出反应之后。
“没关系,再等等就好了。”
“等什么?”
“不,我是说,要持之以恒啊,总不能等他找到个Omega你才来伤心吧。”
不过卡米尔确实比凯莉想象的能等,两周了,一点焦躁都没表现出来。
但艾比也没让他等多久了,因为模拟测很快就来了,艾比受抑郁的心情和糟糕的状态,理所应当地,考出了最差成绩。
这下凯莉也劝不住她了。
“你想清楚了?这可是前功尽弃。”
“嗯嗯,没有卡米尔真的不行。”
凯莉眯起双眼,“你不会是为了见他故意给自己找的借口吧?”
“当然不是了,我先走了,下周见。”说完,艾比抓起书包冲向隔壁班。
在艾比来找卡米尔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他一个人,正在收拾书包。
其实他知道这次成绩出了后,艾比一定会来找他,他自认为对艾比十分了解,她很单纯,心里想的一切都写在脸上,也总是听风是雨。所以,这段时间艾比躲着他明显是受人怂恿。
但,人是需要有危机意识的,他知道不是所有事都会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那,去我家补习吗?”
“好!”身体比思想先一步回答了,艾比说出口就后悔了。
卡米尔家里……这大概是这几年来最愿意的事了,只是就这么去,她还来得及回家换个衣服化个妆吗?
卡米尔家在离学校不远的公寓楼里,上下学非常方便。艾比知道卡米尔一直是独居,艾比曾幻想过无数次去卡米尔家中做客,而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反而多了紧张少了实感。
“这里,备用拖鞋。”
“好,谢谢!”艾比刚换上拖鞋,一股淡淡的酒地涩苦味就扑面而来,像是猎网般将她捆住。还没仔细观察卡米尔的屋子,就跟着卡米尔穿过客厅走到书房放下书包,坐下。
“把你的卷子拿出来吧。”卡米尔也坐下了,拿过艾比递过来的卷子看了起来。
艾比静静的等着卡米尔给出分析,开始胡思乱想。
这里的装修很简约,和卡米尔气质很符合啊;他家里会经常有人来吗?拖鞋有备用的,椅子也很多。自己是不是第一个到他家里来的同学呢?
“艾比,”卡米尔打断了艾比的思绪,“你很多错的地方都是书写错误,甚至题目都抄错了。你是……故意的吗?”
“啊……这,我……”她承认,确实是故意的,以前也这么干过,只是考试的时候,忘记控制故意写错的量了,才会这么明显。
“算了,我都给你讲吧。”
不过,因为都是一些故意犯下的小问题,很快,在饭点前就解决了。虽然艾比并没有多认真听讲,一是因为花了很多时间欣赏卡米尔的侧颜,二是因为从进门起就充斥着整个屋子的鸡尾酒的气味熏得她相当烦躁,发热,无法集中注意力,就连卡米尔邀请她留下吃完饭都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当然,她很乐意。
本该好奇地围观卡米尔的艾比此时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想象着卡米尔会做出什么喝的,却无法在脑中塑造出任何饮料的颜色或者容器,似乎除去清澈透明的泉水,没有什么能解决此时她的燥热。
卡米尔在厨房里制造出的玻璃器具相撞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清脆又遥远,那似乎是她昏沉脑海中的灯塔,吊起她仅剩的意识,又像是危楼的警铃,告诉她不要溺于此刻的幻想。
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没有,卡米尔端出了两杯透亮,橙红色,各放入一片橙皮和冰块的饮品。
“这是什么?”艾比问。
“尼格罗尼,一种鸡尾酒。”
艾比小心地抿了一口,厚重浓郁地的在苦味的衬托下,冰冷酒香在味蕾之上绽开,还有香草的清新与甜橙的果味点缀其中,像一场患得患失的经历,甜苦并行。刺激的多种口感使她清醒了片刻。
“好喝!”还有些熟悉,艾比不懂品酒,这只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卡米尔只是垂眼盯着自己的酒杯,一言不发。
艾比又接着喝了几口,本就不多的酒很快就见了底,但远远不足,不足以使她抓住那股凉意。
“卡米尔……”艾比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但直白的陈述自己的想法,“还能给我倒一杯吗?”
卡米尔视线移到艾比身上,才发现她已经将鸡尾酒饮尽。此时她双手捧着那酒杯,面色红润,双眼迷离的眨着,单纯地向自己索要着什么,同时,一股香郁的奶油味弥漫开来,与酒香相互纠缠,融合。
卡米尔皱起了眉。他起身拿了杯清水递给艾比。
这如他所愿,却超出了他的预期,似乎他也难以控制自己。
在看清卡米尔递过来的是什么后,艾比伸出的手微顿了一下,随后还是接了过来。清水确实是能解渴的东西。
但就在艾比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卡米尔却抓住了她的手腕,夺过了那杯“清水”。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卡米尔厉声质问。
艾比想回答他的问题,可空气中浓度突然增加的鸡尾酒味向她袭来,包裹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你刚刚喝的酒里有什么吗?”又是同样的语气。
艾比感觉到卡米尔也和她一样,呼吸变得急促,只是她喉咙干涸痛苦,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拟素剂吗?你知道普罗拟酚吗?”卡米尔越靠越近,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普罗拟酚?是……是生理课上讲的帮助……受……孕的情药吗?
“你觉得独自进入一个Alpha的家很安全吗?”
艾比第一次感觉到来自卡米尔的,侵略性。她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羔羊,肿胀的后颈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的视野下。他越靠近,她越无力抗拒。
“你知不知道……”卡米尔凑近艾比的脸庞,额头相抵,好像这样能让他们彼此放松一些,以某种或将到来的仪式,缓解,释放两人的迷惘与愤怒。
“你现在闻起来……”就像他所喜欢的,甜而不腻,入口即化的栗子奶油。
艾比微微抬起头,顺着酒香去寻找声音的源头,似是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双唇相抵,卡米尔未说出口的话被分解,破碎于这并不激烈,宁静的吻中。
“卡米尔……我,有些……”晕……
话还没说完,艾比就两眼一闭,倒在了卡米尔的怀里。
思绪回笼的卡米尔迅速意识到了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开始处理由他造成的后果。
他依然不愿意承认他是因为艾比对他的“疏远”而把药片翻出来的,他认为自己是势在必得的,即便艾比是Beta,这对他来说,只是其中一个得到对方的方案。
但现在他只是有些庆幸,庆幸艾比没有喝下后来的那杯水,因为普罗拟酚对除了Beta以外的人群药效相当强烈,他不认为他和艾比哪一个有抵挡的毅力。
而即便是拟素剂,也不会短时间产生那么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况且,他的这款拟素剂并不是奶油味的。他如果能早点意识到就好了,拟素剂,对Omega可不起作用。
艾比被卡米尔送到医院后很快就醒了过来,然后受医生的嘱托,请了假在家度过分化期,至于昏迷的原因,是因为分化期十分虚弱,那一杯鸡尾酒就足以让她睡过去。
等到艾比回了学校,凯莉又换了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她。
“天啊,艾比,你知道你现在散发的是什么味道吗?”
“我知道。”是卡米尔的信息素,尼格罗尼的味道。这是因为分化期时受他的影响,导致需要一段时间艾比身上残留的Alpha信息素才能消除。
“我要换座位,天知道卡米尔的信息素攻击性有多强。”凯莉废了不少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的信息素不去与之抗衡。
艾比倒是无所谓,她还挺喜欢这种身边有卡米尔的感觉。
只不过,周末的图书馆里,当卡米尔把她按在目别汇分的书架,拉下玫红的围巾,低头与她相吻的时候,她倒是会想起凯莉皱眉嫌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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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安艾日/7:20 | 失而不复得】
【01】
“滋……”
“滋……”
破碎成电流的刺耳人声,覆在手掌上的温暖,空气中不散的酒精味,以及眼前模糊晃荡的白光——女子涣散的知觉逐渐恢复,仿若一块被打碎的玻璃恢复原貌。若有若无的疼痛感成功宣告“生”字在这具躯壳的归来。
"医学奇迹……"
“活过来了……”
耳朵终于将那散落的音节拼合成可认的词汇,眼皮几次闭合也终于让视野回归清明——女子看到几个身着白大褂的男女围站在自己的床边,他们都戴着口罩,眼里或是平静,或噙着笑意。
女子猜出他们是医生,也判断出自己正在医院,但她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直到有一个身边一个男子的声音说:"...
【01】
“滋……”
“滋……”
破碎成电流的刺耳人声,覆在手掌上的温暖,空气中不散的酒精味,以及眼前模糊晃荡的白光——女子涣散的知觉逐渐恢复,仿若一块被打碎的玻璃恢复原貌。若有若无的疼痛感成功宣告“生”字在这具躯壳的归来。
"医学奇迹……"
“活过来了……”
耳朵终于将那散落的音节拼合成可认的词汇,眼皮几次闭合也终于让视野回归清明——女子看到几个身着白大褂的男女围站在自己的床边,他们都戴着口罩,眼里或是平静,或噙着笑意。
女子猜出他们是医生,也判断出自己正在医院,但她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直到有一个身边一个男子的声音说:"艾……比。"
声音很轻,几近于气音,似是怕稍重一点,就会击碎什么珍贵的东西。
“艾比”二字像是咒语,把记忆的魔印破除——无数记忆碎片刹那间淹没了女子的意识。
“安,迷修?”出自本能,女子说出这三个字。那些虚幻的部分记忆,在看到男子的一瞬间,终于找到了实感。
男子闻言愣神,只觉得眼眶处有些酸涩。他低下头,深呼几口气,稍稍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以保证抬起头来,嘴角能挂上了笑意。他想,至少让女子看到时,能感到温暖又安心。
他屈身,拉近与女子之间的距离,轻声说道:"艾比,我在这。"
然而,他看到女子皱着眉头,生硬地向他问了句:"我的名字是,艾比吗?"
这个问题无异于“我是谁”,女子如此问道,却又闭上眼拒绝听接下来的话。名字只是个指代人的符号,而非这个人本身,她明白。
医生根据"艾比"的表现诊断,她得了失忆症。他们检测她各个指标,却无法找出她的病因,只推测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后遗症。比较好的是,她的病似乎对当下的生活没有太大影响——她能记住是什么时间给她打的针、也能记得这几天具体吃了什么菜,她能别扭地跟自己的家人、男友交流,也能和正常人一样走路……
她的生理功能并未受损,那似乎被她遗忘的过去,好像不会对她的今后构成什么威胁。医生据此判断,“艾比”已无大恙。于是,当晚住院多日的“艾比”,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家。
到家时夜色已经很深,在送别了一路相伴的安迷修后,艾比一家也在轮流梳洗后便各回房间入睡。当"艾比"在房间门口拜别了不放心的家人后,她总算可以在这个名义上的私人空间吐一口气。在这里,那种在医院里苏醒后就一直挥之不去的恍惚感也稍微消散——这里是她的房间,装修风格、摆放陈设与她脑海中的印象一致,这是她可以休憩的私人场所,她的大脑并没有骗她。
她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仔细地观摩着镜中的自己。这是她第一次可以如此细致地观察着自己的脸——在医院,那里的氛围让她不敢那么做——她抬起手,手指尝试去抚聨摸镜中人儿的面孔,但指尖所触聨碰的只是一片冰凉。
“艾比,”她对镜中那副躯壳说道,“对不起。”
为她的灵魂,占领了艾比的躯壳。
就像许多狗血言情小说一样,女子在前世遇到了一出意外,睁眼时便已穿越到一个新的世界。她不知道冥冥之中是什么原理在运转,只知道自己占据了原主、继承了原主的人脉以及她的记忆。
但于她而言,那份记忆只是一部上映在大荧幕上的电影,故事里强烈的爱憎属于原主,而她只是一个观众。每当回忆原主的过去时,她总觉得不踏实。她害怕一切都是一场幻梦,会随着她某一天的睁眼破碎。她心中也明白,很多地方、很多人,只有她亲自去认识,她才能找到点实在感。比如父母,比如埃米,比如自己的房间,再比如安迷修……
但她又清楚,即便能有点实感,她也不是原主。于是,在安迷修叫出原主的名字时,她索性谎称自己失忆。她知晓未来的行为处事必然和原主有诸多不一样。失忆二字,虽然狗血,但是最好的借口。一个失忆的人,又在生死关走过一趟,性格变了,这种事,从情理上讲,并非不可能。
于是,她打定主意装失忆,并做好了重构原主人际关系的准备——对于家人,她只需扮演好一个好女儿、好姐姐即可;对于朋友们,她只要定时参加大家的朋友聚会,再从中几个相处得比较舒服的人深交;往后,她也会去找一份工作,去结交新的朋友。但是,现在最麻烦的事是,她该怎么处理和安迷修的关系?
安迷修是原主的男朋友,素日痴心且温柔。他在她昏睡时一直握着她的手,在她醒来后跟她说,他在。
但他的温柔、他的爱意只是针对原主;而在这段时间里,她也未对安迷修有任何心动的感觉。
或许…她想道。或许,失忆这个借口,同样也是让她拒绝这份爱情的一个落脚点。
【02】
第二天,安迷修便拖着行李箱搬进艾比家,除了“艾比”外,其他人都非常欢迎。
他说是来照顾“艾比”,埃米戏称家里多了个免聨费护工。“艾比”心中隐隐感受到一种不悦。现在的她存了分手的心思,若是对方过于温柔,她更不便开口。
在她的计划里,回到家后,她应该先主动减少俩人相处的机会,然后再渐渐地冷落对方,从而让双方的感情冷却。但安迷修带着一个行李箱来灭了她的想法,让她有苦但没话说——他是原主的男朋友,职业又是居家专职作家。无需坐班的他,来照顾病弱的女朋友,既合乎情又合乎理。
“艾比”不知道日常该怎么跟安迷修相处,只能在生活中尽量闪避。父母埃米只当她是害羞,且需要休养,但安迷修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某一日,他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在房间门口堵住自己,委屈巴巴地问道:“你不欢迎我吗?”
她想说是,但还是默默把这两字咽下。对这个怀有善意的人,她先回疏远,却不曾想要伤害。
“你想多了。”最后,她回答。
但是,意外的是,他们朝夕共处的生活状态,加速了“艾比”分手计划的进程——
她不是原主,对于安迷修和原主之间的小习惯,她只是一头雾水,每当安迷修聨做出些需要默契才能完成的小动作时,她总是无法及时回应。在这段时间,安迷修也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了她的不同,也察觉到俩人的隔阂。对她的态度,自然也没有刚开始以往那么好。
发觉了这一点的“艾比”,也不再刻意回避安迷修的示好。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展示她和原主不一样的地方,便能让事态朝她想要的方向发展。
于是,在某个下午,“艾比”也就应了安迷修的邀请,一起看网络电视的相声——原主很喜欢相声,尤其喜欢侯宝林。在过去,她和安迷修总喜欢一起,一个当捧哏,一个当逗哏,学着大师说话。
他们经常说到一半,便被对方逗得笑不过气。但中间的乐趣,“艾比”并不能感受到。她上辈子并不喜欢看这些娱乐节目,这辈子也不觉得有趣。于是,不过几分钟时间,她已经昏沉沉地想要入睡。
“无聊吗?”安迷修注意到她的异样,点了暂停键。女子困乎乎地点了点头,不出所料看到安迷修小失望的眼神。
很好,她想到。在这样发展下去,她很快就能摆脱原主的爱情,但没想到的是,安迷修竟然提出了一个新的主意。他问女子:“艾比,你想要出去玩吗?”
女子回家后就再也没出门过,虽然这没有明令限聨制,但她身边的人总觉得她应该居家休养。老是呆在家里自然生腻,“艾比”早就觉得生活闲得发慌,也非常希望能去外面走走,是以听到这个主意后,精神一振,也不顾什么疏远客气,问安迷修:“你要带我出去玩?”
安迷修点了点头,看着对方蹦蹦跳跳地回房间换衣服。他转回头看了看被暂停的广播——画面十分古老,就像是一种被强留于世的过去。
他叹了口气,关掉了主机。脑中想起了女子方才困呼呼的模样,突然有种无力感。
他知道,他们现在的相处状态不太对。
但是,不要太贪心了。安迷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暗暗提醒自己。
安迷修问“艾比”想去哪时,她第一个想到了商业街那家网红奶茶店。不为别的,为她上一世是个甘党吃货。她喜欢蛋糕,饮品,大福;她喜欢甜腻的滋味,那总能敲动她身上某根叫快乐的弦。
安迷修顺着她,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带艾比与外面的世界交流。虽然女子感受到他对她的态度不复最初,但在现实生活中的很多方面,他依然无条件宠着“艾比”。
网红店的一个特点就是人多,安迷修让她在商场的一个座位上等着,自己先行去店里排队。
在安迷修走进店后,“艾比”才想起自己没跟他说要喝什么,她猜测安迷修大概率会按照原主的口味,正想发信息补救时,突然一个耳熟的声音:“艾比?”
“艾比”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发现是两个打扮时尚靓丽的女子。她们两个很眼熟,印象中应该都是原主在校园时期结识的好友。其中,一名黑发的女子单手捧着一杯奶茶,蹲下来认认真真地打量着自己。她的头侧歪了一下,坏笑道,说:“没想到,病了一场,反倒胖了。”
你也知道我病了一场啊,正常点不应该在这时慰问我吗?“艾比”在心里吐槽道。她正想说什么话反击,顺便塑造下自己的失忆人设——反正,她也没想起这俩人的名字是什么。
结果,在她准备张口的时候,那个蓝发女子皱了皱眉,一脸疑惑地说:“你以前,并不属于这里。”
“艾比”的瞳孔骤然收缩,感觉一桩秘密被揭穿了,后背毛毛地有些冒汗。那个黑发女子转头看向蓝发女子,有些不爽地问:“你这神棍,又在说什么呢?”
她们这番对话,总算让“艾比”想起她们的名字。
【03】
凯莉、安莉洁,她们是艾比结识的好友。她们俩比艾比大一个年级,本该是混迹在两个圈子。但因为社团活动和绯闻男友的关系,她们的生活有了交往,并成了闺蜜。
安莉洁是她们圈子一个神奇的人物,背地里经营着一个占卜屋。那时候,还不认识安莉洁的艾比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她有心仪的男生,整日给自己幻想着自己和他在校园的某一个角落偶遇,开展一出甜甜的校园恋情。
于是,在她听说占卜屋的盛名后,她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弟聨弟埃米跑去排队,去咨询她什么时候能遇到她的“白马王子”。
“在你晕倒的时候。”结果这般出人意料。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艾比想不通自己会被什么东西吓晕,埃米表示占卜这种玄学不能多信。自此,艾比把占卜屋的巫女打入神棍这一行列,直到某个下午,一个飞来的篮球为巫女正了名——
那是她初三的校庆,当晚埃米要上台表演一出节目。作为埃米的御用化妆师,艾比觉得自己还能浪。她听说高一的金正在打篮球,便兴冲冲地跑去那个传闻中的球场,结果刚到不到几秒,一个飞来横祸就把自己砸晕了过去。
艾比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躺学校的医务室里。医务室里老旧的白炽灯十分刺目,时不时发出了令人不快的电流声。
“你没事吧?”坐在床边的是一个高年级的学长,艾比认出他是每天拄在校门口的扣分狂魔安迷修。她看着他好像在守着自己的模样,有些愠恼地问道:“是你把姐给砸晕吗?”
“呃……十分对不起。”安迷修双手合聨十向艾比道歉,一脸诚恳地模样很好地驱散了艾比的部分怒气。艾比嘴上本想多吐嘈几句,突然意识到现在似乎已经是晚上,一把抓卝住他的手,问道:“现在几点了?”
安迷修低头看了看手表,回答道:“晚上8点10分,艾比同学,你饿…”
他本想说要带她去食堂吃饭,却看到艾比一脸暴躁地别过脸。安迷修想起了方才那个要准备去表演、托他好好照顾艾比的埃米,心下了然,便换了个话题:“艾比同学是期望看到什么表演吗?”
“是衰…我弟的表演啦,他和卡米尔要一起表演相声。他们的相声词还是姐帮忙一起写的!现在这时候肯定结束了!姐期待这个表演,这个表演……”喉间的酸楚感阻止了艾比继续表达,发酸的鼻尖忍不住啜泣了几声。埃米的表演、辛苦的成果都无法亲眼目睹,想去看白马王子的篮球赛却遇到了飞来横祸,多个小事相叠,积压了艾比的委屈感。只差一根稻草,她就能放声大哭。
但真的哭出来这样势必有损她的形象,于是她顽强地和悲伤斗智斗勇。突然,一段称不上好听的哨声传来。
艾比抬起头来,看到不知何时踱去窗边的安迷修——他靠坐在窗台上,双手捻着一片在丛木中摘下的叶。他把叶子放在唇边,借着叶面上粗糙的纹理演奏了一曲。那一曲的旋律很简单,节奏也十分欢快,大概是想把她从情绪拉出。
他的吹奏很用心,但用心二字,并不能掩盖安迷修这一曲技巧上的笨拙。许是他认真的模样和这个曲子的效果过于不搭,反倒让艾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安迷修听到了女孩的笑声。他睁开眼,看着病床聨上已经恢复了明朗笑容的女孩子,心里安定了大半。他想着,艾比是错过了埃米的相声表演,才感到难过的。虽然这个角色没办法,但相声表演总该是可以学。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艾比同学,在下也很喜欢看相声,偶尔也会学他们说话。要是艾比同学,或许可以把您写好的台本给在下看,在下或许可以弥补你一点遗憾。”
谁要看你的表演啊,你又不是我弟。艾比在心里暗暗犯嘀咕。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甚至连敬词“您”字都用上了,于是,她只是确认性地问了一句:“你说,你要讲我写的相声?”
“啊……可能在下说的可能没那么好玩,但在下会努力说得好笑的!”安迷修坚定地朝她点了点头,晕化在嘴角的笑意倒是挺能博人好感。校医室窗外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为他整个人镀上一层光。
他长得挺好看的,艾比这才注意到。安迷修的眼像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绿宝石,脖颈和锁骨上的线条则展示着少年人独有的美。他的外观是校园女孩子最爱的类型,按照网络上比较流行的话来讲,大概就是“气质干净的少年”。
她突然想起了柠檬占卜屋里那个巫师的话语。
那个人说,在她晕倒的时候,她的白马王子会出现。
不会吧……
想到这一层的艾比低下头,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却又忍不住抬头瞥了一眼安迷修。
不可能吧……
【04】
占卜屋的巫女是对的,艾比和安迷修从相识到相恋,花了不到半年的时间。
半年后,高三毕业的安迷修去了异地读大学,初三毕业的艾比则升上本校的高中。他们开展了一场长达三年的异地恋,却从未感受过其他异地的不踏实感。很多年后,艾比才发现他们的恋情其实当初周围的人都不是很看好,毕竟俩人的年龄、性格、人生经历都相差太大。
但这种世俗的阻力她并没有察觉到,想来是自己太过迟钝,也可能是因为安迷修把她保护得太好。
安莉洁就是巫女,这是艾比升上大学之后才得知的事情。她想起了自己的良缘,又看了看现在还孑然一身的安莉洁,忍不住八卦了一句:“你知道你什么时候脱单吗?”
“不能。”安莉洁摇了摇头。
她说这话时,让艾比想起了小说里常出现的占卜师形象——他们这类人能够窥天命,看透他人命运的沉浮,唯独堪不透自己。这类角色的命运通常沉重,因为他们知道得太多。
想到这一层的艾比,无意在这个话题继续纠结下去。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安迷修最近几次直男操作,便把话题的矛头攻向自己的男友:“安迷修那个呆瓜,一点都不懂得浪漫!上次我问他,假如给我们的爱情加个期限,他会选多久。结果他听完后沉默了很久,突然问我,他最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凯莉放声大笑,安莉洁则一脸凝重,艾比继续吐槽安迷修:“然后啊,他还说什么希望给双方一点时间冷静一下,现在不要分手啊……我听完那些话, 真的是,真的是……”
“嗯,真的是个幸福而不自知的小姑娘。”凯莉接口道,语气中带着点嘲弄。她伸出手,正想去挑艾比的下巴,想继续笑这个女孩。没想到,这个姬里姬气的动作,却被安莉洁一句话截胡在摇篮里——
“只要他活着。”安莉洁说道,她垂下眼眸,双手十指交扣,其姿态像是获得了神谕的圣女,“只要他还活着,这份爱意就不会结束。”
这话太过直白,倒是轮到艾比不好意思了。她别过头,说话的声音有些发虚,“安莉洁,你可不要在这种事情浪费你的神通。”
你不要在这种事浪费你的神通……
现在,“艾比”也是这般想到。
在安莉洁面前,她感到自己的有些僵硬——她在害怕,害怕安莉洁会戳破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她没钱,没工作,还没有做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独自过活的准备。也是在这时,她才意识到,她之所以现在还没有什么衣食之忧,全依赖那个家对原主的爱。
“别怕,你只管做好你自己。”安莉洁似乎瞧破自己弯弯绕绕的小心思,没有为难自己。一旁的凯莉似乎从俩人的异样中也看出什么端倪,她看着“艾比”,微微眯眼,嘴角上有一层意味不明的微笑。“艾比”不知道凯莉这个表情的用意,只见她潇洒地站起身,对安莉洁说道:“你这神棍,瞧把孩子给吓得。”
“艾比”心下松了口气,感谢这些人的性格。安莉洁拉了拉凯莉的衣角,正想示意俩人该离开了。这时,一个清朗的男声在凯莉身后传来:“凯莉,安莉洁,好久不见了。”
是安迷修。
安迷修把排队买来的奶茶递给“艾比”,“艾比”看到杯子里几片漂浮的苦瓜片。
她知道安迷修买了原主最爱的苦瓜奶茶,心里暗暗叫苦——她是一个甘党,对于苦瓜、中药、咖啡等带苦味的东西,都不太能接受。不过现在她白吃白喝,并不是能挑剔那么多的时候。只能暗暗祈祷自己穿越这一趟,自己的口味也能改变,让自己喝下这杯一看就很难耐的东西。
“安迷修,好久不见了。”凯莉客套地寒暄道,心里总算明白艾比方才独自一人的原因。
他们三人略过“艾比”简单地聊了几句。“艾比”在三人的交谈中隐隐听到,安迷修正在解释自己的现状,包括失忆这件事。她发觉凯莉的脸色逐渐凝重,安莉洁的目光则反复在安迷修和自己身上打转。
“艾比”的心悬了悬,她吸了口苦瓜奶茶。奶茶口感微苦带甘,但对于她来说,依然属于毁灭的味道。
她无暇再去探听3人的消息,浑然不知在即将告别时,安莉洁对安迷修说:“不要太过执着,会受伤的。”
又来了,凯莉白了安莉洁一眼。
“什么?”安迷修闻言愣住。
“释然,才是你最好选择。”安莉洁这话依然说得模糊。
安迷修听懂了,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勉强在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可是,透过他的眼睛,安莉洁不认为他在笑。他说:“除非她不再喜欢我,否则,我不会放手的。”
“诶诶?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要是那家伙喜欢上别人,你就放手?”凯莉有些讶异,她既不认为艾比会变心,也不认为艾比变心了安迷修会不爱。这几年来,她也算是见识了俩人之间的风风雨雨,就差给他们俩送一个锦旗了。
现在,艾比病后痊愈,他们的关系就好像变了,安莉洁整日神神叨叨的,还不知道在说什么。她无法聨理解这几个人对话的逻辑,只知道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再发生。
“嗯,只要她能活着就好。”安迷修压低声音回答,这句话只有他们三人才能听到。凯莉和安莉洁还想要说什么,却见安迷修转身走向艾比身边,问道,“艾比,你接下来还想去哪里逛逛?我们该走了。”
【05】
安迷修回头找“艾比”时,她正在和苦瓜奶茶战斗。苦涩在她的舌面流动着。那种滋味,不管她咽下多少口,都难以适应。
“太苦了吗?”安迷修看出了她的为难,为自己擅自替她选了一款奶茶而道歉。他把给自己买的那杯草莓牛奶递给“艾比”,揣测这种酸酸甜甜的口感,眼前的女子可能会喜欢。
“艾比”推脱了安迷修的好意,但她的客气拗不过安迷修的执意。草莓牛奶比苦瓜奶茶好喝多了,仅仅只是一口,便熨平了她因为苦瓜奶茶皱着的眉头。
安迷修,不要太贪心了……看到“艾比”喝草莓牛奶时暗自开心的模样,安迷修在心中暗暗地告诫着自己。
她是从鬼门关回来的,你不能指望现在的她,还能和以前一样……安迷修一遍一遍地提醒着自己,心下有着发堵,全然无视着身后安莉洁复杂的眼神。
自从那天后,安迷修和她的交流少了很多。"艾比"便可以花更多时间去寻找附近宜居的城市,去在各个求职网上寻找适合自己的工作。
她要做好预防,要保证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被戳破后,她还能在这个世界保证自己的温饱。
但倘若这个身份能一直掩埋,她也不介意去扮演一个乖乖女、好姐姐的角色。她现在这些准备,也可以让她不至于沦为一个啃老族。
姐,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有一天,感受到他们之间不对劲的埃米偷偷问道。
“艾比”摇了摇头,她觉得安迷修对自己还是很好——他还是住在她家,也依旧带着她去往她外面的各个场所。对于一个想要逃到异地的人来说,与外界进行足够的联络是必要的。 因此,她不会拒绝安迷修外游的邀约,何况,对方还会主动给她买奶茶店推出的各种甜腻腻的新品。
看着她,不让她受伤,像监护人一样。这是女子不了解的安迷修的想法。他把自己的角色定位在一个护者,全然忘了自己本该是恋人。
但即便是这样的安迷修,终于也有一天彻底发觉究竟哪里不对——那是在一个普通的朋友聚会。安迷修询问“艾比”要不要去见见以前的朋友。他想着,即便自己以后不能陪伴在她身边,至少要现在要看着她的生活能逐步迈上正轨。而“艾比”也想要尽快过上别人眼里比较常规的人生,对于安迷修的邀约,自然也没有拒绝。
宴会地点是在一个清吧,音乐和酒是这里的主题。他们的好友在一桌,包括凯莉和安莉洁。“艾比”在安迷修的介绍下,逐一将他们的名字和脸对上。
她觉得失忆这个借口真好用,又觉得有点对不起为此而费心费力的安迷修。
抱歉,分手后,我也想办法尽力补偿你的,“艾比”想着。
服务生给他们桌端来了酒,酒杯内的颜色各不相同。东道主雷狮的杯内是诱人的葡萄紫,安迷修的则是澄澈的薄荷绿。一杯盛着石榴红的酒液被放到“艾比”跟前,她才发现原来他们也给自己点了一杯。
酒杯里头在晃动,“艾比”看着从杯底冒出的小气泡,本能地感到有些反胃。
“我酒精过敏,应该不能喝。”她推辞着,刚刚说完后全桌安静了。她侧眼看去,身边的安迷修面色不太好看;她又看向前方,对面的安莉洁也看着她,向她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艾比"突然意识到自己搞砸了什么,这时突然反应过来真正酒精过敏的是她的上一世。她这具身躯的原主并没有这个病。
艾比的成年生日就在这家清吧庆贺的,当时好像也点了这杯石榴红色的酒品。但她那时的酒量不是很好,喝完一杯后就醉醺醺地倒在安迷修身上。她抱住安迷修,反反复复地说她真的好喜欢他,吐出来的气息带着点甜腻的味道,熏红了安迷修的耳。
安迷修当着大家的面,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但之后再喝酒,他会刻意训练艾比的饮酒量的同时,又让她保持一种不醉的状态,不至于让她在酒醉时伤到自己。
你好严格哟。有一天,艾比私下对他撒娇道。
我才不想让别人看到你醉的样子。安迷修搂住她,凑到她耳边,小声地对她说道。
艾比怨他小气,他便用自己的唇去堵住她的嘴。
酒这个东西,一直都是原主和安迷修的小情聨趣,现在"艾比"天降了个酒精过敏的体质,太假。她一时直接想不到该怎么圆,要不直接打个哈哈说自己是开玩笑的?正当她在犯难时,安迷修帮她拿走她面前的酒,笑道:“她不太舒服,我帮她喝。”
在一片模范男友的起哄声中,安迷修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酒。“艾比”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却发现,他的目光落在安莉洁身上,眼神有些游……
到了该坦白的时候了。当安迷修在小区门口附近的小巷拉住她时,她这样想到。安迷修把她逼到了巷子的角落里,浑身的酒气味,眼中一片混沌,看不出什么情绪。
“艾比”突然意识到安迷修喝了不少的酒,此时已经失了冷静自持。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在她穿越后,他从来没有主动拉手、索吻。他不是没有暗示过,但看到自己没有回应,他也就忍了下来。
相敬如宾,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现在的感情现状,可能用这个词最合适。但是,原主和安迷修腻歪了十几年,互相把对方克制得死死的,怎么会是相敬如宾的状态?
安迷修说,“你是谁?”
他说,一个人失忆,可能性格不同,口味会变,但怎样也不可能突然对酒精过敏。
他说,在离开酒席前,他向安莉洁确认过。对于现在的她不是艾比一事,安莉洁默认了。
我是穿越的。女子沉默了下,我最终坦白,听上去中二且离谱。
她说了这段时间苏醒后她撒下的谎,说了自己离家的打算,她向安迷修表达了自己的感激和歉意,为他这段时间来悉心的照顾,也为了她占据了这副躯壳一事。
这些话着实离谱,但眼前的男人一定会信。
最后,除了对不起三个字,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安迷修站在她前面,看着她顶着艾比的脸不停地鞠躬道歉,眼神复杂。
他退后一步,拉远着和她的距离,突然问道:“所以,你是记得的,艾比的那些回忆。”
她点头。
安迷修叹了口气,他侧后一步,靠着墙,说道:“我有事情想问你。”
斟酌了一下,他决定交代谈话的背景。没有这个前提,他的很多执着都无法成聨立:“我是个重生者。”
【06】
上辈子的安迷修,觉得自己和艾比之间一定是天定的姻缘。后来,在他听说了柠檬占卜屋那桩轶事后,他更加笃定这个观点。
安迷修第一次见到艾比的时候,在她还昏睡在校医室病榻上的时候,他就觉得,她一定会成为他女朋友。他之前并不看相声,更不可能会模仿他们说话,但为了能在女孩这里刷个好印象,他撒了谎。
当天晚上回去,他通宵恶补了相声。艾比那时说她喜欢侯宝林的相声,他也就着重研究这个人,仔细观察他的说话方式。
后来的相声说得十分成功。以此为契机,他也得到了和女孩长期说话的机会。
女孩的俏皮与天真,女孩的骄傲和体贴,每一样都符合他梦中情人的模样。越是细处,安迷修越是觉得,他不愿意和女孩,从朋友做起。他怕夜长梦长,他对女孩展开积极攻势,不到半年时间,他追到了她。
他们俩的年龄相差很大,压力注定也不小,但他无所谓,他有信心保护好她,不让她听到外界嘈杂的声音。他也做到了,这段恋情,他们走了将近十年。
你们怎么都不腻的。损友雷狮曾经吐槽道,那时,他被他们俩之间肉麻的交流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腻?怎么可能?安迷修拍了拍雷狮的肩,言外之意是雷狮不懂得爱情。
他们确实也不可能腻,因为他们俩一直都在成长。每一次见面,他们都是更好的自己。
偶尔失落挫败,也都能陪在对方身边,一起迈过那些艰难的时刻。
他们之间的感情很顺,就差找一个良辰吉日去民政局领一张证明。
但艾比的病发太突然了。
艾比这个病无药可解,当前的医术水平只能暂时延长她的秘密。在医院化疗度日和回家安宁待死中,艾比选择了后者。
她不喜欢嗅到了医院的医用酒精的味道,也不敢想象自己会在一次次化疗中掉头发。在她的认知里,她应该是是绚烂的、明丽的,就像逢年过节在夜空烟火,至死都应该如此。
安迷修尊重她做的决定。他只想让她活着的时候,留下尽可能多的美好记忆。
我们结婚吧。有一天他们一起吃晚饭,安迷修突然说道。
他向她单膝跪地,从口袋掏出那个精心挑选的求婚戒指。艾比总算明白为什么他突然穿上庄重的西装。
不,艾比摇头拒绝了。
她走到安迷修身边蹲下,双手环住他。她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那是她曾经想要独自享用一辈子的味道。
她说,我爱你,可我不要你的后半生被我捆绑。
她说,如果真的爱着我的话,这段时间多陪着我吧;至于这个戒指,留给你下一个爱着的人吧。
安迷修环住她的背,将女孩紧紧拥在自己怀中。他很想辩驳什么,但在女子温热的怀抱中,答应了。
但他不能每天24h都陪着艾比。他不在时,他们俩人就打语聨音电聨话。他们经常聊很久,什么话题都聊,包括艾比离开的前一天晚上。
那晚,他们零零碎碎聊了很多。不知为什么,他们就聊起了他们的初见,那个因为相声而更进一步的缘。于是,他们开始模仿相声的人物说话。这次,他们模仿的是侯宝林的《猜字》,俩人一个当捧哏,一个当逗哏,凭借着记忆说着相声里的词——
“我再考你一个,大姑娘的妹妹,这个字念什么?”
“念二姑娘。”
“二姑娘,那是仨字。这是一个字”
“一个字,欸,不知道。”
“这字念姿。”
……
他们对着词,时不时对方活灵活现的语气所逗乐。艾比抱怨说,她一直在笑,导致她现在很精神,等等要怎么睡。
她发完消息后,安迷修突然沉默。她有些疑惑地在微信上发了个问号,但足足三分多钟,安迷修也没有回她信息。
但艾比也不紧张,她知道安迷修可能突发有事。他不是会忘记回消息的那种人,也从来不会故意晾她很久。对于她的男友,对于他的爱,艾比有这个信心。
果不其然,她突然接收到安迷修传给她的三分多钟的音频。
他重新发起了对话邀请,哄了哄故意嗔怪的艾比。他解释说,他刚刚为她唱了一首安眠曲,如果艾比睡不着的话,可以打开音频听他唱的歌。
他说,就算不在她身边,他也会陪在她身边。
才不要,你唱歌很难听,说话还那么肉麻。艾比拒绝,但心下总算是欢喜的。
这下她真的困了,都怪安迷修那家伙,大半夜这么煽情。艾比跟安迷修说了声晚安,安迷修隔空为她献了个晚安吻。
之后,安迷修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他已经跟艾比的家人打好招呼了,明天就搬到她家去。他想,她应该会很开心吧,毕竟这样自己就能花更多时间陪她了。
谁知,第二天醒来,他收到了艾比家人传来的噩耗。据说,艾比可能是大半夜病发离去的,她走得无声无息,唯有一部没电的智能机摔落在地上,屏花了一片。
她是不是半夜出事的时候,想要挣扎给她的家人、给他发什么信息?安迷修想到。
他就像机械后,去了艾比的家。他看见了躺在床聨上的艾比,艾比的面容十分平和,看不出什么痛苦,就好像真的只是安睡可以一样。他连连喊了她几声,但一声回应都没有得到。
也罢也罢。
后续的事情就简单得多,安慰艾比的父母,帮忙处理艾比的丧事。他一连忙了好几天,终于在某个彻底忙完的夜回到了自己家里。
他瘫倒在床,只觉得很累,但事情结束了,她总算有时间去回忆过去的那些细节。
他用一只手的手掌覆住了自己的眼,滚聨烫的水泽不间断地从指缝处冒出。等到手放下时,他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既不想动,也不想说话,明明很累,但睡不着。
【07】
安莉洁说,只要安迷修还活着,这份爱情就不会结束。她又说中了——
上辈子的安迷修,至死都没有尝试去寻找一份新的爱情。他就像是已经娶了艾比一样,给艾比的父母养老,帮忙照顾埃米的孩子。
埃米曾经私下劝过他,他们的父母也劝过他。他应该往前看,所有的人都这么说。
他摇摇头说,珍爱的人,一生有一个就够了。
他老死那天晚上,他拿着当初那枚没送出去的结果戒指,想象那一夜她的挣扎。她是否想要向家人、向自己求助?是否那一夜早点发现的话,她能活过来?越是想着,他越是悔恨自己没有早日搬过去。
如果可以,他想再看看她的脸。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还活着,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
他闭上了眼睛,任凭睡意攀了他的眼,死亡是这种感觉吗?他是否同她感同身受了?
再一次醒来后,他发觉自己回到了艾比死掉的那一夜。许是他上一世的执念感动了上苍,神明愿意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他自然没有放过这个救活艾比的机会——联络艾比的家人,送病发的艾比入院。手术结束后,他坐在艾比的病榻旁,想着她应该会醒吧,不然的话,上天让他这辈子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果然,“艾比”最后睁开了眼。他看着活过来的她,突然觉得对方有些陌生。
“艾……比。”他确认性地叫出这个名字,看到对方对这个名字有反应,心下稍稍安定了些。
她活过来了,只不过失了忆。
她的性格变了很多,也失了和他之间的默契,可她活过来了。
不要太贪心了。他一遍遍地暗示着自己,对于女子各种异样视而不见。
一个失忆的人,又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性格大变也不是不能理解。他替女子找借口。
他在逃避,逃避艾比并没有活过来的可能性。哪怕潜意识他已经猜到了事实。
但“酒精过敏”这四个字过于刺耳,他总算发觉自己已经到了需要面对的时候——眼前这个女子不是艾比,只是寄居在艾比身上的一个全新的人。他早该察觉到,在她不再喜欢看相声的时候,在她不再喜欢苦瓜奶茶的时候。他确实也隐约感觉到了,只是他自己不愿意面对。
酒局一结束,他悄悄去询问了安莉洁,安莉洁也默认了这个事实。
“但她没有恶意,这件事对她来说也是个意外。”安莉洁解释说,防止安迷修自己下一秒就要去那个女子算账,“即便没有她,艾比也回不来。”
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安迷修醒了。
他知道对方也是无辜的,但他还是想知道她是谁。究竟是什么因素,让她无意间成了艾比?他想问问,她知不知道。
显然,对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安迷修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重生。
她向安迷修解释了这段时间的一切,包括她的未来打算,她撒的慌。又反反复复地念着对不起三个字。
他现在想问她一个问题。
“艾比死前,她度过了怎样一个晚上?”安迷修问道。
人很奇怪,明知道可能会伤心,但依然想知道。
女子沉默了下,想着那个晚上发生的不寻常之处,脑子里也总算理清了发生的时间顺序。“她把你的音频导入了音乐软件里,然后单曲循环,直到她睡着。”
“她死之前,什么感受?”安迷修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地问道。
“很安稳,她在你的歌声里入睡。然后,我醒了。”女子回答。
安迷修无言,靠着墙一寸寸下滑,连站立都没有力气,而双肩止不住地有些颤。
女子也不忍继续看他,只是抬头看了看天,夜空上没有星辰,只有那建了数十层的高楼,还有零零散散的光。
真是不合时宜的天气啊。
她想到。
这个时候,应该下一场大暴雨才对……
【О8】
次日,安迷修搬离了艾比的家,跟她的家人说是要处理一些私事。埃米看到他的眼睛有点肿,心下有些发慌。
你们不会是分手了吧?私底下,埃米悄悄去问女子。
差不多吧。女子含糊说道,无视了埃米责怪的眼神。
她走到窗边,看了看安迷修离开的身影。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他别再活着那么痛苦。
在她彻底养好之后,女子决定去一个邻近的发达城市工作——那里离家不是很远,可以时不时回来看看“家人”;那里没什么她认识的人,却有一大把外来务工的人员,他们和她一样,在那座新城市都没什么根基。他们都是一群没根的人,无所谓是来自原世界,还是穿越。
“恭喜你,能够去做自己。有需要的话,尽管找我帮忙。”去往新城市的路上照样是安迷修护送,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的艾比父母,依旧把女儿的安危交到安迷修身上。但俩人都心知他们不可能是恋人,但说不定能发展成朋友。
“如果你想改回你原来的名字,我也可以帮忙。”安迷修又说道。
“怎么,那么不希望我顶着艾比的名字吗?”女子问道。安迷修讪讪地笑了笑,默认了。
“唉,说起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女子问道。
“随缘。”安迷修只回答了两个字。
他确实不打算去爱一个新的人。
*谢谢看到这里的各位
*谢谢分犀菌和鹿鹿子帮我看稿给我意见
*谢谢@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碧莲~ 提供的安艾初见桥段
*求个评论
【紫飘】我那固执的小师妹
*ooc致歉
*紫云金甲视角
我带大的小女孩,越来越不听我话了怎么办
——————————————————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桃粉色的衣服跟她脸颊一样红扑扑的,手上还要挂点铃铛,走起路来,响响的,好喜欢,好可爱。
这是紫云金甲对青飘飘的第一印象。
“紫云,以后她就交给你来带了。”
“好的,师傅。”
我一向听话,连带人都是一把好手,在我手下的钢甲炮,铜角王乖的不像样。
可是我偏偏就拿这小孩没招……
她喜欢玩我的剑,经常趁我不注意偷偷去拿,我总怕不小心伤了她,她也喜欢玩我的手,要仔仔细细地摸着,要熟悉每一根骨节,她也喜欢玩我的脸,要...
*ooc致歉
*紫云金甲视角
我带大的小女孩,越来越不听我话了怎么办
——————————————————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桃粉色的衣服跟她脸颊一样红扑扑的,手上还要挂点铃铛,走起路来,响响的,好喜欢,好可爱。
这是紫云金甲对青飘飘的第一印象。
“紫云,以后她就交给你来带了。”
“好的,师傅。”
我一向听话,连带人都是一把好手,在我手下的钢甲炮,铜角王乖的不像样。
可是我偏偏就拿这小孩没招……
她喜欢玩我的剑,经常趁我不注意偷偷去拿,我总怕不小心伤了她,她也喜欢玩我的手,要仔仔细细地摸着,要熟悉每一根骨节,她也喜欢玩我的脸,要看她戳了陷下去又弹起来的模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喜欢看我,好像自从我带她起,她就总爱搞些这些,吸引我的注意力。
但是一人带三娃,总是有些力不从心,有时候她也不闹,就坐在一边看我,让我心软软的。
有时候也大声哭喊,吸引我的注意力,她落泪,我轻轻抚过,只觉得滚烫。
后来我知道了,原来这小孩从小失去母爱,父亲虽疼爱她,也养成她更加娇宠溺爱的样子。
一个人的爱好像有点少,她总是想要更多人的关注,更多的爱来填补缺失。
无妨,我多疼爱她一点便是。
后来就更加了,我得亲手摸着她的头安慰她,轻言细语地哄着她睡觉,连头发都胡乱她怎么玩。
但是她总是不知足,总是想要更多,她想要我一直一直只陪在她一个人身旁。
她很聪明,知道眼泪是武器,每当我分心去照顾其他人时,就一言不吭地流泪,等我看向她时,连眼睛都红通通了,我忍不住再多分一点再多分一点注意力给她。
我常常想,女孩子是不是更念旧,离开我的身边的人很多,父亲认为我应当更加独立自主,便同母亲嫌少来看我,师傅认为凡事要靠悟性,嫌少同我畅聊,另外两个师弟也认为早已长大,专注自己,嫌少同儿时与我相伴……
只有她,经常一个人从水云居跑过来看我,越发地,我对她更为上心,毕竟是我的小师妹嘛。
她也喜爱我的身边只有她一人,我便也由着她去了。
小孩子总是要宠着,更何况还是她。
但是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她越长大也越渐离开了我,她开始同师弟们混在一起。
可是那些师弟整天带着她胡作非为,我总要处理这些事,也总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话说女孩子是不是水做的,我每次严厉地望向她的时候,她的泪就落下来了,看得我好心疼,我只能摸摸她的头,说没事,师兄替你善后。
其实小孩子嘛,是爱捣乱一些,无妨,我替她担着。
师傅说我太宠着她了?
有吗?我不太确定。
但她好像很宠着我,会记得我的生日,在我练剑回来的时候,给我一个惊喜,是我之前顺嘴提过的很喜欢的山下的甘露茶。
等等,山下?
她就因为下山被刑罚司挨了一遭,我主动请缨去惩罚她,师傅满意地批准了。
好可怜啊,小师妹。
泪汪汪的,头发有些胡乱地散着,头垂着,不敢抬头看,只有呜咽声,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别怕啊,
我将身上的外衣脱给她,一柄长剑砍断了她手上的镣铐,将她抱到座位上,自己拿起斩断的镣铐,让剑拨动了一个牌下来,鞭子开始打起我的后背来。
小师妹哭得更伤心了,我这个时候发现,我好怕她流泪啊。
她抽噎跟我说,以后再也不犯错了,再也不下山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了,我被小师妹扶到自己的断水居门外了,她从锦囊里摸出了几瓶丹药,偷偷跟我说,这是父亲给她的。
我笑着收下,让她别担心,强撑着走进屋内,然后就一下子跪了下来,我早就发现师傅来了。
师傅开始责备我的行为,说我不能一视同仁,不能静心平生,不能当好一个门派的大师兄,罚我又去挨鞭子。
我应了。
结果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小师妹偷偷又来看我了,她一见我面就咬着嘴,不敢哭,我有点想笑,怎么不疼也哭啊。
怪好玩的。
等鞭子结束了,她就迫不及待地靠了过来,说心疼我。
今天她穿的紫色诶,我的同款颜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注意力在这。
往后,她便喜欢同我一人来往了,喜欢穿紫色,喜欢喝甘露茶,说最喜欢师兄了。
是最喜欢,不是只喜欢啊,小师妹。
我知晓她啊,是个小骗子。
她受不了单一,她喜欢好多好多的人和好多好多的事。
她经常偷偷去看外门弟子比武,经常去其他门派那里闲逛,经常喜欢搞恶作剧。
我觉得还好的,花花世界迷人眼,吸引又何妨,我只要她明白师兄会是她最好的依靠,是唯一无所谓会站在她这一边的人。
反正这个小骗子只会喜欢怜她,护她,爱她的人。
一朵漂亮的花总是会吸引很多的蝴蝶。
但我只要当好一名花匠即可,让所有人知道她的盛开是我精心培育的结果。
于是很多人说,她的字里有我的风骨,她的剑里有我的傲气,她的为人处事有我的影子。
但她好像不喜欢,
她非要去吃苦,非要去摔倒,非要去撞南墙,她不喜欢我为她铺平的一条路。
她开始学持双剑,开始赏文临摹,开始入凡见众生,为什么不跟在我身后啊?
我那固执的小师妹?
铁威:重来一世
◎赤焰七星→青飘飘←紫云金甲(存在暧昧,不会在一起)
◎苗纹纹独美,有暧昧关系
◎这是凤傲天的故事,所有女生天赋upup
青飘飘毫无疑问是一位天资卓越的大小姐。她并不需要汗水打湿自己的身体以及懦弱无能者的眼泪来彰显自己的努力。
努力和有天赋两者合一是进入骑刃王的基础,一道普通的敲门砖。可青飘飘不需要,她身为竹叶青的女儿体会不了平民的辛苦付出,身为龙尊的徒弟更不明白没有天赋的人的滋味。
她周围的人也是一样的。
普通的,平凡的,没有天赋的人是进不了这扇大门的。
但是青飘飘也曾被拒绝过踏入骑刃王的大门,被宠爱她的父亲,被她当做哥哥一般关心的紫云金甲。
她的选择...
◎赤焰七星→青飘飘←紫云金甲(存在暧昧,不会在一起)
◎苗纹纹独美,有暧昧关系
◎这是凤傲天的故事,所有女生天赋upup
青飘飘毫无疑问是一位天资卓越的大小姐。她并不需要汗水打湿自己的身体以及懦弱无能者的眼泪来彰显自己的努力。
努力和有天赋两者合一是进入骑刃王的基础,一道普通的敲门砖。可青飘飘不需要,她身为竹叶青的女儿体会不了平民的辛苦付出,身为龙尊的徒弟更不明白没有天赋的人的滋味。
她周围的人也是一样的。
普通的,平凡的,没有天赋的人是进不了这扇大门的。
但是青飘飘也曾被拒绝过踏入骑刃王的大门,被宠爱她的父亲,被她当做哥哥一般关心的紫云金甲。
她的选择,是不被重视的。
被囚禁的妻主👿
跟你亲密接触的包括:你的病娇弟弟、掌控欲强的正夫、心黑绿茶的夫侍、正夫的舅舅、你的知心好友(都是干净的,不干净的不要👿)
会有一点gl,黑泥无三观,介意慎入
囚禁是最终结局
你:怯懦胆小,心智不成熟
1
时值盛夏,即便是清晨也热的让人心烦。
府里的下人搬着冰块朝东苑快步走去,那里可是住着整个李府最受宠爱的人,每日送过去的东西花样最多也最贵重。
东苑虽是一处院子却占地极大,是家主专门划分出来请人规划建筑的,各种名贵的花草种在道路两侧,景观雅致非常。
院里服侍的下人有序不乱地做着各自的活计,送冰的几人在带领下...
跟你亲密接触的包括:你的病娇弟弟、掌控欲强的正夫、心黑绿茶的夫侍、正夫的舅舅、你的知心好友(都是干净的,不干净的不要👿)
会有一点gl,黑泥无三观,介意慎入
囚禁是最终结局
你:怯懦胆小,心智不成熟
1
时值盛夏,即便是清晨也热的让人心烦。
府里的下人搬着冰块朝东苑快步走去,那里可是住着整个李府最受宠爱的人,每日送过去的东西花样最多也最贵重。
东苑虽是一处院子却占地极大,是家主专门划分出来请人规划建筑的,各种名贵的花草种在道路两侧,景观雅致非常。
院里服侍的下人有序不乱地做着各自的活计,送冰的几人在带领下安静地进入主室,快速换下已经融化的冰块退了出去,期间一直低着头不敢乱看。
房中的人还没有起身,散下的床幔遮住里面的光景,隐隐传来模糊的交谈声。
穿着寝衣的俊美男人慵懒地倚在床头,修长的手指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着你的头发。
“妻主,该起身了。”
“不要,我想再睡一会儿。”你嘟囔着翻了个身,衣领松垮露出肩膀和后背,嫩白的肌肤上布满咬痕。
昨晚他闹得厉害,你没睡多长时间,根本不想起身。
“好阿辞,让我再睡一会儿,求你了。”讨好地拉着他的手,你知道他对你的撒娇最受用了。
江清辞揉了揉你的脸,为你扯了扯散开的寝衣,俯身亲了亲你的耳垂。
“好吧,你再睡会儿。”
江清辞整理好仪容走了出去,院内的下人不约而同加快了动作,变得更加小心。
他虽是你的夫郎,却比你这个李家人还能震慑下人。
你曾高兴地对母亲说,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会被怠慢了。
母亲当时的眼神很奇怪,她爱怜地摸了摸你不聪明的脑袋,“我的宝儿,也就你把他当成柔弱可欺的羔羊。”
你的母亲在户部当值,你是她唯一的女儿,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妾室生的弟弟,父亲跟侍夫都早已去世。
你大名叫李念安,小名叫李宝儿,相熟的人都习惯叫你宝儿。
小时候因为落水高烧,导致反应不如别人快,脑袋也不太灵光。
年少时也就将军府的陆嫣跟你的弟弟李瑜愿意跟你一起玩乐。
等你到了该娶夫郎的年纪,母亲为你相看了很多人家,也没指望能娶什么门当户对的公子,只着重看品性。
相来相去,却招来了江清辞。
江家是京城的世家大族,现任家主如今是当朝的丞相,江清辞又是其正夫所出,自小聪颖伶俐,又生的唇红齿白、貌若仙人,是京城最负盛名的公子。
传言江家有意送他入宫,以他的家世才情,一旦入宫那必然是奔着后位去的。
但谁能想到,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突然要与你议亲。
李惜文当时就很委婉地推拒了,自家女儿自家清楚,她想不出来江清辞与你成亲,能从这里得到什么。
江家当时也坦然接受,可谁能料到江清辞私下却勾搭上了你。
你并不认识他,只觉的花船上的他好漂亮,比你手中的花灯还要漂亮,他牵着你进了房间,并褪去了你的衣服。
你想拦的,但他的力气比你大多了,等其他人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你衣衫半解地跨坐在江清辞身上,手还搭在了他光裸的胸膛上。
李瑜就在那群人里,你本来是跟他和陆嫣一起出来看花灯的。
陆嫣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再转身江清辞已经为你整理好衣服,并将你抱在怀中。
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去,他捏了捏你的痒痒肉,你瞬间泄了力气。
陆嫣已走到你们面前,眼中带着不善,“向来都称赞江公子风光霁月,如今却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江清辞嗤笑一声,挑衅地亲了亲你的脸颊,“陆女郎何必假惺惺的,让人看了倒胃口,改日请你喝喜酒,帮你泄泄火气。”
木已成舟,你不娶也得娶。
2
你稀里糊涂就跟他成了亲,为此李瑜跟你生了好大的气。
你拉着他的手,就跟往常一样安慰他,“阿瑜,别生气,生气不好。”
李瑜盯着两人相握的手,内心的郁气与贪念快要吞噬他的理智。
为什么要跟别人成亲?为什么他要是你弟弟!他恨一切与你相识的男子,恨要与你成亲的江清辞。
扭曲的情感在心中激烈翻涌,李瑜反握住你的手。
“阿姊,你喜欢我吗?”
你立刻点头,“喜欢,我喜欢阿瑜,也喜欢阿嫣!”
“不对阿姊,不是这种喜欢。”他不要这种喜欢,他要的是可以相吻,可以共享花烛的那种!
“那是什么喜欢?”
你不明白,疑惑地看着他,李瑜对上你清澈的眼睛,往日的爱怜化为污泥般的贪欲,也许从一开始他对你就是这种不正常的情感。
手掌抚向你的脸,李瑜缓缓凑近,“阿姊,我教你好不好?”
怕他继续生气,你点了点头,下一刻他就亲了上来,唇齿相贴让李瑜异常兴奋,他亲的越来越用力,你渐渐喘不过气。
用力将他推开,他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你吓得上前扶住他。
“阿姊,我没事,我还没教完呢,继续好不好?”
他拉着你倒在了床上,哄着你给他脱去衣服,他赤裸躺在你身前,而你衣衫整洁地坐在那里,李瑜心中异常兴奋,哪怕此时的他如同一个向恩客求欢的娼妓。
你其实已经记不清当时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最后双手黏腻腻的。
成亲之后,你们相处的时间明显减少了很多,因为江清辞不让你单独见他,他总是对李瑜抱有很大的敌意。
你不听话,他就在夜里使劲折腾你,你不喜欢做那档子事,可是江清辞说这是妻夫之间必须要做的。
尤其是你们已经成婚三年,他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虽然你已经是他的妻主,但他还是想增加一个能牵制住你的筹码。
更何况你的母亲借此想给你纳夫侍,他怎么可能允许。
因此这段时间,他缠着你天天厮混,你累的天天起不来。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你浑浑噩噩地被江清辞拉着起了身。
“宝儿,不可以再睡了。”
今天是回江府的日子,他每月都会带你回去一趟住上几天。
你不喜欢去那里,因为那里有讨厌的人,他总是捉弄你,还威胁你不可以告诉江清辞。
下了马车就见那人在门口站着,你悄悄往江清辞身后躲了躲。
江清辞看见江越,脸色变得冰冷,“舅舅。”
江越磕了磕手中的烟枪,略过江清辞将你扯了出来。
“小宝儿,来了也不知道叫人。”
“舅、舅舅好。”
“真乖。”手指掐了掐你的脸,光滑的触感让他多摸了一会儿。
江清辞一把拍掉他的手,拥着你进了江府。一路将你送回自己之前的住所,他又匆匆去见母亲。
你赶紧关上门,但依然挡不住江越的到来。
将你逼到床边,他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枪扔到一边,一把将你推倒跨坐了上去。
压住你反抗的双手,江越低头对上你充满害怕的眼睛,“小宝儿,好久不见,想不想我?”
你很怕他,他总是笑嘻嘻地做出让你不舒服的事。
“你不能欺负我,我会告诉阿辞的。”
谁知他听了大笑起来,一点都不在乎被人听到,在你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你怎么这么可爱,你的阿辞现在可管不了我,小宝儿,你说我哪次没让你舒服,怎么还是这么讨厌我?”
“你不是我的夫郎,不可以做那些事!”
“夫郎?哼,不能做也做了,你要怎么办?告诉江清辞,他怕不是会把你关起来,天天*你,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傻孩子,进了狼窝还将他当成温顺的狗,你真是傻得可爱。”
他骂江清辞不够,还骂你傻,太欺负人了。
“我不傻!你走开!”
“好好好,我错了,小宝儿不傻,你最聪明了也最好了,所以疼疼我吧,我好想你。”
他穿衣总是松松垮垮的,一袭清冷飘逸的青衣都能让他穿成欲迎还拒的效果,轻轻一扯就开了。
拿起腰带绑住你的手,手指卡进你嘴里防止你大声呼救,虽然他并不怕,但这样显得更刺激。
江清辞可没那么轻易从他母亲那里回来,他可以吃个痛快。
床帏散下,遮住一室旖旎。
“这是跟夫郎才能做的,你不是我夫郎。”
你委屈地揪着自己的衣服,控诉江越。他枕着胳膊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江清辞给你说的?他在骗你,不是你的夫郎也可以,你的小侍、你的知己、你的情人,只要你愿意,都是可以的。”
你费力地消化他的话,总觉得不对。
“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情人,这没什么不好,你很舒服对不对?我又不介意没名分,你看我这么明事理,你舍得让我伤心吗?”
江越握住你的手揉捏,忽悠人的话一套又一套从他能言善辩的嘴里说出来,成功把你绕进了圈子里。
“不可以对他说哦,这是我们的秘密。”
你傻乎乎地点头,江越按耐不住又亲了你许久。
“乖孩子。”
等江清辞回来,你已经睡着了,母亲留他谈了很久,回来已经深夜,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将你抱进怀里。
从一开始母亲就不同意他与你成亲,若不是他使了手段,怕是早就被送进宫了。
婚后又多了一个对你虎视眈眈的江越,还有你的弟弟李瑜跟陆嫣,男人就算了,女人也跟他抢,你又是个笨的,分不清别人肮脏的心思,若不是他盯着,早被人勾床上去了。
他越来越患得患失,恨不得把你绑在身上才好。若你真的被别人勾去,那他也不介意做个恶人,把你关进笼子里,只他一人能见。
他辗转反侧,你却睡得香甜,一觉到天明。
在江府住了六天,期间江越又来了几次,连哄带骗将你再次吃干抹净,多日未见你的空虚被稍稍满足,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可怜你应付完这个,应付那个,整日被弄的惨兮兮的。
“宝儿,明天要走了吗?”
江越其实很年轻,他只比江清辞年长五岁,长相偏妖艳,最爱用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勾你,可惜你看不懂。
“又要好久见不到你,你可得想着我。”
“哦。”
“小没良心的。”
你们从江家离开后却没有回家,而是坐着马车朝西边去。
“阿辞,我们不回家吗?”
江清辞揉了揉你的脑袋,“我们去别庄住一个月再回去。”
你还以为他是带你去玩的,去的路上还很高兴,可到了之后却发现不是这样。
房门紧闭了好几日,期间下人只进去送些吃食跟汤药。
女主人的哭吟一直没停,这种情形也是难得,往日只见男人哭的,还没见女子被这事折腾的啜泣连连,不过想想也是,主君嫁进来三年一直没有动静,他太想要个孩子了。
一个月后,你终于被江清辞抱着踏上了回家的马车,却没料到家中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你。
3
砰——
江清辞将茶杯愤怒地扔在地上,你捂住耳朵躲在了一旁。
江清辞没想到就离开了一个月,你的母亲就往你房中添了小侍,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还是笃定自己不能生。
你没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母亲让其他人住进了你的院子吗?
“阿辞,不生气。”你小心地牵住他的手,笨拙地安慰他。
江清辞内心怒火难以平复,他迫切地想从你这里得到安抚,一把反手握住你的手,“宝儿,你不会喜欢其他人对不对?”
“其他人是谁?”
“不管是谁,宝儿,我是你最喜欢的人吗?”
只要你说是,他便不再追究这件事,可惜你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宝儿最喜欢的是母亲!”
“……”
江清辞大喘了一口气。
你就是个不懂情爱的痴儿,即使你们肌肤相贴,坦诚相见,即使你们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你也不明白是为什么,不明白他对你的感情,不明白他有多么爱你。
江清辞的脸色很难看,你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阿辞,我也喜欢阿辞的,不生气。”
你觉得你做错了事,可你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你想去找母亲帮忙,江清辞却一把将你抱起往床边走去。
没关系,不识情爱也没关系,他会让你的身体记住他,记住谁是你的正夫,谁是你的结发夫郎,做到你离不开他就好了,离不开他就好了。
你觉得你的夫郎变了一个人,他变得很凶,他一点都不温柔,你好疼好难受,他绑住你不让你跑,到了后面你觉得已经没有知觉了,吓得你哭了出来。
“好痛啊,我要找母亲,母亲救我。”
江清辞吻住你的唇,不让你说出他不喜欢的话。
彻夜的纠缠和惊惧让你发起了高烧,你的母亲动了怒,也不顾及他是江家人,直接将他给关进了祠堂。
等你醒来,就见床边坐着一个陌生的漂亮男人。
【魈温】救世主②③
HP pa,绝对占有欲蛇魈x病秧子狮温
是黑魈,很黑很黑的那种
背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期的总之是私设
ooc有,内容如果引起不适请退(kuai)出(pao)
其余前篇请走合集
*这篇是在赶活动稿的空隙抽时间写的所以有点水 :)
以上→
摄魂怪的尖啸声是阿兹卡班附近的世界唯一能听见的声音,一群黑压压的食死徒站在离那座监狱不远的地方,每个人的身边都围绕着一只守护神。这群黑袍的人中有一位穿着白袍的巫师格外亮眼,而在他的肩头停着的,是一只金鹏。
以黑暗公爵做名号,却喜欢穿白色的衣服,这是魈唯一和伏地魔不同的地方。
已经有从阿兹卡班中逃出来的人跑到他的面前了,魈...
HP pa,绝对占有欲蛇魈x病秧子狮温
是黑魈,很黑很黑的那种
背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期的总之是私设
ooc有,内容如果引起不适请退(kuai)出(pao)
其余前篇请走合集
*这篇是在赶活动稿的空隙抽时间写的所以有点水 :)
以上→
摄魂怪的尖啸声是阿兹卡班附近的世界唯一能听见的声音,一群黑压压的食死徒站在离那座监狱不远的地方,每个人的身边都围绕着一只守护神。这群黑袍的人中有一位穿着白袍的巫师格外亮眼,而在他的肩头停着的,是一只金鹏。
以黑暗公爵做名号,却喜欢穿白色的衣服,这是魈唯一和伏地魔不同的地方。
已经有从阿兹卡班中逃出来的人跑到他的面前了,魈嫌恶的躲开了一个想要亲吻他袍脚的人,毫不手软地扔过去一个钻心剜骨。
他的那双锐利的金色眼眸把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一个卷发的女人身上,她穿着一身黑衣,手臂破了洞的衣袖下透出了一个漆黑的骷髅头与蛇的标记。魈这次不惜动用这么多人力来帮助那些被关进监狱的食死徒们越狱,除了扩张自己手下的队伍以外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去见这个女人。
贝拉特里克斯,伏地魔手下的得力干将,知道金杯具体位置的女人。白袍下的金眸青年镇定自若的踏着混合着血液的泥地走向贝拉,停在他肩头的守护神不时放出一阵阵白色的光波,驱赶想要攻击他的摄魂怪。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看样子你收到了我的消息。”魈抬手用简单的灼烧黑魔标记的方法证实了自己食死徒高层领袖的身份,同时也化解了充满敌意的女人即将向他释放的一道粉身碎骨。
“Lord在哪?”贝拉捂住手臂,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明明是食死徒却穿的像个白巫师的顶头上司,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阿兹卡班待太久和时代脱了节。
“不知道,”魈烦躁的转了转魔杖,“某种制约让我无法知道他的行踪,而且我只想知道金杯的下落。”
长卷发的女人愣了愣,似乎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出,等到脑中的记忆不自觉的开始向前翻去时她才恍然醒悟,竖起了大脑封闭术的屏障。
“金杯已经不在它原来待的地方了。”脑中的记忆被快速翻阅的感觉让贝拉头胀痛的厉害,她剩余的力气只能堪堪支撑住身体让自己不躺倒在泥泞的地面上。不过从这个角度看,她能隐约看到对方兜帽下露出的一绺青色发尾和斯莱特林学院制服的绿色领口。
“我说过我只想知道金杯的下落,如今线索已经全了,剩下的不劳您操心。”魈估摸着增龄
剂的效果大概是快要过去,于是吩咐完身边的几个食死徒接应那些逃出来的人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幻影移形离开了。
他调查过有关金杯的消息,它只能由贝拉本人才能带出藏匿的地点,既然她并没有相关的记忆,那么证明金杯应该还好端端的待在它原来该待的地方——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里。
等他回到霍格沃茨以后刚进门就被一脸怒气的院长拦住了,魈不明所以的看向斯内普,他想了两秒还是没想出自己做了什么能让对方生气的事。
“或许下次您出去之前应该把行踪告诉格兰芬多的那位,至少告诫他不要单枪匹马的闯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斯内普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把句子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的眉头皱的像大理石雕的一样深。
“他没去霍格莫德?”魈看到老教授极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心里一惊。
“仙境之光,他们休息室的口令。”
温迪一个人窝在空荡荡的休息室沙发上喝茶,他往杯中放了三四个茶包,让杯子里的水有了浓浓的苦味。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糊涂了,魈之前的暗示已经明显过头了不是吗?
“乌姆里奇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要知道,现在的魔法界除了伏地魔没人能伤得了我身边的任何人。”
魈的声音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温迪认为自己早该想到的,他可是曾经在食死徒大本营待了将近一个月还能活着回来的人啊。
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伏地魔迟迟没有杀魈是不是因为他们达成了某种交易,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得到结果前死活不愿意相信这种猜想。
休息室的门开了,尽管沙发是背对着门的,但温迪还是很轻松的认出了来人是谁。
“欢迎回到霍格沃茨,”他喝了一口杯中苦的像魔药的茶水,“Duke of Darkness 。”
“我不是。”魈摘掉了校服的帽子,领口处魔法伪造的红色也随之变回了绿色。他静静的站在温迪身后,对方脆弱的脖颈就这么毫不提防的暴露在自己面前,随便什么攻击性魔咒都能轻松的弄断它。
格兰芬多温暖的休息室前所未有的被魔压覆盖,无形的寒凉气息像刀子一样顺着温迪的皮肤钻进他的身体里,撕咬他的内脏。
“这就对了,这才像黑巫师的作风。”温迪嘲讽的勾起了嘴角,然后站起来转过身。
这是大概是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一次针锋相对,也让温迪彻底认识到自己的童年甚至整个学校生涯都在和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杀了自己的人自己生活。
魈没说话,气氛诡异的凝重,那种漂亮的鎏金色像刀锋反射的光芒一样冷冷的在他的眼底闪耀,所有的情感都缩成了极小的一点藏在他的瞳孔里,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无神的傀儡。
“那你说说看,我应该有什么样的作风?”
良久,魈眯了眯眼,将周围凛冽的魔压收了回去,四周的空气瞬间恢复了温暖。
“利用别人为自己打掩护,利用完了就销毁掉,所有的人对你来说都只是一次性工具。”温迪眼中仅存的担心和焦灼似乎被刚才的魔压冻结了,一点一点碎成极小的碎块。
“听听看一开始我到底幻想过和你一起干什么什么吧:效仿海格在树林边造一栋房子,最好门前还有一条小河,然后再养一群在学校不让养的神奇动物,种两棵曼德拉草,尝试教它们唱歌。周末可以让猫头鹰把巴尔钟离等等都叫过来喝茶,如果有机会还可以穿着校服跑到霍格沃茨装学生……”
温迪面带微笑的松开手,装满了浓茶的被子触及地面后应声破碎,深色的液体一直蜿蜒的流到魈的脚下。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我让你失望了,还是我打破了你美好的幻想?”魈不动神色的用了个清理咒,地上的茶水不知怎的让他想到了血。
“……有时我在想你是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用摄神取念。”被人猜中了真实想法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这让温迪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又瘫回了沙发上。
“想动手就快点吧,”魈听见温迪有气无力的说,“然后你就可以去安心的当食死徒了。”
但他没动,胸腔里有什么火热的东西在翻滚,搅的他完全不能思考,脑海深处又有些什么东西在叫嚣着怂恿他念出索命咒以绝后患。
魈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踌躇的人,他做任何事都很果决,唯独面对温迪的时候不行。
现在想想,当初同意伏地魔的要求大概就是为了保命——其实这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他本来不是什么爱命的人。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有那种想要活下去想要逃出去的渴望啊……
魈的头有些发沉,头颅里像有一只手在往外挖一样疼,他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混沌,任何东西都不能思考。
“你在以为我不忍心杀你?”魈听见自己这么说,同时从温迪背后握住了他的脖子,指尖能清晰的感知到动脉的跳动。
被锢住脖颈的少年突然笑了,抬眸看向魈:
“你当然舍得啊,我的心都放在你手里了,你又有什么舍不得?”
“你喜欢我什么?如果我告诉你邓布利多是我杀的,你还会交出你的心吗?”魈的手掐的更紧了一点,这使得温迪猝不及防的咳嗽起来,让他肺部仅剩的空气雪上加霜的流逝。
温迪的瞳孔瞬间缩紧,他听见自己的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断掉了,一些古早的记忆在蠢蠢欲动,让他突然开始回忆小时候的事。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魈的时候是有些害怕这个陌生的男孩的,那时的魈浑身湿透着站在河边,身上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伤口还淌着血,眼里是十足的杀气。
村子里的人都说他是怪物,拥有着普通人没有的能力,但是温迪的哥哥告诉他那些在魈身上的异常情况只是巫师的魔力暴动。
作为一个从小在麻瓜村落里长大的孩子,温迪对于巫师和麻瓜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楚,他只是认为巫师比普通人更厉害,仅此而已。
在一开始的时候温迪也能和村里的小朋友们一起玩闹,不过在他六岁那年突发了一场意外的魔力暴动后,村子里的人从此也把他视为了怪物,并且过量的魔力输出使他年幼的身体透支的厉害,在以后的几年里几乎天天都在生病,一直到他喝掉凤凰血液特制的魔药前都是易病体质。
脖颈处的痛楚和窒息的感觉让他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不过回归现实的晕眩感却让温迪眼前一黑,差点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支配权。
魈松开了手,然后突兀的说:
“如果你真的认为我在利用你的感情那就错了,因为没有任何一个黑巫师会把自己的一部分灵魂交给一个所谓的工具。”
在温迪错愕的目光下,魈揽过他的手紧紧的按在了自己的左胸处:“如果你想要,我的心脏也可以随时交给你,只要你相信我。”
温迪怔怔的看着那双鎏金色的漂亮眼眸,感受着手心处传来的炽热体温,眼角不由自主的滑下一滴泪水。
他感觉自己在看星辰,看深渊,看凋零的玫瑰和漂流的河水,魈的眼眸是那样的沉静,而那样令他沉沦。
“有时斯莱特林就是这么让人又爱又恨吧?”温迪的气息逐渐平稳了下来,私自给眼前的人下了定义。
温迪手上的戒指散发出了火热的温度,几乎要把他的皮肤烧穿,他皱着眉头摘下了戒指,发现原来被指环覆盖的地方多出了一个纹身一样的小东西。
那是一个泛着青色光芒的印记,看起来像一只抽象的、展翅高飞的凤凰。它的光芒仅仅闪烁了很短的几秒,然后便隐没于皮肉之下。
“这是什么?”温迪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印记消失的位置,最终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
“伏地魔有他的黑魔标记,我自然也要有属于我的标记。”魈的指尖划过温迪的掌心,神秘的笑了。
“等等,我没同意过成为黑巫师!”
魈摇头,告诉温迪他根本就没想着把温迪吸收进自己的阵营。黑巫师的社会太复杂,每个人都居心叵测,他不愿让温迪同自己一道去蹚浑水。
“如果我以后代替伏地魔成了下一任黑魔王,那这个印记便会保护你不受黑巫师的伤害,”魈单膝下跪,牵起温迪被烙上印记的手,放在唇边郑重的落下一吻,“我会向伏地魔宣战,他早该去地狱了。”
“不行,这种事交给魔法部就好了。”温迪摇头,表示这种想法太危险了。
魈站起身,伸手抚上了温迪脖子上青紫的掐痕,有些抱歉但又带着几分恶趣味地轻轻揉着:“你说你把心都交给我了,对吧?”温迪点头,魈指尖太过冰凉的温度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作为回礼,我会把整个魔法界送给你。”
(未完待续)
【魈温/无限流】神明游戏08
须知:
前篇走合集,01食用指南必看
——————十一盛下——————
系统尖锐冰冷的电子音响彻每一个玩家的大脑,优菈和刻晴同时抬起脑袋,望向教堂的方向。
成千上百的玩偶如同行尸走肉般涌上街头,头颅仰望着教堂球形的顶部,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着。
“神啊——!”
“请赐予我愤怒的假面!”
“请赐予我愤怒的假面!”
祷告声越来越大,玩偶身上的布料变得陈旧,有些地方还有被烧焦的痕迹,整个灰扑扑的,又像是被什么极度高温的东西靠近,它们的身体开始融化,和炙阳下要化不化的冰淇淋一个样,这样的状态放在它们身上,是...
须知:
前篇走合集,01食用指南必看
——————十一盛下——————
系统尖锐冰冷的电子音响彻每一个玩家的大脑,优菈和刻晴同时抬起脑袋,望向教堂的方向。
成千上百的玩偶如同行尸走肉般涌上街头,头颅仰望着教堂球形的顶部,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着。
“神啊——!”
“请赐予我愤怒的假面!”
“请赐予我愤怒的假面!”
祷告声越来越大,玩偶身上的布料变得陈旧,有些地方还有被烧焦的痕迹,整个灰扑扑的,又像是被什么极度高温的东西靠近,它们的身体开始融化,和炙阳下要化不化的冰淇淋一个样,这样的状态放在它们身上,是说不出的惊悚诡异,原本还算可爱的五官在此刻全部错位,耷拉在脸上。
三人在教堂内的礼堂集合,温迪把可莉放到地上,神色没了下午的悠闲,眉头紧蹙:“怎么办?”
魈也没想到祭典会开始得如此突然,但也很快镇定下来,有条不紊道:“教堂城墙很高,它们一时半会进不来,温迪,你让可莉带着你熟悉一下教堂环境,顺便看看围墙有没有什么缺口,我先去接应刻晴和优菈,等人齐了再作具体安排。”
温迪点头应下:“好,你自己小心。”
可莉拉住温迪的衣角拽了拽,颇为骄傲的说:“对了!大哥哥,教堂外面我埋了炸弹!玩偶踩上去就会‘蹦——!’的一下爆炸!但是人踩上去是不会有问题的!可莉也可以帮大哥哥打跑坏娃娃!”
温迪弯下腰,帮可莉捋了捋耳旁的碎发:“嗯,可莉真厉害,谢谢可莉啦。”
或许是一个人待久了,可莉今天格外的兴奋,拉着温迪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魈也动身赶往教堂正门处,他轻盈的跃上城墙,眺望远方。
紫色的剑光在夜幕中十分显眼,刻晴身姿灵巧,直接踩在玩偶的头上不断前行,尽管无数只手在想要捉住她,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拍。优菈紧随其后,重剑不断荡开前方拦路的布偶,一人一剑,竟直接在这看不到缝隙的潮水中硬生生斩出一条路来。
“魈?”刻晴速度很快,眨眼间已经到了围墙下。玩偶大军虽然数量众多,但速度并不快,围墙下暂时安全。
“上得来吗?”
现在不能开门,太冒险了。
刻晴笑了一声,向后撤了一段距离,助跑过后猛地将长剑斩向地面,一时间电光弥漫,而她借助着这股反作用力,一鼓作气跃上了墙头,与魈并排而立。
优菈破开层层叠叠向她涌来的玩偶,呵道:“接稳了!”
下一秒,重剑脱手而出,径直飞向魈,魈伸出手,稳稳当当的握住了剑柄。
同时,她也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墙头。
看到刻晴眼里的惊讶,她举起手套,主动解释道:“道具。”
三人没有多做停留,魈第一个跃下围墙,向两人挥挥手:“跟我走。”
……
另一边,可莉带着温迪直径走到了一间封闭的小屋子里,板着小脸,严肃的问道:“美酒和微风,你选哪个?”
温迪愣了愣,随后笑着答道:“人类才做无聊的选择,我全都要。”
可莉激动的跳起来,肉呼呼的小手在墙上按了两下,弹出来了一个暗匣,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暗匣里的东西,递到温迪手上:“巴巴托斯大人!这个是另一位大人留给您的!让我务必转交给您!”
那是一个精致小巧的卷轴,温迪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嗯,应该快了……他们也应该快到了,我们先回去。”温迪收好卷轴,拉着可莉离开了暗室
五人在大厅聚首,温迪向两人简短的介绍了一下可莉,小姑娘讨人喜欢,不一会儿就和刻晴优菈打成一片。
“好了,那些玩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来,先安排战术,”魈打断玩闹在一起的三人,问道:“可莉,你只在外围布置了炸弹吗?”
可莉摇摇脑袋:“不是哦,其实整个教堂的花园里,都有可莉埋的炸弹!可莉让它们爆炸,它们才会爆炸哦!”
众人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这下就好办多了。
几人粗略的商讨了一下战术,各自向不同的位置赶去。
教堂二楼有个凸起的小阳台,正对着大门,今晚可莉的任务,就是待在这个阳台上,保护好自己。
“神啊——”
“神啊——”
玩偶不断逼近,扛过第一波爆炸后,已经晃晃悠悠到了城墙底下。
四人站在围墙的四角,不断击落向上爬的玩偶,而更多的玩偶堵在大门处,疯狂的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想要撞开大门。
“魈——!”温迪满头大汗,一箭射向爬到围墙上的玩偶,那玩偶砸在地上,一路上压塌了好多同伴,也已经有好多它身上插着箭矢,蠕动着再次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上方爬去:“这玩意儿没完没了,城墙守不住的!”
看着越来越多翻上城墙的玩偶,魈面若冰霜,向温迪点点头。
打不完,杀不死,的确不能再在这里消耗体力了。
温迪懂了他的意思,拉开弓,向无边的夜幕射出一箭。
箭矢发出高饱和的绿光,正在和玩偶鏖战的两人见了,飞快跃下高墙,向教堂内奔去。
大家撤出了爆炸范围,温迪高声呵道:“可莉!”
“没问题,全都可以炸完!”
他前脚踏进教堂,后脚便可莉引爆了炸弹。
“轰——”
火光欺天,腥臭的土块混着火的玩偶残肢一起从空中落下,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激起浓厚的血腥气。
靠着可莉埋在土里的炸弹,玩偶的前进变得更加缓慢,每向前一步,可莉就引爆一次炸弹,局面渐渐得到了控制。
“砰——!”
猛地传来的一声巨响,让众人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那些玩偶,居然真的硬生生推塌了教堂的大门,数不清的玩偶从这个巨大的缺口出涌进来,炸弹能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小。
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玩偶即便是被炸得只剩一个脑袋,也坚定的用嘴咬着地面的草,一点一点的爬到教堂来。
“勇气可嘉。”
玩偶不断逼近,突破了最后一道埋有炸弹的防线,优菈拔出插进地面的重剑,偏头问道:“该我们上了?”
魈握着和璞鸢,枪尖与大理石的地面摩擦,迸射出刺眼的火星:“准备好,决不能让它们逾越雷池半步!”
刻晴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眉目间是凌冽的英气。
至于温迪……
“加油加油!大家冲呀!”
魈,刻晴和优菈站在最前方,对着来势汹汹的玩偶,竟是半步不让,温迪被几人护在身后,和二楼小阳台的可莉一样,负责远攻。
温迪的箭和可莉的炸弹完美配合,可莉只管扔炸弹,温迪负责在合适的时间一箭引爆它。
在五人的强势密集的攻势下,竟真的没有一只玩偶突破防线。
“吼——”
形形色色的玩偶咆哮着,张着深不见底的嘴,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单个的玩偶,在几人联合的攻势下自然是毫无威胁的,但目前的问题就是,这玩偶实在是太多了。
魈他们在前方拼杀,温迪留意着有没有从四周攻过来的玩偶,却猝不及防看见一道殷红的印记。
他瞳孔猛地一缩。
一道蜿蜒的血迹,绕过几人,径直向教堂上方爬去。
可莉在二楼!
糟了!
“可莉——!”
“诶?什么?”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笼罩住她,小姑娘毫不知情,继续往下方扔着炸弹。
它歇斯底里的大笑着,与此同时原本嘴巴的位置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无底洞,它张开嘴巴,一口咬在可莉的小腿上,硬生生撕下一块肉来,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块血淋淋的肉囫囵吞了下去。
“唔啊!”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可莉蜷缩在护栏下,整个人因为疼痛不住的抖动着,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花:“坏娃娃!可莉要把你炸成两瓣!”
只剩半个身子的怪物努力扬起脑袋,并不理会可莉的话,狞笑着:“我要变成人啦!我要变成人啦——!哈哈哈哈哈哈——”
教堂内无端起了一阵狂风,一时间飞沙走石,迷得人睁不开眼睛。
没人看清楚温迪是怎么上去的。
他抱起可莉,将她扔进优菈怀里,一脚踩上怪物残破的头颅,强迫它低下脑袋。
是只泰迪熊,温迪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语气轻松惬意:“哦~原来的汉克啊。”
“你算什么东西?”温迪歪着脑袋,嘴角向上扬起一个夸张的弧度,露出个讥讽的笑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蠢货。”
他脚下用力,汉克的头颅像漏气的皮球,渐渐瘪了下去,它甚至能清楚的听见自己骨骼摩擦、断裂的声音。
哦不,这不是它的骨骼,这是某个倒霉的人类玩家的骨头,那个人类玩家哀嚎着,被它抽出了全身的骨头,在地上瘫成了一滩烂泥。
“咔嘣——”
刺目鲜红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脑浆流得满地都是,还有些溅在温迪的脸颊上,为他原本柔和的五官平添了三分凶煞之气。
一颗硕大的头颅,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踩爆了。
汉克的肢体抽动了两下,彻底没了动静。
可莉被他吓着了,往优菈怀里钻了钻:“大哥哥,好可怕。”
优菈安慰着怀里的小家伙,刻晴也被这眼前的一幕骇住了,她也没想到,这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真实的战斗力会如此强悍。
要知道,这些怪物的脑子可是比石头还坚硬的存在。
魈盯着满身戾气的温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他的玩偶也愣在了原地,仿佛汉克的死震慑住了他们。
整个教堂陷入了诡异的静谧之中。
温迪回头,冰冷的目光扫视着一动不动的玩偶,像一尊无欲无求的杀神。
——————十一盛下——————
感谢你看到这里
I am 11:
1.祝大家今天池子都不会歪!十连满命!
2.那个,写得很潦草(错了错了错了),将就看
3.最后,今天小年,各位,小年快乐~
【魈温】救世主②①
HP pa,绝对占有欲蛇魈x病秧子狮温
是黑魈,很黑很黑的那种
背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期的总之是私设
ooc有,内容如果引起不适请退(kuai)出(pao)
#前篇请走合集
以上→
预言家日报这几天的头条一直都被神秘人复出的消息和那个名叫黑暗公爵的拥有和黑魔王势均力敌力量的黑巫师所霸占。魔法界又恢复了当初伏地魔刚刚称霸时的恐慌状态,近期全国各地黑巫师袭击普通巫师的案件越来越多,有很多人甚至宣称他们看到了黑魔标记,吼叫信每天都堆满了魔法部的信箱。
金杯似乎并不知道卡罗兄妹毁掉挂坠盒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处死他们。而这两个食死徒以为是魈为他们求了情,于是他们拿出了十二分的诚...
HP pa,绝对占有欲蛇魈x病秧子狮温
是黑魈,很黑很黑的那种
背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期的总之是私设
ooc有,内容如果引起不适请退(kuai)出(pao)
#前篇请走合集
以上→
预言家日报这几天的头条一直都被神秘人复出的消息和那个名叫黑暗公爵的拥有和黑魔王势均力敌力量的黑巫师所霸占。魔法界又恢复了当初伏地魔刚刚称霸时的恐慌状态,近期全国各地黑巫师袭击普通巫师的案件越来越多,有很多人甚至宣称他们看到了黑魔标记,吼叫信每天都堆满了魔法部的信箱。
金杯似乎并不知道卡罗兄妹毁掉挂坠盒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处死他们。而这两个食死徒以为是魈为他们求了情,于是他们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感谢,并无条件追随他。他们两个人的权利虽然并不如那些老牌食死徒强,但也绝对算不上权力小,因此手下还是有一部分人的。
然而魈并不是很想着手去训练这些一看就是外层的食死徒,想要真正建立一支能和伏地魔抗衡的队伍,他需要阿兹卡班里那些只以杀人为乐的黑巫师。
魈在重新拿回自己身体的掌控权之后一直在等候伏地魔的命令,不过对方目前一直都在那个冷的连纳吉尼都快被冻僵了的拟态环境中修养,他只知道对方正和新身体进行磨合,需要极寒的环境来缓解过程中的痛苦。
他不是没想过趁此机会杀了伏地魔,可纳吉尼就算冷也坚持陪她的汤姆待在冰屋里,以纳吉尼的实力,如果真的杀了伏地魔,那他也要丢掉性命。
因此他询问了这个所谓“盟友”的意见之后,时隔半个多月再次以有血有肉的活人模样回到了霍格沃茨。在受到学生们以及各位教授(除斯内普)的热烈欢迎后,他突然很庆幸预言家日报的记者们并没有拍到他作为黑暗公爵的准确容貌照片,否则他可能就得天天活在不停歇被人围观的生活中了。
就在魔法界惶恐不安的猜测这次有了明显壮大的黑巫师势力归来后会做些什么时,霍格沃兹的学生们迎来了卡罗兄妹后的另一位黑防老师。那是个绝对超过四十五岁的老女人,她有着一头蓬松的卷发,穿着一袭令人觉得辣眼睛的粉色套裙,脸上搽了一层粉红色的腮红。挂着甜腻腻的微笑。
魈本以为总不会走比当成珍稀动物围观更糟糕的事了,可事实证明生活处处充满惊喜,黑魔法防御课以及教这门课的教授永远是个惊喜。
万能而仁慈的梅林啊,为什么这样一个打扮的像癞蛤蟆的老女人会来教黑魔法防御课呢?而且她在课上还提出了一个但凡是有脑子的巫师都会极力反对的教学理论:黑魔法防御不需要使用魔杖,只需要拿好羽毛笔、羊皮纸和足够的墨水就能学好这门学科。
“你们不需要,也不应该在理论考试无法拿到满分的情况下拿起魔杖去面对任何咒语,理论永远比实践重要,所以拿出你们的纸和笔,把黑板上这些知识点一字不落的抄下来。”
乌姆里奇用尖细做作的声音道,同时用她那根粗短的魔杖敲了敲黑板,密密麻麻的粉笔字浮现出来并占满了它。学生们大多长叹了一口气掏出纸笔认命的开始抄那些没什么必要的啰里八嗦的句子,乌姆里奇满意地看着座位上一个个低下的小脑袋和左右摇晃的羽毛笔,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几分。
不过当她的视线来到教室的最后一排时,却直直撞上了一双通透的浅绿色眼眸,以及那个一脸愤懑的身着红金相间校服的学生。她原本以为他是在抬头查看黑板上的文字,于是向他微微点点头,移开了目光。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他一直都没有拿起过笔,桌上的纸也是空白的。
“我亲爱的孩子,为什么不动笔把它们抄下来呢?这些多有用啊。”乌姆里奇快步走到温迪的桌前和他对视,其他的同学们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笔,在那只粉红蛤蟆的身后好奇地探头探脑。
“教授,原谅我并不认为抄这些书上都有的理论可以在面对各种黑魔法师帮助我们保护自己——而且您难道不知道神秘人同黑暗公爵的事吗?”温迪诚恳的说。
“那些都只是暂时的,魔法部总有办法像上次那样打败他们,而且不会让你们去面对黑巫师。”乌姆里奇伸出双臂将手搭在了温迪的肩膀上,她身上劣质的香水味令人反胃。
“您难道真的不怕有食死徒混进学校吗?又或者伏地魔或黑暗公爵中的其中一人亲自莅临这座城堡?”魈在一旁淡淡的道,他也和温迪一样没有抄任何一个字。
乌姆里奇的虚伪笑容简直快绷不住了,她快步走上讲台桌用魔杖敲击着桌面,思索了一会儿后,对着学生们甜甜一笑,道:“恶意散布谣言,顶撞教师,我想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都会因此扣掉五分。大家继续抄吧,至于扰乱纪律的两位,按照我的规定,请在今天下午六点来我的办公室。”
魈安慰的拍了拍温迪的手背,让他别再因此生气,随后忽然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禁闭内容才能使这个丑女人如此开心。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个邀请他一定要去。
他们在课上给乌姆里奇找不痛快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地传遍了学校,虽然他们给各自的学院扣了分,可是难得没有人在背后说坏话。原因简单,几乎所有人都看乌姆里奇不顺眼。
“梅林——你们两个竟然又闹出了乱子。”下课后,巴尔在一旁仰头长出一口气,有些生气的道。魈淡定的转着手里的魔杖,不走心的听温迪对巴尔的道歉,眼底是刻意藏起的不屑。
“乌姆里奇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要知道,现在的魔法界除了伏地魔没人能伤得了我身边的任何人。”看巴尔喊的差不多了,魈淡淡的道。
紫眸少女听了他的这番说辞后差点儿一口气背过去,温迪不得不承认,在魈从食死徒老巢中回来后确实变了很多。但他和巴尔都无法承认魈以一个七年级生的实力,能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你怎么能挡住食死徒们的攻击呢?要知道他们一人用一个火焰熊熊就能让整个伦敦化为一片火海。”温迪看着面前和自己同样有着青色渐变发尾的人,头一次觉得魈那种对什么事都不在意的淡定有些欠揍,一旁的巴尔也点头。
“你们大可猜猜看——猜谜游戏很有趣不是吗?”魈模棱两可的笑了,引的另外两人更加不满的看着他,可最终他们没有再说什么。
温迪认定对方和自己还有巴尔开了个玩笑,放眼整个魔法界,能像魈说的只有神秘人能伤到其身边人性命的人,只有那个新秀黑暗公爵了吧。
如果魈就是黑暗公爵的话,伏地魔应该都会被自己的分裂出去的魂片杀掉吧?这简直和今天的晚餐有粉色巧克力蛙的概率一样大!温迪摇摇头,暗自在心里记了一笔。
霍格沃兹晚上5点就供应晚餐了,为了待会去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关禁闭时不被饿死,他们决定先去礼堂吃饭。
不过等一行人来到礼堂后,温迪发现桌子上真的有在乱蹦的粉红色青蛙,问了别人才知道这是因为家养小精灵们偶然在橱柜里发现情人节是还有剩下的巧克力青蛙,为了杜绝浪费,所以才临时加进的菜单。在温迪极度惊异地抓住一只青蛙并咬在他的后退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猜想不知不觉的全都成真了。
当他们吃完饭来到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门口时,魈和温迪双双认为乌姆里奇让他们在晚餐后来她的办公室真正的用意其实是想膈应他们,让他们把晚餐都吐出来,而不是什么反思撒谎行为。这个老女人的办公室粉的刺眼,空气中是她身上的香水一个味道的香薰,在墙上还挂满了中等大小的盘子,里面有一只只不同的猫咪在打呼噜。
这让人无语的教授偏偏还不自知自己究竟有多招人讨厌,二人一进门后她就挂着招牌微笑热情的问他们要不要在禁闭开始前先吃点儿东西,还推来一盘同样是粉色的,一看就甜度超标的点心。
他们谢绝了乌姆里奇的甜品推荐,粉红色的教授有些失望的让他们坐在她办公桌旁的一张桌子前。魈扫了一眼桌子旁边放的椅子是,那种能坐的地方很小,想要不滑下去就必须靠紧靠背的椅子,而且那和椅面呈九十度的椅背靠上去想来不会舒服到哪去。
桌子上则是简单的摆了白纸和羽毛笔,可旁边却没有准备墨水。魈抽了抽嘴角,极度不屑的想到乌姆里奇的惩罚应该也和抄东西有关。而且既然没有墨水,难不成是想让他们只靠笔尖划出痕迹填满整张纸吗?哦,搞不好还会因为纸上没有文字被勒令再重写一遍,直到她满意为止。
想到这里,魈不禁对这种无聊并且没有新意的禁闭方式摇摇头,这还不如让他们去打扫走廊有意义。给乌姆里奇的惩罚方式下了定义,魈十分不屑的按照她的吩咐和温迪坐到了桌子前拿起羽毛笔,抬眼问她他们要写点儿什么。
“介于你们来禁闭室因为撒了谎,那就写‘我不可以说谎’吧,一直写到你们记住这句话,让这句话刻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里为止。”
乌姆里奇对他们的顺从感到满意,随后优雅的靠在自己的椅子上修起了指甲。
魈不禁有些无语,他的好奇心已经完全消失了,他最多只会将那句“我不可以说谎”写满一张纸,然后不管乌姆里奇看的看不见那些无形的字,他都要送她一个钻心剜骨并带着温迪离开这里。
“嘶——”一声轻轻的吸气声打断了魈的思考,一旁的温迪已经写了一句“我不可以说谎”,出人意料的是,没有沾墨水的笔尖竟然自动流出了墨水,只不过是红色的,鲜血一样刺眼。
温迪皱着眉放下羽毛笔,他刚才感觉到自己的左胳膊突然疼了起来,像有人用刀子割开他的皮肤一样强烈。于是他掀开了自己的袖子,惊骇的发现胳膊上竟然多出了一行刻在皮肤上的字,渗出几丝血丝。
金眸的黑暗公爵暗了暗眼神,随后果断的扔掉两支羽毛笔,眯起眼看向乌姆里奇,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爬上了他的心房。
让学生用自己的血肉去写一些毫无营养的东西,这简直太像个精神病人的爱好了。
他不想让温迪看到自己属于黑巫师的一面,于是狠下心来给了他一个昏迷咒,小心翼翼的用魔法把趴在桌子上的少年笼罩在了一层透明的护罩里。
做完这一切后,属于黑暗公爵的魔压和一道钻心剜骨同时降临在了还在修指甲的乌姆里奇身上,她就这么毫无防备中了恶咒,随后被痛苦折磨的瘫软在椅子上。
“既然你这么喜欢用血写的字,那我命令你一直写‘我是个罪人’这句话一直到血流干为止。”魈的声音十分轻柔,夺魂咒悄无声息的降临在不停抽搐的肥肉上,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淡的像个木头人。
一些过去的记忆突然慢慢的涌上他的心头,这是第几次没能保护好温迪了?魈自己也数不清。他回头看了一眼安稳睡在桌子上的少年,温迪胳膊上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有凝固的迹象了,黏糊糊的糊在他的皮肤上。
魈走到乌姆里奇身边,魔咒撕开了她左胳膊的衣服袖子,魔杖锋利的尖端随即刺入了老女人的皮肉,不过因为夺魂咒的缘故,她并没有醒过来,只是抖了抖身子。
“I deserve to die ten thousand deaths .”魈的魔杖在她的肉体上缓慢移动着,最终一句漂亮的花体英文血淋淋的从她的肩头一直延伸到手背,字迹下隐约可见白森森的骨头。
做完这一切后,他头也不回的背着温迪离开了这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
(未完待续)
【魈温】璃月离奇事件(3)
#魈温正太贴贴,另有离达、羽枭,副cp戏份不是篇篇有,就不打tag了
#提瓦特现pa,狗血失忆梗,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不要较真
风精灵 (上)
历史课上,高瘦的男老师看着斯文弱不禁风,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的璃月上下六千五百年都不带喘气,眼看着课程进度里的璃月历史终于要讲完了,往后一翻书页居然是更适合这为老师发挥的提瓦特各国发展史。
“好,这节课开始我们将说说提瓦特大陆上其他国家的发展史,先说说我们的邻国吧,蒙德,这是我们普通的叫法,全称蒙德联邦共和国……”历史老师放下手上网淘的岩神...
#魈温正太贴贴,另有离达、羽枭,副cp戏份不是篇篇有,就不打tag了
#提瓦特现pa,狗血失忆梗,随便写写,各位随便看看不要较真
风精灵 (上)
历史课上,高瘦的男老师看着斯文弱不禁风,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的璃月上下六千五百年都不带喘气,眼看着课程进度里的璃月历史终于要讲完了,往后一翻书页居然是更适合这为老师发挥的提瓦特各国发展史。
“好,这节课开始我们将说说提瓦特大陆上其他国家的发展史,先说说我们的邻国吧,蒙德,这是我们普通的叫法,全称蒙德联邦共和国……”历史老师放下手上网淘的岩神像小摆件,又掏出了一个去蒙德出差时带回来的风神像纪念摆件,“蒙德最出名的就是巴巴托斯,传说中的风神,也有学者认为是音乐、诗歌和娱乐之神,主要证据就是我们代表了岩王帝君诞辰的国庆才放7天,好家伙,人家风神搞个风花节放14天假,蒙德真适合摸鱼,羡慕不来啊……”
魈坐在倒数第二排,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抄笔记,这个姿势从上课以来就没有变过。课本上讲述蒙德内容的部分有一张蒙德城风神纪念神像的全景图,无人机航拍图看起来好看极了,白塑像看起来是个少年人的模样,短斗篷挡脸,身上的服饰也是极尽解释了自由之意,看起来像是未经剪裁的布料随意披挂、缠绕在身上,身后一双大翅膀,双手平托像是在祈愿。
不知是否为错觉。
这纪念塑像和那家伙有点像。
遇见温迪那天魈第一次当了回欺骗老师的坏学生,他称病请了半天假,实则在宿舍和来路不明的精灵少年扯掰摩擦,中午钟离还打电话过来,说接到班主任的电话,询问是否需要过来带魈去医院看看。
“已经没事了,先生不用担心。”他回答的时候十分心虚,话音不自觉地飘起了颤。
之后他才发现这仅是离谱的第一步。
认识一个非人生物是个种什么感觉?
谢邀,一言难尽。
即使看起来如同橱窗里洋娃娃一样精致的漂亮男孩子,松石绿的眼睛如同浓缩了整个提瓦特一碧如洗的天空,但温迪自称是一只睡了五百年的风精灵,自从被发现行踪以后,风精灵不再悄悄地出现于午夜,而是在少年按照人类作息在夜晚宿舍还亮灯的时候翻窗进来。
“要苹果吗,刚摘的!”
每天,温迪来拜访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很有仪式感的小礼物,今天温迪带来的是新摘的苹果。
“不要乱摘种植园里的苹果。”
“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外面玩吗?”
“我要写作业。”
“你喜欢写作业?”作业——根据温迪最近恶补的现代知识,大概可以等同于曾经的蒙德骑士团需要处理的公文还有璃月仙人们的例行修炼,“真的有人会喜欢这个?”
“不喜欢。”
是吧是吧,就算是钟离手下最正经的小孩儿也是不喜欢的,摸鱼多好。
“那你喜欢什么?”风神一脸循循善诱,他都决定好了,要是对方也喜欢摸鱼,他可以马上带人飞出窗外玩,嗯……还可以叫上特瓦林!
“我……”魈突然有些接不上话,谈到喜爱的事物,他头脑是空白的,一时间竟没有什么具象化的东西。
不合群的他业余生活单调到乏味,写完作业总是入定一般静静地坐在书桌前,不打游戏,不谈对象,甚至不会主动和同学结伴玩耍,好像离那些人间烟火味很远很远,他本人倒觉得没什么,比起和别人三两结伴,好像这样苦行一样的清静更让他熟悉。
他好像和寂寥撕磨了很久很久。
真要绞尽脑汁在这时候给偏爱赋予一个意向的话,也许是恍然想到的,梦中眷恋的曲,但是那是在梦中的事物……
于是魈很诚实回答:“睡觉吧。”
“什么?”
温迪一愣。
好没梦想的小朋友!
看看,看看,老爷子带出来的孩子真可怜。
他清清嗓子:“咳咳,那让提瓦特大陆上最好的游吟诗人温迪给你唱歌吧!”
少年的声音悦耳,还带了软软的尾音,他唱歌很好听,字句里充满了来自蒙德的浪漫诗意,他抬手可以从无形的风中唤出缀着洁白花朵的小竖琴,将风中的故事,过去开始,娓娓歌颂。
“放心,风不会把声音带出去的。”
他的身边总是有风伴随,连同那领结斗篷都带着飞扬的感觉。
抗议和拒绝都无效,不擅长嘴皮子功夫的魈举手投降默许了允许温迪在宿舍唱歌的举动。
风里有歌声,有笑声,咯咯咯或是嘿嘿嘿,像铃铛一样串串愉悦,冲散了一直以来无形无色却一直纠缠着他的恶怨。
往后的日子,风精灵给他亘古无波的生活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意趣。
温迪是个能来事的,温暖,跳脱,总是翻窗进来得出其不意,会在带来花朵,或者在桌上丢几个苹果,野一点的话就藏几瓶酒到他衣柜里,再离谱一点就……呃。
“今天是小小的惊喜!”
异样的气息扑来,魈顿时绷紧神经,不是气味,而是某种如同精神一样的微妙感应,一个激灵就唤醒了他浑身的警觉,更有与他年轻外表不相符的杀意像刺猬的尖刺应激而起。
“这是什么?!”
他转头就看到温迪箍着某个畸形生物的脖子试图挤进窗子。
惊有了,喜没感觉出来。
“这个吗,是丘丘……”被温迪扛来的东西长着毛茸的脑袋,带着散发污秽的魔力面具,黝黑类人身体还有野兽的利爪。
突然的,尖锐的痛扎魈紧绷的神经,一个念头在这个时候被唤起,一些在沉眠的记忆适时苏醒告诉他,世人把这个东西,称作……
魔。
而,吾责——
诛邪!
恍惚抬起的指尖迸戾气共同被激起来还有那恍如铿锵的杀伐破魔之力。
“嗷!”
那只被从蒙德野外拎过来的丘丘人顿时惊起挣脱风的束缚夺窗而逃。
“六楼没有关系吗?!”温迪趴在窗边惊讶地目送丘丘人身手矫健地一路顺着排水管滑下去跳入黑暗角落里拼命逃跑。
魈在一旁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直跳。
那是魔物。
心里有个和他自身一样的声音这样说。
是,魔——
“不要再带这样的东西来了。”清冷的声音沉了几分,气势顿时吓人起来。
“直接送这个好像确实有点吓人,唔……是我考虑不周,抱歉,别生气嘛。”温迪缩着脑袋吐了吐舌头,乖乖认错,眼里狡黠不减估计下次还敢,仿佛他带来的不是魔物而是礼物,除了他自己,也许没人知道这个小恶作剧背后的深意。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魈发现自己的书桌上多了一朵赔罪的塞西莉亚花。
要是忽略那太能整活的画风,精灵和花朵一样柔软温柔。
……
“魈、魈,你的作业……”收作业的女孩儿腼腆声怯地喊了两声他的名字。
“怎么?”
魈回神,低头发现自己手上递出去的作业本封面上有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画上去的可爱版温迪大头娃娃,铅笔画的,想擦掉很简单。
温迪好像在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他的痕迹,是风,是呼吸的空气。
刚认识了半个月的精灵,听着很不可思议,但一个友善精灵的出现消除了他被人类世界孤立的错觉,时机恰好,如梦结束噩梦的乐曲。
叫人在心里隐秘的角落里萌生想要偷偷贴近的愿望。
他若无其事地忽略了那个大头娃娃,把作业本交给课代表,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反正老师不管这些,只要作业写完了,本子上多一个少一个图案又有什么关系。
“魈同学,那、那运动会呢,那什么,老师叫我统计一下……”
“和以前一样。”
他的位置靠窗,上午的早春的阳光落下,簌簌款款,好似温和的目光在注视。这样的时光里,干什么都会觉得惬意舒适,少年人有些恍惚,总觉得这温和得如轻吻的阳光还是过于耀眼。
他伸手,接住一捧光亮,皱起眉头。
不对,还是太亮了。
他突然想到了夜晚与月亮。
——太亮的地方,不祥之物不会轻易涉足。
但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
他出神的望向窗外。
我是妖怪吗?
精灵温迪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魈偶尔反思是不是上次自己表现得太冷淡太凶,那神奇的少年跟风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想想会有一些莫名的失落。
“让我们来复习一下上节课的知识点,”历史老师端着书本走下课堂,在教室随机抽取幸运同学回答问题,“风龙废墟属于哪个联邦州?”
“旧城。”第一排的学霸回答得毫无压力。
“你说说,蒙德一年里最盛大的节日是什么?”
“风花节!”坐在中间的女生受宠若惊。
在魈神游的时候,老师已经走到了边上,敲了敲他的书桌。
“别走神了,你回答一下,蒙德人最信仰的神明是谁?”
恍然回神的少年下意识的回答:“巴巴托斯。”
他刚刚看到窗外的林荫道有一抹绿色的影子从灌木间闪过,看着眼熟。
“好的,看来上节课大家学得不错,这节课我们具体的讲讲蒙德的历史脉络。”历史老师清了清嗓子,走回讲台上开始板书,“蒙德大概可以分为四个时期,旧蒙德时期、贵族统治时期、新蒙德时期和后来的联邦制时期,好好记着,这个知识点期末必考……接着,在远古的旧蒙德时期里巴巴托斯还不是蒙德的风神,当时的蒙德城很小,就是现在旧城联邦州中心区那一带,那时候那没有巴巴托斯这号人物,旧蒙德的统治者是龙卷魔神迭卡拉庇安,同时期另一个比较厉害的是北风狼安德留斯,为了方便我们就叫它们一个卷王,一个狼王,这个卷王啊……”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的时候老师还意犹未尽。
魈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了。
直到老师拖了十分钟终于把那场推翻高塔孤王的战争讲完,并和大家相约下周继续将劳伦斯家族的八卦才宣布大家可以放学回家。
坐在后排的孤僻少年在老师宣布下课的一刻便拎着他的书包从后门走了,班上的同学大多见怪不怪。
哦,是魈啊,反正他平常也那样。
……
“在找我吗?”
魈沿着学院边缘的灌木与围墙找了一圈,突然从墙头树杈上冒出来的少年顶着标志性的绿帽子,上面别着洁白的花朵,他穿着这个学校的冬装校服,蓝白相间的肥大校服外套穿在他身上像只偷渡到热带的企鹅。
他抬头,少年背光,他迎风。
风,好像还没有离开他。
魈木讷地滞了半拍才想起来,这家伙还蹲在高高的树杈上,下来的办法挺多,但这时后脑子似乎不太灵光,他下意识的张开双臂,语气平平:
“下来吧。”
“那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
对视几秒后魈妥协了。
“是,但下次不要带那种东西来学校。”
他堕落了,放在往常,但凡遇到不好应付的,下次他绝不再同那人说一句话,而对这个非人精灵,他的标准好像已经降低到只要对方别一言不合就变成女孩子,别的什么都还能商量。
“嘿!”精灵少年扬起嘴角,跃下树梢,带着一阵风、几片绿叶和一阵清新的草木气息。
落入怀抱里。
他好轻,也许是因为有风托着他的缘故,完全感觉没有重量,能够乘风的精灵,可能不用人接着从这点高度跳下来也不会伤到他分毫。
温迪表现出来的非人能力很明显,他没有敌意,魈甚至觉得这来路不明的家伙笑起来的时候意外的好看。
把人放下来的时候,一只半透明的青色不明生物慢吞吞地飘到了他们身边,不可思议浅淡光芒十分梦幻,像无端燃起的一团磷火,隐约可以辨别出圆滚滚还算可爱的脑袋。比起人类模样的温迪,这个东西更像是幽灵或是精灵。
“这是什么?”
“是风精灵!”
“跟你不太一样。”
“诶嘿,因为我已经长大了。”温迪骄傲地拨了两下自己帽子上的塞西莉亚花,眨眨眼,“它还是小精灵,没什么力量,我正准备送它回家,快到了,应该就在这附近。”
“一起来吧,送精灵回家它就会给我们报答!”
他们结伴横穿过校园,拉着手跑起来,带起风,有了一两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应该有的样子。他俩在另一头隐蔽的角落追着精灵翻墙出去,一路上魈观察到普通的人们能看到温迪,却看不到温迪追逐的精灵。
那个小家伙飘到公园某个无人的角落停了下来,一个小小的石铸底座缓缓从无到有地在视野里具象化。
等到那个小家伙慢悠悠地窝进舒服的小家,地上“蹭”地一声凭空冒出一个宝箱。
“……”
像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面,不知道此时此刻掐自己一下会不会疼。
打开宝箱,里面空空如也。
“诶?”身边的温迪一脸不可思议,原地转了两圈,直到仙灵小小的魔法失效,宝箱消失,温迪也没找到金币,而魈想的是,这也许只是这只小小精灵非人生物的恶作剧,它走了就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叮——!”
温迪兜里的手机响起一声提示音,在哗啦如金币进钵的特效音里字正腔圆的电子女声说道:“璃月宝到账一、千、二、百、元!”
陪在一旁的少年人,表面波澜不惊内心风起云涌。
“现在仙灵都会转账了吗,”温迪解锁手机确认收款信息后十分开心,他已经不是五百年前的风神了,苏醒后的日子里他飞速成长了起来,已经摸熟了岩王爷配给他的触屏智能手机,“要不要我给你唱一首宝箱之歌?”
这……
神奇的意外之财刷新了少年人的三观,魈看了看看了看精灵消失的地方,又对方举起的手机,上面的转账方显示为仙灵救助基金会——这些东西甚至有了专门的组织助力每一个回家的梦想——果然璃月之大无奇不有。缓缓消化完毕后,少年深吸一口气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双手合十,郑重地向那空无一物的地方拜了拜:
“帝君护佑。”
——————T.B.C
论信的神不一样还怎么在一起?
唉,我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坑没填_(:з」∠)_
【魈温/无限流】神明游戏
食用指南:
1.私设√,ooc归我,人物归mhy
2.我也不知道会写多长,副本不烧脑不烧脑!
3.欢迎友好交流,指正剧情漏洞
【高亮/避雷:因为是篇无限流,也不建议大家跳跃阅读,但有个别副本个人xp严重「女装,会怀不会生,反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怀孕,有微量北凝、鸣神组,戏份不多,但也注意避雷」能接受再接着往下看哈】
————十一盛下————
001.玩偶教堂
“砰——!”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快乐!赞美伟大的圣女!”
魈面无表情地摘下粘在头发上的亮片和彩带,冷眼望着面前这只足有两人高的泰迪熊。
泰迪熊冲他露出了一个夸张的微笑,因为用力过猛,把代表嘴巴...
食用指南:
1.私设√,ooc归我,人物归mhy
2.我也不知道会写多长,副本不烧脑不烧脑!
3.欢迎友好交流,指正剧情漏洞
【高亮/避雷:因为是篇无限流,也不建议大家跳跃阅读,但有个别副本个人xp严重「女装,会怀不会生,反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怀孕,有微量北凝、鸣神组,戏份不多,但也注意避雷」能接受再接着往下看哈】
————十一盛下————
001.玩偶教堂
“砰——!”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快乐!赞美伟大的圣女!”
魈面无表情地摘下粘在头发上的亮片和彩带,冷眼望着面前这只足有两人高的泰迪熊。
泰迪熊冲他露出了一个夸张的微笑,因为用力过猛,把代表嘴巴的两根棉线给崩断了,颤巍巍的悬在半空,看上去诡异又滑稽。
“哎呀呀!真是太失礼了!”泰迪熊故作娇羞的捂住嘴,它说话的语调很奇怪,一个字恨不得拐七八个弯:“哦!我亲爱的客人!欢迎你来到玩偶小镇!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快乐,赞……”
“赞美伟大的圣女,”魈冷淡的打断泰迪熊的油腔滑调,从他进入这个副本算起,这只熊已经给他吹了半小时的圣女了,“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不下三遍,到底什么时候能进去?”
泰迪熊假惺惺的捂住胸口:“该死的,瞧我这脑子,蠢得跟头冬眠的傻熊一样!居然忘了客人还没有参观镇子!”
魈:“……”
你不就是熊吗?
“那么,亲爱的客人,请往这边走。”它非常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仿佛并没有因为他不友善的态度而恼怒:“我们先去裁缝铺吧!哦!那个讨厌的老板总要多收我一个子儿,你看看,我这新换的嘴,虽然我是经常换新的嘴巴啦,但这才两天就用坏了,质量这么差……”
不理会泰迪熊的碎碎念,魈跟在他身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这里的建筑充斥着欧洲中世纪的古朴风格,整个小镇洋溢着安宁祥和的气息,但诡异的是,在这里,你看不到一个人类的影子,全是各式各样高大的布偶。
虽然这些布偶看着都很友善,但从他踏进小镇的那一刻起,就有无数道目光在暗处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
呵,伪善。
裁缝铺坐落在小镇西北方,小小的,不起眼,与旁边富丽堂皇的宫殿形成强烈的对比。
“老板!快给我换个嘴!要最近流行的微笑唇!”
“哎呀!等一等!没看见这里有客人吗?!”
屋子里传来一道语气不善的女声。
裁缝铺里采光不太好,隐约可以看见铺子的主人是只粉色的兔子,或许脾气还不怎么好。
反正已经进到小镇里了,魈也不急,耐着性子陪泰迪熊守在铺子门口。
进入副本指定地点后,接下来,就是等NPC发布任务了。
没有发布任务,也就没有既定的死亡条件,那么只要不作死,再发布任务前,一般玩家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且,每个副本都是有时限的,时间一到,就可以选择脱离副本了,也就是说,NPC越晚发布任务,玩家就更容易活下去。
泰迪熊看上去比他还要着急些,焦急的在布帘子前来回踱步。
“该死的兔子!你再不出来我的【棉花】就要掉出来了!”
“你总是这么没有耐心,汉克。”在泰迪,熊汉克愤怒的咆哮下,兔子终于慢悠悠地撩起布帘,从里屋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穿白衬衫的少年:“像你这个样子,可讨不到孩子的喜欢,还有,加急费,十个铜板。”
“十个就十个!快!赶紧给我换嘴!”
泰迪熊汉克的嘴部已经高高鼓起,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的一样:“亲爱的客人,我先失陪一会儿,麻烦稍等。”
魈没理它,事实上它也不需要魈的理会,两只玩偶钻进布帘子里,原本还有几分狭窄的空间瞬间宽敞起来。
“诶,你也是玩家吗?”
少年凑到他身边,好奇的打量着他。
“小仙君,别愣着了,跟我说说话嘛!”
魈睁开眼睛,刚好对上了那道清澈的目光,再往下看,少年青涩的曲线现在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紧束的腰封勾勒出纤细有力的腰肢,让人挪不开眼,他大脑宕机了一秒,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开口说:“我不叫小仙君。”
少年眨眼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不叫小仙君,但你看你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难道不像神话里那种高冷的仙人吗?”
不知道怎么回他,魈只得低咳一声,别过脸去,不看他。
这还是第一次在副本里遇见这么热情的玩家。
“诶!小仙君,别不理我呀!”少年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算啦算啦,我看小仙君你也不想说话,那就让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温迪,你呢?”
“魈,逍遥的逍字,走字底换成鬼,”
“魈?是个不常见的名字呢,挺好听的,不是吗?”温迪笑着对他伸出手,两条麻花小辫垂在耳旁,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这个副本一起加油吧!”
“嗯。”
魈短暂的握住温迪的手,并没有对眼前这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放松警惕。
副本危机重重,能活到现在的,没有一个是好应付的
“唉,你真的好冷淡啊。”温迪找了个纸箱子坐下,双手支着下巴,望着他:“魈,你站着累不累啊,要不要过来坐坐?”
魈扫了一眼温迪身边堆积成山的杂物,问道:“坐哪?”
温迪四下看了看,略微有些苦恼的撩了撩小辫子,随即像想到了什么,豪气干云的一拍腿,冲他张开双臂,邀请到:“来坐我腿上!”
魈:“……”
所以这种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当然,魈最后肯定没有坐到温迪腿上去
“亲爱的客人!让你久等了,真是太抱歉了!让我用一个拥抱来补偿你吧!”
粉兔子从布帘子后走了出来,泰迪熊紧随其后,还准备给魈一个熊抱。
在泰迪熊扑过来的瞬间,魈条件反射般的往旁边退了一步,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泰迪熊转头,黑漆漆的纽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半响歪着脑袋,露出一个骇人的笑来:“亲爱的客人,你为什么要躲呢?你不喜欢汉克的拥抱吗?”
魈神经紧绷起来。
这往往是npc攻击的前兆。
副本里的npc大多阴晴不定,除了触发相应的死亡条件外,还有些高级副本npc是会根据自己的心情屠杀玩家的。
很不巧的是,【玩偶教堂】就是这样的一个副本。
“魈当然不喜欢你的拥抱啦!”
温迪从纸箱上一跃而下,一把扑进魈的怀里,挑衅的瞪着那只名为汉克的泰迪熊:“他只喜欢我的!身为他的恋人,要是看见你们拥抱的话,我可是会吃醋的哦!”
汉克神情错愕,怀疑的打量着温迪:“你是兔子带来的客人吧,两位都是第一次到我们小镇上来,怎么会是恋人呢”
“哼,”温迪冲它做了个鬼脸:“这叫一见钟情,懂不懂啊?他刚刚已经接受我的表白了?是吧,魈?”
魈顺势像真正的男朋友一样搂住温迪的腰,回答道:“嗯。”
汉克在原地大笑起来,又是跺脚又是捶桌,整个小铺子都跟着它的动作在颤抖。
它伸手擦去那并不存在的眼泪:“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有趣的人类呀,兔子,你的客人太有意思了!”
粉兔子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尖声怪叫着:“裁缝铺内禁止大声喧哗!”
汉克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怀好意的笑道:“这两位是恋人关系,不如就一起住在我那里吧!”
粉兔子立马点头,赞同道:“这倒是个不错的点子!毕竟我们裁缝铺不收外人过夜呢,来吧,孩子拿上我为你缝制的斗篷,还有这顶可爱的帽子,和你的恋人去汉克家住吧!”
温迪:“……”
魈:“……”
完蛋,这下真给绑定在一起了
汉克兴奋的手舞足蹈:“欢迎二位光临汉克的糖果店!汉克最喜欢有趣的人类了!”
它盯着被迫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眼中闪过贪婪狡诈的光:“啊,真期待下周新口味的糖果啊,那一定很美味!汉克糖果店万岁!汉客糖果店是玩偶小镇最棒的糖果店!”
魈走着走着,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挠自己的手心,转头就对上了温迪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你不要害怕哦,我会保护你的,说到做到!”
魈:“……”
副本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游戏,从来没有人对他说出过这句话,哪怕是那些最初的队友。
毕竟没有人会想,保护者需要别人的保护吗?
但看着温迪坚定的目光,他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句:“好。”
温迪哼着歌,白皙的脖颈毫无戒备地展露在魈的面前,他被粉兔子打扮成了吟游诗人的模样,看上去到何这座小镇相配得很。
安闲惬意,与世无争。
魈垂下眸,两人跟在汉克的身后,前方不断传来泰迪熊怪异刺耳的歌声。
他不禁想,像温迪这种人,到底是怎么在副本里活下来的?
为了保证玩家的存活率,副本内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如果副本内只剩一个玩家,那么NPC是不会对她/他动手的,这就导致要是副本难度过大的话,往往会出现玩家之间互相残杀的情况。
这是个高阶副本,难度未定,但毕竟是高阶副本,再简单又能简单到哪里去?
玩家之间,更应该会互相防备,像刚刚魈遇上的情况,不踩一脚都算好的了,更别说出手替他解围。
毕竟npc下一秒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没有人想要成为别人活命的垫脚石,不是吗?
现在,他完全可以抚上温迪的脖颈,扼杀这美丽而鲜活的生命。
这人,还真是……
魈在心里长叹一声。
算了,试着相处吧。
在他们离开裁缝铺后,粉兔子走进一个暗室,木讷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这样贪婪而陶醉的神情。
暗室里很温馨,摆满了儿童彩色积木和柔软的羽绒垫子,兔子快步走到摇篮前,一脸溺爱的自言自语道:“孩子,妈妈来陪你玩,好不好呀!”
粉兔子把摇篮里的东西抱起来。
那东西长着一个女人的脑袋,却有一个玩偶的身子。
女人头已经被腐蚀了一半,寥寥无几的头发,被不知名的浓稠黏液粘在头皮上。
可即便如此,女人的头也没有死去。
“啊——啊啊——”
女人头张开嘴,发出无意义的嘶吼,兔子在她满是腐肉的额头上亲了亲,自豪道:“我的宝贝会说话了!真棒!”
“乖孩子!乖孩子!妈妈今天又遇见了个乖孩子,你马上就要有弟弟咯!”
……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和他,我们两个,要睡同一张床?!”
这可能是魈进入副本后语气最激动的一句话了,汉克装模作样的惊讶道:“恋人就该睡一张床啊,你们这都不知道吗?太笨啦太笨啦!比汉克还笨!”
温迪看着那张摇摇欲坠的小木床:“……”
别的不说,这东西?睡两个人?骗鬼去吧!
“好了!你们在汉克的糖果店里,都要听汉克的!两天后就是祭典了,汉克忙着为圣女准备最美味的糖果!”
说完,木门被泰迪熊重重的砸进门框里,留两人在屋内面面相觑。
“我打地铺,你睡床。”
魈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棉被铺在地上:“后天的祭典,应该是这个副本的关键。”
温迪坐在床上晃着腿,赞同道:“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在这个鬼地方住两个晚上,不算上今天的话。”
魈:“……”
“早点睡吧,副本肯定不会让我们干等两天,明天应该会有任务。”
“好吧,”温迪解下斗篷,把床上的被褥都踢到一旁,只留了两条毛绒毯子,扔了一条给魈,转头叮嘱道:“魈,这几天睡觉不要碰棉被哦!难受是难受了一点,但好歹不会丧命。”
魈刚在地上铺好一层棉被:“……”
“为什么?”
“嘘——”温迪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碧绿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着狡黠的光,他伸手指了指门外,高声道:“诶诶!亲爱的!别抢我被子啊!”
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透过门缝,隐约可见一道高大的影子投射在门外的地面上。
他心领神会,回道:“是你自己总爱把被子踢到我身上。”
温迪接着演:“唔,那你抱着我睡嘛,这床实在是太小了!”
门外的影子又听了一会儿,才终于离开,魈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低声问道:“为什么?”
“玩偶里塞的是什么?棉被里塞的又是什么?”温迪停顿了一会儿,冲他眨眨眼:“虽然这个推测没什么依据,但还是小心为妙。”
玩偶里塞的是什么?当然是棉花,那棉被呢?自然也是棉花!
魈想起刚刚在裁缝铺里,汉克向他扑过来的时候,那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那么,不妨设想,他们体内的棉花,是真的棉花吗?
棉被里的棉花,又是什么呢?
魈看向坐在床上,一脸天真浪漫的温迪,在心里嗤笑一声。
果然,能活到现在的人,怎么又会是什么普通的简单角色?
——001——
嗨嗨!又到了小十一的碎碎念时间!(除了第二条,其他都是闲话)
1.感谢亲爱的你看到这里!
2.除特殊情况外,更新时间定为周六晚11点左右,如果当周放了个短片,或者拖更到了周日早9点过后(怕卡文嘛),本文当周就不会再更新。
3.果然,我还是最爱无限流!!!!冲鸭!!!老婆的新文给我动力!顺便碾压我智商……
【魈温】《恋爱脑rapper不会梦到兔系队长》
魈温娱乐圈设定
魈宝第一视角
我流温迪宝贝团宠
OOC归我
考毛概前最后的挣扎
写个甜的保佑魈宝来我壶
关于我的人设这件事情,我其实找过钟离先生很多次,只是他每次都会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搪塞过去,可我对他感恩在心,也不好去揣测他做这些的深意。
做rapper的似乎都是高冷拽哥路线,这种人设在现在很吃香,虽然空和万叶说我本来就挺符合这个设定的,我一直不怎么理解,我只是从小不太习惯跟陌生人交流又学了挺多的礼节,用现在的话来说,我大概是那种看起来蛮矜贵的社恐。
当然这话也是空说的。
至于我为什么突然开始关注明明很符合自己的人设,都拜我身前这个正在啃苹果的...
魈温娱乐圈设定
魈宝第一视角
我流温迪宝贝团宠
OOC归我
考毛概前最后的挣扎
写个甜的保佑魈宝来我壶
关于我的人设这件事情,我其实找过钟离先生很多次,只是他每次都会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搪塞过去,可我对他感恩在心,也不好去揣测他做这些的深意。
做rapper的似乎都是高冷拽哥路线,这种人设在现在很吃香,虽然空和万叶说我本来就挺符合这个设定的,我一直不怎么理解,我只是从小不太习惯跟陌生人交流又学了挺多的礼节,用现在的话来说,我大概是那种看起来蛮矜贵的社恐。
当然这话也是空说的。
至于我为什么突然开始关注明明很符合自己的人设,都拜我身前这个正在啃苹果的人所赐。
温迪,我们团队长,长相身材业务能力还有情商都是业界顶流,如果忽略他啃苹果还要我抱着这件事。
刻晴喝着奶茶走过来的时候看到了我俩,这位我平时很欣赏的staff小姐现在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说不清她是震惊还是生气,但我觉得我可能真的有哪里做得不太对,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抱着温迪的手。
“怎么了?”
我手还没收回来,温迪马上就不吃苹果了,直接把我的手又拽了回去。我看到刻晴的眼神更犀利了。
“刻晴小姐,场地的灯光策划找你……”
一波未平,策划组长甘雨又来了。为了防止尽职尽责的甘雨秉承着“一切为了钟离先生”的原则把我和温迪上报给钟离先生,我毅然决然地把手收了回去。
甘雨把刻晴带走的时候我看到刻晴冲我使了个眼色——但我没看懂。
“你居然打我。”
在我思考刻晴的脸色时,温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没有……我不是有意……”
“你还敢顶嘴?我不管,我好疼。”
似乎是我刚刚收手的时候戳到了他肚子,此时他正一副入戏的样子捂着肚子控诉我,如果万叶在的话他可能会对我拔刀吧……
“刚才碰到了?哪疼?要不我看看?”
话虽这么说,但是让温迪生气这种事终归是错在我,于是便问他戳到了哪里。
“这儿!”
温迪指着自己由于放假疏于锻炼没了腹肌只剩隐隐约约马甲线的小肚子,见我还没反应他居然一把拉过我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又在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喊了一声:
“空!万叶!魈欺负我!”
???
下一秒,练舞室的万叶手里提着哑铃就来了,一副审犯人的表情看着我;作曲室的空耳朵上还夹着铅笔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脸懵。
我就说温迪作为队长年纪最大还妈粉最多是有原因的,看吧,这俩队友都是妈粉。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他的什么粉,总之不是妈粉就对了。
好在我动作快,在万叶想跟我打一架之前就挣脱了温迪的“控制”,但我低估了温迪那张随便唱唱写出金曲的嘴和他那天马行空的脑子。
“宝宝在踢我唉~你怎么还能凶我呢?”
???
队长,您说什么?
然后万叶摇了摇头走了,然后空用看屑的眼神看着我们许久,说了句:“你俩注意影响。”
“温迪。”
“怎么啦魈宝~”
“滚。”
我一直不觉得自己在面对温迪的时候有崩人设,或者说,我一直没有刻意营造自己的人设,用钟离先生的话来说就是我本身就是这个样子没必要去演,这就导致温迪的演技比我高了一个境界——我甚至大部分时候看不出他是在演戏。
就比如某次拍MV的时候空说要去那个黑黢黢的废弃楼房转转,万叶还要赶着去录个人单曲所以就我们三个收工后去玩。我从小听着鬼故事长大的,完全不怕这种东西,空玩心大,除了偶尔被一只蹿出来的猫吓到也没什么反应,倒是温迪那时候拽着我不松手。
“你拉着我嘛。”
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自带闪光特效的眼神看着我,我会暴露自己其实很喜欢这种可爱的东西的。
虽说我和自己的人设本就差别不大,但是干rapper的要是喜欢这种,难免有些反差,就像我一直敬重的钟离先生居然几乎从不打理公司,只管遛鸟赏花;就像刻晴天天在我们面前吐槽钟离先生多么会压榨员工,结果她的手机屏保都是钟离先生;
就像我,一个不爱笑话不多的高冷rapper被这个像只兔子的队长可爱得心跳加速。
所以当我知道当时温迪只是在演戏其实他本人也是个志怪鬼故事爱好者甚至很迷行秋和胡桃合作的小说这件事后,我把他试图抢我杏仁豆腐的罪恶小手拍了回去,在他装委屈演哭戏之前跟他说:
“再闹我就把你偷偷喝酒的事告诉琴小姐。”
琴小姐作为我们现在的经纪人,做事雷厉风行,要求严苛,虽然人还是很温柔,但在管温迪这件事上她似乎颇有心得,改天向她请教请教好了。
至于说上面提到的行秋和胡桃,一个是当红的志怪小说家一个是专做灵异解惑的up主,再加一个道教科普up主重云一个美食区顶流香菱,璃月港四人团,某种程度上人气跟我们四个差不多。
话说我是哪天发现温迪在偷偷喝酒的来着?似乎是他生日那天,一个天气甚好的夏夜。我在阳台吹风写词,其实是为了让空和万叶出门去买礼物拖延时间,然后就闻到了酒气,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梦到了公司影视部,毕竟影视部那些人爱喝酒的属实不少,凯亚优菈还有一个罗莎莉亚,他们和温迪都是蒙德的,我那几乎从不运作的联想力此刻突然启动了——我想到了温迪。
然后我惊奇地发现我们队长抱着一个酒瓶子脸颊酡红着冲我傻傻地笑。
这是什么情况?
我下意识去想空和万叶在哪,在0.1秒后我得出结论他俩一时半会回不来。于是我想要去抢温迪的酒瓶——我没见过他喝酒,我也不喝酒,我就以为他一喝就醉。
谁知道他不但不松手还带着我的手继续灌自己。
“温迪,温迪!”
我喊他名字,喊了两声他呛了一口,然后他眨巴眨巴眼睛看了我好一会。
我是不是那时候发现他的眼睛很好看的呢?像是,美梦中的蓝天。
“嘿嘿,魈宝~你要喝吗,嗝。”
好吧,他是真的醉了。
我试图再次抢他的酒瓶,但他死活不松手,于是我决定把他拖到阳台吹风醒酒,一会钟离先生肯定会派人来查房的,他这副样子要是被看见了,就算不是琴小姐,我估计他也没什么好处。
“魈宝你要干嘛呀~”
打住,队长,请不要撒娇。
“去阳台醒酒。”
“我不……嗝,我不要去……”
“醉着睡觉会头疼。”
“我没,没醉……嗝,我只是,有点晕……这就真好喝,嘿嘿。”
“你确实喝醉了。”
“我没有……嗝。”
“快,我扶你去阳台。”
“不要……”
推拉了好一会,温迪根本不肯听我的,我竟有一瞬间的气恼,为什么他可以听琴小姐的话,钟离先生的话,偏偏不听我的,就因为我只是他的队友?可我说的明明是对的。
“我不要自己走……嗝,我要你抱我,嗝……”
我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说什么?”
“嗯……你抱我去,嗝……”
“你喝了多少啊……”
我叹气,温迪平时皮一点我都能理解,但我从未见过人喝醉,更不知该怎么和一个醉鬼相处,尤其是一个长得挺可爱还跟你撒娇跟你闹的醉鬼。
然而就在我不得不妥协,选了个折中方法打算背他的时候,温迪气呼呼地锤了我一拳。
“渣男,离我远一点!”
这又是什么情况?一流的演员喝醉了还能瞬间入戏演一出伦理剧吗?
“温迪?”
“魈是渣男,渣男不要碰我……”
温迪抱着他的酒瓶子骂我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说……嗝,你是不是还喜欢别的人,是空还是万叶?不管了,反正喜欢我不说就是渣男……哼。”
队长,你还敢再可爱的明目张胆一点吗?
“你要不喜欢我你就告诉我……但是明明一开始是你非要打听我叫什么的,是你说喜欢我唱歌喜欢我吹笛子的,嗝……是你说有我在会更安心的,我跟你多亲你不知道吗……嗝,你这算什么?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却有恃无恐是吧?就我觉得你可怜觉得你可爱,你说我是你的救世主就是敷衍我是吧?是吧?你压根就不喜欢我是吧?”
温迪,我喜欢你喜欢得快要疯了。
我喜欢温迪在舞台上自信的样子,喜欢温迪在后台向我撒娇的样子,喜欢温迪安抚噩梦中惊醒的我时温柔的样子,喜欢温迪在和钟离先生顶嘴时调皮的样子,喜欢温迪吃苹果鼓起脸的样子,喜欢温迪对猫咪过敏不停打喷嚏的样子,喜欢温迪有点婴儿肥的脸颊肉,喜欢温迪帽子上别的花,喜欢温迪和空抢游戏赢了向我求表扬,喜欢温迪和万叶对诗时胸有成竹,喜欢温迪信任我跟我说他的伤心事,喜欢温迪担心我不轻易让我察觉他的难过,喜欢温迪喊我名字,喜欢温迪牵我手,喜欢温迪的一切,喜欢温迪和我的一切。
他们说向神明许愿可以得到注视,我一向是不屑于相信的,但是,神明,如果你听得到的话,我想请你保佑温迪平安喜乐。
就和温迪喝醉那天生日说的一样,先动心的人是我。是他的笛声在绝望中唤醒了我,如果说收养我的钟离先生是我父亲一般的人,那温迪就是我的救赎。
他和粉丝们热衷于称呼的那个【风色诗人】的名号匹配度百分百。在我基本定下了自己的舞台风格后,温迪却说他还想尝试新的东西,我问他为什么,他说
“没有人能定义风的形状。”
那时候除了佩服,我更多的是感到一种压力,不是来自队友的强大而是来自所爱之人的自由。
风是绝对自由的,温迪可以随随便便解除与钟离先生的合同,然后退出圈子去干其他他想干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他如何维持生计,但他一定不会在乎这些,他的人生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我看不透全部的他,他真的就像一缕风,
风是抓不住的。
“每个女孩都想跟rapper谈恋爱,但是这不是我原谅你那么多女友粉的借口!”
风色诗人现在又在我怀里,只不过他现在很生气,“不行,魈你得想个法子哄我,我哄不好我自己了。”
简单点,撩我的方式再简单点。
“你说,我又不是rapper,我写的歌都发了好几首了,你怎么也不出货呢,魈宝?”
“温迪,想让我写给你写歌可以直说。”
“唉嘿~”
温迪伸手去捏我的脸,“那我算算,我们在一起两年,两个纪念日两首,我过生日一首,你过生日一首,空过生日一首,万叶过生日一首,钟离老爷子过生日一——唔唔唔?”
在他说出钟离两个字后我就去捂他嘴了。
“请不要这样称呼钟离先生,而且,他的生日似乎并不能成为你无理取闹的正当理由。”
“可我是你男朋友唉。”
……
他为什么可以面不改色的说这种话。
“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不知你们有没有体会过被兔子用胡萝卜砸的感受,我现在感受到了。温迪,这只可爱而自知的兔子用冠有了【救世主】署名的胡萝卜砸中了我的心脏。
要命,我可是个走古风歌词路线的rapper,我不能这么土。
但是怎么说呢,我不喜欢无理取闹,但我喜欢温迪无理取闹,因为是温迪,我可以理所当然地把那当成是撒娇。
“还有啊,你不用总是担心我会跑的。”
温迪就像会读心术,我这些日子担心的事情他看我的眼睛就看得出。
“风虽然是自由的,但风向是会变的。我是更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没错,但是跟你在一起我也不需要拘束啊。”
温迪笑着去摸我的发顶,就像他第一次给我唱歌。
“我是记录故事的人,但我同样也有故事,我的故事,就拜托你帮我记录好了。”
我那时才真真正正意识到,千风流转后,风也会回到自己的归属,温迪是我的救世主,而我是他的归属。
在我第三次做梦梦到温迪变成一只兔子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的时候,我被正主发现了。
然后我就被空嘲笑了一整天。
我很少生气,虽然我一直面无表情,但那并不是我不开心,不过这一次,我只管搂过温迪吃他啃过的苹果,在空复杂的眼神注视下对他说:
“我梦见的是我老婆,你有吗?”
我第一次见空想杀人的表情,也是第一次见温迪脸红。
还有我们这次广告的合作对象胡桃幽幽的一句:
“哟,魈哥哥什么时候去教教重云石头怎么开窍啊。”
“那是另外的部分,要收钱的。”
温迪突然又不脸红了。
“实在不行去教迪卢克也行,”
空冲我举起的烟灰缸又放了回去,“影视部当凯亚僚机全军覆没。”
但我不在乎,我现在只在乎温迪这个苹果够不够吃,不够吃我再去给他洗。
所以,是每个拽哥rapper谈恋爱之后都像我吗?
【魈温】How can I get your love
红绿魈温PA
不是很三角的三角文学
——————————————————
一、
魈进门的一瞬间,看到坐在客厅里玩游戏的弟弟腿上正窝着个人,个头小小的,由于遮挡看不清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哟,哥,回来啦。”
霄噼噼叭叭地摁着摁键,潦草地打了个招呼,而怀中的家伙探过脑袋来,亮晶晶的蓝眸与魈的对视,最后张大了嘴巴发出感叹:“哇,你居然有个活生生的哥哥!长得一模一样诶。”
应该是男的。魈想着,换下了运动鞋。
“什么话,难不成是死的。”霄哼笑一声,“他叫魈,鬼...
红绿魈温PA
不是很三角的三角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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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魈进门的一瞬间,看到坐在客厅里玩游戏的弟弟腿上正窝着个人,个头小小的,由于遮挡看不清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哟,哥,回来啦。”
霄噼噼叭叭地摁着摁键,潦草地打了个招呼,而怀中的家伙探过脑袋来,亮晶晶的蓝眸与魈的对视,最后张大了嘴巴发出感叹:“哇,你居然有个活生生的哥哥!长得一模一样诶。”
应该是男的。魈想着,换下了运动鞋。
“什么话,难不成是死的。”霄哼笑一声,“他叫魈,鬼字旁的魈。”
“你好啊,魈…?会不会叫混啊?干脆叫霄的哥哥好了!”蓝眼睛少年冲着魈敬了个礼,“我叫温迪,是霄的好兄弟,也是同班同学”
“你好。”魈这下才确认了生性轻浮的弟弟不是带了个女朋友回家,男生与男生这样还挺常见,班上就有不少吵闹的家伙课间叠叠坐,倘若是异性那大概率他会当场离开家去图书馆躲避。
“哥,记得多烧一份饭哦。”电视上显示“WIN”后,霄才松了口气,放下手柄喊道。
“知道了。”
紧接着是房门关上的声音,温迪在霄的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伸手去够茶几上的薯片,被霄抢先拿过,往自己嘴里塞了最后一块。
“好过分啊。”温迪嘟嚷。
“想吃的话来哥哥嘴里抢呀。”
“真够油腻的。”温迪笑着锤了下霄的胸膛,“你哥哥跟你完全不是一个性格,他几年级的?”
“比我高一年级,他早读一年”
“哦。”温迪放弃了薯片,转而去拿巧克力,“你们兄弟两关系是不是不好?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你有双胞胎哥哥。”
“没有的事,只是性格不同,相处方式也会发生变化,我跟魈没吵过架,但也没那么亲密,哥哥他是个内敛的人。”
“唔,那感觉我可能跟他合不来。”
“没事,很多人都跟他合不来…”霄突然灵光一现,“诶,三个月,你要是能和他合的来,我包你半年的苹果糖如何?”
“成交!”温迪眼睛一亮,竖起小指就跟他立下约定,“没有我交不来的朋友。”
二、
魈很想说,厨房有他一人就够了,可这位客人非常坚持要给予帮助。
“毕竟让你独自在这里忙碌不好嘛。”叫作温迪的少年这么解释,“何况我也想多认识一下霄的哥哥呢!嗯…我们做什么呢?”
“咖喱吧。”
“肯定是咖喱。”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霄和握着菜刀的魈异口同声。
“每当人数大于等于三的时候,大锅又够味的咖喱是哥哥的不二选择,可谓是集中一点,登峰造极。”
“呃,那要不换一个?”魈有些尴尬。
“不会啊,我也确实很久没吃了呢。”温迪连忙打着圆场,他悄悄瞪了眼捣乱的家伙,后者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后继续看着节目,“霄的哥哥是更喜欢甜口的还是辣口的?甜口的话我就加点苹果和蜂蜜进去。”
“我都可以,随你喜好吧。”
接下来就是令人窒息的沉默,期间只有洗菜切菜的声音,被温迪刻意叮嘱不要来凑热闹的霄偷偷留意着身后有趣的画面,当初答应的有多爽快,现在就尴尬的有多脚趾抓地,他倒要看看温迪是如何打破僵局的。
“对了!”
想到好点子的温迪激动地切开了整个苹果,刀在案板上发出啪的钝响。
“发音都是xiao的话,家里人叫你们的名字不会不好分别嘛?”
“确实。”魈回答道,“如果要区分的话,会说成'哥哥魈'和'弟弟霄'。”
“不如这样,通过长音短音如何?哥哥的话就是'魈———',弟弟的话就是'霄!',看头发颜色也可以,'绿的魈'和'红的霄',还有还有!说起来啊,我给霄取了个外号叫小红鸟,那么你就可以叫,叫,大绿鹏…之类的?”
“噗。”霄在一旁忍不住插嘴,“你咋不取大绿瓜子,大绿饼子,大绿灯子?”
温迪随手卷起手边的餐巾纸揉成团,抛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砸到霄的后脑勺上:“叫什么小红鸟,你就是被沸水煮的咕嘟咕嘟冒泡儿的大红孢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没熟似的。”
魈觉得这个比喻很好笑,可他没有笑,只是继续刨着土豆。
吃完晚饭,温迪再陪着打了局游戏后打算离开,霄提议要送他去附近的地铁站,魈出于礼貌也想跟着出门,却被霄拦住了。
“没事的,不用一起。”霄压低了点声音,“哥你不是还要赶稿吗?”
虽说两兄弟平日里交流不多,但还是相当懂对方的,魈这几天心里就是压着这个事情,恨不得将每秒掰成两半用。
“那么霄的哥哥,有机会再见啦。”温迪挥挥手,“说不定明天就在学校见面了呢。”
“下次再来,我会做点别的。”
“哎呀,我没把霄——红的霄的话放在心底啦,咖喱很好吃,下次试试辣口的好了。”
“好。”魈点点头,“再见。”
出了门走出一段距离,温迪才松口气:“我真的跟你哥哥合不来呢。”
“是嘛?”霄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可我感觉他好像也不是很讨厌你。”
“真的嘛!”
看着好兄弟高兴起来的脸庞,霄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在笑的时候就很明显的婴儿肥:“假的假的!他可最不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人了!你的苹果糖要泡汤咯!”说完拔腿就跑。
“喂!你跑错方向了,地铁站在那边———”
趁着霄愣神分辨方向的瞬间,温迪冲刺赶上去,一跳,狠狠拍了下对方的脑袋,随后快步往前跑,飞扬在两颊的小辫子跟扇动翅膀的蝴蝶一样,霄心情愉快地跟在后面,吹响了一声口哨。
【春日盎然的街道,是独属于富有朝气的旅者。】
魈望着楼下的景色,轻轻地敲着键盘写下这句话。
三
由于霄是刚刚升入高一,开始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校园有一对颜值超高的双胞胎,到后面渐渐地就开始被表白墙广而流传,什么拥有他们就相当于拥有了双倍快乐,更离谱的是竟然有人在下面开始编写起了乙游风格和骨科类耽美的小短文。
“他想要独占他,就算那是骨肉相连的弟弟…嘶…骨肉相连,想吃骨肉相连了。”
课间,温迪和霄并排坐在操场附近的椅子上,进食完午饭的两人昏昏欲睡,为了打起点精神,温迪掏出手机刷了刷校园动态,随后就看到了关于好友和他哥哥各式各样的同人文。
“还有西幻题材的,要不要听一听?嗯…从小被恶龙带走而活在阴暗之下的黑魔法师哥哥和背负着全大陆希望的光明骑士弟弟,与黎明公主所发生的爱恨纠缠…”
“打住。”霄痛苦地摇摇头,“写作社招人的套路也太深了,这样下去我都不想回家面对哥哥,不如,我去你家住几晚?”
“也不是不可以嘛,只要你那…”温迪突然一片深情,捏住霄的下巴,“那渴望拥有你!吞噬你!的哥哥同意,就和我一起踏入深渊之底,坠入爱河!”
“呜哇,好感动。”霄面无表情地捏着嗓子说着,指了指温迪身后,“我那渴望拥有我、吞噬我的病娇哥哥就在那里。”
明明不是白色相薄的季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被夹在兄弟两之间的温迪入了戏般哀怨地想着,虽说他和魈经过几次碰面后不如第一次那般生分,但必须还有个霄在场,不然就会略显尴尬。
“无聊至极。”听完温迪的一番讲述事情经过后,魈冷冷地抛下一句评价,“看来得需要跟写作社社长谈谈,管好他们的社员。”
“说起来,哥你中午不在教室学习,怎么跑出来了?”
“社团招新,帮忙发传单。”
“霄的哥哥还参加了社团嘛!”温迪有些不可思议,“让我猜猜是什么社团?学术类?科技类?咖喱类?”
“是舞台剧类啦———”霄打断了温迪没头没脑的猜测。
“哇,真是未曾预料到的道路,那在里面扮演过什么呢?我想想…嗯…果然是对弟弟有着偏执欲望的魔王哥哥吧!”
“哥他不参演的,幕后工作者,我看你挺会演的,刚刚那深情的表情就差点把我这种纯情少男蒙骗了。”霄捂着胸口一幅受伤的样子,转而又迅速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不如加入一下?”
“你也不赖嘛!我们可以组合出道!但是我更希望进入音乐社或者诗歌社呢。”
午休铃打响,在外玩闹的同学都陆续往教学楼走去,三人也起身准备回教室。
“诶,霄,你的东西落下了。”温迪留意到水杯还放在椅子上,提醒道。
两兄弟几乎是同时回头,明明是完全一样的脸庞,但因为气质的相反,在细微之处有所分别,比如魈的眉尾是微微上挑的,而霄是平眉,魈平日里绷着表情,抿着嘴角,霄却是嘴角上扬,显得俏皮,魈的校服严谨地扣着扣子,霄则是领口敞开些许。
三人都愣怔了片刻,霄最先反应过来,前去拿水杯,转身还看见温迪和魈正在对视,于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发什么呆。”
魈转移了视线,低声说了句“我先离开”便迈开步伐走了。
“我突然懂她们的心情了。”
“?什么?”
“那种同时拥有两个的快乐,就算是作为同性,好像也能理解一点。”温迪认真地看向霄,随后快步往前走去,留下霄在原地一脸迷茫地拉长了“啥?”的疑问句。
三
风水轮流转,之前是双胞胎被炒的沸沸扬扬,现在轮到温迪了。
“嚯,你这是一战成名。”
霄把手机怼到温迪眼前,那是他去参加音乐社招新时的表演,已经反反复复被播放了五六遍,甚至还有个不嫌热闹的在一旁随着节奏呀呼呀呼的起哄,耳朵听的都要起茧了,温迪一把抢过,强行关掉。
“诶诶诶,别啊,我还没条评论,'一分钟之内我要这个女人的全部…'”
温迪直接摁下关机键,还给了霄。
“干嘛要留着辫子啊。”霄一手撑着脸颊,一手卷着温迪的辫子,“剪掉或许会清爽很多。”
“不可爱吗?”温迪歪歪头,比划了个耶,“不可爱吗?不可爱吗?”
“可爱,可爱绝了,辫子是你的特色嘛,那么———我们绝佳可爱的温迪先生有没有想法了解一下舞台剧社的内容呢?感觉你嗓音又好,外形又合适,无论男女角色都能上的那种。”
“是来替你的哥哥宣传的吗?”
“不,是他本人的想法哦,我复述一下他看到视频的原话'很好听的嗓音,适合舞台剧的演出。'”
“嗯……其实我对舞台剧也有些兴趣啦。”温迪合上书本,“但是没有演出过,也不确定能否胜任,这样,哪天你哥哥有空,我去那里看看如何?”
“这不刚好!”霄打了个响指,“过几天就是舞台剧社内部试演,赶上趟了吧?”
“行啊,那就这样说好了。”
殊不知,那一次的舞台剧社表演,却成了他们命运正式相交的起点。
四
温迪走进剧场的那一刻,还是引起了一些骚动的,毕竟与音乐表演相关类的社团都想把这个好苗子拉进来,社长是个戴眼镜腼腆羞涩的女生,见到了温迪非常激动地上前,先疯狂赞扬了一番他的歌曲怎么怎么好听,紧接着拿起了传单介绍起了舞台剧活动。
温迪耐心地听完后才道出了来意:“我是为此事而来的,但是还先请麻烦你能帮我叫下魈吗?鬼字旁的那个魈。”
“啊,好的,好的!”社长冲着舞台高喊了一句'魈——',幕布被掀起一角,魈从中钻出来,踏着嘎吱嘎吱作响的台板走下了楼梯,温迪才注意到他原本垂在脸侧的刘海被一个兔子形状的夹子随意夹起,左眼角有一抹亮红,还带着闪闪的金片,
“拿纸擦一下?“温迪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湿纸巾递给他。
“谢谢。”魈接过,“他们在试色。”
“怎么拿你脸试?”
“我也不清楚,突然就抹过来了。”
“其实是因为魈的脸长得真的很标准啦!而且帅哥化妆更好看了!我们负责化妆的社员们特别喜欢干这种事情,赏心悦目!”社长在一旁对着温迪附耳悄声细语,虽然魈听的一清二楚。
“距离开演还有一段时间,要去后台走走吗?”
“好啊,不过霄呢?”
“他没和你在一块?”
“他没和你在一块?”
温迪这下知道,霄肯定背着他去游戏厅独自潇洒了。
于是三个人之中的中介选手没在的情况总算发生了,就算温迪属于是跟谁都能聊出两句的性格,但面对一声不吭的闷葫芦也会没辙,他跟在魈的身后漫无目的地看着,工作人员和演出者都在忙,没有时间前来搭话,温迪想着要是霄在场有多好,他们就能聊个不停,这样魈也会跟着说几句话,至少不至于这么冷场。
随后他无意瞟到左手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绿色头冠,如同箭矢般的形状,一根翠绿的羽毛安插在之中,做工相当精致,温迪不自觉地挪动脚步上前小心捧起,细细端详着。
“哎哟哟,真是好眼光呐。”
肩膀被人揽住,突然冒出活泼的少女紧紧贴着温迪,向他滔滔不绝地介绍。
“这可是我们魈大副社长亲力亲为,花了三天三夜精心制作的角斗士道具系列中的一个!看看这流畅的线条,这别具一格的设计,这顶尖的配色,副社长可真不容易啊,一边做道具一边还忙着…”
魈轻咳一声,抱臂凝视着双马尾少女“怎么跑这里来了?”
“哎呀,这不是看到了新面孔嘛!”少女站开些许距离,半弯着腰对着温迪伸出手,“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胡桃~主要负责服装,也参加一些演出,因为学校没有葬仪社团我就来这边制作啦,胡桃出手,品质是有保证的!无论是棺材的还原度还是死人服设计……”
“咳。”魈再次打断了胡桃的话,“演出快开始了,还是再去检查一下。”
“你可真是个好有趣的人。”温迪笑了,回握住,“我叫温迪,很高兴认识你,要是有你的演出记得叫我来看哦。”
“难得听到有人这么夸我!”胡桃开心到直接捧住温迪的双手,“就算不加入也记得找我玩!说不定你超合适胡桃制作的服装!”
“那当然。”温迪暗自在心中添上了一句,只要不是死人服就行。
“她不是很懂得保持距离。”魈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讲些神神鬼鬼的,还请不要在意。”
“没关系,我倒觉得她挺可爱的呀,瞳孔竟然还是花瓣状!还有,原来你是负责道具的嘛!做这个很需要耐心的吧?”
“嗯,但做出来自然会有成就感,所以也值得。”魈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抬手看了眼手表,“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观众席。”
由于还未对外开放,台下零散着摆着几排椅子,仅有社团内的人员和几个对舞台剧感兴趣的新生坐着,很快,音乐前奏响起,序幕拉开,那是关于角斗士与亡国公主的故事,被囚禁于敌国的公主被当作战利品赠予在角斗场上获胜的战士,而失去自由的她无时不刻不想挣脱束缚逃脱出来,一次次的失败燃尽了希望,直到某天,浑身是血的角斗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偷偷来到公主身前,捧起她的手亲吻。
乌云散去,淡蓝色的月光重新照耀大地,公主迷茫的神色闪过一丝错愕,舒缓背景音逐渐加快,一个真相仿佛要浮出水面。
“你是———”
温迪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等待结果。
“cut!”
高潮时刻却被拿着扩音器的社长强制喊停,演员们瞬间从各自的角色中脱离开来,该抹泪的抹泪,该收拾道具的收拾道具,灯光撤下,舞台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诶诶诶?”温迪忍不住叫起来,“就没了?”
“试演不会演完的,不然就影响到了正式演出。”
魈没说这其实也是胡桃想出的鬼点子,每逢招新都会将试演卡在最激动人心的地方,好让更多的人下次再来。
“可是我好想好想知道后面是什么啊……”温迪委屈到快要在椅子上化为一滩史莱姆了,“你认识剧本编剧嘛?可以向我透露一点吗?”
“抱歉,无可奉告。”
“哎………”
温迪正沉浸于悲伤中无法自拔,身旁突然走来一个女生,有些胆怯地问道:“你是温迪?我好喜欢你的歌曲,能不能现场唱一首啊?”
“我也好喜欢!”她后面又探出一个脑袋,“本人也好漂亮!”
“诶?但是……”温迪刚想说这是其他社团的活动现场,这样做或许不好,可是围着的人越来越多,社长站在最后想要维持秩序,但由于存在感太微弱几乎没有人理会。
“不好意思,我和他还有事情,先走了。”
魈一个箭步挡在了温迪的身前,低声道。
“对!我们还没吃饭呢!肚子空空可没力气唱好,不如下次再唱给你们听哦~还有,谢谢社长的招待!你们的演出很棒!我会考虑加入的!”温迪顺势拉过魈的手腕,一边冲着人群挥挥手作别,一边把人往门外拖去。
傍晚已经降临,校区通往市区的路有一道长长的桥,下班高峰期已经过去,车辆不多,路灯已经亮起来了,河面像是搅碎的玻璃片,闪闪地反射着残余的光芒,魈和温迪并肩走着,春夜还有些许凉意,但空气中却有好闻的草木香。
“叫霄的哥哥好麻烦啊,不如叫你魈哥哥咯?”
“随意。”
“魈哥哥,你真的不知道后面的剧情吗?”
是错觉吗?总觉得这人语气刻意装出了点弱小无助可怜。
魈轻叹口气:“我只是负责道具的,不会过问剧情。”
“那我可以猜猜吗?”温迪举手,像是在课堂上抢答的学生,“那个角斗士是不是对公主一见钟情?然后暗中保护她,就好比…”
温迪突然加快几步走到魈身前,再转身面朝他,手叠在胸口处鞠躬,压低了声音:“哦,我会抛弃我的信仰,成为您的箭矢,为您开辟通往伊甸的道路,我们将披荆斩棘,走向自由的胜利,如果您愿意让我追随的话,与我共起死亡之舞吧,立下契约。”
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社交牛逼症。魈尽量不去注意走过的几个人,看着演戏结束的温迪眨眨眼睛等待被夸奖。
“诶嘿?看你表情还不错哦?虽然也没什么表情嘛!”
温迪默认了魈是在肯定,脚步都轻快了很多,哼着曲儿:“一个苹果,两罐甜酒,三捧塞西莉娅,四对蝴蝶翅膀,送给住在高天之上的神明,让他指明我们抗争的方向………”
魈的脚步一顿。
“怎样?这是我为一本正在连载的小说写的歌,我超喜欢那个作者笔下的世界,他写的短篇小故事也特别精彩,你看过没?连载是叫《提瓦特游记》。”
“没。”魈回答的风轻云淡,“讲什么的?”
“冒险类的,以一个旅行者的视角,写探索的一片大陆,当然,他描写的日常题材也很有意思,感觉是那种很热爱生活的人呢,现实里一定超级亲和、健谈吧。”
“你喜欢这类型的书?”
“喜欢啊,没觉得很有意思嘛?”
“恕我直言,个人觉得他的题材过于老套了。”
温迪摆出一个震惊的表情。
“读读看才能做评价!我把网址推荐给你吧?”
“罢了,我不是很喜欢冒险类。”魈拒绝地很干脆,“但我对你的曲子有些兴趣,确实……很好听。”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唱给你听,周围没有吉他伴奏,只能清唱了。”
温迪清了清嗓子,开始轻轻哼唱起来,他唱着自由的国度,风车慢悠悠地与清风共舞,雪山融化溪水,穿过村落,教堂吟唱诗篇,庄重而又肃穆,他们赞扬大地上的风景,赞扬餐桌上的美酒,赞扬于风起之处的神明为曾经被奴役的时代开启抗争的交响乐。
“怎样?”唱罢,温迪看向魈。
“还不错。”
“那么去看看原文吧?会比我的歌曲更有意思哦!”
“恕我拒绝。”
“诶!(٭°̧̧̧꒳°̧̧̧٭)”
五
“所以你真的加入话剧社了?”
“真的。”
“能采访一下是因为什么理由?”霄握着吃饭的勺子当作话筒,对准了温迪,“音乐社社长可是难过了很久,好不容易到嘴的肥肉却跑了。”
“上次去看的舞台剧的结局真的很棒啦,特别像我喜欢的那个作者风格,配乐好听,演员水准也不错,希望有朝一日能演绎《提瓦特游记》的内容,我一直很想为它做舞台剧配乐。”
“原来抱有私人目的,你真是他的死忠粉。”
“对啊,所以真的不尝试阅读一下嘛?”
“别别别!我对小说没兴趣,一看就头疼。”
“你们两兄弟一个德行。”温迪不快乐地往嘴里塞了口花菜,“你哥是不是只对教科书感兴趣啊。”
“你还推荐给我哥了?”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这么吃惊干嘛。”
“没什么没什么。”霄端起汤猛喝了一口,就此把话题终结。
“等会儿我要去趟社团,你慢慢吃。”
“啊?你好几个午休都没陪我玩了?”
“多大的人了自己也能够独处了吧”温迪拍拍对方的肩膀,不顾霄'可那是联机游戏!'的抗议端起餐盘往回收处走去。
最近霄觉得温迪和哥哥的关系似乎变好了,至少不需要他的存在就能相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加入了话剧社的原因,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他和温迪在一块,但这几天的午休与放学时间都见不到人影,算算距离那个赌约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怕是真要亏损半年的苹果糖钱。
为了不会破财,还是打探一下敌情为好。
霄的脚步一拐,就往剧场方向小跑去,他悄悄靠在门口往里面看着,扫视了一圈才在一个角落里看到温迪和魈,另外还站着个双马尾的女孩,好像听说是叫胡桃来着?她正给温迪套上了个夸张的假发,两人咯咯笑着,魈虽然正在认真地对付手上的道具,但作为长期生活在一起的弟弟,也能察觉到他并不排斥周围的吵闹,甚至还有点喜欢。
没办法啦,既然哥哥这么开心,那就把好兄弟借给你一段时间了。霄如同电影里深藏功与名的男配角,决然转身而去,行风卷起树叶,独自寂寞地走向夕阳那头———的游戏厅。
“今晚……”
“我知道啦。”霄起身拎起书包,“你要去社团,我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今晚去玩啊。”温迪扯住霄的衣角,看着他缓慢而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比了个wink,“好久没陪你了,再爽约也说不过去啦。”
“果然还是兄弟好…”霄感动无比,捧着温迪的脸作势就要亲一口,却被对方微笑着无情摁开。
“其实也是因为魈哥哥今晚有急事,他放学后就赶回家了。”温迪启动游戏戴上耳机的前一刻冲着霄说道。
“哦,也确实到日期了。”
“什么日期?”
“没什么,快快快,一起开打!”
显示屏上正打的激烈,周围都是躁动的音乐,霄趁机偷偷瞥了眼身旁专注于赛场的人,忍不住靠近了些许距离,心中涌起小鸟归巢般安稳的感觉。
果然还是你陪在身边最开心了。
六
Q:每个月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A:那当然是《提瓦特游记》更新的时候啦!
温迪举着手机在床上翻滚了一圈,然后在评论区里反反复复打了好几个字,斟酌了许久才发送出去。
【最棒的吟游诗人:我可以为新篇写首歌吗?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期待]】
消息来的很快,在收到作者表示同意的答复后,温迪一骨碌滚下床,冲到桌前拿起了吉他,开始思索如何编写旋律。
“嚯,今天的灵感格外高涨啊。”
胡桃饶有兴趣地看着温迪奋笔疾书:“上次看到你这么勤快还是在上次。”
“这是我为一本小说写的歌,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写了。”温迪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打起精神,“副歌部分我哼两段,你听听那个更好。”
“唔……我更喜欢第一段。”
“魈哥哥呢?”
突然被点名的魈还没反应过来,被胡桃用手肘碰了碰才作出表态:“都挺好的。”
“完全没在听嘛。”胡桃说道,“我好奇很久了,温迪为什么叫你魈哥哥,霄在的情况下这么叫就算了,霄不在就没必要为此分别了哇。”
“但一说到xiao,我第一反应还是红霄呢,嗯……完全没有思绪该选哪个!”温迪自暴自弃地趴在桌上,笔垂头丧气地滚落在一旁,“平常给写对白或者配乐社长会根据她写剧本时的思路做个选择,如果能问到原作者的想法就好了,要不要加个好友询问一下啊?可是他真的会加我吗?毕竟有很多给他做二次创作的,而且我只是在评论区进行过交流…”
那快要掉下的笔被魈及时接住,随后将它放在了原位。
“可以试试”魈提议,“至少试了就有结果。”
“既然这么说的话,我就试试吧。”温迪掏出手机,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努力输入一段话,闭着眼睛点下了发送键,就瞬间关闭屏幕,把手机扔进书包里。
“怎么跟扔炸弹似的,发完消息就英勇就义了?”胡桃卷着发尾调侃,“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温迪怎么跟个处于暗恋中的小女生一样。”
“那是因为确实很喜欢嘛!”温迪反驳,“我能从他的文字里获取非常多的灵感,如果现实里碰到,我相信一定能跟他成为最亲密的朋友!”
“哎呀,网络上都是虚拟的东西,别现实里,是个傻愣愣的、不知情调的家伙!”
胡桃话音刚落,魈手里的东西啪嗒一下掉落下来。
“呃,你们继续。”魈躲开聚集在自己身上疑惑的视线,蹲下来把道具捡起,继续雕刻着花纹。
“我先告辞啦,总之祝我好运!”
温迪提前结束了放学后的谈话会,拽起背包向伙伴们道别后就急冲冲地往外赶去,他在心里默念走过大桥就打开手机查看消息,结果走到一半就没忍住看了眼,可惜没有任何新通知。
那就等过了红绿灯吧。他有些失落的想着。
“嗡———”
在等待绿灯亮起的时候,感受到了手机的震动,温迪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结果发消息的人是霄,看样子是玩什么小游戏挂机了分享复活,温迪懊恼地在心里锤了下霄的脑袋,随后跟着人群走过了马路,走过了长长的梧桐树街道,居民楼灯亮起,周围都是饭菜的香气,可他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心里压着的石头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变得空落落起来。
草草吃完了晚饭,温迪回到房间无心拨弄着吉他,音色听起来闷闷的,怎么都提不起劲儿来,他干脆往床上一躺,戴上耳机闭着眼反反复复听自己所做的旋律存在哪方面不足,听的正思绪万千情绪高涨呢,手机嗡的一下就这样把思路打断了。
如果再是霄发什么复活小广告我就明天往他的菜里加黏糊糊的芝士!温迪这么想着(虽然是他本人讨厌芝士),气鼓鼓地打开了手机。
【杏仁豆腐:你好?】
这下好了,看清来人差点没把手机抛上房顶。
温迪激动到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先对霄发消息嚎叫了一番'啊啊啊啊啊啊我喜欢的作者加我好友了!',然后迅速切换到与杏仁豆腐的聊天页面,在对话框里打了一连串感叹的话,后面想了想还是删去,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发了个问候语。
【最棒的吟游诗人:你好!】
【杏仁豆腐:实在不好意思,有些忙,没有来得及处理消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温迪把笑意埋在枕头里,没去理会霄发来一条条恭喜的消息,按耐住心情把想法交代清楚了。
【杏仁豆腐:你发给我吧,我听听。】
温迪很想重新好好再唱一段,可又怕耗时太久耽误人时间,于是直接把先前录好的发了过去,然后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回复。
【杏仁豆腐:我觉得两种都很好听,非要做出选择的话,那还是第一段吧。】
【最棒的吟游诗人:好的!谢谢你!我会努力作完曲子的!你的小说我真的很喜欢!总能给我带来源源不断的灵感!祝你好梦!】
【杏仁豆腐: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喜欢我的作品,也谢谢你为他们创造出了美好的音乐,期待你的音乐,晚安,我们下次再聊。】
魈发送完这一句话,轻轻合上电脑,起身去拉窗帘的时候,在窗户玻璃的倒影中瞥见自己隐藏不住的笑意。
他的歌曲太触动人心了,总能把握住自己想要表达出的一切,就仿佛是…遇到了知音。
温迪,无论是名字还是性格,都像极了他笔下的风神,那个被注入自己最理想化的角色之一,擅长音乐,自由热情奔放,如果他以提瓦特为中心写剧本的话,演绎巴巴托斯的那一定得是温迪。
其实最开始写小说的契机是偶然发现了儿时的笔记本,上面稚嫩的画着课间在脑海里构想的故事,没有多少朋友的他只能通过想象来创造一个心理居所,结果没想到某天被几个顽劣的家伙发现,撕下来,用黑色签字笔在上面乱涂乱画后贴到了黑板上,那是魈头一次打架,从医务室出来后又默默回到空无一人的教室,在垃圾桶里捡起那些被撕碎的纸张,和前来找他的霄一起用胶带细细拼好。
“一定会有人喜欢哥哥的故事的。”霄将粘好的一页递给了魈,“哥哥是最会讲故事的人。”
刚刚发布的时候没有太多人看,但魈总能注意到评论区里那个以风神代号命名的吟游诗人会根据每章内容写篇古灵精怪的诗歌,这反而把魈的故事带火了,评论与点赞越来越多,甚至还有网站来签约,有人为此画了人物设定,有人延伸出了各类同人文,但魈还是更偏爱于吟游诗人的小小诗篇,有时候他真的很好奇他的脑袋里装着些什么,怎么能作出这么可爱的描述,可他们的交流仅仅停留在打字框中,如果能够见见面的话,那该有多好。
魈没想到他们会相遇,就好比是故事里渴望风神眷顾的夜叉终于伴随着笛声起舞,在桥上听见温迪哼着的歌曲,那雀跃的、柔软的音符化作箭矢击中了心脏,他不知道他为他的故事写了这么多歌,也不知道他同样渴望见上一面,只是当温迪说'对方一定是个热爱生活的人'的时候,魈失去了那份展露自己的勇气,倘若并非是你所想象的那个样子…你还会继续保持着这样的想法嘛?
—TBC—
呜呜我没写完是因为我没想到会写的那——么——长!
其实我之前写了一篇提瓦特背景的红绿魈三角,里面的红魈是比较黑的(准确说是茶),结果写到一半感觉没写出味道来就换了一篇,所以提瓦特的故事就这样被封存了,有机会再放出来吧。
赠礼是一点与唯酱讨论的红绿魈混沌花絮(真的很混沌,里面的红魈比本篇的要黑),就看不看都与正文无关系,是两要饭的孩子快饿死了只能自己疯狂脑了。
顺带本文中的一个彩蛋是,其中一个PA会以魈温为主角写出来,春节应该会连更几天,所以邻居篇怕是要等过完春节才放送出来了,而且进入了感情正轨,也想花点时间去思考一下怎么开始写(才不是咕desu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希望明年有更多的粮食能吃!
【魈温】家人②
私设,现代,严重ooc
接上文
——06——
魈像往常一样整理好家里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温迪酒足饭饱后就跑回自己房间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他坐在椅子上,一天的劳作让他身体很累,但脑子里却不自觉想起温迪,想起他刚才饭桌上大快朵颐的可爱吃相,他有点想发笑。
“嗡嗡嗡——”手机传来震动声,他低头一看,眼神却暗了下去,屏幕上显示着“妈妈”两个大字,魈叹了口气,他大概猜得到,妈妈打电话来是又想诉苦水了,而且伴随着打听继母的消息,自从她和爸爸离婚以来,魈感觉自己成为了她的间谍,她总是向他打听继母的,爸爸的事,但她却很少过问他的事,比起自己的儿子她似乎更热衷于了解他们的现况,每当...
私设,现代,严重ooc
接上文
——06——
魈像往常一样整理好家里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温迪酒足饭饱后就跑回自己房间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他坐在椅子上,一天的劳作让他身体很累,但脑子里却不自觉想起温迪,想起他刚才饭桌上大快朵颐的可爱吃相,他有点想发笑。
“嗡嗡嗡——”手机传来震动声,他低头一看,眼神却暗了下去,屏幕上显示着“妈妈”两个大字,魈叹了口气,他大概猜得到,妈妈打电话来是又想诉苦水了,而且伴随着打听继母的消息,自从她和爸爸离婚以来,魈感觉自己成为了她的间谍,她总是向他打听继母的,爸爸的事,但她却很少过问他的事,比起自己的儿子她似乎更热衷于了解他们的现况,每当妈妈问这些的时候,他感觉到烦躁和郁闷,他不想回答,甚至不想听,但他要听,他必须听
于是魈接下电话,一接通对面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如他所想,妈妈的确是打电话来抱怨的,顺便了解一下家里现在的情况,魈像完成工作一样,没有感情的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冷漠的让人想不到他是在跟自己的母亲说话,据魈说的,继母和爸爸现在感情还好,生活很平淡很安定,但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似乎很不平,向魈辱骂着她的继母和爸爸,魈知道妈妈看不得继母和爸爸好,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反驳她,否则一定会被她的情绪所牵连,可是她说着说着竟然扯到了温迪的身上
“呸,恶心的小三!鸠占鹊巢的东西!自己住进来就算了,竟然把那累赘一起带进来,也真够不要脸的”,魈原本没有表情的脸总算有了波动,他皱了皱眉,妈妈怨恨继母是因为爸爸,但是温迪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他不应该被这样说,等他反应过来时,反驳的话已经脱口而出“温迪没……”
“怎么?你长大了,分不清谁是你妈了是吗?!竟然帮着小三来说你妈?!你还有没有良心!”
母亲受到了反功,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语气变得更加激动起来,骂的一句比一句难听
“好啊,我算是看清了,你和你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不是她毁了这一切吗?!带着个累赘不好嫁人,看上了我们家的钱就死皮白赖的缠着你爸!你爸鬼迷心窍才和她好!”
“……”魈沉默不语,他已经习惯于屈服,反驳的话也是下意识说出的口,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习惯于将错归于别人,和她讲道理是说不通的,既然讲不通,那不如一开始就选择闭嘴,避免那一切烦人的吵闹
但这一次,他不想再听了,那些令人厌烦的控诉,那些粗鄙的辱骂,那源源不断释放的负面情绪,已经将他逼至悬崖,于是他直接挂掉了电话,把手机关了机
——07——
魈坐在阳台上,抬起头仰望浩瀚的星空,吹着夜里微冷的风,他叹了口气,这次算是和妈妈闹掰了,下一次接的电话,一定会更加吵闹吧,他脑海里突然想起儿时父母争吵的场景,他缩在角落里,没有人理会他,他又冷又饿,而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声音,像针一样刺着他的耳膜,他听见打斗声和哭声,他感觉很吵,很烦躁,他想要转移注意力,忽视那刺耳的一切,但是没有用,那声音时刻打扰着他。
以前他总认为,相比于爸爸,妈妈是更爱他一点的,至少妈妈更多的参与了他的童年,至少妈妈不会在争吵结束后依然无视他直接摔门离去,至少他在妈妈身边并不感觉害怕,他也更愿意认为,他想要跟着妈妈生活的愿望没有实现,是因为法院的判决而不是她的拋弃,可是那句“带着个累赘不好嫁人”围绕在他的脑子里,对于妈妈来说,他是否也代表着一个累赘?
……他真是可悲,竟然还在幻想他们那虚无缥缈的爱
——08——
魈听见了歌声,不同于那些令人厌烦的声音,这歌声是轻柔的,亲近的,令他放松的,他一时没有回过头去,直到静静的听完了全程,他才转头望去,温迪微笑着看着他,微风拂过脸颊,绿色的小辫随风飘动,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绿宝石撞的眼睛仿佛倒映着浩瀚星海,是那么的广阔,令人向往,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仿佛时间定格住了一般,就这么静静的互相望着
“哼哼,免费听了我唱的歌,可要支付点报酬哦”
还是温迪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魈也回过神来
“……歌声很美”
“谢谢夸奖,但是感谢还不足以支付你欠我的报酬,所以……”
温迪笑着接受了赞美,他走了过去,抬手一撑靠着魈也坐在阳台上了,魈被温迪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抬起手护着,害怕他会掉下去
“你干什么?这样很危险”
“这种危险的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做”
温迪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示意魈不必如此紧张
“放心啦,这才二楼呢,掉下去也没什么事,但你的感谢还不足以支付报酬,所以你和我聊天吧!”
魈确定温迪坐稳后才放下手,他规规矩矩的坐好
“……我不擅长聊天”
“没关系,我擅长,我教你”
“那你想聊什么?”
“就聊聊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跑在阳台上发呆这件事吧”
“……”
魈无言,他看向温迪,一种名为倾诉的愿望驱使着他说出自己的烦恼,但他并不想用这些烦心事来困扰他,他不想像妈妈一样让别人感觉很吵,然而,温迪却从身后拿出了两瓶酒,然后打开一瓶后郑重其事地递给他
“朋友,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
魈接过酒喝了一口,比较甜,应该是果酒一类的
“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跟我道歉?”
“我被卷入他们的那些事已经很久了,她总是跟我抱怨,但她不去做些什么,他们感情不好,但她不愿承认这一点,她更愿意把错归于在你的母亲身上”
“对此,我很抱歉”
“噗嗤”
温迪笑了起来,他也打开啤酒喝了一口,抹去留在嘴角边的白泡,在空中晃动着白花花的腿
“哈哈哈哈哈,你好奇怪呀,又不是你说的话,为什么是你道歉啊?”
魈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温迪用食指抵住了唇,他认真的看着魈
“魈,你并不需要因为你母亲的过错而向我道歉,记得他们常说的那句台词吗?”
“什——”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他松开抵住魈的唇的手指,安安稳稳地坐在他的身边,开始轻声哼唱着歌谣,魈也没有再说话,他第一次如此渴求声音的存在,不是那些噪音,而是温迪的歌声,他唱,他听,这就足够了
——09——
魈第一次觉得,他有了真正的家人,给予他爱的,关怀的家人,他一直以来所渴望的,珍视的家人,问题开始喜欢给他演奏,他真的很会玩乐器,竖琴,笛子,口琴,他都会演奏几曲,温迪的音乐使人放松,安心,从那以后,魈不必再担心那些吵闹的声音了,因为有更美好的声音会安抚他,就像迷路的人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10——
魈和母亲闹翻了,后来当她打来电话时,他依然会接起,但她一旦打算重新回到他们以前的通话模式的时候,他就会将电话挂掉,一开始母亲发了好大的脾气,但后来似乎也渐渐冷静下来,不再向他打听家中的事情,也开始关心他了,她会问他他的学校生活,了解他们的课程安排以及时间,会询问家的地址好买东西给他,但是抱怨仍在,但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进步,魈以为母亲终于变了
但她却对继母下手了
魈看见敞开的家门,躺在地上的继母以及手上拿着沾着血的烟灰缸的母亲,继母的头上流下鲜血,在地板上汇聚成一个不小的血泊,魈的大脑一片空白,但身体已经拿出了手机开始报警和叫救护车,等他交代完地址后,母亲好像才意识到他报了警,发疯的冲向他嘶吼,欧打,他没有躲,就像一根木头一样任着她摇晃和撕扯
当看着手术灯亮起,魈想起母亲问的问题,明白了是他将继母处于危险之中的,他不知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心虚、愧疚以及恐惧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迪了,温迪来后,只是沉默的看着亮起的手术灯,并未看他,直到手术结束,他们俩也没有人说话,魈明白,他与温迪之间已经多了一道横沟,不易被填满的沟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别人说,母亲经常打扰继母,她去继母的工作单位贴写着辱骂继母的纸,她打电话恐吓继母,但这些全被继母都瞒了下来,不被人所知
别人说,母亲疯了,她的精神出了问题,魈亲眼看着她被戴上手铐,被警车带走时,她在笑,她在报复,报复继母,也报复他
由于母亲确实患上了精神疾病,她说那是情绪激动之下做出的过激行为,所以她被拘留了,作为她的儿子,魈来到警局看她,她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似乎在为自己的胜利和喜悦,但她仍然和自己说着话,她说他要尽快的把她保释出来,魈抬头,沉默地看着母亲,她感受到了魈的抗拒,她疯狂的拍打着面前的铁杆,喊叫着她是为了他好,她是在帮他打抱不平。可魈从来没觉得继母对她不好,她只是在为自己的情绪寻找发泄口而已,当意识到儿子已经背叛自己,选择投靠仇人的时候,她就采取更过激的行为
——11——
魈无奈也无法,他已经不认识母亲了,他将她保释了出来,条件是他不想再与她有联系,她似乎很不平,但也没说什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后离开,魈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感到疲惫,他们之间已无话可说,母子之间的关系也只剩下了冰一般的寒冷,他们彻底断了联系,母亲被警告再也不能去打扰继母,母亲也做出保证,但魈知道即使母亲再也不会来,一切也都已被改变了,他的生活被她毁得一团糟
母亲的行为无疑打破了家里的平衡,继母已经无法再忍受这样的事了,她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和恐惧爆发出来,她冲父亲发火,她指着自己头上的伤控诉父亲没有做好一个丈夫保护妻子的责任,父亲也同样不愿被指责,加上两人之前原本也有生活上的矛盾,所以同样的事情,发生了两次,没过多久,魈又听见了那吵闹,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曾经,只不过是两个互相争吵的人不同而已,他不敢去劝架,因为他知道他的出现会更引起继母的痛苦,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又回到了曾经无人问津的状态,他又开始烦躁,但他已经无法再去寻求那轻柔的歌声的安慰,他已不敢再面对那歌声
终于,他无法再忍受噪音,于是他拿出酒瓶,企图用酒精麻痹大脑,让自己昏睡过去,忽视那噪音,几罐啤酒下肚,空荡荡的胃里火辣辣的热,他喝的醉醺醺的,魈又想到了温迪,想到了他的笑容,他的歌声,他想着温迪现在在房间里干嘛,或许他也在因这吵闹的声音而烦恼吧,或许他正怨恨的诅咒着他呢,他笑了笑,他不敢在现实中面对他,只能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想着他的模样,企图可以在睡梦中见到他,听到他的温柔的安慰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脑袋仿佛灌了浆糊,昏昏沉沉的,头也不自觉的往下垂着,连眼皮也很难睁开,但那烦人的噪音也终于渐渐远去,总算安静了,魈这么想着,在黑暗中沉沉的睡去
而温迪的房间中,温迪同样也喝的醉醺醺的,还时不时拨动两下手里的竖琴,发出去个单调的音符,脸因喝了酒变得红彤彤的,眼神也染上一层水雾,只是不知道他喝酒的缘由是因为喜爱还是也想麻痹大脑
他们相互躲避,都无法再见对方
【羡澄】《惹怒了夷陵老祖能有什么下场啊》(上)
要分情况,如果你是江澄,只需要生4、5、6、7个孩子就行了。
如果你不是江澄,那你就洗干净脖子给自己选个体面点的死法吧。(……)
原著if线,私设如山,可以说是和原著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了。
众所周知魏无羡是个狠人,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曾在射日之征中以一人当百万师,也曾四处作乱与百家背离,在不夜天上造三千杀业。致无数家庭支离破碎,以至于死后十余年,他的名字仍可止小儿夜啼,使夜猎之人闻风丧胆。
莲花坞上下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的屈辱,魏无羡以一人之力打进了莲花坞,没有用鬼道也没有用剑,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就算我魏无羡不用剑也能一骑绝尘,让你们望尘莫及。...
要分情况,如果你是江澄,只需要生4、5、6、7个孩子就行了。
如果你不是江澄,那你就洗干净脖子给自己选个体面点的死法吧。(……)
原著if线,私设如山,可以说是和原著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了。
众所周知魏无羡是个狠人,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曾在射日之征中以一人当百万师,也曾四处作乱与百家背离,在不夜天上造三千杀业。致无数家庭支离破碎,以至于死后十余年,他的名字仍可止小儿夜啼,使夜猎之人闻风丧胆。
莲花坞上下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的屈辱,魏无羡以一人之力打进了莲花坞,没有用鬼道也没有用剑,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就算我魏无羡不用剑也能一骑绝尘,让你们望尘莫及。
在魏无羡闯入宗主寝居之后,所有人被格挡在结界之外,整整一夜,在寝居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得而知。
只知道,在魏无羡离开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见魏无羡安然的出来,所有人都惴惴不安,为里面的自家宗主安危忧虑。
魏无羡离开前挑衅性的给诸弟子留下一句话:“照顾好你家宗主,我,会经常过来看望的。”
所有人跪在屋外,大弟子江鹤前去敲门,门响三声后,终于听到江宗主沉闷沙哑的声音:“都给我退下!”
听声音,诸弟子心中更加不安,料想宗主定是受了重伤,于是不顾一切的打开门,门开后人群却都呆了。
只见他们威仪的宗主此时却衣不蔽体,身上的青紫痕迹惨不忍睹,房间内更像被洗劫一样,该摔的摔,该砸的砸碎了。江宗主人倒在地板上,已不省人事,嘴唇像是被咬破了一样,渗出点点血迹。
诸弟子面面相觑,没有人敢说话,大弟子江鹤严令此事不可外泄。待事后,请来医修诊查,确认除了身上青紫外再无其他内伤,众人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中更难言滋味。
然而,在莲花坞之外,此时却是人人自危。
从莲花坞出来之后的魏无羡仍满心仇恨,又先后闯入云深不知处与不净世,重伤了蓝宗主和聂宗主。唯有金鳞台的金宗主,因妻子江厌离的求情而免遭毒手。但也没好到哪去,供奉先祖的祠堂被业火烧了大半,气得金宗主吐血三升,直骂魏无羡是个禽兽。
见四大世家都阻挡不了复生的夷陵老祖,其他仙门更是惶恐不安,自身难保了。
后来任魏无羡逍遥作乱了许久,缓过来的四大世家又聚集在一起,暗地里召开了清谈会,商议要二次围剿。
与会者中都纷纷激忾宗门所受魔头其害,唯独云梦江氏久久不语。
难道杀得了他魏无羡一次,还杀不了他第二次吗?有人踩在椅子之上激昂陈词。
此言一出,附和者甚多,可在下一刻,所有激烈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是吗?好一个二次围剿。”魏无羡不知何时出现在清谈会中,他一袭黑袍,一双桃花眼闪烁着血色光芒。
所有人像被扼住喉咙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一股强力的威压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使人连根指头都动弹不得。
“看来,我对你们还是太仁慈了。”魏无羡露出冷笑,在他那杀气腾腾的红瞳中,在场的所有人都别无二致,都是一心要杀他之人。
在场的,所有人,自然包括,江澄……魏无羡凝眸落在江澄身上。
魏无羡失望了太多次,已经绝望了。
江澄是他愿剖丹换取的心上人,是他被丢下乱葬岗,临死前也心心念念的人。是他宁愿被捅穿了肚子,也不愿意伤害其一根头发的人。
可这些好,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刺,假意的决裂,假意的分道扬镳,最终,都变成了真的。
原来江澄那么想杀他,可是凭什么呢?他控制住了鬼将军,没有害到金子轩,可是世人依然要逼他到绝路。
不夜天之上,他冷眼看着众人用恶毒的语言痛骂他,扬言要用种种极刑处死他。明明自己命如蝼蚁,却妄想蚍蜉撼树,何其可笑。
这个世界上,何为正,何为邪?不过是感受到了威胁就要将人杀之后快的人群罢了。
魏无羡不服,他不愿意屈服于这样的命运,他只不过是用了对待蝼蚁的办法,警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蛄,又何错之有?
然而,他终究是败在了江澄身上,败给了他的天命。
不夜天之后,他感受到阴虎符的威力,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而此时,他也感到了鬼道的反噬。魏无羡知道诸世家都对其虎视眈眈,他必须销毁,绝不能让阴虎符落到那群虚伪之徒手上,否则,修仙界的未来恐怕比温家一家独大时更加暗无天日。
修仙界怎样他不在乎,可是莲花坞,绝对不能重蹈覆辙了。
他拼尽了一切,耗尽心力终于把阴虎符销毁,在他最虚弱的时候,江澄带着围剿的大部队来了。
哀莫大于心死。
他所爱之人却是最恨他的人,魏无羡发觉,无论他怎么做,都不会赢得江澄对他的一丝好感,他在江澄眼里就那么罪无可恕吗?
魏无羡召出走尸,走尸将围剿的人逼退下山,有的人滚落山崖,摔得粉身碎骨。
除了江澄。
他终究不忍伤他毫分。
然而一把他最为熟悉的长剑插入胸中,使他身形一顿,魏无羡低头看见那光华流转的剑身上,刻着的三毒二字,嘴角涌出鲜血,他却笑了起来。
他气数将尽,走尸不受控制的回头来撕咬他,魏无羡望着手中的陈情笛,却没有吹,而是将陈情用尽最后力气抛出去,竹笛落入深渊,连个声响都没有。
陈情、陈情……他无数次想要告诉江澄自己的情意,但直到如今才明白,终究是他自作多情。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杀得了他,除了江澄。
“为什么……?”魏无羡失去光彩的眸子至死都紧紧盯着他。
“射日之征中,你有多少次……进我帐中,迫我喝下那些坐胎药,你还记得吗?”江澄咬着牙,杏目中噙着泪水。
魏无羡苦涩地勾了勾唇,原来是这个……
“我以为,你……愿意……”每一个字出口,都带着支离破碎般的气声,和源源不断的鲜血涌出。
在战场之中他被彻底激发了魔性,收兵后他仍无法静下心来,魔气在体内不断冲刷着,是江澄主动送上门来,他是在走火入魔时强迫了他,可事后江澄分明与他温存,也并未追责。
魏无羡窃喜不已,之后又将错就错,几次战胜后入他帷幕之中。只因为做下的这桩事并不好看,魏无羡唯恐他将自己的心意也看轻了,更不敢轻易提及自己的真心了。
江澄闭起眼睛,身体轻轻颤抖,最终吐气道:“那个时候,你是射日之征的主力战神,我若不愿意又能怎么办?又有谁能管你。”
“战神……哈……所以,你只是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是么?”魏无羡的心脏已经疼得麻木了,身上的力气被逐渐抽走,他仍不肯闭眼,死死地盯着眼前曾填满他整颗心的爱人。
江澄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晚风吹拂着他两颊乌发,魏无羡至死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也至死没有闭上眼睛。
人群冲了上来,看见的是伏诛的夷陵老祖,和染血的三毒。
所有人蜂拥而上,想要去抢夺那所谓的阴虎符和鬼道术,只有江澄,弯下身去,为他合上了眼睛。
然后,任由万鬼分食他的血肉,再也没有回过头。
“我要怎么惩罚你们呢?”魏无羡嘴角勾着玩味的笑,他的眼睛刻意地不去看江澄,余光中却全都是他一人。
多可笑,就算死了一次,他依然不能戒掉名为江澄的毒。
只不过这次,魏无羡自信,江澄不再是他的劫,而他,才是江澄的劫。
“不如让你们也尝尝,万鬼生啖其肉的滋味好了。”魏无羡不过打个响指,便有地动山摇,无数鬼手破土而出。
诸仙门中人皆惊惧失色,却又因为无形无影的威压让他们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那些鬼物破土而出,抓住他们的脚,于是场面上一片惨叫之声。
江澄死死咬住后槽牙,凭着金丹之力,终于挣开那强悍的威压。
“住手!”江澄喊道。
魏无羡冷冰冰地看着他,他看起来更瘦了,是被自己的回来吓的吗?
此时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魏无羡的眼神中闪过一瞬的杀意,他一抬手,江澄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被提起来,逐渐脱离了地面。
江澄拼命挣扎着,脸上涨得越来越红,魏无羡却没有一丝怜惜之情。
柔情对于江澄,只是多余。
只有绝对的实力,和不容置喙的铁腕手段,才能真正把这狠心的人儿留在自己身边。
可江澄的一句话又让他所有的伪装破防了。
“魏无羡……你若想一尸两命,那你就掐死我吧……”
——————————tbc——————————
并不想剧透,但是江澄中间所说的一些话,并不是真心的,只能透露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