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无法相见的日子里,无法控制的思念…只能通过那与她相似的花朵缓解…
是梦吗?突然出现在眼前,手捧着向日葵的她…
一定是梦吧…
是月夜老师为日本官配向合志Flowering Party 绘制的漫画,p1源自老师x放出的预览部分,余下为我自买自扫,共7p
翻译感谢朝之
阅读顺序从上到下,从右到左
漫画名:「向日葵に秘めた想いは 」
《向日葵中所蕴藏的想法是》
Artist:つきよ
X@......
在无法相见的日子里,无法控制的思念…只能通过那与她相似的花朵缓解…
是梦吗?突然出现在眼前,手捧着向日葵的她…
一定是梦吧…
是月夜老师为日本官配向合志Flowering Party 绘制的漫画,p1源自老师x放出的预览部分,余下为我自买自扫,共7p
翻译感谢朝之
阅读顺序从上到下,从右到左
漫画名:「向日葵に秘めた想いは 」
《向日葵中所蕴藏的想法是》
Artist:つき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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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无授权用作头像背景🚫
第二百二十九回、恢复部分记忆
古拉依尔·兰陵王,未婚妻,韩克拉玛·冰心……
随着这六个字映入修的眼帘,直接就让他瞳孔微微一缩!
那六个字!
这直接就让修想到了前不久寒对他说的一个重要的线索!
那是修在铁克禁卫军工作之余抽出时间教导寒学习雷系作战技巧的时候,寒看着有些不安。
毕竟,寒什么情况修很清楚,她平时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她虽然是女生,但是她不是夏天,她向来坚韧,如果不是出了大事,寒不可能这样的表情的,当时修十分重视,于是就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面对修提问,寒当时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就把自己遇到的问题想都不想全盘告诉了修。
(回忆)
“修,我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事情。”那是有......
古拉依尔·兰陵王,未婚妻,韩克拉玛·冰心……
随着这六个字映入修的眼帘,直接就让他瞳孔微微一缩!
那六个字!
这直接就让修想到了前不久寒对他说的一个重要的线索!
那是修在铁克禁卫军工作之余抽出时间教导寒学习雷系作战技巧的时候,寒看着有些不安。
毕竟,寒什么情况修很清楚,她平时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她虽然是女生,但是她不是夏天,她向来坚韧,如果不是出了大事,寒不可能这样的表情的,当时修十分重视,于是就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面对修提问,寒当时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就把自己遇到的问题想都不想全盘告诉了修。
(回忆)
“修,我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事情。”那是有一天,寒找到他,对自己说找回了一些记忆,想起来之后的寒,没有选择和夏天打电话告知,也没有选择联络本家,第一个想到分享的人,就是修。
修有些震惊。这还是寒第一次对自己说,想到一些事。
“寒,你别着急,想到什么,慢慢说,一点一点的说。”修当时神情就郑重了,也十分的重视,能想到一点,也就意味着,之后可以想起来的更多,只要慢慢的寻找,肯定能想起所有的事情。
“冰心。”寒开了口,“韩克拉玛·冰心。我想起来我还有个孪生妹妹,就叫这个名字,可是在我们七岁的时候,家里来了魔化异能行者,我妈为了保护我和妹妹拖住魔化异能行者让我和妹妹快走,再然后我就带着妹妹离开家,可是我们根本没跑多久就被魔化异能行者追上,我和妹妹就走散了。这十一年来,我走遍异能界一直在找她,可是一点线索也都没有。这件事……我以前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不知道有没有对你提……所以想起来就想说一声……也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帮忙。修,能帮我找找妹妹,看看她现在到底在哪里?我找了她十几年,一直都找不到她。我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什么情况……我失忆之后一直没见她出现……想来这么多年想我还没找到她的。修,你能帮帮我吗?”
其实,这也是修第一次听到寒说,他还有孪生妹妹的,所以也是惊讶了一下,不过到底也没有惊讶太久,毕竟有个亲人着实不算什么。
“寒,那你还能记得再多关于你妹妹的事情吗?”
寒有些担心摇头:“那一次走散之后,我在也没见到她。我也只知道,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找她,只是没有结果,也不知道他被魔化异能行者带到哪里去了,可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她还活着。再多的消息,我真的不知道。”
“寒,别着急,既然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帮你。”修开了口,“而且,你还有妹妹这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韩克拉玛家族说一声,找到流落在外的族人也是她们的追去。”
“可是……我们真能信她们吗?”寒有些不安的感觉,“我听夏天说过,她们……并不太好相与。”
修:“……”
修一时间无语,也不知道夏天到底对寒说了什么,寒对本家……竟然是这种看法,偏见到了这般地步。
愣过之后,修开了口:“这些日子以来,你也见过几个韩克拉玛家族的族人。你觉得她们怎么样?”
寒抬头看着修:“韩晨……她一直叫我寒姐姐,她是韩克拉玛家族的人,看着脾气性格都很好,还有……那位医生……也很温柔。还有韩晨的母亲,经过不让须眉,但是脾气也是很不错的。”
“你知道韩晨还有她的母亲身份吗?韩晨,就是韩克拉玛家族当代少族长,她的母亲就是当代韩克拉玛家族的族长。”修开了口,“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要听别人说什么,更应该自己去体会,平心而论,你觉得她们对你好吗?”
寒思索,好久之后点头:“很好。那为什么夏天会那么说?他为什么会说韩克拉玛家族不好相处?”
修轻笑,也开了口:“这当然很简单啊。韩克拉玛家族对自己的姑娘们那是好的没的说,可是呢,对于觊觎他们家小姑娘的臭男人,能有好脸色吗。我也有妹妹。如果让我知道将来有谁敢打冰儿的主意,我作为哥哥,肯定会好好的考察一下那小子。想要骗我妹妹,那是想都别想。”
寒:“???”
寒似乎有些不太懂,带着几分疑惑看向修。
“这样说好了。”修的大脑飞快转着,“假如有一天,你找到了你的孪生妹妹,然后呢,你发现她有了男朋友,而且还要准备结婚,你会怎么看?”
“哪儿来的臭男人敢肖想我妹妹?痴心妄想!”寒想象着如果有一日和妹妹相认之后,身边还跟着臭男人,当时下意识的就有些焦急,“他到底靠不靠谱?到底值不值得相信?妹妹对她了解多少?不要被外面的坏男人给骗了,然后害得自己受伤。女孩子出门在外可得保护好自己才是。不行,我得先考验考验再说。”
修看着寒直接就急了的模样,并没有再说什么,只留给她一个“你仔细品”的表情。
“这还没影儿的事情,你就这么担心还想着给未来妹夫‘考验’了?”修缓缓开口,“对未来妹夫‘意见’这么大,能证明你不喜欢妹妹吗?”
寒这下子有些明白了:“所以……她们,也是类似意思?”
“她们也害怕自家姑娘们被坏男人骗了,所以未免担心一点。而且啊,抢走她们家的姑娘们,韩家那哪儿能高兴?她们当然要假装严厉,考核你未来的男朋友,她们的本心,也是希望你……找到真心为你的人,一个你真正靠得住的夫君。到时候,如果你也想考验未来的妹夫,也不可能一开始就笑容满面,肯定第一次见面,也会想给他‘下马威’,警告他好好对待妹妹,你说是不是?”
寒当时明白的点了头。
“这不就结了,他们对夏天板着脸,为什么不是专门对夏天的考验?”修开了口。
“考验夏天做什么,就算要考验,那也应该……”寒说着,不自觉就想说,应该考验修,可是很快的寒反应过来……呃,他的男朋友是夏天,考验自然是他。
当时寒不由得闭嘴,再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抬头见偷偷看看修的神色,发现他似乎没发现什么,暗地里松口气的同时也是有些失落的,失落修没发现她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寒,根本就不想知道韩克拉玛家族考验夏天的结果,她更想让韩克拉玛家族……考验考验修?她想知道的是这个!
可是……韩克拉玛家族,真的敢出手“考验”那位呼延觉罗家族的少族长、如今铁克禁卫军总统领、铁时空白道异能界二号人物呼延觉罗修吗?她们到底敢不敢“考验”?如果她们敢考验,那又是怎么个考验法?寒不由得有几分好奇在身上。甚至,在自己脑海中也都不由得脑补了一些“考验”的片段,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低下了头。
(现实)
寒想什么,修是不知道了,他只是看着情报部门传回来的兰陵王未婚妻的情况,当时只觉得一道回旋镖莫名就击中了自己。
这个……他能收回自己方才的比喻吗?这可真是个乌鸦嘴!自己就不该用寒的妹妹“有男朋友”作比喻!这下好了,男朋友别想了,一步到位,丈夫直接到位。
瞬间尴尬爬满面容:看来今后打比方的时候真不能乱打啊……
不过,虽然小尴尬片刻,修的神色重新凝重,而后继续看了下去。
七岁钱的资料空白,七岁之后就出现在……叶赫那拉家族的……那种地方!
那个地方,是叶赫那拉家族抓来一些无依无靠的孤女,而后,只教导她们取悦男人,而后……被叶赫那拉家族分配到……兰陵王身边……监视还有……
当时修的脸色就有些不大自然,但是还是继续看了下去:叶赫那拉雄霸将冰心以礼物的形式送到兰陵王身边,一来留一个眼线监视,二来也是因为哪方面的意思。这在叶赫那拉家族十分普遍,每个高阶统领,除了明媒正娶的妻子,身边总会有这样的人作为“玩物”。
最早的冰心竟然是……这种方式出现。
可是叶老贼想的好,却挡不住有人偏偏不按剧本来,偏偏动了情,然后不久之后就亲自求了赐婚。
再然后,叶赫那拉雄霸就为他们主持了订婚宴,说是等到结婚年龄之后,然后就可以给他们正式结婚。
可是……在叶赫那拉家族他们没等到成婚,叶老贼假死,本来马上就要步入婚姻殿堂,结果……美梦破碎,理想崩塌,原本已经双向奔赴也就差那最后一步的前提下,相爱的两个人,天各一方。
第二百二十六回、寒的“实战”
修好不容易的抽出时间,回到呼延觉罗家族首先和爸妈见面,只不过,相处时间并不多,也会看看A Chord的情况。
最近这小子恢复情况真不错,恢复性训练也做得很好,明天就能归队参与战斗了。
晚饭时分,修和家里人一起用餐,除此之外,就连A Chord还有寒也是一起的。
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A Chord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呼延觉罗家族的检查结果出来,一切指标恢复正常,异能恢复相当不错,而且整个人的状态也是很好。明天一早,就可以去铁克禁卫军报到了。等第二天早上八点直接报到上班就是。
修回来之后问了阿扣如今的情况,自然也就......
修好不容易的抽出时间,回到呼延觉罗家族首先和爸妈见面,只不过,相处时间并不多,也会看看A Chord的情况。
最近这小子恢复情况真不错,恢复性训练也做得很好,明天就能归队参与战斗了。
晚饭时分,修和家里人一起用餐,除此之外,就连A Chord还有寒也是一起的。
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A Chord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呼延觉罗家族的检查结果出来,一切指标恢复正常,异能恢复相当不错,而且整个人的状态也是很好。明天一早,就可以去铁克禁卫军报到了。等第二天早上八点直接报到上班就是。
修回来之后问了阿扣如今的情况,自然也就放了心。
还有寒,最近她一直在私下里努力,异能进步飞快,作战技巧也进步很快,现在的她再和修实战对战能接的招也是越来越多,就连她自己也有非常明显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实力还有激发威力越来越强了。
在铁克禁卫军当中,如果可以在修试探性的进攻之下坚持五招以上,那么,你就可以参与实战对战同等级魔化异能行者了。
现如今,寒练习到了这样的境界,突然间觉得心里痒痒的。
如今时空危机严重,作为铁克禁卫军预备役,也是未来铁克禁卫军战士,他也想要上前线。
所以,从韩克拉玛家族本家那边了解这一说法之后,当时寒就写了申请书,递交到了这一届预备役总教官——呼延忻那边。
她是铁克禁卫军战士,注定要上战场的,从现在开始她就想参战,故而提交了实战申请。
到底出自铁时空战士家族,战斗基因也是刻在骨子里,虽然是女生,但是战斗的意识也是刻在骨子里。
看到了寒的“请战申请”,呼延忻也是哭笑不得,想着寒的训练工作都是由小儿子负责,具体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所以呼延忻只能将寒亲自写的“请战申请”给了修,然后,换来的也是修哭笑不得的神情,只不过片刻之后,修的神情也是严肃了。
他一直都知道,韩克拉玛·寒出自战士家族,不是那种只能充当点缀的花瓶。谁说女子不如男,历史上有名的女将也是不在少数。
寒是他一手教导,她如今什么实力水平,修最有发言权。
今天回到家,所以,修还有一件事,就是对寒进行最后的测试,只要寒在这一项测试中合格,她就可以进行实战了。
寒也是迫不及待等着修从前线回来对她进行测试。
对于寒想要上战场,修不会反对,也不会阻拦。他是喜欢寒,可是正因为如此,修只会尊重他的意愿,让她走上战场,实现她想要的梦想。
不过,虽然愿意放开手让她去闯,但是在此之前,修得知道她的训练成绩合格,然后才能放手。
于是,就在吃完晚饭之后,修便带着寒进行了她最后一项测验,就是今天晚上,让她真正体验异常实战除魔。
修昨天计划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安排,今天的这趟街,他和寒一起负责巡逻,以此检验寒综合能力到底如何,而寒也是很自信的接过了这条街区的排查工作,而修就负责帮忙殿后,如果真的有寒没有发现的“漏网之鱼”他会帮忙解决善后。
如果寒可以解决,自己就站着不出手。
经过这么长时间修亲自出手教导,寒的进步确实很快,不止在实战技巧,就连对魔化异能行者内息的判断也是进步很大。八点零五分,寒十分准确的就找到了作恶的魔化异能行者,当时想都不想一个联击式雷击术将其送走。
八点十二分,在一处烧烤摊,寒又发现了一个等待时机的魔化异能行者,寒当时假扮普通的女子假装过去装作普通顾客,看着那魔化异能行者接近毫不客气、干净利落解决对手,不仅仅得到了一份美味烧烤,而且还解决了魔化人。
寒的历练时间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内,寒在这条街区发现魔化异能行者作乱七处,根本没有让修出手自己干净利落的解决对手,发现率高达100%。发现团伙作案两处,一处自己解决的,至于第二处……修插手了,因为人很多,寒一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故而很久不再直接出手的修出手了,帮忙解决逃跑的漏网之鱼。
至于修亲自堵住的那个漏网之鱼,还真是让观看的人差一点笑喷,因为最初的时候,那些魔化异能行者都以为寒是高手,跟在他身边的修不过是“小白脸”,看到有危险居然让女的上,他自己躲后边,当时他和他的伙伴们还笑话他吃软饭、贪生怕死呢。
可是……当他真正看清了修的那张脸直接吓得腿都软了!
尼玛……他有眼无珠,他脑残!他都没看清到底是谁就想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早知道跟在身边的是……是那一位,他想都不想直接跑不好吗?现在自己就送到他的面前……
当时那魔化异能行者腿一软直接就跪了:“修总统领,修大人,修大爷,修祖宗……不劳您出手,小人自己动手,把自己绑了送到您面前,你可还满意否?小的只求保住一条命……”
说着甚至都不用修亲自动手,那名魔化异能行者十分有眼色的自己就把自己绑到了修的面前!
寒:“???”
寒目瞪口呆的看着想要跑的魔化异能行者,结果看见修跑都懒得跑,自己抓自己什么鬼?
这魔化异能行者……看着还挺有眼色的?
这一幕差一点将修都整无语,自动送上门的“业绩”,让修无奈叹口气,一挥手收了他呼叫巡逻的禁卫军战士收人。
对于修插手帮她,寒有些纳闷儿,当时回过头看着修开了口:“修,这是对我的考核,你怎么出手了?我自己有能力解决这些魔化异能行者,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铁克禁卫军出任务,也是要有战友配合,这也是考核重要的一项。更多的时候对抗魔化异能行者,我们要的不只是个人能力,抢的就是时间。”修开口做了解释,“个人实力重要,有时候和队友的配合也很重要。”
寒:“所以……就是,这样的‘配合’?你都还没动手呢,先把敌人给吓得腿软了自己就主动绑了自己的?修,这是你第多少次遇到这样的魔化异能行者?”
修额头一滴蓝色汗珠。
“咳咳……遇到,不过不多。”修自己觉得都有些尴尬,不过很快也转移了话题,“恭喜你,过关了。这一个小时的表现来看,你的各方面表现都相当不错,等到明天,可以暂时分配到禁卫军中参与战斗。只是有一点,禁卫军作战要讲究团队的配合,多和队友合作对抗魔化异能行者。而这些,我也只能给你说说理论。单单和我学根本学不到精华,只有在融入了铁克禁卫军的战士们中间,慢慢体会,学会配合,到时候才能成长为真正的铁克禁卫军战士。”
对于修的话,寒听了之后也是沉默了,他当时开口的初衷也很简单,他想要成为独立的战士,而不是依赖别人的物件,只是装饰的花瓶,所以,即便不用人帮忙他也可以做到。
可是修的话让她更明白了,铁克禁卫军的战士,是一个整体,战友之间互帮互助,和“独立”丝毫不冲突,队友的相互配合也是非常重要。
铁克禁卫军的战士们不是刺杀,不是杀手,不是孤勇者,而是一个集体,战友们之间的互帮互助,和那些都没有关系。
也是修说了这些之后,寒觉得,自己好像才有点明白什么叫做“铁克禁卫军”了。
每个人是彼此的后盾,是彼此可以依赖信任的人,她是队友的仪仗,队友也是她的依仗。
这种“依仗”,叫做肝胆相照,叫做同生共死,叫做风雨共担,是相互扶持的战友,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姐妹。
修告诉她,南城卫是铁克禁卫军女子禁卫军团体,他和南城卫团长西林觉罗·凝霜说好了,考核合格之后,第二天就去她南城卫预备役报到,而后开展团队训练。
她暂时会被分配到南城卫团员、南城卫统领韩克拉玛晨名下的禁卫军当中,作为南城卫铁克禁卫军战士,参与日常训练还有参与一定实战。
至于其他的禁卫军,则是在接受一定时间的集体训练之后也会分配战队。
呼延觉罗家族参选的禁卫军预备役,则是清一色的选择最强的东城卫铁克禁卫军参与实战,一来是因为这是少族长所在的团队,二来,这里最强啊,他们呼延觉罗家族战士要强,基本都会选择最强战队。所以东城卫战队当中是呼延觉罗家族族人最多、战斗力最为强悍的战队。也因为修再加上他们,也成就了东城卫在铁克禁卫军中“首席战斗团”的称呼。
而这一切,都是他们靠实打实的战绩堆出来的。
至于夏天……他的单独训练总是跟不上,让教导他的呼延觉罗家族禁卫军统领真想一度放弃,他是真的教不了。
注意力这么不集中,大罗神仙教导也都没辙!
这是呼延觉罗家族禁卫军统领无奈之下对修说的原话。
少族长,属下真不敢再教了,再教下去真的怕晚节不保啊!
修:“……”
那好……还是我自己来吧……
【法希】太阳诞辰
22岁的她经历了五次离别。
✦全文1.3w字,原作成长if线,不怎么小甜饼,请认真看预警!!
✦大量角色研究成分,非传统法希故事,设定两人有5岁年龄差
✦有某种意义上的人物ooc
✦有原作非主角团人物死亡
————
教会规定太阳神的诞辰为此日,而为了歌颂他们如太阳般伟大的主,圣诞节便也如此流传了下来。
<太阳诞辰>
01/
法音在11岁时迎来第一次别离,彼时她与莲音站在皇家学院的车站台上,目送多玛与希芬等人走上列车、透过车窗与众人......
22岁的她经历了五次离别。
✦全文1.3w字,原作成长if线,不怎么小甜饼,请认真看预警!!
✦大量角色研究成分,非传统法希故事,设定两人有5岁年龄差
✦有某种意义上的人物ooc
✦有原作非主角团人物死亡
————
教会规定太阳神的诞辰为此日,而为了歌颂他们如太阳般伟大的主,圣诞节便也如此流传了下来。
<太阳诞辰>
01/
法音在11岁时迎来第一次别离,彼时她与莲音站在皇家学院的车站台上,目送多玛与希芬等人走上列车、透过车窗与众人笑着跳着道别。在她的幻想中,那列列车通向她们幼时从来无暇想象的盛大舞台,或许是充满奶油和美食的眩光黑洞,抑或大家手牵手欢声笑语一起玩乐的伊甸乐园。
那是她最后的、因无知而伴生的无忧,后来的许多年内,法音不止一次回想起那一刻,直到轮到她坐上列车时,她也没能想起自己当初为何觉得别离是对未来最真挚的祝福。
学院中高部的新生在第二天换上统一的皇家蓝校服,赤发学子不得不花些时间把对身着白金校服的布莱德犯花痴的孪生姐妹摇出圣钟拨奏的婚礼幻想。
“这衣服在我身上是不是有点奇怪?”搬向初中部宿舍的路途中,她对搭在自己肩上的发辫自言自语,火红色的头发与蓝色主体衣裙的对比无论如何也过于强烈了些,就像是她换了莲音的衣服穿一样,这是从小到大未曾有过的体验。
没人回答她,如果莲音此时此刻在自己身边的话,估计会打趣她居然也会有这种外形的顾忌,但她忙于社团活动,两人相处的时间也较往日少了很多。
浅粉色的天使趴在她的头顶昏昏欲睡,她没再带那顶标志性的玫红色猫耳帽,取而代之,加梅罗特贴心的给了双子两顶以白色为主体的水手帽,好在帽子尾部的蝴蝶结飘带还能容下她标志性的粉色。
“唔,算啦,这样也不错嘛!”
她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伸了个懒腰。
-
法音在12岁时迎来第二次别离,四年前黑水晶一事惊醒了沉眠于圣钟中的天使,心形徽章伴随宇宙公主的使命降临至年幼的双子胸前。她垂眸看着手心里仰头坐在那儿的小小生物,礼堂的花玻璃外大雪纷飞,厚厚的积雪被城内奏响的钟声抖落。
她知道背后坐着整个学院的学生,一如当年二人跌跌撞撞冲进来那样,无数双眼睛或好奇或遗憾地望着她们小小的背影,她突然想起艾丽莎贝塔,与她和法格的道别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知道二位现况如何。
“漂漂,”法音低声唤道,用拇指擦过天使奶油般柔软的肌肤。
旁边的莲音已经泣不成声,背后传来声关切的呼唤,坐在前排的王子用细声安慰着水蓝色的公主,法音的脊背仍直直地挺着,她没有眨眼或者哽咽,只是抬高手,让小家伙亲了亲自己的脸颊,“漂漂,再见啦。”
作为曾经的宇宙公主,两人得以保留胸前徽章,只是能唤醒它们的圣灵需要回归钟的怀抱,它们从那里诞生,从那里离开,直到下一次危机的到来,被下一次选中的公主珍惜。
“我会来接你的,暂时睡一会儿好吗?”
天使的眼睛更亮了些,她做了一个打哈欠的动作,心满意足地躺在她的五指间。
“它们会忘掉你们,”新任的教学主任说道,这话让莲音哭得更伤心了些,他没阻止女孩用相机记录最后一刻,只得摇摇头转向了法音,“你也不会有机会去接她了。”
言外之意是,最好将想说的话趁此时袒露。
她的手心一阵痒意,漂漂冲她举起小手讨个睡前吻,就像从主人口中抢过了最甜的一颗草莓那样天真烂漫。
法音弹了弹她软乎乎的小辫子。
“这样就很好了。”她绷紧嘴唇,笑了笑。
她的背后寂静无声。
02/
法音在15岁时迎来了第三次别离。
那天下了雨,她打着伞兜兜转转,跑向花园。这个时间的毕业生应当在车站那儿与同学老师道别,只有她才能猜到缺席一人的去处。
“希尔杜。”她敲了敲温室门,里外的温差令墙壁上有了些薄雾,雨水源源不断地冲刷下来,她看不太清里面那个紫色的身影,“希尔杜,是我。”法音单手举着浅粉色的伞,将自己庇护在嘈杂的雨帘之下。
吱呀一声,芳草的清香钻入她的鼻腔,她在他的衣服上闻到过很多次,时间久了,连自己身上都混了些草药香,长久不散的香味偶尔还会换来莲音的抱怨,说是宝石国最优质的香氛也盖不过的“你们两个的味道”。
紫发少年捧着一株被护在罩子下的、形似风信子的淡黄色药草,侧身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法音哎哎地使劲踮脚,勉力将自己的伞撑到他头上——虽然知道他一直比自己高不少,但成年后的希尔杜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稚气已经无处可寻了。
“啊,法音。”
他贴心地弯下腰,腾出一只手将伞沿轻轻推回,以免小姑娘替自己被淋个满堂,这动作的片刻停顿间,他垂眸飞速扫了眼女孩的装束:雪白的丝缎布料铺满她娇小的身躯,雨痕浸湿了她肩上的一小块,裙边和领侧都用金丝绣着繁复花纹,目及之处一片纯白,只有她的发丝和眼睛保留着惊艳的赤色,在这片灰蒙蒙的雨雾中显得格外耀目。
“新校服很适合你,”希尔杜说,过了青春期后的嗓音没有那么磁性了,多了些沉稳的同时,只能依稀辨出淡淡的沙哑,“是来喊我去车站的吗?”
“呃、嗯,大家都在等你呢。”法音又向前探了探,试图把伞移过去,少年笑着摇摇头,转而覆上她握住伞柄的手,薄薄的茧蹭过她细腻的指节,自然而然地接过了撑伞的使命。
“……”
无言几秒后,才不约而同地迈步走过被雨水打湿的地砖。
“希尔杜要去做什么呢?”
“已经决定去进修医学了。”
“呜哇,没有你之后,我都不知道课业要怎么办了!”法音抬高嗓音,绕过玫瑰花池,故作惶恐地抱怨道,惹得他一声轻笑。
“但你去年的结课成绩很不错。”
这倒是真的,去年她有一门理论课的成绩超过了莲音,也是第一年打破孪生公主笔试排名在各科都保持惊人持平的记录。
“嘿嘿,这可能就是开窍了吧?”法音吐吐舌头,大步向花园外走。
希尔杜摩挲了下伞柄,略凉的触感自指尖传来,他叹了口气。
“法音,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嗯?”
女孩抬头看向少年俊朗的轮廓,看过他挺拔的鼻梁、瘦削的面颊,深邃的眼骨,这个角度她甚至能瞧见细密的睫毛是如何在他眸下洒出细碎的阴影,尽管下着雨、她不明白那氤氲的光影从何而来,“我…呃,希望你…顺利?”
哒哒哒。脚步声和雨声混在一起,希尔杜收紧怀抱,将那株被遗落在温室的药草护得更仔细了些。
“啊,还有,希望能找到让月之玛丽亚女王恢复过来的方法!”
“下个学期米露琪也要入学了吧,放心放心,我和莲音绝对会照顾好她的!”
“说起来,也有一阵子没有收到古利切先生的来信了,希尔杜的温室有好好托付出去吗?”
还不到时间…
女孩喋喋不休地说着话时,希尔杜一边耐心地回应她、一边垂眸这么想着。
-
他们走到车站时,莲音正扑在王子怀里说着些什么,她耳尖红红的,在一旁的阿鲁蒂纱恨铁不成钢地试图讲道理,换得的只是长发女生更用力的拥抱,莲音的声音里大抵带上了哭腔,这个距离听不太清,但阿鲁蒂纱的态度明显地缓和了下来,布莱德拍拍金发女孩的发顶,将妹妹也一并揽至自己的怀中。
“呜呜,布莱德殿下,我会想念你的!!”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阿鲁蒂纱也、也是!!呜呜,你明明也舍不得奥拉,我还看见你昨天——”
“啊啊啊你闭嘴啦!!!我、我——!!”
法音猛地停下了脚步,有些尴尬里站在走廊里,她眼神躲闪着挠了挠脸颊。
“希尔杜,一路顺风。”
见她不肯执意向前,少年也没多说什么,把伞还给她时,两人指尖的重叠时间被刻意延长了几秒。
“不要太有压力,法音。”他思考许久后,才低声嘱咐道。
-
法音在18岁迎来第四次别离。
太阳国的家书是与双子的申请答复信一并寄来的,最早入学皇家学院的那一批公主王子现已学成归乡,接过父母的冠冕,各自称王了。
“哥哥说要等我毕业后再考虑王位交接的问题,”米露琪趴在中庭的咖啡桌上晃着腿,一手托着脸颊,一手用银匙拨弄蛋糕芯、卷起一捧糖色奶油送进嘴中,“啊,他还提到母亲的病已经缓和了不少,不过作为王储,成为代理国王也是无法避免的事嘛。”
法音放下书写中的羽毛笔,嗯了一声作为回复,面前的小姑娘歪了歪头。
米露琪不再是记忆中坐在星星船上那个只会巴布巴布、跟自己抢蛋糕的小婴儿了,但她的粉发被小姑娘扎成了个单马尾,依旧弯弯绕绕成了个月牙形状,头顶还别了几个云朵状的发卡,法音决定对此保持沉默,不戳破她珍贵的小秘密。
“法音姐,你怎么啦?”
“…莲音被音客星球的声乐学院录取了,”她挑出一叠信中的淡蓝色信封,把自己淡粉色的那封放在旁边,“我要去普罗米星球了。”
这放在十年前,告诉八岁的她们说二人都能以理想成绩毕业去理想的地方,说不定能吓得两位公主当场用魔法来驱逐此般美好得像是黑水晶陷阱的构想。
漂漂。
米露琪吃了一口蛋糕,留了半块,将碟子推向赤发公主,“唔,我还从没想过你要和莲音姐分开呢。”
法音打量了下盘中的美食,在米露琪“你竟然不吃吗”的惊恐目光中摇了摇头。
“冬天总是有很多的别离。”她疲惫地说。
“因为毕业季前最后的假期,大家都要提前离开学院做点别的事呢。”
“说的也是呢。”
“啊,但是这个时候也是圣诞节假期了!”米露琪提高声音,似是想提振法音的心情,“前几天水滴国那个家伙还在问我要不要去街上逛一逛呢,说是城市中央的那棵雪松树特别漂亮……”
比比在一个月前难得写了信过来,告知双子她已经接管了自家学园长的职位,成为“一如既往十分优秀的新任理事长了”,曾被黑水晶玷污的那副双人画像,后来也被皇家学院遵循画中人的意愿、礼节性地转交给了她的学院,挂在当地礼堂中被玫瑰与百合簇拥祝福着。
她还在来信里附了张边角泛黄的照片,抱怨当时穿得像圣诞老人的双子是如何“无比失礼且自以为是”地裹着礼物丝带从天而降,把她家闹了个鸡犬不宁、硬扯着要跟她过这种“幼稚的节日”。法音盯着那封信失神了几秒,而后在信的末尾,曾经的特优生用标正的花体字写道:瞧瞧你们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笑容,幸亏我们这儿不过圣诞节,否则连最厚的积雪也要被那张笑脸映得融成小溪。
照片里努力扮鬼脸的赤发小孩儿,她的嘴角还沾着奶油屑。
见法音没有兴趣动汤匙,米露琪将那一小碟蛋糕拽回自己面前,又幸福地嗷呜一口咽进肚子,“但是法音姐,你为什么要去进修学术呢?”
“……”
“虽然阿鲁蒂纱姐姐也去学执政了,但要跟城堡中的测量仪器打交道,我是绝对做不来的啦!”
法音眨了眨眼,她突然觉得喉咙里有块石头堵着。
说现实一点,莲音想去继续主持的道路,她自然不会阻拦,可孪生公主终究是要回国理政的,最理想的状况是双王登坐,但最极端的情况下,她若想一人撑起整个国家的运转,至少也需要对支撑太阳国的魔法熟悉到不亚于研究员的程度。
——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若要登王,她想做一位有用的王。
就像……
“法音姐?”
法音抬头,去看米露琪的眼睛,那双眼有着不亚于自己幼时的纯真,但又带着熟悉的沉稳与傲气。
那双眼睛正覆满厚重的忧虑,通过那面镜子,她也瞧到了自己毫不逊色的忧容。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跟莲音用隐身魔法去调查艾克利普斯?”
这问题对米露琪来说实在是过于为难,小姑娘的眼睛转了转,看得出在努力思考。
“艾克利、什么……好像是哥哥曾经的假名?”
“呜哇,据我所知,你是最早知道这个秘密的吧!”
“我那个时候才三四岁,要记住具体发生什么实在是太为难了啦!!”
她们为了调查出神秘人的踪迹,用了隐身魔法、躲在当时的月国王子背后,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是如何与城内人员打交道:他俯身去看月相,去听研究员的报告,去说那些当时她们听不懂的术语时,她觉得那个时候——
“嘛,算啦!”法音将信笺封上,对米露琪做了个鬼脸,“因为我也是会成长的啦!”
月国公主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啊对了,哥哥在信里还说了些别的,”她的声音终于淡了下来,天气转冷时,吐息间能带出薄薄的雾,“他很担心你。”
“……我打赌月之国内有更多需要他担心的事。”法音干巴巴地回嘴。
她可从没让人担心过,无论是艾克利普斯还是希尔杜,还是莲音还是父王母后……
她从没被担心过。
“但愿如此呢。”司月王城水晶球预知的米露琪公主轻声呢喃道。
03/
法音在22岁时回了趟不可思议星球,她的学业还未进修完成,最难的一门能量仪器学论文才草草开题,但学园长仍批准了她的圣诞假期;她在回程的列车上遇见了诺吉,米色卷发的王储正安静地坐在靠窗的角落里读书,他的身旁放着个精致的大提琴包。
“诺吉!”
听到她开心呼唤的少年抬头,惊讶地望着朝自己跑来的女孩:她把辫子绑成两股低马尾,用浅紫色丝带做点缀、盘成麻花辫搭在肩后,她戴着顶格子贝雷帽,刘海梳得整整齐齐,高领羊毛披风下是素白的制服外套和棕色百褶裙,长筒袜套着双标准的高跟靴,法音轻松地拎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看上去并不需要他绅士地帮忙就能把东西放到置物架上。
“啊,法音……!”
“好久不见!你要去哪里?”
“趁假期回家团聚而已,法音不也是这样吗?”他站起来,将靠窗的位置让给兴高采烈的公主,注意到女孩肩上的书包和挂在拉链上的学院院徽,诺吉眨了眨眼。
“前几年可没心思跑回不可思议星啦,”法音安顿好自己,如释重负地伸了伸腿,她把背包揽自己胸前,颇为宝贝地看着其中不同厚度的精装课本,“毕竟要学的东西太多了,能活着吃口蛋糕就是万幸了!”
这让他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组织好思维:“你、你是法音没错吧?!”
“嗯?”
她的眼睛依旧那么漂亮,弯弯的眼眶和长长的睫毛,火一般赤诚的红宝石嵌在白皙的肌肤上,诺吉注意到她小巧的鼻梁上多了两个浅浅的压痕——或许她也开始在某些时候戴眼镜了——除此之外的一切仍如他的记忆那般完整无暇,她的脸颊仍有些婴儿肥,嘴角有小酒窝,考虑到她曾经那么肆意疯狂地笑着,这点天使的馈赠无比适合她。
他觉得自己的雀斑下有一片肌肤滚烫了起来,只得抓紧移开目光、吸吸鼻子,让自己不合时宜的眼泪憋回成熟的外壳中。
“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呃,你会去学这些。”
“很惊讶我没去踢球吗?”
“你,你的体操也不错!!”
“呵呵,如果你见过种子国的公主派对,就不会仅仅说我‘体操也不错’啦!”女孩笑着用肩膀拱了拱他,惹得少年面色绯红,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缓解羞赧,在这个过程中,善于观察的赤发公主也捕捉到了让她惊讶的小细节。
“啊,诺吉,那是戒指?”
她的呆毛蹭的一下从帽子里钻了出来,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捧过他因弹琴而覆有薄茧的手指,惊喜地打量那枚精致的银环,“你也要结婚了?”
“呃…还没到那一步,”诺吉不动声色地收紧手掌,在对方没察觉的同时握住她纤细的指节,“只是为了让父亲别再催促而动用的小手段。”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有想法啦?”
“你不也变成一个可靠的公……王妃了吗?”他半路换口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王妃?”法音困惑地看过来,又是那种炽热的眼神,“我?”
诺吉突然觉得咬到自己的舌头来结束这个话题也不是那么糟糕的选择了。
“你方才说,‘也’要结婚了,”他收回手,放在膝盖上,悄悄摸着那枚戒指,现在被他苦苦忍住的眼泪有些不可阻挡了,“我还以为你和希尔杜王子已经——”
“哈哈,怎么可能呢,”法音突兀地用笑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用力拍着他的动作险些将少年推下座位,“我和他没到那一步啦。”
“可你们每年都在一起跳舞,我还以为……”
“啊!诺吉!”法音的笑声抖了一下,“我饿了,你有带零食吗?”
她当然看得到那些无言的东西,后来法音咬着半块玫瑰糕点,望着车窗外的宇宙星空,深深地叹了口气。
-
她知道自己会在22岁时迎来第五次别离。
莲音的婚纱上嵌满了无数颗水钻,在头顶吊灯下折射出优雅的虹光,她将蓝发高高盘起,用百合花瓣围成的花环固定住拖地头纱。虽然提议只化淡妆,但女仆仍多用些粉底才遮住公主眼尾的泪痕,法音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她了,星际主持的气质将她从头到尾重塑了遍,但她知道莲音仍是与自己钻一个被窝的孪生姐妹。
她永远稳定的港湾。
“大主持人,”她打趣地走过去,帮她系好礼服背后的缎带,“好久不见。”
“大学者,”莲音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眼睛红红的,但仍能瞥见幸福的波光,“我现在是彻底考不过你啦。”
“你知道我们当时还差点被退学,就别调侃我啦。”
她并没有告诉诺吉自己回星球的原因,想来也是不愿多一个人为自己担心,走下列车时诺吉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出于礼节,她允许王储在自己的脸颊印上一个虔诚的吻。这让前来迎接她的月国国王不太高兴,可在归城的热气球上,27岁的紫发男人知道更应该给她点时间去思考别的事情。
加梅罗特的病情加重了。
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就足以令她从图书馆里扔掉羽毛笔,撞倒几摞参考书,双腿颤抖着向宿舍奔去。
长者挺不过这个冬天了,最出色的医生如此说道,露露接任她成为皇室管家,与此同时,莲音决定至少要让她见证自己的婚礼,为让垂暮之人不留遗憾,借着圣诞假期中断实习、回来与布莱德国王于太阳国中成婚。
“我还以为米尔罗会是我们当中的第一位呢。”法音望着面前的梳妆镜,妆容的原因、她和莲音的面貌有些差别了。
“阿鲁蒂纱也被求婚啦,只不过她尖叫着说不准耽误她的修习,所以奥拉被无情地暂时拒绝了。”
“一点也不意外呢。”法音咯咯笑出来,很有阿鲁蒂纱的风格,可怜的奥拉。
“法音,”莲音漫不经心地扯着手中的捧花,“我还没有准备好跟她告别。”
法音替姐妹梳理着已经无需梳理的头纱,她只是觉得此刻自己急需机械地做点什么。
普莫在去年也回归了古兰伊斯公主的怀抱,连带着粉盒也成为太阳国的一段历史佳话,父王和母后的眼角多了皱纹,城内气氛开始偏向期待二位皇储的新治了。
普莫,与普莫的告别更像是一场久远的梦,梦醒后留下头疼和酸涩,只有不去想、不去描绘记忆,才能让她突突直跳的神经平静几秒。
“你要做的就是在婚礼上笑一笑,你从几岁时就开始等这一刻啦?”
“呃…记不太清了,黑水晶那个时候?”
“呜哇,那已经是十几年前了吧,多亏他能忍住。”
“咿,你在讲什么啦,难道希尔杜没有在去年——”
叮叮咚,门外的钟声奏响。
法音的呼吸放得很轻,她突然有点羡慕莲音,可以在此刻轻而易举地蓄满泪水。
“你会让加梅罗特放心地离开。”法音佯装轻松地在新娘额头印上一吻。
04/
希尔杜是在城堡中央的圣诞树下寻到埋头苦读的赤发公主的,在白天那场盛世婚礼落幕后,宾客被安排住进太阳国的城堡,一个个暖橙色的窗格点缀着硕大而瑰丽的城堡外墙,过了午夜便是雪松与糖果的、属于孩子们的节日时间了。
长者是含笑离去的。
王城各处被映衬得亮如星辰,这棵在明日将被用来堆放礼物的树上更是挂满不同形状的玻璃装饰,玻璃中央点着小小的不灭烛火,对法音而言,是个安静又能让人保持清醒的好地方,至少灯火充足。
“加梅罗特在五分钟前去世了,没有痛苦,她很感谢今天。”
希尔杜蹲下与她交谈,法音倚坐在一个高高的礼物盒前,她没有抬头,只是兀自盯着放在腿根上的书本,安静得像是在暴风眼中央,“我来接你回去,想去见见她吗?”
当那位长者第一次没有嘶吼着“法音殿下,莲音殿下”踢开双子房门的那天,法音就更早地预想到了这个结局。她的孪生姐妹此刻伏在水晶棺前沉默地坠泪,国王陪伴在自己的妻子身旁,把肩膀借给不舍的王妃,一如既往。
没有遗憾、没有痛苦,便没有过量的悲伤,但终究还会空出来的一块。
“我…暂时不想去。”她嗫嚅说道。
希尔杜点点头,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支白菊,帮她别在常服胸前。
“谢谢,”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渺小,搭在书页上的手指开始剧烈地颤抖,希尔杜注意到女孩握着的羽毛笔从刚才开始就没再做笔记了,墨水氤氲在它停留的羊皮纸上,晕染出一个深深的黑点,“我、我没事的。”
紫发男人替女孩把碍事的羽毛笔拿走,放到一旁后又卸下自己的披肩,帮她搭在身上御寒,“法音,”希尔杜开口,整理着被披风压在下面的细碎赤发,“法音,你可以跟我说的。”
“嗯?说什么?”
还不到时间……
“比如你现在在看什么。”
希尔杜笑了笑,他坐到女孩身边,探头过去瞧她书上晦涩难懂的文字,男人挑了挑眉,“仪器学?”
法音任他靠得更近,这个露台足够两人依偎,虽然有点冷——可能是要开始下雪或者什么的,但希尔杜的热度正通过披肩和身体源源不断地传来,她满足地轻哼了下。
“很难学,每次考试时都觉得要死掉了。”
“考虑到太阳国的机能,这些才是入门呢。”
“希尔杜!你绝对在吓我吧。”
“嗯?认真的。我研究普罗米修斯的时候,你还是最不像公主的公主呢。”
法音的眼眸闪烁了一瞬,希尔杜的嗓音如往常般低哑又深沉,他的紫发垂在额前,褪去少年气后,有了国王该有的样子,成长为了一位可靠的男人。
但她依旧能闻到他身上的草药香。
“现在呢?”她轻声问。
深紫色的眼眸蓦地望向她,看透灵魂的目光令公主心脏漏了一拍。
“现在也是。”他回答。
“嘿嘿,你在骗人吧,”法音扑哧笑了出来,她捏起书页的一角揉来揉去,笑得眼角闪着晶莹泪花,“所有人都说我已经成长为‘靠谱的大学士’了!”
希尔杜握住她冰凉的指尖时,她的笑声哽咽了一瞬。
“你别忘了,我也研究过你们。”
“……的魔法,”法音收起笑声,几乎迷茫地反驳。
这话不假,希尔杜耸耸肩,不可置否。
“但也有你们,非要说的话,只有你。”
法音的指尖瑟缩,想把手收回来,希尔杜喉中溢出声不满的呢喃,用力阻止了她的动作。
“我知道你没有变,法音。”他的声音急促了些,许是看到法音的反抗,平日淡如止水的眼眸也泛起了震震涟漪,“你只是累了。”
运动神经好的公主怎么会累呢,法音眨眨眼,不明所以,她可以绕着学院操场跑五圈不带喘息,也可轻松驾驭任何体能相关的选修课,她虽不怎么参与社团活动,但每次图书馆整理那些大头书时,法音总是能轻松地一手一捆、甚至头上再顶着一摞地前去帮忙。她对疲惫的定义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在这个层次上来说,她不曾累过。
希尔杜见她的眼神有些朦胧,像是突然坠入了什么高深的迷雾里,他低头靠向定在原地的女孩:“你总是爱别人胜过爱你自己,法音,你从小就这样。”
她张张嘴,似是想指责为何对面这个人要如此自大地妄下结论,想质问他凭什么觉得能比父母和莲音更了解自己,能说出如此连她都不相信自己曾经有过的另一面。
但夜晚的微风薄凉,就像她选择坐在这儿读书一样,冬天的空气让她迅速冷静了下来,她挤了挤眼睛,看清面前的人。
是希尔杜。
……奇怪,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成熟了呢?
法音困惑地思考,一个问题又一个问题地让她的头脑飞速运转,不可思议星球的子世代们共同经历了太多,彼此之间早已是家人般的存在,有时甚至亲近他们会胜过亲近父母。她的视线掠过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看向他坚毅的神情,他的王室礼服,他头顶沉重、嵌着颗月光石的冠冕,他的头发也留长了,不再是小时候为了方便行动的短发,现在有一股柔顺的紫发躺在他的后颈处,狼尾似的发型衬得他的肩膀令人安心地宽阔。
“冬天总是有很多别离,法音,”像是在迎接她即将爆发的情绪那样,希尔杜收回双手、小心翼翼地平展在自己胸前,他的声音更温和了,“而你总是怕别人为此感到伤心。”
漂漂。
法音打了个寒颤,突然间,有一股热流从她的左胸涌至四肢,她险些窒息地呛了口空气,过量的情感从一个看不见的角落瞬间爆发,她手心一阵发痒,刺得她想挠破自己的皮肤,让那奔腾的、令人痛苦的血液从体内流干。
宇宙公主是馈赠,她们在8岁时被天使接纳,迎接此等殊荣。
漂漂。
小精灵拥抱着她的脸颊,快乐的像是绽放的小花。
守护梦与希望的法音。
梦,梦是无泪之梦,是美好的集合点,是无痛的温柔乡。
希望,希望是不会停下的号角,是她躲避的命运奇点。
-
“希尔杜,”法音的声音支离破碎,她胃中一阵翻腾,那是迟到的悔意,她怎么能在那个时候,如此冷静地与漂漂告别呢,明明她们要变成两颗再也不会相遇的星星,可她依旧骗小家伙说这只是一场会醒来的梦。
“希尔杜。”
她嗓子干疼,哭腔冲撞着舌尖,女孩抖如筛,她腿上的书本滑落,再也支撑不住地倒向男人的怀抱。
“你给了它一个好梦,”希尔杜把小姑娘揽在怀里,一下下拍着她小小的脊背,“天使在知晓分别前遗忘了这些,你给了它一个甜美的梦。”
小时候,她曾在花园里踌躇,思考是否要将欢乐留给照顾花朵的公主,自己去另寻他路;她曾在舞池中流连,因她看到莲音脸上的笑容、听到周围的谈论,便觉得那是个不错的结局;她趟过黑水晶构筑的荆棘,走向布莱德的盛宴,所思所想也不过是他一人会感到孤寂,如果她的到来能让她之外的人都获得宽慰,自己成为剩下的那个也无所谓。
11岁的法音在换下自己的玫红色礼服时曾经犹豫,但这是学院不成名的规矩,所以她欣然接过皇家蓝的制服;12岁的法音捧着天使,没有哭出来,也没有道别,只是哄小家伙这是场梦,让它在笑容中远离此般分离之苦痛;15岁的法音担心自己会打湿希尔杜好看的毕业礼服,不明白他的想法,生怕逾越什么难以开口的界限;18岁的法音在跟莲音讨论未来时,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的打算,如果莲音想要去追求梦想,她则乐意一头扎进未来的海洋,因为总要有人去做一个准备。
-
加梅罗特曾将即将远去游学的双子唤至床边,她感慨两位公主到底还是出落大方,笑着怀念她们幼时给自己添了多少麻烦,然后,莲音伏在床边啜泣时,头发花白的长者抚摸着她水蓝色的长发,慈爱地望向依旧站在床柱旁的法音。
“法音殿下,”她的声音气若游丝,法音压下喉中的肿块,走了几步向前、单膝跪在长者能触碰到她的地方,“你不必跑得那么快,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我没有跑得很快,这是我平日行走的速度。
有一次玛纪问她到底是怎么做到次次都能赶在迟到扣分的前一秒踏进学校时,法音扶着气喘吁吁、几乎晕过去的莲音,拍着胸脯骄傲地扬言道。
但也因此你总是快人一步的去体会前方未知的迷茫,法音,你太快了,你总是冲到最前面、舒展双翼,想替身后的人挡挡自己吸入的阴霾。
-
“我好难过……”
“这是人之常情,法音,”希尔杜亲吻着她赤色的发丝,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呢喃,“你瞧,你还是会为那些事觉得难过,你还是你。”
“我不想这样,”她再也克制不住地恸哭出声,树袋熊般地扒在希尔杜怀里嚎啕大哭,加梅罗特去世了,这份现实压垮了她想展露的“靠谱的皇室继承人”假象,如果再否认这份感情,或许连那位如此和蔼的长者都要成为她眼角微不足道的尘埃,“我、希尔杜,我,你……”
死亡才是真正的别离,她在这一刻恍悟,然后在某个不见天日的角落,她看到穿着礼裙的法音束着高高的双马尾、手里端着盘未动口的蛋糕,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8岁的法音个子不高,但她几乎匍匐在地,因此也不得不仰头去看过去的她。
“这次是真的离去了,”小法音面无表情地说,她站着的地方生满荆棘,她松开手中的碟子,任由那瓷器碎裂在漆黑的地板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这样了?”
她和希尔杜跳过无数支舞,在不同的舞会上跳过不同的舞,但她始终忘不掉从未开始的那一支。
法音一直认为帮助他人会获得快乐,她一直觉得能让大家笑出来时,自己也会分享这份喜悦的美味,但8岁时她为这个信念挥手让路,将面前之人推给他人时,她第一次体会到这份心情背后藏着的酸涩。
法音至今仍会偶尔感受到膝盖的颤抖,从胸口刺挠的酸涩感和可怕的情绪,那是……
“嫉妒,”她干呕一声,豆大的泪珠争先恐后地从眼眶坠落,冬天的冷气钻入她过度换气的肺腑,希尔杜更用力地把她抱紧,后者却失去了回应的力气,“我不想这样!!!”
声嘶力竭的声音迟到地回响在男人耳畔。
-
亲密之人会伤害自己吗。
年幼的法音坐在床边晃着腿,扣着指甲苦闷地想着,亲密之人怎么会伤害自己呢,莲音和她本就形影不离、无话不说,她怎么会想着去伤害自己呢?
那是她开始做学院主持的第一天,加梅罗特如此兴奋地围绕在水蓝色的公主旁,恨不得将所有的光辉都赐予她。法音坐在离她几步远的床上,看着自己的膝盖不言不语。
莲音怎么会伤害她呢,法音在之后的很多年里,止不住地去想那天发生的事。
-
“法音?”希尔杜的声音有些慌张,许是怕小姑娘哭岔了气,不得不松开她,捧住女孩的脸帮她稳定情绪,“嘿,法音,看着我?”
她在泪光闪烁时撇见一个紫色的浮光,下意识地攥紧他的手腕,死死地握在手中。哽咽间,她觉得自己的思维和肉体分裂成了两个极端,在接下来不到万分之一秒的思维断片中,法音听到自己第一次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语。
嫉妒,不满,埋怨,为什么必须是自己?她做错了什么,要担起这守护的职责?
“……他们凭什么那么快乐?”
-
她早就知道那是因为什么了。
因为他们无话不谈,无话不说,他们袒露内心,不藏不躲,他们接受太阳神的馈赠,欣然活在温暖的旭日之下,他们难过便哭,开心便笑,追求自身内心所向往的梦和希望,被守护者深深地祝福着。
凡是馈赠,皆有代价,黑水晶国王汲取了过量的幸福,也因此用死亡为世间降下开心的福祉。宇宙公主播撒守护者的梦,她为自己戴上枷锁,成为克制的本源。
-
“法音,我因你的存在而感到快乐。”
希尔杜回答道。
“可我没有觉得自己变得更好了。”
她躺在男人的臂弯里,模模糊糊地看到圣诞树顶上的伯利恒之星,她突然想到自己去大学院读书时看到的一页解释。
教会规定太阳神的诞辰为此日,而为了歌颂他们如太阳般伟大的主,圣诞节便也如此流传了下来。
冬天总是有很多别离,是因为主自诞生便要经历漫长苦行吗?法音摇摇头,太阳穴突突直跳,不、她也能媲美那么伟大的概念吗。
“你只是太累了,”希尔杜说,他神情有些歉意,但仍坚定地望向她的眼眸深处,“再这样下去,你会被压垮的,法音。”
“没有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她的声音弱了下去,像是被打了针稳定剂,赤发女孩懒懒地倚在希尔杜的胸膛前。
“这是需要你自己想清楚的事。”
“可我不明白,为、为什么大家都……”
“这是我在这儿的原因,”希尔杜轻声说,他帮女孩抹掉眼泪,尽管有些徒劳,但仍放轻动作一遍遍耐心地安抚她,“我看着你长大的,别忘了。”
“呵呵,明明那时你自己也才13岁。”
“呃,我承认13岁的时候有些过分…自以为是?”
“这算是道歉吗?”
“你觉得呢?”
法音咯咯笑出来,胸腔一震一震,心脏跳得几乎失控,她抬手遮住双眼,不一会儿手心便被泪水沾湿。
“但好奇怪,你在为什么道歉呢……?”
“你方才又在‘嫉妒‘什么呢?”
她回答不出来,只知道下一秒男人捧住她脸颊的手下移,扶上她的后颈,一点点引导着她的唇瓣与他的相接。砰得一下,她胃中蝴蝶簌簌飞舞,身体的疼痛霎时烟消云散,她闷哼一声,换得男人的低声回应,从最开始小心翼翼的濡湿,到最后发展成轻翘牙关的舌尖,缠绵的水/声在安静的夜晚中啧啧响起,一点一点侵占着法音已然飘飘然的神经。
等一吻结束,她的眼泪也不再流了,法音难耐地挪了挪身子,抱歉地发现希尔杜的披肩因方才的动作滑落到了地上。
她突然觉得有些害羞,女孩吸吸鼻子,毫不客气地啪唧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被你看到这样好丢人喔。”
“那我们算是扯平了。”
“?”
“咳,没什么,你想回房间吗?”
-
希尔杜抱起法音,她乖巧地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像只小猫般依偎在那儿。
“为什么今天才跟我讲这些?”
他一步一步踏着台阶向上走去,法音护着怀里的书本,他护着她。
“因为我今天才看到你让自己慢了下来。”
“我平时不是这样吗?”
“你忘了之前给我迟到三个月才寄回来的那封信了?”希尔杜挑挑眉,捏了捏法音的肩窝,让她哎呀叫了声,笑着佯装挣扎,“说什么,考试太忙了,连蛋糕都没怎么吃,所以忘掉给我我回信的事了,嗯……”他谴责地看了她一眼。
“毕竟我连蛋糕都没怎么吃。”法音心虚地回嘴道。
希尔杜不想吐槽这种奇妙的优先级分类,苍天,他们两分钟前才接了吻,他仍比不过一个小小的蛋糕吗。
“你看上去还不错?”
“嗯……”法音抚摸过书脊上突出的浮雕字母,有些痴迷地看向那本书,“我曾经和莲音去调查艾克利普斯,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是你。”
希尔杜推开城堡的正门,富丽堂皇的大厅和好几层的水晶吊灯刺得她哀嚎了下。
“有些记忆,把我的房间弄得一团糟。”
“对不起嘛,”她抬起上身,用鼻尖蹭了蹭希尔杜的下巴,这让男人的心情提振不少,“但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希尔杜是怎么治理国家的,你跟研究员在那个大厅里讨论月食的时候,我觉得很有魅力。”
“学术魅力?”希尔杜反问道,他现在俨然一副国王的姿态,可跟法音在一起时,仍有些逗弄她的想法,“所以你才会去学普罗米修斯理论?”
法音冲他笑了笑,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我现在要比13岁的希尔杜研究得更多了~”
“那法音公主愿意赐教吗?”
“嗯……看你开导我的份上,勉强可以回答几个问题啦!”
开导,希尔杜的笑容淡了些,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开导她什么,法音就像是一颗混乱的小行星,她把自己放得太低了,而他能做得只不过是给出一个保证和爱,她立刻就像幼芽一样振奋了起来。
她明明自己也做过更伟大的事,还是在更早的年纪里,希尔杜更愿称其为报答。
“我还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他轻柔地说道,顺着螺旋走廊上升,拐过几个走廊,走到尽头为他们准备的双开门卧房前。
法音的呼吸滞了一瞬,她能感觉到突然升腾的热度在自己背后散发。
“明天,”她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准备一样,喃喃开口,“明天,我想去给加梅罗特道别。”
“我会陪着你的。”
“我可能会哭得很难看,你还会喜欢我吗?”
希尔杜推开门,带怀中的新诞生的神明走向偌大的床铺。
“你早该哭出来了,法音。”
-
他知道法音可能记不清了,但希尔杜一直未能忘却一个场景。13岁的他和刚认识的“冒失鬼”行走在迷雾缭绕的黑色丛林中,被吓到的粉发女孩哆哆嗦嗦地抱住他的小腿哭得凄惨时,王子第一次觉得有一股电流顺着脊柱向上攀爬。
正当他忍住无奈的笑意,想让法音表现得稍微有些公主样子时,那个瞬间,他又看到她的情绪是如何波涛汹涌着平息下来。
上一秒她还在因为那个年纪十分寻常的胆怯而大喊大叫,下一秒听了他的劝说,她就突然收了动作,向后退着挪了几步,可怜兮兮地离他远了些,嘟囔道不要抛下我。
希尔杜想,那个时候她为什么要松开自己呢。明明像刚才那样哭得坦荡,没人会忍心拒绝她的请求,说不定他还会一时失控去抱抱她,但法音的表现却像是觉得自己给他添了很多麻烦,近乎谨慎地在恐惧中撕出一条界限,不让他觉得冒犯。
这让当时的少年觉得,嗯,怎么说,被微不足道地珍视了——尽管13岁的希尔杜打死都不会承认这一点,但23岁的希尔杜坐在学校研究室内望向一株新生的满月草,他收到法音寄来的关于成人礼的来信后,在那天晚上看着她突然成熟起来的相片、第一次触碰了自己。
我不会只是喜欢你,我爱你。
前者他从未向公主说出,而后者他更想用行动付之于口。
……什么时候才能坦诚呢,27岁的希尔杜亲吻着圣域,在心中埋怨着从未坦率过的自己。
END
——
后记:首先非常高兴能参加这次圣诞节活动,法希的大家都好厉害!其次关于这篇文,因为主题是“22岁”,所以我就想:公主们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呢?或许在子供番里考虑这些复杂的成长问题属于超纲范围,官方设计角色的时候也不会想那么多,但以我对法音这个角色的理解来说,跟莲音那种理想派想必,如果没有引导的话,她或许很有可能会成长为那种“不怎么快乐”的孩子,这篇文更多的就是基于这一点来进行的,如果让你觉得ooc了十分抱歉,因为的确有很多我注重角色研究的思考💦
我想给我喜欢的角色一个尽可能合理的未来ww 也希望法希两个人真的在某个时空里长长久久地相伴成长,我相信他们的故事远比作品里呈现出来的要精彩的多。
💞2022.3.20💞
——北京時間24:00——
法音、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𝓗𝒶𝓅𝓅𝓎 𝓑𝒾𝓇𝓉𝒽𝒹𝒶𝓎🎉
这是陪你度过的第一年生日,因为时间和疫情原因所以没有时间给你摆阵,就先原谅我啦。
你永远是我的宝贝,我的小公主,也是我的小太阳。我的宝贝,永远是天真善良,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永远是熠熠生辉、光彩照人的小公主,是永远照亮我世界的小太阳。
法音,新的一岁,也要幸福快乐地笑下去。
因为,
我最最最喜欢你的笑...
💞2022.3.20💞
——北京時間24:00——
法音、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𝓗𝒶𝓅𝓅𝓎 𝓑𝒾𝓇𝓉𝒽𝒹𝒶𝓎🎉
这是陪你度过的第一年生日,因为时间和疫情原因所以没有时间给你摆阵,就先原谅我啦。
你永远是我的宝贝,我的小公主,也是我的小太阳。我的宝贝,永远是天真善良,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永远是熠熠生辉、光彩照人的小公主,是永远照亮我世界的小太阳。
法音,新的一岁,也要幸福快乐地笑下去。
因为,
我最最最喜欢你的笑容啦!
感谢我滴好固画柴猫的神图sui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