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享一下《邪神》的创作历程,这篇文对于我来说挺有意义的,因为我一直都想写一些关于东西方宗教方面的东西,月牙找我参露白本的时候,我就把这个念头代入了构思中,结合我擅长的政治隐喻,就有了这篇文。
这篇文受三个电影的影响很大,一个是关于克苏鲁的《战栗黑洞》,一个是关于韩国邪教的《哭声》、一个是林正英的《驱魔警察》。其中关于本田菊九菊道门主的设定就出自于《驱魔警察》。对宗教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这几部电影。
这篇露白文把故事背景选在半岛,是因为:一、韩国邪教横行,在这里讲邪教的故事有代入感;二、半岛那块地一分为二,一半是社一半是资,是两大阵营对峙的前线,非常适合政治隐喻;三、露白的兄妹关系和...
分享一下《邪神》的创作历程,这篇文对于我来说挺有意义的,因为我一直都想写一些关于东西方宗教方面的东西,月牙找我参露白本的时候,我就把这个念头代入了构思中,结合我擅长的政治隐喻,就有了这篇文。
这篇文受三个电影的影响很大,一个是关于克苏鲁的《战栗黑洞》,一个是关于韩国邪教的《哭声》、一个是林正英的《驱魔警察》。其中关于本田菊九菊道门主的设定就出自于《驱魔警察》。对宗教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这几部电影。
这篇露白文把故事背景选在半岛,是因为:一、韩国邪教横行,在这里讲邪教的故事有代入感;二、半岛那块地一分为二,一半是社一半是资,是两大阵营对峙的前线,非常适合政治隐喻;三、露白的兄妹关系和半岛双子的兄弟关系互为对照组,露白唇齿相依,半岛双子则离心离德。
至于文中的政治隐喻,我觉得是比较容易看出来的。创作这篇文的时候,也吸收了乌合麒麟大大画作【伪神】的一些理念,将阿尔弗雷德(美)推崇的“普世价值”包装成蛊惑人心的邪教理念,让全世界的年轻人为它疯狂。文中王耀的自毁双目【墙】是在当年那场剧变中保证自己信仰不被动摇的唯一法子,而伊万最后向家族传统宗教的妥协对应的是那个年代无神论【社】的信仰坍塌后,东正教在俄罗斯的强势回归。
丝路组/all耀 至远至近
All耀汤底,苏露同体,微量红色金钱美食好茶
关于距离产生美的脑洞。
看了通辽可汗的视频,感觉古/巴在露中之间有很多可以写的,接下来应该会有类似尝试。
迫害本田菊注意。
后续见合集www
————————
1
王黑踹开了王京的房门。
“救命,”王黑猛地把手机怼到王京面前,聊天框触目惊心的99+不断闪动,大量意识体的信息不断刷新,他已经因为连绵不绝的信息提示音开了静音,“他们已经疯了!我敢发誓俄/罗/斯就在盯着他们的屏幕!”
王京试图挣扎:“吉和辽呢?他们两个都没事,怎么就找你?”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
王黑掏出两个手机残骸:“他俩忍不住,已经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了。”...
All耀汤底,苏露同体,微量红色金钱美食好茶
关于距离产生美的脑洞。
看了通辽可汗的视频,感觉古/巴在露中之间有很多可以写的,接下来应该会有类似尝试。
迫害本田菊注意。
后续见合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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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黑踹开了王京的房门。
“救命,”王黑猛地把手机怼到王京面前,聊天框触目惊心的99+不断闪动,大量意识体的信息不断刷新,他已经因为连绵不绝的信息提示音开了静音,“他们已经疯了!我敢发誓俄/罗/斯就在盯着他们的屏幕!”
王京试图挣扎:“吉和辽呢?他们两个都没事,怎么就找你?”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
王黑掏出两个手机残骸:“他俩忍不住,已经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了。”
王京默然。
嘉龙濠镜联袂而来,两个手机摆到王京面前。
“英/国来问我了。”嘉龙皱起眉。
“京,你看……”接待外来意识体的工作很多是由王濠镜来做,因此他收到了大量其他意识体的信息。然而这种介于私人和公事之间的打探让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论私事,他没有义务向无关人员解释王耀的感情生活,论公事,王耀的举动是否代表他会联合意/大/利?
2
没错,就是王耀的感情生活。
去意/大/利度假的c某a意外拍到了一张王耀和罗慕路斯逛街,后面跟着费里西安诺和罗维诺的照片。他迅速将照片发给他们的祖国先生,深感头顶绿光辉映的阿尔弗雷德又将照片发到了联/合/国意识体们共用的群里,现在众人都炸了锅,王家的这群留守儿童便遭到了轰炸。
平心而论,那个特工的摄影技术不错。罗慕路斯揽着王耀的肩膀,费里西安诺站在一旁搂着王耀的胳膊,后面的罗维诺表情很不爽紧皱着眉实际上眼神却很温柔。
似乎有隐形的丝线把其他三个人和王耀联系起来,美丽的东方古国如水般的温情浸润了旧日罗/马炽热的土地,黄沙和风烟散去,相隔千万里的爱人再次相见,是多么动人的爱情故事……
其他人:fxxk your mother
王黑想死的心都有了:“圣/彼/得/堡、莫/斯/科、哈/巴/罗/斯/夫/克、皮/亚/季/戈/尔/斯/克全都在轰炸我!甚至还有那个恋兄癖的白/俄!她问我王耀为什么背叛她哥!背叛个屁啊!我能说是你哥先翻脸的吗!我他妈怎么回答!”
王吉和王辽干脆放弃挣扎,现在正安详地躺在角落,灵魂升天。
甚至任勇朝和马克西姆外加阮氏玲也私下联系王京,询问王耀的具体情况——其他人觉得相同阵营的肯定知道点什么内幕,所以还有不少问他们的,对此三人只想骂娘。
他们几个对于王耀和伊万的情史倒是一清二楚,至于和罗/马的情史,那个时间他们都还没出生,能知道个屁。
王京:“……不然现在联系一下法/国和/德国,让他们也去露个脸证明他们是在和哥讨论空间站的相关事宜……”
大家表示这是可行的。
濠镜和嘉龙的手机同时响起,原来是阿尔弗雷德又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没有费里西安诺和罗维诺的身影——如果内容不是王耀和罗慕路斯在接吻的话王京会更高兴。
累了,毁灭吧。
王京微笑着捏碎了两支手机。
3
万里之外同样不安生。
“ve~~路德你看,小耀和爷爷感情真好~我想起来我还有小耀以前送给爷爷的玉佩,我回去拿给你看,”费里西安诺捧着那张亲吻的照片摇摇晃晃,呆毛卷出一个上翘的爱心,“没想到小耀那么严肃的一个人居然这么热情~”
路德维希脸色发绿:“是,是啊。”
他的胃病似乎又复发了呢。
而且你看没看见旁边的弗朗西斯几乎都要黑化了啊!他的脸黑的就像亚瑟的司康!
住口啊费里!!!
三个人最近因为和王耀的合作开始学习汉语,弗朗西斯最为积极,甚至每天都会读王耀家的情诗,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念的时候一脸荡漾,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现在荡漾化作怨念,黑色的怨念直冲天际,将一方天地笼罩在乌云之下,过往行人无不瑟瑟发抖。
亚瑟·柯克兰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他会访问意/大/利。
字字透露着杀气。
不明状况的费里西安诺,怨气四溢的弗朗西斯,再加上疯狂的亚瑟·柯克兰……
路德维希的脑电波诡异地同王京对接了。
累了,毁灭吧。
4
王耀回家,映入眼帘的是排排坐的众多弟妹,一个个都散发着八卦的气息。
被摧残的三兄弟和嘉龙濠镜还有京坐在中间,半死不活。
王耀难得有了一点愧疚感。
5
罗慕路斯和王耀视频,听见背景音里王家的孩子们打闹的声音,难得有点羞涩:“赛里斯,你家孩子们怎么想?费里告诉我你家的孩子都比较喜欢那个布拉金斯基……”
王耀一边批文件一边露出一个戏弄的微笑:“我们大秦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你当年面对博望侯不是很硬气吗?”这个带有调戏意味的笑容安抚了罗/马些微的不安,“别想那么多,他们都会喜欢你的,下周来我家吧,他们很想见你。”
“……好。”罗慕路斯看着背景里王耀身后对他挤眉弄眼咬牙切齿磨刀霍霍的一堆熊孩子,开始考虑穿盔甲的可能性。
他们怕不是想片了我。
6
王耀带罗慕路斯见过了弟妹和上司,爽朗的罗/马迅速和他们打成一片,受到了所有人的热烈欢迎。
顺利的不可思议。
顺利的背后,是三兄弟发的王耀和罗慕路斯以及弟妹们的合照。
彻底引爆了其他人。
白鹅扬言要来东北问明真相,三人思前想后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划掉)王耀的决定。
——跑路。
王京一边给黑吉辽收拾行李一边问:“真的要走?古/巴哪有家里舒服。”
“至少得躲躲,”王黑吐了个烟圈,“万一他们来堵我我可打不过。”
“马克西姆就打得过了?你这叫祸水东引。”
王辽表示:“这时我就觉得琼斯先生是个好禽兽,马克西姆离他比较近,碍于好禽……啊不,琼斯,布拉金斯基不会直接去的。”
王吉接话:“他去之前会提前通知马克西姆,我们就提前跑路,可以去任勇朝那里躲一躲。”
王京有点意外:“你们怎么联系上他了?”
“他看见了我发的朋友圈,仅你们和几个可信的能见的那种,就自己来找我说的。”
王京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你们没想过他有什么目的?”
“还能有什么目的?馋咱哥身子呗。”王辽一脸理所当然,表情明晃晃地就是在嘲笑王京,“你连这都不知道?”
“我该知道吗?”王京懵了。他对任勇朝还挺有好感,和那个愚蠢自大的任勇洙完全不同,结果你特/么是别有用心?
王黑:“这你就不懂了。他看咱哥时那种隐忍又克制的眼神和以前的布拉金斯基一模一样,炽热,饱含深情,就是不好开口而已。”
“顺便说一下,那个塞/尔/维/亚和巴/基/斯/坦也是。”王吉补刀。
王京的眼神死了:“马克西姆不会也……”
“啊这个没有,他纯粹是出于人道主义收留我们。”
王京此时对马克西姆的好感度呈指数型上涨。
在这冰冷的世界,只有直男能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7 后续
“好吧,先不说任勇朝。你们能这么快接受他我是没想到的。”王京把王沪给他们准备的几张金叶子塞到背包夹层,“现在还要跑出去一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虽然我还是倾向布拉金斯基,但我得承认罗/马和咱哥是最合适的。”王辽摊手。
“‘至亲至疏夫妻’,你比我明白,只要生活在俗世里就避免不了纠纷,最亲近的同时又免不了最疏远,普通人尚且如此,何况国家?如果现在他说要再和咱哥在一起,藏肯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王黑说着,掸了掸烟灰,灰白碎屑纷纷下落,“所以一个没有任何纠纷的罗/马是最合适的。‘至近至远东西’,他的国家都无了,人险些也无了,以前和哥连面都见不到,无疑是‘至远’,可是永远不可能妨碍到哥就是他的‘至近’。”
王京一时语塞,这样冷酷陈述利弊的三兄弟他很陌生,不知如何回答。
“啊,当然,如果哥现在选择布拉金斯基我们也可以给他吹彩虹屁,王总和小熊软糖,北极星哥哥啥的全都安排上,”王吉笑嘻嘻的,“就算是琼斯也可以,我们可以说他世界第一和世界第二相爱相杀。”
“英/国佬也不是不行,只要他能挨过粤的枪子我们就接受他。”
“最重要的是咱哥的选择,他的喜欢是最高指令。”
“当然,除了本田菊。”王京主动补充,换来三人的大笑。
“除了本田菊。”
王京无可奈何中带着释然与轻松 ,“在外面注意安全。”
“一路顺风。”
旧诗
*情人节快乐,谢谢观看
*晋秦晋无差
陕西推着自行车进院子时,山西正在藤椅上躺着,偌大的蒲葵扇往脸上一盖,遮得稀里糊涂、不醉仍欲眠,快活似神仙。
院子是老院儿,砖石铺的地面不太平坦,阴凉处是青苔和蕨类植物的乐园。民房墙不高,白得发涩的日头晒爆了屋瓦,留下鱼鳞似的痕迹。山西前几天才在屋顶笼了遮阳网,拦起盛夏火辣辣的天光。
“如今是傲吏身闲咯。”陕西扬着声音,抑扬顿挫的关中话打破了太原夏日午后的安静,他的把自行车往街门边一扔,一面走一面拿个信封扇凉,没跨进门槛就动嘴皮子,见了人,反倒脚下一顿收了声音。他蹑手蹑脚地过去,抬手去揉躺着那人的头发,被热气裹着、又被碎碎阳光晒得暖了,细...
*情人节快乐,谢谢观看
*晋秦晋无差
陕西推着自行车进院子时,山西正在藤椅上躺着,偌大的蒲葵扇往脸上一盖,遮得稀里糊涂、不醉仍欲眠,快活似神仙。
院子是老院儿,砖石铺的地面不太平坦,阴凉处是青苔和蕨类植物的乐园。民房墙不高,白得发涩的日头晒爆了屋瓦,留下鱼鳞似的痕迹。山西前几天才在屋顶笼了遮阳网,拦起盛夏火辣辣的天光。
“如今是傲吏身闲咯。”陕西扬着声音,抑扬顿挫的关中话打破了太原夏日午后的安静,他的把自行车往街门边一扔,一面走一面拿个信封扇凉,没跨进门槛就动嘴皮子,见了人,反倒脚下一顿收了声音。他蹑手蹑脚地过去,抬手去揉躺着那人的头发,被热气裹着、又被碎碎阳光晒得暖了,细细密密灼在掌心。
“南风不用蒲葵扇,纱帽闲眠对水鸥。秦水鸥,你刻意来聒噪、扰我清梦了?”山西把扇子从脸上一拿,露出一双澄明目来。他捏着扇柄转了转,扇起一阵不凉风,又说,“又把车一下子扔门口了,车不贵么,前两天我看那大杠都掉了漆,全给你这祖宗糟蹋坏了。”
陕西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边摸着鼻子打哈哈,“好着呢、好着呢”,一边把手里的信往山西怀里塞。这信远看一叠黄黄的破纸,近看才能看清楚是牛皮纸信封。山西拿着皱眉,问这写了什么、上面的水渍又是些什么东西,陕西嘿嘿一笑:“给你送过来的情诗。…天气太热了,出汗。”
山西差点一脚踹翻黄铜水盆,原本握着信的手抖了三抖,不动声色地改成了两指轻捏,拎着纸边儿递给秦,自己逃也似的回了屋,还不忘留一句你先坐着,我给你弄点吃的。
山西端着搪瓷缸子的从厨房里出来,看到陕西又在祸害院子里的葡萄藤。前两年山西闲着无聊就自己立了架子种葡萄,品种是托人带回来的玫瑰香,他做起事来勤谨,松土施肥除虫一个不落,好不容易该结果了,陕西来了几回,就把葡萄叶子扯下来不少。山西看着越来越秃的藤架,真情实感担心着今年的收成。
“别拽了,过来吃冰。”山西晃晃手里的缸子,冰块和白瓷相撞,恰到好处地叮当作响。他一直留着存冰的习惯,据说现在买个冰箱也不贵,但他还是习惯往窖里放东西,冬天存的冰到夏日里用,在年轮里沉默踏实地生活。冰容易化,碎碴在搪瓷缸里浮浮沉沉闪着光,淋好枣花蜜端到了陕西面前。
“你还没看,我写的。”陕西接过搪瓷缸,不依不饶地把信塞到山西手里,尽管额头上的滚过豆大的汗珠,却有一副你不看信我不吃冰的决绝气魄。山西被人闹得没了办法,捧着信低头认真去看,皱巴巴的牛皮纸上写着正楷:吾妻吾友 晋 亲启。
是风动,山西眼皮一跳,脸酡红,身形晃了两晃。正午后阳光逐渐懒散了,蝉声长曳,树影斑驳,他蓦然想起才熬过的那些年岁,那场不大不小的政治劫难把他们拖到了众人面前,也是这样原应自由散淡的夏日午后。台下的少年群情激愤,太阳的强光毫不吝惜地照射,他们眯起眼睛躲在飘扬的红旗下。陕西与他并排站在一起,身上带着亘古未销的枷锁,那些人厉声问,老实坦白,你们什么关系。记忆中山西并未答话,身边的陕西却喊得铿锵有力:吾妻吾友,矢志不渝。
信封被撕开,边角长着软毛,像连绵的、柔软变动的山。山西从里面掏出一叠纸来,有宣纸、有信纸、有牛皮纸、还有几张白报纸…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陕西,拾起纸片读了起来。
宣纸已经被浸湿了,山西打开来看,不光滑,或许是哪个厂为了指标赶造出来的,连纹理脉络都清楚。这纸片像是从遥远过去荡过来的,斑驳而湿润,陕西用毛笔小楷誊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秦风》,这些歌调他们早已忘记了,战马嘶鸣、钟鼓声下的一首情歌,如小小气泡淹没在记忆之海,上升回旋的过程中,只余下细微的爆裂声响。陕西似乎唱过,又似乎并没有,那些歌声从心脏处泵出,随着血脉流向指尖,突、突、山西的指腹下有急切而温情的心跳。
他笑了,翻开下一页,是牛皮纸上写下的旧曲,钢笔字遒劲有力: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的水面上/暮色中的工厂在黄昏闪着光,列车飞快奔跑/车窗里灯火辉煌/两个青年等我在山楂树两旁。陕西会拉手风琴,这是曾唱过的,在苏维埃风行全国的那些日子,陕西省内的许多工厂是苏联援建的,他是走在前沿的那个。山西教给陕西俄语,一个又一个在舌尖停留的词汇,星星、黄昏、山楂树、永恒的吻。“你还会么?”山西晃了晃手中的纸,抬眼对上陕西的一双笑目,“一直会,等下就唱给你听。”
山西接着向下看,信纸泛黄,还潦草写着些工程算式,陕西湿漉漉的手伸了过来,点点信纸边处的一串数字。“这是甚了?”山西又问,他的眉头蹙起,思索着手中这叠情书还有多少意料之外。陕西吃完了冰,把搪瓷缸子往藤椅上一放,得意洋洋地向人解释,“看不懂咧?上个月突然想起来的谱,《霓裳羽衣曲》,你唱唱么!”山西叹了口气,“造孽。”他不免忧郁地想着,却果真如陕西的意,在清唱起谱来。
山西的声音很亮,能在黄河这岸唱戏的嗓子,念安静的谱时又显得温柔。曲不长,他拖得很慢,像不熟悉似的,慢慢斟酌着过往。唱完了,却眼皮都没抬一下,又草草翻了翻手中剩下的纸张。“都是曲,你管这些叫情诗了?”
这下是陕西乐了,他眼睛黑亮亮的,点点头,夺回情书一篇一篇指给山西看,这是既见君子、这是晋戏、这是俗曲、还有新出的流行歌,“你懂甚了,唱得出来的是歌,唱不出来的是诗,你都与我听过,再读一次,就是情诗。”他看着山西,两人胸膛起伏,交换着一蓬一蓬的呼吸声,他的心、他的历程都被剖白在山西面前,摇摇晃晃,坠在越来越浓的感情中,模糊的夏日午后,一切却更加分明。
“对,是诗。”他听见山西答。
【秦晋】刻三秋
*和眠咩咩的联文!
*没怎么搞过lof 还是放一个角色死亡预警!!
百年后当秦国铁骑踏破韩赵魏时,秦坐在那高高在上的王身侧,指间掠满黄沙尘烟。中原沃野千里被如血夕阳镀一层薄情的霜,烟雨台榭轰然倒塌的那一声巨响,昭示着百年委地、辉光已逝。
他身跨烈马,毛鬃在垂地斜阳中扫出一片模糊的斑驳光影,两岸青山堪堪洒一面浮光掠金。
秦看着身旁那个眉宇间融过大秦一草一木的男人,彼时王也不再年少,褪去些少年人的蔑视与张狂,却添了刻画入骨的倨傲。他忽然有种诡秘的预感——
天下将要一统了。
他被百般复杂情感猝然扑了个满怀:一统天下是自他诞生以...
*和眠咩咩的联文!
*没怎么搞过lof 还是放一个角色死亡预警!!
百年后当秦国铁骑踏破韩赵魏时,秦坐在那高高在上的王身侧,指间掠满黄沙尘烟。中原沃野千里被如血夕阳镀一层薄情的霜,烟雨台榭轰然倒塌的那一声巨响,昭示着百年委地、辉光已逝。
他身跨烈马,毛鬃在垂地斜阳中扫出一片模糊的斑驳光影,两岸青山堪堪洒一面浮光掠金。
秦看着身旁那个眉宇间融过大秦一草一木的男人,彼时王也不再年少,褪去些少年人的蔑视与张狂,却添了刻画入骨的倨傲。他忽然有种诡秘的预感——
天下将要一统了。
他被百般复杂情感猝然扑了个满怀:一统天下是自他诞生以来便有了个混沌空茫的雏形,百年间仿若三尺神明游离于人间的幽魂,于每个风疏雨骤不堪入眠的夜晚锲而不舍地纠缠着他。诸侯们对它的执着百年以来从未间断,而后风云暗涌中若春分一颗惊雷,猝不及防地到来了。
秦不知觉的扬起了嘴角。
所有人所穷尽一生追逐之物,最终散于身边如无形疾风,若指间流沙、眉间新雪。再登高远望,放眼天下,却惊觉人世也不过朝生暮死一群蚍蜉。
他一时间心中并未有半点夙愿成真的欢喜意味,反而从久远记忆中挖出一个尚且完整的人形。
秦有些释然地笑了。
他们生于乱世,若天下一统改朝换代,那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是否也能算是与他同归故里呢。他用尽了自己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私心,此后大约海枯石烂,也是归于那一片嶙峋土地的。
秦端端正正地跪于殿上,一干文武百官用诧异至极的眼神瞧着他。王的目光滚烫炽热,似要将他吞噬。秦却一如往常,不卑不亢地跪着。
他说,要周国游历一番,待王一统天下登基为帝之时,再归。
秦王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乎要扣进香檀案侧,最终却沉吟片刻,允了请奏。
他一袭粗布麻衣离开咸阳时,坐在牛车后回首与他倾注一生的雕梁画栋遥遥相望。街上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与当年他初来时那片由地底油然而生无限悲凉气息的荒芜之地全然不同。
他也曾动过恻隐之心,彼时大秦不过旁人口中一句包含嘲讽意味的西狄,是为中原数百诸侯国不齿之蛮夷。可弹指百年,有朝一日竟是蛮荒之地在这金戈铁马之时苟延残喘了下来,甚至将天下收入囊中。
若为臣子来说,秦意识到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甚至不如晋在那个纵情声色、执迷于酒池肉林的昏君身边守候的久。
不过他也是极释然的,在走向消亡之前能入梦换一段百年时光借他贪欢半晌,那金鼓连天亦或是声色犬马,都没必要再分一星半点的余光了。
百年间光阴荏苒,他不觉岁月流逝,毕竟容貌皮囊青春常驻。而改朝换代,他也只当朝代变迁情理之中。
不过当留恋起人间烟火,他忽然感觉到唯一一个曾叫他五味杂陈之人,他们之间早已相隔百年光阴、亦如滚滚东去江水,波涛在触,昔人却不得解。
当他再次站在崤山之巅,朝阳正自东方缓缓升起,散一片邈邈银汉之余韵,清梦乍醒,徒留一人醉倚嶙峋俏石。秦意识到,那便是他最后一次看中原朝阳洒碎金了。
实则秦后来悄悄去寻过晋的尸身,彼时崤山早已春山如笑花雨烂漫,他跋涉数个时辰于一片山花歌燕中寻那棵回春的海棠。最终提一壶风尘烈酒气喘吁吁地停在树下,春光乍泄时花树也一同被中原独有的斜风细雨吹开了花蕊。
满地无情落红为怪石裂土堆一层芬芳如斯的皮囊,独留一卷寒凉草席,与这春色满园格格不入。
秦早已不是多年前那个张狂无知的少年了,他站在树下遥望天边无垠辽土——那是被群雄逐鹿天下视若珍宝之地,更是这蛮横时代区分贵贱的唯一标准。
他分明知道国家消亡之时,他们也只会魂归天地的。可或许只是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期望与愧疚,叫他跋涉千里开外,寻一位故人。
也好,也好。挥别于杏雨梨云中,大约尸身也随满庭芳菲没入曾经的山川河流中,同昔日不可再见的荣光倨傲,葬身乱世一片净土。
秦俯身放下那一壶红泥烈酒,转身离去了。
那时朝阳初升,那个逐光之人却同昨日,死于今朝。
秦抬眼望去,北地朔风如吴钩薄刃割开一片天明孤昼,山阴千里峻岭平沙,扬一尺苍云白日,堪堪盖住这乱世遍地疮痍。
身下烈马一声嘶鸣唤回了心神,长空阴云密布似是大雨倾盆的预兆。
那人单手握住粗糙的缰绳,挑开千金不换的白绒狐裘,伸出的手亦是苍白纤瘦的。不过秦知道,这双手亦曾紧握三尺青锋,飞沙走石间扬出游龙惊鸿。晋就那么微不可查地拽了拽他的衣角——秦人尚黑,玄色袍袖翻飞于寒风凛冽中,瑞兽和纹呼之欲出。
于是呼啸而过的寒风中堆叠出山海铭文,他被反握回去时甚至感觉到掌心一星半点的余温恍若滚烫火种,一路烧入心腔灼伤了肝脾。
他们彼此之间只是不说话,静默漂浮不定又被刺骨冷风打乱,亦如心弦惊颤。
且就聆听北地的声音在冰雪余烬中窒息而亡,嶙峋丘头、散乱枯草。大片大片裸露的地皮印上两对马蹄,亦如竹简几朵揉乱了的墨梅。厚厚兽裘下不为人知的紧握双手,半点炽热便足以引一场灾难般的心悸。
大部队还在远处亦步亦趋地缓慢前进,回首望去如同平川丘陵之上密密麻麻一条纤细的线。
目光还太远……人迹也罕至,疾风拆不散片刻柔软。
于是他们就在刺骨冷冽中交换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薄如蝉翼、轻如鸿毛。一点眷恋便足以洗去风尘苦旅的疲惫,也足以支撑着风雨枯骨送过很远。
多年后回首,那不是第一个,也而非最后一个。可秦却将那日朔风凛冽、密云压日刻进了骨髓。
大约是冰冷的两双手碰在一起有了余温,哪怕苦痛寒凉于身体中无孔不入地侵略,那一点点温热,足以叫人留恋一辈子。
齐国宗庙燃起浓烟那一刻,火光盖日冲破了密密匝匝的云层,血色残阳仿佛在替百年富饶的泱泱大国吊唁。猝然是天降大雪,临淄披下一身缟素白衣。
天下一统了。
秦接到消息时,快马加鞭赶回了咸阳。他心里是有数的,攻打齐国本就是势在必得的一程。他国已逝,齐国也孤掌难鸣。
他叹了口气,天下终于还是一统了。
那一日还是到了,祭司国相日以继夜算出来的良辰吉日、秦宫中最好的绣女无数个不眠夜赶制出的九州华裳。晨间第一缕阳光借着画梁雕栋堪堪投射出一层浮光掠金时,典礼开始了。
秦同百官跪在一起,瞧着殿上那人略显沧桑的眉眼,琉珠冠冕、锦衣加身。于是当千万人俯首称一句千秋万代时,秦就那么离开了。
从此天下再无秦王,不过是始皇帝罢了。新代来了,他便悄无声息的走了。亦如百年前第一人接过竹简时那场缠绵不休的细雨。典礼结束后宫女再去寻他,说始皇帝要封他金银珠宝千亩良田时,房中徒留一件素白麻衣。
宫女惶恐至极地跪在美玉堆叠的大殿上,甚至瞧得见她怯怯的颤抖,那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始皇帝仅仅沉吟片刻,便挥手下去。第二日那尚且年少秀美的女子,头颅被高悬于门前。日光依旧滚烫炽热,与每一个平静的午后并无不同。画戟雕戈的时代还是同昨日一般,挥别人间,与朝阳同去了。
百年后当阿房宫随着挥舞战旗轰然倒塌时,纷飞战火将风云映一片鲜血淋漓的红。天下终究是同炸裂烟火般,猝然划一道鸿沟。
从此称一句楚河汉界,秦室血泪骸骨堆出的辉煌基业,终究在岁月流逝中脆弱的不足一提。散作飞沙烟尘,最终在笔墨间留一句举足若轻的话。
秦合目之时眼前浮光掠影走马般涌过百年纷争,不过还好,最后天下被秦收入囊中了,算完成了这一生独一无二的使命。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铁马冰河纷纷扰扰。金戈铁马与血色夕阳间唯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他知道,那是他浮沉百年的求不得。
End
【列国拟人/秦晋秦】云思
原本cp是晋秦,但《邶风•简兮》中的“美人”指男子,因此恬不知耻打了两个TAG_(:з」∠)_
虽有双箭头,却因立场与思想不同而无法言欢,大抵是这样的感觉。
来吃安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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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月久远到不辩时节。
薄云将日辉筛作万点碎金,天穹被碧蓝的晴色滤满,氤氲出凉意的午风,拂得檐下铜铃铿锵脆响,清越如幽谷泉声,又似珠玉坠盘。
他端坐于碧青台榭下,勉强谛听着自家君主与晋侯热切的攀谈,将清劲如韧竹的指骨掩入玄色宽袂中。袖摆上描金的玄鸟展翼若飞,不似他处处受缚夹缝求生——这次盟誓,同样并非出自他愿。
两位君主不是初次见面,他和那人也结缘已久,不过会见得如此正式,还是头一遭...
原本cp是晋秦,但《邶风•简兮》中的“美人”指男子,因此恬不知耻打了两个TAG_(:з」∠)_
虽有双箭头,却因立场与思想不同而无法言欢,大抵是这样的感觉。
来吃安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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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月久远到不辩时节。
薄云将日辉筛作万点碎金,天穹被碧蓝的晴色滤满,氤氲出凉意的午风,拂得檐下铜铃铿锵脆响,清越如幽谷泉声,又似珠玉坠盘。
他端坐于碧青台榭下,勉强谛听着自家君主与晋侯热切的攀谈,将清劲如韧竹的指骨掩入玄色宽袂中。袖摆上描金的玄鸟展翼若飞,不似他处处受缚夹缝求生——这次盟誓,同样并非出自他愿。
两位君主不是初次见面,他和那人也结缘已久,不过会见得如此正式,还是头一遭。沉吟半刻,秦沧转回首,目光自碧空淡云间抽离,幽沉的视线甫一凝止,便对上青年灼然深邃的眼眸。
晋冉显然已凝望他许久,此刻身躯微倾,指节饶有兴味地轻叩酒盏,皓日般灼亮的眸里有烙进骨髓的傲意,又流露出讶异之色,似在观赏亘古未有的奇兽。
“……君侯有何要事?”他终先开口,声线与神色一般平波无澜。
晋冉愣愣地张口,一个没头没脑的问句悠然飘出:
“秦,不是那个暴躁的小鬼了?”
秦沧没能咬住牙关,幽沉的黑眸霎时怒涛汹涌,浓烈的怒意直迫对方,晋冉却了然般纵声朗笑,笑意流溢于斜飞的疏眉间,灿亮有如他赤衣上的金纹,寻不见半丝狡诈的阴影。崤山之国的锋芒,似已强盛到无需掩饰。
秦沧颦紧深如墨绘的眉, 眸底的怒涛逐渐暗寂,回思起那似命定却偶然的初遇。青髫的稚童拧着眉拦住少年君侯,清稚且傲然地宣示国家的身份,却被对方弹了额头取笑。自己与他的差距,本如磐石般坚固难撼,此刻源于利益的盟好,更立于不平等的薄冰上。
“有杕之杜,生于道左。彼君子兮,噬肯适我?”悠缓的歌音和着编钟沉冷的彻鸣声,在华堂殿室内荡开岑寂的喧嚣,虽是求贤之曲,却叫明了真相的秦沧心腑生寒。他无由地拢紧繁复的玄裳,只觉冷意丝丝攀附上襟袖,欲将他溺入永无终尽的暗渊。
“山有榛,隰有苓。
云谁之思?西方美人。”
谁的声线忽而扬响,清朗悠回,似春冬时幽涧的冽泉,又如金石与鸾玉和鸣,竟将沉缓的钟鼓声尽数掩却。秦沧抬眸才骤然发觉,竟是晋冉自顾自在清声吟唱,微阖的眼帘掩去剑锋似的锐芒,神色似沉在似远似近的思忆中。
一支意义未明、不应时景的歌子,在不合宜的人面前响起。秦沧一再颦起深墨的眉锋,心内如石坠幽潭,翻涌起万千暗澜,明灭难辨。他不知晋冉为何吟起这支曲,亦不知他的面庞为何对向自己。清越的哼吟声由低至无,秦沧仍呆执着酒盏,任它渐散温热,徒剩潋滟酒色辉映着青铜的冷光。
直至薄暮将晚,夕光的浅赭色染过碧青台柱,秦侯才与晋国的新君相偕下阶,华裳的衣摆擦掠过青阶,似风拂碧叶簌簌细响。秦沧站起身欲跟上,忽而有手指攥起他半幅的玄袖,玉色指骨衬着墨云似的袖摆,透出皎白而分明的光泽。
晋冉的眉目微弯盈笑,面庞无半分另类之色,让人恍惚间认定,他一直且合该这样微笑下去。
“秦,稍微陪我走一下。”
秦沧迟疑着站定,随后一派恭谨地颌了首,他年少的面庞犹存玲珑轮廓,却唯有略微惊异时,幽邃的眼眉才映出清亮的光华。晋冉拂开袖隐起嘴畔浅笑,似将隐秘难宣的心思一并掩藏,而后转首拾阶,向着与二君相反的路途行去。
那夕晖流染下泛金的台榭,已被两人远抛数里,晋冉未回首也未发言,秦沧笼袖凝目于他身后,与他仅隔半步的咫尺空距。他被玉带绾系的墨发翩扬掠过夕风,秦沧不必细观,也能想见他扬动傲意的眉梢。
“你都不肯直呼我名讳。”
他清朗的声线击碎寂静,亦清悠如钟铃摇入秦沧的耳际,秦沧再度抬起墨帘似的眼睫,今日的晋冉似乎总要让他讶异。
玄衣公子仰起光洁胜瓷玉的面庞,复将它埋入鸦羽堆就的漆发,声线低回却并无缱绻意味:“君侯之强盛令吾折服,岂可随意称呼,扰乱位序。”
“你又这样说!我对周天子也不曾如此生分。”少年君侯的语声絮絮含嗔,疏朗的眉锋必已拧起。秦沧听至后半句,眸中的幽潭愈发沉寂。这姬姓子弟中的佼佼者,这鸾姿翩然的中原强主,他在周庙前倨傲如斯,为何独对自己殊异?自己,究竟被他置于何位——
“你称我名讳,便可显名于诸侯,天下皆知秦有我庇护。”晋冉骤然回身望他,淡金夕晖自淡云下铺落碧霄,那颀长身形沐着夕光云色,褐栗的瞳仁辉映出金晖,携着柔亮的笑意流光转耀。
语声初落,似惊雷坠入心内温软的暗角,从未有过的心绪,化作流泉浸遍冷寂的胸膛。秦沧笼紧玄衣广袖,修竹般的指节不住颤栗,他孤冷太久又心计太过,似已来不及,亦不知如何细味这惊心之感。
沁凉的晚风如涟水层层,在温热的空气间缓送微寒,使秦沧激荡的思绪重获沉寂。他转首望向身侧,青碧的林叶疏影婆娑,夕日的暖光仍驻留其间,却被晚风剪得碎影斑驳,模糊宛如迷梦。
“秦不会长久被晋庇护的。”
晋冉将秦沧深深望住,似未料到他会如此作答,浸过夕影的笑意有些凝滞。在秦沧眼中,那流华的瞳仁如夜兽般半眯,周身聚笼起凛寒的戾气,绣金纹的赤服铺染开诡暗的底色。
“这是何意,”清冽的声线也略透阴怒,“难道我不足以护佑你吗?”
大国最是难测。
如是思忖的秦沧,心内的暗澜起伏明灭。他抑下心间冷冽的迫意,勉力凝定了声线,滤去光华的眼瞳暗如翻墨:“晋与秦是两国,生逢异世,即便同道,终无法为对方长留。”
晋冉闻声展颜,唇边又噙起微弯的弧度,皎月长虹般光华耀人。他无意般悠声开口:“有盟誓书为凭,你却在担心这个?”
秦沧凝望住那弯弧度,仿若雷凾击顶,心镜一时间清明得近乎冷冽。
那卷盟言的章句,在他心腑内清晰如烙。由绛城的竹笔一毫一划刻就,又被雍地的炽火炙烤过,字字灼然的盟誓书,实则透显出何等真意,他细看后便尽览无遗:
秦于晋朝觑致礼,一如见君;晋使诸侯事秦,一如事晋。
若有忤逆,则兵戎以对,无复旧好。
——秦伯原是同他一样,在外交这冰冷的泥沼中踟蹰行进。
而那人,原是同晋侯一般,认为弱国合该永受强者庇护,不得留有自强的空隙。
冷潮一汨汨淹过干涸的心海,他只觉胸膛空得能填下万仞坚冰。晋冉的微笑也犹如夕光,被微寒的风剪作模糊的碎影。
放手吧,本不应希冀的。深陷桎梏的从来不是对方,只是因贫弱而步步受制的自己。
夕日在静默间沉落西河,他没能一睹金云浮缀于漫空赭红之上,铺染开延绵万岭的瑰艳华彩。
“秦沧,你不笑一下吗?”
又不知走了多久,少年君侯回望身后低首的玄衣人,语气不含半分讥嘲或笑意,唯有稚童般纯真的疑惑,似初见时倨傲的无所顾忌。
秦沧直望着那对灼灼明眸,深寒的夜色渗进他面庞眼底,眉目似载着百里外暗寂的远山近岭。他穆然地开口,淡凉的语声似无奈犹讥诮:
“等下回再见时罢。”
下回再见,却是何时?
这不平等的盟约将持续到何时?
自己日渐炽烈的野心,又将蛰伏到何时?
见晋冉再度背身前行,秦沧轻悄地后退数步,远望深晦的墨幕渐次垂低,将他如梧傲立的挺拔背影,勾染出一派独行世间的茕然。
下回再见时,自己要将野心与实力一并摊开在他面前,即便会衣袍浸血,疮痕遍身,即便刀剑躲不开箭矢的锐芒。
虚伪之誓便是前行的锁链,若不斩断,必致两伤。
“云谁之思?西方美人。
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少年晋君沐浴着月轮蟾光,在清辉暗转的庭燎施然徐行,赤底金纹的长袂擦过葱茏林木,簌簌的声响寥落而起。
月华隐现于青灰的疏影间,淡银的皎光幽凉,背光处却阴翳密布,似某人被渭水涤洗过的清眸,而今变为了幽邃的漆黑。晋冉的声线已哑,仍痴醉般纵声吟唱,嘴唇在风中空触到薄凉的夜气。
“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他身后已空无一人。
End.
【春秋拟人·秦晋】昔我往矣
偷偷丢个烂七八糟的秦晋拟人迅速逃走。
小学写作文就不会处理转折和情绪变化,这么多年过去还是那么生硬真是没辙了TAT
以及实在很迷的对话……
warning:角色死亡
雍城的冬天总是漫长而阴冷。来自穷北的朔风在大河的谷地中长期盘踞,连绵不绝的降雪压垮了渭水边枯脆的柳枝和芦苇,受力断裂的细枝坠在莹白的冰面上,发出微不可闻的细响。内城中本就算不上华丽的宫室由于白雪的点缀而显得更加冷寂而肃穆,倒是屡有中原和南方的来客惊叹于这荒僻的西陲之地上盛大的雪景,像是好奇的小儿初次踏入长满银色花草的园囿。
晋的死讯传来的那一日,雍城清冷的街道上也正飘飞着苍白的细雪,好似有人为这昔日霸主的薨殁操办了一场天下缟素的葬礼。虽然秦...
偷偷丢个烂七八糟的秦晋拟人迅速逃走。
小学写作文就不会处理转折和情绪变化,这么多年过去还是那么生硬真是没辙了TAT
以及实在很迷的对话……
warning:角色死亡
雍城的冬天总是漫长而阴冷。来自穷北的朔风在大河的谷地中长期盘踞,连绵不绝的降雪压垮了渭水边枯脆的柳枝和芦苇,受力断裂的细枝坠在莹白的冰面上,发出微不可闻的细响。内城中本就算不上华丽的宫室由于白雪的点缀而显得更加冷寂而肃穆,倒是屡有中原和南方的来客惊叹于这荒僻的西陲之地上盛大的雪景,像是好奇的小儿初次踏入长满银色花草的园囿。
晋的死讯传来的那一日,雍城清冷的街道上也正飘飞着苍白的细雪,好似有人为这昔日霸主的薨殁操办了一场天下缟素的葬礼。虽然秦知道这个人必不会是自己,而当他将天下诸侯细数一遍,也并想不出而今之世还有谁会在乎晋的离去。
赵魏韩终于不想再和他们曾经的主君继续耗下去了。尽管被赶出绛都的君主早已在长期的颠沛流离中尊严尽失、重病缠身,但野心勃勃的三家仍然不想再延续他奄奄一息的生命。晋穿着破烂的麻衣,和他被贬为庶人的国君一起,在屯留的棚屋中无声地停止了呼吸。他苍白僵硬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床板上,被三家的士卒就地埋在了霜雪覆盖的郊野。秦拥着狐裘斜倚在温暖的软榻上,东方强邻的最后时光交杂着呼啸的风声传入他的耳中,他好像听见了大河的冰层解体时山崩一般的巨响,屹立百年的关隘轰然委地,国君在祖先的宗庙里突然爆发的痛哭。暖炉中木炭的香气让秦感到熏熏然了,他换了个姿势眯起双眼,恍惚间看到晋的身形在他的眼前逐渐清晰起来。
“我早该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的。”秦用力眨了眨眼睛,不仅未能让这个刚刚传来死讯、本应躺在黄泉之下的人彻底消失,反而看到他抖了抖身上的雪坐在了榻边,于是只得像往常一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被你骗了这么多年,结果我还是轻信了你的死讯。”他迷离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看来是我太期待这一天了。”
晋似乎是被弥漫在空气中的遗憾逗笑了,他咳了一声,青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病态的红晕,有些费力地扯出一个看上去颇为悲凉的笑容,“我这次是真死透啦。被那三个人彻底埋进了地底,再也不会来找秦小子的麻烦啦。”他将瘦得皮包骨头的手伸过去,好像还把秦当做那个总是被他戏耍的小儿,想要摸一摸他的头顶,这一次却被秦迅速地躲开了。
“真的死了……”秦喃喃自语,似是不相信的样子,戒备地往狐裘里缩了缩,眼睛却从未离开那个坐在榻边的人。晋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白了一半,他罕见地没有束发戴冠,灰白的长发好似枯槁的芦花,杂乱地披散在他瘦削而略微佝偻的背脊上。秦突然感到一丝讶异,尽管比自己年长许多,但晋似乎从未在他面前显露过分毫苍老之态。这个高高在上的姬姓贵族呈现在年轻的他的面前的模样,不是风度翩翩、威严赫赫的大国仪容,便是手持长戈傲然挺立于战车之上的英武风姿。
算来应该还是战场上相见的时刻更多吧,秦不禁想起许多张狡诈而恼人的面孔,紧盯着那人的目光也更加阴冷起来。
晋却并未察觉他的敌意,只是凝望着窗外的飞雪出神,似乎也在怀念过去。他必然是要怀念过去的。“养了这么一群家伙在家里,我是早该死了的。”晋突然打破沉默,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秦一眼,“只是这下大概便宜了你小子。那三个人虽强,但也就能欺负我这日薄西山的老头子,你这血气方刚的小儿若是想要东进,各自为战的他们定是挡不住的。被我压抑在这西戎之地这么多年,你小子此后怕是做梦也要笑出声来吧。”说罢他自己先自嘲地笑了一声,然后斜眼看着秦,好像刚刚给予了他天大的恩惠。秦却只是恨恨地瞪着他,脸上依然是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抿着薄唇不知在想什么。晋讨了个没趣,大概是觉得并不值得和这样一个小子置气,他很快又继续自言自语道:“只是我不太甘心啊,就这样早早地死在了你和楚子的前面。唉,而今而后你们的争斗、你们的死亡,我是再也看不到啦。”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贯傲慢的脸上闪过凄然的神色。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似乎是觉得身边这个闷葫芦太过无趣,竟是自顾自地理了理长袍想要离去了。
沉默许久的秦却好像突然被激怒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噩耗一样从榻上跳了起来,没由来地一下子扑到晋的身边,粗鲁地扯住了他破烂的衣袖,迫使他重新转过身来,愤愤然地咬牙道:“你要走?你就想这样一走了之?我还没有砍下你卑鄙的头颅放在国君的宗庙里!”秦似是想起了许多痛苦的、始终不肯放手的往事,凶戾地低吼着恶毒的誓言:“你死了,你的子孙都死了,我就向你的继承者复仇,我要站在你曾经的土地上,让韩赵魏一个个地,因为你的昔日的背叛和罪孽而不得良死!”他突然将那冷静漠然的面具摔得粉碎,好像以为这样发狠的咒语能够吓住这个历来反复的小人,唬得他不敢轻易离去,再回到那浸透了双方鲜血的战场上给自己一个战胜他的机会。
晋饶有兴趣地盯着咬牙切齿的青年看了一会儿,仿佛秦直白的恶意反而合了他此刻的心意:“随你,不过这样的诅咒好像恰与寡君的遗言不谋而合呢。”他狡黠一笑,把袖子从秦的手中夺了回来,“只是没想到你还在惦记着当年的事情啊。烛之武不是和你说过么,天下之事以利而合者,亦必以利而离,你我之间皆是如此,看来这么多年你是一点也没懂呀。秦人果真愚鲁,不可教也!”
秦正在想着如何反击,刺骨的凉意激得他打了一个寒颤,他这才发现自己未着袜履便踩在了地板上。晋丢下那句嘲讽的话,消失得无影无踪,让秦开始怀疑自己在国君的宴席上饮了过多的酒,亦或刚刚到访的是那人不甘散去的魂灵。暖炉中的木炭早已燃尽,屋外的风雪也不知何时归于平静。秦推开门向庭中望去,落日的余晖在阶前的白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让他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秦站在那里,揉了揉双眼,突然想起许多年前还是个少年的他站在穆公身侧,和众人一起打开穆姬盛满嫁妆的漆盒,那些从未见过的珠宝与绸缎的明艳光彩瞬间晃了他的眼。神采奕奕的晋穿着厚重华贵的礼服执着穆姬的手向他走来,飘飞的衣袖上繁复的刺绣和花纹闪烁着五彩的流光,好像夏夜的银河倾泻下来,无数星子坠入雍水、汇入大河,载着他艳羡的目光日夜不息地向东奔腾而去,昭示着那霸主之国永恒的荣光,秦晋之好成为后人口中世代称颂的美谈。
“若我彼时心中所念,并非仅利之一字呢?”
秦晋之好
国设 ooc 省拟预警
王家的所有人包括王耀都知道王秦和王晋有一腿,除了王秦和王晋。
王秦没想过他来找王晋会见到这副场景,王晋衣衫半褪,黑发一半披散在背上,宽背窄腰,一边跟着的王沪赶忙捂住了眼顺便拉了下王秦“不好意思,晋哥,打扰了。”
王秦没管王沪拉的那一下,毫不犹豫地进去了,王沪离开前悄悄回个头,就见王秦帮着王晋拨开头发,手肆无忌惮地在他背上游走,似乎正在脊椎那块抚摸着,王晋也淡然自若的模样,眉眼间是浅浅笑意,似乎在说着什么话。
王沪赶紧转回头,只觉一阵牙酸,啧啧啧,什么叫老夫老妻啊!
王沪走到客厅,王...
国设 ooc 省拟预警
王家的所有人包括王耀都知道王秦和王晋有一腿,除了王秦和王晋。
王秦没想过他来找王晋会见到这副场景,王晋衣衫半褪,黑发一半披散在背上,宽背窄腰,一边跟着的王沪赶忙捂住了眼顺便拉了下王秦“不好意思,晋哥,打扰了。”
王秦没管王沪拉的那一下,毫不犹豫地进去了,王沪离开前悄悄回个头,就见王秦帮着王晋拨开头发,手肆无忌惮地在他背上游走,似乎正在脊椎那块抚摸着,王晋也淡然自若的模样,眉眼间是浅浅笑意,似乎在说着什么话。
王沪赶紧转回头,只觉一阵牙酸,啧啧啧,什么叫老夫老妻啊!
王沪走到客厅,王耀往他身后一扫“小秦和小晋呢?”王沪摊了下手,撇撇嘴“哥,别说了,人家亲热呢,我可不去讨人嫌。”
王豫靠着沙发没忍住小声吐槽“嚯,他两才分开不到半小时吧我说。”
王鲁也托腮感叹“他两是真的半点不遮掩,大大方方的我们都不好意思。”
王沪坐到沙发上,开始给自己剥橘子了“毕竟是秦晋之好,人那是从春秋就有的情谊啊!”
王耀看着王沪冷笑一声“小沪啊,你也是看着你秦哥晋哥怎么相处的啊!”
王沪心头一跳,赶忙放下橘子,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哥,我知错了。”
“你知错了?”王耀气笑了“你说过多少回啊?结果呢?我被人家长找上门了。”
王沪心虚极了,拿起剥好的半瓣橘子,讨好地递了过去“哥,你放心,真的,下次不会了!”
王耀瞥一眼王沪心虚的表情,终究还是叹口气接过了橘子“也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秦哥晋哥,对感情你最好认真点。”
“嗯嗯”王沪一看危机解除,笑嘻嘻地点点头,伸手就拿过了王京跟前手里剥好的核桃,一口一个,眨眼间王京剥半天的核桃仁就没了。
王京看他一眼,拳头捏了又松,终究还是用他是我弟弟的理由劝好了自己,面无表情地又去给自己剥了。
王浙凑近王沪,小声嘟囔“秦哥和晋哥怎么还没出来?别是搞起来了啊,老夫老妻了,不会吧。”
王沪闻言沉思了一下,想想刚刚王秦和王晋的举动,难得有点儿迟疑“应该,不会吧?”
不过,王晋的房间里,可不是他们想象的场景,王秦当时毫不犹豫进去的原因只有一个。
王晋脊背上似乎又深了点的红痕。
王秦皱着眉头拨开头发,慢慢抚摸过那些红痕“怎么了?是你哪儿又出问题了?”
王晋也没半点不自在,他微微转头“没事的,你知道,这些都是早就有的了。”
“比我上次看到的颜色深点,怎么回事?”王秦才不听他解释,这人惯会瞒人,不吵不闹的,受了什么伤也从不说,每次都得他一遍遍逼着才会说实话。
王晋倒也习惯这人的霸道,不过这次真不是什么事“你知道,改的时候总会长些疤的。”
王秦看他一眼,见这人没半分勉强,才拿开了手,不过之后就帮着王晋梳理头发了,一边梳理一边抱怨“你最近怎么一直没来找我,我练枪都找不着人。”
王晋简直无奈极了“老秦啊,我可不是你,太原那儿的地铁可开了,我最近也打算谈点儿生意啊。”
王秦帮他梳理顺了头发,拿起发圈绑住,一下拉起他的外衫罩住王晋的脑袋“怎么,就非得笑一下我西安的地铁啊。”
王晋拉下头上的衣服,笑意盈盈“那不是全国都知道的吗?西安地铁,文物局拿刷子刷出来的。”
“我可不想听这话。”王秦道“这事可是我烦心事。”
“我知道,”王晋捏捏他的手,起身开始整理衣服“不过总会修好的。”
王秦看着人整理衣服,没忍住问道“你呢?你骨头都快空了吧?”
“老秦诶”王晋整理着衣服,头也不回“别说这话,你知道那是不得已。”
“球!”王秦倒没由来的生气了“不得已,不得已,不得已多久了,嗯?你自己心里就没个数是吗?!”
王秦说完就后悔了,他知道王晋的性子,这就不是个会计较的,他也知道的的确确和他说的是不得已,可这人骨头也是真的要被掏空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还老是为这事生气。
王晋倒没啥反应,他整理好衣服“行啦,老秦,赶紧的,咱两下去吧,别想那么多,我地上那么多东西呢,能饿死我不成?”说完就先出去了。
王秦翻个白眼,他这一辈子的好脾气估计都搁这人身上了,他赶紧跟上去,嘴上可不消停,嘟嘟囔囔的“你地上的东西多,可你什么时候宣过?我好歹还有个西安撑场面呢,你呢?”
“怎么?是我家平遥不好?”王晋倒悠然,一派佛性的样子,看得王秦心头火起,他不说话了,扯住王晋手腕,大步向楼下走去。
底下王家人们看着一脸我不高兴的王秦,又看看被他拉着手腕的王晋一脸平静的样子,都不太敢说话。下了楼,王秦就板着脸坐在了沙发边上,王晋自然坐他旁边,谁知道王秦一下起身,坐去了沙发另一边。王晋愣了下,倒也安安然然就坐那了,心里估摸着刚刚自己哪句话惹着王秦了,索性不过去惹人了。
王秦坐那儿,见王晋居然就安安稳稳坐那了,只觉得自己更气了。正好坐王秦边上的王苏迟疑了下,问王秦“秦哥,这是怎么了啊?”
王秦冷着脸“没什么,我想坐这儿。”他转头,心烦意乱“王苏?明天有空吗?”王苏愣了下“怎么了?”
王秦看他一眼“想找个人练枪。”
王苏讪笑一声“不了不了,秦哥,我明天有事呢。”
王秦嗯了一声,问了句“明天谁有空?”
有一说一,在坐各位王家人,除了王耀,哪个没挨过王秦打啊,自然安安静静的不发一言。
王晋倒不怕,关键他明天真没空,所以也没说话。
王秦扫一圈,见连王晋都不应,垂下眼,双手环胸,靠着沙发不发一言。
这本来就是王家的聚会,没一会儿,大家就开始闹了。
半途王耀被阿尔弗雷德的电话叫走了,似乎是联合国有什么事,阿尔弗雷德吵吵嚷嚷要王耀过来主持公道“那头北极熊打算杀人了!”他说得危言耸听,王耀揉揉眉心,叹口气,还是去了。
王耀一走,一群人就闹得更欢了,王沪胆大,掏了个空酒瓶,喊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王秦顺着坐那儿了,一群人坐成一圈,王晋就又坐王秦边上了,悄悄戳了王秦两下“秦爷,怎么了啊?您倒是说说,别生闷气啊。”
王秦见人抬眼笑着的模样,突兀地就不生气了,捏捏他的手,摩挲了一下,皱眉“我没气,你最近对自个好点吧,你手上骨头都出来了。”
“得得得,”王晋笑了“就不该来问你,最后还是我挨训。”
边上的那群人快玩疯了,提了建议的王沪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最多的就是他,已经被逼的快要口述自己和纽约的上床经过了。王晋打个哈欠,他最近的的确确太累了,没办法,经济转型这个事情,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他说了多久了啊,可这事一拖再拖,没办法,能源这东西,替代真不好找,他就只能继续耗着。毕竟,他一个省,照亮了大半个中国,哪能轻易放了呢。
可自家孩子也得吃饭啊,挖煤只把他搞得一身糟,老听别人说什么山西多煤老板,富的流油。哪有那么多煤老板啊,空气永远不好,时不时还要被点名批评。孩子们一肚子牢骚,抱怨说东部不算自己,西部不算自己,所以咋们不是东西。就是热爱家乡的,家乡都给不出能把人留下的东西。他再不转型,骨头空了,他就真垮了。
他有那么多的心事,却不好向任何一个人吐露。忧虑那么多,偏偏什么都不能放松。
王秦看着边上点着脑袋却硬撑着的王晋,伸手一揽,强硬地让人靠在了自己怀里“行了,睡会吧,那些事情醒来干不迟。”
王晋被他一拽,靠在了他身上,疲累地厉害,索性嘟囔一句“行,谢谢秦爷了。”便睡着了。
王秦安安稳稳坐那儿,感受怀里的人呼吸平稳了下来,就把人搂住了。
王沪看着那个指向王秦的瓶口,又看看那明显是要带人回去的王秦,心一横,不过声音还是很小的“秦哥,到你了啊!”
“真心话吧,小点声。”王秦倒随便,王沪有点纠结,不知道问什么,王豫就嘿嘿笑着先问了。“来来来,最近一次上床是什么时候?”
王秦皱了皱眉“没有。”
“啥?”王豫愣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是,没有?”
“我没和人上过床,我不一直单着吗?哪来的上床。”王秦眉皱得更深了,王晋不安分地动了下,似乎要被吵醒,王秦赶紧低下头,一手轻轻捂住了他耳朵,一手把人抱了起来。“我先送阿晋回去。”
一众王家人愣愣地看着王秦的背影,王沪咽口口水“我好像幻听了,秦哥,刚刚是说,他单身吗?”
王京都恍惚了“好像,不是幻听?”
艹,2021开幕重击,王家最坚定的秦晋之好cp,好像是假的。
【省份拟人】我来自青葱群山
山西拟人
胚胎文笔,真的抱歉。
写的是我个人心里的家乡形象。
面对疫情,我相信你。
他脸上架着个金边眼镜,墨黑色眸中带着浓浓笑意,远远唱着戏曲向我走来。他依然是那件几百年不变的绿色外套和黑色内搭衬衫,我眯眼辨认,总觉得那绿色比以往更富层次了些,大概是他最近老搞绿化产业的结果。
待走近了,他收了歌声,笑着拍拍我的肩,用带着口音的话和我问好,还拿出他随身携带的小茶杯抿了口。我闻着却不像是茶香,挠了挠头问他。
“这是茶叶?闻起来不像啊。”
他嘿嘿笑两声,看着憨...
山西拟人
胚胎文笔,真的抱歉。
写的是我个人心里的家乡形象。
面对疫情,我相信你。
他脸上架着个金边眼镜,墨黑色眸中带着浓浓笑意,远远唱着戏曲向我走来。他依然是那件几百年不变的绿色外套和黑色内搭衬衫,我眯眼辨认,总觉得那绿色比以往更富层次了些,大概是他最近老搞绿化产业的结果。
待走近了,他收了歌声,笑着拍拍我的肩,用带着口音的话和我问好,还拿出他随身携带的小茶杯抿了口。我闻着却不像是茶香,挠了挠头问他。
“这是茶叶?闻起来不像啊。”
他嘿嘿笑两声,看着憨厚,低声和我说。
“我哪是那种能品茶的人,这里面是汾酒。”
我有些无语,只得随了他去。余光中却看到他手指上的金扳指,再次开始感慨他的家大业大。
他其实长得也不赖,脸上棱角分明,高高瘦瘦,像个平行四边形。不过由于他的气质像个农民,远没有他的邻居北京的知名度广大。
但谁又能想到,他在历史上也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他在幼时还不似现在这般老实,长得也是极其水灵,经常被一些人看中当了自己的宝贝地盘,以至于在现在已知的各种传统文化中,来自于他的也不少。而且还被作为过陪都,甚至是在他这里成家立业。他到现在还记得晋文公,那是他的至交好友,他们相互扶持。
他其实很会经商,他的商队走遍了大江南北,他们被称为晋商。他说那是他的最大谈资之一。
他还是怀念他小时候,那时候的他被人夸说表里山河,远不像现在这般。我还安慰过他,他只是笑笑。
“没办法,你们有时候呀,就是太爱闹腾了。”
他的语气很无奈,但没有埋怨。
他拥有很多山,而且大多都是煤,这也是他被那么多人看中的原因。秀丽的风景加上丰富的资源,曾让他的名字传遍中国。
但这也是他的不幸,他只有煤了。他的一切差点被我们搞砸了。
他也是拥有着悠久历史,数不尽的文物,大大小小的古戏台,醇香的美酒和美味面食的华夏文明摇篮啊。
汾河塑造了他的身体,青葱群山构成了他的骨肉和盔甲,晋商精神是他永远的脊梁。
他生于黄土,长于群山。
“我不见经传,却也想成为你心中寄托。”
【魏安】剑来461章发散
*《剑来》同人,产粮安利,本章大部分是原文
*CP:魏檗x陈平安
*单箭头绝美爱情!
“当年在棋墩山,你见过我精心培植的那块小竹园,还记得吧?”
陈平安点点头,笑了笑。
当然记得,如今陈平安还惦念着再跟魏檗讨要一竿竹子呢,给自己和裴钱都打造一把竹刀,师徒二人,一大一小。如果竹子够大,还可以再给裴钱打造一把竹剑。
与魏檗,陈平安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魏檗可不清楚自己又要割肉,大概这就叫家贼难防。
这位大骊正神,还在那儿给陈平安讲述那张梧桐叶为何珍稀,讲过了梧桐叶,又将山上宗门上宗下宗之间的诸多内幕规矩,给陈平安说了一遍,为他细细分说玉圭宗诸般行事的因由,之后说到护山镇,大概是担心陈平安操之过急,一定要...
*《剑来》同人,产粮安利,本章大部分是原文
*CP:魏檗x陈平安
*单箭头绝美爱情!
“当年在棋墩山,你见过我精心培植的那块小竹园,还记得吧?”
陈平安点点头,笑了笑。
当然记得,如今陈平安还惦念着再跟魏檗讨要一竿竹子呢,给自己和裴钱都打造一把竹刀,师徒二人,一大一小。如果竹子够大,还可以再给裴钱打造一把竹剑。
与魏檗,陈平安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魏檗可不清楚自己又要割肉,大概这就叫家贼难防。
这位大骊正神,还在那儿给陈平安讲述那张梧桐叶为何珍稀,讲过了梧桐叶,又将山上宗门上宗下宗之间的诸多内幕规矩,给陈平安说了一遍,为他细细分说玉圭宗诸般行事的因由,之后说到护山镇,大概是担心陈平安操之过急,一定要赶在去往北俱芦洲之前,建好大阵才好放心远游,便又耐心提醒道:“修行路上,大道漫漫,许多机会,要争,有些好事,则是靠等。”他说到此处,莫名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片刻似乎是想要反悔推翻前言的挣扎表情,又在瞬间恢复如常,接下去道,“切不可因为书简湖之行,无比煎熬,度日如年,就觉得世间光阴都是如此……缓慢。”
陈平安点点头,“这个道理,我懂。”
魏檗微笑道:“还好,我还以为要多磨磨嘴皮子,才能说服你。”
陈平安无奈道:“说实话,我确实很想要有个像样的山头,阔绰,气派,我在不在山头上,身在千万里之外,都能安心,那是一件……想一想就很开心的事情。只不过你都这么说了,也就只能憋着,慢慢来吧。”
“只不过你都这么说了”。
魏檗默默回味着这句话,一时间神色极为柔和。
陈平安突然笑了起来,别好养剑葫在腰间,“魏大山神,不晓得还有没有多余的奋勇竹?一竿就成。”
魏檗心情正佳,笑眯眯问道:“这算不算敲竹杠啊?”
陈平安悻悻然道:“该多少神仙钱就多少,按市价欠着披云山便是,我这不是想着才回来没多久,很快就要离开龙泉郡,有些对不住裴钱,给他做两把竹刀竹剑,作为临别礼物,省得她哭鼻子。”
魏檗伸出一根大拇指,“帮你联系许弱,是一件事。”
再伸出一根食指,“厚脸皮讨要一竿奋勇竹,第二件事。”
魏檗最后伸出中指,“说吧,凑个大三元。”
他伸着三根指头,带着一脸无奈,好心情却丝毫没受影响,反而又添了点涌动不息的柔软情绪。
他听着陈平安的请求,在心底轻声念叨。
“我是要把他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