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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藕饼文我真是看吐了

有没有好同人文推荐了?求求大家给我推点好的吧,老文都行,急需洗洗眼睛,现在老福特是咋了?被娇妻文学轰炸了么?动不动标题就擦边,看着热度挺高的文点进去发现是一坨,下面还不忘来个彩蛋,这种到底是谁给的热度啊?好文全被这种屎刷没了,古早大佬回圈都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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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好同人文推荐了?求求大家给我推点好的吧,老文都行,急需洗洗眼睛,现在老福特是咋了?被娇妻文学轰炸了么?动不动标题就擦边,看着热度挺高的文点进去发现是一坨,下面还不忘来个彩蛋,这种到底是谁给的热度啊?好文全被这种屎刷没了,古早大佬回圈都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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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放一些评论区大家推荐的还有我这几天陆陆续续看过的好文,大家多多推荐!!

     最近评论区有些因为某几篇文中有部分借用《敖丙传》设定而抵制全文的现象,我想说你们真正应该抵制的难道不是靠着藕饼tag恰烂钱的文么?那种ooc的多了去了,人家大大为爱发电为了剧情的合理性去查阅并借用了相关作品的设定,可能瓜都没吃全,甚至没时间吃瓜,莫名其妙文就被抵制了,甚至有些就借用了一下人名,不知道有些人是跟风还是什么情况,如果真抵制请去漫画和漫画作者下面去骂,和写同人文的大大们没有半毛钱关系,本身因为哪吒2爆火这个圈子素质已经参差不齐了,请保持清醒独立思考,以后看到类似的我会删评

 ↓↓↓↓↓

我道此生如簪雪 (我心中的短篇最神没有之一,格局太大了,文笔特别细腻,让人沉浸其中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一定!一定!要看这篇,感谢给我推荐这篇文的人让我没有错过这个宝藏🙏🏻ps:我不信有人能忍住看这篇不哭!!)

  
缚龙 (内含地笼)

  
全天界都知道我在追你 

  
相拥 

  
倾城记 (这个大大的文写的都很不错,可以去翻合集)

锦绣前程 (文笔超好!有点小虐,大大的文都可以放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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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偷偷生下孩子后 (大大回来了!!大家可以去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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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仙骨无死生 (这个巨好看,超甜,本来都已经好久没磕藕饼了,这个文一下重新给我拉入坑)


  

  

相知

【叶百】回首杯酒并故剑

根据预告和人设写的。

私设多。有监禁小黑屋啥的。

如有出入,纯属我造谣。

————

“松手,放开我!”

“你怎会变成如此模样?又怎会……对我做出这种事!”

百里东君的双眼,一如叶鼎之记忆中的那般,澄澈、明亮、犹如山间月色下的深泉。

可是那眼中,却满是不解。

 

……我做了什么?

别这样看着我。

别这样。

 

叶鼎之想要开口。

可是,自己的口鼻仿若都被云雾缠绕着封住一般。

无论如何用力。

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眼前的画面极为混沌。

他恍惚垂眼。

却看到了自己紧握着百里东君衣襟的手。

以及他那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衫,和犹显涨红的...

根据预告和人设写的。

私设多。有监禁小黑屋啥的。

如有出入,纯属我造谣。

————

“松手,放开我!”

“你怎会变成如此模样?又怎会……对我做出这种事!”

百里东君的双眼,一如叶鼎之记忆中的那般,澄澈、明亮、犹如山间月色下的深泉。

可是那眼中,却满是不解。

 

……我做了什么?

别这样看着我。

别这样。

 

叶鼎之想要开口。

可是,自己的口鼻仿若都被云雾缠绕着封住一般。

无论如何用力。

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眼前的画面极为混沌。

他恍惚垂眼。

却看到了自己紧握着百里东君衣襟的手。

以及他那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衫,和犹显涨红的道道印痕……

 

叶鼎之心中惊骇,下意识想要辩解,可是脑中却一片空白。

百里东君还在不解且愠怒地开口:“云哥,你还是我的云哥吗?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云哥吗?”

 

我……

我这是……

 

越是急迫。

越是难以开口。

叶鼎之几乎急出了一身冷汗。

 

在自己的声音终于冲破喉咙的阻碍,冲口而出时。

叶鼎之就在此刻,从梦中惊醒。

 

那片混沌的云雾逐渐消散。

眼前,是漆黑的、不见半点灯火的房间。

唯有一道窗缝,被风吹开,凄寒的月光斜拉进来,一直拉到他的手心上。

 

叶鼎之的呼吸还有些急促。

身上薄汗未消,他在原地愣坐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那只是个梦。

他有些自嘲般地笑了一声。

但是很快,他就僵住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虚念功的功法日渐精进。

他没有想到,这竟像是打穿了他心中隐秘多年的一些防线,让他在心魔的引导下,愈发变得不可控。

 

比如时常回想起童年的血海深仇。

比如无法克制的邪念。

比如……与邪念伴生的,对百里东君的思念。

 

不。

不仅仅是思念。

 

是觊觎。

是渴望。

是许多肮脏的、掺杂在那些干净如清泉般的相处回忆中的,想要重新找到他、将他拘束在身边、与他时时相伴的冲动。

 

叶鼎之深深一吸气。

低头将脸埋在了掌心。

 

……如果真的有那样一日。

如果真的有那样一日,百里东君对自己露出了梦中的神情,说出了梦中的话。

那么,他该如何自处呢?

 

……

 

“叶鼎之,回头!”

 

这一天,终究是到来了。

 

叶鼎之沉默地望着挡在众人身前的百里东君,忽而有那么一瞬,他很想自嘲般地笑一笑。

——如何能回头?

自他年幼时,父亲被诬告叛国,家破人亡的那天起。

他就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在外漂泊那么多年,他走过极北之地的万丈冰原,也见过南方的烈风之海。

西边的佛音古刹,没能荡涤得了他的心魔。

东边的山海仙屿,也洗不掉他满身风浪扑出的伤痕。

 

这么多年,他独自漂泊,不是没有难过的时刻。

若非心中对百里东君的那一丝放不下,他或许,很难挺过那些艰辛的时刻。

 

可是现在。

百里东君就站在他面前,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他们已然走上殊途。

 

叶鼎之的心似乎被无名之手霍然攥紧,一直攥出欲呕的、铁锈味的血气。

他微微蹙眉,沉默着转开了头。

 

百里东君不知他心中所想,以为他是有所动容,便上前两步,神情恳切、目光坚定。

“你没有忘记,对么?”

“我们小时候说过的,长大后,你要做白羽剑仙,我要当青羽酒仙。我们一酒一剑,快意江湖。你应当没有忘记的,对么?”

 

那种隐痛从心底攀上喉管。

叶鼎之的喉结上下一滚,几乎压抑不住那激荡的心气,以及随之伴生的、更为强大的心魔。

 

百里东君继续靠近他。

“我们曾经许诺过,到时,一人向北,一人往南,独自去闯荡江湖。等到酒剑成仙的时候,便是再见之时。如今,我们重逢,你……”

 

叶鼎之闻言,强压下那种强烈的不适感,抬眼看向他,冷冷开口。

“够了。”

“你能成仙,而我早已堕魔。”

“世道不公,逼我入魔。我起剑风云,无非是寻一个大仇得报。——百里东君,你让开。”

 

百里东君微微一怔,瞬间想起童年往事。

叶家灭门之惨状,时至今日,他仍历历在目。

身为叶家血脉的叶鼎之,又如何能够当真释怀?

他全家被灭,身为朝廷钦犯,只能四海为家。这些年,他不但没有父母亲族的庇护,还要时时刻刻面临不知何处出现的追杀势力——这些,又如何能够释怀?

 

百里东君心中酸涩难忍,然而,他还是迎着叶鼎之的目光,半步都没有后退。

 

叶鼎之抱臂,凝视着他。

他忽而回身,一指身后的天外天弟子。

“你知道,他们喊我什么?”

“——‘宗主’。”

“你我都是天生武脉之人,应当知道精进功力是何等容易。而今,我虚念功已成,天下罕有敌手。你若想要与我搏命,我身为魔教之人,必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所以,让开。”

 

……不。

不能让。

 

当日,是他眼睁睁看着叶鼎之入魔。

如今,他又如何能放弃这最后可以拉他一把的机会?

 

百里东君仍然站在原地,那一句“我要救你,云哥”,在喉中绕了几绕。

却始终没能出口。

他咬牙,无比缓慢地问:“当真不能回头了吗,叶鼎之?”

 

叶鼎之颔首,却转开眼,没有与他对视。

“不回。”

 

青云台上,大雨滂沱。

百里东君抽剑出鞘,不染尘的剑锋在阴云之下,仍然有冷冷的寒光。

而他右手执刀,那把刀叶鼎之认识,是叫“尽铅华”。

 

叶鼎之只觉心如刀割。

玄风入手。

多年不拔剑,如今剑气所指,竟然是自己最不想兵戈相对的人。

 

水雾弥漫。

不染尘的剑气刺破百里东君泼洒出的酒香,在雨幕中,直冲叶鼎之面门而来!

叶鼎之抬剑格挡!

只听“嗡——”的一声铮鸣。

两柄闻名天下的利刃,竟在这剑气激荡的交锋之中,齐齐折断!

 

“叮当”一声!

断剑滚落在地,激起来细小的水花。

 

就在此刻。

尽铅华的刀锋没入叶鼎之的胸口!

 

百里东君愕然地睁大双眼,手指在那一瞬,竟然有失力般的麻木与酸痛。

他为什么……没有躲?

 

他明知道,自己手中有刀。

按照他的功力,不应当没有躲开……?!

 

百里东君想也没想,几乎是瞬间卸力,空着的左手下意识去封叶鼎之胸膛的经脉,想要防止血崩。

然而。

他的手刚刚触到叶鼎之的衣襟,就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握住。

 

百里东君下意识抬头。

只见叶鼎之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他:“为什么不……”

 

话没说完, 他便自己收住了声音。

他在原地沉默一晌,忽而改口。

“你分明可以杀了我,留手做什么。”

 

百里东君被问得一怔。

 

就在这沉默的瞬间,叶鼎之终于可以细细地、无所顾忌地好好看看他。

那个一直轻衫贵气的少年,此刻为了阻止他,正浑身雨水、双手染血、额发都被打湿贴在面颊上。

但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一如他记忆中一般,未曾有半点改变。

 

——傻小子。

 

就在那个瞬间。

原本以为自己早就下定决心、可以接受一切众叛亲离的叶鼎之。

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永远记得自己曾经做的那个梦。

漫长的梦。

梦里,他一直在往不见底的深渊里坠,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五感仿佛都被封存,除了绝望,便是绝望。

然后,有人伸出手来,拉了他一把。

只是他下意识一挣,却将那只手给挣脱了。

 

他仰头看去。

只见那一片仿若要将一切都吞噬的黑暗中,对他伸出手的人,正是百里东君。

 

这个梦,此刻出现在他的记忆里,就像是一个魔咒。

醒来时的仓皇若失,他此生,都不想经历第二次。

 

他深深一吸气,对百里东君开口。

“你不是要拉住我么?”

“我给你最后一个远离我的机会,东君。”

 

这一声“东君”,叫得他顿时愣住。

他看到叶鼎之忽而攥住尽铅华的刀柄,硬生生将刀从血肉中拔出!

 

他慌忙伸手去拦,然而,叶鼎之却调转刀锋,猛然向着百里东君的命门劈砍下来!

百里东君骇然,可是不知为何,看着叶鼎之的双眼,他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击的动作!

 

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

有一个声音在说。

——为何要反击?

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百里东君?

 

刀锋在距离他命门堪堪一寸的地方,分毫不差地停住。

叶鼎之定定地看了他一好一会儿,忽而反手将刀掷开。

他笑了一声。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你是温家血脉,温家那些见血封喉的毒,今日,你身上应当有。”

 

叶鼎之伸手,温柔地轻抚在百里东君的额上。

“——你该对我用的,知道吗?”

“只可惜,你没有。”

 

魔气侵体。

百里东君只觉森寒之意,从叶鼎之紧扣着他左手的手,一直传入他的四肢百骸。

在瓢泼大雨中,百里东君只觉叶鼎之的面目,正在逐渐模糊。

 

意识消散的那一刻。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一轻,仿佛被抱了起来。

叶鼎之的声音虚飘飘地响在耳侧。

“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么这次,我先放过他们。”

 

……

 

百里东君醒来时,四周皆寂。

夜雨仍没有停,细细密密地打在窗沿,发出连绵的轻响。

百里东君茫然地睁开眼,看着那陌生的房顶,一时有些分不清是真是幻。

 

身边,忽然传来衣料窸窣的声音。

百里东君下意识警惕出拳,势头又快又猛,分毫不留空隙!

 

然而,这一拳,却被叶鼎之轻巧接住。

他游刃有余地扣住百里东君的拳头,仍然懒懒散散地坐在床侧,开口道。

“醒了。”

 

百里东君察觉到自己力道的疲软,顿了顿,直白询问。

“你对我做了什么?”

 

叶鼎之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用大拇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摩挲。

“封了你的几处经脉而已。”

“我不想在这种时候,还要时时准备与你动手。”

 

“这种时候?”

百里东君不明所以,下意识反问。

 

叶鼎之眼神一凝,忽而用力将他的胳膊一攥,而后将他往面前一拉!

百里东君猝不及防,险些要撞在叶鼎之的鼻梁上!

百里东君正要愠怒开口,叶鼎之便单手不轻不重地扣住他的脖子,不似威慑,倒更像是雄兽叼住母兽后颈般的狎昵。

 

“你想救天下,想救北离,想救我。——百里东君,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你有你的正道,你的大道,可我早已身入魔道。苍生于我,不过蝼蚁;一切阻碍我的人,也都尽是仇敌。”

“我们早就背道而驰,你实在不该如此天真。”

 

“天真?”

百里东君眉头紧蹙,神色冷峻起来。

他反手攥住叶鼎之的衣领,不甘示弱般地凑近过去。

“叶鼎之——不,叶云,你觉得我天真也好,觉得我阻碍你也罢。我知道,这里是天外天,是你一人执掌的地方。即便你在此处将我千刀万剐,我百里东君的想法,也绝不会有半点改变!”

“你说我不该留手,不该不对你用毒——是!我是不该!那你就应该了么?你就应该平白放着大好的、铲除我这个阻碍的机会,只是封掉我的经脉,将我妥善地安置在这里?”

 

窗外的雨,忽然变得极大。

雨水“噼啪噼啪”地打下来,犹如二人在剑拔弩张的这个时刻,那愈发加快的心跳。

 

在这样漫长而紧绷的静默中。

叶鼎之忽然哈哈大笑。

“千刀万剐?——我倒是想!但凡我能!”

话音刚落,百里东君便觉得后脑勺被忽而一扣,紧接着,叶鼎之的脸便在眼前瞬间放大。

 

柔软且冰冷的触感传来。

百里东君瞬间如遭雷击。

 

他下意识剧烈挣扎,一把将叶鼎之甩开。

“你这是做什么?!”

 

叶鼎之却不管不顾,双手扳正他的脸,继续深深地吻下去。

 

冰冷的感觉逐渐褪去。

温度升腾起来。

百里东君从惊愕与不解中回神,看着叶鼎之那近在咫尺的脸,脑中竟然一片空白。

 

应当……推开他?

还是……

 

百里东君只觉世界仿若都陌生了起来。

像是将自己珍藏的佳酿一气喝完,醉倒在落花之下,那种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醺醺然。

 

衣带解开的声音,细微地响在耳畔。

百里东君只觉手腕被合拢,然后便是一圈一圈,缠绕而上的感觉。

他有些茫然抬头。

叶鼎之将衣带牢牢捆缚好,忽而伸手,轻轻将手覆在百里东君的眼睛上。

 

一片黑暗中。

百里东君听到他说。

“那么, 你就好好看看,现在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

 

那日之后,百里东君和叶鼎之之间,好像进入了一种微妙且尴尬的对峙。

叶鼎之不在他清醒时露面,只会在夜深时分,以为他当真睡着了,来他床边静静地坐一会儿,而后什么都没有做,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一日他来时,百里东君就已经醒了。

照理说,他该立刻睁眼,就算现在被他封了经脉,没什么和他对打的本钱,那也至少该狠狠瞪他两眼。

但是他却鬼使神差地,继续装睡。

 

如果说不心乱,那定然是假的。

 

他着实想不到,叶鼎之竟然会对他……

但是他更想不到的是。

发生了这种事。

于情于理,他都该愤恨,该恼怒,该肝火大动。

可是……他竟然,只是心乱如麻?

 

他想象一下,但凡换个人,他都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

 

可是现在。

叶鼎之没有束缚他的手脚,被擦得光亮的尽铅华,就安静地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身上的毒,叶鼎之也一个都没有收走。

他分不清,叶鼎之这是笃定他不会杀他,还是想要明里暗里怂恿他动手。

他只觉得这个人,像是疯了。

 

他想了七日,还是想不通。

百里东君不是一个喜欢自苦的人,洒脱恣肆一直是他的处世之本,然而现在,却都被叶鼎之轻易砸得粉碎。

 

百里东君越想越气。

他一时没忍住,直接睁开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刚刚走到床边的叶鼎之。

叶鼎之似乎没想到他会忽然醒来,愣了一下,然后果断转身,又急又快地往门外走。

百里东君一掀被子,径直坐起身。

“别走!”

“你当时做的……不是挺干脆的?!现在躲我做什么?”

 

叶鼎之的脚步顿住,但他依然没有回身。

 

躲他做什么?

 

叶鼎之闭了闭眼。

他要如何告诉他,他是害怕。

 

害怕他露出那个梦里,他曾看到的那种神情。

不解、厌恶又痛恨。

害怕他质问他,“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云哥吗?”。

 

叶鼎之有时觉得很无力。

 

世道让他做不成一个好人。

可是百里东君的存在,又让他无法心安理、彻头彻尾地做一个坏人。

 

百里东君看着叶鼎之略显僵硬的背影,索性直接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叶鼎之身后,伸手直接将他拉得折转过来。

“你不是说,我该看清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该知道我要救你的想法,有多天真么?”

“我告诉你,如今,我仍不觉得我天真。”

“解开我的经脉。”

 

闻言,叶鼎之也不问他究竟想做什么,沉默地依照他的要求,将他的经脉尽数解开。

然后,他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着他动手。

 

百里东君却挟着他,带着他,纵身跃出门,直跃入庭院。

月色凄寒。

巡夜的天外天弟子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如临大敌。

“大胆!放开宗主!”

 

叶鼎之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冷冷开口:“没你们的事,都退下。无论发生什么,谁都不准插手。”

 

众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多言,只得一头雾水地赶紧离开。

 

百里东君看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神情有些复杂。

他看着叶鼎之,说:“但凡你能卑鄙一点,或许我会真的相信,你是不能回头了。”

 

……我对你做了那种事,还不够卑鄙吗?

叶鼎之张张口,这句话,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

 

百里东君回身一跃,折下两根桃枝,将一根远远抛给叶鼎之。

“剑折了,暂且用这个。”

“来,请赐教。”

 

叶鼎之接住桃枝,却没有动。

“你一定会输。”

 

百里东君知道,叶鼎之并不是在狂妄地说大话,他说的是实情。

而今,叶鼎之虚念功已成,是当之无愧的当世第一高手。

只是百里东君隐约觉得,他应当还有下文。

 

果然如他所料。

叶鼎之将一直袖着的那把尽铅华,直接抛给他。

他淡淡开口。

“你若是想走,需得杀了我才行。否则,我不会放手。”

 

百里东君简直要气笑了。

那把尽铅华,他只要看到,就会想起雨幕中,寒光森森的刀刃没入叶鼎之胸口的画面。

那道伤痕。

几日前,他还亲手摸到过。

 

就在心口。

薄薄地结了一层痂。

下面,仿佛还有温热的鲜血,在悄然涌动。

 

就好像是万千虫蚁在心底啮咬,细细密密的疼痛感悄然翻上来,让百里东君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挥手丢开尽铅华,提着桃枝,势头凶狠地冲着叶鼎之劈去!

“好!”

 

叶鼎之见他丢刀的模样,心中顿时明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他真有杀意。

那要杀他,简直是唾手可得的事情。

 

叶鼎之无声一叹,抬臂,用手中的桃枝迎上他的攻势。

那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枝条,在二人的手中,竟然犹如两把绝世神兵一般,凛冽的剑气随着二人招式的变幻, 不断外散!

 

电光火石间,数十招已过。

叶鼎之抓住百里东君的一个破绽,反手扣住他的右肩。

百里东君顺势握住他的手腕。

“回头。”

 

叶鼎之微一蹙眉,手上忽然用力,桃枝下滑,在百里东君的后膝弯一击!

 

随着百里东君失去平衡,叶鼎之双手垫在他的脊背下,紧随着他跌进了波光粼粼的水池。

“哗啦”一声巨响。

百里东君呛咳着破水而出!

 

尽管头发有些狼狈地湿水贴在面上,眼睛都因为咳嗽而发红,他还是死死凝视着叶鼎之,不依不饶地重复。

“回头!”

 

叶鼎之沉默地望着他,而后忽然捧着他的脸,将他往上一拉,自己低头吻下。

他压制的动作几乎没有,只要百里东君想,就可以轻易挣脱开来,甚至还能反手给他两拳。

但是,没想到,百里东君竟然恶狠狠地攀上他的后脖颈,将他更紧地压下来。

唇齿间,百里东君的声音微弱且含混,那些破碎的音节,像是一句话,又像是断续的低吟。

 

“回头,好不好?”

 

叶鼎之没有回答。

 

池中,那轮巨大的月亮,被搅得破碎不堪。

迷乱间,百里东君看到了叶鼎之身上,那些斑驳的伤痕。

和那个漆黑的夜晚,所隐约看到的不同。

这次,非常明晰。

 

一道一道,陈年的旧伤,就像是对他这些年经历的风霜的烙刻,打在叶鼎之的身上。

打在百里东君的眼中。

打在他的心里。

 

有那么一瞬间,百里东君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意识。

天地和旁人,都消失不见。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要救他。

无论如何,都要救他。

 

……

 

叶鼎之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他伸手摸了摸身边的被褥,余温已经消散得近乎不见,就好像那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窗外,天色沉沉。

似是天明之前,最深最深的那一抹夜色。

 

多久没有睡得这般熟了?

叶鼎之实在想不起来。

自小的颠沛流离,让他习惯了无论坐卧行走,都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可是现在。

明知那个人的经脉被他解开,没有任何约束,随时都可能离开。

但是,他却依然陷入了黑沉的睡眠。

 

卑劣如他,意识到无论如何逼迫,百里东君都不会对他下手。

那么现在。

他又想赌,百里东君会不会抛下他么?

 

叶鼎之的手顿在原本百里东君躺着的位置,苦涩一笑,而后缓缓收回。

 

那么现在。

他赌输了。

他该去抓他么?

 

这点时间,应该不足以他走出天外天的势力范围。

 

叶鼎之抱臂,疲惫地后仰在床头,眼睛沉沉闭上。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立马追出去的欲望。

 

——东君。

百里东君。

 

他又何尝不知,自己的心魔之境,很大程度上,正是来自于求不得。

 

那么现在呢?

这样的得到,算是什么得到?

 

他强行让自己倚靠在原地,强行要自己一动不动。

有时,叶鼎之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很可笑。

要做魔,却有那么多瞻前顾后。

要回头,却觉得自己在未归之路上,回头实在太难。

 

叶鼎之深深呼吸几次,尽力平复心绪。

等到他再次睁眼时,却赫然发觉,有一道身影,正安静地站在离他不远的桌前。

 

叶鼎之愣怔地看着那道身影,只疑心是自己看错。

“你怎么……回来了?”

 

百里东君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懊恨。

好问题。

他也想问问自己。

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分明都穿好衣服、骂骂咧咧地走出去了。

结果没走几步,一个不小心回了头,一个不小心看到床上沉睡着的叶鼎之,一个不小心想到如果连他都真的放弃他了,那么叶鼎之要怎么办的问题。

 

然后他就硬生生迈不开腿了。

 

后来迈了一炷香。

终于迈出去了。

结果不消多久,就心里骂骂咧咧地,又自投罗网来了。

 

百里东君黑着脸,一左一右抱着两个酒坛,走到叶鼎之面前。

他没好气地开口。

“我听你说,想喝我的酒。”

“喏。姑且算是……你打赢我的奖励。”

 

清冽的酒香,即便是有密实的泥封,依然能透过酒坛,扑面而来。

叶鼎之心中动容,伸手接住酒坛,捧在手中,却久久没有开坛。

 

“我没有说过。”

叶鼎之实在不知此刻该说什么,便如此道。

 

百里东君的脸色更黑了一层。

“那便丢了。”

 

说完,他也不再理睬叶鼎之,回身坐到桌边,开坛自饮。

 

叶鼎之随即起身,坐到百里东君身边,却不喝自己手中的酒,而是径直取过百里东君手中的酒坛,仰头便是一口灌下。

酒香四溢,醇厚的香气从喉管一路蔓延入肺腑。

他开口,声音和缓。

“我方才,做了一个梦。”

 

百里东君本来要因为他抢他酒的事情开口讥讽几句,听他这么说,便自觉接下去。

“什么梦?”

 

二人之间,倒分毫不像是本应当不共戴天的正道和魔道。

反而像是多年的故友重逢,在心平气和地闲话家常。

 

“我梦到,那日,在青云台之上,你为了阻止我,将我打伤。”

“你带着我,从青云台上坠下。”

 

百里东君挑挑眉,眯着眼睛一笑,脸上颇有些意气风发。

“在你的意识中,我原来如此厉害?”

“然后呢,从青云台上坠下,之后怎么样了?”

 

之后。

之后,他们二人毫发无伤地落地了。

但是,他在悔悟后,当着百里东君的面,自戕了。

 

叶鼎之不喜欢这个梦。

所以,他没有如实告诉百里东君。

 

他静默一瞬,淡淡微笑。

“然后,你拉住了我,将我从黑暗里拉了上去。”

 

说着,他再次仰头,酒液入喉。

 

酒坛被重重地跺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叶鼎之忽而伸手,环住百里东君的身体,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中。

“你永远都会来拉住我,是不是?”

 

百里东君有些不自在地想将他推开,可是手在碰触到他的身体的时候,心中忽而有一根弦,像是被轻轻一拨。

那推开的手势,立刻柔化下来。

 

天边,日光熹微。

黑沉的长夜被朝阳驱开,原本如墨染的浓云,此刻也显出温柔的、浅灰色的轮廓。

 

百里东君拍拍叶鼎之的上臂,说。

“你看,太阳出来了。”

 

叶鼎之睁开眼,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外面一片清爽的亮光。

 

他忽然想到。

传说中的太阳神,名字也叫东君。

 

叶鼎之不由自主地看向百里东君的脸。

与他那澄澈的目光相接的那一瞬,叶鼎之忽然了悟。

 

一剑观尽天下夜。

杯酒驱晦见东君。

 

百里东君,就是他人生中驱散长夜的太阳。

 

在渐而大盛的日影中,叶鼎之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暖意顺着肌理,从血肉流淌进身体深处,一直灌注到心底。

 

他听到百里东君轻声说。

“是。”

“所以,能回头吗,云哥?”

 

多年未曾听到的称呼再次入耳。

叶鼎之竟忽而有落泪的冲动。

 

“好。”

 

好。

想见东风

【all初魔】魔渡众生(二)

战神天昊x初魔;冥夜x初魔;

魔,曾经也想要度化众生。

简介:上代战神天昊伪饰私欲,以天道为借口囚禁初魔。初魔想看看神如何救世,自愿被囚禁,最后却厌弃了神的虚伪和狂妄,只余失望,离开神域,创出同悲道。

  

  战神天昊征战四方从无败绩,玉倾宫捷报频传,整个上清神域欢喜鼓舞。

冥夜从庆功宴偷溜出来。

自上次在诛神台见过那人,冥夜便总忍不住偷偷去看他。

神道莲池对仙神并无阻碍,躲过周围看守的天兵对冥夜也并非难事。

他已经知道他就是魔神,但又觉得他不像想象中的魔神。

他一个人在这空旷的诛神台上,没有痛苦,没有悲欢,只是每日放一瓶血,等着人来取,实在是寂寥的可怕。

可他似乎并不会...

战神天昊x初魔;冥夜x初魔;

魔,曾经也想要度化众生。

简介:上代战神天昊伪饰私欲,以天道为借口囚禁初魔。初魔想看看神如何救世,自愿被囚禁,最后却厌弃了神的虚伪和狂妄,只余失望,离开神域,创出同悲道。

  

  战神天昊征战四方从无败绩,玉倾宫捷报频传,整个上清神域欢喜鼓舞。

冥夜从庆功宴偷溜出来。

自上次在诛神台见过那人,冥夜便总忍不住偷偷去看他。

神道莲池对仙神并无阻碍,躲过周围看守的天兵对冥夜也并非难事。

他已经知道他就是魔神,但又觉得他不像想象中的魔神。

他一个人在这空旷的诛神台上,没有痛苦,没有悲欢,只是每日放一瓶血,等着人来取,实在是寂寥的可怕。

可他似乎并不会感知到这份孤独,一坐便是一整天,眼里空无一物,又仿佛纳入天地时空。

“你怎么又来了?”这一日许是冥夜靠的太近,他突然发现了他。

冥夜只得有些尴尬的走出来,踏过莲池走向他。

“你是要这个吗?”魔神将手中装血的瓷瓶递给他。

他最近损耗颇多,尤其是失去了双瞳的灵火,一向汹涌的灵力竟也有枯竭之态。

“你为什么要每日放血?”冥夜没有接过他的瓷瓶,看着他的眼睛,明明依旧是无情无欲,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同了。

魔神也不在意,将瓷瓶随手扔在桌上,“我的血可以帮你们神域诛杀群魔,荡平四方,你不喜欢吗?”

冥夜看着他,目光坚定,“以杀止杀,不过是又一桩罪业罢了。”

“若真能万世太平,杀戮又如何?”

“魔就都该杀吗?神就能代表天道吗?”冥夜字字铿锵的质疑着他。这些话他未敢和师傅说过,不知为何今日却和这魔神聊了起来。

魔神平静的表情微微一滞,旋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蛟龙,你很不错。”

冥夜从没见他有过表情,此时轻轻一笑,竟有无边魔力,勾魂摄魄。只觉一时天地万物皆为虚空,只有眼前这人,凌驾于万物之上,犹如天道。

冥夜脸刷的红了,心脏砰砰乱跳。

自己方才是被魔神蛊惑了吗?

魔神抬起手指轻轻点在他的眉心。

“你干什么?”冥夜想躲开,却被他另一只手温柔的抚住脸庞。

眉心一股澎湃汹涌的灵力注入,他体内灵光透体而出,修炼万年而不得的神髓一瞬铸成,蛟龙化型,天穹绽出五色神光,照彻天地,祝福着这世间又一位神明。

“你……”冥夜被身上脱胎换骨的改变震撼。

为何要帮我?

这半句话未问出口,头顶的法阵突然化出万道奔雷,向魔神袭来。

他本就虚弱,被这一击万钧之力震的几乎站不稳,嘴角溢出鲜血。

“这是聚灵阵?聚灵阵在吸取你的力量?转化给谁?”冥夜惊骇的看着头顶法阵电光闪烁,强大而生生不息。

“你猜?”魔神对他眨眨眼,擦掉唇边的鲜血,毫不在意。

“是……师傅?”冥夜甚至有些惊恐。为什么?上清天的战神,居然在篡取魔的力量吗?

“不然你以为天昊为什么能扫清四洲,战无不胜。”魔神轻轻向他挥挥手,“你走吧,他来了。”

冥夜眼前一变,转瞬被一股力量带离诛魔台。


“你为何要助他化龙!”一股强大神力将魔神击飞出去。

天昊怒不可遏的看着他,聚灵法阵受战神感召,再次向他击来。

魔神口吐鲜血,一时匍匐在地难以起身,双目却不闪不避的直视着他,嘴角甚至带一点笑意。

“他是你徒弟,我祝他化龙,神尊不该高兴才对吗?”

“你喜欢他?”天昊弯下腰掐住他的脖子,一时胸中愤怒、嫉妒、占有欲诸多暴虐之感袭来。

“我生来无心无情,怎么会喜欢任何人?”他是天地化生,从来不懂七情,不解天昊的质责问由何而来。

天昊平静下来,明白是自己被恶念迷惑了心智。

刚才自己是在嫉妒吗?嫉妒那个才初登神位的徒弟?

这种想法让他觉得不堪,提起魔神的衣领,拖到神道莲池将他扔下去。

“魔物皆是低贱不堪,本尊便以这万顷莲池助你祛除浊气。”

神道莲池乃上清神域神力最为精纯所在,涵养万仙灵力,与魔气天生相克,环绕诛魔台四面八方,对妖魔是天然的囚笼。

魔神甫一进入莲池,身体便被灼烧发红,万道金光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至纯神力对他有如凌迟。

“啊!”这是魔神第一次因为痛苦而尖叫。

他身体虚弱到不足以支撑,神力却仿佛无穷无尽,压迫着他屈服。

“这痛苦,便是你的罪业。”天昊庄重威严的缓步踏下莲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痛苦中蜷缩成一团。

他以神力化为灵锁缚住他的双腕,让他被迫在痛苦中舒展身体。


天天故事社

为了恶心后妈,我睡了她弟弟

为了恶心后妈,我撩了后妈的弟弟。


而后妈的弟弟却让我别闹。


他对小孩子没兴趣。


1

我大一那年,我妈就因病去世了。


她去世之前要求我爸,此生不得再娶。


我爸也许是因为氛围到那儿了,便也顺势答应了下来。


但在我妈去世后一个月不到,我爸就将承诺随逝者一起置之脑后,迎娶了一位新老婆,为我添了位后妈。


我爸林建平和我妈杜清秋的婚姻是一场商业联姻。


我妈从小就体弱多病,一直以来都喝着老中医调配的中药调养身体。


后来老中医年岁渐......

为了恶心后妈,我撩了后妈的弟弟。

 

而后妈的弟弟却让我别闹。

 

他对小孩子没兴趣。

 

 

1

我大一那年,我妈就因病去世了。

 

她去世之前要求我爸,此生不得再娶。

 

我爸也许是因为氛围到那儿了,便也顺势答应了下来。

 

但在我妈去世后一个月不到,我爸就将承诺随逝者一起置之脑后,迎娶了一位新老婆,为我添了位后妈。

 

我爸林建平和我妈杜清秋的婚姻是一场商业联姻。

 

我妈从小就体弱多病,一直以来都喝着老中医调配的中药调养身体。

 

后来老中医年岁渐长,所以他就收了一位女医师做关门弟子以继承他的衣钵。

 

老中医慢慢退休后,我妈的药便由这位女医师负责了。

 

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女医师时,感觉她长得太像一个狐狸精了,看着并不太牢靠。

 

因此我还在内心谴责自己太过肤浅,太过以貌取人了。

 

但当这位女医师,霍梦菲真的成了我的后妈时,我不得不承认第一印象还挺准的。

 

有许多事情我也是后来才得知的。

 

比如说,霍梦菲和林建平相遇第一眼就擦出了火花,霍梦菲被林建平的一身贵气所吸引,林建平则像全天下所有男人一样,难抵野花和狐狸精的魅力。

 

我妈知道我爸出轨后郁结于心,病情随之一发不可收拾。

 

在离世前,担心我这个唯一的女儿会因为他们的关系此后的生活会过得憋屈,所以向林建平提出了此生不得再娶的要求。

 

这些都是在我妈离世之后,从她的朋友,家里的保姆以及林建平和霍梦菲那里得到的信息拼凑而来的。

 

在我知道这一切之后,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他们的厌恶之情,而是依旧扮演着他们一直以来都以为的温顺又没有脾气的乖乖女形象。

 

我很清楚,现在的我发发脾气仅仅也只是恶心他们,我要做得是真正的报复。

 

 

2

霍梦菲自从进我家门后,一直想要生一个儿子继承林建平的家业。

 

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专心做起了富太太,喝着中药将自己的身体调理到最佳备孕状态。

 

林建平刚把霍梦菲娶进门那年,她也才25岁,正值年轻貌美的时候,她自然以为怀上孩子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但是我怎么能让她这么容易的得偿所愿呢。

 

我端着精心准备的药走进了林建平的书房。

 

「爸,你休息会吧,最近又是忙着结婚,又是操心着公司的事,辛苦了。」我贴心的将温水和用小碟子装好的药粒放在了林建平的书桌上:「妈生前特意嘱咐我,你的高血压一定要按时吃药。」

 

我走到林建平身后,为他按起了肩膀。

 

林建平刚还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

 

「小离,爸爸再婚了,你会不会怨爸爸啊?」

 

家庭环境的影响让我从小开始就非常擅长察言观色,我非常清楚林建平此刻想听什么,那我便说什么哄着他。

 

我浅笑着回答道:「当然不会了,爸。」

 

我继续轻柔的捏着他的肩膀:「这是您自己的人生,当然有资格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我做为您的女儿,永远都会支持你的。」

 

林建平轻轻拍了拍我为他揉肩的手:「我就知道,小离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我会好好和霍阿姨相处的,不让您担心。」

 

他吃完药,我拿起水杯和碟子,准备离开了:「那爸爸您先忙工作的事吧,你以后的降压药,我会你送过来的。你也要注意休息啊。」

 

这个降压药其实只是普通的降压药,和他之前吃的并无区别。

 

只是我增加了药的剂量,从我大一开始直到大学毕业就每天看着林建平服下,降压药本就对精子活性有影响,加量和长期使用更是彻底剥夺了霍梦菲想要生儿子的可能性。

 

在我大学毕业后,准备出国读研之前,林建平说着在我走前一家人在家一起吃顿饭。

 

林建平说的一家人有我和他,还有霍梦菲以及她的弟弟霍煜城。

 

霍煜城只比我大一岁。

 

我大学毕业时,霍煜城已经在我们家的万方景观设计公司工作了一年。

 

在霍梦菲和林建平结婚后,我和霍煜城接触并不多。

 

霍煜城在进公司前,是在北方城市读大学,很少回来。

 

我的大学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但是住校的原因,也只有周末或是假期会回来。

 

霍煜城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城府很深,总感觉心里藏着许多事。

 

我内心虽然并不喜欢他,但是我知道林建平希望看见我们情同手足的场景。

 

所以我便在霍煜城面前装着做一个乖巧懂事,天真无邪的好妹妹。

 

也许是我的演技过于精湛了,霍煜城看起来极吃我这一套。

 

我生日或者逢年过节的时候,他总会配合的给我准备礼物。

 

对手这么配合,我当然也得表演出惊喜和意外之意了。

 

 

3

 

我要出国,霍梦菲看起来是真的高兴。

 

为我准备礼物不说,在林建平安排吃饭的那天,更是帮着家里的阿姨买菜洗菜的。

 

要知道霍梦菲嫁进来后,便端起了富太太的架子,哪还会做下厨这种自降身份的事。

 

她这样也难怪,我一出国,霍煜城又进到家里公司工作,自然也会方便她逐渐渗入公司内部,为她日后争夺家产出一份力。

 

我并不担心,因为我知道她就算努力也生不出林建平的孩子来。

 

林家如此重视血脉的家族,自然不会让家族产业落入霍煜城这样的外人手里。

 

这一顿饭间,林建平语重心长的说着要照顾好自己一类的话,霍梦菲也附和了几句,但由于过于喜悦了演不出离别的伤感来,霍煜城则是一言不发。

 

就在这样的你来我往间结束了这一顿饭。

 

林建平饭后就去了书房忙工作,而我左思右想,这么云淡风轻的离开实在是太顺了霍梦菲的意,怎么样也要给她在我离开后的几年里找点乐子吧?

 

于是,我以有事商量为由发送短信将霍煜城约到了前院。

 

在他如约出现前,我已经摆出了一副怀春少女的娇羞状。

 

「有什么事吗?」短信没发多久,霍煜城就来到了别墅前院。

 

我抬眼,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看向他,咬了咬唇又星眸微转低下了头,紧张的搅着手指。

 

霍煜城见我不说话,他又开口道:「如果你是担心你父亲,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着的。」

 

我轻声开口道:「不是……」

 

我长呼出一口气,调整自己,像是鼓起勇气了一般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霍煜城,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你了。」我停了停,观察他的表情,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又继续道:「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少阻碍,我都想你以面对异性的目光看看我。」

 

说完后,我便没在开口,看着他的表情,由惊讶,转为苦恼又变为闪躲。

 

不知道这样沉默了多久,霍煜城像是才反应过来,皱着眉看向我。

 

「秋离,你别闹了……」

 

我眼里噙着泪水,目光定在他脸上,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讨出一个答案。

 

「我没有闹。」

 

他斟酌了一会,像是怕我会因为他的话受伤,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对小孩不感兴趣。」

 

我抬头做出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的样子,目光恰好看到二楼阳台处的霍梦菲。

 

霍梦菲端着手站在那,似乎是看了好一会。

 

我内心轻笑叹了句正好。

 

我低头看向霍煜城,目光如炬,毫不犹豫地迈出一步,迅速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还未等霍煜城反应过来,我便拉着他的手臂,让他的上半身向下俯,微微踮起脚覆上了他的唇。

 

我的亲吻方式略显青涩,只是毫无章法地舔咬着他的嘴唇。

 

但面对像霍煜城这样城府极深的人来说,青涩反而是更有利的武器。

 

霍煜城像是惊讶了许久,任由我这样行为。

 

但过了一会后,他像是回过神了,便开始有意无意的回应我。

 

对于霍煜城的心思我早有所察觉,现在无疑是验证了我的想法。

 

计谋得逞后,我毫无留恋的推开他。

 

「那就这样吧,我会努力放下的,再见,舅舅。」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房内走去,余光瞥向二楼阳台,霍梦菲已经不在了。

 

当我一进门时,霍梦菲一脸着急从楼上跑下来。

 

富太太当久了,许久没见她这副焦头烂额的样子了。

 

 

4

出国那天,只有林建平来送了我。

 

霍煜城和霍梦菲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没来。

 

从那天上演的表白戏码后,他们便一直找理由避着我。

 

「爸,你的降压药,我都给刘阿姨交代好了,你要按时吃,不要没我在身边你就不当一回事啊。」

 

我一脸担忧,做足了贴心小棉袄的架势。

 

林建平叹着气开口:「你才是,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啊。」

 

……

 

国外两年的研究生生活里,没有需要我去挂起面具的社交,所以我一心钻进了学习里。

 

因此本是五年的课程,我三年就学成毕业了。

 

受疫情反复的影响,这三年间我并未回过国,这样也省去了应付他们的精力,便于我将全部精力投入学习中。

 

但是在国外的日子里,我也关注着行业和公司的发展。

 

这两年来大环境并不景气,大多数景观公司都走了下坡路,然而林建平的公司在霍煜城上手代为处理事务后,更是行业影响力更是急剧下降,林建平这两年也由于公司的事,身体出现了些大大小小的毛病。

 

霍梦菲那边几年没听到有怀孕的消息传出,想来现在的她也不再有几年前的那份自信了吧?

 

我将一个月后回国的计划告诉了林建平,他很高兴。

 

霍梦菲和霍煜城却似乎急得手忙脚乱起来。

 

在我回国前一周,就得到了霍煜城要订婚了的消息。

 

订婚对象是一家小规模的平面设计公司的老板千金。

 

虽然比起万方景观巅峰时期的规模,这家小公司显得有些名不见经传。

 

但是在万方景观走下坡路后,两家的结合也算是般配了。

 

霍梦菲原本给霍煜城设定的对象绝对不止这个水平。

 

怎么看怎么想,都像是我提前结束学业回国导致他们病急乱投医的结果。

 

订婚宴日期定在了我告知他们的回国到达之日后的隔离期间。

 

真是令人惊喜,用这么一场大戏庆贺我的回归。

 

但又这样安排日期,显然不欢迎我去,那我更应本着礼尚往来的心,同样为他们准备个惊喜。

 

我本来也并没有将我真实的回国日期告知他们。

 

按照我真实计划的日期,我早已结束了隔离,还顺便将住处也安排妥当了。

 

我有充足的时间准备这场重逢,而他们面对我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不知是作何表情。

 

订婚宴当天我换上了精心准备的黑色吊带礼服,提前约好的化妆师为我完成了我的宴会妆容。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条定制礼服将我的身体曲线勾勒得玲珑有致,除了珍珠耳环外我并未戴多余的视频,毫无遮挡暴露于外的皮肤呈现出得大片的白与礼服黑色形成鲜明对比。

 

衣着与身材的性感窈窕与外貌上的清纯无辜形成强烈反差,勾人又激起人的保护欲。

 

 

5

对于我的妆容和衣着,我在霍煜城的眼里看到了它预期的效果。

 

我在订婚宴已经进行了一会后,姗姗来迟。

 

一进门,我就感受到了周遭的目光向我所在的门口投射而来。

 

宴会现场的贺喜交谈声戛然而止。

 

霍煜城自然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缓步向这边走过来,想要看看是谁。

 

待他走到距离我五米远处,他停了下来。

 

他从下至上的打量着我,在确定了我的身份后,眼里多余的情绪逐渐被惊讶冲淡。

 

甚至出现了一瞬的慌乱。

 

我浅浅笑着,提起裙摆向他走去。

 

在一个合适的社交距离内停下。

 

「恭喜啊,舅舅。」我的笑未落下,一副真心为他贺喜的样子。

 

他似是终于回过神了,缓慢且迟疑的开口道:「秋离,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在我回答他的问题之前,林建平和霍梦菲过来了。

 

林建平见是我,露出惊喜的笑脸:「小离,你提前回来怎么不和我们说啊!」

 

霍梦菲则是松开先前挽着的林建平的手臂,满脸的惊讶与慌乱,迟迟未调整出合适的表情。

 

我走到林建平身边,亲昵的挽起他的手臂。

 

「我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林建平哈哈笑了两句:「回来就可以直接回公司上班了。」

 

我并未对林建平的话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一脸温顺任由林建平安排的样子。

 

只是听到了这个消息的霍梦菲和霍煜城脸色并不好看。

 

订婚宴在我突然进场后,并未过多久就恢复正常流程了。

 

我见到了霍煜城和他的未婚妻卢雯。

 

不得不说,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十分般配,郎才女貌,俊男美女的搭配总是不由得让人看好。

 

但看此刻自我出现后,就绷紧着身体和表情,深怕露出一丝缝隙的霍煜城,这场联姻的最终结局也让人难以捉摸了。

 

随后林建平就领着我,将我介绍给到场的一些工作伙伴。

 

走完一圈后拿出手机发现,霍煜城给我发了条信息,让我到后面休息室聊聊。

 

我并没有借机去和霍煜城再续「前缘」,随口回了句先回去了的消息,便没再找他。

 

又和林建平说了句先回去了,我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林建平对于我住外面的事,只说着独立点也挺好的,并没有多说什么其他的。

 

回到公寓后,我就收到了凌美琪的微信消息。

 

凌美琪:【听说你回国了?】

 

这消息还传的挺快的。

 

凌美琪算是我唯一称得上是朋友的人。

 

但我和她一直以来就互不对付。

 

我从小便是一直在年级前十的尖子生,老师和同学眼中的好学生,乖乖女。

 

而凌美琪则与我完全相反,她的家境优于我,从小便恃宠而骄,常年与同年级的富家子弟们混在一起,在学校不穿校服不守规矩也不读书,久居年级倒数,说是一个不良少女也不为过。

 

我和她虽然一直在同一所学校,但是似乎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真正和凌美琪认识成为朋友是在我出国留学期间。

 

她被他哥哥凌辰轩威逼利诱到国外进修学习,她的学校和我的在同一区。

 

而我因为在国外没有认识的人,所以也没再装着那副乖乖女形象,偶尔也会去酒吧放松放松。

 

就是这样,在某天晚上我与前来搭讪的外国男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调情时,碰见了她。

 

我依然记得凌美琪在认出我后,那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之前的那副形象看来还挺深入人心的。

 

在她面前我也懒得去解释了,也不再伪装了。

 

后来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为了朋友。

 

凌美琪的学业还没有结束,就中途辍学回国了,算起来,她比我早回来有一年了。

 

 

6

 

 

订婚宴还没过去几天,林建平那边很快就来了消息。

 

林建平将我直接安排进了公司,副总经理的位置。

 

霍煜城这些年被林建平提拔成了总经理,林建平因为身体大不如前的原因,大多时候退居幕后,多数台前的事务都交由霍煜城代为处理。

 

一进入公司后才发现,公司的工作人员,上层都是生面孔,找不到一位曾经的老员工了。

 

看来这几年他们已经潜移默化的将自己的力量渗入了公司内部,试图架空公司。

 

因着都是他们的人这个原因,我才体会到在自己公司却寸步难行的体会。

 

本着熟悉公司运营情况的需求,我想去调看公司的财务流水,近几年重大项目的资料,但却四处碰壁,各部门间互相踢着皮球。

 

我直接敲了总经理室的门,倒要看看还能怎么敷衍我。

 

「秋离,怎么了嘛?第一天上任有不顺利嘛?」

 

霍煜城见是我,立马殷勤的起身,邀我在会客区坐下。

 

「公司近几年大致情况的报表,想来霍总是知道我应该到哪里去能要到吧?」

 

我正襟危坐,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霍煜城为我倒了杯水,做出心疼状开口道:「小离,你是个女孩,不用这么努力工作。」

 

霍煜城停了会,用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我,一如之前,只是更多了些压抑。

 

这哪里是已然放下过去,即将与新人开始婚姻生活的样子。

 

霍煜城又开口道:「你在公司挂个闲职。工作上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和你父亲都会养着你。今天晚上给你准备欢迎会,让你和同事们认识认识。」

 

这不就是要我安心做个花瓶的意思吗?

 

也不看我有没有这个心思。

 

当然,我面上并未对霍煜城说的话表达反对,只是应和下了晚上欢迎会的事。

 

欢迎会来了些公司的上层领导,项目总监等,大多数从年龄上算我的长辈。

 

其中几位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有一些应该是霍梦菲家里的人。

 

我记得之前在林建平和霍梦菲的婚礼上见过一面。

 

欢迎会的这顿饭间,所有人热情倒是挺热情的。

 

但是并没有人像是把我当成副总看,而是当成一个普通公司后辈。

 

对我的一举一动满是随意轻视。

 

其中有一位,同为副总的曾凡,曾副总还五次三番的对我动手动脚,搂搂我的肩,摸摸我的手。

 

这位曾凡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霍梦菲的表舅吧。

 

我抱着看戏的心,看着周围一圈人的表演,至于今天这场欢迎会大约是霍梦菲所提议策划的,妄图借此来打击打击我工作的信心与热情吧?

 

我这边倒是没对曾副总轻浮的态度表示不满,始终端着晚辈尊敬的态度。

 

而霍煜城那边脸色却异常难看。

 

他几次以敬酒为由,让曾凡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揩油的手也短暂从我身上离开。

 

但随后同样的情形又再次上演。

 

最后曾凡亮出了他的大招,他借着给我夹菜,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向我杯子里投了个药。

 

我能看到,代表着同样关注着这边的霍煜城也能看到。

 

他见状立刻起身,来到我这边,靠近曾凡耳边说了句话,便拉着他出去了。

 

走前,霍煜城还故意打翻了我的酒杯,杯子掉落在地,里头的酒全撒在了地面上。

 

他们出去了一会后,我借口出去上厕所出了门。

 

 

7

在经过消防逃生楼梯间时,我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对话声。

 

「这也是你姐,梦菲要我做的啊。」是曾凡的声音。

 

「她说给她下药,然后带她去酒店随便拍几张就可以让她身败名裂了,这样这公司就自然成为了我们的囊中之物啦。」

 

霍煜城的语气带着恼怒:「下次别再答应我姐做这样的事,林秋离的事我会处理。」

 

曾凡说着只是拍几张照,然而霍梦菲和曾凡真实打算的应该不止于此吧。

 

一开始认出曾凡后,我就抱着戒备之心,就算不是霍煜城,我也不可能喝下这杯酒。

 

不过霍煜城的此番话,就算和他们是一路的,但是也看得出来对我抱有其他心思。

 

对于他们来说,多余的情感就是他们的软肋,对我来说也许是个切入点。

 

我先他们一步回到了包间内,说着身体有点不舒服就先离开了。

 

欢迎会真实的目的我也知道了,霍梦菲和霍煜城那边的人我也了解了,再呆下去也没有必要了。

 

离开酒店后,我回想起曾凡在我身上游离的手,迟来的感觉到一阵恶心反胃。

 

我打了凌美琪的电话说到她家喝酒,睡一晚,便约好代驾师傅前往她家去了。

 

凌美琪从大学开始就做起了穿搭博主,现在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红了。

 

凌美琪的家族背景是大名鼎鼎的凌诺地产,他们看中的地段没有不涨的。

 

这些年来不仅在地产老本行上发展稳固,凌诺集团也逐步开始进军科技,游戏等新兴行业。

 

她家里本来也想架着她学习一些对家族企业有益的东西,方便以后进入企业来帮忙,然而她向来不是搞这块的料,在出国几年后见她依旧一副游戏人间的态度,便没在强迫她。

 

回国后凌美琪也就从家里独立了出来。

 

「我先去洗个澡。」

 

一进门,我就熟捻地换了鞋进去了。

 

凌美琪家我之前来过一次,想着回国之后难得有一处不用伪装的地方,便在她家留了几件换洗衣服。

 

凌美琪跟着我的步伐一起进了客卧,靠在衣柜上打量着我。

 

「你怎么了?一脸被人占了便宜的表情。」凌美琪漫不经心的开口。

 

还真是被她一下就猜中了。

 

「还真是。」我拿出衣服后,有继续道:「这特么恶心。」

 

听我说完,凌美琪一下就凑上来头靠着我的肩,搂住我的胳膊摇晃起来。

 

「听你飙国粹,才感觉你真是我的小离宝贝。」

 

我皱着眉看着她。

 

她抬头也看着我:「你都不知道,你一回国就又变成了之前那副无聊的小乖乖样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在国外时的林秋离了呢。」

 

我嫌弃的抽回自己的胳膊,推开她:「少在这里恶心我。」

 

我拿着衣服准备去主卧的浴室洗澡,就听到后头凌美琪用做作的语气大喊道:「没错!就是这样!我爱死你这副真实的嘴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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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荏

永夜「3」,染青/帝尊 x 玄夜,这章端不稳🍵

  在流言愈演愈烈的时候,我寻了正大光明的由头,进了染青宫内。环顾四下,竟只有我姐姐一人跪坐在一侧,细细品茗。那样认真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嗜茶的雅客,得了好茶在此,颇是惬意。

        实际上,我这姐姐另一称号便是天界战神,她虽容颜姝丽,对那琴棋书画则不甚精通,对茶更是不爱。若是好酒,她倒能和火德畅饮三日不醉,天界就没什么仙神能在酒量上胜过她。

        我走近,便见染青抬头对我示意,道是等下有好茶与我共享。状似......

  在流言愈演愈烈的时候,我寻了正大光明的由头,进了染青宫内。环顾四下,竟只有我姐姐一人跪坐在一侧,细细品茗。那样认真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嗜茶的雅客,得了好茶在此,颇是惬意。

        实际上,我这姐姐另一称号便是天界战神,她虽容颜姝丽,对那琴棋书画则不甚精通,对茶更是不爱。若是好酒,她倒能和火德畅饮三日不醉,天界就没什么仙神能在酒量上胜过她。

        我走近,便见染青抬头对我示意,道是等下有好茶与我共享。状似不经意,我随口提起玄夜,不待姐姐回话,便把天宫内那些流言蜚语简单告知,想看看染青是否自知这连月来的荒唐。

        谁知我姐姐根本不甚在意,神色张扬而满足道:“玄夜身子弱,妖力低微,我既带他回天,自然细心照料,旁的闲言碎语,不过是贪他美貌,徒生妄念罢了,帝尊万勿忧心。”

        不知为何,心生讥讽之意。姐姐啊姐姐,这阖宫上下,最清楚他滋味的,莫过于你了吧。若谈妄念,他那样柔弱无依,无论他愿意与否,天界这样多的仙神,哪一个不想将他收入掌中?你视他如禁脔,自不愿意让旁人沾染分毫。

        说话间,便看到玄夜踱步而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清醒之姿。束发戴冠,给他添了一丝明艳。那双眼睛看到我似是一惊,急忙别开,看向我姐姐。眼神中自是温柔似水,水波流转,一心一意的爱慕藏都藏不住。

         我又瞧他一身蓝灰色的粗布麻衣,难免失笑。姐姐,你这此地无银之举,实在让弟弟忍不住发笑。他那银灰色的发丝被衬得更是富有光泽,嫣红的唇一看见我姐姐便忍不住微微勾起,葱段一般的指根从那深色衣襟里露出,端着木盘的指尖上还残留一点红印,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指尖微微瑟缩,皓腕凝霜雪,比那雪兰花还要更有些风骨,偏生上面一圈细微的红痕,那样隐秘地宣告着他的归属。

        我这一向不耽于情爱的姐姐,恨不得在他脸上刺上自己的名字,让所有的见到他的人都能在一瞬间知道他属于谁。

        倾身将那茶盘放下,那藏在里衣下的痕迹貌似不经意却又那样突兀地闯入我的视线,顺着目光向上,甚至能瞥见他被发丝掩盖的脖颈上零星的吻痕。这样一个小东西,全身上下沾染了我姐姐的气息,他整个人都散发着那股属于染青的冰幽芳香,让人瞧上一眼,便欲念横生,忍不住要去掠夺,止不住想要践踏。

        他细心妥帖地给染青递了一杯,随后似乎想到我在场,便只好微微欠身把自己那杯端给我。那样低眉顺眼,恭顺有礼的样子。自下而上抬眼看向我,唤了一声帝尊,又忍不住贝齿轻咬,莫名地有些怕我。

        我不禁觉得好笑,我姐姐床笫上那样折腾,你都不怕,我不过盯着你瞧两下,你倒做出这幅样子来。

        我慢慢伸手,自他右手食指尖划过,想要将茶杯整个拿过来,谁知一下就整个摔了下去,碎的四分五裂。他愣了一下,直直地抬头望我,那双眼眸里一些委屈一些惧意,眼眶竟一瞬间微微有点泛红。

        我听到染青急忙忙问他要不要紧,又抓着他的手仔细查看。这一瞬间,我好像只能看到他这副受了欺负的模样,我不过轻轻拂过他指尖,就要拿茶来泼我,末了还要这样眼巴巴地望着我。自己煮的茶不想给我喝,还要不甘不愿地端给我,怕是给他委屈死了。

        

“…是我自己…没有端好…”

        他嗫嚅着开口,染青不免对我有点怒气。我只好速速离去。只是这忍不住要多看他几眼的毛病竟是怎么也改不了。

        我那好姐姐直接握了他的指尖,细细舔吻,他整个人跪坐在茶几旁,那样乖顺,好似染青便是他的天,要他做什么他都能甘之如饴。

        玄夜,你最好祈祷下界无事,我姐姐便能整日陪着你,护着你。否则,我真不知道,我抓到你这样的小东西,会不会把你直接折腾坏,到时候可没办法还给我姐姐了。

箬菡球球

天道也挡不住我立志做反派(6)

       应渊君中毒伤了眼睛用了许多灵药都疗效不佳,计都星君日日陪他品茶赏乐。

  

  “帝君,这是您的雀舌茶,星君,这是您的三雾茶”颜淡规规矩矩的施了一礼退下,体贴的关上了房门,走了几步又悄悄退回,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

  

  桓钦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意犹未尽“应渊君这衍虚天宫的确卧虎藏龙,连把古琴都能化形”

  

  “等你飞升上神,衍虚宫送你又何妨“

  

  “呦!这么大方,那先把你珍藏的棋谱借我瞧瞧”

  

  “不借”

  

  桓钦“…………”

  

  桓钦伸手伸向人胸......


       应渊君中毒伤了眼睛用了许多灵药都疗效不佳,计都星君日日陪他品茶赏乐。

  

  “帝君,这是您的雀舌茶,星君,这是您的三雾茶”颜淡规规矩矩的施了一礼退下,体贴的关上了房门,走了几步又悄悄退回,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

  

  桓钦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意犹未尽“应渊君这衍虚天宫的确卧虎藏龙,连把古琴都能化形”

  

  “等你飞升上神,衍虚宫送你又何妨“

  

  “呦!这么大方,那先把你珍藏的棋谱借我瞧瞧”

  

  “不借”

  

  桓钦“…………”

  

  桓钦伸手伸向人胸前“好东西肯定藏在身上,借我看看怎么了”

  

  应渊看不到,挡的住这边却挡不住那边,不由得有些生气“你起开”

  

  突然间,应渊浑身气息转换,一掌拍在人胸前,噌的一声,桓钦倒飞出去狠狠砸在门上,连带着颜淡一起飞出许远。

  

  “不就一本棋谱,应渊你至于吗,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颜淡摇了摇头有些心虚“没事没事,我看到有落叶想打扫来着,没想别的”

  

    桓钦揉了揉胸口便觉得不对劲,瞬移到房间美便看到应渊浑身被魔气包裹,自眼睛,青黑色的魔纹布满了全脸。

  

  “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

  

  桓钦右手一挥带上了房门,试图压制人身上的魔气“怎么回事?”

  

  (宿主,应渊是修罗王与战神的儿子,拥有神魔血统,眼睛上的毒素激发了身上的魔气

  

  以我的修为也压制不住啊,要不我勉为其难的的给他渡过来吧

  

  …………,宿主,你就是想化为己用,不用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不,我这是为正义牺牲,你想,若是让天庭的人知道应渊有魔族血统,岂不是又是一场浩劫。

  

  宿主,系统不会阻止你,所以你也不用忽悠我。

  

  啧,你比106聪明多了)

  

  “桓钦,你,你疯了?”应渊想要阻止却无法控制,体内的两股灵气想要整个高低,险些将他撕碎。

  

  “不给你把魔气渡出,你会彻底入魔的”

  

  “我不用你管,撒手”

  

  “我非管不可”

  

   “把魔气渡到你身上,你不要命了,快撒手”

  

    “桓钦?桓钦?”应渊伸手却什么都抓不到,脚下一拌朝下摔去,被人抓住手腕带进怀里。

  

  “我没事”

  

  应渊明显不信,抓住手心像是要探寻什么,半天才开口一脸怒气“你做事之前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

  

  “明知道你不同意,有必要商量吗”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桓钦,你,做事能不能考虑后果,万一魔气反噬,你怎么办?”

  

  桓钦将人扶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你安心呆着这里,刚才发生的事我们两个知道就够了”

  

  “你干什么去?”

  

   “我去寻解药”

  

    “不许去”应渊话音刚落,一条玄铁锁链便缠在了他们手腕上。

  

  桓钦“……,不至于吧”

  

  桓钦甩了甩锁链,哗啦啦,哗啦啦,“就这?我肯定能打开”

  

  应渊差点被气笑“还就这?你要是能打开,我名字倒着念。

  

  只听一声响,桓钦那边的锁链已经掉在了地上。

  

  桓钦凑近人跟前勾唇一笑“你好,君渊应离青极东”

  

  应渊“…………”应渊借着人凑过来的空紧紧抓住人手腕“你休想再去犯险”

  

  “你会让我去的”

  

  (他想做的事无人能阻止,就算现在不让他去,他总会偷偷去的,还不如安排好一切事宜,保他周全就是)

  

  (系统温馨提示:宿主,灵言咒一天只能使用三次,你刚刚已经用掉两次了

  

      还限次数?

  

       是的!)

  

   计都星君做为使者与上仙陶紫炁为邪神玄襄送上礼物,贺万岁寿辰,实则暗中寻找解药。

  

  (叮!技能已生效,请查收)

  

  群魔乱舞,不止仙界,冥界,各妖界也纷纷送上贺礼,各怀心思。

  

  霑夷端着锦盒前往魔神殿去送贺礼,半路上却被人拦个正着。

  

  “星君不去前殿贺寿,来此做甚?”

   

  “解药交出来”

  

 “什么解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就怪不得我了”桓钦瞬移到人身边,一掌击出,霑夷后退几步,手中的锦盒落在了桓钦手中,打开一看,竟是重楼。

  

  (宿主,这是五千年的七叶莲,有助于你修炼,快收起来,别被他抢回去了)

  

  桓钦将东西揣进怀里,biu的一声,锦盒落在了霑夷面前。

  

  “你竟然来魔界抢东西,不怕挑起仙魔两界战争吗?”霑夷气急败坏,手下都被派出去做事了,谁曾想自己竟在家门口被抢了。

  

  “你们还在天庭抢四叶菡萏呢,我说什么了”

  

    “我们那不是没的手吗”

   

    “那是你们没本事”

  

  霑夷“…………”

 

   “前几日我留了你一半修为,你若是在不交出解药,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提起那日霑夷还胆战心惊,自己莫名的损失了大半的修为,如今在看桓钦竟不由自主的怕了起来“你修的什么歪门邪道的功法?”

  

   “再邪还有你邪?”

  

    霑夷迫不得已将解药递了过去,待桓钦离开后迅速赶往了魔神殿。

  

    “主上,那天界计都星君刚才抢了属下要送给主上的寿礼”

  

   大殿之上众人面面相觑,随后交头接耳不知说些什么。

  

  陶紫炁微怒“本仙与计都星君一直形影未离,你不要胡乱攀咬”

  

   看着发怒的陶紫炁玄襄也不悦的皱了皱眉“计都星君一直在大殿从未离开,还不退下”

  

   “可是,刚刚明明就是他,肯定有一个是假的”说着就要上前验证,玄襄一挥衣袖人已经倒飞出去。

  

  “原来这就是魔界的待客之道,长见识了,既然不欢迎我们,告辞就是”

  

  陶紫炁无意看了一眼,随即跟在桓钦身后二人往大殿外走去。

  

  玄襄化作一股黑雾漂浮在陶紫炁周围,黑雾中只形成了一张五官,扬起了唇角“今日的礼物很喜欢,还有,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有劳”

  

   夕雾花化作一股蓝色星光悬浮在应渊眼睛周围,丝丝黑雾被逼出,应渊只觉得刺痛感消失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睁眼便看到了桓钦的那张笑脸。

  

  桓钦笑了半天没见人有反应,又伸手晃了晃“看不到吗?”

  

    应渊垂眸。

  

  “骗我,你不用急,我再去找他”

  

  桓钦刚转身便被人紧紧抓住手腕“谁说我看不到了”

  

  桓钦单手叉腰摇头轻笑一声“你是这几日闲的无聊拿我开涮是吧!”

  

  “多谢了”

  

  “别,你这么客气,我不习惯”

  

  天刑台上陶紫炁盘膝端坐,抬眸便看到了萤灯仙子面露微笑的看着她。

  

  “上仙前途无量,怎的就犯了这样的糊涂?真是可惜啊”

  

  陶紫炁看了人一眼并未言语。

  

  莹灯似是有抱负的快感围着人走一圈又一圈“谁能想,堂堂的紫炁上仙竟然和妖魔勾结,还动了情,真是可笑”

  

  “我敢爱敢恨,不像你,畏畏缩缩”

  

   莹灯像是被人揭掉了伪装气急败坏“违反天规还含血喷人”

  

  陶紫炁勾唇笑到“你也不远了,我会在那儿等着你”

  

  莹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掀飞出去,抬头一看竟是应渊和桓钦二人。

  

   匆忙爬起“见过帝君,星君”

  

  “你好歹也是从我衍虚宫出去的,平时的那些规矩都学哪去了,帝尊未宣判之前她依旧是上仙,而你不过一个掌事,何时轮得到你越俎代庖”

  

  “帝君息怒,莹灯不敢”

  

   “本君看你敢的很呢,一个小仙敢对上仙以下犯上”

  

  “帝君,莹灯只是气不过陶紫炁上仙勾结妖魔害我天庭手足,所以一时悲愤所以才口不择言”莹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失礼“帝君恕罪”

  

  “滚”

  

  “多谢帝君”

  

  应渊“自毁仙途值得吗?”

  

  陶紫炁垂眸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温婉一笑“情之所起,无缘无故”

  

  “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未达成,或许我们能帮你”

  

  “有,劳烦仙君上前”

  

  桓钦应渊对视一眼缓缓向前,陶紫炁起身抓住人胸前的衣领,垫脚凑到人耳边。

  

  陶紫炁勾结妖魔动了情念,情罚之后被贬入忘川不入轮回。

  

  “她说了什么?”

  

  “惟愿心系之人无事,岁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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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改了2个小BUG,重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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