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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改了一下大家讨论最多的知妙之子是理还是砂的问题,还是顺从了民意改成砂了(?退一万步说为什么理砂不能是水仙呢/bushi

怕创人不打角色tag了

豹豹猫猫请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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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树橘

【说曲】作者会爱上笔下的角色吗

  全文8k+,奥菲第一人称

小甜饼,我真的好爱纯爱说曲!!

  

  “那么,您曾有爱上过笔下的哪个角色吗?”


    面前的记者小姐笑意盈盈地问着,给她的咖啡已经开始变凉,想来她对我即将要说的故事兴趣更大。


    我抿了一口自己的白咖啡,开始思考如何回答她提出的问题。


    这次的会面是一周之前的预约,知名报社的记者小姐想要通过采访我来完成一期情人节特辑。我并不总是有空,也很少接受采访......

  全文8k+,奥菲第一人称

小甜饼,我真的好爱纯爱说曲!!

  

  “那么,您曾有爱上过笔下的哪个角色吗?”


    面前的记者小姐笑意盈盈地问着,给她的咖啡已经开始变凉,想来她对我即将要说的故事兴趣更大。


    我抿了一口自己的白咖啡,开始思考如何回答她提出的问题。


    这次的会面是一周之前的预约,知名报社的记者小姐想要通过采访我来完成一期情人节特辑。我并不总是有空,也很少接受采访,这缘于我是一个不太喜欢张扬的小说家。但记者小姐非常执着,常常上门拜访,无一例外地都吃了闭门羹,她的精神实在可嘉,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采访我,于是在一次回信中我表达了我的不解,她也如实地回答了我。


    “作为一名悬疑小说家,您的故事无疑是非常优秀的,但我作为一名富有同理心的女性,我认为您对书中的角色大多缺少一些同情,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正巧我们报社有一期剖析情感的情人节特辑,我想,如果能和您聊聊您对角色的构造,是我莫大的荣幸。”


    收到回复时我不否认我有些不悦,一个对文学算不上有造诣的人对我的作品提出质疑显然愚蠢,但评价是人人都有的权利,我秉承着想看看她到底还有哪些见解的心态,姑且接受了她的邀请。


    “奥尔菲斯先生,您创作角色的灵感来源通常是什么?”彼时记者小姐正端坐在客厅沙发上,我的住所较为偏僻,窗外能清晰地听到鸟鸣,她不由地感慨真是一个适合创作的好环境。然后她拿出记事本,茶几上放了一支录音笔。为展现主人家的待客礼仪,我亲自为她呈上了咖啡。


    待我坐好后,她便开始了谈话。


    “据我所知,大部分作家在创作某个角色的时候会从真实的生活中寻找映射,您呢?奥尔菲斯先生。”


    我微微弯了弯唇,这些话倒是说的没什么差错,一个鲜活饱满的角色需要让读者觉得他真实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反之作家会从真实生活的人身上捕光捉影也是很常见的,但我并不经常这么做。


    绝大多数的人们像世界的零件,反复循环地进行着小角色的生活,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从他们身上得以窥见主角的光辉。当然,平凡的小角色也是必要的,只有那时我才会尝试去人群中捕捉灵感。


    “按您这么说,您书中的主角大多出于您自己的构想吗?”


    我承认那些角色的虚构成分居多,那些饱受好评的构思出自于自身的才华以及偶尔沉沦酒精与药物的大脑,但我不会让这位女士知道后者。


    我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悠哉地撑在沙发上,“是的,记者小姐,故事的主人公多数出于我的想象。”


    她笑了笑,微微颔首,“您的才华真是不可多得。”


    “不过正如同我在信里所说过的,您的这些主人公们......大多没什么好的下场。”她略有些迟疑,在看到我的脸色没有变化之后开始放松下来接着说,“您为他们安排悲剧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我没有思考太久,这对我来说算不上需要斟酌的问题。


    我是一名悬疑小说家,笔下的主角大多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抽丝剥茧破开迷云的侦察者,在各种错综复杂的案子里寻找真相,而真相总是残酷,那些残酷或许会将主角击溃,在那些爬满蛛网的桎梏里见不到天明。另一种则是受害者,他们可以是各种意义上的受害者,经历过痛苦的主角往往会在摧残中复仇,无论成功与否,最终他们会无一例外地走向更深的深渊。


    “他们的下场在他们作为故事的主角时就已经有所隐喻,悲剧是必然的。”我笑了笑,“而我作为故事的讲述者,看着他们走向一切的定数,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情。”


    记者小姐点了点头,身体稍微往前倾了倾,但仍保持着良好的体态,显露出她的好奇的同时也不会觉得咄咄逼人。也许是因为她的知分寸,我仍有兴趣聊下去。


    “那么您在创作的过程中,有没有哪一刻对某个角色心软过?”她手中的笔点了点记事本,“还是说您对所有人物一视同仁的铁石心肠?”


    她问了一个不太好的问题。我挑了挑眉。


    “奥尔菲斯先生,您曾有爱上过笔下的哪个角色吗?”


    恐怕前面的铺垫都是为了这个问题而准备的,我缓缓从沙发上坐起身,端起微凉的咖啡饮了一口,香甜的苦涩滑过我的喉咙。“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我该说不愧是情人节特辑吗,记者小姐。”


    记者小姐不置可否地微笑着,她仍细心地观察着我的反应,我想若是我表现出一丝心虚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或许确实有过那么一个角色,在我未能出版的作品里。”


    我本无意与谁分享这段故事,可不知为何,当咖啡的余味充斥着鼻尖时,过往的记忆不受控制地被调动起来。


    


    


    故事的主角是一位家道中落的青年。


    我在创造这个角色的时候没有花太多的笔墨,因为他实在可怜,儿时的创伤伴随着噩梦挥之不散,以至于只能从幻觉中得到解脱,他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而与之相比,书中的一名配角则显得光彩夺目,他有着出挑的外貌,优雅的气质和足够体面的职业——一名作曲家。


    


    “恕我直言,奥尔菲斯先生,在这样一个角色设定里,作为配角的作曲家是否太过喧宾夺主了些?”记者小姐皱起了眉,“听上去主角很容易沦为他的一个陪衬。”


    


    我轻笑了笑,她说的没错,在这篇故事里,身为主角的青年确实更像一名配角。主角的身世和我其他作品比较起来也没有多少特别,他是一个典型的受害者,原本幸福的家庭遭奸人陷害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属于他的童年也被无情地剥夺,按照常规的剧情走下去,或许青年在长大以后会查明真相,寻到当年的凶手复仇,了结儿时的遗恨。或许他也会在复仇的深渊中万劫不复,得到一个屠龙者终成恶龙的唏嘘结局。


    可我没有为他写上这么一个标准的人生。


    在故事的前半段,仇恨和想要探寻真相的心驱使着青年对自己的严苛要求,独自在福利院的环境下长大使得青年变得更为细心敏感,与生俱来的敏锐观察力让他能很好地进行侦查类的工作。成年后的主角成为了一名私家侦探,这份职业让他凑合生计的同时便于更好的获得线索,他不懈地寻找着蛛丝马迹,四处颠沛终于是在某个时候得到了仇人的消息。


    而命运对他开了个玩笑,苦苦追寻的目标早在多年前已经死去,证据也不足以将人从坟墓里刨出来补上罪名,青年瞬间脱了力,拖着麻木的身躯回到了事务所。他失去了促使他坚韧的动力。从那以后他不再接任何委托——事实上那无非是一些替人调查另一半有没有出轨、替粗心的主人找猫找狗这样的委托,他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依靠药物与酒精逃避着现实。


    直到某天,一位特别的人出现。


    


    “想必这就是那位作曲家?”记者小姐捏了捏下巴,明亮的眼神询问着我,我点了点头,她也应该察觉到当我提起这个角色的时候语气的细微变化,我认为那有些柔情。


    


    作曲家是一位很特别的委托人。


    他来到事务所的时候,是一个难得的晴天。


    “您就是侦探先生吗?”他说,彼时我们的主角侦探先生正抽完最后一支烟,他看也没看委托人一眼便将烟蒂扔进了烟灰缸里。


    晴朗的阳光无法完全穿透紧闭的窗帘,焦油和酒精的异味伴随着昏暗的微光笼罩着这个房间,主角仍窝在他的沙发上,这让委托人有些局促。“楼下咖啡馆的房东女士说您这开着业。”


    主角换了个姿势躺着,“她说错了,我在休息,您请回吧。”


    “或许您可以先听听我的委托?”委托人捏了捏自己的手套,“说不定您会感兴趣,我打听到您是这里最出色的侦探。”


    听到最出色这几个字眼的时候,主角稍微抬起了眼眸。我承认这位主角是一个略为肤浅的人,但请原谅,那时他的人生已跌落低谷,在缓慢地自我放弃的途中,若是有人能用几句漂亮话稍微拉他一把,我想他不会拒绝。


    而当他看清委托人的样貌时,他不可避免地有些愣了神。我稍微花了些功夫去描绘委托人的容貌,保证那容貌稍加润色后足够令人憧憬。


    “一位长相俊秀举止优雅的作曲家,这样一个角色确实令人憧憬。”记者小姐也点点头,“我很好奇剧情接下来的发展。”


    接下来的剧情,便是主角在来者的外表中回过神来后,他示意委托人坐在一边还算整洁的椅子上,同意听他先讲讲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侦探先生。”委托人优雅地拍了拍椅子上的灰,“不知道您是否相信一些灵异事件。”


    “说来听听。”


    “我是一名作曲家,最近在我工作的一家剧院里,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作曲家开始回忆,“每次我到那里时,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我,演奏的时候也频频发生意外,比如我弹奏的那架钢琴总是莫名其妙地错音,明明演出之前都已经调音过了......这很影响我的工作,于是我想至少在这种事情毁掉我的生涯之前,得需要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您有什么比较复杂的人际关系吗?”主角思考了一下。


    “没有,大多数只是萍水相逢。”作曲家立马就给出了回答,“如果您感兴趣的话,这周末正好有一场演出,您可以来看看。”


    短暂考虑过后,主角接受了作曲家的委托,颓靡了这么久,他想是时候来一些令人振奋的旋律了,当然,这份感想有一定程度是对作曲家本身的感兴趣。


    等到了演出的那一天,主角难得精心整理了一下自己,拿着作曲家给的门票就入了场。作曲家工作的地方是一家非常上流的剧院,来观赏演出的也大部分是社会名流或者艺术家。像主角这样对音乐没有过多鉴赏能力的人,注意力就只能放在他的委托人身上了。


    眼前的舞台之上,那位宛若美神降临一般的作曲家正为那些跃动在指尖的音符沉醉。仅仅是看着他,主角就感觉到自己与这位美人之间那令人绝望的差距,如若不是因为所谓的灵异事件,或许他们永远也不会相遇。


    杂音。杂音能够给完美的人带来一些落差感。


    演出结束之后,主角来到后台找到了他的委托人。


    “作曲家先生,您的演出似乎还算顺利,这次没有出现像是错音之类的意外吗?”主角仔细打量着这位音乐家,似乎由于演奏的关系,他看起来比之前疲惫。


    而作曲家摇了摇头,微微冒出一些虚汗。“这回情况不一样了,侦探先生,那些错音没有出现在琴键上,而是直接钻进了我的脑子里。”作曲家表示在演奏的时候,那些混乱的音符占据了他的思维,若不是强撑着意志力,他险些就要晕倒在台上。


    “好吧,或许我们可以从您说过的感觉有谁在跟踪您开始寻找线索,跟踪您的视线只出现在剧院是吗?”


    于是主角便开始了对作曲家周边人物的排查,一直待到剧院即将闭门的时候也没能有什么可疑的线索,反倒是因为主角在身边,那种隐约窥视着作曲家的视线一直没有传来。


    “不管是什么,它一定非常谨慎,且密切地观察的您的动向。”主角解释道,“先不说您脑海里的杂音——那可能是您精神紧绷出现的错觉,罪魁祸首或许还是那个跟踪的视线。您是否有什么狂热的粉丝或追求者?”


    作曲家认真思考了片刻后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于是这天的侦察只能就此作罢。临别之际作曲家给了主角他的联系方式,以及暂住的地址,以便有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够及时联系。


    回到家中的主角看着那份带着花香的名片时,不由得在脑中勾勒出更多的关于作曲家的面貌:他穿着优雅得体,礼服是当季最新的款式,衣袖的花边是上好的丝质布料,领带也由优质的料子打成工整的温莎结。他有着不俗的气质,背脊总是挺得板正,谈吐举止尽显高雅风度,弹奏时的身姿也十分......主角沉重地呼了一口气,根据这些信息,他推测作曲家应该有着非常良好或显赫的出身。


    他想过在空余时间对他的委托人多做些调查,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但作曲家身上的某种神秘感阻止了主角的行动,他承认这种感觉或许有些令他着迷。


    后面的一段时间,为了引出那个窥伺的视线,主角建议作曲家在休息时间也常去剧院走动,毕竟视线只出现在那里。有了上次的经验,主角没有再选择陪同在作曲家身边,而是等到作曲家先进入剧院后再悄悄地不经意地进去。


    剧院总是上演着各种形式的艺术,有时是歌剧,有时候是舞蹈,更多时候是演奏,往来的交响乐团非常之多。作曲家坐在观众席的一个靠边位置,而主角则是选择了离作曲家有点距离的一个方向,他需要全程观察着作曲家的周身并不被可疑的人察觉到。时间一点点流逝着,当交响乐团的演奏走向最美妙的部分时,主角注意到他的委托人开始四处张望,神色似乎有些慌张。


    于是主角顺着他的目光四处找寻,可台下的众人都沉浸于演出,没有任何人称得上是可疑,除了主角自己以外也没其他人会关注到作曲家的异常。


    如此美妙的音乐被贸然挡在眼前的人打断换作谁都会很不爽,一名观众狠狠地瞪了正在座位间穿梭的主角一眼,碍于上等人士的教养,他没有直接骂出来。而主角丝毫不在意周围观众的眼光,越过半个场地来到了作曲家身边。


    他轻轻拍了拍作曲家的背,后者则被吓得一激灵,当看清来者是主角后,他便将方才的慌张尽数道出。“我又感觉到了,有谁在看着我.......这很令人恐慌。”


    看来真的遇上一些难缠的东西了,主角心想,但他没有退缩的意思,毫无疑问身边这个陷入惶恐的委托人激起了他的保护欲。


    演出结束之后主角一路护送作曲家回了住处,途中没有过多交流,只是作曲家的状态很不对劲,于是主角提议留宿观察,替委托人守夜。作曲家犹豫了一会也答应了下来。


    也是在这时主角发觉了作曲家其实并非他想象中的完美。


    告诉他这些的是客厅那架钢琴旁散落一地的曲谱。漫长的夜晚里他还有了些别的收获,在作曲家入睡之后,主角从书桌边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封拆开后又放回去的信,信上的火漆印着矢车菊的纹徽。


    信上的内容简单概括一下就是作曲家的家族不再愿意接受他,只因他那平平无奇的作曲天赋。作曲家的曲子远远没有那张脸容易获得赞赏,不仅在异国他乡的生活屡屡碰壁,那些带着期望寄出去的家书也如同石沉大海。于是当夕阳洒在最后一行的休止符时,空气中才华的芬芳随着时间的流动逐渐消亡,难以配上家族的荣光。主角之前所看到的几乎都是假象。


    是的,命运在给予这位看似完美的配角一切之后,又慢慢地剥夺它们。


    


    记者小姐保持着沉默,我余光瞥见她在记事本上写下[江郎才尽的悲剧?]


    “在听我讲完这个故事之前,保持思考是值得赞许的。”我对她说,“咖啡冷了,需要再泡一杯吗?”


    “谢谢,我想不用了,奥尔菲斯先生,您的故事很有趣,看得出您在这位配角身上下足了功夫。”她放下记事本,灌了一口冷掉的咖啡,“我想继续听下去。”


    


    自那晚之后,作曲家没再去剧院工作,他的状态并不能再次让他登上那个闪着光的殿堂。他选择留在家里静心创作,但委托没有终止,令人恐慌的视线和杂音仍时不时地出现,主角仍需要隔三差五地在剧院和作曲家住所之间两头跑寻找线索,而每次主角待在作曲家身边时,视线就会消失,杂音也会识趣地安静下来。


    “那个东西可能畏惧您,侦探先生。”作曲家设想,“每次您在这里就不会发生异常。”


    主角没有反驳,他盯着作曲家因练习过度磨出血的手指若有所思。他也注意到作曲家没有因此换一双新的手套。


    事已至此主角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真相,而证实的时间在某个不出奇的夜晚。那会主角正对着他所收集到的关于作曲家的资料沉思,突然之间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传来的是作曲家急促的呼吸以及仓皇失措甚至带着哭腔的话语。


    “那个东西又出现了......就在卧室门外......请救救我...侦探先生!”


    主角几乎是没有思考地直接驱车奔向他的委托人的住所,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将又会是他一生的阴影。


    可当主角来到委托人家中时,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像是灰尘都没有变化。他轻轻敲了敲作曲家卧室的房门,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主角直接破门而入,只见到在角落蜷缩成一团抱着脑袋流泪的作曲家。


    “是我,我来了,别怕,什么事都没有。”主角轻轻搂着他的委托人,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安抚着情绪。


    我想或许您已经猜到一直困扰着作曲家的灵异东西是什么了。正是他自己由于生活的落差以及心理的重压所产生的幻觉。


    主角对这种情况很熟悉,他曾经也这样走过来,而作曲家的出现短暂地将他的生活引入正轨。


    故事到这里,按照正常的情节发展下去,主角应该告诉委托人这个有些令人发笑的真相,之后不管是让作曲家去看心理医生还是去疗养院也好,都应该和主角没有关系了,毕竟作曲家只是故事的一个配角,走完了他的章节就是时候抛弃。


    但我发现我逐渐开始无法控制故事的走向,就像笔下的角色拥有了自己的想法一样,主角没有将事情的真相如实告诉作曲家,而是说自己会待在他身边,会保护他。


    或许主角在这段日子里逐渐爱上了他的委托人。


    而我和他一样。


    于是我开始感慨命运的不公,缪斯女神热烈却吝啬,如果她愿意更多地展露她的福泽,多垂怜这个为音乐而生的人......这样疯狂的想法一度让我无法冷静,我开始整夜失眠,不得不依靠药物的帮助。


    我意识到这样做错得有多离谱,我得让这种状态结束,我试图让人物做出些改变,比如让主角接到新的案子,投入新的故事中或许能够转移注意力,又或者让作曲家得到一些灵感,写出些好的曲子不再饱受精神折磨......


    可他们仍会在闲暇的时间相聚,正如作曲家所言,主角是最出色的侦探,新的案子总是能很快解决,这给了他空出了足够陪伴作曲家的时间,和作曲家在一起的时候主角再也没醉过酒;彻底失去家族依靠后的作曲家在主角的陪伴下也没有一蹶不振,虽然该死的杂音和幽灵的视线依旧不定时地出现,但只要那个令他安心的人在身边它们就会消停。


    您看,他们是如此需要彼此,即便这建立在一些出自私心的谎言上。


    作曲家不知道真相。


    如果我想快点斩断这份虚幻的爱情,我必须要让他知道真相,我想,知道真相后的作曲家一定会对欺瞒他如此之久的主角感到茫然和愤怒,仅仅是因为自私的占有欲而让他一直活在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中,他们一定会接近惨烈地断绝关系。可是我不甘心。


    “作曲家先生,事实上,你所认为的幽灵......根本不存在。”一天午后,主角将作曲家约到了一家茶馆,怀抱着坦然赴死的决心,决定对面前这个爱慕已久的人道出真相。


    “我一直欺骗了你,你所感到的视线和杂音其实只是压力所产生的幻觉,我想可能耽误了你的治疗时间,你可能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然而主角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打断。


    “我知道,侦探先生。”作曲家微微仰起头颅,浅色的眸子里似乎带着笑,“那晚你冲进我卧室的时候就知道了。”


    主角感到不可置信。


    “但是,比起医生,我想我更需要你。”


    


    


    写下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时的我知道这只是因为我的不甘心而诞生的忽略逻辑的结局。


    当我的编辑看到这部作品时,他沉默着摇了摇头。


    “奥尔菲斯,你知道这个故事最好的结局是什么,修改它,这部作品也能像你之前的那些一样大热。人们喜欢你对角色的残忍。”


    我当然知道他们该落得什么样的结局,我并不是爱情小说家,如果我是一名我的粉丝读者,当我看到这能让人惊掉大牙的安排后,我也会止不住想质问为什么,可我如今无法为他们安排一个悲剧,只因我和主角的相似性,只因我爱上了作曲家。


    


    听完我的讲述后,记者小姐过了很久才回神,然后她苦涩地笑了笑。“奥尔菲斯先生,这真是一个好故事,我并不觉得这样的结局不合逻辑,相反,您写得很浪漫。”


    “谢谢。”我轻笑道,“但我想大部分读者不像记者小姐一样懂得这份浪漫。”


    “容我再问一句,这部作品中的人物们也是您自己构想的吗?”


    “......确实出自我的脑海。”我看着对面女士琥珀色的眼睛,她完全没有怀疑。


    她低头沉吟了片刻,又看了看我,“您现在还爱着那位作曲家吗?”


    “是的。”我没有犹豫地脱口而出,这不是什么需要掩饰的事情,而她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像初来时的那般谨慎,反而带了点同情,或许对她而言爱上一个书里的角色会比较可悲。


    “好的,我想我采访的也差不多了,谢谢您愿意说这么多,奥尔菲斯先生。”她站起身和我握了握手,“下周就是情人节了,我们的特辑也会在那时刊登,既然您也有爱着的人,那么提前预祝您情人节快乐。”


    采访结束后,我目送记者小姐离开,她需要先走过一条石子铺成的小道,然后才是车子能停的宽敞道路。


    我看见那路上又来了一辆车,一位先生从车上走了下来,记者小姐似乎刚好和他面对面,不出我所料的,她愣住了,这不怪她,没有谁能在看见那位先生的脸时不感到惊艳。


    我不自觉地笑了笑,转身朝楼上卧房走去。


    我在卧房的置物柜里找到了我要准备的东西,一个橡木色的四方盒子,我推了推眼镜,打开盒子再次检查一遍是否有疏漏。


    一枚银色的镶着淡蓝色碎钻的戒指躺在那,我又看了看它的内环,确认刻着的‘Orpheus’没有问题后,我将它收好放进了口袋里。


    等到我下楼时,大门也正好被打开,走进来的是刚才和记者打了个照面的男人。


    “奥尔菲斯,那位女士是谁?”他脱下外套搭在衣架上,随意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一名记者。”我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他,捏了捏他的手肘,“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弗雷德。”


    弗雷德里克微微别过头去,我想是我的呼吸洒在他脖颈让他觉得有些痒,我决定不再逗弄他,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后便将他牵到沙发上。


    “记者来采访你什么?”他望着我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好似蝴蝶阖动,我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等他先说出那句我想听的话。对于这种直白的情话他总是有些别扭于开口,不过用不了多少时间。


    “我只是去参加个婚礼,才三天而已,又没分开很久。”他说,然后移开眼睛不看着我,“我想你,奥尔菲斯。”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我懒散地撑起了脸,“她来采访一些情感问题,比如怎么和爱人相遇的。”


    然后我看见弗雷德里克和我预想的一样,震惊之余的脸上开始飞上红霞。


    “......你...打算公开了?”他有些支支吾吾。


    我轻轻碰了碰口袋里的盒子,笑着问他:“差不多是时候了,你觉得情人节那天怎么样?”


    


    在我求婚成功的第二天,记者小姐发来了贺电,与之一起的还有一些恼怒的质疑。


    “您不是说书里的人是您构想的吗?”


    “我只说了那是我脑海里的,不能是记忆吗?”我有些无奈地听着她的指责,但我也没有撒谎不是吗?早年间我确实一边当私家侦探一边着手写作,和记者小姐讲的那些也不失为回忆录。


    电话那头的女士咬了咬牙,“您这是在玩文字游戏!”


    “很抱歉,记者小姐,以表诚意,下月的婚礼会给您留个位置。”我看着不远处客厅正在听唱片的弗雷德里克,我们确认关系之后他的精神衰弱也好了很多。他的背影宛如纯洁的天鹅,不久之后将永远属于我。


    “等等,那您说故事的结局是怎么回事?您说那只是您不甘心的念想,并不是真的,不是吗?”


    “啊,这个啊,那个时候确实是我编造的,因为我在写结局的时候还没有告诉弗雷德真相,我也确实怕他再也不理我。”我又无意识地微笑,“但后来他真的像书里写的那样回答了。”


end

崩溃的晖墨666

【推独】请勿背刺杀手

两个入办案,但兄弟被背刺了

设定上黯和独行是两个人请注意!

推理先生×独行者        全文9700+

————————————————————


【Ⅰ.】

如果有一天你醒来发现自己只身处于一片空地该怎么办,独行在大脑中拼尽全力得搜罗着答案。这就是他所面对的处境,一片荒芜的苍白的虚空,最远处有些黑色的阴影,边角像是游戏资源包没加载完成的区块棱角分明,人被吊在空地中央,移动不得,忽然一阵失重感突然席卷而来。


独行能感受到自己极速下坠,四周抖动着,画面里冒出来一大片黑雾,独行的职业素养...

两个入办案,但兄弟被背刺了

设定上黯和独行是两个人请注意!

推理先生×独行者        全文9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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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如果有一天你醒来发现自己只身处于一片空地该怎么办,独行在大脑中拼尽全力得搜罗着答案。这就是他所面对的处境,一片荒芜的苍白的虚空,最远处有些黑色的阴影,边角像是游戏资源包没加载完成的区块棱角分明,人被吊在空地中央,移动不得,忽然一阵失重感突然席卷而来。


独行能感受到自己极速下坠,四周抖动着,画面里冒出来一大片黑雾,独行的职业素养让他对黑影来了一脚,黑影随着这一踹消失了,环境开始抖动起来,不久后又重回平静。独行尝试找到自己进来的原因,但那个黑影又一次出现了,这次他要让它见识见识谁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使出全力对着中心一拳下去,但是黑影给予了你回击。


随即是一阵剧痛,虚空从四角开始淡化,一点点瓦解,最终像是一幕雪花屏糊在视线里。


“又犯的什么病?”

独行抱着剧痛的肩膀,抬头看见的还是那个男的,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里的嫌恶快要噎死他了,罪魁祸首只能是他了。

  “靠……我怎么你了。”

独行翻了个身,如果有多余的床单或许他可以就地再睡一觉。


“没印象了?你刚才突然踹了我一下,我以为是压到你了往旁边错了点,然而你突然打了我的背一拳,我就换了一边睡,结果你把被子全都卷走扔到地上。”

推理按着额头看向时钟,“才五点。”


“可能买到假药了。”

独行盘弄着小药瓶,这是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法找到药的生产公司,这是他来到这里后第无数次破口大骂。


推理先生在一个月前接到委托,一起密室杀人案,因为案件涉及到的嫌疑人是个大公司的官员,资料更是少之又少,没人敢轻易碰这件事,于是这案子落在了这个倔强的侦探身上。


很快他便想要反悔了,死者是个黑户,根本就是查无此人,已知信息甚至只有他是个法国人,来英国居住的原因不详,关系网上没有一个人值得剖析的,唯一能值得贴上去的是来认领尸体的一位年轻女孩,声称是死者的情人,但她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除了她知道他的男友不爱吃牛油果。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9点23分,头部受到枪击致命伤死亡,狙击点只有对面的同层房屋,但监控显示无人进出,窗户也没有破碎,室内的门锁的很死,他的尸体被发现是因为有人举报狗一直对楼上吠叫,上楼敲门被臭味熏到了,交了警察来开锁,一具尸体赫然背对着门口仰着头保持着子弹贯穿头部得姿态。”

  案件有用的信息少之又少,同时最为密室杀人没有监控,死亡时间预计,就连现场也被那群傻子警察打乱了,他们根本没有保护案发地的意识。


“你怎么确定狙击点一定面对这栋楼?窗户没有破碎那就说明这里不是第一案发地点,或者凶手冒死来关了窗子,房子本身就很杂乱,清理脚印很简单,犯人事后只需要在旁边房屋内躲过风波。”


“基本不可能,十几人都声称看见了这户晚上在打游戏。”


“谁知道他们看见的人是本人还是什么东西。”


独行被带来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很有逻辑思维,而是因为他爱钻牛角尖,你提出一个问题回被他立即驳斥,而且用着难以理解的理由。


“不排除,毕竟信息太少了,只能猜。”

推理打个哈欠,终于先起身在冰箱里试图找到点吃的,得到的结果是一无所获,甚至没有材料能让他给自己和自己累赘的男朋友做一顿饭。

“没有吃的,你饿着吧亲爱的。”推理说出口的话贱兮兮的,他自己意识不到,但是听者总是听着听着硬了拳头。


“那就滚出去买。”独行恶狠的和他对视,两人不久后绷不住笑了。


【Ⅱ.】


“面包,牛奶,黄油,牛排,黄瓜……你要整什么花样给我开眼?”独行靠在结账台前咬了一截黄瓜,获得了一个嫌弃的眼神。


推理拎着硕大的购物袋踉跄着走出来,险些被门槛绊倒,他想示意独行帮自己提几个袋子,回应他的是赫然走向远处的身影。

“我列的食物清单,自己付的钱,算我求你,帮忙拎几个,真的好重。”推理一向善于仗着他人对自己的感情做事,即使被拒绝也会缠住人不放。

  大人不记小猫过,独行受不了他装娘炮,提起袋子坐上车试图直接开车走人,刚伸出手才发现面前没有方向盘。

“如果要开车的话你坐错位置了亲爱的,那是副驾。”推理好笑的捂着嘴坐上驾驶位。


“不用你说。”人在尴尬时总爱给自己找点事做,他随机叼起一根烟抽了几口,车里瞬间弥漫着烟草的熏味,身旁的人被呛得咳嗽起来。


“之前送你的烟斗哪儿去了,这烟闻的难受。”


“鬼知道,”独行环抱住推理的肩,朝着他的脸吐出口烟,见对方没有反应耸耸肩坐会了原位,“真不懂人情啊侦探先生。”


“没空和你调情,我和合作人约了见面吃饭,”推理挥开面前的烟雾,丢出一沓资料给了独行,“真那么闲得慌就帮我看看案件的细节。”


独行暗暗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车开到了一座庄园,一打眼就知道这次的合作伙伴绝非一般平民,四面坐山环水,绿化做的十分出色,光是背后的草坪就足以放下六七个事务所。推理说他的委托人是个贵族,他们家族向来风评不错,但前段时间他遇见现在这位家主之后他对这人的印象就很差。

“莫名的自信,装逼,嘴毒,而且莫名其妙的恶趣味。他们家有一个弟弟,他和我说他亲爱的弟弟离开了他,摘下眼镜摸了摸眼睛,我刚想配合他掉眼泪他突然拍拍我肩膀说他弟弟给他打电话了要去外面接一下。回来才说他弟离开他出门了,刚刚眼睛进沙子了所以才揉了揉。”


独行听完一愣一愣的,不由自主的代入了他悲惨的兄弟。

  推理敲敲门,一个红发的女仆笑脸相迎,背在身后的双手伸向门内示意他们进门,她手上拿着一个镶嵌着黑钻和玫瑰的盘子,手臂上标号5的家徽被照射的熠熠生辉,修长的腿向后错了一步,高跟鞋在地上擦出好听的声音,像是童话里会出现的魔法少女。


“家主大人和少爷欢迎您们来访,恭候多时了尊敬的两位先生。”女仆直起身子,歪辫甩了甩落在肩侧。


两人向她致意后穿过回廊进入了宴会厅。


厅门口站着一个黑色的东西,额头上方的白色闲的很突兀,走近一看才看出来是个人,月光映衬的他的皮衣质地极好,每一个褶皱随着动作的变化恰到好处得散在各处,他脸上有一只蓝色眼睛,在黑夜里冒着微光,肩膀上站着一只鹰,人和动物长的三分相似,七分神似,左眼都挂着单片眼睛,犀利的眼神不约而同的看着两人。


“我是萨菲尔·梅洛笛,替兄长向二位致以崇高的敬意。”他面不改色的说着,手放在胸口,另一只手拉开门带着二人进门。


推理看见里面的人不自觉的皱了皱眉。那个男的斜躺在沙发上,手里的红酒杯摇晃着,肩上缠绕一条白蛇吐着舌,他细框眼镜下幽蓝的双眼抬起,和白蛇一同看向门口,和前两人额前都带着几缕白色挑染,这是他们家族的标志之一。


周围还有一个仆人,其中一个女仆格外引人注目,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在彩光交织下显得与众不同,但面部确实一副死板,与萨菲尔不同,他是单纯懒得理任何人,这个女仆像是生无可恋,可能梅洛笛就是有把人训成狗的魔力。


女仆向前鞠躬送来两杯水。


“好久不见推理先生,德希·梅洛笛向您致以最高的敬意。”他推了推眼镜微笑着望向推理,眼神忽而游移到独行身上。


“这位是?”

  “我的搭档,不需要聊这个,你说提供的东西呢?”


德希忽略了推理,走上前俯下身子看着独行蒙起来的双眼,独行向后错了一步,被萨菲尔架住胳膊向前推去。


“您眼睛不好吗?我弟弟也是,或许你们有点共同话题。”

萨菲尔听完低下头捂住眼睛,偏过头不再有动静。


“只是不太能见光,还有,你的兄弟不会喜欢你用他的痛处开玩笑,梅洛笛先生。”

独行终于明白推理为什么那么讨厌德希了。


德希笑笑走回推理面前,被忽视的他面露死色,很无语的望着前者重复了一句。

“资料,谢谢您。”


“哦哦,资料我交给尤利尔家族处理了,但是他们忙的没时间来通知你,所以今天我只是告诉你东西不在我手上咯。”


推理愣住了一瞬间,随后拳头攥的越来越近,手臂随着发力开始颤抖,独行意识到大事不妙上前扒住他全力抓到门口,临走前推理还不忘留下遗言

“但凡再出任何岔子你就摊上麻烦了德希·梅洛笛!”


“开个玩笑,我不会那么不靠谱,”德希像是得逞的笑起来,拿出一沓纸递给推理,“那个黑户的所有信息,我尽力查到的所有东西都在这。”


推理被整的不想说话,他做好了收到白纸的准备,索性这是真的,德希贱兮兮的笑还挂在脸上。“萨菲,去为他们送行吧。”德希向两人招招手,拿起红酒杯坐回了沙发上。


推理开车飞速驶向事务所,像是在逃杀,独行不紧不慌的翻开资料看起来,看到一页时眉头紧锁。

“怎么了。”推理发现他异常的安静

“没什么,回去一起看看吧。”独行合上资料甩向一旁拉低了眼罩偏头睡下去。

  【Ⅲ.】

在狂风暴雨中才能体现出家的珍贵,雨水如注,昏暗的一片幕布落在窗外,窸窸窣窣的落水声游离在耳边,雨点拍打在玻璃窗上留下一个个水斑,有时还会被其他雨滴吞噬,然后合二为一,被拖落下窗沿。


反观室内的暖光就不那么令人反感,柔和的光线盖在眼前,温暖的氛围让人不禁心生困意,独行随手拿起推理的外套盖在脸上昏睡过去。


“起来,资料还没看完。”推理狠狠地朝独行甩了个眼神。


事务所的台子上常年堆满了各种资料,真相每次放假都会催着推理收拾,自从独行来到这里后,这张小小的桌子需要再容下一件风衣,一只鸟,甚至有时候会有一个人。


“大侦探还要我帮忙?”这次回应他的真相的眼神。


“。好”反抗真相意味着你在事务所将没有落脚之地


真相搜罗着资料堆里有用的信息,于是纸沓从一摞分成两落,被剔出几张,然后又变回一落,她还是选择捂着脑子败下阵来


“哎,这次案件很复杂啊,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她说完飞速收拾好了现场,向推理使了个眼色,笑嘻嘻的上楼去了,剩下两人一个半躺在地上一个跪在椅子旁。


“有什么看法?”推理斜眼瞟了眼赖在地上不起的独行,脑子里还回忆着真相给他的眼神,到底是要表达什么啊。


“这人可以,谈了五任。”独行抱着从推理桌兜下顺走的牛奶吸了一口,推理意识到不对下身翻找柜子时独行特意晃了晃瓶子向他示意奶已经没了。


推理悔恨地坐在独行旁边克制住自己动手的欲望开口道:“不排除情杀的可能,这个先另当别论,现在已知的信息是受害者出生于英国一个小镇,生活条件优越,但他年少时结交了些社会青年,从此开始步入社会,后来因不明原因逃来伦敦。话说,这个文件感觉少了什么,内容到了社交部分就很割裂。”

  “不奇怪吗?偏远小镇的人为了逃避来伦敦,这难道不是更危险吗,或许他只是移居。至于社交,一个黑户能怎么社交呢?”独行靠在推理身旁抱着手。


“这么说也是,先不管了,明天去酒馆查查有没有其他可疑人员。”推理站起身捧起文件袋随意找了一角丢下。


“陪你那么久不想报答我一下?”独行凑上推理脸庞扯了扯衣领


推理木愣几秒,随后拽住对方的手一路拉到卧室,独行一路跌跌撞撞的磕在扶手上,墙角,推理双手擒住手腕按在柜子上,独行整个人背对着推理,双手举过头顶被拎得很高,以至于脚尖需要微微踮起才能保证人不会往下滑,他开始后悔自己煽风点火了,现在这场火灭不了了。


“靠,我就随口一说。”


“好吧,那我也随口一下。”

推理不等对方有任何回应咬上唇,独行呜咽着回头迎合,人还背对着推理,刚想试图转个身子双腿就被膝盖抵在柜门上,发出一声闷响,双手被压的更死了,独行见爱人暴力的举措嘴角轻蔑的上扬积分,漏出以前那副玩味的贱笑,两人保持着这种极度别扭的姿势,直到推理松口。


独行识相的脱下风衣搂上推理肩,拉着他下身趴在床上。


“继续?”

“我睡了。”

“?”

  【Ⅳ.】

“下午坏。一睡到现在?”独行昨晚的气还没消下去,睡眼惺忪,用报纸遮住脸闷闷的说了一句。


“莫名的很累,好像不太对劲,哦你报纸拿反了亲爱的。”

独行听闻放下了报纸漏出半张脸,尴尬的穿上风衣装作自己从来没有看过报。


今天两人按计划行事找到了酒馆,刚巧开门,推理挤着门钻进去,独行不紧不慢的跟上去,像是一个社畜带着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去游乐园。


“您好,我是奈布·萨贝达,受邀调查一次刑事案件,需要询问您几个问题,请配合我们。”


店员没什么剧烈的反应,毕竟长期收到酒精和霓虹灯洗礼的人眼里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了。她走出柜台带两人找一张大点的桌子坐下,随后带来两杯蓝色的饮料,像是苏打水。“两位请用鸡尾酒,度数很低不会影响思考。”她伸手示意二人提问


“您们家白酒卖得挺不错的吧,我们想带一瓶回家。”推理微笑着提问


“这个的话四天前卖完了,现在还没补货呢。”


“三天前晚上你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独行掏出死者的头像,画的比较草率但看出特征还是足够的。


“见过,他是常客了,每次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那天晚上你有见过可疑的人吗?”


“可疑的话玩没注意,毕竟灯光很难让人集中精力,和人聊天就已经花光几乎所有的精神了。”


“是吗?”推理抬头看着前台的小姐,思考片刻又抬起头

“有没有监控?”


“很抱歉,我们的监控三天后自动覆盖,现在已经不可能调出来了。”


“哦,真可惜,那近两天的方不方便看,顺便问问有没有人在您记忆中和死者走的比较近。”

  前台一边向监控室走一边回答了问题:“嗯,一位黑色头发的男人,看着挺年轻的,眼睛是紫色的,身高可能一米七上下。”

独行一路张望着店里的酒瓶,这家鸡尾酒是招牌,挂满了整面墙,映出淡蓝色的幽亮


推理若有所思,抱在下巴的手又缩了回来。

监控室的灯光异常的亮,刺的人睁不开眼睛,他艰难的坐到屏幕前翻找录像,进度条来回滑动着,最终目标锁定在一段视频里,一个身穿黑色长衣的黑发男人坐在他身旁,手里拿着半截烟抖动着。


“这是您说的男人吧。”独行抢先一步开口


“是的,但他近期好像就来了这一次。”


“谢谢您的配合。”推理带上他的宝贝烟斗转身离开

独行茫然的追出去问推理:“干嘛?灵光乍现找到凶手了。”


“她说的不是真话,那个男的不仅出现过,每次几乎以完全相同的形象出现,每次都在吧台聊那么久天怎么可能注意不到?而且录像也没有仅保存三天,每段录像的切割痕迹都很严重,以及死者在录像里穿的是黑色棒球服和一件白色衬衫,他死亡时穿的内衣是黑色的,他如果真的要换衣服不可能只换掉衬衫吧。”


“这些证据不够有力,毕竟酒吧鱼龙混杂弄脏了衬衫特意要换不是没有可能。”


“那背景后的白酒怎么解释?这种酒四天前缺货,那这一箱都是什么。”


独行站住了,他抬头看着推理,眼里一片死寂。“你觉得她是凶手吗?”


“很有可能,我现在确实强有力的证据。”


独行低头抽了口烟,眼圈在风中摇曳着散开,融在夜空中,伦敦的夜景是蓝色调的,所有人都被附上一层滤镜,街道尽头克莱因蓝色的楼房和湛蓝的天空融合在一起。


“你打算把案子查到底吗?奈布。”独行很认真的看着他

  推理也站住了,不再围着他踌躇。“我不想让任何一个逝者被抛弃,我希望他们死的不那么冤枉,至少不要死的不明不白。”


独行挎着很久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意,默许了侦探的答复。两人被镶嵌在蓝色的画中,一切都是这样的蓝,深浅不一,参差披拂,像是漫步在海里,无依无靠,又或者说是无拘无束,几点白色的亮光挂在天上闪烁,几点黄色的幽光在路边悬挂,两个棕色的小人一起向街道尽头走去。


【Ⅴ.】

“我得回老家一趟。”这是推理所听到独行的最后一句话。


独行说他家里出了点事,这人的家庭一直挺混乱的,所以推理没有多问,只是默许了他的休假申请。


“一路顺风。”推理提着对方包裹,不知道为什么很重很重,压的人抬不起手,但按体积说可能装不下他的三个侦探帽,独行气的哼出一声,扭过头离开了。


“希望下次见面会是个晴天。”


独行离开后,推理认为没有他自己的案件进度不会受到影响,这样持续了一天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身边或许是少了什么,每天披星戴月的奔波,双腿如同被灌满了铅,只要碰到任何能休息的东西就被死死钉在原地,白天的耳边无休止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好似根大头针要来挑断一切思绪,事务所的台灯依旧闪着暖光,但地上那个每天祝他“早上坏”的家伙走了,即使推理明白他不久后一定会回来,但一人的忙碌总归是太辛苦了,他迫切的需要有人陪他说说话。


“这里是伊莱.克拉克,有事请留言。”


远端模糊的挂断提示音响起了一次又一次,看来有人得认清现实了


对于一个职业侦探来说线索断掉等于白干,这么长时间一无所获无疑是给本就猎奇的案情雪上加霜,他尝试在不同时间联系不同的人试图找到活人和他交流,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中他找到了梦寐以求的能开口说话发出声音的人。


听见打通电话提示音时他第一次体会到死物给予他的救赎


“喂?你终于接了,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吗。”推理呜咽着问道,交流的喜悦还是止不住的洋溢。

  “对方已挂断,通话结束。”救赎到此为止了。


推理几乎是僵在了原地,在几次拨过去都是无应答,明明没有打错,他尝试发消息,但是这更突破他的极限,可能自己真的是无人在意了,推理抱着死寂的心情躺上了沙发,他已经没有力气上楼了。


“叮铃,叮铃。”


推理第二次体会到死物对他的救赎,一瞬间犹如打激素的兴奋使他窜了出去,接起电话,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已经要飞起来了。


“额,推理?”


嘶,一个低沉的男声,嗓子好像是哑了,他轻轻嗓子咳嗽几声,打了几个喷嚏接上一句话说起来。


“嗯,额,独行,在你家吗?”


推理搜罗着全部的记忆才勉强才出这是谁


“罗纳德?为什么问这个。”


对面压低了声线,本来听筒就不怎么高级,现在对面像是一头成熟的水牛。


“你我都知道他的副业吧,我刚刚看见他了,米色风衣,棕色乱毛,眼睛糊上一块布,他好像是拖着一个人放进了后备箱。我想最后确认一下,”罗纳德把声音压到最小,现在像是破了嗓子的蚊子,“他,不在你家?”


“他埃及吧杀谁杀谁......”

推理无语的回应,对于独行杀手的副业两人都毫不在意,因为他很有原则,他的谋杀对象必须做过什么让他都看不下去的事,否则是不可能接单的,比如无原则杀人,肆意纵火,没有原因的谋财害命,恃强凌弱等等,不过独行还有一条宗旨:不杀未成年人,不杀孕妇,不杀已婚家庭任何成员。


“可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开车,背后的人估计已经死了,我看见他坐上车了,如果是点不着火怎么会不下车检查情况呢?等下,等下。”罗纳德那一头传来了明显的响声,像是有重物被摔落。


“你去跟上那辆车,把地址发给我。”


回应推理的是开车门声和车发动的声音,罗纳德发出一条位置共享


推理丢下资料和心爱的烟斗,冲向后院开出那辆快要落灰的轿车。位置显示的地址离他不远,在罗纳德的剧院附近,他现在过个高速在绕过环岛就有机会跟上。


“他们速度不快,你赶快过来我一个人要是被发现了谁给我收尸啊。”


罗纳德手机里传来一连串叫骂声和汽车飞逝而过时尖锐的警报声,推理在另一边连着闯过了三四个红绿灯,铺天盖地的叫骂声足以刺破一个人的耳膜,两旁闪过的光线不断变换,他被光刺激的眯下眼睛,不久后选择压下帽檐。


定位的速度确实一般,现在距离对方还有1.6公里

  已经步入了郊区,清冷阴郁的氛围不禁让他一颤,和那天酒馆外面的景色一样,但现在是和时间并行,他没有容错。忽明忽暗的深蓝略过车子,天上的白色光点穿成线织在推理头顶,像是一根吊绳,被遏住脖子动弹不得,过度的紧张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始干呕,犯恶心,但当他逐渐归于冷静,嗅觉逐渐恢复时才意识到恶心是因为四周的环境。


他看见罗纳德的车了,里面空无一人,推理脊背一凉,远处左手是一望无际的狂野,在蓝色的氛围下过于瘆人,右手边全是废弃的低矮建筑,破败感赶的人不愿靠近,他不至于在这种要命的时刻独自跑路,推理的潜意识这样安慰自己,他不知道罗纳德会不会也遭遇了不测,半路被袭击,他只能顺着车头向前追赶,远处的玉米地无穷的延伸,不断的发展,最后与一片死寂的克莱因蓝融为一体。


推理顺着墙体摸索着找到了一条小巷子,地面的污水和腐臭味混杂着铁锈味扑面而来,两壁的墙面歪歪斜斜的拼凑着砖块,契合的毫无美感可言,推理在狭窄的通道内走了十来步,豁然出现的场景好像是美杜莎的双眼,再多看一眼就要丧命于此的地步。


一个高挑的人披着黑色的斗篷,身下放着两个蓝色的,或者说是被氛围染成蓝色的袋子,不用想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那人似乎注意到什么了,停下了解开拉链的动作,转过头撇了一眼身后的人,缓缓的站起身子,四周的场地环绕着他们,像是修罗场静静的迎接一场猎物与猎人的角逐。


推理试图看清袋子里的东西,刚想低下头就发觉腿部一阵火辣的痛感,那种感觉瞬间蔓延到全身各处,刺激着他身上每一处能被触及的神经,他不得已单膝跪下来,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但他没想到对方会偷袭。


“我知道你是谁,你袋子里是谁我也清楚。”

推理撑着地面大口喘着气,一大圈猩红落在身侧


“你是梅洛笛家的女仆艾琳.格瓦森。那天你带着的戒指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我去网上查了一下,这是前段时间在伦敦限时限量发售的钻戒,的盗版,咳咳咳。”推理被腥味熏的咳嗽起来。


“送你戒指的人就是第一个死者吧,骗你感情的海王。”


黑影的手臂颤抖着,猛然间抬起来

“砰。”


四周重归与寂静,死于正义好像也不错,推理看看两个袋子打算做最后的告别,如果要形容他的一生,或许可以用“不计代价”,他从不会考虑后果,就像刚才不顾生命的来到这里,但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任何举动有过一丝丝后悔,毕竟后悔是留给回忆的,活在当下就是永远激昂,永远热泪盈眶,推理笑笑,面上难得的漏出苦涩,自嘲的笑出声来,他一直这样笑着,笑着,直到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独行赫然矗立在黑影身后,仍然保持着一腿高抬一手抓着对方手臂的姿势,黑影被踢的扑倒过去,子弹射歪在地面,全数嵌进去了

  “你在哭?”独行拍拍袖口的灰尘插着兜。


“没什么,没什么。”推理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扑向眼前的人,独行被拽的向下倒去,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子,他下身被染上了一团殷红,犹如深渊中绽放的,开的正热烈的红玫瑰。


“老样子,没空和你调情,还是看看她吧,要跑喽。”


黑影从开始狼狈的抽搐,到刚才一动不动,在到现在不知所踪,独行搀扶着推理的手追了上去,还没追到门口便被刺眼的闪光灯退了回来,罗纳德说犯人已经被捕了,她没有成功逃跑的原因很简单,罗纳德偷偷趁着她离开把四个轮胎全部扎爆了,犯人刚跑到门口就被罗纳德叫来的警员围堵,她奋力挣扎着挤上车子,发现自己的车开不动,只是乖乖投降。

警笛声在整片旷野里回荡,为他们的胜利奏响乐谱。如果说推理的人生是一张白纸,那么他也将成为自己的笔墨,谱出独属于他的最绚烂的,最震撼的,最不可思议的篇章,像是萨贝达的人生观一样,永远激昂,永远热泪盈眶。


——————————————————————


【Ⅵ.】

过了几周,一切步入正轨,伦敦街头的雨越来越频繁,花开的越来越绚烂。


“我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你怎么想出来的她是凶手。”独行依在门框上捧着报纸,这次没有拿反



推理抽烟斗的手放了下来。“很简单,那天我们去调查酒馆,录像只有三天的事是真的,店员没有问题,问题在于有一段被删除了,而那天你我都睡到下午,后来那种昏沉的感觉明显是安眠药起效,而我们前一天接触的只有梅洛笛家那个女仆送来的水,至于为什么你先醒了,是她有求于你吧。”


“我没猜错的话她雇佣你去杀掉第二个死者,试图摸清你们两人并把一切嫁祸于你。克拉克,你的逻辑我清楚,他们两个受害者都不是好人吧?”

独行轻笑了一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

  “一个在热恋期出轨后和其他女人谈情说爱,偷犯人的钱去赌博,搞黄。一个是小时候长期霸凌犯人,她和我说话时能明显的感受到她在发抖,她畏惧何人交流,单选择踏出这一步和第一个受害者恋爱,被泼了一头冷水,这种人活该去死。”


推理垂下眸子,海蓝的瞳孔变得柔和起来。“第一个死者是被犯人杀死后转移的,至于现场,如果我没猜错,也许是在......”

推理腿下的滑轮椅被拨的转了半圈,面对着事务所的大门。


“那里。”


“她在门口开枪,然后把尸体转了半圈,同时伪造监控制造他刚出现在酒吧的假象,自己播放游戏音频让人以为他一直在打游戏。”独行弯下腰恍然大悟道


“那么小区的录像也只需要等待三天就会被自动覆盖,也就是说真正的案发时间要再往前推三天,而她通过梅洛笛研发失败的药物给尸体保持活性,装成他还活着。”


“真聪明我亲爱的。”推理调侃中带着一丝佩服,一个杀手要紧锣密鼓的安排生活,有这脑子确实不稀奇。


“所以没接电话是因为这个啊,后来接起电话的时候她意识到不对才立马挂断的吧”


“不过,你早就看出来她是凶手了吧,为什么要接单呢,无疑是给你挖了个坟啊。”


“别把我想太聪明了,你也是在看见我被害成那样之后才联想到那人可能是谁,把思路串联起来的,我只是顺着你的思维打马后炮。”


独行蹲在窗口又吸了一口烟,眼圈飘飞又消散

“我接单的原因和你一样,你不想让死人冤枉,我也不想让活人过的委屈。”


“那我们各司其职咯。”


他们奔波在阳光下,黑夜间,没有人知道这两股倔强的麻绳为什么会被拧在一起,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但也正是两股绳间产生的摩擦力才使得他们不下坠,他们互相搀扶,互相依靠,一起欢笑,一起悲伤。

屋檐下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窗上,克莱因蓝又一次笼罩着这里,这个明暗交织的世界。


——————·END·——————

白白白兰地

【OPH/佣占】什么?!你说队长和谁谈了?!

OPH鸡飞蛋打小日常➕佣占金婚,全文9.5k➕

*甜饼

*ooc有

错别字我已经改过了呜呜呜手写版转文字就是麻烦呜呜呜


01.


“队长谈恋爱了,你知道吗?”巴莉尔打了个哈欠,东倒西歪地晃到了冰箱面前,翻了半天没找到自己昨天刚买的提拉米苏,“喂Luca,我提拉米苏呢?”


“Luca!!”


“哎在呢!在呢莉莉!”卢卡戴着耳机,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屏幕。

“什么提拉——哦提拉米苏!好像被谁吃了吧——起心跳了啊啊啊!!”沉浸在某款不知名游戏中的男生头也没抬地答。


“不是我吃的哦!”他又补上一句。


“哦耶!四跑!我太棒了耶耶耶~”卢卡摘下耳机扔在一边,原地起了...

OPH鸡飞蛋打小日常➕佣占金婚,全文9.5k➕

*甜饼

*ooc有

错别字我已经改过了呜呜呜手写版转文字就是麻烦呜呜呜


01.


“队长谈恋爱了,你知道吗?”巴莉尔打了个哈欠,东倒西歪地晃到了冰箱面前,翻了半天没找到自己昨天刚买的提拉米苏,“喂Luca,我提拉米苏呢?”


“Luca!!”


“哎在呢!在呢莉莉!”卢卡戴着耳机,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屏幕。

“什么提拉——哦提拉米苏!好像被谁吃了吧——起心跳了啊啊啊!!”沉浸在某款不知名游戏中的男生头也没抬地答。


“不是我吃的哦!”他又补上一句。


“哦耶!四跑!我太棒了耶耶耶~”卢卡摘下耳机扔在一边,原地起了个舞。


“拿着勺子打游戏很累吧,”一道女声在卢卡头顶幽幽响起。


卢卡看了看手中的勺子:“……”


“再有下次,我让队长亲自收拾你。”巴莉尔重新走到冰箱门口,寻觅起了早饭。


“别别别求你了莉莉别告诉队长——队长?对了莉莉你刚才是不是说队长——”卢卡像是突然连上了wiFi,“嗷”了一嗓子后弹射到了冰箱门口,两颗生鸡蛋应声而碎,“队长谈恋爱了?!”


刚拿出两颗蛋准备去厨房的巴莉尔:“……”


“你看我今天弹不弹你就完事儿了。”

“救命啊——”


“干什么呢你们两个?”戚十一端着一杯咖啡从楼上走下来,也是哈欠连天,俨然一幅没睡醒的样子。


“戚姐莉莉要杀我!!下周就要打比赛了,OPH不能没有修机味啊戚姐!!”卢卡瞬移到戚十一身后,闭着眼就是一顿嚎。


“卢卡今天起这么早?”


“切,他能起早?巴莉尔翻了个白眼,“熬穿了吧。”

卢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我还不是为了咱们op……”


“行了你俩。”戚十一看不下去,“莉莉,你刚才是说奈布他……”


“谈恋爱了!!”卢卡急忙补上后半句。

 

戚十一“哦”了一声,然后又开始抿她的咖啡。

身边的两人:“?”

不愧是戚姐。


于是三人纷纷坐下准备日常训练。


半个小时后,队伍的听筒里突然响起了戚十一的声音:“奈布谈恋爱了。”

“嗯呢戚姐——啊怎么又追我!!戚姐快来救我!”


“那完了。我前两天还说他是gay来着。”


……


原来淡定帝之所以淡定,有的时候只是因为反射弧太长了而已。


02.


虽然OPH俱乐部正处于"鸡飞蛋打"的一个状态,


但是他们亲爱的,一整天没有训练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的队长——


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是这里吗??”奈布站在某中学门口四处张望,时不时低下头检查屏幕中的地址。

是这没错啊。

人呢??


奈布盯着学校大门,恨不得眼睛能射出一束激光把门烧穿——主要是他老和保安亭内的看门大爷对视,有点尴尬。


大爷:“……”

他要偷小孩???

奈布:“……”

他是我粉丝???


于是大爷面无表情地看着校门口那个偷感很重的男人把口罩又往上扯了扯。


最终还是奈布先败下阵来。


他主动走上前,说:“大爷,能让我进去吗?”奈布指着某栋教学楼,“我找个人。”


大爷:“你是学生吗?”


奈布藏在口罩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对。”


我是老了不是瞎了。

大爷心里想。


大爷:“你是哪个老师班上的?”


奈布:“伊莱老师。”


可能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学生这句话实在是太扯,于是他加上一句:“我是上一届的,今天回来看老师。”


大爷:“你看起来比伊莱老师还大。”


奈布:“……”

大爷您好生会说话。


奈布皮笑肉不笑:“哈哈,可能工作压力比较大吧。”


保安大爷也无心和这个看上去像人贩子的人类交流,索性告诉他:“今天有教职工大会,老师们会晚点下班,”大爷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老式怀表,“不过应该快了,你站那再等会儿吧。”


好嘞。


得到了答复的奈布队长立刻离开了那个令人尴尬的保安亭,回到原位继续等人。


他又在原地站了二十分钟,期间简直无聊到咬完上嘴唇咬下嘴唇,还觉得口罩戴着有点呼吸困难,望望四周确认没什么人之后,索性把口罩也摘了。


当老师比打电竞还累么……


“不好意思啊!”熟悉的声音在奈布身后响起,他几乎是在第一个字传进耳朵时就转了过去。


伊莱穿着一件浅棕色呢子大衣,也许是跑的太急了,脸上的红色还未褪去,他站在原地缓半天才倒过气来,“不好意思今天开会”,伊莱说,“等久了吧?”


卧槽。好好看的人类。


“不久!”奈布连连摆手,“一点都不久,今天俱乐部练习赛,我也刚到。”


目睹了一切的大爷:“……”


这小子居然会骗人?

他是不是想骗伊莱老师的钱??


伊莱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怕你——诶??”


奈布:“?”

奈布:“怎么了吗?”


“你这里,”伊莱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破了。”


奈布抿抿唇,居然真的尝到了血腥味儿。


“那个……”他仍直勾勾地盯着伊莱那双漂亮的眼睛,“饿了。”


伊莱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了一下,几秒后偏开头失笑一声,“那要不……”


伊莱抬手指了指学校对面的美食街,“去吃点儿??

奈布一口答应。


学校到饭店的距离不算远,走过去用不了几分钟,路上奈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去掏兜里的口罩。伊莱转过去看他,那时才反应过来身旁的人在电竞圈也算小有名气,是个公众人物。


伊莱的手在大衣口袋里拧成麻花,似乎是觉得自己考虑不周,以至于说话的时候声音几乎轻到听不见:“不好意思啊……需不需要我重新找地方?这里人有点多……”


“不用。”奈布斩打截铁地说。


伊莱:“……好的。”

03.


晚上八点,OPH俱乐部内。



“我饱了。”卢卡吃完最后一块炸鸡,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巴莉尔:“哎莉莉,你是怎么发现队长谈恋爱的?


巴莉尔:“闻到的。”


卢卡:“……”


卢卡默默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很好,只有令人心安的炸鸡味。


卢卡:“怎么闻到的?你还有这特异功能?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除了能闻出来别人谈没谈恋爱,还能闻出点别的么??”


戚十一看看卢卡叭叭个没完的嘴,又看看眼珠子快翻到天花板上去的巴莉尔,然后十分合时宜地插了一句嘴。


“闻出来的?是香水吗?”


巴莉尔立刻朝戚十一竖了一个表示赞赏的大拇指。


“那确实很奇怪了,”戚十一说,奈布从来不用香水,连客厅放个香薰他都嫌闷。”


巴莉尔叼着一根鸡腿疯狂点头,她又嚼了几口,才含糊不清地说:“对啊对啊,我上周末去挑香水的时候,还看到了最近网上爆火的那款男士香水,出于好奇凑过去闻了下,那味道,太特么骚包了,欣赏不来。”


她吐掉嘴里的鸡骨头,接着说:“然后前两天在队长身上闻到了一模一样的味道。”


怕他们不信似的,巴莉朝茶水间指了指,说:“不信你们去看,包装盒还在垃圾桶里,跟网上一模一样的。


卢卡和戚十一:“……”这倒不用。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与三人不同的声音传了过来,奈布站在玄关口,盯着满茶几的垃圾食品,眉头紧皱。


三人缓缓转头和他们亲爱的队长深情对望。


不是让你们这几天吃点健康的,“奈布换好鞋走进客厅,“顺带再调整调整作息么?今天都什么时候起来的?”


一宿没睡的卢卡:“……”


十一点起的巴莉尔:“……”


昨晚熬夜追剧到三点起的比巴莉尔还晚的戚十一:“……”


最终还是卢卡打破了沉默,一个箭步冲到奈布身前,凑近猛吸一口。


包括奈布在内的其他三个人:“……”


卢卡:“队长,你好香啊。”


两位姑娘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开始跟上卢卡的节奏。

巴莉尔:“队长你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晚?”

戚十一:“老大今天一整天去哪玩儿了?不分享一下吗?”


奈布原本严肃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他的目光扫过三脸无辜的队员们,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详的顶感。

奈布:“……去和隔壁俱乐部约练习赛。”


“那你很会挑地方了队长,”巴莉尔擦擦手,摁开手机递到奈布面前,第五中学门口约比赛,“不仅不戴口罩,还没有发现被人拍了呦~”


卢卡转头朝戚十一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意思大概是:她什么时候发现的?

而后他从戚十一的嘴型中读出:我也不知道啊。

奈布显然是没料到场面会瞬间扭转成这样,也怪他自己居然忘了学校门口是何等网瘾青年聚集地,就那么把口罩摘了,不被拍照发网上才怪。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这群大逆不道的队员,说:“约完比赛顺路去看看老师而已,太闷就把口罩摘了,又不是什么大明星,爱拍拍呗。”


本以为三人会就此善罢甘休,但他一偏头却发现站他旁边的卢卡不知道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兴奋的不得了,马上又要张嘴。


奈布:“……”


好想把这个二百五的嘴缝起来啊.。


“看——咳咳———看老师?!”可能是太激动,卢卡开口的时候嗓子都是劈的,“看哪个老师?”


奈布被他一嗓子“嗷”的聋了三秒,,刚想说“关你什么事”,这个二百五又补充道:“队长你也是五中的?!”


也??


奈布眸光倏地一亮,但很快恢复如常,依旧面无表情。


他喉结滚动一下,把那句话生生咽了回去。他没有直接回答卢卡,而是转过去朝着另外两个人说:“今晚不开会,都回去早点休息吧,”说完又瞥了卢卡一眼,“卢卡留一下。”


卢卡:“不要啊队长我不问了!!呜呜我不想加训呜呜莉莉戚姐救我!!”


卢卡一想到前两次被奈布留下来单独训练,连晚上做梦都是被他们队长换着监管追,他崩溃地转过头求助,却发现身后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踪影。


卢卡:“……”


劫后余生二人组早在听到“加训”二字时就以迅雷之势冲回了自己房间。于是奈布拎着疯狂抗议的二百五进了会议室。


卢卡:“呜呜呜我不想加训……"”


奈布:“谁告诉你要加训?”


上一秒还不停扑腾的人突然不动了,奈布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或许是刚才绷的太久,又或是害怕秘密被揭穿的紧张,奈布觉得脸僵的很,于是在面对眼前这个神经堪比炮筒的二百五的时候,微微放松了下来。


卢卡敏锐地察觉到队长神情的变化,舔了一下嘴唇,试探着说:“不是加训,那是干什么?”


奈布:“问你个事。”


卢卡立马坐直,脸上写满了“请问”。


奈布:“你是五中的?”


卢卡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突然想起来奈布下午去了一趟五中,有点激动地开口:“诶队长你也是五中的学生吗?”


有那么一瞬间奈布觉得卢卡的脸和下午的保安大爷的脸重合了。


“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奈布说,“想加训?”

面前的人一秒乖巧,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奈布似乎在想要怎么朝他的队员开口,斟的片刻,最终还是直言道:“你能不能带我进去?我找个人。”


卢卡很想问点什么又不敢说话,嘴巴像鱼一样开开合合好几次。

不过好在他没问。


他的队长才不会告诉他,今天本来是为了送东西才出的门,一直畏畏缩缩不敢送,怂到最后居然给忘了。这事要是说出去,他OPH队长的一世英明就毁于一旦了。


卢卡最后什么也没问,拍拍胸脯,说:“没问题队长,你想什么时候去?”


奈布:“明早八点出发。”


卢卡:“好……”

“那就这样,回去吧。”奈布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卢卡:“……早”

我他妈想说好早。


正当他沉浸在“明天要早起”的悲伤中时,会议室的门又被人拉开了,他以为奈布良心发现,队长二字还没喊出口,就看到奈布探进个头:“不要告诉莉莉和十一。”

说完又关上了门。


04.


卢卡从没觉得二楼到一楼的扶梯这么长过,他脑袋昏沉沉的,下个楼好几次差点摔倒。好不容易活着走到一楼,他看见奈布已经全副武装站在玄关处等他了。


对视的那一刻,卢卡吓了一激灵,瞌睡都醒了八分。

他鬼使神差地向后望了望,看见巴莉尔和戚十一正一人一副耳机,坐在会议室里训练。


虽然没一个人眼睛是完全睁开的。


卢卡内心突然平衡了不少。


“走吧”奈布微微颔首,“我和她们说我们去超市。”


卢卡坐在副驾上补了会儿觉,下车的时候他感觉眼中的世界一片模糊,直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


卢卡:“诶!老李!”


名叫老李的保安大爷朝这边看了一眼,视线扫到卢卡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卢卡!你这小子,还记得回来啊!”


老李走到卢卡身边,拍拍他的肩,眼里满是欣慰,“毕业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回来吧?”


卢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昂。”


老李:“来看老师?还是学弟学妹?还是单纯想回母校转转,找找回忆?”

卢卡:“都可以吗?”


“当然都可以了!”老李似乎才注意到卢卡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朝卢卡身后望去,指着奈布说:“这是你的同学吗?我怎么——”


“没印象”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老李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全副武装的……人贩子。


卢卡:?


同学个鸟啊。这是我领导。


卢卡刚想反驳,突然被人掐住手臂,他听见奈布说:“我们是同学。”说完后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卢卡强忍着疼痛开口:“……对,他是我同学。”


“哦。”老李不信邪似的又朝奈布看了好几眼,最终还是放两人进去了。


卢卡一边揉手臂一边观察四周,感慨道:“这才过了没几年,变化怎么这么大。”


奈布:“高二教学楼在哪边?”


卢卡沉默两秒,说:“不知道。”

……


转了十分钟之后,奈布走到一栋教学楼底下,随便找了个学生,问:“同学,请问高二教学楼怎么走?”


穿着校服的男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面前这个遮得只剩下一双眼睛的男人,手指指地下,道:“这里就是。”


奈布:“谢谢。”


他转头招呼卢卡准备上楼,刚走出去没几步,突然被人扯住了衣服。


奈布疑惑地转过头,发现是刚才那个答他话的男生。

和刚才比起来,手里多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


男生谨慎地看看四周,把笔和本子递到奈布面前,用很小的音量说:“你是奈布对吧?我认识你,我看过很多场你的比赛,你能给我签个名吗?”说完他又抬起手挡在嘴边,朝奈布做口型:“我不会告诉其他同学的。”


奈布心头一动,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

他接过男生手中的笔和本子,在上面签下名字。


他刚想把本子还给男生,突然听到后面传出一声尖叫:“卢卡!!!是卢卡!OPH那个!!”

“啊啊啊!卢卡哥哥我是你的粉丝!!”

奈布转过去,只见卢卡被人群围住,嘴里还在不停解释:“我不是我不是,卢卡是谁啊?我真不是!!”


这个二百五。都说出门戴口罩了。


奈布回头,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信封,夹在男生的本子里合上笔一并递给了他,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帮哥哥一个忙,把这个信封放到你们年级伊莱老师的桌子上,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好吗?”


男生愣了一下,接过本子飞快地点点头。


奈布转身冲进人群,抓住卢卡就跑,边跑边问:“后门在哪??!”

……


穿校服的男生偷偷溜进了三楼某间办公室,把信封放在一张筒约干净的办公桌上,然后飞快地跑回了教室。


他打开本子,惊讶地发现奈布不仅仅只是签了个名字。


“好好学习,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奈布·萨贝达

……


课间伊莱抱着几本厚教案回到办公室,忽然注意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多了样东西。


是一个纯白色的信封,上面点缀着烫金花纹,十分漂亮。


他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邀请函。


下周OPH比赛的VIP邀请函。


他盯了几秒,忍不住笑起来。


05.


不管过程如何曲折,反正东西是送出去了,看在卢卡帮忙刷脸把他带进学校的份上,奈布最终只是提醒他以后出门记得带口罩。


在后来的几天里,OPH众人整天除了开会就是训练,时间过的飞快。


“收拾好了吗莉莉!!”

“好了好了!!”巴莉尔从楼上冲下来,“看我这发型怎么样?”

戚十一:“美炸了。”


卢卡忍不住咕哝一句:“咱们去比赛又不是去选秀……”

巴莉尔:“……呵呵,走着瞧。”


结果就是还没走到比赛场地门口卢卡就傻眼了。


“卧——”卢卡把脏话憋了回去,“重生之我是大明星啊……”


卢卡从来没见过这阵仗,毕竟在他的认知中,OPH是支不知名的小队伍,只是在去年夺冠之后才有了点名气,但也不至于……


“莉莉宝贝看这里!!!”

“啊啊啊啊莉莉妈妈爱你!!”

“十一!!戚总看这边!!!”

“奈布!!!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奈布你好帅!!”

……


他看着不远处的巴莉尔已经开始对着四面八方的摄像机比心飞吻,就连外界传言“不近人情”的奈布队长也在营业,虽然只是朝镜头招招手什么的。


卢卡转过头和车窗玻璃中顶着鸡窝的自己对视。

卢卡:……“我去一趟洗手间。”


奈布只是淡淡了应了一句便没再管他,他正忙着找人。


奈布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视着,正好还能照顾到每一个机位,粉丝们都以为她们的偶像被夺舍了,今天营业居然这么积极,周围尖叫声此起彼伏。


找到了。


那人很高,站在人群的最外缘,穿的是最普通的白色风衣,戴着一幅金框眼镜,气质十分出众。就算不是奈布,也很容易注意到他。


奈布朝他挥挥手,指了指大门,示意他等会儿见,那人只是腼腆一笑,点了点头。

卢卡从不远处的洗手间跑回来正好赶上最后一波饭撒,他给自己扎了个小啾啾,抓了下刘海,看上去十分青春阳光。


“卢卡!!!卢卡妈妈爱你!”

“啊啊啊啊卢卡你终于出来了!!”

……


进场的时候他向后瞄了一眼,总感觉有个背影十分熟悉。

“卢卡!上场了!!”

“哦!!来了!”


…………



“荣获本次联赛冠军的队伍是——OPH!恭喜他们!!”


奈布在举起奖杯的那一刻,透过漫天的金色亮片,看向了观众席。


伊莱,你看到了吗。


观众席欢唤声一片,伊莱坐在其中,笑着为他们鼓掌。


奈布,你做到了。

……


“太神奇了,我跟你们说,”卢卡端起休息室里赞助商提供的饮料,几口灌下大半瓶,我居然看到了我高中老师,还坐的VIP席。”


卢卡:“你们注意到他没?穿的白色风衣——”


“白色风衣”四个字一出,巴莉尔立马激动起来,差点被汽水呛到:“那个穿白色风衣的帅哥?!老早就注意到他了,太特么帅了!!”


戚十一:“嗯,我也看到了,没想到OPH居然有这么高质量的粉丝。”


巴莉尔:“他是教什么的?音乐还是美术?你跟他关系咋样?有没有联系方式?”


卢卡被这一连串问题砸的头晕,他先回复了一句:“教语文”,然后低下头掰自己的手指,最终比了个耶出来。


巴莉尔:“……”


巴莉尔:“什么意思?要给你拍一张么?”


卢卡:“……我好像……一共只听过两节他的课。”


巴莉尔听完这话一脸痛心疾首:“这么帅的老师讲课你都不听?你上课都在干什么??”


卢卡:“写物理作业或者……打游戏。”


戚十一:“那你为什么还要听两节课?”

卢卡:“哦,有一节是公开课,下面坐的全是领导,还有一次……好像是他讲情史吧。”


姑娘们突然来了兴致:“详细说说。”


卢卡:“…也不算情史……吧,反正他就是说高中有一个喜欢的人,成绩不怎么好,想退学,他劝了好久都劝不动,最后那个人告诉我老师,她要去追求她的理想,我老师就没拦着。”


看她们听的起劲,卢卡又接着说:“我当时还挺八卦,我问他:‘老师她要是不回来怎么办?’”


巴莉尔:“他怎么说?”


卢卡:“他说那就等。”


戚十一:“那要是等不到呢?”


卢卡:“那我怎么知道?不然你问问他去?”


两位姑娘不约而同地撇撇嘴。


“等不到的话,就只好自己去找了。”一道温柔的男声传进他们的耳朵。


伊莱站在门口,风度翩翩地问到:“我可以进来吗?”


戚十一是最快反应过来的:“请进!”


伊莱上前两步,望着沙发上的卢卡,说:“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提到我了”,他笑着对沙发上的人招手,“你好呀,小卢卡。”


卢卡僵了一秒,揉揉眼睛坐直身体,说:“伊莱老师,你还记得我啊……”


伊莱:“当然了,常年住在单科榜第一的物理小天才。”


这话卢卡回答不来,好像点头摇头都不对,索性没开口。


空气冻结了几秒。


坐在卢卡对面沙发的巴莉尔肩负起破冰的重任,但她不知道称呼什么比较合适,于是跟着卢卡叫了老师:“伊莱老师您好,我们刚才真的只是闲聊,没有……别的意思。”


伊莱:“所以你们是怕我生气吗?”

三人抬头看他。


伊莱朝他们摆摆手,温柔地说:“千万别这么想,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三人:“?”


“喂我说,”伊莱不忍心看沙发上的三人继续被蒙在鼓里,转过头对门口说,“你还不打算告诉他们吗?”


三人齐齐望向门口。


啥也没有啊。


两秒之后,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伊莱顺着三人的目光看过去,看见奈布手背抵着门沿,一幅没搞清状况的模样:“卢卡……不对,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卢卡:“……昂。”


啥意思啊?


伊莱:“千真万确。”


奈布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沉默两秒,开口道:“那你当初跟我说有喜欢的人,那个人是——”

“是你。”


戚十一当场就聋了。


巴莉尔也开始抠手,好像指甲旁边的皮突然变得极有吸引力。


一直处于状况外的卢卡此刻终于回过神来,张口就是:“卧——”


戚十一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卢卡的嘴,给一旁的巴莉尔使了个眼色,女孩子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


巴莉尔:“那个……队长!我们出去和粉丝们聊聊天!你们继续!!”


两个大姑娘一人拽着卢卡一只手,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外冲。


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原本热闹的休息室骤然安静下来。


奈布抬手拍熄了休息室里的灯,缓缓走到伊莱面前,握住那人的手腕,从唇缝里挤出一句:“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


伊莱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从语气中听出些许沮丧,面露无奈:“我以为你知道。”


奈布突然不受控制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面前的人吃痛地"嘶"了一声,他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平日里威风十足的奈布队长此刻像是嗓子里卡了鸡毛,“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


……


我以为是我自作多情。


我以为你……是在赶我走。


“去吧奈布,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可笑吧。


当初伊莱劝他留下,他要走,那是他以为的试探,却是伊莱以为的拒绝。


后来伊莱祝他前途光明,那是他以为的“驱赶”,却是伊莱以为的成全。


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曾经亲手推开了彼此,并自作主张地默许对方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整整七年,到头来只是因为三个字,我以为。


“如果那天在后台,我没有看到你,”奈布哑着嗓子开口,“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找我了?”


伊莱:“我说了我会来找你,你没听见卢卡说的话么?”


奈布似乎是被他气笑了:“你是指每次都缩在观众席最后一排看我比赛吗?”


伊莱没说话。


门好像没关严,走廊上的灯光从门缝隙中照进来,外面的人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关于“高中老师和我领导是一对”的话题,声音清晰地传进来。


两人近在咫尺,奈布偏头看了一眼透光的门缝,被光晃得眯了下眸子,忽然凑近亲了一下伊莱的唇角。


伊莱的脸倏然涨的通红。


还没等伊莱反应过来,奈布又伸手摘下了他的眼镜,仗着对方看不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孤度,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主场,他沉着嗓子,用最清晰直白的方式告诉伊莱:“我喜欢你,不论是七年前还是现在,以前是我太自以为是,作为惩罚,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他把声音放的更低,几乎快到耳语的水平,“那么,伊莱老师,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伊莱想。


门缝里透进来的光朦朦胧胧,勾勒出的轮廓模糊不请。


“不急,什么时候告诉我都可以。”奈布说。

他的目光扫过那人的眼尾,鼻尖和唇角,看了许久之后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偏头靠了过去。


伊菜的手虚捏了一下又松开,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回应他了。


伊莱感觉到对方的手指伸过来,擦过他的侧脸,留下一片温热。


是我的人了。


他们想着。


迟了些,但还不算晚 。


——————正文完——————



彩蛋是免费番外!!!!!!!

想去山里当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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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管者先生你传送把挽留落在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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锌之助

画师:俺!画了好久ovo

动效:奏章Documorial,老师辛苦啦

PS:这次内容的名字叫《潮汐低语》,有#饮月君,#真理医生,#罗刹,#星期日,还有一个隐藏款的#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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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发梗图能火吧
 明知故点? 脑子:我知道是什...









明知故点?

脑子:我知道是什么

手:那我也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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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仔ox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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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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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vs中岛敦

佣兵vs先知的又一轮比赛开始啦!

侦探们快来帮支持的一方获得胜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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