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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冰草莓奶麻薯
-纸张被时间磨砺的有些粗糙,血...

-纸张被时间磨砺的有些粗糙,血迹和火星像是从纸内渗透出来,画面中的二人张扬又热烈。

而那火焰一直烧着。

绵延万里,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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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火焰一直烧着。

绵延万里,生生不息。

叁莳不参(不授权任何)

“老爷!三少爷和隔壁家小子进军演艺圈了!”

李靖&敖光:说清楚!哪个三少爷哪个小子!(很好!熬了三个大夜终于画完了,所以我其实也是龙族的!我叫熬夜[doge])

“老爷!三少爷和隔壁家小子进军演艺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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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白

我要被b站的《是敌非友》之歌笑死了

[下次见面,是敌非友]

宿敌就是!宿敌啊!

宿敌是不可以  变成妻子的

如果变成妻子了

你就 再也不能

坦率的看着  宿敌的眼睛

再邀请他踢毽子了

变成妻子了


你们就只能

在夜晚一起

缩!

在被子里

再手牵手对抗天劫了

所以宿敌只能是妻子

藕↑布↓!

我 我是说

所以妻子只能是宿敌

抱↓歉  我是说

宿敌还是挚友都是妻子

妻子就是妻子啊!

妻子是不可以

变成挚友的

变成挚友了

你就 再也不能

被妻子钓成翘嘴

再邀请他进入身体了

变成挚友了

你们就只...

[下次见面,是敌非友]

宿敌就是!宿敌啊!

宿敌是不可以  变成妻子的

如果变成妻子了

你就 再也不能

坦率的看着  宿敌的眼睛

再邀请他踢毽子了

变成妻子了


你们就只能

在夜晚一起

缩!

在被子里

再手牵手对抗天劫了

所以宿敌只能是妻子

藕↑布↓!

我 我是说

所以妻子只能是宿敌

抱↓歉  我是说

宿敌还是挚友都是妻子

妻子就是妻子啊!

妻子是不可以

变成挚友的

变成挚友了

你就 再也不能

被妻子钓成翘嘴

再邀请他进入身体了

变成挚友了

你们就只能

夜晚一起

在夜晚一起

缩,在被子里

再和他说,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所以挚友只能是妻子!

欧↑布↓

我 我是说

所以妻子只能是挚友

抱↓歉↓我是说 是说

妻子就是妻子啊!

妻子就是妻子啊!

妻子就是妻子啊!!!


听完给我钓成翘嘴了,我要把这首背下来!

薄荷撞可乐

[all佚名]换了omega壳子就得体验发情期啊

佚名为了反抗族内通婚传宗接代的惯例一直选择beta壳子,却在白苑时期不小心成为了一个omega,于是活了很多年第一次体验发情期还被一群alpha男鬼缠上的故事

有前世alpha兆玉瘟xbeta岑驳遥的捏造

总之是死遁后变成omega又被前夫和各路男鬼缠上的故事




不对劲。


真的不对劲。


白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压在被子上的是他从衣柜里翻出来的衣物。本来omega在发情的时候,最好是用alpha的衣服来筑巢,但他在今天之前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omega,对于发情期也毫无准备,所以只能用自己的衣服来筑巢。白苑紧紧闭着眼睛,感觉到情潮一波一波地向自己袭来,身边却只有omega...

佚名为了反抗族内通婚传宗接代的惯例一直选择beta壳子,却在白苑时期不小心成为了一个omega,于是活了很多年第一次体验发情期还被一群alpha男鬼缠上的故事

有前世alpha兆玉瘟xbeta岑驳遥的捏造

总之是死遁后变成omega又被前夫和各路男鬼缠上的故事




不对劲。


真的不对劲。


白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压在被子上的是他从衣柜里翻出来的衣物。本来omega在发情的时候,最好是用alpha的衣服来筑巢,但他在今天之前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omega,对于发情期也毫无准备,所以只能用自己的衣服来筑巢。白苑紧紧闭着眼睛,感觉到情潮一波一波地向自己袭来,身边却只有omega发情时愈加香甜和浓郁的气味,熏得他夹紧双腿,从未想过会被用作入口的地方一下一下地翕张。


他活了那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体验omega的人生。


因为佚名一族在得知自己家族史的同时,也会被族人告诫佚名传宗接代的方式,那就是一个佚名占据alpha的壳子,另一个佚名占据omega的壳子,双方完成彻底标记,这样就可以诞生新的佚名。但白苑从得知自己身世开始就没想过传宗接代这回事,所以他占据的一直都是beta的壳子,从路融画到岑驳遥,性别都是毋庸置疑的beta。但他在以岑驳遥这个身份生活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导致差点没有换上如今这个名为白苑的壳子,他根本没有时间确认白苑到底是不是beta,只是看着对方的外表不像是omega或者alpha,所以就干脆利落地换了。


谁能想到看上去像个beta的白苑竟然会是omega。


而且还是个发情期并不稳定的omega。


他成为白苑已经有段时间了,但这是他第一次经历发情期,在此之前他已经成功入职了窥灵报社,得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连郡之虽然是个喜欢研究各种死法,而且动不动就吊死在报社门口的奇怪男人,但对员工还算不错,今天白天的时候甚至还有闲心带着白苑一起去看路过杂技班子的表演。


白苑和连郡之站在人群里,两人都被伸长脖子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挤得晃来晃去,白苑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皱了皱眉,说:“社长,没想到你对杂技也有兴趣。”


“我对很多事都有兴趣。”连郡之笑眯眯地回答,脖子上还留着他上一次吊死残存的痕迹,看上去青紫一片,恐怖又骇人,“你看,台子上站着那个看上去就有点东西。”


白苑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他在看清台子上站着的人的那一秒,就愣住了。


因为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上个壳子的相好。


他还是岑驳遥的时候,因为镖师的工作难免会招惹上一些难以应付的人,比如劫富济贫的江湖人士,比如觊觎物资的贼,再比如谋财害命的亡命之徒,他靠着岑驳遥那副身体的武功和记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但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个叫兆玉瘟的实在难缠,也不是说武功有多么强,而是他够阴险,藏得也够深,每次都能从他这里偷走一部分物资,还留下一张纸条,纸条上全是调戏他的话。


比如“小镖师,你的东西我拿走了”。


还有“小镖师,这次运镖怎么都不见你笑了”?


以及“小镖师,你穿这套衣服显得屁股好翘”。


总之都是一些让他感到恼怒又无可奈何的内容,因为通常等他发现的时候,兆玉瘟此人已经不知所踪。


有一次,岑驳遥运完镖之后,被盛情难却的雇主留下来喝酒,虽然他几次三番推脱自己酒量不行,但雇主还是单方面认为他只是在客气,于是揽着他豪情万丈地喝了好几轮,终于把酒量确实不行的岑驳遥喝趴下了。岑驳遥在客栈里头痛欲裂地醒来,睁眼就看到兆玉瘟布满抓痕的后背。兆玉瘟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看着他,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


“小镖师,没想到beta的滋味这么好啊。”


岑驳遥捂着肚子,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为beta退化的生育腔已经被眼前这只坏猫开发并填满了。


他俩之所以能成为相好,全靠兆玉瘟趁他喝醉上了本垒加死缠烂打。虽然在一起之后岑驳遥以自己不愿意回想的方式,确认了他喝醉的时候确实会变得十分主动,甚至会乖乖地主动索吻,还会捂着肚子说吃不下了,坏猫每到这个时候就会笑得像是偷了腥,埋在他的脖颈里说岑驳遥你在引诱我,小镖师哪里懂什么引诱,只是迷茫地眨眨眼睛说我好热不要往我的身体里注入你的信息素。


beta要闻到alpha的信息素,只有alpha用牙齿注入这一个方式。


总之他们那段时间过得十分荒唐且不节制,后来岑驳遥接了一个神秘雇主的单,却不知道那位神秘雇主惹上了不得了的大人物,那位大人物杀死一支镖师队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岑驳遥吊着最后一口气,从同行镖师的尸体堆里爬出来,找到了白苑这个壳子,那时候他差不多快死了,根本没有余力确认白苑的性别,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换了壳子,然后就离开了那里。


佚名一族一旦换了壳子,就代表和上个壳子的恩怨及圈子一刀两断,他没想过去找兆玉瘟,自然也不知道兆玉瘟找到岑驳遥的尸体之后是如何在冰冷的后颈上留下浓郁到仿佛永久标记的信息素,然后红着眼在他耳边一遍遍地重复自己就算投胎转世也会找到他。


白苑回过神来,眼前是双手张开、站在舞台中间,仿佛正在享受万人喝彩的子车甫昭。


他知道那就是兆玉瘟。


“怎么看入神了?”连郡之的声音从白苑的旁边传来,“你不后悔跟我来这一趟吧,白苑?”


白苑没有回答,眼神波澜不惊。他看到舞台上的人脸上露出轻松散漫的笑容,鲜红的符文将他衬得像是行走世间的鬼。白苑只是眨了下眼睛,子车甫昭手中就凭空多出了一条藤蔓,那条藤蔓粗壮且直入云霄,即使仰高了脑袋也看不见藤蔓的顶端在哪里,子车甫昭拽紧了那条藤蔓,然后整个人都荡高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阵惊呼和掌声,还有骑在大人脖子上的小孩高高举起手想去抓在自己头顶荡来荡去的子车甫昭。但子车甫昭当然不会让那些小孩抓到,他在经过白苑的时候,下意识往底下看了一眼,黑沉沉的眼睛像是瞄准猎物的猫。


白苑透过眼镜的镜片和他对视,清秀乖巧的脸上面无表情,下一秒,他就感觉头顶一痛,一个很有分量的瓜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那瓜沉甸甸的,捧在手里也大得吓人。


白苑皱起眉,刚想说自己不需要,舞台上就远远传来子车甫昭的声音:


“刚才我已经随机挑选了一个人送出了我的大礼。”


大礼?


白苑低头看自己怀里的瓜。


这个就是他所谓的大礼?


子车甫昭笑得漫不经心,声音轻浮散漫:“尝尝呗,甜的。”


他旁若无人的调戏倒是让白苑觉得有些熟悉。


果然,同一个人不论转世了多少次,性格特点都是不会变的。


他刚想尝尝手里的瓜,就有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从身后伸了过来,制止了他的动作。


“记者小哥。”带着笑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然后是柔软的长发落在白苑露出来的脖颈上,“来路不明的东西最好不要随便吃呀。”


白苑回过头,先是看见了绯色的镜片,然后才看见了镜片底下似笑非笑的眼睛。


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料子,长发柔软顺滑又带着香气,绯色镜片和光鲜亮丽的小彩珠更是让人感到炫目迷神。他看上去相当年轻,身上带着一种和身边人区别开来的少爷似的贵气,发现白苑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怀蕴清压低了帽檐,半真半假地说:“小心吃下去的瓜会从肚子里长出来。”


“你好,请问你是?”连郡之出声询问怀蕴清的身份。


怀蕴清像是这才发现他,视线从白苑身上转到了连郡之身上,然后嘴角勾起一个狐狸似的狡黠笑容:“我只是路过提醒小哥的好心人而已,不用在意我的身份。”


好心人?


连郡之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怀蕴清这张脸看着可不像是什么善良的好心人。


倒是挺有欺骗性的。


担心自己报社的好员工被人拐走,连郡之社长不放心地看向了身边的白苑。


白苑抱着那瓜,淡淡地瞥向怀蕴清,没什么感情地说了声:“谢谢。”


“用不着跟我这么客气。”怀蕴清面对白苑的时候,语气都变得自然亲昵不少,完全没有跟连郡之说话时候的疏离感和虚伪劲,“小哥,我总觉得你很面善,兴许我们还会再见呢。”


如果是别人来说这句话,也许会被白苑认为是段数不高的搭讪。


但他是真跟怀蕴清见过。


他在岑驳遥时期,还和兆玉瘟是相好的时候,就跟怀蕴清——也就是辜念旬有过数面之缘,不过那时候的辜念旬还不是如今这副模样,而是个靠蛊虫迷惑世人的卖花郎,一开始他还把辜念旬当成了omega,处处照顾着他,辜念旬把他的那些关照都照单全收,即使知道他把自己误认为omega也从不解释,直到兆玉瘟察觉到了什么,故意在岑驳遥身上留下攻击性的alpha气味,辜念旬才捂着鼻子,意有所指地说:


“镖师兄弟,你是不是和山猫在树林里打过滚啊?”


岑驳遥不解:“什么山猫?”


“没有和山猫打过滚的话……”辜念旬手里拿着白花,微微一笑,“身上怎么这么大的味道呢?像是山猫要吃人似的。”


岑驳遥这才知道兆玉瘟一直在自己身上留下味道,警告别的alpha。


但要在beta身上留下味道是很难的,所以那时候岑驳遥的后颈几乎就没有干净平整过,全是alpha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咬痕,即使遮住了,也有浓到令人无法忽视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简直就像是在昭告天下他有一个alpha相好似的。


他从那之后决定再也不要靠近占有欲强而且性格偏执的alpha。


等到怀蕴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里,连郡之才自言自语道:“我总觉得那个人不像是路过的……倒像是跟这个杂技班子一伙的。”


白苑沉吟了一阵,点点头:“有可能,不然他不会知道这个瓜有问题。”


连郡之看了一眼他怀里的瓜:“你要怎么处理这个瓜?”


“……送给你了,社长。”白苑把瓜放到连郡之怀里,语气很认真,“你最近不是在研究各种各样的死法吗,刚才那个人嘴里说的,瓜从肚子里长出来,兴许也能算作一个新的死法?”


连郡之“哈哈”笑了两声:“你真幽默。”


“不客气。”白苑颔首,然后就转头看向舞台的方向,接着观赏杂技表演了。


子车甫昭好像只是出来热个场,玩一玩,接下来的节目他都没有参与。


看完杂技表演之后,白苑和连郡之道别,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打开抽屉,拿出纸和笔,准备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工作,他记得明天自己还要交一篇稿子,而这篇稿子正好写到收尾阶段,他喜欢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不出意外的话,他能在晚饭之前完成工作。


——可世界上有个定律是,当以“不出意外”为前提安排计划的时候,是一定会出现意外的。


白苑先是感到很热,即使中途放下笔,打开窗户通风也没有作用,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和背脊渗出来,很快打湿了他的上衣。他将衣服纽扣从第一颗解到了最后一颗,大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汗液和陌生的omega信息素味道一起从他的身体里往外涌,瞬间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香甜的、蠢蠢欲动的、渴望被填满的勾人香气。


他选择的这个身份的性别竟然不是beta,而是omega。


更糟的是,他根本没有准备omega的抑制剂。


白苑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他入职的时候,连郡之问他性别,他笃定地说出自己是beta,那时候社长两手交叉垫在下巴上,好奇地打量他半晌,然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懂,做记者的总是要保护自己,不能那么轻易地暴露自己真实信息对吧?白苑你还没有入职,就已经有这样的觉悟了,真是让我欣慰。”


那时候的白苑满脸疑惑,并没有听懂连郡之说的话。


如今想来,连郡之见他的第一眼就已经知道他其实是omega了。


白苑紧紧皱着眉,裹紧了自己颤抖的、发烫的身体,他感觉好热,可一旦掀开被子又觉得没有安全感。第一次的发情期来得汹涌猛烈,而且他毫无准备,就像是暴露在危险环境下的雏鸟,不知道什么时候闻到omega香气的alpha就会闯进这里。白苑是个记者,当然见过很多因为不打抑制剂而被失控的alpha标记的omega,这些omega的下场通常是只能和alpha绑定,因为omega身上的永久标记是一生都无法消除的东西。


他为了躲避家族传宗接代的任务,每一个壳子都选的beta,没想到居然栽在了这里。


果然慌乱之下做出的选择还是没有百分百的保障。


白苑这样想着,终于被情潮折磨得受不了,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跌跌撞撞跑到衣柜前拿出自己的衣服,筑了一个简易的巢。他钻进衣服堆里,被自己身上的味道包裹着,这才感觉到了一点心安。Omega的发情期一般有一周那么长,第一天是最严重的,等他熬过了第一天,就有力气去药房开抑制剂了。


小记者蜷缩在自己一手搭建的巢里,终于慢慢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了一些,为了给接下来的发情期准备充足的抑制剂和食物,他不得不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出门,虽然说能掩盖气味的最好方式是抑制剂,但他现在没有,所以只能通过物理方式掩盖一些自己身上发情的气味。


还好白苑家附近就有一个药房,不用走太远,否则会不会被其他alpha发现还真是很难说。


他刚走进药房,都没有开口说话,工作人员就知道了他的来意,压低声音说:“这位先生,你是来买抑制剂的吧?”


白苑“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身上的味道太明显了。”工作人员说,“不过没有医生处方和体检报告的话,我们这边能提供的抑制剂也有限。如果先生你还需要更多的抑制剂,还是去医院找医生开个单子比较好,这样我们也好给你提供药品。”


白苑点点头,心里想着他竟然不知道作为omega生活有这么麻烦。


工作人员给他拿了一袋子抑制剂,白苑伸手接过,轻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就转身走出了药房。他以前从来没用过抑制剂这种东西,因为他不仅不想承担佚名家族传宗接代的任务,而且也不想成为一个被信息素操控的人类。可如今他既然已经选择了白苑的壳子,暂时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身份,所以就只能适应omega的生活了。他低头看向袋子里的抑制剂,应该够他度过这次的发情期,那些针管都被好好地密封着,想到针尖刺破腺体的感觉,白苑就忍不住从心底泛上一股莫名的抗拒和寒意。


他在岑驳遥时期,被兆玉瘟咬破腺体的时候都那么痛,用针尖扎进去还要注射药品的话,这种痛苦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还没等他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手里的袋子就被一只缠着黄色绷带的手轻而易举地勾走了。


白苑一愣,抬头看向勾走他袋子的不速之客。


那人长着一张熟悉的脸,鲜红的符文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微微眯起的眼睛带着显而易见的恶劣和调侃。


“小记者?”子车甫昭轻佻地叫他,“还记得我吗?”


白苑没答话,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警惕。


子车甫昭满不在乎地甩着手上的袋子,动作很大,袋子里的药品随着他肆无忌惮的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让人担心下一秒那些脆弱的玻璃瓶和针管就会碎掉:“没想到你还是个omega啊,怪不得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一个omega在发情期单独出来买抑制剂,你的alpha呢?”


他明明就是知道白苑没有alpha才这么问的。


看到小记者沉默不语的样子,子车甫昭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靠近白苑,递出手上装满药品的袋子,却在白苑伸手想要接过的那一秒,突然收手,顺势用另一只手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顿时属于alpha的信息素味道铺天盖地地涌过来,让本就处于发情期的白苑忍不住软了双腿。


“原来你没有alpha啊?”子车甫昭的声音带着低低的笑意在他耳边响起,“一个没有被标记过的omega,老子真是捡到宝了。”


白苑推开他,呼吸有些凌乱:“那你也应该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随随便便调戏omega是犯罪行为。”


他脸颊潮红,声音颤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哪能是调戏呢,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子车甫昭笑得懒洋洋的,“而且你转手把我送你的瓜送给了别人,我不得问问是怎么回事吗?”


这实在是个很牵强拙劣的借口,谁也不会相信子车甫昭对一个瓜那么上心。


白苑没有再说话,因为他感觉自己又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了,香甜的味道从他身上丝丝缕缕地渗出来,后颈也开始发热,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为omega的腺体肿胀了起来,简直就像是在为alpha标记他做准备一样。


“我要回去了。”白苑的脑子有些昏沉,他知道这是发情期的影响,“别跟着我。”


子车甫昭笑而不语,眼神却胜券在握。


白苑察觉到气氛的危险,下意识往后退,但没退几步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垂落的小彩珠遮挡了他的视线,一道带着笑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


“记者小哥,你要去哪啊?”


他们分明就是计划好的。


白苑闭了闭眼,竭力想要维持清醒,但一波接着一波的热度却不断吞噬着他的理智,让他差点连站都站不住。


子车甫昭慢慢朝他走过来,步伐显得游刃有余,像是在和他玩一场力量悬殊的狩猎游戏:“哥又不会对你做什么,那么紧张干嘛,只是邀请你去帐篷坐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怀蕴清忍不住道:“子车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


“滚你妈的。”子车甫昭翻了个白眼,“老子一直有文化。”


白苑这时候像是有些意识了,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却不聚焦,盯着子车甫昭的脸看了好久,才用沙哑的声音叫出了一个名字:“兆玉瘟……我好热,你帮帮我。”


兆玉瘟?


子车甫昭和怀蕴清脸上同时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这是在叫谁?


白苑朝着子车甫昭的方向伸出手,意识不清地重复着兆玉瘟的名字。


“真以为我脾气好呢?”子车甫昭终于听不下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脸颊,指甲陷进白苑柔软的脸颊肉里,像是生气的猫咪用爪子摁住了一只毛茸茸的仓鼠,“你在对着我叫哪个野alpha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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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梗感觉还能写,想写贝贝出场问白苑是不是为了和他通婚特意变成omega的,还有子车疯狂吃前世的醋以及老怀终于ntr成功,啊啊啊要是大家都想看的话就写吧!


一只路人甲

【振福】论一个Omega如何在Alpha面前装B的正确姿势

ABO平行时空日常·振福伪骨

白振邦A,秦福O装B




秦福躲在后院的芭蕉树下喘气,额头的包隐隐作痛。他小心翼翼地摸出新的阻隔贴贴上,却因为手抖得厉害,贴得歪七扭八。

"这下应该闻不出来了吧..."他暗自嘀咕,警惕地东张西望。

"什么闻不出来?"

白振邦不知何时出现在芭蕉树后,温热的气息喷在秦福后颈。秦福一个激灵,差点把手里的阻隔贴盒子扔出去。"哥哥!你、你怎么在这儿?"他结结巴巴地转身,试图用身体挡住散落一地的抑制剂。

白振邦优雅地打开檀香扇,若有所思地看着秦福脖子上歪歪扭扭的阻隔贴:"阿...

ABO平行时空日常·振福伪骨

白振邦A,秦福O装B




秦福躲在后院的芭蕉树下喘气,额头的包隐隐作痛。他小心翼翼地摸出新的阻隔贴贴上,却因为手抖得厉害,贴得歪七扭八。

"这下应该闻不出来了吧..."他暗自嘀咕,警惕地东张西望。

"什么闻不出来?"

白振邦不知何时出现在芭蕉树后,温热的气息喷在秦福后颈。秦福一个激灵,差点把手里的阻隔贴盒子扔出去。"哥哥!你、你怎么在这儿?"他结结巴巴地转身,试图用身体挡住散落一地的抑制剂。

白振邦优雅地打开檀香扇,若有所思地看着秦福脖子上歪歪扭扭的阻隔贴:"阿福,你知道Beta是闻不到信息素的吧?" 他轻轻一扇,芭蕉叶沙沙作响,"所以你为什么要贴这么多阻隔贴呢?"

"这个...这个..."

秦福眼珠子转了好几圈,突然灵机一动,"这是最新的护肤品!对,就是护肤品!听说可以美白祛斑,我这不是想变得更好看嘛!"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虚地往后退了两步。

"是吗?"

白振邦微笑着上前一步,"那不如让哥哥也试试?"

他伸手就要去摘秦福脖子上的阻隔贴,吓得后者一个健步飞奔,"我突然想起还有账没算完!"


秦福气喘吁吁地跑到阿鬼常待的地方,一眼就看到对方正蹲在角落里摆弄着草药。

"阿鬼!!"

他扑过去抓住阿鬼的肩膀,"快给我点能掩盖信息素的草药!"

阿鬼抬头嗅了嗅:"你身上怎么又是香料粉末又是阻隔贴的?Beta用这些干啥?"

"嘘!小声点!"

秦福慌忙捂住阿鬼的嘴,左右张望确认没人注意这边,这才松开手,"我这不是怕...怕那个...那个..."

"怕被人说我长得太好看了!对,就是这样!"

阿鬼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骗鬼呢?"

"哎呀!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我!我先走了!"

说完撒腿就跑,只留下一串慌乱的脚步声和飘散的omega信息素。

和一个正在一脸懵逼挠头的阿鬼。


秦福正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却看见费洋古正和两个侍卫蹲在茶馆门口玩得正high。只见费大人一边摇晃着拳头,一边信誓旦旦:"本大人这次一定能赢!大清第一巴图鲁的直觉告诉我,你们一定会出剪刀!"

"大人,这已经是第十七局了..."

任五无奈地看着自家大人,"您要不要换个出拳策略?"

"住口!"

费洋古瞪了任五一眼,"本大人自有妙计!"说着,他豪气万丈地伸出手:"看我这次一定...诶?秦福?你怎么满头大汗的?"

秦福本想悄悄溜过去,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他尴尬地扯了扯快要掉落的阻隔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费大人好...我这是...这是在锻炼身体!对,就是锻炼!"

费洋古凑近闻了闻,一脸狐疑:"咦?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他转头对两个侍卫说道,"你们闻,是不是像那个...那个..."

"啊!"

秦福突然指着远处大喊一声,"那边有人偷税漏税!"

趁着三人往那边看的功夫,他撒腿就跑,留下费洋古和两个侍卫面面相觑。

"大人,"任六若有所思地说,"Beta会有信息素味道吗?"

"哎呀!"

费洋古立刻转移话题,"别管这些了!来来来,继续猜拳!这次本大人一定能赢!"


秦福躲在小巷的阴影处,扶着墙大口喘气。这一天东躲西藏的,他感觉自己都快变成热狗了。正当他想着该去哪里避避风头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福,在这儿做什么呢?"

白轩龄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我刚才看见你在街上跑来跑去的,这是怎么了?"他走近几步,看见秦福额头上的包,顿时皱起眉头,"这伤是哪来的?"

"干爹!"

秦福一个激灵,下意识想跑,但看到是白轩龄后又强装镇定,"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撞到门框上了。"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却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

白轩龄眼疾手快地扶住他,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秦福脖子上摇摇欲坠的阻隔贴。

"阿福啊,"他语气温和,"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跟干爹说。这大热天的,何必东躲西藏呢?"

秦福心虚地低下头,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却听见不远处传来白振邦的声音:"父亲,您看见阿福了吗?"

吓得他差点跳起来,连忙扯了扯干爹的袖子,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白轩龄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巴巴的干儿子,嘴角微微上扬。他轻咳一声,故意提高音量:"振邦啊,阿福他..."

"干爹!"

秦福一把抱住白轩龄的胳膊,眼泪汪汪地小声哀求,"我错了!我不该装Beta的!您别告诉哥哥...我请您喝最贵的茶!"

白轩龄慈爱地拍了拍秦福的手,压低声音说:"茶就不必了。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秦福额头上的包,"你这是怎么弄的?"

秦福缩了缩脖子,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今天早上想偷偷去买新的阻隔贴,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门框上。然后又被香料铺的伙计撞翻,沾了一身香料粉..."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简直像蚊子哼哼。

白振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白轩龄笑眯眯地转向声源处,不动声色地把秦福往身后藏了藏:"振邦,阿福刚才确实从这过,不过他说要去..."他故意拖长了音调。

秦福在白轩龄身后疯狂打手势,用口型说着"药铺"二字。白轩龄却仿佛没看见似的,慢悠悠地说:"他说要去找你呢。"

"干爹!"

秦福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整个人都蔫了下来。他能感觉到白振邦的气息正在靠近,而他的阻隔贴,正以一种极其缓慢但坚定的速度:

一点

一点

地往下滑。




预严家

你都磕男同了你还问两个1怎么磕?


  你们知道什么是男同吗,男同,两个男的在一起,男的,两个男的。你他妈问我两个1怎么磕,回家吧好不好回家吧。你知道你是在磕男同吗大妹子,你那个弱智同人文给主角受换个名老子都能当言情看了。

  

  一些大势cp哥们真懒得说,歪成啥样了,物料里有些cpf我不点名了,一避嫌就开始怪左位的毛病谁给你惯的,标榜自家女王小女孩,我家给你们当大势1净挨骂当绿叶了呗。

  

  双A就是屌啊,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你们美帝大势的眼中钉肉中刺,没把你们膈应死呢,想磕异性恋就滚去其他频道,放过男同。

  

  

  双A不是只指肉体上,也是精神上两个人平等的爱和付出,而不是所谓谁傻,谁弱势,谁等着哄......


  你们知道什么是男同吗,男同,两个男的在一起,男的,两个男的。你他妈问我两个1怎么磕,回家吧好不好回家吧。你知道你是在磕男同吗大妹子,你那个弱智同人文给主角受换个名老子都能当言情看了。

  

  一些大势cp哥们真懒得说,歪成啥样了,物料里有些cpf我不点名了,一避嫌就开始怪左位的毛病谁给你惯的,标榜自家女王小女孩,我家给你们当大势1净挨骂当绿叶了呗。

  

  双A就是屌啊,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你们美帝大势的眼中钉肉中刺,没把你们膈应死呢,想磕异性恋就滚去其他频道,放过男同。

  

  

  双A不是只指肉体上,也是精神上两个人平等的爱和付出,而不是所谓谁傻,谁弱势,谁等着哄人吧,谁放水放了太平洋,所谓一方一定要让着另一方,对1不公平,对0也不公平,谢谢。

  

预严家

「顺航」挑战在腺体上模拟牙印

整蛊/吃醋/ABO

绿檀木顺x茉莉茶叶左

  

  

  正文:

  

  

  

  “好久不见,我是左航left。”

  

  「好久不更新了作者…」

  「原来老师还记得更新…」

  「年更选手终于更新了。」

  「老师你再不更新我都要杀去您的IP了!」

  

  “啊,这不是快过年了嘛,而且我和张峻豪结婚三年了,他也没给我个永久标记,张泽禹刚给我出的损…不是,妙招,假牙已经备好。”

  

  「脱口而出的损招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泽禹老师:注意言辞。」

  「压一把张峻豪会哭。」

  「楼上点了」

  「+1」

  「+1」

  「+身...

整蛊/吃醋/ABO

绿檀木顺x茉莉茶叶左

  

  

  正文:

  

  

  

  “好久不见,我是左航left。”

  

  「好久不更新了作者…」

  「原来老师还记得更新…」

  「年更选手终于更新了。」

  「老师你再不更新我都要杀去您的IP了!」

  

  “啊,这不是快过年了嘛,而且我和张峻豪结婚三年了,他也没给我个永久标记,张泽禹刚给我出的损…不是,妙招,假牙已经备好。”

  

  「脱口而出的损招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泽禹老师:注意言辞。」

  「压一把张峻豪会哭。」

  「楼上点了」

  「+1」

  「+1」

  「+身份证号。」

  「看来大家都记得28楼阳台藏人哈哈哈」

  

  其实左航也想过,AO伴侣生活需要情趣,但张峻豪毕竟工作繁忙,想过自己这样算不算胡闹,甚至作为一个敏感的人他也想过根本原因是他这具身体提不起张峻豪的兴趣了。

  

  不过30分钟后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左航拿着手机,另只手边拿着假牙边用手背挡着被扎起来的发尾,背对着镜子开始操作,其间免不了用劲大的时候,直播间的粉丝开始疯狂

  

  晃动的手机,皱起的眉头,泛泪微红的眼角,甚至从唇齿间流露出的稀碎呻吟…

  

  「妈妈…简直是妈妈…」

  「妈妈亲亲。」

  「老婆你亲亲我老婆…」

  「张峻豪你不行我上。」

  「不敢想张峻豪和左航在bed上耳鬓厮磨的叫妈妈,看左航害羞的样子有多爽…」

  「张峻豪看见了会崩溃的。」

  「张峻豪大喊:这是我老婆!」

  

  

  “摸着已经有一些凹陷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眼见着左航回过神,弹幕疯狂刷屏回到了正常状态。

  

  「要不说左航怎么嫁给的帝豪总裁,今天算是见到了人家吊人的本事吧」

  「那条吊人弹幕可以滚了哈」

  「我嘞个不幸福的三无人士,无幸福生活无健康社交无正常脑子哈」

  「自己没少干吧。」

  「怎么阴沟里老鼠放久了,看见人家幸福生活也要用自己的鼠目寸光评判一下哈」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生气了哈,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节奏,不要被别人片面的评论影响自己了嘛。”

  

  「好好的航酱」

  「妈妈教的道理,我一定会谨记的!」

  

  “好了先不跟你们说了,我把手机放…放放放哪啊”

  “我裤兜了哈,今天穿的牛仔裤,给你们露个摄像头。”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妈妈的裤子里?」

  「你们补药再叫妈妈了,这是我妈妈。」

  「这场亲子游戏该停止了,张峻豪看见会把你们封号。」

  「别的总裁我不信,但张峻豪不一定。」

  「一看就是合约情侣别入戏太深啊」

  「楼上新来的?一会你就知道了。」

  

  

  

  密码锁开锁成功的提示音,预示着好戏开场。

  

  左航状若无意的摸了摸后颈,他已经把发尾扎起的头发散开,青绿色的发尾下是已经被蹂躏成胭脂色的腺体。

  

  “回来挺早啊?”

  

  张峻豪脱下西装外套,黑色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两颗,看见了藏在衬衫下的银色链子,左航送的,办事的时候疼狠了就伸手捞着链子往下拽。

  

  张峻豪大步流星走过来摸了摸左航发顶安抚的说“宝宝你也知道我最近太忙了嘛。”

  

  亲了亲左航脸颊,想亲嘴的时候又被躲开,张峻豪只能继续解释“老婆你心疼心疼我,我想了。”

  

  “太累了。”

  

  「死alpha,你想就要做,没把你忙死。」

  

  左航看得出张峻豪这是知道他生气了所以才这么说,但他还是好奇张峻豪前段时间冷淡的根本原因,不把人惹生气想直接问过程实在太艰难,所以他决定牺牲自己。

  

  “怎么累着我老婆了,我给老婆按摩。”

  

  张峻豪说着就要给人捏肩,但左航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说不用了,说完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捂住了后颈。

  

  “你腺体怎么了?”

  

  左航不语,只一味的露出破绽。

  

  张峻豪连声质问下,要去捞左航的手臂,这时他也发现左航平时用发绳拢起的发尾散下来了,左航力气不敌他,所以他拿开人的手之后,终于看见带着牙印的腺体。

  

  张峻豪不解,先是皱眉,又红着眼睛看向他,像是反复确认,带着太多复杂的,委屈的,愤怒的,看向他,左航差点就绷不住了。

  

  “他还在这吗。”

  

  “走了。”

  

  真怕他急了从这么高阳台掉下去。

  

  “所以…上次不是演的?你真喜欢上别人了?那个学弟他哪好啊,他不过就是年轻点嘛,他没我有钱,没我帅,没我高,信息素没我好闻,你不是喜欢木头味吗,而且…而且”

  

  “他肯定我没我爱你!”

  

  “可是真的吗张峻豪?世界上木头信息素不止你一个,甚至比你有钱比你帅的人多的是,但这些不重要,他们比你热情比你会哄人,不像某人不会停也不会哄怎么办?”

  

  其实左航也不知道什么学弟,但他还是接着张峻豪的话往下说。

  

  “可是…可是”

  

  “这么久了,你也不给我个永久标记,也不能怪我出去找别人吧。”

  

  “你逗我玩的吧左航,你又在搞什么整蛊对不对…我不给你永久标记就是希望你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如果说你现在已经有选择的话…”

  

  张峻豪眼睛一瞥就看见了茶几下的假牙,眼神开始聚焦,皱了皱眉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如果你已经,有了选择…”

  

  一步一步,朝左航走去,伸手摸到左航腺体,两个人鼻尖对鼻尖的距离。

  

  没有其他信息素的味道。

  

  “那也没用。”

  

  「卧槽啊,谁懂这句!!」

  「看不到画面,但感觉像广播剧。」

  「豹豹怎么从委屈小狗变成daddy了…」

  

  “老婆,我本来想着备孕的,这几天就没舍得碰你,谁知道你自己饿了呢。”

  

  “但是老婆,别人咬过,我嫌脏了。”

  

  张峻豪念着左航这么整蛊自己好几次,存心思逗逗左航,但这句话一出眼前人就红了眼睛,自己也觉得有点重,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小猫着急的打断。

  

  “不,不脏,我逗你玩的阿顺,我错了,我不逗你玩了,我不知道,我不胡闹了阿顺,你别这样…”

  

  “诶老婆你别哭啊,好好好,不脏不脏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你这回真把我吓着了,你得补偿我。”

  

  “那那那我去给你做饭…”

  

  “哥哥不是想要永久标记吗?”

  

  牛仔裤里的手机被张峻豪随意丢在沙发上,给人抱进了卧室。

  

  “给哥哥咬一个。”

  

  

  end.(假的

  

  

  事后第二天。

  左航醒的很早,因为昨晚的张峻豪格外温柔说停就停,疼了就哄,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醒了?”


  张峻豪醒的比左航更早,感受到怀里的人动了,就继续开口。


  “我很多事都会忘记跟你商量,对不起哥哥,但是你不满意可以和我说,我知道你可能不善言辞,有些…拧巴,但是是我,没关系的,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走,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会一直坚定的选择你,我的所有财产的在你名下,说天打雷劈命给你太不值钱,这是我海誓山盟的诚意,老婆,我爱你。”


  “还有,哥哥骑马认错的样子很好看。”

  

  

  end.

  

  

  

  整蛊系列。

  下一篇更重生系列。

  我将开新坑(填不完根本填不完。

  想写桂奇。

  

  我错了,我会更新的(其实不然。

  彩蛋是张峻豪看到直播回放。

江山崎_

【顺航】坏种

伪骨科/伪强制


1.

听到父亲要娶一个陪酒女,张峻豪没多少诧异,因为父亲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眼里只有利益,母亲是个女演员,在父亲逼死母亲后,借此父亲开新闻发布会赚了一笔钱,榨干了母亲身上最后的利益。

  


父亲在告诉张峻豪来见见未来的妈妈一起吃顿饭,张峻豪破天荒提前半小时就到场,他想看看是哪个倒霉女人死活要嫁给他爸。

  


法餐厅里,那女人大概是久经风月场落落大方的甚至像个天生的贵妇,精致白皙的脸颊看起来不像四十岁的女人,被父亲戏逗时玫红色的指甲捂着脸羞涩的娇嗔着。


  

难怪父亲要娶她。

  


女人带着个儿子,与她母亲有着九分像的眉眼,冰冷雪白的...

伪骨科/伪强制



1.

听到父亲要娶一个陪酒女,张峻豪没多少诧异,因为父亲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眼里只有利益,母亲是个女演员,在父亲逼死母亲后,借此父亲开新闻发布会赚了一笔钱,榨干了母亲身上最后的利益。

  


父亲在告诉张峻豪来见见未来的妈妈一起吃顿饭,张峻豪破天荒提前半小时就到场,他想看看是哪个倒霉女人死活要嫁给他爸。

  


法餐厅里,那女人大概是久经风月场落落大方的甚至像个天生的贵妇,精致白皙的脸颊看起来不像四十岁的女人,被父亲戏逗时玫红色的指甲捂着脸羞涩的娇嗔着。


  

难怪父亲要娶她。

  


女人带着个儿子,与她母亲有着九分像的眉眼,冰冷雪白的脸颊是凌驾在帅气之上的漂亮,像是个混血。

  


“顺顺,来,介绍一下,这是你左鸥阿姨,这是阿姨的儿子,左航,比你大,你应该叫哥哥。”慈祥的父亲想缓和重组家庭里重组兄弟之间看起来就尖锐的关系。“小航,这是弟弟。”


  

可这哥哥从见面就冷漠的脸像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令张峻豪十分不爽。

  


就像八九十年代被困在院子里抬头只有四角天空自命清高的可怜人。

  


“杂种。”张峻豪不屑的偏头骂了一声,声音不加遮掩。


  

然而父亲对儿子的溺爱达到了令人费解的程度,或许是对前妻的愧疚,在各个方面对张峻豪绝对的满足,父亲对儿子的犯错底线是不要犯罪。

  


所以父亲对儿子偶尔犯浑多是一笑而过,也像是故意要打压这个比自己儿子优秀的孩子,“小航,你弟弟还小不懂事,你多担待点。”


  

然而左航并不是张峻豪意料中的反应,左航冷漠至极的脸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波澜。

  


他算什么,凭什么这么不屑一顾。


  

张峻豪的爆劣因子不受控制的躁动。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张峻豪,要好好对哥哥哦。”


  

当然了。

  


从小娇生惯养的张峻豪在家里只手遮天,对门突然住进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哥哥,他竟还有点不适应,领地意识极强的张峻豪觉得,左航就是来和他分享父爱,分享家产的。

  


要死的是左航似乎并不把张峻豪当一回事,张峻豪不把他当哥哥,他也不把张峻豪当弟弟,父亲贴心的安排左航转进了张峻豪的班级,大家甚至不知道他们二人是兄弟。

  


张峻豪抬眼就能瞥见左航的侧脸,忽闪的睫毛和脆弱的身板惹人怜爱,他好像从来没有情绪,永远板着一张脸。


  

永远高高在上。


  

不就是陪酒女的儿子?

  


笨蛋,想在这个家安生待着就应该讨好我啊。

  


阿谀奉承张峻豪的人多了,张峻豪就觉得所有人都该讨好自己。


  

不出意外,左航在放学路上被堵了。

  


张峻豪在天台上吸着烟,望着不远处的角巷,这破巷子没什么人来,成为五湖四海解决私人恩怨的圣地。


  

巷子里,左航被张极以及张极的走狗们围着。

  

  

“收拾他?为什么?”张极搭着张峻豪的肩膀不解的问。

  


“看他不顺眼,想搞死他。”张峻豪从门口望去,能看到左航心无旁骛的写试卷,细长的手指翻动纸张,被树叶遮挡的光影落在他的脸颊,就像是格林童话里常常会解救主人公的精灵。


  

可惜了,biao子的儿子,爸爸都不知道是谁吧。

  


“啧,搞死他不太行,但是可以搞烂他。”张极的嘴巴呼出一口烟雾。

  


“你要不要这么变态啊。”张峻豪笑着锤了一下张极的肩膀。

  



2.

早晨醒来的时候,张峻豪还处于半断片状态,他起身揉了揉后脑勺的头发,起身的动作使得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露出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和平行锁骨。

  


张峻豪头痛之余突然意识到身边似乎还躺着个人,张峻豪以为昨天晚上的一切是场梦,可它确确实实就是发生了。

  


左航躺在床的另一边,眼尾还带着泪痕,随着张峻豪起身,左航那边的被子也被带起来,左航细嫩的手腕被领带束缚着,他看起来很累,以这么不舒服不自在的姿势睡着了,从脖子到尾椎,都是难掩的青紫痕迹,这样看来,倒不像做了一场,而像被人凌虐了。

  


张峻豪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张峻豪昨天晚上喝了酒,回卧室的时候刚好看见同样回卧室的左航,饮过酒后张峻豪的恶劣本性更甚,出口讽刺了左航,平时受张峻豪讽刺谩骂就不在少数,左航不愿搭理,大概是张峻豪说了什么戳到了左航,左航的反抗激怒了张峻豪,张峻豪气急之下就推着左航进了他房间。

  


想到这里,张峻豪穿上短裤下床,踢开散落一地的衣服,光着脚去浴室洗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全然没有宿醉之后的狼狈,张峻豪觉得没有哪个夜晚醒后如同今天这般舒爽。

  


可惜春宵一夜太过短暂。

  


张峻豪把碟片塞入DVD,屏幕上出现了伪素颜妆的女演员蠕动的身躯,无数次的,张峻豪把屏幕上被压制的女演员的脸肖想成左航的脸,左航的腰甚至比她还要细的多,清冷的脸被迫张开嘴巴,被搞的一塌糊涂却还是恶狠狠的盯着你。

  


张峻豪把屏幕关掉,三步并作两步,没敲门就冲进了左航的卧室。


  

“你来干嘛。”左航在写试卷,从后面看左航的脊背真是薄薄的一片,周六日也没能阻碍左航的进步,不愧是校级三好学生呢。


  

冷漠的脸配上冰冷的声线,真是使得周身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从上次之后,左航似乎对张峻豪厌恶更甚。


  

可张峻豪不大在乎,毕竟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来找你上chuang。”


左航蹙眉,好看的眉眼拧在一起,左航其他情绪外露让张峻豪倍感新奇。


  

“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张峻豪觉得这话问的有点好笑,“你难道觉得这是什么谈恋爱吗,上,床,友好你我,这不是很简单的事。”

  


张峻豪有时觉得左航就是故意要激怒他,故意说一些傻子听了都忍不住和他剑拔弩张的话,瞎猫碰上死耗子,张峻豪就是不经激,暴躁易怒,轻而易举就被左航几句话成功惹毛。

  


所以结局就是两个人没几句话又滚到床上去了。

  


左航的拳头打在张峻豪的胸口软绵绵的,像撒娇,勾的人心痒痒。


  


3.

作为班长的左航在班会上宣读一周总结,义正凛然的样子真的让人以为他是什么不染尘世的正人君子。


  

可张峻豪懒得伪装,坐在最后一排,目中无人的拿出遥控器推到最大档。

  


讲台上的左航腿一软差点要跌坐下去,还好有讲台遮掩,左航抬眼不动声色警告般撇了张峻豪一眼,勉强扶着讲台把总结读了下去。

  


张峻豪不以为然,觉得上学前给左航搞的东西这时候起了作用,欣喜的不得了。

  

  

左航痛不欲生,像发怒的猫一样瞪着张峻豪。

  


今天晚上张峻豪和左航很晚回家,张峻豪环着左航的腰,没有张峻豪这个支点左航立刻就要摔下去,左航耷拉着脑袋,脚底打飘,不情愿但又不得不被张峻豪抱着。

  


进门,父亲出乎意料的今晚在家,父亲吃着晚餐,打算惩罚一下两个不归家的孩子,饿他们一晚。

  


父亲看了一眼浑身无力的左航,眼里没什么波澜,只是开口说道,“注意一点。”

  


张峻豪挑眉,装傻充愣,“你在说什么啊爸。”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父亲刚想教育张峻豪几句,可转念一想这可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为什么要偏心别人的儿子,男孩子和男孩子,玩玩儿而已,能有什么事。


  

“顺顺啊,明天爸爸要出差,缺什么了少什么了给爸爸打电话。”


  

张峻豪敷衍的点头,父亲从来对他极其宽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张峻豪也懒得装,抱着左航上楼。


  

张峻豪把左航扔在床上,坐在一边眯眼看他。

  


“起来吧,别装了。”

  


张峻豪余光瞟到父亲的车出了院子。

  


张峻豪凑到左航身边,轻声说道,“起来吧宝贝儿,爸都走了。”


  

闻声,左航细胳膊一挥勾住了张峻豪的脖子,张峻豪脖子一沉,近乎和左航脸贴脸的距离。


  

左航小腿蹭着张峻豪的腰。

  


“那你一会儿就别和张极去喝酒了嘛,陪陪哥哥不好吗?”

  

  

“行啊。”

  


“喂,顺。”

  


张极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迫使张极的声音分贝也大了些。

  


张峻豪嫌弃的把手机远离耳朵二十厘米。

  


“我晚上有事,不过去了。”

  


“有事儿?啥事儿?”张极推开往他身上贴的美女,找了个清净地方。

  


男人就是要说到做到,从不失约的张峻豪在今晚破了禁。

  


张峻豪没吱声,打开免提放到了在腾不开嘴巴说话的左航旁边,张峻豪恶劣的按左航的头,这感觉不太好受,左航不满的呜咽着。


  

克制的声音令张极瞬间明白过来。

  


“我哥今天在家,他一个人不行。”

  


张峻豪手指探进左航柔软的发丝,左航看起来游刃有余,吸的两颊凹陷进去,眼波流转,和张峻豪眉目传情,张峻豪故意不为所动,就这么吊着他。


  

左航不甘示弱,牙齿故意磕到,张峻豪闷哼一声。


  

“不乖的小猫。”

  


在事态还没发展到如此不可控的时候,是几小时前。

  

  


4.

教学楼顶层的洗手间是张峻豪的地盘,张峻豪说不准为什么在这里占山为王,可能是为了做什么事方便些,比如现在。

  


左航气鼓鼓的径直上楼,径直走进张峻豪的地盘,推开在门口把守的狗腿们,走进去把东西扔在张峻豪身上。


  

“混蛋。”

  


左航的圆眼瞪着张峻豪,像只气急了马上要咬人的兔子。

  


平时,到这时候张峻豪一般会被惹毛然后说几句你有什么资格发火是不是又欠了然后拽着左航又颠鸾倒凤一番,这流程风雨不动,几乎是每天必然会上演的一幕。

  


可今天张峻豪一反常态,笑着看左航接下来会怎么做。


  

左航似乎也没想到张峻豪会是这反应,一气之下转身准备离开。


  

“还装呢?”


  

张峻豪对着左航的背影没头没尾来了一句。

  

  

左航一时间也愣了神,停在原地。

  


“连这东西也收藏,你是什么变态吗?”

  


张峻豪把手机屏幕对准左航,屏幕上的内容是左航的衣柜的藏着的盒子,里面放着张峻豪丢失的没有多么重要的物品,所以张峻豪这么久都没发觉,昨天一时兴起去左航房间就发现了这个。

  


事实证明左航的反应也把张峻豪搞乱了。


  

既然张峻豪发现了,左航也懒得装。

  


“是啊,我就是变态怎么样,发现了,恶心了,后悔了,后悔也没用,惊不惊喜,我有艾滋,我就是故意勾引你,你就等着烂死吧。”

  


张峻豪莫名从这话里听出一丝撒娇委屈赌气,伸手把要走的左航拉回来。

  


真是要命了。

  


不过这件事确实证明了一点,没有哪个傻子会找上门来讨cao。


  

“要死一起死呗。”



  

5.

今天过节,爸妈难得回来,张峻豪也难得在家,左鸥决定亲自下厨包饺子。


  

张峻豪和父亲在客厅看电视,左航故意站在客厅可以看到的位置,张峻豪直视过去就能看得到左航,今天左航穿了膝上短裤,搞得张峻豪人在客厅心在厨房,手掌焦灼的摩挲着睡裤。


  

厨房里,左鸥的细腰裹着围裙,满手面粉也不忘把卷发拢在肩后。

  


“帮妈拿个勺子。”


  

左航把勺子递给左鸥,左鸥的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左航。


  

“左航。”


  

“嗯?”左航没抬头。


  

“你勾搭上张峻豪了是吗。”


  

左航停下了手里捏了一半的饺子皮。

  


“是啊。”左航眼里带着警告盯着妈妈。

  


左鸥也看着左航,拿起了刀对准了手指,割开一条口子。

  


“嘶啊,好痛……”左鸥又变回那个小女人,捂着手指泪花在眼里打转。

  


父亲急匆匆从客厅赶来。“都说了做饭让阿姨来做,你就不要亲自上手了嘛,不哭不哭……”

  


等他们夫妻走了,张峻豪才进了厨房,看着左航围着围裙,突然觉得有种贤妻良母的既视感。

  


“你好像个人妻。”

  


左航在脑子里已经预知到了张峻豪在想什么。


  

人妻这个词确实让人想入非非。

  


比如昨天晚上张峻豪扳着左航的脸强迫他看一些碟片,还告诉他下次就要这么搞他。

  


就像犯人被审判死刑日期那样。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的。”

  


左航嘴上这么说,可手已经从张峻豪的衣摆里探进去用指甲划着张峻豪的腹肌曲线。

  


“好大啊。”

  


“?”


  

什么正不正经,张峻豪觉得这人真的是很奇怪。


  

说让自己正经。


  

用餐时面对面左航看起来一身正气却还要用脚尖蹭张峻豪裤腿,被伸手拽住脚腕还警告般的看着张峻豪。


  

张峻豪握着左航的脚腕,从餐桌下看去,脚腕上依稀能看到一些事后残留的淤青,张峻豪看了一眼被抓住脚腕之后被迫调整各种姿势的左航,忽然坏心的用拇指按了按淤青。

  


左航吃痛的面部扭曲了一下,但瞬间又恢复原样。


  

左航给张峻豪的新鲜感远大于张峻豪身边往上贴的任何男女。

  



6.

——两点的飞机,关机了,好好想想。

  


没等手机那边说完,左航把手机摔进洗手池的水里,手机屏幕顷刻暗下去,溅起水花。


  

水溅到镜子上,左航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每日每夜,他装的好累。

  


左航坐在浴缸里,冰冷的水浸湿了睡衣,冷的让人直打颤,左航抬手在胳膊划了一道血口,血液滴在水里,染红了透彻的水。


  

左航逼自己冷静下去。

  


耳边传来重物踏在楼梯上的声音。

  


张峻豪回来了。

  

这几日张极都忍不住调侃张峻豪真是变了个人,是每天把人锁在家里了吗,最爱玩儿的张峻豪大小聚会一律不参加,活生生成了兄奴。


  

“左航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你不会是中蛊了吧。”张极笑问。


  

“兄友弟恭,你不懂。”

  


张峻豪心情很好,上楼就看见左航从洗手间出来。


  

“今天这么自觉?”

  


回忆涌上心头,张峻豪认为洗手间一直是行龌龊之事的宝地。


  

今天的左航有点不一样,左航没接话,转身回了卧室,把衣柜里收藏的张峻豪各种物品拿出来,当着张峻豪的面,扬手扔向了张峻豪的卧室。


  

东西散落一地。

  


左航扔完东西,看着张峻豪,两人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张峻豪冷下脸来。


  

张峻豪是个情绪形于色的人,心里想什么就会立刻表现在脸上。


  

“没意思,就是没意思,字面意思。”左航拍了拍手,把刚才扔东西时手粘上的浮尘扫下去。

  

  

“你胳膊怎么了。”张峻豪看到左航的伤口语气立刻软下来。

  


“用不着你管。”

  

  

左航狠心甩开了张峻豪伸来的手,转身走向卧室。


  

张峻豪快一步把左航拽住。

  


左航被粗暴的按在冰冷的墙面,多日以来,左航习惯了张峻豪的粗暴,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张峻豪扳着左航的下巴,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左航这时候觉得,张峻豪根本没有变,他们的关系说到底不过是左航的谄媚,张峻豪把他当作宠物,随时随地可以戏弄一下,可这只宠物一旦不顺从了,张峻豪立刻就可以拿刀宰了他。

  


“给你脸了?你以为你是谁,我这里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轮得到你给我甩脸?”

  


张峻豪力气太大,左航觉得下一秒他就要把自己的下巴捏碎了。


  

那个浑身戾气的张峻豪还是回来了。


  

“说话。”张峻豪咬牙切齿道。

  


“你要我说什么,爱你?喜欢你?太可笑了张峻豪,我们就是炮友而已,你又是什么,你以为你自己多高贵多神圣啊。”


  

张峻豪点着头,努力遏制心里马上要爆裂的怒火。


  

“好啊,没错,你说的对,那你就该履行炮友该做的事情。”


  

左航认命的闭上眼。

  


张峻豪拽着左航进了卧室,左航被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动作太大,拉扯到伤口,方才割伤的地方开始冒血。

  


张峻豪居高临下俯视着左航。

  


“求我,我就轻点。”


  


7.

左航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偌大的卧室只有他一个人和散落一地被撕扯的七零八落的衣物。

  


楼下传来人声,大概是度蜜月的父母回来了。

  

  

左航重新躺回床里,无聊的掰着手指。

  


等楼下的声音淡去了,左航才扶着墙壁举步维艰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左航想打开衣柜找衣服,可在手离开墙壁这个支点后,左航立刻跌坐下去。

  


啧,太狠了。

  


身心上巨大的疼痛让左航忍了忍还是把眼泪收回去了。

  

  

找到衣服,罩盖身上难掩的痕迹,左航穿上袜子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下楼。

  


楼下的灯光暗了,左航的手机没法再用,左航拨通了家里的座机。


  

张峻豪接通,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金属乐。

  


“喂?”低沉沙哑大概刚喝过酒的嗓音毫无防备的的从那边传来。

  


“张峻豪……”左航的嗓子哑掉了。

  


“嘟嘟嘟——”


  

左航把电话放回去。


  

看来张峻豪今晚不会回来了。

  


一楼的卧室是熟睡的爸妈,左航倚在门框上,他们夫妻二人很恩爱,可左航看着多重面孔的母亲怎么看怎么感到恶心。


  

左航没穿鞋来到院子里,郊外的夜晚总是不比白昼,天空甚至连星星都看不到,可左航无暇关心这些,他点燃手中的木头扔向别墅的窗户。

  


“顺,你今天怎么了,难得聚会来一次,来,跟哥哥说说,和家里那位吵架了?”张极把手搭在张峻豪肩膀上。

  


一旁的张泽禹显然比张极正经的多。

  


“你让我查的都查到了。”张泽禹把平板递给张峻豪。


  

张峻豪差点忘了,他们母子刚嫁过来张峻豪让张泽禹查清他们的底细。

  


张泽禹查清一个人只需三分钟,可这次足足用了两周,原因是左鸥的档案一眼可以望到底,简直清白的不正常,不正常就不正常在这里。


  

“左鸥只是化名,她有两个身份,真正的身份是前几年国外很有名但外名不见经传的华裔——莎碧娜,有名其原因是此人结过五次婚,丈夫都死于非命无一例外,而莎碧娜靠继承巨额遗产致富,倒像黑寡妇,”张泽禹话锋一转,“可有消息指出莎碧娜上个月死于一场大火,名下财产全部被转移到基金会里。”

  


郊外距离市区有一段距离,而这距离足以令大火烧死两个人。


  

看着火焰即将吞没整个房子,片刻后,左航冲进了火焰里,按照原定的路线,左航带着哭腔打完120,顺势躺在座机旁的地板,闭上眼,感受此刻接近死亡之感。


  

张峻豪接到电话后加大马力开车回到家时,房子已经几乎烧成了灰烬,满天火光照亮了夜晚,火星散在天空中,点点火星划过张峻豪,烫伤了他的脸颊。

  


消防车在尽力扑灭火焰,而几个消防员进进出出,可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张峻豪走不动路,跌坐下去,他心里开始忏悔,开始忏悔临走前那样对待左航。

  


“张峻豪。”

  


微乎其微的声音传来,张峻豪顺着声音惊喜的望去,左航躺在担架上,盖着一条薄毯,身体只有薄薄的一片,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

  


张峻豪跑过去,扶起左航,好让他躺在自己怀里,左航想探出手触摸张峻豪的脸,可一伸手,带动身上的薄毯滑下去,露出了脖子上的一大片烧伤的痕迹。

  


张峻豪张着嘴,半天什么都说不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此刻无声,究其张峻豪的前十八年里,没什么能动摇张峻豪的情绪,他不会因任何事物喜怒哀乐,妈妈死的时候张峻豪参加葬礼时甚至没什么感觉,相比他爸爸的冷漠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可就在这两周,张峻豪把左航拽进自己的世界,让自己的世界天翻地覆起来。


  

“爸妈他们,爸妈他们……”左航的眼泪划过脸颊,嗓子哑到不行。


  

“你是家属吧,很抱歉,距离有些远,火灾发生时家里只有三个人,我们赶来时,只解救出了你哥哥,你的父母,唉……”

  


消防员们脸上都是悲痛的表情,对着从火焰里搬出的两具焦尸默哀起来。


  


8.

张峻豪站在医院病房外,靠在墙上听家里一向啰啰嗦嗦的律师宣读结果。


  

“小少爷,您昨天交代的遗产相关事宜已经全部妥当,接下来的集团董事会将由您全权负责,请问有什么异议吗?”

  


张峻豪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耐心过。

  


“没有。”

  


张峻豪第一次有礼貌的送走律师,向来被小少爷训惯了的律师不适应的推脱多次。


  

张峻豪推开病房的门,左航听到声音立刻变的脆弱起来,可看见来人是张峻豪,左航懒得装,又立马恢复了原样。

  


“演戏要演全套,你不懂吗?”张峻豪拉开椅子坐在左航的病床旁边。

  


左航脖子上的伤口结成了疤痕,形状像只蝴蝶,该说不说,张峻豪觉得好涩。

  


“和你演戏,有什么意义。”左航蛮不在意的说。


  

“你干的吧。”


  

“什么?”


  

“别特么装了,和我还装,你真是不管什么方面都很能装。”张峻豪踢了病床一脚。


  

左航连带病床被这一脚连带着颤抖了一下。“我刚受过伤,我警告你对我放尊重点。”


  

“我这是没办法,”左航云淡风轻,“我妈,我不杀她,她就要杀我们。”


  

左航的生父是左鸥的第一任丈夫,从左航记事起,他就没见过爸爸,问妈妈爸爸去哪了,妈妈就毫不避讳的告诉左航他已经死了,被我杀了。


  

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什么是生什么是死。


  

直到左鸥在左航面前害了后几任丈夫,难以想象那时只有几岁的左航已经看惯了生死,血溅到他脸上他也会擦拭干净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前几任,都是这样死的吧。”张峻豪心中的猜想有了定论。


  

“是,前几个月,警察怀疑上了她,就制造了一场假死,带我逃回国内,后来就盯上了你爸。”


  

啧啧,怪不得,怪不得啊,本以为是假贵妇,没想到还是货真价实的啊。


  

怪不得左航长得像混血。


  

“她要制造意外害死你爸爸,连带着还要害死你,我不同意。”左航攥紧了身上的被子,“她既然在国外散布被火烧死的假消息,那我就真的让她如愿以偿。”


  

“啧啧,真狠,”张峻豪忍住内心的狂喜明知故问,“可杀我和我爸跟你没关系吧。”


  

“你爸确实和我没关系,但你和我有关系。”左航盯着张峻豪,“我不同意,我妈觉得我妨碍她,她也要计划把我解决掉。”


  

“什么啊,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才动手的。”张峻豪的内心情感一落千丈,“那你当初和我睡觉算怎么回事儿啊,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


  

“啧,”左航不满道,“你是笨蛋吗,非要说出‘我喜欢你’这种肉麻的话吗。”


  

张峻豪双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左航生气的脸,“说说呗,我有点想听呢。”

  


“我喜欢你。”左航几乎是在张峻豪说完上一句话后零点一秒后就立刻脱口而出,听起来没什么感情,加上左航面无表情的脸,真是听了但没什么感觉,但确实是听了。

  


张峻豪上前去,偏了偏头避开左航的鼻尖,亲吻了左航的嘴唇。

  


“我也爱你。”


  

操啊。

  


你觉得你死后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这个问题抛给任何一个人,谁都不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这个问题张峻豪问了正在看书的左航。


  

“不知道,地狱吧。”


  

“我也觉得。”

  


洁白的教堂无法证明他们的羁绊,只有地狱能。




  

END.


程凌cheng

【帽红/V斐/光时】真心话大冒险:是兄弟还是gay

一点英都大团圆包饺子的戏份

私心把天辰也给拉英都来了

ooc见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被刘枭拉着去英都的路上,李天辰坐在车上,身子仰在座椅上。

“可以吗?我后期档案被姓钱的那个拿了,没再念多少书。英语可能懂得不多,就小学三年级的水平。”

“没关系,如果有其他人搭讪的话,我会替你解决的。”

“哦。”刘枭的话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李天辰索性将车窗开开,眼睛看向了窗外,思绪飘的不知何处。“你以前就是在这念大学的吗?”

“是的,你喜欢这里吗?”

“我不知道,陌生的风土人情,不过只要是有你在的地方,哪里都一样的了。”李天辰打了个哈欠,抻个懒腰之后便没...

一点英都大团圆包饺子的戏份

私心把天辰也给拉英都来了

ooc见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1.

被刘枭拉着去英都的路上,李天辰坐在车上,身子仰在座椅上。

“可以吗?我后期档案被姓钱的那个拿了,没再念多少书。英语可能懂得不多,就小学三年级的水平。”

“没关系,如果有其他人搭讪的话,我会替你解决的。”

“哦。”刘枭的话一如既往的让人安心,李天辰索性将车窗开开,眼睛看向了窗外,思绪飘的不知何处。“你以前就是在这念大学的吗?”

“是的,你喜欢这里吗?”

“我不知道,陌生的风土人情,不过只要是有你在的地方,哪里都一样的了。”李天辰打了个哈欠,抻个懒腰之后便没了动静。

直到到达目的地之后,刘枭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停车位抬头看着身边的的人,“辰,我们到了。”没有人回答,刘枭无奈地看向一边,发现他早已蜷成一团趴在副驾上,像只毫无防备的小刺猬在他面前展露肚皮。“真拿你没办法。”他低声轻啧一下,不知道是在埋怨他的小狐狸还是他自己又一次对他妥协的自己的懊恼。

然后程小时他们就看到了,抱着李天辰进来的刘枭。

“卧槽!刘枭,你是gay吗?说好的兄弟聚会怎么变成了你们俩人大型撒狗粮现场了啊!”

“弱智,小声点儿,这很明显是为了避免吵醒他睡觉才做出的这种决定。”陆光把来之前某只大型犬一直嚷嚷着,让他戴上的猫猫帽子的帽檐给默默拉低了些。

“哦——还是我家光光聪明啊!”程小时把脸凑到他面前,伸出手想要借着身高差揉一揉猫猫的脑袋,却被陆光一巴掌打回。“嘤,你好惨忍的心啊。”忽然,程小时躺了下来,把脑袋放在陆光的腿上,仰视着他的眼睛,“不过,你怎么这么熟练?是不是以前你也对别人这么做过?”

“咳,蠢货,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陆光轻咳一声后,把身子翻了个面,继续看他的书去了。

“欸?陆光你脸红了!是又发烧了吗?”

“起开,我没病……“

另一边,刘枭小心翼翼把李天辰放置在沙发上,并调整了一个他最喜欢的躺姿后,才回道,“抱歉,刘某来迟了。”边说,他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其实你不算来的最晚的啦。“程小时趴在刘枭耳边小声说道。

然而尽管刘枭如此周到也没能改写李天辰被吵醒的注定命运,因为某人的出场方式实在是太张扬了。

“Chengxiaoshi,You look tasety!”留着新中式红发长鞭的男人友好地朝着他那,许久未见得好搭档激动地打起招呼,“You look tasety,too!”转圈,击掌,握手,一气呵成。

“陆光,你看,我学习地道的英都人的打招呼方式已经越来越熟练啦。”

“弱智。”也不知道是被气无语了还是什么,陆光扶额,没眼看 根本没眼看。

一旁被吵醒的李天辰揉着眼坐起来,“眼前怎么突然这么多人?”

然而没能等到旁人组织,红发男人又找好了他的下一个受害对象。

“You look tasety。”红发男人学着先前程小时的模样向他握手,李天辰听到这句话嘴角咧开了一个弧度,“You look very funny,my new frined。”下一秒,红瞳闪过,一阵天旋地转,“红发男人”转过头看向刘枭,却被身旁的人打断了,“老板!你别又吓到新人了。”

“不对啊,老板,你身旁这个新人,是得了红眼病吗?为什么不动弹?"

“新人?红眼病?”“红发男人”笑了笑,转头看向刘枭,冲他歪了歪头,“刘枭,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老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对那个事多的甲方,呸,刘枭这么亲近!”

“好了,辰,玩够了就从vein的身体中退出来吧。“

“哦。”下一秒,李天辰把自己的手从vein中拿了出来,眼神中却带着发现新玩具的新奇,“你刚刚是在故意配合我,不然的话,你本来有能力能够挣脱的。”

vein的眉眼微微上扬,“毕竟很久没有遇到这么美味的小兄弟了,你的能力也很有趣,这次的配合就算我们初次见面的愉快见面礼了。”

“陆光,他刚刚说的,怎么和我打招呼的方式不太一样?”

“他英语不好,说的没你那个口音地道。”陆光将头埋进书里,不想面对现实。

“嘿,我那可是最正宗的,叫什么,老英都口语!”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酒备好了,游戏也该开始了。

2.

很难想象不入此次的正题前竟然会有这么丰富的前戏。

刘枭坐在桌上,拿出几个骰子,“太刺激的赌博项目不适合现在的情形,反而最返璞归真的运气游戏更显公正。每局可以选大还是小,如果有几个人一样的话,很简单,两个人就石头剪刀布,多个人的话,再掷一次骰子,直到恢复两人局面即可。赢的人,可以提问或者要求本局与自己骰子差距数最大的人。“

“简单!这种摇骰子的游戏我最会了。”

“哦对,我还要说一点,我是参与者,也是裁判,因为这里我对赌局最了解,不可以当着,裁判的面作弊。“

李天辰像是抓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凑过去跟刘枭嘟囔了几句。

遗憾的是,我们至今也不知道刘枭和李天辰到底说了什么,毕竟万聋会议屏蔽众生。

刘枭把骰子分给每个人,“好,那么现在,游戏开始。本局的定向是:大。”

抛掷骰子不过需要转瞬的几秒,但是思考问题的人需要的时间课就长了。

“欧耶!欧耶!小爷我是最大的,6!让我看看谁是最小的呀。”

“好巧呢,是我。”vein凤眼微扬,看起来很高兴是程小时获得这个提问权。

“那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都可以。选择权在你。”

“那我可就大冒险咯,要求亲骰子是4的。”

“你确定吗?我怕某位爷会吃醋啊。”说到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枭。

“哦?那莫非是……刘枭?”

“蠢货,是我。”陆光无奈扶额,“程小时,你这次玩的可真够大的。”

vein摊了摊手,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我早就问过你了你确定吗?”

“欸欸欸,等一下,我给你们找个亲吻的角度,不能太深入!陆光的嘴肯定不能亲,脸也不能亲,要不,你这样,半蹲着,亲他胳膊吧。“

vein和陆光就这样任他俩摆布,坐在刘枭右面的的李天辰翻了个白眼,“他俩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刘枭右手摊开掌心,露出一枚是四的骰子,另一只手则装着属于2的骰子。

“好吧,就这个角度啊,不许多亲一下!”程小时在给生无可恋形如雕塑的俩人摆好poss后,“亲吧。”话音落下,他便闭上双眼,一副认命的姿态,突然,他感觉自己脑后被人推了一下。

紧接着接触到了一种别样的柔软的触感,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对面像是本能似的撬开他的牙关,灵巧的用舌尖勾着他,“唔!”给他勾的根本喘不上气来。半晌,程小时才挣脱对方的禁锢,“不是,不应该是vein你亲?”

“先前的话我已经录了音,你说的是亲骰子是4的对方,但并没有确定主语,所以谁亲都可以,不算作弊。”一旁刘枭的声音幽幽传来。

“小兄弟,我还够意思吧。”vein挑了挑眉,身后突然被毛团子扑住,“老板!我还以为你差不点就要英勇献身了呢。”

“别担心,你老板我还是很精明的。”

而另一边悄咪咪如愿地亲到了卷毛修狗满足的猫猫,已经开始构思下一次该怎么能更好的骗到程小时主动亲他了。

3.

第二把是小

获胜者是夏斐。

“这下可轮到我问了昂,我就不问几号骰子了,我选真心话,程小时,你和陆光是兄弟还是gay。”

“啊?”程小时突然沉默了,半晌后打着圆场笑道,“我跟陆光肯定是兄弟啊,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你说对吧,陆光。”

“弱智。”

“哦呦?”夏斐不怀好意地凑过来,瞪着双狐狸眼,“那陆光同志你呢?”

”我?“他愣了一下,忽视一旁程小时急切得到回答的心情,“随他怎么想咯。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们可就要开始下一局了。”

“咦——”这对gay味儿都快溢出天际了,都亲上了依旧嘴硬说自己是兄弟。这就是老夫老妻的默契嘛,他们懂。

4.

第三把是大 有两个胜利者

刘枭和李天辰。

“辰,你想赢吗?”

“我有一个很感兴趣的人……”

“好,我明白了。”刘枭眼神微眯,很简单的石头剪刀布,只用了一局便分出了胜负,是李天辰赢了。

“不是说不许当着裁判面作弊的吗?”

“那得看裁判本人认为这到底是不是作弊了,语言漏洞,玩的很好。”陆光低头沉思,“靠,陆光,你这小脑瓜怎么现在还在头脑风暴啊?”

拿到提问权的那一刻,李天辰嘴角带起了恶劣的笑意,“我也是真心话,my new firend,你和你身边那位黄毛青年是gay还是兄弟?”

“我是gay,喜欢我下属很久了。”谁料vein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作了回答,“我们现在的话应该是,正处于热恋期。”

“老板!你怎么能全交代出去了。”

“这样子才能够向全世界宣告,我的下属顶上有人了,不用像那天电梯那样。”

“?你当时不是还是说我给你瞎惹事的吗?”

然后夏斐喜提三个脑瓜蹦,“说了你就信,平时怎么没见你脑子那么聪明。”

“欸欸欸!痛痛痛!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一旁的李天辰沉默了。

“这对太肉麻了,我都没兴趣提问那个小黄毛,下一局吧。“

5.

第四局依旧是小 但赢的人终于到了vein

vein也是没有任何犹豫,果断选择了刘枭,真心话,“刘少爷,您和他是兄弟还是gay呢?”

“我认为我们两者都占有,我们可以说是灵魂上的朋友,也可以说是其他关系,但是比起兄弟和同性之间肤浅的肉体的关系,我更倾向他是我的恋人,我们之间是建立在一个平等的灵魂上,两个本不应有交集的平行线汇聚在了一起,并此永不分离。”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李天辰默默把兜帽戴上了,但眼睛却是亮亮的,他现在似乎才明白为什么刘枭要带他来英都,来参加这个普通的饭局了。

“好感动呢。”vein忍不住用纸巾擦了擦眼睛,另一旁的程小时和夏斐却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呜呜呜,好感人的爱情,虽然当时你砸我要射杀陆光时挺狠的,但你们一定要百年好合在一起啊。”

“弱智。”全场猫猫最佳重复话语。

6.

这是最后一把了 定局是大

经过前面一轮的巧合和三轮的真心话是兄弟还是gay,众人都很期待最后一个幸运儿会是谁。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次全员都摇的一样。

“有些过于巧合了吧?”夏斐不可置信地看向齐刷刷的六个骰子,“看样子是运站在了我们这里。”vein拾起骰子看向刘枭,“你说对吧。”

“这种巧合也没有分出胜负的必要了,正好是最后一把,前面真心话太多了,就每个人都来一把大冒险吧。”

“好啊!那我要要求陆光,和我永远在一起。”程小时突然冲着空气打起了拳,很明显是喝多了,醉醺醺地躺在陆光地怀里。上下胡乱摸索,“陆光,陆光,光光……”

“弱智,现在就已经是了。”

另一边

“老板?我可不可以也要求你这样?”

“废话,你哪一个求救电话我不是接到后立刻去救你,难不成认为能够摆脱我,去找下一个老板了?”

“不是那个意思啦。”一阵暖意突然从头上袭来,vein揉了揉夏斐的头发,嘴角勾起凑到他耳边说,“我要罚你。”

“罚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

最后这边

“那辰,你呢?”

“我想你应该也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辈子永远这些事,还是太遥远了。”李天辰说着,突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打断了,“抱歉,采取突发手段一下,辰,你没必要因为一些创伤这么没自信。

再说,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怎么做我的恋人?”

他将另一只手伸出,冲着李天辰笑了笑。被问话的人犹豫了片刻,也回应了那只手,顺便也覆上了对方柔软的唇。

今夜烟火 有人醉醺三两 仍惦挚友兄情 有人打趣成三 仍相知相伴 也有人彼此救赎 同伴同行

尾声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啊!陆光!是咱们去英都和他们团聚的时候的吗?”

“应该是吧。”

“真怀念啊,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和他们再聚一聚。”

照片两两成双的六人下方标注着日期:2025.1.28

无论如何 请记住  无论过去 不问将来,珍惜眼前人最好






🐳Saka

【光时】陆光仅发的那十条稀有朋友圈


    第一条:

    大家好,本店今日试营业,大学在校生转发本条朋友圈集满二十个赞并出示可兑换证件照一套。

  

    评论

    徐珊珊:好诶,正好考试需要传证件照!

    董易:+1

    程小时:等等,陆光你要转发那天我做的宣发文章,不是转发这条文案,啊啊啊……怎么都在复制转发文案了!!!你甚至连店名和地址都没带!

 ...


    第一条:

    大家好,本店今日试营业,大学在校生转发本条朋友圈集满二十个赞并出示可兑换证件照一套。

  

    评论

    徐珊珊:好诶,正好考试需要传证件照!

    董易:+1

    程小时:等等,陆光你要转发那天我做的宣发文章,不是转发这条文案,啊啊啊……怎么都在复制转发文案了!!!你甚至连店名和地址都没带!

    乔苓:你饶了光光吧,他肯开通朋友圈就不错了。

    

    

    

    第二条

    命运总是沿着反向设想的方向走下去。

    

    

    评论

    程小时: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在内涵不想和我一起开店,哼,我还就不放手,我绑你一辈子。

    乔苓:可怜的光光,摊上程小时,本来想看新买的书结果被捞去看猫和老鼠哈哈哈哈,从未预想的命运走向。

    徐珊珊:哈哈哈原来是这个反向设想,

    程小时:包租婆再说一遍那不叫猫和老鼠,那叫海绵宝宝!

    

    

    第三条

    请问谁有看到程小时?请转告他,12点不回就别回了。

    

 评论

    徐珊珊:12点还不回,男德不保。

    亮哥:哦,我刚看到了!他就在你们店门口呢。

    乔苓:举报,程小时现在在窗户外面正试图垂直爬上二楼。

    肖队:小心,刚接到市民报案有条街店铺有疑似入室爬窗盗窃,赶快来看看你们。

    

    

    

    第四条

    酒,难喝,难闻。

    人类为何被这种异味荼毒几千年。

  

    评论

    程小时:你又阴阳怪气谁呢别以为带上全人类我就听不出来?

    乔苓:哈哈哈,陆光现在骂人越来越高级了。

    乔苓:修正→哈哈哈,陆光现在骂程小时越来越高级了哈哈哈。

    董易:不宜多饮,但是有些话,只有酒后才能说出口。

    徐珊珊:是啊是啊程小时昨晚喝醉了一直高喊陆光你就是我的五粮液哈哈!!

    乔苓:哦哈哈那还是这个更高级哈哈!!!!

   思文师傅:还是茅台好。

   程小时:不喝了……

    

    

    第五条

    冬季不要用冷水冲澡,容易发烧。

    

    评论

    程小时:你发烧了?怎么不说?多少度,严不严重啊,吃药了没要不要去医院,是不是感染了那什么甲流乙流丙流,陆光你说句话啊,陆光你不要死!

    乔苓:冷静!陆光应该还活着!

    肖队:陆光,你挺住,弟兄们就在附近,马上送你去最近的医院。

    思文师傅:需不需要我丈人再去一趟?

    

    

    

    第六条

    无论过去,不问将来。

    

     评论

 程小时:好啦好啦,别唠叨了,说多少回了都。

    乔苓:程小时肯定又惹陆光生气了。

    徐珊珊:陆光的个性签名还是一样简洁利索,不像程小时,吧啦吧啦一大堆不知道说什么。

    董易:嗯,没错。

    

    

    第七条

    

    昨日发布的一套模特写真并非本人拍摄,为ai生成,涉及肖像权,请勿传播使用,如需修图业务请咨询下单。

    

    评论

    徐珊珊:我说呢,差点以为魂穿程小时。

    程小时:ai能有这么好的技术!?我劝你面对现实。

    乔苓@程小时:还不是怪你技术欠缺,烂大街网红摆拍,陆光儒雅的气质一点没体现出来,等等,你发我的这张怎么有水印,程小时你原图赶紧给我发过来。

    

    

    

    第八条

    那个,我解释一下,本店拍摄不包揽与店员合影服务,如有需要还请自带模特。

    

    评论

    程小时:陆光,你牺牲一下怎么了嘛这都是为了生计啊!等等,今天贴着你自拍这这个美女是谁,这个帅哥又是谁,陆光你给我解释清楚!

    徐珊珊:肤白貌美大长腿,腰细腿长高富帅。

    乔苓:哎呦呦,我认识,这不是隔壁那个卖醋的小帅哥吗,程小时这是买了几斤啊。

    肖队:这是我们支队的警花,陆光你是单身吗,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哈哈,哎程小时拉黑我是怎么了?

    思文师傅:都不般配。

    程小时(猛同意):嗯!!!陆光你还小,谈恋爱超无聊,不可以谈恋爱!

  

    

    

    

    第九条

    谢谢大家的祝福,新的一年,感恩常在。

    

    评论

    乔苓:新年快乐,光光!

    豆豆:新年快乐,陆光哥哥!

    思文师傅:新年快乐,小陆同学!

    徐珊珊:新年快乐陆光!

    肖队:新年快乐,陆光!

    程小时:新年快乐,老公!!!

    乔苓:……

    徐珊珊:……

    董易:同窗为四年,不知小时是女郎。

    程小时:卧槽!!这什么新更新的输入法这什么!!我打错了!!我是说陆光,不信你们打一个,真的是陆光!

    乔苓:老公真的是陆光!

    徐珊珊:真的是陆光!

    董易:是陆光!

    肖队:陆光!?

    思文师傅:提亲我有经验。

    

    第十条

    嗯,在一起了。

    

    评论

    徐珊珊:撒花,祝福!!!一对铁树齐开花,今年许愿一定灵!

    乔苓:好好奇程小时到底怎么告白的???难道真是那个你是我的五粮液??

    程小时:滚。

    董易:啊!原来我不是最晚的。

    程小时:哼,欲速则不达,反正没写又臭又长小作文,我表白得可高级了。

    

    

    高级表白情境还原↓

    某天,陆光正在前台认真地擦镜头,

    突然天边传来久违的街道广播:下午好,下面这条广播送给时光照相馆的陆先生,这是您的朋友程先生为您点播的“你爱我我爱你,时光时光甜蜜蜜,你爱我我爱你,时光时光甜蜜蜜,你爱我我爱你,时光时光甜蜜蜜,你爱我我爱你,时光时光甜蜜蜜……”

    陆光朝楼上喊道:程小时,我说行,我说——行了!让它停下……!!!

    

    

    

    

栗霜鸢

【光时】低空坠落(ABO)

☆4K短打,是易感期男友,新晋笨蛋小情侣设定。点击看占有欲超强光光和小时  

☆松雪味信息素光x玫瑰味信息素时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

☆4K短打,是易感期男友,新晋笨蛋小情侣设定。点击看占有欲超强光光和小时  

☆松雪味信息素光x玫瑰味信息素时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席慕蓉








        陆光今天心情不好。



  从表面大大咧咧心底细腻的乔苓到没心没肺的程小时都看出来了。

  虽说原本陆光就整天瘫着张脸飕飕放冷气,跟中央空调似的,制冷的那种。但他今天似乎格外的烦躁。



  乔苓手指轻轻搭在附有委托人任务资料的手机屏上,自桌外延往里推,呈在陆光和程小时面前。

  程小时总算收起了他闲时那副懒懒散散的松散劲儿,坐直了身子,探过头来盯手机屏。

  倒是陆光,冷着一张脸,唇角抿起,眉峰微敛。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叩着桌几,将手里面的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就那么一张单照片,被可怜巴巴翻得“哗哗”作响。



  “怎么样,有机会吗?”那张照片最后被看不过去的程小时拯救了,他凑到对方身旁抽走了照片:“用这么张单薄的照片扇风还不至于吧?”

  不知道对方使了多大的力气,照片边缘都能感受到细微的凹凸。



  陆光看着照片被抽离,眼神游离,反应了好一阵,才偏头去看程小时。

  程小时轻扬下颌,冲他得意地笑了一下,亮出有些尖锐招摇的虎牙,抬手晃了晃手里边的照片。

  他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得有多招人。

  陆光想。



  程小时内里的白T是over size的,他喜欢宽松款式的衣服,这样更加清爽方便。

  只是从白衫里虚虚探出一截白到晃眼的修长的颈,顺着往下便能让人浮想联翩。

  半长黑发多半扎在后脑勺,残留下来的碎发要么贴着莹白如雪的脸颊,要么被它的主人嫌弃似的别在脑后,露出大半光洁白皙的前额。线条流畅,弧度优美的鼻梁下,唇色自然红润,笑意从眼尾漾起,泛了轻舟般殃及嘴角。



  如果说单是人就算了,偏生这人还颇受光的偏爱。头顶的灯光洋洋洒洒铺了满屋,像是筛了层金粉。连狭匿的角落也不放过,更别说正坐在灯光下面的程小时了。

  他本人倒是同光相得益彰,只差没融进去了。



  试问究竟该如何拉拽着一束光一起溺亡于汪洋中。

  陆光有些恶劣地想道。



  身在阴暗的角落一隅,别说是透光的窗户。光是找寻到一个针眼大小的小缝隙,能够让柔和月光缓缓渗进来,已经是一件让人期盼已久的事情了。

  曾经的陆光也有过这样的期盼,但一次次的失望给了他沉重的打击。

  好不容易找寻到的小缝隙被从外面封上,角落又陷入了黯然,冰冷的水泥地板和无孔不入的冷风——明明没有途径,依旧飕飕地刮,浸透四肢百骸。



  于是他也就不期盼了。



  也许是在某个黑暗的瞬间习惯了眼前以黑色为底调的帷幕,手指轻触到微光下,便如同被火架着炙烤一样,焦烤得连皮肉都绽开,血淋淋的。

  所以现如今他拥有了一轮明耀的太阳,却满心满眼地想着怎么才能让它不再普照万物。



  想把它捉住。

  想让它藏起来。

  想把它藏起来。

  刻在骨子里的恶劣因子尖锐地叫嚣着,呐喊着。



  陆光知道,这分明是受到了易感期的影响。

  亦或只是该死的占有欲在作祟。



  在同程小时确定关系之后,陆光不止一次想要不抑制身为Alpha的天性,对自己的Omega实行完全标记。想让程小时身上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全是他的信息素,想将自己变成空气中微小的粒子,浸入他的骨髓。



  但是。



  陆光撤开看向程小时的目光,敛下眼睫遮住自己眼里酝酿的漩涡。

  太阳大概会不高兴吧?被关在漆黑的匣子里面。



  虽说程小时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但他这样好强的人,从始至终就对Omega天生就要臣服Alpha的理论异常抗拒,要是借着完全标记的名义使他臣服,这人恐怕宁愿双方都鲜血淋漓,也要鱼死网破。

  陆光知道,所以他总是克制着自己的占有欲,等着对方主动托付。



  “抱歉,委托的事明天再说吧。”撂下这句话,陆光朝着两人点头示意,然后回了房间,留下乔苓和程小时面面相觑。



  “你又干什么了?”乔苓指了指陆光的背影:“光光这是…心情不好?”

  程小时闻言翻了个白眼:“拜托,我们讲点道理好不好?什么叫我又干什么了?”

  “这我可不知道。”乔苓支着下巴,“哎,话说你们什么时候换熏香了?还挺好闻的,唔,像檀香。”



  程小时双手交叠枕在脑袋后面,闭上双眼:“饭都快吃不起了,哪儿来的钱买熏香啊?”

  他刚说完这话,自己也闻到了那股香味。



  香味很轻很淡,却难以忽视存在。明明是很清新的味道,却仿佛浓墨重彩地裹挟着茕茕山巅的雪,所经之处若寒霜降,下了一场大雪,覆盖整个软湿泥地。

  这味道确实很让人安心,是熟悉的味道。

  脑海中晃过一道虚影,好在被它的主人清晰地捕捉到了。

  程小时阖上的眼猛然睁开。



  该死,他怎么就忘了,这他妈不就是陆光信息素的味道吗??!!

  陆光的信息素是松雪味儿的。来时汹涌澎湃,凛冬的朔风一吹,便满满地压上枝头,压弯枝头。

  那个几乎是镌刻在程小时血肉里的,染遍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的味道,不就是他男朋友的信息素吗???



  最近好像是陆光易感期的时间。

  程小时“腾”的坐起身来,以今天有事打发走了疑惑神色不但没解反而愈发浓重的乔苓。



  好说歹说将人劝走了,程小时三步两步返回。

  房间的门紧闭着,显然是陆光自己从里面反锁上的。



  满脑子都是自家男朋友易感期难受的样子。程小时大力拍门,把木门撞得哐当哐当响:“陆光!快开门!你易感期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里面没有回应,但是程小时清楚地意识到陆光在躲他。



  陆光总是这样,明明他们俩的关系已经逾越过那条鸿沟了,但他在某方面却仍是固执己见,拒绝完全标记。

  程小时也明白,陆光实际上是顾及着自己。

  AO之间的依赖关系可能是本能,但就如同程小时抗拒这份本能一般,陆光也在尊重他的意见,等他做好准备。

  程小时固然讨厌绝对臣服,但是程小时更在意陆光。



  他在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手下的动作却没停。陆光大概是被他连续的敲门声扰烦了,只听锁栓轻响一声,房间门虚虚开了一道口子,陆光的半张脸藏匿在阴影中:“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尽管对方的语气已经极力保持平和,但程小时还是从那份平静之下寻到了风雨欲来的压抑。

      Alpha的易感期显然不好受。



  他抬手抵在门框上,防止陆光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关门,胡搅蛮缠道:“怎么,你要让我睡沙发?”

  话里带着调侃的意味,眼睛却是直视着对方的。陆光似乎皱了下眉,门因为被程小时挡住而关不上,但依旧寸步不让。



  程小时仗着他关不了门,抬起手肘往门扉上怼,借着陆光一时怔然的空档像一尾游鱼一样游了进来。

  一进屋子,铺天盖地的信息素蜂拥而至,像是一场神秘瑰丽的星球爆炸,幻化出了千亿的粒子,又在遇见程小时的那一刻像是遇见了个吸附石一般,全部汇聚于此,将他牢牢地黏住。

  尽管陆光已经竭力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了,但是易感期的影响还是让人难以控制的。



  程小时调整了一下自己因为陆光浓度过高的信息素而有些失调的呼吸频率。

  “你的信息素可比你本人诚实多了。”程小时冲陆光眨眼,“怎么样,需要帮忙吗?”



  陆光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了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



  记忆里,陆光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几乎从来不曾这么小心翼翼地试探过。程小时余光清楚地瞥见对方拳头攥紧,用力到泛白的指节,一开口嗓子哑的不像话。

  心里跟被小尖刺轻蛰了一下,顿时同漏气皮球似的皱作一团。

  仿佛是滩涂上掠过的一缕萤火,飘摇在低空中,被带着潮气的风一吹,瞬间似折了翅般陡直坠落。



  他一瞬间什么都想通了。



  过去的程小时,未来的程小时,都不能算作现在的程小时。

  我要超越我本能的执着与毅力,拾级而上,趋向我目之所及的光。

  程小时想。



  程小时将卧室门关上,将自己最后一点退路封上了。

  牵过陆光的手,贴在自己的颊侧。陆光的手指泛着凉意,一瞬间贴近温热的皮肤引起一阵瑟缩和颤栗。

  对方愣了一下,下意识想将手撤回来,脚上已经做好了回退的准备。程小时用力拉着他的手,阻断了陆光的动作。



  “陆光。”程小时眸子微闪着稀碎的光。他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见陆光湖蓝的眸子交织着犹豫和挣扎,程小时很轻地笑了一声:“我把自己交给你,你接不接得住?”



  陆光瞳孔微缩。程小时说,他愿意将自己托付于他。

  这句话他等了太久了,心里询问了很久的问题终于有了回应,他好像接住了低空坠落的流萤。



  于是陆光回道:“你放心倒,我能接得住。”





  刚刚还被主人压制住的信息素一瞬间迸发出来,窈幽的房间里气温骤降,像是炙热的沙漠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雪。

  程小时主动把自己嵌入陆光的怀里,任由对方将他的腰箍得生疼,仿佛要将臂膀深深勒进血肉中去。稠禮的玫瑰猛烈地在凛冬之中绽放,那是程小时的信息素。



  喉结被雪花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惹起一阵一阵的酥痒感。程小时没忍住动了动,上下滚动的喉结自然是又被雪花自上而下地温柔覆盖。

  “陆光……”程小时没能克制住喉间细细密密泛起的喘息,撑着用轻微颤抖的声线喊他的名字,差点没把人喊得双眼泛红。

  程小时比陆光高,所以当他仰起白皙修长的脖颈时,是最适合雪花覆上的角度。但陆光不满于此,他伸手拽住程小时领前的衣襟,迫使对方低头看他。



  那双金色的眸子充盈了远山缥缈的雾,像水雾弥漫了釉化玻璃,欲碎不碎。眼尾濡湿,染上灼灼的桃花意。这份灼灼一直往下漫延至唇,氤氲的雾气也将它变成了一只娇艳欲滴的玫瑰。

  陆光的眼底划过阴翳的光,晦暗不明。



  于是雪花附在了玫瑰花瓣上,一层一层,一寸一寸,轻轻松松叠在红璎珞颜色的花瓣上面。花瓣翻涌着,被雪水一遍遍地浸湿,染得更红更艷。

  眼尾泅湿的水渍一圈圈晕开,又被手指温柔地抚掉,潋滟一片,又衬着玫瑰花叶。岸芷汀兰,郁郁青青。



  程小时脑子都不甚清醒了,被陆光拉拽着心甘情愿地潜游在拍着浪的海洋里。瞬息之间已经被人半抱着抵在阁窗的墙上,裱成了一朵橱窗里面的玫瑰。

  窗外已是绛黑色一片,柔和的月光柔柔撒下,漂着弯儿打着旋儿缀在玫瑰的花瓣上,仿若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被雪水打湿,又变成了流动的月光,华华袅袅,入耳入心,径直淌入无垠无际的沟渠。



  程小时攥着陆光的衣角,眼神迷离起来,还未及反应,颈后被尖牙破开的肌肤传来刺痛。他手里的气力加重了几分,直把白色衬衫揉的皱皱巴巴。喉间溢出细碎的声音,最终颤颤悠悠,婉转成低微细小的呜咽,像是被剪掉指甲的小猫崽,奶声奶气地哭诉。

  陆光同样呼吸急促,但心疼地紧。把人牢牢箍在怀里,手拂过人漂亮的蝴蝶骨,一下一下安抚着。

  松雪将玫瑰高高抛起,又托着它缓缓坠落,让玫瑰的每一处每一寸都染上雪的痕迹。




  掬一捧银白月光,荡一荡夜的幽凉。

  陆光想,他一定是接住了低空坠落的阳光。

  

 

  

  

  

小宝呼噜噜lu

「all头七男主」那个新同事收到了多少个苹果?


  ●在元旦发一下迟来一周的圣诞节贺文,祝大家元旦快乐!最近三次很忙抱一丝,是all向,猜猜佚名收到了几个苹果?

  ●本文包含花堇、疏南风、子车甫昭、寿千秽、佴和、狄红霞、白岭、刘箐橙、尤九九、贝奉陵、莫承威、时兆缨和可爱的沈袖袖送的礼物~

  ●ooc严重,全是造谣,介者慎入,全文1.2w+

  1.

  头七论坛最近开了一个情感专栏。

  这在以灵异话题为主的社区里显得格外突兀。尽管不明所以,但大多数鬼友似乎也并未对此给予太多关注,毕竟情感话题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不过佚名心中却有几分了然,这个专栏明显是砂砂为了他个人的相亲副业而设立的。

  既然主编默许了这一变...


  ●在元旦发一下迟来一周的圣诞节贺文,祝大家元旦快乐!最近三次很忙抱一丝,是all向,猜猜佚名收到了几个苹果?

  ●本文包含花堇、疏南风、子车甫昭、寿千秽、佴和、狄红霞、白岭、刘箐橙、尤九九、贝奉陵、莫承威、时兆缨和可爱的沈袖袖送的礼物~

  ●ooc严重,全是造谣,介者慎入,全文1.2w+

  1.

  头七论坛最近开了一个情感专栏。

  这在以灵异话题为主的社区里显得格外突兀。尽管不明所以,但大多数鬼友似乎也并未对此给予太多关注,毕竟情感话题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不过佚名心中却有几分了然,这个专栏明显是砂砂为了他个人的相亲副业而设立的。

  既然主编默许了这一变化,那么他们这些做员工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最近这个专栏倒是……

  佚名坐在自己在西封的工位上,目光有些无奈地落在了自己账号首页的一条帖子上。这条帖子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小火苗,迅速吸引了大量关注:

  【圣诞节快到了!我该送点什么礼物给喜欢的人?】

  L1.

  如题,各位鬼友们有什么主意吗?

  L2. 

  什么鬼,怎么还过起洋节来了。

  L3. 九生有幸

  我觉得可以送苹果!毕竟苹苹安安嘛,在国外好像也有祝人平安的意思。

  L4. 九生有幸

  而且我最近也打算给喜欢的人送苹果^o^

  L5. 三楼的云

  早恋?

  L6.九生有幸

  没有呀老师,怎么可能呢,只是给我欣赏的鬼友送点东西啦哈哈哈。

  L7.蘑菇先生

  我倒是觉得可以送点自己手工制作的物品呢:)最近温度越来越低,给喜欢的人送个自己织的围巾也挺不错的。

  L8.蘑菇先生

  礼物最重要的是心意。

  L9.走仙人

  ?

  L10.走仙人

  什么生蛋节?

  ……

  佚名瞥见子车甫昭在帖子中的回复,立刻打消了继续看下去的念头。他摇摇头,心中暗自感叹同事的文盲水平。

  没过多久,佚名便关掉了帖子,转而点开了不断弹出消息的「工作总群」。

  -工作总群

  西封主编-風:圣诞节要到了~我买一颗圣诞树,就放在公司里^o^哪个人愿意报名装饰一下?@全员

  八八四八:我愿意我愿意!小花可以把那棵树搞得很漂亮的!

  八八四八:刚好圣诞节那天我没什么事。

  红花女(狄):主编怎么也开始过起洋节来了?

  西封主编-風:看论坛上那些帖子聊的,刚好感觉公司要添点东西,就买了圣诞树过个节。

  孪晶:那会不会有礼物?

  西封主编-風:你猜~

  西封主编-風:我觉得过节日要有个仪式感,大家同事之间可以互相送个礼物什么的 =) 

  走仙人:一个洋节有什么好过的,不能放个假吗?一天天出差累死了。

  西封主编-風:元旦的时候再放。

  走仙人:……行吧。

  呜呜:等我出差回来的时候节日都过了。

  西封主编-風:没关系,大家都会有节日礼物的,不用担心收不到(^○^)

  呜呜:我不是说这个。

  红花女(狄):礼物不会是苹果吧?

  西封主编-風:你猜~

  佚名已经习惯了疏南风那喜欢卖关子的习惯,此时他只是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视线不自觉地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向不远处一直发出噪音的子车甫昭的工位。

  平时没个正经样的百岁老人自然是没有所谓的坐姿可言,他一只腿随意地伸长搭在工位上,手里噼里啪啦不知道在键盘上敲着什么。

  好吵……佚名轻轻叹了口气,将目光收回,落在桌上的日历上。

  距离圣诞节……还有三天?

  2.

  圣诞清晨的寒意尚未散去,佚名如往常般准时踏入西封公司的大门。

  他本以为在这年末岁尾之际,某些同事们贪恋温暖的被窝,都不会准时打卡上班——毕竟元旦将至,工作也渐趋平稳。可是,佚名站在西封工作区的门口前,眼前的景象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花堇正站在大厅中央那棵尚未装饰的圣诞树前,身上穿着一件缀满亮片的红色羽绒服,散发着浓浓的节日气息。她手中提着一串五彩斑斓的小灯泡,微微蹙眉,估计是对如何布置这些装饰品感到有些棘手。

  “冷……”寿千秽的声音低低的,站在花堇的旁边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佚名远远看见他穿得单薄,甚至连衣服还未来得及好好整理,完全不用想就知道这个傻子是被花堇从宿舍里硬拉来的。

  寿千秽轻扯了扯同伴的衣角,试图引起她的注意,但花堇此刻早已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把这些放到高处去吧。”花堇突然灵光一闪,将手中的灯泡递给傻子,同时指向上方她够不到的位置。

  可刚说完,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摆手:“等等等,先别动!我得看看这灯泡是怎么装的……”

  “哎呀——是佚名啊!你来得真早呢!”花堇摆弄灯泡的余光瞥到一直站在那里的新同事。

  她转过身,眼睛一亮,利落地把手里的灯泡塞进寿千秽的怀里,然后神秘兮兮地从身后掏出一个精美的纸盒:“当当~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圣诞惊喜——亲手烤制的苹果派,还加了一个特别版哦!”

  话音刚落,花堇将纸盒打开,几块金黄酥脆的苹果派静静地躺在里面,散发着诱人的焦香与果香。

  “不……”佚名下意识地想拒绝,但看到花堇仰着头,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盯着他,眼眸里似乎还闪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微微叹了口气:“好吧。”

  花堇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把礼物放到佚名手中:“放心啦,我都尝过了,保证美味又安全!”她头上的小花发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和主人露出了一样的表情。

  站在一旁的寿千秽冻得瑟瑟发抖,却依然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好香……”他的牙齿打着节拍,看起来比刚才更冷了。

  花堇这才注意到傻子狼狈的模样,她牵了牵寿千秽的衣摆,赶紧对佚名说道:“麻烦小哥先带他回宿舍换件衣服,不然等子车哥看见又要说我虐待傻子了。”

  佚名看着手里的礼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点忙自然不好推辞。

  3.

  佚名带着寿千秽来到了子车甫昭的宿舍。

  为了方便照顾傻子,主编特意让喜欢和傻子玩的子车甫昭与寿千秽同住一间宿舍。不过现在天刚蒙蒙亮,子车甫昭多半还在睡梦中赖着不起床。

  想到这里,佚名示意寿千秽在门外稍等,自己则慢慢地推开房门,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多少噪音。

  与想象中的凌乱不同,屋内整洁有序。储物空间的物品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唯有干涸的红墨水渍和一沓红字黄底的符纸,墙角则放着那个子车甫昭经常戴的的大头娃娃头套。

  床上的被窝微微隆起,证明主人确实在熟睡。佚名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想找件厚衣服给外面瑟瑟发抖的寿千秽。

  就在这时,一个迷糊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妈的谁啊……”

  子车甫昭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平日里总是用红绳扎着的小辫、画着红色符文的脸此刻显得格外素净。没有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看起来阴鸷了不少,一身锋芒无处收敛。

  “是我,子车甫昭。”佚名头也不抬地翻找着,“你在哪放了寿千秽的衣服?”

  “他醒了?”子车甫昭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一边缠黄布条一边问,“佚名仔你这是给傻子找衣服啊?”

  “他没穿够衣服。”佚名听着子车甫昭在床上换衣服时的摩擦声继续翻找,没过多久终于找到了一件棉袄。而此时子车甫昭也已经缠的差不多,正站在床边打算穿自己的布大褂。

  “已经八点了。”佚名提醒了一下时间,刚拿着衣服转身欲走,却被子车甫昭叫住:“等等,哥给你准备了点东西。”

  眼睁睁见着对方手中递来的香瓜,佚名忍不住挑眉:“你还真信论坛上说的‘圣诞礼物’?”

  “嘿,总比送苹果强。”子车甫昭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瓜,又指了指桌上的一叠符纸,“特意为你画的,关键时刻能保命——至少逃跑用好使。”

  佚名无语,问:“你该不会是用脸上的红墨水画的吧?”

  “嘿,你这小子!”子车甫昭顿时炸毛,像个被踩了尾巴的奶牛猫,“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都是哥的一番心意——”

  “我没这个意思。”佚名向来知道自己这个同事的脾气,他不想继续纠缠下去,很快便解释道:“只是担心实用性。”

  “算你识相。”子车甫昭得意洋洋地把礼物塞进对方怀里,就这么让佚名抱着衣服和礼物。

  寿千秽一直安静地站在宿舍门口,呆呆地看着两个人的互动。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犹豫片刻后便缓缓走进来。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双手有些局促地捧着。

  “给……给你……”寿千秽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节日……快乐……”

  “?”

  “这傻子哪来的苹果?”

  子车甫昭几乎都要跳了起来,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意外的礼物。他实在想不通,平时总是要自己喂饭的寿千秽,什么时候竟然私藏了这样一个苹果。

  佚名也感到十分惊讶,不过他很快注意到了寿千秽眼中流露出的期待与不安。看着傻子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又想到对方可以让别人也变成傻子的能力,佚名叹口气,他先帮寿千秽穿好衣服,这才轻轻接过苹果。

  “谢谢。”

  4.

  佚名过去时是两人,回来时却多了一人。

  其实去一趟宿舍没多久,当佚名带着寿千秽回来的时候,花堇还忙着捣鼓那棵圣诞树。

  不知何时起,她身旁多了一个高挑的身影。那个背着古琴、略显木讷的背影,不用想都知道是实习生沈袖袖。或许是因为个子较高且性格呆呆的,此刻他正被花堇征用为免费劳动力,帮忙装饰圣诞树。

  “子车哥,你终于醒了!”花堇的背后伸出一堆藤蔓,她一边用藤蔓串着彩灯,一边招呼道,“快过来帮忙啊!”

  沈袖袖见佚名过来,他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欲言又止。

  而另一边,子车甫昭笑嘻嘻地打量着圣诞树:“这玩意儿就是那些人说的圣诞树?看着也不咋地啊。”说罢,他便凑到刚放好自己手中物品的佚名身边,后者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目光落在从刚过来时就一直盯着自己不放的实习生身上:“有事要跟我说吗?”

  沈袖袖愣了愣,没想到自己的一丝犹豫竟被看穿。他抿着唇,轻声道:“阿宇先生……我确实有件事想跟您说。”

  花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妙的气氛,她停下手里的活,眼神流离于新同事和实习生之间。照照猫受到同事的冷落有点不高兴,于是撇撇嘴,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袖儿,有话直说呗!”

  听着子车甫昭的催促,沈袖袖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玉佩。那玉佩温润如新,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个……给您。”

  这玉佩莫名让佚名感到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正当他思考之际,子车甫昭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拿过那枚瘫在实习生手心的玉佩,像把玩自己那堆铜钱般端详起来这玩意儿:“哟,这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岑驳遥的玉佩。”沈袖袖平淡地注视着佚名的眼眸,像是在寻找某个遥远的记忆,“后来我不小心弄丢了原物,所以重新做了一个。”

  “可能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闻言,佚名脑海中闪过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那时他还借着岑驳遥的身体行走于世,曾将一枚玉佩赠予年幼的沈袖袖。

  彼时的他被当作女孩抚养,模样清秀,像个瓷娃娃般精致。看到他护着师妹的模样,向来不喜多管闲事的佚名竟破例送出了一枚玉佩。

  “你是什么人!"沈袖袖叉腰而立,故作老成地将小师妹燕绥衣护在身后,警惕地打量着面前这位陌生镖师。他那稚嫩的脸庞上,透着与年龄不符的严肃:“你该不会是和那个什么……兆玉瘟一伙的吧?”

  “我不是。”佚名下意识否认,想起方才兆玉瘟对他的调戏,心中泛起一丝无奈——初出茅庐的佚名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状况,只能每日被捏泥人的胡乱纠缠,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那人到底看上了自己什么。

  “可你身上有他捏的泥人!”沈袖袖直直盯着镖师身上腰间挂着的泥人,根本不信佚名说的话。

  “……”佚名能告诉眼前这个小孩那个土匪头子总是缠着他不放,还硬塞给他一个泥人作为“信物”的事吗?这很显然当然不行。

  见对方语气笃定,佚名没有急于解释,反而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了过去。那玉佩通体温润,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在阳光下流转着淡淡的光晕。

  谁能想到,一个普通镖师身上竟会带着这样的宝物?

  “哇,师兄,好漂亮的玉佩!”躲在身后的燕绥衣忍不住惊叹道。她睁大眼睛,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喜。

  沈袖袖也盯着玉佩打量了半晌,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接过了玉佩。这孩子生性多疑,但不知为何,此刻却莫名信任了眼前这个陌生人。当指尖触碰到玉佩的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温暖的气息——仿佛来自那个人的温度。

  沈袖袖抬眼望去,只见镖师神情淡漠,好像与这世间格格不入。在那双冷冽的眼眸下,两颗黑痣更添几分疏离之感。

  然而此刻,他却分明看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在那人眼底。

  “为什么要送给我们这个?”沈袖袖紧紧盯着对方眼眸下的两颗小痣,想要将这一幕深深映入脑海中。他一向恪守师父的教诲,继续说道:“我们的师父……”

  “不必了。”镖师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已投向不远处即将启程的商队。他轻轻摆手,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悠悠飘在空中:“我和那个兆玉瘟没有关系。”

  佚名也说不清为何会将那枚玉佩赠予这两个孩子。或许于他而言,这玉佩本就无关紧要;又或许是看着眼前小大人样子的沈袖袖,莫名觉得有趣。

  这种感觉,就像兆玉瘟总爱逗弄自己一样吧……?

  沈袖袖目送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那个人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他埋下头,不自觉的攥紧手中的玉佩,隔着温润的触感,他好像真的能感受到那人留下来的一丝丝温度。

  他的视线总是会被那个人吸引。

  就如此刻他盯着对方脸上那熟悉的两颗小痣一般。

  思绪飘回几个月前百货大楼,那时沈袖袖为了任务还穿着保安制服,而佚名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个身份——可即便这样,他还是认出来了对方。

  “你怎么知道我用过的那个壳子的名字?”佚名并不在意被认出的事,那只是往事中的一段过往云烟。但让他意外的是,这么多年过去,这孩子竟还记得那件事。

  “是兆玉瘟告诉我的。”沈袖袖从子车甫昭手中取回玉佩,将它轻轻放在佚名掌心,“他怎么还在缠着你?”

  佚名愣了愣,他何尝不是疑惑。谁能想到转世后的兆玉瘟不仅成了自己的同事,还日日跟他纠缠不休。若不是子车甫昭的缘故,他早该忘却那段与土匪头子的往事了。

  沈袖袖将玉佩递给他时,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红绳,一同放入他的掌心。他犹豫着想为他系上,却又羞涩而收住了动作,估计是感觉不太好意思,所以声音低低地说道:

  “送给你的……节日快乐。”

  “阿宇先生。”

  5.

  佚名手指摩挲着腕间那根红绳,这是沈袖袖在长久的思想斗争中最终下定决心为他系上的。他没有解下,带着这缕若有若无的牵绊回到工位。

  子车甫昭没有参与装饰圣诞树的活动,此时他也水灵灵地凑了过来,好奇地问:"你跟那个实习生之前就认识?"

  其实,佚名与沈袖袖的交集不过一面之缘,甚至连名字都未曾知晓。他头也不抬地敷衍道:“嗯,见过一次面。”说罢便打开电脑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佚名一打开頭七论坛便看见了自己后台私信如同炸掉了一般——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发了这么多消息。

  子车甫昭却没打算轻易放过这个话题,他的目光在同事桌上堆叠的礼物上流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么说来,我们前世是不是也认识过?”

  “子车甫昭,你到底想说什么?”佚名皱眉打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子车甫昭还想继续打趣,却被一声突兀的呼喊打断——

  “子车哥!小花需要你!!!“花堇在不远处捣鼓半成品的圣诞树,正手忙脚乱地需要帮手。听着对方求助的话语,子车甫昭也眼见在佚名口中套不出什么,最后还是转身加入到装饰圣诞树的队伍中。

  佚名有些惊讶,他挑挑眉,没想到子车甫昭今天跟变了性一样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没人会来干扰他工作了。没有想太多的佚名点开论坛私信后台,密密麻麻的私信瞬间映入眼帘。

  有人在短时间内给他发了大量信息,而且大部分都是昨天他下了论坛后发的。

  -九生有幸

  九生有幸:哥,明天能不能出来见一面(⋟﹏⋞)

  九生有幸:你睡了吗?

  九生有幸:能不能出来见一面,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Õ_Õ

  九生有幸:(。í _ ì。)我家在树曲桐,离你家不远的,出来见一面嘛,我好久没见你了。

  九生有幸:我好想你和你见一面!

  九生有幸:明天可是圣诞节,我想和你一起过,给我个机会嘛(!! ˃ θ ˂̥̥ )

  九生有幸:(◦˙▽˙◦)哇,12点了哥圣诞快乐!!!

  九生有幸:你真的睡了吗?呜呜呜看到我的消息一定要回我啊,我真的超级超级超级想和你见面(つД`)

  九生有幸:(;´д`)ゞ现在已经1点了,我终于相信你已经睡了,,,

  ……

  剩下的佚名都没有仔细看下去了。他一看那些消息直到凌晨两点多都还没停,因为换过高中老师身份的缘故,职业病日常发作,手也控制不住地打出关心学生的话语。

  佚名:你们高中生怎么这么晚睡?

  佚名:小心把身体熬坏了。

  九生有幸: (-^〇^-) 哥你终于回我了!!!没事的我身体可好了,熬个夜不会出啥事。

  九生有幸:我们学校今天刚刚好放假,我想约你出来玩嘛。

  九生有幸:哥你今天还要上班吗?<(。_。)>有没有时间出来。。。

  佚名:不知道。

  佚名:我觉得上班挺好的。

  九生有幸:(-̩̩̩-̩̩̩-̩̩̩-̩̩̩-̩̩̩___-̩̩̩-̩̩̩-̩̩̩-̩̩̩-̩̩̩)

  九生有幸: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让我去找你玩嘛dT-Tb

  佚名:等我中午下班再说,我现在还要工作。

  九生有幸:!!!真的吗,哥你这是答应我了吗!!!|д•´)!!

  佚名:我还没答应你。

  佚名:行了,玩去吧。

  九生有幸:那我中午再给你发消息,先不打扰你工作了('へ')

  尤九九果然说到做到,此后再未发来任何消息。

  佚名在应付完这个活力四射的高中生后,终于能静下心来投入工作。办公室经过清晨各种吵闹,恢复了久违的宁静,只有鼠标点击声和键盘敲击声。

  整理着纷繁复杂的帖子线索,佚名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

  6.

  “爹地——!”不知过了多久,沉浸于工作的佚名被一声甜腻腻的呼喊打断。

  佚名抬起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轻门熟路地钻过同事们的工位,一路蹦跶着来到他的面前。

  佴和如往常一样蹭到他的工位旁打算骚扰他,她毛茸茸的小脑袋隔着同事的羽绒服轻轻蹭着对方,一头飘逸的长发带着几丝冬日的凉意,还有几缕发丝轻轻搭在佚名的手上。

  现在几点了?佚名微微叹口气,看向电脑右下角的数字——10点多了,果然佴和总是在这个时间段准时出现。

  “呜哇哇——爹地,你理理我嘛——”见佚名依旧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她撒娇似的晃动着身子,蓬松的头发扫过桌面,几缕发丝从同事的手上调皮地落在键盘旁。

  “去给我倒杯咖啡。”佚名终于放下手中的工作,他揉了揉佴和柔软的发顶,又按了按因久坐而酸胀的太阳穴,提醒道:“不要加糖。”

  得到指令的虫虫乖巧地转身离开,很快端回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氤氲的白气在办公室冷冽的空气中缓缓升腾,又慢慢消散。

  西封的几个封建余孽大多不爱喝咖啡,估计心里觉得这洋玩意儿喝不惯,不如茶来得亲切。只有疏南风偶尔会心血来潮地买些进口豆子回来,以至于那台崭新的咖啡机平日里都闲置着。

  不过对佚名来说,从窥灵报社当记者的时期起,苦涩的咖啡早已成为他工作中不可或缺的提神工具了。

  “爹地~圣诞节快乐!”将咖啡放在桌上后,虫虫亮晶晶的异色双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从包里掏出两个苹果,还有一只装着小虫子的玻璃瓶。“这是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哦!”

  那小虫子在瓶中微微蠕动,竟与她右眼中的寄生虫有几分相似。佚名只是淡淡瞥过一眼,便皱眉别过脸去,向后缩了缩身子。

  看着……挺恶心的……

  虫虫自端回咖啡时就一直用手撑在佚名电脑椅的扶手上,见状他的脸凑得更近了些,柔软的发丝与爹地的短发交织在一起,甚至缠绕在他精致的红色耳坠上。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似在等待对方的回应。

  “行了,先下来吧。”佚名不自觉地避开她的视线,声音虽冷淡却透着一丝纵容,“你该不会把本体放进去了吧?”

  “才不是呢!”佴和咯咯笑起来,左眼中的虫子欢快地扭动着,像是要了掉出来,“这是我的分身哦,不需要喂食也能活下去。”

  “是吗?”佚名忽然起了坏心思,他饶有兴趣地弹了弹瓶子,里面原本装死的小虫子立刻活蹦乱跳起来。“它和我一样可爱对不对?”佴和用亲昵的语气问道,同时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瓶子。

  “嗯,可爱——可爱得让我想一脚踩死它。”佚名嘴角微扬,露出一个非人的笑容。

  “爹地你怎么能这样——”佴和的话戛然而止,一个怯生生的男声响起,小心翼翼地打断了他们。那声音温吞而犹豫,带着几分不安与歉意: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打扰你们说话的……对不起……”

  7.

  “白岭?”

  佚名抬眼望去,有些意外。

  眼前的青媒导演穿着与冬日格外相称的黄色围巾和棉袄,白色的头发略显凌乱,显然刚从外面赶来。他局促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不知名的包裹。

  感受到两道视线落在身上,白岭下意识地低下了头,肩膀不自觉地缩成一团,看起来是想把自己藏进围巾里。他深吸一口气,带着些许鼻音解释道:"对……对不起,是老板让我来的……"

  “又是刘箐橙让你来的?”佚名想起上次的任务,忍不住又问。这个看似窝囊懦弱的白岭总是这样,虽然看起来唯唯诺诺,但做事却十分利落,不过这也难怪他会成为刘箐橙一个趁手的工具。

  “嗯……老板最近实在太忙了……所以让我来送给您……”白岭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要被屋里的暖气声淹没。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包裹放在佚名的办公桌上,“阿宇先生,这是老板让我带给您的圣诞礼物……”

  一旁的佴和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哟,大明星就是大明星啊,连送个礼物都要员工跑腿。”

  “对……”

  白岭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听到这话微微抬起头,却又在接触到佚名的目光时如触电般迅速避开。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对……对不起……”

  “大明星都送了些什么东西?”佴和强忍着把礼物抢过来扔掉的冲动,毕竟佚名还在场,她不能暴露自己是刘箐橙资深小黑子的身份。

  “对不起……我不知道……”白岭结结巴巴地回答。

  “谁问你了?”佴和伸出微绿的指尖想要将礼物拆开。见此情景,白岭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胡乱地将包裹塞进佚名怀里:“对……对不起,老板特别交代要阿宇先生亲手拆开……”

  亲手?佚名微微皱眉,暗自疑惑自己何时与那位大明星熟稔至此。他还记得在主编办公室查看大明星的记忆时,刘箐橙烧毁族谱时那明显不善的表情。

  不过,即使是这样一位心情阴阳不定的大明星,在西封也算是表里如一的存在,心思反而容易猜透。

  佚名并未急着拆开礼物,只是淡淡扫过白岭戴着的围巾,忽然问道:"你的伤势还好吧?"

  提到旧事,白岭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轻声回答:“已经没事了……”因为有蚊子神的帮助,恢复得确实很快。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回忆起上次尝到的血液味道。

  作为佚名族的阿宇先生,他的血没有任何世俗沾染的味道,仿佛一片空白,与某些人难以下咽的血液截然不同。

  白岭望着阿宇先生苍白的脸庞,突然感到一阵饥饿感袭来。但他很快压下这个念头,目光深沉地打量着对方。

  今天就算了,以后机会多的是,白岭暗想。他抬起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的感激:“谢谢您,阿宇先生……如果以后有时间的话,我能请您出——”

  “行啊。”未等白岭说完,佚名却似笑非笑地答应下来,脸上挂着那个标志性的男鬼笑容。说起来,他对这位导演的能力确实很好奇——虽然青媒从不养闲人。

  于是一场莫名其妙的邀约就这么轻易达成了。佴和满脸疑惑,她实在想不通佚名为何会答应与白岭的邀约,这让虫虫不禁联想到不久前爹地与莫医生的饭局。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那个什么莫医生的眼神总是太过热切,佴和敢肯定那邪祟绝对不是什么好货,只想going自己的爹地。

  相比之下,佚名倒没想那么多。刘箐橙作为白岭名义上的老板,白岭虽在青媒但也相当于自己半个同事——况且他们不止一次搭伙出任务了。

  当佚名轻轻撕开礼物的包装纸时,一股熟悉的冷冽香气扑鼻而来,正是刘箐橙惯用的那款香水。

  打开礼盒,里面整齐摆放着一张U盘、一个白色的挂满圣诞装饰的苹果,以及一张签名专辑。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相机内存卡——这肯定不是刘箐橙会送的礼物。

  “这张内存卡是你送的吧?”佚名抬眼看向白岭,语气平静却笃定。

  白岭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佚名一下子就识破了,他的手心微微发汗,却没有否认:“对不起……”他低声道歉,“阿宇先生,老板不让我送您礼物……所以我才这样……对不起……”

  “所以你早就拆开过了?”佴和看着这个把锅都甩到老板身上的白岭,咬牙切齿:“那你怎么不知道刘箐橙送的礼物?”

  白岭没回答佴和的问题,他拘谨地站着,口中还在连连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您一下就猜出来了……求求您不要告诉老板……”

  没猜出的才不正常吧?佚名无奈,以刘箐橙那种极其将自己为中心的自恋人格来说,送自己的专辑什么的并不奇怪,而且那上面还有大明星亲手签名。

  那些都像是刘箐橙会送的礼物,除了内存卡。

  8.

  “老板让我转告您,U盘里有他给您写的歌……"白岭小心翼翼地说着老板交代给他的事。

  就在这时,一个尾音微微上挑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

  “咦?这么热闹啊,大家都在聊什么呢?”

  狄红霞笑盈盈地走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红色塑料袋。她轻巧地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随手放在佚名的办公桌上。

  “亲爱的,姐姐亲手做了苹果味的糖果哦~要不要尝尝看?”

  狄红霞晃了晃手中的糖果,带着几分戏谑看向试图降低存在感的佴和:“蛋子,要不要也来一颗。"

  “不用了不用了,狄姐。”作为西封娱乐的员工,佴和连连摆手,深知狄红霞的“手艺”有多可怕。见对方果断拒绝,狄红霞也不强求,目光转向一旁局促不安的白岭。

  “我记得你是小刘那边的人吧?要不要也来一颗?”

  白岭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推辞:“对不起……我只是来送东西的,不能随便收东西……”

  “哎呀~真可惜。”狄红霞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随即看向佚名,笑容依旧灿烂:“亲爱的,我刚去过疏南风的办公室,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说罢,她递上一张泛黄的纸条,语气轻快地说:"节日快乐哦~"

  佚名接过那张略显褶皱的纸条,避开周围几道探究的目光,迅速瞥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满足你一个愿望(≧w≦)

  不知这是不是疏南风的笔迹,但此刻这个突兀的圣诞礼物确实让他感到意外。不想让别人看到的纸条佚名最后只是默默将纸条收进口袋,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一旁的佴和好奇地凑近,歪着头问道:“爹地,疏南风到底写了什么呀?”

  佚名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白岭的目光围绕着三个人打转,他退后一步,应该是大明星交代他的任务完成了,所以如释重负般说道:“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就走了?”狄红霞看似惋惜地说道,却并没有挽留的意思。目送白岭离开后,她若有所思地扫视着佚名桌上的物品,暧昧地笑起来:

  “看来亲爱的今天很受欢迎呢♥”

  9.

  午后的阳光洒在西封公司门口的圣诞树上,佚名结束了半天的工作,正准备下班。

  走出工作区时,几个西封员工捣鼓一上午的圣诞树吸引了他的目光——金色的小星星点缀着翠绿的枝叶,树顶闪耀着一颗璀璨的大星,树下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这些装点节日的小把戏,确实只有那些闲得蛋疼的同事们才会热衷于折腾吧……佚名微微摇头,正准备步行前往住处——他的车可是被子车甫昭撞进沟里了。

  可是佚名走到小区门口时,一抹淡淡的粉色出现在视线边缘。那身影似曾相识,让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原本归家的心思也变得犹豫起来。

  视野之内的那个人好像先一步看到自己,粉色的身影缓缓走来。直到距离越来越近,佚名才清楚的看见莫承威的手上提着一个礼品袋。

  “圣诞节快乐~”莫承威站在面前,将手中的礼物递出,弯弯的眼眸里满是温柔:“这是给你的圣诞惊喜。”

  见对方沉默不语,没有伸手接过礼物的意思,莫承威却丝毫不介意,反而从袋中取出一条亲手编织的红色围巾,展开在空中轻轻晃动。“这是我特意为你织的。”他笑着解释道:“不用担心我会加什么别的东西在里面。”

  “莫医生——”佚名低着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会在中午回来?”

  莫承威的微笑一如既往,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无尽的温柔。他的声音像羽毛般拂佚名的耳畔,轻声说道:“因为我一直都在看着老师呀。”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似有若无地飘荡在空气中,却重重地落在了佚名的心头。

  说话间,莫承威轻轻拿起那条柔软的围巾,冰凉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佚名的脖颈,带来一丝恰到好处的寒意。围巾绕过颈部,系成一个漂亮的结。

  佚名没有抗拒这个亲密的动作,他接过礼品袋,任由鼻尖埋进温暖的羊毛织物中。下一刻,莫承威又为他戴上了可爱的红色耳罩。

  “真适合你。”莫承威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那对红色的大耳朵确实给平日里冷漠疏离的佚名增添了几分俏皮。

  “你们心理医生还挺闲的,中午不上班吗?”佚名整理着对方刚给他戴的配饰,声音带着几分调侃。莫承威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当然要上班,要不然怎么养得起家里的小祖宗。”

  “对了,这里面还有嘤嘤给你的圣诞贺卡和画。”莫承威指了指手上的袋子,“他还特意送了两个苹果给你,希望你'苹苹'安安。”

  闻言,佚名忍不住现在打开了礼物。

  时兆缨稚嫩的笔迹跃然纸上,贺卡上是一棵装饰简单的圣诞树,搭配着温馨的圣诞祝福语。

  而那幅画……画面上四个人站在一起:莫承威、时兆缨、自己、还有一个莫名出现在这里的刘箐橙。时兆缨的笔触稍显稚嫩,但却很可爱。四个小人歪歪扭扭地站在一起,构成了一副充满违和感的画面。

  佚名看着这幅画,嘴角微微抽搐。时兆缨追哪个星不好,非要追刘箐橙,而且刚好是自己的同事。

  “你也知道,嘤嘤他是个追星族……”莫承威轻叹一声,他拿时兆缨追星的事情一点办法啥都没有,该爆金币时还是得爆的。

  佚名知晓的点点头,他之前跟疏南风了解过时兆缨,那小孩确实是个有点疯狂的追星族——能画出这幅画他都不觉得奇怪了。

  得到佚名回答的莫承威抬眸看着对方,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终于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

  “那既然这样,阿宇先生,有时间我们可以单独出去吃饭吗?”

  “就我们两个。”

  10.

  佚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应付莫承威的邀请的,只记得自己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家。

  老式楼梯间的墙皮剥落了不少,佚名掏出口袋里的钥匙,走向那扇熟悉的门。

  门前不知何时放了一个礼物盒,直觉告诉佚名,这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果然,盒子半敞开着,像是迫不及待要展示它不怀好意的内容。

  一个苹果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当佚名移开它时,他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底下压着的一叠照片赫然入目——那些照片记录着他换壳后的每个瞬间:休息时的放松、用餐时的专注、工作时的认真……甚至还有许多连他自己都不曾留意的片刻。

  最恶心的是那张纸条,歪歪扭扭的字迹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处遁形。

  ——我才是你唯一的亲人,族弟。

  -

  啊啊啊也是终于写完了,老怀和朱老板还是没上桌,打算弄个投票下次来个小短打写

  之前的坑会在寒假慢慢填!过了新剧情感觉沈袖袖好萌啊呆呆的,跟个人机一样,超级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