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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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过去走过的每一天，快乐忧伤，惊喜期待，LOFTER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一起变更好吧！

直播向&论坛体

激情产物，小学生文笔，不喜勿喷

请勿上升，圈地自萌

主卓玮   提及 小凡高  双一  博豹  朋化石品 ，私心美人line（小室友）

 同性可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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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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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你吵到我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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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哥真的惨 明明是个军人却被列入匪帮line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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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gzq，我个人觉得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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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gzq笑起来就是个憨憨 不笑的时候黑帮老大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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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差真的太大了，i了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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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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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程昱看了一会手机大喊：黄子弘凡！粉丝们说，你跟伦哥叫双黄连！

佳哥：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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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黄连？是因为黄子和皇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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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哒，姐妹 你听过葬爱家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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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又cue了几个cp名字，像 马尔代夫，天卓之鹤，仝湘昱，巧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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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啥我佳哥的名字都那么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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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mmm可能蒸煮也不太正常吧（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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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去！你个假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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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哥cp具有浓重的佳哥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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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真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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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有姐妹建议他们玩“咱俩谁管谁叫爹”

所有姐妹都在附和 想让他们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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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啊，这个游戏真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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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游戏就是疯狂想占对方便宜 结果自己主动让对方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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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解！这个游戏围观的人能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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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这个游戏自己能被自己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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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姐妹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看见了！并且欣然接受了！

然后派出了黄了皮几与人工卓玛

鹤鹤日常走流程，说了一遍规则：

双方轮流问对方

谁是谁的爹/谁是谁的儿/谁管谁叫爹/谁管谁叫儿中随机一个问题，

回答的一方要确保自己不被对方占便宜，谁先说错谁就输

惩罚就是一会儿负责订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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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们离不开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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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了皮几与人工卓玛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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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吗？

-皮

how  p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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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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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对cp有点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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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俩玩这个游戏不超三回肯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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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滴！ls看不起谁呢（叉腰大声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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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戏怎么这么多呢！（发出人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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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两位 不合适啊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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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戏精本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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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黄子弘凡我今天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自己订宵夜自己收拾”

黄子弘凡：“仝卓，你别以为你比我大就这样，玩游戏你还不如我呢！凭什么今天我就要订宵夜啊，你怎么不订啊。你玩游戏比我菜多少 你不知道啊……”

鹤鹤听不下去了：黄子弘凡，仝卓 你俩快点开始 ！哪那么多话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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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卓：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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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俩话唠真的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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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注意一下 只有黄子弘凡一位话唠 我们人工只是话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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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姐妹严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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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开始了

黄子弘凡：咱俩谁是谁的爹

仝卓：我是你的爹

            咱俩谁是谁的儿

黄子弘凡：你是我的儿

                    咱俩谁管谁叫爹

仝卓：我管你叫爹

            咱俩谁管谁……

哎，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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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姐妹奶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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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姐妹！贺喜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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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不过这有什么可高兴的，这样不代表蒸煮更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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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他们傻不是公开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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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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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弘凡：仝卓！你输啦！一会宵夜你负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你菜吧，你还不信非得跟我比，活该吧！

博豪：内个啥，粉丝们说想看我们爆料。

佳哥：行啊，这怕啥的

鹤鹤：那我们每个人爆料一个在场其他人的秘密吧！从…高杨开始吧，每个人爆料完之后，需要指定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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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最喜欢的环节，莫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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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

他们每次爆的料都巨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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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像油爆虾就是爆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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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ing，搓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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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哥：“行…那就我来说吧

我先爆一个小室友的料吧

（说完仝卓“噌”地抬起头，就像你上课走神突然被老师cue到一样）

我们这10个人中酒量最好的的小室友，其他人酒量都还行，除了阿黄和蔡蔡一杯倒之外。我们一般聚会的话，龙哥，嘎子哥和代代通常是喝到最后的三个人。就这样，下面代代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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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1S1 姐妹这比喻内涵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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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不可貌相，代老师这么能喝嘛

喝趴北京人和新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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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青岛人和内蒙人一起 真的列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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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知情人士上身） 想知道代老师为什么酒量那么好吗？各位姐妹 思考一下你身边的山东人是不是酒量普遍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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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老师是山东的啊！老乡，激动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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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姐妹莫激动，淡定~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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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轮到代老师爆料了，只见我们代老师淡定地推了推眼镜

说：“我也没什么可爆料的，我就说一个关于关于高杨的吧。我们两个有很长一段都在做室友嘛，到了冬天我特别喜欢懒床，高杨就会拿做好的早餐去叫我起床，他每次都蹲在床边拿着早餐 让我闻一闻 然后把我从床上直接拽起来 让我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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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高哥如此残忍（bushi），直接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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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脑补出了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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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哥拥有这么可爱的容貌，却有这么歹毒的心肠（dbq 我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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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代老师的话某卓居然没有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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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不吃醋就对不起他吃的那么多醋，他听完就一直靠在代老师身上，还说：“乖代，我哒！谁都不能抢”

代老师推都推不开，特无语地看着他：“仝卓，你消停会儿。我说完了，接下来四月说吧”

四月听了点了点头，特别激动地说：“你们以为我是口音很重的吗？不对，我告诉你们，至少在1975里面我口音不是最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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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问号脸

居然有人比梁朋杰口音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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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skdd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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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四月说是1975里面哎，1975里面口音最重不就是梁朋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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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 方方 黄子 哪个不比小四月口音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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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豹：朋朋，'1975里面居然有人口音比你还重？

四月：哎呀，豹豹你听我说嘛！1975中，方书剑的口音比我重，而且他的口音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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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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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居然是口音最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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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看他视频也没听出来口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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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豪：方方有口音？而且比四月重？这怎么可能啊！

张超：这个事情你就要去问龚子棋了，方书剑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口音变得奇奇怪怪的

四月：方书剑动不动说话就，dei~，嘞~，像什么 8行dei   列害嘞，

我们一起打游戏连麦骚话一顿输出“把你送到贵州做茅台”“让他降落！！！”

整个人变得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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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zq，🌲，gy粗来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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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么乖巧的方书剑同学口音也逐渐跑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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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口音变得奇怪的时候 ，没有一个gzq和🌲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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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你还在自己与学霸不同而烦恼吗？不用担心，来上音联盟保你拥有一口纯正学霸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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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ck不必，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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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别人在假期里学习了很多知识，积累了很多经验，而我只获得了奇奇怪怪的口音，我就感觉特别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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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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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弘凡：方书剑口音这事儿全怪龚子棋，现在他们两个说话都听不懂，贼丧心病狂，要我说就应该把他们两个分开隔离一段时间，这个样子方书剑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要不然我都担心我们口音也会被方书剑带的奇奇怪怪的。

佳哥：等他俩排完戏 就安排隔离，四月下一个是谁

朋朋说，就佳哥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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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人家xql是你想隔离就能隔离的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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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2L

弟弟~摸摸哥翅膀吗？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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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2L ，你好 有人举报你涉嫌ghs，公安机关打算把你带走立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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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ls破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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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你们真的是够了

佳哥说，我爆一个关于黄子的料吧！大家都知道我和黄子认识得比较早，他和高杨在一起的全过程我也都知道，就跟你们说一个他俩没在一起的时候的故事吧

佳哥说完除了xfg以外所有人都坐直盯着佳哥，如果忽略手里的零食就是认真老师讲课的小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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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M的神奇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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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高哥的老粉，诚实的说xfg在一起是真的没想到的一件事情

当时知道他俩是朋友 谁知道是npy呢？

688L

以前的高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哥，现在的高哥是逐渐放飞自我的高哥，羊羊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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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感觉今天姐妹们戏都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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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磕糖磕上头了吧，就像吸了猫薄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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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哥：你们这一个个的跟吃瓜群众一样，又不是不知道，这是要干啥。

大家都知道，我跟黄子爸爸，黄金中先生学过一段时间的声乐 那个时候认识的黄子。黄子上大学之前的那个暑假来北京找我玩，有一次我带他去夜市玩的时候 正好碰见代玮 高杨还有张超他们三个人出来吃东西。

我们五个就干脆一起找了家烧烤店 一起去撸串，我们边吃边聊 黄子和张超这俩特别聊得来  ，一直在聊天 之后也一直有联系，黄子在北京的那段时间一直跟他们仨待在一起。

因为代玮和张超学业还是挺重的 所以有的时候就是高杨和黄子两个人出去玩，这一来二去就这样了

692L

没想到黄子就是这样泡到我高哥的

693L

我觉得高哥肯定也比较喜欢黄子，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单独陪他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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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说得对，要知道高哥一般只和亲近的人出去玩，如果认为黄子人品不咋地,是不可能和他一起出去d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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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蔡听完，特别八卦的问黄子 ：你自己说 你是不是当时就对高杨有好感

黄子：你是不知道当时小羊多好看，那个造型那个脸那个颜值真的特别戳我的，真的太好看了，我的妈呀。我小羊就是天仙下凡，真的就没有见过比他还漂亮的人了，真的是特别特别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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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只要遇见关于高哥的话题 嘴就停不下来 一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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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我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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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无可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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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爆料也是够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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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哥说，下一个就让仝卓来吧！

tbc.

对不住大家，咕了这么久（鞠躬）

全篇ooc要骂就骂我！

现实要是比这好，那就把它当作一篇胡说八道的垃圾刀！

现实要是没这好，那就把它当作一篇温柔的AU童话，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他们一直都很幸福！

呸呸呸，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你还记得成团夜那天的我吗？

这是蔡程昱旷日持久的想念后，在电话里，颤抖着问出的第一个问题。

没有责备，他说不出重话，向来如此，他对仝卓似有用不完的耐心和特例。

而现在，仝卓看着他，如鲠在喉，吐不出半个字，本意不是想要躲也不是想要逃，他只是还没做好准备面对蔡程昱，你总得给他点时间去消化这一切不是。

有些事遇见，不是恩赐，就是教训。

自古人生最忌满，半智半愚半圣贤。

会走到今天，是仝卓怎么也没想到的，也是蔡程昱不愿意看到的，今天是个下雨天，离那件事过去已经有些日夜了。

蔡程昱不愿去数，那是他最爱的人受苦受难的日子，你叫他如何去数，他有时恨不得睡一觉起来就失忆，把这些不堪忘的一干二净，倘若时间能重启，他最想反复放映的是仝卓一身素衣清颜，逆着光，一步一步走在他心上，清扬的嘴角，足够让他铭记一生，前仆后继的为他持续心动。

你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像对待自己一样去对待他的，你根本不忍心他难过，因为你根本不想让你自己难过，而他的难过跟你的难过是分不开的。

开门时仝卓以为是外卖，下午一直下雨，这会才停下来，看着蔡程昱湿漉漉的一张脸，清明又执拗的一双眼，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勉强的盈了个微笑，眉梢眼角盛满了细碎的星光：“仝卓，我来了。”

仝卓摘掉口罩，阴沉又复杂的脸色就完全露了出来，蔡程昱眼睛有些发酸，陌生又熟悉，温柔又疏离，瘦了憔悴了，有胡茬子了，眼里灰蒙蒙的，他爱的人最终还是蒙尘了。

“你怎么来了？”仝卓的语气是平静的，可蔡程昱却从他的声音听出了压抑的情绪，带着三分道不清的惊喜和七分浓浓的不可置信。

认识时间不短了，被仝卓这样盯着他还是会不好意思，没有一点长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笑的有点尴尬，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大大阿嚏打断了。

蔡程昱看着仝卓的脸色越来越黑，及时把手叠在一起捂住嘴巴，赶忙阻止了下一个喷嚏的爆发。

沉着脸转身走进卧室随手扯了件外套，捞过蔡程昱耐心的脱掉他打湿的衣服，又用自己干净馨香的外套把他罩了个全。仝卓按住蔡程昱的肩膀，“你就在这等我一下”，临时烧了壶热水，趁着水开的间隙，折身从柜子里拿来吹风机一丝一缕的帮蔡程昱把头发吹干。

“自己回去吃点药，我这里啥都没有。”指尖轻轻划过蔡程昱的耳廓，酥麻感瞬间轰炸着蔡程昱的大脑，他想也没多想，立马反手扣住仝卓的手。

“我很想你，所以我来了。”

仝卓表面上笑得轻松，心里却不可避免地狠狠戳痛，毕竟做出的那些决定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勇气和坦然。

他不无辜，可也没罪，他选择直面错误，把自己的得失全都放在一旁，用他最简单的成年人的身份去接受所有审判，他想，无论好坏我都接受，这理所应当，会不会被原谅，那都是后话，问心无愧比前程似锦更重要。

这是他的认知和价值观，身边没有人逼他这么做，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包括主动提出退出SV。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却不是剩下三位成员想他做出的决定。

抱歉的话已经说了太多次，“浮名本是身外物，不着方寸也风流”，离开公司那天蔡程昱哭了，鞠红川和高天鹤也哭了，这是仝卓留给他们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就在他们的世界里消失的彻底。

三个人被打的措手不及，仝卓走时没带走半点风雨，就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一号人，这世界上总会有突如其来的遇见和始料未及的欢喜，当然也会有猝不及防的再见和毫无留恋头也不回的散场。

混蛋，傻子，仝卓简直是这世界上最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无论结果如何先主动扛下所有，把自己藏起来，再把别人摘的干干净净，留给自己一身骂名，这个做法很仝卓。

事发第一时间，仝卓主动停止所有工作和合约，打电话一个一个诚恳的道歉，镜头该剪的剪，录制该换人的就换人，合约该赔偿的就赔偿，他只希望把带给别人的影响降到最低，自己再怎么痛苦煎熬，再怎么被贬低的一文不值，再怎么难过崩溃，这些在仝卓的原则面前都无所谓。

蔡程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失落，笑着起身，目光直直的落在他身上，仝卓躲闪不及，与他四目相对时，眼神飘忽，荡荡悠悠，怎么也不敢去看蔡程昱的眼睛。

想说的其实有很多，眼睛能说的也很多，但他不愿说也不敢看，相反，他用尽力气尽量装的镇定和平静。

越安静越平和，越淡定越忍耐，越无所谓，他心底深藏着的汹涌就越沸腾。

以前他和仝卓根本不用敲对方的门，他们都有备用门卡和钥匙，今天来的时候发现仝卓换了锁，一瞬间，蔡程昱眉宇间的痕迹深不见底。

其实面对面的看一眼仝卓他真的会紧张，在小区外踌躇再三，带着七八孤勇，虽然淋了点雨，可还是浇也浇不灭想再见他一面的欲望。

“你还记得成团夜那天的我吗？”蔡程昱的头发还半干不湿的耷拉在额前，仝卓收起吹风机，拿过毛巾继续给他擦的仔细，温柔的一如既往，他看不得蔡程昱泪涔涔的一双眼，索性拿毛巾遮住。

等不到回答蔡程昱又问了一遍，仝卓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中午蔡程昱给他发的短信，他没想到蔡程昱真的会来，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反正只要绕过眼前这个话题就好。

朋友问他最近过的好不好，他也不知道自己过得好不好，一半在崩溃堕落，爬向深渊，一半又在拼命自愈，向往阳光。 

所以求求你蔡程昱，不要问我，不要问我过的好不好，也不要问我你在我心中好不好，更不要祝我幸福开心，随便说什么都好，千万不要说这些。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要是今天我不开门，你怎么办？”

“那我会接着等，等到你开门为止。”蔡程昱身形僵硬了一下，接过仝卓手里的热茶，语气很温柔，“我不怕等，从来都不怕，我可以等你，等你回来。”

仝卓沉默了一会，他很害怕，他其实怕惨了，他给不了蔡程昱什么只会耽误他，却又真的怕蔡程昱会等他，他不想把蔡程昱也拉入深渊，泥潭的日子不好过，真的暗无天日，他死都不愿蔡程昱也过这样的生活，他现在一无所有，心里空无一物，入目皆是虚妄苦楚。

从前他就不敢轻易承诺蔡程昱什么，现在他更是没有资格去承诺，仝卓其实除了那一次，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清醒的，且往后的时日会越来越清醒。

人生就是要及时清醒，也要事事心甘。

“我送你回去。”仝卓已经开始换鞋，蔡程昱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看着霜雪吹满了他的发顶，仝卓变了，他爱的人变了。

成年人的生活泥沙俱下，崩溃只是一瞬间的事，面对生活的不易，我们变得有话不直说，生活逼着我们学会了隐藏，我们学会了潜台词，不光会说还得能听懂别人的话里有话。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别来找我了，也不要管我了，我就这样了，但你要好好的。

蔡程昱又不傻，仝卓希望他们能默默地相互疏远，他可以向全世界道歉，他却不想在蔡程昱面前脆弱，毕竟他第一次见自己时，自己还是挺可爱的，他不想这么灰溜溜的退出蔡程昱的余生。

只有小朋友才会问，我们为什么不是朋友了，成年人都是默契的疏远，大家都习惯了潜台词，却忘记了遇到对的人，就是要用尽毕生温柔拥他入怀，潜台词在蔡程昱这里压根不作数。

从前仝卓走路带风，行事虽不至高调张扬，但也神采奕奕，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肆意跌宕的潇洒，唱起民歌来星辉都不及他万分之一耀眼，意往九天采星辰，策马看尽长安花，音乐占了他生命的三分之二。

后来他行路不敢逆着人潮，为人处事谨小慎微，不再有放肆的开怀，也不再有少年的壮志凌云，出世学说话，一生学闭嘴，沉默寡言的仝卓让蔡程昱一时间挺难适应的，岁月无忧，山河无恙，但你我都不复往昔模样。

这一切发生的时日并不长，可能音乐依旧占了他生命中的三分之二，钢琴没有落灰，但盖子却难以掀起，单薄的背影看的蔡程昱有些哽咽，“还没回答我呢。”

“记得，但你想说什么。”曾经写满爱意的双眼于记忆里长眠，时光的洪流将你冲刷上岸，我借着月色描摹你的轮廓，没入深海，囿于极夜，仝卓此刻的笑容并不好看，眼底也只剩星渣子。

“什么时候走？”蔡程昱筋了筋鼻子，“没什么，其实我……”，他其实已经方寸大乱，语无伦次了，比起得失他更在意的是眼前的这个人，他的情绪他的压力他的人生，“仝卓，你可以错过，但不能堕落。”

世界在他眼中只是两方的搏弈，仝卓这边和仝卓的对立边，对蔡程昱来说这不是选择题，这是从一开始就有答案的必答题。

不可能不选更不可能放弃仝卓，他比流言蜚语更早认识眼前这个男孩，又因为真的爱所以不忍责怪，甚至自私的希望世界能对他温柔一点。

但事实上不必所有人都明白仝卓的珍贵，也没有人有义务对他善良温柔，从始至终他都有股说不上来的失落，可能比仝卓本人更失落，眼睁睁的看着爱人跌进崖底，头破血流浑身是伤，活生生去掉了半条命，那种无力感没有人会想要体会。

道不明的难过，理不清的交错，恍惚半生烂如泥，连呼吸都怕失礼，“蔡程昱，这是我的人生也是我做的选择，不要共情我，也别祝我好，你的人生还有很长，不求你走得快但要走得稳，凡事多跟其他哥哥们商量着来。”

“好，如果快乐很难，仝卓那我希望你岁岁平安，这个要求总不算过分吧？”

即使生生不见，蔡程昱其实还是不习惯这种友善却疏离的道别方式，可是不习惯又能怎样呢，走到如今这一步，横贯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和遗憾数也数不清，是仝卓自己亲手摧毁了他们的过去，又亲手为蔡程昱构筑了一个没有自己的未来。

“蔡程昱，我希望你记得我。”

死亡不是一个人的终点，被遗忘才是，我有错，我不敢拜上帝怕他不渡我，不敢赌天意，不敢猜人心，要是可以，我希望我爱的人能记得我。

蔡程昱你只需要站在云端之上继续光芒万丈，所有的灾祸和苦厄，我自己去承受。

“所以我才会问你记不记得成团夜那天的我，我也希望你记得我。”

我会永远记得，那个为我擦眼泪，又心疼的安慰我，告诉我别哭的男孩，潜藏着的爱始于隆冬折戟于夏末，这辈子也算我栽在你手上了，我真的会永远等你，会安安静静地等你回来。

送仝卓的时候高天鹤和鞠红川都来了，虽然是被瞒着的那一方，两人心中怒火高蹿，但还是在看到清瘦一圈的人后，埋怨还是化作两行清泪。

“卓儿，咱们的茉莉花还没唱呢，我两可说好了的，等你回来唱茉莉花呢，不要骗我，我真的会哭的。”高天鹤不由分说，霸道的一把把仝卓揽入怀中，本来他的个子要比仝卓稍矮些的，但人太瘦了，轻轻松松就揽了个完全。

高天鹤是个感性的人，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抱着仝卓就不撒手，嘴里说着鼓励的安慰的甚至是伤感的话，其实仝卓本意不想哭，甚至都没打算告诉别人，来时无人迎去时无人送，他觉得这样的结局很好，很符合他现在这样灰头土脸的角色，况且他也早都习惯了。

他不觉得委屈，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只是承担责任与代价，你要是骂他怪他，他可能还会好受点，可这样别别扭扭的担心和温柔，轻而易举的就击溃了他重重的防线。

仝卓还是被高天鹤的傻样逗笑了，勉强保持声线抖的不那么厉害，“茉莉花不唱了，花还会继续开。”

“你敢？！ 仝卓你最好别回来，你要是回来看我不削你。”高天鹤被仝卓的话吓了一跳。他说不唱了？仝卓他敢不唱，“家还是要回的，你要是不回，我就飞去找你，然后削你。”

“嗯。”

鞠红川默默替仝卓整理衣领，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仝卓削瘦的下巴，比从前尖了一倍，搁在肩上戳的鞠红川有些疼，“到了那边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要是累了及时停下休息，没有错也没有人会怪你，倒是都很担心你，我们很爱你，但肯定都不及蔡程昱爱你。”

不提蔡程昱还好，一提起他，仝卓除了无地自容还有意难平，看着鞠红川身后不远处的蔡程昱，仝卓红红的眼眶终于滚了几滴眼泪。

“我们卓儿以后会更优秀更挺拔的，你不必着急回应所有声音，记得早点回家，不止蔡蔡在等，我们都在等，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千难万难我们都会替你解决。”

“谢谢，还有，对不起。”这两句话是人这一辈子必须要说的，要反复说。

蔡程昱没有主动拥抱仝卓，他只是看着他，深深地看着他，没有太多眼泪和情绪，他咬着嘴唇握紧了拳头。

在仝卓把他带入怀抱的那一刻，他松了拳头，手掌轻轻覆上仝卓窄瘦又笔直的背脊，“我有偏爱，我偏爱恰到好处的沉默，偏爱舒服的距离，偏爱笨拙的善良，偏爱你说的各不相欠，偏爱我们慌张的破绽，也偏爱全部的你。”

仝卓认真听着，蔡程昱把头歪在他肩膀上继续说：“你是我坚定不移地选择，从没把你放在二选一的选项里，因为漩涡中心的是你，所以我从来没想过退路，这是我对你和这份感情最大的诚意 ，所以仝卓你给我往前冲，拿出你的诚意，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跟我一样勇敢。”

直到检票仝卓也没跟蔡程昱说什么，还是不敢开口，他怎么能不爱，只是现在的状态和情绪不能说爱，这样支离破碎的爱配不上人间至善的蔡程昱，那也不是仝卓想给的。

所以，蔡程昱有什么话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说吧，我没同你们说再见，那么我们终有一日会再度重逢。

回去的路上蔡程昱闭着眼睛靠在玻璃窗上，睫毛颤抖的厉害，抿紧嘴唇，他特别担心仝卓，可是爱要双向奔赴才有意义，推着他拽着他，那不是蔡程昱想看到的，仝卓他有自己的骄傲。

鞠红川先注意到了蔡程昱的情绪，“我以为你会是我们三个里面最舍不得他走的。”

“没想到去意大利的机票都是你给买的。”高天鹤单手把着方向盘，回头看了蔡程昱一眼，情绪还算稳定，就是满脸的苦楚看着有点让人心疼，这两个小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蔡程昱睁眼又闭眼，摁亮手机，又熄灭，“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不堪入目，一文不值吗？”

鞠红川反应了一会，高天鹤立马抽过蔡程昱手里的手机，微博的界面让他眉头紧锁，“这样的垃圾场就别看了，看多了脖子上顶的就不是脑子了，要看的话也别带智商。”

一巴掌拍在蔡程昱胸口，他有些发懵，“川子？？”

鞠红川睨了他一眼，“你不就是想问我们怪不怪他吗？”

蔡程昱默不作声，虽然他们之间关系很铁，并肩同行这么久，但蔡程昱还是怕除了自己没人爱仝卓。

“川子，在帮我打一下蔡蔡，打醒他。”

鞠红川自然是不舍得多打一下，很认真的看着蔡程昱，声音清晰又坚定，一字一句敲的蔡程昱泪目，“我们从来没怪过卓儿，还是心疼的多，着急更多，担心最多，我们和你一样，比起物质利益和荣辱得失，我们更在意的是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的兄弟，他的情绪和人生在我们心中比什么都重要。”

人生岂止需要经历而已，也必须给自己一个“诠释”，仝卓只是选择用另一种方式诠释他的人生，及时道别没有错，毕竟大家都希望卓儿能好好沉淀一下自己。而剩下的人要继续带着他的那份一起，诠释自己的人生，诠释中国美声。

“我要等着他自己朝我走来。”除非是他自己愿意走出来，不然我绝不强迫他，也绝不放弃他，我就老老实实等着他，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我都能等，因为比起爱他，我更相信他。

我没有后悔遇见你，只是很遗憾，努力了那么久，最后连个像样的交代都没有，我真的心疼，心疼我俩命运多舛。

高天鹤和鞠红川笑着点点头，“所以外人的话还重要吗？我们比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了解卓儿，也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珍惜他。”

大家都说把扛起中国美声大旗的重担落在这些年轻人的身上，你只是动了动嘴，轻飘飘的说了句，“交给你们了”，然后就理所当然的坐着看结果，可从来没有人想过，这可是一个行业的未来，全部交给他们，他们又是负重多少斤的在前进？

不愿意给他们时间，也不愿意给他们机会和包容，如果他们是后人乘凉还好，可他们是前人种树，黑漆漆的世界全都要他们自己摸索，把自己那一份责任割离的干净，肆无忌惮的指责和伤害无辜的人，午夜梦回时你真的不会心痛吗？

宽以待己，严以待人，这个世界早都偷偷换了副面孔。

没有谁有义务去扛起一份天大的责任，托举的不踏实就会把自己砸的粉身碎骨，他们靠着热爱和真心，拿自己的一辈子同这面旗子死磕到底，就算是这样，还是会有人不满足。

//鞠红川的声音太单薄，根本托不住两男高音。//

好，那么蔡程昱把练习的时间增加了一倍，为了分担一点鞠红川的声部，曾经低不下去的音现在也要逼自己唱的好。后来他也终于明白，仝卓所说的二月山水贵实则名为“崩溃”，仝卓也曾经在无数个升起又落下的月亮里声嘶力竭的清醒着崩溃。

//高天鹤的声音太尖了，美声难高稀有是稀有，但在这首歌里没必要吧。//

一戳微博进主页，原来是个学管理的，他们还真的以为是哪个音乐学院的学生呢。好，那高天鹤就收敛自己的光芒，放弃自己最舒服的音域，为了配合兄弟们，在练习室一遍又一遍的唱到呕吐。

//蔡程昱除了highC还会别的吗？金色男高音听都听腻了。//

可是他低下去了，又有无数人跳出来说难听。你看，这世间万物皆有灵，唯有人心难以直视难以满足，他们在网络世界里，打下不需要负责任的文字，几乎疯狂的在别人的人生里指手画脚，湮灭成世间最最俗气的人，生命的灵气和美好在他们身上早都变成乌黑黏腻的灰尘，抖落的不是光辉，是发霉的腥臭。

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未走他人路，莫评他人事。现实生活里保持的很好的界限和距离感，放到网上总是被乌合之众抛之云霄天外。

一个马甲就能把他们保护的很好，因为还有退路，所以大众的声音显得特别有力量，就因为世人愚蠢，所以愚人更好管理。

“还真是不留余地的指教啊。”接过高天鹤手里的咖啡，蔡程昱放下手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高天鹤失笑出声，他早都习惯了，大众对他的偏见也从来没少过不是吗，“我寻思着，不留余地，是这样用的吗？”

一口咖啡下肚，温暖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嘿？你管我怎么用呢。”

如果不能感同身受，那就不要肆意的妄加评判。

“今年生日怎么过？”鞠红川放下耳机从录音室出来，还有三天是蔡程昱生日，他们在为新的专辑录音，有一首歌是鞠红川专门写给他和仝卓的，高天鹤和鞠红川瞒着蔡程昱，准备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他，甚至还在考虑要不要收录进这次新专。

生日当然还是在录音室过的，吹蜡烛时蔡程昱虔诚的闭上眼睛许愿，许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愿，只要我够虔诚，上帝一定会听得到，“我的愿望是——如他所愿，如我们所愿。”

从前他在练习室里等天明，现在他在等一不归人。

“这歌就不要放进新专了，不想他再受到伤害，他一生不舍傲骨不绝风雅，就别让外人脏了他，单独发给卓儿吧。”蔡程昱听完用力的抱了抱了鞠红川和高天鹤。

已经路过的风景就不要再打听了，当你选定一条路，另一条路的了风景便与你无关。

新专的宣传早已不仅仅局限于国内的几个城市，他们不负众望，将中国美声带向了世界，宣传的其中一个城市就在意大利。

几个月后就出发，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仝卓，但他们真的很想当面告诉他，这份荣光也属于他。

意大利是歌剧的发源地，音乐氛围很好，当初仝卓也没想多的，脑子里只剩下个——意大利。

这里基本没有人认识他，他开始新的生活不难，难得是他要说服自己，可能你们不知道，他曾无数次呆坐到凌晨，你们不知道他有多后悔走了这条路，他那么痛苦，却还在一遍遍说服自己放下。

我们把在黑暗里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仝卓不是谪仙，他是个凡人有时还烦人。

人生中有些路不得不走，别无选择。在一个被悔恨和悲伤锁住的房间里，人像半个幽灵，一半过着日历会翻页的昏晨，一半挂在无时间感的状态里，丧失言语，无法思考，毫无逻辑，被泪水浸泡，也只能沉溺在泪水里消融了生机。

他甚至大多时候又在自我矛盾，这些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不应该后悔，也不应该不甘，没有资格更不能埋怨。

然而他内心深处有很深的愤怒，想要抗拒，想要一寸寸把自己从幽暗处境里拉出来，所以他给自己一个承诺，去读书去学习，锻炼自身，在阳光里死过一次，往后绝不这样活。

在医院看过几场人生死别，也和邻居奶奶一天看过四十三次日落，仝卓忽然明白，这世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仿佛肩上的枷锁卸下了，根须复活，可以思考，遂心似野马，彻底打碎自己，整理荒芜的情绪，从头再活一次。

毕竟从前的那些磨难都是自己扛下来的，那些专业知识都是实打实的嚼烂咽下，为梦想奋斗过的无数日日夜夜都是真心实意的悉心付出，这些经历和体验给他带来的财富和养分，是别人偷不走也抹不掉的。

如果错在别人，人们有无数种理由转移注意力，总会找到合适的借口为自己开脱，如果错在自己，人们总是会逼死自己，一边无法为自己开脱，一边又着急找到念想，为他人而活，忘记人生其实是为自己而活，所以最后往往半死不活。

满纸荒唐中窥见满脸沧桑 ，触到神经就要懂得鼓掌，大概就是，发生了荒唐的事你却无能为力亦或是你早知道它会发生却无法阻止，触到神经，使你有所感触或者后悔不已痛苦不堪，这个时候你就要学会鼓掌，给予它。

开始的第一年仝卓什么也没做，每天深陷在自我检讨又自我说服的循环当中。

你要学会接受眼下的平庸，即使心有不甘，人活着总会有机会，走慢点又有什么关系，最后走到就算赢。

人生最难的修行，是与自己和解，接纳自己的失败，接纳自己的平凡，接纳生活给我们的千金重担，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后来他又慢慢试着继续唱歌，没有听众，他就唱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黄昏最后一块夕阳，唱给星星月亮棉花糖，唱给教堂前的白鸽，白鸽在教堂从早到晚聆听了太多人的祷告，如果它会累，仝卓希望歌声能给它告慰，他也唱给心底深处最勇敢的那个自己。

酿给往后人生的哪一坛酒是醇香还是割喉，开封那天才知道。绵厚也好，酸涩也罢，都需饮下，仝卓在成长，蔡程昱也在成长，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成长。

仝卓常常望着路灯下的影子发呆，多看一会，身旁竟凭空多出了三个影子，每每这个时候他总会唱起茉莉花，唱给思念的家乡和思念的他。

人长到一定年岁后，远方即是故乡。

人生最惊险之处在于，只有一次机会活着，这绝无仅有的一次机会使得每条路径都埋伏了悬崖空隙，看似平常的步道都有失足的可能。

当然，跌入深渊的经历会加快你的成长，加速磨练你的意志，甚至也有可能成就传奇，如果你爬的上来的话。

忽然想要打个电话给蔡程昱，转念一想，又将磨骨相思全数吞下，他在粗厉的生活中慢慢变老，刚觉的稚嫩转眼似乎就有了白发，光阴飞逝这么快，他与曾经的少年，隔了万水千山，这些虚无缥缈的感情只会徒增彼此的烦恼，这么长的光阴荏苒而过，仝卓早都学会了闭嘴，所以现在也闭口不提相思苦。

人生的底色是悲凉的，常想一二，不思八九，才可事事如意，既然改变不了世界就试着强大自己的内心，一个人内心愈强大，便会愈善良愈温柔，当你温柔了，世界也跟着柔软了。

活得通透，见识高明，保持善良的好处是，你会拥有与苦难相匹配的清醒，与绝望相抗衡的坚韧，与焦虑相等的心安。

去找到可以坚持一生的东西，否则稍有变故就会迷失本心，如果音乐很重要，那就不要放弃，除此之外再额外多加一项——温柔善良。

最近仝卓经常能见到蔡程昱，在电视上。清晨他吃过早餐，拐进花店抱了束金黄的夺目的向日葵。

人的内心要是不种满鲜花，就会长满杂草。

身旁经过一辆与他反向而驰的汽车，心中莫名牵起一阵悸动，站定脚步，他回头一望。

回头一望，是个牵动情愫的姿势，临别之时回望他人大多是出于眷恋，于形上层次回望自己，则必然是在寂静时刻让回忆的涛浪拍岸而来。

当初的小狮子早已成长为狮子王，那种成熟稳重的气场让仝卓觉得安心又骄傲，蔡程昱有不被别人伤害的气场，纯良中带着锋芒，温柔中带着立场，心中坚定眼里有光。

然而有趣的是，仝卓回望蔡程昱时，蔡程昱亦同时回望，四目交接瞬间彼此眷恋的心意实时传递，等同于空中一拥。

“怎么不停车？他不就在眼前？”高天鹤一边整理领结一边同蔡程昱讲话。

蔡程昱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过，我要等着他自己走出来，我要等着他重新回来，不远万里朝我走来。”

三年未见，你说蔡程昱一点不想念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仝卓在身边的日子，他成长了太多，不再轻易落泪是他最大的长进，因为帮他擦眼泪的人还没回来。

回忆像是落在眉间的雨，关于从前的你，山河不语夜幕不语，我的千言万语，止于心底。

看清蔡程昱脸庞的一瞬间，仝卓泪如雨下，有人彻夜难眠，有人蒙着眼独行深渊，有人拿月光潦草一叹，有人挣扎着上不了岸，有人执酒将你我入膏肓的情，斟的满又满。 

仝卓现在唯一的底气就是，他很庆幸，庆幸从未放弃音乐也从未放弃自己，日子再怎么无望昏暗，也没跪地求饶，一路种花，一路纵酒，倔强倨傲的走出自己的桎梏。

这次重生，万般风霜栉节，再难入眼。

第二年春天，飞机落地时仝卓自己也吓了一跳，本想瞒着他们三个，结果又被一人一个拥抱撞了满怀。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桠  又香又白人人夸……”

“不让谁把心摘下，就等那个人爱呀，茉莉花呀茉莉花……”

高天鹤接的自然极了，“卓儿，唱的越来越稳了，我的天，我都夸不出来了。”

人参合欢，半夏沉香，相思子当归。

当归不归，一味逃避，那不是仝卓，当归已归，芬芳又清亮，这才是仝卓。

“茉莉花继续唱，花也一直都在开。”仝卓拍了拍高天鹤的肩膀。

鞠红川欣慰的揉了揉仝卓的头发，留回了最初的发型，眼前的人似是变了又像是没变，“我们卓儿真的有好好长大，回来就好，三人行早晚有一天会回到四人行，我们一直都在等你。”

仝卓总是被鞠红川用不完的温柔和无限的包容弄得泪眼朦胧，“我回来了，再也不会跑了。”

“怕不怕？”鞠红川抱着他继续问。

这个问题回来之前仝卓就问过自己无数遍，如果他说不怕的话，那他未免也太不诚实了，眼界和境界还没高的如此宠辱不惊的地步，这一切他都还要继续学习，如果要说不怕，那这些力量和底气都是爱给的。

“怕，但是有你们在。”又一次望到鞠红川身后不远处的蔡程昱，仝卓笑着张开双臂，“蔡蔡，过来。”

“两岸之间，我在此岸你在彼岸，使我们阻隔的，是源源不断的遗憾和怯懦，待到蒙蒙的雾散去，摆渡的船还在开，彼岸的你还在等，我很幸福。”仝卓轻轻贴近他的耳朵，用不大的声音说着属于他们之间的情话。

此话一出，蔡程昱涕泪滂沱，“当真不怕？”

“真的不怕，树在，山在，大地在，岁月在，你在，我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

你又不是要再过一遍糜烂颓废的生活，所以你别怕。

第二天刷上热搜的话题居然是——仝卓机场迷路。

你看，这世界遗忘的很快，鲜少有人再提起过往，就像很少有人在意事实真相，不好听的声音一直都有，但其实爱的声音更多，无论是对粉丝还是对仝卓蔡程昱而言，这些都是他们等待已久的幸福。

长白轮转十五秋，湖畔再叙花与酒，二两清风佐疾苦饮下，人生毕竟只是场有去无回，日子要向前看，曾经的生活你也只过一遍，紧盯着不放的人，过得实在是太累，只是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惟有少年心。

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害也只能化作墙上钉，永远留在仝卓心中，不过他心中有丘壑方能立马定山河，心中有温暖和美好的人，永远不会被泥泞打败。

回望过往峥嵘岁月，浓稠又心酸，有欢则尽欢，有悲则尽悲，有恩不见得时报，有恨也不是延绵无绝期，悲欢恩怨各自启动了不同方向的路径，等到行路过桥够远了，再次登高回望蜿蜒，在全知全能的观照之下审视年轻的自己，涌上心头的那股无法形容的感触或是感动，就封存于岁月坑道内，自己留给自己的一坛酒，这个酒有个名字，叫“人生滋味”。

巷子里的猫很自由，却没有归宿。屋檐下的狗有归宿，却始终低着头。人生这道选择题，怎么选都有遗憾，不辜负内心的不甘也不辜负每一个新的明天，及时止损盈亏自负，这样的人生才算福大于祸。

熬过此关，便可少进，再进再困，再熬再奋，自有亨通精进之日。

      ——————————END—————————

OOC预警哦

【内为卓儿的日记内容】

欢迎来到卓儿的直播间～

x年   12月23日   初雪

【乖代说，初雪的时候，每一杯奶茶都值得被原谅】

【要我说，一个吃不胖的人有必要找这借口么？】

【但我俩还是去买了茶颜悦色，对，就我俩，没带那个小坏蛋，诶你说气不气小孩儿，开心！】

    即便是初雪，这天也有些过分的冷了。街上几乎没人，白雪茫茫一线。

    代玮非要站着喝完再走，仝卓没法，就一手拢着代玮的衣领，一手端着俩人的奶茶让他喝，得亏手大，让代玮把手放他口袋里，代玮不愿意。

【乖代说，你别揪着我衣领了，跟个流氓找人事儿似的。我乖代多好啊，我才不舍得欺负我们乖代呢】

    呸！个大猪蹄子还少欺负我小室友了？！要是高杨在，准这么想。

【天？问你呐，你是不是，啊？！是不是有点过分冷啦啊】

【这么冷，乖代还非得站小区门口喝完才进去，说万一仝小坏趴窗户上等咱呢，看见了还得在给他买一份。嘿，我可知道上回仝小坏为啥在日记里写的那么抠搜儿的了，全跟他爸学的】

    仝卓和代玮的家在小区中间楼栋，要是正对着从小区大门看，偏左边点，挡着一部分，前头是个小花园，露天回廊在一段不远的路上拐的曲曲折折，200米走出400米的气势。

    回廊前头为了整仪式感还砌了快大理石台阶

    小坏蛋叫它小宫门儿，因为电视剧里头皇上上朝的地方前头就有小段“石头台阶”，小坏蛋说。

    平日里没事，可遇见下雨下雪就总有人被中伤。

【乖代在小宫门那摔了一跤】

【今儿我背着乖代回去的，别问，问就是笑出了声……本来没想笑的，因为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咱中戏的呐，无论多么好笑呢…】

    乖代穿的大羽绒服，天冷又穿的厚，鼓鼓囊囊，摔一下跟帝王企绊着了似的，帝王企知道吧，就……有点好玩。

【太可爱了，就笑出了声，乖代平时可着我一人怼的时候小嘴就挺会叭叭，这一笑，不就把把柄整个送他手上了么，害，就是爱使唤我】

    我是小花园的树，虽然我秃了，但不妨碍我看到小区C楼仝先生的笑，我看到了！！！

【乖代真轻，但我摸他腿根，没以前那么细了？，没粗，绝对没粗！我乖乖不胖！比以前皮包骨头的多了点肉肉，挺好捏的，不是，挺好的，一直想把代养胖点，终于，仝先生人生清单第二项能拉掉了！】

    第一项是和乖代表白，和他幸幸福福开开心心地活一辈子。前半句已经拉了，后半句仝卓打算等他老了进棺材前再拉，代玮看了觉得拉不掉的

    “因为和你过一辈子，死后我也会一直幸福的”

代玮当初捧着仝卓的脸说。

    代代是很腼腆的，却让仝卓哭的稀里哗啦。

【乖代真乖，就趴我背上，也不乱动，哪跟仝小坏似的，骑我脖子上还老抠我眼，那玩意儿我俩上回摔臭水沟里能怪我么】

    乖代乖得很，颠一下就把腿伸直，胳膊搂的仝卓更紧些。今儿出门仝卓让代玮穿的厚实，蓬蓬的，还软。

【小胳膊圈我脖子上怪暖和的，不用买围巾了嘿，就是有点捂嘴】

【背乖代的时候跟他说了小孩日记那回事儿，我说因为他扣，小孩才扣，全是跟他学的，是乖爸的言不传但身教】

    

    代玮圈紧了挂在仝卓腰上的腿，想拿脚后跟踢他，结果因为穿的厚，仝卓腰又细，踢不着。

【我腰细，乖代踢不着儿，欸你看，平时健身的好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你给媳妇儿惹生气了，把他一背起来，他就踢不着你！】

    曲折的回廊本来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硬是让仝卓拐上醉驾一样的脚印，一深一浅，有的把深色的地砖都踩了出来，有的也就印了个鞋底花，栖在树上鸟巢里的鸟雀噗啦啦飞起来，往更远的天空溜达消食，有点不明白

    这俩两脚兽走的歪七八扭的，还笑那么开心，去哪儿呢？

【然后乖代气的咬我耳朵一口】

去哪儿呢？反正是往家门口走的。

TBC

卓儿太欠了太欠了，真的是大猪蹄子ya

 

蔡程昱x仝卓

前后无意义 按姓氏首字母排名

上下归一起了，祝大家都幸福。

走过路过不如留个评。

01

仝卓自声入人心和其后续节目之后在蔡程昱面前很少唱歌。

这件事是蔡程昱和仝卓不知名冷战的第三周的第一天，他突然发现的。

歌剧发展不温不火，蔡程昱巴黎国立读完研，回国大家依然冬眠状。非要说整个市场有什么变化，大概是多卖了几张票。

对蔡程昱来说，毫无差别。唯一激动人心的事情是他终于结束两年的异国恋。虽然他男朋友忙于工作，没来接他，但在虹桥机场四顾等行李的时刻，他还是发了微信：“我回来了！”

对面头像上笑意盈盈的男人弯起嘴角，蔡程昱下意识地也笑一声。

然后他等到半夜，见了定居上海的代玮，跟廖院打了电话，他那最近演艺事业颇有起色的男朋友仍然没有回音。

蔡程昱跟妈妈打完电话，终于冒上来点怒气：“我妈又叫我去相亲，你说我要不要去？”

不回，但他那点无聊的气也消了。

时差没倒，睡到下午，打开手机：

“好好休息，别造自己。”

这是仝卓在两周内回的最后一条信息。

而两周后，蔡程昱跟人聚了个遍，在北京签下第一份歌剧合同，再想起这件事，终于开始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失联已久。

他两异国，外加仝卓在上升期，每年圣诞和夏季蔡程昱回国也见不了多少次。一来二去，几天不联系常有。蔡程昱反应慢了几拍，回过味来时十分莫名其妙。

不正常，他的直觉这么解释。可他们当中，负责解决这种怪事的，一直是仝卓。

仝卓很怕尴尬，很怕认真。他们两待在一起，永远是蔡程昱叨叨，接不下去时仝卓便如终于等到机会的运动员，离弦之箭般冲出去救场。蔡程昱从来不怕，不仅不怕，偶尔还乐在其中。他喜欢人陪着他一起友善尴尬，拒不配合对方的圆润滑过。一开始蔡程昱道行不够，压不住对方仿佛天生的幽默感，后来觉得仝卓是他男朋友，于是总纵容对方脱逃。他们两常常在这些窜逃时刻看着对方笑。仝卓没洗头时喜欢穿帽衫，美其名曰艺人形象管理，常常把帽子一套开始玩卫衣绳，边玩边抛梗化解隐藏尴尬。

蔡程昱这时候总感觉心里长出一圈圈小小的绒毛，软乎乎，蹭在血脉上还有点痒。仝卓能靠过来就好了。下一秒他想，算了，这人没洗头。

蔡程昱想着那个画面就笑起来，再去看微信上仝卓那句“别造自己”，踏踏实实叹了口长气。

02

龚子棋接到蔡程昱电话时候刚下戏，喘了几声问：“蔡，找我什么事？”

蔡程昱愣了一下，然后问：“娱乐圈难混吗？”

那边人隔了十秒没说话，因为蔡程昱的话题跳脱败下阵来：“干嘛？”

蔡程昱说：“我就问问。”

龚子棋问：“你要进娱乐圈吗？”

蔡程昱一时被噎住。他愣愣看天花板，然后很轻地说：“我男朋友。”

“什么？”直男龚子棋这时候嗓子还是压得很低，“什么？”

他喘了口气：“以后要说这种事，能不能不要那么突如其来。”

“你不知道吗？”蔡程昱说。

“我应该知道吗？”龚子棋问，“你前女友我还认识呢，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你有男朋友吗，还是圈内人。真的看不太出来。”

蔡程昱愣：“可是，”他在新租的公寓里看外面的车灯流散，“你跟仝卓不是一起拍了两个月的戏吗？”

“这又有什么关系——”龚子棋说到一半声音压低，“你不是吧——”

他说：“是他？”

“嗯。”蔡程昱若无其事，“你看不出来吗？”

他们两熟，龚子棋思索一会还是决定直白：“仝卓的话，和他一起吃夜宵一起玩是有的，这个事儿他没说过。你确定他和你，是在一起的吧？”

蔡程昱对情爱历来有点说不上好坏的迟钝，龚子棋此时想点一点：“不是炮友，或者……”

蔡程昱愣了愣：“我们没……没到那一步。”

所以真的在一起了吗？龚子棋很想问，最终只是把这根烟抽完，“打电话来问这个是为什么？”

蔡程昱吞口水：“仝卓两周没找我了，我有点担心。”

龚子棋是个好人，他问：“你们是冷战了吗？”

蔡程昱：“我们……我们没有啊。”

他思来想去，难道是一句相亲短信让人生气吗？还是一个月前那个玩疯了时候打给对方的谁都能听出来的真心话大冒险宣告分手？

“分手吗？”龚子棋问。

“没有啊。”

“你为什么不找他？”

“他也没找我。”

“一直是他主动找你吗？”

“也不是吧。”蔡程昱觉得有点累。

龚子棋找地方坐下，陪蔡程昱把这段感情捋一遍，最后终于开口：“我怎么越听，越像还在暧昧期？你们真的表白了吗？”

蔡程昱下意识接：“表白了，早就在一起了。”

龚子棋新的一根烟抽完：“没谈过这样的恋爱，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倒是确认了至少就圈内消息来看，蔡程昱男朋友没出任何事。

被男友放置的金色男高蔡程昱，终于迎来这段感情的第一次危机。

03

仝卓其实有藏得很好的肌肤饥渴症。挑人，挑时间，碰到天时地利人和压抑不住爆发，宛如火星撞地球。

确定关系那天是个周六，蔡程昱巴黎国音offer已经下来，躺在宿舍床垫上昏昏欲睡。仝卓一个电话打过来，一派坦荡爽朗语气：“来上海参加活动，早到了一天，出来吃饭吗？”

他们那会儿关系算不错，暧昧五分，平时偶尔打视频，十分钟说三句话，剩下时间各干各的事。硬要说只是朋友也没错，比朋友多了的是莫名的好奇心。蔡程昱私下找过仝卓还在大学时的直播视频片段，里面人耍宝或凌厉，语气到一贯地轻松逗趣，不动声色地在亲近范围里固定距离。和他常从自己微信视频里见到的人相比，没太大差别。唯一不同的是，仝卓透过微信低清晰度的摄像头看他的时候，仿佛甜一点。

见面前他对着自己衣柜里各色衬衫短袖薄外套看了一圈，临出门五分钟干脆就着身上衣服跑了。事实证明他选择正确，仝卓优衣库绿短袖扣了顶帽子，毫无造型可言。

他们吃的火锅，包间，两个人也满汉全席似的热闹。

到后来啤酒喝着，就稍微有点过度。

仝卓问，你还单身吗？

蔡程昱说，你不都知道吗，问什么啊，是啊。

仝卓问，我们要不要凑合一下。

蔡程昱说，我觉得可以。

于是下一刻仝卓一口干了摆着好看的汾酒，凑过来几乎倒到蔡程昱身上。

蔡程昱没躲，他晕着，但僵了。他心想，我有男朋友了，这有点厉害。

后来领略过无数次仝卓半眯着眼要往自己身上靠的时刻。仝卓这人其实很习惯肢体接触，而且习惯自己主动的接触。他总下意识凑到蔡程昱身边，想靠倒在他身上。蔡程昱从小被母亲教育站得正行得端，坐下来也直挺挺杵着。仝卓下意识靠过来的时刻里，他往往更加僵硬。不是因为不喜欢，只是没试过。

久而久之，这习惯在互相适应中变成仝卓只习惯把手臂揽他肩上，甚至下意识揉肩给他放松。而蔡程昱依然一贯地僵硬，一边觉得自己过于不解风情。

他还道过歉，然后对方看着他笑：“道什么歉啊，没事儿。”

还蛮能相互凑合的。

蔡程昱在无数次听说情侣无谓吵架时在心里默默想过，他和仝卓，那不就很好。

然后龚子棋在电话里讲的那句话又涌上来：“你们真的在谈吗？”

他们的相处一直轻松到过分，过分到稀薄，情感稀释为舒适让路。互相不苛责不强求。

真他妈好一对情侣啊。好就好在不他妈像情侣。

早上十点半，蔡程昱打电话过去，对面人这次接了。

“蔡哥哥。”声音稚嫩。

“仝宴？”

“是呀。”

“哥哥呢？”

“在睡觉。”

“等他醒了，让他打电话给我行吗？”

另一边立马响起仝宴卖哥哥的声音：“蔡哥哥找你，别装睡啦，接电话呀。”

那边传来“你到底是谁弟弟”的抱怨，对方还是把电话拉近耳边：“喂。”

蔡程昱对声音的把握来自血脉。他父亲当年就是用一把吉他和动人声线软化一朵铿锵玫瑰上的刺，把母亲揽载怀中。之后无数年蔡程昱因自己的美好音色而一路过关斩将，却很少在母亲面前认真唱歌。

声音含情，有点过重。这声“喂”，听得蔡程昱浑身不对劲。

“不是要相亲吗？”仝卓说。

蔡程昱谈恋爱向来依靠直觉，这时候仝卓声音哑到可怕，他终于抓住那点闪光：“你不是我男朋友吗，我为什么要去相亲？”

仝卓那边没声很久。

“不是分手了吗？”仝卓说。

他语气贫，听起来像句玩笑。

蔡程昱终于感觉到这段恋爱关系的问题在哪里，那些空荡荡的，填不满的东西的源头。

他同样模糊意识到，这时候如果他只回答一句没有，仝卓或许会笑着把这事揭过。

他们继续平淡如水，然后或早或晚走到尽头。

他问：“我说分手你就不挣扎吗？”

“我忘了你也不提醒吗？”

仝卓不作为。

他从不作为。

蔡程昱一开始只以为是对方性格使然，以为对方觉得没必要，觉得他会懂，因此也同样“没必要”“都可以”，现在才隐约感觉到，心大的是自己，对方是在害怕，甚至在铺路。

仝卓喜欢在北京等他，等他说当时只是没想好才答应了你，现在我们不如继续做兄弟，等他哪一天幡然悔悟决定结婚生子让自己母亲放心。因而永远晃晃荡荡，过着他当蔡程昱男朋友一天，就少一天的日子。

不揽肩，不主动，不索求，是因为希望离别到来的时刻能够干脆利落。

蔡程昱心想，我竟然真的谈了个假恋爱。

他甚至不愤怒，只是有点想笑。

那只靴子终于顺着他清晰的直觉落下来，而他现在只想知道仝卓有没有穿着件蠢兮兮的帽衫。

想把帽子掀下来，头摁自己肩膀上。

05

蔡程昱初出茅庐时经常被人误会。年龄渐长，他本以为这种事故发生率在降低。直到他的男朋友一退再退退到分手，他才意识到自己不合时宜的无措和僵硬被理解成退缩与后悔。

仝卓是个敏感的人。这几乎是句废话，当然敏感。唱歌的，特别是搞快要饿死的行当的歌者，一个比一个感性。偏偏他后来还淌进娱乐圈，用着标配性格交际。敏感磨碎到近乎看不见，动手一摸，都成毛玻璃似的保护膜。

所以一个不作为，一个没发现，也算天生一对。

挂电话前，蔡程昱说：“我得见你。”

仝卓哼了一声，听不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蔡程昱又问：“你在哪？”

“家，我有三天假。”仝卓答，“爸妈跑了，把仝宴这小没良心的扔给我了，我没法动。”

蔡程昱说：“我明天到你那，来接我吧。”他说到这，不自觉笑起来。

仝卓那边好像也在笑：“行。我今天就去洗个车，预备好接归国人才。”

挂电话时蔡程昱看了眼钟，十点四十五。他们好像说了很久，但其实只有十五分钟。蔡程昱挤出一个微笑，那口要叹的气绕几圈，压进嗓子里。

晚上见面时候方书剑和代玮被迫听到蔡程昱断断续续的描述，双双沉默了十秒。

“你俩真行。”方A角说。

“说开了啊。”这是推眼镜的代玮。

蔡程昱就看过去。他和代玮万万不算熟，对方这时略微解释了一句：“和仝卓聊天的时候，隐约有点感觉。”

他笑笑：“我还以为你们两要拖更久才决定。”

“我们没分手！”蔡程昱急忙解释。

他一嗓子吼完发现代玮还在看着自己笑，一时面上有点挂不住。

“没人说你们分手。”代玮说，“就是觉得要更久才能发现。”

蔡程昱无奈：“我这不是……刚谈就异地，离得远我也发现不了啊。”

他紧张起来就语气带冲，一句话说到最后却只剩了委屈。

他很难受，太难受了。

他想起和仝卓面对面吃的最后一顿饭。是粤菜，过于清淡，因而只有脸上的笑容能用来调味。可他们在一起时蔡程昱总觉得一切都很好。窗外洒过来的阳光很漂亮，缺了一个边角的茶杯很精致，广东基围虾很清淡但也很足够。重点是没睡醒头发翘着墨镜挂在T恤上的仝卓很帅。明明是还不如上音食堂合他口味的一顿饭，回忆里一切都熠熠生辉。蔡程昱甚至不敢多想，唯恐回忆层层水洗般褪色。

仝卓怎么能这样，蔡程昱想，我明明很爱他。他又想，我怎么能这样，爱他却没让他知道。

他两怎么做到的，虚度两年光阴。又或者，彼此喜欢的话，也算是虚度光阴吗？

没见面才是虚度，而他们虚度了这么久。是谁的错好像也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马上要见面。他急忙掏出手机要订机票，问，我现在找他来得及吧？

在座三人，代玮笑着叹气，方书剑拿过手机给他挑适合的机票，看了半天，喝得上头的方音乐剧演员才发现，合着人已经连机带接送车都订好了，明晃晃头等舱。瞎操什么心呢，蔡程昱这人，从来都是看着傻，重要的事情从没翻过车。

喝到最后是人民教师代玮给他两叫车送回去的。蔡程昱下车的时候酒醒了一半，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他摁亮自己的屏幕，解锁faceID时他的脸和壁纸里仝卓的脸交映，他下意识勾起一个笑容。

娱乐圈人外表看着年轻，仝卓笑起来的样子依然像个在校大学生。内里关系复杂又怎样，枯死的骨骼外套一层人造美丽血肉，缜密一点，看着就是真的了。

而唱歌剧的，常常让人分不清年龄。蔡程昱外表看起来的确比几年前成熟些，但那些他并不喜欢的东西方面，他稚嫩如初，也无成熟理由。

他倒在床上时做了个梦。梦里仝卓揽着他的肩，笑着对每个前辈和好友说，这是蔡程昱，剧院里唱歌剧的，抒情男高音，可能以后就是我们英雄男高音了。

蔡程昱笑，想说我是他男朋友，以后多多指教。“男”字怎么都发不出来，他挣扎半天，仝卓拍他肩膀，说，没事儿，我听到就行。他下意识以为没关系，去看仝卓眼睛时却发现后者在流泪。

蔡程昱醒来，枕头是湿的，哭的是他自己。

06

临汾这个市，机场就一个。仝卓已经是在自己老家能被堵的身价，不敢造次去接机大厅等人，开着他二舅的车在停车场里等了许久，才有人来敲窗玻璃。

蔡程昱刘海软趴趴搭在额头，蛤蟆大墨镜戴着框框敲，仝卓降下车窗就笑开：“坐车吗？五十块给您送回家。”

仝卓笑起来眼睛弯成两条半弧，衬着他这些年愈加夸张的半圆法令纹和嘴唇，倒真的很像个老大爷。

“三十最多。”蔡程昱接梗，“我累了，先让我进去。”

仝卓打了个响指，蔡程昱绕到另一边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然后说：“我好困。”他应景地打哈欠，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睡眠不足而显得困倦的眼睛。

仝卓笑着看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后面仝宴说：“哥，做虾。”

仝卓单手握着方向盘倒车，欠欠地说：“你今天去二舅家吃啊，乖，我和你蔡哥哥有事要说。”

蔡程昱透过镜子，看见仝宴眼珠子一转，跟他哥七分相似的小脸皱成一团：“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蔡程昱问。

“买那么多菜囤家里一定不是做给我吃。”

“吵什么，变形金刚还想要吗？”仝卓把车开出停车场。

仝宴气鼓鼓地闭嘴。

临汾天气这会儿阴沉沉，四周树透着暗绿，有气无力贡献氧气。蔡程昱看得久了，眼皮一沉，无知无觉。

等他睁眼，自己身上多了层毯子，后座已经空了，仝卓仍坐在驾驶座，正往窗外看。

天放了晴，阳光落在他睫毛和鼻尖，像撒了层不匀的金箔，把仝卓的棱角弱化成亮晶晶的混沌。

蔡程昱不知哪里的感觉，张嘴就来了句小白杨。他刚醒，嗓子紧得不行，没两句就破了音。

“别唱啦。”仝卓回过头来，笑，“哎呀这唱得，跟什么似的。”

“跟什么似的？”蔡程昱问。他特意凑过去够仝卓点着烟的手。

对面人唯恐烫着他，匆匆灭了烟，颇有点无措地把手垂下。而蔡程昱的眼睛亮得要命，并不在乎地接着往他男朋友跟前凑：“我唱得怎么不行了？”

仝卓只能认输，开嗓来了两句。“哨所旁”尾音未落，他仍然红着眼的男友搂着他的脖子凑上来吻他。

就算是爱，蔡程昱这动作看起来也为革命献身似的大义凛然。他甚至没有闭眼，仍固执地看着对方已经看不清的轮廓。

仝卓仍微微发颤的手上划，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揽住他的腰。刚开始还是松松地搭着，后来就使了力，把人往自己这边扯。仝卓那两颗长倒了的小虎牙嗑蔡程昱嘴唇上，铁锈味和尼古丁搅一起，逼得两个人都在发抖。

直到他们碰到撞烟蒂的纸杯，留有余温的烟灰洒在仝卓裸露的小臂上，他下意识放开蔡程昱去挡即将飘到他男朋友眼里的余烬。

这个吻开始得突然，结束得急促。

仝卓抬头，依然含笑，很无辜地：“车上什么都没有，家里也什么都没有，悠着点吧。”

蔡程昱无言以对：“谁跟你说我有那个意思？”

仝卓接着笑：“那我有，成吗？”

他拍了拍蔡程昱泛红的脖子：“下车吧，给你做虾，不然一会儿都死光了。”

07

虾们还是活蹦乱跳地在锅里受死了。

吃完之后，蔡程昱赖在沙发上犯懒，并不愿意去洗碗。

仝卓坐一边哼小邋遢，也没劝动人。“真不洗啊？”他问。

蔡程昱拿着他的手机吭吭哧哧发微信：“跟妈说话呢。”

仝卓保持沉默。

他一贯不爱多问，毕竟蔡程昱在他心里有点像个魔法小孩，中老年幽默，小学生思想。他闹不清对方在想点什么，时常不安，但更多时候只要见到他本人就会有无药可救的安全感。

而蔡程昱这时候放下了自己手机，问：“你要不要跟我回去见我妈妈？”

“阿姨准备好了吗？”仝卓问。

蔡程昱手机里传来清亮女声：“准备好啦。”

这声把仝卓惊得差点想跑。他笑笑，捞起对方开着语音通话的手机，认命和自己男友的开明母亲交谈。

仝卓向来讨长辈喜欢，这会又格外卖力真挚，两边高高兴兴告了别，他才又抬眼看蔡程昱。

“那你想不想跟我妈语音通话？”仝卓问。

“你怕吗？”蔡程昱问。如果是别人，仝卓这会儿估计得掏心掏肺解释。但问的人是蔡程昱，于是他也很直白：“真有点怕。”

他想了想：“但还有仝宴呢，好像也还行。”

“就是可能很难收场。”仝卓寻思一会，答。

“为什么要收场？”蔡程昱抬头看仝卓，义正言辞，“不用收场。”

他一字一句，声音宛如脆玉，砸出一片动人声响，坚定而纯粹。

他和仝卓有如此多的不一样，甚至要到彼此面和心不和两年才能稍稍理解的程度。

但面对面的那一刹那，却仍然愿意走下去。

他伸手去补足那些缺失的勇气，仝卓握住来交还那些过度的细腻。

而他一直没什么正型又很会做菜的恋人，终于在若有所思地偏头看外面后回过头来：“好。”

接着蔡程昱张开双臂第一次尝试把比他高两厘米的男友从背后揽在怀里，于是仝卓不动了。

他下一刻舒舒服服地后仰，心安理得地躺在蔡程昱肩膀上：“还好你没练肌肉。”

“啊？”

“靠着舒服。”

蔡程昱嘴角抽搐两秒想揍人，对上仝卓望过来的眼睛，只好改成大度一笑：“你高兴就行。”

临汾惯常没有月亮，但没关系，蔡程昱和仝卓的月亮，是金色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