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外标记年下顶流后,他怀孕了。【GB】
跟程决结婚并非你的本意,要说起来,那实在是场不小的意外。
你十岁出道,凭借精湛的演技在娱乐圈一路摸爬滚打,混了二十年,终于功成名就,不仅奖项拿了个大满贯,口碑更是好到爆。
只是没想到,会在程决身上出了岔子。
半年前,你应下著名影视剧组的邀约,出演其中的特邀嘉宾,一个极具魅力的腹黑女反派。
而跟你搭戏的男演员,就是最近刚刚红起来的男团流量,程决。
你们有剧中唯一的一场亲密戏,并且还是强制戏码,是作为反派的你对一直肖想的他终于付诸行动的重要剧情。...
跟程决结婚并非你的本意,要说起来,那实在是场不小的意外。
你十岁出道,凭借精湛的演技在娱乐圈一路摸爬滚打,混了二十年,终于功成名就,不仅奖项拿了个大满贯,口碑更是好到爆。
只是没想到,会在程决身上出了岔子。
半年前,你应下著名影视剧组的邀约,出演其中的特邀嘉宾,一个极具魅力的腹黑女反派。
而跟你搭戏的男演员,就是最近刚刚红起来的男团流量,程决。
你们有剧中唯一的一场亲密戏,并且还是强制戏码,是作为反派的你对一直肖想的他终于付诸行动的重要剧情。
只是谁都没想到,那天你会突发易感期。
而一直标榜全Alpha男团出道的程决,又居然凑巧的是个Omega。
于是毫无疑问的,那天的那场戏直接变成了本色出演。
你承认自己的确没控制住,因为程决身上的味道实在太过芳香馥郁,至于剧组的导演跟其他工作人员,则以为是你的戏演得太好。
而最让你意外的,还是程决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叫停喊救命。
当时,他白皙的脸全都红透了,完全不敢去看工作人员的目光,只能害羞地躲在你胸口,小声地求你不要在这儿,还有别人。
信息素的味道紧接着倾泻而出,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导演最先疏散了工作人员,你的经纪人更是吓了一跳,想将你们分开,可易感期的Alpha哪有那么容易满足,最终的结局不言而喻。
而等你醒来时,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件事当即闹得沸沸扬扬,尽管剧组跟你的公司一压再压,但到底纸是包不住火的。
你没有推卸责任,而是站出来道歉,不过网络上的舆论并不是对你不利的,反倒大多数都是针对程决的。
原因无他,毕竟你的Alpha身份每个人都知道,是公开的信息,但程决却不一样。
他隐藏自己的Omega体质男团出道,还接下跟你的戏份,难保不是故意算好了才给你下圈套设计你。
于是一时之间,网络上你的大批粉丝都是指责程决恬不知耻,想用身子来攀附上你这颗大树的男绿茶。
而程决的公司,也一直没有出来澄清,谣言愈演愈烈,电影却未播先火,甚至传出了几个你跟程决在剧组里的照片。
照片里是你抱着程决,他整个身子倚靠在你怀里的画面。
众人瞧见那里头程决看向你的眼神,更加确信他是个男狐狸精,在想法设法勾引自家姐姐,也就是你。
你实在有些头疼粉丝的脑补能力,但也无法阻止别人脑子里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程决的经纪人会在四个月后找上门。
她告诉你说程决怀孕了,还大骂你是终身标记后又不负责任的坏女人,居然这么久也不去找自己的Omega。
你实在冤枉,也才知道是自己的经纪人隐瞒了这件事,让程决去洗标记。
怀孕的消息很快传到你母亲耳朵里,她听了以后只觉得高兴万分,因为你这些年里一心忙着搞事业,三十岁了却还仗着自己长得好看有实力,没有让她抱孙子的打算。
于是这下子,她可算是有了盼头,立马就比你更快地把程决接了过来,手一拍就要你负责。
你没想过会再见到程决,还是在自己的家里。
他穿着米白色的针织毛衣,颜色很浅的牛仔裤,包裹住两条修长的腿,那张脸比之前红润了几分,像是胖了一点,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见到你时,他显得很是拘束,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揪紧毛衣,咬紧牙关说不出半个字。
你盯着他的肚子看,知道他已经怀孕四个月,不过小腹瞧上去倒还是平坦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
也许因为他太瘦,你脑海里不由地回想起了那次在剧组时的场景。
那时正好是大夏天,横店的影棚哪怕开着冷气却还是热得人心口发烫,汗水沾在皮肤上让人不适地想要皱起眉头。
可程决身上却半点没有汗味,有的只是冰冰凉凉的香气,原以为那只是香水。
直到后来剥下他身上的戏服,你才发现那原来是他的信息素,味道像冰凉酸甜的杨梅汁,让人难以把持。
你摇了摇头,将脑海里那些绮丽的想象驱逐出去。
但却没办法把程决也给一并赶出去,因为的确是你先扑倒的他,还精准无比地让他肚子里多了个崽。
在你母亲的撮合下,程决便搬了进来,因为终身标记过后,怀孕的Omega会不自觉需要对方的信息素,这样也是为了孩子好。
你没有拒绝,反正主卧很大,多一个人也没什么。
加上最近工作忙,你得经常出去,经常很晚才回。
“你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你看着程决,这样对他叮嘱。
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指很轻地去摸自己的肚子。
程决如今暂时不用再去工作,也可以说是弄丢了工作,毕竟男团成员离不开唱歌跳舞,他怀着孕自然没办法再做剧烈运动。
加上外面他的谣言四起,暂时待在家里,对他来说正好可以休息一下,至少这里没有狗仔和记者的打扰。
你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安排的,程决没有多说什么,默默接受了你所给予的一切。
但他还是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有时夜里你回来的晚,走进卧室经常能瞧见他惊醒地坐起来,满头大汗地看向你。
“你回来了,吃晚饭了吗?用不用我去准备一点……”
他犹豫着想要掀开被子,睡衣下凸起的肚子尤其明显。
“我吃过了,睡吧。”你莫名地察觉到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
直到你躺上床,程决的表情依然有些呆呆的,等关上灯,他才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犹豫着往你那边靠了靠。
“可、可不可以……今天晚上抱着我睡?”
“是……是医生说的,这样可能会对宝宝更好一些。”
当嘴硬的总裁因怀孕而变得自卑敏感【GB】
“我怀孕了。”
宴安樾一脸铁青。
你愣住。
你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星期,为了满足甲方苛刻的需求。
而这个甲方,正是宴安樾。
你并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乃至于他在这个项目上处处为难你。
不过。
你看着宴安樾面目铁青的样子。
心中终于有了一丝舒畅。
怀孕了?
被女人玩弄抛弃了?
简直活该!
瞧他这幅性冷淡的样子,世界上哪个女子会看上他。
要不是他这张脸勉强能看,不然早被人打死了。
可你却不知道,宴安樾肚子里的孩子。
正是三个月前,你们谈项目,意外酒醉后,在酒店一夜情所留下的。
只不过宴安樾早早就走了。
而你也因为宿醉也迷迷糊糊。
以为昨晚只是一...
“我怀孕了。”
宴安樾一脸铁青。
你愣住。
你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星期,为了满足甲方苛刻的需求。
而这个甲方,正是宴安樾。
你并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乃至于他在这个项目上处处为难你。
不过。
你看着宴安樾面目铁青的样子。
心中终于有了一丝舒畅。
怀孕了?
被女人玩弄抛弃了?
简直活该!
瞧他这幅性冷淡的样子,世界上哪个女子会看上他。
要不是他这张脸勉强能看,不然早被人打死了。
可你却不知道,宴安樾肚子里的孩子。
正是三个月前,你们谈项目,意外酒醉后,在酒店一夜情所留下的。
只不过宴安樾早早就走了。
而你也因为宿醉也迷迷糊糊。
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并不是真是发生的。
再加上宴安樾并没有告诉你前因后果,所以你并不知道宴安樾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你以为这是宴安樾崩溃后的不知所措,并没有多想。
不过,你还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更多还是幸灾乐祸。
谁让宴安樾一直折磨你。
这下换成他遭罪,你能不开心吗?
大概是你高兴的情绪表现太过明显。
宴安樾冷漠的神情略微放松了些,他松了松领带,道:“虽然怀孕了,但你不用表现这么开心。”
随后,宴安樾清了清嗓子,骄矜的样子,像一只高傲的猫:“你要知道,我并不喜欢你,要不是这个孩子,我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
有一种清高的漂亮。
你莫名其妙,但还是敷衍的应付道:“是是是,我这种人,您多看一眼都是对我的恩赐。”
“好了,您还有事吗,没有事我要回去陪我的男朋友了。”
宴安樾猛地哽住了。
随后,他反应过来,皱起眉头:“男朋友?”
“你有男朋友?!”
你愣了下,理所应当道:“当然了,我是一个正常有生理诉求的女人,当然有男朋友啊。”
宴安樾白皙的脸蛋涌现淡淡的红色,声音尽管控制平静,但还是愤怒的道:“我怀孕了!”
“所以呢?”
“怀孕了就好好养胎,不要生气,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你语气中的敷衍显而易见。
宴安樾在这一刻才意识到,你根没理解他的意思,刚才开心也不是因为他怀孕。
而是幸灾乐祸。
你,并不喜欢他。
大概是孕期分泌的性激素让宴安樾情绪变得有些难以掌控。
尽管他一而再的警告他自己,他并不喜欢你。
可是看着你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还是闪过刺痛。
可越是这样,宴安樾越要表现平静,不能露出丝毫软弱。
否则,你必然会瞧不起他。
宴安樾攥了攥手指。
竭尽全力表示平静的样子,可声音还是微微颤抖,他平静的道:“你项目不想要了,没做完就要下班?”
你的脚步猛然顿住。
随即,你皱眉看他,声音不耐:“宴总,现在已经下班了,我也有自己个人空间。”
“今天是我男朋友的生日,我得回去陪他。”
宴安樾脸色猛地一白。
他用力的闭了闭眼,似乎平复情绪。
你没再管他,只当做他心情不好发疯。
可你刚走一步,身后宴安樾突然开口:“跟你男朋友分手。”
你愣了下,脚步随之停了下来,有些惊讶的扭头看他。
可宴安樾浑然不知。
他平静看着你,用平时谈判的语气,冷静权衡着利弊,道:“如果你想要这个项目顺利通过,那么就乖乖听我的话。”
“现在,打电话跟你的男朋友分手,然后跟我结婚,陪我生下孩子。”
“我可以答应你所有的请求。”
你不可思议的看着宴安樾,震惊的道:“你疯了?!”
宴安樾轻笑了一声 ,伸出手抚摸小腹,神情慈悲又透着一股忧郁:“我是疯了,那又怎么样。”
“就是疯,我也要拉下你。”
你当然知道宴安樾不是开玩笑。
可正因如此,你才感到愤怒。
他个疯子。
到底想做什么?
现在正是你家危急存亡的时刻,这个要求你不敢不答应。
无奈之下,你只好当着宴安樾的面,跟你现在的男友分手。
可你做完之后,宴安樾却并没有很开心。
他看着你,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你很喜欢那个男孩吗?”
此刻的你对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冷漠的道:“管你什么事?”
宴安樾没说话,只是强硬的牵起你的手,以你十指相扣。
你惊讶的发现,原来宴安樾的手掌竟是如此柔软。
与他本人并不像。
莫名的,你有些熟悉。
还没等你想起来。
下一秒,你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是你的男友。
你接起电话,那边是男友的哭诉。
他小声呜咽:“我怀孕了,你快来医院陪我,我不要跟你分手。”
你如遭雷击,半饷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一旁的宴安樾也听到了。
他看着你欣喜若狂的样子,眼神却是无比黯淡。
“你要走了?项目也不要了?”宴安樾轻声道。
你顿了下,回头坚定的看他:“项目黄了再说,但我不能伤害他跟我的孩子。”
几乎在那一瞬间,宴安樾脸上血色顿时消失殆尽。
他看着你,似乎摇摇欲坠,颤声道:“可我也怀孕了啊。”
【GB】白月光男神怀了你的孩子后,卑微求你别不要他
*现代、男主高岭之花被拉下神坛,男主曾被渣女骗,女主做过接盘侠[介意请避雷]
*男主婚后心里只有女主,破镜重圆,【已完结】全文2w,回礼8k。
*自卖自夸的小糊作者表示真的很喜欢这篇!
1
姜琳追了十二年的光,终于要放弃了。
“今晚,不醉不归,一个都不许跑!”姜琳一口气干了一杯野格,劣质的眼线液在眼皮上糊成一团,再加上浓重的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可笑的小丑。
“都喝醉了,谁送你回家啊?”
“不回…不回…”姜琳下意识的摇头,她实在是心里难受才叫宫暖她们出来喝酒的,可怎么没一个陪她喝啊…
宫暖先看不下去了,抢了姜琳的酒杯...
*现代、男主高岭之花被拉下神坛,男主曾被渣女骗,女主做过接盘侠[介意请避雷]
*男主婚后心里只有女主,破镜重圆,【已完结】全文2w,回礼8k。
*自卖自夸的小糊作者表示真的很喜欢这篇!
1
姜琳追了十二年的光,终于要放弃了。
“今晚,不醉不归,一个都不许跑!”姜琳一口气干了一杯野格,劣质的眼线液在眼皮上糊成一团,再加上浓重的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可笑的小丑。
“都喝醉了,谁送你回家啊?”
“不回…不回…”姜琳下意识的摇头,她实在是心里难受才叫宫暖她们出来喝酒的,可怎么没一个陪她喝啊…
宫暖先看不下去了,抢了姜琳的酒杯,“姜琳,你究竟还要闹什么啊,你都已经跟季时轩结婚了还要怎样啊!”
是啊,她已经跟季时轩结婚了,怎么还不知好歹呢。她爱了他十二年啊,怎么才结婚一年,就要离婚呢?
所有人都觉得她在胡闹,可又有谁知道她心里的难受呢。
那是她追了十二年的光啊,把他从心里拿出去比割下自己的一块肉还要痛,但是结婚了又怎样,他不爱她这个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
是她太天真了,她以为只要她努力,季时轩早晚会爱上她,所以才会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她该放过他的,也该放过自己了。
本来就是她趁人之危,如果没有那件事,他怎么会跟她这种人绑在一起...
如果不是上帝给他的人生开了个玩笑,她怎么可能有机会?
她初一那年认识的季时轩,当年她还是一个梳着锅盖头,一脸青春痘的胖丫头,季时轩就像一束光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不像同班那些穿着又脏又臭的运动鞋的小子们,他的小皮鞋永远干净到发光,他不从来不拽女同学的辫子,他的指甲永远修剪的整整齐齐,手指又直又长,只要跟他呆在一个空间,她便紧张的气都不敢喘。
她要追季时轩,她要季时轩做姜琳的老公。这是十四岁的姜琳下的决心,直到二十六岁之前,这个决定从未改变。
一个假小子蓄起了长发,戒掉了最爱吃的蛋糕和冰淇淋,就连她爸妈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爱学习的女儿突然变得奋发图强。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她想要变得够得上他。
她好不容易挤进六中,A市最好的高中,天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哪怕季时轩考进六中毫不费力,可这些除了她自己,没人在意。
高二那年,她写了好长一封情书,恨不得将自己多年的情思全部告诉他,趁着体育课她偷偷溜进他的教室,塞进他的书桌里,期待着能收到一封回信,可那封信就像石沉大海一般再无音信。
他是不是没看到,会不会被风吹走了,姜琳的沉重的心就像那封沉重的信一样,在此刻就是这么容易被一阵风吹走,她深信是这样的。
她开始了第二次表白,第三次,第四次…直到她成为全校的谈资,她也没等到男神的一个回眸。
高三那年,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现实。
“李老师,你找我…”她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
她对季时轩的追求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她会跟踪他,会调查与他说话的每一个女生,会威胁她们离他远一点,她的学习成绩很好,可她却不再执着于学习,她打耳洞涂口红,因为这样就能更好的威胁到季时轩身边的乖乖女们。
在她眼里季时轩就是一块肉,而那些女生就像是饿狼,她早就认定季时轩是她的男人,她怎么能允许自己的男人…
她以为李老师会痛骂她一顿,可那位脸上留下明显岁月痕迹的中年女人并没有。
“姜琳,你喜欢季时轩吗?”
“我爱他。”像一个信仰,坚韧且毫不犹豫,找家长,开除,她都不怕,如果是校长当着全校的面问她,她也会大声的回答出这三个字。
那时的姜琳,为了爱情,为了季时轩,命都可以不要。
女人叹了口气,她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心疼,“你知道季时轩是什么样的人吗?你了解他吗?”
“了解。”他喜欢弹钢琴,他喜欢安静,他不喜欢刺鼻的味道,他不喜欢甜食,他喜欢趴在桌子上睡午觉,午休的时候总是一个人…
从初一开始她的眼里就只有他,连自己都丢了,她怎么会不了解。
“姜琳,你知道他的家境吗,他的父亲就是橡木企业的董事长,母亲是教育部部长,用现在的话说,季时轩是个富二代官二代,你们不是一路人…”
那天李老师跟她说了很多,她在办公室哭了很久很久,她不再是小孩子,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但这不代表她丧失了理智。她的父母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她的人生跟季时轩本不应该有交集,只是因为季时轩母亲的工作,他才没有去读私立中学。
她知道他家境好,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她以为只要她努力就可以缩小他们之间的差距,可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
从那天起她不再提起季时轩,即使远远的见了也回控制自己别过头去,她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季时轩要考A市商大,他这个成绩明明可以上A大的啊?”
“这还用说,商大的管理学是最好的,他肯定是毕业了直接去给他老爸帮忙啊。”
明明已经打算放弃他,可听到他的名字时,还是会心跳加速。
直到报志愿的最后一天,她还是把自己的志愿改成了商大。罢了,这辈子就算栽在他手里了,远远的看着他结婚生子也好,也许到那时就能放弃了吧。
2
姜琳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脸上的妆也卸的干干净净,她不是在喝酒吗,怎么回家了?
“你醒了?”男人略带冰凉的指交碰到了她的肩膀,“喝点温水吧。”
“季时轩…”
他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毛,就算是回应了自己。
“果然冷冰冰的…”
他微微皱眉,大概是表示自己没有听清,可很快他就对她的话失去了兴趣,“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对身体不好。”
“季时轩,我们…”
“什么…”
“没…”我们离婚吧,她还是说不出口。
季时轩的手指搭在额间,修长的指头划过,似乎能听到美妙的琴声,他现在是一个钢琴老师,没有早些年的风光,却依然能维系自己“上等人”的体面。
除了一个拿不出手的老婆,姜琳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自怨自艾,或许季时轩没这么想,或许她还没有那么糟,可在他面前,她就是太自卑了。
“你今天不去上班吗?”姜琳绞着手指,他们虽然结婚了,可这一年多来确实极少待在一起,她依然不敢直视他,就像初中的时候,只要跟他待在同一空间,心脏就仿佛要跳出胸腔。
“请假了,我有些不舒服。”季时轩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一边看着姜琳的反应,从结婚后她就极少正眼看他,对于那件事,她还是介意的吧。
“噢,那你…怎么了吗?”季时轩的身体一直不大好,感冒发烧是常事,只是这人平时不大注意罢了。
姜琳始终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握在身侧的手渐渐松开,过了许久才吐出两个字,“没事。”
季时轩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已经有一个小生命了,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宝宝,妈妈不喜欢你,爸爸该怎么办?
这是他们的孩子,他想把他生下来,可如果姜琳不同意,他也没办法。他本想今天告诉她,可现在他突然改了主意,如果孩子再大些,打不掉了,她会不会同意留下他。
“既然不舒服,就…就多休息几天吧,别累坏身体。”
“好。”
“我去洗漱了。”明明是她家,她却想逃。
“先吃饭吧,我给你煮了馄饨。”他叫住了她。
姜琳有些难受,季时轩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叱咤商场的人物,不该憋在这个不到一百平房子里给她这种普通的小人物做饭。
“知道了。”
小馄饨很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的,她记得他们刚结婚时季时轩是不会做饭的,而现在经常能吃到他做的东西,一年多来他变了很多。
“不好吃吗?”见姜琳的脸色不太好,季时轩有些紧张的抓着围裙,这是他第一次包馄饨,不知道合不合她的口味。
“季时轩,你以后别做饭了。”眼泪在眼眶打转,姜琳不敢眨眼,生怕硕大的泪珠砸进碗里。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他差一点就站不稳了,又被嫌弃了吗,他知道自己笨,做菜也不好吃,可是他有认真在学了。手上的水泡还很刺痛,似乎在提醒着他有多没用。
“好…那你喜欢吃什么,我从外面买。”
“季时轩!”
姜琳受够了,季时轩不该是这样的。
他越是温柔她就越是难受,嚣张的、不可一世的,那才是他该有的样子。毫不在意地将她的情书扔在地上,不留一个眼神,那才是她熟悉的季时轩啊。
她就是难受,宫暖问她是不是贱,季时轩不喜欢她的时候她爱他爱的不要命,现在季时轩对她好了她反倒不开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可又不是她想要的。
季时轩被她吼的心脏难受,孕夫不能受到惊吓,他尽量小的动作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只希望姜琳发火不要冲着他的肚子。
“你,你以后不要做这些了。”
“你指的是什么?”
“家务,这些琐碎,不要做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颤抖,她果然不要他了吗,昨晚她喝醉时口中的离婚,原来是真的不想要他了。
“没有为什么。”
“那你想让谁做?”季时轩靠着墙,眼底泛红,强忍着心里的酸楚,即使他输了,他也想输个明白。
姜琳在外面有人了,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这话在姜琳听来变了味道,季时轩是在嘲讽她吗?她是没钱,她雇不起保姆,做她的丈夫很辛苦吧,可她就这么自私,竟趁人之危…
“对不起。”
季时轩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姜琳承认了,她就这么承认了,甚至连一个解释都没有,甚至都不愿意骗骗他。她不要他了,那他该怎么办,他能去哪,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要他,他做错什么了?
他不想听对不起,他不要她的道歉。
“姜…姜琳…我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以改的,真的我都能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他,他是什么样的,我也可以…”
“季时轩?”她从没见过他这样,难道是她想错了吗,他是在跟她道歉吗,可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啊,是她…是她的错。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我不做饭了,我再也不做了,以后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好吗?”
这个‘好吗’就像一把利刃扎在姜琳的心上,季时轩会用这样卑微的姿态求她,为什么,他不想跟她离婚吗?自由,这不一直都是他想要的吗?
“好。”姜琳拒绝不了季时轩,永远都拒绝不了。
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证一样,他终于舒了口气,脸色很差却冲她笑了笑,傻子似的。
“季时轩你的手…”原本修长的手指上几处刺眼的红肿,是水泡磨破的痕迹。
季时轩把手缩到身后,有些尴尬的看着姜琳,“对不起,是我太笨了。”
“药呢,你怎么不涂啊。”那么大的水泡,得多疼啊,季时轩不是不修边幅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关心自己。
“不用,过几天就好了,不用擦药的。”她还记得姜琳说过的话,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矫情。
季时轩的危机还是没有解除,姜琳对他越来越冷漠,他也知道自己是个无趣的人,他努力学习那些讨人高兴的话,不过似乎适得其反了。
他不懂姜琳喜欢什么样的人,她是个善良的女孩,不然不会在他人生最痛苦的一段时间对他那么好。不过女孩的善良和怜悯是有限度的,不会一直包容他,结婚一年,她终于腻了。
3
虽然孩子还不到两个月,可季时轩的反应却很大,他闻不了一点油味,每天早上都要吐上一阵,早饭更是一口也吃不下。
季时轩找了另一份工作,他的一位学钢琴的学生刚好缺个英文老师,他的英文不错,跟那家也熟悉,就兼职做了英文老师。
那家的父母把他推荐给了他们的朋友,这样他每周便多了三四节英文课,也能给这个家多一份收入,毕竟这个家马上就要新添一位成员了。
他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姜琳心软,看到孩子生下来一定不忍心的。希望孩子像她多一点,如果像自己,她恐怕不喜欢。
“小季啊,留下吃个饭吧,都到饭点了。”
“不用了睿睿妈妈,我回家吃就好了,家里…都做好了。”季时轩僵硬地扯开一个笑容,那个冰冷的家不会有人等他,孩子虽小,但他近日腹痛恶心的厉害,实在吃不下什么东西。
“那你把这个拿着,这是我女儿从国外带回来的,可甜了,不腻人。”
女人塞了一把糖放在他手里,“小季啊,我真是越看你越喜欢,我女儿今年二十三,应该跟你差不多大吧。”
“是差不多。”
“那你有没有…”
“睿睿妈妈,我已经结婚了。”
“啊,这样啊。没事,以后常来家里坐坐,给王睿多辅导下英文,这小子不爱学习,可不像他姐…”
季时轩正要走,门便从外面推开了,和来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学长?”
“王筱…”
“这…你们认识?”
“妈,这怎么回事啊?”王筱没想到自己大一时暗恋过半年的学长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家。
“这是你弟弟的英文老师,怎么,你们认识?”
“他是我大学的学长,学长你要走了,那我送送你。”
“谢谢你了。”季时轩没有推脱,熟人相见太过生疏不礼貌,他当年做学生会主席的时候,王筱是学术部的一名小干事,他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看人过目不忘。
初春的天还有些冻人,季时轩单薄的外套并不顶风,这还是他大二那年买的。
值钱的那些在父亲出事的那段时间都卖了,他剩下的衣服不多,可日子还要过,不能花费在这些没用的地方。
“学长,你最近好吗?”还是王筱先开了口,那一届的毕业典礼她专门去看了,却没见季时轩,原来他真的退学了。
“我挺好的,你呢,在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投行呗,本来想考个研,但是有个公司待遇还不错,我就放弃考研了。再说了,我这个脑子你也知道…”
“别这么说,你很优秀的。”
王筱挠了挠头,“谢谢学长。”
“学长…你跟…姜琳学姐还…”她早已经没了那份心思,可当年这事闹的沸沸扬扬,她有些好奇事情的真相。
“他现在是我妻子。”说起姜琳,季时轩的嘴角不受控地上扬。真好,还能在别人面前这样介绍那个人。
“那你们的孩子很可爱吧。”
“那个孩子…没保住。”当年这个傻姑娘,竟然当着全校的面承认那个孩子是她的…
“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嘶。”腹部一阵痛,季时轩不得不停下脚步。
“学长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岔气了,我就在这坐车,你回去吧。”
“真的只是岔气吗,你…”
“真的。没事,快回去吧。”季时轩等人走远了,才缓缓蹲下身体抵抗疼痛,他不敢太用力压着,等阵痛过去,双腿已经冻的没了知觉。
没钱打车了,没关系,他自己走回去就好。
4
“回来了。”姜琳今天下班早,好不容易不加班,回来时却没见到那个人。
她们有多久没好好吃一顿饭了,她记不清,自己工作太忙,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或许一个人的生活也不错。
爱会消失吗,也许不会,但是它会变淡,直到淡的像一杯白水,叫人提不起兴致。
“嗯。”季时轩有些惊讶姜琳回来的这么早,她应该在公司吃过了吧,毕竟她不想吃自己做的饭。
姜琳不知道季时轩这样算不算是冷暴力,就好像自己是一团空气,这个家有她没她他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看吧,他又一次径直从她面前走过,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好像那天挽留的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
“你不想说点什么?”
“阿琳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没什么,我回公司了。”
“今天...”季时轩下意识叫住了她,却没什么话能留下她,“今天,也要加班吗?”
加不加班你看不出来吗,她都这么早回来了,本来整顿好想要跟他好好谈谈的心情再次跌入谷底,“是。”
“那…路上小心吧。”是因为不想看见他才走的吧,下次看到家里亮灯,他应该晚点回来。
“好,好!”
姜琳穿上鞋子就走,季时轩连一声挽留都没有,甚至天都黑了,也不说送送她,这个家有什么意思,这个婚姻早已经名存实亡。
她摔门而出,除了公司没有一处可去,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希望自己加班猝死,也好干干净净地离开这个世界。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讨好型人格?』
『姜琳,你就是这样。宁可自己受委屈,也要讨好季时轩,好像只要他开心你就开心了似的。』
她记得宫暖的话,是啊,只要季时轩开心她就比什么都开心了,但是季时轩在她身边的每一天,她都觉得是自己束缚了他的翅膀。
他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叫她怎么开心呢?
她能给他最后的礼物就是放手,可他也不想要。
5
“琳姐?琳姐!”
“啊?”
“你都发呆半天了,想什么呢?”
“我,没什么。”她竟然在自己的工位上发呆了整整两个小时,眼看已经快过零点了。
“琳姐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事没做完。”姜琳面前的人是个富二代小少爷,不知道怎么心血来潮非要从基层做起,就给调到营销部来了,正好给她打下手。
她本以为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没想到这位小少爷还真能吃苦。
“琳姐,你不能这么拼命工作,要注意身体。”身上被盖上一条毛毯,竟让她的鼻子有些酸涩,在那个家从来没有人在乎过她冷不冷。
“戚言,你上次说的事,我可以考虑。”
“琳姐…”戚言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仿佛要哭了似的,“真的吗?”
“真的,但是我需要一些时间。你知道,我还没离婚。”
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许放下季时轩她会更加快乐。
“我愿意等,等琳姐考虑好自己的心意。”
“小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平平无奇,又没什么优点,不值得别人对她这么好的。
“因为喜欢,从来营销部看见琳姐的第一眼就喜欢了,我从来没见过像琳姐这么帅的女人。”
帅,也是形容女人的吗?
“就你嘴甜。”
本来戚言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姜琳一天没怎么跟她说话,他只有做好她交代的每一项任务才能多跟她说上几句。
他好羡慕她的丈夫,可他们感情并不好,他不懂像琳姐这么厉害的女人为什么那个男人不懂得珍惜,总让琳姐那么伤心。
他没想到在这一天快结束的时候竟然得到这么好的一个消息,就像是做梦一样,琳姐会考虑着接受自己,如果他们离婚了,她一定要向琳姐求婚。
“喂。”姜琳头昏沉的厉害,就连是谁打来的电话都没看。
“阿琳,到医院来,奶奶病了。”
“什么?”是季时轩,“奶奶现在在哪?”
“我发定位给你,快到医院来吧,奶奶要见你。”
姜琳大脑一片空白,奶奶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进了医院。
“琳姐你怎么了?”
“我要去医院,我奶奶病了。”
“我开车送你吧。”
这确实是现在最快的办法了,这么晚了,她未必打的到车。“好,谢谢你。”
“跟我别客气。”
戚言一路飙车,命都不顾了似的,姜琳第一次有了种被人在意的感觉。
“喂,停车!”不巧医院门口发生了一起事故,交警正在处理现场,戚言的的车速远远超过了限制。
“戚言?”
“还好到了,你快去吧,我能处理。”
姜琳留下一个抱歉的眼神,向医院跑去。
“你好,请问李兰芳女士在哪个抢救室?”
“李兰芳…噢,你是她家属吧,她已经被送到病房了,好险,还好她的孙子送来的及时。”
奶奶哪来的孙子,护士说的是季时轩吧。“谢谢你啊。”
病房门口正碰上季时轩端着尿盆出来,掩面咳嗽了几声,脸色发灰,看起来十分疲惫。
“季…时轩。奶奶怎么样了?”
季时轩将尿盆端的离姜琳远些,脸上露出一丝窘迫,“进去吧,奶奶一直在叫你。”
姜琳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有些尴尬,她和季时轩的关系不比寻常夫妻,他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这种事不用你做的,我来做,或者找个护工。”
“你忙,我能做好。”
季时轩转身离开,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姜琳心中泛起一丝痛。
“奶奶。”姜琳蹲在病床前,奶奶还在吸氧,看着姜琳来了抬起手,她赶紧攥住那只粗糙的手。
“琳琳,我没事,别…担心了。”
“奶奶…”姜琳再也忍不住,泪水顺着那只粗糙的大手流淌,她从小是奶奶带大的,还没等让她过上一天好日子,怎么就病了呢。
“人老了,不中用,就什么都找上来了。奶奶还以为这次…想着嘱咐你几句。”
“我不许你这么说!”在奶奶面前,她好像又变成小孩子了。
“好啦,我没事。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这个丫头。”奶奶握着自己的手,欣慰地笑笑,“季时轩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你能跟他好好过日子,奶奶就放心了。”
“奶奶…”
姜琳不知道季时轩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想必刚才的话都被他听去了,姜琳有些不好意思。
“奶奶睡下了。”
“嗯。”
“老人家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姜琳摸了摸头发,心虚的瞥了他一眼。
“……”
两个人站在病房门前一左一右,像两个门神似的,谁都不说话。
“那个男孩在等你。”
季时轩无声的叹了口气,虽然他的私心提醒他不要对姜琳说起这件事,不过等她事后知道了是他没有告诉她,恐怕会更厌烦自己。
“啊?”姜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戚言?他还没走?”
季时轩攥紧另一侧的拳头,心脏隐隐阵痛,他们果然是一起来的,那为什么还要骗他说是加班...
“在大厅。”季时轩又一次只留给她一个背影,这个背影她看了十年,此刻不知为何莫名觉得心酸。
“琳姐,你心情不好?是不是…”
我看着戚言青涩的脸,给了他一个安心的表情。
“奶奶没事。”她心情不好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确实焦躁,好像刚才不经意看到那个人那苦涩的表情后,这股焦躁一直都压不下去。
“刚才那个人是你先生吧。”他也是男人,他看的出那个男人眼神中的威胁。
戚言有些难过,他本以为他们夫妻感情不好,琳姐的丈夫大概是个大腹便便的秃头老男人,没想到又年轻又帅气,举止谈吐都能看出修养,自己还真未必比得过。
姜琳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目前还算是吧…毕竟是她法律层面的老公。
“嗯。”
有季时轩这样一个老公,姜琳没办法违心的说不开心,可是一想到她们的婚姻,这些欣喜便都被消磨殆尽了。
“你快回去吧,我明天请个假,在医院陪奶奶。”姜琳送走了戚言,心里反倒空落落的,这个男孩似乎已经走进了她的心,可她对他的感情却跟对待季时轩时不一样。
戚言同样给了她惊喜,也给了她安全感。
但还是没人比的了季时轩,哪怕认识了十年,可只要他看一眼,还是会让她面红耳赤,话都不会说了。
6
奶奶整个住院期间,季时轩可以说比她还要尽心尽力,怪不得老太太那么喜欢他。
奶奶出院,他特意租了车送奶奶回老家,说是客车坐着难受,可他租的车太豪华,大概得用他小半个月的工资了。
“干嘛这么铺张…”
“奶奶刚出院,不能折腾。”季时轩像做错事似的低着头,她从前怎么没注意到他这么爱委屈。
“怎么好像你是他亲孙子,我倒是不孝顺的。”
“我没这个意思。”他连忙解释,亲孙子他怎么配…这份亲情还是他从姜琳那里偷来的。
回家后日子还像以前一样,只是季时轩的身体越发单薄,也总不见他吃饭,每次问到他只说自己吃过了。
“季时轩,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正在刷碗的人碗都差点掉了,“检查?什么?”
“我感觉你最近瘦了,而且脸色不好。”
瘦了吗,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可他实在是吃不下去,他果然不是一个好父亲。
“我没事,有时间我会去的,你别担心。”
“用不用我陪你?”
“不用麻烦。”
又是这样,天知道自己有多想被他麻烦。
“碗别刷了,明天早上我一起收拾。”姜琳自己看得懂,看着季时轩做家务心里也愧疚,不如干脆两个人都不干。
“很快就好了,阿琳去看电视吧。”
“洁癖…”
姜琳刚一打开电视,电视中阵阵声音划破这个不大的空间,糟了,是她之前趁季时轩不在家时偷偷看的大尺度小甜剧。
姜琳想将音量关掉,可是遥控器怎么也找不着,吓得她赶紧跑去关了电视。
一回头就发现季时轩正看着她,表情略显复杂,完了完了,这也太尴尬了吧,姜琳真希望现在给她一个地缝钻钻。
刷完碗季时轩坐在沙发的侧面,姜琳假装在玩手机,时不时用余光瞥向那边,老天啊,求求你让季时轩失忆好不好。
看片竟然被自己的老公抓了,还有人比她更惨吗?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二人的声音碰撞在一起,“诶?”姜琳愣了一下,季时轩为什么跟她道歉?
“你说什么?”
“对不起。”季时轩的脸色难看,甚至让她看出一丝羞耻。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季时轩就跪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一步步向她逼近,竟然还用他的脸蹭自己的腿。
“你…你干什么!”
“是我忽略了…”
他现在有身子,光顾及着孩子,却没体谅她。
那个男孩应该是她刚认识的,她不敢唐突他,却又不喜欢自己,所以才被逼的看那种东西。
“季时轩,你干嘛啊?喂你干嘛解我裤子啊?”
“你不想吗?”从这个角度看,他扬起一张微红的脸,顺着衣领可以看到他雪白的胸口,此刻好像也挂上了几分情欲。
姜琳咽了咽口水,她从初中就开始肖想他了,男神都投怀送抱了,她还矜持什么,当然是扑倒他啊。
姜琳也滚到地毯上,这也太赐|激了吧,居然在这种地方,她真想尝尝季时轩的味道…
男人被她压在身下,他对这种事是没经验的,姜琳一度以为他是个性|冷淡。
可姜琳不一样,从小受到各种小说的熏陶,电脑里一堆种子,十八式就没有她不懂的。
“唔…”她啃着季时轩软糯的唇,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季时轩的体温不低,胸口起伏的比平常剧烈一些,她能感觉到他隐隐的抗拒。
不会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吧…
姜琳也不心急,她就不相信一个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男人就这么把持得住。
仿佛印证了什么似的暗自欣喜,他果然是青涩的,当年那些对他的传闻她从未信过,她的男神怎么会是那些贱|人口中的模样!
“别…”季时轩在她耳边小声的挣扎,他眼里噙泪,像是要哭了似的,怎么这么好欺负。
平时不是对我冷冰冰的吗,姜琳突然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孩子还不到月份…医生说不能…
“阿琳。”孕夫的身体本就不同,更何况是面对这个他早早交了身心的女人。“我不行…”
“你们男人不是最怕别人说不行吗,你怎么自己承认了?”姜琳捂着嘴取笑,果然看到那人的脸一红一白。
“我不是说那个不行…我…我…”
“你怎么了?我偏要。”姜琳今天难得的大胆,也是被季时轩这模样逗的,他最近似乎变了很多。
“阿琳,我用其他法子帮你行吗?”姜琳难得想碰他,可偏偏赶上这个时候,就连怀上孩子那天,也是因为她不清醒,季时轩心里不由得难受。
姜琳没理会他的话,用自己在网上学到的技术在他身上作用着,季时轩无力的呼吸,身体僵硬一下,一阵湿润打断了她的思绪,他…
甚至前|嬉都没有结束,季时轩他不会是那方面真的不行吧…
姜琳也一时愣住,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季时轩靠着沙发一角蜷缩着身体,用手捂着那儿,他似乎,哭了?
“季…季时轩?对不起,我再也不这样了,我,我不知道。”他一定伤自尊了吧,该死,她怎么能做出这种荒唐事,谁还没有点小秘密了。
季时轩没想到这怀孕后会这么没用,连叫她玩都做不到,更何况让她高兴。只是他忘了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也忘了自己的身体在面对姜琳时有多么诚实。
“别哭,你别哭啊,我求你了。你打我骂我,你别哭啊…”她慌了,她从没见过他哭,哪怕是季时轩最艰难的那一段时间。
她把人欺负哭了,却怎么都哄不好,她真希望季时轩用力把她推开,让她的头撞在桌角就此晕死过去。
她推了推他没有反应,以为是这人跟自己赌气,却不想他身体摸上去冰冷。
血…怎么会流血…
“季时轩,你!”
“阿琳…送我去医院。”
7
秒针一下一下地敲在她的心上,姜琳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上的救护车,她从未见过那么多血,季时轩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去,直到他被抬进抢救室她才回神。
“你是患者家属?”也许是连续加班的烦躁,护士的脾气看上去十分暴躁。
“我是他妻子。”
护士瞥了她一眼,仿佛很难相信的样子,“你丈夫差点流产。”
她万万没想到这女人会是那位患者的妻子,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两人是完全不能相配的。
更何况会植入人工子宫的男人极少,或许是这个女人不能生育,不过她实在不觉得面前这位有哪里值得。
怀…孕…这两个字在姜琳大脑中炸开,季时轩果然是有别人的,那个人是谁,宋瑶一吗?
姜琳的面前闪过一幅幅画面,宋瑶一白色的裙摆,栗色的长发从自己的脸上甩过,就像看了眼路边的垃圾…
被她尘封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不,不会的。
季时轩,他怎么可以…
这一次,她还怎么骗自己,明明已经死掉的心,为何还会这么痛。
季时轩醒了,姜琳的梦也醒了。床上的人双手放在腹上,眉头无意识地皱着,目光却温柔似水。
“好些了吗?”姜琳率先打破了尴尬,或许只有她自己认为是尴尬,季时轩根本没注意到她,似乎还被她的问候吓了一跳。
“嗯。”他扬起脸,明明已经做了父亲的人,却还带着少年的青涩。
他在等一个答案,季时轩的左手紧张的攥着被子,心里又担心又愧疚。
是他太贪心了,差一点就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宝宝,爸爸真是个不称职的爸爸,为了贪心地能留住妈妈,差点就伤害了你…
姜琳看着他的脸,他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接受她的爱,从来就是。
初中的时候开始,他便可以心安理得扔掉她给他的牛奶和早餐,高中的时候,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撕掉她的情书,大学的时候,他可以心安理得从她面前走过却装作从不认识她这个人…
虽然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虽然他没有义务接受一个他不爱的女孩。
有一万个虽然但是…可她也会痛啊。
有时候她甚至想求求他,哪怕是施舍可怜,也不要对她这么残忍。
姜琳,得到了不该得到的,果然是要遭报应的。
“离婚吧。”
姜琳听不见他后面又说了什么,她一个劲的逃,本想着心平气和的跟他把话说开,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替他接了电话,一个家长打来的,问他为什么没去上课,转眼她在病房就收到了那个所谓孩子家长送来的花,满天星…季时轩最喜欢的。
她看到了署名,筱,他大学的一位追求者。
可笑的是,她至今还记得她每一个‘情敌’的名字和她们的字迹,以至于一次次亲手拿刀子往自己心口送。
到底是王筱还是宋瑶一,如今的她已经实在没有力气去分辨了。
手机里连续几十个未接来电,都是季时轩的,认识十几年,季时轩也没给她打过这么多电话。
是想问她分财产吗,怕她告他出轨让他净身出户?但他们没什么财产,只有那一套小的可怜的房子,如果他想要就拿走吧,到时候那几个疯女人又要笑自己没出息。
“喂?”她还是接了,姜琳觉得自己没救了。
“琳琳,你…你去哪了…回来,回来好不好…”他的声音虚弱的不行,说几个字就要喘几下,周围嘈杂,一看就是没好好待在病床上,他在找她吗,是为了什么呢。
“季时轩。”
那边安静了,是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说,我们离婚…”
过了好久,久到姜琳以为他已经把手机放在一边只是忘了按挂断,久到姜琳犹豫再三终于就要舍弃掉被季时轩染过的声音,那边才传来一句话,“姜琳,我可以堕胎的。”
可以堕胎…什么意思。孩子没了,就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是啊…又是这样,季时轩,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打掉孩子,然后就当一切都不存在,对吗!”
季时轩回答的很急,以至于一向有条理的他此刻却显得语无伦次,“琳琳,我都听你的,我们还像原来那样,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一直喜欢我,好不好…我,我可以做的更好,我以后会赚更多钱,你给我点时间,我再也不会怀孕了,我发誓,你信我,你回来…回来吧。”
姜琳没听完就按了挂断,这是她第一次没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她崩溃的大哭。
他怎么能这样,一边享受着她的爱,一边和别的女人偷情。
她始终觉得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应该是高贵的,干净的,所以当年无论那些流言蜚语多么猛烈,她都能像一个朝圣者一样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身旁。
可她错了,季时轩早就不值得她的爱了。
「十年,他不值。」
这是姜琳最新的一条朋友圈,她没有屏蔽任何人,包括季时轩。
后续放回礼了,自行解锁,8k+绝不敷衍!
当你失忆后把他给忘了,还说要娶别人。【GB】
接到你出车祸的消息后,周凛几乎是立马赶了过来。
好不容易走到病房外面,被护士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时,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发抖。
右眼皮仍旧跳个不停,呼吸也格外混乱,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这种不安,在他终于成功看见你醒来时,意外的达到了巅峰。
“你是哪位?我们认识吗?”
无比冷淡的话语,像看待陌生人一样的眼神。
周凛想要往前去抱住你的动作就这样硬生生地止住。
他眼圈泛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你,张了张嘴,嗓音滞涩不已。
“我、我是……”
剩下...
接到你出车祸的消息后,周凛几乎是立马赶了过来。
好不容易走到病房外面,被护士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时,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发抖。
右眼皮仍旧跳个不停,呼吸也格外混乱,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这种不安,在他终于成功看见你醒来时,意外的达到了巅峰。
“你是哪位?我们认识吗?”
无比冷淡的话语,像看待陌生人一样的眼神。
周凛想要往前去抱住你的动作就这样硬生生地止住。
他眼圈泛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你,张了张嘴,嗓音滞涩不已。
“我、我是……”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周凛就被巨大的推力给撞到了一边。
“他是你的特助,哎呀,说白了就是个普通助理,言言,你就别管他了。”
宁母笑着将苏念拉到身旁,并转过头给了周凛一个满是威胁的警告。
周凛怔了怔,猛然撞到墙壁的胳膊也传来细微的疼,可更令他难过的,是你的视线再也没有落在他身上一秒。
“这可能是车祸导致的后遗症,能不能恢复记忆还不好说,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医生拿着病历本认真地解释,周凛却已经被彻底挤到了一旁。
你的母亲宁夫人,还有苏念,无比默契地划分出了明显的界限,将周凛给拦在了身后。
周凛没说话,他早就知道,你妈妈一直都不喜欢他。
毕竟相比于和你门当户对的苏念,他只是一个凭借自己努力从山村里走出来的穷小子,根本配不上你。
只是以前,碍于你的面子,对方并没有办法针对自己,可是现如今,你已经忘记了和他有关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呢?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周凛模模糊糊地想到这个答案,一个人在贴近门口的角落里站了许久,最终还是一点点地退了出去。
刚下过大雨的风里带着几分凉意,等周凛回到家,才发现手脚都在发冷。
不知不觉中,他又下意识地回了这个你曾经买给他的房子。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是你们共同规划布置的。
这里面,也同样满是你的身影,还有你留下来的痕迹。
周凛蜷缩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他多希望这只是个梦,你不过在同他开玩笑,醒过来就会一切恢复如初。
你会像往常那样将他抱紧,贴近他的鼻尖,在他面颊上印下一个有些重的吻。
那曾经是周凛最喜欢的时刻,靠在同一张床上共枕而眠,怀抱里是爱人熟悉的体温。
但那些美好的回忆似乎都成为过去了。
周凛再度睁眼,是被嗓子的剧痛给疼醒的。
他意识到自己发了烧,从抽屉里找出药箱,就着温水囫囵吞枣将药吃下时,眼眶里也呛出了泪。
他连着病了三天,却还不忘偷偷从同事那里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你恢复的不错,才彻底放下心。
只是你不在公司的日子里,宁夫人也暂时代理了你的工作,并带给了周凛一个震惊的消息。
“您说什么?”周凛愣在原地,一时之间忘了其他,只想追寻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怎么,你是听不懂话吗?我们言言马上就要和苏念订婚了,日子都选好了,你不会还没认清现状吧?”
“不会的,我……我不信。”周凛捏紧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仿佛是凝固了。
宁母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她太懂怎么说会让周凛没有招架之力,因而每一句都在往眼前人最自卑的地方戳。
“哼,我早就说过言言只是跟你玩玩儿,是你自己非要当真,以为两个人不小心睡了一晚,就能被捧在手心里,到头来还不是个笑话。”
周凛的脸色顿时白了好几分,整个人也如坠冰窖,只能艰难地摇了摇头。
“我,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
宁母没有再听他说下去,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离开了,只留下周凛一个人,呆呆地愣在原地。
对方的话又打开了他尘封许久的记忆。
他想起自己原本的确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因为做事认真细致,工作上也能提出专业的见解,才会被你放在身边。
日子一长,周凛也知道了你们原来是同学校的前后辈,还从毕业的同学那儿听说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情。
起初对你只是欣赏和崇拜,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了质,可他根本不敢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他深知你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
他就像是是一只很小的蚂蚁,拼命努力才能在你手下成为一颗有用的螺丝钉,站在你身边看着你构建这栋事业的大厦。
月亮是用来仰望的,周凛不敢,也没有自信能得到你的青睐。
只是他没想到,会发生那个意外。
那天晚上他和你一起出去谈项目,因为看见别人往酒里加了东西,所以自作主张地替你喝下了。
后来,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混乱又美好的梦,为他打开了某些特殊的大门。
醒来后周凛落荒而逃,他觉得羞耻,也感到难堪。
后来,你总会在没人的时候逗他,他却脸红得厉害,还因为你言语上的调侃而哭过。
“对不起……我会辞职的,您、您说这些就是想让我离开对吗?我知道了,不会再赖着不走了。”
那天周凛实在没忍住,在电梯里红了眼眶,他以为会迎来责骂或是嫌弃,但都不是。
他得到了一个非常温柔的拥抱,还有落在湿润的睫毛上的亲吻。
以及一份对他而言从前根本不敢奢望的爱情。
但是如今,那似乎都变成了一场梦。
[GB]豪门小少爷离家出走后,指名要你做金主
“又是哪里来的小白脸。”他看着照片里依偎在你怀里的男人,脸上的颜色好不了多少。
“拿远点拿远点,难看死了。”他有些嫌弃的看着那照片,可却又在管家要拿走的时候伸手拿了过来,盯着照片里的你嘟哝,“真搞不懂她到底为什么喜欢这种男的。”
随后又捏了捏自己的脸,明明自己也不差什么,他就从来没见你想要他过。
另一边
秦薇摇晃着酒杯里好看的液体,视线看向那个小男孩离去的方向。
带着些揶揄意味的开口:“怎么,这个包这么久,真爱了?”
“没,就是觉得还行,人也挺聪明的。”
“那人可跟叶黎那小子像了不止一点。”秦薇意有所指的说着。...
“又是哪里来的小白脸。”他看着照片里依偎在你怀里的男人,脸上的颜色好不了多少。
“拿远点拿远点,难看死了。”他有些嫌弃的看着那照片,可却又在管家要拿走的时候伸手拿了过来,盯着照片里的你嘟哝,“真搞不懂她到底为什么喜欢这种男的。”
随后又捏了捏自己的脸,明明自己也不差什么,他就从来没见你想要他过。
另一边
秦薇摇晃着酒杯里好看的液体,视线看向那个小男孩离去的方向。
带着些揶揄意味的开口:“怎么,这个包这么久,真爱了?”
“没,就是觉得还行,人也挺聪明的。”
“那人可跟叶黎那小子像了不止一点。”秦薇意有所指的说着。
······
见你没狡辩,她直白的开口。
“承认吧,你小子就是惦记着人家。”她掰着手指数着什么,表情突然变得鄙夷,“啧啧,人家叶黎都还未成年吧。”
“下个月就过生日了。”
“靠,你真···”秦薇坐起身子还想说什么,直接被你一个眼神定回去了,她不满的努努嘴,小声嘀咕,“切,还不让说了。”
等到男孩回来,朋友也大都到齐了,也就没再提起过这个话题。
你搂着怀里和那人相似的男孩,身上是你一贯喜欢的青柠味,在这种场合依旧穿着乖巧的衬衫和五分裤,就像你去找叶黎时,他就是这幅样子同你打招呼。
你惯着叶黎,几乎什么事情都依着他,似乎连带着,你对这个人也有了异常充足的耐心。
不同的是,那个叶黎只能搂在怀里,只能想象,而这个是真切的可以吃到嘴,能听见真实零碎的哭声,求饶声。
……
“说都说不得了?当真是给你惯的。”叶父坐在桌前,怒气中夹杂着些无奈的说着,“以前考的再差也不至于这样。”
他抱着抱枕坐在单人沙发椅上,一句训诫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刚刚管家得来的消息
这都两个月了,竟然还是上次那个。
而你,昨天晚上没回他消息的时候就是在酒店跟那个小白脸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有没有在听,你再这副样子······”
叶黎脑子里本就杂乱,更是直接被父亲提高的声音激的心中更加烦闷。
“是我让你们丢脸了行吧,谁要你们管。”
顾着自己说完,叶黎直接无视自家父亲转身出了门。
直到晚饭时候,谁来喊都不好使,愣是不肯下来。
“他打小就倔,也听不得人讲他,你说你讲那么重做什么。”
第二天一早,他就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下了楼
趁着大家都还在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就离开了家中
“你怎么来了。”你正洗漱,这小祖宗一大早大包小包的来做什么。
“我离家出走了!你收留我。”他一个人拖着那么大两个行李箱就进去了。
“我住哪个房间啊。”
“那些客房都没打扫,晚点我让人给你收拾出一间来。”“又跟阿姨他们闹什么矛盾了?”
“哼。”他环着手没说话。
“你打算呆多久啊,这么大阵仗。”
“我不回去了!”
“······你要是不想回家,我去外面给你找个住的地方好了。”
你倒是不介意他住这,只是平常他就爱黏着你,这你……
“你包养我。”他扭头盯着你
···空气有一段时间的停滞,你停下了脑中的纠结,有些滞后的抬头看他。
“你在说什么?”
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好,坐在沙发上嘟囔着小声说了一句:“反正你不是经常有这种绯闻传出来吗,多我一个又没关系。 ”
“行啊。”
不只是他,你都没想到自己会回答的这么干脆。
就一个月而已,正好培养培养感情,你在心中重复了两遍。
他呆的有点可爱,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什么,随后又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脸瞬间通红一片。
“我,我突然有点饿了。”他有些手足无措,起身拉着你的袖子,“阿姨现在也不在,正好我,我给你做午饭好不好。”
你愣了一下,突然轻笑出声:“好。”
你跟在他身后,随着他有些僵硬的步伐一起走进了厨房,直接忽略了墙上指着八的时针。
你耐心的告诉他哪个柜子里有什么,他看着空荡荡的冰箱,皱了皱眉:“你的冰箱为什么没有东西啊。”
“到时候我让阿姨买来,煮碗面条就好。”
“好吧。”
“你什么时候会下厨了。”
“你胃不好,我在家跟阿姨学了好几道菜,听说是对胃好。”
他一个人嘟嘟囔囔的念着一些菜名,你不禁有些愣神,被自己陪着长大的小孩关心,心里莫名暖暖的。
……
“告诉阿姨到时候她做就好了。”
“不要!”他嘟着嘴回头瞪你一眼,“在家里她们就老不让我下厨,你是不是怕我把你的厨房炸啦?”
吃完饭后。
“我的房间收拾好了嘛”
“收拾好了,我带你去。”
带着点私心的,你牵起了他的手。
他看着你们二人交握的手,脸有些泛红,见到房间的时候脸更红了。
“你带我来你房间干嘛呀。”
你斟酌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要太直接。
“阿姨今天没来,先凑合一下。“
也就只敢想象过跟你这么亲密,现在真正和你这样,感受着手心的热意,他有点害羞
早知道主动就能有结果,他还怂什么。
“我,我先去洗澡。”
洗完澡后,他裹着浴巾悄咪咪的往房间内瞟。
你跟门外的人对视了一眼,笑着开口:“不敢进来?不是你说让我包养你的吗。”
听到你最后一句话,一向爱辩驳的他都低下头闭了嘴,三步做一步的往你这儿挪来。
磨磨蹭蹭的上了床之后,像以前小时候一般,他下意识的就去寻找你的怀抱。
你的手在他头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顺着他的脸颊下滑,他低埋着头,你停在了他的下巴处,把人的头抬了起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你要做什么,唇上就覆盖上了一处柔软。
接,接吻?
第一次接吻,而且还是跟你,叶黎脑子昏昏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抓紧了衣角,嘴唇不自禁紧闭。
“放松,牙齿咬那么紧,我怎么亲。”
他微睁开眼,嘴巴也逐渐放松。
怀里人的乖巧更加取悦了你的恶劣行径,一手扣着他的头,方便你的侵入。
唇齿交缠间,他被动的感受着唇间的触感,脑中也有些抑制不住的胡想。
迷糊间瞧见了你眼中的欲,只愣了一瞬间,顿时更有劲去迎合你了,说是迎合,但只是更加青涩的仰头黏着你的嘴唇。
[GB]叛逆小孩被放养后,反而委屈吃醋
“怎么,他又不肯吃饭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你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小孩子脾气而已。
一抬头正巧看见刚洗完澡出来的他,没等你开口说什么呢,他轻哼一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在他旁边坐下,顺势就伸手搂着他了。
你一碰他他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了,顿时有些反应过激。
“我不要跟你一起睡!”他知道自己力气没你大,挣扎也不挣扎了,只是嘴上叭叭的停不下来。
“再闹我就亲你了。”
“反正我不闹你也得亲我,你最讨厌了。”
他还记恨着你这两天不让他出门,侧着脸死活不让你亲。
“我就给你把头发吹干。”
“我头发短不需要!”
唯一一个吹风机就在你房间,你......
“怎么,他又不肯吃饭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你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小孩子脾气而已。
一抬头正巧看见刚洗完澡出来的他,没等你开口说什么呢,他轻哼一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在他旁边坐下,顺势就伸手搂着他了。
你一碰他他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了,顿时有些反应过激。
“我不要跟你一起睡!”他知道自己力气没你大,挣扎也不挣扎了,只是嘴上叭叭的停不下来。
“再闹我就亲你了。”
“反正我不闹你也得亲我,你最讨厌了。”
他还记恨着你这两天不让他出门,侧着脸死活不让你亲。
“我就给你把头发吹干。”
“我头发短不需要!”
唯一一个吹风机就在你房间,你总爱用这个借口,他才不信你了。
“不吹容易头疼。”
“不要!”他轻推了你两下,“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你乖乖跟我去吹头发,我明天就放你出门。”
“真的?”他顿时也不装了,蹦跶一下跳到了你的怀里。
这一下蹦跶的特别熟练,你抬手顺着他的发丝,想当初他刚来的时候,别说这样抱了,就是跟你牵个手都能扭捏半天。
吹完头发他也没再闹什么别扭,自然的就钻进你的被窝里了,手也习惯性的寻找依靠。
你圈着怀里的人,抚摸着他的发丝,内心止不住的喜欢。
第二天,刚被你放出去,某人就又开始了。
你在百忙之中接他的电话,得到的就是。
“喂,我今天晚上住朋友家。”身旁站着朋友,他也不禁有了底气,大不了…回去最多就是被你拦着不让出去几天,有吃有喝的有什么不好。
“嗯。”你没怎么犹豫的应下了。
“我不管,我就……啊?”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之后,他反而懵了
没等他多想呢,电话就被挂断了,而一旁的朋友也拉着他去了酒吧。
“安黎,快来玩啊。”好几个以前熟识的朋友都拉着他,“好不容易出来,那必须玩尽兴啊。”
安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捏着一杯酒盯了半天,就是没兴趣。
“诶呦,你别想躲游戏逃酒啊。”
“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喝不下你们可别赖。”
等到局差不多结束,安黎跟朋友回家后。
朋友也喝的有些迷糊,趴在桌上看着一脸不开心的安黎,还以为他是害怕回去挨骂,“要我说,你就别回去了,”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她会把我抓回去。”安黎有些急切的反驳,脸上的表情比刚才好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安黎就醒了,瞧着一旁的手机好一会都没见有反应。
安黎看了看时间,反正还早。
想是这么想,可总是控制不住的想。
吃午饭的时候,手机还是没响动,安黎咬唇冲着手机生气:“不来更好,我天天玩。”
安黎看着毫无反应的对话框,直接挑了几张昨晚拍的照片发了朋友圈。
……你没看见就算了,可没几分钟你就给他点了个赞。
他看那个赞看了好一会儿,直接将手机关机就出门同朋友寻乐子了。
入夜了你也没见来接他,
安黎赌着气但还是拒绝了朋友的邀请,恨恨的戳着手机打车回家。
早在车上就已经酝酿好语言,推开门就想叫你,结果就看见你在客厅跟一个小男生调情。
刚巧那个小男生凑着就亲上了你的脸颊。
见你看向门口,那个小男生也跟着扭头看去,安黎刚看见他的正脸瞬间就明白了,那分明就是事后才有的神情。
合着,合着自己想你的时候,你在跟这个小男孩温存。
“嗯哼,你还在家里养了一个啊。”不像安黎那般吃惊,那个男孩无骨的倚在你怀里,头也乖巧的靠在你肩上,笑的依旧甜美。
“朋友的小孩。”你伸手捏了捏那人的腰,“今晚先这样吧”
“嗯呐,那你要记得来找我。”他也知道你的意思,也没多问,粘着你又亲了几下。
那人走后
“过来吧。”你没开口解释什么,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用着严肃的口吻叫他过来。
他还没从刚才那幅场景中回过神来,有些呆呆的挪到你面前。
“你不是一直不希望我管着你吗,你妈妈在这边有套房子……”你淡淡的陈述着。
“你有新欢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你,“所以,所以你是不要我,不管我了?”
“我就说怎么放我走,我……”突然想到这不是正合他心意吗,可是想到你和那个人,心里就是莫名的不甘心。
“怎么,舍不得搬走?”
“谁,谁舍不得了!我巴不得早点搬走呢!”
【GB】重生后强了那个清冷司公
*gb重生长公主×真太监司公
*男主身娇体软权臣真太监,自卑没有安全感,只有被xxoo的份,HE,全文7k+
——
夜晚的朝鸾阁灯火昏暗,裴玉卸去一身被沾了酒气的衣裳,踏入早就让下人准备好的汤池中,半个时辰后,他墨发披散,小太监替他烘干头发。
“下去吧。”
“是。”
今日寿宴,提前一个月他便着手操办,如今总算是万事圆满。裴玉端起桌上的药碗,一饮而尽,苦涩蔓延,他这身子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咳……咳,谁!”
两枚梅花针从他袖口甩出,划破窗户,可窗外之人虽脚步杂乱,但轻功了得。难道是有前厅的人喝醉了酒,误闯了进来...
*gb重生长公主×真太监司公
*男主身娇体软权臣真太监,自卑没有安全感,只有被xxoo的份,HE,全文7k+
——
夜晚的朝鸾阁灯火昏暗,裴玉卸去一身被沾了酒气的衣裳,踏入早就让下人准备好的汤池中,半个时辰后,他墨发披散,小太监替他烘干头发。
“下去吧。”
“是。”
今日寿宴,提前一个月他便着手操办,如今总算是万事圆满。裴玉端起桌上的药碗,一饮而尽,苦涩蔓延,他这身子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咳……咳,谁!”
两枚梅花针从他袖口甩出,划破窗户,可窗外之人虽脚步杂乱,但轻功了得。难道是有前厅的人喝醉了酒,误闯了进来?
这是是后宫,有护卫把手,若是强行闯入,那可是死罪。
裴玉一掌推开房门,酒气顿时充斥着他的鼻腔,身体也被人裹挟。
“长公主?”
怎么会是她……
上官妍重生了,前世她喜欢国公府的李彦多年,想尽办法往上贴,可李彦看都不看她一眼,却对那个生母早亡的庶妹情有独钟。
她的母亲是孝容皇后,自从生下上官妍后身子就不大好,一直没再怀上。这上官妍便是她和皇帝手心里的宝,自小千娇万宠着长大,得知她喜欢李彦那小子,皇帝直接赐婚,婚期就定在了下个月。
可谁料李彦竟带着上官瑶私奔,皇帝得知后大怒,虽罚了李家,可她从此彻底成了京中笑柄。性格变得暴戾,喜怒无常,后来就连父皇和母后都对她失望,导致她彻底失宠了,不到三十抑郁而终。
而上官瑶,经商有道,救济灾民,夫妻琴瑟合鸣,二人成为一段佳话。最终就连父皇都饶恕了李彦当年抗旨逃婚的罪过,还给她加封为顺德公主,为二人正式赐婚。
而今日正是太后寿宴,李彦假借拜寿之名,偷偷带着上官瑶私奔的那一日。上官妍想和李彦说话,他却连个正眼都没给,她伤心欲绝,借酒消愁。
她前世早已后悔,可当时已是油尽灯枯,她记得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只有一个人还愿意给她送上一口热饭,没想到……最后还对自己有一丝怜悯的,竟是她当初最瞧不上的人。
上官妍越发头晕,也看不清眼前是谁,便扑倒在他怀里。迷糊中努力睁开眼睛,好美的一张脸,生的雌雄莫辨,他是,裴玉……
“长公主,您喝多了,臣送您回凤栖殿。”
柔软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她身上散发的桂花香混杂着酒气,刺激着裴玉的神经。
“好美……”
上官妍捧起裴玉的脸,裴玉下意识地躲过,却不料她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他本就常年体寒,又从不让人碰自己的身子,此番动作不免引得颤栗。
裴玉攥住她作乱的手,眼底愠红,竟生出几分不该有的委屈,“长公主寻郎君不得,便来作践臣?长公主别忘了,臣可算不得男人。”
“唔,你!”
上官妍攥住他挣扎的手,咬住他的耳廓,此时他还不是权势滔天的九千岁,而是礼部的一个小总管,“那又如何?能伺候本宫是你的福分。”
她在他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迹,没有半分怜惜,前世她病了七年,提不起精神,最后每天清醒的时候不到两个时辰,而如今获得新生,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活着。
裴玉胸前已是一片红肿破溃,上官妍伸手扯他的亵裤,却被裴玉死死攥着。
她有些不耐烦,却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过。
“哭了?”
裴玉不肯松手,他固执的想要维持住自己最后一分尊严。
上官妍也渐渐卸力,前世他可是威风硬气的很,谁惹了他不快,不是剁手便是砍脚,不曾想竟能见到他这样的一面。
她记得那时其他总管太监都找对食,只有他,无论父皇怎么塞人,都是软硬不吃的,也难怪父皇忌惮他。
上官妍将他揽入怀里,这身子竟觉得比她一女子都要单薄。
“歇下吧,我不碰你就是。”
——
第二日一早,上官妍揉着发胀的头,看着身侧躺着的人,竟比她昨日瞧着身上还要严重。
裴玉睁开眼,背过身去,自顾自地穿着衣裳,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裴司公不认账?”
裴玉系带子的手一顿,他认不认又有什么重要的,他自然知道自个是个什么身份。
“长公主喝多了,拿臣当个玩意儿,臣自知身子丑陋,不敢污了长公主的眼。”
上官妍笑了笑,她就知道他是个有性子的,连忙坐在床上,从背后将人拦住。裴玉重心不稳,只得顺着她的力道坐在床上,胸前的带子也松散了几分。
“小玉儿今年可是十九?”
裴玉板着脸,嗤笑一声道:“长公主当真清闲,竟能知晓这般无关紧要的事。公主既嫌臣老,不如请回凤栖殿吧。”
宫中贵人喜欢养奴宠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可在他们这腌臢地却也是常有耳闻,但多半是那十二三岁的小侍,身子娇软的让人喜爱。
裴玉自小生的一张好面孔,那宫中的老太监不少都对他存了那恶心的心思,当年那管事的老太监,就是想对他图谋不轨,被他半夜用砖头砸死,扔进了冷宫的枯井里。
当年他也才十二岁,这事最后还是被发现了,怀疑到他身上,棍棒打在身上,他差一点就忍不住认了。恰逢上官妍路过,说教训奴才污了她的眼,不过就是死了只宦狗,何必大动干戈。
他知道在这些贵人眼中,他们的命不值钱,可这番确实算是救了他。
以裴玉此时的身份地位,不可能被宫中贵人注意到,而上官妍现在这幅身体虽然才十七,可灵魂却是二十九的。
“小玉儿生的好看,让人见之不忘,正是青春年华,怎么老呢?你额头有些发热,今日我替你跟管事的告假,一会再让人送些玉肌膏来,你好生用着。”
裴玉苦笑道:“长公主是巴不得人知道,臣身份低贱,生死都无所谓,长公主倒不顾及自己的名声。”
“就是让人都知道了你是我的人,那有何妨?”
“你!”这些贵人一向如此,别人的命于她们而言不过玩物,裴玉在身侧攥紧了拳头,“有朝一日,他一定也要站上那顶峰看一看。”
“好啦,别任性了,你身体不好,就歇一日也无妨,我晚上再来看你。”
裴玉看着上官妍自己穿戴好衣裳便走了,没让他伺候,自己这样僭越只不过是想让她觉得无趣,让她再也不要来了。激怒了她,大不了挨一顿板子,可她竟丝毫不生气,还这般好声好气地哄着他,究竟为何?
她怎知自己身体不好,他本就娘胎里带了病,家里觉得养他费药钱,就二两银子送进了宫,生死只看他造化。在宫中日子过的更是艰难,跪的久了,每逢阴天下雨,膝盖就针扎似的疼,若不是这么多年一口心气儿吊着他不甘心去死,他可能也早就成了这深宫中一抹冤魂。
“恭喜掌事!”
小太监跪在他面前贺喜,在他们眼中,若是得了哪位贵人的青睐,那便是一步登天的事。
“呵,喜从何来?”不过是做人玩物,比奴才还下贱。
——
夜里,上官妍果真来了,裴玉靠在矮塌上,没什么精神。
上官妍走进了几步,轻轻撩开他的衣裳,伤倒是好了些,却还是看着吓人。
“以后我再不喝酒了,小玉儿莫生我的气。”
长公主这话,他越发听不明白了,是生是死,也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怎么倒像是怕他不愿意似的。她对自己说话亦不自称本宫,裴玉一向认为最会察言观色,却有些看不懂她。
“莫不是长公主真如下人们所说,瞧着我和李国公之子,有几分相似?”
“谁这般不长眼,小玉儿可比他好看多了。”
上官妍这话却是没唬人,李彦虽然学识渊博,有世家公子的气质,可论长相却是万万不如裴玉的。只不过是会投胎,又得了名师教诲罢了。
“长公主刚才还说不喝酒,看来已经醉了,竟拿李国公的公子和臣一个阉人做比。”
“有何比不得,小玉儿以后是要做我驸马的人,他李彦就是骑八匹马也是追不上的。”
今日白天,她已经求父皇取消婚约,如今已经让下面起草文书了。
“公主是瞧着臣蠢,竟什么话都能随便说。”裴玉看着那人一脸认真的模样,也泄了气,如今她不过刚到议婚的年纪,又常年被娘娘保护在身边,恐怕是不懂。
“长公主,臣是个阉人,一辈子也出不了宫,更做不得驸马。”
“我知道啊,不就是少了一块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前世她活了二十九年,早就不是单纯的少女,又有什么不懂的。
裴玉心中一震,她……怎能说出这般话。有什么大不了的……当然有,怎么会没有……
上官妍上前揽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头捉住了他的唇,依旧凉凉的。
她,她到底明不明白,他是不行的,这副枯槁般无趣的身子,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裴玉眼中也带了几分雾气,攥的发白的手指透露着几分紧张,“长公主?”
——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入了冬,李彦和长公主婚约一事很快就被人遗忘,甚至好多人说当时就是捕风捉影,是李家自己想攀高枝,被长公主一口回绝。
裴玉一到冬天便难过,四肢疼的厉害,心肺也本就不好,可他知道自己是奴才的命,这么多年也是这样挺过来的。
“掌事,这些都是长公主殿下送来的。”
上好的松木炭,是主子房里才能用的,“快收起来,千万别叫人瞧见了。”
“为何要收起来,小玉儿就是这般糟蹋我的心意?”
“长公主。”
“嗯,你下去吧。”上官妍对身侧的小太监道。
“是。”
裴玉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这些东西若是让有心人瞧见,他是死一百次都是不为过的。
“放心,我送的你且用着,没人敢说你的不是。”
她最近忙的很,已极少有空到他这来,他还以为……
“是不是生我气了,怪我好久没来看你?”昨日宫宴,她远远地瞧着,就知道他是腿又疼了,他一向会忍,在那门外站了一个时辰,竟也不知偷些懒。
“臣不敢。”
“你才不会不敢,不知心里是怎么骂我呢。”
她上前将她拉到身边,掀起他的衣摆,将暖袋放在他膝盖上,又将他的手捂在手心里,“你看你,若我今日不来,非要再犯冻疮不可。”
裴玉心虚的低下头,上头吩咐下来的活多起来,他忙不过来。长公主不肯低调,不少人瞧着他眼红,只等着他失宠,他是半步不敢出错。
“小玉儿,我送你个礼物。”
看着上官妍神神秘秘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裴玉拿在手里端详,像是一块暖玉,很快他便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长公主越发胡闹……”
“上次小玉儿不是很喜欢吗?”她知道裴玉和普通男子不同,所以她特意去问了宫里的老太监。
“莫……莫要再说了。”
平时看起来不苟言笑的司公,私下竟有这般模样,上官妍觉得他越来越合自己的心意了。
裴玉也是才知道,原来没了那东西,竟也能通过别的方式情动,只不过这实在是,太羞人了。面对她时,他竟没有半分抵抗还手之力,上次就弄的他差点下不来床,床单都湿了大片。
甚至他控制不住,竟将那丑陋的疤痕都让她瞧见,也不知灯火昏暗,她有没有看清那恶心的地方。
一想到这,裴玉心里就发紧,又想让她瞧见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好断了念想,又怕她真的嫌弃了,再也不来。
“小玉儿,我是真的想你了。”
“那……那你别看。”
裴玉将东西握在手里,转身去了屏风后,看着他红透的耳廓,上官妍低头轻笑。这笑落在裴玉耳中,他更是连路都走不稳了。
——
*后续见回礼,原创不易,绝不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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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你的恶毒男配被你弄大了肚子【GB】
这是你穿越到这个ABO小说世界里的第十天。
就在今天,你见到了自己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钟程锦。
钟家以其所制造的星舰而闻名全星系,作为整个家族里最小的孩子,还是Omega,钟程锦无疑是最受宠的。
同样这也直接导致了,他的坏脾气,比他那张好看的脸还要出名。
而在整个星际学院,更没有人不知道,钟程锦最讨厌的第二件事,就是被人谈及和你订下的娃娃亲。
这不,你刚从医院回来,他就又马不停蹄地找了过来。
“宋知榆,出来!”一个有些眼熟的男生在门口呼喊着你的名字,至于他的身边,赫然是一身...
这是你穿越到这个ABO小说世界里的第十天。
就在今天,你见到了自己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钟程锦。
钟家以其所制造的星舰而闻名全星系,作为整个家族里最小的孩子,还是Omega,钟程锦无疑是最受宠的。
同样这也直接导致了,他的坏脾气,比他那张好看的脸还要出名。
而在整个星际学院,更没有人不知道,钟程锦最讨厌的第二件事,就是被人谈及和你订下的娃娃亲。
这不,你刚从医院回来,他就又马不停蹄地找了过来。
“宋知榆,出来!”一个有些眼熟的男生在门口呼喊着你的名字,至于他的身边,赫然是一身昂贵衣裳,神情漠然的钟程锦。
你从脑海里开始检索关于他的记忆,只记得朋友向你安利这本书时,骂得最多的,就是钟程锦这个恶毒男配。
听说他因为幼时被绑架过一次,所以性情大变,尤其憎恨自己的亲哥哥男主,于是连带着女主也受到折磨。
甚至可以说,男女主恋爱道路上的最大反派,就是钟程锦。
“我让你劝宋家主动解除婚约,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动静?”
钟程锦看向你,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温度,浑身上下都带着傲气,丝毫没有任何客套的意思。
事实上,宋家是走从军这条路的,这也是钟程锦无法单方面和你取消婚约的原因,所以他只能从你这里下手。
不过他估计弄错了,现在的你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你了。
你露出笑容,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看。
“你说呢?想取消婚约的是你,要去也是你去提,想让我开口,可以,你求我。”
“你说什么?”钟程锦显然没料到你有这种胆子,顿时变了脸色,立马揪住了你的衣领。
“看来我们钟少爷需要去医院治治耳朵。”
你不紧不慢地捏住他的手腕,只是稍稍用力,他的眼里也跟着闪过一丝痛楚,迅速反驳道。
“你别只会嘴上逞英雄,有本事我们比赛星舰,谁赢了谁去提!”
你笑着将他松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奉陪到底,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哼!只要你赢,什么要求随便提,不过我猜,你大概率是赢不了的。”
钟程锦眼里闪过志在必得的笑容。
不光是他,就连看热闹的其他人,也不禁替你捏了一把汗。
毕竟没人不知道,你虽然是个Alpha,但从小就一直身体不好,听说活不过三十,就连之前也不怎么来学校,更别提是去开星舰了。
有关心你的Omega紧张地上前,扯了扯你的衣袖,想劝劝你,但都被你制止了。
你笑着跟在钟程锦身后,随意选了架黑色的星舰,就拉开门快速坐上了驾驶位。
瞧见那些熟悉到骨子里的零件,你不由得畅快地呼出一口气,戴好专用电子眼罩,检查完各项设备,才伸出手朝着众人做了个可以开始的手势。
坐在你隔壁的钟程锦勾起了唇,满眼含笑地看向你:“现在认输还不算太晚。”
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他投来的视线。
裁判终于吹响口哨,钟程锦驾驶的星舰率先冲了出去,他的驾驶风格和他本人一样,高调又骄傲。
而你则一直紧随其后,起初的时候,始终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钟程锦透过后视镜看你,目光里写满了戏谑。
你没有说话,调整方向和角度,在即将超越他时又被他疯狂加速向前,却也不恼,反而始终有条不紊。
就在众人以为你没希望时,却不曾想在经过一个曲线航道时,你准确的判断出了袭来的陨石会划过哪条路径并快速避开,又瞬间超越了对方。
越是接近终点,袭来的陨石越多,速度也越快,可你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倒更加被激发出了兴趣,一系列闪避旋转向前如行云流水。
毫无疑问的,你碾压式的获得了第一。
众人鸦雀无声,这才明白过来,起初你所采用的驾驶方式,根本就是在故意戏耍钟程锦罢了。
回过神后,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惊叹,有几个胆子大的Omega更是热情地跑到你面前夸你厉害。
钟程锦在你后面走下军舰,看到你被一群Omega围着,顿时快步跑了过来,将其他人推开。
“说吧,你的另一个要求是什么?本少爷说话算话,今天就满足你!”
看到他气冲冲的样子,你没忍住笑了,很快向他靠近,俯身在他耳边开口。
“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在解除婚约之前,钟少爷让我睡一次。”
GB你对貌美寡夫强取豪夺
“求求你放过我……”
“大人,我不过是个嫁过人的寡夫,实在配不上您,您何必执着于我?”
男人纤瘦的身子弱柳扶风一般跪在地上,眸中的潋滟荡漾成水雾,从泛红的眼尾沁出,沾湿睫毛,神情凄苦地哀求。
你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威严的声音隐含怒意。
“你跟了我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为何不愿?”
他没说别的,只是声音哽咽:“大人,我配不上您……”
“你当然配不上我。”
你冷淡道,声音不容置疑,“被我看上是你的荣幸,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进我的府。”
说罢,你不顾他的哭喊与哀求,命令手下。
“来人,把他捆起来送到我府上去。”
然后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求求你放过我……”
“大人,我不过是个嫁过人的寡夫,实在配不上您,您何必执着于我?”
男人纤瘦的身子弱柳扶风一般跪在地上,眸中的潋滟荡漾成水雾,从泛红的眼尾沁出,沾湿睫毛,神情凄苦地哀求。
你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威严的声音隐含怒意。
“你跟了我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为何不愿?”
他没说别的,只是声音哽咽:“大人,我配不上您……”
“你当然配不上我。”
你冷淡道,声音不容置疑,“被我看上是你的荣幸,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进我的府。”
说罢,你不顾他的哭喊与哀求,命令手下。
“来人,把他捆起来送到我府上去。”
然后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他说他“不过是个嫁过人的寡夫”,但他可不知道正因为他是寡夫,你才对他有了更多的兴趣。
他不像没嫁过人的毛头小子那般青涩鲁莽,因为嫁过人,他早已经历了新婚的忐忑与不安,像一颗饱满又娇嫩的水蜜桃,熟得快要滴出水来,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人夫的成熟风韵。
他的妻主死了,他便变成了一颗无主的水蜜桃,寂寞又孤单地在枝头摇摇欲坠,独自历经风雨,因为惧怕流言蜚语,他至今仍在为一个死人坚守着贞洁,其实心里也许早就忘了那个死鬼。
你强行带走他,看似是强迫,但他的眼泪中有几分是真心,有几分是演戏?长久的孤独与寂寞侵蚀着他,也许他只是装出那副可怜样给世人看呢。
你去茶楼听了会曲,悠哉悠哉地吃了几盏茶,恰巧偶遇友人,便于之闲聊起来,回府的时候已是傍晚。
你进屋前,随口问看门的小厮:“人绑来了?”
“绑来了。”
你满意地推门而入,小厮知趣地为你阖上门。
听到动静,床榻上那人情绪更加激动。
“呜呜……呜呜呜呜……”
你走近一看,他身上的衣物破了好几个口子,看样子是被剑划破的,粗粝的麻绳在他身上捆了一圈又一圈,勒的白皙娇嫩的皮肤现出道道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有种破碎的美感。
因为嘴里被塞了一团布,所以他只能勉强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眶红红的,秋水一般的眼眸泪眼汪汪,留下一道又一道泪痕。
“呜呜!”
随着他挣扎的动作,麻绳让他身上的红痕更明显了。
你勾唇,漫不经心地欣赏着他的身体:“真漂亮。”
他当然是极其好看的,否则你怎么会在街上一眼就看中他?
你忍不住伸出手来去摸他的脸,他的身体连连颤抖,一边呜呜地摇头一边往后缩,哭得梨花带雨,你强硬地摸了一把,又想听他哭出声来,于是便取掉了他嘴里的布。
他当即哭着哀求:“大人,你放过我吧!求您放过我吧!”
“反反复复只会这么几句话么?”你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捏住他的下巴无视他的挣扎,直接蛮不讲理地亲了上去。
美人的挣扎就像是你的兴奋剂,非但没有让你心软反而让你的行为更加粗鲁了。
束缚着他的麻绳让他就连推开你的动作都无法做出,只能极度不情愿地承受着你施加的一切。
“大人……大人……”
他哭得厉害,像一朵风雨中摇曳的残花,你只听得清他反反复复叫着“大人”。
这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你听来,分明和府里那些心甘情愿的没什么不同。
你轻哼一声,笑着吻了吻他的脸颊:“装什么不情愿,我瞧你倒是情愿得很,这里又没有旁人,你不必再装了。”
他蹙着眉,红着眼眶,像是被冤枉了般:“我没有……”
你抬起他的下巴:“没有?刚才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才主动的可不止你一个。
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神色委屈哀戚:“大人,我真的没有……”
“嘴硬是吧?”
你冷笑着从床下取出一柄玉如意来,看着他水莹莹的眼中流露出惊恐与慌乱,半点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用力打了一下他。
“还敢说没有吗?”
“没、没有……”
“真是嘴硬啊,以前你被你妻主。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吗?”
“我……”
“你更喜欢你妻主,还是更喜欢我?”
他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你哭什么,我看你挺喜欢的。”
你毫无顾忌地羞辱他,调戏他,看着他哭到近乎崩溃的模样,心底滋生出扭曲的喜爱。
原因无他,他哭起来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让你忍不住欺负他,迫使他不停落泪。
泪水在他眼眶里摇曳,晶莹剔透的像是诱人的珠宝,映出你的冷漠与戏谑。
你好心让他缓了一会,没想到他却依旧嘴硬,死活不肯承认自己也是愿意的,似乎只要嘴上不承认,他就对得起那地下的死鬼妻主似的。
你心中渐生恼意,看着他美丽的脸蛋,用力掐了一把。
他“唔”地蹙起眉叫了一声,哭着喊疼,脸上不多时也出现了红印子。
然后你单手虚虚扼住他的咽喉,一边让他感受到窒息一边开口。
“活该。”
“瞪我干什么?气不过的话,就让你那死鬼妻主爬起来弄死我啊。”
“不过是个嫁过人的寡夫,在我这拿什么款儿?”
你似笑非笑地说着这样的浑话,心里舒爽许多。
而他听到这话便更气更委屈了,睫毛上沾着摇摇欲坠的水珠,苍白的脸上飘起红晕,因为被你掐着脖子,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张着红唇发出“呃呃”的声音,一个劲的掉眼泪。
不过你总觉得,他就连眼泪也是假惺惺的。
所以你坏心思地说:
“多哭点,我爱看。”
你虽然恶劣,但下手其实是很有分寸的,毕竟你经常这样做。
欺负归欺负,你对闹出人命可没兴趣。
gb 暴躁傲娇少爷总被你气哭
你就不该心情不好的时候去喝酒,更不应该喝的断片了,当然你最不应该的是趁着醉酒把那个人睡了…
你是个孤儿,从小就跟奶奶相依为命,靠着父母留下的一些资产,生活倒也过得不错,可是最近奶奶生了一场病,治疗费用不低…
你思绪混乱,看见酒吧便也控制不住的走了进来,就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身边的躺着的人,唇红齿白,头发微微凌乱,看起来很安静美好的样子,曾几何时你也是被他这般天使的面容给欺骗了,谁知道竟然是这种性格。
你从醒来就不敢置信,这个人要是知道自己对他做了什么,那不...
你就不该心情不好的时候去喝酒,更不应该喝的断片了,当然你最不应该的是趁着醉酒把那个人睡了…
你是个孤儿,从小就跟奶奶相依为命,靠着父母留下的一些资产,生活倒也过得不错,可是最近奶奶生了一场病,治疗费用不低…
你思绪混乱,看见酒吧便也控制不住的走了进来,就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身边的躺着的人,唇红齿白,头发微微凌乱,看起来很安静美好的样子,曾几何时你也是被他这般天使的面容给欺骗了,谁知道竟然是这种性格。
你从醒来就不敢置信,这个人要是知道自己对他做了什么,那不完了吗?他可不是好惹的,他会杀了你了!
你心虚的看了一眼他锁骨处被你咬出的痕迹,悄咪咪的掀开被子。
身后的人似乎被吵到了,他烦躁的啧了一声,然后缓缓睁开眼,你就这么僵住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迟昀被吵醒,大早上的起床气让他脸色有些不好。他从床上坐起来,动作牵扯到某处,疼的闷哼一声,脸色更不好了。
“早…早上好?”你心虚的打着招呼,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实在太尴尬了。
迟昀嗤笑一声“怎么?这是准备跑啊?有胆子睡老子,没胆子承认是吧?”
“没有…,就是准备去洗漱…”你底气不足的说。
迟昀哼了一声,显然是不信“所以,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
“装傻呢?我是问你睡了老子这事你准备怎么办?”
自从知道迟昀真实性格后,你是有些怕他的,如今他这么逼问你,你便更怕了,真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招惹这位大少爷。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觉得…要不算了?”
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迟昀的眼眶似乎红了,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手上的青筋爆出,紧紧握住被子,声音嘶哑“滚出去!”
你看着迟昀身上的痕迹,那昭示着你们昨晚的激烈,可是…
你走后,迟昀独自坐在床上很久,被子上被沾染了水渍,迟昀穿好衣服,带上墨镜,离开了房间。
你原本以为,自那天之后你不会再见到迟昀,也不会跟他有什么关系,但是迟昀的母亲突然联系了你。
迟妈妈坐在你对面,她似乎心情不错,没有你想象的那种情况。
“您好,不知道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迟妈妈温柔的笑了笑“你不用这么紧张,这次找你是商量关于迟昀的事情”
“迟昀他怎么了?”
“迟昀这孩子说的好一些是脾气不好,说的不好就是病,他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为此可是烦恼许久,但是…我发现他在你面前确是可以控制”
“我?您是不是误会了?”
“我的儿子我了解,你们的事情我也清楚了一些,但我这不是逼你,我只是想让你跟他试试,你奶奶那里我也可以帮你,希望你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你最终还是答应了迟妈妈的请求,一方面你确实缺钱,另一方面,你还是觉得自己有愧于迟昀…
跟着迟妈妈来到家里,她指着二楼的房间“迟昀已经把自己关着俩天了,喊他也不开门,我实在是担心,你可以去看看他吗?”
“好”
“这是钥匙,我怕再刺激他,一直不敢开门”
拿着钥匙,你犹豫了一下,鼓足勇气把钥匙插进去。
门开了,室内暗沉沉的,你刚踏出去一步,就踩到了什么碎片。
这一点声响惊动了床上的人,迟昀察觉到有人进了他的房间,“滚!出去!出去!”
顺手抄起枕头砸去,你接住枕头,轻轻唤了一声“迟昀”
迟昀听到你的声音,浑身一僵,然后情绪更加激动“你走,你走!我不想见你!”
你没有退缩,反而更加走进他,劝说“我好不容易来看你,你就拿枕头砸我?”
“我又没让你来”迟昀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道。
“那我走了”你作势要走,床上的人果然有了动作。
他握着你的衣角,明明就很可怜的模样,可是还是很嘴硬“不是说都是成年人吗?不是说都算了吗?还来干嘛?”
“我又后悔了不行吗?”
“呵”迟昀冷笑一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以为你后悔我就会答应你吗?”
“那把我衣服松开”
迟昀在你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干什么?”
“既然你不答应我,那我还是走吧”
“站住!”迟昀紧抿着嘴唇,生气又有些委屈的看着你。
“怎么了?”你故意问他。
迟昀突然紧紧抱着你,头埋在你的怀里,恶狠狠但毫无威胁力的说“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再也没有下次了!”
安抚好了迟昀,你突然问道“你…那里还好吗?我第一次不熟练”
迟昀喝着粥听到你的问题突然呛到了,他狠狠瞪了你一眼“你说呢?”
“呃…下次会小心的”
迟昀的耳朵默默的红了。
跟迟昀相处了一段时间,你发现他的脾气比你想象的还要…差!
不理他要生气!不说早晚安要生气!没有立刻回他消息要生气!就连你跟异性说句话也要生气!
《和病美人长嫂作对的第十年,他穿上嫁衣逼你娶他》
感情淡漠回避依恋胎穿活死人女主×美强惨霜杏阴湿病娇男主
*郁峥嵘知道哥哥名义上的“童养媳”玉溪春不喜欢自己,但这位嫂嫂生得霞姿月貌,实在美丽。她便对他敬而远之,默默观赏。可玉溪春却依旧总是说郁峥嵘欺负他.......郁峥嵘找借口让他搬离自己的院子的时候,病美人嫂嫂会强撑身子,咳出眼泪质问就这么不愿意见到他吗?在郁峥嵘跟着老爹照看商铺不常回家时,病美人嫂嫂会带着饭盒,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抱到怀里,蕴着哭腔问:“小妹不回家,是不想看到我吗?”
后来郁峥嵘陪暗恋他哥的女扮男装的伙计喝酒,醉醺醺地还未回府,就被满面阴郁的玉溪春抱进怀里,一路走回他们的院子......
感情淡漠回避依恋胎穿活死人女主×美强惨霜杏阴湿病娇男主
*郁峥嵘知道哥哥名义上的“童养媳”玉溪春不喜欢自己,但这位嫂嫂生得霞姿月貌,实在美丽。她便对他敬而远之,默默观赏。可玉溪春却依旧总是说郁峥嵘欺负他.......郁峥嵘找借口让他搬离自己的院子的时候,病美人嫂嫂会强撑身子,咳出眼泪质问就这么不愿意见到他吗?在郁峥嵘跟着老爹照看商铺不常回家时,病美人嫂嫂会带着饭盒,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抱到怀里,蕴着哭腔问:“小妹不回家,是不想看到我吗?”
后来郁峥嵘陪暗恋他哥的女扮男装的伙计喝酒,醉醺醺地还未回府,就被满面阴郁的玉溪春抱进怀里,一路走回他们的院子。那晚烛光晃晃,冰肌玉骨的病美人嫂嫂,解开衣衫,捧着郁峥嵘陀红的脸颊,温柔又病态地哀求她:“郁峥嵘,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任何人,求求你........你要爱我........”
郁峥嵘醉了,但郁峥嵘眼没花,病美人的眼泪烫得她想逃,但她分明能看清,他背后那只手攥着的——是暗红色的蛊虫和锋利的刀。
郁峥嵘×玉溪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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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十,郁府锦缎红绸,喜迎新娘。
这是郁峥嵘来到大渊朝的第十九年,也是阳城里抛头露面的“老姑娘”。说来郁峥嵘对老姑娘这个绰号倒没太大反应,毕竟上一世她确实活了二十多年,再加上这一世的十九年,她觉得自己芯子里全然就是个迟暮沉沉的老太太。
作为郁长荣的胞妹,郁峥嵘和锋芒毕露热心快肠的哥哥完全不同,郁长荣出身商贾却向往江湖,从十岁开始就经常离家出走,结交好友,呼朋引伴,最后一番机遇造化,竟然还真让他结识了落难的十四皇子,从亲卫一路提拔到策羽将,还真算得上光宗耀祖了。
不过也因为郁长荣不愿继承家里的香料产业,郁峥嵘只能被赶鸭子上架,被郁老爹当做继承人锻炼培养。郁峥嵘也没有反感,记账调制香料管理店铺.......对她来说都比待在后宅等着嫁给玉溪春更好。
玉溪春,一个让郁峥嵘这种淡人都无比头疼的破小孩。十岁时玉溪春半夜从后门被郁老爹裹在披风里,血淋淋地抱到了郁峥嵘的床上。那夜郁峥嵘虽然被吓到,但听见老爹提起,这孩子是望峡山庄的少庄主,老庄主在郁老爹微末之时曾出手救过他一命。如今望峡山庄被叛徒陷害,满门被屠,只剩下玉溪春被老庄主拼死保住,护送到郁老爹设在望峡山的钱庄。恩人临终托孤,郁老爹自然不能拒绝。
但是如今江湖上各方势力还在虎视眈眈,传说望峡山庄后人能习得炼心术,可以锻造傀儡阴兵为己所用,也能炼蛊控制人心。传言虽然未被证实,但玉溪春望峡山庄后人的身份,就足够在江湖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不过这些当然和郁峥嵘没什么关系,她不太关心玉溪春能不能活下来,被老爹叮嘱要将他藏在自己闺房,并且在玉溪春养好病之前,她需要照常起居,不可让外人看出端倪。所以在玉溪春昏迷的一个月里,郁峥嵘每天和一个半死人睡在一起,前几天还会被他身上的血腥味和药味熏得睡不着,后来反而习惯了,郁峥嵘偶尔起夜,还能发现昏迷的玉溪春用手指用力攥着她的袖口,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口中喃喃叫着别走。
彼时郁峥嵘还有心疼这个孩子,所以夜间玉溪春又发梦魇,郁峥嵘也会半搂半抱地,将昏迷的小孩拥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平淡地给他念《金刚经》,往往读到“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怀里的玉溪春便渐渐安静下来,郁峥嵘并不信佛,所以声音单板得几乎没有起伏。但偶尔清醒的瞬间,玉溪春仍旧会挣扎着掀开眼睫,怔怔地望着朦胧光线中郁峥嵘的侧脸。他抬手摸她眉心的痣,声音都发颤,问她:“你是观音......能.......能救救我吗?”
玉溪春昏迷那段时间,应该是郁峥嵘最喜欢他的阶段,毕竟此子貌美,长发披散,能占半张床铺。而且病中本就带着易碎感,偶尔玉溪春被药呛到,水蒙潮湿的眼瞳里沁出一丝可怜的苦楚,简直看得郁峥嵘想要将他抱到怀里给捏爆。但可惜了,后来玉溪春清醒过来,便没有郁峥嵘的好日子过了。养病期间郁老爹大张旗鼓地将玉溪春又从正门抬进了郁府,对外头只说是在行商路上捡到的姑娘,瞧着模样好便买回来给郁长荣当童养媳。
对此郁长荣很是不满,嚷嚷着童养媳的名头岂不让外人误会他是个病秧子。但此时玉溪春从长廊外刚掀帘迈入内厅,珍珠帘拨开露出一张仙姿玉貌的美人面,厅外还刚好吹来一阵茉莉花的香风。郁长荣红着脸又坐了回去,低头灌了一口凉茶没再说话。而郁峥嵘捧着冰碗坐在最末端,瞥了眼玉溪春,倒是发现他今日穿的这身衣裙,应该是从她衣柜里拿的。
玉溪春也抬眼看她,而后温顺地福身朝着郁老爹和郁夫人行礼,两位长辈体谅他大病初愈,连忙将他扶起,只说委屈了玉溪春,又牵着她坐到小女儿身旁,笑眯眯道:“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以后溪春你就是我们的亲女儿,阿嵘有的,定不会短了你。”
郁峥嵘端坐着瞧他们亲热,困倦之中倒是品出几分荒谬,江湖上关于望峡山庄后人的消息向来真真假假众说纷纭,甚至于连玉溪春是男是女,都有人各执一词。如今将他借着童养媳的名头接到府里,也算是考虑周到了。只不过,这玉溪春若是真成了郁府的儿媳妇,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引来什么祸端,说不定下一个满门被灭的就是今日的郁家了。
不过这些对郁峥嵘一个游魂来说,意义都不大。她原本上一世就是活够了自己找死,如今再次为人,郁峥嵘依旧融入不了这个世界。甚至于周身的一切人和物对她来说,都像是某种沉浸式的影带,她只是一个看客,还是不解风情会在高潮片段睡着的看客。
玉溪春被安排在了郁峥嵘的别院,郁老爹只说两个小姑娘相互作伴,彼此也不寂寞。但实际是郁峥嵘白日里不是睡觉便是看话本听曲种花,而玉溪春则躲在屋子里不怎么露面,两人只有晚膳时才会结伴去主厅。夏日的晚霞浓烈,长廊外是一丛一丛的丁香花。郁峥嵘走得慢,落后几步,玉溪春便站在丁香花丛旁,侧身安静地等着她。秾艳的霞光和摇曳的丁香花丛中间,如霜似雪地立着一个病美人。郁峥嵘刚睡醒的脑子又像吹进一股清凉的晚风,微微睁大眼睛,走到玉溪春身旁时,才没头没尾来了一句:“你应该拿一把油纸伞,那样就能变成丁香姑娘了。”
玉溪春撑着眼平静地看着她,今日他穿了一身蝶戏水仙裙衫,倒是郁夫人安排绣娘新给他添置的。原本郁峥嵘的衣裙也被他拿走好几身,只不过他们谁都没提这件事,倒也不在乎还不还的问题。
“小妹只怕是睡觉睡糊涂了吧,又开始胡言乱语了。”玉溪春的声音清凌凌的,说话时难总有几分冷漠。这幅样子是郁家其他人不曾见过的,郁峥嵘偶尔也怀疑玉溪春是不是讨厌自己,但想来想去,他便是讨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秉持着绝不内耗的原则,郁峥嵘对待玉溪春倒是一如往常,并不过分热络,也不针对他就是了。
“你直接叫我郁峥嵘,别喊小妹,我听着起鸡皮疙瘩。”郁峥嵘搓了搓胳膊,刚好廊下吹来一阵晚风,玉溪春的纱衣拂过她的脸,扑面而来的丁香花的香气中掺杂了一丝檀香,她止不住打了个喷嚏,后退几步给玉溪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好像有点闻不得檀香,你又整天在屋子里烧香拜佛,我还是离你远些,在后面跟着你走吧。”
玉溪春屋子里供了几尊她叫不来名字的佛像,平日里静坐沉思,看书念经,小小年纪活像是个青灯古佛的尼姑。郁峥嵘不喜欢进到玉溪春的屋子,但郁夫人请了教习他们女工的女师傅,体谅着玉溪春的身子弱,便将教习地点直接设在他的屋子里。
郁峥嵘闻着檀香虽然难受,但和刺绣相比,这点难受还真无不足道了。尤其是和玉溪春这种卷王一起学习,一幅绣品,等待玉溪春精雕细琢地绣完,旁边的郁峥嵘口水都淌到织布上了。所以郁峥嵘免不得挨罚,渐渐地她学会装病偷懒,窝在床上咳得撕心裂肺,还故意将扎伤的手指露给郁夫人。果然无奈之下,郁夫人应允了她不用再上刺绣课。只不过当时郁夫人刚应完,跟在她身后的玉溪春便坐到郁峥嵘床边,雪白沁凉的手指搭在她来不及收回的腕上,玉溪春垂着眼睛,眼波漾了漾竟然晕开一抹笑。他在郁峥嵘惊恐的注视中起身,朝着郁夫人轻笑道:“小妹确实有些风寒,可能是夜里睡觉又蹬被子了吧。还好,溪春还以为是小妹讨厌我,不愿和我一起上课呢。”
“这话说的,阿嵘是最和善不过的孩子了,你又冰雪聪明,姑嫂之间哪里有那些嫌隙.......”郁夫人拍着玉溪春的手安慰,而正在喝水压惊的郁峥嵘听见这句姑嫂,惊得直接将水喷了出去,玉溪春衣袖上被溅了几滴,但回头睨向咳得满脸通红的郁峥嵘,他反而将自己怀里的帕子递过去,安抚道:“慢些喝,小妹,虽然你还不适应,但日后我们到底还是要做一家人的,你多适应些时日就好了。”
好阴湿一小孩啊。郁峥嵘听出玉溪春话里话外的讥讽,抬眼迷惑地看了看他,而后小心折好他的帕子还回去,自己用被子擦了擦脸,倒回床上面对着墙说:“阿娘,我困了要睡了,你们都出去吧。”
“这孩子,一天天怎么就睡不够呢。”郁夫人一边叹气一边牵着玉溪春往外走,而到了门口,关门前他却站定,朝着床上装死躺尸的郁峥嵘笑了一下,说:“下次小妹不想上课,可以来找我扎一针的,很快就能晕过去噢。”
饭桌上一般是没人说话的,偶尔郁长荣会和妹妹聊起几句书院的八卦,虽然郁峥嵘对什么态度都是淡淡的,但至少会回应他几句。故而郁长荣坚定地认为自家妹妹就是最可爱的妹妹,至于外人说什么郁二小姐性子古怪为人沉闷,统统都是胡吣!
玉溪春也是食不言寝不语,加上病弱总有许多忌口的,所以饭菜能吃得也少。相比之下,坐下他旁边,将脸就差埋进碗里的郁峥嵘更显得几分不羁和野蛮。郁夫人不满地敲了敲桌子,训斥她说:“平日里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吃饭也如此没规矩,往后还怎么嫁人啊?”
“小妹不嫁人,我养她一辈子也养得!”郁长荣率先反驳,倒是比郁峥嵘还激动几分。而被训斥的郁峥嵘正用筷子扒着鸡皮,在这场因为自己和玉溪春对照而引起的风波中,她只是懒散地点了点头,敷衍道:“这样不好吗?知书达理的媳妇娶进门,懒惰无礼的女儿泼出去。咱郁家怎么看都不亏,怪不得是做生.......”
“混账!”郁老爹看不下去,用筷子狠狠拍了下桌子,而玉溪春则颤了下眼睫,睨向身旁啃着鸡腿头都没抬的郁二小姐,柔声打断了僵滞的气氛:“伯父注意身子,不要动怒。小妹只是年纪小,并非有意顶罪。况且规矩这些玩意,小妹若是想学,我和她就住在一个院子里,日夜相处,潜移默化也能学个七七八八,何须担忧呢?”
郁峥嵘擦着嘴边的油渍,古怪地看了眼玉溪春,不太习惯他这么温柔,侧过身子坐得离他远了些。结果还没搬动凳子,玉溪春却死死攥住她的椅背,唇畔绽开浅笑,轻蔑道:“我既要做你的嫂嫂,就有义务教导你,郁峥嵘,不要讨厌我,记住了吗?”
关于郁长荣和玉溪春这对未婚夫妻的感情进度,郁峥嵘很少过问,也懒得了解。反而是她身边的玲珑时常关切,总会给她讲今日玉小姐去给大少爷送了字帖,明个玉小姐又亲自做个糕点送到大少爷的书房......郁峥嵘是懒,但也不傻,知道玲珑是喜欢郁长荣,但到底只是小儿女情思,再如何喜欢也就只能止步于默默关注。她一点也不担心玲珑会陷害玉溪春,反而是有些担心玉溪春看出玲珑暗恋郁长荣,会反过来针对她一个小丫鬟。
说到底郁峥嵘看他们就像是看青春期早恋的小屁孩们,而玉溪春应该就是那个原生家庭不幸福导致性格扭曲阴暗的问题学生.......但郁峥嵘才不愿意当他们的教导主任呢,爱怎么拉扯暧昧都是他们的事情,郁峥嵘只想好好睡觉。
大抵是因为她原是一抹游魂,胎生到这个异世界,仍透露着几分早衰之相。所以郁峥嵘时常精力不济,一整日的时间,大半都睡了过去。偶尔醒着也显得呆滞木板,对周遭人事都漠不关心,甚至有些冷淡。
但同住一个院子,玉溪春倒是相反.......
【别担心,没跑路哈哈哈,发个脑洞爽一下,后续在卡文码字】
黑道养父被搞大了肚子,却选择隐藏这个秘密的原因是……【GB】
你发现齐晟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起初只是和你说话时频频走神,然后是突然戒掉了抽烟的习惯。
再接着,齐晟竟然直接告诉你,公司海外有个新项目需要他出国一段时间。
“Daddy,你在开玩笑吗?你不是答应会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你惊讶地看向齐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种关头说要去国外。
明明距离你的毕业典礼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
“抱歉,真真,实在是有很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处理,但我会尽快回来,保证不会错过你的毕业典礼,好吗?”
齐晟转过头,趁着红灯的间隙看向你,英挺的眉宇间隐隐带...
你发现齐晟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起初只是和你说话时频频走神,然后是突然戒掉了抽烟的习惯。
再接着,齐晟竟然直接告诉你,公司海外有个新项目需要他出国一段时间。
“Daddy,你在开玩笑吗?你不是答应会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你惊讶地看向齐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种关头说要去国外。
明明距离你的毕业典礼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
“抱歉,真真,实在是有很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处理,但我会尽快回来,保证不会错过你的毕业典礼,好吗?”
齐晟转过头,趁着红灯的间隙看向你,英挺的眉宇间隐隐带着无奈,和一丝小心翼翼的哀求。
这是他在外人面前绝无可能露出的神情。
在外人看来,齐晟不喜多言,杀伐果断,为人处世找不到半点纰漏,靠着雷霆般的手段才能走到今天。
但只要是在他身边稍微跟久了日子的人却都知道,齐晟并不是毫无弱点。
他唯一的软肋,就是从十五岁时,便养在身边的你。
如今你二十一,即将大学毕业,齐晟也过了而立之年。
已经三十六岁的他还没有成家,所有人都觉得是因为你。
就连你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现在,你却明显地察觉到了,齐晟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你。
“好啊,我可以不计较这个,那也请Daddy告诉我,为什么之前会提出那个要求?”
“我……”齐晟愣了愣,金丝镜框下的眼眸也很快地闪过一丝慌乱。
他快速转过头,不愿被你觉察到自己的情绪。
但你却不愿轻易揭过这个话题,毕竟从两周前开始,这颗好奇的种子就一直深埋在你心里。
你还记得那天,你像往常一样,围在齐晟身边不停地向他诉说排练舞台剧期间发生的趣事,却发现他明显在走神。
你于是多喊了他几声,岂料齐晟的脸色却越发难看,甚至隐隐有些苍白起来。
也是在那时,他脱口而出道——“以后别再叫我Daddy了。”
尽管当时他已经再三向你解释,可你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尤其是结合最近这阵子他的表现来看,也更加证实了你的猜想。
齐晟却依然沉默,只是握紧方向盘的双手越发用力,显出明显的青筋。
而他越是不说话,你就越是好奇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不说话?我已经二十一了,Daddy还当我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一样,打算用些乱七八糟的借口来搪塞我吗?”
车里陷入诡异的安静,就在你还想要继续追问下去时,齐晟却突然开了口。
“真真,你之前说的,那个和你一起演舞台剧的男生,看上去对你很关心。”
“那又怎样?”你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你长大了,或许是时候该谈一谈恋爱,尤其是和跟你一样的同龄人,应该会更有共同话题吧?”
齐晟长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像有一根刺,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里,令他生出一种极强烈的痛楚。
眼睛也是一样,很酸很涩,让他没有勇气再看向你。
你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盯着齐晟的侧脸,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所以Daddy是觉得,我应该把心思放在其他男人身上对吗?”你盯着齐晟问。
“我……我……”
齐晟说不出话,他很想说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个意思,但脑海里却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制止他,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说出来。
因为他是你的养父,这么多年都是,虽然没有实际的血缘关系,但他到底是你名义上的父亲。
所以他没办法说出事情的真相,更不敢去询问你还记不记得几个月前那个混乱的夜晚。
他更没有勇气,说出自己一直想要掩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活了这么些年,他清楚地知道舆论是能将人吞没到连骨头都不剩的,更别提你还年轻,你们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行,停车,我要下车。”眼见齐晟不说话,你的耐性也彻底到达了极点。
在齐晟停车后,你径直推开车门便往外走,再没有去看对方一眼。
看着你离开的背影,齐晟的目光一点点黯淡下去,腹部也隐隐传来不适。
他低头撩开衣服,缓慢地去解束腹带,等到带子被完全解开,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也完全显露出来。
已经四个多月,不能再等下去了,原本发现的就够迟了,得早些把这件事情结束,让一切都回归到正轨才行。
可让齐晟没想到的是,他回到家又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看到你的身影。
“人呢?派出去的保镖有消息了吗?”
齐晟没来由地感到心慌,情绪一激动,只觉得腹部也有些不适。
怀孕这件事他没告诉给任何人,就连国外的医生也是他自己联系的大学朋友,对身边的亲信只说是肠胃不舒服。
而为了不被人看出来身体的异样,齐晟更是长时间使用束缚带,难免会产生副作用。
“已经在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老大,您别着急。”
底下的人话是这样说着,但齐晟却一刻都等不下去。
“真真是和我吵架才会不回来,我得亲自出去找她才行。”
齐晟拿上车钥匙,就匆匆往外走,他的脚步太急,以至于不小心滑了一下,虽然反应极快地稳住了重心,但肚子里的不适还是愈演愈烈。
冷汗顺着额头不断渗出,手下人也看出了不对劲,连忙将齐晟送到医院。
“继续……继续查真真在哪儿,还有……我进医院的事,不准告诉她。”
被推进手术室前,齐晟咬着牙,盯紧领头的下属,语气冷冽。
“是先兆流产,孩子暂时保住了,你是高龄产夫,不能再用束缚带,这方面更加得注意才行。”
医生拿着诊断结果,神情有些无奈。
齐晟没有多说,唯一的要求是让对方不要告诉给其他人。
好在他醒来后没多久,就从下属那儿得知了你的消息。
知道你是回学校住了,并且安然无恙,齐晟才终于放下心。
但同样的,他也没有在医院里住太久,只在打完了点滴之后,便回了家。
这还是齐晟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有一次他出去办事好几天才回来,谁知道你为了给他过生日提前回了,却没有见到他人,于是发了不小了脾气。
也是那时起,齐晟再也不会超过两天不回家。
从医院里出来,齐晟特意换了件阔版的黑色风衣。
这颜色显瘦,足够宽大,最重要的是能够遮住他隆起的肚子,只要不太过仔细地去看,应该不会被发觉。
齐晟叹了口气,不再用束缚带后,肚子确实不再像以前那样难受。
只是他在家里住了好几天,你都没有回来。
齐晟忍不住给你打电话,得到的也是你在忙论文的事情。
可他又怎么会不清楚,你的论文早就已经写完了,还是去年下半年,他陪着你一起写的。
而如今你会这样说,不过是连撒谎应付他都不愿意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齐晟的脸色也不由自主的难看起来。
与此同时,国外的医生也打来电话,催促他尽早过去手术,否则时间越长可能会越危险。
“我知道了,等……等真真不再生我的气,愿意回来住,我就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齐晟又试探着,重新拨通了你的号码,但你并没有接。
就这样等着等着,或许因为太累,齐晟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时,是因为保镖过来敲门。
齐晟曾告诉过对方,其他事不必来叫自己,除非是你回来了。
此刻听见敲门声,他下意识地心跳加快,连忙将门打开,得到的也果然是他所想的消息。
“老大,小姐回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齐晟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因为当他匆匆从楼梯上下来时,看到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GB兽人 要摸摸尾巴吗?(蛇)
怕你反感极力隐藏兽形他X天生怕蛇胆小但颜控你
(🐍私设兽人与人类平等,兽人化人后部分特征外显)
你和徐樘的初识,回忆起来其实乏善可陈。
你们是高中同学,开学第一天被安排坐相近的座位。
徐樘长了副好皮囊,身材修长而面部轮廓清晰,皮肤白得发冷,嘴唇殷红。与其他兽人不同,他并没有什么外显的特征,无论是毛茸茸的耳朵亦或是漂亮的翅膀,因此他一度被当成是外貌出众的人类。
可这么一副美人相却偏偏生了对瞳色极深的眼睛,不与人注视时一双眼古井无波,若是盯着人看,冷冽得平白就能拒人千里之外,又显出几分凶猛兽人特有的野性。
刚开学时不少人都对徐樘有好感,但他性子冷,对人...
怕你反感极力隐藏兽形他X天生怕蛇胆小但颜控你
(🐍私设兽人与人类平等,兽人化人后部分特征外显)
你和徐樘的初识,回忆起来其实乏善可陈。
你们是高中同学,开学第一天被安排坐相近的座位。
徐樘长了副好皮囊,身材修长而面部轮廓清晰,皮肤白得发冷,嘴唇殷红。与其他兽人不同,他并没有什么外显的特征,无论是毛茸茸的耳朵亦或是漂亮的翅膀,因此他一度被当成是外貌出众的人类。
可这么一副美人相却偏偏生了对瞳色极深的眼睛,不与人注视时一双眼古井无波,若是盯着人看,冷冽得平白就能拒人千里之外,又显出几分凶猛兽人特有的野性。
刚开学时不少人都对徐樘有好感,但他性子冷,对人总是爱答不理,又极讨厌人的碰触,不免让人知难而退。
曾经有个哈士奇兽人非要和徐樘勾肩搭背出去打球,徐樘竟拧手将他的手腕绞断了。出手极快,干脆利落。
自此再没人愿意靠近徐樘,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甚至连茶余饭后关于徐樘兽类的讨论也消失了。
只有你依然对他抱以极大的热情。
原因很简单,你从来就喜欢好看的人。你不止一次地和好朋友公开表达过对于漂亮人类和兽人的好感——尤其是带有可爱尾巴的兽人,看着就想撸一把。
徐樘长得太符合你的审美了。因此尽管没有尾巴也不影响你对他的注意——万一是尾巴不外显呢?
但你也只敢偷偷关注他而已。
徐樘今天穿了件高领毛衣,好看!徐樘翻书时手指好修长好优雅,好看!徐樘喝水的时候好安静,好…好迷人,可爱,好看!
渐渐你也发现了一些和他冷淡的外表不大相符的可爱之处;
他爱甜食,每天中午固定会去买同一种品牌的甜牛奶。他怕冷又怕热,天气不好时就变得贪睡,语文课上你偶尔见到过他趴在臂弯里浅眠。他似乎容易受惊吓,教室突然亮起的灯,扩音喇叭的爆鸣声都会把他吓得一顿。
甚至意料之外地,你发现疏离冷漠之下的他其实很友善:圣诞节你收到了他送给你的牛奶巧克力……虽说送东西时他面无表情,依然让人难以亲近。
傲娇的猫猫兽人!一定是这样!
高中的大课间是睡觉的绝佳时机,这天你正打算趴在桌子上补眠,那双你欣赏过无数次的手便用漂亮的指节轻轻叩了叩你的书桌。你迷迷蒙蒙抬头,徐樘居高临下,皮肤冷得近乎发光。
“要不要和我做同桌?”
徐樘淡淡开口。
你疑心自己已经睡着了,不然怎么会做如此离奇的梦,因而怔怔抬头看向他不予回答。
徐樘等了一会儿,漆黑的眼睛注视着你。
你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直到他好似不耐地蹙起长眉转身准备离开,你才猛然回过神扯住了他的校服,
“我愿意的!”
意识到你的触碰极可能会给他带来不悦后你赶忙松了手,对着徐樘露出一个自以为人畜无害的笑。
徐樘的眉间舒展开。
就这样你们成了同桌。细究原因,徐樘说是因为他的上任同桌珍珠鸟兽人受不了他的冷淡低气压,常常担惊受怕读不好书,向老师告了状。
老师并没采取什么措施,但徐樘不愿意这样,索性自己调走座位。他试探着问了问你,没想到你同意了。
比起珍珠鸟兽人的如蒙大赦,你非常满意现在的座位——自此你看美人再不用隔山过海,甚至可以用余光明目张胆地欣赏他。
而且徐樘真的是个不错的同桌:
允许你抄他的作业,主动和你分享课堂笔记,甚至会在老师从后门出现时好心把熟睡的你叫醒。只是做这些时他的表情都淡淡的,和你言语交流少之又少,丝毫看不出想与你交好的态度。
某天吃午饭时你的朋友问起你和徐樘做同桌有没有什么不方便,你弯着眼睛大大咧咧说一切都很好,甚至还低头悄悄告诉了她对于徐樘是猫族兽人的猜测,
“他好优雅的,做事都没有声音…很细心,天冷了还贪睡,像只大猫。就是看起来冷漠了点,生人勿近。”
你的朋友听说你们相处融洽放心了些,便也与你开玩笑,
“生人勿近吗?那说不准是冷血动物哦。”
你一个激灵,笑着推了她一把,
“你又闹我!明知道我最讨厌冷血动物的,皮肤滑腻腻冷冰冰的……让人害怕。”
你脑子里想到了蛇,浑身都难受起来。
你的朋友见状连忙做投降手势示意你她不再说了。
你决定回去吸吸同桌的盛世美颜平复心情。
然而当天徐樘一下午都没和你说话。你叫他他也不理。
你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原本就话少,喜怒无常也可以理解。
高中三年来你们相敬如宾,日子过得倒也很开心。之后的徐樘对你依然不错,只是似乎更加寡言了,你们的接触几乎为零。
因此毕业时被徐樘表白你完全始料未及。
身材颀长的青年微微低着头,冷淡的气质与手里那捧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双漆黑的眼睛带着情愫注视你时你竟也觉得心跳加速。
你答应了他。
和徐樘在一起的日子总得来说很舒服,他依旧沉默,却行动大于语言地对你好,体贴入微,对待你和对待别人有着差异明显的偏爱。
会接你回家,在你走夜路时保护你,记得你的每一个喜好,为你剥柚子,看向你的眼里永远带着浓烈的情感。
不过也有问题始终困扰你——徐樘不肯告诉你自己是什么兽人,并且最重要的,他从来不肯吻你。
你不是没尝试过套他的话或直白地询问,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你实情,久而久之你只能放任自己去猜测。
你完全相信了徐樘是猫的假想。
傲娇,别扭,高冷,不喜欢和人太亲近的接触。
所以至于接吻……可能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吧。
情人节那天你从朋友那儿得了瓶好酒,你特意收好将它带回了家想和徐樘一起分享。大学之后你们已经搬出来住,平时就生活在一起。
晚餐时你为他倒了酒。徐樘不爱喝酒,平日里滴酒不沾,但耐不住你哄他,便也笑着陪你浅浅酌了一杯。
事实证明不常喝酒的人酒量差得出奇。一杯酒下肚后徐樘就有些晕乎,他不复往日的挺拔,软绵绵仰头靠在椅背上,瞳孔在白炽灯的直射下变成了两道分明的竖瞳。
他似乎有些不适,微微张开嘴呼息,殷红的唇瓣与白皙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此,美得像幅画。
你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凑上去亲吻了他。
与你料想之中的反抗不同,在你凑上去的那一刻徐樘便抱紧了你,充满依赖又略带侵略性的吻细细密密落下来,珍重又急切。徐樘拥抱你的动作很温柔,你却莫名觉得他格外用力,像要把你吞进骨血里。
你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探进了齿间。
陌生的触感使你有了一刹清醒,你感知了片刻,惊恐地蓦地睁大眼睛。你想要推开他,却被禁锢得更紧,慌乱间你用了全力去推徐樘,确信自己感受到了什么异样而恐怖的触感:
口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徐樘的舌,那分明是两叉的!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窜到了后脊梁骨,你猛地格开他,双手扶在餐桌边缘惊魂未定。
徐樘被你推得一个趔趄,有些迷茫地扶着餐椅站稳。他似乎是有些过敏,脸颊与耳后都浮现出一些异样。
只一眼你便看清了——他白净的脸上此时微微闪着光,那不是自然的光泽,而是黑色的,闪着漂亮光泽的鳞片。
似乎是酒精迟来地开始让你头疼欲裂,心理的冲击让你忍不住反胃。
徐樘微微低下头,灯光不复落于他眼底,他的瞳孔却依然是那两道漂亮到危险的竖。
你再也忍不住,猛地转头开始呕吐。
徐樘迟钝地扶着椅子站直,看清你表情后他微微转过头,白皙的手指缓慢抚上自己的脸颊。
“……徐樘,你是蛇吗?”
你听到自己颤抖着开口。
“不是。”
徐樘回答得很快。
他声音淡下来,褪去情欲后带着说不清的艰涩和笃定。
“那你……你为什么…”
🍭隐藏后续:3000+ 🐍蛇蛇,你为了爱情说谎了呀蛇蛇!你糊涂啊! (以及徐樘对你自我剖白的感情)
GB 机器人也会流泪吗?(人外)
疲于奔命社畜你X即将被淘汰失控机器人他
(he 双向救赎 女主非典型好人)
“克尔,你没有心脏,怎么会心痛?”
“我有,我有的!”
他捉住你的手放在胸口,随着他的啜泣你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机械胸腔下的泵勃。
...
疲于奔命社畜你X即将被淘汰失控机器人他
(he 双向救赎 女主非典型好人)
“克尔,你没有心脏,怎么会心痛?”
“我有,我有的!”
他捉住你的手放在胸口,随着他的啜泣你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机械胸腔下的泵勃。
——题记
当机器人早已替代人类完成了大多数的劳动,更多的人类便将精力投入到了消遣娱乐中。伴侣型机器人因而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商品。它们以极快的速度更新迭代,每个月被生产出来的不计其数,被销毁的数不胜数。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买得起昂贵的机器人。
作为新时代的穷人,你并不能体会到富人们所谓的“伴侣机器人的奥妙”。
你过着疲于奔命的生活,在年久失修的老旧小区里,自三四十平的小出租屋与机器人维修部之间日复一日地往返。
枯燥,重复,昏天黑地。有时你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否也只是一个廉价的劳动机器。
克尔就是在这时出现的。
没有通体漂亮光滑的人造皮肤,没有华丽精致的衣服,甚至称不上完整——一条手臂和两条腿的膝盖处被折断了,复杂的导线和电路被暴露在空气里,被单薄的路灯映照得像人类血肉模糊的伤口。
你低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绕过他抬腿就走。
不过是个快报废的机器人。
你没有闲心同情谁,毕竟你也只是这座城市里的蝼蚁而已。
头顶的路灯闪烁了几下,爆发出短路之前最后的挣扎。你仔细着脚下的路,只想尽快回家。
而克尔却在这时睁开眼,用冰凉的手指轻轻抓住了你的手腕。
奇异的触感将你惊得一个激灵。
“……求求您,带我走。”
入耳是意料之外好听的声音,你再次低头向他看去。
头顶的灯传来隐约的“滋滋”声,终于在这一瞬间彻底罢工,模糊中你只来得及看清他的一双眼睛:深邃的,漂亮的墨蓝色晶体。
你的瞳孔尚且没适应瞬间的黑暗,一切触感被蓦地放大。
四周空气安静得可怕。克尔没有呼吸和心跳,握着你的手指力度极轻。他的温感系统大概失灵了,握住你时你的手腕好似被缠上了一块冷硬的铁。哦对,他本就是名副其实的机械。
你在黑暗中回忆他的眼睛,不自觉陷入了一段短暂的回忆。
很久之前,你也曾在漫长而单调的日子里渴望着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机器人。不需要多精致,只要能和你互相陪伴就可以了,哪怕每天回家之后能有个声音与你说说话也好,你们相互扶持,日子总会好过一些。然而随着大多数人类的劳动完全被初级机器人取代,人类失去工作,普通人的生活与富人之间仿佛隔着天堑。
资本家累叠资本,贫穷者延续贫穷。
你作为最低级的维修工,勉强能吃饱饭,却一辈子也攒不够购买伴侣机器人的钱。省吃俭用的钱甚至不够付定金。
你当初喜欢的那款机器人……也是墨蓝色眼睛。
他被包装在丝绒礼盒里,在商场中心向人类展示。某一瞬间你觉得他的眼睛在透过人群望向你,带着悲悯的笑,蓝色的眼睛像星空一样闪耀。
下雨了。你和克尔在潮湿黏腻的空气中对峙。
那抹笑容隔着时空再次出现在你的脑海,令你不得不将它与克尔重合在一起。过了好半晌,你终于沉沉吐出口气,不堪重负地在克尔面前蹲了下来。
……算了,都是蝼蚁。
你把他扛回了家。
克尔的型号不算老旧,却也绝对称不上受欢迎。与伴侣型机器人不同,他是家务型机器人,几年前流行的款式了。除了面部和露在衣着之外的部分安装了人造皮肤,其他部分都依然是机械外形。没有风情万种的五官,不会说情话,也不懂得如何讨人喜欢。
大概是被主人遗弃的,你心想。
不再被需要的机器人只有升级与销毁两种处理方式,而升级几乎只适用于伴侣型机器人这种昂贵精密的款式,通常是用来满足使用者更复杂的需求。像克尔这种,没什么升级的价值或必要。
现在伴侣型机器人已经兼具家务机器人的功能了。克尔已经滞后很多,随时可以被轻易替代。
就像你一样。
自唐突地主动抓住了你的手后,克尔就陷入了昏迷状态,大概是电量耗尽。
你蹲在地上望向他姣好的面容——毫无疑问,他是好看的:下颌线分明,嘴唇薄而锋利,鼻梁高挺。黑色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亚洲人,深邃的眼窝却又让他有了几分欧洲人的特征,美得很艺术。
除了外部受损和电量耗尽之外他也并没有任何崩坏,完全能胜任自己的任务。
你嘴角撇了撇。
明明是按照人类的审美和需求被创造出来的,为什么被抛弃了呢?
是他坏掉了吗?不够好吗?
他只是,不是最新款机器人而已。
一时间“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哀感漫上心头,你沉默地拿出工具箱开始给他进行简单的检查和处理。
腰椎处的电池要换,四肢大面积破损的人造皮肤要换,控制中枢还有一处未知的损伤——不过好在看起来不严重。
你很犯愁,甚至某一刻有些后悔把他捡了回来。
为了修理克尔与购置配件,你近乎花光了所有积蓄。失去了存款安全感的你披星戴月地投入到了更加繁重的工作中,甚至不惜接散活儿在维修部加班到通宵。
因此你连克尔是什么时候恢复意识的都不知道。
再回家时已经是几天后了。你从废寝忘食中回神,终于想起自己应该回家看看,还不知道克尔对新配件的适配度怎么样。
推开家门的一瞬间,明亮温馨的光线晃得你有些睁不开眼,浓浓的饭香在整个房子里弥漫,隔绝了楼道里的霉味儿。
宽肩窄腰的男人系着围裙在狭小的厨房里忙碌,蒸腾出的热气与他的侧脸交叠在一起,像是一副隔着薄纱的画。
听到你的声音他有些意外地转头看向你,端着盘子冲你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您回来了?我以为今天也等不到您了。”
坐在餐桌上吃着由你干巴巴的陈粮变出的丰盛晚餐时,你终于对眼前的一切有了实感。烹煮过的米粒软糯而饱满,因放了太久而失去水分的青菜被仔仔细细挑拣出来炒熟腌以口感绝妙的料汁,配上被煎得微微卷边冒着油花儿的培根和煎蛋——你享受着食物在口腔里被咬碎时带给你的满足感,味蕾被满足的同时胃也被填满,你感觉上一秒还累得灵魂出窍的自己整个人都被熨帖平整了,从里到外洋溢着快乐。
你狼吞虎咽,发出了几年来最衷心的一句感慨:拥有一个家务型机器人,实在是太幸福了。
你和克尔生活在了一起,出乎意料地适应且愉快。克尔是个十分称职与优秀的机器人,他能用最高的效率将你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能估摸出你回家的时间做好美味而热腾腾的饭菜,还能把食材预算控制在最低。同时他很规矩,对于你的命令无条件遵守,你不允许他插手的他也绝不冒犯。
与克尔在一起的日子,你有生之年第一次体会到下班后回家的幸福感与迫切感。
与他冷淡的外表截然不同,上一任使用者为他设置了十分体贴的性格:温和成熟,居家耐心,甚至偶尔还会害羞。这种反差感常让你觉得有趣——将近一米九的男人系着你的围裙板着脸炒菜,感受到你的注视便回头看你一眼,漂亮的眼睛弯成新月,耳廓肉眼可见地泛红。
有时你会觉得有目光在追随你,回头时却什么都没发现,克尔只是在低头洗盘子或整理着你随手换下的衣服,留意到你的回头才抬头冲你露出腼腆的笑容。
实话说,狭小的房间多了个高大的男人——机器人,在行动上并不方便。但好在克尔的大多数家务都在你离开时完成好了,不会与你在家的行动冲突。又不需要睡觉,你不需要为他购置床之类的生活用品。他从不挤占你的生活空间,每天晚上你入睡后他都会自己去客厅完成充电,次日再为你更换崭新的床品。
有了克尔后你的生活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只是睡眠偶尔不如从前,总会有种被陌生气息环绕的感觉。
你猜测是频繁更换的床品使你对洗衣液的气味变敏感了,曾告诉克尔不需要再这么频繁地更换床品,克尔却罕见地试图说服你,说这样有益于卫生与健康。你便随他去了。
只是偶尔醒来的比较早时,你会感觉身边的枕头有些凹陷,像是被人压过的样子。
你没有过多在意,反正克尔会替你打理好这些的。
克尔对于家里的东西总是了如指掌的。放在你卧室床头的相框有些磨损了——里面放着你唯一一张摆出来的照片,也是克尔最先发现并且提出是否需要帮你更换的。
在此之前你从没注意到过相框哪里有磨损痕迹,不由得再次感叹克尔的细心。
你们的生活平淡而快乐。
直到某天你半夜口渴,醒来时被坐在你床头的人影下了一跳——
克尔坐在你的床边,手里攥着一个方形的物品不断摩挲。
月光影影绰绰,将他的脸蒙上一层看不真切的罩子,你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眯着眼睛静静看向他美得如同雕塑般的侧脸。
你看到了他眼里你从未见过的眷恋与疯狂。
某一瞬间方形物品被他举起贴到了唇角,“啵”的一声,细如蚊蝇的亲吻声震耳欲聋。
你蓦地睁大眼,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件物什——夹着你照片的相框。
隐藏结局:💗后续 (以及为了勾引你穿小裙裙的老婆)
彩蛋:当你带陌生男人回家克尔的反应
p.s.如果可以想要大家的评论和点赞,这真的对我很重要!(比心❤️ ( *> 3 <)╭)
当那个自卑小可怜雌虫偷偷为你孵蛋【GB】
国立联邦军校最近转来了一个新的学生,据说是从贫民区里破格录取进来的,还是雌虫。
这个消息刚刚传出来时,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只是你还没有来得及八卦,就先一步看到了对方本人。
“大家好,我叫阎宿。”非常简短的介绍,你看着从讲台前走下来的男生,不自觉愣了一下。
其他人的反应同样如此,没别的,虽然知道转来的是个雌虫,但任谁也没想到,对方会长得这么漂亮。
是的,漂亮,即便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一个男人似乎有些不妥,可放在阎宿身上却毫无半点违和。
以至于刚来的第一天,就已经有人开始递出...
国立联邦军校最近转来了一个新的学生,据说是从贫民区里破格录取进来的,还是雌虫。
这个消息刚刚传出来时,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只是你还没有来得及八卦,就先一步看到了对方本人。
“大家好,我叫阎宿。”非常简短的介绍,你看着从讲台前走下来的男生,不自觉愣了一下。
其他人的反应同样如此,没别的,虽然知道转来的是个雌虫,但任谁也没想到,对方会长得这么漂亮。
是的,漂亮,即便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一个男人似乎有些不妥,可放在阎宿身上却毫无半点违和。
以至于刚来的第一天,就已经有人开始递出了试探的橄榄枝。
“阎同学有对象了没?没有的话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抱歉,我还不想谈恋爱。”
阎宿回答得极为干脆,他穿着学校所发的统一制服,眉眼淡淡的,宁静得像一幅画。
被拒绝了的家伙是个出了名的纨绔贵族,家里还算有些势力,尤其的小心眼,最大的毛病就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愿让别人有触碰的机会。
阎宿就这样开始被对方针对,尽管他不是柔弱的亚雌,也有一定的战斗力,但毕竟抵不过人多。
他的身上开始出现挨打后的淤青,似乎有些严重,不过你并没有亲眼看到,这也只是你从朋友那儿听说来的。
你会真正跟阎宿有交集,完全是因为意外。
那天你正窝在天台阴凉的沙发上睡觉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将你吵醒。
你从睡梦中睁开眼,率先看见的,是对方白皙孱弱,像小动物一样的背。
还有那脊骨上生长着的,那对明显受了伤,还在隐隐渗出血迹的翅膀。
阎宿转过头看到你时,呼吸明显滞了一瞬。
显而易见的,他原本只是想在这里躲一躲,却并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
他的身体瞬间变得紧绷,苍白的脸颊上还带着密密麻麻的冷汗,估计是疼的。
来不及说话,你很快听到了匆匆赶过来的,其余几个人的脚步声。
他们不像懵懵懂懂的阎宿,自然知道这是你的地盘,因此并没有直接闯过来,而是一块儿站在天台口,试探性地喊你的名字:“骆宁?”
阎宿看了你一眼,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其他的声音。
犹豫了一秒,你撩起头发,缓慢地往外走。
“不知道我睡觉的时候,最讨厌被打扰吗?”
你抬眸睨了领头的男生一眼,他立马打了个寒噤,冲身旁人使了个眼色,飞快后退。
“不好意思啊骆宁,我们找人,走错路了才到这儿来的,吵醒你了,实在抱歉,这就走。”
人群的脚步声很快退去,周围又恢复了安静。
你忍不住转身看向角落:“他们走了,出来。”
只是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回复。
等你再过去看时,才发现阎宿已经晕了过去。
没办法,你只能将人抱起,送到了朋友家里所开的医院。
得知你抱了个漂亮的雌虫过来,而且那个人还是阎宿,朋友立马就来了兴趣,在做完治疗后,笑着同你开起了玩笑。
“喂!阿宁,我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喜欢了就说出来,不丢人,虽然他不一定会答应你的追求,但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答应?”不知怎的,对方的话突然就激起了你那诡异的胜负欲。
“行啊!那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就赌。”
说完这话后,你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答应了一个什么样的赌注。
阎宿再次醒来,是在当天晚上的八点。
他身上的淤青很多,不过最严重的,还是翅膀上的伤,听说差点儿就被彻底折断。
看到你时,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等意识到自己在医院,也头一回主动和你说了第一句话。
“谢谢你,医药费是多少?我……”
“用不着。”
尽管被你拒绝了,可是之后,阎宿仍旧没有放弃,他一直都在偷偷攒钱。
而从医院回去以后,明眼人也都能看出来,你开始保护阎宿了。
你不喜欢藏着掖着,毕竟医生也说过,他的翅膀不能再受任何伤,否则就会落下残疾。
面对你的帮助,阎宿起初是紧张又无措的。
“谢谢,我……我一定会尽快把钱还给你的。”
“你觉得我想要的是这个吗?”
你一步步地靠近,很轻地去摸他的脸,阎宿没有躲。
在你亲上去时,他也是一样乖乖地站在原地。
你没忍住将人搂进怀里,抱得更紧,阎宿的耳朵也彻底红了起来。
追到对方的过程比你想象的还要容易很多,对方心思单纯,缺乏关爱,自然而然地沉溺在了你的温柔里。
你原本只想着追到阎宿就停手,没想过要真和他发生点儿什么,可是越到最后,却越控制不住。
更别提对方还乖乖的由着你欺负,明明就没什么经验,但求饶的时候喊的,也只是叫你轻一点。
是个连不要了都舍不得对你说的笨蛋。
看着他身上被你掐出来的印子,你忍不住有些心疼。
“弄疼你了吧?怎么不说。”
“没有,还好。”阎宿唇角微弯,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你开心最重要,而且我……我也很喜欢。”
靠在你怀里睡觉时,是阎宿为数不多的幸福的时刻,他原以为还可以再久一点点。
只是没想到,会听到你和别人的通话内容,而且还是关于他的。
【gb】春天继续谈恋爱
少说多做的女主 x 一见钟情的男主
s市美院有个毕业的男生大秦要结婚,大秦特地叫来大学的好友,他们在婚礼前一天待在新房里边布置边聊天。
“萧萧和你不是同个高中吗,你们是不是有很多高中同学会过来?”萧萧是新娘,和新郎是高中同学,又考到同一个大学。
“是啊。”
其中一个男生兴冲冲地问:“有没有单身的小姐姐介绍一下?”
大秦牙疼了一下:“你直接去认识不就好了,我的婚礼还要给你介绍妹子,你想得美!”
“好你,马上娶老婆走上人生巅峰就不管兄弟了是吧!”
有...
少说多做的女主 x 一见钟情的男主
s市美院有个毕业的男生大秦要结婚,大秦特地叫来大学的好友,他们在婚礼前一天待在新房里边布置边聊天。
“萧萧和你不是同个高中吗,你们是不是有很多高中同学会过来?”萧萧是新娘,和新郎是高中同学,又考到同一个大学。
“是啊。”
其中一个男生兴冲冲地问:“有没有单身的小姐姐介绍一下?”
大秦牙疼了一下:“你直接去认识不就好了,我的婚礼还要给你介绍妹子,你想得美!”
“好你,马上娶老婆走上人生巅峰就不管兄弟了是吧!”
有人插话道:“有没有漂亮妹子的照片看看?我们早做准备。”
大秦的另一个高中同学也考到同一个大学,他说:“我有!他不方便存,我手机里有。”
“看看!”
“这是我们班花,漂亮吧。”
“班花居然不是萧萧,大秦这你能服。”
“他有利益关系,不能参与评选。”
男生一边介绍一边往后翻照片,直到翻到一张,有人吸了口凉气:“……这都排不上你们班花了?”
“是不是排到校花了?”
照片里面的女生黑发干净地盘起来,穿着一条修身的连衣裙,似乎是站在后台等待上台演出,整个人如同德里布创作的希尔薇娅。
容谟把鲜花扎完,走到沙发后面看到了手机里女生的照片,他垂下眼摸了摸自己被尼龙线缠红的手指,捻了两下。
那男生嘿嘿笑了笑:“这是康雎南,因为成绩是年级第一不参与这些排名。“
结婚是在一个山里的度假酒店办的室外仪式,容谟作为伴郎在入口的大门引接客人。
从山坡的转角处走出来一个女生,仪态轻松惬意,似乎是真的来这山野间漫步。她抬头看见伴郎装扮的人,朝他们走过来。
身边的男人偷偷拽住容谟:“woc,康雎南。”
康雎南和男生打招呼:“黄复睿?“
黄复睿有点惊讶:“你居然记得我!”
“……我记性还可以。”
黄复睿刚想指下往哪边走就被容谟拦住,容谟对康雎南:“我带你上去吧。”
“?”黄复睿看向容谟,看到他的表情又会心地笑了下。
容谟在路上问她:“你是第一次来s市吗?”
“不是,不过我每次都来得很匆忙,没有待很久。”
“s市很漂亮,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好好逛逛。”
“好啊。”
带着康雎南到仪式区,已经有好多人聚在里面,她们看见康雎南瞬间就把她包围,容谟只能被挤到外面。
仪式进行的时候,容谟在台上看见康雎南带着祝福的眼神注视着新人。
结束晚饭后新人去新房休息了,容谟他们则和康雎南在内的高中同学一起出去玩,他们去了本地的一家夜店。
容谟看见康雎南身边围了很多男人,其中一个明显和她很熟,跟她靠得很近。康雎南抽出一根烟,那个男人拿出火机凑近她点燃,康雎南吐出一口烟,却转头看向容谟的方向。
容谟猝不及防和她对上视线,康雎南笑得像只猫一样。
她站起身又看了容谟一眼走到酒吧外面。
等容谟走到外面,已经看不到康雎南的人影,他在原地站了一会。
突然有声音从后面传来:“你老是看我干嘛?”
容谟回头,看见康雎南站在角落。她走到容谟面前:“我问你呢?”
容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看见康雎南的眼睛,里面像是有一把钩子。
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抱上的,意识回笼的时候他已经和康雎南在一起接吻,康雎南很甜,也很强势。
他们去了就近的酒店,也许是错觉亦或是美化,容谟觉得康雎南很珍惜他,动作温柔又有耐心,他度过了美好的一夜,温暖贯穿在身体,天堂近在咫尺。
可是第二天醒来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康雎南甚至没有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容谟很少睡懒觉,那天却在酒店的床上又独自躺了很久。
容谟没有去问别人康雎南的联系方式,他仅有的自尊不允许他在这样被人“抛弃”后,还舔着脸去亲近她。
但是有一天,他手机里多了一个好友申请:我是康雎南。
他看到的时候是在晚上睡前,不知道是因为不想太快通过还是临睡前只是一个很短的聊天时间,他装作没有看到。
第二天下班后,他通过了申请。
康雎南在半小时后发来消息:“我周五要来s市出差一天,周末想约你吃饭,你有时间吗?”
容谟曾经拒绝过很多人,她们在容谟眼里就是陌生人或者无法发展亲密关系的那类人,容谟拒绝的时候并不艰难,他认为果断干脆是对彼此的尊重。但是此刻他觉得一旦拒绝,自己又会变成那个早上难以呼吸的样子。
他当然无法拒绝,甚至在周末早上还认真搭配,找了和衣服相配的项链耳钉。
吃饭的餐厅是康雎南找的,容谟到的时候康雎南已经在位子上等他。
“hi”康雎南看见容谟冲他招手,她的头发在发尾微卷,看起来更像猫了。
康雎南问他:“你喜欢吃什么?”
“都可以。”
容谟初次见她还可以自在的交流,在恋人发生亲密关系后反而变得难以适从,他为这种状态感到难受,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怎么了,你不舒服?”康雎南问他。
“没有啊。”他决定打起精神,“周末你还要在这走走吗?我给你推荐地点。”
康雎南笑着问他:“你不能陪我逛吗?”
“可以。”
容谟带她着去了s市的名古迹,因为自己是学艺术品修复的,对这个相对了解,还可以充当解说。
“艺术生都像你这么会打扮吗?”康雎南看着他的耳钉问道。
容谟觉得耳朵有点热,他摸了一下:“我不知道。”
容谟送康雎南回到酒店门口,他要离开,康雎南拉住她:“晚上不能陪我吗?”
容谟嘴巴动了动,他像是个第三者清醒地看着自己被康雎南拉上楼。
动作僵硬的躺在床上,康雎南察觉到,问他:“你不愿意?”
他喃喃道:“你不能这么对我。”
“什么?”
“我不是出来送的。”
康雎南的表情第一次有点绷不住。
“……我以为我们起码是你情我愿的关系。”她斟酌道,“我听说学艺术的男生都是很开放的,不是吗?”
“不是。”容谟的声音有点哽咽,他自暴自弃地说,“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该见你。”
他用袖子擦了下眼睛,后似乎有点情绪激动地低喊:“我要正常的男女关系,我要谈恋爱!”
康雎南看着他的泪眼有点失笑,还是第一次有男生冲着她喊“要谈恋爱”。
她说:“好的。”
容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趴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
“先去洗澡吧,今晚在这里休息。”她补充道,“我不碰你。”
容谟已经两个月没见她了,实在想她,也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他乖乖地洗完澡躺着暖床。
康雎南随后洗完进入温暖的被子里,她问:“可以关灯了吗?”
“嗯。”
她关了灯,搂住容谟的腰就要睡觉,容谟过了一会后偷偷的转过身贴在她胸口。
第二天她们是一起醒的,康雎南没说什么,只是让容谟送她离开。
这次离开虽然不像上次那么茫然,但容谟仍然感到难受,他好像喜欢上风的人,触碰轻抚只靠她的安排。
容谟仍然像从前那样生活,但是意识似乎已经留在了那张有康雎南的床上。
这天他下班同事告诉他门口有人等他,同事说:“大美女。”
容谟不敢心存期待,他一遍一遍念叨着不是她不是她,但是在单位门口,他看见了康雎南靠在一辆车旁,有血液猛地涌到心脏,他弯了一下身体。
康雎南看见他熟稔地打招呼:“我新买的车怎么样?”
容谟看了车一眼:“挺好的。”
他又慢半拍看了一眼,看到那块本地的车牌:“……为什么你要上s市的牌?”
“我跳槽到s市了,打算在这里长住,所以买辆车方便一点。”
容谟听见他的心脏以一种不平稳的频率跳动:“为什么?”
“理由有很多。”
康雎南看到容谟的表情笑了下,选择说出那个令他开心的答案:“最重要的是——想和你谈恋爱,又不想异地恋。”
容谟咬了下嘴巴,他扑上去抱住她,身边有同事瞪大眼睛捂着嘴巴看他们,容谟也顾不上其他人,他只是在康雎南耳边念叨:“你真好。”
【散荧】流浪者:一款需要过分爱意才会觉得满足的人偶
流浪者单人,为方便阅读以旧名散兵代称
旅行者=荧=你 可磕可代
1
“旅行者,你对散兵那家伙是不是有些太热情了?”
派蒙气鼓鼓地飘在空中,有些严肃地提醒你:“可别忘了,这家伙以前可是愚人众啊!”
你笑笑,反问道:“是吗?有很热情吗?”
其实不止一个人和你说过这个问题,自从散兵加入了你的队伍后,你对那家伙的态度确实是有些过分地热情;
在大庭广众面前毫不掩饰地表达着你对散兵的喜爱和亲昵不说,私底下的时候你也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散兵,对他做出各种别人看来堪称过界到不能再过界的变态举动;搞得散兵刚加入你的队伍才一段时间,都怕了你了,恨...
流浪者单人,为方便阅读以旧名散兵代称
旅行者=荧=你 可磕可代
1
“旅行者,你对散兵那家伙是不是有些太热情了?”
派蒙气鼓鼓地飘在空中,有些严肃地提醒你:“可别忘了,这家伙以前可是愚人众啊!”
你笑笑,反问道:“是吗?有很热情吗?”
其实不止一个人和你说过这个问题,自从散兵加入了你的队伍后,你对那家伙的态度确实是有些过分地热情;
在大庭广众面前毫不掩饰地表达着你对散兵的喜爱和亲昵不说,私底下的时候你也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散兵,对他做出各种别人看来堪称过界到不能再过界的变态举动;搞得散兵刚加入你的队伍才一段时间,都怕了你了,恨不能躲着你走。
大家都说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对这个新来的旅伴极其喜爱,喜爱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连旁人都被这种过分的爱意而感觉到畏惧,不知道身在其中的这位因论派学者能不能忍受这样的折磨……
不过,其他人的想法你倒是不怎么在意,但是居然连派蒙都来提醒你……
你无奈地对派蒙解释:“虽然散兵以前是愚人众,但是现在已经是我们的旅伴了,不可以对他怀有偏见,知道吗?”
“哼,散兵那个家伙平时总是冷着脸,一副不想要理我们的样子,说不定根本不想和我们一起旅行呢!而且那家伙嘴巴又毒,根本就是一无是处……”派蒙顿了顿,又撇撇嘴:“好吧,除了做饭好吃点、战斗力强了点之外,根本一无是处!”
你暗想,肯定是散兵那家伙又说了什么把派蒙惹到了吧……看来这两个家伙一时半会儿关系没法好了;
你叹气,还是哄着把派蒙糊弄走了;
派蒙临走前还在勉力劝说你:“喂,旅行者!那家伙不简单,不要对那家伙这么好!你会被他迷惑的!”
“是是是…”你关上了门。
随即你看向窗外的树丛,喊了一声:“怎么还不进来?还没听够吗?”
一声冷哼,散兵没什么表情地从枝繁叶茂的树丛中下来;很显然,对于感官灵敏的人偶来说,你和派蒙的聊天内容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因此他对你的招呼也不自觉地阴阳怪气起来:“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找我这个一无是处的旅伴有何贵干?”
你上前去抱住他的胳膊,深吸一口气,然后—————
“散散散散散给我吸吸给我吸吸我的旅伴我吸吸怎么了———”你搂着散兵的脖子狠狠地蹭着他的脸,嘴里说着那些不知羞耻的话;
吸散,是人类的好文明;
一吸起来久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谁能抗拒散兵的诱惑?没有人可以!只要你每天坚持不懈、勤恳不辍地吸………哎?
你被散兵提溜着后颈扯开,和他大眼瞪小眼。
散兵的眉角抽搐着,耳根和脖子根已经红透了———谁知道大名鼎鼎的旅行者私底下为什么是这种稀奇古怪的性格?明明在记忆中的你,还是那种还算得上靠谱的性子,可是自从那天来了之后,你…你每天都说喜欢他,肉眼可见地对他痴迷喜爱,甚至旁人都看得出来的程度。
散兵早已经不再相信人类的善意,可是少女的馨香还残留在他的身上,你皮肤温热的温度和柔软的触感尚存在他脸颊旁,饶是散兵这样自恃是恶人,也不免为这样的感情和动作感到一点点的动容;
但是一想到方才派蒙和你说的话,散兵的细碎的眸光又一点点冷下去;他把你一扔一放,冷哼一声,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刚刚那个白色飞行物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不要靠近我吗?我说了……”
散兵的眼神带着冰冷的试探:“……想了解我,会招来危险哦。”
你呆呆傻傻地怔在原地,看上去被吓到了。
散兵垂下眼,脸上的热意渐渐平息下来,他想,你应该明白了他的意思吧,你这个蠢货不会再来打搅他了吧……
可是下一秒,在他想要转身离开时,你又冲上来抱住了他,在他耳后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对,就是这种语气,就是这种表情,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吧!散兵!再来一次!”
散兵的耳朵又烧起来,咬牙切齿地骂你:
“白痴!蠢货!我是疯了才觉得你能听得懂人话!”
2
虽然别人都觉得你的行为非常诡异过激,都觉得你这个性子冷淡的旅伴会受不了这样的热情,但是其实你知道的,在遭遇过这么多次的背叛和恶意后,散兵不再相信人类,却还是渴望着人类的爱。
他需要这样热情的、过分的,甚至到了狂热地步的爱,只有在这样溢出的爱意中,他才会感觉到一点点被爱被喜欢的实感。
嘴硬的人偶,明明只要你稍微展露一点对其他人的热情,这家伙就患得患失的,还以为谁不知道呢。
你和散兵旅行到枫丹的时候,你和林尼在一块儿时,散兵那家伙就常常一个人躲到无人处躲清静去。
当时枫丹的风土人情和林尼的热情一直感染着你,再加上水神的审判一类的事情,你居然真的如散兵所愿,对他渐渐恢复到正常的旅伴的态度,不再那么狂热地表达着你对他的喜爱了。
反倒是散兵有些不对味儿了。
他看着你和林尼那一伙人打得火热,有些烦躁地抽了抽嘴角;进入枫丹后,你对他冷淡了许多,不再展露出那种狂热的姿态,这对他来说是好事,但是……
散兵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空洞洞的胸膛,明明从一开始里面都是空落落的,为什么先前却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它空洞无味呢?
魔术师、审判官、监狱长……大名鼎鼎旅行者讨人喜欢的本领在此处展现的淋漓尽致。
散兵觉得讨人喜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分,而他似乎从来都不曾拥有;他的眼神锁在和你言笑晏晏的林尼身上,乳臭未干的愚人众小鬼,嘴上说的一套一套的,甜言蜜语不断,把你这个一根筋的蠢货逗得花枝乱颤……
“真是让人……”散兵不自觉地喃喃,他本来想说“厌恶”,可是脑海里蹦出来第一个词竟然是“羡慕”。
他羡慕这个小鬼?开什么玩笑?!
不过就是你这个蠢货没有价值的喜爱罢了!人类的爱朝三暮四,甚至不如朝生暮死的蜉蝣专一,他早就料想到这一日,他怎么还会羡慕呢?这个魔术师迟早也会被你厌恶……吧。
散兵这么想着,却还是从树上下来,站到你身边。
你有些惊讶:“你舍得出来了?不是说要一个人呆着吗?”
散兵瞥了你一眼,哼,有了这个家伙就忘记了自己的旅伴了,真是……他开口的语气不算好:“……某个蠢货像团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你和他说了两句,只是两句,就又和那个魔术师聊天去了。
散兵觉得无所谓,真的,他一点也不觉得烦躁,也不觉得羡慕,也一点也不想你这个家伙来打扰他。
反正你这个蠢货得知他是愚人众后,一定会恨透这个魔术师………
“啊,不用道歉的林尼,你和琳妮特还是我很好的朋友,身份这种事情没有关系啦。”你接过林尼的道歉礼物,宽慰道着满脸愧疚的林尼。
散兵震惊地转过头看了你一眼,在看到你真心实意的笑脸后,他好似被刺痛般又瞬间垂下眼,他的手紧紧攥着自己裤子上的布料,有些狼狈地把帽檐压了压,遮住自己的表情。
张郃gb|买回来的小白鼬只粘你一个人
一小团白毛绒绒缩在你的床上,很安静,很委屈。
你(广陵王)x张郃
歌舞蹁跹,商贾辐凑,冬季的集市热闹得非凡。
你在街上转悠了一会儿,途经一位行脚商人时,听到他的箩筐里传来吱吱声。
声音尖锐,微微有些刺耳。
你正好奇靠前,商人一鞭子狠狠抽在了箩筐上,本就残破不堪的箩筐摇摇欲坠,声音也戛然而止。
“□的。吵什么,影响老子做生意!”
你探头望去,看到一只满身血痕的白鼬缩在箩筐的角落,极力克制着发抖的身子。
你只用了一点点钱,就把这只濒临死亡的白鼬买下了。
你找了医部的人,勉强帮这只白鼬处理了伤口。
你对这只洁白的生灵照顾有加,待这只......
一小团白毛绒绒缩在你的床上,很安静,很委屈。
你(广陵王)x张郃
歌舞蹁跹,商贾辐凑,冬季的集市热闹得非凡。
你在街上转悠了一会儿,途经一位行脚商人时,听到他的箩筐里传来吱吱声。
声音尖锐,微微有些刺耳。
你正好奇靠前,商人一鞭子狠狠抽在了箩筐上,本就残破不堪的箩筐摇摇欲坠,声音也戛然而止。
“□的。吵什么,影响老子做生意!”
你探头望去,看到一只满身血痕的白鼬缩在箩筐的角落,极力克制着发抖的身子。
你只用了一点点钱,就把这只濒临死亡的白鼬买下了。
你找了医部的人,勉强帮这只白鼬处理了伤口。
你对这只洁白的生灵照顾有加,待这只白鼬伤口好些了,他就日日窝在你的怀里。偶尔会探出头打量外面的世界,但只要周围一有什么响动,他就立刻钻了回去。
一日你正坐在议事厅里商量事宜,奈何有人在会议上争执不下,发展到最后,竟当众大打出手。
小白鼬本在你的桌面上吃着新采来的浆果,一个竹简飞过来,“啪”地一声重重打在他的边上。
你眼睁睁看着小白鼬狠狠弹跳了一下,飞速蹿进了你的怀里。
“好好好,不怕不怕。”你抚摸着受惊的小白鼬,给他喂了一颗小浆果,偏头躲过了飞来的果盘。
虽然这次白鼬受惊不小,但你去议事厅的时候,他还是牢牢扒拉着你,只是再也没有从你怀里爬出来过。
白鼬虽然胆子很小,但是捕猎能力并不马虎,想要在野外生存下去绰绰有余。你看着白鼬轻松地将一只老鼠的脖子咬断,思索着什么时候把他放生。
毕竟野兽也不乐意一辈子待在笼子里吧。
“我不吃,你吃吧。”你看着白鼬将老鼠的尸体兴致勃勃地放在你的脚下,揉了揉他雪白的小脑袋。
白鼬的伤完全好了的时候,你便带他去了野外。你将白鼬放在了厚厚的雪地里,推了推他小小的身子,道:“回去吧。”
白鼬以为你是让他去雪地里撒野,于是一蹦蹦地跑远了。你坐在一边看着,见他在野外玩得畅快,便觉得算是成功将他放归了自然,因此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块,准备离开。
哪知你刚要上马车,就传来几声仓皇的鸣叫,还没等你反应过来,雪白的身影已经飞进了马车,缩在了马车的角落,固执地紧紧抓着柔软的椅垫,仓皇的鸣叫变得委屈哀怨。
你扒拉着白鼬的小手,但是白鼬说什么也不愿松开,你总觉得他那颗黑色的小小的眼睛,在一点点地冒出水汽来。
你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摸了摸他的脊背,安抚道:“不是想要丢下你,你既然不喜欢外面的世界,那就留在王府里好了。”
白鼬没有听懂,但还是讨好地拿他的小脑袋蹭了蹭你,生怕你再次丢下他。
经此一事,白鼬的不安全感似乎更甚了。他本睡在你床下的小窝,但夜里时不时就要跑到床上看你一眼,再小心翼翼地缩回自己的窝里。
某天夜里,你被白鼬的动静吵醒,他见你睁眼,慌忙就要回到自己的窝中,你把他捞了回来。他似乎担心你生气,一声不吱地任由你揉捏了一阵。
“乖,一起睡吧。”
你把他抱在怀里睡了。
第二日,小白鼬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
如易碎的琉璃一般,床上的男子身子白得近乎透明,你看到他姣好精致的面容时,都不忍心将他踹到床下去。
长这么好看肯定不是坏人。你的身体已经先于脑子行动。
——用锦被轻轻盖住了他的身子。
你正要下床喊人,手腕却被刚醒来的男子勾住了。他随即迷迷糊糊地黏到了你身上,埋头蹭了蹭,抱着你靠在你的肩上继续睡了。雪白的发丝垂挂在你的肩上,带着丝丝的凉意。
好熟悉的习性——是你的小白鼬成精了。
你于是给他安排了新的住处,可惜他似乎并不太喜欢那奢华的房间,常常跟着你进了屋,看着之前他睡的小窝发呆。
你反复劝说了几次无用,最后硬是拉着他,把他塞进了隔壁阳光晒过的被褥。
化成人形的小白鼬依旧不离你左右,随叫随到,乖得令人发指。
一旦别人叫他,便权当没听到。
“张郃。”
有一天夜晚你躺在床上,抱着试试看的心,对着空气叫了一声,哪知张郃居然真的出现在你的床边,跪坐在地,扒拉着床头看着你。
“主人?”
……你就试试而已。你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张郃的眼睛已经亮起一点星光。
“主人想让我陪您?”
你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拒绝的话愣是没能说出口,只好点了点头。
张郃很利索地在地上睡下了。
你一下把他揪起来:“地上多冷,到床上来。”
从此以后你便默许张郃爬你的床了。他在床上睡觉也总是很不安稳,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靠着墙壁,似乎这样才能汲取微弱的安全感。有时半夜做噩梦醒来,身子打着颤,再被你轻轻拍着哄睡了。
……
有求于你的宾客看着你日夜携带着张郃在身边,自以为了解了你的爱好,于是暗暗托人,给你送了几个面容相仿的美人过来。
碍于送来美人的是位贵宾,你点点头收下了。几位美人都被调养得很好,对人情贪欲之事拿捏得恰到好处,举止亲昵却不至于让你感到越界。你虽然对他们没什么心思,但还是被他们团团围着,一同笑闹着去了庭院赏花。
早春的风挟带着你们的喧哗声涌进了庭院。你刚穿门而过,就见一抹纤细灵巧的身影匆匆忙忙地逃走了,临走时还不小心踢翻了地上的水桶。
你想起来只要你不在,张郃就喜欢蹲到庭院里去看花,时不时还会帮忙浇一下水。
你的心中没由地闪过一丝心虚。遣散了围绕在你身侧的美人们,你跑去找张郃。
可惜你找了整个王府,直至黄昏,也没找到张郃。
夜晚,你一人到了床上,思索明日去王府外找找。正在推断张郃可能去的地方,你就在被褥里摸到一团白色的毛绒。
一小只缩在你的床上,一起一伏地轻轻呼吸着,很安静,很委屈。
“从哪里冒出来的?”你问了问,但是没有得到回答,小团子甚至动都没动,你只好也先睡下了。
“回来就好。”你又说了一句,白鼬小小的耳朵动了动。
深夜,你因为窒息惊醒,睁开双眼,只见张郃跨坐在你的身上,目光沉静地看向你。银白色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体上,衬着他的面容愈加瑰丽,眼神如水波一般温柔妩媚,纯净得如一块空灵的紫玉。
可惜说的话与他纯然懵懂的眼神毫无关联。
“主人,他们会做的,我也会。”只见他不甚熟练地弯下腰来,在你的耳畔轻轻说着话。声音软软柔柔地,勾得人心里发痒。
“会……会什么?”你推了推他,“先从我身上起来……这么轻的身子,平时真的有好好吃饭吗?”
“……”张郃看上去似乎有些失落,但还是乖乖从你的身上下来了。
你帮他把被子盖好。
过了一会儿,在昏暗中,你听见他局促不安的声音传来:“对主人来说,我是不是,没用了?”
虽然你不知道张郃为何突然这样发问,但还是捏了捏他的脸:“什么有用没用,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不用做什么,现在这样就很好。”
张郃的手覆到了你的手上,轻轻道:“可他们和主人……我怕……”后面的话,张郃没有再说下去,他的唇畔带着一丝不确定,小心翼翼地落在了你的手心。
你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抽出手同他解释。
“你想什么呢。他们只是陪我看花。”说完这句话的你停顿了一下,认真补充道,“真的,明天你也陪我一起看花去。”
张郃的眼睛亮了一瞬,他点了点头,终于在你的身侧放松了身子,手指还不忘悄悄拉着你的衣袖。
你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道:“以后想要什么,跟我说便是了。”
第二日,你们去了王府之外。
春色浅渲浓染,鲜花开得灼灼,早莺叽叽喳喳飞过,划破沿路的几棵烟柳。你们穿过斑驳交错的花丛,马蹄踏碎落花,留下殷红的痕迹。
一双蝴蝶噙香飞过,你拾起一朵妖艳的山茶花,别在了张郃的发间,细细打量了一番,忍不住感叹一声:“真好看啊。”
张郃听了你的话,好奇地触碰发间的山茶花,想要拿下来。
你连忙阻止:“……不是说山茶花好看,是说你好看。”
正说着,春日尚带着寒意的风刮过,恰恰吹落了那朵山茶花,张郃连忙蹲下去捡起,捧在了手心里。
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他勾起了嘴角,淡淡地笑了。
这个微笑像一朵娇弱的花,风一拨弄便散了,但足够靡艳,在你心头划下难以消磨的印记。
四周都安静下来,你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你看他捧着那朵山茶花,向你走来,随后轻轻将它别在你的耳后。
几番欲言又止。
欲言……又止。
……欲言……又止。
你挑起眉毛。
“……主人,我,可以亲你一下吗?”说出这句话,似乎用完了小白鼬所有的勇气,他指尖微微颤抖着,抚过你的脸。
你点了点头。
一山堂堂春花里,他在你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生疏的清浅的吻。
“等到春暮,再一起去看木芍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