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明前夜之死」
共42p,请注意下拉长图!
有原创角色&其他预警都在p1,提前感谢花时间读的人(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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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是maple剧版的一句台词(在wb贴了截图)+“明天是新的一天”来自《飘》。这次主要是想尝试更完整的叙事+反转案件的剧情,画得很爽👼
「黎明前夜之死」
共42p,请注意下拉长图!
有原创角色&其他预警都在p1,提前感谢花时间读的人(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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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是maple剧版的一句台词(在wb贴了截图)+“明天是新的一天”来自《飘》。这次主要是想尝试更完整的叙事+反转案件的剧情,画得很爽👼
T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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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川@病灶花园 的guest
+一点后续
*
第一次见到钟离在深渊的实验室。
沐浴在无影灯下,长枪尖端的冷光亮得惊人。身材修长的青年的站姿让人联想到挺拔的刀。黑发面容俊秀,描红的金眸静美如修饰在高墙上的艺术品,本身却更接近一柄悬在腰际,必要时出鞘、夺人性命的兵器。
银光冷而轻易地挥下,红色的雨泼洒在地面。被血和脂肪脏污的枪尖倒提在身后,一步步向达达利亚缀来。
和躺在地面的医生同样,青年身着白色的长袍,面色平静地踩过赤色水洼,似乎瞬息间割断数十人喉管的行刑官不是他。
达达利亚一瞬不瞬注视黑发的青年,呼吸放慢,瞳孔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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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川@病灶花园 的guest
+一点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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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钟离在深渊的实验室。
沐浴在无影灯下,长枪尖端的冷光亮得惊人。身材修长的青年的站姿让人联想到挺拔的刀。黑发面容俊秀,描红的金眸静美如修饰在高墙上的艺术品,本身却更接近一柄悬在腰际,必要时出鞘、夺人性命的兵器。
银光冷而轻易地挥下,红色的雨泼洒在地面。被血和脂肪脏污的枪尖倒提在身后,一步步向达达利亚缀来。
和躺在地面的医生同样,青年身着白色的长袍,面色平静地踩过赤色水洼,似乎瞬息间割断数十人喉管的行刑官不是他。
达达利亚一瞬不瞬注视黑发的青年,呼吸放慢,瞳孔扩大。
那天以前,达达利亚很多次地思考过活着的意义。
朦胧的视野里,透明液体从针管推入体内。粘稠的血液浸透病号服,将他拖着沉沉下坠;抽离了痛感和鲜血的身体却因着晕眩般的轻盈,仿佛要高高飞起来。达达利亚尽力贴紧床榻,好像在试图用那些温热的血将自己黏附在地面——似乎在漫长的、绵延的痛楚中,还存在着他一直渴望的东西。倘若不得见,就不能安详地合眼。
此时此刻,所求之物像一柄锐利的尖刀,将沉闷无趣的世界划开一道裂隙。
黑发在他面前停下脚步。短暂的停顿,像死亡的前奏。但一阵轻柔的风拂过达达利亚的脸颊。纯白的幕布放下,掩去血腥的惨剧。
「不要怕。」那人低声,轻轻去碰他的手,「我带你回家。」
行道树的叶子哗哗落下,金链花自头顶坠落。达达利亚一条腿搭在长椅上,低头做填字游戏。
疗养院私有的树林里,偶尔有穿着同样病号服的病人拄着拐杖,缓慢地行走;也有行色匆匆的医生皱着眉头,飞快地踏过林荫道。
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停在花丛的阴影间。
「午安。」钟离说。他微微躬身,黑发从肩上滑脱,掉在男孩的笔尖前。
达达利亚听到购物袋窸窸窣窣摩擦的声响。
「我打扰你了吗?」
「没有。」达达利亚收起报纸,给他腾一爿空地,「已经做完了。」
结束冗长的检查、注射或服药,达达利亚得到一小段自由的时光。疗养院的高墙之内都是能够活动的范围。达达利亚总会联想到在深渊的日子:从实验台下来到睡前,他同样拥有一段独处的时光,只是比现在更暗。盥洗室中,达达利亚膝盖骨抵着前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偷来的手术刀在虚像上描过骨骼与关节。锁骨。真肋。假肋。肋弓。顺着空隙进去,好像能够触及到肋骨后那颗跳动的心脏。
阿贾克斯。编号达达利亚。他在在自己呵出的雾气里歪歪扭扭地写字——比起写字,更接近绘画。在深渊待了许久,他实际不认识多少字。实验员在纸上记录时,达达利亚记下那些字符的模样。
达达利亚,达达利亚——你为什么那样默默颓丧?
没有人会回答他。镜子里的虚像只会在他困惑时发问,又在他沮丧时假装清醒。
钟离在很多问题前保持沉默。但初夏的午后,钟离会到林子里见他,在树林的阴翳下教他认字和念诗:遥远的,亲爱的:我就要来了;你的眼睛为我化作两颗星星……做完日报的填字游戏,他们在长椅分掉钟离买来的食物。饼干,糖果,三明治。钟离把塑料袋摊在大腿上,给他剥橘子,细致挑去发苦的白筋。
那双藏在黑手套下的手,达达利亚这些日子已经看过很多回。医生嘱咐他要避免不适宜的身体动作,以免绽线。也许因为这个原因,钟离对他有奇异的包容与顺从。即使第一次突然的体温相接时指尖发颤,也很快平静如一件精美的雕饰,温驯地躺在他掌心。
达达利亚吞掉汁水丰盈的果肉,来回把玩那双洁净的手,捏一捏修剪齐整的指尖。清甜的果香刚刚淋过,钟离的指腹上悬着一粒透明的水珠,将落未落。
「那是什么感觉?」达达利亚说。
「嗯?」
「杀人。」达达利亚仰头。长期的营养不良与身体改造让他远比同龄人细瘦苍白,那双眼睛便显得尤其大,其中的蓝天真又残忍,「那是什么感觉,先生?」
办好领养手续,从疗养院离开时是深秋。达达利亚到高墙以前十四岁,现在已经度过十五岁的第三个月:总之已经不是会随意相信大人承诺的年龄。但钟离把他从实验室捞出来,便自觉对他负有责任一样。黑发在他床前半跪下来,小心翼翼握住他手指。
「达达利亚,你还愿意同我回家吗?」
夜晚寒风料峭,月亮大而澄黄,毛绒领子有股灰扑扑的味道。
到出租屋附近的天桥下,老人支着流动摊。锅里咕嘟咕嘟煮着年糕小豆汤,热乎乎地冒着白气。一小块空气被熏得暖而甜。
讨厌红豆吗?钟离问他。
达达利亚摇头。
很快,一碗盛在纸碗里的小豆汤就捧在了达达利亚手心。手套很厚,因此也不觉得烫。
影子拉长又缩短,慢慢挪上天桥的阶梯。达达利亚低头舀红小豆,钟离就把手护在他身后,偶尔搀他一下。锋利的塑料小勺切开柔软的年糕,刺痛地擦过干燥的嘴唇。
「慢一些。」钟离说,「小心舌头。」
那天起达达利亚得知自己嗜甜。钟离很认真养他——也许认真过头了。黑发对着食谱学习至冬甜点,系着围裙,把铺着焦糖色苹果碎的奶渣卷上从烤箱端出来。
领他回家的第二天,钟离在庭院里栽了一颗树。白色的粉笔,在达达利亚头顶的位置,用力留下一道醒目的印记。达达利亚发觉他钟情于建造微小的东西,记录下生长的痕迹。要是早生几十年,在港口城市一砖一瓦被搭建起来时,钟离一定会愉快地参与其中吧。
钟离记着他的生日,每一年刻下印痕的时候总很感慨:达达利亚,你和树都长得好快。
十六岁的达达利亚说,是啊。我都要比你高了。
钟离用手比一下,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
再过两年,就能超过我了吧。
先生多少岁了?达达利亚说,从来不见你长高。
钟离抚摸着树干。白色的粉末唰唰掉下来,像糖粉,也像一层薄薄的雪,停在虎口。
我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钟离回答,不会再长高了。
达达利亚那双死水一样的眼睛里住着一只猫。那只猫关在匣子里,是混沌的,有无数可能性:也许做一只偶尔捣乱、没有坏心的小动物;又可能会生出獠牙,咬断谁的喉管。
钟离当然不是合适的饲主。钟离有许多秘密。他仿佛一张白纸,却又有许多事要做。他像随时都愿意为未必属于自己的目标而死,又切实地喜欢活着。闲暇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光彩蒙在脸上,披在脑后的黑色长发放着幽幽蓝光。
街角有一家叫往生堂的万事屋,不杀人的时候,钟离为那个叫胡桃的小姑娘工作,从她手里接过各种千奇百怪的委托,一面露出无奈的笑,一面毫无怨言地执行它们。
车停在路边。钟离脱掉考究的外套,爬上树,帮人找猫。
「谢谢您呀。」那姑娘很感激地看他,「可能有些冒犯——您这样讨它喜欢,是不是也养过猫呢?」
钟离只是笑。他的发间还夹着几片碎叶,把翘起的乱发压得耷拉下去,带着些磨掉棱角的傻气的温柔。
达达利亚知道他不会养猫。猫或狗,从未被爱过的时候,它们随意翻动垃圾箱,拖出残汤剩羹,就能够果腹;天冷或落雨,只要寻到小巷里铺着报纸的瓦楞箱,就能安寝。但被爱过以后,它们就变得脆弱而骄纵。人类用爱驯养它们,让它们从身到心都变得柔软。从受到爱眷顾的那一刻起,就不能再承受一点生活的坚硬。
钟离这样随时准备抛弃生活的人,不能给它们安歇之所。
达达利亚看着看着,莫名恼怒起来,跺着脚转回去,咣当摔上车门。
大约十分钟后,门打开了。钟离带了热牛奶和便利店的饭团,递给副驾驶上的达达利亚。
我不想吃。达达利亚说。
为什么生气?钟离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达达利亚说,这些工作,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钟离慢慢地眨眨眼睛。
要是结束,我就失业了,达达利亚。没有工资,就不会有燕麦泡牛奶作早餐。
停止把我当成孩子。你分明清楚的——是谁逼迫你平庸地活着?难道是我吗?达达利亚质问他,你明明有一双那么灵巧,那样适合杀人的手。
有一瞬间,钟离看起来很难过。
……没有谁逼迫我。黑发摇头,轻轻叹气。我在心灵的指挥下为生活工作。
好像看到繁花委地,名刀蒙尘。达达利亚为他的自轻自贱愤怒,为自己的心高气傲自豪。
你比我强又如何?我的心比你高贵。
仿佛对着一只竖着尾巴、张牙舞爪的猫,钟离望着他,无奈而纵容,更像是认命了一样地开口。
嗯,你说得对。
十七岁生日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原先预定要去游乐园,最后因为天气没能成行。
达达利亚对游乐园没有兴趣。钟离却很抱歉,说要尽力补偿他。达达利亚早就注意到,钟离路过看着那些设施时,眼睛很亮。
先生以前没有去过吗?
也许去过。钟离长发束在脑后,往蛋糕胚上挤奶油。但以前的事情,我已不太能记清了。
是吗?但你握刀舞枪,一直都很熟练。
在领养达达利亚以后,钟离一直在做寄养猫狗、看顾老人之类的琐碎工作,除去在灶台前,不再握着刀具,达达利亚却固执地用「一直如此」来形容他的技艺。钟离心平气和,从篮子里挑一只草莓递给他。去掉了蒂,是尾部最红最甜美的部分。
或许是生来的责任。长生的人,总要与地下的深渊搏斗。
长生也不是坏事吧。达达利亚应,每次你给我过生日都很开心。
钟离把黄桃切片放在蛋糕顶。
因为你还在成长,钟离说,是能够被看到的、可喜的变化。倘若没有什么要紧事,还是别长生不老了。
是傲慢吗?
是经验之谈。钟离笑笑,……但确实没有参考价值,不必放在心上。
吃过晚饭,钟离送给达达利亚一只怀表。
手工制作的怀表,配色古朴,雕饰精美。表链纤细优雅,表盘以夜泊石点缀,用花体刻着达达利亚的名字。
喜欢吗?
很漂亮。达达利亚说,但是,它根本不走啊。只是装饰品?
带着困惑神色,钟离把那块表重新接过来。窗外雨声很大,连绵地打在窗玻璃上。达达利亚凑过去,和钟离一样,把耳朵贴近它。
滴答滴答。雨珠迸裂,将也许存在的齿轮咬合声吞噬。
什么也听不到。达达利亚说。
……是吗?期待也在窗棂上撞碎。钟离神色怅然。那,它大概就是不走的吧。
达达利亚成年的那个夜晚,他们的出租屋第一次有人造访。达达利亚赤脚踩过地毯,把房门打开一条缝。世界敞开一道裂隙,白色的光像一把尖刀。
只是路灯而已。达达利亚揉揉眼睛。
「钟离先生。」
钟离于是回头看他。黑发的青年披着一袭暗色斗篷,兜帽还未戴上。是长生种的智慧吗?达达利亚恍惚,过去两年,他真的比钟离还要高一些了。
「摩拉克斯大人。」身后有人在催促。钟离抬起手,似乎想摸摸他的头发;最后放低下来,搭上他的肩膀。
你长大了啊。
被笼罩在男人身躯投下的阴影里,钟离露出满足的、恬静的微笑。
钟离走前买过最后一次水果。每天晚上,他挑出两枚血橙,切好码在盘中,等达达利亚取用。达达利亚很喜欢看他切血橙。殷红的汁水黏腻地滚落,打湿钟离的手指,好像他正切开谁的心脏,淋漓地渗出哀切的血。
钟离走后,果篮里最后一枚橙子始终没有动过。三个星期后的清晨,达达利亚终于想起它。表皮已经变得干燥而坚硬,达达利亚用刀切开一道口,掰开外壳。果肉缠绵地黏附在橙皮上,无法剥离。汁水顺着手背流淌,浸透达达利亚的衣袖。
就像血一样啊。达达利亚突然理解了,但冷而甜,是与之完全不同的东西。
……难怪钟离那时候看起来那样幸福。
恨或杀或正义都无关紧要,心灵的高贵与平庸亦不值一提。从遇见钟离的那一天起,他最大的执念已经生成。回到阳光下以后的每分每秒,达达利亚都在试图看到钟离眼中的世界。
这个愿望,终于在对方离去以后达成了。
从口袋里摸出静止的怀表。打开金属表盖,达达利亚把它凑到耳边,闭上眼睛。
嘀嗒。嘀嗒。
幻听之中,它们的指针重新走动。
那一日黄昏的微光中,清晨的鸟儿来到他沉默的鸟巢里。
孩子体温偏高,手心捂出黏腻的汗。钟离把他的手裹在掌心里,湿润地相触。如果不低头看的话,感觉就像是握着血。
好奇怪,又好可笑。那时,达达利亚蒙在他长长的外套下,怔怔想,他好像真的想做个好人。
+
fin.
[果陀]Psycho
*躁郁症果×反社会人格陀
*无异能现代paro
*期间症状描写不准确,仅供参考
“01号病房好像又多了一个病人。”
“你说哪个01号?”
“就是那个。”
“那个?不是说哪种程度的病人只能一个人呆一个房间的吗?”
“就是说呀!但是我听说新来的那个家里人塞了很多钱,要求把他塞到那个病房里。......
*躁郁症果×反社会人格陀
*无异能现代paro
*期间症状描写不准确,仅供参考
“01号病房好像又多了一个病人。”
“你说哪个01号?”
“就是那个。”
“那个?不是说哪种程度的病人只能一个人呆一个房间的吗?”
“就是说呀!但是我听说新来的那个家里人塞了很多钱,要求把他塞到那个病房里。好像塞了好几万,说是要’好好照顾’他呢。”
“我去,这真的是家里人,而不是隔着血海深仇的敌人吗,这么狠?”
“就是说,听说院长都被惊出来了。”
“这就是你的新室友了。”
果戈里把视线从墙前挂着的画布上挪到走进来的护士身上。把护士从头上的白色护士帽到脚上的尖头皮鞋一点不落地全部打量了一遍。然后瘫着脸打招呼,“大妈又老了一点啊。”
年长的护士没理他的挑衅,自顾自的把话说下去,“他叫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希望他在这里至少能待够一个月。”说完给果戈里边上的床位上插了张卡,人就转身出去了。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您好。”陀思妥耶夫斯基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就坐到床上去了。
果戈里偏头望他,撞见的是漆黑和浅紫。他的心里随即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就像墙上的画带给他的那种兴奋一样。
此时,陀思妥耶夫斯基正在欣赏那张巨大的画。画布上完全不相同的色彩堆砌着,相互撞击,缠绕,溶解。就像是舞会上的贵族们带着假面跳交际舞。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思绪渐渐被画布上的色块所侵蚀,鲜红从画布上流淌出来,占领了他的视线。他仿佛看见金属的寒芒,温热的液体攀上他的面颊,尖锐的童声在他的耳边环绕。
“费佳,你觉得这副画怎么样?” 陀思妥耶夫斯基回过神来,视线转移到自己的病友身上。阳光从果戈里身后的窗户撒进来,给他的长发上了一层金色细闪。他话语间的狂热甚至胜过马戏团里在舞台上逗笑的小丑。
“挺好看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被阳光晃地眯了眯眼,“您觉得呢?”
“小丑和费佳一样诶!”狂热里带上了欣喜,果戈里笑了。笑得很疯狂,霎时间房间的每一寸角落都被这扭曲的笑声填满。过了几分钟笑声停了,果戈里擦了擦眼泪,声音轻缓下来,却仍旧可以窥见刚刚疯狂的影子,“像自由的飞鸟一样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眼神不变,语气自然,“您也可以像飞鸟一样自由。”
“是吗。”果戈里沉沉地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没两秒神情再度狂热,“既然费佳要帮助小丑实现愿望,那么”他语气忽然变得夸张起来,就像是在宣布下一任总统的姓名,“你就是小丑的挚友啦!”
“荣幸之至。”陀思妥耶夫斯基嘴角微微上扬,做了一个笑的表情。
“你说新来的那个能撑得过两个礼拜吗。”
“不可能,最久的一个也才九天,再长了的话……”
“我跟你们说,刚刚我查房回来路过01号病房,听见那个在笑。”
“我*,真的假的,那新来的那个不就危险了吗。我听说呀,能让那个笑的基本上都呆不过三天,而且越呆越疯。”
“这次说不定呢,听说转过来的是反社会人格诶。”
“我去,那01不就变成炸弹了吗。万一被炸,后果不堪设想。”
“你就在这感慨就好了,但是我这周要轮他们的班!啊啊啊啊啊啊!烦死我了。”
“费佳以前是干什么的呢。”果戈里坐在病床上,手肘低着床板,手托腮,眼睛紧紧地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
“在家里呆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着头顶被夜染色的天花板,“你呢。”他随口问。
“小丑是人体雕塑家啊。”果戈里声音参杂了怀念,“负责把人体变成自由的形状!”
“您很伟大呢。”陀思妥耶夫斯基轻声叹息,“他们把您关到这里来真是不道义。但是我可以帮您重新创作伟大的作品。”
“那真是太棒了!”果戈里嘴角带着笑意,凑到陀思妥耶夫斯基身边,“您会跟我一起创作吗?”
“当然了。”
突然,外面传来脚步声。果戈里看了看自己的床,当机立断地躺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边上。
“尼古莱,我记得您有自己的床位。”
“但小丑是自由的。”
下一秒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是夜间巡查的护士。
“尼古莱?”护士看着空无一人的床位喊人。
果戈里听了没有回话,头往陀思妥耶夫斯基那边蹭了蹭。陀思妥耶夫斯基沉默了片刻,开口,“护士小姐,他在这里。”
那位护士转了个视线,只能看见夜色里白色绒毛蹭在另一个人的脖子边。
“尼古莱,请您遵守医院里的规定。”护士的口音冷硬。
真是不通人情。果戈里看着视线里的漆黑晃神,烦躁涨潮,“小丑是自由的!”他压抑了尖叫,声音听上去有些模糊。
陀思妥耶夫斯基向护士站着的地方望去,影子就像黑洞一样吞噬了月光。
要是那里有一个骨头展台就好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忽然拉住了果戈里,“没事的就这一次,想必科里亚以前也没有和其他人那么亲近过吧。”
夜还在沉默。
“就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在这里呆上一个月。”护士妥协道。随即踏着鞋踩地的声音离开了。
“科里亚。”果戈里又重新把头埋回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颈部,他的声音带着笑,笑声逐渐变大,几秒钟之后戛然而止,然后又用尖锐的声音大喊,“费佳以后永远是小丑的挚友啦!要好好相处啦!”
声音像银针一样扎进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耳朵里,耳膜生疼。他一只手抓上了果戈里的手臂。
带着金属感的冰冷停在了果戈里的手腕动脉处。他将手腕向那个地方用力,得到了奖励似的疼痛感。兴奋与焦躁交替,上浮。
“那费佳就是同意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嗯”了一声收回手。
“听说了吗,还是那间房。”
“怎么了?”
“我听说了,好像昨天新来的那个叫原来的那个科里亚。”
“这么牛,他居然还能在病房里留到今天?不会是个潜进来的治疗师吧,听说哪位以前在马戏团当小丑……”
“就那个马戏团案吧,太恐怖了。”
“我还听说以前不经他允许,叫了的都……”
“真的假的,那么凶残?”
“真的,我有一个姐妹是内部人员,她告诉我的。”
“你要对我负责。”果戈里向陀思妥耶夫斯基露出他的手腕,金色的阳光亲吻他暗红色的疤痕。
陀思妥耶夫斯基凝视着他的手腕,“我还可以送你自由的大礼。”他语气轻缓,“只要我们俩在一起,你就能实现你的毕生追求。”
果戈里的微笑僵在脸上,“好啊,小丑以后都听你的了。”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市郊的一处疗养院发生了特大火灾……”
果戈里在高温之前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做滑稽动作,几分钟之后又在橘黄色光的照耀下变了一个魔术,变出来一朵鲜红的玫瑰花。
“……救援人员正在赶往火灾现场……”
“费佳,它漂亮吗。”
“漂亮。但是,科里亚,我不明白。”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脸映衬在火光里显得有点温馨,“你为什么要拿院长花瓶里的花。”
“……再次提醒广大市民,在家一定要做好防护工作。”
“因为小丑最喜欢费佳啦!”
2022年一转眼就过去啦~
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快,快到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做还没来得及做,但是!这一切都不会成为遗憾!
2022年我把从21年一直想画的狐狸形象下定决心画了出来,于是我拥有了我可爱又英俊帅气的狐狸儿子英俊~
俊俊也拥有了许多喜欢它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
美好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那就把22年的快乐封存起来,留给过去品味,和23年说你好,以后的日子还要多多关照哦~
2022年一转眼就过去啦~
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快,快到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做还没来得及做,但是!这一切都不会成为遗憾!
2022年我把从21年一直想画的狐狸形象下定决心画了出来,于是我拥有了我可爱又英俊帅气的狐狸儿子英俊~
俊俊也拥有了许多喜欢它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
美好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那就把22年的快乐封存起来,留给过去品味,和23年说你好,以后的日子还要多多关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