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戏1932😵💫
【448】时代少年团1123
1
宋亚轩因为大清早吵到马哥睡觉而被打了屁股,剩下几个崽子立刻冲进来幸灾乐祸。
然后无一幸免的全部被揍了屁屁。
凶巴巴的问“为什么要打我们!明明你都醒啦!”
马嘉祺头都没抬“顺手的事儿……”
弟弟们“????”
2
贺峻霖要跟着严浩翔学贵公子吃饭,凑热闹这事儿最是有趣了,于是一堆人对着桌上的菜品挑刺。
严浩翔夹了一口,然后放下筷子“咸了~”
贺峻霖紧随其后,学的有模有样“淡了~”
刘耀文和宋亚轩有样学样异口同声“凉了~”
张真源最后跟上“没了……”
四个人低头一看干净的不行的盘子,以及腮帮子鼓鼓...
【448】时代少年团1123
1
宋亚轩因为大清早吵到马哥睡觉而被打了屁股,剩下几个崽子立刻冲进来幸灾乐祸。
然后无一幸免的全部被揍了屁屁。
凶巴巴的问“为什么要打我们!明明你都醒啦!”
马嘉祺头都没抬“顺手的事儿……”
弟弟们“????”
2
贺峻霖要跟着严浩翔学贵公子吃饭,凑热闹这事儿最是有趣了,于是一堆人对着桌上的菜品挑刺。
严浩翔夹了一口,然后放下筷子“咸了~”
贺峻霖紧随其后,学的有模有样“淡了~”
刘耀文和宋亚轩有样学样异口同声“凉了~”
张真源最后跟上“没了……”
四个人低头一看干净的不行的盘子,以及腮帮子鼓鼓的张哥“!!!”
3
对于张真源吃独食这件事,崽子们觉得是很有必要告上一状的。
一顿添油加醋,势必让张哥没有脱罪可能!
为保万无一失,他们甚至还分出来一个小妲己控制住的张哥,不让他有反驳的可能。
然后他们的信誓旦旦,在哥哥们掏出监控来的一瞬间,土崩瓦解。
着急出门还给孩子做完饭再走的家长组看完他们那一堆骚操作之后,沉默了半晌。
“既然这么不好吃,往后吃外卖吧”
四张皱成包子的小脸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啊哥哥~~”
4
品牌直播的时候,我们耀文回头看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给他哥哥们看的心都化了。
回家之后一个个非得让幺儿精彩重现。
幺儿不愿意,哥哥们就用好吃的和发红包贿赂。
然后哥哥们就发现了一个华点,孩子在看到好吃的和钱的时候,眼睛就会不自觉的变亮。
然后关于老时家一些了货币失衡的事情就又不出意外的发生了……
5
哥哥们把可爱丸子设置成了屏保,然后把酷酷丸子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本来以为小丸子会傲娇哥哥们都宠爱自己。
没想到小丸子很是严肃的摇摇头“不行!这样是不对哒!”
说着还拿起一个哥哥的手机来,一边把屏保和壁纸换了一下,一边解释。
“幺儿长大啦~哥哥们要给别人看酷酷的幺儿!可可爱爱的幺儿只能给哥哥们看呀~”
然后我们很有自知之明的可爱幺儿,又被哥哥们轮番吸了一遍~
6
严浩翔物料录制结束,就得到了哥哥们的亲切爱抚,以他贺儿哥为首,张哥为辅。
就在严浩翔喜提混合双打,并扯着嗓子喊丁哥救命的时候。
马嘉祺淡淡的看着他“你猜丁哥会不会给我个面子?”
严浩翔“……”
求饶不成,于是在马嘉祺的袒护下,严浩翔被贺峻霖张真源连揍了三个小时,期间还被迫摆了好几个性感pose给哥哥们拍照留黑历史。
嗯,一次抽象,换回来眼泪汪汪……
7
北京大降温了, 但是没到供暖的时候。
于是崽子们起床就成了一件需要靠勇气的时候,换言之就是疯狂赖床的时候了。
池零食过去叫人起床的时候,七个小脑袋紧紧贴在一起不肯挪窝,小脸儿红扑扑的一看就很舒服。
但是没办法呀~总是要起床的嘛~
所以池零食先生循循善诱的说“咬咬牙好不好?一咬牙就起来了~”
被拍拍的崽子不开心的转了个身拿屁屁对着池零食,闭着眼睛找到旁边哥哥的颈窝熟练的把自己塞进去,然后一本正经的歪理。
“唔……不能咬牙~牙咬掉了就没办法唱歌了~不能咬牙~”
说完就心安理得的又睡过去了……
8
有粉丝说,耀文小时候看亚轩的眼神,好像一只小狗找到了自己心爱的肉骨头。
对此刘耀文冷哼一声,小眼睛一转颠颠儿的跑去找人家亚轩了。
把手机举过去,试图让他看到自己小时候有多喜欢他这个哥哥,从而唤醒一点儿宋亚轩对他的哥哥爱。
这样自己就能顺势提一些要求了!
结果宋亚轩看完之后拿着手机颠颠儿的跑去找他马哥了,张嘴第一句。
“马哥!这个人造谣我胖!我明明那么瘦!”
刘耀文“????”
这句话的重点是“肉”吗?难道不是弟弟的爱吗?你没事儿吧!
9
马嘉祺在沙发上坐着感叹“唉~没意思啊~没事儿干……”
宋亚轩在旁边默默递过去了一颗溜溜梅,马哥愣了一下,然后带着一股淡淡的死感口吐芬芳。
“带着你那些个破梗,给我滚出去!”
宋亚轩低头拿着手机戳戳戳“马嘉祺说金主爸爸的广告词是破梗……”
马嘉祺“!!!!”
10
马嘉祺颤着声音问宋亚轩干嘛呢。
宋亚轩晃了晃手机“当然是把马哥的豪言壮语,发出去啊~”
宋亚轩挑眉看着马嘉祺“怎么说?我可按了啊~”
本来还很紧张的马嘉祺下一秒往沙发上一靠,瞬间松弛“发!你发!有本事你就发!”
无非就是对俩人的兄弟情有信心,况且现在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量他宋亚轩也不敢拿团队代言儿戏。
马嘉祺狂妄不已,宋亚轩我行我素。
“什么?晚上带我去吃一顿烧烤?行吧~那弟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马嘉祺“???”
我刚刚哪个字是这个意思……
——————————————
彩蛋:祺祺轩轩的烧烤之旅有什么节目呢?
【兔赤】邻居家的漂亮哥哥
*每个暑假,木兔的邻居家就会住进一个漂亮哥哥。
*年龄操作,大赤小兔,某种意义上的幼驯染(喜欢一些年下嘿嘿)。
*全文5.4k,已完结。
七月的最后一天,蝉鸣阵阵,言说着盛夏的光顾。
放学后就是暑假了,国小三年级的木兔光太郎无比期待,期待为期一个月的假期,更期待只有长假才能见到的人。
今天是大姐光里来接他回家,虽然木兔认为自己可以独自上下学,但父母并不放心让八岁的孩子一个人穿过铁道口,至少在上国中之前,他都必须要等姐姐或者父母去接。
“二姐呢?”他左右张望,并没有发现二姐光汐的身影。
光汐在光里就读的中学念初一,只要不是被留堂,平时都一起来接弟弟...
*每个暑假,木兔的邻居家就会住进一个漂亮哥哥。
*年龄操作,大赤小兔,某种意义上的幼驯染(喜欢一些年下嘿嘿)。
*全文5.4k,已完结。
七月的最后一天,蝉鸣阵阵,言说着盛夏的光顾。
放学后就是暑假了,国小三年级的木兔光太郎无比期待,期待为期一个月的假期,更期待只有长假才能见到的人。
今天是大姐光里来接他回家,虽然木兔认为自己可以独自上下学,但父母并不放心让八岁的孩子一个人穿过铁道口,至少在上国中之前,他都必须要等姐姐或者父母去接。
“二姐呢?”他左右张望,并没有发现二姐光汐的身影。
光汐在光里就读的中学念初一,只要不是被留堂,平时都一起来接弟弟。
“因为啊——”光里存着几分戏谑,弯腰凑到木兔耳边说:“今天赤苇要来,光汐已经提前回去了。”
“太狡猾了!我才是要第一个见到赤苇的人!”木兔谴责二姐的耍赖,撒开腿就往家的方向跑。
苦了光里跟在他身后追:“臭小子!你看着车!”
赤苇是邻居池原家的外甥,从国小开始,每年寒暑假都会来这边,起初是因为池田家里没有小孩,无人陪赤苇玩,想到隔壁有三个孩子,尤其光汐还和赤苇同岁,便打开院门让孩子们一起玩。
彼时木兔还不到三岁,正是可爱懵懂,被姐姐们捉弄而不知的年纪。据两家的大人说,池原太太领着赤苇上门拜访时,他正坐在宝宝椅上看电视,三个大孩子还因为腼腆不好意思说话,他突然抛弃了平日最喜欢的动画片,搬着小椅子坐到了赤苇腿边。
“姐姐!”小小的木兔脆生生地喊道。
赤苇那时候头发偏长,打着微卷落在耳侧,小木兔还不能靠其他特质分辨男女,这一嗓子不仅让大家哄堂大笑,也把赤苇的耳根叫红了。
“哎哟~光太郎,这是哥哥呀!”木兔妈妈轻轻弹了弹小儿子的脑瓜,笑着纠正,“跟赤苇哥哥问好~”
他一点儿也不见外,顺势就爬到人家腿上,乖乖地喊:“赤苇哥哥好~”
不过木兔本人对这段记忆没什么印象,毕竟人很难记住三岁之前的事情。他现在基本不喊赤苇哥哥了,因为二姐总嘲笑他是个小屁孩,他便要从各个方面证明自己长大了。
可他不知道,只有小朋友才会较真这种事情。
离得远远的,就看见光汐隔着矮墙与隔壁说话,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与她交谈的男生穿着中学制服,从背影来看是典型的成长期少年,比同龄的女孩高出半个头,肩膀却略显单薄。
凭借那端正的站姿和微卷柔软的短发,木兔一眼就认出了赤苇,他大声喊着对方的名字,直接闯进了池原家的院子。
“赤苇!你终于来了!”
他扑到赤苇身上,额头猛地撞上锁骨,两人同时疼到抽气,引得光汐越过矮墙来揪他耳朵。
“混小子!你撞疼赤苇了!”
“没关系。”受害者十分大度,只是粗略揉揉被撞的位置,就关心起了肇事者,“光太郎,额头还好吗?”
木兔当然没事,他是从三岁起就上树摘果、下河摸鱼的皮猴子,这么一撞,额头连块红印都没有。两个姐姐都知道他结实皮厚,唯独赤苇总把他当成需要照顾的对象。
“我没事,你让我看看撞到哪里了。”说罢,他上手去拉赤苇的衣领。
天气太热,此时赤苇衬衣的第一颗纽扣散着,很容易就被木兔扯开,露出了微红的锁骨和大片麦色的皮肤。
“啊呀!笨蛋光太郎!”两个男孩都还没什么反应,在旁的光汐反倒捂着脸跑走了。
被骂了“笨蛋”的木兔不明所以,和赤苇齐齐转头看向光汐,已经初三的光里淡定路过,微笑着冲赤苇点点头。
“别介意,她青春期。”替妹妹解释的同时,还不忘提醒弟弟,“记得回家吃晚饭哦,光太郎。”
同样进入青春期的赤苇瞬间就明白了,不自然地和光里打完招呼,又轻轻拨开了木兔摸他锁骨的小手。
正逢池原太太招呼他们进门,他果断抬脚回屋,现场唯一处于儿童阶段的木兔不明所以,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赤苇赤苇,你脖子好像也红了,让我看看嘛。”
赤苇一边默念童言无忌,一边加快了脚步。
木兔得知赤苇加入了排球社,整个暑假都缠着要学打排球,以至于到假期最后三天,才发现暑假作业一个字都没动。
与同为学渣的光汐,被木兔妈妈一起打包扔给了赤苇监督。
三人聚在赤苇的房间,围着一张小方桌狂补作业——主要是两姐弟补,赤苇只负责在看书的同时,防止两人开小差。
借着问问题,木兔挤到了赤苇身旁,得到解答后也没有回到原位,就这样贴着赤苇继续补作业。
一个不到九岁的小孩占不了多大位置,何况木兔总是用着橙子味的沐浴露,此刻贴在身边像只大号的香橙,赤苇没觉得不舒服,便任由他黏着。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规律而持续,赤苇在这充满石墨味道的白噪音中,渐渐起了困意。
直到大腿传来酸麻感,他才恍然发现自己趴在桌上睡着了,本来坐在对面的光汐已经悄悄离开,桌上留着纸条——“我叫不醒光太郎,也不想抗他回去,让他在这里睡一晚吧。”
不知怎么缩到他怀里的木兔,正枕着他的大腿呼呼大睡,露出一块肉乎乎的小肚子,隐约可见几道黑色的痕迹。
他轻轻掀起衣摆,发现木兔的肚皮上画着一只猪头,显然是光汐的手笔。无意掺和姐弟之间的“战争”,他当作没看见一般,又把衣服盖了回去。
木兔在他房间睡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除了一睡着就叫不醒以外,没有任何缺点——不乱动、不打呼、不磨牙、不说梦话、不起夜,要不是还有呼吸,就和挂了没有区别了。
所以他也谈不上多小心翼翼,像抱猫一样把小孩抱起来,稳稳当当地放在床铺里侧。
谁知木兔竟然有长进了,脑袋挨到枕头的一瞬间,睫毛忽然微微颤动着,还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无意识勾了勾,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些什么。
赤苇一时不敢动作,维持着弯腰的姿势,等到木兔重新睡死才敢给他盖上被子。当他准备去洗漱时,本来已经消停的呓语清晰了一瞬。
“你要走了吗……”
他以为木兔醒了,可转身去看才发现小孩依然闭着眼,呼吸匀速轻缓,刚才那句话应该只是梦话。
不过他依然轻声回答了:“冬天的时候,我就又回来了。”
赤苇连续两年没来东京过寒暑假,因为池原太太有了宝宝,没有更多精力照顾外甥。
他原本就是东京人,因为父母工作调度才住在北海道,今年春天终于要搬回来了。
木兔得知这个消息时,并没有激动到上蹿下跳,反而一言不发地抱着排球出门了。
他在闹别扭,闹一个长达两年多的单方面别扭。即便赤苇不来东京并非本意,可他依然为此难过,有种一觉醒来发现阿莉埃蒂¹搬家了的失落感。[阿莉埃蒂:《借东西的小人阿莉埃蒂》中的女主。]
他们并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因为木兔还没有自己的手机,光汐倒是能联系赤苇,但她从来没提过赤苇有问到他。
像凝望者等待彗星,他们见面的主导权一直在赤苇手中,两年前是这样,现在依然没有改变。
一个星期后,木兔从排球少年班回家,发现邻居池原家门口停着一辆没见过的轿车,他好奇地打量了两眼。
这时池原家的大门恰好打开了,从里走出一个高挑的少年,微卷的头发更短了,被夕阳映成暖橘色,衬得本就温润的五官更加柔和俊逸。
少年一眼就看见了他,微微吃惊,但很快恢复如常,甚至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光太郎。”
这一刻,木兔是想和以前一样扑过去抱住对方的,但他没忘记自己还在赌气,于是倔强地移开目光,无视赤苇的示好,重重“哼”了一声然后跑回自己家。
姐姐们在厨房准备晚餐,光里见他回来了,好心提醒说:“赤苇来了哦,就在隔壁。”
他恹恹地倒在沙发上:“……我看到了。”
大姐见状不说话了,奈何光汐不懂得看气氛,捧着脸花痴道:“赤苇长高了好多呢~绝对有180了!脸也变得好帅,虽然他一直都很好看……”
木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无法理解二姐这副模样。
“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你要说你喜欢赤苇吧。”光里对此习以为常,甚至提前预判了妹妹的脑回路,“劝你不要,你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花痴。”
光汐羞涩地去捂光里的嘴,娇嗔道:“胡说!人家一直都很喜欢赤苇啊。还有,我才不是花痴,欣赏帅哥是所有女人的本能。”
“啊~真不想和你同一种性别。”
“姐你好过分!”
在姐妹拌嘴之外的角落里,木兔撅着嘴嘟囔:“我也喜欢赤苇啊……”
十一岁的男孩以为「喜欢」就是喜欢打排球、喜欢吃烤肉,喜欢棒冰的意思。
当天听到门外汽车发动的声音,木兔就已经后悔了,他还不知道赤苇家住在哪里呢,也没问他回来后在哪里上高中。
高中生肯定很忙,看大姐就知道,她总是比自己和光汐晚回家,每天还要学习到很晚,赤苇肯定也一样,就算同在东京,说不定也一年半载都见不上面。
不对!明明是赤苇的错,我才不要反省,赤苇应该来和我道歉才对!
木兔以剽悍的逻辑说服了自己,成功在第二天赤苇登门拜访时把自己缩成了一只蘑菇。他蜷在小时候的儿童椅上,偷看着光汐殷勤地给赤苇拿饮料,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动作滑稽又好笑。
他把脑袋抵在低矮的椅背上,以手臂作为遮挡偷瞄着赤苇,每当赤苇看过来,便飞快地缩回臂弯里。
妈妈叫了他好几次,看他始终不动弹,才不好意思地和赤苇解释:“这孩子太久没见你了,闹别扭呢,别和他一般见识。”
“没关系,是我不好,他生我的气是应该的。”
木兔听到这句话就已经消气了,碍于面子他不能主动贴过去,离他们重归于好只差一个台阶,奈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赤苇身上,他只能保持这个姿势趴到赤苇准备离开。
跃跃欲试逐渐变成了委屈,在赤苇起身时,他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一句句关心瞬间从四面八方围绕过来,但是他只能听见面前的这句:“你还好吗?光太郎。”
赤苇蹲在他面前,正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声音温柔得可以融化雪山寒冰。
木兔也融化了,他带倒了小椅子,连滚带爬地扑进了赤苇怀中,哇哇地把自己嗓子嚎哑了。
但是赤苇一点也没有不耐烦,任他把眼泪蹭在自己衣服上,始终轻拍着他的背,反复哄着:“这么久没来看光太郎,对不起……”
这天赤苇当然没能走掉,木兔爸妈热情地邀请他住一晚。
木兔家三个孩子,没有多余的房间作为客房,不过赤苇也不需要就是了。
时隔两年多,他们又躺到了同一张床上,木兔哭累了,刚挨到枕头就睡着了,睡梦中还牢牢地抱住赤苇的手臂。
赤苇替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看着那双哭肿的双眼,不知不觉间,用平时不习惯的侧卧姿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木兔仰着头任赤苇给自己敷眼睛,睁眼的间隙发现他依然只到赤苇肩膀,仿佛这两年他们是同步生长。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到赤苇这么高?”他羡慕地说。
赤苇的指尖被冰块浸得冰凉,划过脸庞痒痒的:“很快的,光太郎以后一定比我还要高。”
他在心里计算着两人的身高差,脱口而出道:“那我要长到两米!”
“为什么是两米?”
“因为——”木兔甩着脑袋,让蓬松的发丝在赤苇颈侧擦过,“我想以后和赤苇拥抱的时候,你能刚好靠到我的肩膀。”
“那你加油吧。”赤苇笑吟吟地说。
来不及吃早餐,赤苇就要赶着回家。他考入了枭谷学院,但因以前的学籍在北海道,入学前还有许多资料要准备。
木兔依依不舍地把人送到路口,回到家正好看见光汐从面前走过,想到她昨天的发言,忽然生出了一点不服输的劲头。
“我也喜欢赤苇!”于是他当着全家人的面大声宣布。
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家里顿时安静下来,直到光汐发出一声不礼貌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学人精吗?”
他和光汐打作一团,幼稚地抬杠:“我才没学你,我比你更喜欢赤苇!”
“光太郎果然还是小朋友~”她从喉咙里发出拧着弯儿的语调,“我说的喜欢,可是要恋爱的那种哦。”
“那我也可以和赤苇谈恋爱!不,我长大要和赤苇结婚!”他口不择言地想要压光汐一头。
这句话杀伤力惊人,吃早餐的父母、冲咖啡的光里,连同刚刚气焰嚣张的光汐,通通沉默了。
木兔妈妈温馨提醒儿子:“两个男孩子是不能……”
她的话没能说完,忽然神色复杂地看向门口,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但更多的是尴尬和欲言又止。
其他三人也与妈妈有着同样的反应,木兔疑惑地回头看去,竟发现已经离开的赤苇去而复返,正面带惊讶地站在门口。
“我忘了东西。”他拿起起玄关柜子上的手机解释。
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多离谱的话,还被当事人听了去,木兔羞恼地原地团作一团,试图把自己塞进鞋凳下面。
父母和姐姐们适时的笑声缓解了尴尬,但仅仅是缓解了赤苇的,木兔反而因此更加害臊了。
只有赤苇没有嘲笑他,或许也是当他童言无忌,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如果光太郎长大后还这么想,我也可以考虑一下。”
说话的人和围观的人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含着怎样的温柔婉转,只有木兔,为此烫红了心跳。
-----------------------------------------
2024年发生了许多事情:巴黎奥运会开幕,日本男排止步于1/4决赛;宇内天满的排球漫画即将动画化;光汐的女儿赶在七夕节出生了……
初雪的圣诞节,明星排球选手木兔光太郎宣布结婚,发布会的直播画面同步到了人流量最多的大屏幕上。
与电子屏相对而望的大楼里,几个年轻男女站在窗前围观。
有人感叹道:“欸~是和幼驯染结婚啊,果然帅哥都是被提前预订了的。”
同样有人叹惋:“才24岁,好年轻,这就要走进婚姻的坟墓了吗。”
旁边的人反驳这句话,认为不是所有婚姻都是坟墓,正当几人争得不可开交时,一个人从他们身后路过。
年纪最小的女生最先看见他,有几分慌张:“赤、赤苇主编!”
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冲眼前儒雅清隽的男人问好。
赤苇并没有责备他们在办公室八卦闲聊,反倒提醒说:“下雪了,早点回家吧。”
看着赤苇走进电梯的背影,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女生说:“咱们主编多好看呐,能力出众,性格又好,只可惜结婚了。”
“真的假的!”另一人惊呼,“主编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女生摇着头,故作高深:“还是太年轻,主编无名指上那么明显的戒指,你们居然没发现。我猜啊,他应该就是上次休年假时结的婚,回来后就有戒指了。”
“我只听说主编和他爱人认识很多年了,说不定也是幼驯染哦。”
“太羡慕了——”
……
赤苇买了许多食材回家,换了居家服后,就开始在厨房备菜。寿喜烧的做法并不难,只是准备环节比较耗时间,当他调好底料,把切好的食材放入锅中,门口正好转来锁芯转动的声音。
一个半小时前还在电视直播里的木兔光太郎,出现在了玄关。
“京治,我回来了!”
赤苇打开电磁炉开关,让迅速升温的面板蒸煮汤料。
“欢迎回家,光太郎。”
END.
时团🍿宋芽芽:哥哥的肩膀上发芽啦~
随笔故事第【34】弹(主要是【祺轩】暖暖的兄弟情也能带tag……吧?)
宋芽芽:我是一颗种子,在哥哥的肩膀上安家发芽~
~~~~~~~~~~~~~~~~~~~~~~~
宋亚轩喜欢粘着马哥这件事大家都清楚。
但是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宋亚轩就会有意无意的控制一下自己,不时时刻刻贴着哥哥。
兄弟们问的时候他总是意味不明的看着马哥,然后摇摇头拒绝回答。
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吵架,兄弟们权当是轩轩小世界的新规则,也就由他去了。
直到那天,难得聚在一起的大家喝了点儿酒。
借着微醺的镜头,宋亚轩又贴到了马嘉祺身上,亲昵的蹭了蹭。
马嘉祺刚开始以为是哪个兄弟随意靠了一下,直到背上熟悉的触感传来,马嘉祺立刻坐直了身子方便宋亚轩更舒...
随笔故事第【34】弹(主要是【祺轩】暖暖的兄弟情也能带tag……吧?)
宋芽芽:我是一颗种子,在哥哥的肩膀上安家发芽~
~~~~~~~~~~~~~~~~~~~~~~~
宋亚轩喜欢粘着马哥这件事大家都清楚。
但是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宋亚轩就会有意无意的控制一下自己,不时时刻刻贴着哥哥。
兄弟们问的时候他总是意味不明的看着马哥,然后摇摇头拒绝回答。
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吵架,兄弟们权当是轩轩小世界的新规则,也就由他去了。
直到那天,难得聚在一起的大家喝了点儿酒。
借着微醺的镜头,宋亚轩又贴到了马嘉祺身上,亲昵的蹭了蹭。
马嘉祺刚开始以为是哪个兄弟随意靠了一下,直到背上熟悉的触感传来,马嘉祺立刻坐直了身子方便宋亚轩更舒服的蹭蹭,然后扭头温声的问怎么了。
亚轩摇摇头,只是把小脑袋又凑近了哥哥一些,卡在哥哥颈窝里来回转头,时不时还看着玩闹的兄弟们嘿嘿笑几声。
马嘉祺没有得到回答,但是光靠想,也能想到宋芽芽现在是什么表情什么状态。
不由得心软软的马嘉祺突然也开始怀念弟弟和自己的亲密无间,于是拉住宋芽芽的两只手,围在自己的肚子上,强迫弟弟抱着自己。
而马哥也在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开心的开始左摇右晃,心情很好的样子。
宋芽芽被哥哥的动作惊到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之后又赶紧往前蹭了蹭。
似乎是得到了应允,宋亚轩双手紧紧抱住马嘉祺,整个人贴着人家后背,小脑袋一拱一拱的仿佛要把马哥的脑袋拱到一边去,他好鸠占鹊巢,和马哥融为一体。
马嘉祺被小狗的示好方式给逗笑,抽出一只手拍拍脖子旁边的小狗头。
“干嘛呢!好好抱着,不要调皮!”
才没有调皮呢!
被哥哥斥责也不生气,宋亚轩趁着喧闹的环境,凑到哥哥耳边,神神秘秘的说。
“哥哥~我有一个小秘密,你要不要听啊~”
马嘉祺扭头看着宋亚轩,看他真诚的眼神不似作伪,亮晶晶的小眼睛满是期待,丝毫没有即将恶作剧的狡黠。
放心的转过身来,马嘉祺嗯了一声,示意宋亚轩接着往下说。
然后再一片嘈杂中,马嘉祺就听见耳边一抹清凉且兴奋的声音传来。
那个声音说“哥哥~其实宋芽芽是一颗种子,飘到了哥哥肩上,这才生根发芽~”
马嘉祺的心脏空了一拍,眼前兄弟们的吵闹似乎越来越远,而他的耳边,只剩下那句话在无限重复。
“哥哥~其实宋芽芽是一颗种子,飘到了哥哥肩上,这才生根发芽~”
猛地扭过头,宋芽芽像是意料之中一样,坦然的弯着小眼睛看着哥哥傻呵呵的笑。
马嘉祺好像理解了,但还是想亲耳听到宋芽芽的解释。
于是转过身抓着宋芽芽的手,好像怕他跑了一样,然后认真的问“什么意思?”
宋芽芽也不是扭捏的性子,这会儿的兴奋好像是庆幸马哥接着往下问了一样,前倾的身子把自己整个靠在了马嘉祺怀里。
小脑袋搭在马哥的肩膀上,宋芽芽这才慢慢的说。
“我的意思是~马哥的肩膀永远都是芽芽的家……”
“芽芽想回家了……”
~~~~~~~~~~~~~~~~~~~~~~~~
彩蛋:中途退场的马嘉祺拉着宋芽芽去哪里?
🕧中戏1932🕧
【438】时代少年团1123
1
亚轩自己在外面录物料的时候,刚好躲过了北京的第一场秋雨和第一场大降温。
本来他还在感叹自己的好命,结果话还没说完,手机上就弹出了一条信息。
打开一看,是六个兄弟站在被秋雨扫落的树叶上,穿着牛仔衣唱着自己在演唱会上的词。
他们唱“当天气秋凉~当树叶泛黄~我们的爱变得冠冕堂皇~”
据助理说,当天宋亚轩捧着手机,一边傻乐一边看那段几秒的视频,看了不下五十遍……
2
宋亚轩被宠,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视频这件事就是一个小插曲,兄弟们唱完这件事就过去了。
直到亚轩回北京,一家人在吃饭的时候,宋妈妈给打来电话。
电...
【438】时代少年团1123
1
亚轩自己在外面录物料的时候,刚好躲过了北京的第一场秋雨和第一场大降温。
本来他还在感叹自己的好命,结果话还没说完,手机上就弹出了一条信息。
打开一看,是六个兄弟站在被秋雨扫落的树叶上,穿着牛仔衣唱着自己在演唱会上的词。
他们唱“当天气秋凉~当树叶泛黄~我们的爱变得冠冕堂皇~”
据助理说,当天宋亚轩捧着手机,一边傻乐一边看那段几秒的视频,看了不下五十遍……
2
宋亚轩被宠,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视频这件事就是一个小插曲,兄弟们唱完这件事就过去了。
直到亚轩回北京,一家人在吃饭的时候,宋妈妈给打来电话。
电话一响,赫然是兄弟们的那几句铃声,宋亚轩接完之后就看见了六双探究的小眼神。
宋芽芽被盯红了脸“就……晚上睡不着……随便设置了一下~”
再然后,嘴硬的宋芽芽就被兄弟们按着rua了好一阵的脸,等兄弟们起来的时候,小包子脸都红温了……
3
关于时团各位天天给飞总发视频,是他们之间充满了竞争力这件事,飞总真的烦都烦死了。
“谁要看你们争宠啊?这个竞争力是那个竞争力吗?都多大人了还在这儿装疯卖傻,也不嫌丢人!”
被嫌弃了的时团崽崽们一脸不可置信,愣了一下之后就开始疯狂轰炸飞总。
飞总就一边谈合作,手机一边震动,打开之后无一例外全是那七张不太聪明的脸。
气得飞总当场觉醒了手机屏蔽的这项功能……
4
我们时团的崽子们也不是完全没竞争力,你给他们单独放出去的时候,还是很有胜负欲的。
飞哥循循善诱“你们的这种竞技精神要保持回来啊!即使是你的兄弟们,你们也要有压对方一头的劲头,这样才会进步啊!”
飞总慷慨激昂的眼睛,时团的小崽子们在底下开小会。
“这小老头又受啥刺激了?不竞技就不能进步了?什么荒谬的理论”
“要不给小老头挂个精神科看看?顺便再看看脑子吧,早发现早治疗早干预……”
于是我们激情澎湃的小老头还不知道,在短短的十几分钟里,他已经从头到脚被“送医”了……
5
对于激发崽子们竞争力这件事,家长组是真的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们也曾试图激发一下孩子的潜力和自尊心,感觉已经把话说的很难听了。
果然崽子们也生气了,留下一句“你行你上”,转头就走了。
家长组把要走的崽子拉住,当众表演了一个“我行”,然后他们就听见他们亲爱的崽子,扭头就去找舞蹈老师了。
“他俩行,他俩上这段,我们换换part!”
家长组“????”
不是,你们那句“你行你上”不是叫板,是陈述句啊?!
6
他们在家练齐舞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大家都在全神贯注扣动作的时候,舞蹈老师突然说了一句。
“我看谁呲着个大牙乐呢?扒舞那么开心给我扒一百个出来!”
然后大家条件反射就把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宋亚轩身上,看完才后知后觉是贺峻霖一直在笑。
兄弟们还没来得及问贺儿笑啥呢,就听见宋亚轩爆发了史上最猖狂的笑声,并且猖狂到直接站在了桌子上。
“不!是!我!哈哈哈哈哈,不!是!我!”
兄弟们“……噗哈哈哈哈哈哈”
7
同一个动作,在外面和在家里的待遇是完全不一样的。
比如马嘉祺在路透里咬了下嘴角,这给马芙姐姐们迷得那叫一个五迷三道。
什么禁欲、性感、老公这小词儿框框往马嘉祺身上套。
等马嘉祺回家之后,六个兄弟拿着视频站在马嘉祺面前“又咬,是真的不想那块儿好了是吗?”
马芙姐姐心中杀伐果断冷脸战胜气场全开的老公此时此刻双手交叉在前面,低着脑袋十分乖顺的赔笑。
“习惯动作,我改,不是故意得嘛~”
末了还得撒个娇才能被原谅……
8
时团的哥哥们带娃都是要刻进DNA里的,连真源都是。
就比如说如果弟弟跳到背上来,哥哥们下意识的就会像哄小朋友睡觉一样左右一边掂着一边晃。
但这就导致了有的时候弟弟并没有想睡觉,但是哥哥的背太舒服了,迷迷糊糊没一会儿就睡着的情况。
于是等下一次哥哥再下意识摇晃的时候,弟弟就会噘着嘴抗议“不要晃~不要晃!不要睡觉觉~”
然后哥哥就会一边儿道歉一边停下。
停下的瞬间还要掂一掂哄着弟弟不要再生气了,弟弟这才会满意的晃晃脚丫,然后大度的原谅哥哥……
9
有些时候,成长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它需要一个契机。
这个契机也许就是,弟弟们被哥哥背着耍疯,自认为是被爱着的表现,所以丝毫不避讳着别的小朋友。
甚至还存了让小朋友羡慕的心思,所以如果有小朋友在旁边,弟弟们还会更蹬鼻子上脸。
弟弟们一直觉得,小朋友们看他们的目光,是一种艳羡,是一种期待,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
直到那天他们听到小朋友跟妈妈说“妈妈你待会儿看到那几个大哥哥,不能笑话他们嗷~长这么大不会走路已经很可怜了,再被嘲笑就更可怜啦~”
某几位“残废”的大朋友“???!!!!”
10
时团某四位小朋友,心灵彻底受到了重创,俗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回家之后,四个小朋友也不要哥哥抱抱了,也不腻歪着哥哥撒娇了,四个人郁郁寡欢的坐在沙发上,魂不守舍。
哥哥们不知道这一出,只觉得孩子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赶紧过来温柔的问怎么了。
四个崽崽“我们是不是小废物啊~是不是很无理取闹啊~”
听完全程的压制不至于嘴角的三个哥哥“嗯……咳……”
那几个孩子是谁家的?我们买点儿东西去看看人家吧……
————————————————
彩蛋:损是要夺的,孩子是不能不哄的……
兔赤 被热水烫到像针扎一样疼痛
建设一点撒娇赤苇,兔赤xql是互宠!木兔虽然看起来呆呆的但是人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和想要什么,偶尔让自己回归前辈身份宠一下后辈多么幸福!
不刀,是纯甜的!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木兔光太郎结束一天的训练,美滋滋地捧着手机给赤苇京治拨打了视频电话。
“赤苇——”木兔光太郎拖着长音喊道,“赤苇你的脸呢?我要看你的脸!这是什么,天花板吗?”
赤苇京治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他入镜。
“赤苇你看起来心情不好噢。”木兔光太郎敏锐地说。
“嗯。”赤苇京治垂着眸子说,“木兔前辈打电话来有事吗?”
“我想你了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木兔光太郎理所当然地说,“...
建设一点撒娇赤苇,兔赤xql是互宠!木兔虽然看起来呆呆的但是人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和想要什么,偶尔让自己回归前辈身份宠一下后辈多么幸福!
不刀,是纯甜的!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木兔光太郎结束一天的训练,美滋滋地捧着手机给赤苇京治拨打了视频电话。
“赤苇——”木兔光太郎拖着长音喊道,“赤苇你的脸呢?我要看你的脸!这是什么,天花板吗?”
赤苇京治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他入镜。
“赤苇你看起来心情不好噢。”木兔光太郎敏锐地说。
“嗯。”赤苇京治垂着眸子说,“木兔前辈打电话来有事吗?”
“我想你了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木兔光太郎理所当然地说,“赤苇你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不想说,木兔前辈。”
“好喔。”木兔光太郎笑着应道,“那赤苇就不用跟我说啦!赤苇我今天在练习赛上拿到了7分!我是不是超棒的!!”
“是,木兔前辈。”
“我也好想学侑侑的那种发球喔,就是跳起来,咚地一声出去,大家都猜不中也接不到!太酷了!”
“木兔前辈……”赤苇京治那边的镜头晃了晃,只剩下一个角,“我想见你。”
“我正在去新干线的路上,马上就出发去找你!”木兔光太郎热情洋溢地说,“之后有两天假期!”
“嗯。”赤苇京治点头。
“我给赤苇买点芥末酱回去吧?我记得上次回去的时候看到都快吃光了!”
“都可以。木兔前辈居然也会注意到这种细节吗?”赤苇京治轻笑道。
“当然了!”木兔光太郎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你看嘛赤苇,我的眼睛可是亮晶晶!”
“是。”
“我买到票了!”木兔光太郎喘着粗气说,“赤苇我马上就过去喔!你会来车站接我吗?”
“我不太方便,木兔前辈。”
“哼,那我一个人出车站好了……”木兔光太郎哼哼唧唧地说。
“抱歉,木兔前辈。”
“嗯……”木兔光太郎的脸突然放大,金色的眼睛几乎占据了半个屏幕,赤苇京治不由得把手机拿远了些。
“怎么了,木兔前辈。”
“赤苇你今天很不对劲!”木兔光太郎说完,又大笑起来,“好啦,我马上就过去找你!”
“木兔前辈,我……”“我上车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赤苇京治只能通过手机摄像头看着木兔光太郎的下巴,他还和以前一样,自信满满地充满热情地奔赴下一个目的地。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木兔前辈。”
“赤苇不是不想说吗?”木兔光太郎坐定以后说,“而且赤苇没有兴致或者不高兴的话,我觉得都可以理解嘛,我有时候也会突然心情很差,打球都没有手感!”
“木兔前辈……”“赤苇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解释。”
“嗯。”赤苇京治红着眼睛点头,“我想见你。”
“我马上就来了赤苇!”
今天的催稿很不顺利,虽然在宇内老师家蹲守了一天,但还是没能成功拿到,赤苇京治回去以后解释一通,到家却发现钥匙落在了公司,他开车回去取,结果又把车钥匙落在办公室,差点没办法回家。
好不容易心烦意乱地推开门,赤苇京治准备烧点水以后捧着热茶和木兔光太郎打视频电话,结果可能是心不在焉,烧开的热水泼出来一些,正好落在脚面上。
糟糕的一天。
赤苇京治只要一回想起今天的事都觉得头痛,他低着头处理脚上的烫伤,然后就接到了木兔光太郎的电话。
木兔光太郎敲了敲门。
“请直接进……”“heyheyhey!赤苇我来了!”
木兔光太郎提着一袋子芥末酱和买来的寿司说:“赤苇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嗯。”
明明沐浴着太阳的温暖,可眼泪竟然在此时此刻落下来,明明忍了一天都没出任何问题。
木兔光太郎把袋子放下,走到赤苇京治面前,看了他一会,又蹲下去看他的脚,“赤苇受伤了喔。”
“嗯。”
“啊,看起来超疼的!”木兔光太郎捂着胸口说,“还好我接下来这两天没有训练,我来照顾你吧赤苇!”
“木兔前辈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如果有其他安排也可以……”“赤苇说的是心里话吗?”
赤苇京治一顿,眼泪蓄满眼眶,他紧紧咬着嘴唇,许久才开口:“不是。”
“哈哈哈,不要哭了赤苇!你看我买了寿司!”木兔光太郎没有追问,他蹲着把寿司盒打开说,“你看我还买了好多芥末酱,吃到喜欢的东西赤苇就不要难过了!”
“这两天……可以留下陪我吗?”
“什么话!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和赤苇在一起啊!”木兔光太郎拿起一个寿司就塞进嘴里说,“赤苇你不吃喔?”
赤苇京治抬手捂住眼睛说:“木兔前辈,我觉得好痛。”
“是脚吗?”木兔光太郎认真地说,“都起水泡了,一定很痛。”
“嗯……”赤苇京治始终低着头说,“被热水烫到像针扎一样痛。我那时候觉得如果木兔前辈在的话就好了,但是我知道就算木兔前辈在这里也是一样疼的,可是我希望你在,抱歉木兔前辈……我觉得我有点……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木兔光太郎低头看着手机,然后抬头道:“赤苇用凉水冲过了吗?”
“嗯。”
“然后是涂烫伤膏……”木兔光太郎凑近看着赤苇京治的脚,毫不避讳。
“木兔前辈,请不要靠的这么近。”
“赤苇还没有涂药膏吗?”
“嗯。”赤苇京治扭头道,“觉得很疼。”
“那我帮你涂!”
木兔光太郎去翻着医药箱,然后把手洗干净,对赤苇说:“医生说要消毒干净才可以,我刚刚用洗手液洗了两遍!我的手现在超干净!”
“请……轻一点,木兔前辈。”
木兔光太郎蹲在他面前,仰起头,客厅的灯光反射在他的眼睛里,他微微笑着说:“好,赤苇。”
那样志在必得,好像他要去参加重要的排球比赛,可是他只是低下头,指腹沾着药膏,很轻很轻地打圈涂抹着。
“没关系喔赤苇,等涂了药膏以后就不痛了,明天肯定就痊愈了!”
“没有那么快,木兔前辈。”赤苇京治缩了一下说,“有点痛。”
木兔光太郎松开手,轻轻地吹了几下说:“我再涂最后一下。”
“嗯。”
赤苇京治看着他的头顶,轻声喊道:“木兔前辈。”
“怎么了?”
“我想吃寿司。”
木兔光太郎把盒子递过去说:“赤苇自己拿吧,我的手上都是药膏!”
“我还想吃芥末拌油菜花。”
“我也买了油菜花!待会我就去给你做。”
“木兔前辈。”
木兔光太郎涂好了药膏,把赤苇的脚小心翼翼地放下说:“怎么了?”
“请亲一下我。”
“好。”
等木兔光太郎做好芥末拌油菜花端出来,赤苇京治正在小口地吃着寿司等着他。
“木兔前辈,以后我也可以像今天这样吗?”
木兔光太郎豆豆眼地看着他:“今天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请你说爱我。”
“我当然爱你了赤苇!!”
我要大喊木兔是高情商人类!他清醒又直率,可以一眼看透人心底最深层的东西,但是他不以为意,他不因此自傲高人一等,事后也不会深究和琢磨别人的想法,所以赤苇不想说他就不问,哪怕他一眼看出赤苇的纠结和烦躁也不会细想,因为赤苇不想告诉他,他就不去探究。木兔有种大智若愚的感觉,看他呆呆的,其实很通透(甚至感觉如果有人因此觉得木兔很简单很好控制的时候,木兔也会一眼看穿,并且表示不以为意,他是一个内核强大到可怕的真正的强者)
兔赤|不擅长暗恋的赤苇京治
全文2.2w字,和暗恋关系不大的dk成长+爱情(?)故事
他在仰头时俯首称臣。
可以独立看也可以先看之前的《擅长暗恋的木兔光太郎》
很不对劲。不管怎么调整动作、角度和力度,都无法将排球托向合适的位置。
赤苇看着排球落在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的地方,强装镇定地转头看向队友们,不同往常,他们都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木兔前辈站在网前,朝他看过来,赤苇却少见地移开了目光,不敢与他直视。他听到木兔前辈说没关系。
可赤苇最不想从他那里听到的就是没关系。
对面再次发球,并不刁钻,队友的一传很到位,赤苇判断球到他身前时,高度应该正好。他听到前辈在要球.....................
全文2.2w字,和暗恋关系不大的dk成长+爱情(?)故事
他在仰头时俯首称臣。
可以独立看也可以先看之前的《擅长暗恋的木兔光太郎》
很不对劲。不管怎么调整动作、角度和力度,都无法将排球托向合适的位置。
赤苇看着排球落在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的地方,强装镇定地转头看向队友们,不同往常,他们都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木兔前辈站在网前,朝他看过来,赤苇却少见地移开了目光,不敢与他直视。他听到木兔前辈说没关系。
可赤苇最不想从他那里听到的就是没关系。
对面再次发球,并不刁钻,队友的一传很到位,赤苇判断球到他身前时,高度应该正好。他听到前辈在要球,如同以往的每一次那样,赤苇起跳、托举,尽全力为王牌的进攻奠基。
但球还是没有传到前辈手中。球落地的声音响起,赤苇停下动作,看向自己的掌心,一切如旧。可排球却是从未有过的不受控制。
他抬起头,想向前辈道歉,可是张开嘴,赤苇却听到自己的声音,“木兔前辈,我喜欢你。”
怎么会说出来?赤苇觉得他的心跳声大得惊人。
而面前的木兔前辈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和以往一样热烈真诚的笑容,如同正午时的日光,耀眼到视线发白。
请不要回应我,赤苇在心中不断祈祷。
但面前的人还是开口了。运动后的喘息声、嘈杂的欢呼声、裁判的哨声好像都消失不见,耳际只能听到木兔前辈带着笑意的声音,是不必要的清晰,“赤苇,我也喜欢你。”
赤苇朝后退了一步,撞在了球网上,被包裹着直直坠落下去。
加油声依旧沸反盈天。
赤苇猛地睁开眼。
刚升出晨昏线的太阳穿过忘记拉窗帘的窗户,就这样闯进赤苇的视网膜。天空晴朗无云,因而光线格外不知收敛,强光下人明明会眯起眼睛,可赤苇依旧执拗地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他的思维仍旧一片空白,身体本能却在叫嚣着让他追逐灼热。
眼睛的酸胀让赤苇体会到真实,得以从噩梦中脱身,血液终于汩汩流淌,胸腔中猛烈的心跳一步步慢了下来。直到知觉逐渐恢复,赤苇才发现自己一直忘记呼吸。他深呼吸了一大口气,胸口沉沉——大概这就是他梦魇的原因。
赤苇偏过头,木兔前辈在他身旁睡得正沉,手臂伸过来压在他身上。这样早上醒来时发现原本睡在地铺的前辈出现在自己床上也不是第一次了,赤苇早就习惯并纵容着。屋内暖气开得很足,空气燥热,赤苇隐隐约约闻到自己刚换过的枕套上有一股咸咸的味道——大概是做噩梦出汗太多。他舔了舔嘴唇,不出意外的干燥,感觉很渴。
搭在赤苇身上的胳膊肌肉线条分明,随着呼吸而起伏,手腕下搭,几乎让赤苇误会成搂抱。他揉了揉脸,克制住就这样抱住木兔胳膊装睡的想法,尽量轻地把木兔的胳膊从胸口挪下去,坐起身来,先替还在熟睡的人拉上了窗帘。
房间骤然暗了下来。赤苇在昏暗中适应了两三秒,轻巧地从前辈身上跨下床。原本铺好的地铺现在已经乱作一团,他赤脚踩上去。旁边的书桌上并排摆着两个杯子,属于赤苇的浅卡其色杯子里的水只剩下一个底,看来是木兔前辈拿错了。赤苇不动声色,拿起了另一个杯子,太渴了,他站着喝光了整整一杯水。
他看了一眼闹钟,七点多,时间卡得微妙,对于周末,是个可以起床也可以继续睡的时间。桌面的日历本上,下周二被圈了起来,上面是赤苇的字迹:三年级结业典礼。旁边还飞着一只昨天木兔非要画上去的、怎么看都不像是生物的猫头鹰。
被烫到了一般,赤苇迅速将目光从日历上移开。他回头观察已经换回平躺姿势的木兔前辈,总觉得睡姿异常乖巧。看着前辈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也那么丰富的表情,赤苇极其轻微地叹了一口气,俯身抽过了枕头,换上新的枕套,深蓝色格子的新枕套在原本灰色的床单上有些格格不入。
赤苇将换下的枕套丢进脏衣篮,走进阳台。天气平静无风,因为昨晚烘干机突然故障被晒起来的制服和训练服就这样直坠坠地挂着,蓝色的领带倒是缠在了一起,但赤苇不想解开。他伸手摸了摸偏大一些的那件灰色西服外套,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但赤苇不打算这么早把他们收进来,不知道是因为指尖一丝隐隐约约的潮湿,还是因为他私心想让这两套衣服一同出现在蓝天下的时间更长一点。
赤苇又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才走回房间。他在路过厨房时踌躇了三秒。给木兔前辈准备早餐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赤苇自己也有点饿,但他心里又十分清楚,这种饥饿感并非通过饮食能解决。纠结再三,完全不困的赤苇还是走回了卧室,木兔前辈仍旧没有醒。赤苇站在床前天人交战,最后认命地再次跨过前辈爬上了床的里侧,躺在了突兀的枕套上。
还在沉睡的木兔前辈无知无觉,却准确无误地朝赤苇的方向翻了个身,胳膊旋即蹭过来,紧紧挨着赤苇,处处彰显存在感,让赤苇忍不住屏息。他凝视着木兔的右手,皮肤很白,手背透出青色的血管,指节粗壮,如同木兔光太郎本人一样,一眼看过去就能感受到力量。
这只手在过去两年里,曾无数次拍过赤苇的臂膀肩背,亲昵地揉过他的头发,给过他最靠谱的拥抱,还曾无数次接到赤苇的托球,再扣出去,让赤苇常常误以为他们真的是最默契的二传和主攻。
赤苇忍不住回忆起刚刚的梦,记忆只剩下模糊不清的一点,好像是一场状态十分差的比赛。这不是他第一次梦到比赛,事实上自从进入枭谷开始给木兔托球起,赤苇就常常梦见比赛,而越临近木兔前辈的毕业,梦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对此,赤苇并不感到意外。或者说从第一次给木兔前辈托球起,他就已然清楚这两年将给他人生带来的影响。如同吃饭喝水,食物进入身体被消化吸收组成人体的每一个部分,这些和木兔光太郎和排球和枭谷一起的时光,也在日复一日中沉淀为赤苇的一部分。
赤苇回想起两年前第一次给木兔前辈托球时,他将球传出,仰头看着主将从后方奔来。和在观众席上完全不一样。观众席上,距离遥远、视角广阔,俯视着球员的每一个动作,但在球场上,赤苇需要扬起头,才能将木兔前辈起跳的身影捕获至视网膜。主将在他上空纵身出漂亮有力的弧度,将球扣下。他听到了球落地的声音,却并不想分神去查看球的落点,就在这个瞬间,赤苇意识到,他喜欢上了排球、喜欢上了二传手这个身份、也喜欢上了这个向上看的视角。
他在仰头时俯首称臣。
这样的风景还能看多久呢?赤苇忍不住在心中想。而身旁的人熟睡时也能变本加厉,又朝他这边挪了挪,胳膊和腿一起搭了上来,仿佛要将赤苇囿于羽翼之中。两个人的头发丝混在一起,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穿来,心跳似乎经由呼吸传进赤苇耳朵,不知道为什么,饥饿和不安就这样消失。
事已至此,赤苇决心任性一次。他从旁边的窗台拿过空调遥控器,将暖风调小了,然后闭上不知道为什么十分疲惫的双眼,任凭指节摩挲过木兔结实的小臂。明明就这样简单的动作,赤苇却被突如其来的困意袭击,在前辈安稳下来的呼吸声中,赤苇心想:如果非要梦到比赛,至少梦到一场正常一点的吧。就这样想着,他睡了过去。
但他没有梦到比赛。
梦里,赤苇以比平常慢得多的步调走在路上。身边的街景十分熟悉,是和前辈经常一起走去公交车站的那条路,但平时总是熙熙攘攘的十字路口空无一人,他的身边也空无一人。
穿过路口后,身边的钢筋水泥突然变为深林树木,四周隐约有雷声轰隆。有一只猫头鹰无声息地穿梭,直到他张开双翼朝着这边扑来,赤苇才发现。猛禽眼神桀骜,神色凶猛,支棱着耳羽簇,可赤苇发现自己心里并无惊惧,他好像失去了趋利避害的本能,伸出双手去迎接。猫头鹰用喙啄弄他的手指,但是并不刺痛,反而宽厚而粗糙,像是某双熟悉掌心里的茧。
再一次,赤苇猛地睁开眼。
昏暗的房间里,眼神熠熠的猫头鹰正在注视着他的猎物。
一瞬间,赤苇心如擂鼓。房间的空气被眼神搅动,好像身处漩涡之中。但就如同以往的每一次,赤苇并不知道自己可以挪开目光,直直地迎了上去,自觉成为了猎物。窗外雨声很大,和上一次醒来时仿佛隔了很久很久。
木兔前辈额前的头发有些沾湿了,看起来应该已经洗漱过。他仍旧抓着赤苇的手摆弄着手指,眼睛如同唯一的光源,锐利无比,但声音却拖得老长:“赤——苇!你终于醒了!”明明躺在床上玩学弟的手怎么想都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木兔前辈就是这么理所当然。赤苇任他抓着,配合地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木兔撑起身体越过赤苇将窗帘拉开,雨滴仿佛给外面的风景打上了马赛克,“外面雨好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下午说好了一起出去跑步的!”赤苇清了清嗓子,准备反驳出去跑步明明是昨晚木兔前辈自己睡前的自说自话,他还没有答应,但他突然想起来了另一件事——
“前辈,你有收……”看到猫头鹰懵懵地眨了眨眼,赤苇直接改口,“我们的衣服还晒在外面。”他迅速跨下床,在懊恼的大喊声里走向阳台。
衣服已经淋湿透,赤苇一边责怪自己怎么忘记看天气预报,一边在雨中把衣服都收下来,连着枕套扔进洗衣机重新洗一次。木兔前辈也已经跟了过来,用手戳着赤苇睡衣上被淋湿的深色地方,非说这样很好看,也要冲出去淋雨,被赤苇无情制止。
“前辈想吃什么?”看到他马上要进入消极状态,赤苇不慌不忙抛出别的话题。
木兔眼睛转了转,张嘴刚发出第一个音节,赤苇就已经猜到了答案。在“不能纵容猫头鹰无限制的吃烤肉”的信条下,赤苇难得打断了前辈的话,“木兔前辈,早上不可以吃烤肉。”思考了一下冰箱里现有的食材,他提出选项,“煎鲑鱼或者照烧鳕鱼,请选一个。”
“那我要吃鲑鱼!好饿!”木兔推着赤苇往卧室走,“赤苇要先换衣服!”
赤苇迅速换好衣服洗漱完,开始处理食材。自从木兔第一次在赤苇家中借宿后的早上非要帮忙料理,却打碎了赤苇家里三个盘子还差点划破手之后,木兔就被严禁插手料理一事了。然而虽然不能参与,但木兔还是每次都要蹲守在厨房门口,看着赤苇做早餐。
在一些加练太晚的周五,木兔会想出去吃大餐——通常而言,赤苇会提出其他选项,不过最后一般都是去吃烤肉。有时候是他们两个人,有时候是和排球部其他人一起。吃完之后,木兔会以太晚了赤苇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为由,把赤苇送回家然后蹭住,而在此后的每个周六早上,都会出现这样的情景。但即使这样的早晨上演过很多次,木兔还是在一旁当最捧场观众,脑袋从这边凑到那边,看赤苇在干什么。
赤苇做饭时十分井井有条,一步一步安排得当,不会让喊饿的猫头鹰久等。先处理环切成块的鲑鱼,趁腌制的时间煮味增汤,等食材和味增都下锅,就在旁边另外支起小锅焯熟菠菜,同步开始做厚蛋烧。厚蛋烧成型的同时把鲑鱼放进铸铁锅,在等待翻面前的时间里,把菠菜先拌上味淋酱油等调味料、撒上一点芝麻,将厚蛋烧切块。鲑鱼煎得焦香时,旁边的味增汤也早就咕噜咕噜响。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木兔一边负责运送碗筷去餐桌,一边夸赤苇,“赤苇为什么做什么都那么有规划啊!”赤苇并不觉得做早餐有什么厉害到能上升到“规划”的地方,他正从冰箱里拿出酸奶,不想理会“吃人嘴短”的夸奖,但还是懒洋洋地应答,“请前辈不要说得这么夸张。”
赤苇其实知道自己并不算特别擅长料理,只不过是能把菜烧熟的水平,但木兔前辈每次都很给面子地吃得一干二净,让他时而也恍惚觉得自己是什么米其林大厨。面前的人将酸奶一口气喝光,在嘴边留下一圈白色,像个圣诞老人,还浑然不知地说,“刚刚白福在群里问毕业那天晚饭一起去吃什么。”赤苇抽了一张纸巾,原本想直接替他擦掉,犹豫半秒后又换成了递过去让他擦脸,没有作答——他暂时不想考虑这件事。
木兔接过去纸巾,又迅速换了话题,说:“赤苇大学是不是不会打排球了?”
“是的。”赤苇低着头回答。为什么现在问这个问题?他装作不在意地拨弄起碟子里的鲑鱼。
“赤苇想学的文学类专业会学习什么呢?”
“现在才稍作了解,每个学校每个专业下细分的重点都不太一样,但我应该会修读现代文学。大学再按照实际学习和实习情况来看自己的职业方向。”
“这样啊,赤苇总是对未来很有规划。”木兔率先一步清空盘子,摊在椅背上,露出餍足的神情,盯着赤苇,又一次提及了“规划”这个词,赤苇猜测大概是木兔前辈最近刚在哪里看见过所,以想多用用。
赤苇正在舔咬一块骨缝里的鱼肉。是,他确实可以算是有规划,但这个规划里并不可能有木兔的深度参与。就如同他也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参与木兔的人生那样。
下一秒,木兔前辈的脸突然在眼前不断放大。下巴被抬了起来,前辈的眼神落在了嘴唇上。直到指腹碰触过嘴角,赤苇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好像被鱼刺划破了。他伸出舌舔舐,轻微的血腥味。因为靠得很近,赤苇觉得自己的脑部几乎过载,在行至边缘的情绪中,他差点无意识地咬向木兔前辈的手指。好在最后一刻,他停了下来,转头挣脱了木兔的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创口不大,纸巾都没染红,木兔却紧张地问疼不疼。赤苇摇了摇头。
吃完饭,木兔帮赤苇收拾台面。赤苇将大部分盘子都收拾进洗碗机,开始手洗不能放进洗碗机的铸铁锅。他的脑海里仍旧萦绕着刚刚的话,延迟了十分钟开始做答,想说前辈在排球上的安排才是从始至终有目标有计划的,但又怕说出来让猫头鹰太自满,放纵一些本就随心所欲的生活安排更加混乱,于是话在嘴边转了个弯,“木兔前辈也可以提前试着提前规划好事情,有时候会轻松许多。”
木兔正负责拿抹布擦着流理台上刚刚不小心滴下来的味淋渍,闻言,他转过头来看着手上都是泡沫的赤苇。
“那么,赤苇,我先提前告诉你一个我的‘规划’。”木兔语气轻松地说着,外面仍在下雨,明明没有阳光,但木兔前辈的瞳孔却仍旧近乎发光,赤苇转过头去看他,就再也移不开目光。有春雷惊蛰,而前辈的声音就这样穿过了水声雨声雷声,传入了赤苇的耳朵。
“毕业那天,我打算向你表白。”
清洁剂的泡沫是不是都漂浮在了空气中,否则为什么什么都看不清楚?木兔前辈的眼睛像在某个平行世界里只追着他的太阳,只是不知道三月的阳光是否可以如此耀眼。有一瞬间,赤苇想丢盔弃甲,但他强硬地要求自己捡回了一点点思绪,用平静得如同讨论别人盘子里的食物那样的语气说,“木兔前辈,表白不应该有预告吧。”
“啊?”木兔向赤苇挤过来,把手伸进水池洗手,“为什么不能有?之所以预告,是因为我觉得赤苇一副没有准备好的样子。”
“准备什么?”赤苇十分庆幸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发抖。
木兔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赤苇是喜欢我的吧?我也喜欢赤苇,这个赤苇应该也知道。”
梦境里刻意被忽略的部分,就这样猝然进入现实,让赤苇不得不想起、不得不面对,像一滴巨大的松脂,将赤苇包裹成琥珀,再也无法动弹。木兔将手洗干净,把还凝固在边上的赤苇的手拉了回来,手指亲密地插进赤苇的指缝,帮他在水流下冲走泡沫,“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赤苇就是不想让我表白的感觉,所以我才想提前和赤苇一起做好规划。”
一开始时,赤苇是在追随背影,跟随在身后的喜欢隐秘而安全。然而喜欢怎么能够控制得住?就如同攀上墙壁的藤蔓,肆意生长,让前方的人回头,回赠他同样的花开。赤苇一直在试图逃避,但事实就是他以为的单向暗恋如同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开出了一份他承担不起的情感。
在这个人面前,逃避并没有用,会立刻被发现。赤苇深知这一点。他拿回双手的使用权,关上水,并试图抢夺话语权,“可是就是下周二了吧,毕业典礼。木兔前辈的这个‘规划’也来得太突然了。”
“那我喜欢上赤苇的时候也很突然啊,”木兔用湿漉漉的手捏了捏赤苇的脸让他松嘴,赤苇才意识到自己又在咬嘴角,“感觉就是某一天,‘砰——’的一下,我就发现,原来我一直在喜欢赤苇。”
木兔的手还托着赤苇的下巴。赤苇虽然被“砰——”的一下砸得一片混乱,但还是没忍住吐槽:“木兔前辈竟然能在意识到喜欢的时候忍住表白吗。”
“赤苇!这个怎么说都不是重点吧!总之,我已经和赤苇分享我的‘规划’了,所以赤苇到时候可不能落荒而逃!”
有一滴水从关掉的水龙头处滴下,碎在了赤苇的手背,让他回过神来开始思考。关于木兔前辈可能对他有好感这件事,赤苇并非毫无察觉,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在不安中享受着暧昧关系,只不过事到如今,木兔前辈想要挑破了。但是——互相喜欢又怎样呢?表白交往又怎样呢?赤苇不清楚木兔前辈是怎么想的,但他总觉得已经预见到未来:越来越少的共同话题、完全不同的生活轨迹,从熟悉到陌生只需要时间这一份催化剂。如果是维持现在的关系大概还能最后赢得一份体面,成为最熟悉的老友,在提及青春岁月时成为特殊存在,但如果、如果真的在一起,他没有任何把握。
他并非一个过分谨慎的人,只是这份情感太过珍贵,让赤苇既不舍得与过去告别,也不愿意用未来冒险,于是夹在缝隙之中,用种种不得已将自己卡顿成不上不下的尴尬模样。如同他做任何事情一样。
水滴从指尖滑下。赤苇胡思乱想,却仍旧不知该如何做答。空气湿度好高,赤苇怀疑自己即将化成雨水,一同渗透进地底。
恰好此时,客厅手机铃声响起。是木兔前辈的手机铃声。木兔前辈深深地看了赤苇一眼,走出去接电话了。
赤苇听不清前辈的声音。他匆匆将铸铁锅冲净,拿起厨房纸准备擦干。在粗粝的手感中,他决心无论如何应该给出答案,否则对谁都不公平。
他听到客厅的电话挂断,没有回头,竭尽全力说:“前辈,我知道你的规划了。”
对面前的人,他无法不做出正面回应。
木兔前辈没有再谈论起那个“规划”。刚刚的电话来自木兔前辈的父母,说下午要去外婆家拜访,让木兔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先回家一趟。于是洗碗过后,赤苇送木兔去公交车站。
刚刚进行了表白的规划或者说预演,两个人看起来很平静,但也只是看起来——赤苇第一次出门时甚至忘记摘围裙,而木兔也在快走到公交车站时才发现自己甚至忘记拿上单肩包。
从房间里拿出木兔的单肩包,也就是第三次走出赤苇家后,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一个很轻一个很大声。赤苇带着笑意催木兔,说前辈要快一点不然家人要等急了,木兔却笑话赤苇只是知道要表白就这么紧张,其实赤苇看他分明也慌张得不像样。一直到把木兔前辈送上公交车,赤苇才终于停止住嘴角的笑意。
下雨后起了风,赤苇看着公交车渐行渐远,转头逆着风回家。青涩的新叶香钻进鼻腔,紧张的情绪再次泛上心头。在漫漫春风里,赤苇踏出犹疑的每一步。
意识到自己对于木兔前辈有不同寻常的喜欢,是在高一那年的冬天,在给木兔前辈托了半年球后。
当时临近第二学期的期末考。虽然木兔未来肯定是走体育推荐路径,但偏差值也不能太难看,于是便请赤苇给他补课。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同年级前辈可以选,木兔前辈却偏偏让自己来,不过赤苇也没有拒绝的打算。因此那几天的加训结束后,赤苇会去给木兔前辈补课,在三年级的教室里,搬一把椅子坐在木兔边上,膝盖碰着膝盖。
“啊啊啊!这些公式真的看不明白!还有函数图什么的。”木兔撅起嘴巴,把笔夹在鼻子下面,试图这样用笔去戳赤苇的鼻子。赤苇连眼睛都没抬,伸手将面前乱晃的笔抽了过来,继续盯着草稿本上的公式,思考着要用什么方式来解释才能让面前的人轻松听懂。
“赤苇,你现在的表情好帅啊!有种要大干一场的感觉。”木兔歪着头,从下方探头看他。赤苇抿了抿嘴,说会做题的前辈才最帅气。木兔立刻不服气地问难道不是打排球的时候最帅气吗,赤苇顺着说那就第二帅气,一心只想哄着面前的人赶紧复习。
看面前的人干劲十足了,赤苇指着题目继续一步步讲解思路。两个人头顶着头,木兔认认真真地听了一会儿,但等赤苇再一抬眼,却发现面前的人心思早就不在题目上了,双眼如箭,盯着自己。
空气过于干燥,好像无需接触就有静电产生,赤苇恍惚觉得眼前炸起了许多烟花。木兔见赤苇老师停止讲课,就将头枕在胳膊上,头发蹭过赤苇的胳膊,在草稿纸上写赤苇京治四个字,还非要问赤苇好不好看。赤苇下意识地也拿笔在旁边写下了木兔光太郎的名字,紧接着又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好意思,急急忙忙哄着面前的人继续好好听讲。草稿纸上两种风格迥异的字迹混作一团,像一幅画,在补课结束后被赤苇折好放进书包。
等到两个人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那时刚好赤苇的父母又出差,在补完课后,他照常被前辈领回家去蹭饭。木兔前辈走在他前面,一边跟赤苇说话一边倒着走,头发塌下来、眼神恹恹的,看得赤苇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结果被前辈冲过来揉着头问赤苇怎么可以笑话我。前辈的身体很暖和,但大概是冬天的晚风太冷,他忍不住战栗。
这个时间点,公交车上不至于很挤,但也没有两个连着的空位。木兔走向了他常常站着的靠窗位置,赤苇跟在他身后。刚结束了最不喜欢的脑力活动,木兔看起来明显有点萎靡。赤苇揣摩着前辈的脸色,和木兔两个人靠在窗户上面对面站着,他从脑海里庞大的木兔光太郎喜欢的话题中找了几个不痛不痒的,试探了一下木兔的情绪,都没有什么反应——看起来需要先等等再哄。
再一抬眼,木兔已经睡着了。手撑在窗户下的栏杆上,因为用力而显出了青筋。头跟随着车动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时而撞到玻璃上。赤苇凝视着木兔,总觉得这样大概不太舒服,下意识地抬起了手,垫在了木兔的头下。
车上人来人往,可能会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也可能不会在意这个角落。但就在那个瞬间,赤苇突然意识到,原来不是因为静电,也不是因为冷风,只不过是他“动机不纯”罢了。
通常而言,赤苇认为自己是一个掌控感很强的人。但既然是“通常”,就一定会有意外。从因为看到了“明星球员”的表现就选择了去枭谷开始,一切“循规蹈矩”就走上了不归路。如果说一个人因为另一个人排球打得好而格外关注他、配合他、希望和他一起打球,都还处于正常范围内。但如果已经到了在生活中处处关注,对任何事情无条件支持呢?
手心感受到木兔有点扎人的头发,手背感受到窗外寒冷的温度。在这样的温差之间,一个念头不知不觉滋生:原来我不止在球场喜欢木兔前辈。赤苇全身心开始战栗,手还是纹丝不动,只担心惊扰了眼前人的梦。
而如今明明踩在春风之中,赤苇却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冬夜,他怀揣着一腔明明刚开始就已经要溢出去的喜欢,和前辈一起吃饭,被送上公交车。那时候他也是独自走在这条路上,在过快的心跳中以为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可以消磨。赤苇突然很羡慕那时候的自己,唯一的担忧大概就是这份隐秘的感情可能被发现,但其实满心都在期待着另一天的见面。
两年的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他和木兔前辈又一次到了分别的时候,一个坐上公交车另一个走向站台,只不过这辆车不再是每日周而复始的固定线路,而是他们的真实人生。
回到已经空荡荡的家,赤苇坐在沙发上,被混乱的情绪袭击,十分难得地失控了一次,抱着头只想哀嚎。然而情绪还没有宣泄,就听到语音呼叫机在响。赤苇带着毫无必要的期冀走到屏幕前点击接通,视频显示出陌生的中年男性,穿着印有烘干机品牌logo的工服,请赤苇给他开楼下的门禁。
哦,原来是来维修烘干机的工作人员。
赤苇按了开门键,去冰箱拿了一瓶水备着,三月气温偏低,赤苇习惯将暖气开足,因此不愿意打开门。直到听到门口的门铃响起,才去开门请人进来。
维修人员检查过后开始修理,赤苇继续坐回沙发上,直到听到维修工叫他,才起来确认烘干机使用正常。道谢、签字、付钱、送人,赤苇几乎是行尸走肉一般完成一整套流程,继续回到沙发上放空思绪。
为什么自己要放弃打排球?为什么木兔前辈要喜欢上自己?为什么他们要表白要交往然后走向一个十有八九会失败的结局?毫无逻辑和意义可言的问题在赤苇的心中一再起伏,拷问织成茧,将赤苇困住。
期间母亲打来电话,说是周末赶不回来了,迭声道歉,让赤苇叫上朋友出去吃大餐。赤苇在电话里答应了,挂完电话大脑却仍旧保持待机,打不起精神。从天明一直坐到天色渐暗,他起身洗漱,然后窝在没有收拾的、木兔前辈在两年间睡过许多次的地铺中,沉沉地睡了过去,仿佛打算用睡眠修补情绪。
直到周日中午,赤苇才醒了过来,看着时间,惊讶自己能睡这么久。上一次吃饭还是周六的早午餐,赤苇很少这样作息不规律。他又看到日历上更走近了一日的时间,不觉得饿,只觉得钝痛。
桌面上手机震动,赤苇过去看,是来自前辈的简讯。赤苇向上翻了翻,平日里他们每天都见面,很少在Line聊天,聊天记录里都是他琐碎的提醒、木兔前辈随性的回复,或者是偶尔约出去吃饭。以后这里会被消息塞满吗?还是会归于沉寂?哪一种情况赤苇都不想考虑,于是看回了新收到的信息。
木兔前辈:叔叔阿姨有没有给你做好吃的?
赤苇回复说他们周末不回来了。
他把手机倒扣放在桌上,没再继续坐着,出去便利店买了饭团,拿乌龙茶时迟疑了一秒,为了睡眠质量还是选择了牛奶。回家后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把饭团吃掉,收拾好地铺,将昨天中午就晾晒出去的制服和训练服收进来,又总觉得没有干透,一起放进烘干机里烘干。
他甚至给家中做了个大扫除——还不忘了打电话提醒会定期来家中清洁的家政工这周不用来了,赤苇有时其实很反感自己这种哪怕再烦恼也要一切井井有条的习惯。做完一切,赤苇站在房间中间,难得地不适应起家中的寂静来,他思来想去,翻出自从上高中后因为学业和社团繁忙就再也没用过的CD机,在音乐声中坐在桌前预习功课,即将要三年级,赤苇的学业压力也在逐渐增大,他学得认真,仿佛一切纠结都被睡眠甩在了脑后。时钟又转了小半圈,门铃时隔一天再次响起。
赤苇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猜想是不是父母提前回来了,忘记带钥匙。但等他按下接听键,可视门禁中却只有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运动夹克,故意不说话,提着饭盒挡在脸前,但却挡不住招牌的发型,在色调失真的屏幕里乱晃,像某种效能太足的心跳加速剂。
赤苇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又揉了揉眼睛。他按下门禁键,打开门,呆呆地站在门口。走廊里没有暖气,赤苇只穿着薄薄的家居服,却并不觉得冷,他侧耳倾听电梯上升的声音。
“嘿嘿嘿!赤苇!”木兔前辈以极快地速度冲了进来,几乎要撞在赤苇身上。
“前辈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是因为忘记带校服了吗?”赤苇从脑海中搜刮出一些可能性。木兔摇了摇头,语气直接,“因为不想赤苇一个人在家。”随后又拿起饭盒来晃了晃,“我给赤苇带了晚饭!”
解开包装才发现汤汁撒了不少,木兔很失落,但赤苇只觉得感觉胃口大开,吃得很开心。
吃完之后,两个人一起挤在宽敞的沙发上看排球比赛。平时在更衣室里几个人挤在长椅上看比赛时,木兔总是一边喊着好挤,一边要紧紧贴着抱着平板的赤苇,而现在沙发大到足够让他俩一起躺着了,两个人却还是习惯性地靠得不能再靠近。即使满是烦恼和忧虑,即使在逃避着毕业离别和那天的“表白”,却仍然在享受和前辈共处的时间。说实话,赤苇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有些不齿。
比赛结束,两个人洗漱完,时隔几十个小时,再次并肩躺在了床上——赤苇实在不想铺地铺了。他们没拉窗帘,赤苇盯着窗外,光污染严重的市中心看不到星星,只有半轮下弦月在空中挂着,还算皎洁。木兔前辈突然出声问,“赤苇,你周五那天晚上哭了。”
赤苇愣住了。有一些模糊的记忆浮上心头,似乎是梦到比赛前的另一个噩梦,他已经记不清内容,只是隐约想起好像有人在叫他,细软的纸巾擦拭过他的脸,然后再是一个熟悉的怀抱。
明明心已经咚咚跳,然而木兔前辈却还嫌不够一般,突然朝他这边转头,眼神比窗外的月光更凛冽,“有时候,虽然完全搞不懂赤苇在想什么,但我知道赤苇肯定比我想得更多更周全,那些问题我根本想不明白,所以总得麻烦赤苇多想想。”
“但是赤苇,”木兔凑得更近了一些,迫使赤苇只能直视他的眼睛,目光既柔和也锐利,是相信也是胁迫,“你总是能做到的。”
我可以吗?赤苇其实并不知道。身旁的人没有再追问,只说赤苇这两天可得早点睡,不然如果眼睛肿了,在他的毕业照里就不好看了,他是最帅的,那赤苇也要一样帅。就像听到了什么咒语一般,明明这两天睡了那么久,还是有困意伴着声音飘来,让赤苇眼皮耷拉。
一夜无梦。
比起经常一起从学校走去公交车站,木兔和赤苇其实很少一起从公交车站走去学校。明明是相同的景象,但换了方向,就总觉得不一样了。还有旁边的木兔前辈,平时常年喜欢把领带拉松的前辈出门这么久了居然还老老实实地打着领带,让赤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怎么了赤苇?是不是觉得今天的前辈也格外帅气?”木兔正在换着众多不可思议的方式背单肩包,感受到赤苇的目光,他用肩膀撞过来。
“是因为前辈很少这样好好系着领带。”赤苇比了一个扯松领带的动作。
“赤苇这么说太过分了!明明是因为这个是赤苇给我系的,所以才不愿意解开的。”说完,木兔前辈还开始对着旁边商店的玻璃门检查领带的保持状况,赤苇跟随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在常去的甜品店门外看到了新贴的歇业公告。
公告上写得十分清楚,店主老夫妇要搬家去北海道和女儿一起住,甜品店将在本周结束营业。身旁有路过的枭谷学生边走边讨论,而木兔和赤苇一齐愣在了门口。这里可以算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在无数加练的夜晚,他们在这里尝过无数种冰淇淋的酸甜,分享着那些打不出好球的苦恼打出了好球的兴奋赢了比赛的激动输了比赛的滋味。
“啊!还想着毕业之后来找赤苇玩的时候还可以吃这家店的。”木兔失落地说,嗓门都小了不少。
“这两天我们都过来吃吧,前辈。”赤苇安安静静地提议。
“那我要把所有口味都点一遍!”
“不可以,吃太多的话明天前辈很有可能因为拉肚子错过毕业典礼的。”
木兔提议要拉上排球部的其他人一起来,这样就可以尝到那些他还没尝试过的口味。
赤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甜品店在门口摆了一盘糖果,供离店的客人自取,他们一开始会每个人拿上一颗,木兔前辈每次都会咔嚓咔嚓的立刻咬碎吃掉,赤苇自己则喜欢慢慢含化。于是后来赤苇每次都会多拿一颗,木兔前辈嚼碎两颗的时间和赤苇吃掉一颗的时间差不多,这样他们可以同时分享同一份甜蜜。
为什么一切都在和他告别?那些在这里的那些独属于他们的回忆,仿佛也要被迭代更新,送进名为“过去”的垃圾桶里。
木兔问他为什么不说话,赤苇满心都是乱七八糟的回忆,没多想就打了直球,说因为舍不得前辈毕业。说完才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直接,感觉脸有些发热。
木兔笑得爽朗又得意,“赤苇,我明天才毕业。今天的赤苇还是应该开心啊!”
可是今天和明天有什么区别?在过于漫长的未来面前,两天时间如同螳臂当车。赤苇只觉得难过。
赤苇进入教室,刚在座位上坐下,同班的佐藤同学和高桥同学就一起向他走了过来。
“赤苇同学,有个问题想请教,请问高三1班在毕业典礼上会在哪个时间段入场?”因为学生比较多,枭谷的毕业典礼会分时间段让每个班级入场,不过每年的排序方式都有不同。
“十点半。”赤苇回答。木兔前辈从两周前时间表刚出时,就拉着他复读了一百次这个时间,让赤苇一定要记得去看,被赤苇回敬会忘记重要时间的明明是木兔前辈。
“原本还以为要去问三年级的前辈呢,没想到赤苇同学知道。”问问题的佐藤同学有些惊讶地说。
还没等赤苇说话,旁边的高桥同学已经接话了,“我都说了,木兔前辈班级的安排,赤苇肯定知道。”
在所有人眼里,他们都是关系亲密的前后辈。球场上默契的配合、总是绑定在一起的午饭时间、木兔前辈还总是在大课间时冲来找他,赤苇对于身边的人会这么想并不惊讶,甚至可以说里面也有不少他的推波助澜,那些帮忙拿的外套、永远表现得对木兔前辈的信息了如指掌、在木兔前辈闯祸时第一个去收拾。可马上,默认的联系即将要断开了。
请停止消极情绪散发。赤苇在心中警告自己。他试图转移思维,于是难得地多问了一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刚一开口,赤苇就后悔了。毕业季问这些的原因他大概能猜到,这样提问实在是有点尴尬。
佐藤同学显然也有点惊讶,不过很快调整好了表情,她说她想要去看看暗恋已久的三年级前辈,那位前辈和木兔同班,她不想站在那里等太久妆都花掉,所以想弄清楚入场时间。
“诶,佐藤你不打算表白吗?”身旁的高木同学显然很惊讶,大剌剌地问。
“是啊。我们也不太熟悉,只不过是我单方面的喜欢而已。如果这样贸贸然表白的话,会给别人造成困扰吧。”佐藤的语气很坦诚,“能亲眼看到前辈毕业,就已经很满足啦。谢谢赤苇同学和高木同学。”
赤苇摇摇头示意不用客气。
“要勇敢一点啊!”高木同学语气高昂,“要是觉得会留下遗憾的话,最好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她们一边聊天一边走远了。
如果说因为不熟悉而不去表白是有着不想去打扰他人的善解人意,那自己算什么呢?
下午的排球训练,木兔前辈少见的迟到了一会儿。三年级前辈都格外投入。和往常的每一次一样,赤苇认真尽责地托出每一个球。常规训练结束后的加训,所有三年级前辈都留了下来。
但没有等训练结束,赤苇班上的同学过来叫走了他,说是明天毕业典礼的志愿者有些不够,临时安排了一些二年级学生当志愿者,要一同过去排演。
赤苇跟在同学身后朝着礼堂走去,听到他突然说:“赤苇真的很喜欢打排球啊!刚刚看你们打排球,感觉简直和电视上的职业选手一样。”
自从进入枭谷排球部以来,这样的夸奖其实赤苇听过不少。他心想,不是“像”职业选手,我们中间有些人未来是一定会成为职业选手的。虽然心中很骄傲,不过赤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描淡写,“是说木兔前辈吗?他是我们的王牌。”
“啊?不止他呢。木兔前辈的扣球确实很帅,但是刚刚看赤苇你托球的时候,该怎么说呢,感觉就是……‘倾尽全力’。”那个同学絮絮叨叨地说着,然后又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了停接着说,“我也不是很懂排球,这样妄加评论实在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介意。”
赤苇愣住了,只能凭社交本能回答说谢谢夸奖。同行的人大概是意识到了赤苇不想提这件事,贴心地换了个话题。排演的事情既多又杂,等赤苇回体育馆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空。在悦耳的击球声中,赤苇推开了体育馆的门。木叶前辈托出了一个球,有一点点偏高了。
仿佛是本能吸引赤苇抬高了视线。熟悉的在专注时会略微鼓起脸的表情、一心只想着如何将排球更好地扣过去的眼神,张开的双手如同羽翼,腿部线条紧绷,起跳的高度比记忆中还要再高出一些。木兔前辈高高跃起,将球击下。
落日余晖,枭鸮凌空。
好想成为托起他的风,在空中千万次描摹出他的身影。
赤苇在门口的阴影处站定,感觉腿仿佛有千斤重,迈不开步伐。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太久没有站在球场以外的位置上,赤苇几乎都要忘记最开始看到木兔前辈时的震撼。那一次他在震撼的余韵中走上二楼看完了一整场比赛然后做出了改变他人生的决定,而这一次——
“赤苇!”木兔第一个看到门口的他,伸长了手臂开始叫唤,“快来给我托球!”
你怎么可以还不知足?
好累。可是完全不想停下。
赤苇撑着膝盖喘粗气,一双他再熟悉不过的手伸了过来,赤苇搭上去让自己借力直起身。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赤苇隐约记得好像从某次练习开始,木兔前辈就经常这样做。他的手指搭在前辈的手腕上,在黏腻的汗水间好像能感受到跳动的脉搏,心跳仿佛能够逐渐同步。如果是往常,赤苇经常会装作无意地保持着这个姿势,让亲密的碰触能够保持得久一点。不过今天,他很快就松开了手,赤苇感受到木兔前辈看了自己一眼。
“停停停!两位永动机!”木叶拍着手走过来,其他人也都停下手上的动作,在他们练习了千百个日夜的排球场上围成了一个圈。
“今晚到底吃什么?”白福学姐拢了拢头发,第无数次开启了关于排球部最后一次聚餐到底吃什么的议题。所有人都看向了木兔,但大汗淋漓的前辈却挥了挥手,“这次不要吃烤肉!也应该吃吃大家爱吃的东西嘛!都陪我吃了三年烤肉了!”
小见前辈即刻代表所有人进行反驳,“都陪你吃了三年了,也不差这一次了吧!”
“不要装成熟了,刚刚是谁赤苇一走就一脸不开心?”木叶也十分不给面子地揭短。赤苇心下一惊,却被木兔前辈反手抓住了手腕,“因为这应该是赤苇倒数第二次给我托球了嘛!赤苇,明天要补回来哦。”赤苇很想说出明天前辈安排应该很满吧或者其他什么拒绝的话,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是吧?!你们明天还打算来练排球??”猿杙拍了拍额头。木叶匆忙补充,“木兔你不要忘记明天要拍毕业照!”
“算了,你还不清楚木兔吗?”雀田学姐最后一次合上了部活日志本,笑着说。
“其实……我也觉得明天可以再练一场,如果各位前辈方便的话。”尾长一边擦汗一边说。鹫尾前辈也在旁边搭腔,言简意赅地抛出了“同意”两个字。
木叶前辈总结,“一群排球笨蛋!”但赤苇看他明明也没有想拒绝的样子。晚饭和明天的安排都敲定了,大家纷纷散开去收拾排球,过了一会儿,慢半拍的木兔前辈突然推着球框说,“所以今天还是吃烤肉,明天还是来训练啊!”
好像以前的每一天啊。木兔前辈没有说出口,但赤苇却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将一颗排球抱在怀中,这里的每一颗排球都曾经重复地沾上过每一个人的汗水,有时候怀抱着排球,赤苇总觉得能感受到一些不一样的温度。
在看似平常的收拾中,赤苇却觉得体会到了每个人的不舍。他衷心祈求明天不要到来,但时间流逝怎么会因一颗真心改变?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烤肉店。还是一样的座位,赤苇熟练地按照以往一样点单,将每个人的喜好都照顾到。赤苇以为自己会没什么胃口,不过坐在一起时,真的很容易忘记明天就是告别,也有可能是情绪消耗也容易让人饥饿,他吃了很多。
小见前辈从烤肉网上救起了一块即将要糊掉的肉,“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到排球部,见到木兔,就感觉他是个怪人。”
赤苇原本低着头正在仔细地蘸着盐——这家店配烤肉的柚子盐偏细,如若稍不留神蘸多了就会引发一场灾难,听到这句话没忍住露出了一点点笑容。也不知道左手边的木兔前辈怎么就能看到,不针对说这句话的小见前辈,却非要拽着赤苇的胳膊闹腾。坐在右边的木叶前辈搭上了赤苇的肩膀,做出保护姿势,说木兔干嘛最后一天了还要欺负学弟。
“不过,赤苇也是个怪人吧。”坐在木叶前辈对面的白福学姐从满满一碟肉中抬起脸,抽空做出评价,赤苇疑惑地看过去,头又靠向了木叶前辈那边一点。尾长补充说明,“嗯,第一次看到赤苇前辈给木兔前辈托球的时候,其实真的有被吓到。”
除了赤苇,其他人都一起笑了起来。赤苇不是没有看过自己给木兔托球时的样子,有时他们会拜托白福学姐录下来练习或比赛时的画面复盘,甚至在电视上也播出过。但今天连续两次听到了感性描述,赤苇觉得很奇妙,他并不觉得自己对前辈的托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赤苇的托球,就是最好的!”还不等他想清楚这个问题,赤苇就感受到木兔前辈的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搂住了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拉了过去,而木叶前辈非常理所当然地松开了手。
“以后赤苇都要给学弟托球了,木兔你就羡慕去吧!”突然在所有人面前靠进了前辈怀抱的赤苇的脑海中正在波涛汹涌,没听清是谁在对面打趣。赤苇抬起头,明明自己整个人撞进了木兔前辈的怀抱里,却也没有人觉得惊讶。木兔前辈的脸凑得太近了,赤苇心想,自己可能会脸红,还好如果被问起来可以说是被烤肉的热气熏的。
“没关系!我知道赤苇最喜欢给我托球就行!”
大家又一次都笑了起来。猿杙搅动着吸管,冰块在杯壁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居然真的要毕业了啊。”
“果然三年来最遗憾的事情还是没能拿过冠军啊!”木叶在一旁大声感慨。其实明明春高过后,大家就可以选择不来训练,但哪怕是两个经理,都还是保持着每天的出勤,赤苇心里很清楚,虽然大家平时都经常吐槽木兔前辈和他的加训过于变态,但明明很多时候也都会一起练习。
好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一起打排球——这样的话,虽然没有人说出来,但却在每个人心中想着吧。可是明天,这里除了尾长和他,其他的人就都要毕业了。想到这里,赤苇几乎要发抖。下意识地,他伸手抓住了木兔前辈放在大腿上的手。木兔前辈明显有点惊讶地看了过来,赤苇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但下一秒,他的手被紧紧回握住了。
有服务员来给他们添水,赤苇让自己从木兔前辈的怀里坐了起来,将手也抽出。
“明年就要辛苦赤苇啦!我们都会来看枭谷比赛的!”不知道是谁这么说了一声,赤苇抬起头来,下一秒却被左手边的人扳过肩膀,直视着双眼,“赤苇,可不能说自己不行啊!明明赤苇都能做到的。”
“不要给赤苇太大压力啦。”
“可是赤苇是赤苇嘛!”
我可以做到吗?但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那些觉得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只要在他身边,就好像也不会有什么不可能。
越到后面,翻动烤肉的速度越来越慢,好像所有人都不想让这顿晚餐结束。
从烤肉店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刮起了风,身上刚刚因为吃肉而积攒的热气就好像突然就都消散了。大家先是一同去甜品店加餐,再三三两两的朝着不同方向的公交车站走去,于是照常,赤苇的身边只有木兔前辈。
他们靠得比平时更近一点,在手指第三次撞在一起的时候,木兔前辈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喊着“让我们飞向未来吧”就拽着赤苇跑了起来。虽然很想说刚吃完饭跑步很容易肚子疼,但赤苇也并没有挣脱,路边的樱花已经开了一些,风裹着花瓣掠过脸庞,带着木兔前辈身上的味道。
好想可以一直这样跑下去。
周二一早,难得在家的爸爸特地过来敲门叫醒了赤苇。餐桌上摆满了两个人早起准备好的和式早餐。他们很少在家,因此每次回家都会尽全力陪伴赤苇。时间尚早,赤苇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尽量让自己避免去想今天就是毕业典礼的事情。门口的门铃突然响了。
“这么早是谁来拜访?”妈妈有些奇怪,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起身去开门,赤苇继续应答着爸爸问到的各种学校相关的问题。半分钟后,客厅里传来了妈妈的声音,“京治,排球部的木兔同学说他在楼下等你。”
什么?赤苇家和木兔家根本不在一个方向,过去的两年她们也从来没出现过这样接对方上学的事情,赤苇简直怀疑自己穿越到了什么平行时空。不过虽然头脑混乱,赤苇还是让自己尽量快速地吃完了饭,匆匆跑下楼。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是澄澈的金黄。穿着枭谷制服的前辈跨坐在一辆帅气的山地自行车上,一双大长腿撑在地上,领带果不其然还是被扯松了,不知道为什么,赤苇总觉得前辈这样看起来像是偶尔在便利店会看到的恋爱番封面上等待女朋友下课的男主角,不过这个比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前辈的。看到赤苇走出来,木兔前辈立刻露出了瓦度极高的笑容,“赤——苇!”
“木兔前辈今天怎么想到要过来?”赤苇双手紧紧抓着单肩包的背带,十分担心自己如果一松手,会忍不住抱住面前的人。
“是姐姐送了我自行车!昨天部活开始前就是去学校附近的自行车店办手续啦。想着今天可以早上来接赤苇,不是经常有吗,那种骑自行车上下学什么的……”赤苇跟随着木兔前辈的目光看向车后轮。
这是一辆没有车后座的山地自行车。
“啊啊啊!!”连坐在大堂的保安都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赤苇连忙拽着前辈朝着小区外走。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一系列诸如背着他抱着他或者坐在自行车前面的杠杆等不靠谱提议后,因为推着自行车也没有办法上公交车,两个人只好一起走去上学,还好今天时间很尚早。木兔前辈也不肯骑车,非要推着车走在赤苇旁边。
路过便利店时,赤苇去便利店给还没吃早餐的前辈买了他想吃的炒面面包,于是换成了赤苇推车。“赤苇,”木兔前辈在含着满嘴的东西叫他的名字时会格外有意思,不过赤苇现在满心只想关照前辈千万不要把炒面掉在制服上染上油渍,正手握纸巾随时准备上手拦截可能会掉落的残屑。
“其实我有的时候也会不确定赤苇到底喜不喜欢我。”
是吗?满心都在炒面面包的赤苇反应了一秒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前辈并没有朝这边看,而是继续看着前方,一直以来,赤苇都觉得自己的心思不能更好猜测,那些隐藏不住的偏爱与纵容,过分亲密的肢体接触,让他的心思一直赤裸裸地暴露着。
“是的,有时候,虽然我一般都不会多想,但也会想说是不是我搞错了什么。因为赤苇有时候看起来是很平淡的样子。”木兔继续朝前走着,“赤苇,让我更笃定一点吧。”
对于这样的要求,赤苇觉得自己大概要等到下辈子才能说出拒绝的话吧,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木兔前辈很快又跳转了话题,开始问赤苇今天毕业典礼要负责干什么,会不会错过他参加的部分。赤苇一一答复:“负责的工作是秘密,但是一定不会错过。”
毕业典礼正式开始,赤苇的秘密工作其实十分显眼:负责站在门口给要进入礼堂的三年级毕业生派发别在制服口袋里的花。在正式开始前,赤苇难得徇私,在花篮中挑了最大的那一朵,悄悄藏进口袋。
三年级1班是第一个入场,木兔前辈昂首挺胸,走在最前方。一直以来,赤苇都是站在前辈的身后或者身旁,很少像现在这样,站在原地,等着前辈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再一次,赤苇在心中肯定了这个人就是“star”的想法,无论在哪里,他都将是全场的焦点。
而视力绝佳的前辈很快就看到了他,跳起来朝着赤苇招手,抢在前辈开口之前,赤苇和其他的志愿者一起向前跨出一步,只不过其他志愿者是从花篮中随机拿出一朵,而赤苇是从口袋中拿出了那朵鲜花,双手捧上。
“是特地给我挑的吗?”赤苇知道自己的小动作当然逃不过木兔的眼睛。他也没有打算否认,并没有接话,只是慢而郑重地说:“毕业快乐,木兔前辈。”
木兔前辈的手指轻轻地划过赤苇的掌心,那朵精心挑选出的花朵出现在了左边的口袋上,被他带着走上了台子上,将在一生只有一次的毕业照上和耀眼夺目的笑脸永远共存。枭谷庄严的校歌响起,在礼堂回荡,赤苇心想,木兔前辈此刻在想着什么呢?他眯着眼朝台上看,撞上了熟悉的目光,心脏大概要超负荷,赤苇深呼吸了几口气,直到旁边的同学递过来纸巾,赤苇才意识到,他已经泪流满面。
班级退场时,会有相熟的后辈在两边等着,赤苇目送着前辈的离场,在人群中看到了佐藤同学。他多看了一眼,看到女生红着脸叫住了木兔前辈班上的一名学姐,说了一句什么。原来如此。赤苇心下了然,不愿再让自己的目光打扰。
在拥挤的人群中,赤苇下一秒就捕捉到了木兔前辈的身影。他正转过身来看向赤苇,遥遥对视间,赤苇看到阳光在他的眼神里浮光跃金。感受到赤苇的目光,木兔前辈立刻很大动作地招了招手,他好像牵着风筝线的那端,明明隔得那么远,却让这一头的赤苇情绪万千。就在此刻,赤苇停止了无休止的嫉妒两年前的自己,因为他明白,是时光的陪伴让他能够见到这样的风景,成为他将永久珍藏的定格画面,和其他的那些回忆一样,并不会因外物的改变而消逝。
毕业快乐,赤苇再次在心中默念。
赤苇彬彬有礼地递上每一朵花,在人来人往中体会着千百人的离愁别绪。毕业典礼结束,赤苇穿过正在拍照的人群,朝着体育馆走了过去。排球部昨天约好了今天要穿上枭谷队服好好拍上几张照片。
因为最近很久没有正式比赛,拿出队服时,赤苇都有些恍惚。一些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过。春高的最后一场比赛以失败收场,赤苇以为自己记不清了,但回忆起来却发现每一个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返校的大巴上,赤苇因为之前哭太猛还在头晕脑胀,被包裹的手指比起疼痛来更恼人的是束缚感,赤苇一直不喜欢这样,他靠在车窗上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但手指却一直在不受控制地抓紧松开。直到有一双手握住了他的手。
赤苇看向身旁的人,大巴里很安静,木兔前辈看向赤苇,并没有露出笑容,却是非常温柔的神情。下一秒,木兔前辈突然凑近了过来,用额头抵上了赤苇的额头。
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近,在交流的呼吸之间,赤苇觉得自己仿佛能感受到前辈在想什么。明明木兔前辈什么都没有说,赤苇却知道了他并不是在惋惜,而是在将过去的失败化为明天的养分。那时候的自己在想什么呢?是在担忧未来还是在咀嚼曾经?或者说还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他的思绪也变为了思考下一个球要如何打好?
赤苇在回想中出神,直到又一次被在一旁换衣服的木兔前辈握住了手指,才发现自己一直用力地抓着队服,指尖透出白色。他很快就停下了思索,将队服套上身。
“来吧!赤苇!”前辈在门口喊,赤苇跟了上去。
三月的东京气温偏低,大家都裹着队服外套,原本想直接穿着短袖队服出去的木兔前辈被赤苇以“我们是一个团队应该要统一着装,等会儿要拍照的时候一起脱下来不是很帅吗”的一番输出劝住了。木叶前辈在身后笑,说是这两年真的多亏了有赤苇,处处照顾木兔。赤苇却突然想起了那时在大巴上木兔前辈对自己的照顾,其实是相互的,赤苇在心中想。
他们先是在校园中穿着外套拍了几张,然后匆匆脱下换成短袖换了几个不同的造型。但是不在排球场内,从队员到经理到教练,所有人都感觉不太对劲,大概是受其他人影响,连一向的出风头之王都有些不知道怎么站着的感觉。而木叶前辈第一个提议回去练习时,也没有任何人提及昨晚明明是他吐槽其他人是排球笨蛋这回事,大家立刻跑回了球场。
没有安排友谊赛,也没有特殊的仪式。就像平常的每一天一样,他们开始了热身、训练。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排球场中人越来越多。一直以来,枭谷都是排球豪强队伍,排球部在学校的人气也很高,每次的比赛都会有不少人组织一起去为他们加油助威。
“感谢三年来给我们带来那么多精彩的比赛!”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声喊,木兔立刻蹦得老高,试图去寻找喊话人的身影,超元气地回话说谢谢支持,让聚在旁边的同学们更加兴奋了起来。
然而大概是太久没有穿着队服打排球,加上这几天情绪波动太大,赤苇难得地出现了失误。虽然不是正式比赛,但这个有些类似那天噩梦的情景还是让赤苇愣了愣,不过队友的声音已经在身后响起。
“新队长,可不要被木兔传染了啊!”
“别这么说!等会儿木兔不高兴还是要麻烦赤苇哄。”
“别因为我们毕业就分神啊赤苇!接下来好好打!”
还有下一球。
平心而论,如果说赤苇不爱排球,的确不太公平。高中这两年,他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练习,看很多排球视频,学习各类战术以更好地规划枭谷的进攻,完成自己的团队使命。
但虽然很多人不想承认,赤苇却清楚得很,喜欢也是分等级的。如果更爱一些,排球就可以被他默认成为毕生追求的事业,如果再不爱一点,他也可以毫不在意地当作是社团活动。赤苇清晰无比地知道,他和木兔日向影山他们是不一样的。有时候,赤苇会幻想自己成为一个天赋异禀、全身心热爱排球的人。他们眼里将会是怎样的风景?那种怀抱着坚信自己一定会胜利、享受着掌声与期待去迎接每一场比赛,会是怎样的感受?
他不过是在看台上受木兔前辈的蛊惑,抱着并不纯粹的目的来到枭谷。赤苇觉得自己应该知足,一个明明并非心怀热爱的人,却能与他们同行。况且,他也曾享受过那些瞬间——就像木兔前辈向月岛描述的那样,在那些时刻,赤苇无条件地享受着排球带来的快乐,也与他仰慕的人共同成为了制造快乐的人。
而现在,枭谷排球部的未来要交由他来带领了。光芒之下赤苇给自己强加了一片阴影,而你要永远困身其中吗?赤苇明白,枭谷接下来一年的路一点都不好走,青黄不接、王牌缺席,但他为什么不能也有破釜成舟的勇气?
如果因为害怕失败而不愿意走向未来,这两年给木兔前辈的球可能都是白托了。赤苇想到这里,忍不住笑,感受到观众惊异的目光,他心想,请将我当做和他一样的“怪人”吧。
一声声助威,让赤苇在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赛场,还可以和木兔前辈、和他将永远想念的队友们再打许多场比赛。
而木兔前辈正看着他,眼神那么亮,“赤苇,下一球,给我来个好球啊!”
“好的。”赤苇听到了自己的回复。
他将球托出。
而无论多不舍,训练也总会结束。两位经理拿出了家长会赞助的横幅,大家先是正儿八经地拿着横幅照了一张,然后再是各种奇奇怪怪的姿势。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训练结束,场边的观众却还在不断增加,欢呼声越来越大。赤苇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木兔前辈的弱点之一,这种时候,他很有可能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下一秒,赤苇的预感就成真了。
在一声几乎响彻整个场馆的“木兔君和赤苇君的配合真的很无敌”的呐喊后,原本正在和其他三年级一起合照的木兔前辈立刻双眼放光,朝着在场地另一头的赤苇看了过来。
时间仿佛停滞,赤苇觉得自己捕捉到了木兔前辈的每一个动作。他露出了招牌的笑容,迈开步伐,朝着这边奔跑过来,“一球入魂”的横幅就这样被挂在了肩膀上,随着动作向后飘扬起来——赤苇只能大声喊:“请前辈注意不要摔倒!”
但马上,他什么都喊不出来了。
因为木兔前辈冲过人群,将他抱了起来。
双脚腾空的感觉并不太好,特别是对于赤苇这样习惯性控制住自己的人。他失去平衡,下意识地将手撑在身下人的肩膀上,低下头去看。
而那双如同发光源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他,只看着他。如同赤苇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赤苇被抱着转了一个圈,在飞快的旋转中,他好像看到了木兔前辈前桌那个叫羽田的学姐和另外一个女生正站在附近看着他们这边,因为是木兔前辈的前桌,赤苇多看了几毫秒,结果下一秒就感觉自己又被勒紧了一些。
“看着我,赤苇。”木兔前辈大声说。
赤苇再次低下头,这次木兔前辈将他放了下来。
“谢谢你,赤苇。”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赤苇的泪腺,让他直到洗澡换衣结束后还一直在流泪。接受完所有人的安慰,赤苇却没有继续在更衣间待着。他悄悄前往了杂物间。
在杂物间没有放置物柜的角落,壁纸上有几处浅浅的印子。赤苇猜想未来的学弟们可能会以为这是不小心划上去的,但其实那是一次加训后的秘密故事。
那一次,木兔前辈感觉自己摸高又变高了,拽着赤苇蹭在一起比了半天后,木兔前辈断言自己肯定又长高了,一定要量身高。但体育馆内平时量身高体重的保健室的老师早就下班了,也已经锁上了门。
虽然想说等到明天再量也一样,但赤苇很清楚自己家的前辈在一些小事上会十分反感延时满足,他思考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办法。“前辈,”赤苇叫了一声看起来已经要死掉的猫头鹰,“我有办法。”
他去更衣室拿上了之前订训练服时给大家量尺寸的软尺,带着木兔前辈走到了更衣室的这个的角落,踮着脚,用指甲在木兔的头顶轻轻划下一道,再和木兔两个人一起将卷尺拉到平整,紧贴着墙壁量出了高度。
比起上次的数据来,确实长高了一些。不过木兔前辈看起来已经不在意了,他大喊着“赤苇好聪明!我也要给赤苇量!”说完就把说着没有必要的赤苇按在了墙角。
之后,这样的量身高就成为了常事。两个人的身高在墙壁上留下了越来越高的浅浅痕迹,赤苇逐渐追上了曾经木兔前辈的身高,两个人的印记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赤苇站在这个角落,抬起头来。那些成段的回忆就在一道道攀高的阶梯里无休止的播放。
第一次被木兔前辈发现自己会在外面吃饭时那次,明明常常会去的餐厅在另一个方向,但看着木兔前辈的公交车,赤苇忍不住就朝着相同的方向走了过去,那时候虽然知道追不上,却还是想跟随。而后来的剧情出乎赤苇意料,结果是那么那么那么的好。
还记得有一次木兔前辈不知道为什么闹别扭,怎么哄也哄不好,当时刚刚结束集训,赤苇一面意识到自己不如其他二传的事实,一面还要操心着难对付的暗恋对象,焦头烂额的时候,在这片阴影之中,他曾差一点将告白脱口而出。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束手束脚了呢?明明是他以不擅长暗恋作为借口,放任自己去流露喜欢,不断释放信号,不断纵容甚至可以说是诱导,而在有回应之后,却又开始以太喜欢为理由去逃避。
是现在的关系太过舒适,就像已经做到了100%,没有风险,让人愉悦。
但是。
赤苇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心情愈加笃定。
他将奉上120%的自己。
“就知道你在这里。”木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影子笼罩过来,“赤苇,不许你悄悄哭哦。”
“没有在哭了,前辈,”赤苇听到自己的声音还有点哽咽,但是没有关系,“我们先出去吧。”
体育馆里已经空无一人。木兔前辈的身影在背着光往前走。看得见去路吗?赤苇不知道。但他愿意跟随这个背影前行。
“木兔前辈。”赤苇看到木兔回过头来,他在心里小小声道歉,决心要抢先一步。
“我喜欢你。”
本来就是我先喜欢上前辈,该由我说才公平。赤苇心想。
而面前明显也打算表白的前辈显然被扰乱了计划,先是呆愣愣地接了一句,“我也喜欢你”,随即是一阵大喊:“赤苇!!啊啊啊,你这是作弊吧!!为什么要先说!!”
终于说出口了。又一次,赤苇泪流满面,木兔的表情也终于被打破,露出了不知所措,他走过来捧着赤苇的脸,他们的鼻尖几乎要碰上,赤苇发现刚刚说着让自己不要哭的前辈的眼里也明明满是泪光。
“赤苇,”他听到木兔前辈叫出他的名字,用从未有过的郑重语气做出请求、许下诺言,“请和我在一起。”
而赤苇将义无反顾、神魂奔赴。
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一些评论~卡文人很想听听repo!
【漫威乙女】成为团宠后白月光出现了 三
背景是前面的小合集一到三十一,全员存活而你用无限手套打了响指,HE结尾后的番外
到底是白月光还是一把泛着冰冷寒光用来杀死你的刀
你=姬拉/Kira
你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特别注意了托尼
谁能想到托尼·斯塔克先生第一次来电影院看电影是看了动画片,而且还睡着了
你又笑得眉眼弯弯
“在笑什么?”安德鲁递给你爆米花
你摇摇头,将注意力放在了电影上
电影结束已经很晚了,一行人离开电影院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
“你现在是在哪所大学?美国的大学生活还习惯吗?”安德鲁和你肩并肩走在一起
“我和彼得都是纽约大学的”你犹豫着说...
背景是前面的小合集一到三十一,全员存活而你用无限手套打了响指,HE结尾后的番外
到底是白月光还是一把泛着冰冷寒光用来杀死你的刀
你=姬拉/Kira
你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特别注意了托尼
谁能想到托尼·斯塔克先生第一次来电影院看电影是看了动画片,而且还睡着了
你又笑得眉眼弯弯
“在笑什么?”安德鲁递给你爆米花
你摇摇头,将注意力放在了电影上
电影结束已经很晚了,一行人离开电影院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
“你现在是在哪所大学?美国的大学生活还习惯吗?”安德鲁和你肩并肩走在一起
“我和彼得都是纽约大学的”你犹豫着说“还能习惯,就是最近的校园艺术节,让我有点担心”
“Wow,很厉害的学校,因为你报了节目?”
“Yes…自愿报名,但不知道谁把我的名字写上去了,发现的时候名单已经不能更改了”
“总有些小人,我可以去看你的节目吗”
“当然,如果我知道可以表演什么的话”
你有些无奈,但又不忍心让安德鲁的期待落空
“唱歌应该会简单很多”彼得从你背后追了上来,愤愤不平的说“我去找过你们班的活动负责人,他简直是一问三不知,怎么会让这么一个糊涂蛋来负责”
“I know…”你安抚着彼得
“你的头发乱了,要我帮你扎起来吗”安德鲁打断了你还没说完的话
你伸手去摸脑后的马尾,好像是有点松了
“我来我来,Kira你上次落在我桌子上的皮筋我带着的!”彼得撩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素圈的黑色小皮筋
不止你,他这操作连安德鲁都彻底傻住了
“什么时候…”你下意识的想问自己什么时候落下的皮筋,但是彼得的手已经散下你的头发,这让你的声音截然而止
真的很笨拙,温柔又带着小心翼翼,他似乎完全不懂怎么扎头发
你听到他嘀咕着一定要买个假发练手
头发散了又扎再扎再散,不是忘了一缕就是扎的太乱
你忍不住低低的笑起来,甚至没有注意到旁边安德鲁铁青的脸色
“别笑话我…我真的没给女孩子扎过头发,我发誓我今天晚上就去买顶假发编各种发型…”彼得听到了你的笑声,有些羞涩的辩解
“I know”你忍下笑意,一本正经地说“我相信你练习好后可以扎各种发型”
“Peter,再折腾下去sweetheart要掉发了”看热闹的娜塔莎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三下五除二给你编了一个蝎子辫
“Oh, my God,Kira你要每天把你的头发收拾妥帖真的是太辛苦了,很棒了真的”彼得长呼一口气,面色很是真诚“这比救人难多了!”
“说明你真的缺一个女孩子让你为她扎头发”娜塔莎抱怀看着彼得
你没接话,只低头偷偷笑着
“Kid,你该回家了”托尼伸手拍了拍彼得的肩,你听见声音才止住笑,抬头发现其他人也都跟了上来
“准确来说,不跟我们回基地的现在都该回家休息,很晚了”史蒂夫看着你,你明白他的意思
“安德鲁,我们明天见“你转身看着安德鲁“祝你有个好梦“
“你也是”安德鲁微笑着向你挥手告别“明天见”
你目送他离去,有些心神不宁地转过身,然后看见了彼得写满了期待的脸
“Kira,我我我我我”
“Yeah…明天见,晚安Peter”你无奈又好笑的补上告别
彼得不放心梅姨,而你又不想再适应一个新环境,所以你们都放弃了麻省理工选择了纽约大学,其实对你们来说这些顶尖大学哪所都一样
你不在乎学历,而彼得…谁都能看出来托尼想把他培养成继承人的意思
得益于托尼,你们的走读办的很快,这让一度焦虑要住宿舍的你松了口气
“Sweetheart”你正胡思乱想着,娜塔莎的声音把你漂泊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你轻轻哼出一个鼻音表示疑惑
“你的情感状态我其实觉得你是有分寸的”娜塔莎挽上你的手臂,瞥了一眼身后一群人
“但是……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你该考虑考虑要不要有个人来照顾你了”
“说照顾可能有点早,但是谈个恋爱什么的,对你这个年龄来说是很正常的事”
你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不说话,娜塔莎也没再开口,两个女孩子在前面手挽手走着,身后跟着四个大老爷们
托尼,史蒂夫,巴基,皮特罗……旺达早在离开电影院后就被幻视接走了
过了很久,久到你们已经慢悠悠地回到了基地,久到你和娜塔莎已经要各回房间,你才轻声回答了她
“I'm a coward”
我是个胆小鬼
你坐在床上,大脑真正放空下来,却觉得这一切像梦一般
你心心念念那么久的人突然出现在复仇者基地门口的马路边,你们一起吃了饭,还看了电影
突然出现有蹊跷,但是你想不了那么多
准确来说,即使你一路都腻在安德鲁身边,但你还是觉得不真实
“Miss Kira”贾维斯的声音响起,一如既往的好听“需要给你播放轻音乐吗,你似乎很难入眠”
你摇摇头,又走到窗前,看向安德鲁居住的地方的方向
“Miss,你拥有最高权限,如果你想出去,我可以为你开门”
你即将推开门离开基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Girl,这么晚出去对你来说不安全”
你丝毫不觉得意外,没了法力你不觉得自己能在他的四倍听力下掩盖自己的脚步声
“我想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
你终于叹着气转过身,看着双手抱怀站在昏黄灯光下史蒂夫“这听起来不是商量”
“确实不是”史蒂夫走到你面前,你这才看清他严肃的板着脸
“我要自己去”你并不打算退让“我有最高权限,把你困在这里应该可以”
“最多一分钟”
你沉默了
“但是你没我快”皮特罗突然出现在你身边,手里还拿着一片吐司
“Hey!”史蒂夫在看见皮特罗的时候毫不犹豫想伸手抓住你
但是你和皮特罗一起消失在了他眼前
[luxiem乙女] 小后辈有点太可爱了吧
◎@钺邱 是这位的点梗 就当是千粉福利吧 第三人称不喜勿入
◎我流女主 158CM 乖软娇甜中国甜心 和shoto是好朋友 个人势VTB
◎评论提梗 有合适的我会写 但别在我这刷粮票
00.
在Nina妈咪第三次神秘兮兮的拒绝了联动之后,五个人实在是好奇的不行,什么东西能让她这么厚此薄彼。
五个人公推代表vox去问了Nina,结果Nina和Reimu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并发出了“这么大事你们不知道?”的声音。...
◎@钺邱 是这位的点梗 就当是千粉福利吧 第三人称不喜勿入
◎我流女主 158CM 乖软娇甜中国甜心 和shoto是好朋友 个人势VTB
◎评论提梗 有合适的我会写 但别在我这刷粮票
00.
在Nina妈咪第三次神秘兮兮的拒绝了联动之后,五个人实在是好奇的不行,什么东西能让她这么厚此薄彼。
五个人公推代表vox去问了Nina,结果Nina和Reimu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并发出了“这么大事你们不知道?”的声音。
什么大事?知道什么?说清楚啊倒是!
看vox难得迷茫,Nina好心的给他分享了她们最近不联动的原因。
“这个中国女孩超————可爱的!”
两个兴奋的妈粉拉着vox强行安利了一个多小时,从崽崽出道说到现在,如果不是直播时间到了,她们两个还能继续说下去。
调好设备打开直播间,vox沉默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问起了chat们知不知道有个中国的新主播,很可爱的那个。
结果一石激起千层浪,chat们各种语种都有的评论飞速刷着,都是在说,那个中国甜心真的超可爱!
“So,就我们几个不知道对吗。”
是的,就他们几个不知道。
01.
小姑娘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无意中刷到了luxiem的视频,粉上他们之后也升起了做vtb的念头。
因为没想着当主业做,只是简单的自己画了人设图,找人做了建模,快快乐乐的在油管开始了直播。
在一众花里胡哨的人设中,来自中国的小姑娘十分突出,黑色的长发编成发髻,戴着簪子和珠花,穿着水蓝色的襦裙,是个小画家。
一开始chat们只是觉得这个人设很新奇,但慢慢看下来发现,这哪是什么虚拟人,这是他们的心上人啊!
呜呜呜呜崽崽好可爱,过不去游戏哼哼唧唧也好可爱,过了一个超级简单的障碍夸夸自己也很可爱。
感谢面捕,感谢油管,感谢中国,把小甜心送到他们面前。
小家伙最出圈的名场面就是玩壶男时,努力了一个小时终于爬上了第一座山,兴奋的拍拍自己的头夸夸自己。
看到这个视频的Nina妈咪当即沦陷并吵着要和小可爱认识,继而有了后面的事情。
Nina:她真的就是那种,那种特别少见的那种。
小甜心还不知道彩虹社姐姐们激动的心情,她最近认识了shoto,笨蛋甜心和笨蛋修勾一起打游戏,简直是可爱的平方!
得知这件事的妈咪觉得是时候了,把人拐到他们这里来!
02.
在Nina妈咪措辞了一天,郑重的发了邮件给小甜心之后,抓耳挠腮的等了好久,才等到小甜心肯定的回复。
“ohhhhhhhhhhh!Honey答应和我一起直播了!”
兴奋的抱着电脑满世界炫耀,还给五个人一人发了一堆信息,生怕他们不知道自己和小甜心要联动了。
五个人像柠檬成精了一样,一整天都泛着酸气,还是vox率先冷静下来并主动出击。
“我知道这个请求很不礼貌,但今天直播能带我一个吗。”
“同问。”
当天晚上,小甜心兴奋的开直播之后,震惊的发现妈咪身后有五个排排坐的熊孩子。
“Honey,额,他们死皮赖脸要来的不关我事。”
“那,那我们要打什么游戏呀?”
七个人怎么一起打游戏呀?
众人只想说面捕是真的立大功,娇娇小人因为努力思考,小脸变得皱皱巴巴的,像个小包子一样。
他们大概明白Nina和Reimu为什么那个反应了,她真的好可爱啊靠。
因为想听小甜心撒娇,Nina选了《你好邻居》,五个傻儿子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发现他们在直播的观众们一开始很兴奋,但是切了几个直播间之后,观众们麻木的退出,去了小甜心的直播间。
每个人的个人窗都把自己放在小甜心旁边,其他人都放得远远的。
呵,男人。
03.
小甜心不是很擅长玩游戏,不然也不会有壶男过了一座山就激动到拍拍自己的名场面了。
“妈咪,这个怎么玩呀?”
oh,上帝啊,她的小甜心怎么能这么可爱!
Nina刚想给她解释,Ike冷静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进到屋子里,找到仓库被钉死的真相就可以了。”
Nina:蛤蟆抢菜,显你嘴快。
小甜心没想到Ike会回答自己,整个人羞得都要冒烟了,被喜欢的偶像亲自回话什么的,真的好棒呀!
“谢,谢谢。”
“Anytime.”
小甜心整理好心情,乖乖的跟在Nina后面探索房子,一会儿抱个箱子,一会儿走的太快撞到了门框,哼哼唧唧的跟Nina撒娇。
观众们已经刷疯了,小甜心真的好可爱啊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声音呀?啊!”
小家伙跟着Nina进了地下室,BGM突然变得有些诡异,漆黑一片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了邻居的脸,他抓住了小家伙。
“呜呜呜呜呜吓我一跳……”
胆小的小笨蛋直接被吓哭了,抱着Nina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Nina擦了擦不争气的口水,安慰着小甜心,“你再多哭一会……不是,崽崽不怕,就一个游戏嘛对吧。”
他们听到了!果然Nina妈咪也想听小甜心哭哭撒娇的吧!
04.
那天之后,小甜心跟五个人就熟了起来,偶尔还会一起直播,不过更多时候他们邀请不到小甜心。
除开时差原因,最大的阻碍就是shoto。
想想那天,优雅冷静的恶魔先生,在直播间跟大家措了二十分钟的词,才去找小甜心。
“虽然有些突然,但你有时间和我一起直播吗?”
大概是正抱着手机,小甜心回的很快,vox当然很开心,就是内容有点让他笑不出来。
“可是我已经答应shoto啦。”
四百多岁老恶魔,比不过一只修勾,vox当即破大防并且吱哇乱叫了一晚上,连拍桌子的力气都比平时重了不少。
有了前车之鉴,Ike学会了先发制人,提前好几天跟小甜心预约时间,因为提前有约,小甜心还为此拒绝了shoto。
每次找她,Ike还会贴心的附上一句,“如果你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毕竟你和shoto那么要好,先跟他一起玩也是应该的。”
瑞典甜心,其实是绿茶馅的。
Mysta就没那么多弯弯绕,再说了他也没Ike那个智商,每天开播前都充满活力的问问小甜心,答应就一起,不答应他就自己播。
要不说中国有个成语叫笨鸟先飞,Mysta的一波直球操作,还真的拐到了小甜心好几次。
Shu大概是他们之中最惨的那个,本身是文科生又学美术的小甜心,对于Shu直播讲微积分的事情留下了阴影。
即使Shu再三保证不会给她讲微积分,也不会让她做数学,但小甜心还是摇着头拒绝了。
Shu宝,小甜心出道至今唯一没和她联动过几次的可怜人。
被问到“Luca是怎么跟小甜心邀请联动”的问题时,Luca一脸的茫然。
“她很好邀请啊,我一说她就来了。”
非要说个原因的话,那就是他们都是芝士味薯片的爱好者吧。
因为这件事,Luca被兄弟们孤立了一个多星期,金城露露委屈巴巴的跟小甜心分享了这件事,小甜心哄了Luca好久。
那一个星期除了Luca,谁都没邀请到还在生他们气的小甜心一起直播。
05.
Nina妈咪致力于把人拐到彩虹社来,可有shoto横八棱竖挡着,愣是没成功。
妈咪是有智慧的妈咪,妈咪决定旁敲侧击曲线救国。
“Sweetie,你喜不喜欢luxiem那五个人呀?”
小甜心操纵电脑的手一停,随即整个人都开始羞红到冒烟。
她,她觉得自己隐藏的挺好呀,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我我我我,他们,妈咪怎么这么问呀!”
“只是问问而已嘛,难不成真的喜欢吗?”
Nina惊觉自己可能发现了真相,小甜心因为喜欢他们几个,进了这行不说还跟他们几个熟悉了。
这是什么小粉丝和偶像的梦幻剧情啊!
“那sweetie,你最喜欢他们之中的谁呀?”
“我,我才没有呢!”
羞成了蜜桃甜心的小姑娘光速下播,留下沉浸在巨大喜悦中的Nina妈咪敲锣打鼓,她有办法了!用她的五个傻儿子把小甜心骗到手!
这五个熊孩子长得不差身材不差声音不差,就是五个人勉强才能凑出一个脑子,那个脑子还是Ike的。
但他们是小甜心的偶像啊!这事儿肯定会成的!她和Reimu天天都能rua到小甜心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啊!
◎因为篇幅原因 Nina妈咪让luxiem勾引邀请小甜心入社和修罗场在隐藏结局
◎赠送糖果等即可解锁千字+的隐藏结局哟
【LUXIEM全员】非人生物一家亲
*luxiem全员无cp向
*是非人类设定
*VOX:吸血鬼
SHU:被祝福不死的咒术师
MYSTA :狐狼兽人
LUCA:狮子兽人
IKE:克苏鲁
*ooc慎入
*ky退散
【32】长者的询问
“kankankan!!!”
“Good Morning good morning!!!”
“It’s morning!!!!”
为了不吓到屋子里的人,shu特意没有敲门,而是在客厅拍拍手,所有人便从一个紫色的传...
*luxiem全员无cp向
*是非人类设定
*VOX:吸血鬼
SHU:被祝福不死的咒术师
MYSTA :狐狼兽人
LUCA:狮子兽人
IKE:克苏鲁
*ooc慎入
*ky退散
【32】长者的询问
“kankankan!!!”
“Good Morning good morning!!!”
“It’s morning!!!!”
为了不吓到屋子里的人,shu特意没有敲门,而是在客厅拍拍手,所有人便从一个紫色的传送门里掉到了沙发上。
当然每个人都条件反射般的瞪大眼睛从沙发垫上弹了起来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我勒个cao!!!”
还没来得及平复突然暴跳的心脏,几人已经围坐在了带着滑轮的白板前。
shu带上了黑框眼镜,清了清嗓子:
“咳咳,既然大家都醒来了,那我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吧eyyyyy。”
他拔开笔帽,在白板上画了一个猪头,和一个在海平面下哭泣的小章鱼:
“就像我们都知道的,昨晚解决掉了一个大麻烦,但这只是除掉了未来可能再出现的隐患。”
他在猪头上画了个大叉:
“我们可怜的ike还是没有回来,哭哭…”
shu吸了吸鼻子:
“然后我们回归到最原始的问题,如果想要ike宝宝回家来的话,那就要保证他离开海里后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把一个和他体型相当的东西丢到海里去eyyyy~”
他擦掉了小章鱼,然后在上面画了一个带问号的圆圈,接着一只快乐章鱼出现在了海面之上。
“这的确不是很难回答的问题,但我们去哪里找那么巨大的东西呢?”
很快恢复思考状态的vox单手扶着下巴,盯着那个问号:
“这真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一个问题。”
“要不削掉一个山头?”
才刚刚发表出来mysta就瞬间否决了这个提议。他在脑中过了一遍还存在在记忆里的山岭,但可惜的是,无论哪一座,若想达到ike那样的体型都至少要削掉整座山体的一半。
即使他们有足够的寿命和财力去做这件事,也无法保证在此期间不会被人类发觉和阻拦。
无关种族,他深刻体会到了在自然面前生命是如此渺小。
想到这,mysta短而重的叹了口气,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布满血丝的蓝粉色眼瞳半眯着看向白板。他的眼球还火辣辣的疼着。
也许他应该说些笑话什么的缓和一下气氛,该死的是他那马上变成浆糊的大脑现在几乎随时都要停止运转。
luca这几天安静的出奇,至少vox是这么觉得的,除了刚进门的那一餐外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现在也是,他只是沉默的抱着自己的小狮子玩偶。
也可能是因为他们都很累了,见鬼他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他很确定自己现在没有醉。
“eyyyy~,正是因为可以想到的方法都过于天马行空,实现的可能性也超级低,所以—————”
“我找到了这个eyyyyy!”
shu突然把白板翻到背面,一本被胶带贴在板面的深紫色的书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好似刚才的板子只是个掩护。
他取下书本,按着折起的页脚翻开,三个脑袋慢慢聚集到散发着古老气味的牛皮纸张前。
mysta的眉头拧紧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你们这些研究阵法的都喜欢把指南书写满人类社会不通用的语言是吗?”
如果是女生间流行的手帐的话,看不懂的繁体花字反而有一种朦胧的神秘感,作为观赏物肯定是上乘,但面对这种真材实料就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东西。
他只能通过少的可怜而且完全不直观的图解大概知道有一种材料是蓝色的松果。
“很正常的,把简单的名词用至少三行的专业术语解释得面目全非不就是人类经常干的吗?”
“我很难不同意你说的,可这些是什么呢?”
vox问向shu,直觉告诉他,每次这位咒术师神神秘秘地介绍着什么的时候绝对会干出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
事实上他是对的:
“well~其实这是个复活亡灵的禁术,我打算复活那个死掉的大个子~”
“这比削山头简单多了吧eyyyyy~~~”
“……………”
“……………”
“………噗!!!”
luca刚喝进嘴里的蜂蜜红茶瞬间喷了出来。
“嘶…………嗯…………bro,我知道你做什么事几乎都很一帆风顺,可你不能因此就扭曲我们对简单这个词的定义。”
mysta注视着shu的眼睛,很明显对方是认真的。
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却怎么都说不上来。
“waaa,不要那么紧张嘛,也许等我翻译完所需要的东西后你们也会同意我的想法的。”
“嗯………………嘶……”
vox轻咬着下唇:
“也许这就是种族优势?”
“……………”
“讲真我有点混乱,这听起来就像是往一锅汤里放调料一样容易。”
“但这的的确确是禁书哦eyyyy~”
“你从哪里找到的兄弟?”
“我本家的地下书窖里,毕竟我的家族除了人事什么都干嘛。”
“………”
“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女孩们买些慰问品?”
“当然了boy,也许你可以奉献一箱你的薯片?”
“也许化妆品或者蛋糕店的会员卡会更好……”
list 1:龙的鳞片
“你准备好了吗selen?”
天空龙elira此时也很紧张,因为下一个就是她。
luca捏紧了品客薯片的盒子,紧张的好像被拔鳞片的人是他一样。
elira拿着一个小镊子,停留在selen解除拟人态的手臂上:
“准备好了baby,just do it………”
“3、2、1………!”
“咔喀!!”
“FUCK!!!!!!———”
明显疼到心里的月亮龙连眼角都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暗紫色的鳞片。
最后两位龙小姐落下狠话:除非ike带一箱海底的财宝给她们,不然她们就把他给做成刺身。
list 2 :九尾狐的第九条尾巴的毛
很不巧的,nina迎来了掉毛期。
mysta艰难的在快到小腿高度的毛茸茸里前行着。
他始终忘不了小时候被淹没在白色海洋里的时候。那时nina为了捞他动员了全府的仆人。
“真的很抱歉亲爱的,我实在是不记得哪一条是第九尾了。”
“不是都说狐妖会记住自己每一条尾巴的顺序吗mom?”
mysta用密齿梳一点点的帮nina清理着尾巴里的浮毛:
“我可能属于少数吧,毕竟我的尾巴都是在不经意间突然长出来的。”
“你这样说,那些还在勤勤恳恳修炼的狐妖们会哭死的哦。”
list 3 :吸血鬼的尖牙
“hello there~my old friend~”
诺大的古堡里,空荡荡的大厅中间坐落着十分突兀的棺材。
vox踢开棺材板,向里面的那具干尸打了个招呼。
随后他用小刀划开自己的手腕,当血液流入干尸外露的心脏里时,那张干巴巴的喉咙一点点的往外挤着音调:
“vox…………a……ku……ma……”
“ok!就这样!”
他刚把嘴张开,vox就立刻用一根木棍卡住了他的牙齿。
“嘎巴”两声,还没等他的痛觉神经恢复过来,目的已经达成的吸血鬼就用针筒把刚刚进到心室里的血液给抽了出来。
“sorry~我做了件坏事,但鉴于你当年的所作所为,我对此毫无愧疚之心,这也是我唯一还养着你的理由。”
干尸嘎巴着嘴还想说些什么,但马上就因为能量耗尽而恢复成了一幅尸体的状态。
离开时,vox连棺材板都没有给他盖上。
“不管你是谁,你一定知道想要复活死物所需要的那连最厉害的法师都谈之色变的巨大代价。”
淡蓝色的星星法阵并没有召唤出巨物的灵魂,shu只听到了那位古老的巨兽来自冥界的询问:
“但你看起来完全有底气这么做。”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彩蛋是复活法阵的物品清单∠( ᐛ 」∠)_
【Shu乙女】我们寂静的唱片店
Shu×你
女主在青春期时因病逐渐失去听力
有刀 全文1.3w 一次完结
有精神创伤和疾病描写
但好在主人公是Shu
所以最终是个温暖的故事
注:
文中涉及相关疾病的描写存在虚构创作成分 如有不严谨之处敬请谅解
文中有原创人物和Niji其它人物登场
-
你一直记得那是个没有下雪的冬天。
那场你认真准备了很久的考试上,你的脑袋里再度传来那种深而长的疼痛感。
疼得几乎无法看清楚试卷上的字了,你只好趴在桌子上深呼吸。
耳朵里传...
Shu×你
女主在青春期时因病逐渐失去听力
有刀 全文1.3w 一次完结
有精神创伤和疾病描写
但好在主人公是Shu
所以最终是个温暖的故事
注:
文中涉及相关疾病的描写存在虚构创作成分 如有不严谨之处敬请谅解
文中有原创人物和Niji其它人物登场
-
你一直记得那是个没有下雪的冬天。
那场你认真准备了很久的考试上,你的脑袋里再度传来那种深而长的疼痛感。
疼得几乎无法看清楚试卷上的字了,你只好趴在桌子上深呼吸。
耳朵里传来一阵尖锐的轰鸣声,你很难说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像是有一列火车从你脑袋里驶过,在经过你双耳的时候长长地鸣了笛。
见前桌的你缩在桌上,坐在你后桌的Shu Yamino用笔杆轻轻戳了戳你的背。
你回头,他担忧地向你比嘴型:
“没事吧?”
你勉强挤出一个笑,摇了摇头。
好在那疼痛不久后就消失了,可惜你还是没能写完卷子。
Shu把书包单肩挎着,走到你身边。
“你刚刚怎么了,不舒服?”
“突然觉得头疼,但已经好了。”
他伸手摸摸你的额头,他的手指很长,触到你的前额,有点冰:
“不烫。”
你晃晃脑袋:“没事的。只是白复习那么久,卷子也没写完。”
“一次考试而已。”他放了心,伸出双臂把脑后的马尾束得更紧了些,再把自己的头发拨到耳后,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走吧。”
“什么时候才会下雪啊。”你起身,跟上Shu,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快了,今年一定会下雪的。”Shu把你的围巾戴好最后一圈。
每天都和Shu一起回家。
两人厚厚的衣服走着走着就不时碰到彼此的,擦碰出细微的摩挲声。
Shu双手插在口袋里,没和你多说什么。
有车经过,他悄然换到了离马路更近的那一边走着,把你挡在内侧。
“今天去唱片店吗?”他的声音爽朗。
“去。”你笑。
你和Shu都喜欢音乐,在学校也是因此结缘。每天最期盼的事情就是放学后一起去学校附近的那家狭窄的旧唱片店听歌。那老板也是个性情中人,有什么好作品都大方摆出来,任人免费试听。有空时还常常抓着你和Shu一起大聊特聊,不尽兴就不放你们走。
每天下午那短暂的几十分钟,是你苦闷高中时代最幸福的时光。
“听听这个,他们的贝斯很好听。”
Shu轻声唤你,你放下手中的CD,小心地绕过堆得极高的碟片架,走到了Shu身旁。他站在你身后,双手把头戴式耳机轻轻给你带上。
他正在学贝斯,将来想要组自己的乐队。
Shu最喜欢的乐器就是贝斯,在乐队里虽没那么起眼,但却是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是整个乐队的心脏。
和他本人也像,既温柔又坚强,总在不那么起眼的地方默默支撑着你。
耳机有些紧,他怕弄疼你,一直用双手在你耳边轻轻抓着它。
你转过身对上他笑眯眯的漂亮眼眸,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打着节拍。
你看着他那可靠的肩膀。
很快,等你们都上了大学,就可以大方地拥抱了吧?
像是你们共同拥有的默契一样。
突然,你的脑袋里再次传来那种深而长的剧烈疼痛感。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尖锐,更刺痛,更强烈的鸣笛声。
你能感受到自己的鼓膜如同一张散架的网,所有噪声如同洪水一样冲进了你的身体。
Shu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孩因痛苦而扭曲得瞬间落下眼泪,他吓坏了。
你几乎晕厥过去,倒在了Shu的怀里。
这就是你们的第一个拥抱,如果可以算是拥抱的话。
你一直记得那是个没有下雪的冬天。
-
你从学校里消失了一个月。
那地狱般的一个月。
诊所的医生告诉你,你得的是遗传基因型失聪,这种源于基因缺陷的疾病直到你青春期才显露出獠牙,已经不失为一种幸运。很可惜,就算有助听器的辅助,你也只能接受你终会慢慢失去听力的事实。
治疗和助听器的费用很昂贵,昂贵到即便你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被那个数字吓了一大跳。
从诊所出来,母亲走在你前面点烟,把你甩开了一段距离,似乎是在和谁打电话。
你的听力丧失得很快,这种距离,连母亲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听不清楚了。
母亲挂了电话,待你跟上她。
“太贵了。”
你快步跟上她,这句话你终于听清了。
母亲化着很浓的妆,吐了一口烟,漂亮的眼睛哀愁又苦涩地看了你一眼:
“你和我一样,都是苦命。”
“妈妈,”你沉默了很久,沙哑地开口:
“能给我配吗,助听器?”
“现在不是还能听见吗,哪有那医生说的那么邪乎?”母亲闪躲你的眼睛:
“往后一阵子,晚点再说吧。我有事先走了,晚上你自己去买点东西吃。”
她往你手里塞了几张皱巴巴的零钱,裹了裹她时髦的外套,踩着长筒靴走了。
妈妈要去约会,和不同的男人约会,从你儿时起她就一直在和不同的男人约会。
因为父亲曾经辜负她,所以她需要把自己失去的爱成千百倍地向他人索取回来。
你吸吸鼻子,把脸埋进了围巾里。
路旁的汽车飞速驶过,脚步一下一下踩着地上的砂石,砂砾摩擦的声音还很清晰地传进耳朵里。
这些,以后都听不到了吗?
“Hey!”
你转身,居然是Shu。他穿着厚厚的牛仔外套,围着白色围巾,背上还背着他的贝斯。漂亮的眼睛笑眯眯的,见到你很高兴的样子。
“你怎么一直没来上学?”他接过你的书包:“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因为家里有点事情。”你低头,说得很含糊。
Shu是知道你家的情况的。他敏感又体贴,明白你既然这么说,他就不应该多问。
“上次,没事了吧?”他指的是在唱片店时在他面前昏倒的那次。
你摇摇头:“没事,大概是因为那阵子的睡得不好。”
你看着Shu那种漂亮而明亮的脸,他甚至还背着他的贝斯,步伐轻快而雀跃。
走起路来和他的人一样,留下一地明亮。
要怎么告诉他自己耳朵的事呢,你自己也不忍心接受的事实,又怎么舍得让他接受。
“快点回来,”他笑着撞撞你的肩膀:“没人陪我去唱片店,好寂寞。”
你也往他的身上撞了撞,人差点没站稳。
Shu一边发出他那黏黏糊糊的怪叫,一边赶紧扶住你。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如果只是停在这里该多好,你最喜欢听Shu的笑声了。
-
前后挣扎了将近一个月,你才终于又回到学校上学。
你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听力的流失。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努力地听自己所能听见的最远的声音。最开始还能听到窗外寒风刮过的声音,但后来便越来越模糊,只有把窗户开得更大,才能听见风的声音。
把窗户开得更大,直到整个小房间都灌满了风,冷得你再也无法入睡,才能确定的确有风经过。
你就是这样一点一点逼自己接受自己失去听觉的过程的。
这个世界像是逐渐变得陌生一样,你不知道该如何与它重新相处。
挣扎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回到学校,希望不要让任何人看出来。
特别是Shu。
但Shu是何其敏感细腻的人。
“你回来以后看起来,Uhh,怪怪的。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吗?”
放学的时候,Shu终于趁四周没人的时候对你说。
“没事了吗?真的?”他不高兴了。
似乎很清楚你有事瞒着他,为你不愿意向他坦诚而不高兴。
你看了看他身后背着的贝斯,贝斯箱上还贴着一枚可爱的墨镜Banana贴纸。像他额前那缕浅黄色的挑染一样,鲜活可爱。
他才学贝斯没多久,像一颗最有热情的幼芽一样,现在完全不是坦白的时机。
“真的没事。”你撅撅嘴:“你干嘛老觉得会有什么事啊!”
“Emmm,最好是啦。”他将信将疑
“今天去唱片店吗?”你转移了话题。
“啊,我要去排练。”他转身抬了抬他的贝斯:“我加入高中部的校园乐队了。”
你眼睛一亮,很为他高兴。
“听说那个乐队很难进啊,你才刚学没多久,就能进乐队了?”
“I mean,贝斯并不是一种很难的乐器。”他谦虚地刮了刮鼻子,想必一向谦虚的Shu确实是极有天赋才会这样说。
“贝斯手Shu,什么时候能看到你表演?”
“今年的校园周年庆上,我们已经在彩排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最近可能没时间陪你去唱片店了,抱歉。”
他凑近了些,弯下腰,声音黏糊糊地撒娇:“那个,你不会吃贝斯君的醋吧?”
“我是那种人吗?”你白他一眼:
“你给我好好练习啊,Banana贝斯手!”
-
Shu最近的心思都放在了乐队上。
他是个一旦认定某事就绝对会做到最好的人,你很清楚他做什么事都是这样。相信这样的能力在乐队里也一定是很闪光的。
Shu的光芒从来都不曾隐藏过,人人都能看到。
当然,你也不差。以前你们一直是并肩走在一起的。
以前,以前一直是可以的。
你的耳鸣更严重了。
上课时也经常开始听不清老师说话,得靠着听得清的那部分去猜测听不清的那部分。
渐渐的,听得清的比听不清的部分更少以后,连自己填写关键词这样的方法也用不上了。
“老感觉你这段时间看起来很没精神似的。”Shu揉了揉你的头,把你翘起的头发轻轻抚平。
“Shu,今天能不能——”
“Shu yamino!”
你的话被一个站在你们教室后门的女孩打断了。
一个很美的女孩,美得很张扬,一颦一笑都自在又放松,即便只是光看一眼也让人联想到热情的阳光。
“她叫Mona,是我们乐队的吉他手。”Shu站起身朝她挥挥手,俯身向你介绍。
Mona很友好地朝你挥挥手,问Shu:“女朋友?”
Shu脸红了:“不,不是…还不是。”
还不是。
意思是以后会是。
你为他话语里细心铺下线头而感到温暖,Shu总有这样可爱的占有欲。
Mona扬了扬眉,点点头,凑到你的脸边:
“这么可爱,怪不得Shu都不舍得去排练了。”她抬头望向Shu,一脸坏笑:“还得要我来班里喊。”
你和Shu都不好意思了。
你看了一眼Mona,真是像阳光一样耀眼的女孩,一下就让人觉得很喜欢。
“那我去排练了?”Shu背起贝斯:“自己回家小心。”
你笑眯眯地和他们道别,目送着Mona一边走一边八卦地在Shu旁边问来问去的样子。
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刚刚其实是想问Shu今天能不能一起去唱片店听CD的,你的耳朵又传来一阵疼痛。
大概很快就不再会有机会了。
-
妈妈不知道从哪里给你弄了一副很便宜的助听器,都不是为你量身配的,而是那种便宜的通用款式。不过即便这样对你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了。
调配不好的时候,它会发出让耳朵剧痛的尖锐刺声。
你要越过这种痛楚才能勉强听见更多声音。
但没有办法,如果没有助听器辅助,你已经很难正常地上课了。
第一次顶着巨大的压力戴着它出现在班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向你刺过来。其实大部分都没有恶意,或是同情,或是困惑,或是伤感。
但这一切都让你觉得自己像是个怪物。
你一时间都不敢回头去看Shu的表情。
他忍了整整一个上午,一句话都没有对你说。直到中午一放学,才抓着你的手腕冲到了没人的天台。从没见过他这么低压的样子,这才知道Shu生起气来原来也是很可怕的。
“说清楚。”
“我…”
“我问过你很多次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直什么都不说,非要到这种地步才可以让我知道吗?”
他说话的语速平时快,语气并不重,但能听出一种冷静的怒意。
“我,我的耳朵确实是出了点问题。”你看向他的眼睛,紧急决定撒半个谎:
“我的听力是下降了一些,但是没有很严重,过一阵子应该就能恢复了。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会因为顾忌这个,而不像以前那么自在地和我谈贝斯和乐队的事情,我不想你那样。”
你说得很诚恳:“自作主张了,对不起。”
对不起。
至少等他在校园周年庆的乐队演出结束以后,再和他坦白吧。
Shu沉默了很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疼吗?”他最后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你的耳廓,他的眼眶红了。
“不疼!”你笑,伸手去捏他的脸,他很瘦,但脸颊软乎乎的。
“今天放学了,一起去唱片店吧?”他任你捏他的脸颊,说话的声音也被扯得扁扁的。
“好。”
Shu就是这样好。不该多争吵的东西一点时间也不浪费,精力全部给予美好的事情。
那段时间是你生病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Shu陪着你的时间比以往更多了,也许他是从他乐队排练的时间里挤出时间来陪你。和你走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从来不再背着他的贝斯。任何有些敏感的话题都会被他可爱的怪叫掩盖下去。你心里其实清楚这样对Shu和他的乐队不公平,但是却少有地在纵容自己享受这一切。
因为对你来说,这些全部都是倒计时了。
直到Mona在周末把你约了出去。
“给,热的。”Mona递了一杯热可可给你。她围着一条很漂亮的红色羊毛围巾,眼角边微微发亮的眼影把她的笑容勾得更明媚了。
你接过来:“谢谢。”
“你好点了吗?”她是在问你耳朵的状况。
你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助听器:
“谢谢学姐,好多了。”
骗人的,听力损失的一天比一天严重。
她点点头,低头喝了一口手里的冰美式,继续对你说:
“那么,可以让Shu君回来了吗?他已经很久没有认真排练过了。我知道他最近逃避玩乐队,是因为不想伤你的心。毕竟,在意的人的听力出了问题,自己还要投入乐队创作,确实是件很两难的事情,他真的很在乎你。”
她顿了顿,下定决心对你说:
“但是,你也应该在乎在乎他。”
你闻言对上Mona的眼睛。
“你不知道他是多么有天赋的贝斯手,他对音乐是有多么大的热情,他是生来就应该站在舞台上的人。”
Mona喝光了所有咖啡,把剩余的冰块在杯子里晃了晃。
“其实已经有唱片公司在考察我们乐队了,这次的演出如果成功,我们也许就有机会出自己的唱片,站上更大的舞台。”
“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手里的热可可已经不冒热气了,温温的,手心的汗粘在纸杯上。
“明白。”
“那,我代乐队和Shu君,谢谢你。”她漂亮的脸离你离得很近,修长的手指替你把鬓发拨到带着助听器的耳朵后面。
“早点康复,来看我们演出。”
-
“今天去唱片店吗?”
“不了,你去排练吧。”你摇摇头:“我有点累了。”
“但是我们有好多天没有一起回去了。”Shu的声音黏糊糊的,不太开心。
“Shu,”你背着书包打算走,回头停下脚步:“你就好好去排练吧,不要老觉得要陪着我而耽误自己的事情。还有,贝斯随身背着就好,不用特意存到活动室去。”
“你…”
“我又没那么小气。”你说得很坦诚:“反正我的听力大概过一阵子就会恢复了的。Shu明明很在意乐队的事情吧?如果因为这点小事而畏手畏脚,这还是Shu吗?”
你笑得明亮。
“我很期待你们的演出!”
“你等着我。”Shu离开前对你说:“我一定会站在很大的舞台上唱给你听的。”
他像个终于不再有所顾忌的勇士一样,卸下了重担,大步往前离开了。
再见了,Shu。
这就是你的道别了。
你要离开了。
几天前,妈妈给你留下了一张字条和一小笔钱,就消失了。
她留言给你说,她要跟着她的新男友离开这座城市,等她在那边安顿好了,就把你接过去。
她虽是个中年人,但在这些方面就像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一样。
觉得不想要了的东西像这样撒手一丢,就可以假装它没有存在过。
你每天都不断地给她打电话,只有唯一一通在午夜被接起过。而且还是在她喝醉了酒,显然把你误认为是她在酒馆的“客户”时才接的。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能不能不要总跟着我?你已经长大了,长大了!我,我只是想要寻找真正的爱,我想要真正的爱,如果没有爱的话,我就活不下去了。”
母亲在那头嚎啕大哭。
“但是妈妈,我也爱着你啊。”
虚伪地说什么要寻找真正的爱。
但明明你的爱就明摆在她身边,捧着放在她眼前,却被当做垃圾一样踢开。
母亲闻言没有回答,哭了两声,把电话挂了。
你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
那天之后你从学校退学了。
把原本的廉价出租房退租,用仅有的钱在很远的地方租了一间更廉价的出租房。
也不是没有想过全部告诉Shu,把这些巨大如雪球的痛苦都告诉他,把你坍塌的人生袒露给他。
你都能想象到他知道以后那坚强的样子。
Shu是多么坚强的人。
他一定会用他的人生来替你负担这一部分人生。
但你真的不舍得了。
他还那么年轻,虽然不富裕,但有梦想,有才华,未来和他的笑容一样无限光明。
真的不舍得了。
退学的前一天,你偷偷跑到乐队的活动室去看了他们排练。
因为隔得太远,所以你听不太清楚他们演奏的声音。
但是Shu那自信又闪光的样子,是你在其它时刻从来没有见过的。
一个天生的贝斯手,应该站在舞台上闪光的人。
你注意到了Mona看向他的眼神,只需要一秒就能确定Mona也和你一样,对他怀着强烈的感情。
你闭上眼幻想了一下未来。
可以看见Shu,和少年时代一样赤诚又谦逊,温柔而坚强的Shu。
但是看不到自己。
过了一段很颓废的日子,谁也不想见,谁也不在乎,任自己变成了一片废墟。
校园周年庆也错过了,原本说着期待Shu的演出,结果自己连到底是哪天演出都搞不清楚了。
慢慢忘掉他就好。
你的生活就这样坍塌了很久,才自己从黑暗中一点一点爬起来,开始新生活。
你把你那廉价的助听器丢掉了,因为你已经几乎完全听不到了。医生好像和你说过,你所患的这种听障,连昂贵的人工耳蜗也未必能挽回你的听力。
你已经渐渐学会和寂静的世界共处了。
这个社会是为了健全的人而构建的,失去了一种感官,意味着许多生存的路径都被堵死了。
你什么都试着做过,凡是能让你维持生活,又不至于丧失尊严的工作,做了又换,换了又做,磕磕绊绊地一路走了下来。
很幸运的是,摸爬滚打了将近两年,你在一家洗衣店找到了稳定的工作。
这份工作很安静,很寂寞。
只要负责把客人们或廉价,或昂贵的衣服分好类,写上标签,细心地用不同的机器清洗熨烫,再整齐地装好袋就好了。
“为什么你能烫得那么平整!”
和你一起在这里打工的同事Mysta大声嚷嚷着,这个星期以来他已经烫坏了三件客人的衬衫了。
虽然你只能通过别人的唇形来判断他们说了什么,但即便听不到声音,但你总觉得你能听到你这位漂亮得像只小狐狸的笨蛋同事崩溃的尖叫声。
你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衬衫,细心地替他演示了一遍如何熨烫。
“Okay okay, 我懂了。”Mysta在一旁认真地点点头,拿回衬衫,转眼就又烫出一个大洞。
“Fu k——”狐狸崩溃了。
你们一块笑着,即便是平凡无聊的工作,但有可爱的朋友在,总不至于那么无味。
中午,你们坐在一起吃午餐。
Mysta拿出他的便当盒,里面装着一份看不太出是什么东西的食物,颜色和气味都有种微妙的恐怖气息。
你皱皱眉,拿出手机打字给他看:
“这是什么?”
“我做的咖喱炒饭,你要尝尝吗?”
……
“不用了。”你快速输入了这行字。
悄悄地保持了一点安全距离,他真的能吃得下去吗?
你看着他把饭放进嘴里,结果他自己也皱着眉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Ewwwww…”
你戳戳他的肩膀,把自己便当里的饭团递给他一个。
“Wow你真的是个天使!”狐狸很高兴地接受了你的分享——不然他就得吃他那可怕的炒饭了。
“要不你尝一口我做的饭?”Mysta眼珠一转,舀了一勺自己的秘制炒饭要喂给你吃。你赶紧躲开,一边佯装要打他:
“NO!Mysta!”
你喊出声的那一刻,Mysta和你四目相对,随后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Mysta拍拍你,他有话想对你说,让你看着他的嘴巴读唇:
“我很久以前就发现了,虽然你听不到了,但其实你是可以说话的,对吧?”
你不回答,咬了一口饭团。
咬着咬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后天失聪的你与聋哑人确实不一样,你并没有丧失说话的能力。
但是由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慢慢地,你会失去自己对音调和音量的判断。
如果不是有人天天和你说话,你们这样的患者很快就会对“说话”这件事感到陌生。继而不敢在公众场合说话,最终选择沉默。
有许多哑巴是自己选择沉默的。
你也没有去学习手语,这像是你一种倔强的抵抗,因为你觉得自己不需要与任何人交流,也不指望身边的人能为了你而看懂手语。如果有什么非说不可的事情,直接用手机打字就好了。
这么久过去,你自己都快忘记自己是会说话的了。
只有Mysta发现了。这个粗心的笨蛋,把衣服一件又一件烫坏的傻瓜。
你唯一的朋友。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事,也不指望你一下就全部告诉我。但是,我觉得你是个很棒的人,如果一直这么封闭地过下去,是在浪费你自己。”
Mysta眨眨他漂亮的湖蓝色眼睛。
“你看这个。”他拍拍你,递给你一张传单,是一所公益的听障人士交流中心的宣传单,制作得很精美,上面还画了一只紫色的小水母。
“也许你可以去找专业人士寻求帮助。”Mysta耸耸肩:“你知道的,我希望你可以过得更好,更快乐。”
你接过传单,对Mysta笑了笑。
“好吧,我承认你做的饭团确实赢过了我的炒饭!”Mysta高兴地大喊。
-
Mysta的话给了你很多鼓励。
已经封闭太久的你也许真的应该试着向前迈出一步。
听障中心的负责人Uki一见到你就给了你一个拥抱。
他向你打了一大串手语,你看不懂,示意他自己不懂手语,但是可以很熟练地读唇。
他闻言挑挑眉,笑了:
“Girl,其实你没必要把自己当做一个残缺的人,你和正常人没有两样。”
他继续说:“我刚刚拥抱你,是因为你看起来很需要一个拥抱。”
你看着Uki那漂亮的眼睛,他柔和而让人安定的神情。虽然听不见他的声音,但你很确定他一定也有着很温柔的嗓音。
“你应该自己一个人度过了很多痛苦的时光吧?”
你一读懂他的话,眼泪几乎同时就掉了出来。
怎么会有人能这么轻易就抵达别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眼睛也是好看的紫色,像水晶一样的颜色。
和Shu的一样。
Shu yamino.
这个在你的回忆里都成了禁忌的名字。过去几年都不允许自己回想太多,也不允许自己思考太多。你的心已经伤痕累累,每一次回想都只是徒增伤痕。
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呢?站上更大的舞台了吗?出自己的唱片了吗?还在弹贝斯吗?贝斯箱上还贴着那个可爱的Banana君吗?
“你看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人。”Uki在你眼前晃一晃手,示意他在和你说话:
“有还没放下的人?是因为耳朵生病的事情吗?”
又被说中了。
你点点头。
Uki了然地笑了笑。
“去爱人确实不那么简单,不过,还对这世上的某人拥有爱的感觉,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他凑近了一点:
“就像是对你来说,说话确实不是那么简单,但你还拥有说话的能力,这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需要好好珍惜的事情。”
你很认真地思考着Uki说的话,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人对你说这样的话。
失去了听力,但还拥有说的能力。
和Shu走散了,但还拥有爱他的感觉。
如果把这些当作幸运的事。
原来这些可以当做幸运的事。
“我们这里原本是给失去说话能力的人教学手语的。”Uki对你说。
“但你好像暂时并不需要这个,对吧?无论如何,如果你想要找人聊聊,我随时都在。”
Uki朝你挥了挥手,他像一朵柔软的云一样。
你离开之前,Uki的男朋友正好从外面回来了。
“这是Fulgur.”Uki给你介绍着,他笑得一脸灿烂。
你注意到Fulgur的两只腿都从小腿开始就安装着机械义肢。
你有些惊讶,不知道这样看着是不是很不礼貌,朝他轻轻鞠了个躬。
“Oh,别介意,这是我从赛博世界弄来的特产。”Fulgur毫不在意地向你秀了秀他的机械腿,一副对它很满意的样子。
“还好我失去的不是手臂,至少还可以拥抱别人。”
他走过来抱了抱你,随后自然地揽住了Uki,向你道别。
“再见。”
你开口说话了。
虽然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虽然不知道自己的音调是不是该死的可笑,自己的音量是不是大得过分,但你开口了,说出了那一句简单的音节。
再见。
“我为你感到骄傲。”
Uki最后对你说。
-
小狐狸Mysta今天破天荒地穿着正装,在店里急急忙忙地等着你。
你一到店里,他就抓着你帮他打领带,语速极快地疯狂说了一大串话。你一边给他打领带,一边皱着眉头仔细盯着他的嘴型看,但是实在太快了,你基本上没搞懂他要干嘛。
看你一脸困惑,Mysta放慢了语调说:
“我今天有重要的事,你能不能帮我顶一天班,把这些衣服送去给客人?”
你点点头,又朝他继续挤了挤眉,是想问他要去做什么。
他很默契地继续解释:
“我要去面试了!我想自己喜欢的公司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成为一名主播。”
Mysta很擅长玩游戏,也对制作视频很有天赋,你知道他一直很喜欢这些。
你闻言点点头,看着Mysta一脸干劲的样子,替他感到开心。
你把他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西服脱了下来,替他仔细地熨得平整,再帮他穿上。
“加,加油。”
你小声地说。也不知道自己音调说得对不对,但你现在可以说一些简单的词句了。
Mysta一脸惊喜:
“你说什么?I cant believe it!Woohoo——”
他就这样大喊着跑远了。
上天啊,拜托拜托,一定要保佑Mysta成功啊。
你默默地替Mysta祈祷着,他值得一切最好的。
就像你每天都这样悄悄地替Shu祈祷着。
他也一样,值得一切最好的。
你提着两大袋原本该由Mysta送货的干洗好的衣服,去给顾客送货。
因为你不太能独自出远门,所以这个工作平时都是由Mysta负责的。
这个死狐狸,这一趟要搬的也太多了,这要是面试不成功,你一定要揍他一顿。
你下了公车,看了看地址,手上要送的似乎是一个草地音乐节的演出服装。
音乐节啊。
以前是很喜欢音乐节的,还能听到声音的时候,还和Shu一起去过一次。那一次你挤在人群里,跟着节奏蹦得很尽兴,Shu举着两杯饮料在身后护着你。你一个不注意,兴奋地一跳,就把他手里的两杯汽水通通撞翻了,两个人都淋成了橘子汽水味的落汤鸡。
周围的人很多,来来往往的,一定很喧闹吧。
你四处张望着,仔细确认着送货地址。
一只手突然拍了拍你的肩膀,你疑惑地转身,居然是Mona。
好几年没见,Mona只比原来更明艳了。她化了很浓的妆,身上穿着亮闪闪的演出服,见真的是你,开心极了。
她用力地和你拥抱着,从她胸腔的振动里,你意识到她似乎正抱着你,在跟你说话,待她把你放开,你才示意她自己没有听懂她说什么。
她一脸困惑,你把手里的袋子放下。
用手机快速打了一行字,解释如果你看不到她的嘴型,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的。
“你可以稍微慢一点地对我说,我能看懂的。”你打字输入。
Mona这才意识到你的听力障碍并未像你之前所说的,只是“暂时性”的。
她陷入了十足的震惊之中,用很复杂的表情看着你,最后对你说。
“好久不见了。”
她接过你的袋子,边走着,边和你慢慢地说:
“我们作为乐队出道了,已经发行了第一张创作专辑,今天有我们的演出。”
你点点头。
“Shu也还在。”
她说得很简洁,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才好。
陪你把衣服送到了主办方那里,Mona和你站在一个在舞台后面临时支起帐篷里。她想了很久,最后抓着你的手说:
“当年你离开,是不是因为我,对你说过那些话?”
她的手指涂着鲜艳的彩色指甲油,轻轻握着你的,你能感觉到她的颤抖。
Mona,美丽而闪亮的Mona,这些年来她也在愧疚吗?
你觉得胸口有点阵痛。
拿出手机输入给她:“不是的,和学姐没有关系。”
你摁灭屏幕,有些不好意思多做解释。
“其实,那时候我确实喜欢上了Shu。我要求你不要打扰他,一方面是为乐队考虑,一方面是因为,我的确喜欢上了他,是有私心的。”
Mona说得很坦诚。
“你离开以后,我真的觉得很抱歉,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眼眶有点泛红。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你打开手机:“我过得很好,请不要为此难过了,学姐。”
其实谁也没做错什么,何必不把痛苦尽早终结。
Mona抿嘴笑了笑,又握住了你的手。她的视线突然朝你身后投射过去,你看着她的嘴型:
“他来了。他一直在等你。”她拍拍你的肩,留你一个人在原地。
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是Shu。
是你没有一天不希望他成功,不希望他快乐,不希望他实现梦想的Shu。
Shu长大了很多。
从前少年时代青涩的气质已经褪去。额前一缕漂亮的挑染依旧,脑后的长发束成了高马尾。他的皮质外套里穿的是一件黑色背心,微微露出了一点强壮的肌肉。面容依然俊朗,只不过比起学生时代,已然有了颇为成熟的姿态。
他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漂亮,你无数次望着它,就那么在他的眼睛里迷了路。
原本美好的故事在很久之前就分了岔路,现在已经失去拥抱他的资格了。
他一言不发,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你。
他对你会是什么感情呢,是愤怒,还是憎恶,也或者还有一点同情吗?
你无法抵抗他的视线,低下头胡思乱想着。
抬头才意识到他刚刚似乎说了什么话,但你没有读到他的唇。
你拿出手机打字,他显然没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曾经一直隐瞒着他的事情,现在终于可以大方地告诉他了。
你有点不敢靠他太近,怯怯地把手机屏幕递给他看。
“对不起,我只有在看到你的嘴型的时候,才明白你说了什么。”
“我已经一点都听不到了。”
你往后退了几步。
Shu的脸色整个地暗下去。
一道阳光随着云的移动斜斜地照进了帐篷,Shu背对着阳光,像是站在阴影里。
你被刺得短暂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时,Shu就那样直直地朝你走了过来。
他走得很快,很坚定,快到你几乎差一点就要看不清他嘴里在说着什么。似乎是为了要让你看清,他拼尽全力在压抑着自己的步伐。
他走得很快,很坚定。
但你还是看清了他的唇语——
“我好想你。”
-
女孩无声无息地离开他后,Shu无数次地回想起他最后见她那天。
她最后对他说的话是:“我很期待你的演出!”
这个骗子。
Shu动用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想到的一切办法。
他找了无数地方,一个人怎么能就这样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地消失?
Shu猜测了很多,关于你和你母亲之间可能发生的事,又或者是你曾在学校短暂戴过助听器背后的事。这之间可能与你的去处有什么联系?
他几乎变成一个疯狂又偏执的侦探,去试探了一切可能性。但最终一无所获。
他当然爱音乐了。
但他对你的感觉甚至要先于对音乐的感觉。
从前的Shu除了相貌优越以外,也就是个普通的男孩。不喜欢文科,但数学好,头脑聪明,喜欢打游戏,对电子产品感兴趣。
从前的Shu也只是个普通的男孩子。
直到某天路过那家唱片店,看到有个女孩子蹲在一堆碟片箱旁边,头上戴着那个大得过分的旧耳机,笑眯眯地不知道在听什么,一摇一晃地沉迷其中,为音乐打着节奏。
Shu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见证有人可以如此自由。
不是身体上的自由,而是她真的进入了音乐的世界,那样真诚,那样自在,像在空气里游动一样的自由。
他当然爱音乐了。
但他是在爱上女孩的那个瞬间才一并爱上了音乐。
可不可以这样大不敬地说,是音乐沾了女孩的光?
后来可以每天坐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可以和她一起回家,再到可以替她围上围巾,到可以摸摸她翘起的头发,顺带摸摸她粉扑扑的脸颊。
什么时候可以拥抱她,什么时候可以吻她?
这些问题在少年Shu的脑海里思索过无数遍。
音乐,还有女孩,都是他的梦想。
从来没想过走散原来会如此容易,如此不着痕迹。一个人的消失,原来就像一滴水消失在一片水里那样,可以一点找寻的希望都不给人留下。
Shu一直在坚持做音乐。
除了自己确实热爱以外,还是因为他无数次回想起女孩离开的那天,她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我很期待你的演出。”
-
其实看到她的一瞬间就原谅了她。无论她做了什么事,他都没办法责怪她。
当她把手机小心翼翼地递过来,告诉你她的耳朵已经一点都听不到了的时候,Shu恍然间大彻大悟,他终于明白了,你曾经扭捏的表情,心有旁骛的话语,你决定什么也不留下,就这么消失的原因。
Shu有很多不明白的事,但他好像一下就全部都明白了。
跑过去,拥抱她。
“我好想你”。
这么一句,也已经足够了。
你被紧紧拥抱在Shu的怀里,这么多年的痛苦好像一下就释然了。
没有愤怒,也没有责怪。
原来唯一的情绪只有想念。
周围来来往往经过了很多人,但你听不见任何。只能感觉到自己脸颊上传来的一阵湿润,是Shu的眼泪。
“我要去演出了,你,要来看吗?”
Shu眼眶通红,捧着你湿漉漉的脸问。
你点点头,用尽可能没有走音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
“Shu,我,很期待,你的演出。”
-
Shu就要登台了。
他要抱着他自己的贝斯,在这么大的舞台上唱着自己的歌了。
你要去,你一定要去看他演出。
哪怕已经没有机会再听到了,也没有关系。
Shu就要登台了。
你奔跑着,不顾身旁混乱而拥挤的人群,你拼尽全力地奔跑着。
阳光大得刺眼,明亮得你有些睁不开眼睛。
你迈着大步地奔跑着。
恍惚间,一旁的人群里似乎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你不确定那是真的,还是只是因为阳光作祟而出现的幻影。
你看到了甩着领带振臂为你欢呼的Mysta,看到了朝你挥着手为你加油的Uki和Fulgur,还看到了高高举着海报的唱片店老板。
所有人,他们每一个都在为你喝彩。
跑起来,跑起来,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Shu就要登台了。
这次,绝对不会再错过你的演出了——
-
Shu背着贝斯站在台上,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演出,但从未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他在台下寻找着你的身影。
啊,不用寻找。
那个从远处大步向他奔跑而来的女孩子,在人群里闪着光的女孩。
根本用不着寻找。
哪怕台下站着数不清的观众,Shu的视线也始终地跟在你身上。
鼓点响起的那一刻,女孩穿过了人群,来到了观众席的前排。
Shu拨动贝斯的琴弦,开口唱出第一句歌词。
唯一的遗憾是,要是你能听到该有多好啊。
Shu唱得比他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声。
要是你还能听到…
突然,Shu瞪大了眼睛。——
女孩跨过了护栏,走到离舞台很近很近的地方。
她把手伸向了放在舞台前的巨大音箱,把手掌轻轻地贴在音箱上,无比认真地感受着音箱的振动。每当Shu唱出一句歌词,拨动一下琴弦,她都能触碰到到他声音的振动。
她就那样若无旁人,如此认真而虔诚地触碰着他的声音,如同触碰着他颤抖的灵魂。
Shu不禁回想起多年前在唱片店远远看向她的那个下午。
她能听到。
她全部都能听到。
The end
*
故事也许有点长。我知道我自己在表述上时常不可控制地使用了过当的修辞去描摹,但我自己还是很喜欢这个故事。并为其中每个人的感情所深深感动。文字,尤其是长文的魅力在于我们可以借由自己所爱的人物,去传达这种也许有些哀伤,但终究是很美好的感情。
希望我有写出自己想写的:几个纯净而真挚的灵魂。
在彩蛋放了一篇番外,
感谢Mysta,Uki和Fulgur的友情出演!彩蛋部分邀请了Yugo先生特别出演。
这个故事如果我还有想法,也许之后还会出一些其它番外篇,但暂时就此搁笔了。
生活阳光灿烂
【Luxiem 共同居住实录 25】
【住在一起黏黏糊糊的日常】
.
.
饭后恶魔习惯性的收拾碗筷走到洗碗池旁边,还没等拿到围裙就被突然窜出来的Luca和Mysta连推带抬请出了厨房,黑色的卷发还没来得及稳下来两只手已经握在了爱人手心里,Ike抬眼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纯粹如春日的微笑:“看会儿书就出去散步吧?”
“好,这次去咖啡小巷旁边的公园好吗?我开车带你去。”Vox看着已经系好围裙连Shu都没地方插手的洗碗池扬了一下眉毛,笑了笑转过头来回答小说家的要求,“看来今天的厨房并不需要我,或许我该出门买一些点心回来做补偿。”
“这又不是你必须做的事情,如果今天不想做饭......
【Luxiem 共同居住实录 25】
【住在一起黏黏糊糊的日常】
.
.
饭后恶魔习惯性的收拾碗筷走到洗碗池旁边,还没等拿到围裙就被突然窜出来的Luca和Mysta连推带抬请出了厨房,黑色的卷发还没来得及稳下来两只手已经握在了爱人手心里,Ike抬眼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纯粹如春日的微笑:“看会儿书就出去散步吧?”
“好,这次去咖啡小巷旁边的公园好吗?我开车带你去。”Vox看着已经系好围裙连Shu都没地方插手的洗碗池扬了一下眉毛,笑了笑转过头来回答小说家的要求,“看来今天的厨房并不需要我,或许我该出门买一些点心回来做补偿。”
“这又不是你必须做的事情,如果今天不想做饭,那就不做好了。”Ike用手指勾了勾爱人手腕上的黑曜石手串,另一只手推推镜框,“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必须要做的,Vox,只看你想不想做,仅此而已。”
恶魔莞尔,在对方额头落下一吻。
“知道你没听进去。”小说家撇撇嘴,移开目光,“用这个来堵我的嘴。”
“如你所见这很难,my love,让我逃避一下。”Vox噗嗤一声笑出来,略长的刘海因为动作晃动,露出里面隐藏着的古铜金,“不过既然是你说的,我会尝试着理解。”
“你最好是。”Ike也笑,轻轻捏了一下恶魔的脸颊。
落地窗透过来的光斜斜照在蹲坐在地板上低头摆弄茶几上国际象棋的怪盗后背,两只机械的猫耳朵扭了扭,在旁边有人走过来时提前往边上挪了挪,比对方先来的是走路摇摇晃晃的小纸人,他们三五个前后脚来到Alban手边,顺着他的胳膊爬上茶几的台面。怪盗被可爱的呵呵一笑,仰起头看着把手放进休闲裤口袋的咒术师:“他们好聪明啊,Shu。”
“Eyy…因为我很聪明。”Shu笑弯了眼睛,挨着Alban在茶几边上坐下,看着忙碌的小纸人打乱刚刚怪盗摆好的棋局,从自己刚拿来的托盘上拿了个杯子蛋糕,“这个不是很甜,你尝尝。”
“Aww,谢谢——”栗色的发丝在阳光里闪闪发光,像是光纤交织,流淌出其中如落日般闪耀的灵魂,“你是想问什么吗?随便什么都行。”
“这不是报酬,是欢迎你来家里的礼物。”咒术师失笑,几乎不需要估摸就知道自己比对方年长,伸手轻轻摸了摸Alban的后脑勺,“Luca也很喜欢我这样摸他的头。”
怪盗不自在的撇过头,耳尖红红的:“我才不喜欢。”
“好好好,你不喜欢。”手上动作没停,直到对方连机械的小猫耳朵都停止了生物模仿的转动才笑着收回手,“为什么戴助听器?”
“Shi…你认识这个?”
“偶然见过。”Shu的言语中没有半点同情外露,只是安静的看着对方不可思议转过来的脸庞和微微颤抖的瞳孔,“别告诉我这件事Luca不知道。”
Alban移开视线,伸手把那两个机械的小耳朵装置从头顶取下来拿在手心里:“我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事情,毕竟这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助听器,只是听力受损,还没到需要助听器的地步——一个朋友送的增强听力的设备,逃跑的时候用。”说罢他又指了指自己青黑色的左眼:“这儿,也是假的,我原来的两只眼睛都是亮绿色,超好看——可这些怎么跟Luca说?我的傻哥哥到现在都以为是美瞳。”
“Alban,Luca没有你想象中脆弱。”Shu叹了口气,拿起那两个小装置在手心,小纸人蹦过来也跟着看,然后又跑回怪盗身边爬上他的肩头,揪了一下对方的头发似是安慰,咒术师拿起棋盘上黑色的王后,“这么私人的事情,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你问了。”Alban小幅度的勾勾嘴角,“而且,我肯定的是你不会告诉我那个傻哥哥。”
“我很久没来找他玩,但这个傻瓜蛋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就算有大姐帮他,实际的事情还是他来做,我这种状况说白了在Luca眼里不是什么大事,但你应该能理解,Shu,我只是不想让他知道。”
“我很高兴能见到你,知道吗?”异色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对方鸢紫色的瞳孔,“他从来没有主动和我,和家里人说起自己在外的生活,除了你——他很正式,说你是他的男朋友,于是我必须来,来见你。”
“当着Luca的面我说不出来这种话,但Shu,我真的很感谢你,包括这里的每一个人。”
“他现在终于像是活着——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该有的样子。”
咒术师笑着点点头,看了看不远处用干燥的布子擦拭碗筷的黑手党,眉眼柔和,连脊背都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弯成轻松的弧度,可半晌突然起身却径直向楼梯旁边的Vox走去,Alban刚想起身,手却被小纸人握住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也只好作罢。
“聊得很好?”恶魔满脸是方才趁人之危从Ike身上讨吻后满足的柔和,看见咒术师走来笑着问。
Shu摆摆手,莹白的手指从袖子里伸出来:“Eyy…如果Alban最近不着急走家里还有空房间吗?”
“当然。”Vox挑眉,耳间流苏晃动,没等他继续旁边的小说家倒是先笑出声,拉过Shu的胳膊小声道:“刚刚Luca也过来问了一样的问题,Vox叫他和你住,把房间空出来给小猫弟弟——你觉得怎么样?”
“Eyy…eyy?我…这…这不好,Luca不愿意的。”
“拜托Luca超高兴的好吧。”路过的Mysta挤眉弄眼,“刚刚开心的差点摔了Vox那个老古董盘子。”
话音刚落Vox已经冲了过去。
Ike看着不一会儿已经跑过去和Alban说上话的Shoto轻轻摇摇头,金框眼镜连带着镜片闪烁片刻,又很轻很轻的笑了笑:“是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辛苦。”
“是人都会辛苦。”咒术师无奈,勾起嘴角看了看Mysta和Shoto,又看向试图拯救自己古董盘子的Vox,顿了顿,“如果不接受,就满眼都是难处了。”
只有接受,并热爱,才知道生活灿烂。
世人皆苦,不过是来到世间必须要经历的一遭,既然必须过的艰难,为什么不挺起胸膛活得潇洒自在,打上帝一个耳光。
Ike看着背对落日笑的正欢的猎人和怪盗,还有走过去加入其中的Mysta,包括厨房里挤挤挨挨的两个打扫狂人,看了看凝视着茶几几人的咒术师,胸前金色的羽毛挂坠轻轻晃动,摇曳着贴合蓝色卫衣下跳动的心脏,小说家想起自己被恶魔保存在精致盒子里的记录册,大概也是关住了愧疚的根源。
“Shu,我记得家里有橘色的床单。”小说家笑笑,“去给你的男朋友收拾一下双人间?这样好吗?”
“床单有,但别打趣我。”咒术师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佯装正经,推推Ike的后背,“这位先生,注意言辞。”
“Hey!你这个老古板,Shu Yamino。”
“床单!Ike Eveland。”
Mysta看着下棋的两个人盘腿坐在旁边和小纸人吃蛋糕,他吃食物,杯子蛋糕的纸皮全叫咒术师的小人拿了去,狐狸耳朵一抖一抖,看着两人糟糕的技术频频发笑,又被二人的抱枕攻击打的嗷嗷乱叫。
Shoto撇嘴故意凶他:“坐好,Mysta!”
“Hey!Shut the fu** up Shoto!”Mysta一把掀翻自己的发小,留下Alban快速跳开战斗区域,然后发出了非常不加掩饰的笑声,清脆嘹亮,听起来就很健康。
“你也是,别跑。”混战中Shoto一把拉过看戏的怪盗衣摆,紧张中和Mysta对视一眼,拿着抱枕就带着新朋友打在一起,最后呼哧带喘的各找空地仰面躺着,平静了许久后又一齐笑出声。
像一群热烈又肆意的放学课后打闹的密友,交换着彼此的青春和热血。
Vox絮絮叨叨的亲力亲为放置自己古董宝贝的盘子,有一会儿没听见回复赶紧抬起头以免他又从柜子里拿出自己刚刚放进去的茶杯,只不过刚一抬头,那双紫罗兰似的眼睛早已飘向别处,淡然了平日里没心没肺打闹的样子,带着些许担心和顾虑远远看着和室友们打闹在一起的Alban,流露出少有的兄长才会出现的神色。
恶魔一挑眉尾,吸了一下鼻子也看过去,突然问道:“这么担心为什么不直接说?”
“他不想我知道。”黑手党很小声的POG了一下,不知怎的有种淡淡的失落,“他原来连小时候扒了谁的裤子都要过来和我炫耀,现在什么都不说——那颗钻石,他最喜欢的那个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得来的,但他不说,我就不会问。”
“Luca,有些时候不要太遵从自己单方面的想法。”Vox背靠着吧台,虚空点了点,“虽然我知道你们两个人不会因此埋怨对方的不关心和不坦诚,但既然Alban关了门,你敲开就是,再不济找扳手拆了,前提是你想关心他——一个拥抱就够,没那么难。”
“很难,Vox。”Luca瞪大眼睛,仿佛听见了天大的挑战。
“Come on?张开手而已,用你健硕的booba给他一个爱的拥抱真的很简单,相信我。”恶魔抬手,狠捏了一把对方因为开口衬衫很惹眼的胸,“去试试看,Luca。”
“嗷啊啊啊啊Vox!!!!!!!”
“Ike!Ike!Vox他欺负我!!”
看着一遍嚎叫一边跑上楼的Luca,客厅的三个人同时从躺着抬起头,看了看还在乐的恶魔,又齐齐看向楼梯上拿着什么棍状的东西走下来的Ike瞪大眼睛,三个人对视过后果断选择躺下装作没看见。
“Vox会死吗?”Shoto小声地问了一句。
“不会,恶魔怎么会死。”Mysta用抱枕遮住自己的脸,“但他喊的好大声,而且Ike拿的那个棒球棍好像是我的……”
“Cool,我也有个棒球棍,什么时候一起去玩吧?”Alban眨眨眼,决定转移话题。
至于Vox,不知道。
毕竟Shu没下来。
【大家晚上好,希望今天看到文章的你开心】
【今天更新的晚啦,希望大家见谅,这一周忙完结课和考试一下子松了劲儿,昏昏沉沉睡了很久——大家不管再忙都要保证睡眠啊,我已经吃到了苦头】
【很少和大家说我自己的事情,希望不要介意~也有读者朋友来问我为什么粉丝数少,我自己也反思过(?)大概是因为不会迎合,不关注趋势,也不在乎题材,总之,可能是并不擅长顺应潮流,也不喜欢讨好人所致;但我很开心,尽管我如此不迎合也有这么多读者来看了这篇文章,甚至还有被朋友推荐,被平台推荐过来的朋友真的很意外】
【没有人是完美的人,我只能做到把最真实的我自己,最真实的我的看法和观点写在文章里,感谢大家一直在夸奖我/鞠躬】
【今天说的多了,希望大家观感还好,爱你们~】
【那么,今天的文章也拜托各位了】
【小天狼星X你】老男人的自我攻略
【一发完,食用愉快】
【情感缺失症小猫X保护欲爆棚大狗】
“哈利,请你不要在我眼前晃了,你现在像极了一只找不到妈妈的弗伯洛毛虫一样。”
哈利猛的停下来,讪讪的看向自己的同胞妹妹:“抱歉,温妮。”他深吸了一口气,与你如出一辙的碧色眸子中满是兴奋与激动:“我……我只是太激动了!我们要有教父了!我们有家了!”
你双腿交叠,腿上放着一本书,书平铺的宽度比你的肩膀还要大,翻书的手微微一顿。
没有抬头,没有任何情绪,你并不理解哈利为什么那么激动,只是应和道:“是啊,一个……教父。”
只是心中微微的不适让你有点奇...
【一发完,食用愉快】
【情感缺失症小猫X保护欲爆棚大狗】
“哈利,请你不要在我眼前晃了,你现在像极了一只找不到妈妈的弗伯洛毛虫一样。”
哈利猛的停下来,讪讪的看向自己的同胞妹妹:“抱歉,温妮。”他深吸了一口气,与你如出一辙的碧色眸子中满是兴奋与激动:“我……我只是太激动了!我们要有教父了!我们有家了!”
你双腿交叠,腿上放着一本书,书平铺的宽度比你的肩膀还要大,翻书的手微微一顿。
没有抬头,没有任何情绪,你并不理解哈利为什么那么激动,只是应和道:“是啊,一个……教父。”
只是心中微微的不适让你有点奇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心脏。
哈利注意到你的动作,没有继续说话,上前揽住你,安慰道:“没关系的,温妮,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的。”
你绝不承认被笨蛋哥哥安慰到了,“啪”的合上书,熟练的用缩小咒将书缩进口袋中。
“哈利,你的魔药课预习的怎么样?”
哈利懊恼的抓了抓他乱糟糟的头发:“梅林的臭袜子,我愿世上没有魔药课。”
你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你走出教室之后,和哈利往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走去。
他前往格兰芬多塔,而你则是去斯莱特林地窖。
没错,救世主的妹妹,是一个斯莱特林。
果不其然,第二天,你依旧听到了自己那个笨蛋哥哥在魔药课上点名了。
“哈利·波特,格兰芬多扣5分。”
而正好你的药剂也完成了,一副完美的药剂。
斯内普看向你的眼神温和,语气都放缓了不少:“做的不错,波特小姐,斯莱特林加5分。”
课后,罗恩也非常疑惑,小声嘀咕道:“明明是双胞胎,为什么差距那么大。”
赫敏从书中抬起头来,吐槽道:“大概就是,哈利继承了爸爸的天赋,而温妮继承了父母双方的天赋。”
三人笑了笑。
而你双眼认真:“在神奇生物学和魁地奇上,我比不过哈利。”
赫敏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没有说话。
而罗恩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扫兴。”得到了赫敏的一个巴掌。
你虽然感受不到他们的情绪,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你又搞砸了。
“我先回寝室了。”你觉得你现在离开是最好的结果。
一天下课后,你被叫到了校长室,你大概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一进入校长室,环视一圈,最后眼神落在最中央的男人身上。
身材高大,但略微有些消瘦,灰色的双眼看到你满是激动,12年在阿兹卡班的时间,仍旧没有磨灭他身上的个性。
于是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被男人搂进怀里,男人的手劲很大,窟的你有点发疼。
“嘿!温妮,你好呀,你看上去和莉莉一模一样。”
你小脸皱成一团,双手推在他的肩膀上,试图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蠢狗,你是想要勒死她吗?”斯内普一把把小天狼星拽开,你才得以喘息。
“鼻涕精,你在说些什么?”
……
“够了!”你板着个精致的小脸,冷喝道。
两人这才停下来,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而邓布利多则是笑眯眯的在旁边看好戏一样,一点都没有想要劝架的想法。
小天狼星这才看着你的院徽干巴巴的道:“额,温妮,你是一个斯莱特林。”
你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你可以是一个格兰芬多,我为什么不能是一个斯莱特林。”
小天狼星连忙道:“当然不是了。无论你是哪个学院的,你都是我最亲爱的教女。”
斯内普轻嗤一声。
哈利无比的激动,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小天狼星,充满了喜悦。
而你则依旧是面无表情,碧绿的双眸宛如一片安静的湖水,毫无波动,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扰动你的心弦。
“我记得,你的教子只有哈利不是吗?”
小天狼星的笑容僵在脸上,试图想要说些什么,被邓布利多打断了:“西里斯,温妮要去上课了,有什么是之后再说吧。”
小天狼星看向这个自己无比尊敬的校长,
随后勾起抹笑容,在你疑问的眼光中,张开双臂,轻搂了你一下,最后温热的大掌落在了你的头上。
你走出校长室之后,你摸了摸头,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觉,但是你不知道是什么。
德拉科站在不远处在等你。
“咳,他怎么样了。”在你出来的瞬间,小少爷轻咳一声,迅速将整理好表情,微抬下巴,问道。
你看着德拉科别扭的神情,不明所以:“你是在担心你舅舅?”
不出意外,得到了一只炸毛小龙:“我才没有关心他!”他略微苍白的肤色染上一抹粉意,清了清嗓子,微抬下巴:“我听说,他是你的教父。”
你停下脚步,双眼认真的看着德拉科,纠正道:“他是哈利的教父,不是我的教父。”
德拉科有点疑惑:“那不也是你的教父吗?”
你依旧固执的纠正道:“不是我的,是哈利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熟悉你的人都知道,你不高兴了。
德拉科虽然疑惑但是识趣的没有继续再问了。
……
在你走后,小天狼星笑着的嘴角,瞬间放下来,他招呼哈利一同坐在沙发上,神情严肃:“温妮,她知道了吗?”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她一直都知道,温妮从小就展现出惊人的魔力和记忆力,她清楚的记得莉莉和詹姆遇害的那晚。”
邓布利多顿了顿继续说:“然后她魔力暴动了,也许是因为直面父母的死亡,受到了太多的惊吓,她封闭了自己。”
“她很难感受到什么是情绪,麻瓜们称它为情感缺失症。”
哈利一头雾水的听着他们的对话,眨着碧绿色的眼睛,有着一股清澈的愚蠢,结巴道:“什、什么,”他吞了吞口水:“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温妮,她……她只是有一点害怕,对,只是害怕。”
他看着小天狼星将脸埋进手掌中,整个人散发着颓废的气息,小天狼星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温妮的时候,小姑娘眼睛圆溜溜的,冲他展开笑颜。
小时候的温妮格外的黏着他,詹姆曾经打趣道,如果他不结婚,就把温妮认做他女儿吧。
这也是詹姆邀请他当哈利的教父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至于温妮……他们不得不承认,当初他们放弃的这个孩子,她清楚的记着他们犯下的错误。
小天狼星踉跄两步,后倒在沙发上:“都是我的错。”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是我们的错。”
而当哈利全数知道你的事情之后,他碧绿的双眸中充满怒气:“所以,你们就打算把温妮丢下?!”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对得知的真相无法理解。
邓布利多疲惫的看着哈利:“哈利,这是我们当初能想到的最佳的办法了,温妮天生魔力强大,她可以依靠守护魔咒顺利的活下来,而你,却不行。”
当然这些对话你一无所知,只是在上完课之后,看到了双眼泪蒙蒙的黑毛狮子,站在教室门口。
虽然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顺手rua了一把哥哥的头发,看上去乱糟糟的,实际上手感不错。
你对于哥哥的教父没有什么想法,但是你很疑惑,他为什么开始频繁的出现在你面前,有时候是一些新奇的小玩意,有时有是一些点心。
暑假的时候,他邀请你前往格里莫广场12号,布莱克家族度过暑假。
不同于之前的破旧不堪的样子,小天狼星花了大量的时间才将它重新装修成为像是家一样的存在。
他希望,他与你们可以有一个家,你们可以成为一家人。
当你站在房间内的时候,只有一个疑问:“那哈利呢。”
小天狼星揽着你的肩膀:“哈利需要在你姨夫姨母家中待够一个月,下个月你就能见到他了,亲爱的。”
你抿紧双唇,这是你第一次和哈利分开。
“跟我来,让我们看看你的房间吧。”
他领着你到一个房间面前,推开门之后。
墙壁是魔法涂漆,会随着时间改变颜色,房间中大部分的空间被一个巨大的公主床占据了,整个床是墨绿色的,银色的床幔层层叠叠坠落,床上还有一只巨大无比的兔子抱枕。
脚下是柔软的长毛地毯,甚至还有一整面墙的书柜,
小天狼星打开衣柜,衣柜被施展了无痕伸展咒,充满了春夏秋冬各个季节的衣服,不同场合需要的小礼服。
你吃惊的看着这一切,而男人则是一脸“快夸我”的表情,让你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在公园喂的一只流浪狗,每次看到她都是这幅神情。
“谢谢你。”小天狼星听到小姑娘轻声说道。他眼神柔和,摸了摸小姑娘柔软的头发。
你小嘴张了张,似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
小天狼星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看着你,良久,他叹了口气很快就消散在房间中,摸着你的头:“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衣服下摆传来拉扯感,一只白嫩的小手拉住了他的下摆。
“我,我很喜欢。”你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但是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你忍不住咬紧嘴唇,
“啊……”你猛的被男人抱起来,转了一个圈,男人像是抱小孩子一样,把你抱在臂弯里。
碧绿色的眸子中满是迷茫,你能感受到,即便是经历了12年的牢狱生活,他的身体依旧坚实有力,拖着自己身体的手臂依旧强壮。
他抱着你走到房间的角落,带着你坐在一个吊椅上,他随手一招,一本魔法书飞了出来。
这些都是布莱克家族的一些藏品,小天狼星虽然偶尔表现出非常不靠谱、鲁莽的样子,但是不可否认,从小作为家族继承人培养的他是一个机智又有才华的巫师。
你的注意力瞬间被书吸引走了,这些书对你来说,还是太深奥了,你皱着个小脸,努力理解这些晦涩的语言。
一根修长的手指,落在书上,慢慢的为你解释着这个知识点。
小天狼星在监狱度过了大量的时间,极高的精神控制力可以抵抗摄魂怪的心理影响,同时他特别渴望花时间去和他所爱的人在一起并保护他们。
而你,就是这个人。
他很享受这一刻。
小天狼星简直将你宠上了天,上午一起读书,下午练习魔法,晚上他会带你去麻瓜社区逛一逛。
他有惊人的魔法天赋,尤其擅长无声咒,在他的教导下,你的进步可以说是光速。
他不像是你的长辈,而更像一个同龄人,带着你去做一些你完全不会做的事情。
你感受到了他对你的在乎,以及试图去弥补的心,也尝试着去努力的回应他。
于是当哈利来到格里莫广场的时候,满心满眼期待着自己妹妹会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
事实上,在进门的一刻,哈利看到了自己妹妹眼睛一亮,向自己小跑过来。
在他扬起的笑容中,他的妹妹,从来没和他分离过的亲爱的妹妹,扑进他同样亲爱的教父怀里。
甚至看着小天狼星熟练将小姑娘抱起,向前走去,还温声问道:“遇到问题了?”
你点点头,才看向还愣在玄关处的哈利:“快来呀,哈利。”
哈利张着双臂,站在玄关处,呆滞的看着他们两个,一脸不敢置信。
这是他那个之前不喜欢和人接触的妹妹吗?
这还是那个脾气暴躁的小天狼星吗?
小天狼星并没有非常的偏颇你们哪一个,你有的东西,哈利同样也有。
他只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在陪你,妹控哈利完全不在意,这也是他想看到的。
他希望他的妹妹可以有一天,像一个普通小女孩一样,有喜怒哀乐。
随着时间的流逝,凤凰社与食死徒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你能明显感受到,大家轻松的氛围下紧绷的一根弦。
只是没想到,你是触发那根弦的人。
当你再次醒来之后,只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中,霉味和潮湿的气味不断的侵袭着你的鼻子。
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滑动的声音, 你猜大概是一条蛇,还是一条大蛇,不禁让你后背发紧。
双眼逐渐适应了黑暗,你看到不远处破旧的沙发,坐着一个人。
他声音沙哑:“小姐,很抱歉招待不周。”
你瞳孔一缩,这个声音勾起了你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瞬间,你刻意忘记的记忆充斥着你的脑子,其实你一直都没有忘记,只是不愿意去回想。
面前的这个男人,或许已经不能称作为人了,杀死了你的父母。
你清晰的看见,你的妈妈最后看向你的那一眼,充满了爱意、后悔以及深深的恐惧。
“你说什么!温妮被抓走了?”
哈利在听到你被抓走的时候,愤怒与焦急充满整个大脑,想也不想的就要往外冲,被赫敏几人拦住了。
“哈利,冷静一点,你知道温妮在哪里吗?”
哈利双拳紧握,眼睛泛红。
屋子中的人吵的不可开交。
而一向最疼爱你的小天狼星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现在的他看上去格外的冷静,灰色的双眸中闪着锐利的目光,他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袖口:“我去。”
语气平淡却充满着不可拒绝。
“西里斯,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说完,就幻影移形离开了。
你不知道的是,他在你身上放了不少的炼金物品,其中也包括一些定位。
他很快就锁定了你的位置,并通知了其他人。
小天狼星一路上有条不紊的布置着战场。
黑魔王惯会折磨人的。
贝拉站在你面前,双手把玩着魔杖,在你身边一边转圈,一边拿着一把匕首在你的白嫩的肌肤上游走着,只要轻轻一用力,锐利的匕首就可以划破你的肌肤。
她抓住你的头发,强迫着你和她对视,你碧绿色的眸子中只有平静,没有丝毫的害怕。
“听说,我那个弟弟非常的在乎你?”
你没有说话,看着面前的贝拉,不仅思考起来,同是布莱克,为什么差别如此的大。
你的眼神似乎惹怒了她,匕首光芒一闪,变成了一根长鞭,下一秒狠狠的甩在了你的身上。
疼痛在身上蔓延,你咬紧嘴唇,才勉强不让自己出声。
贝拉打了几下之后,发现你一点声音都不出,扔掉鞭子:“没意思。”
想要换另一些“玩具。”
“好了,贝拉,将我们这名斯莱特林的小姐放下来。”
贝拉顺从的将你放下来,与其说是放,不如说是直接丢在地板上。
疼痛伴随着精神的高度紧张,你的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想起小天狼星,他灰色的双眸中总是充满着宠溺的笑的时候。
你很贪恋他给你的温暖。
并且小心翼翼的珍藏着这份温暖。
身上又冷又痛,你感觉浑身都没有知觉了,耳旁的声音也在渐渐地远去。
你好想再见小天狼星一面,还有自己的笨蛋哥哥。
凤凰社的攻势极为迅猛,小天狼星闯进密室的时候,黑魔王早已经带着人走了。
只留下你在密室中。
小天狼星瞬间捕捉到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即便是昏暗的房间内,他呼吸一窒,清楚的看到他疼爱的小姑娘,此刻却像一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地上,平常灵动的双眸此刻灰暗不堪。
她似乎看到了他,眼神亮了亮,随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小天狼星迅速将你从地上抱起,双手颤抖的施展了几个治疗咒,效果微乎其微,此刻他多么痛恨自己没有精通各种治疗咒语。
你不知道是错觉,你似乎最后一刻看到了小天狼星大惊失色的冲你跑过来。
……
“西里斯,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亚瑟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他想起当拿到检测报告的时候,小天狼星双手颤抖,眼睛泛红,这个在被家族驱逐、好友牺牲、残酷的牢狱生活……都从未掉过眼泪的男人,此刻两行清泪顺着眼角留下来。
四次钻心剜骨啊……他的小姑娘是怎么能承受的住的。
这还真的得益于你对情感的迟钝,钻心剜骨不仅仅是身体的疼痛,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轻轻的摸了摸你的头发,仍然不为所动。
他已经守在这里好几天了,就连哈利都不让留下来。
气氛太紧张了,莫丽劝道:“西里斯,温妮已经没事了,你也休息一下吧,你这样,温妮以后嫁人可咋办呀。”
莫丽只是一句玩笑话。
小天狼星身子一激灵,他猛的站起身来,快步走进浴室,将冷水拍在脸上,双手撑着洗手台,任由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闭上眼睛,刚刚莫丽的话,让他想起小姑娘以后有了爱人,他不再是她最亲近的人,小姑娘会冲另一个人撒娇,拥抱……
一想到这,他的魔力就隐隐失控,他多么想养她一辈子,不,是还想要更近一步……是什么?
还没等他想清楚。
“西里斯,温妮醒了!”
浴室外传来哈利激动的声音。
小天狼星甚至在房间内就使用了幻影移形,下一秒就出现在你的床边。
你虽然沉睡了很长时间,但是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你知道你的家人、朋友、长辈们都很担心你,但是你仿佛就被束缚在一个壳子当中,无法醒来。
当你醒来的时候,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憔悴了不少的小天狼星仍旧给了你一个微笑。
另一旁是你的笨蛋哥哥,两双同样的眸子对上,哈利猛的将你抱住,声泪俱下:“温妮,温妮,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你只轻轻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
黑魔法的后遗症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即便是有斯内普这个魔药大师的照料,黑魔法对你身体的损伤还是很严重的。
现在的你疲惫不堪,抵抗不住,又沉沉的睡了。
你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都能看到小天狼星在你床边。
虽然他们不说,你也能感觉到,这一切似乎要结束了。
“西里斯。”
小天狼星在离开的时候,你叫住了他。
“怎么了,温妮。”
你坐在床上看着他,:“我学会了守护神咒,想给你看看。”你没有等他回话,魔杖一挥,一只银白色的动物从杖尖跳出来,在你身上蹭了蹭,轻跳到小天狼星身边,蹲坐下来。
小天狼星灰色的眸子中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光,迅速回到床边,双手捧着你的脸,在你额上印下一吻,轻声道:“等我回来。”
你一直坐在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试图在人群中可以看到你熟悉的人。
直到第三天下午,你看到了哈利,紧接着是赫敏、罗恩、韦斯莱兄弟……大家都回来了。
唯独不见小天狼星。
你心中一紧,看着狼狈不堪的众人以及他们的沉默,你哑着嗓子问:“西里斯呢?”
赫敏上前抱住你:“我们没有找到西里斯。”
你双眼睁大,似乎想起了莉莉和詹姆死亡的时候的样子,周身的魔力开始暴动,强大的魔压瞬间席卷整个房间。
“嘿,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众人惊喜的回头,看到了一身血污却双眼亮的惊人的小天狼星。
那强大的魔压,瞬间消失了。
小天狼星张开双臂,就像是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将你搂紧怀里。
你揪紧男人面前的衣服,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不断侵袭着你的鼻子,男人温暖的大手不断的轻拍着你的背部。
口中安抚道:“我回来了,温妮,一切都结束了。”
你忍不住将头靠在男人颈窝处,在男人安抚下,你像一只寻找庇护所的可怜小兽呜咽着。
压抑的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最后小天狼星克制的在你唇上印下一吻。
哈利:惊讶.jpg,感动.jpg,炸毛.jpg
哈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韦斯莱双子捂住嘴巴拖走了,众人贴心的将空间留给你们二人。
你为他治疗了伤口,在你上次受伤之后,治疗咒已经成为你首要学习的咒语。
他揽着你一同靠在床上,把玩着你的头发:“温妮,把守护神放出来好不好。”
你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魔杖,一只银白色的大狗从杖尖跳出来,蹲坐在半空中。
小天狼星也举起魔杖,银白色的光芒逐渐形成一只银白色的小猫,轻巧的跳进你怀里。
大狗立马追逐着小猫,总是跟在小猫背后,双目温柔又坚定的看着它,像是在守护它。
隐藏结局:究竟是谁怀孕了?!小布莱克的吐槽日记,我的爸爸最坏了!
喜欢的宝子点点小红心和小蓝手,欢迎在评论区留下PP,下次更新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