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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乙女】我佛普渡众生,而我拯救世界!

*高专悟x我x高专杰

*上一篇传送门《我佛不渡憨批》 

*佛修是有极限的.jpg 


  

1.

五条悟和夏油杰就是我的噩梦。


2.

家入硝子听完这句话之后,怜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辛苦你了。”


我由衷地感到一阵郁闷,撑着脸开始思考人生。


也就是一天前的事,在他们两个一顿操作下,我不仅没有成功转校,还被迫拥有了两个男朋友。


这听起来好像是双倍的快乐,但我只觉得双倍的疲惫。


就在今早,我挣扎着从有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噩梦中惊醒,往枕头两边看了看,一左一右两张帅脸都快怼到我脸上了。


我顿时恍然大悟,这是梦中梦,我在盗梦...

*高专悟x我x高专杰

*上一篇传送门《我佛不渡憨批》 

*佛修是有极限的.jpg 


  

1.

五条悟和夏油杰就是我的噩梦。


2.

家入硝子听完这句话之后,怜悯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辛苦你了。”


我由衷地感到一阵郁闷,撑着脸开始思考人生。


也就是一天前的事,在他们两个一顿操作下,我不仅没有成功转校,还被迫拥有了两个男朋友。


这听起来好像是双倍的快乐,但我只觉得双倍的疲惫。


就在今早,我挣扎着从有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噩梦中惊醒,往枕头两边看了看,一左一右两张帅脸都快怼到我脸上了。


我顿时恍然大悟,这是梦中梦,我在盗梦○间!


但现实没给我反应时间,两位身材很好的裸男当着我的面穿好衣服之后,又极其默契地把面如死灰一丝不挂的我从床上拉起来,像照顾精致的人偶一样给我穿衣洗漱。


不过有一说一,夏油杰给我扎的丸子头还挺好看。


硝子点了一支烟,饶有兴致地问了句:“感觉怎么样?”


我:?


我转过头疑惑地看向硝子,此时门外两位狗狗祟祟的DK也齐齐地贴在门上竖起耳朵。


“就是你想的那个。”硝子提示了一下。


“噢。”我回想起昨天的荒唐事,选了个折中的答案,“一般吧。”


“五条悟没什么技术。”

腰疼,腿疼,骨头疼。感觉一下子老了四十岁。


门外的五条悟捏紧了拳头,夏油杰一边捂着嘴憋笑一边按住了他的头阻止他冲进去。


“哦,那夏油杰呢?”硝子挑了挑眉又问。


我回想起夏油杰。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副宝相庄严的菩萨模样,背地里却喜欢那种普雷,我屁股上还有好几个巴掌印,可疼了。


“半斤八两。”我在脑海里搜罗了一下合适的词汇,回答道。


教室的门被猛地拉开,两位暴怒的DK冲了过来给了我当头一击,然后拎着我坐了回去。


我捂着脑门上的两个包,挤在生闷气的两个人中间,嗤之以鼻。


最强,不过如此。


3.

从那之后,这两个本来不在我计划之内的最强DK,强势地挤入了我的生活,并迅速地给自己占据了一席之地。


无视了我的死亡凝视的两人在我的衣柜里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包括洗漱用品以及餐具,全部变成三人份,对我而言还算宽阔的寝室也立马变得拥挤起来。


看着夏油杰如沐春风地笑着,满脸写着「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搬出去住」,我默默地把在内心编写的两千字抗议咽了回去。


从前我一个人做的事,现在都是三人行。


吃饭睡觉我都能快速接受,但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连我上个厕所这两个人都要护送我过去。


“你有前科。”五条悟搭上了我的肩膀把我揽了过去,用三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恶狠狠地对我耳语,“再跑,老子就把你关起来。”


“悟,别吓到她了。”夏油杰抿唇笑了笑,狭长的狐狸眼敛了下来遮住汹涌的暗流,他温柔地抚上我的后脑勺,“这是最后一个方案,我们暂时还用不上。”


“……”我叹了一声,坦然地接受了。


毕竟得道高僧在成佛之前都是历经磨难的。


我们在出任务方面倒是跟以前没区别,我、五条悟和夏油杰三人一组。


虽然资源严重浪费,但夜蛾老师还是批准了。


只是我在他们两个中间待着显得格外清闲。一个犁地式攻击,一个操纵咒灵,这两个人加在一起比反派还反派,倍感无聊的我只能原地掏出一串佛珠开始念大悲咒。


愿天国没有五条悟和夏油杰。


最好地狱里也没有。


阿门。


4.

我以前也见过夏油杰是怎么收服咒灵的,简单来说就是把它们变成球然后吃下去。


黑色的球表面像是流动的油污。夏油杰在吞食这个东西的时候总是会仰着头,我无法确认他的表情,但仅凭他捏到指尖发白的拳头我也能猜到这个东西是我难以想象的恶心。


佛说要渡世人,但从没说过如何去渡。


我掰开他的掌心把自己的手放进去,他不会捏得我太痛,但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直到收服完毕,顺势就拉着我的手揣进兜里,露出一个略带苍白的笑:“走吧,我们去找悟。”


“没问题吗?杰,你看起来不太好。”这是我第二次喊他的名字,至于上一次,不提也罢。


“有你在就没问题。”夏油杰挠了挠我的掌心调笑道,即使他现在还被恶心到有点反胃。


五条悟站在一堆废墟上咬着棒棒糖,在看到我们之后他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


在目光触及到我跟夏油杰一同没入裤子口袋里的手时,五条悟炸毛了。


他一边嚷嚷着一边抓过我另一只手也揣进兜里。


“……”

我真想拜托他们两个好好看一下现在是几月份,同时跟两个体温很高的DK贴贴真的很热啊!


5.

算了,心静自然凉。


第二十三次挣脱失败的我放弃了。


6.

最近的咒灵数量明显增多。


为了不浪费战斗力,就连一向对我们三个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夜蛾老师也强行把我们三个人分开,准确的来说是把我和他们两个分开。


还有这等好事?


我听完夜蛾老师宣布完之后,顶着两张黑脸当场找了硝子组队。


跟JK贴贴就是爽啦!

跟奶妈组队就是爽啦!


我一拳撂翻面前的咒灵,把我长期郁结在心中的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硝子对于我煞有其事地蹲在只剩一口气的残碎的咒灵躯骸旁边念着经超度,又一拳打烂它的头的行为,感到无语。


“别玩了,那边又来了两只。”硝子皱着眉向我靠了靠,啧了一声,“真是多得离谱。”


一番缠斗之后我跟硝子又解决了两只,期间我身上也挂了彩,硝子给我治疗了一下。


伤势好了,我的体力却有点跟不上了,我喘着气看着从墙壁里钻出来的三只。虽然都只是低级的咒灵,但我还得保护被我从高专硬偷出来的硝子,并且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多,明明情报里只说是两只二级咒灵。


“硝子,情报有误。”我蹙眉道。


“嗯,给他们俩发了定位,咱俩撑住。”她站在我身旁看起来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先逃吧,继续缠斗对我们不利。”硝子冷静地分析了一下情况,拉着我后撤。


这是明智之举,我点了点头一把反拉住硝子,利用我的体能优势带着她冲了出去,在废弃建筑内东躲西藏,抽空确认了五条悟和夏油杰刚解决完他们的目标在赶来的路上。


只是在他们赶来之前,我跟硝子就已经不可避免地被咒灵逼入了死路。


“应该先写封遗书的。”硝子面无表情地打趣道。


“我已经写好了,要不先借你用?”我一本正经地提议。


“……右边。”她则是舍身引开了左边的咒灵为我创造最大的输出环境。


“欧拉!吃我一拳!”


7.

五条悟跟夏油杰赶到的时候我跟硝子在接连不断的袭击中已经精疲力竭了。


在他们俩把剩下的杂鱼们也清理了之后,我绷紧的弦也放松了下来。


在五条悟张扬的笑脸以及夏油杰略微担忧的表情中,我的视角陷入了黑暗。


说起来有点丢人,我晕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我像是在看电影一样,伫立在一片很大的屏幕前。电子雪花拼凑成老式的胶卷画面,黑白的画面无声播放着。


我感到熟悉,我的大脑潜意识已经率先告诉我,梦里有五条悟和夏油杰,是个结局很烂的噩梦。


我在以第三视角观看最强的两个人的生平,无声的画面就此滚动着。


屏幕渐渐地一分为二,就像五条悟和夏油杰分道扬镳,走上了各自的道路。


五条悟成为了唯一的最强。


夏油杰失去信仰步入歧途。


不公。五条悟真正想要的,他可以抓住的,一样没能留在掌心。


残酷。夏油杰信念崩塌,深陷泥潭挣扎,像迷航的船只一样在黑夜里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最后屏幕重新合二为一,定格在二人的最后一幕。


我看着夏油杰最后露出的笑脸,无力感突兀地涌上来,像湖水漫进咽喉带来的窒息和绝望。


阿弥陀佛,这是我看过的最糟糕的电影,比蚯蚓人1234还烂片。


所以再一次陷入黑暗时,我决定了——


8.

我睁开了眼,白炽灯过于明亮的灯光让我感到不适,刺得我流出了生理泪水。


“啊,她醒了。”熟悉的声音,是硝子。


我渐渐适应了灯光,想抬手擦下眼泪却发现两只手都被紧紧握住,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松开啦,你们两个。”我哑着声音对床两边的两位最强DK说道。


“不要。”五条悟趴在我的床边,蓝色的眼眸一转不转地盯着我,生怕我突然消失。


夏油杰轻笑了一声,帮我擦掉了眼角的泪花,让我的视角恢复清明。


我这才发现我的床边围了一圈人,认识的人几乎都在这。


“?”

“我就睡了一觉,你们怎么搞的跟圣遗体下葬一样?”


“你昏迷好几天了,刚刚突然停止心跳把大家都吓傻了。”硝子把烟盒塞了回去,解释道,“你的遗书差点就能用上了。”


“???”


我有些震惊。


不过很快我就把这些抛在脑后了,虽然不记得梦的内容了,但我记得我要做的事。


我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先发制人!


我坐了起来,反握住两人的手,在一圈人的注视下一脸凝重地说:


“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就是我的老婆了。”


歌姬的眼神从惊讶到不理解再到嫌弃,她总算憋出来一句,“你脑子坏掉了吗?”


“咒术师还有脑袋好的?”


她被我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于是我继续说道:


“夏油杰,你要对我的感情负责。”


“五条悟,你要牢牢抓住我。”


在两个人越发炙热的眼神下,我呼出一口气,


“现在,婚姻届。”


9.

两位最强的脑袋因为过热当机了一会。


在消化了所有的信息之后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


……


喂!不要真的把门扯下来啊!


10.

“已经过去很久了啊……”28岁的夏油杰看着学生们打闹着突然感慨道。


“嗯,是啊。”五条悟应了一声,两人毕竟是挚友,他默契到知道夏油杰在说哪件事。


“人格修正拳!!”远处的我突然暴起给了虎杖同学一拳,把他扬到半空。


夏油杰笑了笑指着我说道:“那拳很痛哦。”


“欸——杰你被她揍过啊?”五条悟有些好奇,这他还真不知道。


“三年级的时候。”


“哦,那次啊。”


“老师!请你教我打拳!拜托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远处的虎杖悠仁猛地鞠了一躬。


“她说是专门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拳。”夏油杰说。


携着怒火的拳头,将他阴霾灰暗的思虑全部燃烧殆尽,然后他抓住了余烬的火苗。


夏油杰找到了自己的灯塔。


“你是在炫耀吧,一定是在炫耀!”


“嗯,对。”


11.


其实硝子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又折了回来。


她靠在门框上问我:“你怎么突然想开了?”


我皱着眉沉思,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


所以我双手合十,像庙里的方丈那样故作玄虚垂头叹了一声:


“我佛慈悲。”

  

  

  

  

  

  



PS:

妹:我擅长打拳(物理)

人格修正拳:结合了咒术与佛道精髓,保证一拳修正到位,实在不行再来一拳,而夏油杰,挨了三拳(?)

倒也有给小悟的友情破颜拳,但因为他不接受友情向,所以没他的份。


好,这次真的没有后续了。原因是我做了个有杰哥的梦,睡醒后有种失恋一样的惆怅感。我不允许自己失恋!所以写了这个:D

睡觉大赛第一名

【咒回乙女】校园文的我如何在热血漫里生存 01

◆五条悟单人,第一人称

◆其余见:世界观设定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00.


  看见缝合脸的反派小BOSS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知道自己要完。


  上一秒我还在宿舍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地订正错题,下一秒我就空降在了某热血漫的战场。


  缝合脸看上去心情颇佳,十分贴心地多让我活了几句话的时间:“你还有什么遗言?”


  我看了看身前的缝合脸,看了看身后的...


◆五条悟单人,第一人称

◆其余见:世界观设定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00.


  看见缝合脸的反派小BOSS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知道自己要完。


  上一秒我还在宿舍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地订正错题,下一秒我就空降在了某热血漫的战场。


  缝合脸看上去心情颇佳,十分贴心地多让我活了几句话的时间:“你还有什么遗言?”


  我看了看身前的缝合脸,看了看身后的社畜咒术师,又看了看夹在中间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我自己,拿着红笔的手微微颤抖。


  “dx/Ax=dy/Ay=dz/Az……?”


  缝合脸:“?”




01.


  在穿来这部热血漫之前,我是一篇成长型校园爽文的路人甲。


  什么叫成长型爽文呢?主要体现在从一而终贯彻主角爽了就是爽了的中心思想,比如现在这是篇校园爽文,几年后说不定就是篇娱乐圈爽文啦电竞爽文啦豪门爽文啦等等等等。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本来我应该这么说的。


  但是好巧不巧,这篇爽文,它的主角是位万人迷;要死不死,这篇爽文,它的TAG是耽美。


  起初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不以为意,Love and Peace,爱谁谁,反正我是美女,耽美雨我无瓜。


  然而无脑爽文就是这么伤人,但凡与主角沾点边,一切都降智了起来。


  只要你是个有点戏份的配角,你就会爱上完美的男主;你要是没爱上他,那么恭喜,可以领取炮灰便当了。


  这个残酷的事实迫使我连夜爬上崆峒山,就当我以为自己身为一位新时代女性注定要迎来孤寡一生的结局时,编剧说:“你可以换组啊。”


  那一瞬,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真的可以吗!”我热泪盈眶地握住编剧的手,“我不挑的,随便让我进个乙女棚吧。”


  “哈?”编剧姐姐挑了挑眉,冷漠地冲着我翻了个白眼:“乙女向怎么可能有剩哦,帅哥轮得到你个路人甲?”


  淦,好直白,我好受伤。


  “你在的那本校园文大纲要大改,所以刚好可以去别的棚客串,”编剧姐姐在剩下的剧本里挑挑拣拣:“你想要什么样的?话说在前头,别想得太美哈。”


  这就够了!我感激地擦了擦湿润的眼眶,深思熟虑后回答:“文明水平差不多的吧。”


  “?”编剧姐姐掏烟的手一顿,“这算什么要求。”


  我诚恳地道:“应届毕业生就业压力大,你要是给我个星际ABO的本子,我还得现学开机甲……”


  “……”


  “你以后一定会是个社畜。”


  她斩钉截铁地总结。




02.


  编剧给我挑的是一部叫做《咒术回战》的热血漫。


  起初知道这是热血漫的时候我是拒绝的,搞没搞错,我一个普通校园文设定力速双E弱女子,到那种打个架少说也要头破血流但是主角依旧什么事也没有的超常规世界观里难道不是分分钟领便当吗!


  然而编剧铁石心肠,绝情地告诉我剩下的有人兽ABO末世,你看看哪个更合适。


  ……那我还有得选吗,我没有。


  “但是你可以谈恋爱了呀。”编剧侃侃而谈,还翻出前传某一页加以佐证,“这个世界观除了有咒力以外表世界还是很正常的,也没有人人搞给可以自由恋爱,你甚至可以和咒灵谈恋爱……”


  “?”


  这是正常???


  我看着编剧指着的那位批注着“纯爱战神”的小帅哥和旁边的咒灵,深刻感受到了她用心之险恶。


  “哦,对了,”收走签完的转组合同的编剧不以为意地道,“换组会在三到五个工作日内完成缓冲,你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喔。”


  “???”


  我瞳孔地震。


  太慢了吧你们这什么系统升级一下啊喂!


  现在可是期末啊!这难道是意味着我还得考完试再走吗?!




03.


  因为这个该死的缓冲机制,我不得不一边复习一边制定日后的规划。


  啊,你问我为什么临走前还要在意成绩?


  虽然我只是个路人甲,但是路人甲也是有简历的嘛,万一以后表现良好可以换到乙女组了呢!人活着总要有希望对不对!


  作战计划名为《如何在热血漫生存》,我一边把试卷上的错题剪下贴到错题本,一边分心在脑内列出一二三四五。


  首先,绝对要避开主角和反派。


  众所周知现如今不死人的热血漫算什么好热血漫,主角团都可能死,跟主角搭上关系的路人也不例外。


  反派就更不用说了,反派杀人又不需要理由,结识反派就是上赶着送死。


  其次,一定要避开主战场。


  在偷偷翻开了这部热血漫的目录并被编剧姐姐拍开咸猪手之前那0.00001秒,我用绝佳的5.0视力看到了占目录超大篇幅的标题——涉谷事变。


  了解了,涉谷,你从此成为我心中永恒的禁地。


  在软磨硬泡之下,我好歹拿到了一点点这个世界的设定资料——主角团有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粉毛小老虎、不爽的表情仿佛做了半永久的睫毛精海胆头、橙色短发酷盖大姐头和全世界都想嫁的战力天花板蒙眼帅哥,反派有除了活着什么都好的技能超掉SAN的缝合脸咒灵、占了别人身体的长嘴脑花和据说穿的是女装的诅咒之王等等等等。


  就在我暗搓搓把这些人全部加入黑名单并准备收起资料早点睡觉明日奔赴考场的时候,世界一阵天旋地转——


  看到一片狼藉之中坐姿十分美女的缝合脸,我逐渐理解了一切。


  ……我提前从考场转移到了战场。


  救命啊!!!这个落地可以再不靠谱一点吗?!




04.


  虽然缝合脸似乎也挺好奇我为什么会空降,但这并不妨碍力速双A的他迅速对我伸出施展技能的罪恶右手。


  “欸?”他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好奇怪,为什么你的灵魂形态不能改变呢?”


  不不,那种主角光环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一个配角身上啊,这就跟游戏原地复活身上会带一个几秒的无敌BUFF一样,我赌五毛真实原因是这个老旧的世界对接系统接触不良罢辽,说不定下一秒你再碰一次我就原地升天了啦。


  但是这种话我是不可能说出口的,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企图找出能让缝合脸误以为他的技能对我无效的说辞——当然不能说得太欠揍毕竟他用不着技能一拳过来我估计就去见上帝了——


  三秒后,我竭尽全力用十分真挚的语气瞎扯:“其实,我也是咒灵。”


  缝合脸好整以暇地接着我的话道:“那么,你是什么的诅咒?”


  “……”


  好问题喔。


  我拿起错题本挡住下半张脸,谨慎地道:“人类对……高数的恐惧……?”


  好了,后面那位咒术师你不要咳了!你不会笑场了吧!?没看到我在拖时间吗你技能读条读完了吗我要撑不住了啊——


  缝合脸咒灵一脸你在逗我吗,这个表情一看就没接受过高数的毒打,不过按照设定他倒也的确没有接受义务教育的机会。他贴心地问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而被询问的我本人,说实话,此刻大脑完全停止了运转。


  一落地就遇到反派这种破灭Flag怎么看都必死无疑,计划显然没有问题,可是这根本没避开的机会吧……!


  果然死前脑内会有走马灯什么的都是谣言,毕竟我的脑子里此刻只有已经解出来但还没来得及订正答案的错题。


  在特级咒灵的死亡凝视下,我下意识接道:“dx/Ax=dy/Ay=dz/Az……”


  一瞬间全身缝合线都开了的缝合脸:“?”


  被溅了一脸血的我:“???”


  我这么厉害的吗,不对,广电真的会让这种程度的过审吗……


  这是我晕过去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05.


  我抹了把脸:“我觉得我最近来总部的频率有点高。”


  “可不是,一般人一辈子都不一定来一次。”编剧姐姐冷漠地往我脸上吐了个烟圈,“系统交接出了点小问题。”


  我就说你们这个系统该升级了,这绝对不是小问题吧喂!先不说完全没有提示的无缝切换剧本,我一个路人为什么会完美降落在能够拥有姓名的主角们才会出现的战场上啊?!


  “啊,这个,”编剧在我对二手烟的控诉声中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恭喜升职?”


  “???”


  我的内心浮顿时现出一种不详的预感,顺着编剧的视线,目光缓缓移到了自己的头上。


  《咒术回战》……


  女五号???


  我大惊失色:“啊?啊??啊???”


  “你不要在我这里练美声啊。”


  什么跟什么啊!我堂堂路人!我不要这种升职!!!


  “都说了是故障嘛,系统没覆盖档案直接录入信息了,本来是要给你安排一个没有咒力的路人身份的,这可能就是天意?”编剧宽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也可以和主角谈恋爱,你的梦想一直都是和帅哥谈恋爱,不挺好的。”


  ……好个头啊!活命比较重要!!!


  编剧大手一挥把我打回漫画:“之后会有补偿奖励的啦。总之这边的事不可以透露,希望我们不用再见了哈。”




06.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抬头就对上五条悟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脸。


  ……嚯。


  人,真的没必要,对未来做太多规划。


  不然就会和我一样,落地遇见反派,醒来看见主角,一举一动都打在自己信誓旦旦写在计划表里“绝对不要跟他们产生关联”的脸。


  过安检的时候安检机一直发出滴滴的声音,并不是因为我钢铁的意志,而是因为我身上插满了旗。


  铁杆的。




  贴脸面对盛世美颜,我有些脸红,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我的心——


  滴,避开主角,Flag回收成功!


  你说脸红?那是命运给我的耳光谢谢。


  就算下一秒告诉我他们高专要搬到涉谷去我都不会奇怪了,别问,问就是我给自己插了手好旗。




  就算这样,为什么……


  我忍无可忍地把医务室床头的水果刀丢向某位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我哈哈哈的身高一米九戴眼罩白毛可疑人物:“有那么好笑吗?!”


  谢邀,人在高专医务室,一醒来没人嘘寒问暖,只有一个颜值战力天花板听到病号悲惨经历疯狂捶地板大笑。


  “小孩子不可以乱丢刀具哦?”五条悟十分轻松地接住停在他鼻尖前一厘米的水果刀,“但是……你可以再表演一遍吗?高数诅咒……哈哈哈哈哈哈哈!”


  硬了。拳头硬了。


  高数怎么了高数!谁还没被高数折磨过了!


  我气急败坏地一把抢过五条悟削了一半眼看着要往他自己嘴里送的苹果,把它当成某人的脑袋咬得嘎吱作响。


  “但是说实话,你也不知道你的术式是什么对吧。”


  七海——我和缝合脸对线时在场的另一位咒术师,同时也是负责把放完技能原地晕厥的我带到这里来接受治疗的靠谱成年人及时出声把我从被五条悟气死的危机中拯救出来:“她当时念了一个方程式。”


  五条悟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举手提问:“正常人会在死前背方程吗?”


  干什么,你看不起方程吗!而且你有资格说别人不正常吗?!


  我冷酷地道:“知识就是力量。”


  五条悟煞有介事地嗯嗯哦哦:“反正入学以后可以慢慢研究嘛。”


  什么啊,这种对待小白鼠的语气……!


  “不对,”我警觉地往七海身后躲了躲,“我什么时候说要入学了!”


  “欸——你在说什么呢?入学名额不是已经定好了吗。”


  ……


  好了,我这个空降的边缘人士究竟是什么设定,编剧在吗?好歹让我看看我该怎么演啊!


  我悲痛欲绝地攥住七海的袖子——后者刚刚被五条悟以一种推销员的语气介绍了曾经的职业:“七海老师,咒术高专有金融专业吗。”


  “显然没有,”七海推了推眼镜,语气透着一丝微妙,“而且……”


  “而且是五条老师,不是七海老师哦~”


  五条悟笑眯眯地打断了七海,朝我丢出了这个重磅炸弹。




07.


  矢量线微分方程dx/Ax=dy/Ay=dz/Az,是用来描述矢量线的。


  之所以对真人——那个缝合脸咒灵造成伤害,大概是因为他本身有“线”这个特殊条件。


  “你的术式应该是和公式有关系的呢,”万能的五条老师——他本人自封的——忽视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怨念,一边吃着甜品一边丢给我上面印满公式的笔记本,“来来,把这些念一下看看。”


  “……”


  看……看不懂。


  “嘛,要是有什么能让全世界咒灵都爆炸的公式——”


  拜托不要一本正经说这种胡话,这怎么可能有啊喂!


  我怒视着全身心诠释惬意这个词的不靠谱人民教师,咬牙切齿地棒读据说可能会有杀伤力的无辜公式,当然,念完了一页还是无事发生。


  啊这,啊这,我不会只能玩线吧?这也太鸡肋了吧!


  “不对吗?”


  五条悟一边说着“好可惜耶”,一边很没良心地把罪恶的右手伸向“表现得好的话就给我当做奖励”的黑森林蛋糕。


  是让我跑腿买的,还没给钱。


  ……让我看着却不能吃的缺德教师毁灭吧!


  五条悟:“……哇。”


  被切下一小角的蛋糕炸成了一朵巧克力花,虽然因为五条悟本身的无下限术式并没能沾到他身上,但看到被他指挥着打扫的伊地知先生,我的心中还是生出了一股罪恶感。


  对不起!伊地知先生!


  “刚刚念的是哪个?”


  我僵硬地看着突然窜到眼前的五条悟:“概率分布公式……”


  太、太近了吧!……


  五条悟为了耍帅戴的圆框小墨镜后面漂亮的冰蓝色眼睛此刻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头顶上还有几搓白毛不服帖地翘着,害得我没出息地在心里嚎叫了八百遍好想rua。


  好蛊一男的。


  “欸欸欸——”蛊王一开口就打破了原先有点梦幻的气氛,“不对,为什么概率分布会是爆炸啊?好——想——知——道——啊——”


  ……为什么总感觉这人说话自带波浪号!你比我还JK吧!!!


  “你刚刚在想什么呢?”五条悟好像真的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如果忽略他一直发出的怪声的话,“到现在为止生效的只有这个和矢量线微分方程吧,有什么共同点吗?”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我刚刚想的是……《普通物理》,气体分子的碰撞。”


  还有上课当着学生面吃甜品的老师快爆炸吧。


  共同点的话,大概是这两个公式都是我知道的……?


  五条悟一副我完全理解了的表情:“矢量线方程是线,概率分布公式是你想到的爆炸,所以公式本身只是个媒介,条件其实是你对公式的联想~这样说对吧。”


  “应该……吧?”


  “但是其他公式不起作用,因为你根本不熟悉它们,所以——”


  “所以……?”


  “好好学习真的很重要!”


  “?”


  什么跟什么啊!!!


  我顿觉不妙,抬腿下蹲想要逃跑。


  五条悟拿出一大摞习题资料笑容亲切地拦住了我的去路,印证了上一秒我不祥的预感。


  “……”


  呜。




  五条老师说,我的咒术是基于对公式的理解衍生出的具体术式。


  效果和公式本身有一定联系,但具体还是取决于我的“理解”。


  嗯,这个能力听上去就很像闹着玩,还特别唯心主义。


  最重要的是,无论如何,我能使用的前提是我得理解公式。


  “所以你要跟那个笨蛋老师学习这种东西啊。”野蔷薇翻了翻我面前堆得比我脑袋还高的和他们完全不同的教材,同情道:“天,这也太惨了。”


  伏黑给了我一个怜悯的眼神。


  我也觉得我太惨了,诸君,要学习量子力学的热血漫你见过吗?反正我是没有见过的。


  虽然因为迫降的原因我比其他一年级晚入学了几天,可能是因为一年级只有三个人,我很快就融入了其中。


  顺带一提,现在主角虎杖悠仁正在后台练级,我的日常除了被数理化支配就是和他一起进行年度烂片鉴赏,某位缺德教师美名其曰要给一年级另外两位在交流会上一个惊喜,虎杖真的傻乎乎信了,但我总觉得他会被知道真相后的野蔷薇和伏黑围殴。


  野蔷薇用一种JK之间躲被窝说悄悄话的八卦语气问道:“五条老师和线性代数你更怕哪一个哎。”


  “那肯定是五条悟。”


  我迎着伏黑颇具赞同意味的视线,接过迟到了八分钟还嚷嚷着“这位同学,五条老师给你带了最爱的习题册”的五条悟递来的一大叠卷子,赶在野蔷薇追问前痛苦万分地答道:“因为五条悟会扔给我一堆线性代数习题,但是线性代数习题集里不会蹦出一个五条悟。”


  野蔷薇:“……”


  野蔷薇敬佩地冲我竖了个拇指,看上去已经被我钢铁般的意志感动了。




08.


  “呜呜呜呜呜呜好感人,但是我觉得女主马上就要出车祸了。”


  我咬着小手绢和虎杖窝在小沙发里一人抱着一个咒骸看电影,五分钟后一辆火车呼啸而过,女主角的尸体在屏幕上划过一道牛顿看了都要直呼了不起的优美抛物线。


  虎杖:“……你不要剧透啊!!!”


  我振振有词:“我又没看过这也算剧透吗!”


  “你别猜了!”


  “可是我就是觉得……啊!”


  咒骸蹦起来就给了我和虎杖一人一拳。


  两面宿傩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并表示我俩吵架比电影好玩多了,我愤愤不平地朝虎杖手背上多出来的那张嘴竖了个中指,还没来得及口吐芬芳就被杀回来的五条悟抓了个正着。


  “好学生不可以说脏话哦~”五条老师笑容灿烂地把我的中指按了回去:“罚写三套真题。”


  我:“……”


  我草,这是人?


  虎杖悠仁一点也不仁地告状,向老师控诉我全程剧透,我跌地大哭,“让我看!你好狠的心,我不要写题!”


  而且我真的没有看过耶。


  “但是你都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演……”


  单身久了看得多了套路不就懂了吗!我也想谈恋爱啊!!!


  “我也没……”虎杖看上去就要被说服了,脸上带着同是天涯单身人的共鸣,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不对这和谈恋爱有什么关系啊……?”


  “因为没恋爱谈只能宅在家里看B级片啊!就比如现在!”


  “……你不要说得这么轻松啊!我们看电影明明是为了控制咒力的吧?!”


  “好啦好啦,”五条老师一手一个,拎起了我和虎杖,“不看电影了,我们去实地教学。”


  “???”




09.


  下面播报一则战地新闻,由本台战地记者为您介绍:


  这位是现场演示无下限术式还附带解说让我和虎杖认真听的五条悟。


  这位是看着五条悟和富士山咒灵十指相扣震惊到变成纸老虎的虎杖。


  这是嫉妒和五条悟十指相扣的母胎solo的我,五条悟你怎么连咒灵都不放过没看到人家不愿意吗换我谢谢我可……不对,这人怎么抓着咒灵的手狂揍他啊!!!夺笋呐,人家甚至不能被踹飞出去,又被往外边踹又被反作用力拉回来,看着就痛,我都要怜爱了。


  “我看错了吧?”虎杖还沉浸在“看到五条老师调戏咒灵还说对方害羞”的打击之中,面对我试图寻求语言上的安慰以至于完美错过身后五条悟暴打特级咒灵的唯美场面:“五条老师怎么……你说点什么,我的眼睛还在吗?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我看着虎杖背后被踹上天的咒灵和到现在都不放手和咒灵手拉手好朋友一样一起上天的五条悟,努力说点什么:“芜湖……五瑚起飞?”


  虎杖:“?”


  我同情地拍了拍虎杖的肩膀,这孩子看上去正在重塑世界观,搞得我没忍心告诉他,他亲爱的五条老师除了掌握无下限术式,其他某些方面也挺无下限的。


  比如对这个可怜的富士山脑袋,看看,多不讲武德。


  五条老师揍完咒灵神清气爽地回来:“怎么样,有学到什么吗?”


  我斟酌了一下,谨慎地道:“……关爱咒灵,人人有责……?”


  “?”五条悟头上缓缓浮现一个问号,问虎杖:“她怎么了?”


  “……”虎杖:“关爱咒灵,人人有责。”


  五条悟:“???”




10.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一巴掌抽醒那个说着关爱咒灵人人有责的自己,并高声歌颂八百字五条悟殴打咒灵时矫健的身姿。


  ……就不至于被他以“不能对咒灵抱有同情心”这种鬼扯的理由拎出来孤身祓除咒灵。


  是报复吧!绝对是报复吧!!!


  我欲哭无泪:“我刚吃过饭……”


  “嗯?”五条悟打了个响指:“那正好当做饭后消食嘛。”


  ……哪有那么倒胃口的消食啊!还有你这个表情,绝对是故意误解我的意思吧?!


  我沮丧地试图拉和我说过一样台词的好兄弟下水:“那虎杖呢。”


  是兄弟就来一起打咒灵.jpg。


  “悠仁在做别的任务哦。和七海在一起。”五条悟一边放下帐一边回答,“带你的则是最强的五条老师,是不是非常感动……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那是什么表情你心里没点数吗!那可是靠谱成年人娜娜明!你是最强但你是把任务都丢给学生还美名其曰要锻炼学生的屑啊!


  五条悟一副不等到我的答复不罢休的样子,我只好默默擦掉羡慕的泪水,虚假地道:“没什么。好高兴耶,都感动得哭了,哈哈。”


  五条悟对这个敷衍的回答十分满意。


  “等一下主要是实践一下你的术式,”他叮嘱道,“没效果的话直接揍也可以。”


  “……”


  我弱弱地举起手,在面子和生命安全之间犹豫了一秒果断选择了后者:“打不过怎么办。”


  五条悟愣成了一张吃豆人表情包,像是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整张脸写满“你好弱啊”四个大字。


  那我就是弱嘛!我们世界设定都不一样好吗!


  我八百米都不及格耶。


  “嗯——”五条悟拖长了音调,“实在打不过的话,就大喊三声‘五条老师救救我’——”


  什么,居然不是让我自己看着办,虽然这台词略羞耻但还是好感……


  “当然老师我也不一定会来救你就是啦。”


  五条悟笑嘻嘻地补上了后半句。


  ……当我没说。


  我面无表情地转身,留给五条悟一个凄凉的背影。




  五条老师说要锻炼锻炼我的能力自己开溜了,徒留我和对面丑兮兮的咒灵们大眼瞪小眼。


  ……


  不行,真的不行。


  好丑。真的太丑了。


  一对上咒灵的脸根本脑内一片空白不要说公式了什么也想不起来啊喂!


  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哭唧唧地掏出揣在身上的卷子和笔,用嘴叼住笔帽,含含糊糊地警告咒灵:“你且站在原地不要走动。我写道题先。”


  咒灵:?




11.


  五条悟去街边的甜品店逛了一圈。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还买到了限定甜品。他哼着小曲,心情很好地往帐的方向走去。


  “还没打完吗——”五条悟探头,看到了里面的景象后下意识脚步一顿,“?”


  只见一堆咒灵的残肢断臂相距甚远的地方,一年级第四位学生正蹲在地上一脸嫌弃地伴随着各种低级咒灵凄惨的哀嚎——


  写题。


  五条悟:“……???”




-TBC-


鸢落乌啼霜满天

【咒术乙女】电子竞技不相信眼泪

 *五条悟梦女

  *了解了一下日本电竞环境的皮毛,真是很难走的活啊(片面之言,因为了解的不深做出的判断)所以这篇文会比较参考国内的电子竞技环境(国内环境参考我以前看过的文)

  

  电竞,职业选手,电竞魂……之类的词汇一度堆满了三卝条月令的人生,现在依旧如此。作为日本国内一流俱卝乐卝部红莲绝地求生分部NBF战队的一线队员中最小的队员,她从入队开始就承受着来自各方的压力。二线和三线中不乏比她年长的,对她有卝意见也是难免。其他俱卝乐卝部更不少想看她在不久的全国赛能丢多大的人。

  其实她进入的时间太巧了,她才18岁,五条悟作为团队中流砥柱21岁,夏油杰作为传卝奇的另一半也是21岁。无论...

 *五条悟梦女

  *了解了一下日本电竞环境的皮毛,真是很难走的活啊(片面之言,因为了解的不深做出的判断)所以这篇文会比较参考国内的电子竞技环境(国内环境参考我以前看过的文)

  

  电竞,职业选手,电竞魂……之类的词汇一度堆满了三卝条月令的人生,现在依旧如此。作为日本国内一流俱卝乐卝部红莲绝地求生分部NBF战队的一线队员中最小的队员,她从入队开始就承受着来自各方的压力。二线和三线中不乏比她年长的,对她有卝意见也是难免。其他俱卝乐卝部更不少想看她在不久的全国赛能丢多大的人。

  其实她进入的时间太巧了,她才18岁,五条悟作为团队中流砥柱21岁,夏油杰作为传卝奇的另一半也是21岁。无论她能做到什么,在这两位的光辉下都黯淡无光。给她安排的机位在五条悟旁边,一手五条悟一手夏油杰,不知道是不是让她感受双面大神夹击的苦涩。她朝不远处的家入硝子伸出求救的手,小姑娘长得嫩,年龄也小,搭配因为熬夜发红的眼睛看起来真有些楚楚可怜。

  然后被队长一巴掌拍掉了手,“注意屏幕。”“月令,45方向房子二楼有人。”夏油杰配合的报点,她瞬间架枪开镜瞄准,然后在击倒提醒中屏息等待着敌人的队友前去救援。

  【NBF-MOON】击倒了【KT-BOOM】

  她等待了一会,便看到了另一个带着二级头的脑袋凑了过去,这是和别的队伍的训练赛。这位被击倒的是樱枫具乐部绝地求生赛区KT战队的队员,三卝条对这人有点印象,但不熟,仅限于有点印象。她开镜,下意识的咬住嘴唇眼睛眨都不眨,满含自信的按下鼠标。

  【NBF-AWAKEN】击倒了【KT-SINGER】

  那一瞬间,就算是戴着耳卝机她也能听到夏油杰毫不掩饰的笑声,这已经是今卝晚第不知道多少次了。但她不能生气,技不如人,只能认栽。“还有俩人呢?”她随口问了一句并不指望有回答,右手边的五条悟却开了金口,“你但凡有点耐心,也不至于问这种问题。”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笑疯了,毫无怜悯的弹幕飞过,“今天moon也被批卝评教育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天天被队长骂吧?哦这个队长是AWAKEN啊,那没事了。”“新概念前后辈”“这个水平还来打职业?”“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觉得MOON真的很菜吧”

  四排,除非他们愿意放任自己的队友在这里被舔包成为PUBG场上的快递员,不然就不可能就这样。尤其是BOOM和SINGER大概率还带着他们队的重要资源的情况下。

  五条悟开了游戏语卝音,“歌姬你行不行啊,要不是我手快你这个头就落在我们队小朋友手里了,那可是丢大人了。”小朋友在一边恨得咬牙切齿,夏油杰叹了口气,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分钟以内得罪两个人。对方没有语卝音回卝复。

  【KT-WEAK】击倒了【NBF-GHOST】

  【KT-WEAK】击杀了【NBF-GHOST】

  夏油杰作为神出鬼没的代卝表,一般都是和家入硝子搭档和他们分开行动,由他负责击杀并且拐带其他区域的资源。距离通常不会远,被击倒后保护好自己队友完全可以赶到的距离。耳卝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是吗?你行不行啊,作为队长连队员都被我们杀了都不知道?”夏油杰双手离开键盘鼠标,看了眼坐在他旁边的小朋友,对方依旧是一本正经的开着镜,似乎在等待似乎只是在发呆。夏油杰敏捷的注意到,对方虽然一直开着镜,但是位置和动作都有所不同。

  【NBF-MOON】击杀了【KT-SINGER】

  【NBF-MOON】击杀了【KT-BOOM】

  【KT-KYLIN】击倒了【NBF-MOON】

  【NBF-SΜOKE】击倒了【KT-WEAK】

  “130,房子天台!”她终于呼出一口气,以一换二,就算这波她死了也赚了。硝子把WEAK击倒后便利落的收掉头清理夏油杰的盒子,五条悟继续在耳麦里语言输出,“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连我们队的奶妈都打不过吧?不会有人被我们家小朋友拿了个二杀吧。”

  【NBF-AWAKEN】击杀了【NBF-MOON】

  【NBF-AWAKEN】击倒了【KT-KYLIN】

  “来了!NBF献祭了队友!”

  “AWAKEN这次也选择了献祭MOON!”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悟总你好过分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明明都可以直接赢的,偏要把队友杀了”

  三卝条月令摘下耳卝机,看着弹幕上飞过的哈哈哈,对着摄像头比了个向下的大拇指,“队长,我们一定要有这种献祭队友的传统吗。”“哎~这可是NBF的习俗呢,如果队友会被对方杀掉不如自己动手。月令该不会这就不行了吧。今天还只是练习呢,到时候全国赛了要怎么办呢。还是要多多训练啊。”

  “悟总可以了可以了,小姑娘啊”

  “小姑娘怎么了,到时候国际赛场上谁看你男女”

  “重点是人家还不在意,呜呜呜moon真的好好,我心动了!”

  “前面的欢迎入MOON股!!漂亮妹妹坑快来!”

  “AWAKEN别老骂人家呀,MOON打的不错了”

  五条悟把自己那张漂亮的不似人间物的脸对准摄像头,“让我看看你们在说什么呢?让我别老骂MOON?哎?我哪有,我这可都是前辈的关怀。”

  关怀个屁,三卝条月令在旁边沉默的和夏油杰双排冲分,今卝晚她已经被五条悟抢了好几个头了,打个训练赛几乎每一把都要从她手里捞一个头!按键盘的力度都大了起来,她的键盘是红轴,本来就不算难按,一用劲更是显得恨不得把键盘扣下来一样。在训练场撒了会泼后正式进入游戏,力度恢复正常。毕竟是一个队伍,训练赛一起行动平时也要和别的队友一起行动。

  夜色渐浓,晚上两点半,三卝条月令最后一个关上电脑,身边的机箱都已经冷了下来。把键盘鼠标耳卝机都收拾好晃晃悠悠的准备回去洗个澡睡觉。打开门看见自家队长坐在她房间的那个懒人沙发上,长卝腿交叠在柔卝软的地摊上,黑色的长裤下铺着白色的绒毛地毯。“月令才回来啊,我都要睡着了。”屁话,明明神采奕奕的,三卝条月令没有点破他,而是抱着衣物准备去洗澡。

  她和五条悟是情卝侣。

  是的,就是你们想的那种普通人意义上的情卝侣,可以亲卝亲抱抱举高高的那种关系。其实他们是在她还在青训营的时候认识的,五条悟过来给NBF挑未来的队员,一眼就挑中了这个眼睛模样特殊的姑娘,长得瘦瘦高高的,青训营浅绿色的制卝服套在她身上都是年轻人的生机和希望。“三卝条月令是吧。”他念出对方牌子上的名字,“好,你想加入NBF吗?”

  三卝条月令当然是疯狂点头,玩游戏的谁不知道AWAKEN!就算还不是正式队长未来也一定是队长,那个动态视力,那个开镜速度那个瞄准!那个命中率!被称为悟神不是没有道理的。小姑娘的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似乎颇为期望进入NBF,五条悟并不讨厌这样的孩子,有希望才能有未来啊。

  五条悟不讨厌努力的人,他很强,但他不会对弱者反感。机箱永远最后一个降温卝的少卝女顺利拿到了青训营的第一,玻璃做的奖杯被她抱在手里,笑弯了眼睛的模样让五条悟想把自己房间里那个金锅都给端来塞给对方。反正他还可以再拿新的。“悟先生!”她从领奖台上跳下来,裙摆飞扬又落下,伸手抱住他,“谢谢教卝导!”

  五条悟那颗俯视这个世界的心突然就跳的飞快,后来的一切都无比顺利。三卝条月令受邀果断加入NBF,参加一场场比赛,从青少年组打到成年人组,柜子里的奖杯从玻璃到镀金。五条悟被对方红着脸塞了那个镀金的奖杯时完全愣住了,冰蓝色的眼睛隔着墨镜看着脸颊绯红的少卝女,“悟先生,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来站在你身边?”

  雾蓝色的眼睛直直看着他,金色的弦月比奖杯跟亮眼。夏油杰说他当时笑的跟怀春少卝女似的,他则弯曲着腰捂着脸说,“讨厌啦,杰,本来就是怀春少年哦。”他不喜欢仗着自己弱就要求对方降低水平的人,他不讨厌弱者,他喜欢强大的人,比如自己。

  高瘦、长发、脸颊却有着还算符合年龄的软卝肉,他看着对方的眼睛,纯粹而干净的喜欢直入人心最软弱的一处。“好呀!那我们交往吧!”

  总之,就这么随便的交往了。

  三卝条月令现在想去揍15岁的自己一顿,高中毕业就和家里人说清楚彻底选择了职业电竞的道路,大多是因为她在青少年组最后的比赛夺得第一后告白成功。她想站在对方身后,自身视力条件不错,并不是没有进入这一行的资格,只是她需要下定决心。比赛前夜,她抱着枕头想,如果明天拿了第一就去告白,成功了就去打职业,如果真的失败了,那就回去读书。

  她做好了回去读书的打算,然后告白成功了。

  “月令真的好努力呢。复盘结束后又训练了这么久啊。”悟伸手示意她过去,月令走过去靠在对方身上,“我还年轻啊,万一现在还不是我的巅峰呢。”她在进入一队后就把头发剪短,只能扎起一个单手就可以握住的揪。“那我等你让我看看你的巅峰。”五条悟笑了。

  国内赛就在一个月后,这段时间的训练可以说是紧张又紧张。三卝条月令作为新队员承担着最多的视线,除一直都是观众焦点的五条悟,悟神以外大多视线都在她。“会输吗?”五条悟拍拍对方的肩膀,少卝女转过身,眼睛还带着血丝,反问:“我要是输了呢?”“那就只能让你回二队了呀。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你,你输了,NBF可不敢再让你上场了。”其实不会让她回二队的,暂且不论红莲都是五条家的新产业部分,胜败乃兵家常事,夏油杰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定每一场都能赢,更何况尚且年轻的小朋友。

  少卝女笑了笑,“那我会赢的。作为要求,这几天就不要打扰我了。训练叫我。”打游戏和别的事很相似,除了天赋,你想变强唯有靠自己。教练夜蛾正道每天八点到一队所在的楼层时她已经坐在那里带着耳卝机沉入游戏,每天晚上最晚离开的夏油杰走时对方都没有离开的意向。

  她会直播,但是很少说话,偶尔在训练场蹦跶的时候挑几条弹幕回应一下。“哎?我看起来很凶吗?哪有啊。为什么不说话?因为要好好打游戏呀。全国赛输了怎么办?啊,队长说给我踢回二队,所以不能输啊,我可不想屁卝股都没坐热就被赶下去了。”标点、跳伞、观察人数、落地、抢物资,然后对枪。

  五条悟给对方嘴里塞饼干的时候她下意识就张了嘴咬住了,然后才后知后觉感觉不太对,她还在直播,“嗯?”“训练加油,我先去休息了。”银白色短发的青年揉了揉对方的短发,迈着长卝腿离开镜头。就这么五秒的瞬间,弹幕里已经炸了花,“天啊!!!是悟神!!!悟神!我爱你!!!”

  “我在天上飞!悟神多久没开直播了啊!!”

  “天啊!!这个手!!我舔卝了!”

  “呜呜呜!对后辈好温柔!竟然还深夜投食!”

  “啊,awaken是终于觉得自己平时欺负moon太过了怕给人气跑路就只能三排吗?”

  “前面的别开玩笑了,真怕给人气跑路上次还抢这么多人头?doge”

  “hhhhhh为什么在人家刻苦训练的后辈背后说自己去睡觉啦,好过分哦。”

  月令咬着饼干伸手顶了一下把剩下的部分塞卝进嘴里,“现在很晚了哦,困了的话先去睡觉吧。队长这是正常人作息,不是猝死人作息。”她喝了口奶茶咀嚼着珍珠准备打下一把。

  比赛前一天,她正在酒店里打游戏,五条悟推门进来时刚好听见一声“I've got you in my sights.”“打守望先锋呢?”他过去看着对方的屏幕,“不再练练?”“放松一下,待会再去打。”她有平时打游戏练手的小号,MOON这个名字如果没有前缀并没有那么突出,偶尔被人认出来了也就请对方不要声张。“明天可是你的成年组赛事首秀,月令会紧张嘛。”悟明天也要上场,作为现在还活跃的传说级选手,他就是来给这场比赛创造战力上线的。

  全国赛分为两场单排赛和四排赛,五条悟参赛的情况下各项目第一几乎可以确定,接下来就是要拼出个第二。“紧张啊,要是输的难看我可得回二队了。”她没有笑,关上守望先锋打开PUBG,“不知道明天AWAKEN能给我们创造什么奇迹呢?”笑着抬眸看去一眼,冰蓝眼睛的男人长卝腿架在茶几上,“哈,我可是最强,当然是最精彩的奇迹。”

  第二天是单排赛,人头数和排名都至关重要,三场比赛合计积分。没有多余的沟通,也不需要鼓励和安慰,只需要一个眼神告诉彼此,会赢的。她当然知道有的是人想看她输,毕竟将一贯由二队热门队员承担的位置彻底承包的这种事还是有些招仇卝恨的,谁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队员在赛场上活跃呢。

  第一场结束。排在SINGER、GHOST还有WEAK以及一名不熟悉的队员之后的MOON在中场休息阶段蹲在自动贩卖机旁边喝咖啡。“MOON?”女人的声音,她抬头看去,对方棕色的眼睛很漂亮,“还真是啊,怎么?难过了?第五也不错了。”“咖啡有助于振奋精神。”她把空空如也的易拉罐扔进垃卝圾桶,“SINGER对吗?我刚刚进成年组,人分不太清楚,抱歉。”

  “没事。”对方买了一瓶牛奶,“悟经常和我们提起你,那样不靠谱的人也亏得你敢因为他一句话就来打职业。”“我本来就很喜欢游戏呀。”她比对方高一些,站直以后身高优势明显的有些过分,“啊,我先回去休息了。待会赛场见。”黑白色的简约制卝服飞扬,背后是亮色的队员名。

  “好,单人赛第二场马上开始,我是你们亲爱的BANAMA!可以看到NBF队长AWAKEN选择了一个人数爆棚的地方跳点,不知道是对自己过于自信还是觉得其他人都太弱了呢?同队队友GHOST依旧有自己的打法,希望他今天可以在对枪中胜过AWAKEN,嘛,毕竟那可是A神啊!本次比赛中除了老三位,新加入的MOON也有着不俗的表现,可以看到她已经杀了两个人收拾东西准备跑毒,希望她可以以实力证明自己!”

  第三,月令扔了耳卝机躺在椅子上大喘气,最后被GHOST收掉并不出乎意料,这两个人太强了,根本就是断层式的强大,GHOST还算是个人,AWAKEN几乎属于无法被打败的存在,你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或许你眨眨眼吸口气的期间刚刚开镜对方已经一枪打爆了你的装备,再一枪收掉你。

  第三把,GHOST在天命圈前被人围剿清掉,月令拖着自己半血的角色开着车绕圈进毒圈。在和AWAKEN的对枪中靠手卝榴卝弹和手中的枪打爆了对方还剩一半耐久的三级头,但自己已经被人从头盔到血条清空。黑白的画面上挂着第二名的成绩。会场沉默了数秒,然后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没有人想到MOON真的能在对枪上和AWAKEN来回。但A神绝对不是会在比赛中对队友放水的存在。

  “MOON以手卝榴卝弹逼卝迫对方收枪移动给自己架枪创造了时间空间!!夺得了第二名的成绩!NBF以自己的实力和队员发挥证明了,没有一个NBF的队员会屈服于天赋的不同,也绝不向命运低头!!”

  “MOON!!MOON!!NBF!!MOON!!NEVER BILEVE FATE!!”她在欢呼声中站起身,朝举着横卝幅的粉丝招招手又比了个心后离开。五条悟看着对方莫名透着些不爽的背影有些想笑,小姑娘是真的想赢他一回,但技不如人输了也不生气,还有心糊弄一下正兴卝奋的粉丝。

  那一战后几乎把所有的舆卝论都逆转了,谁都知道NBF的AWAKEN打谁都不放水,她能打掉对方的头盔就算是靠手卝榴卝弹和擦边式打法也是非常恐怖的实力了。回去的路上作为经纪人的七海建人平静的回卝复着各路厂商想找这位外貌与实力俱佳的队员代言的邀请,其中甚至还有服装品牌。悟大力揉卝搓卝着少卝女的脑袋,“不错嘛!竟然能打掉我的头盔,虽然输了也算不太丢人!不过之前几把竟然没比过KT的人,还是要好好训啊!”

  月令没精打采的瘫在位置上,“好好。”打游戏其实很耗体力,尤其是这样精力集中到极限的几个小时下来,整个人都被疲倦充斥了。网上有对她的抨击言卝论也不想去看了,她就是第二,她就是牛逼,就算是运气好夏油杰之前就被收掉了也是她第二了。“杰,我愿意将围剿你的那波人称为给他人做嫁衣第一名。”她扭头去看自己的队友,明天还有四排赛,还不到可以颓废放纵的时候。

  “不然月令差点就回二队了呢。”他摊摊手,他的游戏结束的早,总名次比MOON高但也算合情合理。总排名前十被来自NBF的怪物们占据了三个位置,KT分了两个位置便是极限,毕竟国内不只有两支队伍。唯一一个不在前十的SΜOKE排名第十四,也算是不错,毕竟硝子的强项本就不是正面对枪。

  四排赛赢得稳稳当当,回到基卝地后迎接三卝条月令的是三队小朋友们亮晶晶的眼睛。她被围在中间手足无措,最后还是AWAKEN过来捞了她一把。一路被带进房间后她才意识到这是队长的房间,“月令这一次打的不错。”五条悟这么说,大赛第四被称之为不错也毫无波动,“所以想要什么奖励呢?我都可以给你哦。”

  红莲的大东家一副我要包卝养你的架势靠在桌上笑。“什么都可以?”三卝条月令想了想,“悟不要动,我不说话就不可以动。”五条悟被对方牵着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她在他身上面对着他坐下,把脑袋凑在颈窝里安静的呼吸着,濡卝湿的感觉从黑色的衣物上传来。她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远超于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承受的。说实话,她的人生并没有那么不顺,在遇到进入青训营之前都很顺畅,上学交卝友家庭都还好,父母不那么爱她也没关系,她也好好的平和的长大了。一个月的训练里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沉重,她不能输,她没有输的权力。

  太多人想看她在全国赛里丢人,太多人想看她输的落魄离开一队,或许没有恶意只是想看热闹。

  电子竞技不相信泪水,所以她得到个人第三轮第二后没有哭,笑着挥手卝感谢粉丝后离开,被采访的时候也没有哭,只是解释道五条悟打了三把状态或许不是最佳了,才会让她抓卝住机会。四排时也完美发挥实力,毫无情绪影响。一直回到基卝地,扑进年长的恋人怀里才有了一点哭泣的权力。“哎呀,是在撒娇吗?”五条悟摸卝着对方脑后的揪,“真是的,电子竞技可不相信眼泪哦,哭也是躲不掉复盘的哦。”“我知道。”

  她的声音有些闷,“但是悟相信呀,要训我也待会再说好吗?”“真是拿你没办法呀。”五条悟伸手抱住对方,“哭吧哭吧,小朋友。今天打的不错,不过还是要努力啊。打我一点也不心软真是让我好伤心。”

  “电子竞技不相信眼泪。”她把对方给她的话重新扔了回去,“你也要哭一会吗?”“不,我很期待哦。”他回忆起少卝女在欢呼声中笑着招手的样子,三年过去了,她依旧是那个在青训营夺得第一时的少卝女,“期待月令能变强的时候。”

————————————————

电竞人,电竞魂。电子竞技选手的职业生涯也不长,反应力和身体素质的下降以及职业伤会让他们也面临着离开这个舞台的时刻,可能之后会写到吧

感谢阅读

精品猪儿虫

风月 上

·N T R  注意避雷  注意避雷  注意避雷  

不希望出现看到雷点还点进来最后被雷到的事哈

·最难抵挡耳边的风眼底的月  是人都难免      ——黄龄《风月》


        灰暗的上午十点,靠近海平面的位置堆着厚实的云层。你拉开窗户伸手揽了一把微冷的风,弓腰对着书桌上的镜子再次整理头发,从离地面最近的抽屉里拿出雨伞放...

·N T R  注意避雷  注意避雷  注意避雷  

不希望出现看到雷点还点进来最后被雷到的事哈

·最难抵挡耳边的风眼底的月  是人都难免      ——黄龄《风月》



        灰暗的上午十点,靠近海平面的位置堆着厚实的云层。你拉开窗户伸手揽了一把微冷的风,弓腰对着书桌上的镜子再次整理头发,从离地面最近的抽屉里拿出雨伞放进包里。


      在门口穿好鞋,你直起身体停顿了两秒,重新回到镜子前,抿了抿嘴唇。确认过口红的状况,又用食指向上推了推睫毛根部,你才背起包向外走去。


      “收容人已经到了。” 新人看守员为你打开会面室的门。


      你点头道过谢,低头关上会面室的铁门,走到玻璃前坐下:“你好,小千。”


      看见你推开门,千彰的眼睛就亮起来,愉快地笑着说:“你好。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天气不是很妙,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是啊,所以我带了伞。” 你接得很快,“放在包里了。” 会面室不允许带随身物品进来。


      “那我就放心了。”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交握着支在台板上,上身朝你倾斜,“之前说过有烦心事……没事吧?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


      你无意识地靠向椅背拉开和他的距离,扬起笑脸答到:“别担心,没事了。小千觉得今天的口红怎么样?特意托辛蒂本岛的朋友捎来的新款呢。”


      他没有顺从地跟着你转移话题,眼神仍旧带着担忧,问到:“还是说……和新收容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千彰对你成为正式相谈员、接下辅导其他人的活向来不太乐意,看得出他极力掩饰过自己的不情愿,一来并没有遮掩得很好,二来你对他像本已经读得滚瓜烂熟的书,不用通过大脑思考就能得出他的下一步反应。


      今天你实在没有心情去兼顾他的情绪,只有笑得更加殷勤,向他解释:“不是那个问题啦。就算说出来也无法让事情得到解决,何必让小千和我一起烦恼呢?我自己消化就好了。”


      “我知道了。” 他注视着你的双眼,轻柔地说,“新口红很适合你。抱歉,要是……可以抱抱你就好了。”


      这瞬间有股热气从胸口直冲眼眶,连带着中途经过的喉咙鼻腔一并发起酸来。你在台板下掐着指肚,一边笑一边偷偷吸气,说:“真的,要是能够抱抱小千就好了。”


      难得见面,你们没有让气氛冷掉。走出会面室就是一阵大风,吹得你整理过几遍的头发一阵乱飞,你只好把它们束在脑后以保持整洁。


      “看样子有场大雨,没有其他事的话,您快点回房间比较好。” 新人说,“需要的话,看守室里有备用雨伞。”


      “谢谢,我带了雨伞。” 你说,“辛苦了。”


      起风了,裹着岛上树木的落叶满天跑,你漫无目的地沿路走,只零星见到几个人行色匆匆,好赶在大雨之前进入避雨的地方。


      云层比上午堆得更厚,遮天蔽日的像要入夜,海面隐约传来沉闷的雷声。


      你在岔路口站了一会,望着指示牌上的“公园”“港口”“咖啡厅”“员工宿舍”,都可以去,又都不太适合去。


      SABOT震了震:回去了吗?看样子立刻就会下雨,这个季节被淋湿的话很容易感冒呢。


      看着这行字,你泛起一股莫名烦躁。


      出门带伞,天冷添衣。千彰爱你,但也没有更多、没法更多了。怎么会不关心你, 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幸福。而你生病时自己吃药,有麻烦自己解决,下雨天可以从任何同事手上借到伞,除了——


      你不奢求能握他的手,可是就连失眠时想要自由地听一听他的声音都做不到。


      如果你不说,他甚至不会知道此刻你快乐还是不快乐。


      你不能放任坏心情糟蹋他的关切,咬着后槽牙忍了半天无名火,回复到:已经到房间了,别担心。


      他说:太好了。今晚大概会降温,睡觉的时候要盖好被子才行。


      你想说如果真的这么担心干脆亲自来帮忙盖被子好了,理智则劝你不要无理取闹:如果他做得到,一定会那样做。问题的关键在于—— 


     “做不到啊。” 你仰头望着指向不同方位的尖角,踌躇地把鬓发掖回耳后。


      “在那里做什么呢。”


      身后细碎的海浪树叶声中夹进人声。


      “须田看守。” 你转身看了看熟人的来路,说,“刚从本岛回来吗?”


      回头时须田在你身后两米的位置,他从港口的方向来,脚步没停,走近理了理冲锋衣立起的领口,说:“难得休假,和本岛的朋友约好了。原本打算明天回来,狩谷非说受到台风影响会停航……”


       止住话头,须田棕色的眼睛看向你、表示友好似的轻微眯起:“不小心就自说自话起来了,真是抱歉。在等人吗?”


      “没有,只是没想好要去哪里。” 你也对他报以微笑,“你要回办公室吗?”


      “啊啊,今天还在休假中,我可不打算那么敬业。” 须田笑得深了些,左侧头发被风吹着黏在睫毛上,他抬手拨开头发,快速眨动了两下眼睛以缓解瘙痒感,动作中冲锋衣发出一阵娑娑声响。


      明明风还在吹,你却从他抬手时带起的气流中闻到暧昧馥郁的香水味。大概是你们离得不远,香味比平常从他身边经过时来得重,像有人刚换上洗过的衣服、味道从布料纤维和皮肤上均匀散发出来的那种程度。


      你往旁边让了让,客套道:“赶路辛苦了,确实快点回去休息比较好呢。”


      “在岛上除了回房间也没什么娱乐……真是虚度光阴。”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你注意到他戴着一块运动手表, 加上这身打扮,看起来像被狩谷从哪个户外运动聚会上临时叫了回来。


      这是第一次碰上须田穿便服,平常他总裹着制服一副尽职的样子。陡然看见他穿运动鞋束脚裤冲锋衣和双肩背包,让你想起他说自己“喜欢喝罐装咖啡”时的样子——虽然你并没真的见过他靠在售卖机边喝罐装咖啡。


      雨点啪嗒落在你额头正中,接着接二连三地落下来。你从包里拿伞,问:“下雨了,你应该有带伞吧?还是赶快回去比较好。”


      须田一手挡在头顶,目的性极强地看着你手中雨伞,表情没变、语气仍旧十分悠闲:“不巧,没有做好下雨的准备……看样子只能麻烦相谈员送我一程了。”


      你耸耸肩,撑起伞遮向同事,说:“没关系,我也回房间,刚好顺路。”


      “接下来你也无事可做吧?刚结束上午的会面——” 须田略微弓起背配合伞的高度,伸手握住伞柄,“不介意的话由我来撑如何?你不必举得那么累,再说我也不用担心被淋湿。” 雨势来得很快,两句话间他右边肩头已经沾满水珠。


      “不好意思。” 你无甚诚意地道歉,松开抓住伞把的手问,“那么,回去吧?”


      须田挂着习惯性的笑容,注视着你的双眼,接上刚才的话头:“反正接下来没有额外安排,顺便送偶遇的同事去咖啡厅怎么样呢?”


      抵达咖啡厅时你被劲风急雨淋得裤腿滴水,布料黏答答地吸在腿上。一身黑的须田倒看不出什么狼狈,只是外侧的手背全是雨,头发也被水汽沾得打绺。


      你们在咖啡店门廊的地垫上吸鞋底的水,老板急匆匆地拉开门迎接:“两位——这种天气还特意过来,万一感冒就糟糕了。快进来擦擦水,我给你们弄点热饮。”


      你本打算回去躺在床上花整个下午发呆,可雨已经大到看不清身后景物,密集地打在地上激起一层蒙蒙水雾。这样回去可能连伞都不顶用,无异于洗通凉水澡了。


      “没想到会是场大雨啊。” 须田用手指把头发向后耙了耙,“要顶着这样的雨走路想必很容易感冒,要是因此发烧病倒,影响到你手头的工作,那就头疼了。你现在可是金牌相谈员啊。”


      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又说:“耽误了你的下班时间,不如用咖啡来表示歉意如何?当然,如果你想吃点什么的话,点你要的就好。也快到午饭时间了。”


      虽然用了问句,语气也谦和,但听起来须田根本就没有等你拒绝的意思。


      咖啡店里加上你们总共才五个客人,你们找了张桌子落座,须田脱掉外套,露出里头尚且干爽的短袖,用老板递来的毛巾擦冲锋衣外面的水珠,接着翻过菜单上的点心区,把菜单反向递给你,示意你来看一看。


      他和千彰十分不同,似乎什么线条到了他身上都变得硬直又富有棱角,即使头发和眼珠都是柔和的棕色,也难以软化他的疏淡神态。


      须田正习惯性地翘着嘴角跟你闲聊,他的头发都一股脑耙到后方,露出漂亮的眼角,虹膜被灯光一照好像透明又纯稚:“下雨的秋天喝点热可可真不错啊,特别是这种淋得一身湿的时候。”


      “是啊。” 你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老板担心你们着凉,饮料热得有点过头,你含在嘴里过了几圈才觉得没那么烫人。“我来点块适合可可的蛋糕好了。”


      “有什么烦恼吗?” 须田问,“啊,事先说明,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的烦恼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呢。会面中和新收容人产生摩擦了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没有,上午是和小千会面。” 你回避了他的第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去会面了?”


      须田浮起那种有别于惯性的、胸有成竹的笑容,目光落向你的下半张脸,说话时拉长了尾音:“颜色很适合你呢。想必是要见重要的人才特意涂的吧?这还真是……”


      那烦躁在他提起千彰时又翻涌起来。你正处在生活家庭乃至爱情多方矛盾挤压的夹缝中,然而没有一个问题可以依靠外力解决,每天失眠望着天花板的时候偶尔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如果没有接下所谓“临时相谈员”的活,就不至于发展出后面的事,也不会顺势成为正式员工、留在岛上。你多少有些埋怨面前这位男士:倘若故事开头没有他说“不容拒绝”,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后面所有事件。只是这样对解决你的烦恼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抱歉,现在不太想聊这个。” 你选了个平常不会吃的甜腻蛋糕,合起菜单顶回了他的感慨,“说起来,须田看守好像总是充满自信的样子呢。”


      “这个嘛……说不定只是我十分了解自己的魅力。何况如果不能事先拿出镇定的态度,碰上难缠的收容人就会失去身为看守的说服力呢。” 须田平静地自夸,搅了搅饮料防止可可粉沉底,“怎么,和新收容人共事,感觉难以胜任相谈员工作吗?这种自信缺乏的样子还真难得。我对你可是充满信心呢。”


      他的语调沉稳而悠闲,游离在认真和玩笑话的分界线上,虚虚实实和香水一样暧昧。


      “怎么说呢……倒也不是碰到什么难缠的收容人。” 你垂下眼睛,抿着嘴里那勺甜到牙痛的蛋糕,半点也没感受到血清素的升高,一边强行舒展眉心一边吸气说,“只是偶尔觉得,自己可能不该接下正式相谈员的工作。”


      须田打量着你。风雨敲着身侧玻璃,咖啡店内甜蜜温暖的氛围令人安心,说不清他的目光究竟是天然冷硬还是穿着看守员制服时受到特殊加成,总之此刻坐在你对面、穿着便服、手捧热可可的男士,看你的眼神竟像罕见地带着关切。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请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心情低落的时候往往容易生病,特别在现在这样的天气。如果有什么突发不适的话,欢迎向我求助,我很乐意送你去医务室。” 他弯起双眼,眉尾随着肌肉运动微向下垂,令他看上去亲切真诚,“请不要误会,这与工作无关,纯粹出自我私人的关心。”


      “是吗?上一次小千半夜头痛,我向你求助之后可是挨了好一顿说。三更半夜扰人清梦之类的……”


      “啊,加班的牢骚话罢了。” 须田盯住你的眼睛,脸上的笑容分毫未变,“之前你掉进干枯瀑布,那时候我打着手电找了几个小时呢。虽然没有特意诉苦,但是在这种半开发的海岛上摸黑找人有多困难,不用说应该也能想象得到吧?还是说,需要由我详细地回忆给相谈员听更好呢?”


      你愣了愣,躲开他的目光,嚅嗫道:“那真是……真的非常感谢须田看守。”


      须田笑了一声,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大雨滂沱,并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事物。


      你望着他薄锐的鼻骨,想起他在录音里说你是“心灵的绿洲”。总是这样调笑的、漫不经心的,那么今天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关心,还是希望你明白他才是真正为了保护你而出过力的那个人?不论什么句子,从他嘴里说来都带着似乎没有攻击性、却又态度强硬的须田式的言笑晏晏,背后的真实意图恐怕除了他自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明白。


      但他很快就绕过了这个话题,转脸朝你的眼神毫不避讳地释放微笑,接着聊起台风天气和岛上老旧设备的话题来。


      雨稍小些时你们的点心也吃得差不多了,准备起身时你才发现自己脚边积了一小滩水,已经被鞋底踩过变成了脏乱的泥泞。入座后你明明已经用毛巾擦过裤脚,大概是攥得不够干爽,水滴仍旧留在了咖啡店的地板上,把那片被老板用心打理过的地板弄得一团糟。


      这摊泥脚印忽然击溃了你短暂的冷静:好像什么事情到你这里总会变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时偏偏麻烦不断。须田站在对面正准备离席,看着你一迭声地跟老板道歉,放下已经挎在手肘上的外套,转身去后厨找了拖把。


      原本就在拼命摇手表示没关系的老板更急了,可须田没有放开拖把的意思,拖干净你脚下的两块地砖,对你说:“要擦一擦鞋底吗。”


      他一手拄着拖把棍,一手自然地伸向你,好像你现在是在走廊绊倒被他顺手扶住似的。你有些愣神地搭住他的手臂,踩在拖把布上来回蹭了蹭两只鞋底。今天让你扶着的须田手感不太一样:没有厚实的长袖制服,你的手心直接握在他赤裸的小臂上,他稍微发力以支撑住你,你感觉到手下结实温热的男性肌理。


      “没关系,只是下雨而已,” 须田微垂着头,你头顶没长眼睛,不清楚他在看你的脸还是和你一样盯着鞋尖,只知道他的声音离你很近,“不是你的错。眼圈都红了,真可怜啊。”


      脆弱的时候被哄哄好像会变本加利地感到委屈,你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哪有。” 你收回手,埋头说,“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


      须田应了一声,弯腰从门口的雨伞筐里找到你的伞。他弯腰又直起时有意无意地露出一段后腰,皮肤呈现出常年不见天日的白皙,竖脊肌的线条清晰漂亮。


      「我以前可是田径运动员啊。你该不会真的想看看我的肌肉吧?」


      他十分绅士地推开半扇门等你出去,你路过他身边时停了下来,斜过脸望着他的瞳孔。须田的香水味浮在冰冷的雨水中,制造出一种空气温热的错觉。你问:“美智子小姐又离家出走了吗?”


      “那孩子好好地待在她的笼子里呢。” 他的表情细微地软化下来,“突然问这种问题,是在岛上别的地方见到仓鼠了吗?难道说这里还有同样喜欢仓鼠的人吗……”


      如果得到美智子越狱的回答,或许会阻止你问出接下来的问题,可她毕竟乖乖待在自己的小笼子中。


      于是你摇摇头,追问到:“这样的话,现在可以带我去看美智子小姐吗?”


TBC.

透纳_

愿我们热爱的所有得以保留

愿我们所有的热爱永不熄灭

也希望有些人能明白“心血”二字的含义

创作不死。


这两张图我不署名 它属于你们每一个人

除了商用和印刷 转载权限全部开放(转载需带作者ID)

二次宣传(音乐pv 视频封面 文章配图 公众号插图等需征得授权)

如用于表达观点,请仔细阅读我3月1日另一条lofter的声明,请勿滥用,谢谢!


愿我们热爱的所有得以保留

愿我们所有的热爱永不熄灭

也希望有些人能明白“心血”二字的含义

创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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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一号

【深呼晰】开玩笑的

不是甜饼,有苦有甜。 




「至少感激当日陪着我开甜蜜的玩笑。」


王晰过生日。北京占尽了地理优势,一呼百应。梅溪湖聚齐三分之一。


KTV里人声鼎沸,温莎最大的包间里有唱歌的,有喝酒的,有猜拳的,有玩骰子的。一帮人当中有人说我们帮人上班唱歌,下班唱歌,生活里好像除了唱歌无事可做。


周深被李琦和几个小的拉着玩国王游戏。王晰自己坐在边上的角落里靠着墙打瞌睡。

王晰已经连续三天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会在这种喧闹到沸腾的地方睡着。周深就这样一直隔着人群和昏暗的灯光看着王晰。然后他看...

不是甜饼,有苦有甜。 

 



「至少感激当日陪着我开甜蜜的玩笑。」











王晰过生日。北京占尽了地理优势,一呼百应。梅溪湖聚齐三分之一。

 

KTV里人声鼎沸,温莎最大的包间里有唱歌的,有喝酒的,有猜拳的,有玩骰子的。一帮人当中有人说我们帮人上班唱歌,下班唱歌,生活里好像除了唱歌无事可做。

 

周深被李琦和几个小的拉着玩国王游戏。王晰自己坐在边上的角落里靠着墙打瞌睡。

王晰已经连续三天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会在这种喧闹到沸腾的地方睡着。周深就这样一直隔着人群和昏暗的灯光看着王晰。然后他看到高杨坐在张超和黄子中间,脸上带着笑意。但眼睛和他看向同样的地方。那个漂亮的年轻人目光里的波动周深是很熟悉的。

 

重度睡眠障碍。

 

认识王晰之前,周深不认识每天睡觉这么少的人。周深不失眠也不抽烟,无从猜想,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看着北京凌晨的天逐渐亮起来是什么滋味。

还在比赛那会儿周深问他难受吗?

王晰苦笑了一下,不说话。

 

王晰从不诉苦。至少没和他诉过苦。面对生活有过的不顺利,王晰有和他截然不同的态度。

 

所以有一段时间他把他当成神。

 

一切的契机还是得从节目里说起。

周深唱《大鱼》和余笛老师挑战失败那一天,王晰来找他的时候是半夜十二点, 是个多少有点暧昧的时间,还好他那天睡得晚,不然王晰就得被关在外面。

那时候俩人还没多熟,周深开了门有点尴尬。王晰捋了一把头发,说不让我进来说吗?

周深赶紧让开一个地儿。 王晰坐在沙发上,清了清嗓子。看到周深的眼睛还红着,说:今天真的是我不好,早知道你这孩子心这么重,就不这么逼你了。不用忍着。想哭就哭。输了没什么,哭一哭也没什么。

 

周深本来觉得自己已经把情绪调整好了。但这时候王晰向他张开双手,在怀里留出一个位置。

 

这个动作比这个人的声音更能蛊惑人。这么多年,没人从来跟他说过想哭就哭这种话。

他向来抗拒与人亲密接触,居然也照做了。那天他哭了很久。不只是因为输了比赛的抱歉,还有一些别的委屈。趁着混乱好像也一股脑全哭出来了。鼻涕眼泪全部蹭在王晰身上。

那个怀抱里有股暖融融的烟味,又暖又熏人。两种感觉是镶嵌在一起的,标识出一个单独的人。他记得自己好像哭得睡着了。是王晰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轻手轻脚带上门退出去。

 

周深不记得自己在别人面前这么崩溃过,他对王晰全盘交付了一个弱点。 王晰不仅没有笑他,还将它保管得很好,小心翼翼,不对别人说起。却又在每一次坚持让他上台的时候,让周深觉得他时时刻刻都放在心上。

王晰后来还跟他说每个人都有弱点,你只是够足够勇敢,把你的弱点展示给我看了。坦率是一种能力,有的人就不行。

周深觉得他好像有话没说完。他没来得及问王晰,你说有的人指的是谁。但他们的时间不多。得背词,化妆,彩排。有时候得同时干这好几件事儿。

 

周深在生活上有时候马马虎虎,有一次去后台拿衣服,一不留神,食指被别针刮伤了。流出来的血把衣服弄脏了一点。

那套演出服准备了挺久。一时间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那时候王晰就站在他三步开外,快步朝他走过来。把他的手握在手里看了会儿,返回去拿了个创可贴给他贴上,说衣服送回店家处理一下就好了。拍了拍他的肩,拉着他说走,咱们去歇会儿。


周深想他真像从天而降的神,总在他最虚弱的时候一把撑住他。

 

其实他也见过王晰脆弱神经质的那一面。那天周深赶完通告回到酒店,又被廖佳琳几个人被拉去太平街吃夜宵,半夜从外头回来,看到王晰又没睡觉。他那会儿已经开始生病了。瘦得厉害。

 

周深朝他走过去。王晰看到他就笑了,把手上的烟按灭了,跟他打招呼。在走廊那头叫他深深。

周深说晰哥还不睡。

王晰说年纪大了,睡不着。过来跟哥待会儿。那会儿周深已经跟他开得上玩笑。说你年纪不大,不要总是这样说自己。

王晰指了指头顶说我这两天都有白头发了。他说着蹲下来一点,给周深看他的头顶。是真的有几根白头发了夹杂在他浓密的黑发里很显眼。刺得周深眼睛发疼。

周深一时间有点难受,说不出缘由的。很多难以名状的情绪如鲠在喉。王晰看着是挺难接近的一个人,其实亲近起来根本没有架子。大多数的时候,王晰都是带头逗笑大家的那个人,带着大家起哄,气氛通常掌握在他手中。这样的他总让人觉得跟个长辈似的,其实他也不过才三十多岁而已。

 

王晰看着他说,你要不要跟哥出去一趟。王晰扬了扬手机的车钥匙。其实外面挺冷的,大冬天去江边兜风对于一个病号来说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可是周深认识王晰之后干的鬼使神差的事儿又岂止是这一件。只要王晰朝他挥挥手,他就找不出来不跟王晰走的理由。

 

王晰把车开到橘子洲头。江边的风很大。他们都裹得很厚很臃肿。王晰出门前还顺手扯了条围巾,给周深包在头上。两个人的造型实在是不敢恭维。周深想东北人在暖气房间里呆习惯了,到了冬天就是温室花朵,大概的确是难以适应长江沿岸潮湿阴冷的冬天。他却是穿过一个又一个的这样长江沿岸的冬天长大的,不同的土地塑造了截然相反的他们。但是他们却偏偏遇见了。

 

 

夜里江风猎猎,湘江在长沙这段的水域不像汉江浩荡,没有太多渔船,江面上漆黑一片。但临江大坝的路灯毫不吝啬的照着他们。临近半夜江边还有很多人喝酒唱歌。长沙是个不夜城,热闹到冬天都不会凋敝。夏天应该就更加生机勃勃了。王晰站在风里,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他们就这样站着,不再说话。


站了一会儿,王晰突然一个趔趄突然扶着栏杆捂住胸口说,啊,心脏好痛。

周深被他吓住了,手忙脚乱凑过去看。却被这人一把抱进怀里了。这时如果从远处看过去他们真像长江边上的一对恋人。

 

 

神多么遥远。在一个他去不到的地方,给他一道光,和无畏的勇气,还给了他一个方向,说你就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总会走到你想要的地方。 他虔诚信奉。

可他的神突然活过来了。有了呼吸和心跳。会生病,会发高烧,会心绞痛。

现在还抱着他耍赖。泥沙俱下的生活里,王晰是一尊有裂缝的神像。裂缝里全是人间烟火。

 

开玩笑的。哥身体好得很呢。王晰紧紧搂着他说。

 

周深忽然就有点生气,他推开王晰。不要胡说八道了。你要健健康康的。周深说,他挺忌讳这个。

 

王晰说哎哎哎,你别生气,最近睡得晚,加上长期睡眠不好,是有点心律不齐。等回家了就休息好了。

 

周深突然就挺清醒。他想其实他们更年轻或者更年老的生命都和彼此无关,他们拥有的只有此时此刻。但此时此刻也谈不上拥有,这是早就已知的事实。不该为此有片刻伤神。

 

你要长命百岁的。这句话周深没说出来。太煽情了。周深只说你好好休息。

 

王晰不知道他的心思,若无其事把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江面说,夏天来就好了。我可以骑着摩托载着你去吃小龙虾。

周深说我还真的很喜欢吃小龙虾。最好还有口味蛇。王晰说那明年夏天得安排一下。

 

回去王晰就烧得更厉害了。周深愧疚到不行。他不该让王晰由着性子胡来的,可他自己分明也从这样的胡来里获得快乐了。

 

他们几个老年组轮流来探望。周深缩在一边,不敢直面王晰惨白的脸。王晰偏偏要点他的名。

王晰说深深我好想喝皮蛋瘦肉粥啊。一堆人习惯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见怪不怪,况且的确各自有手头上的一摊事情要忙。看望完病人,各回各屋。周深留下来给他点外卖。

 

粥要稠一点还是稀一点

稀一点吧。

配菜要什么?

都行。

要辣吗?

要一点。

要不要再带个汤,你不是喜欢喝汤吗?

喝不下,嗯,那还是带一个吧。

 

回过神周深觉得这样的对话出现在他们之间其实不合时宜。好像真的在过日子似的。他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


粥来了王晰还是没什么胃口。说深深,要不你也喝点吧。人多吃饭香。

周深想两个人又算什么人多,到底还是没好意思拒绝病号的要求。两个人一人面前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大眼瞪小眼。


后来想想,这样在大冬天里和人分享热气腾腾的外卖机会看起来不算上什么特别的经历,回想起来也就这么一次了。

 

真的生活在一起的是三个月除了舞台上的光鲜,台下生活大多数时候又苦又忙。王晰却还有闲情雅致,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株水仙,养在卧室里。奄奄一息的,好久不见开花。他倒是不慌不忙,每天耐着心摆弄。冬天养花,大家都对他这样的行为表示不乐观。他嬉皮笑脸的说试试嘛。

等他们要离开的时候,这花竟然开得热热烈烈。王晰把它托付给打扫阿姨的时候,周深和李琦也在他的屋里。

“开得这么好的花。就这么送掉了?”李琦为此觉得可惜。

“我要赶路啊,总不能为花留下来。”王晰叹了口气说,“也不能带回北京,芒果儿花粉过敏。”说着好像真的有点苦恼似的,挠挠头。

李琦看着那株开得正好的水仙说:“啧啧啧,好残忍。从要死不活好不容易养到开花,这会儿又头也不回要送走。还好植物没有感情。”

王晰转过头有点疑惑的看李琦。像听不懂他说什么,或者是根本没听清。


李琦举起双手说唉唉唉。晰哥,我开玩笑的。那会儿周深靠着在墙角,眯着眼睛打盹,他前一天帮蔡尧抠歌弄得挺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后来就各自陆陆续续的从酒店搬走了。走的那天一片兵荒马乱的阵仗,整个酒店里都乱哄哄的。他俩连照面都没有打上。

王晰上飞机前给他发了个微信说,走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周深回说晰哥也是,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王晰给他回了个表情列表里最标准的微笑脸。

这会儿王晰又恢复到中年人作风,不知道年轻人的世界里微笑脸比哭脸难看。看着让人挺难受。

 

说是告别,其实没过多久就见面了。大的小的文艺汇演,各类晚会其实挺多。一帮人没少见面。他和王晰见得不算多,一个月也能有个一回。

元宵晚会那天王晰和周深录完歌。周深准备打车回酒店。王晰说深深你等等我去取车,外头太冷了,我送你回酒店。

川子在边上笑嘻嘻看着他俩,意味深长地说我也没开车来。王晰听完就掏出手机就开始翻通讯录,一边问周深,你那儿有没有小虎电话来着?周深笑得东倒西歪。

川子败下阵来,说得,我输了,我这就打车走还不行吗?

 

王晰从央视开车去周深的酒店,车程一共三十分钟。前一晚通宵熬录制太累了,坐在车上聊了一会儿,周深就睡过去。有一大半时间周深都在打瞌睡。等他醒过来,王晰的外套盖在他身上。车子就停在酒店边上的一个巷子里。王晰在轻声哼着歌,等他醒来。

他才意识一路上歌里放的都是邓丽君。

  

  

周深说谢谢晰哥,我到了。低头准备解开安全带。

 

王晰伸手拉了他一把,说听完这首歌再走吧。然后周深闭着眼睛靠在汽车后座上。

 

“不知道为了什么,忧愁它围绕着我。”

 

是啊,为什么呢?

 

 

 

周深下车后,王晰那边发过来一张照片。是那株送走了的水仙。大冬天里开得更鲜艳了。

 

下面一行小字写着说阿姨说离了我它开得更好。

 

周深语无伦次回过去说那就好,那就好。都会更好的。他抹了抹发酸的眼眶,快步走进酒店。食指隐隐作痛。

 

 

 

 

KTV里,周深被李琦和几个小的拉着玩国王游戏。王晰自己坐在边上的角落里靠着墙打瞌睡。

 

黄子这小孩好玩游戏又不会耍花招,这会儿已经出去学了一轮狗叫又喝了一轮酒。头晕目眩的倒在高杨怀里。

 

等这一轮扑克牌翻开,大家都叫起来了。

 

周深中招了。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深深你可以自主选择。

 

黄子好不容易逮着周深一回,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大冒险吧。周深说。

 

黄子和李琦他们几个低头商量了好一会儿。

 

黄子指着那边睡觉的王晰说,深深,倒也不是什么为难你的事情,就去跟晰哥说句心里话吧。

 

周深三秒钟没出声。

 

包厢那边高天鹤和简弘亦正在唱刘若英苦情歌歌单。从“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做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到什么“我们没有在一起,至少还像家人一样”再到“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一首比一首壮烈。

 

借着酒精,借着游戏,借着午夜接近沸腾的喧嚣。周深的心思也在煽情的歌声里变得壮烈起来。

 

周深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王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王晰睁开眼,靠过来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他看着他的时候一向认真。

 

 

周深对他说。 

 

“深深,你说什么?”王晰朝仝卓那边招招手,说卓儿,麻烦把声音调小点儿。我这边说话听不清了。

 

“没什么,晰哥。我开玩笑的。祝你生日快乐。”

 

周深笑着说。

他把手背在身后,藏起因为克制而紧握到发疼的双拳。

 



END.

 

 

虽然不甜,但是献上我的真情实感祝王老师岁岁平安。


深深说了什么呢?大家可以无奖竞猜一下。


十分渴望在评论里展开聊天。


希望明天二位老师能甜到我删文。

海鸥一号

【深呼晰】在我前面的那个人

从坟堆里爬起来艰难复健 ,要啥没啥。不甜且烂尾。

 7000+预警


他是宽厚,他是河流,他是最标准的好,是不敢承认的渴望。我曾经以为一切都是不值得的,但他是正午的神像,张开手掌收留了悲哀的生命。...


从坟堆里爬起来艰难复健 ,要啥没啥。不甜且烂尾。

 7000+预警




他是宽厚,他是河流,他是最标准的好,是不敢承认的渴望。我曾经以为一切都是不值得的,但他是正午的神像,张开手掌收留了悲哀的生命。

                                                  ————马雁




 


“所谓人生取决于遇见谁。”

 

这是我那天从机场画报里随手翻到的一句话。我当时有点困倦,喝了一口摆在手边的体能饮料,又靠在vip的沙发上眯着眼睛打了一会盹儿。走向机舱的时候,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在我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

 

 

1

2018年接近年末。我照常奔波在公司为我安排的各个商演和通告之中。我早已习惯在赶往一个又一个机场的间隙汲取少量的睡眠以保证第二天的精力充沛。说实在的,能有个地方让我唱歌,我已经十分满足了。在满足自己唱歌愿望的同时,还有可爱的人们愿意真诚欣赏。在这个审美标准走马灯一样的时代里,我已然是足够幸运的一个。

 

尽管在认识王晰之前,我自己从来没有真的弄懂过,这副曾让我在整个青春期都深陷困扰的嗓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它是我谋生的工具,与人交流的载体,我珍惜它,感激它,却从未理解它,更不要说接纳它。不过那也的确不是一个落地就要赶三个场子的人能够深入推敲的问题。

 

我原本以为去参加《声入人心》只是和大多数通告一样走个过场,和其他社交商业活动毫无差别,最好的情况不过是再建立几段商演友谊。这个圈子一向是这样的,我不算深入的在其中穿梭了两年,已经有所体会。看着哪儿哪儿都热闹,其实谁也没时间停下来真的去认识谁,更不要说留下点什么所谓的情谊。觥筹交错之间,大家互相点头致意,挥手告别。这是圈子的常态。也是人生的常态。

 

我一向随遇而安。公司日常安排的行程,只要不触犯我的底线,大多数的时候我都愿意配合执行。倒不是我脾气多好,只是图省事儿。

 

入了冬的长沙,覆盖着整个长江流域普遍的阴郁,没见过几天太阳。天色总是青灰色的,隔三差五还下点小雨。冰冷潮湿的空气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往衣服缝里钻,我和亚热带冬季里蒙上灰尘的墨绿植物一样打不起精神,勉强动弹两下,证明自己还活着。

 

到了节目现场,工作人员组织开了个会,大家松松散散的坐着。听着工作人员介绍接下来的几个流程。除了李琦还有几个以前赶通告打过照面的熟人,大多数人我都不认识。我没想到这个节目做得比我想象中还要认真,王晰也被请来了。他就坐在我前面一排,身高差造成的差异挡住了我的一小片视线。我盯着他头发的后旋儿发呆,觉得真是人生如梦。两年前还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人,马上就要一起共事了。于是我又在想,拥有唱歌这项技能也许的确是一件不错的事吧。我就这样胡思乱想,没注意手里的笔转了几圈,掉到前面的椅子下面。他弯腰捡起笔,转过身来,递给我。

 

“你好啊,周深。”是他先开的口。周围吵吵嚷嚷,他的声音第一次传进我的耳朵里。都说他的声音是大提琴和贝斯。但对我而言,对我来说这样的声音超越了音乐,更像一种指引。这声音是教堂里的钟声,肃穆而沉静。第一次喊出我的名字时就敲在了心脏上,在整个漫长的余生里嗡嗡作响。

 

在那个当下,我像个突然失聪的人,感觉不到身边人来人往的嘈杂了,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免太过失礼。我壮着胆子故作轻松的跟他打招呼:“王晰老师你好。以后多多指教。”

他笑了,一双狭长的眼睛弯起来。

 

整个赛制比我想象的要更复杂。大家从世界各地赶来,像是各路英雄集结,相约参加一次武林的盛会。但与其说是目的是比武,这样的场面其实更像是会友。年轻的男孩们总是很容易就打成一片,嬉笑喧闹从来不会缺席。

和从小的经历有关,我总是无法很快的融入人群。和热闹保持距离,我才能觉得稍微自在和安全。无奈这个年纪的男孩儿们,熟识起来总是比想象中还要快。我推拒了几次客套的邀请,黄子和李琦还是执着地来我的门,热情而不失礼貌的把我拉去宵夜。我因为唱过一两首被人知晓的歌,通常坐在边上也难以逃脱被起哄的命运。一来二去,也就真的和大家熟识起来了。

 

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没有完全挣开各个名号所赋予的缰绳,张牙舞爪群魔乱舞的样子都掩饰得不错。他是流行歌唱领域里很有成就的年轻歌唱家,拿过流行音乐最高的奖项。正襟危坐的在人群中央,接受着大家或是敬仰或是客套推过来的酒杯,然后脸颊逐渐泛起红来。言谈举止之间,一副老艺术家的风范。房间中央的光打在他身上,使把他好看的轮廓勾勒出一道金边,像一位年轻的神祗。我隔着人群望着他,虔诚而平和。我后来跟他说,他刚开始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的确把我们这些小他几岁的后辈们震住了。听到我的话 ,他正夹起来一只小龙虾,拨开,吮了吮沾了油汤的手指头,口齿不清却还是笑得爽朗。

 

 

2

我们很快就熟到可以互相调笑的地步,这是我从来没想过的。这大概都要归功于东北人自来熟的性格。

 

后来他跟我说,“深深啊,我刚开始还真是有点担心跟你熟不起来呢。 ”那时候我们几个人正在川子的房间里写下一场要排的和声。大半夜的,李琦去楼下拿外卖。川子去楼上找小廖老师。我俩干坐着无所事事,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隔壁还有几个小鬼在叫喊,或者打闹。其实本质是一样的。遇见了志同道合的人们,大家的兴奋都难以平息。于是夜夜笙歌是梅溪湖这一个多月来的常态了。他靠在房间的沙发上背歌词,拿几张A4纸盖子在脸上,声音嗡嗡的传过来。

 

我一脸的不解朝他看过去,顺势看见他的一撮儿头发不听话从歌词下面翘起来。我从没想过好整以暇的青年歌唱家会有一天也这样不修边幅的在我面前躺得东倒西歪。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人设已经崩得稀碎,只能选择四仰八叉的和我们打成一片。

“他们一个二个都说刚开始我很凶啊。”

我叼着笔,正在改一个和弦,随口回他:“是啊,开始大家都毕恭毕敬叫你王晰老师不是吗?“

“那你最开始也觉得我很凶?“他把脸上的纸拿下来。一脸不可置信,坐起来认真地问我。

 

我说:“那倒是没有。我就觉得你挺厉害的。”

 

“怎么个厉害法儿?“我的玩笑话激起了这位老师的兴趣,他揉揉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朝我靠过来,揽着我的肩逼问我。这人和人闹起来从来没一点保持距离的自觉。我在他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里失了神。他大剌剌惯了。一向都不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搭着我的肩,接着哼哼着几句歌词。这让我觉得安全,也让我觉得为这样的安全暗自羞愧。这些他当然都是不知道的。

 

 

3

那天和余笛老师单独请教失败以后,我自知在演播厅哭得十分丢人。也为自己的不争气跟队友一一道了歉。但也无力回天了。当时只想赶紧把录制混过去。晚上关起门来,才能终于能放任自流的厌恶自己。

我这样的人,这样普普通通的一个人。甚至连普通算不上的人。在整个青春期,因为这样一副与其他男孩有异的嗓子所遭受的否定与羞辱是我无法复述的,是我成长过程中永恒的困境。

即便是它现在成了我谋生的工具,带来很多旁人梦寐以求的华丽光环。我不得不珍视着他。这样的矛盾使我羞愧难当。它曾经被人当作武器握在手上刺伤了我的匕首,怎么成为我的骄傲啊。

 

 

我坐在床上胡思乱想,甚至在这样的自我厌恶里才找到一点可笑的安全感。第二天的歌词放在桌上,没有去背的心思。我听见了外面的敲门声,匆忙擦了两把刚洗的头发,看见王晰拎着一堆吃的站在门外。

“没休息吧?”他说,“我刚刚看你还在回复微博来着,就想你可能没睡。过来看一眼。赶紧的赶紧的,趁热吃了。”

他一点也没见外,把吃的搁在桌上。顺势就在窗户边上的沙发上坐下了,我给他倒了杯水。从侧面看过去我才注意到他比刚来的时候瘦多了。一个月多的录制下来,他花的心思从不比这些年轻的孩子们少。这更加重了我的负罪感。

 

“晚上他们聚餐,我给你带了点回来。你不是爱吃辣吗?一起吃点吧。”他帮我张罗着把桌上的夜宵打开,下一句他就开门见山,“我知道你没想通。这事儿怪我。”

他顿了顿。“早知道你这孩子心这么重,我们就不会这么选择了。当时就是太想听你唱歌了。想得不够周全。”他说话的语速很慢,这有一点好处,等他说完的时候,我已经平静下来。

 

“对不起。”我想他半夜来找我,一定不是想听我说这些的。但谁来这个比赛不是为了赢呢。面对被我连累的人,我除了道歉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很平静的看我,轻轻叹了口气。走过来揉揉我的头发。“那只是一首歌罢了,咱们往后还要唱好多歌呢。”

 

进了节目组后,我还没有和谁有过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更不要说这样亲密的距离。通常我抗拒和人接触,至少也会觉得紧张。而那个当下,我竟然忘记了尴尬,甚至分了神,打量起他来。

他穿了件灰蓝色卫衣,带着眼镜,没有修饰过的头发长得有些长了,软塌塌的,东倒西歪。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大概是缺觉缺得厉害,他的脸色显得有点疲惫。可仍然是很好看的。

 

“你这孩子。再道歉我可就先走了。”他这个人不仅说话慢吞吞的,还总喜欢叫别人孩子。其实自己分明年纪也不大。我这么想着,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开玩笑的心思往上窜:“晰哥,那个……”

他抬头看着我。“嗯?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

“其实,我今天也想听你的独唱来着。没机会了。“我笑着看他,做出遗憾的表情。

“嗨,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儿。说吧,想听什么?”他认真地看向我,眼睛里都是善意的安抚。

 

“什么都行。是你唱的就行。” 我仗着自己弱者的姿态,对他提了点任性无理的要求。怪只怪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在那个当下,没有音响,没有伴奏,没有麦克,没有灯光,也没有旁的人。空空的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变成房里的雾气缓慢的笼罩了我。

 “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我在那个晚上才真正明白,歌声真的可以变成春天的溪水,承载着一个人的五感,让人真的漂浮起来。 或者变成风,往灵魂里的缝隙里吹。在以后每个被回想起来的夜里时候,只要闭上眼睛,野百合就开得漫山遍野。

 

我醍醐灌顶。有些歌声的可以用来赞美,有的歌声可以用来抒情,有的歌声可以拉人一把,而有的歌声是真的可以救人一命的。

 

 他站在黑暗里,告诉我野百合也有春天。  

 

“你觉得我的中音区怎么样?”他唱完了问我。

“中音区很亮。高音也很稳。”我有点回不过神,犹犹豫豫地回答他,“所以你为什么要选男低音这条路走呢?”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疑问。

“深深,我今天来,其实是想来跟你随便聊聊。你有没有想过唱歌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他低头喝了口水。

“我不知道。”我如实说到。

“今天你一开口,我就哭了。”他这话说得坦然,觉得窘迫的反而是我。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荡的告诉我。

“大概我不撞南墙就不舒服吧,圈里都说都是男低音不吃香,给男高镶边的命。我就想看看自己到底能为男低音唱成什么样子。音乐圈不景气,他们都劝我去演戏。演戏赚的钱可比唱歌多多了。我不信,我想自己总还能为了唱歌做点什么。这条路的确是很难,但总要有人去试试。”

“我问的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我。我在你的歌里找到答案了。”

 

一个歌手的一生要唱多少首歌呢,一千首,一万首,或者更多,难以计数。很多年以后他会记得有一天晚上,他敲开一个男孩的门,唱过了这样一首歌吗?

 

无论他记不记得,都没有关系。我会记得。有这样的一个人,敲开我的门,跟我说一首歌没唱好没关系,以后还有很多首歌等着我。

 

我的确是太自以为是了。只给别人机会利用我最珍视的东西伤害我,而不给它本身一个机会治疗我。就在今晚,我终于觉得自己被原谅了,没有负担,也没有愿望。可以坦坦荡荡去爱唱歌本身。

 

我在这条路上自顾自埋着头,跌跌撞撞走得太久了,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从别处传来的力度。想面前这个人向我伸出他干燥有力的大手,他说我们一起走走看吧。去看看前面。去看看野百合的春天。

 

我在日渐混沌和喧嚣起来的生活里,逐渐忘记的东西,消磨了的感受。它们都被凝固在这一首歌凝结而成的琥珀里。只要我回头去凝视,它们的意义就在那里。

 

 

他和嘎子都以为在后来那个众所周知的选人环节里,我是百般无奈反复权衡之后艰难决定的。

当然不是了。我早就想好了。我想和他一起去看看,这条路的前面到底有什么。最好有多好,最坏又有多坏。

 

4.

人一旦知道自己要去哪,心里好像有了底气似的。更幸运的是,有了同行的人。他回过头对我说,我在你前面呢,你跟着我走。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天晚上,像那三个月的分水岭。他推开门把我拉进光里,然后旅程就真的开始了。我一向独惯了,不习惯与人相处。他像是看穿了我无法拒绝他,非拉着我整天和他们一起呆在排练室。几位年轻的弟弟,整天围着我们问东问西。他乐不可支的看着我帮巧儿和山楂校音准。我也没客气,白眼扔给他。然后他就笑得从椅子上跌下来。

他倒是从不在后辈面前吝啬对我的夸奖。一开始我还常常被他夸得不好意思,面红耳赤。到了后来已经练得死猪不怕开水烫。我甚至一度怀疑,他对我的夸奖是一开始是出于真心,到了后来就夹杂着哄骗了。果不其然,第二次独唱请教。这位老师又开始循循善诱地列举出自己的种种理由,中心思想是希望我能再上一次独唱请教。

 

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在一起混迹得久了。把他死乞白赖的那一套功夫学了个三四成,好像面对迎面而来的失利也不那么困难了。后来想想,也不知道这算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

这一次他不给我任何自我厌恶的空隙,刚录完节目,就张罗着我们几个人去太平街搞搞团建。长沙真是个堆满了生活气息的城市。沿着江边上都是吵吵嚷嚷平常热闹的景象。我们沿着江走着。那天刚好赶上橘子洲头放烟火,几个小孩子都兴奋得很。人山人海,他把我小心地搂在他胳肢窝里,说唉呀,人太多了,别走散了一会儿。

人总是轻易迷恋璀璨而短暂的光亮,比如烟花,比如流星,比如萤火虫。像根植在人类情感深处一种永恒的感伤。忽明忽暗的天空里我看着他的侧脸,漫天烟火都印在他的眼睛里。我听不见烟花在天上在天上炸开的喧嚣,只听见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据说长沙市政府长期在周末在橘子洲头举行烟花大会,长沙人民司空见惯,烟火结束的人潮散得很快。不像我们几个,没怎么见过世面。望着江面上还没散尽的烟雾意犹未尽,无所事事地站着。

月亮倒映在江水里,在夜幕覆盖的的江面上波光粼粼。他高高瘦瘦的背影停在我前面两三米的样子,他举着电话,低着嗓子逗着小女儿,描述刚才热闹的场面,电话那头穿来咿咿呀呀地笑声。

我知道他从前也是漂泊了很久的人,后来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等到这段旅程结束,他就会回到那个我看不见的地方,过着平顺温馨的生活。我像是一个游客,观览了他截取生活的片段。

这已经很好了。

见过烟花在天上最璀璨的样子就很好了。

见过本身已经是一件很好的事。

 

 

到了后来,大家厮混得不分你我。终于有人摸清了他冷淡锐利的外在形象下的垮塌灵魂,跑来开玩笑说,对王晰有天大意见,霸占着深深,搞的其他组无缘合作。我哈哈大笑,不由分说的把他顶出去。我说你们怪他啊,他不放人。他洋洋得意地对这样的埋怨照单全收。回头转身搂住我,毫不客气地说怪我咯?

 

他是个开得起玩笑的人。是他的威逼利诱苦口婆心,才帮我克服了种种障碍。我永远都会记得,唱完《牧羊人》后的快乐。我知道,不只是人可以去创造音乐,音乐也是可以原谅人。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终于握手言和。

 

录制期间我为了赶一个通告去了一次沈阳,错过了落在长沙的大雪。我在微信上和他长吁短叹。他一个东北人,一定不理解南方孩子对雪的执着。过了一会儿。我收到他发来一张站在雪地里的背影。大概是因为太瘦了,显得有点孤单的样子。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久到眼睛都有点涩了。

 

我回来那天,我没想到他带着几个小崽子下来酒店大堂的门口接了我。他拿过去我的行李,搂着我说“走,咱们去吃火锅去。”明明一起相处的日子没几天了,我却有一种回家的错觉。

 

到了最后一期录制的时候,他身体已经透支得厉害。我坐在台下看他唱得吃力。才想起这么久以来,都是他在支撑我,鼓励我。没人去想想他是怎么样撑过来的,等到我终于有力气去拉他一把的时候。这段旅程已经要结束了。

而他是面对追逐比我勇敢的人,所以在面对失败的时候也比我更坦荡。他明亮得就好像光源本身。

 

那天从舞台朝台下走来,我第一次真正地朝他张开双手。抱住了他。等坐下了好一会儿,他碰了碰我的肩膀。说: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我以为他这样释然的人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说,不是你说过的,结果重要吗。我们听见了在这里彼此的声音还不够值得吗?他嬉皮笑脸的敲敲我的头,说你小子煲心灵鸡汤这套倒是学得挺快哈。

 

5

临近告别的前天,我有别的通告。匆匆从外地赶回来参加最后的录制和毕业聚餐,我上楼放完行李,就被佳琳打电话叫过下去了。

 

我刚坐下两分钟。他也从楼上被李琦叫下来了。等他到了,李琦勾着马佳的背,倒在一起了。

我才想起来,他生病很久了。他是一向喜欢的热闹的人,很久都没有出现在这种群魔乱舞的场合里。他比刚来的时候瘦了太多,眉宇之间都是倦态。我和他隔着三个位置坐着。地上,沙发上到处都是醉鬼,黄子从桌上爬起来去卫生间吐了三次,这样荒诞的场面冲散了告别的夜晚的感伤。

我们对坐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站起来,假装厌恶实则宠溺的看了看这一地的醉鬼,有点艰难的扒拉出一条路,把我拉出去,像往常一样,搂着我的肩说别管他们了。咱们出去走走。

我和他沿着湖边走,没有月亮,湖面的水边反射着酒店的灯,折射出一点点波光。

他咳嗽还没好。所以一直没太说话。只是低着头走路。过了很久,他抬头看了看天说,“这三个月过得太快了,整天光顾着唱歌了,都没来得及抬头看一看梅溪湖的月亮。”

我跟在他身后小声说:“也没关系的,歌声里我们已经去过了很多地方。 ”我以为他不会听见的,他却说笑了说:“是啊,是我们一起去过的 。”

我一如往常的推了推他说:“没喝酒吧?煽什么情呢。”

他擤了擤鼻子说:“你又忘了,我感冒了。以后有什么事儿你记得找我。”

我把手插在兜里朝他点点头。


6

后来我们当然也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里匆匆见过。从朝夕相处的伙伴退回到偶尔聚会的朋友,大家越来越忙,只能在商演相逢的间隙里寒暄几句。这都是无可避免的。时间过得太快而生命又太长。再浓稠的回忆,依然会被漫长的生活本身所稀释。

 

那天晚上就是我们之间的道别了。

他送我回了房间,走廊里的灯好像坏掉了。他说去吧,我看着你走。

等我往前走了几步。才听见他又叫了我的名字。

他说再见了,周深。

 

他再一次喊出我的名字。

还是像第一次一样。

像每一次一样。

钟声响彻心扉。

  

 

End.

1月20号有幸去到周深老师的演唱会亲眼见证了两位老师的现场。也感受到了人和人之间最好的相处可以是什么样子。


感谢两位老师让我有了前所未有的rps的体验。深呼晰应该会是我粉rps历史上的里程碑了吧。 


明日山高水长,祝两位神仙老师生活平顺,万事胜意。


感谢阅读

404 NOT FOUND

大家好
终于爬上来发图
是宣传广告(揍

配合着日服的新角色发现有一堆自己喜欢的角色没有画到塔罗里
抱着要中二就要中二到底想法
于是激情排列竟然又搞出了一套大阿(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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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
爱你们(´▽`ʃ♡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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