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7 禁h令
这一章更得久一点了,年底工作积压厉害,还有狼和一大堆花絮视频没看,呜呜呜,时间啊,过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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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北京,骄阳似火,天空一片云彩都没有,越接近八月气温升高越快。正午的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显示出诡异的静谧,在这片表面的平静之下,一个颠覆娱乐圈的传言已经在各娱乐公司高层中开始传播。
“禁H?好!”
会议室里的高层会议,ldn忍不住拍了拍桌子,却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在我们即将推出X9这个本土男团的时刻,这样一个消息简直是如虎添翼!”
市场部经理也兴奋的搓手,“要不怎么说L总高瞻远瞩呢,别的公司都在绞尽脑汁复制神兽团...
这一章更得久一点了,年底工作积压厉害,还有狼和一大堆花絮视频没看,呜呜呜,时间啊,过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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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北京,骄阳似火,天空一片云彩都没有,越接近八月气温升高越快。正午的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显示出诡异的静谧,在这片表面的平静之下,一个颠覆娱乐圈的传言已经在各娱乐公司高层中开始传播。
“禁H?好!”
会议室里的高层会议,ldn忍不住拍了拍桌子,却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在我们即将推出X9这个本土男团的时刻,这样一个消息简直是如虎添翼!”
市场部经理也兴奋的搓手,“要不怎么说L总高瞻远瞩呢,别的公司都在绞尽脑汁复制神兽团的模式做中韩组合,您愣是独辟蹊径不仅做纯本土,还是纯素人,真不愧‘选秀教母’的称号!”
“佩服!佩服!”培训部也跟着快马加鞭,“之前本来担忧他们自身能力和那些在H国从小培养的练习生差距太大,现在也不攻自破了!”
ldn抬起手止住大家的喧哗,“现在只是个传言,到底会不会执行——”ldn示意,“多关注一下这方面的信息,然后,我们公司和H国的合作,你们也梳理一遍,防患于未然!”
“要是传言成真,对娱乐圈的震荡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废话!我能不知道影响有多大吗!”
对比ldn的淡定从容,dh这边简直可以用焦头烂额来形容了。她们公司一直和H国联系紧密,特别是最成功的神兽团,更是中H成功结合的典范,虽然后来也有别的公司效仿他们也推出了中H组合,却根本无法比拟神兽团的辉煌!这是她的全部心血啊,真不知道H国抽什么风,去弄什么sd系统。
“d总,您看……”
dh闭着眼用食指和大拇指掐着眉心的位置,面前站着一排噤若寒蝉的属下。
“跟H国那边的合作,能终止的赶紧终止,实在不能终止的重新安排下时间和艺人,尽可能提前,争取把影响降到最低!”
“d总,这个传言,来的蹊跷,也许只是一个威慑呢,真要实行,这影响也太大了,不太可能吧?”
“唉,”dh睁开眼没有焦距的看向前方,“希望只是个传言吧,但是无风不起浪,先做最坏的打算吧!”
“那些合作好说,可我们公司的很多H国艺人……”
dh头又疼了,“这个敏感时期,先降低曝光度,看看再说吧,唉!”
八月初王一博进组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这是他第一部电视剧,制作团队还很不错,这个角色更像是对他量身定做的,他基本本色出演就行了。
公司最近不怎么管他,这个机会是经纪人t姐给他争取到的,王一博第一次认真思考,爱豆向演员转型的可能,也亲自向d总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不可能!”d总第一次给这个她看着长大的男孩拍了桌子。
最近禁H的流言愈演愈烈,也让一向表现慈爱的DH分外暴躁,王一博又偏在这个时候跑来给她说要转型,转什么?为什么要转?
“你们是爱豆,是爱豆!你从小接受的训练也是做爱豆!你一没学历,二没受过专门的演艺培训,扬短避长,你是不是傻?啊?”
“我喜欢演戏!”
拍了半天桌子只换来男孩来回重复的一句话,dh内心疲惫不堪,最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回去拍你的戏去,这个事不许再提,你主业永远只能是爱豆!”
这个剧组是在北京和布达佩斯两地取景,拍摄期很短,所以进度很紧密。
王一博认真观摩TDW和CQE演戏,和前辈们聊天,大家相处的很融洽。CQE也很喜欢这个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却很爱笑的弟弟,整个剧组的气氛轻松而愉快,就像一个世外桃源,把外界的喧嚣混乱隔绝在外。
八月底,北京的拍摄已经告一段落,全剧组人员一起飞去布达佩斯取景。
这里的气候宜人,自然风光优美。王一博倚靠在横贯多瑙河的桥梁上,望着绿草如茵的湖畔,脸上拂过徐徐的微风,用手机拍下了这个美丽的双子城市最著名的风光,打算将来给那个骨子里还是设计师的人看,那个对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有描绘下来冲动的那个人。
想到肖战,王一博又荡漾的微笑,上次分开的时候,肖战是拉着他的手走出去的。他的手还是那么潮热,黑白分明的手握在一起,王一博心里是久违的安定。
肖战,我知道你事业心很重,这两个月我先不去打扰你,你安心准备出道,我也会好好钻研演技,我会努力向着我们并肩前行的梦想前进!有的时候回想那天自己说要包养肖战的话,王一博都会忍不住想笑,我没开玩笑啊,我就是要包养你~
剧组的日子很快乐,但是外界却发生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H国的sd事件,使得中h两国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所有人都不知道中国zf下一步会做出怎样的措施,但对h国的艺人和h国相关的产业来说肯定是不容乐观的。dh忧心忡忡,限h令马上要颁布,但是之前的合同还有几个项目没有收尾,只能抓紧时间希望能赶在限h令之前结束。
可是个人的意愿和整个局势的变化相比,实在是微乎其微。在国家大趋势下,就算是心尖上的宝贝,也得狠心决心割舍。
2016年9月1日,轰轰烈烈的限h令开始实施:禁止韩星中国演出;停止新的韩国文化产业公司投资;停止韩国偶像团体面向1万名以上观众演出;禁止新签韩国电视剧、综艺节目合作项目;禁止韩国演员出演电视剧在电视台播放等。就连长相偏H范的艺人都被波及,处处碰壁。与之相反,九月份马上要出道的X玖少年团,却显示出了傲人的成绩。之前公司自制的网剧收视率步步高升,微博话题和热度也不断攀升,在娱乐圈动荡不安的这个时刻,完美的将一大批茫然无措的粉丝吸收到自己麾下,使得热度空前高涨。
王一博看着手里的行程单,第一次疑惑,“为什么后面的行程少了这么多?”经纪人ty无奈的说:“一博,现在人心惶惶,你们这种中h组合更是得低调,好多之前说好的合作方都不敢用你们了。好在你还有固定的综艺保证曝光度,你的运气真不错,当初进ttxs,本来打算只是去当个带班主持,锻炼一下,这回你应该是可以长驻了。”王一博心里很烦躁,之前信誓旦旦给肖战说的话言犹在耳现实却狠命地甩了他一个耳光。自己的处境一塌糊涂还怎么和他并肩,更别说还要包养人家?而肖战,是那么看重事业的一个人!手机上不停闪过肖战的来电,王一博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出道两年的努力,一切化为齑粉,未来一片黑暗,前路该如何选择,这些事一股脑摆在了他的面前。t姐的话又回想在耳边,你自己出来,你想当演员咱们就往演艺事业上发展,你有那么多年的舞蹈功底,天赋也高,一定能在演员的道路上挣得一席之地。这次的事件对你不见得是坏事,咱们出来单干吧,成立工作室一起合作,姐一定会把你供上更高的位置。
王一博心乱如麻,任凭手机响到没有电而关机。
看一眼行程单,在看一眼因为关机而安静躺在桌子上的手机,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的小孩,咬咬牙,在距离上次吵架没多久,又一次迈进了dh的办公室。结果,两个人又是一顿争吵不欢而散。王一博是dh成立公司签订的第一个元老级艺人,这么多年下来,dh对他的感情也很复杂,多少投入了一点真情。而且无论形势怎么变化,王一博是dh花了四年时间金钱培养成功的,她怎么可能放掉?
时间突然变得无比充裕,除了半个月一次的ttxs的录制,王一博竟然没有别的工作了。
随着ccy和jsz的离去,王一博也从组合的宿舍里搬了出来,自己在北京租了一间小房子,简单的添置了点家具就入住了。
秋风吹起一层层寒意,也吹出了一片萧瑟。
王一博用平板玩游戏,在再一次被人爆头后,直接把平板扔给了助理。看来,心思不定还是不利于玩游戏。
解约dh不会同意的,虽然ty说一切由她来搞定,让他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玩一下,但是他心里还是隐隐不安。手机没电,他也一直没有充电,他怕那个号码又打过来。一开始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拖到现在更不知道该说什么,踌躇到不敢接那个人的电话。,他暂时躲在剧组,躲开一切烦心事。自己另一个手机的小号,也随时关注着肖战的动态。
手机开机之后,肖战再也没有打过来。王一博当初心烦意乱下把肖战的联系方式一股脑全删了,现在只能通过wb关注他的动态。
他出道了,他跟团里的弟弟们都相处得很好,他的人气很高,他们组合年底获奖了。看着他越来越好,自己却失去了和他并肩的资格。只能像一个ss一样,贪婪地盯着视频周记里肖战日益消瘦的脸。
躺在姐姐家里,王一博禁不住迷惑的问姐姐,“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有这么一个人你只是想到他就会觉得心里满满的幸福,又会充满了难耐的酸楚?”
啾啾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傻弟弟不停地自言自语,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个弟弟,还是太年轻了,好强的性格让他不肯低头,总想给在乎的人最好的,但是感情哪里是这么衡量的啊。至于肖战,唉,真的很优秀,这么年轻就遇到这么优秀的人,到底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魔道祖师原著向续《风起云深》总目(9月21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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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我的画手太太@嘟嘟 (图在她主页)
内容简介:
魏无羡随蓝忘机回姑苏大半年后,在一次夜猎中意外受了重伤。之后魏无羡身体出现异状却不知起因,同时忘羡发现还有一股隐秘的势力,进而发现之前追查赤锋尊分尸案、扳倒金光瑶的过程中尚存疑点。仙门风雨欲来,忘羡如何携手破解?
在追查这个势力的过程中,忘羡在婚后不断磨合,感情升华,小辈们快速成长,成为仙门的新生力量。而双杰、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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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魏无羡随蓝忘机回姑苏大半年后,在一次夜猎中意外受了重伤。之后魏无羡身体出现异状却不知起因,同时忘羡发现还有一股隐秘的势力,进而发现之前追查赤锋尊分尸案、扳倒金光瑶的过程中尚存疑点。仙门风雨欲来,忘羡如何携手破解?
在追查这个势力的过程中,忘羡在婚后不断磨合,感情升华,小辈们快速成长,成为仙门的新生力量。而双杰、双璧、曦瑶以及小辈四个都会有延生的故事,更加理解彼此,理解世家,理解世间之道………
《风起云深》手书地址:(感谢@大忽悠-阿木 )
一、正文系列 (补档地址 可阅读删节部分)
08 终得有家归 (有删节)
17 万千头绪始(一)修 (有删节)
42 牡丹花亦冷(三) (weibo可见)
49 忘羡一曲远(二)(有删节)
51 纵仙不纵心(二) (有删节)
57、惜是镜中花(一) (有删节)
二、小剧场番外:(全部和正文有关系,也可单独看)
江澄生贺(看心情上线)
金凌生贺(金如兰,生辰快乐)
蓝忘机生贺(永结丝萝)
520活动 (百凤暮溪)
特别番外 (孰人孰鬼)
端午节甜党定制番外 (只羡肉粽不羡仙)
《风起云深》开文一周年特别番外 (栓缰套犁)
小甜番外(擦屁骨)
2020中秋番外系列(1一眼万年、2蜜里调油、3非你不可、4白首不离)
2020魏无羡生贺 (朝暮一世安)
2021蓝忘机生贺 (离人已归)
2021元宵节番外(否极泰来)
《风起云深》62 (1)魔道祖师原著向续集 又甜又飒的忘羡婚后风云
六十二、拨云见迷雾(三)
魏无羡正欲解释,一声清脆剑响,蓝曦臣腰间的朔月已应声而出,载着他凌空远去。
魏无羡叉着腰看了看天,叹道:“蓝湛,以前就算是你质疑金光瑶,兄长都坚定地认为金光瑶不是那样的人,如今不过听到我们随口一猜,反应就这么大。看来信之一字,一旦崩塌,有多坚韧,就有多脆弱。”
蓝忘机看着蓝曦臣消失的背影,面露忧色。
魏无羡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妥,道:“万一那树下面的东西不是金丹,你哥哥不会一时冲动把蓝氏先祖的宝贝茶树给砍了吧!”
蓝忘机道:“若不查验,他心难安。”
魏无羡道:“怎么验?上次我们推演金光瑶用乱魄抄害死赤锋尊,你哥就亲身试验,以致身...
六十二、拨云见迷雾(三)
魏无羡正欲解释,一声清脆剑响,蓝曦臣腰间的朔月已应声而出,载着他凌空远去。
魏无羡叉着腰看了看天,叹道:“蓝湛,以前就算是你质疑金光瑶,兄长都坚定地认为金光瑶不是那样的人,如今不过听到我们随口一猜,反应就这么大。看来信之一字,一旦崩塌,有多坚韧,就有多脆弱。”
蓝忘机看着蓝曦臣消失的背影,面露忧色。
魏无羡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妥,道:“万一那树下面的东西不是金丹,你哥哥不会一时冲动把蓝氏先祖的宝贝茶树给砍了吧!”
蓝忘机道:“若不查验,他心难安。”
魏无羡道:“怎么验?上次我们推演金光瑶用乱魄抄害死赤锋尊,你哥就亲身试验,以致身体受损力有不逮,所以在金麟台才那么容易着了金光瑶的道。况且就算树底那东西是金丹,一时也很难判断是谁的,难道还把金光瑶从封阴冢挖出来,把金丹扔他脸上问他挖了谁的?不管怎么说,现在至少活了棵树啊,拿出来也用不了。”
蓝忘机听他提到“拿出来也用不了”时,眼神闪了闪,当即唤出避尘,欲踏剑追赶。
魏无羡拉住他道:“我也去!”
蓝忘机广袖微动,搁在地上的一坛酒飞入他的掌心。蓝忘机把酒塞到魏无羡怀里,低头在他唇上一贴:“去去就回。”说完,白影一晃,冲天而去。
魏无羡张着嘴愣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敢情蓝忘机是再也不敢带他御剑了。他摸了摸唇上的余热,喃喃道:“哈,哪儿学的一招制敌……再说,就这么一蹬马屁股的距离,我自己两三个跟头也能翻过去,蓝湛你至于吗?”
魏无羡腹诽完,把蓝忘机给他的酒抛起来玩了玩。好酒藏美人……他从善如流地把那坛“天子笑”的封泥拍开,豪饮了一嘴,正欲高喊一声“好酒”,只觉脊背一阵寒流往上冲,让他莫名其妙一哆嗦。他回过头,那一口“好酒”还没下肚就“噗”一声全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蓝……叔……叔叔……叔父!”
蓝启仁板着脸看着他手上的酒坛子,胸口上下起伏得仿佛心脏要从那里剖胸而出。
魏无羡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装作无事人一般把酒放到一边,连珠炮似地道:“天色已晚我去厨房帮蓝湛烧洗澡水叔父也早点睡。”
蓝启仁冷声道:“忘机去过厨房了。”
魏无羡倒着走回来:“啊,那我去搬个浴桶。”话说完才想起来,浴桶好像又坏了……
蓝启仁脸色更阴沉了,总算顾着那张老脸没把话说破,回到正题上来:“他们两个又去哪儿了?”
魏无羡把白日里他们发现金针茶树到晚上讨论茶树复活之谜的事说了一遍,蓝启仁越听眉头越紧,最后也只长长叹口气,对着魏无羡道:“把手伸出来。”
魏无羡疑惑道:“哪只?”
蓝启仁两指相拢,在他左右两手的灵脉上把了一会儿,忽然两指按于一处穴门,猛地注入灵力。那灵力极为迅猛,如滔滔海水灌溪流,千军万马过窄巷,挤入魏无羡灵脉中。魏无羡只感灵脉剧痛,“唉哟”一声大叫,连退数步。
蓝启仁立刻止住灵力,道:“上次挨了戒尺,这身灵脉依旧如此?”
魏无羡一时被蓝启仁此举弄得云里雾里,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蓝启仁道:“怎可能?”说着,就要又要再探他灵脉。
魏无羡赶紧避开,道:“不用试了,这身舍灵脉纤细,经不住的。”
蓝启仁道:“我问你,上次打完二百四十多尺,你有何感觉?“
魏无羡一时差点没想起什么时候被打了二百多尺,心道被打当然是疼了,这还用问?他暗忖蓝启仁不会是为了蓝曦臣早上发酒疯那件事过来算账吧,故作难色道:“又红又肿的,都见不了人了。要是为了早上那件事,不如就罚我抄一个月家规,像上次那样,让含光君监督我就行……”
蓝启仁瞪着他道:“我是问你,灵脉可有反应?”
对挨打这种事,魏无羡从来不会反复咀嚼,刻骨铭心的,他努力回忆了一阵,眉毛一高一低,尝试回答道:“……疼?”
蓝启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疼?你以前被忘机罚一百多尺的时候,也只是疼吗?”
魏无羡愣了一愣,蓝启仁居然还记得他原先求学时和蓝忘机打架被罚的那次。那时他灵力充沛,被打得哇哇大叫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后来还被蓝曦臣放入冷泉逗弄了蓝忘机一番,心情好得不得了,活蹦乱跳神清气爽,哪记得有什么反应。
蓝启仁见他一脸迷茫,几番欲言又止。魏无羡更是不知蓝启仁这又是瞪眼睛又是抽嘴角的到底是几个意思,莫非在蓝氏挨了戒尺还要谈心得做笔记。可是十多年前被打的事也要拿出来说,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一阵,蓝启仁忍不住道:“在祠堂受戒尺之人皆有记录。你回云深不知处后,每月都被忘机罚过,若真是寻常弟子如此频繁犯错,早就被逐出门了!”
魏无羡还是没明白:“所以?”
蓝启仁见他似乎真的一无所知,道:“你这具身灵脉天生纤细滞涩,不利结丹。忘机才以戒尺相助,可他对你下不去狠手,每次不轻不重寥寥几下,何时才能疏通你全身灵脉?”
魏无羡听了半天,终于抓住了关键,道:“疏通灵脉?”
蓝启仁欲言又止好半晌,终是道出了缘由:“尺上方字乃上古密咒,虽可助疏通灵脉,刺激丹府,弥补部分先天不足,但结丹还得靠自己清修苦练。为避免门下子弟贪图捷径,此法本只有历代家主、掌罚弟子和部分长老悉知,你既已手持仙首令牌,告之你也并无不可。但忘机为结丹之事操心忧虑,你呢!?每日里晚睡晚起,懒散贪玩,还在这里喝酒!”
魏无羡这才想起,在赤金谷受伤之前,蓝忘机确实借着他触犯家规,抓他去祠堂“小惩”过三四次,然后再陪他静坐调息或是去泡冷泉。他一直以为这是两人同修的一点情趣,偶尔也会故意犯个不痛不痒的,逗蓝忘机“教训”他,可蓝忘机大部分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用另外的方式“惩治”一番。经蓝启仁这么一提,魏无羡发现蓝忘机带他去祠堂似乎有着固定的时间间隔。姑苏蓝氏的戒尺在他看来,不过是比别家的多刻了密密麻麻的方字,原来是有助修炼的?
魏无羡转念一想,蓝忘机那次与他共罚戒尺后也说过,自己不是散淤伤,而是修行。况且,姑苏蓝氏连罚抄字也要倒立,从来都是修炼惩罚双管齐下,在戒尺上做做文章也并不稀奇。蓝忘机不与他详说,也许是不想让他太有压力。
“蓝湛这个人还真是……一开始就对我特别啊……求学那会儿他眼睁睁一大群人喝得烂醉不罚,单单就罚我一个,手背腿足给敲打了个遍,原来可助提升修为,嘿嘿……”魏无羡想着想着,这思绪就扯远了,连嘴角都收不住地直往上翘。
魏无羡心里美着,蓝启仁那边让他收好心思、早日修出金丹的碎碎念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直到蓝启仁重新按住他的脉搏,不信邪道:“为何灵脉毫无反应……难道……打得还是不够……”
魏无羡立刻道:“够了够了,我……我体弱,不经打的。”他心道,这身破灵脉是在娘胎里就给盖了戳,便是打上两千尺两万尺,也只能这般上不上,下不下。
蓝启仁摸着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须茬子,自言自语道:“这不应该啊……难道是因为修丹年纪太大……”
魏无羡哈哈干笑两声,道:“有没有人跟您说过,您没胡子的时候,挺显年轻的。”
蓝启仁深吸了好几口气,憋出一口老血:”魏婴!”
终于把蓝启仁这尊大神给送走了,魏无羡揉了揉眉心,坐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呆,才发现坛中酒已经空了。他悻悻地想去拿第二坛,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香了。他回到屋里,把随便和霜华都拿上,悄悄地出了府,往瑕丘那边走了一段路。
直到他觉得笛声不会把蓝启仁从房中惊起的地方,他把白玉笛子拿出来,胡乱吹了一通。然后盘腿在地,静心打坐。
没过多久,便有一个黑影飞速地掠了过来,停在他面前:“公子?”
魏无羡没理。
那黑影继续道:“公子……你……你没事吧?”
魏无羡开口道:“我在修行。”
黑影似乎噎了一噎,道:“公子你……你不会……受了什么……什么打击吧?吵……吵架了?”
魏无羡睁开眼,两指只往温宁那张呆滞的脸上戳去:“你才吵架了,含光君会和我吵架吗?”
温宁道:“那……那你……唤我来……来做什么?”
魏无羡对他招招手:“来,坐。”
温宁不明所以地坐到他身边,看着地上放着的两把剑。一把青铜剑鞘,镂空的花纹中透着银色剑光,一把木质剑柄,剑鞘纹路中刻着“随便”两个古字。
魏无羡一把勾住温宁肩膀,道:“好久不见了温宁,来帮我一个忙,帮我选一把。”
温宁没由来地觉得瘆人,啊不对瘆凶尸,魏无羡每次问这个话都没什么好心眼。
有一次问他树上还是树下,他选了树下,魏无羡就把小温苑种地里了。还有一次问他萝卜还是土豆,他选了萝卜,魏无羡就在温情的萝卜地里试验走尸种地,把苗都踩坏了。最可怕的一次,是上次给他补胸口的大洞时,魏无羡抱着个小兔子问他,选兔子还是选夷陵老祖。温宁怎么敢选蓝忘机的兔子,当即就选了魏无羡。魏无羡二话没说,手起刀落,就在心口处割了条口子,把血放出来做材料补洞,把温宁吓得差点当场尸僵。完了魏无羡还不以为意道,说要不是因为驴血是驱邪的,其实可以用小苹果的。那个大洞补好之后,温宁是在外面晃荡了一个多月都没敢回云深不知处山下,就怕蓝忘机下来把他那个洞又打穿了。
温宁努力想挤出一个受惊吓的神情,道:“公子……不要玩了。”
魏无羡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一点主见都没有,我这是在培养你。”
温宁道:“你确……确定……不是拿……拿我当骰……骰子吗?”
魏无羡斜眼睨他,不满道:“是不是朋友?我怎么会拿你当骰子呢,真是的,我要拿你当骰子,岂不应该去赌场,你在那一站,都不用滚几圈,人人都得给我钱。还用在乱葬岗上少喝少吃,连阿苑的玩具都买不起吗?”
温宁点点头道:“也是。不过我……我还真听过这个……这个传言。”
魏无羡道:“什么传言?”
温宁道:“说……说你打赌输给了……含光君,然后……然后在云深不知处……卖……卖……”
魏无羡道:”卖身?“
温宁点点头。
魏无羡忽地一阵狂笑,四脚狂蹬,不小心把随便给踢了出去。他看着那把剑,忽然不笑了,怔然道:“温宁,蓝湛是不是和你打听过你姐姐的换丹之术。”
温宁一点一点地把屁股往旁边挪,魏无羡一把将他抓过来:“回答我,有没有?”
温宁没点头,也没摇头。魏无羡道:“蓝先生都知道了,你还瞒着我。我之前就说过,如果他动了这个心思,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蓝启仁之所以忽然对魏无羡修炼之事上心,正是因为发现蓝忘机暗地里搜集温情手稿,这才狠心对魏无羡试了那两百四十尺。可惜他不知莫玄羽这副身舍是从根儿上坏了,后天的补救根本无用。
温宁道:“可是……打……打听也没有用。我除了看……姐姐……做过,自己一个人也做……做不了啊……”他没告诉魏无羡,是因为蓝忘机用阿苑的养育之恩换他一个承诺,恳请他绝不可向魏无羡透露半句。
魏无羡站起身,把随便捡回来,手指在那剑鞘上的两个字上面摩梭半晌,对温宁道:“好久没给它擦一擦了,有擦剑布吗?”
瑕丘上空,一片白影翩然而至,如柳絮一般轻盈平稳地落在瑕丘的那片树林里,连片落叶也未掀起。夜色如幕,笼着林中的阵阵薄雾,万籁俱寂,连虫飞蛙鸣也无,与白日来时的景致截然不同。刚才蓝忘机御剑时已发现不对,他在密林上方盘旋了好一会儿,竟然没有发现金针茶树的方位。如此看来,这地方多半被人动了手脚,处处透着蹊跷。
他执琴于身前,屏息凝神,细聆林中动静,忽然一阵疾风拂来,蓝曦臣不知从哪个暗处悄然而至,轻按住他指下琴弦。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蓝忘机便收起忘机琴,悄无声息地跟在蓝曦臣后面,脚不沾地、浮光掠影般穿过黑暗的密林。潜行至密林边缘,树木渐稀,蓝曦臣闪身一跃,领着二人躲在一棵大树之后,肃穆地盯着岔路口站在青石边上的七八个白衣人。
为首两人虽着白衣,却都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一人似乎在青石上画着什么,与另一人低声商议,隐隐绰绰听到“金光瑶”、“兰陵金氏”、“姑苏蓝氏”几个字。蓝忘机和蓝曦臣共同出手,未必不可一举拿下这些人,但是他们行为鬼祟,又在此处出现,实在让人不能不心生疑窦。
那青石之处没有遮蔽之物,若是靠近,很难不会打草惊蛇。蓝忘机想了想,隐到树影之后,掏出两张空白符篆,画了几笔,心中默念咒文。一会儿,两张符篆如随风刮落的枯叶,飘飘荡荡地落在了不远处,悄无声息地开出了一道隐形的鬼打墙。蓝曦臣眼里透出几许惊讶,姑苏蓝氏虽习符篆,但更擅乐修和剑修,这种术法更是从未见过。不过他很快就了然了,毕竟静室里住了这么大一尊鬼道鼻祖。
蓝忘机手中结印,小心翼翼地推着鬼打墙往前走,蓝曦臣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能听到对方说话又不会被察觉的位置。
一人道:“……会不会太操之过急?”
画符那人道:“金光瑶将此物藏在这里数年,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可不想夜长梦多。”
蓝忘机侧首看了看蓝曦臣,蓝曦臣立刻就明白了,这两个人就是之前蓝忘机和魏无羡在雪岭碰到的银袍人“阿怀”和蒙面人!
蒙面人道:“谨慎些也好,除了金光瑶这一桩,其他的计划总被一次次被打乱。若非这里留下的都是心志坚韧之人,我都要怀疑出了眼线了。”
“阿怀”道:“不愿再跟随的人,也不会记得他们曾参与的事,你放心。”他停了停,道:“让人不放心的是云深不知处的那三位。”
蒙面人道:“魏无羡左右出不了那个破壳子,听说之前在金麟台出了点事。”
“阿怀”道:“你打听清楚了吗?”
蒙面人道:“金凌虽然比以前能管事,但是金光瑶不在,兰陵金氏便没有不透风的墙。献舍契约果然出了问题,他恐怕时日不多了。”
那鬼打墙的阵法似乎晃了晃,蓝曦臣立刻按住蓝忘机微微发抖的手腕。
“阿怀”道:“那纨绔当初挑魏无羡,我也深以为然,觉得他会对这些世家仇恨深种……谁知魏无羡占了那断袖的身子,把这臭德行也染上了。姑苏蓝氏上乱葬岗剿了他两次,竟然还能把那地方当个窝,这是哪门子厉鬼邪神?若他不插手我们的事,倒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惜啊。”
话语间,“阿怀”似已将阵法画好,几名白衣人站定位置,结印念咒,以灵力催动手中的蓝色符篆。一时间蓝光大盛,照得所有人微微闭眼。蒙面人谨慎地看了周围一圈,对着那青石抬起了手臂,食指之上,一枚紫色的戒指光芒乍现。只听那人轻叱一声,将手臂挥向那青石,然而紫电并未弹出那道紫色电光,而是一团火红之物从戒指中急窜而出,和几道蓝色符篆一起,绞成一道彩色光束,直接没入青石的阵法之中。
一柄澄澈的长剑从虚空之中闪电般飞出,直击青石上的阵法图纹。那蒙面人从石头暗影之处抓过一个大麻袋,朝着剑来的方向一扔。看那大小形状,分明里面有个人!蓝忘机眉头一紧,立时收手,指挥避尘偏开半寸,堪堪擦过那麻袋口。就这一瞬,那光束已经没入石中,消失不见。
那麻袋滚落倒在地,被避尘剑气割破的麻袋刺啦一声,倒出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来。
是欧阳子真!
避尘既出,蓝忘机和蓝曦臣便不再隐身,撤去掩护,纵身跃出。琴声泠泠,箫声肃杀,响彻林间。面对蓝氏双璧灵力浑厚的破障音,大多数白衣手抖如筛,捂胸塞耳,连剑也拿不稳。瞬息之间,蓝曦臣亮出朔月,冲进守卫圈,挑若勾刺,劈似雷霆,只听见连人带铁稀里哗啦倒了一地,已是疾风电掣行云流水般卸下多人武器,直击两个带头人而去。蓝忘机指下铮铮,道道炫光为蓝曦臣掠阵护航。对方两人灵力亦是不弱,出手回挡,一时间风起尘嚣,爆破声四下响起。
突然,森然阴郁的降灾毫不留情地抵在欧阳子真的脖颈,一线鲜血顺着剑锋而下。“阿怀”大喝一声:“停手!”
蓝忘机按住颤动的琴弦,蓝曦臣执剑而立,两人身后横七竖八地躺了满地的人,与另一边相比,像是自动画出一条泾渭线。
蓝曦臣道:“冒充蓝氏弟子,意欲何为?”
阿怀道:“这欧阳家的少年命悬一线,泽芜君只关心蓝氏校服被人穿戴,大世家眼里,小门小派的人果然都是蝼蚁。”
蓝曦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原意是为何穿着蓝氏校服装神弄鬼、劫持人质,但被人这么一说,似乎就有了另外一层意思。
蓝忘机言简意赅:“放人!”
阿怀道:“我放过他,你们不会放过我们,这买卖不合算。”
被打晕了的欧阳子真许是被伤口刺激,悠悠醒转,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猛地想要挣开钳制,那剑锋又进了一分,顿时鲜血染了半边衣裳。欧阳子真还有些迷糊,只想着最重要的事赶快通报:“泽芜君,紫电!他们有紫电!”
蓝曦臣立刻道:“欧阳公子切勿乱动!”
阿怀道:“这戒指并不是你欧阳家的东西,小公子为何这般着急?欧阳家是觉得投靠了云梦江氏,就真的要为那江宗主卖命了吗?你记住,云梦江氏被人人奉承的时候,人们道你姓欧阳,若有一日云梦江氏被人人喊打喊杀的时候,你就该姓江了。”
欧阳子真道:“不问自取是为贼,你们还正大光明教育起我来了。礼义廉耻四个字认完了吗?”
蒙面人道:“小公子在我们手里,嘴巴还那么厉害?礼义廉耻四个字可以问问你父亲祖父,射日之征前,是否断过给岐山温氏的节礼,可惜连张宴会帖子也得不到。兰陵金氏当势之时,他可是头几个支持瞭望台的呢。”
欧阳子真冲口而出:“你胡说!”
“阿怀”道:“少年,你也不用急于否认。世家之间,只要有大小,就有强弱,只要有仗势欺人的,就有趋炎附势的,更有胆小怕事左右摇摆的,都为了活下去了罢了。”
正在这时,本来静谧无声的瑕丘忽然一阵地动天摇,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各类兽禽逃命似地从林中往外跑,将战斗的人群冲开,疯狂地踩踏着地面。树林中一阵炽烈火光冲天而上,直抵云霄,如同太阳爆裂般突然映亮了半天天幕。乌云伴着闪电,雷鸣伴着尖唳,肆虐的天火如同倾酒一般,“哗”地从天而降,火舌将这片树林一卷而过。大大小小的火球从空中向他们袭来,炽热的火浪瞬间吞噬了正片树林。
蒙面人将怀中所有蓝色符篆向青石抛出,大喊一声:“走!”
魏无羡只听到一阵火山爆发似的巨响,远处天空骤然亮起,刺得人无法睁眼。再睁眼时,看到远处火焰熊熊,烧红了半边天。
他大吼一声:“温宁,蓝湛还在那里!快带我过去!”
温宁背上他,如同利箭一般在暗夜中飞驰,可魏无羡依然觉得不够快。他来不及多想,人已经御剑在空,只往漫漫无边的火海里看了一眼,想到蓝忘机是否安全,他便突然感到压抑的晕眩。火浪分明将夏夜烧得炽热,魏无羡却手脚冰凉。忽然他感觉到大滴的水落到身上,才觉天上下了雨来。可惜这雨下得不大,杯水车薪,于这山火无济于事。
他跌跌撞撞地落回地面,一时没掌握好平衡,差点栽倒在地,温宁扶住他冰冷的身子道:“公子……公子,你在这里,我……我去找!”
魏无羡咬破舌尖,再次睁眼时,眼睛里似乎红得要出血。他推开温宁,拔出随便,兜身一转,便以剑为笔,铁画银钩般在地上画了一个巨大的环阵。随后剑刃一划,手腕顿时鲜血直流,灌入阵法凹陷之处。他站于阵眼之处,一根血指由中庭直划到胸口,道:“温宁,借你怨气一使!”
温宁脸上咒纹突涨,双掌猛击于地,黑色的怨气冲天而起,阴森森如恶蛟出水,轰然四散。
这是最高等级的召阴阵,一般的召阴旗和召阴阵只能将方圆几里的阴灵、冤魂、凶尸、邪祟等吸引过去,但以血肉阴尸为饵的召阴绝阵,是魏无羡毁掉阴虎符时曾想过的替换方法,召阴范围可扩大至方圆数百里。可惜当时温宁已经不在身边,无法试用。
他深吸一口气,一阵诡谲尖锐、凄厉阴邪的笛声像是一道流星,刺破长夜,将火海撕破了一道口子。一时间,数百里以内的全部阴灵邪祟,全都闻魔音而动,四面八方地向瑕丘涌来。
阴制阳,邪至寒,阴邪结为怨气,地面黑雾如盖,气势汹汹地向烧得火红滚烫的密林罩过来。那些鬼物邪灵凄厉地尖叫着,张牙舞爪地碾压着熊熊烈火跑过,黑色的浓雾仿佛一张巨型大手,按下所过之处肆虐的火舌。浓烟四起,催着乌云降下甘霖,引来震天动地的电闪雷鸣。暴雨终于越来越大,笛声越发高亢撕裂,穿过暴风雨林,像是呼唤着谁,在天地间声嘶力竭地回荡。
终于,魏无羡听到一阵泠泠的琴音,从林间传出,只铮铮两声,如同雪山化溪、竹风入泉,熄灭了他心里那座马上就要喷薄而出的火山。魏无羡全身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整个人都湿透了,任凭那些召来的阴灵舔舐着阵法中流动的汩汩鲜血,迎着那琴声来处几乎喜极而泣。
耳朵里像是传来一声地狱般的长鸣,那声音如刀刃在魏无羡头皮划过,拨开了他的皮囊,从头顶连同五腹六脏被生生撕裂开来。熟悉又陌生的魂撕魄裂突然而至。
白玉笛子叮咚掉在地上,琴声与箫声随即响起,如天降灵瀑,驱走那些召来的黑雾邪灵。
魏无羡杵着冰凉的霜华,双膝跪地,直到那片白色的衣角出现在逐渐模糊的视野里,他才放心地勾了勾唇角,坠入了黑暗。
魏无羡晕沉沉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已是经过了刮掉层皮的疼痛。他动用了自己的魂力召阴,若不及时镇魂,献舍契约上的裂痕便会当即撕裂,让他元神溃散。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镇魂的过程没有像上次那样惨绝人寰。魂魄撕裂的疼痛渐退之时,魏无羡还能留缕意识自嘲,这世上论惨死千法,没人比得过他,论痛不欲生,也没人比得过他了。
他隐约感觉有人在为他擦拭身体,为他施针,喂他喝药,可他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在昏睡和昏迷之间,浑沌与梦境之间,无萍飘荡,浮浮沉沉。
时而,他看见一个黑衣男子扛着一个小孩,手里牵着一头小花驴,驴上的白衣女子跟他们说着话,三人挤在一条小路上,慢慢地朝前走,那骑在父亲肩上的小孩似乎要去抓母亲手上一个圆圆的、叮当作响的小东西,可怎么都抓不到。母亲不断举高了手逗他,小孩大声叫着,让父亲再把举高点,着急路快走完了,那东西却怎么都抓不到。
时而又看见一个黑衣青年盘腿坐在驴上,两只手勾在旁边牵驴的白衣男子脖子上,姿势极为不舒服地把玩着白衣男子的抹额。那青年对白衣男子道,这路这么长,一首曲子怎么够给你解闷的?再作个几百首给我吹啊。白衣男子侧头吻了他,握着他的手道,路再长,你在就好。
魏无羡想到这里,嘴角忽然弯了弯,喃喃道:“……我在啊,蓝湛。”
一滴热乎乎的水就这样落在他的额头,顺着鼻翼流入他的眼缝里,刺得得他眼睛酸涨刺痛。这一激,魏无羡胸口突然涌起一阵腥咸,冲口而出,“哇”地吐了出来。这一下之后,仿佛魂魄才真正落入了身躯,实实在在地落到那个温暖的怀抱。
魏无羡缓了缓,睁开了眼,可四周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有人紧紧地抱着他,浓厚的血腥味里,那么一缕断断续续的檀香还绕在发丝间。
魏无羡笑了笑,问道:“我不会瞎了吧?”这声音像破了口子的丝竹,魏无羡自己都觉得难听。
那人似乎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压着嗓子道:“没点灯。”
魏无羡道:“我睡了多久?”
蓝忘机道:“两日。”
魏无羡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日不见,本老祖都思忆成狂了,含光君竟然不给看。唉,怪不得都说那个久病床前无……”
蓝忘机抬袖一挥,桌上的烛台渐渐亮了起来,魏无羡虚了虚眼,总算是适应了,这才舒了一口气:“那林子怎么烧起来了?”
蓝忘机侧脸抵在魏无羡耳旁,慢慢讲述了一遍林中遭遇。说起欧阳子真被俘,魏无羡估计那孩子离开大长老府后,刚好遇上了这队人马,他手中的风邪盘必然示警。欧阳子真又是个热血的,十有八九去跟踪被抓住了。那火球掉向他们的时候,蓝曦臣用法力将那火球转移了别处。蓝忘机只来得及抢出欧阳子真,那群人趁机利用传送阵离开了。周围火势太大,他和蓝曦臣结阵勉强挡了一会儿,青石突然因为高热而从中裂开,露出石下的遂道,他们三人赶紧入内躲避。隧道中有地下河,阴凉湿润,让他们躲过了浓烟炽炎。而那个遂道,似乎通向金针茶树的方向,只是隧道修炼年份已长,到处是交错盘结的树根,走到一半便无法前行。
魏无羡道:“茶树呢?”
蓝忘机道:“烧了。”
魏无羡道:“那东西是什么,你们找到了吗?”
蓝忘机似吸了口气,低声道:“兄长……去查了。”
魏无羡听他声音发紧,知他这两日必是担惊受怕,其实魏无羡自己也元气大伤,颇为疲倦,原本好多话想问,想想也不急于一时。他反手在蓝忘机背上抚了抚,却发现蓝忘机一向温暖的身体有些发凉,后背能揉得出水来。
他把蓝忘机掰过来,见蓝忘机脸色发白,呼吸紧促,冷汗直冒,不由问道:“蓝湛,你怎么了?”
蓝忘机半跪在床上,伸手扶着床头,闭眼调息,魏无羡抓着他的手想给他输灵力,哪怕一点点也好。可是那没有金丹的身体,如同水源枯竭的井,一会儿就没了。魏无羡见蓝忘机似乎难受得紧,平时力大无比,这会儿连他的手也挣不开,双唇紧抿,出不了声,忽然想起他原来也有过类似的症状。
魏无羡盯着蓝忘机,突然有些气急败坏道:“蓝湛,人总有一死,如果你怕我走得早,就折磨自己,那我现在就把自己做成一具活尸,阴魂不散地跟着你。”
蓝忘机脸色更白了,抓住他的肩膀,手指都快抠到他的肉里,几乎是怒吼道:“你……你敢!”
魏无羡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是还偷偷背着我去找温情的剖丹手稿,我告诉你,你我并非同门,你的丹我用不了,你若再起这些心思,我便用剖魂刀一刀了结自己,到时候剖出来的是我还是那片残魂,谁都说不准。”
蓝忘机想说又说不出来,急怒攻心,情绪激荡,压抑了两日的闷气从胸腹之间喷薄而出,冲出喉咙,吐出一口发紫的心血。魏无羡一把接住他的身体,快速在他胸口几道大穴上拍过,一边将他轻轻放在床上,一边道:“吐出来可好些了?”
蓝忘机仍紧紧抓住他的手道:“不……可……剖魂。”
魏无羡下床摸了两颗蓝曦臣之前的药丸,拿起旁边的水杯,让蓝忘机服进去道:“好好好,不可不可,就是让你把这口气顺了。我以前就告诉过你,天大的事也千万别堵在心里,迷窍又伤身。你修行之道最忌这些,我这个人惜命得很,抱你大腿还没抱够,怎会给自己找麻烦。”
见蓝忘机气息不稳地还要说什么,魏无羡对准蓝忘机嘴唇就贴了上去。一个深深浅浅颤抖无声的吻,交错着腥咸的血气,可又是那样鲜活地提醒着他们,他们还好好地活在彼此眼前,可以相互温暖着,爱抚着,陪伴着,在不知几何的朝朝暮暮里琴笛相和、依偎亲昵、悱恻绵缠。
两人吻了很久,待分开的时候,嘴唇都微微红肿。他们这样面对面躺在床上,魏无羡看着脸色苍白,眼底带着点青黑的蓝忘机,居然有了一种两人暮年相携、垂死相看的天长地久之感。
他笑道:“你说,我们老了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手牵着手躺在床上,病得起不来,然后就抱着一起去极乐世界,这世上就留下夷陵老祖和含光君一段佳话,就像我们当初成亲的时候说的那样,天上鹊桥度双星,地上山河共笛琴。啧啧啧,不愧是含光君,你怎么说得这么好,是不是早就在心里滚过百八十遍了。”
蓝忘机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留下一片阴影道:“不好。”
魏无羡道:“哪里不好?”
蓝忘机怔怔地看着魏无羡,将人揽过来抱在怀里:“我忘了一句。”
魏无羡没明白:“啊?”
不知是不是烛火受了潮,轻轻晃了几下,突然灭了。蓝忘机没说话,魏无羡反抱住蓝忘机,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聊下去。
魏无羡轻声道:“蓝湛,你信我吗?我是说,无论什么时候。”
魏无羡觉得蓝忘机把他抱得越来越紧,他忍不住偏头,却被人按住了头不准动。冰凉的双唇靠近魏无羡耳后,那样深情地、缠绵地、誓言般地贴住,再放开。
似乎还伴随着一声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哽咽。
蓝忘机一言未发,但魏无羡知道,他说——“信”。
信你生来一腔赤诚而初心未改。
信你没有身负异道而滥杀无辜。
信你从未背信弃义却甘愿自苦。
信你余生以我为家,黄泉碧落……终会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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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摊牌(3)
CPN,破镜重圆,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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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脚步声惊醒了楼道里的声控灯,使得黝黑的楼梯间倏然亮了起来。蒙着灰尘的白炽灯发出昏暗的冷白光,映着两个人脸色湿漉漉的更加苍白。
突如其来的大雨,打破了旖旎粘腻的气氛,肖战也趁着王一博一瞬间的愣神推开了压制自己的男孩。腰痛的厉害,肖战还来不及说点什么就被大雨封住了口鼻,只好迅速拉着王一博跑到了这个只有本地人知道的地方。
这里是刚才饭店的后院,侧墙开着一扇小门,小门里进去有一条楼梯通道,不用原路绕回,就可以从顶层直通洪崖洞底部。
两个人落汤鸡似的站在楼梯间里喘息,雨水从肖战的头发流下,滑过被咬破的嘴角,那里有细小的破口,引得他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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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脚步声惊醒了楼道里的声控灯,使得黝黑的楼梯间倏然亮了起来。蒙着灰尘的白炽灯发出昏暗的冷白光,映着两个人脸色湿漉漉的更加苍白。
突如其来的大雨,打破了旖旎粘腻的气氛,肖战也趁着王一博一瞬间的愣神推开了压制自己的男孩。腰痛的厉害,肖战还来不及说点什么就被大雨封住了口鼻,只好迅速拉着王一博跑到了这个只有本地人知道的地方。
这里是刚才饭店的后院,侧墙开着一扇小门,小门里进去有一条楼梯通道,不用原路绕回,就可以从顶层直通洪崖洞底部。
两个人落汤鸡似的站在楼梯间里喘息,雨水从肖战的头发流下,滑过被咬破的嘴角,那里有细小的破口,引得他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王一博看着自己的杰作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肖战吃惊地瞪大眼睛,撅着惨不忍睹的嘴唇气愤地质问:“笑屁笑,你还有脸笑?”
王一博更加欢快地笑了起来,气的肖战一边扶着破损的嘴角一边踹他。整个楼道回响起此起彼伏的笑闹声。
“你是狗吗?王一博!”肖战恨恨掏出纸巾,轻轻地擦拭自己的嘴角,果然有血,甚至不用看都能想象出来,上面肯定还有某个狗崽子的牙印。
肖战气的破口大骂:“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每次都是又啃又咬的!”
“每次?哦,看来战哥经常回味我们之间的过往。”
“滚蛋吧你王一博!我一点都不爱你了,你滚蛋!”
“你这个哥哥好会口是心非呀,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别装了,过来吧!”
王一博冲着肖战张开了宽阔的臂膀,肖战警惕地盯着他,身上的湿衣带来了刺骨的凉意,小朋友的怀抱却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看上去就很温暖。肖战一边说着不要,一边伸出手想打落那对蛊惑人的手臂,却在接触的一瞬间被拉入温暖的怀抱。
“你混蛋!”
肖战的头枕在王一博的肩头,莫名觉得很委屈,都是王一博来招惹他,都是王一博的身体莫名散发着暖意,都是今天这场雨来的实在太不巧了……
投入这个久违的怀抱,呼吸间都是小朋友那熟悉的冷香,漂浮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哎,我最好的小朋友啊!我就在抱一会,再抱最后一次!
两个人相拥了很久,肖战突然想起来,“诶,你几点的飞机啊,别误了飞机。”
“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么扫兴的话吗?”王一博把他的脑袋又摁回了自己的肩膀,“大不了改签!”
“你又来!”肖战不高兴了。
王一博赶紧说,“不会误事的,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为什么这个人比我自己还要在意我的事业我的身体我的一切,却偏偏不知道我最在意的,只是一个他。
唉,有些事,不说明白,这个比自己大六岁的哥哥永远想不明白。
沉吟了一下,王一博开口,“战哥,我知道,是我们公司找你了,对不对?”
怀里的身躯一震,王一博知道自己猜对了。
“保密功夫做的这么好,还要够分量,是——dh?”
怀里的肖战默不作声,却抓紧了王一博的下襟。
“虽然你爱胡思乱想,但你不是那种别人说两句就会退缩的人,你的软肋——温情牌,是谁,我妈?”
湿透的衣服透着冰冷,王一博却感受到了肩膀滚烫的温度。
有点心疼,随即更紧地搂了搂怀里微微颤抖的人,“真是他们一起找的你吗?什么时候?”
肖战震惊于男孩的聪慧,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想影响他和家人的关系,泪眼惺忪的王母的脸又浮上了眼前,那份沉甸甸的母爱他怎么负担得起,更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王一博撑开和肖战的距离,肖战躲闪着不敢抬头,却被王一博捏着下巴抬起了头。冰凉的手指擦去滚烫的泪水,“是不是,在北京,《燃少》的时候?”
肖战瞳孔地震,王一博怎么全都知道了?
王一博看出他的疑惑,“很简单,你是从那会开始不对劲的,战哥,我一直想,一直想,重复回想我们经历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总觉得中间缺失了个环节。那次回家,无意中知道我父母去过北京,却没有找我,而且还想瞒着我,他们的神情太慌乱,话题转的太生硬,当时我没多想,后来仔细回味,整件事情就串起来了!”
“一博,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你从小牺牲那么大去跳舞,不应该为了我前功尽弃,一月,你确实因为我,把h国的行程全推了。”
王一博无语地皱眉。
“为我好,这是大人经常说小孩子的话吧。战哥,我不是小孩了!什么叫为我好,只有我自己知道怎么样是对我最好的,你们凭什么一碰面就敲定了怎么样对我是最好的?我小时候医生为我好,父母为我好,因为我的病都不让我跳舞,但是最后呢,与其让我憋屈的活着,我宁愿在有限的人生活出自己的精彩!”
王一博的呼吸有些急促,握着肖战胳膊的手不自觉地使劲,“战哥,我是成年人,我的事情我会把握好分寸!如果当初所有的为我好我都遵守了,那就没有现在的王一博了!”
“战哥,”王一博双手捧起了肖战的脸颊,像捧着最心爱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如果不能做喜欢的事,不能爱想爱的人,那活着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
“我,可是,可是确实影响了你的事业。”肖战已经泣不成声,这几个月的心事终于大白天下,酸涩的情绪全部翻涌上来,跟着翻涌上来的,还有止不住的泪水,“爱豆的生命很短暂的,我不能,不能,影响你……”
“肖战,”王一博平静了下来,“是他们给你说我为了你把所有h国的行程都推了是吗?”
“不是吗?”
“整个公司都知道我h国的行程能不接就不接,我在那边的通告比组合里另外几个哥哥都要少得多,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喜欢回去那里,虽然那里是我演艺生涯起步的地方,但是也带给了我很多不好的回忆,我跟你说过的。所以对于h国的通告,我都是能推就推。这件事整个公司都知道,所以一月没有h国的行程根本就不足为怪!”
肖战吃惊地看着王一博,“我,我不知道……”
“所以为什么不问我呢?为什么就听外人说几句话就决定我们两个人感情的归路?”
肖战心乱如麻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你喜欢演戏吗?”
“喜欢!”肖战不知道为什么王一博突然转变了话题,下意识地回答,“很喜欢!以前没有经历过,这次扮演一个完全不同的性格,经历一场现实中不同于自己的爱恨情仇,就好像多活了一次一样,很喜欢!,虽然我知道我演得很差,但是我也尽力去融入他的人生了。”
“那就好啊!”王一博温柔的看着他笑道。
灵光乍现,以前肖战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叫被淘汰的他回去当男主角,“难道是你?是你?”肖站觉得不可思议。
“对!所以你看,你完全不用担心我,我有能力管好自己,我可以更辉煌,只是我不想,我想顺其自然,只要能让我跳舞,我就很开心了。”
“但是不想说,不代表我没有能力去做,我可以管好自己,连你我也包养得起。怎么样,不考虑投入这个金主爸爸的怀抱吗?我来包养你!“
一晚上的事情混在一起在肖战脑子里群魔乱舞,按了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吸了吸鼻子又看了看表,哪怕在这样纷乱的思绪中,肖战还是分出来一部分神智担心着王一博的班机。
”我,我,马上要出道了,我们跟公司签了一个私密协议,不准,不准搞对象!“
”这些都是老套路了,我们在一起可以就说是关系好呀,就像胡霍一样。我们是同性,就算被拍到都可以用这个洗啊,所以还是很安全的,哥哥,我们可以在一起,你喜欢演戏,我们以后没准可以有机会一起拍戏,一起同台,甚至以后可以一起上台领奖,我们会成为娱乐圈最干净的清流,身边只有一个好兄弟。你不想公开,我们就做一辈子的好友,我的公司已经知道了,我的经纪人T姐也是支持我的,所以现在就看你怎么说怎么想的,不会影响事业的,我会做好我自己的事业,我要做到最好来包养你!”
肖战被王一博描述的未来美景震慑住了,如果有一天两个人可以一起上台一起开心一起领奖呢,他是跟公司签了10年约。但是——
“我的公司我的父母,我来搞定!你只需要问问你自己的心,你肖战,还爱我,王一博吗?”
怎么能不爱呢,要是能不爱就好了。
肖战低头,沉默不语,王一博也不忍再逼迫他。
“哥哥,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你好好想清楚,然后在你出道前给我一个答复好吗?”
“但是这一次做出了决定我就不允许你再有任何的退缩,也不允许你有任何的后悔,我王一博认定的事情,一旦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漫长的楼梯随着两个人的脚步声一层一层地亮了,怕黑的小孩这次却很坚定,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梦寐以求的那个人在身边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带着他走向目的地光明的地方。
这该死的胜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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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王一宝幸福的一天,今天也是王一宝倒霉的一天!
这件事要从前两天说起——
自从肖赞开始恢复工作,就又开启了加班狂魔的模式。剧组别人是拍了就走,肖赞却极其认真一遍遍看回放,琢磨自己哪里拍的不太好,哪个表情不够到位,哪个情绪不够饱满,觉得不好的就会主动要求重新再来一遍,就连被扇巴掌的戏份都要求多拍几遍,连导演都被他认真拼搏的狠劲吓到了。
有一说一,虽然这个演员有点认真到吓人,但是最后的成片质量确实很高,导演还是很满意的!只是苦了剧组的工作人员,私下默默吐槽肖赞事多,却又在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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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王一宝幸福的一天,今天也是王一宝倒霉的一天!
这件事要从前两天说起——
自从肖赞开始恢复工作,就又开启了加班狂魔的模式。剧组别人是拍了就走,肖赞却极其认真一遍遍看回放,琢磨自己哪里拍的不太好,哪个表情不够到位,哪个情绪不够饱满,觉得不好的就会主动要求重新再来一遍,就连被扇巴掌的戏份都要求多拍几遍,连导演都被他认真拼搏的狠劲吓到了。
有一说一,虽然这个演员有点认真到吓人,但是最后的成片质量确实很高,导演还是很满意的!只是苦了剧组的工作人员,私下默默吐槽肖赞事多,却又在黄牛递过来塞群演的分成后眼冒绿光。就,认真点也挺好的,多拍点,多拍点他们的提成也多点,果然是黄牛界公认的财神爷。
众人心中的小九九姑且不论,王一宝却先坚持不住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前段时间肖赞暂停大部分工作,当上了王一宝的贴身助理,从吃穿住行面面俱到给予了小孩全方位无死角的关怀,让王一宝天天徜徉在爱的海洋里恨不得溺死在里面,哦对,赞赞不让说那个字。
可是现在,别说人摸不到,就连视频电话都少了很多,虽然肖赞事事报备,拍完一场戏就赶紧给他发微信,可是还是和之前密集型关爱相差甚远。
又一个多星期没见赞赞了,王一宝撒娇耍赖说什么也要牺牲自己少的可怜的休息时间飞去看一眼肖赞。
视频电话里肖赞陈着脸的样子很可怕。
“WYB,你是孙猴子转的吗?嗯?”
王一宝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宝宝,什么意思呀?”
“不折腾个天翻地覆你不罢休是吧!!!”
王一宝委屈,自己身边“内奸”怎么这么多,自己的一举一动总是被赞哥了若指掌,他前一天刚想买机票,今天晚上赞哥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
“肖老师,我敬爱的肖老师,我要是孙猴子,你就是如来佛祖,我是翻不出您的手掌心的!”
肖赞把头贴近屏幕,让王一宝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翻的大白眼,然后后退掏出一张卸妆湿巾,一点点擦着脸上的美黑。
“幺儿,你老实点,别老给身边人找麻烦,大家都是打工的,都不容易。”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你最近一开工又开始没日没夜,都不管我了——”
王一宝的脸也靠近屏幕,让肖赞清晰的看到他慢慢红了眼眶,眼里的泪水在翻滚打转,然后马上要流下来的时候使劲一抽鼻子生生憋了回去。
王一宝使劲发挥自己的演技,“大佬,我年纪小,不用睡那么多的,就让我过去吧,我好想你,真的受不了了~”
肖赞停住卸妆的手,直视屏幕里哭唧唧的小孩,唉——
“幺儿,你老实待着,过两天我去接你下班!”
啊!
幸福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今天录制风舞台,王一宝的心情也像风一样美的漫天飞舞。
肖赞一身黑衣黑帽拿着个摄像机混在工作人员中专门抓拍王队长的飒爽英姿。要说王导师自带美工师设计师,这回还自带了摄像师,请他录一回节目还真是划算。
肖老师从镜头里清晰的看到了王一宝骚包的表情。今天可是粉嫩嫩的王老师哦,自从肖赞告诉王一宝爱情的颜色是粉色后,以前死也不碰粉色的直男王老师也爱上了粉色。肖赞很享受王一宝对他的重视和利用各种机会向他公开表白,比如,今天。
肖赞利用街舞提供的这台高清动作摄影机捕获了很多王一宝帅气的舞姿和表情,内心感慨,这个节目组可真有钱。
要不说还是王一宝了解他家肖老师呢,这么豪华的设备,肖老师早就手痒了,这回能充分的满足一把拍摄瘾,激动地他家宝宝在后台休息室给了他一个深情的吻。
王一宝装作不经意的摸摸手上的牛头项链,在假意滑过左手无名指戒指的痕迹,他知道,这些小动作,有个人一定全都看在了眼里,甜在了心里,他就是这么出色的哄NPY高手!
回味刚才赞哥的靠近轻吻,他把手从脖颈缠上赞哥的后脑勺,按下了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好不容易赞哥主动的吻。
开始队员BATTLE,xb跳着甩手舞突然来到他面前,有NPY在台下,王一宝的胜负欲更是爆棚。怎么能在NPY面前丢了面子,今天肖老师亲自探班的快乐美的王一宝有点飘了,胜负欲更是冲昏了他的脑子,xb靠近,直接身体反应手按住了xb的后脑勺,吓得xb直接蛇形躲避才好不容易躲开了。开玩笑,现场王队长那么多女友粉,xb怕自己被撕开,他不知道为什么王队今天这么兴奋,但是他还是保持住了冷静,落荒而逃。
旁边的吃瓜群众都哈哈大笑,王队战队的会员也跟着尴尬的笑,本来想替王队挡一下的yk,偷偷瞥了角落一眼,有些事,心照不宣,所以心里也都为王队捏了把汗,队长,你这样真的可以吗?
好不容易录制完节目,王老师跟队员和工作人员一一告别,迅速上了停在门口的保姆车,漆黑的窗户完美地遮挡住车里的人。进了车里迅速关门,车里黑漆漆的,就像那个闭目养神的人的脸一样。
司机早就轻车熟路的升上了挡板。粉嫩嫩的王老师做出了委屈的表情,轻轻拉住他哥的手慢慢摇晃。
他哥一定吃醋了,不然不会他跳完舞一扭头就不见人了,可是那是他的工作啊,他哥最欣赏的不就是他的专业度吗!
一路无话。
到了酒店,进到房间里,小王继续晃着他哥的手哼哼唧唧,“哥哥,哥哥,你理理我吗~哥哥~”
肖战严肃地看向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老王,实在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好啦,不逗你啦,没生气!”
抱了抱一脸懵的小朋友,肖战转身拿过来自己随身带来的小包,“这是我妈给你的第三个疗程的中药,我还给你做了点低糖的小饼干,你顾不上吃饭了可以塞两块充充饥,还有……”
“不是,”王同学皱着眉头阻止住肖战掏东西的手,“你没生气?”
“没有啊!”
“真没生气?”
“真没有,你工作状态全力以赴,最后也赢了,我为你骄傲!”
“你看见我和那个挑衅我的人的battle了吗?就是我这样,这样跳舞的样子!”
“看见啦,后来我看快结束了我就提前回车里了,后面的我用手机也在线看啦!”
肖战伸出大拇指,冲着王一博,“很帅哦!王队长!”
“超赞的!”肖战对他家小朋友从来不吝啬夸奖。知道他很累了,想着赶紧把带来的东西给他交代清楚两个人洗漱休息,还得留出时间让小朋友充电,肖战自己被自己的想象羞红了脸,加快了手上拿东西的动作。
絮絮叨叨把东西摆满了桌子,在一个一个分类给他收拾好。肖战突然发现小朋友一直没有说话,扭过头去,发现王粘人精又一身蓝湛的气质冷冷地盯着他。
“怎,怎么了?”肖战被他盯着浑身发毛。
“哼!”
肖战细细回想,自己没做什么说什么让他生气的话啊,他做的出格一点自己也没揪着他的错处不放啊,多么体贴多么明理的我啊!
“你又发什么疯啊,王一博?”
“你不爱我了!”
肖战抚头,每次见面都要闹腾一回,时间这么紧张还要无限循环这个模式,“王队长您不累吗?”
“你不爱我了!”
“我不爱你时间这么紧张大老远跑过来看你!”
“你就是不如以前爱我了!”
“王队,求求你了,你直接说吧,又怎么惹到您老人家了?”
“说出来就很没意思,你就是不爱我了!”
“那你不说出来你的意思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认为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可是我的意思明明不是你以为是的那个意思!”
无限循环模式中,有个魔性规律,每当肖老师真的认真开始和王老师“吵架”,以王老师的段位是绝对吵不过肖老师的。
所以,委委屈屈的王宝宝,眨巴着眼睛嗫嚅着说,“你都不吃醋了……”
你就作吧!王一包!
当晚,肖老师身体力行的表达了自己对王队长强烈的爱,为了辅助这种爱意,肖老师是冷着脸扶着腰走的,微信不接,电话不理,准备拉长战线酿造一壶陈年老醋,让王一博一次吃个过瘾。
玩脱了的王一博内心慌的不行,宝宝这个醋后劲十足啊,怎么办怎么办啊?赶紧滴,电话不接,微信不回,那只能——wb!
宝宝,我来了!
金如兰,生辰快乐
金凌生贺
(很小很小的剧场)
金凌当上兰陵金氏宗主后的第一个生辰,也是他这十几年来过得最低调的一个生辰。没有邀请仙门百家,没有金光瑶悉心准备的成堆礼物,只有一个江澄陪着他,和金氏族中长老吃了一顿差点没把人憋死的寿宴。
金凌的生辰宴一般都不在他生辰当日办,这件事在兰陵金氏是说不得的痛,当年为他办的那场大宴刚过,他的父亲惨死在穷奇道,没过几天,母亲也撒手人寰。
寿宴上依旧是山珍佳肴,歌舞升平,珊瑚树玉酿池,夜明珠金牡丹。金凌看了看左手边,空空如也,再也没有一个温言软语,却能将寿宴气氛把握得恰到好处的小叔叔。江澄仍坐在他的右手侧,冷冷地看着下面一众长老。一个...
金凌生贺
(很小很小的剧场)
金凌当上兰陵金氏宗主后的第一个生辰,也是他这十几年来过得最低调的一个生辰。没有邀请仙门百家,没有金光瑶悉心准备的成堆礼物,只有一个江澄陪着他,和金氏族中长老吃了一顿差点没把人憋死的寿宴。
金凌的生辰宴一般都不在他生辰当日办,这件事在兰陵金氏是说不得的痛,当年为他办的那场大宴刚过,他的父亲惨死在穷奇道,没过几天,母亲也撒手人寰。
寿宴上依旧是山珍佳肴,歌舞升平,珊瑚树玉酿池,夜明珠金牡丹。金凌看了看左手边,空空如也,再也没有一个温言软语,却能将寿宴气氛把握得恰到好处的小叔叔。江澄仍坐在他的右手侧,冷冷地看着下面一众长老。一个族中长辈刚提了件分地分铺的事儿,就看见江澄低头转着手中的戒指,登时就噤了声。一场寿宴下来,虽不算冷冷清清,但也是吃了一肚子气。
第二日,江澄看金凌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擦了一个下午的岁华,忍不住问道:“你小子又哪里不满意了?今年你就悠着点,明年舅舅在莲花坞再帮你大办一场。”
金凌道:“我一个金氏宗主,去莲花坞办寿宴,也不怕笑死人。”
江澄道:“那你要怎样?”
金凌纠结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道:“舅舅,我……生辰那日,能不能请几个人单独庆祝一番?”
江澄没说话。他一手养大的崽子,他能不明白。
默了半晌,江澄道:“不行。”
金凌虽然猜到江澄会这么回答,但江澄真的这么回答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要反驳:“为什么啊?我自己的生辰……我……我自己做主一次也不可以吗?”
江澄横眉冷竖,喝道:“混小子,你忘了你……”说了一半,江澄住了口。金凌看江澄满面阴霾,胸口不停起伏,恹恹地低下头,把自己缩成一团,抱着剑一动不动。
生辰那日,金凌一起床就莫名其妙地浑身不舒服,跟生了病似的,却又没发烧没咳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江澄跟他说的话,就好像从脑中飘过,要把那句话在脑中走两三遍才明白什么意思。
江澄陪他一起吃了早膳,按照云梦的习俗下了一碗莲藕排骨汤面。可是金凌吃了两口,就觉得胸口憋闷,味同嚼蜡,放下碗筷,只说要回寝殿躺一躺。江澄送金凌到了寝殿门口,一直到眼睁睁看着那两扇门在自己面前关上。
金凌躺在床上,一想到族里那些破事儿就头痛,虽然前几日忙到很晚,以至于疲乏地全身酸痛,却怎么都睡不踏实,困得眼泪鼻涕横流。直到午膳的时候,随侍进到寝殿中,他立刻紧闭上了双眼,维持着绵长的呼吸。
“江宗主,宗主他还在睡呢。”
金凌感到一只手在他额上碰了碰,然后听见有人轻叹了口气。随着脚步声远去,门 “嘎吱”一声也关上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金凌半睡半醒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跳。他突然一睁眼,将那东西抓住,竟是一个小纸人。
小纸人在他掌中不断挣扎,好像被他捏疼了。金凌吃过小纸人的亏,哪能不知道是谁。他赶紧松了手,小纸人跳下床,转过背去,上面写了几个字。
金凌不禁就念出了口:“金如兰……”
像听到了什么咒语一般,小纸人忽地就跳起来,全身开始发光,射出紫红黄白五颜六色的光芒,耀眼非常,最后汇成几个字。金凌仔细地辨认了一下:“勿带狗,玉如意。”金凌当即就下了床,拿上岁华就跑了出去。
玉如意是兰陵城里最豪华的一家客栈,高楼金檐,十分气派。玉如意楼上厢房视野开阔,半个兰陵城尽收眼底,景色独好,最受来往商客青睐。金凌很快就到了那家客栈,发现蓝思追正在客栈门口等他。
客栈的最高一层被包了下来,蓝思追将金凌带到最里面一处厢房,示意他开门。金凌以为是什么惊喜,满怀期待地打开了门——妈的差点惊喜变惊吓。
满屋子的,白白的,一团团的,蠕动着的——
兔子……
他正愣着,后面被人一扑。
“臭小子!你这金麟台比以前的禁制还森严,差点难倒我!”魏无羡一把将他的头顶媷了乱七八糟。
金凌无语道:“你把兔子带来干什么?”
魏无羡道:“哎哟,可费死劲了。来来来,兔子特别好玩,你抱一抱就知道了,比你那仙子摸着舒服多了。”
不顾金凌百般不愿,魏无羡将他一把拉进屋去,按在兔子堆里,然后把那些兔子左拎右揪,往金凌身上放。没过多一会儿,这兔子就差点金凌给埋起来了。
金凌怀里塞的那几只本来见生想要跑,魏无羡喂了两根小指大小的胡萝卜条,又给了金凌几根,兔子们顿时就踏实了。旁边的兔子闻着味道,也跟洪水一样朝金凌涌过来。
金凌最开始还憋着气,努力地端着一副“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东西”的架子,可渐渐地,白兔身上那柔软的触感,木木呆呆的温顺,让他忍不住嘬着嘴儿,“啧啧啧”地高高举着胡萝卜条逗起来。没多一会儿,就开始挨个儿拿起那些软绵绵的小宝贝,在怀里使劲摸了又摸,撸了又撸,心里的烦躁不快就像被吸走了般,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魏无羡看着他的模样,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金凌问道:“什么很厉害?”
魏无羡道:“含光君啊?”
金凌道:“没头没尾的……你想说什么?”
魏无羡道:“这是含光君的兔子,这办法也是他想到的。把人堆到兔子里,再不开心的人都会开心的,是不是很厉害?”
金凌翻了一个白眼,很不想接他的话。
蓝思追在旁边也拿着兔子玩,道:“我小时候哭闹不止,含光君就是把我放在兔子里来哄的。”
金凌追问道:“真的?那后来呢?”
蓝思追道:“哭得更厉害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外面有人敲了敲门。魏无羡赶紧跳起来去开门。
“蓝湛!弄好啦?”
一人白衣缓带,仙气凌人地站在门口,微微颔首:“嗯,过来吧。”
到了另外一间厢房,蓝景仪正在那里摆放碗筷,一桌七八个菜,中间一大碗莲藕排骨汤,色香俱全,香味扑鼻。魏无羡捉着金凌的领子去洗手,两个人差点用那点水打起水仗来。
好不容易坐下来了,三个蓝家的就跟被禁言了似的,仪态端方地捧着碗,毫无声响地用膳。魏无羡一直和金凌说笑不停,蓝景仪好几次想插话,憋得差点呛到了米饭。
魏无羡给金凌添了一大碗莲藕排骨汤,道:“兰陵这边的藕太老了,我在那儿摸了好半天才摸到几根好的。”
金凌道:“这都什么季节了……”刚习惯性回怼就住了口。是啊,什么季节了,荷塘里都快结冰了。
魏无羡见他喝了一大口汤,期待地道:“好不好吃?”
金凌舔舔嘴道:“玉如意的饭菜平时也就一般般,今天还不错。”
魏无羡睁大眼睛,满面兴奋道:“是不是比平时好吃?”
金凌点点头:“还行。”
魏无羡转头对着蓝景仪,伸手道:“认赌服输,银子。”
蓝景仪嘴里包着饭,转向蓝思追一边,含含糊糊道:“云深不知处禁止赌博。”
魏无羡转头对着蓝忘机:“含光君,你家弟子打诳语,你管不管?”
蓝忘机放下碗筷,坐得端正了才正色道:“魏婴,又说错。”
魏无羡笑道:“好好好,我们家。反正之前说好了的,如果金凌觉得含光君做得比这里的厨子好,蓝景仪就输我一两银子。”
金凌正在喝汤,听他一讲,差点喷出来:“这……这谁做的?”
魏无羡道:“金宗主,你今天可有口福了,含光君亲自下厨做的,这顿饭可是千金难买。”
金凌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跟认罪似地端着汤盅,支支吾吾地对蓝忘机道:“多……多谢……谢含光君。”
魏无羡看他那怂样,赶紧又给他夹了好多菜,道:“这都是含光君做的,厉害不厉害?哎,景仪,我做的那个辣椒馅儿花卷,他们怎么还没端上来。”
蓝思追道:“魏前辈,你等会下去和掌柜交代一下吧,他这个月刚进的辣椒都没了。”
魏无羡起身就要下楼去,金凌死命拉着他:“你欠了多少辣椒我帮你赔,那个花卷就别拿了。”
魏无羡道:“那怎么可以,乖,好不容易给你做一次,给我个面子嘛。”
蓝景仪也放下碗筷,和金凌一起拉着魏无羡:“思追,快下楼告诉掌柜的,那个花卷不要了,倒掉倒掉!”
楼上一片逗趣打闹,欢声笑语。
街上起了风,一个衣着华丽、样貌俊美的男子已在客栈门口驻足了好久,他似乎听到楼上的响动,抬头看了一会,随后走进了客栈。
他将一个精美的礼盒放在客栈掌柜那里,请他代为转交楼上的金小公子,然后一刻也没有逗留,转身悄然离去,被风扬起的紫色衣角轻轻划过大门。
他右手捏着一个小纸人,纸人背后写着:
“生辰快乐”
——————————————————
湛式解压大法
那个小纸人是一个改良过后的小术法,可以去看 番外 无言以对(上)修
然后……兔子是思追和景仪用背篼背过来的,毕竟含光君的背篼(不是,划掉,避尘)只能装夷陵老祖
网图侵删
42 回归
42 回归
分开的进度会快一些,着重写几个重要事件,全部是我CPN,全是假的假的。
————————————————————————
“先别吃薯片了,一会吃不下饭了!”
“安啦,多少我都吃得下!”
肖妈妈从厨房伸出头看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的肖战,轻轻叹了口气。
肖战这次回家一切都很正常,可是肖妈妈就是感觉到肖战的不开心,虽然他总是笑眯眯给大家说话,可是嘴角的弧度牵扯的很僵硬,转过身马上就放了下来。
肖妈妈也和肖爸爸说过这个事,儿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肖爸爸不以为然,这么大的人了有点心事很正常,让他自己解决吧,实在解决不了自然会说出来的。...
42 回归
分开的进度会快一些,着重写几个重要事件,全部是我CPN,全是假的假的。
————————————————————————
“先别吃薯片了,一会吃不下饭了!”
“安啦,多少我都吃得下!”
肖妈妈从厨房伸出头看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的肖战,轻轻叹了口气。
肖战这次回家一切都很正常,可是肖妈妈就是感觉到肖战的不开心,虽然他总是笑眯眯给大家说话,可是嘴角的弧度牵扯的很僵硬,转过身马上就放了下来。
肖妈妈也和肖爸爸说过这个事,儿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肖爸爸不以为然,这么大的人了有点心事很正常,让他自己解决吧,实在解决不了自然会说出来的。
肖妈妈只好努力做各种好吃的,希望在生活上多照顾照顾儿子,儿子也确实很捧场,每次都把一桌子饭菜吃个净光。
肖战半卧在沙发上看着电影,身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堆零食,还有一大缸子绿茶,围绕着他形成一个半圆的包围圈,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够到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这段时间他一直吃,似乎只有所有血液都涌到胃里,产生食物带来的愉悦感才能让他的大脑短暂的宕机不在去想那个人。在家的生活,慵懒舒适,他有好久都没有称体重照镜子了,每天就是穿着睡衣找片看,连门都不出。
满屋子香味溢出,还没等妈妈叫,肖战就放下薯片蹦到了餐桌边,“哇,好香!”忍不住用手拿了个辣椒小炒肉放到嘴里,“嗯,不愧是老妈的拿手菜!真棒!”
肖妈妈刚想骂他,就听到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什么声音?”
“没啊,电影我暂停了啊!”肖战换上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你手机吧,好像在响。”
肖战暂停咀嚼,“还真是,我手机扔哪了?”
顺着音乐声终于从沙发坐垫夹缝里掏出了手机,眼看着电量已经泛红,赶紧接起来。
“喂?”
“哦,哦。”
“好,好的。”
“谢谢您,嗯,再见!”
手机终于在耗尽最后一格电量前完成了它的使命。
肖战深吸了一口气靠坐在沙发上。
妈妈坐过来,“怎么了,赞赞?”
“妈,公司叫我回去,筹拍一个电视剧,并且,准备出道。”
好像给妈妈解释,又好像对自己说,肖战盯着定格的电视画面,缓缓说道,“要,开工了……”
妈妈心情复杂地看着儿子,拍了拍他。
“先吃饭吧。”
“好。”
2016年2月25日,肖战中断了一个多月的视频周记终于更新了。
这次的视频周记肖战一句话没有说,却加上了可爱的兔子特效,完美遮盖住了他乌黑的眼圈和疲惫的面容。
王一博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屏幕上可爱的人形兔子,几秒的视频不知道来回看了多少遍,最后在助理不耐烦的催促下终于恋恋不舍的关闭了手机。
肖战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他一赌气,也删除了肖战的联系方式。结果只能用小号在公众平台像个粉丝一样偷窥他的动态。终于看到肖战视频周记的更新,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放心进组。
“欢迎回到娱乐圈,肖战!”
沉寂许久的微信群开始叮叮咚咚的蹦跶各种消息,一群朝气蓬勃的男孩子在不同的地方交流自己听到的各种小道消息。
繁忙的工作果然是治愈情伤的最好途径,肖战一边忙着给大家回复消息,一边忍不住抱怨老妈,“妈呀,你也不管管我,老是说我瘦,这回不瘦了吧,我整整胖了三十多斤,天哪!三十多斤啊!”
一扭头,看到妈妈还在往他屋里放各种各样的重庆小吃,连花椒大料都有,肖战有些无语,“妈,妈,我是去北京,不是去无人区,那里什么都有的好吗,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啊!”
肖妈妈看到忙碌起来的儿子又恢复了生气,也跟着开心起来,虽然儿子马上要走也是十分不舍,但是儿子想要做的,她是一定要支持!
“是能买到,但是不如我们这里的正宗啊,你先带这些,回头到了北京有了地址,我再给你寄!”
“妈呀,我要开始减肥啦,不然怎么上镜啊,你看我的脸,我的脸都胖肿了,而且这是我第一次拍电视剧,这这这,这怎么办?”
“哪里胖,一点不胖!你这么高的个子呢!”
似乎和妈妈争论胖瘦的问题永远都不会有结果,肖战郁闷的照照镜子,一只手拿起旁边的小杠铃,另一只手拿起一件衣服准备往行李箱里放,微信群又响起来了。肖战第一反应扔掉衣服,抓起了手机,转身看到屋内的一片狼藉,还是放下杠铃,倒了个手,一边收拾一边和群里的弟弟们聊了起来。
肖妈妈看着儿子充满生气地满屋子乱蹦,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样吵吵嚷嚷毛毛躁躁的儿子,真好!
2016年3月初,肖战回到了北京,住进了公司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宿舍,为X9出道作准备,也为电视剧《超星星学园》筹拍提前培训。
同时,王一博进组准备拍摄电视剧《闭嘴!爱吧!》,在里面饰演男二,和zyx搭档。
“L总,真的要让肖战当男一吗?”
“对!”
“可是,您不是——”
“你们对我总有误解,我其实很欣赏他,只是作为一个艺人,他有很多必须改掉的缺点,我对他苛刻一些,也是在帮他,宝剑锋从磨砺出嘛。”
“是,我明白了。”
“再说,那边传过话来,说H总觉得他还不错,这么明显的意思你还不懂吗?”
“是,奇怪,他怎么就入了H总的眼了?”
“要么就是他运气极好,要么就是这次败走回家终于开了窍了,不论怎样,对我们都有利无弊,更何况,我们手里还有他的把柄,也不怕捧出来一个白眼狼!”
“是,还是您想的周到!”
每周一次的视频周记,成了以王一博为代表的肖战老粉的幸福时光,每周都能看到活生生的哥哥,王一博也忍不住跟在一堆小姑娘下面,疯狂刷尖叫“哇,哥哥!”
每周都有期待的日子也快乐了起来。娱乐是个圈,只要还在这圈子里,就总有相见的那一天!我会努力成长的,战哥!
录完节目闲聊的时候,王一博也曾诚恳地问WH,怎样给予一个人安全感?
“安全感?”WH沉吟了一下,“安全感并不是放在嘴上,也不是你说多少次所谓的爱呀爱的就能达到的。男人啊,首先要自己立起来,不说事业有成,至少,有自己能决定自己命运的能力,那自然,才能给予你想给的人以安全感。”
男孩坦荡的眼神一亮,认可的点点头,一丝扭捏都没有。
WH忍不住也奇怪的问他,是怎样能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中保持本心的?
王一博认真的回答他:“有个人和我说过,努力做好自己,真心对待别人,不负自己,即可!”
4月5号,方天择官宣。
4月15日,肖战进组,开始了他曲折的演员生涯。
同时,WH在湖南卫视高层会议上第一次展露出凌厉的一面,他顶住了各方面的压力,一意孤行决定留下以高冷著称的王一博为天天小兄弟。
气的台长给他第一次拍了桌子,“你是鬼迷心窍了吗!”
WH严肃的说,“我们这个节目,老了,收视率逐步下降,不仅节目主题需要推陈出新,我们的主持套路也需要出奇制胜,他是不同于我们的另一种风格,气质独特,思路清奇,还挺有梗,我想做一次不同以往的改变!再说了,能说的,有我大张伟和钱枫还怕冷场吗?”
WH一向看人看事精准,想到日益惨淡的收视率,也许,是该换一种思路了!
4月29日,王一博正式加入天天小兄弟。
————战哥,我答应你的,做到了!
————一博,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我也会努力,希望下次相见,我们都能成为更好的自己!
43 重逢
2015时间线,破镜重圆
同人文,全部CPN,不上升蒸煮,请勿带入。
—————————————————————————
每天的生活吵吵闹闹,安排紧凑,肖战住在北京的“家”里——没错,他把这个公司为他们安排的集体宿舍称之为“家”——每天不停的汲取新领域的新知识。他本身学习能力就很强,尤其记忆力极好,在公司强度极大的表演集训课上就像一个干瘪的海绵,疯狂汲取知识,使自己一点点的膨胀起来。但同时,自制力极强的人开始严格控制饮食,自己买了一个电子秤,每顿饭的食材,搭配,分量都会精心准备,再配合上适量的健身,之前充气一样肉嘟嘟的脸一点点瘦了下来。唯一遗憾的是第一...
2015时间线,破镜重圆
同人文,全部CPN,不上升蒸煮,请勿带入。
—————————————————————————
每天的生活吵吵闹闹,安排紧凑,肖战住在北京的“家”里——没错,他把这个公司为他们安排的集体宿舍称之为“家”——每天不停的汲取新领域的新知识。他本身学习能力就很强,尤其记忆力极好,在公司强度极大的表演集训课上就像一个干瘪的海绵,疯狂汲取知识,使自己一点点的膨胀起来。但同时,自制力极强的人开始严格控制饮食,自己买了一个电子秤,每顿饭的食材,搭配,分量都会精心准备,再配合上适量的健身,之前充气一样肉嘟嘟的脸一点点瘦了下来。唯一遗憾的是第一部电视剧却留下了肖战最胖时候的样子,唉~
“哇,肖叔叔,你这也叫减肥餐?”ZL扒拉着肖战的肩膀,看到他盘子里的鱼肉,蔬菜,还有一杯果汁,这好像和他印象中的减肥餐不一样啊,“这么减肥,我也要同款!”
肖战无奈的笑,这里论年龄,他是最大的,又爱照顾这些小朋友,又开得起玩笑,惯得这些小孩整天“肖叔叔,肖叔叔”的挂在嘴上,现在的小朋友都不会做饭吧,对会做饭的人天生就有好感,就像。。。那个人一样。
肖战摇摇头,怎么又想起来那个人了,已经彻底断了联系,就应该放手了。
6月12日,《超星星学园》终于杀青了,大家有了短暂的休假,马上要面临接下来X9的出道准备。
拒绝了欢欢去广州游玩的邀请,肖战叫上晓峰大乔一起去上海田子坊艺术中心观看海绵宝宝《I’m Famous-我是大明星》艺术展。
上海的天空,万里无云,碧蓝如洗。肖战抬头望着艺术中心门口硕大的海绵宝宝人像,心里在暗暗思量:不知道那个小朋友走了没有?
昨晚的电影之夜,帅气的王一博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搭配精致的妆容,减褪了几分稚气,增加了雍容华贵的气质,整个人精神奕奕。特别和身旁的女主角ZXJ站在一起,俩人不时用韩语喁喁私语,沟通顺畅。俊男美女的衣着都是黑白配,站在一起特别养眼。
看到记者抓拍的女孩亲昵的揽着一博的胳膊,因为什么事两个人笑在一起,肖战心里像吃了一个柠檬一样酸涩难忍。挺好,看来果然像他妈妈说的,只要我退出,一博的生活就会恢复正常,越来越好。
不过,“王一博,你可真拿得起放得下啊!”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肖战反手就在微博上发了一条自己来看海绵宝宝艺术展的图片,发了一个他们三个一起冲天上比耶的背影。
“肖大明星,你怎么又喜欢上海绵宝宝了?”大乔碰了碰穿着粉色上衣愈加显得稚嫩的肖战。
“我本来就喜欢好不好!”肖战推开大乔,第一个进入了展馆里。
“我也记得你喜欢的是海贼王啊!”晓峰跟了过去。
“亏你们还是搞设计的,这次海绵宝宝展览,很多国际设计大师加入,还有很多明星的跨界设计都很经典,有很多很有创意的艺术元素。”肖战嫌弃的看着俩一身黑的哥们,他俩一身黑衣还戴着帽子口罩,说他是明星了,怕被人围观。肖战无语,刚杀青还没有上映的电视剧,刚培训准备出道的组合,怎么会有人认识他?再说了,就算电视剧上映了,红不红的也不好说啊。这俩幼稚的蠢货到底是怎么把工作室做的风生水起的?
可能是周一的缘故,今天的艺术中心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他们晃晃悠悠逛了一上午,肖战还是舍不得走,眼看着快中午了,大乔和晓峰已经在讨论中午吃什么的话题了,肖战却站在展厅最里面拐角处一个巨型海绵宝宝面前定定的盯着不动,这个海绵宝宝的眼睛圆溜溜的,好像某人每次给他撒娇的时候故意睁圆的眼睛。
大乔和晓峰看着肖战诡异的对着一个巨型海绵宝宝露出骚包的笑容,互相看着打了个哆嗦,“肖妹儿这是拍戏拍的神经了?”
“他是不是太累了,总感觉怪怪的。”
“昨天杀青今天就跑过来看展览,也不休息一下,听说拍戏还挺累的。这个展览不是15号才结束吗,着什么急啊!”
“唉,说起来这个,你还记得他上次回来找他那个,叫啥来着,王,王一博,你不觉得那个人也怪怪的吗,后来就在没听他提过。”
“是啊,成为大明星都会变怪吗?那个人帅,倒是挺帅,酷,也是真酷,整个人坐那,就是一台人形制冷机,一身的气场,让人都不想靠近,就像——前面那个人一样。”
肖战觉得自己疯魔了,居然对着个海绵宝宝都能想起来那个人,是小朋友最喜欢的海绵宝宝啊,是他去年来看过首映式的海绵宝宝啊。鼻尖萦绕来一阵似曾相识的香气,肖战更觉得自己病的不轻,转身准备离开,却撞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哎呦!”
暗哑的低音炮在耳边炸响。
肖战缓缓抬起头,口罩上边露出来的笑眼撞入了肖战的眼里,戳入了他的心里。
昨晚的电影之夜散场回去已经很晚了,王一博休息在了酒店,洗漱完毕,又拿出手机切到小号,开始追肖战的动态。看到《超星星学园》终于杀青了,王一博也跟着松了口气,那之后是不是可以休息几天,肖战会干什么?无意识和自己的行程对了对,刚好这几天他也没别的活动了,要是以前,就可以一起——打住!王一博使劲锤了几下床,他以前最烦分手后哭哭啼啼纠缠不休的,他怎么也会成为这种人,绝对不会!
昨晚打游戏有点晚,还在睡懒觉的王一博敏感的听到一声“叮”的提示音,身体快于意识的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原来是肖战发微博了,看到肖战和朋友的背景,王一博昨晚困扰已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肖战果然休息了,而且去看什么海绵宝宝展去了。切,幼稚!王一博扔回手机,又躺回了枕头里,下一秒,再次蹦了起来,海绵宝宝展?田子坊艺术中心?上海!
再次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王一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我正好在上海啊,去年首映我就来了啊,所以今天顺道去看一看很正常啊,嗯,就这样,可不是为了见谁谁谁。
所以,助理就收到了王一博的消息:中午的机票取消,改成明天!
再次看了一眼穿衣镜里帅气的自己,出了房门,却犹豫了一下,又转回身敲响了前辈ZXJ的房门。
“前辈,想去看超可爱的海绵宝宝展吗?”
“好巧啊,肖—战—”,王一博的一只脚被肖战踩在脚下,双手紧紧扶住他的双臂,齿间无限眷念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好巧啊,一博~”肖战不自觉的绷住了嘴,真的遇到了,居然真的遇到了,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果然喜欢海绵宝宝!两个人内心深处同时给自己点了个赞
43.2
2015时间线,破镜重圆
同人文,全部CPN,不上升蒸煮,请勿带入。
—————————————————————————
每天的生活吵吵闹闹,安排紧凑,肖战住在北京的“家”里——没错,他把这个公司为他们安排的集体宿舍称之为“家”——每天不停的汲取新领域的新知识。他本身学习能力就很强,尤其记忆力极好,在公司强度极大的表演集训课上就像一个干瘪的海绵,疯狂汲取知识,使自己一点点的膨胀起来。但同时,自制力极强的人开始严格控制饮食,自己买了一个电子秤,每顿饭的食材,搭配,分量都会精心准备,再配合上适量的健身,之前充气一样肉嘟嘟的脸一点点瘦了下来。唯一遗憾的是第一...
2015时间线,破镜重圆
同人文,全部CPN,不上升蒸煮,请勿带入。
—————————————————————————
每天的生活吵吵闹闹,安排紧凑,肖战住在北京的“家”里——没错,他把这个公司为他们安排的集体宿舍称之为“家”——每天不停的汲取新领域的新知识。他本身学习能力就很强,尤其记忆力极好,在公司强度极大的表演集训课上就像一个干瘪的海绵,疯狂汲取知识,使自己一点点的膨胀起来。但同时,自制力极强的人开始严格控制饮食,自己买了一个电子秤,每顿饭的食材,搭配,分量都会精心准备,再配合上适量的健身,之前充气一样肉嘟嘟的脸一点点瘦了下来。唯一遗憾的是第一部电视剧却留下了肖战最胖时候的样子,唉~
“哇,肖叔叔,你这也叫减肥餐?”ZL扒拉着肖战的肩膀,看到他盘子里的鱼肉,蔬菜,还有一杯果汁,这好像和他印象中的减肥餐不一样啊,“这么减肥,我也要同款!”
肖战无奈的笑,这里论年龄,他是最大的,又爱照顾这些小朋友,又开得起玩笑,惯得这些小孩整天“肖叔叔,肖叔叔”的挂在嘴上,现在的小朋友都不会做饭吧,对会做饭的人天生就有好感,就像。。。那个人一样。
肖战摇摇头,怎么又想起来那个人了,已经彻底断了联系,就应该放手了。
6月12日,《超星星学园》终于杀青了,大家有了短暂的休假,马上要面临接下来X9的出道准备。
拒绝了欢欢去广州游玩的邀请,肖战叫上晓峰大乔一起去上海田子坊艺术中心观看海绵宝宝《I’m Famous-我是大明星》艺术展。
上海的天空,万里无云,碧蓝如洗。肖战抬头望着艺术中心门口硕大的海绵宝宝人像,心里在暗暗思量:不知道那个小朋友走了没有?
昨晚的电影之夜,帅气的王一博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搭配精致的妆容,减褪了几分稚气,增加了雍容华贵的气质,整个人精神奕奕。特别和身旁的女主角ZXJ站在一起,俩人不时用韩语喁喁私语,沟通顺畅。俊男美女的衣着都是黑白配,站在一起特别养眼。
看到记者抓拍的女孩亲昵的揽着一博的胳膊,因为什么事两个人笑在一起,肖战心里像吃了一个柠檬一样酸涩难忍。挺好,看来果然像他妈妈说的,只要我退出,一博的生活就会恢复正常,越来越好。
不过,“王一博,你可真拿得起放得下啊!”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肖战反手就在微博上发了一条自己来看海绵宝宝艺术展的图片,发了一个他们三个一起冲天上比耶的背影。
“肖大明星,你怎么又喜欢上海绵宝宝了?”大乔碰了碰穿着粉色上衣愈加显得稚嫩的肖战。
“我本来就喜欢好不好!”肖战推开大乔,第一个进入了展馆里。
“我也记得你喜欢的是海贼王啊!”晓峰跟了过去。
“亏你们还是搞设计的,这次海绵宝宝展览,很多国际设计大师加入,还有很多明星的跨界设计都很经典,有很多很有创意的艺术元素。”肖战嫌弃的看着俩一身黑的哥们,他俩一身黑衣还戴着帽子口罩,说他是明星了,怕被人围观。肖战无语,刚杀青还没有上映的电视剧,刚培训准备出道的组合,怎么会有人认识他?再说了,就算电视剧上映了,红不红的也不好说啊。这俩幼稚的蠢货到底是怎么把工作室做的风生水起的?
可能是周一的缘故,今天的艺术中心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他们晃晃悠悠逛了一上午,肖战还是舍不得走,眼看着快中午了,大乔和晓峰已经在讨论中午吃什么的话题了,肖战却站在展厅最里面拐角处一个巨型海绵宝宝面前定定的盯着不动,这个海绵宝宝的眼睛圆溜溜的,好像某人每次给他撒娇的时候故意睁圆的眼睛。
大乔和晓峰看着肖战诡异的对着一个巨型海绵宝宝露出骚包的笑容,互相看着打了个哆嗦,“肖妹儿这是拍戏拍的神经了?”
“他是不是太累了,总感觉怪怪的。”
“昨天杀青今天就跑过来看展览,也不休息一下,听说拍戏还挺累的。这个展览不是15号才结束吗,着什么急啊!”
“唉,说起来这个,你还记得他上次回来找他那个,叫啥来着,王,王一博,你不觉得那个人也怪怪的吗,后来就在没听他提过。”
“是啊,成为大明星都会变怪吗?那个人帅,倒是挺帅,酷,也是真酷,整个人坐那,就是一台人形制冷机,一身的气场,让人都不想靠近,就像——前面那个人一样。”
肖战觉得自己疯魔了,居然对着个海绵宝宝都能想起来那个人,是小朋友最喜欢的海绵宝宝啊,是他去年来看过首映式的海绵宝宝啊。鼻尖萦绕来一阵似曾相识的香气,肖战更觉得自己病的不轻,转身准备离开,却撞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哎呦!”
暗哑的低音炮在耳边炸响。
肖战缓缓抬起头,口罩上边露出来的笑眼撞入了肖战的眼里,戳入了他的心里。
昨晚的电影之夜散场回去已经很晚了,王一博休息在了酒店,洗漱完毕,又拿出手机切到小号,开始追肖战的动态。看到《超星星学园》终于杀青了,王一博也跟着松了口气,那之后是不是可以休息几天,肖战会干什么?无意识和自己的行程对了对,刚好这几天他也没别的活动了,要是以前,就可以一起——打住!王一博使劲锤了几下床,他以前最烦分手后哭哭啼啼纠缠不休的,他怎么也会成为这种人,绝对不会!
昨晚打游戏有点晚,还在睡懒觉的王一博敏感的听到一声“叮”的提示音,身体快于意识的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原来是肖战发微博了,看到肖战和朋友的背景,王一博昨晚困扰已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肖战果然休息了,而且去看什么海绵宝宝展去了。切,幼稚!王一博扔回手机,又躺回了枕头里,下一秒,再次蹦了起来,海绵宝宝展?田子坊艺术中心?上海!
再次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王一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我正好在上海啊,去年首映我就来了啊,所以今天顺道去看一看很正常啊,嗯,就这样,可不是为了见谁谁谁。
所以,助理就收到了王一博的消息:中午的机票取消,改成明天!
再次看了一眼穿衣镜里帅气的自己,出了房门,却犹豫了一下,又转回身敲响了前辈ZXJ的房门。
“前辈,想去看超可爱的海绵宝宝展吗?”
“好巧啊,肖—战—”,王一博的一只脚被肖战踩在脚下,双手紧紧扶住他的双臂,齿间无限眷念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好巧啊,一博~”肖战不自觉的绷住了嘴,真的遇到了,居然真的遇到了,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果然喜欢海绵宝宝!两个人内心深处同时给自己点了个赞!
大乔和晓峰不约而同地往后又撤了一步。这两个人你扶着我我踩着你互相恶狠狠盯着对方诡异的冷笑,使得他俩在空荡荡的场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说他气质独特,果然是同一个人!这两个人,是约好的?
不止他俩这么想,刚才被抛下的ZXJ也好奇的走了过来。
“一博?”
娇俏的女生穿着和王一博同样配色的T-恤,合身的牛仔短裤包裹住挺翘的臀部,露出两条明晃晃的大长腿走了过来。
肖战嘴角的笑容维持不变,眼尾的弧度却放平了。
呵~不是自己来的啊。
才意识到自己还踩在王一博的脚上,肖战赶紧后退了好几步,恶狠狠将衣角从王一博手里拽了出来。
大乔和晓峰已经兴奋地走了过来,这美女,也是明星吧,虽然不认识,但是好靓啊!俩人兴奋地站在肖战身后。
王一博攥了攥空下来的手,先转过身低声用韩语给ZXJ说了什么,俩人简单交流了几句,就看到女孩点了点头,退到一旁。
默契十足。
肖战嘴角的笑容已经僵在了脸上,不想在看到这刺眼的一幕,等他们说完,赶紧说,“不好意思啊,王一博,没看到你在后面,把你鞋踩脏了。”
其实肖战刚才根本没使劲,他的鞋底也不怎么脏,只在王一博的鞋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所以肖战想当然认为,他道歉,然后王一博说没关系,俩人就可以各分东西了。
“对,我这双鞋很贵的。”
?肖战有些生气,“那,我赔给你!”
“赔到不用,不过清洁什么的,也很麻烦的。”
肖战深吸一口气,又瞟了眼乖巧安静伫立在王一博身边的女孩,“那你脱下来,我给你擦干净。”
“我自己弄吧,这个得送到专门的店里弄。”
“好!”肖战快刀斩乱麻,“弄完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好啊,那,战哥,电话——”可以从黑名单里出来了吗?
肖战秒懂王一博的意思,低头操作了一下,给王一博拨打了过去。王一博敏感地注意到肖战直接输的电话号码,没有查通讯录,看来对自己的号码了然于胸啊。
王一博的手机响了起来,当着肖战的面,慢悠悠地按灭了来自“可爱宝宝”的电话。
肖战:我为什么要戴眼镜?
“好了吧,没事不打扰你们了。”一向温柔有礼的肖战不客气地说。
“不打扰啊,本来我们也没目的,一会你们去哪?”王一博上前一步伸出被踩的右脚。
肖战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鞋,然后抬起头假惺惺的笑,“我们随便逛逛,还是不一起了。”
“不会啊,我们有车,可以拉你们一起,我当免费导游。”
还免费导游,你自己逛过上海吗,每次来参加活动匆匆就走,这次有兴趣逛上海,是为了陪美女吧。
“你又不是上海人,当什么导游,哪天你来重庆,我倒是可以当导游!”肖战毫不客气顶了回去。
“好啊!一言为定!”王一博赶紧点头。
肖战鼓着脸颊被噎的说不出来话,王一博已经摘下了口罩,绷着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肖战自诩能言善辩,但每次王一博一认真,落败的都是他。比脸皮厚,你赢了!
肖战突然泄了气,想见他,见到他又想逃开,自己这个劲就过去不去了吗。
“好了,一博,我们真的走了,一会还要赶飞机。”肖战终于想出来一个绝好的借口,又忍不住,“不打搅你们二人世界了!”
肖战真想堵住自己的嘴,最后一句话就不该说!
看着肖战拉着俩同学狼狈的逃走,王一博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哥哥,你还会吃醋,还会生气就好,我最怕的,就是你见到我疏离得体的微笑。
在机场KFC点了一桌子豪华大餐,三个人默默地啃着手中的汉堡,一直减肥的肖战忍不住也吞掉了一个汉堡,心情不好就想吃东西,算了,今天是自暴自弃一天。
大乔在静谧的气氛下突然反应过来,“肖妹儿,你是不是喜欢——”
肖战停止咀嚼,有点紧张,“喜欢,什么喜欢?”
“那个女明星啊?”大乔咽下去口里的东西,接着说,“然后王一博横刀夺爱,所以你俩相看两相厌,反目成仇!”
“或者,这是你的新墙头,然后你发现她居然有对象,你一怒之下去接触王一博看看是真的还是炒作……”
大乔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他是见过肖战为偶像打榜反黑的癫狂。
“或者……”
肖战淡定的开始啃薯条,不理会大乔天马行空的脑洞。
晓峰看了眼肖战,大乔猜对了一半,但是主角可能不对,难道他和那个王一博真的有什么?毕竟两个人那么热辣辣的目光,不是有通天的仇恨,就是有铺天的——爱意!
中秋番外之二:蜜里调油
中秋节后第二天,蓝忘机从外面回来,魏无羡还在睡。蓝忘机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人从被子里掏出来,便要抱他去洗澡。
魏无羡脑袋搁在他肩上,忽然睁开眼道:“蓝湛,你身上怎么有股女人的味道。”
蓝忘机把人放到浴桶里,转身就走了。
魏无羡道:“你去哪?”
蓝忘机道:“更衣。”
魏无羡拍着水道:“我又不吃醋,你总不会去碰别人的,肯定是别人不小心碰了你。你过来我闻闻,我帮你把罪魁祸首找出来好不好?”
蓝忘机不理他,背过身去,把繁琐的蓝氏衣饰一件件解开。...
中秋节后第二天,蓝忘机从外面回来,魏无羡还在睡。蓝忘机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人从被子里掏出来,便要抱他去洗澡。
魏无羡脑袋搁在他肩上,忽然睁开眼道:“蓝湛,你身上怎么有股女人的味道。”
蓝忘机把人放到浴桶里,转身就走了。
魏无羡道:“你去哪?”
蓝忘机道:“更衣。”
魏无羡拍着水道:“我又不吃醋,你总不会去碰别人的,肯定是别人不小心碰了你。你过来我闻闻,我帮你把罪魁祸首找出来好不好?”
蓝忘机不理他,背过身去,把繁琐的蓝氏衣饰一件件解开。
魏无羡趴在浴桶边敲木头,喊道:“蓝湛,你过来让我闻闻嘛!”
蓝忘机直到把衣服都脱了,才步入进了浴桶,神色清冷地和魏无羡各占一边。
魏无羡靠过去,道:“干嘛啊,冷着张脸,别人也不是有意的。”他鼻子嗅了嗅,又伸手在蓝忘机青丝里摸了摸,拿出几多小黄花,眉飞色舞道:“哈,罪魁祸首在这里!”
蓝忘机眉间松动:”桂花。“
魏无羡道:”好久没去马蚤扰小兔子了,是不是桂树园的桂花开了?”
蓝忘机道:“嗯。”
魏无羡又拿起桂花闻了闻:“好香,定是你早上喂兔子的时候,桂花落到你头发里了。”
蓝忘机问道:“你喜欢?”
魏无羡道:“还行吧,花嘛,都是香香的,总比臭的好,要不然姑娘们也不会用这个东西做蜜调油。你喜欢吗?”
蓝忘机道:“太浓。”
魏无羡把桂花吹到桶里,忽然眼神一动,从桶里站起来:“啊,我想到了!”他单手一撑就跳出浴桶,几下把自己擦干,囫囵穿上衣服,奔过来在蓝忘机脸上狠狠亲一口:“你慢慢洗,我去去就回。”
蓝忘机道:“去哪?”
魏无羡把头发随意一绑,道:“当采花大盗,哈哈哈!”
蓝忘机看着人风一般跑出静室,把水里的桂花托在掌心看了看,又闻了闻。最后,他把花揉碎了,在耳后擦了几下。
洗完了澡,蓝忘机拿出件没有穿过的新衣,仔细闻了闻,似乎没有檀香味,这才穿了上去。
未多时,有一个蓝氏子弟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来报:“含光君!含光君!魏前辈……他……他……”
蓝忘机心头一紧,问道:“何事?”
那弟子见蓝忘机神色,不知为何就打了个哆嗦,结巴道:“他……他在树上下不来了,然后,然后,一直在惨叫……”这名弟子自己说得都挺没自信的,话说魏无羡爬不了的树还没长出来,怎么就有了他下不来的树了呢?
只见眼前一闪,蓝忘机已经没有了影子。那弟子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道:“怎么静室也有股桂花味儿。”
此时,魏无羡正抱着桂树园里那棵大桂树,埋着脑袋哎哟连天:“来了没有啊……”蓝景仪在下面仰头喊道:“魏前辈,你别哭了,含光君马上就来了。要不要我们上来救你。”
魏无羡抱着树枝哭喊:“谁都别上来!只有含光君可以来!你们都走!都走啊!”
弟子们七嘴八舌道:“不行,我们陪着您,万一你掉下来了,我们还能接着您。”“对啊对啊,魏前辈,您别怕啊,这也不高,您闭眼就向下跳,没事的。”
魏无羡嚎哭:“我不要你们接!我只要含光君接呜呜呜呜呜!”
蓝忘机匆匆赶到,老远就唤道:“魏婴!”
树下的蓝氏弟子们见蓝忘机来了,全都打着眼色溜走了。蓝思追走了两步,又回去把桂树园的门关好,上了一道禁制。
等人都走光了,魏无羡抬起头,委委屈屈道:“二哥哥……”
蓝忘机对着魏无羡伸手:“在这。”
魏无羡龇牙咧嘴收起腿,往旁边一倒,正正落在蓝忘机的怀里,抱着蓝忘机脖子就嚎:“啊啊啊啊……你怎么才来,疼死我了。”
事情是这样的,魏无羡抓了几个蓝氏弟子在这里帮忙采花,他在树上摇,弟子们在下面接。他见桂树顶端有一簇桂花长得特别好,伸长了手臂去打花,可一脚踩滑,两腿一分,结结实实地一屁古卡在了树枝上。
好巧不巧,那树枝上面长了一个坚硬的树疙瘩,好巧不巧,那树疙瘩硌到了最紧要的位置。
魏无羡痛得两眼发黑,不敢看地埋在蓝忘机肩头,喊道:“你快看看,断了没有!”
蓝忘机又好气又好笑,把他抱到一边,用两指挑开衣物,轻轻检查了一遍:“无事。”
魏无羡呲牙咧嘴,道:“你再摸摸呀,看它有没有反应?”
蓝忘机道:“没反应了吗?”
魏无羡把他手拿过来,催促道:“快摸一摸啊!断了你损失就大了!”
蓝忘机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把手放在魏无羡那处,缓缓释出灵力助他止疼,转而问道:“采花作甚?”
魏无羡道:“做东西送人呗。”
蓝忘机起身来到树下,抽出避尘,挽了一个剑花,在树下舞起剑来。他白衣银剑,皎然出尘,一套姑苏蓝氏的剑法让他舞得刚柔并济、出神入化,仿若白蛟出水,雪凤飞天。道道寒芒,阵阵剑影,落英缤纷,如降花雪。漫天落花中,蓝忘机出剑如飞,脚下旋转不停,避尘卷起风涡,将那些桂花裹在其中,一个不落地全都送入魏无羡事先铺在地上的外袍中。
最后一朵桂花然然飘落,蓝忘机飞身一捞,黄色的小花将将落在避尘剑梢,他凌然转身,欲用避尘送那朵花到目的地,眼前之景竟让他的手抖了抖,那花就直接落了下去。
黄澄澄的一片桂花中,躺着个白条条的人,对着他眨了眨眼。
蓝忘机眼光往下移了移,道:“无大碍。“
魏无羡一把桂花给他砸过去:“看看看,光看有什么用!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无大碍?”
蓝忘机走了过去,道:“你不是要调花蜜么?”
魏无羡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上:“蜜里得调油啊。这花有点多,含光君的油够不够?”
蓝忘机挑了挑眉,吻了下去,斩钉截铁道:“要多少,有多少。”
老福特这日活啊,这几个小时了,浏览量还没有过万……
热度过600的话,3号继续更小甜番外。4号就要700,以此类推,动动你的小手手!
大小伏笔——《风起云深》4-6章
一、二章讲羡羡在赤金谷遇险经过,第三章是羡羡被蓝家兄弟俩全力救治,终于转醒,第四章开始,羡羡身体已有所好转,静室门前的小莲塘闪亮登场。二人在莲塘边合奏拥吻,忘羡的亲密行为第一次被蓝老头看到。
蓝老头把蓝忘机揪走训话,蓝忘机主动揽下出门整理族史的责任,但整理族史的具体环节到51章才真正展...
一、二章讲羡羡在赤金谷遇险经过,第三章是羡羡被蓝家兄弟俩全力救治,终于转醒,第四章开始,羡羡身体已有所好转,静室门前的小莲塘闪亮登场。二人在莲塘边合奏拥吻,忘羡的亲密行为第一次被蓝老头看到。
蓝老头把蓝忘机揪走训话,蓝忘机主动揽下出门整理族史的责任,但整理族史的具体环节到51章才真正展开,大长老也是在那之后才露面。蓝忘机在大长老府做“爱心志愿者”,是整部续作埋得最长的一条线——蓝忘机在第四章准备出发,第五章正式出发,中途返回两次,一次陪着羡羡上雪岭营救江澄,另一次是上金鳞台与羡羡和好,同时揭开了羡羡魂识不稳的真相。原本蓝忘机”供职”于大长老府是他的个人行为,看起来是单独的一条暗线,但金鳞台事件后,蓝曦臣以蓝忘机手伤为由,准许羡羡“侍护”陪伴,两位主人公的行程路线终于在此重合,从49章开始正式进入蓝家的内忧外患阶段。
这一章的族史是后文多处的伏笔,最重要的是为揭开双璧母亲案真相做铺垫,同时也为羡羡被困雪岭时终于意识到整理族史很重要做铺垫。
接下来蓝Tony老师为羡羡梳了一款与众不同的发型,与后文泠清音为六岁的蓝湛梳头发遥相呼应。
蓝氏兄弟对话时,蓝曦臣说:“何况我还答应过娘亲,一辈子护着你这个弟弟呢。”等读到56章,才知道“好好照顾弟弟”是蓝夫人留给蓝曦臣的遗言。这个伏笔直接递到了50多章以后。
蓝忘机从蓝大处回到静室,看见羡羡正在研究什么东西,兔子屎是雪岭中用到的传送阵法的伏笔,被羡羡骂了两下就缩在树洞里再也不出来的兔子,在后文暗指蓝忘机。
第四章结尾蓝忘机想起蓝老头的叮嘱:“只我蓝家这一桩便需数月之功,那仙门百家桩桩件件有多少因魏婴而起,若他们也来求,你可都要尽数揽下?”这里面没有交代蓝忘机到底为羡羡“揽下”了什么,也是一处埋得很深很长的伏笔,直到羡羡被罚戒鞭之前才揭开。
第五章是忘羡默契配合,共乘一剑,在峡谷进行惊险刺激的飞行表演。这处极限运动的宝地是羡羡当年在蓝氏听学时秘密发现的,时间在蓝老头忙于除水行渊的时候,原著里那段时间的羡羡日子过得最逍遥,经常带人在山中溜达,还捉了两只兔子送蓝忘机,续作里设计了羡羡开发极限运动的情节,上辈子就想带蓝忘机来,到了这辈子愿望才实现。
这里面也有多处跟原著呼应。羡羡当初之所以只能一个人来峡谷冒险通关,1)江澄怕死不敢来,2)如果带上聂怀桑就是两个人一起死,3)金子轩他看不上,4)其他人修为不够,5)只有一个蓝忘机他又看得上,修为又高,但是人家不爱搭理他,这几条原因的设计非常巧妙地利用了听学时期的羡羡和众世家子弟的关系。
这里的御剑冒险也是对羡羡失丹的一种补偿。尽管在峡谷御剑穿行很惊险,很刺激,也很浪漫,山谷风景如画,忘羡心意相通,羡羡也在不断地制造惊喜,甚至故意从避尘上掉下去,挑战蓝忘机的底线,但我每次读到这里还是觉得异常苦涩。
文中提到上辈子蓝忘机带羡羡御剑两次,一次是去夷陵通知他师姐成亲,带他和阿苑回乱葬岗,一次是带羡羡逃离不夜天,两次都不是美好的记忆。
从避尘上掉下去之后,羡羡召出随便,心里还惦记着能御着随便赢了蓝忘机,以报他当年在碧灵湖被蓝忘机提住衣领之“仇”。而且明知自己体力不支还是不肯停下,非要赢过蓝忘机不可,少年人爱争斗的心性,从未改变。(也是怕蓝忘机担心)
羡羡问蓝忘机“你现在可后悔当年不愿跟我做朋友,要不然这些好玩的地方,我早就带你来了”,带蓝忘机来峡谷比赛御剑,就像原著《云梦》里羡羡带蓝忘机去逛云梦一样,少年时的心愿,到了第二辈子总算实现了。这些心愿也都和蓝忘机有关。
第六章,两人在极限运动之后稍事休息,又开展了丰富有趣的娱乐活动。羡羡把蓝忘机的抹额缠在眼睛上,模仿自己当初在百凤山靠在树上的样子。百凤山是一处恋爱圣地,续作里的蓝忘机年年都要去凭吊一番。羡羡在百凤山丢了初吻,蓝忘机在百凤山尝到了“霸王硬上弓”的甜头,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里就一直保持着这种极其不君子的作风。
没有解上衣是为了给后文羡羡得知蓝忘机被罚戒尺留伏笔,“老祖封印”也是留给17章的伏笔。然后羡羡在激吻中忽然很丢人地晕倒了,是文中第二次写他魂识不稳的表现。第一次是在赤金谷,被抢救回来又有一次,在第七章出现。
有一个人
搬一位小姐姐的话:
有个人在等你一起去滑雪。
有个人喊话团队想和你一起去滑雪。
有个人在高空临近起飞前还在等待你的回复。
有个人改了两次航班,就为了早飞回北京。
有个人把头等舱改成经济舱只为和你一起飞。
有个人不厌其烦的教你舞蹈。
有个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这个舞教我。
有个人带你回自己的节目,随时为你贴心解围。
有个人在自己的舞台上跳舞,一遍一遍偷瞄你担心你。
有个人在节目里看见你划伤了不顾镜头满脸担心。
有个人不顾自己吊着威亚也伸出手想去护你。
有个人会担心你受伤让你带护膝。
有个人提着小蛋糕,来等你下班...
搬一位小姐姐的话:
有个人在等你一起去滑雪。
有个人喊话团队想和你一起去滑雪。
有个人在高空临近起飞前还在等待你的回复。
有个人改了两次航班,就为了早飞回北京。
有个人把头等舱改成经济舱只为和你一起飞。
有个人不厌其烦的教你舞蹈。
有个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这个舞教我。
有个人带你回自己的节目,随时为你贴心解围。
有个人在自己的舞台上跳舞,一遍一遍偷瞄你担心你。
有个人在节目里看见你划伤了不顾镜头满脸担心。
有个人不顾自己吊着威亚也伸出手想去护你。
有个人会担心你受伤让你带护膝。
有个人提着小蛋糕,来等你下班陪你过生日。
有个人想尽办法逗你笑,高声倒计时祝你生日快乐。
有个人用自己最喜欢的歌来形容你。
有个人说那我们就苦到一起去了。
有个人把坚持了许久的理想型全部推翻。
有个人在理想型上加了不卑不亢。
有一个人反复cue同一张图疯狂暗示。
有一个人在适合的时机发了视频。
有个人会给你发自己的写真。
有个人会给你发自己的自拍。
有个人会存你的自拍。
有个人会存你一年前的比赛图。
有个人会只对你言听计从。
有个人会只对你强势。
有个人会看你的热搜 。
有个人会帮你剥莲子。
有个人在等后续还能和你一起合作,一起拍戏,什么戏都可以,什么角色都无所谓。
有个人不知道你怕黑但是知道你睡得比较晚。
有个人小心翼翼坚定不移一字一句说出那句表白的话语。
有个人会温柔的说狗崽崽别闹了。
有个人看到与你相关的事物满眼柔情。
有个人活动现场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有个人连你上厕所久一点都会开始找人。
有个人陪你在阁楼一起接雨。
有个人陪你爬屋顶看夏夜的星空。
有个人给你分享七月的雪球。
有个人在无限落寞中散发笑容。
“我陪你走到最后 能不能不要回头”
并肩于雪山之巅,逐光等待安年
你们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爱意说到尽兴。
而有一群人 在等你和他来日方长。
愿你们永不回头,愿我们来日方长.
真的太甜了,超级甜,甜份超标啊
真的很幸运遇见你们
遇见了你们,见证了一份我得不到的那种感情
见证了一份真情实感
真好
外患内忧——《风起云深》59章
本章上下两篇,上篇惩治外患,下篇解决内忧。表面上看,外部破坏势力狡猾诡诈,难以攻破,即使证据确凿,也能振振有词,言之凿凿,甚至制造混乱企图钻空子突围,但是只要蓝家上下齐心协力,一致对外,反派分子就跑不了。
比外部打击更难以处理的,是蓝家内部的自我瓦解:不信任,不认可,拒绝翻案,拒绝沟通,拒绝往来,外部势力只是抛出几颗火星,内部的自我消耗却把火星燃成了熊熊大火,难以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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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上下两篇,上篇惩治外患,下篇解决内忧。表面上看,外部破坏势力狡猾诡诈,难以攻破,即使证据确凿,也能振振有词,言之凿凿,甚至制造混乱企图钻空子突围,但是只要蓝家上下齐心协力,一致对外,反派分子就跑不了。
比外部打击更难以处理的,是蓝家内部的自我瓦解:不信任,不认可,拒绝翻案,拒绝沟通,拒绝往来,外部势力只是抛出几颗火星,内部的自我消耗却把火星燃成了熊熊大火,难以自救。
外患易破,内忧难解。自我和解其实比打击敌人更加困难。
外患篇:
本章开场即高潮,胡风二丑恶意揣测藏色散人和江枫眠,污蔑双璧,句句都是石破天惊,可偏偏二丑还振振有词:“又想要享誉修仙界又想不被议论,岂不是自相矛盾?”享誉修真界,就要承受骂名,看上去真是合情合理,让人无力反驳,无言以对。
该不该挨骂,首先看你吃的是不是这碗饭,郭老师曾经说过类似的话,说自己和徒弟们吃的就是挨骂的这碗饭,相声讲究现场互动,说得不好,观众当场就把你轰下台,挨骂是活该。同理,演员没有演技却被捧得大红大紫,频频出镜,拿奖无数,被观众批判演得不好、面瘫脸,也是活该。你拿的是这份钱,就得接受别人对你在这方面的评价和质疑。
蓝家拿的是哪份钱呢?是保民除祟、降妖捉怪的钱,所以,如果他们帮人除祟没除干净,打不过哪个山精鬼怪,没能护住一方百姓,当地居民自然可以骂他们都是废物,徒有虚名。可是人家帮你解了困,你却在背后议论人家的私生活,这就是不道德,就是无耻。蓝氏享誉修真界靠的是实力和君子气度,好事之徒无法质疑蓝氏的实力,就从污蔑构陷双璧的私生活下手,还逼着人家在“享誉修真界”和“不被议论”之间二选一,看似振振有词,实则强词夺理。
类似的话还有“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之类的,这其实是有实力、有影响力的人对自己做人做事的一种要求,是人家用来自我约束和自我反省的准则,但是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拿这个标准当作金科玉律来要求别人,理所应当地强加到人家头上。
蓝家一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偏偏这世道人人都是双重标准,都是“严于待人宽于律己”(这话还是当初羡羡抱着蓝忘机摔出蓝家墙外的时候说的),所以蓝家的家规只约束自己,就让恶人钻了空子,有机可乘。
在我还是一个狂拽酷帅、不可一世的15岁中学生的时候,我也曾写过一篇关于张纪中导演改编《神雕侠侣》的文章,洋洋洒洒好几千字,指出了若干电视剧没有依照原著的地方。如果张导当时看到了那篇文章,一定不会很高兴。现在想想我当初那篇文章跟现如今的网络暴力和一天到晚揪住某些情节不放、断章取义、专门攻击《风起云深》和读者的人有哪些差别,大概主要是:1)张导拍的就是《神雕侠侣》,不是同人,所以尊重原著算是拍摄原则之一,我作为原著读者,有权利指出来;2)我指出的与原著不符的地方完全属实,长了眼睛就都能看出来,不是我自己臆想或者胡编乱造的,虽然影视改编根据呈现效果必须要对原著进行一定程度上的修改,但是什么地方该改,什么地方没必要改,本来就存在争议;3)张导拍金庸剧虽然是为了艺术,可是也为了挣钱,我作为一名热心观众,贡献了收视率,是为张导贡献收入的一分子,所以我有权利评价张导电视剧的好坏,张导挣的也是拍了电视剧以后被人点评的这份钱。(后来我补看了港台地区拍的较早的几部金庸剧,我才知道自己当初说张导不够尊重原著真是太冤枉他了,不过这是后话了。看,人的认知水平是随着眼界提升的)
不知是谁给了胡卿勇气,让他竟敢当着本尊的面说出“夷陵老祖用邪术和泽芜君含光君搞断袖那等恶心下流之事”。这句传言照应了18章《万千头绪始》里,羡羡用窥溯阵法进入江澄一名近侍的记忆,江澄在彩衣镇一家酒肆里听到的传言:“泽芜君可不是简单的人,射日之征的时候,和赤锋尊并肩作战,赤锋尊死了又和敛芳尊形影不离,如今身边又有夷陵老祖……”
胡卿那句话的主语是羡羡,即羡羡用邪术才搞到了蓝氏双璧,所以双璧勉强算是个受害者、被蒙蔽的人,这种说法已经很给蓝家留面子了,而江澄在酒肆里听到的版本是蓝曦臣主动跟聂大、金光瑶和羡羡不清不楚——内容相似的流言,仅在书中出现两次,就完全变了样,可想而知,江湖上谣传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个更加不堪的版本。
续作里关于蓝氏的流言既照应了原著结尾,又在此基础上有所延伸。原著结尾,已经三个月不问世事的忘羡二人特意跑到广陵小镇上的一家酒馆去听仙门八卦:“没一个好东西,什么尊什么君子,哪个不是披着张皮出来混给人看的”,“蓝忘机要是再不回去,我看蓝启仁就要骂街了”。可见蓝氏再雅正再君子,也从来都躲不掉流言蜚语。特别是当时蓝曦臣因为金光瑶恶行曝光而受到牵连,而蓝家又立即招募了“丧心病狂”的夷陵老祖,这些前后脚发生的事情,让蓝曦臣跟聂明玦、金光瑶和魏无羡三人全部有染的传言变得十分有据可考:谁强就抱谁的大腿才能让自己屹立不倒,本来就非常有说服力,如果抱的还是中间的那条,那就能抱得更长久,真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太合理了。我自己都快信了。更可怕的是,不仅蓝大跟羡羡有染,蓝二也跟羡羡搞断袖,反正在这些人眼里蓝大和蓝二长得一样,造谁的谣不是造,没有说蓝老头跟羡羡也有点儿什么已经很不容易了。
王老太能言善辩,为了能全身而退故意用激将法嘲讽蓝氏:“看来姑苏蓝氏就算招揽了夷陵老祖,也和以前的云梦江氏一样管不住他!”脱口而出的一句,居然说得这么顺溜,可见当年不知造了多少江澄和羡羡的谣言,参考原著里“射日之征不也是全靠一个魏无羡,云梦江氏才声名大噪吗”,姚宗主的“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们家没有魏无羡嘛”,以及金光善伪造的羡羡的名人名言“我根本不把江晚吟这个家主放在眼里”……王老太肯定没少为这些谣言添砖加瓦。
但蓝忘机不是江澄,根本懒得理她,而是直击要害,逼传谣的人下跪领罚。王老太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改为挑拨双璧:“这蓝氏,到底是谁当家做主,真是看不明白了。”之后又对着蓝忘机叫板:“姑苏蓝氏几千条家规,就没有一条是不可越俎代庖吗?”王老太不愧是造谣专业户,洞悉人性,专击人的软肋。这句话对云梦双杰一定是一记暴击,对蓝氏双璧却是没用。原著中江澄在百凤山听到众人悄悄议论羡羡的闲言碎语,就已经在心里种下一片阴影,等到了金家的点金阁中,众人在金光善的授意之下公然挑拨双杰,江澄心里的阴影又扩大成了恨意。
江澄和他母亲在对待流言的态度上一模一样:江澄明知羡羡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并不想自立门户,但就是听了别人说自己不如他,心里别扭,无法释怀,其实他从小就事事比不过羡羡,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被流言刺激到,内心隐隐的伤口就被彻底撕裂放大了;虞夫人明知羡羡不是江枫眠的私生子(《残梦如沙》中对金夫人亲口承认),但就是心里憋着一口对藏色散人的气,气自己在江枫眠心里比不过藏色散人,连自己儿子也比不过人家的儿子。这些小小的不痛快,明明可以通过羡羡的聪明、师姐的温柔和江枫眠的包容慢慢冰释、融化,却被永不消散的流言蜚语催化,彻底演变为引发矛盾的导火索,人言之可畏,堪比邪曲版《纵仙令》。
没等双璧回应,蓝景仪就跳了出来,蓝家的“相由心生”到了景仪嘴里就成了癞蛤蟆能长成青蛙就不错了,景仪真的有写话本的天赋,把抽象的东西形象化,深入浅出,大有可为。多读话本不仅提高创作水平和八卦水平,也可以提高骂人水平。提高蓝氏子弟的辩论能力,从读话本开始……“我家那头驴都长得比你好看”——小苹果表示不服,人家现在已经是蓝老头的灵宠了,拒绝跟癞蛤蟆相提并论。
蓝大在惩治胡风二丑之前先罚蓝景仪:秉公惩罚了自家人,再罚二丑,叫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何况在座都是蓝家人,巴不得严惩这两个搬弄是非的癞蛤蟆。
二丑在被罚之前还惦记着退出蓝氏以后重操就业,看来蒲氏虽灭,但是造谣的产业链却没断。那么这条产业链现在由谁把控呢?是聂导?还是温氏残部或者蒙面人?反派势力是非常强大的,有内应,有GPS,跟踪偷袭和舆论控制都搞得风生水起,蓝家在解决了内部矛盾之后,就必须要倾家族之力直面这群反派了。金家耗于内斗,自顾不暇,江家也好不到哪儿去,江澄在雪岭被折磨得那么狼狈,有没有痊愈都不好说,何况记忆还丢了一段,聂氏本来就是幕后黑手之一,敌友难测,所以能直面反派势力的,也只有蓝家了。“风起云深”这个标题真是对整本书内容最精炼的概括——“云深”不仅是云深不知处的忘羡二人,而且是蓝氏整个君子家族对这个世界黑暗不公的对抗,拨乱反正,匡扶大义,蓝家义不容辞。
羡羡为了多罚二丑一鞭,现场提了一条家规,即刻起草,即刻生效,蓝老头带头支持,众长老没有异议,蓝家效率再高,也没有羡羡的地位高。蓝忘机第一次告诉羡羡他也可以新增家规是在49章《忘羡一曲远》,那时还是在赶往彭城的路上,羡羡因为商路被人恶意阻断,有感而发,如今到彭城不久,新增家规的宏伟愿望就实现了,含光君说过的话,果然每一句都算数。
内忧篇:
说到“内忧”,不如先说说蓝老头的忧伤。蓝启仁是十足的“悲情人物”,本来是要泠清音杀人偿命,结果一剑刺出却成全了兄长的姻缘,本来让得意弟子蓝忘机监督羡羡在藏书阁抄书,是为了惩戒羡羡这个目无规训的顽劣之徒,结果居然又成全了一段姻缘。明明一个是为了杀,一个是为了罚,怎奈心事终虚化,最终双双入蓝家!
一心只想锄奸惩恶,奈何总是事与愿违。蓝启仁真乃“月老”下凡,可能也是史上最憋屈的“月老”了。江澄想要脱单,根本不用找媒婆牵线,多拜拜蓝启仁就行了。
本章下篇,由蓝忘机带证人,羡羡带证据,二人默契配合,在蓝氏众长老面前证明了“抄袭曲谱、邪曲惑心,均不实”。铁证如山,可大长老却撂下一句“绝不原谅”。双璧忙着为母亲翻案,就是为了趁大长老在世,让大长老本人来宣布泠氏无罪,哪怕一句“泠氏蒙冤,非我所愿”,也算是对青蘅君夫妇的一点告慰,可等来的只有“绝不原谅”。
大长老心中过不去的,不是泠清音弦杀恩师的那道坎,而是自己绝不能有负师恩的那道坎:“否则他日黄泉路上……我有何颜面再见师尊”。
不是不能与双璧母亲达成和解,而是无法与自己和解:所以你们想修改罪人卷、想请回泠氏牌位都可以,想怎么为她平反补偿都可以,但是我只能绝不原谅,因为我放不下师尊对我的恩情。
与仇人和解固然很难,跟自己和解也不容易。
人的一生都是一个不断在跟自己的和解的过程。与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和解,与少不更事的自己和解,与自己注定平庸、永远成为不了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个人和解……
羡羡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从来不想与世人和解,不夜天他杀过的人,他的仇人清楚,他自己也不会忘。但是羡羡懂得与自己和解,千帆过尽,赤子过来,破解真相,最终明白:“和你心悦的人在一起朝朝暮暮,旁的那些算得了什么”。
相反,江澄就是个拒绝与自己和解的人。他或许可以与别人和解,但是他放不下自己的心结,无法自我和解。因此他才要跟着假宋岚,去寻找抱山散人的隐居地,看看有没有办法补偿羡羡的赠丹之谊。这颗金丹,羡羡早已放下了,江澄却是永远放不下,永远心怀歉疚,活得别别扭扭。后来羡羡删去了江澄脑中换丹的那段记忆,其实也是在给江澄一个自我和解的机会。
“和解”看上去是个非常温和的词,其实比“仇恨”需要更大的魄力和勇气。这意味着人不得不面对现实,面对自己,放下所有的执念、包袱、仇恨、心结……何其困难。
妙吟手的真相终于揭开。我曾写过两篇与妙吟手有关的文章,都被网站删除了,看来妙吟手不仅让蓝家人讳莫如深,连这个网站都不怎么喜欢他。这有什么关系,蓝翼喜欢他就好。
在《53章破案线索》里,我提到:“2)即便依照蓝氏所记录,妙吟手不守规矩,自由散漫,傲慢无礼,但他却愿意为了蓝翼而入赘蓝氏,久居蓝家,绝不能说对蓝翼无情。3)蓝翼身受50戒鞭还能为寻人而去,不排除妙吟手在外接应,或被找到后悉心照顾重伤的蓝翼。4)蓝家人选道侣向来很有眼光:被青蘅君“软禁”的泠氏,蓝湛认准的羡羡,都是情深义重之人。蓝翼何等聪慧,绝不至为一个始乱终弃的人重伤叛族。”
这些猜想在本章被一一证实,妙吟手果然至情至性,果然陪伴受戒鞭的蓝翼离开,感谢楼主圆了我的破案梦。
妙吟手是个风流多情、“始乱终弃”的浪子,泠清音跟蓝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怨,魏无羡手上人命无数,是人人谈之色变的大魔头,可蓝家人就是这么义无反顾,哪怕倾心之人声名狼藉、千夫所指,他们也坚信自己的选择,理解心上人的苦衷,一往无前地爱下去——而事实上,每个他们甘愿为之付出生命和名誉的人,都是值得的,他们所收获的,或许比付出的还要多。
蓝忘机两次演奏正版《纵仙令》,放大人内心的想法:一次是对外人,逼王老太动手害人,一次是对自家人,逼大长老离场,逼众长老挽留,“罪在执剑者,而非锻剑者”,《纵仙令》只有掌握在会用且不滥用的人手中,才能发挥它应有的功能。
本章话本的功能有很多,景仪用来学习辩论技巧,以及创作含光君和魏前辈的风花雪月,而羡羡则用话本来破案,《长夜吟》和《求君谣》都是关键线索。“姑苏小祖”和夷陵老祖的差距,可见一斑。
“仙子居”的彩绘图册再次登场,是51章中聂导通过温宁转交给羡羡的。聂导在羡羡口中已成“旧友”,正如我在一二章长评中所说,“羡羡还是那个羡羡,聂导已不再是那个聂导”,曾经天真烂漫、无心争斗的青涩少年,再也回不来了。
《风起云深》59 魔道祖师原著向续集 又甜又飒的忘羡婚后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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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最不姑苏蓝氏的蓝怼怼如何给蓝氏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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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惜是镜中人(三)
他站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到那三人面前,目光凛冽,寒意逼人,那三人都不自觉地往后一退。
魏无羡边走边道:“我魏无羡,可没承诺过什么。”
胡卿吓得脸无人色:“你……你你干什么?”他几乎都要跪下了,风奚一把拉住他,自己说话也差点咬到嘴唇:“你你你你……你别乱来!难道你母亲与老江宗主关系不密切?没有一起外出夜猎?我们只不过每年提一提而已,是其他那些修士自己他妈的脑补得天花乱坠。再说了,仙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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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最不姑苏蓝氏的蓝怼怼如何给蓝氏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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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惜是镜中人(三)
他站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到那三人面前,目光凛冽,寒意逼人,那三人都不自觉地往后一退。
魏无羡边走边道:“我魏无羡,可没承诺过什么。”
胡卿吓得脸无人色:“你……你你干什么?”他几乎都要跪下了,风奚一把拉住他,自己说话也差点咬到嘴唇:“你你你你……你别乱来!难道你母亲与老江宗主关系不密切?没有一起外出夜猎?我们只不过每年提一提而已,是其他那些修士自己他妈的脑补得天花乱坠。再说了,仙门哪个有名气的人物不被编排两句?你母亲既然顶着抱山散人徒弟的名声行走修真界,得了人前的礼敬三分,就免不了人后的评头论足。一边是孤男寡女出双入对毫无避讳,一边是宠别人的儿子比亲儿子还宠,就算我们不说,也怨不得别人要这样想。我们扯这个藤,你也得有这个瓜。吃瓜的人这么多,你还能像在不夜天那样,把这些人全都杀了吗?”
胡卿觉得这个道理很对,赶紧接道:“对对对,无人知晓的低阶修士就没人议论,要么就做人低调些,要么处事谨慎些,又想要享誉修仙界又想不被议论,岂不是自相矛盾?世上可没这样的道理,只想听好的,不想听不好的,听到不好的,就……就要杀人灭口。如今外面还有人说夷陵老祖用邪术和泽芜君含光君搞断……断袖那等恶心下流之事的,要杀,也把这些人先杀了不是?”
这句话让所有的长老全都惊呆了,殿中一片死寂,连蓝忘机和蓝曦臣也怔在当场。魏无羡之前窥溯金凌侍卫时,确实是听到过。但这种腌臜言论他听过就算,并未向蓝忘机提过。因为再怎么恶心的流言蜚语,总不至于有人拿到蓝氏双壁面前来搬弄,也就不会给他们添堵。
魏无羡眼里都快迸出火花来,一字一句道:“你说谁恶心下流?!!谁给你的胆子嚼这种舌根?!!!!”
胡卿还真就说起来:“不是我们说的,就是听到……”
王老太立刻喝道:“给我闭嘴!”
在座的长老们一个个气得面红耳赤,就像胡卿所言,谈论仙首名士的轶事本就是众人饭后茶余的消遣。虽然男风在修真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断袖这事放在一平常不起眼的修士身上,人们估计连八卦的欲望也没有,可搁在这三人身上,足可引发各种浮想联翩的恶意调侃。就是以前,也有人对蓝曦臣和金光瑶的关系妄加揣测,还是金光瑶成亲后,那些谣言没了什么嚼头才渐渐消弭了。
这些毫无根据却极其损人的言论,有时不过出于说话人随口一句戏言,可说的人多了,假的也成了真的,以讹传讹最后变成压死人的巨石。说到底,“不可背后与人是非”是蓝氏家规,却不是普世准则。这群人造了这么多谣言,害了这么多人,影响之大,恶劣之深,仙门百家却没有任何一条规则可判其有罪。因为谣言和传言,一字之差,谬以千里,谁又能清晰地界定两者区别。这东西长在人的嘴上,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非议,他们拿着“法不责众”,更加肆无忌惮。
何况蓝忘机和魏无羡的关系,还真就不是“谣言”……
殿中雅雀无声,无数人愤怒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场中三人,腾腾杀气犹如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会崩断。
王老太瞪了那两个口不择言的蠢材一眼,高声道:“看来姑苏蓝氏就算招揽了夷陵老祖,也和以前的云梦江氏一样管不住他!泽芜君,老身感激你今日重诺,特送上一句肺腑之言。剑有双刃,欲思其利,必虑其害。岐山温氏也好,兰陵金氏也好,登高若不知收敛,陨落便近在眼前!”
魏无羡手指微微抽动,捏紧成拳又再松开,可胸口那堵火烧得他眼睛发红。
这时,一道冰冷的蓝光遽然大亮,刺得王老太等三人不得不立刻闭眼。再睁眼时,一把银剑横在他们三人面前,剑上灵力流转,冷光如练,那澄澈的寒意渗入身体,炎炎夏日里,他们俱都忍不住冷得直哆嗦。
蓝忘机满面寒霜,冷然喝道:“跪下!”
那两人软了骨头似地,“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冷汗顿时冒了一脸一身,刚才那点强词夺理的气势全都化在了避尘的寒光中。
王老太微微颤了颤脚,到底是没跪下去,冷哼道:“含光君刚才不是说了听从泽芜君安排吗?这么快就要出尔反尔吗?这蓝氏,到底是谁当家做主,真是看不明白了。”
蓝忘机道:“前诺已允,罚的是他二人刚才所言。”
王老太转向泽芜君道:“我可不是你们姑苏蓝氏的人,现在可以走了吗?”
蓝曦臣冷声道:“你对我姑苏蓝氏所做的,因我有言在先,可以揭过不提。可你对云梦江氏做的,是不是应该有个交代?”
王老太道:“交代也是向江氏交代,别的世家做这件事,是不是越俎代庖了?”她看了看蓝忘机,又道:“姑苏蓝氏几千条家规,就没有一条是不可越俎代庖吗?”
那边蓝景仪早已是按捺不住,“噌”地一下就站起来,骂道:“这仙门百家,谁人不知含光君在姑苏蓝氏掌罚,你在这里污蔑谁呢?自己孤陋寡闻,德行卑劣,还有脸说别人了!仗着我们家的人讲礼数,就想胡言乱语挑拨离间吗?有本事找地方和我蓝景仪单说!还敢怪姑苏蓝氏嫌你丑,当初不收你?啊呸!心眼儿比癞蛤蟆还丑,老天让你长成青蛙已经够对得起你了,我家那头驴都长得比你好看。”
大长老不妨自己的孙子嘴巴这般厉害,低声喝道 :“景仪!”
蓝景仪不管了:“祖父你别闹,等我骂完的!”
大长老一怔,气得快要吐血,压着嗓子道:“相由心生……用词雅正!咳咳……”
蓝景仪道:“好好好,相由心生!你这个婆子比我多活了几十年,干的却全是缺德事,不思悔改不道歉居然还理直气壮了!我告诉你,造谣生事者,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我劝你余生天天跪在佛祖面前好生忏悔,省得夜里梦到自己在十八层地狱被剥皮勾舌下油锅,人间连个烧纸钱的人都没有。”
“?!”
魏无羡本来一肚子气,听蓝景仪说了最后一句话,忍不住转头回去看他。这一看,迎面一本书呼啦啦地飞过来。魏无羡偏头一转,那书直接扑向王老太的脸,砸得“啪”的一声。蓝景仪就差没叉腰怒骂了,指着王老太道:“这书里的坏蛋和你一个样,你不如看看她的下场如何,人造十恶,口业最重,这报业就是子孙后代,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
王老太被那书砸得发钗也歪了,头发也乱了,恨得咬牙切齿,可蓝景仪说话连珠炮似的,她根本插不进来。诸位长老见状,也是岿然不动,无人阻止蓝景仪,反正大门紧闭,没有别的仙家在场,这口恶气总得有个会骂的来出。
王老太没想到在姑苏蓝氏还能碰到这样的硬茬,愤愤说道:“可真是雅正之家教出来的弟子!既然我已经说出当年真相,老身这就告辞了。”
她不敢多留,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魏无羡冷哼一声,道:“雅正?你说出来,都侮辱了这个词!”他扬手一挥,忽然一股黑色怨气直袭那王老太,将她脸部团团笼罩住。
那怨气从王老太口鼻耳进进出出,她脑中俱是尖利惨绝地尖叫,再多一刻便能让人崩溃。
众长老听她嗷嗷惨叫,魏无羡摸出之前江澄给他的银铃,道:“这银铃便是云梦江氏之物,你若跪下来朝它磕头,它便可吸走这怨气。”
王老太也再不敢,更不能出言狡辩,立刻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响,似要将那怨气砸出来。
魏无羡红着眼见那王老太已是头破血流,终是将那铃铛摇了摇。黑色的怨气缓缓汇成一股线,从王老太头上慢慢进入银铃之中。就在那银铃紫光大涨,快要爆裂那一刻,魏无羡默念口诀,转手一搓,那银铃又恢复了正常。
此刻的王老太简直换了一个人,她本就稀疏的头发被啃得七七八八,脖子上生出黑色的恶诅痕,犹如虬结的树根,难看至极,恐怖至极。
“再造谣生事,任你走到天涯海角,这恶鬼都能再找到你。”魏无羡闭上眼道:“滚!”
王老太颤颤巍巍起身了好几次,才站起来,一脚高一脚低地往外面而去。
蓝曦臣道:“思追,将其护送到家,避免路上出差池。”
蓝思追领命而去。蓝景仪立刻道:“我也要去!”
蓝曦臣道:“景仪,冒然插嘴,可知所犯何训?”
“啊……”蓝景仪立刻就蔫了,刚才他怒不可遏痛骂了一场,见几位仙首都没有吱声,便放开胆子想着要去骂那造口业的王老太一路,谁知蓝曦臣第一个不同意。
蓝忘机道:“《金刚经》,十遍。”
蓝景仪眨了眨眼,《金刚经》?不是家训……不用倒立……也还好,遂乖乖低头领罚:“哦,景仪知错。”
大长老轻轻叹口气,拍了拍蓝景仪的背。蓝景仪以为祖父是安慰他,正想说“没事”,却听大长老肃声道:“坐直了!”
胡卿和风奚见魏无羡刚才对王老太所为,早已吓得快要尿裤子。王老太岁数大了,原本就隐居在外由儿女供养,若魏无羡在他们脸上留下恶诅痕,别说夜猎不要去了,就算是当个普通人也找不到活计。哪怕重拾旧业,一般人见了他们,有多远跑多远,遑论信他们所言。胡卿伏在地上,哀求道:“含光君,夷陵老祖,刚才我们只不过是告知……告知外面的流言,真的无意冒犯,求你们放过小的吧。”
风奚哆嗦道:“含含含含含……光君要罚也得说个一二三才行,我们就说了两句话,到底犯了那条家规?”
蓝忘机沉着脸,对着地上那两人道:“不可背后与人是非。”
风奚赶紧道:“那个谣言不是我们说的,绝对不是!我以性命起誓!”
魏无羡走到蓝忘机身边,嘴角一勾道:“坏人的,也不行。”
“啊……”这两人彻底懵了,这道理虽然怪怪的……好像也无可辩驳啊……
蓝忘机继续道:“不可言语粗鄙。不可强词夺理。不可推卸责任。不可搬运谣言。不可知错狡辩。不可怂恿杀人。不可妄议其他世家。不可将修士分为三六九等。”
蓝忘机每说一条,地上那两人就抖一抖。
蓝忘机道:“共九条!”
魏无羡道:“等一下。”
他对蓝忘机道:“含光君,你说过我可以提议增加家规,对吗?”
蓝忘机道:“嗯。长老们今日在此,亦可当场讨论。”
魏无羡道:“好。”
他转过身,朝着蓝曦臣拱手道:“泽芜君,我提议增加一条家训,不可谈论有辱蓝氏宗主之言。”姑苏蓝氏四千多条家训中,确实没有这一条,因为姑苏蓝氏的人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更做不出这样的事。
蓝忘机亦转身行礼,掷地有声:“忘机,附议。”
蓝曦臣道:“好!”他起身走到殿中,对着在座所有长老道:“敢问各位长老对增加这一条家训可有异议?”
一个声音首先响了起来,是蓝启仁。
“无异议。”
紧接着,殿中此起彼伏地响起:“无异议!”
“无异议!”
“无异议!”
“无异议”
“无异议!”
“无异议!”
“……”
大长老也沙哑着声音,沉声道:“我等无异议!”
很快,所有长老一致通过,无一反对。地上那两个人早已抖成了筛子,动也不敢动。蓝曦臣当着殿中所有人的面,郑重宣布:“姑苏蓝氏第四千一百七十七条,不可谈论有辱蓝氏宗主之言,立时起效!”
十条家训以下的寻常违规,不过罚跪戒尺等普通惩戒。超过十条,方可处以戒鞭,永作警醒。
大殿之上,只听蓝忘机凝声喝道:“罚,十道戒鞭!伤好之后,逐出蓝氏,永不录用!”
魏无羡和蓝忘机并肩站在大殿中央,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他们看到了彼此眼里的痛,也看到彼此眼里的笑。
一道道戒鞭响彻殿内,可再凄惨的哀嚎声和求饶声,也无法抚平已生的误会、修复破裂的情感、复活逝去的爱人。
造口业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恶,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更永远弥补不了那些被诽谤谣言击碎的,原本应该无比美满幸福的人们。
十道戒鞭罚毕,地上那两人已是白衣裹着鲜血,伏在地上抬不起头。被抬出殿时,胡卿早已痛晕了过去,风奚强撑着睁开一支眼,看着刻有云纹的两扇大门在他面前重重地合上。他吐出一口血唾沫,恨声道:“大世家啊,谁也不是射不掉的太阳……”
殿门重新关上,殿内灯火依旧,白衣如常,依旧是开宴时那一派正襟危坐、雅正端方、安静井然。
然而,一切又是那么不同了。
愤怒、不甘、唏嘘、叹惋、无奈……种种情绪萦绕在诸位长老的心中,谁也不知道此刻到底该说什么。素闻人心险恶,却不知险恶至斯,实在让人细思胆寒。诽谤谣言,父听子遭诛,夫妇听之离,朋友听之绝,亲戚听之疏,乡邻听之别,世家听之斗。
阳泉蒲氏,一个在修真界出现才不过几十年时间,连名号都排不上的门派,甚至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攀附过岐山温氏的中立家族,为了自己的生存,通过名下产业在各地发展暗流,纠结无知百姓和不入流的修士做这些勾当,让几大世家不是滞于内患,就是疲于外忧。所谓皎皎者易污,峣峣者易折,越是性情耿直、品性高洁、形象完美的家族,越易被谣言所扰,恶言中伤。
有时候,一个小事件,就能让仙门势力此消彼长,甚至影响修仙界几十年的格局。
细细想来,姑苏蓝氏和琴川泠氏一开始的摩擦并不算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姑苏蓝氏听到的全是关于琴川泠氏抨击姑苏蓝氏之词,想必琴川泠氏那里亦然。两边被迫裹挟着入了局,在一团乱麻中越缠越紧,越紧越解不开,最后不死不休。
众人正心有戚戚,蓝曦臣让弟子们进来换了新的茶水,似乎没有要散宴的意思。长老们这才回过味来——这场大戏恐怕还未落幕。
长老们望向殿中主位上,那位清煦温雅、和润如玉的蓝曦臣,以及坐于他下首,如霜似雪、清冷严正的蓝忘机,渐渐回味过来。修仙界誉满天下的“蓝氏双璧”,姑苏蓝氏引以为傲的仙首名士,也是泠清音的孩子。相似的面容下,是相同的心愿。留在姑苏蓝氏罪人卷里的那个名字,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过。玉渊长老座下弟子只剩大长老一人,他们想要一个真正的和解。
蓝曦臣抬眼环视殿内诸人神情,抿了一口茶,缓缓道:“想必诸位长老已经清楚,几十年前我母亲那桩旧案,实为蒲氏暗流有心操纵,煽动两家敌对而起。如今真相大白,诸位有何想法,不妨开门见山。”
众人沉默不语,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大长老,泠清音与玉渊长老之间的结到底解不解,如何解,关键还在大长老的态度。
良久,大长老哑声道:“宗主是想洗脱泠氏杀人之过么?”当真是开门见山,而且直捣主题。
蓝曦臣思忖半晌,道:“我并未想要洗脱什么,也未有要否定杀人这件事。只是正如我父亲所言,万事皆有因。”
大长老道:“就算曲谱抄袭有争议,《纵仙令》惑心也是事实……咳咳咳……族史记载并无不实。”他撑着桌案站起身来,端端正正行了个礼,道:“在下身体不适,请宗主恕我……先行离去。”
蓝景仪不敢多言,见大长老是要离开的意思,赶紧站起来搀扶。谁知大长老按住他的肩膀,无言地拍了拍,意思让他留在殿上,自己拿了拐杖,挺直了腰板向门口走去。
蓝曦臣望着那个苍老的背影,捏紧了茶杯,眼中难掩失望。
魏无羡转头,看见蓝忘机微微垂眸,沉默不语。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轻轻地把手放在蓝忘机腿上,安抚地拍了拍。
大长老一个人,背着众人一步步往门外行去,殿上忽然传来一阵空灵清冽的琴音,如空中现朗月,雨后瀑清泉,金石击玉般直击心扉。蓝景仪第一个站起来,奔过去拉住大长老道:“祖父请留步!”还有两三名长老亦忍不住出声相唤。
大长老并未回头,反而走得更加坚决毅然。当他的手碰到大门的那一刻,琴声嘎然而止。
众人纷纷侧目,视线全都集中奏琴之人的身上。蓝忘机的手指压在尚在颤动的琴弦上,一字一句道:“不是惑心,是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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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和别人聊天说,谁怼我我马上走,可惜好像我还有点坚强。
再次提醒大家,不要和文盲对线,有能力就帮我转发澄清就行。那段澄清不是给文盲看的,是给看得懂的人看的。这两天有几个人过来道歉,有的表示虽然也不喜欢我的剧情,但是觉得避雷贴是断章取义,有的反而觉得根本就不是,成为了新的追文大军的一个。所以大家的帮忙是有成效的。
祝大家永远都不被流言蜚语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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