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升级版第七期之pd为何如此荡漾
我的天啊 他在这一组的时候也太活泼了吧 跟紧接着的R&B all night形成了太过强烈的对比了 真的太荡了
[图片]这是个疯狂对视的大图 这么变对面的指导 只要是雨昕c位 他俩就是对视的状态 我真的怀疑跳第二遍某人又带一点点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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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这是对视的分镜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爱了 这俩也太配了吧!!! 我的天啊 这画面太养眼了
[图片]蔡pd:【笑了笑了 yes!不过好好看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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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不得不说 ...
我的天啊 他在这一组的时候也太活泼了吧 跟紧接着的R&B all night形成了太过强烈的对比了 真的太荡了
这是个疯狂对视的大图 这么变对面的指导 只要是雨昕c位 他俩就是对视的状态 我真的怀疑跳第二遍某人又带一点点私心
这是对视的分镜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爱了 这俩也太配了吧!!! 我的天啊 这画面太养眼了
蔡pd:【笑了笑了 yes!不过好好看啊!啊啊啊啊】
不得不说 跟pd说话的时候也真是生动呢 啧啧啧 我的翠花要跟别人跑了
大家仔细听一下 蔡同学最后一句声音巨明显无比是抖的 应该是没憋住笑 而去说完之后吸了口冷气 就是嘶 而且 你看你看 他说完之后刘总还笑了 只不过很快就憋住了 真的 答应我 这一段去视频里好好品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我的天 你想想 他俩要真是那种关系 这就是光天化日的调戏啊 god!
快 去视频里看 这个好说的特别愉悦 尾音上扬
真的是 我的头呢!!!
大家想象一下 你是cxk 你的女朋友这么深情的看着你 唱中间想见你 想见你 想见你那一段 啊 请问谁不荡漾
好了 我们理解你 啧啧啧 这个表情真的是 要命了 沉醉里带有一丝怀念 怀念里带有一丝幸福 幸福里满是幸福
蔡徐坤【你看你看 又笑了 诶呀 我女朋友笑起来太好看了 我得多逗她笑 而去她最近那么累 得让她多开心点】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委屈呢?就很委屈很委屈
角落里的刘总眼睛真的是长在蔡徐坤身上了 要不就是直接看 要不就是看镜子里的 我...
这里🈯️一下路:会员版第七期 04:13 没有会员的小伙伴我来稍微描述一下 是在B组唱完最后的结尾 蔡同学的头是朝着雨昕那边的 而且时间还算蛮久的 应该是有一个对视 然后他扭过头来之后就笑了
还有一个糖我没办法截 是从04:33开始的 就蔡徐坤离开座位 刘老师眼睛立马跟随 角落里的那颗头 移动非常明显 大家去看一下
一个对视送给大家
这个我真的爱了 真的爱了 这俩人的表情 简直就跟我闺蜜跟他男朋友撒娇诉苦一个样 我头又没了 大家捡的时候看着点 别拿错了
这里是蔡同学 学女生走路的时候 就是说女生走路应该交叉点那里 刘老师这个激动的小脚脚和上扬的嘴角 真的是 绝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要命了
大家快去看微博 我死了
晚安伙伴们 让我们半夜两点在kx的婚礼现场相见
第十一期的小角落
第十一期可谓是 睁大了我的小眼睛从缝里找一些糖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 因为等到我们刘总公演的那期 说不定蔡老师也会去指导排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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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这个不算什么特别特殊的糖 就是这两个镜头接在一起给我一种很甜很温暖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背景色是蓝粉色 也可能是节目组用的滤镜太暖了 但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真的很挂相 【ps:挂相指夫妻相 咱们要说的委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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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蔡大爷这两个地方喊得都是“雨昕” 啧啧啧 🥝把字幕打成了刘总全名 剪辑师你说说 你要...
第十一期可谓是 睁大了我的小眼睛从缝里找一些糖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 因为等到我们刘总公演的那期 说不定蔡老师也会去指导排练哦~🥴
这个不算什么特别特殊的糖 就是这两个镜头接在一起给我一种很甜很温暖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背景色是蓝粉色 也可能是节目组用的滤镜太暖了 但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真的很挂相 【ps:挂相指夫妻相 咱们要说的委婉一些】
蔡大爷这两个地方喊得都是“雨昕” 啧啧啧 🥝把字幕打成了刘总全名 剪辑师你说说 你要是正大光明的打两个字会怎样?人家蔡大爷不就是平时叫顺口了一下子没改过来嘛 🤨
蔡大爷在提醒刘总还剩最后一次机会之前 确实是叫的全名 不容易啊 但这里值得划重点 大家好好去听一下 28:40 哎呀 这个语调好像有那么一丝丝上扬 🤔感觉 嘶 我也说不好 有男朋友或者喜欢的人的小姐妹应该都了解 就感觉这名字虽然说得很快但想了很久的感觉🤭(我也想了解一下这是什么感觉🤬)
这里是那个苏杉杉小姐姐选择刘总后给到蔡大爷的镜头 大家可以去看一下7:54 他 这个男人 努力憋笑 欲言又止 满脸恭喜🎉 有点好笑
注意呀!第一张照片的字幕是蔡大爷说的!我没有放两张一样的照片😂 通过这两个镜头算是了解到了一个人生真理:人类的本质 真的是复读机 咱也不知道说啥好 但这个点就稍微磕一下就好 我一般也会重复我好朋友说出来调侃我的话 em...一般不怎么熟应该也不会调侃吧【我也不确定哈】
但是刘总这个苦笑(也可能是被npy逗笑🤐)真的是 表情管理崩坏(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崩坏了还那么好看)
这里其实没什么 但这两个人穿白色真的超好看超干净 就 更配了😎
啦啦啦啦啦 哦们周六见🥱
年少有为(上)
#好久不见
#尽量在小鹅生日之前完结,不算生贺的,小礼物…吧【胡言乱语中
#主洋灵,略带一些卜灵,我就不打tag了
——————
寒冬如盛夏。
偌大的商场大厅人头攒动,热热闹闹的女孩们,驻足观看的路人,不大但精致的舞台在一隅,这一切都在等待着一个颗新的明星。
灵超从车上下来,空旷的停车场顿时变得嘈杂起来,脚步声和快门声劈头盖脸地砸来,画好精致妆容的他没作太多的表情,被人护着往外走。
有这样一部分新人,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可以仅凭一部作品达到可以开见面会的程度。灵超就是这群人之一。
外界评价他的条件好,运气好,...
#好久不见
#尽量在小鹅生日之前完结,不算生贺的,小礼物…吧【胡言乱语中
#主洋灵,略带一些卜灵,我就不打tag了
——————
寒冬如盛夏。
偌大的商场大厅人头攒动,热热闹闹的女孩们,驻足观看的路人,不大但精致的舞台在一隅,这一切都在等待着一个颗新的明星。
灵超从车上下来,空旷的停车场顿时变得嘈杂起来,脚步声和快门声劈头盖脸地砸来,画好精致妆容的他没作太多的表情,被人护着往外走。
有这样一部分新人,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可以仅凭一部作品达到可以开见面会的程度。灵超就是这群人之一。
外界评价他的条件好,运气好,遇到的作品好,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他只能尴尬地笑笑,无言以对。
很快到了商场舞台一旁临时搭建的休息室,工作人员迎上来递给他插着吸管的水瓶,给他调试设备整理衣服。
商场暖气很足,人又聚了很多,他很快变得有些热。
临上台前,他无意识地抬眼看向门外,挤在舞台周围的人群边缘,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也在望着这里。
愣了两秒,他推开身边的工作人员,一下子冲出了临时休息室。
目光越过大部分拥挤过来的人,焦急地四处搜寻着,却怎么也看不见那个身影,直到涌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他被人推搡着,耳边全部都是尖叫,甚至有哭声。
他也推搡着不断凑过来的人群,甚至慌张到手脚冰凉,可还是没能重新找到他。
安保人员挤了进来,加入了拉扯他的人群里,他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直至失去意识之前,他的脑海里只盘旋着一句话。
是你吗,是你来了吗,那你为什么不过来。
不过来和我说句话呢。
+++
“发烧怎么也不说一声,这要真在现场出事怎么办?”
声音从头顶传来,可灵超懒得抬眼去看,他微不可见地动了动嘴角,假装自己没有醒过来。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声音离近了些,一只手碰了碰他因为输液变得冰凉的手和胳膊,像是被冰凉的肌肤吓到了,那只手很快缩了回去。
下一秒,握上来两只手,温暖的手,正向他传递着自己的温暖。
灵超还是不想睁开眼睛,也并没抽回手。
直到那双手松开,输液的手被塞进被里,他才睁眼看向已经坐在窗边西装革履的男人。
“对不起,把事情搞砸了。”
“身体要紧,粉丝都理解,你昨天才刚从大山里面赶回来。”
灵超没回话,故意忽视那人眼里的关切和一丝疑虑,把半张脸也塞进被子里。
“您回去吧,凡哥。”
凡哥是他现在的老板,而卜凡,是掌控他命运的人。
卜凡的脸上变得柔和生动起来,他倾身把被子拉下来一些。
“别捂着脸,被子里空气肯定不好,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给你买。”
灵超摇摇头,他是真的没什么食欲。
“还是得吃点儿东西,才能好的快,我叫他们去买粥吧。”
他睁着眼睛数着吊瓶里一滴一滴往下流的液体,叹了口气。
“你知道,小酶人吗?”
记得初中生物课上有讲过,人在发烧的时候,身体里有一种酶是不活跃的,所以人是没有胃口的。
他眼前甚至还有生物书上拟人化的小酶人的样子。
他以前也爱发烧,他妈告诉他是早产体质不好的原因,每次流感他都要输液才能好。
【看来你身体里的小酶人真懒啊,总是不爱干活儿。】
这是他第一次跟别人讲小酶人的故事,那个人的回答。
他还记得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搁在自己的两颊降温,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你说什么?”
卜凡皱眉问了一句,眼里带着一些疑问。
“没什么。”
他没有再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半张脸,而是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继续小憩。
听着椅子挪动和关门的声音,他才睁开已经通红的眼睛,独自叹气。
那个人,那个出现在他见面会现场的人,是他吗。
是知道小酶人故事的木子洋吗。
是木子洋回来了吗。
他不知道谁能解开他的这些疑问,谁能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
他把被子拽起来盖到头顶,蜷缩在漆黑的空间里,仿佛安全了很多。
“你知不知道啊……”
你知不知道啊,木子洋。
寒冬如盛夏,却依旧是寒冬。
+++
灵超和木子洋认识的时候,灵超身上只有一件棉袄,一个背包,一个手机。
刚满十六岁的他,带着满腔热血和幻想离家出走了。
木子洋也才刚刚毕业,租了一间还不错的主卧,可工作久久没有眉目,他又不好意思向家里伸手,便想着找一个干净的,生活习惯不错的男生合租。
他相信,总有人和他一样窘迫,又体面。
没过多久,一个认识的哥们儿就打来电话说,自己老家邻居弟弟离家出走来闯社会了,正好也想低价求租,人很干净利索,没有不良嗜好。
他看了照片才让人过来的。
“你行李呢?”
“就这些啊。”
灵超站在门外,一脸坦然,木子洋迟疑了一下,还是欠身让他进来了。
玄关正对着主卧,灵超不怕生地站在主卧门口探着身子往里头张望,木子洋双手插在裤兜里,绕过他,从里面取出双酒店的纸拖鞋,扔在他面前。
“什么星座?”
“摩羯。”
灵超一边低头脱鞋一边回答,没看见木子洋变了色的脸。
后来,木子洋跟他说,他本来想找个处女座室友来着,“摩羯”这两个字让他脑袋突突的疼。
“这房子两居室,次卧是个挺好的大姐。你和我分这个主卧,一个月3300,你就给我……1300好了。”
本不是这样的,木子洋原本的计划是平摊,可从灵超进门开始的这段时间,他改变了主意。
“现在这张床是一米五宽的,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可以加一张单人床,但这几天可能就要将就一下了。”
“谁出钱?”
参观阳台的灵超回头问了一句,把双肩包摘下来扔在床边的小地毯上。
“什么?”
木子洋停下来,没明白他的意思。
“买单人床的话,谁出钱?”
“我出。”
木子洋又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那不用买了,把这钱省下来请我吃顿羊蝎子呗,我好几天没吃肉了。一顿羊蝎子几百块钱,一张床得一千多吧。”
木子洋是个金牛座,精明得很,从不做赔本买卖。
可不知道那天怎么,他就给这歪理邪说绕进去了,竟然也没觉得吃亏。
到了月末,两个人还是没找到工作,却该交房租了。
木子洋看了眼手机的余额,脚尖踢了踢坐在小地毯上玩手机的灵超。
“该交房租了。”
灵超抬起头来,眨了眨眼马上瘪起嘴巴,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连吃饭的钱都不够了……等我下个月,下个月一起还你!”
“你为什么从家里跑出来?”
灵超想了一会儿,并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是难以启齿,是不知道怎么能够表达得更清楚,他想做明星,却并不是因为明星是明星。
他知道这条路不简单,却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难,凭着无知者无畏,准备一条路走到黑。
可这个开始并不顺利,连二房东都要把他赶出去了。
“吃吧。”
一盘黏黏糊糊的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却是个个分明的大块头,让原本肚子饿的灵超都失去了食欲。
“就吃这个啊。”
他不情不愿地从地毯上爬起来。
木子洋抽出纸巾擦手纸沾上的汤汁,又从桌子上的塑料袋里抽出两个白馒头,塞给了灵超一个。
“你有钱吗?你有钱你吃肉去,哦不对,先把房租交上。”
“就吃这个,就吃这个!你给我吃肉我跟你急啊。”
听他说完,灵超连忙咬了口馒头,笑嘻嘻地夹起一块还反生的西红柿嚼了起来。
+++
灵超靠在床上,手背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点滴换了好几瓶了,卜凡和他说他不是普通的感冒。
“你这是炎症,得退烧消炎,护士说第二瓶刺激性强,要慢点滴。”
他点点头,张嘴吃下卜凡递过来的一勺粥。
卜凡很喜欢他,对他也温和,但不那么细心。
滚烫的粥吃进去,烫得他倒抽了两口气,又不想吐出来,只得囫囵咽下去,结果又烫得食道生疼。
第二勺过来的时候,他还没办法张开嘴,卜凡看着他的样子才意识到什么,连忙问他怎么了。
热度差点激出眼泪来,他说不出话,只能挥挥手。
不是不能吐出来,卜凡不会生气,也不会怪他,本来也不是他的错。
可他觉得如果吐出来了,就像是撒娇,或是嗔怪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卜凡把粥放在桌子上,凑过去问他,是不是想吃别的东西。
“有西红柿炒鸡蛋吗?”
他伸着被烫的舌头,含糊不清地说,卜凡并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
像是突然惊醒,睁了睁眼睛,眼泪就直直地落在了白色的被子上,印出了水圈。
人家说,生病的时候最脆弱。
“怎么了?怎么哭了?”
“烫的。”
灵超把舌头伸出来冷却,笑嘻嘻地解释。
卜凡的眼神却黯淡了几分,他撇头看了眼搁在桌子上的粥,转过去看着灵超笑起来的脸,和红红的眼睛,伸手掐掐他的脸颊。
“熊样儿。”
灵超心里知道,卜凡工作很忙,忙到他这个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地步。他很清楚,卜凡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来讨好他,毕竟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因为卜凡的照顾。所谓照顾,是他不能拒接也接受不了的一种交换形式。
正是这种交换,让他拥有了现在的一切,却也失去了想要拥有的一切。
“凡哥,这次,损失了多少钱?”
“什么损失?”
“我临时退场,损失了多少钱?”
“没多少,和你没关系,你好好养着,早日开工,就当还我了。”
“……我欠你太多了。”
灵超小声地说,他不知道卜凡听没听见。
又呆了一会儿,叮嘱他在粥冷掉之前务必要吃完,卜凡赶忙回去了。
灵超的药快要打完了,他把输液管的钮推到了最上面,液体一滴一滴地加快了速度。血管很快地给了反应,从手背到小臂,痛感顺着静脉直直地传输着。
他咬紧了牙。
眼看着没到几分钟,瓶子见底了,灵超犹豫了一下,收回了去按呼叫铃的手,抿紧了嘴唇,闭着眼睛用左手拔掉了右手上的针头。
学着护士的样子用手揉着针孔上的棉花,但深红色的血还是很快浸透了小块的棉花,渗出了一点在他揉针孔的指肚上。
他抽出两张纸巾,把棉花揭下来扔掉,胡乱地用纸巾擦了擦出血的地方。
掀开被子下床,头还是一阵晕,高烧应该已经退了,他胡乱地套了衣服,裹上白色的羽绒服,全副武装地走出病房。
外面的病房有很多人同住的,还有一些挂急诊或者和他相同问题的人,甚至没有输液室的座位,靠在墙边或者走廊的座椅上打盹。
他这个毛病,根本用不着住院观察,也犯不上花那么多钱住在单人病房里。
看着这些,他心里对卜凡的愧疚就更多了一些。
出门打了车,报了一个熟悉的小区名,他想要去之前住的地方看看。
木子洋走之后把这里退掉了,他来过一次,早就住上了别的人,只有室友大姐还在,出门看见他,会笑着和他说,好久没见呀,弟弟又好看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问我洋哥去哪了您知道吗。
大姐脸上挂上了疑惑的颜色,小洋走了呀,说是去外地工作了,听说是个不错的工作呢,他没跟你讲吗。
哦,讲了,但是我不小心给忘了。
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直到今天。
他知道,就算是木子洋真的回来了,也不会来这里住,更不会来这里看看。
刚刚下过雪,并没有积多厚,一楼阳台下有一层台阶,台阶旁有一圈正在融化的积雪,灵超脚上几千块的鞋子踩在已经化掉的泥水里,白色的鞋底染上了污渍。
他蹲下来,用手指轻轻划着鞋底沾上的泥水,冻得吸了吸鼻子。
白色羽绒服的袖口上染上些黑红色,手背早已不出血了,却淤青了大片。
这一切都是借着一楼阳台上灯笼的光才看见的,小区里的路灯坏了很久,物业都没有来修。
楼门没有门灯,斜前方停着两辆脏兮兮的共享单车。
之前的冬天,灵超也蹲在过这里,等着木子洋回来。
和现在不一样的是,那时候他知道,木子洋一定会回来。
+++
叮叮当当的,自行车朝他骑过来,他看不清车上的人,却能听出来把共享单车骑出这种声音的是谁。
吸吸鼻子,吹了一天的风,让他冷得不行。
木子洋从自行车上跨下来,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他握着静音的电话从一楼阳台底下跳出来。
“卧槽你从哪冒出来的吓死我了。”
木子洋被吓得一抖,关上通话界面,世界又变成黑乎乎的一片。
灵超只有一件棉袄,早已抵御不了一年里最冷的时候,身上套着的不合身的大衣,是木子洋的心肝宝贝。
不得不说,质量是真的好,抗风又保暖。
可他还是冻得发抖,直打喷嚏,马上,就冲着木子洋的脸打了个超大号的喷嚏。
“哎哟我去,你可真是祖宗啊,走,快回家了。”
前几天,他的大门钥匙丢了,木子洋下班很晚,他在外面回来只能去小区外的小超市等着。
正赶上小超市老板有事儿,提早关了店,木子洋又临时加班,晚了两个小时才回。
一进房间,他就忙不迭地把外套脱了钻进被窝,只露出两只眼睛,看木子洋进来收拾,忙里忙外。
这时候,他已经欠了木子洋三个月房租了。
“你在我这儿可利滚利了啊。”
木子洋斜睨着,把打包回来的饭菜倒进碗里,端出去热,又把他扔在地上的大衣捡起来挂好,把两个人平时胡乱放置的东西收拾到原位,又把窗帘拉好,顺手把房间的灯也关了。
一刹那漆黑一片。
“你干嘛啊。”
灵超的露在外面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该看向哪个方向,心里却一点不害怕。
“还钱,不还钱就肉偿啊。”
木子洋的声音从床的另一边传来,越来越近,灵超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
待能看见木子洋的轮廓的时候,脑袋上被扣上了个东西。
他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摸上去,是硬纸板做的王冠。
很常见的那种,蛋糕店里卖的过生日时戴的寿星帽。
灯再度被打开,小桌子上出现一小块圆圆的草莓蛋糕,还有两罐啤酒。
木子洋站在一旁,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张嘴也还是不客气的数落。
“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啥都记不住,衣服记不住挂起来,饭不记得按时吃,钥匙也要弄丢,连自己生日都忘了,真是,哎哟,说你点儿什么好。”
怎么会忘啊,自己的生日,是小孩子心里最难忘的一个日子。
只是,他就算记得又怎么样呢,有谁会和他一起过吗,他有钱过吗。
现在木子洋一脸毫不在乎的表情,却给他端来了世界上最美味的蛋糕和最温暖的光。
他掀开被子跳起来,一下子蹦到木子洋身上,木子洋显然措手不及,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抵在衣柜上,险些要摔倒。
“你太好了吧!谢谢谢谢!”
他大声喊着,像是要掀翻屋顶,直接冲上天去。
“快下来,哎哟,我的耳朵,我的腰,快下来!”
木子洋两下把他从身上扒拉下来,脸上却也跟着笑起来,去厨房取了热好的菜,一起摆在桌子上。
“你快去洗个手,因为太晚了大的蛋糕都卖完了,明天周末,你也没什么事儿,我们喝点儿酒,正好我也好久没喝了。”
“得嘞!”
灵超小跑着去卫生间洗手,拉上卫生间的门,他撑着洗手池啜泣起来。
抬头看着镜子,脸是笑着的,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掉,他用手捧着凉水胡噜了两把,又敷了敷通红的眼睛。
下午的时候收到妈妈的短信,让他撑不下去了就回家,大不了挨顿打,也就过去了。
他是真的已经去了车站,在买票的队伍只剩下一个人就轮到他的时候,跑了出来。
没有去约好的面试,直接跑回了这个小区。
回到了这个木子洋跟他说“回家”的地方,在冷风里,用冻僵的手指回复了妈妈一条消息。
不用担心,我很好。
那天晚上喝的不多,一人一瓶啤酒而已,却让他们敞开心扉聊了很多。
木子洋知道他来面试经纪公司,想要做明星,想要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与众不同的,闪耀的,让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事情。即使和家里闹翻,即使身无分文。
木子洋笑笑,也开始讲起自己。
为什么做模特,不是因为多喜欢,可能就是因为别人说了句,你个子高气质好,不如去学习一下,考不上一本还能走个艺术招生,最起码是个养家糊口的本事。
没有多热爱,也不厌烦,一切都是试试看,反正没坏处。
“我没有碰到过你这样的人,不过现在看起来,人生有过这么一次叛逆,也是挺不错的。”
“是吗嘿嘿,我也觉得,我觉得自己特酷。”
灵超有些微醺,摇头晃脑的,伸手抓着叉子插起一块蛋糕,晃晃当当的,在吃到嘴里之前就掉在了身上。
白色的奶油粘在了暗红色的毛衣上,让木子洋翻了个白眼。
“我这毛衣多少钱知道吗,我自己都舍不得穿,你快给我脱下来!”
说着就上手去拽,灵超举着叉子往后躲,眼瞅着到了墙根没了退路。
“我穿了就是我的了,略略略,你打我啊。”
“还成了你的你个小白眼狼,啊?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今儿个可是大年三十儿,咱的债可不能再拖了!”
木子洋人高马大的欺身过去,灵超整个人都被摁住,动弹不得,差一点就要求饶了。
温良的手不小心碰到毛衣下面的肌肤时,灵超打了一个激灵,放下了举着叉子的胳膊,抬起头。
木子洋的头近在咫尺,笑得眯起的眼睛也就在他的眼前,看他突然睁大了眼睛看过来,木子洋也停下了动作。
手里还抓着粗线毛衣的边缘正要向上翻,这一秒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酒精的作用涌上大脑,灵超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条件反射地舔了舔嘴唇。
这动作让木子洋盯着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挪到他的嘴上,这个轻微的动作,让灵超突然抬了下头。
接下来的事情,让两个人都愣在原地,空气安静得仿佛能听见易拉罐里啤酒气泡炸裂的声音。
“啪”,气泡破了。
灵超后悔死了。
他为什么要做那个动作,看起来像是亲了木子洋一下的动作。
事实上也确实是亲到了,这是他更懊恼的一点,这是初吻啊。
万一以后成名了,访谈上问他初吻在什么地方和谁,他该怎么说啊,他可是个不会说谎话的,诚实的人。
但当务之急是,木子洋要是生气了,把他赶出去可怎么办啊。
木子洋没说话,在灵超飞速推开他跳上床躲进被子里之后,默默地收拾了地上的狼藉。
灵超听着来来回回几趟的脚步声,每次那声音离他近一些他都紧张到紧闭起眼睛,揪着被角的手心里冒出了汗。
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鼓起的被子,木子洋一改往日故作嫌弃的语气,轻声地开口。
“起来去洗漱再睡吧。”
灵超紧张到超速的心脏突然就稳当了下来,仿佛是那只手和这轻声细语的力量。
“我……我忘了,我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见了木子洋轻声的笑,灵超忐忑地露出脑袋,房间里还只剩一盏台灯亮着,氤氲着暧昧的光。
木子洋维持着叫他的姿势,看着他的眼睛里带着些什么想说却没说的话。
看他呆滞的眼神,笑着低下身也学了他刚才的动作。
“礼尚往来,好借好还。”
+++
灵超笑了笑,满是自嘲的意味。
如果真的有人采访时问他关于初吻的问题,他应该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胡编乱造了吧。
人是会变得。
不仅仅是他一个。
蹲得久了腿有些麻,他正撑着想要站起来,却听见一阵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他在阳台底下屏息,阳台灯笼的光勾勒出了来人的身影,让他咬上了自己的手背。
木子洋果然回来了。
淤青的手背突然被外力扭曲,疼痛顺着末梢神经快速传入大脑,让他深吸了口气。
木子洋显然听见了,转头看向这片黑暗,但并不能看清楚。
灵超松开手背,缓缓站起来,脑供血不足的代价是眼前突然一片黑,他急忙伸手扶上一旁的共享单车,却没想力道不对,两辆车都被他推到了,他也摔了上去。
木子洋站得不远,条件反射地往前跨了一步,外面的那辆单车挡在了他的腿上。
一阵手忙脚乱过后,灵超的白色羽绒服上沾了更多的泥渍,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好久不见啊。”
“摔着哪了吗?”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灵超有些手足无措。
原本他以为,以这样狼狈不堪的出场方式重逢,他已经很难堪了。
可没想到,木子洋的第一句话更让他无地自容,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哭什么?”
又忍不住掉眼泪了,他原本不是一个爱哭的人,甚至可以说心肠很硬了。
可每次只要和木子洋扯上一星半点儿的关系,哪怕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丝丝缕缕,都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管是感动的还是难受的。
“我摔疼了。”
他抬起手来擦满脸的眼泪,袖子上的泥蹭到脸上也浑然不知。
其实,他只是挡住自己的眼睛,他并不敢看木子洋。
他也害怕,木子洋会指着鼻子通骂他活该,或者冷漠地走开。再或者也有可能,木子洋会像以前一样,嘲笑他“你是不是傻啊”,然后拉他过来看伤到哪了。
他害怕且期待着。
“小心点儿。”
木子洋带着笑意说,灵超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他。
他没想到,木子洋的回答,礼貌又疏离。
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
+++
他颓然地放下手。
木子洋提议找个地方坐坐,外面太冷了。
于是两个人走了两条街,走到附近一个二十四小时咖啡店。
店面不大,有一些大学生在咖啡店里奋战。
灵超的手一直放在木质的桌沿上,他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对着店里的人。
木子洋端着两巧克力过来,灵超很喜欢热巧克力,可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马上把杯子捧在手里。
他使劲儿扣着桌沿,直到手指发白,木子洋把手放在杯壁上取暖,一双手冻得通红。
灵超想要去摸一摸那双手,让它们不要那么红,变得温暖一点儿。
刚抬起手,木子洋就把那只手挪到了桌下,开口问他。
“你拍的戏我看到了一点,后面要会员了,我就没怎么看。”
灵超放下手。
喝了一口热可可,一点儿也不甜。
木子洋以前说过,你拍的戏要是不好看可怎么办,那我可有得受折磨了。
你不看不就得了,灵超不高兴地翻他白眼。
那哪成啊,自己家孩子的作品,再难看也得看,必须得看,看一遍还不行,得多看几遍。
那要是要花钱呢,就那种冲会员才能看的。灵超追问。
那必须冲会员,买仨,你一个,我一个,另一个就在那干放当背景音。木子洋大手一挥,像是在说一番豪言壮语。
“你那个老板,应该是个好人吧,他对你好吗?”
灵超没回答,木子洋也没问下去。
窗外又开始飘起雪花来,灵超想伸手去接,伸出去的手直直地戳在玻璃上。
“生病了吗?为什么还要蹲在那里。”
在等你。
灵超说不出口,他咬咬牙,扬起一个笑脸。
“你送我回去吧。”
也是这晚,第一次,直视木子洋的眼睛。
他已经够虚弱了,这动作足费了他好大力气。
TBC
【不喜欢设定的也不要告诉我,反正我不改哈哈哈
《层层死亡》第一层·狼人杀 第二章
第一层·狼人杀 第二章
这座古堡是一个老式的建筑,看起来很大,一共有三层。从远处看过去,映着绿森森的灯光,门口一处微弱的黄灯,显得很渗人。方一凌心里想,这不就是标准的恐怖片场景吗。
走近一看,古堡的外墙不像一般的那么豪华,而是光秃秃的外墙,只有几排窗户,如果想要逃跑的话,外墙连个踩的地方都没有,不过映着绿光,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
方一凌走到门口,敲了敲大门,等了半天没有人开门。他便试着推一下,轻轻松松地就推开了。大门发出刺耳的“吱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突兀。
他迈进去一只腿,与外面阴森森的古堡形成对比的是,里面灯火通明,一排排的烛灯照着室内,给他一种惬...
第一层·狼人杀 第二章
这座古堡是一个老式的建筑,看起来很大,一共有三层。从远处看过去,映着绿森森的灯光,门口一处微弱的黄灯,显得很渗人。方一凌心里想,这不就是标准的恐怖片场景吗。
走近一看,古堡的外墙不像一般的那么豪华,而是光秃秃的外墙,只有几排窗户,如果想要逃跑的话,外墙连个踩的地方都没有,不过映着绿光,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
方一凌走到门口,敲了敲大门,等了半天没有人开门。他便试着推一下,轻轻松松地就推开了。大门发出刺耳的“吱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突兀。
他迈进去一只腿,与外面阴森森的古堡形成对比的是,里面灯火通明,一排排的烛灯照着室内,给他一种惬意的感觉。
“有人吗?Hello?Is anybody there?”方一凌试图用英文打招呼,想着万一这个主人是个外国人,他一边问着,一边跨进了大门,室内没有一个人,壁炉里的火焰烧得劈啪作响,这是唯一能够回应他的声音。他向里走了几步,突然背后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吓得方一凌跳起来回头看去。
后面根本没有什么,只是门被用力的关上了,方一凌过去用力拽两下,果然打不开了。
反正是幻觉而已,就当做是冒险了。方一凌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巡视整个房子。
大厅很大,放了很多家具,还有一个吃饭的长桌,桌子上摆满了佳肴,大略看上去,摆着至少20套餐具和椅子,这些菜肴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他来到壁炉前的沙发旁边,意想不到的是,他看到一只蜷缩着的小猫,全身雪白,用一双蓝眼睛紧紧盯着他,透露出害怕的神情,甚至有些微微发着抖。这只猫的毛发看起来比他投喂的那只流浪小猫好看多了。
方一凌想起来自己兜里可能有一些猫粮,便摸一下兜,果然抓出一小撮。他蹲下来,把手伸到小白猫的前面,试图哄它吃一点。
小猫先是警惕地看着他,咪咪叫了两声,不过看起来是真的饿了,慢慢凑过来在方一凌的手上闻了几下,再抬起头看着方一凌咪咪叫着。
方一凌微笑着,“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说完,他将手里的猫粮放在沙发上。
小猫看起来终于放下心,凑过去慢慢吃了起来。方一凌轻轻摸了两下猫的后背,便站起来继续查看这座房子。
一排笔直又很宽的楼梯,正对着进来的大门,看起来是通往上面的。方一凌在一楼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决定上楼看看。
来到二楼,是一间一间的房间,很长的走廊,方一凌看了几间下来,发现全都是卧室。和一楼不同的是,这一层的灯光比较昏暗,走廊里只有几台小烛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甚至看不清走廊的尽头,黑漆漆的,他准备走过去看看这个走廊到底有多长。
他从旁边的墙上摘下来一个蜡烛的台灯,向走廊深处走去。越往前走,越能感觉到有风吹过来,手上的蜡烛被吹得忽明忽暗。
这时,一楼大门传来了敲门声,方一凌赶忙回身往楼梯走去。在他回身的一瞬间,手里的蜡烛“噗”得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前面微弱的灯光在告诉他方向。后面的风吹过来,方一凌感觉脖子有些凉飕飕的。
此时下面的敲门声逐渐剧烈了起来,没时间多想,他快速向楼下跑去。方一凌试着开门,然而刚才打不开的房门,就这么被轻易地拉开了。
门口站着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看上去30岁左右,男的看上去也差不多,有些发福。女的搂着男人的胳膊,紧紧贴着,见到方一凌开门,她小心翼翼地问:“请问,这是哪里呀?”
方一凌比他们还懵逼,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也是刚进来这里的。你们是谁?”
“你不是这里的主人吗?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你在这干什么的!”这个中年男人显然已经很不耐烦,说话的声音很高。
女生轻轻拍了男人的胳膊两下,说道:“先进去吧,外面好冷啊。”显然,这两人是情侣或者夫妻。
几个人关上门来到室内,方一凌此时的内心想法是:我的想象力这么丰富的吗,怎么还跟电视剧似的?
在他纠结内心想法之际,那两个人已经看了一圈屋子,男人回过头对方一凌说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你是什么人?”
方一凌无奈道:“我觉得这是我的幻觉世界,你们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人物。”
眼前的两人听到这话,表情很丰富。女人先是疑惑地皱了下眉,接着便咯咯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谁认识你呀,我们怎么就是你想象出来的人物了?小帅哥,别开玩笑了,这到底是哪里呀?”
男的显然有些生气,声音又提高了起来:“你谁啊你!你脑子有问题吧,我们俩大活人,快告诉我们怎么回去!妈的破地方都没有信号,手机都打不出去。”
方一凌正欲解释,敲门声又响了,他把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见到他便问:“你好,请问这是哪?”
又是同样的问题,同样的桥段,接下来,敲门声不断响起,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十几个人,到后面,已经换别人开门了。方一凌甚至不再关心谁来了,而是蹲在沙发旁边安心逗猫。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个声音低沉的男人,方一凌无意间一瞥,就停下逗猫的手,快速站起来看着进来的这个人。
“请问,这里有电话吗,我的手机没有信号。”男人进来跟别人的问题有点不一样。
之前进来的一个人回答:“不知道,我们也是莫名其妙的到这里的,这是哪我们都不知道,你是第十二个进来的,我们都是刚到,和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唉,每次进来一个人都要解释一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男人的目光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看到方一凌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方一凌露出一个微笑,男人也回以一个微笑,便错开目光。
方一凌此时的内心很激动,他认出来了,这是他高中暗恋的隔壁班一个男生,当然没有胆量表白,至今已经过去五年了,这个人长得越发好看与成熟。
他记得自己在高二的时候,经常去隔壁班找他所谓的“哥们”,当然,他跟这个哥们不是很熟,经过旁击侧敲的打听,这个男生的名字叫沈丞。
还没来得及多做回忆,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从声音来听,有什么人正在从楼上走下来。满屋的人显然都听到了,停下交谈的声音,全部凝神看着楼梯。
一个年轻女人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她的右手拿着一盏烛灯,火光映衬下,脸上精致的妆容显得她的脸过于好看,一头金发盘起来,一看就有一种贵妇的气质。
在她后面出现的是一身西装的男人,从装扮来看像是这里的管家,一步一步跟在贵妇的后面。
此时她已经下到一楼,站在楼梯前面看着众人,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说道:“大家都到齐了,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欢迎大家来到这里,接下来,就是游戏时间。”
最先进来的一对情侣中的男人发问:“喂,什么狗屁的游戏时间,快点让我们回去,家里还有个孩子呢。”
贵妇身后的管家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脸上的表情很呆滞,幽幽开口道:“下面我来介绍游戏规则,玩完游戏,才能回家。”
“去你妈的玩完游戏,老子不想玩游戏,你们不放我们走,这是非法拘禁,我出去后起诉你们!”男人显然已经很暴躁了,一把甩开拽着他的女人,上前走几步想要去拽管家的衣领,刚一碰到管家的身体,管家被晃动了几下,紧接着,他的头就掉了下去,摔在地板上,骨碌碌的滚出去老远。
“啊啊啊啊——”屋子里想起了女人和男人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
暴躁的男人现在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哆哆嗦嗦往后退,看着管家没了头的身体,说不出话。
“哎呀,又掉了呢。”女主人抱怨了一句,赶紧走到掉落的脑袋旁边,弯腰捡起来,又走回来小心翼翼地安在管家的脖子上,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好了,不要浪费时间,快到一点了。”
管家被接上头,扭了两下脖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要哭了,各位。接下来,我会给你们每人发一张卡牌。”他把手里的托盘往前一送,“一共十二张牌,其中,有三张卡牌上面的身份是狼人,有五张牌的身份是村民,一张女巫,一张预言家,一张丘比特,还有一张守卫。”
“狼人每晚十二点到两点期间,指定一个人并把他杀死,如果超过时间没有杀人的话,狼人死亡一人。第二天晚上七点,所有人集合并投票选出狼人,被投票出局的人将被处决死亡。注意,本局游戏里不可以弃权,弃权的人将自动被处决。”
所有人听着管家的话,渐渐安静下来了,只有几个女生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声啜泣。
管家接着说道:“女巫手里有一瓶毒药和两瓶解药,毒药可以在晚上随意杀死一人,解药可以复活任一被狼人杀死的人。预言家每晚可以指定一个人,验明他的身份是好人还是狼人。守卫每晚可以守护一个人不被狼人杀死,但是不能连续两晚守护同一人。丘比特可以在第一晚指定两个人连为恋人,恋人之中的任何一人死亡,丘比特也会死亡。
另外,这里有一张警徽,鉴于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明天白天再投票选出警长,警长具有1.5票的特权。如果有违反规则的人,将会被处决,大家也不要妄想逃离这里,因为这座古堡通往哪里,可就不是你们能够接受的了,只有赢得游戏的人,我们才会送他回到原来的世界。”
有个人小声问道:“为什么女巫有两瓶解药?正常游戏里只有一瓶呀。”
管家停下来,回答道:“因为这个不是正常的游戏,而是赌上性命的游戏,为了降低游戏难度,允许女巫有两瓶解药。”
他说完,便将托盘里的卡牌依次发给众人,女主人温柔地说道:“今晚是第一夜,大家拿到身份牌之后,就在一点之前找到各自的房间睡下吧,二楼都有房间号,接下来就是狼人的时间。祝各位玩的愉快。”
《层层死亡》第一层·狼人杀 第一章
受:方一凌
攻:还没出场
方一凌最后一次在家吃晚饭是在两天前,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母亲给他做了一盘西红柿炖牛腩,一碗紫菜蛋花汤,这是他最爱的菜和汤,如果不是因为吃饭的时候和母亲吵了一架,又被母亲打了一耳光的话,这会是一顿很幸福的晚餐。
谁让他头脑一热,偏偏选择在那天晚上跟母亲出柜。方一凌是单亲家庭,父亲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就死于一场车祸,留给他们的是一笔不小的资产,至少能保方一凌衣食无忧的念完大学,再赚钱也来得及。
方一凌喜欢男人,这事他不想瞒着母亲,所以在大四之际,头脑一热,就跟母亲说了。
母亲是个传统的女人,父亲去世至今已经七年了,这七年,她都没有再改嫁或者找个依靠,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个儿子,...
受:方一凌
攻:还没出场
方一凌最后一次在家吃晚饭是在两天前,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母亲给他做了一盘西红柿炖牛腩,一碗紫菜蛋花汤,这是他最爱的菜和汤,如果不是因为吃饭的时候和母亲吵了一架,又被母亲打了一耳光的话,这会是一顿很幸福的晚餐。
谁让他头脑一热,偏偏选择在那天晚上跟母亲出柜。方一凌是单亲家庭,父亲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就死于一场车祸,留给他们的是一笔不小的资产,至少能保方一凌衣食无忧的念完大学,再赚钱也来得及。
方一凌喜欢男人,这事他不想瞒着母亲,所以在大四之际,头脑一热,就跟母亲说了。
母亲是个传统的女人,父亲去世至今已经七年了,这七年,她都没有再改嫁或者找个依靠,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个儿子,活下去的最大念想,就是儿子能够找到幸福,再抱一个大胖孙子或孙女。
“妈,跟您说个事儿,我喜欢男人……妈,您不用难过,我跟男人在一起才会感到幸福……我可以给您领养一个孙子,或者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试管婴儿也是可以的……妈,对不起……”
方一凌就这么直白的说了,一点余地都没留。因此,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耳光。母亲一直在无声地流泪,也不吵不闹,方一凌看着心疼,哄着母亲去睡了。自始至终,母亲都没有说过话,只是哭。
当晚,方一凌感觉很压抑,他想着明天再想办法安慰一下母亲,跟她讲讲道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母亲的状态,让他也很难过。他决定晚上出去走走,还要看看他喂养在路边的流浪小猫。
方一凌抓了一把猫粮放在兜里,出门前,他到母亲的房间里偷偷看了一眼,母亲似乎已经睡着了。便稍稍放下了心,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路边一只不足半年的小猫,毛发长得不是很好,眼睛大大的,见到方一凌来了,高兴地从简易猫窝里钻出来,一边轻轻蹭着方一凌的脚踝,一边喵喵地叫着,显然十分开心。
方一凌现在笑不出来,只是蹲下来把口袋里的猫粮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小碗里,伸手轻轻撸了两把猫,转身向公园走去。小猫在后面喵喵的叫,仿佛是在挽留他。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按理说公园里根本没有人。但是,在路旁的长凳上,有一个穿着很厚衣服的人在那里坐着,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大夏天的,方一凌穿着短袖和七分裤,而这个人穿的仿佛是棉袄。
很奇怪,方一凌不想多管闲事,他打算从旁边轻手轻脚的路过这个人,尽量不引起他的注意。等到他离这个人越来越近的时候,这个仿佛睡着的人突然抬起头来,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这人一脸的络腮胡子。
要不要这么悲催?大哥我就是路过啊....方一凌内心敲起了鼓,鬼知道这么奇怪的人是不是哪来的杀人犯,他见这人抬起头来看他,便也停下了脚步,心里盘算着,这个怪人只要一动,他准备拔腿就跑,在高一高二的时候是学校的田径队选手,在长跑方面,没几个人能够追上他。
心里打好算盘,这时,只听怪人说了一句:“钟声要响了,都回家吧。”声音很沙哑。
这附近的商场有一个古老时钟,每到整点都会敲响报时,声音很大,附近都可以听到。
而现在,马上要到半夜十二点了。十二点,跟这个怪人联系在一起,给人的感受不是很好。况且这个怪人现在还一直在看他,虽然夜色太黑看不清楚,但是方一凌可以肯定的是,这人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方一凌不打算冒险,于是慢慢后退了几步,怪人的脖子也跟着他的方向,向这边歪过来。太奇怪了,大半夜遇到这么奇怪的人不是什么好事。他决定转身就跑,跑出不远,回过头看了一下,长椅上的怪人已经不见了,仿佛没有存在过一般。
方一凌渐渐停了下来,不对,事情很不对。从他转身往回跑,到他回头的过程中,仅仅过了五六秒,而这个怪人竟然在五六秒的时间里不见了,周围都是草地,也没有灌木丛和树木,孤零零的一个小长凳,没有任何遮挡物。除非他在地上打个洞,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失,那么这人去哪了?
要不是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估计都怀疑自己撞鬼了,但是他从来不信这些,所以他决定回去看看。
他慢慢地走到刚才的长凳旁边,地面是完好的,打地洞消失的猜想也被否定了。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方一凌快要怀疑人生了,想了半天,他把刚才的现象归因于幻觉,可能是自己心情太压抑了,想象出来这么个人物。
时间也不早了,经过这么一吓,方一凌内心的苦闷舒缓了不少,他决定回家。
刚走出几步,不远处时钟开始敲响报时,“咚——咚——咚——”随着方一凌的步伐,每迈两步时钟敲一下,方一凌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边听着钟声一边数着自己的步子,“咚——咚——”一共十二下,他迈了24步。
他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只有小孩子才喜欢记着秒数查自己的步数,现在还是赶紧回家吧。
但是抬头后才发现,前面的景象跟来时不一样了,道路两旁种了很高的树木,前面的水泥路也变成了泥土的道路,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古堡模样的建筑,外围映着绿森森的光。
方一凌真觉得自己得了什么病,怎么全是幻觉?怪人,古堡,24点的钟声……这什么跟什么。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真疼,疼地咧嘴并皱了一下眉头,这不是梦。那么就是幻觉了,但是如果是幻觉的话,被掐一下应该会醒过来。
那么现在只有一种解释,他的幻觉很严重了,再严重一点,自己就该疯了。
他回过头,后面也已经不是什么公园,而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泥土路,两旁全是树木。以这个形势来看,只能去前面的古堡了。
方一凌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别啊,我大好青年还没给老妈尽孝心,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但是别无选择,他站在原地开始猛掐自己的大腿,依然没有任何苏醒过来的效果,以至于把自己掐的都飙泪了,明天大腿肯定青肿一片。
没办法了,他决定去古堡里看看,于是沿着道路向古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