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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碗米粥有点咸_

升级版第七期之pd为何如此荡漾

我的天啊 他在这一组的时候也太活泼了吧 跟紧接着的R&B all night形成了太过强烈的对比了 真的太荡了

[图片]这是个疯狂对视的大图 这么变对面的指导 只要是雨昕c位 他俩就是对视的状态 我真的怀疑跳第二遍某人又带一点点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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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这是对视的分镜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爱了 这俩也太配了吧!!! 我的天啊 这画面太养眼了

[图片]蔡pd:【笑了笑了 yes!不过好好看啊!啊啊啊啊】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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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不得不说 ...

我的天啊 他在这一组的时候也太活泼了吧 跟紧接着的R&B all night形成了太过强烈的对比了 真的太荡了

这是个疯狂对视的大图 这么变对面的指导 只要是雨昕c位 他俩就是对视的状态 我真的怀疑跳第二遍某人又带一点点私心


这是对视的分镜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爱了 这俩也太配了吧!!! 我的天啊 这画面太养眼了

蔡pd:【笑了笑了 yes!不过好好看啊!啊啊啊啊】




不得不说 跟pd说话的时候也真是生动呢 啧啧啧 我的翠花要跟别人跑了



大家仔细听一下 蔡同学最后一句声音巨明显无比是抖的 应该是没憋住笑 而去说完之后吸了口冷气 就是嘶 而且 你看你看 他说完之后刘总还笑了 只不过很快就憋住了 真的 答应我 这一段去视频里好好品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我的天 你想想 他俩要真是那种关系 这就是光天化日的调戏啊 god!

快 去视频里看 这个说的特别愉悦 尾音上扬

真的是 我的头呢!!!

大家想象一下 你是cxk 你的女朋友这么深情的看着你 唱中间想见你 想见你 想见你那一段 啊 请问谁不荡漾

好了 我们理解你 啧啧啧 这个表情真的是 要命了 沉醉里带有一丝怀念 怀念里带有一丝幸福 幸福里满是幸福 


蔡徐坤【你看你看 又笑了 诶呀 我女朋友笑起来太好看了 我得多逗她笑 而去她最近那么累 得让她多开心点】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委屈呢?就很委屈很委屈

角落里的刘总眼睛真的是长在蔡徐坤身上了 要不就是直接看 要不就是看镜子里的 我...


这里🈯️一下路:会员版第七期 04:13 没有会员的小伙伴我来稍微描述一下 是在B组唱完最后的结尾 蔡同学的头是朝着雨昕那边的 而且时间还算蛮久的 应该是有一个对视 然后他扭过头来之后就笑了

还有一个糖我没办法截 是从04:33开始的 就蔡徐坤离开座位 刘老师眼睛立马跟随 角落里的那颗头 移动非常明显 大家去看一下

一个对视送给大家


这个我真的爱了 真的爱了 这俩人的表情 简直就跟我闺蜜跟他男朋友撒娇诉苦一个样 我头又没了 大家捡的时候看着点 别拿错了

这里是蔡同学 学女生走路的时候 就是说女生走路应该交叉点那里 刘老师这个激动的小脚脚和上扬的嘴角 真的是 绝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要命了


大家快去看微博 我死了


晚安伙伴们 让我们半夜两点在kx的婚礼现场相见

这碗米粥有点咸_

第十一期的小角落

第十一期可谓是 睁大了我的小眼睛从缝里找一些糖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 因为等到我们刘总公演的那期 说不定蔡老师也会去指导排练哦~🥴

[图片]
[图片]这个不算什么特别特殊的糖 就是这两个镜头接在一起给我一种很甜很温暖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背景色是蓝粉色 也可能是节目组用的滤镜太暖了 但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真的很挂相 【ps:挂相指夫妻相 咱们要说的委婉一些】


[图片]
[图片]蔡大爷这两个地方喊得都是“雨昕” 啧啧啧 🥝把字幕打成了刘总全名 剪辑师你说说 你要...

第十一期可谓是 睁大了我的小眼睛从缝里找一些糖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 因为等到我们刘总公演的那期 说不定蔡老师也会去指导排练哦~🥴


这个不算什么特别特殊的糖 就是这两个镜头接在一起给我一种很甜很温暖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背景色是蓝粉色 也可能是节目组用的滤镜太暖了 但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真的很挂相 【ps:挂相指夫妻相 咱们要说的委婉一些】



蔡大爷这两个地方喊得都是“雨昕” 啧啧啧 🥝把字幕打成了刘总全名 剪辑师你说说 你要是正大光明的打两个字会怎样?人家蔡大爷不就是平时叫顺口了一下子没改过来嘛 🤨


蔡大爷在提醒刘总还剩最后一次机会之前 确实是叫的全名 不容易啊 但这里值得划重点 大家好好去听一下 28:40 哎呀 这个语调好像有那么一丝丝上扬 🤔感觉 嘶 我也说不好 有男朋友或者喜欢的人的小姐妹应该都了解 就感觉这名字虽然说得很快但想了很久的感觉🤭(我也想了解一下这是什么感觉🤬)


这里是那个苏杉杉小姐姐选择刘总后给到蔡大爷的镜头 大家可以去看一下7:54 他 这个男人 努力憋笑 欲言又止 满脸恭喜🎉 有点好笑


注意呀!第一张照片的字幕是蔡大爷说的!我没有放两张一样的照片😂 通过这两个镜头算是了解到了一个人生真理:人类的本质 真的是复读机 咱也不知道说啥好 但这个点就稍微磕一下就好 我一般也会重复我好朋友说出来调侃我的话 em...一般不怎么熟应该也不会调侃吧【我也不确定哈】


但是刘总这个苦笑(也可能是被npy逗笑🤐)真的是 表情管理崩坏(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崩坏了还那么好看)



这里其实没什么 但这两个人穿白色真的超好看超干净 就 更配了😎


啦啦啦啦啦 哦们周六见🥱

灣呢專用田地
綠色運動服的大小李

綠色運動服的大小李

綠色運動服的大小李

九寨沟的仙女

年少有为(上)

#好久不见

#尽量在小鹅生日之前完结,不算生贺的,小礼物…吧【胡言乱语中

#主洋灵,略带一些卜灵,我就不打tag了

——————


寒冬如盛夏。


偌大的商场大厅人头攒动,热热闹闹的女孩们,驻足观看的路人,不大但精致的舞台在一隅,这一切都在等待着一个颗新的明星。


灵超从车上下来,空旷的停车场顿时变得嘈杂起来,脚步声和快门声劈头盖脸地砸来,画好精致妆容的他没作太多的表情,被人护着往外走。


有这样一部分新人,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可以仅凭一部作品达到可以开见面会的程度。灵超就是这群人之一。


外界评价他的条件好,运气好,...

#好久不见

#尽量在小鹅生日之前完结,不算生贺的,小礼物…吧【胡言乱语中

#主洋灵,略带一些卜灵,我就不打tag了

——————



寒冬如盛夏。

 

偌大的商场大厅人头攒动,热热闹闹的女孩们,驻足观看的路人,不大但精致的舞台在一隅,这一切都在等待着一个颗新的明星。

 

灵超从车上下来,空旷的停车场顿时变得嘈杂起来,脚步声和快门声劈头盖脸地砸来,画好精致妆容的他没作太多的表情,被人护着往外走。

 

有这样一部分新人,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可以仅凭一部作品达到可以开见面会的程度。灵超就是这群人之一。

 

外界评价他的条件好,运气好,遇到的作品好,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他只能尴尬地笑笑,无言以对。

 

很快到了商场舞台一旁临时搭建的休息室,工作人员迎上来递给他插着吸管的水瓶,给他调试设备整理衣服。

 

商场暖气很足,人又聚了很多,他很快变得有些热。

 

临上台前,他无意识地抬眼看向门外,挤在舞台周围的人群边缘,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也在望着这里。

 

愣了两秒,他推开身边的工作人员,一下子冲出了临时休息室。

 

目光越过大部分拥挤过来的人,焦急地四处搜寻着,却怎么也看不见那个身影,直到涌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他被人推搡着,耳边全部都是尖叫,甚至有哭声。

 

他也推搡着不断凑过来的人群,甚至慌张到手脚冰凉,可还是没能重新找到他。

 

安保人员挤了进来,加入了拉扯他的人群里,他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直至失去意识之前,他的脑海里只盘旋着一句话。

 

是你吗,是你来了吗,那你为什么不过来。

 

不过来和我说句话呢。

 

+++

 

“发烧怎么也不说一声,这要真在现场出事怎么办?”

 

声音从头顶传来,可灵超懒得抬眼去看,他微不可见地动了动嘴角,假装自己没有醒过来。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声音离近了些,一只手碰了碰他因为输液变得冰凉的手和胳膊,像是被冰凉的肌肤吓到了,那只手很快缩了回去。

 

下一秒,握上来两只手,温暖的手,正向他传递着自己的温暖。

 

灵超还是不想睁开眼睛,也并没抽回手。

 

直到那双手松开,输液的手被塞进被里,他才睁眼看向已经坐在窗边西装革履的男人。

 

“对不起,把事情搞砸了。”

 

“身体要紧,粉丝都理解,你昨天才刚从大山里面赶回来。”

 

灵超没回话,故意忽视那人眼里的关切和一丝疑虑,把半张脸也塞进被子里。

 

“您回去吧,凡哥。”

 

凡哥是他现在的老板,而卜凡,是掌控他命运的人。

 

卜凡的脸上变得柔和生动起来,他倾身把被子拉下来一些。

 

“别捂着脸,被子里空气肯定不好,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给你买。”

 

灵超摇摇头,他是真的没什么食欲。

 

“还是得吃点儿东西,才能好的快,我叫他们去买粥吧。”

 

他睁着眼睛数着吊瓶里一滴一滴往下流的液体,叹了口气。

 

“你知道,小酶人吗?”

 

记得初中生物课上有讲过,人在发烧的时候,身体里有一种酶是不活跃的,所以人是没有胃口的。

 

他眼前甚至还有生物书上拟人化的小酶人的样子。

 

他以前也爱发烧,他妈告诉他是早产体质不好的原因,每次流感他都要输液才能好。

 

【看来你身体里的小酶人真懒啊,总是不爱干活儿。】

 

这是他第一次跟别人讲小酶人的故事,那个人的回答。

 

他还记得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搁在自己的两颊降温,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你说什么?”

 

卜凡皱眉问了一句,眼里带着一些疑问。

 

“没什么。”

 

他没有再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半张脸,而是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继续小憩。

 

听着椅子挪动和关门的声音,他才睁开已经通红的眼睛,独自叹气。

 

那个人,那个出现在他见面会现场的人,是他吗。

 

是知道小酶人故事的木子洋吗。

 

是木子洋回来了吗。

 

他不知道谁能解开他的这些疑问,谁能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

 

他把被子拽起来盖到头顶,蜷缩在漆黑的空间里,仿佛安全了很多。

 

“你知不知道啊……”

 

你知不知道啊,木子洋。

 

寒冬如盛夏,却依旧是寒冬。

 

+++

 

灵超和木子洋认识的时候,灵超身上只有一件棉袄,一个背包,一个手机。

 

刚满十六岁的他,带着满腔热血和幻想离家出走了。

 

木子洋也才刚刚毕业,租了一间还不错的主卧,可工作久久没有眉目,他又不好意思向家里伸手,便想着找一个干净的,生活习惯不错的男生合租。

 

他相信,总有人和他一样窘迫,又体面。

 

没过多久,一个认识的哥们儿就打来电话说,自己老家邻居弟弟离家出走来闯社会了,正好也想低价求租,人很干净利索,没有不良嗜好。

 

他看了照片才让人过来的。

 

“你行李呢?”

 

“就这些啊。”

 

灵超站在门外,一脸坦然,木子洋迟疑了一下,还是欠身让他进来了。

 

玄关正对着主卧,灵超不怕生地站在主卧门口探着身子往里头张望,木子洋双手插在裤兜里,绕过他,从里面取出双酒店的纸拖鞋,扔在他面前。

 

“什么星座?”

 

“摩羯。”

 

灵超一边低头脱鞋一边回答,没看见木子洋变了色的脸。

 

后来,木子洋跟他说,他本来想找个处女座室友来着,“摩羯”这两个字让他脑袋突突的疼。

 

“这房子两居室,次卧是个挺好的大姐。你和我分这个主卧,一个月3300,你就给我……1300好了。”

 

本不是这样的,木子洋原本的计划是平摊,可从灵超进门开始的这段时间,他改变了主意。

 

“现在这张床是一米五宽的,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可以加一张单人床,但这几天可能就要将就一下了。”

 

“谁出钱?”

 

参观阳台的灵超回头问了一句,把双肩包摘下来扔在床边的小地毯上。

 

“什么?”

 

木子洋停下来,没明白他的意思。

 

“买单人床的话,谁出钱?”

 

“我出。”

 

木子洋又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那不用买了,把这钱省下来请我吃顿羊蝎子呗,我好几天没吃肉了。一顿羊蝎子几百块钱,一张床得一千多吧。”

 

木子洋是个金牛座,精明得很,从不做赔本买卖。

 

可不知道那天怎么,他就给这歪理邪说绕进去了,竟然也没觉得吃亏。

 

到了月末,两个人还是没找到工作,却该交房租了。

 

木子洋看了眼手机的余额,脚尖踢了踢坐在小地毯上玩手机的灵超。

 

“该交房租了。”

 

灵超抬起头来,眨了眨眼马上瘪起嘴巴,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连吃饭的钱都不够了……等我下个月,下个月一起还你!”

 

“你为什么从家里跑出来?”

 

灵超想了一会儿,并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是难以启齿,是不知道怎么能够表达得更清楚,他想做明星,却并不是因为明星是明星。

 

他知道这条路不简单,却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难,凭着无知者无畏,准备一条路走到黑。

 

可这个开始并不顺利,连二房东都要把他赶出去了。

 

“吃吧。”

 

一盘黏黏糊糊的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却是个个分明的大块头,让原本肚子饿的灵超都失去了食欲。

 

“就吃这个啊。”

 

他不情不愿地从地毯上爬起来。

 

木子洋抽出纸巾擦手纸沾上的汤汁,又从桌子上的塑料袋里抽出两个白馒头,塞给了灵超一个。

 

“你有钱吗?你有钱你吃肉去,哦不对,先把房租交上。”

 

“就吃这个,就吃这个!你给我吃肉我跟你急啊。”

 

听他说完,灵超连忙咬了口馒头,笑嘻嘻地夹起一块还反生的西红柿嚼了起来。

 

+++

 

灵超靠在床上,手背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点滴换了好几瓶了,卜凡和他说他不是普通的感冒。

 

“你这是炎症,得退烧消炎,护士说第二瓶刺激性强,要慢点滴。”

 

他点点头,张嘴吃下卜凡递过来的一勺粥。

 

卜凡很喜欢他,对他也温和,但不那么细心。

 

滚烫的粥吃进去,烫得他倒抽了两口气,又不想吐出来,只得囫囵咽下去,结果又烫得食道生疼。

 

第二勺过来的时候,他还没办法张开嘴,卜凡看着他的样子才意识到什么,连忙问他怎么了。

 

热度差点激出眼泪来,他说不出话,只能挥挥手。

 

不是不能吐出来,卜凡不会生气,也不会怪他,本来也不是他的错。

 

可他觉得如果吐出来了,就像是撒娇,或是嗔怪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卜凡把粥放在桌子上,凑过去问他,是不是想吃别的东西。

 

“有西红柿炒鸡蛋吗?”

 

他伸着被烫的舌头,含糊不清地说,卜凡并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

 

像是突然惊醒,睁了睁眼睛,眼泪就直直地落在了白色的被子上,印出了水圈。

 

人家说,生病的时候最脆弱。

 

“怎么了?怎么哭了?”

 

“烫的。”

 

灵超把舌头伸出来冷却,笑嘻嘻地解释。

 

卜凡的眼神却黯淡了几分,他撇头看了眼搁在桌子上的粥,转过去看着灵超笑起来的脸,和红红的眼睛,伸手掐掐他的脸颊。

 

“熊样儿。”

 

灵超心里知道,卜凡工作很忙,忙到他这个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地步。他很清楚,卜凡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来讨好他,毕竟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因为卜凡的照顾。所谓照顾,是他不能拒接也接受不了的一种交换形式。

 

正是这种交换,让他拥有了现在的一切,却也失去了想要拥有的一切。

 

“凡哥,这次,损失了多少钱?”

 

“什么损失?”

 

“我临时退场,损失了多少钱?”

 

“没多少,和你没关系,你好好养着,早日开工,就当还我了。”

 

“……我欠你太多了。”

 

灵超小声地说,他不知道卜凡听没听见。

 

又呆了一会儿,叮嘱他在粥冷掉之前务必要吃完,卜凡赶忙回去了。

 

灵超的药快要打完了,他把输液管的钮推到了最上面,液体一滴一滴地加快了速度。血管很快地给了反应,从手背到小臂,痛感顺着静脉直直地传输着。

 

他咬紧了牙。

 

眼看着没到几分钟,瓶子见底了,灵超犹豫了一下,收回了去按呼叫铃的手,抿紧了嘴唇,闭着眼睛用左手拔掉了右手上的针头。

 

学着护士的样子用手揉着针孔上的棉花,但深红色的血还是很快浸透了小块的棉花,渗出了一点在他揉针孔的指肚上。

 

他抽出两张纸巾,把棉花揭下来扔掉,胡乱地用纸巾擦了擦出血的地方。

 

掀开被子下床,头还是一阵晕,高烧应该已经退了,他胡乱地套了衣服,裹上白色的羽绒服,全副武装地走出病房。

 

外面的病房有很多人同住的,还有一些挂急诊或者和他相同问题的人,甚至没有输液室的座位,靠在墙边或者走廊的座椅上打盹。

 

他这个毛病,根本用不着住院观察,也犯不上花那么多钱住在单人病房里。

 

看着这些,他心里对卜凡的愧疚就更多了一些。

 

出门打了车,报了一个熟悉的小区名,他想要去之前住的地方看看。

 

木子洋走之后把这里退掉了,他来过一次,早就住上了别的人,只有室友大姐还在,出门看见他,会笑着和他说,好久没见呀,弟弟又好看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问我洋哥去哪了您知道吗。

 

大姐脸上挂上了疑惑的颜色,小洋走了呀,说是去外地工作了,听说是个不错的工作呢,他没跟你讲吗。

 

哦,讲了,但是我不小心给忘了。

 

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直到今天。

 

他知道,就算是木子洋真的回来了,也不会来这里住,更不会来这里看看。

 

刚刚下过雪,并没有积多厚,一楼阳台下有一层台阶,台阶旁有一圈正在融化的积雪,灵超脚上几千块的鞋子踩在已经化掉的泥水里,白色的鞋底染上了污渍。

 

他蹲下来,用手指轻轻划着鞋底沾上的泥水,冻得吸了吸鼻子。

 

白色羽绒服的袖口上染上些黑红色,手背早已不出血了,却淤青了大片。

 

这一切都是借着一楼阳台上灯笼的光才看见的,小区里的路灯坏了很久,物业都没有来修。

 

楼门没有门灯,斜前方停着两辆脏兮兮的共享单车。

 

之前的冬天,灵超也蹲在过这里,等着木子洋回来。

 

和现在不一样的是,那时候他知道,木子洋一定会回来。

 

+++

 

叮叮当当的,自行车朝他骑过来,他看不清车上的人,却能听出来把共享单车骑出这种声音的是谁。

 

吸吸鼻子,吹了一天的风,让他冷得不行。

 

木子洋从自行车上跨下来,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他握着静音的电话从一楼阳台底下跳出来。

 

“卧槽你从哪冒出来的吓死我了。”

 

木子洋被吓得一抖,关上通话界面,世界又变成黑乎乎的一片。

 

灵超只有一件棉袄,早已抵御不了一年里最冷的时候,身上套着的不合身的大衣,是木子洋的心肝宝贝。

 

不得不说,质量是真的好,抗风又保暖。

 

可他还是冻得发抖,直打喷嚏,马上,就冲着木子洋的脸打了个超大号的喷嚏。

 

“哎哟我去,你可真是祖宗啊,走,快回家了。”

 

前几天,他的大门钥匙丢了,木子洋下班很晚,他在外面回来只能去小区外的小超市等着。

 

正赶上小超市老板有事儿,提早关了店,木子洋又临时加班,晚了两个小时才回。

 

一进房间,他就忙不迭地把外套脱了钻进被窝,只露出两只眼睛,看木子洋进来收拾,忙里忙外。

 

这时候,他已经欠了木子洋三个月房租了。

 

“你在我这儿可利滚利了啊。”

 

木子洋斜睨着,把打包回来的饭菜倒进碗里,端出去热,又把他扔在地上的大衣捡起来挂好,把两个人平时胡乱放置的东西收拾到原位,又把窗帘拉好,顺手把房间的灯也关了。

 

一刹那漆黑一片。

 

“你干嘛啊。”

 

灵超的露在外面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该看向哪个方向,心里却一点不害怕。

 

“还钱,不还钱就肉偿啊。”

 

木子洋的声音从床的另一边传来,越来越近,灵超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

 

待能看见木子洋的轮廓的时候,脑袋上被扣上了个东西。

 

他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摸上去,是硬纸板做的王冠。

 

很常见的那种,蛋糕店里卖的过生日时戴的寿星帽。

 

灯再度被打开,小桌子上出现一小块圆圆的草莓蛋糕,还有两罐啤酒。

 

木子洋站在一旁,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张嘴也还是不客气的数落。

 

“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啥都记不住,衣服记不住挂起来,饭不记得按时吃,钥匙也要弄丢,连自己生日都忘了,真是,哎哟,说你点儿什么好。”

 

怎么会忘啊,自己的生日,是小孩子心里最难忘的一个日子。

 

只是,他就算记得又怎么样呢,有谁会和他一起过吗,他有钱过吗。

 

现在木子洋一脸毫不在乎的表情,却给他端来了世界上最美味的蛋糕和最温暖的光。

 

他掀开被子跳起来,一下子蹦到木子洋身上,木子洋显然措手不及,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抵在衣柜上,险些要摔倒。

 

“你太好了吧!谢谢谢谢!”

 

他大声喊着,像是要掀翻屋顶,直接冲上天去。

 

“快下来,哎哟,我的耳朵,我的腰,快下来!”

 

木子洋两下把他从身上扒拉下来,脸上却也跟着笑起来,去厨房取了热好的菜,一起摆在桌子上。

 

“你快去洗个手,因为太晚了大的蛋糕都卖完了,明天周末,你也没什么事儿,我们喝点儿酒,正好我也好久没喝了。”

 

“得嘞!”

 

灵超小跑着去卫生间洗手,拉上卫生间的门,他撑着洗手池啜泣起来。

 

抬头看着镜子,脸是笑着的,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掉,他用手捧着凉水胡噜了两把,又敷了敷通红的眼睛。

 

下午的时候收到妈妈的短信,让他撑不下去了就回家,大不了挨顿打,也就过去了。

 

他是真的已经去了车站,在买票的队伍只剩下一个人就轮到他的时候,跑了出来。

 

没有去约好的面试,直接跑回了这个小区。

 

回到了这个木子洋跟他说“回家”的地方,在冷风里,用冻僵的手指回复了妈妈一条消息。

 

不用担心,我很好。

 

那天晚上喝的不多,一人一瓶啤酒而已,却让他们敞开心扉聊了很多。

 

木子洋知道他来面试经纪公司,想要做明星,想要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与众不同的,闪耀的,让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事情。即使和家里闹翻,即使身无分文。

 

木子洋笑笑,也开始讲起自己。

 

为什么做模特,不是因为多喜欢,可能就是因为别人说了句,你个子高气质好,不如去学习一下,考不上一本还能走个艺术招生,最起码是个养家糊口的本事。

 

没有多热爱,也不厌烦,一切都是试试看,反正没坏处。

 

“我没有碰到过你这样的人,不过现在看起来,人生有过这么一次叛逆,也是挺不错的。”

 

“是吗嘿嘿,我也觉得,我觉得自己特酷。”

 

灵超有些微醺,摇头晃脑的,伸手抓着叉子插起一块蛋糕,晃晃当当的,在吃到嘴里之前就掉在了身上。

 

白色的奶油粘在了暗红色的毛衣上,让木子洋翻了个白眼。

 

“我这毛衣多少钱知道吗,我自己都舍不得穿,你快给我脱下来!”

 

说着就上手去拽,灵超举着叉子往后躲,眼瞅着到了墙根没了退路。

 

“我穿了就是我的了,略略略,你打我啊。”

 

“还成了你的你个小白眼狼,啊?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今儿个可是大年三十儿,咱的债可不能再拖了!”

 

木子洋人高马大的欺身过去,灵超整个人都被摁住,动弹不得,差一点就要求饶了。

 

温良的手不小心碰到毛衣下面的肌肤时,灵超打了一个激灵,放下了举着叉子的胳膊,抬起头。

 

木子洋的头近在咫尺,笑得眯起的眼睛也就在他的眼前,看他突然睁大了眼睛看过来,木子洋也停下了动作。

 

手里还抓着粗线毛衣的边缘正要向上翻,这一秒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酒精的作用涌上大脑,灵超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条件反射地舔了舔嘴唇。

 

这动作让木子洋盯着他的目光无意识地挪到他的嘴上,这个轻微的动作,让灵超突然抬了下头。

 

接下来的事情,让两个人都愣在原地,空气安静得仿佛能听见易拉罐里啤酒气泡炸裂的声音。

 

“啪”,气泡破了。

 

灵超后悔死了。

 

他为什么要做那个动作,看起来像是亲了木子洋一下的动作。

 

事实上也确实是亲到了,这是他更懊恼的一点,这是初吻啊。

 

万一以后成名了,访谈上问他初吻在什么地方和谁,他该怎么说啊,他可是个不会说谎话的,诚实的人。

 

但当务之急是,木子洋要是生气了,把他赶出去可怎么办啊。

 

木子洋没说话,在灵超飞速推开他跳上床躲进被子里之后,默默地收拾了地上的狼藉。

 

灵超听着来来回回几趟的脚步声,每次那声音离他近一些他都紧张到紧闭起眼睛,揪着被角的手心里冒出了汗。

 

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鼓起的被子,木子洋一改往日故作嫌弃的语气,轻声地开口。

 

“起来去洗漱再睡吧。”

 

灵超紧张到超速的心脏突然就稳当了下来,仿佛是那只手和这轻声细语的力量。

 

“我……我忘了,我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见了木子洋轻声的笑,灵超忐忑地露出脑袋,房间里还只剩一盏台灯亮着,氤氲着暧昧的光。

 

木子洋维持着叫他的姿势,看着他的眼睛里带着些什么想说却没说的话。

 

看他呆滞的眼神,笑着低下身也学了他刚才的动作。

 

“礼尚往来,好借好还。”

 

+++

 

灵超笑了笑,满是自嘲的意味。

 

如果真的有人采访时问他关于初吻的问题,他应该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胡编乱造了吧。

 

人是会变得。

 

不仅仅是他一个。

 

蹲得久了腿有些麻,他正撑着想要站起来,却听见一阵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他在阳台底下屏息,阳台灯笼的光勾勒出了来人的身影,让他咬上了自己的手背。

 

木子洋果然回来了。

 

淤青的手背突然被外力扭曲,疼痛顺着末梢神经快速传入大脑,让他深吸了口气。

 

木子洋显然听见了,转头看向这片黑暗,但并不能看清楚。

 

灵超松开手背,缓缓站起来,脑供血不足的代价是眼前突然一片黑,他急忙伸手扶上一旁的共享单车,却没想力道不对,两辆车都被他推到了,他也摔了上去。

 

木子洋站得不远,条件反射地往前跨了一步,外面的那辆单车挡在了他的腿上。

 

一阵手忙脚乱过后,灵超的白色羽绒服上沾了更多的泥渍,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好久不见啊。”

 

“摔着哪了吗?”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灵超有些手足无措。

 

原本他以为,以这样狼狈不堪的出场方式重逢,他已经很难堪了。

 

可没想到,木子洋的第一句话更让他无地自容,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哭什么?”

 

又忍不住掉眼泪了,他原本不是一个爱哭的人,甚至可以说心肠很硬了。

 

可每次只要和木子洋扯上一星半点儿的关系,哪怕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丝丝缕缕,都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管是感动的还是难受的。

 

“我摔疼了。”

 

他抬起手来擦满脸的眼泪,袖子上的泥蹭到脸上也浑然不知。

 

其实,他只是挡住自己的眼睛,他并不敢看木子洋。

 

他也害怕,木子洋会指着鼻子通骂他活该,或者冷漠地走开。再或者也有可能,木子洋会像以前一样,嘲笑他“你是不是傻啊”,然后拉他过来看伤到哪了。

 

他害怕且期待着。

 

“小心点儿。”

 

木子洋带着笑意说,灵超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他。

 

他没想到,木子洋的回答,礼貌又疏离。

 

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

 

+++

 

他颓然地放下手。

 

木子洋提议找个地方坐坐,外面太冷了。

 

于是两个人走了两条街,走到附近一个二十四小时咖啡店。

 

店面不大,有一些大学生在咖啡店里奋战。

 

灵超的手一直放在木质的桌沿上,他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对着店里的人。

 

木子洋端着两巧克力过来,灵超很喜欢热巧克力,可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马上把杯子捧在手里。

 

他使劲儿扣着桌沿,直到手指发白,木子洋把手放在杯壁上取暖,一双手冻得通红。

 

灵超想要去摸一摸那双手,让它们不要那么红,变得温暖一点儿。

 

刚抬起手,木子洋就把那只手挪到了桌下,开口问他。

 

“你拍的戏我看到了一点,后面要会员了,我就没怎么看。”

 

灵超放下手。

 

喝了一口热可可,一点儿也不甜。

 

木子洋以前说过,你拍的戏要是不好看可怎么办,那我可有得受折磨了。

 

你不看不就得了,灵超不高兴地翻他白眼。

 

那哪成啊,自己家孩子的作品,再难看也得看,必须得看,看一遍还不行,得多看几遍。

 

那要是要花钱呢,就那种冲会员才能看的。灵超追问。

 

那必须冲会员,买仨,你一个,我一个,另一个就在那干放当背景音。木子洋大手一挥,像是在说一番豪言壮语。

 

“你那个老板,应该是个好人吧,他对你好吗?”

 

灵超没回答,木子洋也没问下去。

 

窗外又开始飘起雪花来,灵超想伸手去接,伸出去的手直直地戳在玻璃上。

 

“生病了吗?为什么还要蹲在那里。”

 

在等你。

 

灵超说不出口,他咬咬牙,扬起一个笑脸。

 

“你送我回去吧。”

 

也是这晚,第一次,直视木子洋的眼睛。

 

他已经够虚弱了,这动作足费了他好大力气。





TBC


【不喜欢设定的也不要告诉我,反正我不改哈哈哈


斉藤 天

《层层死亡》第一层·狼人杀 第二章

第一层·狼人杀  第二章

这座古堡是一个老式的建筑,看起来很大,一共有三层。从远处看过去,映着绿森森的灯光,门口一处微弱的黄灯,显得很渗人。方一凌心里想,这不就是标准的恐怖片场景吗。

走近一看,古堡的外墙不像一般的那么豪华,而是光秃秃的外墙,只有几排窗户,如果想要逃跑的话,外墙连个踩的地方都没有,不过映着绿光,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

方一凌走到门口,敲了敲大门,等了半天没有人开门。他便试着推一下,轻轻松松地就推开了。大门发出刺耳的“吱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突兀。

他迈进去一只腿,与外面阴森森的古堡形成对比的是,里面灯火通明,一排排的烛灯照着室内,给他一种惬...

第一层·狼人杀  第二章

这座古堡是一个老式的建筑,看起来很大,一共有三层。从远处看过去,映着绿森森的灯光,门口一处微弱的黄灯,显得很渗人。方一凌心里想,这不就是标准的恐怖片场景吗。

走近一看,古堡的外墙不像一般的那么豪华,而是光秃秃的外墙,只有几排窗户,如果想要逃跑的话,外墙连个踩的地方都没有,不过映着绿光,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

方一凌走到门口,敲了敲大门,等了半天没有人开门。他便试着推一下,轻轻松松地就推开了。大门发出刺耳的“吱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突兀。

他迈进去一只腿,与外面阴森森的古堡形成对比的是,里面灯火通明,一排排的烛灯照着室内,给他一种惬意的感觉。

“有人吗?Hello?Is anybody there?”方一凌试图用英文打招呼,想着万一这个主人是个外国人,他一边问着,一边跨进了大门,室内没有一个人,壁炉里的火焰烧得劈啪作响,这是唯一能够回应他的声音。他向里走了几步,突然背后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吓得方一凌跳起来回头看去。

后面根本没有什么,只是门被用力的关上了,方一凌过去用力拽两下,果然打不开了。

反正是幻觉而已,就当做是冒险了。方一凌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巡视整个房子。

大厅很大,放了很多家具,还有一个吃饭的长桌,桌子上摆满了佳肴,大略看上去,摆着至少20套餐具和椅子,这些菜肴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他来到壁炉前的沙发旁边,意想不到的是,他看到一只蜷缩着的小猫,全身雪白,用一双蓝眼睛紧紧盯着他,透露出害怕的神情,甚至有些微微发着抖。这只猫的毛发看起来比他投喂的那只流浪小猫好看多了。

方一凌想起来自己兜里可能有一些猫粮,便摸一下兜,果然抓出一小撮。他蹲下来,把手伸到小白猫的前面,试图哄它吃一点。

小猫先是警惕地看着他,咪咪叫了两声,不过看起来是真的饿了,慢慢凑过来在方一凌的手上闻了几下,再抬起头看着方一凌咪咪叫着。

方一凌微笑着,“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说完,他将手里的猫粮放在沙发上。

小猫看起来终于放下心,凑过去慢慢吃了起来。方一凌轻轻摸了两下猫的后背,便站起来继续查看这座房子。

一排笔直又很宽的楼梯,正对着进来的大门,看起来是通往上面的。方一凌在一楼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决定上楼看看。

来到二楼,是一间一间的房间,很长的走廊,方一凌看了几间下来,发现全都是卧室。和一楼不同的是,这一层的灯光比较昏暗,走廊里只有几台小烛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甚至看不清走廊的尽头,黑漆漆的,他准备走过去看看这个走廊到底有多长。

他从旁边的墙上摘下来一个蜡烛的台灯,向走廊深处走去。越往前走,越能感觉到有风吹过来,手上的蜡烛被吹得忽明忽暗。

这时,一楼大门传来了敲门声,方一凌赶忙回身往楼梯走去。在他回身的一瞬间,手里的蜡烛“噗”得灭了,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前面微弱的灯光在告诉他方向。后面的风吹过来,方一凌感觉脖子有些凉飕飕的。

此时下面的敲门声逐渐剧烈了起来,没时间多想,他快速向楼下跑去。方一凌试着开门,然而刚才打不开的房门,就这么被轻易地拉开了。

门口站着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看上去30岁左右,男的看上去也差不多,有些发福。女的搂着男人的胳膊,紧紧贴着,见到方一凌开门,她小心翼翼地问:“请问,这是哪里呀?”

方一凌比他们还懵逼,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也是刚进来这里的。你们是谁?”

“你不是这里的主人吗?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你在这干什么的!”这个中年男人显然已经很不耐烦,说话的声音很高。

女生轻轻拍了男人的胳膊两下,说道:“先进去吧,外面好冷啊。”显然,这两人是情侣或者夫妻。

几个人关上门来到室内,方一凌此时的内心想法是:我的想象力这么丰富的吗,怎么还跟电视剧似的?

在他纠结内心想法之际,那两个人已经看了一圈屋子,男人回过头对方一凌说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你是什么人?”

方一凌无奈道:“我觉得这是我的幻觉世界,你们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人物。”

眼前的两人听到这话,表情很丰富。女人先是疑惑地皱了下眉,接着便咯咯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谁认识你呀,我们怎么就是你想象出来的人物了?小帅哥,别开玩笑了,这到底是哪里呀?”

男的显然有些生气,声音又提高了起来:“你谁啊你!你脑子有问题吧,我们俩大活人,快告诉我们怎么回去!妈的破地方都没有信号,手机都打不出去。”

方一凌正欲解释,敲门声又响了,他把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见到他便问:“你好,请问这是哪?”

又是同样的问题,同样的桥段,接下来,敲门声不断响起,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十几个人,到后面,已经换别人开门了。方一凌甚至不再关心谁来了,而是蹲在沙发旁边安心逗猫。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个声音低沉的男人,方一凌无意间一瞥,就停下逗猫的手,快速站起来看着进来的这个人。

“请问,这里有电话吗,我的手机没有信号。”男人进来跟别人的问题有点不一样。

之前进来的一个人回答:“不知道,我们也是莫名其妙的到这里的,这是哪我们都不知道,你是第十二个进来的,我们都是刚到,和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唉,每次进来一个人都要解释一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男人的目光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看到方一凌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方一凌露出一个微笑,男人也回以一个微笑,便错开目光。

方一凌此时的内心很激动,他认出来了,这是他高中暗恋的隔壁班一个男生,当然没有胆量表白,至今已经过去五年了,这个人长得越发好看与成熟。

他记得自己在高二的时候,经常去隔壁班找他所谓的“哥们”,当然,他跟这个哥们不是很熟,经过旁击侧敲的打听,这个男生的名字叫沈丞。

还没来得及多做回忆,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从声音来听,有什么人正在从楼上走下来。满屋的人显然都听到了,停下交谈的声音,全部凝神看着楼梯。

一个年轻女人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她的右手拿着一盏烛灯,火光映衬下,脸上精致的妆容显得她的脸过于好看,一头金发盘起来,一看就有一种贵妇的气质。

在她后面出现的是一身西装的男人,从装扮来看像是这里的管家,一步一步跟在贵妇的后面。

此时她已经下到一楼,站在楼梯前面看着众人,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说道:“大家都到齐了,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欢迎大家来到这里,接下来,就是游戏时间。”

最先进来的一对情侣中的男人发问:“喂,什么狗屁的游戏时间,快点让我们回去,家里还有个孩子呢。”

贵妇身后的管家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脸上的表情很呆滞,幽幽开口道:“下面我来介绍游戏规则,玩完游戏,才能回家。”

“去你妈的玩完游戏,老子不想玩游戏,你们不放我们走,这是非法拘禁,我出去后起诉你们!”男人显然已经很暴躁了,一把甩开拽着他的女人,上前走几步想要去拽管家的衣领,刚一碰到管家的身体,管家被晃动了几下,紧接着,他的头就掉了下去,摔在地板上,骨碌碌的滚出去老远。

“啊啊啊啊——”屋子里想起了女人和男人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

暴躁的男人现在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哆哆嗦嗦往后退,看着管家没了头的身体,说不出话。

“哎呀,又掉了呢。”女主人抱怨了一句,赶紧走到掉落的脑袋旁边,弯腰捡起来,又走回来小心翼翼地安在管家的脖子上,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好了,不要浪费时间,快到一点了。”

管家被接上头,扭了两下脖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要哭了,各位。接下来,我会给你们每人发一张卡牌。”他把手里的托盘往前一送,“一共十二张牌,其中,有三张卡牌上面的身份是狼人,有五张牌的身份是村民,一张女巫,一张预言家,一张丘比特,还有一张守卫。”

“狼人每晚十二点到两点期间,指定一个人并把他杀死,如果超过时间没有杀人的话,狼人死亡一人。第二天晚上七点,所有人集合并投票选出狼人,被投票出局的人将被处决死亡。注意,本局游戏里不可以弃权,弃权的人将自动被处决。”

所有人听着管家的话,渐渐安静下来了,只有几个女生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声啜泣。

管家接着说道:“女巫手里有一瓶毒药和两瓶解药,毒药可以在晚上随意杀死一人,解药可以复活任一被狼人杀死的人。预言家每晚可以指定一个人,验明他的身份是好人还是狼人。守卫每晚可以守护一个人不被狼人杀死,但是不能连续两晚守护同一人。丘比特可以在第一晚指定两个人连为恋人,恋人之中的任何一人死亡,丘比特也会死亡。

另外,这里有一张警徽,鉴于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明天白天再投票选出警长,警长具有1.5票的特权。如果有违反规则的人,将会被处决,大家也不要妄想逃离这里,因为这座古堡通往哪里,可就不是你们能够接受的了,只有赢得游戏的人,我们才会送他回到原来的世界。”

有个人小声问道:“为什么女巫有两瓶解药?正常游戏里只有一瓶呀。”

管家停下来,回答道:“因为这个不是正常的游戏,而是赌上性命的游戏,为了降低游戏难度,允许女巫有两瓶解药。”

他说完,便将托盘里的卡牌依次发给众人,女主人温柔地说道:“今晚是第一夜,大家拿到身份牌之后,就在一点之前找到各自的房间睡下吧,二楼都有房间号,接下来就是狼人的时间。祝各位玩的愉快。”

斉藤 天

《层层死亡》第一层·狼人杀 第一章

受:方一凌
攻:还没出场

方一凌最后一次在家吃晚饭是在两天前,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母亲给他做了一盘西红柿炖牛腩,一碗紫菜蛋花汤,这是他最爱的菜和汤,如果不是因为吃饭的时候和母亲吵了一架,又被母亲打了一耳光的话,这会是一顿很幸福的晚餐。

谁让他头脑一热,偏偏选择在那天晚上跟母亲出柜。方一凌是单亲家庭,父亲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就死于一场车祸,留给他们的是一笔不小的资产,至少能保方一凌衣食无忧的念完大学,再赚钱也来得及。

方一凌喜欢男人,这事他不想瞒着母亲,所以在大四之际,头脑一热,就跟母亲说了。

母亲是个传统的女人,父亲去世至今已经七年了,这七年,她都没有再改嫁或者找个依靠,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个儿子,...

受:方一凌
攻:还没出场

方一凌最后一次在家吃晚饭是在两天前,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母亲给他做了一盘西红柿炖牛腩,一碗紫菜蛋花汤,这是他最爱的菜和汤,如果不是因为吃饭的时候和母亲吵了一架,又被母亲打了一耳光的话,这会是一顿很幸福的晚餐。

谁让他头脑一热,偏偏选择在那天晚上跟母亲出柜。方一凌是单亲家庭,父亲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就死于一场车祸,留给他们的是一笔不小的资产,至少能保方一凌衣食无忧的念完大学,再赚钱也来得及。

方一凌喜欢男人,这事他不想瞒着母亲,所以在大四之际,头脑一热,就跟母亲说了。

母亲是个传统的女人,父亲去世至今已经七年了,这七年,她都没有再改嫁或者找个依靠,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个儿子,活下去的最大念想,就是儿子能够找到幸福,再抱一个大胖孙子或孙女。

“妈,跟您说个事儿,我喜欢男人……妈,您不用难过,我跟男人在一起才会感到幸福……我可以给您领养一个孙子,或者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试管婴儿也是可以的……妈,对不起……”

方一凌就这么直白的说了,一点余地都没留。因此,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耳光。母亲一直在无声地流泪,也不吵不闹,方一凌看着心疼,哄着母亲去睡了。自始至终,母亲都没有说过话,只是哭。

当晚,方一凌感觉很压抑,他想着明天再想办法安慰一下母亲,跟她讲讲道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母亲的状态,让他也很难过。他决定晚上出去走走,还要看看他喂养在路边的流浪小猫。

方一凌抓了一把猫粮放在兜里,出门前,他到母亲的房间里偷偷看了一眼,母亲似乎已经睡着了。便稍稍放下了心,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路边一只不足半年的小猫,毛发长得不是很好,眼睛大大的,见到方一凌来了,高兴地从简易猫窝里钻出来,一边轻轻蹭着方一凌的脚踝,一边喵喵地叫着,显然十分开心。

方一凌现在笑不出来,只是蹲下来把口袋里的猫粮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小碗里,伸手轻轻撸了两把猫,转身向公园走去。小猫在后面喵喵的叫,仿佛是在挽留他。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按理说公园里根本没有人。但是,在路旁的长凳上,有一个穿着很厚衣服的人在那里坐着,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大夏天的,方一凌穿着短袖和七分裤,而这个人穿的仿佛是棉袄。

很奇怪,方一凌不想多管闲事,他打算从旁边轻手轻脚的路过这个人,尽量不引起他的注意。等到他离这个人越来越近的时候,这个仿佛睡着的人突然抬起头来,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这人一脸的络腮胡子。

要不要这么悲催?大哥我就是路过啊....方一凌内心敲起了鼓,鬼知道这么奇怪的人是不是哪来的杀人犯,他见这人抬起头来看他,便也停下了脚步,心里盘算着,这个怪人只要一动,他准备拔腿就跑,在高一高二的时候是学校的田径队选手,在长跑方面,没几个人能够追上他。

心里打好算盘,这时,只听怪人说了一句:“钟声要响了,都回家吧。”声音很沙哑。

这附近的商场有一个古老时钟,每到整点都会敲响报时,声音很大,附近都可以听到。

而现在,马上要到半夜十二点了。十二点,跟这个怪人联系在一起,给人的感受不是很好。况且这个怪人现在还一直在看他,虽然夜色太黑看不清楚,但是方一凌可以肯定的是,这人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方一凌不打算冒险,于是慢慢后退了几步,怪人的脖子也跟着他的方向,向这边歪过来。太奇怪了,大半夜遇到这么奇怪的人不是什么好事。他决定转身就跑,跑出不远,回过头看了一下,长椅上的怪人已经不见了,仿佛没有存在过一般。

方一凌渐渐停了下来,不对,事情很不对。从他转身往回跑,到他回头的过程中,仅仅过了五六秒,而这个怪人竟然在五六秒的时间里不见了,周围都是草地,也没有灌木丛和树木,孤零零的一个小长凳,没有任何遮挡物。除非他在地上打个洞,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失,那么这人去哪了?

要不是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估计都怀疑自己撞鬼了,但是他从来不信这些,所以他决定回去看看。

他慢慢地走到刚才的长凳旁边,地面是完好的,打地洞消失的猜想也被否定了。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方一凌快要怀疑人生了,想了半天,他把刚才的现象归因于幻觉,可能是自己心情太压抑了,想象出来这么个人物。

时间也不早了,经过这么一吓,方一凌内心的苦闷舒缓了不少,他决定回家。

刚走出几步,不远处时钟开始敲响报时,“咚——咚——咚——”随着方一凌的步伐,每迈两步时钟敲一下,方一凌盯着自己的脚尖,一边听着钟声一边数着自己的步子,“咚——咚——”一共十二下,他迈了24步。

他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只有小孩子才喜欢记着秒数查自己的步数,现在还是赶紧回家吧。

但是抬头后才发现,前面的景象跟来时不一样了,道路两旁种了很高的树木,前面的水泥路也变成了泥土的道路,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古堡模样的建筑,外围映着绿森森的光。

方一凌真觉得自己得了什么病,怎么全是幻觉?怪人,古堡,24点的钟声……这什么跟什么。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真疼,疼地咧嘴并皱了一下眉头,这不是梦。那么就是幻觉了,但是如果是幻觉的话,被掐一下应该会醒过来。

那么现在只有一种解释,他的幻觉很严重了,再严重一点,自己就该疯了。

他回过头,后面也已经不是什么公园,而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泥土路,两旁全是树木。以这个形势来看,只能去前面的古堡了。

方一凌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别啊,我大好青年还没给老妈尽孝心,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但是别无选择,他站在原地开始猛掐自己的大腿,依然没有任何苏醒过来的效果,以至于把自己掐的都飙泪了,明天大腿肯定青肿一片。

没办法了,他决定去古堡里看看,于是沿着道路向古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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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恐龙
今日份宠爱来自昨天的吸血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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