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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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燃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麻烦的。

他只是在食堂里同沈耀对峙了几句，就在学校表白墙上出勤了一整周的头条。

有人吐槽他态度恶劣有失Alpha的风度，有人跃跃欲试想要应征沈宅的下一任住家保姆，有人罔顾两位当事人的敌意、一厢情愿地嗑起了少爷男仆的CP，但最离谱的一条，是有人哀嚎李燃何德何能、居然能让鸣龙最好看的Omega对他另眼相看。

李燃还来不及按灭屏幕，坐在旁边的曾文豪就凑过脑袋，发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吃笑声，“燃哥，你现在可是全鸣龙的Alpha公敌了。”

李燃面无表情，曾文豪继续说下去，“你住沈耀家，这可是近水楼台，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机会。”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当然要啊，全鸣龙最好看的Omega，那就是我的摇钱树好不好。”说到这里他掏出手机在李燃面前划拉起来，“这不，有好几个给沈耀代递情书和创造邂逅的兼职，待遇优厚，你接不接？”

李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没空。”

曾文豪一脸理解，“当然了，燃哥你要想独占沈耀的课余时间，那这门生意我现在就全部回绝——”

眼见李燃手中的练习册就要冲着头顶飞来，曾文豪立马服软，“燃哥，有话好说。要是打肿了脸，上主席台念检讨就不帅了。”

“那你就别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就问最后一句哈，”曾文豪面露好奇，“都说沈耀特别香，是全鸣龙Alpha的梦中情人，难不成你不是Alpha？”

“你才不是A——”想到曾文豪的确是个Beta，那句话被李燃生生咽了回去，他咬了咬牙，“那是他们都瞎了。”

但曾文豪说得没错，沈耀的确很香。事实上，在主席台上第一次见到等待颁奖的沈耀时，李燃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在龙海那种三流学校，可没有那么精致的Omega。虽然都穿着一样的校服，但沈耀看起来就是很惹眼，他的皮肤像奶油一样白，头发蓬松松地盖在前额上，像只养尊处优的波斯猫。然后他就那么视若无睹地从李燃身边走过，带起一阵甜甜的香风，那信息素的味道就猫爪子一样，轻轻挠过李燃的鼻尖。

但谁会知道呢，看起来彬彬有礼、完美到挑不出错处来的优等生只是张画皮，李燃不小心撞破沈耀的秘密，就像是闯进了蓝胡子秘不示人的房间，里面满是血淋淋的尖刺。

其他Alpha大概会被沈耀温软的语调、香喷喷的信息素迷惑，但李燃绝对、绝对不在其列。沈耀是个烂人，明明已经拥有了那么多，却还要用禹洋的尊严去擦拭他那一尘不染的鞋尖。

“沈耀！”

听到那个名字时曾文豪有点应激得一哆嗦，不会这么倒霉吧，每次编排Omega的时候都被抓个现行。上次江晴朗的那一声狮子吼，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呢。

叫住沈耀的是一个齐刘海女生，李燃不知道她叫什么，只认得她是沈耀的党羽之一。一见到那两个人，李燃下意识就侧过身体护住了曾文豪。

而沈耀笔直地站在那里，矜贵地扬起一点下巴，就像少女漫画里的男主角。李燃想起那个敲开沈宅大门的雨夜里，沈耀也是这样，穿着一身老气横秋的丝绸睡衣，用那种不带感情的眼神审视自己。但他大概是刚刚沐浴过，就算脖子上搭着一块毛巾，也不能阻止那种甜香的气味沁出来，搅扰李燃本就一团乱麻的大脑。

那女孩快步跑过去同沈耀说着什么，话语间带着怨愤的眼神就向李燃这边扫了过来。曾文豪还在那边仓鼠似的探头探脑，李燃不由分说就把那颗脑袋按了下去。好在沈耀听完只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更没看李燃一眼，随后两个人就并肩走开了，倒是曾文豪好一通埋怨李燃毁了自己的发型。

回到教室时江晴朗塞过来一对耳机。雷鸣布置的英文歌唱作业，江晴朗是监工，李燃只好坐下来戴上。

“这首歌你学了有好处。”江晴朗苦口婆心地劝他。

“什么好处？有下次月考的考点？”

“情歌哎，以后可以唱给另一半听好不好。”

李燃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Omega满脑子全风花雪月。

“那我不听了。”

“别啊李燃，虽然你是有点那什么，但万一找到对象了呢！”

李燃还没做出反应，旁边的边晓晓就戳了戳江晴朗的肩膀。

Omega意识到失言，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他说着，拉起李燃的手腕对他赔起笑脸，“雷老板布置的工作，麻烦你配合一下呗。”

李燃本来也没生气。只是最开始，他觉得江晴朗有点像沈耀，都是白皮肤大眼睛、出身上流社会的那种Omega，虽然教养良好，但待人接物中就是有种不自知的傲气。

集训的时候他跟江晴朗吵过几句，回想起来大概算是迁怒，把对沈耀的怒气投射到了江晴朗身上。但其实江晴朗一点也不像沈耀，他就是人如其名的阳光，有着生机勃勃的底色，连脾气也是直来直往。

现在他握着李燃的手腕，态度亲昵得就像两人是多年老友，丝毫也没有在舞台上争执的嫌隙。但不知为何，李燃忽然就想到了保姆车上沈耀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一样是Omega，沈耀的态度就冷冷的，眼睛还盯着自己手中的物理教辅，仿佛扣在掌心里的只是一件可以任由他拿捏的玩物。但李燃的血管偏偏不受控制地突突跳动起来，鬼使神差之下，他就摊开汗湿的手心问沈耀想不想吃糖。

那大概被误会成什么拙劣的搭讪了，沈耀只淡淡说了句谢谢，便戴上了耳机。他虽然还很年轻，却已经很懂得怎么样让一个Alpha知难而退、甚至是无地自容。

见李燃摘下耳机，江晴朗就问，“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首歌是不是特别棒？”

这次连程雨杉都摇了摇头，“老雷让你监督大家学习英语，又不是让你寻找音乐上的知音。”

11班唯二的两个Alpha在不解风情上还真是难分高下，但神圣的缪斯女神在上，江晴朗一时也顾不得程雨杉是自己的三次元女神，急急地回了句，“这两件事又不矛盾，再说刚才李燃明明就在沉浸式欣赏啊。”

李燃闻言有些错愕，旋即就迎着江晴朗那期待的目光含糊地点了点头，“嗯，还行吧。”

别墅区的夜晚非常安静。

李燃躺在帐篷里，闭着眼睛。但他还是觉察到沈宅里流淌的那股阴沉沉的气息，连带着这顶帐篷都显得逼仄起来。虽然他只是在储物间借宿，平日里很有分寸地同几位主人保持距离，但他从小生活辗转，被迫训练出察言观色和逞凶斗狠的能力，已经足够看出这个家庭里讳莫如深的门道。

沈耀的爸妈显然不怎么把彼此、更不怎么把沈耀放在心上——李燃没有想为沈耀辩护，任何生活里的不如意都不应该成为欺凌弱者的借口。但是悬在这个家庭里的压抑就像传染病一样，连作为过客的李燃都做不到置身事外。

他只好闭上双眼，想象自己走向旷野，走向一片真正的自由之地。那些缚在他手脚上的枷锁和镣铐都被挣开，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甩脱压在肩头的沉甸甸的过去，迈着轻盈的步履向前——

直到门边传来轻轻的“咔哒”一声。

李燃微微侧过头，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走了进来。但更不容错认的，是那股芬芳甜蜜的、Omega的气息。

或许装睡是他最好的选择，但李燃偏偏坐起了身子，“你来干什么？”

而沈耀的嘴角弯了弯，“我来看看，到底是谁瞎了。”

2

靠，李燃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你都听到了。”

沈耀走过来，态度还是那么屈尊俯就，“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背后对一个Omega同学评头论足，很没有礼貌。”

李燃哼了一声，“那不敲门就进别人的房间，很礼貌吗？”

沈耀在李燃面前蹲下来，然后欺身向前，“这是我家，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他凑近一点，双手撑在李燃的身侧，向他宣誓主权，“就连这顶帐篷，都是我用剩下的东西。”

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到沈耀的香气将他密密匝匝地网罗进去。李燃不自在地向后蹭了蹭，试图与沈耀拉开一点距离，但他的努力在这顶小小的帐篷中显然只是种徒劳。

“那你让开，我现在就把帐篷还你。”

沈耀的嘴角弯了弯，“不要，已经脏了。”

看起来Omega是真的嫌弃他，要是李燃有幸熟读四大名著，大概会想沈耀生了一副妙玉的洁癖。但现在偏偏又是沈耀上赶着迎向自己，从鼻尖到胸膛，仿佛心跳都近在咫尺，李燃忽然就无端端地感到了一种危险——沈耀，该不会是想轻薄他吧？！

“你到底要干嘛？”

沈耀没有回答。

李燃忽然想到这个人的自尊心和胜负欲，简直强到没有道理可言。

“就因为我说了一句话，你大半夜跑这儿来找茬？！”

沈耀看着他，用李燃自己的话回敬道，“现在是谁在找茬？”

李燃不禁警惕起来，“你还想使唤我给你端茶递水？”

------后面在凹三------

前几天历史课上，我们在学习世界历史，讲到国外的宗教信仰时，老师问我们信仰什么。

班里面没有一个人回答，我也不例外，只是心里面开玩笑的想着它对我好我就信它之类的。

后来到了晚上，睡觉前我突然又想起来了这个白天被我当作玩笑一掠而过的问题。

我们真的没有信仰吗？

事实上，是有的。

我们信自己，信自己的祖国，信马列毛。

我们从来都不会去相信那些所谓的“神”。

天塌了支撑着天，天破了就去补，山挡路了就会把山移开，发洪水了就去疏通。

这是中国人民的特点。

就像电影《哪吒》中的那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还记得某年国外一个地方地震了，那里还有国人。

我们的祖国在第一时间就派出舰队来接他们回家。

去年还给在国外的留学生发放了口罩之类的物资。

在最短时间内控制住了疫情的传播，十天建成一座大型传染病医院。

与此同时国外的某些人还在信着他们那所谓的“神”。

他们坚信神会保佑他们。

但是中国人相信人定胜天。

西方的神话里，火是上帝赐予的。

希腊神话里，火是普罗米修斯偷来的。

而在我们国家的神话中，火是我们自己坚持不懈的钻木头得到的火，是靠自己的双手获得的。

老子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出自《道德经》第五章。真正意思是：天地看万物和那个丢掉的草狗一样，并没有对人特别好，对其他的万物特别差。

西方神话则是会告诉他们“神爱世人”。

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比“神爱世人”更为残酷也更现实。

总有西方人问：“中国的神那么多可为什么他们还是无神论者？”

似乎他们认为信仰就是宗教信仰。

但是信仰≠宗教信仰。

“君主、上帝、空论家，是不能拯救人类的。工人呀！我们要拯救自己，以谋公众的幸福。解放精神以脱离掠夺的生活，这是工人唯一的事业。”          ——《国际歌》

“中国人，不信天，不信神。”

“那我们信什么呢？”

“我们中国人，信的是脚下的土地……还有为了这片土地流过汗，流过血的人。”​

灵感来源于这是一个没有信仰的民族 以及我们历史老师的那句话。

其实谁不想遇见真爱

爱得绝对 爱得坦白

以为遇上了就会明白

但每次它只留下惊鸿一瞥的感慨

我在雨中 遇见一个他

卷起裤脚 坐在路灯下

蹒跚的云 酝酿整个夏

少年眼睛里 繁星啊 

他把时光 洒在长廊下

低头寻找 跳跃的梦啊 

纯白的茉莉香 绕着霞

少年发上花 醉倒啊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犹记少时避雨下

忽闻旧人家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小园深沉泼了茶

满怀故事里 都是夏

多少日子

他在窗前张望

一树的蝉鸣 走过呀

多少年

他坐在月光下

纯白色岁月 拥抱他

——@夏季末的花   

注意避雷

两个宝贝相遇八周年快乐w

科研千×旅人凯

是HE。

请勿上升——！

BGM：顾易-数星星

数星星

1

“愿每个故事都有美好结局

可这万种人生不曾有人执笔”

2

“到了。”陈旻熄了火拉上手刹，回身喊道。

王俊凯原是趴着睡的，高原上氧压低，睁眼时眼前一片都是模糊的。他揉揉自己的脑袋，本就没定型的头发被他搓出了散乱的呆毛，像物理实验课里的静电反应。头还是疼，他感觉得到太阳穴突突跳，扯得左半边颅顶蔓延到下巴都闷痛着，甚至有些耳鸣，抿一口温水也没有减轻分毫。他忍不住伸手去翻背包的隔层，包链拉开一半。

陈旻在外面等了一会不见他出现，拉开了后厢的门：“在干嘛呢，下来活动活动呗。”

王俊凯如梦初醒似的反应过来，手猛地一抖，有什么东西重新落回夹缝的最里层。他拉上了背包。

陈旻是他发小，一个山坡上长大的，还不懂事的时候上山打鸟下河摸鱼的事没少干，他俩向来是孩子王，领着一圈小弟成日浩浩荡荡东奔西跑。等上学读书了，王俊凯收心当他的好学生好班长，背后还靠着个校霸发小，倒是不同类型的风云人物。

王俊凯高考发挥得极好，给他们学校挣了个理科榜眼，录了P大经管，名字写在红条幅上在学校挂了整个暑假，期间几场经验分享会还是陈旻开摩托突突突载着人去的。陈旻成绩也还凑合，大学和王俊凯录到了同个城市，地铁就隔不到十站，大学期间还隔三差五地约着出来玩儿。毕业后王俊凯进了投行，陈旻则自个儿凑钱开了个极限运动club，事业起步各忙各的，年节回老家才有得一聚，听的都是彼此的喜报。

这么多年来来去去，但凡认识王俊凯的，都要夸赞一句他的模板人生。令人艳羡的天赋，人人信服的领导力，坦荡光明的职业前景，温和谦逊兼任开心果的性格，站在人群中心永远是能量发光体，是夺目的小太阳。陈旻听得耳朵起茧，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兄弟把自己活成了模拟游戏里的完美模板。

尽管大学毕业后见得少了，交情总不会生分，因而王俊凯主动打电话给他问最近有没有策划外出的行程时，陈旻虽然意外，但也欣然捎上了这位发小。

“大忙人突然有空出门旅游，真稀奇嘿。”

“少贫，就问你有没有，没有就不和你废话了，下个电话等着呢。”

“诶等等啊哥，有，跟我出去至少不会宰你吧。我和小清下个月准备自驾进藏，十五天，来不来？”颜清是陈旻女朋友，交往快两年，过年随陈旻回家同王俊凯见过一面，也是冒险爱好者，性格极爽朗的姑娘。

“来。”

走川藏线进的藏，318国道沿线美不胜收，壮阔又神圣。陈旻和颜清各自跟朋友一块进过藏，却是小两口第一次同游，因而行程以轻松观景为主，凑巧适合新手王俊凯。冒险爱好者的房车上储备一应俱全，应急药品也备了一堆，以防不时之需，陈旻笑称王俊凯只要带了人出门就OK。尽管王俊凯是第一次上高原，但他对王俊凯的身体素质很放心，据他所知王俊凯也算运动健将，高中那会校运会跑步还险些破校记录。

行过雅鲁藏布大峡谷，穿过羊湖，拜过布达拉宫和大昭寺，西藏蔚蓝的天空和色彩明丽的经幡飘荡，他们伴着青稞酒和酥油茶的气息前行，满载着日光洗礼。一路上说说笑笑，两个常年在路上的旅伴最不缺话头，王俊凯也捧场，他们说一句便笑一句，看上去心情不错。

但陈旻却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他记忆中王俊凯也挺爱说话的，小表情犹多，笑起来脸上有猫纹，眼睛弯弯，用他们上学那会女生的话来说，桃花眼似湖泊，倒映着漫天星星。他见过王俊凯真正开心的样子，因而总觉得现下的笑容不大真实。究竟哪里不对呢？陈旻直男挠头，在纳木错湖边想问一句，却被女友呼唤他拍照的声音打断。

他追着女友往前走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纳木错水天一色静谧的蓝，任何人到此也会不由自主卸下心防。王俊凯坐在岩石上望着圣湖一动不动，挺直的背影像融进天地之间，又像喧嚣之外为世所不容的孤独。

行程将近尾声，他们的最后一站是珠峰大本营。颜清早就想试试在世界之巅露营的感觉，正巧遇上珠峰测量队预备登顶测量高程，他们找到相熟的工作人员朋友获得了工具自备垃圾自理的许可，因而对这一站也格外期待。

他们从日喀则出发，陈旻驾驶，颜清坐在副驾陪他聊天，后车厢里王俊凯没了笑容，安安静静靠坐着望窗外流逝的风景，额角还在抽痛，他却看着看着有了困意。他眼皮轻轻一耷，终于陷入梦里。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陈旻探头喊他，他应和一声，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滴水不漏的王俊凯又回到他身上。

他裹上羽绒服下车。

3

王俊凯从房车上下来第一眼看到的人，穿着大红色厚厚的羽绒外套，面无表情。珠峰大本营瑟瑟的冷风里，他是唯一一抹鲜艳的颜色。

那个人和他对上了视线，唇角似有似无地勾起，权当是打个招呼。这并非王俊凯最熟悉的表达友好的行为，甚至在他的社交礼仪里称不上礼貌，他却也没有感到不快，甚至有些好奇。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原来五千二百米海拔之上的生活是这般模样。

陈旻看到他终于出现，一胳膊揽上他肩膀，却因为厚重羽绒衣的阻碍两人如同两只闹别扭的企鹅似的双双绊脚，好不滑稽。颜清直接不客气地嘲笑出声，对面红色羽绒衣的男人也被逗笑了，嘴角上扬，勾出两个梨涡，好似冰雪初融，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原上吹起春风。王俊凯呆滞了一秒。

“咳咳，”陈旻好容易站稳，拍了拍王俊凯的肩膀，他回过神来，露出八颗牙的公式微笑。“这位是易烊千玺，是国家测绘队的队员，负责这次珠峰高程测量的测绘队员之一。”年轻男人毛绒帽下压着一撮刘海，锋利的眉眼因此柔软许多，被介绍到名字的时候向他点头。国家测绘队，王俊凯心想，一个充满英雄主义又随性山野间的名字，和他完全不同的人生。

“你好，”王俊凯伸出右手，被凛冽的风吹得发冷，“我叫王俊凯。”

易烊千玺伸手回握，他的掌心温暖干燥，让人莫名心安。“你好。”

便无话了。

王俊凯本是个绝不让话茬落在地上的人，多一秒空白他就多一秒尴尬，总忍不了要接上点什么找补，否则就浑身难受。但不知是因为对方微笑的弧度太过迷人，还是冷风之中唯一的温度让他犯了懒，王俊凯反常地打乱了自己的社交礼仪，既没有再出声，也没有率先抽回手。

倒是陈旻嬉皮笑脸地接上了话，两只手顺势分了开。“我们之前和耿忻说好了，一会拿我们带的材料去给你们检查一下，保证不会影响营地卫生。”耿忻是陈旻朋友的名字，王俊凯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之前托关系的对象和面前接待的人不相符，抬起脸疑惑地看向陈旻。

陈旻忽然被两张漂亮脸蛋前后夹击冷冰冰地注视，吓得噎了一句，腹诽我说错什么了。

易烊千玺大方地点头，“成，一会儿你们来基站找他就行。”他顿了顿，转脸对上王俊凯，“耿忻临时有点事，我替他来接你们。”方才冷下去的脸又露出半个笑，“玩得开心。”

等那个红衣的背影掀帘子进了帐篷，王俊凯才回神。他发呆的时间似乎有所拉长，不过不知是不是下车透气的缘故，头没有那么疼了。王俊凯难得心情好了些，他把这归功于珠峰清新的风。刚巧陈旻招呼他去整理食材和材料，他几步跳过去，手在帮抬东西的时候装不经意地开了口。

“这里工作的人都这么酷吗？”

陈旻头也没回，笑道，“他是科研人员，人家又不负责接待，什么态度不都随他心情。”他没回头，自然也没看见自己好兄弟的表情，或许能解答他在纳木错湖边的疑惑。

他们整理好东西，颜清在车里处理食材，陈旻去找耿忻。王俊凯以想透透气为由，陪陈旻一块去了易烊千玺口中的“基站”。他们一前一后抱着锅和生火的材料，往基站帐篷去的路程不远，但寒风和高原稀薄的空气让人步履蹒跚。

慢吞吞地行到帐篷门口，正要进入，里面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吓得二人都是一抖。里面刚好有人要出来，门帘一掀，满室的热气和着笑声喷涌而出，让王俊凯被冻得发颤的睫毛沾上水汽，霎时红了眼圈。

“耿忻？”陈旻的脸被他怀抱的锅挡了一半，来人一愣，笑道，“是你啊，快进来！”

王俊凯跟在后面进了基站帐篷。

4

帐篷挺大，最里边是榻和睡袋，前面的空地零零总总放着各色设备仪器，显得有些拥挤。床上坐着两个人，大约是同事，易烊千玺坐在仪器中间的小凳子上，挺高的个子团成一小只，怀里抱着个毛绒绒的猫玩偶暖手袋，两只猫耳朵看起来格外好捏。里面才刚刚笑过一场，易烊千玺脸上的笑意未退，孩子似的，纯粹又开心地勾着嘴角。

陈旻开始一件一件展示他们带的工具，王俊凯在旁边帮不上忙，但也下意识摆出他标准的笑容作陪。他听着听着放了空，只有八颗牙齿的笑容挂在脸上像没有剥离的面具，漂亮又不真实。

在他的神思乱飞，开始思考方才握手时易烊千玺手上的薄茧是不是因常年户外作业而攒下来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一抹视线落在他身上。王俊凯定睛去看，那人不躲，也不尴尬，向他点了点头，眸色深沉。手上的猫咪暖手袋抖抖耳朵，暖手袋的主人如出一辙地甩了甩头发，迎着他的目光歪过脑袋，平淡如水的神色忽而泛起波澜，笑意一点点荡开。春风不解风情，吹动人心。

王俊凯突然一阵心悸，久违地感受到一丝不同的情绪，原本直直投向易烊千玺的目光蓦地收回，脸上完美的笑容有了裂痕。他不安地舔舔唇，又轻咬一下，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被寒风冻得没有血色的耳尖泛了红。

他们在这边你来我往眉来眼去，陈旻已经结束了检查，和耿忻哥俩好地勾肩搭背聊了起来，复又好客地问基站其他人愿不愿意一起吃个晚饭。榻上的两位表示自己晚上还有工作，就不奉陪了，陈旻看向易烊千玺，收获了一个点头。帐篷里另外三个同事不知为何因这个点头噢噢噢地开始起哄，此起彼伏胜过拉山歌，易烊千玺一人给了一个眼刀，倒也没说话。

王俊凯低着头平复情绪的当口，易烊千玺已经站到了他身边。他没拿那个暖手袋，腾出手接过王俊凯手上的一些零碎，骨节分明的手指分担了他的重量。王俊凯侧身看他，抿起嘴角，没有一丝笑意，易烊千玺便由着他看。等陈旻终于拉上耿忻准备走了，他才说出话，声音轻哑。

“谢谢你。”

易烊千玺咧嘴，“不谢。”

他忽觉全被看透。

他们在营地搭了一个小火堆，铜锅沸腾，哗啦啦涮了好些东西。王俊凯坐在靠里侧些，易烊千玺坐他旁边，挡去了大半的风。

“不吃了？”易烊千玺看他搁碗，原本伸进锅里夹菜的筷子停了一下，偏头问。

“嗯，没什么胃口。”王俊凯撇了一下嘴，没多解释。

围着锅吃饭的人一多起来，总会变热闹。陈旻颜清和耿忻聊得正开心，笑声和碰杯的声音不绝于耳，易烊千玺时不时从他们那边夹点菜，对他们的话题一笑而过。锅里冒着的热气虚虚实实地充当着结界，让对面的热火朝天和他俩之间的安静显得像两个世界。

王俊凯却觉得舒服。这趟旅途中的第一次，大概也是半年多以来的第一次，他好像有一瞬间找回了自己。

他静静坐在那，视角刚好对上珠峰。珠峰的云千变万化，滚滚的流云缠出各色形状。王俊凯看入了神，轻声问：“那是什么？”

易烊千玺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那是珠峰的旗云，用它来判断珠峰峰顶的风向和风力大小。”他往王俊凯碗里扔了一块肉，“现在这样，珠峰顶上得有九级风。”

王俊凯笑了一下，又很快收回去，把那块肉夹来吃掉。

太阳渐渐西沉，大本营的旅客都走出帐篷，等待日照金山的奇景。余晖为雪山尖鎏金，光辉绚丽，灿烂的泛着神圣的光，旅客们发出阵阵欢呼，歌颂这神圣壮美，一生或许只见一回的景致，纷纷感叹不虚此行。

这样快乐的氛围里，王俊凯不自觉地把自己缩起来，双手环抱住大腿，藏起胸口和腹部。易烊千玺以为他胃疼，想给他弄些热水，他伸手拉住易烊千玺的胳膊，埋着脑袋摇头。易烊千玺竟也真的由他抓着左手，用一边手继续吃饭。

他就这样抓着人的手，在日照金山的时分，在火堆的热度和易烊千玺为他挡住的风里睡着了。

王俊凯是被碗筷摔到地面的碰撞声惊醒的。他整个人一抖，后颈的汗毛都被吓立起来。

噪音的始作俑者终于绷不住平淡禁欲脸，难得地有些窘迫，看到他抬起头来迷茫又水汪汪的眼睛，手不知所措地蜷缩。王俊凯这才发现易烊千玺的左手还被自己抓着，没有半点松开，顿时也不好意思起来。他迅速收回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俯身替易烊千玺把碗筷捡了起来。

“我来收拾吧。”

他急急地从易烊千玺手里抢过另一副碗筷，蹬蹬蹬跑进房车里才反应过来，方才易烊千玺弄掉的那副餐具是他的。

原来易烊千玺在替他收拾碗筷。

王俊凯脸上飞满红晕，心跳过速，除了歉意发窘之外，还有一种情绪在他全副武装的壳上，敲开了一道缝。

他在房里把碗洗了，再出门去想和易烊千玺说句抱歉，却被耿忻告知到了易烊千玺值班的点，他已经先回去了。王俊凯短暂地啊了一声，又立刻礼貌地道了谢，笑起来嘴角弧度漂亮。

耿忻挥挥手也和他们道别，据他说，后天就要进珠峰高程测量的最后阶段。测绘要登顶珠峰才能进行，这会都在做准备。颜清听得眼睛发光，她早就想攀珠峰，这次也有来踩点的意思，一个劲嘱咐他们注意安全。

等耿忻走了，王俊凯问：“他们这样的专业队员，攀珠峰也很危险吗？”

颜清理所当然道，“攀登雪山当然危险，越有经验越小心，傲慢只会招来自然的报复。”说罢她对王俊凯眨眨眼，“担心了？”

王俊凯眼睛一瞪，“替祖国的栋梁操心，有什么不对。”

颜清靠着柜子笑得花枝乱颤。

5

房车空间够大，颜清和陈旻睡里间，王俊凯不打扰人小情侣，一个人睡在外面床上。

因为并不睡在一处，即使是朝夕相处的人也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妥。

这是王俊凯第不知道多少个失眠的夜晚，该说他很少安稳睡着。头疼犹如附骨之疽，隐隐地磨人神经地痛，足以把人逼疯。他的背包隔层里放着医生开的药物、止疼片和安眠药，出门旅行散心也是医生给出的现阶段最有可能见效的疗法。医生原话，如非必要，不建议他连续服用安眠药和止疼片，容易依赖成瘾，他便只服用抗抑郁药物。

他向来能忍，疼痛、神经衰弱和情绪不定被他藏在完美的外壳下，他是所有人的模板小太阳，是他自己眼里异化的物，他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王俊凯。

第一次做心理咨询是偶然，他正常地托做医师的大学同学开止疼片，他太忙了，工作太满，顾不过来自己的身体，常需要药物镇静。医师朋友带了一张问卷，趁吃饭的时候让他填。他几乎没过脑子地勾完选项，一心只想着工作上的问题，问卷甩回朋友手上时都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被朋友强行拉起来坐正时王俊凯是懵的。“干什么？”

“你，”朋友的表情很古怪，压抑着紧张的小心翼翼。“下周来我们院里找我，必须来。”

他讲义气赴约，被诊断为重度抑郁。医生讲了一些分析，给他一个名词，“微笑抑郁症”。

他才意识到，纠缠他的情绪，原来可以杀死他。

今天也没能入睡，王俊凯裹着衣服，想起下午下车之后头疼有所缓解，便打开了车门。

凌晨两点的珠峰大本营，他做好了迎接孤独的一片漆黑的准备，就像每一个他经历过的夜晚。

谁知拉开门的一瞬，映入他眼的夜空泛着莹莹的底色，漫天璀璨的星河，他像是误闯入童话世界。

他一下怔愣，被自然的浩大所震慑，呆呆地立在群星之下。直到有人呼唤他的声音响起，他才扭动了僵硬的脖颈。

是易烊千玺。

王俊凯想起他下午就去值班，想来刚刚下班。

易烊千玺还穿着那件大红的羽绒服，手上抱着猫咪暖手袋，戴着绒线帽，像满载梦想的SantaClaus。他走近来，看到王俊凯只披着羽绒外套就出了门，押着人回房车里换了一套装备。

“珠峰的夜可不是闹着玩的，感冒就出大问题了。”易烊千玺拍拍他的帽子如是说。

他们慢吞吞散步似的沿着大本营走，一路走到了营地边缘才停下。两人就地坐下，面朝着珠峰，星河在他们眼前铺开一条蓝紫烟云般的织锦，熠熠的星图装满闪烁星子，化成瑰丽的天穹。

“真美啊。”王俊凯抱着膝盖，下巴搁在上臂，发出感叹。“难怪那么多人克服千难万险也要来一趟。”

易烊千玺歪头看他，王俊凯的轮廓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柔和，明净的眼睛倒映着满天星。“那你为什么来呢？”

“我啊，”王俊凯笑了一下，身体微颤，“我为了我自己。”

他没有侧过脸，却知道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在看自己，仿佛只要沐浴在易烊千玺的目光里，他就能被沉静的气息所安抚。他用心藤编织的盔甲柔软而坚硬，从未有人能切割破入，却有人平静地细致地，一点点为他拆线，让溃烂的地方重新呼吸。

王俊凯深吸一口气，把他的梦魇和盘托出。

“我是个天真的，梦想家。”

“以为自己可以负担所有的重量，却其实只需要大手的一根稻草，就能压垮。”

“我当时想，我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日夜不休，一颗心扑在工作上，终究还是风云斗争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甚至觉得这些年呕心沥血像个笑话。我倾力维系的一切，就像螳臂当车，随时都可以被洪流碾成碎渣。”

“但我身上还担着工作组所有人的信任，担着他们的饭碗，担着他们的身家性命。被人信任是件很可怕的事，像道德绑架，哪怕我垮了也不能让他们受牵连，我当时就这么想的。”

“可笑吧，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还想要人人都好。”

“于是我整夜失眠，焦虑，还要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可靠的样子。我从前觉得电视剧台词里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未免太矫情，谁知自己真的得了这种矫情病。”

“我控制不了条件反射的微笑，也控制不了快要烧毁的心。” 

“一个我是人群里最如鱼得水左右逢源的人，另一个我在夜深人静的露台上自焚。”

“就像把人劈成两半，你吃过炸麻团吧，像悬在那种油锅上煎熬，水深火热。有时候站在那个百米高的窗口，想干脆一了百了，就能解脱了。”

“我就是控制不了，我都想过了，我就是，”有水珠从他的脸颊滑落，他仰头去看满天澄明的星空。

“我就是，太累了。”

星星从他的眼里坠落。

易烊千玺安静地听着，接纳着他的宣泄。王俊凯的手穿过暖手袋，被易烊千玺握在自己手心。这双手不大，纹理细密，一摸就是常年坐在办公室里的上班族。手腕处有几道伤疤，被他触碰时王俊凯微微瑟缩，但没有移开。

他收回手，只握住了王俊凯的指尖，带着他的手去捂热源，让王俊凯暖和一些。

王俊凯脸上的水痕也被易烊千玺用温热的手抚去，他在为他擦脸的时候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呵护他，守护他。王俊凯仰着脸乖乖任他摆布，像个听话的小孩。

末了，易烊千玺抻直了手，因为厚重的衣物看起来有些滑稽。他慢慢地，慢慢地，给了无助的旅人一个拥抱。

这个拥抱好长，像是哈雷彗星76年的星际航行才换来与地球的擦肩；也好短，短到两颗心在拥抱中落进汪洋，在热意里融化。圣诞老人赠予小孩子一个安慰的拥抱，易烊千玺给予王俊凯一个接纳的吻。

他们在五千米的高原之上看过一夜星空。世界上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吹落星如雨。

他的心找到了归宿。

6

陈旻的计划是次日早上看过日出就返程，早上小两口起床洗漱，正撞见王俊凯抱着猫耳朵暖手袋从外面踱着步慢慢地往房车走。

陈旻一脸震惊，你你你了半天不知从何槽起，被颜清一巴掌打回房间收拾行李。他们很快就要启程，离开这片净土，回到浓厚又琐碎的生活中去。

临行前他们去基站道别，王俊凯刚掀开门帘就感觉几道视线落在他身上。屋内的几个人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望过来，连跟着他进门的风都像在起哄，吹落了易烊千玺手上的一张纸，正好落在他的脚边。

王俊凯对上易烊千玺的视线，低下身捡起那张纸。他抬头时，易烊千玺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对他伸出手。他顺势把手腕递给他，旁人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借力而已，纸张复归原位之后他们便回到了正常社交距离。

平常极了，让其他想看八卦的围观群众兴致缺缺。

他们在道别声中低头。

易烊千玺的指尖抚过王俊凯愈合的伤疤，王俊凯的掌心摩挲着易烊千玺手上的茧，短暂的温热后一触及分。

只有他们彼此知道，这是承诺，也是约定。

7

“想每个擦肩而过不再错过

转身发现你我 有了同样决定”

8

王俊凯回岗上班的第三天，今天也正常下班了。他上周去复诊，医生说可以考虑重新工作，注意调节自己。现下他正准备去市场买点新鲜的菜，回家简单煮一点好吃的。

易烊千玺刚给他发了微信，他老老实实地汇报自己的行踪安排，今天也情绪稳定。然后又黏糊糊地问，今天能打视频了吗？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王俊凯兀自撇嘴，决定晾他十分钟。

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提包踏出写字楼时，王俊凯的直觉忽然上线，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倚在车边的男人提着一个袋子，看包装是他昨天说想吃的那家蛋糕店，剑眉星目颀长身材让路过的小姑娘频频回眸，感叹不知谁这么好命有帅哥接下班。

帅哥看到他终于注意到自己，才舍得露出今天下午的第一个笑。

“你好，认识一下，我是你男朋友。”

-FIN-

关于微笑抑郁症的资料来自网络。

国家测绘队及科研信息来自央视新闻报道。

西藏行程有参考。

关于数星星的一些后话。

有姐妹来问我周年应援的事，提到想做紫色灯牌

我想提醒大家一句，出了434这个cp圈子，vvjk和xxxx就是好兄弟，挚友，铁哥们，不是aq。

圈地自萌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不在正主微博下面舞cp

是不在超话提大名艾特正主

是cp tag和个人tag不在一起打

是应援色只有红蓝两色，紫色的存在只能在434圈内，不能算做演唱会场内的应援色。

望周知。

来源：微博

★别忘了武昌医院院长刘智明，他因疫情殉职，灵车经过医院门口时，他的遗孀，武汉市第三医院的护士长蔡利萍追着车痛哭。

★别忘了肖贤友，弥留之际他写下「我的遗体捐国家」之后歪歪扭扭的四个字：我老婆呢？

★别忘了湖北电影制片厂的常凯，他的姐姐柳帆，以及先他们二人一步离世的父母。

★别忘了李文亮，无论他的身份被官方和民间，不同观点和立场的人以不同的方式怎样定义，他都是个好人，一个像我们一样过着平凡生活，却因为这次疫情展现出平凡人的伟大的好人。

★别忘了老苏8811，这位退休老教师的家人在2月5日深夜1点34分发出“你好”，现在老爷爷终于可以与女儿相见了。

★别忘了追着灵车喊妈妈的人，别忘了在阳台上敲盆求助的人，别忘了患脑瘫被父亲照顾16年，父亲隔离6天后死在家中的人。

★我们这个民族，是因为始终记得来时的路，才能即便数次差点亡国灭种，却每次都能挺过来，磕磕绊绊地走过了五千年，才能把祖先的火种送到此时此刻。

★那我们这代人，就更没有理由忘记苦难，忘记那些逝去的人。他们有的伟大有的平凡，相同的是，两个月、三个月之前还在为暗恋的对象、为孩子的婚事、为公积金和商贷而苦恼的人，如今都成了墓碑上的名字。

这次疫情期间，有两则留言让我感动到流泪：

「一个人过日子要精打细算，东西要买小包装，不要过了保质期」

「我父亲刚过世，你可以打电话试试那边有没有床位」

你看，他们还都在惦念活着的人，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国家，一定要对得起他们生前的牵挂才好

今日清明，举国哀悼，中华民族，生生不息。

其实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每一个写手，每一个画手。 他们口中的随便写写随便画画，都是花尽心思的创作。 他们所有拿出台面见人的作品，都是自己觉得最好的作品。 对于这种艺术上的创造者，我们都应该表示尊重，你也可以理解他们口中的随便，只是谦虚罢了。 真正喜欢，又怎么会舍得随意，我们如此深爱着笔下的作品，怎能容忍心爱的故事半点污点半点不好。 我是舍不得的，毕竟我把我的故事当作知己，当作爱人。 骄傲是孤独，沉默却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