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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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强仁帮东海烫钱

素材来自超话帖子以及B站视频

——未完待续

  不只是老福特的其他平台的都可以！！

又名《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

龙卷风死了。

是的，他冷静地飘在半空中，看着王九把他分成几截，再急匆匆地拉开门，去追信一那几个小仔，他下意识地摸口袋，去摸他永远有一包烟的口袋——可惜摸了个空。于是九龙城寨知名大佬就在半空中叹了口气，烟瘾解不了，人却不能不管，他一路追着王九的身影走，终于有空去看信一。

看起来伤得不轻，信一在他身边几乎没有过几次这样伤筋动骨的伤，他又去看信一的手，是王九动的手，他如此笃定，魂灵是没有眼泪的，龙卷风也没有，他出离在情绪之外，去看自己的身后事，去看他们的结局。

他知道信一的性子，所以让他走，留条命在，好在虎哥也放不下十二少，最后还是出面捞走了三个人，除了陈洛军。

龙卷风跟着信一。

他养了信一这么久，从他还是个小豆丁到现在可以独当一面，他从来没见过信一这样的神情。他断了用刀的手指，被他卷烫很好的头发也失去了造型，他试图去摸一摸信一的头，却穿过了信一的身体，空荡荡的，什么也摸不到。

龙卷风感到了一阵钝痛，困扰他一段时间的肺癌明明已经离开了他，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活人，可是灵魂也会痛吗？

或许会吧。

龙卷风坐在信一旁边，他顺着信一的眼神看海，看潮起潮落，信一就端坐在这里，他没有流泪，好像失去了所有情绪，龙卷风似乎永远带走了他的一部分，龙卷风知道，这还不是结束。

陈洛军又回来了。

少年人的友谊有时候很简单，龙卷风仍旧在信一身后，去看他的牌，陪他们到灯火通明，到陈洛军一个人离开，去找王九报仇。

……他的确是有些像阿占的。

龙卷风一路随着风走，他从九龙城寨离开，再回到这个他放不下的地方来，王九够狠，所以他的功夫也难破，龙卷风插不了手，他只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孤魂，他甚至救不了自己。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

人或鬼，大约呼唤得够虔诚，足够呕心沥血，就能换来上天的恩赐，龙卷风卷进了风的中心，他刮过城寨，刮过他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他托起了陈洛军，阻止了王九，直到最后，他停在了信一身侧，轻飘飘的，摸了摸他的鬓发。

他该走了。

他还是放不下信一，龙卷风相信信一会接好他的班，可惜以后的日子不再会有他在，信一要艰难许多。

龙卷风刮过心口，信一蓦然抬头，无声地哽咽。

他想，我会是个合格的大佬的，哥。

还没为你把红豆

熬成缠绵的伤口

私设很多。与原作剧情几乎完全脱离。

有原创人物。分上下篇。

01

大老板倒了。

这里原本的格局也要变天了。

狄秋刚得知阿占的儿子叫陈洛军，此时却也没了心情去继续搜寻。

他和龙卷风和tiger三个人围了一桌吞云吐雾，事发突然，他们靠着有限的消息拼拼凑凑出了事情的始末。

内地的帮会远不如香港复杂，是因为有两位铁血手腕的老大，这两人一南一北把控着内地的里世界，因为种种原因，在表世界也颇有名望。

偏偏大老板想去分一杯羹。他不是蠢人，知道什么样的人不好惹，但是内地巨大的利益太有诱惑力，加上把控着南方的那位胡十九不过三十出头，又一副小白脸长相，轻易让人放松警惕，让他忘了能支配里世界的人又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他自以为悄无声息地在内地安插了人手，想要不动声色地干预重要决断，方便自己进军内地，却没想到那几个人不到半个月就同他失去了联系，失联几天后胡十九就带着人到了香港。

胡十九甚至没带几个人，却打了大老板个猝不及防。

那天是个雨夜，雨声淅淅沥沥让大老板心里烦闷得很，想要起床喝口水，却没成想一睁眼看见床头坐了个人。

来人有一张雌雄莫辨的俊美面容，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手中握着的长剑银光锃亮。

大老板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清醒了，睡意全无。

与此同时，胡十九带来的几个人还很有礼貌地敲响了建筑的前后门，王九察觉来者不善，不动声色地运气施展了硬气功，带着几个人去了正门，其他醒着的小弟则一哄而上去了后门。

在开门的一瞬间就是银光劈落，王九好悬才避开那重重一剑。随着门户洞开，他看清了外面的人。

不知是人手不够，还是根本就看不起他们，正门只来了一个人。

那是个手持重剑的女人，脸上的笑与楼上的胡十九几乎如出一辙。

龙卷风等人只能凭现场的残局推测出那一夜的战斗到底有多惨烈，胡十九一行人几乎是血洗了大老板那一派。大老板头身分离倒在地上，王九的硬气功也破了，被一刀正中要害，余下的小弟们更是惨烈。

暴君。自大的目中无人的暴君。

这是他们对胡十九的第一印象。

大老板甚至都没真正触及到他的利益，他就带人杀到大老板的地盘把他杀的片甲不留，残暴得令人咋舌。

换个角度想，大老板同时还对九龙城寨虎视眈眈，胡十九此时贸然过来，指不定是杀鸡儆猴，想来分一杯羹，这其中的弯弯绕就很值得玩味了。

最诡异的是，胡十九和他带来的人在那一夜后就消失了，不知是留在暗处还是干脆就回了大陆。

02

他们在派人暗中搜寻胡十九的踪迹，胡十九倒是大摇大摆地找上了门。

此人嚣张到单枪匹马就来了九龙城寨，打扮得活像个世家公子，与城寨气质格格不入，身边还跟了个相当漂亮的姑娘，两人皆是两手空空，表明了此行不是来找茬的。

龙卷风对内地的情况略有了解，知道胡十九几乎把握了整个南方的黑社会，一方面是因为他本人身手极好，拳脚功夫上等，剑法更是了得，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身边的二把手很能干，虽说是个姑娘，但是武功是胡十九一手带出来的，身手惊才绝艳，小道消息这人嘴皮子也很利索，无论是骂街还是谈判，总之打嘴仗没输过。

城寨上下都警惕起来，信一想要单刀赴会拦下他们，龙卷风却道先把他们请进来看看到底什么来头。

于是城寨小管家亲自去迎接，蝴蝶刀在他手中被转成一朵盛放的花，借此对来人进行一些威慑。

胡十九对这些小把戏自然是嗤之以鼻的，倒是他身边的二把手看着信一笑了笑，眼神里还带着点莫名的崇拜。

信一察觉到她的视线，与她对上了眼神。面前的女人与他想象中凶神恶煞的模样不同，是个看起来相当平和的人。

她完全没受城寨紧张气氛的影响，语调十分轻松：“靓仔认识一下么？我叫江渔。”

信一皱了皱眉，她周身的气氛太过轻松，确实不像来找茬的样子，他没办法将她和血洗大老板的事情联系起来。

他沉默了一瞬，道：“信一。言而有信，一诺千金的信一。我的名字。”

江渔笑着点了点头。

信一在她扬起笑的那一瞬间忽然从她的态度中察觉到他们或许真的不是来砸场子的，至于真正的目的，总要聊过后才知道。

他将胡十九和江渔带到理发店后，胡十九表示要两个老大单独聊聊，龙卷风艺高人胆大，不顾信一的反对应了下来，于是信一和江渔两个人双双被吆了出去。

他有些面色不善地问：“你们到底想搞什么事？”

江渔皱了皱眉，然后表情夸张地调笑：“好凶啊信一哥～”

笑完后她又正色看向他：“你放心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来谈点生意而已，不动手。”

信一听了这话顿时没忍住嗤笑一声，挑衅般挑了挑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蝴蝶刀抵到了江渔的颈侧：“你以为我们会不敢和你们动手吗？”

他其实没有用力，不过是威慑，却没想到江渔却将脖颈往前送了些。他的蝴蝶刀那么锋利，眼看就要在她脖子上压出一条血线。

信一不禁在心里暗自感叹，这姑娘倒也是个不怕死的疯子。

城寨有很多疯子，与那些失去理智破罐子破摔的人不同，江渔的疯是有底气的，就像王九一样。

他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后招，才敢如此任性地往他的刀尖上送，便也不能贸然动手。

他们拉扯之间龙卷风却已经和胡十九效率奇高地谈好了事，神态自若地从理发店走了出来，甚至还颇为友好地握了个手。

信一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俩人，再一回头看见江渔正冲自己吐舌头。

胡十九和江渔就此告辞，信一迫不及待地想问龙卷风他们究竟聊了些什么，却听到江渔在他耳侧轻声道了一句：“下次见。”

他抬眼，看到她冲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彩蛋是龙卷风视角，鸡飞狗跳的养娃日常（三），老父亲稀碎的心。

　　————————

　　“所以信一你搞定没有啊？”十二忍不住问，“昨天唱歌气氛那么好，哎，你那深情的样子我都感动咯。”

　　信一和十二靠在祠堂外墙上，等四仔给阿晓看伤。

　　信一叼着烟想了想，也不知道算搞定没有，只能沉默。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几次想要好好说清楚都被打断，不过。。。

　　手臂上还残留着阿晓的体温，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淡淡的薄荷香气，是阿晓的味道。那红润的嘴唇还仿佛就在眼前。

　　他狠狠抽了口烟，控制住自己的回忆。

　　“没搞定吗？刚才看你一直握着人手呢？信一，不是我说你啊，平时你就挺能说，一见到阿晓就变闷葫芦。”十二无语望天。

　　四仔走出了祠堂，给两人点了点头，“脖子上有点擦伤，别的都没事。”

　　想了想还是挺凶险的，真划实了救都没得救，“信一，你得盯紧了。”

　　信一点头，也有些后怕。

　　而十二又想起了件事，“说起来，你和阿晓吵架也有那个光头仔的原因吧。阿晓关照的那个。”

　　四仔看过纸条，知道阿晓其实是去套话的，但他又不能多说，只好保持沉默。

　　而信一叼着烟，想起了因为那句“壮”引发的一连串事件，缓缓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城寨来新人，咱们是不是得去打个招呼？”

　　十二活动着手腕，也乐了，“大晚上闲得无聊，走了走了。”

　　四仔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心想实在不行。。。打完再给光头仔包扎下吧。

　　。。。。

　　这个祠堂你从小到大跪了无数次，不过罚三天还是头一回，看来这次老爹是真生气了。

　　说是罚跪，老爹不在的时候，你就会盘腿坐着，守着祠堂的小弟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刚才四仔过来，告诉你纸条已经送出去了，估计过几天就会安排好，之后你就只需要再和陈洛军聊上一聊。。。

　　想着这些事，时间过得也很快，坐着都快睡着了，听到祠堂门边信一的声音。

　　扭头看去，他在和守着的小弟打招呼，小弟接了他的烟，看了看周围，就放他进来了。

　　信一抱了被褥过来，然后将祠堂的桌子拼了拼，铺好被子，“阿晓，晚上睡这吧，我打过招呼了，明早我再来拿走，老爹不会发现的。”

　　估计老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站起来活动一下麻木的双腿，晃荡过去，忽然发现信一嘴角又肿了。

　　“又跟人打架了？这大半夜的。”

　　刚才和杀/手打都没受伤，这城寨里还有谁能伤到信一啊。你有些疑惑，捏着他的下巴检查伤势，又抬手摸了一圈，触到肋骨时他微微缩了下。

　　拽出衬衣一看，肋骨上一片青紫，你有些怒了，“谁下手这么狠？”

　　信一眼神飘了一下，却没回答你的问题，按着你的手，忽然微撅下唇，摆出了个委屈的表情，“好疼啊，阿晓给我揉揉。”

　　居然跟你来这招。

　　你心里无语，你进一步的时候，他要退三步，等你开始后退了，他倒又追了过来。

　　但看着他蹙起眉心，温润的眼睛下垂，笑起来完美的唇线如今撇着，像极了犯错后压平耳朵求饶的小狗。

　　你到底是叹了口气，“没有药油啊，怎么揉。”

　　看着他垂下眼，又补充了句，“明早带一瓶过来。”

　　“好！”于是小狗瞬间阳光了起来，仿佛有隐形尾巴在身后呼呼地甩。

　　。。。

　　三天过得也快，早晚信一会给你送被子，中午来送各种餐食，有时候下午还会过来陪你聊天。

　　他的腰上的淤青在你持续几天的努力下，终于散开了。而你也套出了实话，三人组跑去堵了陈洛军，然后打了一架。

　　但隔天又发生了件事，鱼丸妹的娘被人打了。三人组去堵人的时候，遇到了同样去堵人的陈洛军，四人一起教训完人，倒是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那个光头仔啊，挺讲义气。”这在信一这里，就是很高的评价了。

　　你眨眨眼，觉得这样也挺好，可以将陈洛军看在眼皮子底下。

　　而信一看了眼你的表情，忽然凑近，“阿晓，你不要看他好不好。”

　　你微挑眉，故意道，“为什么呀？他挺帅的，又能打，看起来还很乖。”

　　信一微眯起眼睛，忽然伸手拿走了你嘴里叼着的糖。

　　你心脏噗通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叼住了你的嘴唇，轻轻地咬一下，松开，问一句，“我不帅吗？”

　　再咬一下，再问一句，“我不能打？”

　　“还是我不乖。。。”问到最后一句，他的气息已经带上颤音，“阿晓。。。”

　　然后狠狠吻了上来。

　　真要命，信一可能是老天派来治你的。你被他抵在祠堂的桌子上，亲得七荤八素，将什么贪玩、过去了的混账言论忘得一干二净。

　　祠堂门口传来了小弟的咳嗽声，这是老爹要过来的信号。信一放开了你，抵着你的额头平复喘息，“阿晓，之前是我没想明白，说话混账。。。以后让我守着你吧。”

　　他最后吻了一下你的额头，从祠堂窗户翻走了。

　　你有些无语，心想倒也不用这么偷摸。

　　而老爹走了进来，瞄了你一眼，已经发现端倪，“让你罚跪呢。吃这么好啊？”

　　“看来是三天还不够。”

　　你赶紧端正跪好，忍住唇角的笑意，“够了够了，祖宗都看烦我了。”

　　然后微抬起脸，挤出一些泪光，放软声音，“Daddy。。。我腿都青了。”

　　龙卷风默默吸了口气，显然是你这招还有效果，他虚空点了点你，“龙晓晓，天天搞这些歪门邪道。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你又垂下了目光，挺直了腰背，心想搞不好还得再跪几天，也不知道老爹会不会把窗户给封了。

　　即使如此，你还是听到自己语气梆硬。

　　“没，我没错。”

　　“那人要杀我，我就先杀了他。”

敢把王九甩了的女人你是这个👍🏻

你是他养的小家雀，漂亮的羽毛温顺的性子，如同折翼天使般被他娇养着。

没什么人知道你的存在，王九并没有把你带到台面上，你连个女朋友的称号都无，顶多只能算相好的。

你不在乎，只要他给你钱花，给你大把大把钞票，你就能给他最完美的体验——在王九看来，你就是全身心依附于他的菟丝花。

“你怎么那么晚才来呀？”你抱着他不放，把脸贴在他胸口。

王九浑不在意：“我不是来了吗？”

你哼了声，非要他抱住你亲亲才肯理他。

他面上不耐，但还是亲了你。

你知道他就吃这套，在他看来小家雀懂事会卖乖，就是最好的家雀。

“今天做了什么？”他捏着你下巴问道。

“在家待着，下午逛了逛街。”

他嗯了声，闭着双眸有些疲惫。

你柔软的小手游走在他胸上，王九掀起眼皮似笑非笑：

“想要了？”

面对他讥诮的眼神，你顺从的趴到他胸前：

“...我好想你。”

王九嘴角微挑，他大手一挥将你压下，咬住你脖颈狠狠噬咬，喉咙里时不时发出鬣狗般的低吼。

你微微吃痛，不甘示弱的把手伸进他发间——用力扯住。

他嘶了声，轻笑道：“力气变大了...”

事后，他面无表情的抽着烟，你缩在他臂弯累的睁不开眼。

“醒了？”他声音比寻常要低一些。

你哼哼唧唧，下意识朝他撒娇：“腰好酸。”

他扯起一抹邪笑：“觉得酸可以砍掉，要不要我帮忙？”

王九在你面前和平常不太一样，面对外界他都是疯疯癫癫，总是发出嚣张的狞笑，可在你面前他似乎正常很多。

他不爱疯笑，也没有暴力倾向，大大咧咧的很好伺候——他懒得和你一般见识。

也是，谁会把逗趣的小家雀当人看呢？他再变态也没变态到欺负自己的女人。

“饿了。”

“除了累就是饿，你有什么用？”

你又问道：“待会要不要一起去吃夜宵？我知道一家店的粥不错。”

他毫不留情挥开你，起身穿衣，像往常一样将你无视个彻底。

这是要走的意思。

啧，其实他也挺难伺候的。

“自己去吃。”他甩下一捆钱，然后走了。

你将那叠钞票仔细收起，也算是略略安慰你失落的心灵。

本以为会一辈子靠王九恩赏过日子，可没想到你前两天随手买的彩票中了。

三百万，足够你自己生存了。

你开始算计着离开王九。

“我妈给我来信，说我爸快不行了。”

王九一顿，“你父母不是死了吗？”

你摇摇头：“没死。”

他咧嘴一笑：“骗我？那你从前说你父母双亡？”

你眼泪说来就来：“当时我没办法，只能把身世说的可怜点，幸好我遇上你，你足够好心才收留了我。”

他嗤笑：“我？好心？你真是会看人。”

你又使出那招——紧紧抱住他，抬头看他：

“我不管，我那么喜欢你，你在我心里就是好人。”

“天真。”

在你的软磨硬泡下，他到底答应你回去大陆一段时间。

“给你爸送完终就回来，”他暗暗警告，“敢磨蹭，我就换了你。”

你乖乖点头：“我会早点回来的，你别去找其他女人。”

他呵了声：“现在轮到你管我吗？”

你不敢说话。

火速兑奖，买好船票，收拾完行李，你抱着最后一面的心态，对王九格外热情。

他很受用，从黑夜到白天不知疲惫，头一回把你的床弄塌。

“床...塌了...”

他含住你的唇声音含糊：“再给你买新的...”

再度醒来时，王九已然离去，从他留下的厚厚一叠钞票可以看出，他对昨晚很满意。

你没有拿这钱，提起行李离开这座充满回忆的房子。

码头上，你雇佣的人已经等在那儿了。

“我们会护送你离开，等你在那边安置好再回香港。”信一接过你手中的行李。

你感激道：“谢谢，替我谢谢龙哥。”

十二：“你给城寨捐了一百万，为城寨建设出了大力，龙哥和街坊都很感谢你。”

你知道凭借自己是无法安全去兑奖的，毕竟香港黑社会猖狂，所以找上了龙卷风，用一百万换来城寨的庇佑。

看着眼前四个男人，你的心算是放进肚子里了。

而另一边，王九收到大老板指令要去拦截那笔奖金——是在大老板地头中的奖，岂能让别人轻易领走？

他一脸餍足的回忆起昨晚，直到车停在码头才回过神。

等抓完那个中奖的倒霉蛋，回去的路上给你买瓶香水吧？你浑身香喷喷，他想想就要来感觉了...

“九哥，那人请了龙卷风帮忙。”小弟说道。

王九冷哼：“我怕他？”

一帮人浩浩荡荡到了码头，信一等人拦在你面前，显然是一场恶战。

“靓仔，”王九喊道，“有种让那位幸运的家伙过来啊。”

信一忍不住嘴角上扬：“是嘛？这位小姐可能不想见你。”

王九眼睛一眯，意识到对面气氛不对劲——总感觉那些人在无声嘲笑他。

都追到码头了，你那么大一个人也不可能躲起来，干脆探出脑袋冲他打招呼：

“额...好久不见。”

王九脸上的笑慢慢消下去，他阴沉着脸死死盯着你，良久，他说道：

“过来。”

十二：“她不会过来的，我们要护送她上船离开香港。”

事已至此，王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中奖的是你，请龙卷风帮忙的是你，他成了被你耍的团团转的白痴！

他成了白痴！操！！

隐藏结局：王九视角+后续，2000字糖果解锁

  回头看了看整理包裹的信一，陈洛军认命得走了回来。

  “那个阿念是十二少的妹？他怎么这么急？”洛军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问道。

  “唔系！她…她和我一样是大佬收养的。”信一急匆匆回道。

  “哦~那她是你妹咯？”陈洛军看着信一意有所指得问道。

  “少废话，拆包！那包应该是给大佬的，你打开看看。”信一锤了洛军一拳，抬了抬头示意他打开远处的包裹。

  点了点头陈洛军小心翼翼得打开了包裹，只见包裹里是一个个码得整整齐齐的眼镜盒，护发油和一些不知名的瓶瓶罐罐。

  看了眼包裹信一笑道：“大佬又要讲阿念乱买东西了。”

  “女孩子嘛，买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常的咯。”陈洛军撇撇嘴说道。

  “你又知了？怎么以前谈过很多女友？”信一头也不抬继续整理着包裹问道。

  “哪有哦，那时候东奔西走得，哪有女崽看得上我。倒是你…噫~咩味额？哕…”还未等陈洛军继续问下去，一股刺鼻的气味充斥了整个房间。

  信一黑着脸一把合上包裹就向外走去，看架势要把这袋包裹送去销毁十八遍似的。

  下一秒，四仔的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

  “信一，十二说阿念寄东西回来了，里面有冇中药材？”

  “中药材？”信一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包裹眯了眯眼。

  “是啊，阿念不是经常往山里跑，那她拿到的药材肯定好啊，我就让她下次带点回来！”说着话的功夫四仔已经到了门口。

  “寄了你看看这是不是？”信一坏笑着一把将包裹丢到了四仔身上。

  “哕…怎么一股味！”迎面而来的味道差点让四仔站不住脚。

  “乜烂晒嘅？”四仔欲哭无泪得抱着包裹挑挑拣拣。

  “出去出去，只有这包是你的，你回店里慢慢翻！”信一嫌弃得说道。

  “十二还让我帮他拿东西。”四仔一句话把信一堵死了。

  “你先把这袋玩意放回去再来拿。”信一黑着脸看着那袋散发着馊味的包裹，退了几步说道。

  四仔摇了摇头，看起来和十二达成了某种协议，不愿就此离开。

  此时空气中诡异的味道越发浓郁了，洛军实在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场僵局。

  “这阿念系做咩嘅？点同叮当猫一样？”

  二人齐刷刷看向陈洛军，吓得洛军问道：“搞咩啊？”

  四仔看了看洛军又低头看了看怀中包裹说道：“洛军，帮我把药送回店里，我告诉你阿念和信一的关系。”

  “好！”陈洛军的眼睛亮了，坏笑着看着信一。

  “我和阿念有咩关系！四仔你唔好乱讲！”信一瞪着眼睛有些慌张得说道。

  四仔却趁机把包裹递给了洛军，并将他推了出去，转头说道：“阿念说她当年看到你红了眼眶。”

长篇预警，正文5k+彩蛋2k，一共七千

       01

　　四仔手打方向盘，眼睛盯着侧视镜里的两道身影，夸了句，“还是信一哥讲义气。”

　　十二笑着附和，“就为了吃顿饭，居然奢侈的为咱们租了辆车来。不知道你们什么感受，反正我是感动了。”

　　他边说边笑，随后不知从哪薅出一把望远镜，镜头就杵在你和唐林两人的脸上，语气贱兮兮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缘分天注定，咱这随便找家餐厅都能看见老熟人，不叫缘分叫什么？”

　　老实人陈洛军一脸疑惑，“不是信一说来这家店吃的吗，叫什么随便，”

　　信一瞪十二一眼，谁叫他笑的更灿烂。

　　“给我也看看。”四仔憋不住乐，回头抢过十二的望远镜向前探头，“说实话，那男的长得真不赖。”

　　陈洛军左瞧右瞧，没瞧出个所以然来，“要不也给我看看？”

　　“行了你们，还吃不吃了？”

　　信一语气一沉，众人及时刹车。十二咳了声，和后视镜里四仔交换眼神，四仔立马心领神会，“那什么……我有点想吃街角那家叉烧，有没有人一起？”

　　十二当然双手双脚赞成。

　　“不是，那叉烧你们上次不是还吐槽——”

　　“诶诶，我们这最不懂吃的就是陈洛军了，你说是吧四仔？”十二及时打断陈洛军的老实发言，拎着他出了车，回头和四仔关门的动作同步，两人压着头，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人群散尽，车内空空荡荡。

　　信一从薅出那把被十二随手丢弃在后座的望远镜，没说话，象征性地拿起来看。

　　也许暴力不是必要的，只是他随手观望时的画面太过刺痛，让他不经意亮起蝴蝶刀。冷冽的刀刃在半空滑出，将风砍的稀碎，偏偏他目光中的你，笑的正灿。

　　02

　　唐林将牛排切好，贴心地抵在你面前。你低头答谢，然后委婉拒绝。

　　男人笑的有些扭曲。

　　“龙小姐，上次害你损失了一点小钱是我不对……不过，赚钱的机会太多，稍微弄弄脑就能十倍赚回来。您是专业的，应该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你不以为然。唐林是个虚伪狡诈的商人，投资者，永远只会站在利益的角度看问题。两个月前你什么都不是，站在人前就是被随意挥霍的小白鼠。两个月后你凭实力当上华源老总的投资顾问，他把公司投资项目参考权交给你，一时间，你万众瞩目。

　　这光芒足够让之前不屑一顾的男人，为你当狗。

　　你还是笑。

　　“唐先生，华先生的秉性你知道的，我说了没用，他最信任的还是他们那些公司老股东。”

　　“龙小姐说笑了，能在一个月内用一万极限翻盘一百零八倍，你的操作已经让整个股市都为之震惊。”

　　一套商业互吹结束，你礼貌的说了些废话，同时在为你的下一步计划做好埋伏。你向来恩怨分明，有仇必报。上次唐林在基金上摆了你一道，一通操作让你三天内负债三点八万，要不是你力挽狂澜，现在估计已经睡大街了。

　　是，你之前见信一，除了叙旧，还有个更重要的目的——炫耀。

　　炫耀你还活着，炫耀你作为龙卷风的女儿，不是缩头乌龟，不是软绵白兔，你有你的反击方式，只不过那并非单纯的暴力。

　　你清楚。

　　你当然清楚。

　　他们在你年幼时鄙视你的孱弱，又在你被迫害不得已换地方生存时憎恶你的冷漠，身为累赘，你已经在他们的心里存活了整整二十一年。

　　是时候向过去道别。

　　也向他们。

　　03

　　饭后，知道你是个硬骨头，唐林提议饭后接着谈，只是这次换了个地方——他想去KTV唱歌。

　　这是香港当前最流行的娱乐方式。在张学友的唱片还在一张难求，重金难买的时候，KTV就已经实现播放24k混响播放，只要听不腻，那就可以往死里听。

　　望着如此破费的唐林，你当然没有拒绝。

　　那首《红豆》响起的时机正好。唐林贴心地将麦克风音量调好，用一种既讨好，又威胁的眼神看着你，然后在那句“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时，将他隐藏在黑暗下许久的合同拿了出来。

　　“龙小姐，咱们都是做生意的，你应该能明白。”

　　你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四个壮汉，笑着回答，“唐先生，你这做派真是一股子江湖气。”

　　“谢谢夸奖。”他说。

　　昏暗的灯光下，你配合着所有人的目光签字盖手印。贪婪和欲望写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而你站在明亮的一角，低头嗤笑真正的猎物。

　　你的计划原本是很顺利的。

　　如果不是唐林在最后一刻将手搭在你过膝的裙子上的话。

　　刀刃刺的很快，像飞舞于暗夜里的银色蝴蝶。寂冷的银月倾斜，映出他修长狠决的手指。

　　像年轻的死神。

　　你见过他手里的刀。

　　那是你爹在信一七岁时送他的生日礼物，他一开始还不太会，总是这一刀那一刀的受伤，鲜血从他瘦弱的掌心渗出，也不觉得疼。越疼越练，越练越疼，后来的某天，还真叫他给学会了。

　　他兴奋地像个孩子……虽然他本来也只是孩子，走到只有五岁的你面前，二话不说便直接向你展现他的“绝活”。

　　如同一位打了胜仗的小英雄。

　　你自然是被吓哭了。

　　他丧气转身，心里默默念叨，真无趣。

　　他可是第一个来找你的。

　　04

　　你没想过信一会出现在今天的场合中。更没想到他会如此决绝地出手，用的还是他最宝贵的武器。

　　一股接一股的鲜血流出，将唐林原本笔挺的西装裤渗得乌紫。

　　几个大汉一起冲，陈洛军他们及时赶到。

　　混乱中，信一拽着你的手腕，一脸不乐意地将你从战场中拉到了安全地带，回头接着打。

　　一拳一拳，一刀一刀。你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也恨透了无休止的暴力。

　　但你没法改变信一，就像他没法改变你一样。

　　二十分钟后，一切纷扰与杂乱都归于平静。唐林和其中三个大汉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另外一个怂了，两脚一蹬，跑的比兔子还快。

　　你怔怔望着眼前残破的一切。

　　“怎么，心疼了？”信一没有看你。

　　你回头，看他嘴角和獾骨上的鲜血，也看他额头上的淤青，“没有。”

　　“那你这表情什么意思？”他手上的绷带也沾了血，没管，随便擦了擦，取刀时目光无意间向你瞥去，“不愿意我来？”

　　“也不是。”

　　“那是什么？”

　　“就是……”你不自觉被他渗出的危险刺了一下，“你害我损失了至少五万块。”

　　05

　　四仔咔嚓一刀，白色绷带从车座掉到地上。

　　在你向信一解释过来龙去脉以后，十二和四仔后知后觉的背起唐林，一个止血一个按手印，总之那叫一个默契。没一会，那份被盖过血手印的合同就转到了你面前。

　　“不用谢，下次这种事还找我们，专业的。”

　　十二拍胸脯，乱打包票。

　　你盯着合同好一会，最后才说，“你盖的是甲方。”

　　十二没懂，“什么假方？难道还有真方？”

　　你叹口气，一手将合同揣进包里，“走吧，我请你们喝酒。”

　　06

　　十二搭着四仔，四仔搭着陈洛军，三个人情同手足唱了首海阔天空，陈洛军喝大了没看道，去卫生间的时候崴了脚，四仔抬回去准备给他看看。十二看不惯你，也跟着说要回去。

　　刚才还热闹的景象，骤然萧瑟起来。你开了瓶啤酒，也不管信一喝不喝，反正就一股脑的碰到他瓶口，然后使劲灌。

　　到第三瓶时，一直大手骤然挡在身前。

　　“你以前喝果酒都会醉。”

　　你白他一眼，“五岁谁不醉。”

　　他也瞪你，“我就不。”

　　你两大眼瞪小眼。

　　瞪了会，你觉得没趣，向这个幼稚到死的男人认输，“你厉害。”

　　信一也拿杯子倒酒，“应该的。”

　　他真挺自恋的。

　　你抢了他的酒，回头瞥了他脸好几眼。嘴角的乌青带着发红的裂口，隐隐约约有血丝渗出；额头的窟窿被四仔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下，上面留着黄色的脓和红色的血。

　　他一定会以为你是故意的。

　　伤成这样还要他喝酒。偏偏看在你是龙卷风女儿的身份上，他又不能拒绝。

　　憋屈？委屈？不甘？

　　又或者皆有。

　　他恨你从来有迹可循。

　　“信一，香港以后会大变样，你们——你们好好保重，有困难找我。”你递给他一张名片，上面有你现在所在的公司和化名。

　　信一接过，嗯了声，然后塞进荷包，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就是没正眼看过。

　　星星在天边眨眼，月亮在云中唱歌。

　　一切都显得朦胧。

　　你在月色盛开的美梦中，轻轻将眼前的少年抱住。

　　他在你怀里，没动。

　　“当时我要是不走，活不过九岁。这是我爹告诉我的。”

　　“还有，对你保密也是我爹的意思。他怕你担心，会一个人跑到国外找我。到时候咱俩就都活不到成年。”

　　“其实我中途是想回来的。是我爹说，别回来，时机不对。”

　　“其实我知道，他不想看到当年意气风发的驰骋江湖的老大哥，到了晚年各种白发苍苍，各种疾病的苍老样子。他怕这会损失他在我心中的英雄形象。”

　　“可其实，我回过。在我十八岁和二十岁的生日，我回过两次。第一次他送给我一个HelloKitty的蛋糕，说我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那个喜欢HelloKitty玩具的小姑娘。第二次连面都没见，只是托路人过来给我报信，让我尽快离开香港。”

　　“从陈洛军出现的那一刻，他好像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你松开手，将他略带凉意的身体从怀里剥离。

　　“我曾经喜欢过你。很喜欢很喜欢，就像花儿喜欢阳光，老鼠喜欢大米的那种喜欢。我曾天真的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直至热浪和海啸喷涌，直至疾病和死亡阻隔。”

　　信一听完有些无语，“这话像是三岁小孩说的。”

　　“是啊。”你肯定般的点头，“所以是曾经了嘛。”

　　你望着他的眼睛认真，“以后不会了。”

　　07

　　自从那次打架告别以后，你就离开了香港，转身被公司派到内地发展。那边的股票市场刚刚开发起来，机会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你每天被工作折磨的不成人样，只盼望着哪天能休假睡上三天三夜。

　　这想法从出生到实践，中途横跨整整两年。终于在你爹龙卷风祭日前的一周里通过审批，而你也是早早准备好行李，打算祭拜完龙卷风以后，再找点时间去香港逛逛。

　　和你一同前往香港的，还有你的上司赵阳——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两年前和他前妻离了婚，带着十七岁的女儿过日子。

　　老实说，这人还算忠厚。即便他看你的眼神算不上清白，会耍小心思让你在公司和他一起加班，会在你喜欢的咖啡店里专门为你留一个位置，即便是出差，也从来只会安排你和他一起。

　　他暗中做了很多事，但作为你的上司，他没有用权利施压。

　　如果不是这人的脾气秉性和你爹一模一样的话，你兴许真的会尝试接受。

　　你休假去香港，他也去。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但既然没有明说，你也不能自作多情的多说什么，只能配合着他的演出，在香港的各个角落上演一出出“偶遇”的戏码。

　　真巧，他说。

　　你说是啊。

　　然后和他在同一家餐厅吃饭，看同一场电影，坐同一排……甚至更离谱的，他有一次买到了你旁边的座位。

　　你以一种新奇又别扭的方式和他做了所有只配出现在情侣间的事情，因为被冠以偶然的名义，所以他心安理得，所以他肆无忌惮，直到最后，你看见他出现在你酒店对面的房间里。

　　应该报警的。你第一时间想。

　　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偶遇，对，他可以向全世界大声宣布他的偶遇，而你作为偶遇的对象，一句“有缘分”就足以打发。

　　混乱中，你拨通了那个电话。

　　只是试一下。你说。

　　没接。

　　你听见酒店门外的敲门声。

　　于是拨打了第二个。

　　振铃声滴滴答答，连接着你的心跳。

　　还是没接。

　　你挂断。

　　见你不开门，赵阳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打开了你的房门。他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浓密的腿毛密密麻麻，像只恶心的猩猩。

　　你在房间里挣扎，大叫。

　　有时候隔音太好，也不行。

　　玻璃瓶碎的噼里啪啦，落了满地。你手上带血，赵阳脑袋上带血，巨大的窟窿从他口脑勺破开，他大骂一句婊子，然后拎起椅子向你的脸砸来。

　　你尖叫着，拿起藏在身后的玻璃碎片，狠狠刺进他的脖子。

　　鲜血像水柱一样往上涌。

　　将你白色的裙子染的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