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枫单人】前男友为了挚爱,抛下我走了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丹枫x你。全文2.2k+。
不是狗血替身恋,望周知。()
彩蛋塞了点,丹枫饮月之乱前的一点对话。丹枫视角。以及龙尊暗恋史之类的东东?
其实原本想写丹恒的,但是丹枫的篇幅写太多了。那就分两篇当上下发吧。()
(本来想写完后续再发的。但是我太懒了。就先发这篇吧。)
丹枫经历乱造谣,别带脑子看。ooc。BE。除丹枫外,云上五骁其他四人均cb!没有感情线!(超级大声!)
总之丹枫的事情呢,就是这么个事。那究竟是什么事呢?反正我就这么说,懂得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也不强求。反正他有不得不那么做的理由。(←大概这么...
丹枫x你。全文2.2k+。
不是狗血替身恋,望周知。()
彩蛋塞了点,丹枫饮月之乱前的一点对话。丹枫视角。以及龙尊暗恋史之类的东东?
其实原本想写丹恒的,但是丹枫的篇幅写太多了。那就分两篇当上下发吧。()
(本来想写完后续再发的。但是我太懒了。就先发这篇吧。)
丹枫经历乱造谣,别带脑子看。ooc。BE。除丹枫外,云上五骁其他四人均cb!没有感情线!(超级大声!)
总之丹枫的事情呢,就是这么个事。那究竟是什么事呢?反正我就这么说,懂得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也不强求。反正他有不得不那么做的理由。(←大概这么写。()
是物理意义上的“走了”。()
——
二编:删了前面那一段,看着有点尬。(泪)
——
1.
你的前男友,罗浮仙舟知名持明龙尊,呼风唤雨,战斗治疗等无所不能,云上五骁之一,是仙舟大明星。路上遇到,大概率会被围得水泄不通求签名的那种大明星。
而你的前男友志向高远,至于有多高远呢?
嗯……他为了志向,抛下你“跑”了。
是的,这家伙的志向确实高远。
为了他挚爱的罗浮与伙伴,他不顾阻拦,犯下大错,最后消失不见,再也不知踪影。
甚至在他消失不见后,你才知道他也心悦你许久。
那你就自作主张的将他当做前男友吧。
2.
你并不是仙舟人,是一位……嗯,用仙舟语来说,就是化外民。
机缘巧合之下来到罗浮,认识了龙尊丹枫,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坠入爱河。
很显然,坠入爱河的不止你一人。
更何况爱慕者是云上五骁之一。
竞争对手优秀的比你多了去了,你也时常会揪着花瓣,叹着气思考自己是不是配不上对方?是不是应该放弃?
但是不追求就放弃什么的,也太让人不甘心了吧?
至少,至少能听到对方说句话呢?
3.
锲而不舍的努力学习药理知识,哪怕一点也听不懂,但依然努力学习,只为能与心上人搭上话。偶尔在丹鼎司乱逛,表面装作在散心,其实在祈祷能碰到丹枫。如果能碰到,会开心一整天;如果碰不到,会表面若无其事,心里超级失望,还会觉得浪费了一天时间,而药学知识依然没记进去一点。
化外民短短一生,有想追求的人就追求,追不到那就放手,何苦将自己吊死在一个长生种的身上?
久而久之,已经和丹枫混成能说上几句话的朋友了——主要是对方说的话实在少。
不过他的朋友们倒是热情,知晓是丹枫的后辈兼朋友后,大家都认真的欢迎你了。
你很快与云上五骁打成一片。
4.
相处几个月的时间,其他四人也都或多或少明白了你对丹枫的心意。
应星前辈超级语重心长,“追不到就放弃,短生种的寿命这么短,说不定百年过去后,丹枫都还没明白你的心意。”
白衍前辈笑的超级开心,“我倒不觉得丹枫会对你没意思哦。”
她朝着其他三人眨了眨眼,指了指亭子后面,鬼鬼祟祟,一脸幽怨的丹枫。其他三人心领神会,只剩下你一人一头雾水。
景元悄悄凑到你身边,小声说着话。你们看上去靠的非常近,其实在恰好的社交距离内——他说,“你不用懂!前面都是你在制造机会,怎么也该让男方主动追求了吧?”
你满脸迷茫,“你们再说什么?什么…?什么东西?”
理解前辈他们的说话方式,真的好困难,比药理知识还难懂。
你挠挠头,只好装作听懂了的模样,缓缓点了点头。
5.
之后那段时间,丹枫莫名其妙给你甩脸色。不是那种生气愤怒的,而是那种纠结犹豫又带着一点点赌气的。
你搞不清楚,但还是认真询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丹枫盯了你好一会儿,随后突然凑近,做出了一个……大概对于丹枫来说,颇为幼稚的行为——他扯了扯你的脸颊,然后恨铁不成钢似的,“以后离别的男人远点,男女授受不亲!”
“…啊?”
6.
后来出事前,丹枫莫名其妙让你离开了仙舟,说是要你离开罗浮一段时间。
你想不明白,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正好你也许久没有回家看看了,就趁着这个机会,回去看看吧。
你只是个普通人,想不到那么多大事。在遇到丹枫前,也还只是个没什么自保能力,既不会打架,也不会治病救人的普通人。
跟八百个心眼子的人相比,肯定是比不上的。
哦,忘了说了。由于你想学医的想法,实在太过于坚定。早在很久以前,便走上了丰饶的命途。
这也让你能陪着他们上战场,偶尔守在后方救助别人。
可能是丹枫看你最近太累了,让你多回家去看看吧!
你想了想,自动给丹枫补充上理由,随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上星槎前,你看到丹枫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但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最后再看了一眼你离开的方向,转身离开了。
7.
你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别。
对长生种来说,短短几年的时间,原来真的可以发生这么多事,让当初关系颇好的云上五骁分崩离析。
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他引发饮月之乱,被施以褪鳞之刑,进入轮回;其他四人,死的死,伤的伤,被驱逐的驱逐。
景元那时已经长大,他很抱歉的对你说,“我也不知道,丹枫究竟是出于何种考虑,做出这样的决定。甚至,会特意送你离开。”
“没关系,丹枫那家伙做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好难过,他特意送你离开,是因为知道你留在这儿,一定会死吗?还是……?
“这是他托我交于你的信。”景元递过来一封信,面露纠结,“当初,本应搜查一切与丹枫有关的物件。但当初在幽囚狱,他低着头,和我说:‘景元,我求你。将这封信,完好无损送给回来时的她。’”
“‘然后,让她忘了我吧。’”
“‘是我对不起她。’”
8.
你不记得你是怎么离开罗浮的了,只记得当初你离开罗浮时哭得有多难过。
说没有悲伤是假的,那么喜欢的一个人,又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信里他和你交代了一切。所有当初不能与你,不能与朋友,不能与罗浮民众所说的一切他的秘密,一切真相,他通通告知于你。
甚至他在写这封信时,就猜到大概率会失败。
但他的挚爱是罗浮,是整个仙舟。所以,他不得不为一切做考虑。
会带来的灾祸,他也感到很抱歉。
但他有不得不那么做的理由。
“短生种短短百年的人生,不能做完的事情真的很多,能做完的事也很少。不必挂怀于我,我不愿你短短百余生的寿命,也因为我的原因我的任性,让你失去一切。”
信里写道,他已经不会再回来了,让你不要再难过,不用再等他了。
无论他转生后,变成了谁,都不再会是当初那个,你印象里清冷如月的饮月君丹枫了。
“忘了我吧,然后,去找一个,真正适合你的化外民在一起。”
【省拟】那个“玛丽苏……”是啥玩意?
*睡前产物 CP涉及辽鲁 苏浙 注意避雷
*文笔渣 就是讲述他们遇到 玛丽苏 后的反映?
沙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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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辽看着站在办公室中间,头发彩虹色的绝美少女一脸懵逼。
“嗯……小、小姐?你……”
还没等王辽说完,那个女生就已经绕过办公桌凑到了他...
*睡前产物 CP涉及辽鲁 苏浙 注意避雷
*文笔渣 就是讲述他们遇到 玛丽苏 后的反映?
沙雕向
————————————————————————————
王辽看着站在办公室中间,头发彩虹色的绝美少女一脸懵逼。
“嗯……小、小姐?你……”
还没等王辽说完,那个女生就已经绕过办公桌凑到了他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嗔怪道:“王辽哥哥~人家是 玛丽苏·可菲尔·欣·佳奈·璃莹殇·安洁莉娜·樱 雪羽晗灵·血丽魑·魅·J·Q·安塔利亚·伤梦薰魅· 海瑟薇·蔷薇玫瑰泪·羽灵·邪儿·凡多姆海威恩· 夏影·琉璃舞·雅·蕾玥瑷雅·曦梦月·玥蓝·岚樱· 紫蝶·丽馨·蕾琦洛·凤·颜鸢·希洛·玖兮·雨烟· 叶洛莉兰·凝羽冰·泪伊如冰落·殇心樱语冰凌伊 娜·洛丽塔紫心爱·蝶梦如璃紫陌悠千艳·优花梦 冰玫瑰灵伤如爱·晶泪墨阳云筱残伤雅·琉璃爱 梦莲泪·冰雪殇璃陌梦·爱樱沫渺·落璃琴依语· 千梦然丝伤·可薇·茉殇黎·幽幻紫银·泪如韵影 倾乐兰慕·冰雪殇璃陌梦·凝羽冰蓝璃·泪伊如琉 璃爱梦莲泪·冰雅泪落冰紫蝶梦·殇心樱语冰凌 伊蝶梦如·璃紫陌悠千艳优墨阳云筱残·雪莲茉· 伊文思·蕊夏清·碎墨音·芊乐梦黛怡·墨丽莎·梦 灵苏魅香·紫蓝幽幻倾城萌美迷离·茉莉白嫩爱 凤风魑·殇泪花如霜梦兰· 萝莉心梦妖丽百千艳· 瑰百合香珠合梦喃·泪伤梦雅爱之瑰·墨艳黎幻 殇雪倩梦·情娜血清恋沫幽弥千月绯心丝梦灵蓝 千月筱雪殇·希羽岚梦心殇雨樱琉璃舞韵倾雅· 蕾玥瑷雅芸茜殇樱雪梦 啦~,王辽哥哥忘了吗?”
女生说话的时候还有玫瑰花瓣从天而降,落到地上又凭空消失了。
“那,那个……玛、玛丽苏小姐”这么长的名字王辽怎么可能记得住,“我不认识你啊!”
“唉~!”玛丽苏似乎不太高兴,飘落的花瓣也变成樱花了,“王辽哥哥怎么这样啊~明明昨天……”说着她还使劲往王辽身上贴。
王辽一脸黑线的想把她从自己身上剥下来:“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跟本就不认识你啊!!!!!”况且昨一天他都在和王鲁在一起办(♂~)公(♂~),怎么可能会遇到她?!
正当两人推拉之际,办公室门被打开了——
“辽——我们明天……”王鲁雀跃的推开门,随后看到了屋里的景象
王鲁:……
王辽:!!!
玛丽苏:???
场面十分尴尬……
王鲁沉下脸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王辽:“王辽,你小子挺牛啊,背着我偷腥 ……算我看错你了!!!!”说完便跑下了楼。
“鲁!不是你想的那样啊!!!”王辽使劲甩开玛丽苏,冲了出去,“你听我解释!!!!”
玛丽苏:???怎么回事儿?剧情不是这样的啊?我不是女主吗???
苏浙场合————————
“小哥哥~”一位五彩头发的美丽少女拉住王浙的手,“我刚来这里,能不能带我逛一下啊~”
王浙转过头去,被那个少女散发的一圈圣光晃到了眼睛,虽然王苏对自己说过不要跟陌生人走,但这个……自带圣光的女生好像没有什么危险,再加上人家是来旅游,也不能扰了人家的兴啊。
于是便带着她逛景区了。
话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王浙想。
王苏端着两杯奶茶愣在了原地,王浙这家伙……人呢???!!!!!
王浙带着少女逛了一会儿,就到河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小哥哥~你叫什么呀!”少女趁机搭话。
“我叫王浙。”王浙几乎已经把她当成朋友了,“你呢?”
少女的脸微微一红,四周飘起了桃花瓣。
“人家叫 苏菲·曦魂梦月澪瑷琪欣泪·咝玥蓝·岚樱殇紫乐蝶雨·苏丽落雅馨瑷魅·音蕾琦洛凤之幽·蠫赬飖·风璃殇·颜鸢璃沫血伤·月冰灵希洛梦·玖兮恋琴爱·雨烟雪殇萌呗·血叶洛莉兰·凝羽冰蓝璃·泪伊如冰缈娅泪落冰花紫蝶梦珠·殇心樱语冰凌伊娜·洛丽塔紫心爱·蝶梦如璃紫陌悠千艳·优花梦冰玫瑰灵伤如爱·晶泪墨阳云筱残伤雅·琉璃爱梦莲泪·冰雪殇璃陌梦·爱樱沫渺·落璃琴依语·千梦然丝伤·可薇·茉殇黎·幽幻紫银·泪如韵影倾乐兰慕·冰雪殇璃陌梦·凝羽冰蓝璃·泪伊如琉璃爱梦莲泪·冰雅泪落冰紫蝶梦·殇心樱语冰凌伊蝶梦如·璃紫陌悠千艳优墨阳云筱残·雪莲茉·伊文思·蕊夏清·碎墨音·芊乐梦黛怡·墨丽莎·梦灵苏魅香·紫蓝幽幻倾城萌美迷离·茉莉白嫩爱凤风魑·殇泪花如霜梦兰·萝莉心梦妖丽百千艳·瑰百合香珠合梦喃·泪伤梦雅爱之瑰·墨艳黎幻殇雪倩梦·情娜血清恋沫幽弥千月绯心丝梦灵蓝千月筱雪殇·希羽岚梦心殇雨樱琉璃舞韵倾雅·蕾玥瑷雅芸茜殇樱雪梦·曦魂梦月澪瑷琪欣泪·咝玥蓝。”
说完便想偷偷的搭上王浙的手。突然一只手附上了王浙的那只手。
“你们在聊些什么啊? ^_^”
苏菲转过头去,一个带着眼镜,摸样清秀的男生正 核 善的看着自己。
这个微笑看的苏菲心里发怵。
“我也想听 ^_^ 。”
心(璧喻)
*东璧真的好攻
*cp东璧(东璧龙珠)X阿喻(三鲜脱骨鱼)
*是ooc产物【划重点】
*交个党费就开始愉快磕粮【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东西】
“……东司马……千面之影……”
阿喻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了他自己的名号,与那位追踪他数年的……东司马。
身下的铁床冰冷刺骨。
他清醒过来了,却佯装继续沉睡着,留神去听四周的声音。
“那间牢狱中,似乎就是那位千面之影。”
“看起来不太像啊。”
“嗐,千面之影又不会在脸上刻着那几个字。我先前亲眼所见,他是被东司马带回来的。”
“多少人对东司马追辑千面之影一事嗤之以鼻,谁料还真...
*东璧真的好攻
*cp东璧(东璧龙珠)X阿喻(三鲜脱骨鱼)
*是ooc产物【划重点】
*交个党费就开始愉快磕粮【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东西】
“……东司马……千面之影……”
阿喻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了他自己的名号,与那位追踪他数年的……东司马。
身下的铁床冰冷刺骨。
他清醒过来了,却佯装继续沉睡着,留神去听四周的声音。
“那间牢狱中,似乎就是那位千面之影。”
“看起来不太像啊。”
“嗐,千面之影又不会在脸上刻着那几个字。我先前亲眼所见,他是被东司马带回来的。”
“多少人对东司马追辑千面之影一事嗤之以鼻,谁料还真的被他给抓回来了。”
他们谈得兴起,突然就噤声了。有脚步声传来,“嗒、嗒、嗒、嗒。”不缓不急,鼓点一般敲击在他心上。铁门被打开的声音自他右后方传来,属于成年男人的呼吸声愈发地近了。他一跃而起,迅速扫了一眼周围,冲门口掠去。那人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他逃出数百米也依旧没有追兵。
但这不对。
……是了!牢狱门口竟没有守卫!
轻微的尘土飞扬声掀起,阿喻腾空一翻,急退几步,雪白的剑光自他眼前一闪而过。
来人金眸睥睨冷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还在做无谓的挣扎?你以为落到我手中,亦可逃脱?千面之影。”
“……东璧。”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睛微眯,再次腾空而起,挑着各种险路逃离。东璧丝毫不急,抬眸观察了一圈,顺着不甚明显的脚印踪迹追去。阿喻轻喘了两口气,再度跃出。这片密林似是无穷无尽,比他先前闯过的遗迹还要复杂几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依旧未能闯出这片森林。他蹙眉看了下,停下了脚步,身后已是没有了东璧的踪影,而他现在在的话这个地方他似是来过。
“终于停下来了。”东璧自他眼前那棵树后边走出。
“你?!”
“你是觉得,一个路盲会逃得出这片森林?”
他知道自己方向感不好,但没想到会被人直接点出。靛青色的眸子闪过一缕寒光,手指微微一动,绯红的烟雾陡然散开,东璧抓住他的手腕,屏住自己的鼻息。“酥骨散第一次确实让我措不及防,但我不会重蹈覆辙,束手就擒吧。”
阿喻冷眼看他,眼前男人的存在感极强,显然是不容忤逆的。手腕被用力抓住,生疼,酥骨散让他有些许头晕目眩,他放柔了自己的态度,清浅一笑,“好啊。”
只要能够活下去,短暂的蛰伏又算得了什么。
东璧铐住他的手腕,另一边铐在了自己手上。
阿喻再次回到了那个牢狱。他坐在床上,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东璧莫名觉得不悦。
“名字。”
“东司马大人不是知道么,自然是叫千面之影。”
“名字。”他的语气丝毫未变。
阿喻不答。
“你是觉得,真的无人知晓你的名字?”他轻抬下巴示意,门外的守卫带了一个人进来。
“东司马大人!东司马大人!饶命啊!我是无辜的!”那人慌慌张张间见到了阿喻,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阿喻!阿喻!你快告诉他们,一切都是你的所作所为!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啊!”
“阿喻。”东璧唇角微勾,似是嘲讽。
他闭眸深呼吸一口气,“我回答你的问题。”
“将他带下去关押。”
“我是无辜的!为什么还要——”
“烧杀劫掠,奸淫夺窃无所不为,这就是你所谓的无辜?”
这是在杀鸡儆猴,他心底明白。
“名字。”
“阿喻。”
“全名。”
“我可没有什么全名,就连‘阿喻’,也不过是一个昵称。”
“那人与你什么关系。”
“东司马大人能抓来,竟也需要问我?”
“他口中的事实我不信,我想听听你的陈述。”
“放弃一个‘良民’,反而愿意相信我这个怪盗?”他抬抬手,晃了晃与对方相连的手铐。
“你说不说是你的事,信不信是我的事。”
“那是故人之友。”谁知啊,故人能把他救出深渊,他的朋友能将他重新推下去。
“东司马大人可愿听我讲个故事。”
“愿闻其详。”
阿喻看着门外的守卫,没有说话。东璧示意他们下去,“不必守着,我一人足矣。”
“千面之影无父无母,被带到贫民窟,贫民窟的人一手把他带大,可谁知啊,善恶无常,善人死于火场,剩下活着的却是水蛭般的吸血虫。他们救下的千面之影,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就是我所谓的陈述。”他忽而大笑起来,“您不会真的信了吧,但事实并非如此,我所做的坏事可远远不止这些。”
“杀奸佞之人,放匪盗之火,掠恶人之财,无恶不作,何以见得。”
阿喻哑言,“你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亲眼所见,胜过耳闻。”
“那你怎么现在才抓住我,既然早有所见。”
“不过需要一个契机,才可将你困于掌心。”
纵然你千身千面,落入囚网,便插翅也难逃。
东璧伸出了另一只手,取走了他胸前别着的楼兰曼达之花。
夜间月深,阿喻半坐起身,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风景。
可惜了他藏起来的那些宝物。
这人竟会觉得他是个好人?可笑。他确实杀过恶人,但无辜的也不少。东璧太过危险,出去需要严密的计划,但那片森林的变故着实太大。
他回想起那场大火,将他燃起的希望焚烧的干干净净,那个少年阿喻自此死亡,留下的唯有无恶不作的千面之影。
他杀的第一个人,便是放火的罪魁祸首,牵扯到的他一个都未曾放过。第一次动手他还会手抖,心慌,但过了这么几年,他早已麻木。
为了生存,哪怕违背了他曾经的信念,他也在所不辞。
毕竟……希望已经失去了,不是吗?
当初会向小巷里倔强少年伸出援手的人,死在了大火中。
阿喻低头沉思,窗边洒进来的月光印在他的睫羽上。
一阵力道突然从手腕传来,他跌在东璧身上,不过眨眼,东璧就翻身把他压住。
“怎么不睡?”
“东司马大人是觉得,一个盗贼与一位司马共处一室一晚,能够安然入眠?”
“不仅今日,往后皆是。”
“那可当真是荣幸至极,幸得司马大人的垂青,竟能容忍与我一道处于囚室中。”
东璧似乎笑了,但他看的不太真切,只觉得眼前人那双金眸此刻深沉的可怕。
他抬手推了推对方的胸膛,别过头,银白的碎发半遮住他的脸庞。
“今日尚未沐浴,东司马大人是打算剥夺我的权利?”
“为了困住你,我也尚未。若你打算与我一同,那我倒是不介意带你去。”
此时大多人都睡了,也许是个机会。无论输的概率有多大,他都不会放过。
温泉依旧冒着白雾。
“囚犯也有这般待遇?”
“这是我的地方。”
“手铐该开了。”
东璧不置可否,把钥匙丢给了他。阿喻抖了抖手腕,也没什么害羞的心思,脱了衣服直接就下了水。东璧看着他的背影,视线略微下移,而后也褪去了衣物。
东璧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眸光不曾离开他半分。他垂眸洗着自己的身体,罕见地有些不自在。
“你盯着我看什么,怎么,还羡慕我这种没什么肉的身材?”
阿喻手指刚拂过他的的腹肌,就被攥紧了手腕。
“别乱碰,后果你承担不起。”
“你还能判我死刑?哦,也是,我早已够判死刑了。”阿喻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手不安分的动着。
东璧没有作声,阿喻僵住了身子,炙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脖颈上,他推开东璧匆匆用水过了遍身子就想上岸。
却被拽了回去,他呛了几口水。
“不是想知道什么后果?跑什么。”
阿喻低声咳着,身后有异物硌着他,他眼睫微颤。
似乎玩大发了,只是摸一下应该不至于那么大反应。
“你是断袖?”
“是或不是都没有意义。”
东璧逼他转头直视自己。
“怕了?晚了。”
阿喻醒来时,是在一个简朴的房间,他大致打量了一下,下了定论。
是东璧的房间。
身子有些疼,但不足为碍,比这甚者千百倍的他都经历过。他翻身下床,估摸了一下,伸手取走了橱柜上一个被挡起来的罐子。
里边全是甜食,粽子糖,蜜饯,麦芽糖,桂花糖。有点意思,那种强硬的男人竟会喜欢甜食?他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玩笑,直接就拿走了。
东璧近来的时候,阿喻轻佻的对他吹了声口哨,嘴里不知嚼着什么。东璧扫了一眼橱柜,心里有了计较。
“喝粥。”白粥被他放在了床头柜上。
“这般寒酸?我可是刚陪东司马大人睡过~”
“忌辣忌酸忌咸。”
阿喻睁大眼睛,“那我还能吃什么?”嘴里本来觉得还不错的糖果瞬间索然无味。
“你这不是在吃甜。”
“这是你故意留在这里的?!”
“若我不藏起来,怕是放你眼前也不肯去碰。反倒是藏起来,必然会被你翻出来。”
“你倒是心思挺多。”
“彼此。”
他嗤笑一声,把那碗白粥喝了个干净。
“睡也睡过了,审也审过了。死刑什么时候执行,总得给我个决定。”
“告诉你,让你挑时间逃走?”
“不然?”
他没搭话。
阿喻转头看着东璧处理公务,觉得有些无趣。得先想办法把楼兰曼达之花拿回来,不然逃了也会被轻易抓回来。
它被东璧随身携带着,难以取得。
也不知是疏忽还是什么,没过多久东璧就在桌上睡过去了。
他清楚可能是个陷阱,但还是伸手了,出乎意料的,东璧没有反应。
他变作东璧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东璧坐起身,没有出声。
阿喻很快就逃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小镇,东璧无声紧随其后。
他环视四周,这边城镇满是异域风情。楼兰曼达之花几乎人人手中都有一支,更有无数孩童操着软软糯糯的声音卖着花。
他跟随阿喻而来,而那人却已忽然不见了踪影。
出行人几乎成双成对,少有几个落单的,或羞涩或热情的看着同为单身的行人。
有姑娘期期艾艾的上前来,“这位……”
他没理会,抬脚便向城镇里边走去,姑娘只能尴尬的离开。
“呜……哥哥,他们买了我的花不给钱。”有小女孩放声哭泣,一边的小男孩低声哄着,愤恨地看着那几个流氓地痞却无可奈何。
有人袖手旁观,也有人见义勇为地冲了上去。
到处都是一团乱,只有一个小孩手上攥着桂花糖,傻乎乎的看着纠纷,似乎被吓到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转身离去了。
“阿喻,好久不见。”
阿喻点点头,捋了捋耳侧滑下来的发丝,把手中的桂花糖放进了嘴中。
“你来找我是有事吗?”他推了推眼罩,“据分析,你被追杀的概率高达87%。”
“白琊在哪?”他没有否认。
“若你需要一个藏身之处,我可以帮你一把。”
“你是说那里?”
“是的。”
“不了,你的月宫可不是我能去的地方。天宫甲型贰号。”
他没再劝,摁了几下按钮,“我让非命带你过去。”
“多谢。”
“不用客气,你也帮过我。”
白琊看见有人突然到来,并没有慌张。
“难得见你如此狼狈。”他饮了一口酒,晃动着酒瓶,觑了一眼阿喻。
“借你住所一用。”
“堂堂千面之影,也有失手的一天。”
“……不止是失手。”
白琊有些讶异,“何人这般……?”
他没有应声。
“难不成是那位东璧东司马?”白琊饶有兴趣,“据说他冷面无情,动手狠辣,追逐千面之影数年,倒也难怪你会败于他手。”
阿喻不答,拿起另一瓶酒开了封,灌了一口。
“你这人,不会喝酒就不要浪费我的酒。”
“会与不会,不试试怎么知道。”
“醉了我可不会管你。”
“我可不会醉的那么轻易。”
东璧……
他睫羽微颤,转头眺望,似是又重新见到了那场多年前的大火。
如他这样的人,似乎也只有预告函能证明他来过。
昨晚半夜情动之时,阿喻咬住了东璧的肩膀,“东司马大人怎的在我身夜夜笙歌?也不过是一个无名无姓之辈。”
“无姓?”他重复了一遍,“我把姓氏送你,并非冬日的冬,是东璧的东。”
眼前的男人哪怕做着这种事,情绪依旧没什么起伏,似是随口一提,却让他把自己的心理防线击溃到一败涂地。
仅仅相处一月出头,他已经输了。
阿喻闷了一口酒,白琊撑着头跟天工甲型贰号搭话。
“难得见你从月宫上下来。”
“月宫太过冷清,我曾问过师傅有关于心的事,但它说唯有人类与食魂知晓答案。”他疑惑的开口,“有心,就会被情绪操控吗?”
“也许你该问问阿喻,毕竟我的心中只有各种美酒。”
阿喻答非所问,“有心?我倒是挺羡慕,你没有心。”
没有心,就不会动摇,也不会为了不可得之物而……自我迷失。
“天使,也一样会败在凶兽的爪下。”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天工甲型贰号与白琊面面相觑,啊喻不再开口,只是沉默的喝着酒。
“这孩子真可怜,夫君,我们收养他如何?”
“我们自己维持生计都尚且困难。罢了,随你。”
“叫你阿喻好不好。”眼前的妇女笑得一脸柔和,软化了他心中的硬刺。
“你们不怕我吗?我的眼睛,我的发色,他们都叫我恶魔,叫我厄运之子。接近我,是会带来厄运的。”
“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传说。天堂有个位高权重的天使,叫路西菲尔,他的眼睛就是苍青色的,与你的靛青色极其相近。比起厄运之子,我更愿意相信,你是如他一般的天使,你会给我们带来好运的。”
他曾经也这么信了,酒楼建起来的时候,他对他们说,“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结果不过离开短短几分钟,那座他们的希望就被烧了个干净。他不断泼水救火,待到大火终于熄灭,发了疯似的挖着那堆废墟,两只手被烫的全都是水泡。
有人制止了他,对方金瞳灼灼。
那人示意属下去清理残垣,“很快便有结果。”
一具又一具尸体被找了出来,排成一行,被罩上了白布。
后面发生了什么,他记得不大清楚。只记得再醒来时,是在一个客栈的房间里。
小二特别热情的招呼他,“客官您可算醒啦,您这个月的房费都被东司马大人结清了。”
“东司马?”
“是啊,据说那个眸子金色的。起初他来这儿的时候,大家都怕极了他,后来啊,听说是狴犴的象征,可以断案如神,保天下公允,事实果真如此。东司马从一个小官员一路升到了司马之位,那可当真是神人。您别看他似乎很凶,但咱们老百姓心里啊,他是好人。”
他后来找了些资料,有狴犴的传说,但他更想找到当初听闻过的那个天使的故事。成为千面之影三年以后,遍游天下,他终于找到了部分。
路西菲尔?若他当真是,也只会是堕落的路西法。
想必东璧早已忘了当初随手帮过他的那一把,或许记得,或许压根没记住。
毕竟是堂堂司马。
他嘲讽一笑,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嘲讽着什么。
他曾想过当官更靠近对方,但最终也还是做了盗贼。三四年来始终被对方追捕着,倒也算是别样的满足愿望。
风动,幡动,也不过是刹那心动。
“千面之影。”
他想过会被对方找到,但没想到居然会那么快。
对方一步步靠近他,叫出了另一个昵称,“阿喻。”
“来逮捕我归案,那便抓吧。”逃了那么多天,却依旧在想念。
充其量……不过是死罢了。
对方把他的兜帽掀开,没说什么。
牢狱。
“东司马大人,不知千面之影……”
“从死刑改判无限死缓。”
云瑾睁大眼睛,“这与法不合,律法第三百四十五条注明,杀人者,立即斩首,延缓死期已是违法,他甚至逃狱,又怎可无限死缓?”
“千面之影不仅偷取万千珍宝,手中更是人命无数,单单斩首并不足以。死于他手中之人,又大多是穷凶极恶之人。按照律法第六百七十七条,若所杀之人罪大恶极,可宣判无罪。”
“这……确实这样,但……”
“法律无情,人却有情。”
“……是。”
房中的阿喻抬眸瞥了进来的东璧一眼,没有掩饰自己方才听他们说话的事实。
他身上的衣物松松垮垮,露出些许青紫的痕迹。
“有情?不知司马大人的情在何处。”
东璧咬住他的耳垂,在上边留下一个牙印,“自是在同类身上。你与我一样,都是不可见光之物。律法并不足以诠释你的一切罪孽,亦不足以让我堕入牢狱。我曾经看过一句话,若是想让一只鸟儿永远困于囚笼里,也该让他看看天空是什么样子。对于猫,也理应如此。”
阿喻看着他,想起对方初次单枪匹马追捕他三天三夜时的样子。
星月荏苒,时光依旧没在他们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您是觉得,盗贼会有心的吗?”敬称从他口中吐出,有种说不出的讽刺,“真可惜,我并没有。为了生存,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放荡地和所有人交尾,哪怕那个人是你。”
“满嘴谎言你觉得很好玩?”东璧没有半分动摇,“盗贼无心,而你有心。”
这个人真是……
阿喻闭了闭眸,扯过眼前人的衣领,逼他低头,“做吗?”
他从不曾对东璧说起爱,东璧也从不提及。
他们之间,充其量是捕快与盗贼的追逐,凶兽与恶魔的交锋。
爱,这种东西真的存在?
【猗窝炼】霸道猗窝座之小娇妻别想跑
*很傻逼,很ooc(🌿)
————————————
1.
炼狱杏寿郎现在非常难过,因为他刚拿到驾照上路就把人家的车给撞出来一个坑。
他不太清楚车的牌子,但是从车漆的光泽和路人心疼又震惊的眼神中得出:这是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于是他对着车的标志符号看了几眼,选择打开手机百度,然后惊恐捂住心口。
今年初春限定联名价值百万的豪车。
别说了。炼狱杏寿郎流下一滴不存在的眼泪,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他坐在自己的车——严格来讲应该是宇髓的车,在家中放置很久,索性就拿来给炼狱练手用了。被撞的车主打开车门,露出一双长腿,看起来是经常训练的那种,小腿线条流畅又富有美感。接着露出侧脸...
*很傻逼,很ooc(🌿)
————————————
1.
炼狱杏寿郎现在非常难过,因为他刚拿到驾照上路就把人家的车给撞出来一个坑。
他不太清楚车的牌子,但是从车漆的光泽和路人心疼又震惊的眼神中得出:这是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于是他对着车的标志符号看了几眼,选择打开手机百度,然后惊恐捂住心口。
今年初春限定联名价值百万的豪车。
别说了。炼狱杏寿郎流下一滴不存在的眼泪,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他坐在自己的车——严格来讲应该是宇髓的车,在家中放置很久,索性就拿来给炼狱练手用了。被撞的车主打开车门,露出一双长腿,看起来是经常训练的那种,小腿线条流畅又富有美感。接着露出侧脸,耳朵上的金属耳钉和樱粉色的头发,金色的瞳孔有点像加菲猫。
炼狱杏寿郎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花了,这人长得怎么这么像猗窝座这个逼。
然后他转过身子露出正脸,在一旁看戏的女孩捂脸发出低声的尖叫,因为他真的很帅。
炼狱杏寿郎此时毫无欣赏帅哥的乐趣,他在自己心口比了一个十字架,好的,就是猗窝座,他没看错。今天早晨出门应该听宇髓的话多吃一点三明治的,这样就不会饿到花眼撞上了他的车,也不会对自己钱包里的钱说拜拜。
炼狱杏寿郎,男,今年二十三岁,在此时经历了人生大危机:他开车把前男友的车给撞了,现在只想跑路。
但是炼狱跑不了了,猗窝座已经敲响了他的门窗,一脸戾气和不耐烦,完全没有他俩谈恋爱时的那种小奶狗模样。炼狱杏寿郎翻遍了车也没找到一个口罩,颓废的打开窗户,颤颤巍巍的比了个耶,说:
“真巧啊,哈哈。”
猗窝座明显愣住,随后皱眉,认真的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炼狱杏寿郎摆了摆手,递上了自己刚拿到三天还没捂热的驾照,“我刚拿到驾照,真的。”
猗窝座低头审视驾照,随后抬头:“这么说,你拿到驾照撞的第一辆车就是我?”
“别说得跟我拿到驾照就只会撞人一样啊。”
炼狱汗颜,看了看猗窝座的车尾被自己撞出来一个洞的凄惨模样,咬牙切齿:“上来吧,我带你去修。”
“哦。”猗窝座自从看到杏寿郎之后,心思似乎就完全不在车上了,闻言乖乖上了车。
然后这是炼狱犯的第一个错误。
猗窝座的审美在离开他之后变得似乎很是挑剔,炼狱自己是完全信得过宇髓天元的华丽审美,但是此时在他眼里似乎一文不值。猗窝座上下打量,眼里的嫌弃之意溢于言表,随后把目光停留在杏寿郎身上,说:
“这车真的好烂。”
炼狱踩了一个急刹车,想着面前这人多多少少算是个债主,于是保持着好脾气的说:
“这是宇髓的车,不过现在是我的了。”
马上就是你的了。炼狱心想,他的钱在前段时间因为炸毁了驾校教练的车全赔了进去,那个教练上了年纪,又看他是一个愣头青,狮子大开口就把钱全收进腰包里。他现在身上现金总共就只有三千,到时候可能还要卖车还债。
该死的猗窝座。炼狱杏寿郎在心里怒骂前男友。
“你俩绝交吧。”猗窝座摆弄着手机,“为什么给你一辆这么破的车,这车的总公司前几年就破产了。”
“这是我自己挑的。”炼狱杏寿郎等到绿灯亮起才缓缓而行,“我刚拿到驾照,不用开那么好的车。”
“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值得最好的。”
猗窝座轻轻的说。这种话在当下来讲有些不合时宜,因为这种暧昧又深情的话当着已经分手的他来讲哪里都不合适。炼狱杏寿郎鼻子一酸,但还是狠心的讲出事实:
“我们已经分手了。这种撩人的技法对我没有用的,猗窝座。”
“不能复合吗?”
猗窝座的话语甚至带了一丝恳求的味道,但他本人并不知情。他揉着眉心,像是在回忆过去,又像是在提醒炼狱:“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明明我们之前……我找了你三年,但始终无法理解我们分开的原因。”
“你知道你自己爱我,杏寿郎。”
炼狱杏寿郎的呼吸一滞,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用力,他淡淡的开口,把脱口而出的悲伤换为了否定:
“原因就是我不爱你了,猗窝座。”
2.
“多少……多少??”炼狱杏寿郎不可置信,握着手里的三千元很是茫然,“修车,需要多少日元?”
“六十四万零三千日元,先生。”
炼狱杏寿郎感到一丝窒息,他动作僵硬的把三千日元放在桌子上。维修人员笑眯眯的接过,嗓音清甜,像是夏天冰镇过的可乐:
“还差六十四万日元,先生。”
炼狱此时的心情也像夏天冰镇过的可乐,结冰了的那种。
他保持着灵魂出窍的状态走向猗窝座,后者倚在自己的豪车上一脸不羁,说:
“复合吗?复合之后就不要你还钱了。”
炼狱杏寿郎灵魂回笼,他坚持着自己的阵地,义正言辞:“不可能。我现在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你先垫付,然后我再转给你。”
为什么死也不肯接受复合?因为——
他可是收了无惨四百万的分手费啊!
猗窝座还是笑着,他的眼睛像是狐狸的眼睛,好看又魅惑,看谁都像是夹杂着几分深情。粉色的睫毛长而密,毫无疑问,这是一张十分俊美的脸庞。炼狱杏寿郎讲不清楚他对猗窝座的感觉,面前的他,是无论看了多少次依旧会心动的人。
他差点就要沦陷在猗窝座的眼里了。
“嗯——可是我怕你跑掉了。”猗窝座勾住杏寿郎红色的领带,“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好吗?”
你这也太他妈犯规了吧——!
炼狱杏寿郎捂住嘴巴,心中埋怨猗窝座着实是狡猾又可恶的紧,他难道会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刻意压低的时候就像调戏一样魅惑吗?答案是否定的,他当然知道,故意这样做只为了看到杏寿郎窘迫的样子。
杏寿郎感觉猗窝座此生都以欺负他为乐。
“行。”炼狱杏寿郎咬着牙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把黑名单里唯一的猗窝座移了出来。
“好可爱啊杏寿郎。”猗窝座此行目的达到,笑着摆了摆手,“那我就等你来还债啦。”
随后笑着离开,那个样子不像是自己车被撞了,反而像是骗到钱了。
炼狱杏寿郎是步行回去的,他身上的钱都给了维修店,宇髓的车被压在那里,要等到他还完债的那一天才能取回来。杏寿郎此时觉得猗窝座就是来克他的,他一来他的车和钱全都没了。
他掏出手机,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再一掏口袋,发现充电器在被锁的车上。
炼狱杏寿郎颇觉郁闷,面前的地铁站看起来是这么可恨,肯定不能允许他免费乘车。而旁边的烤红薯闻起来是那么香甜,他气得要死,把这一切的责任都甩给了猗窝座。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落魄成这样,连一个红薯都吃不起。
于是他选择蹲在路边画圈圈诅咒猗窝座。
“炼狱先生?”灶门炭治郎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温柔却不软弱,是如此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您在这里干什么呢?”
炼狱杏寿郎站起身子,恢复了平日神采奕奕的模样:“唔姆,我没有钱了,所以只好走回去。刚在正在休息。”
“这样啊。”炭治郎拿着一个褐色的手提袋,指了指旁边卖烤红薯的小贩,“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请炼狱先生吃一个红薯呢?”
多犹豫一秒都是对烤红薯的不尊重。
“求之不得!真是万分感谢了!”炼狱杏寿郎睁大了眼,内心赞叹炭治郎的善解人意。在与面前后辈的温柔对比下,他狠狠唾弃了害得他身无分文的猗窝座。
“小心烫。”炭治郎笑着说。
此时正是中午,临秋的太阳并不像夏天那样温暖,满地都是还没来得及清扫的枫叶,红得像是炼狱的发尾。炭治郎看着在自己身旁吃得一脸满足的杏寿郎,眼神不着痕迹的冷了一些,但又装作毫不自知的样子问道:
“炼狱先生是遇见猗窝座了吗?”
炼狱杏寿郎正全神贯注的吃红薯,听到这话差点被红薯呛死,他舔了舔嘴边的红薯渣,说:“怎么了吗?”
“看来我猜对了。”炭治郎伸手往自己的包里掏了掏,拿出一份文件,看起来被人很小心的对待过,上面连褶皱都没有,“我想告诉炼狱先生,我考上了您曾经所在的大学。”
“唔姆。”炼狱杏寿郎看着炭治郎在他印象中并没怎么变过的面容,一如初见时那般朝气蓬勃,双眸像是红色的玛瑙,对谁都那么温柔。他才恍然发现时间过去了很久,只是感叹的说,“你长大了啊。”
“很了不起呢,大学也要加油!”
炼狱杏寿郎始终是一个宽厚的长辈,炭治郎向来熟知这一点,他嘴角含笑,把食指放在唇边,眨了眨眼:
“那么现在我能问我学生时代无法问的问题了吗?”
“当然。”炼狱杏寿郎不知为何的感到了一丝不妙。
“您和猗窝座的恋爱进展到哪步了?”
炼狱杏寿郎十分认真的看了几眼炭治郎,沉吟一会,才慢慢的说:“原来你真的长大了。”
炭治郎笑了两声,眼睛眯成了好看的月牙。炼狱杏寿郎有些郁闷,向自己曾经的学生诉说感情恋爱史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挫败感:
“分手了,早就分了。”
“他不爱我。”杏寿郎狠狠的咬下了一大口红薯,烫得差点流出来了眼泪。
炭治郎点了点头,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唔?”
“炼狱先生。”炭治郎握紧了他的手,一脸正气凛然,悲痛的视线像是要把对方心底凿穿,“猗窝座这个家伙把您当成是童磨的替身啊!”
“太单纯了!您就这样被骗了,炼狱先生!”
炼狱杏寿郎闻言微微睁大了眼,一想到自己也没有完全的理由来解释他们的分开,只好笑了笑,说:
“那确实是很过分的事情。”
3.
炼狱杏寿郎回到家的时候已是黄昏垂暮,他打了个哈欠,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坐在玄关处换鞋。他一边解着鞋带,一边骂骂咧咧,向自己的好友宇髓天元吐槽这糟糕至极的一天。
“宇髓,我跟你讲,今天真是糟透了。出门就撞了前男友的车,而且,那维修费把我人卖了都赔不起——我提前向主公大人预支下辈子的工资说不定就能还上了……”
“我甚至连一只烤红薯都买不了!”
所以还债事小,吃红薯这件事才最大对吗。
他喊了好几声宇髓天元的名字,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好吧,在当今社会有这么一种脱俗的人,我们称之为中二病。你叫他们现实生活中的名字,他们八成是不会理你的:
“华丽的祭典之神!”
“我在!”宇髓天元的声音隔着一扇推拉门,喊,“我正在厨房找可乐,我在家里!”
“我刚才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见吗?!”
炼狱杏寿郎气愤的站起身子,转身却对上了猗窝座在他眼前放大的脸,距离近到他甚至可以看见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猗窝座的声音有些不清晰感,带着些故意装出来的委屈:
“我听见了啊。”
救命。
我说你坏话都被你听见了。
炼狱杏寿郎在心里呐喊,甚至连灵魂都失去了颜色。在这尴尬的气氛里,宇髓哼着当下流行的小调,踮着脚尖拿着可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还甩了甩头发。
其实他在家就是这副德行,炼狱都习惯了,但重点是这里还有个猗窝座。
宇髓没有听见炼狱往常对他的吐槽,十分不适,转头看见两个人呆滞的模样。他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炼狱杏寿郎伸出手捂住脸,贴心的责备道:
“宇髓,明明告诉过你,不要在家里只穿内裤的……”
“哇哦。”猗窝座举起了手,“我什么都没看见。”
等到宇髓天元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猗窝座坐在沙发上舒服得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宇髓拉了一张软萌的狸猫板凳,坐在他面前,把合同放在桌子上:
“我是接到了主公大人发来的信息,但是前来谈合作的好像不是你吧。”
“是妓夫太郎和堕姬。”猗窝座满不在乎的说,“他妹妹在闹脾气,所以我就来了。”
“谁跟你说这个——我是问你怎么进来的!”
宇髓天元一拍桌子,气场全开:“还有,你给我离炼狱五米远!”
“我在外面等了很久,你在里面死活不开门,所以我撬锁进来的。”
猗窝座说完,转头看向一脸无辜的杏寿郎,皱着眉,咂了下嘴:“你和他在同居?”
不知道为什么,炼狱杏寿郎下意识的解释道:“你别误会,宇髓有三个女朋友。”
宇髓天元怒拍桌子,恨铁不成钢:“你解释什么?!都分手了你怕他误会干什么?!”
猗窝座没理会宇髓的怒吼,他的眉一直皱着,问道:“那你为什么住在这,你之前的房子呢?”
“房租到期了就退了呗。”炼狱抹了把冷汗。
他总不能说自己那段时间经济困难还睡过大街吧。最后被产屋敷耀哉知道了,面色核善的问他是不是被无惨那个逼给欺负了。不死川还把他套进麻袋绑进了自己家里住了好几天,来自同伴的关心差点让他哭鼻子。
猗窝座定定的看着他,这眼神直白得不像话,杏寿郎差点觉得他会读心。就在炼狱想挤出来一丝尬笑的时候,他却转过头,不再看了,呼吸却有些急促。
宇髓天元依旧十分气愤,看着猗窝座心不在焉的在文件上签名,拿了合同就回了房间。
“你脖子上的伤怎么了?”过了会,炼狱杏寿郎听见他问道。
“之前不小心割到了。”他说着,往上提了提领子,“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
“你明明藏的很好?”猗窝座笑着摇了摇头,“在维修店里勾你领带的时候看见的。”
“唔姆。”
他没说话,心里却暖暖的,被爱真的可以让人想哭。
“你这几年过得并不好吧。”
“完全没有!”炼狱杏寿郎反驳道,“大家对我都很好!”
“左臂动作有些僵硬。你伤到骨头了,还没养好,对吗?”他侧着脸,杏寿郎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撞了车也是因为这个吧。”
炼狱杏寿郎从橱柜里找到备用的充电线给手机充上电后才慢吞吞的开口,他极力避免着这种情况的发生:
“猗窝座,谢谢你。”
“但是。”炼狱杏寿郎抬头看他,讲出事实,“你知道的,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很糟糕,我没有精力去恋爱。”
“你有你的工作。”他顿了顿,“现在也是这样。”
炼狱杏寿郎在心底咬牙,看着猗窝座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宇髓天元听闻声响拉开了门,他看了看桌上冷掉的茶水,空无一人的沙发和拿着手机充电线的炼狱。他清了清嗓子,拿起可乐喝了一口,喊:
“好嘛,炼狱。你前男友可算走了。”
宇髓的话说了一半就卡在嗓子里,他看着炼狱杏寿郎转过身子,愣了一会又扶住额头,咬牙切齿:
“我就知道猗窝座这个狗过来准没好事。”
“宇髓。”炼狱杏寿郎可怜巴巴的说,“我想吃红薯烩饭。”
“你把你眼泪擦干净我就去做。”宇髓天元心力交瘁。
“我没有。”杏寿郎的反驳让他本就不受身体控制的眼泪更加汹涌。
宇髓天元没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只有眼泪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你没事吧?”他问。
“唔姆!”炼狱杏寿郎说,“宇髓,我把你车卖了!”
“?”宇髓天元硬生生止住了去厨房的动作,“你这话什么意思,这车你才开了一天?”
“因为我把猗窝座的车给撞了。”
“?他车镶金边了吗?”宇髓很是懵逼。
回应他的是面无表情流眼泪的炼狱。
“你哭什么?”宇髓天元摸了摸下巴,“那车也不是很好,卖了就卖了。”
“我不知道。”杏寿郎一向是一个诚实的人,“猗窝座一对我那么温柔我就难受,我明明骗了他。”
“嘿。”宇髓一把揽过炼狱的脑袋,用手往下用力的摁了摁他毛茸茸的脑袋,“我对你这么好也不见你为我掉一次眼泪,叛徒!”
“还有一件事。”
“什么?”
“宇髓,你的碎花内裤好丑。”
“?炼狱!”宇髓天元狠狠呲牙,“不许你质疑本祭典之神的审美!”
*彩蛋解释了无惨为什么会给杏寿郎四百万的分手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