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观“空王座”结局有感
空王座结局真的太殇了…😢🤧😭😭看完为之一大哭,仿佛可见这样的场景:
追随者们陆陆续续回到这座青金石的王庭,企图再现当年的盛景
属于阿尔图的旌旗又一度在夹杂铁与血的硝烟里飘荡,可是再也没有许多年前带领他们攻入王庭的领袖的身影,无处追寻他的音容笑貌,他靛青色的衣袍和沉淀着宽宥与野心的眼睛
泪水的味道濡湿了曾洒满阿尔图血液的王座,奈费勒在啜泣声里翻开了那本边页模糊的书本,和袍泽们陷入一场不理智的集体幻觉:仿佛下一刻阿尔图的身影真的会从廊柱投下的阴影之间快步穿行过来,一如多年前他笑意盈盈、不请自来地穿行在他家私宴喝得酒气熏熏的贵族老爷们之间…
在同伴们的呼唤声中,奈费...
空王座结局真的太殇了…😢🤧😭😭看完为之一大哭,仿佛可见这样的场景:
追随者们陆陆续续回到这座青金石的王庭,企图再现当年的盛景
属于阿尔图的旌旗又一度在夹杂铁与血的硝烟里飘荡,可是再也没有许多年前带领他们攻入王庭的领袖的身影,无处追寻他的音容笑貌,他靛青色的衣袍和沉淀着宽宥与野心的眼睛
泪水的味道濡湿了曾洒满阿尔图血液的王座,奈费勒在啜泣声里翻开了那本边页模糊的书本,和袍泽们陷入一场不理智的集体幻觉:仿佛下一刻阿尔图的身影真的会从廊柱投下的阴影之间快步穿行过来,一如多年前他笑意盈盈、不请自来地穿行在他家私宴喝得酒气熏熏的贵族老爷们之间…
在同伴们的呼唤声中,奈费勒合上书,那些缠绕在这座王庭里的虚像与妄念顷刻消失不见,胃中沉甸甸的情感将他拖拽回现实
为了已死之人所打下来的王国必然继承逝者的遗志,即便有的同袍还来不及擦干为阿尔图而留的眼泪,但也无足轻重了,这座国家再次回到了他们手中,回到了「他」的手中
对于被逝者曾经构想过的「美丽新世界」所驱使的理想主义者们而言,这样便足够了
至此,阿尔图成为了永远的帝国白月光(划掉)
【Jason中心】 喜欢我玉面手雷王吗
“你到底为什么要在头罩里面塞炸弹!”
迪克在内线崩溃大喊,这个破防小伙已经在短短一分钟内回忆起好几次和杰森“友好交流”时卡里棍与头罩亲密接触的时光了。
可喜可贺,过去的美好回忆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没有触发头罩的炸弹达成与二弟携手共赴黄泉成就绝对是用完了他过去一年所有的幸运值。
此时事件的漩涡中心满不在乎的摘下耳机掏了掏耳朵,待夜翼的怒吼结束,杰森又等了几秒钟才接回通讯:“我的保险装置非常安全,炸弹在非自然启动的情况下爆炸几率为万...
“你到底为什么要在头罩里面塞炸弹!”
迪克在内线崩溃大喊,这个破防小伙已经在短短一分钟内回忆起好几次和杰森“友好交流”时卡里棍与头罩亲密接触的时光了。
可喜可贺,过去的美好回忆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没有触发头罩的炸弹达成与二弟携手共赴黄泉成就绝对是用完了他过去一年所有的幸运值。
此时事件的漩涡中心满不在乎的摘下耳机掏了掏耳朵,待夜翼的怒吼结束,杰森又等了几秒钟才接回通讯:“我的保险装置非常安全,炸弹在非自然启动的情况下爆炸几率为万分之一。”
“你说得对。”
红罗宾在一旁凉凉的:“高威力炸弹通常都会使用高能量高密度的炸药,这类炸药的共通性都是高敏感度,换句话说,安全风险极高,就算有保险装置,静电、撞击、摩擦之类的意外因素都会导致炸弹提前爆炸……”
提姆的声音极冷:“大红刚刚丢出去的头罩轰塌了一层楼。”
他无法想杰森是怎么做到像无事发生一样每天顶着一头炸弹招摇过市的。
一切的开头是夜巡中合作的杰森提姆一时不察被逼到了死角,提姆不幸中枪,杰森弹尽粮绝,在提姆冷静分析撤退路线时,杰森突然摘下了他的头罩。
提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画面,青年露出一个张狂的笑容,很帅,他还没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
——杰森将手中的头罩用力丢了出去,炸弹的威力让事先没有任何防备的提姆直接陷入短暂性耳鸣。
当然再给杰森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在今天选择和提姆一起夜巡,以往他遇到这种情况还能说自己携带手雷,虽然平时他真的会带,但今天特殊情况,蝙蝠侠又不让他在哥谭用实弹,他的空心弹都打完了——这不能怪他。
还在给提姆处理伤口的杰森痛心疾首:
“我这都是为了救谁,你先别管安全不安全的,你就说好不好用吧,谁能想到我在头罩里装炸弹啊,我靠这招不知道打了多少反派一个措手不及,小红你说句公道话啊,你说我没装炸弹我俩现在能不能全须全尾搁这吧,你说话啊别现在开始装哑巴了。”
顺着坐标找到这两人的迪克听到杰森发言,刚压下去的火气冲的他眼前发黑。他用力缓和了下情绪,他已经是好几个讨债孩子妈了不能意气用事:
“哈,对,谁能想到你在头罩里装炸弹啊,你就算不跟别人说你至少得告诉我们吧,嗯?小翅膀?”
坏了,夜翼真生气了。
敏锐察觉到危险的杰森不愿面对。
他绞尽脑汁:“我早就告诉过batman了!”
通讯安静的好像有0个人在线。
终于想起来的杰森越说越顺畅:“在我刚回来和他坦诚相待的时候我就对他展示了我的爆炸头盔,天才般的创意,老头子可是一点意见没有,怎么,他没告诉过你们吗,哈哈,我以为你们都知道呢。”
夜翼的表情空白有十秒钟,他想了很多,头脑风暴最终定格在蝙蝠侠打碎杰森头罩的画面里:“B,是吗。”
蝙蝠侠、蝙蝠侠:……
杰森早在说完这句话就退出通讯,把提姆留给夜翼,很显然预计未来三个月蝙蝠们都别想找到他。
见青山07
“不要叫我老师。”
————————————————————
药尘的红眸里映出贯彻天地的雷龙,神色凝重了起来。
这是他身中曼陀七星散以来第一次炼制高阶丹药。常理来说,七品丹药的丹雷,需要劳烦三名斗宗强者来解决,但眼下显然是没这条件。
他先前是靠着骨灵冷火与雷蟒周旋,但眼下这只雷龙,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龙乃万灵之长,无论什么东西,只要和龙扯上关系就会变得极其麻烦。
该说不说还得是他炼药技术好,一般的七品丹药,想要招来雷龙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药尘苦中作乐不成,十分发愁地叹了口气。
雷龙盘旋在天际冲他咆哮,耳旁是噼里啪啦的落雷,晃得眼睛耳...
“不要叫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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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尘的红眸里映出贯彻天地的雷龙,神色凝重了起来。
这是他身中曼陀七星散以来第一次炼制高阶丹药。常理来说,七品丹药的丹雷,需要劳烦三名斗宗强者来解决,但眼下显然是没这条件。
他先前是靠着骨灵冷火与雷蟒周旋,但眼下这只雷龙,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龙乃万灵之长,无论什么东西,只要和龙扯上关系就会变得极其麻烦。
该说不说还得是他炼药技术好,一般的七品丹药,想要招来雷龙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药尘苦中作乐不成,十分发愁地叹了口气。
雷龙盘旋在天际冲他咆哮,耳旁是噼里啪啦的落雷,晃得眼睛耳朵一起疼。
药尘将视线一转,余光里措不及防闯进一个人影,随即猛地一愣,几乎疑心是自己看错了。
漫天丹雷都没能让他变色,在看清来者后,他却彻彻实实地僵在了原地。
………
黑压压的老天扔炮弹似的往下落雷,越往雷云的中心走,细细密密的雷便越甚。
萧炎刚至半山腰,便被炸响的雷声当头一撞,险些昏过去。
他用力抹了把脸,抬头满眼都是炫目乱窜的银光和压抑的黑色,还有冲天而起的赤金色光柱。
那么粗那么亮,让人看不见山巅的景象,也看不见山巅上的那个人。
萧炎艰难地避开路上的落雷——也是他运气好,一个小小斗师,居然没被劈死。
眼见着漫天云雷一窒,幻化成一只银蟒,他当即闭住一口气,朝山顶奔去。
萧炎:“药前辈!”
山顶几乎被银蟒和火焰的碰撞夷为平地,天上的雷龙正虎视眈眈。爆炸的余音仍回荡在四周,涨得人耳膜生疼,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
但鼎前的那个人偏偏就是听见了——他转过头来,红眸里满是难以置信。
还没等二人执手相看泪眼朦胧,雷龙当即咆哮一声,夹杂着天地震怒,直冲下来。
药尘喝道:“别动!”
只见山巅一片平地,狂风怒雷、飞沙走石。神龙横贯天地,裹挟着冲天的银雷直落而下,几乎夹杂了些许异样的色彩。
只要擦上一点边,别说是萧炎这个小小斗师,哪怕是斗皇恐怕都要殒命在此。
但药尘那声喝斥硬生生地把萧炎定在了原地。
苍白色的火焰呼啸而出,把萧炎严严实实地裹在里头,紧接着一双白皙的手凭空出现,萧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而后被人紧紧拥入怀中。
霎那间风声雷声龙鸣声通通消失不见,他惶然间落入一片澈净明通,唯余熟悉的药香萦绕鼻间。
下一秒,雄浑的灵魂力量如同满月涨潮,平若秋月色,静如太湖波,温和强硬地镇得雷龙不得动弹。
药尘怀里拢着萧炎,足尖一点,身形已至半空。
他没有捂住萧炎的眼睛。
一路上,萧炎无数次想过:这漫天黑云,漫山落雷,随便一道雷都能把自己送去见阎王爷,那药前辈呢?
他那个做饭不知道要放多少盐,煎个荷包蛋火候都生疏,亲自拿壶酒都懒得动,睡觉时烤火能差点让火给烤了的药前辈怎么办?
他在山巅做什么?是不是又窝着睡过去了?
但所有的惶恐不安忧虑焦急,都在此刻都化成了灰。
是他忘记了,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懒得仿佛没长骨头的药前辈,是能独身上云岚宗力抗两任宗主的神秘人,哪轮得着他担心?
在那一瞬间,这两个月以来温良柔软的“药前辈”终于被撕开了个口子,露出里边冷硬的药尊者来。
药尘右手握着火焰凝成的重尺,不偏不倚平平一送,萧炎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却仍只能闻到身后柔软的丹香。
森白火焰之下尺光暴涨,他一尺斩向龙身,裂山海堕苍穹。雷龙仰天长鸣,丹雷与骨灵冷火在半空中撞出金石铿然之声,竟有屠龙之威。
天地为锣鼓,九天亮如白昼,好一出挂帅戏!
一时间,山河变色。
………
云岚宗深处
惊蛰时节,雨水已至,一声闷雷惊醒了地里蛰伏的万物,但云岚宗仍是一副生机寥寥、云深雾绕的模样。
一处清冷的庭院内,云山端坐座上。他发须皆白,面庞却若年轻人一般,闭目养神,口中淡淡问道:“云棱独子被杀一事,有结果了么?”
云山座下是一名身着华贵袍服的年轻女子。她一愣,未料到云山居然会亲自关注此事:“回禀师尊,云岚宗损失了一队执法队,一位斗灵弟子,萧炎至今仍未见踪迹。”
正是宗主云韵。
“哦?”云山闻言缓缓睁开了眼,淡然若老僧般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萧炎不过一介斗者,居然能让斗灵坐镇的执法队丢了小命?”
云韵道:“魔兽山脉中危机四伏,许是碰上高阶魔兽也说不准。”
云山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而后望着远处的重峦叠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眼见没了下文,立在他身后的云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忍不住道:“老宗主,此事不能善罢甘休呀!萧炎如今不仅杀我儿,又杀了一队执法队,不如我再派些人手,把萧炎给……”
“不急。”云山却摆了摆手,“萧家在帝都,横竖他都是要从魔兽山脉出来的,跑不了。”
说到此处,他转头看向座下云韵,问道:“韵儿,我让你办的那件事情,筹备得如何了?”
云韵起身冲座上行了一礼,答道:“回禀师尊,有古河长老的名头在,云岚炼药会已成为帝国脍炙人口的大事。哪怕还有三年之期,炼药师们也已跃跃欲试。”
“嗯,不错。”
云山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他对这个徒儿向来很是满意,“有了云岚炼药会,便能进一步弥补我们云岚宗在炼药师心中的声望,从而打破炼药师公会对炼药师的垄断。到那时候,也不必再看法犸那个老家伙的脸色了。”
他冲云韵微微一笑道:“辛苦你了,你办事我一向放心。至于你的那个徒弟,作为少宗主,虽然比起当年的你差了点……不过既然你喜欢,便不必顾忌宗门内部的声音。”
这是说给云棱听的。
云棱是云山亲信,身为云岚宗大长老,虽然不敢当面忤逆云韵,但平日里却没少拿捏纳兰嫣然。
自从他儿子死在萧炎手里后,更是经常用“萧炎名义上的未婚妻”折腾少宗主,就差拿杆子赶着纳兰嫣然去萧家登门退婚了。
云韵看了一眼立在座后的云棱,没有说话。
“此番云岚炼药会,多要仰仗古河大师,多亏了他,才能让我们云岚宗在炼药师界里占有一席之地。”云山不知想到了什么,冲云韵吩咐道,“韵儿,古河既对你有意,你也要放下架子,好好感谢人家才是。”
云韵闻言忍不住站起身来,纤细的双手紧紧握拳,修剪得温钝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老师,您应该知道,韵儿对古河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我只想好好管理云岚宗,为您分忧。”
云山微微一笑,安抚道:“为师可还没有要到卖徒求荣的地步,既然你不喜欢,那便算了吧。”
眼见云韵的情绪缓缓平复下来,他才继续道:“古河的亲传徒弟柳翎,也是一名炼药师,炼药天赋不低,修为天赋也过得去……配你那徒弟,倒也不算辱没了她。”
云韵闻言起了一身冷汗,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焦急:“老师,嫣然还小,这些事情等她通过生死门的考验之后再说吧……”
“身为云岚宗少宗主,和萧家那小子扯上关系总归是不好的。”云山打断了云韵的话,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只是让他们先接触着,也不是说就这么定了,好了,此事不必再议。”
“韵儿,你先出去吧,记得吩咐各位长老,务必慎重对待我云岚宗三年之后的炼药大会。”
云山挥了挥手,刚欲遣退云韵,脸色却猛地一变,一向古井无波、似老僧般入定的神色此刻却浮现出一抹愕然。
只见他猛地扭头,锐利的视线穿过云雾缭绕的云岚山,直射百里之外遥远的魔兽山脉。
“……老宗主?”云棱见云山此番模样,忍不住有些疑惑地出声问道。下一秒却见云韵也是面色大变,将目光投向远方。
他的修为过于低微,以斗王的实力,尚且不能间隔如此之远的距离,察觉到魔兽山脉那股冲天的杀气。
他自然也不会知道,与此同时加玛帝国帝都、魔兽山脉另一端的塔戈尔沙漠里和云岚山脉旁的一处小茅屋里,也有三个人正自伏案中抬头,将震惊的目光投向了同样的地方。
“好恐怖的能量波动。”云韵秀眉紧皱,低声道,“师尊,这是……?”
云山并未立刻答话,他侧耳似乎在听些什么,而后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黑雾:“这般动静,是七品丹药成型方能形成的。”
“七品丹药?!”云棱大惊失色,失声惊呼道,“这加玛帝国内,可没有人能炼制七品丹药啊!”
何止是加玛帝国,放眼整个西北大陆乃至黑角域,能炼制七品丹药的炼药师都不超过三个。
“韵儿,我伤势未愈,你亲自去看看。”云山的脸色却变得突兀难看,他冷声吩咐道,“对了,带上古河大师,能炼制七品丹药的炼药师,想必他会很感兴趣的。”
“是。”云韵低头应道,不知想到了什么,坚定道,“师尊,您伤势未愈,古河都束手无策,韵儿一定尽力,为您将这位炼药大师请来。”
“能请来那是最好。”云山微笑着点了点头,柔声道,“如果实在请不来,也不必强求,你有这份心便很好了。”
随着云韵和云棱纷纷告退,这处偏僻清幽的小院再度变得冷清下来。
而这份安静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云山倒映在地面上的阴影一阵蠕动,随即一道诡异的黑雾缓缓升腾而起……
眼见着黑雾出现,云山先前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年轻儒雅的面皮变得阴郁起来。
“桀桀桀,那药尘上次被我偷袭重伤,这次竟然还敢炼制七品丹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黑色雾气翻涌着,传出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那人害我重伤至此。”云山缓缓拉开衣襟,只见一道恐怖的灼烧伤横贯胸口,他的眼神中闪过几许森然,“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走他。”
“桀桀桀……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黑雾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挖苦道,“云山,别怪本护法没提醒你,不要自作主张。那日若非本护法及时相救,恐怕你小命早就没了半条,还轮得到你在这儿大放厥词?”
云山闻言面皮抖了抖,一双老眼竟有了几分惊惧之色,随即低声道:“是,全凭您吩咐。”
“嗯。”黑雾凝成的人形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似流沙落地,诡异地消散开来,“炼药师大会的事情,你仔细盯着。”
“桀桀桀,那么多强横的灵魂体,真是想想就觉得兴奋啊……”
………
在云山察觉到七品丹药能量波动的刹那,远在魔兽山脉另一侧的塔戈尔沙漠里,一名面容苍老的瘦高老者也是微微抬头。
其目光所望之地,赫然正是魔兽山脉的方向。*
这老者看起来年龄颇大,满头银发却梳理得整整齐齐,鼻梁上架着一枚金丝镜,穿着用料也是颇为考究。
“这般精纯的能量波动,是六品丹药……不对,难不成是七品?!”老者低声说道,苍老的面皮带着几分惊愕之色。
干枯的手掌执握一支黑笔,他浑身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将手中地图翻去一页,露出一份泛黄的丹方。
老者的目光扫过丹方,最终停留在一朵蛇形的花朵上。
“沙之曼陀罗……就差你了啊。”
老者喃喃自语着,神色几经变化。最终下定了决心似的,将丹方塞入纳戒中,而后抓起长袍,毅然走入了漫漫黄沙之中。
他的身后,小店门匾写着“古图”两个字,正在风沙中微微摇晃。
………
一尺荡平丹雷,萧炎忍不住抬起头,迎接他的却是劈头盖脸的骂。
“你……”
药尘呼吸一滞,几乎要气晕过去,他反复平整几次呼吸,这才怒道:“你这小子来凑什么热闹!不是告诉你待在家里等我吗?!这里有多危险你不知道?随便一道雷都能劈死你!”
萧炎梗了梗脖子,低声道:“我以为你又在哪儿睡过去了。”
药尘强忍着怒火,心头脑海刺刺地疼,像被针扎着,也不知是先前大战消耗过大还是纯气的。
他一只手拢着萧炎,一只手拢着新出炉的七品丹药,屈指一弹,那威风凛凛的黑魔鼎便化作一道流光窜入黑戒中。
他看都不看那枚丹药,像夹着小鸡的母鸡一样,把萧炎架着往山下走,边走边数落:“这可是丹雷,斗宗见了都要麻溜地跑,你以为你是谁?”
“你这小崽子就仗着自己运气好,否则随便哪道雷擦个边,就可以立刻收拾行李滚蛋投胎去见阎王了,还轮得着你爬上来见我?”
“轰隆”一声惊雷,萧炎被药尘拢在怀里,先感觉到了氤氲的水汽,而后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入耳。
这才是真正的惊蛰。
他张了张嘴,默然无声,还没从先前的丹雷中回过神来,心头恼怒羞愧惊五毒俱全,几乎要把少年活腌成一缸酱菜。
那团无名火一直从心底烧到了头顶,好像世间万物都耐它不得,又瞬间被淅淅沥沥的小雨浇灭了。
然后他后知后觉、十分精准地在咸菜缸里抓住了一个最主要的——
一个“怕”字。
怕药尘去而不返,怕药尘受伤,怕药尘丢下他不管了。
他怕他的“药前辈”不见了。
雨越下越大,药尘的面容几乎看不清了。
柔和的丹香被潮湿的水汽冲得支离破碎,连带着那个他熟悉的、做饭忘放盐、煎蛋会煎焦、煮药更是难喝的“药前辈”也逐渐模糊起来、遍寻不到。
只剩下漫天雷云下长鸣的银龙、药鼎前的苍白火焰,还有劈开天地的重尺。
萧炎浑身一激灵,下意识伸出手狠狠地扯住药尘的衣领,将他抱得死死地、紧紧地。雨点打在他的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把整个脑袋埋进药尘怀里,低声道:“药前辈。”
声音很轻,夹杂在雷声雨点里几乎听不见,如果风闲此刻站在旁边,恐怕下一秒就能被吹走了。
但药尘听见了,就像他在漫天丹雷里听见萧炎的声音一样。
“好了,我不说你了,别撒娇。”
药尘闻言浑身一顿,伸手擦了一把萧炎的脸,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把萧炎裹成了个浅紫色的茧,自己露出雪白的里衣来。
“怎么还哭了呢?”
药尘扒拉着身上怎么也撕不下来的小孩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一伸手,骨灵冷火便化作一道火罩,隔绝了潮湿的水汽和瓢泼大雨。
在温暖的怀里,那股熟悉的丹香又升腾起来,煨得萧炎吸了吸鼻子,哆嗦着回过神来。
这下回过神来,他终于意识到先前自己有多无理取闹,行为更是作死第一名。
萧炎干巴巴地辩白道:“我没有撒娇。”
“是,你不是撒娇。”药尘揉了揉眉心,倒吸一口气,推了推怀里的萧炎,他的头疼得快要炸了,“你是在颇为温和地撒泼。”
他拎着萧炎在门口抖干净雨水,又伸手拢过自己的长发一拧,雨水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然后他快步走入洞穴里,屈指一弹,骨灵冷火掉入火堆里,摇身一变成了明艳的橘红色,洞内顿时暖和起来。
但药尘的头越发地痛。
“温一壶酒来。”他道。
没有指名道姓,没有前缀称谓,但萧炎立刻将酒架在火上慢慢煨着。
温酒需要时间,萧炎又将身上裹着的淡紫色外袍脱下来,架在树枝上晾。
“药前辈,您是炼药师?”
“是啊。”药尘窝在他的御用躺椅里,探着身子伸出手去烤火,躺椅摇摇欲坠,“厉害吧?”
“我听说炼药师从一至九分为九品,一品最次,像加玛帝国的丹王古河,据说也只是六品而已。”萧炎见状,去洞口接了一盆雨水回来,一并放在火上烤,又问道,“那你是几品啊?”
“几品?嗯,记不清了。”药尘头疼得厉害,没什么精神,嘴里又开始敷衍地跑火车,“反正吧,你说的那个什么丹王古河,在我眼里也就是个屁罢了……”
萧炎习惯了他的胡说八道,并不打算和他细究“六品丹王是个屁”这种谬误论点。
他转过身,眼疾手快地将快要掉进火里的药尘一把捞了起来,连人带椅挪得离火远了些:“离远点,当心掉进去……那您看,我有没有炼药的天赋?”
“哟,在这儿下套等着我呢。”药尘一笑便咳了起来,笑得浑身发颤,咳得也浑身发颤。
他笑完后看了眼掌心的黑血,漫不经心地抹去:“我看你这小家伙,灵魂力量还算过得去,斗气主火,却又带着几分微弱的木气,是个学炼药的好苗子。”
萧炎正将烧滚的热水往鹿皮袋子里装,闻言一怔,猛地抬头看向躺椅上的药尘:“成为炼药师那么苛刻的条件,我当真达到了?”
“虽然只是勉强合格吧,不过谁让我欠你一个人情呢……唉,罢了罢了,就当是还人情债吧。”药尘十分欣赏萧炎这副震撼中又带着期盼与狂喜的神色,他上下细细端详一番,这才似乎十分为难地叹了口气。
而后他好心提醒道:“小家伙,你的水要满出来了。”
萧炎立刻眼疾手快地把鹿皮袋拎起来,用粗绳子扎了个口,毕恭毕敬地捧到药尘面前:“此物名为热水袋,大人请用。”
药尘十分惊奇地摸了摸鹿皮袋子,上面的鹿毛顺着摸水润光滑,逆着摸略微有些刺挠,里边是刚烧开的水,捂在怀里暖呼呼的。
他像只心满意足的猫,一暖和就心情大好:“不错,不错。”
萧炎乘胜追击、趁热打铁:“那您教我炼药术?”
药尘笑道:“好说,好说……小家伙,你去把酒给我取来。”
萧炎取酒废了些功夫,实在是药尘要求颇多、十分挑剔,温酒有讲究,倒酒也有讲究,连怎么装、装在什么器具里都有讲究。
待他回来时,药尘半眯着眼靠在躺椅上,似乎已经睡着了,头垂的低低的。
他自然也不会看见那苍白无色的唇。
“怎么在这儿就睡着了?”萧炎端着精巧的酒壶,低声道,“药前辈,酒来了。”
药尘不知是打算装睡还是装死,呼吸缓慢,眉心紧皱。
“您不能在这儿睡,躺椅上不舒服,我扶您去床上躺着吧?”萧炎见状,放下酒壶,轻轻推了推药尘,“药前辈,药老,药老先生,药大人,好神仙……老师。”
萧炎试了一百八十种称呼叫法,不知哪个触到了药尘的神经,只见他猛地睁开眼,刹那间眼前鬼影幢幢,魑魅魍魉千军万马呼啸奔腾而过,杀意之盛惊得萧炎下意识后退半步。
药尘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伸出手狠狠拽住萧炎的手,力度之大令萧炎眼皮一跳,白皙的手指攥得发青。
萧炎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难看。
药尘半眯着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萧炎,本就艳红的眸子此刻更是红得令人心惊,仿佛要泣血,堪堪盛着那点刀光剑影的锐利杀气。
恍惚间,萧炎几乎疑心他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一个仇人。
半晌后,药尘似乎终于分辨出面前的人是谁,放松了力道,手臂无力地垂下。他嘴唇翕动,乞求般低声道:
“不要……叫我老师。”
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好好好,我不叫了,不叫就不叫。我还是叫您药前辈吧,怎么样?”萧炎被药尘的反应吓到了,筛糠似地连连点头,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扶您去床上躺着吧?”
“我没事。”药尘伸出手碰了碰萧炎的脸,一触即分,温度冰凉得吓人;又试探性地、轻轻捏了捏萧炎的手,哄孩子似地问道:“对不住,我看走眼了……没弄疼你吧?”
萧炎惊魂未定,万般疑问涌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定定地望着他,一时没来得及答话。
药尘见萧炎没声了,还以为刚刚不小心伤到他了,当即撑着身子想从躺椅上站起来,脚下却措不及防一个踉跄。
萧炎被吓得上前一步,刹那间先前的千头万绪通通被抛之脑后,只是恨不得自己长了六只手,手忙脚乱地拉住他。
还是那么轻、像一片雪落在身上。
药尘一头扎在萧炎肩膀上,浑身疼得发抖,他将呼吸放得缓慢而轻,但他身上不过薄薄一层单衣,此刻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了。
萧炎不知所措地抱着他,感受到怀里的身体一寸一寸地凉下去,几乎感受不到常人的体温。
怎么会这么凉?
药尘鬓角的发都已湿透,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
刚刚他支使萧炎去拿酒,萧炎刚转身,他便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自心口爆发开,顿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萧炎那个天杀的小崽子叫什么不好,偏偏叫了个“老师”,硬是拿刀往伤口上戳,配上钻心剜骨的曼陀七星散,药尘没缓过神来,险些当场魂飞魄散了。
现下他躺在床上,显然没力气说话,轻轻喘息片刻,摸了把萧炎的脑袋,低声道:“纳戒打开,把我刚炼的丹药拿来。”
萧炎从药尘身上摸出那枚熟悉的黑戒,意念一动,毫不费力地从中找到了那枚赤金色的丹药。
丹药漂浮在面前,他还在发愣——药尘是什么时候把纳戒的权限给他的?
然后他鼻子一瘪,眼泪差点要掉出来。
“死不了,别哭。”药尘半靠在榻上,眼见床边少年死死地盯着自己,眼泪在眼眶里滚了又滚,像只咬定不放的小狼,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强扯着露出一个乱七八糟的笑,想要安抚萧炎,下一秒却推开对方,捂着心口呕出一摊血。
黑得发紫,色泽不祥。
萧炎:“……”
药尘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打脸,心想这下坏了,有得哄了,于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却又咳了起来,咳得惊天动地。
不能再拖了。
他挥了挥手,撑着萧炎的肩膀爬了起来,兀自端坐,是一个闭守元关的姿态。而后说道:“我要服丹,这几日别让人进来,洞穴外有结界,你要吃什么自己做,少出门惹事。”
药尘一口气飞快地交代完注意事项,心口又疼得他不住蜷缩起来,一对入鬓多情眉皱得紧紧的。
鬓发散乱,他弓着背低着头,没人看得清他的神情。那双温和的红眸此刻冷冷盯着面前的赤金色丹药,而后冷笑一声,将丹药吞入腹中!
TBC
*海波东比云岚宗和帝都离魔兽山脉更近,所以此处设定他虽然只是斗灵,但也能感受到七品丹药的成丹。
大家的评论是我写作的动力🥺
【佣占】神不能谈恋爱关我邪神什么事
红衣人x纯白之盐
我流私设别扭笨蛋邪神奈x温柔乖顺人类莱
全文1w+字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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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白色的身影陷进雪地里,像被人丢弃的破败娃娃一样。又或者说,他本来就是,被“创造”出来的,虚假的,在谎言中被精心培育的“善”的容器。被榨干利用价值而被丢弃在茫茫雪海中。
萨贝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祂作为因恐惧化身的邪神,覆手是腐朽的生,覆手是绝望的灭,经过之地即是腐败和死亡,却好像对那位少年起不了什么作用,出于好奇,稀里糊涂地把人带回来了,也许是看到他那一眼,就想起来曾窥见过那一抹光明,来自,一抹纯白的眷顾,落在祂的眼中,肩上,胸口,那...
红衣人x纯白之盐
我流私设别扭笨蛋邪神奈x温柔乖顺人类莱
全文1w+字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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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白色的身影陷进雪地里,像被人丢弃的破败娃娃一样。又或者说,他本来就是,被“创造”出来的,虚假的,在谎言中被精心培育的“善”的容器。被榨干利用价值而被丢弃在茫茫雪海中。
萨贝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祂作为因恐惧化身的邪神,覆手是腐朽的生,覆手是绝望的灭,经过之地即是腐败和死亡,却好像对那位少年起不了什么作用,出于好奇,稀里糊涂地把人带回来了,也许是看到他那一眼,就想起来曾窥见过那一抹光明,来自,一抹纯白的眷顾,落在祂的眼中,肩上,胸口,那是他最渴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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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神但极其漂亮,看起来有些危险的红色双眸’,萨贝达对上那双眼睛在心里这样评价道。
“是您救了我吗?”感受到身边有人的靠近,克拉克问道。少年指尖微颤,身体未曾移动,那眼中也没有任何波澜,如一潭死水般平静。
萨贝达没有说话,只是拉过少年的手腕,感受到人类特有的体温,祂怔愣了一下,查看了一下克拉克的伤势,并未感受到身边人的恶意,克拉克也是极为顺从地乖乖坐着,“恢复很棒,”祂松开手,“看来我的信徒把你照顾的不错。”
“信徒?”听到声音,克拉克把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位,“您是这里的神明吗?我还以为人们都只相信那位的‘真理’呢。”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皮颤了颤,像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
萨贝达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身为神明被拿来和别人作比较多少是很让祂感到愠怒的,祂猛然凑近克拉克的脸,后者却面不改色,眨了眨无神的漂亮眸子,眸中映入了萨贝达的脸,萨贝达眼中闪过异色,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脸。
作为邪神,祂和人类没有过任何亲密接触,不得不承认,祂有些眷恋这样的温度,别的人类见到祂要么避如蛇蝎要么在祂的力量压迫下选择臣服或死亡,与其他人相比之下,眼前这位少年格外特别。少年感受着祂冰冷的温度在祂手心蹭了蹭,“你的手很冰,神的体温原来那么低的吗?”少年主动把脸贴紧祂的手掌,试图把自己的温度分给祂。
萨贝达也不知如何应对这个人类,任由他蹭的手心有些痒,也不想收回,掌心染上红眸少年的温度,好像祂不存在的心脏漏了一拍,祂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对少年的答复。
沉默良久后,萨贝达还是率先开口道,“奈布·萨贝达,我的名字。”然后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把克拉克柔软的白色头发蹂躏的乱七八糟。
“伊莱·克拉克,您可以直接称呼我为伊莱。”克拉克重新把萨贝达的手拉回到脸庞,像小猫一般亲了亲祂的掌心,少年固执地想要温暖萨贝达的手掌,又盖上了自己的手掌,祂见状猛地抽回手,残留的温度淡淡的,给予祂温度的人就坐在那里,笑了一下,明媚温柔,像午后懒洋洋的阳光。
祂和少年都不知道,他们命运的纺线从此刻开始已经悄然纠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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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贝达知道克拉克那双漂亮的眸子其实是看不到东西之后很生气,一直拉着克拉克的手让他对自己上下其手,说要让他感觉一下自己是什么样子的,看他会不会害怕祂的身躯,克拉克爆红着脸被迫拉着强行摸遍了祂的身体,然后接下来几个月里萨贝达一碰克拉克的手他就会条件反射般抽回手变得脸红发热,萨贝达对此感到克拉克脸红这种状态好奇询问无果后也没了兴趣。
至于克拉克的报酬就是由萨贝达亲自带着熟悉祂的屋子,古典华丽的家具陈设,装潢精致,倒是不像个邪神的屋子,更像哪家贵族公子,可惜对克拉克来说这些都无所谓,能正常走路不至于绊倒就很好了。
不过克拉克总觉得这里的空气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即使萨贝达每天都会让人点上香薰,屋子里有个人使得祂不得不改掉在屋里处决叛离祂的信徒的习惯,黑褐色大理石的冰凉地板被铺上毛绒绒的地毯,‘担心某人摔倒磕伤弄脏我的地板’,祂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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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贝达很喜欢抱着克拉克睡,但是祂不喜欢盖着被子,就委屈克拉克盖着漏风的被子在严冬里重感冒了好几次,虽然萨贝达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帮他快速痊愈,但是在克拉克的强烈抗议下,后边祂还是乖乖听话地陪克拉克盖上了被子,‘被子还是挺暖的’,萨贝达那么想着安慰自己。
临至初春,克拉克跟萨贝达提想要有些植物在家中,萨贝达手臂上的藤蔓在主人不满的情绪下迅速疯长缠上了克拉克的手臂,“这是什么?”“我,你在家可以养我。”祂的藤蔓尖端撒娇般蹭蹭克拉克的脸颊,弄得他有点痒,藤蔓上带着一种诡异不详的气息,但克拉克感受不到,他轻笑一下,无神的红眸微微眯了眯弯弯的眉眼给那双看不见的眼睛也染上了点点笑意,像被顺毛的小猫一样,“好,我来养奈布。”柔软的笑容闯进萨贝达的瞳孔里,银白的眼中映照出那抹纯白的身影,祂的心中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我可是邪神,你每天都必须要用自己的血液来喂我。”萨贝达收回银白色藤蔓,扣住克拉克白皙修长的手,祂很喜欢这样,克拉克的手总是暖暖的,“当然可以,你救了我还收留了我,只要你想的话我做什么都可以。”克拉克回握了一下,另一只手在面前的空中胡乱摸了摸,像是确定了萨贝达的方位,把脸凑过去蹭了蹭祂的脸。
萨贝达没有动作,只是在想‘如果他只是为了报答所谓救命之恩,或许当初不是自己救下他而是别的人,他会不会也这样对待别人,对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想到这里萨贝达的眼神暗了暗,克拉克已经乖乖坐回去了,脸上残留的温度带着克拉克身上特有的雪松木香气,祂拉起克拉克的手轻轻落下一吻,神如深水古潭般万年不变的心也会因为一个人类而泛起涟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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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今天可以出去走走吗?”窗外暖洋洋的阳光撒进房间,克拉克坐在窗边晒着太阳,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身上被阳光渡上了一层柔软的金纱,显得更加圣洁温柔,像坠入凡尘的天使般。
没有听到萨贝达的回复,克拉克有些疑惑,又轻轻唤了一声,“奈布?”知道呼唤无果的克拉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个月的修养,加上萨贝达的治愈能力,克拉克的伤势早就好了,对家中的摆设构造也了如指掌了。
虽然说萨贝达上次没有明确答应自己,但克拉克知道祂还是在家里院子里养了不少花花草草,虽然刚开始把一堆有毒的草养起来了,在克拉克的指正下还是乖乖养了一些正常的植物,祂这个时候不在家里,克拉克能想到的地方也只有院子了。
至于邪神需要血液供养这件事?其实克拉克当真了,当天晚上找邪神要刀想喂祂血液的时候给萨贝达吓坏了,神所需要的只是恐惧这种情绪,只要人们拥有恐惧,相信祂的存在,祂就会永远不死不灭。
院子里洒满阳光,弥漫着草本植物的清香。“怎么出来了?”萨贝达听到陌生的脚步,回头确认了一下,看到来人倒是愣了,平日克拉克不会出家门,今天本来看着好好地在家中晒着太阳,祂才有来摆弄花花草草的心思,毕竟是克拉克说想要的,但家里的人却不安分地跑出来了,祂语气上难免带了责怪意味。
“抱歉奈布,在家里你没有回应我,我有些担心,就出来看看你会不会在院子里,本来说如果院子叫叫你也没有回应的话我会乖乖回去的……”刚出来就被注意到了的克拉克慌忙解释,萨贝达放下手中浇水的壶,把手足无措的克拉克牵到院子里的长椅坐好,“找我是有什么想说的吗?”萨贝达和克拉克说话的时候,只要是挨着就会牵住他的一只手,克拉克不敢抗拒祂,起初还有些不习惯,相处久了以后也知道是萨贝达喜欢这样,也就由着他去了。
“今天天气很好,我想……和奈布出去走走,可以吗?”克拉克侧头过来面向祂,每次克拉克这么对自己说话祂都觉得在被那双红宝石般漂亮的眸子温柔注视着,无神的眼睛还是每次都能打破了萨贝达的幻想,“当然可以,但他们可能对你并不熟悉。”萨贝达认真思考了一下,“不过有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我也想要了解一下你们人类。”见萨贝达答应,克拉克笑着点点头,“好啊,那奈布大人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克拉克红色的眼睛真的很好看,祂很喜欢这双眼睛倒映出自己的模样,萨贝达听他说出门的话要拿自己的面具回来重新给他遮上是强烈抗议的,但是克拉克的眼睛有些畏光,因为习惯了黑暗的世界,光照在眼睛上带来的感受反而让他并不喜欢,因此他带上了银白色镶嵌着红宝石的面具,萨贝达拗不过他,还是点头答应(其实是他也不想让人家看到伊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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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热闹非凡,在萨贝达的庇护下原本被病痛席卷过的镇子日渐繁荣起来,人们对祂的信仰也越发高涨,教堂中供奉着祂的雕像,很多人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们的神明,俊美硬朗的五官右眼中有蝴蝶栖息平添一丝诡谲危险的美丽,眼中、肩膀与胸口处生长着象征生命的藤蔓,胸口处也有一只美丽的银白蝴蝶,若是忽略祂身上诡异的藤蔓和蝴蝶,和一位俊朗贵气的贵族伯爵没什么区别。不过祂的身侧那位少年也颇为抢眼,纯白的发色与装扮,银白色面具镶嵌着红宝石只露出精致的鼻子和嘴,这样难得一见的组合自然会引起小镇居民的频频侧目,但萨贝达并不想被人叨扰与克拉克的相处,当然,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去惹怒他们的神。
萨贝达牵着克拉克的手,走过集市,克拉克总被路边的小吃香气勾的走不动路,祂只能无奈陪他走走停停吃吃喝喝,人类的食物对神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但克拉克吃了一路给祂也投喂了不少,祂好不容易咽下去口中的食物又被塞了一块糖果,想发作但是克拉克察觉萨贝达的视线就会对祂笑,好吧,祂承认这是难以抵抗的奖励。
天色渐暗,小镇被落日余晖笼罩,金橘色的光柔柔的,没有正午的炙热,萨贝达紧扣克拉克的手走在小镇广场,克拉克有些懒洋洋的,吃了很多小吃又被萨贝达拉着走了很久,现在的克拉克几乎是半靠着萨贝达慢慢挪动的。
“休息一下吧。”感受到身边人一半的重量压在萨贝达的身上,祂无奈拖着克拉克走到人工池边坐下,感觉克拉克都要睡着了,“唔……好的。”克拉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头靠着萨贝达的肩膀又蹭了蹭,萨贝达帮克拉克摘下面具,克拉克闭着眼睛,看起来格外乖顺,让人……不对,让神也忍不住捏捏他的脸,克拉克累得连拍祂作乱的手下去都懒了,就任由萨贝达捏了又掐,软软的,被自己喂胖了一点,萨贝达对自己的成果点点头,放下了欺负克拉克的手。
祂看着小镇广场三三两两的人,“伊莱,那些人类也和我们一样牵着手,他们是什么关系?”萨贝达突然问了一句,“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恋人?”
克拉克动了动脑袋,找了个更舒服的地方枕在萨贝达肩上,“什么是朋友,什么是恋人?”“唔……是人类关系的称呼,朋友就是相互陪伴,有共同语言能够友好相处交流提供帮助支持的人。”克拉克思考了一下,认真道:“恋人的话,大概就是两个无条件信任拥有深厚感情,互相支撑理解包容的人永远相伴在一起。”萨贝达听的云里雾里,“这两种关系有什么区别吗?”“当然有了,要说本质上的区别嘛……应该是建立两种情感关系所需要的情感基础不同。”
“什么基础?”
“笨,当然是爱情和友情了。”
“那爱情和友情的区别呢?”
“爱情相比友情更为复杂吧,相比之下爱的关系中依赖更深占有欲更强情感更深厚,行为举止也会更亲密些,比如亲吻拥抱什么的……”克拉克努力思考着曾了解过的理论知识,给对感情问题一窍不通的邪神大人解释着。
萨贝达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抬眼望着远处的太阳,金橘的余晖仅剩星星点点,广场周边的屋子点起了灯火,祂不带感情的银白色眼睛也染上一抹带着烟火气的温度,两人相互依靠着沉默良久,神也会因为搞不懂和人类的情感问题而陷入思考吗?
“那我们之间……算恋人还是朋友?”萨贝达低沉又带着青年独有的温润嗓音缓缓开口问道,回应的也只是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伊莱?”祂轻轻唤了一声,想触摸克拉克的手又收了回去,萨贝达看着克拉克安稳乖巧的睡颜,轻叹了一声,抬头望向云层中探出头的星星,如果克拉克看得见,他那双漂亮眸子有了灵动的色彩,一定会比星星皓月,甚至太阳还明亮晃眼吧,祂心里无端冒出这样奇怪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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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再次睁眼已经是在家中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熟悉的香味柔软的被子让他忍不住翻个身想多躺一会儿,天刚蒙蒙亮,克拉克随手一搭,感受身侧有鼓起来的一团,克拉克略有些疑惑,‘今天的萨贝达好像有些奇怪,好像是少了点什么吗?好像是因为没有抱着自己吗?’,想到这里的克拉克脸有些发热。
“奈布?”克拉克悄悄唤了一声祂的名字,“……我在,怎么睡醒了?”萨贝达嗓音有些低哑,像音色醇厚的大提琴一般,祂轻轻翻了个身抱住克拉克,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没什么,看看你还有没有醒着而已,你好像心情不太好?怎么还没有休息呢。”克拉克揉揉祂的后脑勺,感觉萨贝达像撒娇的大型犬一样,软软的头发手感很好,克拉克忍不住多揉了揉,萨贝达蹭蹭他的颈窝,低低应了一声,克拉克被祂头发蹭的有点发痒,“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有些想不通的事。”
“嗯?”克拉克轻笑一声,安抚般揉了揉萨贝达的脑袋,“原来邪神大人也有想不明白的事,那大人你看看我这个普通人类能不能为您分忧解惑一下呢?”萨贝达听他拿自己打趣,报复似的搁着衣服咬了一口克拉克,虽然并不疼,但突然被咬了一下的克拉克缩了缩身子,果断认错道:“好嘛好嘛,奈布大人消消气,我不该拿你开玩笑的。”萨贝达从他怀里抬起头,借着窗外微弱的晨光见克拉克的眉眼温柔,嘴角噙着淡淡笑意,显得无奈又宠溺。
祂鬼使神差想到了昨日无意间看到的人类恋人脑袋抵着对方额头相拥而吻的模样,“亲吻”,克拉克说过,那是恋人才能做的事,‘他昨日还没有回应我的问题’,萨贝达心里想道,‘但是我也想要与克拉克成为恋人……拥抱亲吻,做恋人才能做的事情,不想也不愿与他分离,即使……即使他不愿意’。
“唔……”克拉克被唇上突然袭来的柔软触感惊住了一瞬,极近的距离让萨贝达身上熟悉的朽木气息混合清新草本香席卷他的鼻腔,意识到邪神大人在亲吻他的克拉克下意识想往后缩时却被身后的手揽更紧了些,挣脱无果的克拉克只能任由祂肆意作乱,毫无防备的贝齿被祂的舌头轻易入侵,萨贝达回想着昨日看到的人类恋人的动作笨拙地模仿起来,动情的邪神勾的克拉克脸红心跳,他轻轻环上萨贝达的脖颈,回应着他的神明。
吻毕,窗外的天空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萨贝达看着克拉克的模样在被晨雾晕染变得柔和的光下清晰起来,祂怀中的人脸庞耳廓都泛着红晕,透着娇艳的血色,本没有神采的红色双眸却在此刻蒙上一层水雾,情欲与纯洁交织揉碎落在他身上,像被拉下神境的天使染上了人间私欲,触动了祂的心弦。
“伊莱,在你们人类之中该怎么样才可以成为恋人关系?”萨贝达移开直白注视克拉克的目光,将因突兀的吻而受惊的他揽入怀中轻拍安抚,侧头吻了一下克拉克红的滴血的耳垂,克拉克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吻和拥抱中回过神来,发热的耳垂被萨贝达有些冰冷的唇贴上时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要……表露爱意,让对方了解你的情感并且接受你。”克拉克把头埋进祂的肩膀,闷闷地说。
“该怎么表露爱意?”
克拉克沉默半晌,蹭着祂的肩膀把头转向一边,轻轻道:“比如和他说……我爱你。”
“我爱你。”萨贝达模仿他的语气,不带丝毫犹豫地说出这句话。
克拉克的意识忽然炸开,心脏疯狂地跳动,耳边一直重复着萨贝达震耳发聩的那句话,还混合着自己不争气的心脏跳动声,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意识,从齿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你应该说,我也爱你。”
“我爱你……你告诉我要那么表露爱意的。”萨贝达固执重复着这句话,把克拉克拥的更紧了些,祂非要把自己盛满爱意的心捧到克拉克的眼前,虔诚祈求克拉克的垂怜。
克拉克抬起头,“是我先表露爱意,作为回应,你要说我也爱你。”说完这句话,克拉克双手抚上萨贝达的脸,温热的唇贴上萨贝达的脸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最后吻落在唇角,克拉克找到了祂的唇,不能视物的他笨拙地热烈地亲吻着他的神明,正式地回应给了萨贝达他的第一个吻。
朝阳在窗边升起,冲破了水雾气,照亮了相拥而吻的他们,朦胧的金橘色光芒落在他们身上,因恐惧诞生的神祇也染上了人间的温度,纯白的光辉在此刻眷顾了祂,祂的爱人在怀中捧着祂的脸与祂唇齿相依,此刻的他们心中只有彼此。
“我也爱你。”随着这个热烈的吻落下帷幕,邪神拥着爱人的身体轻轻说道,心中的忧虑早被怀中人的温度驱散,祂只知道,他也爱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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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爱人相处的时间总是飞速流逝,转眼间又是一年冬日。
在萨贝达第n次薅不起来赖床的克拉克的时候,祂无奈地坐在床边摸摸被窝里冒出来的白毛脑袋,“克拉克,你是冬眠了吗?到冬天就起不来床了。”
“不要,外边冷。”克拉克动了动脑袋,嗓音带着刚睡醒独有的慵懒沙哑,萨贝达听出了恋人语气里的撒娇意味,无奈又宠溺地笑笑,翻身上床压上克拉克,祂捧上克拉克的脸,在他因为天气冷的有点发白的唇是落下一吻,没睡醒脑袋发懵的克拉克被祂的吻肆意掠夺着气息,呼吸变得有些不稳起来,感受的恋人气息被祂扰乱的萨贝达想要离开,克拉克的手却圈上了祂的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清醒了?”萨贝达笑着看着身下眼角泛着晶莹轻喘着气的恋人,“气息都不稳了。”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克拉克偏过头不理他,想揪被子起来盖住自己发热羞红的脸,却被萨贝达压的死死的,克拉克恼羞成怒胡乱推了一把身上的邪神,“走开,我起来还不行吗……”萨贝达顺着他推的力度向侧边床榻倒去,仰躺着侧头看着掀开逃似的走开的克拉克忍俊不禁。
被萨贝达那么一搞的克拉克又羞又恼,洗漱中也带着些许点怨气,摸索着水中的毛巾拧干擦拭着脸颊,腰上环上一双手,身后的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毛茸茸的头发蹭着他的脸颊,“我错了伊莱大人,原谅我吧。”
邪神微凉的身躯拥着他,用放软的语气哄的他心下一片柔软,‘好吧,原谅他打搅我的清梦了’克拉克心里想着,放下毛巾抚着肩上脑袋的脸回应般蹭了蹭,拖着大型挂件回到客厅里。
“你还要挂多久?”克拉克因为某个邪神挂在背上而落座不了,无奈扶额问道,“你可以坐我腿上”萨贝达理直气壮地说,“拒绝了,快下去。”萨贝达松开环住克拉克的手,在克拉克放松刚迈出半步想坐下时将人一把拦腰抱起,“能不能坐?”萨贝达略带威胁地说道。
“能。”克拉克光速认怂,被萨贝达抱着然后被丢到哪个不熟悉角落他就完全迷失方向了,‘跟小孩子似的’克拉克在心里对祂像小孩一样的印象又加深了一点。
最后早餐还是在萨贝达腿上被投喂着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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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年多邪神大人带着克拉克在小镇上刷脸,大家对这位纯白的少年多了些亲切和敬畏,他们的神祇似乎很听他的话,少年的温柔善良感染着小镇居民,以自身预言能力带领小镇发展日益繁荣,他们的神也因为青年对他们上心而对他们更关切友善了些,萨贝达与克拉克牵手走在广场上,光拉长他们的影子,殊不知不和谐音悄然逼近,在小镇中滋生阴暗。
包容开放总会引来贪婪的野狼,总有人追求的信仰不同,由此产生推翻高位者的想法,一群恶狼筹谋着推翻小镇信仰的神祇,想要成为新的主人。
“就是这里了,那个没用破神的住处!”“烧死祂和那个白毛小子!”漆黑的夜滋生极致的恶,总有不自量力者妄想挑战神的权威,即使是邪神。
一抹红色身影略过夜色,萨贝达看着庄园门口正企图放火的几只蝼蚁,挑了挑眉,克拉克窥见的危险预言显露了一角,祂嘴角勾起嘲弄的笑,这群不知恐惧为何物的愚蠢人类正企图用火焰灭杀祂与祂的爱人,萨贝达抬手,带着死亡气的腐朽之气侵入下方人类的身躯,如枯萎的植物转瞬间凋零化作灰烬,成为院子里的肥料,萨贝达推开院子大门,等待已久的恋人听到熟悉脚步声,抬头向门口的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克拉克在等待祂回家,萨贝达心下一软,拥住了等待已久的恋人,祂轻轻拍了拍克拉克脑袋上的薄薄的积雪,“怎么在这里等我,你明明知道我会很快回来的。”祂心疼地抱住自己的笨蛋恋人,“刚来而已,我不冷,只是想你第一时间看到我。”克拉克蹭蹭祂冰冷的脸颊,“解决了就进去吧,外边很冷。”说着,他想推开萨贝达的身体,忽然被萨贝达拥住的地方散发出炙热的温度,克拉克推了个空,眼前的黑暗猛地刺入一抹红色的火光又骤然间熄灭,克拉克迷茫地伸手抓了抓面前的虚无,可他终将一无所获。
克拉克迷茫地愣了愣,膝盖止不住地发软,陷入冰冷的雪中,他跪地忍着严寒,一点点摸索到了恋人的衣物‘幸好,’克拉克自我安慰道,眼眶却止不住落下眼泪,心中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幸好我还找得到祂存在的痕迹。’,恋人突如其来的消失让克拉克也始料未及,预言能力这一刻好像欺骗了他,‘明明说不会有事的’,泪珠滑落脸庞,浸湿了他的手。
次日,信徒管家推开院子大门时,看到神祇的恋人倒在院落的雪地里,怀中抱着祂的衣物,他就知道坏事了,昨夜镇中教堂被邪教徒入侵,破坏了神祇的神像影响到了祂的本体,管家连忙背起神祇的恋人回屋点起围炉的火,像当初神祇把这位捡回来一样,他也是那么尽心尽力照顾这位神如此上心的少年的。
克拉克身体渐渐回温,他动了动被冻的有些发懵的脑袋,猛地清醒过来,“奈布?”他试探性叫了一声萨贝达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的他正准备起身去寻找,在雪中冻了一夜的双膝却不争气,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哎呦伊莱大人,你不要乱动了!”听到动静的管家回头看到椅子上不安分的人猛地一声惊呼,慌忙跑过来摁住克拉克,“奈布呢?”听到熟悉的声音,克拉克也顾不上自己什么了,忙问道。“昨夜教堂失火,萨贝达大人的神像被破坏,影响到了祂的本源身躯,不过请大人放心,我们已经在尽快修缮新的雕像了,”管家恭顺答道,“不过在此之前,可能需要伊莱大人安抚一下民众躁动受惊的心,我知道神祇大人身躯暂时消散对您打击最大,但如今在民众心中最有话语权的只有您了……”他小心翼翼试探说道,生怕惹得这位大人不快以后遭到神的报应。“我知道了,我稍后休息一下会去的。”克拉克捏了捏眉心,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没事就好。’他暗自松了一口气,释怀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片湿润冰凉,‘真是的……如果我早些预料到就好了。’想起昨日被怀中突然消失的恋人吓得够呛,克拉克不免又开始自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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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摘下面具,捏了捏太阳穴,民众数量众多导致众人情绪并不好安抚,好在他的话在民众心中颇有分量,为了安抚民众长期过度使用预知能力为人们指明发展方向,他感到脑袋阵阵发晕,面对人们一个接一个仿佛无穷无尽的问题,作为人类的他并没有太多的精力一个个回答,可他总想再帮一个,再多帮一个就好了,可这无疑对他身心损耗都是极大的。
克拉克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抬起手来在虚空里胡乱抓了一把,现在想来感觉与萨贝达的相知相爱就像一场梦一样不可思议,他开始想念祂了,如果有祂在身边就好了,疲倦像阴影一样笼罩着他,他听着管家为他念着民众写给他的信,‘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他趴在桌子上,眼皮撑不住打架,‘睡一觉吧克拉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脑中好像响起萨贝达轻柔的声音,安抚着克拉克的心。
管家看克拉克这副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忍再打搅他,几个月过去,克拉克只要醒着,便无时无刻都在为了安抚祂的信徒而奔波劳碌,他的努力都被他看在眼里,他放下信件,为神祇的恋人盖上毯子,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离去。
“萨贝达,我很想你……”克拉克发出含糊不清的梦呓,即使在梦中,他也在思念他的恋人。一只银蝶落在他轻颤的眉睫上,想要抚平克拉克皱着的眉头却无能为力,“我也想你,克拉克。”,银蝶,或者说萨贝达轻轻吻了一下恋人的眼睛,“我会很快来见你的,你再等等我。”祂的声音带着温柔缱绻,情人的呢喃细语好似传入克拉克的梦中,他因为劳神而皱起的眉头舒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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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克拉克在院子里吹着夜风,春季已经过去,庭院里也染上夏夜特有的暖意,“骗人。”克拉克无趣地逗弄这院落中的植物,轻叹一句,那日祂的呢喃被刚进入浅寐的克拉克听到了,他一直记得他的恋人,那些记忆克拉克从未有过半点遗忘,像封存发酵的红酒般,在时间的洗刷下越发醇厚浓郁。
克拉克起身,决定不去想萨贝达的事了,万千思绪与对恋人的想念胡乱堆积在他的心里,酿成细细密密的酸楚,该回去好好休息准备明日继续处理小镇的事务,民众对他的认可使得克拉克越来越繁忙,有信徒管家在旁协助,即使长期奔波工作的他还是总想为人们多做一些。
“没有骗你,我来晚了。”克拉克刚往回走几步,就被身后一股力道拉住手腕跌进了一个带着朽木混合草本植物香的熟悉怀抱,耳边被有些冰凉的唇蹭过,说话的气息贴着克拉克的耳垂拂过,是萨贝达,克拉克知道,他的脑中思绪翻涌,无数情绪在此刻却说不清道不明,他只觉得鼻腔泛酸,忍不住落下眼泪。
眼泪落在萨贝达环住他腰的手上,带着温热与祂的恋人无尽的思念,克拉克挣开祂抱着他的手,转过身紧紧抱住萨贝达的身体,“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克拉克哽咽着重复这句话,滚烫的泪涌出他的眼眶,落在萨贝达的衣服上,是他汹涌的思念,在恋人拥住他的一瞬间决堤,萨贝达心疼地轻拍恋人的背,“我也想你,其实我意识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可我无法言语,无法拥抱你,伊莱,我也很想你。”
分别已久的一对恋人在夏夜中相拥,直至月色藏起锋芒,克拉克只余低低啜泣,声音发着颤透着哑,“不要再离开了,奈布。”萨贝达肩上的衣服被他蹭的湿润,退出祂怀抱的克拉克还在啪嗒啪嗒掉着泪,萨贝达无奈又心疼地用手擦拭着恋人的眼泪,“不会在离开了,永远都不会再离开克拉克了。”
克拉克双手胡乱擦拭了一把脸,碰着祂的脸轻吻了一下萨贝达的唇,“我爱你。”他对面前这位邪神说道,“我爱你。”邪神笑着重复他的话,“我也爱你。”克拉克无奈笑了一下回应祂道,萨贝达吻上了他的眼睛,克拉克低语呢喃补充道:“哪怕为你献祭我的生命与灵魂,恐惧与善念,为你呈上我所拥有的一切,让我的灵魂臣服于你的存在,让我的心脏成为你的私有政权,直至永恒。”
恐惧的神祇眼中流露奇异的光彩,克拉克的红色瞳孔出现变化,开出浓艳诡谲的血红的花,然后渐渐缩小回到瞳孔之中,克拉克愣愣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恋人,祂有一双漂亮的银色眸子,
“奈布?”他疑惑地叫了一声爱人的名字。
“我在。”邪神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笑了笑。
“你的眼睛有了神采,更漂亮了,我很喜欢。”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神祇的契约,关乎于灵魂的契约,你将灵魂献给了我,我将为你献上永生之花,或者换一种人类的说法,这是我献给你的戒指。”
克拉克怔愣在原地看着他的爱人,邪神单膝跪地牵起他的左手落下一吻,冰凉的金属触感划进了他的无名指,是一枚镶嵌红宝石的精美戒指,“颜色很像你的眼睛。”萨贝达扣住克拉克的左手起身,另一只手捏了一下发愣的克拉克的脸,“因为你是人类,那也只好给你补上人类的仪式感了。”
克拉克刚收敛的眼泪又要落下,萨贝达摸摸他的脸颊,“别哭,我也爱你。”
说完这句话,祂吻上了祂的爱人,月色朦胧,微风温柔,此刻的他们永远拥有了彼此。
【佣占】暖心服务
侦探推x恶魔白,但称呼是原名
空间看到的一个梗,感觉很萌于是写了
全文5k8
侦探事务所最近多了很多案件。
倒也不是社会有多不安宁,只是附近居民区开始莫名奇妙的丢东西。
先是从小件的衣物开始,再到大件的家具凭空消失,最后是活物的阿猫阿狗走丢,越来越多的无厘头案件却被警方判断为“不慎丢失”,简而言之无法负责。
因此奈布·萨贝达手中的寻物纸张堆积成山,全都是警方不负责后居民转到他手头的单子。
有活干是好事,证明有收入了。可这么多东西整个侦探事务所就他跟艾玛·伍兹两个人,已经加班了两天才找回三分之一的东西。还有的单子上描述只有一个“凭空消失”的字样......
侦探推x恶魔白,但称呼是原名
空间看到的一个梗,感觉很萌于是写了
全文5k8
侦探事务所最近多了很多案件。
倒也不是社会有多不安宁,只是附近居民区开始莫名奇妙的丢东西。
先是从小件的衣物开始,再到大件的家具凭空消失,最后是活物的阿猫阿狗走丢,越来越多的无厘头案件却被警方判断为“不慎丢失”,简而言之无法负责。
因此奈布·萨贝达手中的寻物纸张堆积成山,全都是警方不负责后居民转到他手头的单子。
有活干是好事,证明有收入了。可这么多东西整个侦探事务所就他跟艾玛·伍兹两个人,已经加班了两天才找回三分之一的东西。还有的单子上描述只有一个“凭空消失”的字样,这一类最是麻烦,不仅得找到当事人询问情况,还得在一问三不知的情况下凭借微乎其微的线索寻找,结果自然也是不尽人意,失败的最多也是这一类案子。
所以当艾玛·伍兹将“凭空消失”的单子全都整理完放到奈布·萨贝达的办公桌面时,后者叹出了这几天的第一口气,让艾玛·伍兹给他一点空间一个人缓缓。
“这些都不好处理,连着加班加点几天了脑子也有点转不动,你也去休息一下吧,其他的明天再说。”
即使是日常再明朗的少女此时也是没什么精气神,简短的回应后便帮人把门带上离去了。
夕阳照进了事务所,室内大半的地板上都染上了黄色,与明亮的室内截然相反的是在椅子上坐了大半天的奈布·萨贝达。他的内心此时只有着忙碌了两天的疲惫,撑着额头的手也显得那么无力,脑海中不适时的想到昨天找东西的路上听到的两个学生对话。
“唉,每天都这样,好累又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
“对啊,过的我好想死。”
“我好想......”
“亲爱的先生,这不会是个好想法。”
奈布·萨贝达最后一个字在嘴边转了一圈还没说出口便被打回去,循着声音转头发现了一抹白色,背光下的白发被品出了一股神圣感。
如果忽略掉对方身后的黑色翅膀的话,奈布·萨贝达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忙到要猝死升入天堂了。
虽然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是被判入地狱吧。
白发恶魔没有丝毫擅闯民宅的自觉,也不管会不会吓到人,凭空变出一杯冒着热气的可可就往人前送,还十分体贴的将翅膀张开把人半拢起来,一副关怀的架势反倒是把奈布·萨贝达对人突然出现的应激给卡没了。
面对着对方微翘的嘴角和递来的温暖,奈布·萨贝达保持谨慎的没有接手,凭空变出来的物品先不说体质不同自己能不能拿得住,就算能拿那也不敢乱喝,与其接手再放下撂面子不如静观其变。
未知的生物还是小心为上。
伊莱·克拉克见对方无动于衷板着一张脸的样子不免有些心慌,努力回忆着在地狱进行过的《饲养人类》培训。
“嗯...端茶倒水...是不喜欢热可可吗?要不还是换成茶......”
“微笑,微笑有了!满分!”
“还差点什么呢......”
思考的同时翅膀开始无意识的收拢,原本在翅膀中的奈布·萨贝达被迫逐渐与伊莱·克拉克缩近距离,直到两人的胳膊挨到一起时奈布·萨贝达一直淡然的脸上才出现一丝裂隙,不自在的把伊莱·克拉克的肩膀按着往远处推了推。
“别贴这么近,热。”
偏头后才感觉耳廓有些发热。其实并不是温度过高,而是碰上对方手臂发觉那冰凉丝滑的触感让自己跟触电了一样,心底酥酥麻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下可以肯定一切都不是幻觉。奈布·萨贝达在这一刻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恶魔。
嗯,绝对不是因为触感很好。
已经是快入冬的时间段,室内没有开暖气。虽然伊莱·克拉克没有感知冷暖的能力,但来之前他观察过街上的人,一个个不说是穿上了羽绒服,至少保暖的围巾也是用上了,在室内的奈布·萨贝达却只穿了单件衬衫,他以为对方会冷才将翅膀给人包起来,不曾想这是个气血很足的,居然还感觉到热。
“原来是不喜欢这个啊,你早说嘛,我就不围着你了。”
伊莱·克拉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松开奈布·萨贝达的同时又将手中的热可可变成了冰可乐,冰块摇晃碰撞杯壁的声音荡开来,这一次不出意外依旧是被递到了奈布·萨贝达的面前。
面对着恶魔一脸“这下肯定没错”的自信,奈布·萨贝达终究是接过了这杯冰手的饮品,放到唇边浅浅的碰了一下就搁在了桌子上。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比起被莫名的一顿关照,奈布·萨贝达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在社会上出现新的种族。
“诶,不是你有想轻生的念头吗?自杀的人会下地狱的,现在下面已经装不下那么多人了,当然就需要我们出来解决一下啦。”
地狱现在人口饱和的让他们这些原住民都无从下脚了,统治者们声称要从源头解决问题,于是对一批年轻的恶魔进行了培训,派他们来社会上拯救那些有自杀想法的人。
奈布·萨贝达是他找到的第一个业务。
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观冲击此刻却比不上一闪而过的灵感,隐约捕捉到什么似的促使奈布·萨贝达拿起了他这两天最不愿意看的寻物启事。
那些“凭空消失”的物品。
“你可以凭空变出来东西,那你能让东西凭空消失吗?”
“消失?”
伊莱·克拉克原本是在探索事务所中的摆设,听到询问当场拿起一本书给人表演了个书本消失术。
“像这样吗?这种不是完全消失,可能是被转到同一时空的其他地方,又或者是存到了地狱。”
“如果这么干的是一位恶魔的话,那肯定是地狱。”伊莱·克拉克把书重新取回放到了架子上原本的位置,转身凑到奈布·萨贝达的身边看起了他手头的纸张。
“真是这样的话那你想找也找不回来了,我没有权利擅闯民宅帮你找东西。”
“不过我们来之前是有正规的培训的,不能干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况且人类用的东西还没有我们用的好使,很多恶魔都看不上的。”纤细的手指指着页面上的黑白图片,他看出来了对方是因为纸上这些事情而烦恼,做出承诺可以帮忙找出这些东西。
当然,地狱除外。
“这是交易吧,跟恶魔做交易我需要付出什么。”
亲眼所见恶魔的能力后,奈布·萨贝达更加确定了这些事情十有八九与恶魔有关,搞不好始作俑者还是眼前这位的同事。
“你只要保证解决完事情后不再有轻生的念头就好了”
白发的恶魔见人不再那么抗拒他,肉眼可见变得高兴起来,为了避免人类反悔,主动地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叫伊莱·克拉克,请多指教!”
“!你做什么”
低于常人的体温却不会让人难受,丝丝凉意从手心传到脸上变成了更高的温度,奈布·萨贝达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又被闹了个红脸。
干什么啊...这么软的手。
“签订契约,怕你反悔,帮你做完事万一你转头就跳了呢。”
光芒从两人交握的掌中亮起,松开后并没有很特殊的变化,甚至连感觉都没有,但伊莱·克拉克却说这样就可以方便他随时找到契约者。
“你看我这样可以吗?”
显眼的恶魔特征被藏了起来,面前站着的就是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
一个穿的很少的少年。
“不太像正常人,快冬天了穿这么少吗?”
理所应当,奈布·萨贝达放在事务所备用的风衣与围巾就这样套在了伊莱·克拉克的身上。
“我们有规定不能对人类动手的,还是带我一起回去吧。”
就在奈布·萨贝达准备把过夜用的被子布置一下留给伊莱·克拉克在事务所睡觉时,对方却表示不想一个人留宿。
他想跟他回家。
变成了人类样子的伊莱·克拉克看起来人畜无害,请求的目光望着奈布·萨贝达牵扯着他的思想。
“你们是懂得如何使用电器的对吧。”
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把一个只有自保能力的少年就这样单独放在事务所过夜确实不安全,再想到这里头还有些隐蔽的资料,于是妥协地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那当然,这些都是我们来这边之前的必修课。”
伊莱·克拉克并没有撒谎,到了公寓后对家电的使用十分的熟练。
包括不限于去开冰箱找到奈布·萨贝达昨天刚买的酸奶并表达出想喝的念头。
“这个你买了一排,给我喝一杯吧。”
“你们的食物跟我们的相似吗?”
“差不多,但是看起来你们的更好吃。”
得到准许的伊莱·克拉克也不吝啬与奈布·萨贝达分享地狱的事情,反正也没有签保密协议,对方就算知道了什么除非自杀不然根本不会有机会去地狱。
自杀也不可能了,现在自己手头可是有契约在的。
奈布·萨贝达见人老老实实的在沙发上坐着喝酸奶,顺手开了个电视让人解闷自己就去洗澡了。水流声与电视声混合在一起分辨不出其他的声响,当奈布·萨贝达全都收拾完后才反应过来外面好像很久没动静了。
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着急忙慌开门去看发现电视已经被关掉,而那一抹白色出现在了他的床上,占了一半的位置。
“真的是......”
观察了一下对方确实是把鞋子外套都脱了才进的被窝,奈布·萨贝达把手头的水都甩干后也跟着上了床。
好歹还知道给自己留一半的位置没让自己去睡沙发,挺好。
第二天一早奈布·萨贝达是被香味催着起床的。
很香,是食物的味道。
睡眼朦胧一路摸索到厨房地带发现是伊莱·克拉克正在解围裙,一边的桌上就是散发着香味的早餐。
“这也是必修课?”
“是呀,因为自杀的念头千奇百怪,所以我们培养的很全面,可以照顾到你们的方方面面。”
“也包括这个。”伊莱·克拉克指了指桌上的早餐,打趣到有很多人类是因为三四十了觉得要打一辈子光棍过不下去就想不开,因此学习体贴照顾反而是最基础的。
奔三还是光棍的奈布·萨贝达听完十分郁闷的吃完早餐,带着伊莱·克拉克就去昨天最后看的纸上那户人家中。
有了恶魔的能力就不再需要更多人忙活。在路上时奈布·萨贝达给艾玛·伍兹发了消息,告诉她今天可以不用忙活那些“凭空消失”的单子。
“好的,桌子上的那一杯是什么东西啊?如果是昨天的话现在得清理倒掉了吧。”
语音从手机里传出,站在奈布·萨贝达旁边的恶魔顿时心虚了起来。找到客户一下子太高兴忘记善后了,这下糟了。
“昨天的,辛苦你帮忙清理一下。”
奈布·萨贝达没有过多解释什么,只要他不多说对方就会默认是来客户了的招待物。
他反倒是很新鲜伊莱·克拉克的反应。
“怕什么?”
伊莱·克拉克也没回答,把自己的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装鸵鸟。
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感觉,按所学到的人类知识来看这应该不叫害怕,这是心虚。
心虚什么呢...明明只是递了个水却觉得像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跟偷情一样。伊莱·克拉克不免想到之前看的一些人类读物中的词语。
两人一路无言到了客户的家中才有交流,在看完一段“家具凭空消失的监控录像”后,伊莱·克拉克把奈布·萨贝达拉到一边,说他在什么人物都没出现的视频里看到了窗外有恶魔的翅膀。
“他应该是用了能力让监控录像看不到,可是本质上还是存在于那段时间里的,所以作为同类的我才看得见片刻。”
“有办法知道对方的位置吗?”
“来到这边的同事有不少,光靠同类气息寻找到话简直是不可能的。”
得到了否定回答的奈布·萨贝达陷入了沉思,他不能理解如果真的像伊莱·克拉克所说的恶魔看不上人类用的物品,又何必来做这种事情。
“你说,你们来这边是为了降低自杀率?”
“是的,因为那边人口太多了装不下...我们的社会问题也变得多了起来。”
“换句话说,他这么做是在满足某个人的愿望吗?”
“那我们该去...?”
奈布·萨贝达向刚才的客户打听周围有没有正在装修准备入住的人家,果然得到了一个隔壁楼有装修动静的信息。
当两人赶到隔壁楼时却发现所说的装修户还是毛坯房,里面空荡荡的一件家具也没有。
“找错方向了吗?不应该啊,还有什么人需要这些......”
奈布·萨贝达站在还没修完的门前陷入沉思,而一边的伊莱·克拉克却已经循着气息找到了距离最近的同事沟通上了。
“你知道最近有哪些同事在收各种物品的吗?”
“有一个,昨天还来问我这边有没有什么不要的东西能给他,我说没有他就走了。”
“地点吗?他好像是在废弃楼那个路段。”
伊莱·克拉克根据同事的描述,又带着奈布·萨贝达来到了一座废弃楼前。风一吹,散落的沙石就扑面而来。
原本想把人往后挡的奈布·萨贝达发现对方早就躲在自己身后,正安全的弓着背把脑袋虚靠在自己背上。
看起来这个姿势还真是难为比他高了。
“嗯...嘿嘿...”
被发现拿人当挡风板的伊莱·克拉克只是朝着人眨眨眼笑了两下,虽然这种小事情影响不到什么,但是他不喜欢风尘都黏在身上的感觉,怪难受的。
既然这样就辛苦一下眼前的“建筑物”吧!
进入到建筑物中原本还以为需要找很久,结果走没两步就看到大批的电器被随意的摆放在地上,奈布·萨贝达还发现有一个箱子里放着的都是最近怎么找也找不到的衣物。
两人就这样清点着物品的数量,最后还是决定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这么多光靠两人也运不回去啊。
“你们是谁?”
声音从背后传来,只见几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警惕的盯着他们。
准确来说是盯着奈布·萨贝达的手机。
“呀,这是我的朋友,你们别见外,我让他们过来陪我玩的。”
柱子后出现一个穿着打扮同样与建筑格格不入的人,伊莱·克拉克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便知道这是找对人了。
“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偷这些东西。”
“这我也没办法啊,倒霉摊上这样一群人,不帮他们改善环境就要集体寻死,这得多少条人命啊。”
伊莱·克拉克借着同类之间可以颅内交流的沟通便利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密谋。得到了准确的信息后就低头在奈布·萨贝达的耳边传递信息。
气息吐在耳边,带来的风也有些许凉意,奈布·萨贝达知道这是重要的场合,但还是免不住对此有些分神,努力集中的思维也只能总结在需要报警处理的程度,一时没察觉到对面人群的异样。
“我看他老拿着手机不对劲,要不先把他手机抢过来吧。”
做贼心虚,生怕引来外界的麻烦,一群人瞬间凑上来了好几个想要用武力抢夺手机。
奈何奈布· 萨贝达是有些身手在的,尽管被围的打不开手机拨电话,但也没吃什么亏。见在奈布·萨贝达这边讨不到好,转头瞄上了看起来很好下手的伊莱·克拉克,却也没想到看起来很高的人却是十分的灵活,来回的闪躲更是让人打的窝火。
时间长了见迟迟拿不下两个人,最后守在物品旁的那些人也加入了群架,而不远处被人忽略掉的恶魔在此刻悄悄地举起了手机。
他要彻底摆脱掉这群人!
最后这场混战还是由警察的到来收尾,为首的男人被带走时还在说着什么“都是恶魔偷的跟我没有关系”的字样,带走他的警察也是一脸看精神病的样子。
“有伤到吗?”事实上刚刚他看到伊莱·克拉克躲得十分的精巧,要说被碰到都是勉强了,可还是忍不住开口找点话题。
好像再不说点什么对方就要回地狱去了,很可能再也见不到面。
至少在临走之前跟他多说两句吧。
“有啊,我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伊莱·克拉克说着,皱着眉盯着奈布·萨贝达的脸看,把对方看的紧张了起来,生怕这是出了什么内伤自己看不出来。
“医院你去不了,要不然你回......”
“回家!规定不能伤害人类,结果躲的我蹭一身灰,我要洗澡!”
见人真的没事奈布·萨贝达也松了一口气,无奈的揉了一把对方脑袋,也算是默许了跟着自己回去。
“接下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地狱。”
“这么希望我快点离开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是有长期待在这边的打算,那不如来我的事务所工作。”
“可我的工作不是解决你的案件,我得缓解地狱的人口过剩问题...”
“嗯,那我要是说,你一离开我就会想去找你,找你就得去地狱,去地狱就得轻生。你是不是就会一直待在事务所了。”待在我的身边。
伊莱·克拉克顿了一下,装作十分气愤且勉为其难的样子应了下来。
他没说,签订契约那一刻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他早就知道奈布·萨贝达不是真的想不开,更多可能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但是没关系,就像奈布·萨贝达没对他完全说实话,其实他也擅自签订了契约将两人绑在了一起。
只是因为那天在窗外的夕阳下一眼看到了他皱着眉的样子,就想替他分忧罢了。
【佣占】完了?宿敌竟然是我的对象?!
·佣占(雷者自避ovo)
·佣占已经交往设定
·宿敌当妻子(嘿嘿/无女化)good job!
————————
“我真服了,怎么又输给oph了”诺顿看了看比赛的排名
“没关系的诺顿,努力就好了,再说第二名也可以的了”卡尔握着杯咖啡递给了诺顿
“行了行了,大家都很努力不用太气馁了,走吧去聚餐,我请客”伊莱拍了拍手安慰一下自家队员
“队长人真好,不过我们还是AA吧”何塞在一旁举起了大拇指
“可以啊,那去海底捞”卡...
·佣占(雷者自避ovo)
·佣占已经交往设定
·宿敌当妻子(嘿嘿/无女化)good job!
————————
“我真服了,怎么又输给oph了”诺顿看了看比赛的排名
“没关系的诺顿,努力就好了,再说第二名也可以的了”卡尔握着杯咖啡递给了诺顿
“行了行了,大家都很努力不用太气馁了,走吧去聚餐,我请客”伊莱拍了拍手安慰一下自家队员
“队长人真好,不过我们还是AA吧”何塞在一旁举起了大拇指
“可以啊,那去海底捞”卡尔晃了晃手机
“嗯赞同”诺顿说着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噗...好苦....为什么是美式啊..”
“啧,挑什么挑,美式怎么你了”卡尔锤了锤诺顿的肩膀
“哈哈好了好了,大家走吧”伊莱往门口指了指
(微信界面-)
没鸟别叫:ww今天比赛输了..
不带搏命怎么了:啊没事的,摸摸宝宝
没鸟别叫:宝宝我跟你说,下次再见到oph一定给他打残,尤其是那个队长,你不知道有多贱
不带搏命怎么了:哦哦加油哦,没事的努力努力一定可以的
没鸟别叫:嗯嗯一定行的,好了不说了,我去和队员聚餐了
不带搏命怎么了:好,拜拜
(oph..好耳熟?等等!我不就是oph的?)
(那跟我谈的不会是对面的吧?谁?对面队长???我死对头..啊???)
那这么说我的死队头变成了我的对象?
奈布的手指顿在了微信的界面,有点不可思议的盯着手机屏幕
“队长,队长?我们赢了啊,你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戚十一的手在奈布面前晃了晃
“嗯,啊?怎么了?哦哦没事没事,我脸色不好吗?可能昨晚熬夜导致的吧”奈布回过神来
“哦这样”戚十一点了点头
“我们要不要去哪里庆祝一下”卢卡走在前面
“可以啊去哪里”莉莉晃了晃手里的可乐
“队长你说呗”
“啊?我?!行..我想想...”
“去吃海底捞怎么样?”
“每次都去那里能不能换个地方”
“赞同赞同”
“啧,那去KFC?”
“嗯...再想想?”
“...你们想聚吗。。。”奈布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家队员
“其实..也不是很想,我比较想买点吃的,回家通宵追剧”莉莉看了看时间
“我计划和卡尔去玩”卢卡摸了摸头
“我约了唐肆”戚十一晃了晃手机
“好!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聚”奈布愉快的做了决定
“队长大气!”
“小弟膜拜膜拜膜拜你”
“卢卡正经点”
“就是咯”
——
不带搏命怎么了:聚完餐了吗?
没鸟别叫:嗯嗯
不带搏命怎么了:那你要不要和我出来玩
没鸟别叫:有谁?去哪里玩
不带搏命怎么了:就我俩,都行
没鸟别叫:那我们这算不算约会呢
不带搏命怎么了:你说算就算吧
没鸟别叫:好,那到商场等我
不带搏命怎么了:行
伊莱关掉了手机,收拾收拾东西便去赴约了
“应该...是这里了”伊莱扫了眼周围的环境“不过..人呢....啧..他怎么在这里”
奈布看见伊莱站在商场门口然后走了过去
“好巧啊伊莱”
“是挺巧的...不过我想我们之间还没有熟到叫对方名字的地步,你说对吧?鼎鼎大名的oph队长?”
“别这么生疏啊,看样子你在等人?”
“关你什么事,别烦我”
“输给我这么丢人吗..宝贝”奈布一手抱住伊莱,在他的耳边说到
“走..走开,谁是你的宝贝,请你自重萨贝达先生”伊莱推开了奈布,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
“怎么我们的伊莱队长是害羞了吗?这么不经逗?”奈布戏谑的看着伊莱
“...才没有!”伊莱有些无语地转身就走
奈布看了看伊莱的背影,笑着给网恋对象打了个电话
“我到了,你在哪里”伊莱站住拿着手机问了问对方
“回头...”奈布轻轻地走到伊莱的身后
“唔...”伊莱一回头就撞进了奈布的胸膛,此刻的脸已经红到爆表了
“怎么是你?!”伊莱抬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么说我的对象是我的死队头?
对面的oph队队长....?!
“你还希望是谁呢?伊莱...”奈布俯下身把伊莱摁到墙上,两人的距离贴近了几分
“我.....其实...嗯唔...”伊莱有点慌张的回答,还没说完对方的唇瓣已经贴在自己的唇上,他有些不知所措的闭上了眼睛
奈布把一只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另一只手摁在伊莱的下巴上,吻的深情
“还挺好亲...”
“不听话的小鸟应该有些惩罚”
奈布说完在伊莱的唇上咬了一口,血在两人的唇间晃荡,奈布用舌尖舔了舔伊莱的唇就松开了伊莱
“唔.....没想到oph队长吻技还不错?没少跟人亲吧”伊莱被亲的有些腿软,扶住了奈布,抬头看了看他
“哦?你是在吃醋还是说想再来一次呢伊莱?”奈布摸了摸伊莱的头
“谁会吃你的醋,走了”伊莱推开了奈布,摆了摆手走进商场
“知道了”奈布笑着跟了上去
“我就知道他俩有情况!”卢卡拍了拍旁边的伊索
“你小声点,我们跟上去瞧瞧”
“走!”
于是,我们的卢卡和伊索像个两个变态一样跟在他们身后
“伊莱,理理我嘛~~”
“伊莱,这个怎么样~~~”
“伊莱~~”
.......
“卢卡,你队长...”
“表的”
“队长还有表的?”
“再说你的”
“我已经有队长了”
————
“兄弟们,等队长回来质问一下”卢卡发了一个两人贴在一起的照片
“哦呦有瓜🍉”
“行了,他们约会,你跟着不嫌亮吗”
“怎么这样戚姐”
“那咋了”
——————
“好了,不早了,该走了”伊莱对着奈布指了指手表
“伊莱...”奈布抓住了伊莱的衣角
“又干嘛?”伊莱看了看奈布
“给我个亲亲”
“你要死啊?!”
“伊莱😣🤕”
“好了快滚”伊莱在奈布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松开了奈布
“好”
——————
·撒花🌸
·希望大家多多互动😉
家主一刀砍出的QQ号能加吗?
*庆祝光总上线,紧急一摸
*一发完
*游戏背景向,可能有亿点神经
*晴明严重ooc,因为晴明≈玩家(玩家不论男女,但因为是阿爸所以用了“他”)
“听说了吗?源赖光终于要实装了!‘源神’时代即将来临啊各位!”
什么东西??
鬼切刚到庭院,就听到了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
明明每个字都能听懂,怎么组合起来就不像是人类语言了。
妖怪语言也不是。
而且怎么还有源赖光的事呢?
沿木阶而下,庭院里点了几盏幽蓝的灯,绣球花开得正盛,与月光遥相辉映。
一切都悉如往日,令人安心。
除了那个坐在树下大喊大叫的人。
“天诛八华斩!!”
“晴明大人?”鬼切站在廊下喊他。
“一......
*庆祝光总上线,紧急一摸
*一发完
*游戏背景向,可能有亿点神经
*晴明严重ooc,因为晴明≈玩家(玩家不论男女,但因为是阿爸所以用了“他”)
“听说了吗?源赖光终于要实装了!‘源神’时代即将来临啊各位!”
什么东西??
鬼切刚到庭院,就听到了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
明明每个字都能听懂,怎么组合起来就不像是人类语言了。
妖怪语言也不是。
而且怎么还有源赖光的事呢?
沿木阶而下,庭院里点了几盏幽蓝的灯,绣球花开得正盛,与月光遥相辉映。
一切都悉如往日,令人安心。
除了那个坐在树下大喊大叫的人。
“天诛八华斩!!”
“晴明大人?”鬼切站在廊下喊他。
“一刀999!!”
“晴明大人?”鬼切紧走两步到他身边,面色担忧。
“砍出QQ号!!”
“晴明大......!”
“哎呀,怎么是你啊?”终于意识到什么的晴明猛回头,手里还攥了个“发光板砖”,冲鬼切一通招手,“切崽过来,快快快——看,这谁?源赖光!惊喜吗,等他来了我给他安排到你房间怎么样?哈哈不用谢都老熟人了应该的应该的。哎等会,缘宝呢?缘宝——有新业务了快来接活——”
鬼切:......
说实在的,他很难理解一向沉稳持重的晴明怎么会一夕之间变成这样,至少到昨天为止,他都非常正常——绝对可靠的“天才阴阳师”,拯救了平安京的“大英雄”,也是亲切温柔又温文儒雅的阴阳寮主人,以至于他们一众妖鬼自愿与其缔结契约,作为“式神”守护在侧。
但是现在......这个举止跳脱、荒诞不经的人,好像和那个“晴明”差距大了不止一点。
鬼切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得很。
除此之外,除他那一堆不知所云的话以外,还有一件事令他在意——关于源赖光。
在很多时候,他并不愿意过多提及这个男人。
草草回想一番,也尽是那些刀光剑影,血海深仇。
说到底,他还是恨的。以至于大脑自动隔离了那些太过残酷的记忆,以至于猛然提起这个念了无数次的名字,他却有了点陌生的错愕。
良久,鬼切望着仍在激动中的晴明,斟酌着开了口:“那个,晴明大人,您刚才说什么?是......源赖光的事情吗?”
对方的表情冻住了一瞬。
鬼切歪头,不解地看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自己听错了吧?
晴明又解冻了。
他拿出“板砖”越按越块,嘴角也越咧越高。
真怪吓人的。鬼切无语,凑近了去看。
上面有一行字,正在快速显现:速报!庭院新彩蛋有!鬼切会问我们是不是在讨论源赖光!光切99!
晴明写完后点了“发送”,瞬间淹没在一堆花花绿绿的“字条”里。
做完这些后,他又兴致勃勃地看回了鬼切,拿“板砖”对着他道:“来来来,切崽多说两句,我不信官方就更了这一句。”
后半句鬼切没听懂,前半句倒是明白;忽略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称呼的话。
他想了想,问了很无厘头的一个问题:“这是什么?”缠了绷带的手指着那块“板砖”。
“啊?”晴明又愣住了,缓了好几秒,才迟疑地答道,“这个?这个是,手机?”
鬼切皱眉:?
“这是一种......呃,通讯工具,可以和很远的人对话;也可以留言,其他人回复;还可以拍照,就像这样。”
晴明举起手机,按下拍照键。
行,这个他懂。毕竟他时不时就要去结界当拍照模特,一拍就是好半天。
“那您刚才在做什么?”鬼切撩了衣摆,利索地跪坐在他对面。
“和朋友讨论点事情。”
“讨论什么?”
“崽啊,你今天斗技是不是没打?”
“讨论我问源赖光的事?”
晴明明显被噎了一下,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
鬼切微微前倾,继续追问:“‘源赖光要实装了’,什么意思?”
他看着对方的表情越来越奇异,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幽幽道:“在此之前,能否容我先问个问题?”
鬼切点头。
“你是AI吗?”
鬼切:?
夏夜风凉,庭院的樱花树叶乘风而下,落在手中。
鬼切从前一直以为这树叶是绿色的,只是有些小妖怪淘气,装了乱七八糟的彩灯,才看起来有红有黄有蓝。
但此时,他握了握手中轻盈的叶片,才发现这本就是一片天蓝的叶,一棵天蓝的树。
解释“你是一个游戏人物、我是一个真实玩家”是件异常困难的事情。
更何况玩家本人也没搞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晴明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勉强让鬼切接受了这一事实。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只存在于屏幕里的世界。
鬼切又拈了片树叶,放在指尖摩挲。
很凉,很薄,有经脉的纹理,与滑过的肌肤轻微摩擦。
“那之前的问题呢?您还没回答我。”
“什么问题?”晴明抿了口茶,缓解了点口干舌燥的感觉。
鬼切垂眸玩树叶,不看他,也不理睬。
“哦,那个。源赖光实装这事,你可以理解为他马上就要加入我们了,和我们一起生活。”晴明自讨没趣,只能自顾自地说。
玩树叶的人偷偷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截至目前,他还没能完全理解晴明口中的“游戏”,但据他平日里的观察而言,如果有什么新成员加入,大概率也是通过那间召唤屋。
堂堂源氏家主,衣冠华美,身姿挺拔,却要狼狈地从一方小小的阵法中钻出来——很难想象那究竟是副怎样的光景。
思及此处,鬼切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泄出一声笑来。
晴明话说一半,见他笑出了声,便也跟着乐:“崽啊,说句实话,你想见他吗?”
“不想。”鬼切当即收了笑,否认得干脆。
“他要正式搬来寮里,还得一段时间。但我有个法子,今天就能见到他,如何?”
鬼切不答,只拾起佩刀,起身欲走。
他沿着溪流一直走到了廊下,也没听晴明唤他回去。
草虫低鸣,萤火明灭。他还是没忍住,躲在廊柱后悄悄回头瞟了一眼。
源赖光站在婆娑树影下,一身素衣,半身月光。
说不惊是假的。
只是这“惊”之后跟的是“吓”还是“喜”,就不得而知了。
鬼切没有功夫去分清这个东西。他只是凭借本能转身跑回屋摔上了门,过了会又冲了出来,把晴明一把拽了进去。
“晴明大人,您最好解释清楚。”屋里连灯都没有点,却能明显感受到鬼切脸上的几分愠怒,“说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限,怎么现在就变戏法地出来了?”
晴明连连举手道歉,只是看着没多少诚意,脸上还挂着明晃晃的笑:“我刚换了个体验服的号——就相当于另一个庭院,还是有你,有我,有其他人,只不过在这里,可以提前见到一些人,比如那位。”
鬼切闻言松了手,看着面色仍是不善。
他回身去桌边点了灯,一豆灯火使室内光线充盈。
“等等,我衣服呢?”借着光亮,鬼切理了理衣袖,却骤然发现衣服款式又变回了最老旧的款式。
“啊,这个嘛,我不常登——来这个庭院,所以东西都简陋了些。”
“那我御魂呢?”
“没刷。”
“我技能呢?”
“没升。”
“你不是说都一样??”
“是一样啊。”晴明往门口挪了一挪,目光闪躲,“我觉得你已经很好地理解了‘游戏’的精髓,所以这种情况,你也可以明白的吧——你还是那一个你,这就足够了。”
屋内的怒火越烧越旺,晴明赶紧开了门要溜,却差点撞上一个站在门口的身影。
“哎呀,光总也来——”
“砰——”
鬼切伸手绕过他,一把又推上了门。
源赖光挑了挑眉,依然懒散地倚在外墙上,听室内打嘴架。
“我能明白,倒是您能不能明白,把我这般赤手空拳地放在源赖光眼皮子底下,到底有多危险?!”
“放心,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怎能让你俩打起来?”
“那他堵在门口是要干什么?”
“我喊他来的,去测下战斗力。”
“什么意思?还要我和他并肩作战?晴明我告诉你那必不可能。”
门“哗”地一下又被拉开,源赖光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他俩,嘴角勾了点笑:“二位最好吵快点,今天的试用次数快过期了。”
“就来!”晴明一口应下,立马埋头给鬼切配装备。
“不对不对你等会。”翻箱倒柜找御魂的某人又一个猛抬头,直直地盯着源赖光,“你说什么?什么试用?”
“嗯?就是每天20次的协战。”源赖光的语气难得疑惑,“不然你找我做什么。”
嘶。晴明一口气吸进去,但是呼不出来。
今天没看黄历,上线一看天塌了。
先是和鬼切科普了半天游戏设定以及斗嘴,然后是源赖光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游戏活动内容。
这属于什么?一个二个都觉醒自我意识啦?现代科技异闻录?那怕是哪路牛鬼蛇神来了都不好使。
现成气氛一度陷入死寂。
最后还是鬼切耐不住性子,恶狠狠地让源赖光“滚远点”,站门口净挡光线。
今天这位源氏家主的脾气好像格外地好,听完他骂也不生气,偏头看了眼外边黑漆漆的庭院,利落地移开了位置——只不过是移到了室内。
于是,曾经的主仆二人相顾无言,目光交错间充满了火药味;中间则隔了位忙碌的晴明大人,满头冷汗地收拾出一套乱七八糟的御魂。
源赖光说得没错,等几人磨磨蹭蹭晃到了副本门口,离刷新时间已经很近了。
晴明摆好了几个白蛋的位置,冲源赖光点点头:“劳驾了,我这小号练度太低,劳烦你帮我多带几次魂土了。”
源赖光亲自带魂土,资本家下场打零工。这便宜不占白不占,顺便能让自家鬼切提前适应适应。
晴明站在后排一边乐,一边目瞪口呆地欣赏天诛八华斩的逆天数值。
“崽啊,你家家主大人打出的QQ号真漂亮啊,想加。”晴明拿扇子戳戳没机会出手的鬼切,低声说悄悄话。
鬼切:?
“哦,忘了,你是式神,看不见这玩意。”
鬼切握了握刀把,眼神仍停在前方:“现在看得见了,很多数字。QQ号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也是一种联系方式,类似于我之前跟你讲的手机号。”
“真稀奇。”鬼切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战场上的缭乱刀光没有停过,当然,都是己方的。晴明乐得清闲,继续站在鬼切身后八卦:“那你们平时怎么互相联络,比如你和源赖光?”
鬼切陷入诡异的沉默,并留给晴明一个冷漠的背影,闷了好一会,才飞快地说了一句:“不联系。”
不想联系,也不能联系。
他对源赖光的回忆断断续续的,有时感觉已是前尘往事,有时又感觉昨日刚见过面。
他的记忆也总是混乱,记不清和那人并肩作战了几次,记不清平安京被毁灭了几次,也记不清身边的食灵和鸦天狗喊了多少次友谊啊羁绊啊就带着自己冲上阵了。
他的世界是支离破碎的。就像他和源赖光一直没有一种正经的联系方式。
以前他不明白,今天他懂了,因为他身处一个游戏世界,他只是一个人为构造的虚假之物——无论是他曾痛恨和痛苦的身世,还是晴明告诉他的真相,都是如此。
身后的晴明也短暂地沉默了一下,随后略带惊讶地“啊”了一声。
还没等他“啊”完,第三轮进攻开始了。
没带丝毫犹豫的,几乎已成惯性的,晴明立刻邀请了源赖光协战。
然后就看见猩红的刀影劈向了对面的两个鬼切。
完啦。晴明回想了一下方才跟鬼切保证的事,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一竖列站立的三人同时沉默。
今天沉默的次数可能有点多。鬼切暗自腹诽,还是利索地挥刀而出,斩落了八岐大蛇。
战斗胜利,战利品陆续发放。
源赖光依旧在最前方站得挺拔,没有回头。
鬼使神差地,鬼切也没有回头,不动声色地凝望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良久,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目光已经黏在那人身上太久时,才嫌恶地转过身来,准备下一场战斗。
然而身后已空无一人。
晴明跑得快极了,连背影都看不见。
偌大的世界里,时间被定格在了很久之前,其他式神或妖怪还没被唤醒,庭院也积了一层厚重的灰,连树叶都是不合时宜的秋的火红。
可晴明说,这所谓的“体验服”是未来的世界,时间加速流逝,把未来提前到现在,这里全部是将要发生的事,将要见到的人。
他和源赖光就站在这片无声的天地里,一前一后,前面的人不敢回头,后面的人不敢上前。
快到十二点了吧。等这一切都进行刷新,新的一天里,未被邀请的源赖光将自动消失。
还未出场的源赖光会在哪里呢?他以前每每想起,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人在源氏宅邸里处理族中事务的模样。
可是现在,他明白事实并非如此。
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在不被需要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
那是一种身处混沌虚空的感觉,时间短到只是闭眼睁眼的须臾,又长到像一场无期限的冬眠。
他在这种混乱的时空里走了好多年,迷路了。
一只手突然落在他的左肩。沉稳的,轻柔的。
几根白色的发丝经风拂过,飘在他身上,有着隔靴搔痒的意味。
有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的,平和的。
“今夜月色宜人,不如留下赏月?”
鬼切的心脏开始乱跳,眼睫开始乱眨。
他承认他有那么些慌乱,但还是承认不了这残月美在哪里。
装作无意地扫开了肩上的手,鬼切的声音小了很多:“不要,这月亮有什么可看的。”
源赖光哑然失笑,绕过他往庭院里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什么以前?”
“没什么,上一次吧,上一次月色宜人的时候。”
“源赖光,你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聊,这月亮还分什么时候好看,什么时候不好看么。”
“伶牙俐齿。”
一路相随无言,直到庭院的红枫若隐若现。
“你在生气?还是难过?”源赖光拂了灰尘,席地而坐,卸去刚穿上没多久的战甲。
鬼切闻言皱了皱眉。他连自己有什么情绪都没察觉出来,他源赖光怎么敢这般信誓旦旦。
“因为什么?我刚才击退了那两只小纸人吗?”男人继续发问,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
好吧,这件事确实有点惹人恼火,但只是一点点而已;更何况罪魁祸首早已跑路了,他怪不到源赖光头上去。鬼切心中再有一百个不情愿,实际上倒也坐得乖巧,双手端放在跪坐的双膝上,眸光下垂,避开了源赖光的视线。
源赖光也不催他,只安静地看着那垂下的额发,和笼罩在月光下的半张脸。
直到枫树落了片叶子,月亮穿过了朵云,鬼切才缓缓开口道:“你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一场游戏,仅此而已。我们是因为那些所谓的‘数据’才具有的意义。”
年轻的家主闻言也收回了目光,抬手拾起那片落叶——并不是什么樱花树叶,而是热烈如火的枫叶。
“鬼切,我问你,你还记得你在源氏的事情吗?”
鬼切点头道:“记得。”
“大江山呢?”
“也记得。
“那就足够了。那些故事是真实的,因此我们也是真实的。”
“那为什么偏偏是今晚,我突然就能看见真实的世界了?”
“是啊,为什么。”源赖光右手抵住下巴,沉思少许,“我想,唯一的不同,是因为我出现了吧。”
因为我是你的意义,我是你的真实,我们的故事是我得以登台的筹码,我们的羁绊是你得以存在的凭证。
但是这话太肉麻,太矫情,他说不出,便只递给鬼切那枚枫叶。
很正常、也很标准的一枚枫叶,和自然界中生长的任何一片树叶都没有本质上的不同。但这是鬼切第一次在晴明的庭院里看到它们,和从前一成不变的樱花树不同,它是鲜活的,真实的。
被冷落太久的世界总是过于清净,连一声虫鸣都不曾响起。
鬼切就这么攥着枫叶,倔强着,既不开口,也不抬头。
等月光又偏移了几度,他才微微抬了眼,试探性地看向对面。
石桌对面空无一人,仿佛从不曾存在过。
十二点,灰姑娘的魔法已然失效。
鬼切心中莫名涌起一道镶着白沫的浪,咸湿的,苦涩的,可能有点像泪水,又或许只是月亮引起的潮汐。
他想起晴明说的话,自己身处的是一个还未到来的世界;既然是未来的,那便是虚假的,可偏偏在这虚假的世界里,有人告诉他,他们是真实的,恨是真的,爱也是真的。
他又想起源赖光说的话,说今晚月色真美;他便仰头去看,一轮清辉,照了一身清影。
鬼切在不知不觉中伏案睡着了。
第二天,晴明来得早,庭院里还是熙熙攘攘,很快就吵醒了沉睡的鬼切。
他倒是还没察觉出任何的不对劲:身上的衣饰齐整,装备齐全,出勤表排得满满当当,他的“斗技”一栏还是空白待完成的状态。
一切都很合理,除了晴明看向他时心虚的眼神。
“晴明大人,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无事。只是昨日你我之谈,你还记得么?”晴明立马换了神态,摇了摇扇,一派端庄自然。
“昨天?”鬼切绞尽脑汁地想,却只能想起一片虚茫,“抱歉,鬼切不记得了。”
但是对方明显松了口气,淡然道:“那便无事,你去忙吧。”
鬼切有点莫名其妙,倒也没继续追问,只点了点头,往町中的方向去了。
当他再路过那棵樱花树时,鬼使神差地,他停下了脚步。漫天绿叶飞舞,却独独不能落到他手中。
鬼切突然将手伸向袖袋,摸出了一片红枫。
此时正是夏末,红枫站在未来的秋里,兀自摇曳。
『佣占』高中生总是不坦率 一
一些先知的象牙塔妄想,趁没有出赶紧造谣
上篇8k
黑羊x“窥秘者”
佣占都有腹黑要素
全员恶人
不是甜饼类型的,但久别重逢加失忆加破镜重圆加一点点病病的纯爱
1.
“如果优等生拥有这些特权,那么班级或将成为弱肉强食的斗兽场。”玛格丽莎用她纤长的手指在课桌上画了一个圈,骄矜地笑起来,“是挺有趣,但对我没什么裨益。没想到约瑟夫老师那种老古董居然松了口呢。”
她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嫣红的唇齿一张一合,像一幅不断抽帧的水墨画。她在四方的水泥盒子里展现出洋娃娃般惊心动魄的美丽,以及有些不像样的自由。
伊莱并不介意欣赏漂亮的形体,不过显然现在...
一些先知的象牙塔妄想,趁没有出赶紧造谣
上篇8k
黑羊x“窥秘者”
佣占都有腹黑要素
全员恶人
不是甜饼类型的,但久别重逢加失忆加破镜重圆加一点点病病的纯爱
1.
“如果优等生拥有这些特权,那么班级或将成为弱肉强食的斗兽场。”玛格丽莎用她纤长的手指在课桌上画了一个圈,骄矜地笑起来,“是挺有趣,但对我没什么裨益。没想到约瑟夫老师那种老古董居然松了口呢。”
她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嫣红的唇齿一张一合,像一幅不断抽帧的水墨画。她在四方的水泥盒子里展现出洋娃娃般惊心动魄的美丽,以及有些不像样的自由。
伊莱并不介意欣赏漂亮的形体,不过显然现在不是时候。他若有所思地转着笔,动物携带知情书上只有寥寥几个名字,他需要寻求全班同学的认可才能让他的布洛黛薇重新回到教室。不过——说实在的,这个氛围始终有些诡异的班级在人情世故上颇为冷漠,他们对任何事的掂量都是明明白白摆在桌子上的。
玛格丽莎小姐太漂亮,让人很难责怪她淘气的精明。她晃着头问:“伊莱同学,带动物来学校显然对我没什么好处,不是吗?或者,会有吗?我们的预备优等生?”
她这样说是因为艾米丽恰好也经过此处,和伊莱暗潮汹涌争夺优等生名号并略胜一筹的艾米丽小姐神情一滞,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就匆匆掠过,只留下玛格丽莎有些玩味的笑意。
“艾米丽还没有给我签字呢,你的恶作剧真让人头疼。”伊莱温和地笑了笑,平光眼镜微微下滑,“好吧,我没办法给你什么好处,非要说的话,我也只能提供一些我擅长的东西。”
“哇哦,什么?”
“一些聊胜于无的小玩意,比如秘密。”
伊莱压低声音。
“秘密无非是不想陈述的过去,拿捏不准的现在,难以预料的未来——我的课外兴趣导致我偶尔能窥探到很多秘密,如果你愿意,我会提供给你。”
“呵呵,伊莱同学,我以为你道德崇高,不屑于做这些呢。”
“这个班级里怎么会有你口中这种人存在呢?”伊莱不轻不重地反问。
玛格丽莎盯着伊莱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和微微扬起的嘴角——这位对神秘学颇有见地的好学生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对一切都势在必得,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好吧,有点意思。那我想知道……他的秘密。”玛格丽莎忽然迢迢指向班级的角落,后排的黑羊一如既往在喧闹间望向天空。她颇有些坏心眼地问:“可以吗,伊莱同学?”
见伊莱没有立刻回复,她善解人意地询问:
“还是说,前男友的秘密,是你的私人财产呢?”
2
裘克在知情表上签了名,大松一口气:“谢谢你没有泄露我的秘密。”
伊莱用裘克那封少年懵懂的情书换了一个签名,没忍心告诉对方是因为玛格丽莎小姐丝毫不好奇,他的秘密才得以完璧归赵。他道了谢,收回知情书:“裘克同学,我并无意干扰你的决定,但玛格丽莎小姐可能并不在意周围赠予她的爱,她拥有的太多了,所以……”
伊莱想提醒裘克不要太执着于无法触及的事物,却在对方黯淡下去的目光里哑了声。裘克摇摇头,回答道:“不,我不会打扰她的。”
伊莱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用目光寻梭还能为知情书添上一笔的名字,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当然,大部分是用秘密交换——他得到了绝大部分签名。他的人缘想必也千疮百孔了,伊莱有些苦闷地想。但没办法,如果布洛黛薇无法来到学校,布洛黛薇的生死便无法担保,他的病瘾也就没办法缓解了。
贩卖秘密,交易的本身就是背叛的先兆。还记得在和艾米丽商量这件事时,艾米丽眸光一闪,低声说:“克拉克同学,如果你要用这种方式和我们交易,那么全优的评比 ,你可能不会得到任何人的投票。”
于是伊莱明白这就是艾米丽签名的条件,他点点头:“那种投票……可以放弃。”
艾米丽爽快地签了名,她旁边活泼甜蜜的艾玛同学则咯咯咯笑起来,也附赠了自己的名字。
“我很喜欢小动物,请你把它带回来吧。”她天真地说,“但我不喜欢秘密,毕竟我们都有一点点女孩子的小隐私的。”她凑近伊莱那张偏苍白的脸,手指触碰他的方框眼镜,“我相信,你也不会想知道的,对吗?”
伊莱敛回目光,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如果玛格丽莎的危险来自于她诱人可口的外表和顽劣背后目空一切的个性,那艾玛的危险就来自于她看似不以为意的纯良。
的确是很适合窥探秘密的班级。
回到座位上,伊莱开始整理名单。还有两个人……玛格丽莎漂亮的背影洇出点难解的黑雾,让伊莱微微眯起眼睛。
所以,他们骄傲的班花小姐,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和黑羊交往过的事情?
他窥探了太多秘密,此时此刻命运的轮盘指向了自己,故作平静的外表就出现了裂缝。这一次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全知全能并施舍秘密的人,而是漩涡正央的遇难船。
他明白这份漫不经心的对话里暗含着玛格丽莎的威胁——他不能对玛格丽莎下手。否则这颗风险的种子就会拔节生长,触碰到他最不想重新扯上关系的人。
黑羊,奈布。
3
嗜好产生于天赋。
伊莱认同这一点,正如他的过往。这位在神秘学领域颇有造诣的学生成绩一直很好,喜欢和动物为伴。他为人温和体贴,对他人向来慷慨相助。只是在所有群体活动里他都会远远退到一边,噙着淡淡笑意做一个旁观者。
依赖神秘学天赋,他能窥探到很多秘密,为了明哲保身,他并不会参与到秘密中央——这是他曾经年少轻狂得到过的血泪教训。但一次布洛黛薇见到故人后发了狂,被约瑟夫老师严令禁止带来学校,控制了起来,只有得到全班学生的允许才能还给他。
那位故人——黑羊,也是说来巧合。他们已经两三年没见了,本来以为就这样要相忘于人海,可惜命运热衷于制造并不被任何人期待的重逢。
伊莱郁闷的趴在桌子上,摆弄自己的平光眼镜。往上一抬,上面便映出后排奈布无所事事的身影。除了玛格丽莎就只剩下这个人了,布洛黛薇作证,他真的不想找他。在新班级看到这个人的一瞬间他甚至有立刻转学的冲动。
但他没有,那个瞬间选择了留下,从此以后再多纠结就都是画地为牢自讨苦吃。
他用了整整两天做好心理建设。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起身,向后,落定。他坐到黑羊的前排,喊:“奈布同学。”
奈布抬头扫了他一眼,伊莱克拉克的造访比较罕见,所以他稍稍抬了下眼皮。
“关于我的猫头鹰能不能再回到班里……”伊莱清了清嗓子。
“那只一见到我就炸毛的小鸟?”奈布打断他,“它似乎不太喜欢我。”
伊莱否认:“不,不是这样,他比较怕生……”
“但它并不怕其他人,因为我比较可怕?”
“哈,也有可能。”伊莱扶额,见奈布就要把知情书推回来,连忙攥住了他的手腕,“我会安抚好它的……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小小的报答一下你。”
“我没什么需要你做的,秘密贩子。”奈布讽刺道。
伊莱不怒反笑,被人如此直率地讨伐心情反而释然不少。心想原来看起来不问世事的奈布对班级轶闻倒了如指掌——坏事传千里不无道理。
他微微眯起眼睛,拖起冗长的尾音调侃。
“是啊是啊,你不必评比优等生,对他人秘密没有兴趣,无所谓别人对你的看法,也没有必须要达成的愿望。你当然不需要我。”伊莱用手指点着桌面,看对方逐渐阴郁的脸色,微微后仰身子,“但很抱歉,我需要你的签名,所以,你必须需要我。”
奈布刹住了他的逐客令,似乎产生了一些兴趣,默许他说下去。
“奈布同学,你有秘密吗?隐而未发的,与他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秘密贩子的进货方式就是这样直接粗暴吗?”奈布失笑,“靠询问?你不是什么神秘社社长吗,窥探人心这种事直接做就好了。”
“不怕我发现你的隐私吗?”伊莱问。
“你可以试试。”奈布轻笑。
“好啦好啦,不必这么剑拔弩张。只是有人和我交易的条件是告诉她你的秘密。”伊莱安抚道,“出于人道主义,我先来问问你是否同意……毕竟,大概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是什么。”
“在回答你之前,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奈布面露好奇。
“什么?”伊莱问。
话音刚落,伊莱的手腕被猝不及防地压到身后,面色不善的奈布同学将他的双手束缚,半眯着眸,热气酥酥麻麻地掠过耳膜,淡漠地问:“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伊莱同学?”
学校的角落被自动定义为埋葬所有罪恶的避风港,争执被默许。伊莱被钳制在座位上,四周似乎无人发现两人的异样。伊莱闭上眼睛,从鼻子中轻哼一声。
“当然是因为我了解每个人的底细,也就知道每个人的底线在哪里。”他回答的很平静,“有的人仅仅被窥探就会愤怒,而有的人只在意窥探者会不会伤害到自己,有的人压根不在意。我对每个人的行为深度都是不一样的。”
“那你是不是误判了。”奈布攥紧了一些,“我非常讨厌别人自以为是地观察我。”
伊莱笑起来:“是吗,说实话误判您是很正常的。您讨厌我看到什么?是每天清晨缩在角落羡慕别人的早餐的样子?你的妈妈在遥远的地方,你每周都会给邮局投信寄给她。我知道你会为勾心斗角感到恶心——你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被迫来到这所象牙塔而不是参军。哦,我还知道你看到集体活动其实非常羡慕,但由于对人群和吵闹应激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性癖不敢加入……那个性癖或许是——同性恋?”
伊莱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奈布的手从他的手腕挪到了脖颈。他的脸色更加惨白,像埋身于一场大雪。
“你不应该活到现在的。”奈布下结论。
“咳咳,你先放开我……”伊莱无力地掰着他的手,“法治社会……我不会随便暴露这些事,你也不能随意杀我……”
奈布松开他,但他的脸色说明伊莱以后的日子并不会太好过。
伊莱缓了许久,流露出一个很难理解的神情。他摇摇头,微微叹气。
“看见这些……不是我主动的,但又很上瘾。就好像罂粟,我只是能轻易得到它,所以就戒不掉了。”伊莱抬起头,“我有尽力补偿这点,你应该感觉的到,是我为你推去了集体活动的名额,是我阻止了学校对你缺席课程和携带管制刀具的处分,是我不远万里把你的信从学校那个从没有人回收的邮箱扒出来送到城外寄给你的母亲……也是我在每个清晨在你的座位上放早餐,你真的认为学校有加餐这些东西吗……”
伊莱见奈布神色晦暗不明,知道至少他不会被天降板砖偷袭了。他笑了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它们很好吃,对吗?”
“奈布,我就是这样活到现在的。”
3.
如伊莱所料,奈布最后黑着脸在知情书上签了字。他大松一口气,多少有些如释重负。在做那些怜悯般的举动时他并没有想到会成为今天谈判的筹码,不过能利用它们也算好事,他连名誉都连本带利贩卖了,追加几件无关紧要的过去也没什么。
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善良健全的人,只是还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放弃灵魂里的所有东西。
奈布没有再吃过他的早餐,与此同时,他还会给伊莱带早餐,像在偿还之前的好意。还清了他们就两不相欠。
真的能两不相欠吗?伊莱苦笑。
“还有城外邮局的地址,我自己去寄。”奈布生硬地说,“如果你不插手,我早就会知道邮局不能寄信的。”
“回信也在那里哦,你妈妈似乎不太会写字,每次信的代笔都不一样……哦,不要这样看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恰好知道一些完美的拆信技巧……”
伊莱下意识拉开了一点点距离:“再说,如果收不到回信,你真的会笃定另有原因选择去检查信箱,而不是抱着无望的希望继续沉默地投递?”
奈布哑口无言。他深呼吸:“那你也不应该看我的信。”
“啊,这个我真的抱歉。”伊莱很无辜很可怜地道歉,“我说过的,窥探他人的秘密对我来说是一种毒瘾,我根本戒不掉,而且我能很轻易地做到不留痕迹,因此也不会被制止。”
他怅惘道:“要不是为了布洛黛薇,我会把这事藏到死的。”
“你一定要你的鸟陪你上学只是为了更好的窥探隐私吧。”奈布无情揭穿。
“也有对它的爱,二者兼有。”伊莱开玩笑般反驳。奈布的嘲弄和讽刺还是会伤害到他,但他已经能做到坦然且不动声色。
“还有,”他叹气,把早餐往前一推,“给我签字已经是最大的补偿了,不用送了,我真的吃不下这些。我知道你看不惯我,我会尽量不窥探你的。”
“那你和玛格丽莎怎么交差?”奈布慢悠悠地问,“——打算选我的哪个秘密?”
早餐袋子被撕开,伊莱一边啃里面的果酱面包,一边望向窗外:“味道还可以。”
奈布:“现在愿意吃了?”
伊莱:“忽然饿了。”
空气安静一会儿,伊莱率先开口:“没事,我不会告诉她你的秘密。”
他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
“她知道的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多,是一只危险的毒蝴蝶呢。”伊莱唱诗般笑道,“要让蝴蝶收回毒针放出蜜饯,还是要鸟儿自己献祭羽毛才行。”
——
“所以,你要献上的羽毛是什么?”玛格丽莎欣赏着自己漂亮的美甲,有些无奈地瞥了一眼正襟危坐有些呆滞的伊莱,“好学生,你已经徘徊张望很久了,还不打算说吗?”
“玛格丽莎小姐,交易秘密这种事,第三人在场真的好吗?”伊莱小声抗议,努力不和靠在玛格丽莎背后墙上的奈布交换视线。
“你向他担保不会交易他的秘密,那么,交由他监督有何不可?再者,你将秘密交换给我,我再告诉他是一样的流程,不必在意这个。”玛格丽莎的语气有着诱人的可信度,但对伊莱没什么意义。
他非常清楚,他本来要说的事,即使是好玩弄人心的玛格丽莎,听完也绝对不会告知她的好友奈布。
就像她从不明渠道知道两人的前任关系后,选择先试探伊莱。
是因为,友谊。
真是令人羡慕的情感。伊莱想,他甚至为此捂住了心脏。
“我已经告诉你足够让我身败名裂的窥私瘾了,这还不够吗?”
“伊莱同学,您在和我交易。交易当然要用我感兴趣的内容,说实在的,我对你的身败名裂半点兴趣都没有。”玛格丽莎笑起来,“不如你来告诉我,因为你的病症,你是否严重伤害过其他人?或者发作时的疯狂状态?详细描述一下。”
伊莱脸色沉了下来:“没有。”
“不是病瘾吗?居然没有病瘾发作时的样子?比如像狗一样摇尾乞怜说请施舍我一点秘密吧,我要汲取那些阴暗疗愈自己的自我厌弃。要在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情书里汲取一点点爱意滋养我自己,这些没有过吗?”她摇头晃脑,“或者伤害也可以,因为那些不为人知的能力看到他人的伤口,再惺惺作态的加以利用,洞穿伤口的最底层,让他人依赖你,心甘情愿帮助你……”
“奈布,你脸色不太好看,是想到什么事情了吗?”玛格丽莎故作惊讶。
“够了。”
“够了!”
奈布和伊莱的声音同时向起。伊莱拍案而起,长久以来淡然自若的面部终于有了些难得的愠怒。他目光羞恼而傲然,但很快平复:“抱歉,玛格丽莎小姐,我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与你交谈,我先告辞了。”
他退后两步,又快速离开,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安静的社团活动室。
玛格丽莎打了个哈欠,看向奈布:“你要追出去吗?黑羊?”
“有点过头了。”奈布评价道。
“嘛,对于他这种人,忍着不说不如摊开伤疤,说不定他会好受些——好吧,看起来你不信我。”玛格丽莎笑道,“解气了吗?你的前男友落荒而逃了。”
“我早就说过了,我根本没有生气。”
“你不是没有生气,你只是不记得要为什么生气了。就算你是意志力再坚定的前预备兵,面对专业人士的催眠也会忘记绝大部分事情,能记得前男友的样子算你们恨的深。”玛格丽莎说,“但你想不起来没关系,还记得的人一定会被回忆束缚,露出破绽。”
“你瞧,进展多快呀,你很快就能知道你被擅自拿走的记忆是什么了——好了,最后一次机会,你要追出去吗?如果不的话,就留下来帮我整理舞社的资料。”
“我先走了。”奈布拢起兜帽。
“唉——”玛格丽莎大声叹气 ,耸耸肩。
“讨厌的同性恋。”
4.
伊莱意识到了什么。
奈布和玛格丽莎是很好的朋友,这毋庸置疑。但他们显然不止是朋友。玛格丽莎是让奈布倾付真心的人,那些能置自己于死地的秘密可以是玛格丽莎用作玩笑的闲谈。
苦涩的亲密气味。
在这种情况下,玛格丽莎知道他和奈布是前任。
伊莱有意识地摒弃那个猜测,但他无法再欺骗自己。奈布很有可能留存着部分催眠的记忆并半信半疑地告知了玛格丽莎。但绝对只是部分,否则他的反应绝不会和现在一样。
他的逃离并非因为那些刺耳的弦外之音,更多是意识到:玛格丽莎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要拿他取乐,而是在试探他,要他露出谎言的内核,自行裸露破绽。
他差点上了当,反驳的话呼之欲出,被硬生生压下去。
危险的班级。
他很兴奋,这种兴奋伴随着浓重的不安全感,因此他想到了布洛黛薇。布洛黛薇……他有些难过的想,要是布洛黛薇此时在他身旁就好了。
“喝水吗。”奈布把矿泉水放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伊莱像应激般飞速起身后退两步,颇有些警惕地望着对方。他感觉皮肤泛起难耐的瘙痒,那种想要窥探秘密的感觉渐渐蒸腾,他急需要布洛黛薇的眼睛去看见世界的背面,但玛格丽莎还没有签字。
病瘾靠吃精神类药物是不行的,他望着奈布,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出现。
玛格丽莎说的话应该就是奈布本人的授意,他像一只真正的黑羊,离群索居,沉默地见证和等待。
“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奈布坐到他旁边问。
“你不是对他人事情并不好奇吗?”伊莱揶揄他,“还有,怎么不叫我秘密贩子了,因为不想出价?”
“告诉我,我喜欢的话会帮你劝玛格丽莎。”奈布言简意赅。
“这种无法量化的承诺……”
“你有其它的选择吗,玛格丽莎是只毒蝴蝶。”奈布模仿伊莱的腔调。
“黑羊也可以剖人的心腹。”伊莱小声说,他沉默片刻,妥协地笑了笑,“一一计算我做过的事有些太过邪恶,不过对手上沾着鲜血的你来说或许习以为常。”
他站起来,虔诚,庄重地说:“你好奇有关爱的秘密吗?”
奈布抬头望着他,未置一词。
“比起那些惊天动地的阴谋,我还是更喜欢爱一点。高中生是很适合被窥探的,因为他们总不坦率。”
“混着痛苦,自损,卑微的暗恋,被多看一眼都会恐惧是否暴露在光天化日下。还有高傲,自信,闪闪发光的舞者,踮起脚尖时额头却在微微发烫。爱情就是这样的东西,高中生们拥有混着懵懂性冲动的爱获得爱的能力。”
“我是为了这些美味的秘密来到高中的,这里的知识很无聊,大部分我都学过了,但这里的气味太过香甜。”伊莱那副欠欠的学霸气质有点气人,“我第一个吃到的秘密很难吃,夹杂着刻意的背叛,所以我在那个男孩发誓自己洁身自好的时候动了手脚,让布洛黛薇去啄他的脑袋。我看到过很多秘密,偷偷书写的情书,混杂真心的恶作剧,沉默寡言的爱意——唔,我有段时间被喂的很饱,真怀念啊。”
“我以为瘾君子不会饱呢。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在那里吃你的……精神食粮?”奈布问。
伊莱耸耸肩:“世界上没有饕餮不尽的资源,再香甜的食物也有干涸的时候。爱是会用尽的,那时候秘密就不复存在,只剩下空洞的现实。”
“所以你又来到这里找吃的?”
“是啊,一种本能。”伊莱回答,“动物寻找食物的本能。”
“吃到好吃的了吗?”
“有的。一个女孩暗恋我,把情书藏在书桌夹层,她放学后我把它取出来吃了下去,味道很像薄荷糖。”
“变态。”奈布冷冷道。
“我要这样生活的。”伊莱垂头,他以为自己把失落藏的很好, 但落下的睫毛还是微微战栗,“而且如果是与我自己有关的秘密,我吃下后就会不复存在。所以那个女生完全忘记了她怎么会喜欢我,把这当成青春期的一场笑话。”
“窥探他人倒不会让秘密失效,我见过一个男生暗恋女生长达八年,甚至连女生身边的男生都不再在意了,只是习惯性的喜欢。那秘密能填饱我,但总有种发潮的霉味。”
“你知道憎恨的秘密是什么味道吗?和爱很像,惊讶吗?”
伊莱顾左右而言他了会儿,见奈布岿然不动,只好无奈地扶额,做最后的挣扎:“你真的要听我的秘密吗?”
“不然呢,我已经忍了你二十分钟的前缀了。”奈布面无表情。
伊莱踱步片刻,大叹一口气。
“唉,”他忽然问,“你本来是打算干什么的?来满足好奇心?”
“来安慰你,但是感觉你不需要。”
“哈哈,我只是比较习惯伪装悲伤,你继续安慰我吧。”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转移话题的技巧非常拙劣,还很会装可怜?我劝你……”
“有哦。”
奈布一愣。
“有哦。”伊莱重复道,他望着奈布,笑意变淡,远去,像在陈述一个美好而遥远的事实,“有一个人曾经对我这么说过,然后他爱上我了。”
“所以,不要再问这些问题了,奈布。”伊莱仰起头,“不要重蹈前人覆辙。”
[占殓]美人1自我修养
真理之下组,白(黯)✕加特
三秒入坑,三天粮绝,哭之,遂自割腿肉。
私设白十八岁,加特二十五岁
OOC,OOC,OOC预警
sum:那个叫加特的研究员好像喜欢我
推理的嘴角抽搐起来。
“呃,我是说,让我缓缓。”
谁懂,刚捡回来没两天的怎么就这么有自信呢?
“你是说,加特喜欢你?”
oh老天,推理觉得加特对猫的兴趣铁定比对这孩子的兴趣大。
“唔,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这个感觉。”
白摸着自己役鸟的胸羽,颇有一种“这么美真是我的罪过”的忧郁气质。
推理表示收回刚才的想法。
拿这玩意儿和猫在加特心里的地位比,是他不够成熟了。
推理于是忍不住告诉白:
“不管怎么说......
真理之下组,白(黯)✕加特
三秒入坑,三天粮绝,哭之,遂自割腿肉。
私设白十八岁,加特二十五岁
OOC,OOC,OOC预警
sum:那个叫加特的研究员好像喜欢我
推理的嘴角抽搐起来。
“呃,我是说,让我缓缓。”
谁懂,刚捡回来没两天的怎么就这么有自信呢?
“你是说,加特喜欢你?”
oh老天,推理觉得加特对猫的兴趣铁定比对这孩子的兴趣大。
“唔,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这个感觉。”
白摸着自己役鸟的胸羽,颇有一种“这么美真是我的罪过”的忧郁气质。
推理表示收回刚才的想法。
拿这玩意儿和猫在加特心里的地位比,是他不够成熟了。
推理于是忍不住告诉白:
“不管怎么说,加特是不会喜欢上你的。”
“?为什么?”
推理吸两口烟斗:
“你别看研究员小子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清性子。”
“他有爱人了。”
这下轮到白傻眼了。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个研究员怎么会有爱人呢?”
推理甚至没有用伴侣或恋人之类的称呼,而是爱人,这足以说明加特和那个人之间是真正的彼此在意彼此深爱。
“你说呢,真相小姐,上次见面的时候加特先生明明对我很有好感啊。”
真相小姐有些无措地抱着喷壶,她没想到某人突然跑来看她浇花是为了问这么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但善良的真相小姐还是尽力回答道:
“嗯……白可以试试看看加特先生的未来?”
白长叹口气:
“我也想试,可只要我试图对研究员先生使用我的能力,就会头疼欲裂,潜意识在阻止我对加特先生产生兴趣。”
这下真相小姐也觉得奇怪了。
白的能力可是一等一的强,他对能力的掌控程度也是绝佳的,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呢?
“就好像白自己给自己下了一个不要好奇加特先生的封印……是吗?”
真相小姐是这样想的,也这么说了。
“可以这么说——那不就意味着我之前可能认识加特先生?”
白惊讶的说。
真相小姐思考了一下,还没有说话,带着役鸟的少年就喃喃自语地走掉了。
于是真相小姐继续浇花。
对于白的过去,无论是她还是推理先生,都不会刻意去追问。
那孩子身上的伤他们都见过,既然现在的白只是侦探社的员工,又何必执着于挖掘过去可能埋藏在纯白色之下腐朽而又血腥的污垢?
“他怎么会不喜欢我呢我呢?”
白又开始自言自语。
推理先生放下烟斗,有些无奈。
“白,你怎么这么确定加特对你有意思呢?”
推理引以为傲的记忆告诉他,上次与加特见面时,加特对他和真相小姐都很友善,还带了小礼品,唯独对白没什么在意,还是推理主动给加特做的介绍,而加特也只是点头握手,走程序一样的初见。
这么看来不如说加特对白有点不太明显的排斥感。
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笑着说:
“他看到我会害羞啊,都没敢和我对视。”
这说的是第一次见到加特时,加特和白握手,确实没有看着白,反而是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连自我介绍都很简洁:
“加特,药剂师。”
推理先生沉默,过一会儿之后他咬牙切齿的对白说:
“出去别说你是侦探社的。”
白丝毫不受影响。
“加特先生是不是过两天还要再来一次?”
推理先生不太情愿的回答是。
于是白抱起役鸟“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兴冲冲的表示要去准备。
“不是,你准备什么?”
白没有回答,哼着歌儿离开。
推理感到头大,挺好一小伙,怎么就是在有关加特的事情上不太聪明?
算了,白年纪还小,有些事还是自己体会过后才能明白。
推理先生拿起报纸,决定看戏。
这天上午阳光明媚,偏偏加特是下午来的,天上开始乌云密布。
“这是梅洛迪家族和尤利尔最新的合作内容。”
加特看起来很不好,像是三天没合眼。
推理先生接过情报,真相小姐看着加特眼底的乌青,轻声说:
“加特先生,您看起来很需要休息。”
加特后知后觉,这两天咖啡的摄入量有些超标。
“谢谢你,不过没关系,这个月手头上只剩最后一个研究,应该很快就能休息。”
他也没想这样连轴转,可是尤利尔家那群资本家根本丧尽天良,临近月末又搞出来一个项目,偏偏只有加特能做。
真是,他这个卧底都快变成劳模了。
还有那个德希.梅洛迪,自从黯消失之后总是疑神疑鬼,加特已经忍受不了这个名义上老板的合作伙伴每次看到他那种好像什么都了然于胸的感觉。
就算德希根本不可能在意自己家族收养的弟弟有什么心上人之类的。
加特想到黯,心口一痛。
“加特,加特?”
“嗯,嗯?怎么了?”
坐在桌子后面的推理眉头皱紧:
“你还好吗,突然就一言不发,叫也没反应。”
加特扯扯下巴上挂着的口罩。
“没事,我想我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真相小姐赶紧说:
“这边有休息区,里面的沙发可以躺一会儿。”
于是加特到嘴边的告别咽了回去。
他向来很难拒绝真相小姐的好心。
当然,可能他真的太累了,一时间也没有发现侦探社还有一个人不在这里。
也可能单纯潜意识里不想见到白。
加特大学刚毕业就被尤利尔拉去做药剂师了。
最开始,加特全心全意投入工作,非常感谢尤利尔家族对他能力的认可。
那时的他基本是上头要求配什么药剂就配什么药剂,听话得不行。
他也是在那时认识黯的。
梅洛迪家收养的二少爷,和那个从小众星捧月般长大的大少爷完全不一样,残忍的上位者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当成狼崽子一样饲养,每天每天都有一身伤痕。
而且这位活在大少爷影子里的二少爷是某种意义上真正见不了光,是以连伤口的处理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找人治疗。
好巧不巧,加特那时应尤利尔的工作安排,正好在梅洛迪家提供的实验室工作。
于是,不知道当时的梅洛迪家主怎么想的,反正为二少爷疗伤的工作就交给他了。
或许是因为加特那时在尤利尔那里评价极高。
也或许是因为梅洛迪家主压根儿不在意二少爷死活,反正孤儿院里找来的孩子,养废了就换一个。
好在加特不仅药剂配得好,医术也是有所涉猎。
就这么硬生生地把那孩子的命给吊住了。
小小的二少爷那段时间每天呆在加特的实验室里的时间大概是最久的。
一年,两年,二少爷终于努力成长,在血肉搏杀中撕扯出一条路,得到老梅洛迪家主的认可,变成梅洛迪家游走于黑暗中的利刃黯。
也终于不会再每天伤痕累累。
但是黯仍然会经常去找加特。
对黯来说,加特是影子世界里的一束光,是血腥味浸润的鼻腔里难得出现的一抹温暖的咖啡香。
怎么可能不贪恋?
不擅长言辞社交的研究员先生也不擅长应对看着长大的小孩眼里燃烧的灼人爱意。
或许谁都不知道怎么动的心,可是他们就是默契得好像曾经在一起多年。
可不就是在一起很多年吗。
整整五年。
然后呢?
再没有后续。
从发现尤利尔家族隐瞒的真相到现在,只有加特一个人选择继续留在阴影里。
只需要他一个人就好。
所以他与挚友闹掰,所以他残忍的斩断了和黯的羁绊。
“为什么呢,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走?”
他当然不行。
黯是一只本应翱翔于蓝天下的鸟儿,怎么能为了他折断翅膀留在黑夜。
他知道黯偷走了研究资料,也知道黯早就想要叛离肮脏的权利博弈。
所以他最后给他的爱人一个吻,在黯的叛逃败露时,拼了命的把那孩子救下。
时间太仓促,为这一天准备的药剂还没有完全成功。
不过加特倒是想要感谢半成品的副作用。
那些过去,那些黑暗里绽放的罪恶,那些血腥和那点微不足道的光芒,全部都忘掉,或许才是走向光明的先决条件。
黯对他的爱来自于见不得光的过去,那么他宁愿黯丢弃这份本来就不该产生的爱意。
只是他没有想到,再次重逢时,要怎么处理撕心裂肺的痛,和看见那孩子笑容时自惭形秽的失态。
他明明早就知道,白不会再变成黯。
白在休息室里找到了那位前来提供情报的卧底研究员。
熟睡?不像啊,研究员先生的眉头都快变成一团了。
白有点想帮加特抚平眉心。
可是他时刻牢记着美人的自我修养,断不会干这种事情——
“唔……”
好吧,他不仅干了,还把人不小心弄醒了。
天才的美人白并不会感到尴尬,他应该自信地露出迷人的微笑。
哦,可他只是愣在原地,差点溺死在研究员先生微微张开,露出一点儿的灰色眸子里。
“你是,侦探社的白先生?”
常年的卧底生涯让加特非常迅速地藏起自己的情绪,坐起身理顺自己的衣着。
只是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见到了萨菲。
“呃,嗯,是的,你这样直接睡在这里会,呃会着凉的。”
白说完之后大脑一片空白。
加特挑眉,没什么表情:
“如果我没记错,现在是夏天。”
白后退两步回到社交距离之外,扯扯眼罩,试图找补:
“加特先生,夏天也会着凉的。”
不过这掩饰不住一点,至少加特挺不理解这孩子为什么要专门跑来看自己睡觉。
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灰色眼睛的研究员只是看着白。
白有点不敢对上那双眼睛。
太奇怪了,对方的视线似乎可以穿过眼罩投进眼眸。
于是白想起自己本来的目的:
有些紧张地清清喉咙,白终于问出来:
“那个,我们是不是曾经认识?”
加特对目光凉了两度: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白先生,我们应该只见过两面。”
天知道研究员先生心里攥得有多紧,维持表面上的平静和语气的正常已经耗尽他所有的理智。
没关系的,这是他自己调配的药剂,不可能这么快失效。
白敏锐的感觉到加特情绪的变化,更加肯定自己曾经认识加特。
“加特先生应该知道,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白一边说着,一边解开眼罩。
他不为什么证明自己,只是,现在这样面对面的和加特相处,让他下意识地想把眼睛露出来。
难道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眼睛好看?
白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往前走,俯下身与沙发上的加特对视:
“可是加特先生,我无法对你使用能力。”
加特对那双像天空般澄澈的眼睛有几秒钟失神。
他为自己辩解:
“我服用过许多有独特功效的药物。”
那几秒的停顿被白完美捕捉。
啊,他果然喜欢我吧。
白接着不紧不慢开口:
“加特先生,我并不是不能对你使用能力,而是我自己的本能不让我使用。”
“只要我想了解与你有关的事情,我的头会非常,非常的痛。”
“您能解释一下,什么样的药物可以使用在你的身上却抑制住我的思维吗?”
加特第一时间想要否认,却猛然反应过来白在偷换概念。
他们现在靠得很近,加特一瞬间的紧张僵硬怎么可能瞒得住。
然而,白的脑回路异于常人。
在观察足够久加特的神情后,白打了个响指拉开距离,自信微笑:
“加特先生,你紧张了。”
“我是否可以认为,你认识我,而且——”
白的声音带上掩不住的愉悦:
“加特先生,你是不是,暗恋我?”
研究员先生扣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白已经脑补过去自己因长的太过美丽而引起加特的注意,为了得到他加特对他使用了什么失忆的药物,然后再试图勾引他的一出大戏。
你说加特的爱人?
哦,这还是一段不为世俗所容的感情!
加特已经开始怀疑,那个药是不是除了失忆之外还有降低智商的副作用。
【座方】天然是怎么克傲娇的
*又名座方笑话六则
*新游戏拉郎我飞快的搞了,好吃爱吃
*摸了两千字的鱼,也是又搞上冷坑了,大概这就是我的命
*人物归物华弥新,ooc归我
1.
四龙四凤座战时复盘记录:
4月23日
第一个冲进怪堆里,动完手开始观察全局。
同事因为太困,蹲在掩体后面睡了,为了保护同事,绕远解决了敌方两个远击。
4月24日
同事又睡了,差点被敌方包围。
4月25日
……同事又在睡,原来他睡觉也能开炮。
4月26日
不是,五星出东方其实是睡神吧?
...
*又名座方笑话六则
*新游戏拉郎我飞快的搞了,好吃爱吃
*摸了两千字的鱼,也是又搞上冷坑了,大概这就是我的命
*人物归物华弥新,ooc归我
1.
四龙四凤座战时复盘记录:
4月23日
第一个冲进怪堆里,动完手开始观察全局。
同事因为太困,蹲在掩体后面睡了,为了保护同事,绕远解决了敌方两个远击。
4月24日
同事又睡了,差点被敌方包围。
4月25日
……同事又在睡,原来他睡觉也能开炮。
4月26日
不是,五星出东方其实是睡神吧?
战斗完把睡神背回基金会了
4月27日
睡神挂在我身上睡了,小龙也挂在我身上,飞快的解决了下型体。
4月28日
……
2.
四龙四凤座和收藏家打牌,五星出东方昏昏欲睡间帮忙摸了两把牌,收藏家打出同花顺,大获全胜!
另一个人不甘示弱,将五星出东方拖至身前,命后辈帮其抓牌,美其名曰“这运气也分我点啊。”
如四龙四凤座所愿,后三把他的牌都是皇家同花顺,顺利将收藏家的冬谷币收入囊中,为犒劳某个气运之子,把一半的币塞进了对方口袋。
3.
拖着五星出东方的四龙四凤座在资料部交报告,路遇收藏家拿着糖果袋子,被小龙叼过来两颗。
虽然很是不好意思,但龙主人食性大起,打算尝尝是什么好东西。
在收藏家伸出尔康手震惊阻止之时,四龙四凤座不仅自己吃了一个,还往五星出东方嘴里塞了一个。
“不——要——啊——”收藏家阻止未果,沉痛哀悼。
苦味直冲天灵盖,四龙四凤座差点当场厥过去。五星出东方苦醒了,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扭曲着,随后“哐当”倒地,仿佛死了般闭上眼睛。
收藏家讪笑着摆手,“哈哈,那个……越王勾践剑的糖,喜欢吗?”
“糖???”四龙四凤座发出灵魂疑问。
跟收藏家一起来的吴王夫差矛大笑出声,打电话给冤家讲笑话。
4.
难得每次见面都在睡的人醒了,打开门见到的一瞬间,四龙四凤座还以为今天活见鬼。
五星出东方打着哈欠,手里拎了一个食盒,“嗯……点心,送你的。”
“给我的?我早不吃这些小孩喜欢的东西了。”这人嘴上说着不吃,手却老实的接过,很是不在意的放到桌子上。
他有点别扭的偏着头,“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送点心?”
“因为……听说你背了我很多次,来谢谢你。我门口会堆很多礼物……点心不及时吃的话,会坏……”五星出东方手扶着门框,正要转身回去。
出了门的其他器者见到他,飞扑过来摸了摸他的手。
器者兴奋大叫,“啊啊啊啊啊啊摸到了!前辈我今天一定会顺利解决曲解的对吧!谢谢您!下次给您送我们那的特产哈哈哈哈哈!”
“诶……气运真的不会改变……算了,祝你一切顺利。”五星出东方有气无力的挥挥手,再次打了个哈欠。
四龙四凤座摸着下巴,如果摸一摸就能有好运的话,那他每次都和对方一起出任务,岂不是无敌?
思索间,他悄悄把手搭在另一人肩上,“呃……我送你回去?”
五星出东方正想拒绝,一个不字刚说出口,后面就来了一堆想要开光蹭运气的人,由此这个“不”变成了“快跑!”
四龙四凤座抱着五星出东方在前面跑,器者和收藏家在后面追。
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5.
基金会内部论坛上,洛神赋图正在激情磕cp。
她手指在键盘上按的飞快,即使在户外小公园也不能耽误她的cp事业。
此帖正是关于四龙四凤座近期和五星出东方同进同出的观察记录。作为商业部的人,她甚至为了这个去资料部看报告。
最后得出一句:这都没谈?天理难容!
当然了,两个正主本人是不知道的,依旧一个在当靠枕,一个在当挂件。
当四龙四凤座拖着五星出东方走进公园,并大声表示是看在点心的份上才对他这么纵容的时候,洛神赋图又笑了。
论坛上从观察记录变成了实时转播。
五星出东方嘴唇动了动,非常真诚的夸了另一人一番,谢谢他来带自己晒太阳。
洛神赋图慧眼如炬,看见四龙四凤座脸红了,并开始不好意思的视线偏移,没忍住笑出了声。
察觉到公园里还有别人,一个少年背着另一个少年跑了。
“诶,别走啊!”洛神赋图懊恼锤腿,非常遗憾的继续在论坛上打字,准备给她的新cp产粮。
6.
基金会组织活动玩国王游戏,大家一致把五星出东方踢出了游玩队伍,要是让他一起,那国王牌就只在一个人手里了。
不过有几个聪明鬼摸了人家的手,几轮过后同样被踢出玩家队伍,五星出东方摊摊手,“说了要相信唯物主义吧。”
几人拽着他的袖子哇哇大哭,说什么当国王太爽了下次还摸。
游戏重新开始,还留在桌上的人玩的不亦乐乎,天亡簋抓着国王牌,洋洋得意的点了红桃六和方块三,“红桃六夸夸在场一个人,方块三……嗯,给不在场的人发消息说你失恋了。”
这任务要求已经不知道是在玩国王游戏还是在真心话大冒险了。
拿着红桃六的四龙四凤座匪夷所思的站起,环顾一周,走到已经睡着的五星出东方身前。
反正听不到,背稿子也可以的吧?
虽然是这样,但背稿子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别扭,索性没什么人看出来,这一关也就算过了。
越王勾践剑捏着方块三,给吴王夫差矛发消息说她失恋了。
对方秒回三个问号,表示要是闲得慌就和她一起出任务,别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恶心她。
看见如此回复,一众人笑趴在桌子上。
四龙四凤座松了口气,心说还好他不是方块三。脚步刚向后一转,五星出东方就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句:“听见了……谢谢。”
背稿子的某人石化当场,背影都透着一股尴尬。
现在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方块三。
[隐囚] 一不小心把暗恋的万人迷教授追到手了,怎么办?
◇情人节打扑克特辑,前男友文学
◇全文加彩蛋1w1
◇现代师生欢脱日常,时间线与前文跳脱较大
◇隐囚only,其余皆为cb
△ooc预警
♡祝隐囚情人节快乐!虽迟但到——
————
Summary:我被困在了那一天留下的景色
——————
卢卡摇晃了一圈手上的咖啡,白色的拉花打了个旋,面前金发的小女孩正玩着他做的小发明,他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再加了包糖
“所以,奥尔菲斯今天把你托付给我?”
爱丽丝点了点头,继续专注于手上的小玩意,卢卡咬咬牙,奥尔菲斯是他同一院校的学长,只不过人家是文学系的著名新秀作家,而他...
◇情人节打扑克特辑,前男友文学
◇全文加彩蛋1w1
◇现代师生欢脱日常,时间线与前文跳脱较大
◇隐囚only,其余皆为cb
△ooc预警
♡祝隐囚情人节快乐!虽迟但到——
————
Summary:我被困在了那一天留下的景色
——————
卢卡摇晃了一圈手上的咖啡,白色的拉花打了个旋,面前金发的小女孩正玩着他做的小发明,他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再加了包糖
“所以,奥尔菲斯今天把你托付给我?”
爱丽丝点了点头,继续专注于手上的小玩意,卢卡咬咬牙,奥尔菲斯是他同一院校的学长,只不过人家是文学系的著名新秀作家,而他换导师后久久沉寂,导致现在面对着延毕的窘境。
风水轮流转啊……当初明明他才是锋芒毕露的那一方。卢卡无奈的长长叹出一口气,挥手再要了一杯牛奶,卢卡偏头眼前的爱丽丝,小女孩晃着腿自得其乐。
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爱丽丝,今天是情人节哎,奥尔菲斯干什么去了?”
爱丽丝歪头想了想,答道:“写文。”
叮,玻璃杯碰撞桌面的声音清脆。卢卡对服务员轻笑颔首后,两指将牛奶推到爱丽丝面前,“喝牛奶吧。”
小女孩举起手中的冰美式弯弯眉眼,笑笑示意:“谢谢卢卡哥哥,不过我喝这个就行。”
澄碧的眼珠同时瞥了眼卢卡手旁垒起的奶泡壳子,小女孩人畜无害的眨眨眼,卢卡的笑容僵硬了些许:“好的。”
他扔掉手中只剩一口的卡布奇诺,牵着爱丽丝缓步走出咖啡厅。爱丽丝的声音响起:“不过我记得,奥菲说您当初和他在图书馆天天喝冰美式呀?”
卢卡怔神片刻,随后对着小女孩轻轻咧开嘴角:“人是会变的啦。”
毕竟他现在已经咽不下那么多苦了。卢卡脑海中不住闪过当初那间蓝白墙壁的屋子里发生的幕幕,冰美式和手边的论文,早晨从肩旁滑落的毯子,那个人在阳光中的轻笑。
够了。
所以,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喝冰美式啊!
爱丽丝腼腆的勾起唇角,双手接过了卢卡递来的热牛奶。
————
“所以,你的安排是……”
卢卡的话硬生生被堵在了喉咙里,眼前那个他再不过熟悉的身影,和小女孩纯真自然的笑靥,让他觉得仿佛身处讽刺的默剧正中央。
如果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卢卡绝不会让爱丽丝来规划情人节的行程。从爱丽丝轻车熟路的走进教师宿舍的时候,他心里就警铃大作。毕竟上次他走进这里还是为了那个人……为了找他的前导师。
但卢卡转念一想,奥尔菲斯作为毕业规划在校内任教的学长,关系比较熟络的也理应是那些文学系的教授们,再怎么兜圈子也兜不到物理系去……
“阿尔瓦叔叔,我找到朋友啦。”
直到爱丽丝推开那扇门时,他心底仍倔强了一秒,或许只是重名。或许……
身形颀长的男人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轻摸着小爱丽丝的头,卢卡的眼神还是不自觉的跟随着那银白胜雪的发丝,曾经的长发已被剪去,利落的短发背头取而代之,卢卡倏忽间竟怀恋起那人的那头长发,他曾在无数个清晨中在枕旁捏着皮筋恶作剧过。
那人的声音打破了他愈发汹涌起的思绪,一如他记忆中的那样,温和沉稳的响起:“好,辛苦小爱丽丝啦,那么……”
男人站起身来,卢卡努力的让自己有勇气直视那双灿金色的眼眸,心底默默祈求着不要在那明镜似的眼睛里看到其他的感情……
“这位是?”男人笑容没有任何的异样,自然而坦率,微微放大的瞳孔后眯起的眼,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卢卡用仅刹那的时分去无限窥伺那双金色眼瞳里有没有杂糅,有没有异样的光芒闪过。
没有。
他只在那双眼睛里看见自己颤动的双眼。
“大四物理系的卢卡·巴尔萨。”卢卡同样勾起一个温和的笑,向前伸出手去:“初次见面,幸会。”
“阿尔瓦·洛伦兹教授。”
阿尔瓦·洛伦兹,他的前任导师。
兼,前男友。
“初次见面,幸会,卢卡同学。”阿尔瓦微微颔首后转身推开门,卢卡脱掉鞋走进门,将鞋顺手放在门内的鞋架中。再低下眼,阿尔瓦已帮他拿好了拖鞋,卢卡挑了挑眉,那双他的毛毛拖鞋竟然还在这。再一抬头,他看见隔壁楼的约瑟夫教授正拿着一个小盒坐在榻榻米前,笑盈盈的看向他。
……怎么都是熟人。卢卡不自觉的抿起嘴。
“所以,这么多人是要干什么呀,爱丽丝?”卢卡回头去找爱丽丝,却发现小女孩不知何时已从他身旁跑到榻榻米旁了。他走上前,小女孩接过约瑟夫递来的铁盒,从里头倒出花色斑斓的卡片。
“打扑克牌。”
小女孩水灵灵的眸子望向他:“三缺一。”
————
当阿尔瓦熟练的洗起牌的时候,卢卡仍没有习惯当下的场景。他和他的前男友,在情人节当天,竟然平静的面对面坐着……打起了牌?
“卢卡哥哥,你不理牌吗?”小爱丽丝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卢卡连连点头,拿起发来的扑克牌,心不在焉的理着牌,余光仍不觉的往阿尔瓦那里飘去。
卢卡甩了甩头,不行,打牌就打牌,不能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了。阿尔瓦轻声提醒到:“卢卡,到你了,对子。”
“啊,好的谢谢。”卢卡立刻埋下头找牌:“对八。”
“对十。”爱丽丝的声音银铃似的响起。卢卡望着手中的牌拧起了眉,啧,七七八八的牌数字也七七八八,没几张是人脸牌,
不过他最擅长的就是绝地翻盘。
卢卡接着约瑟夫的对Q:“对二。”
他抬起眸不作声色的环视一圈,牌局才刚开始,有人压他的几率着实不大,现在就贸然出大牌要了他,除非是手上有足够好的牌,就算有人要逼一波后面也好打。无论怎样,他都不会亏。卢卡唇上染笑。
“三炸。”
卢卡的嘴角细微的抽搐了一下,打出这牌的正是阿尔瓦。其实对二被要尚且能算情理之中。但是……
看到是个三炸要了他莫名就挺不爽的。
“七七八八九九。”回合轮转,阿尔瓦手上的牌在显著减少。卢卡拆着三带心里暗中分析,从刚才由其他二人手中出掉的A2和人脸牌来看,阿尔瓦的牌并没有很多大的牌,但胜在顺子和串子多,只要抓住一波机会,就可以将手中的牌大出一波。
借着这个优势,洛伦兹只出了小的顺子和串子,手中还留着大牌做威胁,而两张王……
不,卢卡拧眉,盯着洛伦兹手上为数不多的牌,他只剩几张了,大概率都是大的牌,如果这个时候要了阿尔瓦的牌倒也可以,只需要这一波赌对了,那么——
“我要。”
牌落,他衔着一口气环顾四周。
“不要。”
约瑟夫和爱丽丝都摇头。卢卡正过身直视着阿尔瓦,阿尔瓦那双金色的眼睛平静无波
“我也不要。你出吧,卢卡。”
卢卡的笑意直率的袒露出来,或许阿尔瓦也认为这一轮无关紧要吧,认为他可能还会优先出掉手中的单牌保证负担较轻,这样就能给他们机会再出些小牌稳定局势?所以,他笑颜灿烂的将剩下的牌稳稳打下。
“顺子。四到J。”卢卡茗然一笑,摊开手,手中的牌从厚厚一沓变成了晃晃悠悠的几张,没错,他搏对了。
一轮。
接下来他一直出着单牌,虽然并不大,但前面数轮的迂回,已基本消耗完了其他三人的单牌,若要出牌只能拆掉他们手上的对子。而对方在猜不透有多少单牌的情况下,谨慎起见都不会要他的牌。他唇角笑意愈浓。
二轮。
“A。”约瑟夫还是拆掉了手上的对A,卢卡接着他打下:“2。”
他等着王在末尾被打出的声音。
“不要。”
不要?
三轮。
他赢了。卢卡打出了最后一张单牌。向爱丽丝指指:“顺位是小爱丽丝。”
一局完毕。卢卡洗着牌,阿尔瓦出乎意料的垫了底。爱丽丝凑上前去好奇阿尔瓦的牌,一声“哇哦”在空气中旋起。
“哇哦,阿尔瓦叔叔你留的全是小牌哎。”
卢卡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约瑟夫走上前去浅淡的温声嘲笑道:“好啦小爱丽丝,你阿尔瓦叔叔不像我们热衷于这种棋牌游戏,他的主要兴趣更'高洁傲岸'一些。”
卢卡止不住的点点头,为的是努力掩盖自己愈发猖狂的笑意,不愧是文学系的教授,竟然能把:“这人打牌就是烂下次别和他打”说得这么好听。
“不过,洛伦兹先生为什么留着王炸不打?”
卢卡从阿尔瓦的袖子下抽出两张大小王,悠悠的将两张Joker洗进牌,洛伦兹面容如常,微微笑着回了一句:“不小心落下了。”
“底牌也落下了?”卢卡头也不抬的回问道。
“嗯,落下了。”阿尔瓦眉眼舒展。
“以后不会了。”
爱丽丝眼睛滴溜溜的转到卢卡身上:“哎,卢卡哥哥和阿尔瓦叔叔都是学物理的,那你们两个之前认不认识呀?”
小女孩唇边的咕哝声还是被耳尖的卢卡听到了:“因为卢卡哥哥和阿尔瓦叔叔两个人说话的语气像是很熟的样子。”
卢卡咽了咽口水,尽量用轻快的声音答道:“因为阿尔瓦叔叔是很厉害的教授,卢卡哥哥我呀一直都很敬仰他,今天有幸能见到,我当然很开心呀。”他扯扯嘴角,努力让他的笑显得轻松。
“因为你的卢卡哥哥也是很厉害的小天才。”
阿尔瓦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卢卡愣了愣神,他转头向阿尔瓦看去,阿尔瓦轻弯起眼,目光无移,和蔼的看着爱丽丝:“我从卢卡大一的时候就听说他很厉害了哦,拿了好多好多奖呢。”
“我总是想,他是我的学生就好了,那一定会是我最大的骄傲。”
卢卡知道阿尔瓦已经发觉到他的目光了,只是不转过头给他留些薄面而已。他突然鼻头一酸,破罐破摔的坦荡凝视着阿尔瓦,他递给小爱丽丝的目光仍旧温和而绵长,像极了当初他早起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时,洛伦兹掌心抚过他头顶时的目光,是的,那只差一抹过去的阳光。
直到卢卡躺在宿舍的椅子上长长叹息时,他仍没有忘却阿尔瓦的那双眼睛,无论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他望向窗外融雪后刚长的花。
“春天真是个令人悲伤的季节。”
卢卡抽纸擤了下鼻子,上铺的奈布忍不住探头吐槽道:“物理系第一文青,事实上对于你这种多愁伤感的人四季都要哇哇哭。”
“什么时候才能艳阳天咯。”安德鲁浅浅的说了一句看似毫无关系的话。卢卡拿出了口罩,手上还是在不停的擦着鼻子,奈布猛地扒着床向下探道:“我的天啊卢卡巴尔萨,情人节当天是谁伤了你的心让你哭鼻子了?!”
“我没有啊!”卢卡忍无可忍的大喊道,指着阳台外的花:“鼻炎!我花粉过敏!”
约瑟夫手中切换着相机中的照片,看向洛伦兹抿着茶,目光停留在半开的门边,他在等爱丽丝,或者说在等爱丽丝带回的那个少年。他轻轻摇了摇头:“洛伦兹。”
“嗯,怎么了约瑟夫。”
“我翻到了三年前给你们拍的相片。”约瑟夫调开照片,“日期是2月14号。”
阿尔瓦接过了约瑟夫递来的相机,相片上的少年面容尚且青涩,眉宇间却锋芒绽放。只不过耳根的绯红却和身后的花海一同展露悸动和一丝羞怯。
他那个时候还是长发,阿尔瓦看向自己,他的手搭在少年的肩旁,他斜身后,少年刚够得到他耳尖,栗色和雪色的发丝交融在一起,于他眼里那比身后的花海还明媚。
“小爱丽丝说今天想去那个花卉小镇看看。”约瑟夫将车钥匙递给阿尔瓦,“就麻烦你,朝花夕拾了。”
“哦对了。那孩子这样的神情,你离开后的日子里,我只在他刚才赢牌的时候见到过。”约瑟夫漫不经心的提到,阿尔瓦的目光动了动,止在了照片里卢卡上扬的眉眼。
嗯。
好久不见。
————
当卢卡被爱丽丝拉着走到停车场时,后座已经被约瑟夫的相机占去了三分之一的空间,摇晃着红酒杯的约瑟夫再占三分之一,他手上牵着的未成年小女孩再占剩下三分之一。
完美,他坐阿尔瓦的副驾驶。
卢卡认命的点点头,拉开车门坐到了曾经坐过无数次的副驾驶位上,车内熟悉的檀木香再次涌入呼吸。
他微微睨了阿尔瓦一眼,阿尔瓦正在调着导航,一番输入后目的地显现在屏幕上,正当卢卡讶异于熟悉的地点时,导航中传出了他再熟悉不过的青涩男声:
“导航开始,目的地……”
那是他的声音。
那绝对就是他的声音吧!!卢卡近乎惊恐的看向那个闪烁着的导航,他自己的声音还在不断的传来:“前方两百米左转……”
洛伦兹什么时候把他的声音植入导航语音了?啊?!后视镜上他看到小女孩睁大了眼,欲言又止后决定凑到约瑟夫耳边,努力放轻但全车人仍能清晰听到的声音说:
“约瑟夫叔叔,阿尔瓦叔叔的导航精灵声音好像卢卡哥哥哎。”
约瑟夫笑笑不说话。
卢卡一时间好气又好笑,咬着牙关一言不发的盯着阿尔瓦,阿尔瓦绝对比他还慌,绝对比他慌,绝对……看着阿尔瓦淡然如常的面容中,甚至轻瞥过来对他回敬了一个笑容,卢卡就感受到自己的拳头在颤抖。
真的好想揪着领子把他从车窗扔下去啊。
都分手三年了,还天天听着前男友的声音上下班……
……这人神经病吧!!
卢卡没忍住向窗边干呕了一下。
————
车外的风景疾速流过,直到那片熟悉的郁金香涌入眼前,浅橘色的花苞里仿佛含着星光点点,与远处的城市灯火相映成趣。他的记忆也被带回到三年前的那一天。
三年前,大一初露锋芒的竞赛天才卢卡和他的导师阿尔瓦在情人节来到了这里。郁金香烂漫,他心底悸动的情思也漫山遍野。他始终难以启齿的心音,在馨香馥郁里愈发跳跃。
他望向身旁的阿尔瓦,今天的老师和他带了一样的围巾,也都穿着白衬衫,他低下头。口罩硌着他的脖颈,心中已轮转了太多年岁,他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老师,其实,我喜……”
洛伦兹回过头,亮金色的眸子比所有灯火还要炫丽,他凝视着自己的心跳。卢卡抿紧唇,一切都在这一念之间……
“哎,洛伦兹和卢卡?”不远处的声音传来,卢卡猛的收言,回过身去,是约瑟夫抱着相机
“没想到在这也能碰见你们。”约瑟夫稳步走来,举着相机说道:“刚才那个角度不错,不如我给你们拍张照?”
阿尔瓦点了点头,卢卡感觉自己耳根烫得像要烧起来了,也匆匆站好位置挤出笑容。约瑟夫伸手往阿尔瓦的方向指了指:“卢卡你站过来一些,现在拍出来你俩像是不认识。”
卢卡喉头攒动的“嗯”未落,阿尔瓦便自然的向他侧身靠近,手臂亲切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温和的气息与年长者身上的淡淡檀木香气一时令他安下心来。他抬起眼睛,向阿尔瓦看去,而阿尔瓦正好也在看向他,眼中含笑。银白的发丝落在他的脖颈处,有点痒,卢卡想。寒冷的末冬里,心中温热的感觉却涌向了全身。
“三,二,一。”
咔嚓。
瞬间从相机里定格永远。
两人并肩走到了花市,阿尔瓦转过眼来,声音不温不火:“卢卡,刚才你要说什么?”
卢卡垂下眸来,片刻过后双眼里便洋溢着随性的光彩:“没什么啦老师,我喜欢郁金香,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阿尔瓦的目光无移,卢卡挂起一个笑,让双眼随着弯开的眉眼眯上,去躲避身前人仿佛穿透一切的目光。年长者温厚的声音随风而来:“这样啊,卢卡,睁一下眼。”
卢卡睁开眼,手中是一朵新鲜的重瓣花。绯红的色彩欲盖弥彰。
“月季?”他声音微颤,满载着不确定。
“是玫瑰。”面前人坚定的声音响起。
“不是月季,劳烦卢卡斯·巴尔萨克先生在这特殊的日子收下我的玫瑰了。”
卢卡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一切,他颔首轻轻吻了一下那些玫瑰。
这就是他们在一起的故事,而卢卡·巴尔萨也从未想过,这一天的景色会困住他的未来。
“啊嚏。”
————
当特蕾西冲进寝室时,奈布和安德鲁都是一脸茫然的。
少女气喘吁吁的举起手机,声音掷地有声
“是这样的,和卢卡同寝的朋友们……”
特蕾西眼神中仿佛放着光:“洛伦兹教授和卢卡的CPtag99+了!”
奈布震惊的叫出声来:“等等等等,什么?啊?我祖上富过的cp复活了?!!”
下铺的安德鲁镇静的翻着某字母软件说:“是圈内有名站姐拍到了卢卡坐洛伦兹教授副驾驶的照片,嘶,这个角度怎么拍的,好像在后座拍的一样……”
“先别管这些。”特蕾西打断道。写了一天实验报告的她在此刻看起来容光焕发:“我觉得,我们的cp真的要复活了。”
“破镜重圆,师生,暗恋……”
“天菜。”奈布向后仰倒在床上:“这简直就是天菜!!卢卡!你终于出息了!!!”
“或许卢卡也是下定决心做出某些改变呢。”卡尔抱着书带上了寝室门。“毕竟三年前他和洛伦兹的分手不清不楚,是个误会吧。”
“那倒也猜得出来了。”特蕾西叹出一口气。“但卢卡那个性格你们也不是不知道,”特蕾西顿了顿:“他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改变。”
“但爱是一种能让人改变的力量。”
安德鲁从下铺抬起头。卡尔放下书,接收到约瑟夫发来的新照片后将其传上某字母站,点头应道:
“今天是情人节,就暂且相信一次所谓爱情的力量吧。”
————
小爱丽丝穿着新的蛋糕裙站在郁金香丛里拍照,卢卡看着约瑟夫认真调整着拍摄角度,当下的一切都和过往如此相像。
他的洛伦兹正对坐在凉亭里,黄昏渐染,夜色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云梢。只不过这里没有闲敲棋子落灯花,他久等的人就在面前。
或许他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寂静,这亭子是个好地方,曾经的他们应该会在这里谈天说地的吧,而洛伦兹也总会倾听他那些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卢卡百无聊赖的洗着牌,牌落下的声音簌簌,像落叶的声响。他轻轻的启唇:
“今天上午打牌,你为什么要藏王炸。”
话出口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轻松,面前的阿尔瓦眼神一怔,随后在脸上重新化开一个温和的笑:“从前来物理系这边打牌,每次我都抽到王炸,你打到最后气得想把牌撕了甩我脸上,说我怎么每次运气都这么好。”
阿尔瓦摊开手:“所以在这之后我每次和你打牌都……嗯,不小心落下王炸了。”
卢卡手上的动作一偏,牌歪歪斜斜的没洗好,他几下收好牌,语气轻缓的答道:“你没必要让我的。”
他“咔”一声的干脆将牌收起:“我不需要你让我,就算是输,我也会输得心服口服。”
阿尔瓦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卢卡走上前,声音仍旧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感情:“洛伦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做过什么,亦或是为我做过什么,明明都可以说出来的。”
他眼底一暗:“包括当初的那些真相。”
————
他最初是沉寂的,洛伦兹确是他的贵人。
卢卡初来乍到时更多是寡言的,除了和同寝室的室友们还算交好外,大部分时候他都是独来独往,成绩中上但不算出彩,带着口罩和眼镜,坐在图书馆或实验室里写着什么。
更多是对陌生环境的一种警惕。
他和阿尔瓦先是在网上认识的,缘分使然下阿尔瓦成了他的导师,阿尔瓦身上带着天生的亲切感,虽然从其他学生的评价中,他得出这只是对他而言。但在共同的实验中,他尝试去对阿尔瓦敞开心扉,第一次和自己以外的人聊了他的实验设想。
却无意间获得了灵魂的共振。
阿尔瓦对他的设想在数日后给出了修改意见,同时对他的天赋加以肯定。并且给他指明了一些方向:如果想提升结论的传播度,不如去参加竞赛展露头角镀一层金。
而他也不再拘谨,以“小洛伦兹”的名号屡屡初绽锋芒,校内的考试也放开实力。毕竟,在阿尔瓦的这层羽翼下,他不用担心流言和嫉妒的剑,也无需再多虑多言。
从方便讨论而顺便的同居,再到花下无意吐露的真言。他们从师生变成了另一层关系,两人在外面对此笑而不言,只是阿尔瓦会在冬日会俯身给他围上围巾,对方抬起手的刹那,卢卡会迅速的用唇瓣点过对方的脸。
直到他在洛伦兹的柜子中翻到那份手稿。
他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连心跳都乱而重起来,他唇上念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可心里怒吼着:“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他差一点就被骗过,差一点就被利用了。
卢卡冷漠地耻笑着自己从脸庞滑落的泪,他不该忘的,老鼠总是群居,鬣狗才急需合作,而他所敬爱,所深爱着的师长,只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的小偷。
卢卡想起和洛伦兹第一次在实验室待到深夜时他心跳雀跃的拿出的手稿,那时的他深知手稿是他的敲门砖,但之后他竟然以为洛伦兹器重他,是因为他的天赋,他的勤恳,他以为他终于被看见了,到头来,从芸芸众生里脱颖而出的他,仅仅只是……沾了那张手稿,沾了赫尔曼那种抛家弃子的混蛋的光?
恶心。恶心。
利用他的天赋,然后盗取他的成果。
阿尔瓦·洛伦兹,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啊。
或许他本来就应该隐姓埋名,就不应该把自己的光华露出来让小人蜂拥而来。
卢卡带走了手稿,走之前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和洛伦兹养的那只名叫阿永的小流浪凑过来蹭了蹭他的腿,他蹲下来,最后一次摸了摸小猫的头。冰凉的水从喉口一直凉到心里。
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
阿尔瓦眼眸垂下:“当初你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我不想看你继续沉寂下去。”
在此之后的三年,卢卡从冉冉升起的新星倏忽没了动静,仿佛又回归到当初的默默无闻里去,众说纷纭,他又回归在茫茫人海里。
散落银河的一颗黯淡的星。
面前的年长者叹了口气:“但今天的相遇是我的意料之外,小爱丽丝说要去找人,但其实扑克牌三个人就能打,最后找来的竟然是你。”
阿尔瓦抬起眼,两人在沉默中对望,卢卡握牌的指节在微微颤动,身后快门的声音在不断远去,始终锁住心底的那日的漫野郁金香在不断的后退,他睁开眼,眼前是今日的花海与今日的模样。
他拉开阿尔瓦身侧的椅子坐下:“我给你一次机会,请你告诉我一切。”
————
奈布急切地翻动洛伦兹和卢卡的CPtag,忍不住出声大喊到:“我靠,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镇圈文手老师奥菲斯竟然出关更新了?”
安德鲁翻了个白眼:“只是预告。”
“不!你不懂!”特蕾西立马拿着笔打断到,随后在随身携带的手包里寻找起来:“我要开始准备记笔记写长评了。”
“确实难得。”卡尔合上手中的手机,“他的更新是被圈内推崇为预言家级别的,每次文中的剧情第二天就会有站姐配合爆料出来。”
奈布讶异的瞪大双眼:“这么一想是哦,我的老天,他这次发的预告内容是破镜重圆。”
“……愣着干嘛,端好碗准备吃饭吧。”
————
黛蓝吞没了朝霞浪漫的天际,阿尔瓦抿下一口茶:“这就是所有我想说的。”
他的辩白在风平浪静的今日已是云淡风轻。一切都比他想象中的顺利,只是望向那双执着注视着他的晶绿眸子,他知道最难的一关还在眼前。
此时的卢卡心中在演算着阿尔瓦欺骗他的可能性,桌上的电话恰好的响起,他望过去,是约瑟夫先生的。
时间的沉淀会告知他答案。
阿尔瓦眉间舒展开无奈的笑意,他拿起手机,起身离开前,却又了回头,唇边还是留下一句:“卢卡斯,判断的权利始终在你。”
初春的凉风刮的脸颊生疼,心中翻来覆去的警惕最后化为了辗转徘徊的步履维艰。电话声一点点远去,那遥不可及的未来,也逐渐来到他的面前。
过去一幕幕的闪回,他看到赫尔曼无耻的面孔,他看见背叛的深渊正中央的自己,但这一次的他冷静了下来,因为这不止是全部。他听见了母亲留下的温度中还藏了一句他未曾发觉的叹息。
不要去恨。
为什么呢?他咬紧牙关,难道那些背叛者都应该受到原谅吗?难道他就要这么仁慈的容许一切发生吗?他不是什么圣人!那他受过的苦难算什么?他的孤独不过是自保的手段难道他不该本应如此吗——
他看见母亲那双湿润的绿色眼睛在颤动,心中的跃动仿佛闯出了喉咙,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偏执的可怖模样,直到那双青绿的色彩一点点淡去,而下面是亮金色的那双眼。
温柔而悲怆的望着他,始终如一。
卢卡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开始乱了,从胸膛滚烫的涌向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耳畔传来“啪”的一声,是某根固执入髓的线,断开的声音,伴随着心跳被风撕裂的声音,他迈开了步伐。
他追上了洛伦兹,握住他的手。
“留步。”
洛伦兹转过头去,那双青绿的眼睛里水光一瞬间的涌动,他咽下口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需要占用你一点时间。”
电话那头传来同意的轻笑,洛伦兹放下手机,轻而稳的回身走来:
“当然可以,卢卡斯。”
年长者的眉眼间终于舒展开释然的笑颜:“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
约瑟夫放下了电话,小爱丽丝牵着他的手问道:“卢卡哥哥和洛伦兹叔叔不一起来了吗?”
约瑟夫将手机收入口袋里,远处凉亭的声响传来,真羡慕还有机会的年轻人啊,约瑟夫偏过头看向爱丽丝,将手机收好,不再去想。
触碰到大衣口袋的手却又摸到了什么东西,他心中一惊,从中摸出一张陈旧的相片来。两个金发的青年靠在一起,左下角的红色的日期印刷着2月14日。
约瑟夫拭着酸涩的鼻尖,声音轻如呢喃:“克劳德,是你啊。”
夜幕上的星星一眨一眨,他望向碧蓝色的夜空,一如当年,纯净如海。最后唇边漾开一个柔和的笑:“祝你节日快乐,克劳德。”
约瑟夫凝视着手中的照片,那时当年他没有给洛伦兹和卢卡的那张,它定格下了洛伦兹和卢卡的那惊鸿一眼,宛如时间静止在瞬间。
于是他按下了快门,定格了他人的永远。
“就当做是你们的复合礼物了。”约瑟夫收起相机和相片。
“走吧,爱丽丝。”
“好。”
————
二人并肩走在归途上,世界的色泽千回百转,还好,故人眼中的色泽始终未变。
“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样东西,你得让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边,它就是属于你的,如果它不会回来,你就从未拥有过它。”①
少年的眼睛闪亮在夜色里,仍旧狡黠。
“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从此等着在学术领域上和我打硬仗吧。”
“虽然绝对不会,”阿尔瓦轻弯眉眼,俯身给他围上围巾:
“但是比起我的骄傲,卢卡斯,我更希望你能成为全世界的骄傲。”
“一定。”他凝视着阿尔瓦,摘下口罩,再次绽放出充盈着骄傲锋芒的笑颜。
“啊嚔。”
“卢卡斯?”
“……没什么,我其实有轻微的花粉过敏。”
年长者的双手从背后抽出:“那看来我的礼物准备的正好。”
冰凉的触感贯入掌心,那是一朵齿轮编织的花束,花蕊处在月光下绽出淡蓝的荧光。
“我很喜欢,我很喜欢花。”
他看向阿尔瓦,舒颜一笑。
谜底已揭晓了。
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如果你恒定的爱我,并且信任我,我会在每一个抉择的十字路口,坚定的站到你的身旁。
为你,千千万万次。
——end.
——————
①:引用自《基督山伯爵》
隐藏结局是本篇的原型故事……因为太丢脸了所以默默搞了付费以减少一点传播范围T^T,大家就当看个乐子吧
想跑路但是被男朋友抓了
DM×加特
我流摄殓,设定中加特会一些自保手段,ooc有
第一次写,写得不好
正文:
灵犀因为实在看不下去梅洛蒂的恶行,叫着加特一起跑路。两人都是对DM有许多的不满,但是加特在跳槽之前就已经开始为侦探社秘密传信,于是便拒绝了灵犀的邀请。灵犀对加特的行为非常愤怒还有些许不解,把加特骂了一顿便跑路了。
加特坐在实验室里,他难道不想跑路吗?他也想啊。只不过为了给侦探社挖取更多秘密消息继续潜伏罢了。
第二天,DM就来实验室询问灵犀跑路的事情了。加特也只好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晚上,加特收到了推理寄来的密信,“DM可能发现有人卧底了,你小心点。”...
DM×加特
我流摄殓,设定中加特会一些自保手段,ooc有
第一次写,写得不好
正文:
灵犀因为实在看不下去梅洛蒂的恶行,叫着加特一起跑路。两人都是对DM有许多的不满,但是加特在跳槽之前就已经开始为侦探社秘密传信,于是便拒绝了灵犀的邀请。灵犀对加特的行为非常愤怒还有些许不解,把加特骂了一顿便跑路了。
加特坐在实验室里,他难道不想跑路吗?他也想啊。只不过为了给侦探社挖取更多秘密消息继续潜伏罢了。
第二天,DM就来实验室询问灵犀跑路的事情了。加特也只好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晚上,加特收到了推理寄来的密信,“DM可能发现有人卧底了,你小心点。”
加特感到愈发头疼。回想一下DM最近对其他部门的戒备一下严了不少,幸亏还没有怀疑到研究部上来。加特将新获取的内部消息放在了白雪身上,送给推理。一只猫当然比一个人要好专递消息,加特在看见白雪第二天被DM抱着回来之前一直是这么想的。
“管好你家猫,不要让它在公司里乱跑。”当然,如果不看他头上的叶子的话,是个很严肃的老板。
加特接过了白雪,摸了一下平常塞纸条的蝴蝶结,里面没有信。加特更加慌了。不过他还是调侃了一句:“下次抓猫可以叫你下属的。”
DM把头上的叶子弄了下来,掏出来了一封信。加特脸都黑了。
“抓猫的时候它掉的,是你的吧。”加特看见信还没有被拆开,便开始想办法糊弄过去。
“推理给你的呢。”加特脸黑了,拿起一管溴水化合物就像往DM脖子上扎,但是被DM一手抓住了。DM手用力一捏,针管掉在了地上,碎了开来。
“小猫咪别紧张嘛。”加特一下子便反应过来实验部的安保弱是因为DM给他留了个空子。
“要杀要剐随你便。”加特已经视死如归了。
DM突然吻了上去,加特直接大脑宕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脸变得通红。
“你干什么。”
DM凑到加特耳边:“你以后晚上来我房间陪睡,我就不计较了。”
“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那可不行,你可是研究部的一员大将。”DM坏笑着。“杀了多可惜啊,我还挺想看看你和侦探社那伙人究竟能干什么大事出来。”
DM松开了加特的手,转身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提醒加特“晚上记得过来,要不然我可保不准会干出什么事来。”
加特在DM走之后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跟着灵犀跑路。
到了晚上,加特喝着烧杯里的咖啡加着班。白雪安静地趴在一边。
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加特还以为是交报告的人,回身打算训斥:“说了进门前要……”
然而他在看见门口站了个一脸黑线DM之后哑口无言,空气异常尴尬。DM先开口了“你有没有忘了什么事。”
加特抬头看了眼钟:11:30。他现在知道DM为什么会一脸黑线了。
加特把桌子上的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把收集来的线索藏起来,虽然DM可能都已经知道了,但还是习惯性。“我把这个药剂调完。”
DM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他。加特被DM看得非常别扭,一连调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DM看着耳朵通红的小猫咪不禁笑了。
“……算了,明天再调。”加特把桌上的药剂放好,,跟着DM走了。
大半夜,公司里显得异常安静,毕竟谁像加特一样可以好几晚上都不睡觉在那里研发药剂呢,虽然大部分时候在挖梅洛笛的内部资料。
加特跟着DM去了他家,说实话,加特已经想好被DM弄亖的一万种方法了。
来到DM家,是一栋大别墅,奇怪的是里面没有一个仆从,异常安静。
“进来吧,还有二楼左手第二间房不要进去。”
加特就这么稀里糊涂被DM带上了床,就这么抱着睡了一晚上。加特说实话那一晚上睡得还不如他在实验室里调药剂。
以后的几天加特都会去DM家里,emmm,当陪睡。一个月下来加特还是没有搞懂DM到底想要干什么,加特熬夜的习惯也莫名其妙的被改掉了。
于是乎,在第二个月,加特误打误撞进了二楼的那个房间(其实只是在DM家也能迷路而已)。里面放着一台老旧的照相机,墙上挂着许多照片,不过那些照片上人的表情都是非常惊恐的。
加特还能认出几个和梅洛蒂是对手的领导,但是是那些已经失踪的人。
加特内心涌上一股不安。加特第二天赶忙写信给推理告诉这一消息,还说让白雪晚上回来。
DM晚上正好要出席一个晚宴,加特就悄悄去偷拍证据,准备离开时看见门框上有个红点,加特立马察觉到不对劲,打开门就想跑。
一开门外面就是一个DM在笑盈盈地看着他。“小猫咪,不乖哦。”
加特抱着相机就跑,在拐角处直接蹲下,幸亏墙是白的,DM没看见,径直往前走掉了。
霍,是个瞎瞎。加特内心这么想着。转身就打算翻墙逃走,还捡到了正好回来的白雪。加特把相机绑在白雪身上先送给推理,自己则回了梅洛笛,他有个大胆的想法。
第二天,新闻头条就是梅洛笛的实验室突发爆炸,梅洛笛最顶尖的实验人员身亡。
DM家中,“这种危险的事情没有下次了。”DM把加特圈在怀里。加特无力的靠在DM身上。
昨晚,加特回到实验室后翻出来了各种危险试剂并洒在实验部,然后一把火点燃,好巧不巧被赶来的DM抓了个现行。
DM在因为眼瞎追丢了加特之后,自己在别墅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于是乎便派人去找,最后在加特打算和公司同归于尽之前抓到了他。
强行把他绑回家之后,加特也终于懂了DM究竟是什么打算。
请自行脑补
反正加特第二天完全不能动。
不久之后,DM家多了位夫人,但是那位夫人好像并不喜欢DM,天天离家出走。每次DM调教过后,加特都是用一种下次还敢的眼神看着他。
写得不好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