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战x叶寸心】如果我说我爱你
🌟第七十四章
🌟嗯。。这算上岛吗 算吗 算吧(目移
接过银行卡,销售员顿时一扫眸底的轻蔑,低眉顺眼地奔去整理合同。
就连安排人将车送去清洗时,语气都满是欢欣雀跃。
却没注意到一直定定站在车旁的叶寸心,自她转身时便骤然沉黯下去的脸色。
前一秒的桀骜跋扈,恰如被一经揭下便顷刻间崩解溃散的虚幻面具。
“在想什么?”
待叶寸心收回了自己凝在销售员背影方向晦暗不明的视线,站在一旁的雷战这才沉声问道。
却久久未得回应。
这是雷战第一次亲眼在叶寸心身上看到这般浓郁深沉的缄默。
一如他重 | ...
🌟第七十四章
🌟嗯。。这算上岛吗 算吗 算吧(目移
接过银行卡,销售员顿时一扫眸底的轻蔑,低眉顺眼地奔去整理合同。
就连安排人将车送去清洗时,语气都满是欢欣雀跃。
却没注意到一直定定站在车旁的叶寸心,自她转身时便骤然沉黯下去的脸色。
前一秒的桀骜跋扈,恰如被一经揭下便顷刻间崩解溃散的虚幻面具。
“在想什么?”
待叶寸心收回了自己凝在销售员背影方向晦暗不明的视线,站在一旁的雷战这才沉声问道。
却久久未得回应。
这是雷战第一次亲眼在叶寸心身上看到这般浓郁深沉的缄默。
一如他重 | 生之后,在断续飘忽的梦境中见到的那个“叶寸心”。
许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让自己妥藏在心的明媚染上哪怕半分的阴郁。
是以雷战也总在清醒之后漫长的沉默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梦都是虚假的。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勉强放松心底的压抑。
无论是叶寸心避过所有人的深夜独坐,还是她一次次将自己加练到虚 | 脱才换来的片刻安眠。
没有一样是雷战愿意看到的。
尤其……
是叶寸心不知哪次执行任务时,贯穿她右臂的那枚子弹。
它差点毁了他最宝贝的狙击手。
可直到今天,第一次迎面被萦于叶寸心周身的沉寂压抑得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
雷战发现,他好像再也没有办法继续欺骗自己了。
梦都是真的。
前世的叶寸心真的自他牺牲后就性情大变,真的差一点再也拿不起高精狙。
她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还要爱他,也是真的。
直至二人在销售员谄 | 媚甜腻的告别声中驱车离开,雷战才差点因着窗口呼涌进来的风声错过叶寸心的低语。
“我是不是……不该花这个钱?”
轻得像一声叹息。
“你以为你的奢华人生都是怎么来的,上等 | 兵。”
前世鸡公山外驻点,反 | 恐处 | 长赵成单独审讯她时所说的话,倏然浮现在脑海里。
叶寸心的目光直直凝着车前路况,可雷战转过头来,却从她脸上瞧出了掩饰不住的犹豫和迷茫。
张海燕的钱都是从K2那里来的,两人心知肚明。
“后来,你家里的资产都被怎么处理了?”
并未让她在悬而未决的沉默里煎熬太久,雷战偏头看向窗外,话题一转。
声音里却蕴满了令人安心的温润平静。
“依 | 法没收,处理过后的款项……”
叶寸心眯了眯眼,如实答道。
“没注意过,多半是上 | 缴国 | 库。”
那时雷战牺牲,张海燕入 | 狱。
叶寸心得以继续留在火凤凰服 | 役,已是大赦。
她自小便大手大脚花钱没数,又得知那些富贵荣华全都是非 | 法所得,叶寸心自然不会再过多挂心。
反正她后半辈子焊在部 | 队里,被没收了反倒省心。
“K2呢?”
雷战得了模棱两可的答案也不恼,继续问道。
“……之后又追捕清剿了几次余 | 孽。”
他话题转得快,叶寸心愣了愣才接着回答。
“在国内?”
雷战搭在腿上的手指叩了叩裤面。
“在国内。”
叶寸心本就有些心乱,思路又被雷战领着绕了一大圈,一时也不太能反应过来他到底想说什么。
“能在短时间内被追踪到,说明警方有途径顺藤摸瓜。”
恰巧遇上路口跳转成红灯,雷战侧目看她。
叶寸心只一眼便瞥清了他眸底的谆谆善诱,下意识沉下心来顺着思考。
K2常年活动在国外,可作为首领的黑猫一夕落 | 马,没多久他们却在国内多处成功抓捕了组织余党。
一帮子亡 | 命之徒,必是因着有利可图才会继续逗留。
所图为何呢?
可国内对各项犯罪的排查,一向极为严格。
是以K2在世 | 青会的行动之前,除了张海燕的集团洗 | 钱揽 | 财,组织并未安 插更多的据点。
财……
“绿灯了。”
意料之中看见神身旁人倏然凝住的神色,雷战勾唇轻笑,只提醒她该继续开车了。
叶寸心是个倔强的性子。
有些话悉数掰碎分析给她听,反倒不如让她自己想想明白。
比如……
树倒猢狲散的道理。
张海燕那么大的公司,黑猫倒了,总会有人觊觎。
取而代之、占山为王,亦或者,只是想要分一杯羹。
可这桩财产既已得了警 | 方的关注,他们自然会顺着千丝万缕与之有关的联系继续追查下去。
叶寸心倏尔有些好笑。
照这么想,她家的住宅、这辆被她豪掷千金购下的座驾,反倒成了最让警方省心的“待收 | 缴物”。
反正也不再担心被人掏空挖走了。
二人在外面吃过饭,叶寸心将雷战送回4S店取他的车,便就此告别。
张海燕空出了下午的时间要陪她逛街,晚上还要去找沈兰妮兜风。
叶寸心便直接同雷战直接约定了明天见。
似是直到这时,才勉强有了几分“休假”的实感。
翌日正午。
“她们怎么还没过来啊,要不要打电话问问?”
小蜜蜂转头望了眼机场的时刻表大屏,神色有些着急。
“女孩子嘛,总要花点时间梳妆打扮的啦。”
元宝倒是老神在在。
“你看看,怪不得人家能处上对 | 象呢。”
阎王朝这边投来目光,熟练地拱火道。
“就是啊小蜜蜂,还不快多学学,看你都单着多久了。”
哈雷同他相视一眼,福至心灵地接道。
大牛站在旁边来回瞧了二人好几眼,也跟着憋住板正了神色点头。
小蜜蜂被堵得说不出话,又不敢“顶撞”那边明显战线统一的三人。
“你小子……这么会说话显着你了是吧?”
跳起来便用手臂去勒离得最近的“导 火 | 索”本人,还恶狠狠地咬牙道。
老狐狸也乐呵呵地由着他们闹,直到看见身边不少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这才摇摇头上去打圆场。
反倒是一旁戴了墨镜抱胳膊站着的雷战,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半点没为这边队友们的打闹分神,手机也一直握着,时不时按亮屏幕看一眼。
“你们呐……但凡有雷神一半的稳重,我得省多少心?”
老狐狸给他二人分别赏了枚“火栗子”,说教道。
“切,怎么就不能是心里太着急都没功夫搭理我……”
小蜜蜂边揉脑门边下意识嘀咕着唱反调,却在接收到雷战隔着墨镜投来的视线时止住话音。
“……们了。”
而后迎上周围队友齐刷刷幸灾乐祸的眼神,倏然觉得自己看起来未免太怂,咽咽口水又补充完余下二字。
“她们去换 | 衣服了,叶寸心刚才发信息来说过。”
雷战淡淡甩下一句解释,只觉得好笑。
他哪有那么夸张?
目光懒懒地越过小蜜蜂随意往后一瞥,整个人却倏然愣住。
好在面上还有墨镜遮挡,一瞬即逝的失态并没有很明显。
“喏,来了。”
扬了扬下巴示意队友们转身,再开口时,雷战的嗓音却莫名有些涩哑。
众人回头,却纷纷瞪大了眼。
不远处正齐齐走来的八人长发飘摇、薄 | 裙翩跹。
是比在李晓芸的舞蹈课上还要精致明艳的靓丽。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雷战在某次开小会问及众人对选拔女子特 | 战队的看法,作总结时的那句“敌人最忽略的就是女人,尤其是具有女性气质的女人”。
这眼界……怪不得他能当队长呢。
这帮小姑娘正儿八经打扮起来,谁还能看得穿她们巾 | 帼飒爽扛 | 枪 | 拿 |炮的本质呢……
“时间差不多了,去过安 | 检登机吧。”
不等女孩儿们走近站定,雷战便迎上前几步,熟稔地接过叶寸心手里的小行李箱,语气自然地朝众人道。
回应他的却只有拖长音的齐齐一声“噫”。
满是藏也不藏的揶揄和调侃。
“还走不走啊?不想去拉倒……”
叶寸心忍着耳尖的烫意板着脸翻白眼道。
“金 | 主”的面子还是没人敢驳的,众人笑着将打趣声揭过,并行着朝安检口走去。
“接到任务了么?”
跟冲在前面兴致勃勃的战友们不同,叶寸心放缓了步子同雷战一起走在最后咬 | 耳朵。
“还没。”
雷战牵着行李箱跟在她旁边,却是半个眼神都没朝身侧瞥去。
一路上眼观鼻鼻观心,姿势板正硬挺得好似在参加阅 | 兵式。
“应该也快了。”
叶寸心抬手理了理唐笑笑分给自己的假发,有些不太习惯。
“嗯。”
清甜浅淡的香气随着她的动作倏尔扑到面上,雷战就连稳稳迈出的脚步都顿了半刻。
叶寸心有些莫明地瞥了他一眼。
却只看到雷战定定凝在身前平路上的视线,半分都没有朝她偏移过来。
疑惑地挑了挑眉,下一秒,便福至心灵地翘了唇角。
“诶。”
叶寸心突然压轻了声音唤他。
“嗯?”
雷战依然没有看她,眨眼的频率却一下子乱了。
“还没来得及问……我今天好看吗?”
叶寸心抿着小狐狸样的狡黠笑意,歪着头自己凑到雷战的视线正中。
终于让那人避无可避。
脚下踩着高跟鞋,叶寸心即便是稍稍矮了身 | 子凑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也相差得不远。
男人倏然加重的鼻息沉沉扑到面上。
热得灼人。
叶寸心却像是一无所觉,笑意嫣然地直直望进他的眼底。
卷发粉裙,明眸善睐。
真是要命……
雷战从来没有哪一刻会像这时一般,如此迫切地想在一个人身 | 上所有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地方、都狠狠打上独属于自己的印 | 记。
【原创】忘牵—这是一个关于月老和孟婆的故事
—序—
他流转于凡尘过往之上,日日纠缠俗世情丝,犹记当年月下游湖波光潋滟;她迷醉于人间旧梦之下,夜夜独守忘川河畔,已然不见惊鸿掠影才子良人。
“小仙愿长坐月前桑下为痴男怨女搭三世之缘,不求自身绵长情爱。”
“泰媪自是留于奈何桥边为不瞑之人送上一掬忘川之水,定先自取一瓢。”
—01—
“听说居和镇依在山林,傍在纪江,春夏有百花风凉,秋冬有月圆寂雪。”
这一句话,孟茳记了十年。
“阿姊,誉儿想再吃一次肉。”
“誉儿乖,阿姊明天就给你带肉回来。”
国不兴,人丁薄,无家可归的人到哪都有。
孟茳带着朗誉,从南到北又东走西闯,过惯了四处飘零的...
—序—
他流转于凡尘过往之上,日日纠缠俗世情丝,犹记当年月下游湖波光潋滟;她迷醉于人间旧梦之下,夜夜独守忘川河畔,已然不见惊鸿掠影才子良人。
“小仙愿长坐月前桑下为痴男怨女搭三世之缘,不求自身绵长情爱。”
“泰媪自是留于奈何桥边为不瞑之人送上一掬忘川之水,定先自取一瓢。”
—01—
“听说居和镇依在山林,傍在纪江,春夏有百花风凉,秋冬有月圆寂雪。”
这一句话,孟茳记了十年。
“阿姊,誉儿想再吃一次肉。”
“誉儿乖,阿姊明天就给你带肉回来。”
国不兴,人丁薄,无家可归的人到哪都有。
孟茳带着朗誉,从南到北又东走西闯,过惯了四处飘零的日子,只要有食物,似乎到处都是家。
十有五年而及笄,她是个大人了,至少对朗誉来说。
见过星河萤火,走过山川江湖,一路仆仆,满身风尘,该停下了,就留在居和镇。
日月冗长,终有一别。
“阿茳,你我本无血缘之亲,又岂有大逆?”
“…我是你阿姊!”
没有血缘,却有千里阻隔,万里距离,孟茳想要的安稳,朗誉给不了。
一个是困在深潭的鱼,再不会游走;一个是偶停枝头的鸟,终究要飞起。
—02—
那是一个很温暖的季节,杨柳依依,春燕衔泥,每一寸朝晖附着在云侧,照进窗前瓦舍,遗漏的零星散落在石子路上。
溪边浣纱的女子逐渐融入其中,发鬓、裙角都染的斑斓,挽起的衣袖露出手腕,随着手里抓起的衣裳上下翻腾,指尖沾着的水珠折射出金光,显得晶莹剔透。
女子手里正忙,俨然不知从背后拢身而来的人。突然被一双大手环住,背上传来属于他的温度,下颚搁在女子左肩上,耳边能清晰的感觉对方到呼吸声和吐出的热气。
“怎么了?”女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侧头问道。
“誉儿不想和阿姊过了。”朗誉把头埋进孟茳后背,手抱得更紧了。
“阿姊可有哪里做错了?”孟茳想把朗誉的手拨开却无果,自己也不再用力默许了朗誉继续抱着她。
“我已经长大了,朗誉想娶阿…”
“想娶村角刘家的阿姝是吗?”还没得朗誉说完,孟茳便赶紧接了下去。
“…阿姊,你明明知道。”朗誉松开了手,转身离开。
孟茳没说话,连头也没回,蹲下身,继续浣衣,微风乍起,有几枝春柳垂落水面,惊起几缕金波荡漾。
浮世三千珠履,我愿独树一帜。
—03—
灯笼高挂,红烛摇曳,照亮了床前帷幔,有人缱绻缠绵,尝遍云雨。
初雪尽落,刺骨寒夜,浸染了案上温酒,有人醉意微醺,黯然销魂。
“不过经年,各自奔赴,不再有来期。”
—04—
彼时年少有碧血丹心之志,归来仍是浩气长存。终换得安国宁家,一袭盔甲披身。
谁也不知道将军新娶的妾室是哪家娘子,眉眼盈盈泛着清波,发髻也松散着,整日在府里嬉笑玩闹,远远看上一眼,竟是恍惚了,觉得是个还未及笄的少女。
下人多有碎语,将军却默许了这一切。
或许是眼前人,像极了当年人。
—05—
居和镇的冬天来了。凛冽寒风,彻夜不止,街上几盏灯笼悬挂,泛着微光。
孟茳站在窗边望着屋外的漫天大雪,“这天…”,伸手接住了一片落雪,捻在手里立刻就化掉了,“…真冷啊。”
眼眸微垂,将手伸了回来,指缝间还残留着雪化成的水渍,借着烛光若隐若现,随即再也消失殆尽。
“——叩叩叩!”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孟茳的手一颤,转身走到门前正要开门,却停下动作,“谁啊?”
“…我。”
院子里的青松附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越积越沉,在此时终于不堪重负,大块大块的雪掉了下来。
良久的沉默,门前门后的人都没有说话。前方是千里冰封,而身后还留有一丝温存。
孟茳再次伸出手,门缓缓打开,发出吱嘎作响的声音,门外的冷风登时而入,吹起耳畔的发丝。
“进来吧。”孟茳没有看他,转身将床前的酒再热一热。“跑来找我做什么?”孟茳又添了一根蜡烛。
“听说你卖的酒很好喝。”朗誉坐在桌旁一边说着一边拍落身上的雪。
“来买酒?”
“嗯。”
孟茳看了他一眼,朗誉立刻将眼神迎了上来,让她来不及回避他的目光,眼神相交的片刻,让孟茳不知所措,他的眼里,再不见白齿青眉,到玲珑通透了许多。
孟茳靠近朗誉,将朗誉的外袍解开,“上面都结了霜,会着凉的。”又拿起袍子放在炭火旁晾着。
一只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顺势把她拉入怀中。“这是第几年了?第几年了?”
“为何不问我音讯?”
孟茳被朗誉的举动有点吓到,朗誉走的那一天恍如昨日,她似乎从未留意,“…第几年了?”眼里有晶莹滑落,浸湿了他的肩头。
“阿姊怎么会知道。”孟茳绷紧的心在一瞬间坍塌。
她原以为,即使桑榆暮景,都不会有终朝。
未完待续。
伪装学渣/木瓜黄
“我……没喜欢过人。”“我面前的这个,叫谢俞的小朋友是第一个。”
“我也没喜欢过人。”“面前这个叫贺朝的臭傻逼是第一个。”
“今年打算送戒指,戴无名指上,一辈子也不摘的那种,不知道我家小朋友收不收。”
“东楼贺朝,西楼谢俞。”
“被人拉起来,跟自己站起来是两码事。”
“什么愿望都没许,但是感觉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
呜呜我太喜欢这种校园的甜美爱情惹
伪装学渣/木瓜黄
“我……没喜欢过人。”“我面前的这个,叫谢俞的小朋友是第一个。”
“我也没喜欢过人。”“面前这个叫贺朝的臭傻逼是第一个。”
“今年打算送戒指,戴无名指上,一辈子也不摘的那种,不知道我家小朋友收不收。”
“东楼贺朝,西楼谢俞。”
“被人拉起来,跟自己站起来是两码事。”
“什么愿望都没许,但是感觉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
呜呜我太喜欢这种校园的甜美爱情惹
【气宇轩扬】慢性药物(13)
【讲真,自从有了送几样,我心里的温柔凄惨受全都有了脸
宋继扬从小因为颠沛流离,没怎么被照顾过,体质一直很差,每年春冬都要头疼脑热病上几遭。初二那年的初春,天气很冷。他生了病,说话气音很重,总是咳嗽,眼睛里也都是红血丝。
他从小吃的药太多,大多有了抗体,把最后两片消炎药就着冷水吃了,趴在课桌上病恹恹的不愿意理人。
那天晚上的值日王皓轩照常丢给了他,自己三步两步,蹦蹦跳跳地吆喝着跑去踢球。
后来大家都走了,下起了大雨。宋继扬把桌椅摆整齐,自己一个人坐在窗台上,看着走廊的侧檐把如瀑的水花尽数倾泻。他觉得胸口不那么闷了,这场雨这么大,把心里那点难以言喻的低落尽数包裹着,冲刷地愈加分明。...
【讲真,自从有了送几样,我心里的温柔凄惨受全都有了脸
宋继扬从小因为颠沛流离,没怎么被照顾过,体质一直很差,每年春冬都要头疼脑热病上几遭。初二那年的初春,天气很冷。他生了病,说话气音很重,总是咳嗽,眼睛里也都是红血丝。
他从小吃的药太多,大多有了抗体,把最后两片消炎药就着冷水吃了,趴在课桌上病恹恹的不愿意理人。
那天晚上的值日王皓轩照常丢给了他,自己三步两步,蹦蹦跳跳地吆喝着跑去踢球。
后来大家都走了,下起了大雨。宋继扬把桌椅摆整齐,自己一个人坐在窗台上,看着走廊的侧檐把如瀑的水花尽数倾泻。他觉得胸口不那么闷了,这场雨这么大,把心里那点难以言喻的低落尽数包裹着,冲刷地愈加分明。
他没有带伞,笑着跟两三结伴回家的同学们摆手说再见,一直出神地等待。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等那个人,还是在等雨停。
他只是突然觉得天地之间空空的,好像在湍急的旋流里忽的静止了。
宋继扬只觉得这样等下去,等一辈子。等到花期尽衰,等到松柏覆雪,如果能等到他的话,也算上天怜惜他,赋予了最好的盛情。
我曾经也是为了一个人,歇斯底里地哭过的。因为太想被他看到了,所以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体面,放下了从小到大被教养过的那些不卑不亢。总是伏低做小,唯唯诺诺地希冀着。
一开始的热切和冲动早就被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是那点心酸的陪伴。在他身边的时候,多一分一秒都是顶好的,都是不能重来的好日子。
但是那人不会回头。
因为没有在意过,因为那些毫无价值的予取予求。王皓轩从来没有把宋继扬放在心尖宠着爱着怜惜着,只是突然这么一瞬间的怜悯到了,觉得自己从小用惯的东西突然被人抢走,陡然生出几分惶惶,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喊着摔打。靠着那点可怜兮兮的降下身段,来把我重新抓回来,困死在笼子里。
我知道,我不过是被他随意玩弄的一个小物什,心情好的时候拿出来擦一擦,心情不好的时候扔在角落里踩两下。他几句花言巧语就轻而易举地战胜我日夜积攒下来的勇气。
——即便我深知,他无论怎样千方百计地承诺说要对我好,忍到最后还是会变成吞噬温暖的无边黑洞。
我也始终不能戒掉。
那天他没有等到王皓轩,只等到门卫大爷开始挨个教室地赶人锁门。没理会老人递在他手边的伞,宋继扬小声道了谢,便一下子冲进雨里。
然后他在校门口,遇到了来接他的李泊文。
他早就对王皓轩的漠不关心习以为常,因而在那些稀有的、难以忘怀的温柔里无法自拔。
这世界上寒冷的季节永远要比春夏更煞人,但是宋继扬全都甘愿着熬过,一年又一年。
他只记得王皓轩从前也曾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拉着他的手腕,把他从一群调戏轻薄他的小流氓那儿抢出来。
虽然那天王皓轩也和往常一样同他生气,冷着脸觑了他三天,但他知道王皓轩是对他很好很好的。
只是冷清地过了这些年,他也讲不明白是哪种的好。
明天是王皓轩生日,按照传统是要在寿日这天,跟一群狐朋狗友闹腾一晚。朱赞锦他们试探了几天,看他想不想要什么新花样,王皓轩只是平淡地说就唱歌喝酒吧。
一群人早早便来了,郑繁星特意给宋继扬点了喜欢的草莓汁,虽然人人都知道没有必要。
王皓轩从来不带宋继扬过生日。
王皓轩一开始还玩的很高兴,脸上也有了笑模样,跟郭丞对冲已经把人灌得东倒西歪。后来他说有点上头出去吹吹风,朱赞锦在他身后跟了两步,看着他靠在琉璃片的花窗上,已经不知道是第几百次盯着自己的左手。
王皓轩的手很大,手指白净修长,骨关明显且硬朗,手背上一条条的青筋在用力的时候虬结着像是蜿蜒的藤蔓。但是现在四个手指上横亘着一道整齐的淤青血痕。
朱赞锦觉得那双眼睛要把那只手烧出几个窟窿。
他没有问,只是默默退回包厢,一直招呼大家吃好喝好。
那时候都是十几岁的年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了解。
只会那点龌龊下流的肮脏手段,把别人的尊严践踏在脚底下折磨,末了再凶恶地痛恨别人脏了自己。
王皓轩十几年就是这么过来的,朱赞锦有时候看着宋继扬被恶狠狠地压在水泥柱子上,被推搡着摔下台阶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助纣为虐,是个很不称职的朋友。
但是在那些他陪着王皓轩喝酒打架耍浑的深夜,王皓轩不管再怎么豪爽,也会拒绝那些邀宠献媚的漂亮小姐,喝得再醉,都嘟囔着要回家的时候,又觉得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只有宋继扬在一声不吭地付出呢。
这世界上,别人不能窥探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多到好像王皓轩从来不曾在乎过宋继扬;多到那些任性与桀骜下的关心与欢喜,被他小心掩饰成凉薄的无关痛痒。
王皓轩就是嚣张跋扈惯了,没尝过求而不得的苦。
现在那人突然难过了失望了不哄着他了,就变成这样魂不守舍的鬼样子。
王皓轩靠在窗框上很久,那些酒气都化成潮潮的雾气散在每一寸的血液里。他脸有一点红,脑子也不太清醒。
他拿出手机,左手还不是很灵敏,掏东西的时候碰到还有点异样。但他没有皱眉头,他不觉得那算疼。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小到大,不管自己对宋继扬多么混蛋,他对自己连一句狠话都不曾说过。
连他赖死赖活地扒着车窗伤了手,那人也是乖巧地用冰凉的指尖熨贴着灼人的疼痛,微笑地说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了啊。
然后轻轻烙上一个吻。
他却有些难受了,整个人蜷缩着蹲在地上,任由身体的某一处发狂的叫嚣,因为那里困着的人挣脱束缚逃开了,留下一个再也不能闭合的创口。被密布的荆棘丛越勒越紧,细细密密的伤痕里全都涌着汩汩的黑血。
继扬,我出门吃了碗长寿面,就和大家喝酒唱歌。他们都让着我,郭丞喝了几杯就倒在一旁装睡。我觉得有些无聊。
以前你有时候想跟我出来玩,我每次都冲你发脾气。我怕你看到我们玩的吆五喝六的样子,就嫌弃我了。
其实我很愿意的。
我也很想和你一起过生日。
他很想把这些话都发给那个人,想问他记不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问他可不可以送他一个礼物。
打开键盘,却停住了手。
宋继扬窝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满天星辰。快到十二点了。今天他没发消息来,怕是和朱赞锦他们在外面闹得正欢吧。
他叹了口气,指尖颤抖着想发些什么,又自嘲地勾起嘴角,关掉锁屏。
十二点的时候,突然弹出对话框。
“尊敬的用户,六十秒后您的手机将自动关机”。
犹豫了一下,却不想来了新的消息,他有些手忙脚乱地点开。
——继扬,我今天二十岁了。你在干什么?
——睡了吗。
——晚安。
六十秒的时间好像和从前朝夕相处的十几年相比,太过微茫。手机屏幕闪了一下,彻底关掉了。
一片静默里,宋继扬对着漆黑的屏幕轻声说,
“生日快乐。”
『〔朱赞锦〕
我们初二那年,有一天宋继扬生病了,一整天趴在桌子上病恹恹的。那天王皓轩下课就跑,嘻嘻哈哈地说去踢球,但球场上并没有他的影子。
后来下了大雨,他突然跑来我家拍门,说问我有没有看见宋继扬。那时候已经七点了,初春的雨很冷。他看起来非常狼狈,好像顶着雨跑了很久,头发一条一条地贴在额头上,裤脚球鞋都是泥,手上握着一把伞,还有两个被淋湿的小方盒。
我哑然道,今天他替你值日啊。
他怔了一瞬,刚刚反应过来的样子,“哦”了一声,眨掉眼睫毛上的水,“没事了。”
我陪他走回家,看到正在门口和李泊文道谢的宋继扬。
我能看到王皓轩整个人都僵硬了,手掌忽然攥紧,骨节泛白,青筋一根一根地狠厉地虬露,把手上扭曲的盒子扔在路边的下水道里。我隐约觉得那东西有些似曾相识,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我想起是什么了。
今天宋继扬桌子上的消炎药,就是那样的盒子。
我看着王皓轩的背影,觉得那一瞬间他像一只无家可归的败犬。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看不清王皓轩,好像这些年认识的那个无理取闹的混小子一瞬间长大了。他第一次低下头去,想对那个人好,又阴错阳差的被人打乱,变成从前无理取闹的样子。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
那只是漫漫长河里微不足道的一天。』
独宠绝世妖妃3
谁料阿大还没开始调查,就有人来报,那个小姑娘死在了她的偏殿。
唇色发紫,脸色却是诡异的白。
殿内干净整齐,并无打斗的痕迹,唯一可疑的是,地上滚落了几枚青果。
阿大皱了皱眉,回了定风殿,守在了门口。
殿内偶尔传出几声压抑的低吼,暧昧的喘息声散在夜风里,当值的暗罗卫在阿大的眼神示意下,偷偷的离得更远了点。
直到天色将明,厉尘澜才踏出定风殿。
“启禀陛下,昨日贵妃娘娘见到的那个妃子,今日晨间死在了她的偏殿中。”
“查。”
“是。”阿大领命退下。
厉尘澜执笔批奏折,手指上是被路招摇咬出的伤口,怕是昨夜逼得狠了,才叫她下口如此狠毒。
昨夜阿大带回来的青果还置于托盘上,呈放于桌前。厉尘...
谁料阿大还没开始调查,就有人来报,那个小姑娘死在了她的偏殿。
唇色发紫,脸色却是诡异的白。
殿内干净整齐,并无打斗的痕迹,唯一可疑的是,地上滚落了几枚青果。
阿大皱了皱眉,回了定风殿,守在了门口。
殿内偶尔传出几声压抑的低吼,暧昧的喘息声散在夜风里,当值的暗罗卫在阿大的眼神示意下,偷偷的离得更远了点。
直到天色将明,厉尘澜才踏出定风殿。
“启禀陛下,昨日贵妃娘娘见到的那个妃子,今日晨间死在了她的偏殿中。”
“查。”
“是。”阿大领命退下。
厉尘澜执笔批奏折,手指上是被路招摇咬出的伤口,怕是昨夜逼得狠了,才叫她下口如此狠毒。
昨夜阿大带回来的青果还置于托盘上,呈放于桌前。厉尘澜虽然挥了下衣袖,就见一股气刃而至,将青果劈成两半,只见圆润可爱的青果内里已经发黑,不用多想,便知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冷笑自厉尘澜唇边浮现,星眸里满是冷意。
路招摇一睡醒,就已是午后,她坐起身醒了醒神,随意披了衣服就转去了御花园。
早有宫女将膳食备好,更是在她日常歇脚的地方,放置了软塌。
抬袖轻轻捂脸打了个哈欠,路招摇也不拒绝,在榻上躺下。
阿大已经排查了所有人的寝殿,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厉尘澜抵着额头看窗外,却见路招摇正托着下巴看花丛中的蝴蝶,听完阿大的话也就是不紧不慢的说了声,将那园子里的青果树全砍了。
阿大领命而去,砍了果树才发现,树干里已呈现黑色,毒液遍布树身,难怪这几日徘徊在这偏殿,竟是寂静一片,连惯常的虫鸣鸟叫声都没有。
“外表艳丽,内里剧毒,你说,下毒之人会是谁?”
/小盆友得了路招摇一句话,就被毒死了。
/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下一个杀谁!!!
【蒲萄唐】完美世界(7)
这章爆字数了_(:3」∠)_
5000多字,请笑纳
七、
农场的房子分得比较散,“探险小队”走了好一会才走到另一座房子,他们上前推门,没有推开。
“是不是只有有任务的房子才可以进啊?”火树分析。
“那我们专心找管事的房子,其他不用看了。”邵明明四处张望着,说,“管事的房子肯定比较好吧。”
“这样看过去,能看到的房子都很一般啊。”唐九洲跳上一个木桩,看了一圈,说,“农场太大了,再远也看不见了,只有那边有个坡算是看到底了。”
“你站得不够高。”蒲熠星笑,“上树顶能看远点。”
“我不会爬树。”唐九洲连忙摇头。
“谁会爬树?”
集体摇头。
“都不会?那就挑一个...
这章爆字数了_(:3」∠)_
5000多字,请笑纳
七、
农场的房子分得比较散,“探险小队”走了好一会才走到另一座房子,他们上前推门,没有推开。
“是不是只有有任务的房子才可以进啊?”火树分析。
“那我们专心找管事的房子,其他不用看了。”邵明明四处张望着,说,“管事的房子肯定比较好吧。”
“这样看过去,能看到的房子都很一般啊。”唐九洲跳上一个木桩,看了一圈,说,“农场太大了,再远也看不见了,只有那边有个坡算是看到底了。”
“你站得不够高。”蒲熠星笑,“上树顶能看远点。”
“我不会爬树。”唐九洲连忙摇头。
“谁会爬树?”
集体摇头。
“都不会?那就挑一个方向走吧。”蒲熠星抬手一指,“那个坡最近,先去那边吧。”
“还是挺远的,虽然看起来比其他看不到头的近。”邵明明吐槽道。
“诶!”齐思钧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反应过来,“我们不是有自行车吗?为什么还要用走的?”
“对哦。”
一行人又走回他们放车的地方,唐九洲远远看到车就跳出来,讨好地对他们笑道:“我不想骑双人车了,谁跟我换一下吧?”
邵明明首先不乐意了,没好气道:“唐九洲你嫌弃我是吗?”
唐九洲咧着嘴笑就是不说话,邵明明瞬间明白,直瞪眼。
而其他人看天的挠额头的,都假装没听见。
没有救援,唐九洲只好认命:“好吧,我认命了,自己选的路咬牙也得走下去。”
邵明明笑得不行,拍他:“说得好像我逼你一样啊。”
唐九洲鼓着嘴,白眼翻上天:“有区别吗?”
邵明明一把拉住唐九洲走向他们的自行车,唐九洲被他拽着一路唉声叹气。
其他人都大笑起来。
蒲熠星笑着摇头,虽然很可怜,可是他也不想骑呀。
骑车一路过去,看到的房子都和巴尔兄妹家一样,不大且破旧,都是农户的家。
他们目标明确,径直到了那个坡,在坡底蒲熠星就跳下车爬上了坡顶,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一座外观讲究的两层建筑物。
“在那边,特别显眼。”
唐九洲一听,开心他们不用费力找了,但一秒之后又哀声道:“又要推车上坡。”
蒲熠星在坡顶笑:“前面有条路,是可以绕过去的。
唐九洲松了一口气:“哦,还好还好。”
一直往前绕过山坡,很快就到了管事家门前,外围一圈花式铁栅栏,高大的铁门,里面有小花园,虽然和他们的大别墅不能比,但是整体建筑比他们在农场见到的任何一座房子都要华美,也大上许多倍,一看就知道这家人的地位和财富在农场中的不一般。
铁门前立着一个信报箱,唐九洲试着拉箱门却没有拉开,上面也没有挂锁,他弯下腰把门周围摸了一圈,也没摸到类似卡扣的东西,他这才发现门的四角的螺钉偏大,并且是突出板面的,他伸手摸了一把,发现螺钉可以旋转,他把每个螺钉都转了几圈,顺时针逆时针地转,螺钉也没有松脱出来的迹象,门没有开。
“诶,你们看,这个报箱好奇怪啊,没有可以拉开的地方,这个螺钉也拧不开,封死了。”唐九洲招呼小伙伴们过来看。
“这就开始有机关了?”齐思钧也伸手转动那几颗螺钉。
“有机关也要找解机关的线索啊。”蒲熠星瞄了一眼没有过去,而是走进了大铁门中。
唐九洲立刻丢下报箱跟上去,其他人都摸了一把报箱也放弃了。
房子的门一推就开了,室内灯光明亮,装潢摆设很正常,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声响,让做好了要被吓的准备的“探险小队”成员很是尴尬。
唐九洲笑呵呵地看了一圈, 发现“怂”这个字不只是在他头上,他感到很安慰。
笑完,他的好奇心就上来了,他摸了摸身旁的摆件,没有触发机关,他说:“我觉得这种秘密账本一般都是藏在密室或者暗格里,而且要在自己常待的地方,比如卧室啊,书房啊之类。”
齐思钧已经站在书房门前,说:“这里应该就是书房,门上有密码键盘。”
唐九洲立即挤过去,看到密码键盘并不是常见的数字或者字母键盘,只有纯黑色按键,四行四列,最下方一个确认键,他视线往旁边一移,说:“旁边还有个圆形凹槽,双重保险啊。”
蒲熠星退出来,说:“好吧,找密码。”
唐九洲补充道:“还有圆形的东西。”
房子里除了书房,几乎都是开放的,空间大搜索难度也大,唐九洲首先选择了个人物品最多的地方–卧室。
卧室在二层,都没有上锁,唐九洲从第一间开始搜,没想到一进去就看到郭文韬已经在里面了。
他和郭文韬的交流并不多,但是一起玩过游戏一起吃过饭,又都是直接不搞弯弯绕的人,友情很简单就建立了,只是因为他的小心思被那些粉丝搞cp的乐趣冲击,让他每次看到郭文韬和蒲熠星站一起的时候就心情微妙,他又没那个胆子去问,只能自己瞎吃酸醋。现在单独和郭文韬在一起,他反倒没觉得怎么。
“嗯?这个照片?”那边郭文韬突然出声。
“怎么了?”
唐九洲转头,看到郭文韬拿着个相框,他走过去看了眼照片,没发现什么。
郭文韬指着架上另外几个相框,说:“你再看这些。”
唐九洲认真地看了会,突然联想到了之前看过的影像:“啊!那个人!那个欺负妹妹的人。”
郭文韬点点头。
唐九洲瞪了几眼照片,语气里满是厌恶:“居然还是一家,真恶心啊这家人,坏事做尽啊,我们快找,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郭文韬“嗯”了一声后,又说:“书房的东西应该不会在他这里, 在管事的房间。”
他们进了管事房间,蒲熠星和火树都把房间翻得有些乱了。
唐九洲问:“有找到什么吗?”
蒲熠星答道:“找到本日记。”
“我看看。”
蒲熠星用下巴指指窗边的桌子,又说:“内容有点多,不过有一段特意打了标记,重点应该在那里,但是看不出和书房那个密码有什么关系,有可能是后面才用到吧。”
唐九洲已经看到了那段打了标记的日记,“3月13日”后面画了一颗星,和之前看到的遗书一样,文字特别神奇地显示成两种语言,下面一行是中文,他把这段读了一遍,内容是女主人在期待第二天的生日聚会,猜测丈夫会给她送什么礼物,展望了一串珠宝首饰,可以看出来是位贪慕珠宝的夫人。
“是这个3月13或者3月14吗?”
“也有可能是那堆珠宝首饰。”火树爬上凳子,在柜子上层找到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枚圆形徽章,大小看起来与书房门上凹槽相近,“圆形的!我去试试!”
唐九洲“哦哦哦”叫着,刚要跟着火树出去,就听蒲熠星说“你先去试,我再找找那个十六格密码”,他又停下脚步,心想,他和火树出去了,房间里就只有蒲熠星和郭文韬了……
停!啊!他连忙摇头把这不好的念头甩掉,暗骂,真是心里有鬼看什么都有鬼啊!这不好!
他自省的这么一会,火树已经到楼下了,一会就听到他喊:“大小合适但是没反应。”
唐九洲回头又给他们复述一遍:“火树说大小合适但是没反应。”
蒲熠星正弯着腰在抽屉里摸,听到了只是“嗯”了一声,过了一会,他又大声的“哦”了起来,他摸到一个非常小的卡扣,不仔细感觉就会忽略过去,他按了又推,开出一个夹层,然后从里面掏出一个绒布盒子。
唐九洲跑过来,惊奇道:“这是什么?你从哪掏出来的?”
蒲熠星边打开盒子边回答:“里面有个特别隐蔽的夹层,你们看这个徽章也是圆形的。”
唐九洲激动地说:“放那么隐蔽,这个才是那个钥匙吧。”
蒲熠星笑着点头。
一旁的郭文韬却弯下腰,往拿出盒子的抽屉里看,又伸手进去研究一通,才点头退开。
唐九洲也好奇心爆发,探手进去摸了摸,不由赞叹:“蒲熠星你好牛啊!这都能找到!”
“请叫我搜证王。”
“哈哈哈!”
他们把徽章放进凹槽中,旁边的键盘忽然亮了起来,特别规整地按照排列亮了一遍,又灭了。
火树随便在上面按了几下,说:“刚才亮的好像没什么规律吧?只是激活键盘?”
唐九洲说:“可能是按照一定的顺序,或者点亮某个图形。”
火树干干一笑:“这个十六个键啊,就算是按顺序来也不好暴力破解啊。”
蒲熠星“嘿嘿”笑两声拍拍手说:“得啦,继续找吧。”
这下,他们不再局限于搜卧室,所有空间都进去翻找,搜索范围过大,东西又多,时间一点点过去。
唐九洲摊着手站在厨房里,环视他搜了个遍的厨房,觉得好累,尤其心累。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突然反应过来,他们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一直没有喝过水吃过东西。他抬手看手表,居然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一瞬间,他的嗅觉就像失去又突然恢复了一样,他闻到了厨房里食物的香气,烤箱里的松饼传来一阵阵甜香,引诱得他直咽口水。
状态不佳,不如稍作休息,他洗干净手,走到外面大厅,大声喊到:“你们饿不饿呀,十二点了,吃东西再找吧。”
蒲熠星从角落钻出来,一下瘫坐在沙发上,叹气道:“大海捞针。”
唐九洲坐在他旁边,解下自己的背包,拿出水袋,拧开递给他:“喝水吗?”
蒲熠星垂眼看着水袋,又撇了眼唐九洲,然后坐起来,摇头拒绝了:“你喝,我有。”
唐九洲没说什么,缩回手,对着袋口喝了几口水,瞬间觉得舒爽了许多,他又翻出早上装好的三明治,慢慢地咬了一口,忽然想到刚才的香味,他说:“厨房烤箱里有松饼,特别特别香!”
蒲熠星一听连忙说:“别乱吃啊,这里和之前那些密室不一样,这个地方被诅咒了,谁也不知道食物有没有问题。”
唐九洲笑说:“我知道,我也没敢吃,但是真的太香了,闻着忽然就饿得不行了,才想到我们还带着吃的呢,虽然只有三明治。”
“怎么?我的三明治不好吃吗?”这时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聚集过来,齐思钧听到唐九洲话,瞬间语气委屈,“都不足以引出你的饥饿感吗?”
“没有没有!挺好吃的!”唐九洲连连摆手,赶紧辩解,“小齐你的手艺挺好的,真的。只是包起来放在包里,没想到嘛。”为了证明自己的真诚,他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把嘴塞得满满当当。
“哈哈哈,逗你呢。”齐思钧挥挥手。
大家都拿出水和三明治,吃起午饭,边吃边讨论着目前的进度。
“十六个数字和十六格图案找不到,是不是换个思路,有可能是坐标形式的呢。”火树说。
“我想过,但是我也没发现有类似的东西,你们呢?”蒲熠星说。
“你们还想到坐标,我都专注找十六格图案了。“邵明明惊道。
“有没有可能就不是一张图,而是用宏观视角去看某个区域的摆设之类的?”郭文韬提出新的思路。
“这个思路可以试试。”蒲熠星赞同道。
“还有个简单的思路。”唐九洲说,“和我们之前画过的键盘类似,就是在键盘上画数字或者字母。”
“我们什么时候画过?”蒲熠星纳闷。
“对啊。”火树一击掌,又对蒲熠星说,“那期你没来,那是唐九洲的高光时刻。”
“哦。”蒲熠星淡淡应了声,又问,“那数字或者字母呢?”
唐九洲起身,边走边说:“日记本啊,0313或者0314。”
蒲熠星放下东西跳起来,跟上去看唐九洲怎么操作。
唐九洲把两组数字都试了一遍,都没有成功。
蒲熠星看明白了唐九洲的操作,说:“这是正方形,画数字不是太准确,起始格没办法确定,还是得找到图样或者坐标之类的,数字也可能是那个管事要么是他儿子的生日。”
唐九洲睁大眼睛,无奈道:“这些都没找到啊。”
蒲熠星又说:“那试试字母,管事好像是叫……塞萨尔,C-E-S-A-R。”
唐九洲问:“这个C要怎么画,画满边框吗?或者两格一弧度?”
“你都试试?”
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提供了几种画法,然后一一试了,依旧失败。
“这么难的吗?”火树都忍不住吐槽了,“这是初级任务啊?”
“继续找吧。”蒲熠星说,“按照刚才提到的几个思路,找找相关的。”
“也太!难!了!吧!”邵明明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按照刚才的几种思路,唐九洲觉得线索大概率还是得在主人的卧室里找,虽然他们都翻过一遍了,但是有的时候找东西找久了就会睁眼瞎,换一个思路也许又会有新的发现。
然后他发现蒲熠星和他是同一个选择,他很开心,觉得自己和他还是有默契的。
唐九洲把之前翻过的东西又都仔细看一遍,连门上的雕花以及挂的灯,他都试着用十六格图形去对照,而蒲熠星则把每个眼睛不能直接看到的角落都摸一遍,希望能发现暗格甚至是密室开关。
墙上的几幅画唐九洲也近看远看研究了几遍,还是套不上那些思路,他靠在一幅画旁,叹气道:“藏得也太深了,我们不会就卡在这了吧?”
蒲熠星坐在地上,把额头的汗擦去,留了道黑印,神色有些凝重:“初级任务找东西就那么难吗?我们的思路是哪里出错了呢?”
唐九洲看到蒲熠星额头上的印子,笑了:“你额头有道黑杠。”
“啊?”蒲熠星正在思考,听到这话一时有些茫然,反应过来后抬手就擦,结果因为手上都是灰,越擦越糟糕。
唐九洲哈哈大笑,连忙制止他,走过去扯起桌布,不假思索地贴上了他的额头,擦拭的动作却轻柔:“我帮你。”
蒲熠星静静地坐着,梗着脖子等唐九洲把他的额头擦干净,心里软软的。
“擦干净了。”唐九洲看着蒲熠星光洁的额头,很是满意。
他垂下眼,撞上蒲熠星柔和的视线,呼吸一下卡住了,他立刻扔下桌布转过身去,他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热,他刚才真没想那么多,只是一和蒲熠星对视他就有点不好意思,而且明明可以把桌布给他让他自己擦的,现在搞得好像很暧昧一样。
身后的蒲熠星眨眨眼,从唐九洲的反应里感觉到了一点特别的气息,他习惯性抬手想摸额头,又想起自己的手脏,只好改成了推眼镜,然后笑了。
唐九洲整理好情绪,四处张望:“那个,是不是换个房……”他忽然顿住了,盯着前方的一幅画,他好像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注意的细节。
“怎么了?”
唐九洲快步走到画前,看仔细后,灵光一闪。他兴奋地跺脚,指着画面对蒲熠星说:“啊!我知道了!”
蒲熠星走过来,看着这幅他们看过很多次的画,问:“知道什么?”
唐九洲点着画中的图案,说:“你看这里,人物的背后,虽然很小但是还是很清楚的,这里这里,分散的这四座雕像,你看下面的底座,层数是不一样的,最多的是四层,从左到右三二四一,键盘四列每列四格,正好能对上。”
“哦!对对对!这个思路可以啊!”蒲熠星也兴奋了,一掌拍上唐九洲的肩,“厉害啊唐九洲!”
唐九洲得意大笑,走路都用蹦的:“我去试试!”
唐九洲按照顺序点亮了键盘,“咔哒”一声,书房的门开了。
“开了!!!哇哦!!!”唐九洲欢呼起来,跳跃着和蒲熠星击了个掌,然后大喊,“开了!!!快来!”
蒲熠星对唐九洲竖了个大拇指,真诚地赞扬:“超厉害!”
唐九洲真是开心极了,折腾他们许久的机关总算解开了,还在蒲熠星面前刷了一回好感,心里特美。
“你们怎么开的?”
其他人都聚过来,惊奇地看看键盘又看看唐九洲和蒲熠星。
蒲熠星一指唐九洲,笑说:“他开的。”
唐九洲很是得意,笑哈哈地给他们解释了一番,然后收获了全员的表扬夸赞。
“又是图形啊,唐九洲你真是图形达人。”火树不得不服了。
“哇,唐九洲,你这脑子你这眼睛,你太厉害了。”邵明明已经找不到词来表达他的钦佩了。
唐九洲笑眯眯地照单全收,然后浮夸地做了个绅士礼,说:“请吧,各位。”
【曦澄】好个鬼兆头(全)
千粉点梗之二,是轻松娱乐圈+半个好兆头AU,大概是一对百年情侣绞尽脑汁怎么向凡人出柜的故事。
点娱乐圈梗的人太多了,就不一个个艾特了,而且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写出点梗的精髓,反而是瞎写一气,也不好意思艾特了,我真的不懂娱乐圈,写得头秃还卡文,这可能是唯一一次写娱乐圈了,还往里面加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私设同性可以结婚,有非ABO生子预警,恶魔涣×天使澄,有双杰亲情向和魏江爸爸组,还有大量原创人物出没。
依旧在沙雕,啊呸,冰雕的路上越走越远。
说实话我真的不好意思把这文发出来,OOC太严重了
还是不要脸求个评论啦
——OOC预警的分界线——
好个鬼兆头
“什么!!?又出...
千粉点梗之二,是轻松娱乐圈+半个好兆头AU,大概是一对百年情侣绞尽脑汁怎么向凡人出柜的故事。
点娱乐圈梗的人太多了,就不一个个艾特了,而且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写出点梗的精髓,反而是瞎写一气,也不好意思艾特了,我真的不懂娱乐圈,写得头秃还卡文,这可能是唯一一次写娱乐圈了,还往里面加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私设同性可以结婚,有非ABO生子预警,恶魔涣×天使澄,有双杰亲情向和魏江爸爸组,还有大量原创人物出没。
依旧在沙雕,啊呸,冰雕的路上越走越远。
说实话我真的不好意思把这文发出来,OOC太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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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预警的分界线——
好个鬼兆头
“什么!!?又出事了!?”一大早的,整栋楼都能听见魏无羡尖锐的哀嚎。
“魏前辈……魏前辈……”他身边的江济更是吓得气儿都差点没喘过来,“您还是冷静一下吧……”
“冷静个球啊我现在就要找江澄要个说法!!”魏无羡气鼓鼓地转身就打算走,“他怎么能这样嘶——”结果他一不留神,一头撞上了一边突然出现的人影,好家伙,他可怜的额头直接撞上了对方膝盖,这一撞,直接把这位将近一千岁的大天使撞倒在地。
“魏无羡?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魏无羡捂着额头,就听见江澄的声音,他用手挡着脸翻了个白眼 这才慢腾腾挪开手,接受江澄低下头来施舍的关切加鄙夷的目光,“魏婴你走路不长眼吗?”
“到底是谁走路不长眼啊!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有事没事不要随便穿墙,你当门是摆设吗?”魏无羡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好在江澄良心未泯,这盘着腿悬浮在半空中、穿着一身潮牌的大天使在撞了好友后勉强下降了几寸,让魏无羡能跟他面对面说上话。
“在我眼里就是摆设。”江澄冷静地说着,还不忘咔吧咔吧嚼着薯片。“我真是不明白了,明明可以随便走动,为什么非要只从一个地方进进出出。”
“老弟,你要是在天堂,没人拦得住你,但这里是人间!人间啊!那我们就得按照凡人的规矩去干!”魏无羡急了,他一把摸出手机,调出热搜榜怼到江澄的鼻尖前,“你自己看看出什么事了!”
江澄眯着眼睛去瞧,那热搜第一就是关于他的灵异事件,点开来看,是他在医院门口的一段视屏,江澄这几年事业也算得上蒸蒸日上,即使带了棒球帽和眼镜,还是有人认出了这位年轻演员,视频一看就是用手机拍的,上面影像模糊不清的江澄正一边走路一边打电话,也许是他太专注的原因,医院正广场上一尊带着半身石膏像的高高台子刚好挡在他面前,而江澄目不斜视地迎面走上去,又一下子从中穿了过去,手机录到这里就直接画面骤转,看来那拿手机的小迷妹都吓得掉了手机。
“你看看你!现在事情闹大了,我们该怎么收尾啊!”魏无羡急得团团转,“现在这事儿被传到网上,知情者滚雪球般越来越多,要把这些人的记忆全部篡改,我们又要加班几个月了!”
江澄看起来心情不错,即使一个大麻烦被摆在面前,依旧面不改色地吃着薯片,“没事,把金孔雀叫上,也不过一个周的功夫——想来点吗?”他一挥手,那包薯片就飘到魏无羡身边。
“都这个时候了,你哪里来的闲工夫啊!”魏无羡说着,一只手已经伸到了口袋里,“什么?番茄味儿的——啧,真香。”
一边,江济一边整理着资料,悄悄咽了口口水。
江澄一个大白眼翻出来,“你都不问问,我闲着没事去医院干什么?”
“你去干嘛了?”魏无羡顺口问,又去掏江澄的薯片,“这个月又不归你轮班,收灵魂的事情也轮不到你干吧。”
江澄说,“不是这个——我怀孕了。”
“哦,”魏无羡了然地点点头,“你怀孕了啊——不不不!!!”他突然回过神来,瞬间惊恐上脸,“你哥胆子小你不要吓我啊!你真的怀孕了!?那个恶魔的!?”
“哗啦”一声,身后的江济手一抖,怀里的资料撒了一地。
“嗯哼,”江澄点点头,一挥手召回薯片,“不是‘那个恶魔’,是蓝涣。”
“我管他赤橙黄绿青蓝紫涣,他竟然敢……”魏无羡看起来还是没缓过神来,“你等等……你这个时候……怎么,就这么大刺刺进医院,没把人家人类吓死吗?”
“哦,没事,”江澄擦了擦嘴角的薯片屑,“我消除记忆了。”
魏无羡撇撇嘴,双手叉腰,“不是——江澄,我们才在这里站稳脚跟,你这么想明天就要爆出大影帝和十八线小演员的爱情头条吗?你知道有多少人会诽谤你傍大款吗?蓝涣是老牌影帝了,你才刚刚起步,你知道在那些人类眼中,你们年差有多大吗?”
“他不过比我大个一百五十岁而已。”江澄掰了掰手指,“不对,一百六十三岁。”
魏无羡绝望至极,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大哥……你们非得在这时候要孩子吗?”
江澄沉默了一下,他舒展双腿,从漂浮的状态恢复,站在魏无羡面前,“我们在一起快两百年了,终于有孩子了。”他轻声说道,“从上世纪开始,我们就一直在想办法,从西方吉普赛的巫术到东方道士的法术,从远古的咒语追溯到现代的科学,我们一开始也快认命了,都说天使与恶魔的结合注定不会有好下场,我不信,我总觉得事情还没有走到那个地步,直到今天,”他轻轻勾了勾嘴角,“我终于知道了,我们没有失败。”
“魏前辈……”魏无羡身后,江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江前辈也不容易,您看要不这一回……”
“哎呀,我有没说不要这个孩子,”魏无羡甩甩手道,“不过江澄,你跟我说清楚,”他难得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你刚才那一段陈词——谁写的?”
“蓝涣给我的,据说是他弟写的。”江澄坦然道,他掏出一个小本子哗啦啦地翻了翻,上面正好有一行字:感动魏无羡的一百种方法。
看着那熟悉的字体,魏无羡嘴角抽搐了一下,“蓝湛的事情我们等会儿再说,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你想过之后的事情吗?江澄你到底要怎样?”
江澄说:“我不管,反正我要跟蓝涣结婚。”
魏无羡长叹一口气,“老弟,你认真想一想!”他屈起食指,笃笃笃地敲桌子,“你上微博看看,‘江晚吟’和‘蓝曦臣’加起来有多少万粉丝?你们这么公开出柜,想过后果了吗?”
“我们多的是方法,”江澄说着,揉揉眉心,“实在不行了,大不了来场车祸——要血腥一点的那种,最好直接碾过去怎么样?”他用手比划着,“断了全部念想,再换个身份,不是照样可以吗?”
“说的轻巧,一个新身份也不好弄,”魏无羡摊开双手,“算了算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蓝涣出柜吧。”
“三个月。”江澄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不能再多了。”
“老弟,在娱乐圈,三个月谈妥一次爱情,你以为他们会信吗?”魏无羡摇头叹息,“他们又不知道你和蓝涣几百年的交情了,三个月谈妥爱情,到时候,热搜肯定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哦,知道了,”江澄了然地点点头,接着说,“我不管,反正我要跟他结婚。”
“行行行,结结结……”魏无羡耸耸肩,“你说你怎么没有早几年进娱乐圈,当初和蓝涣一起进去,现在好歹也是双影帝了,你现在只是有些小名气,炒起来麻烦多了。”
“几年前是谁沉迷极地探险非要带我去烤企鹅吃的?”江澄皮笑肉不笑地说。
“那不是到头来还没吃上嘛……”魏无羡讪讪地摸摸鼻子。
“三个月搞定这破事。”江澄面无表情地宣布,“不然我就告咱爹你又拿他的炎剑在家后院烤串。”
“行,保证完成任务,”魏无羡战战兢兢地举起一只手,比了一个“OK”。
江澄满意地点点头,这时,一阵不和谐的英文歌响起,江济悄悄摸出了他的手机。
“怎么了?有事吗?”魏无羡看着他接着电话,脸色有些古怪。
“啊,这个……”江济挂了电话,才小声说道,“是楼下林泽打来的,控诉魏前辈太吵了……”
江澄忍着笑意,嘴角都在抽动,他推开呆在原地的魏无羡,迎头走向一边的玻璃墙,好歹他这回没有忘记隐身,在穿过第三十层楼的玻璃幕墙后,他又一次消失了——哦对了,还顺走了魏无羡书桌柜子里最后一包薯片。
·
即使是在巴黎街头,蓝涣也没有遮挡面容,即使他现在正好拿了第二个奖,成了名副其实的影帝——从某种角度也证实了,恶魔的诱惑没人挡得住。但只要他愿意,对于周围人来说,他只是一个面貌普通的亚洲人罢了,这样的障眼伪装,不知是多少明星求之不得的神技。
他在一家普普通通,冷冷清清的咖啡店前停下,推门而入,径直走到吧台边,没有服务员上来搭话,他只是随意地浏览过吧台边一排玻璃杯,拿起第三个杯子,直接拧动杯底转了三圈后又放回原位。
在杯子落下的一瞬间,一切都被黑暗吞噬了,蓝涣所在的整片土地的真实面貌呈现在他面前,蓝氏的恶魔庄园阴森森的铁栏杆大门正好出现在他眼前,那上面做成狼头装饰的门把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蓝涣,似乎是在控诉他离开太久没有回家了。
蓝涣这么想着,轻轻笑了起来,在障眼法结束的一瞬间,他也恢复了原貌。英俊的大恶魔显露出他精雕细琢的脸庞和一双冰蓝色的眼睛,他原本的短发成了披散齐腰的长发,身上的便装也成了修身的黑西服,背上更是展开一对近两米长的黑色羽翼,每一根羽毛都在幽幽闪着荧蓝色的光辉。
他都没动用手势,只是向前一踏,大门便吱呀着打开,露出充斥着各种神奇园艺植物的花园,造型真是一个赛一个奇葩,想当初这宅子还是如今回地狱忙活的亲爹照顾时,青蘅君不知什么时候从人间学来了园艺,每天就喜欢乐呵呵地在这恶魔庄园里摧残各种千年珍奇植物,只是他一次修剪植物时接来了人间的消息,得知他大儿子拐走了天堂江家的小儿子时一不小心吓得咔擦一剪刀剪掉了正在塑形的三头地狱犬的一个脑袋。
蓝涣目不斜视地走过一个正在疯狂弹电吉他的美人鱼和下着国际象棋的万磁王和秃头教授,一边哀叹着他爸的奇葩审美,正好看见正门口那只有两个头的可怜地狱犬,它中间光秃秃的那一块还开出了一朵蓝色的水晶玫瑰花。
蓝涣慢慢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摘下那朵玫瑰,他满脑子都是江澄接到花儿时羞涩又欣喜的表情,没想到他弟突然出现在背后,吓得他差点把花摔碎在地上。
“阿湛啊,”蓝涣笑了笑,掩饰自己不自在的深呼吸,“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蓝湛沉默了一下,他也许真的不知道这时候该接什么话了,只能说:“兄长,东西备好了。”
他说话时,远处传来引擎声,一辆拉风的跑车穿过了父亲留下的荒诞艺术作品,停在了两兄弟面前,车窗摇下,露出蓝秋云的脸来。
“两位前辈,该走了,”年轻的小恶魔露出单纯的笑容,“直达北京,只要半个小时。”
蓝涣也笑了笑,“走吧。”他头一个拉开车门,每次在外地,尤其是国外参加完活动后,蓝影帝总是婉拒了别人的邀请,一个人坐飞机回去,虽然他现在的公司里只有蓝秋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好歹有一辆随时可以在地狱开超速的跑车,还要飞机做什么呢?
车子刚开动,他们很快把蓝氏庄园甩在脑后,这里只是地狱的表层,只能看见黑黢黢的天和龟裂的土地,远处只有一些幽魂的鬼叫,还在蓝秋云开车虽然超速,至少够稳当。
而蓝涣还没有坐稳,就跟自家弟弟宣布了自己的新决定,“我想好了,我要跟阿澄结婚。”
他说这句话时蓝湛正在埋头给谁发微信,被这句话吓得手机差点掉下去,颤颤巍巍地发完后,可怜的强迫症蓝湛悲伤地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错别字。
“前辈,想好了吗?”蓝秋云一边开车一边问。
“想好了,”蓝涣点点头,“时间不多了,他怀孕了。”
蓝秋云一踩油门一个急转弯,直接撞碎了挡路的几个幽魂,后座上的蓝湛一下子没坐稳,在惯性作用下咚的一声后脑直接撞上旁边的车玻璃。
“前辈……”蓝秋云打着方向盘,“您只说安排和江澄炒绯闻,怎么没说这个重磅新闻……”
“兄长……”蓝湛揉着后脑,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他哥,他现在正承受着后脑勺的冲击力和严重几百倍的灵魂冲击,他觉得自己不一定撑得住。“怎么在这个时候……”
“我也很意外,”蓝涣说着,嘴角是压抑不住的喜悦,“但过了这么久……总算还是……”
其他两人齐齐闭嘴,等到蓝涣恋爱的那股子傻劲结束后,蓝湛才问,“安排好了吗?”
“我觉得还是从综艺开始,”蓝秋云说着,“我跟魏无羡商量过了,我们准备先出综艺,顺便合作电影,最好是电视剧,但是三个月拍完有点麻烦,就现拍一部电影吧。”
“三个月拍电影……”蓝湛看起来有些紧张。
“不在人间拍,”蓝涣安慰道,“魏无羡接了个科幻剧的改编,我们直接去天堂借场子,十八个星座随便选,那里时间流动慢一些,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解决。”
“重要的还是综艺,多互动,多发糖。”蓝秋云肯定道,“粉丝就吃这一套,我们只有三个月,必须快一点,先把绯闻炒起来,再石锤,完美。”他开心地说完,还不忘鸣笛一下。
“那个新电影,阿湛,我打算选你做编剧。”蓝涣继续说道,“导演是老朋友,聂怀桑,他最近又到人间来躲他大哥了。”
蓝湛了然地点点头。“那我们……”
“北京到了。”蓝秋云说着,一脚油门冲进一片光明中,他刚刚开进去,整辆车就融入了交通洪流之中,没人给这突然出现的车一点目光,仿佛他一直在那里,而车上的几人也褪去了他们恶魔的外形,变成了人间的打扮,成为了著名影帝蓝曦臣、他的助理和他的作家弟弟。
汽车开进了一栋高楼的地下室,这里是蓝涣所在的公司云深,当初他们来挖蓝涣时,他刚好厌倦了外科医生的活计,换了身份看起来只有十八岁,觉得演戏好像很好玩就加入了,如今这位大恶魔已经是公司的第一摇钱树。
在地下车库,蓝秋云刚好熄灭车灯,就听见外面什么东西在咚咚地敲着玻璃。
蓝涣打开门,就看见江澄站在外面,还在愉快地嚼着薯片。“回来了?”
“没错,”蓝涣笑着钻出来,他走到江澄面前,把口袋里的水晶玫瑰递到江澄面前,“送你的。”
“净整些没用的东西,”江澄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别扭地收下了,蓝涣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耳朵有点红了。
这时,身后传来戏谑的咳嗽声,蓝秋云已经钻出来了,正好笑地看着两人的互动。
江澄没有理他,只是对着蓝涣说到,“今天又没什么事,干嘛要天天往公司跑?走,出去吃饭去。”
“行,”蓝涣点头应允,转身对他的同伴们说,“你们要一起来吗?”
“我喊了魏婴,”蓝湛头摇得像拨浪鼓,谁愿意看他们俩闪光啊!
“我自己有约会,不打扰你们了。”蓝秋云笑眯眯地摇摇手机,“不过还是提醒江前辈走路时注意一点,不要又上热搜了。”
江澄耸耸肩,翻出白眼两个,拉着蓝涣的手,一道白光之后,这一对天使和恶魔的神奇组合就这样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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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热搜榜,有那么一点点的……咳,不太平。
讲真,就连两家粉丝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两个人竟会扯到一块儿去,一切的开始都是云深新出的一个综艺,大概是类似于荒野求生一样在野外闯关的情节,品质保证,不仅老演员是优秀的老戏骨,连年轻演员也是有才华的新人,嘉宾都是两两搭档,也被戏谑地称为“cp发源地”。粉丝们千呼万唤,终于在第三期的节目名单里看见的蓝曦臣的名字。
不过,当蓝曦臣的粉丝在欢喜自家爱豆终于加入之余,也不忘看一眼他的搭档,这一眼,不知道多少粉丝瞬间僵硬。
毕竟,江晚吟虽然是新人,但他的臭脾气和演技一样早就成了娱乐圈的头条,不仅如此,他几乎是三天上次热搜七天占个榜首,虽然事后很多人都忘了那占榜首的具体事件,只不过江晚吟那一张嘴,就已经够说上个三天三夜了,之前他拍戏的花絮播出来后,上万粉丝在线看江晚吟坐那嘚啵嘚啵跟他的助理魏无羡了吐槽半个小时,从拍戏太拖沓抱怨到楼下只卖可口可乐不卖百事可乐,从女主的眼妆太浓讲到上回买的衣服掉色儿,从剧本智障谈到弗洛伊德的心理学,从特效五毛说到约翰福音多少多少章,后来这个视频挂出来,下面只有两条预警,“只有真爱粉看得懂的吐槽”和“江老师全知全能小课堂开讲啦”。
于是乎,两家粉丝在微博官宣下面一碰头,不仅尴尬还弥漫着一股子硝烟味儿,蓝曦臣的粉丝都开始揪心就江晚吟那个暴脾气,自家大蓝蓝会不会被欺负。江晚吟的粉丝则担忧就蓝曦臣那个温吞脾气,江晚吟讲话那些梗不一定全部都知道,到头来还是自个儿被冷落,唉,毕竟像魏无羡那种任劳任怨的亲哥助理实在是太少了。
然而,节目播出后,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效果还不错。
排练节目的时候,两人都是一起商量,他们不仅没有吵的面红耳赤,反而看起来异常和谐,不仅双人搭档是默契十足,就连节目组的故意让所有人在荒岛迷宫中迷路,他们也是第一对找到对方的搭档,更别提在中途的环节中,江晚吟亲自撸袖子烤野味,蓝曦臣就在一边用他那双金贵的手帮他翻烤串,不仅如此,江晚吟做饭时只不过伸个手,甚至都没有开口问,蓝曦臣就自然而然地递去他想要的东西。
真真是,吓得吃瓜粉丝手中的瓜都掉了。
就连论坛里,两家粉丝也是难得别别扭扭地凑在一起讨论那两人突然上涨的默契值,其中高居榜首的就是一条询问:提问,江晚吟和蓝曦臣到底是哪里来的默契,我怎么感觉他们已经有了多年的交情一样呢?
下面的粉丝也是绞尽脑汁,但即使是从开始就对蓝曦臣不离不弃的老粉,把自家爱豆的各类采访和综艺都翻遍了,也没有在这期节目之前找出他说过一次“江晚吟”这三个字,好像根本不知道娱乐圈里有那么一号小明星在,即使是关照新人,那在节目里也不用连人家喝可乐不加冰都知道吧?而江晚吟就更不用说了,他本就毒舌,往往采访他的记者都被怼到哑口无言,很少能从他嘴里撬出关于对其他艺人的评论,而之前也只是公事公办地说过“敬重所有前辈”,所以那个在节目里被石头砸到头就自然而然冲蓝曦臣抱怨的人到底是谁啊?
不管新粉老粉,一率抬头望天,开始怀疑,自己不过是多看了一期综艺,总觉得错过了自家爱豆十年的成长和社交圈。
“说不定,人家关系本来就好呢……”而在论坛里,也有人发表同样的想法,“只不过之前不让我们知道而已……”
没想到,这些粉丝的猜测竟然成了真,蓝曦臣在之后的采访里,亲口承认江晚吟是他多年的老朋友,只是以前一直没有告诉大家,毕竟江晚吟事业还处于上升期。“之前也不知道他也会入驻演艺圈,”蓝曦臣对着话筒说道,“只是后来才发现他成了我的后辈。”就连江晚吟,在接受采访时也难得没有回怼,反而别扭地点点头。
粉丝到这里为止,已经算是惊呆了,连瓜都忘了捡。
更神奇的是,这次综艺像是开启了什么封印似的,之后两家粉丝都惊讶的发现,自家爱豆和对方的同框次数直线上涨,之前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人,现在要么爆出来一起吃饭,要么爆出来给对方送礼,就连万年不上微博的蓝曦臣都连更了好几条微博拍他和江晚吟和流浪犬的照片。
细心的粉丝做过对比之后,绝望地发现,现在蓝曦臣嘴中提到江晚吟的次数,甚至已经远超过他弟弟蓝忘机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节奏呢?
当然,在这时,开始站“蓝江”的cp粉丝也开始渐渐增加,毕竟,官逼同死,同欣然赴死,而官方频频发糖,这时候当然该跪下来大喊一句“哈利路亚”了。
“如果他们关系一直那么好的话,为什么不公布呢?”有些粉丝开始怀疑了。
而综艺的第二期,更是让唯粉大跌眼镜,而cp粉则弥漫起了过节般的喜洋洋的气息。
在第二期的一次任务中,江晚吟不小心扭到了脚,而当时离终点已经不远,蓝曦臣当机立断,把搭档直接公主抱起来就往终点冲,到达目的地之后才放他下来,小心翼翼地扶到一边坐下,还专门借来了医疗包为他冰敷。
很好,又有一批小粉丝拜倒在蓝影帝的男友力之下了。
那一段时间啊,同人圈真是热闹得很呐,一位位高产太太下饺子一样接二连三地往蓝江圈跳,瞬间把野稻米换成了三倍收成的杂交水稻,一下子就来了个粮食大丰收,因此,这个cp在官方的大风下扬帆起航,一下子就冲上了榜首。
当然了,就算这时候cp粉蹦哒的再欢,也有人提出质疑声来。
“不就是关系好的朋友吗,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正主都没有说什么呢,就这样恶意拉郎配真的好吗?”
当然了,两家的唯粉也是早早的挖好了战壕,进入的备战状态,但毕竟江晚吟只是年轻的演员,粉丝数自然比不上影帝蓝曦臣,而蓝曦臣的粉丝,则大多质疑江晚吟借蓝曦臣之手炒高自己的热度,来增长自己的名气。
就在这硝烟弥漫之时,官方又开始在绯闻上起舞,舆论里作妖了——蓝曦臣要和江晚吟搭档出演电影了!
很好,这果然是两个让唯粉目瞪口呆,cp粉欢天喜地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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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怀桑很后悔,非常后悔。
当魏无羡告诉他去天堂强场子的时候,他其实是拒绝的,但现在,这个有着几千年岁数的大恶魔只能可怜兮兮地窝在椅子里,翻着剧本出神。
“地上一天天上一年,”魏无羡晃着十指,把外卖打开吃披萨饼,“你随便拍,我不介意,多久都没问题。”
“魏兄啊……”聂怀桑可怜巴巴的把脸藏到剧本后面,“一定要在这里拍吗?”但说实话,魏无羡办事麻利,所谓天堂的场子,已经被他布置成了一个大的摄影棚,即使是蓝涣同公司的那些帮手,也能贴心地找到开车就能到达的路径,没人知道这里其实是隶属于天堂的一块儿地皮。
“我场子都找好了,道具全搬来了,你现在说不拍了?”魏无羡挑起了一根眉毛,“搬家公司的钱谁出啊?”
“我这不是,手头紧啊……”聂怀桑尴尬的笑了笑,“不过这个电影呢——啊——”
他抱着头,又缩了缩,而刚刚赏他一个糖炒栗子的江澄目不斜视地走过,还端着杯星巴克,“你别推脱,反正你哥又不会上天堂来找你,有什么好但心的?”
“我几百年没来天堂了,怪不舒服的……”聂怀桑悻悻地笑了笑。
“你好好呆在这当导演就行了,没人回来烦你的。”江澄顺手给蓝涣塞了一杯水,一屁股坐下来,椅子一划啦就溜蓝涣身边。
聂怀桑皱着眉头看那边两人卿卿我我,转头问魏无羡,“魏兄啊……”
“什么事?”魏无羡嘴巴里塞着披萨,说话含糊不清的。
“这个,”聂怀桑的眼神在蓝涣和江澄身上反复跳动,“那个,蓝涣见你们家长了吗?”
“这个啊……”魏无羡为难地咧嘴,“还没有。”
“要是让你爸知道蓝涣在天堂,还把他儿子……他会不会过来,直接……”聂怀桑龇牙咧嘴地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魏无羡严肃地摸了摸下吧,“有这个可能。”
“那……”聂怀桑只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没事,”魏无羡安慰他道,“上回我出去烤串把炎剑落姐家里了,他找不到的话蓝涣还有逃跑的机会。”
聂怀桑表面笑嘻嘻,心里直翻白眼,顺便还给蓝涣上了柱香——好歹大家同行一场,天堂的小白鸽真的不是随便就能勾搭的。
那边,江澄已经结束了今天的拍摄,正在跟蓝涣聊天,江澄端着星巴克,跟蓝涣讲他年轻时的故事,“当初我跟我哥出生的时候,刚好赶上天堂要搞计划生育,我爸一想这不行,既然不能直接生下来当天使,干脆先把灵魂剥出来丢到人间投胎之后,等死了在把灵魂召回天堂重新分配,结果当时怕出意外,我姐也跟着下来了,他们俩爹就打扮成人类照顾我们。”
江澄想到这里,还笑了一下,“我跟你讲,我十八岁那一年,我姐出意外被马车撞死了,当时我跟魏婴刚好路过,就看我们姐躺在马路牙子上,可把我俩吓得,结果我眼泪都没来得及流出来,就看见我爹走过来,直接把姐的灵魂拉起来——还帮她拍灰来着呢!我爸当场掏出个镜子就跟他天堂的上级讲话让他们给我姐留个位儿,当时我跟魏婴就吓得待在一边,幻想自己是根柱子,好吧,当时我们也不必柱子好多少了。”
蓝涣听闻,也轻轻笑起来,“我没想到,你还记得住几千年前的事情。”
“也不算太久了,”江澄轻轻柔柔眉心,“不过就是吵了些,毕竟是人间的事情,怎么说也是跟现在不一样的。”
他又皱了皱眉,“虽然我实在进入天堂后见到你,不过我总觉得,在人间的记忆里也有你。”
“也许吧,”蓝涣轻声说道,他牵着江澄的右手,两人十指相扣,“如果我早知道我们是这样的结局,那时候我一定提前来人间陪你。”
魏无羡戏谑的咳嗽声响起,他拿着手机,似笑非笑地说到,“对了,宣布一个刚刚得知的消息,”他晃晃手机,“爸打来的,他听说我们最近在天堂拍戏,顺便想过来看一看。”
“哦对了,”他又抢在江澄之前发言,“他还执意要见一见那个‘儿子的恶魔男朋友’。”
“蓝大哥,”在他身后,聂怀桑悄悄画了个十字,“一路保重。”
江澄暗中握紧了蓝涣的手,“说了什么时候来吗?”
“呃,他说北京时间下午六点整,”魏无羡皱着眉看着手机屏幕,“现在是下午五点五十九——”
他话音未落,就被一连串的敲门声打断了,“蓝涣出来出来!”魏长泽在外面中气十足地喊到,“你有本事抢我儿子你有本事开门啊!”
“他是不是最近又看太多奇奇怪怪的电视剧了?”江澄嘴角有些抽搐。
“看起来是的啊,”魏无羡揉揉脑袋。
“年代有些久远了,”江澄冷淡地说着,“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了,让他进来也没没什么关系。”
“我去开门,”蓝涣温和地说完,正准备起身,又被江澄按了回去,“你等等——我去。”
“你们俩都给我在这做好了别动,”魏无羡把手中的报纸卷成一卷,比划道,“等着我爹过来挨批就行了,我去开门——”
结果他一转身,就跟风风火火冲进来的魏长泽撞了个正着。
“爸!”魏无羡捂着脑袋,上回江澄撞他是左边,这次换右边,真好,真的。
“对不起啊……”门边的聂怀桑悄悄举起一只手来,“我就是离得比较近而已……”
魏长泽虎着脸拖过来一把椅子,正对着两人坐下——顺便说一句,姿势非常的大爷,“不说别的,多少年了你就说。”他直板板地质问江澄。
“两百三十四,”江澄回答地贼流利,“两百三十四年三个月……”
“停——打住,”魏无羡绝望地打断他的话,他爸占了他的座位,可怜他只能站在一边,“爸,你到底要干什么,虽然没见过蓝涣,不是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吗?”
“你这就不懂了,”魏长泽言之凿凿地说着,还拿出一个小本本翻看着,“这是那什么,人间比较流行的什么霸道总裁剧本的标准流程,咱们也不能跟时代脱节吧,得按着剧本来走……下一句该说什么了?哦哦,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子。”
“爸……”江澄无奈道,从手心传来的颤抖他都能感觉到蓝涣憋笑憋得多么辛苦,“有必要吗,你们一个天堂近卫队长,一个地狱伯爵,谁比谁差啊。”
“流程!流程!”魏长泽喊到,把小本子拍的贼响。“走流程啦!”
“我给爹发条信息,让他没收了你的电视遥控器。”魏无羡按着手机,报复性地说着。
“你随便发,枫眠听你的算我输。”魏长泽乐呵呵地回怼儿子。
就在这时,魏无羡眼疾手快给江澄试了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悄悄摸出手机就开始发微信,他又拉了拉蓝涣的衣角,说道,“爸,你这时候急个什么,两百年前都没见你这么激动的。”
“那哪一样啊?”魏长泽苦口婆心地说着,“你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
“所以,这不是好事吗?”蓝涣真的忍不住了,轻轻笑出声,“您要当爷爷了。”
“你少说几句,我能解决这个问题。”江澄有些紧张地说着。
“没事,”蓝涣轻轻按住他的手说道,“我知道可能有些唐突,但毕竟我跟阿澄已经认识这么久了,哪怕是命运的责罚,我也认命,地狱的诅咒我也不怕,我只想跟他在一起。”
“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啊……”魏长泽冲魏无羡抱怨道,“连地狱的诅咒都不怕,他当地狱是他家开的烧烤街吗?”
“爸,”魏无羡拿手机挡住脸,“你不就是怕江澄跟着蓝涣跑了,你被金光善那个老狐狸嘲笑嘛……”
“唉你这个小兔崽子皮厚了敢反驳你老子了!”魏长泽扬手就要打,“今天就把你跟那俩家伙一块收拾了!”
“岳——前辈冷静,”蓝涣竟是第一个冲出去拦住他的,“他们也只是说着玩的……”
“那你呢?”魏长泽听罢,竟真的放下手,认真的看着他,“你是不是闹着玩的?”
顶着大天使尖锐的目光,蓝涣坚定地摇摇头,“不是。”
魏长泽盯着他,他背上巨大的六片羽翼若隐若现,只要他愿意,随时能召出炎剑把这一块儿烧个寸草不生,而蓝涣也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大恶魔的黑色羽翼慢慢显露,气势竟丝毫不输。
一时间,魏无羡和江澄都没有什么动作,良久,只见魏长泽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两人这才齐齐放松。
“哐当”一声吓了四人一跳,转过身,只见聂怀桑四脚朝天地压在倒地的转椅上。
“不用管我,你们继续……继续……”聂怀桑举起一只手,用平生最真挚的话说道。
“算了,玩旧电视剧的梗也没意思,”魏长泽耸耸肩,继续说道,“你们爱咋滴咋滴吧,不过孩子呀要姓江!”
“没问题,”蓝涣点头如捣蒜。
“爸,我们还有些人间的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江澄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对了,我跟爹说了,暂时没收你的电视遥控器。”
一瞬间的尴尬。
“能先别走吗?”魏长泽真挚地问,他张开右手,炎剑的光辉渐渐显现,“我先砍他一刀解解恨再说。”
“走!”魏无羡大喊一声,蓝涣当机立断,他一把抱住江澄,用巨大的黑色羽翼裹住两人,下一秒,等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时,两人已经位于江澄在人间的办公室里了。
“我们这么把魏无羡丢下,没有问题吗?”蓝涣担忧地问。
“没事,”江澄轻轻喘了口气,露出恶作剧得逞后的笑意,“我爸会留他一条命的——唉这一天真是刺激——”
他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了,因为蓝涣凑上来,吻住了他,两人还有些扭曲地跪在地板上,甚至连翅膀都没有收,就这样拥吻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分开,拉出来一条闪亮亮的银线。
“真想告诉每一个人,”蓝涣眼神深邃,“你是我的。”
“你说呗,”江澄笑了笑,他的眼睛很亮,“反正最后还是要公开的。”
也许正是江澄的这句话给了蓝涣勇气,在三月后,电影首映大卖后的粉丝见面会上,当有人问及蓝涣他们的关系时,“真是时普通朋友吗?”——听到这句话,蓝涣轻轻笑起来,他身边的江澄还在跟魏无羡絮絮叨叨个没完,结果被一把拉过来,脸上还带着点懵懂,“当然不是了,”蓝涣笑眯眯地凑到话筒边上,“他是我爱人。”
下一秒他直起身,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满意地看着一下子炸开锅一样的纷纷起立的记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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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现在网络上是怎么称呼我们的吗?”江澄问道,他问话时,正好枕在蓝涣腿上,愉快地刷着手机,“他们叫我们——屠榜狂魔啊。”
“是吗?”蓝涣问道,手上剥葡萄的速度不减,毕竟三个月内天天霸屏热搜榜的艺人,也就只有他们俩了吧。
“嗯哼,你知道你脱粉多少吗?”江澄愉快地问。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蓝涣说着,一颗剥好了的水灵灵的葡萄凑到江澄嘴边,“吃吧——用几万粉丝换来光明正大的秀恩爱,值了。”
“只怕你们娱乐公司不那么想,”江澄打趣道,他放下手机,去咬蓝涣手里的葡萄,还顺便把那沾了葡萄汁的水灵灵的手指舔了舔。
蓝涣动作一顿,“虽然我知道对孩子不好,但是,”他轻轻捏了捏江澄的鼻头,“还请你不要诱惑我了。”
“疼啊,”江澄摸摸鼻子,不高兴的抗议着,当然,其实一点也不疼。
蓝涣失笑,转身继续剥葡萄,距离上次的出轨风波之后,蓝涣成功洗脑娱乐公司的经纪人给自己放了几个月的假,名正言顺地在家里陪小兔崽子诞生,至于网上的人怎么说,对他们又有什么影响呢?
“不过嘛,他们都觉得是炒的绯闻,是娱乐公司拉郎的营业cp,”江澄说着,捣鼓着手机,“你看看这论坛里的发言,基本是一边倒的。”
“也许是我们一开始做的有些过火了,”蓝涣忧心道,“毕竟三个月公开出柜什么的,真的麻烦。”
“管他呢,”江澄挥挥手,“你现在专心吃葡萄不行吗?”
蓝涣轻轻笑了笑,没有反驳,反而真的去剥葡萄的。
江澄舔舔嘴唇,刷着手机,又看见自家微博下面舆论一边倒,基本是蓝涣的粉丝在他微博下抗议,希望不要炒营业cp了,尤其是年轻小明星不要去蹭影帝的热度云云。
“我跟蓝涣好上那段时间,你爷爷都不一定才出生呢,”江澄嘀咕着,嘴角勾起了一丝经典的江澄式的嘲笑,他一转手指,又发了一条微博,上面是堂堂正正的两个红本子压着戒指,发完这一条微博后他干脆利落地把手机一扣,转身去抢蓝涣的葡萄了。
——END——
21)Dt吴白 X 戴风Demo❗❗
等亚太总决赛后戴风就成年了!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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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内比赛开始了,吴白得到韩商言不用参赛的允许便离开了,说真的他此刻也很紧张,私心不想让戴风离开。
这场比赛戴风擦边通过,虽然是倒数第二但戴风仍然兴奋的乱蹦。
“demo,倒数第二。”韩商言挑眉看着小孩,他内心对自己弟妹也松了口气,但是他一向公平,不管是对戴风或是周一都一样“侥幸通过啊,继续努力吧,不然下次我再挖人过来你就没那么幸运了。”
戴风也知道韩商言为了刺激自己花的心思,回了韩商言的话,他现在一心想上楼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吴白,有点焦急的搓着手。...
等亚太总决赛后戴风就成年了!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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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内比赛开始了,吴白得到韩商言不用参赛的允许便离开了,说真的他此刻也很紧张,私心不想让戴风离开。
这场比赛戴风擦边通过,虽然是倒数第二但戴风仍然兴奋的乱蹦。
“demo,倒数第二。”韩商言挑眉看着小孩,他内心对自己弟妹也松了口气,但是他一向公平,不管是对戴风或是周一都一样“侥幸通过啊,继续努力吧,不然下次我再挖人过来你就没那么幸运了。”
戴风也知道韩商言为了刺激自己花的心思,回了韩商言的话,他现在一心想上楼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吴白,有点焦急的搓着手。
“去吧,该干嘛干嘛去。One,跟我过来”韩商言也没打算难为小孩,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应该跟周一谈一谈。
待韩商言离开后戴风头也不回的跑上了楼,97看着自己刚才搂着的人瞬间没影一脸嫌弃,侧身走到Grunt身边,抬起Grunt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Grunt对投怀送抱的97一脸宠溺,用力揽了揽人儿,心里一阵欣喜。
这一幕幕可算是激了Buff的眼,总跟这帮小孩在一起看着这糟糕的场面,还真是有点想自己老婆了。
戴风因为太激动也没敲门直接推门准备告诉队长这个好消息,结果一进来就看到吴白傻傻的靠在座椅上,双手拿着书却一直盯着墙。
戴风的声音唤回了吴白飘远的神智
“结束了啊”
戴风好笑的走向吴白,他知道吴白很怕他输。
“队长,你书拿倒了耶”戴风站定在吴白侧面,吴白今天的反差还真是给了他不少的惊喜。
吴白有些尴尬,他从进了门满脑子都是楼下的比赛,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根本不敢去观战。吴白被发现了小心思不好意思的躲避着小孩的视线。
戴风实在忍不住吴白幼稚的行为,一把抽离了对方怀里的书籍,换成自己跨坐在吴白腿上。
“队长,我赢了。”
这句话无疑平了吴白的心,这小孩总知道怎么让自己安心“对不起,我应该相信你的。”
戴风看着吴白眼中饱含愧疚,抱住吴白轻轻拍了拍那人的后背“干嘛对不起,你那么担心我,我应该谢谢才对。”
感受着面前人身躯逐渐放松,戴风呼出口气松了怀抱“队长,你是小朋友吗,怎么这么可爱啊哈哈”
吴白第一次被人说可爱,但他并不想反驳,笑着重新拥戴风入怀
“是吗,可能是跟某人待久了,夫妻相?”
感受着戴风窝在自己肩膀偷乐,吴白也笑了,笑的好不灿烂。
等所有人员确定后,韩商言又给大家在午饭期间开了个小会,为了节省时间又大概说了一下各自的任务。所有事情都结束后韩商言便催着大家收拾下楼训练。
整场会议吴白都站在戴风的正对面,小孩吃着饭又认真听着韩商言讲话的神态真的很有趣,有好几次都忘记了咀嚼只顾着点头。
97等着大家陆续离开后起身走到吴白身边“你没想法?”
吴白喝了口水,脑内连续播放着戴风的一举一动,眼里的坚定一如既往。
“有啊,必须赢。”
.......
就像吴白所说的那样,KK赢了,终于赢了SP。
虽然最后KK四人防守,吴白一对五赢了比赛,但是几人配合的简直完美。
戴风有点想哭,他明明发现了付营的渗透,原本可以逼出付营直攻节点的,但是却失手把自己绕了进去,他看着台下不停为KK欢呼的人们,心里五味杂陈。
“demo,你不应该这么伤感的。”97轻搭上闷闷不乐的小孩,捏了捏戴风的肩膀
“97,你觉得队长厉害吗”戴风望向此刻正在发光的男人。“我是不是配不上队长啊”
又是这个问题,97叹了口气,他知道刚才戴风失误了,但是戴风也确实帮队里淘汰一人,只不过他没想到小孩在吴白这里这么没安全感
“你是配不上他”
97侧头看着眼里逐渐暗淡的小孩,继续说着“在你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你才真的配不上他。”
“不是因为你不行,而是因为你不相信你能行。”
97说完转头也看向吴白的方向“他从来都是自信的,你要不要也自信一点呢?”
“demo啊,亚太区总决赛让我们看看吧”
“用你的实力告诉我们,队长身边的位置只有你配。”
戴风眼里的光被97的一番点拨重新闪耀了起来
,转头看着97的眼里满是得意。
“97,我刚才帅吗?”
97放下了戴风肩膀上的手,对于戴风突然的问话有些不着边际。
“帅....吧”
戴风比赛时抓出付营的操作相比他之前确实进步的多,甚至可以说是很难的技巧性运作,如果不是最后把自己也绕了进去,简直可以说是完美,不难猜出是队长特训的结果。
可能也是因为队长的私心教导,最后戴风却失误了,所以小孩才那么伤心吧
“那你叫声哥,我教你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