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完死生错,好心疼江叔,19岁前还是军中独宠的小将军,19岁后变成了弑父夺玉,人人诛之之人。
整理了一下目前的线索和时间线,有一种感觉我们可能不是王清的儿女,那江远的独子是谁,总感觉我们不会是吧。反正不可能是江叔,江叔那会已经19岁了……天泉带弟子三百,死伤惨重,江叔那会悲痛欲绝,领悟了叶龙……勉强杀出重围。
(我还是想做王清爹爹的女儿呜呜呜),但是又很疑惑为什么江叔每年都要我们祭拜王清将军的塑像。
和亲友激情讨论,亲友忽然来了一句,我们不会是李祚的仔吧,然后身上带毒毒死了王清(插旗中,暴打亲友暴论)
猜测王清爹爹可能是中了梦傀的毒,所以才有江叔杀爹爹的一幕……
看完死生错,好心疼江叔,19岁前还是军中独宠的小将军,19岁后变成了弑父夺玉,人人诛之之人。
整理了一下目前的线索和时间线,有一种感觉我们可能不是王清的儿女,那江远的独子是谁,总感觉我们不会是吧。反正不可能是江叔,江叔那会已经19岁了……天泉带弟子三百,死伤惨重,江叔那会悲痛欲绝,领悟了叶龙……勉强杀出重围。
(我还是想做王清爹爹的女儿呜呜呜),但是又很疑惑为什么江叔每年都要我们祭拜王清将军的塑像。
和亲友激情讨论,亲友忽然来了一句,我们不会是李祚的仔吧,然后身上带毒毒死了王清(插旗中,暴打亲友暴论)
猜测王清爹爹可能是中了梦傀的毒,所以才有江叔杀爹爹的一幕……
【重乐】请问要来点女仆吗
*博士又接奇怪的任务了!总而言之是在大眼上看了太多女仆乐乐的产物,大型迫害现场,可以不带脑子看x
“……以上就是本次行动的说明,大家还有疑问吗?”
会议室里,博士站在白板前简略说明了一下后天晚上的行动安排,扫了一眼下面几个面面相觑的干员们,语气淡然又带着丝莫名的笑意。
“没有。”这是重岳。
“了解。”这是送葬人。
“嗯。”这是德克萨斯。
“明白。”这是莫斯提马。
“小意思。”这是煌。
“……博士,非得穿裙子不可吗?”左乐犹豫着举起了手,霎时众人的目光都向他看了过来,他有些尴尬地避开了他们的视线,只看向表情不显的博士一个人。
他对面的......
*博士又接奇怪的任务了!总而言之是在大眼上看了太多女仆乐乐的产物,大型迫害现场,可以不带脑子看x
“……以上就是本次行动的说明,大家还有疑问吗?”
会议室里,博士站在白板前简略说明了一下后天晚上的行动安排,扫了一眼下面几个面面相觑的干员们,语气淡然又带着丝莫名的笑意。
“没有。”这是重岳。
“了解。”这是送葬人。
“嗯。”这是德克萨斯。
“明白。”这是莫斯提马。
“小意思。”这是煌。
“……博士,非得穿裙子不可吗?”左乐犹豫着举起了手,霎时众人的目光都向他看了过来,他有些尴尬地避开了他们的视线,只看向表情不显的博士一个人。
他对面的万顷也小声地嘀咕了句“对啊为什么只让男生穿裙子啊还只有我们”,左乐听到了倒是跟他交换了个视线,默默表示赞同。
博士摸了摸下巴,像是有些不解:“我以为左乐你是最不会反对的那个人来着?毕竟你平时不就穿着裙子吗。”
“司岁台的制服怎么能跟这个比……!”左乐急着想要辩解,博士却又摇摇头打断了他的发言。
“原来我还没讲清楚这次行动的意义吗?真对不住,那我重新讲一遍:后天晚上私密举行的男仆茶话会名义上是某些‘同好’们的聚会,实则是借着这个由头拍卖年幼但姿色不错的孩子们,甚至其中还有些人特意购入患有矿石病的‘商品’用以人体实验,而后天的聚会情报官传讯说是他们参加人员最全的一次,所以我们要趁着这次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然以后再想抓获他们,就难了。”
“我知道可能以你的立场来说,参加这次行动可能会有些勉强,但我希望你能为那些无辜的孩子们多考虑一点点,好吗,左乐干员?”
“……抱歉博士,我知道了。”听着博士的声音由正经转到语重心长,左乐忍不住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去,喏喏地点着头接受了行动安排。
博士见状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下一秒一直趴在桌上画草图的至简忽地举起了手,朗声说:“我只有一点想说,行动的服装能不能交给我来设计?”
“抱歉至简,现在才设计可能有点来不及了,所以我们用的都是现成的,下次再交给你负责好吗?”“啊……行吧。”
接着博士就宣布了解散,众人纷纷离去,只有左乐和万顷落在后头,左乐大抵是有些闷闷不乐,尾巴都晃得没劲了,和他算处熟了的万顷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跟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我懂,天知道罗德岛明明是个医药公司,却还要干这种刀尖舔血的事情。”
左乐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不,罗德岛是在为了更多人着想,在如今的泰拉来说不是坏事。……总要有人站出来的。”
“话题突然变得好沉重快打住!你这个习惯真是怎么都改不掉……算了,聊点别的,你猜猜博士为什么只让我、你、那个小杜林和萨科塔穿裙子?”
这个问题显然难住了左乐,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半天得不出结论,只能困惑地摇摇头,坦然一句“我不知道”。
“巧了,我也不知道。”万顷爽朗一笑。
左乐无语。
“但我觉得是气质问题。”万顷突然一皱眉,语气急转直下变得严谨了起来,惹得左乐看了他好几眼,“你想啊,如果那些什么‘同好’喜欢看男人穿裙子的话,那不就是一群变态吗?变态能喜欢什么?你这种公子哥肯定最讨他们喜欢!”
万顷信誓旦旦地分析道,左乐气的拿尾巴抽了他小腿一下,也辩了起来:“胡说!那你这种壮实的肯定也有很多人喜欢,毕竟不少人都欣赏丰蹄丰满的身材……呃。”
“……没想到你懂的还挺多。你说得对,泰拉有喜欢公子哥的人,有喜欢壮实的人,有喜欢小孩子的人,也有喜欢冷漠性格的人。”
“我觉得博士选送葬人干员是因为博士天天念叨‘我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把我无敌的送葬人放下去!’,我路过办公室都听到好几次了……”
“左公子,万顷公子,博士叫我替他将后天的服装分给你们。”
就在左乐和万顷说着悄悄话的时候,重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冷不丁开口说话直接将两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左乐吓得尾巴上鳞片都有些炸开了,万顷则条件反射地站好,向他鞠了一躬又接过他递来的衣服道了声“非常感谢”就逃也似地跑了,只留下左乐一个人在重岳温和的笑容中无所遁形。
……感觉像小时候边听老师授课边看小人书结果被抓了,好丢脸。左乐尴尬的脚趾都蜷起来了,没忍住在心里吐槽了句万顷没义气,又想学着他那样接过衣服就跑,结果他一句“宗师”还没喊出口就被重岳打断了。
“左公子,我们去你宿舍里试试看衣服合不合身吧。如若尺寸不合还可趁早调换。”重岳笑眯眯地拿着左乐等会要穿的裙子,将他错愕的表情尽收眼底后率先迈步走向他的宿舍。
“……啊?啊?!宗师——!”
左乐懵了一下,转头看着重岳竟真的背着手缓步走向他的宿舍,又只能无奈地追上去。
……然后他就被推进洗手间换衣服去了。
左乐垂头丧气地撑在洗手台前默然不语,他不知道重岳特意询问他衣服是否合身的用意在哪里,说是队长的责任感吧那他怎么不去盯着别人,自己就真的这么让人操心吗?说是开玩笑故意逗他吧……呃,宗师真的会干这种事吗?岁兽代理人喜好突然有点变化需不需要上报司岁台?还有这次行动……
左乐盯着镜子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才猛然惊醒般想起自己如果不应付完外面坐着等他的人搞不好真要在洗手间待一天了,遂火急火燎地脱去身上繁复的司岁台制服,准备换上那身裙装。
脱到裤子的时候左乐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大义凛然地脱掉了,接着又捏着贴身的那件黑色长裙柔软的布料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迅速地套到了自己身上。
“唰——”
左乐推开洗手间的移门走出来的时候,重岳正坐在他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才睁开眼来,只是左乐莫名觉得他眼里的笑意好像有点……捉弄的意思。
错觉吧……左乐捏着裙摆走向重岳,有点紧张地唤了声“宗师”,随后便安静地接受他的审视。
左乐身上这套女仆装是长款,长长的黑色长裙能够一直垂到脚踝,却反倒让鞋上的小高跟变得显眼异常,同时这也是长袖束袖的样式,更衬得他手腕纤细。纯黑的裙子最顶上居然是白色蕾丝花边领,还俏皮的在领口的位置配了个较小的白色蝴蝶结,除此外更大片的白色落在腰下的围裙上,穿在肩上的部分是并不复杂的波浪褶皱,然而最突出的当属他腰上被向后延伸的绑带束紧而显得纤细的腰身……
重岳站起来走近了左乐一点,嘴上让他转过身来背对自己,左乐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而重岳一看到他腰后系得乱七八糟还死紧的蝴蝶结,面上就露出了了然的、无奈的微笑。
他帮他松开了蝴蝶结重新打了一个,手法娴熟灵活,同时又温和地提醒道:“系这么紧容易勒着自己,反倒不便行动,左公子如不会系的话后天也可让我代劳,不碍事的。”
“嗯、啊,不劳烦宗师……”“啊,还有,考虑到这次行动有一定危险性,左公子记得找个地方备点武器什么的。”
“这个不用宗师担心!我早就想好在腿上绑个腿带用来放匕首了,平时穿司岁台制服的时候也会在身上备着以备不时之需……不对!”
本来听到武器准备还有点激动的左乐一口快,没成想竟将自己的后备手也一并同自己监视的代理人交代了出去,反应过来后慌忙捂住嘴一脸警惕地看着重岳,并条件反射就想后撤。
早已料到他此番举止的重岳用手指勾了勾他腰后刚系好的蝴蝶结就把他重新拉回了原位,见他一脸懊恼,脸上却仍是一副有些无奈又纵容的浅笑:“左公子不必担心,你有防人之心和防人之术自然是好的,这次行动我们是队友,我只是希望你能安全完成任务。”
“抱歉宗师……左乐不是那个意思……”
重岳帮左乐理好装束后就退回椅子上坐好,听见他垂着头有些歉意地解释也没多说什么,一时间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沉默中,左乐更能感受到身下凉飕飕的空荡感,藏在裙内的大部分尾巴小幅度地晃动,从外面看只有从裙摆下钻出一点的尾尖在有规律的左右晃动。
重岳一言不发地盯着左乐的尾巴尖看,思索着以他又别扭又容易害羞的性格什么时候会按捺不住开口问他,他又等了几十秒,见他把手放在身前裙摆上捏了又松松了又捏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说:
“宗师,左乐想冒昧问下您,怎么偏偏同意参加这次行动?明明司岁台应该跟您说过在人前要尽量少露面……”
左乐的眼睛满含认真的与重岳对视,见他如此重岳也并不打算以玩笑态度对待,他敛了敛笑,组织了下语言道:“我的确一直应司岁台要求,在留驻罗德岛期间仅提供武术指导和战略建议,但必要时候还是会尊重博士的安排。”
“况且眼下岛上许多干员都有其他外派工作,在保证本舰战力不被削弱的情况下,出动我们也在意料之内。”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左公子可以换回原来那身衣服了,我先走了。”
重岳说完就起身告退,左乐的视线追着他直至他在门口冲自己礼貌一笑后关门,房间里又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静静消化着他方才的话,无论他怎么想重岳那番说辞也都是合情合理的,不过那话的背后到底有没有含着私心,就只有重岳本人才知道了。
左乐摇了摇头放弃思考,转身进了洗手间换衣服。
……
——维多利亚某处私人豪宅 07:30 P.M. 天气/多云
规模不小的宴会厅里站了不少人,几乎所有人都戴上了掩面的面具,而没有佩戴面具的都是些身穿女仆装的年轻男性,他们游走于绅士小姐们之间,不时被各种视线打量着。
罗德岛的干员们都在身上安置了窃听通讯两用的微型装置,听从暗处博士的指挥分散在会场各处。
进行过紧急培训的新人男仆左乐此刻正抱着盘子站在餐桌旁,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宴会厅里穿女仆装的男性有不下三十个,菲林、沃尔珀、鲁珀、乌萨斯、黎博利等各种族都有,但没有萨卡兹,就连场上唯一的萨科塔都是他们罗德岛的人,所以左乐看到送葬人一上场就被许多人给围了住,被各种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盯着看。他再转转视线,就看到穿着过膝短裙的万顷被一个看似面色和蔼的老绅士拉着手问这问那——
兄弟,你自求多福。左乐在心里为他默哀了一下,刚想转身走时却被人叫住。
“小姐,请留步。”
左乐循声望去,是一位学究打扮的卡普里尼,年至中年,被面具遮了半脸的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但他口中唤出的称呼却不那么令左乐感到舒服,“小姐”什么的,还是太……
但博士说过无论发生什么,在指令到来前都不要轻举妄动,还说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好面子也就口头上调戏几句,最多摸摸手揩揩油,忍忍就过去了。
“……先生。”
为了大局着想,左乐只能顺从地转过身去面对来人。然而他这紧张的模样反倒更合对方的意,他呵呵笑着凑近了他,直接将手放在了他的小臂上轻轻抚摸。
“斐迪亚在这里很少见啊……看你这样子,难道是因为家里破产才出来的吗?”男人开始和他攀谈起来,眼神极具暗示性地看了他一眼。
父母健在家底扎实但因为在出任务而被误认为家道中落的失足少年左乐:……
好在对方见左乐垂头不语只当是触动了他什么伤心事,并未深究,但下一秒他的手就向下摸到了左乐的尾巴上,把它握到自己手心里反复揉搓:“我最近正好在进行有关斐迪亚的研究项目,报酬丰厚,要不要考虑一下,小姐?”
“?!呃、啊……请不要……”突然被摸上尾巴差点应激地想抽对方的左乐躲闪着想避开他的接触,他一边在心里强压下渐起的杀意一边想把尾巴从对方手里拯救出来,但不料这反倒令对方兴奋,只差没把他按在餐桌上玩弄了。
“——这位先生,请别忘了会场的规矩。”
就在这令左乐感到无助的时刻,蓦地出现了一道声音逼迫他们停下动作,他们同时望向声源处,来人正是重岳。
穿着得体西装的重岳身上有着和平时不太相同的气质,左乐一时间形容不上来,只觉得他面具下的那双眼睛闪着危险的警告意味,令他也不禁打了个寒噤。
接着他就感到那个男人松开了自己的尾巴,他趁机挪动步子躲到重岳身后去,再听他佯装镇定地说:“真是抱歉,是我冒犯了,那就请这位先生代我安抚一下小姐吧。”
说完就转身离去,只留下还有些后怕的左乐和护在他身前、一直瞪着那个男人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视线里的重岳。
“……宗师、谢谢您出手相助。”左乐小声地道谢,但出于羞愧,他并不敢抬眼看重岳。
重岳心情颇有些复杂地低头看着左乐一脸歉意的模样,只觉得无奈。用尺子比着长大的小孩还是太过老实单纯,连怎么应付杏///骚///扰都不知道,他若再来迟点,也不知道他是会一直忍着呢,还是会当场抽出匕首血溅当场。
不管哪种都不是他乐于看到的,但他也不能怪左乐,他本想对他说点什么,却碍于会场人多眼杂,只能附在他耳边悄声道了句:“不必担心,我会在暗处守着你的。”
微热的气流有点暧昧地扑到自己的长耳上,左乐心慌意乱地应了两声,视线乱飘时看到万顷身后跟着个煌、送葬人不远处站着莫斯提马、至简身边是德克萨斯后顿时冷静了,抬头对上重岳的眼神时正好看到他眼里的笑意和安慰,心里刚涌起的热度渐渐消了下去。
任务所需,只是碰巧保护他的人是重岳罢了。左乐压下心底那点莫名其妙的酸涩和失落,朝重岳点了点头后离开了他的身边。
恰巧这时耳边挂着的耳钉传来了博士轻微的通知声:“一刻钟后,收网开始。”
十分钟后会场的灯光“啪”的暗了一半,最前方的大舞台上一直闭着的厚重帷幕也被拉开,灯光聚焦台上,台下人头攒动,不时发出惊呼声。
台上放着五个大笼子,里面全都是或坐或站着的、不超过十岁的幼童,且无一例外容貌姣好。
这群变态……。只有亲眼看到过才能明白那种愤怒,左乐暗暗攥紧了拳头,趁着无人在意他时悄悄隐去。
五分钟后,行动开始。
最先打破会场安宁的是几声爆炸声,接着尖叫声惊起,引爆烟雾弹而弥散开来的烟雾很快就包围了整个宴会厅,保安在这时冲了出来,但都被早有准备的众人一一撂倒,火力最猛的当属送葬人,守护铳一抬就扫倒了一大片,释放法术拖延保安行动的莫斯提马和他配合得可谓天衣无缝。另一边至简和万顷正在解救笼子里的孩子们,德克萨斯接应外面负责护送他们出去,煌则负责对付涌上来阻挠他们的家伙。
——然而比起涌上来的想要毁尸灭迹的,更多的是惊恐地想要往外冲的人。
即使会场早已被封锁,但仍有不老实地想要出逃反抗的,左乐单手撩起裙摆抽出腿上的短匕挡下自知穷途末路因此拼死抵抗的来人朝他掷来的餐刀,又在矮身躲过他挥来的手杖后抬腿踹上他的腹部将他踹得倒地不起,博士要求留活口,所以左乐只把他打昏就算了事。
可就在他刚起身那一刻,耳边突然飞来一道急切的惊呼,接着他就感到自己面前呼啸而过一阵灼热的气流,以及在刹那就被拽向身后的失重感。
“——小心!!”
重岳呼喊着同时长尾一甩就缠上了左乐的腰将他向后拖,如此才堪堪避过直击他大脑而来的子弹,可距离实在太近,他的鼻梁上还是难免留下了伤口,但这都已算是万幸。
不远处的送葬人朝开枪的人手臂和大腿上各补了一枪,如此才转身继续他的战力投入。
早已联系好的维多利亚警察已经赶到,局面也因此逐渐稳定下来,放下武器的几人去帮着押送在场人员,而左乐腿脚还有些虚软。
虽然他早已立下了为国捐躯的大志,但这里不是大炎,他若是这么随随便便就死了那之前的壮语岂不是都是空口白话?死亡的威胁如此明晰地扼住他的喉咙又松开,在他鼻梁上留下了灼伤的痕迹。
……怎么感觉自己老在拖后腿?左乐有些心情沮丧地摸了摸鼻子,在不小心摸到伤口时疼地“嘶”了一声。
“去找医生治疗一下吧,博士带的人都在下面了。”重岳说,揽着左乐就要走。
“不要紧……呃、好。”本想拒绝的左乐在被重岳轻飘飘看了一眼后瞬间喉头发紧慌忙改口,乖乖地跟着他走。
被救下的孩子自有后勤队员负责,会场人员也有警察负责,所以他们可以先撤走了。左乐心里自然是对救了他的重岳心怀感激的,但他不知为何对方要一直用尾巴牢牢捆着自己……
“宗师,我不会跑的,能不能把尾巴松一下……?”左乐喏喏地开口。
“……”
重岳没理。
左乐更紧张了,开始在心里复盘自己除了太过大意没有注意到开枪的人外还犯了什么低级愚蠢的错误,但直到被重岳按在嘉维尔面前包扎伤口时都没想明白。
嘉维尔看着走过来的两人表情不对还以为多大的伤呢,结果一看:嚯,真不得了,再不快点包扎就要愈合了!登时就给她看笑了,随便抹了点药膏包扎了一下就打发左乐走了。
博士那边还在和维多利亚警局人员交涉,而同出任务的几人已经找了个地方把衣服换回来了,左乐踌躇了一下,到底是决定先去找重岳。
巧的是重岳也没去换衣服,仍旧西装革履地坐在一处,见他来了便招手让他过来和他一起坐。
“宗师。”左乐乖乖地低着头唤他。
重岳嗯了声,示意他继续说。如此左乐才深吸了口气,开口道:“……宗师好像不高兴,但左乐想了许久都不明缘由,因此斗胆向宗师请教,若是因我而起,也好……”
“不,原因不在你……我想多半还得怪你父亲。”
“啊?这是为何?”怎么突然扯上父亲了?自己犯的错有严重到这个地步吗……左乐震惊。
重岳没立刻回答左乐的疑惑,只是默默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给他披在肩上,接着才组织了一番语言,语重心长道:“……炎国对这方面管理得较为严格,再加上你是男性,左兄也不会特意向你灌输相关知识,所以你可能不曾接触过那些见不得人的爱好,但我还希望左公子能积累一些相关的防范措施,毕竟不是所有的陌生人都是安全的……熟人也一样。”
“……啊?啊……啊。”
左乐疑惑,左乐顿悟,左乐沉默。
于是刚交涉完路过他们面前的博士就看到左乐一脸尴尬地眼神移向别处,重岳也难得笑得不是那么自然。
博士头脑风暴了三秒,说:“……衣服喜欢可以自己留着不用还的。”
“博士!!?”“抱歉,我们会洗干净还回去的。”
————————
写完发现没什么逻辑啊啊啊啊啊好无厘头!!!
【摄殓/ABO】不完美情人(番外)
文/茉离(前文戳合集)
温馨提示:请务必在看完全文后再看番外!
BGM:《Adag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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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描述:这是一张被撕下来的笔记纸。边缘的撕口整齐,纸张有被人用力抓握过的痕迹。感觉像是有人用力捏住它捏得指尖发白,想要畅快淋漓地将它撕碎,将它揉成一团,最后还是没有动作。纸上是干净纤长的笔迹,看得出来,写下这些字的人在当时握笔很稳。】
我现在还能够写下这些全拜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所赐。在几分钟之前,我合上手中的笔记本,起身的时候感觉到背后的影子有些异样,回过头时,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站在我身后对我微笑。
“伊索,好久不见。”他说。...
文/茉离(前文戳合集)
温馨提示:请务必在看完全文后再看番外!
BGM:《Adag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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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描述:这是一张被撕下来的笔记纸。边缘的撕口整齐,纸张有被人用力抓握过的痕迹。感觉像是有人用力捏住它捏得指尖发白,想要畅快淋漓地将它撕碎,将它揉成一团,最后还是没有动作。纸上是干净纤长的笔迹,看得出来,写下这些字的人在当时握笔很稳。】
我现在还能够写下这些全拜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所赐。在几分钟之前,我合上手中的笔记本,起身的时候感觉到背后的影子有些异样,回过头时,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站在我身后对我微笑。
“伊索,好久不见。”他说。
他仍旧是我记忆里的那幅模样,金丝眼镜后的苍蓝色眼眸仍旧像是月光下的深海,整个人仍然有一种久病初愈的破碎感。
我曾有一瞬间,以为他是自己制造出来的幻影。但当他走近我,凑近我的耳朵用缱绻语调对我说“游戏结束了,伊索”的时候,我知道眼前这个是一个鲜活的,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我问他两年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他毫不隐瞒地告诉我,作为他呆得最久的房间之一,那间书房里有无数可以向外逃生的密道。他只是点着了火,随后从最近的通道离开而已。
他说他早就知晓,杰克·安德森试图谋反的消息,也早就发现有人给他下毒的事情。只是他知晓那毒不致死,也就由着下毒的人去,顺便查一查是谁;他说他太无聊,干脆玩一个小小的游戏,偶尔假死消失一下看剩下的棋子在象棋盘上不自知地厮杀真的十分有趣。
他还想说什么,但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背叛了他,他是绝对不能容忍我这一点的。他给予了我额外一年的存活时间,现在要来将我的生命收回了。
于是我抢在他说话之前请求他,能否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写下类似遗书的东西。他应允了,所以就有了您现在在看的这段不是遗书的遗书。
我从没想过向他求饶,或者痛哭流涕在他面前忏悔。那对他来说毫无用处,唯一的作用就是满足他那高傲的自尊心,然后我滑向他为我亲手设定的死亡。
不,我想我从来都不会那样做。哪怕这应该是他很想要看到的。
我知道我是一定要死的。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或许会对一只淘气的小猫进行宠溺与纵容,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背叛他,因此,我是必死的。他只是在他无处安放的无聊人生里,假借一场爆炸、一段消失和一次伪装的死亡,与要被处死的小猫进行一场饶有趣味的游戏。他无所谓,我也无所谓,因为我早就死去,死于两年前并不明媚的冬天。
他身为Alpha的占有欲在我一个Beta身上永远无法得到满足,于是他便试图彻彻底底的掌控我,然后亲手将我送上他宣判的,我的死亡。
但我会自己毁掉我自己的。
或许生为Beta反而是一种好事。Alpha永远无法标记Beta,在这一点上,他们像个荒唐的笑话,本能上的占有欲使他们疯狂,而在永远无法被信息素操纵的平庸的Beta眼里,他们这种可悲的兽性就宛如醉酒的小丑一样令人发笑。而我这样恨他,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以偿呢。
我将会自己了结自己。
一会儿——当我写完这段话之后——我会想办法来到窗台前。窗户现在是开着的,而我的上衣口袋里现在就有一把枪——枪还是他送给我的那把——我会对准自己的心脏来一枪,然后用尽我最后的力气翻下窗户。
唔,在其中加一句“我爱您”和一个微笑似乎也不错,如果我那时还能微笑。
我将会通过跳楼这一方式毁掉我的肉体,我将会让我的骨骼化作碎片,连一点物质上的实体都不给他留下。他永远无法彻底地占有我、拥有我,他将徒留对我寥寥无几的记忆。然而记忆是最懦弱,最不可靠的东西,记忆是已经死去的东西。记忆会被轻而易举地篡改、抹去、遗忘,面目全非的记忆使人疯狂。
这是我给他留下的,最精心的诅咒。
我忽然瞥见我手腕上的手表。这只表,在我死后,他一定会摘下来作为纪念的。他摘下来的时候,应该会看到我手腕上原先被手表遮盖住的信天翁吧。信天翁,一生只有一个伴侣的鸟类。真想知道他那时候是什么表情啊,可惜我看不到了。
感谢您阅读到这里。当您看到这张纸时,我的生命应该已经结束了。
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
当我的身体在窗外的地面上绽开的时候,我的血,会像爱神那死去的恋人一样,开出成千上万朵鲜红的玫瑰吗?
用红颜料画玫瑰的这一习惯这两年我并没有间断,而是一直画一直画,现在堆在我的卧室里,数目可观。我曾以为,有一天被这些我亲手画出的无数朵玫瑰埋葬,就是我的结局。
——我死在无边无垠的红色玫瑰中,鼻尖萦绕着并不存在的玫瑰香气。
那据说是他的,我终其一生都无法感知的,信息素。千万朵玫瑰一起怒放时的,馥郁到令人窒息的,疯狂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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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此部分番外包括保存尸体的骨头与皮肤等一系列行为。如不能接受请立即退出(鞠躬)
【描述:此部分语段来自于16岁的埃德加·德拉索恩斯xx年5月11日的日记】
今天又是5月11日,对于父亲来说十分特殊的日子。正如经过我无数次地观察所证实的那样,他在平常,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没有太大的悲喜,苍蓝色眸子里充盈如神一般的悲悯的黑帮教父,看上去,没有任何事能够使他动摇,使他脆弱,使他感到无能为力。我也不行。
然而每年到5月11日的这一天——从我4岁时到今年16岁一直持之以恒的观察——他的心情便会特别坏,他的身上会突然流露出类似于失败者才能有的那种我说不上来的微妙气质。他咳嗽的病症会在这一天发作地极为厉害,他只有在这一天才会稍微显露出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应该具有的沧桑与疲惫感。
他在这一天几乎不办公,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呆上一天,不让任何人进来一步。任何稍微熟悉他一点的人都知道,在这一天不要打扰他,否则会死得不明不白。我十分地确信,如果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我会早就死在他的枪口之下。
我记得曾经听薇拉·奈尔女士提及,这一天是一个男人的生日,也是一个男人的忌日。或许用男人形容他不很贴切,因为据她所说,他死时是个刚满二十岁的青年。这个青年,是我父亲的教子,是当年背叛我父亲的人之一,是谋杀我母亲的凶手——因为这一点,我对他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他还是——希望没有人翻看我的日记——他还是我父亲当年的情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父亲最后一个情人。我三岁时已经记事,还依稀记得那个青年长得十分英俊,不爱说话,软软的灰色头发,浅灰色的眸子,冷漠但是又流光溢彩,像厚厚的冰盖之下游弋的颜色绚丽的金鱼。我小时候应该和他一起玩过。
话说回来,从父亲在4岁那年将我接回来并告诉我母亲死去的事实,再到他重新坐回教父的位置,12年过去了,我未曾发现他有什么情人。
所以这个名为伊索·卡尔的青年,应该的确是我父亲最后一个情人。
今天之所以要记日记,是因为我今天做了一件我现在想起还觉得我太了不起了的事情。
说起来也是今天特殊,今天下午,父亲因为一些紧急事件不得不离开他的书房出门,我趁机潜入,想看一看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时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没有什么十分新奇的东西出现,除了他桌子上一个酒红色的做工精美的小盒子。我曾经偶然间在父亲的抽屉里见过他,知道这是父亲十分珍贵的东西,任何人都无法知晓这里面有什么。看来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和这个盒子有关,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雪白的天鹅绒衬垫,垫子上有一块表,表带是纯白色,表盘是用打磨好的碎钻一点一点铺成的,是一整盘的金色的玫瑰,迎着灯光绽放出熠熠夺目的光彩,在某一角落里用红色碎钻细细地写着:Aesop。表针则应该是钻石制成的,整块表流光溢彩。
我想,这应该是伊索·卡尔生前所佩戴过的腕表。
表下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我将表拿起来,随后看到了令我震惊的东西。作为一个黑帮教父的儿子,从小在特定的环境中长大,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任何一个人那是一小块人的皮肤。上面有纹身,画了一对栩栩如生的鸟。我当时不认识那是什么鸟,回来之后翻阅我的百科全书,终于明白了这种鸟的身份。这种鸟是信天翁,它们忠贞不渝,一生只有一位伴侣。
这让我想起父亲手中常年把玩从不离身的一小块洁白晶莹的骨头。我小时候还不清楚,但现在,我想那是人的一小截指骨。我盲猜那是无名指的骨头,结婚之人将戒指戴在那根手指上。
我将这些东西原位放回,然后小心翼翼地离开。
在我来到卧室之前,我经过父亲的书房,他那时早已经回来了。他没有关门,门还有窄窄的一条缝,我透过缝隙看到父亲的背影。从背影推断,他必定正在端详那只手表和那对信天翁,时不时伴着一阵咳嗽。他曾经被人下过毒,落下了咳嗽的病根。
好了,我已经将需要记下来的东西全部记下来了。
然而,作为一个旁观者,一个局外人,我不是很能理解我的父亲,为什么这样对待这份感情。
毫无疑问,他是爱着伊索·卡尔的,甚至可以说,爱得很深。他们的一切羁绊我不清楚,然而从薇拉·奈尔女士和我的几次涉及到这方面的交谈中,我知晓他宛如道林·格雷一般,毁掉了那个青年,迫使那个青年变得疯狂,对他由爱生恨,最后彻底走向毁灭。听说他是自杀的,跳楼,身体破碎到根本无法入殓。我疑心父亲拣出那块完整的指骨是比较困难的,甚至,这可能是唯一一块较为完好的骨头。
因此我就不是很能理解他了。明明这么爱一个人,明明在他死后对他如此念念不忘,为什么还要伤害他呢?爱,不应该是给对方快乐吗?有可能是因为我还没有谈过恋爱,感知地太肤浅了吧。
总之,从我现在的,一个幼稚的未成熟的少年的视角来看——
我的父亲,是一个不完美的情人。
—番外篇 end—
真正完结啦!撒花🎉
一些对番外的解读:
在这场毫无悬念的游戏中,伊索·卡尔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无论如何也无法抵御伊索·卡尔为他精心设置的诅咒。他将被这种爱情折磨一生,直到死去。
他唯一能做的,是篡改面向外人的结局,来满足他可悲的虚荣心。在这个结局里,他拥有着绝对的掌控权,伊索·卡尔将成为一只永远听话的猫。
也就这样罢了。
戳我选择茉离下一个长篇更什么
高亮:茉离正在试图用《朝生暮死》创作游戏,可能不更文,制作游戏
彩蛋是茉离创作的心理历程和一些碎碎念相关(很长,很长)
【摄殓】forget-me-not(1)
标题译为“勿忘我”
文/茉离
目前cp:伯爵x琴师
Summary:
我现在才明白,凡属严重错误都有一个共同的性质:那就是没有克制感情的冲动。
——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
000.
漫长的等待,埋葬一成不变的我,和面目全非的你。
我如此欣喜,再次见到你。
亲爱的,再见。
1-000.
很多年很多年之后,...
标题译为“勿忘我”
文/茉离
目前cp:伯爵x琴师
Summary:
我现在才明白,凡属严重错误都有一个共同的性质:那就是没有克制感情的冲动。
——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
000.
漫长的等待,埋葬一成不变的我,和面目全非的你。
我如此欣喜,再次见到你。
亲爱的,再见。
1-000.
很多年很多年之后,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和伊索·卡尔将会吃惊地发现自己仍旧不能忘记那一天。那一天的一切细节,被时光毫无偏爱地一同定格,然而有的被记忆之水浸泡了数个世纪,再次回想时早已经模糊不清。而也有一些细节,如同泡在福尔马林一样异常的鲜活。
何况那一天也的确有很重要的意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一天是一切一切的起点。
对于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来说,那一天开启了短暂的也是唯一一段值得无数次追溯的时光:那段时光里,他们全都单纯且心思纯净,天真浪漫得像每年夏季在花园里盛开的风信子一样。
1-001.
关于那一天,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还很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个初夏的很平常的一天,唯一不平常的是在那一天之前连续下了三天雨,那一天刚刚放晴。那一天的早晨,父亲和母亲匆匆吃过早饭就出了门,神情急切,似乎在预示着某件大事即将发生。那时候8岁的约瑟夫和克劳德呆在家里,由管家和仆人们照看着。
克劳德是约瑟夫的胞弟,比他晚出来了一些时间,身子却也是比他弱了许多,以至于约瑟夫总是能闻到克劳德身上常年不散的淡淡的药香。不过那一天克劳德状态还是很不错,两个人一起在书房里消磨大半段时光,下午一起在花园里散步,然后听到了自家马车熟悉的悦耳铃铛声响。于是兄弟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走到门口等候。他们看见父亲和母亲先从马车上下来,紧接着回身,迎下来一个比他们年纪略小的男孩。
约瑟夫仍然能清晰地记得当时伊索·卡尔的样貌与服饰:他那时穿得一身素白,显得他整个人有点单薄,脸色有点苍白,像由纸扎成的。他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银灰色的头发软软地披在脑后,还没到能够扎起来的长度,有几缕散落在他耳边。然而他那一双同样是灰色的眼睛让约瑟夫想到了不久之前跟随父亲狩猎时看到的一只受伤的幼鹿。二者一样的澄澈,一样的闪躲,一样的被掩饰但仍然散逸出来的悲痛。
“这是伊索,亲爱的。”母亲对他们二人开口了,脸上是温柔的笑容,“伊索的父亲在伊索生下来不久就去世了,伊索的母亲在几天前刚刚去世,你们的父亲和伊索的父母是很好的朋友,于是我们决定将他接到这里。现在伊索是你们的弟弟了,他比你们小两岁。”
说完母亲牵着男孩的手,送到兄弟二人面前,“伊索,这是约瑟夫,这是克劳德,他们两个是同胞兄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可能不是很好分辨。不过克劳德身体不太好,因此你还是能将他们分出来的。来,你们相互认识一下?”
约瑟夫记得当时阳光正好,大门两旁的梧桐树叶片在花香弥漫的空气里尽力伸展着,阳光被它们筛成一点一点细碎的光斑,洒在在场的所有人身上,一种破碎的温柔感。伊索·卡尔——现在应该称他为伊索·德拉索恩斯了——并没有任何动作,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约瑟夫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很腼腆的孩子。
作为长子,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似乎理应率先伸手表示友善和接纳,然而约瑟夫并没有,他用自己的蓝色眼睛毫不掩饰地盯着这个6岁的男孩,嘴角有一抹淡淡的弧度,然而不是笑容,也没有一点表达友善的欲望,而是毫不客气地打量着他。他知道自己此时神情冷漠。伊索很明显有些不知所措,同样不知所措的还有母亲,或许她在开始担心三个人的关系不会特别融洽。
漫长的沉默过后,克劳德·德拉索恩斯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来,约瑟夫感觉克劳德的笑容和母亲的一模一样。他张开双臂,轻轻地拥抱了这个比自己矮半个脑袋的男孩。
伊索·德拉索恩斯被拥抱时,那一双漂亮的灰色眼睛从克劳德的肩膀上朝着约瑟夫无声地望过来,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和一点微微的疑惑。约瑟夫惊奇于一双眼睛能展现出如此多的情绪,他发现自己喜欢这双眼睛,而且这个男孩比他预想的要讨人喜欢。于是他收起目光里的凌厉,让自己的眼睛弯起来,朝着伊索露出一个微笑。
伊索的眼睛眨了眨,目光从他脸上忽然离开了,重新回到克劳德身上。
于是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朝着他们二人走过去,捏了捏伊索的脸颊。没多少肉,但是软软的,手感很好。灰发的男孩像一只收到惊吓的兔子,明显想要立即逃开,然而无处可逃,只能动弹不得地任面前的约瑟夫将他的脸搓扁捏圆。
“记住我的名字,伊索,别把我和克劳德弄混了。”
约瑟夫很认真很认真地告诉他,眼睛明明是极为明媚的蓝色,却像冰一样干净但冷漠:
“我叫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1-002.
在伊索到来之前,约瑟夫的父亲母亲一共只有约瑟夫和克劳德两个孩子。约瑟夫一出生就带着长子的身份,而次子克劳德又从小体弱多病,所以能够继承父亲爵位管理整个家族的只有约瑟夫一个。
所有重担和压力就过早地全部压在约瑟夫身上。他比和他同年龄段的贵族少爷们都要累,每天课程都排得满满当当,几乎很少有放松的时间。于是他的脸上就过早地开始逐步褪去孩童般的天真与浪漫,性情变得有些难以捉摸阴晴不定,甚至有点冷漠。不过他很爱他的胞弟,将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他们兄弟二人感情一直很要好,如同另一人在镜中的投影那般亲密。
他们的一双眼睛是很漂亮的,继承了他们的母亲,很纯粹很明媚的钻蓝色,仿佛万千星辰融化在他们天空色泽的瞳孔里。然而明明是同样颜色的眼睛,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眼睛就显得像由冰打磨而成的,浮在月光下粼粼海面上的碎冰,干净,透彻,不容一丝杂质,然而又显得过分寒冷了。而克劳德·德拉索恩斯的眼睛就显得很温柔,水一样的温柔,阳光下的晴朗湖面咕嘟咕嘟地冒着不断翻腾的气泡。
所以,对于心思细腻的人来说,两个人还是很好分辨的。
也同样,对于心思细腻的人来说,两个人的性格也是很好看出的。
于是不可避免地,新来的这个心思细腻的孩子会和更为随和温柔的克劳德看上去更亲密一些,何况约瑟夫整天都在上课,伊索也没有办法和他亲近。
伊索和他们两人更不一样,这是一个一看就知道很腼腆不太愿意说话的孩子。如果有条件的话,他应该可以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地坐上一天。但同样地,正是因为伊索平常总是一副毫无波澜仿佛不为任何事所动的样子,就会导致别人很想惹一惹他,想看看他炸毛时会有什么奇妙的反应。
于是,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在一段难得的空闲时光里到花园散步时,看到了伊索正坐在花圃边上安安静静地看书。于是他走过去,像两人初见那般捏了捏他的脸颊。
这只受了惊吓的灰兔子现在可以不受束缚地跳开了。伊索蹭地一下子站起来,蹬蹬蹬退后好几部,有些气鼓鼓地望着他。然而因为五官还是很稚嫩,看上去反倒有一种反差的可爱。
约瑟夫歪着脑袋看他,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因为愉悦而微微眯起来,“哥哥把你怎么着了吗,伊索?”
然后望着男孩吃瘪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笑起来和任何一个八岁的孩子没有任何不同,一样的肆意,一样的开怀。
就在约瑟夫闹够了准备离开的时候,伊索忽然走近他,然后踮起脚尖学着他的样也捏了捏他的脸。那只手凉凉的,在夏日里如同被清泉不断冲刷的鹅卵石一样温润清凉。
然后回到自己刚才坐下的位置重新坐下看书了。
约瑟夫的笑声早在那只手捏住自己脸颊时就戛然而止。一向是做什么事都很有办法的德拉索恩斯大少爷此刻忽然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最终装作无事发生一般走开了。
克劳德·德拉索恩斯站在二楼的窗前目睹了全程,在看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那张脸上浮现了罕见的迷茫神色后,忍不住微笑起来。他的笑容暖融融的,有初夏阳光般的色泽。
这是一切都尚未开始也刚刚开始的那年夏天。
-tbc-
彩蛋对后续剧情有一点剧透
碎碎念:伯琴在我心中是摄殓白月光的那种存在,终于为他们写上长篇了(开心)
已经预料到没有多少人看了,我决定将我定义为小众文学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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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2Whisper生贺24h/20:00】shape of you
小心谨慎文
>>>心碎周火哥
余邃的生日赶得时间是好,正在世界赛结束的休赛期里。周火本来张罗着要好好办一个有纪念意义的生日宴。于是他果断拉了一个没有余邃的微信群聊,简简单单讲了自己的“完美”计划——那种俗套的,很多人围着寿星展开的,年轻人的社会性死亡的surprise。
但是消息一发出去,就收到了几个人齐刷刷的一排问号,加粗红体字那种。
周火: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啊,余邃肯定特感动。
puppy:感不感动我不确定,但你要这么搞,下赛季你应该被解雇了我是确定的
周火:……
宸火:饶了我吧看在咱俩都是火哥的份儿上,让我...
小心谨慎文
>>>心碎周火哥
余邃的生日赶得时间是好,正在世界赛结束的休赛期里。周火本来张罗着要好好办一个有纪念意义的生日宴。于是他果断拉了一个没有余邃的微信群聊,简简单单讲了自己的“完美”计划——那种俗套的,很多人围着寿星展开的,年轻人的社会性死亡的surprise。
但是消息一发出去,就收到了几个人齐刷刷的一排问号,加粗红体字那种。
周火: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啊,余邃肯定特感动。
puppy:感不感动我不确定,但你要这么搞,下赛季你应该被解雇了我是确定的
周火:……
宸火:饶了我吧看在咱俩都是火哥的份儿上,让我对着余邃那个不冷不热的脸深情款款地说生日祝福你还不如杀了我
周火:……真就一点队友情没有?
老乔:那什么,确实有点尴尬。
五人群聊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周火整不明白他们这群半大的孩子的隔了四五年到底是有什么不可逾越的代沟,拿出手机开始查“二十一岁男生生日宴怎么办”看了几个答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普通人的二十一岁还在上学的年纪。
而他眼前这群少年十八九岁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已经踏过异国他乡背负过滔天骂名,踩着一路“罪行累累”走过了黯淡无光的至暗时刻;已经是世界范围里最炙手可热的一支团队,他们意气风发,百毒不侵。
不知想到了什么周火又切回微信,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在群里艾特了时洛。
周火:人呢?怎么不说话,时洛觉得怎么样
这边时洛正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点着手游,余光时不时瞥一眼余邃搭在沙发扶手上的长腿。余邃也发现了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转过身淡淡地看他一眼。
时洛犹豫两下把群聊翻到最上边那个周火的计划消息扔给余邃看。余邃几乎是一秒就扫完了整个页面上的聊天对话,眉头瞬间蹙起一点点,咬着牙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喃喃:“别跟我说他是认真地打算要整这么酸倒牙的东西……”
周火这边没收到消息于是又开始给时洛私发消息,手速不够还没发出去,余邃披着件随意的外套在他门口敲了敲门。
“一共六个人,建个五人群不太好吧,”余邃靠着门框整个人都闲适得很,垂落在肩膀的长发甚至有点凌乱,倒是恰到好处给周火一种这人刚从时洛的床上爬下来的感觉,虽然说话是“不太好吧”但是却完全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
余邃点点头兀自接过话:“要是我退役了你们建个没有老板群也合理,可我好歹还是在役选手,刚拿了世界冠军的那种,怎么着建群都不该把我踢出去你说对吧经理。”
周火现在也适应他们这种声东击西式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了,瞬间就知道余邃在委婉地劝阻他对生日宴做什么大规模的手脚,垂头丧气地起来推着余邃往外走:“行了行了知道了,不弄了行了吧!真不明白你们这群年轻人,这有什么尴尬的!都是队友说个真心话还不行了的?”
他还要气不打一出来再骂两句,被余邃干脆地打断:“垃圾话说得够狠就行了,就我们几个谁不知道谁,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了,谢了。到时候我请大家吃个饭,地方随便挑我买单。”
周火还要举手说俱乐部报销,结果说到一半又想起来,俱乐部可不都是余邃的——“哎行吧行吧,你们玩得开心点就行。”
余邃一笑没再搭理周火。
(看一眼最后一句话最后一个标点符号)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