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达荧】给死对头下了吐真剂之后
summary:喝了吐真剂之后,死对头对我疯狂告白三小时(大雾)。
达达利亚明天复刻我今天粮草先行(大雾)
1.
更要命的是,我身边还有人。
2.
现在荧面对的就是这种尴尬的场面。
派蒙在她身边悬浮着,也不飞来飞去了,应急食物似乎也是被震惊到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最后,她终于还是开口说话了,但语音语调中都充满了沧桑,仿佛是刚刚被人按在地面上磨擦了好多遍,现在整个人——整个派蒙都已经无欲无求,看破沧海桑田世事变幻。
“啊,原来......是这样吗?”
3.
荧不懂,她真的不懂,为什么达达利亚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
summary:喝了吐真剂之后,死对头对我疯狂告白三小时(大雾)。
达达利亚明天复刻我今天粮草先行(大雾)
1.
更要命的是,我身边还有人。
2.
现在荧面对的就是这种尴尬的场面。
派蒙在她身边悬浮着,也不飞来飞去了,应急食物似乎也是被震惊到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最后,她终于还是开口说话了,但语音语调中都充满了沧桑,仿佛是刚刚被人按在地面上磨擦了好多遍,现在整个人——整个派蒙都已经无欲无求,看破沧海桑田世事变幻。
“啊,原来......是这样吗?”
3.
荧不懂,她真的不懂,为什么达达利亚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种话。她原以为......他们算是死对头?
说死对头也算不上吧,但反正关系不那么好。
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关于初到璃月就被他当了刀子使,挑起仙人和七星之间的矛盾冲突,然后更是借着她的手到黄金屋来找仙祖法褪,找不到的时候还要和她打一架。
如果这里还可以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么后续使用百无禁忌录释放孤云阁下被镇压的魔神,给璃月和她带来的那点麻烦,就不能用理由轻轻盖过了。
反正......不论是从立场还是从过去的经历来看,达达利亚肯定是她的死对头啊。
哪怕不想要把对方弄死,但也至少不可能笑脸相迎。
4.
荧一直以为达达利亚是和她一样的。
每周一次黄金屋打卡,大家打架的时候是完完全全没有留手的。
水箭和荒星针锋相对,每次打完之后荧都要花好一会儿包扎伤口,她相信达达利亚也绝对不会好过,毕竟她下手的时候也一直没有留手过。
不过,她大概还是比达达利亚更心黑一点的,她不止想要打架,还想要让对方出丑。
于是,她从阿贝多那边弄到了吐真剂,然后趁着愚人众不查,将药剂下到了达达利亚的饮用水中。
她想得很好,她可以在愚人众新兵们惊讶的目光中问达达利亚一些很尴尬的问题,比如说他几岁还在尿床之类的,到时候执行官大人颜面扫地成为她的乐子,应该也算是很开心的事情。
——对付死对头嘛。
不至于想要对方死掉,但是做到这种地步她还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的。
她其实不太清楚为什么在敌对了那么多次之后她还能和达达利亚在明面上保持相对还行的关系。
她也没怎么考虑过为什么她会很喜欢达达利亚的弟弟托克。
但反正,她和达达利亚保持着一种相对微妙的关系。
不伤筋动骨,在这条规则下面,尽一切努力互相张牙舞爪。
5.
可是......
达达利亚确实喝下了那杯加了料的水。
一切本应该按照她的设想来,她甚至都已经找了借口混进了愚人众的队伍中,正盘腿坐在达达利亚边上,听着他和身边的那群新兵谈话——就算是一个上司和下属拉近关系的聊天。
她决定在药见效之后掀了自己的马甲,然后当众问一些让达达利亚尴尬的问题,但是......
一如她平时打架的速度比不过雷锤。
瞬移比不过讨债人。
在问问题方面,她也抢不过冰胖。
为首的冰胖虽然已经因为邪眼作用变得身体畸形,但是来自至冬的青年仍然怀抱着对于世间那些美好的期盼。
他问的是:“公子大人,您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6.
荧瞬间竖起了耳朵。
这个问题好,她想,反正也没听说过达达利亚和哪个女的走的近的消息,所以,要么他母胎solo,可以让她之后大声嘲笑对方长这么大都没有恋爱过,要么就是达达利亚曾经爱而不得或者怎样,反正就是阴差阳错没有追上自己喜欢的人。
那她还可以嘲笑对方情场失意仿佛败犬。
爽。
愚人众果然在有些时候还是很起作用的。
然后她就听到达达利亚说:“有啊。”
他说得那么坦然。
荧知道,吐真剂肯定起效了。
她抬起头,试图观察达达利亚看他有没有害羞。
但出乎她所料,达达利亚没有脸红也没有耳朵红,他说自己有一个喜欢的人,就像是这种事情是喝水吃饭一样稀松平常的事情,就像是......他很乐意让这段没有人知道的感情曝光在光明之下。
他那双没有高光的蓝眼睛里头似有波纹,就像是好日子里头的大海,其中藏着的感情也像是海一样宽阔且深沉。
他微微笑起来,嘴角往上,似乎是不自觉地就往上了,怎么都压不下去的那种。
他一定很喜欢那个人。
荧突然想到这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决定自己似乎有点不开心了。
就像是派蒙往史莱姆蛋糕里面挤了三只柠檬之后递给她逼着她吃的时候那样。
并不介意史莱姆蛋糕。
并不介意派蒙的色厉内荏。
但是柠檬真的很酸。
酸到发苦。
真的好苦啊,苦到人想哭。
7.
“我确实有喜欢的人,一位很可爱的小姐。”达达利亚在继续往下说,话头扯起来了就止不住,这是阿贝多的药和一般吐真剂的另一样不同。
荧觉得自己应该躲起来了,反正她已经知道了达达利亚有喜欢的人,而喜欢的人现在不在他身边,那就是没追上。
就可以嘲讽他这件事来说,其实下药这事已经回本了。
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躲。
目前暂时归因于藏在愚人众里头,被发现了可能要挨打的心慌。
然后她就听见达达利亚说:“她的头发很好看,阳光下面是发光的,比黄金的颜色淡一点,我觉得她就像是阳光;眼睛也很好看,圆圆的,有一点点像是狗——我不是......不是那种意思,但是,很可爱,很清澈,有一种单纯到很容易被骗的感觉。”
“但她也不是笨,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在对她下套,她相信了。”
冰胖一脸向往的样子:“公子大人的恋爱听起来很纯爱啊。”
一边的火枪戳了戳岩法师:“纯爱是什么意思?”
岩法师:“......”
他真诚地回答:“我不知道。”
8.
“可是这样不会追妻火葬场吗?”水胖跟在冰胖之后,开口问道,“应该没有人愿意自己被欺骗吧?”
达达利亚点点头,他的目光往下落,看上去有一点点失落的样子。
“是这样没错,不过还好,她也没有和我划清界限,我想,再多示好下去,应该是可以让她对我改观的?毕竟她对我的家人也不至于没有好脸色。”
那双没有戴满整只手的手套暴露出他手腕的线条,他活动了一下手关节,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只折得歪七歪八,不认真看还以为是什么肥鹅的千纸鹤。
“我想给她送这个,但是我折不好。”
他叹了一口气。
“我就会打架,不过也还好,她也挺喜欢打架的,所以每次和她干架的时候我都会尽力。”
他笑起来,眼睛微微眯着,“互相成为磨刀石,一点点在对方的帮助下成为更强大的自己。”
“根据她的这些反应,我想,她大概不至于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9.
说到这里,还有谁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就连后知后觉的女主角本人都反应了过来。
毕竟,金发,圆眼睛,能打架,还和达达利亚的家人关系不错,所有一切最后都汇聚到一点上去。
——旅行者。
荧。
可是,她现在慌了。
彻彻底底地慌了。
原本吃柠檬似的酸已经感觉不到了,有的只是心跳如擂鼓。
怎么会是这样啊!她心想,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达达利亚喜欢她啊!
他每次盯着她看,目光中都有收敛不住的锋芒,像是刀枪像是剑戟,唯独不像是对于喜欢的人抛出的邀请。
他,他明明就是想要找她打架。
而且......第一次在黄金屋约架的时候,她说过,自己其实是有点怕疼的,她觉得那已经是个足够的暗示了,如果达达利亚可以稍微放放水的话,她还是可以原谅他之前因为阵营不同和她打的那几场架的。
可是那一场还是需要她打起全部精神。
而且伤口真的很疼。
和之前是一样的。
托克的出现确实让她怀疑过达达利亚是不是喜欢自己。
但是......她又在一次一次的验证过程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那种表现,怎么可能是喜欢她的样子啊。
旅行者虽然行走过很多的世界,但是她毕竟沉睡了很久,按照本质来看,仍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反正......在恋爱方面,也就那么十七八九岁吧。
她会不开心的。
然后就想:
算了,反正这个混蛋不喜欢她,那么她也不要喜欢他了。
哪怕之前他装模作样地把她从千岩军手中带走的那一次的出场帅到她心跳漏了好几拍,哪怕他对托克温柔的样子让她想要也成为他的家人,哪怕他那副骄傲自信但是其实在负五层的样子在她眼中也从败犬变成了可爱。
反正就是不要喜欢他了。
10.
最讨厌达达利亚。
可是他现在对着那么多人说他喜欢她,而且他喝了吐真剂,倒也不可能说谎。
那么......勉强可以算成梦想照进现实吗?
荧一下子没能忍住,她掀掉了自己的外套和面具站起来,在愚人众诧异的目光中大声喊:“可是和你打架真的很疼,你根本就不是喜欢我,你喜欢的是变强!”
达达利亚:“......”
他本应该问你怎么来了,但是吐真剂让他无法躲避任何的问题,他觉察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可话还是从他口中蹦出来,不要钱似的:
“我喜欢和你一起变强,我喜欢看到你眼睛里认真的样子——只有在和我打架的时候你的眼睛里才全都是我,只有我。”
荧:“......”
她想要耍赖了。
“我不管。”她无意识地撅起了嘴,“你骗我,你让我心疼你,然后好让我不对你下手,你一直就在想利用我。”
她絮絮叨叨地把遇到达达利亚以来的一切都说了一遍,没忘记添油加醋,说得兴起了,觉得嘴巴有点干,干脆从边上抓起了一只杯子,喝了一口——
派蒙终于藏不住了。
“旅行者!那是有吐真剂的杯子.......不是,这杯子刚刚被达达利亚喝过......啊不是.......诶呀重点到底是什么派蒙真的想不明白啦!”
11.
“吐真剂?”
达达利亚抓住了脑中飞速掠过的一道流星似的灵感。
他笑了起来,突然又像是年轻了两岁似的,像是那种邻家的青年,青涩地在表白成功之后欢笑。
“骗你是故意的,但是,我在骗你的过程中喜欢上了你,你总不能不给我赎罪的机会。”他的眼睛都微微眯起来了。
“现在轮到我问你一个问题了。”
“你喜欢我吗?”
12.
吐真剂从来都是公平的。
没有谁逃得开。
“喜欢。”
13.
“真好,我也喜欢你。”
14.
达达利亚抓住了她的手,手指从指缝中穿过,然后十指扣在一起。
15.
“我想亲你。”
囚徒(叶瑄x你)
*双向强求
*8000字剧情向,时间线是叶塞后彩虹卡前。
*尝试在一起的另一种可能过程。
*你可以看见吃醋、试探、直球等元素,有一定博尔赫斯浓度。
01
从叶塞大陆回来后,叶瑄告诉了你目前他能给你的所有真相。他与你母亲,来自另一个高等文明,以征讨其他文明为任务。叶塞大陆是他的任务,而地球便是你母亲的任务。
在你母亲的墓园里,风信子拂过叶瑄的长发。
他以旁观者的口吻叙述了一切。接到求救信号的叶瑄来到地球时,你母亲已经清除杀//死你父亲的下属。为了保护幸存的你,她切断与帝//国的联系,并以极大的代价与他做了交易。
交易内容是在她死后照顾你,完成庇护所计划...
*双向强求
*8000字剧情向,时间线是叶塞后彩虹卡前。
*尝试在一起的另一种可能过程。
*你可以看见吃醋、试探、直球等元素,有一定博尔赫斯浓度。
01
从叶塞大陆回来后,叶瑄告诉了你目前他能给你的所有真相。他与你母亲,来自另一个高等文明,以征讨其他文明为任务。叶塞大陆是他的任务,而地球便是你母亲的任务。
在你母亲的墓园里,风信子拂过叶瑄的长发。
他以旁观者的口吻叙述了一切。接到求救信号的叶瑄来到地球时,你母亲已经清除杀//死你父亲的下属。为了保护幸存的你,她切断与帝//国的联系,并以极大的代价与他做了交易。
交易内容是在她死后照顾你,完成庇护所计划。
“时至今日,我依旧无法判断你母亲为‘爱’付出这么多,是否值得。”
你一时沉默,只是在叶瑄用平静中带上一点疑惑的口吻说这句话时,想起了在轮回里每一个濒死的瞬间,落在你的心口上的青金石有着坚硬的边缘,冰冷的质感。
——却帮助你,指引了你。
如今,你结束了与他立场对立的轮回。他却主动抽离出你的生活。
“我希望你度过平静快乐的校园生活,所以我会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现在的我,不是能令你心安的人。” 说这句话时,他将目光从你身上转开,长久地落在路灯拉长的影子上。
你动了动嘴唇,没有将挽留的话说出口。
“叶瑄,谢谢。”
这个词你对很多人说过。
对食堂阿姨,对老师同学,对路上帮助你的陌生人。你没有想过有一天对于他,也只有这寥寥数语。
02
梦里,森林里分出了两条迥然不同的路。
你在路口久久伫立。分岔路要如何重新会聚一起?你无计可施,你无法远离他,亦无法盲目地追上另一条路。
——只能勉力将其扭作一条。
在一个惊醒的清晨,你离开了无论去哪都遇不到叶瑄的琴宁岛,回到了故居。
来之前,你仍没有整理好对他的心情,只是遵从直觉来到这里。故居很安静,旧影如镜花水月裹上心头。正当你暗自失落时,转进走廊看见坐在沙发上正翻阅诗集的身影,又忽感绝处逢生。
察觉到动静,他向你抬眼望来。
一瞬间你仿佛回到了从前。
每个清晨,他都会像这样坐在客厅,等待着你的醒来……梦里茫然失措、急于寻找的那个出口,你突然明白了它是什么。
只是这一次,没有草莓吐司和煎蛋饼在等着你。他看清你时,表情被夕阳与白纱帘修饰得朦胧,融化在一片萧条浓烈的色彩里不真切。
“叶瑄。”你放下手中的行李,向他跑过去。待近了面前,叶瑄的表情已经收敛成淡淡的微笑,有着一些距离感却让人舒适。
“好久不见。”他并没有问为什么本该在琴宁岛上学的你会回到这里,仿佛只是两个相熟的人在路上碰见彼此寒暄——如果地点不是在你家。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表示一些被留下的盆栽虽然耐旱性很好,但每隔一两个月还是需要有人浇水。
“你回来了。”
在故居,你变回当年那个感到委屈的女孩,身体先于大脑思考的结果扑进他怀里。
鼻腔顿时涌进一股冷冽的栀子香。就像在漫天冰雪里,悄无声息温暖在身周的馥郁幽长。你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好一会,叶瑄没有像以前一样哄你,也没有推开你,只默不作声。
如果换了一个人,你此刻早已尴尬。
但对象是叶瑄,你心里便只剩下怀念、怅茫,和一丁点无法明挑的害怕。
“怎么了?”叹了一口气,他还是伸手拍了拍你的背脊。在最初的僵硬后,一切很快轻车熟路起来。你的动作,将他风轻云淡的相处模式击个支离破碎。
“我想吃草莓吐司。”你仰起头,在垂落的长发间望进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极其好看的眼睛,丁香紫色,常年沉静而神秘。
千言万语,只得这么一句。
03
草莓吐司还是原来的味道。
清洗完碟子后,叶瑄向你告别。他本就没有待太久的打算。得而复失的恐慌摄住了你的心魂,你没有等他说完就从身后拥抱住了叶瑄。
窗外是瘦落的街道、绝望的日落。你将世上最可信也是最不可信的人,留在臂弯。
你问他,能不能回到琴宁岛。回到……你身边。
“叶瑄,我并不怕你。”你规避了“心安”这个问题,只是捡你想说的真话告诉他听。
你明白,在他与你的关系上你依旧在逃避着什么——你不敢触到的话题,或许是在叶塞发生的一切、他的本质以及他身后文明所代表的一切。但这些时日的分别,却让你在煎熬里至少明白了一件事。
唯一确定的事,是你不想从此与他关系渐远。
“嗯,就算如此,我也不想干涉你的人生。说到底,像我这样的存在,不应该影响你——在任何方面。你应该……按照自己的意志成长。”
“叶瑄,我不想梦醒来见不到梦到的人。”你没有同他讲什么道理,只轻轻地说出这句话。
他的自制力一向极好,此刻却陷入长久的安静。
空气艰涩起来,粘腻在抬到一半的指间。理智告诉他应该温和地推开你,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他自己。在他几乎要这么做的时候,你却将虚拥的手轻轻收紧压实在腰上。
——并不强硬,甚至算得上小心翼翼。
叶瑄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睁开。
“如你所愿。”余晖里他的声音很轻,眼尾的那抹红艳丽得惊人。他回过身,眉目蹙折,并不像每一次满足你时所展现出的宽和从容。
叶瑄的心里在那一刻升出微妙的情绪,与你拥抱,答应你留下来……
仿佛内心的某个深处也得到了满足。
他一直对自己的状态了如指掌,哪怕在叶塞看你一次次与他对立、选择他人,他也能接受“对你的在意影响到任务”这一事实并做出决断。那些看似“失控”的举动其实是在清醒理智下的选择——他选择了你。
但这一次,叶瑄却生出一点无法自控的感觉。他听出来你的话语依然有保留,他明白他的顾虑依旧存在,可他无法推开你——
不是无法拒绝你。
而是无法拒绝自己,“不可控状态”里生出的渴望。
心有回避、心有疑虑,无形的藤蔓互相交织拔起,将两人身影笼罩在不见天光的逼仄囚笼里。各自思索着带着对方逃生的办法。
没有更深入的交流,
你们草草拥抱在那个已埋入记忆的黄昏。
04
你强行留住了他。你以为是你单方面强留了他。
“我没有想到,你会主动来见我。”在回琴宁岛的渡船甲板上,他的声音淹没在海浪声里。这或许会是一个新的开始。你心里应该感到高兴,不知为何却涌上一丝不安。
如今的他对你而言是什么呢?
是一种习惯?还是对于未完成之事的恋旧情结?
在那一天太阳结束照耀大地的时分,你突然明白自己逃避的不是他在叶塞的所作所为,而是逃避着这种可能性——
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回到琴宁岛后,你们默契地回避了一些问题,用最后的理智维持着来到圣塞西尔前的相处。不曾彼此欺骗,却始终回避着更为危险的交谈,任由房间里的大象在头顶膨胀。
叶瑄很少干涉你,你也不去探听他现在的任务。只有每日的晚饭,你们会在一起吃。
像一个仪式——
刻意强调着你俩之间那根,开始细长、却始终无法斩断的联系。
05
在不安里。
你寻求着比以往,更紧密的联系。
某日傍晚,你在餐桌上突然提到有人向你表白。你说,你想参考他的意见。
叶瑄听了你的话,执着刀叉的手依旧很稳,慢条斯理地将一小块食物进食完毕,这才抬起眉眼从容微笑:“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干涉。”
“可我想请叶老师帮我参谋一下。”你望着叶瑄,顶灯的光落在他淡紫色沉静而深邃的眸子里,找不出半丝疏漏的破绽。你心下划过一丝失落,飞快垂下眼睫遮去情绪波动,一边切割着迷迭香烤羊腿,一边故意用轻快的语气同他描述起来:
“我觉得学长很优秀,目标坚定,仿佛做什么事都能做得很好。知识面也很广博,接人待物都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看着他,我会有一种‘想成为那种人’的感觉……”
在你前面用各种词句夸赞对方时,叶瑄的唇角只是惯常上扬着保持礼节性的微笑,神色平静几乎没什么波澜。直到你说“会有一种‘想成为那种人’的感觉”,他的神色才微微起了变化,眼底折动一丝波纹。
他记得以前,你提及Emerald时也是这个口吻。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短短一句话,他在字眼上忽咬重忽放轻。
“喜欢?或许还算不上,毕竟认识时间还短。所以我拒绝了他。”你顿了一下,发现叶瑄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切着碟子里的食物,安静听你说,于是你只好继续说下去:
“但是他说可以慢慢来。我该去赴约吗?”
“如果你依旧考虑他的话,并无不可。”叶瑄的语速与往常相比略快,他意识到这点时放缓了语速,将接下来的语气尽量把持得稀松平常:“不过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我希望你能早点回家。如果有需要,可以打我电话。”
“……嗯。我会再考虑一下的。”你微笑着,在心里叉掉了这桩不存在的邀约。
这一场饭吃到最后,你不记得自己吃下了什么。
而叶瑄,执着刀叉的手从头到尾都很稳定,不曾有过半点失态,表情温和又得体。只是最后他起身离开时,你发现他餐盘里的食物被切割得整整齐齐的,几乎没有动用多少。
“叶老师,是……”你叫住了他,目光停留在他几乎没动的餐盘上,含义不言而喻。他回望过来,眼瞳含上一丝深色,掩饰太平的玻璃纸在你俩之间被撑开,似乎下一秒就要崩裂——
“太热了胃口不好吗?”你最后却问出荒谬的话。
窗外,细雪窸窣。
06
黄昏落幕后,大地急匆匆坠入夜色。
一切隐约浮出水面的渴望,在长夜的安抚下变得朦胧。
有时你会留住他,说枕边栀子好像失去了作用。此刻的你们近乎于互相坦诚着破绽,你们彼此心知肚明,却无一人前进。他的手停留在你的长发上,而你的手虚虚拉住他的衣袖。
慢慢松开——
换取下一个黎明依旧能清醒地睁开眼。
“晚安。”彼得潘道。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一切软弱的不舍像涨潮后的沙滩,了无痕迹。你打开卧室的门,叶瑄没有像梦里一样在客厅看书——毕竟你已经不是那个处处需要照顾的小女孩。
以前是你绑架了他的时间。现在你知道他也有自己的事……比如,去到另一个世界,执行与你接受的教育相悖的任务。你在书房里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里抬头,手边的安神茶已经凉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
你无法坦然向他索求一个拥抱,在蔓藤下。
07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在他难得白日也在的某日,你翻阅着诗集,一杯玫瑰花茶放在你手边。叶瑄在你对面坐下,他没有打扰你,只是对你笑笑便将视线转向窗外。
你重新低下头,却再也看不进博尔赫斯的书。
为什么叶瑄就在身边,你却试图从书里营造的字句去理解他。坐在他的书房里翻阅他看过的书,却不肯再一次对上他的眼睛,将藏在诗句里的问题问出口。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他突然轻声念道,你握着杯子的手一颤,被叶瑄伸手扶住。肌肤相触只是一瞬,很快叶瑄便收回手,他从不逾矩。
接下来的诗写了什么呢?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
……
你张了张嘴,接续的诗句卡在喉咙口。
叶瑄的手指轻轻压上被你下意识捏得有些皱的书页,将它抚平,随口念道:“……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你的心砰砰跳,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诗的最末一句。叶瑄的声音却停了,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站直了身。
“天气好的话,可以去外面活动活动。”他总会及时将对话拉回安全线内。
你们现在的关系,既不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也不是兄妹,更不是恋人。倒像一杯层次丰富的鸡尾酒,气泡在不同的断面间上上下下。他是技巧高超的调酒师,行动却全然取决于在吧台前等待的你的感受。
“出门的话,叶瑄可以陪我一起吗?”你将诗集合起,喊住了走到门口的叶瑄。
太阳从窗帘间晃开一线影子,横过白西装。
叶瑄闻言驻足,他回过头,唇角是微笑的眼睛却藏在朦胧的雾气后。
他说:“好啊。”
08
天边的云很低。
它压下来,与大地构成了三明治上下两片薄面包。这是人类的天与地,一辈子无法脱离大地的原始种族的浩瀚天地。
你走在他身边,在林荫道上。
看似亲密如初,中间始终相隔一人远的距离。
“……”你用脚尖踢着小石头不知说些什么,他也没有主动同你找话题。在承诺对方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后,你们表面上竟多了一丝疏离。但在这种放松不尴尬的疏离里,裂缝的“信任”同时也在被修补。
你避开了你最想问的问题,却去问他作为旅人在此前所经历的风景。叶瑄没有纠正你“那不是旅途,而是一个个任务”。
就像一个普通的旅人,他有了家。
他从漫长的旅程中归来,给他的女孩带回“关于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虽然任务性质决定了这类存在总与他相离甚远,但试着以你的角度去回想这些存在时,冰冷的记忆里也能生出一些细微的“触动”。
这些“触动”,在看见你的表情后得到加深。
“在云上的灰白色建筑群啊,我也想在其中走走看。”
在他的讲述里,风雪变得格外温柔。
那个冬日姗姗来迟的金黄色阳光,洒进你与他目光之间。
“如果你喜欢,或许以后有机会。”叶瑄对你微微一笑。那难得是一个不为他毁//灭、他也不曾见证毁//灭的世界,年少的时候他曾踏足那里,发现它犹如琥珀里的昆虫被奇妙地保存下来。
冥冥之中,少年不知道为什么记下了那个坐标。
或许少年也不曾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想和另一个人分享眼中的世界。
那一刻,你们头顶上的蔓藤也曾短暂地散去。你们漫步在有着蓝天白云的宁静之地,没有“任务”、没有“文明与文明间的掠夺”。
09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在想象里。
你开始不再像个成年人一样,领悟每一个他阻止你继续前进的眼神。像一个孩子沉浸在那些故事的阳光面里,沉浸在放心大胆握住他手的“安心”里。
以为顶上蔓藤散去,阳光洒下。
而叶瑄只是安静又忍不住微笑地任你抓住他的手臂,蔓藤在他背上缠//得更紧,而他抬起手在你头顶打着灯。
这样的时光不会很长,他知道。
赶在用美好幻觉蛊//惑猎物的囚笼悄然合拢前,他会将你推出。那一日傍晚,你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神情。
他说,他需要离开琴宁岛一段时间。
看到你的表情,他笑了笑,替你将散开的碎发别回耳后,语气是很久没出现的不再克制的亲昵:“不会太久。好好照顾自己。”
风雪里灯光缥缈,宇宙的边界藏在黑暗里。
埋没了他的背影。
深夜。你还记挂着叶瑄最后的表情。于是你梦见了一个和叶塞大陆相差不大的世界,有灼灼日光与溶溶月色,有麦子与农人,也有饥饿与战/争。
一连几日,你都做着这样的梦。你看见旅人的兜帽在风中掀开一个角,看见片段式的具有丰富暗示意味的画面。早上顶着眼圈去上课时,在“圣塞西尔”几个大字下停驻仰望。
原来——
你们不在云端上,而只是短暂停留于“庇护所”。
这些梦一直持续到叶瑄回来。他进门的时候你正在给自己泡安神茶,听见动静连忙奔了过去,最后在他面前迟疑地刹住脚步。
“叶瑄你……”
他仿佛知道你想问什么,将披在肩上的白色军装外套拿下来放在臂弯间,就在玄关处对你说:“嗯,我回了一趟帝国。”
他不再多说,你也刻意不去问。叶瑄的步子在门口顿了一下,听到你邀请他进门这才将外套挂上了玄关的衣帽架。
“正好在泡茶,叶老师指点一下?”
叶瑄轻轻放下茶杯,看向你:“你最近心神不宁?”
他的食指骨节碰到你眼下的青黑,力度柔和地移动到眼尾。叶瑄微微皱眉,轻叹:“睡眠不足,对身体有影响。”
“只是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没关系的。”你没有向他求证梦的真伪,或许只是白日里被压抑的不安,在梦里被加倍释放吧。
——你不想让叶瑄知道你做了这样的梦。
叶瑄深深看了你一眼,没有追问。当他端起茶杯垂下眼睫时,你心里突然慌了,下意识覆盖上他的手,看他有些诧异地抬起眼。你有心想解释什么时,却被轻轻回握住。
“嗯。我只是在想,怎样解决你的睡眠问题。”
那天晚上,他握着你的手等你入睡。
昏黄光线里,叶瑄的面容模糊不清。你所渴求的一切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埋入黑暗,如流水晃动,轻柔平稳的声音编织着通往梦的软梯——
“……温蒂长大了。”
彼得潘的故事又一次走到了尾声。
“晚安,小温蒂。”等你的呼吸均匀,叶瑄轻轻关上了房门,来到了客厅。
他手中的书页上,显示出一段被推演过的画面。
在某个未来里,你俩最终戳破了那层玻璃纸,成为了恋人。冒着失去帝国信任的风险,他向中枢申请不再执行收/割世界的任务,他说,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他也想成为被你认可的人。
而在这个“主干”所分出的无数细枝上,小部分的未来是你跟在他身边,由于星之提督、绯之提督的下属或是其他原因被帝//国发现。而在更多的未来里,失去信任的他被中枢植入各种监//察手段,为了阻止信息传回,他进行了自//毁。
随着眼前一黑,再后面的事叶瑄便推演不到了。
但他能想象到,还没完全成长起来的你,此后会有多艰难……叶瑄神色未动,只是闭上眼,将那杯冷掉的安神茶送到唇边。
窗外的风拂动白纱,窸窣作响。
半夜,你在愈发清晰的梦里醒来,窗外一线闪雷落在被子上。
门外就是叶瑄。
你抓住被子好一会才松开。赤脚走下床,最后也只是将身子缓缓地压上门板。
你不该,一次又一次让他为难。
10
事后回忆起来,那段时日里叶瑄的纵容与退让便显得极为明显。你想,至少你也应该好好地顺从他的打算一回。
第二天你起得晚,早就超出了你平日作息时间。
你终于打开了那扇门,果然,客厅里已经没有了人。时间如水推移,你下意识去拓宽自己的社交,用以填补那些发呆的空白时间。你也开始在茶几上留言,今天和同学约好了去哪可能很晚才回。叶瑄并不管你……或者说,他有在努力不管你。
还是有那么几次,叶瑄出现在了一些,本不该出现的场合。
“我说了,有需要的话可以打我电话。”他向你身边准备送你回家的男同学道谢,目光落在你通红的脸时略微蹙起眉,似乎在观察是否摄入了过多酒//精。
“不会打扰到你吗?” 你张了张嘴,最后问。
“你的事,算不上打扰。”他很快回答。
在转过一个拐角确定身后的同学们看不见后,借着酒劲你试着去牵叶瑄的手。就再这一次,你想。他没有拒绝,带上了一些力度回握住。
这样很好,就像真的回到了从前。
不用去思考那些复杂的问题,不用在清醒与浑噩间艰难地做出正确的选择。或许你与叶瑄的关系,最好的状态便是如此。
不走到那个位置也没有关系,虽然保持一些距离,但只要待在离彼此最近的位置就好……你闭上眼再睁开。
夜风里刮起一些雪花。你侧首望去,叶瑄的银色长发从颊边扬开、在黯淡的雪色里依旧耀眼,视线永远冷静自若地落向前方。
察觉到你的目光,他微微调转了视线:“冷吗?”
你坦诚地点点头,于是与他相贴的掌心暖了起来,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温暖了很多。走了几步,你突然用另一只手背贴上他的脸,果不其然很冷。
“你不冷吗?”你问他。
放下了无谓的试探后,你俩的对话平静而默契。
叶瑄摇摇头,说这个程度的温度浮动对他来说差别不大。你放下手,没有注意到在你的体温抽离开的一刹那,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动摇。
拥有的时候尚能自控,一旦失去便难以自已。
这是在叶塞习得的感受,他不希望有朝一日发生在你身上。不希望你在选择他的时候,也被迫选择你并不想要的内容。更不希望,你的未来与危险相连。
“最近我需要回去一段时间。”
“……嗯。”
“能照顾好自己吗?”
——不能。
“……你放心。”你没有看他,只是看路的尽头一点点挨近脚下,又突然口气奇怪地加上一句:“我向你保证,不会再在这个点出门。”
“嗯。我相信……”叶瑄略微拉长的话语惹得你偷眼看他,他握住你的力度重了一分,却轻描淡写地避开你的目光:“不会再有这个必要。”
一段安全、健康的关系,或许才是该被选择的。
你当永远自由。永远灿烂。
11
他的手心很暖,回家的路却很短。
话还没有说完就到了寓所,叶瑄停在门口步阶上,温声催促你尽快洗漱休息。今天的他,没有在这个点进门的打算。
你背对他走向门,他目送你——外面风雪渐大,他为你准备的寓所的门开着,路已尽数铺好,你只要再迈出一步打开灯就能回归温暖安宁。
回到,你的庇护所。
……真好啊。
他答应你,在温蒂长大后依然会陪在她身边,他不会做那个健忘的彼得潘。你可以慢慢地成长,你将远离深渊,安全地、自由地去寻找你的无限可能……
你的手碰到了坚实的门,指尖用力一推——
风在耳边呼啸。
在忐忑不安的失重感里,你看见银色的长发在月色下飘开一线。
“你!”
“你接住我了,叶瑄。”
你没有落进深渊,你安全着陆在他的怀里。
银色长发从脸颊两侧晃动落下,你仰起头,对上一张微拧起眉头有些薄怒的脸,近距离看——突然放大的美貌几近能杀//人。虽然叶瑄在生气。
他冷艳的眉眼因为突然溢出的情绪生动起来。眼尾飞红,淡紫色的眸子映出你勉强的笑脸。“这样的举动很危险,不要再做第二次。”叶瑄闭了一会眼,收住情绪扶着你在台阶上站好,冷声向你强调。
他的手虚虚环在你的后腰,不放心地护着你。
“可是,你接住我了。”你轻声说。
很久以前,在你不断下沉的时候便接住了。你想起往事,再次抬起头时,眼底流出轻松的笑意:“所以不能再放开了。”
好没道理,你好不讲理。
但你不介意将自己最难看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
“叶瑄,如果我的无限可能里没有你,就算不上是无限可能。”
“……” 你看见他的表情松动。
你知道,或许他会再次为你妥协,可那不过是一条反反复复见不到光亮的死胡同。你不要他为你妥协。你在他开口前连忙声明:“这一次我希望叶瑄你能以你自己的心情做出决定,就当是一场谈判,看我能不能说动你。”
叶瑄顿了一下,预备的说辞一时卡在喉咙。很快,他调整好情绪,轻轻笑了:“好,你说。”
“我确实——心有困惑,不安,时常害怕……”
你开口,在这一连串负面的情绪后并没有跟上一个转折。没有欲扬先抑,你仿佛只是平铺直叙着你的心情,想到什么便说出来。
那些你极力逃避、否定的,努力装出来的东西。
在“谈判”的一开始,你便输尽筹码。而你不在乎,你只是同他讨论着自己,也同他,讨论着他本身。
他曾说一旦你认识了真正的他,你们之间便不再有信任。而此刻,你试着将你所知道的他尽数道出,或许这与真实的他并不处处吻合。但你努力压榨着语言,看着叶瑄,将你心中的“叶瑄”捧到他面前。不加以修饰,不遮遮掩掩。
“你很难以捉摸,却也并非无懈可击。我想,给你关于你——”你不好意思的往旁边转开一眼,虽然你觉得这话有点猖狂你未必有底气,但你依然坚持说道:
“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
不只是旅人,不只是白银骑士,不只是你仰望的画家Emerald,不只是……陪你走过那段岁月握紧你的手的彼得潘。你将剔除所有令你纠结不已、来自外界的身份,去看见他存在的本身。
“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不是满足你情感需求的父亲、兄长、恋人。
——只是叶瑄,只是他自己。
月光下,身姿高挑的长发男子被女孩拉下身子拥抱住。他的瞳孔微扩了一瞬,并非来不及拒绝只是顺从了对方的意图。叶瑄以一个不自然也不舒服的姿势栽在你肩上,呼吸吹得你颈边散发摇动。在你的眼睛里,他轻易地找到了自己。
“我需要你,叶瑄。你也需要我,对吗?”
你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仿佛说着什么公理。
灯光流动在阴影色块间,在墙上投下相拥的剪影,紫藤的影子在清冷艳丽的眼中摇曳。
12
一只飞蛾,撞上灯壁的细微声响。
淹没在他的轻声回答里。
在很久以后,你和他共同翻开那本诗集。白亮的灯光照过最后一句: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我试图用困惑、失败、危险来打动你。
脑补了一下小小金鹏和摩拉克斯的初见!抱着小小鸟的女性夜叉是虚构的魈妈咪~
私心非常想看到被游戏文本描述成“天真无邪”的小小金鹏,所以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小小金鹏开心的样子…我想,就算夜叉种族世代嗜战喋血,最幼小的稚子应该也会被允许有一段短暂却快乐的童年时光吧(つД`)何况这个孩子天生就有令人怜惜的金灿灿漂亮羽毛呢!
真希望他们在好早好早以前就见过一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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