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amily
*是Chaos系列的番外
*依然是混邪,涉及纬钧/南北/蒲齐/北齐/南北纬
*全文9k+,请注意阅读时间www
“行了,可以走了。下次就算是帮同学也要守规矩,不能打架啊。”
缓了缓酒精消毒伤口的刺痛,我谢过老师,抓起放在地上的书包出了医务室,在校道上一边磨磨唧唧踱着步走向校门一边暗自苦恼,盘算着等下该怎么和周峻纬解释这档子破事。
脸上刚刚贴好不久的OK绷粘得有点紧,怪痒的。
撒谎是不可能的了,你纬爹永远是你纬爹——不要说我又妖魔化心理学,不管他到底看没看出来真相,任谁被那个冷静得仿佛一瞬便可看透对方整个内心的眼神审视一番,就算...
*是Chaos系列的番外
*依然是混邪,涉及纬钧/南北/蒲齐/北齐/南北纬
*全文9k+,请注意阅读时间www
“行了,可以走了。下次就算是帮同学也要守规矩,不能打架啊。”
缓了缓酒精消毒伤口的刺痛,我谢过老师,抓起放在地上的书包出了医务室,在校道上一边磨磨唧唧踱着步走向校门一边暗自苦恼,盘算着等下该怎么和周峻纬解释这档子破事。
脸上刚刚贴好不久的OK绷粘得有点紧,怪痒的。
撒谎是不可能的了,你纬爹永远是你纬爹——不要说我又妖魔化心理学,不管他到底看没看出来真相,任谁被那个冷静得仿佛一瞬便可看透对方整个内心的眼神审视一番,就算真的没说谎都忍不住开始自己怀疑起自己,想把“真相”和盘托出——这亏我刚开始没少吃,现在更是早就没了这个胆。
我甚至开始思考现在打个电话去找齐思钧救我还来不来得及。
......
等等,我是不是好像忘了点什么....没关系啊,现在马上补上。
我叫周北南,这个名字是我爸齐思钧的杰作,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我另一个爹也就是周峻纬执意要喊的小名叫“狐狸”——大家冷静一下,我是他们领养的,目前为止科学也还没赋予他俩亲自给我造个弟妹的机会——今年高一,三年前脑子一热,在街头给一个街边卖菜的老头打抱不平,晚上和小混混打群架没赶上孤儿院大门落钥的时间,带着一身伤走不远正准备找个死胡同熬一晚上的时候被手拉手散步路过的齐思钧和周峻纬捡回了家。
那天晚上回到家齐思钧立刻跑去拿药箱,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帮我处理好身上的伤口,了解了我的情况之后他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头,把我安置进了家里的客房,随后拉起在一旁默默递绷带剪刀的周峻纬回房间商量了整整一宿;一个星期之后,还有些茫然的我名正言顺入户,这两个其实没比我大多少的青年成了我户口本上的父母,除此之外我还多了四个成双成对的哥哥。
说实话,在孤儿院住了十几年,我是真没想过有天我能因为溜出去干个架给自己打回来一个真正的家。
不好意思啊一不留神扯远了,现在回来。
此刻的我已经单肩背着书包,半靠着路边一棵树站在校门口旁边等周峻纬开车来接。最近蒲熠星和郭文韬搬家搬到了我家隔壁,今晚是乔迁宴,大家包了个k房去high。
刚刚那会儿功夫我已经想好等会怎么做了:只要对方问起,就该招的都招,一切为争取从宽处理而努力。
——我怂,今年生日蒲哥和韬韬送的PS4我还没拆封,我不能就这么狠心抛下她独自离去。
等了没一会儿,我家新买的宝蓝色玛莎拉蒂缓缓停在马路边,朝我闪闪灯。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壮胆,我打开后座车门钻进去,乖乖巧巧地问了声好:
“纬爹。”
“诶。”
前排,周峻纬伸手从隔壁的副驾驶座里小心拿出一个大纸袋,转过身来递给我。果不其然,他在看见我脸上的创可贴后立刻皱了皱眉:
“狐狸,怎么回事?”
哦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就老实交代吧周北南。
“爹,你儿子好心去劝架结果对面二话不说过来就是一拳头,我这劲儿就上来了一时没忍住重操了旧业......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纬爹你信我......”在熟悉又令人心慌的审视下,我渐渐缩进角落里,小心翼翼观察着周峻纬的神色,说话声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小。
见我可怜巴巴在自己面前怂成一只鹌鹑,周峻纬又好气又好笑地探身过来,轻轻往我后脑勺呼了一巴掌:“我有这么可怕吗?!行了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晚上回去之后自己给老齐解释去。”
还没等我松完一口气,头顶就又被他抬手狠狠薅了一把:“....扣你两星期游戏反省反省...好了,走了,我们去接老齐。那个袋子里装的是刚刚买好的星巴克,你自己拿啊。”
闻言,我立刻兴高采烈地探过身去扒拉开隔壁那个纸袋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个超大杯,两杯还粘着封口,一杯插着吸管剩了一半。
仔细瞅了会儿小票,我皱了皱眉,小心拿出一杯奶油顶还稳稳没塌的半糖摩卡星冰乐,心下疑惑:
旁边放着的全糖抹茶星冰乐明显是给齐思钧留的,那杯还插着吸管的拿铁也显然是周峻纬的品味,那怎么小票上还打着一杯超大杯馥芮白?
不过我也没那心思深究,在大太阳底下站得快要融化了的我现在只一心想赶紧来点痛快的冷饮。迫不及待地往手里的星冰乐插进吸管搅了搅后猛啜一口,香香腻腻的奶油夹着巧克力奥利奥碎,和醇香浓郁的咖啡一同在口中奏起和谐的交响曲,令人无比飱足。
周峻纬开车的时候不习惯开歌,不像蒲熠星和齐思钧,他俩就自己公司到家里那一段短短的路都能从野狼Disco放到莫扎特的小夜曲。
百无聊赖的我挂上耳机,舒舒服服摊在后座咬着吸管看周峻纬摆弄方向盘。齐思钧没说错,周峻纬他真的是一张行走的画报,简直不能再赏心悦目。
来到十字路口,交通灯很不给面子地在我们前一辆车驶出之后闪成了红色,周峻纬提手拉了下手刹,今天一反常态没整理好的衣领顺着他的动作又滑开了点,露出那截线条干练的脖子,还有后颈处一块方才一直隐藏在布料下、显然是被人咬出来的红印,占地面积不大却因肤色而十分明显。
一直在默默盯着他的我自然没有错过这片暧昧的风景。
在心底起哄般吹了声口哨,我一脸玩味地看着周峻纬脖子上那个小小的牙印,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限遐想。
“哦哟,看不出啊周峻纬,晚上玩得这么high的?”
我正脑补我两爸的date night脑补的起劲,坐在驾驶位的人突然抬头从车前镜望了我一眼,那双深邃的眸中暗潮汹涌:万分惊诧中有些许不自在,有怀疑,还有几分凝重,其间又夹杂着许多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下,茫然片刻后我方才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吓得差点没直接一口星冰乐呛死,恨不得立刻穿回去把嘴巴封起来。
颤颤惊惊地含着嘴里的吸管,我慌忙为自己辩解:“...不是,纬爹你听我说...我都17了有点小心思很正常吧对不...再说,这不是侧面反映了您和小齐哥感情好嘛哈哈....哈哈...”单单一句话功夫,好好的一根吸管就被慌张的我咬出九曲十八弯,有几回牙齿还不慎磨到了自己的舌头,火辣辣地生疼。
听见我提到齐思钧,周峻纬的身体明显僵了一僵,随后什么都没说便撤回了视线,也没再管我,车厢中弥漫着诡异的沉默。我细细观察了一会,再三确定对方神色如常,也就权当他默认放过我了,如释重负般大松一口气,我没那胆子接着瞎浪,转头投身于窗外匆匆掠过的街景。
然后猛地被一个突然记起的事情震得彻骨冰冷:
——操,昨天晚上齐思钧不是加班了没回来吗?!
一直到走在ktv去往包厢的走廊上时,我仍然没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来。看着前面小声有说有笑的齐思钧和周峻纬,又想起这几年来他们所流露出来的真情,我实在没办法接受这对相处融洽的模范情侣之中其实已有人变了心的事实。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家,我一点也不想再失去。顾自胡思乱想了一路,就连周峻纬已经推开了包厢的门我都没注意到,依然浑浑噩噩地向前走,直到一只手臂突然搭上我的肩轻轻截住了我的动作。
“怎么啦?看你今天一天都这么魂不守舍的,没发生什么事吧?”我一惊,转头就看见齐思钧有些担心地望着我。满脑子都是周峻纬脖子上那个不是他留下的草莓印,我实在不懂要怎么去面对眼前这个对背叛毫不知情、一如既往笑得温温柔柔的人,只能强迫自己扯出一个微笑吐出一句“没,啥事没有”,殊不知其实笑得比哭还难看。
齐思钧当然不信,只是还没等他再开口说些什么,方才一直抱着手臂站在门边观察的周峻纬就突然小声叹了口气,走过来安抚性地捏捏我的后颈,抬头笑笑:
“放心吧,真没事。”
——虽然他是对着齐思钧开的口,但我却始终觉得这句安慰其实是说给我听的。
既然周峻纬也发话了齐思钧便没有再纠结什么,轻轻拍拍我的肩带我走进了包间。室内冷气开得有点过,凉风冻了我一激灵;略略扫视一转,长沙发上蒲熠星手里端着杯饮料和隔壁的郭文韬脑袋挨脑袋盯着手机亮亮的屏幕,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两人突然就笑出了声;另一边,邵明明早就拉着唐九洲在不远处的点歌台一顿猛戳,只是这对看似互相嫌弃实则打情骂俏的当代小情侣吵吵闹闹捣鼓半天也没见点了几首歌。
“刚刚周峻纬和齐思钧进来没见你跟着,我还以为他俩真就这么丧心病狂把你扔学校不管自己出来逍遥快活了,”蒲熠星抬头看见我愣愣站在门口,把喝干净的塑料杯子望桌上一搁,挥挥手招呼我过去坐他身边:“小北!快过来别去那边当你爹妈电灯泡,我们来愉快黑色幸存者......”
——说来也是神奇,不知道他们都卯的哪股子劲,我好好的一个名字“周北南”这群人可以拆出各自不同的叫法:
邵明明和唐九洲往往直呼大名;蒲熠星习惯喊我“小北”,郭文韬喜欢叫我“阿南”;周峻纬就始终执着于狐狸长狐狸短地使唤我,齐思钧则是想起什么就喊什么,有时兴起还会叫几声崽啊儿砸啊之类的。最要命的是,他们对自己各树一帜的称呼似乎十分满意,这也就苦了我这个当事人,天知道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我为了记住到底有哪些代号可以指代自己花了多少功夫。
坐过去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刚刚他放到桌上的居然也是杯星巴克——超大杯馥芮白,和那张购物小票上多出来的商品完美重合。不受控制地联想到先前的一切,我心底猛地咯噔一下,难以置信地望向蒲熠星,随即又立刻嘲笑自己神经质,仅仅是一个巧合而已却都能胡思乱想出这么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我在隔壁某个不做榜样的哥哥的怂恿下掏出手机打开了游戏开始联机。
所有人全部就位,这场狂欢夜自然也拉开了帷幕。虽然已在社会上打拼多年,屋子里的这群人说到底也还是几个长不大的男孩子,应着气氛正好又机会难得,一个个肆意释放自己爱玩的天性,全都跟着感觉胡闹,RIO、啤酒一打接一打,铁皮罐子和玻璃瓶子哐哐当当相撞。我亦回忆起被收养前跟着几个大哥混社会的不羁岁月,满腔热血熊熊沸腾,但奈何我这个生理上的未成年人就只被允许默默抱着几听可口可乐边啃自助餐边在一旁帮忙开酒,偶尔唱唱歌掺和掺和他们的游戏,不然以我的实力一个人至少也能拼酒拼趴两个。
“儿子,帮我再开一瓶!”
“诶,好咧小齐哥。”
暗自在心里打定等会开了啤酒之后偷偷灌一口的主意,我借着包厢实在昏暗的光线费力眯眼摸索,一时半会竟没找到上次给郭文韬开完酒后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开瓶器;左右其实也不需要那玩意儿我干脆就放弃寻找它到底滚到了哪条缝里,抓过桌上一瓶没开过封的啤酒,手捂瓶口对准桌沿干脆利落一磕,酒里的气泡上冲发出闷响,金属瓶盖应声掉落。
【完美。】
我对自己不用几年却依然没有生疏的娴熟技术感到无比满意,端起玻璃瓶仰头正准备偷喝一口犒劳犒劳自己时眼尾却瞟到那头齐思钧不知道吃了什么突然把自己呛得可以。我顾不上实施计划,赶紧把刚开好的酒给正咳个不停的人递上前去。
然而齐思钧却似乎忘了方才叫我开酒这码事也没看到我伸过去的那只手,只见他胡乱拍拍隔壁正在和九明两人侃天说地的蒲熠星的手臂示意他把手中的瓶子交给自己,拿到之后毫不避讳地直接对嘴猛灌几口,缓过了气又塞回到原主手里。自己好好一瓶啤酒被齐思钧截去直接喝掉大半蒲熠星也不恼,接回之后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与人聊天。
挨着坐的两个人整套交接动作没有半点卡壳,流畅自然到仿佛已经做过无数回。
惊诧于自己所目睹的一切,我举着酒的手生生滞在半空:
若是放在齐思钧和周峻纬身上,这事理所应当没有任何问题;但偏偏这回另一个主角换成了蒲熠星,那个本应该给齐思钧酒的人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略显担忧地向这边瞥了一眼,很快便继续在一旁优哉游哉吃着寿司视若无睹,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爱人在他面前下意识选择与别人共享一瓶酒而不是来找他这个举动有什么错。
——我可去你妈的“真没事”。不如你还是给我个痛快得了,赶紧告诉我我到底是认错了爹还是认错了妈。
小票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条目、周峻纬脖子上那个扎眼的红印、“恰巧”也在蒲熠星手里出现的一模一样的星巴克、被递来递去共享的啤酒和毫不在意的正牌情人......短时间内被迫灌进了过多无法处理、难以接受的信息,我的大脑被疯狂重复播放的画面搅成一团浆糊,强烈的不安在内心迅速蔓延。全身细胞都在崩溃的边缘叫嚣,意识到不能再待在这个房间里,我凭着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努力令自己还算冷静地将手里的瓶子放在桌面上,随便找了个理由抓起手机开门落荒而逃。
我直奔大厅吧台,找了个比较偏僻的位置猛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向调酒师要了一杯轩尼斯。
ktv包间的隔音向来不算好,耳边充斥着从各种方向传来的不着调的音乐,最令我无法忍受的是其中居然还似乎夹着那首什么《隔墙花》,嘈杂的氛围更使我愈发心烦意乱,满心只想着赶紧灌几口烈酒麻痹麻痹涨得发疼的神经。然而不曾料到自己左等右等那杯救命的酒还是没来,我实在无法再按捺,烦躁地将手机往吧台的大理石台面狠狠一拍,正要破口发作一杯海蓝色的玩意儿就被调酒师轻轻推到我的面前,沾满海盐粒的杯沿上还插了一小片精心切成心形的柠檬。
“不是什么东西都是醉一醉就能解决的,年轻人。”调酒师是个还挺有气质的中年男人,烫的微卷的银发刘海有点长,撇到一边堪堪触到右眼眼角。他翘起嘴角,用指节敲敲被我反扣在桌面上的手机,点点我校服外套胸口处的校徽。“更何况,你这年纪,应该还远远不到需要买醉的时候吧?”
——操,我他妈居然忘了这茬。
突然想起来自己其实还穿着校服,我瞬间泄了气哑口无言,自知无法反驳,瞪了一眼还在笑眯眯的人后愤愤然端起那杯蓝色玛格丽特不情不愿地放到嘴边。我向来讨厌龙舌兰酸涩的口感,更不喜欢玛格丽特最为女士钟爱的那股突兀的果香和甜腻,但现在我却只能靠这个令我生厌的味道找回自己的理智。
四周依然闹得慌,灯红酒绿下,大半杯又酸又甜的鸡尾酒被囫囵吞就,我逐渐冷静下来,将发生的所有事情细细捋了遍,一个念头紧跟着在心底破土而出,既突然但事实上却又理所应当得荒唐。方才吞下的液体仿佛回流到了心脏,酸酸涩涩闷得难受,但细品之下又发现当中极其诡异地混入了一丝无法理喻的清甜。
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闲的调酒师凑过来望了眼空杯底被戳的七零八落的柠檬片,见我的手还在捏着叉子无意识继续摧残,于心不忍赶紧撤下那个可怜的杯子:
“行了行了小孩,放过它吧......你要实在郁闷就回去找爸妈好好谈一谈,心平气和一点有什么东西是家人间不能解决的?”
他说的没错,我当然要回去,因为我需要一个答案——即使最终结果可能会把我的生活引入一个我完全无法想象的疯狂深渊——而且我十分清楚这个答案只能靠自己去找。
“喂,别愁眉苦脸的啦!来吃颗糖?”
见我不答话,他不知道从哪里整出来一颗棒棒糖,变戏法似的伸到我眼前晃几晃,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新来了客人,无奈之下只好叹口气,把糖卡进我还一直握在手中的叉子里,转身又投入到调酒工作中。
嘁,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心里无比嫌弃对方的举动,然而身体却像着了魔似的将棒棒糖攥进了手心中。打开手机锁屏看了眼时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离开的也挺久了,我深吸一口气,起身离开。回包间的路上我三两下扭开糖纸把糖拆开塞进嘴里,清爽的柠檬味瞬间溢满口腔;我还是第一次吃到柠檬味这么浓的棒棒糖,不过好像也还不赖,至少给了我一个更加清醒的头脑去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狐狸你去干啥了,怎么出去这么久?”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周峻纬正在门后准备出去。我知道自己确实离开了挺长时间,被问几句实属正常,但我并不打算也不会傻到真的如实回答,咧牙和他开玩笑说你儿子给你撩儿媳妇去了;可能是酒精误人,周峻纬听了之后只笑骂一句“就你爱胡说”便没再追问,迳自走了。走廊的灯比包间里要亮,望着逐渐走远的人的背影,我这才发现之前郭文韬穿着的那件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身上;许是已经经历过更大的“惊喜”,这回我只是有些讶异地眨眨眼睛,很快就又和一个无事人一般融入了室内依然还在闹腾的氛围——来日方长嘛,老实说要是算上先前在孤儿院争活路和混社会的那十几年,我人生阅历可不比在座的这群人差多少,慢慢一步一步来总能弄清楚那些他们辛辛苦苦隐瞒起来的东西。
这场足以让我铭记一辈子的聚会浩浩荡荡落下帷幕,郭文韬和蒲熠星正式入住我家隔壁的那个套间,他们家主卧和我们家的甚至只是一墙之隔,我家Wi-Fi不好用了的时候我还可以切过去隔壁的网。之后便是很长一段风平浪静的日子,久到我已经进入了期末复习周,每天都在为那一张薄薄的成绩单好看一点而焦头烂额,根本无暇探究他们四人之间那点微妙的纠葛。
齐思钧和周峻纬一如既往喜欢饭后牵着手散步,在日常生活中有意无意地给我带来各种腻得发慌的闪光弹袭击;有时候隔壁那两个实在懒得做饭的会一起揣着自己下班回家时捎带上的些许斩料小菜敲敲门过来蹭吃蹭喝,在试过好几次临时加餐之后我开始怀疑当初他俩费这劲搬过来是不是单纯就为了好来蹭我小齐哥和纬爹的手艺;不过左右除了要多洗几个碗之外这事怎么看我都不吃亏甚至还可以大饱口福,再说平时我也没少蹭他家的高速光纤,渐渐地我开始习惯隔三差五一桌子人围在一块热热闹闹吃饭的日子——有时还会再多两个不远20多分钟车程就为了过来吃新菜的唐九洲和邵明明。
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确实,这平淡的一天天过的,到后来我都开始有点忘了那件把我折腾得够呛的事。
这天周末,两个上司出差的出差加班的加班,空余我一个人在家里和无数套数学卷子死磕,然后就遇上了一道极其恶心的压轴大题,对着演算纸头疼了一上午还是丝毫没有半点头绪,就算翻出答案也还是不甚理解。
实在整不懂那几条天杀的辅助线,我烦躁地摔笔离开,打开冰箱拧开瓶冰可乐灌了几灌,出阳台傍着栏杆刷着刷着手机突然想起来好像前几天听郭文韬说过他今天休息;反正就在隔壁,这么大一个北大学霸放着不用白不用,我便毫不客气地翻出对话框一段语音甩过去,言语之急切态度之诚恳天地可鉴。
出乎我意料,对面过了很久才简单地回了我一个“好。”不过怎么说也是得到了同意,我赶紧把喝完的易拉罐抛进垃圾桶,冲回房间抓起卷子就往隔壁跑,差点连自家大门都忘了锁。
在门口没敲几下郭文韬就给我开了门。我跟着他进了书房,趁着我摊试卷的功夫他去给我倒了杯温水,然后另找了把椅子坐到了我隔壁,顺着我手指的地方开始看题。
趁着他思考的时间我出去上了趟卫生间,走回去的时候路过他家锁上了门的客房,隐隐约约听到里面好像有什么人走动的声音。
大概是家里来了朋友吧,怪不得隔了这么久才回信息。
回到书房,郭文韬还在蹙眉拿着笔算公式。我在他隔壁小口喝着水,托腮看他和数学题最后一步较劲。今天他的头发有点乱,身上那件我有点眼熟的衬衫也只是松松垮垮地套着,扣子很随意地系了几个,时不时还有点难受地揉揉眼睛,似乎才刚刚睡醒。
“阿南,这道题你要算这个P值的话首先就要把这两个抛物线的方程联立一下......”
他抽出一张干净的白纸靠过来给我讲题,我立刻聚精会神地听着,他身上衣服的洗衣粉味由于我俩过于贴近的距离毫无保留地飘进我的鼻腔,熟悉的佛手柑精油的清香让我恍了恍神:“诶?韬韬你家换洗衣液了?”
“.......没有啊?”他大概是没想到会被突然这么一问,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向我。我连忙摆摆手打哈哈说也就随口问问,你继续吧解决这破题要紧。
半个多小时后我带着一堆写的满满的草稿纸回到了家,进房间收拾好这套终于解决了的卷子,我走到洗衣机旁边拿起架子上放着的洗衣液扭了一下盖子,佛手柑混着柠檬的清香扑面而来。
确实是我家的洗衣液的味道,我没认错,那瓶精油还是周峻纬从国外带回来的,齐思钧很喜欢这个味道就倒了大半瓶进本就是柠檬味的洗衣液里,说是方圆百里仅此一家也不为过。
现在郭文韬的衣服带上了这种香味,意味着什么我当然清楚。
晚上8点,当我差点就要光荣饿死在家里的时,加班了整整一天的齐思钧终于打开了家里的门。
“走吧小南,我们今天和阿蒲出去吃!他在楼下车里等我们,想吃什么直说就是!”
——不叫上郭文韬吗?
直觉告诉我其实他们是故意忽略了隔壁的那个人,思考几番最后我还是很识趣地选择将这句话咽回肚里,应了齐思钧一声后找了个充电宝跟着他出了门。
我和齐思钧吃完饭刚回到家没一会儿周峻纬就拖着行李箱进了门。窝在沙发上刚开了一局新游戏的我懒洋洋地抬头和他打招呼,一眼就认出他身上的那件衬衫,和中午郭文韬给我讲题时穿着的简直一模一样。
我就说怎么莫名其妙觉得这么眼熟,还有那股子洗衣粉味,原来根本就是自家的东西。
想起郭文韬家客房里的“朋友”,既然这是我纬爹的出差,那以此类推,齐思钧说是他下班路上偶遇了蒲熠星,或许根本今天就是和他一起加的班吧。
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再次重现眼前,坐在餐桌前看着厨房里那两个腻腻歪歪洗水果的人我就只觉得自己好笑。上回周峻纬修水管使唤我过去蒲熠星他们家找个工具的时候就给我丢下一句“没事你会开我们家的门就会开他家的”,我当时还在纳闷儿为什么两家的大门密码会是完全相同的一串数字,感情这就是他们四人间一点小情趣。
四个生日随机分成两组加到一块,得出的8个数字可以打开这层楼两户相邻人家的门。
那也怪不得每回蒲熠星给我送零食,都是番茄味的一半芝士味的一半,我曾明确向他暗示过自己其实只喜欢番茄味但还是没有任何改变,无奈下每每都会对着剩下的那半发愁;直到我某天看见齐思钧抱着一包芝士味的Lays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啃得津津有味,如遇救命恩人的我自此以后都把那半一股脑全塞给他,现在看来那怕是根本就没我什么事,那几包至始至终都是给这个酷爱芝士的人准备的。
看来我没有认错爹叫错妈,我应该是认少了。
证据收集的七七八八,只剩最后点破层层迷雾的那一下,我却开始不那么着急了。心里清楚自己绝对已经找到那个正确答案,抛开一切负累的我只感到无比轻松,至于为什么自己对于这种如此疯狂的关系接受得这么快我也实在没法找到解释,或许是其实从一开始他们所有人就在下意识中给我营造了一个“都是一家人”的氛围吧。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这次考的不算太难,再加上本来我的资质就不错,出来的成绩居然还比想象中要好。开完家长会,拿着我那张全级前十的成绩单,齐思钧大手一挥决定来一趟Family Trip。
出发前一天全家上下都在忙着收拾行李,趁着齐思钧去了厨房捣鼓晚饭,我走进主卧,抬手敲敲房门提醒里面还在埋头收箱子的人。
纬爹,来聊聊呗,我说。就聊聊我们家,说啥都可以,比如我妈现在在干嘛。
周峻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伸手指指厨房。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我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那话听着有点太智障,捂了把脸补充道。“我知道你应该懂我意思的......行啊你们藏了这么久,瞒我可费劲了吧?”
“狐狸你都知道了?”
“喂你儿子又不傻,而且再说了你们老实说也没藏的太好。其实我应该早就明白的,瞧瞧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喊的我,网上那些小姑娘喜欢把小齐哥当只小狐狸把韬韬和蒲哥叫南北我也不是不清楚.....”
“不奇怪?”
“说不奇怪是假,只不过没多久就想通了,谁不喜欢被爱啊?”——这点我可无比清楚。作为一个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孤儿院长大的人,有哪个不渴望知道被爱包围是一种什么感觉的——“再说了,本来就是一家人,不是吗?”
可能是我把话说的太直白太理所应当,周峻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又好笑又有些头疼地看着我:
“当初老齐坚持要尽量给你一个正常的家庭我才没想着告诉你,那天车上发生的事过后我也有点怀疑你会不会已经找出端倪了,只是没想到你这小子不声不响自己这么快就看了个透......狐狸我和你说你可要瞒好老齐了啊,不然这事解释起来我俩都够呛......”
说好的family trip,那自然是一个都不能落下。
酒店房间里,我舒舒服服地躺在巨大的双人大床上一边打游戏,一边满脸坏笑地寻思着那四个人今晚究竟会怎么分配剩下的那两个房间。
还没等我做完这道颇为有趣的排列组合题,周峻纬就拿着四张长得差不多的房卡进来,递给我要我“洗个牌”,末了还让我帮他从中抽一张,说他今晚能开出一份什么礼物就看我的手气了。
想明白他们究竟在玩些什么刺激的游戏,我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义正严辞地表示以后这种任务一律恕不接待。
这年父亲节,我踏着零点直接在大群里发了一句“Happy Fathers' Day”。蒲熠星立刻跳出来交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小北你怕不是读理科读傻了吧?先不论fathers,你发错群了你知道吗?”我只笑笑,不置可否,也没撤回。
我当然没发错,我清醒得很。
End.
【Thanks for reading❤️】
Valentines’ Day with Lovers
*与情人们的情人节
【依旧是混邪】【Warnings:涉及纬钧/郭蒲/北纬/南纬/北齐/蒲齐】【双方出/轨预警】【是大家的情人节呀】
2020.2.14
清晨6:30
先一步起床洗漱完毕的齐思钧走到卧室的落地窗前,一把拉开遮的严严实实的窗帘。
和煦的阳光刹那间照亮了整个房间,烘得人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要起床啦峻纬,你不是说今天上午还有点安排要去完成吗?”
齐思钧回头看向不远处,望着床上那个为了避光紧紧蜷成一团的周峻纬馅的被子卷又好气又好笑。
走过去拍了又拍,再怎么软磨硬泡,赖床的某人依然纹丝不动。
起床拉锯战的结果就是,锲而不...
*与情人们的情人节
【依旧是混邪】【Warnings:涉及纬钧/郭蒲/北纬/南纬/北齐/蒲齐】【双方出/轨预警】【是大家的情人节呀】
2020.2.14
清晨6:30
先一步起床洗漱完毕的齐思钧走到卧室的落地窗前,一把拉开遮的严严实实的窗帘。
和煦的阳光刹那间照亮了整个房间,烘得人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要起床啦峻纬,你不是说今天上午还有点安排要去完成吗?”
齐思钧回头看向不远处,望着床上那个为了避光紧紧蜷成一团的周峻纬馅的被子卷又好气又好笑。
走过去拍了又拍,再怎么软磨硬泡,赖床的某人依然纹丝不动。
起床拉锯战的结果就是,锲而不舍当morning call的小齐被带了点起床气的小周一把按进被子里,半强硬地被人锁在怀里一起睡了半个小时回笼觉。
早上7:20
齐思钧将锅里半熟的心形煎蛋铲出整齐摊在两个碟子里,端到餐厅放在餐桌上,再回去把微波炉里给周峻纬热好的牛奶拿出来,刚迈出厨房脸上就被人猝不及防啄了一口。
成功偷到糖吃的罪魁祸首笑得满脸得意:
“早上好啊老齐,这里是周峻纬先生为你特别准备的情人节特别版早安。”
8:30
在闹钟的不懈轰炸下,蒲熠星终于不情不愿地起了床,顶着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没骨头似的整个人压在郭文韬身上,丢了魂一样呆呆地由着对方虚抱住自己走进浴室洗漱。
牙刷上已经挤好了牙膏,稳稳架在盛满温水的牙杯上,刚刚用热水拧好的毛巾搭在洗手盆边......半眯着眼睛美滋滋享受全套叫早服务的蒲熠星就差没让自己男朋友帮自己刷牙洗脸了。
嗯,今天表现不错,希望以后继续坚持。
8:45
郭文韬把手里那个已经涂好果酱的方片包递到蒲熠星面前,看着对方接过张嘴就是一口之后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站起身背起包准备出门。
好好地吃着早饭,突然就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薅了一把,蒲熠星气急败坏下本想伸手拍掉头上的那只依依不舍的爪子,突然想起自己还在吃着面包满手果酱面包屑只好忿忿作罢:
“行了行了赶紧出门吧你个瓜皮,慢走不送!”
看着坐着的人浑身炸毛又打不了自己的样子,郭文韬心念一动,悄悄低头轻舔掉蒲熠星嘴角不小心沾上的草莓果酱,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迅速冲到门口打开了自家大门:
“阿蒲,晚上见。”
上午9:45
市图书馆
郭文韬在阅览室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找到了已经占好座的周峻纬。
“来了?”
许是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还沉浸在书里的人就轻声开口问了一句,连头都没抬。
“嗯,久等了。”
拉开隔壁的椅子坐下,郭文韬从包里拿出电脑开始敲键盘。
不一会儿,一杯咖啡从旁边被小心翼翼地推到郭文韬面前;他拿起来啜了一口,发现咖啡已经放了糖和淡奶调成了自己最喜欢的甜度。
图书馆阅览室向来就很安静,更不用提是在偏僻的角落地方,连身旁的人均匀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莫名地令人舒心。
亲密地挨在一起的肩膀因默契并没有给两人带来丝毫的阻碍,断断续续的键盘敲击声夹着书页翻过时的沙响,偶尔还掺进几句厮磨的耳语。
时光匆匆流逝,相顾无言却也无须多言。
10:30
当蒲熠星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和一堆零食用备用钥匙打开纬钧家的门的时候齐思钧刚好在厨房把切好的新鲜柠檬片泡进红茶里。
蒲熠星把怀里的东西摊开放在茶几上,熟门熟路打开投影仪连上自己电脑,找到昨天晚上就已经提前下载好的电影随便挑了一部按下播放键,两个人头靠头窝在沙发里盖着同一条毯子看了整整一上午电影。
期间,某知名电影博主不愧人设偶尔发表客观中肯的评论,隔壁的齐思钧也不时附和两句,更多的时候两人则在你塞我一片我喂你一块的瓜分着桌上的垃圾食品———
后果就是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根本没人想吃,随便下了几个饺子草草解决之后又不想立刻收拾,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拉下客厅的窗帘一起在沙发上睡了个午觉。
下午2:20
送走了蒲熠星,齐思钧回到客厅,认命般叹了口气,乖乖着手收拾残局。
整理妥当后,齐思钧带着要下楼扔的垃圾出门,前往电视台去完成几个小采访。
3:30
大型商场内
周峻纬按着约定来到电玩厅,毫不费劲找到了捧着满满一篮子游戏币等在门口的蒲熠星。
因着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情人节,大厅里热闹非凡,手拉手依依偎偎成双成对的情侣尤为多。
“老周,走!”蒲熠星雄赳赳气昂昂地拽着周峻纬的袖子大步走进人声嘈杂的电玩城。“我们去称霸全场!让这群年轻人看看什么叫一对高材生!”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蒲熠星和周峻纬为了投篮球中的比对方多、抛硬币抛中的奖比对方大、手里积攒的彩票比对方厚而在电玩城里掐了个你死我活,用掉所有硬币之后提着战利品——一大袋游戏城情人节特供小奖品心形巧克力和一座几乎能把半个周峻纬埋起来的彩票山直奔兑奖台
——然后又为了究竟要换什么有理有据各执一词地分析上了。
最后蒲熠星还是拗不过周峻纬,换走了柜台里那一对简约但不失精致大气的星型吊坠,一人一个串在了钱包的拉链上。
顺道一提,那袋巧克力两个人各拿了几个之后全分给了在电玩城工作的小姐姐们。
4:45
齐思钧依着郭文韬发给自己的信息下楼去停车场,一走出电梯间便看见不远处一辆熟悉的白色宝马朝自己闪了闪车前灯。
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跨进车内,隔壁的郭姓外卖小哥就笑眯眯地递过来一个星巴克的纸袋:
“你叫的情人节限定下午茶已送到。”
袋子里是一杯大杯抹茶拿铁星冰乐,一块提拉米苏,还有一盒子特意找店家买来的拔丝地瓜。
郭文韬一脸新奇地看着齐思钧把提拉米苏拿出来放到一边,兴高采烈地捧出放到了最底下的那个塑料饭盒,翻出小叉子一口咖啡一口拔丝地瓜吃得不亦乐乎。
实在想象不出这两东西混在一起会是什么味道,按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郭文韬探身过去咬掉了齐思钧举在口边的叉子上剩下的那半块拔丝地瓜,又就着齐思钧的手吸了一口混着香腻奶油的抹茶星冰乐。
奇异的是口感居然真的还不错。
19:40
周峻纬和齐思钧在家里关了灯点上蜡烛,散落着玫瑰花瓣的餐桌上摆着两副刀叉、两个盛着红酒的高脚杯和方才两人共同下厨做的红酒烩牛排。
蒲熠星则带着郭文韬在家附近找了个吃小龙虾的馆子,美其名曰“不落俗套,情人节就应该过的接地气”——其实关键是不用排队而且他比较感兴趣。
21:00
同一片星空下
周峻纬搭着齐思钧的腰,两人交换了一个吻,并肩站在阳台上欣赏这座城市的夜景。
郭文韬用右手拉起蒲熠星的左手放进自己大衣口袋,十指相扣,两个人慢悠悠地走在街上散步,有一句说一句的聊着天。
21:20
“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我的情人们。
End.
【Thanks for reading❤️】
【大家情人节快乐呀❤️】
Eager
*《Chaos》的后续
【混邪预警/双方出 轨预警/涉及郭蒲/纬钧/北齐/唐齐/南纬/一点点九明,唐齐唐jojo单箭头】
【作者不做人预警】
就一件衬衫能跑到哪里去?
在书房里呆了许久的郭文韬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那天下班回到家后他便马上发现自己早晨在浴室匆忙换下的那件属于周峻纬的衬衫不见了踪影。
不过那时的他只当是蒲熠星中午洗衣服时顺手捎上了,并没有多留心,直到今天把整个衣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见时才猛然意识到或许整件事情并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样简单。
不远的厨房里,蒲熠星乒乒乓乓地捣鼓着今天的...
*《Chaos》的后续
【混邪预警/双方出 轨预警/涉及郭蒲/纬钧/北齐/唐齐/南纬/一点点九明,唐齐唐jojo单箭头】
【作者不做人预警】
就一件衬衫能跑到哪里去?
在书房里呆了许久的郭文韬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那天下班回到家后他便马上发现自己早晨在浴室匆忙换下的那件属于周峻纬的衬衫不见了踪影。
不过那时的他只当是蒲熠星中午洗衣服时顺手捎上了,并没有多留心,直到今天把整个衣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见时才猛然意识到或许整件事情并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样简单。
不远的厨房里,蒲熠星乒乒乓乓地捣鼓着今天的晚饭,大敞的书房门由于地理位置也并不能给予屋内人具体画面,只能偶尔传进几下模糊的声响。
默默仔细回想着那天自己进门后发生的一切,郭文韬把椅子转向了书房门口。
沉重木门上的年轮纹理清晰明了,明明排列十分有序却因种种毫无章法的扭曲让人觉得凌乱不堪,一如屋内人此时的心情。
出乎意料地在记忆中清晰捕捉到这扇自己匆匆走过时瞥到的一反常态紧闭着的书房门,郭文韬慢慢转回书桌前对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咬紧了下唇,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然而下一秒他便立刻开始反驳自己这根本没可能,但不知为何中途又突然失了底气,“阿蒲他不会这样”这七个字生生滞在了半路,却又始终像在和自己较劲般不肯完全撤回。
郭文韬觉得他应该去厨房找蒲熠星要个解释,然而他却很清楚知道自己其实连质问对方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叮。”
正心烦意乱间,一声提示音响起,一条广告唤醒了黑漆漆的电脑屏幕。
眼前出现的锁屏壁纸是一群玩疯了的大男孩在上海迪士尼睡公主城堡前的自拍:
照片上,被迫戴上了黛丝的粉红色蝴蝶结的他拼命忍着笑,用力揽住自己前方戴着唐老鸭海军帽一脸坏笑伸长手去揉乱齐思钧头发的蒲熠星免得他站不稳扑出去;笑得格外灿烂的唐九洲和邵明明在正中间一人一半用手比了个大大的心;半蹲在台阶下、举着一对一黑一白的甜筒凑到最前方的周峻纬和齐思钧挨得死紧就差亲到一起,两人无名指上毫不遮掩的情侣对戒尤为显眼,甚至可以看清上面刻着的字母。
Our love never fades.
突如其来席卷全身的负罪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后背上和周峻纬做/爱时被这个小圆环硌到过的地方火燎般生疼。
郭文韬终是忍受不住,逃难般伸手猛地合下笔记本电脑,由于过度用力甚至引起了墙上窗户的共振。
桌上,一个圆圆的小东西在杂物遮挡住的那角被桌面的余震摔到了地面上,滚向他的脚边,撞了一下之后堪堪停住。
金属与木地板相碰的声音吸引了坐着的人的注意。
在看清眼前的究竟是什么后,郭文韬呼吸滞了一瞬,心中层层笼罩的迷雾瞬间阔然开朗;他弯腰拾起地上那枚熟悉的亮晶晶反着光的戒指,起身走回卧室,将它放进了自己大衣的口袋。
出乎意料的现象得到了解释,看似荒谬滑稽的怀疑得到了印证,所有一直紧紧缠绕着他的压抑沉重的情绪被一扫而空,烦躁不安的心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以为自己会生气;然而他至始至终都只感到无比的放松与释然,甚至还有几分姗姗来迟的偷到糖吃后的疯狂的快乐。
“可以吃饭了韬韬。”
“诶好的我马上就来。”
生活一如往常。
几个星期后,郭文韬十分不好意思地告诉自己男朋友他再一次接到了出差的通知,当天晚上被蒲熠星以“你怎么老是留我一个人独守空闺”为由理直气壮地勒索了巨额哈根达斯。
出发的当天早上,郭文韬低头在依然睡得天昏地暗的爱人额头上轻轻留了个吻,拖着前天晚上蒲熠星就已经帮他收拾好的行李箱出了门。
临走前,他走进了书房,在书柜上一列码得整整齐齐的书间悄悄放入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上午10:00
后台化妆间内
齐了妆发的唐九洲谨遵Tony老师的吩咐,直挺着背坐在沙发上,为了不让头发上刚撒好的闪粉掉下来还特意把手机举得老高,保持与自己的双眼齐平,以一个光看着都觉得腰酸手酸哪哪都酸的高难度姿势刷着淘宝。
路过的工作人员都憋着笑向他望去,无一不被他这般无论如何都对手机不离不弃的忠贞所深深折服。
许是终于察觉到了不自在,唐九洲终于肯从手机移开视线,向着众人不好意思地笑笑——然而手指却依旧没有离开屏幕,一直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
——开什么玩笑,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他唐九洲今天早上为了哄老婆可是答应了邵明明要给他买整整一箱小零食的,如果自己敢爽约那就等着睡一星期沙发吧。
【为了家庭幸福我可是付出了太多。】
唐九洲叹了口气腾出左手锤了锤举手机举到发酸的肩膀,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无私奉献感慨。
临近开场,化妆间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忙,这个发生在小角落里的笑料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波澜,很快便沉寂在又一阵兵荒马乱中。
看到大家的注意力已不在自己身上,唐九洲暗自松了口气,甩了甩肩膀准备继续完成自己买零食的重大任务。他转回头再次看向自己高举着的手机,眼尾却不经意间扫到了不远处的梳妆台。
大得几乎看不见边缘的镜子清晰倒映着另一个同样被手机深深吸引的人:
他对身后的小插曲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乖乖坐在椅子上任发型师捣鼓自己的头发,偶尔应着要求抬头直视面前的镜子,嘴角始终啜着几分温柔的笑意。
镜中人藏在金丝眼镜后的弯弯笑眼勾起了唐九洲的某段回忆,他怔怔地望着镜中倒映的齐思钧,以至于连握在掌心的手机自动锁屏了也毫无察觉。
温柔是最危险的陷阱。
“九洲,帮我递一下话筒可以吗?就在你前面桌子上放着的那个。”
齐思钧突然转过椅子。
“...啊?哦哦哦哦哦哦,好好好....”
猛然察觉到镜中人的异动,唐九洲立刻回神,慌忙撤回已经不知道在对方身上粘了多久的视线,用闲着的左手在桌上迅速摸索到那个话筒,递给已走到面前的齐思钧。
“谢谢。”
两手相碰间一触即离的温暖一如当初名侦探学院录制时齐思钧不时给予自己的拥抱,甜如抹蜜的笑容和那两颗不太明显的小虎牙亦与方才被勾起的段段回忆完全重合。
唐九洲记得清楚,每次当自己“不负唐一洲盛名”摇骰子摇到了一、或是因为“我脑子不好”智商宕机输了游戏时,齐思钧都会凑过来大大方方给自己一个抱抱,笑嘻嘻地安慰他这能有多大事儿:
“没关系的九洲,不怪你。”
——不怪你,不怪你,听过这句话的远远不止唐九洲一人——似乎无论谁在齐思钧面前犯了多大的错,都能在对方处获得溺爱般的宽恕。
......
那如果我哪天把齐思钧按在墙上强迫他给了自己一个吻,结束之后他是否还会一如既往地拍拍我的肩笑着和我说:“没关系,不怪你。”?
......
?!!我究竟在想什么?!
唐九洲猛地被自己的疯狂想法吓得一激灵,刚刚胡思乱想间几乎占据了整个大脑的产物瞬间飞去了大半。
他拼命迫使自己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重新拿起冷落已久的手机,解开锁屏,淘宝的付款界面再一次出现,还剩一半的倒计时仍在一秒一秒后退,如同自己重拾理智后体内那颗慢慢沉寂的心。
唐九洲自嘲般扬扬嘴角,抬头再次望向不远处的齐思钧,最后一次纵容自己留恋地看着对方笑嘻嘻地对手机说“我现在要上台啦今晚见呀”,看着他把手机交给工作人员后起身走向化妆间出口,看着他走出去之后伸手轻轻带上了门。
你们现在谁都不是孤身一人了唐九洲,他有他的峻纬,你有你的明明。
......
但谁会不依恋被温柔包围的感觉呢?
尤其是当这份“温柔”具有了触手便可及的具象意义。
唐九洲渴望齐思钧,就像飞蛾无畏被焚烧殆尽穷尽一生扑向烛火,就像猫的报恩里的大猫咪明知道掉进那罐巨大的猫薄荷会被完全淹没陷入敌手也要攀上敌人准备好的玻璃罐子。
——但唐九洲也与它们不同:他仅仅能止于渴望。
确认订单,提交付款,截屏,点开微信最上方的置顶把刚刚的照片发过去,唐九洲毫无意外地收到了自家可爱明明满满一屏幕的感叹号和爱心,紧接着对话窗里出现一张出乎意料的照片,上面赫然是那双自己想买了很久却一直忍着没下手的球鞋。
他的隔墙花,还未开便已谢了。
傍晚18点,电视台停车场里,周峻纬正坐在自己车里一脸玩味地望着齐思钧背着包从电梯间走出来,打开车门上了眼前不远处那辆白色的宝马,完全没有半点像一个即将要熬夜加班的人。
一个小时前收到齐思钧发来的短信说自己今晚加班回不去,本想开车过来看看能不能怂恿自家对象开个小差溜出去一起吃个晚饭再回来继续,现在看来对方怕是没有这个时间了。
熟悉的车牌号在周峻纬面前一驶而过,从车前窗瞥见的白色轿车驾驶室里的人让他愣了愣,居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面孔。
想明白发生什么后周峻纬笑着叹了口气,拿起自己隔壁插着充电的手机打开和蒲熠星的聊天界面,按着屏幕发过去一句语音:
“阿蒲,今晚老齐加班,文韬不是出差了吗,我们两个留守青年要不来一杯?”
晚上23:00
郭文韬从门外的酒店服务生手里接过自己叫的那杯红酒,关好门后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经过淅淅沥沥响着水声的浴室坐到沙发上,从被随意搭在一边的大衣的口袋中掏出那枚在家里捡到的小东西握在手里一边把玩一边等齐思钧出来。
昏黄的灯光下,房间中央大床上凌乱不堪的床单和被子明晃晃彰显着不久前的情动与激烈,两人进屋后情迷意乱间匆忙撕扯下来的衣物乱糟糟散了一地,上面还躺着两台被主人随手抛弃的手机,其中一个仍亮着的屏幕还清清晰晰显示着几分钟前男朋友发过来的甜蜜晚安的特别关心提示框。
浴室水声停后没多久齐思钧便从里面走了出来,略显宽松的浴袍里白皙的皮肤上还存着未褪去的性事痕迹,微微潮红的眼角仍带着方才动情的余韵。
郭文韬将手中的高脚杯递向坐到自己身边的齐思钧,对方用牙齿轻咬住杯沿依着他的手小小抿了一口:
“口感挺醇,不过我不太习惯这么晚喝酒.....”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左手无名指上被郭文韬套进了一个微凉的圈,齐思钧诧异的低头一看,正是那枚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的戒指。
“借花献佛,你不介意吧?”
说话的人笑得一如即往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23:35
郭文韬等到躺在床上的齐思钧呼吸平稳后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上蓝牙耳机调出一个视频界面。
清晰的画面通过他亲自藏入书架里的针孔摄像头毫无遮掩的传到电脑屏幕上;眼前是两个自己都无比熟悉的躯体缠绵在一起,耳机里随着屏幕里两人的动作不断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极致缱绻。
轻晃酒杯偶尔抿一口,郭文韬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摄像头的记录,仿佛那是什么精彩绝伦的电影。
夜晚还很长,一如他们四人间各自心照不宣的疯狂,虽会因白昼暂告一段落却永不终局。
End.
【Thanks for reading❤️】
Chaos
【混邪预警/涉及郭蒲纬钧北纬蒲齐/双方出 轨/介意勿入】
【km不做人警告】
原来从电梯口到家门前这段路可以这么长。
郭文韬低头看了看手表。
周六,早上7:00。著名熬夜选手蒲熠星同学还在和周公约会的概率约等于百分之百。
无数次告诉自己放心不会有意外,但是,立在门前的人依旧没敢动,望着锁紧的门愣神。
郭文韬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又松,似是做了一番不短的心理建设之后才掏出钥匙,一下一下慢慢打开自家的门。
随了他的意,室内不仅没开灯,还拉上了窗帘。
黑暗让他松了口气,一直乱糟糟的心终于冷静下来一点,把身...
【混邪预警/涉及郭蒲纬钧北纬蒲齐/双方出 轨/介意勿入】
【km不做人警告】
原来从电梯口到家门前这段路可以这么长。
郭文韬低头看了看手表。
周六,早上7:00。著名熬夜选手蒲熠星同学还在和周公约会的概率约等于百分之百。
无数次告诉自己放心不会有意外,但是,立在门前的人依旧没敢动,望着锁紧的门愣神。
郭文韬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又松,似是做了一番不短的心理建设之后才掏出钥匙,一下一下慢慢打开自家的门。
随了他的意,室内不仅没开灯,还拉上了窗帘。
黑暗让他松了口气,一直乱糟糟的心终于冷静下来一点,把身后的行李箱拉进家,轻轻关好门。
冷静下来,看,你还有时间把身上的这件衣服处理妥当。
“回来啦韬韬。”
突然出现的塑普吓了正在换鞋的人一大跳;郭文韬慌忙稳住自己时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玻璃瓶碰撞的声音随之响起。
啤酒?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家里?还似乎数量不少?一个人也喝不了这么多吧?
不过郭文韬现在没空思考这些酒瓶子。蒲熠星居然坐在客厅并且声音听上去根本不像刚起床这个事情着实打乱了他的思维,方才好不容易拾回的那点理智和冷静此刻已然再次荡然无存。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慌乱,脸上挂上了一贯对着爱人的温柔:
“阿蒲?醒的这么早吗今天?不是周六?”
“怎么,给你个惊喜不行吗?”蒲熠星眯着眼向走过来的人抬了抬头,背在身后的手却在倚着黑暗悄悄将一个物体往旁边的靠枕后面塞。“毕竟你出差了这么多天,想你不给啊韬韬?”
听到“出差”两个字,郭文韬身体明显僵了僵,却又迅速回归原状,对方熟悉的挪揄也让他放松了不少,顺势弯腰抱住窝在沙发里的人,凑到耳边微笑着回了一句:
“我也想你。”
两个星期没见的情侣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阿蒲我先去洗个澡。”
习惯性抬手揉了一把男朋友的头发,郭文韬拉起行李箱转身走向卧室。
对于男友的举动,蒲熠星却一反常态没有任何表示。不过慌忙逃跑的人显然没有留意到异常。
“你这衣服好像没见过?尺码好像也不太对?”
“啊?...哦,是,是新的,出差最后几天突然发现没带够衣服临时跑去商场随手买的,可能没注意看码数吧……”
郭文韬说着直直经过书房。
向来没关过的房门今天却紧紧闭着,还似乎上了锁。
“郭文韬,我们是不是很久没和齐思钧他们见面了?”
身后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令正在开门的郭文韬和自己的行李箱绊了一下,踉跄了几步。
和他们很久没见?是挺久了,自从名侦探学院收官之后就再也没聚过了。
不过,这个“他们”,于他而言,是齐思钧,唐九洲,邵明明,潘宥诚,石凯,王春彧。
不包括周峻纬。
他今天早上才从他身旁醒来。
“...是啊,有点日子没见了。”
脑海中浮现出段段关于那个结束于今早、整整持续了两个星期的疯狂梦境的回忆,郭文韬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却疏忽没留意好关门的力度。
手一脱力,“砰!”一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淋浴的水声很快响起。
客厅内,蒲熠星像是没注意到今天恋人的异常,只是靠着沙发侧头沉默地望着刚刚郭文韬进门时自己匆忙塞到靠枕和沙发间的那部黑色手机。
一声短信提示音响起,屏幕亮起了光,在黑暗中却丝毫不觉晃眼。
他把手机掏出来,暖色调的锁屏上一个白色的长框。
“老齐,回来没?我先去处理事情,搞定之后在家等你❤️”
蒲熠星像是受到了刺激般迅速按下锁屏,把齐思钧的手机快速塞进自己睡袍的口袋里,起身走到书房前,犹豫了一下,慢慢按下把手缓缓开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
书房的木地板上铺了一床被子,黑色手机的主人正安安稳稳地睡在温暖之中;从没拉紧的窗帘隙里透进来的几缕阳光洒在齐思钧裸露在外的一小片肌肤上。
斑驳的吻/痕清晰可见。
郭文韬洗完澡出来没和蒲熠星腻歪一会就因为公司临时有事匆匆忙忙出了门。
蒲熠星等到门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殆尽,方才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也没让他站多久,还套着睡衣的齐思钧就从里面开了门,木地板上的被子已经整整齐齐叠好,在角落的行李箱虽还没合上但显然也收拾妥当。
齐思钧接过蒲熠星递过来的手机,笑嘻嘻地回了周峻纬一句“刚落地马上就回来啦”便随手抛到大敞着的行李箱里,一边走进隔壁的卧室一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根本遮不住内里白皙的皮肤,露出了彰显着昨晚战况激烈的道道痕迹。
赤裸裸的罪证看得人不自在的同时却又勾起心头对那些疯狂欢愉回忆的甜蜜。
“阿蒲,借你们家浴室用用。”
“行。”
蒲熠星回到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情侣杯发呆。淋浴的水声很快又再一次响起,淅淅沥沥的声音拉回了几丝思绪。
齐思钧的“出差”是这样;那郭文韬的“出差”....又有多大几率也是这样?
今天自己恋人穿着的明明是件陌生的衣服,上面却残存着熟悉的香水味——是齐思钧每次来时外衣都会粘上的那个味道。是谁能够这样名正言顺又温柔地留下这包裹住整个齐思钧的痕迹,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
即使是那又怎样?蒲熠星你自己可没资格怪他。我们四个里谁都没有资格埋怨其中任何一人。
收拾干净,把自己的行李箱拖出书房,齐思钧却没立刻走,而是坐到了蒲熠星旁边,熟门熟路地拿起桌上那只属于蒲熠星的杯子喝了一口。
“我衣服没带够,先拿着你的穿了,下次来再还你。”
其实不用他暗示,早在齐思钧洗完澡走出自己卧室的时候蒲熠星就认出了他身上的那件衣服。
是今早郭文韬身上的那件。
大家都是明白人,现在齐思钧敢穿这衣服给出了名善于观察的心理学高材生周峻纬看,那证实了什么不消多讲。
“可以啊没问题。”
既然对方都不打算宣告结束,那他也乐意奉陪。
电梯口,两人用浅浅一吻道别。
回到家,蒲熠星收好书房的那床被子,拿起iPad进卧室边看电影边等郭文韬回家。
整个房子恢复到了两个星期前齐思钧带着行李箱敲开郭蒲家门之前的模样。
早上10:30
齐思钧打开自家大门,不出所料迎面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终于肯回来了?”
“嗯,回来了。”
齐思钧在恋人怀里笑得如往常一样甜,也伸手回抱住眼前的人,任由自己被半拖半抱地带走。
周峻纬抱着齐思钧坐到沙发上,让他正对着自己,温柔地摘下对方的眼镜,轻柔出声:
“真不怪我?”
从刚刚第一眼看见齐思钧身上穿着的东西,他就明白了所有事。
他的恋人在他大腿上笑得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他抬手脱下上衣,皮肤上仍未完全消去的红痕依然清晰可辨。
“还你。”
把叠好的衣服递过去,齐思钧弯着一双眼睛,活脱脱就是一只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
至于还的是什么,他相信对方一定会懂。
无奈地摇摇头,周峻纬像是服了对方般认栽地笑着叹了口气,抱起齐思钧往卧室走。
“走,我们先穿好衣服别凉到,然后再到床上好好睡个回笼觉,他们家可没有客房。”
End.
【失去理智的km顶锅盖跑路】
【Thanks for reading❤️】
糖浆cp【一点点靠近你】双结局.2
✘私设最大,年龄差也很大
✘白切黑医生海棠x呆萌落跑女咖喱酱
✘ooc预警
双结局be——
赵海棠不顾一切抱紧咖喱酱,像疯了一样冲出了仓库,那几个保镖拦住了混混们,一旁的史国盛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赵海棠驾驶着汽车,车速飚到了最大,他时不时的看向咖喱酱,他还在奢求着咖喱酱会醒过来,会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咖喱,你醒来好不好?你要是醒来的话我就带你去日本,你不是最想去日本了吗?那儿有你喜欢吃的鳗鱼饭,吃完了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北海道看樱花,我们还可以去富士山滑雪...”
赵海棠说着说着,哽咽了一下,随后,他调整好语气,笑着说:
“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娶你,以后再也不让...
✘私设最大,年龄差也很大
✘白切黑医生海棠x呆萌落跑女咖喱酱
✘ooc预警
双结局be——
赵海棠不顾一切抱紧咖喱酱,像疯了一样冲出了仓库,那几个保镖拦住了混混们,一旁的史国盛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赵海棠驾驶着汽车,车速飚到了最大,他时不时的看向咖喱酱,他还在奢求着咖喱酱会醒过来,会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咖喱,你醒来好不好?你要是醒来的话我就带你去日本,你不是最想去日本了吗?那儿有你喜欢吃的鳗鱼饭,吃完了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北海道看樱花,我们还可以去富士山滑雪...”
赵海棠说着说着,哽咽了一下,随后,他调整好语气,笑着说:
“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娶你,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史佳丽,我爱你....自始至终我一直爱你,我见过很多人,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那个....”
“求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赵海棠说完这句话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在这一刻他不是一表人才的赵家少爷,也不是手术台前临阵不乱的赵医生,而是属于咖喱酱的海棠哥哥。
他只属于她。
当看见大大的红十字时,赵海棠有些欣喜,“宝贝,我们到了,你一定要撑住!”
他抱紧咖喱酱在医院奔跑着,生怕怀里的人会离开自己一样,他狼狈地对其他医生说道:
“救救她....求求你们了...”
看见咖喱酱被推进手术室,赵海棠像丢了魂一样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是掌握别人生死的神,可现在,他却连自己爱人的生死都不能担保。
赵海棠低着头看着自己被血染红的衬衫,医院很静,静到连手表发出的“滴答”声都能听见,他现在终于明白那些家属们的心情了,原来爱一个人会在乎她的一切。
爱情,亲情,友情,赵海棠之前什么都没有感受到,那时的他也只是冷冰冰的去救人而已,他活的像个机器,一个嗜血的机器。
直到咖喱酱的出现他的生活才逐渐有了色彩,她注定是他的一切,她也让赵海棠知道了什么叫做爱。
赵海棠忍不住去回想和咖喱酱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原来被爱可以这么幸福。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主刀医生摘下口罩,惋惜地对赵海棠摇摇头,说道:
“赵医生...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那一刻,赵海棠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他眼里的光彻底灭了,一向温柔的他抓起那个医生的衣领,喊到:
“你们他妈的怎么救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死?”
“赵医生你冷静点!这位小姐本来就失血过多,再加上刀插入的位置.....”
没等那个医生说完,赵海棠松开了手,他跪在地上崩溃地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对我.....”
“赵医生,节哀顺变吧...你去见这位小姐最后一面吧。”
——
空白的房间,赵海棠轻吻了咖喱酱的额头,把口袋里的戒指拿了出来,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这枚戒指我早就准备好了,可我一直没来得及给你,现在,它是你的了,我也是你的了。”
“咖喱啊,你说,你是不是在骗我?”
赵海棠紧紧地抓住咖喱酱的手,看着对方苍白的脸,他的眼泪流了出来,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流泪了。
“宝贝,别睡了,起来,我们回家。”
“以后我好好陪着你,你想去哪儿我都和你一起。”
“史佳丽啊...这是假的对不对....这都是假的对不对啊....我爱你.....”
三个月后——
赵海棠撑着伞,来到了一家定做饰品的店。
“赵先生,这是你的项链,请拿好。”
“谢谢。”
项链是白金做的,只是上面的吊坠很新奇,有着奇特的花纹,吊坠里放着的是咖喱酱的照片。
赵海棠拿着项链来到咖喱酱的墓前说道:
“宝贝啊,我把你的骨灰融进了吊坠里,这样你就永远在我身边了。”
看着黑白照片上笑得灿烂的女孩,赵海棠忍不住低下身子去抚摸,他把一束海棠花放在她的墓前,说道:
“下辈子,希望我能早些遇见你。”
后来,他再也没有爱过任何人,一生一人,足矣。
end——
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