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醒远/荒岛求生35(完结)
*非典型性哨向,全是私设。
*想不到吧,我完结了。
*我很感动,因为五七三十五,呜呜呜呜呜(一些烂梗)
*等会儿发个微博征集番外,除了车都可以说一下想看什么,我挑一个写。
荒岛求生35
苏醒才走到中圈,弹跳的篮球就自动自觉地落到了他的手里。
没有一个打篮球的男人能忍住球在手里去投篮的欲望,苏醒随手拍了两下,在中线起跳投了个半场。篮球在空中呈现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空心进篮,在地面弹起来,落回苏醒手里。
苏醒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球:“……”
...
*非典型性哨向,全是私设。
*想不到吧,我完结了。
*我很感动,因为五七三十五,呜呜呜呜呜(一些烂梗)
*等会儿发个微博征集番外,除了车都可以说一下想看什么,我挑一个写。
荒岛求生35
苏醒才走到中圈,弹跳的篮球就自动自觉地落到了他的手里。
没有一个打篮球的男人能忍住球在手里去投篮的欲望,苏醒随手拍了两下,在中线起跳投了个半场。篮球在空中呈现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空心进篮,在地面弹起来,落回苏醒手里。
苏醒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球:“……”
来都来了,苏醒随便活动了一下身体,把湿淋淋的感觉活动掉,然后跑到了边线的位置,瞄准对面的篮筐。
远距离全场空心球!谁能投出来,还有谁!
苏醒环顾四周,很想找个人分享这个快乐,可惜张远不在这里。他看着那个篮球在场上弹跳着蹦跶回自己手里,有点心虚地摸了摸粗糙的球面,然后快乐地又接连投了两三个进去。
全自动投篮机器,百分百包中,他以前要是知道有这么个好地方,输球直接来这骗自己算了。
算了,过于神经病。苏醒想到要是张远知道自己拿着他的一颗真心在这投篮玩,估计会气得咬人。
可能球也很无语,在苏醒手里甚至有些发烫。他在手里抛着它,望向了场外的森林。
从他入场之后,整个篮球场都被森林圈了起来。雀鸟们落在树梢、观众席和篮板,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它们有些歪着脑袋看苏醒,有些互相叽叽喳喳,还有一些在树与树中间飞来飞去。
真他妈的吵啊。苏醒想,以前张远怎么受得了他自己图景的。
凤凰在模糊的森林边缘展翅,带着群鸟似乎在与什么进行对抗,即使是肉眼去看也能感受到风暴所带来的扭曲和混乱。然而苏醒所在的篮球场,只有快乐的小鸟和篮球陪着他,飓风被层层绿树所阻挡,到苏醒面前只能稍微吹动他的发梢。
苏醒闲的没事干,想离开篮球场,但只要他过了边线,整个图景就以他为中心偏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张远这个固执的性格无可奈何。
实际上,张远正在试图将整个图景直接拖出风暴。
其实最方便省事的做法是让精神体把苏醒捎上,直接一个凤凰快递使命必达,立马到位。可张远就偏不,他就是要让苏醒安安全全地,平平稳稳地站在整个图景里的中心。
不要他做任何努力,只要站在那里就可以。
苏醒望着场外的森林。他还记得评级赛后的某个夜晚,张远被起哄着去探索塔外还未开发的森林地带。当时他们这群人吵吵闹闹地住在一起很多天,对彼此都有了解,所以都知道张远怕鬼。
王栎鑫还故意逗张远:“听说很多前辈都埋在那哦。”
张远害怕得当场开眼角,眼珠子瞪得滚圆。
彼时他俩还不算很熟,张远向他求救。苏醒其实很累,他那会儿也是年轻气盛,不服陈楚生拿冠军,刚和人在训练场又打了一架。只是张远在问完之后那个神色,比起害怕进森林,好像更害怕被拒绝。
苏醒就心软了。
现在想想,他真是从以前开始就容易对张远心软。他早年日记里写,南京赛区这个张远要早点淘汰掉,不然后患无穷。
果真是后患无穷。
张远后来为了参赛而重构的图景,与塔外的那片森林很相似。第一次进图景的时候,陆虎回来时给苏醒连发几十条消息,说他怀疑塔把远远PUA了, 人编制都不在塔了,图景居然还是塔外的森林。
AllenSu:……
苏醒其实一直想问这件事,但是到今天了也没问。一是他没见过张远的新图景,他们二级链接融合后的森林和冰原融合得太好,小冰山穿插其中,看不出地貌;二是不太好意思,要是张远说,对没错我就是照着那片森林建的,这他妈的,他回什么?
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并且苏醒能百分之九十九确定,张远重构时选择塔外森林,就是因为他。实际上,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在塔禁止张远和苏醒往来的日子里,他们都是在那个地方见面的。
有些夜晚,苏醒靠着树,看张远手里拎着灯笼来找他。黑暗之中,光芒只在张远的手里。偶尔苏醒会躲在灌木丛里,跳出去扮鬼脸吓他。张远气得嗷嗷叫着说下次不来找你了,等到了下次还是会来。
好像他们见面也没什么好做的,就围着灯笼聊天,互相汇报一下近况。
张远还碰到过一个和他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的女孩子,说是肤白貌美天真可爱又善良。苏醒每次听他夸得天花乱坠,回头去查了一下,档案很干净,之后就问他为什么没交往。
那时候张远还和他装呢,鼓着腮帮子说:“我不交往是因为我不想吗真的是!你不想想人家要不要我!”
苏醒早就从陆虎那知道是张远自己拒绝掉的,他也不惯着,单刀直入地问了。
张远抱着个膝盖,隔着灯火看向苏醒,光影在他脸上摇曳。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些困惑的表情,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匹配度很高的人,相处起来是很愉快……”他思索半晌,放弃了似的,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反正就是哪里不对劲,还不如和你在一起呢真的是。”
苏醒:“……”虽然他知道张远是在说匹配度的事情,但他那瞬间真的心动了一下。
他俩的匹配度是在评级赛后测的。本来是张远和吉杰去测,正好碰上苏醒和王栎鑫,还有俞灏明三个人。
吉杰:“怎么又是你?”
苏醒:“塔让我们三个来的,OK?”
彼时王栎鑫正在和俞灏明吵架,苏醒一路被这俩人隔着他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小学生式对骂烦得不行,因此心情正差。结果他和俞灏明测出来七十八,王栎鑫测出来二十三,这俩萎靡不振,蹲角落里一起抑郁。吉杰连忙过去安慰弟弟,留下张远站在机器旁边。
张远问他:“测吗?”
第一次苏醒还没听清,转头疑惑地看他。张远又问了第二次,于是抱着来都来了,不测白不测的心态,两人测了匹配度。
十三点六七。
这数字把明栎两个小朋友惊到了,都不抑郁了,牵着手来围观这个壮观的匹配度。
吉杰在旁边咔咔咔拍照。
张远当时戴着个眼镜,他似乎也很惊讶,摘下黑框使劲地揉了揉眼睛,重新架上去,盯着那个屏幕,愣愣的。
“HeyBro,never mind!”苏醒见他好像真的有点难过,于是勾上他肩膀,安慰他,“匹配度又不是圣经,这东西他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王栎鑫也跟着点头:“就是!我和俞小灏才二十三,这机器坏了吧!”
吉杰拍拍张远的脑袋安慰他,转头对王栎鑫开玩笑:“不和DD吵架了?”
这话把王栎鑫那个吵架的欲望又勾起来了,当场决定和俞灏明继续吵架。俞灏明满头问号,委屈地看了吉杰一眼。三个人又开始之前那种只管自己讲不管别人死活的聊天。
热闹的背景音里,苏醒伸手揉揉张远的后脑勺,把刚才吉杰拍过的地方揉得乱七八糟。
张远微微地叹了口气,遗憾地说:“我还没和你出过任务呢。”
苏醒:“……”我以为我们在聊感情,结果你只是想工作!
后来搜集资料的时候,苏醒和俞灏明不约而同地在匹配度上进行过很多调查。他们互相交流过,在两个人能搜罗到的所有案例里,几乎所有人,都是匹配度越低,越难以相处。但也只是几乎,有极小部分人,和他们存在相同的情况。
俞灏明刚开始不懂:“为什么塔要直接禁止匹配度低的人尝试链接,有特殊案例啊,比如我和糊糊。”
后来他懂了。
对于白塔来说,哨向群体不是具体的人,只是数据。几十万的人群里,几十个人的爱恨,几十个人的人生,无关紧要。白塔不会为了几乎等于没有的这些人,去付出比他们能产生的价值更高的代价,从而取得一些没必要的成果。
苏醒拿着他那个只写了个标题的计划书去找俞灏明时,对他说的话就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白塔维持的是全球的平衡,几十万哨向人群里,按国家分类就有二十个以上。做过小组作业的都知道,三个人以上的合作,就会开始混乱,何况这是几十万。白塔不可能拿已经稳定的几十万尝试新的体系,何况这个体系甚至都还不存在。
只要他们这种案例一直是特殊的,在现有运转的体系和世界里,塔不会支持他们,世界也不会突然为了他们改变规则。
不破不立。
说的时候很有豪情壮志,但两人的计划改了又改,拖了又拖,哪怕是在苏醒知道了原初塔构成之后,也没有实施。
这不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也是张远和王栎鑫的。俞灏明压计划的理由很简单, 因为王栎鑫那时候家庭美满幸福快乐,他不想带来一个全球性的大浪,打翻他爱的人所在的小船。
至于苏醒,他和会为了一个人而忍耐前行的俞灏明不一样,他不做的理由只是因为他觉得计划的成功率不够高,如何收场也还没想好——反正这件事张远想不想做,他都迟早要做的。
两人就这么在结果上达成了岌岌可危的一致。
直到今年张远得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绝症。
苏醒找俞灏明的时候,很冷静地对他说,全球哨向体系近年都在动荡,资源争取已经超过了污染生物变成了第一问题,炅哥答应我保持中立,他的保持中立就是鼓励我们去干你懂的了,上个月我工作室查到Lee的非法研究所已经找到了进出原初塔的方法,这傻逼还以为抓到了塔的秘密想威胁塔呢,我们直接借他东风,和塔说是去抓Lee的,到时候上岛了天高皇帝远还他妈用管塔?天时地利人和,心动不如行动,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动起来啊俞灏明!
被劈头盖脸地来了一大段战总动员的俞灏明:“……”
俞灏明说:“其实张远的那个病,及时补充精神力就不会死。”
苏醒说:“I know,but I cant stand it.”
昨天张远去工作室找他,认认真真地跟他说遗愿清单。
苏醒简直难以面对张远那个没什么感情波动的样子,他一刻也受不了。
这个世界对于苏醒来说,是残缺的,是不满意的,是他始终觉得自己不适配的,但并不是不可以生存的。人到了这个年纪,就算他心里还有火,也只有点点火星了。
所以苏醒可以逐年无视哨向体系的黑暗面,他可以在黑市里当被人听到声音就跑的裂哥,也可以在任务工会和人微笑着握手互称一声老师。他可以就这么扭曲着自己的原则,忍受这种痛苦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但张远不可以。
哨向体系其实并不适合张远,或者说,对于张远来说,整个体系就像是一个闪烁着玫瑰金光泽的漂亮笼子,将他禁锢其中。
小鸟怎么飞,也飞不出去。
张远不喜欢出任务,不喜欢控制别人,不喜欢伤害别人。他这十几年来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不喜欢的。
他是一个可以为了别人伤害自己,但不可以为了别人而伤害别人的人。
苏醒很清楚这一点,但他从未像那天那样,彻底明白哨向体系对于张远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天在他面前念清单的张远,既没有神经质的兴奋感,也没有抑郁期的低落,他很平静,仿佛对苏醒说的是:你家里没纯净水了,明天回家带一箱回来。
苏醒意识到,死亡对于张远来说,是一种解脱。
并不是像TC刚解散时那种“死了算了”的自暴自弃,现在的张远对未来的态度是一种平和的冷漠。
十五年以来,也许每当他杀掉一个污染生物,每当他控制住一个哨兵,每当他注视着实验室的方向,他自己就会死去一点点。
而这一点点,慢慢地累积起来,终于挖空了张远所有活下去的动力。
一旦想明白这件事,苏醒就难以忍受。他不能接受张远死去,更不能接受张远勉强活着。
早年张远刚出任务时,是带着赤诚之心而去的。他那时候相信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好事。苏醒曾经说,张远就是到了六十岁,也还是会固执地把人分成好人和坏蛋,把事情分成好事和坏事。他并非不知道人和事都是模糊的,可他就是那么认真地,想要做一个好人,做一些好事。
他的张远,他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在烟花下与他对视时,带着明亮笑意的张远,应该永远向上,永远单纯,永远可以做好事。
遗愿清单把苏醒心里那快灭掉的火星彻底烧了起来。他现在满腔怒火,更甚年少时期。
俞灏明问:“善后工作呢?”
苏醒说:“丢佢老母,做就得啦。”
俞灏明:“……”王栎鑫还跟他说苏醒随着年纪增长,棱角磨平了很多。
这叫磨平了很多?
世界能从突如其来的精神力动乱中建立最初的哨向体系,没了就能再建个新的。这是苏醒要管的事情吗?他又不是上帝,管了有人给他交税吗?去他妈的,他不管了,关他屁事,他只管张远死活。
如果哨向体系,如果那三座塔,如果所谓的精神力对于张远来说是沉重的枷锁,甚至已经沉重到张远无法活下去,那苏醒就这一切都消失。
所有因此而带来的后果,都没关系,统统没关系。
相比起让张远行尸走肉地活着,苏醒宁愿就让张远活这么一天。
没有精神力,没有哨兵,没有向导,没有那三座塔,更没有哨向体系。就让他把所有的一切从根本上直接推翻,让他把小鸟的脚链拆掉,让他把金色笼子炸开。
他要给张远自由。
自由。
全部,全部,全部自由。
凤凰的鸣啼将苏醒的思绪拉回图景之中,他抬头望去,两只拖着长长彩色尾羽的大鸟似乎正在吸收那些风暴,彩色光圈忽明忽暗。
苏醒能感觉到他和张远之间的一级链接也并不稳定。哨兵塔被炸成碎片之后,哨兵的特性已经消失了大半,能和他链接上已经不容易。此时此刻,向导塔坍塌所带来的精神力暴动也已经被凤凰破开,链接也是摇摇欲坠。
整个图景缓缓地,但从未停下地穿越风暴。
有几只雀鸟落在苏醒的肩膀上,他看着越来越多的小鸟落满了篮球场,组成了一股强力的屏障,让其中的苏醒安然无恙地在风暴中存活。
黑暗过后,居然是日落。
苏醒第一眼看到的是海平线上的巨大半圆,晚霞染红了整片大海,仿佛鲜血一般。随即是在海上漂浮着的各种土地碎片。本岛因哨兵塔而存在,随着时间过去,现如今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
最后是张远。
眼睛都哭红了。
苏醒不自觉地弯起嘴角。
他怀里的篮球不知何时变成了白色飞鸟,从他心口的地方四散开来,朝着张远的方向飞去。
漫天白色飞鸟中,苏醒向着张远张开双手,笑着说:“HeyBird,Im back.”
张远撞入这些白色,他带着浑身的海水和满脸的泪水,被苏醒紧紧拥在怀里。
像水墨落在宣纸之上,无需笔锋勾勒,自然便会晕染出一圈痕迹。他们的拥抱有着浑然天成又多年默契的温度,连松开手又重新紧拥的时刻都一模一样。
他们的呼吸在彼此耳旁有着相同的节奏。
王栎鑫说:“所以我们没有人打算告诉他俩,就是,他俩站着的那块地方快塌了吗?”
陆虎正被这个绝美重逢感动得呜呜哭,一边往嘴里塞干粮一边大声说:“你闭嘴!我哭了,我又哭了,我为我的cp感动了!”
看到苏醒平安无事地出现,王铮亮松了口气,蹲下来为自己消失的兔狲抑郁。他平时工作和精神体相处的时间比其他人长,就像是养了十几年的宠物似的,就这么没了他还是很心酸的。
陈楚生安慰他:“以后可以常去动物园探望一下。”
王铮亮:“……”谢谢你的安慰啊!
姚政也安慰他:“你还能看到,我那熊猫连票都排不上。”
王铮亮:“……”是这个问题吗?!
“我们这里,一二三……八个人,直升机只剩下六个空位。”王栎鑫数了数,“怎么跑啊?”
王铮亮沉重地说:“糊糊现在都用跑这个词了,唉哟这小孩都意识到我们要当逃犯了。”
王栎鑫:?
正说着,苏醒和张远脚下那块地塌了,两个人就这么毫无意外地掉进了海里,砸出了个大水花。
姚政说:“好耶,六个人刚刚好!”
其他人:?
等到苏醒把张远从水里拖出来,两个人都水呛得不行。陆虎蹲在张远旁边给他顺气,幽幽地说:“一般情况下,你俩不是应该在海底循环呼吸吗,怎么还呛到了?”
张远有气无力地回答:“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看的是小说,而小说情节是不会在现实里发生的?”
体力大不如前的苏醒坐在地上不想说话,搭着张远的肩膀,警告性地看了陆虎一眼。
陆虎站起来就往陈楚生那边跑。
“你有想好之后怎么办吗?”张远顺着苏醒的动作往他怀里钻,趁其他人还在谴责姚政,在苏醒耳边担忧地小声问,“我觉得小亮哥真的会打你。”
苏醒轻轻地拍了一下张远的脑袋,用同样的音量回答:“没事,别担心。”见张远松了口气,他补充,“我相信灏明。”
张远:“……”
“Dont do that,Im weak now.”苏醒将锤他肚子的手包起来,用气音笑着说,“这么不相信我?”
张远抱怨:“你还敢说这句话呢,大骗子,到处坑蒙拐骗。十句话九句话都是假的。”
苏醒握着张远的双手,慢慢地变成十指紧扣的姿势。他望向张远的双眼,语气温和,一字一顿地说:“远远,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张远顿时心如擂鼓,从耳尖红到脸颊,结结巴巴地说:“干……干嘛呀真的是,你……你是不是敷衍我呢?”
“Of course not,”苏醒还是那个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张远,“这是剩下那句真话,再说给你听,怕你以为我之前说的时候,都是在骗你。”
这下张远说不出话了,抿着唇,不知所措地低头笑了一下。
王栎鑫说:“那什么,那边那一对,别腻歪了,过来,赶紧的!”
他们八个人所占的土地也跟其他地方一样,在逐渐消失。
“两位大哥,有点后手没有?”王铮亮很诚恳,“逃不逃犯现在不重要,得先回陆地上吧。”
白塔被全部炸掉,整个世界估计都忙成一团,指望什么海上救援队是不可能了,全村的希望只有目前看起来算无遗策的两位BOSS。
苏醒看向俞灏明。
俞灏明看向苏醒。
两个人同时露出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苏醒说:“What the……?你没做任何准备就来了吗?”
俞灏明说:“直升机啊。”
陆虎在陈楚生身后,虎仗鲨势地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除了王栎鑫,我们这里还有六个活人,需要呼吸新鲜空气的那种?”
俞灏明理智分析:“我一开始觉得苏醒死定了。”
苏醒:?
俞灏明继续分析:“那张远肯定会殉情,所以就没准备他俩咯。”
张远:?
姚政鼓掌:“好耶,刚好六个……我开玩笑的!”他灵活地躲开苏醒踹过来的脚,无辜地说,“有本事你踹灏明啊!”
王铮亮扶着陈楚生的肩膀,对着海水说:“我现在跳下去得了。”
“……冷静,小亮哥冷静啊,”王栎鑫连忙制止,扭头对俞灏明说,“你不会真的只准备了直升机吧?”
俞灏明终于笑了一下,说:“没有啦。我们来的路上碰到苏醒策反的那个队伍了,我就让他们去给兔子窝当领航员。这会儿应该快到了吧?”
王铮亮捂着心脏说:“我也是一把年纪了,体谅体谅你们四十岁的哥哥行吗?别开这种玩笑了!……等等,那咱们还需要当逃犯吗?”
“为什么你老把逃犯挂嘴边啊小亮哥?”姚政不理解,“我们是来救你们这群无辜游客的呀。”
王铮亮:?
俞灏明说:“姚政教我开直升飞机,教练机在跟着我们飞,正好飞到本岛附近。从上空我们看到本岛开始碎裂,于是我和姚政疏散游客,好在经营本岛管理的公司非常善解人意,帮助我们一起撤退。最后,我和姚政一起找到了意外落难的你们。”
王铮亮:??
苏醒搭着张远的肩膀,感叹道:“What a coincidence!”
王铮亮:???
王铮亮做了个尔康手的姿势,连声说“等等”,想了一会儿,说:“栎鑫和远远的假条是过了最高委审批的。”
姚政示意大家向上看:“炅哥给的是度假许可,地点就在本岛,还有本岛游客管理处的盖章。”
那辆俞灏明搭乘的直升飞机上印着的LOGO,正是游客管理处的,那个绿色的太阳山川和稻谷的花纹清晰可见。
陆虎目瞪口呆:“啊?!这不是我们赞助商吗?我收到的所有文件封头上面都是……这个……章……”他沉默了几秒,扭头惊恐地看着苏醒。
苏醒露出一个营业假笑:“What a coincidence!”
“兔子窝开船来的吗出航许可呢?”陈楚生对这一类事物比较敏感,“拿到了吗?”
俞灏明回答:“兔子窝今天团建,本来就打算来本岛,搭的自用游轮,过的旅游出航许可。”
王铮亮还是觉得太离谱了,他在体制内进进出出,几乎每一次回去他都会要求换个项目组或者科室,就是为了能认识的人多一点,可以帮上自己或者兄弟们,所以他知道明面上有借口是没用的。
“现在最高委在忙着重组,没空理我们,等之后,他们要报复我们是很简单的事情。”王铮亮说,“毕竟,没有精神力,我们只是普通人,可他们不是。”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铮亮是想强调他们的力量很渺小,可“我们只是普通人”说出来之后,大家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多么神奇的现实啊,这是他们之前喝多后,经常会对天吼的话——我只想当个普通人!
没有精神力,就没有塔的束缚,他们可以当一个普通人。他们会普通地长大, 普通地选择各自的梦想,也许他们会因为都喜欢唱歌和乐器而在某个录音棚相遇,遇见对方时礼貌性地微笑一下。
从前这句话只是一句醉话,而现在是真的了。
除了张远还有些许的残留,其他人甚至都已经召唤不出精神体,只能隐约感觉到身上还有精神力的痕迹。
这种有着极致不真实感的真实降临了。
陆虎有些哽咽,他小声说:“生哥,回去教我弹吉他吧,我都好久……好久没认真弹过了。”
陈楚生抱了他一下。
张远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苏醒,发觉对方也在看着他。
眼眶又热了起来。张远努力地深吸一口气,小声对苏醒说:“AllenSu,谢谢你。”
苏醒不自觉地笑起来,他轻声回答:“不用谢,远远,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谢个P啊!”
王铮亮左看是生龙活虎在拥抱,左看是明栎在对视,真是又有点感动又很窝火,这会儿听见苏醒的话他眉心一跳,说,“别说没用的,你到底想好没有,Allen?”见苏醒没及时回话,他叹了口气说,“不然我想想办法,我进进出出也是因为我老师在最高委,我问问……”
“放心吧小亮哥,”苏醒无奈地打断他,“我总不能让你们这些拖家带口得的和我一起当全球通缉犯吧,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俞灏明看了苏醒一眼,说:“涉及炅哥那边的势力斗争,反正不关我们的事。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不会被抓,但什么好处也得不到。”
苏醒“诶诶诶”几声:“谁说的谁说的,赞助商那个钱你们没看到吗?多少个零,数过了没有?够你白养兔子窝二十年的。”
俞灏明说:“我是自费来的。”
苏醒说:“……忘了,冒犯了。”
旁边的姚政也凑过来,说:“我我我!我也是自费来的啊!”
苏醒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积极来参加这种你根本不知道在干什么还要你自己付钱的活动……”
姚政委屈:“你跟我说帮兄弟一把我才来的!还不是因为我爱你!”
苏醒揽着张远往后退了一步,抬手做了个别过来的动作:“哥有老婆,他很爱我。”
姚政:“……”
“所以我一开始不就说了吗?”
在踏入张远精神图景的那一刻,对苏醒来说,计划就已经算成功了,只是此时面对这群知道的信息或多或少,但都选择了前来加入这个未知冒险的兄弟,他还是很感慨。
“我们的目标,第一是治好远远,第二是找到能让大家生活变得更好的东西,第三是得到这个价位的报酬。”
苏醒做了个深呼吸,微笑着说:“幸运的是,我们都做到了。”
日落时分的海风带着寒冷彻骨的温度,海上的风更加肆意。所有人的头发都被吹得乱七八糟,但他们都不在乎,听到苏醒的总结陈词,望向彼此时都露出了些许无奈又释然的笑容。
在最开始踏入这座岛时,除了苏醒,谁都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但这样的结局,也很好。
凤凰的鸣啼再度响起,在几乎已经落下去的太阳方向,风暴逐渐减小,海面的旋涡移动的速度随之变慢。
八个人一同抬头望了过去。
原先扎根的森林一排排开始消失,彩色的光圈在暗沉天空中显得格外鲜艳。凤凰终于将最后一点精神风暴也吞噬干净,他们交织着俯冲向了即将消失的森林中。
绿色消失干净的瞬间,凤凰炸开,散作漫天白色飞鸟,落入海面。
所有人都有一种精神力穿过自己身体,又四散开来的感觉。
姚政问:“它们还会不会回来啊?”
他问的是精神力。毕竟之前就是精神力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普通人身上,从而出现了哨兵和向导。而这次它们被人为束缚,又被人为解开,那是不是未来某一天,又会重新出现在某个倒霉的普通人身上呢?
苏醒说:“也许吧。”
也许明天就会回来,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但都没有关系。
苏醒感觉到张远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于是他笑了一下,反手十指紧扣。他们身上还都是未干的海水,在夜幕初降临的时间里,被风吹得寒冷彻骨,只有他们交握的双手有着温热的温度。
太阳完全落下,无边的黑暗笼罩整片大海。脚下的土地正在分崩离析,他们都知道自己即将落入冰冷的海水中。
夏季大三角先出现,然后是无数繁星点点。
天上的星星会发光。
仰望星空吧。
这个世界需要哪怕即将坠入深渊,也会仰望星空的人。
END.
【深呼晰】往后余生 开篇|srrx现实向
宇宙三禁 ⚠️
xg未婚 大家都爱ss
将会是很长很长的文章
包含对于现实的扩写)))
愿他们永远美好
...................…...............................
|锲
这一天突然下起倾盆大雨,录音室的窗户几乎被雨水浸成一片雾,淅淅沥沥的雨声把王晰思绪打乱,他纠结于歌曲的某一句,思来想去如何表达出合适的情绪,就这么从上午坐到了傍晚。
经纪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又不敢明面上打扰这个对音乐入迷的人...
宇宙三禁 ⚠️
xg未婚 大家都爱ss
将会是很长很长的文章
包含对于现实的扩写)))
愿他们永远美好
...................…...............................
|锲
这一天突然下起倾盆大雨,录音室的窗户几乎被雨水浸成一片雾,淅淅沥沥的雨声把王晰思绪打乱,他纠结于歌曲的某一句,思来想去如何表达出合适的情绪,就这么从上午坐到了傍晚。
经纪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又不敢明面上打扰这个对音乐入迷的人,于是偷鸡摸狗订了两张电影票,谎称是不小心买多了就把王晰硬拖出了录音室。
王晰是一路出神看完的《大鱼海棠》,身旁的经纪人则是一坐下就入睡,无不彰显着他们来看这出电影纯属意外。
王晰会流下眼泪,也纯属意外。
周深的声音在突然之间闯入王晰乱哄哄的大脑里,王晰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当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在昏暗的环境中被空灵的声音包裹,而眼角不知不觉中湿润。王晰莫名其妙地哭了。也在一瞬间,纠结的问题有了答案,他明白过来,只要这样平静地唱,也能有千言万语隐藏,也能让一个东北大老爷们儿落泪。
于是王晰抛下散场后依然熟睡的经纪人,又买了一张电影票,平心静气重新看了一遍《大鱼海棠》,又再次在落幕的歌声中眼睛发酸。
从影厅被赶出来的经纪人表示很不明白为什么自家歌手从影院回来突然之间想通,高效又完美地完成了录制。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从那天之后每次接送的车上都要来来回回放《大鱼》......最想不明白的是后来,自家歌手那带点小孤傲的个性,配合那已然很高的歌坛地位,为什么要接下一个叫《声入人心》的冷综艺......算了,别问,问就是出于对音乐的热爱。
《声入人心》录制这一天,王晰接受事前采访,因为条件艰苦于是地点选在过道上。编导坐在摄影机后,问道:
“王晰老师,您已经拥有极高的歌坛地位,这次来参加我们的综艺节目会有压力吗?”
“其实还好。”王晰撩了一下眼前垂下的刘海。
“也就是说,没有一点紧张的情绪对吧?”
这时过道的尽头隐隐传来吵闹声,王晰循声不经意一瞥——周深穿着白色的卫衣,笑眼弯弯地和一众围着他的小男生们说笑着。小小的,棱角分明的肩胛骨轮廓透过卫衣显出一点点形状,比镜头上更瘦。
此时镜头前的王晰凝噎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微微咽下口水,清清嗓子:
“不,现在我还挺紧张的。”
【深呼晰】算了
半现实 背德 OOC预警
想卡的时间点都没卡上 所以时间线是乱的不要在意
标题也是瞎起的 本质馄饨文学罢了🚬
(最后一次不行就算了😭)
爱情是狗情侣的 我只是个小垃圾
巷口的馄饨摊终于开了。
疫情连累许多人失去梦想,小商贩的生活更是捉襟见肘,春暖花开的时节,席卷全国的病毒总算有了好转,生活逐渐步入正常的轨道,数月未搭建的防雨棚有点褪色,小桌椅倒是换了新的,周深拉了把小板凳在角落坐下。
“老板来碗馄饨,胡椒粉多放。”
周深盯着招牌上的麻辣牛肉粉下意识的说了句。
小餐车里的汤桶冒着热气,老板熟练地从篦子上扫...
半现实 背德 OOC预警
想卡的时间点都没卡上 所以时间线是乱的不要在意
标题也是瞎起的 本质馄饨文学罢了🚬
(最后一次不行就算了😭)
爱情是狗情侣的 我只是个小垃圾
巷口的馄饨摊终于开了。
疫情连累许多人失去梦想,小商贩的生活更是捉襟见肘,春暖花开的时节,席卷全国的病毒总算有了好转,生活逐渐步入正常的轨道,数月未搭建的防雨棚有点褪色,小桌椅倒是换了新的,周深拉了把小板凳在角落坐下。
“老板来碗馄饨,胡椒粉多放。”
周深盯着招牌上的麻辣牛肉粉下意识的说了句。
小餐车里的汤桶冒着热气,老板熟练地从篦子上扫了一窝馄饨放进长柄漏勺,埋进汤桶里烫熟。
上次还是和王晰一起吃的,也是坐在这里。
操,怎么又是他,周深烦躁的挠头。
和这种无聊的念头一样,王晰的人也总是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
几个月前的一次商演,周深拖着重感冒的身子强撑着唱满三首歌,下台的时候王晰一把接住了他,把他裹在有他味道的羽绒服里往化妆间带。
心理建设在遇到特定的人的时候是没有用的,周深痛恨自己一见到王晰就向好的心情,他可怜的自尊压不住对这个男人无法停歇的爱意。
如果还是那个可以自欺欺人的冬天,周深一定会放肆躲在王晰怀里无所畏惧,脆生生的叫晰哥,而那个男人也会眯着狐狸笑眼揉他头发,梅溪湖给了他们最完美的借口,却没告诉他们未来怎么办。
周深闷在羽绒服里闭一闭眼,百转千回的心思最终成了一句生硬的“你怎么来了。”
感觉走了很久,过道的人声渐渐消失,才听王晰低低的念了一句,“想你就来了。”额头覆上了柔软冰凉的触感,很短的一瞬,短到周深又以为是错觉。
助理应该是早就知道王晰来了,收拾好的背包放在化妆台上,小姑娘面无表情的看着王晰说,“别走艺人通道,地下室有门直接通停车场,我过去看一下,没人蹲的话就赶快走。”周深紧抿着唇接过助理递来的手机,上面显示着刘同的未接通话和几条语音。“深深嗓子不太舒服,明天还有歌要录,今晚…麻烦王晰老师好好照顾他。”小姑娘语气软了些,推开门走了。
周深低头点开刘同的语音,矫揉的声音登时充满了安静的化妆间。
“下台了么。”
“我看了直播,你的嗓子怎么回事,前两天见面的时候不是还挺好,明天耽误了录歌怎么办。”
“上次都和你说了,这首歌很急的,那边点名要的你,明天状态要是不好我怎么跟人家交代,你感冒了吗……”
二十几秒的语音还没播放完,手机被王晰一把夺过,他摁下语音键,压住翻涌而上的怒气轻飘飘的骂了四个字,“去你妈的。”
并不是第一次听他爆粗口,可这低音炮骂脏话竟然该死的迷人。
“wu~”语音发送成功的音效响起,周深回过神来急急忙忙想抢回手机,却被王晰先一步收进白色羽绒服的口袋里。
两人相对沉默,屋子里静得可怕。
王晰把男孩的手老老实实塞进袖管里,蹲下身把羽绒服理顺,从下面拉上拉链。男孩垂着头,胸口处“中央戏剧学院”的白色字体刺得他眼睛生疼。
助理发来了消息通知他们抓紧时间离开,王晰给他戴上帽子口罩,左手搂着他的肩,右手穿过胸前抓住他的胳膊将他牢牢的护在怀里,他只能透过衣服缝隙勉强看到脚下的路。
最终还是把那句“我不想穿她的衣服”咽进了肚里。
一路都是沉默,周深想不出该如何开口,他不得不承认见到王晰是雀跃的,可是这快乐却建立在拆解自己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上,无数个不堪的自己在午夜时分抓心挠肝的证明他是个罪人,可是只要这个男人来到自己面前,他明知是饮鸩止渴,却甘之如饴。
漫长的90秒红灯,他们停在路口的第一个,王晰抓起周深冰凉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蹭了蹭,“今天请哥吃饭吗,中午到现在了,饿着呢。”周深感受着男人瘦削的下颌,心软了一大截,开口却还是小刺猬模样,“11点多了,哪还有馆子开门。”
男人咬了一口他的指尖说,“那吃你吧。
巷子口的馄饨摊还亮着灯,两人在路边停好车下来,王晰去小推车前点馄饨,周深拣了两个没什么破损的塑料板凳摆好坐下,掰了两双一次性筷子擦了擦。
“馄饨剩下一碗了,要了笼包子,凑合吃吧。”王晰搓着双手挨着他坐下,他腿长,膝盖头比周深的高出一截,坐在小凳子上看着有些拥挤。
“筷子要这么掰,”男人把一双周深掰歪了的筷子放到旁边,从筷筒里拿了双新的从中间撇开,完完整整的两根,“这上面木头茬子扎手,掰完了要这么刮一刮。”两根筷子在他手上十字交叉式地蹭了几下,纷飞的木屑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馄饨和包子很快便端上来,原本不是特别饿的周深闻着味儿分泌起了口水,夹了个小笼包塞进嘴里烫得直哈气,眼泪都要飚出来了。“深深,慢点。”王晰慢条斯理的舀起一只馄饨,吹凉了喂进周深嘴里。
口腔里被烫的灼痛感在咽下第一口馄饨以后才减轻了些,好在是冬天,露天的食物也凉的快,蘸着辣椒醋蘸水,周深一连解决了一整笼包子,王晰拦着说嗓子痛不让吃辣,周深翻着白眼回击说你偏头痛还不是照样天天熬夜。王晰自知说不过小孩,只能问老板多要了碗馄饨汤让他清清口。
嗜辣如命的周深并不是很理解寡淡无味的馄饨有什么好品味的,见王晰一勺一个,连汤带水吃的不紧不慢,他要过男人手中的瓷勺,学着他的样子把馄饨放在勺子中间,挨着碗沿漏了些带着葱花香菜的汤汁进去,满满一口进嘴。
嗯,确实没什么味儿。
王晰看着他细细品味的模样笑,周深趁机把手塞进他的羽绒服口袋里抢回自己的手机,“笑什么笑,害我丢了明天的工作你给我等着。”
然后又是一长串的文字给刘同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状况,对刚才王晰骂刘同的那条语音闭口不提。
在外连续跑了几天没回家,家里还是周深匆匆离开前的样子,算不上杂乱无章,但也没多整齐。王晰把两人脱下的外套挂在门口,拿了自己常穿的那双拖鞋换上。
熟练地像是在自己的地盘。
周深拖着倦极了的身子去卸妆洗澡,出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都被王晰打扫干净了,沙发上丢着的脏衣服全在洗衣机里,垃圾分好类装在不同颜色的袋子里排在门口,还顺便换了一套干净的床单。
“你在家…也做这些吗。”周深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问完就后悔。
王晰声色未动,也不答话,只叫他过来吹头发。
热风吹到周深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才听王晰说,“周深,只有你值得我做这些。”
(这段不知道为啥不给过先删了)将男孩温温柔柔地搂进怀里,哄着他睡觉。
他说,“深深,你还在生病,别闹。”
第二天中午周深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侧已经失了余热,保温桶里留着一碗馄饨。
“不许吃辣,下午好好录,如果找你麻烦,我去道歉。”
王晰留了条微信如是说。
他在床上坐了许久,打开微博刷到王晰的最新动态立刻就清醒了。
有些事情,你不说,不代表它不存在。
周深看着照片上穿着婚纱笑的格外幸福的女人,滑出微博后台,把王晰的微信号、手机号全部扔进了黑名单。都是罪人罢了,谁能要求谁圣洁呢。
馄饨上桌了,周深学着王晰的样子掰筷子,还是掰歪了,筷子上的倒茬也不小心戳到指尖,痛得钻心。他把筷子扔在一边,用勺子舀着吃。
吃了两口,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打出去,“嘟嘟”了两声,对方很快便接通了。
“深深?”
王晰还是那么温柔的叫他。
尘封已久的思念像荆棘一般疯狂地破土而出,胸口处一阵钝痛,顺着神经肆意蔓延到每一寸皮肤,一瞬间泪意上涌红了眼眶,周深沉默了许久,拼命忍住眼眶里的泪水,颤抖地开口:“晰……”
只听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就像刺破夜空的闪电,刺目又明亮。“王晰,上次给芒果新买的玩具你放哪了?”
浑身上下正在翻涌的情绪突然被冰冻,在5月份的上海他感受到了凉意。
周深迅速挂了电话。
晰哥,晰哥。
一滴眼泪“吧嗒”掉进馄饨汤里。
算了。
重逢
做梦产物,OOC,球球勿上升真人
戳进来看小情侣腻歪
be预警
一、
长沙的11月初的低温已经崭露头角,周深一踏上被灯光染上橙色的柏油路,就和北风抱了个满怀,从内而外地实实在在打了个哆嗦。树叶沙沙作响,充当粉丝的呼喊和快门的和声,周围是高举横幅的粉丝和举着长枪短炮的站姐站哥,刚走两步人潮一拥而上。
周深微微低头再把口罩拉上一些,眉头微皱,但很快就调整好表情,眯起灵动的眼睛,笑嘻嘻的和周围的粉丝们打招呼。低着头小幅度鞠躬,嘴里的谢谢经过口罩的阻隔变的沉闷单薄。
终于人潮被金碧辉煌的大门挡住,鞋底踏上昂贵的瓷砖,华丽的吊顶让大厅亮如白昼,周深眼底的乌青格外显眼,坐在沙发上手撑着头,...
做梦产物,OOC,球球勿上升真人
戳进来看小情侣腻歪
be预警
一、
长沙的11月初的低温已经崭露头角,周深一踏上被灯光染上橙色的柏油路,就和北风抱了个满怀,从内而外地实实在在打了个哆嗦。树叶沙沙作响,充当粉丝的呼喊和快门的和声,周围是高举横幅的粉丝和举着长枪短炮的站姐站哥,刚走两步人潮一拥而上。
周深微微低头再把口罩拉上一些,眉头微皱,但很快就调整好表情,眯起灵动的眼睛,笑嘻嘻的和周围的粉丝们打招呼。低着头小幅度鞠躬,嘴里的谢谢经过口罩的阻隔变的沉闷单薄。
终于人潮被金碧辉煌的大门挡住,鞋底踏上昂贵的瓷砖,华丽的吊顶让大厅亮如白昼,周深眼底的乌青格外显眼,坐在沙发上手撑着头,黑白分明的眼球似乎被长长的睫毛挡住,看不真切,眼神也没有聚焦。终于,手续办好后,进到了剧组安排到房间。
"深哥,好好休息,现在已经5点了,早上9点就要去化妆间试妆。节目大致的内容已经发给您了,不过也不要紧,您唱功这么好,粉丝也多,就是来走个过场的···"
助理话语间的恭维和旁敲侧击令人头疼,幸亏自己是老板,要只是个小员工也不知道会被压榨成什么样。
"谢谢,谢谢,大家也辛苦了,都去休息吧"
终于,房间安静了下来。
周深盯着昏暗床头灯想的入神,整个人蜷缩在洁白的被褥中,如同被折去双翼的天使。最终还是撑不住,在陷入沉睡的最后一刻,唇边溢出一句呢喃"晰哥,我想你了"
二、
"深哥这边走"
"这次有一个特约嘉宾,咱们到化妆室就能见到了,到时候一定要打好关系啊"
助理在路上突然神神秘秘地凑到周深旁边,避过了摄像头的捕捉。
节目的花絮一直是必不可少的,能拉近与观众的距离,还能有爆料。摄像头一直在后面,还有收音人员,让本来轻松的路程变得沉重拖沓。
周深在踏进化妆室之前就已经听到了大提琴般的嗓音,脸色有些变了,心底自欺欺人地祈祷"千万千万不要啊"。但他的声音自己怎么会听不出来,只得放慢脚步,调整表情,深吸一口气。
"晰哥好!"百灵鸟的声音荡漾在不算宽敞的房间里。
摄像头更近了,将要怼到脸上。也是在圈里混了好几年的人,但这个时候的表情管理花费了他所有的力气。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纹延伸开来,形状好看的嘴巴扬起官方的弧度,是粉丝和路人最喜欢的一副可爱相。自己心绪万千,苦涩和忐忑一下涌上来,心底的喜悦悄悄挣扎。
"深深啊"本来在化妆的人立马站起来,握手,拍肩,肩膀留出得体对距离,讲一些褒奖的话,说一点接下来节目的期待,比他的成员日记还要敷衍。
"晰哥手不长自己身上还不习惯了",周深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默默唾弃自己的小心思。久违的低音炮在耳边持续输出,自己只想回头和晰哥用力拥抱,看着对方说这两年吃的苦,好好撒个娇。而现在连肢体接触都只有刚才短暂的握手,掌心上温度说到底只能留存那几秒,和两年前的录制一样稍纵即逝。
摄影机终于退到了合适的距离。
"晰哥出了新专辑,大家都要去听哦,听说之前拍的杂志据说出圈了呢···晰哥的专业真的很好,还有很多我需要学习的地方"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遮掩真的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啊。周深默默感慨。
化妆师造型师来了,挑选服饰,发型,把体型娇小的周深围的密不透风,连晰哥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好不容易回头看一眼位置上已经没人了,东西也拿走了,他还没画好妆吧,连和自己共处一室都不愿意了么。
三、
"卡!"
"深哥演唱时候感觉给歌曲注入了新的灵魂,太好听了"
"周深老师的唱的真的太好了,但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在舞台下的时候感觉很疲惫啊"
"那我们就先到这里,大家下午好好调整"
录制进行还算顺利,周深虽然初来乍到,人也认不全,赛制只是略懂一二,但优秀扎实的唱功和空灵的嗓音在一众初出茅庐的新人里脱颖而出。唯一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回头张望的时候又感觉是自己的错觉。
一路回到休息室,没有其他人上来搭话,小辈们看到周深这样的大人物都很敬畏也很疏离。晰哥更不可能来和我说话了。
"怎么又想起他了!"周深没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小声嘟囔了出来。
"想起谁了?"突然间一阵低音炮从上空传来。
"哎呀"周深被吓到了,小声喊出了一段音阶。
"啊呀是晰哥啊,晰哥怎么来了?"
"不能过来看看你吗,深深"
"哈哈"周深干巴巴地笑了笑,接着皱起一张小脸,"晰哥···这样不太好吧···"
"深深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要注意身体啊"王晰一边说话一边半跪下来,把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近。
这是两年来两人第一次这样安静而长久的对视,周深对王晰眼底的情绪感到害怕,又不解,他想不明白也不敢去深究。
"刺啦"凳子在地面上大力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周深连人带凳挪开了一大段距离。
"王晰老师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累了,休息时间对我来说很宝贵"
标准的逐客令,王晰听了似乎有些不甘心,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什么,"深深,我们找个时间,我有些话想和你说"王晰将声音压的更低了,听了让人头晕目眩。接着他低了低头,仔细的听门外嘈杂的人声,用力抿紧嘴唇,像是泄了气。
"行,深深好好休息"王晰站起来,周深这才发现王晰瘦了很多。王晰离去的背影依旧那样挺拔,好看的女团腿在昂贵西裤的包裹下显得优雅禁欲。晰哥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门。周深听着门合上的声音,把自己彻底埋没在悲伤的情绪里。
四、
晚上需要给粉丝录制视频,周深对和粉丝有关的事向一向得心应手。但是,由于参加了这个节目,嘉宾里面还有王晰,周深心里没底,录制前还特地打了个草稿。采访主持来了,有些刁钻的面相让周深没来由地发怵。
录制结果正如所料一塌糊涂,搞笑段子只能拿出以前的来炒冷饭,有关节目成员的名字也颠三倒四,被问到晰哥的事,官方的"彩虹屁"也磕磕绊绊。周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要是喊停会被骂耍大牌,恶意剪辑肯定也少不了。
"唉!"结束一天的录制,周深回到酒店立刻就瘫在床上唉声叹气。脑子里一团乱麻,一切都以晰哥为中心点出发,开始像电脑中病毒一样崩溃。
室内的空调还没能给出足够的温度,深深穿着oversize的羽绒服,小小的人在过大的床垫上陷进去一块。周深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怕你飞远去 怕你离我而去 更怕你",才哼了两句歌词,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谁啊",周深拖着步子,毫无安全意识地边问边开门。
"是我"
暗道不好,但来不及了,周深打开了门,王晰距他仅一步之遥。
"我问了一下,节目组特地把我们俩的房间安排在一层楼,就过来找你了,有空吗"
"有,有的"
王晰迈开长腿踏了进来。周深不由分说就被人冒犯了私人领域也不觉得别扭,还有些高兴,晰哥来找他了。
"房间这么冷啊,空调打高一点"
说着找了遥控器把温度调高,走过来想帮周深脱下羽绒服。
"这件是你去长春我借给你的吧"
周深的脸一下子红了,嘴硬回道"不是"
"是这件"晰哥沉沉的肯定。
周深看到王晰一副主人样霸占了自己的床,神定气闲地坐着看着自己,脸更红了,抬起头有些恼怒地问"晰哥来找我有什么事?"
"过来坐"晰哥拍了拍床。
周深老老实实地坐过去,"晰哥,有话赶紧说吧",周深的声音软了下来,低着头,看着两个人的腿将将碰上的样子,只觉得这样的距离实在是太危险了。晰哥穿着这个年纪的男人都会选择的高领毛衣,温暖清新的气味从羊绒线里散发出来,让人想起初春森林里融融的带着适宜湿度的空气,似乎靠近一点就能听到花蕾绽放和雏鸟破壳的声音。晰哥就随意地坐在那里,背也没挺直,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五、
周深绷着也累了,这个人卸了力,又躺到在床上。
"深深,能认识你,真的,晰哥我真的很高兴"
王晰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深吸一口气,"我有时感觉,我们都只是活在虚构小说里的人物,好像只能按照那恼人的剧本演下去,不然怎么会和电影情节那么像,迟到的成名,失去的机遇,和不巧的遇见。"
"生活却时不时在给我们迎头痛击后给点甜头,像是即将溺亡人遇到一块浮木,让我们欢呼,忘了又是为何陷入这般境地。"
"深深,你就是我沙漠中的水,黑夜中引路的青鸟。别人都说我俩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晰哥觉得那说的可真对"
"深深,你喜欢这个剧本吗?"
周深听不下去了,他缓缓地把自己挪到柔软的被子底下,他慢慢地移动,发出细碎的声音,柔软织物相互摩擦好像在切切私语。
他把雪白的被子盖过头顶,像鸵鸟一样,仿佛这样就听不到晰哥的话。
一滴一滴的水沾湿了掩着脸的布纺,周深有点后悔盖住自己的脸了,现在他有点喘不过气了。
他尽情地掉眼泪,也没在意王晰停住了。他感受到自己旁边陷下去了,高级弹簧床垫发出吱吱呀呀细小的尖叫。
"深深"这次声音无比的靠近自己。周深有点紧张地攥紧被子。
"别闷着了"接着是一声好听的笑声,藏了些宠溺在里面。
周深放松了自己,任由保护自己的罩子被旁边的人掀开。
那是一双好看的狐狸眼,以前周深从来不觉得那样的眼睛有什么好看的,但所有东西一遇上晰哥,自己的观念都开始破碎。原来低音那么好听,原来是有人真心对自己好的,原来即使自己失败了两次,也还是可以赢的。
"晰哥"周深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晰哥,我··",结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么噙着泪,一副可怜样地望进王晰的眼睛里。
晰哥里的眼睛有宇宙,那里的星星周深怎么看都看不厌。
晰哥又笑了笑,"深深这么爱哭啊"
周深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王晰伸出了手,把周深连人带被圈了起来,"深深是最棒的,性格是最棒的,唱歌是最棒的,斗鸡也是最棒的"
"哥想着早点遇到深深,又觉得早点遇上了,那个时候哥唱歌还不太行,那多没面子啊。可是,这剧本写的实在太烂···"
"我讨厌这个剧本,晰哥别提它了",周深哑着嗓子小声埋怨。
"深深别哭了,哥心疼。"王晰实在不会哄人,只会满嘴喊着舍不得,"深深不喜欢,那晰哥亲自给你写一个好不。那个世界里,我们在一弯新月下相遇,在满月祝福下得到圆满。"
"可是晰哥的月亮已经圆满了"
周深是想起了王晰在中秋节那天发了一条微博。
"感谢我的家人多年来对我的照顾与陪伴,在这个月亮圆满的夜晚,祝大家阖家幸福",配图是王晰一家三口的合影。
照片里的笑脸蜇到了周深。
周深觉得沉重的无力感再次气势汹汹地翻涌上来,他觉得自己在悬崖边上,自己每每靠近王晰一点,就是在靠近断崖的边缘。
周深受不了了,他太疲惫了,永远都不会有最优解,不如把试题撕烂,一了百了。
他决定从那悬崖上跳下去,他阖上眼,他决定最后再和晰哥说句话。
"晰哥,我好喜欢好喜欢你,下辈子我们再早点遇上,早到你能去乌克兰看我,早到我能给你在小酒馆捧场好不好"
五、
周深是被助理叫醒的,助理回忆当时看到周深困在一堆惨白的布里整个人哭的喘不过气时快吓疯了。
"哎呀!周老师!周老师!醒醒!"
周深朦朦胧胧地醒过来,两只眼睛都已经肿的睁不开了,大半个魂儿估计还没回来,整个人都晃晃悠悠的,嘴里只嗯嗯地应着。
忙碌的录制即将开始,会有摄像头一路跟着,得先把眼睛敷一敷。
已经是白天了,助理帮忙拉开了厚重的窗帘,晨光倾泻,美好到周深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周深背对着众人,双眸注视着深秋晴朗的早晨,玻璃挡住了寒气,有些刺眼的光直接撞上酒店房间的地毯上,竟给人初春的错觉,周深用力地看着在地毯毛绒上跳舞的光线,还是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
"晰哥,你的月亮圆满了,我的月亮再也回不来了"
从此以后,小百灵要永远自己一个人度过寒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