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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猪头应星会梦见粗暴擦碗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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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遇见他了
是陌生的男人，远远矗立在离老旧出租房外的几米处，丹恒只记得前些时日在自己打工的餐馆外看见过他，萍水相逢，犹如故人归，心中却泛不起温情。
那时他正值当班，店里零零散散的落坐了几位客人，并不是午饭的时候，没赶上高峰，那人也不进来，隔着一面橱窗，感受到注视，丹恒擦盘子的手明显一顿，近几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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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遇见他了
是陌生的男人，远远矗立在离老旧出租房外的几米处，丹恒只记得前些时日在自己打工的餐馆外看见过他，萍水相逢，犹如故人归，心中却泛不起温情。
那时他正值当班，店里零零散散的落坐了几位客人，并不是午饭的时候，没赶上高峰，那人也不进来，隔着一面橱窗，感受到注视，丹恒擦盘子的手明显一顿，近几日的天气不好，放的水也透着寒意，油渍浮在水面上，泛着腻人的熏夕色的光泽。也许是陌生人的目光太过刺人，他几乎要抓不住沾着水滴的盘子，可若摔了，工资又要被扣光肯定更交不起房租。他几乎是用指甲在抠住盘子，额角的汗滑落滴进水里，混着油污，指尖染了油水混合物，黏腻潮湿让他更感不适。
“客人请不要扒在橱窗上一直看后厨帮工，影响食欲。”丹恒并没有抬眸，仍然战战兢兢的刷着碗，小餐馆并不注意卫生指标，地上是随处可见的脏污，脏乱差的环境却是中年人作为青睐的饭局选择地，其实他一开始并没有想在这里做长工，奈何老板给的多，而且刷盘子并不难。
外面的人怔愣了一下，似是没料到他会回应，乌青到泛墨的头发倾盆而下，彰显着主人的无心打理，顶上几丝零散的碎发俏皮的翘起，让贴着透明窗户的他显得违和又滑稽，垂着眸的丹恒甚至能看到他脚底踩着一双已经看不出原本样子的布鞋，穿的也算是什么，布料已经洗的发白，全身上下的东西无不廉价而劣质，从哪儿随便捡来的破布吗，心里嗤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要今天再刷百来个就能下班了。他并不关心客人的穿着打扮与奇异怪癖。指不定见着了厨房的油污才更有食欲。
“你是丹…恒，对么？”
外头的人吐出断断续续粘连在一起的几个音节，丹恒甚至能听出他在说第二个字之前模糊不清的风的发音，这甚至并不能称作一句话，而且他可没有兄弟，同胞于他更如同附赘悬疣，长久的沉默后，他突然意识到，他这样子确实也不像是能成为这里的客人，肌肉记忆让他哪怕不盯着手下的动作也能熟练的进行冲洗，擦干，从高高的一叠未洗的盘子中抽出另一个。他终于抬头看向窗外贫穷且狼狈的流浪汉。
“带钱了吗？”
他明白，即使不需要那人开口，心中也早已有了答案，可鬼使神差的，开合的嘴比脑子转的要快。羞辱一个身无分文的人很简单，有时候甚至只需要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丹恒本意并不是有意要看不起淮，只是仅仅隔了一层薄壁之外的那人，看到他如此狼狈，舌尖弹过上颚，刻薄的话便被带了出来，那要又作何解释令人喘不过气来的胸闷，像是有一股浊气，卡在心间。
“需要么，我还剩些。”
赚钱和吃白饭丹恒还是拎得起的，更何况，他并不想趁机勒索一番本就一贫如洗的人，说真的，如若可以，他其实也想体会体会劫富济贫的感觉，只有穷人才会呼吁着公平，富人只会担心今晚的晚餐会不会凉
“怎么称呼？”
丹恒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透明张大的泡沫被摩擦成细沫，缓缓的向空中飘去，他又将视线转回盘子上，毕竟，没洗干净也会被那该死的“资本家”扣钱，老板从来没有富人的时运和才气，却提前学会了压榨员工。丹恒的瞳孔上翻了一圈又滑了下来，左眼眼尾的那抹艳红被连老旧打光灯洒下来的光映的泛着滑腻样的光泽。
……
再次遇到那个男人，是几天后，丹恒不明白那天自己为何像失了控般，好似许多年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额头青筋跳了跳，被利刃似的寒风辙过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是该生气，还是恭喜自己处男毕业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