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哏儿都马卡龙

七夕节到啦!为孙老叔和他的顺子送上一朵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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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芽

【冰九】若重来(3)

#ooc预警

#冰哥✘沈九


小孩蜷缩着身体缩在角落,手护着头部,拼命地往墙角靠,好像那样就能让自己逃离毒打似的。


那四个追赶他的小孩,看着身量都比他高,围着他拳打脚踢,言语也是越来越过分。


真蠢,沈九在心里冷哼一声。


他站在围墙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薄唇轻抿,手里的几个小石子已经向那几个打人的小孩飞去。


石子像是有眼睛似的分别击中几个人的肩部,膝盖,手腕。


“谁啊,装神弄鬼,滚出来。”同时被击中,几个小孩自然发现了异样,其中一个人一脸警惕的喊道。


“哪个混蛋,信不信我们叫人来。”


有一颗石子飞来,从骂人的那人脸边擦过,直接钉到了墙上。


几...

#ooc预警

#冰哥✘沈九


小孩蜷缩着身体缩在角落,手护着头部,拼命地往墙角靠,好像那样就能让自己逃离毒打似的。


那四个追赶他的小孩,看着身量都比他高,围着他拳打脚踢,言语也是越来越过分。


真蠢,沈九在心里冷哼一声。


他站在围墙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薄唇轻抿,手里的几个小石子已经向那几个打人的小孩飞去。


石子像是有眼睛似的分别击中几个人的肩部,膝盖,手腕。


“谁啊,装神弄鬼,滚出来。”同时被击中,几个小孩自然发现了异样,其中一个人一脸警惕的喊道。


“哪个混蛋,信不信我们叫人来。”


有一颗石子飞来,从骂人的那人脸边擦过,直接钉到了墙上。


几个人被吓得一身冷汗。


“不会说话就闭嘴,再有一句打的可就不是墙了。”沈九利落地从墙上跳下来,冷冷道。


“你,你……”几个人看着他,愣是没说出话来。


那么明显的位置,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自然不敢惹这人,连忙转身跑了。


沈九也没拦,走到在墙角缩着的小孩身旁,用脚踢了踢他,很轻。


“喂,没死就说话。”沈九没好气道。


“……谢,谢谢。”


声音很小,稍不注意就会被忽视。


小孩衣服脏兮兮,破破烂烂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脸更是脏兮兮的,就一双眼睛黑亮,一眨不眨的盯着沈九。


沈九蹲下身看着他,“逃跑连大街小巷的路都没认清?一个人还有胆子和人抢地盘?你是嫌命长吗?”


“…………”


“抢到什么了?”


“……我,没抢,是别人好心给我的,他们要抢。”小孩的声音还带上了几分委屈。


“哼,不追着你揍才怪,本来可能是人家的,你一去就到你手里了,好蠢。”沈九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给你什么了?”


小孩从破烂衣服里拿出一个包子,原来放胸脯藏着了,难怪一直缩着呢。


“肉的,”小孩眼里带了几分笑意,对于沈九的讽刺似乎并不在意,“你吃吗?”


沈九笑了笑,恶趣味的道,“那你给我吧。”


“啊?”小孩有些惊讶,真要啊。


这人穿得这么好,他以为不会……


“不想给就别说,乱七八糟的小心思收起来。”沈九站起身准备离开。


小孩挣扎了几秒,把包子递了过去,“……给,给你。”眼里都有泪花了。


沈九:白痴吗?


“不要了。”沈九起身出了小巷。


“你说要的。”


“现在不要了,你自己吃吧。”


“你要去哪儿?”


“关你什么事。”


“你为什么戴着面具?”


“关你什么事。”这么一说,沈九才想起来自己带了半张面具,作为一峰之主,他的脸还是很有辨识度的。


苍穹上作为第一修仙大派,最有名气,那仇敌自然也不少,沈九可不想碰上什么麻烦,他想轻松自在点,一路上除了御剑,他可是半点灵力没用。


“为什么啊?”


“…………”


“为什么?”


“太丑被人追杀了。”


“啊?那你打得过他们吗?”


“…………”


“你……”


“我说,你跟着我干什么?”沈九从小巷子出来,这个小孩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吃完包子似乎有力气了,便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你救了我,我跟着你报恩。”


“用不着。”沈九不为所动。


小孩似乎有些失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哦。”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要是想甩开他,根本毫不费事,沈九也不知道自己出去什么心理,一路就让小孩跟着了。


也许是跟他小时候太像了,让他有些动容。





——————

小剧场


沈九:我救了一个小孩,是个话痨,给点阳光就灿烂,还有点蠢。


冰哥:哦,那是我小时候。


沈九:嗯?太脏了没认出来。(拎起救回来的小屁孩从窗户扔了下去,麻溜点滚,不然我杀了你)


冰哥:……呵呵。


——


哎呀,上一篇收到很多小红心呢,还有小蓝手呀~谢谢谢谢


欢迎评论呐~

看的还OK的话,就……小红心,小蓝手?

嗯,愉快









如听仙乐

【曦澄/忘羡ABO】眠蛊与情丝绕(一)

由连环误会引发的狗血。

没错情丝绕就是琅琊榜里那个,搞事发车专用情丝绕……
无NTR,事情真的搞得有点大,震动修仙界的天雷狗血家庭伦理剧那种。放飞,有病,会想出这种情节怪我。
 

>>>>>以下补充高亮<<<<<<

cp没有标错,tag是因为篇幅及剧情比重,无论灵肉都不存在拆cp,但如不接受【误会里存在性质严重的NTR】,且【当事人一度信了误会】的情节,请不要继续,以免踩雷。

>>>>>以下劝退声明<<<<<<

非书粉,也非黑,认为原作有坑,就一经...

由连环误会引发的狗血。

没错情丝绕就是琅琊榜里那个,搞事发车专用情丝绕……
无NTR,事情真的搞得有点大,震动修仙界的天雷狗血家庭伦理剧那种。放飞,有病,会想出这种情节怪我。
 

>>>>>以下补充高亮<<<<<<

cp没有标错,tag是因为篇幅及剧情比重,无论灵肉都不存在拆cp,但如不接受【误会里存在性质严重的NTR】,且【当事人一度信了误会】的情节,请不要继续,以免踩雷。

>>>>>以下劝退声明<<<<<<

非书粉,也非黑,认为原作有坑,就一经不起推敲的快餐原耽(你看到了,我认为它最多叫原作,而非原著)。给墨香铜臭买过订阅,订阅完了发现不太对味,作为消费者,有对消费品自我表达的权利。其他人同为消费者,你可以选择当你的毛,却无权要求别人和你同样。本文没黑忘羡,起码不比第九章援引的原作形象更黑。你当然可以不认同,那更说明我们没有交流空间。请善用右上角小红叉及拉黑功能。

>>>>>2020年补充3.0<<<<<<

感觉最近有不少妹子在补这篇旧文。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是第一遍看,建议先看正文,连贯地看下来,可以暂时跳过评论,以免干扰自己的理解。

发文的时候,lofter评论区还是根据时间排序,而非热度排序。到出现热度排序机制的时候,很多早期的往来探讨都被埋到底层了。因此坦白说,虽然对原作没什么好感,某些章节的前排评论,也不是我写文时想表达的。

情节表里,可自行体会,祝阅读愉快。

—-

1.

金凌继任宗主的第三年,修仙界遇上了多事之秋。

具体说来,是不知何故,江湖上出现了一些前所未见的新式邪祟,技能闹心,身手高超,还会在临死前释放大招。

其中最厉害的两个,一个会放出一种被唤作情丝绕的糟心玩意,让中招者如饮烈性催情药,把眼前人认作心上人的模样,成为它吸榨采补的土壤,轻者失去修为,重者疯痴丧命,到底还是含光君蓝忘机除掉了它。小道消息说,含光君这次除妖几经波折,后来还曾受到反噬,好在最终化险为夷。

其实多少,也有夷陵老祖常伴身侧的功劳吧?好事群众如是揣测,一句话九转十八弯含了几个意思,倒是心照不宣得很。

另一个邪祟倒相对温和些,却更为阴险,会让修仙之人长睡不醒,任其吸取灵力。也曾闹出好一场兵荒马乱,最终被泽芜君仗义出手,彻底消灭。可作为代价,他捱下了妖怪最厉害的一只眠蛊。虽修为深厚,却因此陷入昏睡,要整整一百天后方能苏醒。

这对邪物作乱已久,却在同一天被消灭。就这样,蓝氏双璧的名号再次响彻江湖,一时风头无两。

 

2.

众所周知,云梦那位江宗主,最是争强好胜,不肯服输。

可即使如此,两个多月后,第三个狠厉邪祟横空出世,他却没打算出手,去扳回一局风光。

原因一来,怪物没有出在云梦地界。

二来,他自称不爱多管闲事。

三来,直接碾压了求胜心的是,他发现他怀上了某人的骨肉。

 

大概是修仙界最大的秘密了,四大世家之一的家主是个地坤。

那么第二大秘密,就是这“某人”,恰是另一位家主,蓝曦臣。

至于泽芜君和三毒圣手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那就实在说来话长,总之是个并非一见钟情、却也终究干柴烈火、然后细水长流的故事。

可干柴烈火也好,细水长流也罢,江澄不想身份暴露,蓝曦臣也不想给他拘束,加上两人各为一宗之主,又不贪于朝朝暮暮,于是,既然有心隐瞒,旁人便一无所知。

……当然,意外怀孕就是另一回事了。

偏偏,当江宗主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泽芜君已在云深不知处闭关昏眠。

江澄向来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此时却也不得不强捺下思虑,等待蓝曦臣醒来,再一道从长计议。

然而天不如人愿。

他斜靠在床头翻看账本的时候,金麟台的眼线急急来报,新出的那个邪祟相当棘手,害人实多,而金小祖宗——好吧,金小宗主,又跟着蓝思追他们,一起去帮忙,剿灭怪物去了。

江澄眉梢一拧,起身拾起三毒,便御剑追去。

 

 

3.

这次的妖物更加邪门,有一手生云化雾的本领,隐匿身形暗箭伤人,还擅长奇门遁甲,花样繁多。参与夜猎的仙家修士,鲜少得到机会伤及它的实体,自己人反倒一波一波死死伤伤。

结胎孕子时,身法渐衰,灵力锐减,江宗主这次本就没打算强出头,可单在光怪陆离中盯住金凌护他无恙,就已身心俱疲。

好在那邪祟终于不敌围攻,奄奄一息,耳听一声垂死的嘶吼,金凌却从他沁着冷汗的手心里滑走了。江澄环顾四周,白茫茫的水雾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又是一个迷阵?

他心中警铃大作,然而雾气浓重,就连指上紫电发出的呲呲白光,都照不出几许清明。

视力受限,其他感观便尤其敏锐。

忽察背后一道急锐剑意,刺破那凝滞的空气,江澄侧身一躲,对方翻转手腕跟上,他回身刺去——

近在咫尺,才在紫电的光亮里骇然发现,袭击者是含光君。

两人俱是一惊,各自撤了力道。可蓝忘机这招来得迅猛刁钻,江澄又下意识先收后闪,身手迟了半拍,反被避尘剑锋刺进小腹。

 

“你……”

蓝忘机亦是始料未及。

他方才分明亲眼看那怪物逃来这里,眼见要追上方才出招,谁知刺杀的对象,转眼竟成了江澄。虽已竭力收手,还是眼睁睁看着剑尖,在那人体内没入数寸……可江澄向来身手敏捷,竟躲不开他这一剑,实在是大失水准。

好在避尘的伤口足够纤薄,他稳快地抽出剑身,急声道:“别动,止血。”

然而以江晚吟的性格,这一剑已足以挑动积火,勾起旧怨——即使是误伤。

因此蓝忘机朝他走过去,想查看伤势,同时做好了架住紫电化鞭来袭的准备。谁料对方一反常态,没有缠斗上来,反而捂住伤口,踉跄着避退了两步。

正当此时,那邪祟大概是真的死了,周遭雾霰一时消散。魏无羡在不远处,一眼望见蓝忘机与江澄如此景状,急忙跑到近前。

然后大吃一惊。

避尘剑尖淌着血,江澄指间也渗着血。当下顾不得龃龉未消,几步上前:“你们这是怎么了?”

“把江宗主错认成妖物,”蓝忘机神情严整,“出手误伤,抱歉。”

江澄没有说话,脸色却惨白如纸,连身体都瑟瑟虚浮。

魏无羡犹豫了一下,还是扶住了他。

 

蓝忘机暗暗蹙起眉头。

自己刺的这一剑,本已收过力道,且不说远不及观音庙里金光瑶刺他那招更狠,即便是跟他江澄当年乱葬岗刺魏婴那一剑比,伤势想必也只轻不重。

江晚吟为人向来不肯示弱,为何这次反应竟如此夸张?

“你们别动,我去找医师来。”他冷静地说,转身就往人群方向走。

“……站住。”然而江澄竟出声喝止,嗓音沙哑,眸子紧紧盯着蓝忘机,流出恍惚的恨意,甚至杀意。

“你敢叫人。”

他似乎在竭力克制,才仅仅这样咬牙说道。

蓝忘机从善如流,停住了脚步,却没反问“为何不敢”,只站在原地。

“……别这样。”魏无羡看得着急,试图和个稀泥,“好在没伤到要害……上药,找人上药就好!这次是我们的错啦,江澄你——”

可江澄猛一把推开他,面无血色,却恨意刻骨。

“滚!”

魏无羡脸上一怔,心里一堵,莫名有些憋屈,顺势松开扶住他肩膀的力道。

然而江澄居然又抬手拉住了他,艰难得像是溺者抓住浮木。

“叫人,”江澄声音低下去,“快叫……救……”

“你说什么?”魏无羡真的听不大清。

“孩子……”

“……啊?啊,金凌没事,刚我还见着他了——”

然而对方嘴唇微动,摇了摇头,竟兀自昏迷了过去。

 

4.

江澄被安放在临时搭建的营帐里,金凌焦急地守在他的身边,他腹上的伤口早已涂好金创灵药,人却仍不见丝毫起色。

好在参与这次剿怪的,欧阳家的门客里,就有一位姓安的杏林高手。

安先生被请过来,闭目把脉,脸上很快露出极为惊疑的神色。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重新打量了江澄一番,然后才再次号脉,却号得两眼放空,像被毒蛇咬中一般。

魏无羡直觉情况有异,然而此时帐内帐外聚集着各色人等。毕竟那江宗主时夜猎时没受伤,夜猎完却身中一剑,受伤昏迷,还与含光君和夷陵老祖脱不了干系……稍微有点时事敏锐度的人都会觉察这事不简单,便自然不舍得散去。而在场诸位,都为今天的除害流血出力,自然也就没有立场强行遣散。

于是魏无羡想把安先生拉到无人处细问,可正要开口,医者却先一步张了嘴,把诊断和盘托出。

江宗主,地坤,珠胎暗结。单这几个关键词,就足以让四周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这可简直是震惊江湖了。

“怎么可能。”声望颇高的赵宗主替众人说了出来。论辈分,他是江枫眠的旧友,自己也通晓些医术,此时便不再藏愚守拙,上前去为世侄号脉。

而后,面色有如黑水沉舟。

 

安先生注意到欧阳子真局促的目光,心知少主善良,不解自己为何当众道出这等隐秘,而不给江家留任何余地。

然而他自有另一番考量。听传言道,惹谁都不能惹江晚吟——而这江晚吟的秘密,无论自己捅不捅破,他都会知道,自己已经勘破了。与其今日不捅,让他醒后惦记,或有灭口之虞,甚至连累整个欧阳世家被他提防忌惮,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整个尽人皆知。

莫怪我坑你,怪就怪你自己,厉名远扬吧……

他低头看着江澄的脸,默然自语。

然而这副病颜,此刻清俊苍白,实无半分凶狠之态,又让他生出些许愧疚,履行医者职责,继续说道,江宗主此番,是体虚苦战,受刺失血,又伤到骨肉,急火攻心,故而晕厥。有赖根基深厚,只需静养,性命无忧……然而剑刃入腹,胎儿难保。

 

魏无羡呆站在那里,心底冰冰麻麻。

他耳之所闻,匪夷所思却又有迹可循,甚至合情合理,让人悚然心惊。

今日江澄一切反常都有了解释。

他先前不肯叫人诊治,自然是防着身体的秘密为人所知。

可后来竟抓牢自己,改口求救,只怕是内心深处,太想护住这团骨肉,怕它死去了。

虽然江澄怎么会身怀骨肉,为何竟肯留这骨肉,以及天啊骨肉是谁的……都想也不敢细想……可自己早就与蓝湛同心,如同一体。那一剑是由蓝湛刺出,还是由他自己刺出,实无区别。

自己与江澄之间,早就一笔烂账,若再多出一桩杀子之仇……

“我得救它。”魏无羡忽然开口,“必须救下这个孩子,任何方法!”

--TBC-

别开枪我真的是个小号

【魔道祖师】【曦澄】隐琳琅 (1-85章链接版)

放上完结章的链接!

找不到文的小伙伴们可以从这里开始看~


第1-20章

第21-40章

第41-60章

第61-74章

第75章

第76章

第77章

第78章

第79章

万众期待的第80章

被标错82的81章

真·82章

第83章

第84章

第85章(完结)


番外:

平行番外:假如蓝大早来了半个时辰

剧透番外:莲湖

剧透番外:交杯盏


完结后记


其实直到今天,依旧百感交集……

无法相信自己真的写完了人生第一篇长篇。

一路上真的得到了很多小伙伴和大大们的支持和厚爱。

真心的谢谢每一个人。

爱你们(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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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21-40章

第41-60章

第61-74章

第75章

第76章

第77章

第78章

第79章

万众期待的第80章

被标错82的81章

真·82章

第83章

第84章

第85章(完结)


番外:

平行番外:假如蓝大早来了半个时辰

剧透番外:莲湖

剧透番外:交杯盏


完结后记


其实直到今天,依旧百感交集……

无法相信自己真的写完了人生第一篇长篇。

一路上真的得到了很多小伙伴和大大们的支持和厚爱。

真心的谢谢每一个人。

爱你们(づ ̄ 3 ̄)づ

离了

【曦澄】《至今》第一章 明月逐人来

*因为这篇最近又突然多了很多小红心,故在前面写一点说明。

这篇成文很早,看发布时间就知道,所有的设定和背景情节均是按照最初的网络版在写。精修后补充的情节设定文中一概不含。各位看官多包涵。

是夜。
 
月明星稀,林风飒飒,远山朦胧葱郁,脚下云海缥缈。一男一女立于山巅林间,月华笼罩,衣袂蹁跹。好一幅凭天立地,璧人成双,神仙眷侣,羡煞旁人的好景致。
 
只见那女子略作踟蹰,毅然开口:“江宗主,我想我们真的不合适。您这样豪情气概,可我……”
 
“别说了。”
 
颇有些婉转动听的娇俏声音被生生打断,夜色下长身玉立的男子...

*因为这篇最近又突然多了很多小红心,故在前面写一点说明。

这篇成文很早,看发布时间就知道,所有的设定和背景情节均是按照最初的网络版在写。精修后补充的情节设定文中一概不含。各位看官多包涵。
 
 
 
 
 
是夜。
 
月明星稀,林风飒飒,远山朦胧葱郁,脚下云海缥缈。一男一女立于山巅林间,月华笼罩,衣袂蹁跹。好一幅凭天立地,璧人成双,神仙眷侣,羡煞旁人的好景致。
 
只见那女子略作踟蹰,毅然开口:“江宗主,我想我们真的不合适。您这样豪情气概,可我……”
 
“别说了。”
 
颇有些婉转动听的娇俏声音被生生打断,夜色下长身玉立的男子辨不出神情如何,只是周身气场更显森寒。
 
“觉得不妥,你就走吧。”
 
那女子愣了一愣,咬牙说了句好,转身便要离开。婀娜窈窕的背影十分摇曳动人,但方才被拒绝的“江宗主”竟也不去送上一送。
 
待他回头将要离开,突然眼光一沉。下一瞬一道紫色电光倏然自指尖凌烈绽开,光芒映衬下半边脸庞更加冷峻讥诮,那电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进林间深处。千钧一发之际只闻玉器锵然作响,那紫色电流仔细看去竟是一条犀利长鞭,灵力充斥下光焰更盛,执鞭人一击不中愤然开口:“谁在那!”
 
玉箫在幽暗处斑驳着银光,须臾,从林间闪出一抹洁白的身影,风姿款款,仙气凌然。来人面带微笑,先颔首施了个礼,才带着三分歉意开口:“江宗主。”
 
“蓝曦臣?”
 
“正是。”
 
原来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梦江氏和姑苏蓝氏的两位宗主:江晚吟、蓝曦臣。
 
“我当是谁,原来是许久未曾露面的蓝宗主,听闻观音庙一事后阁下便一直不太好,闭关了大半年才有消息,怎么一出门就冲着我江家的地方来了?”
 
纵然蓝曦臣再好脾气,听了这一席含锋带刺的话也不由心中苦笑。他这次出门原本是为一些宗族事务,并不十分紧要,也就并未带人。途经云雾镇,听闻此地有邪祟作乱,江家家主正带着门生除邪,再问得仔细一点便说不清楚。于是特地没有从主路前行,而是御剑挑着僻静的地方飞,没想到地方是足够僻静,僻静到不知哪家的闺秀在这里甩了三毒圣手江晚吟。他连忙回避免得徒增尴尬,没想到对方大概是被撞破糗事恼羞成怒,不管不顾的便嘲讽起人来了。
 
“江宗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在下身负家中事务,途经此地,路过便走,宗主不必如此介怀。”
 
蓝曦臣的品貌出众早已家喻户晓,此时被如此刁难,非但不见怒色,反而依旧言笑晏晏,面色和煦,声音也十分深沉好听。江澄看在眼里,竟觉得有些刺眼。
 
他心里是积着火的,偏偏无论身份还是态度,都没道理跟面前这个人发作,手中紫电光焰更盛,却没了方才的凌厉。
 
江澄正想应付两句打发了人,却有门生一路高呼着宗主找过来。也合该他倒霉,腰间被紫电凌空一卷,下一秒就摔在了自家宗主面前,宗主大人沉着一张要滴出水的脸,十分没有好气的骂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又发生什么事了,说!”
 
那门生被这一个“说”字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断不敢磨蹭,赶紧开口先捡紧要的说了。
 
原来前些天有人上报,说云梦江家辖地内有一个镇子有邪祟作乱,探查后发现是残怨煞所致,这残怨煞顾名思义,乃是那些含冤却又不是什么大冤屈的人死后,魂魄仍然可入轮回,但心中那缕怨念便残留人间,久而久之,积少成多,化作凶煞。只是一来这残怨煞狠辣之气不足,算不得什么特别凶险的邪祟,二来除非风水极差的地方,不然很难形成。所生影响也不过令人心神不定,阴阳失调,病一阵便罢了,所以并不是什么能成气候的凶神恶煞。但这次不知为何,所报灾情竟然有些严重,一连出了好几条人命,江澄便随便带了几个江家门生一起动身,只当一次麻烦些的夜猎。
 
只听那门生哆嗦着声音道:“宗主,那残怨煞,不止一个啊!”
 
江澄听完几乎气的发笑,挑着细眉讥诮着训道:“不止一个?那是几个?你们这些人,区区几个残怨煞都搞不定吗!”
 
那人估计也是吓得狠了,回起话来竟格外利索:“数不过来啊宗主!漫山遍野铺天盖地,怕是有成百上千个了!”
 
江澄听完这话也是一惊。残怨煞形成不易,偶有三五个已是少见,若真如这位门生所说成百上千,几乎是前所未有,这其中很难说没有什么蹊跷。
 
不过片刻,江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不论情况如何,总要看过再说,便侧身对尚未来得及离开的蓝曦臣道:“如蓝宗主所见,在下事务缠身,就不多留了,告辞。”
 
“等一下。”蓝曦臣喊住他。
 
“怎么?蓝宗主还有什么要紧事么?”江澄转过头,毫不掩饰神色中的不耐,要紧事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
 
“除魔歼邪本乃我等分内之事,方才听闻贵宗弟子所述,此事很有几分不寻常。在下既然也在这里,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不知江宗主可否允在下一道,去探个究竟?”
 
其实蓝曦臣本想着这事听来凶险,料这位江宗主此行并未多带人手,自己不能坐视他们陷入险境,不过三毒圣手一贯傲慢,如果照实说了,恐怕那斩杀无数邪魔的紫电就要先招呼在自己身上了。
 
不出所料,江澄虽面色不愈,但好歹还是答应了下来。
 
云雾山并不很高,但景色极好,山腰处多好林,临近山顶却植株稀少,最多不过是些灌木丛了。
 
三人匆匆往山上走去,不多时便觉得阴风呼号,邪气冲撞。眼见三五个紫衣修士聚在一起,面向四周围成一圈,与四面八方涌来的残怨煞苦苦鏖战。那残怨煞堪堪是个人形,却十分瘦小,状似十几岁孩童干尸,通体漆黑,唯有一双眼睛闪着邪光,单一只看来甚至有几分可怜,但眼下这场面,说是“尸山尸海”都不为过了,实在让人头疼不已。那几位门生看起来苦战已久,招架的十分勉强,但依然出招坚定凌厉并未自乱阵脚。
 
江澄脸色稍霁,三毒应念而出,载着主人径直冲入战圈,落地刹那只见紫电光芒大涨,忽然炸成银白光辉,竟自一片漆黑夜幕中生生撕出一角如昼光明,长鞭挥舞如游龙,所至处便有残怨煞顷刻化作一缕青灰,江澄一手捻诀御剑一手执紫电长鞭,长身立于重重凶煞包围中,纵使那残怨煞如潮水一般绵绵不绝,竟不能撼动其光芒分毫。
 
蓝曦臣从赶过来后便御剑飞至半空观察情况,此时居高临下,看着那无边黑暗中炸出的凌厉光芒与置身其中的一抹紫色身影,竟有顷刻间的失神。
 
眼见凶煞无边无际,且不知死活的一直朝这边涌来,江澄以一人之躯力挽狂澜,但终究不是长久办法,蓝曦臣将裂冰递至唇边,一曲清冽和煦中暗带凌厉的退敌曲便缓缓奏出,音调绵长幽婉,响彻整个山巅,几个呼吸的功夫,那些残怨煞的攻击便迟缓了一些。
 
蓝曦臣低头,正撞见江澄抽出空来仰头看他,没什么表情,一双眼却十分清澈。
 
说不定他不愿说出口,却在心中跟我道谢。蓝曦臣突然很得趣的想。
 
幸好之前拖了许久,此时一夜将尽,不多时,天边便升起一丝鱼肚白,从山巅远望,地平线处渐渐泛起光芒,那些残怨煞瞬间便如潮水般退去,竟比来的时候还要快些。
 
“幸好这残怨煞见不得天光,不然一时着实没什么好办法。可他们如此大规模又毫无征兆的出现,实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蓝曦臣御剑落下,便朝江澄走去。终于喘匀了气的几个江家门生纷纷施礼问好,他也点头示意过,便想问江澄接下来的打算。
 
江澄原想着这里是江家辖地,不欲让蓝曦臣参与此事,但方才才被相助过,转脸便要人家走,实在不太合适。略一思索,先捡紧要的问道:“蓝宗主之前不是说有家中事务要处理,无故在此耽搁,不太好吧。”
 
蓝曦臣笑着回道:“的确是家中事务,却不是一定要我在场不可,算算日子忘机这次夜猎也该结束,我稍后修书一封将事情托给他也是一样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太好驳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来看,眼下形势着实有些棘手。报告中只说是残怨煞作祟,却没说有成百上千,单凭江家跟来的几个门生,很难解决,如今多了个蓝曦臣,事情就好办多了。
 
江澄心中有了计较,也不客气,便道:“那便有劳蓝宗主了。”
 
蓝曦臣摆摆手,依然是一派的春风拂面气定神闲,丝毫看不出方才刚经历过一场激战,只道:“不必客气。”
 
tbc.
 
 
 
 
 

樛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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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窗

心动搁置 28

*这章写着写着就想哭了(不是因为跑路 今天也没跑


28


浮潜项目结束后,他们来到四岛游的第一个岛。岛上有一个水族馆,像博物馆似的,养着各种各样的热带鱼类。王一博看得很起劲,但是简介板上除了少许的英文,几乎都是天书一样的越南语。


王一博边走边指着水缸一尾荧绿色腹部红色尾巴的鱼问:“咦,这是什么?长得好奇怪。”


肖战觉得他这样像极了春游的小学生,满是探索未知世界的好奇,于是在他旁边充当起生物老师的角色,偶尔还会串上一些临时起意胡编乱造的故事:“哦,这是红绿灯… 因为它在海底世界特别显眼,所以最初发明...


*这章写着写着就想哭了(不是因为跑路 今天也没跑


 

28

 

浮潜项目结束后,他们来到四岛游的第一个岛。岛上有一个水族馆,像博物馆似的,养着各种各样的热带鱼类。王一博看得很起劲,但是简介板上除了少许的英文,几乎都是天书一样的越南语。

 

王一博边走边指着水缸一尾荧绿色腹部红色尾巴的鱼问:“咦,这是什么?长得好奇怪。”

 

肖战觉得他这样像极了春游的小学生,满是探索未知世界的好奇,于是在他旁边充当起生物老师的角色,偶尔还会串上一些临时起意胡编乱造的故事:“哦,这是红绿灯… 因为它在海底世界特别显眼,所以最初发明交通灯的人就是以这种鱼为灵感。”

 

“哇哦,这么厉害。”王一博无意识睁大了眼睛,看上去可爱极了,肖战还准备继续诓他,突然王一博腿边蹭过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原来是刚刚船上同行的一个小朋友,胖胖的,带了一副爱心形状的墨镜,这会儿一双小眼睛眨巴着从墨镜上面露出来,看着肖战说:“是真的吗?”

 

肖战看看这一大一小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误人子弟,解释道:“它叫红绿灯是真的,故事是我编的。”什么红绿灯的起源也太扯淡了,怎么会有人真的信呀,肖战心想。

 

小男孩“哇”了一声又被妈妈叫走,留下一个大的瞪着他。肖战还没放弃嘲笑他:“那么扯淡的话你也信啊,你这样是要被骗走的,王一博小朋友。”他顿了顿,捏了一把王一博的脸颊,说:“谁给你一根棒棒糖你就跟他走了。”

 

王一博气结,一指头戳在肖战的腰上,肖战怕痒得不行,立马弹开,笑着跑远了,边跑边求饶:“王老师我错啦!”


王一博小步跳过去追他,两人一路旁若无人地打闹着跑到一个出口处。这里的水族馆是半开放式的设计,里头幽暗凉快,到了外面就是热辣辣的阳光,是白金色的,毫不吝啬地撒了满地,再往外延走一些就是海,海面上也泛着细碎的光,像是钻石被丢在浪尖儿上。

 

今天王一博穿的衬衫外套和沙滩裤配墨镜又有一种落拓的帅气,肖战没见过第二个比他更适合墨镜的人了。肖战盯着人家看了半天,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伸手把他墨镜给摘了,很不满意地给他折起来放进包里:“不行,戴墨镜太帅了。”

 

王一博很好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自己嫉妒自己还是吃哪门子的飞醋,由着他胡闹。

 

结果墨镜摘了,肖战看了一眼王一博,又唉声叹气起来:“怎么不戴墨镜也那么帅呢。”见王一博勾着点得意的小括号扬了起来,肖战忽然说:“王一博,是不是追你的女孩子特别特别多啊。”

 

王一博有一说一:“挺多的。”眼见肖战作出吃味的表情,他又歪了下头补充道,“男的也挺多的。”

 

肖战像是不服输般地碎碎念说:“嗯,以前追我的人也可多了。”

 

王一博屈起一条腿,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问:“林菁也是?”

 

“啊,我看看手机能不能开机了。”肖战一听话题走向不对,连忙一边眼神往天边瞟,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来刚刚进了水又晒了一个小时的手机,把手机颠过来倒过去地看,就好像这样能把进去的水倒出来一样,“没道理啊,不是说晒晒等水干了就好了嘛,也没有进很多水。”

 

王一博也无法,在旁边给他查百度,半天才抬起头来看他:“哥,人家说的是淡水,你这进的是海水,晒干了都析盐了。”

 

肖战恍然大悟般地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对哦,海水那么咸。”他背对着太阳呵呵地傻笑着,头上一绺呆毛在卷着浪声的风里被吹过来吹过去的,讲起话来很轻松,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烦恼。王一博举起手拿食指去卷他那一缕呆毛,好奇道:“你怎么心这么大啊。”

 

肖战去捉王一博的手,攥着他拇指没放,像广播站等待被家长领走的小朋友一样露出无辜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怎么办,手机坏了,那拜托王老师带我回家了。”

 

阳光灼热,海风却凉。王一博看着满眼带笑的肖战,一下子愣住了。明明知道对方说的是一起回国的意思,但是“回家”两个字就像彗星撞地球一样撞到他的心,把那颗本来标标准准一分钟跳七十下的心撞得秒表失灵,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起来。

 

肖战身上好像永远有他缺失的那一点烟火气。王一博有时候看着他会想象,也许爸爸妈妈会在他早晨出门上学之前问他功课,回家后桌上有喜爱的菜式,逢年过节亲戚们都揉着他的脑袋给他发红包。


肖战之前说自己曾经圆滚滚过,让王一博很想穿越回去早点认识他,能不能有机会摸摸他圆圆的脸蛋,看看还没有被烦人的生活打扰过的他是不是还能比现在更加可爱。

 

王一博就总是想要靠近他,闻闻被爱喂养长大的孩子身上是什么味道,才让自己在该走的时候,怎么也舍不得转身离开,甚至还下楼买了一碗他心心念念的河粉。仅仅是因为拎着箱子想要走出门的那刹那,想起昨天肖战在傍晚的街道上随意平常地问自己“晚上想吃什么”。

 

“船要开啦!走吧!”肖战把黑屏了的手机随意地揣进了兜里,伸手来拉他。王一博就这么把自己修长的大手委委屈屈地塞到了对方柔软的小手里,像是获得了某种庇护一般。

 

 

船又开起来,导游拿了个大音响放着热情奔放的音乐,连连拉了好多人上去载歌载舞,肖战和王一博被闹得无法,也参与进去,跟肤色各异的各国游客们勾肩搭背地胡乱玩了半天。肖战霎时觉得自己快半年都没有笑得这么肆意妄为了。

 

到第三个岛和第四个岛之间的海域时,船停了下来,海上party开到了高潮。两个水手一个坐在船头给跳下水玩耍的游客丢游泳圈,一个在水里推着浮板给大家倒香槟。水性好的人都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引得在船上的大家连连欢呼。王一博也很快就跳下去玩儿了,肖战趴在栏杆上看他,还拿着他的手机给他拍照片。

 

海里的人们都把屈着腿躺在游泳圈上,踢着浪花冲对方泼水,还在海里拉着手转圈圈,玩得不亦乐乎。王一博却不跟他们玩儿,仰起头来看肖战,喊道:“你也下来呀!”

 

肖战光脚踩在座椅上,蹲着看他,从栏杆边只露出个脑袋,看上去傻乎乎的,他回道:“我要帮你看衣服呀。”

 

这时站在旁边的罗洇正在玩儿手机,她好像对下水没什么兴趣,听了这话对肖战说:“你去呗,我帮你看着,丢不了。”

 

肖战纠结了一下,抱着手臂蹲了会儿,站了起来,又蹲了下去。今日风平浪静,当地的水手在海里长大,经验十足,又有救生圈,倒没什么危险。

 

但是肖战难以启齿的是,他有些怕水,倒不是不会游泳,就是小时候学游泳的时候被教练往水里扔的阴影一直没消,过了多少年他都只能在游泳馆顺着台阶一级级往下走,根本做不到上跳水台,水猛然没过头顶的那一瞬间的恐惧他始终无法克服。

 

王一博一直浮着看他,没有游动,好像是在等他。

 

肖战其实挺想下去玩儿的,哪怕趴在泳圈上在海里泡会儿,晒晒太阳,也好像是件不错的事儿。他深知,如果不下去自己日后回想起来还是会后悔的。但是对跳水的惧怕仍然占了上风,虽说水手会扔泳圈过来,但谁知道自己能不能一把接住呢,而且在海水里睁开眼睛都困难得很。

 

肖战在船头站了半天,还是只能遗憾地对王一博摆摆手,说:“算啦。”

 

王一博却好像在忽然之间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对他伸出手臂。

 

那一刹那,多喧嚣的世界都变得安静无比,热带海域的午后,只剩偶尔的鸥鸣,日光灼灼地烤着他的后颈。王一博被打湿的碎发乱乱地贴在脸上,眼睛里落了很多的光,他说:“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在很久很久以后,程哲问:“你怎么确定你是真的爱他?”肖战心中无声地蹿过这个画面,简短地答道:“那时候他说我接着你,我就跳了。”

 

而王一博也确实接住他了。就像坠入这场爱一样,他像一颗雨滴,奋不顾身地落了下去。


海水没过头顶的那刹那,肖战没有再感到恐惧,因为他感觉到王一博抱住了自己,在海平面漫过下颚的那个短暂的片刻间,给了他一个吻。


隔窗

心动搁置 55-56

*好想吃酥肉…


55


窗外似乎落起了小雨,肖战睡眠浅,但是王一博在的时候就会睡得好一点。听到阒然无声地空气里飘起绵密的雨声,肖战迷迷糊糊地睁了眼,下意识地伸手去够王一博,却看到王一博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吓死我了你。”虽然常常在他的注视下醒来,但是肖战还是被惊了一下,“大半夜的不睡觉,想什么呢?”


王一博抿了下嘴唇,朝他这边挪过来一点,小声说:“想事情呢。”


肖战略微撑起来一点看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勾笑,歪头道:“王一博,要见我爸妈,你是不是紧张呀。”


像是发...



*好想吃酥肉…



 

55

 

窗外似乎落起了小雨,肖战睡眠浅,但是王一博在的时候就会睡得好一点。听到阒然无声地空气里飘起绵密的雨声,肖战迷迷糊糊地睁了眼,下意识地伸手去够王一博,却看到王一博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吓死我了你。”虽然常常在他的注视下醒来,但是肖战还是被惊了一下,“大半夜的不睡觉,想什么呢?”

 

王一博抿了下嘴唇,朝他这边挪过来一点,小声说:“想事情呢。”

 

肖战略微撑起来一点看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勾笑,歪头道:“王一博,要见我爸妈,你是不是紧张呀。”

 

像是发现了危险的小动物一样,王一博眨了眨眼睛,拉起被子就把自己盖了起来。肖战觉得这个动作眼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一博是在学自己,隔着被子就去敲他的头:“喂!还不让说了吗?”


王一博闷在里面笑,头顶着一团被子就往肖战怀里撞,声音闷闷地说:“怎么办,我好紧张。”

 

肖战这才不闹他了,笑着把他从被子里剥出来,伸出手臂抱住他,轻声道:“呀,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怕呢。”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想事情,又说:“早上看你给我爸妈带了礼物,我都觉得你是雄赳赳气昂昂理直气壮地准备去出柜。”

 

“我不是怕,就是…”王一博的鼻息喷在肖战脖颈侧面,挠得他有些痒,“就是紧张,要见丈母娘了。”

 

肖战把他松开一些,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什么丈母娘,是公公婆婆!”

 

“是吗?”王一博的声音听上去没刚刚那么软萌了,肖战一抬眼,看见这人脸上浮现出点笑意,忽然大感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王一博的腿就跨了上来,“来实践一下,实践出真知,肖战哥哥。”

 

“好好好好好,丈母娘,你爱叫什么叫什么!”肖战差点笑岔气,连忙抱住王一博的腰,“你快下来吧小祖宗,别折腾我啦。”

 

王一博自己没使力气,被一抱就耍赖一样地趴在了肖战身上,抬起手来勾住他亲吻,偏偏还使坏,次次都是浅尝辄止,像逗猫棒钓小猫似的勾得肖战搂他脖子的手更紧几分。


王一博边吻这只不餍足的小猫,边给他下套:“哥,不让做,那你安慰我一下。”

 

肖战眼神立马警惕了起来:“想干嘛?我唔 …”

 

王一博立刻用吻把他后半句堵上了,亲了又亲,道:“不干嘛,你学猫叫,我就不闹你了,是不是很简单。”

 

“要死啊你!”肖战立马用力地把王一博的脸捧开,又羞耻又好笑,“我才不学!你怎么不学?”

 

“那我学你就学啊,不许耍赖。”王一博俯在他上方,撑起手臂来,清了清嗓子。

 

本来想拒绝这个不情愿的交易,但是肖战居然真的对王一博学猫叫很感兴趣,自打上次看了唱片行老板发给自己的王一博十六岁演出,被还没成年就爱耍帅的王一博萌到吐血之后,肖战恨不得把这位冷酷少年的种种反转时刻都录下来来回观看。

 

“嗷呜——”王一博打哈欠一样地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叫了一声。

 

“噗,这是个鬼猫叫啊!”肖战笑得在床上来回翻滚,“王一博,你对猫有什么误解,你这是巡视领地的狮子吧。”

 

王一博坐起身来,理直气壮道:“狮子也是猫科动物,不合理吗?”说着又爬到肖战身上,捏着他下巴命令道:“快叫,小猫。”

 

“凭什么我就不能是狮子!”肖战举手抗议道,“嗷呜嗷呜嗷呜!”

 

王一博显然是被他可爱到了,一只手捂着脸笑,一边还不放过他:“不行,你又不是狮子座。快学猫叫!”

 

“你不还说我像兔子吗,怎么不让我学兔子叫。”肖战不应他,扑过来挠他痒痒。

 

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王一博的知识范围,他一面扣住肖战四处乱动的手,一面疑惑道:“兔子会叫吗?我都没听过兔子叫。”

 

肖战两手都被他扣住,冲他龇了下牙,道:“兔子不爱叫,但是兔子会咬人!”

 

 

王一博紧张的情绪第二天似乎并没有得到多少缓解,主要表现在早上起来自告奋勇地要煎鸡蛋,结果把盐放成糖,把厨房炸了之后还津津有味地说不错不错,就是稍微有点淡。肖战三次伸手探他脑门的温度,都没感觉出什么异样来。

 

等到肖战的车真的开到爸妈家楼下的时候,王一博吸了一口气说:“今天好冷。”肖战看了一眼窗外说:“今天下雨呢,是冷一点儿。”

 

其实肖战也紧张得要命,昨晚打电话给妈妈的时候,妈妈答应得很爽快,还说今天一早就去菜市场买肉。越是这样,就越让肖战觉得愧疚,倒不是愧疚自己要出柜,而是愧疚没有给妈妈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说实话,更不能大大方方地以男朋友的身份介绍王一博。

 

想到这里,肖战看了一眼食指在大腿上乱敲的王一博,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王一博转过头来看他,肖战深呼吸了一下,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半天才憋出一句:“喵…”

 

王一博愣了一会儿,忽然就两手捂着脸弯下腰去,半天才耳根通红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笑意:“再叫一次。”

 

“差不多可以了啊,见好就收。”肖战看他笑,自己也脸蛋通红,后知后觉地害起羞来,看王一博笑个没完,伸出手去戳他脑门,“走吧,小狮子。”

 

通向二楼的楼梯很短,才将将推开单元门,肖战妈妈的声音果然已经传过来:“战战,是你吗?”


肖战忽然没那么紧张了,拽着王一博就往上跑,没走几步果然就看见妈妈,撑着一条门缝,围着熟悉的围裙,笑着看着他们。

 

王一博立马乖巧无比地喊了一句:“阿姨好!那个…这个是给阿姨和叔叔的礼物。”

 

肖战妈妈笑得眉眼弯弯:“诶,你好!小伙子长得真帅气,怎么那么客气还带东西?战战,帮人家拿拖鞋,我厨房还在做菜呢。”

 

肖战没见过他这么一本正经乖巧的样子,忍了半天才没笑出声来,连声道好。

 

 

56

 

本来王一博是个慢热的人,在陌生的环境里也会格外少言寡语,但是想到这是肖战从小长大的房子,王一博心又松弛了几分,站在厨房门口答了肖战妈妈几句话,就逮着坚果撸了一会儿,沾得满裤子的猫毛。

 

直至肖战爸爸买了菜回来,拉着王一博就聊了起来。

 

“你是做乐队的?我年轻时候也组过乐队。”肖战爸爸跟肖战有三五分相似,笑起来的时候让王一博莫名亲切,“上学那会儿,玩得不要太开心啊。不过我们没你这种才华,都是业余队,想靠这个吃饭也没这个本事。”

 

王一博还坐在原地乖巧点头,肖战妈妈就端了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笑他:“你跟人家小王能比吗?小王是要开巡演的,你也就跑到学校迎新晚会上唱一唱,还有人嫌的咧。”

 

肖战爸爸辩驳道:“我还是有艺术天赋的嘛,你看战战不就随我。”

 

王一博一直傻笑,开了饭也不知道说什么,就闷头吃酥肉,腮帮子鼓得满满的,看得肖战妈妈都忍不住慈爱道:“慢点吃,不够厨房里还有一盘。”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了王一博的泪点,他忽然就红了眼睛,把嘴巴里的肉嚼完了用力地咽下去,才说:“阿姨做的酥肉好好吃啊,比外面卖的还要好吃。”

 

肖战妈妈看到王一博眼泛泪光,愣了一下,赶紧伸手摸摸他的头,道:“怎么啦了?辣嘛?战战说你不吃辣我还没怎么放辣椒面呢,但是一点儿也不放也不好吃,我放的挺少的嘛。”

 

“可能这就是好吃哭了吧。”肖战伸手揉了揉王一博的头发,笑着对妈妈说,“妈,你是感动中国第一名厨,你也教教我怎么做酥肉呗,我以后去了别的地方,嘴馋的时候也好自己做着吃。”

 

肖战妈妈轻轻叹了一口气:“哎哟,我才不教你,你想吃了再从南京回来嘛,也没多远的,一个月回来一次好吧,有空也带着小王一起,一次吃够一个月的份。”

 

王一博听到“南京”两个字惊讶地抬起头。肖战撞上他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前阵子我跟张则柯商量的,我们工作室品牌现在在微博上名气大了,要开城市巡回——就跟你们巡演差不多,他从重庆往北走,我从南京负责南方的那一片儿,顺便带几个人在南京也开一个工作室,做成连锁品牌。”

 

“战战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也就看着乖,其实想做什么事我们也管不住。”肖战爸爸夹了一筷子菜到王一博碗里,“小王,你也在南京,你们互相照料着一点,我跟他妈妈也放心一点。”

 

王一博哽了半天,在桌底下悄悄摸了一下肖战的手,才“嗯”了一声。

 

吃了饭,两人又帮肖战妈妈收拾碗筷,肖战去帮妈妈拿晒在阳台上的抹布,一眼就看见窗外飘起如盐般的小雪来,是今年重庆的初雪。

 

在厨房的王一博刚拿过来两个碟子,就听到肖战在阳台上高声喊道:“王一博!下雪啦!快来看!”

 

王一博一转头,就看到肖战妈妈看着他,心虚地吓了一跳,手上的碟子不知道往哪儿放,还好肖战妈妈只看了一会儿,就笑道:“这孩子从小看到雪就一惊一乍的,你去看雪吧,我来。”

 

肖战招手让他过去,眼里亮如星辰:“走,去我房间看,我那儿的窗户大。”

 

自从肖战家里搬走了之后,他的房间就没人住了,但是爸妈也没有特意收拾出来,房间里还是原来那张床,衣柜上还贴着肖战小朋友喜欢的蜘蛛侠和海绵宝宝。不知道是不是王一博的错觉,他总觉得走进这间房间的肖战好像也年轻了几岁。

 

他们不知道看了多久窗外的小雪,肖战念念叨叨地许愿道:“初雪,顺顺利利。”王一博觉得有点小迷信的他很可爱,也跟着许愿,两人又在窗台上趴了一会儿,王一博才回过头来看房间里的陈设。

 

肖战拿起书桌上放着的书脊都破了的新华字典,叹道:“上次让我妈整理房间,问我这些书扔不扔,但是我都不舍得,你看,都破成这样了。”说着,他拉开了第一个抽屉,像有什么新发现一样冲王一博招招手:“哇,这是我以前的画册,还留着呢。”

 

王一博闻言走过去看,这本画册似乎已经是肖战高中时期的作品了,能看出是成熟的笔法带点少年的俏皮,他什么都画,有坚果在吃小鱼干,也有超人大战奥特曼。

 

往后翻了几页,王一博被一个少女的身影吸引了,举起来仔细地看,少女有淡金色的短发,穿着T恤和牛仔裙,手里拿着一把长伞。肖战见他看到这一页,连忙劈手抢下来,慌张道:“别看这个!”

 

“谁啊?”王一博气压低沉了下来,面露不爽,“这谁啊?”

 

肖战品味了一下,发现他在吃醋,笑道:“哎哟,怎么心眼那么小啊。”他又看了看那张画,道:“不是谁,就是那时候跟一起学画画的同学开玩笑,画了个理想型…学校里留短发的女孩子都很少,更不要说这个颜色了,瞎画的。”

 

“理想型?”王一博迟疑了一下,又把画接过来看,半晌才幽幽道:“我留过这个发型。”

 

“啊?”肖战眼珠都要瞪出来了,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你?留过?这个发型?”

 

王一博“嗯”了一声,有点不情愿地承认:“刚出道那会儿,大二的时候吧,他们说给乐队换个风格,那时候玩硬摇的都爱留长头发,我长了挺久才差不多到肩。有次演出前被拉去做造型,睡着了,醒来他们就给我搞了这个,都弄到一半了,真是绝了。”

 

肖战听他一口气说完这么长一段血泪史,忍不住捧腹大笑,半天才掏出手机来:“我要看照片!”

 

王一博也不挣扎了,知道肖战就算现在看不到,总有一天会趁自己不注意去搜Beckon刚出道时候的舞台视频,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看他趴在床上笑,眼里满是宠溺:“真的无语,后来因为那场演出火了,居然让我留那样的发型留了大半年。”

 

肖战找到一张Beckon刚出道的时候的乐队写真,照片里王一博果真留着淡金色的短发,穿着件黑色无袖T恤,拎着电吉他,手臂肌肉青筋暴起,一副要揍人的样子,很有一种金刚芭比的感觉,但也许是王一博白嫩,脸小,这发型放在他身上又不违和。

 

“好看,是我的理想型。”肖战笑嘻嘻地抬眼看他,评价道。

 

“过来。”王一博走到房门边,把门关了,又靠在墙上冲肖战勾手指。

 

肖战心情很好,从床上弹起来跳到他身边去,靠着墙跟他接吻。门后的位置好,即便有人来开门也不会立刻被看到,他们俩认真亲吻了一会儿,王一博才低声道:“你怎么要去南京都不跟说。”

 

“惊喜吗?”肖战小声地笑,“本来我们也一直想做成连锁,还是前阵子被那个网红推荐了,我也涨了好多粉,现在有机会过去开新工作室也是造化。”他顿了顿,又笑道:“是跟王老师的缘分。”

 

“嗯。”王一博眼里含着泪光,看着他笑,“那以后我做你房东,房租肉偿。”

 

肖战不满道:“我都去南京了,王老师怎么还这样呀,还收我房租,应该给我补偿才是!”

 

王一博沉默了好久,把头埋到肖战的肩上,肖战都以为他要睡着了,刚想要伸手推醒他,就听到他轻轻地发出一声:“喵——”


隔窗

心动搁置 54

*不知道说什么呀…


54


结果箱子收拾了一晚上也没收拾完,第二天早晨起来,肖战才想把王一博的小箱子竖起来摆到墙边,就看到里面还有个纸袋子,纸袋子里是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肖战也不敢乱拆,就高声问道:“王一博,这个袋子里是什么?”


王一博叼了个牙刷,睡眼惺忪地从洗手间走出来,看了一眼道:“哦,是给你爸妈的礼物。”说完他又回去把泡沫吐干净了才出来,补充道:“万一有机会见,不能空手去吧。”


肖战愣了一下,把盒子又放回纸袋子里了,不知道应该放箱子里还是拿出来,就这么在那儿僵了一会儿,郑重其事道:“王一博…我还没跟家里说。...

*不知道说什么呀…



54

 

结果箱子收拾了一晚上也没收拾完,第二天早晨起来,肖战才想把王一博的小箱子竖起来摆到墙边,就看到里面还有个纸袋子,纸袋子里是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肖战也不敢乱拆,就高声问道:“王一博,这个袋子里是什么?”

 

王一博叼了个牙刷,睡眼惺忪地从洗手间走出来,看了一眼道:“哦,是给你爸妈的礼物。”说完他又回去把泡沫吐干净了才出来,补充道:“万一有机会见,不能空手去吧。”

 

肖战愣了一下,把盒子又放回纸袋子里了,不知道应该放箱子里还是拿出来,就这么在那儿僵了一会儿,郑重其事道:“王一博…我还没跟家里说。”

 

王一博倒不是很意外,走过来拉着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道:“没关系,慢慢来。”

 

“可是你礼物都带来了。”肖战听上去有点沮丧,把头埋在王一博的肩窝里,“总不能有让你带走吧。”

 

王一博摸摸他一绺翘起来的呆毛,轻声道:“没事,你可以跟你爸妈说我是你朋友。”

 

肖战摇了摇头,说:“我妈妈特别了解我,她看得出来的。”

 

两人陷入了沉默,半晌,王一博才把他扶起来,歪了下头撒娇说:“我想吃煎蛋,要蛋白脆脆的,还会流黄的那种。”肖战笑着说他难伺候,又转身去厨房给他煎蛋,两人就默不作声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吃了早饭,肖战带王一博去逛了逛磁器口。其实作为本地人,去这种景点的次数还真是少之又少,但是王一博既然来了重庆,除了来演出,也从来没好好逛过这里,肖战总有一种要带他完成各种打卡的使命。

 

磁器口人一向多,烟火气很旺的,那些咖啡馆、礼品店和小食铺子其实跟南京,跟任何城市都大差不差,除了巷子里有重庆特有的现炒火锅底料的香味外,都差不多是轧个热闹的地方。肖战打算跟王一博随便逛逛,就带他去坐长江索道,却没想到,会在大街上遇到自己亲戚。

 

最开始是表妹先看见肖战的,肖战回过头去一看,姨夫也站在表妹旁边,似乎是正在给摊主付钱。肖战下意识地就松开了王一博的手,幸好他们距这儿有些距离,姨夫走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姨夫笑道:“战战,带朋友来耍啊。”

 

肖战挤出一个笑来,只应了个“嗯。”好在姨夫素来话多,自顾自地说了会儿家长里短,又拍拍肖战的肩让他和爸妈有空来做客,这才离开。肖战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去找王一博,却发现身后没人了。

 

一阵恐慌在肖战心里升起,他茫然地打了几个转,被人拍了一下肩才停下来。这才看到王一博举着一盒墨鱼丸,叉了一只问他:“吃吗?”

 

肖战哪有心思吃墨鱼丸,抓着王一博的手臂就软声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他说着眉头皱起,翻来覆去地解释:“我姨夫挺爱八卦的,他们家跟我爸妈关系又很好,我不是…我就是怕我妈从别人嘴里听到。”

 

王一博还在吹那个墨鱼丸,听他颠来倒去地解释,握住肖战的手,道:“先吃一个,这个很好吃。”

 

肖战不解其意,愣愣地张嘴吃了。王一博捏捏他微微出汗的手心,问道:“昨天那个你妈同学的女儿还有她男朋友,你跟她说了吗?”

 

“她自己发微信跟我说了。”肖战看上去还是有些局促,“说他们不会乱说的,还祝我幸福。”

 

王一博点点头,拉着肖战往前走,到了人少一些的巷口,才凑过来亲了一下肖战的脸颊,说:“你愿意说再说,我没生气,下午带我去你们学校看看怎么样?”

 

 

肖战也很久没有回大学来看了。

 

他刚毕业那两年常常回来,因为学校里还有他认识的学弟学妹,再后来,学弟学妹也毕业了,就再少有这种机会了。

 

学校数年如一日的树木教学楼,倒是让肖战找回些熟悉感,说话的时候也轻松了许多:“你知道吗?我上次回来被当成还没毕业的学长,被小姑娘追着要微信号。”

 

王一博侧过头来看他。肖战今天穿了件奶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件雾霾蓝的薄款羽绒服,还戴着毛线帽,说话的时候嘴巴缩在毛衣里,眼睛弯弯的带笑,怎么看怎么都是在学校里会被要微信的学长,笑吟吟道:“学长,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不、可、以——”肖战声调拖得老长,忽然就想起上次在南京地铁上,王一博耍赖似的抱着自己说学长要摔倒了快抱紧我,脸一红,补充道,“学长有对象了,对象还是个小醋缸,不能随便加别人微信。”

 

说着,肖战把手藏在羽绒袖子里,伸过来悄悄地牵他,王一博这才笑出一对好看的弧度。

 

工作日的下午,路上的学生很少,估计大半都在上课,不像他们似的有心情在学校里瞎逛。肖战突发奇想道:“我带你去我以前声乐团的教室看看吧,在大学生活动中心,我以前没事就会在那里呆着。”

 

冬日校园的空气里隐隐有常青树的清冷辛香,大活地方稍稍隐蔽一些,要爬一小段山,肖战边走边回头说:“这儿高,你看到那边那个建筑了吗,我们学校体育馆,之前我还在那里参加过十佳歌手。”

 

王一博顺着他指的方向回头去看,远处果然有一栋蓝灰色的建筑,他想象着肖战拿着话筒的样子,问道:“你当时唱的什么歌?”

 

“《心动》。”肖战清了清嗓子,“有多久没见你,以为你在哪里…陈洁仪的那首,你听过没?”

 

“听过。”王一博点点头,“我大一的时候给声乐团那个团长伴过奏,就是这首歌,也是十佳歌手。”

 

肖战无意识地瞪大了眼睛,看上去可爱极了:“莫?我也是声乐团团长,当时找了一个学弟给我伴奏的。”说着他又有些吃味地“啧”了一声说:“你是给学姐伴奏的吧,还以为你不参加这些活动呢,还不是屈服于学姐的美貌…”

 

王一博听他言语里的酸味,忍不住咬着下嘴唇偷笑,又转过头来说:“是学姐,怎样?”眼见肖战拿杀人的眼神横他,他才笑开了,道:“我才不想去的,是她答应给我们乐队一个小排练室,我是出去舍生取义的。”

 

肖战被他逗笑,很想问他舍生取义是这么用的吗,但是转头对上王一博的眼神,两个人就对着笑弯了腰。

 

最后一小段坡路走了半天才走上去。大活被一圈林木半环绕着,在喧嚷的学校里显得更有一丝出尘,走近门口的时候,王一博听到了有人伴着钢琴在唱歌。

 

谁知道他们俩人刚准备抬脚迈入大门,肖战就抬手一拽王一博,把他拉走,跑到旁边的一棵大树背后才停下来,像是在躲什么人。

 

“吓死我了…差点遇到陈老头。”肖战跑得气喘吁吁,手撑着膝盖在缓气,见王一博露出疑惑,又解释道,“陈老头是我们以前的声乐老师,也是艺术学院的副院长。”

 

王一博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一个银白色爆炸头,面色红润的大叔从门口走出来,吓了一跳:“嚯,他这发型好有艺术感,你跑什么,有把柄在他手里?”

 

肖战笑了:“把柄你个鬼,他特别爱聊天,我上次回学校,愣是陪他唠了三个小时的嗑,我坐得腿都麻了。他这头发是他精心打理得咧,隔段时间就要去烫一次,一开始还会染黑,后来白头发多了就干脆均匀地染白了。”

 

陈老头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站在大门口跟两个老师说些什么,肖战不敢乱动,这棵树虽大,但是树底下一地的枯叶,一踩就会发出声音,他只好蹑手蹑脚地移动两步,换一个自己舒适的站姿。

 

没想到肖战才挪了一下,就被王一博反手扣住,压在树干上吻了上来。

 

不远处陈老头和老师讲话的声音还隐隐约约地能够分辨,树的背后王一博紧紧地堵着肖战的唇不让他发出声音,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兴奋,肖战被他吻得面色潮红,王一博却不安分,微凉的手从他毛衣下摆伸进来,在他胸前任意揉捏。

 

这棵大树虽年岁已久,树干粗壮,能遮得住他们两个人,但肖战咚咚作响的心跳声还是又在加速。他抬起一只脚踩了一下王一博,另一只手也去推他表示抗议,但王一博却没松开他的手,边吻他边轻声说:“不想被发现就动静小点啊,学长。”

 

他那句学长简直叫得肖战浑身发软,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那头已经没有陈老头的声音,王一博才松开他。肖战几乎是立刻踹了他小腿一下,蹲下身去捂着脸道:“你要死啊!”

 

王一博笑得一脸得意,说起话来尾音都跟着扬起,张开手说:“要死在学长怀里。”

 

他们慢慢地逛完了肖战以前爱去的地方,下山的时候,肖战看着王一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家手里拿着热腾腾的烤红薯,笑眯眯地道:“吃吗?学长给你买。”

 

他们临近的这家食堂里只能刷卡不能付现,肖战翻了半天钱包居然真的翻出当年的饭卡,刷了一下,居然还能用,就按着卡里最后的零钱买了个个头不算很大的红薯。

 

“这卡现在充值不了了。”肖战把红薯塞到王一博的手里,“我之前回来用过一次,我朋友还说这是属于大学时代的快乐余额。来,现在最后三块都给你了。”

 

他们坐在操场边人少的长椅上,王一博慢慢剥着那只红薯,自己吃一口又递过来给肖战吃一口。

 

肖战看着操场上训练的体育生,伸长了腿在空气里乱晃,道:“王一博,你觉不觉得好神奇啊。你看,你给声乐团团长伴奏过《心动》,我也是声乐团团长,也让人家伴奏过《心动》。”

 

他说到这儿,眼神温软柔和了起来:“你说,在平行世界,搞不好就是你给我伴奏的。”

 

王一博点点头,说话的时候呵着一团白气:“有道理。”他顿了下,又笑了:“搞不好不是学姐我就不会出卖色相了…”

 

“喂!果然还是垂涎学姐的美貌!”肖战龇牙咧嘴的,作势要打他,被王一博笑着一缩脖子躲过了。

 

等到王一博的红薯慢慢吃完了,牵着肖战站起来,又说:“又想吃酥肉了,昨天那个酥肉好好吃。”肖战笑着说他是小猪,怎么吃都吃不够。

 

天光已湮入浓墨,路灯都亮起来了。

 

他们借着暗下来的天色,在昏暗的灯影里大方牵着手,快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肖战晃晃王一博的手,忽然说:“王一博,我妈做的酥肉挺好吃的,你要尝尝吗?”


隔窗
三次元发生一些事,等心不乱了会...

三次元发生一些事,等心不乱了会好好写完《心动搁置》的,今天暂时没有。请大家都幸福吧。

三次元发生一些事,等心不乱了会好好写完《心动搁置》的,今天暂时没有。请大家都幸福吧。

隔窗

心动搁置 53

*是啊,愚人节都过去一个礼拜啦,怎么还有人开玩笑呢。

*看着你们难过,就不忍心了。


53


冬天天黑得特别早,两人钻进车里的时候路灯都亮起来了。王一博情绪很高,伸着脖子模仿导航说话,肖战笑得不能好好开车,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腾出一只手来打了一下抽风的王一博。


王一博却把他手暖暖地握住了,睫毛忽闪着说:“你手好冷。”于是肖战再次发动车子的时候,王一博就把手掌覆在他挂挡的那只手上,肖战无奈地勾勾他的手心,感叹道:“小王助理怎么那么贴心啊?”


“我敬业啊,工资不是白付的。”小王助理一脸认真地回答,“陪吃还要陪睡,老板辛苦了...



*是啊,愚人节都过去一个礼拜啦,怎么还有人开玩笑呢。

*看着你们难过,就不忍心了。





53

 

冬天天黑得特别早,两人钻进车里的时候路灯都亮起来了。王一博情绪很高,伸着脖子模仿导航说话,肖战笑得不能好好开车,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腾出一只手来打了一下抽风的王一博。

 

王一博却把他手暖暖地握住了,睫毛忽闪着说:“你手好冷。”于是肖战再次发动车子的时候,王一博就把手掌覆在他挂挡的那只手上,肖战无奈地勾勾他的手心,感叹道:“小王助理怎么那么贴心啊?”

 

“我敬业啊,工资不是白付的。”小王助理一脸认真地回答,“陪吃还要陪睡,老板辛苦了。”

 

晚上的洪崖洞,楼阁建筑错落有致,暖黄色的灯光流光璀璨,从长江大桥上看下去很有《千与千寻》的感觉。


肖战找了个不远的地方停车,就带王一博去吃火锅,走进装饰古朴的门店前,问了起码有十次“你确定要吃火锅?这里没有鸳鸯锅的哦”,王一博挺直了背脊,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道:“吃!”

 

工作之后肖战吃起火锅来院没有大学时候放肆,除了拍摄时走路会耗费一些体力,长久地坐在电脑前修片他都快得脊椎病了,更不想像张则柯一样青年就发福,因此火锅几乎成了一个礼拜才有一次的放纵。


这会他点了涮菜之后,又要了一盘酥肉,还特意嘱咐酥肉不要放辣椒面,服务员拎着菜单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地看这位说这重庆话要微辣锅还不要辣椒面的人,像见到了什么奇人一般。

 

“为什么不要辣椒面?”王一博喝了一口茶水,看着底料在锅里慢慢融化,眨了下眼睛说,“我觉得我最近能吃辣多了,真的。”

 

肖战正在把调好的香油碟递到他面前,听了这话来了兴致:“真的假的?上次吃个泡面都嫌辣的不是你吗?”他顿了顿,看着王一博满是自信地点头,笑道:“等会儿吃慢点,把辣油涮涮干净再吃,不行再过一遍水。”

 

等锅慢慢烧开之后,肖战先试探性地下了一片不太吃辣的牛肉,仔细过完了油才放到王一博的香菜碗里,看着他裹着香菜吃了,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

 

王一博吃得很快,像小狗一样没嚼两下就咽下去了,肖战看着他吃完又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求表扬一般地看着肖战说:“怎么样?是不是有进步了?”肖战配合地点头:“真的进步好大!以前一滴辣油都要呛的!”他想了想,又笑道:“吃那么快,辣椒都来不及辣你。”

 

“我练了的,就跟脱敏治疗一样,一点点来,好像还可以。”王一博伸筷子加了一块酥肉喂给肖战,又自己吃了一块,“现在还在初步阶段。”

 

“练这个干嘛呀,吃不了以后给你做不辣的呗。”肖战又给他添了一杯茶,“咱们下次吃你说的那个铜炉羊肉火锅,我还没吃过哪种呢。”

 

店里人声鼎沸,王一博沉默了一小下,然后抬脚碰了碰肖战的小腿,说:“你不是说重庆娃儿都是泡在火锅里长大的么,我就想看看你是吃什么长大的?”隔着火锅的雾气,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温软,见肖战愣愣地看着他,又道:“才这么傻。”

 

肖战听了前半句还没来得及感动,就被一个急刹带跑偏了,又招手要了一盘酥肉,暗暗踹了王一博一脚,龇着牙道:“多吃点,堵不住你的嘴。”

 

也许是今日天晴,夜风也比平时更加温柔几分。两人酒足饭饱,就牵着手在长江大桥上散步。桥上有很多情侣和游客,风从江面上袭来,虽只是温和地擦过肖战的耳廓,但裹挟着的寒意还是让他耳朵通红。


出门的时候王一博给他拿了个毛线帽,这会儿他抽出手来,把毛线帽往下拉拉,盖住了肖战的耳朵,才算满意。

 

肖战看着他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呵出的白气软软的一团扑在王一博脸上,看得王一博忍不住亲了他一口。肖战又捂住脸,胳膊肘撑着扶手埋下头:“干嘛,这么多人呢!”


王一博被他逗得心都软了大半,从后面拥上去,两人衣服都厚,像两只小熊一样抱在一块儿,又凑在肖战耳边说:“哥,自信点,亲男朋友又不犯法。”

 

听了这话,肖战才转过脸来看他,半天才说:“南京是不是也有个长江大桥?”

 

“有的,下次带你去看,前阵子封桥了,大家都走隧道,不知道最近开了没。”王一博点点头,地下眼睛去看滚滚长江水,“还有轮渡,可以从中山码头一口气坐到浦口。”

 

“那我们下次去坐。”肖战很感兴趣,眼睛亮晶晶的,伸出手来比划,“诶,不是有首诗,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是不是还有点意思?”

 

“第三句不好。”王一博把他在风里乱比划的手握进自己的掌心里,笑道:“你看,你思我了,我就来见你了。”

 

 

昨晚放肆到太晚,也没空收拾行李,今天肖战拎了两盒子冰粉回去,准备把王一博的小行李箱收拾一下,虽然待不了太久,但是把衣服一件件挂进自己的衣橱里,跟自己的衣服贴在一起,总是有种莫名的小雀跃。

 

王一博坐在肖战的小垫子上吃冰粉,看着他给自己理东西,肖战的轮廓在暖色的灯光下更添几分柔和,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看了一会儿,王一博突然说:“那个周进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肖战吃了一惊,噗嗤笑出了声:“他是我助理啊,有什么意思,有想让我给他涨工资的意思吧。”

 

“他今天一看见你就特别开心。”王一博拿小勺子戳着碗里透明的冰粉,认真分析的样子像个小侦探,“从地上直接跳起来了,后来看到我亲你,还一直看我,就,反正就,感觉有问题。”

 

听了他的分析,肖战乐了,把王一博的一条牛仔裤折好放进柜子里,慢条斯理道:“这要就是对我有意思的话,那对我有意思的人多了去了。”说着,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又道:“照这么说,光我大学同学,工作室同事,对我有意思的得有二十个吧。”

 

王一博听了这话,立刻把冰粉一放,走过来就要抱肖战。肖战还在叠衣服,被他缠得无法,只好转过去跟他吻了一下,砸了一下嘴道:“好酸呀,你吃的是醋味儿的冰粉吧。”

 

“不许他们那么看你。”王一博扔掉他手上的衣服,就把人往柜子上压,“不许。”

 

衣橱还开着一扇门,挡住了灯光,肖战被抵在柜子上,昏暗里眼神看上去更加迷离。他挑挑眉,像是挑衅一般地看着王一博,说:“那王老师那些追求者呢?上次在欧拉的那些小姑娘,大秋天的露胳膊露腿的来看王老师,灯还没亮,就叫得嗓子都要哑了。被王老师看一眼,怕不是会腿软。”

 

王一博觉得他吃醋的样子很可爱,像个小机关枪一样,一句接着一句的,低声笑道:“那你呢?”他又凑过来一段距离,两人鼻尖就差分毫就能碰上,偏偏王一博又不动了,保持着无比暧昧的距离,笑他:“哥,你腿软了吗?”

 

衣柜是光滑的材质,这会儿肖战被他逼得真的有点站不住了,手撑着才没有真的滑下去。他努努力站直了,手勾上王一博的脖子,轻声道:“呀,好像有点腿软了,那王老师好好扶着我。”

 

王一博笑了,直接拦腰把人抱起来,肖战吓了一跳,挣扎道:“今天不行,王老师不要纵欲过度!”

 

“不行还撩我。”王一博把人丢在床上,看他腰露出来半截,又怕他着凉,给他把毛衣拉回去,懒懒地压上去,耍赖道,“我不管,你要负责。”

隔窗

心动搁置 52

*不知道说啥,评论都有看~还是你们比较会说。


52


晚上睡觉的时候窗帘没拉严实,早晨肖战醒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从窗帘缝里挤进来一道窄窄的阳光,恰巧落在他手里。看得他嘴角溢出笑来,呆呆地把手放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舍得抽开,掀起被子准备下床。


谁知道他刚要有起来的动作,就被王一博垫在他身体下的手一把搂住抱了回去,王一博像个八爪鱼一样贴上来,下巴蹭到他背上来,清早的声音嘶哑还带着没睡醒的气音:“去哪?”


肖战手搭着他的胳膊,略微转过来一点,笑道:“干嘛,不吃早饭了?”


赖床的王一博粘性极强,就像轻轻咬一口就流...



*不知道说啥,评论都有看~还是你们比较会说。




52

 

晚上睡觉的时候窗帘没拉严实,早晨肖战醒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从窗帘缝里挤进来一道窄窄的阳光,恰巧落在他手里。看得他嘴角溢出笑来,呆呆地把手放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舍得抽开,掀起被子准备下床。

 

谁知道他刚要有起来的动作,就被王一博垫在他身体下的手一把搂住抱了回去,王一博像个八爪鱼一样贴上来,下巴蹭到他背上来,清早的声音嘶哑还带着没睡醒的气音:“去哪?”

 

肖战手搭着他的胳膊,略微转过来一点,笑道:“干嘛,不吃早饭了?”

 

赖床的王一博粘性极强,就像轻轻咬一口就流出黑芝麻馅儿的汤圆,抱着肖战把人翻过来对着自己,眼睛都没睁开,就迷迷糊糊地把脸往人胸口蹭:“再睡会儿。”


肖战便又无奈至极,也眯着眼睛抱着他,下巴蹭蹭王一博柔软的发顶,又躺了片刻,轻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又不吃早饭?”

 

王一博懵懵懂懂地鼻腔里“嗯”了一句,顷刻间又像忽然清醒了几分一般,抬了下头差点撞到肖战的下巴,结巴着修补自己的回答:“吃的,起得早就吃包子,起得晚就吃你买的水果麦片。”

 

肖战一下子笑弯了眼,伸手揉乱了王一博天生带些栗色的软发,像对狗狗说话一样说他乖。王一博也醒过来了,变本加厉地揉回去,软乎没有攻击力的眼神凌厉了几分,抬起一条腿刚要往肖战身上压,就被人一脚踹走,附上一句:“我要去工作了,你在家等我吗?”

 

这个突袭的惊喜来得不巧,肖战左推右推把后两天的拍摄推掉了,但是今天这个却是逃不过了。今天的约片是给一对小情侣拍写真,女生还是肖战妈妈老同学的女儿,请了假从成都过来的,肖战怎么也不好意思放人家鸽子。

 

王一博显然对这个安排不满,从床上跳起来说:“我跟你去吧,给你当助理。”

 

今天天气好得要命,冬日的太阳不算大方,但是暖暖地笼了一层光在行人身上,相比夏日,更添五分的温柔。


早晨两人又是赖床又是厮磨,起床后手忙脚乱地做了两个三明治路上吃,弯腰钻进车里时已经十点四十了。但肖战的心情也跟着重庆的天一扫先前的灰霾,听见肖战坐进车里时“嘿嘿”笑了两声,王一博停下系安全带的手,捏了一把肖战的脸,道:“傻笑什么?”


肖战被他捏得龇牙咧嘴的,笑意却没有减下去:“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地去上班了。”

 

“那我以后就给你当助理吧。”王一博把从保鲜袋里拿出一个三明治,递到肖战嘴边给他咬了一口,又拿回来自己吃,“你开我工资,怎么样?”

 

肖战嚼完了三明治,指甲轻轻敲着方向盘,精打细算道:“那雇你可不划算,除了能帮我扛三脚架,你还能帮我干嘛呀?我付你工资,还要给你做饭…啊——再给我吃一口。”

 

王一博把三明治又递过去给他吃了一口,点点头表示赞同:“是哦,要管我吃穿住行,确实是不容易。”肖战这时正好停在一个红绿灯口,王一博便脸凑近了,笑嘻嘻地看着他又道:“不如这样吧,老板也不要付我工资了,晚上再偿债。”

 

肖战左手捂着脸笑,右手伸来把王一博嘴巴捏住了,直到红灯变绿了,才说:“闭嘴吧你。”

 

今天的约片地点定在一处森林公园,肖战的助理周进从工作室拿了设备开车带着客户直奔那里,肖战和王一博到的时候,三人坐在草地上晒太阳,周进正在给小情侣介绍今天拍片的大致取景地,看到肖战走过来立马从地上弹起来,冲肖战挥手:“肖老师!这里!”

 

肖战听到王一博“啧”了一声,转过头去捏捏他的肩膀,道:“小王助理,准备好了吗?”

 

王一博看着他,唇角咧开一对小括号:“听老板使唤。”

 

冬日暖光透过森林中的常青树缝隙掉落下来,是拍摄的绝佳场景。

 

肖战先是趁阳光充沛,为这对情侣拍摄了几组牵着手在森林里走路的背影,和坐在石头上的侧影,王一博看他低头看相机的样子,看来还算满意。

 

三脚架、打光板周进一个人就安排得妥妥帖帖的,显然很了解肖战的拍摄习惯。王一博其实帮不上太大忙,就是在旁边抱着手臂站着肖战工作,看了会儿就入了神,直至肖战回过头来冲他打了个响指,才掏出来一根棒棒糖含着,随着他们往前去换景。

 

拍摄其实是个挺耗体力的活儿,因为达不到满意的光线条件,等上一两个小时也是常有的事。肖战怕王一博无聊,就让他玩会儿手机或者去别处逛逛,但王一博都不肯,临近傍晚的时候,看肖战口渴,才肯去森林公园边上的小卖部买水去了。

 

王一博往回走的时候,肖战似乎碰上了瓶颈,正在跟那对情侣解说些什么:“就这样搂着,手臂再弯一点。”又看了几次取景框,调试了几次两人的姿势,两人都像僵硬着似的,没有找到肖战想要的感觉。

 

肖战有些无奈,但也无计可施。很多人对着镜头尴尬,是很常见的事,更不要说让情侣在镜头前旁若无人地亲吻。恰好王一博递过水来,肖战便叹了口气,对小情侣说:“你们心理负担不要那么大,就当我是棵树。”说完他拧上矿泉水瓶盖,又演示了一遍怎么做刚刚那个动作。

 

“就是有点儿…不明白,突然不知道胳膊往哪儿放,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男生讪笑道,“平时哪儿琢磨过这么浪漫的场面啊。”

 

肖战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忽然间,王一博就抬手搂过他的腰,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后颈上,吻了上来。肖战被吓了一大跳,一下子脊背僵直,不过这个吻非常短暂,王一博很快就松开了他,一脸真诚地问:“肖老师,是这个意思吗?”

 

旁边的周进和情侣都看傻了,肖战憋了半天,才红着耳朵说:“嗯嗯,就是这个意思,宇哥看明白没?”被称作宇哥的男生这才反应过来,笑了笑说:“明白了明白了,肖老师太敬业了,还带模特儿示范的。”

 

肖战深呼吸了一口,挤出个笑容来说:“那什么,那咱们继续吧,很快就可以收工了。”

 

王一博又恢复了之前不说话的状态,靠在树干上快要跟大自然融为一体。但是自打刚刚那个骚操作之后,周进就一直转头看他,看得王一博没忍住问了句“有事吗”,才连忙摇着头说没事。

 

收工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周进开着车带情侣离开,临走的时候肖战让他把三脚架留下了。周进满眼的疑问,道:“肖老师你不走啊?”肖战摆摆手说,空气好,我吸会儿氧。

 

等人都走干净了,肖战才甩手大力打了一下王一博:“搞咩啊大哥!当三个人面呢,吓死我了你。”

 

王一博笑得满脸无辜,抓着他的手把人拽进怀里,低声道:“哥,你工作的时候好性感。”他停顿了一下,指甲轻轻地划过了肖战依然红着的耳垂,又道:“看你刚刚那么认真,一定不知道我看着你的时候在想什么…”

 

“好了,天都没黑,少说两句吧。”肖战及时地抬起一只手捂住了他下半句话,王一博却笑开了,手指尖都能感觉到他脸颊的嘟嘟肉扬起来的弧度。

 

这时候日光变成了橘红色,也许是白日里太阳好,今天的晚霞颜色也烧得更璀璨。肖战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眼里很是惊喜:“冬天还能看到这样的日落!快快快快快过来!”

 

王一博被他一拽,也顾不上问,就被拉着跑过去架相机。他这才知道肖战为什么要让周进把三脚架留下来,肖战拿王一博当模特,调试好了光线,给相机设置了定时拍照的模式,很急地小跑回王一博身边。

 

“快点!我设置了十五秒,像刚刚那样!吻我!”肖战的眼睛里掉进了万丈夕光,本该深不可测,却因为清澈而一眼就能看到底,像极了森林里的小鹿。

 

王一博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疯狂地乱跳,他忽然不知道刚刚自己是什么样的姿势去吻他的了,只是在西柚色的夕光里,笨拙而迫不及待地吻住了眼前人。

 

他也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是不是肖战想要的画面,更不知道肖战的相机有没有拍到他想要的照片,但是他们就安静地在渐渐没去的夕阳里接吻,直到林间的光线都暗下了才分开。

 

“王一博,你心跳得好快。”肖战的声音轻轻的,带点揶揄的味道。他耳朵尖还红着,让王一博想起在芽庄的夕阳下,肖战轻轻贴过唇来,给了他一个清纯无比的吻,却羞得蹲在地上半天也没起来。也是因此,他当然无从得知彼时的王一博是如何心率失衡的。

 

“好像是。”王一博毫不羞赧地承认道,说完蹭蹭他的肩膀,又抱了他一下,半晌才笑道,“你不也是。”




隔窗

心动搁置 50-51

*平安顺遂。


50


入冬的时候,肖战变得特别嗜睡,这天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空档,也懒得自己做饭,点了个外卖,没吃两口就倒在沙发上打瞌睡。


困意虽强,却没立刻睡着。肖战翻了几下身,看了一眼时间,估摸着王一博还在录音室里,就打消了给他打视频的念头。


这阵子他们都忙得恨不得有影分身术。王一博在录新专辑,肖战的工作室被一个先前来拍写真的网红在微博上推荐,一下子订单爆满,他本人的约片费用也水涨船高。


王一博一两天给他打一次电话,有时候两人都工作到半夜还在忙,打着打着视频就睡着了。


敲门声七零八碎的,...


 

*平安顺遂。


 

50

 

入冬的时候,肖战变得特别嗜睡,这天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空档,也懒得自己做饭,点了个外卖,没吃两口就倒在沙发上打瞌睡。


困意虽强,却没立刻睡着。肖战翻了几下身,看了一眼时间,估摸着王一博还在录音室里,就打消了给他打视频的念头。

 

这阵子他们都忙得恨不得有影分身术。王一博在录新专辑,肖战的工作室被一个先前来拍写真的网红在微博上推荐,一下子订单爆满,他本人的约片费用也水涨船高。


王一博一两天给他打一次电话,有时候两人都工作到半夜还在忙,打着打着视频就睡着了。

 

敲门声七零八碎的,肖战皱着眉从沙发上翻身起来,不用睁眼也知道是程哲。程哲最近刚跟男朋友吵架和好,正腻歪不已,肖战并不知道他怎么舍得在难得的休息日跑来找自己。

 

比人先到的是披萨的香味,肖战蹙着的眉这才放开了一点,把这厮放了进来。

 

“大哥,你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在家睡觉啊。”程哲把披萨往桌上一放,啧啧称奇,“就算一天飞不了南京,你也搞点什么视频裸聊之类的情趣。”

 

肖战翻了他一个白眼,进厨房去洗手,毫不客气地去解披萨袋子。不知道是不是披萨店的人结打得太紧,老半天他们两人也没把这结解开,肖战烦了,拎了把剪刀过来简单粗暴地剪开了。

 

“怎么滴,看能看饱了啊,吃啊。”程哲看他剪完死结又站那儿发呆,揶揄道。

 

肖战刚刚忽然想起王一博来。他解这种结的时候,修长手指轻轻一勾就开了,像变魔术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肖战叹了口气,把剪刀放回原位,本没什么感觉的心里,就像空荡荡的房间忽然涌进来潮水,水面摇曳不得平息。

 

“你怎么有空来找我?”肖战坐下,伸手拿了块披萨,“怎么不跟宋泽浩粘一块儿。”

 

程哲没回答,咬了一大口披萨,嚼了半天才说:“前阵子我们不是吵架的嘛,刚和好,然后今天早上一起来,我刷牙的时候,他就凑过来说想让我回去见他父母,吓得我脸都没洗完就跑出来了。”说到这,他揉了下眼睛,问肖战:“诶,你有面霜和眼霜吗?等会儿借我用用。”

 

肖战愣了一下,道:“有瓶面油,眼霜没有…不是,你跑什么?宋泽浩不是跟家里出柜了吗?”

 

“不敢。”程哲回答得很干脆,把饮料从袋子里抽出来,插上了吸管,笑了一下道,“他出柜的时候跟他爸妈吵得可凶了,他爸让他别回去了,当没生过他。”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又说:“我胆儿小,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我就看不得别人生气,上次试探性地跟我妈说我可能不结婚了,我妈哭的呀,我提都不敢再提。”

 

“宋泽浩多牛逼啊,他能把我带回去再气他爸妈一次,我不敢。”程哲低着眼睛看装可乐的纸杯,“我不想被骂,不想被摔门,不想被戳着鼻子指点,我就问他,就这样不好吗?宋泽浩说他不想一辈子地下恋。我跟他说不来,我也不想跟他吵架,就跑了。”

 

肖战心头一哽,回忆起上次过年后一块儿吃饭的时候,程哲他妈拉着自己妈妈的手,叹着气羡慕地说:“看你们家战战多好啊,女朋友又漂亮又贤惠,以后生的小孩肯定也好看得要命嘞,不像我们家这个不省心的,跟我说什么不婚主义,气死我了。”

 

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程哲,肖战叹了口气,半天才道:“你跟他谈谈吧,逃避总不是解决办法,他对你那么好,你真不愿意他又不会逼你。”

 

“嗯。”程哲发了会儿呆,手里还捏着披萨,就脸挨着桌面地瘫倒下去,幽幽道,“这个世界怎么这样啊?唉…不说这个了,你今天准备干嘛,今天高中那几个说要聚聚,一块儿去呗。”

 

肖战摇了摇头,说:“晚上我妈叫我回去吃饭,你们去吧。”

 

吃完饭程哲磨蹭了一会儿,洗了个脸涂面油的时候也不安分,在那儿恐吓肖战:“大哥,您可得注意点保养,你家那位可比你小那么多呢,又那么帅,还是乐手,指不定多招蜂引蝶的。你不要一懈怠就让别人拐走了。”

 

肖战笑着说“滚”,把程哲往门外一推,道:“别浪了,快回去哄哄你的宋泽浩吧。”

 

送了走程哲,肖战又给王一博打了个视频电话。估摸着是手机没带进录音室,果然没有接通。肖战忽然就不想睡了,坐着发了会儿呆,起来打开CD机放着歌,把家里收拾了一遍,才穿好外套回家吃饭。

 

重庆的冬天虽然湿冷,但跟南京那股渗进骨子里的寒相比,还是要舒适不少。等红绿灯的时候,肖战看着叶子掉完的光秃秃的树,心里盘算着今年能不能下一场雪,转而又想,下雪了估计又要接不少雪景写真,忍不住头疼起来。


红灯变绿前一秒,肖战拿起手机来给王一博发了条微信问南京下雪了没,发完知道他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就把手机揣进口袋里,接着开车了。

 

肖战今天戴了顶灰色的毛线帽,却忘了拿手套,停好了车手揣在口袋里一路小跑进单元门里,刚进大门,就听见妈妈在楼上开着门缝伸了个头出来问:“战战,是你吗?”肖战笑了,三步并两步地爬上二楼,喊了声“妈”,又道:“你怎么那么厉害,听脚步就知道是我。”

 

妈妈穿着围裙,手里还拿着个锅铲,看见肖战一下子笑开了花:“一听就晓得是你…哎哟,我还炒着菜,茶几上有肉松小贝,你先吃两个垫垫。”说完又急匆匆地跑回厨房里。

 

肖战依言放了东西去沙发上坐着,从糕点盒子里抓了个肉松小贝出来吃。他小时候就爱吃这个,这么多年了他越来越忙,但是只要他回家吃饭,妈妈去买菜的时候就一定会买一份带回来。才咬了两口,肖战忽然心里堵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情绪闷在胸口,盯着电视愣了半天,吃下去的糕点才艰难地从食道滑落了。

 

电视里在放一出浪漫的偶像剧,肖战撑着头看了会儿,也不换台。直至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肖战才回过神来,拿出来一看,是王一博回的消息:“没呢,重庆下了吗?”

 

“你傻笑什么呢?”妈妈炒完了菜从厨房里转出来,把盘子往桌上一放,笑着问他。

 

肖战一个激灵,下意识手抖着合了手机,抓了抓头发道:“爸爸啥时候回来啊?”

 

“他去参加什么老同学的徒步活动了,也不知道这么大年纪了折腾个啥子。”妈妈走过来,转过身来让肖战给她解围裙,肖战解结慢,她也不催,背着身子又说,“战战,你最近是不是心情挺好的。”

 

肖战这才把那个蝴蝶结抽了下来,笑道:“最近工作室生意好。”

 

“不是说这个,你当我傻啊。”妈妈把围裙挂回厨房里,又拿了筷子出来,笑意溢出眼角,“你跟菁菁是不是…”

 

“妈。”肖战的心陡然如坠冰窟,开口打断道,“我打电话问问爸什么时候回来。”

 

 

51

 

冬天,重庆的色调要压抑一些。肖战站在阳台上,给爸爸打完了电话,并不想立刻回客厅,站了会儿,忽然特别想听王一博的声音,但是打电话又怕给听见,想了想,点开了几条微信语音,逐个听了一遍,心里的焦虑才稍缓了一些。

 

自戒烟之后,肖战就习惯性地在兜里放黑加仑口味的糖作尼古丁替代品,这时候摸了半天才找出一颗,像救命般地塞进嘴里,也没像平时那样嚼它,慢慢地等它化了,给林菁发了条短信,深吸了口气,才走回客厅去。

 

爸爸回来得不算晚,幸好他也不算太过度关心肖战的感情生活,只是问了问工作室的情况,就兴高采烈地说起今天跟老同学叙旧的趣事,一顿饭吃得倒是其乐融融。


晚饭后收拾碗筷的时候,肖战跟着妈妈把碗端到洗碗池里,垂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妈,我之前搬家的时候收回来的东西还在自行车库里不?”

 

“在啊,怎么了?”妈妈打开水龙头,又转过头来看他,“把那个洗碗布给我递一下。”

 

“嗯,林菁说等会儿来拿一下东西。”肖战把洗碗布递过去,道,“之前放我那儿的。”

 

说完,肖战又怕妈妈难过似的,挤到水池边跟她一起洗碗。但妈妈只是叹了口气,嫌弃地推推他说:“你回客厅去,别在这儿妨碍我,让你爸来洗。”

 

快八点的时候,林菁来了。肖战已经把车库里的几个箱子都搬了出来,还擦试了一下上面的灰。肖战搬家的时候林菁出了个长差,回来后时间各种没凑上,就没交接,分手之后的这几个月,竟然没有再见过了。

 

林菁依然穿着漂亮的长靴和大衣,连发丝也熨帖得一丝不苟,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拢了拢衣襟,估计是冷到了。肖战从前就常常劝她不要只顾风度不顾温度,但是年轻女孩子总是更顾及好看一些,出去玩的时候肖战还常常要给她带件衣服盖腿。

 

真的跟前任面对面站着的时候,肖战不知道说什么了,尴尬得不行。半天才道:“后备箱开一下吧,我帮你搬上去。”林菁依言按了下车锁,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看着肖战一个箱子一个箱子地往上搬,就在肖战抬手要关后备箱的时候,抬手抓住了肖战的手腕。

 

“就这样?”肖战听到她问。

 

肖战手冻得有点儿没知觉,很想回一句“不然怎样”,但是他没凶过林菁,只是轻轻推开了她的手,要把后备箱合上。林菁却抬着后备箱门不让他合,肖战怕夹到她手,两人僵持了一会,林菁语气松软了一些,道:“要不…再试试吧。”


她顿了顿又道:“我想通了,其实爱不爱的,也没那么有所谓的,结婚不就是过日子么。”

 

肖战被她说得心里一抖,闭了下眼睛,半晌才道:“不是这样的,怎么会无所谓呢。”

 

心底无限的愧疚翻涌上来,肖战忽然回想起林菁跟自己表白的时候,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肖战还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慢慢来。那时候的林菁也就是个渴望爱情的普通女孩,一切都是心动至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人折磨得能说出“爱不爱没所谓”的话来。

 

林菁红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肖战叹了口气,拨开她的手,把后备箱合上,说:“你进车里吧,外面冷。”

 

“肖战。”林菁说话的声音带着颤音,“你看你总是这样,又绅士又体面,一边拒绝前女友一边还担心她冷。”


她说到这儿,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冷笑还是在自嘲:“你没法谈恋爱的,你跟全世界都这样,没人能靠近你。也就我了,肖战,你不会爱人,也就我能忍受你。”

 

一阵裹着寒气的风吹过,有几片枯叶被卷到肖战的鞋上,他低头看了一眼,勾了下嘴角:“是啊,我也这样以为的。”

 

林菁抬起头来看他,眼神近乎哀求:“我不求什么了,就像以前那样就行,你就……”

 

“林菁。”肖战把手插进口袋里,踢了一下脚底的落叶,打断道,“我爱上了一个人。”

 

在对方诧异的眼神里,肖战看着不远处的路灯,口气变得温柔缓和起来:“我也以为我不能爱别人,但是我爱上了他。”他顿了顿,补充道:“你不能这样,不能强迫自己变成以前的我,你可以正常地谈一场你爱他他也爱你的恋爱,真的。”

 

这次沉默持续了很久,直至风吹得肖战的脸都没有知觉了,林菁才挤出一点笑意:“原来你爱上别人这么快。”

 

“对不起。”肖战一直觉得“对不起”是渣男的经典台词,但是这时候除了对不起,他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林菁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肖战站在原地看她走过去拉车门,车门拉开了又忽然回头问道:“是那个叫王一博的吗?”

 

她声音很轻,但肖战还是被吓了一跳,舌头打结地问:“你怎么…”

 

林菁苦笑了下,说:“我好不容易给你打了一次电话,你喝酒了是吧,一直在说,我要挂了,王一博要生气了。”


她低头把大衣的扣子一个一个地扣上,扣完最后一颗才抬头看他,道:“肖战,再见了。”

 

 

肖战上楼的时候,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他,只推了推面前的糕点盒子,说:“等会儿记得带回去吃,看你今天才吃了一个,又瘦了。”肖战笑了下,过去乖乖地把盒子捧手里了,说:“那我先走了啊,你们早点睡。”

 

等肖战走到门口了,妈妈又起身追过来,道:“工作不要太累,不要接那么多单子,凡事开心最重要,晓得不?”

 

肖战一下子红了眼眶:“晓得了晓得了,你下次别买这么多噻,我一个人啷个吃得下。”

 

 

回了家已经九点半多了,王一博发来微信说今天大概十点结束,到时候给他打电话,肖战便掐了个表去洗澡,洗完澡也才九点五十,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又窝到沙发上去琢磨着给自己买个眼霜。正对着淘宝店后悔前阵子双十一没有下单,门铃响了。

 

“谁啊。”肖战急匆匆地套了件外套。

 

“快递。”门外的声音响道。

 

“我最近没买东西啊。”肖战警惕道,“你们双十一这么忙啊,十点还上班。”

 

“两本书。”猫眼里快递小哥似乎低头看了一眼快递。

 

肖战这才想起来,十有八九是上次在先锋书店买的两本摄影集。王一博忙了这么久才想起里给他寄过来,他都快忘了自己买的是谁的作品了。

 

门只开了条缝,门外那人却把门撑住了,肖战下意识踹了他一脚,没想到快递小哥却十分灵敏地从门缝里钻了出来,抬手一扔帽子就扑上来吻住了肖战。

 

肖战被吓了一跳,直至尝到了那人舌尖上的黑加仑甜味,半天才捧开这人的脸,眼里笑开了花,缓了缓道:“快递小哥强抢民男啦。”

 

王一博笑着反手关上了门,重新把肖战拥进怀里,道:“想我没?”

 

肖战“嗯”了一声,放松了身体把自己丢在王一博的怀抱里,鼻酸了一下,闭着眼睛说:“想得要死。”

隔窗

心动搁置 48-49

*居然已经十万多字了。


48


这样慵懒舒适的日子不知道又过了几日,王一博有的时候带肖战出去吃那些藏在犄角旮旯里的宝藏小店,三不五时地哄着他吃些麻酱蘸糖蒜之类的新花样,把这位铁血重庆人都带跑偏了。也有的时候肖战骗他吃辣,看王一博被辣得面红耳赤的,边指着他笑边给他递冰粉。


吃完饭又跑到五台山体育馆去射箭,一玩就是几个小时,肖战手臂酸得一晚上都抬不起来,王一博跟没事人一样还给他按摩。或者过得像老年人一些,慢慢地爬到明城墙上去看日落,再在路口带一份烤冷面回去吃。


这天肖战醒的时候,王一博已经不在身边了。他循着琴声摸到阳台上去,看见...



*居然已经十万多字了。



48

 

这样慵懒舒适的日子不知道又过了几日,王一博有的时候带肖战出去吃那些藏在犄角旮旯里的宝藏小店,三不五时地哄着他吃些麻酱蘸糖蒜之类的新花样,把这位铁血重庆人都带跑偏了。也有的时候肖战骗他吃辣,看王一博被辣得面红耳赤的,边指着他笑边给他递冰粉。

 

吃完饭又跑到五台山体育馆去射箭,一玩就是几个小时,肖战手臂酸得一晚上都抬不起来,王一博跟没事人一样还给他按摩。或者过得像老年人一些,慢慢地爬到明城墙上去看日落,再在路口带一份烤冷面回去吃。

 

这天肖战醒的时候,王一博已经不在身边了。他循着琴声摸到阳台上去,看见王一博抱着那把蜘蛛侠贴纸的小木吉他在弹琴,散了一地的歌谱,想来是在写新歌。肖战踢了拖鞋悄悄地走过去,拿脚背拱了拱王一博坐在地板上的屁股,蹙眉道:“坐地上冷不冷,是不是傻。”

 

王一博回过头来,一把抓住他要抽走的脚踝,笑意从眼里溢出来:“那你给我垫着。”

 

肖战没好气地接了他的琴过来,放到沙发上,又把王一博从阳台的瓷砖地上拉了起来,道:“那么喜欢坐阳台上弹琴啊,冬天要冻死了。”

 

“早上阳光好。”王一博半个人都浸在薄薄的晨光里,抻着手臂伸了个懒腰,“坐这儿挺舒坦的。”

 

肖战突发奇想道:“给你买个垫子吧,那种毛绒绒的,我以前就买过一个,有点儿像兔子毛,坐起来特别舒服。”

 

“兔子毛么?”下一秒王一博的手就伸过来摸肖战的头发,把这人软软的头发都揉乱了,才笑嘻嘻地松手,“确实是挺舒服的。”

 

宜家开门的时间不算早,他们在街口的糕团店吃了个早饭,再磨蹭过去,刚赶上人家营业。王一博具备把任何带轮子的东西都玩儿得风生水起的技能,这会儿趴在购物车上一滑溜出去好远,回头一看肖战在无奈地看着他,又慢慢地倒回去。

 

王一博对逛家居店没有什么实感,他总是看到喜欢的东西都在网上直接下单,买回家再自己拼。但是他发现肖战好像很喜欢家居店,尤其是那些带毛的玩具和软垫,看见了就要去摸一手,笑得露出一截小兔牙来,看上去都傻了几分。

 

“给你买个这个。”肖战捏了捏一个粉色猪抱枕的鼻子,又把他举起来放到王一博眼前,“像不像你,像吧。”

 

王一博真的接过来左看看,右看看,把这只小猪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抱着十分严谨科学的态度吐槽道:“哪里像我了?它有我帅吗?”

 

“没你帅,你全世界最帅。”肖战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捧腹笑了半天,哄道,“但是跟你一样傻。”

 

听了后半句,王一博拎着那个猪就追过去打他,两人笑得脸都僵了,才慢慢地逛过去买肖战说的垫子。


肖战皮了一会儿又恢复年长者的姿态,苦口婆心道:“没事不要坐地上,知道吗?寒气对人身体不好,特别是秋冬,还有,你不要不穿袜子就走在地板上,家里又没有地暖,你要是实在不想穿鞋,我给你买个地毯袜…”

 

王一博点头如捣蒜,一松手就撒开了推车,从背后一勾肖战的腰就抱住了他。肖战本还在絮絮叨叨,腰身被猛地一搂,吓了一跳,笑道:“干嘛,不让管啊。”

 

背后人温暖的手掌贴着他的腰,耳朵靠在肖战的背上,也不说话,半晌才道:“给我做饭吧,中午回去。”

 

肖战这才转过来,对上王一博软乎乎的眼神,眼里满是无奈:“…少爷您想吃什么?”

 

除了绒毛垫子,他们从宜家走的时候真的买了那只粉红猪,王一博又顺手拿了一只兔子跟它摆在一起。肖战又从边上货架找着了他们缩小版的挂件,喜滋滋地带走了一对。结账的时候看着购物车里可爱得要命的两对玩偶和一条为了做菜而买的围裙,二十八岁的哥哥才升起一丝羞赧,推着王一博让他快走。

 

王一博就爱看他脸红,拿袋子的动作还要慢上几分。

 

于是他们离开宜家又逛超市,拎了一大堆菜肉蛋回家,进门的时候两手都沉甸甸的。肖战坐了会儿就去了厨房,让王一博去给他放张CD听。王一博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出来放了一张小熊饼干的《你要的我都有》,就往厨房里钻。

 

肖战正在水池前洗菜,身上围着那条王一博硬挑的淡粉色的围裙,看上去乖得不行。王一博看得心下一动,蹭过去从后面围住他,手不安分地从围裙下摆撩进去,往人衣服里伸。

 

“喂喂…吃不吃饭了还?”肖战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激得打了个颤,胳膊肘软绵绵地去推他,“给你做饭还要…哎哟,你做个人吧。”

 

“还要什么?说完。”王一博却不放过他,低声笑着,手在他衣服里乱摸,眼见肖战脸颊通红地回过身来踹他,嘴里说着“滚滚滚,别妨碍我”,王一博这才放过他,笑嘻嘻地溜到一边去给他择菜了。

 

厨房里刚飘出牛肉汤的香味的时候,肖战的手机响了,他戳戳王一博让他看着锅,就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王一博乖乖应着,走到灶台前站着打游戏,直到一局游戏打完,肖战才刚刚回来。

 

“诶,让我看看汤好了没。”肖战把手机揣在口袋里,扬起一个笑,“这首歌好好听啊,叫什么。”

 

“《我们》。”王一博盯着他笑着的侧脸,见他没听明白又补充道,“小熊饼干的《我们》。”

 

“噢……”肖战恍然大悟般长长地应了一声,不说话了,嘴角挂着弧度去拿舀了一点汤尝咸淡。

 

“怎么了?”王一博拉住他的手臂,让肖战正对着自己,“怎么了,肖战。”

 

肖战觉得自己把情绪藏得很好,被王一博一眼洞穿自己情绪的能力讶异了一下,半晌才垂下眼眸,笑容慢慢淡下去,轻叹了一口气说:“还想吃完饭跟你说的…”

 

“我估计要回去了。”肖战眼睛看着锅里的牛肉汤,油烟机的暖灯照得他头顶的发旋看上去柔和温暖。

 

王一博看上去倒没有很惊讶,只是握着肖战的手腕追问:“什么时候?出什么事了吗?”

 

“明天吧。”肖战摇了摇头,“没出什么事,就是有工作实在是推不掉了。”

 

他说完这句,才敢转过头来看王一博的反应,没看到意料中的难过,王一博却像松了口气,慢慢地放开了肖战的手腕:“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肖战斜睨了他一眼,脸上的难过换成了不满,手指头戳着王一博的肩膀道:“喂,我看你一点也没有不舍得我嘛。”顿了顿,他声音又小了下来,嘀咕道:“怎么说也要抱着我求我多待两天啊。”

 

“我求你你能多待两天吗?如果可以我求你一晚上。”王一博被他逗笑了,关了火就去扑上去抱他,像个树袋熊一样往人身上挂,脸蹭着肖战的肩窝,声音软糯得近乎撒娇,“哥,多待两天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诶诶诶,要摔了!”肖战被他扑了个满怀,心头的阴霾被扫了大半,这才真的笑出声来,“先吃饭吧小祖宗。”

 

 

49

 

肖战没怎么做过川菜之外的菜。在他的概念里,冒菜、毛血旺、麻辣牛肉都是家常菜,今天偶尔做了几道不辣的,心里倒是没谱起来。被辣椒腌惯了的舌头尝了几筷子都没尝出是好吃还是不好吃,看到王一博吃得很香,才放心下来一点。

 

“好吃吗?”肖战自己拿筷子戳着米粒,眨着眼睛问王一博。

 

王一博两个腮帮子都塞的满满的,半天才咽下去大半,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好次。”

 

“好次是什么鬼。”肖战被他的嘴瓢逗到,“我还没做过这些菜,不知道跟别人比怎么样?”

 

王一博想了想,摇摇头说:“我初中就寄宿了,没怎么吃过别人做的饭。小时候我奶奶带我,顿顿吃面条。”

 

肖战眼神一下子温软下来,半天才说:“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晚饭过后,肖战把CD又调回先前听的那首《我们》,往沙发上一倒,听着王一博洗碗的声音,看着天花板发呆。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王一博才收拾完,走到沙发边上来,把他的脑袋搁到自己腿上,开始不紧不慢地打游戏。

 

肖战迷迷糊糊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王一博的游戏已经打完了,手摸着他的头发,不知道在想什么,见肖战醒了,就低下头来吻了一下他的唇,眼中的光温柔如海:“要不要起来坐会儿,躺着不好消化。”

 

肖战依言坐起来,坐直了两秒又躺回了王一博腿上,手捂着脸,半天才说:“啊…好不想回去。”

他语气拖得长长的,撒娇一般地长叹。王一博被他叹得心无限变软,伸出手来摸摸肖战的脸说:“工作真的推不掉吗?要不我预约你两天的档期,多少钱一场外景啊。”

 

“你是不是傻。”肖战抓着他的手捏着,一下子乐了,“你付我钱我还要跟工作室分,你怎么肥水净流外人田呢。”

 

“那你是什么人?”王一博俯身看着他笑。肖战从下面看着他垂下头时刘海的阴影让脸颊轮廓显得冷淡又锋利,性感得要命,飞快地仰起头来亲了他一口,却被这人勾着下巴更深更绵长地吻了下来。

 

“你是内人。”王一博含着他的唇,低声笑道。

 

 

因为回去后第二天一早肖战就要出外景,王一博不让他订太晚的票,盯着他订了下午的机票才罢休。为了送肖战去机场,他还强行把Beckon的排练从下午改到早上八点,肖战跟着他钻进仓库里的时候,所有人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干嘛啊一个个的。”王一博给他们一人扔了一罐汽水,嘲笑道,“霜打的茄子啊。”

 

曹喆威感觉灵魂还没有回到躯壳里,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可乐,半天才说:“博哥,我三年没有这么早起过床了。你问问刘岸,我上大学那会儿从来没上过第一二节课。”刘岸是他们的贝斯手,平日里话很少,这会儿笑了下说:“这是真的。”

 

王一博扯了下嘴角,对曹喆威的光荣事迹不予置评,把肖战拉到自己身边来,说:“介绍一下, 你们嫂子。”

 

肖战被cue了个猝不及防,红着脸抬手就去打他:“嫂子你个头,王一博你是不是皮痒。”

 

“讲错了吗?”王一博缩着脖子躲了一下,却笑得很开心,在众人的目光下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肖战,我男朋友。”

 

“哇哦!”大戎带头鼓起掌来,众人都起哄起来,肖战被王一博一声“男朋友”叫得心里酥酥麻麻的,又害羞又欢愉,只好扶着额头笑,满脸的无奈。

 

曹喆威率先跳了过来,勾住肖战的肩,拍着胸脯道:“战哥你放心,平时你不在我们一定看好这小子,不让任何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靠近我们博子半步。”

 

肖战正红着耳朵胡乱应着,就见王一博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曹喆威腿上,眼神冷得要杀人:“手往哪儿放?”

 

这一早上的排练,就在嘻嘻哈哈的气氛里度过了,排练完,王一博借了贾弈的车送肖战去机场,到机场的时候时间不算很早,王一博送着他往里走,肖战却走得很慢,一会儿蹲下来系个鞋带,一会儿说要买杯喝的。

 

没想到在值机柜台看到这班航班要延误,他们便又折回去在咖啡店坐着,王一博看着一点不懊恼,甚至还有些雀跃的肖战,忍不住笑了,把这人滑落的双肩背包肩带扶了上去,道:“这么不舍得我啊。”

 

肖战也不赧了,破罐子破摔地把手臂往王一博肩膀上一搭,道:“就是不想回,怎么样?”

 

王一博笑了,搂着肖战的腰,顺势往上一提,就把人扛着往回走:“那跟我回家吧。”

 

肖战双脚离地,被吓了一跳,挣扎着跳下来,笑道:“我靠,你力气怎么那么大。”

 

“习惯了。有次我吉他背带断了,我胳膊夹着琴弹完了最后三首。”王一博攥住肖战的手,用力捏了一下,“你下次可以拎拎我的电琴多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肖战逐渐平静了下来,也不玩手机了,撑着下巴看着王一博坐在对面改新歌的歌词,好像多看一秒都是赚到一样,看王一博改完了一段,才开口道:“你接下来很忙吗?”

 

王一博想了想,道:“磨新歌会忙一点,录完专辑之后会跑跑演出,也就还好了,你呢?”

 

肖战却没回答,低头看了一眼表,快到时间了,却没动,半天才说:“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

 

磨磨蹭蹭地走到分别的地方时,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王一博手里拎着肖战那两本在先锋书店买的影集,道:“我寄给你吧,你还要拎一路,太沉了。”他顿了顿,又说:“路上小心。”

 

肖战身上还穿着王一博借他的那件外套,这时“嗯”了一声,故作轻松道:“外套不还你了啊,我征用了,下次给你买新的。”

 

见王一博浅笑着应了一声,肖战就回过头往前走了。其实他挺想回头抱王一博一下的,但又怕自己舍不得,又觉得矫情。没想到心里酸胀着才走了没两步,就被王一博追过来一拽,拥进了怀里。

 

“都不亲我一下就走。”王一博在他耳边说,语气似嗔似怪,让肖战觉得莫名可爱。

 

“干嘛,还要吻别啊。”肖战笑了,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转过脸来,在王一博唇上用力啄了一口,道:“走了,记得不要坐地上弹琴,听见没。”

 

“知道了。”王一博很小声地说,像是怕被谁听见一样。

 

飞机快要起飞的时候,肖战透过机舱窗户看着已近黄昏的南京,忽然想起自己上次离开王一博时的场景。在陌生的车站排队买票,没有手机,在队列里用力地攥着自己的钱包,生怕被偷了抢了就回不了家。那种感觉留给他的记忆,相比胃隐隐的抽痛,更像心被剜空。

 

但现在是不一样的,因为心里太满,而不愿意被时间和距离抽走一分一毫。

 

肖战摸了一下背包上的小猪挂件,闭上眼,回想了一下那句“知道了”,才反应过来,王一博应该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