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广】当满宠的出现在绣衣楼引起轩然大波
(内有满宠,张郃,张飞,张邈,和每个人都有那啥,建议的慎点哈)
满宠突然回来了。
那天晚上你正看着寝殿内坐了一床的人发愁:
张郃睡不着觉来找你。
张飞要给你看他新作的画。
张邈寻来了夜光珍珠要送你。
三道眼神落在你的身上你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用乖巧的眼神望着你说殿下若是不便他明日再来。
一个面无表情却强硬地将画递到你面前要你先看他。
一个视线在你和另外两个人身上逡巡了几圈开口就要调笑你两句。
正在气氛焦灼的时候窗户旁的花瓶忽然发出了清脆的碎裂的响声。
...
(内有满宠,张郃,张飞,张邈,和每个人都有那啥,建议的慎点哈)
满宠突然回来了。
那天晚上你正看着寝殿内坐了一床的人发愁:
张郃睡不着觉来找你。
张飞要给你看他新作的画。
张邈寻来了夜光珍珠要送你。
三道眼神落在你的身上你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用乖巧的眼神望着你说殿下若是不便他明日再来。
一个面无表情却强硬地将画递到你面前要你先看他。
一个视线在你和另外两个人身上逡巡了几圈开口就要调笑你两句。
正在气氛焦灼的时候窗户旁的花瓶忽然发出了清脆的碎裂的响声。
你一回头,满宠一条腿刚跨进房内,略有无措地望着地上的碎片。
完。
怎么今晚全凑到一堆了。
满宠一进来便看到床上坐着的人,目光在你和他们的身上逡巡了几回。
他像是了然了一般对你道:“等你完事了我再来?”
你深吸了一口气。
趁着张邈还没开始蛐蛐你的时候一个个安抚好了送出了门。
但是你深知明天满宠半夜翻窗的消息肯定要传遍绣衣楼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
你记得满宠一般回来前都会用心纸君告知你一声,然后你会给他留好窗,不至于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
“想回来就回来了”,满宠随意地坐到你身边的位置,“说好了我来去自由的。”
“也是。”
毕竟自己答应的,总不好再反悔。
你端起桌上的茶正欲饮一口压压惊的时候,旁边满宠突然开口:
“你现在一晚上需要三个人?”
茶喷了出来。
你瞪了他一眼,恰好对上他调笑的眼神。
“看来不是?还以为我不在的时候你胃口变大了。”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满宠微笑着给你递上了帕子,看你擦去嘴角的茶水。
“所以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想看看你就回来了。”
满宠如漩涡般的黑眸深深地望向你:“就是想看看你。”
你看着他这副认真的样子突然就笑了,凑到他眼前问他:“真就只是想回来看看?”
“不只是。”
满宠拉过你的手紧紧握在他手中,你似乎能通过他的手心感受到他的炙热。
“也很想你。”
“哪里都很想你。”
第二天等你醒来的时候满宠早就离开了。
你以为他又外出出任务了,却没想到在书房门前看见了他。
隔着远远的距离,你正想走过去让他进书房议事,却不想被一声熟悉的“殿下”止住了去路。
张邈打着绸伞笑着望向你,眼神在你身上上下扫了好几遍:“哎呀呀,殿下这副样子,昨晚怕是吃的很好呢。”
“先生嫉妒了?”
“哪谈得上嫉妒呢?不过是一夜睡的都不安稳,也不知道那夜光的珍珠照着殿下是什么样呢。”
你叹了口气。
还是吃醋了嘛。
“过来。”你朝着张邈勾了勾手。
“殿下好像唤小狗一般呢。”
张邈嘴上说着,却自觉地走到你身边。
你又朝他招了招手:“蹲下来一些呀。”
“真是拿殿下没办法。”
张邈一面说着一面将身子弯下。
突然一个吻落在了他的脸上。
“明日就去找先生。嗯?”
还未等张邈说话你便往前走了。
而张邈捂着红透的脸站在后边呆愣了半天,终于向你背影说出来:“殿下可不许食言。”
当你走到满宠身边才发现张飞也在,他的手里还攥着昨晚那幅画。
“先进书房吧。”
你一面说着,一面推着两个看着冷淡眼神却快擦出火星子的男人进去。
一进书房刚落坐,张飞就将画递给你。
“你,还没看。”
你叹了口气接了过来。
男人多了也有甜蜜的烦恼啊。
打开画,依然看不出是什么形状。
编写的赞美之词在你心中转了几圈,那边张飞却开口了。
“他是谁?”
“是…”你沉默着思索了两秒,“是朋友。”
你似乎听到满宠轻哼了一声。
“睡过了?”
你差点被口水呛住。
为什么一个两个说话都这么直接啊?!
你还没开口满宠那里已经“嗯”了一声。
“你和他,认识多久。”
“我们十多岁就认识了。”
“他也帮你杀人?”
“对。”
“他比我好用?”
“自然是。”
倒是让我回答一句啊?!
你看着张飞问满宠答一来一往的感觉世界都要崩塌了。
果然张飞不满意了。
哼了一声拿起你手里的画就往外走,你赶紧追了上去拽住张飞的衣袖:
“张将军!张将军别走啊!”
“你找他。”
“不不不,张将军消消气,我…我听说最近新出了一款特别好的颜料,已经命人去排队买了,正准备这两天送给你。”
听到这句话张飞才停下脚步。
“当真?”
“自然是真的啊!别生气了啊?”
你似乎看见张飞的嘴角快速抽动了一下,然后张飞从你的手中抽出了衣袖自顾自地往前走,留下一句:“后天,找我。”
你刚松一口气正一转身却撞在了满宠的怀中。
满宠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递到你眼前。
你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张郃送来的,窗边还有小白鼬留下的一束干花。
纸条上面画着你和张郃,一个可怜兮兮的鼬鼬头旁边画着一个圆圆的银色的月亮。
在邀请你晒月亮啊。
你感觉心都要化了。
今晚睡前去晒个月亮吧。
“你很忙。”
满宠的声音将你从思绪中来了回来。
“也…还好吧。哈哈。”
你确实有些心虚,让“老朋友”接二连三地见证这些事似乎…
似乎还是有点别扭哈。
尤其是昨晚才。
“呵”,满宠笑了一下。
你被满宠扯着,天旋地转间,才发现自己被他压在了书房里你常睡的塌上。
满宠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看进你心里。
“要不…要不我们先起来?”
“不要。”
满宠拉起你的手按在你曾经为他缝的伤口上:“你的心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怎么会没有呢?”
“小骗子”,满宠笑了一下,“我不过是老朋友而已。”
“我只是…”
你话音未落,满宠已经吻上了你的唇。
“晒完月亮来找我吧。”
“今夜,还应该是我。”
晚上你处理完公务就去走廊找张郃。
张郃正抱着一束花坐在地上,双腿在空中晃呀晃,闭着眼轻声哼着不成调的歌。
你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悄悄地捧起他的头发。
张郃感觉到你的动作,回过头看见你站在身后,眼睛亮晶晶得像天上的星星。
“殿下来啦。”
“乖乖坐着,我给你编个头发。”
张郃闻言果然转过头去静静地坐着,任由你折腾他的头发。
“那我给殿下唱歌吧。”
“好。”
虽然是不成调的歌,可在月色下却别有一番风情呢。
你一面编着,一面摘一些张郃怀中的干花装点在他的头发上。
月光倾洒在他的身上让张郃好像从月亮上飞来的仙子一样。
“殿下…”歌声停了,张郃忽然开口叫你。
你停下了编发的动作,温柔地回应道:“怎么啦?”
“殿下有那么多人以后,还会需要我吗?”
还是会傻乎乎地担心这些问题呀。
“会呀”,你继续着手里编发的动作,“没有小张将军的话我该给谁编头发呢?”
“可是殿下身边的人太多我怕…”
“别怕”,你完成了编发的最后一个动作,坐到了张郃身边。
月色下你和张郃目光交汇着仿佛也融进月色里。
“小张将军”你笑着叫了一声张郃。
“只要月亮在,我就会一直陪你晒月亮。”
(彩蛋是吃醋的满宠还有和张飞张邈的约定)
【384X农夫】被抛下的384
农夫小姐离开星露谷回到祖祖城去了。
听说是另一个远房亲戚给她留了一大笔遗产,那笔遗产大到足以跟joja的资产相媲美。为了处理这一大笔遗产,农夫小姐必须回祖祖城一趟。
她也邀请过塞巴斯蒂安,让他跟她一起去,可是塞巴斯蒂安拒绝了。
“农场里的作物要收割,牲畜也要人照看,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好了。”
他是这样说的。
于是农夫小姐只身一人坐上了回祖祖城的巴士,在那之后除了报平安的电话和线上简短的短信交流,塞巴斯蒂安再没受到过她的消息。
台球室里,山姆看着好友闷闷不乐的样子大肆嘲笑:“哥们,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塞巴斯蒂安并不接话,只是默默把球打进球袋。
“你就像个失魂落魄的老鳏......
农夫小姐离开星露谷回到祖祖城去了。
听说是另一个远房亲戚给她留了一大笔遗产,那笔遗产大到足以跟joja的资产相媲美。为了处理这一大笔遗产,农夫小姐必须回祖祖城一趟。
她也邀请过塞巴斯蒂安,让他跟她一起去,可是塞巴斯蒂安拒绝了。
“农场里的作物要收割,牲畜也要人照看,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好了。”
他是这样说的。
于是农夫小姐只身一人坐上了回祖祖城的巴士,在那之后除了报平安的电话和线上简短的短信交流,塞巴斯蒂安再没受到过她的消息。
台球室里,山姆看着好友闷闷不乐的样子大肆嘲笑:“哥们,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塞巴斯蒂安并不接话,只是默默把球打进球袋。
“你就像个失魂落魄的老鳏夫!”
山姆眼睁睁看着塞巴斯蒂安把球台清干净,然后干脆利落地收起球杆就往农场走。
“哥们!这才九点!你回去干嘛?”山姆在后面扯着嗓子吼,也没能叫住塞巴斯蒂安的脚步。
虽然才九点,通往农场的路却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往常亮着温暖的橙黄色灯光的小屋,现在阴沉地可怕。
塞巴斯蒂安在一片黑暗中关好鸡舍和畜棚,抱着小猫回到家里。家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他打开灯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给农夫小姐打电话。
“喂?塞比?”农夫小姐的声音经过电流的传送变得有些失真,像一颗快要融化的糖果。
塞巴斯蒂安把自己蜷成一团,“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端的声音飘忽,远得像是从天边传来。
“回去啊……可能还要很久……”
塞巴斯蒂安的心往下沉了沉,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一样寒冷。他艰难地张开嘴,用发涩的喉咙说:“你慢慢来,农场一切都好,不用急着回来……”
“好的塞比,我先挂啦!”
还没等塞巴斯蒂安回话,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农夫小姐很忙啊……
房子空荡得可怕,曾经塞巴斯蒂安还追求独立空间,现在的他只想农夫小姐可以突然出现在眼前。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塞巴斯蒂安把头深深埋进床里,试图从被子上汲取一点属于农夫小姐的气味。可她离开的太久,连被子上都没有她的气味了。他点燃一支烟,任由它在指尖燃烧。烟雾填充整个房间,让这间屋子显得不再那么空荡。
他是在衣柜里睡着的。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柜门里射进一道光来。衣柜的狭窄昏暗让塞巴斯蒂安以为自己还在地下室里。他浑身湿透,呼吸急促,好像做了噩梦,但他不记得了。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手硌到了什么东西,冰凉又坚硬,和这间屋子一样。
他把它捧起来,借着光慢慢辨认。这是一块黑曜石,成色不算好,但让他想起来农夫小姐第一次送他的那一块。
她那时刚从克林特那里开好晶球,还没来得及换一身衣服就跑到自己面前,脏兮兮的样子和这块黑曜石简直一模一样。
她是那样小心翼翼地站在他的面前,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地望着他,就像在等待猎人审判的小鹿。
他那时是怎么做的呢?
是笑着从她手中接过那颗石头,再说一句:“这是黑曜石吧?我正好想要一块……我想试试把它削成一把匕首。”
后来,是无数次的礼物,无数次的感谢,农夫小姐的锲而不舍终于打开塞巴斯蒂安的心扉,让他在那晚主动向农夫小姐发出邀请。
“嘿,农夫小姐,我正要出发呢……上来,我带你看样东西……”
他们在月光下疾驰,摩托车载着自由和爱驶向山顶……
在那之后没多久,他俩就结婚了,塞巴斯蒂安搬进农场,直到现在第一次和农夫小姐长时间分开。
塞巴斯蒂安的心里突然有了一股莫名的冲动在叫嚣:“去找她!去祖祖城!去把她带回来!”
于是,摩托车再次疾驰。这一次,摩托车真的驶向了祖祖城,却不是为了逃离鹈鹕镇,而是要把久未归家的爱人带回来。
理想很美好,现实却没那么顺利。
刚驶进祖祖城,塞巴斯蒂安就被交警给拦下来了——市区摩托限速60公里每小时,塞巴斯蒂安严重超速。
还没见到爱人,先吃了一张罚单。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塞巴斯蒂安来到农夫小姐之前在电话里提到过的地址,面前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把他和他的摩托车衬托得是那样渺小。
他仰头看了很久,看到眼睛发酸才掏出手机给农夫小姐打电话。
“塞比?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塞巴斯蒂安的心在狂跳,几乎要顺着他的话跳出嗓子眼:“亲爱的,我在楼下。”
“楼下?楼下!”搁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农夫小姐的激动,这让塞巴斯蒂安的心情变得很好。
很快,农夫小姐的身影就出现在塞巴斯蒂安的视线里。
“塞比!”
农夫小姐扑进塞巴斯蒂安的怀里,亲了他一口“你怎么来了?不是不想来吗?”
感受到怀里的重量,塞巴斯蒂安最近一直躁动的心渐渐平心下来,他不自觉地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我来接你回家。”
他从没想过原来把这句话说出口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听见这话,农夫小姐面露为难之色,她直起身子,“回家……可能还要再等一等……”
塞巴斯蒂安只觉得他长久以来的担心成为了现实,脸上尽是果然如此的解脱。
看见塞巴斯蒂安又露出那种奇怪的落寞表情,农夫小姐就知道他绝对又想多了,她拉着他往楼上走,边走边解释,“我不是乐不思蜀啦,是想着难得来城里一趟要给你弄点礼物回去……”
说着,她拉开门,映入塞巴斯蒂安眼帘的是一堆华贵的礼物:水晶史莱姆手办、翡翠青蛙、最新的《索拉里昂英雄传奇:游戏版》……
农夫小姐还在说话。
“这次我们真是发财啦!之前你不是想离开鹈鹕镇吗?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在祖祖城买一个庄园……”
“不用了,”塞巴斯蒂安打断她的话,“我们回去吧,我还是更喜欢那个有你工作痕迹的农场。”
农夫小姐还有些不情愿,她嘟着嘴:“可是我定制的黑曜石版塞比还没有做好……”
可塞巴斯蒂安都主动来接她了……
之后,他们还是坐上摩托车,飞驰回了农场。
空寂许久的农场迎回了它的女主人,又重新被爱和温暖填满,散发着温暖的光。
【沈氏兄弟】愿得此身
仲平主视角,沈氏兄弟cb向,怪力乱神煽情小故事(?
25岁的沈仲平遇见25岁的沈伯安。
(注:最后一案中的人物介绍卡上,仲平22,伯安25,此时哥哥已经过世3年。因为伯安的时间永远停在了25岁,所以本文按照两兄弟年龄差6岁记——即伯安过世那年,仲平19岁。)
通关几天之后依然念念不忘,遂激情写文。
私设很多。
一点点剧透警告!
游戏超级棒!请大家快去体验!!
--
正文
--
头脑昏胀,意识模糊,思维仿佛在酒精里浸得软烂,难以捋清。这样的苏醒方式沈仲平并不是第一次经历,因而此时颇有种无奈的坦然。
他冷静地将呼吸放深放缓,待混乱的心跳逐渐趋于平稳,才慢慢睁开眼——下一秒,他......
仲平主视角,沈氏兄弟cb向,怪力乱神煽情小故事(?
25岁的沈仲平遇见25岁的沈伯安。
(注:最后一案中的人物介绍卡上,仲平22,伯安25,此时哥哥已经过世3年。因为伯安的时间永远停在了25岁,所以本文按照两兄弟年龄差6岁记——即伯安过世那年,仲平19岁。)
通关几天之后依然念念不忘,遂激情写文。
私设很多。
一点点剧透警告!
游戏超级棒!请大家快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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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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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昏胀,意识模糊,思维仿佛在酒精里浸得软烂,难以捋清。这样的苏醒方式沈仲平并不是第一次经历,因而此时颇有种无奈的坦然。
他冷静地将呼吸放深放缓,待混乱的心跳逐渐趋于平稳,才慢慢睁开眼——下一秒,他就为眼前的景象震惊当场。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屋,连阴沉沉坠着的天空都与他记忆中别无二致。他骤然深吸口气,雾都常年不散的烟气让他清醒几分,又仿佛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沈仲平紧紧盯着对面。灰绿色的木门半敞,郑婆坐在门口,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旁边咖啡厅走出两位结伴同行的女郎,金发闪耀,笑声朗朗,落在沈仲平眼内耳中却只剩下昏暗嗡鸣。
这算什么?
他冲过去——踉跄几步——将刺耳的鸣笛和咒骂抛在脑后。那两位女郎满脸惊恐地快步离开,而郑婆则用一种看妖怪似的眼神瞧着他。
但沈仲平什么都看不到了,他什么也不关心。他的目光望进门内,像鱼被饵料牢牢吸引。蓝绿色的墙面上,挂钟嘀嗒,时针和分针交错成扭曲的图案,而秒针越走越快,像在复诵他疯狂的心跳。
12:45。
一切还未开始,但已然结束。
命运收竿了。沈仲平只觉得喉咙发紧,刺破血肉的铁钩无情地向上,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拽离人间。呼吸在慢慢远去,他又情不自禁地踉跄一下,手臂却被一只手牢牢托住。
那只手冰凉,瘦且小,在闷热的夏季也没什么温度——手的主人身体不好——沈仲平模模糊糊地想起,四年前他回扬州老家安葬兄长,同时将一份远渡重洋的讣告烧在哥哥坟前。
郑婆走了,沈仲平对沈伯安说,听说她临走前还在念叨着你的案子,可惜她没能等到真相。
沈伯安没有说话。
沈仲平又说,约瑟已经去到上海赴任。他本想一起来祭拜,但我拒绝了。
沈伯安静静听着。夜风很凉,沈仲平拢紧长衫,手背上泛起两条青筋。
我不想再承他的情。沈仲平低低地说,声音疲惫至极,一路上他很少去想这些,因为他清楚自己难以抑制那些阴暗的想法。
怎么会是自杀?怎么可能是自杀?怎能这样草草定案!难道他真的相信——
声音戛然而止。沈仲平想起自己疯狂的计划——他往日总是否认那个影子,拒绝承认那是自己的一部分,但今天不同,今天的风太冷了,冷风带走了他强自撑起的固执和勇气——他不想让哥哥知道,所以他没有再说下去。
冷风呜呜咽咽,吹散一声叹息。
哥哥……
“哥哥……”
“你哥哥还没回来。”
沈仲平闻声惊醒,像离岸太久的鱼骤然落进水里,他大口喘息着,难得呆楞地低头看向郑婆,冷汗自他苍白的鬓边滑落。
郑婆瞧着他,摇摇头,连叹三声,“痴儿!”
“快些进屋去吧。”郑婆放下托住他胳膊的手,转而将他向屋子里推,“既然来了就和你兄长好好叙一叙,莫辜负了这番机缘。”
“机缘?”沈仲平的眼睛乍然亮起,未曾设想的道路在他眼前铺陈开来,或许,或许他还有改变的机会,哪怕今日已成定局。
“南柯黄粱,虽是虚妄,但若能断了痴儿痴念,又何尝不是机缘?”郑婆冷哼,不去看沈仲平瞬间黯下的神色,只固执地将他往内屋推去。
“早些见到早些走,少来扰我老太婆的清净。”
于是沈仲平被推进了屋。
--
有意无意地,沈仲平径直走向那间在记忆中调查过千余次的工作室。钥匙插在门锁里,他深吸口气,轻轻旋动。
与记忆中不同,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景象平静而和谐。没有陈腐的灰尘味道,没有时间定格般的沉滞空气,更没有惨白到刺目的痕迹固定线。一切事物都待在原本的位置,井然有序,又不失温馨。
或许是被久违的生活气息感染,因骤逢惊异而空茫的心底涌出熟悉的热流。沈仲平迈开双腿,放轻脚步,慢慢走进这间承载了太多太多的屋子。
皮鞋踏在熟悉的木地板上,足音竟意外陌生。沈仲平一愣,这才回神似的低下头,检查起自己来。
刚上过油的皮鞋擦得透亮,正是他近日常穿的那双。长衫下摆有些脏,是昨晚被阿福失控的新发明意外蹭到留下的痕迹,还没来得及清理。
他抬手摸摸头发,今早没上发胶,略长的发丝软软地垂下来,颇有些凌乱。
该打理了,沈仲平分心一瞬。自留洋归国后,他便不再蓄留发辫,平日里只做利落的短发打扮,倒是省了不少事。
工作室里没有镜子,沈仲平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可以想像,如今的自己是什么样的面貌。
他早已记不清自己十九岁时的样子,但二十五岁的沈伯安永远刻在他的心里。
他们兄弟实在是太久没见了。
沈仲平垂下眼帘,短短几分钟内,他的情绪如潮水般起起落落。感性的翻涌往往预示着理性的退避,而理性是身为侦探唯一不能抛却的。
但对沈仲平来说,在这怪力乱神的错乱一隅,他最不需要的就是理性。
理性不能将他的兄长从过去的死亡中拉到现实。
六年,两千多个日月,他早已走出这个困住他的房间,但当他再次踏足故地,拨开障目的憾恨之后,才发觉思念竟未褪色丝毫。
沈仲平走过天窗,没有动两侧摆得端正的椅子,转身席地而坐。长腿蜷起,亮亮的鞋尖踩上方形光斑的边缘,他笑笑,将脚伸进光里。
你很久没来过这里了。心底的声音说。
沈仲平嗯了一声,难得的平和态度。
你很思念他。那声音又说。
沈仲平点头,安静反问,你不是吗?
没有回答。许久,那声音幽幽叹息道:
我也很思念他。
--
房间门再次传来响动时,沈仲平正在发呆。
他不是没奢想过再会,但真正遇见这个机会时,那些精心组织好的语言都像潮汐般褪去了。于是他想,那便这样吧。
抛却理性的思考,让感情引领他找到答案。
“仲平?”
熟悉的声音。语气惊愕,像是脱口而出,语调由急转缓,尾音轻而迟疑,说明对自己的出现全无防备——也不排除是因自己不同以往的形象而产生疑惑——看来郑婆并没有和兄长多说自己的事情。
沈仲平不由莞尔,看来有些习惯真的是深入骨髓。
他抬头望向沈伯安。他的兄长仍穿着那件素色长衫,在异国他乡格格不入,却贯穿了他成长的始终。那张清隽瘦削的脸庞和记忆里一般无二,表情却比照片上丰富许多。
讶异,惊喜,困惑,探究,凝重,还有一丝没来得及藏好的沉郁忧愁,各种各样的复杂情绪混合在一起,构成了鲜活的生命。
“哥哥。”沈仲平说,声音嘶哑难辨,他顿了顿,自己也有些惊讶似的,撑着地板准备站起来。
一只手撑住了他的胳膊。那只手温暖,宽大,曾牵着他走过一段又一段路,亦给予了他源源不绝的勇气和力量。
“哥哥。”他又叫了一声,难掩哽咽,他不觉羞涩,只想多握一握这双手,多看一眼他最亲的人。
“欸,哥哥在。怎么了仲平?”
沈伯安支撑住他微微踉跄的身体,不自觉放柔了声音。
他们兄弟年岁差距不小,仲平年幼时又经历坎坷,常常闭锁心门。作为兄长,沈伯安拿出了十足的耐心和温柔来面对弟弟,是以沈仲平已经成年许久,他仍是常常忍不住拿哄孩子似的语气和他说话。
沈仲平自是听出来了。他无奈笑笑,从前他不会忤逆兄长,如今更不会,于是只反握住沈伯安的手,低声道:“坐久了,腿麻,不碍事。”
“地上凉,怎么不坐在椅子上?”沈伯安拍拍他的手,拉过椅子让他坐,“对了,你不是在波士顿,怎么有空到哥哥这来?”
沈仲平不知如何解释,只得缄口不答,默默坐在椅子上。他抬起头,如小时候一样,不错眼地盯着沈伯安瞧。
沈伯安不由失笑,搬过另一只椅子坐在沈仲平对面,眼底忧色倒是消散了些许,露出真切的怀念。
“你啊,还是和从前一样。和哥哥这么亲近,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沈仲平沉默半晌,沉沉目光投进沈伯安那双熟悉的,满含笑意的疲惫眼眸中,轻声道:“与哥哥亲近,怎么会不好?”
眼神相对,彼此的面容神色一览无遗。沈伯安的表情慢慢凝固,那些他有意无意忽略的异样终于毫无遮拦地撞进脑海,令他头晕目眩。
“仲平?你怎么……?”沈伯安声音发涩,抬手碰了碰沈仲平的脸,又忍不住执起他的手,仔仔细细地瞧,“你怎么……?”
眼前的手掌宽大,全然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变得结实而充满力量。掌心和指腹粗粝,像是常提拎重物;虎口处有一层薄薄的茧,似乎曾长期接触枪械。
“这两年……国内不太平。我与友人旅行全国,除去探案之外,也特意学了些防身的手段。”沈仲平哑声道。
他不知如何解释前因后果,曾与嫌犯斗智论辩时的巧慧仿佛都随着理性一起,被远远抛在了身后,只剩一副拙舌仍在坚强运作。
他要如何说呢?如何告诉沈伯安,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就是他生命中最后的时光,而他心爱的弟弟则为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困在这间屋子三年之久?
沈伯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神色却骤然一变,面部肌肉不自然地抽动几下。沈仲平不可自抑地握紧双手,又想起什么般慢慢松开,满眼哀戚地望着沈伯安。
沉默,令人痛苦的沉默。
许久,沈伯安轻轻回握住弟弟的手。不知是谁的颤抖沿着相握的手掌扩散至全身,于是兄弟俩便在这窒息的颤抖中加重力道,直到紧握得发白的手泛起青筋,仿佛这样就能将对方从无底的深渊中拽回人间。
一切都有了答案。
沈伯安闭上眼睛。自己的异状不难解释,沃森从不是善心家,高柯碱所能带来的巨大利润足以使人变成怪物。而事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阻止高柯碱流入市场。
要留下信息。将信息留给信得过的人。沈伯安想。但是仲平不应该在,他不应该被卷进这些事。他更不该出现在这里。
如果仲平不在,自己会做出怎样的计划?
……
原来如此。
他这样想着,只觉心口一痛,一滴泪便这样滚烫着落下来,打湿干净的胸襟。
“仲平,你受苦了。”
沈仲平僵住了。他的眼睛酸涩,喉咙颤抖,张了几次口都没能说出话。沈伯安睁开眼,笑着揉揉他的头发。
“结实了,仲平长大了。”沈伯安说,欣慰又心疼,“一切都好吗?”
“一切都好。”沈仲平紧紧闭上眼,只觉胸中酸痛难忍,不啻剜骨,“一切,都好。”
沃森伏法,万国禁烟大会召开,鸦片再不能像从前那样肆意残害百姓;革命如火如荼,腐败的清廷倒台在即,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自己。
既然有再见的机缘,又为何选在这个无能为力的时刻?所谓造化弄人,不过如此。
心底翻涌着熟悉的恶意,沈仲平咬紧牙关,略显生硬地将话题转开。
“哥哥……不怀疑我的来历吗?”
沈伯安笑,如从前每一次耐心解答时那样,温柔又认真,“虽然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但,排除掉一切不可能之后——”
“无论剩下的多么难以置信,都是真相。”沈仲平低声回应。他再也忍不住,如小时候一般扑进沈伯安怀里。
椅子向后蹭过地板,发出吱呀的闷响,午后暖融融的阳光穿透雾都的灰暗云层,照在相拥的兄弟身上。
“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给哥哥讲讲好吗?”沈伯安拍拍沈仲平的背,假装没发现自己肩膀湿了一块。
沈仲平点点头。
“五年前,我第一次登上山河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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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别人讲自己的身后事实在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对讲述者来说同样如此。这让整个氛围有种荒诞的幽默感,但没人笑得出来。
沈伯安此时精神尚可,尽管偶有一阵痛苦痉挛,但他的坐姿仍像竹子般板正。沈仲平靠坐在他腿边,椅子在身后半米远。沈伯安几次想扶他起来,都被避过,只得叹口气,学着沈仲平的样子将椅子推远,挨着他席地而坐。
兄弟俩同过去一样,肩膀靠着肩膀,只是如今讲故事的人换成了沈仲平。
迷雾鬼船,柜中书女,无妄之祸,炉边祟影,一个又一个故事串联成线,数不尽的恩怨情仇流淌在娓娓之间。
故事结束,恩怨了结,只余一声长叹。半晌,沈伯安开口,问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那位引珠姑娘的魔术秀,仲平后来去看过吗?”
沈仲平眨眨眼,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这几年走南闯北,倒真未找到机会去看一场魔术。”
沈伯安笑着叹了口气,“回去之后,找机会替哥哥看看吧。”
沈仲平心中一阵酸涩,嘴唇动了动,没有接话。
沈伯安再叹,几滴冷汗滑进鬓角,被他悄悄揩去。
他的时间不多了。无论此刻是真实还是虚幻,是癫狂的臆想抑或命运的垂怜,他庆幸这场相遇。
他希望对沈仲平来说,亦是如此。
于是他不再顾忌。
“仲平。”沈伯安说,语气疲惫,仿佛身心的痛楚再也压抑不住,连声音都染上苦涩,“我累了,但我不想死。”
沈仲平猝然瞪大双眼,面露痛色,眼底满是猩红。内心的阴影叫嚣着不甘的怨怒,而他此刻只痛苦得想要与世界一同毁灭。
但于此同时,他的心底竟涌现出一丝莫名的痛快,像是沉积多年的创毒骤然被挑破,露出下面新生的软肉。
下一刻,沈伯安慢慢侧过身,将头埋在沈仲平的肩上。他的胳膊在不自觉地颤抖,但仍固执地将沈仲平紧紧环住。
这是沈仲平从来没有见过的姿态,仿佛他的哥哥也只是个需要依靠的普通人,和每个坚强又脆弱的人一样。
于是沈仲平也抱紧了他的哥哥。和从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我要死了。”沈伯安说,眼前开始出现迷离的幻影,“别恨哥哥。哥哥不希望你卷进麻烦,但哥哥怕你恨我。”
沈仲平咽下喉中涩意,郑重地点头。
“我不会恨你。”两道声音逐渐重叠,他的心中久违地一片安然,“哥哥不要怕,仲平陪着哥哥。”
“好,仲平陪着哥哥。”
沈伯安笑起来,声音嘶哑,混杂着愈发急促的呼吸声。无尽的痛苦之中,久违的快乐包裹住他。
“高柯碱……怎样了?”沈伯安问。
“人们已经知道它的危害,再不会有无辜的受害者了。”沈仲平回答道:“沃森曾想用它在中国牟利,可惜失败了。”
半途失败也是失败。
“约瑟和我阻止了他,在公堂上。”事实如此,“他本欲狗急跳墙,大闹法庭,但被一位见义勇为的巾帼当场手刃。”丁香如果听见这话一定会嘲讽他,但她没机会听到。
“戕害人民的,最终死在人民手里。”
沈仲平说,抱紧身躯愈发僵硬的哥哥,放任眼泪自面颊滑落。
死亡的阴影已经降临,意识正慢慢远去。沈伯安靠在弟弟胸前,喃喃念着:“愿得此身……长报国……愿得此身……”
白色的阳光洒在椅子上。
“愿我的兄弟仲平……长命百岁,余生无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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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沈仲平再醒来时,头正斜枕在墓碑上。
身体因为古怪的睡姿变得僵硬,他揉揉脖颈,后知后觉回忆起方才的经历。
墓园外传来阿福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想来是看他久不回去,有些担心,又不好过来打扰,只能拉着文小姐在墓园门口转圈。
他笑笑,抹去脸上未干的泪痕,一手撑地,准备站起身子。
一阵风过,轻轻托起他的胳膊。沈仲平一愣,低头看着哥哥矮矮的墓碑。
又一阵风过,油绿的树叶落在他头顶,像一声轻轻的叹息。
仲平长大了,学会骗人了。
沈仲平笑起来,将树叶放进胸前的口袋,漫步走出墓园。
完
【原神乙女】你逝去多年后他收到了你的情书
内含莱欧斯利,那维莱特,魈
男人哭哭预警!!
彩蛋是你和他们的过去
艾尔海森,钟离,神里绫人点这里
【莱欧斯利】
原始胎海的危机被解决后,莱欧斯利就过上了半退休的生活。整日没事就打打拳,逗逗新来的犯人,带希格雯上岸逛逛。
生活太过规律的后果就是,他被一个眼熟但不认得的大妈拦住,堆着笑要给他介绍对象。
梅洛彼得堡的管理者,枫丹的「公爵」阁下,光是这两点就让无数淑女趋之若鹜,更别提莱欧斯利本就出众的样貌和身材。
想到家里小女儿少女怀春的模样,大妈直接心一横,拦下来传说中不苟言笑的莱欧斯利。
她自顾自的说了一堆,莱欧斯利一言不发,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不是惹了莱欧斯...
内含莱欧斯利,那维莱特,魈
男人哭哭预警!!
彩蛋是你和他们的过去
艾尔海森,钟离,神里绫人点这里
【莱欧斯利】
原始胎海的危机被解决后,莱欧斯利就过上了半退休的生活。整日没事就打打拳,逗逗新来的犯人,带希格雯上岸逛逛。
生活太过规律的后果就是,他被一个眼熟但不认得的大妈拦住,堆着笑要给他介绍对象。
梅洛彼得堡的管理者,枫丹的「公爵」阁下,光是这两点就让无数淑女趋之若鹜,更别提莱欧斯利本就出众的样貌和身材。
想到家里小女儿少女怀春的模样,大妈直接心一横,拦下来传说中不苟言笑的莱欧斯利。
她自顾自的说了一堆,莱欧斯利一言不发,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不是惹了莱欧斯利不喜,忙不迭的道起歉。
莱欧斯利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婚事,婚事,婚事……莱欧斯利握紧拳头,他们那么快就忘了你吗?
忘了他曾经有过一个相濡以沫的妻子。
打算前往梅洛彼得堡的信使难得在水面上瞧见了莱欧斯利,就把手里的一封信塞进他的怀里,离得近了才发现莱欧斯利脸色不佳。
“公爵大人,这里有您的信……您没事吧?”
莱欧斯利捏着信,朝信使点了点头离开了。
等到处理完水面上的事务后,莱欧斯利才拿出信看了一眼。
信上没有署名,信封微微泛黄,有些地方还有破损,显然这封信并不是在最近才寄出的。
信的左下角画着一朵小小的虹彩蔷薇。时间的磨损让它变得模糊,但莱欧斯利一眼就辨认出,那是你画的。
“嗯,等你什么时候送我一百朵虹彩蔷薇,我就答应你的求婚。”你对他笑得灿烂。
“公爵大人,您没事吧?”美露莘关切的询问打算了莱欧斯利的思绪。
他匆忙赶回梅洛彼得堡,坐到办公桌后,双手颤抖的打开信封。
里面掉出来一封信。信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茶渍,字迹被晕开难以辨认。
莱欧斯利耐心地,逐字逐句地看。
“亲爱的莱欧斯利,展信佳。”
“嘿,现在的你是不是在猜是谁给你寄的信呢?”
“哼哼,你不会到现在还没猜出来吧?当然是我啦!你美丽聪慧善良动人的新婚妻子!”
莱欧斯利看到这里的时候,轻笑了下,鼻尖却泛起一阵酸楚。
“前天你向我求婚的时候爆哭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虽然你事后不承认你哭了。”
“昨天登记结婚后,你其实激动了一晚上吧?躺在我旁边翻来覆去的,结果害得我也没睡好,结果第二天我们两个只能顶着黑眼圈被克洛琳德她们调侃。”
莱欧斯利想起了那天的场景。你在众人善意的调侃下脸颊烫的能煎鸡蛋,最后躲在他身后不肯出来。那天晚上他好声好气地哄了许久才得到了回床上睡觉的许可。
“莱欧斯利,我想说的是,我真的很开心。我之前从未想到我们能走到这一步。”
“其实那天晚上我也很激动,一晚上没睡着,我想了好久,我们会共同度过余下的半辈子。会一起去其他国家冒险,会拥有我们的孩子,会尝试很多许多不曾尝试过的事情。”
“我将这份信的寄出时间设置在十年后,是因为我想告诉你,从十年前到现在,我一直很爱你。”
爱你两个字被突如其来的水渍晕开,莱欧斯利连忙擦掉眼泪,但是字迹还是变成了一团墨。
“不知道收到信时的你,在做什么呢?你不会正在和我吵架吧?如果是的话,请你立刻,马上和我道歉!”
莱欧斯利几乎可以想象出你写信时认真的样子。
收到信时他在做什么呢,他在缅怀早已逝去的你。病床上你苍白的面容和写信的样子逐渐重叠,莱欧斯利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莱欧斯利,谢谢你,一直包容我的脾气。”
“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家。”
“我爱你。”
信纸被捏的皱皱巴巴,莱欧斯利无法压抑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信的最后,穿越时空的爱意击碎了他一直以来的若无其事。
他好想你。
【那维莱特】
最高审判官近几年很少出现在审判庭。
枫丹人都知道原因——十年前,最高审判官亲自审判了他的妻子。
那位夫人被宣判为有罪,最终在前往梅洛彼得堡前自尽。
虽然大义灭亲让众人更加信服那维莱特,但是不免有人会议论这位最高审判官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些,连至亲的妻子都可以审判。
这让那维莱特的反对派抓住了把柄,大肆宣扬起那维莱特的冷漠,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逐影庭对此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那维莱特今天难得前往大剧院,那里有一场颇受关注的审判即将上演。
饱受疾病折磨的妻子请求丈夫杀了他,丈夫不忍妻子日日承受痛苦,最终亲自结束了她的生命。
有人说,丈夫杀了妻子,是因为妻子的请求,心疼妻子被病魔折磨,理应无罪。
有人说,不管怎么样,他都杀了人,应当有罪。
众人议论纷纷,当事人沉默不语。
宣判结果前,那维莱特照例询问被告还有什么想说的。那位丈夫沉默了良久,最后只是喃喃自语了一句,“可是她太疼了,我只是想让她解脱。”
根据谕示裁定枢机的结果,那维莱特宣布他有罪。
“那维莱特,如果他有罪,你是不是也应该有罪!”人群中突然穿出喊声,“你的妻子在被你审判后自尽了,难道你不也是杀人凶手吗!”
那维莱特没有理会,径直离开,返回了住处。一只邮递员美露莘守在门口,见他回来,递给了他一封信后离开了。
忙完事务后,那维莱特拿出了那封信。
封面一片空白,只有右上角盖了个邮戳。
那维莱特找到一把裁纸刀,将信封拆开,里面只有一张纸。
“那维莱特,好久不见。”
那维莱特忽然有些不敢看下去。
那是属于你的字句。
但是长久以来的思念让他近乎饥渴的阅读你留下来的文字。
“我知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那维莱特紧紧攥着裁纸刀,连刀刃割开了皮肉流出了鲜血也仿若未觉。
“但请你不要责怪自己,我从未怪过你。”
“那维莱特,我是感谢你的。谢谢你,让我从无尽的负罪感中解脱。”
亲手审判你的那天,枫丹下着前所未有的暴雨。
那维莱特坐在高高的审判椅上,你的脸变得有些模糊。
“审判我吧,那维莱特。”你说,“求你。”
象征权利的权杖重重敲下,在满场哗然中,他宣布了结果。
关于那场审判,他最后记得的是你释然的笑容。
“那维莱特,不要难过。我只是化为细雨,融入了广阔无垠的枫丹海中。”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
“那维莱特,我爱你。”
那维莱特将信件贴近胸口,仿佛这样还能汲取一丝你的体温。
“水龙,水龙,别哭了。”恍惚间,他似乎听见你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枫丹进入了雨季。
【魈】
魈最近很少回到望舒客栈。
甚至很少回到归离原。
他在璃月各处奔波,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一个足以承受他累世业障爆发的地方。
从近几年开始,他体内业障躁动的越来越频繁,几次都险些令他失控。帝君曾出手替他压制了一次,但也只能压制。
这是前年的杀业造成的结果,就算是岩王帝君也无法彻底解决。
不过对于魈来说,他并不在意。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所以他所能做的,就是在业障爆发前,找到一个能困住被魔神之怨控制了心神的他的地方。
他最终找到了盐之魔神的旧地。
这里距离璃月港足够远,足够偏僻。湖面上的封印也不是失去了理智的他可以破开的。
魈很满意。
为自己找到埋骨之地后,魈的业障发作地愈加频繁,他在自己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开始不眠不休地在璃月巡逻,试图彻底拔除那些威胁着璃月的存在。
又一次战斗后,魈力竭倒地。体内的魔神怨念冲刷着他的理智,让他只能痛苦地嘶吼。
不能……不能在这里。他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的前往为自己挑好的埋骨地。
钟离找到魈的时候,他已经离失去理智不远了,清瘦的身体被黑色的怨念包围,几乎看不清他真正的面容。
钟离走近,想要抬手替他压制。
“不……帝君。”黑雾中传来魈沙哑的声音,和魔神怨念争夺理智耗费了他太多精力,仅这几个字就几乎用完了他的力气,“别……救我……”
魈金色的眼眸暗淡无光,他的理智几乎被全部吞没,但是仍挣扎着说,“别救我……我……要去……见她……”
钟离站在原地,终是没有靠前,只是将一封信留在原地,随后替他压制了部分业障,让他的脑子短暂的清醒过来,“这是她留下的信。”
“如果看完之后你仍执意如此,我便不阻你。”
钟离转身离开。
魈喘息了几下,随后挣扎着爬过去拿起信,近乎虔诚地打开信。
“魈,我知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情况肯定很不好。”
“我不想拘束你,我曾经说过,我想让你像天上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
“但是这次,就当是为了我,活下来。”
“魈,我还有很多没有见到的风景,没有做过的事。”
“我还没见过蒙德的蒲公英花田,没见过稻妻随风飘落的樱花,没见过须弥广阔无垠的沙漠,,没见过枫丹无边无际的海。”
“我还没尝过香菱做出来的新菜,没听过田铁嘴说的新书,没等到八重堂的新小说。”
“我还有许许多多没能和你一起见过的风景,没能和你一起做的事。”
“魈,我真的很想和你走下去。但我是凡人,逃不过生老病死。”
“但你不一样,魈,你是不一样的。”
“你还有很多时间,去看这个时间上最美的风景,去做最美好的事。”
“你之前不是说,我可以许一个愿望吗?”
“我没能看到的风景,没能完成的事,就交给你了,魈,你要去替我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
“魈,我希望你永远快乐自由。”
“我爱你。”
传闻夜叉的恸哭可令万物枯萎,钟离敛下双眸,脚边的青草变得枯黄。
魈用尽力气,将信放在心口处。
“咚咚——咚咚——”空洞的心重新开始跳动。
【原神乙女】分手后你和别人在一起了
🔹追妻火葬场 + 修罗场预警❗
🔹写了新男人🍬
前两天写的男人在这里 : 达达利亚 艾尔海森 / 迪卢克 神里绫人
钟离 富人 / 散兵 魈
钟离 富人
你当然舍不得和钟离先生分手,是他率先提出来的。
你用尽一切方法,赢得他目光的短暂停留,与他签订下为期一个月的契约。
想来先生不忍心拒绝你,也想来守护璃月数千年的神也想融入人类的生活,在这红尘里走一遭,他答应了你的请求。
在一起一个...
🔹追妻火葬场 + 修罗场预警❗
🔹写了新男人🍬
前两天写的男人在这里 : 达达利亚 艾尔海森 / 迪卢克 神里绫人
钟离 富人 / 散兵 魈
钟离 富人
你当然舍不得和钟离先生分手,是他率先提出来的。
你用尽一切方法,赢得他目光的短暂停留,与他签订下为期一个月的契约。
想来先生不忍心拒绝你,也想来守护璃月数千年的神也想融入人类的生活,在这红尘里走一遭,他答应了你的请求。
在一起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完美尽到了一个伴侣的职责,对你无微不至的关照让你时常忘记你们只是契约下的短暂伴侣。
你同样为这段感情付出许多,希望能在一天天的相处中,一点点打动神明沉寂千年的心。
你在内心奢望着,等到一个月期满的时候,他会不会舍不得离开……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就来到了最后一天。
这天你特地起了个大早,精心梳妆打扮一番,沏好了他最爱的茶。
你们都极其默契、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契约的事情。
最后一天,你比往常任何一天都要珍惜,和他一起做了许多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
他也无比包容你的请求,温柔的目光停留在你身上,尽力配合着满足你的一切小愿望。倒真像是人间一对平凡的恩爱伴侣。
暮色四合,太阳逐渐一点点消失在高山后面,落日时的余晖扑洒了大半个山头。
你轻轻说了句 : “太阳下山了。”
“是啊,一天结束,”钟离转过头看着你,沉声开口 : “契约也要结束了。”
温柔如他,纵然是分手,也只是这样委婉的一句暗示,便昭告着你与他自此分别,走上各自的道路。
短暂交汇,短暂停留,片刻欢愉。
你抽了抽鼻子,有些不甘心,几番犹豫的开口 : “先生……以后我们……”
“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有所往来较为妥当。” 钟离读出你心中所想,及时接过你的话。
他用言语无声传递给你他的拒绝,你的那点私心在他一个眼神下就被揭露的一览无余。
豆大的泪水蓄在眼眶,你尴尬而落寞的垂下头,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你该满足了,不是吗? 你挚爱的神明,他就站在你身边,他的目光为你停留了很久,你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
你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你想你不该存在什么遗憾,神明的心,岂是你能够打动?
自此天各一方。
散兵 魈
连你都没有想到,和散兵这种占有欲强烈的人分手这样轻易。
只是短短几句话,如同谈论天气一样随意的口吻,你们就和平分手了。
你想他早就不爱你了,或许他等你提出分手这一天很久了。
和他在一起几年后,受到深渊的影响,你的身体越发不如从前。
随着他越变越强,你更是逐渐丧失了从前与他并肩作战的能力。
你们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你看着他身边多出许多实力不俗的手下,其中不乏年轻貌美的女性,取代了你曾经的位置,和他出入生死之境,共同完成一个个任务。
至于你,他这样慕强的人,身为他的女朋友,怕是只会让他感到丢面子吧。
你的身体仍在一天天变差,却出于这点考量不敢告诉散兵,他也没有主动过问,似乎在他眼里,你永远是个被打倒了还能爬起来再战斗的疯子。
你也想像过去一样成为他的骄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可能会成为他的拖累。
你就是你,即便现在不如从前,你也不要做任何人的拖累。
一次病痛发作后,你苍白着一张脸找上他提出了分手。
那个有着紫色眼眸、格外漂亮的少年微微一愣,便同意了你的请求,继而转过身继续忙自己手上的工作。
就像你这个人,连同你几年的爱意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你想起几年前,也是这样晴空万里的天气,他有些恼羞成怒,把你堵在墙角假意威胁你的样子。彼时他对你说 : “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这辈子,那些相爱过的时光,还是很快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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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后续 (追妻火葬场+修罗场)
隐藏结局 = 彩蛋内容 + 一点新男人感情线 + 吃醋车车🚗
彩蛋是很完整的后续(三千多字)
隐藏结局是给付出更大价值的人的一点福利( 四千多字 )
隐藏结局包含彩蛋所有内容 是在此基础上增加了新男人吃醋部分 不要重复解锁哦 😘
祝各位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