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忘机的小习惯
忘羡婚后
在一起久了,魏无羡发现他的道侣含光君,并不像常人看起来的那么不近人情又无欲无求,其实他还是有很多可爱的小习惯的。
比如蓝湛其实很爱美。毕竟外形是被人从小夸到大的,蓝家又那么注重仪表。
有一次两人带着小辈们夜猎,遇到一只十分难缠的精怪,逼得蓝湛亲自出手才结果了它,临了还喷出一股浓烟。蓝湛伸手挡了一下,不想左颊染上一抹烟灰,魏无羡站在他右侧一时没发现。偏生此时路过金家的几名修士,也是来夜猎的,双方互相打了招呼。
金家修士离去后,小辈们回过头,景仪突然大呼小叫:“含光君,你脸上有东西!”...
忘羡婚后
在一起久了,魏无羡发现他的道侣含光君,并不像常人看起来的那么不近人情又无欲无求,其实他还是有很多可爱的小习惯的。
比如蓝湛其实很爱美。毕竟外形是被人从小夸到大的,蓝家又那么注重仪表。
有一次两人带着小辈们夜猎,遇到一只十分难缠的精怪,逼得蓝湛亲自出手才结果了它,临了还喷出一股浓烟。蓝湛伸手挡了一下,不想左颊染上一抹烟灰,魏无羡站在他右侧一时没发现。偏生此时路过金家的几名修士,也是来夜猎的,双方互相打了招呼。
金家修士离去后,小辈们回过头,景仪突然大呼小叫:“含光君,你脸上有东西!”
魏无羡看过去,“哈”了一声,伸手给蓝湛抹净了,没注意到他脸颊开始发烫。
这之后蓝湛郁郁了好几天,自觉不仅在小辈面前失了仪态,还丢丑丢到金家那里,连下个月的清谈会都不要去了。
魏无羡大概迟钝了三天才发现,他家含光君每日早晨照镜子比之前多照了半盏茶的时间;在兰室讲了两堂课突然折回卧房洗了把脸又去了;出门时间比较长,或是在草地上玩了兔子,也要掏出帕子来净个面。
下午山道上魏无羡路遇蓝曦臣,被问道:“下月初金家举办清谈会,忘机似是不太愿意去,无羡可知是为何?”
魏无羡刚想说“兄长都不知道我咋知道呢”,突然脑中灵光乍现,这些天的画面都串联到一起。魏无羡呆滞道:“我好像知道了。”
晚间蓝忘机在灯下批阅笔记,魏无羡在一旁托腮看他。
大概是目光实在太炽热,蓝忘机侧过头:“怎么?”
魏无羡眯起眼:“嘿嘿,灯下观美人。”
蓝忘机转过脸压下微弯的嘴角,说了句“别闹。”
“才没闹。”魏无羡倾身向前,伸一根手指在砚台里点了一下,往蓝湛脸上一抹,道:“我们二哥哥,就算脸上染了黑,也还是那么好看,甩其他仙门百家……八,条,街。”说到最后三个字,二人的脸已经贴得极近,蓝湛终于露出笑容,迎了上去。
都说魏无羡孩子气,其实蓝湛才是幼稚的那个,喜欢情侣装又爱吃醋,宛如刚谈恋爱的小年轻。
虽然他嘴上不说。
有一次魏无羡给蓝湛置办新衣服,亲自跟蓝家绣娘那选的料子,描述的样式。虽还是一身白,但领口和袖口加了蓝色滚边,腰带也是蓝色的,和其他蓝家校服一看就不一样。最重要的是魏无羡自己也有一身同款。
两人穿上后连泽芜君都连连夸赞:“不愧是一双璧人。”蓝湛站得身型更挺拔了。
小辈们也很兴奋,思追说“很相配”,景仪说“不年不节的做什么新衣裳”,然后被打。
魏无羡高调宣布三日后是他和含光君表白三周年纪念日,很重大的节日。至于自家如花美眷就是应该穿新衣服这样的理由他就没说了。
三日后就是金家清谈会。
早晨二人走向后山,魏无羡手里还握着新制的符篆,正滔滔不绝地和蓝湛描述它的妙用。突然嗷的两声,小苹果从一株树后窜了出来,冲向魏无羡,那架势是要学白兔扑叽似的扑到魏无羡怀里。
蓝湛伸手拦了一下驴,却没拦住魏无羡吓得捏爆了符篆,砰得一声巨响。
回到静室的两人,发现衣服上的污物洗不掉了。
“唉,没办法了,我看得回来用灵力慢慢磨才能去掉。”魏无羡好失望,“蓝湛我们换身衣服去吧。”
“……”
“蓝湛?”魏无羡看向蓝湛,见他蹙着眉抿着唇,似是比自己还要懊恼。
“不去了。”蓝湛半晌说到。
“怎么啦?换身衣服来得及的。”魏无羡道。
蓝湛摇摇头:“兄长怕是已经到了,我们晚到不好。”
“是这样吗?”魏无羡眨眨眼,“你是不是不想去呀,二哥哥?”
蓝湛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转开了眼珠。
魏无羡发现了新大陆,开始憋笑:“二哥哥你好好说,你前天答应要去的,答应的那么干脆,让我猜猜——莫不是想去秀咱们的新衣裳?”
蓝·没有好看的衣服不出门·湛。
据说魏无羡当天乐了好久。两人虽缺席了清谈会,但是后来没少参加仙门百家的活动,且配齐了各种同款发带、同款荷包、同款笛穗剑穗、同款外袍、同款玉佩什么的。
有个出人意料的事是蓝湛竟没有什么金钱观念。
本来魏无羡也是粗神经的,花钱从不计划也不花大钱,蓝家又有足够的资本任他逍遥。
直到有一次,魏无羡逛集市发现一块极其罕见的灵石,想买下来。店家一眼看出这个眼冒精光的客人出身高贵,又不识得蓝家服饰,漫天要价。
蓝湛一摸荷包,愣住了。
魏无羡赶忙抢在蓝湛羞窘前道:“你这东西虽然不错但也不是独一无二,这价格太亏,本公子不要了!”说着一把拉走道侣。
回去后魏无羡才想起来问蓝湛究竟有多少资产。蓝湛老实答道:“每月五两金二百两银。”魏无羡愣在当场,发出穷人的惊叹。
“莲花坞当年,虞夫人每月也就四十两。。。。”魏无羡端正了一下坐姿,“那么请问蓝二公子,你的钱都花哪了?”
蓝湛看着他:“在你之前,未有花销。”
“呃。”魏无羡一想也是,蓝湛的吃穿用度都是安排好的,除了他独自出门住店吃饭,也没什么买买买的行为。
“那就是说你这近四十年的收入都攒着呗。”
近四十年……蓝湛噎了一下,继续道:“少时月钱没有这么多。弱冠后还有佃农的年俸。兄长那里有专人记账。
“所以说,二公子不清楚自己有多少钱咯。”
“忘机的账目都在这了。”蓝曦臣捧来一摞厚本,撩袍坐下,示意忘羡也坐。
“这是忘机的例钱,如今共计金一千二百,银四万七千有余。除了忘机零花的从静室直接取,其他都在私库里保管。”蓝曦臣说完,没理会魏无羡吃惊的表情,放下了手中册子,又拿起另一本,“这是忘机夜猎所得。姑苏和周边的名门望族按季有银钱纳给云深不知处,族中子弟弱冠之后,若是在保护这些家族中出了力,均有酬劳。”
蓝曦臣又换了一本:“这是山下佃农年俸记录,其中有十六处田亩,忘机每年是持有分利的。”
“这是除了家里规定的讲学之外,忘机受邀参与的各家讲学,也有酬劳,虽不多,也都记录在册。”
“这是历年修纂藏书和法器的酬劳。”
魏无羡喃喃道:“十六年真的可以做很多事啊……”
“这是各家送来,我们推脱不掉的,指明给含光君的谢礼礼单。礼物静室有摆两件,其余都在库房。”
“这是忘机个人名下的房产、店铺和牲畜,扣除人员管理费用,其余收入都附在后面。”
魏无羡已然在怀疑人生。
“这是无羡入蓝家后的收入。月钱是从成亲后开始算的,其余讲学和夜猎的分利额度和忘机一样。”
“我也有?”魏无羡开始心虚,有几次讲学他带孩儿们出去玩了。
终于介绍完大概,蓝曦臣放下书册,补充道:“自你二人成亲后,这些账目本该交由无羡保管打理,只是次日你们就出行蜜月,数月未归,后来竟搁置了。”
“什么,等,等一下,”魏无羡开始结巴,“为什么要我保管啊?我保管什么啊?”
蓝曦臣看向他,眼神里写着“你不管谁管。”
“这么多我怎么可能管得好啊!!”我只是想买个灵石而已啊!
蓝曦臣道:“自有账房管事辅助,你只需心中有数,合理分配即可。”说着嘴角挂上笑,眼神瞥向弟弟:“或者,忘机打理也可。”
蓝忘机显然也没关心过这些资产,懵然道:“何处需要分配?”
蓝曦臣道:“这可太多了,比如云深各处宅邸修缮,过往都是我问过你,就直接划款去安排了;还有子弟们的花销,你二人虽无所出,但是思追一直和景仪一间屋子,今年也该独立出来了——他可是向来算在你门下的。”
“应该的应该的。”忘羡夫夫一齐点头。
“若是以后你们再收徒也是一样。”蓝曦臣继续道,“还有你们去年组织百姓抵抗水灾时雇的佣工和派发的粮米;六个月前大闹姚家毁掉人家的宅邸;四月前为了揭发作假的道士拆了清河一座庙;三月前在琼瑶阁给思追和景仪买的上品灵玉;两月前在外试符篆炸了一座客栈;上个月送金宗主的西域波斯猫;还有你们在厨房开小灶的一应用度,无羡做研究的材料和破坏掉的屋子,无羡带子弟们夜猎弄坏的兵器和法器……”
“记录这么细的吗!”魏无羡看越说越是自己的锅赶紧打断,“为什么姓姚的也要赔啊,明明是他生事在前!”
蓝忘机点头赞同。
蓝曦臣道:“给他间屋子避雨吧,他这些年积攒的坏名声已经爆发,在各世家眼前已翻不出浪了。”
……行叭。
“这么一看还真的很花钱啊……”魏无羡弱弱地看向蓝曦臣,“那么多房子,咱够赔吗?”
蓝忘机道:“房子很贵吗?”
“哇蓝湛你不知道房价有多吓人吗!”魏无羡差点跳起来,“多少青年才俊一辈子就为了挣一间房子!”
蓝曦臣笑眯眯:“无妨,对忘机而言都不算什么。不过既然你二人都无心打理,我还是继续让蓝家总账房一并算账吧。”
“谢谢大哥,没问题大哥。”
至于三日后魏无羡回到静室,发现桌上搁着那枚灵石,就是后话了。
【忘羡】三十度偏差下的蝴蝶效应、夷陵6
剧情梗概:老祖羡在乱葬岗围剿后重回十五岁……
前文: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21
今天正文感觉一般,但是你们一定要看今天的注释,我觉得这个脑洞比我的正文都精彩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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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来。”温情心知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尽早撤离这片荒山才是正理。
在帐子前,魏无羡特地多转了两圈,绕着这一片洒下大量灰白的粉末,画了个谁都不认识的阵法,然后施施然拍拍手,“进去之前做点驱邪处理,诸位,搭把手,以此为界限,用剑将灵气导入地下。”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不...
剧情梗概:老祖羡在乱葬岗围剿后重回十五岁……
前文: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21
今天正文感觉一般,但是你们一定要看今天的注释,我觉得这个脑洞比我的正文都精彩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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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来。”温情心知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尽早撤离这片荒山才是正理。
在帐子前,魏无羡特地多转了两圈,绕着这一片洒下大量灰白的粉末,画了个谁都不认识的阵法,然后施施然拍拍手,“进去之前做点驱邪处理,诸位,搭把手,以此为界限,用剑将灵气导入地下。”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不成想,这一片像是下面都被挖空了一样,豆腐一样脆,灵气导入地下后立刻就发生了小规模的坍塌。众人站在坑边探头看去,只见石缝和土砾间长满了草木,密密麻麻一大片,把这块地戳的像个筛子,难怪一触及碎。
魏无羡指挥众人放火烧掉这些诡异的藤蔓,这才纵身一跃,跳进帐篷。
当厚厚的帘子被掀开时,不少人忍不住发出惊呼。
帐内哪里还有病人,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们的皮囊就像漏了气一样塌下去,好似蒙皮的骷髅,甚至不会行走,壁虎一样四肢并用的爬在头顶。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时,其中一只最凶恶的,还蛇一样伸出舌头,发出恐吓的嘶叫声。
看守他们的门生也断了气儿,看那扭成麻花的惨样,放进棺材都要纠结怎么把他们掰平,一条条活似被拧过的毛巾。
四下全是剑鸣,面对这噩梦一样的场景,众人纷纷拔剑。
魏无羡站在最前面,镇定自若的挥了挥手,拦住了一触即发的死斗。
温情是除了魏无羡以外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猛地扭过头去,“还有救?”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死了多久,那些活骷髅一样的人形,怎么看都只剩下镇压度化灭绝三种的法子可用。
“难说,不过人还活着。”
魏无羡倒是对这种使人背脊生寒的场景适应良好,他若无其事的跨过那些离奇扭曲的肢体,在某处找不到光的地方蹲了下来,“呦呵~”
那块蜷成一团的肉块哆嗦一下,众人这才发现居然还有幸存者。
魏无羡却没什么和它话家常的意思,只是用陈情的穗子在它眼前晃来晃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逗猫。
“别装了,这位兄台。”魏无羡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又不瞎。”
那看起来只是一个吓破了胆的人,有不明所以的门生上前一步,欲要施救,被蓝曦臣拦住了。
蓝曦臣一字一顿道,“温姑娘,此番进山搜救的门生中并无此人,敢问可是温家数日前雨夜失踪的门生?”
众人哗然。
“泽芜君好眼力。”魏无羡回头赞了一句,转而取出一个瓷瓶,凑到那位门生鼻子下,瓶内冲出一股浓烟似的物质,伴随着刺破耳膜的尖啸声,影子似的穿过面前伪装成活人的厉鬼,那个刚才还鼓鼓囊囊的人形立刻瘪下去,薄薄的摊在地上。
“你在瓶子里装了什么?刚收服的厉鬼?”江澄总觉得这和他半夜醒来看见的那张鬼脸及其类似,不由孤疑道。
“昨晚遇见过?”魏无羡随口问,“其实没事,就是看着吓人点,要不是它们一时好奇凑进来你们没准更惨。这已经不是鬼了,众鬼畏它,如人畏百鬼。”
“昨天杀人的是乱葬岗,先是通过怨气控制了在常年在山上饮水的门生,破坏结界,再一拥而入,制造更大的幻觉和混乱;重新设立结界需要时间,你们大概都没发现,那个结界根本没有补好,阵法缺了最后一笔,这么多人愣是没看见。”
“怎么会?我们总要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温家队列中有人反驳。
“是吗?”魏无羡笑笑,“那现在再去看看东南角顺位第七的旗子?”
有人不信邪的去查,不用回来禀报,在场的人已经听见了他的惊呼声:
“怎么可能?”
魏无羡耸了耸肩,“怎么不可能?玄门百家根本没有系统的摸索过如何面对怨气造成的幻觉侵蚀,仅有的办法不过是用灵器硬抗,比如蓝家的外袍和江家的银铃,但这种防护就像不会移动的盾牌一样,很容易就能绕过。”
“所以,”江澄脸色铁青,“我们从结界被破起,一直处于幻觉中?”
“可以这么说,毕竟,人是无法意识到自己何时入睡的。”魏无羡咬破指尖,依次在那些活骷髅额上点过,那些饿鬼似的人形纷纷倒下,青灰的肤色褪去,拉长的四肢回归原位,虽然依旧皮包骨头,但更像是快被饿死的人,而不是爬出坟墓的鬼。
“别惊讶,乱葬岗上的迷障是始终存在的,你们只是第一次面对他,毫无准备。”魏无羡依次确认那些病人的死活,他们好像一夜间被夺走了数十年的光阴,一个个两鬓斑白。
“四肢和下颚彻底脱臼了……情姐,这些人都活着,但生炁①差不多被吸食殆尽,才会一夜苍老。我是不擅长这个了,你有没有……”他转过身看了一眼温情的脸色,“好吧看来是没有,先吊着一口气吧,回去慢慢想解决办法。以后这种被吸食光全部生炁的人不会少,你有的忙了。”
温情面色复杂的上前,开始指挥门生搭建担架,抬病人下山。
蓝忘机同样跃入帐篷内,无视了魏无羡‘你的腿不想要了?’的谴责眼神,自顾自的撕下一块衣襟,将他的食指包扎起来。
“咳咳,”蓝曦臣试图拉回两人的注意力,“如此一来,这怨气入侵造成的幻觉真是防不胜防,不知魏公子可有破解之法?”
“我会将简单的怨气防治之法写下来,在夷陵就地发放。除此之外,近期我还会将一些怨气增强可能带来的灾害和救治方法传播开来,到时候还要麻烦泽芜君在清谈会上帮我扬名了。”
“我等义不容辞。”蓝曦臣向魏无羡施了一礼,“魏公子此举定然利在千秋。”
江澄紧跟着也跃入帐篷内,“你之前整理的鬼道笔记呢?我看你在里面就介绍了不少常见鬼怪的辨识和防护。”
“回去再补充一番就是,立刻刊发。”魏无羡问蓝忘机,“不知含光君可否赏脸为我的书做跋呀?”
“此书何名?”蓝忘机问。
“尚未想到。”魏无羡说,“原本想叫《怪奇录》、《亡灵书》什么的,不过都不太正式,不如你替我想一个?”
江澄听得面皮抽搐,魏无羡这起名的水准真是一言难尽,给自己扬名立万的著述都能起的和地摊话本一个调调,就和他那把让人牙疼的佩剑名一样。
“贸然取名,难免偏颇,不若待我看过后,再回复于你。”蓝忘机答。
“那就这么定了!”魏无羡打了个响指,“出书前还可以找蓝老先生替我过目一遍。”
江澄看不下去他们这旁若无人的样子,强行插话,“刚才你从人体内抽出来的是什么?黑糊糊的一团。”
“你说这个?”魏无羡取出刚才那个瓷瓶在空中抛来抛去,“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你们蓝家历来文采斐然,不如帮我想个绰号,这东西委实不好称呼。”
“此为何物?”蓝忘机率先发问。
“鬼死之后的残渣,该叫做什么?”魏无羡认真的发问,“我得声明,它不害人。”
蓝忘机不顾众人议论纷纷,细细思索了片刻,答道,“民间有旧俗,将‘渐’字贴于门首,谓可镇鬼崇,其后偶有游方道士无知,将竖写之“渐耳”误为一字,遂造出‘聻’②字,并附会以‘鬼死为聻’的说法。既然并无先例可循,不若将错就错,将此等幽鬼所化之物统称为‘聻’。”
“果然见多识广。”魏无羡满意的点了点头,“诸位,夷陵地扼渝鄂咽喉,上控巴夔,下引荆襄,乃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天然的阴阳交汇之所。乱葬岗深处的异变皆在于阴气骤涨,阳气滞涩,而此处的万千凶煞厉鬼千百年来从无供奉,是以除了被乱葬岗吞噬的部分,这里还残留了大量的聻,我手上的这只就是其一,要不是有它震慑,被鬼附身的可不止这么点人。”
“不过要详细解释乱葬岗的形式和后续事宜,可不是三言两语的事情,这里的事儿,也不是我们多站两盏茶的功夫就能解决的。”魏无羡伸了个懒腰,“我建议回去现在就好好睡一觉,吃点东西,拿艾叶什么的洗个澡,等修整完毕,再谈正事也不迟。”
众人皆无异议,于是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下山了,只是以魏无羡的眼光看,这下山的阵势基本可以概括为‘屁滚尿流’,连温家都端不起威风八面的架子了,毕竟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可不会给炎阳烈日旗面子。
“哈。”他在后头清脆短促的笑了一声。
“我怎么觉得你玩的挺开心的?”江澄从后面挤开蓝忘机,没好气的把魏无羡的脑袋往他胳膊下夹,“吓唬人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哎哎哎,怎么说话的?”魏无羡努力把被揉成鸡窝的头发捋平,“我说的哪样不是实话?”
江澄没好气道,“你当我听不出来?你和十二十三她们说话也是这么连哄带吓的吧?”
他犹豫片刻后,还是补上了一句,“真有这么严重?”
“严重是真严重,因为我所说的事态都是真的。”魏无羡说,“可其余的就是他们自己吓自己了。”
“你们也别太紧张,其实就和这个聻一样,”他把刚才那个瓷瓶取出来抛上抛下,“了解之后就会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儿。”
“就和我们夜猎一样,对付的多自然熟能生巧,平民百姓见个小鬼都吱哇乱叫,可是你看玄门百家出来夜猎的,还有谁是怕鬼的吗?”
“那也是心里有底才不慌。”江澄丝毫不觉得放松,“而灵气潮汐和乱葬岗成活可不是什么有先例可循的东西。”
“没有先例,那就创造先例。”魏无羡轻描淡写的说,“许多年前,我们的祖宗第一次面对妖魔鬼怪的时候,不也是没有先例的吗。”
“你倒是豁达。”温情眉头不展,据魏无羡了解,八成是被治不了的病患愁的。
“事到临头,我急不急又有何用?”魏无羡把瓶子丢的老高。
“你几岁了走路都没个正行?”江澄眉头抽搐,忍不住又要训他,“也不怕跌了。”
“那就再抓一次呗。这瓶子我多得是。”
几家的主事人都落在最后面,蓝曦臣听他们聊天,也加入进来,“魏公子随身携带这么多法器吗?”
“非也非也。”魏无羡解释道,“我这人一向嫌累赘,以前除了剑啥都不带,现在多了把笛子,袖子里多了些符箓,但多余的法器是想都别想——袖子塞不下。”
“好像我们江家给你的乾坤袋都是摆设一样。”江澄没好气。
“想带的都带上,我怕是要化身丐帮长老了,浑身上下都得挂满袋子。”魏无羡不以为意,“所以还是都别带的好,随用随买随造,你没看出来这其实是我装调料的瓶子吗?”
江澄一脸嫌弃,“看到了,并深感羞愧,我只知道你花光了盘缠,没料到你竟已窘迫至此。下次是不是要把小饭馆里的醋瓶顺出来装鬼啊?”
魏无羡假装思考了一下,“有道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江澄瞬间翻脸,“滚!出门别说我认识你。”
蓝曦臣听的有趣,“魏公子果然高才,如此随意的容器也能发挥如此奇效。”
“泽芜君客气,不过这种临时法器的效果本来也和材质无关,金玉打造的容器也不能多装点,随性施为有何不妥?”
魏无羡还有些话没说出来,其实这种华而不实的作风在玄门百家风靡已久,绝非一日之功,极端如兰陵金氏,专供少宗主画符的朱砂里都要按比例参入金银甚至红珊瑚末,真不知意义何在。符箓这种东西,全凭画符者能耐高低,那群画个圈儿都抻不圆的,就是拿金子烧融了涂纸也没用。
“不过什么材质的瓷瓶我都不喜欢,就和我不喜欢拿酒坛装鬼一样。”
“因为喝高了容易拿错?”江澄挖苦他。
“我个人中意骰子。”魏无羡冷不丁往他背上丢了一片叶子,压得他一个踉跄,“好玩好用占地小,还不会碎。”
江澄一把将树叶撕下来,“所以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继酒瘾后终于染上了赌瘾?我怎么听说你已经被不少赌场拒收了?”
他还不忘向蓝曦臣告状,“蓝宗主,这人可是把你弟弟都拖去赌坊了,还拿人家的钱下注,可见是输得囊空如洗了。”
蓝曦臣闻言大感有趣,“忘机,你真去了。”
蓝忘机一言不发,闷头赶路。
“怎可如此污蔑我的清白?”魏无羡一脸惊恐,“不就是在他们家多赚了两笔路费,何故苦苦相逼!
“所以这就光明正大的承认了是吧。”江澄嘘他,“还有你那不叫两笔,多少家赌坊数月的盈利都进你腰包了,还在江家的店铺卖了不少东西,赶紧交代,你丫是改行貔貅了吗?只进不出?”
魏无羡十分委屈,“这怎么能怨我呢?”
“研发不要钱啊?测绘不要钱啊?天南海北的探听消息不要钱啊?”
“真当我的那么多研究成果是大风刮来的?”
魏无羡越说越气,上辈子窝在伏魔洞里天天喝稀粥啃萝卜,都能被人传成在金山银窝里日夜淫乐,他真那么夜夜笙歌,且不说身子能不能撑住,难道他的鬼道修为和研发成果都是做梦梦出来的?
其实他们当时的状况远比江澄以为的窘迫,魏无羡不光把自己的钱花的精光,甚至连蓝忘机的月钱也垫进去了大半,后来要返程时看着要和他一起省吃俭用时实在过意不去,索性拉着蓝湛去赌场碰运气。
魏无羡最后做了如下总结:“虽然确实砸了场子……但那是赌场输不起!”
蓝曦臣暗自汗颜,忘机此番出发前从家里多支了不少钱,原先以为是不惜散千金以搏美人一笑,倒是他肤浅了。
几人笑谈间,乱葬岗慢慢被他们丢在身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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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生炁:可以简单粗暴的理解为“生气”、精气。“炁”是道教专用哲学概念,读音同“气”,指构成人体及维持生命活动的最基本能量和生理机能。
②聻:读音为nǐ或jiàn。读nǐ是句末语气词,相当于“呢”,“哩”,读jiàn时就是死去的鬼。这个老迷信的来历就像叽解释的那样。
聻到底是善是恶,其实我不清楚,但许多辟邪的东西上都有聻字,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姑且把它视为中立的非人之物吧。
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要从《道德经》说起,所谓“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翻译过来就是说,用眼睛看不到它这叫做“夷”,用耳朵听不到它的叫做“希”,用手摸不到它的叫做“微”,因为我们用眼睛、耳朵、身体、无法感觉到它,所以因而无法描述它的形象,茫茫然,浑然一体。
“无色曰夷,无声曰希”,这里说的色不是好色,和佛家所说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色是一个色,意思是外形。没有外形曰夷,没有声音曰希。也就是说聻会逐渐失去外形,再往后连声音也没有了,彻底化为虚无。
综上所述,聻,死去的鬼,因没有长期没有供奉逐渐失去形体的鬼;聻死为希,视之不见,完全失去形体;希死为夷,听之不闻为夷;夷死为微,视之不可见,听之不可闻,触之不可得。由此我们也可以知道为什么历史上死过那么多人,地狱却一直没有被塞满了,鬼没有得到香火祭祀后会先变成孤魂野鬼,孤魂野鬼会四处寻找香火,等香火不足以维持形体后,就会攻击其他的鬼魂,所以古人传说鬼怕聻,聻字也被视为可以辟邪的字。
所以夷陵老祖的“夷”大概是个有趣的巧合,他存在,但他又不存在,世人对他真实的善恶视而不见。夷字,最早见于金文,从大从弓,本义为讨平、平定,引申为除去、诛灭等义,由铲平引申为平坦义,由平坦引申为平安、平和等义,又古代东方部族善于使用弓箭,也以“夷”代指东方民族。
你看这多有趣,魏无羡擅长弓箭,他曾征讨别人也被别人征讨,曾经诛杀别人也被别人诛杀。
如此一来“陵”字也很有意思。陵líng,从阜从夌,阜即大土山,夌即攀越,合起来是“攀越大土山”的意思,引申为“登上、升”义。陵,为“帝王的坟墓”专用,有“专用的升天通道(之处)”的意思。
这么连起来看,夷陵老祖的“夷陵”,既可暗示“视而不见的帝王坟墓(身死和恶名)”,又可暗示“帝王专用的升天通道(力通幽冥的鬼道祖师,他由此而不凡)”,甚至可以引申为“翻越不可逾越之山”,等等。
当然,以上只是我的过度解读,就和魏无羡的三十三画与三十三鞭,魏字可拆分为八千女鬼或“委”与(于)“鬼”的巧合一样。
大人总爱骗小孩
*ooc
*奶叽真的太好逗了,一逗一个准哈哈哈
周五下了学,三个小孩加上两个夫人挑了个餐厅坐成一桌,比较小的两个和蓝夫人坐在一排,而最大的男孩和藏色坐在一排,吃饭之前,两位夫人各自都拿了礼物给孩子们。
“来,给我们羡羡戴上,”蓝夫人拿出一块成色上好的玉观音,“男戴观音女戴佛,保佑羡羡平平安安的,嗯?”
“阿羡,快叫干妈!”藏色笑道,“以后就多个人疼我们阿羡啦!”
关系好的姊妹,小孩子互认干妈是常事,何况蓝夫人和藏色两人感情甚笃,拿出来的见面礼也很相当。
“谢谢干妈!”魏无羡在蓝夫人的侧脸上亲了一口,把人亲得喜笑颜开。
“还是羡羡活泼一点。”蓝夫人笑着把魏无羡抱到腿上坐着。
“喏...
*ooc
*奶叽真的太好逗了,一逗一个准哈哈哈
周五下了学,三个小孩加上两个夫人挑了个餐厅坐成一桌,比较小的两个和蓝夫人坐在一排,而最大的男孩和藏色坐在一排,吃饭之前,两位夫人各自都拿了礼物给孩子们。
“来,给我们羡羡戴上,”蓝夫人拿出一块成色上好的玉观音,“男戴观音女戴佛,保佑羡羡平平安安的,嗯?”
“阿羡,快叫干妈!”藏色笑道,“以后就多个人疼我们阿羡啦!”
关系好的姊妹,小孩子互认干妈是常事,何况蓝夫人和藏色两人感情甚笃,拿出来的见面礼也很相当。
“谢谢干妈!”魏无羡在蓝夫人的侧脸上亲了一口,把人亲得喜笑颜开。
“还是羡羡活泼一点。”蓝夫人笑着把魏无羡抱到腿上坐着。
“喏,这个是给蓝家大哥的,”藏色拿出一支纯金打造的钢笔,“祝我们曦臣将来金榜题名。”
“谢谢干妈!”蓝曦臣已经上三年级比较懂事了,于是微笑着道谢,收下了礼物,转而却又疑惑,“忘机不开心吗?”
对面的蓝忘机抿着小嘴坐得端正,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蓝曦臣怎么看出他不高兴的。
“妈咪,where is the present for him!”听蓝曦臣这么说,坐在蓝夫人怀里的魏无羡看了过去,一下子也急了,连忙问自己的妈妈给蓝忘机的礼物在哪里。
藏色眼珠子一转,蓝夫人知道她在打坏主意,但是两人能玩到一起,都有些差不多的恶趣味,于是没有动。
“啊呀,”藏色一拍脑袋,“我忘了给忘机准备礼物了。”
蓝曦臣看见藏色脚边的另一个礼品袋,有些疑惑,但是也善解人意地没有说话。
“阿羡是我最大的宝贝,要不然把阿羡送给忘机,忘机,好不好?”藏色看向蓝忘机,神色认真。
魏无羡懵住了。
蓝忘机盯着藏色的脸,似乎在辨别她有没有在开玩笑,看到她认真的神色,蓝忘机怕她反悔,立刻把魏无羡从蓝夫人怀里抢了过来,糯糯喊道:“……谢谢……干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藏色可不会顾及什么,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你干妈逗你的!”蓝夫人也忍俊不禁,她伸手接过藏色递过来的礼物,“喏,给阿湛的是玉璎珞。”
蓝忘机看着精致的玉璎珞,如遭雷劈。
换牙记
论香炉的非典型用法
魏无羡是个闲不住的人。
云深不知处家规四千多条,留给魏无羡蹦跶的余地实在不多。如今他是蓝忘机的道侣,为着他心尖儿上的二哥哥便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意撒欢。一年大多数时间他都和蓝忘机飘在外面夜猎,逢年过节回去待着的那几天就成了魏无羡最苦的日子。
云深不知处不好玩,只好玩蓝湛。
魏无羡躺在静室里百无聊赖,想起之前在藏宝阁翻出来的一只香炉,又想起两人用那香炉做过的荒唐事,不禁又动了些旖旎心思。
香炉仍放在藏宝阁,魏...
论香炉的非典型用法
魏无羡是个闲不住的人。
云深不知处家规四千多条,留给魏无羡蹦跶的余地实在不多。如今他是蓝忘机的道侣,为着他心尖儿上的二哥哥便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意撒欢。一年大多数时间他都和蓝忘机飘在外面夜猎,逢年过节回去待着的那几天就成了魏无羡最苦的日子。
云深不知处不好玩,只好玩蓝湛。
魏无羡躺在静室里百无聊赖,想起之前在藏宝阁翻出来的一只香炉,又想起两人用那香炉做过的荒唐事,不禁又动了些旖旎心思。
香炉仍放在藏宝阁,魏无羡毫不费力就翻到了。摆回静室燃上,轻烟袅袅,平和淡然,宁心安神。
夜晚,蓝忘机从蓝启仁处回来后,一推门就看到静室的书案上摆着这只香炉。似是想到什么不可言说的过往,蓝忘机脚步一停,脸上虽看不出来,耳朵却迅速升起一片薄红。
魏无羡正趴在床上看一本书,此时抬起头笑意盈盈地冲门口招呼:“二哥哥怎么不进来。”
蓝忘机低眉敛目,一手成拳在身侧握了握,回身关上门,不紧不慢地走到榻边,双眼紧盯着魏无羡,一声不吭。
魏无羡嬉皮笑脸地去抓蓝忘机的手,把蓝忘机拉到榻上坐着,先把人抱过来亲一口,又问了些蓝家近况。蓝忘机一一答过,略顿了顿,才问:“你又把那香炉拿出来作甚?”这话虽是问魏无羡,蓝忘机的眼神却并不往魏无羡身上落,眼观鼻鼻观心,整个人佛像一般端坐在榻边,浑不似身上还挂了一个人。
魏无羡就喜欢看蓝忘机这幅明明羞得不行还要硬装正经的样子,凑过去亲了他耳朵一下,又贴着他耳畔把话一句一句随着热气呼出去:“你家这么无聊,我给咱俩找点乐子。”
含光君薄薄的一片耳朵似乎要滴出血来。
魏无羡看得高兴,拍了拍他家二哥哥的背,安慰似的道:“别怕,不一定像上次一样是春梦的。”
饶是蓝湛被魏无羡的厚脸皮荼毒祸害了许久,此时也再维持不了端方雅正,抬眼看向魏无羡,脸上难得有羞色。而魏无羡已笑得滚进床里去了。
亥时到,息。
息不了。
自从魏无羡当了蓝忘机的道侣,蓝忘机就再没在亥时成功入睡过。
两人胡天胡地闹到大半夜,魏无羡倦极了,往蓝湛怀里一扎,寻了个舒服位置,自顾自沉沉睡去,没多久,他从一片碧绿草地上醒过来,还迷糊着,四下看了看,不见蓝湛,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原是自己弄出的幺蛾子。
既然蓝湛不在,说明他受香炉的影响更深。魏无羡以旁观者身份入梦,而蓝湛正是梦中人。
魏无羡利落地翻身站起,走出一段路程,果然看见蓝忘机的静室就在眼前。魏无羡激动地搓了搓手,径直推门进去。
他是万万没想到会看见蓝湛做这种梦的。
书案前端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蓝湛,雪白如玉,粉嫩可爱,左手捂着嘴,右手捏着一粒白玉一样的小东西。推门声骤响,小蓝湛警惕性十足,一双圆咕隆咚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向魏无羡,日后那冷面含光君的影子竟是从这么小就有了苗头。
只是可惜这场面太过可爱,魏无羡一个不小心笑了出来,并且因为小蓝湛越来越冷的脸色,笑得越来越放肆,最后直接滚到了地上。
“魏婴!”小蓝湛竟是直接喊出了这么一句,喊完自己都和魏无羡一起愣了。
魏无羡这才止住笑,从地上爬起来凑到书案对面,仔细端量着这个气得脸颊鼓鼓的,嘴唇紧抿着的小蓝湛,还是没忍住上手掐了掐他粉白软嫩的小脸蛋。小蓝湛一手拨开他,自下而上对他怒目而视。
魏无羡为了小蓝湛脖子好受,胳臂交叠趴在书案上,歪着头看他,问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叫魏婴?你认识我?”小蓝湛仔细想了想,那个名字像在脑中刻着一般,十分自然地脱口而出,现在想来,除了名字,他对眼前这人竟是一无所知。于是小蓝湛老实地答:“我知你叫魏婴,却不识你。”
毕竟是蓝湛梦境所生的小蓝湛,自然不会像真正的七岁小蓝湛一样不认识自己,但囿于梦境,印象也仅止于此。而且小蓝湛刚刚那句奶声奶气的威胁实在可爱,魏无羡回味了一下,觉得心脏被一只软软的小手攥得要炸开了。
小蓝湛掏出一方洁白的软帕去拭唇角。魏无羡见软帕上隐约有血迹,忙正色问他:“你受伤了?”小蓝湛摇头。魏无羡扣住他手腕去把他脉门,却忘了这是梦中,哪儿还有什么脉门不脉门,自是什么也把不出来,无意间瞥见书案上小蓝湛刚刚捏着的东西,登时明白了,魏无羡却还要故意逗逗他,于是他眉头紧锁,大惊失色道:“天哪蓝湛,你生病了!这病,会掉牙的!”
小蓝湛瞳孔微张,似是被人说中心事,但秘密被揭开,心里反倒平静下来。于是他闭了闭眼,看向魏无羡:“可还有治?”
魏无羡心里都快笑晕死过去了,脸上仍是故弄玄虚:“有是有,只是这法子不易。”小蓝湛听说有治,偷偷松了一口气,又悬起一颗心,想,不知是怎么个不易,只听魏无羡继续道:“找一块灵气充沛的宝地,挖个坑,把你埋进去,你在其中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增长功力,修复躯体,区区一两颗牙齿,很快就长出来了。”
小蓝湛听了这惊世骇俗的法子,愣了许久,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魏无羡实在忍不下去,捶着桌子疯狂大笑。小蓝湛也明白了他是拿自己寻开心,瞪他一眼,端过茶水漱口,又抽出本书看,脑内猛然清明了一瞬,思索起竟从未思索过的一个问题:此人是谁?为何在此?
小蓝湛放下书,带着探寻的眼光看向魏无羡。魏无羡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敛了笑意,坐直身体,学那些正道名门摆出一副深不可测的高人之姿,他原本那副躯壳本就英气俊朗,正经起来颇有些唬人。
魏无羡道:“我是牙神仙。”
小蓝湛不想理他了。
“你不信?那你为何能叫出我的名字?”魏无羡身体前倾,胳膊撑在书案上,恢复了那副涎皮赖脸的样子。小蓝湛一时被问住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原因,那个名字凭空出现在脑中,既无前因,亦无后果,并且自己对那个名字毫无来由地生出一股亲切之意。
难道他真是神仙?可怎么会有这样的神仙。
魏无羡见小蓝湛神色动摇,得寸进尺:“蓝湛,实话告诉你吧,只有不听话的坏小孩才会掉牙,你究竟做了什么坏事,快点说于本仙听。”小蓝湛觉得不对,警惕地问:“你为牙神,为何不知原因?”“因为要考验你是不是个诚实的小孩。”魏无羡的瞎话张口就来。
单纯的七岁小蓝湛在魏无羡的哄骗下开始思考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坏事,可景行含光的蓝二公子从小到大都是按着标尺一板一眼地长,在和魏无羡沾上边之前,他一件出格的事也没做过,思索未果,只得摇头。
魏无羡偏不依不饶:“再想想。”小蓝湛无奈,又想了一遍,试探着问:“是哪日功课不好?”“不对。”魏无羡煞有介事地摇摇头,只差缕山羊胡给他装模作样地捻。“剑术不精?”“不对。”一连问了好几个,没问到一个像样的坏事,魏无羡甚是郁闷。此时小蓝湛突然想起一事:“有一次清晨,未在卯时钟敲一下时起身,而是多听了一声钟。”说完小蓝湛自觉羞愧,低头不语。
蓝家的晨钟只打三下,所隔不过须臾。
可怜见的。
魏无羡彻底绝了捉弄小蓝湛的心,爱怜地摸摸他的头,语气轻轻柔柔地开始哄小孩:“是这样的呀,小蓝湛是个不做坏事的好孩子啊,我回去告诉他们弄错了,让你的牙齿快点长出来好不好?”小蓝湛很不习惯被这么当孩子哄,也没表露,点点头,略施一礼道:“多谢。”
因着摸头的缘故,魏无羡离小蓝湛近了不少,发现小蓝湛道谢时嘴唇只是微微地动了动,虽说蓝湛说话时口唇一向没什么大动作,可如此刻意为之,魏无羡立刻就猜到了小蓝湛在遮掩什么。
书案上扁扁平平,四四方方一小颗乳牙,是颗门牙。
魏无羡的心又重新蠢蠢欲动起来。
魏无羡问:“小蓝湛,你今年多大?”
小蓝湛低头答:“七岁。”
魏无羡把整个上身都扑在桌子上,到小蓝湛眼皮子底下和人说话:“蓝启仁,是你什么人?”
“我叔……”小蓝湛发现最后一个字音他不太能发得出来。
一股凉飕飕的小风从牙洞里轻飘飘地吹出去。
如果缺了门齿而要发唇齿音,普通的小孩或许会深咬下唇堵住空隙再发音,但那样太不美观,雅正的蓝二公子是不会那样做的。
“哦,你叔。”魏无羡点点头。小蓝湛虽然觉得这个称呼太过随意,但他现在也纠正不了,于是闭口不言。
“我下凡时听说你家家规严得很啊,是那个,啊,卯时作。哎然后呢?”魏无羡问完后,双眼真诚而专注地看着小蓝湛,生怕看漏了什么。
小蓝湛正要答“亥时息”,张了张嘴,突然醒悟发这三个字音个个都得露牙,魏无羡离得这么近,不能跟刚才一样含糊过去,忙把嘴闭上,心里正急着想该怎么说才好,突然想通其中蹊跷,魏无羡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问题,怕是压根就是冲着自己缺掉的牙来的。
小蓝湛紧闭着嘴,又瞪了一眼魏无羡。
“你这小孩子怎么无缘无故瞪人?”赖皮老祖见奸计被识破,恶人先告状。
小蓝湛被噎了一下,心想是自己思虑不周,无凭无据猜度人在先,但看魏无羡那副看好戏的脸又觉得自己没想错,思来想去还是先道了歉,又心里想着快点离这个人远点,脑子里不知怎么着生出一个念头:该喂兔子了。
于是小蓝湛翻开一块地板,拿出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新鲜的胡萝卜和一些菜叶。蓝湛没当着魏婴的面喂过兔子,他喂兔子也不把菜放在静室,但梦境之中虚虚实实,并没什么逻辑可言,小蓝湛就这么当着魏无羡的面,在自己的卧房里,在那个藏着天子笑的洞里,提出了一篮水灵鲜嫩的蔬菜,准备出门去喂他七岁时还没见过面的兔子。
魏无羡从小蓝湛拿出篮子时就已经笑倒在桌子上,见小蓝湛要出门,连忙起身跟上,没见过大号含光君喂兔子,总不能连团子喂团子的场面也错过。
小蓝湛提着篮子走在前面,魏无羡拔了根草叼在嘴里枕着双手慢悠悠跟在后面。小蓝湛还没配上避尘剑与忘机琴,比魏无羡的腰高不到哪儿去,罩在宽大的白衣中,看着单薄又瘦小。魏无羡突然很想抱着小蓝湛走,把小小的蓝湛整个托在怀里,让他搂着自己的脖子哄他管自己叫哥哥。
小蓝湛见并没甩开魏无羡,脚下加快了几步,听见身后传来那人吊儿郎当的声音:“湛湛,云深不知处禁止疾行啊。”
魏无羡不管在哪里都是能成功让蓝湛触犯家规的人。
“湛湛”浑身一震,站定原地稳了稳心神,重新不疾不徐地往前走,一直走到一片草地上,里面挤挤挨挨堆了二十几个白毛团。小蓝湛放下篮子,抱过一只落单的兔子,顺着毛从耳朵摸到尾巴。兔子粉红色的小鼻头抽了抽,三瓣嘴动了动,从小蓝湛怀里蹦下去,跳到篮子里捡菜叶吃。魏无羡手快,早拿出来一根胡萝卜,不然只能吃兔子的剩饭了。
魏无羡一口咬掉半根萝卜,剩下的递给蓝湛,意思是问他吃不吃。小蓝湛不想理他,连看都没看。魏无羡好生无聊,嘴里嚼着萝卜往空草地上一躺,随手拎过一只兔子放在身上逗着玩。梦里的萝卜看着鲜嫩,嚼起来只有水味,魏无羡把半根萝卜往手里的兔子嘴边戳,那兔子并不领情,一心往小蓝湛身边扑腾。小蓝湛正赶走一些吃的太多的兔子,给那些不会争抢的兔子让空。魏无羡看了一会,翻了个身滚到小蓝湛跟前,嬉皮笑脸地开口:“湛湛,喊声哥哥听。”
小蓝湛已经决心要把这人当空气,他说什么只当听不见,一心一意喂自己的兔子。魏无羡蹲起身,拿食指去戳小蓝湛的脸:“就一声,我比你大你又不吃亏。”小蓝湛格开魏无羡的手,看他的眼神带上了些警示意味。
魏无羡收回手,看似十分苦恼地思考:“那你要怎么才肯叫呢?不然,这样!”话音未落,魏无羡猛地托起小蓝湛高高举过头顶,开心地转了个圈,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小蓝湛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
小蓝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整个抛到空中,先是懵了一下,一点惊慌随即出现在他的眼睛里,瞬间席卷了整张脸。他红着脸大喊:“魏婴你放我下来!”全然忘记了他整整齐齐一排小白牙中间有个甚是突兀的洞,并不丑,反而给不怎么亲近人的小蓝湛添了几分稚童的奶气,显得可爱多了。魏无羡非常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双手挺直把小蓝湛定在空中任他挣扎,摇头晃脑地威胁道:“叫哥哥就放你下来。”小蓝湛满心满脸的羞愤,和当年在藏书阁第一回被魏无羡调戏的蓝二公子一模一样。
小蓝湛抿紧嘴唇,一脸誓死不从的坚贞表情,别过脸不看魏无羡,大有我就是不叫你有本事举我一辈子的势头。“叫一叫嘛。”魏无羡把小蓝湛往上颠了颠,连哄带骗:“你叫我就给你长牙。”颠小孩本是逗不足岁孩子的把戏,此举激得小蓝湛一阵羞恼,又听见魏无羡提牙的事,心里觉得魏无羡什么都看到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情绪到了一个极点,反而平静下来。小蓝湛垂着眼,面上一片死灰。魏无羡心里一突,生怕把小蓝湛欺负狠了,稳稳当当地把小蓝湛放下来,半跪半蹲,手足无措:“蓝湛你别生气,我错了,我不逗你了,我叫你哥哥行吗?哥哥?蓝二哥哥?你看看我。哎呦你别这样,都是我不好,你跟我说句话呀二哥哥。”
不知是被烦的还是怎么样,小蓝湛终于肯抬眼赏给魏无羡一个眼神,魏无羡却愣了。
那并不是小蓝湛羞恼气愤或冷淡疏离的眼神,而是蓝湛看向魏无羡时特有的温柔宁静还噙着一点笑意的眼神。只一眼,魏无羡就懂了,眼前并不是梦中软糯可爱惹人喜欢的幼年蓝湛,而是融进自己骨血生命与自己密不可分的爱人。
魏无羡低头笑了,果不其然,下一瞬,他在蓝湛怀里醒来。卯时钟声刚过一响。
魏婴抬头看到一双和梦里一般的眼睛,心情大好,嘴角十分自然地勾起一个甜蜜又温柔的笑,连声音都带着甜丝丝的慵懒,他道:“早安啊,二哥哥。”
卯时钟过二响。
魏婴往蓝湛怀里蹭了蹭,眯了眯眼,靠在蓝湛胸膛上叹了口气:“蓝二哥哥你又起晚了,不守家规的小孩会掉牙的。”
卯时钟过三响,毕。
蓝湛反问:“你既为牙神,定有法子解救吧。”魏无羡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含糊应了一声。蓝湛低头,牙齿叼住魏无羡耳朵上的一小片脆骨舔舐研磨,在他耳边轻吐出两个音节,带着热气,呼得人心发痒。魏无羡隐约听见“哒哒”两个音,没听懂,正要问,又被蓝湛逮住脖子锁骨肩头细细舔咬,弄得魏无羡把那两个字忘到了九霄云外,身子正要软下去,蓝忘机却起身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系衣带,声音清冷,似不染半点尘欲:“今日要监督早课。”
魏无羡一口气卡在胸口里,伸手使劲摸了一把蓝湛,蓝湛神色如常,反按住魏婴的手不让他拿走。
恭喜含光君厚脸皮的功夫更进一层。
沐浴洗漱用餐毕,蓝湛出门后,魏婴捡起昨晚被扫落在地的那本书。那是本日记手札,蓝湛六岁时写的,上面还有蓝启仁的红批。
蓝氏子弟,自读书识字起,到毕业结课时,每日必交一篇日记。一般人交了应付拉倒,按照蓝忘机的性子却一定会每天把自己所思所想所感所悟认认真真记下来交上去。魏无羡就着一盘蓝湛偷带进来的山下点心翻完一本六岁札记,一边感叹这思想这见地不愧是神童,一边又想象起梦里那个奶里奶气的小正经坐在灯下一笔一划的样子。
看完一本六岁的,魏无羡去翻七岁的,一翻翻出来两本,日期多有重叠,一本有红批,一本没红批。
七岁的蓝湛已经会用真假日记的手法糊弄师长了!
魏无羡大惊,翻开了没红批的第一页,他想知道是怎样一个契机才让小蓝湛开了这么一个窍。
札记第一页,上书:某年某月某日,门齿落,观之甚丑。
魏无羡笑死在地板上。
写的时候出了枇杷小剧场,太可爱了,就加了“哒哒”的梗。
“哒哒”是姑苏话里的“哥哥”。
听说兔子不太喜欢吃胡萝卜,不过就这么写吧。
小孩掉牙的顺序好像第一颗也不是掉门牙,不过就这么写吧。
【万粉答谢】如何处理无上邪尊夷陵老祖
*ooc产物
*感谢大家的陪伴❤️❤️❤️
*灵感来自当初云深求学时期的“刽子手”处理方案
先以亲吻感之念之
魏无羡避开了蓝忘机递到嘴边的汤匙,眉头一皱:“蓝湛,就是个小风寒,没必要喝这么苦的汤药吧……”
“医师所言,你初结丹,体质尚寒,”蓝忘机坚定道,“需每日温补。”
“每日!”魏无羡往床角一缩,“你要我每天喝?!含光君你也太狠了,都不心疼我这个柔弱男子吗?”
“勿要闹了,”蓝忘机无奈地放下碗,将人抱过来按在怀里,再重新拿了碗,补充道,“心疼。”
魏无羡看看黑乎乎的汤药,幽幽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喝,喝还不成么?”
他也想好好陪着这人的,方才一番,不过是被娇养惯了,故意讨亲罢了。
待一饮而尽,...
*ooc产物
*感谢大家的陪伴❤️❤️❤️
*灵感来自当初云深求学时期的“刽子手”处理方案
先以亲吻感之念之
魏无羡避开了蓝忘机递到嘴边的汤匙,眉头一皱:“蓝湛,就是个小风寒,没必要喝这么苦的汤药吧……”
“医师所言,你初结丹,体质尚寒,”蓝忘机坚定道,“需每日温补。”
“每日!”魏无羡往床角一缩,“你要我每天喝?!含光君你也太狠了,都不心疼我这个柔弱男子吗?”
“勿要闹了,”蓝忘机无奈地放下碗,将人抱过来按在怀里,再重新拿了碗,补充道,“心疼。”
魏无羡看看黑乎乎的汤药,幽幽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喝,喝还不成么?”
他也想好好陪着这人的,方才一番,不过是被娇养惯了,故意讨亲罢了。
待一饮而尽,魏无羡咂咂嘴,如愿得到一个中和苦味的亲吻。
“乖。”吻毕,蓝忘机顺着他的发丝抚摸。
“你拿我当小孩子么蓝湛。”魏无羡失笑。
蓝忘机亲了亲他的耳垂,反问:“不喜欢?”
“喜欢!”魏无羡忙道,然后他又把人按下来亲,“唔……喜欢死了!”
了其年少所愿
“哈哈哈哈哈哈!”硕大的荷叶覆在了蓝忘机的头上,绿意尽染,以至于他失去了视线里的始作俑者。
那人坐在船上狂笑着:“嗯!含光君,你真好看!”
这话倒是胡扯,那荷叶大得连蓝忘机的脸都遮盖住了,如何来的“好看”一词?
“据闻古时人们成亲,穿戴颜色都是‘红男绿女’,”魏无羡见人无动于衷,嘴上又没个把门的,跑去把荷叶边边掀起来,“我掀了盖头,蓝湛,你是我的夫人啦!”
只有这一点,蓝忘机掀了荷叶拿在手里,眉梢微微一挑,眸色有些凌厉,另一手扣了人的腰:“谁、是、夫、人?”
“哈哈哈含光君你怎么这样?”魏无羡笑着控诉,然后挠挠人的下巴,“不过蓝湛,我终于可以每年夏天都带你回云梦摘莲蓬啦。”
蓝忘机定定瞧着他,忽然嘴角怔忪,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嗯。”
魏无羡瞧着那抹晴光映雪般的笑,脚下忍不住一动。
“哗啦”一声,船翻了。
不行,则镇压
“站住,不许动,把身上的金银财宝都交出来!”来人以臂作绳,从背后把人“捆”在怀里打劫。
蓝忘机很配合地从怀中掏出香囊塞进他手心:“这位侠士,家中有人等候,可否放人?”
那小土匪被他这句回话吓得一愣,然后忽然又兴奋起来:“那可不行!是个人都说他上有老下有小,我凭什么信你?”
他沉吟着,继而道:“这样吧,我和你回去看看,若是你房里真的有人等候,我就放了你,若是没有……”
说着,那土匪又在人耳边咂了咂嘴:“瞧你细皮嫩肉的,又这么好看……我就收你做压寨夫人!”
蓝忘机实在是被他这身“戏骨”弄得无奈又好笑,但也只稍微一点头,身上挂着个人就推开了静室的门。
“哈!空荡荡的,”魏无羡又来劲了,“想不到你仪表堂堂的样子,竟然扯谎骗人,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啊!”
身后的土匪直接被人提到身前反捆在怀里,蓝忘机看着他,问道:“就是什么?”
“就是我的压寨夫人…哎哎哎含光君我和你闹着玩儿呢手下留情!”见人被他撩得把抹额都扯下来了,魏无羡连忙告饶。
蓝忘机把人手捆严实,整个人按压在了榻上:“如你所言,家中无人等候,我便从了侠士你?”
“别别别我错了嘛唔唔!”
晚了,夷陵老祖天生风流,撩拨成性,含光君高义,以身镇压。
《秋分•默名》
“秋分者,阴阳相半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
秋分之后,夜长昼短,很像一个节点。乱葬岗前忘羡的最后一面,就是玄武洞。
*为防止剧透把碎碎念放在了最后。
——————
秋分,八月中。解见春分。
初候,雷始收声。二候,蛰虫坏。三候,水始涸。...
“秋分者,阴阳相半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
秋分之后,夜长昼短,很像一个节点。乱葬岗前忘羡的最后一面,就是玄武洞。
*为防止剧透把碎碎念放在了最后。
——————
秋分,八月中。解见春分。
初候,雷始收声。二候,蛰虫坏。三候,水始涸。
“……你能不能别再开这种玩笑!”
蓝忘机满腔恼恨一股脑地冲上来,种种心绪混在一处,总合成一口紫黑的血。
吐出淤血后他便想明白了魏无羡的举动是意欲为何,一时竟分不清是松了一口气多些还是隐约的失落多些,但那点小情绪显然无足轻重:家门遭辱的恨、父兄不测的忧、身陷难境的愁,以难阻之势压过了少年心事的微苦。
那些不重要。没人知道,也没有必要。
但这点思量也很快被突如其来的怒给冲昏了——他素来是端方君子世家楷模,少之又少有这样风度全失的时刻:
“你若是没有那个意思,就不要去撩拨人家。你自己随心所欲,却害得别人心烦意乱!”
……也罢。与其听魏婴掰扯,倒不如咬他一口来得实在。
气也气过了,推也推过了,咬也咬过了,谢还是要谢的。
魏无羡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一双向来灵动的眼睛竟有些呆呆的意思。像是刚才还被咬了一口后蔫蔫的小动物突然又活泼起来,那人装作正色分析起当前的局势,却很难不去注意到他陡然间亮起来的眼睛,以及小动物特有的扑棱耳朵。
说到家族救援,他无声地垂下眼眸,大火中烈烈燃烧的仙府与近日刚收到的消息交织,压抑得他一时喘不过气来。
“……等不到的。”
或许是数日以来积压的情绪终于达到了临界点,或许是此处再无他人旁观,又或许仅仅只是因为唯一剩下的人是魏婴……他可以软弱一回。
他也只允许自己软弱这么一回。
“魏婴,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接近他,讨厌。
撩拨他,讨厌。
他动心了,真的……很讨厌。
斩杀屠戮玄武之后,魏无羡的高烧来势汹汹。
这人清醒时就爱瞎撩拨,叫他头疼,烧得迷糊了还喜欢哼哼唧唧耍赖撒娇,更让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要听他讲好听话,他不会。
他要听歌,那就唱给他听。
这首歌本就只有魏婴能听。
那支曲子,比他认识魏婴要早上许多年头。
正是龙胆花期,龙胆小筑外簇簇紫蓝的花随风摇曳生姿。他与兄长一道推开门时,母亲正看着窗外片片紫蓝,轻轻哼唱着什么。
母亲的声音又轻又低,曲调与表情都是温柔的,这不是她给他们唱过的任何一支曲子。见二人进来,她笑着转向他们,停了哼唱,唤道:“阿涣,阿湛。”
兄弟二人认真见礼:“见过母亲。”
蓝夫人便抱怨道:“都说了多少次,不要同我讲这些虚礼。”
大团子笑,小团子绷着脸,都不回话。
母子三人闲话几句,一直话少的小团子终于没忍住问道:“母亲方才唱的……是何曲?”
蓝夫人微微一愣,旋即笑道:“我自己即兴哼唱两句罢了,不是什么曲子。”
小团子睁着大眼睛瞅着,大团子不忍心,补道:“母亲能否再唱一遍?阿湛似乎很喜欢方才的曲调。”
蓝夫人摇摇头,无奈道:“即兴岂能记住,阿湛莫要放在心上。”
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似乎是说“知道了”。
兄弟二人走后,蓝夫人从书案上捻起一张曲谱,细细地看了一遍,又叹了口气。她燃起一只油灯,将那曲谱尽数烧了。
蓝家子弟习乐是惯例。但那时蓝湛尚小,还未开始修习,认不得曲谱,也记不得曲谱。
六岁习琴,蓝湛学会认谱记谱后干的第一件事,是将那段他记了很久、母亲哼唱的曲调写了下来。
那着实是太过残破的片段,甚至许多音节或许已在记忆中被悄悄改动,存留下来的是那段难言的温柔,像是最温软的春风在耳畔低语,积成一夏的热度。
他试过很多次补完这支曲子。他是被称赞极有音律天赋的,却总是对这段旋律束手无策:一次又一次的,他写完一整首曲子的谱,演奏时总缺点什么,难承载那脉清浅温柔;于是一次又一次的,曲谱被毁去,年复一年,那段曲调仍是他最初记下的那段曲调。
十五岁那年他出关巡逻时捉到一个犯禁翻墙买酒的黑衣少年,打过一场。
那少年在银白月光下对他笑道:“天子笑!分你一坛,当没看见我行不行?”
那段曲调,突然接到了下一段。
缺点什么?
他与他月下初见,停滞九年的曲子突然有了后续。
缺点什么?
他与他书阁对坐,那些揉成一团的纸条拼凑出曲调。
缺点什么?
玉兰花与兔子,芬芳美好。
——缺点什么?
他看着这支历经漫长岁月的曲子终于完成,无声地念那人的名字,又念曲子的名字。
缺一眼心动。
缺魏无羡。
云深不知处多了两只兔子。兔子本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由蓝忘机养在云深不知处。
古板还是一样的古板,苛刻还是一样的苛刻,却好像因为这两只毛茸茸生物的存在,让很多东西都变得柔软了许多。
十五岁的冰雪公子怀里抱着两团白球球,他白皙的指尖轻柔地拂过小动物雪白的皮毛,白球球很是受用地又蹭蹭他。
是礼物也是承诺。
他把那首歌唱给他听,谁知那竟像最后一面。
莲花坞覆灭、江家夫妇身陨、江晚吟掌家、魏无羡失踪。
再见时已是物非人非。
那人一身黑衣,身形纤长,腰间佩笛,负手而行,脸上分明带笑,却没有半点笑意。
除却形容,没有半分像魏无羡。
射日之征的战场,夷陵老祖横笛一支吹彻长夜,所向披靡,他却时常生出些微恍惚茫然。
不过数月,竟已是隔世光景。
他第一次哼唱出那支曲子,大抵也是最后一次。
夷陵老祖身死魂消。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尚在禁闭,背上三十三道戒鞭痕还新鲜热辣地疼着。他一时有些恍惚,不知是真实还是这么多年来的又一场噩梦。
他的眼神在混沌意识中飘向窗外,想起那里好像还有两只兔子。
他倔强又小心翼翼地在云深不知处留下了那两只兔子,好像这样就留下了那笑眼弯弯意气风流的少年。那年的夏天他与兄长一道倒立,却被那两只兔子找上门来,兄长笑着问他:“叫什么名字?”
那是在玄武洞,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可怜兮兮地对他撒娇:“蓝二哥哥,你能说点好听的吗?哄哄这个可怜的我?”
他不答话,魏婴又道:“那你不会说,会不会唱?唱歌好吗?”
于是他便唱了,那首他写了很久也念了很久的歌。
“好听。这支曲子叫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
是很好的名字。
他从浑浑噩噩中被身后的疼痛刺出几分清醒,隐约想起背后那三十三道伤痕,好像也是谁的名字。
完。
——“什么名字?”
——“自己想。”
碎碎念:
秋分之后,夜长昼短,很像一个节点。乱葬岗前忘羡的最后一面,就是玄武洞。
乱葬岗后羡羡修鬼道这个转折的更多解读我无需赘述,这个某种意义上的“最后一面”便格外刀糖交加耐人寻味。
二哥哥给高烧的羡羡唱了《忘羡》,羡羡没听见名字,却记住了旋律,重生之后才有机会成为如今的忘羡。
“默名”是“没说出口的名字”,是兔子,是曲子,也是蓝湛的小心动。
结尾那段情景穿插问句互答是我全文最满意的部分。
附在最后的两句是不同场景忘羡两人的话,我拼起来了。
感谢观看!白露会补!!_(:з」∠)_
中秋节快乐!_(:з」∠)_
《清明•寤寐》
“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明。”
滚刀糖www信我,是甜的!清明发糖是常识!
依旧蓝忘机视角。原著补完向。
是他求而不得,经年自苦。
是他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人身死之后,到底能否再与人世相通消息?
————————
清明,叁月节。按《国语》曰,时有八风,历独指清明风,为叁月节。此风属巽故也。万物齐乎巽,物至此时皆以洁齐而清明矣。
初候,桐始华。二候,田鼠化为鴽。三候,虹始见。
“含光...
“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明。”
滚刀糖www信我,是甜的!清明发糖是常识!
依旧蓝忘机视角。原著补完向。
是他求而不得,经年自苦。
是他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人身死之后,到底能否再与人世相通消息?
————————
清明,叁月节。按《国语》曰,时有八风,历独指清明风,为叁月节。此风属巽故也。万物齐乎巽,物至此时皆以洁齐而清明矣。
初候,桐始华。二候,田鼠化为鴽。三候,虹始见。
“含光君,你有没有给我烧过纸钱啊?”
“至少你给我烧过的吧?”
蓝忘机侧过身去,不答。
他是真的没有给魏婴烧过纸钱。
但兴许……烧过一些其他东西。
人身死之后,到底能否再与人世相通消息?
蓝忘机曾想过这个问题。
那是魏无羡身死的第一年,蓝忘机身上还带着没好全的三十三道戒鞭留下的伤痕。
已是子时,蓝忘机已经在床上端端正正地躺了一个多时辰,仍无半点困意。后背的伤疤压着床板,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蓝忘机却恍若未觉,面上无半分痛苦的神色,他毫无困意也不是因为这连绵不绝的疼痛。
这样无眠的夜晚,并不是第一次。
自知晓夷陵老祖身死魂灭那一日起,蓝忘机便未得半刻的安眠好梦。
他躺在床榻上,床头是折得好好的抹额,床边是叠得整齐妥帖的中衣与外衫。
合着眼,却是无法入眠。便自亥时起,一直清醒地躺着,听窗外不时的风动叶摇之声,听经过的巡夜门生刻意放轻过的脚步声,听极细微的草丛里传来的兔子啃食草叶的窸窣声。
细微的声响和着弥漫在静室里的若有若无的酒香和檀香,成为蓝忘机最初的那几年每夜的记忆。
他有时到了丑时寅时能迷迷糊糊地睡上一会儿,有时不能。
睡着时一般不做梦,从入眠到睁眼,蓝忘机只觉得像是他的一次闭眼又睁眼,中间那段时间只觉是被完整地切割下来,扔到了哪个角落;也有做梦的时候,极少,有时是姑苏月下的墙檐,有时是藏书阁外的那树玉兰,有时是一片大火里的云深不知处,有时是满是鲜血与尸骨的不夜天城。
只是……一次都没有梦见过魏婴。
蓝忘机总是在弹奏着他的琴。
每日晨昏,必奏两遍。即使是在他重伤未愈的第一年,也是如此,未曾有一日遗漏。
蓝曦臣一次来探望蓝忘机时,还未步入静室,便闻传来声声弦音。他驻足静立,细细去听奏的是何曲。
短促却有力的三声、三声,又三声。
蓝曦臣知道这是何曲。
他最后还是没有敲上静室的门,他只是站在那里,站了很久,然后看着弦音传来的方向,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自春至秋,又自冬至夏。
蓝忘机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回答。
那是一年的春,又恰逢落雨纷纷的时节。
清明蓝家是惯要祭祖的。虽然如此,但蓝忘机正被罚禁闭,只得缺席。
人身死之后,到底能否再与人世相通消息?
蓝忘机静坐室内,看着细细密密的雨丝连成一张覆盖世界的网,突然又想起这个问题。
应该是能的吧。
蓝忘机心道。
要不然为何世人都执着于清明祭祖、上元点灯?若不是为了给逝者传达这份情思,何须如此并年年如是?
但他又觉得,许是不能的。
要不然为何他奏的问灵,具无应答。
要不然为何魏婴离去多年,魂魄却一次都未曾入过他的梦。
但他还是……想做点什么。
蓝忘机又看着窗外怔了半响,最后站起身来,走到静室的书柜,取出一叠夹在书页里、一张一张排的整整齐齐的纸。
蓝忘机垂眸,伸出手珍而重之地抚摸过纸张上的笔迹。
那字迹龙飞凤舞,一看便不是出自以雅正为家训的蓝家人之手。
那是蓝忘机在年少时便细心收起的,有魏无羡抄的家规、有他百无聊赖的涂鸦、还有那些丢过来的纸团,都被蓝忘机一张一张地收着、理好、归整在了这里。
他所能留下的,不多的——关于魏婴的物事。
略有犹豫地,蓝忘机取了一张无甚笔迹的纸,然后将余下的又尽都好好地收了起来。他又步回桌前,坐下,将那张纸置于身前的桌上,一双修长有力却也白净灵活的手拿着纸,几番动作下来,便折成了个小玩意儿。
是只小兔子。虽然是用纸折的,仍能见其精致用心,只是无甚生气。
……这还是魏婴教的。
说是教,也不大恰当。那时魏婴被一众亦是前来求学的各家子弟团团围住,蓝忘机看不清魏婴的脸,只听到他在人群里惊叫道:“什么?!你们竟然都不会折纸?”
然后又道,换了洋洋得意的语气:“我可是一把好手!想我在莲花坞可是靠这哄得小姑娘们眉开眼笑!”
蓝忘机皱眉,无声道:“轻狂。”
等好半天后那边一团散开后,那个被他心中斥责的对象却又笑嘻嘻地凑上来,对蓝忘机道:“蓝湛,方才我教人折纸,你怎么不来看?你肯定也不会吧?”
蓝忘机目不斜视,回道:“无聊。”
魏无羡也不恼,仍是笑脸道:“我就知道你又要这样说!好吧,无聊就无聊,这个给你,有聊吧?”然后飞快地往蓝忘机桌上甩下个小东西,就得逞了似的跑了。
蓝忘机去看那被魏无羡扔下的东西,是只纸折的小兔子。
沉默了片刻,蓝忘机还是小心翼翼地取了来,收到了衣襟内侧。
紧贴着心脏的地方。
那只纸折的小兔子,他后来拿出来端详过无数次,小心地拆开又折回去无数次,终于学会了怎样自己折。
蓝忘机看着眼前手上这只纸折的兔子,是他曾练习过无数次的模样。他沉默的咬破手指,让指尖的一滴血落到纸上,正是眼睛处。
小兔子好像就这样活了过来,血红的眼睛看起来很灵动,但又仿佛满是忧伤。
蓝忘机一只手拿起它,另一只手灵力运转,指尖便升起一簇小小的蓝色火苗。
浅蓝色的无甚温度的火焰靠近又温柔地侵蚀了白色的纸兔子,小兔子在火苗里渐渐化为灰烬。
蓝湛想,魏婴那么爱热闹的一个人,他孤身而去,一定很孤单吧。
那就姑且让这只小兔子陪着他吧。
人身死之后,到底能否再与人世相通消息?
蓝湛也不知道。
但如果可以,就再好不过了。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安然的侧颜,心道:“不会吧?”
“真的没有吗?!”
后面半句他一不小心又给说了出来。
虽然是小声的嘟囔,但蓝忘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在众人未察觉的地方展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
真的没有。——但他烧过一只纸折的小兔子。
蓝忘机又想起那个问题。
——人身死之后,到底能否再与人世相通消息?
能与不能,又如何呢?
他想要找回的那个人,他的求而不得寤寐思服——
现在就在这里。
完。
【忘羡】急死我了,我家那位开窍话不多的长辈啥时候才能追到他暗恋了十多年的话多不开窍啊,气(10)
我本来只计划写6章左右的=_=
下一章开始我要加快了……
=======================
1064 开酒馆的
………………
诸君……………………
刚刚………………含光君走过来………………
问我借厨房………………
现在他在厨房里切土豆…………………………
1065
………………含光君在干嘛???
1066
纳尼- -???
1067
…………不是,含光君这种一看就是童男,一看就不接地气,一看就飘在天上的仙人,在干嘛?...
我本来只计划写6章左右的=_=
下一章开始我要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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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4 开酒馆的
………………
诸君……………………
刚刚………………含光君走过来………………
问我借厨房………………
现在他在厨房里切土豆…………………………
1065
………………含光君在干嘛???
1066
纳尼- -???
1067
…………不是,含光君这种一看就是童男,一看就不接地气,一看就飘在天上的仙人,在干嘛?
1068
我了个去
为了爱还能这样的???
说土豆就做土豆???
1069
含光君在切啥?????????????
1070
别特么刷问号了含光君在切土豆
1071
谁在切土豆???
1072
含光君在切土豆!!!
1073
含光君在什么土豆????????
1074
淦,你们好烦哦,难道还能是在日土豆吗???
1075
……使不得使不得,含光君应该只想日夷陵老祖
1076
所以问题回到谁是媳妇儿上
1077
你大爷的,怎么能用这种粗鄙之语来说含光君
1078
啊啊啊啊啊啊啊含光君你在干嘛啊!!!
疯了疯了全鸡巴疯了,给魏无羡切土豆啊啊啊您只能用避尘切邪祟您知道吗!!!
1079
我去
不会是用避尘切土豆吧
1080
楼上滚呐从我的脑子里出去!!!有画面了啊啊啊啊
1081
吐血
一品灵器………………
1082 开酒馆的
……你们别特么讲恐怖片了
就是用菜刀切土豆好吗
魏无羡刚刚倒是用他的剑切西瓜了,我知道他那把叫随便,也是名剑
1083
…………
1084
……………………………………
1085
含光君你能不能清醒一点离开夷陵老祖这个时而谐星时而变态的精神病人…………
1086
你们真的重点很歪欸
他们为啥还有空悠闲地切土豆做鸡啊
出大事了啊他们不知道吗???
他们难道不上网的吗???
1087
…………
上个丁日网,他们上网更可怕好吗!!!
灵脉网十年前才出现,魏无羡肯定不会上网
蓝忘机我觉得他……就算上网应该也不会刷论坛…………
1088
看他们这样子
要么就是真的不知道,绑架小朋友的不是魏无羡
要么就是蓝忘机真的疯了,由着魏无羡作恶
你们觉得哪个更有可能
1089
= =
第一个推论,说明魏无羡不是坏人
第二个推论,说明蓝忘机不是好人
………………哪个都很挑战三观好吗!!!
1090
也不尽然……
第一个应该更可能吧,第一个只能说这次的坏人不是魏无羡,而不能说魏无羡一直不是坏人…………
1091
我咋感觉要翻案…………
1092
所以开酒馆的呢
他们的土豆怎么样了
我真的不信含光君会切土豆
我从小到大一直坚信含光君十指不沾阳春水
1093 金光瑶必死
那楼上你就错了……蓝家没那么不接地气……
蓝忘机一直会做菜,不过他们江南吧,菜真他妈的甜,我们都很嫌弃,他就偶尔自己做着玩然后只有他和他哥吃
真的不接地气的是江家,江家很理想主义的你们造吗,特别是江枫眠和魏无羡,两个人都有点不切实际,和亲生的似的,怪不得魏无羡身世的说法那么多
我跟你们讲,我一开始也很惊讶,莲花坞那种自由散漫的地方,我以为江氏子弟会比较会生活
结果魏无羡他只会捉鸡不会做鸡,连杀鸡都不会,他还以为杀鸡就是把鸡杀了……所以他从小到大捉的那么多鸡后来都咋样了我是真的很好奇
他们江家只有江大小姐是爱好料理所以会做菜,射日之征的时候会给我们加餐
江晚吟和魏无羡是真的啥都不会
其中魏无羡更绝,他以为自己会,以前经常抱怨云深的菜太难吃然后给我们下厨
结果每次都只有江晚吟和蓝忘机敢吃
江晚吟就不说了都是云梦人
蓝忘机尼玛一个天天吃树根、加菜就疯狂放糖的姑苏人,竟然也吃得下去魏无羡做的菜,现在想想果然是为爱不顾一切,所以他到底是啥时候看上魏无羡的,他吃菜的时候也就十五岁
魏无羡做的菜吧
尼玛……
太他娘的辣了啊!!!
真的太几把恐怖了云梦人!!!
他做菜就是把所有食材无脑扔锅里煮,边煮边加花椒藤椒辣椒干碟,出锅的菜蒸腾辣气能把蚊子都熏晕,吃一口拉三天
那时候我特别同情蓝忘机,真不知道他拉起来是怎么样的
1094
………………
我该吐槽哪点,蓝忘机会做菜,还是蓝忘机做菜玩儿,还是魏无羡竟然做黑暗料理,还是……还是……呃……
1095
…………你……你他妈的……闭嘴………………
1096
别说了啊啊啊啊
1097
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含光君从小就是个为爱走钢丝宁愿拉肚子的恋爱脑吗雅蔑蝶啊
1098
开酒馆的呢!!!
滚出来!!!
把那个要拉屎的叉出去!!!
1099
祝金光瑶必死永远尿分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100
妈的蓝二公子太可怜了
爱上垃圾,还要被垃圾害得拉稀
1101
都说了闭嘴啊!!!
1102
……都别他妈讨论拉不拉屎了
我来说正经的
蓝忘机会做饭啊卧槽!!!
蓝忘机还为爱吃魔鬼料理啊卧槽!!!
………………但是江南菜真的太他娘的甜了,就算是蓝二哥哥的手艺,我也还是信不过
1103
开酒馆的呢你快出来拯救这个已经歪到朝鲜的破楼吧!!!
1104
你们真是……
必死不出现的时候怀念爆料
必死出现了又骂人家恶心
有病病哦
1105 开酒馆的
………………你们好能聊哦
话说
我刚刚…………和蓝忘机聊了两句…………
1106
!!!
1107
说了啥说了啥!!!
你问了他上不上网了吗!!!
你告诉他蓝家小朋友被绑架了吗!!!
你质问他为何背叛正道了吗!!!
1108 开酒馆的
问个几把问,你面对含光君你敢这么问???
1109
这句话好像楼主说过………………
1110
我不敢……对不起……
1111
我必然不是1111
1112
……阿西吧
1113
你到底问了啥啊
1114 开酒馆的
?我有说我是问的吗,我说我和蓝忘机聊了两句
丢啊,蓝忘机真的长得好俊我惊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儿呜呜呜
我刷帖子时跟着你们一起疑惑仙人含光君怎么会喜欢夷陵老祖,还是个换了个皮的夷陵老祖,以前再好看现在也不一定了吧
刚刚我明白了,蓝忘机怕也是个颜控,莫玄羽也长得好好看……并且看着很阳光开朗……
魏无羡为啥运气那么好,活着的时候是个帅比,死了以后被迫复活,仍旧是个帅比
凭什么我就这么丑
1115
……丑逼废话你大爷啊快说!!!
1116 开酒馆的
你他妈……
我真的不敢说那些要紧的事情好吗!!!
好看的大坏蛋也不少是不,我怕蓝忘机真的变坏或者魏无羡暴起把我砍了……
不过魏无羡并不在厨房,他还在前面玩儿兔子
然后,尽管我非常想保持沉默保住小命,然而,我身为一个餐饮行业从业者,我真的看不下去含光君切土豆烧开水准备鸡丁的亚子了
我……没忍住……走上去……对蓝忘机说:煮烂的土豆不能炒,会糊锅里的……
1117
=_=
1118
............
1119
不……
为啥你还要添一把火继续说土豆的事儿…………
1120 开酒馆的
我还敢说别的吗!!!
1121
哎哟土豆就土豆吧好歹搭上话了
所以含光君理你了吗,含光君一般不搭理这种莫名其妙的搭话的
1122
…………我觉得肯定会理,毕竟是魏无羡要吃土豆炒鸡……
1123
所以土豆和鸡到底应该怎么做
1124
别说土豆别说鸡了能说说正事吗我佛了……
1125 开酒馆的
蓝忘机理我了
他一边添柴一边问:那应该怎么做土豆和鸡
1126
……
我去,我竟然和含光君问了同一个问题……
1127 开酒馆的
然后我就和他说了怎么做大盘鸡………………
我一个……专业做菜的人的建议……
结果蓝忘机竟然还很犹豫:可是我朋友不是这么说的
我……当时……一时冲动,觉得专业遭受质疑不能忍,就算对方是蓝忘机也不可以,想也不想就对他说:你朋友根本不会做菜,别听他的
说完我就慌了
我不会被蓝忘机一剑捅死吧
1128 金光瑶必死
………………说得好
1129
……怎么这时候就不怂了
1130 开酒馆的
还好蓝忘机并没有完全被恋爱冲昏头脑……
他想了一想,说:嗯
…………看来他其实也知道魏无羡不会做菜啊
按照上面的说法,难道他年少的时候强撑着吃魏无羡做的菜真的拉得很惨?
1131
…………………………………………………………………………你妹啊!!!!!!!
1132
能不提这茬了吗好不容易过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133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啊啊啊啊啊啊
1134
我们含光君不拉屎!!!
再说一遍!!!
我们含光君不!!拉!!!屎!!!
不要打醒我!滚!!都滚!!!
1135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1136
继续说!!!
不许再说拉屎!!!!!
1137
开酒馆的我鲨了你啊
1138 开酒馆的
你们激动啥,特么谁不拉屎啊,搞不懂你们这群追星狗
……不说就不说
反正然后我就全程指导蓝忘记怎么做大盘鸡,我也是指导过含光君的人啊和蓝启仁一个级别!!!
咳咳我尿黄我自己来
可能我做菜的时候会比较放松……或者说膨胀……我就……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开始八卦了
我说:这位公子和外面那位公子什么关系啊
他竟然理我了:朋友
我:奥……我看您二位挺般配的,我还以为是道侣呢
他说:谢谢
…………然后我就惊艳闭嘴了
所以尽管告白失败了但是蓝忘机其实还没有放弃?
1139
...............
1140
这不废话吗这贴从开始到现在非常明显哑巴从未放弃(也从未成功)啊谢特
1141
谢特
1142
瞎子这头猪
1143
瞎子早就不是猪了好吗,瞎子这个渣男才对……
又是撩含光君,又是撩绵绵,又是撩送红穗子的小姑娘,这还只是楼里提到的,没提到的肯定更多,撩得人一个个都死心塌地的
结果他自己一个都不喜欢
含光君含泪大吼: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1144
啧
1145 金光瑶必死
讲道理……
魏无羡其实只是在救人,但是为啥救人总会变成撩人,这个可能是他性格问题……
1146 我吃排骨你吃藕
妈的金光瑶必死你到底谁啊,魏无羡同期还活着的男修现在基本都是玄门主力吧,都在赶路,为啥你这么闲还有空刷论坛
1147
=_= 对哦赶路去乱葬岗
可是你们要打的对象正在夷陵城外做土豆啊……
1148 开酒馆的
啊大盘鸡做好了,鸡丁是现成的省了不少时间
……蓝忘机真的有毛病哎,他把大盘鸡给我,自己先回去坐着和魏无羡一起继续玩儿兔子,让我把大盘鸡端上去
还不许我说是谁做的
有他这么追男孩子的吗
1149
啊所以小朋友们是都在乱葬岗吗
确定了吗
1150
……蓝忘机这……
1151
是不是告白被拒绝之后就不敢太露骨,怕魏无羡不高兴?
所以只能这么暗戳戳的?
1152
妈的想想真是虐
可是说白了换一个人喜欢不就完了
1153 开酒馆的
他们又在唠嗑……信息量有点大好像,你们过来看看?我半退圈不能全部理解
魏无羡:这大批走尸,是阴虎符吧,薛洋(不确定,应该是薛洋,听不太清楚)复原的那块被鬼面人抢走了
蓝忘机:嗯
魏无羡:他们去乱葬岗干啥,我都不想去那鬼地方
蓝忘机:你不喜欢乱葬岗吗?
魏无羡:谁会喜欢啊
蓝忘机:我以前看你在乱葬岗挺开心的
魏无羡:说实话,确实比我在金麟台和莲花坞开心些
蓝忘机:比在莲花坞开心?
魏无羡:江叔叔,虞夫人,我的师弟们,都死在莲花坞,死在我面前,江澄也被……射日之征后我在莲花坞一天都睡不好,和江澄之间也回不到过去,就算温情没来找我求救,我恐怕迟早有一日也要离开莲花坞
蓝忘机:为何不来姑苏
魏无羡:我去姑苏干什么,我一个邪魔外道,你们姑苏蓝氏百年正统,大道永存,你让我去姑苏不就是想把我拉回正道,废我鬼道修为吗?蓝湛,那时我说,我不愿,我就要修鬼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说大话了,这条道没有回头路,从我走上独木桥开始,我就回不去阳关道了,因此你那时哪怕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跟你去姑苏
你们帮我分析分析?
1154
1152哥你说啥呢喜欢一个人若是也能随便换那还是喜欢吗
1155
……薛洋?
1156
什么意思,薛洋?灭了常氏那个薛洋?有他什么事?
阴虎符?薛洋修复了阴虎符?
1157
魏无羡的意思是大批走尸不是他操控的,是薛洋修复阴虎符干的?
1158
不是……他说被抢走了
有人抢了薛洋修复的阴虎符操控走尸去乱葬岗?
1159
………………魏无羡说啥你们就信啥吗
这不就是拿来忽悠蓝忘机的吗…………
1160
魏无羡不喜欢乱葬岗?
我还以为……
1161
这也乱讲的吧,他老巢欸
1162
这应该真不是乱讲
乱葬岗真的不适合生活,阴森森的,没人会喜欢的
1163
他本人不就阴森森的吗为什么会不喜欢
没有回头路,他知道没有回头路还修鬼道,可不就说明他就是个阴森森的人
1164
可是爆料的都说他本人是阳光开朗款的啊
1165 我吃排骨你吃藕
…………………………
1166
我觉得我有必要站出来把西皮楼正回来
诸君,仔细看这两句
蓝忘机:为何不来姑苏
魏无羡:我去姑苏干什么,我一个邪魔外道,你们姑苏蓝氏百年正统,大道永存,你让我去姑苏不就是想把我拉回正道,废我鬼道修为吗?蓝湛,那时我说,我不愿,我就要修鬼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说大话了,这条道没有回头路,从我走上独木桥开始,我就回不去阳关道了,因此你那时哪怕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跟你去姑苏
由之前曾经的少女的爆料得知
蓝忘机曾多次以“和我回姑苏”这句话求爱
但是在魏无羡的理解里,这句话完全不是求爱,而是要把他带去姑苏废去修为,因此无情拒绝
再结合蓝忘机所说,告白过,但魏无羡不愿意
所以……可不可能……蓝忘机搞了个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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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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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理耶!!!
蓝忘机这种闷葫芦,可能觉得“和我回姑苏”这种话已经是极限了,被拒绝了就是告白失败了
所以魏无羡可能完全不知道那就是告白,更不知道蓝忘机喜欢他
哑巴还是哑巴!瞎子还是瞎子!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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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哑瞎忘羡还有救啊!!!!!
没有告白失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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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妈有道理!!!!!
魏无羡不是钓汉钓妹的渣男!!!他只是一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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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瞎子还是瞎子!!瞎子还是猪!!!
我西皮又有救了啊啊啊啊
1172 开酒馆的
不是……
我冒死偷听就是让你们分析西皮活着还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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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这他妈是西皮楼
是你们这群人鸠占鹊巢好吗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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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真的不是西皮狗滤镜……
但是从对话上来看,这次事情真的不是魏无羡做的啊,他好像啥都不知道
之前的事情……你看,他说,鬼道没有回头路,回不去阳关道,我咋感觉他的意思是他其实也想回正道但是回不去?以前的事情说不定也有误会?
有修鬼道或者了解鬼道的来科普一下吗?鬼道剑道真的冲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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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
洗白到这次的事情就够了,洗白过去的事情就过了
再怎么样,魏无羡包庇温狗、杀害正道人士无数都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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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杀温狗最多的人也是他……
他自己也说了江家的事情让他在莲花坞寝食难安
他到底什么态度…………
含光君又到底什么态度…………
1177 开酒馆的
…………不好意思我继续来直播了
我可能也被西皮楼带跑了我现在也是站在西皮立场分析他们的对话了
我倾向于告白是乌龙,魏无羡这个表现怎么都不像是知道蓝忘机喜欢他的样子…………
他们不知道为啥又开始扯闲话了
魏无羡:这家的土豆炒鸡不错啊
蓝忘机:这道菜叫大盘鸡
魏无羡:不错不错,有烤兔子就更好了
蓝忘机:别闹
魏无羡:蓝湛啊,这十几年你到底是咋了,怎么比以前温柔那么多,以前我胡说八道,你会骂我
蓝忘机:我都怎么骂你?
魏无羡:什么,无聊啊,无聊至极啊,荒唐啊,不知羞耻啊,冥顽不灵啊……
蓝忘机:不会了
魏无羡:我也发现你不说这种话了!为什么啊!我刚回来的时候那么撒泼打滚耍流氓,就想你一怒之下把我赶走我好跑路,结果你根本不为所动……真奇怪,那么温柔,你是不是这十多年里谈过恋爱了?
蓝忘机:没有
魏无羡:你有喜欢的人的吧?
蓝忘机:(犹豫了一会儿)嗯
魏无羡:那是没追到?
我瞬间就很想高喊一句本楼的至理名言
蓝忘机表面淡定但我看到他握剑的手在抖,又犹豫一会儿才说:别闹了
妈的怎么感觉那么虐啊!!!我不是西皮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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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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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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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和我一起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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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你是猪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