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山重水复疑无路〈八〉
【阴暗的教室里,桌椅板凳被收放在两边,稍显杂乱。教室正中间放着一把板凳。正对着的教室讲台上放着一台老式收音机。
磁带转动着,滋啦地播放着。小女孩哼唱的声音有些变调,使本来就暗黑的童谣更加诡异了一些。
“月曜日出生——”
俊秀的年轻人出现在教室中,睁开眼睛,冷静地扫视周围。
“火曜日受洗——”
年轻人转身出门,暴力砸开了门锁,一间间搜查,一无所获。
“水曜日结婚——”
他转身回到一开始的教室...
【阴暗的教室里,桌椅板凳被收放在两边,稍显杂乱。教室正中间放着一把板凳。正对着的教室讲台上放着一台老式收音机。
磁带转动着,滋啦地播放着。小女孩哼唱的声音有些变调,使本来就暗黑的童谣更加诡异了一些。
“月曜日出生——”
俊秀的年轻人出现在教室中,睁开眼睛,冷静地扫视周围。
“火曜日受洗——”
年轻人转身出门,暴力砸开了门锁,一间间搜查,一无所获。
“水曜日结婚——”
他转身回到一开始的教室,傍晚昏暗的光线照射出阴影,突兀摆放着的椅子下,出现了人影,椅子上却空无一物。
“木曜日得病——”
影子突然站起来,一路飞窜到年轻人脚下,与他的影子融为一体。
“金曜日病加重——”
西沉的太阳光下,年轻人的影子不断延长拉远,直至钻到门缝后延长到门外,接着中断。
“土曜日死去——”
童谣声音猛地降低,敲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冷淡不耐的青少年未变音未必的沙哑声音。
“你好,请问你是这所福利院的投资人吗?我是今天来报道的儿童。”
“日曜日被埋在土里——”
年轻人踩着蔓延的影子上前,他缓缓打开了那扇门。随着门的打开,他的容貌渐渐发生变化,脸色变得消瘦苍白,巨大的青黑眼袋、细长的手指,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完全撑不起昂贵的西装与礼帽。看起来命不久矣。
门打开,一个身量不高的少年站在门外,他与之前年轻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青涩许多,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 这就是白柳的一生。”
少年伸出了手,戒备审视着。
“你好,投资人。我是新来的被资助的儿童。我叫白六。”
面容枯槁的年轻人摸着下巴上下扫视了这位过于淡定的少年。
“我想想啊,这个状态的我……应该差不多十四岁。”
“麻烦了,这个年纪的我,可是臭屁又难搞啊……”】
幕布上出现人物的时候,众人一凛。
这看起来似乎有点货不对板,抽的是新邪神的过去,邪神的少年版。这看起来明明是个大人,身上萦绕的都是成年人被社会毒打过的社畜气息,哪里像小孩了?
第一区域与第三区域的人不提,压根没见过。第二区域的人窃窃私语,所属流浪马戏团公会的成员以及白柳的粉丝犹疑着说出了这个画面的出处,尤其是原属食腐公会的成员,对这个副本可谓印象深刻。
折了公会的两大最强战力,直接导致公会易主的爱心福利院副本。白柳一个人带飞全场,一翻操作秀翻所有人的事还历历在目。
而参与进轮盘赌局的人们,由于自身时间线各有不同,知道这个副本的人不多。最后还是岑不明冷着脸快速解释了一遍副本信息。
方点若有所思:“所以这并不是真的过去,而是游戏里面的一个副本喽。”
她看向查尔斯,挑着眉,似乎想要一个解释。
查尔斯慢条斯理道:“女士,可他也确实是白柳的过去呢,只是时间开了一点小玩笑而已。”
见查尔斯并不接茬,方点遗憾放弃薅把羊毛的打算。
岑不明接着说道:“白六是个很难搞的人,哪怕只有十四岁。但是这个副本里,白柳驯服了白六。”虽然没有明说,但很容易看出来岑不明的疑惑。
他依旧带有偏见,但是目前战友前辈皆在,未来尚有希望,他倒轻微放下了曾经背负的东西,平和了些许。
陆驿站道:“师弟别这么说嘛,怎么能用驯服这种字眼?看起来这个白六不是坏孩子。”
岑不明没理他。
喻芙道:“所以我们有可能从这个视频里面知道怎么对待白六才能收服他的方式吗?”
吴瑞书点头:“非常有可能。”
【画面转换,一大一小手上各有一台通讯设备,白柳拿着一台硕大无比的大哥大,还杵着一根天线。他看向小白六脖子上挂着的Hello kitty粉色细带系着的儿童手机。笑了一下。
“很适合你。”他摇晃了一下大哥大,“每天晚上的九点到十二点和早上的六点到九点,如果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电话来找我,我随时在。”
“我不会给你打电话的。”小白六面无表情地说,“浪费我的时间。”
白柳额头抽搐一下,叹息一声,他就知道会这样:“我给钱的,你给我打电话我按分钟计费。”
小白六总算有了表情,他明显动摇了,转头迟疑问道:“给多少?”
“按分钟计费,一分钟一百块,怎么样?”
“成交!”】
这一幕让众人十分震撼。
“这小孩掉钱眼里面了吗?”
“邪神这么缺钱的吗?”
“逼格呢?节操呢?”
“好像说得过去,之前那种卡牌上不是说他是贫穷的流浪汉吗?现实里还是一个下岗员工,缺钱好像是正常的。”
“这好像是一个孤儿院,孤儿确实没钱哈。”
“所以是贫穷造就了一个反社会邪神吗?”
“焯?离谱又合理啊家人们。”
“邪神都得打工赚钱,好像有点惨啊……”
对邪神与游戏只有一个初步了解的普通人们悲欢并不相通但是贫穷却使他们共情。
于他们上方的玻璃管黑色部分似乎稍微退了一丝。
方点跟早死的几位正十字审判军成员大受震撼,毕竟他们面对的是童叟无欺货真价实的邪神白六,那一位的乐趣是看人类被欲望裹挟至死,对钱财并不看重。
倒是岑不明跟陆驿站见怪不怪了。
“衍生物白六进入游戏的契机就是对金钱的无限欲望。”陆驿站道。
董承龙提问:“所以对付白六,给钱就行?”
岑不明本来是不想说话的,但是这里只有他才是最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人,陆驿站都未必比得上,毕竟陆驿站少了一条世界线,缺少了许多信息。
“白六衍生物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的,哪怕到了世界被毁灭的地步,他也无法满足。他已经为了金钱毁了六百多条世界线了。”岑不明道,“但是这里面,这个白六,哪怕知道白柳没钱,他还是听从白柳的指挥。”
众人看他。
岑不明顶着一群人的视线,面无表情说道:“别看我,我不知道,这是陆驿站才知道的事。”
然而稚嫩的陆驿站并不知道,他只能回给大家一个憨厚的笑容。
【白柳带着小白六找到院长登记好之后,被领走之前还朝白柳面无表情举着拇指与食指搓了搓,眼神婉转示意了一把。
这是一个钱的姿势。
小朋友虽然没干活,但他记账很利索。
——
小白六被领着去跟新来的小孩见了面,分配房间,他一一仔细打量过这几个小孩。
盲人女孩。
身体有病的木柯。
好动的苗飞齿。
沉默寡言的苗高僵。
论战力,他应该排第三。
小白六想。
——
晚上九点,在护工跟老师交代完事情都离开之后,笛声悠悠响起,从四面八方传过来。
一个长相奇怪,眯眯眼、扁鼻梁、长嘴巴、短脖子,脸颊又胖又鼓,眼睛离得很远,眼珠子还往两边跑,看起来像青蛙。
他还一边流口水一边笑,还在地上爬,看着就像智力不行的先天性傻子。
小白六面不改色地站在门后,眼看着同住一房间的苗飞齿拿着电话跑出去。
胆子真大。
小白六趁着那个智障小孩被引走,然后也跑了出去。
找到一个角落开始打电话,电话正在接通,那小白六一抬头,就看见那个智障小孩在不远处看着他。小白六一揣手机,迈开腿就开始跑。
——
电话接通了,小白六百忙之中抽空对着电话说道:“你等下,有东西在追我。”
至于为什么不挂了,等摆脱那智障小孩之后再打,小白六冷静地想,按时计费,就算不说话,也应该算钱。
跑了五分钟,小白六甩开了一下,为避免冤大头意识到自己被宰,虽然没脱离危险,小白六还是跟电话的另一头开始通话。
“好了,它暂时没有追上来,你可以说话了。”
“追你的是什么?”
小白六描述了一下那智障小孩的样子。成功拖了好几分钟。
然后那小孩又追过来了。
于是小白六又开始跑,他并不害怕,毕竟他现在每一分钟进账一百块,如果可以,他可以一直跑下去。
五分钟后,小白六见好就收,将智障小孩甩给那个苗飞齿,然后开始给冤大头讲述他们分开之后遇到的事情。
“所有人都警告我听到笛声就不要外出不要跟着走,但是没办法,吹笛子这个人卡点卡太紧了,正好是九点过一点。”
“总不能为了安全,连钱都不要了吧。你说了按分钟计费给钱,所以我还是出来了。”
白柳对此早有预料,他问起笛声的事。
小白六道:“你提到这个,那你想到的应该和我差不多的点,《哈默林的花衣吹笛人》,我记得是这个名字。”
“是这个名字。”白柳赞同,“是一首英国儿童诗。”
两个人都知道是什么故事,默契地略过。直接说起笛声的来源与目的。
小白六吐槽:“吹笛子的人的技艺不怎么样,吹错好几个音,来来回回就是那几首童谣,感觉像初学者。”
白柳问:“有孩子听到笛声之后出来吗?”
小白六:“没有”
他快速讲解了一下孩子们睡觉时候有人看着的规定。
小孩尖利的哭声与智障小孩空灵又呆傻的笑声传来。小白六才想起来般:“对了,被追的是小苗飞齿,另一个投资人的孩子。”
“小苗飞齿?他怎么出来打电话了?哦对,这个小孩有个不太好的癖好,你离他远点。”
小白六问:“什么癖好?”
“他喜欢吃人肉。”
小白六一噎,他看了一眼哭天抢地跑得飞快的小苗飞齿,冷静道:“那我明白他为什么晚上出来打电话了。他看到那个在地上爬的小孩,主动出来,我以为他是出来打电话的,你说这个之后我觉得他可能就是拿打电话做个幌子,出来进食的。”
奈何遇到的是智障小孩,硬茬子。
“我和这个小孩的投资人有点仇,你少和他交际。”
小白六问道:“那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比如拌他一脚,让他摔倒在地被追上,然后被弄死之类的?”他很平淡,仿佛他说的是什么很正常的事,而不是害人的坏事。“不过我帮你做事,你要给我钱。”
“唔,暂时不用,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你比他对我来说更重要。”白柳轻笑,“我不记得我在你这个年纪胆子有这么大,敢做这种胡作非为的事情。”
小白六很无所谓:“可能是你在我这个年纪,没有遇到一个敢给你开陪聊天天价报酬并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投资人。”
‘好像也是。
……如果他在十四岁的时候没有陆驿站坚定不移地带他走依法做人的道路,并且遇到一个给他钱让他为非作歹的投资人,那这种事他还真做得出来。’
白柳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
“小苗飞齿你不用管他,但是有两个小孩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你能帮就帮一下。一个叫木柯,一个是那个盲人女孩。当然,你帮他们我也是给报酬的。”
小白六表情诡异语调古怪:“这两个小男孩小女孩你也要救?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给我钱救他们?他们长得是挺好看的……”
“你在想什么呢?她是我一个朋友想要收养的孩子。”白柳瞬间就对上了小白六的脑电波,他有点无语,“我也没坏到你说的那种地步,我对小孩没兴趣。”
“但你帮他们的一切前提都以保障你自己的安全为主,你对我才是最重要的,记住这一点。”
小白六表情一动,却没什么反应,毫无波澜地说道:“通话时间十七分钟三秒,给你抹零,就当十七分钟,一分钟一百块,总计一千七,你说的,记得给我结清。”
“以及你不是根本不是什么好人的人设,所以这种关心我的话就别说了。”小白六面无表情,“听了怪恶心人的,投资人先生。”
他“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然后站在那思考了一分钟,眼睛下撇,看到自己身上因为摔倒而脏污的衣服。又拨打了电话。
“对了,投资人先生,今晚我摔倒了三次,医药费用请你报销一下,我会让院长把账单寄给你的,祝晚安。”
然后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转身目不斜视绕开小苗飞齿跟智障小孩,回房间睡觉去了。
画面跳转到白柳这边,他举着大哥大,有些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
“我十四岁的时候,这么讨人厌的吗?”】
副本相关信息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白柳与小白六的相处方式。
方点听到画外音的时候,挑眉:“这是白柳的心声吗?看来小陆你成功把白柳从歧途上拉回来了啊。”
陆驿站咳了一声,脸有些红,“方队——”
吴瑞书视而不见并且专注工作:“白柳一直在强调小白六很重要,营造一种他关心小白六的氛围,他是不是在模范陆驿站曾经对他做过的事?”
喻芙道:“好像有用?这小孩最后是不是有点害羞了?”
董承龙没有看出来,他只觉得这小孩年纪不大但思想太危险,面不改色提出要违法犯罪,一听到照顾小孩就想到那方面去,他才十四岁,哪里学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总不能是天生反社会人格吧?”董承龙低声说道。
只有岑不明听见了,他眼珠子动了一下,十分认同。
然后遭到了背刺:“陆驿站,你给我好好教,把这孩子掰正了,整天想的这都什么东西?!”
陆驿站点头答应,董承龙满意了。
岑不明默默别开脸。
接下来,幕布加快了速度,画面转换得飞快。
【清晨,小白六再一次拨打了电话。
“投资人先生,早上好。”
小白六简单快速地说了昨晚的事情,然后道:
“这次的通话时间是十二分三十七秒,四舍五入十三分,一共一千三,加上昨晚的一千七一共三千块,承蒙惠顾。下次见,投资人先生。”
“啪”的一下,小白六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画面切换到另一边。
白柳拿着大哥大:“这小孩掐秒表打的电话吗?”
——
无聊的一天过去了,晚上九点,小白六顺手就逮了同房的小木柯。昨天晚上他的投资人特意提起来,他总得有所表示。盲人女孩在对面楼,没办法接触,但这个病歪歪的小男孩他还是能逮住的。
由于明天需要完全洗礼仪式, 老师要求通知投资人与家长,今晚基本上所有人都出动了。
小白六拉着小木柯,趁小苗飞齿再一次拖住那些畸形小孩,飞快地跑出去了。一路上遇到许多被笛声吸引出来的孩子与追逐的畸形小孩,场面堪称群魔乱舞。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小白六拨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小白六敏锐地听见了对面有几道呼吸声,他的投资人还破天荒地说了晚上好。
这不对劲。
小白六眼疾手快把电话塞给了旁边一直在平复奔跑而导致过快的心跳的小木柯手里,示意他开口说话。
小木柯被拉着跑了半天,还懵逼着就被塞了电话,他懵了一瞬间,然后又被小白六拽着跑起来了。
因为有畸形小孩爬过来了。
他只能颤巍巍地回答:“晚上,晚上好,投资人先生。我,我呜呜呜是木柯,我来给您打电话了。”
说到半途,小木柯实在受不住了,他心脏开始隐隐作痛,曾经抢救的经历加剧了恐惧,他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说完这句他也没力气再说话,被小白六拽着跑。然后停在了某处角落里。
小白六接过电话,然后听到了投资人的问询。
“白六?”
“我在。”小白六眼观六路,带着小木柯不断转移位置,“刚刚还有谁在听电话?”
那边传来白柳饶有趣味的提问:“你怎么知道这边还有人在听电话?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啊。”
“我听到了三个人的呼吸声,而且你的声音离听筒太远了,不是昨晚你和我打电话的正常通话状态,电话很有可能不在你的手里,像是你被人胁迫着接了我的电话。”小白六条理清晰声音冷漠,“并且昨晚也并没有和我说晚上和这种客套的开场白,这一般是我拿钱的时候会对金主说的话,但你就是金主了,不用对我说这种话。你昨晚也的确没有说,今晚一开场就是晚上好,有点奇怪。”
白柳认可了解释,然后又问起木柯。
小白六冷淡又嫌弃地说道:“我觉得你在明知故问,你昨晚不是让我帮你照看两个小孩吗?说你给钱给我的。”
“为了钱,今晚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一定找的会是同房间的木柯,盲人女孩刘佳仪我接触不到。”
“我本意是让你听到他的声音,给你验验货,验证一下这小屁孩情况还不错,能跑能哭,但没想到你那边出了状况,我就直接不说话了,把电话给他,让他假装你的投资儿童。”
小白六说到这儿的时候停顿一下,“其实我觉得你在昨晚和我说你给钱让我帮人的时候,就是为了现在让木柯给你打电话吧。”
“可以这么说。”
“你可以直接让我拖木柯出来今晚给你打电话,不用和我兜这么多圈子。”小白六的声音冷静到冷漠的地步,“你给钱,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但这样你就提前知道我的计划了。”白柳不紧不慢说道,“你一定会猜到我要干什么,会面临什么样的可怕威胁,知道这个电话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说不定会在打电话的时候出卖我的计划给我的敌人,从我的敌人那里换取更多的金钱,只是你会干出来的事情,不是吗?”
小白六抿着唇,没反驳。
“我总不能让你猜到我要做什么,因为你也是个很危险的家伙。”
“我甚至觉得在这个游戏里,你比起任何其他事物对于我来说都要危险,但是幸好我了解你,而我在我了解你的基础上告诉你一个事实,白六,我给你的金钱一定会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多,我甚至可以给你我所有的金钱。”
“不会有比我对你更大方的人了白六。”
对此,小白六冷漠又阴阳怪气:“全部的金钱?”
“那您可真是一个旷世难遇、一点都不自私自利的好心人啊,投资人先生。”
“我的确很自私自利,还很贪婪,所以我对别人绝对不是这样的。但怎么说,你是我这个世界里最特殊的人,因此我对你一定毫无保留。”
小白六没有回答,只是微妙、漠然地保持了一种怀疑式的沉默。
电话里传来白柳不疾不徐的声音。
“但我能理解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想人类是一种本能就很自私、为了自己的动物。我作为一个投资人,为什么要为了你一个陌生人,违背本能做到这个地步。这个世界上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就算存在那也一定是装出来——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的,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是不是。”
“我在你这个年纪也是这么想的。”
“我曾经也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会有全部为了别人付出的人类。就算是为了别人付出,也是为了得到那种被世俗道德准则所洗脑熏陶出来的自我奉献和自我满足感,本质上还是为了愉悦自己。”
“世界上是不存在纯粹的好人的,只有纯粹的坏人。”
“然后在我对这些想法坚定不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傻逼,他自告奋勇地想和我做朋友。”白柳的声音里带出了一点闲散的笑意,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不断地问我为什么一个人,自己饿肚子省吃俭用给我食物,在发现我看一些很血腥奇怪的书籍时,也只是问了一下,然后偷偷摸摸的去外面给我搞来给我看。但我从头到尾对他都很冷淡,他是在得不到任何满足感的情况下在付出,我以为他很快就会放弃了。”
小白六一直静静听着,然后终于开口问道:“他放弃了吗?”
“他中途远离过我一阵,我以为他放弃了。”白柳顿了一下,“然后有一天中午,我在院子后面看到了一只瘦长鬼影的玩偶。”
白柳简单叙述了一下他跟瘦长鬼影的纠葛,以及陆驿站误会他很喜欢这种奇怪生物,重点描述了陆驿站熬了几个大夜做出来玩偶然后套在自己头上站在他面前蹦蹦跳跳,呼哧呼哧跳得满头大汗试图哄白柳开心的事。
小白六面无表情听完,然后眉头抽了抽。
“……他好蠢。”
白柳附和:“对,我那个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
接着他又说了陆驿站干的一些完全不利己的事情,例如不喜欢恐怖故事却依旧搜集过来然后偷偷塞给白柳看。
小白六疑惑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我们不是朋友吗?这是我可以帮你做的事情,所以我就做了。”
“你什么时候和他做朋友了?我记得你没有同意过这件事吧?”小白六发自内心地疑问。
“我也不知道,但他一厢情愿地认定了。”白柳道,“我跟他说我大可能会干坏事,他很严肃地说,如果我要做坏人,他就当警察来抓我。”
“所以他让我放心,他不会让我当坏人的,因为警察的朋友不能是坏人。”
小白六无法理解:“为什么?你们根本不能互相理解,和你做朋友,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吗?”
“没有好处。”
“那是为了什么?”
“他只是想要为了让我拥有一个朋友。”
白柳最后道:“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这种纯粹的好人的,他们的存在是违背进化论和人类本能的。所以他们活得很辛苦,但他们就是存在,而你也很快就会遇到。”
小白六还是十分冷淡:“这种人很少见吧?你能遇到一个已经是世界奇迹了,我不会遇到这种一厢情愿付出的蠢货。”
“你会的。”白柳笑起来,“你还遇到我不是吗?”
“我也知道你是个坏小孩,白六,我知道你有可能会出卖我,但我最终还是告诉你了我的计划。你对我真的很重要,比计划重要,甚至比我还要重要。
你是这个地方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一个人,我会保证,我会是你奇怪并且可靠的朋友。”
小白六沉默了许久,拿着电话没什么表情,似乎在思考。最后他选择生硬转移话题。
“你也很喜欢恐怖游戏?你有玩过什么好玩的吗?”
画面跳转到微眯着眼露出几不可查的笑容的白柳这边,他慢悠悠地跟小白六聊起了天。】
吴瑞书抬了一下眼镜,道:“这孩子是真的敏锐,反应也快。”
喻芙笑道:“也是真的视钱如命啊。掐着秒打电话,三十分钟赚了三千块。”
董承龙还记得之前的判断:“所以白柳是真的在模仿陆驿站在引导这小崽子?陆驿站,你是这么干的?”
这番操作简直像在骗小孩,言语引诱那味直冲脑门。
接连被两个人骂蠢,身上扎满了被白柳跟白六射过来的箭的陆驿站已经自闭了。
他有气无力地说道:“董队,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直,干不了这种一句话三个弯的活。”
方点笑道:“那就是白柳学以致用,还改成更适合他自己的方式了?”
岑不明三观有点裂开,他是不知道这段往事的,直到陆驿站陪着白柳上了高中,他撞见了,他才知道陆驿站不仅没有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柳,还好好养大了——甚至,养得挺好。
“白柳是这么容易就驯服的人吗?”
只要有人一直对他好就行了?
开什么玩笑?!
陆驿站道:“师弟,都跟你说了不要用驯服这样的词喽……”他开始长篇大论地碎碎念。
岑不明充耳不闻,执着追问:“不可能这么容易,陆驿站,你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为什么白柳还能复刻?”
陆驿站顿了一下,尴尬地笑了。
“师弟啊,我现在也不太清楚啊。”
一通打岔,幕布上已经进行到了小白六算账的画面。
【“投资人先生,今晚通话总计三十一分钟,给您抹零三十分钟,一共三千块,您已经欠我六千块了。”
小白六语气礼貌又咄咄逼人:“拖欠未成年陪聊工资是不好的习惯,希望明天见面的时候您可以给我结清这六千块,承蒙惠顾,祝晚好,投资人先生。”】
喻芙失笑:“看来就算白柳花样百出,也非得付钱不可了。小白六还真是亲兄弟明算账啊。”
我印象中明明小白六出现的篇幅并不是很长,为什么我写的时候突然变得那么那么多内容啊啊啊!写了好久连一半都没写到😭😭😭
越写越感觉OOC越感觉味不对,友友们看着不对提醒一下,我看着修改哦。
拖了这么久真的非常不好意思,但是这段时间真的是没啥时间,那个课从早到晚排满了,早八到晚八,还有晨跑这种东西。天知道我快毕业了还搞这种,真的服了。
接下来的更新可能会非常不稳定,因为我还要连续上十九天的课,之后到公司报道继续上课,工作情况怎么样还要到时候才知道。我尽量抽时间来写。。。不过不会坑,我已经想好之后大概要写啥了。虽然前提是要把小白六给写完先🤔
长评/粮票/礼物有效催更,OOC致歉。
【斯封】传说中的那个作家,赴宴!
-斯封无差,字数一万,私设和ooc众多,见谅。
-梗概:……如题吧,槽点太多,一言难尽。
传说中的那个作家,赴宴!
-
“这么一看,熟面孔还不少呢。”刚走进宴会厅里没几步,斯诺便往会场里扫了一眼,转头对封不觉提醒道,“如果你不想围观我社交的话,现在就可以找借口开溜了。”
“那感情好,‘我去找点东西恰呗’。”封不觉棒读道,声音拖得老长,表情还略带点儿被提前看破意图的不爽。
要是光听对话内容,不看这俩人是谁,刚刚这两句话很可能意味着携伴而来的受邀客人对自己的伴儿不太满意,所以要在社...
-斯封无差,字数一万,私设和ooc众多,见谅。
-梗概:……如题吧,槽点太多,一言难尽。
传说中的那个作家,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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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看,熟面孔还不少呢。”刚走进宴会厅里没几步,斯诺便往会场里扫了一眼,转头对封不觉提醒道,“如果你不想围观我社交的话,现在就可以找借口开溜了。”
“那感情好,‘我去找点东西恰呗’。”封不觉棒读道,声音拖得老长,表情还略带点儿被提前看破意图的不爽。
要是光听对话内容,不看这俩人是谁,刚刚这两句话很可能意味着携伴而来的受邀客人对自己的伴儿不太满意,所以要在社交开始前,把这个带来充数的男伴打发走,以免介绍给自己那些有头有脸的朋友们。
但……既然这位客人是斯诺,他带来的男伴又是封某人,对话自然就不能按常理来理解了。
事实是,封不觉才是那个需要参加这场宴会的人,斯诺是陪他来的。
这场名义上的慈善宴会跟九科最近在查的案子沾点边,觉哥呢,又不情不愿地被九科找上了门,要他“去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当过社畜的应该都知道,当上司让你“帮个小忙”,还把事儿说得十分轻巧的时候……你就得小心了,这事儿的麻烦程度很可能比根治你上司的秃顶还高。
觉哥光是看资料就看了一下午,看完他给包青打了个电话,说包大人,你们九科要我干活儿也不是不行啊,但我一介良民,在红旗下长大,无产阶级的荣光照耀我身,鄙人不才既无权势也无money,你们要我混进这种一看就散发着资产主义恶臭的地方……起码得给我准备个好用的假身份吧?
包青哈哈干笑两声,一阵脚步声后(估计是走到角落里去了),只听他压低了声音,恨铁不成钢道,你说什么呢,我们找你这个编外人员帮忙,不就是为了省钱省事儿吗?而且请柬和假身份是好搞,真正难搞的是人际关系啊。你又不是混进去看看就成,这事儿得有人给你作保,把你的身份坐实啊,越逼真越好,最好是哪个大人物的关系户……咳,你懂吧?
封不觉能不懂吗。他回想起宴会邀请名单上的某个名字,沉默了几秒钟,蛋疼道,所以……你们还真是打的“那个”主意啊?
包青尴尬地笑了笑:听说,啊哈哈,你跟那个阿道夫斯诺,关系挺好的是吧?
封不觉挂断了电话。
所以嘛,他今天本就是来浑水摸鱼、敷衍了事的,斯诺不过是个活生生的入场券,陪他社交大可不必。走开前,封不觉还恩将仇报地恶意吐槽道:“嚯,这见色忘义的人渣口吻,分明是要甩开电灯泡,在电眼美女的波霸之海中尽情徜徉了啊。”
“……”就算是斯诺,也对此般恶意满满的故意抹黑无语了两秒钟,“既然这么不情愿,那你就陪着我一起呗,正好我看见那边还有几个杂志和出版界的行业大佬……”
“免了,”封不觉的背影潇洒利索,他头也不回地冲斯诺一挥手,“真正的艺术家,就是要在酒肉场中……也面不改色地吃香喝辣啊。”
……
实际上,让觉哥用“酒肉场”三个字来形容这场宴会,还是粗俗了点儿,要是宴会发起人知道了这个评语,大概率是得气出病来的。
首先,能接触到斯诺这个阶层,并好意思给这位世界范围内的顶级富N代发请柬的宴会,本身就不可能是什么鱼龙混杂的不入流活动,宴会发起者的身份、受邀者的范围,更是可见一斑。权势,金钱,名气,人脉,资历,在场的每一位客人,都必然是占了至少一项的。当然,客人的男伴女伴们,就没有这些要求了,只要是跟受邀者一起来的,统统可以进来。
在这样儿的宴会场里,通俗的金钱气息已经不足以形容场内的设施和气氛了。放眼望去,无论是这栋建筑还是墙上的灯饰,桌上的瓷盘又或者是盘中的点心,女客身上的一片裙褶,男宾西装上的一只袖扣……无一不写着四个大字:贵得要死。
客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偶尔有一两声碰杯声,也绝不会显得突兀。身着合体西装的男服务生们戴着白色手套和同色领结,托着香槟盘悄然游走在会场中,优雅得像是剧院里的幽灵。
封不觉拦下一位幽灵:“劳驾,请问有可乐吗?”
服务生职业素养良好,没有失态,微微一愣便礼貌道:“请您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帮您取来。”
封不觉大度道:“没事儿,没有就不用勉强了,我来杯这个也行。”说完,他就从托盘上取走了一杯香槟。
等服务生茫然地走了,觉哥才端着酒杯,走到人少的地方,观察起四周来。
……
(如果要按正剧向来写,这儿将会是一大段描述,有关九科正在调查的“各界知名人士连环失踪及失忆疑案”,以及详细解释,觉哥是来干什么的,他又有些什么猜测和打算。但可惜,正剧太长,笔者笔力不足,实在难以为继。所以剧情向的就干脆略过,只写本次宴会中发生的趣事。)
……
就在觉哥胡思乱想,甚至在脑子里构思起这个月要交的稿子之际,他忽然发觉,周围的气氛,似乎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嗯?这是怎么了。”觉哥暗道,“从刚才起,就不断有人偷偷打量我,除了路过时正常的视线交汇,已经有不低于十个人注意到我,并在我看过去之后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了啊。”
他将目光投向几道自以为隐蔽的视线,不带半点儿局促,那边几位白人女士猝不及防,赶紧收回目光,尴尬地低声聊起天来。
“不对劲啊。我又没用假身份,纯粹是靠斯诺那家伙进来的,不存在暴露的可能。无论客人的性别、性向是什么,带个男伴都不稀奇,独自在场中闲逛也很正常,而且……”觉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这次还姑且找斯诺要了一套正装,服装上也没问题。那么,究竟是什么吸引了这些人的注意力呢?”
“更奇怪的是,如果这些人真对我感到好奇,应该会有人过来跟我搭话才对。”觉哥脑中飞速过了一遍可能出现的情况,心道,“不会吧,难道是斯诺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恰就在这时候,一个亚裔长相的男人向他走了过来。这男人三十岁上下,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手里举着半杯香槟,一看就是过来“交朋友”的。封不觉正愁没人打前锋,此刻不由得暗道一声“来得好”,同样准备好了万分友善的微笑,等着来者出招。
没想到的是……五分钟后,交谈就结束了。
整个儿对话不仅友善,还正常得令人发指。觉哥回想起自己二十几年的气人生涯,都难得找到一回这么普通的社交过程。
封不觉目送男人离开,将收到的名片塞进裤兜里:“不妙啊,这人好像还真是来‘认识一下’的。可恶,不仅没能套出有用信息,还消耗了五分钟的社交力,身为死宅,这简直是不可原谅的浪费。”
“仔细回想一下,在整个交谈中,唯一有疑点的部分是……当我说出自己的职业是‘作家’之后,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表情。”觉哥继续分析道,“而‘我是跟着斯诺来的’这事儿,他应该是知道的,对此的反应也还算正常。不,倒不如说,正是因为斯诺,他才会来跟我套近乎。但如果只是这样,应该也不至于让之前那些人悄悄观察我这么久吧?呵,就算是现在,也同时有两个人在向我这边看呢。既然斯诺那边也没问题,莫非……”他思索着,又嗦了一口香槟,“作家这个职业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觉哥晃悠了几圈,这情况不减反增,偶尔还有人在他经过后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可等他凑近了想偷听点什么呢,这些人又会若无其事地互相寒暄起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好奇心就像阿萨斯的那块猫抓板似的,都快被挠成稻草人了:“要不,我还是随便揪个人问问好了……”
就在这时候,他又感受到一道明显的视线。而与其他视线不同的是,这一道……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明目张胆了。
觉哥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正抱着手臂,悠闲地站在点心桌前,光明正大地看着他。
那是个高挑的白人女性,她的金发高高盘起,一袭黑色低胸长礼裙,衬得整个人高贵冷艳。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身高,目测光是净身高就得一米八往上,她还穿着六七厘米的高跟鞋,更显得美艳逼人,又难以接近。
见觉哥打量着她,女人也毫不避讳地对上了他的目光,甚至一边盯着他,一边悠哉地端起香槟喝了一口,一派理所当然之相。
觉哥突然觉得这场面有点熟悉,心里一拍大腿说嗐,这要是换在东北大街上,可不就是“你瞅啥、我瞅你、瞅啥瞅、我就瞅了你能咋地”的名场面嘛!
心里这么想着,觉哥还真就来劲儿了,他干脆迎着女人的目光走了过去。二人相隔三步(如果非得按这女人的步距算,也可以说是两步),呈临渊峙岳之势,觉哥稍作酝酿,一句气势磅礴的“你瞅啥”还没放出来,就见那女人露出了一个感兴趣的笑容。
她以一口混杂着德国口音的英语直白道:“所以,你就是……‘那个作家’?”
觉哥将那句你瞅啥憋了回去。
这莫名其妙的特指,究竟是他奶奶隔壁汤姆叔叔家的臭靴子里的什么玩意儿?
觉哥高中时英语成绩不好,纯粹是因为他不愿意好好做题,宁可跟英语老师杠上一整天李华同学可能存在的心理问题和童年阴影,也不肯乖乖按照题目要求来写作文儿。但要说英语水平,觉哥可是连纯英文的原版文字游戏都能生生啃完的,日常对话自然不成问题。
于是他便回敬以一口纯正的中式口音,反问道:“虽然我的确是个作家没错,但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他用手指打了个引号,“‘那个作家’,是怎么回事?”
“噢,没什么,只是个众所周知的特指而已。”女人耸了耸肩,随意道,“它来自一个传言,大名鼎鼎的阿道夫斯诺花了很长时间在中国追求一个作家,而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还没成功——直到你出现在这里。”
“哈?”封不觉宛如被拍了一脸屎样蛋糕,“所以我出现在这儿,不仅证明这个传言是真的,还意味着他已经成功了是吗?”
女人挑了挑眉毛,又抿了一口香槟:“嗯哼……起码其他人是这么认为的。”
觉哥疑道:“也所以……这就是你盯着我看了这么久的原因?”
“人人都有好奇心。”女人说,优雅地递出香槟杯,这是个碰杯的邀请,“别想太多,我不是你的情敌,即使这里遍地都是。”
封不觉虚眼:“看来想太多的不是我,女士。”他就像没看到面前的香槟杯似的,一口气喝掉了自己杯中的酒液,语重心长地说,“传言这种东西就跟奥丁的裤子一样不靠谱啊,就算是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好吗。就像你穿着这么漂亮的裙子和七厘米的高跟,也不是等着被谁搭讪的,对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女人却叫住了他。
“你说得对。”
她毫无不悦,懒散地往后一站,倚靠在身后的点心桌边,那只比男人还骨节分明的手放下香槟杯,取了一小只慕斯蛋糕:“的确不是。我的高跟鞋是用来警告男人的,它的意思是‘没点自知之明就滚远点’,因为不够自信的男人就连身高压不过女人都会不满,而我很乐意看男人不高兴的脸。”
“哈。”封不觉贱意地建议道,“那你可以跳槽去随便哪个喜欢加班的小公司看看,保证你一周七天全年无休都能欣赏到一群秃顶男人的痛苦面具。”
“阿道夫是个真正的绅士,很可惜我们都不是彼此喜欢的类型。”女人从胸口取出一张名片,她两步就走到了觉哥面前——腿长果然连步距都牛逼些——将名片递出,“现在我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你了,你的确很有趣。我为我的无礼道歉,不过,等你哪天厌倦了阿道夫……”她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Call me.”
女人迈着她超模般帅气的步距走远了,觉哥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名片,心情复杂。这感觉就像你好端端开着车欣赏路旁的草原风光,忽然看见八匹大马扛着巨型马槽在草原上狂奔,还轻轻松松超了你的车,从你视野里消失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他叹道,摆出一脸沧桑,口嫌体正直地将名片塞进裤兜里,“虽说被美女塞了电话号码这种事情,怎么都值得高兴,但是……”
他冲宴会厅的另一头看了一眼,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斯诺正被几个人围在中间,还有不少人等在一边,试图加入其中。看来,他的社交流程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了。
觉哥面无表情地啧了一声:“得找机会跟某人算个账啊。”
……
几分钟后,封不觉再次转移了阵地。
既然已经搞清楚了那些微妙态度的原委,觉哥也就不用再疑神疑鬼地调查了。场内暂时没有出现什么九科所说的诡异事件,而他被分派的任务,实际上也纯粹是过来凑凑运气的。
其一,他得来看看,在发生了那些事件之后,这些所谓的上层圈子里,有没有什么私下里传播的怪谈。二是,亲眼见一见那几位奇异失踪之后,又莫名其妙地被找了回来,还统统失去了失踪期间记忆的富豪和政界人士。资料中说,他们除了失去短期记忆之外,什么毛病都没有,行为举止也完全正常。
但这事儿怎么看都有点奇怪,因此,谨慎的九科还是把觉哥派了出来,让他多接近几个目标人士的亲朋好友,希望能从他们的嘴里……旁敲侧击些真实情况出来。
这事儿不急,斯诺跟其中好几个人都多多少少有点“交情”,就算是没有交情的,他一过去,说上几句话,也就能交个朋友了。所以,最好是等着斯诺社交完了,他俩再一起去找人试探,总比他一个人去惹人怀疑要好。
毕竟……三渣可是亲笔写过,觉哥他的气质堪称“刚干完一票的连环杀人犯”。直接找上目标问这问那,恐怕只会让对方戒心猛增。而斯诺的身份,则可以轻轻松松地消除掉他们的戒心,要是再多关心几句,说不定还会让人家受宠若惊呢。所谓人比人气死人,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因此,觉哥这会儿就纯粹是在摸鱼了。
他几步拐进人少的角落里,还没吃上两口小蛋糕,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有人靠近的动静。
那人在他身后站定,一言不发,觉哥端着小蛋糕一转身,就看见一个打扮得过于精致的白种男人,正眼神莫名地打量着他。
“你好啊,作家先生。”男人用流利的中文开口道,向觉哥伸了伸手,“初次见面,叫我戴文就好。”
封不觉不动声色地将来者审视一番,心中大概有了数。
此人一头精心打理过的棕发束在脑后,穿着一身略显修身的微复古风格燕尾服,外套下的马甲合身得过了头,收腰效果好似女士的束腰。脚踩尖头皮鞋,手上还戴着一双黑皮手套,处处都显出一丝不苟的“贵族风范”。可他脸上的微笑……虽说彬彬有礼,却丝毫称不上热情。
“戴文是吧。”觉哥呵呵道,“这位戴文老弟,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不妨直说,握手就不用了吧?”
似乎是没想到封不觉这么不给面子,戴文脸上一抽,手僵在原地,却仍是好教养地微笑道:“这位作家先生……很直接嘛。”
“倒也不是直接,”封不觉谦虚推辞,“这不是看你有洁癖,好心帮你省双手套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和斯诺刚进场的时候,你就在进门儿不远处的地方看着呢吧。而我刚刚绕了这么一大圈,也时不时就能看见你跟在后面,直到两分钟前,我故意拐进斯诺的视野盲区里,你才终于找上了门儿来……手上还多了一副手套。哈,我可不记得哪里有戴着手套握手的礼节。”
觉哥不紧不慢地说完这几句话,见戴文的手终于放了下去,嘴角一咧,继续嘲笑道:“我说这位老弟,你不会还在脑子里计划着,等我跟你握了手,你放完想说的话之后,就可以帅气地摘下手套扔掉,来完成一场潇洒帅气的装逼戏吧?”
这么一番话下来,要不是戴文心理素质还算好,当场就得表演个表情管理失控。
不得不说,觉哥猜测的桥段虽然俗套,但戴文他还真就是这么计划好的——先降尊纡贵地跟这个所谓的亚裔作家打个招呼,再委婉地表明一下自己的高贵身份,等作家手足无措、受宠若惊地反应过来了,他再隐蔽地、善意地提醒对方两句……比如中国有句话,叫“人贵有自知之明”云云。
没错,戴文此人,正是方才高挑女人嘴里,觉哥“遍地都是”的“情敌”之一。
斯诺的取向本就不是秘密,再加上他的身份、相貌,自然成了各类男女眼中里可望不可即的完美香饽饽。戴文也曾幻想过,要是能跟斯诺扯上点这样那样的关系,好处可不是一丁半点的。他甚至为此作出过不少尝试,可香饽饽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抢到手,哪里还有他的份呢?
人总是这样,就算明知自己没有希望,也不会轻易把曾经的目标抛之脑后,宁愿认为是自己放弃了,也不肯承认当真做不到。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听说了……“那个传言”,对此嗤之以鼻、付之一笑之后,竟然还目睹了当事人的闪亮登场,成为了传言成真的目击者之一。戴文同学的心情可想而知。
其实刚才跟着觉哥那会儿,戴文心里想的是,传言里的“那位作家”虽说不值得他放在眼里,但见上一见……也无妨嘛。毕竟像这可怜作家一样,被自以为的好运砸昏了头的普通人,压根儿就不该出现在这种上流云集的正式场合里。
趁着这场酒会,去看看那个走了狗屎运的作家究竟有些什么本事,不是正好吗?说不定还能顺便点醒一个可怜人的幻想,何乐而不为呢?要是看这人不爽,最后他扔下手套,潇洒离去,可比那些只敢躲在幕后观察的蠢货们帅多了啊。
只可惜,这主意要是对上别人,或许还真有几分可行性,但他找上的,是封不觉。
更可惜的是,这位戴文同学还对觉哥的作风一无所知,头阵被看破,更觉愈挫愈勇。只见他暗自冷笑一声,优雅道:“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作家先生,我猜……你是在雅歌号上跟斯诺先生认识的,对吗?”
“嚯~你猜?”觉哥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这么说,你也是个推理爱好者?”
戴文没能get到觉哥的梗,但这不妨碍他继续说出自己的推理:“呵呵,作家先生,你的观察力很好,但这份自大和……天真,也同样暴露了你的来历。恐怕只有在游戏里,才有如此简单的处事方式吧?在真实的世界里,你会慢慢学会敬畏。”
他向前走了两步,侧身从餐桌上取了一杯红酒,捉住杯脚,让杯身轻轻晃动,好透过酒痕来品鉴酒的质地。也不知道是对酒不满意,还是对面前这个人不满意,他瘪了瘪嘴,又将酒杯放下了。
这逼装得十分熟练,看他还有话想说,觉哥虚了虚眼,欲言又止,姑且把槽按回了肚子里。
“我得恭喜你在斯诺先生的游戏里拿到了不错的名次,证明了自己的‘精英’身份,”戴文隐晦地笑了笑,没有流露出太多不屑,“当然,聪明人都是自以为是的,有点高傲自大……也无可厚非。但你不明白的是,你并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雅歌玩家’。”
“嗯?”觉哥露出恰到好处的迟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戴文摇头道,“雅歌上的小游戏不过是斯诺先生的娱乐活动,就像赛马或者斗兽,上一条被带出斗兽场的恶犬死了,找下一条就好。所以我并不介意你的无礼,作家先生,你大可以仗着斯诺先生对你兴趣尚存,尽情享受当下,但愿下次游戏之后,我还能在那位先生身边,见到你嚣张的脸。”
说完,戴文摘下手套,微微一笑以示告辞。在他转身之前,觉哥用小指头掏了掏耳朵,懒散道:“听君一席话,胜吃十斤屎啊。”
戴文被这粗俗的用字震得愣了一愣,差点没以为自己对中文的理解出现了偏差,反应过来,当即就要变脸,却听觉哥继续道:“首先,我身为猫派人士,对你用犬类形容词贬低我一事,表示百分之八十的反对。我是不是恶犬嘛不一定,但你比我狗得多,这事儿是肯定的。”
“第二,”他逼近一步,露出一个更趋近于恶犬的笑容,戴文这才发现,眼前这个人比起作家,更像个神经质的恶棍,“既然这么看不起斯诺的游戏,那么你的优越感又从何而来呢?是自以为以你的聪明才智,可以轻松胜过那些所谓的‘精英过家家’?还是说你引以为傲的,其实是你与生俱来的财富、身份,这些将你保护在襁褓里,让你不至于成为任人取乐的玩具的东西?不过戴文老弟,你连挑衅都不敢当着斯诺的面上,到底哪儿来的底气嘲笑别人?”
戴文被觉哥的气势压得后退一步,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被对方唬住了,不由面色发青。他几次想要出声反驳,却一再败给觉哥的连环质问,脑子里原有的思路反被冲得乱成一团。
“第三,最好笑的是,你从一开始就猜错了。”封不觉道,“小老弟,你知道你刚刚这些话里最尴尬的是啥吗?是一顿信心爆棚地推理输出,结果从头错到尾啊。”
“什……什么……?”戴文听到这里,已经不得不跟着觉哥的逻辑走了。
“我压根儿就不是雅歌游戏的胜出者啊。”觉哥轻松道,“还没玩儿到一半呢,我就因为违规,被中途出局了哟。”
“你……”戴文还没反应过来,“你违规了,竟然没有被……”
“嘘——这种杀人放火的事儿,怎么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呢。”
觉哥做了个噤声手势,转头朝四周望了两眼,见已经有人朝这边好奇地张望了,便故意神神秘秘地搭上戴文的肩——他左手一抬一搭,就把戴文的肩给搂住了,动作顺手得让人看不出半点毛病,好像他俩真有多要好似的。
戴文当即就要挣脱,却震惊地发现,这人的手劲大到不可思议,被他搂住,就跟被钢铁质地的狗皮膏药贴上一样,连动都动不了。
觉哥带着浑身僵硬的戴文又朝角落里挪了几步,另一只手却在裤兜里摸索起来,嘴上压低了声音,说道:“唉,有些事儿说多了也没意思,我看咱俩也算不打不相识,既然有缘,不妨重新认识一下。我这儿正好有些宝贝,你想不想康康啊?”
这场面戴文还真没见过。
当下的状况实在是诡异莫测,让人不由得心生惧意,更诡异的是,对方竟还莫名其妙地转变了态度,戴文下意识联想到,这人该不是个嗑了*的神经病吧?一时间,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想尽快抽身离开,远离身边这个眼神恐怖的疑似疯子。
事儿闹大了只会更尴尬,他只能压低嗓子道:“我警告你,最好立刻放开……”
封不觉权当没听见,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单手操作,不紧不慢地划开密码锁,在屏幕上划来点去。
“别客气嘛,”觉哥搂着他,将屏幕径直放在他眼前,哥俩好道,“你不是对斯诺很有那个意思嘛?我看以他的下限,应该也不会介意让你欣赏欣赏的。”
在他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的拍摄角度颇为微妙,拍摄者应该是仰躺在什么地方,沙发或者软垫,以一个略微倾斜的方式拍向自己的前面,或者说下面……双腿中间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一头半长发稍显散乱,却丝毫不影响发丝间脸部线条的完美呈现,他压着拍摄者两条大腿,正咬着某个不好描述的玩意儿,眼含笑意地看向镜头,一侧的眉毛性感地撩了起来,似乎是觉得颇为有趣,不介意吞得更深一点,以配合拍摄。
那是一张……*照。
如果各位在看到这几行字的时候产生了“我真是日了狗了”的感觉,那很好,请记住这种操蛋感,因为戴文老兄和笔者本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
几分钟后,戴文面色苍白地离开了这个地方,走时目光空洞,动作僵硬,好似魂魄抽身,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人间。
觉哥嘬了口甜酒,复又叹息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他将手机揣回兜里,低头看了眼刚顺来的名片,那上面印着戴文的全名:“亏我一开始……还以为戴文兄弟是出来走剧情的小Boss呢,想不到,居然是‘情敌’啊。”
“我好像错过了一场好戏?”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斯诺慢悠悠地走近,好奇地看了眼那个潦倒的背影。走到觉哥身边时,扫了眼他手里的名片:“凯米尔家的老二?你的社交技能也不错嘛,乌鸦先生,套出来什么话了吗?”
这家伙应当是将应有的社交完成得差不多了,身边难得一个人也没有,不远处的客人们看见他,也只会礼貌地向他笑一笑,举杯致意,并不靠近,也不会再将目光投过来。
想来也是,如果斯诺不打算跟人聊天,自然不会有人勇于来触他的霉头,更不会故意凑过来偷听八卦。
封不觉啧了一声:“你想问的就只有这个吗?”
“嗯?”斯诺不动声色,反问道,“应该有别的什么吗?”
“那个传言是怎么回事儿?”觉哥直接道,“你事先可没跟我说过这码子事儿啊。”
“什么传言?”斯诺眨了眨眼,无辜道,“莫非,你指的是我们俩之间那些……真假参半的‘绯闻’?说到这个,我可是一片殷切好意啊。你‘那边’……”他用一个模糊的代词指代了九科,“不是说你的身份越真实越好吗?我这不是十分贴心地帮你把身份坐实了嘛。”
“呵呵……”觉哥冷笑道,“是么,可你口中的‘绯闻’听起来,存在了可不止一天两天的啊。”
斯诺耸了耸肩,表情中的无奈浮于表面:“有句话叫,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
两人对视一番,表情都有些微妙。
几秒钟后,斯诺抢先打破沉默:“咳……所以,你刚刚给戴文看了什么?他看上去可是相当失魂落魄呢。”
封不觉立刻回道:“哦,那个啊,也没什么,就是你的*照罢了。”
气氛再次凝固了一瞬间,斯诺的表情有点僵住了:“该不会是……我们上次……?”
“不,那个我也出镜了,而且尺度不太适合在公众平台出现。所以不是。”觉哥否认道,“是在我家那次的。”
“哪张都不合适吧。”斯诺似乎松了口气,“哦……那个也还行吧。”
说到这里,两人竟然就这么默契地略过了这个信息量略高的话题,不约而同地望向一个方向。
“没错,那就是卡西勒家主和他的年轻太太,失踪者之一,你的目标人物之二,”斯诺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是他的好友,托尼·泰瑞尔,你想找他单独了解情况的话,我们可以等他们分开了再过去。”
封不觉默认了这个选项,又道:“说到刚刚那个话题,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儿……”
“听起来像个坏消息。”斯诺也很敏锐。
“你知道……我‘那边’,”觉哥也用了同一个模糊代词,将九科带了过去,“对我警惕性挺高的,对吧?”
“嗯哼。”斯诺点了点头,“你不会大肆宣扬我们俩的关系,我这边也不过一点‘绯闻’而已,他们既然知道了,还特意让你来干这件事儿,显然是通过其他方式确认的呗,比如……对你的持续调查。”
“那你应该也知道……”觉哥呃了一声,还是冷静道,“对于那些人来说,个人信息安全和隐私权什么的压根就不存在,对吧?”
他俩又对视了一眼。
“你这是在暗示我……那些照片……?”斯诺的表情蛋疼了起来。
封不觉干笑道:“哈哈……乐观一点,想想那些不得不连夜写报告的直男或者深柜,看到那种东西时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就开心多了?”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宴会的角落里,他们一人一杯甜酒,衣冠楚楚,身量高大修长,站在一起也算赏心悦目,从远处看过来,终于有了点优雅安宁的意思——跟他们的聊天内容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连我的发小都见过了。”封不觉惆怅道,“不是小叹,另一个,你见过。”
“包青?”斯诺也有点惆怅,“他孩子都挺大了吧。下次见到他,我会假装不知道的,只有你们两个人尴尬就够了。”
觉哥瞪着死鱼眼道:“放心吧,尴尬的只有他一个。”
不远处,卡西勒一家终于和泰瑞尔分开。觉哥用胳膊肘撞了下斯诺,斯诺会意地迈开步子,一马当先向卡西勒走去,封不觉在肚子里过了圈刚打好的腹稿,溜溜达达地跟了过去。
斯诺忽然回头:
“下次再玩大点?”
觉哥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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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贱力最高的那部分请教自晓老师,你懂是哪部分,所以笔者当时的操蛋心情跟大家是一样的。总之,谢谢晓老师的贱力贡献。好像写得不好,就不加合集了。
推点逻辑顺畅的起点好书
tag致歉
说真的,看了这么多年起点,看过很多很有名的小说,但只有一部分能看的下去。因为我真的对细节和逻辑有些敏感,一旦觉得不合常理就会如鲠在喉😭
举个例子:
比如一个很厉害的男配,在才二十几章就出现,带领着他的团队下副本。书中描述他收拢了他的队员们的信任,实力强劲,对一切都尽在掌握。
但,这些,就能够让他在危机四伏的副本里放松警惕,毫无危机感吗?能让他对第一次遇见的,实力未知的boss出言无壮吗?并且身处未知环境,对初次见面,只听过一些传言的主角大放厥词?这是一个领导者个人魅力的体现吗?这是一个真正强大的团队吗,我真的会谢,有的人设,真的只是靠设定堆积出来的...
tag致歉
说真的,看了这么多年起点,看过很多很有名的小说,但只有一部分能看的下去。因为我真的对细节和逻辑有些敏感,一旦觉得不合常理就会如鲠在喉😭
举个例子:
比如一个很厉害的男配,在才二十几章就出现,带领着他的团队下副本。书中描述他收拢了他的队员们的信任,实力强劲,对一切都尽在掌握。
但,这些,就能够让他在危机四伏的副本里放松警惕,毫无危机感吗?能让他对第一次遇见的,实力未知的boss出言无壮吗?并且身处未知环境,对初次见面,只听过一些传言的主角大放厥词?这是一个领导者个人魅力的体现吗?这是一个真正强大的团队吗,我真的会谢,有的人设,真的只是靠设定堆积出来的空壳,没有一点内涵
大家自己评判吧
——
好啦好啦,开始推书!!
我会把比较火的书简单的在前面放放,后面一点是我主推的一些冷门好书,基本上都是无女主和单女主
全推推推,没有高低之分
○ 1.《诡秘之主》by爱潜水的乌贼
已完结,无女主
没什么可说的,毫无毒点,我在等第二部,没看过的速去
○ 2.《惊悚乐园》by三天两觉
已完结,单女主
没什么好说的,毫无毒点,速去
○ 3.《烂柯棋缘》by真费事
已完结,无女主
古风仙侠群像,非典型修仙,逻辑通顺,妙趣横生,我的仙草,强推
完全没有一般仙侠文中的争名逐利,是一种平淡但有趣的基调,仙气满满,我对主流的一百章之后不好看这种观点不太赞同。想看爽文不是大把大把的有?咱们喜欢的不就是这种润物细无声的爽点吗,直接写武功精进境界突破打脸虐渣的有的是,但是这本文就是能在方方面面让你感受到真仙的气度和实力,如果你想看的是世外高人游戏红尘,那么别犹豫,它就是你的不二之选
○ 4.《青叶灵异事务所》by库奇奇
已完结,无女主(算是纯洁的双男主?)
都市灵异,主线中夹杂着很多单元类型的灵异小故事。
灵异文我愿给他封神,当初半夜一边补作业一边听好运来一边看,我当时很害怕就是了。恐怖感营造的非常牛,仿佛你能切身感受到那种非人的如芒在背,建议一个人的时候别看。大致就是男主A一行人的主线夹杂着另一位男主B(官方标签也是男主)的暗线,在看似平静的社畜日常下你会翻开灵异事务所尘封的档案吗?——会的,因为在拆迁办工作的你(A)必须上班干活,找到消失的户主(B),成功拆迁。
我真的磕疯了,已经不是一般的好磕了,是官方认定的双男主啊!!!
○ 5.《皇兄何故造反》by月麒麟
未完结,很肥
历史衍生文,主角为明代宗朱祁钰,从土木堡之变英宗朱祁镇被俘瓦剌讲起。有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作为历史衍生文,它真的很绝,作者功底也太牛了吧,我历史课没捞着的干货都在这捞着了😭。真的很明了,作者大大生怕你朝廷权谋看不懂,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看了只能说老大人们都是人精啊,把人物性格写的淋漓尽致,并且没有出现拉踩历史人物,滥用名句之类的下头事件
也没什么金手指,是朱祁钰死后化为孤魂野鬼,看遍大明兴衰又重回自己还是个王爷的时候。天子亲征被俘,皇子幼弱,身为先皇二子被扶立为新君,名不正言不顺,该怎么作?怎么对待自己的皇帝(之后的太上皇)亲哥?
总而言之,其中的曲折复杂真的看的人心情复杂,要考虑的不光是能力胆识还有站队立场,看过之后对封建贵胄的理解深了不止一层。现在看古风小说什么皇帝王爷动不动就爱上男女主直皱眉头了,对一些对厚重历史的轻挑言论更是深感不满
至于女主,因为主角是皇帝,所以是有三宫六院的,但真正有笔墨的只有两位历史中有名有姓的皇后。汪皇后和杭贵妃(历史中后来晋升为皇后),真的篇幅很少,也不是令人厌恶的那种,很自然的从朝堂到内宫,是一个皇帝的真正日常
○ 6.《每天都离现形更进一步》by陈词懒调
未完结,三百多章,无女主
陈词懒调就不用多说了吧,真的逻辑顺畅并且看的人十分舒心。这次的主角与蛇有关,我只能说男主可真可爱,是一些温馨有趣的小日常。
试问在自己即将穷困潦倒时,有一位长辈的管家给你带来了一份巨额遗产。
你:why is me???
对方:你小子长得好看
你:(摸了摸自己的蛇精脸)您老说的对
○ 7.《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by烟火酒颂
未完结,单女主,柯南衍生同人
逻辑顺畅,人设带感,力推一千章以前,因为之后突然就有女主了,感觉像这位哥这种人物还是无cp对大家都好
○ 8.《道与碳基猴子饲养守则》by飞鸽牌巧克力
未完结,无女主(应该是,不太确定诶)
飞碟一线牵,你我星河见面即是缘。非典型星际文。主角身为纯正的地球富二代(蓝星旅行纪念盆栽既视感),因为意外而加入了一行人的星际之旅。
有很多细节 ,仿佛星河的开放世界近在眼前,魔法与科技,古典与未来,碳基与硅基,玄虹之玉,焚尘之月,门城,盗火者……
是一首浪漫星河的交响曲
两千多字了萎了,暂时就这么多啦,希望大家给我推书www,孩子知道自己又毒又挑,但孩子真的想看逻辑通顺没有毒点的文啊😭求求了
【刺客伍六七观影体】30
【深夜的丛林中,伍六七紧紧捂住黑玄冰刃的伤口,一边沉重的喘息,一边艰难逃窜。
几个如影随形的诡异人影跟在他的身后。
他强忍黑玄冰刃的毒性,努力克制自己,与那些跟踪者周旋。
他藏在树干背后,随时准备拔出魔刀迎战。
但是不能战斗,一旦开始战斗乃至杀人,就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恢复理智。
野兽在他耳边嘶吼,视野也渐渐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一个名为单刀的刺客发现了他,发出信号弹叫来了同伙,又死死纠缠住他不让他逃离。
然后,很快,使双头刀的刺客断头武生,使弓箭的刺客应弦,使雨伞的刺客梨花,使长刀的刺客夜行狗全都出来拦截他。
这几人配合有序,进退有...
【深夜的丛林中,伍六七紧紧捂住黑玄冰刃的伤口,一边沉重的喘息,一边艰难逃窜。
几个如影随形的诡异人影跟在他的身后。
他强忍黑玄冰刃的毒性,努力克制自己,与那些跟踪者周旋。
他藏在树干背后,随时准备拔出魔刀迎战。
但是不能战斗,一旦开始战斗乃至杀人,就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恢复理智。
野兽在他耳边嘶吼,视野也渐渐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一个名为单刀的刺客发现了他,发出信号弹叫来了同伙,又死死纠缠住他不让他逃离。
然后,很快,使双头刀的刺客断头武生,使弓箭的刺客应弦,使雨伞的刺客梨花,使长刀的刺客夜行狗全都出来拦截他。
这几人配合有序,进退有度,将他围堵住,没留一条生路。
伍六七一边苦苦对抗着黑玄冰刃的毒性,一边还要分神应对他们的追杀。
他最后还是拔出了魔刀。
很多次,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控制不住了。
下雨了,伍六七恍惚的把魔刀当成拐杖,脚步蹒跚的推开一座破庙的门,下意识的想要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此时深受黑玄冰刃毒性的他,已经分不太清梦境和现实,他以为自己推开的是小鸡岛上的大保J发廊,现实中却是玄武国的一座归雁破庙。】
“唉,你…你怎么就被虐得那么惨?唉!”鸡大保实在已经无话可说,它现在只想赶紧带阿七回去,玄武国这破地方 !
“阿七你好惨啊……”可乐拍拍伍六七的肩膀,小大人似的叹气,“你放心,等你回来我会陪你玩个够 ! ”
“你说反了吧?”伍六七汗颜。
白狐很细心的观察到他的伤口,若有所思的说,“伤口比刚才多了,你杀了他们?那几个人的配合还有点意思,这都难不倒你啊。”
【伍六七本能的找了一个地方蜷缩起来,紧紧怀抱着魔刀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好像还在小鸡岛上,大保,可乐,陈伯,何大春都在催促他过去玩。
他们开始水枪大战,拿着游泳圈在海滩上玩。
所有人都在沙滩上,汪疯、喵小咪、喵财这三只还在乱炖大三角,江主任在捡垃圾,春风一郎在打排球,内裤大叔……总之所有人都在。
但奇怪的,海水和水枪里的水都那么冰冷,冷的刺骨。
“伍六七接住啊!”
小飞叽叽喳喳的,扇着小翅膀朝他飞来,他赶紧伸出双手。
但没有接到,小飞化为一堆灰烬散去了。
所有人,他仅有的这两年间认识的所有人都化成灰烬。
阴云彻底笼罩了小鸡岛的沙滩,也笼罩了他。
这时喉咙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痒意,他捂住嘴难受的咳了一阵,再松开手一看。
电闪雷鸣之中梦境褪去,掌心里赫然是他咳出的鲜血,触目惊心!
身后的大菩萨像仿佛也在为他落泪,在这座小庙里,他如同一匹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
好像一切都没怎么变,他还是那个茕茕孑立,形单影只的刺客。
这时一个敌意的、陌生的呼吸忽然闯入,打破了宁静。
伍六七微一抬眉,没什么感情的凝视着来人。
那是个手持黑色长刀的白发刺客,脸上带着兴奋到无以自持的笑容。
可伍六七只是盯着对方手里的微闪着寒光的长刀,喉咙里发出威胁似的低吼声,并且开始散发起杀意。
他真的快要控制不住了。】
哇,看起来真的好危险好可怕啊!伍六七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每次从旁观视角看自己都被吓一跳。
“阿七……”鸡大保看见他咳血的样子感到无比揪心。
“原来我做了那么可怕的噩梦啊,醒来以后就不怎么记得了。”他用力搓揉小飞的羽毛,小声安慰小朋友。
【此时梅花十三正在暗中窥探,心道,现在所有刺客都在追捕伍六七,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杀死的,如果师父要杀伍六七,早就可以下手了,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对他使用黑玄冰刃呢?
她花了很长时间终于理顺了自己一团乱麻的思绪,得出了结论:既然师父并不是要杀他,那自己出手救他也不算违抗师令。
这时候白发刺客突兀的开始长篇大论,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
“你知道吗?我可崇拜你了,你的事迹我听了无数遍了,十五岁就成为七大暗影刺客,十六岁从千年恶灵手中夺得魔刀千刃,十七岁一人独自刺杀斯特国国王,还有,还有……还有太多厉害的事迹啦!”
伍六七只是低着头,周身气势越发危险起来。
“对啦!两年前我们见过一面的,两年前,你也像现在这样被整个刺客组织追杀,那天,我拿起刀在你面前经过,但你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就吓得全身都动不了,那时候我就发誓,下次再见到你,我一定不能再像那天那么没用! 起码,起码要跟你过一招 ! ”
梅花十三挡住这名白发刺客,没有废话半句,直接用出了双凤映月。】
这还是众人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得知伍六七的过往事迹,怎么说呢,是很厉害,太过厉害了,所以才会和普通人的生活距离太过遥远,以至于压根想象不出来。
不过伍六七貌似在玄武国挺有名,屏幕上的玄武国人一个两个都对他念念不忘的样子。
普通刺客拿手肘捅春风一郎,“喂,伍六七在玄武国很有名吗?”
“你居然不知道?就是两年前特别有名的杀神兽事件啊!哇!他真的好猛的 ! ”春风一郎抓抓头发,“我还是很难把伍六七跟他联系起来,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比火云邪神还夸张。”
青凤闭上眼叹口气,他并不是要反对十三这么做,现在的十三已经可以出师了,可以自己做决定,而且老实说他也没资格反对,算计自己徒弟这件事还是挺让他内疚的。
但是有一句话他可没有说错,那个男人的身边从来不缺血腥和争斗,因为那个男人正是为此而生的,十三,你必须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