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亮嘉】娃娃亲(一)
※abo 私设如山
※给 @桔子与鱼
第一章 分化
嘴里含着根棒棒糖,在别人还在上课的时候,何嘉嘉却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没有摸到口袋里的钥匙,何嘉嘉正准备敲门,手刚碰到门,门就自己开了。
“是准备救济谁呢?门都不关。”何嘉嘉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不敢说太大声,会被削。
何嘉嘉进门就瞧见他妈在那不知道和谁打着电话,热火朝天的已经达到了忘我的地步。既然没被注意到,何嘉嘉也就没有打招呼了,他可不想吸引他妈的注意,因为那往往意味着一阵唠叨。 ...
※abo 私设如山
※给 @桔子与鱼
第一章 分化
嘴里含着根棒棒糖,在别人还在上课的时候,何嘉嘉却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没有摸到口袋里的钥匙,何嘉嘉正准备敲门,手刚碰到门,门就自己开了。
“是准备救济谁呢?门都不关。”何嘉嘉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不敢说太大声,会被削。
何嘉嘉进门就瞧见他妈在那不知道和谁打着电话,热火朝天的已经达到了忘我的地步。既然没被注意到,何嘉嘉也就没有打招呼了,他可不想吸引他妈的注意,因为那往往意味着一阵唠叨。
小心翼翼的朝着房间走去,安全踏入房门后,何嘉嘉终于松了口气,正欲关门,何嘉嘉的耳朵动了动,他把即将关上的门又打开了一条缝,试图听清他妈的对话。
“小亮又赢比赛啦!”
“你说这孩子咋就这么优秀,这么让人省心呢?哪像我家那个倒霉孩子,唉。”何妈妈长叹一口气。
听到第一句话时,何嘉嘉皱起了眉,到第二句话时,他已经开始翻起了白眼。
又是俞亮,虽然气得恨不得马上找俞亮大战三百回合,但何嘉嘉还是没有关门,他确定刚刚还听到了别的,很重要的东西。
又听了一阵,在何嘉嘉耐心快被磨光之际,他终于听到了他想听到的内容。
“小亮已经确定是alpha了是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何妈妈朝着对面说着恭喜的话。
按理说,听到想听的消息了,也该关门了,但谁让电话对面的是俞亮的妈呢?
想着说不定能抓到一点俞亮的把柄,何嘉嘉还是接着听下去了。
“嘉嘉应该也是这段时间分化了,可急死我了。”
“哎呦,阿媛你还记着啊!”何妈妈有些意外,接着连忙说道:“说笑了,有小亮这么优秀的孩子,谁不想和你家成亲家。”
“不说别的,从小到大要不是他一直护着嘉嘉那孩子,他哪来的那么大的脾气。”何妈妈又是赞扬了一番俞亮,夸的何嘉嘉又想去欺负一番俞亮了。
他从小到大可都没被这么夸过。
不过很遗憾,处于隔离期的alpha暂时是不能与外界接触的,所以何嘉嘉现在也拿俞亮没办法。
等到他妈终于挂断电话后,何嘉嘉躺在床上,头枕双手看着天花板,想着他妈刚才的话。
“娃娃亲?”这么幼稚的东西,怎么可能承认,还是和俞亮,“做梦。”
猛的坐起身,用手紧紧捂住了脖颈那不停散发热量的地方,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分化了,何嘉嘉眉头紧锁,头脑风暴半天了关于abo的分化知识后暗骂出声:“该死的。”怎么会是omega,他可不想和俞亮绑在一起。
费劲千辛万苦后,何嘉嘉终于用颤抖的手取出了抽屉里的药剂,然后朝着脖颈处狠狠来了一针。
有些痛,但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就是可能会红几天了,这么想着,何嘉嘉用手摸了摸那被针扎的地方,然后随手就往那里贴了个OK绷。
还好当初为了保持自己的大佬形象准备了伪装药剂,虽然那时候何嘉嘉坚信自己会是alpha,这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电话
几百字短打,ooc是我的,夏天是他们的。
街上的灯一盏一盏亮了。
车在高架上川流不息。
他手指间照例夹了一支烟,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往下看,盯着眼前色彩斑斓的夜景发呆。
手机响起的时候,他正好抽完了最后一口,轻飘飘地散了烟气,把烟头随意地按灭了。他随手一抓,看了一眼震动的手机亮起的屏幕。
看着不断跳动的朴冉两个字,他弯了弯好看的眉眼,按下了通话键。
“怎么有空打我的电话呀。”
“我来欢迎你回家的呀。”
电话那头挺热闹,他能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都是曾经他所熟悉的,但是时隔三个多月,又让他觉得无比陌生。
“哦,挺好……”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梗了一会儿,才憋出来这么一句。
“你...
几百字短打,ooc是我的,夏天是他们的。
街上的灯一盏一盏亮了。
车在高架上川流不息。
他手指间照例夹了一支烟,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往下看,盯着眼前色彩斑斓的夜景发呆。
手机响起的时候,他正好抽完了最后一口,轻飘飘地散了烟气,把烟头随意地按灭了。他随手一抓,看了一眼震动的手机亮起的屏幕。
看着不断跳动的朴冉两个字,他弯了弯好看的眉眼,按下了通话键。
“怎么有空打我的电话呀。”
“我来欢迎你回家的呀。”
电话那头挺热闹,他能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都是曾经他所熟悉的,但是时隔三个多月,又让他觉得无比陌生。
“哦,挺好……”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梗了一会儿,才憋出来这么一句。
“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公司都很想你呢。是不是啊大家?”朴冉声音远离了手机,说话中透着漫不经心的快乐,但是他却听到那边有人嚷嚷着:
放屁,谁想他了,就你他妈想他了吧。
md僵尸我看你节目了,耍帅是吧,看你回来我不揍你。
好家伙,上个节目一次都没cue咱们公司,咱们公司连名儿都没有。
……
那边笑作了一团,他捏着手机,透过听筒,那种感觉似乎触手可及。
热闹的有点头疼。……
他把手机放下,顺手又点起了一支烟。
“怎么样,啥时候回来啊。”朴冉把手机拉了一圈,最后回到自己的耳边。“诶我跟你说啊,我这刚好写了个巨nb的歌,等你回来给你听听……”
“暂时不了,”他叼着烟,吐出一口易散的白色,带着一点笑意,轻轻打断了朴冉兴致盎然的话,“我这边还有点事没解决。”
“啊……啊?”一瞬间的慌乱,但是那人马上就调整过来了,“这样啊……没事,你去做你想做的吧。我们随时等你回来。”
气氛突然有一丝丝的尴尬,这是以前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好了,”还是先他开口了,“挂了。”
“啊……行,”朴冉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只说出一句,
“再见。”
他摁断了红色的通话键,把手机轻飘飘的甩在了桌上。身后的男人虚虚地抱住了他,
“好了嘛?咱们去成都吧。”
【德哈德无差】恋爱战争(短篇一发完)
甜甜的校园恋爱,两个人都不想先承认喜欢对方,于是费尽心机想让对方告白。
灵感来源于《辉夜大小姐想让我告白~天才们的恋爱头脑战~》
内含微量罗赫布潘。
1.
马尔福绝对是喜欢我,哈利心想。
别说什么死对头,他们俩当然是死对头,但这并不妨碍马尔福那个混蛋喜欢自己,瞧瞧吧,他把绝大多数的课余时间都用在了给自己找茬上。
幼稚得跟个小孩一样,哈利对此嗤之以鼻。
喜欢就要表白啊,成天跟个失心疯的公鸡似的到处叨人有意义么?
要说哈利对马尔福……没听说过一段感情中先告白的人就输了吗?他会向一个马尔福认输吗?
今天的哈利又在焦躁地等马尔福表白。
2.
那个疤头绝对对我有意思...
甜甜的校园恋爱,两个人都不想先承认喜欢对方,于是费尽心机想让对方告白。
灵感来源于《辉夜大小姐想让我告白~天才们的恋爱头脑战~》
内含微量罗赫布潘。
1.
马尔福绝对是喜欢我,哈利心想。
别说什么死对头,他们俩当然是死对头,但这并不妨碍马尔福那个混蛋喜欢自己,瞧瞧吧,他把绝大多数的课余时间都用在了给自己找茬上。
幼稚得跟个小孩一样,哈利对此嗤之以鼻。
喜欢就要表白啊,成天跟个失心疯的公鸡似的到处叨人有意义么?
要说哈利对马尔福……没听说过一段感情中先告白的人就输了吗?他会向一个马尔福认输吗?
今天的哈利又在焦躁地等马尔福表白。
2.
那个疤头绝对对我有意思,这一点毋庸置疑,德拉科坚定地推断。
为什么?太简单了……那个头发四棱八叉的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圣人波特,每天都不把注意力放到他糟糕的课业上面,而是给予自己过分的关注。
而且,他只有对自己才会如此地针锋相对,其他人都没能跟他作对那么多年。
毕竟是“宽容”的救世主嘛,那么他对自己的“敌意”就很值得深究了。
受人追捧的哈利·波特不过是个胆小鬼,连告白都不敢,怂成什么样了。
至于他对波特……他可不会再主动伸一次手,这次怎么着都该轮到波特了!
波特怎么还不来给我表白?
3.
哈利决定,既然马尔福不来给自己表白,他就要创造各种条件逼迫马尔福给自己表白。别开玩笑了,他可不想到毕业还没谈过一次恋爱,母胎单身,想想就惨。
眼下就有一个很不错的机会。
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vs斯莱特林。
一次比赛,总会有各种意外发生的,不是么?
哈利和马尔福同时向下俯冲的时候他脑子就蹦出了一个自以为绝妙的主意。
他伸长了手臂猛地抓住了金飞贼,却只是象征性地减缓了一点儿速度,装作了一副反应不及的样子。
然后他毫无疑问地撞上了魁地奇球场的草坪,砰的一声,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断了一条胳膊。
好歹洛哈特不在不是吗,庞弗雷女士只要一个咒语就能治好自己的胳膊。
他摔下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全场的情况,别人离他都太远了,只有马尔福离自己很近。要是马尔福喜欢自己,他可能不管自己吗?
一个斯莱特林帮助一名格兰芬多,不是因为爱情难道还能是同学情谊吗?
哈利瘫在地上不动弹了,看上去半死不活,颇能唬人。
他还专门撩起眼皮看了马尔福一眼,相当的可怜巴巴。
德拉科愣在了扫帚上,观众席上的吵闹都进不去他的脑子了。
波特受伤了!
他要去帮帮他吗?他看上去状态很不好……
接着他看见了哈利手里兀自挣扎的金飞贼。
哈利出于对计划的紧张把金飞贼攥得死紧,它估计已经濒临报废了。
德拉科眉头一皱,发现并不简单。
受重伤的人还有力气抓住金飞贼?这是波特的阴谋!我是一名马尔福,在众目睽睽之下帮助一名波特,这跟明说我对他有好感有什么差别?!
德拉科终于动了。
哈利抬头充满希冀地看向他。
然后那个秃头混蛋骑着扫帚在他上空幸灾乐祸地转了个圈儿。
4.
圣诞节要到了。
又是告白的高峰期,霍格沃茨的学生们迎来了恋爱的季节。
霍格沃茨快被榭寄生填满了。
德拉科有了个绝妙的主意,比哈利的高级多了。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嫉妒,是一个人在喜欢他人时常伴有的附加情绪。
如果波特看到有人跟我关系亲密,他能忍吗?!
“我才不陪你演这出戏,跟我上赶着勾搭你一样,太掉价了。”潘西抱着胳膊哼道。
“我听说你最喜欢的那个牌子出了个限量的项链,数量很少,不知道多少家族的太太小姐盯着,有多少金加隆都不好使的。恰好我有个门路……”
“哎呀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两肋插刀!”潘西豪爽地狂拍德拉科的肩膀,差点儿把他拍趴下。
于是德拉科拉着潘西守在了波特必经的一条走廊里,在他看见哈利的衣角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走到了一株榭寄生下。
潘西果断地推了德拉科一把,然后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哈利走过来了,越来越近了。
德拉科努力控制自己不往波特的方向看。
潘西离他越来越近,两个人的脸就差不到十英寸了。
他看见潘西不停地冲自己挤眉弄眼,但是波特这个傻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波特你个小巨怪!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亲吗?!
波特即将与他们俩擦肩而过,德拉科屏住呼吸,他看见这个疤头的脸转过来了。
潘西的嘴唇也越来越近。
成败在此一举!
砰地一声,德拉科脑袋顶上的榭寄生炸开了,顺便燎着了他的一缕头发。
布雷斯举着魔杖一脸冷漠。
“抱歉,手滑。”
末了还笑着添了一句。
“呵呵。”
5.
霍格莫德是个约会的好地方,这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众所周知的事情。当然,并不只是帕笛芙夫人茶馆,那是女孩子,或者说一部分女孩子喜欢去的地方。
但哈利最后还是选择了这里作为他的“约会”场所。
赫敏看上去相当的不高兴。
希望这个女巫不会突然给我丢个恶咒,但就算她丢给我一个统统石化把我留在一堆蕾丝中间也够令人恐惧的了。
“我希望你能给我个解释,哈利,关于你把罗恩支开拉着我一起傻乎乎地坐在这里这件事。”赫敏抬起了下巴,哈利有种错觉好像他面前坐着的其实是麦格教授。
“就是帮个小忙,”哈利有些紧张,“我并不是想和你约会,放假的时候我去丽痕书店买几本书送给你好吗?”
赫敏还是在瞪着他。
哈利无可奈何,撇着嘴向她讨饶:“Please?”
赫敏终于点了点头,那让哈利松了一大口气。
但接下来这个聪明的女巫的话又让他把心提了起来。
“好吧,那你实话实说,你是想让谁吃醋?”
6.
高尔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躲在这里干什么?”
“闭嘴!”德拉科恶狠狠地回了一句,“别让人发现了!”
德拉科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看见了坐在对面的那家品味恶俗的茶馆里的两个人。
他们看上去非常亲密,至少在德拉克眼里是这样的。
他就知道那个格兰杰一定对波特有意思!想想吧,那可是他们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有多少母狮子想要泡他?格兰杰完全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然她一直呆在疤头身边干什么?肯定是想要个救世主男朋友!
波特这个疤头在干什么?!为什么突然撇嘴撒娇?!难不成格兰杰的勾引成功了?!
德拉科气得攥着魔杖就要往帕笛芙夫人茶馆冲。
布雷斯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你干什么去?”
“弄死格兰杰!”
布雷斯挑挑眉,往德拉科看的方向瞥了一眼。
“奇怪,格兰杰不是喜欢韦斯莱吗?”
德拉科的动作停下了。
“什么?”
“韦斯莱,她身边的那个,你看不出来?”
德拉科安心了。
狡猾的波特,又想骗我。
还好我机智。
7.
魔药课。
哈利和德拉科坐在一起面面相觑,旁边是个咕噜噜响的坩埚。
斯内普的安排真是好极了,哈利和德拉科同时在响。
至于这个好极了是它平常的意思还是反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们的坩埚多半会炸。
“迷情剂的制作要点我都记好了,你好好看一下。”赫敏把记满了笔记的书推给罗恩。
“不是有你吗?”罗恩信心满满地说,“有你在肯定没问题,我们会是第一个完成的。”
另外一边的潘西把材料推到了布雷斯的面前。
“快点儿切,这些东西看着太恶心了,别弄脏我的袍子。”
布雷斯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下大小姐的娇生惯养,在潘西发货之前任劳任怨地开始切那些恶心的会溅出汁水的块茎。
而反观哈利和德拉科这里,你会怀疑斯内普相当愿意在这节课把他们扣个十分。格兰芬多扣十分。
“太愚蠢了波特,你切的东西大小不一,是巨怪的肢体都这么不协调吗?”
“闭嘴吧马尔福,至少我没有像你一样慢吞吞的,你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两个人拌着嘴,被对方气得脸红脖子粗。
幸运的是,他们的迷情剂渐渐开始成形了。
“马尔福,你能不要把青苹果带到课堂上来吗?”哈利厌恶地皱着眉头,“你是来上课的还是来加餐的?”
“什么?”德拉科愣住了,“青苹果?我没带青苹果,你怎么……”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消音了。
哦,青苹果,迷情剂。
哈利涨红了脸,德拉科也没好到哪儿去。
哈利:怎么办怎么办!马尔福接下来一定会逼我表白!我闻到了青苹果的气味!他会怎么说?哦疤头,没想到你竟然在偷偷地暗恋我?还闻到了青苹果的味道,这可真是……
德拉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波特闻见了青苹果的味道!而我闻见了摩金夫人长袍店里衣服的味道和禁林的气味……
德拉科脸上挂起了招牌的假笑:“哦?波特?你喜欢的人跟青苹果有什么关系吗?”
Yes!就这么问!看波特怎么回答!
你今天一定得跟我表白!
波特:“哦,罗恩最近喜欢吃青苹果糖,蜂蜜公爵新出的口味。”
突然被cue的罗恩:???
8.
事情发生的太快,一个人的青春也太短。
当德拉科开始处处躲着哈利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他想的很多,自觉那些猜测很有道理,可又害怕那是真的。
他希望自己错那么一次,毕竟他错过很多次,为什么这次不可能错呢?
后来是血淋淋的盥洗室,一段很长时间的愧疚,然后,然后就是一个夜晚。
他在那个夜晚失去了人生的导师,命运露出狰狞的爪牙。从那一刻开始,他年少所有淡淡的情愫,都显得荒唐可笑。
他眼见着他喜欢的那个少年走远,然后,在他眼前消失了。
9.
有时候哈利回想起来,还觉得那段时光像梦一样。那是他年少最轰轰烈烈的冒险,是被载入巫师史册的重大事件。
但要说事情的高潮部分,还是在最后,要回到霍格沃茨城堡。
他跟伏地魔对峙的时候。
“又是爱?”伏地魔嘲讽地说,“这次没有一个人因爱你而挺身而出,挡住我的咒语。那么,我一出手,你怎么可能不死呢?“
“只有一点。“哈利说。
“如果这次救你的不是爱,“伏地魔说,”那你准是相信你掌握我所没有的魔法,或拥有一件更加厉害的武器。“
“二者兼而有之。“
伏地魔疯狂地大笑,哈利的手指弯曲了一下,摩挲着手里的那根魔杖。
其实还是处于爱,斯内普对莉莉的爱,邓布利多对魔法界的爱,每个人对自己想要守护的人的爱,还有……
他想起自己用肿了的眼睛看见的那个人。
他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来他认出了自己,可是那个人慌乱地摇头,说他不知道。
这就是为什么伏地魔不会赢。
他的视线穿过人群,找到了那个金色头发的家伙。
他们对视了一秒,然后哈利移开了视线。
也许一切结束后,我得去表个白,哈利想,来个胜利之吻什么的,像二战的麻瓜们那样。
他抖了抖那根山楂木魔杖。
最后的最后,在太阳在霍格沃茨上空升起的时候,没有先表白的那个人,他们同时奔向了对方。
令人欣慰的是,第二天预言家日报上的头版头条上大大的标题跳动着。
“胜利之吻“。
END.
【德哈德】愿如稚子(短篇一发完)
一名记者的采访,魔法界最著名的情侣
旁人视角第一人称
ooc是我的,爱情是他们的
这个CP真好磕
我之前并没想过我能接到这样一个采访许可,鉴于这次采访中的主人公之一明显不喜欢我的祖母——大名鼎鼎、从某种方面也可以说是臭名昭著的丽塔·斯基特。我意识到这次机会会是我职业生涯中的一次重大转折,足以让我一跃成名,想想吧,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的罗曼史,这能令任何一个记者和作家疯狂。
不管怎么说,我准时到达了我们约定的地点,他们想要一个更为私密的环境,最终我们把地点定在了马尔福庄园。我就不赘述这著名的纯血家族的庄园是有多么奢华,我敢担保,那是大多数...
一名记者的采访,魔法界最著名的情侣
旁人视角第一人称
ooc是我的,爱情是他们的
这个CP真好磕
我之前并没想过我能接到这样一个采访许可,鉴于这次采访中的主人公之一明显不喜欢我的祖母——大名鼎鼎、从某种方面也可以说是臭名昭著的丽塔·斯基特。我意识到这次机会会是我职业生涯中的一次重大转折,足以让我一跃成名,想想吧,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的罗曼史,这能令任何一个记者和作家疯狂。
不管怎么说,我准时到达了我们约定的地点,他们想要一个更为私密的环境,最终我们把地点定在了马尔福庄园。我就不赘述这著名的纯血家族的庄园是有多么奢华,我敢担保,那是大多数人所想象不到的华丽,但那不是重点。
我见到了赫赫有名的救世主,他没有传闻中的威严,并不是贬义,我是说,他十分的和蔼可亲。他就像一个邻家友善的青年,会帮你赶跑地精和修屋顶的那种,没有丝毫的架子。当然我也看到了他的那道具有传奇色彩的疤,那非常的引人注目,我可能不是很礼貌地多盯着它看了那么一两秒。但是波特先生并没有责怪我的无礼,反而是马尔福先生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不满的轻哼,那吓了我一跳,让我羞愧地涨红了脸。
“我想,威尔逊小姐,你是来为传记采访的,而不是向别人展示你有多么的不懂礼数。”他拖着长腔,尖刻的讥讽让我几乎拿不住手中的羽毛笔。
我丧失了第一眼见到德拉科·马尔福时对他的好印象,每个女孩第一次见到一位英俊的男士时都会对他产生好感。更何况这名巫师出了名的富有和深情,他还有一对迷死人的灰蓝色眼睛和淡金色的柔顺如绸缎一般的头发。可他实在是太刻薄了,我简直怀疑他的嘴里不是人类的舌头而是毒蛇的蛇信子。
没等我想出什么话来反驳他,波特先生便开口了:“别这样,德拉科,我不介意。”
波特先生的话明显非常有用,马尔福耸了耸肩然后闭上了嘴,但是他还是在用眼神向我飞刀子。
总之,我的采访以不是非常友好的会面为开头开始了。我即将要接触一段全魔法界都会为之兴奋的秘辛,或者更确切地说,最受关注的八卦。
“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的呢?在霍格沃茨吗?”我斟酌着开口,努力忽视马尔福的视线。
波特先生笑了,他的眼睛垂下来看着面前茶杯水面上冒出来的丝丝缕缕的蒸汽:“事实上,我们在那之前就见面了。在对角巷,海格带我去买开学需要的东西。我在摩金夫人长袍店第一次见到了他,站在凳子上量尺寸。他是我在魔法界见到的第一个同龄巫师。”
我兴奋地记下这一点,羽毛笔在“第一个”下花了重重的几道横线。
“那时您对马尔福先生是什么印象呢?”我决定只要马尔福不主动开口我就不去问他,我何必自讨没趣呢?
“并不怎么好,”波特先生回答,他的声音里透着怀念,绿色的眼睛里漾着笑意,“他那时候表现得很自大,夸夸其谈口若悬河,声音里充满了自得,好像在刻意强调刚刚进入魔法界的我有多么的无知。”
马尔福在这时突然出声打断了他:“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当时不知道你是刚进入魔法界。我也没认出来你是哈利·波特,你的头发乱糟糟的,我看不见你的疤。我只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或者说……交个朋友。我觉得那样说你会觉得我很厉害,说不定会愿意亲近我。”
“真是稀奇,你为什么觉得炫耀能为你赢得朋友?那个时候的我对你而言难道有什么吸引力吗?”
我注意到马尔福的耳朵尖红了,那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颇为明显。
“你根本不知道你那个时候看起来什么样子好吗?你套着不合身的肥大的衣服,看上去小小的,头发乱糟糟的,还有非常老土的眼镜。你用你那绿得像腌过的癞蛤蟆似的眼睛盯着我看,看上去就是个需要帮助的小可怜。”
我的羽毛笔唰唰唰地往羊皮纸上书写着:德拉科·马尔福见到哈利·波特的第一眼就被他当时弱小无助的样子激发了心底的保护欲,那翡翠一般的绿眼睛照进他的心里,是他过往的生活中从未有过的鲜艳。那个时候年仅十一岁的他们还不知道,灰蓝色和翠绿色会一直纠缠在一起,伴随他们度过霍格沃茨那一段难忘的时光和之后的漫长岁月。
真是支好用的羽毛笔,这可是我从我祖母那里继承来的,丝毫不堕我祖母的盛名。
霍格沃茨真的是巫师们年少时色彩最斑斓的地方,魁地奇、学院杯、圣诞舞会。可是无论有什么大事,排在这两位的必做清单上的首位的只有一个,找对方的茬。各式各样的恶作剧,无论是扮成摄魂怪还是“波特臭大粪”,目的都只有一个,给对方添堵。当然从叙述来看,马尔福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那个趾高气扬地找茬的一方,并且对于惹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生气这一项课外娱乐活动乐此不疲。
我听他们斗嘴到讲到六年级,最终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发出疑问:“抱歉,但我想问,从你们刚才的讲述中,我似乎并没能看出来你们的爱情……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对对方的感情不一般的?”
波特先生愣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快讲到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当他血淋淋地躺在我面前的时候。”
我敏锐地嗅到了关键节点的气息,这绝对跟刚才的小打小闹不一样。
“是马尔福先生受伤的时候您意识到了他对您的重要吗?是魁地奇比赛时受的伤吗?”
“不……是我让他受的伤。“波特先生垂下头去,肩膀也塌了下去,他漂亮的绿色眼睛沉在阴影里透出一种深深的自责。
我的羽毛笔停住了,我怎么能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呢?
“够了,”马尔福靠过去揽住波特先生,“别说了,都过去了。”
“怎么能过去了呢?你肚子上还有当时留下的疤痕。”
波特先生坚持讲完了那段过去,关于神锋无影,关于盥洗室地上的水,关于马尔福被鲜血染红的衬衫。我知道了一个不一样的哈利·波特,他并不是没有犯过错,他不是人们眼中永远果决的救世主。他看到死对头的血会慌张,会内疚。我也知道了一个不一样的马尔福,他不是人们所猜想的那样阴险而城府深沉,他会脆弱会迷茫,他会躲起来哭泣。那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他们之前的那些矛盾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在真正的残酷面前,他们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无能为力。他们也第一次明白,对方并不是自己生命中的反派,他们承担不起毁掉对方生命的罪名,他们不想让对方死掉,从来不想。
我第一次接触到了他们的真实。
我抓住了那支羽毛笔,认认真真地亲手记录下这些过去。
“我当时确实是个混蛋,我不否认也没法否认。我很害怕……威森加摩对我的控诉大多都没有错,我确实用消失柜把食死徒放进了霍格沃茨。我没什么可辩白的,那是我度过的一段异常灰暗的日子。”马尔福说话的声音很轻,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又好像隔了一片薄雾,所有的不忍回首的记忆迈过岁月从远方跋涉而来。
他们重现了那段历史,我仿佛亲眼看见他们所经历的那些黑暗,那些逼仄的浓稠的浓稠的黑,那些压抑的喘不过气的岁月。他们一个在食死徒中间低着头生活,装作鸵鸟假装所有的罪名都与自己无关;一个躲在暗处完成人们对自己的期望,不敢想失败把所有的重担往自己肩上扛。那个时候他们看不到未来,他们不知道路的尽头有没有光,也不知道路的尽头有没有自己。他们在战争中会不会想起彼此呢?想起曾经的死对头如今的境遇,在不同的阵营,却同样在一夜之间被迫成长起来。没有人再替他们挑起肩上的担子,他们不得不直面所有的残酷和黑暗。
马尔福先生撸起左手的袖子,他的小臂上有一道颜色浅淡却狰狞的黑魔标记。
“有些事情,哪怕你想忽视也已经发生了。就像这道标记,哪怕烙下他的人早就死了,但它也只是变浅了,它会一直烙在我的皮肤上,提醒着我过去。”
波特先生的手覆上马尔福先生的,他们十指相扣。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洒满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我听见鸟雀的叫声,它们从阴影里扇动翅膀飞出,飞到蓝天白云的领地,羽毛间染上太阳的味道。
“后来战争结束了,我们再次遇见了。”波特先生笑了,眼睛弯弯的,有光从眼角溢出来。
“不是庭审,”马尔福先生补充,“不是那次,后来我们又在圣芒戈遇见了,因为某个新上任的傲罗工作起来不要命,跟落网的食死徒死磕,充分发挥了狮子鲁莽不带脑子的精神。”他说完还瞪了波特先生一眼,波特先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我那个时候有什么办法?我不可能躲到人群后面去,身为一名傲罗那是我的责任。”波特先生对马尔福先生说完才转过头来看我,“总之,当时他是我的主治医师。”
我恍然大悟:“所以您在马尔福先生的悉心照料下对他产生了好感,在朝夕相处中互生情愫。”
波特先生摇摇头:“不,事实上,我们几乎天天在吵架,为了不影响到其他的病人还得用上闭耳塞听,说实在的,那是我们那段时间用过最多的咒语。”
“是我用过的,波特宝宝身受重伤不能过多使用咒语。”马尔福先生明显对此耿耿于怀,“他丝毫不肯安稳地呆着,坚持认为自己钢筋铁骨,并且傲罗部少了他一个人就没有办法运转了。完全,完全不理会专业人士对他的忠告。”
我好奇地前倾着身子,把垂下来挡在眼前的一缕头发拨到一边。
马尔福先生眯起眼睛来,用一种戏剧化的语调说:“后来有一天我到他的病房去的时候,发现窗户大开着,病床上根本就没有救世主的影子。他为了逃脱治疗,竟然毫无形象地·,像没脑子的巨怪一样跳窗逃跑。”
“嘿,”波特先生不满,“我说过了我没有,我只是拿不到出院许可,所以叫罗恩去接我。我当时已经完全痊愈了,而你完全只是想给我添堵才对魔法部的工作人员说我还没好。我不可能自己安安稳稳地窝在圣芒戈留我的同事们在前线战斗。”
然后他们开始了毫无意义的斗嘴,可怜的我坐在旁边根本插不上话,当然,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掺和到其中。并且很显然的,这是一对互相关心的爱人之间散发着恋爱酸臭味的抱怨,我一个单身的女巫没这个必要吃力不讨好。况且他们尽可以吵他们的,如果时间足够晚了,也许我还能有幸留在马尔福庄园吃一顿丰盛的晚餐。
故事的进展非常的缓慢,我随心地从他们掺杂着毫无营养的嘲讽的对话中挑选出我觉得重要的记下来。比如在抓捕残余食死徒时马尔福先生所提供的帮助,原话为防止魔法界寄予厚望实际上名不副实的救世主腐烂在哪个阴暗的小角落;比如两个人在霍格沃茨校友聚会的时候在月光的照射下跳的一支舞,原话为我喝了太多酒酒精烧坏了我的脑子误以为角落里的金发秃子是个美女;再比如霍格沃茨魁地奇球场一次久违的两个人之间的切磋,原话是看对方不顺眼要让对方清楚认识到自己的魁地奇水平到底有多烂。
那是年少时扎根的情感,它在久违的春日的和煦中破土,冒出一根嫩芽。在彼此眼前他们就好像还是霍格沃茨的少年,唯一担心的是考试成绩和对方的恶作剧。他们不用假装成熟,不用端起假惺惺的架子应对别有用心的人群。一如他们在摩金夫人长袍店的初见,一个初入魔法界不知所措的黑发男孩和一个高傲的被宠坏了的小少爷。
“后来我们打了个赌,当时格兰杰和韦斯莱吵架了,我赌那个穷鬼……好吧,罗恩·韦斯莱两个星期内绝对哄不好格兰杰。而哈利明显对他的情商堪忧的朋友抱有过高的信心。”马尔福先生耸了耸肩。
波特先生叹了口气:“我没想到罗恩那么不争气,我劝了他那么久去向赫敏道歉,两个星期后他才听取了我的其中一个建议。”
“是啊,绝妙的点子,”马尔福先生的眼球动了动,我想他可能是想翻个白眼但是不愿意在我这个外人面前这么做,“韦斯莱跑到格兰杰的办公室给她放了一大把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烟花,差点炸了办公室的房顶还烧焦了格兰杰的一缕头发。最后在一片焦糊味中升起了一行巨大的、歪歪扭扭的、俗不可耐的艳红色的‘I’m sorry‘。一群傲罗冲了进去以为发生了什么恐怖袭击。”
波特先生嘟囔了一句什么,但声音太小了我并没有听清楚。
“那么马尔福先生,这个赌约为你赢得了什么呢?”我攥紧笔杆发问。
马尔福先生的耳尖红了,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我想看看麻瓜的伦敦是什么样子,鉴于伟大的救世主那么喜欢他们。我想知道,麻瓜们到底有什么能耐。”
我挑了挑眉毛,这倒是公众之前都不知道的。说实在的,哪儿会有人把马尔福和麻瓜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呢?
“我们去了麻瓜的游乐园,”波特先生接过了话头,“德拉科相当害怕过山车,他的尖叫几乎要盖过其他所有人的。”
马尔福先生马上反驳道:“那是麻瓜的错!那估计是世界上最失败的发明了!他们是怎么想的?把这种恐怖的、没有任何意义的玩意儿当作娱乐?”
我快被他们的话弄糊涂了,但还是稀里糊涂地记上“游乐园”和“过山车”。等采访结束我可以去查查这都是什么意思。
“还有鬼屋,德拉科吓坏了鬼屋的工作人员,”波特先生笑出了声来,“我向他们道歉说德拉科并不是想用一根小木棍戳瞎他们的眼睛。”
“我以为那里面是幽灵!”马尔福先生气急败坏地辩解,“鬼屋难道不应该是幽灵呆的地方吗?我怎么知道会有一群穿着奇奇怪怪的家伙企图往我身上扑!”
鬼屋?尖叫棚屋那样的吗?麻瓜们也有这种东西?我事后要查的东西太多了,我甚至有点儿怀疑我是不是有些孤陋寡闻。也许在霍格沃茨读书时我应该选修麻瓜研究课。
“至于摩天轮,”波特先生继续补充,“他嫌摩天轮转得太慢了,差点儿掏出魔杖来给它加速。”
“是吗?”我随口问,“那马尔福先生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波特先生朝我眨了眨眼:“你知道吗威尔逊小姐,摩天轮是麻瓜的约会圣地。”
我恍然大悟,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唰唰地写着。
“一次浪漫的表白?”我开心地问。
“事实上,一个吻。”波特先生的耳朵也红了,但他这话说得得意洋洋。
“不如说是糟糕的啃咬。”马尔福先生插话,他也笑了,看上去很是怀念。
魔法界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和一个马尔福第一次接吻竟然是在麻瓜的……那叫什么,摩天轮?等这个报道出去,那里也会成为巫师的约会圣地的。
“实话说,其实我们的相处方式并没有怎么变化,我们还是会吵架,有的时候可能会动用魔杖。”
看出来了,打情骂俏,如果你们没有斗嘴的话可能早就讲到婚后生活了。
“波特先生,那么您介意再说一下关于您求婚的细节吗?虽说很多人都见证了这场‘世纪求婚’,但人们还是对此非常好奇……我们总想了解更多。”
“哦,是的,”波特先生笑得像个偷了糖罐的小孩儿,“但那不是第一次求婚。”
“不是?!”我惊讶了,不由得提高了音调。
马尔福先生侧过身去想捂住波特先生的嘴,但是波特先生明显反应更快,他丢过去了一个“统统石化”。
现在我的采访对象只剩一个了,管他呢,反正要把马尔福的话翻译成真实意思还挺麻烦的。
“第一次求婚是德拉科向我求的,毫不夸张地讲,那简直是场灾难。比罗恩对赫敏的道歉还要灾难。”
我正襟危坐,准备接收这条独家消息。梅林的胡子啊,在我之前可没人知道这个,那个刻薄而高傲的马尔福先求的婚?
“求婚是在马尔福庄园,他把我骗进来,在一片漆黑中一根根悬浮着的蜡烛亮起来。他领着我顺着走廊前行,亮起的蜡烛悬浮在我们身边,就像一条银河。在走廊尽头,蜡烛飘动着组成了一个‘marry me’的字样,他掏出来戒指对我说,将来这里会挂上一幅肖像画,就像历代马尔福家主夫妇,画上会是我们俩。”
“听起来十分浪漫。”我点评。
“是啊,很浪漫,如果他没有紧张到不小心用胳膊肘将蒙住其他画像的布碰下来……那简直太可怕了,整个走廊里充斥着十分马尔福的讽刺,针对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你不知道我们用了多少个静音咒。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感谢他们至少还没有歇斯底里地尖叫。”波特先生好笑地说,我看到马尔福先生在瞪他,但这在当前明显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丝毫不介意用浓墨重彩渲染一下这次由马尔福计划的失败的求婚。
“我当时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接过那枚戒指,讲真,那戒指十分的斯莱特林。他以为我拒绝了,所以变得浑身是刺,我是说,比平常多一倍的刺。后来你也知道了,我求婚了,我觉得,至少有个一生难忘的求婚,当然不是指刚才那种难忘。”
救世主的求婚,被魔法界津津乐道了许久,多少少女听说了求婚场景后激动地捧着心口尖叫。没有一个女巫不想拥有那样的求婚,可惜了,便宜了一个马尔福。
那是在霍格沃茨,当然是在霍格沃茨,战后的周年纪念,在礼堂前的台阶上。
当时在场的有好多人,参加过战斗的人,预言家日报的记者,霍格沃茨的师生。伟大的救世主站在台阶的最高一级,微笑着对他的爱人伸出手。
星空落了下来飘在他们四周,溪水在他们脚下流淌,青苹果酸甜的味道弥漫,金飞贼扇动翅膀,他们的目光交汇,烟花在天际盛开。
“哈利·波特。”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笑着说。
“德拉科·马尔福。”斯莱特林的小少爷握住了他的手。
一如当年,但他们最终还是握住了对方的手。
不是命运仁慈,而是他们积攒了那么多年的青涩朦胧的感情终于穿过了漫长的光景向他们撑开了双臂。
我最后离开时残阳披在波特先生的身上镀上一层格兰芬多经典的红色,握手时注意到他的戒指上刻的是一条小小的蛇。
“波特先生,您带错了戒指?”
“不,威尔逊小姐,”救世主的眼底流淌着甜蜜,“是因为我心底住着一个斯莱特林啊。”
END
德拉科:有没有人能记起我还被石化着?
我文笔渣,赞美不了他们的爱情,只能说一句,他们两个真TM好!
我们在对方眼里,都还是当年的模样💗
【德哈德】无梦(短篇一发完)
战后,哈利因为饱受梦境的困扰找到了德拉科。
HE担保,我这辈子都不会写be的,疯狂赞美他们俩。
“无梦魔药?要是您想要最好的,我建议您去找霍格沃茨的马尔福教授,鉴于我们这里的治疗对您已经没有效果了。”治疗师诚恳地建议他的病人。
黑发的青年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年迈的治疗师却果断打断了他。
“波特先生,您的过往我也听说过一些。但是您要是想解决问题,就不能逃避。”头发灰白的治疗师语重心长,眼神带着看尽世事的通透明澈。
年轻的傲罗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向治疗师道谢然后离去。
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饱受梦境的困扰,他没有告诉除圣芒戈的治疗师以外的任何人...
战后,哈利因为饱受梦境的困扰找到了德拉科。
HE担保,我这辈子都不会写be的,疯狂赞美他们俩。
“无梦魔药?要是您想要最好的,我建议您去找霍格沃茨的马尔福教授,鉴于我们这里的治疗对您已经没有效果了。”治疗师诚恳地建议他的病人。
黑发的青年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年迈的治疗师却果断打断了他。
“波特先生,您的过往我也听说过一些。但是您要是想解决问题,就不能逃避。”头发灰白的治疗师语重心长,眼神带着看尽世事的通透明澈。
年轻的傲罗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向治疗师道谢然后离去。
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饱受梦境的困扰,他没有告诉除圣芒戈的治疗师以外的任何人,甚至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罗恩和赫敏,他不想让别人为自己担心。左右又不是额头上的伤疤疼,不算是什么太大的事。
哈利坐在公园边的长凳上看着草地上踢球的麻瓜小孩,考虑着治疗师的建议。
去找马尔福吗?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自从自己作证马尔福一家在战争中帮了自己后就没见过了。只是听说对方当上了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可是斯内普最得意的弟子。他会听到关于马尔福的传闻,但是他总是去刻意忽略传到耳朵里的只言片语。
一个救世主,一个前食死徒,马尔福在年少时的他眼里是比伏地魔还要重要的死对头。他们见面该会是多么尴尬的场景?
可是他不想再被那些梦所困扰了。再说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呢?马尔福打不过他的,他也不敢再对他做什么。马尔福家早就不能像原来那样呼风唤雨了。
经历了多次的思想挣扎后哈利最后还是出现在了霍格沃茨,那间熟悉的地下教室。
当然,他面前还站着一个熟悉的金发的家伙,带着一脸讥诮的笑。哈利注意到马尔福留起了长发,柔顺的头发拢在脑后用墨绿色的缎带扎起来,像极了曾经的卢修斯·马尔福。
德拉克·马尔福拖着长腔,声音显得有些懒洋洋的:“那么,我们伟大的救世主来到我这间简陋的屋子里是有何贵干呢?”一如既往的腔调,跟当年两人还在霍格沃茨上学期间别无二致。
哈利压下心头的火气,尽力不要让自己和马尔福吵起来,他们都不是当年的学生了,早不该针锋相对那么幼稚。再说他有求于人,怎么也不好跟对方在自己的母校打起来。
“我想之前我寄给你的那封信已经说明白了,马尔福,我来找你帮忙,关于无梦魔药。”哈利的声音颇为不情不愿。
“你说你那猫头鹰爪子划拉出来一般的笔迹吗波特?”马尔福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讥笑,“怎么,你是会被噩梦吓哭的三岁小孩吗?还是在梦里被好多女孩追逐喘不过气来?”
跟马尔福保持友好大概是跟打败伏地魔一样艰难的事情,单从我来说,可能比打败那个没鼻子的家伙还要难,哈利愤愤地想。
饶是他再怎么跟马尔福互相厌恶,他还是躺在了马尔福办公室的躺椅上。
这感觉非常奇怪,鉴于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下躺椅的柔软——那毫无疑问是马尔福会喜欢的高级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面前站着一个摆弄着各种器皿和魔药的马尔福。不知道是不是哈利精神过于紧张的缘故,他总是觉得马尔福不怀好意。
“为什么配置魔药还需要我躺在这里先做个梦?”哈利干巴巴地发问。
马尔福对他干脆地进行了嘲笑:“你还是这样,我想你的魔药学能合格多半是顾及到你救世主的名头。救世主要是得了个F就太丢人了不是吗?”
哈利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讨人厌的白鼬就是学不会好好说话。
但是马尔福还是给他解释了,也许是因为他想借自己在魔药学上渊博的学识衬托出哈利在这方面的“无知”。
“最好的无梦魔药要对症下药,不同的梦对应着不同的成分。我要知道困扰你的梦是什么样子的,我才能做出功效最强的魔药。”
“但是我也不清楚我的梦是什么样的……确切地说,它们都很模糊。”哈利有些为难。
马尔福挑了挑眉毛:“很模糊还能困扰到你?”
哈利被他这种不信任的口气弄得很是不快:“我确实记不清楚它们。我只记得一些模模糊糊的景象,还有我醒来之后会感觉很难受。“
哈利顿住了,平静了一下心情才继续往下说:“有一种,心里被什么淹没的感觉,很酸涩,空荡荡的。我表达不出来,但是那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影响,梦中产生的心情会持续一整天。我不能全天都被这种感觉压抑着。“
马尔福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哈利的旁边。
他还是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这是什么小孩的青春期烦恼吗波特?看来你还没有长大。”
哈利本能地想反驳,但是他的话在即将出口的那一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马尔福递过来了一杯魔药,并且将一只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有些冰凉,像东方名贵的瓷器,像深冬窗户上的霜。而且自己竟然能将魔药刺鼻的味道和马尔福身上的味道清晰地分辨出来,那是一种奇特的冷香,混杂着些许草药的苦味,神秘莫测却也极富魅力。
我的脑子可能要坏掉了,哈利心想,也许马尔福给我下了什么毒。麻瓜的小说里常有这种情节,他是不是烧了什么带有特殊佐料的熏香?
哈利偏了偏脑袋想躲开马尔福的手,却换来了马尔福的一记眼刀。
哈利气急败坏:“你做什么?“
“喝了这杯魔药,“马尔福尖刻地说,”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波特。这杯魔药会帮你更好的进入梦境并且方便我看到它……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把手放到你的额头上。”
哈利噤声了,他干脆地喝了那杯魔药,梅林的三角裤啊,那可真苦,他怀疑是马尔福专门用来整自己的。毕竟自己的魔药学确实不是很好,他看不出来这药有什么问题。
但是这药确实有助眠的作用,哈利感觉到这段时间以来前所未有的放松,他的意识在慢慢下沉,他的眼皮越来越重。
他听见马尔福的声音,缺少了嘲讽的尖酸刻薄,在意识朦胧的情况下竟显出点儿奇异的温柔来。
“睡吧,波特。”
哈利踩着清晨还凝着露水的青草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不是很清楚自己在去向哪里,但是他知道自己得去,必须要去。
清晨的温度并不高,哈利抬起魔杖想给自己施个保温咒,但是在抬起胳膊的一瞬间他却愣住了。
他的手还没有他成为傲罗后时的骨节分明,甚至有些白嫩,那是少年的手。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是霍格沃茨的校袍。
他想起来了,自己是在霍格沃茨,而他要去看一个人训练,魁地奇训练。
他不慌不忙地向球场走去,他还不太清楚自己是去看谁的,可是他知道不用着急,那个人会在那里等他的。
他走进了球场,他看见一支球队在训练,他们穿着斯莱特林的队服。
有人看见了哈利,一拨扫帚转身向他冲了过来。
凌厉的风刮过哈利的脸颊,但是他没有躲,那个人在即将撞上他的时候稳稳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不清对方的脸,阳光铺洒在那人的身上,灿烂而耀眼。像金飞贼一样,但是比那要柔和。
对方好像开口问了他什么,大概是邀请哈利一起切磋。哈利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中多出了一把火弩箭,光滑的扫帚柄触感很真实,握上去非常舒服。
那人笑了,朝他扬了一下下巴。
下一秒那人放飞了一个金飞贼,然后他们两人骑上扫帚迅速腾空。
晨风扫过哈利的脸颊,他嗅到黑湖湖水的腥味,禁林林木的味道,草地上的花香和前方那人身上隐隐约约的冷香。
哈利四处搜寻着金飞贼的身影,但那股香味却好像萦绕鼻端久久不散。他在霍格沃茨的清晨飞行,俯低身子贴近扫帚,他像一支箭,像一只飞鸟,天空是他的领域,是他温暖的巢。
恍惚间哈利真的觉得自己回到了学生时代,他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他转头去看另一个人,那对方呢?对方是谁?
下一秒他看见了金飞贼,在那个人的耳边,他并没有注意,也许是因为他正看着哈利笑。
哈利猛地加速向他冲过去,他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惊讶——他们快要撞到一起去了。哈利伸手抓住了金飞贼,把那调皮的小东西困在掌心。
对方的手尴尬地张在原地,他可能本以为自己会迎来一个热情的拥抱。
哈利大笑,他能清楚的看见对方通红的耳尖。
他凑过去,吻住对方微微张开的嘴。
对方的唇很柔软,他身上的香气也很好闻。
他们在半空中接吻,有飞鸟掠过他们身边,金飞贼从哈利的手中逃出。远处的山峦腾起雾气,黑湖的水泛起涟漪,鹰头马身有翼兽在禁林鸣叫。阳光笼罩在他们身上,温暖诱惑着他们更加靠近,他们的长袍交叠在一起。
小心翼翼而纯粹的吻,就好像少年时期未明的朦胧情愫,美好而单纯。
哈利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笔尖象征性地点着书本,他什么都没有记,羊皮纸上晕开一团墨迹。
下一秒一只千纸鹤停在了他的手边,他转头,看见一个人在冲他得意洋洋地笑。
他拆开千纸鹤,看见上面画着一个撑着脑袋发呆的头发乱糟糟的小人,在哈利以为他不会动的时候,小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哈利勾起了嘴角,他拿出笔在那个黑发小人的旁边画了另一个小人,金发的,耀武扬威好不得意。他专门画了一个尖尖的好像要翘到天上去的鼻子。
他细心地把千纸鹤照着原来的痕迹折了起来,用魔杖点了一下千纸鹤轻声念了句咒语,千纸鹤向着来处扇动翅膀飞了过去。
他偏着头去观察那个人的表情,欣慰地看到那张脸皱在了一起,有点儿可爱,他心想。
他们幼稚地传了好几回千纸鹤,换了好多张纸,直到教授冰冷的声音打断他们,宣布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自扣十分,鉴于他们无视课堂纪律满教室飞千纸鹤。
哈利想,既然千纸鹤不行,下回我们可以飞纸飞机,哦,纯血巫师们不会叠飞机,那下回我来叠。
他在走出教室转过一个拐角后被人拽住了,斯莱特林把他推到墙上,显然对课堂上的扣分极其不满,可能也是因为教授说他们不顾学习谈情说爱的恼羞成怒,毕竟当时笑声差点儿把教室屋顶都掀翻。
哈利正在胡思乱想,对方却凑近了他,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和耳边,激起一连串细密的小疙瘩。那股撩人的香味儿又来了,丝丝缕缕地缠绕住他,仿佛诱惑人去摘取的玫瑰。
管他呢,哈利偷眼看看四周,这里足够隐蔽,而且他们正躲在阴影里。
冬季的霍格莫德被皑皑白雪覆盖,银装素裹,而尖叫棚屋在雪的装饰下也少了那么一分的破败恐怖显得和蔼可亲起来。
哈利披着隐形衣躲在树林里,看见一个身影在雪地里慢慢往这边儿挪。
他弯下腰团起一个雪球朝那个人砸过去,正好砸中了后脑勺,散开的雪落了对方满肩,也许还有一些顺着衣领滑进了他的脖颈。
对方猛地回头,当然什么也没有看见,但是他听见了微弱的笑声,哈利没能及时捂住自己的嘴。
对方朝他的方向扑了过来,哈利及时地敏捷躲开,绕到对方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哈利对这种游戏简直乐此不疲,鉴于对方看不见他他可以肆无忌惮。
好景不长,在他试图绊倒对方让他摔到雪地里的时候他被对方扯住了隐形衣,然后被拽着一起砸到了雪堆里。
哈利没防备地吃了一嘴雪,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对方扣住了腰。
他们在雪地上翻滚打闹互不相让,隐形衣落在一边皱皱巴巴的。他们的衣服被雪水湿透了,但是他们的额头上却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他们最后终于筋疲力尽,并排在雪地上躺了下来。
哈利喘着粗气看着雪花纷纷扬扬地飘下,它们打着旋,仿佛圣诞舞会上青涩而优雅的女孩转起她们的裙摆。
他身边的男孩侧过身子看他,他的睫毛上落上了几片小小的雪花。
他凑上前,哈利感受到了蜂蜜公爵糖果的香甜和对方柔软的嘴唇。
他们嬉闹着吃完了一整袋糖果,谁也没想会不会牙疼。
那又能怎么办呢,糖果那么甜,身边的人又刚刚好。
身边太黑了,黑暗沉沉地压下来,浓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哈利漫无目的地在黑暗中行走,脚步越来越快,最后他开始奔跑起来。
他的心中越来越慌张,好像有什么即将脱离他的心脏,一股力量生拉硬扯,仿佛要活生生撕下他的一块血肉。
他看见一个站在椅子上抬着下巴的傲慢小男孩,他正模仿着大人的语调说着什么,神情里满是倨傲。
他看见火车车厢里,一个有两个高大跟班护卫的男孩伸出手来,他的头发用发胶牢牢固定着,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他看见一个骑着扫帚手里上下掂着一个记忆球的男孩,耀武扬威地叫嚣着什么。
他看见坐在树杈上的少年,他仰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神情透出一分志得意满。
但是他一个都抓不住,每一个都匆匆从他身边流逝,他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那些光鲜耀眼的身影从他眼前淡去,他的脚下漫过积水,那里面掺杂着某个人的血。
他浑身颤抖,极力保持着冷静,他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他看见塔楼,有人颤抖地抓着魔杖,他的小臂上是狰狞的黑魔标记,触目惊心。
他看见夜色里远去的人,魔杖发出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刺眼,最后是幻影移形发出的砰的一声。
他看见在昏暗的庄园,一个人凑近他慌乱地说我不知道。
他看见在有求必应室杂乱的柜子和杂物间瘦长的人影和对方尽力装出来的狠绝。
厉火袭来,他伸手想抓住对方,但是那画面接下来就消散了。
他只来得及看见一个金发的小男孩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远去。
哈利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结束了吗?我现在脑袋有点儿晕。”他伸手把自己从躺椅上撑起来,马尔福已经站在了工作台前捣鼓着那堆魔药材料。
“当然结束了波特,难道你还想要在我的躺椅上再赖上一会儿吗?抓紧时间感受一下魔法部微薄的薪水支付不起的昂贵家具?”马尔福背对着他,用那熟悉的咏叹调极尽嘲讽。
哈利翻了个白眼,努力忽略对方不那么友善的话:“你看见了我的梦?我都梦见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但是那种感觉还在,我心里不是很好受。”
“没什么,圣人波特不必要的伤春悲秋而已。”马尔福搅拌着坩埚里粘稠的液体。
哈利听到这话有点儿不快,但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他现在没有多大的心情反驳对方,纵使他真的很好奇。
马尔福最后塞给了他一瓶魔药,哈利注意到那魔药也有一股淡淡的冷香。
也许是从马尔福身上沾到的味道,哈利接过那瓶魔药,别扭地道了声谢,换来了马尔福一声讥讽的轻哼。
德拉科·马尔福靠在他的办公桌上,看着哈利·波特离去的背影出神,良久叹了声气。
波特,你认为我当初为什么又要研究无梦魔药呢?
与其抱着不现实的幻想与期望,不如相忘,也好在各自的路上远行。本就是殊途,不必纠缠。
我们再不会做与彼此有关的梦。
“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德拉科跟着麦格教授,礼貌地保持着落后对方半步的距离。
“没错,马尔福教授,对方你也很熟悉。我们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教授这门课程了,但是万幸对方肯来帮这个忙。”麦格教授解释,向来板着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德拉科心里疑惑,一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但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想,世界上黑魔法防御术好的人有很多,怎么会是那个人,他可是一直都想当一个优秀的傲罗的。
但是他最终还是在霍格沃兹的门厅看见了一头乱糟糟的黑发。
哈利·波特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德拉科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里透着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
也罢,波特,我们来日方长。
END
在新年即将到来的时候献给我当年吃的第一对CP
我们来日方长!
【哈德/HD】只是因为他长得还行(7-9完结)
简介:战后背景,前男友,破镜重圆,狗血HE。这是个Draco因为是Harry的颜狗还能怎么办只能原谅他啊的故事。
写在前面的话:最后三章1.5w+,我太拼了。
第七章
下班之后,Draco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庄园,他感到筋疲力尽,只想把自己“咚”地一声扔进床里,其他什么也不去管。
但他不能,他踏进庄园的第一步就收到了指令:Lucius正在起居室等他。
如果Lucius没有阴沉着脸的话,Draco会骄傲地说他...
简介:战后背景,前男友,破镜重圆,狗血HE。这是个Draco因为是Harry的颜狗还能怎么办只能原谅他啊的故事。
写在前面的话:最后三章1.5w+,我太拼了。
第七章
下班之后,Draco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庄园,他感到筋疲力尽,只想把自己“咚”地一声扔进床里,其他什么也不去管。
但他不能,他踏进庄园的第一步就收到了指令:Lucius正在起居室等他。
如果Lucius没有阴沉着脸的话,Draco会骄傲地说他的父亲是他所知的人中总是把仪态保持得最完美的人。但如果Lucius坐在扶手椅上,脸色阴沉,目光审视,手指还轻轻摩挲着蛇头手杖上那条活灵活现的小蛇雕像的话,Draco只会说他的父亲是他此刻最不想面对的人。
“请坐,Draco。” Lucius轻声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他对面的那把空着的扶手椅。
Draco不情不愿地坐了上去。
“我注意到你已经有几天没出现在庄园的餐桌上了,”Lucius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午餐我能理解,毕竟那个时候你正在魔法部。但早餐和晚餐?”
Draco不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早餐和晚餐,我也……很忙。”他含含糊糊地回答,反正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在为那天父亲说的“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能想明白”而赌气——既然他们没法有下次见面,那么他也就不会再被父亲责问是不是已经认真思考了那个可恶的“Draco Malfoy未来结婚对象”的新名单。
Lucius用手杖轻轻地敲了敲地面,Draco反射性地缩了缩身体。
“我知道你是在闹别扭,小龙,”Lucius使用了对儿子的昵称,这代表他的心情实际上不太坏,“可能那天我的态度确实有点——”他顿住了,看起来对接下来要说的话很不情愿,“——有点强硬。”
Draco惊讶地抬起了头,听到Lucius Malfoy承认自己态度不佳可不是什么天天都会发生的事,事实上,这强有力地证明了今天晚上这次谈话背后一定有着母亲的身影。
Lucius轻咳了一声,跳过了更多关于他不该太逼迫他儿子的展开论述——反正Cissy最终也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的(大概)。他又用手杖敲了敲地面,唤起Draco更多的注意力,“我很高兴你实际上还是把我那天说的话放在了心上。”
Draco为此感到疑惑,他开始拼命回想这几天做了什么,却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称为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的事。
Lucius放开手杖,双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手杖静静地自动漂浮在半空。
“结婚和继承人——对我们家族来说非常重要,当然,这是你我之间无需再多说的事情。虽然你表现得很抗拒,但我真的很高兴,你证明了你其实也一直在用心地考虑这件事——而且还终于有了成效。”
Draco发誓他根本不明白Lucius在说什么。“父亲,您是在说——”他谨慎地提出试探。
Lucius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儿子,不用害羞,任何时候你在我们面前都不用害羞——我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想试图隐瞒,为什么?这是好事,虽然那个对象——”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警告似的,非常及时地停下了他对Draco对象的评论。
Draco小心翼翼,“可我还是不明白……”
“Well,”Lucius挑了挑眉毛,“你记得你的父亲和母亲——订阅了《预言家日报》,对吗?”他握住手杖,小幅度地轻挥了一下,“《预言家日报》飞来!”
一份报纸从另一个房间飞过来,准确地落到了Draco的腿上。他低头看去,上面用跳跃着的黑色粗体大字写着《The Return ofHarry Potter——Find him in the Owl Bar and the Ministryof Magic!!!》(哈利波特归来——在猫头鹰酒吧和魔法部都能找到他!!!)。
Draco心虚地吞咽了一下。父亲是怎么发现的?他明明一直掩饰得都非常完美,除了Pansy,应该没有人知道他和Potter之间的“历史”才对。“呃,父亲,我——我可以解释,”Draco结结巴巴地说,“我和Potter什么也——”
“嗯?和Potter有什么关系?”Lucius问。
什么?
Draco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父亲。
Lucius不耐烦地伸出手杖点了点那张《预言家日报》,“上面登了照片,”他说,“我和你母亲都看到了——你和Mitton家的那个小子在一起。”
Draco呆呆地又去看报纸,在密密麻麻的报道中,确实刊登了一幅照片,Potter和Robards Gawain正在说话的样子占据了照片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一小部分里,可以看到他们身后坐着的Draco和Mitton。
“我没想到你们已经开始去酒吧约会了,”Lucius说,“我记得我周一晚上才把列着那小子名字的新名单给你。”他满意地对Draco点点头,“你的动作很快,不愧是一个Malfoy。”
Draco感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僵硬的石像。
什么?
父亲是在说——他?和Mitton?和Mitton??????
天哪!这真是个可怕的误会,太可怕了,要知道,Mitton是个小个子,这首先就让他远远地离开了Draco心里的那道及格线,更不用说,他的长相和Potter一比,甚至连“普通”也算不上,一定要说的话,肯定还是Potter……
Draco在心里猛地打了自己一拳。嘿!自己怎么又在想那个天杀的混蛋?停止!
“只是——”Lucius拖长音调的声音把Draco从震惊中拽回了现实,“其实,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选他。”
Lucius把《预言家日报》召到了他的手上,优雅地皱着眉端详了一小会上面的照片。“虽然Mitton家族由于在战争中明哲保身而免于战后遭受大幅度的衰败,但——Thomas Mitton,他们家的这个儿子,至今,我也只听说过他的负面消息。”
“最新的传闻是,他被赶出了家门,”Lucius的眉毛皱得更紧了,这让他开始显得严厉而冷酷,“可能是因为他一直有点疯疯癫癫,也不具备纯血应有的智慧、礼仪和对传统的尊敬……虽然他最终很可能会回归家族,但——依然很有风险。还是说,你选择他是因为他更利于掌握,日后让他来成为孕育下一代的那一方更方便一些?”
Lucius将《预言家日报》扔到了一边,重新把视线聚回到Draco脸上,“我不得不指出,从一位父亲和Malfoy家主的角度来说,我认为你目前选择的对象有些欠缺妥当,Draco,我认为你应该选择一位名声更好、影响力更大、财富也更多的……”
一片阴影落在了Lucius的身上,他似乎立刻就认出了那是什么,并在同一瞬间就停住了他的话。
Draco也认出了那片阴影——那是他的母亲的影子。
Narcissa Malfoy站在Lucius Malfoy身后,带着一个得体的完美微笑。
“你父亲的意思是,你可以选择任何人,小龙——只要你喜欢。”Narcissa微笑着说,“——对吗,Lucius?”
Lucius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这位Malfoy的家主才重新开始说话,“——当然,你母亲是对的,你可以——嗯,对。”如果他的语气再强烈一点的话,他听起来几乎就是在说违心之言了。
Narcissa走到Draco身边,她俯下身温柔地吻了吻他的脸,就像从他小时候起她就一直做的那样。接着,她递给Draco一个系着银色丝带的精致铁盒。
“这是我做的一些点心,我想你也许可以带给Thomas。”
Draco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他不能——他无法在母亲和父亲这样的注视下告诉他们一切都是误会,他压根没关注过Mitton因为从周一早上开始他全部的心思就都放在了Potter身上……
嘿!怎么又是Potter——滚开!Draco对自己脑海里的Potter嘘声道。
最终,他只能默默地接过那个铁盒,“好——好的。谢谢您,母亲。”
就在这时,Lucius突然“哼”了一声,“我还是觉得那个Mitton配不上——”
Narcissa回过身看了Lucius一眼,后者的话戛然而止。
Narcissa转回来又吻了吻Draco的脸,“那么,晚安,我的小龙。”
第二天的周四、以及之后的周五,Draco都没把那个铁盒带到魔法部,这是因为Mitton受的伤需要到下周才能痊愈,在那之前,Narcissa亲手做的那些点心都只能可怜兮兮地待在保鲜咒语里。
接下来的两天,不知道Potter用了什么办法,粉丝来信和记者都没再出现过,这使得基本上没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说“基本上”,是因为还是有一点奇怪的——那就是Potter本人。他一直对Draco做出各种Draco不能理解的举动。举例来说:
第一,Potter每天早上都坚持塞给Draco一个装着多种多样早餐的大纸袋,而Draco,尽管他恢复了在庄园的早餐,却总是不能抗拒纸袋里飘出的香味,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再吃一些。唔,也许这是个让他长胖并就此嘲笑他的阴谋。
第二,Potter总是对他道歉。他会诚挚地看着Draco的眼睛,对他说“我真的很抱歉”,又不说他究竟对什么抱歉。如果Draco问他,他会看起来比Draco还困惑。
有一次Potter是这么回答的,“大概是——所有的事,”他孩子气地挠着那著名的乱发,“我在酒吧那天晚上把你抓痛了,还有就是——Luna采访的时候我可能说了什么惹到你的话,那两次你看起来都很生气。”他稳稳地凝视着Draco,绿眼眸中透露出惑人心神的力量,“还有——我不太清楚,但我感觉我好像确实还有其他做错的事——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他的身体向Draco倾斜过来,这让围绕着他们的空气开始升温,Draco的脸颊也开始升温,“无论如何——我想,我最好应该先道歉。”
Draco猛地后退一步,才呼吸到新鲜空气让自己免于因为和Potter靠得太近而晕倒。“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他冷静地宣布,并希望刚刚自己的脸没有太红。
Potter却笑了,“那么,就是有其他的事了——但没关系,这一次,我的耐心很足,我会等到你告诉我的。”他又笑了笑,“——Draco。”
Draco因为Potter竟然这么自然地叫出他的教名而愣在了原地,当他反应过来之后,他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那儿已经发烫得厉害,他拒绝去想象会涨得有多红。
第三,Potter开始送Draco一些莫名其妙的礼物。
周四,Potter神神秘秘地把一个很大的包裹放在了Draco的桌上,并一直用一种闪闪发光的期待眼神从各个地方、各个角度默默地望着Draco。直到Draco终于受不了地打开包裹——里面是七本(每一本都非常、非常厚的)——《所有已知和未知的魔法法律编年史丛书》。长久而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Potter开始解释,“呃……我想,既然你对魔法法律懂得这么多,你应该会喜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Draco咬牙切齿地告诉他,“我在准备考试的时候就已经对着这些书吐过很多次了,Potter,如果你不在一分钟之内让它们从我的眼前消失,我保证它们会燃烧着回到你的办公桌上。”
周五,Potter在Draco的桌上放了个小一点的盒子。在Draco的怀疑瞪视下,Potter向他再三保证这次不是书。Draco准备把那个盒子干脆利落地扔回去,却看见Potter明显失落下来的样子,他垂头丧气仿佛一只被抛弃的小狗,Draco几乎能看到那黑发里有一对耷拉着的软软的狗耳朵——于是Draco要扔盒子的动作慢了下来,接着,那个盒子回到了Draco的桌上,还被他打开了——里面是一个白色的瓶子,上面清晰地印着“Weasley笑话商店”。
“很好,”Draco说,“你想捉弄我的计划已经都不需要掩饰了,对吗,Potter?”
“什——不!”Potter激烈地反驳,“这是头发产品,Draco,呃,听我说,Ron知道了我在追……啊,不是,他……嗯,总之,我想你可能会对这个感兴趣。”
Draco把双臂抱在胸前,“哦,是吗,”他恼怒地说,“所以这是个关于头发的侮辱?”
“不是!”Potter说,“我是真的……嗯,觉得你的头发很棒,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才说服Ron把这个还没加入恶作剧效果的新产品拿出来,总之——最后他还是接受了你现在是个不错的家伙,我是说,那可真的不容易。”他说完之后,好像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大声地承认了他喜欢Draco的头发,他呆了一下,双颊染上了有些窘迫的红色。
这可——太犯规了。当Potter用他那张极其英俊的脸对着你晕乎乎地笑的时候,你——真的很难不去答应他说的任何事。
所以,最后Draco还是收下了那个头发产品。
周五回家的路上,Draco回想完这两天的一切,大大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梅林啊,他是真的希望和Potter划清界限,他是真的不想再和那个顶着有伤疤的巨怪脑袋的救世主再有什么非必要的交集。
但是——唉。
唉,唉,唉。
如果他能停止迷恋Potter的脸的话,他的人生应该会容易很多吧。
周末。
Pansy到庄园来拜访了。说是拜访,Draco知道她是过来看他怎么样的。之前,在Draco以为他和Potter“分手”的那段时间里,Pansy就一直坚持着这样的拜访,是她陪着他慢慢恢复过来,她也因此成为了唯一一个知道Potter是Draco的前男友的人。
哈,这么说,现在,她也成为了唯一一个知道Potter并不是Draco的前男友的人。
Pansy在茶桌对面审视地看着Draco,“所以,你状态还不错。”
Draco刚往茶里放了三块糖,他抬起头对她假笑了一下,“我非常好。”
Pansy眯了眯眼睛,这是她要说些刻薄话之前的习惯性小动作,“对,我注意到了,”她克制地只往茶里加了一块糖,“和某个人有段时间像行尸走肉的样子相比,现在确实算得上是——非常好。”
“我从没有像行尸走肉!”Draco抗议。
Pansy没理他,“今天你看起来确实是有些——不同,”她思索地说,“是哪里?”她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Draco,然后停留在他的头发上。
“是你的头发!”她惊讶地说,音调开始变高,“它不一样了!”
Draco努力绷住嘴角,不为他的头发得到的恭维和赞美而露出太过得意的表情。事实上,他今天早上小心地试用了Potter送他的那个头发产品——是的,冒着头发可能会被毁掉的巨大风险。而让他全然意外的是,他的头发真的变得更好了——它比平时更加柔顺、蓬松、闪着健康的光泽,不需要再用之前的那款魔法发胶来定型成贴着头皮的样子,它就这么保持着最好看的状态呆在他的脑袋上。
“你用了什么?”Pansy尖叫道,“我发誓你一定用了什么——”
“没有,我的头发本来就这么完美。”Draco喝了一口茶来掩饰他快藏不住的笑容,被烫得咧了咧嘴。
“告、诉、我!”Pansy一字一顿地说。
Draco吃了一块小饼干。
Pansy阴沉着脸。
Draco又吃了一块小饼干。
Pansy抽出魔杖抱在怀里。
Draco喝了口茶。
“你知道,”Pansy危险地说,“我可以在这里和你耗到下个世纪,或者耗到你的父亲偶然间知道你的某些小秘密的时候——”
Draco翻了翻眼睛,“我们互相知道对方的小秘密太多了,Pan,你真的确定要和我两败俱伤吗?”
“我不想这么做,但为了我的头发——”Pansy甜甜地笑了,“你最好现在就告诉我。”
“非常淑女。”Draco讽刺地哼了一声。
客观来说,如果那个头发产品不是来自Potter的话,他其实很乐意和Pansy分享——但它来自Potter,并且是在Pansy知道的那个糟糕的酒吧之夜之后。说真的,他不想和Pansy解释他现在和Potter之间微妙的相处关系,因为他对自己也说不清楚。
然而他也没什么选择,Pansy总是能从他这里挖到她想知道的一切。
“好吧。”Draco不情不愿地开口。“是——Weasley笑话商店的新产品,没有加入恶作剧效果,目前还买不到。”
Pansy的眉毛挑得太高,已经消失在她的刘海下面了。
“Weasley?!”她重复道。
Draco又拿了块饼干,算是默认了。
Pansy扬起她的下巴,“你永远也不会自己去买他们的东西,而且这是个还没上市的新产品,那么——”她肯定地吐出结论,“——是Potter。”
“这么说,你原谅了他?”Pansy尖声问道。
Draco不愉快地抖了抖,“我——没有,”他小声说,“——你知道的,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原不原谅的。”
“他吻了那个红头发的小黄鼠狼,记得吗?”Pansy愤怒地提示道。
Pansy提到的这一幕几乎是瞬间就从Draco的脑海深处跳到了他的眼睛里:人群中心里Potter呆站着,女Weasley冲过去拥抱他、仰头亲吻他,周围的巫师们爆发出持久的欢呼声——这个画面结束于Potter面无表情的茫然的脸,以及Draco愤然转身时看到的一角蓝色的天空。
……他可没想到自己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而且这个画面也不该像现在这样刺痛他的心。
“抱歉。”Pansy说,显然她看到了Draco此刻的表情。
Draco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茶看了十秒钟,然后,他轻轻地甩了甩头,“没事的,Pan,都……都过去了。那时候就是一些愚蠢的——你知道,就那些,青少年时期的傻东西。”
“而且我现在完全move on了!”他坚定地宣布。
“我亲爱的Draco,你move on?”Pansy叹了口气,“那你真该看看你刚刚的表情。或者,除非你的move on指的是你再次迷恋上了同一个人(having another crushon exactly the same guy)。”
什么?
“不!”Draco拒绝,“不,我已经move on了,真的。”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Pan,我和Potter——可能会成为朋友。”他慢吞吞地解释道,“他依然是个愚蠢的格兰芬多,但他也——”Draco的脑海里闪过Potter说他这两年去向时的那张苍白而疲惫的脸。“——他也确实有他自己的原因。”他选择了一个谨慎的说法。
Pansy有足足一分钟没说话。
“我尊重你的选择,”当她开口的时候,声音若有所思,“但你真的——想好了吗?我是说,你就这么原谅了他,是因为——?”
Draco罕见地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可以回答的单词。他的伶牙俐齿在这一刻仿佛无影无踪。他的心里反射性地冒出了一个答案,但他在它刚刚冒头的时候就马上用力把它按了回去。
“因为——记得吗?我喜欢他的脸。”最终,他干巴巴地说。
第八章
Mitton在周一上午回归了工作。
在Draco愤愤地嚼着Potter给他带的司康饼的时候,Mitton为他们俩绘声绘色地讲了他英勇负伤后在圣芒戈治疗的整个过程。
Draco想提醒他,他受伤的时候他和Potter都在现场,并且显然都还记得他捂着肚子哭喊的没用样子,不过,他又想到母亲让他给Mitton带东西的事,只能忍住了好几句肯定会很有趣的讽刺。
Mitton的吹嘘结束后,Draco把系着银色丝带的铁盒放到了他的桌上。
“这是来自我母亲Narcissa Malfoy的礼物。”Draco严厉地说,“请心怀感激地收下。”
Mitton瞪圆了眼睛,“噢,是Malfoy夫人!为了祝贺我伤势痊愈吗?”
“不是,”Draco对他露出一个假笑,“是因为我父母看到了《预言家日报》上的照片——”他故意拖长音调说,“由于Potter的高调,我和你也被照进了照片里。”
他用毫不掩饰的嫌弃眼神看着Mitton,“然后——他们以为我们在约会。”
砰。
这是个Draco一定听过的巨响。
他们办公室里几乎所有的柜子都炸开了,一时间大本大本的厚书和文件像雪崩一样涌出了柜子,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腐烂书页的味道。
这一幕非常眼熟。
“Potter!”Draco回过身吼道,“又是你!”
Potter没动。
“你们在约会?!”他的声音从飘散的文件后面传来,听起来像是中国火球龙暴怒地喷出火焰时的咆哮声。
“你的耳朵是装饰品吗?”Draco快气疯了,“我刚刚说了——他们以为,以为!”
“噢,是吗?”Potter怀疑地说,他冰冷的视线扫过Draco,停留在他身后的Mitton身上,“但——也许不是呢。”
“毕竟,你太没自觉了,”Potter竟然开始抱怨,“每天都有成打的人专门路过我们的办公室,就为了来看看你,或者在你面前晃悠——但你好像从来没有注意过。”
Draco的嘴因为吃惊而张大了,但他实在是顾不上这个表情会显得他不太优雅——Potter在说什么?这完全是颠倒黑白!
“我当然有注意到那些鬼鬼祟祟路过的人!但——他们是来看你的,白痴!”Draco喊道。
“不可能!”Potter喊回来,“你才是那个总是吸引着人们视线的家伙,他们肯定是来看你的!”
“是你!”
“不,是你!”
“是你,蠢货!”
Potter看起来气得不轻,“看吧,”他喘着粗气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太没自觉了。”
“你才是——”Draco立刻反驳。
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呃……hello……”Mitton小心翼翼地来回看着Draco和Potter,“其实……他们的目标是你们两个。说真的,你们俩的粉丝都挺多的。”
他又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杂乱得会让家养小精灵心脏病发作(如果它们会得心脏病的话)的惨烈至极的办公室,“所以,我们可以开始收拾了吗……”
Potter给了Mitton不信任的一眼,片刻后,他还是抽出了魔杖,“抱歉。”他嘟哝着,挥舞魔杖让全办公室的书和文件都飞上了半空。
Draco连忙向Potter走去,“快停止!天哪,你总是这么没有计划性——我敢打赌你并不知道哪些书原来在哪个柜子里。”
Potter似乎才刚刚意识到Draco说的问题,“呃,Well……”他耸了耸肩,按照Draco的话让空中的物品都保持着纹丝不动。
Draco已经在Potter的旁边站稳了,“这一堆,是4号柜。”他自然地开始指挥。
Potter把Draco示意的那堆东西精确地移到了柜子里,然后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Draco接上,“右手边那几本长得一模一样的书是3号柜。”
Potter马上让那些书漂了过去。
他们就这样合作着。
几分钟之后,他们在极高的默契中把办公室整理一新。
“噢……你们——干得不错。”Mitton呆呆地说,“但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呃,怪怪的感觉?”
“什么?”Draco和Potter同时转头看向他。
Mitton瑟缩了一下,“大概——也没什么,”他疑神疑鬼地四处张望,想找到让他感觉奇怪的原因,却一无所获,“我只是刚刚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说呢——有点孤单?”
Draco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一边想着父亲对Mitton的评价里有一句“疯疯癫癫”——这可真对,一边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Potter则又瞪了Mitton桌上的铁盒好几秒之后才回去。
接下来的一两周都风平浪静。
除了每天早上的早餐之外,Potter也继续着他令人迷惑的送礼物行为,在从他那儿得到了一颗孔雀的蛋、一块能铺满一整面墙的巨大波斯毛毯、一本《烤面包的魔法》和一个能大声朗读古代魔文的面具之后,Draco终于忍无可忍地把Potter叫到办公室外面一个无人的走廊里。
“Potter,如果你送这些东西的目的是想把我逼疯的话,你快成功了。”Draco面无表情地说。
“我——我不是!”Potter说,看起来有些受伤。
Draco在心里警告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不能为Potter的表情而心软,“那么,你是为了表示友好?”他紧盯着Potter的眼睛,如果那儿有一点点捉弄人的意思,他一定会马上抽出魔杖给Potter一个塔朗泰拉舞。
“我发誓我没有任何恶意。”Potter回望着他,他的眼眸清澈得像冬雪消融后的湖水,似乎一望见底,又似乎深不见底——那儿没有任何恶意,只有坦诚,以及——一种Draco还看不懂的很深的情绪。
Draco的表情不自觉地软化了,“你完全不知道如何送礼物,是吗?”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我以为你会喜欢,”Potter小声说,“那些都挺华丽的,我也记得你选过古代魔文的课……”
Draco只能又叹了口气。
那天,他严肃地纠正了Potter对他喜好的误解,并给那个显然严重缺乏礼仪教导的格兰芬多进行了一个关于如何挑选礼物的紧急培训。
之后,Potter送的礼物就正常多了——比如,一把会自己尖叫出材料剂量不对的坩埚、一瓶精灵酿的酒、一个真正纯金打造的金色飞贼、各种各样的蜂蜜公爵的新糖果,以及第二瓶、第三瓶Weasley笑话商店的头发产品(其中一瓶被Draco送给了Pansy)。
每次Draco收下Potter礼物的时候,Potter都会露出一个很傻但依然非常帅气的笑容,而当他终于注意到Draco使用了他送的头发产品的时候,那一天他的笑容——毫不夸张地说——迷晕了每一个见到他的人。
至于工作,Draco终于习惯了一点巫师们的平均智商,尽管他还是会为太过于奇怪和愚蠢的问题而怒气冲冲。
直到——
“尊敬的魔法部:请问我能不能在花园里种植魔鬼铃兰?我只能找到1951年制订的《魔法植物种植管理规定》里要求种植地不能超过八分之一英亩(注:约500平方米),但我家庄园的花园曾经施过空间扩展咒,所以我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大……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最近我母亲终于同意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她很喜欢魔鬼铃兰,我想多种些让她感到开心。——你忠实的 Michael Bates”
瞧瞧,终于有一个看起来是正经咨询的问题了。
Draco把这封信递给Mitton,“看看这个,我猜,我们可能得去实地测量一下。”
Mitton飞快地看完,点了点头,“回信说我们明天去,怎么样?”
Draco还没来得及同意,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我也去。”Potter说。
Mitton迷惑地看着Potter,“但——出外勤只需要两个人就够了呀?”
Potter透过他的睫毛瞥了Draco一眼,神色越发坚定,“不,Thomas,我们会三个人一起去。”他把重音狠狠地落在“三个人”上,像是在对什么假想中的敌人发出威胁。
最终,Mitton没能在Potter的逼视下提出任何有力的反对意见,他们将三个人一起去拜访那位Bates先生。
Michael Bates先生回信说他非常乐意见到他们,并附上了在德文郡的住址。
于是,第二天,他们三个人先飞路到目的地附近,飞路点外,一辆舒适而低调的黑色轿车正等着他们,然后,轿车把他们拉进了一座巨大的庄园——可能和Malfoy庄园的规模不相上下。
车窗外是精心修剪的灌木和优美生动的雕塑,Draco心中对Bates先生的评价提高了一个档次。
他们在花园尽头的台阶上看到了Bates先生,他大概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鹰钩鼻,头发已经有些花白。
“欢迎——欢迎!”他热情又饱含歉意地说,“虽然直接在这里和各位见面不符合礼仪,但实在是时间紧急——我母亲正在午睡,我们得抓紧这一小段时间。如果被她发现我们正在偷偷测量花园,她肯定能猜出我要干什么,这会大大减弱惊喜的效果。”
Mitton代表他们上前向Bates先生表示理解,并进行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寒暄。
十分钟后,他们被带到了Bates先生想种植魔鬼铃兰的地方。
“就是这儿,”Bates先生指着周围对他们说。
这儿是花园的东北角——但精确地说,这里并不是一个角,而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地。不远处立着一座喷泉,上面有一个男巫的雕像,他也看到了他们,正向他们挥着手。
“那是我的某个祖先,”Bates先生介绍道,“事实上,我们也刚从德国搬回英国不久——因为——那个人,我们很多年之前就搬到德国去了。直到战争结束,我们才终于可以回到家族的庄园。”他说着,专门转向Potter,对他鞠了一躬。
Potter下意识侧了下身,看得出来他对那个鞠躬挺不自在的,“呃,Bates先生,您不用这样。”
Draco也反应过来了,“原来是那个Bates家族?”他有些惊讶,“小时候我曾听我父亲谈起过你们——”
Bates先生笑了笑,向Draco伸出手,“是的,Malfoy先生,很高兴能回来,我想以后我们应该还会有很多机会在各种场合见面的。”
Draco也伸出手和Bates先生握了握,他刚要说话——
“我们应该开始工作了。”Potter语调生硬地说,打断了Draco。
他背对着Draco恼火的目光,大步向那个雕像喷泉走去,“那儿好像有些什么……”
Bates先生连忙跟了上去,“对,Potter先生,您真是名不虚传,我把一株魔鬼铃兰就藏在了喷泉下面。”
Draco和Mitton走在最后,Mitton悄悄地问Draco,“虽然现在有点晚了,但——魔鬼铃兰是什么?”
Draco还在为Potter的无礼而生气,他带着那个怒火瞪了Mitton一眼,“你是不是从来没翻开过任何一本书?好好听着,我只说一次——魔鬼铃兰是一种会按照自己的心情变换花苞颜色的植物,它的根茎可以保持尸体不腐败,就如同和魔鬼做了交易一样,因而叫做魔鬼铃兰——非常娇贵,很难养活。而且,如果它们的数量太多就会影响当地所有尸体的腐败速度,所以,《魔法植物种植管理规定》才明确规定了最大的种植范围。”
Mitton做了个鬼脸,“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植物。”
“是的,而且它还是很多魔法生物的食物,只要散发出一点儿味道,就很容易引来各种危险的觅食者。但它依然是最受女巫欢迎的庭院植物之一,Mitton,我相信你家的花园里也一定会有的——毕竟,无论如何,它非常漂亮。”Draco回答。
“也许有吧,”Mitton小声咕哝道,失落地蜷起肩膀,“可我已经很久都不能回家了……”
他们交谈的时候,Bates先生已经撤去了雕像喷泉上施展的混淆咒语和隔绝咒语,露出了藏在下面的魔鬼铃兰。
它真的——非常、非常漂亮,那是一种带着魔力的美,青翠欲滴的植株上,从大到小、从上到下悬挂着一排白色的小花苞,它们就像一颗一颗白玉制成的铃铛,微微摇晃着,散发出清冽的甜香。
但这景象只有一秒钟,当它们认出来是Bates先生站在面前的时候,那一排花苞立刻就变成了青黑色——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它们有多讨厌他。
Bates先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呃,它们——可能对被我藏起来不太高兴。”
Potter向魔鬼铃兰走近了一些,这使得那些花苞发现了他——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它们从青黑色迅速变成了仿佛像害羞一样的淡淡的粉红色。
“看起来它们很喜欢你。”Bates先生解释道。
其实这情况根本用不着他来说明,随着Potter越走越近,魔鬼铃兰也变得越来越粉,它们互相推挤着彼此,就像少女们互相在说“你先和他说话”、“不,你先”。
Potter笑了笑,“这真可爱。”他嘀咕着,伸手想去摸一摸——魔鬼铃兰抖了一下,植株却挺得更高了。
就在这时,Mitton突然指着Potter头顶上方惊呼出声,“快看,那是什么?”
Draco向那看去——什么也没有,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Mitton依然指着,他的表情并不像在开玩笑,“快看——哦,梅林啊,越来越多了,那到底是什么?”
Potter和Bates先生也看向他们的上空,但他们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疑惑表情,显然,他们也什么都没看见。
Mitton几乎要急出了眼泪,“就在那儿啊!好像是——”他眯着眼睛认真地看了一会,“好像是很多的虫子,它们还在发光——真的,你们看不见吗?”
“我什么也没看见。”Draco说。
Mitton已经跳了起来,“它们——它们向Harry冲过去了——啊,不对,是魔鬼铃兰!——它们的目标是魔鬼铃兰!”
Draco飞快地在脑海中回忆着食谱里面有魔鬼铃兰的魔法生物,然而,这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因为喜欢吃魔鬼铃兰的实在是太多了,在那些觅食者之中有隐形能力的——
突然,一阵不寻常的风吹过了Draco的脸颊,那一瞬间,他感应到了——是魔法,他隐隐约约地感到,在Potter和魔鬼铃兰的上方,确实存在着什么,那是一种……不,是一群,是很多很多个体聚集在一起的一个可怕的群体,它们正像是发了狠一样地向着魔鬼铃兰的方向冲撞过去——
“嘿,”Potter说,“是你们吗?”
空气中狂暴的魔法滞了一滞。
Potter平静地站在原地,仰头看着空无一物的上方,“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是你们。还记得我吗?之前在天空之岛,我们见过?”
那股魔法变得缓和了很多,它们好像形成了一个带状,开始绕着Potter转圈。
“你们还记得我?”Potter微笑着,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很高兴能再会——真的。”
风吹过来的魔法已经不再凶狠,而是放松和愉悦。
Draco仿佛能看到Potter身边有一圈由无数个细小的光点组成的看不见的光带,它们围绕着、簇拥着Potter,就如同和他一起长大那样亲昵。
Potter的双臂微微抬起,就像在指挥着它们演奏出一曲优美的乐章。
啊,如果他能看得见就好了,Draco想。如果他能看见这些发光的虫子——他已经认出来,它们就是那天Lovegood所说的流浪牤了——那么,他就能亲眼看到Potter的眼睛里映照出这些闪烁光点的样子,他就能亲眼看到Potter像是穿梭在发光的河流中的样子,他就能……
“……谢谢,我也很想念你们。”Potter说,他仿佛能听懂流浪牤在说什么,过了一会,他又回答道,“……是的,找到他了……”
说到这里,Potter突然远远地看了Draco一眼。
Draco的心脏立刻为此抽紧了。
又是这个眼神。当时Potter和Lovegood说起Potter的“那个他”时,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给了他一瞥。
他知道这是代表“别偷听,别泄密”的意思。
好像他真的想偷听似的。
好像他真的很在意似的。
Fuck。
他,一点儿,也,不,在意。
一点儿……
一点儿,也……
一点儿,也,不……
Fuuuuuuuuuuuuuuuck。
Potter说的那个该死的“他”到底是谁?
Mitton在旁边发出梦幻般的叹息声,“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但这画面真的太——”他一副陶醉的表情。
这时,似乎流浪牤说了什么,Potter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他的眼睛却越发明亮。
“是的,正如你们所见,”他说,“他——他很好。”
他说着,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他眼睛里的感情有如实质,呼之欲出——Draco已经无法分辨那是Potter眼里本来就有的感情,还是Draco自己心里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感情被他的潜意识擅自投射到那里。
Fuck。
Fuck。
Fuck Fuck Fuck Fuck Fuck。
Draco心中那个无限循环的开关又被打开了。
这一刻,他手脚冰凉,心跳声大得在月球上都能听到。他的眼里、他的脑海里、他的全世界里只剩下Potter那微笑着的、闪闪发光的脸。
他只有一个念头。
I'm fucked。
我完了。
第九章
“Pansy Parkinson,”Draco郑重其事地说,“你必须要帮我。”
Pansy挑了挑眉毛,“关于——?”
一个停顿。
“——Potter。”
另一个停顿。
“……噢。”
第三个停顿,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
如果Pansy心中有任何不赞同或者讽刺的话,那么,至少她没说出来,Draco为这一点疯狂赞美她。
终于,Pansy抿了口茶,一声叹息从她的嘴唇溢出,“所以,你才想明白?”
Draco严肃地点了点头。
“对,我认真计划了。”他拿出一本笔记本,把上面写着的好几页“情况分析”展示给Pansy,“——听着,我们面前有两个选择:第一,追求Harry Potter并和他建立正式关系;第二,不管怎么样就是和他睡一次。”
他翻到“结论”那一页,“这两个选项里,鉴于Potter已经有了某个在意的对象,很明显第一个选项成为了不可能,那么,成功率更大的是——第二个。”
Pansy没动。
过了几秒钟,她才用一种怪异的语调开了口,“……噢。这么说——你根本没想明白。”
Draco瞪她,“这是最有可能的结论,如果你没有像我一样认真计划了好几天,你就不能这样随便评论我的计划!”
Pansy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空白的微笑,“——好吧,Draco,如果这样你能开心。”她保持着那个微笑,“你继续说下去,我听着呢。”
Draco翻到了“实施计划”那一页,“我的计划是,我们把Potter约出来,灌醉他,然后我就可以——”他含糊地挥挥手,“——就是选项二,你知道的。”
“……如果你坚持认为还需要先灌醉他的话,当然。”Pansy说,“那我可以为你完美的计划做些什么呢?”
Draco压低声音,“你要在不经意间让Potter主动加入我们的聚会,这样的话,当一切都发生之后——万一一忘皆空不起作用,他也不会怀疑这是个事先设计好的圈套。”
Pansy翻了个白眼,“这很容易,还有其他事吗?”
Draco小心地合上他的笔记本,“没什么了,就——和我一起灌醉他,好吗?”
Pansy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灌了好几口茶,但那没什么用,她放下茶杯之后,还是没忍住把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我很乐意,Draco。只是——我并不认为这有必要。”怀疑在她的眼中闪烁,“说实在的,每次我来找你吃午餐的时候,如果离你近了一些——Potter都会用很恐怖的表情瞪着我,这些——你真的一次都没注意过吗?”
Draco漫不经心地用笔记本敲了敲桌面,“我没注意过,Pan,但Potter瞪着你并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尽管我们现在几乎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但我们是斯莱特林,他是格兰芬多,我们是纯血,他是救世主——他当然不会喜欢你,”他敲击的动作停了下来,“——就像也不会喜欢我一样。”
有整整一分钟,Pansy研究着Draco的表情。
然后,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我通常不会主动做什么好事,”她用奇怪的怜悯语气说,“但这次——为了你,也许我可以试试看。”
Draco没太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他能听出来Pansy答应了加入他的计划,而这就足够了。
9:42 P.M. 猫头鹰酒吧
当Pansy和Draco在喝第二瓶黄油啤酒的时候,Potter出现了。
他婉拒了一路上所有邀请他一起坐的人,直直地向Draco他们大步走来。
“晚上好,真是巧——”他说,“我能加入吗?”
然后,在Draco点头的同一秒,他就带着酒吧外的凉意迅速坐到了Draco的旁边。
Pansy向Draco递来得意的一瞥。Draco想为她多么完美地完成了任务而鼓掌。
Potter召来侍者,点了黄油啤酒,Pansy趁机追加了一打火焰威士忌,并和Draco交换了一个秘密的眼神。
“那么,你们在聊什么?”Potter问。
他们在抱怨工作和预测魁地奇比赛输赢的话题里消磨了一些时间,Potter的啤酒喝完了,Pansy很自然地递给他一瓶火焰威士忌,Potter毫无防备地接了过去。
在Pansy的帮助下,Potter足足喝下了三瓶火焰威士忌,他看起来有点醉了。
很好,计划非常顺利。
除了——Draco没料到他竟然比Potter更醉一些。
“Draco,”她温柔地说,轻轻地把再次倒满酒的杯子塞到Draco手里,“来,再干一杯。”
Draco努力集中他的视线,“可——唔,为什么?”
“不为什么,”Pansy握着Draco的手,帮他把杯子举起来,“就——喝了它,亲爱的。”
Draco听话地喝了下去。
旁边,Potter也默默地又喝了一杯。
“很好。”Pansy的眼神在他们俩之间移动,带着一个胜利的表情。“我再去拿些酒,你们先聊。”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Draco突然有一种感觉——也许今晚她都不会再回来了。
“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说这个,但……”Potter突然出声,“说真的,你是不是和Pansy太过于亲密了?”
“什么?”Draco立刻不服气地反驳,“你这个蠢货,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不会每隔两分钟耳语一次。今晚,她的嘴都快要亲到你的耳朵上了。”Potter用一种控诉般的语调说。
Draco翻了翻眼睛,“我从没想过我竟然还要对你解释这个。看在梅林的份上,你是一点观察力都没有吗?我和Pansy是最好的朋友,而我们也会一直是最好的朋友,主要是因为她喜欢男孩儿——而我刚好也是。”
Potter看上去很惊讶。
“你竟然没意识到?我记得你应该知道Thomas Mitton在我的未来结婚对象名单上吧?这就完全说明我喜欢男孩儿并且我父亲同意了这件事。否则那个名单上的名字就应该是Pansy了。”
Draco耸耸肩,帮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不过,不管是他们中的谁,他们都没什么机会。”
Potter紧紧地盯着Draco,“哦?为什么?”
Draco又喝了一口酒,其实他不太确定自己在说什么,也不太确定明天清醒的自己会不会因为今晚他的言行而后悔地想掐死现在的自己,管他的呢,他现在晕乎乎、暖洋洋的,感觉很好,他可以明天再处理任何事。
“他们不符合我的审美标准,”所以Draco继续说了下去,“你知道,Pansy足够漂亮,但可惜她的妆总是太浓了……而Mitton,他更没有机会。”
Potter现在已经是拿着酒瓶在直接灌自己了,“那么……谁比较有机会呢?——我是说,你的审美标准是什么?”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Draco含含糊糊地说。
好在Potter听清楚了。
他醉醺醺地端详了Draco一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把喝空的酒瓶推到一边。然后,他直接靠了过来——意思是,即使他刚刚就坐在Draco旁边,但——他现在算是贴着Draco了。
“来吧,Draco,告诉我。”Potter在Draco耳边低语,热气喷到了他的耳垂上,让那儿不受控制地变红了,“告诉我——只要告诉我——这颗奶油滑腻腻糖就是你的了。”
他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颗蜂蜜公爵最新出品的糖果,那糖纸反射着酒吧里五颜六色的光,显得分外夺目。
Draco晃悠悠地看着那颗糖。
他想吃。
“告诉我。”Potter又说了一次,如同恶魔的诱惑。
“噢,”于是,Draco就这么干脆地放弃了坚持,“好吧,我告诉你。”
他伸手想先拿那颗糖,但Potter很坏地把它举高了,“——你先说。”Potter说。
Draco生气地鼓起脸。
Potter看上去像是被什么可爱的东西击中了心,他的神情恍惚了一瞬,但他的决心显然比Draco的坚定一些——恍惚过后,他把糖举得更高了。
“好吧。”Draco气愤地说,“就是——是我的前男友。他是个特别讨人厌的混蛋,”他在“特别讨人厌”上加了重音,“但——我不得不说,他确实是我见过最帅的人。”
“——嘿!Potter,你干什么?你捏爆了我的糖!”Draco大喊。
“抱歉。”Potter面无表情地说,他挥挥手清理掉桌上糖果的残骸,然后——又拿出了一颗。
“告诉我他是谁。”Potter拿着那颗糖,“糖就是你的。”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Draco不乐意地砸着杯子,“你明明说告诉你就把糖给我的!”
“对,所以,你得告诉我他是谁。”
Draco眯着眼才能勉强看清Potter,他好像正因为梅林才知道的什么原因而怒气冲冲,“你得告诉我他是谁,”Potter宣布,“而我会去打掉他的牙——如果他真的曾经对你很混蛋的话。”
Draco踌躇了一会,“我……我想,我不能告诉你。”他小声说,“为了……他,那件事……最好永远成为秘密。”
Potter挫败而烦躁地叹了口气,他拿过一瓶火焰威士忌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口。
“听着,Draco,”Potter把酒瓶重重地放在桌上,“我不知道下次我有这样的勇气会是什么时候——所以,我今晚不会轻易放弃的。”
“你总是太没自觉了,”Potter凝视着Draco,深邃的绿眼睛一眨不眨,“你为什么这么受欢迎?我是说,你的魅力确实毋庸置疑,但——先是Mitton,又是Pansy……还有那些不停地路过办公室门口的人、路边偷看你的人……还有你那个前男友!”
“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Potter喃喃地说,他看上去真的委屈极了。
这时,Draco晕乎乎地观察了Potter一会儿,接着,他突然说,“奇怪,你长得真像他。”他打了个小小的酒嗝,“你是唯一一个能和他一样英俊的人……这真不可思议……”
Potter的眼睛充满希望地睁大了,“你、你是说——”他有点语无伦次,“我也——符合你的审美标准?”
Draco继续审视着Potter的脸。
“——至少有一点儿吧?”Potter不自信地补充道。
几秒钟后,Draco点了点头,“你——不错。”他说,酒意涌上来,他一低头就要摔到桌子下面。
这个时候,一双坚实的臂膀接住了他,他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个怀抱超过必要时间地停留了好一会才放开,而Draco因为放开之后的冷意不满地皱起了鼻子。
Potter认真而有力地握住了他的手。
“Draco,”Potter说,声音在Draco的耳朵里忽远忽近,“你刚刚的意思是——我、我是有机会的,对吗?”
Draco皱眉,“你——”他吐词不清地说,“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握住他的手更紧了一些。
Potter那突然变得很大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是说,Draco Malfoy,我要和你的前男友竞争——我要证明,我比那个伤了你心的混蛋好多了!”
Draco在晕头转脑和目瞪口呆中看着Potter。
Potter继续用那个巨大的音量强硬而凶狠地向整个酒吧宣布,“我一直都,嗯,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Potter的表情突然又一点儿也不凶恶了,两片绯红爬上了他的脸颊,他露出一个孩子气的大大的笑容。
“所以,Draco,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Draco被Potter的声如洪钟震得清醒了一些。
他的大脑终于开始运作,让他惊恐地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一切。
本来该喧闹的酒吧此刻一片寂静,不用想也一定有很多人已经拍下了刚刚的照片,而且明天他的父亲就会从《预言家日报》上知道被歪曲夸大过的一切事情。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经历过最丢脸的时刻。
但——他的眼前,Potter的脸无辜、可爱、闪闪发光,英俊得令人窒息。
Draco在心里用力地咒骂着。
Fuck。
Fuck。
Fuck。
Fuck。
然后,他无可奈何地拽着Potter的衣领把他拉低,狠狠地咬上了那个蠢货的嘴唇。
尾声:
几周后的一天,Pansy终于在Potter充满占有欲的时刻保护下找到了一个和Draco独处的短暂机会。
她的眼神在Draco脖颈处的某些暧昧的痕迹上扫过。
“嗯……我们斯莱特林们打了个赌,”Pansy说,“所以,我只是想知道——”
“——Potter现在还在和那个前男友竞争吗?”
Draco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
Pansy露出一个交杂着果然如此、理解和同情的复杂表情。“你——辛苦了。”她说。
Draco耸了耸肩。
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Potter身上,Potter被淹没在他的粉丝海洋里,正尽可能礼貌地打发他们。他看起来——shining,glamming,charming,就刚好是Draco的心会被安放在的地方的那个样子。
但他会在Pansy面前承认这些吗?
不,不会。
Draco懒洋洋地露出一个被逼无奈的笑容,“看开些,Pan,我猜,事情也只能这样了,反正——”
“——他长得还行。”
他轻声说,眼神没有离开那个在“最帅巫师排行榜”,“最想被拥抱排行榜”,“最性感身材排行榜”都是压倒性第一的黑发男人。
Fin
小剧场之一:
“Draco,我是想让你选择一位名声更好、影响力更大、财富也更多的对象……,”Lucius沉痛地说,“但我真的没想到最后会是Potter。”
他用循循善诱的语气继续说了下去,“这样的话,继承人只能由你来了,你真的要好好考虑清楚——呃,Hi,Cissy。”
Narcissa微笑着问,“你们在谈什么?”
“噢,没什么,我……只是在祝福小龙而已。”Lucius说,带着一个有点不情愿的假笑。
小剧场之二:
“真令人羡慕。”Pansy看着Draco窝在他男朋友怀里的样子说道。
“呃,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我也可以。”Mitton坐在她旁边,鼓起了全部的勇气。
Pansy上上下下打量了Mitton几次,好像才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先从回归你的家族开始吧,”她露出一个微笑,“但即使那样——你也还需要继续努力至少一百年呢。”
全部完结啦,感谢大家的阅读!
follow感谢
2-9P关于各种没案和一些资料,看个开心嘛w
P2:三强争霸赛第二项
P3:冥想盆与莱尔瑞莫名其妙的诞生
P4:神秘事务司找死事件以及波特的瞎想
P5:重生德皮了一下导致的噩梦
P6:论不想掺和的德拉科为何走上贼船
P7:身高和发型问题
P8:德拉科不在的那个未来
P9:奥利凡德魔杖店里,德拉科试过的三根魔杖的木材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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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5:重生德皮了一下导致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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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阅读体】【共情】三十一
时间:乱葬岗大围剿12年后;魏婴重生前一年。
cp:忘羡;曦瑶;薛晓;后续再加;细节勿纠。
主线:魔道众人被强制共情,重历夷陵老祖魏无羡一生……
【】为共情内容(会加少量剧版内容)
——————————————————
【藕香攀上味蕾,勾起往日回忆。
魏无羡喝着温热的莲藕排骨汤,想起这几个月的经历,眼睛竟有些湿润,不管多艰难多痛苦,只要能喝上一碗师姐做的汤,一切都值得。
还好师姐没有追问进门时的异象,魏无羡暗自庆幸,他可以骗江澄,骗聂怀桑,骗蓝湛,骗所有仙门修士,就是不想骗师姐……
如果师姐问起,魏无羡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实话实说自己炼制阴虎符导致怨气侵体?差点走火入魔?势必...
时间:乱葬岗大围剿12年后;魏婴重生前一年。
cp:忘羡;曦瑶;薛晓;后续再加;细节勿纠。
主线:魔道众人被强制共情,重历夷陵老祖魏无羡一生……
【】为共情内容(会加少量剧版内容)
——————————————————
【藕香攀上味蕾,勾起往日回忆。
魏无羡喝着温热的莲藕排骨汤,想起这几个月的经历,眼睛竟有些湿润,不管多艰难多痛苦,只要能喝上一碗师姐做的汤,一切都值得。
还好师姐没有追问进门时的异象,魏无羡暗自庆幸,他可以骗江澄,骗聂怀桑,骗蓝湛,骗所有仙门修士,就是不想骗师姐……
如果师姐问起,魏无羡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实话实说自己炼制阴虎符导致怨气侵体?差点走火入魔?势必会让师姐担心!
魏无羡心底有个想法,也许师姐不想让他为难,所以才什么都不问……
尚且来不及思索,江澄推门而入!
“好你个臭小子,提前离席偷偷跑来喝汤,把我一个人留下,也不怕我被那群老顽固扒皮拆骨了!”
江澄毫不客气坐下,盛了一碗汤边抱怨边喝起来。
“喂,这是师姐看我宴席上没吃东西特意给我熬制的,这都让你喝了一大半了!”魏无羡眼看自己的汤见底,埋怨道。
“我也一晚上什么都没吃,还不都怪你,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不配剑?随便不是给你了么?为什么不带?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比试剑术出风头了么?现在怎么了?平白被人抓住把柄说咱们江氏没家教。”
越说越气,江澄被金子勋和姚宗主讽刺了一晚上,宴席上哪有心情吃东西。
江澄的连环十八问让魏无羡刚刚好点的心情再次低落下去,他最明白不过,要是自己执剑而来,在场的世家子弟必将提出切磋比试建议,空有招式毫无灵力的剑式定会露馅令人生疑。
到时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被人发现真相,二是认为自己轻蔑对手,狂妄自大不肯认真比试。
既然如此,不如不佩,直接灭了众人比试的念头。
“以前喜欢不代表现在也喜欢。”魏无羡低头,垂下的黑发刚好掩住落寞的神情,“人总是会长大的。”
江澄停住手下继续盛汤的动作,盯着眼前的汤碗沉声道:“是啊!我们都长大了……不得不长大……”
一夜之间家族覆灭,父母身亡,担负起家族重任,报仇雪恨,照顾阿姐一世平安成了江澄活下去的目标。
江澄抱着剩余的汤满怀心事出了房间,一时竟忘记追问魏无羡晚间的事情……】
“江澄!你居然还顺走了师姐给我的汤,你给我吐出来!”
魏无羡炸毛,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除了师姐大婚那次,基本上再没喝过莲藕排骨汤。
这喝一次少一次的美味,居然还被江澄骗走大半锅,正所谓金丹诚可贵,兄弟价更高,若为藕汤故,二者皆可抛!
这事儿不能忍,魏无羡怒视江澄!
“魏无羡你睡多了把脑子睡坏了吧?都多长时间了,你让我吐什么给你!”江澄不自觉翻了个白眼。
“你……”
魏无羡一时竟找不到话怼回去,却听到周围修士窃窃私语。
“你说当初哪需要什么乱葬岗围剿,江姑娘在阵前熬一锅上好的藕汤,魏无羡还不闻着味儿乖乖就范……”
“谁说不是呢?就算他喝饱了要翻脸,江宗主再随便牵条狗来,夷陵老祖吓也吓腿软了,哪用得着那么麻烦……”
“软硬兼施,何愁魏无羡不举手投降?”
“你说当初那些围剿乱葬岗的各大世家,脑子都被驴踢了吧?怎么就非得用最笨的方法……”
“别说了,兄台!当初也有你家的长辈去了……”
“……”
一群“脑子被驴踢”的仙门世家脸色难看至极,鬼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不去多了解一下,当年之战各世家可谓损失惨重。
【近月,射日之争在各地爆发,奈何温氏人多势众,竟堪堪打平手个。
要说温氏现在最怕的人是谁?
不是斩杀了温大公子嫉恶如仇的聂明玦!
不是年少江氏掌权人江宗主!
也不是弹指一挥间取人首级的蓝二公子!
是那一袭黑衣,他长发自然披下,腰束“陈情”……
夷陵老祖于战场之上,横笛一支吹彻长夜,纵鬼兵鬼将如千军万马,所向披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温家修士远闻夷陵老祖驾到,竟有吓得未战先逃,只盼望自己别成了老祖手中的凶尸傀儡,死后不得安宁。
凡是有魏无羡参加的战役,射日联盟伤亡大大降低,各世家虽忌惮魏无羡诡异的道法,更庆幸魏无羡是江氏门人,站在自家阵营,云梦江氏名声大噪。
暮色降临时分,虫鸣清亮。
具体射日联盟驻扎地不远处的山上,半人高的野草丛时而簌簌,仿佛有未知事物潜伏在内,等待随时发难。
树上坐着一个人,垂下一片黑色的衣襟,一只纤长的黑靴,轻轻晃荡。
这个人的腰间,插着一管乌幽幽的笛子,笛子下边垂着鲜红如血的穗子,也随着小腿的动作悠悠晃动,再一细看好似有无数身影萦绕其侧,恍恍惚惚不真切。
而他脚下竟发出刨土的声音,几具血红的凶尸在魏无羡的命令下徒手挖着,不一会从地下拖出一具具腐烂半腐烂的尸身!
这些尸体在清扬的笛音中慢慢苏醒,睁开早已没有眼球的眼睛,四处摸索着……
想起来之前都是用“随便”费劲的挖尸,现在魏无羡甚是满意,最起码现在不用他亲自动手了,免费劳力什么的最喜欢了,早该想到这个法子。
唯一不满足的就是现在这些走尸都太笨了,毕竟不是活人,身体灵敏度都不太高,只能做些挖坑杀人这样的力气活。
他不愿意惊扰已安息的灵魂,一路上不是驱使战场上刚死亡的温家修士,就是寻找一些怨气极重的凶尸。
几个月下来,大小战役不断,再加上今儿刨了温家的祖坟山,把不知道多少代的温家老祖宗都挖出来了,应对接下来的战役应是够用了。
远处一名白衣男子看了看森林中满地乱爬的血尸,眉头微皱,似乎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那坐在树上的魏无羡好似察觉什么,从望向蓝忘机的方向。
二人对望,四周是一地的血尸,正在或茫然或狰狞地努力爬来爬去……
】
“这个……这个场面怎么有点诡异……”
“有点阴森渗人……又有点小期待……”
“荒郊野岭……夜畔相约……”
“总感觉含光君和老祖能擦出点火花……”
“月光下指挥挖尸的老祖看着好帅……”
“含光君也不差……”
……
当年参加过射日之征的众人也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他们只在战场上看过夷陵老祖横笛身前,万鬼听令,却没见过半夜跑出来挖尸的魏无羡……
蓝景仪感叹:“随便好可怜啊!堂堂灵剑做不成,居然沦落到挖尸的地步。真是暴殄天物!”
“嗯!魏前辈的剑真是史上混的最惨的灵器,没有之一!”蓝思追认真接话。
躺在金家密室里的随便 : 我不要面子的嘛!
魏无羡听着两个小辈吐槽,有点诧异,偷偷靠近蓝忘机小声道:“蓝湛,你们蓝家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好玩的小辈,不像啊!哪天我帮你调教调教?”
“好。”蓝湛未思索便同意。
-我们是被含光君卖了么?景仪眼神示意同伴。
-好像……是吧……思追勉强回答。
“不行!绝对不行!”蓝启仁拒绝,蓝湛这一辈分的已经被魏婴糟蹋了,他一定要为姑苏保住小辈们的雅正。
蓝启仁像是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一样,一手一个拽过二人,拉到身后,死死盯住魏无羡。
魏无羡但凡敢对姑苏弟子有什么觊觎,蓝老先生一定会亲手撕了他。
至于蓝湛,蓝启仁只能愧对兄长兄嫂,他已无能为力,死后必将赴黄泉亲自向二人请罪。
魏无羡看这架势,很想无奈的说,他只是随意说说的,用不着这样如临大敌。
看着蓝老先生满脸严肃,魏无羡什么也没说,越解释越黑。
“没事!有机会我把他们带给你。”蓝湛微俯在他耳边轻语。
潺潺细语在耳边抚过,却让魏无羡一阵失神,耳朵染上晕红,呼吸不自觉加重……
蓝忘机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面上未变心中已雀喜。
刚刚安下心来的蓝启仁还不知,自己死命护住的蓝氏苗苗们,再一次被自家得意弟子卖给了“黑心商贩”。
【“蓝湛,你来了。”魏无羡跳下树。
“嗯。”
“这种场合,不适合含光君这样的皎皎君子,你还是回去吧!”
“魏婴,跟我回姑苏。”
“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
“跟我回去。”蓝忘机坚持。
“不要!”
“跟我回去!”
“蓝忘机,不要挑战你的耐性!”指甲陷入掌心。
“魏婴……”你这样很危险。
……
地上蠕动的凶尸停下动作,安静下来,极力缩小身躯,降低存在感……
它们没有意识,不怕伤痛,除了魏无羡的命令,全靠本能行动。
而此时,它们本能感觉……“主人”心情并不美丽……】
众修士此刻也都很紧张的屏住呼吸,长久的战役一直折磨着魏无羡,他沾染了太多血腥怨气,来自友军的,温氏的,无辜受难的百姓的,乱葬岗中的……
虽说已能控制并驱使,但是并不能忽略一直在耳边的嘈杂呓语,那些无法超度的魂魄缠绕在魏无羡身旁,埋怨,抱怨,诅咒,谩骂,嘶吼……
从未停止。
“这算是小两口吵架么?”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应该算是吧……”
“你们说谁先让步?”
“应该是含光君吧,毕竟现在含光君对魏公子可谓言听计从,连刚刚要自家弟子都舍得给……”
“我也感觉是含光君先让步,不然怎么没听说夷陵老祖重回姑苏的事情……”
“说的对,说的对……”
……
那边众人讨论的激烈,这边魏无羡和蓝忘机两个焦点却偏偏一言不发。
魏无羡是惊叹于十几年后的仙门百家开放至此,什么小两口吵架,他这老脸皮听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种秽语怎么能污了含光君的耳朵。
魏无羡下意识做了一个令全场震惊的举动……
魏无羡双手捂住了蓝湛的耳朵。
——————————————
先更一点,以免被催更大军追杀。
私信炸了,容我一点点看,回复慢。
【博君一肖】当生米煮成稀饭(十三)(终)
•先婚后爱,abo生子,感情的基础从孩子开始
•纯属虚构,仅供娱乐,大写的ooc,不上升真人
婚礼前一天晚上,肖战失眠了。
他一直翻来覆去的,连眼睛都闭不踏实,怕打扰到王一博,披了件衣服就想下床,却被人拉住了手:“睡不着?”
肖战坐回去,摸了摸鼻梁:“有点。”
王一博坐起来按亮床头灯,低声笑了一下:“你不会是紧张了吧?”
“紧张什么呀,咱俩这都算二婚了……就是感觉有点不太一样了。”
肖战看着王一博的脸,他的模样与两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却又好像有了很...
•先婚后爱,abo生子,感情的基础从孩子开始
•纯属虚构,仅供娱乐,大写的ooc,不上升真人
婚礼前一天晚上,肖战失眠了。
他一直翻来覆去的,连眼睛都闭不踏实,怕打扰到王一博,披了件衣服就想下床,却被人拉住了手:“睡不着?”
肖战坐回去,摸了摸鼻梁:“有点。”
王一博坐起来按亮床头灯,低声笑了一下:“你不会是紧张了吧?”
“紧张什么呀,咱俩这都算二婚了……就是感觉有点不太一样了。”
肖战看着王一博的脸,他的模样与两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却又好像有了很大的不同,现在他看向肖战的时候,笑意温柔,眉目深情,眼里心里都只装得下肖战一个人。而两年前,肖战甚至都没能好好看一看他的样子,就糊里糊涂地跟他结了婚,还以为就会这样糊里糊涂地过一辈子。
好在眼前人终是变成了心上人。
他这一辈子,有人疼有人爱,并不糊涂。
“一博……”
肖战轻声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什么时候……”
王一博恍惚想起两年前,他和肖战的初见,两家父母在敲定了婚期之后才想着让两个孩子见一面,约定见面的咖啡厅离王一博家的公司大楼很近,他特意提早到了半个小时,却没想到肖战到的比他更早。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低着头看文件,刘海全部梳顺上去,露出英挺的眉目轮廓,被从窗子里透进来的阳光一映,却又显得很柔和,他静静坐在那里,手指不时划过文件上的纸张,神情专注,身姿笔挺。
王一博当时有些晃神,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要是以后能和这样一个人共度余生,也还算不错。
过了很久王一博才知道,原来那时肖战在他眼里的模样,叫做岁月静好。
王一博回过神看着肖战,低头笑了笑,不答反问:“那哥哥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嗯……”肖战被他问得愣了一下,歪着头努力回想了一番,然后有点不太好意思地笑了,“应该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那时候好像就……就有一点喜欢你了。”
肖战第一次见到王一博的时候本来是觉得这个人不太好相处的,性格有些冷,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表情,肖战说话的时候他就静静地听,很少搭话,甚至让肖战有些尴尬。
就在两个人打算结束这场尴尬的会面的时候,肖战站起来不小心碰洒了面前的咖啡,王一博想也没想就伸出手挡了过去,被那还带着余温的咖啡烫红了手。
肖战赶紧抽出纸巾帮他擦手,叫侍者送了冰块来,不住给他道歉。
王一博当时看着肖战,脸上还是没有表情,肖战却觉得那时的他分明是温柔的。
“没关系的。”他说,“你没事就好。”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好相处的吧。”
回忆起往事,肖战不无感慨地说:“尽管你可能是出于礼貌才那么做那么说,但我还是觉得你人很好,以后如果在一起生活,就算……就算没有太多感情,应该也会很好。只是没想到——”
肖战轻轻抱住了王一博,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只是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好。”
王一博也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们浪费了整整两年。”
“不,那不算什么。”
肖战在王一博耳边轻轻地说:“我们,来日方长。”
++++++++
两个人聊了很久,睡得很晚,第二天却都起了个大早。
这次婚礼的地点选在王一博的父母家,别墅自带的后花园,场地不大,请来的宾客也不多,都是些相熟的亲戚朋友,没什么外人,两家的父母却还是相当重视,别墅里的管家佣人天不亮就起来布置,在屋里屋外进进出出,忙得脚不沾地。
相比之下的两位当事人倒是十分淡然,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王一博照常早起给肖战做早饭,肖战照常在吃完早饭以后给王一博打领带。
“今天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王一博看着低头给他整理衣领的肖战,笑了笑。
“有,困。”肖战打了个哈欠,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就带着点抱怨,“昨天晚上都怪你,非要弄到那么晚,不知道今天还有正事吗?”
端着点心盘的佣人恰好从一旁经过,听到这话脚一滑,差点把一盘子点心全都打翻在地上。
肖战看着佣人狼狈逃窜的背影,莫名觉得被噎了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是不是那个意思都无所谓。老夫老妻了,还害羞这些做什么?”
王一博笑着牵起肖战的手:“走吧,我的王先生。”
宾客们已经悉数到齐,他们在亲人和挚友的掌声中一起走上台。
台上没有证婚人,没有伴郎伴娘,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也是王一博特意设计的。
肖战看了看台下,已过百日的一双儿女被爷爷奶奶抱在怀里,懵懂地笑着。他和王一博最亲密的家人和朋友全都坐在那里,微笑着看向他们,眼神是无声的祝福。
“我亲爱的肖先生……”
肖战心头暖热,清了清嗓子,那样专注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王一博:“遇见你之前,其实我从未奢望过爱情,更不敢奢望我在婚姻里遇到的那个人,就是我的爱情。但是遇见你之后我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他牵挂着我所有的喜怒哀乐,也牵动着我所有的喜怒哀乐,他的眼睛永远都在对我笑,我只要看一看他,就觉得眼睛是热的,心还在跳动。我不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你,但我感谢你,愿意这样爱我。虽然你有的时候爱摩托车胜过爱我……”
宾客们都笑起来,王一博表情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点笑意。
“但我想,我愿意多爱你一点,你可以把我的爱分给你喜欢的事物,你不用因为爱我而放弃什么,你应该去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样你才会高兴。”肖战继续说,“只要你高兴,我才会高兴,也愿意更爱你一点。”
肖战把话筒递给王一博:“我说完了。”
“那好,我来说。”
王一博笑着开口,和肖战一模一样的开场白:“我亲爱的王先生……”
“其实我有很多缺点,我性格慢热,不善于与人交际,有时候又很中二,经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宾客们又笑起来,肖战也装作惊讶地调侃他:“原来你还知道啊?我还以为就算哪天夜里你变成变形金刚飞走了,都理所应当地以为自己是摩托车转世呢。”
台下的宾客哄然大笑。
“变形金刚的原型是汽车,不是摩托车。”王一博认真地纠正他,“我那天不是教你拼过变形金刚的乐高吗?”
“好好好,是我错了。”肖战举手投降,“你接着说。”
“但是我也要感谢你,谢谢你一直在包容我的这些缺点。”王一博抿了抿嘴唇,目光灼灼地看着肖战,“我以前也知道,我的世界虽然看起来很好玩,但是要别人真正融入进来其实很难,有些时候别人会觉得无法理解,甚至会觉得跟我相处让他们很累。可是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你对我的包容不是敷衍,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种举动都带着爱意,你在尽力地融入我的世界,就算融入不了,你也给了我足够的尊重。肖战,在我以前的人生里,我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温柔的人。可现在既然我遇到了,我就不想再放手了。你总是我说我很好,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好,只是因为我爱你。”
“肖战。”他从怀里掏出婚戒,似乎有些哽咽,“你愿意成为我的王先生吗?”
“我愿意。”
“王一博。”肖战也郑重其事地向他举起婚戒,眼里似乎有泪,“你愿意成为我的肖先生吗?”
“我愿意。”
他们交换了戒指,微笑着凝望彼此,慢慢靠近,而后深深拥吻。
婚誓证言过后,就到了新人走红毯的环节。
婚礼上的红毯其实很窄,但也足够两个人并肩走过。
王一博微笑着向肖战伸出手:“这条路,我陪你走。”
以后的路,也都一起走。
因为有你并肩,所以我不惧怕风雨;因为与你同行,所以我不担忧未来。
前路坦荡,来日方长。
——完——
【魔道祖师阅读体】【共情】三十
时间:乱葬岗大围剿12年后;魏婴重生前一年。
cp:忘羡;曦瑶;薛晓;后续再加;细节勿纠。
主线:魔道众人被强制共情,重历夷陵老祖魏无羡一生……
【】为共情内容(会加少量剧版内容)
——————————————————
【清河宴席
“魏公子,今日为何没有佩剑呢!”聂明玦奇怪地问道。
聂怀桑经常在他这个大哥面前提起姑苏求学时的挚友,尤其是魏无羡,如何的少年英杰,剑术高超。
魏无羡摸着腰间的笛子,道:“不想佩而已!”
场面一度尴尬,佩剑乃是修士殊荣,重要场合上佩剑更是对他人的尊重。
本就看不惯魏无羡修习鬼道的平阳姚氏宗主道:
“哼!...
时间:乱葬岗大围剿12年后;魏婴重生前一年。
cp:忘羡;曦瑶;薛晓;后续再加;细节勿纠。
主线:魔道众人被强制共情,重历夷陵老祖魏无羡一生……
【】为共情内容(会加少量剧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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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宴席
“魏公子,今日为何没有佩剑呢!”聂明玦奇怪地问道。
聂怀桑经常在他这个大哥面前提起姑苏求学时的挚友,尤其是魏无羡,如何的少年英杰,剑术高超。
魏无羡摸着腰间的笛子,道:“不想佩而已!”
场面一度尴尬,佩剑乃是修士殊荣,重要场合上佩剑更是对他人的尊重。
本就看不惯魏无羡修习鬼道的平阳姚氏宗主道:
“哼!世人皆知魏公子不拘小节,不过如此怠慢在座的众仙门之人,总是有些狂妄自大吧!”
江澄脸色泛青,自从魏无羡回来,随便就没再出过鞘,如今更是连带都不带了。
“素闻魏无羡乃江枫眠的首席大弟子,剑术高超,莲花坞无人能及。我本还想趁此机会讨教一二,如今竟是连剑都没看到,魏公子还真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啊!”
此人眉间一点朱砂印,肤色微黑,虽然没有金子轩精致面容,但长得倒也俊朗,魏无羡一眼认出是兰陵金氏子弟。
金子勋乃是金光善的侄子,金子轩的堂兄,平时前呼后拥,被阿谀奉承惯了。
来到清河,反而被魏无羡抢尽了风头,什么射日之光,鬼道师祖……金子勋早就看他不顺眼,终于找到机会狠狠挖苦一番!
魏无羡偏偏不搭理,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喝着酒。
表面虽未显露,但魏无羡心里终究不舒服。
心神略微不宁, 安静许久的怨气霎时反扑……
<魏无羡,杀了他们!>
<你看,这些虚伪的名门贵族……>
<他们不过嫉妒你罢了!还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嘴脸……>
<你这么帮他们,一点都不值得……>
<连你最好的兄弟都没为你说话,魏无羡你多失败……>
<杀了那姓姚的,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再也没人敢说你一句……>
“闭嘴!”手中的酒杯不住颤抖,魏无羡周身气息聚变,以他为中心,不断扩散。
众人皆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景象。
虽然是夜间,但酒宴室内点了诸多烛火,也算灯火通明。
但此刻竟是昏暗至极,明亮的烛苗像是被什么压制住,瑟瑟发抖,不敢再次肆意燃起,压低了身形。
纸窗间,映着忽明忽暗的影子,耳边仿佛还能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
刚刚说话的姚宗主和金子勋,早已吓得一动不敢动,一只只厉鬼正趴在他二人腿边,虽然他们并看不到,但是阴森森的寒意却体会的清楚……
“阿羡!你怎么样?”江厌离担心道。
魏无羡瞬间回神,席间重新恢复明亮,什么鬼影,呓语通通不见,好似刚刚做了一场梦。】
“还好江姑娘唤的及时……”
“这群不要命的主,谁都敢招惹……”
“这金子勋怎么如此讨人厌……”
“明里暗里讽刺魏无羡才是云梦第一人,这让在场的江宗主如何自处……”
“明明是一个阵营的,怎么还内讧了……”
“也是可怜了魏公子,这哪是不肯佩剑,这分明是不能佩剑……”
……
姚宗主冒着冷汗,他怎么也没想过,在很早之前自己已在鬼门关走过一回!
战场上鬼魅如何吸干人髓,精魄的,他再清楚不过,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什么时候骂魏无羡不好,非得赶在那时候!
姚宗主无比感谢江厌离的那声呼唤,及时拉回魏无羡的神智,否则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要他真去道谢,姚宗主又拉不开面子。
“魏公子当时可是受了阴虎符影响?”蓝曦臣发现问题根源,本来魏无羡已经可以很好控制住怨气,只要没有大的情绪波动,基本无碍。
“说来惭愧,当时刚刚制成阴虎符,未曾熟练控制,急着与江澄汇合赶赴清河,导致那段时间稍微有些……情绪波动……”魏无羡不好意思,毕竟被自己制作出来的东西反伤,总有些没面子。
蓝曦臣了然。
“不过还好有蓝湛帮忙……”
魏无羡刚说完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和蓝忘机还有事情没解决……
【夜色升高,觥筹交错。
酒宴未尽,魏无羡独自返回房中。
屠戮玄武洞中受伤,未经调息就快马加鞭与江澄汇合,如今又受反噬,此时魏无羡怀中阴虎符蠢蠢欲动……
他自知酒宴上的事已给江澄和师姐带来麻烦,绝不能再让他们担心。
魏无羡捂住胸口,支撑着身体盘膝而坐,鬼笛放于身侧,深吸一口气,闭上猩红的双眼,努力调整气息……
受伤的身躯,不稳的精神力,阴虎符戾气的影响让他很难集中注意力……
暴躁的怨气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像煮沸的热水,翻涌不止,前呼后拥地从魏无羡的身体中窜出,竟有些向屋外蔓延的趋势,
魏无羡死死咬住下唇,几不可察的痛呼从牙缝中挤出,冷汗一滴滴落下。
“铮~”一声清乐的琴音穿过月色,唤回即将陷入昏迷的人儿。
“好险!”魏无羡想,如若此刻失去意识,魂魄必将被周遭的邪祟分食,而自己也就成了只会屠杀的傀儡。
琴音未停,悠清的曲调从远处传来,魏无羡竟觉的舒畅许多,闷在胸间的一口气也慢慢褪去。
魏无羡未来的及多想,顺着琴音梳理经脉,体内狂躁之气慢慢安静下来……
“谁!”魏无羡大喝,迅速执笛冲向门前。
“啊!”江厌离被他突然的神情吓到,忍不住惊呼一声。
江厌离看着阿羡提前离开宴席,一直放心不下师弟。
虽然她并不懂仙门中人所说的鬼道术法,不过也能从他们言语之间了解此道的危险。
江厌离悄悄出来,知道魏无羡晚上只喝了两壶酒,却未吃一口餐席。空腹喝酒尤其伤身,江厌离赶忙炖了他最爱的莲藕排骨汤送来。
“师姐……”魏无羡像是刚反应过来,连忙收起不自觉外露的戾气,乱葬岗三个月令他无时不刻不保持警惕。
如今竟吓到了关心自己的师姐,魏无羡无比自责。
“师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房间内阴邪之气瞬息消散,魏无羡拉住师姐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确定她并没有被自己伤到才放心下来。
“阿羡,没事的。”江厌离恢复,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低头看见魏无羡手中的黑色笛子,江厌离有些奇怪,自从阿羡回来终日手不离笛,反而最爱的随便孤零零地被扔在房内。
“阿羡,这是笛子……”
想起刚刚阿羡执笛的神色,江厌离不自觉地触摸过去。
魏无羡来不及阻止,江厌离已触碰上鬼笛……
凄厉的嘶吼在江厌离耳边炸开,冰冷顺着指尖蔓延全身,恍惚间她好似看见了很多身影,铁青的面庞配上苍白的皮肤,尖锐的指甲滴下鲜红的血液,未看清细节即被一股怨气冲开……
魏无羡一手撤回鬼笛,转身来到师姐后方堪堪扶住似要摔倒的人。
江厌离久久不能缓神,魏无羡扶着她坐下,自己则担忧地蹲在师姐腿边。
“阿羡,我没事。”这是今夜她第二次说出这句话,魏无羡更是自责,两次伤害到师姐,最后竟还让师姐安慰自己。
“这笛子是认阿羡为主了?竟不让旁人触碰,是我鲁莽了。”
“无意中拾得罢了,阿姐它有没有伤到你?”魏无羡焦急地问。
“哪那么容易伤到。倒是你,每天与它朝夕相处,有没有察觉有个异样?”江厌离忘不了刚刚恐怖的场景。
“没有!一切都很好,师姐放心。”
江厌离悄悄安心,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非笛子主人,所以才被攻击。
“这笛子叫什么名字呢?”
“……”魏无羡被问住,起初打造鬼笛只是为了方便控制走尸,到真没想过给它起个名字。
“毕竟是属于你的灵器,总不能像你的剑一样随便吧?”江厌离笑道。
“陈情!”魏无羡脱口而出。
笛音陈衷情,不计身后名。】
终究是陈了何情?
以前仙门百家可能不了解,但此时多多少少能体会到魏无羡为什么会给鬼笛起名陈情。
大概是陈世间难以言说之情。
乱葬岗三月,他看了太多冤魂厉鬼,无论生前是富贵还是贫瘠,无论是十方恶霸还是菩萨心肠,每个人都或多少有难以言喻的无奈。
这些无奈憋在心中无人诉说,死后化为怨。
而魏无羡的卷入打破了这空寂孤独的怨,突然有人能听懂他们的话,能与其交流,还能陈述他们心中的苦和情,是以他们愿意臣服于他脚下,甘心受人驱使。
魏无羡自己更是因不可人知的原因,受尽非议,却无法诉说。
为何修习鬼道?不可说!
为何不再佩剑?不可说!
为何与鬼魅为伍?不可说!
曾经的潇洒欢脱少年去了何处?
仍是不可说!
自此只对笛陈哀,以音畅情,不论得失,不计名声!
此为陈情!
前半生随便,逍遥自在,无拘无束,随心所欲,随随便便!
后半生陈情,笛陈自情,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
魏无羡转着手中笛子,久远的记忆慢慢浮现,沉浸其中……
“我还是喜欢拿随便的那个少年,呜呜呜……”一女修哭诉。
“可是转陈情的老祖又帅又让人心疼怎么办法?”另一女修抹泪问道。
“那你们直接喜欢魏无羡不就好了?反正都是他一个人!”直男修士插话。
“不一样!”
“不一样!”二人同仇敌忾。
“……”
金凌看着魏无羡手中的陈情,疑惑道:“这笛子怎么这么眼熟?”
“你怎么可能见过陈情?你那时候才几个月大?”蓝景仪顺嘴反驳。
“我怎么没见过!舅舅成天在房间里擦的破笛子不就是这个么?”金凌被蓝景仪激的瞬间想起,然而却忘了保住自个!
“金凌!你胡说什么,小心我打断你的腿!”江澄恼羞成怒。
“你要打断谁的腿?”本就不对付的孔雀轩霎时炸毛。
然而来不及江澄反驳,魏无羡插道:
“江澄!是你?”
死鸭子嘴硬江宗主上线:“……谁擦你那破笛子,我只不过是怕它在心术不正之人手里混乱世间罢了,你别误会……”
“谢谢!”
江澄再也编不下去。
“切!谢什么!我收了它十二年,它还不是自己跑回你那了?白眼狼一个……”跟他主人一个德行,都抛弃我自己跑了,江澄暗骂。
“话说我的随便呢?”魏无羡环顾一圈问再道:“你们谁捡到了么?”
自己的剑居然问别人捡没捡到,世间只此一人!
金光瑶想:你的剑自闭了,你还想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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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老人生病,能更多少更多少,谢谢体谅。
【魔道祖师阅读体】【共情】二十九
时间:乱葬岗大围剿12年后;魏婴重生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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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是魏无羡……”
“就是那个修了鬼道的……”
“听说他可邪门了……”
“可不是,魏无羡能把人做成傀儡……”
“这一路温氏监察寮通通被江氏所屠,场面异常恐怖……”
“多半和这魏无羡有关吧……”
“能杀温狗就行,管那么多呢!”
……
江澄等人一路的战绩,早已传遍真个修真界,以至于他们刚刚踏入清河境...
时间:乱葬岗大围剿12年后;魏婴重生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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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是魏无羡……”
“就是那个修了鬼道的……”
“听说他可邪门了……”
“可不是,魏无羡能把人做成傀儡……”
“这一路温氏监察寮通通被江氏所屠,场面异常恐怖……”
“多半和这魏无羡有关吧……”
“能杀温狗就行,管那么多呢!”
……
江澄等人一路的战绩,早已传遍真个修真界,以至于他们刚刚踏入清河境内,就成了众仙门的焦点。
一方面联盟中有如此强大的盟友,射日之征胜算会更大。另一方面,仙门百家又忌惮魏无羡的诡异术法。
“师姐!”穿梭在伤员中的青衣女子顿住,眼眶泛红。
江厌离知道父母去世后,江澄这几个月甚是辛劳,又要重建莲花坞,整合剩余弟子,招募新门生,还要为父母报仇……
为了不让弟弟担心,江厌离一直待在清河照顾伤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阿羡……真的是你!”江厌离哽咽。
能言善辩的魏无羡此时竟一句话都说不出……
“阿羡,这么久了你究竟去了哪里?”
魏无羡一时竟委屈的想哭,是乱葬岗整整三个月未曾软弱过,师姐的一声阿羡,让他坚如堡垒的心防瞬间倒塌。
魏无羡像个孩子一样抱住搂住江厌离,脸埋在师姐的肩膀上……
“师姐!不管阿羡去了多远,只要师姐在,阿羡一定会回来的!”
“我知道我们的阿羡一定会回来的。”江厌离含泪笑道。
“我答应过的,师姐,江澄,还有我!一辈子都不会分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旁边红了眼眶的江澄道:“谁要跟你在一起,你是回来抢莲藕排骨汤的吧!滚远点吧还是!”
“江澄!你说你这段时间喝了多少属于我的汤!你都给我吐出来!”魏无羡送开江厌离道。
江澄这个时候才感觉熟悉的魏无羡回来了,一路上虽然人在身边,可是陌生的气息,陌生的鬼道术法……总是让江澄感到不安。
“阿澄和阿羡感情真是好呢。”江厌离看着打闹的弟弟们笑着说。
“谁和他感情好!”
“谁和他感情好!”
二人异口同声,说完又气哄哄的瞪着对方,互不相让。】
“呜呜,他们感情真的好棒!”
“三人要永远在一起,好感动啊!”
“魏无羡能从地狱爬出来,全靠对师姐师弟的挂念……”
“可惜最后他们还是反目成仇……”
“哎!造化弄人!”
……
江枫眠和虞夫人看到三个孩子终于再次相聚,皆是欣慰。孩子们受了太多苦难,但是只要他们在一起不管什么困难都会渡过。
金凌感受着魏无羡久别重逢的欣喜,心情复杂,他不能接受自己恨了十几年的仇人,竟然与母亲如此亲厚。
“魏无羡!我阿娘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杀我阿爹,害死阿娘!你不说清楚我不会放过你的!”金凌握紧佩剑,冲魏无羡大喝。
魏无羡看着师姐身边的少年,眉间一点丹砂,俊秀得有些刻薄,年纪极轻,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衣上刺绣精致无伦,在胸口团成一朵气势非凡的白牡丹,金线夜色里闪着细细碎光。
阿娘?这是?魏无羡霎时明白。
“如兰!你是如兰!”魏无羡地激动靠近金凌,想去伸手触摸他的脸。
“啪!”紧握的剑柄打开了伸来颤抖的手,一道红印肿起。
魏无羡认出,那是金子轩的佩剑——岁华!
众仙门倒吸口气,魏无羡虽不似传闻中的那样狠辣邪恶,但毕竟是夷陵老祖,被金凌一个小辈如此对待难保不会发难。
金子轩率先站出来,挡在金凌身前:“魏无羡,你冷静!”
魏无羡像是没听见一样,一把拨开金子轩。
金子轩猛的被推开,正欲再拦,温宁不知何时拽住了他的衣角……
“金公子,对不起!当年是我失控了,你不要怪罪魏公子……”说着低下了头。
金子轩有些僵硬,被一个凶尸抓住道歉,而且还是杀了自己的凶尸,这种感觉并不给好。。
尤其看见被掐住的衣角,说实在的金子轩是有些洁癖的:“你先松开我!”温宁小心地放开手。
魏无羡全然不觉手上的伤,只想好好看看师姐的孩子,对于金凌,他是愧疚的。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没了爹娘……”
“魏无羡!果然是你!”金凌再也忍不住,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涌来,提剑欲刺。
啪的一声,蓝忘机出手,岁华被打落在地。
“蓝湛!他还是个孩子……”魏无羡赶忙出声,生怕一身寒气的蓝湛对金凌做出什么事来,倒是再顾不得二人之间的尴尬。
“金凌,这是你大舅舅,不可如此!而且阿娘相信,你大舅舅绝对不会害我们。”江厌离转头对魏无羡道,“阿羡,这也是我在不夜天想对你说的话!”
“师姐……”魏无羡感动,他一直很想知道师姐死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如今终于如愿,就算让他再死一次也值得了。
魏无羡和江厌离会心一笑。
金凌碍于阿娘的情面和含光君的寒气,未再对魏无羡动手,不过依旧不肯给魏无羡好脸色。
蓝忘机抬起魏无羡受伤的右手,看着指骨上的伤痕,眉头紧皱,他居然让魏婴在他眼皮底下受伤。
“啊……蓝湛,我没事的……”魏无羡有些心虚。
【“魏兄!魏兄!”内室中的江氏姐弟和魏无羡大老远就听见聂怀桑的声音。
一身行头品味颇佳的聂怀桑一路小跑到魏无羡身前。
“魏兄,我听他们说你回来了,果然是你!”
说着拍上魏无羡的肩膀,像是当年哎姑苏求学时一样……
魏无羡猛然躲开,下意识的躲避让在场的三人愣住。
魏无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警觉了?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魏无羡主动拍上聂怀桑的手臂道:“聂兄,好久不见了!”
“额……呵呵呵。魏兄,你知道吗?你失踪这几个月大家自从都找疯了,尤其江宗主和蓝二公子,真是马不停蹄……”还没等说完就被又别扭起来的江澄拖走。】
看着像是小鸡仔一样被拎出去的弟弟,聂明玦气的想一刀砍了聂怀桑,顺带着金光瑶。
别问为什么,站的近,一刀够砍。
聂怀桑往金光瑶什么缩了缩,可惜某人个子实在太矮,挡也挡不住,心里不断吐槽。
“魏无羡下意识躲避让人看着好心疼。”一女修含泪道。
“乱葬岗多月,哪敢松懈一刻,自是无时无刻不戒备。”众人议论。
“被聂宗主突然近身,魏无羡想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吧。”
“没了金丹,修了鬼道,终究再也不是那个潇洒少年郎了!”
……
魏无羡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乱葬岗?金丹?
“蓝湛……你跟我说实话,这共情到底从何时开始了?”魏无羡难得严肃。
蓝忘机帮他包扎好手上的伤口道:“从你有记忆起!”
一颗惊雷炸响,魏无羡呆住。
魏无羡猛然看向江澄,那岂不是,他都知道了?
江澄别过头,动了动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阿羡!”江厌离为两个弟弟站出。
“你受苦了!金丹的事我们都知道了,还有你在乱葬岗的几个月,我们在共情中也都看到了。”
魏无羡消化了好一会,道“江澄!你听我说,金丹给你完全是因为你更需要而已。”
“难道金丹对你来说就不重要了么?魏无羡你真是好伟大!”
魏无羡被反问的一时答不上来。
如果是在前世被拆穿这件事,他多半会哈哈哈哈地反过来安慰江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你看我这么多年没那颗金丹,还不是风生水起地过来了。
但是现在,他确实没力气这样云淡风轻地故作潇洒了。
凭心而论,他真的没有那么洒脱。
这种事那么容易看开的吗?不可能的。
十七八岁的魏无羡,其实骄傲不输江澄。曾经也灵力强劲,天资过人。整天摸鱼打鸟,通宵爬墙坑人,照样能遥遥领先,甩苦苦用功的其他同门十八条街。
但是,每当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不得入眠,想到自己此生都无法再以正统之途登顶、永远也不能使出那令旁人瞠目结舌的惊艳一剑的时候,
反过来想一想,如果江枫眠没有把他带回莲花坞。
可能他这辈子都和这些仙门世家无缘,根本不会知道,世上还有如此玄奇瑰丽的一条道路,只不过是个流落街头见狗就逃的小混混头子,或者在乡下放牛偷菜,吹吹笛子混混日子,无从修炼,更不可能有机会结丹,心里就会好受很多。
就当是报答,或者是赎罪。
就当从来没有得到过那颗金丹。
这么开导自己的次数多了,就真的好像能和表面上一样潇洒不羁,顺便还能在心中半真半假地赞美一下自己的境界。
江澄一边从眼中流下泪,一边咬牙切齿地道:
“……凭什么……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江澄捏紧了拳头,像是要砸别人,像是要砸自己,最终,还是砸在了地上。
魏无羡不知该怎么回答。
一开始,就是因为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江澄,所以才决定不告诉他。
他答应过江枫眠和虞夫人什么,他都牢牢记在心里:好好照顾扶持江澄。
这样一个争强好胜到逼近极端的人,如果得知了这件事,终其一生,都会郁郁不快,痛苦难堪,无法直视自己。
他心里永远都会有一个过不去的坎,总是惦记着他是靠着别人的牺牲才能取得今日的成就。
江澄哭得无声,泪水却已横七竖八爬了满脸。
当着人前哭得如此难看,这对曾经的他而言,是绝不可能的事。
可是他亲身感受了剖丹地狱折磨,再无心在意什么家主的形象。
他哽咽着道:“……你说过,将来我做家主,你做我的下属,一辈子扶持我,永远不会背叛云梦江氏……这是你自己说的。”
“……”沉默片刻,魏无羡道:“对不起。我食言了。”
江澄摇了摇头,把脸深深埋入手掌之中,“嗤”的笑了一声。
半晌,他闷声嘲讽道:“都这种时候了,还要你来跟我说对不起。我是多金贵的一个人哪。”江宗主出言总是带三分讥讽,只是这一次,嘲讽的却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忽然,他道:“对不起,还有,谢谢!”
魏无羡愣了愣,笑道“算了。过去的事了。都别再提了吧。”
这并不是什么他喜欢不断重温的旧事。他不想再被迫回忆一遍自己清醒时被剖丹的感受,也不想被被迫反复强调提醒,这是什么样的一种付出。
“阿羡!有件事我也要告诉你,虽然阿澄可能也并不想你知道!”江厌离希望两个弟弟能把误会说开。
“当年阿澄是为了引开追兵,才被温氏所抓!”
魏无羡气急:“江澄!你神经病么!是我害得莲花坞被牵连,害得你没了父母没了家,你居然还替我挡灾!你不知道当时情形被抓是什么代价么?”
瞬时,二人形势互换。
“我就是知道才要这么做!”
“知道?江澄你知道什么?一条戒鞭痕,一枚金丹,只记得毁了你的一生啊!”魏无羡双目通红。
“……”江澄突然停下,再道“你不是还给我了么……”
魏无羡愣住。
他们二人真是可笑!
都自以为是的为对方付出,当真是云梦出来的傻子!
【魔道祖师阅读体】【共情】二十八
时间:乱葬岗大围剿12年后;魏婴重生前一年。
cp:忘羡;曦瑶;薛晓;后续再加;细节勿纠。
主线:魔道众人被强制共情,重历夷陵老祖魏无羡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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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摸了摸鼻子想:蓝湛好像生气了……
之前好几次被蓝忘机撞见自己和鬼祟在一起,每一次最终都不欢而散。
魏无羡的想法很简单,好不容易回来,能避免一些麻烦就尽量避免,所以现在还是尽量不要说话的好。
可惜有些人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哇!那个女鬼把手身进去了……”蓝景仪张大了嘴。
魏无羡保持微笑: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时间:乱葬岗大围剿12年后;魏婴重生前一年。
cp:忘羡;曦瑶;薛晓;后续再加;细节勿纠。
主线:魔道众人被强制共情,重历夷陵老祖魏无羡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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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摸了摸鼻子想:蓝湛好像生气了……
之前好几次被蓝忘机撞见自己和鬼祟在一起,每一次最终都不欢而散。
魏无羡的想法很简单,好不容易回来,能避免一些麻烦就尽量避免,所以现在还是尽量不要说话的好。
可惜有些人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哇!那个女鬼把手身进去了……”蓝景仪张大了嘴。
魏无羡保持微笑: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寒气更重……
“哎呀!脸也贴到魏前辈胸前了……”蓝景仪再惊呼。
魏无羡强颜欢笑:这人是谁?蓝家的家规是不是抄少了!没看见你们含光君有点不对劲么……
“呀……”蓝景仪再次出声
魏无羡赶忙打断,天知道那小子还能说出些什么:“蓝湛啊……你听我说……当时我也是……”
“她还在你身边?”蓝忘机问。
“……”蓝湛不会还要除邪祟吧,魏无羡想。
“额!早已被我送入轮回,投胎做人去了……”魏无羡无比庆幸当年的英明神武。
“嗯!”蓝忘机神色缓和,再问:“她是你何人?”
魏无羡被问愣住:“何人?”是忠实的鬼仆?是无往不胜的利器?是什么?
“朋友吧。蓝湛,这些鬼魅们陪我一路走来,和我经历了太多。”魏无羡陷入回忆。
“世人皆怕夷陵老祖,我能说上知心话的朋友没几 个,所以平时只能和他们聊聊天,喝喝酒。”说着竟有些落寞。
尤其在乱葬岗的那几年,身边只有一些温氏老弱病残,温情忙于照顾族人,温宁虽恢复神智,但毕竟是个憨憨,还真是没有能说上话的朋友。
“以后……我陪你!”蓝忘机道。
“……蓝湛,你没事儿吧!你说你……要陪我喝酒?”他可没忘了天子笑当年是怎么碎的,姑苏的家规难道改版了?
“嗯!”蓝忘机回答。
魏无羡听的清清楚楚,头脑却是不更清楚了。
蓝启仁用最后一丝理智压制住即将出口的大骂,骂忘机的痴情,也骂魏无羡的迟钝。
【看清了身上趴的东西,魏无羡赶忙起身,突然的动作掀翻了红衣鬼影。
魏无羡有点小慌张,从小到大他撩过的女孩子,能从云梦排到乱葬岗,可天地良心,他连姑娘们的小手都没牵过,更别提这种亲密接触了。
红衣女鬼坐在地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嘤嘤地哭起来,像是被负心汉抛弃般。
别看魏无羡平时油嘴滑舌,但他最怕别人哭了,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公子心中可是有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魏无羡突然想起了蓝湛,那个雅正端方,严于律己,却频频在他面前露出不一样神情的含光君。
魏无羡不禁想到前几天他们见面的场景,自己又惹蓝湛生气了吧,看都把他气走了。
魏无羡暗骂:见了鬼了,怎么想起他了!
回神看了看地上跪坐的人,可不就是见了鬼么!
“这辈子不管谁跟了我,都只会害了她!”
先不说自己修习鬼道,周身怨气肆意,鬼魅凶尸出没,没点傲人修为,谁敢长期待在他身边。
再者鬼道终究不为世人所认可,一个人受此之苦就够了,何必拖累别人。
魏无羡摸上腰间的阴虎符,眼睛微微泛红,他现在只想报仇,灭了岐山温氏,杀了温若寒,以慰江叔叔虞夫人的在天之灵。
“走吧!有些人还在等我们呢!”】
“喂喂喂!懂不懂尊重下隐私权,这玩意怎么什么都播!”被戳穿了小心思的魏无羡恼羞成怒。
蓝忘机心情却好的很,尤其看到魏无羡提到心上人想到的是自己,嘴角微微勾起。
“蓝……蓝湛,你别误会啊…”魏无羡赶忙想解释些什么,洁身自好的蓝忘机被别人遐想成心上人,该是挺不舒服吧。
“魏婴,谢谢你!”蓝忘机很认真的说,他一直知道自己对于魏婴的感情是一厢情愿,蓝忘机从未想过能得到魏无羡的回应。
蓝忘机愿意永远守在魏婴身后,护他一世周全,但蓝忘机更想勇敢的站出来,让他知道自己的感情。
蓝忘机怕,怕他知道后,反而成了他的负担。
如今竟发现,魏婴对待他是不一样,也许魏婴自己都没察觉到心中的那丝波动,但是蓝湛就是敢肯定。
“……”某人持续死机中。
江澄实在看不下去,连他这个单身半辈子的人,都看出蓝忘机的感情,天天把情圣挂在嘴边的魏无羡却如此迟钝。
“魏无羡你是猪么!蓝忘机喜欢你,他不说,你不知道就算了!你自己的心上人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你以后别说是从我云梦出来的……”
江澄剩下的话魏无羡都已听不见,蓝忘机——喜——欢——他!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一下子把他炸蒙了!
蓝湛怎么可能!他那么讨厌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的!
而且,自己真的喜欢蓝湛么?
他承认自己对蓝湛有情,但他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情。
上辈子太短,短的来不及好好思考这些事情就被万鬼撕碎了。
如今这些问题突然被抛出来,砸的魏无羡惊慌失措!
“蓝湛……你真的……”魏无羡还是不能相信江澄的话。
“不要有压力,做你自己就好。”蓝忘机冷静的说,倒没有被拆穿秘密的窘迫。
蓝湛承认了!魏无羡想。
魏无羡偏偏离开蓝忘机些距离,他总感觉他们不应该靠的这么近,最起码在没搞清楚自己心意的时候,他们应该保持些距离。
蓝忘机看见魏无羡能站稳了,倒也安静的放开了手。
喜欢魏婴是他蓝忘机的事,与魏婴是否喜他无关!
“完了!魏前辈好像被打击到了,会不会魏前辈真的对含光君没有感情啊!”蓝景仪担忧。
“不不,不会的,明明魏前辈对含光君是不一样的。”蓝思追紧张地回答,完全忘记了背后不与人是非的家训。
“要我说啊!他们二人明明对对方都有情,不过呢,魏前辈生前连喜欢是什么都分不清,含光君更是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意,所以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欧阳子真作为少年组的多情种,分析的头头是道。
“现在这样说开也挺好的。要不然魏前辈预计一辈子都不会明白含光君的心意。”子真继续道。
蓝景仪和蓝思追不住点头,感觉他说的好有道理,就差想拿出小本本记下重点了。
薛洋得意的笑着,嘴里含着晓星尘刚刚塞给他的糖。
“夷陵老祖也不是什么都会啊!找到比他强的地方喽!”嘴角乐的咧到耳根。
“阿呸!还好意思说!像自己多懂似的。”阿箐不客气地讽刺薛洋。
“我看你是舌头又不想要了……”
“阿洋!”晓星尘出声阻止。
阿箐冲着薛洋做鬼脸,有道长保护,她什么都不怕。
金光瑶悄悄地看了看蓝氏方向那抹白月光,心中泛起涟漪,如果可以金光瑶也很想义无反顾地说出心里话。
可是现如今危机四伏,聂明玦虎视眈眈,他不敢也不能!
魏无羡为了打破他和蓝湛之间尴尬的局面,岔开话题道:“这共情太过分了,竟然连所感所想都能反应出来,这我岂不是什么隐私都没有了么?”
众人很想告诉他:早就没有了,我们连你尿了几次床都知道。
“咳咳!”空间中传来不男不女的声音。
“是那位魔道先生!”有人说。
魏无羡明白,这就是刚才所说的神秘人。
“魏无羡,共情乃信仰之力来源,为保位面安危,逝者还魂,共情无法大面积强行终止。”
魏无羡有些失望,不过为了师姐们一切都值得。
“凭借你现在二魂七魄之身,最多也就是切断个一时半会,不过此举伤身,甚重!”魏无羡点头。
蓝忘机眉头微皱:“二魂?”
人有三魂七魄,而魏无羡此时竟只有二魂,还剩一魂究竟去了何处。
“魏无羡的三魂——天魂地魂已归位,唯独命魂进入未来因果中,暂时无法回归。不过只要面位稳定,终是有法可寻!”
蓝忘机依旧不放心,三魂乃人之根本,一旦寻不回即便魏婴能出去,也寿命有损。
魏无羡对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并没有太大的要求,毕竟死了这么多年,也一切挺好的。
不过想到能再喝到师姐做的莲藕排骨汤,还有蓝湛……
能活下去也是好的。
魏无羡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说道:“那群疯修士是否能恢复呢?”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因为什么疯的,不过在此处,多半还是和自己有关。
一道白光闪过!
“发生什么了……”
“我……我好了?”
“那群东西好可怕……”
“那是夷……夷陵老祖……”
……
清醒过来的众人看见活的夷陵老祖心中是又畏惧又崇拜!
畏惧共情中把他们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崇拜能在乱葬岗中依旧杀出重围,自创鬼道。
【魏无羡快马加鞭赶往清河,在途中遇到挣与温氏激战的江澄,迅速帮忙应对。
笛音响,尸鬼起!
刚刚死去的温氏修士像是收到指令,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在场的门生皆被这诡异的场景吓住,江澄见过他使用鬼道,依旧不能习惯此刻的魏无羡,让人如此陌生。
站起的温氏凶尸张牙舞爪地扑向曾经的同伴,狠狠咬住脖颈,鲜血染红了大地……
温氏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一去就是七八天,怎么不御剑,骑的个什么玩意!”江澄一顿冷嘲热讽表达了自己的欢迎。
“太久不用剑了,有点生疏,怕掉下来!”魏无羡打着哈哈道。
江澄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
两人带着江氏门人迅速赶往清河方向,有了魏无羡的帮助,一路斩杀温氏族人。
江澄看了一路温氏千奇百怪的死法,别提有多解恨,只要是杀温狗,什么方法都好。
一路走来,修真界早已传遍,云梦江氏再次崛起!
聂明玦斩杀温旭,燃起了友军的斗志!
而魏无羡的屠杀,震压了敌军的士气!】
一起看陈情令(30)
ooc致歉
cp忘羡、曦瑶、博君一肖
魏无羡和江澄沉浸在低沉的情绪中,周围的人也都一言不发。倒是蓝忘机抱住阿苑的手动了动。肖战眼尖注意到了,不由得暗想:这蓝忘机这样追媳妇还真是……,难怪当初追成那样。
良久,魏无羡涩涩的开口说到:“江澄……”但是魏无羡的话没说完就被屏幕中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画面中出现一番水色美景,伴随着魏无羡的声音。
【蓝湛,下次见面,你要想好这首歌的名字啊】
【我早就想好了】
...
ooc致歉
cp忘羡、曦瑶、博君一肖
魏无羡和江澄沉浸在低沉的情绪中,周围的人也都一言不发。倒是蓝忘机抱住阿苑的手动了动。肖战眼尖注意到了,不由得暗想:这蓝忘机这样追媳妇还真是……,难怪当初追成那样。
良久,魏无羡涩涩的开口说到:“江澄……”但是魏无羡的话没说完就被屏幕中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画面中出现一番水色美景,伴随着魏无羡的声音。
【蓝湛,下次见面,你要想好这首歌的名字啊】
【我早就想好了】
魏无羡牵着驴走着,画面中缓缓浮现出“无羁”两个大字。
画面中出现肖战和王一博在录音棚的身影。
【魏婴,你记不记得,在云深不知处你问我什么】
【不过在那个时候,你真的信我吗】
【闻笛声 独惆怅 云深夜未央
是与非都过往 醒来了怎能当梦一场
红尘中毁誉得失如何去量
萧萧血热刀锋凉
山高水远 又闻琴响
陈情未觉 卧荻花月如霜】
画面中出现了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的求学时的景象,少年不时人间愁滋味,活得一派的潇洒姿意。
蓝忘机看到此番画面竟是微微笑了。
“蓝湛,你笑了!”魏无羡惊奇的喊到。
“……”蓝忘机紧抿住唇,一声不吭,但耳朵倒是红得不行。
蓝曦臣不由得微微一笑,忘机竟然害羞了,真是难得。
【煮一壶生死悲欢 祭少年郎
明月依旧何来怅惘】
蓝启仁看到此处不由得暗自叹气,魏无羡此人虽然跳脱非常,但到底天资不凡,少年心性,侠肝义胆,却不知为何要走哪邪魔外道。
【不如潇潇洒洒 历遍风和浪
天涯一曲共悠扬】
大梵山一曲,原是故人归来。
【愿我魏无羡,能够一生锄奸扶弱,无愧于心】画面中魏无羡手持陈情,笛声悠扬。
“这是……”蓝启仁瞪大了双眼,魏无羡为何会在云深不知处,还和忘机一起?!
【世上之事,是否都有定规定法】
【修习邪道,终归会付出代价】
【魏婴,停下】
不夜天上,师姐一席白衣染血,香消玉殒。
“师姐!我害了师姐,是我害了师姐,我……”魏无羡不可置信的喃喃道,神色疯狂。
“魏无羡!魏无羡!冷静!”肖战见此顾不得其他,急忙上前安抚魏无羡。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肖战低声安抚着魏无羡,抬头看了一眼,神色慌张的蓝忘机,大哥,你什么时候能主动一点哄你的老婆啊。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魏无羡,你真的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
会的。魏无羡心中想到。他会的,莲花坞的血海深仇,乱葬岗的万鬼哭嚎,他没有退路,只能往前走。
【穿万水 过千山 路尽人茫茫
是与非都过往 醒来了就当它梦一场
红尘中毁誉得失如何去量
萧萧血热刀锋凉
山高水远 又闻琴响
陈情未觉 笑世事多无常】
穷奇道一别,自此便是正邪两面,恶名加身,再无回头可走。
【煮一壶生死悲欢 祭少年郎
明月依旧何来怅惘】
乱葬岗约战,终是保江家,弃自己。自此少年便是陌路人。
【不若坦坦荡荡 历遍风和浪
天涯一曲共悠扬
煮一壶生死悲欢 祭少年郎
明月依旧何来怅惘
不若坦坦荡荡 历遍风和浪
天涯一曲共悠扬】
曲落,屏幕又缓缓浮现出画面,正是忘羡二人相携而行画面,同时缓缓浮现出字迹:
世道多险阻,幸得君相护
恶语多伤人,幸得君辩驳
一去十三年,归来得君识
姑苏云深处,与君度余生
随即屏幕上的画面又变换了起来,画面中的魏无羡坐在小苹果身上,蓝忘机牵着小苹果走着,屏幕上再次出现字迹:
忘羡一曲远,曲终人不散。
今天的我真的是煮一壶生死悲欢祭我自己了🤕🤕
还有感谢小可爱的打赏哦😘😘
【魔道祖师阅读体】【共情】二十七
时间:乱葬岗大围剿12年后;魏婴重生前一年。
cp:忘羡;曦瑶;薛晓;后续再加;细节勿纠。
主线:魔道众人被强制共情,重历夷陵老祖魏无羡一生……
【】为共情内容(会加少量剧版内容)
——————————————————
要问他们究竟有何仇怨,还要从金光瑶初登仙督说起。当时金光瑶迫于流言威力,利用完薛洋,不得不“清理”掉这个祸害。
薛洋被追杀重伤昏迷,幸得晓星尘相救。
薛洋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常慈安断他一指,他可忍十数年,一举屠常氏满门,鸡犬不留。
被晓星尘救后几年,薛洋是没机会报仇。晓星尘死后,他更是日夜寻求聚魂之法,生生画地为牢,把自己活成了清风明月,哪又有心思去找金光瑶不痛快...
时间:乱葬岗大围剿12年后;魏婴重生前一年。
cp:忘羡;曦瑶;薛晓;后续再加;细节勿纠。
主线:魔道众人被强制共情,重历夷陵老祖魏无羡一生……
【】为共情内容(会加少量剧版内容)
——————————————————
要问他们究竟有何仇怨,还要从金光瑶初登仙督说起。当时金光瑶迫于流言威力,利用完薛洋,不得不“清理”掉这个祸害。
薛洋被追杀重伤昏迷,幸得晓星尘相救。
薛洋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常慈安断他一指,他可忍十数年,一举屠常氏满门,鸡犬不留。
被晓星尘救后几年,薛洋是没机会报仇。晓星尘死后,他更是日夜寻求聚魂之法,生生画地为牢,把自己活成了清风明月,哪又有心思去找金光瑶不痛快。
后来金光瑶也亲身来义城找过薛洋,不过二人皆需要对方达到自己的目的。
金光瑶需要薛洋继续修复阴虎符,压制聂六块怨气。而薛洋也需要金光瑶协助找寻复活晓星尘的方法,二人再未提起之前之事。
但是不提,不代表薛洋就真的忘了!
但薛洋还是要感谢金光瑶当年的赶尽杀绝,要不怎么能再次与晓星尘相遇呢?
所以薛洋准备给他找点“小麻烦”就好,屠他满门什么的,道长一定不会喜欢。
“这阴虎符可是金家家主——金光——善,亲手交给我的!”薛洋慵懒地解释道。
金光瑶以为薛洋会直接供出自己来,脑海中迅速准备了好几种方案。
没想到薛洋竟然指控的是金光善,金家上任家主。
金光瑶瞬间明白薛洋的恶趣味。就像狩猎,让猎物恐惧不安,疲于奔波,却不肯一刀致命杀死,薛洋想就这样看着金光瑶奋力挣扎,所以并没有说出全部真相。
“金光善,怎么可能?”
“薛洋这个魔头的话能信么?”
“那你说薛洋是怎么得到阴虎符的,他又没参加过乱葬岗围剿……”
“我想起来了,当年前任仙督金光善向魏无羡以保管为由,多次索要阴虎符……”
“温宁姐弟身死后,金光善还是没有罢休,围剿魏无羡,是不是为的就是阴虎符啊……”
“乱葬岗围剿后,半块阴虎符下落不明,没想到竟是被他收了去……”
“金光瑶也脱不了干系……”
“知人知面不知心……”
“卑鄙……”
众人纷纷议论,毕竟阴虎符力量强大,当年众仙门多多少少都存了些许贪意。
如今竟发现被人当了枪使,自己在前头浴血奋战,金光善在后面坐享渔翁之利,别提有多来气。
金光善不在这里,不过他的儿子金光瑶可在,矛头纷纷指向他。
薛洋勾起嘴角,准备开始欣赏这位恶友的精彩演技。
金光瑶先是愣了下,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又低下了头,惭愧地说道:“家父所做之事,我等确实不知。单凭薛公子一面之词,不能作为证据。阿瑶更不敢随意揣测父亲,实乃不敬。”
说着抬起头直视众人,大大的眼睛微微颤动道:“如若真是家父所为……作为儿子,我金光瑶先行替家父向各位请罪!”俯身深深拜下。
刚刚还义正言辞欲向金氏讨说法的修士们,纷纷摆手称不敢。
金光瑶先是撇清了阴虎符和自己的干系,表明这事要作也是他那死了的老爹做的,自己完全不知道。
再不管事情真假,直接替父道歉,堵住悠悠众口。
期间还要怀疑一下无恶不作的薛洋,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以退为进,以守为攻!
薛洋暗想:果然是演技精湛啊!要不蓝家的那个傻白甜怎么成天被骗得团团转!
“薛洋的话怎能当真!他自己就是个满嘴瞎话的骗子,要不怎么能骗得晓星尘道长自戕,大家别被心怀不轨之人误导了。”苏涉赶忙为仙督辩解。
薛洋笑容瞬间僵住,别人骂他怎么都可以,偏偏不能提这件事,晓星尘之死永远是他心中的痛。
薛洋摸上腰间的降灾,考虑不用灵力割下苏涉舌头的可行性……
众人带着疑虑暂时被金光瑶安抚住。
急促的笛音响起,拉回了仙门百家的注意力。
魏无羡催动陈情,控制着周身怨气包围住蓝忘机手中的阴虎符。
“完了!完了!夷陵老祖不会失控了吧?”有人惊慌道。
“不!魏公子是想毁掉阴虎符!”蓝曦臣解释。
薛洋还没考虑好是把苏涉的舌头用来泡酒还是泡茶,就被老祖的操作惊到,急忙喊道:“老祖,住手!暴殄天物啊……不!”晓星尘及时按住薛洋!
随着薛洋一声惨呼,阴虎符彻底碎裂,再无修复可能!
薛洋看着碎成渣的阴虎符,心疼不已,自己花了几年时间的成果就这样毁掉了。
魏无羡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阴虎符的出现让太多人生了贪念,如果它继续存在于世,必将再次引起骚乱,不夜天的惨案不能再出现了。
既然是他让阴虎符诞生,也必将由他之手使其毁灭。
魏无羡抬了抬嘴角,突然脱力下滑,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
“魏婴!你的身体……”魏无羡听出了蓝湛语气中的急切。
温宁在他们身后伸着双手想帮忙,却又无从下手,不知所措的看向姐姐。
“没事儿!就是有点累了,坐会就好。”魏无羡习惯性笑答,暗自咽了咽涌上来闷血。
温情从人群中走出,魏无羡笑着打招呼。
“情姐,好久不见……噗”温情一巴掌拍在魏无羡胸前,一口浓血吐出。
蓝忘机担忧的扶着魏无羡,眉头紧皱,隐藏在衣袖下的手死死握住。
“你……太狠毒了……”魏无羡指着温情抱怨。
“我还有更毒的你要试试么?”说着温情抽出三根银针,比普通银针粗了整整三倍。
众人随着魏无羡一同打了个冷颤,可怕的记忆涌现出来。
魏无羡撇撇嘴忌惮地不再说话。
“血吐出来就好,勿再擅自运气!”温情道。
魏无羡连忙点头,看着温情收回凶器放才松了口气。
仙门修士同样放下了悬着的心,并打成共识:大夫惹不起,叫温情的大夫更惹不起!
“那个!蓝湛啊,你不用抱着我,我自己可以!”魏无羡有点别扭,尤其知道蓝湛并不喜欢与人触碰。
“无妨!”无妨?这么多年蓝湛习惯也变了?魏无羡怀疑。
【玄武洞中,魏无羡恢复了些许意识,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他费力睁开眼睛,一身着红衣长纱的婀娜女子正趴在自己胸口,如葱的玉指不知何时伸进他敞开的衣襟……】
魏无羡突感身后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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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外出少更点!
打开老福特私信差点炸了,祝福都收到了!
开学了的伙伴们也请安心去上学,放假了再回来看!
还有你们提的很多想法,脑洞,剧情设想我都收到,没办法满足所有人,不过有合适的点我会适当穿插在后续文中,感谢!
比心!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