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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一好友经常发小八表情包, 我心生怨念, 于是画了吊图创她¯⌔¯

  意满离. 

  二编: 模板来自 乘黄 老师, 不知道是哪个, 就不at出来误导人了^^

  三编: 我不知道开了作品保护, 骚瑞~ 现在关了, 自由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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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杯隼

【茂灵】调味市杀天使事件

/《柏林苍穹下》au

/天使mob x 人类(前社畜现宠物店老板)灵幻

/ooc he 1.1w


01.


/谋生本身并不艰苦,无非是使某种形式的思考成为习惯,然后依照这种习惯生活下去。艰苦的是,生活剩下了一个维度,无论从上从下,从左从右,从四面八方去观察,生活都是同样一个样子。——《平原上的摩西》

 


无聊。


“….这款桶装矿泉水是由天然矿泉水经过多重过滤、消毒、灌装而成的!口感清爽,营养丰富,是您健康生活的最佳选择,现在订购还可享受一个月免费送货上门...

/《柏林苍穹下》au

/天使mob x 人类(前社畜现宠物店老板)灵幻

/ooc he 1.1w

 

 

01.

 

/谋生本身并不艰苦,无非是使某种形式的思考成为习惯,然后依照这种习惯生活下去。艰苦的是,生活剩下了一个维度,无论从上从下,从左从右,从四面八方去观察,生活都是同样一个样子。——《平原上的摩西》

 

 

无聊。

 

“….这款桶装矿泉水是由天然矿泉水经过多重过滤、消毒、灌装而成的!口感清爽,营养丰富,是您健康生活的最佳选择,现在订购还可享受一个月免费送货上门安装服务!”

 

办公空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座机电话铃声,热络的语气与午餐的卷心菜味被攒动的脑袋与身影带动,一间隔间,一个四方形的属于你的、他的工位,在白晃晃的铙钹一样的灯光下像无限延伸的空间一样确切、可知地直直指向灵幻新隆的未来。拿起话筒、常备润喉糖、亲切的嗓音和技巧性的语言,这一切构建了灵幻新隆每一天三分之一的时光。

 

他可以用每月的工资奖金绩效去计算推演出没有意外的人生里每一个人生进程的时间段,安稳保守的——无聊。灵幻新隆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意识到了这一点,就像突然发现打在自己脖子上的领结像自杀的绳索一样逐渐勒紧,与日俱进地令人觉得窒息无法喘气,于是辞呈这个东西就成为了在书籍的某一页里夹着的10000日元一样的存在,让人觉得魂牵梦绕,无法忽视。

 

他在最初也纠结过脱离稳定收入之后的现实问题,考虑过母亲的邮件里可能性的询问甚至质问,所有这些两边拧巴的观点与立场在一般都会变成一场倾诉,从而获得一个有朋友支撑的“可靠决定”,促使人有勇气与决心去完成它,但当灵幻想要约出一个合适的朋友在居酒屋坐下来寻求情绪支持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最终令他下定决心的现状:他在这个职场,或者说整个人生里,没有任何知心朋友。

 

这样下不行,他得重新开始一次。灵幻最终还是写下辞呈,递交上去的时候有一种抽完最后一口烟的微妙感受,那些揣测不出真假的挽留与惋惜都像烟雾一样挥挥手就能拍向高空,显得轻飘飘的,毫无分量与意义。灵幻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抱起纸箱里自己工位的私人物品走出大门,方方正正的办公大楼被抛在脑后,繁华市段的街道在天刚暗下来的时间段是人口往来最密集的时候,霓虹灯和人类黑压压的头顶相互映照,把人衬得像流淌延缓的黑色长河,都将要去向一个叫终点的宽泛概念。现在灵幻想往左回家或右走去居酒屋都可以了,甚至向前走向一个不知道的地方,只是得等个红绿灯。一切都因为他明天不用上班。他把领带折进衬衫口袋,想:果然主动辞职就是和等着被裁感觉不一样,拜拜了,脊柱侧弯!他会有一个新的可能性,一个,呃,总而言之,新的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

 

此刻灵幻新隆坐在居酒屋前脑子有些发蒙。吧台后方的小神龛在暖色调的光线覆盖下以一种柔软的弧度投下阴影,他像是终于从得到彩票的狂喜情绪里脱离出来意识到高额彩票危险性的中年男人。现在,灵幻新隆,他,24岁,无业状态。

 

居酒屋窗外穿着彩色服饰的青年人沿着下坡路一路轻盈地小跑,外套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巨大的翅膀。红色、紫色、青色的亮面被折射着,如同千禧年的光辉和无限的热情一起闪耀,居酒屋内穿着灰色色调西装的大人们与玻璃窗外的光景割裂,复刻着动作一般地撑着下巴将酒灌进喉咙,窸窸窣窣地叹气。

 

辞职后干什么?酒不单产出酒精浓度与宿醉,还有更多佐餐一样的衍生品——文学、行为、情绪,灵幻新隆现在就在酒精里陷入了一种名为迷茫的情绪,应该做些什么?他认为此刻有一个了解自己的人一定能给出一些可靠的建议,一个朋友。一个倾听陪伴的恋人。或者一个自己看不见的神明?天使?

 

不知名的清酒拙劣地在嘴巴里打滚,像最廉价的烟花直冲冲、没有任何观赏性与美感地炸开在灵幻的喉咙里,一切欣欣向荣的心情都退潮了一样,只留下空洞的无措,辞职是不是错误的选择,这种自我质疑像往心脏倒进去一壶刚烧沸的水,把所有柔软的褶皱全烫干净。

 

来来往往的工薪阶级在居酒屋这个安全屋里丢进牢骚、迷茫、痛苦,酒精催发着血液流动,灵幻脸上泛着红,连同着耳朵与脖子一起觉得冷风嗖嗖又热气腾腾,他解松领带和衬衫最上面的几颗纽扣,嘴边的一堆求助甚至没人倾诉,不上不下地卡着,那心情就像两百日元的纸币,皱巴巴的、羞涩又不堪地挤在自己裤兜里一样,他甚至比不上居酒屋结伴的其他人,堵着的情绪郁结在胸口,整个人落不到地上。他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互相抱怨与取暖成了就算是背景音也刺耳的存在,灵幻有些踉跄地匆忙结账,推开居酒屋的门走了出去。

 

初春的晚上带着潮意,给人湿漉漉且模糊的感受,鼻腔也会常有种不太痛快的瘙痒感。灵幻揉了揉鼻子,开阔的室外空气带着凉意,他搓了搓胳膊,重新套上揉皱了的西装外套,拐进便利店。

 

亮着白炽灯、显示着24小时的711总是形影单只的人可靠的落脚场所。灵幻新隆从货架上拿下两盒调味盛鬼杀,廉价的酒精和狼狈的扮相让他不用猜也知道自己在售货员的眼里是怎样一个落魄的打工人形象,他结了账从自动感应门出去,把吸管插进口子吸了几口,牙齿轻轻不断磨着管口,像幼年动物磨牙一样,缓解着一些不安。

 

便利店在的街角安静而沉默,灵幻把喝光的盒装酒丢进垃圾桶,在角落掏出口袋里有些皱巴巴的烟,发潮的烟头濡湿,很难被点燃,他按了好几次打火机才成功催燃一小节烟头,烟雾顺着风的方向发散,剩下的扎进灵幻的肺里乱窜,像一场寂寥的默剧。

 

然后就开始下雨了。

 

啪嗒。然后哗啦。像是什么都和要灵幻对着干一样,突如其来地打破了无声电影的沉默。雨水迅速地汇聚,在一切有坑与弯道的地方形成水洼,灵幻实在是受不了地骂了句脏话,他没带伞啊!

 

雨下得士气磅礴,摆出了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停给你看的架势,灵幻不想真的在便利店待到早上从而显得自己更加狼狈,入职时买的西装外套便在此刻成了唯一的庇护所,他灭掉烟把外套顶在头顶,冲进雨幕里。

 

雨滴从上砸在身上,从下漫灌过裤管,像鱼摆尾,沉重又有厚度地拍打着小腿,路过的汽车极速擦过地面,击投标枪一样把卷起的水打在灵幻身上。一团乱麻的情绪在他的脑子里喧哗,如同红面人敲的锣不断回响。操,不要想了。灵幻有些疲惫地跑向大路,然后一声猫叫打破了锣鼓刺耳的声响。混熟湿漉漉的黑猫和幼猫蜷在一盒纸箱里,和灵幻两两相对,仿佛在比拼谁更加狼狈。黑猫扒在纸盒边看灵幻,比毛发更湿润的眼神直勾勾,让灵幻忍不住刹脚停在它面前。

 

流浪猫的头顶最终多了一把被木棍支棱起来的灰色西装做的雨伞。

 

大路还有一段距离,但灵幻已经被淋透了,他索性直接蹲在黑猫面前朝它倒苦水。声音里边糊着像被酒精麻痹的舌头,一吐为快地颠三倒四。“啊,要不我去求上司给我复职?算了,求那个老头不如让我去死……我怎么喝了这么多…你能听懂我说话吗?这是我给你雨伞的报酬。”

 

“麻烦猫。”

 

“…希望你快被人领走吧。”

 

 

02.


/“天使的存在让人欣慰,让我们觉得心声有人倾听。”——维姆文德斯

 


“你先开始吧。”

 

影山茂夫走在影山律身侧,两人从衣兜里拿出手掌大小的册子,市中心的图书馆修建得明亮恢宏,人类井然有序、专注地在其中投入精力、汲取养分,二人自若地穿过大厅两侧的绿植盆栽,路过天窗散下的太阳光,脚步悠闲地游走在标示明确的书柜之间,不远处坐在桌前俯首的人们身旁基本都站立着一个存在,或倚靠在他们的肩上,或只是轻轻搭上手掌,在看到影山们走过时和他们抬头相互示意,随即又低下头朝人类凑近自己的耳朵。——这是一个很典型的倾听姿态。

 

“17点44分,此刻的五十年前,名叫凤俊介的男子收集到了他最喜欢的淡酒眼蝶。他制作了一整晚标本。”

 

书页翻动和键盘敲击的声响在图书馆的氛围这个概念里体现出了人们庄重的态度,如此安静澹然,而对影山他们来说,心声却巨大繁冗、吵闹。

 

“今天下午14点57分,一个老年人在自己的后院种下了一大片蕨类植物。它们会发芽的。还有一个盲人小孩,在象棋棋盘的面前感受到了我的存在。”

 

“还有更早之前。”

 

“两百年前的某个地方,河流发现自身的河床。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停滞的河水开始奔流不息,遂成为原始江河的流域。*”

 

此时一个中学生样子的小孩从座位上起身穿过了影山茂夫的身体,影山茂夫低头去看学生的手里捧着两本地质相关的入门读物,“他没有学进去,他刚刚一直在思考炖蘑菇要炖到第几十分钟才能入味”,影山律看到影山茂夫的动作,侧过头,形式性地压低声音讲出不厚道的悄悄话。

 

随后他们路过一个架着棕色纹路眼镜的老人,看他用质感干燥的指腹逐字阅读着《Grand Grimoire》,影山律凑近,在老人的手臂旁边背着手撇了撇嘴,总之里面描述召唤天使的内容没有几个字是真实有效的,就像食用盐可以驱逐恶灵一样,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东西。影山律跟着老人的手指划到第三段的句号,“啊,阿门”,他这么说到。

 

人类对未知的存在总是充满好奇心,这是影山茂夫在人类研究宇宙时间学和神学的书籍里得到的结论,就像是一个眼里还长着蓝膜,暂时还不能够清楚视物的幼崽,在晃悠着的四肢里学习摸索一条未知的道路一样,这之中会出现很多参差与错误,就比如天使并不是什么全知全能的存在。

 

“孤独无助,任其发生。我是认真的。我们不过是谨小慎微的野蛮人。仅仅是旁观而已,聚合,证明,保持。灵魂不灭,保持距离,言而守信。*”

 

旁观,记录,这就是天使的职能。

 

 

影山们又从楼梯走回图书馆的大厅,日落时分的图书馆采光极好,除了白炽灯的照射之外更多的是被切割出的橘红的光线,一片一片像色膜一样附着在纹理素雅的墙壁上,他们在这里告别,然后继续倾听不同的心声。

 

影山茂夫从图书馆的大门穿出,走到大路上。他的身旁站着一个青年男子,握着手机立在图书馆旋转门的旁边,时不时摁亮屏幕,没有多久一个穿着暗蓝色风衣的人朝着青年挥手跑来,青年把手机收回了兜里,两个人在影山茂夫的面前轻松愉快地搂住对方的肩臂,拥抱在了一起。

 

每一个步伐和动作,“现在,现在”。不是书籍里用花体字勾出来的“永远”和“永恒”以及“不朽”。下班高峰期的马路人流密集,影山把自己混进绿灯通行的人群里,人们有着或快或慢的步调,但都是一种实在的感受,影山跟随着他们,他们会去往某一个目的地,而他不会。

 

在桥牌桌前,在味增汤后,人们会朝你点头,当你分享时,如何辨别聆听的真情或假意,勾起颧骨的表情,还有所谓的社交规则。工作后如何放松地躺进沙发,喂喂小猫,发发高烧,把工作的报表算错,把一整盒打印机的油墨撒在白衬衫上。或者又被一顿美食“治愈”。你只能揣测,不能会意。影山模仿着人群的步伐,脸上有着一种温柔而又疑惑的神情——又或者他只是想像图书馆里那个在桌下偷偷脱掉鞋子,扭动着脚后跟挠痒的人一样,能够露出羞赧又故作镇定的神情。

 

是什么呢?影山对自己的想法有些疑惑。他漫无目的地走到黑夜完全降临,走到骑着四轮车的小女孩已经领到了心爱的礼物,走到春雨时节倾盆而下的时刻。

 

一个浑身淋透的金发男子蹲在一个纸箱面前。

 

要是有天使就好了。这是影山茂夫听到的第一句心声。第二句是他妈的臭老头离职扣我那么多交接材料费和社保费!

 

这是一位新晋失业人士。影山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小路,选择走到了男子的身旁。他蹲下来凑近男子,把耳朵贴在男子的脸旁。男子面前的纸箱里是一只黑猫和一群幼崽,上面还撑着一件明显属于他的灰色西装外套。这位失业人士看着年纪并不大,但一脸醉醺醺的样子,大喇喇地胡乱蹲着和猫讲话。

 

“…这是我给你搭雨伞的报酬。”

 

有没有人给我搭把雨伞啊。

 

“麻烦猫。”

 

你能听我讲话真好。

 

“…希望你和你的崽们快点被人领走吧。”

 

...要好好生活。

 

影山慢悠悠地靠在金发男子的旁边,臂膀贴着臂膀,撑起了一把雨伞,然而春雨还是毫无阻拦地敲击在金发男子的肩背上,把衬衣揉得一团糟。模拟出的雨伞没有避雨的作用,影山顿了顿,把伞檐又朝男子倾斜了一点。身旁一脸苦闷的男子神情里带着一丝对流浪猫的担忧,还有一丝故作无所谓的态度。

 

“总而言之要是有什么天使之类的还是先救救你们这些小东西吧,呃,最好也还是救救我的工作。或者给我个回应什么的,好歹让我觉得也有人在认真听我的心声呢。不过有没有人听天使倒苦水啊,哇,被压榨的神职……”

 

叫灵幻新隆的金色男子嘀咕着撑着膝盖站起来,在朦朦的春雨里摇摇摆摆地往一片橙色的路灯下走去,身影逐渐在影山的视线里被模糊成一张剪影,影山茂夫突然觉得自己很想给他挡住春雨。

 

真正地,打起那把雨伞。

 


03.


/Or in the flood,

或遇上洪灾,

You'll build an Ark,

你需要造一艘诺亚方舟,

And sail us to the moon

带着我们飞向月球

——《Sail To The Moon》Radiohead

 

 

下午一点过七分,灵幻新隆从门关以一种不雅观的姿态打挺一样坐起。

 

脑袋被酒精创得土崩瓦解,他想起被自己忘在居酒屋的纸箱子,还有一副被淋成烂泥巴样的衣服,昨晚他简直是烂醉如泥,醉得目瞪口呆、动弹不得、晕头转向,可能在喝之前就已经云里雾里、脑子被驴踢了。

 

完蛋了。这是他的第一想法,灵幻迟缓地踉跄着起身。我操,脊椎好痛,这是他的第二个念头。

 

脑子里被宿醉袭击的神经像常年不打理的插线板,所有的连接线都打结一样缠在一起。太阳穴活跃过头地跳动着,灵幻一脸菜色地走到盥洗室,撑在洗漱台上叼着牙刷发愣,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的眼神放空地顺着浴室里的物品一看一顿,水龙头——桶装矿泉水,洗发水的促销标签——销售员,回去工作吗?味之素的黑人牙膏——黑猫,动物……宠物店?

 

一个突如其来又显得像彗星一样明亮的念头荡过灵幻的大脑,让灵幻心头一动。——而站在灵幻旁边的影山明显也捕捉到了。

 

黑头发的天使此刻有些拘谨地坐在盥洗台边上看着金发打工族整理自己下巴上冒出来的几根胡茬,灵幻伸手臂擦镜子的时候偶尔会穿过影山的身体,影山双脚悬空地挂在离地面几寸的位置,目睹了一个成年人找回目标之后容貌重新容光焕发的过程。

 

影山也说不准自己为什么觉得灵幻有趣。也许是他的心声和所有人一样迷茫,但又闪烁着很微妙的柔软的火光。影山觉得自己喜欢倾听这个人的心声,因为很像是在和自己交谈。所以他跟在灵幻身后回了家,在门关处默默脱掉了灵幻看不见的鞋子,“打扰了”,黑头发的天使小声遵守着人类礼仪说到。

 

而此刻,影山正撑着下巴看着刚刚还喜形于色的成年人握着存折陷入了一种名叫社会人的苦痛的沉默。

 

钱—不—够—用。

 

灵幻捏着存折在心里默默计算余额栏和租赁、各种货源还有自己生活起居的费用,像解高数一样试图计算出一个看起来合理而又简洁的正确答案,最后得到一个振聋发聩的结果:确实是不够用。…但也差的不太多。

 

能挣下来,此乃灵幻新隆的必杀技是也。他打开电脑的求职网站一连点开十个独立的窗口,深吸一口气,投出自己的简历。

 

 

影山茂夫到现在已经跟在灵幻新隆身边快三个月了,他觉得人类,尤其是灵幻真的是非常厉害的存在。同时承接着心理疏导、后期ps、泰式按摩等多个业务,做什么都能很快地作出合适的判断抓住要领,在并不能够像天使一样倾听到人类的心声的时候还能够讲出无论如何都让他人心情愉快的话术,尽管看起来又嫌麻烦又重利益,但心声却纯粹又友好。

 

是一个非常厉害又非常别扭的好人。

 

如果他变成人类,一定会想要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影山茂夫把下巴搁在手上,撑在桌沿看着灵幻新隆修完了项目名字叫“最后一单!!”的婚纱照。——金发工薪族攒够钱了。

 

离宠物店落地已经越过最艰难的一步,于是灵幻新隆从不眠不休地存钱转变成了不眠不休地学习宠物美容护理与应急医疗的知识,影山每天白天跟在他的后面看着他在机关申请犬类经营许可证还有各种工商营业执照的东西、研究敲定店铺选址和装潢,晚上坐在床铺上看着灵幻手里拿着泡面叉趴在桌上睡得昏天黑地,偶尔站在店铺的装修废料上看着立在三角椅上安装照明灯的金发男人发愣,影山时常在自己仰视着灵幻的时候产生一些想法,暖黄的灯光照射在灵幻翘着边的发丝上,光芒罩下来,这个金发的男人比自己还要更像天使许多。

 

那是一种充满人情味的魅力。

 

 

今天灵幻敲定了和一家流浪动物收留机构以及宠物诊所的合作,走在马路上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霓虹灯极其奢侈的铺在沥青路上,一粒一粒撒开来,蔓延成一片豆粒一样富裕的海洋。灵幻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最终停在一家酒吧面前。

 

所谓今非昔比、人生起起落落变数未知,往日落魄饮酒的心情已被如今为自己庆贺的情绪所代替。酒吧里在放桶木腰的歌,灵幻知道自己第二天肯定会为宿醉后悔,但此时他臂肘依靠着吧台,单手撑着脸,心情随着酒杯上浮的气泡一起轻盈地漂浮。

 

 I sailed the moon,

我吸食着月壤,

I spoke too soon,

我已经语无伦次,

And how much did it cost,

这还得多久啊。

 

酒吧的舞池里人们背脊的线条被紫色的光线描边,像彩带一样飘动,燥热的气氛和初春的季节形成了一种诺亚方舟内外一般的对比。人们汗淋淋的身子倾盆大雨一样的,也悄悄淋湿吧台的角落。琥珀色的液体透明而又摇晃,像末日之前温存的时光,能够把人的面容体现得模糊而使人留恋,影山站在吧台里隔着酒杯看向灵幻被扭曲抽象的五官,黑色的眼睛明亮。

 

I was dropped from,

我降落了,

Moonbeams,

从月华笼罩中降落,

And sailed on shooting stars,

乘着流星启航。

 

人类的想象力可以从月球延申到月陆山脉,鲟鱼籽,登月计划,矿物,雪花屏的电视机,接吻,昆虫。不同的联想总有着不同的私人意义。当人类是人类时,人的认知和时间的局限是一种长处,使得珍惜存在,探索有意义。酒吧的音响震耳欲聋,灵幻在角落里摸出烟盒,为了即将到来的一群臭屁小动物们,准备戒烟。最后一根烟被以一种滑稽的郑重态度含在嘴里,他摸索着内兜拿出打火机,塑料打火机的火光摇摇晃晃的把灵幻的脸颊照亮了一小部分,金发人类凑过一小点头去够住火苗,影山看着此刻坐在独椅上正在点烟的灵幻新隆,伸出了自己的手。

 

Or in the flood,

或遇上洪灾,

You'll build an Ark,

你需要造一艘诺亚方舟,

And sail us to the moon,

带着我们飞向月球。

 

影山见过人类给人类点烟的动作,拿手按住打火机,另一只手五指相合挡在火苗之前,避开风的流向,举到吸烟的人面前。灵幻偏了偏身子收回打火机,已经将烟点燃。影山愣愣地保持着刚刚学着给灵幻点烟的动作,看着烟雾如同发丝一样触到自己的脸颊,然后轻巧、逾越地飞过。

 

在还没有人类的时候,影山也曾去过月球。

 

那里寂静雪亮,心跳震耳欲聋。

 

 

04.


/当孩子还是孩子的时候,

他还懵懵懂懂,

在他眼里,一切都充满了生气,

所有的生命都毫无二致。

当孩子还是孩子的时候,

他对一切都没有成见,

他天性率真,

他总是交叉双腿,

静静坐着,

头发乱作一团,

照相从不故作表情。

——《柏林苍穹下》

 

 

灵幻新隆近来总觉得有人在附近看着他。

 

他很难清晰准确地去描述那种感觉,并不是那种恐怖电影里扒在墙角的恶意凝视,反倒更像是一种平和的陪伴,像将自己缩小到乡下的一颗稻穗,广阔的天上有神明照拂,只要自己闭上眼睛,就能同某个存在真诚地对话。

 

也许是那些天天听他唠家常的流浪动物通灵性了,也许他有心理幻觉,又或者真的有他看不见的存在陪伴他。他也说不准,但这感觉还不赖。酒吧狂欢的人群会熙攘直到天亮,灵幻悄悄穿过人群,走向还能在夜晚呼出雾气的深春,影山默默跟在他身旁看着他裹紧外套,张张嘴说,我也是。

 

两个人安静地走过原始炭烧いろり家和24小时营业的书店,在场所内被暖黄的灯光包裹的人们像被四面八方的善意很好地怀抱着一样,安稳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恰如其分地在黑夜里隔绝掉了最后一丝寒意。

 

“本大爷虽然看不见你,但我知道你在这里——”

 

书店旁的便利店店标亮着橙绿相间的光,透明的落地玻璃窗架在长条的单排桌椅上,使得背后货架上五彩斑斓的膨胀类食品在外面就能够一览无余。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站在窗前自说自话,影山茂夫听到话头停下了脚步,男人侧过一点身,对上了影山的视线。

 

脸颊两侧标志性的红色酒窝有些滑稽地挂在两侧,表情戏剧地扬起眉毛,啊,影山想起来了,是电视台当下很火的搞笑艺人ekb。他转头看了看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灵幻和不远处还在挥着手腕自说自话的ekb,想要抬脚离开。他想或许是多心了,这个艺人应该是在背什么词本吧。

 

“喂,你不过来听我讲话吗?”

 

——影山茂夫还是彻底停住了。

 

“真想和你面对面聊一会啊,本大爷我还是挺怀念的。你要摸一下吗?711的铁椅子要是在夏天吹着冷空调坐冷得能冻掉人半边屁股。现在这个空调的感觉就挺好。喝咖啡吗?它们家的有点难喝,但我接了广告,所以你别说我说了。如果你能分辨的出来就好了。味—道。或者像这样,随便在纸上写几句搞笑话,一横一撇,你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出来…现在刚刚入春,寒流简直恐怖,我们一般会这样,搓手,简单,但会让你好很多。”

 

影山穿过玻璃窗走进便利店,搞笑艺人肢体夸张地在面前表演人类日常的言行举止,影山看着在便利店的餐巾纸上歪歪扭扭写着的日文,学着ekb慢慢但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手。他并不会感到寒冷,影山想,为什么他想这么做呢?

 

“你小子也知道的吧?既然你停下来听本大爷说话了。在旁边看着别人玩游戏和自己打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有趣的事情太多了,五目釜饭、机车族、还有什么恋爱、水族馆之约啊,但你不在这儿,我在这儿。”

 

“我希望你在这儿。”

 

ekb对着空气伸出自己的右手,语气轻快又具有诱惑力。影山看着那张有着皮肤组织纹路的掌心,想,灵幻也有这样一双纹路不同但一样带着温度的手掌。最后他伸出自己的手,眨眨眼,握了上去。

 

 

影山律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影山茂夫了,而这一次在图书馆再见到影山茂夫,对方的第一句话是,我想变成人类。

 

影山律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更早诞生的兄长,心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受。历史还没有开始时,他们看着白天和黑夜顺着河流而过。他们只能等待,某一天会有冰河融化,流冰漂向北方。*幕府时代的镰仓和室町,还有泡沫经济下的幻想与创造。他们一直旁观着这一切,而与自己不同的是,影山茂夫好像总带着一种好奇。但影山律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劝阻的话,就好像当你面对一个从不提要求,从不寻求帮助的对象此刻终于向你索要一个回应或者支持一样。你很难拒绝。

 

影山茂夫问影山律还记不记得江户时代铺设的道路已经完全被钢筋水泥翘起覆盖,还有青草和绿化带。他说自己说不出来原因,可能只是气味、触感,或者想握住微波炉刚加热出来的饭团。还有没有说出口的,在独居的房子里,偶尔想要擦去睡倒在桌子上的金发人类指腹的油性墨水,只是呼吸就能在黑夜里将他击落。

 

大象无形,全新的,他想要人的情感。

 

影山律知道影山茂夫最珍贵的品质是那种全心全意去做一件事的率直。他实在是有些嫉妒,但又想要看看成为人类的影山茂夫。但最终一切归一而说,他希望影山茂夫能获得人类情感当中的快乐和幸福。

 

“好的,去做吧,哥哥”,影山律站在图书馆的大门,笑了笑说道。

 

 

05.


/想跃过篱笆之外/也想尝试着说上话/云层之上的阳光把我的脚融化了/紧紧贴着地面/每天都望着望着/越过那里的话/越过那个篱笆的话/“阳光很美妙”/会转达这句话的     ——《Over The Fence》

 

 

影山茂夫变成人类了。

 

这是他在路灯下面醒来脑门被自己的笔记本砸了个小口之后意识到的。他摸了摸头,伤口有点抽痛的感觉。——痛觉。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身旁的纸箱发出一阵挠爪子和呼噜的声音,影山低头去看,已经被春雨摧残得不成样子的灰色西装下面藏着一团黑猫与幼崽。

 

是灵幻先生当时碰到的猫。

 

影山想了想,把西装垫在了纸箱下面,抱进怀里。他踩着木屐走在路上,倒春寒冷嗖嗖地往和服里钻,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听那个搞笑艺人说的搓搓手,但现在他腾不出空来暖和自己。影山低头看了看纸箱里,黑猫抬头冲着他叫了一声,影山想,它们看起来倒是不怕冷。

 

越往市区繁华地段走影山觉得好像越来越多的视线会停留在自己身上几秒,这时他也才清晰地意识到,现在他是真的听不见任何一个人的心声了。一切都需要靠对话、眼神、暗示、肢体接触与经验,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世界。最后一位打扮潇洒的金发中学生提醒了影山的穿搭有些过于隆重,他把他带到一家潮牌店,最后影山用身上的黑纹付羽和服换了一套黄色猴子脸的T恤和蓝色牛仔裤。

 

影山穿着猴子脸抱着猫去电视台找到了ekb,途中经历了差点被保安轰出门外的一系列误解事件,而ekb见到影山的第一句是:“我操,好丑的衣服。”

 

影山茂夫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类100%的愤怒。

 

“——所以你就换了一套这个衣服?你亏大了知道吗?二十年前,东京银座阪急男士馆,我换了一套Louis Vuitton。”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ekb坐在后台化妆室翘着腿,撇着嘴上下打量着影山茂夫。这小子怎么看着这么年轻?ekb心里有些不平衡。他变成人类的时候就是个二十快三十的样子了,这东西怎么这么随机。而影山坐在板凳上听着ekb的话楞了一下,他确实没想过之后怎么办。但总之……

 

“你能给我一把伞吗?我要见一个人。”

 

 

这是一个不假思索、意义不明但目的单纯的念头。影山抱着纸箱夹着伞开始小步奔跑。急促的呼吸起伏一般体现在胸膛的地方,刺骨的风钻进鼻腔让影山呛出一点生理眼泪,喉咙也刺得生疼,这是他失去无限的时间之后第一次奔跑。四肢随着动作开始散发热意,像行驶的火车,在胸腔处跳跃着愈发强烈的声音。渴望的心情如同春天暗自生长的草粒一样,在某一时刻银针一样立起。

 

影山最后停在一家新开业的宠物店门口,扯下玻璃上张贴的招聘店员的单子。他用肩膀推开门,抱着纸箱走了进去。室内的暖气温和充足,金发男子正追着一只金毛鸡飞狗跳,影山站在门口被扑面而来的大狗撞了个满怀。狗狗,毛茸茸的触感,他想。纸箱里的黑猫和小猫全跳了出来,影山好不容易站稳,挠了挠头,对金发男子露出一个在路上练习过无数遍的微笑。

 

“你好,灵幻先生,我是来应聘的影山茂夫。”

 

 

灵幻花了蛮长一段时间才接受了影山茂夫是或者至少说曾经个天使且对自己过去三个月的所有糗事心声都如数家珍的事实,他不知道这个事实有哪一点能让自己感到宽慰——也许是至少证明了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觉得身边有人的这个认知不是什么心理幻觉疾病。总之灵幻看着面前不知道活了多久但一脸天真的男高中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影山见状为自己争取,说自己才刚刚出生非常需要钱。灵幻觉得这位前天使天然得有些诡异(包括用词),他有些无奈地把手揣进围裙兜里,有些谢之不敏的态度。

 

“你就不怕我把你留下来打黑工啊。”

 

影山闻言愣了愣,摇头,指着又重新缩回垫着灰色西装外套纸箱的小猫们目光对上灵幻说,“但我一直都有在好好听灵幻先生说话。”

 

“我觉得灵幻先生是个好人。”

 

黑色的眼睛像象牙一样明亮且锋利,让人觉得无处躲避。灵幻有些被这种直白打懵了,他发现自己好像拿这个天使没有一点办法,年轻人好像知道自己最柔软的角落,能以一种毫不暴力的方式掀开它,让它被一丝一缕地抚平。两个人拉拉扯扯半天,灵幻自己引以为豪的口才在真诚的死理下败得体无完肤。

 

“……好吧,总之,现实社会的路人mob,恭喜你入职。”

 

就当自己又捡了个流浪小鬼,灵幻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他搂过影山的肩膀,拍立得的闪光灯一瞬而过。相纸被影山捧在手心,被显影出来的画面上表情有些呆愣的自己和身边笑容爽快的灵幻清晰可见地定格,影山站在原地眨了眨眼。仪式一样的行为,灵幻有些唏嘘,本来是准备开始尝试着结交真心朋友的时候给自己留点纪念的,没想到第一个上镜的就是个天使。哦,一个会认真听自己讲话的天使。

 

影山扯了扯灵幻的袖子,询问灵幻可不可以再拍一张。最后两张相纸一张被钉在了宠物店墙上的软木板中央,还有一张被影山夹进了自己的笔记本里。

 

....

 

“那这么说起来我也算你作为人类如何生活的师父了。”

 

“是的师父。”

 

“…还是叫我店长吧。”

 

我是个四处漂泊的人,没有经历,没有故乡。我只要抬起目光,现在…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一种幸福的感觉…我能持久的拥有。*

 

律,或许你在听。

 

影山看着忙碌地在货车旁卸货的灵幻朝自己招手,春雨骤然而至地拍打原本蓬松的樱花,充满光影、暗粉一样的地面上倒映出一个拿着雨伞跑向金发男子的年轻身影。

 

这是一个故事的开头。

 

我已经上路了。

 

 

*皆出自《柏林苍穹下》

Fin


adia

  我的两个推,真的很争气矿工一二名

关键是两个都是年下黑发(乔鲁诺以前是嘛就是就是)我知道为啥你俩是我的推了我靠年下腹黑能力超强很有礼貌关键是你俩老婆都!很!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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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umii
  之前画的千寒老师的花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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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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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

是无授权!!在老福特看看就好不要转出😭😭😭

因为太喜欢用爱发电搞出来了😭😭😭😭😭有条件请务必去作者原推点个赞转发支持一下😭😭😭😭😭😭😭😭


lyn老师画得太好看了😢😢😢😢😢精湛的画技把伊双的可爱与帅气完美融合。。。。想让更多人看到这位老师这么美丽的伊双😭😭😭😭


在myu期间更了超级多的图,在原推就能看到真的很好看😭😭😭😭


最后出现的圣母升天是捏他了提香韦切利奥画过的一幅画,自己对这位佬的了解也仅限百度百科😢想深入了解可以去查更详细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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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勒不乐bule
第一次画动图的机会当然要给老婆...

第一次画动图的机会当然要给老婆啦🌹((❤️⥎❤️))🌹

画了5个多小时,真是出乎意料的累啊(再次感叹做动画的都是神人)

那么转评赞的事情就麻烦各位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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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OTSS
是不是没在lof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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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贰
 …What are you ...

 …What are you doing now?!

  

  远处宛如霓虹灯的v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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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鹅本鹅
♫ Before I leav...

♫ Before I leave / Brush my teeth with a bottle of Jac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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