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鸣佐】寻常歌
*698+,鸣佐面,伪狗血失忆带球跑,其实是纯爱he哒
*有生子提及注意避雷,清水版,完整版请上凹三,被屏重发已老实求放过
*其实这篇另一个名字叫《鸣人不行,他不能捐》
*如果可以请给我评论拜托了这真的很重要
1.
夏夜郁热,白日里蕴在土地中的热气自干裂中缓缓蒸腾,在愈烈的蝉鸣雨中溢满整个世界。
世界在等一场骤雨。
有窸窣的脚步声略过草地,疾奔向前。
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身后相似的响动,但却没有停下步伐。他向着昏暗中的山坡冲去,脚底蔓生的野草中栖息的萤火虫被成片惊起。
荒草萋萋,快要漫过腰际,他仿佛要被柔软的蔓草沉入柔软的大海之中。
身后的人追上来了。
紫色的火焰倏忽...
*698+,鸣佐面,伪狗血失忆带球跑,其实是纯爱he哒
*有生子提及注意避雷,清水版,完整版请上凹三,被屏重发已老实求放过
*其实这篇另一个名字叫《鸣人不行,他不能捐》
*如果可以请给我评论拜托了这真的很重要
1.
夏夜郁热,白日里蕴在土地中的热气自干裂中缓缓蒸腾,在愈烈的蝉鸣雨中溢满整个世界。
世界在等一场骤雨。
有窸窣的脚步声略过草地,疾奔向前。
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身后相似的响动,但却没有停下步伐。他向着昏暗中的山坡冲去,脚底蔓生的野草中栖息的萤火虫被成片惊起。
荒草萋萋,快要漫过腰际,他仿佛要被柔软的蔓草沉入柔软的大海之中。
身后的人追上来了。
紫色的火焰倏忽腾跃,骨质的手臂凭空生出,照亮男子乌黑的眼睛和发丝。
铮然一声,是锐器相碰的响声,燥热凝滞的空气被搅动。剑风撩起他漆黑的发丝,露出一双举世无双的异瞳。
“佐助?!”
佐助看到是他也愣了一下,随即利剑归鞘,收起了须佐,转身就要走。
鸣人撤下苦无,几步上前抓住佐助空荡荡的袖管:“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来,你……”
鸣人住了口。
周遭忽而一片寂静,只剩夏虫此起彼伏的啁啾。
佐助回头,他的披风因为他的动作从臂膀上滑下去,鸣人这才看清,佐助那只完好的右手稳稳地抱着一个孩子。
鸣人大脑一阵嗡鸣,半晌竟是忘了呼吸。
佐助却不给他发呆的余地:“之后再说,现在必须尽快去神社。”
说完也不留恋,从鸣人因为愣怔而松开的掌心抽走袖子,向前方无尽的黑暗奔去。
鸣人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半天才抬起头。
鸣人本来有很多问题要问他,比如为什么感觉不到他的查克拉,比如为什么这个时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宇智波族地,比如……
那个孩子是谁?
鸣人看着在无风的夏夜里连背影都快要看不到的佐助,机械地奔跑起来。所有的问题潮水般退去,脑子里被那个孩子塞得满满当当。
那个孩子看不出年纪,或者说鸣人也从来都不清楚怎么根据身形判断小孩子的年纪。
刚刚匆匆一瞥,光线昏暗,几乎看不出长相。
只看到一头乌黑的发,在点点萤火里像是这片亘古的长夜。
会让佐助如此关心的,只会是宇智波家孩子。
佐助还有同族人吗?佐助这么关心的同族人……
心里有点异样的起伏,但没时间细想,再不快点就要跟丢了。不知道佐助做了什么,他无法感受到佐助的查克拉,如果跟不上的话,可能在宇智波族地找到天亮也无济于事。
他跟着佐助一路奔跑,向着宇智波族地耸立的后山而去。
荒草丛生的丛林间有一间破败的木屋,隐约看得出一点神社的制式。漩涡鸣人有点诧异,他来过这么多次,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
鸣人走进去的时候正看到包裹着紫色火焰的微缩骨手正快速解开披风,然后轻轻地把怀里的孩子垫在披风上放在了腐朽的地板上。
月光照进来,宇智波佐助的脸苍白得像铺满天地间的水银。
“佐……”
佐助没有看他,手放在面前结了一个鸣人没有见过的印,然后按在身侧固定在神龛前的玉质摆件之上。
再睁开眼睛时乌黑的右眼红如朱砂,复杂的黑色纹路缓缓转动。
神社的地板上忽然亮起光圈,鸣人诧异地看去,正看到地上浮现起一个咒文围起的圆形。
那光芒缓缓旋转,发出明黄色光晕。孩子被包围在中心,像是母亲温柔的怀抱。
一瞬间,他又感受到了佐助的查克拉。
鸣人瞬间明白过来,这个法阵的启动条件是查克拉。
佐助身形微微有点晃动,下颌微动,似乎是咬紧了牙关。
他很痛。
鸣人的动作比这个想法更快,他跪在宇智波佐助面前,一只手越过佐助叠在他的手上,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揽住佐助的肩膀:“佐助,我来。”
他磅礴的查克拉流淌出来,宇智波佐助抬起头正要张口,却看到明黄色的光芒更甚。
在他愣怔的片刻,鸣人推开他的手,完全由他输入查克拉。
“不需要,我……唔。”
他发出一声隐忍到极致的闷哼,完好的手紧紧握住自己残缺的手臂,半晌直不起身。
“佐助!”
鸣人倾身就想抱住他,但佐助拦了一下他的手:“不要……不要停……”
鸣人侧头看去,那孩子睡在光晕中心,面容沉静。
这个孩子对佐助很重要。
非常重要。
鸣人的心忽然像被捻起一寸,拉扯得酸痛。他迟疑地顿了片刻才又说:“好,我不会停的我说。”
他边说,边调整姿势,直到让佐助靠在他的怀里,也浸在查克拉的暖流中。
佐助痛得有点失神,靠在他的怀里呼吸急促。
鸣人这才终于有空看向那个孩子。
他一定是佐助的孩子。
鸣人感觉到一种奇怪的闷痛,心脏像是一面陈旧却还被人不断敲击的鼓。
那孩子合上眼睛的时候,看不出任何其他人的特征。乌黑的头发,发尾支棱着炸起,整个脑袋像一个刺球。皮肤白皙,睫毛纤长,闭着眼睛时恍惚间像是南贺川边的那个佐助躺在面前。
真像啊。
佐助回过神,直起身子,看着光晕中心的孩子半晌,忽然按住鸣人的手:“可以了。”
鸣人回过神:“哦……哦。”,慢慢地把手拿下来。
那个光圈却没有褪色,还是拥抱着那个孩子。
佐助跪立起来,似乎是准备站起来,但是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栽在肮脏陈旧的地板上。
鸣人立刻转过身接住他,佐助的耳发略过他的脸颊,整个人靠在他的肩膀上。
眼前略过模糊的虚影,那人的脸庞笼罩着天边的晚霞,直直地跌进他的怀里。
漩涡鸣人愣住,佐助的体温是如此真实而熟悉。
佐助强忍的痛呼传进他的耳朵,这才唤回点神智。
阳查克拉裹挟着九喇嘛的查克拉涌进佐助的身体,他听到佐助慢慢呼出一口气的声响。
连这带着一点隐忍的痛楚最后又归于如释重负的舒适的呼吸他也一定是听过的。
可是……
鸣人有点茫然。
是什么时候呢?
2.
鸣人的耳边是嘈杂的鸟鸣,比意识更早回到身体的是怀里切实的重量。
鸣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昨天反复搜寻自己的记忆无果。或许是佐助贴在耳边的呼吸太温暖,或许是佐助的重量太让他安心,迷迷糊糊间就失去了意识。
于是他们就这样靠在神龛前睡了一晚。
他听着耳侧的呼吸,佐助好像还没醒。
鸣人想起来昨夜佐助眼底重重的青黑,臂膀又收紧一点,自然而然地轻轻拍了拍。熟稔得仿佛已经拥抱过千百万次。
身侧响起一些细碎的响动,鸣人回过头,看见那孩子眉头皱起,身子蜷缩起来。
他长久地注视着那个孩子,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儿时的虚影在南贺川边摇曳,小时候放学后的日子太过漫长,他像一个游魂一样故意在所有村民的厌恶里四处闲逛。
河边的佐助是他唯一的慰藉,他知道那个宇智波家的小孩一定会在那里,是某种令人安心的笃定。
可是有一天他路过那里时,佐助不在。
他呆呆地站在河边,直到铺满河川的晚霞融化作镶嵌着碎星的漆黑绸缎。
鸣人去了宇智波大宅,荒芜宽广的大地上找不到佐助半分痕迹。
他从小拥有的东西很少很少,所以不知道失去的滋味。
这是想起来才后知后觉,原来那是他生命里第一次失去。
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又回想起那样的心情。掌心的温热像流沙一样消逝的痛楚,便愈发清晰。
他不知道自己在惆怅什么,能让佐助这么紧张的孩子一定是他深爱的家人。
佐助终于有家人了,终于不用担心他哪天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明明应该高兴才对的。
鸣人茫然地眨眼,眼睛干涩而疼痛,却又有湿润的液体汇聚在眼底,沉重得快要承托不住。
就算佐助结婚了他们的关系明明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也还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佐助去向的人。
明明只要佐助有归处就可以了,可是有人给了佐助归处,为什么……
会这么心痛呢。
像是灵魂被生生撕裂,残缺的一半在苍茫的天地间飘零成了孤独的碎片。
鸣人想过佐助结婚的样子,但他想不出。于是他在信里问起佐助喜欢什么样的人,佐助直接无视了他的提问,甚至接下来半年都没有与他通信。吓得他一封封地写,写到佐助回信。从此再也不敢提这件事,悻悻作罢。
如今与佐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孩子躺在面前,他才觉出些滋味。
原来他是在害怕佐助结婚。
害怕?
鸣人心神一震。
“唔。”
鸣人回过神,那孩子的睫毛颤抖半晌,慢慢睁开了眼睛。
鸣人终于看到了属于那个佐助所选择的,最亲近的,但他却一无所知的人的特质。
那双眼睛。
不是宇智波家最常见的上挑的凤眼,是圆圆的形状,眼尾向下收拢,黑黝黝的像两颗熟透的葡萄。
鸣人皱眉,这双眼睛莫名的熟悉,他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睛吗。
还没等他想到更多线索,那孩子的眼睛迷蒙了片刻,慢慢有了神采。
他把手撑在地上,用尽力气支撑起自己。
鸣人终究有点不忍,下意识想要上前扶他。
怀里的佐助被他前倾的动作惊醒,艰难地在鸣人刻意找的阴影里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到起身的孩子。
片刻后佐助迅速站起身,向前几步便要走到孩子的面前。却又忽然停在离孩子一步远的地方,半晌没有动作。
那个孩子低着头缓了一会儿,抬起头对佐助笑起来:“我没事了,佐助。”
不是爸爸?
鸣人心念电转,随即也立刻站起来。却看到那个孩子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张开手:“你看,没事了。”
他在逞强。
鸣人看着那孩子微微颤抖的双腿,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接住他。
但是佐助比他快了一些。
佐助上前一步,蹲下身扶了孩子一下,让孩子能稳稳地坐到地上。
“你先休息,不用着急站起来。”
佐助语气硬邦邦的,鸣人有点奇怪,也有点看不过眼。于是蹲在孩子面前,露出他的招牌笑容:“你好呀我说。”
那孩子像是有点被吓到了,瑟缩一下才抬起头看向鸣人。
“我叫漩涡鸣人,你叫什么啊我说。”
佐助看向他,没有说话。
那孩子看了看佐助,又看了看鸣人,半晌才说:“面……面麻。”
然后抬起头望着鸣人,轻轻地说:“我叫面麻。”
鸣人笑起来:“那我们两个人都是拉面的作料了诶。”
他指指自己:“鱼板。”又笑着看向面麻:“笋干。”
面麻噗嗤一声笑出声,紧绷的背脊便也松懈下来。
鸣人笑了,他知道孩子已经不再紧张了:“我最喜欢吃拉面了,面麻喜欢吗我说?”
面麻抬起头,慢慢地摇了摇:“我……”
“鸣人——”
门口忽然传来叫喊,他回过头正看到帕克趴在门口舌头都探出来喘气。
帕克抬眼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宇智波佐助,又看向鸣人:“原来是他。”
鸣人连忙走到帕克面前:“出什么事了吗帕克。”
“你还问!”帕克骂了一句,看向宇智波佐助,又转过头对鸣人说:“老人们查到了闯入痕迹,正在发难呢,卡卡西马上就扛不住了,你快过去。”
鸣人神色一凛:“好,我立刻去。”
鸣人回头,淡淡的晨曦里宇智波佐助站起来,几步向鸣人走过来。
“不用,你陪着面麻吧,我很快回来我说。”
鸣人笑了一下。
这次他一定会保护好佐助的。
这次?
鸣人又愣了一下,抬眼正对上宇智波佐助的眼睛。
他茫然地张了张口。
“发什么呆,快点啊鸣人。”
“哦……哦。”
鸣人回过头,跟着帕克离开了。
晨曦熹微,鸣人大步向前。
他的心浸在莫名的情绪里,像是盛夏梅酒里的果实,被盛酒的勺子搅得上下起伏。
3.
“鸣人,你也太冲动了。”卡卡西就皱着眉,头痛欲裂。
鸣人没说话,低着头像一块顽固的石头。
卡卡西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们缺一个理由吧。”
“……知道。”
“现在撕破脸百害而无一利,就算为了佐助你也多忍耐一下吧。”
漩涡鸣人像是猛地被触动心事,忽然抬起头,眼角都气得发红:“那片地本来就是佐助的!说什么闯入的罪犯,要是没有佐助的话我们所有人都醒不过来了!”
卡卡西的死鱼眼更白了一点,再次觉得那个时候及时把佐助送出去真是个正确的选择,否则按那几个老人的秉性必定会审判佐助或者限制佐助自由,还等不及他们做任何事漩涡鸣人就要把木叶夷为平地了。
漩涡鸣人在宇智波佐助的事上实在是从来毫无理智可讲。
“那片地你护着,根本没人敢动。他们只是借题发挥,你上钩被绕进去了才是真的惹了麻烦。”
鸣人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卡卡西叹了口气:“你已经够努力了,我们只是差点东西。”
“日向家不会帮我们的我说。”
卡卡西看他一眼,能想到这一步,实在是大有进步:“你试着和日向雏田相处一下,说不准。”
鸣人摇了摇头:“可是我不想和她在一起。”停了一会儿才又抬起头看着卡卡西:“我不想骗雏田,我也最讨厌自欺欺人。”
卡卡西看着他,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睛像是世上最澄净的湖水,叫这惶惶世间满口谎言的人别过头去,自惭形秽。
卡卡西说不准自己是否也是其中一员。
他于是只能叹了口气,揉了一把漩涡鸣人发尾支棱的脑袋:“下次少说两句吧。”
虽然知道这么说了他也不会改。
“哦。”倒是好好应了。
“回去吧。”说完卡卡西转过身,摆了摆手,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算了,大人们的工作本来也就是帮他们开拓更宽广的世界。
漩涡鸣人直起身,边走下楼边想起来,宇智波族地荒废已久,佐助和面麻大概没有食材也没有可以做饭的调料。
正想着,差点撞到面前的人,他急忙道歉:“对不起我说……雏田?”
雏田眼含热泪地看着他,半晌才说:“鸣人君……你要去宇智波族地吗?”
漩涡鸣人本来想点头应是,但忽然想起日向家的立场,便只是笑着打了个哈哈:“不是啦,我是要去…….嗯……”
真糟,卡卡西老师早就说过他没有撒谎的天分了。
雏田只是垂下头,有水渍砸在地板上。
鸣人有些不忍,讪讪地挠头:“雏田,对不起,我……”
他不可能欺人又自欺的。
“那......那个,我请你吃拉面,你别哭了我说。”
雏田却只是不说话,胡乱地用袖子擦拭自己的眼睛想要看着鸣人,但眼泪只越擦越多。
鸣人慌得手足无措;“雏田,我,你……”
“姐姐。”
身后传来一个冷静的女声。
鸣人看着与雏田七分相似的白眼女孩走上前,扶住了雏田:“回去吧,姐姐。”
“但是……花火,我……”
“不行,姐姐,你会受伤的。”
日向花火说着,抬起眼看了漩涡鸣人一样,扶着雏田转身走了。
鸣人有些茫然地挠了挠头,他都不认识花火,花火干吗瞪他。
他忽然想起自己急匆匆地要去做什么,并不管身边看热闹的人,跑到常路过的店铺买了一包饭团。不知道面麻会喜欢什么口味,就每种都买了一点,又专门买了一包咸梅干的。
手里拎着饭团,沿着南贺川走向宇智波族地。
远方的白云轮廓清晰,像是柔软的棉絮,耸立在透亮的蓝天里。
蝉鸣阵阵,鸣人在炽烈的阳光里眯起眼睛。
“好啊我说我家的鸭子哪儿去了,原来是你这个小偷!”
郁热的午后,街上少有行人,于是即使是细微地嘈杂也格外引人注意。
漩涡鸣人看去,没想到却看到了面码。
面码怀里抱着一只半大的毛绒绒的小鸭子,灵巧地躲闪男人的手:“我没有!我是来还鸭子阿姨让我等的!”
“还狡辩,宇智波家的就是天生huai种!就知道来路不明的孤儿没一个好东西!”
面麻听到宇智波的姓氏,忽然顿住了步子,定定地看着男人。
男的手眼看就要到他眼前,但面前的阳光忽然被挡住。
鸣人站到他面前,把他牢牢地护在身后。
“大叔,你怎么能欺负小孩子呢。”
那男人抬起头看见是火影候补,立刻敛了恶狠狠的神色,瞪了鸣人身后的面麻一眼,脸上堆笑正要说话,就听见一声巨响。
壮实的女人站在男人身后,一只手拎着一筐鸭蛋,狠狠给了男人脑袋一巴掌。
男人捂着头嘴里骂骂咧咧,转过头看见女人便立刻住了嘴,女人拧着男人的耳朵:“你胡乱冤枉什么!没有这孩子这只鸭子就死了!给人家道歉!”女人骂道。
那男人似乎是觉得没有面子,骂骂咧咧不肯低头,又被女人狠狠拍在背脊上,这才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对不起,我不该胡说。”
女人满含歉意地看了一眼鸣人,又蹲下身:“真的很抱歉啊宇智波家的小朋友,是阿姨没解释清楚的错。”
面麻没说话,半天只是摇了摇头。把手里的鸭子递给眼前的女人。
女人面含愧疚接过鸭子,随即站起来,不停地向鸣人道歉:“实在是抱歉,是我家的鸭子折了翅膀跑进宇智波族地,这孩子不知道有什么神通,只是摸了摸鸭子的翅膀就好了。我说要给他拿一些谢礼,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实在是很抱歉。”
说完女人又蹲下身,愧疚地小声问面麻:“你愿意跟阿姨过来一下吗?”
面麻好像终究有点不忍,点了点头。
女人于是拉起面麻的手,鸣人跟在身后,看到女人径直走进不远处的房子,不一会儿就搬出来一袋大米、几篮土豆和芋头,以及许多调味料,甚至还有零碎的洗衣粉香皂,统统放进卷轴里最后递给面麻。
“宇智波大宅荒废很久了,生活用品一定不够用,这些都送给你。”说完她轻轻地摸了摸面麻的头发:“真的很抱歉让你听到了那样的话。”
面麻低着头,轻轻地摇头:“不用的,我们有兵粮丸……”
“那个没有营养啊,拜托收下吧,这样阿姨心里会好受一些。”
面麻好一会儿终于接下那个卷轴:“谢谢阿姨。”
女人愧疚地笑了笑,又向鸣人低头一礼。
面麻抬起头看向鸣人,漂亮的黑眼睛里有点水光。
鸣人忽然心头一软,把手伸向面麻:“我们回去吧。”
面麻看着他的手,良久,小心地握住。
鸣人向妇人低头告别,拉着面麻往宇智波大宅走去。
4.
宇智波大宅地处偏僻,本来是没有邻居的。
但是因为在河流近旁,开荒的水田便就在附近。
木叶气候燥热,一年能两收,看起来农户家都过得很不错无法成为中忍的普通人终于有了更多的出路。
鸣人想起不久前没能成行的商道,难道卡卡席老师说的欠缺的部分……
他们沿着潺潺的南贺川慢慢地走,掌心里的温度温热而真切忽然让鸣人回过神来,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着面麻的侧脸,连轮廓都和佐助一模一样。
果然是佐助的孩子啊。
鸣人的心又出现那种熟悉的裹挟着失去的酸痛,心像悬在半空,一滴一滴落下的液体汇聚在容器里,酿成酸涩的余味。
“鸣人……桑。”
他忽然被面麻的声音唤回神智:“不用加敬语啦,叫我鸣人就好。”
“鸣……人。”
“嗯?”
“宇智波明明不是那样。”面麻抬起头,直直地注视鸣人:“佐助明明很好很好,为什么要这样说。”
孩子的坦诚和一针见血,总是叫人无话可说。
鸣人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又想起今天在顾问团受的掣肘,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面麻。
这三年他好像做到了一些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到。
他停在离宇智波大宅只剩一个拐弯的岔口,半天无话。
面麻好像有点不安,小声地叫了一声:“鸣……”
“面麻!”
鸣人诧异地看过去,宇智波佐助走出岔路,正看到他和面麻。
佐助好像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眉头却皱起来:“我说过不要出门。”
面麻松开鸣人的手,牵上佐助完好的那只手:“对不起佐助,但是我的身体没问题的。我不想佐助被误会,就去还稻田跑过来的鸭子了。”
佐助被他牵住手时下意识往外抽了一点,但终究任由面麻牵着,不再动作。
鸣人看着佐助,还没回过神来。
12岁以后,他好像从来没有听过佐助这样焦急的声音。
面麻绝口不提自己受的委屈,只是笑着说:“阿姨给了我好多食物和调味料,我放了一片金子在玄关,这样佐助就不用一件件去买了。”
佐助垂眼看着面麻,终究什么都没说。回头看了一眼鸣人,示意他跟上来,便拉着面麻往宇智波大宅走去。
鸣人挪动自己僵硬的腿脚,他终于对那种失去有了实感。
佐助有与比他更为重要的人了。
而这个人留下的孩子,佐助也无比珍视。
为什么从前从来没有想过呢,他实在太自以为是了,他怎么可能觉得自己能够胜过佐助的妻儿呢。
佐助连这个人的存在都舍不得告诉他,只是提起就会生气。
爱是那样沉重,一颗心都坠在那人的名字上,只是张口都因为担忧轻忽而成了难以启齿的秘密。
不甘心。
好不甘心。
火焰炙烤,心脏蜷缩着卷边。他恨不能把那心碾成灰烬,喂进佐助嘴里。
但是其实他没资格的。
他连质问佐助的资格都没有。
漩涡鸣人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
为什么他只是朋友,为什么佐助只说他是朋友,为什么他不是可以质问佐助的关系。
鸣人一怔,有什么东西发出一声破壳的脆响。
他走进宇智波大宅,换下鞋,走进厨房,正看到面麻轻松地通灵出所有的食材。
食物落在地上扬起一点尘土,面麻不着痕迹地捂了一下口鼻。
“要不,先扫除一下吧我说。”
两双黑黝黝的眼睛看过来,鸣人莫名有点不好意思。
“厨具也闲置太久了,没办法用吧我说,正好把要住的地方收拾出来了我说。”
“不用,有兵粮丸,我们在神社住。”
鸣人看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佐助,忽然道:“神社休息不好,兵粮丸也是应急的,对你……和面麻的身体会有影响吧我说。”
佐助回头看向面码,面麻的脸色在午后的阳光里苍白得几乎透明。
阵法确实只要在宇智波族地就可以启动,甚至对比中心的神社,主宅的支流才能够更好地接受温养。
但是……
“我不想住这里。”
鸣人了然,不如说想住这里才比较奇怪。
“那打扫神社,一样的我说。”
“不行,打扫神社不知道会对整个地脉产生什么影响。”
面麻那边传来几声隐忍的呛咳,但被他巧妙地藏在了脚步声里。
鸣人于是结了个印,分出十来个影分身:“总之先把厨房打扫出来吧我说。”
影分身们吵吵嚷嚷又熟门熟路地找出扫除的工具,四散开来麻利地开始打扫。
“你怎么知道工具在哪儿。”佐助有点错乱,这不是他的家吗。
“这三年我时常会来打扫啊我说。”鸣人边打湿抹布,边对佐助说。
“佐助根本不回来嘛我说,我经常要过来防着顾问团毁掉这里。待久了就想如果佐助有一天想回来了,但是住不了不是很悲伤吗我说。”
佐助顿了许久,才终于说了一句:“多管闲事。”
鸣人笑了笑:“嘛,我就是管很多闲事嘛。路上的阿婆也要扶,看不过去我说。”
佐助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他总是能轻松地在影分身里找到本体。
每一个影分身都像是鸣人分出去的一截炬火。
鸣人做了候补,好像不再孤独了,又好像还是那个样子。
他在外游历时总听到人们赞叹漩涡鸣人是太阳,但佐助却总是莫名觉得生气,此刻看着好像乐此不疲的鸣人这种愤怒更胜:“滥好人。”
鸣人不服气地朝他做鬼脸:“滥好人村民支持率最高。”
佐助不想再理他,只是站起来,走进客厅的储物柜里取出被褥。鸣人的影分身帮他一床床拆下来,丢进洗衣机。
他不知道鸣人做了多少维护,但是日常生活的东西居然全部都可以用。
如果不是食材和调味料容易变质,漩涡鸣人大概要用这些东西把这里塞满。
佐助看着洗衣机里搅动的床单被褥,那股久违的混沌又溯上心头。
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根本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砸在洗衣机的塑料壳上发出一声闷响。
鸣人是他的唯一。
然后呢?
有什么好然后的。
可是目睹鸣人所做的一切,却都好像那天与营养罐里突然睁开眼睛的面麻对视时的空白,在死水里动摇出滔天的波澜。
未干的墨迹迤逦出长远的潮湿,干涸的大地永无宁日。
万千头绪推着他走入那濡湿却温暖的陌生之地,所有的答案都显得苍白。
苍白里只剩不知何人穷追不舍地向他问:然后呢?
没有人知道答案。
鸣人看着佐助消失的背影,他和佐助一体同心,他太清楚佐助有多需要一个好觉了。
但他也明白佐助为什么不想住主宅。
宇智波大宅地处偏僻,竟没被六道波及。那些缝隙里藏着的血迹,连他一个外人擦拭都觉得心惊。
第一次打扫过宇智波大宅后,他对着空荡的大宅发了很久的呆。他疯了一样找相关的记录,一点点拼凑起全部真相后去找了卡卡西一件件确认。
他明明不擅长文书工作,却生生把那些东西全部整理成册。
做完的那一天,他忽然想不起来他面对宇智波鼬时的感受了。
鸣人只觉得仿佛回到了十二岁站在再不斩和白坟前的心情。
没有一刻比那时更想要改变这个残酷而荒唐地埋葬了太多无辜之人的忍者世界。
那一刻他忽然理解了佐助,更明白了他和佐助所希望的世界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协作才可以完成的世界。
于是漩涡鸣人的生命里,也再没有比那一刻更想念佐助。
5.
打扫出来并不费事,鸣人常有维护,只是有些积灰。再加上影分身帮忙,佐助家的几间很快就能住人了。
坐下来休息才发现,面麻趴在客厅的桌子上睡着了。
鸣人走上前去,轻轻的把面麻抱起来,抱到回廊上。
佐助看着他:“你做什么。”
鸣人压低声音:“睡在那里脚会麻。”
然后他坐下来,自然而然地把面麻放在了佐助身边。面麻挪了下身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佐助的腿上。佐助身子一僵,却没有动弹。
“你干吗这么怕他我说。”
佐助难得顿了顿,半晌才说:“我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
“他很喜欢你,逞强也不想让你担心啊我说。”
佐助垂下眼,看向面色苍白的孩子,没有说话。
“面麻会有弟妹吗?”
鸣人忽然问。
佐助愣了一下,片刻后转过头:“不会了。面麻……是唯一。”
啊。
漩涡鸣人听到心头一阵巨响。
他终于听到佐助说别人是他的唯一了。
就这么喜欢面麻消失的妈妈吗,喜欢到不考虑和其他人有孩子,明明就不在佐助和面麻身边了。
鸣人无意识地舔了舔后槽牙,抬头望向透亮的蓝天,半晌才说:“其实我一直想有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家庭我说。”
佐助抬起头看向鸣人。
“有像爸爸妈妈关系一样好的妻子,有几个孩子……但是……”
但是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
他在想起这些向往的时候,总觉得模糊不清,看不明晰。连他自己身在其中的样貌都是这样难辨真假。
鸣人回头,望向佐助一黑一紫的眼睛。
佐助的面庞是这样清晰,那些本就模糊的面容被搅乱成混沌的色块,最后融作佐助漆黑的眼睛。
“你结婚的时候,我会让人把贺礼送回来的。”
他的语气是这样平静,仿佛只是谈及明日的天气。
漩涡鸣人的心却忽然在盛夏也如坠冰窟。
他忽然想到什么,宛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追问:“那你呢,你为什么不来。”
佐助愣住,他好像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
四下寂静,天地间只剩鸣人的眼睛,刹那间避无可避。
“唔。”面麻忽然动了一下。
佐助低下头,正看到面麻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我睡着了吗,对不起啊佐助。是不是要晒被子了啊。”
像是回应面麻的话,洗衣机发出一声长鸣。
“去晒被子吧。”
“好。”
面麻站起来,跟在佐助脚边和他一起去收床单被套。
佐助把洗衣篮拿出来,又从橱柜里拿出几根竹竿。
鸣人知道他拿得动,但是还是没办法放着不管。只能站起来,帮佐助拿沉重的洗衣筐。
佐助往回收了一下,鸣人没放手,于是也就随他去了。
漩涡鸣人好奇地看佐助搭衣架,他家是小公寓,没有院子可以搭这样的竹竿。
佐助熟稔地搭好三角形,把横杆架到最顶上,接过鸣人手里的被单挂上去。
二十岁的人已经不用再踮脚,也不用再借助晾衣杆,只消伸长臂膀便能妥帖地放好。
面麻抱着床单的尾巴,不让它落到地上,仰着头看着两个大人。
佐助的动作时而会遮住太阳,面麻眯起眼睛,阳光交错着落在他的脸上。
洗衣粉的味道既熟悉,又陌生。
他好像在佐助珍藏起来的信件上闻到过这种气味,某封刚打开的信件大概是沾染了主人新洗的袖口上熟悉的芬芳。越过千里万里,仍在打开的那一刹那停落在佐助的掌心,堪称顽固地入侵佐助的生活。
面麻怀里一空,整块被单平铺在晾衣杆上。
有风拂过来,床单被吹得鼓动起来,柔软簇新的面料在风里飞舞。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香味扑满他的世界,他合上眼睛,忽然奔跑起来。
床单有点多,他在洁白的布料之间穿梭。那些布料抚过他的脸颊,像那天夜晚佐助的泪水,佐助的额头,温柔而滚烫。
鸣人笑起来,边喊面麻的名字边追他。面麻回头看他,却躲闪得更机敏。
寂寂的庭院里响起嘈杂的笑闹,扑棱着翅膀飞到天上去。
佐助站在洁白的浪花里,晒衣服的日子总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布料纷飞间看到母亲温柔地笑着唤他:佐助,不要玩了,妈妈要去做饭了。
虽然是这么说,却总是纵容。
他在芬芳的布料里奔跑,曾经是上忍的母亲其实很轻松地就能抓住他。却总是等他玩到尽兴,等他有些跑不动了才抓到他,把他抱在怀里,吻他的额头。
失神间好像还是一切没有发生的幸福时光。
“抓到你啦我说!”
鸣人笑着把已经有些累的面麻抱起来,揽在怀里:“又弄脏了怎么办啊我说。”
面麻伏在鸣人的怀里:“抱歉。”
鸣人愣了一下,接着却开始呵面麻的痒痒:“漩涡鸣人大人要对你降下惩罚我说!”
面麻支撑不住,在鸣人的怀里扭动身子,咯咯笑出声来。
佐助看着他们,郁热的午后被无限拉长,在蝉鸣和笑声里绵延出一路璀璨的阳光。
6.
面麻身体本来就有些弱,折腾半天后不知不觉间靠在鸣人怀里睡着了。
佐助看着鸣人怀里合上眼睛就肖似自己的面麻,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鸣人看着怀里的面麻,轻声说:“其实我小时候一直想有人和我玩这种游戏我说。”说完他也并不停留,转身把面麻抱回去。没有进房间,只是在主厅里铺开几个软垫,把面麻放了进去。
佐助坐在回廊的阴影里看着他动作,片刻后转过头,夏日盛大,澄澈的蓝天铺满视线。
好像有一团棉花阻塞在喉头,连吞咽都觉得艰难。
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佐助站起身,看到厨房里有一根不知道哪儿来的塑胶管子从水龙头接出去,延伸到接天的野草从中。
连水遁都不会用,还要这么麻烦,笨蛋吊车尾。
佐助一边想,一边跟着管子向野草深处走。
疯长的野草在夏风里拂过手背,带着点凉意的微痒。
野草低垂着头,几乎快有人高。风来,野草摇曳,眼前晃动成一片模糊的虚影,遮掩了前路。
阳光闪烁之间,佐助睁开眼睛。
眼前骤而开阔。
是一小片田野。
说是田野也不准确,只是一小片番茄而已。
番茄明显被人精心照料,架子都换了簇新的。每一枝主干都顺服地伏在架子上,探出来的枝叶上缀满了不那么鲜红,却硕大沉重的果实。
鸣人站在番茄地旁边,手里的水管涌出的水浸湿干涸的土地,落在番茄上折射出亮晶晶的光。
“你种的?”
鸣人回过头看他,好像还是有点赌气:“佐助来这干什么我说。”
“没看到你。”
漩涡鸣人的肩膀突然塌下来,叹了口气。
鸣人转头看向那一小片番茄,手边溅出一道彩虹:“不是啊我种的我说,我在野草里找到的,找到的时候架子都还在,只是枝丫长得有点过头结不出好吃得果了我说。”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佐助:“但是活的很好我说。”
这片田野离他家的房子并不远,隶属于他家又地处偏僻。这片番茄,只会是母亲种下的。
心里翻搅着难以言明的剧痛,妈妈早已模糊的脸在那一刻忽然清晰。
鸣人掐住水管,摘下一个盈满掌心的番茄,递给佐助。
“喏。”
唯一也好,最亲的朋友也好,甚至你痛我也痛的感同身受也好,都根本没必要做到这一步的。
佐助接下番茄,咬了一口。
酸甜清凉的汁液涌进口腔,落进肚子里,变成构成他身体的养料。
那一滴酸甜的汁水落进心湖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搅动起万顷巨浪。
“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鸣人挠了挠侧脸,想了好一会儿,忽然说:“佐助真喜欢问这些问题啊我说。”
“是因为你让人搞不懂。”。
鸣人忽然笑起来,在水滴折射的彩虹里灿烂得像整个世界的晴天。
“因为我想你了吧。”
四下忽然阒然无声,宇智波佐助的耳边猝然响起一阵轰鸣。
“佐助三年只回来了几趟,写信也只偶尔才回我说。”鸣人抬起眼看他:“一开始来宇智波族地只是求卡卡西老师帮我设封印,害怕不知道的时候被老人动手脚;后来就是想着如果佐助哪天想回来住的话总要能住,就开始打扫。再后来……就开始闲逛,就发现了这些。”
其实再后来没有必要打扫的时候,就一边来这里取证,一边写灭族相关的报告。
一开始他也并没有把这里与佐助关联,可是越深入,越了解,这里便越与佐助有关。
这里是佐助的来处。
后来渐渐的,每当想起佐助,都回来到这里发呆,然后又沿着南贺川慢慢走回去。
这里就像小时候洒满碎金的黄昏的南贺川,他知道这里会有佐助陪着他,他知道这里可以让他短暂地忘却悲伤与孤独。
“啊,得把水关了我说。”
鸣人说完却并不挂心,仿佛只是说要不我们明天去吃一乐,一路掐着水管跑回了房间。
四下寂静,夏虫的鸣叫日渐聒噪。
长日将近,天边钴蓝色的青空从山峰上蔓延开去。
宇智波佐助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动摇。
一如武士桥时口出狂言却莫名让自己听进去了的横冲直撞。
从前做好的所有计划和决定好像总是会在遇到鸣人的一瞬间尽数崩溃。
巨浪冲垮的防波块,在漩涡的裹挟里撞击出沉闷的回声。
7.
“佐助!发什么呆啊我说。”
佐助回过头,鸣人从回廊后探出个脑袋来:“吃饭啦我说。”
宇智波佐助忽然皱眉:“谁做的?”
总不可能是一天三餐都是泡面的漩涡鸣人。
“放心啦绝对好吃的我说。”
说完就把头缩回去了。
本来兵粮丸就可以打发的,好像又莫名其妙被漩涡鸣人带着跑了很远。
佐助回到客厅的时候面码正好把筷子分好,见他来了,眼睛亮晶晶地望向他。
精神好多了。
佐助走过去,厨房里的漩涡鸣人正在研究燃气灶,半天没有进展。
燃气灶上面是一个装满味增汤的小锅,看起来确实美味。
“哪儿来的?”
“下午的阿姨给我们的我说。”鸣人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佐助一眼:“说是一定要给面麻谢……感谢。”
宇智波佐助叹了口气,一看就是除了烧水都不会靠近厨房的笨蛋。
“让开。”
鸣人侧一点身,看到佐助拧燃燃气灶,然后从灶台边的筷笼里拿出一双洗干净的长筷子搅动汤,避免糊底。
“佐助好专业啊我说。”漩涡鸣人歪头瞧着他说。
“只是把做好的汤烧热而已。拿碗。”
“哦……哦。”
鸣人把碗拿出来,看佐助一碗一碗盛满,然后自觉端出去。
小时候他去伊鲁卡老师家蹭过饭,伊鲁卡老师光棍一个,很多东西也是凑活,但是却对热汤热饭有奇怪的执着。
温热的汤和米饭的香味,这样陌生,又是这样熟悉。
他把汤碗放在面码面前,蒸腾的热气氤氲了那双圆圆的眼睛。
佐助也坐下来,筷子轻轻搅动碗底的味噌。
他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用再担心要回到空荡荡的屋子,不用再在同伴们最欢声笑语的时刻想到一会儿归于死寂的黑暗。
好像是第一次,有了家的实感。
他拿出买的饭团,打开摊在桌子上,把其中一包往佐助那边挪了点:“喏,咸梅干的。”
佐助拿起一个,端详了半天,咬了一口。
鸣人把另一包往面码那边推了一点:“我不知道面码喜欢什么味道,就都买了一点。”
面麻的眼睛亮晶晶的,伸手拿了一个:“谢谢鸣人。”
他笑起来的时候就不像佐助了,但却是好熟悉的笑容。
奇怪,他在哪里见过吗。
他摇了摇头示意面码不用在意,自己也拿起一个明太子的大口吃起来。
面麻好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小小的孩子吃了一个鲑鱼的,半个咸梅干的。如果不是佐助拦着怕他积食,另一半咸梅干的他大概也是要吃掉的。也不知道他们俩是吃了多久兵粮丸了。
佐助忙起来大概是顾不上面麻的,面麻一幅对食物都可以接受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几年是谁为他做饭。
漩涡鸣人想到这里忽然又低落起来。
面麻不算瘦弱,身材非常标准,大概是非常均衡的美味。
佐助心上的人,看来有一手好厨艺。
鸣人艰难地往下咽了一口,嘴里已经开始变得苦涩的明太子滚进胃里。
佐助喝完最后一口汤,站起来把面麻的碗也收起来,放进洗碗池里开始清洗。
鸣人连忙喝完味增汤,把碗一起放进水池里。
他看着佐助熟练的清洗好,又把碗放在架子上沥干,有点迟疑:“佐助真是什么都会啊我说。”
佐助看他一眼:“一个人生活的基本吧。”
他的手顿了一下,忘了这个人只会煮泡面。
鸣人却并不在乎,只转身去把餐桌收拾干净。
耳边忽然刮来一阵劲风,鸣人回头,正看到面码的风刃把长出墙外的树枝干脆利落地砍了下来。
面麻居然是风系。
佐助好像也有点诧异,看着落在地上的枝叶没有说话。
“好……好厉害面麻。”
面麻听到鸣人的话,有点害羞地挠了挠头:“只是最基本的东西啦。”
“我是吊车尾,面麻这样已经很厉害啦我说。”鸣人笑眯眯地揉了揉面麻的脑袋。
面麻偷偷从臂膀的间隙看了一眼佐助,这一眼当然轻易就被佐助察觉了。
嘴唇周围突然疼痛起来,是被烫伤的痛楚。
鸣人笑眯眯地看过来:“佐助他和你小时候一样厉害诶我说。”
佐助忽然清醒过来,那些疼痛倏而退回记忆深处。他上前,生疏地摸了摸面麻的脑袋。
“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孩子。”
面麻如释重负地笑了。
“不过小佐助还是比本大爷差一些啊我说,勉为其难承认你是第二吧我说。”
佐助睨他:“还想打一次?”
“才不想嘞我说。”鸣人把脑袋枕在双臂上:“另一只手我还是想要我自己的我说。”
面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佐助莫名有点不好意思,但鸣人却嚷嚷着:“好啊居然敢嘲笑本大爷,看招!”冲上去,和面码闹成一团。
荒芜寂静的院落里,树上的归鸟又被欢笑惊起,扬起一阵翅膀扇动的声响。
整片大宅都太久没有这样的笑声了。
佐助坐下来,看着他们在渐渐升起的群星中闹成一团。
他久违的感受到了左胸腔的温度和重量。
闹够了,面麻伏在鸣人的怀里,鸣人把他放在餐桌前的软垫上,起身要去把院子里晒干的被套和床单收回来。
佐助也站起来,把被芯和褥子都拿出来。转身接住鸣人怀里的被套,帮鸣人把被芯塞进被套里。
佐助把被角放进两边的被套,然后把一头递给鸣人:“捏紧。”
鸣人抓住两个套好被芯的角:“哦。”
佐助把自己这边的被角塞好,攥紧,想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抖动了一下。
漩涡鸣人有样学样,在被套里团起来的被子这才归位。
已经许久没有做过的事,有些生疏,却原来并未忘怀。
两个动动手就能毁灭世界的忍者,笨手笨脚的套被子,又奇怪,又好笑。
面麻像小尾巴一样跟着他们,帮他们收拾铺床。
鸣人把餐桌收起来靠在一边,帮面麻铺好褥子,看着他躺进去又同他道了晚安。
这才回过头,并排铺好两床褥子。
佐助看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鸣人。
“你要在这儿睡?”
鸣人手一顿,接着把被子抻平整,然后盘腿坐在床上:“懒得回去了我说。”
“哦。”
佐助转过身脱下外套,走进浴室,鸣人还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就同意了?
亏他还准备好一套说辞了呢。
8.
鸣人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客厅灯光昏暗。佐助大概也很累了,睡得很沉。
鸣人也躺下来,关掉最后一盏灯,在星光里看向佐助洁白的脸庞。
为什么佐助说他会送贺礼回来自己会这么生气呢。
好像不是因为气佐助不回来,不如说如果佐助说会回来大概会忍不住和佐助打起来。
他像个无理取闹的小鬼,根本想不清楚为什么生气,还非要别人给个交代。
佐助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地就接受他结婚呢?这不显得在意面麻的妈妈到不敢问佐助的自己超级逊吗。
鸣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身边窸窸窣窣的响动吵醒的。
面麻去过厕所,似乎还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地钻到佐助的被子里了。
佐助皱了下眉,却没有动,不知道有没有醒。
鸣人坐起来,佐助只剩下一只手了,如果这样到明天的话手肯定会很不舒服。
这样想着,他悄悄地走到面麻和佐助中间,轻轻地把面麻抱回他自己的被子。
把面麻的被角掖好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今天好像抱了面码很多次。
“真像啊。”
他小声说,面麻闭上眼睛的时候实在和佐助一模一样。
心里那种牵扯的、沉闷的疼痛又被悬吊起来,在孤风里发出窸窣的声响。
鸣人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站起来的时候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了佐助的褥子上。
他撑不住惯性,倒在佐助身边。
鸣人一时庆幸佐助把胳膊收回去了没压到他的手,从慌乱里冷静下来抬起眼正对上佐助的眼睛。
鸣人吓了一跳,正结结巴巴想要解释:“佐……佐……”
“怎么又是你,吊车尾。”
诶?
佐助皱眉:“说了不会痛了,别来了,很烦。”
但是佐助却熟稔地把头靠在了鸣人的颈窝。
鸣人呼吸一滞,佐助的味道铺天盖地:“别再来了,只不过是痛而已。”
佐助又合上眼睡着了。
鸣人僵直着想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佐助是把自己当做梦了。
那这样说的话,佐助……经常梦到他吗。
心里的雀跃做不了假,鸣人甚至听到胸膛里咚咚炸响的烟花。
鸣人垂眸,这才看到佐助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浴袍。
鸣人莫名觉得自己小腹一紧。
但所有旖旎的心思在他看到佐助肋下隐隐有骨头的痕迹的时候停下了。
他瘦了好多。
鸣人想。
终结谷的时候明明很壮实,整个人坐在他身上把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一拳头砸在脸上他半天都回不过神。
他心爱的那个人,却没有让他幸福到多长一点肉吗。
漩涡鸣人莫名讨厌起了素昧谋面的假想敌。
漩涡鸣人心里一惊。
佐助的呼吸抚摸着他的脸庞,他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那句但是。
但是如果是佐助的话,佐助如果与他在一起的话,没有这一切也都没关系。
只要是佐助,其他都没有关系。
他实在是个笨蛋,如果终结谷的时候这么告诉佐助,是不是或许佐助就不会遇到面麻的妈妈了呢。
他原来这么嫉妒能和佐助有这样亲近关系的面麻的母亲,因为佐助理所当然只该和他关系亲近到这个地步。
他揽住佐助的腰,紧紧地抱住了佐助。
或许他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并不是想和佐助分个高下,而是想抱住佐助,仿佛这样他才终于不再残缺。
鸣人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里有大蛇丸、有四战的时候陪在佐助身边的同伴,他们都变得好高,要仰起头才能看见。
偶尔才能见到佐助,佐助也变得好高,却总是不太理自己。
佐助回来的夜晚,总会听到隐忍的痛呼。
他焦急地想问大蛇丸,问那几个佐助的同伴。
为什么不帮帮他呢,他好痛啊。
但却没有办法,他像是一片游魂,只能被操纵着行动。
终于在某个夜晚,他走进佐助的房间。
佐助痛得在床上蜷成一团,浑身发抖。
他艰难地爬上床,看着佐助的眼睛。
“很痛吧。”
他轻声说。
鸣人如遭雷击,是面麻的声音。
佐助艰难地找回点神智,看到是他,咬着牙说:“……不痛。”
面麻膝行几步,直到可以碰到佐助残缺的手臂。
“痛痛飞走啦。”
佐助的慢慢的不再蜷紧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佐助满头是汗,透明液体从脸上滴落下来,分不清到底是什么。
“你的眼睛……”
他缓缓眨了眨眼,世界在他眼里仿佛忽然揭开朦胧的细纱,变得无比清晰。连角落爬动的虫豸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勾玉。”他听到佐助轻轻的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佐助的脸慢慢放大,额头一暖。
佐助抵着他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鸣人不知道这是幻术,还是记忆,还是仅仅是自己寤寐思服的梦境。
他只是觉得好痛。
佐助原来一直都这么痛。
原来每当他缠满绷带的义肢疼痛的时候,佐助都在承受更甚他千百倍的痛。
他伸出手,抱紧消瘦许多的佐助。
他果然是个笨蛋。
9.
第二天鸣人醒过来的时候佐助和面麻都还在睡,他忽然想起来,佐助好像在他身边的时候,睡得都会更久一些。
在他身边的时候,佐助会没有这么痛吗。
鸣人坐起来,幸好是夏夜,一整夜没有被子也不会生病。
他低下头看着佐助的脸,好像黑眼圈是要淡一些了。
鸣人小心地站起来,悄悄的穿好衣服,整理好衣装去上候补课。
夏日清晨天气还不是特别热,甚至有点凉风。
漩涡鸣人心情大好,甚至愉快地哼起自己编的乱七八糟小调来。
只可惜鸣人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到这天结束。
结束火影候补的课程后,他就被几个暗部的人表面是请实际是拖拽进了火影办公室。
鸣人才刚叫了一声卡卡西老师,转过头就看到坐在一边的顾问老头老太太。
鸣人神色一凛。
“漩涡鸣人,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漩涡鸣人看了一眼卡卡西,却意外地没有看到卡卡西行将崩溃的死鱼眼,倒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搞什么啊。
“什么交代。”
转寝小春像被噎了一下:“本来三年前要对宇智波佐助进行限制,卡卡西把宇智波佐助送出去执行为了木叶的必要任务我们既往不咎,宇智波佐助未经许可闯进忍者村禁地,该当何罪?”
什么文绉绉的词,这人说什么呢。
“宇智波佐助在外执行任务三年,更何况本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就算有什么也都抵消了,更何况那片地本来就是宇智波的族地。”
漩涡鸣人镇定自若,卡卡西老师说过不管顾问大叔大婶说什么都别被绕进去才是根本。
“我们早就要没收罪无可赦的宇智波家的地产。”
鸣人想到那些血淋淋的真相,突然出离地愤怒了。
“鸣人。”
他正要开口,却听到卡卡西叫了他一声。
他忍下来,如果现在让顾问团知道他了解了多少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窗外将暗的黄昏天空里突然绽放出几朵烟花,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到外面去了。
鸣人听到卡卡西笑着说了一声:“时间正好。”
他打开火影办公室的电视,正听到火之国大名的一句:“感谢木叶六代目及候补以及宇智波佐助三年来对商道建设作出的贡献。”
老人们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宇智波佐助怎么和大名搭上线的?从此以后由火之国大名背书,他们几乎再也不能动得了宇智波的遗孤分毫。
卡卡西笑眯眯的,看着老人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都像你们似的专心内斗,对做不了上忍的大众毫不关心,自然只有这个下场。
“和解后各国耽于路上遗迹残留与无法互通有无,由木叶六代目及候补提出的开荒耕作、经商、基础建设,让山贼数量大幅减少。由宇智波佐助及其帮扶过的曾经叛忍,同时为降低犯罪率以及对商路的开通、维护都作出了显著贡献,我相信……”
漩涡鸣人心头暖热,佐助轻描淡写浑不在意的提及和切实听到的认可果然不一样。
佐助也有同伴了,他终于不再只会孤独地走向黑暗了。
他在努力把木叶变得更好,希望最终能改变忍界的时候,佐助也在和他一起努力。是他们一起,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一步一步的累积,铺垫了今日的改变。
底层已经快要全部铺好了。
身边忽然传来嘶嘶的细响,漩涡鸣人一侧头,正看到从时空门里出来的佐助。
佐助站在他身边,他们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看向对方。
分为两半的世界缓缓相合。
我们在一起,什么都可以做到。
宇智波佐助回过头,走到顾问老人面前。
顾问老人正被大名的宣读气得无头苍蝇一般踱步,见宇智波佐助走到面前,狞笑着正要发难,宇智波佐助的声音平静而掷地有声。
“我的孩子要在族地修养,我不可能让出那个地方。”
啊。
他的孩子。
其实早就清楚了,那个梦里佐助说出一勾玉的神情也很明白了。
但是佐助亲口说出来,果然还是会心痛。
那是与他无关的,和佐助最亲密的人。
“你……!”
“你们如果要用硬的,我会回击。”
顾问老人同时瑟缩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职责:“你……你怎么敢!”
漩涡鸣人在佐助身后笑出声来。
他还真敢。
但是下一句话他立刻笑不出来了。
“木叶的安危与我无关,我的决定也和鸣人无关,这是宇智波家的事。”
鸣人站在原地,浑身离魂一般麻木而疼痛。
佐助不是第一次拒绝他。
从前他知道佐助很在意他,很需要他,也从不厌憎他,于是事情不过是他追上去而已。
可是。
这是佐助和他血脉相连的家人的家事,与他无关。
只这一句话,佐助将自己和面麻与他区隔,中间隔着好像轻薄却永远越不过的玻璃屏风。
卡卡西笑着出来打圆场,把他们俩一起推出办公室后关上了门。
鸣人嘴里发苦,说不出话。
“走吧,回去了。”
佐助说着转身,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佐助真平静啊。
漩涡鸣人觉得自己的心好痛,这次倒是只为他自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佐助虽然和他划清界限了却还是默认要回一个地方。
“面麻,果然是佐助的孩子啊。”鸣人有点讪讪。
佐助的脚步顿了一下:“我也是最近才有实感。”
面麻只在他身体里呆了四个月,在他昏迷的时候被取出来,醒来就只看到营养罐里的面麻,大蛇丸要笑不笑地说这是你的孩子。
他偶尔会去看那个营养罐,某天他站在营养罐面前的时候,面麻忽然睁开了眼睛。
佐助猝然和面麻对视,脑子里和心里一片空白混乱。
他在面麻的玻璃罐前一直从白天站到黑夜。
这些感情都太过陌生,也太过让他束手无策了。
他从没想到除了鸣人竟然还有人会让他陷入如此软弱的境地。
宇智波佐助并不是会逃避的人,但一切来得来过突然而显得缥缈,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于是拼命地接任务给自己找了许多事做。
他再次见到面麻的时候,面麻已经会走路了。
还是很依恋他,会小心地跟着他,像小时候的自己。
但始终是没有实感的。
所以他从来没有提起。
直到那天面麻为他疗伤,为他开眼。
很难说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当那双眼睛里旋转出一勾玉的时候,他好像突然感受到了面麻与他,他与他人的连接。
第二天面麻的情况就急转直下,大蛇丸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能让面麻醒来。
那一刻其实没办法想太多的,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怀抱着面麻夜奔宇智波族地。
他还是不太知道该怎么面对面麻,就像他仍然不知道怎么厘清三年后再见到漩涡鸣人时这个人带给他的动摇。
他们沿着南贺川,慢慢走回了宇智波族地。
路上接到忍鹰传来的消息,水月的条理还是一点都不清楚,颠三倒四的写了最近暗处势力控制情况:想走的都放走了,其他国家效仿木叶拓展职业,倒是都有去处。不想走的领头的也基本都心服口服的被控制住了。
“再这么干下去我们要成净化他们的老大了,老大。”
佐助结了个印把信烧了,抬头就听到一声:“佐助!”
真是稀奇,一向聒噪的漩涡鸣人今天居然安静得让他能一路安静地走回宇智波族地。
面麻一边喊着他,一边吧嗒吧嗒的跑出来。还是不敢冲进他怀里,只是在他近前就停下,抬起头看他。
他僵硬地伸出手摸了摸面麻的脑袋,面麻于是露出一副猫儿一样餍足的表情。
面麻这才看到佐助身后还跟着垂头丧气的鸣人:“鸣人!你也来啦!”
言者无心,这句话一出来漩涡鸣人本来都算了的愁绪忽然被火上浇油。
但他好歹是个成年人,不会对小孩乱发脾气,他蹲下来:“面麻有没有吃饭?”
面麻摇摇头。
“那我们去吃拉面吧我说。”
是在对面麻说话,最后的尾音却是在抬头看宇智波佐助。
佐助看着两双眼睛都期待地望着自己:“走吧。”
“哦!”漩涡鸣人举起手欢呼,站起来自然而然地牵起的面麻的手。
面麻有点怯怯地看了佐助一眼,试探着握住了佐助的手。
佐助下意识要抽出来,最终迟疑良久,却还是握住了那只小小的手。
只可惜他是男人。
漩涡鸣人在辉煌的橘黄色黄昏里感受着掌心的温度,怔愣地想到。
不然任谁看到都会说他们是一家三口吧。
10.
佐助洗过澡出来的时候看到漩涡鸣人坐在回廊里,在清朗的月色中望着天边。
鸣人听到声响,回头看着他,拍了拍身边的位子。
佐助从善如流地走过去,坐下去。
蟋蟀的声音嘈嘈切切,偶尔有几声遥远的蛙鸣。草地里的萤火虫上下漂浮,荧光点点。暑热的气息渐渐褪去,留下无风的夏夜。
“佐助今天,为什么要说和我无关我说。”
佐助看向鸣人,他蓝色的双眼是暗夜里的晴空。
漩涡鸣人好像总是会在意这些奇怪的细节。
“七代目不当了吗。”
“和这个有什么关系我说。”
“和宇智波家沾上关系,老人们会给你更多阻碍吧。”
鸣人皱起鼻子,半天才说:“那也不能说和我无关。”
佐助看他一眼:“本来就和你没关系。”
漩涡鸣人突然站起来:“谁说没关系的!”
佐助很冷静:“我说的。”
鸣人被堵了个严实,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才听到他低着头有点沉闷的声音:“可是你的事怎么会和我没关系啊我说。”
宇智波佐助心里突然扬起一股无法解释的愤怒。
又是这样,自顾自的闯进来,自顾自的妨碍他,自顾自的把他的世界搅得一团糟。
“多管闲事。”
说完再站起来就要走。
可是他的手腕被忽然抓住,鸣人大概是因为着急没有收力,手腕处猛地一痛。
“怎么会是闲事,佐助是怎么看我的?”
宇智波佐助耐心告罄,挥开他的手就要走:“这不重要。”
“很重要。”
漩涡鸣人抬起眼睛,向前一步,定定地注视宇智波佐助,那片蔚蓝的大海就要将他溺毙其中。
“因为我爱你,所以很重要。”
一片空白里写就然后的墨迹晕染成大片的乌黑,积聚成汹涌的波涛就要吞掉宇智波佐助的心。熟悉的混沌和空白把心搅成一团找不到头绪的毛线。
他像是一脚踩空,跌入无底的虚妄之中。
鸣人的爱像暴雨,狂风之中鸟儿在其中翻滚漂浮,风雨推着他做一个决断。
宇智波佐助徒劳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漩涡鸣人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然后凑上去亲了亲佐助的鼻子。
“你做什……唔。”
鸣人吻他,味增的味道。
佐助没有防备,鸣人却不恋战,在佐助差点咬到他前迅速退出来。
鸣人吻上佐助的耳朵,轻轻说:“我爱你。”
他的气息略过脸庞。
鸣人蹭着佐助的侧脸,吻他的脸颊,然后又轻轻说:“我爱你。”
“闭嘴……”
他吻到佐助的下巴,又说:“我爱你,我爱你。”
佐助侧过头想要躲过他的嘴唇:“闭嘴,闭嘴。”
他的唇带着湿润的水汽,又落到佐助脆弱的脖颈:“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我爱你越来越多。
他抱着佐助慢慢坐到地上,依在佐助的左胸膛,侧着头看向佐助。
那双灿烂的蓝眼睛里,饱含着整个世界的爱意和真诚。
“佐助,我爱你。”
佐助抬起手捂住他的嘴:“闭嘴!”
佐助握紧拳头想要直接向鸣人脸上打去。
鸣人轻松接住了这一击,宇智波佐助身体发软,只剩了一只手,劣势中的劣势。
但他依然在挣扎,就像他每次陷入的绝境中一样。
鸣人死死地控制他的腿,他用不了自己最擅长的武器。
鸣人还在说话。
我爱你。
许多的我爱你,铺天盖地。
宇智波佐助被钉在漩涡鸣人避无可避的爱淹没的绝境里,走投无路,动弹不得。
漩涡鸣人忽然抬起头,看着佐助的眼睛。
“佐助呢?”
他把刀放进宇智波佐助手里,张开双臂,生死皆由他定夺。
我不爱你。
他想要这么说的。
但是空荡荡的一颗心从几乎要窒息的爱海中捞起来,所有的空白坠进那颗心里,所有的疑惑涌出来落在地上,淋漓着都是一句。
“我爱你。”
鸣人笑了,佐助皱着眉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拽到面前,吻上他的唇。
“别得意,吊车尾的。”
鸣人用唇蹭他的侧脸:“可是小佐助说爱我。”
鸣人的眼睛在忽明忽暗的星光间波光粼粼。
怎么把别人逼进绝境的人反倒哭了。
12.
鸣人再睁开眼的时候,晨光落在佐助的脸庞上,与梦中月色中的脸慢慢重叠。
相似的碎片叠在一起,勾连出被隐藏的记忆。
好奇怪,为什么会忘掉呢。
鸣人看着佐助沉静的睡颜,忽然想,可就算忘掉了,还是会轻易地就被佐助牵动,轻易地又爱上他。
佐助的睫毛微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鸣人笑着亲了一下他的唇:“早上好佐助,我爱你。”
佐助缓慢地眨了眨眼,半天,才抬起手蒙住了鸣人的嘴:“……烦死了吊车尾。”
鸣人拿下佐助的手,还是笑着:“习惯就好了我说。”
“习惯不了。”
佐助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鸣人也不在意,也起身穿好衣服,回头正看到面麻也坐起身,坐着发呆回神。
过了好久,揉揉眼睛,慢慢地眨了眨,抬头看向鸣人,笑起来:“早上好,鸣人。”
太像了,像得叫人心软。
鸣人蹲下来,摸摸面麻的脑袋:“早上好,面麻,身体有什么异常吗我说?”
面麻摇了摇头,站起来,打开双臂:“没事啦我说。”
不知道是因为好好休息好好吃饭了,还是因为在宇智波家的地脉上修养,面麻苍白的小脸上染上了健康的红晕。
厨房里传来好闻的香味,是烤鱼的味道。
鸣人兴致勃勃地跑进厨房,几条秋刀鱼在电烤炉上冒出滋滋的香味。
宇智波家连这种东西也有啊。
“佐助一直都很会做烤鱼啊我说。”
佐助低着头在加热前两天剩下的阿姨送的味增汤,闻言好像也想起小时候的事,脸上多了点笑意。
“不过这秋刀鱼哪儿来……”
“拿盘子。”
“哦。”
鸣人听话地走到碗架边拿出两个盘子,这才发现电烤炉上有三条秋刀鱼。
鸣人愣在原地,佐助把味增汤倒出来,看到他还在出神:“吊车尾你发什么呆?”
鸣人忽然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佐助的腰。
“你干什……”
佐助感觉到肩膀上有点湿润。
什么啊,只是一条鱼而已。
“鸣人,鱼要糊了。”
“那就让它糊。”鸣人有点哭腔。
佐助哭笑不得,幼稚鬼。
“鸣……鸣人君。”
有陌生的声音在门前想起,鸣人这才抬起头。
日向雏田站在回廊里,泫然欲泣。
鸣人眉头一皱,她怎么进来的,封印坏了?
片刻后又想起来,佐助来了以后就把封印都撤了,反正他在,也没人敢造次。
鸣人放开环抱着佐助的手臂,走向日向雏田:“雏田你怎么来了啊我说。”
日向雏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用袖口拭净眼泪,定定地看着鸣人。
“我找鸣人君有事。”
鸣人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不会又是表白吧。
前几次被围观下来他已经被骂是不懂怜香惜玉的渣男了,这次,这次……
鸣人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佐助,佐助却端着鱼走向面麻了。
什么嘛。
瓷盘碰到桌子发出一声脆响,面麻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佐……佐助,好像……糊掉了……”
厨房里的烤炉发出滋滋声,仅剩的那只鱼烤的发黑,隐隐有焦糊味探出来缠绕在餐厅。
“随他糊。”佐助说。
面麻察觉到微妙的氛围,最后还是觉得至少不能让炉子起火烧了宇智波大宅,于是轻声说:“那我去盛饭。”
盛饭之前顺手关了炉子。
面麻站在饭煲前叹了口不属于他小小年纪的气,真是两个让人操心的大人。
“鸣人君。”雏田叫他。
鸣人看向她的眼睛,忽然觉得大脑传来异样的疼痛。
鸣人皱眉退了一步,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雏田你……”
他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雏田的眼睛缓缓流下两行血泪。
“雏田你的眼睛!”
雏田迟疑地碰了碰自己的脸颊,看到手上的鲜血的时候,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来。
忽然轻轻地说了一句:“鸣人君,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然后瘫软在回廊前的草地上。
“雏田!”鸣人快步走出去,接住她软倒的身体。
可是白眼怎么会有血泪,这明明是写轮眼使用过度才会有的。
“佐助!佐助!”
宇智波佐助根本不想管,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奈何漩涡鸣人的声音实在过于聒噪,他终于还是冷着脸走到回廊,正看到鸣人虚虚拦着昏迷的日向雏田。
“佐助她怎么会流血泪了,白眼会这样吗我说?”
佐助看着鸣人的眼睛,忽然上前掐住他的下巴。
“佐助?”鸣人疑惑地叫了他一声。
“她用了幻术被反噬了。”佐助皱眉。
日向家怎么可能会幻术,还是他从未见过的幻术,白眼的特性根本无法稳定运行“虚”的幻术。
“日向家……”漩涡鸣人轻声说,顿了顿又道:“总之得快点送医院我说。”
鸣人背着雏田起身,佐助也跟在他身后。
鸣人疑惑地看向他,佐助皱眉:“你中幻术了白痴,必须有人跟着。”
佐助看向跟出来的面麻,小声对他道:“面麻,不要出门,有人来了就用我给你的符。”
面麻乖巧地点点头:“好。佐助和鸣人也要小心。”
佐助愣了片刻,终究伸出手揉了揉面麻的小脑袋:“知道了。”
佐助用轮回眼打开时空之门,把正准备往外跑的鸣人拽进门里,没了踪迹。
还是早晨,医院人海不算多,凭空空降三个人也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
鸣人背着雏田就往上跑,直奔小樱的办公室。
春野樱正轮完一个夜班,刚想要去值班室睡觉,漩涡鸣人一连迭声地叫着她的名字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吓得春野樱觉得自己折了至少5年的寿。
春野樱做完基础检查,没有任何异样,皱着眉呢喃:“只能找日向家的人来处理了。”
鸣人看着雏田,久久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佐助的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中幻术了。
雏田什么时候学会的幻术,什么时候对自己使用的,他一无所知。
他感觉到自己本就摇摇欲坠的坚信崩裂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细缝。
“真么想到不解风情的人终于懂珍惜了啊?”
春野樱抱着手,语气里有点调侃。
鸣人没说话,这三年来解释过太多次,没用,干脆懒得辩解了。
“姐姐!”
鸣人和春野樱回过头,正看到气喘吁吁的日向花火。
她怎么会这么快?小樱通知的消息才发出去还没有10分钟吧。
日向花火快步走到日向雏田的面前,小心地翻看日向雏田的眼睛。
片刻后她放下手,站直身子转向鸣人和小樱,向他们鞠了一躬:“麻烦你们了,请你们先出去吧。”
春野樱有点不虞:“我是医生……”
“你们帮不上忙的。”日向花火的语气温柔,话语间却不容置疑。
不愧是下一任当家的。
“你……!”
漩涡鸣人拍了一下小樱的肩膀,摇了摇头。春野樱皱眉,最终什么也没说,走出了诊疗室。
“什么嘛!我真讨厌他们所谓大族这幅高高在上的做派,有什么了不起的。”
春野樱朝着诊疗室挥了挥拳头,抬眼却正对上走廊里长身玉立的佐助。
她忽然有些手足无措地放下拳头,有些忸怩地把鬓发挽向耳后:“佐……佐助,你回来啦。”
佐助却不看她,只是向她点了个头。春野樱不敢上前,只能拼命对鸣人使眼色,从前这样的时候,鸣人大多数时候都会打圆场。
但漩涡鸣人忽然觉得有点不爽。
佐助都还没出声,他不着痕迹地拦在佐助面前:“小樱也累了吧,麻烦你了,快回去睡觉吧。”
春野樱有点不死心:“我,我可以晚点……”
“春野医师!正好你在……”有个医忍抱着本子跑过来,不容分说地把春野樱拉走了。
春野樱一边走一边念念不舍地回头。
鸣人转过身,佐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忽然狡黠一笑:“佐助你说小樱要是哪天看到我们接吻会怎么样。”
漩涡鸣人久违的展现出有点恶劣的恶作剧兴味,身后的大尾巴都要具象化一般地摇动着。
宇智波佐助哼笑,扯过漩涡鸣人的衣领就吻在他唇上。
“佐……佐助,有人!唔。”
“怕什么。”
佐助扣住鸣人的后颈,直到听到鸣人的呼吸有点接不上了才放开:“还是不会换气啊白痴吊车尾。”
鸣人心里一动,想起那晚佐助也这样说他,小腹一紧。
他赶紧开始默念不理解但强行记熟的候补课程,好歹避免了社会性死亡事件。
“候补大人。”
鸣人回头,日向花火向他一礼:“我有话想对您说。”
13.
鸣人和花火站在走廊的尽头,窗外的树影在夏风中轻轻摇曳。
日向花火沉默地站立,鸣人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她日向雏田会幻术的事……
“您一定想问姐姐的幻术吧。”
鸣人一惊,她会读心术吗?
日向花火淡淡地笑着,她和日向雏田实在相像,但性格却大相径庭。
“我不会读心术,但是我猜幻术大师的宇智波家的人已经告诉过您了。”
花火缓慢地呼出一口气,轻轻地说:“姐姐的眼睛,是她的报应。”
鸣人皱眉:“为什么要这样说雏田。”
日向花火看着鸣人,忽然露出一个近乎嘲弄的微笑:“你还真是好心,漩涡鸣人。”
鸣人莫名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这个女孩身上那种被精心培养而显得卓越的上位者的游刃有余,令人非常不适。
“雏田是我的同伴,不可以这样诋毁她。”
日向花火捂着嘴,嗤嗤地笑出声。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老是对你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吧。”
“什么意思。”
鸣人已经不想和她客气了。
“你忘了些关于你爱的人很重要的事吧。”
鸣人心脏跳空一拍,下意识地想看向佐助,但想到日向花火的身份,又生生忍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宇智波佐助吧。”
“你……”
日向花火笑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语气里的骄傲漫溢开来:“白眼最自豪的,就是见微知著。是能抓住所有要害、看破一切虚妄的‘实’。”
她像是想起什么,慢慢地放下手,喃喃:“姐姐……背叛了日向家的骄傲。”
“就因为这种理由就要这么说她吗?”
日向花火看他一眼:“你真是个滥好人,漩涡鸣人。”
“什么滥……”
“姐姐的幻术,是倒行逆施得来的禁术。”日向花火玻璃珠一样的白眼珠挪到鸣人的脸上:“目标是你,漩涡鸣人。”
“我?”鸣人指着自己,莫名其妙。
“父亲想让你和姐姐结婚,让你成为我们的依凭。而姐姐自己也心甘情愿,就这样学习了逆转白眼‘实’本质的幻术,当了祭品。”
日向花火冷笑一声:“只是,即使学习了这样能够让你言听计从的禁术,她居然只是让你忘记对心上人的爱。你知道她说什么吗漩涡鸣人?她说她要真凭实据地让你喜欢上她。”
日向花火转过头看向鸣人,秀美的脸上浮出嘲弄却悲伤的神情:“她太弱了,这样模糊不清的指令,加上她孱弱的根底,还有你对宇智波佐助的执念,大概只能让你忘了和宇智波佐助最亲密的记忆吧。”
鸣人有点脸热,最亲密……所以小时候的亲吻都还在啊。
突然想起来不久前在火影楼拦下他的日向雏田:“原来上次……”
“是,她想最后一搏,明明知道你一整颗心早就挂在宇智波佐助身上了。”
鸣人踌躇半晌,才慢慢道“所以你上次拦她……”
“我猜到宇智波佐助或者那个孩子一定无意识地在你面前开过写轮眼,那对我们半路出家的幻术来说,是天克。所以我知道她一定会被反噬,只是,终究没有拦住。”
静了很久,鸣人忽然问花火:“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日向花火交握在身前的手忽然握紧,她好像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半天才道:“我讨厌你,既不赞成,也觉得她愚蠢。但是……”
日向花火定定地看着漩涡鸣人:“我不想你觉得她是个用尽心机的坏女人。”
“为什么。”鸣人有些不解,日向花火刚刚地嘲弄还历历在目。
“因为她是我的姐姐。”
日向花火轻轻说,眼里有波光闪过。
鸣人说不出话来,半晌只喃喃:“对……”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日向花火拭过眼角的泪:“我讨厌你,但是我或许会帮你的,七代目。”
鸣人一怔,还没来得及问,身后不知何时跪在日向花火身后的死侍忽然出声:“二小姐。”
“说吧。”日向花火收起所有情绪,微微扬起下巴。
“大小姐醒来后,就回去了。”
“…….随她去吧。”
“老爷在火影楼等您。”
“知道了。”
日向花火看向漩涡鸣人,微微低头:“告辞,七代目候补大人。”
鸣人无话可说,只能也向她低头一礼。
日向花火娉婷的身影消失在午后影影绰绰的树影之间,再看不到踪迹。
14.
漩涡鸣人走向靠在角落的宇智波佐助:“回去吗?”
佐助从腰间的侧包里拿出一卷很小的卷轴:“有点事要去找一趟卡卡西。”
鸣人漫应一声,和他一起往外走,正是夏日最燥热的午后。
隐隐有点风,他们沿着林荫道慢慢往前走,枝叶摇曳,眼前明明暗暗。
鸣人甚至可以感觉到佐助手背传来的温度,在郁热的夏日都烫得他指尖微微颤抖。
“那个……佐助……嗯……”
佐助有点莫名地看着他。
“就是……那个……能牵手吗我说。”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耳根越来越红,最后的尾音都快要听不清楚了。
也不知道床都上过加上亲过不知道多少回了为什么还有为了这种事不好意思。
佐助一时不知道该说他粗神经还是真不愧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
但他最终只是如他所愿地握住了鸣人的手。
好湿,这人为了这点事到底是有多紧张。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笨蛋吊车尾。”
鸣人没有看他,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但听到他话音里的笑意,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一点。
佐助的手,好温暖。摸起来骨节分明,掌心和虎口有剑柄磨出的老茧。
他握着佐助的手,想起来好多莫名奇妙的事。
终结谷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握着,一起化作齑粉融入了大地。
鸣人尝试着把手握紧一点,佐助没什么反应,只是和他慢慢地向前走。
鸣人心里像是把水倒进热油里一样,滚烫的油星子四下飞溅,落在心脏上却是出乎意料的喜悦和温暖。
他有点想绕一些远路,却忽然在岔路口被佐助拽回来。
鸣人瘪嘴嘟哝:“佐助真是不解风情啊我说。”
佐助还是没放开他的手,看他一眼:“以后有的是时间吧。”
漩涡鸣人一愣,摸了摸胸口。
佐助,好狡猾。
这么让人心动要怎么办啊。
于是他们牵着手走进火影楼,站在卡卡西门前的时候鸣人下意识收了一下手,佐助却没放开他,看了他一眼。
漩涡鸣人怔了片刻,笑着用食指蹭了蹭鼻子。
握紧佐助的手,打开了门。
“卡卡西老师我们……”
鸣人的声音骤然顿住,顾问团的老人和日向日足还有日向花火一起转过头看向他们。
日向日足看向他们紧紧相握的手,皱着眉侧过头看向漩涡鸣人,语气里有极难察觉的讥诮:“原来这就是你拒绝雏田的理由。”
鸣人莫名感受到了这句话里复杂而难言的恶意。
但鸣人没有放开佐助的手,他看着日向日足,坦荡而诚挚:“我拒绝雏田只是因为我不能骗她,也不能骗我自己。”
水户门炎冷笑:“漩涡鸣人,和邪恶的宇智波混在一起,你还有脸做七代目吗?”
“七代目只有我和佐助一起,才能做到。”漩涡鸣人不躲不闪,神情磊落。
“胡说!”
转寝小春拍桌而起:“漩涡鸣人除非你让宇智波佐助和那个小崽子接受和笼中鸟同样的禁制,否则你别想当上七代目!”
日向花火看向无动于衷的日向日足:“……父亲?”
日向日足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日向花火神情震惊,低下头看不清楚表情。
佐助放开了鸣人的手,鸣人诧异地回头,却看到佐助的长剑铮然出鞘。
“这么多话,烦死了。”
卡卡西疯狂地给鸣人使眼色,鸣人却没什么反应。
千鸟都没用上呢,估计就是恐吓。
“宇智波,你,你敢威胁木叶!”
鸣人皱着眉看着老人,他之前怎么没觉得他们这么自信,今天各国连通的和平局面也没见他们出过力,怎么几个老头老太太就代表木叶了。
事情眼看就要闹大,卡卡西头大如斗,虽然搭上了大名也献忠了,但是如果真要在木叶内斗现在估计还真是劣势。
水户门炎声嘶力竭:“宇智波家就是灾厄!就是祸端!卡卡西!暗部的!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火影办公室的门被猝然打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门口。
面麻站在门口,身后是畏畏缩缩的日向雏田。
“面……”
鸣人没能喊出声,后一个字卡在嗓子里说不出话。
面麻脸上斑驳的泪痕慢慢染上血迹,他的眼睛转出了三枚漂亮的勾玉。
三勾玉?他什么时候开的二勾玉?
然而除了佐助,所有人都身子一震。团藏的阴谋,顾问们的默许与逼迫,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带土的心狠手辣,无辜的幼童与老弱,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涌进每个人的脑海。
鸣人在头颅的剧痛里,心也一同疼痛,这些东西都是他整理成册放在宇智波宅里的灭族内容,一定是被面麻看到了。
他还这么小,却为了这些不该由他承担的悲苦打开了三勾玉。
鸣人趔趄的走到面麻面前,想要抱住面麻。但佐助更快了一步,抱起面麻要往宇智波大宅跑。
他们无视身后所有的人,只有怀里眼睛和口腔都涌出鲜血的面麻是唯一的真实。
佐助用轮回眼打开时空门,冲进废弃的神社就打开了阵法。
鸣人赶紧把手放在玉器上。
没有用,根本没有用。
面麻的血还是一直往外涌。
宇智波佐助活了20年,除了灭族的那一晚上,第二次浑身颤抖到无法动弹。
“佐助,佐助!”
鸣人握住佐助的肩膀:“还有办法的,纲手婆婆最近在村子里,我们快去医院。”
宇智波佐助声音都在抖:“没用的,大蛇丸……”
“有用的。”
佐助抬起头,望向鸣人笃定地眼睛,悬崖下忽然刮来一阵风,托住了他的身体。
“大蛇丸论医术也是比不上纲手婆婆的,一定有用的我说,我们快走。”
鸣人抱起面麻,握住佐助的手:“一定会没事的,佐助。”
佐助定下心神,打开时空之门。
春野樱觉得自己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面对了人生的崩溃。
先是值夜班大清早被鸣人抓着给雏田诊疗,还被不可一世的日向家下任家主治了个没脸。借着才睡了不到6个小时,又被鸣人晃醒,十万火急地找回了赌上兴头的纲手。最后戴着口罩又加了一趟班,治疗的对象还是和单恋的男神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
人生就这么算了也不是不行。
春野樱打开门,公事公办:孩子现在急需输血……
在外面等着的佐助和鸣人都猛地站起来,刚到医院才把气喘匀的卡卡西也向这边看过来,佐助向前一步:“我和他是一样的血型。”
春野樱边为自己死去的少女心默哀,边冷静地说:直系亲属不可以输血,会有并发症的,你们还有谁是o型或者b型吗?
“我是。”鸣人上前说。
“不行。”佐助忽然说。
“鸣人不行。”
春野樱愣住了,心里转了几百个来回,最后得出一个让她把死掉的乙女心挖出来再扇两个耳光的结论。
不会吧。
但是只有这个可能了啊。
“什么?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捐啊佐助你孩子也是我的家人啊我说!”鸣人焦急地跑到小樱面前:“小樱,小樱,为什么不行啊!抽我的血啊我人柱力血多血厚啊我说!”
春野樱自己还在震撼里没回过神来,想不出个理由来应对穷追不舍的漩涡鸣人。
幸好卡卡西慢慢地走上来:“我来吧。”
“哦……哦,卡卡西老师你跟我来。”
卡卡西回头看了一眼望着诊疗室的佐助,望着佐助一脸茫然的鸣人,心里感慨了一句。
阴阳之力还真挺神奇的。
15.
面麻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了。
面麻醒了一会儿,又睡过去了。但生命体征都已经稳定了。
佐助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这个闭上眼睛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孩子,一直没有说话。
鸣人在外面听完了所有的注意事宜,走进来坐在佐助身边。
“纲手婆婆说他就是有点被刺激到了,加上失血有点多,其他的没什么我说。”
“嗯。”
鸣人握住佐助的手:“不会有事的。”
佐助放松身子,靠在鸣人怀里。
鸣人被突如其来的依赖和坦诚吓了一跳,半晌才回过神来抱住佐助。
好温暖啊。
佐助的头发蹭在他的脖子上,酥酥痒痒的。
鸣人忽然想起来,侧头问佐助:“佐助为什么不让我献血啊我说?我和面麻也不是直系亲属啊。”
宇智波佐助忽然睁开眼,坐直身子看着漩涡鸣人,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谁跟你说没有的?”
“啊?”漩涡鸣人大脑一片空白:“面麻的妈妈是旋涡家的人吗?”
“直系亲属只有父母和同胞姊妹兄弟。”
啊?
漩涡鸣人觉得自己转向佐助的脖子都发出一阵阵咯咯的声响。
“我,我是面麻的…….哥哥,不可能吧但是我…….”
“你是面麻妈妈。”
宇智波佐助实在看不下去了。
漩涡鸣人指着自己的鼻子,丧失了语言能力。
他什么时候生了个儿子他都不知道的。
宇智波佐助终于放弃了任何迂回:“面麻是阴阳之力的产物,我们俩一人一半。”
漩涡鸣人整个脑子加上四肢都麻了,这比他不知不觉间生了个他不知道的儿子还吓人。
“佐……佐助,那……那个时候,但是,面麻,但是……”
他有点语无伦次了,结巴了半天才终于憋出一句:“佐助怎么会愿意的。”
那么骄傲的佐助,怎么可能为了他做到这一步。
宇智波佐助别开眼睛:“一开始不相信,等我因为抽不出查克拉跑到大蛇丸门口晕倒之后,再醒过来面麻就已经在营养罐里了。”
鸣人半天没有声息,佐助转过头去,吓了一跳。
漩涡鸣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用袖子整个横过脸上抹眼泪。
“鸣人……”
他猛地被鸣人抱进怀里。
“佐助呜呜呜,谢谢你佐助呜呜呜,我,我呜呜呜呜佐助,我好爱你呜呜呜……”
他哭得停不下来,话也说得颠三倒四,但是佐助的心却像被他拢在掌心,抱在胸口。
佐助粗鲁地胡乱揉了一把鸣人的脑袋:“知道了,丢死人了吊车尾。”
鸣人忽然想起什么,猛地直起身抽抽噎噎地问他:“那呜呜呜,那你怎么不,不和我说啊呜呜呜。”
“我自己都才接受他是我孩子。”
鸣人终于停下来了,握着佐助的手,抬起头看他:“佐助,我一定会让佐助和面麻幸福的我说。”
刚哭过的眼睛像骤雨后的晴空,潋滟的波光里是极认真的笃定。
“嗯。”
如果是鸣人的话,他相信。
“不过为什么看不出来。”
“啊?”鸣人挠挠头。
“面麻和眼睛和你一模一样吧,还是蓝色的。脸上还有猫须。”
简直是防伪标记一样的特征。
诶?
“是黑色的啊,脸上也干干净净的啊我说?”
忘了这个白痴中了人家的幻术还无知无觉了。
宇智波佐助闭上眼,又睁开,绮丽的万花瞳缓缓转动。
片刻后佐助的眼睛又回到了一片漆黑。
鸣人像床上望去,果然看到面麻的脸上六道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猫须。
他站起来,轻轻地摸摸那六根胡须。眼泪又成串地掉下来。
“面麻……”
他轻轻地呢喃。
他真是太笨了,从听到面麻的名字开始就应该察觉到的。
面麻似有所感,慢慢地睁开眼睛,被眼前涕泗横流的鸣人吓得一顿:“鸣……鸣人?”
鸣人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慢慢地跪下来,抱紧了面麻。
面麻愣愣地靠在鸣人的怀里,抬起眼看了一眼佐助。
好一会儿才慢慢抓住鸣人的袖子,不知道为什么他被鸣人的情绪感染,眼泪掉在鸣人的肩膀上,晕开一小片湿润的痕迹。
面麻的眼睛才好一些,不能让他这么哭。
佐助上前,轻轻地拽了一下鸣人的后衣领:“面麻的眼睛刚好。”
鸣人连忙直起身,手指擦过面麻的脸庞:“面麻,你快睡。休息好了,明天我们就回家。”
面麻点点头,自己擦干净眼泪。听话地躺进被窝里,合上眼睛。
鸣人站起身,窗外一直有些吵嚷,他怕打扰面麻休息,走过去关上窗子。
他转过身,这个视角下这个病房无比熟悉。
佐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想起来了?”
鸣人咽了口唾沫,警告自己面麻要休息,慢慢地点了点头:“想起来了。”
他走到佐助身前,靠在佐助的肩上,声音有点闷闷的:“佐助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说。”
“你如果不做那么多没必要的事谁会想到哪里去。”
“做……做了都想不到吗我说!”
佐助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了无波澜:“你要,我有,没什么好犹豫的。”
鸣人徒劳地张了张口,宇智波佐助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他绝对的坦诚其实就是最极致的告白和撩拨啊。
真是不甘心啊,佐助这么帅。
“啊,那我岂不是吃了好久我自己的飞醋?”
佐助忽然笑出了声,为了不吵醒面麻,笑得直发出断续的气声。
鸣人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佐助这样放肆地笑了,他没注意到自己脸上其实也满是笑意。
“别笑啊佐助,好过分啊佐助——”
月色正好,正是团圆时。
我实在被屏得没脾气了,还差一个结局去凹三或者大眼鸣佐超话里看吧😅
【鸣佐】四战鸣佐穿越博人传
*懂得都懂,黑博人传
*8k字一发完。
01
这又是哪个神秘的异空间?辉夜不是已经被封印了吗?
佐助抬脚踹飞鸣人的影分身,转头看向不远处传来异动的树林,眉头紧皱。
见他停手,鸣人也猛然收回螺旋丸,两个跃起落在他身边。
两人并肩站在终结之谷上方的湖泊水面,争锋相对的气氛因为佐助的忽然停手化为乌有,鸣人顺势靠过去,“不打了?”
佐助十分嫌弃地把狐狸爪子从自己肩膀上拍下去,神色凝重,“有人来了。”
鸣人之前的注意力都在佐助身上,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也发觉不对劲的地方,他闭上眼睛感知了片刻,惊讶道:...
*懂得都懂,黑博人传
*8k字一发完。
01
这又是哪个神秘的异空间?辉夜不是已经被封印了吗?
佐助抬脚踹飞鸣人的影分身,转头看向不远处传来异动的树林,眉头紧皱。
见他停手,鸣人也猛然收回螺旋丸,两个跃起落在他身边。
两人并肩站在终结之谷上方的湖泊水面,争锋相对的气氛因为佐助的忽然停手化为乌有,鸣人顺势靠过去,“不打了?”
佐助十分嫌弃地把狐狸爪子从自己肩膀上拍下去,神色凝重,“有人来了。”
鸣人之前的注意力都在佐助身上,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也发觉不对劲的地方,他闭上眼睛感知了片刻,惊讶道:“三人小队,不是小樱和卡卡西老师,这……”
显然,即使是迟钝的漩涡鸣人也反应过来。
全世界都在无限月读里等待他们解救呢,哪里还会有除了第七班以外的三个人跑来终结之谷?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朝着树林方向使用瞬身术,螺旋丸和千鸟在刹那间打出配合攻势。
一声巨响过后,佐助站在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狼狈的三个小鬼,皱眉,“你们是谁?”
“咳咳咳……这话应该我问才对吧?!”黄头发的小鬼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都写着愤怒,“你们又是谁?!胆敢偷袭我们!”
他身边的黑发女孩儿同样不满,在抬手按住同伴肩膀的同时悄悄打开了写轮眼,低声道:“他们很强,博人,不要轻举妄——”
话音未落,一把苦无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的眼睛……”宇智波末裔脸上布满寒霜,异色瞳孔因为轻微失控溢散出来的曈力将眼前三个小鬼压的喘不过气来,他冷冷地质问:“从何而来?”
“喂喂喂等等啊佐助!!”鸣人一把抓住苦无把手,顺势圈住佐助半边肩膀将人往自己身后拉,“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他们看上去年纪也不大,还是找到他们背后的人比较要紧吧?”
佐助抿了抿唇,没说话,但收起苦无的动作已经代表了默认。
鸣人心中安稳不少。他在先前的战斗中已经看过佐助的记忆,就算不同的人生经历让他不能达到到真正的感同身受,但他依然会为了佐助心痛。
团藏一战的记忆里,他眼睁睁看着佐助被那一手臂的写轮眼刺激到情绪失控,如今莫名其妙又出现了写轮眼,他才不要看到好不容易从复仇深渊中走回他身边的佐助又受到伤害。
至于这几个人……鸣人打开仙人模式感知了一下,熟悉的查克拉让他宛若遭受了雷劈,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啊啊啊啊——”金光闪闪的鸣人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惨叫,一把抱住佐助倒退数十米,看向那三人的表情简直跟见了鬼一样,“绝对不可能啊我说!!!!!”
“……”
佐助捂住耳朵,“白痴,你又发什么疯?”
鸣人抬手指着前面,颤颤巍巍结结巴巴地开口:“他她他、他们……他们怎么会有我们两个人的查克拉啊我说!!!!!”
赶路稍微慢了一点、刚到现场的中忍鹿代一个急刹车撞在树干上。
他看着自己临时的三个小队队员,又看着不远处陌生又熟悉的两位少年。
一位黑发异瞳,一位金发胡须。
鹿代忍不住捂住额头,深深感叹一句:“麻烦大了啊……”
他努力保持良好心态,低着头接近对方,即使已经做好了不要防备的太明显这一心理准备,在和黑发少年对上视线后也忍不住落下两滴冷汗。
大脑飞速运转中,鹿代在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停下了,“敢问两位知道现在是木叶哪一年吗?”
黑发那位冷冷吐出一句:“六十七年。”
鹿代长舒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赌对了,至少对方不是什么敌人。
他抬头示意自己的木叶护额,朝着记忆中好相处的金发火影解释道:“我是奈良鹿丸的儿子奈良鹿代,木叶中忍。”
“那边三位是木叶的下忍,我的小队队员。”
“说出来可能让人难以接受,但……现在是木叶八十二年。”
“是两位时空的十五年后。”
02
奈良鹿代中忍带领漩涡博人、宇智波佐良娜、巳月前往终结之谷进行探查任务。
途中遭遇了来自十五年前的七代目和宇智波大人的袭击,任务失败。
以上,是奈良鹿代回到火影楼提交的述职报告。
火影办公室里,七代目和辅佐官面面相觑,空气中安静地能听见鹿代紧张的呼吸声。
木叶年轻一代对过去充满了未知,即使鹿代因为父辈的关系时常接触七代目,明白七代目是个整日笑嘻嘻的老好人、大英雄,也不能抵消他方才在终结谷受到的刺激。
天知道那位神秘又帅气的宇智波大人年轻时候为什么这么危险,仅仅是对视一眼他都感觉到恐惧。
感觉多看一眼就会挨打。鹿代心想。
然而带队中忍的职责让他硬着头皮道:“初步判定那两位大人……尤其是宇智波大人的危险等级很高,所以暂时让他们待在火影岩上等待七代目大人。”
鹿丸拍了拍自己儿子的刺猬脑袋,回忆起当初那个凌厉傲气的宇智波佐助,不由得安慰道:“你做的没错,即使是平行空间的自己也不能轻易相信,更何况是他们那样的战斗力。”
说完又带着几分庆幸,庆幸那位少年宇智波身边还跟着漩涡鸣人,至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叛忍”事件了。
“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七代目叹了口气,他从堆满文件的巨大办公桌前站起来,抬头看向远方的火影岩,神色中竟然带着几分怀念,“少年时期么……”
03
火影岩上并不是什么看风景的好去处,至少漩涡鸣人是这么觉得的。
尤其是当他踏入这个据说是十五年后的木叶大门,老远就看到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个颜岩大头像,并且从第七个头像脸上的六道胡须认出是自己的时候。
“不能接受。”鸣人疯狂摇头,“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的颜岩会这么丑一点都看不出本大爷的帅气模样啊我说!!”
佐助自从看见佐良娜的写轮眼后心情一直不太好——是鹿代介绍名字并解释的现状,也许是求生欲作祟,在介绍具体姓名时鹿代停顿了一下,只说了三人的名字,没有提起姓氏。
佐助闻言冷笑一声,“这难道不是木叶的传统吗?你看看四代的颜岩,哪怕有四代目十分之一的相似之处,也不至于十七年没人认出你的身份。”
他说的好有道理。鸣人流着眼泪怒视颜岩,举起拳头对天发誓,“可恶,等我当上火影一定要重新翻修,通通翻修,不管是初代大叔还是我老爸,都不可能长成这个鬼样子啊我说!”
“哟!”一道身影出现,鸣人和佐助回过头,看见了身披白色披风的七代火影。
寸头七代目身强体壮,右手缠着绷带,内里依旧是橘色运动服,精神萎靡,黑眼圈巨大。
跟想象中七代目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佐助默默后退了两步,异色的眸中透露着淡淡的嫌弃。
鸣人惊恐万分,发出了尖锐的暴鸣:“未来的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废柴大叔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能接受!!”
“绝对不能接受!!!!”
七代目嘴角抽了抽,抓了两把头发,干巴巴地开口:“也没有那么夸张吧?我现在可是很可靠的火影哦。”
鸣人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瞪大了自己清澈愚蠢的蓝色眼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本大爷会变成废柴大叔的世界一定是虚假的。”
“哈?”七代目也不乐意了,撸起袖子一把抓住鸣人的运动服衣领,怒视,“你这个臭小鬼在说些什么,不管怎么看也是我比较帅气吧?我可是成熟的大人啊我说!”
“废柴大叔!”
“臭小鬼!”
“寸头丑死了!”
“你懂什么,这叫成熟男人的标志!”
“呕——”
“想挨揍吗臭小鬼?!别以为你是我自己我就不敢动手哦!”
两个金色脑袋越凑越近,一副要在火影岩上打起来的架势。
“佐助!”“小佐助!”
鸣人和七代目互瞪了几分钟,忽然一起转过头来,异口同声:
“你说这个废柴大叔是不是丑死了!”
“你说我是不是很有成熟男人的帅气!”
佐助:“……”
头疼。佐助揉了揉太阳穴,径直走上前把鸣人扯开,没好气地数落:“别浪费时间了,不如想想怎么回去解开无限月读。”
鸣人顺势趴在佐助肩膀上,撇撇嘴,用手去抚摸佐助那只瑰丽的轮回眼,“怎么想也跟你的眼睛有关吧?时空间能力什么的。”
佐助用手肘推了推黏在自己身上的大狐狸,没推开,忍了忍便随他去了,“热死了,滚开。”
“好无情啊小佐助。”鸣人哼哼唧唧,“一点我们两个在异世界相依为命的氛围感都没有。”
“闭嘴吧,谁要跟吊车尾的相依为命。”
七代目整理了一番衣冠,视线落在吵吵嚷嚷的两位少年身上,嘴角不禁上扬,露出笑意,“关于时空间之术我了解的不多,佐助——我这边的佐助或许能够帮助你们回去,不过他现在不在木叶,我会让他尽快赶回来。在此之前,你们就先留在木叶吧。”
鸣人抱着佐助点头,随口问道:“呐呐大叔鸣人,你现在住哪儿?我和佐助住一间房就ok的说!”
七代目顿了顿,莫名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家就在附近,要去看看吗?”
“那当然啊,我都当上火影了住的房子一定很大吧!”
“……嗯。”
三人从火影岩上跳下来,火影宅就在木叶新街道最繁华的地带,是一栋带前后院落的三层豪华宅邸。
门口写着大大的“漩涡宅”字样,看起来完全是温馨热闹的家宅。
“哇……”惹得鸣人眼巴巴看了好几眼,非得缠着佐助让他用写轮眼记下当做美梦素材。
进屋前,七代目停下脚步。
他回身看向亲密无间的二人,补充道:“之前和你们产生误会的那三个孩子,博人和佐良娜……”
鸣人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这是他和佐助一直在刻意回避不去想的问题。
譬如博人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九喇嘛的查克拉,为什么金发碧眼脸带胡须,又譬如佐良娜的写轮眼和她裙子上的团扇族徽。
太诡异了。
既诡异又恐怖的说。
沉默中,佐助抬眼看向七代目,语气仿佛晚间的露水一样冰凉,“他们是谁?”
咔嗒,豪宅的大门打开了。
长发及腰的日向雏田打开门,博人从她身后飞奔过来,站在七代目身边发出质问:“哆桑!他们俩是谁啊,为什么要偷袭我和佐良娜!”
“……”
“博人是我和雏田的儿子。”七代目张了张嘴,“佐良娜是佐助和小樱的女儿。”
04
火影家炸了。
物理意义上的炸了。
据目击者暗部部长佐井表示,起因是年轻的漩涡鸣人受到了惊吓,逃跑途中不小心使出来螺旋丸撞在院墙上。
而后七代目飞身向前试图阻拦,又被年轻的宇智波佐助误解,还手的同时用出来千鸟并一脚将七代目踹了老远。
七代目的儿子漩涡博人见状怒火中烧,非常不自量力地搓着隐形螺旋丸丢向了佐助,试图为父报仇。
可惜准头太偏,小小螺旋丸直奔着佐助的眼睛而去。
跌倒在地的鸣人见状大喊一声“佐助——”开着金光闪闪的仙狐模式一巴掌将博人的螺旋豆拍开。
弱小的螺旋豆夹杂着巨大的仙狐查克拉直奔豪宅屋顶。
三秒过后,随着轰的一声——
火影家炸了。
05
自从中忍考试火影之子作弊事件和大筒木入侵事件结束后,和平的木叶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热闹过了。
街头巷尾都在讨论着火影家的八卦,吃着火影家的瓜。
“确实很难接受吧?”井野托着下巴,手中的一杯果茶被她用吸管搅来搅去,“毕竟是十七岁的佐助君和鸣人君。”
手鞠和天天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今天的女子聚会只有她们三人,有许多平时不会说出口的话都找到了引子倾泻而出。
天天有些走神,陌生又熟悉的少年鸣佐将她的记忆带回了少年时代。
那个时候的他们都才十六七岁。没人成家,没人脱离忍者队伍,没人死亡,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关心今天要和队友去做什么任务,去到哪个地方。
朝夕相处,彼此信任,亲密无间。
十几年过去,她们每个人变化都太大了。
尤其是鸣人君和佐助君,一个成为火影,一个成为支撑之影,从意气风发的桀骜少年变成忙碌疲惫的中年男人,成家立业,为人夫、为人父。
少年的他们接受不了现状也是正常的吧?
“毕竟这个时候他们心中也没有其他人吧?我还记得鸣人以前张嘴闭嘴就是佐助佐助的,就连四战战场上都要对佐助表白心意,还让每个人都听见他的心声。”手鞠心直口快,说完才觉得这句话放在当前这个语境下显得有几分微妙和暧昧,顿时沉默了。
井野尬笑两声,视线游移,“……我去看看小樱和佐良娜。”
“抱歉。”手鞠扶额。
天天看着井野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跟你没关系啦手鞠,毕竟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
06
离开了七代目家的废墟,鸣人和佐助漫无目的地在木叶街上晃悠。
别说什么七代目家和宇智波家,太恐怖了,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我宁愿住大街也不想去那两个废柴大叔的家啊我说!”鸣人大声抱怨,听见佐良娜身世的时候,大叔佐助的形象就在他心中彻底崩坏了,现在已经沦为和大叔鸣人一样的废柴。
他勉强回忆起佐良娜的样子,啊啊啊啊啊,怎么看也跟佐助没有半点相似好吗?甚至跟宇智波带土、宇智波斑、宇智波鼬都不像!!完全不像一个宇智波啊……鸣人抓狂。
佐助点头,沉思了几秒后说,“去找卡卡西。”
鸣人把脑袋里的东西甩掉,想起了什么,“这个时间,卡卡西老师应该在慰灵碑吧?去那里可以找到他。”
卡卡西确实在慰灵碑。
退休的六代火影无所事事,已经进入养老阶段,偶尔和凯一起出去旅行,其他时间大部分都在修身养性,来慰灵碑也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鸣人佐助赶到时,卡卡西正侍弄着一捧新鲜的寿菊,见他们到来后弯起嘴角笑了笑,把花放进竹筒里,感叹道:“果然是年纪大了,看见你们也避免不了怀念往事呢。”
“卡卡西老师,”鸣人高兴极了,“看见你还是没什么变化真是太好了啊我说!”
佐助点头,“比大叔鸣人好太多了。”
卡卡西眉眼弯弯,“哎呀,真是谢谢夸奖。”
头顶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不同时空的师徒三人寻了块空地坐下,开始询问四战之后发生的事情。
“很久没有这样子坐在一起聊天了。”卡卡西怀念道:“无限月读解除以后,我就被纲手大人托付成为六代火影,鸣人成为火影火影候补,认真学习了很久的知识;佐助也一直在外为木叶行走。”
“等等!”鸣人紧急叫停,他一手指着自己鼻子,“我一直在村子里学习?”又指指佐助,“佐助一个人离开了木叶??”
“对,”卡卡西一愣,下意识点头,“为了让顾问团安心,也为了让鸣人你更加顺利地成为火影,这十几年期间,佐助一直在外奔波,被称为木叶的支撑之影——”
“不是这样的!”鸣人打断道:“我不是一直要把佐助带回来,带到我的身边、成为佐助的归宿吗?!为什么会让他一个人离开木叶在外漂泊啊!这样不是等于我什么也没有做吗?!!”
“鸣人,你知道的。因为佐助的经历……那些事情,顾问团一直很不满,四战结束后他们带走了佐助,后来才解除了对佐助的监禁。”
“那我呢?”鸣人双眼通红,双手死死地握成拳压抑怒气,咬牙切齿地质问,“那个我是死人吗?怎么会让随便什么人把佐助从我身边带走啊??”
卡卡西苦笑,“那段时间你在接受续肢治疗,并没有对佐助的事情进行关注,就连我爱罗问你的时候你也说不想谈佐助的事情……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你终于成熟了,再加上佐助自己也没有表达反对,所以……”
“不可能。”鸣人气到浑身颤抖,愤怒的一拳砸向地面,激起一片灰尘,他的语气反而因为气极了冷静下来,语调冷漠得像另一个人,“只有佐助,我绝对不可能放弃。”
怎么可以?谁能从他身边带走佐助?!!
漩涡鸣人对这个世界感到了恶心。
07
佐助垂着眉眼思考,卡卡西话中的漏洞实在太大。顾问团……顾问团……
志村团藏。
写轮眼霎时开启,视线越过卡卡西的肩膀看向慰灵碑。
杀意在看见慰灵碑上志村团藏四个字的时候到达顶峰。
“开什么玩笑。”佐助推开察觉到危险试图阻拦自己的卡卡西,一步一步朝着最高最大的那块慰灵碑走去,雷系查克拉在他周身滋滋作响。
那个志村团藏。
那个沾满了宇智波族人鲜血的罪人。
那个用他肮脏躯体玷污写轮眼的人。
居然还在木叶的慰灵碑上。
为什么?
须佐能乎拔地而起,紫色的巨人手握长刀,狠狠将这块染血的石碑劈成两半。
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宇智波大人和七代目及时赶到,制止了慰灵碑遭受更大的损失。
“住手!”七代目大喊,“你这样会引起木叶村民的恐慌!一旦你的行动被视为袭击,佐助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须佐能乎染上黑炎,迅猛的攻击展开,逼得七代目连连后退防守。
佐助右眼流下两行血泪,为这张容姿端丽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疯狂。
鸣人无心帮助七代目,这是佐助的事情,佐助不喜欢他插手,他站在一旁默默等待,只要对面的大叔佐助动手他也动手,才不会让佐助一打二呢。
“够了。”另一到相似的清冷声音响起,木叶的支撑之影、七代目的挚友宇智波手握草薙剑挡开须佐能乎的攻击,冷呵道:“这不是你的世界,与你无关。”
紫色的查克拉巨人因为这一句话消散了。
少年的佐助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眼前一身黑衣的顺毛宇智波,挑眉问道:“你的族徽呢?”
宇智波收起了草薙剑,沉默不语。
一个没有族徽的宇智波。
“废物。”佐助顿时没了半点情绪,他平静地看着宇智波,一字一句道:“你果然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鸣人冒出来对着七代目指指点点,语气中同样充满了愤怒与不解:“你们两个真的是我和佐助吗?不作为不反抗不改变,刚刚在街上还看到了日向分家打着笼中鸟印记的小孩,这么多年……十五年啊我说,你们真的做过什么事情吗?”
“最最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你们会和别人结婚啊?!!”
“唯一难道不是我和佐助吗?!”
“住口!不许你侮辱佐助师父!”
“不许侮辱七代大人!”
两道刺耳的声音响起,鸣人嘶了一声,仰天长啸:“啊啊啊啊啊,假的,都是假的——”
凌乱的脚步声匆匆忙忙,春野樱和佐良娜、日向雏田和漩涡博人,都赶到了自己家人的身边,站在了鸣人佐助的对立面。
鸣人打了个寒颤。
陌生的漩涡鸣人,陌生的宇智波佐助,陌生的两个家庭。
这是他和佐助的未来吗?
他花了五年时间将佐助带回来,带回到自己身边,就是为了和他分别组成两个家庭,成为一辈子不能再当彼此“唯一”的挚友吗?
他和佐助分别成为别人的丈夫、父亲,成为别人的“唯一。”
和佐助分开的比相处的时间更多。
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不,他不承认。
他和佐助是彼此的唯一,是半身,他们互相理解,灵魂中缠绕着对方的灵魂。
轮回转世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他们才应该是一家人。
08
七代目恍若没察觉到鸣人的痛苦,解释道:“我和雏田,我们是正常恋爱然后结婚的;佐助和小樱也是。也许对你们来说早了一些,不过也就在四战结束后没多久。”
“佐良娜和博人也是很好的孩子。”
“等你们长大就知道了,我们现在过得很幸福。”
佐助冷眼旁观七代目无力的辩驳,懒得再废口舌,他视线落在那位据说拥有宇智波血脉的女孩儿身上,“认识宇智波鼬吗?”
佐良娜一怔,回忆起不久前自己在图书馆里查阅到的资料,磕磕绊绊道:“那位是papa的兄长,是、是传说中的叛忍……”
佐助看向宇智波没被遮住的那只黑色眼睛,在宇智波狼狈视线中转向漩涡博人,“你,认识自来也么?”
“哈?”博人夸张地张大了嘴,“那是谁啊?我为什么要知道??”
佐助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
“你知道我能看到他们的记忆。”
“十二年不回家的支撑之影,女儿生日也不回家的火影……你们还真是伟大啊。”
鸣人也笑,他的眼中从始至终都没有旁人,现在也收回了对未来的七代目和宇智波的视线。
他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牵住佐助的手,两人转身离去,只留下声音在风中飘过。
“志村团藏还留在慰灵碑上,鼬哥的事情也没有解决,笼中鸟依然存在,这些小孩子甚至连三忍都不知道……所以说这十五年你们究竟在干什么啊?无用的大人。”
“骗骗我们可以,”鸣人说:“别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08
佐助确实不在意这个所谓的十五年后了,也无心拆散别人的家庭,毕竟和他无关。
幻术也好,平行时空也罢,他和吊车尾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变成这种没用的成年人。
佐助的查克拉正在缓慢回复,轮回眼曈力渐渐能够感受到时空门的存在,佐助知道他们快要回去了。
他们又从木叶离开,这次没有任何人赶来阻止,或许是那两个废柴大叔终于起了点作用吧。
终结之谷的月亮升起,一片云雾遮盖后白月光变成红月。
他们回来了。
09
这个世界还是白天,头顶悬挂着足够毁灭世界的红色月亮。
佐助闭上眼睛感受这个安静的世界,忽然感到一阵快意。
“所以咱们这架还打吗?佐助。”鸣人又凑过来动手动脚搂搂抱抱,佐助翻了个白眼,“不打了,还有事要做。”
他们排除了一个巨大的错误答案,接下来每一步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鸣人高兴了,问他:“去哪儿?”
“木叶。”佐助偏过头,瑰丽的异色瞳孔带着笑意,问他:“解除无限月读前,我要去杀了团藏的帮凶。你要阻止我么?七代目大人。”
鸣人被这个略显暧昧的称呼刺激到面红耳赤,他猛地咳嗽了几声,仰头东张西望,“你说什么啊佐助,我完全没听见的说。”
佐助轻轻笑了一声。
两个少年人意气风发的身影渐渐从终结之谷消失,只有个别话语顺着风留下。
“佐助佐助,等解开无限月读以后,我们一起出去做任务吧?这可是我一直梦想的事情啊我说。”
“好。”
“佐助佐助,等卡卡西老师当上六代目以后,我们去找他认证结婚怎么样?”
“……好。”
“佐助佐助!!”
“嗯?”
“我对你的爱也是唯一的说!!!”
“……白痴。”
“QAQ”
“我也是。”
有你在,就有我在。
你的未来我无法相让。
End
——————————————
怀着对博人传的愤怒和质问,这篇写的无比顺畅,想说的话都在里面了。
佐良娜去图书馆查阅宇智波家族的事情是原作剧情,她甚至不知道写轮眼;
博人不认识自来也不知道三忍也是原作剧情,连鸣人有师父也不知道,原台词:“老爸也有师父?”
想想真是特别好笑,鸣人那种性格会不给儿子讲自己过去的事情吗?
如果是面码的话,估计从小睡前故事都是鸣人讲我小时候balabala,我和佐助balabala。
这就是博人传的“一家人”,笑死。
我偏要拉踩。
感谢喜欢,我又来要小红心❤️小蓝手和评论啦🥰🥰🥹
【鸣佐】高压锅与过期罐头
今天是7月23日,祝狮子座的宇智波佐助生日快乐!
30岁鸣佐未婚同居,同期们都是未婚单身,甜甜的鸣佐小故事,7k一发完。
*⑅︎୨୧┈︎┈︎┈︎┈︎┈︎┈︎正文┈┈︎┈︎┈︎┈︎┈︎୨୧⑅︎*
生日当天在房子里打扫卫生,也是一种奇景。
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宇智波佐助,刚刚结束手头的一个过于漫长的任务,还在敌人负隅顽抗时,中了奇怪的毒药,经过大蛇丸那只会耽误时间的检查,也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于是在今天的凌晨三点,他才披着夏夜的雷雨归来,闪电一瞬间将他的脸照亮成雪白,又很快熄灭了,只剩下熟练地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然后他发现门锁被换掉了。
难得有几分火气的...
今天是7月23日,祝狮子座的宇智波佐助生日快乐!
30岁鸣佐未婚同居,同期们都是未婚单身,甜甜的鸣佐小故事,7k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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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当天在房子里打扫卫生,也是一种奇景。
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宇智波佐助,刚刚结束手头的一个过于漫长的任务,还在敌人负隅顽抗时,中了奇怪的毒药,经过大蛇丸那只会耽误时间的检查,也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于是在今天的凌晨三点,他才披着夏夜的雷雨归来,闪电一瞬间将他的脸照亮成雪白,又很快熄灭了,只剩下熟练地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然后他发现门锁被换掉了。
难得有几分火气的宇智波佐助,深呼吸,抬脚,踢开了本来对他也不过是一张纸的防盗门。
对于拥有绝对力量,能上天入地,甚至能直接传送进家里的宇智波佐助来说,用钥匙开门乃是教养使然,更是爱护房屋住所的表现,不过他现在脑子里的教养等等已经被漩涡鸣人的脸挤到了角落里,面前的门承担了一部分漩涡鸣人该受的责任。
确实是漩涡鸣人该受的责任,毕竟这间房子的作用相当于宇智波佐助的安全屋,钥匙除了他自己就只有漩涡鸣人还有,全世界除了这个笨蛋会搞丢钥匙然后找人换门锁以外,宇智波佐助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敢在他的头上动土。
“醒醒,鸣人。”
当漩涡鸣人流着口水,马上就要和豪华纪念款加倍叉烧大蒜背脂洋葱辣油渣还追加了半熟玉子的拉面来个深情一吻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拍了拍他的脸蛋,仿佛有雨水滴在他脸上,他恼火地醒来了。
——然后他看见了宇智波佐助。浑身湿淋淋的,低垂着头,黑色的衣服吸饱了雨水紧紧贴在身上的,手中的剑已经出鞘,闪烁着冷色调的寒光的,宇智波佐助。
他正踩在漩涡鸣人随手拿来盖着的,原本属于宇智波佐助的被子上,拄着剑——剑锋距离漩涡鸣人的脑袋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蹲下来注视着鸣人,顺便把身上正在滴的雨水弄得到处都是,潮湿的冷水汽随着他的呼吸变成沉重的巨石,砸在漩涡鸣人的胸口。此时,雷声滚滚,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照耀得室内如同白昼,那一刹那、宇智波佐助阴沉如恶鬼的脸、绮丽的万花筒写轮眼,也随之清晰可见。
漩涡鸣人打了个冷颤,他想起来了。
“不不不,佐助你听我解释啊我说!我真的是不小心弄丢了钥匙然后找人换了门锁刚好只配了一把钥匙还刚好忘了通知你也忘了给你那个准备生日礼物因为我也不知道今年你会刚刚好在生日的时候回来啊啊啊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生日礼物就是我自己好了——!”
巨大的信息量让佐助被迫花时间消化着,他的脸色在“还得揍一顿”和“就这么算了”之间来回波动,尽管这种波动几乎微不可查,但漩涡鸣人还是凭借直觉看了出来。
漩涡鸣人见对手松懈,深感机会来了,立刻脚底抹油准备开溜,他一把掀开身上这个像索命雨女的人,喊着“哎呦有点尿急我先走一步马上回来”,光着脚凭借经验冲到了门口,然后一只紫色的须佐能乎手抓住了他的腰。
宇智波佐助的脸色就像转了半天的老虎机一样,终于跳到了,“还得揍一顿”上。
“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尽管宇智波佐助没有说话,但千鸟的啸叫声远比漩涡鸣人的求饶更加震耳欲聋。雷电之下,他的五官看起来是那样的无情。
“佐助!”漩涡鸣人狠狠心,感觉不能一味道歉挨打,于是他身上的金色查克拉也瞬间点燃了周身的黑暗。
就这样,等宇智波佐助消气的时候,房子的大部分已经变成了废墟。幸好他的火气本来就不大,消得也很快,不然整条街道都可以重建了。
因为日程安排只能在木叶停留两天时间,所以宇智波佐助就算是过生日也要老老实实收拾自己的房子。幸好漩涡鸣人叫了正在木叶附近的大和过来帮忙重建了房子,剩下的就是靠自己努力把一片狼藉的房屋收拾起来。
被破坏的天花板、地板、墙体和大宗家具通通打包起来扔到垃圾回收站,然后清理碎屑杂物,最后把小件物品分类整理,还有价值的就留下,没有的就扔掉。原来宇智波佐助也是擅长做这种琐碎事情的。
至于漩涡鸣人,他还没有逃脱上班的命运,今天有几个重要的会议必须参加,这就是所谓火影要承担的责任。于是乎大家坐在会议室,看着这个肿了半张脸的人走进来。他开口了:
“这是我走路不小心摔的,九喇嘛还没来得及帮忙消肿。”
“宇智波佐助回来了啊。”
“真的是摔的我说!”
“晚上请佐助一起聚餐吧。”
“我……算了,今天的议题是什么?”
“是宇智波佐助的任务报告。啊,这里有大蛇丸的备注,佐助好像在任务期间中了会让脾气更暴躁的兴奋剂类药物,彻底代谢需要大概72小时。”
听着鹿丸的汇报,大家齐齐看向了肿着脸的人,有些定力一般的人已经开始偷笑了。
“哦呵呵,倒不是什么大事,本来佐助君的脾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嗯,还有人替我们顶着对吧。”
“看样子,某人已经被这个高压锅的爆炸给炸到了呢。”
“井野,你在说什么?佐助是人,不是锅。”
“佐井,等会私下跟你解释。”
“那晚上还要请佐助一起吃吗?果然还是带他一起好了,应该没事的。”
“……聚餐我想吃烤肉。”
“丁次,烤肉太腻了!”
“可是拉面吃太多次了。”
“话说这是在开会吧我说,重要的会议。”
“鸣人,你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能发现没有长老在了,二老昨天例行体检时,身体状况都不太好,要先由我们医疗部门进行基本的疗养,所以会议推迟了,今天只是例会。”
“什么?那我要请假!”
奈良鹿丸和春野樱的死亡视线投了过来,仿佛在说,你敢请一下试试。
于是,漩涡鸣人留在办公室,继续他那永无止境的文书工作,鹿丸负责核查他的批复有没有问题。
正在家里收拾东西的宇智波佐助,最后掀开了杂物间倒塌的门,得益于储物柜倒下形成的三角结构,杂物间的物品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只是都掉在地上,乱七八糟的。一掀开门,滚落一地的卷轴就呼啦啦地奔出了杂物间,数量大概有几十个。
这么多卷轴,都是宇智波佐助常年不用,但总隐隐觉得好像有用才囤积在家里的。当然,很多卷轴因为过于久远,其用处已经随着宇智波佐助的实力飞跃而骤减,只是经历战争动荡的宇智波佐助觉得不应该随意扔掉浪费物资,才留下的。
甚至还有这种,类似蛇窟时期为了打败鼬而准备的、对当时的宇智波佐助很有一番用处、但对如今的宇智波佐助实在只是徒增眷恋愁丝的忍具卷轴。看着卷轴上备注的日期已经是十几年前,还画了叉,表示不许药师兜和大蛇丸乱动的意思,宇智波佐助也不禁失笑。
他想起小时候,妈妈会购买番茄罐头,然后随手塞到橱柜里,又很快忘记,从此,番茄罐头就像被时间封印了似的:想吃的时候,总是找不到,等下次再买回来,又突然找到了上次的,全家人只好抓紧多吃几次番茄奶油炖菜,这时候开心的就往往只有宇智波佐助自己了。
制作得当的番茄罐头,据说可以保存很长很长的时间,也许是三年,也许是五年。但是,当灭族后的宇智波佐助从家里收拾必要的行李,准备搬走时,他发现妈妈还留下了一个被遗忘的罐头。
红色的包装,上面喷涂了保质期,他顺手塞进行李。
失去母亲的宇智波佐助不再去超市买罐头,因为擦肩而过的人里,不知道哪一个,便会好奇这样一个失去父母的人,为了怎样的小事就可以走进商店,又怎么有心情严谨地挑选番茄罐头的品牌。虽说一切并不是宇智波佐助的错,但考虑到童年与青春期过渡阶段沉重到让人无法入睡的尊严,他决定不去。失去父母的孩子,兄弟是叛徒的孩子,如果为了想吃什么就去商店买,为了小病小灾就去医院开药,那听起来实在很怪异。某天他发烧到四十摄氏度,躺在床上,很想吃番茄奶油炖菜,可是吃了就没了,于是咬咬牙,在水龙头接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假装自己吃过了。
就这样一直没舍得吃,等到回过神来的某天,再看看保质期,已经彻底不能吃了。因为决心叛逃的时候发现罐头增加了不必要的配重,不能带走。再不吃也许就死了也吃不到了。只好拿起刀子,恶狠狠地撬开了铁皮,做了一份番茄奶油炖菜,然后若无其事地吃下去。
一瞬间,香甜到几乎要假装打喷嚏才能做到若无其事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过期了也很好吃,就是唯独妈妈才能留下的魔法一样的封印吧。那样的口味,铭记了很多年,却再也没有做出过一模一样的味道。
今天晚上或许再吃一次番茄奶油炖菜也很好,宇智波佐助一边想着,一边开始收拾卷轴。按时间从近到远一个个排列,有些没写时间的只好逐个展开检查,再备注一下推测的时间和用途。宇智波佐助的运气可以说是不好也不坏,在还剩下唯一一个没有时间标记的封印卷轴时,他忘记了这个封印卷轴里封印的究竟是什么。
唔,不管是什么,看这泛黄的纸张,应该已经不会对现在的宇智波佐助构成威胁就是了。卷轴制式是木叶的通用款式,恐怕这东西的年代有点太久远。
宇智波佐助回想起来,四战结束以后,漩涡鸣人从以前在木叶的住所收拾出了一些私人物品,乐颠颠地送到了宇智波佐助现在的住所,虽然宇智波佐助没说要,但是漩涡鸣人觉得他应该有,他应该什么都有。
当时的忍界百废待兴,宇智波佐助也忙,实在没机会慢慢检查什么是什么,就一股脑地塞进了杂物间。这卷轴就呆在杂物间继续蒙尘,直到今天。
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小时候的宇智波佐助,一直收藏着呢?
不如说,那时候的宇智波佐助,其实只是一无所有也无路可走的复仇者,又能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呢。
好奇心作祟,宇智波佐助干脆把手伸向了封印。
嘭。
一团白色的烟里,冒出了一个金色的小脑袋瓜。
宇智波佐助愣住了。
他终于想起来。
以前,在第七班的时候,因为总被鸣人纠缠,气不过,就拿卷轴封印了一个他的影分身,准备日后逼问他到底为什么天天纠缠自己。结果他再也没有机会打开这个卷轴,属于十三岁的小鸣人的影分身就这样留在了宇智波佐助的杂物间里。
鉴于本体的漩涡鸣人早已历经风霜,成为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三十岁的救世的英雄漩涡鸣人,即使三十岁的漩涡鸣人再变出多少个影分身来,也只能是三十岁的成年人,哪怕再用变身术变成孩子,也回不到十三岁的记忆和心态——那么,他面前的这个半大的孩子,现在已经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过期的罐头。
“哎呦!佐助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敢封印本大爷,我一定要找他算账啊我说……”
十三岁的漩涡鸣人的影分身,揉着自己的脑袋,从封印卷轴里爬了出来。
他以孩子独有的那种精神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护额,抖了抖衣服,就像小动物似的手脚并用转着爬了两步,这才发现坐在地板上的宇智波佐助。
“咦?大叔?这是哪儿?”
小鸣人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根本不认识这个地方,他又看看这个陌生的大叔,直觉他没有敌意,于是嘿嘿一笑,又问道。
“大叔,那个,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一个蓝衣服黑头发的,嗯,和我差不多高的臭屁小男孩呢?”
他想了想,强调:“长得还算帅啦!跟我差不多帅——”
说完之后,他抚摸一下自己的下巴,自信地说:“哦不,没我帅。与我漩涡鸣人相比,还是要差一点点的啦。嘻嘻。”
宇智波佐助闻言,几乎是立刻微不可查又情不自禁地翻了一个白眼。
对于这个十三岁的小鸣人,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狠狠给他一下,让他乖乖回归现在三十多岁的本体。
但是,介于宇智波佐助对三十多岁的漩涡鸣人的气还没彻底消了,被怒火熬得心里烦躁的宇智波佐助突然想到一个捉弄鸣人的好主意。
于是他把脸一拉,装得尽可能凶神恶煞,又不至于吓得小鸣人当场撞死回归本体的程度,掏出剑指着小鸣人,道:
“哦,是叫佐助吧?他把你卖给我打工了,你要帮我打扫卫生,然后我才能告诉你他在哪里——别想着逃跑,我可是很强的。”
“什么?喂、你胡说的吧,大叔!你……”
没等小鸣人说完,宇智波佐助蛇蝎一般掐着他的下巴给他下了一个加固影分身的忍术,一个让他不得不自动打扫卫生的幻术,又给门窗全部下了封印。
最后,心满意足地在小鸣人的脑袋上揉了一把——是意料之中又很怀念的毛茸茸手感——宇智波佐助就抱着剑站到一边,得意地欣赏小鸣人气得哇哇叫,又无可奈何拾起扫把,活像灰姑娘被恶毒继母欺负了的样子。
任劳任怨地干了一会儿,小鸣人偷偷觑着宇智波佐助,看他好像没有在意自己这边的小动作,就大胆了一点,哼哼着:
“骗人,佐助那家伙,虽然很可恶、又没有我帅、还没有我厉害,但是他才不会把我卖了,大叔你肯定是骗人!”
宇智波佐助恶劣地偏不搭理他。
得不到关注的小孩子干脆把抹布恶狠狠地摔在地上,当然,下一刻他就老老实实捡了起来,这个幻术的精妙程度也让小鸣人也感觉到了一丝危机:
“喂,大叔,是佐助把我卖给你的,对吧?你要是把佐助怎么了的话,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说。别看我现在不如你厉害,但是,我还有你不知道的招数哦。”
虽然说这话没什么威慑力,但是小鸣人的神色格外严肃,宇智波佐助知道他说的招数,大概就是这个影分身消失就能回归本体去搬救兵。不过让十三岁的小鸣人现在就消失,那可不行,他还没玩够。
宇智波佐助故意“哼”了一声,走过来轻轻掐住小鸣人的脸,露出一个威胁的微笑:“老实干活,听到没有?”
他乌黑的眼睛凑的很近,微笑的样子是小鸣人没见过的美丽景象,弯弯的眼睛好像深不见底的泉水。小鸣人盯着看了半天,才嘟囔道:“……干完了活,真的能知道佐助在哪里吗?”
“我骗你干什么。”
“你保证!”
“保证保证。”
得到指令的小鸣人吭哧吭哧地,不情不愿地继续干活。他拿抹布把四处的灰尘擦掉,又把杂物按佐助的指挥摆放好,最后把地板打扫干净,不一会儿就累得满头是汗了。
“辛苦,来喝点茶水吧。”宇智波佐助单手稳稳地端着托盘走到客厅沙发处,大麦茶里的冰块哗啦啦晃动着,还附带刚切好的西瓜,对于干了半天活的小鸣人来说就很诱人。他“哇”的一声,两眼放光,就扑了上来。
宇智波佐助一手撑住他拼命向前拱的脑袋。
“先洗手。”
小鸣人在水龙头上随便冲了冲。宇智波佐助无语地从背后抓住他的手,用肥皂洗了一遍,发现泡沫都是黑灰色的,只好再洗一遍,又拿湿毛巾擦了擦小鸣人的脸,发现毛巾也是黑灰色的,只好打了一盆水帮他洗脸。宇智波佐助的力气本来就比正常人大,给小鸣人擦脸就会痛,小鸣人吓得连连往后躲。遭受了一堆折磨以后,小鸣人终于可以吃上西瓜了,他瞬间就很便宜地原谅了大叔刚刚一切恶意满满的行为。
小鸣人吃饱喝足,幸福地拍拍自己的肚皮,宇智波佐助给他擦了擦满是西瓜汁的脸,他也不负“众”望地想起了要问佐助在哪里才行。于是他赶紧对着心目中突然变好的大叔问:
“对了,佐助、佐助在哪里?”
宇智波佐助又笑。
“还有一件事要问你,问完就告诉你。”
“说吧,大叔,本大爷我漩涡鸣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哐哐拍着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按宇智波佐助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是准备好无论被问到什么都胡编乱造,也得造出一个答案了。不过——
“我和佐助谁更帅?”
“诶?”
“我问你,我和佐助谁更帅?”
“等,等下,大叔!这个……你帅!你比他帅多了。”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小鸣人就做出了决定——不就是拍马屁吗,大爷我能屈能伸,拍个马屁也是手到擒来,洒洒水啦。
不过,宇智波佐助并没有做出很高兴听到这个答案的样子,他故意继续盯着小鸣人,就是不说话,小鸣人慢慢有点慌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答错了。难道拍马屁还能拍错?他犹豫着又说:
“那,佐助更帅?”
“哼。”
怎么这也不满意,果然还是拍马屁吧!小鸣人有点冒冷汗了。
“哎呀,我刚刚是在开玩笑的,还是大叔你帅啦,嘿嘿。”
其实宇智波佐助根本不在意答案,他只想逗鸣人。所以不管鸣人怎么回答他都不会满意的。
“是吗?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宇智波佐助的脸更近了,小鸣人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这时候,他只能哆哆嗦嗦地再次跳转立场,疯狂摆手:“大叔,等下!你你你听错了,我刚才是说,佐助,还是佐助帅!”
宇智波佐助故意摇头:“你就这点水平?”
几次三番被人捉弄,小鸣人的气也上来了,他露出了属于小动物的那一面,很快地把脸一垮,双臂环抱,后撤一步,冷淡地问:
“喂!你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见他被逗恼了,宇智波佐助终于大发慈悲,决定高抬贵手。
“我想说……”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很好听。
“……我们两个都比你帅。
还有,晚上记得带菜回来。我要吃番茄奶油炖菜。”
“哈啊?!”
小鸣人震惊又生气地大叫一声,但很快他就没有心情叫了。
因为,宇智波佐助,稳稳地托住他的脸,偏过头去,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他的嘴唇软软的,凉凉的。
小鸣人的脸一下子烧起来了,伴随这一阵白烟和“嘭”的一声,他消失不见。同时间,正在办公室奋笔疾书的漩涡鸣人,突然老脸一红,扔下钢笔,使劲揉搓自己的脸。
他时而双手捂着脸扭动身体,时而抓着头发哼哼唧唧,抱头打滚。
“啊啊……佐助……好狡猾啊我说……”
可怜兮兮的漩涡鸣人实在受不了这段记忆的冲击,只能面红耳赤地把外套拉过头顶,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衣服里。鹿丸过来看他的时候,就发现一个蒙着头的人在小声念叨“佐助好过分”“受不了了”,随即,此人大叫道:
“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去!这个家伙……”
然后他一气呵成地甩掉外套,起身,跳出窗户,同时查克拉运行到脚底,沿着屋顶一溜烟地跑了。夏季午后的火之国非常之炎热,刺眼的阳光灼烧着视网膜,漩涡鸣人却丝毫不畏太阳的烈度,轻盈地从一个房顶跳跃到另一个房顶,脚不沾地,健步如飞。他开的窗导致风吹进办公室里,呼啦啦飞了满地的白纸,把所有过路人的惊呼和调笑抛在风的后面,漫天的晴朗蓝色,在他蓝色的眼睛里熠熠生辉:他从小就这样,长大了全然还是一个样。
等到了家门口,提着番茄罐头的漩涡鸣人想要直接开门进去,但他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犹豫了一下,用变身术变成了十三岁的样子,然后没用自己的钥匙,很有礼貌地敲敲门。
“请问,可以给我开门吗!大叔!”
“吱呀”一声,门开了。
宇智波佐助斜倚在玄关,态度不冷不热的,看不出还生不生气。他看见小鸣人,俯下身来问他:
“你是谁?怎么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
漩涡鸣人脸红了。他移开眼睛不去看这张美丽的脸,只是用手指了指刚刚被亲过的脸蛋,嗫嚅了半天,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我、我是佐助的生日礼物。”
“还以为是那个叫我大叔的小孩子呢,其实不是小孩子了吧。”
“切。所以不是小孩子的话就、就……”
还没等他说完,宇智波佐助蹲下来,亲了亲他另一边的脸。他黑色的头发扫过脸侧,双唇贴在发烫的脸上,一触即分,留下痒痒的,蝴蝶停留过的感觉。
漩涡鸣人高兴得呲牙咧嘴。
“好像感觉也差不多?放了很多年的,和现在的,味道居然还是一模一样。”
漩涡鸣人乐坏了,连忙变回成年人的样子,喜笑颜开地搂着宇智波佐助,一直把脸往上凑,噘嘴作出要亲亲的样子:“嘿嘿,再亲一下、亲一下!就一下。”
宇智波佐助也有点脸红了,躲着不亲了,说:“别得寸进尺。”
“别躲嘛!让我验验小佐助你的坏脾气好了没有……太过分了,又奴役我干活,还要亲我……我还是小孩子哦?”
“闭嘴,不许说了!”
“我就说就说就说就说就说。”
番外:真·我爹(宇智波特供)
1
宇智波富岳近期工作很少,难得地有了可以悠哉悠哉放松的日子。
他和同事聊天的时候聊到了关于孩子的事情,同事说孩子在学校的有趣故事,富岳听完后有些失落。
自己和家里的两个孩子已经多久没有坐在一起愉快地谈谈生活里的趣事了啊。
富岳自己的父亲从小就是这么对他的,永远板着一张脸,不管他多么努力,得到的也只有一句,“还不错,继续加油”
富岳成为父亲后,下意识也按照自己父母的教育方式培养孩子,延续了自己家的作风,对长子鼬严格要求。
鼬很出色,他很骄傲,但是好像慢慢地,随着鼬一点点长大,他变得越来越独立,和自己之间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了。...
1
宇智波富岳近期工作很少,难得地有了可以悠哉悠哉放松的日子。
他和同事聊天的时候聊到了关于孩子的事情,同事说孩子在学校的有趣故事,富岳听完后有些失落。
自己和家里的两个孩子已经多久没有坐在一起愉快地谈谈生活里的趣事了啊。
富岳自己的父亲从小就是这么对他的,永远板着一张脸,不管他多么努力,得到的也只有一句,“还不错,继续加油”
富岳成为父亲后,下意识也按照自己父母的教育方式培养孩子,延续了自己家的作风,对长子鼬严格要求。
鼬很出色,他很骄傲,但是好像慢慢地,随着鼬一点点长大,他变得越来越独立,和自己之间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了。
别人家的男孩五六岁还和父亲一起放风筝,玩拼图,做游戏的时候,鼬就一个人坐在书桌旁看书。
富岳每次看到鼬努力的样子,虽然欣慰居多,但总还是有点辛酸。
“有的时候,我觉得鼬那孩子有点太努力了”富岳跟美亲聊天的时候提到。
“他说他以后想要成为你这样优秀的警察呢”美琴笑着握住他的手安慰他“孩子以父亲为目标努力,应该不是一件坏事吧。
“是吗?我倒是希望他能够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我有时候会在想我是不是把自己的目标强加给他了,如果我成为束缚他的枷锁的话,那真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失职”富岳说。
“鼬这孩子很有主见,如果自己不喜欢的话,是不会这么拼命的”美琴说。
“…唉,有的时候也希望他能多向家长撒撒娇啊,明明还是个孩子……”富岳叹了一口气。
“鼬经常撒娇啊,考试好的时候拿着试卷回来抱着我说想要吃甜点丸子什么的”美琴有些惊讶“鼬没对你撒过娇吗”
“……咳咳,睡了”富岳用被子裹住自己,酸成了一个柠檬。
“噗”美琴揽住了富岳的腰“都是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你生气了?”
“……没有,困了快睡吧”消沉的富岳抱住妻子,闭上了眼睛,随后就听到耳边传来的话。
“没关系,我们第二个孩子会很喜欢你的”美琴说。
“嗯?”富岳睁大眼睛看着微笑着的美琴。
“前几天例假迟了,自己验过了但是有些不放心,去了一趟医院,今天检查结果出来了,富岳爸爸,现在给自己的孩子想个名字吧”
富岳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抱住妻子,整个人兴奋地翻了一晚上书,完全睡不着。
2
佐助小时候很可爱,胖乎乎的一个奶香小团子,很讨人喜欢。
富岳原本想和小佐助好好相处的,结果佐助自出生以来就几乎和鼬寸步不离,富岳都有点疑惑究竟谁才是爸爸了。
“…啊,美琴,我觉得比起我,鼬喜欢佐助更多一点”富岳再一次收到了来自自己儿子的双倍打击。
“不会的哦”美琴笑着打开录音,里面传来鼬的声音。
“佐助,不可以哭哦,爸爸妈妈都很辛苦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佐助跟哥哥撒娇就好了,要玩这个吗?啊,等一下,这是什么味道…怎么换尿布啊啊啊”
“噗”听到崩溃的鼬手忙脚乱收拾尿布的动静,富岳忍不住笑出了声。
“很可爱吧”美琴笑着收好了手机“我第一次听到也是笑了很久”
“鼬,很懂事”富岳看着美琴说。
“鼬和你很像呢,都喜欢把最重要的事情藏在心里”美琴说。
“是吗?”富岳扶着美琴休息“不过,既然鼬这么懂事,我们做家长的也应该接受这份好意,好好休息,把手机给我吧。我看着你睡觉,这些天辛苦你了美琴”
“你是想听接下来的录音对吧”美琴戳破他的意图。
富岳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也想”
于是夫妻两人听了鼬好久的黑历史。
“佐助,别哭啊…你想要什么?要喝奶吗?要玩具吗?要哥哥抱吗?”
“爸妈当年也是这么照顾我的吗?好辛苦啊,还是说只有佐助你这么闹腾?”
“我以后不要孩子了吧…好累”
“算了,这么可爱,还是要一个吧,就要一个就好……”
“你喜欢我的信息素吗?那靠着我睡觉吧…”
“这次睡久一点吧,多睡点就能长大…”
3
鼬和佐助的关系很好,佐助小的时候就每天抱着鼬的小腿哇唔哇唔。
助助小团子每天都挂在哥哥身上连路都不好好走,到了该学着走路的年龄也天天让哥哥抱。
鼬忍痛把佐助放进学步车,然后走到了客厅另一边,佐助嘤嘤嘤地一边哭一边朝着鼬的方向跑,等快爬到了鼬就又跑到了另外一边。
佐助对着鼬疯狂叫爸爸爸爸。
富岳拿着保温杯的手,微微颤抖。
“…是哥哥啊”鼬无奈地戳着佐助的小脸“叫哥哥”
“嘎嘎”佐助叫。
“哥哥”
“啊啊”
“哥哥”
“哇哇”
“……算了你开心就好”鼬放弃了。
此刻富岳跑去逗佐助“叫爸爸”
“……”佐助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富岳,伸手跟鼬要抱抱。
“真是的,自己好好走路啊”鼬无奈地点了点佐助眉心“去跟爸爸玩一会儿”。
然而佐助还是抱着哥哥的腿,小脸皱成一团,以为鼬要抛弃他。
“没事,你和佐助玩吧”富岳冷着脸走去了阳台,拿起电话打给了这个家里唯一爱他的美琴,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挂断了。
随后美琴打了回来“抱歉,刚在和客户聊案子。怎么了?”
“美琴,佐助不想跟我玩儿…”
“…”
那天美琴早退了半个小时,特意去超市挑了些富岳喜欢吃的东西哄哄家里那个年过三十的大朋友。
4
鼬的家长会一直是富岳参加,佐助的家长会则是美琴出席,以至于每次佐助的成绩单,手工制作,还有各种信都是写给美琴的。
富岳感叹说自己也想留下一些和佐助的回忆,于是美琴和富岳换了一次。
富岳参加家长会时,佐助显得特别紧张,尤其是拿到成绩单后。
第一名不是佐助,是一个叫做鹿丸的孩子,佐助因为数学几道奥数附加题没做出来,失了近十分。
富岳刚说了一句“嗯,还有进步的空间”,就看到佐助咬着嘴唇小脸发白的样子。
“……”富岳不知如何反应是好,有点茫然。
他的父亲以前也是这么说话的,不管他做到多好,都始终有继续进步的空间。
据说这样不会让孩子骄傲,会督促他努力向前。
“我会努力的……”佐助失落地低着头,眼泪啪叽一下落在了地上。
“佐助已经很棒了呢”老师看到佐助哭了赶紧过来安慰。
“可是我还有进步的空间……”佐助咬着牙说。
“倒也没必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你现在就已经很棒了啊”老师看向富岳,“您说是吧,佐助爸爸”
富岳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话让佐助不开心了,于是赶紧补救,顺着老师的话往下说“是,是这样”
“真的吗?”佐助抬头看着他,两只水汪汪的黑瞳闪闪发亮。
富岳突然想到了那个小时候的自己,他当时,想听的是什么呢?
还有进步空间?继续努力?不要骄傲?还是再接再厉?
都不是,他当时想听到的是,来自父亲的肯定吧。
“没错,佐助很努力了,考得很棒”富岳抱住了佐助,笑着说“不愧是我的儿子,我很骄傲”
“…也,也没有,我会继续努力的…”佐助低头在富岳的衬衫上蹭眼泪。
富岳拍了拍佐助的后背,转头看到教室外探头向里看的鼬和美琴。
“爸,又把佐助惹哭了啊?要哥哥抱吗?”鼬无奈地笑。
“哎呀,又说了什么不过大脑的话吗?”美琴笑着问。
“没!”佐助扭过头反驳“爸爸很好”
富岳感觉到自己的心里绽开了小花花。
家长会结束后,富岳牵着美琴的手走在校园里,和他商量道“要不,以后我们每年都换着开家长会吧”
“哦,可以啊”美琴握着富岳的手轻声笑“下次可不能把孩子惹哭了哦”
“不会的”富岳看着走在前面的鼬和佐助笑了出来。
他以前觉得,父亲就该像他的父亲那样,严厉,正经,不苟言笑,这样孩子才会尊敬他,他以为这才是一个父亲应该追求的东西。
佐助哭出来的时候,他第一次意识到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自己的孩子不要害怕他,他想要佐助能开心的笑出来。
他觉得,比起做一个被尊敬的父亲,做一个被孩子爱着的爸爸,好像更开心。
我爹 55
五一小长假的后几天鸣人原本打算约佐助出去旅游看海然后好好放松一下的,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易感期来了。
哦谢特妈惹法克,美好的黄金周才七天,调休两天,和带土跑去荒郊野岭打枪战一天,累到肌肉酸痛浑身淤青,抹了致死量的红花油躺在床上动不了一天,易感期三天,原本浪漫的看海计划瞬间泡汤,别说和佐助漫步在余晖铺洒的美丽沙滩下你追我赶,你侬我侬了,他现在难受到保持清醒都费劲。
他吃了药缓解状况,但是就算吃药打抑制剂,他也还是特别难受。每天做梦都会梦到以前的事,梦到佐助死在他的面前,梦到佐助离开他,梦到佐助不爱他。
久而久之他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一场梦,自己根本没有重生过,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佐助和面麻都已...
五一小长假的后几天鸣人原本打算约佐助出去旅游看海然后好好放松一下的,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易感期来了。
哦谢特妈惹法克,美好的黄金周才七天,调休两天,和带土跑去荒郊野岭打枪战一天,累到肌肉酸痛浑身淤青,抹了致死量的红花油躺在床上动不了一天,易感期三天,原本浪漫的看海计划瞬间泡汤,别说和佐助漫步在余晖铺洒的美丽沙滩下你追我赶,你侬我侬了,他现在难受到保持清醒都费劲。
他吃了药缓解状况,但是就算吃药打抑制剂,他也还是特别难受。每天做梦都会梦到以前的事,梦到佐助死在他的面前,梦到佐助离开他,梦到佐助不爱他。
久而久之他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一场梦,自己根本没有重生过,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佐助和面麻都已经死了,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守着虚幻的梦咬牙活着。
鸣人易感期控制不住释放出来的信息素虽然不对面麻造成特别严重的威胁,但是两个alpha在一起还是会互相影响,轻则不适恶心,严重的时候鸣人甚至红着眼咬烂了自己的手。
面麻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鸣人已经整个胳膊都是伤口了。
面麻赶紧把老爹送去了医院,然而纲手医生也能给他来了几针镇定,因为鸣人之前标记过佐助,再加上两个人交往一段时间,他对佐助有点依赖。遇到易感期只能靠自身恢复加上佐助的信息素引导,但是鸣人极度抗拒这种做法。
他不想让佐助知道自己易感期,也不想让佐助来他身边,因为他没信心能控制好自己,万一伤害了佐助他会恨自己一辈子。
总是在这种时候,鸣人特别恨自己是个alpha,撑了一天半后他拿了药和抑制剂回到了之前的小破屋子,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因为这里让他有安全感。
梦里他仿佛回到了上一世,他刚把佐助捡回家的一年,那次易感期他还和佐助吵了架刚和好,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个人撑着。
佐助会帮他煮拉面,每次会给他多放一个鸡蛋和几个鸣门卷,做好后放在门口,敲了敲他的门。
“吊车尾,食物我放在门口了,记得要按时吃”
鸣人等听到门锁声后才敢开门,他抱着佐助煮的拉面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不留一点。
鸣人眷恋的感受着空气中微博的信息素味道,那是佐助特意留下来的,因为omega的信息素能安抚到易感期的alpha,但是同时也能让alpha发疯。
所以佐助每次只留下一点信息素,既能疏解鸣人的焦躁,也不至于让鸣人彻底失去理智。
但是佐助的这一份温柔对于鸣人来说就像是毒药一样,一点一点彻底让当时已经对佐助死心的鸣人死灰复燃。
他承认自己喜欢过佐助,一场长到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开始的暗恋,但是在他认清两个人的不同后早已放弃了佐助。
可是佐助家庭发生了意外,在哪个寒冷的春节,蹲在雪里的佐助被他捡回家,两个人平行线般的人生突然有了交点。
鸣人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再次沉沦,至少不能再佐助人生低谷时占他的便宜,他的感情不能,也不应该这么充满功利性。
他帮佐助,收留佐助,同时也接受佐助的帮助,两个人互惠互利,很平等,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也不该有其他。
可是,当他看到佐助吃番茄时傲娇又开心的笑容时,他的世界仿佛也被照亮。
当他半夜起床无意间看到佐助哭着说梦话时,他的心也跟着揪痛。
当他看到佐助因为不知道怎么用煤气灶气得瞪他时,对方傲娇不服输又带着点难为情的表情看的他心痒。
当佐助把鸣人不会的题抄写成册,标记重点后作为他的圣诞礼物时,那些原本讨厌的试题都看起来十分可爱。
当冬天佐助缩在暖气旁边还给他分一半暖气一起烤暖,一起吃热乎乎的红薯时,鸣人就彻底沦陷了。佐助给予他越来越多的信任和偶尔流露的温柔都让鸣人越陷越深,他甚至希望佐助就这么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好了。
可是佐助注定要离开的,他有他的目标,有他的人生,有他不得不去做的事情,鸣人没办法参与到他的仇恨,最多只能在他身边,看着他,保护他,仅此而已。
接到面麻消息来到鸣人家的佐助也有种过去的既视感。
那时候佐助一边在外面代课一边忙有关复仇的事,虽然每天都活得很苦很累,但每次回到鸣人家里,看到对方系着围裙走过来给他开门的时候都会有种轻松的感觉。
“今天做了红豆薏米粥和几个菜,糖拌西红柿在冰箱里”
“我不喜欢吃糖”
“我知道,所以把糖拌在了你最喜欢吃的西红柿里,怎么,不吃糖还想晕外面吗?”
“就晕了一次”佐助拿出冰箱里的番茄,不满地扎了几个放进嘴里,果然很甜。
“一次也很可怕啊,万一被人捡走了怎么办”鸣人解开围裙无奈的说。
“少说的你好像很在意我一样,你巴不得我这个大麻烦被别人捡走吧…”佐助有点脸红,扭过头看着他。
“天天吃我的喝我的,说话难听,脾气大,动不动就欺负我,你这样的人我生命里就没有第二个了,哎呦我去…”
“你再说!”佐助扯着他的衣领把他压在沙发上,搁着枕头爆锤了一顿,最后两个人打着打着就笑了出来,吃完饭后躺在沙发上看夕阳一点点落下,听着楼外广场舞地音乐互相嘲笑对方以后会是那个打太极的老头,是抽陀螺的那个老头,或者是那个牵着狗遛弯的老头。
虽然经常鸣人斗嘴吵架,有时又能和对方聊的很开心,抛去身份上的不同,他觉得自己和鸣人其实有很多相同的地方,鸣人能理解他的孤独,并给予他足够的尊重和支持。
在他的家庭破碎后,鸣人是唯一能给他家的感觉的人。
鸣人是唯一一个在他一无所有,被所有人抛弃,习惯了疼痛和悲伤,自尊被踩在脚下的时候,仍然温柔地把他捧在掌心,纵容着他的任性和坏脾气,把他当做高高在上到小少爷一样宠着的人。
那年冬天暖气坏了,他冷的睡不住沙发,有点感冒发烧,是鸣人把温暖的大床让给他,去灌了热水袋塞到了他的怀里,照顾他一直到病好。
鸣人红着眼眶站在床边跟他说“小少爷,床就让给你了吧,别再生病了,你可吓死我了我说”
“没事…反正也…咳咳,不会死”佐助嘴硬地说
“…你会难受啊”鸣人看着他扎针留下的淤青叹气。
“还行,习惯了”佐助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团,鼻头酸红。
“别习惯这种事…”鸣人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叹气,然后离开了房间。
他有时候觉得如果鸣人和他是beta,两个人或许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或者兄弟也说不定,只是他们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ega,这种ao之间的吸引力对他们而言或许是一种诅咒也说不定。
佐助承认,他在那段时间的相处中对鸣人有了不该有的感情,这份感情来的汹涌而模糊,佐助在家破人亡那一天就被迫成长,被迫看到了太多黑暗的东西,也许正是因此,他才会被鸣人吸引。或许是感激对方对自己的好,或许是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避风港,又或许,就只是单纯的喜欢上了对方看着自己时那份清澈单纯,不掺任何杂质的目光。
他没办法对这份感情下一个清晰的定义,也没办法做出回应。
他不能喜欢上鸣人,在他们宇智波一家大仇未报之前,在他还一身污泥未见光明与希望之前,他还不能挺起胸膛,大言不惭地说喜欢,然后把鸣人也拖入泥潭。
那时的他能做到的,也只是一些小事,比如在易感期留下一些信息素让他好受一点,仅此而已。
那些恰到好处却适可而止不敢逾矩的行为,那些掺杂着苦涩和酸甜,不敢表露只能自我折磨的心意,就让它永远留在过去吧。
半梦半醒之间,鸣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靠在床头正在看书的佐助。
“醒了?”佐助冰凉的手贴上了他的额头探了探温度“还在烧啊…”
“佐助?你怎么…会在这里”鸣人被那阵冰凉的触感叫醒,他握住了佐助,迷茫又无奈地看着他,皱着眉说“你不该过来的…”
“哦?”佐助抬起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那你放开,我现在走”
鸣人咬咬牙,没舍得放开,鼻子酸痛,眼角通红,有点想哭。
“…看,明明你也舍不得我”佐助放下手中的书,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鸣人的手背“放松点,捏疼了”
鸣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眼泪也掉了下来“我怕我会伤害到你”
“咳咳,先把眼泪擦擦”佐助很努力地憋着笑,把纸巾递给了哭唧唧的鸣人。
“我是认真的!别看我这样…唔…”鸣人接过卫生纸擤完鼻涕,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羊羊的聪明难以想象。
不知为何佐助脑海里响起了这段洗脑旋律,搭配着鸣人委屈的表情和断断续续压抑的哭声非常和谐。
“噗…”佐助忍不住捏鸣人的脸,他们家易感期的alpha也有点太可爱了,又凶又奶,还哭到冒鼻涕泡,鸣人黑历史get。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易感期的时候鸣人会把自己关起来了,这么软萌的a谁能忍住不欺负一下。
佐助一时没忍住,无意识说出来那句床上金句“吊车尾,你哭的样子真好看”
“…佐助,你别闹了”鸣人咬着牙看向他,面部肌肉紧绷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很可怕的情绪。
“正常情况下的我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这种状态下你能做什么啊,笨蛋”佐助在鸣人额头上点了一下“倒不如多依靠我一点,也省的给自己胳膊咬一圈牙印…”
漩涡鸣人还是没忍住,扑在佐助怀里哭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哭累了,躺在佐助怀里睡着了,但是睡得不太安稳,时不时就被噩梦吓醒,然后要抱着佐助哭唧唧地哼唧半天求安慰。
“佐助”鸣人迷迷糊糊地在佐助怀里蹭来蹭去。
“嗯,我在”佐助揉了揉鸣人头发。
“不可能,我们家佐助没有这么温柔,他好凶的,这一定是梦,嘤嘤嘤…”
“你找死吗?”佐助气得青筋暴起,一不小心拔掉了他几根头发。
“嗯…味儿对了”鸣人这才安稳地睡过去。
“……”
算了,佐助内心安慰自己,不能和一个易感期的alpha计较,易感期的alpha很脆弱,情绪波动大,最重要的是脑子还不太好,比如不好好吃饭,明明买了他最喜欢的拉面,但是还是蔫头蔫脑地提不起精神吃饭,只能让佐助像喂小孩一样一点一点喂他,才不情不愿地吃饭。
还有,不管佐助去哪儿鸣人都迷迷糊糊地跟着他,非要和他一起,退化成了刚出生的小鸭子,非要跟着鸭妈妈。
“鸣人,我数三个数你把我手放开”佐助忍无可忍命令道。
“我不要…”鸣人靠着佐助的肩膀哼哼“我不要放开你的手,别抛下我…”
“可是我要上厕所啊”佐助大声说。
“…你好凶”鸣人被佐助吼懵了,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我…好了,我错了,别哭了”佐助放轻了声音,拿着纸巾给他擦眼泪。
所以说为什么要惹自己的alpha生气,他哭了还得自己哄着。
佐助最后只能把带有自己信息素的一个枕头送给他,接过他上完厕所后发现鸣人咬着枕头睡着了。场面,总之就是一言难尽。
忙了一天的佐助准备离开时鸣人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佐助,你明天还会来吗?”
“嗯,好好睡觉,一会儿面麻会来照顾你…”佐助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嗯…”鸣人乖巧地点了点头。
佐助离开后面麻才赶回来,他听佐助说鸣人现在很敏感很脆弱,需要耐心照顾。
于是面麻带着一颗赤诚的孝心推开门准备照顾他可怜的爹,结果刚打开门就看到鸣人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打游戏,手指飞速在屏幕上点来点去,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净,嘴里的问候倒是一刻不停。
“…你他喵的倒是买点装备啊大哥,留着金币修坟呢我说,这些钱把墓园子包下来住你祖宗十八代都够了啊,这是在干啥,玩儿这么久就买双鞋,服了”
“…哎呦我去,厉害啊!你当这技能是股票还是基金,攒着等升值是吗?还是准备留着当传家宝呢?就这水平就少逼逼几句吧,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腆着那个批脸开麦骂人家别人菜,中路比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你可闭上你那张嘴吧,可别在那儿嘚吧嘚吧嘚了,金刚石都没你那张破嘴硬”
面麻心想:哪家的小孩啊,嘴上抹了蜜吧这么能骂。
“…草了,我就知道不该开小号炸鱼,对面菜队友更菜”鸣人看到屏幕上显示了一个胜利后才放下手机,眼前突然出现面麻的脸。
“…我去,咳咳…”鸣人尴尬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爸?不难受了?”面麻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咳咳,你也知道我恢复能力比较强…”鸣人笑着说。
“呵呵”
易感期确定很难受,但是鸣人其实已经撑了很久了,在打完抑制剂吃完药后其实就好了一些,再加上佐助一直用信息素安抚他,睡到下午的时候其实已经差不多快过去了。
虽然易感期很难熬,但是鸣人也不至于失去最基本的行动能力,佐助难得这么温柔,鸣人就有点得寸进尺了。能干不能干的事情都不想干了,想被老婆宠着有错吗?没有错!当然没有错!
佐助回到家后碰到了隔壁来找他的香磷和水月,两个人跑过来抄他的作业,佐助无奈只能放两个人进门,接过抄完作业这两个家伙就在他们家开始玩了。
水月举着手机打了一会儿游戏,突然感叹了一句鸣人也太厉害了,成功吸引力佐助的注意力。
“…谁?”佐助眯着眼睛看他。
“鸣人啊,刚看他在线,加了他一起打,他还挺厉害”水月不停地感叹对方敏捷流畅的手法和超凡脱俗的意识。
“他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呢,应该是别人…”佐助话还没说完鸣人就已经开麦骂中路那个喷子了。
“shut up吧!spicy chicken,you suck!少拽点你那个土锤英文,你打字的功夫用一半在打团上也不至于现在还是0-7,holy shit,就你这战绩狗看了都摇头,抢过你的手机拿爪子随便划拉两下打得都比你好…”
“几个师啊语气这么冲?真线下约架我怕纲手都救不回来你丫”
是鸣人了,这嚣张地语气和他打架嘲讽对面的语气一模一样。
“…你账号借我”佐助扶额看他。
“啊?你会玩吗?”水月狐疑地看着他,不一会儿把账号和验证码发给了佐助。
“会一点,你们两个把作业拿回去抄吧,什么时候写完了给我就行”佐助点开游戏,看到那个“美少年战士水冰月”的id后眼角抽了抽。还是厚着脸皮申请和鸣人组队。
鸣人打完后看到刚才那个加他的同学又上线了。
美少年战士水冰月:继续吗?
NRT不是NTR:嗯,行
对方风格突然变了很多,从上路ad转到下路adc了,但是技术也还凑活,两个人也没什么太多的交流,就是在他三杀四杀的时候对方会发个“干的不错”之类的。
打到11点左右对方问他:这么晚了,不睡觉吗?
鸣人有点反感别人管他,顺手打了一句:还早,这才几点
美少年战士水冰月:游戏很好玩吗?NRT不是NTR:嗯,怎么,还打吗?
美少年战士水冰月:不了,等对象打电话
NRT不是NTR:哦,好的
鸣人心想:管我屁事哦,谁还没有对象了,我老婆天下第一好看我也没天天炫耀啊。
美少年战士水冰月:对了,看你打游戏这么精神,明天就不去找你了
NRT不是NTR:?????!!!!
NRT不是NTR:佐助?
美少年战士水冰月:嗯,晚安
NRT不是NTR:老婆!
鸣人看到对方头像灰掉的那一刻,他的心也灰掉了。
鸣人瞬间一个电话打了过去,佐助那边等了好久才接。
“怎么了?”佐助问。
“…佐助,我可以解释”鸣人说。
“不用,你身体好些了?”佐助问。
“嗯嗯…”鸣人跟蔫巴了似的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易感期是卷土重来吗,他有点想哭。
“你打游戏的时候一直都这么暴躁吗?”佐助问。
“…不是的,就是偶尔遇到了特别坑的人,就没忍住”鸣人觉得自己自从来到了这个身体里整个人慢慢变得年轻化了,一般玩游戏他都不骂人的,他直接举报。
可恶啊,喷脏恰巧被老婆逮到了,人还是不能骂人,会遭报应。
“那睡前少玩点让人生气的游戏,早点休息”佐助说。
“嗯嗯…”鸣人老脸一红,尴尬地脚趾抠地。
易感期,绝对是易感期,他漩涡鸣人平时没这么幼稚。
原本他是想给佐助展示一下成熟男性的魅力,可是结果给佐助展现了一下暴躁老哥的可怕。
“明天,你真不来了啊…”鸣人问。
“嗯,出去约会”佐助说。
“啊!和谁?”鸣人急了。
“和你,去吗?”
鸣人易感期地时候断断续续跟他抱怨了好久为什么这么倒霉,假期撞上易感期,都没办法约会,佐助之前看着鸣人身体不舒服也没想,不过既然对方身体好了,那就出去逛逛呗。
“嗯!好”鸣人嘴角的笑容或许没办法通过电话线复现在佐助面前,但是他内心的粉红泡泡和语气里的喜悦已经从电话那边溢过来了。
“早点睡,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两个人一夜好梦,只有水月晚上上线打游戏的时候看着NRT不是NTR发来的一句:老婆!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能入眠。
最后他一咬牙狠狠心,买了一张改名卡,想把自己的id从美少年战士水冰月改成水月不约可是因为有违规信息,改名不成功,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改成了鬼灯很直。
水月不禁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万没想到才打了两场游戏而已,这个人就深深地爱上了自己。
可是他早已心有所属,为了以后见面不尴尬,他并没有回复鸣人的心意,只是通过改名这种方式委婉暗示他。
唉,像他这样如水般温柔纯洁的男孩,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才行啊。
水月放下手机感伤了一阵自己多么地蓝颜祸水,然后挠了挠屁股,一巴掌拍死了喝饱血的蚊子,更感伤了。
果然我是蓝颜祸水,连蚊子都不放过。
【鸣佐】面麻:我爸不让我叫妈
*面麻第一人称
*双箭头,鸣人开窍主动出击
*原著699+,子世代无第七班
*私设阴阳遁生子,并且不同于普通怀孕
*私设断臂会影响阴阳遁查克拉,而鸣人接了柱间细胞手臂中和了这种紊乱
*OOC,OOC,OOC,重要事情说三遍
*磕的cp比较杂,关注慎点
*文笔稀烂求轻喷!求轻喷!!求轻喷!!!
好几年没看过火影,有些细节我都不记得了,而且距离上次动笔写鸣佐文(黑历史)也已经过了五六年了,写的不好求轻喷
我是个杂食党,对于磕cp这方面比较宽容,但是这篇文属于鸣佐不逆不拆,过度ky引战的评论我会删除的,以保留更好的观看体验
如果感觉有的地............
*面麻第一人称
*双箭头,鸣人开窍主动出击
*原著699+,子世代无第七班
*私设阴阳遁生子,并且不同于普通怀孕
*私设断臂会影响阴阳遁查克拉,而鸣人接了柱间细胞手臂中和了这种紊乱
*OOC,OOC,OOC,重要事情说三遍
*磕的cp比较杂,关注慎点
*文笔稀烂求轻喷!求轻喷!!求轻喷!!!
好几年没看过火影,有些细节我都不记得了,而且距离上次动笔写鸣佐文(黑历史)也已经过了五六年了,写的不好求轻喷
我是个杂食党,对于磕cp这方面比较宽容,但是这篇文属于鸣佐不逆不拆,过度ky引战的评论我会删除的,以保留更好的观看体验
如果感觉有的地方不合理的话,麻烦评论区@野兔子的涂涂 我一下,我好改正,热烈欢迎各位的捉虫和指正
写的不好求轻喷!求轻喷!求轻喷!
-正文-
我叫漩涡面麻,是火之国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的儿子,木叶在他的管理下井井有条,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把他当做敬仰,而我却一点也不喜欢我的这个笨蛋老爸。
先是吃东西这方面不同于其他人。
我老爸不喜欢吃蔬菜,超级不喜欢,可是明明不喜欢吃番茄的他,却每次都吃番茄口味的一乐拉面,家里的冰箱番茄、小番茄从来没有断货过。
他喜欢吃重油重盐的食物,我认为那些都是垃圾食品,可是他却吃的津津有味,不过这么一个爱吃便利餐的人,却总在晚餐之后,吃上一个味道朴素,自己亲手制作的木鱼饭团,这种怪异的反差让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
其次是生活上也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怪。
我老爸因为火影的职业,整天忙忙碌碌早出晚归的,生活卫生这方面自然一言难尽,衣服很久不换洗,工作起来澡都很长时间不洗,有时候甚至连脚都没洗就上床睡觉,为此小樱阿姨教训过他很多次。
就这么一个不注重自己卫生问题的人,却每天把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他对于家里卫生有着一种莫名的执念,如果我在他收拾完卫生之后弄出哪怕一点灰尘,臭老爸都能把我骂的狗血淋头。
以上那些事情并不能让我这么讨厌他,毕竟我和他生活了这么久,早就习惯了他的怪异,我所讨厌他的真正原因,是他不让我叫我的母亲妈妈。
这就不得不提一下我的母亲,在我父亲的嘴里,我的母亲是木叶的第一美人,肤白貌美大长腿,追求者络绎不绝,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笨蛋老爸不止一次提到过,他自己有多羡慕母亲的路人缘。
“小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她,尽管有时候不想承认,她的确长的很漂亮,说她是木叶第一美人也不为过,所有人都喜欢她,虽然那时候的我很嫉妒她,但那些人中也确确实实有我一个——”
那时候的父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坐在地上的他把我抱到大腿中间,面对面的看着我:
“面麻,你可能不知道,你真的和她长的很像很像……”
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父亲看向我那眷恋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而等到我明白的时候,我已经很久很久没从我父亲嘴里听到我母亲了,而我也和他的关系变的很僵硬。
也许是青春期的缘故,再加上上学之后我老爸也变得越来越忙,经常夜不归宿,我变得越来越不愿意和他说话,我很不理解工作真的比家人重要吗?
不过我们两个的关系并没有影响到我对母亲的好奇,你问我为什么会对母亲好奇?那是因为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没从来见过我的母亲,而且我在家中也没有找到有关母亲任何东西。
换句话说,我的家里就没有母亲这个人物。
我曾经问过我的笨蛋老爸,“老爸,为什么我没见过我的妈妈?”
老爸的脸上当时难看得很,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特别不乐意的呵斥了我:
“不要叫她妈妈!”
一直到现在,他都不让我叫我母亲妈妈,甚至在我叫母亲的时候,他脸上的神色都是满满的不快,到最后我干脆不在他面前提我母亲,省得彼此两相生厌。
既然他不告诉我,那我就去问,我的母亲可是火影夫人,我就不信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我记得小樱阿姨和我爸爸是同一班的,关于我母亲的事情她一定非常了解,在接下来的调查对象中,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你问你的母亲啊。”
我是说自己肚子不舒服想要治疗,才找到的小樱阿姨,身为医疗部长的她每天都很忙,一般情况下我很难找到她,不过我从小到大都是小樱阿姨照顾我的健康问题,我说自己不舒服的话,应该能轻松的见到她吧,不过我最近确实在闹肚子,这应该不算骗人吧?
果不其然,小樱阿姨在接到门卫电话后,很快就下楼出了医院,把我领到了她的办公室。
小樱阿姨今天似乎不忙,给我开了一些药后,留我在这里聊了聊天。
一开始我们两个聊的很开心,甚至小樱阿姨跟着我一起吐槽我的那个笨蛋老爸,阿姨气愤的捶着桌子吐槽我的老爸有多邋遢,还很我抱怨我的那个老爸工作起来有多不要命,身体不舒服也不说。
“鸣人那个白痴,病了那么久也不来医院,我催他过来体检,不是今天有会议,就是明天文件多腾不出身,给我找那么多借口就是不来!要不是你鹿丸叔叔看不下去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他病了这么久!!”
说罢,小樱阿姨用力捶了一拳桌子,脆弱的桌子如愿见到蜘蛛网一般的裂痕,这一幕我都习以为常,笑着安慰着小樱阿姨,不过我倒是挺在意笨蛋老爸到底得了什么病?我每天都能看到他怎么不知道?
“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你才四五岁,不知道挺正常,就是总是工作不休息,身体熬出病了,早就已经养好了,现在你父亲有时间就来医院检查一番,除了胃有点毛病之外,身体好着呢!”
事先声明我不是在关心他,紧紧因为他的抚养义务还没有尽完,我也不希望后面因为这些病伺候他。
“你今天来的目的,并不只是看病吧~~”
姜果然是老的辣,聊的差不多的时候,小樱阿姨立马戳破了我的小把戏,我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提出了我一直想要知道答案的那个问题:
“小樱阿姨,我想问问您,您知道我母亲的情况吗?”
小樱阿姨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苦楚,我疑惑的看着她狠狠的喝了几杯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问题吧,我觉得还是鸣人亲自告诉你比较好,我们答应过他,由他亲口告诉你真相的——”
这个回答不免让我失落,小樱阿姨见我这幅模样也不忍心,嘴里的话立马转了话锋:
“不过我可以和你聊聊一些有关他们的小故事,我想你肯定感兴趣!”
“我老爸原来是个吊车尾?那他怎么当上的火影啊?”
小樱阿姨嘴里的父亲与我了解到的父亲完全不一样,我听着小樱阿姨讲述着叔叔阿姨们还是普通忍者时的趣闻乐事,讲述着当时的十二小强成长经历。
可是我却总感觉怪怪的,这些故事里的老爸,就像是一个无私奉献的英雄,做出的很多事都是莫名其妙的,就像是故事缺少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兀。
就像这些故事里,少了那么一个推动故事发展的人。
“鹿丸叔叔,井野阿姨,雏田阿姨……除去已经去世的宁次叔叔,为什么只有十一个人啊?”
手鞠婶婶是沙隐村的人,佐井叔叔不是跟着老爸他们一起长大的,他们都不能算进去,我掰着手指头算了很多遍,的的确确少了一个人。
小樱阿姨又不说话了,但是我从她的表情里看出来,这个少了的人,一定和我的母亲脱不了干系。
自觉没办法从小樱阿姨嘴里问出问题的答案,我也没必要让她为难,见天色已晚,我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医院。
我还不太想回家,回家就要面对我的那个老爸,虽然他可能在火影楼还没回家,但是母亲的问题夹在我们俩中间,我真的不想立刻看到他,便无聊的在村子里乱逛。
“啊啦?这不是面麻嘛!这么晚怎么不回家?”
不远处传来了井野阿姨的声音,一抬头,就看见佐井叔叔和井野阿姨一起往屋里搬着花盆,看样子是花店才打烊。
“井野阿姨,佐井叔叔!”
我小跑过去向他们问好,井野阿姨立马露出我熟悉的那种花痴的笑容:
“小面麻真的越长越帅了!阿姨这里有点心!跟着阿姨进来吃一些吧!”
被拉进屋一定会被井野阿姨拉着拍照片拍个不停,我立马找了个借口拒绝了她,被拒绝的她一点也不在意,依旧笑盈盈的:
“面麻这是要回家吧,路上小心哦,有时间记得来阿姨家和井阵一起玩啊——”
和井野阿姨道了别,我开始往家的方向走,我不太敢回头看他们,怕被井野阿姨拉着不让走(别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不止一次因为透露出一点不舍,被井野阿姨拽着逛了一天的街),走到有些选的位置,隐隐约约的我听到了佐井叔叔的声音:
“面麻和sa…越来越像了……”
“是啊,也不知道鸣人有没有走出去——”
sa?sa什么?这个名字我没有听清,但是他们说我长得像这个人,那这会不会是我的母亲!?
我抬起腿狂奔到家,笨蛋老爸果然没有到家,我抬头望着离家不远处的火影楼,顶楼的房间灯火通明,想必是还在工作,这么晚还不回家,我不禁有些心疼鹿丸叔叔。
踢了鞋快步往楼上跑,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笨蛋老爸的洁癖,又灰溜溜的下楼摆好鞋子,这才快步跑到楼上,钻进我的房间。
我的房间内有一面大大的全身镜,无论我长到多高都能轻轻松松看到全身,我特别喜欢他,现在的我穿着睡衣的短袖短裤站在镜子前,一遍又一遍的观察着自己。
佐井叔叔说我和那个人长的很像,那她一定是我的母亲,我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符合老爸说的“肤白貌美大长腿”,老爸是小麦色的肤色,那我的肤色一定是遗传了母亲。
我抬手揉了揉自己炸起来的黑头发,老爸的头发是黄色的,那妈妈的头发一定是黑色的,但是老爸现在是寸头也看不出发型,妈妈会是什么样的发型呢?
我凑近了镜子,看着自己的五官,我的眼睛是望不到底的黑色,那么妈妈就应该是黑色的眼睛,我是典型瓜子脸,我老爸明显不是,那么我的脸型肯定遗传了妈妈。
我的脑海中开始构思着妈妈的体貌特征,我把自己套在这个模型里,幻想着自己究竟有多像妈妈。
姗姗来迟的老爸终于在12点之前回来了,他浑身疲惫的打开了房门,我匆匆跑到楼下接他,我迫切的想要问问他自己到底有多像妈妈。
看到我等在门口的时候,老爸愣了一下,他尴尬的挠挠头,抬起手里打包的拉面:
“抱歉了,老爸实在没力气做饭了,今天就吃拉面凑合一顿吧……”
一乐拉面哪怕是打包的也和店里的味道差不多,老爸熟知我喜欢什么口味,少盐少油的豚骨口味,他的那份是一如既往的番茄叉烧。
我们两个像是彼此都有心事一般吃的漫不经心,最终老爸忍不住了,挑了挑面条后又放了下来:
“我听你小樱阿姨说,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
我就知道小樱阿姨不可能不告诉老爸,那我问母亲的事恐怕父亲也知道了,哪怕知道他们在关心我,但还是感觉到了莫名的“背叛”,我咽下嘴里的食物,低头厌厌的搅着面条:
“嗯,最近晚上吃饭晚,肚子不怎么舒服……”
我如实回答,我的确是因为吃饭晚肚子不舒服,老爸嫌我太小,不让我做饭,回家又总是那么晚,我不难受谁难受?
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抱怨,老爸有些尴尬的嘴里咕哝了几声,戳了戳面碗:
“这个周末我请几天假,教你做饭吧,抱歉啊,让你饿着肚子了……”
“嗯。”
似乎是在置气,我短短的“嗯”了一声,表现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两个人之间再次被沉默占据,只能听到彼此吃面的声音。
“关于你……母亲,时机成熟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他停顿了一下!!?
尽管久违的从父亲嘴里听到他提了母亲很高兴,但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停顿让我内心警铃大作。
为什么要停顿?就算停顿为什么要停在那里?他为什么要停顿一下才说出母亲?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肚子的疑惑不能畅快的问出来,我选择无视老爸的话,低头一口接一口的吃着面,但是那个停顿落在心头压得我上不来气,最终我放下筷子,抬头看着老爸:
“老爸,你,你爱我妈妈吗?”
老爸的面条刚送到嘴里还没咬住,举起来的筷子瞬间顿住,上面的面条缓缓落到碗里,他抿着唇,面上神色变了又变,最后冷了下来:
“我说过,不要叫她妈妈!”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点燃了我的火气,青春期的叛逆一下子爆发,我用力拍在桌子上站起身,大声的质问着我的父亲:
“她是我母亲我凭什么不能叫她妈妈!?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跟我说我的妈妈是谁!!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她!!?你为什么不提母亲!!”
“面麻!你不要无理取闹!”
老爸看样子很生气,但是我同样很生气,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有妈妈,而我没有,我的母亲去了哪里?她怎么狠心丢下我们父子俩!?
我没发觉自己的火气已经延伸到了不曾见过面的母亲身上,我和父亲剧烈的争吵着,吵到后面我已经听不清谁在说什么,我只感觉自己嘴里的话攻击性越来越强。
“我恨不得从来没有过父母!我再也不要那个狠心抛弃我的妈妈了!她不是我妈妈!!”
我突然听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了,话说出口老爸瞬间停止了说话,而我也愣住了,紧接着从来没有打过我的老爸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没这个丧良心的儿子!!!”
这一巴掌打的我耳朵嗡嗡的响,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气红眼的父亲,他脸上的胡须胎记变得好像真的胡子,牙齿也变得锋利,这是九尾查克拉外露的表象。
他是想要杀了我吗?
“我也没你这个老爸!!”
火气上头的我不甘示弱,放下狠话之后转身就往门外跑,连鞋都没有换,老爸反应过来追出来的时候,我早就跑的没影了。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我知道了自己做错了,但是老爸那是想要杀了我的表现啊,委屈密密麻麻的涌上心头,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两条腿酸软的走不动了,我被迫停了下来,想着自己的经历,实在委屈的受不了,放声哭了出来。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身后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以为是臭老爸找了过来,刚打算跑远,身后的人说话了。
“面麻?你怎么在这里?”
喝着手鞠婶婶泡好的茶,我揉了揉哭的红肿的眼睛,手鞠婶婶立马按住我的手,把湿毛巾塞到我手里:
“别揉了,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说完,手鞠用力捶上旁边的木桌几:
“鸣人他这家伙真是的,面麻只不过是说错了话,至于下手这么狠的打孩子嘛!”
鹿丸掐掉嘴里的烟,无奈的盘腿坐了下来,:
“也怪他倒霉,说谁不好偏偏说了佐助(sasuke),佐助(sasuke)就是鸣人的命,也不怪他这么生气,一个两个真的麻烦死了~~”
烦躁的鹿丸顺手拿出烟想要抽一根,手鞠眼刀即刻飞了过去,鹿丸瞬间倍感脊背发凉,立马将烟收了起来。
“当着孩子的面不要抽烟!!”
“是,是~~”
鹿丸叔叔和手鞠婶婶的对话我根本没有听到,我只听到了那个名字——佐助(sasuke),我转头看向鹿丸,小心翼翼的拽住他的衣服下摆:
“鹿,鹿丸叔叔,请,请问,佐助是谁?”
正在笑着打闹的两个人瞬间停了下来,脸上的神色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纠结,鹿丸抱着手臂低头不住的叹气,手鞠自觉的拿过木托盘离开房间,贴心的把门带上。
鹿丸叔叔随手拿过来一个牙签叼在嘴里,依旧不住的叹气,害怕他不告诉自己答案,我紧紧攥住手中的布料,感受到衣服被扯住,鹿丸拿下嘴里的牙签:
“有的话还是要你父亲亲口告诉你,不过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关于佐助和鸣人以前的故事——”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身临其境的听到我父亲的故事。
与小樱阿姨嘴里的,靠努力逆袭的吊车尾父亲不同,与十二小强的叔叔阿姨们嘴里,注重同伴友情的父亲不同,与卡卡西爷爷、纲手奶奶他们嘴里励志热血的父亲不同,与民众百姓嘴里的英雄事迹中的父亲不同。
那些故事里的父亲,给我的感觉都像是书中记载的、口耳相传的童话,而这却是个有血有肉的存在。
从学校时期的小孩子赌气,到第七班成立之后互帮互助的故事,从波之国舍命相救,到中忍考试拯救村子,再到终结谷殊死一战。
这个孤独,生活被复仇所占据的男孩,让另一个同样孤独的小男孩“活”了过来。
他是他的期望,他是他的梦想,他是同期中第一个认同自己的人,他是他的羁绊,他是他的向往,他是他的一生所求,鸣人义无反顾的追逐着那个离开村子,为复仇而活到最后失去所以的孤单身影,追逐着佐助一步步成长。
“第四次忍界大战时,你父亲已经成长为一个村子的担当,他和支援而来的佐助一同作战,无限月读展开之后的故事我并不清楚,听你的小樱阿姨和卡卡西爷爷说,那场战斗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再加上小樱阿姨的及时出手,第七班成功封印了辉夜。”
“那后来呢?”
我很好奇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笨蛋老爸和那个叫佐助的少年的故事听的我特别感动,感动能有一个这么好的人,把老爸从深渊中带出来,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老爸的胳膊又是怎么折掉的。
“我想应该是佐助对这个黑暗的忍界心灰意冷了,毕竟木叶陷害的他家破人亡,全族被杀,又因为误会,使得当时世上最后一个亲人死在了自己手里,任谁也不会轻易接受事实吧……
大战结束之后,佐助选择了与鸣人宣战,他打算统治整个忍界,两个人就这么大打出手,两个人打的不分天昏地暗,等到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的惯用手都已经断掉了……”
我感觉身上一阵发麻,原来老爸的手是硬生生打断的,而且那个叫佐助的少年也同样,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胸口闷闷的疼。
我刚想开口了解下来的事,身后的拉门被打开,鹿丸仿佛知道有人会来,熟练的抬手打招呼:
“呦!你总算来了!可不要怪我,是你儿子追着我问的!况且小樱说的时候你没避着我——”
我回头看向满脸担心的老爸,又看了看他缠满绷带的右手,刚想缓和脾气向他道歉,就被老爸一把抱住:
“抱歉,面麻!老爸不应该这么对你!你原谅老爸好不好?”
我本来没有怪他,本身就是想和他置气,可是老爸这么一说,我也不禁委屈起来,缩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我不怪你,我根本不怪你——”
见到我和老爸和好,鹿丸叔叔走到站在门口的手鞠婶婶身边,笑着对我们两个说:
“父子俩既然和好如初,要不要在这里住一夜?”
鸣人立马转头立马拒绝:
“不了鹿丸,我还有特别重要的事要做,就先带着面麻回家了,明天见的说——”
回到家,老爸就把我带上了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的门口,我看着这扇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老爸的“禁地”。
我记得这是一个书房,总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老爸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关进去,里面好像安置了一张床,当时我太小,进去也不过十分钟,细节什么的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这个房间老爸明令禁止不允许进入。
被抓住私自进入之后我自然免不了受了惩罚,在那之后我就对这个房间莫名的发怵。
如今站在这个房间门口,我能明显感觉到老爸的手在颤抖,难道这个房间里藏着什么秘密?
“本来想等你大一些,承受能力更强的时候告诉你,但是那对他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对谁不公平?
我疑惑的看着老爸从青蛙钱包里面掏出房门的钥匙,然后插入锁眼打开了门。
打开灯的瞬间,我被突然的光线变化晃得眼睛发痛,等到适应了光线,我才看清房间的原貌。
这个房间和普通书房没什么区别,正对着门口当着一张书桌,书桌后面是一面书柜,上面放满了卷轴,书桌的旁边不远处放着简易的沙发和茶几,角落里放着一张单人床。
我的视线很快被书桌上的一个照片吸引了视线,照片里的人坐在床上,身形单薄的他带着伤病的疲惫,但是这样的他脸上,却带着幸福的微笑。
我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是因为对他的好奇,而是这个人几乎和我一模一样。
老爸走到书桌旁,轻轻拿起那个相框,然后转身将他放到我的手上,我低头看着照片里的人,惊讶的发现他那掩盖在被子下面的腹部,有着格外明显的隆起。
一瞬间酸涩的情绪梗在我的喉咙,老爸用他那缠满绷带的手抚摸着我的头顶,眼神确实无限哀伤的看着照片里的人:
“他就是宇智波佐助,你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
终结谷最后一战,鸣人震惊的看着佐助眼角的泪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突然柔软的想要哭出来。
即将因为失血昏迷的前一刻,卡卡西带着小樱找到了重伤的两个人,看到两个人断臂的时候,卡卡西一口气梗在喉咙说不出话,一向坚强的小樱跪在两个人的身边,拼了命的用查克拉治疗着两人的身体。
当彼此的双手交叠,和解之印结印,无限月读彻底解除,佐助因为没有九尾之力身体恢复弱于鸣人,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被带走,鸣人低头看着还存留着佐助体温的手心,缓缓将它按在胸口。
两个人被分别安排在了不同的病房,鸣人知道因为什么,但是心里头总感觉特别不舒服,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袋里不停的闪烁着佐助流泪的模样。
心里头酸涩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他知道自己是在为佐助委屈,自己倾尽全力将人带回来,究竟是为他好,还是害了他。
作为曾经的叛忍,佐助的伤还没养好,就被长老们下令让暗部封印双目,束缚四肢关押起来,刚得到消息的卡卡西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鸣人,他以为听到消息的鸣人会暴怒,但是当他到达病房的时候,屋内诡异的安静。
“呦!卡卡西老师来了!是来说佐助的事吗?”
鸣人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落下的太阳,并没有回头看向自己的老师,卡卡西对鸣人的话不置可否,得知他来意的鸣人解释了他的疑惑:
“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生气也杀不到长老们面前,也拿他们没办法,不如趁现在养好身体,倒是委屈了佐助,要再等上一段时间……”
鸣人不在说话,身后安静了一段时间后传来了离开的脚步声,紧接着开关门的声音,鸣人没有回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手,虔诚的吻在那两根手指上。
被关押的日子并不舒服,尽管有卡卡西他们那些人与长老周旋,改善了他的生活水平,但他的狱中生活也并不轻松。
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蜷缩在坐在床边,被束缚住四肢显得人更加消瘦,鸣人抬起满是绷带的手抓住铁门,佐助闻声稍微抬起头:
“是鸣人吗?”
佐助的声音此刻沙哑了不少,但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佐助嘴里吐出来的时候,鸣人突然感觉心脏开始加速,而当他意识到佐助一下子就感觉到来的人是自己的时候,鸣人的心脏跳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程度。
封印的布条解下来的时候,鸣人贴心的蒙上了佐助的眼,许久未解放的眼睛在鸣人的手掌心下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滑过他的手心,搞的他意乱心迷的不敢看向佐助,蓝色的眼睛四处乱瞟着。
透过指缝的光,佐助逐渐适应了电灯的光线,他抬起手拿下鸣人的手,低下头看着蹲在他面前的人:
“看来你说服了那些长老们——”
鸣人俯下身子解开束缚着双腿的封印,握着佐助的脚踝看着上面因为长时间束缚留下的勒痕,缠着绷带的手心疼的攥着他的脚,拇指抚摸着那青紫的痕迹。
查觉到鸣人的情绪不太对,佐助并没有把脚抽出来,而是观察着他的表情,试图找一个话题脱离这个暧昧的环境。
就在佐助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卡卡西及时出现解救了佐助,他快步走进监狱,手里拿着新的衣服:
“你们两个不要在腻歪了,抓紧出来,还要给佐助做体检呢!”
鸣人立马恢复平日里那种小太阳的状态,大大咧咧的拿着衣服在佐助身上比划着,说着什么“挑了好久才买的”,要佐助报销费用,“我的青蛙钱包又扁扁的了”。
卡卡西直接没眼看,捂着脸转身出去,小樱晚他一步进来,手里拎着医药箱:
“先让我给你的手臂换一下药,长时间束缚突然解开,小心血液不通畅,手臂的伤口发炎了——”
佐助的体检结果并不怎么好,小樱皱着眉看着报告上许多不达标的项目,叹了好几口气。
坐在对面的鸣人担忧的看着她,小樱每叹一口气,鸣人的心就凉一节,好在小樱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将报告塞到他手里:
“结果显而易见的不理想,不过我想有你照顾的话,佐助是会康复的,我给你列下所有的注意事项,佐助的健康问题就权全交给你了——”
鸣人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佐助和卡卡西还在交谈,不知道卡卡西对佐助说了什么,看到鸣人出来的时候他罕见的红了脸,急匆匆的低下头用头发挡住,鸣人疑惑的看向卡卡西,不明所以的从他手里接过佐助。
佐助之前住的宇智波老宅在佩恩进攻的时候毁了一半,紧接着四战打响,修复宇智波老宅的事就被搁置了,没有地方住的佐助顺理成章住到了鸣人的家里。
“我为什么要住在你这里?”
坐在沙发上的佐助难免要对这个结果吐槽一番,鸣人端着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做到了佐助的对面:
“没办法啊,小樱是女孩子,我又不放心让你住在卡卡西老师家里,就只能委屈你住在我的‘蜗居’了!”
鸣人的住处其实不算小,为了让佐助住的舒服,鸣人在养伤期间与长老们周旋的日子里,接了不少任务攒了一笔钱,才在佐助回来之前租下这么一个一室一厅的公寓。
看着果盘里通红水润的小番茄,佐助承认自己很馋,但是无功不受禄,佐助还是不好意思直接吃,更何况卡卡西的话还在耳边萦绕着,佐助兀自起身,直接奔着厨房走:
“等我能够接任务了,我就会搬出去……”
鸣人不解的跟了上去,就看到佐助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个碗,又翻出两个鸡蛋,看样子是想做煎蛋,鸣人看了看他的断臂,走到他身边靠近他,歪头询问着他的意图。
佐助有些纠结,面上挂着不常见的羞涩,他侧过身背对着鸣人,单手将鸡蛋打在碗里:
“煎两个鸡蛋,顺便,顺便,适应独臂的生活……”
佐助不敢看向鸣人,他拿起筷子不熟练的打散鸡蛋,他能感觉到鸣人靠的越来越近,只能低着头装作不知道,再卡卡西告诉他那些话之后,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鸣人独处。
灼热的呼吸打在脖子上,佐助一个浑身发抖,筷子从手里掉落,鸣人见状缓缓搂住他的腰,那只缠满绷带的手撩起衣服下摆贴在皮肤上:
“卡卡西老师都跟你说了什么?嗯?”
靠近佐助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如愿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鸣人忍不住低沉的笑出声来,两只手放肆的抱住他:
“我应该感谢卡卡西老师,提前帮我说通了你,他是不是对你说,‘其实,男生和男生也是可以谈恋爱的’吧~~我应该没猜错吧?”
把佐助的身子转向自己,如愿看到怀中之人通红了双颊,佐助抬起手挡住脸,带水的双眸飘忽不定,鸣人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掐住断臂。
还没等佐助反抗,鸣人的唇就吻上了那朝思暮想的唇,又趁着佐助惊呼张嘴的时候,进一步的攻城略地。
佐助挣脱手推着他,却被扣着脑袋吻的更深,鸣人掐着断臂的那条胳膊,防止他挣扎的时候碰到伤口。
一吻终了,鸣人放开了佐助,得到解脱的佐助喘着气浑身脱力的软在鸣人怀里,鸣人一把揽住他的腰,不给他一点逃跑的机会。
鸣人的意图已经不能再明显了,佐助的脑中不禁又想起了卡卡西的对自己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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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和小樱在办公室内谈话,佐助其实不怎么关心,但事关自己的健康问题,他有些好奇想要跟着鸣人进入,却被卡卡西叫到了一边:
“佐助,可以跟老师到一边说说话吗?老师有事想要告诉你——”
卡卡西靠着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上,看着楼下灯火通明的街道,佐助默不作声的走到他身边,卡卡西侧头看了一眼现在身边的脚,笑了一下继续看着窗外:
“和平的感觉真好啊~~要不要跟老师一起看看下面的景色?”
佐助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走到窗边看向下面,在灯火的照明下,佐助能清晰的看见摆摊的商贩,逛街的大人们,还有开开心心在人群中奔跑的孩子们,抬头往远处看去,灯光有些稀疏,但仍然洋溢着欣欣向荣的景象。
木叶怎么样佐助并不想知道,但是看到下面的阖家欢乐,他还是感觉心里头堵得慌,不明白卡卡西是什么意思,看向他的眼神不免带上一丝抱怨。
似乎察觉到佐助不高兴了,卡卡西也不再转移话题,他抱着手臂靠着窗沿,目光灼灼的看着佐助:
“你被关押在监狱里的三个月,鸣人公开了鼬残杀宇智波一族的全部真相,为了将你从监狱带出来,鸣人杀了几个冥顽不化的长老,已经彻彻底底和木叶的领导层闹掰了——”
卡卡西停顿了下来,给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学生一些消化时间,实话说,卡卡西从认识佐助开始,就没有从他脸上看到过这么丰富的表情,嘴角不禁扬起一个饶有兴趣的笑容。
“这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你也能感觉到鸣人带你去他家的目的并不纯,他真的很在乎你,当老师的要给你一个提醒,其实,男生和男生也是可以谈恋爱的,希望你能在鸣人做出一些你无法理解的事情之后,可以稍微谅解一下他,毕竟他追了你许多年了,情感问题发生变化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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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在之后就是鸣人从办公室出来,将体检报交给自己,两个人离开医院回家。
此刻的鸣人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情,腰上越来越紧的手臂,佐助不禁感慨,也许并不是因为太过爱慕而如此这般,恐怕是因为害怕自己再次离开,企图通过手臂捆绑住自己。
这么想着,靠着鸣人肩膀的佐助听到了耳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一时间分不清那心跳是自己的还是鸣人的,动了动脑袋发现鸣人的脖子也已经变得通红,佐助忍不住轻笑出声:
“吊车尾的……”
两个人很快就正式确定了关系,并且在佐助手臂养好之后一周左右的聚餐上,正式公开了恋情,那时候两个人已经交往快三个月了。
十二小强的一行人虽然惊讶,却丝毫不感到意外,就像两个人一定会在一起一样,只有曾经爱慕过佐助的井野有些愤愤不平,不爽的缩在佐井的怀里,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雏田虽然同样爱慕着鸣人,小樱也同样爱慕过佐助,但是两个人的羁绊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两位善良温柔的女士都表示祝贺,对此鸣人很是感谢。
所有人都已经成年,所以饭桌上几个人玩的很疯狂,在小李等人的撺掇下,鸣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了佐助,彻底把餐桌上的节奏带到热潮。
佐助因为不胜酒力很快就醉醺醺的坐在那里发呆,虽然两位身为主人公,但伙伴们还是很贴心的让鸣人将人送回家。
喝醉酒的佐助很老实,哪怕鸣人一路上背着他回家都没有抗议,彼此洗完澡换完睡衣之后,佐助伸出手用手指轻轻勾住鸣人睡裤的裤腰。
那眼神中的意味无比明显,带着醉意的眼睛勾人似的瞟着鸣人的脸,被撩拨的血气方刚的鸣人一个飞扑就将人压在身下。
这一夜,那片如雪般的白色肌肤在小麦色的耕耘下绽放出大片大片粉红色的花朵,鸣人感觉自己要疯了,佐助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好听,听的鸣人血脉喷张,疯狂的占有着身下之人……
鸣人上任火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大改革,废除了许许多多封建迷信的制度,其中就包括日向一族的“笼中鸟”封印,木叶也在他的领导下蒸蒸日上。
而佐助因为拥有轮回眼,查找大筒木遗迹的任务就交给了他,鸣人给佐助配备了两个小队的暗部成员当做帮手,本想拒绝的佐助想着让鸣人安心,出任务的时候就顺手带上了这6个人。
也是幸亏带了他们,尽管不能跟着佐助进入遗迹帮助他,但是在佐助跳出遗迹之后,六个人都能及时赶到佐助身边,敏锐的为其断后,安排好衣食住行等一切事宜。
鸣人将佐助的饮食等习惯都告诉了这几个人,在这几个人贴心的照顾下,出去执行了几年任务回家的佐助不但没有变得消瘦,反倒比刚出去的时候胖了不少。
“我觉得你让我带着他们的目的不是帮忙,而是给我派了几个保姆!”
看着从浴室出来的佐助,鸣人没有回应他的话,凑上去就把人吻的天昏地暗,很快软下了身子。
身上的浴袍被扔到了椅子上,腰间的浴巾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实木的双人床很快传出来“吱嘎吱嘎”的响声,鸣人低头深吻着佐助,将这份爱推上最激烈的时刻。
剧烈运动之后两个人都懒洋洋的,鸣人揽着佐助的肩膀将人搂到怀里,亲吻爱人的时候回答了之前的问题:
“你就当他们是你的保姆吧,他们都是我精心培养的忍者,绝对不会影响到你做任务的,况且他们也愿意跟随着你——”
他们当然愿意跟随佐助,宇智波佐助是谁!忍界最强忍者之一,木叶火影的合法爱人,跟着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除了脾气不稳定外,他们能学习到不少东西,而且这也是考验他们的一次机会,何乐而不为?他们巴不得当这个“保姆”。
有些糊涂的佐助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鸣人说的是什么,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翻了个身背对鸣人。
鸣人立马贴了过去,想要捏着佐助的脸亲亲一下,却注意到了佐助一直在揉着自己的左眼,眉头也下意识皱地紧紧的,鸣人瞬间紧张起来:
“你的眼睛怎么了?我们快去医院让小樱检查检查!”
鸣人从佐助身上翻过去就要下床,佐助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眨了眨被揉的有些发红的眼睛:
“你冷静点!我没事!”
鸣人急忙俯下身子看着佐助的脸:
“没事你怎么眼睛不舒服!?眼睛都揉肿了……”
知道自己的爱人喜欢逞强,鸣人依旧不放心打算穿衣服把小樱请过来,既然佐助不愿意去,那他就把医生带过来,生怕鸣人着急直接私闯民宅,佐助难得的坦诚没有隐瞒:
“真的没什么问题,就是最近总是进行长距离跳跃,有些用眼过度,轮回眼没办法收回,查克拉用量变大眼睛就开始痒痒的,你不用担心,真的没事,我写轮眼用多了不也这样嘛!”
佐助的话有理有据,但鸣人还是不怎么放心,一脸担忧的思考着什么,佐助见状无奈的坐起身,挽住鸣人的胳膊:
“你看我不是回来休息了嘛!实在不行你再多派几个人跟着我,出了问题他们也能带我回来——”
把被子盖在佐助的身上,鸣人算是被佐助的话安慰住,抬手把赤条条的人裹到被子里,扶着人躺下,低头亲吻他的额头:
“我就信你这一回,要是再被我发现这个情况,我一定做的你下不了床!!”
鸣人的狠话可吓不到佐助,这对他来说可不算惩罚,伸出手在鸣人的腹肌上画着圆圈,挑衅似的笑着:
“你还有这个体力?吊车尾的~”
鸣人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接着很快就传来佐助不成调的叫声,修长的指甲狠狠抠进鸣人的宽阔的后背,他仰起好看的脖颈,承受一波又一波猛烈的进攻……
不知是一语成谶,还是佐助真的神经太过大条没注意自己的状况,当他发觉自己浑身查克拉滞凝,轮回眼无法使用的时候,第一时间居然想的是鸣人的那句警告。
“看来,真的要好久下不了床了……”
他从很高的树上掉了下来,跟随的暗部成员速度在快也没来得及接住他,他如同树顶断掉的枯树枝一样狠狠摔在地上,直接失去了意识。
鸣人赶到的时候佐助还在抢救,他派去的人传信过来说佐助出事了,跟随的医疗忍者也无济于事时,整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多亏一行人还没有走远,佐助很快就被推进抢救室。
“究竟是怎么回事!!?”
鸣人从来没有这么惊慌过,他手足无措的抓住一个暗部询问着情况,小队里的感知忍者立马跪地报告,他当时离佐助最近,具体情况他比别人清除:
“我们当时跟着佐助大人朝着边境的方向行进,不知道因为什么,属下突然感知不到佐助大人的查克拉,紧接着大人就失去意识从树上跌落——”
为佐助治疗的医疗忍者也跟着跪地行礼:
“当时的情况很紧急,大人身上的骨头似乎断掉了几根,人已经痛的失去了意识,我们立即为大人展开治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输入进入的查克拉,均消散在大人体内,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治疗大人,这才将大人带回了村内!”
鸣人没有说话,这时手术室的门被猛的推开,小樱一把抓住鸣人拉着他往里走:
“你快进来!!佐助的阴之力查克拉在体内乱窜!快用你的阳之力压制住它!!”
小樱的白衣服上溅上了不少鲜血,那大片的红色刺得鸣人双眼发黑,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动作,见拉不动人,小樱狠狠一拳打在鸣人脸上:
“你还有时间发呆!!再晚一些佐助命就要没了!!他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
这一拳头彻底打醒了鸣人,他没听清小樱说了什么,他只知道佐助现在需要他,连滚带爬的跑进手术室,看着床上因为查克拉紊乱流血不止,面色无比苍白的爱人,不要命的把自身的查克拉输入进去。
害怕太浓烈的阳之力查克拉佐助承受不住,纲手和小樱立即输入查克拉中和鸣人的查克拉,剩余的医疗忍者对伤口和断掉的骨头进行愈合。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小樱手里拿着一沓资料,表情凝重的看向还在昏迷中的佐助,鸣人抓着佐助的手不忍放开,他的眼里只有佐助,根本没听到小樱说了什么,直到她又一次重复了这个问题,他才缓过神来看向她。
“有区别吗?”
鸣人不是优秀的感知型忍者,但是阴阳之力共鸣让他很明显的感知到佐助体内紊乱的查克拉,他能感觉到佐助的状态不是一般的不好。
小樱的脸色突然变得悲痛起来,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报告,痛苦的将它塞到鸣人手里,趁鸣人翻看的时候苦涩的说到:
“对你们俩来说,都不算什么好消息吧……”
佐助的状态可以用一团乱麻来形容,当初接受六道仙人留下的阴阳之力时,佐助选择用自己的左手与六道仙人结印。
终结谷一战左臂断掉,供给阴之力查克拉的印也随之消失,佐助的身体完全承受不了轮回眼这种纯粹的阴之力查克拉,再加上近些年频繁的跳跃大筒木遗迹,不仅身体过量的接触到了阴之力查克拉,而且使用轮回眼使体内本就不稳定的阴之力查克拉更加不稳定。
诸多问题形成了一个闭环,只需要等待一个突破点,“平衡”便会土崩瓦解,伴随着万花筒写轮眼的开启,大量查克拉聚集在眼部,轮回眼的查克拉量到达临界值,所有的反噬在这一刻悉数运用到佐助身上。
“我翻阅了医学部和我所知的所有资料,在隐藏档案里查到了一些东西,当时同样断掉手臂的你也出现过查克拉紊乱的情况,但这些症状在你接上柱间细胞之后陆续消失,这些情况从来没有人告知我,资料也被封存起来,像是被故意隐瞒一样……”
“那现在接上手臂的话——”
“没用的……”
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小樱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红着眼睛看着佐助,语气都带上了哭腔:
“阴之力查克拉已经在他体内盘踞的根深蒂固,哪怕将轮回眼移除也无济于事,贸然接上手臂只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佐助他根本承受不了,更何况,他还怀着你的孩子——”
诸多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击的鸣人说不出话,他低头看着另一份报告,红色加粗的“妊娠四周”刺痛着鸣人的眼睛,越来越用力的手指捏皱了纸张的边缘,他不受控制的哽咽着:
“难,难,难道,佐,佐助他,只能,只能……”
——等死
这两个字鸣人说什么也张不开口,小樱在也忍不住捂住脸痛哭出声,床上的人像是感觉到两人的悲痛,在哭声中缓缓睁开眼。
“佐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鸣人擦擦眼泪立马扑到床边,佐助意识不清的看着他,又艰难的看向来不及擦掉泪水的小樱,嘴角扯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你们两个好吵,小樱进屋的时候,就把我吵醒了……”
这句话彻底打开了鸣人的泪腺,眼泪噼里啪啦的往外流,佐助心疼的抬起手,抹去鸣人脸上的泪水,明明最应该难过的人是佐助,反倒被他安慰,鸣人不争气的哭的更可怜。
“可以给我看看报告吗?我说的是……我怀孕的那个……”
佐助很自然的接受了自己怀孕的这个事实,鸣人把他扶起来靠着床头,佐助从他手里接过来那份报告。
B超初步观察孩子发育的很健康,状态栏那一栏有纲手和医疗部部长春野樱的分析,初步断定是由于阴之力查克拉与阳之力查克拉在自己体内结合,形成的类似于女性卵子的结构,恰巧生成之时与鸣人的精子结合,从而怀上的这个孩子。
此刻的小樱已经恢复了一点理智,她看到佐助脸上露出少许疑惑的表情后,立马向他解释到:
“阴之力查克拉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在佐助的体内形成了一个查克拉子宫,这个孩子会通过吸收查克拉与摄入的营养物质成长,不过正是因为这个孩子……”
正是因为这个孩子抢夺着佐助的查克拉,才导致现在的局面,这句话小樱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鸣人立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情绪激动的开口,握着佐助的那只手下意识的用力:
“如果!如果我们不要这个孩子的话?那佐助是不是有更高的存活率!”
小樱扫了一眼面色并不怎么好的佐助,他若有所思的摸着肚子,小樱心疼的收回视线: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的影响,保守治疗的话,至少可以减缓这个反噬的速度,不过我们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形式的堕胎,手术的风险将会很大……”
“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佐助突然出声打断鸣人想要开口说的话,抬头看向两人,两个人被他的决定震惊的好半天没有反应,佐助低下头温柔的抚摸着还未拥有任何弧度的小腹。
他本以为自己和鸣人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后代,这个孩子的到来出乎他的预料,哪怕他有可能无法降生,佐助也对这个孩子带着满满的期待。
看着佐助温柔且向往的表情,鸣人想要劝他改变想法,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如果留下这个孩子,他们将会永远的失去佐助。
发觉到鸣人打算利用他的嘴遁试图说服自己,佐助拉着鸣人坐到床边,自己软软的窝在他的怀里,将他的手放在的肚子上:
“我想要留下这个孩子,这里面是我们两个的孩子,鸣人你看,上天可怜你失去了许多家人,特意来给你送来一个家人了——”
这句话是压垮鸣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心理防线彻底溃不成军,鸣人痛苦的抱住佐助放肆的哭了出来。
他不甘心为什么佐助要经历这些,明明他失去的家人要比自己还要多,却还能如此温柔的说出这番话,他不甘心为什么这世间不公平的事都落在了他的挚爱身上。
有人曾开玩笑的说过,宇智波一族的人爱的深切恨的深切,那份爱恨会随着时间的沉淀愈加浓厚,最后沉重到所有人都接受不住。
世间百态会磨平青涩少年的棱角,放肆的少年也会变得越来越温柔,可是鸣人却希望他的少年永远鲜衣怒马,永远那么高傲着,但现实却永远事与愿违。
确定留下这个孩子第二天,纲手和小樱着手制定佐助的养胎计划,本身不怎么忙的医疗部突然一下子忙了起来,佐助怀孕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民众们通过道听途说和口耳相传,一步步了解到了事件的大致情况,小樱一开始还以为,会有人质疑或嘲讽一个男性怀孕,因而闹出游行抗议这类的活动,事实上这个情况刚有冒出来的苗头,就被民众压了下去。
民众中更多的声音是心疼佐助的经历,了解到当初九尾暴动和宇智波灭族的真相之后,木叶自发的成立了一个关爱佐助的“妈妈团”,当听到佐助打算舍命留下孩子的时候,“妈妈团”的成员纷纷出动,压制下一切对佐助和火影不利的因素。
鸣人佐助两个人是无暇关心这些事的,随着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佐助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糕,经常因为查克拉紊乱引起的肌肉疼痛半夜疼醒过来,而无计可施的鸣人只能通过向佐助输送着阳之力查克拉,并且按揉着佐助僵硬的四肢缓解疼痛。
母体的查克拉被吸收走,佐助总是一副虚脱的状态,孩子的长大压迫到内脏,食欲也随着快速下降,不出三个月,佐助整个人瘦了好大一圈。
他整天整天的瘫在床上,身体的快速透支让佐助身体的健康程度急剧下降,经历过几次休克的生死攸关之后,在孩子大概六个月的时候,佐助已经彻底离不开医院了。
现在的佐助就是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孩子就是火焰,疯狂的燃烧着他的生命,一开始通过鸣人输入查克拉还可以缓解那些不良反应,到后期这个孩子就像一个无底洞,无论鸣人怎么努力,也喂不饱他了。
佐助的身体实在支撑不住了,提前了足足两个月生产。
消毒的手术刀划开异常隆起的腹部,医疗忍者控制着注入佐助体内的药物计量,而鸣人输入查克拉来稳定孩子脱离母体之后紊乱的查克拉。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佐助不会再刨出孩子之后,迅速的油尽灯枯,为他尽可能的延长寿命,让他见孩子最后一面。
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整个医院,小樱将擦拭干净的孩子包好抱到佐助枕边,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孩子。
“是个男孩,早产并没有影响到他,他很健康,壮实的很,佐助你要不要抱一抱他……你抱一抱他……”
小樱捂住嘴哭的泣不成声,鸣人抓着佐助的手,将孩子搂到他的怀里,看着孩子皱巴巴的脸,佐助幸福的笑了出来:
“名字想好了吗?”
鸣人弯腰贴近佐助的耳朵:“听你之前的,就叫面麻,宇智波面麻。”
佐助摇了摇头:“不要姓宇智波,宇智波太苦了,不能让他跟我一样,要叫漩涡或者波风面麻……”
鸣人舍不得拒绝他,佐助缓缓抬起手,用食指戳了戳孩子的脸,似乎是预感自己即将失去母亲,小面麻抬起胳膊,小手死死抓住佐助不放。
这一动作让佐助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一张小时候被鼬抱着,自己抓着鼬的手指不放的照片,忍不住有些心疼鸣人:
“他和我小时候真像…抱歉啊,要让你一直看着缩小版的我了……”
鸣人早就哭的说不出话,感觉心脏越跳越慢的佐助脑袋轻轻蹭了蹭鸣人,鸣人立马心领神会,把人抱起来搂到怀里。
佐助在鸣人的怀里,咽了最后一口气。
“我,我,我就这么的看着他,看着,看着他一点,一点一点的在我怀里断了气,我,我,我——”
老爸已经哭的喘不过气,我已经哭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原来不是老爸不愿意告诉我母亲是谁,也不是母亲故意不要我了,而是我间接害死了母亲。
我开始哭的咳嗽,过度呼吸导致我的脸憋的通红,老爸见状担心的把我抱到怀里,不住的安慰: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别哭了,再哭坏身子了——”
“都,都,怪我,都怪——”
老爸捂住了我的嘴:“别这么说,老爸怎么会怪你,你又不知道什么,再这么哭下去,他该怪我了……”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近乎虚脱的我瘫软在老爸怀里,而老爸已经恢复了稳定,他缱绻的看着手里的相片,我抬起头看着照片里那个冷着脸看着镜头的少年。
“你父亲其实不喜欢拍照,每次拍照都是我硬拉着他去拍的,在知道你的存在后,佐助破天荒的喜欢上的拍照,桌子上的那张照片,就是怀上你五个月时拍的……”
老爸说着说着停顿了下来,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相片上的人:
“可能是怕你忘了他,他拍了好多张照片,说等你长大了再给你,他让我瞒着他离世的真相,他怕你把过错都归结于自己……”
我不说话,同样看着相片里的人,老爸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
“原谅我不让你叫妈妈,你的父亲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我希望你可以同样称呼他为父亲,不过我想佐助临终之际,一定希望听见你,亲口唤他一声母亲吧……”
END
彩蛋是反转的he剧情
有哪些可用来起名的别称 | 自带姓氏篇
「白藏」
指秋天。秋于五色为白,序属归藏,故称。
《尸子·仁意》:“春为青阳,夏为朱明,秋为白藏,冬为玄英。”
「楚葵」
水芹。
《尔雅·释草》:“芹,楚葵。”郭璞注:“今水中芹菜。”
「方絮」
絮纸;纸。
《初学记》卷二一引汉·服虔《通俗文》:“方絮曰纸。”
《文房四谱》卷四引唐·段成式《与温庭筠云蓝纸绝句》序:“红方絮中,更拟相思之曲。”
「傅延年」
菊的别名。
明·王志坚《表异录·花果》:“《本草》:‘菊,一名傅延年。’朱新仲诗:...
「白藏」
指秋天。秋于五色为白,序属归藏,故称。
《尸子·仁意》:“春为青阳,夏为朱明,秋为白藏,冬为玄英。”
「楚葵」
水芹。
《尔雅·释草》:“芹,楚葵。”郭璞注:“今水中芹菜。”
「方絮」
絮纸;纸。
《初学记》卷二一引汉·服虔《通俗文》:“方絮曰纸。”
《文房四谱》卷四引唐·段成式《与温庭筠云蓝纸绝句》序:“红方絮中,更拟相思之曲。”
「傅延年」
菊的别名。
明·王志坚《表异录·花果》:“《本草》:‘菊,一名傅延年。’朱新仲诗:‘三径谁从陶靖节,重阳惟有傅延年。’”
「高影」
高处的水影,借指银河。
唐·张环《秋河赋》:“奕奕高影,汤汤连濑。”
「管彤」
赤管笔,古制宫中女史用以记书嫔妃夫人的功过,因有史笔之义。
《后汉书·列女传赞》:“端操有踪,幽闲有容,区明风烈,昭我管彤。”李贤注:“管彤,赤管笔。”
「黄娇」
酒的代称。
金·元好问《中州集·段继昌》:“有以钱遗之者,必尽送酒家。名酒曰黄娇,盖关中人谓儿女为阿娇,子新以酒比之,故云。”
「季商」
农历九月。
《初学记》卷三引南朝·梁元帝《纂要》:“九月季秋,亦曰暮秋、末秋、暮商、季商、杪秋。”
「黎祁」
豆腐的别称。
宋·陆游《邻曲》:“拭盘堆连展,洗鬴煮黎祁。”自注:“蜀人以名豆腐。”
清·郝懿行《证俗文》卷一:“淮南王弄术成豆腐,豆腐一名黎祁。”
「连霏」
密集的云气。
唐·李峤《晚秋喜雨》:“聚霭笼仙阙,连霏绕画楼。”
「廉纤」
细小,细微。多用以形容微雨。
唐·韩愈《晚雨》:“廉纤晚雨不能晴,池岸草间蚯蚓鸣。”
「林钟」
(1)古乐十二律之一。十二律有六律六吕,林钟为六吕之一。
汉·佚名《礼记·月令》:“﹝季夏之月﹞……其音征,律中林钟。”郑玄注:“林钟者,黄钟之所生,三分去一,律长六寸,季夏气至,则林钟之律应。”
(2)指农历六月。
东汉·班固《白虎通·五行》:“六月谓之林钟何?林者,众也。万物成熟,种类众多。”
「洛成」
梳篦的异名。
清·厉荃《事物异名录·器用·梳》引《奚囊橘柚》:“丽居,孙亮爱姬也,鬒发香浄,一生不用洛成。”
「孟陬」
孟春正月。正月为陬,又为孟春月,故称。
《楚辞·离骚》:“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王逸注:“孟,始也。贞,正也。于,於也。正月为陬。”
「南枝」
(1)朝南的树枝。
南朝·梁简文帝《双燕》:“衔花落北户,逐蝶上南枝。”
(2)比喻温暖舒适的地方。
唐·清江《春游司直城西鸕鶿谿别业》:“越客初投分,南枝得寄栖。”
(3)借指梅花。
宋·苏轼《次韵苏伯固游蜀冈送李孝博奉使岭表》:“愿及南枝谢,早随北雁翩。”王文诰辑注引赵次公曰:“南枝,梅也。”
(4)《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因以指故土,故国。
「戚施」
(1)蟾蜍的别名。
明·李时珍《本草纲目·虫四·蟾蜍》﹝释名﹞:“《韩诗》注云:戚施,蟾蜍也。”
驼背。
(2)以蟾蜍四足据地,无颈。不能仰视,故喻。
《诗·邶风·新台》:“燕婉之求,得此戚施。”毛传:“戚施,不能仰者。”
(3)比喻谄谀献媚的人。
《文选·李康<运命论>》:“凡希世苟合之士,蘧蒢戚施之人,俛仰尊贵之颜,逶迆势利之间。”张铣注:“戚施,面柔也。”
(4)俳优。
《国语·郑语》:“侏儒戚施,实御在侧,近顽童也。”韦昭注:“侏儒、戚施,皆优笑之人。”
「青翦」
指初采的新茶。
宋·梅尧臣《次韵和永叔尝新茶杂言》:“建安太守置书角,青翦包封来海涯。”
「石泓」
(1)凹石积水而成的小潭。
唐·柳宗元《石渠记》:“逾石而往,有石泓,菖蒲被之,青鲜环周。”
(2)砚的别称。
宋·黄庭坚《次韵黄斌老所画横竹》:“晴窗影落石泓处,松煤浅染饱霜兔。”
「时夜」
鸡,指司晨的牝鸡。
《庄子·齐物论》:“见卵而求时夜,见弹而求鸮炙。”陆德明释文引崔譔曰:“时夜,司夜;谓鸡也。”
「文鹄」
瑟的别名。
《致虚杂俎》:“瑟曰文鹄,笙曰采庸,鼓曰送君,钟曰华由,磬曰洗东,皆仙乐也。”
「易玄光」
墨的别称。
易,指易水;墨以黑而有光为佳,故称“玄光”。唐以后易州产名墨,制作者有祖、奚、李、张、陈诸家,世称“易水法”。见宋·苏易简《文房四谱·墨谱·易元光传》、元·陆友《墨史上·唐》。
「郁离」
竹的别称。
元·龙辅《女红余志·竹》:“竹名郁离,不知所出。偶睹沉诗云:‘繁阴上郁郁,促节下离离。’如出于此。”
「云白」
(1)古代兵阵法的一种。
《风后握奇经》:“旗、法八:一,天玄;二,地黄;三,风赤;四,云白。”
(2)鸩鸟的别名。
《文选·左思<吴都赋>》:“黑鸩零。”晋·刘逵注:“鸩鸟,一名云白。”
「周盈」
菊的别名。
晋·葛洪《抱朴子·仙药》:“仙方所谓日精、更生、周盈,皆一菊而根茎花实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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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度想把标题写成“有哪些不能用来起名的别称”......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大家想名字的时候先查查意思,比如可能您家孩子(二三次元不限)并不想叫芹菜或者梳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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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二十一天21
*请配合 @一颗花生。 的《先生和那个人》联想并食用!以及一定要看看花生老师说的开啤酒的一瞬那个梗!我爆哭!
【第一天】
吴邪赶到的时候,只有解雨臣的几个亲信在做最后的签字和确认,其中一个人手里抱着一个盒子,吴邪知道,那就是小花。
霍秀秀在一边抹眼泪,解家的伙计和他们都算熟识,走上来和他们说话。
他们说解雨臣是昨天晚上离开的,离开前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要立刻处理后事,他们一直在解雨臣家周围等消息,看到先生抱着当家的出来,他们就上前去把解雨臣安排给他们的任务说了。
“你们先生呢?”吴邪问。...
*请配合 @一颗花生。 的《先生和那个人》联想并食用!以及一定要看看花生老师说的开啤酒的一瞬那个梗!我爆哭!
【第一天】
吴邪赶到的时候,只有解雨臣的几个亲信在做最后的签字和确认,其中一个人手里抱着一个盒子,吴邪知道,那就是小花。
霍秀秀在一边抹眼泪,解家的伙计和他们都算熟识,走上来和他们说话。
他们说解雨臣是昨天晚上离开的,离开前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要立刻处理后事,他们一直在解雨臣家周围等消息,看到先生抱着当家的出来,他们就上前去把解雨臣安排给他们的任务说了。
“你们先生呢?”吴邪问。
解家伙计说先生一直跟着,没有说话,只是一支接一支的抽烟,是他亲手……说到这里没说下去,换了个更容易接受的说法,先生送到了最后。
“他现在在哪里?”吴邪又问。
解家伙计道:“他刚才还在这里,把骨灰盒交给我们,自己说出去透透气,大概在外面,马上就会回来。”
他们又说了解雨臣的交代,说他希望一切从简,朋友们该道别的早已经道过别,三天后会开一场面向社会的追悼会,目的是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他死亡的消息,然后会按照解家的规矩安葬到解家早就规划好的地方。
吴邪听到这里,就苦笑,对霍秀秀道:“你看小花,总在这种地方特别贴心……”
说到一半,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霍秀秀蹲下去,抱着膝盖,哭得全身都在发抖。
外面在下雪,他们几个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黑瞎子的身影,于是决定出去找一下,几个人找了好几圈,连个影子都没看见,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白茫茫。
吴邪站在门口,似乎有些无法相信:“他就这么走了?”
胖子在他身后叹了口气:“就让他走吧。”
张起灵默默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平静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吴邪还是愣愣的看着外面,反倒是解家的伙计,似乎也被交代过,先生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并不惊讶,走上来对吴邪和霍秀秀道:“小佛爷,霍当家,没有什么事我们就把当家的带回解家去了。”
吴邪回头看着那个盒子,鬼使神差地拿了过来,小花原本就是很瘦的,现在抱在手上也很轻,他想,但是……是不是有些太轻了。
他伸手就要打开盒子,周围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想去阻拦也晚了。
在吴邪的身边,他们几个人都看见了,但是解家的伙计没有看见——那个盒子里,只放着一枝枯树枝,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吴邪合上盒子,克制着内心莫名的欣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把盒子交还给了解家的伙计。
解家的伙计说,那我们就把他带走了。吴邪点点头。
早就有人提前一步把他带走了。
小花,玩得开心。吴邪看着门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在心里说。
雪下得实在是太大了,连一个脚印也看不见,好像从没有人来过这里,也从没有人离开这里。
--
那个学生看着齐教授在窗外抽完了半支烟,后半支却不抽了,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似乎是在回忆谁,但是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男生趁他按灭烟的时候,趁着这个他短暂地回到人间的瞬间,赶紧掏出一个本子,上前让他去留个签名:“班里的同学都希望齐教授能给我们留个言。”
齐教授似乎刚刚回过神来,笑着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钢笔,把本子接过来,看着上面的一个字,歪头笑着读了出来:“解?”
男生有点疑惑:“谢?什么谢?哦,那天是打算拿这个做作业的,随手写了个解,您别介意,把这一页翻过去吧。”
齐教授嗯了一声,似乎也不太在意,反而对这个字的读法挺感兴趣的:“在做姓的时候,是这样读的。”
“啊,好像是这样的,解雨臣嘛……”男生随口说道。
钢笔笔尖下洇染出一片逐渐扩大的黑色,齐教授问:“什么?”
“解雨臣。”那男生重复了一遍,“哦,您不认识的,是我们专业课里学的,中国俱乐部式古玩管理第一人,印在课本上的照片还特帅,我们班好多女生都很喜欢他。”
齐教授愣了一会儿,就笑:“我认识。”
男生也不觉得认识解雨臣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情,随口答了一句:“看来他还挺有名的。”
齐教授也没继续说下去,笑了一下,就打算继续往下写,却发现钢笔的笔尖因为刚才不自觉地用力,歪掉了,他摆了摆手说抱歉,又回抽屉里去找新的。
抽屉里还有一打啤酒,齐教授顺手拎出来,对男生笑道:“留给你了。”
男生知道这个教授脾气古怪,也不好推辞,就拿出来一罐打开,齐教授正好也写完了留言,自己也顺手拿了一罐出来。
他单手打开啤酒,停顿了一下,就笑了,然后拎起啤酒,没有对着对面的学生,而是对着面前的本子,举起来晃了晃:“干杯。”
他喝完一罐,也只喝完一罐,毫不留恋地拎起包,挥了挥手:“走了。”
男生又追出去几步问道:“您在国内住在哪里,或许我们回国以后有时间再见。”
齐教授只是摇了摇头。
男生问:“您回国和亲人团聚吗?”
“他已经不在了。”齐教授笑道,但是随后又改了措辞,“我们已经团聚过很多次了。”
在风里,在海里,在一个深秋,他没有带伞,而他出门时突然就停了的一场雨,在一个冬日,他把剩饭拿出去喂院子里新来的野猫,去收盘子的时候野猫们都一哄而散,只有一只瘦弱的白色小猫,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某个春日,他在树下睡觉,醒来去上课的时候,底下的同学都看着他笑,他摸摸头发上,才发现藏了一朵小小的花。
解雨臣,是你吗。他感受着心口的酸软,无数次地问道。解雨臣,是你吗。
他回到生命最开始的地方,然后化作任何一种可能的形式,再和他团聚——他们已经团聚过无数次了。
男生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您为什么要回去呢?”
齐教授笑道:“我曾经和人有过约定,不再回去,我以为我能做到,最近才发现我失约了,我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
他在一个雨水充沛的夏至回到了这里。
这里的道路格局已经和他离开时大不相同了,还好,他已经适应了变化这件事。
他回到那幢房子里,走到门口,竟然不知道该不该推门进去,因为里面的景象也很陌生。
一棵茂盛的海棠树站在院子里,葳蕤的枝叶越过高高的院墙,遮在了他的头顶。
门没有锁,他还是推门进去。
他听到门外有小孩子玩闹的声音,似乎是有一个小姑娘,看见门没有关,就跑了进来,他的长辈呵斥她不要乱跑。
黑瞎子站在树荫下,远远地看着。
小姑娘开口叫,爷爷,这个院子好漂亮。
她的爷爷远远地看着黑瞎子,看不清相貌,抱歉地点了点头,领着她出去了。
黑瞎子觉得那个老人的相貌很是熟悉,或许他们在他年轻的时候遇见过,但是如今,黑瞎子知道,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开口打扰,他已经不是活在这个时空里的人了。
小姑娘的声音遥遥地越过墙头,传到他的耳朵里。
“那个叔叔的头发上,有一只蝴蝶——”
“哪有什么蝴蝶。”
“有啊,就落在他那根白头发上——”
黑瞎子听见这话,笑了。
他也开始有了衰老的迹象,他知道,他全然的衰老到死亡只需要几天的时间。
有生之年终于走到了尽头,他直接躺在了树下,不知道算不算失约,他想,他按照解雨臣说的离开了这里,很久,很久没有回来,他好好活着,但也只是活着。
现在他要给自己选一个埋葬自己的好地方,这才想起来,几十年前的一个冬至,他把心埋在了这里,几十年后,他才发现这件事。
他最后选择和自己的心埋在一起。
他闭上眼睛,感到额头有轻微的痒意,可能是风,可能是落下来的一片叶子,也可能是一只蝴蝶。
解雨臣。他在心里念出这个名字,这次也一起走吧。
END
逼逼赖赖:
写这篇文章前听着花生老师的《先生和那个人》断断续续哭了一个月,决心一定要一口气写完,所以也算是自己构思了很久的故事,在写之前,写的过程中也看了许多其他非常厉害的老师写的关于离别的故事,最难过的是,对比这个大家都说很虐的二十一天,这竟然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他们实现了一些愿望,也留下了一些遗憾,从此在彼此的心里永生,已经很happy end了,想再对他们好一些,但是那样就是童话了。
下笔以后,有些时候能感觉他们在带着我走,原本是想让他们再早点回北京,可是小花又坚持的在四川躺了一天,原本老齐那句不要再为任何人忍受痛苦了,我也想让他们精神更消磨一些后再说出来,可是老齐大概真的很心疼小花,又比我想得更通透,于是擅自早早的说了这句话,小花也有了最后很快乐的两天,这种体验是很神奇的。二十一天里跟着沉浸式体验的朋友们(?)更能体会到这种奇妙的感觉,留言我会尽快回,每天也有在看,从开始的希望他好起来,到后来大家都说希望他好受一些,再到最后说再见,大家一定知道开头说的不是常规he是什么意思了,单看结局确实不好,但是慢慢的跟着感受下来就会释然,可以坦然的再见。
最近对黑花er来说可能并不愉快,但是最真实的他们就在那里,很多人编排很多自以为很好的故事,相信他们也不会在意,他们只活在自己的故事里。(翻译成人话:大家多做点饭啊!!!做饭也很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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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二十一天06
*因为是告别的故事,所以想了想还是在废墟上继续搬砖,不知道是他们先告别还是我们先告别这里(;′⌒`)
*请配合 @一颗花生。 的《先生和那个人》联想并食用
【第十六天】
吃了退烧药,黑瞎子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下给他盖上,解雨臣皱着眉头闭上眼睛,倒是很安静,黑瞎子知道他没睡着,一天三粒退烧药,且不说副作用,恐怕药效也发挥不出来多少。
躺了一个小时,解雨臣的脸色越来越差,终于支撑不下去,站起来对黑瞎子道:“我去趟洗手间。”
黑瞎子不用问也知道他胃又难受起来,这几个月以来已经吃不下去多少东西,多吃一点都要吐出来,更何况昨天...
*因为是告别的故事,所以想了想还是在废墟上继续搬砖,不知道是他们先告别还是我们先告别这里(;′⌒`)
*请配合 @一颗花生。 的《先生和那个人》联想并食用
【第十六天】
吃了退烧药,黑瞎子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下给他盖上,解雨臣皱着眉头闭上眼睛,倒是很安静,黑瞎子知道他没睡着,一天三粒退烧药,且不说副作用,恐怕药效也发挥不出来多少。
躺了一个小时,解雨臣的脸色越来越差,终于支撑不下去,站起来对黑瞎子道:“我去趟洗手间。”
黑瞎子不用问也知道他胃又难受起来,这几个月以来已经吃不下去多少东西,多吃一点都要吐出来,更何况昨天吃的退烧药又是及其刺激胃的。
那天在霍家大宅里,解雨臣找了个借口离席,他和霍秀秀就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为了让离别看起来只是一场普通的远行,他们三个什么都没有说。
解雨臣自己进了隔间,把黑瞎子关在外面,黑瞎子听着他干呕的声音,心脏像是被攥紧,他顺手救过很多人,率性而为,倒也不求回报,只是没有想到会落下一个最想救的人救不了的结局。
解雨臣漱好口,推门出来,先对他笑了笑:“吐完居然还舒服一点了,早知道就不忍着了。”
黑瞎子也配合着笑了一下。
解雨臣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水拍在自己滚烫的双颊,抬起头来,发现镜子里的黑瞎子表情严肃,他在镜子里笑道:“走吧,是不是快登机了。”
四个小时的飞行,解雨臣的状况时好时差,一直昏昏沉沉,黑瞎子伸手想去摸他的额头,被解雨臣拽住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嘟囔了一句:“好舒服……”
真是烧糊涂了,黑瞎子真心实意的笑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又凝滞住,手掌捧住他的半边脸,把他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下了飞机,靠着黑瞎子干孙女的人脉,安排的还算妥当,给他们雇了去一家森林深处禅修中心的车,他们会在那里住几天。
解雨臣在摇晃的车子上睡得很深,黑瞎子也就没再叫他,等到下车的时候,怎么晃他都晃不醒,黑瞎子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他拍了拍司机的后座:“我们得去医院。”
司机专门接待中国游客,会几句中文,被黑瞎子阴沉的脸色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医院……没有医院……这里没有医院。”
黑瞎子知道他没有时间和这个人废话,让司机把行李卸下来,他抱起解雨臣就往禅修中心冲,七点正是禅修中心用早饭的时间,僧侣和禅修者们都很安静,黑瞎子抱着解雨臣突然急冲冲的闯进来,众人都吓了一跳。
东南亚人中懂中文的比例比白种人重懂英文的比例要低。黑瞎子做出这个判断,抓住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用英文和德语分别向他询问这里是否有急救室,这个男人似乎会说德语,也带了精通德语的缅甸翻译,立刻把翻译借给黑瞎子。
翻译带他去找了禅修中心的僧侣,僧侣都摇头说没有医疗设备。缅甸的医疗条件本来就很差,更不用说在这种偏远的禅修中心。
黑瞎子抱着解雨臣,茫然地站在四面都是鲜花香篆佛像的房间里,佛像光鲜亮丽,而他狼狈不堪,他曾经不屑于向神佛祈祷,而此刻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人在生老病死的命运前,除了祈求神佛,别无他法。
他正沉默之时,一个打扮明显更气派,大约六七十岁的僧侣走进来,众人都向他双手合十行礼,翻译向他介绍,这就是禅修中心里道行最高的次乘禅师。
禅师走到黑瞎子的面前,没有看解雨臣,反而是看着黑瞎子说了句话,翻译用英文对黑瞎子道:“禅师让你跟他走。”
黑瞎子知道此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蹲下来把盖在解雨臣身上的外套往上拉了拉,盖住他的脸,他现在灵魂太单薄,不能被这里的各种生灵之气冲撞。
禅师带他来到一间最大的佛堂,里面的佛像又十几米高,四周都是壁画,只有最上方开了一扇窗子。
禅师对黑瞎子说话,翻译在中间把他们的话翻译给彼此听。
禅师说:“你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黑瞎子笑了:“不,我的头发是真的。”
翻译有点犹豫要不要翻,禅师接着说了下去:“你是可以成为神明的人。”
黑瞎子严肃道:“怎么做,我现在很需要原地成神。”
禅师指了指解雨臣:“你放下他,就可以了。”
黑瞎子冷笑了一下:“如果放下他,我就没有什么成神的需要了。”
禅师低下头来,掀开黑瞎子的外套,端详解雨臣的脸,黑瞎子冷冷道:“不要碰他,碰坏了你赔不起。”
禅师也不恼,直起身来:“他的业障太多,可是心是干净的,就像是莲花一样。”
“他叫解语花。”黑瞎子低头看着解雨臣。
翻译没听懂是什么花,翻译不出来。
禅师道:“他把他的心给了你,这很多余,如果你没有心,历经苦难后,就该成神的。”
“多余的只有你的头发。”黑瞎子歪头一笑。
翻译支支吾吾。
禅师摇了摇头:“在这里许愿吧,如果是你的愿望,上天会听到的。”说罢就离开了。翻译也不愿意和黑瞎子呆在一起,跟着禅师走了出去。
许一个愿望。黑瞎子想,那倒是容易,他的愿望就是解雨臣的愿望能成真——迄今为止一次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有个十岁左右的小和尚来给他们送了水和饭,黑瞎子喂解雨臣喝了一些水,大佛慈悲而又冷漠的注视着他们。
到了中午,太阳渐渐升起来,透过顶部的窗户,照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黑瞎子这才发现,窗子透过来的光是莲花的形状,他想着解雨臣被阳光直照着,一定不会舒服,想抱着他换个地方,就感觉解雨臣往他怀里靠了一下。
他又摸了一下解雨臣的额头,发现热度果然神奇的退下去不少。
他俯下身叫他的名字:“解雨臣。”
解雨臣睁开了眼,是个非常缓慢又艰难的动作。但是看到黑瞎子,还是笑了。尽管嘴角有点扯不开。
黑瞎子又拿水来喂了他一些。
解雨臣喝完水后似乎完全的好了起来,捧着杯子有些出神:“你真的没有骗我啊,原来世界上是有神仙的。”
黑瞎子听了直想笑,原来世界上有神仙这件事在解雨臣看来,黑瞎子真的没有骗他这件事是比见到神仙了这件事更加开心的。
“你们都说了什么?”黑瞎子问。
“神仙说,要实现我的愿望。”解雨臣道。
黑瞎子故意打岔:“哎这个开头我记得,我向佛祖许愿,佛祖说只能许一个,我说让群里的朋友天天开心……吴邪转过,好像是他妈逼的。”
解雨臣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大腿:“乱说什么。”
“好,你说。”黑瞎子笑着握住他的手。
“神仙说,就实现你上次那个愿望吧,我本来要答应了,可是想了一想还是拒绝了。”解雨臣抬头看着高大的佛像。
黑瞎子问:“上次的愿望是什么,出来旅行那个吗。”
解雨臣摇摇头:“旅行是计划,不算愿望。上次……上次是你在雷城救了我,我问你眼睛怎么样,你让我放心,我实在太放心,觉得自己差点就要死了,昏昏沉沉地想,你就这么背着我的时候,我死掉了,那该多幸运啊,对一个下地狱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买到了头等舱的票。”
黑瞎子的笑容敛了敛,沉声问:“后来呢。”
“后来你们好像很着急地叫我的名字,我想一定是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只好回来了。”解雨臣歪头笑了一下。
“那这次为什么又回来了。”黑瞎子毫不避讳地问。
“这次是因为……”解雨臣拖住脸,看了他一眼,有点小狡黠,“因为神仙和你长得一样,我本来答应了,又想起来,你让我走之前和你打招呼,我还没打,我怕你生气,就反悔了。”
“那你不怕神仙生气吗。”黑瞎子大笑了几声。
“那我可就管不了了。”解雨臣低头笑道。
禅修中心的人刚才看着解雨臣横着进去,现在又见他站着出来,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过于惊讶,来这里的人,想和尘世摆脱纠葛的居多,在他们看来,活下去也未必是一件那么好的事。
解雨臣去见过禅师,禅师让小僧侣带他们去修禅者住的屋子。缅甸的修禅中心像是学校,世界各地都有人来这里小住几个月,以求参破禅机。当然,对黑瞎子这种主张人鬼平等和解雨臣这种连鬼神都不太待见他的人来讲,就是纯粹的休闲度假了。
树木多的地方蚊虫也多,即使十二月份已经算得上是仰光最凉爽的季节,白天的温度还是逼近三十度。
黑瞎子的干孙女很会办事,给他们两个搞了个双人间,虽然硬件比解雨臣出差住的高级酒店差了一点,但是解雨臣还是挺开心,像是搭积木一样开开心心叫黑瞎子来和他一起搭防蚊虫的纱帐。
黑瞎子作为野外生存技能拉满的人,别说搭蚊帐,搭帐篷也是迅速完成的事情,这个时候却慢慢吞吞,简直是在给解雨臣帮倒忙。
解雨臣有点强迫症发作的不开心:“你拽紧一点啊,这样我才能让两边一样齐……”
黑瞎子偏不配合,故意哎呀一声放了手,解雨臣整个人被埋在蚊帐底下,转过头来用要杀人的眼光瞪着他。
黑瞎子摆摆手:“对不起,我的错。”笑着去把纱帐的边捋出来,帮解雨臣掀起来,掀的时候愣了一下,只掀起了一半,让纱帐搭在解雨臣的头顶,他试探着靠近,看到解雨臣的睫毛像不安的蝴蝶一样翕动了一下,然后吻了上去。
吻得很虔诚。
吻完,黑瞎子用自己的鼻尖蹭着他的鼻尖,解雨臣就笑:“我们小时候秀秀他们也常常这样披着纱帐扮新娘子。”
“你给谁当新娘?”黑瞎子低声笑着问。
解雨臣眨眨眼睛:“我没有,我当时站在廊下背戏本子——又谁知那海誓山盟都是谎,你弃旧恋新抛得奴孤苦凄凉……一点都不明白,就硬背。”
黑瞎子满意地一笑,把他按在床上吻他,十指交握,感受到他送解雨臣的那枚戒指已经有了松动的痕迹,当初买来的时候就有些大,解雨臣时常在手指上转动,后来还怕丢,专门请人改了合适了尺寸,如今还是大了。
禅修中心里大家的作息都很早,通常是九点十点就安寝,第二天早晨三四点起来,解雨臣趁机把手伸进黑瞎子的衣服下摆,没想到黑瞎子摇了摇头,只是吻了吻他的手:“好好休息。”
黑瞎子笑了一下,解雨臣知道,他随口说一些故事来哄自己的时候,都是这么笑的:“说不定回去再检查一下,就都好了。”
解雨臣在月光里看他年轻的脸庞,他这次是在给他自己讲故事。于是解雨臣也一如既往的配合他的故事:“说的是啊。”
【无萧】第一次见面这样真的好吗? 1
避雷,无萧有崽。假设萧瑟武功被废的那天阴差阳错和无心睡了,然后带球跑,五年后两人再次相遇……
单亲妈妈萧左手一个缩小版无心,右手一个成人版雷二哈……
无心:这孩子是?
萧瑟:捡的。
当他俩同岁。
喜欢这个设定写着玩,不喜勿喷。
走剧版剧情线。
大雨一直下个不停,萧楚河无力地躺在草丛中,雨水将他的红衣打得湿透。
意识一点一点地模糊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萧楚河以为自己要死在这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个人将他抱了起来。
他落入了一个格外温暖的怀抱。萧楚河此时冻的浑身冰冷,下意识贴近了热源。
“砰砰砰”...
避雷,无萧有崽。假设萧瑟武功被废的那天阴差阳错和无心睡了,然后带球跑,五年后两人再次相遇……
单亲妈妈萧左手一个缩小版无心,右手一个成人版雷二哈……
无心:这孩子是?
萧瑟:捡的。
当他俩同岁。
喜欢这个设定写着玩,不喜勿喷。
走剧版剧情线。
大雨一直下个不停,萧楚河无力地躺在草丛中,雨水将他的红衣打得湿透。
意识一点一点地模糊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萧楚河以为自己要死在这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个人将他抱了起来。
他落入了一个格外温暖的怀抱。萧楚河此时冻的浑身冰冷,下意识贴近了热源。
“砰砰砰”这人的心跳不自然地跳得非快,而且身体竟然越来越滚烫了?!
那人抱着萧楚河进了一间破庙,呼吸又急又烫,喷洒在萧楚河的脖颈间。
与之而来的是狂风暴雨般的亲吻,萧楚河模糊的意识硬生生被吓了回来,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黑漆漆的破庙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身上那人重重的喘息以及屋外磅礴的雨声。
一道金雷劈下,刹那间的光亮让萧楚河看清了那人的脸。
是个和他一般大的少年,拥有一张无可挑剔的脸,生的比女人还要俊美,比萧楚河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看。
不过他此时脸色非常不正常,像是中了药……
还有一点更不正常!
是个光头和尚诶!这样真的好吗?!
不对,最惨的应该是他了好吧!
萧楚河废力地抬起双手去推在自己身上发疯的人,可惜他武功被废推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反倒像是欲拒还迎。
“和尚,你清醒一点……”
萧楚河眼睁睁看着他的衣服被人扯了开来,眼珠子都快把少年瞪碎了。
………………
他痛苦地皱起了眉,经脉的痛和身上的疼将他折磨到发疯…………
他一点要杀了这个混蛋!
……
萧楚河再次醒来时已经过去了许多天,身上的伤口也被妥当包扎好了。此时正躺在一家客栈内,无奈可悲的是,他真的成了个废人。
“你醒了!”房门被打开,光头少年惊喜地看向床榻上的那人,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朝萧楚河走去。
“还记得我吗?”
就凭他那颗俊光头,萧楚河死也忘不了他。
憋了好些天的火蹿成了天高,萧楚河一把掀翻了无心递到他嘴边的药碗,药汁洒了一地,溅出些许洒在了手背上登时红了一片。
人倒霉起来还真倒霉。
萧楚河狠狠瞪了无心一眼,“给我滚。”
无心知道他心情不好,自知理亏,拿出帕子想要替他擦掉手上汁水,却被萧楚河避开。
“我很抱歉。那天晚上是我不对,中了歹人算计连累了你。”无心认真道,“在下寒水寺无心,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方?来日定当携礼拜访。”
“你拜访什么?”
“自然是求娶公子。”
萧楚河脸都黑了,气得开始呼吸不畅一个劲地咳嗽,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无心连忙上前为他输送内力,“公子别激动,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和尚我可是给你输了整整五天内力才把你救回来……”
萧楚河缓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他冷漠地看了无心一眼,“你救我一命,我为你解毒,咱们扯平了,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彩蛋里是一些解说,不妨碍后文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