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翊】致我永不回头的春天(一发完)
杜城穿越回十年前。
这一次,割舍掉爱恨,我要你平安。
5K一发完双结局
——————
00
“如果能够再来一次,你会怎么选择?”
“我啊?和现在一样呗......”
01
“3001、3002……患者未恢复生命体征!”
“患者无药物过敏史,给一只肾上腺素!”
“肾上腺素推完了!”
“开始除颤!所有人离床——”...
杜城穿越回十年前。
这一次,割舍掉爱恨,我要你平安。
5K一发完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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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如果能够再来一次,你会怎么选择?”
“我啊?和现在一样呗......”
01
“3001、3002……患者未恢复生命体征!”
“患者无药物过敏史,给一只肾上腺素!”
“肾上腺素推完了!”
“开始除颤!所有人离床——”
02
杜城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那天原本是杜城36岁的生日。是本命年的缘故,杜倾说什么都要拉着他大办一场。
杜城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又耐不住亲姐姐与亲姐姐施压下的男朋友的双重加持。
原本一切都很好,宴会已经接近尾声,他与沈翊双双躲到二楼,靠着栏杆聊天。一如几年前,他又一次将沈翊手中的酒杯夺过,一饮而尽。
沈翊约是喝多了,将白色衬衣的领口解|开两颗扣子,侧过身,脸颊有微醺的粉红色。
“如果能够再来一次,你会怎么选择?”他站得高,楼下便是北江城最繁华的声色犬马,是不属于他们的流金岁月。沈翊眼神闪着迷离的光,毫无征兆地抛出没头没尾的问题。
“我啊?和现在一样呗......”杜城一脸坦然——他对自己当前的生活甚为满意,做着自己热爱的工作,与默契的搭档有着共度一生的承诺,还有爱他的姐姐,志同道合的伙伴......
“那我呢?”
“什么?”
变故就是发生在这一瞬间,伪装成应侍者的持刀歹徒从一旁冲出来,沈翊猛得将尚还处于疑惑中的他推开,像是预判一般将自己暴露在杜城前一秒站立的位置上。
杜城在地上滚了半圈,回身制服了那个男人。明明只有几秒,可再回头看沈翊的时候,他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沈翊——!”
那晚的宴会厅,无人听不到杜城声嘶力竭的呐喊,除了杜城自己。
直到医生第二次出来宣布患者死亡,他都是认为沈翊不会有事的。他一向能逢凶化吉。
只有一处伤,只有一处啊,明明只有一处。那一刀,怎么就那么巧扎进了肺泡,怎么就那么巧。
人在极端恐惧与难过中,会短暂的失去感知能力。
杜城听不到任何声音,搓捻着之间铁锈色的血迹,手指的皮肤几乎被搓破了。
他站在急诊室的走廊,难过到几乎呕吐。
他如此清楚地看见,沈翊颤抖着、随着微弱呼吸一次又一次涌出鲜血的伤口、憋得青紫的脸色、额头涨破的毛细血管。
他看到鲜血顺着西装的褶皱流淌,看着红色渗进皮肤的纹理,看见他口|中吐出的血泡破掉、四溅生命流逝的色彩。
到处都溢出鲜血,他咳了几下后便几乎不再作动。杜城不知去医院的路走了多久,但他清楚地感知到,紧紧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一点、又一点地冰冷下去。
“你不要睡,你坚持一下。”他哀求了一路,从嘶吼到嘴唇机械颤动的喃喃。
他最爱的人,该是疼成了什么样子。
在那扇紧闭着的、生死一线的门外,他看到有人进出,蓝色手术服的前襟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那是什么颜色呢,沈翊会如何形容这种颜色。他曾今说红色代表着生命的色彩,那如今呢,这样破败的红色呢。
哦,对,沈翊。他正躺在抢救室里。
抢救室里的人是沈翊。
他该是有话要说的。沈翊,他的爱人,他们的最后一面,没有互诉爱意、甚至没有称呼过彼此的名字。
杜城是直|挺|挺倒下去的,没有任何征兆的休克,像是灵魂的陨落。
03
杜城再次睁开眼,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准确说,是在警|局的公共办公区,他十年前的工位上。
“城儿,那个画画的学生找到了,在审讯室呢,老闫已经去了。”
他听见有人叫他,惊醒起身,胳膊将桌上的卷宗扫落在地。
“啊什么?沈翊呢?沈翊怎么样了?”
“诶他们告诉你了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就是叫沈翊,老闫问了半天了,什么也不说。”十年前老同事的脸引入眼帘,他许久没见过这个人了,在他成为队长的那一年,这个人也调到了市局。
老同事捡起地上的卷宗,拍拍土,轻放到他的胳膊上,拍拍他肩膀后离开。
这几乎是太真实的一场梦了,小臂上微弱的重量、桌面上指示着十年前日期的日历、黑色屏幕上自己年轻时的脸......
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后清晰的痛感让杜城几乎是冲到洗手间,将凉水拍到自己脸上。
真实的触感让他瞪大了眼睛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他,杜城,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回到了十年前。
04
审讯室的沈翊一如十年前,充满好奇地敲了敲眼前的双面玻璃,耳机中,那个青涩稚嫩地声音正说着“诶,对面是不是有人在看我们。这个角度用来画画肯定不错......”
杜城差一点就落下泪来,红着眼眶拉开审讯室的门,他把动静搞得很大,把老闫和坐在对面的沈翊都吓了一跳。
“城儿,冷静。”老闫示意一旁的记录员先出去给他让位,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
十年前的沈翊尚且还留着长发,没了十年岁月的沉淀,杜城几乎是一眼捕捉到那人眼底的瑟缩,那样清澈的情绪,在沈翊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后,他再没见过。
杜城几乎是颤抖着,遵循着记忆,重复着十年前的台词,眼前的一切,是如此模糊又如此清晰。
“这是谁画的?”
“我。”
“谁让你画的?”
“一个女的。”
“照片上这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那你怎么画出来的?”
“那个女的,拿着一张他小时候的照片,让他画的成年之后的样子。”沈翊笑起来,神色中是杜城久违的桀骜不逊。
“来。”他伸手拿过杜城眼前的笔记本,那副已经泛黄的画像,又一次、一笔一划地出现在笔记本的那一页。
没几分钟,对面少年将那一页纸递回来,笔尖点着那幅画。
杜城却没去看,而是直愣愣地盯着那人的眼睛,“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但是你的工牌上印着呢。杜城。”
该如何去形容久别重逢呢,跨越生死后的久别重逢。最熟悉的枕边人,在咫尺的距离,念着他的名字。
“你。”他嗓音嘶哑,努力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带,“你再喊一遍。”
“什么?杜城啊,我没念错吧,我视力还挺好的......”他说着有凑近了些。
他们只距离十几厘米,是十年后他伸手就能抱紧的距离。他几乎能闻到那人身上混着颜料味道的皂荚香。
骄傲的、鲜活的、热烈的,活着的沈翊。
“杜警|官,我到底可以走了吗?”
“你能画出那个人女人的样子吗?”
“我......”对面的人接过本子,笔尖留下一个又一个墨点。
“我画不出来。”
按照十年前的样子,杜城该声嘶力竭地诘问他,该哭喊着说他害死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该声讨着那个被他无辜迁怒的人,怒斥他不配做一个画家。
电光火石间,倒在血泊中的沈翊又一次在眼前闪现,那张窒息得紫红、支离破碎的脸和眼前鲜活的人无限重合。
“以后,不要画这种画了。会被坏人利用。”杜城一瞬间松懈下来,像一座坚守许久却最终坍塌的风中的城池。他低着头,点点桌上雷队的照片。
“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
05
望着那人走远的背影,杜城第一次蹲下去,失声痛哭。
同事纷纷以为他是为老师的去世而终于难以抑制悲伤。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心中默默与那个已经离去的未亡人道歉。
如果能够再来一次,你会怎么选择?
对不起沈翊,我骗了你。再来一次,我要你永远平安。
06
沈翊离开后,雷队案子的线索就彻底断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去抓人,他见过M,见过周俊。可是这一次,他没有了沈翊,且不论毫无线索地逮捕能否再次将案|件引向正确的结局,没有沈翊的他,甚至无法描述出嫌疑人的样子。
杜城是活过一次的人,手握着每一道题的标准答案重新走这趟来时路。每一个因都指向着唯一且必然的果。既然这一次,他要沈翊活,那就从头开始,选择最大可能通往他需要的结果的每一条路。
哪怕,此生与他再无交集。
07
日子按部就班地过下去,这一次,杜城以旁观者的身份,参与了沈翊的七年。
他看过沈翊的每一次采访,了解沈翊获得过的每一个奖项,参观过沈翊的每一次画展。那些从前只会出现在屋子角落里、落拓而不起眼的色彩,在如今的沈翊手中像是会呼吸的生命。
喜、怒、哀、乐。
杜城不懂艺术,却破天荒地能看出每一幅背后的情绪。
沈翊曾经告诉他,画画最难的不是形似,而是神似。艺术创作也好、画像也好,沈翊从不追求任何一种形而上的逼真,他勾勒的是生命、是灵魂的色彩。
杜城那时候对这一切一窍不通,每次都只是呆愣愣的点头。沈翊从来不觉得扫兴,反而是每一次都趁他懵着,以他为原型画一张大狗狗的便签贴到他身上。
“你看,这就是神似。”
那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杜城会捉住沈翊的手腕把人揽到怀里,会去捏他的脸,会戳他的痒痒肉,会在吵闹后温柔地亲|吻他的脸颊、他的耳垂。
耳垂是那人最敏|感的地方。
那人害羞起来最可爱。耳尖红红的,想要挣脱却总会因为他们之间力量的悬殊而败下阵来。
哦对,这个时候沈翊会开始撒娇,会笑着、眨着眼睛看他,像是画中走出来的那样温柔、灵动、可爱。
任何人都没见过那样的沈翊——除了杜城。
以后会有人再见到吗?他不知道。杜城如此热切地希望他过得好,又无法抑制每每想到此时,心中几乎燃烧的占有欲。
沈翊——沈翊——
他一次又一次在心中喊着他的名字,在自我塑造的围城中难过到窒息。
看他声名鹊起,看他扬名立万,隔着报纸、屏幕,杜城亲眼见证着曾经的爱人,与他的老师一同站在聚光灯下。
在工作到午夜十分后,关掉所有的灯,杜城一次又一次将手指轻触在屏幕里的那张脸上。屏幕一次次熄灭又亮起,指纹的轮廓映射着少年肩头金色的光。
“你过得好吗?”
他看着少年一步又一步地迈向广阔世界,没有了杜城曾经的否定,这许多年,他的眼神依旧桀骜如斯。
没有了愧疚的强|制压抑,没有了自我否定的疯狂拉扯,他遵循岁月静默的脚步默默沉淀,七年,他依旧变得温柔,可这一次,他没失掉那份骄傲,在聚光灯铺就的金色光华中,身上落满艺术家的冷清与尖锐。
他又想起当年沈翊老师去世前与自己说的那些话,这一次,他把沈翊还给艺术了。
我最珍视的爱人,在任你翱翔的天空,你过得好吗。
他亦看得出沈翊的茫然,或许是没了当初成为画像师的坚定信念,又或许是身为艺术家必须经历的本我与超我间的撕|裂拉扯。
若说从前他身边的沈翊总是冷静又沉稳的,那如今远处的沈翊便是辉煌却空洞的。
那是他的枕边人啊,杜城当然知晓他眼底映出的那一片灿烂背后到底有多少无处降落的孤寂。
沈翊怕黑、怕水,坐车总会晕车犯困,心里藏着事儿的时候总会做噩梦,睡觉喜欢缩成一团,生病难受的时候总会皱着鼻子求抱抱......
沈翊啊,记忆中像小猫一样柔软却易碎的沈翊,抱歉,这一次,我不再是世界下坠时拉住你的最后那只手。
但这一次,我要你平安就好。
О8
那一年是杜城的30岁生日。
沈翊办了新的画展,他又去看了。
恰巧遇到正在和主办方洽谈事宜的沈翊。如此熟悉的背影,这一次他的少年终于是挺拔而坦荡的样子。
他笑了笑,身影狼狈、步履匆匆。他转过身,走向另一条没有交集的走廊。
我爱你,所以亲手送别你。
那晚他喝了很多,晚饭后,和姐姐两个人在便利店买了两瓶啤酒,在无人的街道随意地走着。他们似乎也很久没有过这样时光了。
北江不大,很容易就看到海。晚风中礁石冰冷,他将自己的衣服垫在上面,扶着姐姐坐下。
“你又去看沈翊的画展了?”
杜倾知道自己弟弟对于那个画家的喜爱甚至到了可以被称为痴迷的程度。以自家弟弟从小就不发达的感情细胞来看,这简直就是一种奇迹。
以她的关系,只要她想、杜城想,他们可以如此轻易地成为朋友。
“嗯。”杜城低着头,酒瓶相撞,是旧时光破碎的回响。
海上落着褶皱的月亮,随着浪花撞上礁石,荡开一片支离的光亮。
“你跟姐姐说,你到底是不是喜欢他,姐姐很开明的。”
“别乱想了姐,每天忙还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我就是单纯喜欢他的画。”
“最喜欢哪一幅?姐姐送你!”她豪饮余酒,潇洒体面一如既往。
杜城看向远方的海。
沈翊曾经画过一幅画,用了对比度最高的明艳色彩。那是一个男人的背影,脚踏着赤红的土地,面向着远方蓝色的山脉。
那是沈翊曾经送给他的36岁生日礼物。他说那是爱与未来的颜色,是他们相伴到老的路,是沈翊生命中最辽阔却安稳的天地。
是杜城。
沈翊给那幅画取名为春天,杜城当时还笑艺术家的脑回路清奇无人能及。
时至今日,他却突然清晰地理解了那个名字。
春天啊,在我寂寥无人如沧浪雪山脉络的人生里,你是我起与终、爱与恨、明艳与灰败。
你是我唯一的春光。
那个沈翊不再了,他们没有重逢,那幅画再也没有被赋予生命的可能。
“嗯——致我永不回头的春天。”
“这是画的名字吗?不愧是艺术家啊,这个名字太美了。”
不是画的名字。
是你的名字。
————BE END————
【彩蛋是HE结局和可爱猫猫】
我自己超满意这篇文啊呜呜——
求个评论和红蓝吧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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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暂时设置糖果解锁he结局啦!
学生党可以选择直接戳👇🏻 是沈翊视角的HE。
『83line/澈特』如果你也听说
#如果你也听说 会不会相信我
#对流言会附和 还是你知道我还是我
#像普通旧朋友 还是你依然会心疼我
——
“实时:利特被爆恋情,对象竟是他?”
“风流成性,前任艺人采访中多次暗指!利特,请你有担当!”
“人设崩塌?利特的真实面目究竟是…”
会议室里,一条条刺眼的新闻标题被投影在屏幕上,利特的工作室成员无一例外地都皱着眉头,各有心事。
“这个女的未免太不要脸!明明是她上赶着要贴咱们的脸,被拒绝了就鱼死网破,反过来倒打一耙?”坐在讲演台...
#如果你也听说 会不会相信我
#对流言会附和 还是你知道我还是我
#像普通旧朋友 还是你依然会心疼我
——
“实时:利特被爆恋情,对象竟是他?”
“风流成性,前任艺人采访中多次暗指!利特,请你有担当!”
“人设崩塌?利特的真实面目究竟是…”
会议室里,一条条刺眼的新闻标题被投影在屏幕上,利特的工作室成员无一例外地都皱着眉头,各有心事。
“这个女的未免太不要脸!明明是她上赶着要贴咱们的脸,被拒绝了就鱼死网破,反过来倒打一耙?”坐在讲演台上的女孩愤愤地把鼠标摔在桌子上。“编也不编个靠谱的,真以为靠几张PS的假图和合成的视频乱说一气就能把咱们怎么样了吗!”
会议室里的气氛被这导火索点燃,在场的各位暂时忘记了工作,七嘴八舌地声讨起那个翻脸不认人的前合作艺人。
一片议论声中,只有两个人沉默着。室长一手捏着文件的边角,一手摸着下巴,脑筋飞快转动,思考着处理这场危机的稳妥方法。利特低着头,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却出神地想着另一个人:不知道他看到了会怎么想我?
就像第一个开口的女孩说的,大量胡编乱造的信息并不可怕,合成的视频和假图也不可怕。远比这更难以应对的,是大量的假料里却掺杂着一两条信息并非空穴来风。在场的人里,只有这两个沉默不语的人清楚,这场危机,比想象中的复杂。
——
金希澈骑了自行车,嘴里咬着早餐没来得及吃完的包子,飞驰在上班路上。昨天晚上的宿醉还没有完全醒来,金希澈的脑袋懵懵的,直到走进市局的大门,抓住两个上班时间穿着警服还要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对着手机议论什么的小孩儿摆出领导架子,才找回了一点精神。
“哎,上班时间,干什么呢,市局形象不要了?”
“我说哥,就你这发型,这没穿好的衣服,这一身的酒气,用不着我们败,一路上碰见的人民群众心里的市局形象早先被你消耗没了。”
金希澈胡乱地抓了抓头发。
“不过形象有什么用,有些人金玉其外,还不照样败絮其中。这利特长的倒是好看,做的都是些什么下流事。啧。”
金希澈转身要去洗手间喷点香水盖盖酒气,走了两步突然顿住,转过身来一把抢走曺圭贤的手机,上下翻看那条热点新闻。
“没想到啊哥,你对这也有兴趣?”
曺圭贤抱着手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家领导,甚觉新鲜。
“扯淡。”金希澈把手机扔回去。“再让我听见你们聊这个,我把你们这个月的奖金全扣完。”
——
“消息不实,请勿传播。我们将对造谣者依法追究责任。谢谢。”
一个小时后,工作室通过官方微博发布这样一条回应。对于广大网友来说,这样不痛不痒没有证据没有前因后果的回应无异于没有回应,公关人员仍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去做。
“大意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利特和室长两个人。“那张照片怎么被跟到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利特摇摇头说。
“你回去吧,这事我们再商量商量。你最近先不要出门,有需要什么打我电话。”
“好。”
回到家,朴正洙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空荡荡的。他最讨厌闲着,闲着就会胡思乱想,可现在他不得不闲着,而且将要闲下来一段时间。
朴正洙想起了那张照片。照片里,一个隐蔽的角落,他靠着墙,对面的人扑在他身上,吻着他的喉结。他的双手放在那人胸上,远远看起来,两人之间实在暧昧不清。
那人是他新片的投资方,那天是场例行酒局。酒过三巡,那人叫他陪着外出酒店后花园吹风醒酒,突然借着酒劲,把他推到墙上,一只手伸进他的上衣,一只手掐住他的屁股,咬上他的脖子,意图不轨。他慌了神,按在对方的胸上想要推开他,就在这时被远处的快门记录了下来。
利特出道这些年,虽然出于宣传需要与合作女艺人绯闻不断,但从未有过更未公开承认过任何一段恋情。这张照片的拍摄日期却正是与这次危机的始作俑者,那个女艺人的合作宣传时期,再加上她在采访中对自己感情经历的提及被有心人剪辑和营销号恶意引导,事情逐渐发酵成为“出轨”、“风流”。这些臆测多少有办法应对,然而室长和他最担心的,是网友顺着这张照片和这则消息追溯的他的情史。不多久,他们总能追溯到五年前,出道前不久的,还没有利特这个名字的,朴正洙那个见不得光的同性恋人。
——
“你上哪儿去了?”
曺圭贤看金希澈上班时间偷溜离岗,过了半天又神神秘秘地回来,心不在焉地坐在位置上办公,心里转了十几个弯,也没想明白这个看似吊儿郎当实际上能挑大梁的领导做了什么事。捱了一会儿,还是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凑近了问他。
“啊?我?我能上哪儿,我去解决人民群众的实际问题了呗。”
金希澈愣了一下,随即清醒过来,回答说。
“真是莫名其妙。”曺圭贤嘟嘟囔囔地走开了。
金希澈点开手机,把页面调到朴正洙工作室的官方微博首页,烦躁地一遍又一遍刷新,等着他们的新回应。
之前在洗手间的隔间,他仔仔细细地重新阅读了一遍艺人利特今天的热点新闻,浏览一遍文章里各种各样的图片。那张隐秘角落里的照片隐隐戳了戳他的心。他几乎是第一眼就确定,被摁在墙上朴正洙是不愿意的。朴正洙接吻的时候喜欢一只手环在他脖子上,一只手抱住他的腰,不喜欢他亲他的时候掐他屁股,更不喜欢被人在外面瞧见。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紧紧地握着手机,看着那张照片,越看越心疼。
想来这些年,他也有委屈。金希澈想。
金希澈头脑一热,冲出门,两条腿不受控制地走向监控室,随便找了个调查需要的说辞,叫人调出了当日的视频监控。好在视频拍摄时间不算太早,且照片上周围环境比较好确认,金希澈在几条监控里锁定了一段,拷贝下来带了出来。
视频拍下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金希澈没想太多,随意躲在路边,注册了新的邮箱账号,将那段视频发进利特工作室的工作邮箱里。金希澈站起身踱着步子往回走,直到坐在办公桌前,才猛然意识到,视频忘了处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他滥用职权从局里偷出来的。
金希澈却没来得及想处分的事。
“他会知道是我吗?”他自言自语道。
——
“工作室已获得具有法律效力的证据。利特先生本人愿意不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还请造谣者及时收手。感谢大家关注,也请大家停止对利特先生的攻击。【图片】”
朴正洙看着室长发来的邮件,视频里醒目的水印叫他的心脏几乎漏跳了半拍。除了金希澈还能有谁?
他从哪儿弄来的视频?他跟上头报备了吗?符合程序吗?这样做难道不会受处分吗?处分会有多严重?检查?扣奖金?停职?降职?开除?
朴正洙的心绪不宁,意识也跟着混乱起来。他一边就事论事地担心着金希澈的处分,一边不由自主地想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混点过往的回忆。
金希澈后来又恋爱了吗?结婚了吗?送他那辆破自行车换了没有啊?工作忙不忙,累不累?应酬肯定很多,身体好不好?房价这么高,买得起房了没有?还住那间出租屋吗?我那些衣服都扔了没有?以前养的花估计都死光了,浴室不会还是放着没修,洗澡的时候总要用一半冷水吧?
朴正洙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怎的想起太久没在家,家里没什么吃的了。朴正洙于是发消息给室长,叫他帮忙给他点些食材到家里来。
朴正洙放下手机,晕晕乎乎地去浴室洗澡。沙发上,没有熄屏的手机上显示,邮件发送成功。
——
金希澈骑着他的破自行车,车把上挂了两兜菜,往朴正洙家的方向走。他给自己放了个假,几乎是收到邮件的第一时间就冲出市局往最近的超市跑。五年过去了,没下过厨房的他竟仍然仿佛本能地记得朴正洙喜欢吃的几样和拿手的饭菜,这叫他自己也感到惊讶。
金希澈说不上现在是什么心态。
看着光鲜亮丽的,这下子连口饭也吃不起了吗?
金希澈仔细想了想,越来越从朴正洙的边边碎碎的采访和报道中咂摸出一股不是滋味来,脑补出一场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娱乐圈小新人心酸的职业生活,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脚上的踏板也飞也似的蹬快了些。
金希澈骑车到朴正洙的小区门口,探头往小区里面看了看,朝保卫室走了过去。
“您好,我来找人。”金希澈客客气气地说。
“您好,请问您找哪一户,知道户主姓名吗?”
“噢,我找朴正洙,住11号楼6层,您知道吧?”金希澈回答说。
“你是他什么人?”保安警惕地问道。
“我是他…他一个熟人,来给他送点吃的。”金希澈有点尴尬,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您把东西放在保安室就可以,后续助理会帮你拿过去的,谢谢。”年轻的保安向金希澈伸出手,要接过车把上的两兜菜。
“不是,我要去找人的,你看我怎么登记一下,我进去找他。”金希澈别了一下车把,躲开保安小兄弟。
“你放下吧,我就让你放下这一次。以后不要再来了。追星只是你生活的一小部分,你这样追着利特先生,这不是爱他,而是给他制造麻烦。回去也告诉你们的——”
“等等,兄弟,你说什么呢?”金希澈打断了保安的长篇大论,“我不是来追他的,我都跟你说了,我认识他,我来给他送吃的的。”
保安弟弟看这人一副理直气壮不知悔改的样子,怒火一下子窜上头。
“出去,给我出去。利特先生那么好的人,被你们这种乱七八糟的搞得门都不敢乱出,朋友都不敢带回家里,好言好语地劝你你不听,非要我来硬的是不是?你再不走我报警了,我告诉你,你——”
金希澈把口袋翻了个小边,给保安露出来警证的一角。“你报警吧,你报警也是我进去。”
保安弟弟愣了愣,抬头看了看金希澈,又看了看金希澈衣袋里的证件,不知道作何反应是好。趁着这个空当,金希澈推着车子溜进了小区。
“哥,”小保安对着空气说,“我怎么突然瞧着他这么眼熟?”
“是吗。”另一个保安忙着翻看来访记录,随口回道。
——
金希澈站在朴正洙家门前,抻了抻衣角,对着电梯门胡乱抓了一把头发。
“给,做饭去吧。”他故作随意地说。
“不行不行,太随便了。”他摇摇头。
“嘿,好久不见啊。没啥带的,给你送点菜。”
“不行不行,太刻意。”
“哎,饿了吧,随便买了点,不知道——”
金希澈抓着头发在朴正洙门口踱步,门却忽然打开。金希澈抬头往门里看,里面的人也往外看,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有点恍惚。
恍惚间,金希澈的眼神还是止不住地在朴正洙身上游走。他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上盖了一条干净的毛巾,上身赤裸裸的,厚实的肌肉与分明的锁骨相得映彰。顺着腹部往下看,他腰上松散地围着一圈浴巾,一副要掉不掉的架势。刚洗完澡啊,他想,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空的……
“砰!”
朴正洙首先回过神来,耳廓一红,一把把门关了起来。
等到金希澈进门,朴正洙已经换上了整整齐齐的家居服。从脖子到脚,再不往外露一点不该露的皮肤。金希澈坐在沙发上,不无遗憾地咂了咂嘴。
“呃,饿了吧?我买的有速食年糕,不然先给你煮点吃着?”金希澈清了清嗓子,开口说。
“不,不用。还好。”朴正洙说。
说完这句话,两人之间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你查我的视频合规不合规?”
“那人后来没再为难你吧?”
沉默之后,他们又同时开了口。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噢,哈。那个,不碍事。这样这事基本算结了吧?”金希澈说。
“怎么不碍事?你也太莽了,这样得受什么处分?”朴正洙有些急色。
“说了不碍事,你们最后放出来的图都处理过了。再说了,我是这片老大,我——”
“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熬出来的,能不能对自己爱惜点!”朴正洙说。
金希澈呆住了。朴正洙的气来得十分突然,眼泪也是。
“哎,你,你别哭啊,这好好说着话呢…”他手忙脚乱地去揽朴正洙的肩膀。
“谁哭了!你给我出去,我的事你少管!”朴正洙挣开他,拉着他往门口推。
“哎,哎!”
“砰!”
又是一声关门响。
赫海|本该·下
向导赫x哨兵海 ,前后有意义
自设有 OOC应该也有
建议阅读/复习上篇:这里
Summary:月亮之于海,就像你之于我。不死,不灭,唯一且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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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多次的日落日出都在惋惜,可是冥冥之中又注定了两个人本就该缠绵在一起的人生,在分别后的一千八百多日后又送上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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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向导赫与哨兵海的故事结束了,有一点点想说的废话解密和后记在这里 ,自由观看吧。
喜欢可以留下红心蓝手和评论(疯狂暗示
以上
向导赫x哨兵海 ,前后有意义
自设有 OOC应该也有
建议阅读/复习上篇:这里
Summary:月亮之于海,就像你之于我。不死,不灭,唯一且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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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八百多次的日落日出都在惋惜,可是冥冥之中又注定了两个人本就该缠绵在一起的人生,在分别后的一千八百多日后又送上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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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向导赫与哨兵海的故事结束了,有一点点想说的废话解密和后记在这里 ,自由观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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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DH】银粉世家
*给仙女阿京绝美小夜曲的G!
*警告:无立场雷爽苏,ABO,慎入!
*《教授不可以》后篇,可单独食用w
*声明:除了ooc我一无所有
*简介:朋克婆媳,在线气死马家庄父子~
01
“波特,去打魁地奇么?我预约了今天下午的场地。”
“Umm,不了。”
“黄金场地,很难预约到的,”德拉科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真的不去?”
你很难想象哈利·波特这样的人会放弃一个打魁地奇的机会,这就好比伏地魔忽然放弃了拥有老魔杖的机会而选择投身巫师平权事业。好在我们这个世界线并没有伏地魔,只有谈婚论嫁的Alpha、Beta和Omega...
*给仙女阿京绝美小夜曲的G!
*警告:无立场雷爽苏,ABO,慎入!
*《教授不可以》后篇,可单独食用w
*声明:除了ooc我一无所有
*简介:朋克婆媳,在线气死马家庄父子~
01
“波特,去打魁地奇么?我预约了今天下午的场地。”
“Umm,不了。”
“黄金场地,很难预约到的,”德拉科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真的不去?”
你很难想象哈利·波特这样的人会放弃一个打魁地奇的机会,这就好比伏地魔忽然放弃了拥有老魔杖的机会而选择投身巫师平权事业。好在我们这个世界线并没有伏地魔,只有谈婚论嫁的Alpha、Beta和Omega,哈!感谢梅林。
但波特,拒绝,魁地奇,这几个单词放在一块儿,无论怎么排列组合都具有令人同时惊掉眼珠和下巴的力量。毕竟他为了这个连魔药课补习都敢翘,当时他甚至还考不到十五分。想想吧,竟会有人因为区区一场魁地奇而放弃魔药学习!他一定很爱这个!
德拉科从惨痛的回忆中恢复过来,又确认了一遍:“你认真的?那可是赛级场地。”
“我说不去!”
哈利有点儿暴躁地背过身去,小声嘟哝了一句什么,德拉科没听清。他还是指望哈利能改变主意接受这个来之不易的惊喜,因此开玩笑地说如果他不去那空出的名额就归布雷斯了。
哈利赏了他一枚枕头,紧接着是遥控器,最后是一个吃剩下的金枪鱼罐头。如果德拉科追究起来,最后那个已经够得上一次家暴指控了。
不过他们还没组建起真正的家庭来,他不确定法律是否保护这样的同居关系。因此德拉科只是做着灵活的闪避,并且走过去抓住他的手:“嘿,到底怎么回事,生气了?”
哈利用力甩开:“我说Alpha都是自大狂!”
德拉科懵懂地眨着眼睛:“……啊?”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忽然就和性征扯上了关系,梅林在上他只是想用一场球赛来讨小男友的欢心。何况上了球场,能在波特手上讨到好的Alpha可没几个。
“猜猜现在是谁在搞性征歧视了?”
他握着肩膀试着把人掰回来面对面,哈利小幅度地挣了一下,但顺从了他的举动,低垂着一双晦暗难辨的绿眼。德拉科爱死他梗着脖子似倔强又似撒娇的清澈面容,该死,他的嘴唇是不是还撅起来了?
德拉科现在就想吻他,让魁地奇、绿草坪和更衣室都去见鬼。但这显然不是一个调情的好时机,Omega心海底针,他刚刚就莫名其妙把人惹毛了。
“你真的从没和Omega交往过,是不是?”哈利侧过头叹了口气,暖暖的呼吸散落在德拉科手背上,一副很想生气却也明知自己是无理取闹的样子,“就是,那个、我……快要……那个,呃,总之快到了,你明白了吧!”
不,他完全不明白。德拉科紧张起来。波特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是什么?快到了,快到了是多久会到?难道男性Omega也会来例假?怎么从没听波特提起过?在这漫长而尴尬的停顿里,他开始后悔起自己没有认真翻阅布雷斯送的那本《和Omega交往的五十条守则》,以至于现在连一句应对例假的贴心话也说不出来。见鬼的他也才二十一岁!
他目睹着哈利的脸一层一层地红起来,先是脖子,然后是脸颊,连额发下饱满光洁的额头都染上粉红。他把嘴嘟得更明显了一点,恼羞成怒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跺脚发作了。
德拉科心驰神荡,但同等分量的罪恶感也正袭击着他。是了,这种事怎能经由Omega自己的口中说出来?但凡Omega总是矜贵的、娇羞的,连一点点不文雅的词都不方便吐露。波特……好吧,他有点不太符合,他骂起人来可够德拉科喝一壶。但有些事情总不会例外,他们都会对这些敏感话题感到尴尬,应该由接受过上流教育且富于骑士精神的Alpha们——譬如马尔福家的独子——代为解围。而现在他不得不自己向德拉科明示,这无疑都是德拉科的错,男友失格,Alpha之耻——
“我很抱歉,你……呃,你先在家休息一下。对了!多喝点热水,也许?”德拉科断断续续地说,他现在急需避开哈利的视线到巫师知乎上去充一波电,“我马上就回来,马上就回来……”
即便是等在产房外的新爸爸也不能比他更紧张了,哈利仄歪着脑袋,对此等如临大敌报以迷惑的目光:“你是要去……?”
“不!不用说出来波特,”德拉科恨不得捂上他的嘴,“你只需要告诉我长度尺寸,日用还是夜用。对了,你会痛经吗?不不不这个也不用说,我不该问的,我会把止痛片一块儿带回来——”
哈利的眼神清明了,并且正肉眼可见地转成一种看待智障的神色。
“德拉科,你他妈想到哪里去了?”他面红耳赤,大吼出声,懊恼不已,“是我的发情期快到了,不能去那种信息素外放密集的场合。发情期!!!听明白了吗你这个混蛋!”
好的,发情期。发情期,好的。答案近在眼前,他怎么能没想到这个?他刚刚由于自己的愚蠢逼得Omega说出了更难以启齿的词儿。德拉科大脑一片空白,恍然大悟,像个骤然断掉电源的机器人,手停在门口放钥匙的小碗上方一动不动。
“你还呆在那里干什么?”哈利浑身上下都带着内分泌即将紊乱的暴躁低气压,几乎有点儿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浑身都红成了那样信息素还开始不受控地喷发出来,再加一句更明显的求欢指令也算不了什么,“所以你还是得下楼去买点什么回来但绝不是卫生巾!别等着我拿恶咒把你打出去,我发誓我真的会这么做!”
然后他脱力地跌坐在沙发上,祈祷他的男朋友能在三十秒之内提着安全套和润滑剂回来。梅林保佑他最好能多买几盒,如果连这也得哈利明说,那他就立刻踹掉这个再去找下一个双商达到及格水平线的Alpha。我是说,绝对没有Omega会想跟这么个傻逼男友繁衍后代,绝对没有!
02
德拉科只花了二十秒。
速度之快让哈利怀疑他只是站在便利店喊了句润滑飞来之类耻度爆表的蠢话,然后连钱都没付就回来了。
还算可以。哈利喘着气想,他就要度过一次有男友相伴互助的发情期了,一个高挑漂亮的金发Alpha,将近二十年来第一次……这他妈真是个很棒的毕业礼物。
“你买了什么味道的?”他几乎是扑在了德拉科身上,像只软绵绵的树袋熊,“水果味?我喜欢水果味……”
“我不知道,”德拉科诚恳地说,再次感受到自己在Omega基础生理常识方面的无知,“他们没有口服的,我下次再去问问看,你先用这个应急吧。需要我帮你吗?”
03
“然后他给我打了一针抑制剂。”
“???”
赫敏捂住了嘴,用一种灾难性的口吻尖叫,“不,他没有!”
“他有,”哈利回忆他堪比护工的利落手法,声线带上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如果不是我躲得快,他还会给我打上第二针,那这次发情期就彻底毁了。”
“哈利,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没分手,”她愤慨不已,掰开哈利的手肘摩挲那个针孔,“他无视你的性暗示,完全没有尽到伴侣的义务,不,这简直是对一个Omega的羞辱!”
“……或者他也可能是个纯种的傻瓜,”哈利扶额。
“没可能,你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赫敏怜悯地看着她自欺欺人的朋友,“要么他是个可悲的ed,要么他对你根本没兴趣。否则没有哪个Alpha会选择抑制剂而不是他自己的老二来帮你,连罗恩都该懂了。”
哈利停顿片刻,礼貌性的:“…他懂了?”
赫敏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他应该能懂……?”
哈利思考了一阵:“不,我记得没有。”
赫敏把脸埋进了手中,显然想起了哈利希望她想起的画面:“是的,不,不,他没有。”
罗恩怎么懂得了这个?解读性暗示对他的大脑构造而言太高阶了。她为自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念头而感到羞耻。当时她的信息素浓烈到就连Beta们都能察觉,可是罗恩·韦斯莱……他在处理她的第一次发情期时直接把她扛进了医疗翼,是的,扛,就像对待一袋土豆。
“好吧,也许他就是个纯种傻瓜,”她举手投降,“他们都是。”
“他们都是,”哈利加入进去,重复的吟诵让这句话变得像某种秘密社群的入会秘仪。
“你也是,”她话锋一转,“否则无法解释你手上的戒指。你在没有性体验的情况下贸然答应了一个Alpha的求婚,不顾他有很大可能是个ED或者信息素失敏患者。哈利,你一定是疯了。”
“……也不是没有,”哈利茫然地转着戒指,露出一个求助性质的微笑,“我正要告诉你,敏妮,事情失控了。”
04
事实上,他们有。
德拉科拆开第二支抑制剂时遇到了一点困难,哈利得以逃开,并且迅速地甩门落锁。
“波特,我……”等德拉科终于扔掉包装抬头,“???”
他被自己的Omega锁在了卧室里,对方正在门外气得上蹿下跳。
“去你的,德拉科,去你的水果味口服抑制剂!”他的声音隔了一扇实心雕花木门仍然中气十足,“我对这东西过敏!如果你厌倦了这段关系想要谋杀我,那你尽可以把剩下的五支全都给我打进来,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冒牌教授!”
“可是波特,没人会对抑制剂过敏的,”德拉科的声音听上去该死的无辜,“Omega怎么可以没有抑制剂?”
“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固定交往的Alpha?”哈利怒气冲冲,好像是德拉科把他关在了门外似的,“而且任何人可以对任何东西过敏!你没去过巫师知乎吗?连空气和水都能成为过敏源,有个匿名主妇还声称她对自己的丈夫过敏!德拉科·马尔福,如果你今天不跟我上床,我就永远对你过敏。永远,过敏!然后找到出门之后遇见的第一个Alpha来度过发情期。我认真的,你听见我了吗?!”
里面静悄悄的,德拉科似乎惊呆了。片刻之后他扑到门边:“波特,你……你还好吗?”
哈利靠着门跌坐在地上,情绪因为混乱的生理期而起伏不定,羞耻、委屈和万种柔情在他心中混成一团乱麻。
因此他听上去有些哽咽了,整个人都湿漉漉的:“我不知道你的奇葩脑子里又在转什么念头,但要是你又打算拿按摩棒之类的东西来糊弄我……”
门开了,德拉科扔掉备用钥匙,惊呼一声蹲下来,让哈利靠进怀里,他抱起来浑身滚烫,吐息几乎灼伤德拉科的颈侧。店员告诉他第一支抑制剂的作用微乎其微,原来是真的。
“是你追我的,”哈利抽噎起来,他把这种突如其来的脆弱归咎于激素作用,因此撒起娇来也心安理得,“你不能——不能这么对待我,你应该跟我上床,你应该。”
“对不起,”他手足无措,“我、我不知道你对我们的关系是这么想的,事实上我还没敢想那么长远。我原以为……天哪,波特,你还这么年轻,才刚毕业。”
他每说一句就啄吻一下,哈利被他弄得心痒难耐,逐渐烦躁起来。但德拉科仍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磨磨蹭蹭地找东西,甚至松开他跪了下去。
“没关系,你很勇敢,好在我很早就准备好了。你放心,我会承担起责任来,马尔福家教给继承人的第一个单词就是责任。哈利·詹姆·波特,你愿意——”
“我愿意。”
这个人好烦。哈利迫不及待地捧住他的脸用力回吻,好把剩下那些冗长的语句都堵回去。眼下德拉科想对他做什么他都只有一句话,愿意,愿意,一万个愿意。
德拉科把他抛到了床上。接下来就全是本能的事儿了。
05
哈利从潮湿、粘腻、漫无尽头的情潮里找回一丝身为高级生物的清明和体面,已经是三天后。
他首先感到一丝奇异的生物联结,好像身体里多住了一个灵魂,它在他醒来的同时还在安然沉睡。而后联结惊动了一下——他看到德拉科醒了。
不不不,一定有哪里不对。他下意识捂住后颈,在那个隐秘的已经消了肿的腺体上摸到一个结痂的伤口。
“什……”
“早,”德拉科微笑,俯身给了他一个轻柔的早安吻,“你想把婚期订在什么时候?”
哈利一掌推开德拉科凑近的脸,然后在自己的指根看到一枚闪闪发亮的银戒。
“挺……挺漂亮的?”哈利瞪大眼睛,吞了口唾沫,眼神因为过度惊吓,都快要涣散了。
德拉科在新生的AO联结里,开始察觉到一种类似于崩溃的情绪,是故在醒来的第一秒就进入了状态,尽心尽力地扮演起一位温柔体贴的未婚夫。
“你还好么?”他略含羞涩地拨了拨哈利的额发,后者还因为弄不清状况而持续当机中,“别担心,我替你清理过了。蜜月宝宝是很好,但我想我们还可以多享受几年两人世界,等我父母开始着急再考虑。你说呢?”
这回哈利抓住重点了:“你说蜜月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德拉科咬住他的下唇,“波特,我不知道你还这么调皮。”
哈利吓疯了:“我也不知道我要和你结婚!”
德拉科皱了皱眉:“你说愿意的。”
“我的意思是——”哈利张牙舞爪地顺着气管透不过气来,自觉和他讲的不是同一种语言,“总之不是结婚的意思!人们不会睡过一次就结婚!而你他妈居然未经同意标记了我!梅林的维密翅膀啊,你在想些什么,我才二十岁!”
“可你说愿意的,”德拉科坐直起来,露出万分固执的神色,和他家庄园走廊里挂着的老古董画像没两样。这时候哈利就想起他当教授的样子,气焰先怯了三分。
“我昏头了,说话不算的,”他小小声地嗫嚅,“明明是你诱拐Omega结婚,怎么好像我是做错事的那个……”
“诱拐?难道我会对你始乱终弃吗?”这回轮到德拉科愤慨不已了,“我可是正经人家的Alpha,当然是做好了结婚的觉悟才会和你、和你……的!”
哈利看着他异常郑重的双眼,我只是来骗个炮根本没想过那些天长地久的事情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德拉科愣了半天,严肃道:“波特家也是有头脸的世家,你怎么可以这么随随便便。众所周知,AO上了床就要结婚。以前你被学校养得不知道规矩我不怪你,今后跟着我,我妈会教你规矩。”
06
“所以,就是这样。我要结婚了。”
赫敏对好朋友毕业就要结婚这件事接受良好。
“你睡了一个名门望族的Alpha,他漂亮又龟毛,为了负责你必须和他结婚,否则他就会幽怨地跟在你屁股后面抹眼泪,指责你轻浮放荡坏了他的贞操。这事儿换个性别就见多不怪,除了你没法搞大他的肚子。哈利,我得说你的婚姻为AO平权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案例。”
“你的医疗翼之旅也为加强Alpha性教育之紧迫性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案例,”哈利怒气冲冲地反击。
“嘿!”赫敏提高了音量,“哈利·波特,再提一句医疗翼你休想我会出席你的婚礼!你的孩子也不会有仙女教母了,小混蛋!”
“哦,孩子,”哈利露出痛苦的神色,对她竖了个中指,“去他的孩子,我才二十岁!”
07
“二十岁不小了,”布雷斯面色严峻,“他真这么想?”
“我知道,我知道,”德拉科靠在壁炉架上晃红酒,“都是霍格沃兹的问题,我想。这些年他们给Omega灌输的理念很奇怪,我父亲一直都在提案反对。”
“但Omega的情潮是大事,我甚至不应该跟你讨论这个,很不体面。”
“症结就在这里,他好像把这看成一件……随随便便的事情。这是何等失败的教育,你能想象吗,布雷斯?一个未婚的Omega……”他胸口剧烈起伏,对这种可怕的放荡实在无话可说,只能发出匪夷所思的叹息,“……一个Omega……”
“其实我不反对Omega平权,”布雷斯耸耸肩,“但现在我得考虑今后是否要把孩子送进霍格沃兹了。我是说,哪个好人家会接受一个婚前不检点的Omega呢?”
“我们现在是合法订婚关系,”德拉科倨傲地抬起头,“在果实没有成熟时提前尝一口不算什么。”
“当然,”布雷斯忙不迭附和,“当然,你不一样。你做得很对,像个绅士。恭喜你,好兄弟。对了,你的小Omega对我姑妈设计的订婚戒指还满意吗?如果正式婚戒也需要的话你得尽快约了,她的档期很难空出来。”
“他满意极了,我欠你个人情,”德拉科往他胸口轻轻按了个拳,“不过正式婚礼上我们会交换我父母的婚戒。”
“哦!纳西莎·布莱克·马尔福,”布雷斯轻呼,肃然起敬,“一位真正可敬的夫人。我怎么把她给忘了?这就没问题了,这就没问题了,她会把你的小Omega调教成一代名媛的。”
“我也这么想,”德拉科愉悦地和他碰了个杯。
08
婚礼结束之后,德拉科就把哈利交给了纳西莎。
他没有明说这将是一堂旷日持久的O德教育课,但纳西莎对此心领神会。她是上流社会交际圈中德行的典范,教养儿媳是她天经地义的责任,人人都说没有比她更优雅得体的夫人了。
而哈利对卢修斯·马尔福说的第一句话则是放心哥们儿,我会照顾好你老婆的。随后他拍了拍卢修斯的胸膛,手劲还不小,拍得卢修斯忍忍忍忍了好久才没咳嗽出声,脸都绿了。
“……和西里斯·布莱克那个浪荡的家伙一模一样!”他板着脸向儿子呵斥。
但他不知道,这只是新娘入驻的第一天,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09
“坐吧,我的孩子,”纳西莎和气地说。她的起居室幽香浮动,宝光暗含,处处都显出背后有一位品味高雅的女主人在精心打理。
哈利岔开腿坐了两个圆垫。
纳西莎眉毛一动,但终于没说什么。她打量着他经过一天蹂躏的礼服,选了个最温和不过的话题入手:“这身西装是你自己挑的吗?”
“是赫敏和我一起选的,”哈利弹去衣襟上的奶油粒,不顾纳西莎听见这个名字而微微皱起的鼻子。
她接受了这个挑战,扬着手帕笑了:“它很漂亮,我年轻的时候也很喜欢酒红色。但是哈利,你是个有家室的Omega了,从此以后就要收敛脾气,安心待在家里,这么张扬的红颜色少穿穿,不体面的,外面卖笑的小O才这么穿呢……”
哈利惊呼:“天!这就是您这么年轻就只穿黑灰雪青的原因么?您保养得这么好,却整天这样暗沉沉的,就连婚礼上也是如此,实在太可惜了……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把自己锁进坟墓里?”
纳西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一手不住摩挲着自己的脸颊:“啊咧?有吗?其实也还好啦,我这个皮肤是天生的哎……”
“真的吗?”哈利凑近了去打量,“一点皱纹都看不见,真的没用过什么护肤品?”
“真的啦,就是最普通的美白魔药,”纳西莎乐滋滋地打开话匣子,“不过我看巫师知乎上说食疗也很重要,可能和我从小习惯吃的甜品食谱有关?”
哈利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多精致的生活态度!我们Omega的青春和美貌,不应该被家庭束缚住,任何年纪都可以傲然绽放!您看看您,为这个家庭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就因为嫁了人,连一件漂亮裙子都不能穿吗?有多少高挑纤细的Omega为了丈夫愚蠢的自尊心,就把所有心爱的高跟鞋都锁进了鞋柜里?即便有家养小精灵,您还是无法彻底卸下家务的担子,一手玫瑰色的指甲都断送在锅碗瓢盆里。想想看,您有多久没涂过一次指甲油了?”
纳西莎心头大震,泪如雨下,哽咽难言:“我……我……”
10
两人一番交心长谈,打开了起居室的门。
卢修斯向德拉科使了个眼色,德拉科端着一碟马卡龙迎过去安抚,免得他刚刚嫁过来的小妻子被教训得过了头,说马尔福全家联起手来给他立规矩。
“波特,在我眼里你总是最好看的Omega。但既然结了婚,不能再穿颜色轻佻的衣服也没什么……!!!爸!”
卢修斯被他叫得毛骨悚然,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怎么了!你叫得像只烧烤架上的兔子!”
结果一看差点昏过去。他觉得自己一定在做梦,不然怎么会看见结婚二十五年向来循规蹈矩人人称道的妻子穿了一袭曲线玲珑的翠绿色深V晚礼服,整个后背大开,只有几根丝绸衬托着蝴蝶骨的轮廓?她的恨天高足足有十厘米!比卢修斯还高半个头!
“看什么看?”纳西莎挑着银紫色的烟熏眼妆对父子俩放了个电,单手掐着纤腰,烈焰红唇微微开阖,“没见过PrettyOmega么?”
11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卢修斯换上睡衣,坐在床沿心有余悸,看妻子忽然甚有情致地鼓捣起妆镜台边的瓶瓶罐罐。
“也没什么,”纳西莎爱惜地抚过自己的眼角,“就是突然觉得Omega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这是怪我对你不够好,”卢修斯从镜子里与她对视,拿起梳子替她一下一下梳到底,“小龙告诉我,明天哈利有个客人要来拜访……”
“一定是那个赫敏·格兰杰,”纳西莎冷淡地说,“听说她的父母都是不懂魔法的Beta。”
“没错。我知道你很纵容哈利,但我们家不能和这样身份的人往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西茜?”
她慵懒地道了句我知道分寸,就仰面倒在床上,丰厚润泽的长发铺散在枕席上,举起手来发呆。
“亲爱的。”
卢修斯在她身边躺下:“嗯?”
“你也觉得我该去做个美甲吗?”
“???”
12
赫敏的拜访不出意外受到了纳西莎的反对,这一次她似乎很坚决。
“不行,想都别想。她的血统怎么能踏进我们纯血世家的宅子!哈利,你是马尔福家的少主夫人,不可以再和外面那些抛头露面的Omega来往了,这是常识!”她用手扇着风,似乎连想一想都快昏厥过去了,“早在我祖父还在的时候,我家就从来没有接待过一个……一个……”
哈利想笑。她和德拉科一样,对某些词汇也有种奇怪的道德感,宁死都拒绝让它们脏了自己的舌头。
“她也是个巫师,和我们一样,”他心平气和地说。
“我们都知道不是这样,”纳西莎说,“毋宁说这是她和我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令人蒙羞。”
“霍格沃兹接纳她入学,她以全校第一的成绩毕业,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发表致辞,”哈利笑笑,“她也是个Omega。”
“性征不重要,我的孩子,重要的是血统。”
哈利大摇其头:“不,性征才是最重要的,Omega何苦为难Omega,还要用血统这种荒诞的理由分出个三六九等?赫敏的父母虽然不是巫师,但她是O权保护协会最年轻的副主席!她这次还会带紫外线美甲照射器过来,她画的美甲连潘西·帕金森都愿意排上十个小时的队来预约。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款式的?”
“真的?”纳西莎犹豫了,“连潘西·帕金森都……?”
那可是眼下ins上最受欢迎的美妆博主!
“十个小时,想想吧。”
纳西莎沉思片刻——仅仅出于礼节——就果断在原则和美甲之间做了抉择:“那我要那个猫眼绿嵌银箔的,无名指上面要跳个贝壳花,最近小绿书上好多人做这个,她会画伐?”
门铃恰好在此时响起。
“会,当然会,她无所不会,”哈利起身去开门,“来来来,一起喝下午茶。”
13
卢修斯和德拉科从风投行回来的时候,发现玄关没有小精灵来帮忙脱鞋。
过去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因为知情知趣的纳西莎想要给卢修斯一个惊喜。他怀疑哈利也被传授了这一招,唇角遂浮现出一个怀念的微笑,摆手制止了儿子召唤小精灵的呼哨。
“也许是你的新娘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小龙,”他用过来人的口吻告诉儿子,自己率先脱下外套走了进去,把空间留给新婚的孩子们,“西茜,你没让那个泥巴种进门吧?哈利他刚刚嫁过来,交友太不慎了……”
14
三个正在烤指甲的Omega齐刷刷抬头:……
卢修斯&德拉科:……
15
“还以为是我订的甜品外卖到了,”赫敏扬起一个过分礼貌的甜美微笑,“下午好,马尔福先生们。”
纳西莎张着热烘烘的十根手指头也不抬:“你们这些Alpha又在说什么梦话!又想要给我们Omega洗脑了是伐!我告诉你们,只有Omega最懂Omega要什么,你们不要指手画脚的!那种词张口就来!大衣自己挂!拖鞋自己拿!要喝什么水啊?我在做指甲,没空!”
卢修斯看看赫敏,又看看他们面前高高堆起的外卖盒子,眼前险些一黑。
还是德拉科先找回舌头:“你们叫了外卖,没让小精灵下厨?”
纳西莎甜甜地笑了。
“没有小精灵,”她举起桌上几只落单的手打羊毛袜,“我解放了他们,我和赫敏,还有哈利,我们三个。”
“很高兴马尔福夫人能认可我的事业,”赫敏动情地握住她的手,“我们Omega应该理解小精灵严重被低估和虐待的生活现状,弱者和弱者之间的共情是人类最伟大的感情之一。”
“敏妮,你让我找回了人生的价值,我现在感觉好极了,各种意义上都是,”纳西莎对她的猫眼绿美甲陶醉不已,仿佛那里有整个星空,“我衷心希望你能常来做客,在这里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无礼的对待。”
她意有所指地瞟了丈夫一眼,比看向赫敏的眼神冷了一千华氏度。
16
德拉科凑近哈利耳畔:“说真的,'敏妮'?这是怎么回事?”
“Omegas'talk,”哈利在唇边竖起一根食指,“一级机密。”
17
当天晚上,无法忍受更多外卖盒的卢修斯挽起袖子,人到中年带着儿子在厨房烤派。
“多放点肉桂粉,”纳西莎穿着那天试过的深V长裙,赫敏对此赞不绝口,“顺便一提,我也不会洗碗的。”
“洗碗机呢,”卢修斯崩溃地在厨房里走动,差点把烤箱当成洗碗机塞进一堆脏盘子,“我们家居然没有洗碗机?”
“因为你说洗碗机不干净,一直都建议我手洗,”纳西莎冰凉的指尖拂过他的耳垂,很温柔地,“忘了么,亲爱的?”
卢修斯和德拉科靠在一起发抖。
18
从那一天起,卢修斯知道这个家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否则他不会戴着橡胶手套深陷泡沫堆不可自拔。但他高端狭隘的精英交际圈注定了他对此经验严重不足,因此无法诊断出病灶之所在。
Omega是由什么组成的?
卸甲水、外卖盒子和脏兮兮的旧羊毛袜。Omega是由这些东西组成的。
19
“西茜决定带你去她的沙龙?”
赫敏把自己的眼睛从《GossipOmega》中拔出来,她必须追上进度才能随时随地和纳西莎讨论剧情。
哈利对“敏妮”和“西茜”之间用美甲和O权主义建立起的诡异忘年交不予置评。他苦恼于如何把一个全新的纳西莎展现在纯血名媛中间,而不至于使自己显得像一个嫁入豪门搞传销的洗脑大师。
“这很简单,”赫敏咯咯咯笑得像个邪恶巫婆,“如果你担心德行和仪范的化身忽然变成异教邪典的俘虏会让人起疑,那就把在场的人全都同化,让西茜成为新的典范。”
哈利沉吟:“你的意思是……”
“Shhh……”她温柔地说,“单身派对那天我跟你说什么来着?”
20
哈利的单身夜是一场学术氛围浓厚的Q&A,充斥着“Alpha凝视”、“主体客体”和“家族母权”等等令人毛骨悚然的词汇。
罗恩早早就把自己灌醉了,它们在他耳中听来比斯内普的魔药课还乏味。他毫不怀疑只要她跳上吧台抢过驻唱歌手的话筒把它们挨个喊一遍,在场所有正硬着蹦迪的Alpha都能被她喊萎了。
“别以为他们就是那个家的主人,”她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竭力吼出声音来,“是她把家族母权紧紧握在了手里,是Omega。Alpha都是很忙的,他们的绝大部分精力都被社会榨干,能留给家庭的早已微乎其微。但她不同,她主宰了一个家族的衣食住行,用整个人生来经营她的家庭。就像中国古代有些太后会坐在珠帘后面替代年幼的儿子和无能的丈夫聆听政事,但几乎没人知道她们的存在和影响,连男人们自己也不自知。你真正要对付的人是她,你唯一的敌人和战友、老师和学生,纳西莎·马尔福。她才是掌握着马尔福家,并且始终让卢修斯自以为是男主人的狠角色。她是家庭的幕后女王,拿下她,哈利,你就是马尔福家新的王。”
她气吞山河地说完,把莫吉托喝了个底朝天,一对闪烁的明眸看向哈利,仿佛他不是要去结婚,而是要上战场。
在罗恩的鼾声震天中,哈利惊掉了杯子。
21
“所以呢?纳西莎已经是你的西茜了,”哈利茫然,“现在的战场是她的沙龙。”
想起那些娇滴滴阴阳怪气杀人不见血的Omega名媛们,哈利不禁打了个冷颤。
“举一反三,哈利,举一反三,”赫敏恨铁不成钢,“沙龙依旧是她的主场,连主君都和你站在统一战线,你居然担心无法收服她的拥趸们,这说得过去吗?”
哈利虚心地表示他依然不是很懂,需要更明确的指点。
赫敏高贵冷艳地用两根手指夹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扔到他面前,又钻回她的《GossipOmega》里去了。
“就从头条开始吧,祝你好运。”
22
头条上印着盖勒特·格林德沃和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世纪婚礼公告,他们俩加起来都快四百岁了,而丽塔那支生花妙笔忽然开始吹嘘他们那两张全巫师界都熟识的脸很有夫妻相。
哈利看着老校长眼角笑出的褶子,瞬刹间福至心灵。
23
“听说了吗?”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
“梅林的脏胡子辫啊,两个Alpha怎么可以在一起,这不是搞同A恋吗?”
哈利跟着纳西莎走进沙龙的时候,整个房间已经充斥了类似这些窃窃私语。显然她们都看见了他扔在茶几上的预言家日报。
“邓布利多还是霍格沃兹的校长呢!想想这会在年轻的Omega之间造成怎样的影响,我早就说过不应该让一个Alpha来担任O校的校长,”扎比尼夫人首当其冲,她是个肤色深棕的冻龄美人,“难怪布雷斯最近总说霍格沃兹的办学理念出现了偏差。”
“母校受到这样的评价真令人不愉快,”有人低声附和。
“我可不放心我的孙女要进这样的学校念书,”扎比尼夫人撇撇嘴,跟纳西莎打了招呼,“西茜,你来了。哦!还有哈利,亲爱的孩子,我听布雷斯说起过你。”
哈利看着她掖粉的帕子,挑了挑眉。
24
名媛沙龙包罗万象,话题从攀比丈夫和炫耀孩子到望族联姻和名门阴私无所不有。
哈利很快察觉到众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他一直都不理解这帮有钱有闲的漂亮Omega为什么要花时间来喝这种只能喝出一肚子气的下午茶,有空多读点书不好吗?所以他决定做点什么,哪怕仅仅是为了让自己这宝贵的四个小时过得稍稍有点意义。
于是他第一次引入了社会话题,在纳西莎的默许下把话头引会那场轰动一时的世纪婚礼上。
“对了,哈利,”扎比尼夫人目光炯炯,以一种探究的神气看向他,“你刚从霍格沃兹毕业,一定知道年轻一代Omega的想法。为什么不谈谈你对这桩伤风败俗的婚姻的看法呢?”
25
哈利匆匆咽下曲奇,对她无辜地笑了笑。
“我觉得挺好,”他说。
会场安静了,只剩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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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西茜!”扎比尼夫人发出一声做作的尖叫,看似震惊,其实暗暗想看纳西莎的儿媳第一次参加社交就出丑的好戏。
这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纳西莎身上,要看她怎么教训哈利的歪理邪说。
纳西莎对这样的段位早就习以为常,只是“啪”一声张开了她的新扇子,黑泥洒金缎面上绣着的百合花缓缓盛开又凋落。
“梅林为我们巫师创造了六种美妙的性别,就像彩虹的七种颜色,不是用来让人们歧视少数人群的,各位,你们说呢?”
扎比尼夫人瞪大了眼睛,一脸心情复杂不知从何说起的纠结……
哈利适时地把赫敏发来的GGAD同人资源分享给身边的两位夫人,其中包括两人十六七岁时的合照,沙龙里静默良久,开始时不时发出一声“绝美爱情!”的惊呼,剩下就是“还有吗?”和“哈利我也要一份!”
哈利一边群发一边想起赫敏的名言:“Get不到萌点,一定是你嗑CP的姿势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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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的名媛沙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变成了GGAD同好交流读书会,就连最顽固的扎比尼夫人也会在看到邓布利多发表讲话的时候涌现出一种诡异的母爱,类似于我女儿真是受苦了之类的。
哈利觉得民智已开,大可以试试别的,于是请赫敏开出一张入门级的书单,都是《第六性:Omega》或者《阁楼上的疯O》一类的代表作品,混在同人文资源里分享给大家阅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家长里短明争暗斗的宅斗沙龙,忽然变成了O权启蒙沙龙,Omega名媛们空前团结,一周能读三本大部头,还要交流心得。当然,偶尔他们也会为了学术分歧而大打出手。有几位出身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夫人甚至主动翻译文献,出版英国尚未引进的进步读物。一时间名媛圈风气为之一变,人人都以不知道Omega平权运动史和家养小精灵保护协会为耻。来自巴黎的新款时装倒被扔在角落里积灰,如今他们更关心眼镜的设计,因为很多夫人由于勤于阅读而视力下降了。
就在赫敏·格兰杰被曾经不可一世的名媛沙龙奉为座上宾的时候,他们的Alpha们都还一无所知,仅仅把这当成新一轮稀奇古怪的攀比。毕竟在这个沙龙长达十八年的历史中,这些空虚的Omega们连内裤的长短和指甲的方圆都曾拿来比较,所以攀比谁的阅读量更大也不算太猎奇。
28
卢修斯·马尔福第一个尝到了苦果,谁让他身处飓风的中心。
当时他正接到一位老朋友的电话,相约去打高尔夫:“嗯……是啊……是该打打了……好久没打起来……都快忘记规矩了……”
而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哈利和纳西莎神情严肃、面面相觑:“西茜,你没听错吧?”
纳西莎痛心疾首地摇头:“没有,一切都跟你说的一样。我们稍稍反抗,他就要家暴我了。天知道我只是让他洗了几天碗,他就已经买了26套的洗碗机!还说我没有规矩。哈利,你说得对,A权社会根本没有纯血不纯血之分,即便是我这样的贵族小姐也一样深受其害,嫁给他这么多年,说打就要打!我只能跟着你了,丈夫只能让我过敏,自己的利益自己保护!”
哈利:“……原来那个吐槽自己对丈夫过敏的匿名主妇就是你啊。”
“???”纳西莎干咳,“这不重要。”
那一夜,纳西莎秘密跟着哈利,加入O权保护协会,成为纯血O权第一人!而推掉高尔夫球之约特意买好结婚纪念日礼物准备给爱妻惊喜的卢修斯,莫名其妙地守了空闺……
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妻子到底去了哪里。他结婚二十五周年的、美貌依旧的、养在家里这么大一个准备一起甜甜蜜蜜过纪念日的妻子呢?
29
如果哈利看到他的比划,一定会拍拍他的肩,用和小天狼星如出一辙的欠揍口吻告诉他:“看开点好哥们儿,她正忙着书写历史呢。”
30
等到其他纯血家主陆陆续续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这些忙着被社会压榨的Alpha已经快被架空了。
他们只能把怒气转移到罪魁祸首身上,勒令卢修斯把他家一大一小两个太太都领回家去!
卢修斯赔了儿媳又折妻,只好把怒气转移到儿子身上:德拉科!出来挨打!你找的好太太!立刻分家给我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然而启蒙的春风一旦吹起,必然如野火般生生不息,别说分家,就是杀人分尸都晚了。每到周末茶会,这些漂亮解解妈妈阿姨们仍要聚到一起,为了新事业而努力奋斗。
德拉科从目睹他爹银婚纪念日茕茕然守了一夜空房起就想开了,为了自己银婚那天不至于沦落如斯,认就认了。不就是Omega平权么?妈妈说得对!波特有道理!
卢修斯亦深谙拉人下水的精髓,闻言也改了口风,冷笑不止:独苦逼不如众苦逼,我可是洗了一个星期的碗呢,手洗!你们这些落后的直A癌,O权是大势所趋,懂么?一帮老古董。
31
哈利眼看成效远超预期,原本只想当马尔福家的王,一不小心当上了整个交际圈的王,遂把赫敏约出来请她喝了一夜的酒,顶礼膜拜,心悦诚服。
结果她醉眼朦胧地靠在吧台上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当仙女教母?
咣当一下,哈利惊了。结婚以来如鱼得水混了快一年,他人生中第一条催生警告,居然也是来自赫敏。
32
关于体外子宫的想法,哈利猜到德拉科会反对,但他没想到会这么激烈。
德拉科说这玩意儿才刚出来几年,好死不死的概念提出者还是韦斯莱家那对双胞胎。两个做笑话商品的!居然想搞体外子宫!那才是个笑话!
哈利抱着胳膊替自己连襟家的哥哥们找场子,说笑话商品又怎么了,人家白手起家。你有本事,你也就是吃吃祖产搞搞风投。再说概念一提就交给专业医师去研发了,你借题发的什么挥,啊?
德拉科一看大事不好,连太太一块儿骂进去了,赶紧东拉西扯跟他绕,说我吃祖产怎么了,我家先祖辛苦打拼不就是为了让我和我爹搞风投,你无名指上还戴着我家祖产呢!
哈利头疼地让他停停停,又把话题绕回原点:“总而言之没有证据表明体外子宫孕育的孩子有任何不良反应!”
德拉科在大原则上倒是寸步不让:“也没有证据表明他们一定没有问题!最早一批试点宝宝也才几岁大!”
他们上回吵成这样还是因为德拉科打算用抑制剂来帮助哈利度过情潮,纯血Alpha实在有太多古里古怪的家庭原则了。哈利对着他扔完了一房间的枕头,开始飞毛毯了,扔得俩人都灰头土脸喷嚏呼啦。
33
惊动卢修斯和纳西莎的时候,德拉科正用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眼泪攻势,充分说明他对于打破性别刻板印象的精神领会得有多深刻。
“如果你实在怕疼,波特,那就再等我几年,事实上我一直在资助西弗勒斯的实验项目。他们正在研发一种疼痛转移魔咒,或者魔药,到时候你可以把生育的疼痛全部转移到我身上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哈利也没有立场骂他直A癌了。他沉默了片刻,只好说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但德拉科固执的目光告诉他这很有必要。
34
如果纳西莎没有赶上楼来,也许哈利真的会在今晚同意德拉科成结。不可否认他被德拉科的诚意打动了。
但她来了。
她是这个家庭的王,曾用整个人生去经营它、抚育它、主宰它、爱它。
她对着四十五度的斜角,面对着德拉科和卢修斯之间的空隙开口:“我这辈子只有小龙一个孩子,但我当时真的很不开心,在母爱之前,我首先陷入了青春葬送的巨大忧郁之中,然后才担心自己没法承担母亲的责任。但我没有任何人能够倾诉。如果可以,我希望那时候就有体外子宫的技术。”
她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卢修斯紧紧拥抱了她,他同时抱住的还有那个二十三岁的纳西莎。
就是这句话和这个拥抱,让德拉科向哈利投降了。
35
他希望没有任何事可以损害到哈利的快乐,他第一次见到哈利时那种阳光和花香里疾驰而过的飒飒然的快乐。即便是他们的孩子也不行。
直到永远。
但他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扯了一张餐巾纸大声地擤了擤鼻涕,然后握住哈利的手,说了句那就试试吧。
36
后来哈利带着他那一双在人造皿中长大的小女儿参加体外子宫推广讲座时,把这段争吵原封不动地投进冥想盆里展示了出来。
但他自己没有看。他不需要看,他是如此完满。
台下有德拉科,有赫敏,有罗恩,有纳西莎和卢修斯。他的Omega小女儿在扯爷爷所剩无几的头发,她的Alpha妹妹则安安静静地坐在奶奶怀里盯着屏幕看。
有人善意地笑,也有人仍然满眼质疑:“他会让步只是因为他爱你!”
“不,”哈利双手交叉,淡淡地笑起来,“他会让步是因为我足够强硬。在婚姻生活里或许充满了理所当然的妥协,但我希望所有Omega和Beta都能在身体主权的问题上坚持百分之百的选择权,无论你的选择是愚蠢还是明智。”
“可作为一个对婚前性行为接受良好的Omega,你还是在第一次发情期过后就和他结了婚!这也算百分百吗?”
哈利惊讶地往下看去,发现这个刁钻的问题竟是赫敏提出来的。
“我会回答你,小韦斯莱夫人,如果你真的要在你的学龄前教女面前谈论她们父母的婚前性行为的话,”他声音中的笑意被扩音咒放大了好几倍,温柔的目光扫过他的家人们。
37
“我和他结婚没有任何勉强,”他说,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昏暗灯光下熠熠闪烁。
“我嫁给他是因为我爱他。”
FIN.
贵Lof的某些敏感词真是此地无银🙃
一个。。。挺俗套的梗()
————————
因为篇幅有限怕有些地方没讲清所以说明下:
两个时间线,哈利1因为没有及时拦住德拉科1的离开所以德拉科1牺牲,大战时他也牺牲了灵魂回到过去,哈利1在时间线2里的呼喊最终被德拉科2听到了所以导致德拉科2离开的时间延后从而被哈利2追上
德拉科的纸鹤弄了个录音功能,让哈利在自己离开后再收到
一个。。。挺俗套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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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篇幅有限怕有些地方没讲清所以说明下:
两个时间线,哈利1因为没有及时拦住德拉科1的离开所以德拉科1牺牲,大战时他也牺牲了灵魂回到过去,哈利1在时间线2里的呼喊最终被德拉科2听到了所以导致德拉科2离开的时间延后从而被哈利2追上
德拉科的纸鹤弄了个录音功能,让哈利在自己离开后再收到
【德哈】Family
※送给@祎浔 《名人之子》的G文
伦敦总是在下雨,绵绵细雨敲击纯黑的伞面,绽放一朵又一朵晶莹的花。德拉科站在屋檐下,将伞收起,抖了抖上面的水珠,又拍了拍帽子,这才打开家门。与阴冷的室外截然相反,家永远是温暖舒适的地方。壁炉里燃烧的木柴发出令人愉悦的细小声音,雨水打在窗户上留下蜿蜒的痕迹,映着灯光,像是一条载满了星星的河。
“好!现在,我们年轻的击球手——挥动了他的球棒!”
一个等比缩小的鬼飞球猛地朝德拉科袭来,德拉科一把抓住那东西,捏在手里,无奈地蹙眉喊道:“哈利。”
“——啊,斯莱特林找球手拿到了金色飞贼。”哈利笑眯眯地说,把脑袋顶上的小家伙往起抛了一下,“哎呀,比赛结...
※送给@祎浔 《名人之子》的G文
伦敦总是在下雨,绵绵细雨敲击纯黑的伞面,绽放一朵又一朵晶莹的花。德拉科站在屋檐下,将伞收起,抖了抖上面的水珠,又拍了拍帽子,这才打开家门。与阴冷的室外截然相反,家永远是温暖舒适的地方。壁炉里燃烧的木柴发出令人愉悦的细小声音,雨水打在窗户上留下蜿蜒的痕迹,映着灯光,像是一条载满了星星的河。
“好!现在,我们年轻的击球手——挥动了他的球棒!”
一个等比缩小的鬼飞球猛地朝德拉科袭来,德拉科一把抓住那东西,捏在手里,无奈地蹙眉喊道:“哈利。”
“——啊,斯莱特林找球手拿到了金色飞贼。”哈利笑眯眯地说,把脑袋顶上的小家伙往起抛了一下,“哎呀,比赛结束了。”
小家伙噘着嘴,那张和哈利差不多一模一样的脸微微皱了起来。
“不能再来一局么?”小家伙问。哈利把他抛高,这次接在怀里,笑着戳了戳他的鼻子。
“我觉得不行。”哈利说,“我们被马尔福治疗师抓现行啦。”
“你也知道?”德拉科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把捏在手心里的那个小小的鬼飞球丢回去,脱掉外套挂在墙上。
“阿不思的感冒已经好了?”他问。
“我想是的。”哈利说。他把阿不思放在地上,让他去追那个鬼飞球,自己往后倒在沙发上。
“下午的时候他就已经活蹦乱跳了,你配的魔药一向是最好的。我本来想带他到院子里玩他的儿童飞天扫帚,但是下了雨,所以就只好玩人工的……”他活动了一下肩膀,“今天怎么样?”
“一切顺利。”德拉科说,走到哈利身后给他捏了捏肩膀,“不过看样子我不用请假了?建议你在家里歇一天,然后再回去工作……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你陪他玩一下午也会热的。”哈利活动了一下脖子,“我没什么,你那边走不开,阿不思也不能没人照顾。他生病了,有你和我陪着会觉得好些。明天再看看,确定他没什么,就送他去……怎么了?”
德拉科突然掐着哈利的脸,叫他仰起了头。哈利有点茫然,绿眼睛注视着德拉科的灰眼睛。然后,德拉科突然低下头,嘴唇贴在哈利的额头上,认认真真地感受了半天。
“怎么了?”哈利纳闷地问。
德拉科拧着眉,嘴唇离开哈利的额头,抽出魔杖围着哈利转了一圈。
“你发烧了。”德拉科说。
“我在发烧?”哈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啊?你怎么感觉出来的?”
“你亲起来的温度比之前高。”德拉科说,仔细地打量着哈利。哈利的脸很红,德拉科原本以为这是热的,现在看来,恐怕是烧的。
“阿不思!”德拉科喊了一声,“你发现爸爸发烧了么?”
走廊出口探出个脑袋来,阿不思奇怪地说:“爸爸发烧了?他昨天不还出去揍了两个食死徒?”阿不思的声音突然远了点:“除你武器——速速禁锢——带走——”
德拉科的神色凝重了一些。
“两个食死徒?”他问哈利,“总共多少个?”
“十几个?”哈利回想了一下,“场面有点乱,我也没太记住。跑了三个,抓住十一个,有一个重伤在被押到圣芒戈了……”
“跑了三个?”德拉科的声音尖锐了一点。
“唉,是啊。”哈利捏了捏鼻梁,“我昨天会上自我检讨了,都是我疏忽——”
“你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发烧了!?”德拉科干脆喊了出来,“我不过一个晚上没在家,你就连自己生病都不知道了?”
阿不思又从走廊出口探头出来了。
“你们在吵架么?”他眨巴着眼睛说,“不可以吵架哦。”
德拉科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回房间去。阿不思不依不饶,站在走廊出口大声喊:“不可以吵架!”
德拉科干脆地抽出魔杖,挥动了一下。立刻,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阿不思的衣领,把他拎进房间里去了。
问题好像有点严重了。
哈利不禁坐直了身子,问道:“到底怎么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我没有……”
“你给我请假!”
“为什么?”
“你发烧了!”
“我没有——就是发烧也没什么啊,我又不是阿不思,我昨天还出去打击食死徒——”
德拉科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一向如此,哈利·救世主·波特,能够带病打击食死徒,把生病的孩子照顾好,在爱情上令人沉迷,却独独不会照顾自己。
德拉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得请假。”他坚定地说,“我医院的事情也忙完了,明天阿不思去幼儿园,我请假照顾你。”
“你不用——”
德拉科干脆地用自己的嘴唇堵上了哈利的嘴。哈利的口腔因为发烧而近乎发烫,灼得德拉科脸颊通红。
“好了。”一吻结束,他们的呼吸都有些紊乱。德拉科抹了抹哈利的唇角,笑道:“现在我也有发烧的风险了,救世主愿不愿意留一天给他的丈夫?”
哈利不服气地咬了咬德拉科的嘴唇,算是答应了。这时,只听“砰”一声巨响,阿不思气鼓鼓地冲出来,大喊道:“不许吵架!我们说过的不许吵架!”
哈利抵着德拉科的额头,看着德拉科那副郁闷的神情,低低地笑起来。
“去解决吧,爸爸。”哈利学着阿不思的语气说,“是你开始吵的,对吧?”
德拉科用鼻子出了口气,也咬了咬哈利的嘴唇。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