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队欧]等价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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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嘴的人是会火zc的,你说是吧,队长
1.
队长最近在躲他。
欧洛伦在又一次刚抬脚想要走去队长身边,队长“恰好”地抬脚走远时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2.
深渊虽然被击退,但造成的影响不可逆,纳塔上下一心,但总有人是例外,想要趁此机会发一笔不义之财。玛薇卡邀请玛拉妮、基尼奇等人进行协助,分散到各个区域维持治安。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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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嘴的人是会火zc的,你说是吧,队长
1.
队长最近在躲他。
欧洛伦在又一次刚抬脚想要走去队长身边,队长“恰好”地抬脚走远时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2.
深渊虽然被击退,但造成的影响不可逆,纳塔上下一心,但总有人是例外,想要趁此机会发一笔不义之财。玛薇卡邀请玛拉妮、基尼奇等人进行协助,分散到各个区域维持治安。至于愚人众的协助,是队长自发组织的。
这位灵魂沉重而正直的愚人众首席,在面对战争时显得格外怜悯。他几乎为每一个可以触及的伤员伸出了援手。
而欧洛伦,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应该和奶奶一起行动,他也是这么认为。但其他人似乎都不这么想。
在他径直走到茜特菈莉身边时,他奶奶很神经大条地说了句:“啊?队长不是在那边吗?”
欧洛伦眨了眨眼:“哦,好的,奶奶。”
于是他走到了愚人众中间,冰胖和水胖很自然地把队长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高大的男人垂头看向他:“你来了,我们出发吧。”
3.
最初,两人的相处并无问题。
从一开始欧洛伦救下队长,到两人通过谈判达成共同行动的协议,再到因为他残缺的灵魂被占据而导致行动失败,多日的相处已经让两人形成了一套相处模式。
身为年长的一方,面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队长总会下意识地照顾他。
野外煮好了汤总要先给他盛一碗,汤里面堆满了蘑菇和豆腐,做好了甜甜花酿鸡也要先给他撕一只腿,像哄小孩一样让他先垫垫肚子。
欧洛伦总有一种“走出烟谜主爷爷奶奶还在追我”的感觉,奶奶喊他“孙子”的慈祥面庞逐渐和面前冷硬男人的面具重合在一起,好像掀开面具就能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被一双瑰丽的异瞳直勾勾地盯着,队长终于还是放下了碗:“我脸上有什么吗?欧洛伦。”
他摸摸自己的面具,确保没有破碎,以免吓到小孩。
“不。没有任何东西,很干净。”欧洛伦摇头,“我只是在想,你想让我叫你爷爷吗?”
“什、咳咳咳……”
“你没事……”欧洛伦有一瞬的无措。
“不,不。”队长摆摆手,“是我失态了。我不是想你叫我爷爷。”
他的语气有点微妙,似乎掺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至少欧洛伦没听出来。
也没给他多余的时间思考,冰胖迈着大步子跑了过来。
隔在面具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报告队长,隆崛坡发现一处地下隐藏空间,里面检测到大量深渊力量残留!”
队长迅速站起,果断下令:“立刻前进!”
4.
“恐怕是当时有裂隙产生在这里,里面的魔物逃不出,外面的人也没发现,才会导致它们一直滞留在此。”水胖报告,“但现在由于魔物不断冲撞岩壁,地表已经产生裂痕,预计过不了多久,它们就能来到地面上。”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想办法下去,在下面将他们一网打尽。”欧洛伦抱着臂提议,“我能感知到哪里最容易突破,进到下面。”
但问题是,在狭小且挤满魔物的空间里战斗,难度系数极大,而且进去的人数不能太多,否则空间提前倒塌,魔物逃窜,如若遇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居民,就酿成大祸了。
“……”队长思索几秒,下了决断,“欧洛伦与我,再加三名精锐与我们一同下去,其余人在地上铺设陷阱,防止魔物逃走。”
他转头看向欧洛伦,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明智的选择。”青年冲他笑了下,随即吹散一缕烟,烟雾斜斜飘去,指向某处。
“跟上我。”
……
魔物的规模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大,队长脸色不太好。
“我们先进去,你先在外待命……”
“你在小看我的古名,”欧洛伦打断了他的话,“还是在小看我?”
男人转头,深深看着他,欧洛伦不甘示弱地回望。
这个年轻人现在对他已经没有丝毫忌惮了——队长低低笑了下,妥协了:“我们一起进去,但记得,不要一味冲在前面,保护好你自己——一切有我。”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不对,不应该用怪怪的来形容,这应该叫……欧洛伦愣了下,随即把冒出来的疑问摇出脑袋,随着愚人众冲进战场。
……
魔物的嘶吼声,刀剑没入血肉的噗呲声,杂乱着混在耳边。
兽境猎犬从身前消失,又猛地从背后扑来,欧洛伦低身躲开它的撕咬。
狭小密集的空间,让他恍然又有种回到了几天前黑压压的战场上的感觉。不过现在可没有还魂诗,被这该死的东西咬上一口可就完了——他自烟雾中现身,浮现在猎犬上方,一击毙命。
身边已经堆了五六具魔物尸体,队长那边场面则更为血腥,魔物的尸体已经堆成小山一样的形状。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只剩最后一只魔物马上就要被冰胖杀死,空间虽然已经有倒塌倾向,但再撑十几秒完全没问题。只要他们立刻撤离……不对!欧洛伦环顾一圈,瞳孔紧缩——少了一只小型兽境猎犬!
原本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那只消失了,来不及提醒,他先捕捉到冰胖身后开始蔓延的一点黑色淤泥,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扑过去。
可怖的利齿,眼前漫开的血色。
时间仿佛暂停了,剧烈的疼痛让他忘记了呼吸,只看得到男人向他跑来,暴戾地撕碎了面前的魔物。
然后他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5.
再次醒来,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视野逐渐清晰,他才看清那是队长被面具覆盖的脸,而他正枕在男人的腿上。
“别动,你伤得有点重。”男人嗓音低哑温柔,欧洛伦从没想过愚人众首席还能发出这种声音。
他感觉自己的左边肩膀有些麻麻的,不疼,只是虚弱感让他无法移动。
“至冬研发的药剂,可以抑制痛感。”队长看出了他的疑惑,“至少可以让你好受些。”
“……欧洛伦……你醒了?”
欧洛伦勉强扭过一点头,发现他们正处在回声之子的某间小屋里,想来应该是附近居民好心提供的,也不定是某人强硬用高价租来的。
冰胖在门口探出一个头,圆滚滚的身体艰难地扒在门框上,小小的头低着,显得竟然有点可爱。只不过他看着难过极了:“谢谢你,欧洛伦,谢谢你救了我——对不起,要是我再谨慎一点……”
“不怪你。”欧洛伦认真地说,“它的隐蔽技巧很强,只是我对周围空气的流动更敏感,才能发现,不用自责。”
“但还是因为我,你才伤得这么重的。”冰胖垂头丧气,“当时的场面太可怕了——你都不知道队长有多——”
“萨特,”队长打断了他,“既然感到抱歉,就去找些食材来,做药膳用。”
“哦哦,好,我这就去。”萨特忙不迭点头,迈着步子跑掉了。
话语的打断并不能打断欧洛伦的好奇心,那双异瞳又直勾勾地盯着他。
屋内一片寂静,但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存在感极强。
队长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又一次妥协:“我当时的确有些急昏头了,但我不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我觉得重要。”枕在腿上的人声音认真。
他的手指颤了颤:“你为什么觉得重要?”
这回欧洛伦沉默了,他的眼神流露出些困惑:“……我也不知道。”
他微微阖眼,像是感受着什么:“但我的灵魂似乎是这么说的。”
“……”队长沉默着,将他因为乱动有些乱了的头发别到耳后,视线透过面具,一寸一寸描摹着他的五官。
“……啊。”闭上眼的人突然睁开双眼,男人很快收回了目光。
“怎么了?”
“诺尔……我还没给诺尔浇水。”
“嗯?”队长愣了下。
“我需要回家一趟。”欧洛伦没有解释,毕竟每次他给别人解释都只会得到几个问号。
队长也没有提出什么质疑,他很快同意了,只是提出一个要求:“好。但我需要和你一起回去。”
6.
欧洛伦拒绝了轮椅,也拒绝了背和抱。
“只是肩膀受伤,我可以走路。”他这么说,躲开了队长伸出的手臂。
“好,”队长收回手,叮嘱他,“但你的身体还比较虚弱,累了就告诉我,不能逞强。”
回去的路走了一天就到了。因为刚到半途欧洛伦脸色就苍白起来,气息也变得紊乱,最终还是被队长托着抱了起来。他也没力气再推脱什么,只能疲惫的把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闭眼休憩。
听到熟悉的风声,他才又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诺尔是谁?”他听见男人在耳边问他。
欧洛伦头冲着一颗白萝卜点了下,还有点不太清醒:“诺尔,浇水,以后会变成高大的萝卜……”
虽然屏蔽了痛觉,但伤口还在,他的头昏昏沉沉。
他倚在队长身上,看着愚人众首席有些生涩地提起喷壶接水,然后给萝卜浇水。因为喷壶拿得太高,四散的水滴还溅到了他布料昂贵的披风上。队长沉默着,只是把水滴掸掉。
“要低点,轻点浇……”他有点不满意地提出要求。
男人听话的屈膝,搂着他的手臂收紧些,然后弯下腰,将喷壶放低,倾斜角度减小。
“——诶?”
院子栅栏外传来一句惊呼。
奥坎比迟疑着走了进来,有些戒备地看着队长,又看看扒在队长已经睡着的欧洛伦。
“……我……”
“噢!你是那个……队长吧!”奥坎比一拍脑门,想了起来,“黑曜石奶奶提起过你,和欧洛伦玩得很好的朋友,是吧!”
“欧洛伦这是……?”奥坎比心疼地看着肩膀上缠着绷带的孩子,放低了声音。
“巡查的时候出了些意外,他为了保护别人,受到了袭击。”队长鲜少有跟普通人面对面交流的时候,而且还是欧洛伦的长辈,难得有些拘谨。
“这孩子,总是这样。”奥坎比眉眼耷拉下来,在院子角落的花盆底下翻出一枚钥匙,递给队长,“这是他家钥匙,你们赶紧休息吧,一路过来肯定也累了,就别来回跑了。”
队长犹豫着,还是接过钥匙:“好的。”
7.
把欧洛伦放到床上的时候,他醒了。
刚醒的青年呆愣愣的,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可爱,队长没忍住摸摸他的头发。
“你在干什么?”欧洛伦看着在往地上铺毯子的男人,不解地问。
“我……”队长顿了下,“我打地铺。”
“为什么?我的床足够两个人睡。”
“……可……”队长的声音莫名有些艰涩。
“你不愿意跟我睡在一张床上?”欧洛伦皱眉,声音听起来空落落的。
“不,没有。”队长很快答道,沉默了会儿,还是又把毯子收了起来,把身上厚重的披风脱下来,露出修身的里衣,被薄薄的里衣包裹的身体精壮结实,“那今晚就打扰了。”
身边的床垫陷了下去,这是种新奇的体验,还是第一次有人跟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离得这么近——欧洛伦这才真切地意识到,他跟队长正睡在一张床上。
他想起来了,那时没想到的形容词,应该是“暧昧”。
这好像有点暧昧了。
但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点——喜欢……?
他从没想过自己喜欢队长的可能性,也许因为队长身为愚人众,却正直而沉重的灵魂触动了他,又也许队长永远可靠高大的身影站在他面前,又也许明明计划即将完成,队长却为了救他而放弃成功。
我……我喜欢队长吗?欧洛伦脑子更不清醒了,不知道,想不明白,但总之我不讨厌队长。
……
“你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急?”欧洛伦突然问。
窗外的虫鸣嗡嗡,放大了屋里的沉默。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风,这么说。”
“……”队长声音微哑,缓慢地道,“因为你受伤了,在我面前。”
“我应该保护好你,但我没能做到。我在想,如果当时坚持让你留在外面就好了。你还太年轻,战斗经验不够丰富,我不该让你参与进这么危险的事来。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我……”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里的情意已经足够汹涌。
欧洛伦听到了他灵魂的声音在说,他喜欢我。
欧洛伦一直是个直率的人,他想什么就会做什么,因此只要确定了心意,就应该主动表达——他这么认为,也这么做了。
虚弱的青年勉强撑起身体,伏在身旁男人的上方,然后低头,嘴唇很轻地贴了下微凉的面具。
队长的身体明显僵住了,手臂泛起青筋。
交往的话,应该先交换姓名吧——欧洛伦想——他还不知道队长的真名。
“你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他提出。
他们二人心知肚明,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在回答了之后,欧洛伦会喊出他的名字,然后他们将接吻,成为恋人——这是队长一直所幻想的。
那四个字在他舌头上滚了一圈,迫切着想要从齿间冲出,连同着他不可见人的欲望,一起给予伏在他身上的青年——
但是。
“叫我队长就够了。”他退后了一步。
8.
队长在躲他,从那个晚上之后。
其实欧洛伦不太明白,明明他也喜欢自己,可为什么他拒绝了他。但他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但他不能接受男人的躲避。
为什么不跟他说话?为什么绕着他走?为什么不让他靠近?他的告白就这么罪无可赦吗?
欧洛伦有些不知所措,同时也感到烦躁。直来直往的青年不知道年长者在顾虑些什么,还是单纯地不喜欢他。
但灵魂不会说谎。他明明喜欢自己。
等到再一次驻扎营地休息,他又加快了脚步想站到队长的身边。可在他马上走到的时候,队长又“恰好”地走开了。
两人的距离似乎永远也拉不近。
又一次被躲开后,欧洛伦有点累了,他不再往前,转而一言不发地跟在队伍后面。
队长还是没忍住用余光看向后面,寻找着青年的身影。冰胖正按照他的命令陪在欧洛伦身边,左手拿着蒲扇,右手拿着瓶水,照顾着还有点虚弱的欧洛伦。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亲自照顾青年。但他不敢。
9.
卡皮塔诺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欧洛伦的。但从发现自己再一次看着青年的身影走神后,他才恍然发觉,自己似乎对青年在意过了头。
和玛薇卡的战斗中,自己被曾经不在意的“蝼蚁”救了,他那一瞬的确怔住了,曾一度以为已经被漫长的时间腐蚀,不再变化的心跳,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那双异瞳,像绚丽的灯火,从他眼前划过,在迷雾中将他带离。时间又开始了流动,开始变慢,不再如同走马观花一般,流年似水。
坎瑞亚灭亡后,他流落四方,来到纳塔,之后又兜兜转转,去到至冬,成为愚人众首席,把自己裹在厚重的披风下,脚步缓缓地迈过十几、几十年。
愚人众,无论走到哪里,最先迎来的都是畏惧、忌惮、猜疑、敌意,没人相信一个愚人众首席的内在竟然是正直的。
所以他也没奢求纳塔的人们能理解他。他只需要一意孤行就够了。
但欧洛伦成为了变数。他透过一切外在,直直地触摸到了他的灵魂。
即使所有人都在告诉他,小心愚人众,但欧洛伦,这个奇怪的青年,还是拽住了他。他怎么敢呢?在一切都不确定的情况下,就和他登上同一艘船,要求与他同行。
这样一个稚嫩的年轻人——他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
事到如今,他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了。
他忍不住注视着他,忍不住保护他,忍不住照顾他。这不是以一个长辈的心理,至少对他来说,他从没有对一个小辈如此在意过。
他的的确确,喜欢上了欧洛伦。
他以为,欧洛伦是不会喜欢他的,所以他只要把心意藏起来,默默地看着他,就能够满足了。但事与愿违,欧洛伦也开始看着他。
他太清楚那种凝视包含着什么了。
欧洛伦足够聪明,他早晚能发现这份感情的名字,但到那时又该怎么办呢?他该回应吗?
——他没有回应。
他退后了,他抑制住了吻上去的欲望。
他只是个身受诅咒的坎瑞亚人,已经五百余岁,而欧洛伦只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应该有更好的选择,他未来的成就会更大,生活会更美好,不该与自己这么一个连是否有未来都无法确定的人在一起。
他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10.
“哇!是队长!”应急食品派蒙拽拽身旁正瞄准风史莱姆的旅行者,“队长!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旅行者连射三发空箭,一脸超脱世俗地收起弓箭,转头跟队长打了个招呼:“好巧啊,你在这里干嘛?”
男人正附身捡着地上的药草,闻言温和地回答:“我在找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草,做成药膳。”
派蒙现在已经不怕队长了,急急忙忙绕着他飞了两圈:“不会吧?队长你受伤了?什么人能伤到你——你难道又和玛薇卡打架啦!”
“不,不是我。”卡皮塔诺将药草收进口袋,“是给欧洛伦做的,他前几天受了伤。”
他站起身,抬眼,发现旅行者和身旁的白色小精灵正挤眉弄眼地交流着什么,表情十分丰富。
“你们似乎想说什么。”
面前的一人一飞行物紧张地顿住,派蒙死命地把旅行者推到前面:“啊呀,你问你问……”
旅行者连眨三下眼,清了清嗓子,还是没收住语气里的八卦感:“你俩果然在谈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队长:“……什么?”
旅行者结结实实懵了一下:“你们没谈吗??不可能吧?”
队长声音有些干涩:“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在交往?”
“你俩看对方的眼神都不一样!”派蒙跳了出来,“你俩在一块的氛围都冒粉红泡泡!我们根本插不进去!”
“我一直以为你们……应该说大家都以为……”旅行者张大了嘴,不死心地问,“你们真的没谈吗?你真的不喜欢欧洛伦吗?”
“嗯。”这是回答前一句的。“喜欢。”这是回答后一句的。
旅行者听懂了,他感觉一个头有两个大。
“那你们……好吧,我不该管这么多。”他没有再问,但憋了一会儿,等到队长已经转身准备离去了,还是没憋住,“队长!额,我觉得吧,我大概能懂你在顾虑什么,但是,我觉得欧洛伦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他能作出理智的判断,或许你该问问他的态度……呢?”
“感情的事是两个人的,不是一个人……啊啊我在说什么啊……总之,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啊!”旅行者放弃了他射不中的风史莱姆,拉着派蒙风风火火地走了。
……后悔?
他当然后悔了,从那天晚上他拒绝后的第一秒他就后悔了。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两个不应该在一起,难道他想错了吗?
旅行者的话在他心里掀起一阵波澜,惹得他有些焦躁。
——于是茜特菈莉被找上了门。
当时她正在进行冥想,然后听见了一阵敲门声,打开门,黑压压的阴影罩下来,周身气息极冷戾的男人温声叫了她一声“奶奶”。
要是旅行者此时在现场的话,肯定能听见她心底那一声巨大的“我靠!”和“孙子,你给我惹什么祸了!”。
好在,她维持高冷而古怪的形象的技能练的炉火纯青,才不至于当场变成豆豆眼。
……
“……所以,我孙子亲了你,而你还不知好歹的拒绝了他!?”茜特菈莉被巨大的信息量冲散了紧张,愤怒地拍桌而起,“不是!你怎么敢的!”
“我……”
“你先别说话!让我骂一会儿!”
……
“呼……”茜特菈莉喝了一大口茶,坐回椅子上。
经历了刚才那一遭,队长没有丝毫变化,坐姿仍然端正严肃,他这会儿一副晚辈的姿态,虚心求教:“所以您怎么想?”
两个老家伙对视良久,茜特菈莉败下阵来。
她屈指敲敲桌子,换上认真的表情:“我觉得,你完全错了。”
“你顾虑这顾虑那,唯独没有顾虑欧洛伦的想法。我清楚我孙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行我素,直来直去,他决定了的事,谁也更改不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做的事,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去做的。”
“我虽然总是教训他太自以为是,年轻人太莽撞,但事实也证明,他有在思考——即使有时我无法理解。他不是会做自己会后悔的事的那种人。”
茜特菈莉抱着胳膊,冷哼一声:“简单来说的话,怎么,你谈恋爱是自己一个人谈的?”
11.
队长理解了自己错的彻底这件事。
在他冲出门的时候,茜特菈莉幸灾乐祸地在后面喊道:“希望我那孙子还愿意听你说话。”
12.
卡皮塔诺深刻地回想起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
拒绝了欧洛伦交换姓名的要求,还硬邦邦的说“叫我队长就够了”,之后更是躲开欧洛伦,拒绝和他交谈。
小孩受伤的表情他有看到,但当时的他死脑筋地认为“疏远”是为了欧洛伦好,现在看来,他太过自以为是了。他习惯于上位者的姿态,惯常坚持自己的想法,再加上自己是年长者,于是他自然而然地相信自己是对的,但这太傲慢了,正如旅行者和茜特菈莉所说,他该考虑对方的想法。
欧洛伦是个成年人了,却被他当成小孩子,忽视了他作出决定的认真态度,这简直……
卡皮塔诺是趁夜里来找茜特菈莉的,经过一番交谈(和单方面骂街),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他规划着新的捷径,尽力缩短回去的时间,只能在心里期望着欧洛伦还没有太生气,还愿意听他说话。
但他的愿望落空了。
回到营地,迎接他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帐篷。
13.
即使隔着面具,众下属也能感觉到队长的脸黑得像煤炭一样。
冰胖大气不敢喘,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进来的时候他还在,但一转眼他就消失了,帐篷外的人也没看见有人出去……”
他早该想到的,欧洛伦那些小把戏数不胜数,他若是想走,没人拦得住他。卡皮塔诺深呼吸,试图平复下紊乱的心跳。
“不怪你们,是我的问题。”他沉声道。
欧洛伦不是会放下纳塔不管的人,而因为受着伤,他肯定也不愿再去别的队伍拖累他们。
一想到青年正自己猎杀着魔物,或面对着盗贼,他就冒出一身冷汗。
卡皮塔诺只得带着愚人众继续行进,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把周围探查个遍,但始终没见到欧洛伦的身影。
他现在体会到了之前欧洛伦被躲着的感受,还是超级加倍款。毕竟他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他感到愈发烦躁,也愈发后悔。
如若自己早点想明白,现在的他应该正搂着青年的腰给他换药,也许他们还会交换一个吻,躺在一张席子上——总不会是现在这样,喜欢的人到处躲他,而且可能已经不再喜欢他了。
14.
终于见到欧洛伦,是在他家的院子里。
卡皮塔诺记着他的萝卜诺尔要浇水,于是每天都会来一遍。
再怎么躲,欧洛伦也记着要按时来给诺尔浇水,于是在他再一次来到院子里的时候,高大的男人正倚在墙边,守在喷壶旁,纯黑的披风上沾着沙土和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
欧洛伦想转头就走,但诺尔还没浇水,他得过去拿喷壶。
卡皮塔诺盯着他,手臂试探地伸出,然后得到了一个冷瞥,于是又放回身体两侧。他低着头,把声音放得很轻:“对不起,欧洛伦,我之前不是、我是很想告诉你我的名字的,是我错了。”
“……”
“我叫卡……”
“不用了,我也没那么想知道。”欧洛伦冷冷地打断他。
“你得知道,我想你知道,我叫卡皮塔诺——”男人语速加快,上前拉住他的手腕,“我已经想明白了自己的错误,请你听我解释。”
“哦,想明白了,你又想明白了。”欧洛伦的确学到了他奶奶阴阳人的话术,他给某两个字加了重音,“队长。”
“……别叫我队长。”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卡皮塔诺的声音有些干涩。
他把自己的反省和盘托出:“我太自以为是,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感到很抱歉。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早在你救我的那天,我就对你产生了好感。只是我身负诅咒,没有资格追求你……”
“所以你还是这么想的。”欧洛伦把刚接好水的喷壶扔到地上,表情淡淡,转头就要走——抱歉诺尔,少浇一次水你也会长成高大的萝卜的,但现在我实在不想听这个老家伙讲废话了。
“等等!”卡皮塔诺有些失了风度,他一把抱住青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这个想法是错的,你肯定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了,但你还是选择了我,所以它不应该算是阻碍了。”
怀里的人僵硬的身子软下去一点,他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我很抱歉一直忽视你的感受,我是想和你在一起的,我想拥抱你,亲吻你……”
“……这个就不用说了。”欧洛伦不自在的扭头,头发蹭在卡皮塔诺的颈部,像小动物一样,“我已经收到你的道歉了。”
“那、咳,那你……愿意原谅我吗?”
“我不知道。”欧洛伦回答,“说实话,我现在仍然感到一点不满。先前你躲开我这件事,让我很失望。”
“我保证,不会再有那种事发生。”卡皮塔诺即答,“感到失望是很正常的,我并不奢求你能立刻原谅我,你可以考察我,多久都可以。”
欧洛伦没说话,只是踮起脚来,用头顶撞了撞他的下巴。
风卷着落叶吹过来,它在说些什么,但卡皮塔诺听不懂。
听懂了的人正倚在他的臂膀上——欧洛伦盯着躺在地上的喷壶,又抬头看看他,然后慢慢地道:“帮我给诺尔浇水吧,卡皮塔诺。”
“……当然。”紧张了许久的心落定下来。
在浇水之前,他们先交换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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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对众人的采访,一些第三视角小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