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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eephero

《爱你》

对两位老师的性格不是很了解,所以OOC,请见谅。

一些脑洞片段,没有时间写长的……几百字吧,时间线定在某次表演结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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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喜欢我?”

仿佛只是朋友间玩笑的、不经意的一问,李云霄的声音伴着嘈杂的人声传来,却让陈丽君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她紧张地手足无措,连脚步都慢了半拍。

“那当然啊,谁会不喜欢咱们云霄对不对?”她赶忙找补,生怕对方发现了语气中的异样,偷偷撇着李云霄的侧脸,街上的霓虹灯为她勾勒上彩色的轮廓,伴随着她的转身,染亮了眼里的星光。

李云霄突然站定,被一直牵着往前走的陈丽君也随之顿住脚步,她猛地挪开那偷瞟......

对两位老师的性格不是很了解,所以OOC,请见谅。

一些脑洞片段,没有时间写长的……几百字吧,时间线定在某次表演结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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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喜欢我?”

仿佛只是朋友间玩笑的、不经意的一问,李云霄的声音伴着嘈杂的人声传来,却让陈丽君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她紧张地手足无措,连脚步都慢了半拍。

“那当然啊,谁会不喜欢咱们云霄对不对?”她赶忙找补,生怕对方发现了语气中的异样,偷偷撇着李云霄的侧脸,街上的霓虹灯为她勾勒上彩色的轮廓,伴随着她的转身,染亮了眼里的星光。

李云霄突然站定,被一直牵着往前走的陈丽君也随之顿住脚步,她猛地挪开那偷瞟的视线,不想这些小把戏早已被对方看破。

李云霄突然有些想笑,除了在台上之时,她是惊鸿的小生,下了台,这人的心思就开始浮于面上。不像她两的猫要猜要哄,反倒像小狗,爱你与爱你,都写在眼神里,写在肢体里。

对,小狗的世界,只有爱你与爱你。

 

“你是不是喜欢我?”李云霄笑了起来,看着面前这位还在试图掩饰的人,她真的好奇陈丽君是有多么迟钝,越是这样越想逗她。

“嗯……嗯……?”陈丽君被这么面对面的一问给整懵了,李云霄笑得狡黠,让她以为对方还是在逗自己,就像她们之前在营业的那样,可是对方眼睛瞬也不瞬地望着她,温柔坚定、仿佛能探到她心底,让她下意思“嗯”了出来,又马上找补,想要用街边的叫卖声、骑车的呼啸声模糊她的回答。

李云霄向前踏了一步,扯住了试图后退回到安全距离的陈丽君。

尽管之前也能从嘈杂中精准分辨对方的声音,但她不想给陈丽君逃避的机会。她明显从陈丽君眼里看到了躲闪,对方眼神飘忽了一瞬,似乎在进行什么思想斗争,随即又与她对视,变得柔和、变得委屈,像做错事的小狗。

“陈丽君,”这三个字一出,对方顿时紧张,李云霄原本牵着陈丽君手腕的手滑到对方的手边,捏了捏对方的手心,发现竟然有些湿热,但自己的又何尝不是。

陈丽君定定地回看她,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

张扬的嫣红可以掩盖面上的红润,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它怎么掩盖耳根的颜色呢?

“你是不是喜欢我?”李云霄再次发问,现在她们的声音能清晰的传到对方耳里,她们能看到对方眼里的自己。

“是。”陈丽君抿了抿唇,回握住了对方的手指。

 

“嘿,我就知道。”李云霄眨了眨眼,向前探去,在陈丽君的脸颊上点了一下。

不同于朋友间玩笑的吻,不用于营业时玩闹的吻。

 

“我也喜欢你。”

 

所以她现在猫狗双全了,这话可不能跟君说。



sleephero

【鸣神组】现仙

之前发的【鸣神组】照影 的姊妹篇,这次是小狐狸的第一视角。

3.4K字,ooc属于我,但也希望大家食用愉快。(PS建议先看【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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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于林中月下见到灵妙的仙狐之姿。万般变化,预示着未知与先知…犹如命运,照向我与无尽人世。”——雷电影


我不是第一次喊她殿下,但却是第一次以这个形态这般惊慌地喊她——


稻妻周遭暗里有魔物势力在集结,连神树似乎都受到了影响,狐斋宫大人明显可见地变得繁忙,天守阁那两位真神大人也是许久无空来此闲话了。

白辰主母这次交代得有些严肃,这阵子...

之前发的【鸣神组】照影 的姊妹篇,这次是小狐狸的第一视角。

3.4K字,ooc属于我,但也希望大家食用愉快。(PS建议先看【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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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于林中月下见到灵妙的仙狐之姿。万般变化,预示着未知与先知…犹如命运,照向我与无尽人世。”——雷电影

 


我不是第一次喊她殿下,但却是第一次以这个形态这般惊慌地喊她——

 

 

稻妻周遭暗里有魔物势力在集结,连神树似乎都受到了影响,狐斋宫大人明显可见地变得繁忙,天守阁那两位真神大人也是许久无空来此闲话了。

白辰主母这次交代得有些严肃,这阵子我便应了她的话日日认真修行,只是在这月色绝佳空无环雾的天气、能一眼望到天守阁之时,不免有些分心,念一念一阵未能见到的殿下。

今夜无云。

我自神樱树上跃下,翻滚在山樱所铺就的柔软之间,染一身幽香。

梦见花再开…

鸣神山凝结了特殊的力量,山顶神樱常开不止,生生不息,春日风来之时可将樱粉铺满整个稻妻城。但在其他季节,狐斋宫大人则会悄悄施法,把些许樱瓣送往天守阁的大人身边,稍解琐务之闷,尚能点缀季节。

她还以为巫女们都没有发现,我可在树上看得清清楚楚。

我也想学呐…

狐斋宫大人虽平日总爱戏弄我,吵吵闹闹得我睡不了觉,但妖力强盛,姿容绝妙,每年的御前献舞堪称绝世,我从第一次有幸窥见就生出了神往之色,只是爱傲娇。

 

——“咱们小八重未来会接过我手里这神乐铃的。”

——神乐铃…?

她扬手,一个乐器状的物什化了形在她掌上转动,发出清脆空灵的鸣响,仿佛渡了层神光,洗涤内心的杂想。

——不要。这么麻烦的事,还是只小狐狸的我才不要去想。我偏开头,又偷偷瞥了眼那个在空中转动的铃片。

——“来嘛来嘛,看看嘛,可好玩了,来跟我学。”

——不要不要。

 

祭典上狐斋宫大人也会与巫女们共献舞,参加祭典的时候能看到真大人的喜意,虽然影殿下不能明目张胆的出席,总是居于幕后,

但我那时想,她看到这样的舞姿应该也是开心的吧。

想让殿下也能近距离看到如此灵妙的神乐舞。

呐,那就偷偷学成了,找狐斋宫大人领个赏吧。

嗯,让她给我很多很多的油豆腐吃。

 

殿下。

会喜欢吗?

 

彼时通向鸣神山的路还未修成正道,夜傍时分无人往来,大社的巫女们也相继休息,我在半山腰寻了处无人之地化了人形,张开五指,感受风在其间流动。

化人形还不久,对于将脚塞进人类所谓的鞋子中这件事难以习惯,只是幻出了一身仿着主母大人巫女服的衣裳,添了些属于我独特的颜色,深踏陷入聚堆好的樱片中,感受着不一样的触感。

我无神乐铃,即以御币作代,竹木半握,纸划星圆。但我又为仿出那独特的铃鸣,遂以银链缠踝,一点一叮铃。

御币起扬,窸窸作响,妖法并现,风缠花摇。

 

我沉浸其中,却在某个转身里突然发现了不远处的一抹紫影。

 

——“殿下?!”

有人戴着狐狸面具,着一身常服,只是那常服上开满了与她发色映衬的紫,在遍地樱粉之间安静又绚烂地绽放。

鲜有人能不动声色近我身。

也鲜有人让我熟悉她的味道胜过万千人。

 

她在那站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我慌忙抬手以袖掩面,御币也化作我指尖几片飘散的樱瓣,甚至忘了我还能恢复原来模样,脚底抹油地逃跑。

但…为何要逃跑?

 

她向前踏了一步,平日敛稳的脚步有些虚浮,残叶断枝在她脚下发出簌簌之声。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怕她笑我跳地磕磕绊绊,怕她…究我此刻容貌好不好看…

吾乃白辰一族至高血脉,樱白皮毛百年难遇,大社巫女人见人爱,加之诸位大人们喜不释手的顺毛,我自是对自己兽狐形态无比自信。只是我初化人形,只能用那对月水镜照一照,而狐斋宫大人只是挑眉托腮置烟斗,笑得意味深长,气得我立马恢复寻常狐样。

待我细想,狐斋宫大人向来喜欢故作莫测激我牙痒痒。

而我本就无所谓寻常人论我是何模样。

只是她们不一样…

只是殿下不一样…

只是…

影她不一样…

 

她走出了那片树影,月光照亮了她的狐狸面具,也映亮了她藏在狐眼小孔后的双眸,莹亮似闪雷光,只是良久不语,维持着托物的模样。

 

殿下不说话,是被我这般模样惊到了吗?

 

我正思索,一股熟悉的香味萦了上来,我清嗅几下,目光锁定了她怀里的纸袋。

油豆腐!

原来是给我送油豆腐来了。

我弯起眉眼,霎时就把刚刚的惊忧抛在脑后。

 

油豆腐,油豆腐啊…

 

“油豆腐,是买给我的吗?”这是个倾坡,我站得更高,那香味儿直往上飘。

她仍是不答,只是瞬也不瞬的望着我。

该不会…

 

“殿下,您是…看呆了吗?”我笑问她,自知现在这副表情一定很讨打。

 

我再向前,微微倾身,离她和油豆腐更近一尺,未束的发从肩头滑落,几乎要触及她的面具衣裳。

她不知为何向后挪了一个步子,最终又只退了半步。

 

哎呀呀,这样我只能自己拿油豆腐了啊,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我伸手攥住了油豆腐,不费力气便抽了去,立刻解开袋子,偏下头叼了块油豆腐,外酥里嫩的口感令我十分满足,底气也上来了些,全然忘了刚刚还想慌乱逃跑的念头。

“怎么不说话?”

 

我自知这样可算作是对殿下的不敬,但我突然就想逗逗她。

想瞧瞧她面具下是何样。

报报她总不由分说抓我顺毛的仇。

 

“虽然狐狸面具好看,但我还是喜欢看你不戴面具的样子。”我神使鬼差地伸出手,勾住了面具一侧的麻绳:“帮你取下吧?”

我问她,但没给她回答的机会,我太想瞧瞧她面具下的神貌。

约莫是面具的关系,丝丝碎发从平日一丝不苟的束发中溜了出来,在张大的眼眶边悠动,惊艳神色从微扬的眉眼里流露。

 

真可爱啊…

这样的认真又怔神的影殿下…

难得一见…

 

我心觉胸腔内的鼓噪声变大,大到快听不见周边的风声,她澄澈袒露的目光似有魔力,引来我须臾的狂想。

“确是木头。”我轻笑叹道,怕吓到她,偏头慌忙收拾了我不小心逸出的私心,匿在散于眼边的发丝里。

又忧心她多想,伸手去勾她的振袖晃了晃。

听她们说,殿下会成为心系天下的神,而我大概只是有幸得到神之眷顾的一粟,不语不说方能久久贪享她的温柔吧。

即有片刻怔怔,也十有八九是我自己独妄。

剩下的一层两层…

 

“今日天色甚好,不若来尝尝宫司大人的酒吧,我们偷偷地。”我朝她莞尔一笑,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又回过头勾着她的振袖朝神社而去。

“殿下倒是运气好,除了宫司大人,您是第二个见我此身的人了。”

 

风起影曳发相缠,瓣卷成画漫满山,已拓入我心。

我不敢看她。

怕暴露了我刹时的非非之想。

也没像邀功那般语说这些景象都是我的术法。

 

 ————————————————————————————

 

缠绵吻毕,她幽幽望我,该是失神分心,看我,又像在探我心底。

 

你看到了吗,影。

纵逢浮生百面,遣心向世妄化寂结,掩面掩心,只为深藏我的一点秘密。

与你情之缱绻一如既往。

 

我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掌心温度晕染而上,微微拉近,近到只完全容下她一人再无它物的距离。

她总说我是能洞悉一切的狐狸,但她是神明,天下人的神明,曾经我怎敢去判别那一星一点的流露是否是我过于癔症的得意。

而现在…

 

“影…你在…想什么?”我问她,一语三转引她作答。

“想你…”她乖乖答道,简短二字却在我心上转了几转,惹我窒了半晌。

该是心跳漏了半拍,若非我耳朵本就绯色,该烧到何种境地。

“阿影是在说情话吗?”我故意逗弄她,末了又觉得她这副模样十分可爱:“真难得~”

 

——我本想只做一只依偎在你们身边的小狐狸,有肩头可趴,有油豆腐可吃。

——再后来,真殿下、狐斋宫大人、还有那些总聚在神社谈笑风生的温柔人们都离去了,只剩殿下。

——梦花开花谢,唏人不再来。

——直到殿下也把自己封在一心净土里自我折磨不再出来。

——于是我偶尔也会化成原来的模样,驰骋于白狐之野,穿过甘田村,来到悬崖之边,于夜深人静之时隔海仰望你的神像。

——你通过“将军”、通过神像凝望世人之时,有没有发现藏匿在原野上的樱狐,与其它拥有看你不一般的目光。

 

——“我的神明就交给你了。”

——“说些关于油豆腐的事情罢了。”

 

 

“旅行者问,你是我的什么。”她突然正色,目光灼灼。

“嗷?”我扬起下颚,眯起眼饶有兴致地觑着她:“那你怎么回答她的呢?”

说到这,不禁感慨一下旅行者那小家伙,倒是真的上道呢。

我倒也想听听,在旅行者面前,抛开将军与宫司的身份,她会怎么回答。

“我当时不知道,所以也没有回答,但现在我知道了。”

我还在等待她的答案,她却突然欠下身来圈我入怀,温柔坚定,彷若徜徉在稻妻星河里的梦。

“我是天下人的将军。”

她顿了顿,唇瓣游移到我耳边,呢喃低语。

“但我是你的影。”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耳朵不受控制地随她喷洒的温润气息颤动,牵绊我心肠。

 

愚木头,小家伙问的是我是你的什么啊…

不过…

 

“嗯…”我闭上眼,在经历的漫长岁月里精准地定格到她初见我幻化人形时怔神的一幕。

 

真可爱啊,殿下走神的样子。

当然,现在也是。

我不知那时她在想什么。

我只知,我可以等。

狐仙的记忆力可是很好的,幸亏是好,不然这五百年不见,如何能熬。

世人皆来此,祈愿谓心诚,坚信着神明能使他们梦想成真,却不知那些年头在背后尽些亲民事的是我这宫司大人。

而如今我终是等到,我那小小的奢愿也能得偿。

 

竹榻卧柔两相叹,屏风映影双双缠。

樱芽暧叹,淡紫雷光照人心安。

 

我的殿下。

我的神明。

我的…影。

 

“我的。”





如果没有看过【照影】:影的第一视角

想看的话可移步:

【鸣神组】照影

张小白你给我站住

【我喜欢你】

看了很多写玉姐实际没死的同人文,一直觉得晓梦起初应该是抵触的,脑洞打开就也跟着写了一篇,7k+,虽然写了好几天,但这几天工作也忙,写的比较急,大家见谅。

三生三世系列还会写的,但要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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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三载有余,如今终于再度踏上了这片土地,潘汉卿早在当年裘庄之事后就在顾民章的安排下去了上海,所以这次李宁玉只能暂时住在了旅店里。


她还活着,可这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多好的事,她不知道自己要怎样面对那个眼里都是自己的姑娘,所以,三年了,她才又回来。


三年前,在香曲直人的坚持下,龙川肥原才同意把已经“死去”的她带回香曲直人的实验室解刨,而龙川肥原怎么...

看了很多写玉姐实际没死的同人文,一直觉得晓梦起初应该是抵触的,脑洞打开就也跟着写了一篇,7k+,虽然写了好几天,但这几天工作也忙,写的比较急,大家见谅。

三生三世系列还会写的,但要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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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三载有余,如今终于再度踏上了这片土地,潘汉卿早在当年裘庄之事后就在顾民章的安排下去了上海,所以这次李宁玉只能暂时住在了旅店里。


她还活着,可这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多好的事,她不知道自己要怎样面对那个眼里都是自己的姑娘,所以,三年了,她才又回来。


三年前,在香曲直人的坚持下,龙川肥原才同意把已经“死去”的她带回香曲直人的实验室解刨,而龙川肥原怎么也想不到,这次的香曲直人已经不再是之前实施催眠的那个了。


李宁玉也是后来才知道,香曲直人其实并不是日本人,而是一名中国的孤儿,被领养回日本,才成了日军里出色的军医。而他本是双生子,另一个孩子流浪在北平的街头,渐渐长大,后来受北平爱国学子影响投身革命,成为了一名共产党员。


香曲直人的名字还是很响亮的,共产党内部派人去调查这个人之后,才慢慢发现了双生子这个秘密。老枪顾民章上报了裘庄捉鬼的情况,组织内部知道李宁玉身份的首长就把香曲直人的双生子弟弟一道派了过来。他们深刻的知道,以李宁玉的头脑和思维,日军很大程度上会选择摧毁她的意志。


只不过顾民章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来到杭州的组织成员时刻监视着香曲直人的住所,在他第一次进入裘庄出来后就果断的控制了他,然后掉了包。


至于衣领上的氰化钾,为了保险起见,早就在龙川要为李宁玉做脑白叶切除手术的当天,就被假的香曲直人给换掉了,连同顾晓梦的那一颗。


李宁玉醒来时人已经在上海了,听了组织同志的解释,也见到了香曲直人那个双生子弟弟,包括已经被抓捕的香曲本人。


李宁玉没有再回来过杭州,顾民章也不知道她还活着,处于特殊的环境中,李宁玉也没那么多时间和条件去时刻关注杭州的情况。她知道有人接替她成了老鬼,但按照组织的要求,她不能去探求那是谁,但她知道,那是顾晓梦,一定是她。


有了这个认知,李宁玉就开始时不时的后悔自己的决定,看起来是她保护了顾晓梦。可实际上,却是顾晓梦成全了她。


李宁玉是在犹豫了很久后才确定顾晓梦对她是怎样的感情,同时也看清了自己的心。失去爱人的痛她清楚,可她把这留给了顾晓梦。顾晓梦没有辜负她,以让人惊讶的速度成长的起来。但李宁玉明白,对顾晓梦来说,这个代价太大了,不仅仅是失去了李宁玉,而是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顾晓梦成为了她,或者说,她比她更出色。一个仅仅25岁的三面间谍,一旦被除组织之外的两方察觉到异样,那就是万劫不复。李宁玉想顾晓梦活着,但从不想她这样的活着。


再次回到杭州是为了和顾民章商议苏杭地区后续的情报网问题。近几次的的战斗,日军节节败退,想必离彻底失败的日子也不远了,而国共两党之间的明争暗斗就越来越强烈,这个地区的情报系统和人员要做一些比较大的调整。


由于李宁玉作为卧底曾经在杭州地区工作过,所以组织派她回来与顾民章商议。也是因为这样,顾民章才知道李宁玉还活着。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顾民章松了一口气,这么久以来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他的女儿终于可以活过来了。


李宁玉在杭州落脚后就联系了顾民章,顾民章没有亲自去,只派了密斯赵悄悄把李宁玉带回顾宅。顾民章看着密斯赵坐车离开,才拿起电话打到了剿总司令部。


顾晓梦是机要处处长,这个位置她已经坐了三年,这中间她拒绝过两次升迁,用一句热爱和谍报人员的生命把自己牢牢钉死在这里。


从裘庄出来后不久顾晓梦就搬到了剿总司令部的宿舍,还曾发声明说和顾民章断了关系。但人人都知道,顾民章只有这一个女儿,话是这样说,但也没有人当真。


而顾晓梦是真的不常回家,虽然是比在外人都看得见的时候多回去几次。顾晓梦很少在顾宅留宿,除了顾民章的生日外就是每年除夕的那一天。


【机要处顾晓梦。】


【晓梦,是爸爸。】


【您有事吗?】


【今晚回来吃饭吧,密斯赵也惦记你。】


顾晓梦目光闪了闪,“惦记”,这是她和爸爸的暗语,表示爸爸有事要和她说【好。】


顾民章拿着被挂断的的电话请叹了口气,虽然他知道,以前那个顾晓梦再也不会回来了,但他还是期盼着,李宁玉的“死而复生”能让顾晓梦也再次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顾晓梦放下电话,抬头看着摆在旁边的那盆君子兰,就是当初她送给李宁玉的那一盆。她活着从裘庄走出来后就把这盆花拿过来自己照顾。严格来说,这是不算是李宁玉的遗物,但在司令部这样的地方,顾晓梦不知道可以拿什么出来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想她。


【先生,李小姐到了。】


李宁玉与之前没什么不同,如果说有,就是不再让人感觉到那么盛气凌人了,换句话说,李宁玉变得柔和了许多。


两个人在密室中聊了很久才出来,李宁玉也才有时间去问顾晓梦。


【晓梦很久之前就搬到司令部去住了。】顾民章想要和李宁玉说顾晓梦的情况,又不知要说些什么。


这些年顾晓梦都挺好的,身体健康工作稳定,复杂的身份和那些形形色色不同立场的人她也能够应付的得心应手。虽然还是个处长,但几乎司令部的每个人都知道,她不是不想升,而是不愿升,加上又是苏杭船王之女,也没人有胆子敢欺负到她头上。


顾民章想到这站了起来,带李宁玉来到了顾晓梦的房间,打开了顾晓梦的衣柜,里面挂着格式色样颜色亮丽的洋装。


【裘庄一事后,晓梦就再没有穿过这些衣服,除了军装,就是旗袍。】顾民章看了李宁玉一眼,他知道李宁玉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我再也没见晓梦真心的笑过。】顾民章缓缓关上了衣柜,看着这个许久没有人住过的房间【我是她爸爸我知道,她也跟着一起死在了裘庄。】


李宁玉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握紧,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也哑了几分【对不起......】


顾民章摇摇头,抬起手拍拍她的肩膀【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保护了我的女儿。】


顾民章没有说,顾晓梦这长久以来一直以李宁玉未亡人的身份活着,虽然她从没说过,但永远暗色的旗袍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每次回顾家,暗色旗袍的胸口还会多出一朵小白花。顾民章没有阻拦过她,起初密斯赵问过一次,顾晓梦那时候面色平和的扒着手里的虾,然后把它放进了顾民章的碗里【我只能在这里怀念她。】


回家之前,顾晓梦特意回到宿舍换上了旗袍,一朵白花端正的别在胸口。


汽车的声音由远及近,顾民章向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起身迎到门口,顾晓梦很快打开门走进来。


【爸爸。】一边说一边向里面走【我说了,您不用每次都到门口等我。】


【晓梦,家里有人来了。】


【是我也需要见的人吗?】


顾民章看到李宁玉从厨房走出来【你会想见她的。】


顾晓梦顺着顾民章的目光转过身去,下一秒就愣在原地,全身僵硬。她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没错,那是李宁玉,活生生的李宁玉,就站在自己面前。


顾晓梦清减了不少,就如顾民章所说,她换上了旗袍,李宁玉在现在的顾晓梦身上,看不到让她深陷其中的光芒了。


顾晓梦红了眼睛,忽然长出了一口气,勾了勾唇角笑了【司令部还有事,我先走了。】


李宁玉紧跟着上前去【晓梦,你......】


【你别叫我!】顾晓梦猛地回过头,双眼通红,狠狠的看着李宁玉,见她又要上前来,顾晓梦再次吼道【不要过来!】


李宁玉怯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声音都小了几分【晓梦......】


【我说了你不要叫我!】顾晓梦暗暗狠掐了自己一下,逼回了就要掉下的眼泪【我是谁啊?我算什么?我担不起!】


顾晓梦冷冷的看着李宁玉,把胸口那朵白花摘下来扔到地上【我这三年来,活的就是个笑话。】说着踩在了那朵白花上碾了碾,转身大步离开,没有一点留恋。


门被大力的关上,李宁玉眨眨眼,看向顾民章苦涩一笑【她不会原谅我了。】


顾民章重重的叹了口气,把口袋里的手帕递给李宁玉【她没有怪过你,又哪里来的原谅?】


顾晓梦一脚油门踩下去,在街上开了一阵,又一脚刹车猛地停住,整个人脱力一样的靠在驾驶座位上,看着不远处的灯光发呆。


坐了半晌后顾晓梦打开车门下了车,在一家舞厅门口看了很久,最后还是走进了旁边的一家西餐馆,没有点任何吃的,让服务生上了好几瓶酒。


早在顾晓梦冲出去的时候,顾民章就派人到司令部守着了,如果顾晓梦回了司令部,顾家这边也很快就知道。但一直没有电话打来。


李宁玉坐在顾家的沙发上,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大门,身后墙上的挂钟时针慢慢转过了12点,顾晓梦还是没有回来。


李宁玉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轻易露面,尽管心里再着急,也只能留在这里等。


顾民章从二楼下来,看到依然绷直了身体还在等的李宁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又返回二楼拨了个电话出去。


以顾民章的身份,总会有几个绝对忠诚于他的手下。


很快,一身酒气的顾晓梦就被带了回来。


李宁玉第一时间站了起来,想起顾晓梦的抗拒,却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只是跟在密斯赵身后,看她把顾晓梦扶回了房间。


【麻烦李小姐照看晓梦一会,我去煮点醒酒汤来。】


李宁玉的目光始终落在顾晓梦的脸上,听到密斯赵的话轻轻点点头。


顾晓梦是喝了很多酒,但是脑子很清醒。从裘庄出来后的这几年,顾晓梦的酒量涨了不少,她倒是很想喝醉,喝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想。


顾晓梦听到李宁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接着又听到她软着声音开口【你难受吗?】


密斯赵刚刚扶顾晓梦的时候,她虽然走的歪歪斜斜,但重心还在自己身上,李宁玉就知道顾晓梦没有喝醉。


顾晓梦猛地睁开了眼睛,目光里满是冷意,直直的盯着站在床边的李宁玉,双唇微启【离我远点。】


李宁玉全身一颤,抿抿嘴唇,也不再敢和顾晓梦对视,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


现在的顾晓梦也有胃病,比起当初的李宁玉来说更严重。今晚下了班就回家来,什么都没吃就跑去喝了那么多酒,虽然没有醉,但胃还是抗议了。


本想忍下一阵阵袭来的呕吐感,但最终顾晓梦还是翻身下床,鞋都没穿就冲进卫生间。


李宁玉也顾不得别的,急匆匆的跟过去,看着顾晓梦扶着洗手池吐,也跟她一样皱起了眉头,但又不敢伸手去拍她的背。


顾晓梦当然知道李宁玉跟了过来,但在洗了把脸后转身径直从李宁玉身边走过,眼神也没给她一个。


胃里烧的难受,顾晓梦一只手按在胃的位置,一只手抹着自己脸上的水。到底还是喝了不少酒,又不舒服,顾晓梦眼前一黑就要摔倒,一直注意她的李宁玉迅速拉住了她。


【晓梦!】


【我叫你离我远点!】顾晓梦却是没领她的情,用力的挥手甩开了李宁玉。


李宁玉没站稳摔在地上,额头磕在立在一边的座钟上。


顾晓梦听见声音立刻转过身,想要去扶她却怎么都迈不开腿。她没想伤她,她想她想的整颗心日日夜夜的疼,怎么会舍得伤她。


密斯赵端着醒酒汤刚好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有些懵,一边也来看顾晓梦的顾民章愣了一下,走过去把李宁玉扶了起来。


【怎么样?摔倒没有?】


李宁玉摇摇头,一只手捂着撞到的地方,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晓梦,你已经长大了,是一个优秀的战士了,无论是什么情况你都要很快的适应才行。爸爸知道这件事你很难接受,但是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所以爸爸您,是早就知道吗?】


【不是,我是几天前才知道的。】


【那么我谢谢您,这次没有瞒着我。】


顾民章叹了口气,示意密斯赵把醒酒汤放下,然后和他一起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顾晓梦和李宁玉两个人,李宁玉站在原地,还是垂着头。


顾晓梦紧紧抿着嘴唇,看了李宁玉好一会,扭身把密斯赵放下的醒酒汤一口气喝掉,打开了抽屉。


李宁玉不敢出声,也不敢靠近顾晓梦,她怕顾晓梦让她走,或者像刚刚一样,冷漠的让自己不要靠近她。


李宁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顾晓梦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声音不再满是冷漠,但也没什么起伏【抬头。】


李宁玉听到声音瑟缩了一下,还在犹豫要不要抬头,下巴就被顾晓梦捏住抬起。不想看到顾晓梦冷的刺骨的眼神,李宁玉选择在第一时间闭上了双眼。


李宁玉磕到的额角不算严重,但有些破皮,周围也有些红肿,顾晓梦手里拿着沾好了碘酒的酒精棉轻轻的擦拭着。


李宁玉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晓梦红了眼睛【晓梦……】


顾晓梦动作顿了一下,依旧没看她也没出声,消好了毒才放开手,干脆利落的转身,手里的酒精棉被投进垃圾桶里。


顾晓梦没再看李宁玉,也没再说什么“离我远点”的话,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走进了浴室,很快浴室就响起了水声。


李宁玉站在远处向浴室的方向看去,又看了看房间的门,最后还是咬了咬牙留了下来。


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的顾晓梦看到挺直了身板坐在自己床脚的李宁玉,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李宁玉见她出来立刻站起来【我帮你擦吧。】


【不用。】顾晓梦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口拒绝,看了看李宁玉一瞬间又有些发白的脸,又补了一句【还没打算睡。】


顾晓梦把毛巾扔在白色纯欧式的梳妆台上,打开门出去了。


李宁玉看了看,把毛巾拿回浴室放好,才追着顾晓梦出去了。顾晓梦在厨房,李宁玉才记起顾晓梦都没有吃过饭,虽然自己也没有吃,但自己没有喝酒。


【饿了吗?我煮面给你?】


【不用。】顾晓梦再次拒绝了她,李宁玉挽袖子的手停住,顾晓梦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接着说【我自己会。】


李宁玉就看到顾晓梦动作熟练的在厨房忙起来,可在她的印象里这些事顾晓梦都是不会的。


李宁玉站在顾晓梦身后不远的地方久久没有出声,顾晓梦自然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一个人住了这么久,总要学着做。】


李宁玉看着顾晓梦的背影,想到顾民章说,三年前顾晓梦活着走出裘庄后就几乎不在家里住了,李宁玉得承认,当初那个顾晓梦,也和曾经的她一起死在了裘庄里。


顾晓梦再转过身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两碗面,略过李宁玉放到了外面的餐桌上,又回来拿了两双筷子,这次再回头的时候拉住了李宁玉的手腕。


两个人挨着坐下,李宁玉拿着筷子偏头看了看低头吃面的顾晓梦,又看向自己面前的面碗。


【不想吃就不吃。】


李宁玉听见顾晓梦的话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觉得这碗面太多了。


【你随便。】


李宁玉吃的很慢,顾晓梦吃到后来也慢了下来,几乎和李宁玉一同放下筷子,比起顾晓梦,李宁玉吃的更干净一些,顾晓梦收了两个人的碗筷起身。


李宁玉也跟着站起来开口【我来吧。】


【不用。】


也许是吃的太多胃实在是有些难受,又或许是今晚顾晓梦拒绝了她太多次,李宁玉忽然升起一种委屈感,她看着顾晓梦的背影红了眼睛,一只手按在胃上揉了揉,一只手垂在身侧微微颤抖。


顾晓梦出来的时候李宁玉的手已经放下了,看到她还向一边侧了侧头。顾晓梦略过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没有回头,还是声音淡漠的开口【过来。】


李宁玉闻言握了握拳,没有反驳,默默跟在顾晓梦的身后回了房间。


顾晓梦进了房间就又开始翻抽屉,一边翻一遍又说【把门关上。】


李宁玉关好门转过身,顾晓梦倒了一杯水,另一只手上托着片药走到她面前【吃不下还吃,你几岁?把药吃了。】


李宁玉看了看安静躺在顾晓梦手心中间的药片,眼前渐渐变得一片模糊。


顾晓梦看着低头开始啜泣的李宁玉心里也是一阵难受,错了几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轻轻把李宁玉抱在了怀里,有些无奈又带着委屈的开口【你什么也不说的就把这么多东西都留给我,让我心如死灰的活了三年,还不许我发脾气吗?】


李宁玉双手紧紧抓着顾晓梦的衣服,眼泪很快把她的肩头浸湿【对不起晓梦,对不起……】


【不重要了,爸爸说得对,你活着,比什么都好。】


顾晓梦说着,抱着李宁玉的手臂缠的更紧了一些,脸一点一点埋进李宁玉的颈间,声音变得哽咽【真好,你还活着……谢谢你还活着,玉姐……】


【晓梦……】


【谢谢你还活着……】


【谢谢你还活着……】


【谢谢你还活着……】


【谢谢你没有丢下我……】


顾晓梦没有理会李宁玉的话,始终自言自语,最后忽然脱了力,贴着李宁玉滑到地上,全身颤抖,她紧紧抱住李宁玉的腿,眼泪成串成串的落下来。


李宁玉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一下一下的摸着顾晓梦的后脑。


这一晚顾晓梦睡了三年多以来最踏实的一觉,甚至连平时起夜喝水的习惯都被打破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被顾晓梦抱在怀里的李宁玉倒是早早的醒了,但是也没有起床,安静的靠在顾晓梦的怀里,等她醒来。


【你醒了。】


【嗯。】顾晓梦闭着眼应了一声,手臂不松反紧,把李宁玉又往自己这一边带了几分,额头抵在李宁玉肩胛骨上轻轻蹭了几下。


【玉姐。】


【嗯。】


【玉姐。】


【我在。】


李宁玉顿了顿又说【晓梦,我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能久留。】


李宁玉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呼吸一窒,隔了很久才闷声问【那你什么时候走?】


【我明天晚上走再好不好?】李宁玉听到问话目光闪了闪,想了一下才回应,本来她应该明早就走的。


【这么久以来你都在哪里?】


【待过很多地方,再离开的话,会到岳阳,跟着八路军一二0师三五九旅独立的南下支队继续向南。】


【原来死过以后就可以换一种生活了。】顾晓梦喃喃道【我好累啊玉姐……】


【我知道。】李宁玉强忍眼泪。


【玉姐你抱抱我吧。】


李宁玉不方便露面,顾晓梦请了两天的假也哪里都没去,和李宁玉两个人就待在顾宅,甚至连房间都很少出。


顾晓梦像是李宁玉身上的挂件,身体总是有个部分要贴住她,恨不能上厕所也跟着。李宁玉没有制止她,毕竟自己这样再一离开,两个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在两人之间,想念和舍不得,从来就不是顾晓梦的专属。


李宁玉走的时候顾晓梦不能去送,只是在顾家的门口,当着顾民章和密斯赵的面,抱了李宁玉很久很久。


顾民章派去送李宁玉的车子不是顾家的车,车子刚启动顾晓梦就从跑过来叫停了。司机远远的看了顾民章一眼,在顾民章的示意下下了车。


顾晓梦打开后座的车门,弯着腰探了大半个身子进到车里,单膝跪在后座上,一只手撑在驾驶座,一只手揽住李宁玉的腰把人往前一带,干脆利落的的吻住了李宁玉。


李宁玉吓了一跳,但也由着顾晓梦,很多事她不做,不代表她不愿意。


【玉姐。】好一会顾晓梦才放开李宁玉,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顾晓梦哑着嗓子叫她【等着我。】


李宁玉眨眨有些发胀的眼睛【好。】


顾晓梦用力握了握李宁玉的手,就向后从车里退了出来,李宁玉看着慢慢关上的车门忽然开口【晓梦!】


顾晓梦再度弯下腰看向车内,李宁玉抿抿嘴,目光转了又转,最后用力握了下拳【我喜欢你。】


声音不大,但顾晓梦听得清清楚楚,愣了一下,随后连眉梢都带上了笑意,轻轻点点头,看着已经害羞的不敢抬头的李宁玉叫道【玉姐。】


李宁玉这才微微抬起头,接着就听到顾晓梦开口【If I know what love is, it is because of you. 】


【我最喜欢你。】

弗拉格埃特

The One You've Been Waiting For(HP AU/Chapter 28)

——————正文——————


画幕上,Elsa紧紧闭着眼,她死死抱着扫帚柄,腮帮子绷得紧紧的,正咬着牙和风较劲,就在大家都觉得她要抓不住扫帚柄时,她却猛地收起双臂,随后,扫帚带着她颤巍巍画出半个圆弧,她重新坐回到扫帚上面,停顿几秒后,朝着校徽的光芒再度激射而出。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勇士已经……梅林的胡子啊!”解说员发出一声惊叹,他原本是要解说Hans和Aurora的情况的,可看到这幅场景后直接掐断了前面没说完的话,“太惊人了!她稳住了!继续向目标进发!她一定是个非凡的魁地奇球员!就我所知,没有多少人能完成她那个动作。...


 


——————正文——————

 

 

画幕上,Elsa紧紧闭着眼,她死死抱着扫帚柄,腮帮子绷得紧紧的,正咬着牙和风较劲,就在大家都觉得她要抓不住扫帚柄时,她却猛地收起双臂,随后,扫帚带着她颤巍巍画出半个圆弧,她重新坐回到扫帚上面,停顿几秒后,朝着校徽的光芒再度激射而出。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勇士已经……梅林的胡子啊!”解说员发出一声惊叹,他原本是要解说Hans和Aurora的情况的,可看到这幅场景后直接掐断了前面没说完的话,“太惊人了!她稳住了!继续向目标进发!她一定是个非凡的魁地奇球员!就我所知,没有多少人能完成她那个动作。”

 

“扫帚被撞翻在比赛里不是挺常见的吗?”Eugene不解地问道,“嗨,Merida,你难道没遇到过吗?”

 

Merida回过头,她脸上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像是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心理斗争。

 

她还没发话,解说员后面的话及时给了他答案:“当飞天扫帚颠倒后,大部分人会选择停下扫帚,然后爬上去,而不是用一个漂亮的空中转向来解决这个问题。”

 

“就是这样。”红发苏格兰女孩硬邦邦丢下这几个字,就迅速转回了身子。

 

Eugene立刻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抱歉,我没能入选魁地奇球队,所以是个十足的门外汉。”可他的话很快就淹没在一片欢呼声中。

 

只见一片黑压压的石块被风带到了Elsa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所有人都以为她会选择绕过去,可她却压低身子,紧紧贴在扫帚上,在碎石铸就的屏障迎到面前时,身子往一边倾倒,一只手护住脑袋,带着扫帚一个翻滚,直接冲了过去。

 

大部分碎石都被她护住头的胳膊扫飞,但还是有几颗击中了她,那些石子因为速度很快的缘故,所以变得像刀一样锋利,一颗石子划过她辫子末端,割断了用来固定那缕头发,淡金色的长发霎时散落下来,和袍子一起在风中乱舞,她抬起身子,手一拨就将落到眼前的头发扫向后脑,这时镜头正好落在了她脸上,人群中顿时响起几声抽气声。

 

这大概是学校里大多数人第一次清楚地看到她的模样,可能大部分人都知道霍格沃茨那个古怪的勇士长得不错,但具体长得怎样,就没多少人记得了,毕竟大部分人都只在远处见过她,而没有近距离和她交谈过,尤其是在近期那两篇报道的影响下,心机、作弊等负面评价扣在她身上,大家对她的印象都说不上有多好。

 

如今,在目睹她那几个漂亮的飞行动作后,再在画幕上看到她的脸,很多人一下子就推翻了以前的印象。那张脸放在那么大的画幕上都不见瑕疵,精致的眉眼略显冷淡,散乱的发丝无任何修饰,却散发出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仿佛是脱水而出的芙蓉,叫人移不开目光。

 

又几片碎石飞来,在白净的脸颊上划出几道细细的红痕,几滴血珠顿时涌出,不过来不及淌下就被风吹散。看着这么漂亮的脸上添了伤痕,惋惜的叹声此起彼伏,可她却根本不把那几个伤口放在心上,连血都不擦,只顾凝视着一个方向——金色信使所在的地方。

 

刚起飞时,她的举止还很生涩,在风中摇摇摆摆,看起来随时都会掉下来,可经历了那次惊心动魄的翻倒后,她的行动一下子流畅起来,虽然风还是很大,风中的干扰还是很多,她却像是在激流中游动的鱼一样,灵活自如,哪怕扫帚不断被风推得偏过去,她都能在瞬间做出相应的调整,牢牢控制着前行的方向,越到后来,她飞得越平稳,仿佛风已经停了似的。

 

没过多久,她就进到了飓风中央地带,离目的地只有一百英尺了。

 

这时,Hans和Aurora也开始往高处攀登了,Hans再次发挥了他出色的变形术,在脚下建起了一座高台,石砖一块块垒起,将他推往高处。而Aurora则是用了一种魔药,她将一颗种子埋入了土里,洒上药水,很快,幼苗破土而出,继而茁壮成长,变成了参天大树,她站在枝梢,不时轻点魔杖,魔杖点到哪里,哪里的枝桠就往上伸展,交叠成回旋的楼梯,供她不断往上走。两人的办法其实本质上差不多,然后也遇到了一样的麻烦。

 

当到了一定高度后,风力大到了足以掀飞石砖,打断树枝的程度,他们不得不暂缓进程,转而加固他们的堡垒,保证它们不会在风暴中被摧毁。

 

Hans的高台简洁美观,Aurora的巨树葱郁美丽,每一样都是值得大肆夸耀的存在,可观众们的目光只短暂地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就急不可耐去追逐那个在飓风中飞翔的身影。

 

人都偏好富有刺激的画面,第一个项目后Hans的人气就是证明,而现在,表现更惊险刺激的是霍格沃茨的勇士,于是大家不可避免地将注意力都给了她。

 

 

越靠近中心,风就越大,Elsa的速度比前几分钟慢了不少,现在,她需要给自己施加铁甲咒,才能不被那些碎石打断骨头,要控制飞天扫帚也愈发困难,她将肩膀和手臂绷紧到极致,才勉强能抓牢。好在她距离金色飞贼已经很近了,只要再坚持一两分钟,就能达成第一阶段目标。

 

突然,一个庞然大物扫了过来,是一棵被连根拔起的树,足足有她身子的五倍粗,飞得就像卯足了劲的游走球那么快,观众发觉有个黑影逼近,才勉强看清那是棵树,它就已经到了Elsa几英尺开外。

 

大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次,Rapunzel直接捂住了眼睛,而Ariel已经抱着头把脑袋埋到了膝盖上。

 

可突如其来的安静促使她们忍不住往Elsa那看去,然后不约而同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险些忘了呼吸。

 

Elsa竟然跳了起来,在那棵树即扫到身上前,她踩着扫帚一跃而起,跳到了那棵树上,而后,她没分神去站稳身子,而是用飞来咒将扫帚召唤到了手中,然后在身子下滑的前一瞬,跳上扫帚再度窜了出去。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等她飞出去了一段,观众才反应过来,震天撼地的喝彩一瞬爆发,几乎要把人吵聋,可谁都顾不上去呵责这过于响亮的声音,因为每个人都在高呼。

 

Rapunzel和Ariel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疯了似的大喊大叫,脸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而Eugene顾不上去让她们冷静些,他正努力在两张座位间的缝隙里探出身子,希望能看清场上的状况。因为Merida已经站到了椅子上,正挥舞着拳头又蹦又跳,叫得嗓子都哑了,把他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看来我知道她之前在纠结什么了,Eugene心想,大概是不好意思喝彩吧。

 

 

前面再也没有阻碍了,Elsa到了校徽前,伸出魔杖将绑着金色飞贼的两条缎带割断,银色的翅膀舒展开来,下一秒,金色的小球就变成了金色的闪电,冲去了风暴之外。

人群爆发出又一阵高呼。

 

“她做到了!Elsa·Harald!霍格沃茨的勇士!她只用了十五分钟就解放金色信使!”解说员同样在大吼大叫,有几个词都破了音。

 

接下来,观众台上又是一阵抽气声,原来Elsa没有立刻去追金色飞贼,而是压低扫帚,往下俯冲而去,并且不断加快速度,扫帚和地面几乎是九十度,仿佛打算一鼓作气撞去地面似的。

 

“噢,她在做什么,我想想,她应该是为了尽快离开飓风。”解说员像是不敢呼吸似的放轻了声音,“可这太危险了,她该减速的,还是扫帚出问题了?”

 

“朗斯基假动作!”Merida大叫起来。

 

她话音落下那一瞬间,众人就见Elsa猛地拉高扫帚柄,急速下坠的扫帚在几乎贴着地面的地方被放平了,然后连一刻停顿都没有就飞了出去,眨眼间就离开了暴风圈。

 

“哦豁!”Merida高举着手跳着欢呼起来,“五英尺,她在离地只有五英尺的地方停住了!只有五英尺!她太了不起了!我一定要她做我的找球手!”她的动作太激烈了,Eugene的眼睛差点被她打到。

 

“她是赫奇帕奇的。”Eugene试图指出,但很显然,现在的Merida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特殊订制的金色飞贼需要给勇士们领路,所以它们不会丢下勇士一个劲往前飞,被Elsa释放的金色飞贼停在了湖畔,等她靠近后才嗖得飞到了湖中央,扎进了水中。

 

“看来霍格沃茨勇士的宝物被藏在了水里,我们可以通过画幕继续关注她的动向。”解说员说道,他还没说完,就见湖面上扬起高高的水花。

 

Elsa直接在好几英尺高的地方跳进了水里,飞天扫帚则被她留在了水面上空。

 

从召来飞天扫帚到现在,她没有哪怕一秒是静止的,所有的咒语都在前进过程中实施,连入水都不花上一点时间准备。

 

“她就这样跳了进去。”解说员也被那股行动力震撼到了,“让我们看看她打算用什么办法在水里行动,噢,不可思议,她已经完成了一个魔咒和一个变形术。”

 

入水激起的泡沫散开后,观众发现Elsa头上出现了一个气泡,那是泡头咒,而她的鞋也被变成了蹼,能让她在水中迅速前行。

 

“虽然我应该坚守公平的立场,不过我还是想说,她真是太出色了。”解说员喃喃道,“太出色了,要知道在运动中施咒非常难,因为咒语需要我们集中精力才能起效,可她做到了,表现得就像是喝水一样简单。”他听起来激动得都快哭了。

 

之后,出于职业原则,他将解说转到了另外两位勇士身上,他们已经被冷落了太久,不少观众都忘了这场比赛的参赛者有三个,于是大家一边看着Elsa在水中前进,一边心不在焉听着另外两位勇士的进展。

 

第二个抵达的是Hans,他的宝藏位于城堡,Aurora则比他慢了两分钟,她的宝藏则位于禁林,他们花了一些时间才从空中回到地面,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往他们第二个目的地奔去。

 

“他们都已经成功进入了第二个阶段,接下来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呢?”这时候的解说员听起来像是在念稿,“在征得几位裁判的同意后,我会向你们透露接下来他们将面临的考验,也算是对各位勇士的一点点提示,虽然霍格沃茨的勇士已经不需要这点提示了,因为她已经做到了在水中呼吸,而且那些缠人的水草似乎完全没影响她。”

 

他挥了挥魔杖,画幕上立刻出现了禁林和城堡深处的景象,“镇守禁林宝藏的是八眼蜘蛛,当然,它是无毒无害的,而等候在城堡迷宫中则是巨型巫师棋,布斯巴顿勇士需要驱走八眼蜘蛛,而德姆斯特朗勇士需要下赢巫师棋,这又是一场艰难的考验,不过只要你们对神奇动物有充分的了解,或者从小就热爱益智游戏,解决这些难题简直轻而易举,好吧,调动你们的脑汁吧!你们还有充足的时间,哦,半个小时。”

 

“这好难。”Eugene抓了抓头发,“我好像学过八眼蜘蛛害怕什么,可我想不起来了。”

 

“别问我,我只是个格兰芬多。”Rapunzel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正想去喝点汽水,视线落到边上空位时一下顿住:“哦不,我竟然忘了Anna,不对,Anna竟然还没来?”

 

经她一提,Eugene和Ariel才再次意识到这件事,刚才他们都沉浸在Elsa精彩的表演中,彻底忘了她还有个妹妹。

 

“她会不会是中途回了休息室,然后又睡着了?”Ariel猜测。

 

“那我们得加把劲替她加油了,为了避免她今晚自杀。”Eugene按了一下徽章,五彩斑斓的灯刷地亮了起来。他注意到Merida已经佩戴上了这枚徽章,从十几分钟前灯就一直在闪耀。

 

“我在想我要不要回去找她……”Rapunzel犹豫地说道,她看着画幕的目光是那么恋恋不舍,可她又明白,如果Anna连最后半个小时都错过了,一定会从格兰芬多塔楼上跳下来的。

 

但主持人很快替她做了抉择。

 

“我知道你们一定很好奇宝藏是什么。”他兴致勃勃说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最宝贵呢?是爱!”他高高举起手,等待着掌声,然而没人理他,他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继续说下去,“所以宝藏就是三位勇士最爱的人!”

 

随着他的声音,画幕上刷地出现了三个人影。

 

“哦,我想我不用回去了。”Rapunzel放下才抬起了一点儿的身子,重新把自己塞回了椅子里。

 

那三个人中,有一个赫然就是他们迟迟没出现的好友,Anna就是那个宝藏,她被绑在水底一座雕像上,和另外两个人一样,看起来睡着了。

 

“好吧,我说对了一半,她的确在睡觉。”Ariel说道,接着她开心地指向画幕角落,“看,Elsa已经快到了。”

 

淡金色的发丝出现在画幕中,Elsa也发现了她妹妹,她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手脚并用以更快的速度向雕像游去,巨大的杂草不断从水底冒出来,试图缠住她,可每次还没碰到她,就被魔杖中射出的光芒连根斩断。

 

雕像周围,几个人鱼手持长矛在唱歌,他们打量了Elsa一眼,就让开了路,不打算为难她。

 

“不要紧张,人鱼们守在那应该是为了确保人质的安全,毕竟水中潜藏着其他危险,比如说格林迪洛,它们的爪子像刀一样锋利,如果成群结队出现,那可太危险了,不过现在看来我们可以放心了,霍格沃茨的勇士已经找到了她妹妹,接下来……等等,那是什么?”他的话骤然停出。

 

原本平稳的水流突然变得汹涌起来,人鱼们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纷纷钻进了水底洞穴中,雕像不远处,一群黑压压的东西涌了过来,通体绿色,长着犄角,长长的爪子散发出不寒而栗的冷光。

 

“这是怎么回事?”主持人的声音焦急起来,“为什么格林迪洛会突然出现。”接着,他又发出一声尖叫,只见几条粗壮的触手出现在画幕中,钉进水底的沙地,将雕像以及雕像边上两个人吞入阴影中,那是湖里的巨型章鱼。

 

湖里的巨型章鱼应该是没有攻击性的,可此刻却散发出凶狠的气势,紧接着,画幕突然暗了下来,所有景象都消失了。

 

死一般的沉寂弥漫在观众台上方,他们刚刚享受了一场绝佳的表演,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情况已转向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向。

 

“到底是怎么了!”主持人惊慌失措的声音让大家反应过来。

 

人群嘈杂,惊叫、质问交织在一起,一半人都探出了身子,伸长脖子去看湖面,希望视线能直达湖底看到里面的情景,当发现裁判们匆匆离开席位时,恐慌一下子弥漫开来,大家面面相觑,交换着眼神中的迷茫和慌乱。

 

就在这时,水面忽地沸腾起来,浪涛翻滚,水不停地涌到岸上,一波一波仿佛要将陆地淹没,停靠在湖岸的巨船被浪涛抛起,又掉落,掀起滔天的水花,船身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仿佛随时会被打碎。

 

观众席上的学生惊恐地盯着湖面,一动不敢动,多少年了,霍格沃茨的大湖一直很平静,哪怕是最恶劣的天气都不会在湖中掀起多大波澜。

 

突然,一道水柱冲天而起,绿色的影子纷纷从其中掉出来,落回水里,眼尖的人看出那是格林迪洛,它们一掉下去就被巨浪吞没,再也没有浮上来。

 

没过多久,波浪渐渐平息,水柱中的水轰然落下,犹如自天上落下的瀑布,哗啦啦的水声响了一阵子,最后全数重回湖中,只在湖中心留下一点亮闪闪的光。

 

大家的第一反应是钻石,当看清那是什么后,顿时爆发出比前几次加起来还要响亮的欢呼声,响得足以将天空中的云朵都震散。

 

那点闪光竟然是一匹马,一匹由水构成的马。

 

马背上,Elsa紧紧抱着她的妹妹,她的头发胡乱披散下来,有几缕头发垂到了眼前,她却分不出手去整理。

 

她的袍子被割破了,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衫,衬衫上是道道血痕,应该都是格林迪洛的爪子留下的,可她妹妹却毫发未伤,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依旧深陷在安静的梦乡。

 

水马载着她们奔向岸边,将两人放到地上后就散开形状落回湖中。

 

Elsa跪倒在地,她依旧紧紧抱着她妹妹,睫毛上,水珠不断滴落,就像在哭一样。

 

 

(TBC)


Anna·Harald一生最大的耻辱,她姐第一次大出风头刷爆时髦值时她在睡觉,全程错过。 


天真感伤的子弥

【EA】绵羊抓白狼(第二十四回合)

各位去AO3坐火箭啊XD赶在零点前完成了,快夸我!

各位去AO3坐火箭啊XD赶在零点前完成了,快夸我!

弗拉格埃特

The One You′ve Been Waiting For (HP AU/Chapter 23)

过度小甜饼


——————正文——————


清洁剂的效果很好,只要洒上一点点,那些顽固的颜色就立刻消失不见了。


很快,Elsa脸上的染料就被擦掉了,接下来是头发。


为了确保没有疏漏,Anna抱着她的脑袋仔仔细细看过了几乎每一根头发。Elsa一开始试图反抗,但是清洁剂只有一小罐,Anna不清楚在水里稀释后是不是还能奏效,毕竟魔药的调配比一向很严苛,所以Elsa那个自己回去洗头的提议很快就被否决了,最后她只能乖乖闭上眼,任凭妹妹将自己的头发翻了一遍。


“你看不到后面,你可不想被怀疑染发了吧。”Anna的理由很充分,但她紧接着又说道,“虽然我觉得还...

过度小甜饼


——————正文——————


清洁剂的效果很好,只要洒上一点点,那些顽固的颜色就立刻消失不见了。


很快,Elsa脸上的染料就被擦掉了,接下来是头发。

 

为了确保没有疏漏,Anna抱着她的脑袋仔仔细细看过了几乎每一根头发。Elsa一开始试图反抗,但是清洁剂只有一小罐,Anna不清楚在水里稀释后是不是还能奏效,毕竟魔药的调配比一向很严苛,所以Elsa那个自己回去洗头的提议很快就被否决了,最后她只能乖乖闭上眼,任凭妹妹将自己的头发翻了一遍。

 

“你看不到后面,你可不想被怀疑染发了吧。”Anna的理由很充分,但她紧接着又说道,“虽然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就像花瓣一样,不过考虑到这是染料,不是染发剂,还是别留着了。”

 

她的口气让人觉得哪怕她姐姐把脑袋扣进惨绿色的油漆桶里,她都能由衷地称赞为春天般生机勃勃。

 

“谢谢……”Elsa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再一次微红着脸道谢。

 

Anna解开了她的辫子,小心地挑出那些沾了染料的发丝,然后洒上清洁剂,因为在空中就炸开,所以染料的位置很分散,于是她找得格外细致,自发顶开始,挑起一缕发丝绕过指关节,用指腹轻轻压着,自上而下缓缓游弋至发尾。最初其实是出于拘谨,虽然得了Elsa允许,但长久的疏离令她不可避免地有些诚惶诚恐,不好意思像对待自己头发那样一抓一大把,但渐渐地,随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喟叹于拂过手指的柔软光滑,最初的束手束脚变成了乐此不疲的享受。

 

Elsa的头发很软,很顺,解开后微微卷起,波浪似的披散在后背,却没有丝毫毛躁,Anna用手就可以一梳到底,这让她不禁想到自己与头发奋战的惨烈时光,每天她都要花费很大功夫才能将那些炸开的头发理顺,否则恐怕会被认为将去参加摇滚乐团选拔,她姐姐的发质却那么光滑,Anna怀疑她起床后甚至不需要梳头就可以去参加舞会。

 

别人多半会觉得她已经用护发素和柔顺剂打理了好几个小时了。

 

真叫人羡慕,Anna心想,可除此之外,她更多地感到莫名的骄傲,仿佛这一头秀发长在她头上似的,她凝视着淌过掌心的发丝,觉得它们就像奢侈品店铺里被施加了魔法的上等绸缎,闪闪发光,叫人移不开目光。更或者,这根本就是金线织成的,才会柔顺至此。

 

“Anna,弄好了吗?”Elsa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想联翩。

 

“啊……”Anna这才发现她已经捧着一缕头发一动不动很久了,而且不知不觉中已经低下头,似乎想凑上去闻一闻,她蹭地挺直身子,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语无伦次道,“好、啊不,没……不对,马上就好!”

 

Elsa轻轻“嗯”了一声,枕着胳膊没回头,似乎没有发现她突然的慌张,这让Anna悄悄松了口气,她飞快地将最后几点染料清理干净,又恋恋不舍看了那头淡金色的长发几眼,才嘟囔道:“现在好了。”

 

如果把脸埋进去,触感一定很好,松手的一瞬间,这样的念头在Anna脑子里一闪而过,可Elsa已转过身来,她拢起头发,绑了个简单的马尾,然后将马尾甩到身后,单薄的肩膀瞬时阻隔了Anna的视线。

 

啊,看不到了……

 

Anna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可惜,她缓缓地收回目光,忽地意识到Elsa脸上已泛起淡淡的粉色,而且目光躲闪,呼吸略显急促似在克制着什么,那份莫名的可惜顿时被窘迫取代。

 

她记起Elsa不怎么喜欢和人接触,便觉得一定是自己又搂又抱还抓着头发不放将Elsa推到了忍耐的极限,不由得暗暗唾弃自己只顾自己开心却根本没考虑Elsa的感受,连忙开口道歉:“对不起,是我太想你了所以有些……太得意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哪怕Elsa依旧当她是妹妹,儿时的相处模式不复存在也是理所当然,现在这样,她就应该知足了。

 

虽然她贪恋着拥抱Elsa的感觉,贪恋着那头金发的感触,虽然她怀念她们儿时的亲密无间,可她不能总是逼Elsa顺从自己心意不是么?尤其是在十几分钟前她才半强迫Elsa接受自己的情况下。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翻腾的情绪,接着,她看向了Elsa怀里的袋子,这次,她没有像之前那样贸贸然去取,而是摇了摇手里那罐清洁剂小心翼翼问道:“那些信,需要我帮忙吗?”

 

Elsa犹豫了一会儿,就在Anna开口想带过这个话题时,她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点了点头,然后慢吞吞地将那些信从口袋里取了出来。

 

“麻烦了。”她轻轻说道,“其实没有沾到很多。”

 

Anna来不及分辨她那句话是不是在安慰自己,视线就钉在了那些陈旧的纸张上。

 

其实她也不记得自己一共给Elsa写过几封信,只记得自己写过不少,入学前她曾央求父母替她给Elsa捎信,但父母总是拒绝,来了霍格沃茨后,她才有机会给她姐姐写信,一年级时她选了一只漂亮的雪鸮当宠物,便是出于这个理由。

 

她数了数,发现一共有三十七封信。

 

原来只有这点吗?她不由自主拧紧了眉心,她印象里她给Elsa写了很多信,多得足够将她埋起来吗,可当那些信都摆在了她眼前,她才发现那少得简直不值一提,她在课上和Rapunzel传的小纸条都比这要多得多。

 

而这些信都写于两年前,信上幼稚的字迹急不可耐地捧出满腔赤诚,竭尽全力想要拉近和她姐姐的距离,可那只存在于两年前,她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顾不上缅怀,匆匆将那些信上的痕迹清理掉就叠到一起递回给Elsa。

 

除了信之外,还有七张贺卡,五张圣诞贺卡,两张生日贺卡。一年级和二年级时候她都会给Elsa寄生日礼物和圣诞礼物,哪怕只隔了短短两天,可父母去世后,她就不再写信了,也不再给Elsa准备生日礼物和圣诞礼物,只会在圣诞节礼节性地寄出一张写着“圣诞快乐”的贺卡,比街头免费发放的贺卡还敷衍。

 

这些年,她理所当然地将自己视为受害者,赌气将目光从她姐姐身上移开,将应有的关心束之高阁,连写个圣诞祝福都别扭地不愿显得过分认真。

 

可Elsa却都留着,还因为弄脏了而难过到抹泪。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都留着,我以为……”愧疚沉甸甸压在心头,压得她快要抬不起头来。

 

我险些就放弃了,不,我就是放弃了,她心想,如果不是那个梦,也许我永远不会再去找她。

 

“不用道歉。”Elsa摇了摇头,“我那样对你,你还给我写信,该道歉的是我。”

 

“可我停下了,我应该早点想到的。”Anna耷拉着脑袋,鼻子又酸涩起来,她不禁想,Elsa是为了保护她才一次又一次将她拒之门外,在过去十年里,今天这样的事也许发生过好多次,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责怪Elsa不顾感情。

 

“Anna!”Elsa的声音大了点,她倾过了身子,屈起指节轻轻擦过Anna的手臂,露出微笑,“是你找到了我,我、我真的很高兴。”

 

“Elsa……”感动一瞬盖过了自怨自艾,Anna忍不住张开胳膊,想给她姐姐一个拥抱,却在Elsa刷地收回手时及时停住。

 

糟糕,差点又冒失了,她看着她姐姐下意识的避让姿态,强行挤出一抹笑容说道:“差点又忘了你不喜欢和人接触……以后我都会注意分寸的。”话说到一半她就低下头,不想让眼中的失落出卖自己的口是心非。

 

“我……”略含迟疑的嗓音落在她耳中。

 

“什么?”她瞬时竖起了耳朵。

 

“……没有不喜欢……”

 

“啊?”听到的下一秒,她就急切地抬起眼,朝她姐姐看去,生怕那只是自己因为过于期待导致的幻听。

 

Elsa抱着膝盖,她的脸又红了,即使光线很昏暗都能一目了然地看清她脸上升腾的热气,她咬住下唇,缓缓抬起眼正视Anna的目光,但是几秒后就害羞地缩了回去。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有些不习惯,因为……”她局促地抓紧了袍子,看起来就像是想把自己埋起来,“很久没……”

 

她已经太久没有和谁有过亲密往来了,十年来,她总是一个人,快要忘记和人牵手、拥抱是什么感觉了,就连用手背去轻轻碰触Anna,都要反复掂量才敢伸出手。

 

“我、我也很想你,Anna。”她瞥了一眼她妹妹,鼓足的勇气化作战栗的音节,自齿间飘出。长时间的封闭令她在心中筑起高墙,自然而然将任何情绪都锁在里面,任何发自内心的声音都变得难以启齿,可她听出了Anna嗓音中的低落,她不想让她妹妹再因误会而伤心,毕竟她已经伤害了她无数次,况且——既然Anna已经知道了那部分真相,她便也失去了拒绝的理由。

 

说完后,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Anna开口,在异常沉默的气氛下,她尴尬地挪了挪身子,开始考虑要不要说点别的,可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话题都想不到。

 

突然这么说,好像是有些驴头不对马嘴,虽然她本意是想回应Anna那句“太想她了”,在那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了Anna的低落,可是一直没能有勇气开口,现在终于说了出来,却已经隔了太久,她都不清楚Anna是不是还记得了。

 

通常大家聊天时都会说什么?她努力思考着,天气?可这时候再说天气很好什么的,也太奇怪了。课程?可她们不是一个年级,而且她也不太想谈O.W.L.s,毕竟她表现得挺糟糕。也许可以谈谈最近的流行?流行有什么?她想了想,眼前忽地浮现出那几篇报道,那显然不是什么好话题。

 

她越想就越沮丧,当认清自己没有半点寻找话题的能力后,她耐不住焦灼,抬起头偷偷瞥了Anna一眼,希望能突然萌生出些灵感,可一抬眼,她就怔住了。

 

Anna正一眼不眨地盯着她。

 

那双比她稍深的蓝眸亮晶晶的,承载着不可置信以及快要溢出来的惊喜,她的妹妹甚至屏住了呼吸。这让她一下子想到几个月前,她们第一次、也是迄今唯一一次共同度过的午餐时光。

 

也是这么直率的目光,没有半分虚伪假装,只有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热忱,就像是在打量什么珍视的宝物,把她看得心尖都要烧起来。

 

“别这么看着我,Anna……”她觉得又一波血气涌上脸庞,想也不想就抬手捂住了脸,“这有点、有点……”她也想不出来有点什么,只觉得那太多了,那样的温暖太多了,已经够了,她得到的足够多了,已经超出了她能承受的限度,再多的话,她恐怕会烧起来了。

 

下一秒,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肩膀,再次将她扯入了温暖的怀抱。

 

Anna没有继续给她胡思乱想的余地,她笑嘻嘻地抱住她姐姐,贴着她的脑袋蹭了蹭,带着欢快的口吻说道:“也许你只需要多一点练习。”

 

在Anna抱上来时,Elsa一瞬僵住,她的手猝然握紧,与长久来形成的本能反应抗拒了片刻后才缓缓松开,身子也随之放松。

 

她缓缓勾起唇角,轻轻“嗯”了一声,短暂的微笑后,她呼吸着浸满了温暖的空气,复而垂下眼,长长的睫毛盖住发烫的眼角,一并藏起其他所有情绪:“Anna,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没有放弃我。

 

强撑了那么久,她真的很累,精疲力尽,连睡觉都难得安稳,一闭眼,就是无边无际的寒霜,每一天,她都怀疑能不能安然撑过下一天。

 

有了Anna,有了这个温暖的怀抱,也许她能够多一些勇气,能够多撑一会儿。

 

能够坚持到直到一切都得到了结。

 

 

第二天早上,当Elsa和Anna一起出现在礼堂时,所有人都安静了几秒。

 

这些天来,这对姐妹反目成仇的刻画已经深入人心,加上前一天Anna报复Elsa的事迹经过一番添油加醋后传得到处都是,当她们一起出现时,大家第一反应就是她们终于要有个了断了,有些人一口香肠没咬完就急不可耐扬起脑袋,生怕自己错过哪怕几秒的精彩画面。

 

出人意料的是,她们没有找公证人宣布什么,也没有拔出魔杖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相反,她们之间的气氛融洽到不可思议,用最大倍数的放大镜去看也找不出一点儿不和,除非把Elsa快将脸埋进餐盘的动作都算上,可只要是有眼睛,就能从她泛红的脸上看出她是因旁人的过度注目而紧张。

 

Anna倒是丝毫不理会那些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探寻视线,只顾将一堆食物塞进餐盘,然后将那座由培根、炒蛋、熏肠、可颂、炸薯块、糖浆馅饼堆成的小山推到Elsa面前。

 

“多吃点儿,你真的太瘦了,如果在我们球队,你这样要被Merida强制一天两磅烤猪肋的,直到你能承受得住她一次撞击。”她盯着Elsa,直到她姐姐咽下一块培根才移开目光,紧接着她又捞来两个银壶,“橙汁还是牛奶?”

 

“我的身体很好,Anna,而且我不在魁地奇球队。”Elsa的眉毛拧了起来,她有些发愁地看了那堆吃的,随后,目光迟疑地在两个银壶中徘徊,犹豫了好久才小心翼翼说,“我一般喝咖啡……”

 

她话音刚落,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就塞到了她勾勾手指就能拿到的地方。

 

“Anna……”她忍不住放下餐具,“别这样,我不会饿着自己。”

 

“可每次我看你,你都在吃沙拉或者土豆泥。”Anna一阵见血指出,“就算是在开学典礼上,你看起来都像个斋戒中的苦行僧。”

 

Elsa抿了抿嘴,挣扎着与Anna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却只能挫败地收回目光,然后以稍重的力道将叉子戳进炒蛋里。

 

好吧,Anna说的一点没错,在开学典礼上她的确吃得不多,在人多的时候她需要时刻提防能力暴露,所以养成了尽可能减少伸手次数的习惯,对她来说,最方便拿的就是摆在餐桌最边上的沙拉、土豆泥和圆面包。

 

“可这太多了。”吃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抗议,再下去她的胃就要炸了。

 

“好吧,好吧。”Anna从她盘子里取了些给自己,然后以不容抗拒的气势宣布,“剩下的都是你的。”她还记得圣诞那晚背上的重量,轻得可怕,Elsa比她年长,个子也比她高,她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她背起来,从那个走廊到赫奇帕奇休息室要穿过大半个城堡,她走了一路,连气都没怎么喘。

 

突然,边上的桌子被敲了敲,Anna抬起头,Hans的微笑一下子跃入眼中。

 

“看来你们已经和好如初了?”他带着欣慰的语气说道,随后向Elsa点了点头,“你好,Elsa,也许我可以省掉自我介绍?”

 

“你好,Hans。”Elsa温和地回以问候,她顿了顿,又说道,“上次比赛你的表现很棒。”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像鸵鸟一样躲起来的,Anna看出她姐姐正在努力跨出过去的堡垒,心情不由得愈发轻快,随后她冲Hans笑了笑:“如你所见,随那些记者编造吧,我们都不在乎。”

 

“这太好了,我为你们感到高兴。”Hans欠了欠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宝贵时光了,再见。”离开前,他又补充道:“Elsa,上次比赛中你可是得了最高分,下一场我可不会让你赢得那么轻松了。”

 

“谢谢,我会加油的。”Elsa不卑不亢地这样说道,可等Hans走开,她眉宇间就浮现出一抹忧色,一闪而逝,却还是被Anna看到了。

 

“Elsa,怎么了?”她关切地问道,“第二个项目你遇到麻烦了吗?我听Hans说那谜题挺难解开的。”

 

“我已经解开谜题了,只是……”

 

“只是?”Anna忍住一堆赞美,耐心地追问下去。

 

“我……”Elsa垂下头,极力想掩饰面上的赧意,对于一些课上的糟糕表现,她的反应向来都很平静,可一想到要和Anna谈论,她就觉得一阵窒息,年幼时她在Anna面前的表现有多优秀,现在她就觉得有多难堪。

 

“Elsa。”Anna扶住她的肩膀,“没关系的,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逼你的。”

 

“不是……其实是……”她咬了咬牙,心想早一点让Anna知道,她第二个项目得零分时候对方的失望也许会少一点,于是豁出去似的说道,“我控制不好魔咒,所以我觉得我大概没法通过第二个项目。”

 

说完后,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肩膀,随后飞快地捧起咖啡杯,打算一口气喝完杯里没加糖没加奶的黑色液体,好让自己可以不去看Anna的表情。

 

哐当,杯子被Anna抢走了。

 

一瞬间,Elsa觉得Anna生气了,因为那双蓝眸中爆发出了某种气势,像是要将看到的一切都打碎似的。

 

可Anna只是一言不发将糖和牛奶倒进咖啡里,然后一脸认真地对她说:“现在放弃还太早,Elsa,也许你只是缺少一点练习,昨天我和Rapunzel练了一下午铁甲咒都没成功过一次呢!”

 

她将搅拌均匀的咖啡递回给她姐姐,接着,以一种比劝Elsa吃饭时更不容抗拒的气势说道:

 

“我可以陪你一起练习。”

(TBC)




扣肉君_

肝不動了肝不動了 爽完線稿就Vans了

我要在冰粉裡抓一個長頸鹿✨🦒

那麼是誰這麼幸運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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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別動!油門給我踩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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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板子臨時鼠繪上的色 意思到位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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