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泽言×你 永不离去的爱人
-假设“你”在明日终局中离世。
-大刀预警。
今年是你离开的第十年。
神明赐予人间世以明媚的春天,携着暖意的,入春时节的风缓缓掠过这座繁荣都市的表面,在银灰色的写字楼间穿行。
车水马龙,喧闹人间。
李泽言将笔记本电脑关机,披上西服外套,魏谦将收整好的公文包递给他。
“李总,今天您还是走路回去吗?”
李泽言点了点头,缓缓步出办公室。
坐电梯,走到一楼大门,一路上总有人向他尊敬地喊一声“李总”。他微微颔首示意,却始终凝视着楼外的风景...
-假设“你”在明日终局中离世。
-大刀预警。
今年是你离开的第十年。
神明赐予人间世以明媚的春天,携着暖意的,入春时节的风缓缓掠过这座繁荣都市的表面,在银灰色的写字楼间穿行。
车水马龙,喧闹人间。
李泽言将笔记本电脑关机,披上西服外套,魏谦将收整好的公文包递给他。
“李总,今天您还是走路回去吗?”
李泽言点了点头,缓缓步出办公室。
坐电梯,走到一楼大门,一路上总有人向他尊敬地喊一声“李总”。他微微颔首示意,却始终凝视着楼外的风景。
他想起。
你在那时,他下班牵着你的手,含着笑意大步迈出专用电梯。几个年轻的经理总会笑嘻嘻朝你的喊一声“总裁夫人好”,你还有些害羞,会脸红着悄悄看他。
那时也是春天。暖呼呼的。你迈出公司大门,招呼身后的他走快一点,看看夕阳。
他喜欢夕阳。
他喜欢有你陪他的夕阳。
暖色的光芒笼罩着朝他摇手欢笑的你,而太阳躲在云层后面,光芒把云朵照耀的透亮。
而你在那一刻,美到令他窒息。
他会走过去,吻一下你的侧颜。像是抱住了你,就是抱住了他生命中全部的安稳与幸福。
在你离开后,他无数次梦见你浸润在光芒里的笑容,无数次凝视华锐大楼外的茫茫暮色,却再也吻不到你。
李泽言垂眸,不再凝望那片遥不可及的夕阳。
他穿越错综的人群,走进一家你经常去的,装修的很简洁明亮的杂货铺。
半袋梅子,几颗奶糖。
他提着梅子,将糖放进很深的外套兜里,沉默着走出杂货铺。
入夜了。神明以夜幕为画布,用画笔挥洒出千万颗缀在银河里的星星。
李泽言回到家里,灯光自动感应醒来。他将公文包里的笔记本电脑与资料、合同等等在工作房间整理好,走入厨房。
梅子,山楂与甘草封入纱布袋,加冰糖熬出一壶梅子汤。他沉默地坐着等候,从口袋里摸出奶糖,放在了一边。
梅子汤还是你教他熬的呢。你说你小时候玩一天热的不行,爸爸就给你熬梅子汤,加入冰碎,一口气能下去三碗。
他会看着讲诉童年的你出神,想象你曾经的模样。而你往往趁他不注意,突然从兜里拿出一颗奶糖,塞到他嘴里。
他愣了一下,而你大笑起来,俏皮的眨眨眼,问他甜不甜。
奶糖在嘴里缓缓融化,过分甜腻的口感占据他的整个味觉。
他一直不是很喜欢太甜的东西。
而你是例外。
就像这颗闯入味蕾的小小奶糖。
“...从哪里来的糖?”他问你。
你笑着说,就是在杂货铺买的,回了家不想看他一直板着扑克脸,备着给他一个惊喜。
甜味的惊喜。
“幼稚。”
可他还是会认真把奶糖吃下去。
现在觉得奶糖也不是甜的那么过分了,只是你不在了,也没有吃的必要了。
他的世界处处都是你的影子。
李泽言把装入了一些小杯子里的梅子汤里加入桂花和碎冰,提出了门。
他去不远处的福利院送梅子汤。
那里的福利院十年前就以evolver幼童居多,很多都是在恐慌中被抛弃的,你有时会拉着李泽言去看望小朋友们。
不是一种刻意,而只是想延续你的善良。
院长是一位慈祥的老奶奶,热情的请李泽言进去坐,说小朋友们正在院子里一起玩。
小朋友们看到冰冰凉凉的梅子汤,高兴地轮流向李泽言说谢谢,然后端起梅子汤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
晚风拂过院子与孩子们稚嫩的脸颊,风铃歌唱着宁和的春夜。
“...李叔叔,晚上好。”
一个小小的女孩坐在李泽言前面。李泽言点点头,看着她。小姑娘小声的说:
“李叔叔,院长奶奶说,我们院刚开时,你就和一个大姐姐经常来帮忙。说那个大姐姐特别漂亮!只可惜已经...去世了。我太小了,没有见过大姐姐...但我给大姐姐和你画了一幅画,你可以看一看吗!”
李泽言停了一下,接过了小姑娘的画册:“谢谢你,小妹妹。”
他低头看。笔触还很稚嫩,但是有棱有角。画上的他明显就是现在的他,而画上的你很年轻,很漂亮,笑得很开心。
“嗯,大姐姐的确画的很漂亮。不过,”李泽言抬头看着小姑娘,轻声说,“画的这么年轻呢。”
小姑娘笑了,笑的很单纯:
“因为我心里的那个大姐姐,她很漂亮,她也很善良,所以永不老去!”
李泽言低着头笑了,把画册递给小姑娘。
是啊。
他的爱人,善良,真诚,明亮。用自己的热爱与才华点亮了自己与他的生命。
只是那时,在你evol耗尽的边缘,你看着殿堂里的平凡人群与穹顶的夜空,选择了把那个黑色的你拉进身体,让灵魂碎在了爱人李泽言的怀抱之中,消散在温暖的春夜。
而他第一次感受到无助。哭着用自己的臂膀尝试让瘦小的你回温,一次一次亲吻你的唇,让那苍白的脸恢复血色——
——可他没能赢过你体内强大evol力量的撕扯,他看着你在最后痛苦的极点还在为他擦眼泪,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了。
你最终平静下来,双手交叠,带着笑意,像是在永恒地感念着他的爱意。
那一瞬间,星球坠落,人群无声。
他的时间,永远的停在了你离去的那个殿堂。
不过你又似乎从未离开过。那天之后他生活的每个角落都有你陪伴的身影。
在他的心里,你依旧年轻而美丽,依旧善良而天真。
你在华锐的暮色,杂货铺的奶糖架与福利院的欢笑声里,永不老去。
想到这里,李泽言低头,虔诚的亲吻无名指上你送给他的戒指,犹如亲吻他那永不离去的爱人。
END.
浴缸是用来洗澡的吗 太/中x你
浴缸是用来洗澡的吗 太/中x你
小甜饼
浴缸是用来腻歪的鸭
太宰治
水温适宜的浴缸里飘着你刚刚集齐的全 套小鸭子,你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虽然已经洗完了但完全不想从香喷喷热 乎 乎浴缸里起来。
你拨了拨小鸭子,迷迷糊糊地又闭上了眼睛。
就在你快要睡着的时候浴 室门打开了,某个鬼鬼祟祟的人轻手轻脚地进了浴缸,拉住了马上就要滑 下去呛到水的你。
“小 姐,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太宰治剥 开你半湿的头发,吻了吻你的耳尖,你不耐烦地扭了扭身 子,伸手想把他推开,“你出去。...
浴缸是用来洗澡的吗 太/中x你
小甜饼
浴缸是用来腻歪的鸭
太宰治
水温适宜的浴缸里飘着你刚刚集齐的全 套小鸭子,你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虽然已经洗完了但完全不想从香喷喷热 乎 乎浴缸里起来。
你拨了拨小鸭子,迷迷糊糊地又闭上了眼睛。
就在你快要睡着的时候浴 室门打开了,某个鬼鬼祟祟的人轻手轻脚地进了浴缸,拉住了马上就要滑 下去呛到水的你。
“小 姐,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太宰治剥 开你半湿的头发,吻了吻你的耳尖,你不耐烦地扭了扭身 子,伸手想把他推开,“你出去。”
“不要嘛,我也想洗。”
“那你呆着不许动。”你又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哼了一声,“我浑身都疼,你不许再折磨我了。”
“啾。”他把你搂进怀里亲了下你的肩膀,“小 姐这样放弃抵 抗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
你没搭理他,左手有一搭无一搭地撩水玩着橡皮鸭子,“你要是不老实我就马上出去。”
“好——”太宰治,拉长声音暧昧地低笑了一声,你掐了下他的胳膊,佯装要从浴缸里起来。
“小 姐不要走嘛,我真的只是想抱着小 姐泡一会而已。”
“哼。”
“橡皮鸭子比我好玩吗?你都不转过来亲 亲我。”他轻柔地帮你按 摩着酸疼的腰部,委屈巴巴地向你抱怨道。
“橡皮鸭子能放在浴 室的柜子里,想什么时候玩就什么时候玩。”
“小 姐也可以把我锁在浴 室里哦,戴上项圈拴在浴缸里也是可以的——”
你转身靠在他怀里眯着眼睛动了动嘴唇,“吵死了,把你拴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球堵住你的嘴。”
“啊,原来小 姐喜欢这种play吗?”
“闭嘴!”
中原中也
你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浴 室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
嗯,没有声音,应该是睡着了。
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你悄悄地关上了灯,又等了几秒钟,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你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果不其然,中也正仰靠在浴缸里,闭着眼睛睡着了。
白天的工作很累吧……你把浴巾丢到洗脸池里,躺进了浴缸里,背对着他长舒了一口气。
两个人一起泡什么的也太让人害羞了,还是关上灯比较好,你转了转酸疼的脖子,往热水里又缩了缩。
中也其实并没有睡着,在你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虽然之前也问过你要不要一起泡,但你总是卷着被子转过去,把头闷在枕头里支支吾吾地拒绝他。
“不要,你先洗。”
他想起你刚才关灯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了一丝笑容,原来是因为不好意思吗?
背后突然传来了水声,中也从身后环住你的腰把你搂进了怀里。
你浑身一怔,“中也……你……你……”
“嗯?”他用迷迷糊糊带着困意的声音应了一声,“好像睡着了……”然后把你抱得更紧了些,“可以陪我一会儿吗?”
你覆上了他搂住你的手,背对着他别扭地点了点头,却被中也扳住下巴吻了上去。
“醒来看到你在身边,就忍不住想亲 亲你。”
总觉得哪里不对,你红着脸想。
算了,随他去吧。
【魔道祖师x你】放生(陷阱姊妹篇)(男主视角)(5刀1糖)
之前陷阱的姊妹篇,是男子视角,内含江澄,蓝曦臣,金凌,温宁,晓星尘,聂明玦,五刀一糖。我是真心情烦乱,而且是真喜欢写刀。
只有道长是糖,其他人都是刀,道长小说里太命苦了,给个OOC好结果。
都是OOC,他们都不属于我。
江澄
你娘家弟弟酒后在莲花坞胡闹犯错,失手杀了一忠心耿耿的老奴。身为宗族子弟,此事可大可小。可我看不惯你总是带着一张笑吟吟的脸,用柔软语气强迫我做一些我本不会答应的事。你极为疼爱的弟弟如今被我攥住把柄,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你。谁知你冷着一张脸,张口就让我放了那骄纵惯了的主儿。
你确实是名门之后,连低头认错示软都不会。是吃准了我靠你们家重整莲花坞,所以如此有恃无恐吗。
一...
之前陷阱的姊妹篇,是男子视角,内含江澄,蓝曦臣,金凌,温宁,晓星尘,聂明玦,五刀一糖。我是真心情烦乱,而且是真喜欢写刀。
只有道长是糖,其他人都是刀,道长小说里太命苦了,给个OOC好结果。
都是OOC,他们都不属于我。
江澄
你娘家弟弟酒后在莲花坞胡闹犯错,失手杀了一忠心耿耿的老奴。身为宗族子弟,此事可大可小。可我看不惯你总是带着一张笑吟吟的脸,用柔软语气强迫我做一些我本不会答应的事。你极为疼爱的弟弟如今被我攥住把柄,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你。谁知你冷着一张脸,张口就让我放了那骄纵惯了的主儿。
你确实是名门之后,连低头认错示软都不会。是吃准了我靠你们家重整莲花坞,所以如此有恃无恐吗。
一想到此,便觉得有一股子怒气堵在胸口。我命人将妻弟关押起来,也不准你见,你像是疯了一般同我大吵一架。如此难堪境地逼的我也口不择言起来。
说你犯了七出里的无子、善妒、多言,且为人善恶曲直不分,嚣张跋扈,枉为人妻。话一出口我便愣在原地,原以为你会同我争吵,谁曾料你只是站在逆光处端详我片刻,极为冷静的说道。
“江晚吟,想要休妻直说便是,我们家当真还没气量小到连个弃妇的名头都承担不起,逼的你要拿我弟弟做筹码。把如此骄傲的江宗主逼到这个地步,想来我家也是了不起的。”
此话说完,你便转身离开。你我之间争吵大多是你多日后拿着点心小食,跑来书房跟我撒娇讨饶。只是等了三日,没等到你,只等来了从你娘家寄来的一封和离书。附带的是十几担当年下给你家的聘礼。
我当时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这变故快的让我措手不及。如若说当年的联姻算是耻辱,那此刻我该是开心的,摆脱了多年的阴影那般的轻松。可实际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头,吐不出咽不下。
你的妻弟我自然不敢再关着,连夜拎着他跑去你娘家,见到的却只有你大哥,连你父亲都没见到一面。你大哥当着我的面,用家法狠狠惩戒了你幼弟一番,打的鲜血淋漓哀嚎求饶。我却看的心惊胆战,觉得你大哥每打他一下,就像打在我们破碎的婚姻上,好像再也无法复合。
等你大哥着人把你弟弟抬下去后,他又双手奉上一百金。他语气客套,没有往日亲昵,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打也打了,钱也赔了,妹妹也已作下堂妻回到娘家,请如今如日中天的江大宗主既往不咎,放过他们家。
这几年,我确实在慢慢收拢你娘家手中的权利,也把当年合作的关系几乎断的干干净净,像是要为自己正名一般的做着这些从来以为是对的事情。可当真走到这一步,真要断的感觉时,我却开始惶恐。
和离是真的,你离开也是真的,并不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你娘家人别说与我谈判划分势力后再谈婚约,就是连待客的心思都是单薄,他们怕我,所以连复婚的事情都不敢说一个字。怕我厌弃你到了极点,于是在我面前,他们连你的名字都不曾提过。
我问你大哥你在哪里,我想见你一面。
他却假笑着推诿,说让我不要担心,说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扰我清静,从此以后你便跟江家再无半点关系。
可是我却真真正正的开始害怕了,怕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不再撒娇装傻的跟我胡搅蛮缠的过日子。
蓝曦臣
当你被阵法反噬,金丹几乎被震碎时,我是从未有过的惊慌。你身子渐冷,蜷缩在我怀里的样子,只要我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在脑海中,完全无法忘却。
我找最好的大夫给你医治,找最好的丹药给你吃,咱俩住的地方成日里灵气充足到旁人打趣说,怕不是咱俩要坐地成仙。可是即便如此,你的身子除了外伤慢慢治愈,金丹的损伤却是不可逆的。当年那个人见人怕的你,就是仰仗着高超的法术和旁人不及的灵力,如今若是金丹受损,你该如何难过。
本是要瞒着你,想着悉心照顾,慢慢总会有起色。可那日你醒来后躺在床上半响不动,盯着床幔嘴里不知道咕哝些什么,说完后又睡了过去,从头到尾也未曾看我一眼。
我有些不安的坐到你床边握住你的手,可也不知道你是装睡还是真睡着了,不动声色的把手从我掌心抽了回来,蜷缩起身子窝在被子里兀自睡去。
早上醒来时,原本该躺在身侧的你不见踪影,我心下一惊赶忙起身去寻,却见你环膝坐在草地上,跟蓝湛养的那群兔子玩耍。
看你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到觉得松了口气,晨间山里湿冷,怕你受寒便将你打横抱在怀里往屋里走去,还怕你在房子气闷,抓了两只兔子塞到你怀里,陪你解闷。
你额头贴在我脖颈处,我觉得安心了几分,心里盘算着近日怎么给你安排大夫瞧病,而你在我耳边突然问道。
“蓝涣,你我成亲几载了。”
我回到:“六年有余。”
这时你却抱着兔子从我怀抱里挣了出去,我怕摔着你,赶紧让你站好。你抱着只雪白的兔子,歪着头,漫不经心的捏着兔耳朵,像是谈论天气般不咸不淡的说。
“我如今金丹近乎全碎,灵力基本全无,所以说你也不用再牺牲自己的好姻缘,为了拯救苍生保全蓝氏宗族,忍着厌恶同我演假夫妻的戏码了。近几年你演的越发好了,我看着都心疼,对着厌恶至极的人表现出恩爱有加的样子,实在难为你了。我现在这幅破烂样子,当真不会也不能跑出去祸害苍生了。而且我现在瞧见你,也是不开心,咱们分开吧。”
说完就把那只肥硕的兔子小心放到草地上,拍拍那圆乎乎毛茸茸的兔子屁股,施施然的往屋里走。
可我如同被钉在原地,动都不敢动,轻声问道。
“你生我气了?”
你叹了口气,拾级而上,并未回头多看我一眼。
“如若不是你怕我出去祸害旁人,封了我大半法力。我也不会在夜猎的时候为了自保,搞的如此狼狈。而且蓝宗主,我被围困时,你又在哪里,是守着那群孩子怕他们受分毫伤害吧。封我灵力也好,守着他们也罢,不过是你职责所在,我没什么好怨怼的,只是事到如今不想在见你罢了,也不想在对你死死纠缠了。其实,死皮赖脸的喜欢你还得不到回应,时间久了我真的也很累了。”
我假装自己从未听过那日你说的话,哪怕字字钉在我心口。从前不是没想过如若你改邪归正后,你我该如何相处。想来夫妻多年,日子肯定照旧过下去。我们蓝家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违背道义做这样不堪之事。可我从没想过,若是有一天你先提出离开,我该如何应对。
你再不纠缠与我,如今也无作乱的能力,我该放手的,可是我放不开,哪怕装聋作哑你说过的话,哪怕视而不见你越发对我的冷淡。
那日怕你在家闷坏了,带你跟孩子们一起夜猎,谁曾想出了意外。你如今几乎没有自保能力,只得把你安置在绝对安全的地方后,先去解救孩子。却没想到,待我伤痕累累急急去那处找你时,却再也寻不到你的踪迹。而这才我才知道,你是真的的走,毫不留恋的走了。
金凌
孩子七岁时,你受了次伤,是因你屡次插手金家事物惹怒了我,暴怒之下我口出恶言。说你污秽,说你恶毒,说你如浑身充满了欲望的恶臭,除了抓住我这个金家宗主、靠着男人品尝权利,你什么都不是。说白了,你不过是出卖身体,靠虚伪的善良获得上位者荣耀的可怜虫。边说边如少年时一般拔出岁华直指向你时,你却没像从前一样拨开它,而是冷笑着抓住岁华的剑身,猛的插入自己的身体中,顿时鲜血顺着剑刃滴落。我吓得手足无措,一手抱着你,一手死死抓住剑柄,生怕那利刃再刺的更深。
你好似全然不受我惶恐的影响,语气平稳的犹如这一剑是刺在我身上。你看我这般,竟伸出沾满鲜血的手轻拍几下我的脸颊,语气里还带着讥讽笑意。
金凌,当年这一剑,我还给你了。
你如是说。
那脸颊上鲜血的触感、萦绕鼻尖的血腥气,都让我觉得恶心。眼睁睁看着大夫把岁华从你身体里拔出来时,我心尖狠狠一颤,凑上前去想抓住你的手跟你说别怕,我在你身边。
可你却着下人请我出去,说辞客套的让我有不好的预感。
下人说,房内污秽血腥,怕冲撞到了宗主大人,请您暂避。
可一连数日我都无法见你一面,每每被下人挡在门外,都气恼的恨不得冲进去,可旁人一再说你有伤在身不能惹你生气,怕坏损了你根基,我便忍了又忍。想着等你好全了,便把这些没眼色的下人都发卖了去。
再见到你时,你比从前清瘦许多,我看似一脸不耐,可心中却是欣喜,脚步不自觉便急急迎上前去。你却在我刚要开口询问你身体恢复如何时,朝着我行了个礼。
瞬间我僵在那里不知如何应对,这么多年来,除了初识的那几个月外,你从未这么正经的对我如此礼遇,当下觉得有些心慌。正犹豫的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时,你却拉住身后一直站着的姑娘,说外出是救下来的,无处可去,问我要如何安排。
我顺口说着‘随你处置’,本想讨你欢心。你却摇摇头,把人轻推到我身侧,语气平缓的跟我说,‘全凭宗主处置’。说完,行了个礼便走了。
那一刻我才真切知道,你是介意的,你介意我盛怒之下说过的每一个字。我不知道如何让你不再介怀,天性骄傲如我又低不下头赔礼道歉,只得寻些精巧的东西送你,好让你开心。而那个你领回来的少女,我瞧你很是上心,就放在身边照顾,怕旁人短了她的,你又以为是我故意轻视你,而让你更加疏远我。
一日,我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你穿着一袭绯衣白裙缓缓踏入书房,带来一袭你独有的暖香,扰的我乱了心神。想去牵你的手拉你落座时,却被你躲开。我心头有丝空落,却依旧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语气冷了下来,想要问明来意。
你来问我,如今我一直留在身边的姑娘今日及笄,可要留在身旁伺候,做贴身丫鬟、做妾或是做妻全凭我的喜好。
做妻,我心中冷笑,你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子,舍得拱手让人吗。不过又做些欲擒故纵的把戏,试探我罢了,这般不入流的手段,我都觉得不齿。
于是故作惊喜的顺势应承下来,话里话外都透漏着想要休妻再娶的姿态。若是从前,你肯定讽刺一番,然后敲打我别有那些花花肠子。只是这次你却看了我片刻,就在我要忍不住出口解释道歉时,仅仅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你便走了。
一月后的我风尘仆仆连夜从外地赶回兰陵,只见庄内一片喜庆,各处都挂着绸带和灯笼,喜气洋洋一片。询问下人也都是一问三不知,只说是夫人吩咐的。我心下一动,快步走至卧室,只见屋里家居装饰全都换了新,而床侧做着身着艳红嫁衣的女子,头披盖头,安静等待着新郎。那一瞬间,我好似被冰棱刺穿心脏,全身如坠冰窖,却依旧不信邪的去拽下那刺眼的红盖头,床侧做着的不是你,是那个你领回来的小姑娘。
我发疯一样在庄里寻你,找来找去,却只找到那封被你放在书房的休书而已,而你早已不知道去向。
温宁
蓝思追夜猎时,我都是在一旁不远不近的守着,生怕他有点什么闪失。那日这帮孩子寻了个鲜少有人去的地方,摩拳擦掌个个都想要拔得头筹。许是这次蓝家出动的人有些多,连蓝涣这个宗主大人也一路随行跟着来了。宗主莅临,随行保护孩子的人自然也是不少,以至于浩浩荡荡一大队人马让我对此次夜猎放松了警惕。却不知道,在这深山之中却藏着难以招架的魔物。这一仗打的有些狼狈,不仅损伤严重,失踪的人更是不在少数。我当时满脑子都是蓝思追去了哪里,而你这个素来胆小怕死的随行大夫怕是早就藏了起来,那时我也未曾多想。只是在找到额头受伤晕过去的蓝思追之后,却怎么都找不到你。
这下子我倒是开始着急起来,这片深山广袤且气味复杂,饶是我这般的怪物,也难以马上找到你。而这时身旁还伴有此起彼伏的魔物叫声,这下子心完全揪了起来。那时我闻不到你的气味,听不到你的声音,心中只能不停的求神给一点指引。可是我终是被神厌弃,寸寸找下来,才在一个狭小的山洞里找到被魔物困住的你。身子被它巨大的身子卡住,四肢全部被魔物贯穿钉死在山壁上,脖颈被狠狠咬住,那地方只消一眼便知早已血肉模糊。而你一动都不动,像是已经没了气息。
我瞬间只觉得自己全然无法控制,满脑子仅有的想法就是把你救出来,手撕了那吃你血肉的畜生。当我靠近那东西时,他猛地离开你身子向我发动攻击,当他尖锐的牙齿离开你脖颈时,你轻轻闷哼了一声,许是太疼,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明明没有心脏的我,却觉得好似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掐住,疼的我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下一刻却更加凶猛的与那魔物厮打在一起。
当我回到你身边时,你意识已经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的冲着我撒娇喊疼,嗓子嘶哑,半个身子都是血迹。我怕的连话都说的哆哆嗦嗦,一边小心翼翼的抱着你往蓝家聚集地冲去,一边出声哄着你。
直到大夫给你诊治我才知道你伤的有多重,看到你背部的伤时我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从腰际一直蔓延到肩胛骨的,是大片被尸毒浸染的皮肤。而腰侧的伤口,则是早先我质问你时,留下来的。从前我从未担心你会因我染上尸毒,先前是觉得你自己能医,后来是觉得你的死活与我何干,私心里偶尔也会生出恨不得你死了算了的想法。可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你会因我而染上如此严重的尸毒。
大夫问我可知你何时染毒,在我不知要如何开口时,那人却体贴说的替你说了话。大意就是你怕你身染尸毒这件事连累了我,所以一直忍着没有让旁人给你医治擦药,而这伤口的位置,却是如果不假他人之手,根本无法清毒。大夫没问我为何没有帮你上药,只是连连叹息着开始下刀刮骨削肉。他说染毒太深,只能如此治疗,而且如今你身染魔气,身上大小伤口无数,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
看着你身子染上两种剧毒,身上皮肉外翻,伤口无数,就觉得害怕,想要握住你的手又怕你伤口染上我的尸毒。大夫每刮一刀,你便疼的不断抽搐,嘴角塞着防止你咬伤自己的木棍,可如野兽般的呜咽还是从喉头发出。等大夫处理完你的伤,你不仅汗水淋漓,大面积的削去皮肉让你看着如同一个奄奄一息的血人。
我怕不知不觉间你没了生气,便想伸手试试你鼻息,却没想你突然睁开了眸子,一双凤眼晶亮的有些瘆人,声音嘶哑低沉。
“温琼林,我这也算不得好死吧,你就当是报了仇,也别记恨我了,我以后也不会再去折腾蓝思追了,也不会缠着你了,你放心好了,我跟你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当我还想说些什么时,你却已闭上眼睛,再次昏睡过去。而我惶惶不安的坐在那里,怕我当时不假思索的诅咒成真,怕你真的香消玉殒,怕你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晓星尘
曾经我怕你泄露秘密,所以一再忍让。虽未与你成亲,但也从未主动驱赶过你,无外乎是怕你气恼之下真跑去拿我师门撒气。你这人不仅看着跟个皮猴一样,性子也不得安生。哪怕我是个瞎子,你也要拉着我絮叨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大到建筑,小到鸟虫,主要你觉得新奇有趣的东西,总要语气生动夸张的讲上一讲。遇到好吃的东西,更是不顾我乐不乐意,就是硬塞也要让我尝上一口。记得有次你一路黏着我追寻薛洋踪迹时,突逢大雨,你拉着我坐在一小亭子中跟个讨打的孩子般,讲述着路上行人的狼狈、摊贩货郎的愤怒。我虽气你不知他人疾苦,却终还是被你那逗趣的描述弄笑。可你突然趁我不备,在我唇上啄了一口,继而又像没事人一样的继续讲述这雨中情形,只是我已无心在听,只觉脸颊火烧火燎的发烫。明明你使计耍诈让我俩早已有夫妻之实,可不知为何,唇上这一点轻柔而急促的触感我一直无法忘却。
那日晚间你又如从前一般,纠缠许久,跟个要糖吃的孩子般,整个人近乎黏在我身上。我对情事一向克制,可刚开口让你停下,只是语气稍稍冷淡严肃了些,你便把头埋在我肩窝低低哭了起来。你性子狡猾坚强,这般的你却因求欢不成而落泪,着实让我一惊。随即也便不想拘着你了,只当是哄孩子给糖吃。我也不知道为何总是纵容你,总是找借口说是怕你恼怒之下去做祸事。可你我相伴多年,你除了嘴上占占便宜、记吃不记打的毛病,其实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而我又对你没说过重话,也没怎么严厉过,以至于你在我这里横行霸道,随性惯了。随性到了突然而至,在那夜疯狂痴缠后,又突然消失。
在那处多停留了几日,依旧不见你踪影,心下黯然,随即也离开此地。我一道士,万事讲究缘分,我若与你缘分散尽,那过多留恋毫无益处。
我是这般宽慰自己的,可实际如若当真有用,也不会日日躺下熬到天明,毫无睡意,满心忧虑。
在你走了小半月后的一座小镇,听闻此处前一阵子极为不太平。听村民说是一帮子看着十分不好惹的人,行经此处想要找什么抱山散人的神仙洞府。这村落确实极为靠近师傅他们的归隐地,于是忙不迭的询问下文。那些村民七嘴八舌说是有女人夜间与那些人缠斗,天明时后死人无数,也不知道与歹人们对峙之人可有生还可能。瞬间我除了拼命压下心头不好的预感急急往后山赶去,旁的当真不敢多想一个字,我怕与歹人缠斗的是你,我怕你受伤,我怕你当真要将诺言履行的彻底。
什么‘我遵守诺言一日,你就护住秘密一日’,旁人的事情你瞎管什么,真觉得事态不妙为何不跟我说,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做什么。不是说要守着我寸步不离吗,现在呢,你现在才是食言呢,你个小骗子!你现在出来,我便什么都不计较了,就算是你把那秘密告诉全天下,我也不计较了。
只是我什么都找不到了,连你的影子都没找到。
当年事我还能找个薛洋报仇,有个执念。如今呢,我连个希望都没有了。
我坐在江南水乡的亭中,听着瓢泼大雨冲刷天地,神思恍惚难安。这时猛地有人靠近,还没等我反映过来,身体却好像自发觉得安心而放弃抵抗,唇上是被人轻啄的触感。我迅速扣住来人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又贴了上去。来人没脸没皮的光天化日之下坐入我怀中,鼻尖与我相蹭,小手不老实的抚摸我腰际,与我相叠的唇角嬉皮笑脸的说道。
“美人儿道长,你坐在这里发呆,是不是想我了呀。”
我扣住你柔软的腰肢,心下突然安宁,答非所问的说道。
“小骗子,咱们成亲吧。”
聂明玦
你做了那样的丑事,虽说不能杀你,可我必须惩戒你。将你锁在后院已是对你最宽大的宽恕,你领了命也未多辩解,只是从主楼中搬了出去。昔日温馨热闹的小楼,因你的离去日渐落寞冷寂。那感觉太过凄凉,以至于我也从此宿在书房。虽说圈禁了你,但孩子却是许你去见的,只是每次我必要在场。你讥笑我监视你,我回你是怕你这毒妇教坏了我一双儿女。可实际上,两个孩子的性格好的不能再好,天资聪颖,活泼可爱,纯真善良。其实两个孩子,你教的很好。
那日女儿缩在你怀里,攥着一朵小花,问你能不能再要一个弟弟或是妹妹。我心念一动,看向你,却见你低头想了片刻,孩童般懵懂迷惑的看向我,又思索片刻才对女儿说,这个要问爹爹和姨娘要弟弟妹妹。
我顿时只觉得愤怒与难堪,除了你我从未纳过什么人,后院干净的很。你看我这样,竟开始连声道歉,我以为你是故意给我难堪,气得拂袖而去。
只是没过几日,书案上就多了花名册,那是你挑选的姑娘,还分了三六九等,哪些适合做妻,哪些适合做妾的都一一标明,毫无半分私心。我却被你气的手抖,直接一把火把这玩意给烧了。后又怒气冲冲找你理论,那时你已睡下,长发散着,穿着素白里衣,看着比从前瘦了许多。我当时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问你是不是还要玩当年那龌龊把戏,假借纳妾之名,因为嫉妒把这些女孩逼死。
你有些愕然无措的抱着被子,背脊紧紧贴在床栏,十分戒备害怕的样子。看你如此,我突生烦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早年你我争吵,你不是冷言讥讽,就是讨好撒娇。可如今你却只是瑟缩在一角,不敢解释更不敢辩驳。我逼你开口说话,好一会,你才喃喃解释,只是我却突然想让你住口,不想让你再继续说下去。
你说经过这么多事情,很多孩童心绪也都散了。太过执着就伤人伤己,你说你从未觉得做错过,但有些事做过了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也就不想再做了。
话语虽是含蓄,但我知道,你的意思仅仅就是放弃我了而已,放弃继续喜欢我了。忽闻此话突然的有些怕,又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便强迫你接受我。你我之间许久未有情事,我显的比曾经更加急切,当你贴到我怀里时,我才发觉长久以来的焦躁突然消失不见。我虽热情,可你冷淡异常,甚至有些恐惧,太过亲密时,你会偶有僵直战栗。我深陷情欲毫无察觉,事后才惊觉,从头到尾你除了承受,毫无欢愉可言。
我无法解释出口是对你行事的厌弃,可却极度渴望怀抱你入眠的状况到底如何解决,只是想着来日方长,很多事情会随着时间慢慢解决,只是你却完全不给我机会。
在我得知你又怀了身孕,而我欣喜若狂解了你圈禁后,你便留书一封,消失无踪。
你说当年你执迷不悟,想着为我生儿育女便能博得欢心,可事实是依旧遭你厌恶。时至今日,连你自己都已放弃,这孩子便不该出生了。如今的你,只想与我分道扬镳,孩子和我,你都不想要了。
而我攥着这封信,连去哪里找你都完全没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