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蝴蝶不可能被你杀死
转载请随意,任何网站都可,只要标明作者就行。
摘抄也随意……谁能想到我一篇接近祖安文学的……会有机会被摘抄呢……别嫌弃我文笔不好就行
如果有人上了ao3,请告诉我一声,我已经打不开她了,今日为迦南地之沦陷痛哭。
多谢给我提供网址的人美心善的天使们。
真的不再用发给我了。
祝愿各位行在地上,如以利亚行在上帝的国一般,万事无忧。
我不是下坠作者!!!
一开始因为一篇文章,《下坠》,讲了一个高中生和一个女支女的故事。
然后它因为ghs,被举报了,牵连了lofter与ao3这些网站。
有人振振有词的说,ghs就是不对的。
那我来告诉你,你们眼中肮脏的东西有多么不肮脏...
转载请随意,任何网站都可,只要标明作者就行。
摘抄也随意……谁能想到我一篇接近祖安文学的……会有机会被摘抄呢……别嫌弃我文笔不好就行
如果有人上了ao3,请告诉我一声,我已经打不开她了,今日为迦南地之沦陷痛哭。
多谢给我提供网址的人美心善的天使们。
真的不再用发给我了。
祝愿各位行在地上,如以利亚行在上帝的国一般,万事无忧。
我不是下坠作者!!!
一开始因为一篇文章,《下坠》,讲了一个高中生和一个女支女的故事。
然后它因为ghs,被举报了,牵连了lofter与ao3这些网站。
有人振振有词的说,ghs就是不对的。
那我来告诉你,你们眼中肮脏的东西有多么不肮脏。
顺便告诉你,举报平台,罪过不只是烧了人的粮仓。
圣人曰:食色性也。(当然这句也有别的理解)
白行简有一篇《天地阴阳交欢(征)大乐赋》,通篇文字就算不翻译,我觉得也可以被屏蔽。
元稹写《莺莺传》,讲一个公子怎么和一位小姐婚前发生性行为,并且,他还在离开这位小姐之后在公共场合写艳诗回忆。(确实很渣,千万别学他)
冯梦龙的三言,我不做评价,看过的都知道。
于是你告诉我,我们不必读孔孟,因为其中有色;我们要抛下白行简,甚至扔掉将他记载入列传的《新唐书》(抱歉旧唐书还没读);我们要撕毁元稹的文稿,将哪怕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也一起付之一炬……
请问在如此阉割之后,我们还剩下多少过去?
往近处说,你知道莫言吗?
他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家乡文化的优秀书写者。
他的文章,哪一篇避讳了性这个话题?
请问你也要封杀他吗?
你知道沈从文吗?
他的文字如湘西的清溪;他对中国古代服饰的研究可以说为国内这方面的研究打下了基石。
他的文章中有出轨的童养媳。(我很喜欢萧萧)
你知道老舍吗?就算小学生课上也有他的作品。
他写了一篇《月牙儿》,主人公也做着不光彩的事情。
除了文字中那个社会自带的黑影,有谁说她脏呢?
说完了东方,我们来谈谈西方。
不说希腊罗马的那些了,他们的开放在wb上只能打上马赛克。
近几天你们应该听多了伏尔泰的那句“我不同意你的每一句话,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有科普告诉我其实是附会,暂时没搜资料,等有空了再说)
《费加罗的婚礼》是莫扎特的代表作,当年被奥地利皇帝禁止在维也纳演出——那时正在法国大革命,人们在这场婚礼上歌唱自由平等。
《呼啸山庄》中希斯克利夫的行为放到今天可以直接入狱;《简爱》中罗切斯特先生可以说是故意犯了重婚罪(貌似有点扯偏了);《红与黑》的主角于连是杀人犯;陀思妥耶夫斯基也为杀人犯辩护;托尔斯泰的《复活》女主角也在出卖肉体,《安娜卡列尼娜》的主角也出轨了!
难道因为这个,我们就将这些书通通撕掉?
我还可以列举一些:《红字》、《洛丽塔》、《雷雨》(讲真这篇是真的雷对不起)……
现如今我们将上述人称为泰斗。
而我正因为他们与他们的文字,热爱上了光明。
(顺便引一句三国圈的反应:如果雷文要举报,罗贯中应该被举报到天打雷劈。嗯,先让我哈哈哈一会儿再说话。)
为什么看不上这些文字呢?
为什么看不上站/街的人呢?
已经忘了在哪本史书上看到,西方有位名妓(罗马时代的应该是)捐了一座城墙。
她们出卖身体获得温饱的机会,和搬砖的出卖劳力,一样出卖的是身体。
我看不出哪里下贱。
唯一的问题,来源于性病的传染——因此我不认为卖淫合法,因为它会伤害他人——但是如果没有了这伤害,拜托,这群人至少没有做吸血鬼。
现在这些举报之类的行为,就像是懵懂的中世纪时期,给所有大理石青铜雕塑的性器官上贴金无花果叶的那群人。
我们写作,写一些边缘人物,有些时候不仅仅是为了ghs的快乐刺激,有时候啊,也有一点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
我们写拯救,我们写救赎,我们写尘埃灰烬中的火星,我们写爱。
我也是文艺复兴的一份子啊,我打破笼罩在头顶的压抑穹顶,在地上重建人的万神殿。
你看那阳光照耀,它多美。
在微博上吃了很久的瓜,也发声了,但一直说得都不够清楚——至少我觉得没这么清楚——所以下面,请听好了:
一年有四个季节,有五十二万五千六百分钟,我们本应该用着五十二万五千六百分钟感受爱,感受美好,感受金色,感受希望,感受我的理想国。但现在有人!一把火烧了我的爱我的美好我的希望我的金色我的理想国。
因此我还要用自己都嫌弃的丑恶嘴脸来和这群人逼逼赖赖。
呸。
所以如果有看到这里的姐妹,骂人也大可不必了,早点把自己的粮备份比较要紧,上升正主是各自的自由,随便你路转黑还是不发声。
如果有看到这里的暴民,请记住,人类花了那么久时间离开中世纪,不是为了让你限制别人的自由。
都是在镣铐中舞蹈的人了,你有权追求作茧自缚,别拉着我们这群心里有蝴蝶的。
蝴蝶要飞,飞到太阳边去。
补充一个后续:
其实我不算一个合格的音乐剧粉丝,高三了骂我,也没那么多时间看,但是今天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直接给自己披上音乐剧路人粉的皮(我有意做死忠粉,可惜课没补完),来说说为什么我一个昨夜刚刚理性发言的人要化身人间杀妈客。
每个人心头都有一汪桃花潭,每个混圈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净土,一般情况下,井水不犯河水,然而我的25周年版《悲惨世界》被炸了(现在b站上还有别的版本的25周年,嗯),那就别怪我海水倒灌。
芳汀是妓女,但从天堂来接冉阿让的是她。
她比没脑子的高贵多了。
以为炸了《悲惨世界》,人间就一片祥和吗?不会的,你们的精神世界会越发悲惨。
如果你让我的收藏一片灰色,不必我动手,你自己的精神世界已然荒芜得只剩下灰色。
最后用各种音乐剧里的句子混我自己的话总结:
越是狂风暴雨的夜晚,我越是要引吭高歌,因为我是世界之王,我的歌声足以愚弄死亡和时光。
你说我是让船只倾覆的塞壬,对,我是,我的歌声美好,而我身后,将站着越来越多的人。
我是一个母亲,现在是个战士 (就肖战工作室发言的一些感触)
希望大家百忙之中也可以看一下
或者与我一起呼喊:
不退让!
《生育囊》
这篇已经把版权给了lofter,由奇妙博物馆拍摄,是第二季第32集《镜子》,经过正版授权,其余都未授权,若发现辛苦各位举报,感谢。
——————
赵安平又怀上了。
啪——
他的脸被一巴掌打向一边,红肿起来像发面红枣糕。
“对不起,妈。”
孕肚已经明显,他扶着座椅把手颤着腿站起来。蒋姿换条腿翘着垂下脑袋翻找燕麦片里的果干,当没听见。
“什么药都试了,生不出女娃的命。”
婆婆三角眼吊着像庙里罗刹,男产科里穿着孕装的男人们微微抬头看着面前闹剧,估计触动了什么,复而低头,嘴抿成直线,他们脸皮下面估计也藏着指印。
“对不起。”
赵安平哽咽起来,泪灼烧眼眶脸...
这篇已经把版权给了lofter,由奇妙博物馆拍摄,是第二季第32集《镜子》,经过正版授权,其余都未授权,若发现辛苦各位举报,感谢。
——————
赵安平又怀上了。
啪——
他的脸被一巴掌打向一边,红肿起来像发面红枣糕。
“对不起,妈。”
孕肚已经明显,他扶着座椅把手颤着腿站起来。蒋姿换条腿翘着垂下脑袋翻找燕麦片里的果干,当没听见。
“什么药都试了,生不出女娃的命。”
婆婆三角眼吊着像庙里罗刹,男产科里穿着孕装的男人们微微抬头看着面前闹剧,估计触动了什么,复而低头,嘴抿成直线,他们脸皮下面估计也藏着指印。
“对不起。”
赵安平哽咽起来,泪灼烧眼眶脸皮,落在隆起的肚皮上,陷进了纺织纤维里。
世界在千年之后重新循环颠倒,人类社会回归最本初的形态——母系。
男人是女人的附属品,为了保护女人、为了繁衍,他们被植入【生育囊】,赵安平是其中之一。
“你已经打了两次胎,生育囊的活性大大降低,选择流产可能会永久丧失生育能力。”
医生黑框眼镜倒映他白如粉的脸,平静给他下了判决,缓期执行。
他被带回了家。
赵安平高瘦如杆,立在灯光的最中心像根戳在水泥台子上的白蜡烛,寸头遮不住脸的红肿,那是火焰。
蒋姿歪沙发上抹掉袜子开了一把游戏,她的钱大头都花在保养上,三十多岁的脸蛋极少有皱纹。
“别傻站了,生完再生,不生闺女不算完。”
女人对今天的检查结果失望透顶,字从喉咙爬出来掉在地上沾了灰。家里只有她一个独苗,没有闺女传宗接代会让亲朋好友看笑话。
“当初娶进门看你屁股大能生闺女。”
婆婆没有闲着,瓜子磕的咔咔响。
赵安平把灰湿的字眼吞进肚子,低头摸自己隆起的腹,那是他拥有的第三个孩子。在【生育囊】里活着,幼小而幸运。
想到这里,他咽一口气喉结鼓动没有出声,弯腰捡起蒋姿的袜子连同婆婆的脏衣服塞进了洗衣机。
嗡鸣声塞进不大的房子,滚筒旋转搅动他的影,赵安平木然看着上面扭曲的男人,手在肚皮上停顿一瞬,攥了起来。
再生一个好了。
怀孕第五个月。
肚子已经很明显,没有女性特征的男人扛着它看起来诡异又滑稽。
赵安平站了很久,心脏粘着黏液跳动得让他想要犯呕,他竭力阻止胃囊蠕动,抬起手敲开办公室的红木门。
“张姐,我来请孕假。”
他是一个办公室职员,上大学时家里不让学艺术,最终选了经济类专业,好找工作。
人们说,男孩子上上班就行,安稳体面,将来嫁人婆家也喜欢。
红门开了,像唇,扯着涎水将他咀嚼咽下。里面的女人推推眼镜站起身。
“怀孕了?”
四十多的女人,肉和粉震荡成波浪,往下坠。
“怀孕可不好办……”
挨着他若有若无蹭两下,手搭上他的肩膀。
“也不是姐不给你请,只是现在行业竞争压力大,一个职位太多人等着了。”
“你放几个月孕假,你的工作肯定要有人做,等你回来的时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手指是蛭吸在他的肩颈与腰上,赵安平最后感受到了屁股上的触感,紧绷,没拒绝。
家里并不富裕,需要这份工作。
“我已经陪过你了。”
“那是为了做项目。”
“我现在怀着孕。”
“怀着孕也可以。”
喉咙发干,赵安平下意识摸摸肚子,半晌没说话。
张姐眼角搓出皱纹吞吃几丝粉底,红指甲又捏两把,她知道这个男人明白什么叫做绝对服从。
“乖男孩。”
孕假批下来的很快,赵安平闲下来后日日要去菜市场买菜,婆婆回了一趟老家,蒋姿不会做饭。
“安平,你去医院检查怎么样?”
“还好,男孩。”
“挺好,挺好。”
“那你要生下来吗?”
“生,我老婆说生下来。”
“看你老婆多疼你。”
“嗯。”
“没关系,长大了安个【生育囊】嫁人就行了。”
“嗯。”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循环。那些买菜的男人们,怀孕的,没怀孕的,都在看着他的肚子。
有了生育囊,男人才拥有价值。
生出来女儿,才会被人看得起。
妈妈在出嫁前告诉他,有了女儿,婆家就会高看你一眼,你表哥生了俩,可别提多幸福了。
赵安平想到这里有了劲儿,抬起一盆脏衣服去卫生间,这些面料不能机洗。
有了女儿,生活就没这么难捱了,他希望着。
大肚子让他弯腰困难,要搬个板凳洗衣服。水面把粗糙的指节折断,不冷,却让他的心颤抖了起来。裤子口袋里有硬物,他攥着,薄片握着发疼迟迟没有拿出来。
手指已经泡在水里很久,他知道那是一张房卡,情侣酒店的,不止一次发现了。
“安平,那是不是你老婆?”
那天看到她穿着短裙和另外一个男人走了进去,脸上是经久没见过的笑。
那男人高大,看起来是个能生女儿的,不像他。
冷水沁入骨骼,他摩挲很久,把卡塞了回去。
床上吸烟的女人没有洗脚,两团袜子扔在末尾,能闻到味道。赵安平屏息扶着肚子坐到床边背对着她。
“还不睡吗?”
“早着呢。”
“今天辛苦吗?”
“跑了两个业务,累得要命。”
“我煮了粥,要喝吗?”
“等会儿,急什么。”
他们之间只有这些话题,赵安平想多说些什么,让她问问自己辛不辛苦,有没有想吃的,想让她感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它不是个男孩的话。
他静静看向窗外,没有月亮,黑夜会给大脑加持更多情绪。
天空把所有破败都萦绕于他身旁,一晃过了三十年,他好像没有一天快乐过。
这样是对的么?
赵安平看向女人,选择了停止思考。思想是血铸成的花,无法绽放就将种子深埋于地底,起码它还能活下去。
不只是他,所有花都是这样。
怀孕九个月。
身体笨重得连翻身都困难,四肢肿胀穿不进去鞋子,生育囊压迫赵安平的膀胱,尿频,有时还会尿床。
“有完没完。”
蒋姿捋一把长发恼怒看着床上一直发出声响的男人,肚子高高隆起,浮肿像充了水的病猪肉。
“我睡不着。”
“睡不着你去隔壁屋。”
蒋姿眉头皱得高,她有起床气。
赵安平沉默了。身体上的痛苦与长期得不到疏解的内心冲撞着他,胀破血管。
“我怀孕了,能不能理解一下我。”
声音发颤,赵安平的喉结一上一下咽着口水,掀起反抗的第一步最需要勇气。
“哪个男人没有这一遭?”
蒋姿掀开被子,看着他笑,弯弯的眼睛,牙很白。
“我爹怀孕的时候就没你这么做作。”
“怀了个带把的,没甩了你就不错了,有什么不满意?”
按照女人的逻辑,没有和男人离婚已经是天大的恩赐,生不出女儿的男人,没人会想要。
赵安平喉咙卡住,这些话让他嘴唇泛干,皮膜粘连又启开,他最终缓缓开了口。
“可你,已经出轨了不是么。”
陷在床里听着鼓擂一般的心跳声,他终于说了出来,没有再胆怯。
蒋姿静默了一会儿,淡淡。
“你怎么知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又是沉默,随即慢慢笑,比刚刚还灿烂。
“天下没有不偷腥的女人。”
饿了要吃饭一样合乎常理。
她的声音刺耳,激得男人眼睛睁大,以往的种种积攒涨起了浪潮将他吞没,种子被冲出土壤接触到了水源。
“不对…”
“我要和你离婚。”
声音抖动压制不住,种子在发芽抽枝,迎接盛大的阳光,他知道上百年来没有男人敢对女人提出离婚。
可他受够了。
蒋姿也受够了。
啪!啪啪!一巴掌两巴掌,扇在脸上,又拽着短发薅起。鼻子出了血,嘴角扇烂半边。
蒋姿新做的指甲刺进他的腮帮子刮出月牙型的肉,把他从卧室打到了客厅。
“能耐了?”
“只有我不要你的份,你也配?”
女性尊严被刺激,讥讽的话萦绕耳边,赵安平耳根火辣辣蔓延着红,紧紧护着肚子蜷缩,眼前被泪铺满。
所有不幸都降临在他身上,撕咬着残破的肌肤,或许从混沌初始就带着不公,创造了性别,创造了差距,没有创造平等。
脸被摁在冰凉的劣质瓷砖,他透过泪水看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红色的柄像是果实,线条光滑流畅。
他被水泡的发胀的手指动了一下,
他想杀她很久了。
救护车警报刺破黑夜,吵醒了楼层里的每一个住户。
“怎么了?”
“好像是403室的男人要生了。”
“蒋姿那家?”
“是啊。”
“怀的是个男孩吗不是?”
“嗯,赔钱货。”
有一层虚无笼罩在周身,浮浮沉沉。赵安平躺在台子上,明亮的手术灯映照在瞳孔,刺眼。
医生在准备接生。
“早产一个月。”
“之前生过孩子吗?”
他摇头,麻木盯着手术刀。两个小时前,他终究没有拿起刀,或许是不敢。
“没有生过?那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慢慢用酒精棉球擦拭刀身,眼尾瞟向他,见惯了。
“因为【生育囊】的特殊构造,剖腹的时候不能打麻药,不然对孩子不好。”
【生育囊】没有合适“出口”,只能切开接生。
赵安平的眼睛慢慢睁大,想要说些什么,医生已经用纱布堵上了他的嘴。
“忍住。”
女人眯眼,侩子手一般高高扬起了手术刀。
“啊!!!”
赵安平猛然睁开了眼睛。
虚无骤然被打破,刺目的手术白灯被几颗暖色黄灯替代,闯进了他的瞳孔。
喉咙干燥不堪,肺部像灌进铅水,他混乱的大脑盘根交错,脑神经纠结缠绕让他丧失了感知能力。
手术刀……
“怎么?”
柔软的女声响在耳边,赵安平的呼吸暂停,转头,周遭一切开始熟悉起来。
女人正柔和的注视着他,脸上还有自己妈妈一巴掌下去留下的红肿,一双洗过他沾着口红印衣领的手正慢慢抚摸他,皮肤能感受到粗糙的茧。
“做噩梦了吗老公?”
蒋姿一直温柔。
梦,原来是梦吗?
好真实的梦,混乱的社会纲常,畸形的人伦关系。疼痛感似乎真实存在,搅动着他的腹部,刀划破皮肉,逼他生出来孩子。
赵安平心口惊悸,看着蒋姿,忽然不受控制流下泪来。只有他知道经历了什么,只有他知道,那是梦,也是现实。
人类总是自夸为高级动物,却只有在刻骨经历过后才会懂得感同身受。
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
对不起让她打了胎,对不起让她怀着孕干家务,对不起,逼她必须生男孩。
抬手,想要拥抱、亲吻她。但手臂牵动了肌肉,他只一瞬间停止了动作,没能抱到。
腹部的剧烈疼痛扯动神经,梦中的痛苦不知为何在他惊吓过后依旧存在,赵安平终于感受到了,彻底醒了过来。
冰冷又尖锐,不是梦。
蒋姿悬在他身上,静静盯着他,经年的操持让她丧失了年轻容颜。
没有表情,像流产那天,像被打那天,像知道他出轨那天,像弯腰为他洗衣做饭的每一天。
干涸的枯唇蠕动两下,音节丧失活力。
“疼吗。”
疼吗?疼。
隔着涌出的泪,赵安平看她,缓缓握上了腹中半刺的刀。
红色的柄像是果实,线条光滑流畅,和梦中的一样。
喉咙打了结,颤抖。
“老婆……”
“是我。”
蒋姿眉眼变得温柔起来,像一颗深色的种子,赵安平看到了她瞳孔里碎裂的【枷锁】。
女人握着刀柄,用力按了下去。
她想杀他很久了。
《实习三天,被摸了五次屁股》
他是个普通男人,会花二十七块钱买vpn逛pronhub日本栏,会找女星不雅照片反复欣赏,会偷看路人jk裙下的两条白腿。
他是个正常男人,甚至猥琐。
却在实习的三天里,被摸了五次屁股。
第一次在电梯,他站在最前最中央,失重让大脑坠落攀升,电梯在7楼打开的一刹那,人流涌进踉跄后退,屁股上传来轻轻地击打,只一下便消失。男人对自己的屁股很敏感,他觉得哪里不对劲,转头只有低垂映着手机亮光的麻木陌生的脸。
第二次刚背上包准备下班,同样的力道蹭过屁股,转头是同事们归家的神色匆匆。
第三次是在楼下,第四次在进门的转角...
轻轻地,极具挑衅。
他觉得自...
他是个普通男人,会花二十七块钱买vpn逛pronhub日本栏,会找女星不雅照片反复欣赏,会偷看路人jk裙下的两条白腿。
他是个正常男人,甚至猥琐。
却在实习的三天里,被摸了五次屁股。
第一次在电梯,他站在最前最中央,失重让大脑坠落攀升,电梯在7楼打开的一刹那,人流涌进踉跄后退,屁股上传来轻轻地击打,只一下便消失。男人对自己的屁股很敏感,他觉得哪里不对劲,转头只有低垂映着手机亮光的麻木陌生的脸。
第二次刚背上包准备下班,同样的力道蹭过屁股,转头是同事们归家的神色匆匆。
第三次是在楼下,第四次在进门的转角...
轻轻地,极具挑衅。
他觉得自己是被性骚扰了。
严格来说他还是个大学生,大四出来实习,年轻稚嫩,只在小电影里见过实习生被强迫侮辱的情节,那些是棉花一样的漂亮女人,看得他性致高涨,从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成为瓮中鳖。
他承受不住这样的羞辱。
耳边冰凉的播音女声报站,他坐在地铁上抱着背包回想。
被骚扰的时间段集中在上下班,他和汹涌的人潮一起,完全没有发觉谁经常出现在自己周围。
没有头绪,只能等那人再次作案。
他还是个学生样,不帅也不丑,不高也不胖,背着包,只在地铁上卸下重担时才能喘一口气。
那人是看上自己年轻?他一步一步往电梯里走,下班的人潮将他淹没,到一楼很快,但每一秒他都度日如年。
今天会出现吗。
所有的神经都涌向屁股那两块肉,他不能表现太谨慎,现在是在钓鱼执法。
果然,他没有白等,电梯下行的过程中,失重感压迫大脑,在一楼打开的一刹那,人流涌进挤得它踉跄后退,屁股上传来轻轻地击打,只一下便消失。
终于等到了。
他几乎一秒钟都没用就转过头,触感就在他的身后,这次决不能让那人溜走。
人头攒动中,他定住,结果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离他最近的是个棉花一样的女人。
扣得紧紧的职装扣子,半长发披肩,弯弯卷卷顺滑柔软,抬眼看着他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那个,你要走吗?”
他挡着她出电梯的路了。
让开身子,她飘过时有不知名的洗发水香,背影绵软,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等一等。”
他还是伸出了手,拽到她的腕,滑又细的皮肤粘到在他手心里,握得紧紧的。
“你刚刚碰我了?”
“什么?”
“你先过来。”
几天的羞辱让他铁了心要把这件事搞清楚,抓着她往电梯外面带。
现在是下班时间,急匆匆的人群四散开,他们两个人的纠缠没人在乎。
“你,你放开我!”
这女人长相太无辜,掉进网里的兔子,那么小的劲儿,挣两下都挣不开。
“刚刚电梯里,你碰我了?”
安全通道里他只是略微带了点质问的语气,这个女人给出了很夸张的反应。
肉眼可见的害怕,呼吸重,唇颤着,好像是他在意图不轨,对她犯罪。
“我没。”
更像了,小电影里的女人和她一样害怕,他盯着那双惧怕的眼睛,干净的能倒映出自己平庸的脸。
“我这几天一直被人摸,刚刚也感觉到了,身后就是你。”
男人没女人那么扭捏,干干脆脆说出来,那女人顿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后又飞快的摇头。
“我站着等电梯而已,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
怕他不信,又加一句。
“我已经是孩子妈了,怎么都不会做这种事。”
他没想到女人已经结婚生子,心尖某根弦拨动了一下,带着男人独有的看女人的目光,不遮掩向她投去。
身前人的长相,说话,气质,原来是个少妇。
他的眼睛审视一周后,她又抖起来,那股子胆怯一直没散过。
“你是哪个部门的?”
“市场营销。”
和他一个部门,但他才来几天,见过的人不多。
“算了,是误会的话那就抱歉。”
他打着算盘,那只黑手不是她的话就再等,但他更希望是的。
年轻男人已婚少妇,风流,美哉。
安全通道在下班时有保洁上下楼,阿姨掂着桶晃悠污水,看着两个人眼神怪异,他不多留转身准备走。
袖子被拽了一下,轻飘飘,和那女人说话一样。
她拽着袖子边,沉默一会儿,看保洁走出楼道,斟酌开口。
“你是被骚扰了吗?”
他点头,她犹豫,又变成一股悬崖边的坚定,一字一字掉下去。
“或许我知道是谁。”
再来到公司,他肚子里面装了很多事。
那女人昨天说完之后给了他联系方式,今天下班的时间来找他。
公司规定穿职业装,她的扣子扣到最上面,衣服并不贴身,是与电影里的凹凸有致截然不同的严实宽松,但挺起的胸足够满足男人的幻想。
“为什么是秦雷做的?”
昨天她最后告诉他,骚扰自己的人很可能是秦雷,给他发过来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工作多年的职员。
“因为他做过这种事。”
“他骚扰过别人?”
“嗯。”
“你怎么知道?证据呢?”
女人停顿了一下,张嘴又闭上,接下来她的脸色开始精彩变化,慢慢回归苍白,纸片一样。
他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他也理解不了一个传统保守的女人说出某些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被摸过。”
眼神闪烁,脸苦得像要哭,他得到这个答案竟然有些意料之中。他知道,这样的女人很引人犯罪。
“摸你?哪儿?”
逼问让她的唇紧绷发白,支吾着回归沉默,一脸受辱的表情让他明白不止摸两下这么简单,应该更刺激。
“你怎么能确定我的也是他干的?”
“他骚扰过男人,我听说。”
爆了个猛料,他眼睛转两圈。这个答案说服力很强,他开始回想自己前几次被骚扰时身边有没有他。
刚开始事情发生时他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自己是个男人。等后来意识到不对之后,人流太多也没能让他留意到某个特别的人,脑海里的照片和见过的人一一对应,像是有,也像是没。
“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那你再观察两天,如果真的是他……”
“真的是的话,你想我怎么办?”
女人犹豫一小会儿,他觉得她是想好的,从安全通道那里开始就已经想好了。
“我们一起去找杨主管,拿着证据。”
“你有证据吗?”
“我有,他骚扰我的聊天记录,还有一些照片和……录像。”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回想起了什么梦魇,字眼是硬抠出来的。
“你有为什么自己不去举报他?”
一句话把女人问住,那双眼睛里有了点水色。他不懂,他对被骚扰只感到侮辱,不懂女人的惧怕、顾忌、忍让。
“我试过,他说我的视频不能证明,在蓄意造谣,没有用。”
“视频都不能证明?是不是你自己小题大做了?”
“不会,是真的!”
她攥着包的手指白了,纠结许久终于掏出手机,划两下脸色如纸。
“你可以看看。”
开始播放的三角符号消失,视频是偷拍的,画面倾斜凌乱,黑西装的男人站在后面,能看到一双粗指节的手在黑职裙臀侧蹭,缓慢又猥琐。
他眼尾扫了扫女人屁股。
“这都不能证明么?”
“主管说不能,让我们私下解决。”
“有这些你完全可以去派出所报案。”
“不可以,不能。”
“为什么?”
她收好自己的手机,看着办公桌面,看着一张张枯燥表单,身高到他嘴唇,像根快要耗尽的白蜡。
“我是单亲妈妈,带着小孩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很难,不能丢。”
“报案了,公司不会再要我。”
生活的艰难廖廖带过,他算是理解了点。
“你觉得两个人去举报,主管会更重视?”
“对,我们一起对他一个,说服力很强。”
他盯着她看,像是在思索可能性,像是在思索真假,也或许在想别的。
“骚扰的人是他的话,我会考虑。”
不是的话,那就不关他的事了。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得到了还不错的答案,女人松了一口气,暗沉又坎坷的人生磨没了她本就软弱的性格,现在看到了那么一点星光,被她按在心口里包好。
他收拾背包准备下班,女人说完事情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扣紧包包转身也要走,孩子还在幼儿园等着她。
“小柔?”
但一道粗噶男声响起,皮鞋踏地,惴惴不安,女人的脊背肉眼可见的僵硬。
他看见了一个男人向他们走过来,脸和发的照片一模一样,手和视频里一模一样。
“他是秦雷。”
女人低声往后退,站在他身后,看起来他们好像是一个战线。
“你怎么这几天总躲着我?”
那人不丑不帅,不高不矮,平庸的脸,他心里有些怪异。
这个男人骚扰的他?
“你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
他伸出手,那个男人愣了一下,最后和他相握。
“你好,秦雷。”
是只有力的手,粗糙带茧,骨节粗大,和前几次屁股被触碰的感觉不太一样。
“你和小柔认识?”
他笑得圆滑,在社会不知道摸爬滚打了多少年,才能笑出这种弧度。
“柔姐是前辈,我们在谈事情。”
“哦,好,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
场面话说完,他靠近,那双手往他身后摸,拽到了女人把她拽出来。
“小柔的资料有点问题,我找半天没找到,原来在这。”
他在女人脸上又看到了熟悉的表情,和安全通道里的时候一模一样。
风声鹤唳,她惊恐到苍白的脸,可爱可怜。
“您也是市场营销部门的?”
“以前是,去年就调到人事部了。”
“原来是这样。”
他眯眯眼,什么东西慢慢浮出水面。
人事部的员工,昨天下班有员工会议,不可能在那个时间出现骚扰他。而且,这女人对秦雷避之如蛇蝎,所以当时电梯里,不可能有秦雷在。
摸自己屁股那只手,一直是她。
这个女人很聪明,步步为营,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可怜柔弱,但也很蠢,以为所有人都天真。
“你们还有事吗?”
秦雷问他。
女人的眼神也投向自己,她一个胳膊被拉住,那双粗手在嫩白皮上揉捏勾扯,他刚在视频里看完。
在求救,他知道,她做的所有都是在自救。
但,
“我们没事了。”
女人眼里的光灭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会花二十七块钱买vpn逛pronhub,会找女星不雅照片反复欣赏,会偷看路人裙下的腿。
他是个猥琐男人。
他背上背包,又回归了那个初出校门的普通模样,看起来很可靠,很单纯。
他路过她的身边,再次闻到不知名的洗发水香,和她看起来一样幽香柔弱。
某些黑沉的情绪抑制不住了。
他的手不经意摸了她屁股一下,轻轻地,极具挑衅性。
“明天见。”
#灵感来自EDG电子竞技俱乐部女员工被性骚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