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顾】军婚
小甜饼
又名《原大公子终于知道怎么简单而直接地对付情敌》
ooc预警
原炀最近很烦恼。
因为他觉得是个人就喜欢顾青裴。
又一次他死皮赖脸地粘着顾总要跟人家一起上班,到了公司啥也不干,就坐在顾总办公室的沙发上拿出电脑办公,时不时偷看一眼顾总。
顾青裴起身拿个文件,就从办公桌几步走到旁边的书架旁,小狼狗就心猿意马了
啧啧啧,这腰,这腿,这脸……这pg……
然后原炀决定付诸行动,笑嘻嘻略显狗腿地
“顾总,今天有大项目吗?”
顾青裴很疑惑,但还是回答道:
“没有啊,怎么了……”
还没等顾青裴的尾音收回去,原炀一...
小甜饼
又名《原大公子终于知道怎么简单而直接地对付情敌》
ooc预警
原炀最近很烦恼。
因为他觉得是个人就喜欢顾青裴。
又一次他死皮赖脸地粘着顾总要跟人家一起上班,到了公司啥也不干,就坐在顾总办公室的沙发上拿出电脑办公,时不时偷看一眼顾总。
顾青裴起身拿个文件,就从办公桌几步走到旁边的书架旁,小狼狗就心猿意马了
啧啧啧,这腰,这腿,这脸……这pg……
然后原炀决定付诸行动,笑嘻嘻略显狗腿地
“顾总,今天有大项目吗?”
顾青裴很疑惑,但还是回答道:
“没有啊,怎么了……”
还没等顾青裴的尾音收回去,原炀一把把他扛起来向休息间走去……
——
原炀吃饱喝足趴在晕倒的顾总身上,像只大型犬摇着尾巴似的。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看到顾青裴就把持不住,而且自己对一般人都没啥感觉,是不是说明顾青裴的魅力也很可能折服别人……
一想到别人看到顾青裴蠢蠢欲动,原炀就恨地咬牙。
结果某天,原炀头号黑名单用户,头号情敌王晋找到青衍,找到顾青裴谈一个工业占地的合作,利润很高,让经验丰富的顾青裴都颇感兴趣。就是这个项目青衍和庆达联合风险评估不太顺利,最好再找几个别的合作伙伴。
于是俩人在青衍的总裁办公室里商议了一上午,讨论该项目的可行性以及其他合作对象的选择。
很快到了中午,顾青裴看着在青衍忙活了一上午,甚至帮自己开了两个会的王晋,过意不去,决定请王总出去吃饭。
两人刚到门口,就看到正准备上楼找顾总的原炀,顾青裴为防止原炀炸毛,急忙解释两人是在谈合作,看这个点原炀肯定也没吃饭,顾青裴决定带原炀一起去餐馆。顺便谈谈合作的事。
三人到了餐馆,原炀靠在顾青裴旁边,眼神很是不爽地盯着王晋,活像被抢了骨头的小狗,王晋倒是当没看到,依旧和顾青裴谈笑风生。
一会儿,顾青裴要去趟卫生间,叮嘱原炀不许对王总无礼,原炀嗯嗯地随便应下。等顾青裴走之后,他看王晋的眼神,就愈发不爽。
一想到姓王的和自己老婆一起呆了一上午,原炀气的牙痒痒,摸了摸公文包试图从里面掏出一块板砖直接拍王晋脸上。
但显而易见,他没有摸出板砖,倒是摸出来了个红色的小本子,原炀定睛一看,先是一愣,然后计上心头……
“王总,听说您这个项目……”
“这个利润……”
“这个分成……”
“为什么非要跟青衍合作……”
扯了半天有的没的,王晋看他这演技,就打算给他个面子配合一下
“原总,你到底想说什么?”
原炀一看对面人挑明了,拿出小红本得意洋洋往桌子上一拍,
“王总,希望您以后有非要跟青衍合作的项目,都跟我集团先商量一下,毕竟无论什么原因,觊觎有夫之夫总是不对的……”原炀笑了一下,“我跟青裴已经结婚了,想必王总也知道,破坏军婚违.法.”
王晋看着对面炸毛的小狼狗,微微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顾青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幅魔幻画面:
无奈到扶额的王晋,得意洋洋的小狼狗,和桌子上的退伍军人证。
从这次聚餐之后,原炀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以后只要是跟顾青裴出席什么鱼龙混杂的聚会,又有谁眼神不对地瞟向顾总,就左手搂着顾青裴,右手拿着军官证,从那人身边晃一圈。然后得意洋洋地收好红本本,再在顾青裴脸颊偷一枚吻。
有一天,顾青裴和原炀因为某些原因吵架了,顾青裴气的上头,加上被原炀宠的脾气又大,就假装要分手吓吓原炀,
原炀笑笑,猛地把人掀在沙发上,又拿出那个小红本在顾青裴眼前晃,
他说
“顾总,破坏军婚违法。”
彩蛋就是俞白,写的不咋地,不想看可以不看
小红心小蓝手给作者安排一下嘛——
护肤带师宋居寒
“不要,你离我远点。”
刚洗完澡的何故头发还有点湿,一身正气一脸抗拒地推开了凑上来的宋居寒——
主要是宋居寒手里的贵的要死的水乳瓶子。
宋天王还没退居幕后那会儿,对于皮肤的管理是很精细的,于是乎那会儿何故家中浴室里有一大堆花花绿绿的护肤品,收拾起来还蛮麻烦的。
因为何故也不懂这些东西,常常有点头疼怎么给居寒放会比较好拿——后来就顺其自然了,毕竟宋居寒其人自己貌似都是顺手抓到什么都要抹点的。
后来也见过宋居寒的护肤化妆团队,当时好几个化妆师美容师姐姐以匠人一般的手法——用各种何故不认识的水啊乳液啊粉啊——糊宋居寒漂亮的脸蛋。
何咕咕当时真的有很认真地思考过居寒的脸会不会不能呼吸了...
“不要,你离我远点。”
刚洗完澡的何故头发还有点湿,一身正气一脸抗拒地推开了凑上来的宋居寒——
主要是宋居寒手里的贵的要死的水乳瓶子。
宋天王还没退居幕后那会儿,对于皮肤的管理是很精细的,于是乎那会儿何故家中浴室里有一大堆花花绿绿的护肤品,收拾起来还蛮麻烦的。
因为何故也不懂这些东西,常常有点头疼怎么给居寒放会比较好拿——后来就顺其自然了,毕竟宋居寒其人自己貌似都是顺手抓到什么都要抹点的。
后来也见过宋居寒的护肤化妆团队,当时好几个化妆师美容师姐姐以匠人一般的手法——用各种何故不认识的水啊乳液啊粉啊——糊宋居寒漂亮的脸蛋。
何咕咕当时真的有很认真地思考过居寒的脸会不会不能呼吸了。
并且护肤黑洞何咕咕当时还有这样的内心os——
为什么他每次都涂这么多东西,还没有被护肤品腌入味呢?
为什么呢?
何咕咕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现在重点也不是这个。何故咽了下口水,后退一步,义正言辞:“我不擦护肤品,居寒。”
宋居寒捧着那两瓶死贵死贵的玩意儿冲何故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是我想给你涂诶,宝宝。”
何故也眨巴眨巴眼睛:“可是我不想涂诶,居寒。”
小卷毛耷拉住了,转身欲走,小声——然而何咕咕听的一清二楚——地开始日常小孩性质的嘟囔:“是妈妈从欧洲带回来的……我都舍不得用,想给宝宝用……”
何咕咕突然被一股强大的罪恶感扼住了咽喉:“居寒!”
宋居寒转身,明显的星星眼:“宝宝…?”
何咕咕完全无法直视那双璀璨的星星眼,半晌艰难道:“你给我涂那个……水乳吧,我想试试。”
小卷毛开心地荡了起来,何咕咕被宋先生逮个正着。
宋居寒对自己的脸可能就拍拍拍拍拍完事了,对何故的脸那可不敢这么草率随意粗鲁地对待。
护肤带师宋居寒以轻柔的手法倒了一些润肤水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擦到了何故脸上,慢慢开始揉——
啊,咕咕脸好软哦。
宋先生内心狂喜,何咕咕的脸刚好被宋先生揉向内侧,两颊不多但软的肉肉往中间挤。
何咕咕眼神无辜,像是在说你怎么还没抹完。
宋先生捧着何咕咕的脸静默了。
真他娘的可爱。
记忆力超好的何故先生有点不解风情道:“居寒,这个水不用拍吗?你平时都拍拍拍的。”
宋居寒无奈回神,何故从他眼神里莫名看出一丝怨念与委屈,接着脸上就被轻轻拍了一下。
极其敷衍的拍打手法。
何咕咕疑惑地看向心情指数骤然下降的宋先生:“……?”怎么啦居寒。
宋居寒又轻轻拍了下何咕咕的脸,没忍住吧唧一口他的侧颊。
“宝宝,你不知道你很可爱啊?”
END
【群辛】有恃无恐(三十四)
34.
赵锦辛安排好工作,连着周末一起凑了五天时间和黎朔去了浙江某地游玩,黎朔约他有段时间了。
当赵锦辛往朋友圈po了一组在海岛玩乐的照片时,邵群正因被拍到和虞奚在某酒吧门口拥吻而与李程秀产生矛盾。
酒吧门口的照片是虞奚故意安排狗仔蹲守偷拍的,从图里能看出是虞奚主动捧着邵群的脸亲上去的,当时邵群以为虞奚喝多酒脑子不清醒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他,虞奚又一副站不稳的模样,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他只好用手扶了扶虞奚,乍一看确实像拥住了虞奚一般。
然而他的解释并不能让李程秀信服,他在李程秀心里的信誉值早已不剩什么。
“是那样吗?”李程秀问邵群。
“程秀,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我也想,信...
34.
赵锦辛安排好工作,连着周末一起凑了五天时间和黎朔去了浙江某地游玩,黎朔约他有段时间了。
当赵锦辛往朋友圈po了一组在海岛玩乐的照片时,邵群正因被拍到和虞奚在某酒吧门口拥吻而与李程秀产生矛盾。
酒吧门口的照片是虞奚故意安排狗仔蹲守偷拍的,从图里能看出是虞奚主动捧着邵群的脸亲上去的,当时邵群以为虞奚喝多酒脑子不清醒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他,虞奚又一副站不稳的模样,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他只好用手扶了扶虞奚,乍一看确实像拥住了虞奚一般。
然而他的解释并不能让李程秀信服,他在李程秀心里的信誉值早已不剩什么。
“是那样吗?”李程秀问邵群。
“程秀,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我也想,信你。”李程秀心里冰冰凉凉的,“可你也不应该拿我当傻子,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就有这么巧。”邵群说。
“你说有,那就有吧。”
“什么叫我说有那就有,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李程秀表现出的对邵群明显的不信任令邵群心里很窝火,他没去想自己这段日子瞒着李程秀跟虞奚上了多少次床,光想着这一次自己什么都没干就被李程秀误会,打心底觉得很冤枉。
但李程秀不是毫无察觉邵群的异样的,现在的邵群和刚刚把他追回来时的那个邵群已经不同了,加班应酬的天数越来越多,陪他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且好多次他都在邵群身上闻到同一种香水的味道。
他不敢,也不想往深了去想。
邵群这些日子对他的好,对他的温柔体贴,对他的照顾,都是真的,他舍不得就这样放下。
他知道他这一辈子,未必能再被邵群这样的人爱上,也未必会有人像邵群这样爱他了。实际上他现在已然是一种认命的态度,可总归忍不住要在言语上发泄几句。
“嗯,是实话。”李程秀淡淡地说着,并慢慢朝着门口走去。
邵群眉头皱了皱,问:“你又想走?”
“我能走去哪里。”李程秀说,“我只是到楼下去,散散心。反正,你的事我也管不了。”
李程秀下楼后不久邵群也出了门,驾车去了虞奚的住处,虞奚现在所住的房子,还是邵群当初送他的那套。
虞奚早就洗好了澡等邵群过来,邵群一进门他就贴了上去,抱住邵群痴痴地吻他。
(剩下的见微博)
【邪瓶】张起灵中咒了!
△老福特匿名姐妹点的男友杀合集
△医学生考试周前最后一发
△欢迎评论/私信点梗,等我回来挨着写【总之先立个flag放在这里x
1、
哑巴张中咒了。
黑瞎子透过墨镜的缝隙想。
但是不清楚是什么咒。
2、
张起灵的目光紧紧锁定吴邪手里的压缩饼干,像猫看中了水里的鱼。
并同样迅速地冲了过去,两手攀住吴邪的肩膀,低头用嘴叼走了压缩饼干。
3、
压、压缩饼干原来这么好吃吗?
吴邪惊恐地看着张起灵乖乖地蹲在他面前,鼓成花栗鼠的同时还盯着他手上包装袋里剩下的另一块饼干。
4、
瓶仔乖啊!我这儿有牛肉干...
△老福特匿名姐妹点的男友杀合集
△医学生考试周前最后一发
△欢迎评论/私信点梗,等我回来挨着写【总之先立个flag放在这里x
1、
哑巴张中咒了。
黑瞎子透过墨镜的缝隙想。
但是不清楚是什么咒。
2、
张起灵的目光紧紧锁定吴邪手里的压缩饼干,像猫看中了水里的鱼。
并同样迅速地冲了过去,两手攀住吴邪的肩膀,低头用嘴叼走了压缩饼干。
3、
压、压缩饼干原来这么好吃吗?
吴邪惊恐地看着张起灵乖乖地蹲在他面前,鼓成花栗鼠的同时还盯着他手上包装袋里剩下的另一块饼干。
4、
瓶仔乖啊!我这儿有牛肉干,比压缩饼干好吃。
胖子的呼喊没有得到回应。
张起灵的眼睛滴溜溜地随着吴邪转来转去,直到吴邪抖着手把饼干送进他嘴里。
5、
吴邪手里终于空了。
张起灵仿若梦醒一般,站起身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不解地盯着吴邪,看样子是不明白刚刚自己在干什么。
6、
吴邪觉得很无辜,他无辜地摊手,想问小哥咋回事啊。
他嗓子还没开始震动,张起灵又主动上前两步。
把下巴放进了他摊开的手掌心里。
7、
张起灵在干什么!
所有人都扶好了差点脱臼的下巴。
8、
温软的触感一上来,吴邪头皮都炸了,耳朵烫得可以烤蘑菇。
他混乱地撤回手,余光瞥见张起灵嘴角小小的饼干屑,然后举着手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9、
张起灵接着蹲下来,兔子似的往前蹦蹦,把头伸到吴邪举着的手下。
蹭蹭。
10、
这是在搞什么几把。
继喂食play捧脸杀之后又是摸头杀?
黑瞎子吹了个口哨,把墨镜扶正,并给了胖子一个。
怕不是他俩未来崽子下的咒。
11、
黑爷头一次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
张起灵顶着自己蹭到炸毛的呆毛,两眼放空地对着吴邪发呆。
吴邪看着自己的手,嘴角的弧度逐渐变态:小哥的下巴和头发都好软!
胖子眼含热泪:难道就是,小天真喂的东西瓶仔都会吃,小天真只要伸伸手,瓶仔就会留下来?太好了不用担心孩子饿着累着跑丢了。
12、
这就是男朋友和妈妈的区别吗?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黑瞎子只觉得自己可能比他们还要吵闹。
13、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黑瞎子振臂欢呼,让我们来实验一下是不是真的!
14、
黑瞎子双手举得下一秒仿佛就要投篮,仍然没有一只闷油瓶蹭到手底下。
解雨臣被迫摊开的手心漫不经心地晃悠,得到了哑巴张平和的点头打招呼。
胖子举手无果,又摊开手掌疯狂暗示。
15、
张起灵正思考着要不要试试胖子肉乎乎的手掌心。
他还没思考完,吴邪摊开了手。
16、
已经知道结果的小三爷镇静地没有甩开手。
他整个人已经开始往外飘花花,背景都变成了少女粉。
17、
张起灵很瘦,但脸上还是有肉的。
柔软的下巴尖抵着掌心,张起灵望过来的表情依旧平淡,眼神却亮晶晶的。
就是那种放大十倍的少女漫画滤镜。
吴邪的五指微微收拢,捏到张起灵脸上的软肉,张起灵便被迫做了一个类似于生气嘟嘴的动作。
18、
好可爱啊。
吴邪这么想着,也说出了声。
19、
张起灵不怎么明白这一瞬间感到的名为“害羞”的情绪。
他脸有点烫。
张起灵微微蹙眉。
20、
更可爱了!
吴邪狂喜,从胖子手里抢过牛肉干。
21、
果然,张起灵的眼神更亮了。
他脑袋还搁在吴邪手里,目不转睛地和吴邪手里的食物对视。
22、
黑瞎子说你举高点试试,先别投喂,看看效果。
吴邪照做。
张起灵黑亮的眼珠子跟着吴邪的手抬高,脚还试着垫了垫,像是要伸手去抢。
奈何脑袋离不开吴邪的手。
蹭起来的呆毛倒了半截下去。
23、
都给你都给你!!!
吴邪大喊。
24、
小三爷,没骨气。
黑瞎子说。
25、
“天呐,是陈文锦!”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大喊,抬起腿就往泥里淌。
“小哥,来吃奶糖。”
吴邪一手摊开,一手捏着糖纸。
26、
张起灵顿住了。
张起灵回头了。
张起灵咬住了奶糖。
27、
陈文锦:“我那么大个配合我演戏的张起灵呢?!”
28、
“小哥,我带了小鱼干!”
“小哥,来,下巴!”
“小哥,摸摸头!”
小三爷一通操作行云流水,哑巴张在他手掌心满足地眯眼。
29、
原、原来对待哑巴张应该像养猫一样吗。
众伙计大悟。
30、
小三爷半天没出现了。
养猫的活儿是不是该交给我了?
小伙计大喜,颤抖着掏出了小鱼干。
31、
张、张爷,小、小鱼干……
张起灵没动静。
那什么、小鱼干……
张起灵赏给他一个眼神:
你有什么大病?
32、
小伙计:嘤。
33、
“如果十年之后……”
吴邪掏出了奶片。张起灵目光闪烁。
“你还记得我的话……”
吴邪掏出了巧克力。张起灵微微颤抖。
“就拿着这个鬼玺……”
吴邪掏出了纸杯蛋糕。张起灵举起了手。
34、
小哥把我嘴里的巧克力都吃了还打晕我!!!他不讲武德!!!
吴邪对着电话哇哇哭。
35、
等等。
胖子说。
你嘴里的巧克力?嘴里?
36、
吴邪那个老变态过生日就过呗,送狗屁的礼物?黎簇说。
说小佛爷坏话会秃头的!小伙计警告道。
37、
送什么好啊?伙计A问。
要说小佛爷喜欢的东西……除了哑巴张还有啥?伙计B叹气。
要是能把哑巴张绑来送给小佛爷就好了。
对对对,最好是不穿衣服的那种。
别吧,我觉得穿一点衣服效果更好……小佛爷不是一直跟养猫似的吗?猫耳套装?
呜哇,有道理,再搞个毛茸茸的猫尾……
38、
原来你们也是变态啊。
黎簇撑着下巴说。
其实我认为男友外套、男友衬衫更好吧,神经病吴邪肯定喜欢。
39、
这个也可以哦!
男友衣服什么的,过长的袖子和下摆,从宽大领口里露出的肌肤……
“是不错。”
“不过他和我身高差不多,穿的时候下摆没多长,就是袖子长了点,手缩在里面挺可爱的。”
40、
吴邪端着保温杯站在门口。
面色平静。
甚至吹了口茶水飘飘悠悠的热气。
41、
救命!
众伙计在心里呐喊。
我们没有乱讲您和张爷的事儿!
42、
原来吴邪老变态真的让张起灵穿过男友衣服啊。
黎簇想。
43、
吴邪摊开手心。
张起灵顺从地把下巴搁了上去。
44、
张起灵瘦了,下巴尖硌得他手心疼。
吴邪捏捏没有了软肉的脸,十七道疤连着嗓子一起发疼。
45、
我们回家了。
吴邪说。
46、
嗯,回家。
张起灵回答。偏过脸去看吴邪,脸颊蹭着吴邪的五指。
47、
周围很静,浩浩荡荡带来的人群都在沉睡,连靠着他的胖子都没有打呼。
吴邪却觉得自己的心跳比六角铜铃还响。
48、
太神奇了吧。
胖子说。
十年了这咒还没消。
49、
青铜门连命都能给你吸干净了,何况一个咒。
黑瞎子说。
啊?胖子歪头,意思是?
50、
从前是中了诅咒。
现在是心甘情愿。
【瓶邪】假如吴邪能听到别人的弦外之音
回想起来,这个诡异的症状应该在早晨就已经发作了,只是我睡醒以后一直只跟胖子插科打诨,他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因此我什么异样都没发现。真正觉察出不对劲是在上午十点左右,闷油瓶把鸡喂了,背起收拾好的背包准备去巡山,临出门前他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淡淡说了一句:“我爱你。”
我当时正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处于早饭吃饱之后犯困的状态,闷油瓶的话像一道雷劈在我脑门上,当场就把我砸懵了。他说完就出了门,他眼里我的表情应该还停留在困乏和迷茫之间。但他前脚走,我后脚就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开水一样瞬间清醒过来,然后惊恐地看向旁边择豆的胖子,问他:“小哥刚才说什么?”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狰狞了,胖子没有嘲笑...
回想起来,这个诡异的症状应该在早晨就已经发作了,只是我睡醒以后一直只跟胖子插科打诨,他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因此我什么异样都没发现。真正觉察出不对劲是在上午十点左右,闷油瓶把鸡喂了,背起收拾好的背包准备去巡山,临出门前他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淡淡说了一句:“我爱你。”
我当时正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处于早饭吃饱之后犯困的状态,闷油瓶的话像一道雷劈在我脑门上,当场就把我砸懵了。他说完就出了门,他眼里我的表情应该还停留在困乏和迷茫之间。但他前脚走,我后脚就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开水一样瞬间清醒过来,然后惊恐地看向旁边择豆的胖子,问他:“小哥刚才说什么?”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狰狞了,胖子没有嘲笑我的听力,只是奇怪地看着我道:“小哥说他会带鱼回来,怎么了,后湖里有你亲戚?”
我没有说话,而是努力把脑袋里这壶烧开的水止沸,同时开始思考为什么我和胖子听见的话会不一样。其实清醒以后稍一思考,我就发现了端倪。刚才我虽然困了,但感官都还运作着,闷油瓶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口型和声音明显是对不上的。就像看后期配音的电视剧时,演员的口型和最终台词并不相同,但为了使视听效果没那么违和,配音会努力贴合口型。而且闷油瓶的声音不是从他站立的方向传来的,而是从我大脑内部的位置响起,接近于自言自语时发出信息的区域,只不过确确实实是闷油瓶的声音。
我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于是拿胖子开刀做实验。我故意问他:“胖子,你跟隔壁老板娘发展的怎么样?”
然后我就见胖子眉飞色舞地说:“差点儿意思,我最近还发现她老往瓶仔身上䁖。”
我看着他心口不一的样子,憋住笑又问他:“如果你突然中了三千万的彩票,你愿不愿意给我和小哥一人一千万?”
我们闲得无聊时经常会有一句没一句地头脑风暴,预防老年痴呆,因此胖子已经不会在意我为什么突然提出稀奇古怪的假设。他非常给面子地顺着我的话题:“胖爷我要真中了彩票,当然得分你一千万,不过小哥那一千万给了他也没用处,反正你俩穿一条裤子。”
我注意到他最后半句的口型明显和声音不一样,不由怒道:“什么叫穿一条裤子!”
胖子一愣,看我的眼神警惕了几分:“你怎么知道我想啥呢?莫非天真你修了什么邪|术?”
有了这两次垫底,我心里有谱多了,忙让胖子把他刚才说的话都重复一遍。这次他说话时声音和口型没有差别,第一个回答是吹嘘老板娘对他的爱慕之情,第二句是“反正小哥的事都是你包办”。
我点点头,大概理解了目前出现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我能够听到别人的“弦外之音”了。那些话里有话,没被粉饰过的话,会代替被说出口的直接出现在我的脑子里。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应该跟前两天下的那个斗脱不了干系。
前两天下了场大雨,隔壁村有一家正赶上把外省的本家人迁回祖坟。雨下得突然,土动了一半也只能撂在那里,没想到大雨冲毁了刚挖好的坟茔,还露出个坍塌了一角的甬道。
胖子是在跟村委会大妈扯皮时得知的,回来跟我添油加醋分上中下三回地当评书说了,问我打不打算去看看。
我知道这死胖子安的是什么心,本想严词拒绝,但胖子也知道我的痛脚,问我霸道花总月月下基层收账的事什么时候能彻底解决,什么时候能不在抄我家的时候夹带走他的家当。
胖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小花搜刮民脂民膏时他不在家,伙计分不清谁的对谁的,拿他的东西充我的账,我看见了,没拦着,估计是暴露了。胖白劳失财在前,花世仁逼债在后,我只好点头,去问了闷油瓶,他也没什么意见。
胖子消息得来的快,但村长已经把发现古墓的事上报,估计省里很快会派人下来保护,于是我们仨也没敢耽搁,简单收拾一下,轻装上阵就出发了,一人一个双肩包,看着像郊游似的。
因为入口到底在人家祖坟里,我们先到镇上吃了点东西,等入夜才偷偷潜入村子。胖子早就通过跟不同人的交流拼凑出了一副地图,带着我们走得轻车熟路,很快就避开人进入了那家祖坟。我看着林立的墓碑,拍了拍他的肩道:“是我小看你了,胖翻译,没想到你还有当间谍的潜质。”
胖子骂道:“胖爷我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你可以侮辱我的事业但不可以侮辱我的人格。”
我说:“你根本没有事业可以给我侮辱。”
胖子举起手电追着我要打,我往后一退,胳膊突然被人钳住,直接架起我半边身体往旁边移了一下。我回头去看闷油瓶,他指了指我脚下,原来我们已经走到了坍塌的地点,刚才黑灯瞎火,我差点一脚踩进淤泥里去。我打起手电照了照,淤泥积堵得不算很严重,我们每人一顶矿工帽一把工兵铲,一会儿就把入口清理了出来。
我们下去后发现墓葬的规格并不高,远不到诸侯王的等级,胖子就有些失望。我心里其实早有准备,清理被雨水冲垮的青砖时我就发现,从用料、结构和修建手法来看,这应该是一座唐初期的墓,那个时候全国的政治经济中心在北方,各类史书和生活类书籍对于福建的发展状况鲜有提及,连被贬官的都绕着走,可见这里并不繁荣。但我没打击胖子,毕竟距离我们仨结伴下斗的日子已经过去太久了,踩在墓道里打亮手电的时候还真有点当年的感觉,我生怕告诉胖子这里头没什么货他立刻拽着我们打道回府。
但胖子也不傻,尤其沾了钱和明器,比谁都精,他察觉出这里不会有太大油水之后就不再四处观望,一马当先直愣愣扎进了主墓室。我跟进去,发现主墓室被布置得像书房样板间,笔墨纸砚藏书字帖非常齐全,胖子上手就要在书架上挑拣,被我一巴掌打开。我告诉他这些书被封存得很好,但很可能一沾人气就碎成粉,我们没那个技术拿走。别说我们了,连考古队都不见得能完完整整一本不落地运出去,劝他别作这个孽。胖子也不是第一天下地,知道我不是在忽悠他,于是放弃了外面的东西,叫闷油瓶跟他开棺。
我独自绕过书案往前走,发现不远处的矮几上摆放着一床非常精致的古琴,竟然是用整块玉料斫成的,不论水头还是颜色都称得上极品,在我手电的光柱下几乎像一汪荡漾的碧色清泉。弦的材质我看不出来,但也非常油亮,似乎是什么动物的毛绞的。我好奇起来,既然琴身已经用玉了,为什么要费那个劲上弦,难道还真能弹出声音?想着忍不住伸手在琴弦上拨弄了两下,弦虽然动了,却没有声音。我正想拨弄第三下,背后忽然响起闷油瓶的声音。
“不要动。”
他那边棺开了一半,他却朝我走了过来,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我。我非常不愿意在闷油瓶面前表现得还像个刚入行的愣头青,于是很坦然地收回手,淡定地摇了摇头,假装是刚要摸就被他喝止了。
闷油瓶低头查看那张琴,胖子也挤了过来,大叫道:“我|操,好东西!”
闷油瓶没容胖子上手就说:“感觉不对,不要碰琴弦。”
于是我取出一个防水睡袋,小心翼翼地把琴装了进去。胖子见到玉琴精神大涨,干劲儿翻了个番,催着闷油瓶跟他开棺,淘出几件双耳罐、三足茶壶、香炉一类的东西。虽然如此,因为这张玉琴,我们这趟还是非常回本。
像是不能对不起我的体质似的,闷油瓶已经把棺盖重新盖了回去,里面那位却突然发出咚咚两声敲击,听上去十分礼貌。
有闷油瓶在,我们也就下意识地戒备了一瞬,然后不约而同地把它归类为小场面。地上有人守着,不能弄出太大动静,闷油瓶抽出刀,大剌剌地就要往手心划,我拦了一下。这位爷从不拿自己的血当个金贵玩意儿就算了,但下手也太黑,回回割得快要见骨头,掌纹都快没了。
我大概判断了一下这里的风水,冲气中和,抱水环山,形峦也很不错,又是人家祖坟,绝不会有多凶,否则这么多年,埋进去的人还没有蹦出来的人多。但因为有我在,这事儿就说不准了,于是我让胖子收拾好东西,背上玉琴,同时抽出匕首,在日常最不常用的无名指划了一道口子,挤出点血来滴到棺盖上。
棺内安静了一瞬,但很快又窸窸窣窣起来,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有点尴尬,觉得颜面扫地,只得看向闷油瓶,他要笑不笑地看着我,缓缓地把他的手伸了过来。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我安慰自己,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粽口难调,谁的血还没个失灵的时候。我抓着闷油瓶的手,在他无名指上也划了一道小口。
胖子收拾好了东西过来,见状捏着嗓子道:“哟,清纯小护士,给我们小哥采指血哪?”
我冲胖子翻了个白眼。
闷油瓶把划破的手指贴在棺盖上用血画了几道,我看着他不遗余力的动作,突然想到这棺盖不知道漆得怎么样,他这么划拉,木刺要是扎进手指,又疼又不好处理。好在棺材里很快就彻底安静了下去,闷油瓶手扶着刀,又默默看了一会儿,才招手示意我们可以走了。我猜粽子但凡有点求生欲,应该赶紧往反向打盗洞,说不定还能肖申克一把。
转天早上我给小花打了电话。小花对于我敢主动打电话的行为表示了惊讶,听说我是要主动还钱更惊讶了。我把玉琴的照片发给他,小花很满意,说他正好有个熟人在附近,下午就能来取货。
我觉得时间还早,于是跟胖子理起毛线。但胖子坐不住,胳膊架一会儿就浑身不得劲,开始打脸上盖着蒲扇在旁边闭目养神的闷油瓶的主意。他把闷油瓶叫到他的位置坐,抓起闷油瓶的胳膊,把毛线套了上去,自己晃悠回屋瘫在沙发里看电视喝啤酒。
从某些方面来讲胖子是真的勇,简直是仗着闷油瓶不会踹飞他为非作歹雷区蹦迪。但对面换成闷油瓶之后我的缠毛线效率的确高了很多,他坐得笔直,胳膊也立得又稳又直。而且他是个非常懂配合的人,不用我说就把要绕到的那边胳膊朝我倾斜一点,让线很顺利地滑过来。不像胖子一会儿招狗一会儿逗鸡,好几次差点缠瞎。
我们缠到第三团的时候,外面响起喇叭声。我腾不开手,喊胖子开门。门口停了辆小货车,车上下来的人戴着墨镜,把脸往我这边转了一下,笑道:“大徒弟,气色不错啊。”
胖子问他:“你不是在北京开滴滴吗,活儿都跑到福建山区来了?”
黑瞎子拍拍身后的货车道:“偶尔也干货拉拉。”
瞎子留下吃了晚饭,然后把玉琴装车运走。我跟闷油瓶把毛线都缠完之后就睡了,一觉醒来我出了问题。
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又捋了一遍,可以肯定造成问题的就是玉琴,我连忙给瞎子打了电话,叫他不要动琴弦,又让小花帮我查这种琴的信息。小花的反馈很快,他给我发来了一些资料。我打开浏览了一遍,资料里介绍说这种琴叫做弦外音,琴弦是用一种叫矔疏的神兽尾巴上的毛捻成的。矔疏能看透人心,它尾毛做成的琴弦拨动时没有声音,但可以使人拥有窥破他人言外之意的能力。
资料里没写摸了琴弦对人体有什么伤害,我也并没觉得不舒服,于是跟小花交代了几句,托他帮我找找恢复的方法。小花嘴上没说什么,我脑袋里却飘过一句“真不让人省心”。
我狠狠挂了电话,胖子也拿着手机从屋里出来,冲我扬了扬说:“小哥马上回来。”
我立刻坐了起来:“你把我的情况跟他说了?”
胖子道:“废话,难道你还想不告诉小哥?”
我恨铁不成钢:“我是瞒着他摸的琴弦,你一说不就把我骗他的事儿给卖了吗?”
胖子嘴唇动了动,估计是想到我现在能听见他的心里话,于是直接说:“你现在听母语都需要翻译,还想瞒小哥?我这是替你自首,说不定能争取到宽大处理,趁早洗洗屁股准备迎接哑爸爸的教育改造吧。”
我简直无语,索性不再理他,胖子却来了兴致,问我:“哎,天真,小哥出门时说他带鱼回来,你听见的是啥?”
我本来都快忘了这茬,经胖子一提醒,才想起那句诡异的话。打死我也不可能告诉胖子闷油瓶说的是我爱你,否则他肯定立刻打飞的带着我直奔北京最好的医院,抓着精神科大夫大喊救救我朋友。但一时间我也想不出什么话符合闷油瓶那个逼王的心理活动,胖子又目光灼灼,我下意识就摇了摇头。
幸而胖子脑子长得歪,见我摇头,也不怎么就悟了,哦了一声:“小哥说话没声音?”
我一想,确实可以用这个说法蒙混过去。闷油瓶无欲无求,心如止水,没有心理活动,说出来挺能让人信服的,于是附和了胖子几句。我怕胖子再追问,假装困了,学闷油瓶把扇子往脸上一盖,躺椅子上闭目养神。
但我一闭眼,闷油瓶面无表情地说我爱你的画面就重现了出来。其实闷油瓶的心理不难理解,虽然从小没过过几天舒坦日子,但他愣是长了副善良,不计较,不想死的人都愿意救的菩萨心肠。他这样的人可以说已经具有了一部分神性,所谓“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我们跟闷油瓶出生入死上天入地,退休还一块儿养老,闷油瓶赐我们一句我爱你简直再平常不过了。想到这儿,我恨不得叫瞎子把弦外音再送回来,让胖子也摸一下琴弦,看看他听到闷油瓶对着他说我爱你时候的表情。
我正瞎琢磨,脸上的蒲扇忽然被人掀开了,闷油瓶身上还带着山林里湿润的水气,他眉头微微皱着,看着我道:“我爱你。”
我一下子就否定了刚才的设想。绝对不能让胖子听见,不怪我自私,是世人都想得到神的偏爱。
胖子见我愣着,主动过来翻译:“小哥问你觉得哪儿不舒服。”
我说:“没有不舒服,我让小花调查过了,对人体没有伤害。”
闷油瓶的精神并没有放松,他伸出那两根发丘指,翻了翻我的眼皮,然后把指腹按在我的天灵盖上,缓慢地移动到脸颊、下颚和耳后,像在斗里的墙壁上找机关一样,一寸一寸地摸着我的头和脸。要不是因为他的表情很严肃,我都会怀疑他是在趁机占我便宜。又因为他的表情太严肃了,我怕他下一秒要掰开我的嘴,夹着我的舌头拧一下,然后我的头就会不受控制地转动一百八十度。
我度秒如年地捱过闷大夫的检查,他神色缓和了一点,又说了句:“我爱你。”
我茫然地看向胖子。胖子道:“精神负荷得了吗?”
闷油瓶不知道我是如何接收弦外音的,他可能认为一切别人心里的声音我都能听见,怕我承受太多信息精神受不了。其实我早些年嗑蛇毒的时候,同时涌入大脑的信息比这多上万倍,虽然现在身体不禁折腾了,但经验还在,这点儿弦外音简直不够一盘菜。于是我给闷油瓶大概讲了一下接收方式,他听完点了点头,道:“我爱你。”
“我联系一下张家。”胖子大概是翻译烦了,对闷油瓶说,“小哥,你不要太超然了,天真是能听见你的心里话的,所以只要你心里想啥嘴上说啥,他就能听懂。”
胖子无疑是最快掌握这个规律的人,他说话向来直来直去,如果不是我套话,根本不受影响。闷油瓶这种能把每一丝肌肉都控制到精密程度的人,控制一下心理活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于是我赞同道:“小哥你试试。”
闷油瓶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我爱你。”
因为这次我注意力集中,听得比较专注,所以这三个字又在我脑子里荡开的时候,像是在灵魂的海平面下炸了一颗鱼雷,波浪滔天,我有种被拍懵的感觉。
我又看向胖子,胖子无奈地说:“小哥说他下次再带鱼回来,你还是听不见?”
胖子在场,顶着闷油瓶探究的目光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摇头。心说胖子,算我对不起你,我保证帮你把隔壁老板娘追到手,让她弥补你这段失落的爱。
吃饭的时候也不消停。上回钓的鱼都养在缸里,只剩最后一条,闷油瓶把它清蒸了。胖子吃得风卷残云,闷油瓶大概是打抱不平,给我夹了一筷子,紧接着就是一句“我爱你”,我没防备,差点儿噎死。胖子在那边瓮声翁气地学闷油瓶的语气道:“有刺。”
吃完饭照例还是传统保留节目泡脚,我有心避开闷油瓶。虽然以前我跟胖子总会逗着他多说两句,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也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希望闷油瓶话再少一点的一天。他俩的水早凉了,各自抱桶回屋,我为了错开时间,给我的桶加了不少热水,脚都险些烫起泡。他们走了,我终于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享受泡脚的美妙时光,让精神完全松弛下来。我闭着眼听村口水塘里的蛙鸣,听院里树上的蝉振翅,隔壁大妈家天天凌晨四点打鸣的鸡扑腾翅膀的声音都显得弥足珍贵。
我觉得桶里的水凉了下去,脚也恢复了知觉。我睁开眼准备起身,却看见闷油瓶倚着门框,不知道站了多久,淡淡地在看我。我一时忘了本来要干嘛,只好维持着懒散泡脚的姿态,又怕他找我有事,于是叫了他一声:“小哥?”
不知道是我触发了什么还是症状突然加重,闷油瓶的嘴唇明明没有动,我脑袋里却响起了一声非常清晰的“我爱你”。听到这三个字我立刻就坐直了身体,像以前上学打盹时被老师的眼风扫过的反应,更像一种应激。
闷油瓶看了看我的反应,朝我走了过来。我这才想起水凉了,赶紧擦擦脚趿拉上拖鞋。闷油瓶没有走近,还站在屋檐下,月光笼着他的侧脸,他说:“我爱你。”
缺少了胖翻译,我只能眯起眼睛勉强分辨闷油瓶的口型。闷油瓶看出我的意图,放慢了语速,把口型做得明显了一些。他只说了两个字,我本来很有信心破译,但同样被放慢拉长的,还有我脑子里那句低沉的我爱你。我的注意力一下就被打断了。
我正踌躇要不要厚着脸皮让闷油瓶再说一遍,他就走了过来,一手拎起泡脚桶一手抓过我的手腕往屋里走。我恍然明白,原来他说的是回屋。
这一夜我睡得格外艰难。闷油瓶的声音在我脑子里没完没了地重播,我唱几遍葫芦娃还能克制。但一想到这种状况不知道还得持续多久,我就觉得睡眠时间太宝贵了,不能浪费,越想睡越睡不着。
转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对胖子说,我扛不住了。
胖子以为弦外音真的会对身体造成损耗,看我面如菜色非常担心,想起他早些年北京认识的几个行里人,对地下带上来的东西颇有研究,决定回去一趟四处问问,说不定能偏方治大病。
可胖子走后,没人再跟我共同分享哑爸爸的爱,我被闷油瓶集火,每隔一会儿就要受一次惊吓。我尝试着跟他用敲敲话沟通,收效甚微,我能听懂敲敲话的意思,但该少的一句没少,到最后我只能躲回屋睡觉。
睡也睡不踏实,傍晚时闷油瓶叫醒了我,我出去一看,他正拆一个快递。我瞟了一眼快递单,没有写寄送地址,只在收件人栏龙飞凤舞地写着“敬爱的族长”,想必走的不是正规快递渠道。我对这种狗腿行为嗤之以鼻,冷笑一声。闷油瓶从快递盒里取出一个小纸包,他慢慢展开,里面的东西是粉末状,像感冒冲剂,又像纸制品烧成的灰。闷油瓶用敲敲话告诉我,这就是解药,需要冲服。
我如蒙大赦,赶紧回屋烧水。刚刚插上电,小花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我腾出手接通,小花直接道:“解药类似于一种吐真剂,有一味药内地很难找到,但你家张起灵应该有办法,需要过几天才能给你送过去。”
我一愣,然后意识到“你家张起灵”那句只是小花的弦外音,只好忍气吞声。我问他:“什么叫解药类似于一种吐真剂?”
小花笑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个道理你明白吧?”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我说。
小花没理我,继续说:“弦外音让你能够听到别人的内心,轻易掌握别人的想法甚至秘密,但不是每个人都能驾驭这种能力。当你选择放弃它,就要把自己的想法和秘密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所看到的人,直到药效发作完。是不是还挺公平的?”
听上去确实挺公平的,但我很快意识到,胖子不在家,难道我要对着闷油瓶倾诉?我赶紧问小花:“看狗行吗?”
“神经病。”小花骂道,没等我说解药已经有了就挂掉了电话。
我对要向闷油瓶袒露心声这件事没来由地抗拒,虽然我自问从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但一想到他会得知我的秘密,我心里就焦躁得很。
水烧开的响声把我唤回神,闷油瓶听到声音走了进来,把药倒进碗里用水调开,低头吹温之后递了过来。我本想推脱一下,耗到胖子回来再说,但闷油瓶的眼神非常坚定,我想到我白天装出的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估计闷油瓶不会容我拖延,这真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没办法,接过来一饮而尽,那味道又酸又苦。闷油瓶看着我喝完,把碗拿去厨房刷。我靠在沙发上等着药效发作,竟然等出了临刑前的心情。大约五分钟左右,我感觉到脑袋越来越轻,仿佛逐渐跟我的身体脱离,开始不受控制。我下意识抬手去摸,才确定脑袋没有变成氢气球飘走。这时闷油瓶回来了,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他肯定知道药物发作的效果,专程来等着。我暗骂,死死地盯着他。很快,我感觉到我的嘴唇在不由自主地开合。跟闷油瓶波澜不惊的眼睛对视之中,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出了一句:
“我爱你。”
#瓶邪 老张日记(第四则)
我把我的味觉摁入他的水中。
不敢太认真,此前数次,他掉泪不止,簌簌发抖。转念想来,情趣之耻甚于性事,故为情趣。其实并非龌龊事。龌龊人才觉为龌龊事。
心不在焉,他倒满意。柔软。韧。湿。黏。怯。淫。坦诚。于是想到骨汤山药,炖木耳,白灼秋葵。可惜汁液黏连,爽口不足,平日不觉合口。原是我只爱白灼吴邪。想到去年夏,他往我身乱洒风油精。更可惜缺醋少蒜,本应一同蘸吞入腹。
罢罢,胡想离谱,又将哭得更凶。
每每先口,再前戏,都被埋怨欺他。第一次总闹腾,叽叽喳喳,不停歇,蹬人,泄出才服帖。身后绞人也不乖,直到出水难止。
皮肤薄,不过多久就全身潮红。也无精力研究我的纹身。却自认为每晚对我耍流氓,洋洋得意...
我把我的味觉摁入他的水中。
不敢太认真,此前数次,他掉泪不止,簌簌发抖。转念想来,情趣之耻甚于性事,故为情趣。其实并非龌龊事。龌龊人才觉为龌龊事。
心不在焉,他倒满意。柔软。韧。湿。黏。怯。淫。坦诚。于是想到骨汤山药,炖木耳,白灼秋葵。可惜汁液黏连,爽口不足,平日不觉合口。原是我只爱白灼吴邪。想到去年夏,他往我身乱洒风油精。更可惜缺醋少蒜,本应一同蘸吞入腹。
罢罢,胡想离谱,又将哭得更凶。
每每先口,再前戏,都被埋怨欺他。第一次总闹腾,叽叽喳喳,不停歇,蹬人,泄出才服帖。身后绞人也不乖,直到出水难止。
皮肤薄,不过多久就全身潮红。也无精力研究我的纹身。却自认为每晚对我耍流氓,洋洋得意。
不喜欢后入,喜欢抱。两回之后无力抵抗,舒服边哭,也要哄,要抱。时常装晕,暗里蓄力,然后夹。但演技太差。
亲太多会烦,挠人。之后又主动来揉,讨亲。
没有一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