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瓶邪ABO】非典型失忆症候群(四十)
*原著向abo,接蛇沼,哥失忆之后,吴邪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一上午的谈话在忧虑中结束。
午饭我的胃口很不好,一方面是因为二叔,一方面因为闷油瓶,还有一方面就是怀孕的问题。
我的运气一向不好,用胖子的话说,就是开棺必起尸,下地必塌墓,说得好像我走路上掉窨井里的概率都比别人大点,现实也确实如此,怀孕时期胃口如何无非是两个症状,我恰好就中了反胃那个。
我说我要回房休息,躺了几分钟,闷油瓶也进来了。
我心里憋着火,一看见他就觉得来气,翻身背对着他,闷油瓶大概从来没有哄过Omega,坐在床边就僵着不动,直到我等得终于不耐烦了,转回去面对他:“你是不是...
*原著向abo,接蛇沼,哥失忆之后,吴邪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一上午的谈话在忧虑中结束。
午饭我的胃口很不好,一方面是因为二叔,一方面因为闷油瓶,还有一方面就是怀孕的问题。
我的运气一向不好,用胖子的话说,就是开棺必起尸,下地必塌墓,说得好像我走路上掉窨井里的概率都比别人大点,现实也确实如此,怀孕时期胃口如何无非是两个症状,我恰好就中了反胃那个。
我说我要回房休息,躺了几分钟,闷油瓶也进来了。
我心里憋着火,一看见他就觉得来气,翻身背对着他,闷油瓶大概从来没有哄过Omega,坐在床边就僵着不动,直到我等得终于不耐烦了,转回去面对他:“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对于闷油瓶的情绪,我向来敏感。
失忆后的闷油瓶少了很多冷淡和疏离,他不会在无法回答我的事情上给我一句冷冰冰的“与你无关”,但现在那种陌生的距离感又回来了,尽管并没有那么刺人,但也仿佛像一种将他与人世隔绝的气场,将我阻隔在外。
我直起身子,突然抓住他的手。
闷油瓶最初条件反射就想躲,但很快反应过来,还是忍住了,任由我拿住他的手腕放到腹上,然后我们俩同时都愣了一下。
我傻了半天,道:“……动了?”
闷油瓶的表情也很麻木,我根本没有用力握住他,他的手也僵硬着没动,这一下我把我刚才想说的全忘了,满脑子都是刚才胎动的感觉。
那是种我无法描述的复杂情感,混合着震惊喜悦难以置信,我们俩都半晌没说话,我突然就觉得很好笑,无论有没有失忆,闷油瓶恐怕都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
他小心地挪动手掌,我就感觉腹上又动了一下,这次比刚才的突如其来更加清晰,正好按在闷油瓶的手上。
闷油瓶明显僵硬地更厉害,我深吸了口气,说道:“刚才在院子里,为什么躲我?”
闷油瓶把目光从我肚子上移开,答地牛头不对马嘴:“接下来的事非常危险,不是你能插手的。”
危险二字我无法反驳,我也知道我自己的身体,现实不可能像电视剧主角那样作天作地也毫发无损,其实我明白,我的理智已经被他们说服了,只是恐惧闷油瓶离开的心情无法克制。
我从来没有如此痛恨怀孕这件事,我害怕他就此一去不复返,如果他真的回不来,我他妈一定要带人把这挨千刀的祖坟掘了!
我叹了口气,不想再说什么,闷油瓶捏了捏我的手,让我躺回去休息。
我的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很难入睡,闷油瓶就一直没走,一直等到我放松下来陷入黑暗,Alpha的信息素都一直没有消失。
*
我再醒来,脑子瞬间清醒,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闷油瓶。
他靠着床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窗外的天色完全黑了,我心口一松,只觉得浑身骨头无一不酥麻,睡眠并没有改善我精神上的疲惫。
听到我的动静,闷油瓶睁开眼睛,他也看了眼窗外的夜幕,问我饿不饿。
我们俩一起出了屋,第一眼就看见黑眼镜靠在正堂门口,好像在跟谁说话,往近走几步,才发现被立柱挡住的是小花。
既然小花在这,霍老太太肯定也来了,他跟我点点头算打了个招呼,黑眼镜回头看我们,一指正堂:“霍仙姑来了。”
霍老太太跟张海客坐在屋里,我有些害怕这个老太婆的精明强干,本来不想进去,没想到老太太年纪大了耳朵仍然灵光,声音悠悠传来:“小邪啊,进来吧。”
我觉得小花看我的表情有点幸灾乐祸,不过马上霍老太太又说道:“其他人也进来,别干坐着了,难道吃晚饭还得我这老太婆出去伺候你们?”
小花的脸一下垮了,霍老太太倚老卖老,其他人可以不理,我跟小花当然不能不在乎。
一行人进了屋子坐下,片刻秀秀跟胖子端了菜进来,胖子眼尖看见了我,立刻开始胡说八道:“睡美人醒了?”
我不理他,黑眼镜就接茬:“据说原著睡美人生了两个孩子才醒,小三爷这还是得加把劲啊。”
胖子道:“呸,两个算什么,就我们天真这体格,这素质,怎么也得生十七八个一支足球队吧?”
黑眼镜道:“小三爷能不能行我不知道,就怕哑巴坚持不住。”
“啧,瞎子你这就是胡言乱语了,看不起我们家小哥,小心天真抽你啊!”
“你们两个能不能闭嘴?”我忍无可忍,这两人如果去天桥底下搭伙说相声,估计没半天就能被派出所以寻衅滋事为由带走。
胖子一摊手:“你看,天真生气了。”
黑眼镜笑着还想说什么,霍老太太也终于听不下去了,咳嗽一声,道:“都闭嘴。”
饭桌上登时安静,张海客站了起来,开始说下午霍老太太过来之后,他们之间达成的合作协议。
张海客这一支族人,作为海外旁支,没有资格继承进入古楼的方法,所以他们会沿袭当年老九门那场盗墓活动的路线,兵分两路,一路以张海客为首,带领张家人前往四川取出密钥,另一路就是闷油瓶跟霍老太太的人,一并进入巴乃与我二叔汇合。
两路行动同时进行,利用电报联络,可以最大程度上缩短需要的时间,听到这里,我打断道:“那他呢?”
我指的是黑眼镜,他一个外人,如果没有参与这个计划,那恐怕就不会被允许出现在这里。
果然,张海客道:“他有另外的事情要做,明天先我们一步出发。”
“去哪儿?”
“西藏。”黑眼镜自己回答了我。
西藏?
这件事天南海北的,竟然又跟西藏扯上了关系,他们看样子不想透露更多,饭桌上毕竟还有霍老太太等人在,我也就没有追问,但还是忍不住道:“真不能让我一起去?”
从他们的表情里我就知道了答案,霍老太太喝了口茶,道:“解子还有秀秀,这次不跟我们一起,我们走了就让他们接你去霍家外边的别墅疗养,家里有私人医生,你把你自己看好了,我也算是对吴二白这小辈的人情有个交代了。”
小花在霍老太太看不见的地方冲我耸了耸肩,一摊手,意思是他也没辙。
现在饭桌上估计除了胖子,还有一个无关路人黑眼镜,其他人大概都对霍仙姑的安排没有意见,尤其是张海客,他一开始就没有把我考虑进去,不过我非常在意的是,黑眼镜手里第三份火车票的主人究竟是谁。
最终他们敲定,前往四川的行程在三天之后,期间霍家需要做足准备,同时跟我二叔联系。
饭后他们就开始商量装备的事,我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对一切都无能为力,郁闷地出了门,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看天。
过了一会儿,胖子居然出来了,还有秀秀,他们俩在我身边一左一右坐下,胖子说道:“生气呢?”
我没好气:“你看不出来啊。”
“啧,还真生气了。”胖子道,“别担心,有胖爷在呢,肯定把你老公完完整整带出来还给你,你说你怕个屁啊?多少凶险的地方我们都去过了,我就不信张家古楼能比云顶天宫西王母城那些乱七八糟的加起来都厉害,张家人又他妈不是妖怪。”
我一语不发,秀秀说话了:“吴邪哥哥,你就没有想过,我奶奶为什么那么坚持你留下么?以她的辈分,就算带你过去,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二叔是晚辈,无论如何也插手不了我奶奶的安排。”
我一个激灵,看向秀秀,想听她有什么说法。
秀秀咬了咬下唇,道:“我看的出来,奶奶一去就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老九门内有鬼,霍家也不安全,所以她做了最坏的打算,才把我们留下。
如果此去出事,我跟你,还有小花哥哥,我们还能联手控制局面,以图后计,如果我们都陷在了广西,老九门恐怕真就要从此彻底溃散,分崩离析。”
“当然,如果此去平安无事就是最好的,奶奶可以了却她的心愿,你想知道的一些事,她应该会愿意全盘托出——尤其是有关于西沙考古队的故事。”
我大脑短路了几秒,吃了一惊,秀秀怎么会知道西沙考古队的事,我记得跟霍老太太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秀秀并不在场。
秀秀看出我的吃惊,眨了眨眼:“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事都是奶奶告诉我的?”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秀秀笑得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道:“那可不是,你听我说一句话,就会明白我为什么知道了——”
“鱼在我这里。”
我惊地差点站起来,这不是我查到过的,挂着西沙那张照片网站上的那句话么?难道秀秀也进入过那个网站?
我立刻问了出来,秀秀又说了一句让我吃惊不已的话:“那个网站就是我建立的,为的就是寻找有没有跟我一样在查这件事的人。”
不用她多说,我就明白了秀秀肯定知道西沙的一切,否则她不会找到那张照片。
秀秀回头看了眼门里,说道:“我就不卖关子了,我在查西沙这件事,我奶奶也知道,我还曾经去找过那个给你帛书的金万堂。
金万堂这个人虽然奇怪,本人倒是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当年他也参与过那次老九门牵头的盗墓活动,因为贪心盗窃帛书吃了很多苦头,被九门踢了出去,本来我都已经把这人排除在外了,来的时候胖哥跟我提起这个人,我才觉得不对。”
我暗道这人果然有问题,秀秀继续道:“这个金万堂,他本人可能跟此事没有关系,但是我觉得他背后一定有个推手存在,等我奶奶他们出发之后,我们或许可以去找这个家伙一探究竟。”
“哎哎,丫头你别怂恿天真作死啊。”胖子插嘴道,“能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别我们在外边干活,你们这边后院起火了,胖爷我可不是孙悟空,没一个跟头就翻回来救你们的本事。”
“死胖子,小看谁呢!”秀秀赌气道,“再说了还有小花哥哥在呢,小花哥哥可比你这胖子靠谱多了。”
“那个人妖?我看未必。”胖子一拍肚子,“胖爷这才是安全感,他那根麻杆似的身材顶个屁用。”
秀秀马上不乐意了,跟胖子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刚才严肃的气氛一扫而空,我真想说一句别争了,你们俩现在看上去都不怎么靠谱。
【瓶邪ABO】非典型失忆症候群(三十四)
*原著向abo,接蛇沼,哥失忆之后,吴邪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在中国西藏,有一群神秘的唱诗艺人,传唱着西藏传说中的英雄格萨尔王的故事。
那是世界上最长的史诗,汇总整理出来的内容多达1500万字,传唱诗篇艺人却从来不需要经过学习或者背诵,他们传承它的方式,就被称为“天授”。
之所以被这么称呼,因为那是一种如同佛教说法“醍醐灌顶”一样的形式,往往艺人都是在生过一场大病,或者做了个梦之后,就奇迹般地记住了格萨尔王的传奇。
有许多唱诗人一旦说起诗篇,就能连续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停地说唱,直到被人强行掐醒才能回到现实,他们坚信,这是神在为他们指引生命的方向。...
*原著向abo,接蛇沼,哥失忆之后,吴邪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在中国西藏,有一群神秘的唱诗艺人,传唱着西藏传说中的英雄格萨尔王的故事。
那是世界上最长的史诗,汇总整理出来的内容多达1500万字,传唱诗篇艺人却从来不需要经过学习或者背诵,他们传承它的方式,就被称为“天授”。
之所以被这么称呼,因为那是一种如同佛教说法“醍醐灌顶”一样的形式,往往艺人都是在生过一场大病,或者做了个梦之后,就奇迹般地记住了格萨尔王的传奇。
有许多唱诗人一旦说起诗篇,就能连续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停地说唱,直到被人强行掐醒才能回到现实,他们坚信,这是神在为他们指引生命的方向。
张家人认为,他们祖传的失魂症与这种天授现象有关,是一种超脱于科学之外,人类常识无法理解的玄学现象,或许这个世界上,于冥冥之中真的有神存在。
我听得愣神,如果是在一年前有人跟我说这个故事,我只会把它当成一种营销旅游业的骗局,现在听来就不得不认真对待,或许它并不是一个虚构的故事。
但这听起来实在是匪夷所思,什么醍醐灌顶,受命于天,听起来都像是武侠传奇小说中才会出现的词汇,我道:“那你记不记得,张家其他获得‘天授’的人都怎么样了?”
“没有印象。”闷油瓶摇头道。
他说的没有印象,指的并不是他忘了,而是他不知道那些人后来的命运,因为往往到了一定年纪之后,这些天授者就会从家族中神秘消失。
神秘消失,这四个字眼往往意味着两个选择,一真正的失踪、不知去向,二就是死亡。
闷油瓶的描述十分琐碎且断断续续,充满了跳跃性,每当说到他没有记忆的地方,他就会跳过一大段的空白,再继续诉说。
我听得有些艰难,如果不是我的文学素养尚可,恐怕根本无法理解闷油瓶叙述的故事,在故事的间隙中,我的脑海里逐渐描摹出了一个古代封建家族的雏形。
但这些内容都十分的浮于表面,除了单薄还是单薄,就像是用最朴实的文字,将中国古代史一笔带过,读者能够得知它的漫长和神秘,却不能深究其所以然。
我不知道闷油瓶是否隐瞒了什么,或许他真的对这些细节毫无记忆,我隐约有一种预感,如果他回忆起一切,可能真的会在某一天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失去Alpha的那种恐惧再度蔓延上心头,我第一次感受到Omega区别于其他性别的地方,Omega无法离开他的Alpha,失去伴侣的痛苦,比死亡更加可怕。
回到卧室,闷油瓶在衣帽间里找到了新床单换上,我手脚发软,钻进被子里,闷油瓶就从背后抱住我,安慰我快睡。
我的大脑思维异常活跃,但从生理上来说也确实累了,在黑暗中坚持了一会儿,还是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闷油瓶已经起了。
他见我醒了,过来摸我的肚子,问我有没有不舒服。
我坐在床上愣了几秒,说没事,就去找手机,查看来电显示和短信息,信箱里果然多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信,内容是一串摩斯密码。
我没有马上翻译,洗漱出来先去了客厅,胖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看见我,就露出一种奇怪的眼神,满脸都是欲言又止。
这种老房子的隔音不太好,我一看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装作无事发生,道:“密码呢?”
胖子把手机给我,说道:“你们两个大半夜能不能轻点,小心邻居举报你们非法同居。”
我道:“你去啊,看雷子先抓你还是先抓我。”
胖子翻了个白眼,说不跟我计较,他要独自散发单身狗的清香。
他递给我的手机屏幕上同样是短信界面,信箱里有一串密码,这是张海客事先沟通好的联系方式,他不能给我们打电话,风险解除之后会用密码给我们发送一个地址。
这个秘密有三层,除了第一层最简单的摩斯密码以外,第二层是二进制替换密码,翻译出的第三层密码,是张家的一种特殊加密方式,我们三人中间只有闷油瓶一个人可以解开。
张海客应该早就察觉到了,闷油瓶在逐渐恢复记忆,最后解出来的答案,是新月饭店对面的一栋大厦第十六楼,标注了时间晚上九点。
我打算提前过去,先看看附近的地形,以防万一发生什么情况。
临出门前我找到秀秀,询问霍老太太的情况,秀秀摇头说她奶奶还是闭门不出,问我:“你们要去哪儿?”
我说随便逛逛,秀秀眼珠一转,突然扑上来抱住我的手臂:“那吴邪哥哥,也带我一起出去玩吧。”
闷油瓶正好出来,看见秀秀的姿势皱了皱眉。
秀秀仗着自己年纪小,居然视若无睹,贴着我撒娇,我挣扎了半天才把手拔出来,跳开三米远:“不行,我们出去是有正经事的。”
秀秀不依不饶:“什么事?”
我哪说得出什么事,舌头一下打结了,这小姑娘古灵精怪地冲我眨眨眼,道:“我知道你们来北京是想查什么,带我去吧,我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
我跟闷油瓶对视一眼,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秀秀神秘地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压低声音道:“你二叔寄来的那封信,我也看了。”
我顿时一凛,道:“你知道里面写的什么?”
“当然知道。”秀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说的是,二十年前,在广西大山里发生的一件事。”
“然后呢?”我追问。
“然后……你们带我出去玩了玩才能告诉你们。”
秀秀咬死了不肯松口,我这个人本来就不擅长对付女人,拿小姑娘更加没辙,顿时觉得头疼,胖子不知道在门口听了多久,这时候上前道:“就带她去呗,反正安全我们不负责,出了危险可不要找胖爷我保护,目前我们倒斗小分队的重点关照对象,是你们家吴邪哥哥。”
秀秀对胖子吐了吐舌头:“死胖子,才不要你保护。”
其实秀秀毕竟是霍家的女人,我倒是不担心她能出什么危险,老九门这几代传承下来,恐怕也就只有我们急流勇退的吴家完全脱离了圈子,就我一个什么手艺都没学上。
听说当年霍仙姑的武艺在长沙也是赫赫有名,看小丫头的身段,估计怎么也比我强点,我不禁就后悔,当年怎么就没跟爷爷多亲近亲近,学不到别的,学他养两条狗,也不至于现在让人看不起。
见我们妥协,秀秀蹦蹦跳跳出门给我们叫司机,我刚想跟闷油瓶说话,冷不丁被他亲了一下。
我老脸一红,看向胖子。
胖子立刻抬头假装看风景,我小声道:“你干嘛?”
闷油瓶道:“她信息素的味道……”
我对信息素的感觉很迟钝,闻了闻袖子才发现上面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我一直以为是香水的味道,随口问:“秀秀是Omega?”
闷油瓶道:“Alpha。”
“……”
我们老九门第三代是不是有点问题?
男O女A这种小概率事件能连环相撞,我仔细一想,霍老太太好像也不是Beta,我靠,难怪爷爷当年要跑去杭州,是我我也害怕霍仙姑这样的女A。
霍家的司机开车,送我们去了张海客留的地址。
那是一栋商业大楼,隔着一条街能眺望新月饭店的顶层一排房间,十六楼是一个废弃的室内网球场,入口的玻璃门上还贴着出租的告示,进入之后就能看见窗口都拉着厚厚的窗帘,边上放着一架望远镜。
胖子眼尖,走到望远镜边上一看,从镜架上取出一卷字条,打开一看是一句话:新月饭店最高层,左数第六个房间。
我挑开窗帘远眺,没发现什么异常,胖子把眼睛往镜头前一放,嘟囔道:“窗帘拉的那么紧还看个屁啊,对面是谁的房间?”
这个问题我当然不知道答案,秀秀过来推开他,往镜头前一探脑袋,道:“最高层好像是老板的办公室,我也不清楚,你们要是也叫小花哥哥过来就好了,他认识那里的老板。”
我不置可否,解语花虽然说起来跟我是发小,到底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我不可能一下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而且这个人看起来就非常聪明,我一向不喜欢跟太聪明的人打交道,一是琢磨不透这种人的心思,二是总会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我跟他之间想要建立起信任,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这样说起来,我忽然发现,能够第一面就让我全身心信任的人似乎只有闷油瓶。
虽然我对胖子、对潘子也十分信任,但他们都不能给我闷油瓶那种实打实的安全感,不仅仅是因为闷油瓶的实力可靠,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下意识认为闷油瓶是站在我这边的,也许从很早之前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了,只是我自己毫无察觉,如果不是戈壁滩上那次突如其来的发情,我恐怕一直都不会意识到这种感情。
闷油瓶察觉到我在看他,就也回过头来看我。
我看胖子在跟秀秀讨论望远镜,没注意到身后,就悄悄牵住了闷油瓶的手,闷油瓶任我拉着,朝我这边走近了一点。
“我靠,这望远镜还有夜视功能,国外产的,张海客这小子够有钱的啊。”胖子抚摸着望远镜,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这玩意要是拿来偷窥女澡堂,看肾虚了都不能被发现。”
“胡说什么呢你!”秀秀听了大怒,踹了胖子一脚。
胖子被踹地一个趔趄,大声喊冤:“我靠,我就随便说说,这望远镜又不是我的!”
秀秀恼道:“死胖子乱说话,待会儿我去叫外卖,没你的份了!”
我失笑,劝了秀秀两句她才消气,胖子有时候就是口无遮拦,开玩笑也不分场合,还好他干的是跟死人打交道的活,不用动嘴皮子跟粽子对骂。
秀秀嘟囔着出去打电话叫晚饭,吃过饭后差不多七点,胖子叼着牙签又去看望远镜,忽然“咦”了一声,招呼我们去看:“我靠天真你快来看,对面那个窗户开了!”
——
由于我上一章被反复屏蔽,大家去哪儿看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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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枋樱】扮猪吃老虎
#承接原作最新话发展,内含大量臆想与造谣,动画党慎入
樱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边走边翻手机清理群聊消息。
由于狮子头连和六方一座的拔刀相助,战况一下子得到逆转,防风铃重振旗鼓,节节败退的气势得以复燃,所有人为了守护小镇的和平都展示了各自的毅力,天亮了也要坚守到最后一刻。
所幸梅宫和焚石的决斗没有持续太久,两位最强用拳头交流理念,虽然两败俱伤,但也达成共识,让棪堂做出短时间内不再挑衅风铃的妥协。
风铃取得了最终胜利,来之不易,皆大欢喜。一群人想要好好地庆祝一番,午餐在绿萝吃得不尽兴,便哄闹着要去KTV续摊——毕竟是一哥打着“休假日就要尽情享受”的名义热情提议的,大伙们自然是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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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边走边翻手机清理群聊消息。
由于狮子头连和六方一座的拔刀相助,战况一下子得到逆转,防风铃重振旗鼓,节节败退的气势得以复燃,所有人为了守护小镇的和平都展示了各自的毅力,天亮了也要坚守到最后一刻。
所幸梅宫和焚石的决斗没有持续太久,两位最强用拳头交流理念,虽然两败俱伤,但也达成共识,让棪堂做出短时间内不再挑衅风铃的妥协。
风铃取得了最终胜利,来之不易,皆大欢喜。一群人想要好好地庆祝一番,午餐在绿萝吃得不尽兴,便哄闹着要去KTV续摊——毕竟是一哥打着“休假日就要尽情享受”的名义热情提议的,大伙们自然是拍手叫好。就连平时不合群的杉下也满口答应,尽管他前后左右全是吱哇乱叫的不良男高,被迫挤在人潮中间(梅宫的身后)头都要大了。
三个年级的学生乌泱泱地统领了东风商店街,像是凯旋归来的勇士一样接受四面八方的赞美和礼物。大家三两结队向镇民道谢,剩下的不是像梶那样戴着耳机不爱说话、一开口就是震耳欲聋的“我们应做的!!!”,就是像樱这样低着脑袋谁也不看,企图掩饰自己早已满脸通红的事实。
樱到底是拗不过他人排山倒海的善意,哪怕是皱着眉眼别别扭扭地收下慰问品,也学会了直视对方,说出“下一次我们防风铃也不会输”的发言,为此苏枋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颔首夸他“越来越有一哥的样子了”。他直接无视了榆井和柘浦等人的声援和应和,正要红着脸打掉肩上的那只手,结果先被杉下抛来的眼刀惹到炸毛。眼见两人又要负伤着扭打互殴,梅宫一声“这可不行啊要好好相处”,就让杉下毫无怨言地收起拳头,回到队伍中央。
樱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可撒,又不可能重提旧事跑去找苏枋的茬,只好捏起手机退到人流之外,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流浪猫气场。
他单手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另一只手翻着99+的聊天记录,接着点开每一张上传到群组相册里的照片,把里面他看过的没看过的图全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重复率最高的一组照片是他们一年一班站在桥头据点的合照,被高年级学长们从不同角度拍了一遍。
黎明时刻,第一缕阳光披在他们身上,所有人都比着代表胜利的和平手势,勾肩搭背,高声欢呼,高扬的嘴角在照片里闪闪发光。
拇指向右滑动,图像在寂静中被一张张滑开,直到作为背景的支架桥终于不见,一些小团体的相片占据了剩余的内存,樱按在屏幕上力度才松懈些许。他抬头看了眼,确认周围没人留意到自己,又心虚地把照片滑回去。
方才的那些画面里,苏枋站在他的右侧,尽管级长和副级长在一起合照是理所当然,不可置疑,但他们之前有靠得这么近吗?樱回想起他们被簇拥着僵在全班人中间,苏枋贴着他的手臂,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的鼻息刚好吹在他的耳廓……
糟糕,耳尖又烫了起来。
一大群人唱K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一首歌的时间本来就不短,加上点歌的人数多,歌曲轮转的速度就更慢了,更别提椿野经常拉着小静抢麦,很多人等了两个小时可能都唱不到自己点的歌。
坐在底下干等瞎聊也没什么意思,琴叶便提议大家来玩点游戏。他们向店员要了几个转盘,随机抽取参与者,转到哪个数字就由那个数字的人喝一杯饺子汽水。
梅宫和四天王互相看了看,总觉得光喝黑暗饮料还不够狠毒,他们堂堂不良,要是一杯就倒,未免太不像话了,于是自发更改规则——干完了杯子里的水,还要选择真心话或大冒险。除了有免死金牌的女孩子和肠胃脆弱的柊被直接排除在外,剩下的人无一例外,被抽中了就要强制参与。
风铃一哥在万众瞩目下扭了第一发,转盘由快变慢的每一个瞬间都有人在倒抽凉气,想必都不想成为喝了毒水还要玩惩罚游戏的倒霉蛋。
苏枋坐在沙发上静观其变,他不讨厌唱歌,也不讨厌饺子汽水,既然要他带头扮演一个合群的副级长,他是不会抗拒的。非要说的话,他还算是比较偏好真心话大冒险这个游戏——谈判大师最懂得趋利避害,他一般不轻易选大冒险。而真心话这种东西,他就是掺了假,又有谁能看出来?
第一轮转盘停在杉下的号码,选了大冒险的他被麦霸椿野笑眯眯地塞了麦克风,在众人的盛情要求下唱了一首《粉雪》。曾经被杉下暴揍的同班同学纷纷表示:黑着脸的费好大的劲儿才把高音唱上去的杉下和虐恋情歌简直是天生绝配,他们一边欣赏小丑一边幸灾乐祸,一个个掩着嘴笑得直不起腰。
第二轮是杉下开的局,转到了榆井,可怜的金毛小狗被对方瞪得瑟瑟发抖,完全是一副“我也没笑你啊不要迁怒我”的委屈表情。但吃一堑长一智,喝完汽水后脸色发紫的榆井选了真心话,立马就有吃瓜群众发出了不能整蛊的哀嚎,好在琴叶举起手来息事宁人,说小静想到了适合的问题。
美女即将发话,全场鸦雀无声。面子给得太足,当事人只好含羞着清清嗓子:“请问你最近一次心跳加速是什么时候?”
本以为这种青涩的恋爱话题会让童贞支支吾吾,怎料榆井的双眼当即放光:“啊、这个啊——好难选啊——最近一次果然是在桥上能够独立战斗的时候吧,苏枋哥还夸我了——不过要说最最最心动的时候,那当然还是看到樱哥和苏枋哥护在我眼前的时候啊!虽然被当成弱者了,但是被两个那么强的人联合起来保护自己的话,说什么都会很安心啊——当然我自己也要变强才行!!!”
一群人从看好戏的眼神逐渐沦为丧失热情,显然,谁也不想听这种连狗粮都称不上的怦然心动。
“等等!!!”率先反应过来的杏西指着他高声质问,“你什么时候和樱哥苏枋哥一起出去了,怎么不带我们一起?还是不是兄弟啊??!!!”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瞬间激起民愤,还没意识到泄露天机的榆井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混乱中没人注意到在座位上红了脸的樱和隔了一人位也在含笑观察他的苏枋。
在那之后,柘浦因为没人想听他的美学发言而被勒令了不能选真心话只能选大冒险,被要求吹了一整瓶高热量的可口可乐。下一个被转到的高人气梅宫也算是被半要挟地选了真心话,在面对椿野提出的“理想型是什么人”时只回答了“像琴叶那样的~”,一如所料收获了恼羞成怒的琴叶、伤心欲绝的椿野和被动脸红的樱。
得知真心话比大冒险更加容易浑水摸鱼后,稍微有点脑子的不良都开始效仿前人选了真心话:桐生说他最喜欢的油管主是花江夏树;梶表示自己平时在听的全是重金属摇滚,还把柊推荐给他的歌单分享给在场的所有人;楠见声称自己的发量看上去很傲人实际上很少,一遇水就缩;椿野借机向全员出柜,虽然大家早已对他男女通吃的取向见怪不怪;十龟透露他以前参加大胃王比赛赢了十万日元奖金的事情;佐狐紧跟其后,公开自己想要成为甜品美食家的梦想……一个两个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问也没问出个什么所以然,他们带着自嘲或自夸意味的答案更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话。
苏枋的信誉太低,受到了和柘浦一样的待遇,不能选真心话,只能选大冒险。戴着眼罩的受害者悠然自得地抿了一口热茶,靠在沙发上看着想方设法整他的小朋友们,想他们这一次究竟能造出些什么妖。一年一班的学生围在一起明目张胆地商讨对策:用纳豆吓人的方法他们上次在班里试了,即使对方讨厌那种黏糊糊的口感和臭味,却还是会面不改色地吃下去,终究是没有唬人的效果……结果讨论来去也没总结出一个令人解恨的方案。梅宫笑他们认真过头,拿过琴叶的手机,在“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界面点了“随机抽取大冒险”的按键,继而把屏幕放到桌面中间,让所有人都能一睹为快。
进度条拉满后,“亲吻随机抽取到的参与者的任意部位”出现在了屏幕上。
苏枋把茶杯一放,一副“这下你们没有怨言了”的表情,坐姿端正地转动了转盘。被罚的人轻松得很,反倒是剩下的每一个直男都紧张地盯着那个银色的珠子,生怕自己就遭了殃——被同为同性的同班同学夺走初吻这件事,可比喝饺子汽水和玩游戏出糗更惊悚百倍。
从第二摊开局就时不时游离在状况外的樱说什么也被当下的古怪氛围唤回现实,跟着其他人聚焦到桌上的目光,随着轻巧的银珠在圆盘上骨碌骨碌地转。当时他只是心不在焉地想,自己逃过了那么多劫,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尽管他在珠子越转越慢的时候忽然破天荒地多了个念头——他既不想它停在自己的号码上,也不愿意是别的人。
不对,这太奇怪了,他为什么要纠结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和那张照片一样,苏枋做什么关他什么事……樱咬着后牙槽,对原本无所畏惧的大冒险游戏生出了一种厌恶感。
然后,珠子啪地一声停下,尘埃落定。
隔着周遭纷扰的情绪与神态,他明显感受到那道熟悉的、含着笑意的视线。他两眼一黑,拽紧口袋里的抽签纸,恼羞成怒又想落荒而逃。
——珠子下方的格子里清清楚楚地写着“13”的号码。*
两天前他们在桥前背对着日出,苏枋在他耳边悄悄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好像也规划了类似的逃跑路线。
看到号码不属于自己的那一刻很多人都松了口气,继而向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新晋级长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塑料同窗情只维持了一秒钟,随即被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声淹没了。
一哥和四天王丝毫没有遏止的意思,就连向来置身事外的杉下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场闹剧,大抵是好奇两人最后会完成游戏还是会打到一起,就他个人而言,他对樱和苏枋的真正实力还是很感兴趣的。虽然榆井一脸慌张地替他们担心,但是柘浦和桐生挡在他面前不许他跑去捣乱,也就只能心惊胆战地观望现况。
自始至终都是乐呵呵的苏枋主动起身,在欢呼和尖叫声中朝自己的陪玩对象走去。
坐在角落里的樱死死地盯着他,就差没吼着“开什么玩笑!!”破门而出,可他的双腿像是陷在水泥地里动弹不得,上身也和植物人一样麻木,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满嘴都是抗拒的话,当下却如鲠在喉,所有的部位都运转失常,只有眼睛和心脏还在努力工作,在苏枋慢条斯理地朝自己靠近时无能为力,又止不住地浑身发烫。
这只是一个惩罚游戏,可樱遥似乎不是那个清白坦荡的人。
急速流动的血液和疯狂上升的心率早已背叛自己,他根本不想知道自己在苏枋和其他人面前已经丢人现眼成什么模样,当下的本心让他逃无可逃,也就认命地容忍苏枋接近。他一边强压着毛毛躁躁的陌生情绪,一边收敛着恐慌和羞赧,誓死也要营造一种“有种就放马过来”的倔强。
也许是他临时拼凑的伪装还不够巧妙吧,否则苏枋走到他面前时,怎会像安抚猫咪一样先挠挠他的异色头发,又搭着他的肩膀用他们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没事的,很快就会结束。
樱瞪大眼睛,一时间不知该对不符合预期的话术作何反应。
假如苏枋要用一如既往的轻佻语气和他打岔,他还能把那天的那句话连带着这一切的发展都当成玩笑,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惊一乍了。
周围的噪声在苏枋微微低下头时愈发热烈,他能听见的却只有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只说是亲吻,又没说亲哪儿,你们那么激动干什么。”苏枋的鼻息又吹在他耳边,这一次还带着浅笑。
“喂!!苏枋你这家伙太狡猾了!!!!”
“苏枋哥你不亲嘴成何体统!!这可是惩罚你的游戏!!”
“听着好像是惩罚樱哥的游戏,哎算了……”
“樱哥啊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怂!!!!!”
察觉到被苏枋钻了空子的同班同学接二连三地发出抱怨。
起哄的声音缓慢消停,逐渐分成了“批判苏枋”和“为樱打抱不平”两种趋势,两位当事人还被群众晾在一旁,一个正在态度不明地眯眼微笑,另一个因为紧张而不断地眨眼,介于一种炸了毛又不敢轻举妄动的状态。
“樱君,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吧?”苏枋若无其事地说。
“……才不害怕!!”
直到樱拼尽全力挤出声音,他才察觉到自己高度紧绷的嗓音就像是好几天没喝过水一样嘶哑。
不知是谁率先嚎了一嗓子的“不是吧玩真的啊!”,空气瞬间陷入死寂。纵使苏枋用的是商量的口气,樱却从里面感受到了不容小觑的祈使语气,所以七上八下地闭上眼睛。其余的人则屏住呼吸举起手机,看看能不能发生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在众人的注目礼和樱双眼紧闭的复杂心情中,苏枋的吻轻轻落在了樱的左眼上。
要不是桐生无奈地拉着榆井的手臂,此刻目瞪口呆粗枝大叶的副级长可能就直接把手机往地上摔个稀巴烂了。柘浦带着好些人一直在吹口哨叫好,杉下“呵”了一声便失去了兴趣,椿野则是兴奋地摇着小静和干路的肩膀,梅宫、琴叶和十龟几个倒是一副预料之中的神情。
这场惩罚游戏里最游刃有余的赢家苏枋隼飞遭到了众人的围追堵截,真正的受害者樱遥由于过分沉默而被大伙遗忘在原地。
良久他如梦初醒,发狠地往自己脸颊锤了一拳,脸已经涨红到脖子根。
耳边嗡鸣作响,回荡着尚未消散的余音。
“终于亲到了。”
转盘的银珠再一次停在樱的号码时,他一反常态地选了自己最擅长也是最不擅长的领域——说假话。
琴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下,坏笑着抛出问题。
“哈啊?初恋?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他红着脸撇着嘴,完完全全是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我才没有喜喜喜欢什么人!要当一哥的人怎么可能浪费时间谈恋爱!!!”
在一群乐子人夹杂着同情与调笑的喧闹声中,樱哼哼唧唧地别开脸,死活不往苏枋的方向看。
畅玩八个小时,料是体力再怎么充沛的男高也一个个宣告退场,有几个狗屎运当头的可怜鬼被灌了好几次饮料,倒在地板上口吐白沫一脸死相,被好心的柊前辈和兔耳山前辈一手一个拎着回家。
椿野带小静唱尽兴了便把场子转手,于是轮到持国众二把手的雨龙和晴龙拿着话筒开始暖场,一个鬼哭狼嚎一个低沉阴森,蓄意凸显友情爱情的冰火两重天。双胞胎的歌声压根不好听,估计是为了完成任务的同时把所有人的耳朵震聋,然而剩余的人也没有抢麦的意思,也就随他们去了。榆井和楠见两个人拿着手机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不喜欢凑热闹的水木和桃濑等人则是早早逃离了是非之地。
自那之后就没怎么用脸面对苏枋的樱乖乖坐在角落里喝苹果汁,一颗心好不容易回归正常,即使脸上的温度还是迟迟降不下来,但是周围人对此见怪不怪,除了苏枋之外也不会有人以此挑逗他。他杯子里的鹅黄色液体空了又被添满,直到他喝到一连打了几个气嗝才放过自己,现下也只是转弄着巴掌大的玻璃杯子转移注意力,对着包间里旋转灯观察光线折射到果汁里的样子。七彩斑斓的反应全都发生在这杯液体中,樱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又把杯子往嘴里送。
他只有在吃饭和打架的时候,才能把杂念抛诸脑后,做到真正的心无旁骛……
“说来这杯苹果汁的颜色,也很像你的左眼呢。”
早前一直在惦记的人悄无声息地坐到身旁,吓得樱的那口果汁差点呛到气管里。苏枋有些好笑又苦笑地看着他,看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什么话,便又弯起嘴角给他两级台阶下:“一个人闷声灌果汁有什么意思啊,不跟其他人一起回去吗?”
“级长总不能自己先走。”他偷瞄一眼苏枋,又别过眼咕咕哝哝。
“诶——这么爱面子啊——”
“才不是!!!”
“也是啊,毕竟樱君很负责任嘛。”面对忽然恢复活力张牙舞爪的奶牛猫,苏枋的笑容更灿烂了,“一天比一天更可靠了,我很开心哦。”
“你又不是我妈,干嘛说这些!?”
“哎呀,终于愿意看向我这边了吗?”
“?!”
惊觉自己又不知不觉跳进对方圈套的樱迅即转过身子,碎发下露出一截潮红的后颈。
“樱君今天好像格外纯情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罪魁祸首在余光里眨眨眼睛,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
“……”
苏枋笑容不减地等了一会儿,片刻后听到樱小声地开口:“你、你不是也没走……”
“嗯,因为我是副级长嘛。”他面不改色地回答,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把“因为樱君没走”的理由摊牌。再继续刺激下去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继而他轻松地说:“既然我们都没事做,要不要玩游戏?就刚才那个。”
这个提案让奶牛猫稍微平静了一点,挑起眉毛试探:“哦,怎么玩?”
“反正也就我和樱君两个人,猜拳就足够了吧?谁输了谁选,赢的人命题。”
“唔……”
规则听上去相当可疑。考虑到苏枋近期的行为,可疑程度只会雪上加霜。
说到底,樱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苏枋要找他继续这个游戏,理智告诉他这只会是对方给他摆下的另一个圈套,他应该转头就跑,可他转回去看了看苏枋,笑意盈盈的赤色眼眸就像是亚当的苹果,让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反正他每一次都会被苏枋骗到,过往相信了这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
第一局,樱出了石头,苏枋出了布。
“呵呵,我赢了呢。”苏枋晃了晃出了布的手掌,“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樱不太情愿地说。
直觉告诉他在苏枋面前说假话只有百分百被拆穿的结局,但在苏枋面前赤手空拳地选大冒险,肯定也只会是死路一条。
“那就——樱君有没有意中人?”
和之前琴叶问的内容大差不差。
樱有些庆幸,几乎就要照搬刚才背过的模板,可在答案脱口而出之前,他恰好对上苏枋朝他投来的视线,那只单眼直直注视着他,任何一丝犹豫或造假都被对方看在眼里——他咽了口唾沫,再次认清掩耳盗铃没有意义。
一直这样逃避下去可真不像自己。樱嗤笑一声,攥紧拳头决定说一次真心话。
“有。”他看着苏枋,毫不动摇。
第二局,樱出了剪刀,苏枋出了布。
“这次是我输了。”苏枋说,照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轮到樱君问我话了哦,我选真心话。”
樱努努嘴:“那我问你刚才问过我的问题。”
这句挑战明显让苏枋怔了一下,但那抹讶异很快就变成了惊喜。
“有哦。我的答案和你是一样的。”
“你、这!!你的说法也太奇怪了!?”
“是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啊。”
苏枋笑道,这一次的回应也是无懈可击。
从游戏再开那一刻起,两人的眼神就再也没有错开过。苏枋回应他的方式是如常的狡诈暧昧,但他正视自己的态度又足够认真,教人无法从中挑刺,只能将那些真假参半的言行收纳在心底……
可是他今天对苏枋放行的次数实在有点多,太多了,导致心脏在胸膛里超速跳动着,声音大而如雷贯耳,过量的猜想像是藏在炮筒里的礼花,即将在樱的脑子里噼里啪啦地炸开花。
浑身的血液又一股脑地涌到脸上。
苏枋隼飞就要把他的脑子烧坏了。
第三局,樱出了剪刀,苏枋出了石头。
“樱君这次玩大冒险吗?”
“真心话。”樱恶狠狠道。
“剑走偏锋啊——”苏枋没太惊讶地用手抵着下颌,做出冥思苦想的表情,樱总觉得这人事到如今还在行骗,“让我猜猜——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和你同一个班,每一次胡说八道你都会轻信,一捉弄你你就会害臊,还要嘴硬地回他‘没有这回事’?”
他不带卡壳地说完,舒展眉心注视着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符合这些要求的潜在对象掐指一算能有好几个,不过樱肉眼可见的变脸速度让事情和开卷考无差,对答案的结果八九不离十。
“哈?谁害臊了啊!?”
“你看,我猜对了吧。”
“!!!”
然而苏枋的对答如流只会让樱更加恼火——既想骂他自视过高对号入座,又对自己问心有愧,以至于鼓红了腮帮子有口难言。他们都已经敞开天窗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樱仿佛能看到宇宙里除了巨大猫猫头之外,还有几只蹦跶着唱跳“Happy Happy Happy”的拍手小猫。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忿地顶过去:“哼,那家伙一肚子坏水,什么温柔啊笑容啊全都是假象!长、长得也一点都不好看!打架也不认真!总是说些煽风点火让人误会的东西,也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聪明是挺聪明的,但他就是个混蛋,大骗子,眯眼狂魔!”
“原来他说的话会让你产生误会啊。”
“才没有!!好好听人说话啊!!”
“我听了呀。你喜欢的人老是骚扰你,好过分啊。”眯眼狂魔泰然自若说,“这样吧,我下次看到他的时候帮你教训他。”
“????”
“欺负级长的人就该被严加管教,是吧樱君?”
“哦、哦……”樱警惕地盯着苏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交给你了?”
“嗯嗯,包在我身上。”
大骗子这次最好是在说真心话。
第四局,樱出了石头,苏枋出了剪刀。
樱得意洋洋地举着剪刀:“你快选!”一看就是早早想好了整人内容。
“那就还是真心话吧。”苏枋心甘情愿说。
“说一下你喜喜喜喜喜喜欢的那个人!!”
“哇——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啊——”
“啰、啰嗦!!!不准笑!!快点说!!不许耍赖!!!”樱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
“不会耍赖啦。”苏枋又被他逗笑了,“樱君准备好了吗?”
“啊?准备什么?”
“听我夸喜欢的人啊。”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
“这不是怕你被吓跑嘛。”
眼见樱又恢复了骂骂咧咧的状态,苏枋感慨,适当给猫咪打预防针是有必要的。
“我喜欢的人啊,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刚开始总是把‘一哥’和‘打架’两个字挂在嘴边,看着像个笨蛋,却能站得住脚,有人欺负弱小就要挺身而出,比任何人都要勇敢果断。我原以为他很孤傲、徒有一腔热血,结果他心思细腻得不行,还会自顾自钻牛角尖、把自己搞到失眠发烧,让人拿他没有办法、又不想放他独自一人。”苏枋娓娓道来,“和他相识的每一天,他都在刷新我对他的看法,回过神来就再也没办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了。”
那只带笑的赤色眼睛一直定在樱的脸上,直勾勾地把人看得手指尖都在发烫。
“现在的他变了很多,会把自己的背后交付给他人,也比刚入学时更有责任和担当——要是打架的时候能更关心一下自己,不要老是挂彩获胜就好了。还有他爱挑食的小毛病也能改一下就好了,我以后注意督促他。”苏枋看着像是要掘地三尺的脸红小猫呵呵笑了,“我想他总有一天一定能实现诺言,当上我们风铃的一哥。嘛,虽然很对不起梅宫哥,但我越来越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对了,他的口头禅是‘要让弱者敬而远之,让强者蜂拥而至’,希望我的实力足够被他纳入法眼呢。”
明明是自己主动要求的,怎么听完还要害羞呀。苏枋有点哭笑不得,可他才不会因为对方退缩了就放弃进攻:“好啦,我说完啦,怎么样樱君,这份答卷你满意吗?”
“……”
樱不吭声,只是红着脸气鼓鼓地向他比划拳头,一整个视死如归的架势。
哎呀,看来是羞得连反击的话都说不出了。
第五局,樱出了布,苏枋出了剪刀。
“风水轮流转,我又赢了呢。“苏枋咔嚓咔嚓地摆动自己的剪刀手,“樱君这回想选什么?”
“大冒险!!!”
“诶,怎么还在生气?脸还很红啊。”
“不用你管!!!”
樱气呼呼地抓过桌上的杯子和饺子汽水,作势一饮而尽。
自从他被苏枋那一箩筐的垃圾话砸得晕头转向开始,后遗症就层出不穷:他的大脑在发烧,心脏在狂跳,脸上的热度根本消停不下来,眼神也完全无法聚焦。一旦苏枋试图接住他的视线,他下意识就要躲闪,更别提编假话或者吐真言了,生怕自己在绳上的身子一脚踩空,就会跌进对方铺排的更多陷阱里。
所以他不干了,让他今晚喝到碳酸中毒他也不要再和戴眼罩的狐狸斗智斗勇。
结果苏枋一把捏住他“投毒自尽”的手:“别着急,我还没说惩罚游戏的内容。”
那只手明显地抖了一下:“……你说!!!”
樱低着头,偏偏不看身边人当下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尽管在苏枋看来,他这种闹别扭的方式也像极了被教育后面壁思过的小孩子,乖乖地坐着任人鱼肉。
有这么可怕吗?他又不会吃小孩子。
苏枋尽量藏掖好逗弄人的心思,好声好气说:“这样吧,我刚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教训过你喜欢的对象了,类似的错他以后会少犯,你愿意给他一点奖励吗?”
这一招确实有点效果,樱抬起脸抛出鄙夷的眼神:“哈?我凭什么给他奖励?”
“因为这是对樱君的惩罚游戏啊。”苏枋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在对方语塞的间隙里笑盈盈地补充,“以身相许然后肉偿怎么样?”
“以身相许……?肉偿……?”
小孩子一瞬间露出了要被吃掉的恐惧表情。
赶在级长猫急跳墙把他们杀得两败俱伤之前,苏枋拍了拍他僵直的肩膀,稍有反思地说:“开玩笑啦,你只要和他约一次会就好。”
……
“哈?!!!约约约约约约约会!!!???你、你说什么啊?!!!?”
“不是和椿野哥榆井君一起看望伊藤爷爷的那种约会哦,是周末一起去咖啡厅喝茶的那种约会哦。”
…………
“我当然知道什么是约会啊??!!!可是、你,啊???搞什么啊!!!?”
“哎,怎么还是反应这么大呀,樱君这样很容易面临失恋危险的。”苏枋淡然地往火上浇油,“我本来还想让你亲‘那个人’的,因为你太容易害羞就作罢了。没有肢体接触的约会明明会很轻松吧。”
“?!”
闻言,上一秒面红耳赤地放声嚎叫的奶牛猫下一秒便受惊着把声音都咽了回去,缩在沙发里陷入沉思。被撕心裂肺的叫声吸引而来的榆井和桐生等人也在他骤然平复下来后退回原位,肇事者苏枋坐在一旁从容地圆场,向所有人致以“一切安好”的讯息。
待到他们重归二人空间,苏枋才皱着眉头向他道歉:“樱君,没事吧?因为你的反应太好玩了,忍不住多捉弄了一下……我不是有意吓唬你的。”
樱的脸颊还是红的,只是神情没有方才那样的攻击性了,静置大脑的那段时间里他似乎想通了什么,当着苏枋的面很用力地深吸一口气,吐气,然后咬紧牙关,拽着被他这一连串行径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苏枋的领子,把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的家伙狠狠拉下来。
他们平视,异色瞳和那双红润的眼角在他的视野里倏然放大。
樱用力地把他们撞到一起,仰起脸的唇瓣在眼罩上落下一个柔软的、转瞬即逝的吻。
他松开手,让还没反应过来的苏枋重重摔在沙发靠背上,然而对方火一样的眼眸和视线一刻不离地追着他,让他再次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的行为后,整个人也像被点燃了似的焦躁地烧起来。
“……这、这就算扯平了!!反正你之前也亲了!!”
“……”
樱飞速别开眼的动作令苏枋懵了一瞬,随即他察觉到弦外之音,不顾形象地大声笑了,像是要笑出生理泪水一样浑身颤抖,第一次产生如此剧烈的笑意。丰沛的心情从胸腔里喷薄而出,他不由自已,溢于言表。
“还真是敌不过你啊,樱君。”他抹了抹被笑出来的眼泪,为那些有勇无谋的举措叹了口气,“你究竟还要让我被你惊艳到何种地步呢。”
“说什么啊?!!害不害臊!!!”
“不害怕被我封印在眼罩下的中国恶灵了?”
“哈?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分明都是在骗人!!!”
原本还在暗暗担心苏枋的樱立马又炸了,再三反省自己不该在对方身上浪费心思——徒劳无功,白费力气!一想起来就生气!
但是苏枋不会这样想,不论是樱的不知所措还是破釜沉舟,在他这里都是毫无疑问的可爱表现。所以他也要给喜欢的人一些回馈才行,否则那只吃软不吃硬的、不被逼上绝路就绝不看向他的猫咪,就要挣脱他的圈套往反方向逃跑了。
这可不行呀。
于是苏枋安安静静地凑上去,又让他们鼻翼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将那双漂亮异色瞳里蕴藏的期待与惊愕尽收眼底。他想,也许樱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微微撇起嘴的样子如同小猫向他讨吻,而这个邀请还很不凑巧,刚好赶上他决心哄人、绝不捉弄的时刻。
“嗯,果然我的想法还是和那天一样。比起夕落,你的瞳色更适合破晓。”
苏枋捋开银白色的半边刘海,手指与鼻息的温度稍凉地抚过热乎乎的面颊。二次吻过那只琥珀色眼睛后,他望着樱愈发红艳的耳尖低低地笑了。
“这一次可没有骗你哦,樱君。”
*13=3+2+8,苏枋隼飞的生日日期
【角名北】超市
—超短短打
—跟@越獄鸽 的联动之“一起去逛超市的情况”
公寓附近有一家超市,但大概因为附近新建起了一间大商场的缘故,超市里总没什么人,甚至倍显冷清。
不知道超市的老板到底是凭借着怎样的毅力把超市开下去的,总之每天都有新鲜的蔬菜瓜果肉类供应,还能意外地找到些大商场都找不到的冷门品牌
北不喜欢去那间大商场——有点远,而且人很多。对于他们两个,有这家小小的超市足够了,角名赞同北的看法,虽然他总记不住超市叫什么。
——是门口有宇宙飞行士的那家吗?
...
—超短短打
—跟@越獄鸽 的联动之“一起去逛超市的情况”
公寓附近有一家超市,但大概因为附近新建起了一间大商场的缘故,超市里总没什么人,甚至倍显冷清。
不知道超市的老板到底是凭借着怎样的毅力把超市开下去的,总之每天都有新鲜的蔬菜瓜果肉类供应,还能意外地找到些大商场都找不到的冷门品牌
北不喜欢去那间大商场——有点远,而且人很多。对于他们两个,有这家小小的超市足够了,角名赞同北的看法,虽然他总记不住超市叫什么。
——是门口有宇宙飞行士的那家吗?
每次北问要不要去超市的时候,角名都会这么问。
北纠正,那是潜水士。
角名点点头,然而下次接着叫“宇宙飞行士超市”。
去超市的最佳时间是傍晚,趁着一天当中最悠闲的时候,踏着余晖出门。
不闷不热的,还有些微风,角名和北走在河边的堤上,看灰色的路,橘黄的天,闪着微光的河水和红中混点粉的晚霞,一路踩着淡淡的夕阳走到超市。
大概是因为再打折就要彻底亏本了,超市并没有常见的每日清仓折扣,但胜在东西都还新鲜。
北走在前面,角名推着购物车慢吞吞地跟着。
“茄子要吃吗?”
“好。”
“那豆腐呢?”
“做豆腐汉堡吗?”
“嗯”
“好。”
在诸如此类的无聊对话的间隙,角名偶尔会趁北不注意扔点东西进购物车里。
比如一对很丑的马克杯,北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角名,默许了这一对很丑的杯子出现在家中。
然而会是一袋果味棒棒冰,草莓味的,就会被北无情地拒绝:“家里明明还有很多。”
又或者是一袋没尝试过的咖啡豆、致死量的糖包和芝士、促销的薄荷巧克力威化夹心饼干,以及一只据说长得很像北的狐狸玩偶。
还有一盒偷偷塞进去的爆珠香烟,于是北会多抓两把棒棒糖放进购物车里。
路过计生用品,北会停下来一本正经地问套还有吗,惊得角名倒吸两口凉气,在北含笑的目光中红着耳朵匆匆忙忙挑了两盒拿走。
从超市入口一路逛到出口,购物车里满满当当,几包北最近很爱吃的饼干因为放不下拎在了角名手里。
收银台的小姑娘早早就眼熟了他们,一边同他们说些俏皮话一边动作麻利地扫着东西,北同小姑娘应着话,角名只默默地帮忙将东西放进袋子里。
出了超市,或许再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两罐冰啤酒,或者冰果汁,便向着已经有些昏沉的天色,慢慢地走回家去。
【角名北】渎神
第一次写角名北👉👈
这一对真的真的很踩我xp
感觉有点ooc致歉呃啊啊啊啊啊啊!
稻荷崎的日常训练模式很奇怪,不像白鸟泽那样严肃规整,也不像乌野一样随机性较强。按常理来说,北信介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做事有自己的规则和程序,他所管理的队伍应该很“安静”才对,但是显然结果并不是这样。
先不说宫侑宫治两兄弟一言不合就开始掐架,最近更是连一直很安分的角名伦太郎也加入了进去,倒不是说一起打架,他一般是在边上拍的那个。
每天北信介都要叹两回气,好歹着自己在他们还能收敛些,但是角名不同,这孩子平时训练也很认真,就是偶尔喜欢偷懒,不过问题不大,只要多放些注意力在他身上就可以了。
注意力……多一点吗?
这好像听起来不是很......
第一次写角名北👉👈
这一对真的真的很踩我xp
感觉有点ooc致歉呃啊啊啊啊啊啊!
稻荷崎的日常训练模式很奇怪,不像白鸟泽那样严肃规整,也不像乌野一样随机性较强。按常理来说,北信介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做事有自己的规则和程序,他所管理的队伍应该很“安静”才对,但是显然结果并不是这样。
先不说宫侑宫治两兄弟一言不合就开始掐架,最近更是连一直很安分的角名伦太郎也加入了进去,倒不是说一起打架,他一般是在边上拍的那个。
每天北信介都要叹两回气,好歹着自己在他们还能收敛些,但是角名不同,这孩子平时训练也很认真,就是偶尔喜欢偷懒,不过问题不大,只要多放些注意力在他身上就可以了。
注意力……多一点吗?
这好像听起来不是很难,但是对于北信介这种做起事来就专注的要命的人,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就好像一直以来规矩流淌的河流突然被凿开了一道水渠,河流的形状不再受限制,而是更加汹涌。
“北前辈,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更衣室里,角名伦太郎眯着眼把训练服套好,偏着头去问北信介。他最近一直有一种错觉,就是北信介似乎总是盯着自己,自己最近也没犯什么错吧……被北信介盯着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没不准下次训练就不能偷懒了。
“嗯……没什么”北信介转过头,把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规规整整的叠起来,放到柜子的角落里,脑子里却不断跳出刚刚看到的画面。
伦太郎换衣服的时候露出的那一截腰腹,不同于宫治和宫侑的硬度和肤色,更白也更加劲瘦纤细,肌肉有明显的棱角,人鱼线顺着腰部隐入黑色的队服里。
太瘦了。
北信介这么想着,却突然对自己的想法感到诧异,他怎么突然有这么奇怪的想法,难道是最近没大扫除的原因吗。
越想越烦躁,干脆关了柜门走出去,顺便还能看看宫治宫侑是不是又打起来了。
北信介走后,角名伦太郎掀开自己的队服,回想刚刚北信介的眼神
他看错了吗?
那是……渴望?
算了算了,肯定是他看错了,北前辈这种神一样的人,怎么会流露出渴望的情绪,而且还是对着自己。
不过……再试试?
今天练习是2v2,宫双子一组,角名和阿兰一组,北信介想看看他们之间还能不能摩擦出什么。
“伦太郎!”副攻手轻巧起跳,整个身体弯成一个弧形,很像狐狸在捕食的身影,也像被风吹弯的稻花。
球笔直的穿过拦网者的两手之间,一个漂亮的直线快攻。
“扣的漂亮”
下意识夸赞出声,北信介看着角名伦太郎怔愣了一瞬,然后冲自己点头致谢。
北信介觉得自己疯了。
一向清醒的他怎么会在监督的时候走神,脑海里一次次闪过刚刚角名伦太郎跃起的时候,掀开的衣角下露出的那一截,白而纤细的腰。
他好像,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面对自己的后辈起了卑劣的心思,虽然他不信什么神明,但是也仍然感觉受到了神明大人的谴责。
“真是的!真是不愿意和球渣打球”
“侑先生能够做到百分百不出错吗”
“哈?!说你是球渣你还不承认”
“你!说!什!么?混蛋阿侑!”
“笨蛋阿治!”
宫治和宫侑又吵起来了,两个人都被摁在地上,拼命的支开对方的脸。
角名伦太郎拿出手机,飞快的拍了两张照片,正在低头翻相册的时候,身后被一个阴影笼罩。
“你们两个”北信介把手搭在宫治宫侑头上,中间环着角名伦太郎,开口平淡,并不像生气的样子。
“你看你看,北前辈我们两个刚刚是开玩笑,我们关系好着呢”宫治和宫侑马上抱在一起,贴着脸向北信介笑。
虽然北信介没什么表情,但是周身散发的威压真的很吓人。
“北前辈,脚……麻了”角名伦太郎一直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前面是宫治和宫侑,后面是北信介的腿,他只能保持一个别扭的姿势蹲着。
“阿,抱歉”北信介后退一步,突然感觉脚面一沉。
角名伦太郎没支撑住,惯性向后坐去,意外的痛感并没有袭来,相反还挺软的。
“嗯?”从他的角度来看,北信介背着光,那是一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
完蛋了……自己不会被杀掉吧。
出乎意料的,在他爬起来之后,北信介什么都没有说,抱着排球走开了。
一连几天,北信介都再没有什么异常,起码在角名伦太郎眼里是没有的,只不过是总感觉北信介对自己的注意多了些,但也仅仅是这样。
这天训练结束后,北信介照常独自打扫休息室,宫侑和宫治已经回家了,阿兰也背着包骑车离开,北信介拎着拖把推开休息室的门。
“阿,北前辈,你还没有走啊”角名伦太郎的短袖卡在脖子上,背对着门在脱衣服。
“你不是还在这里吗”
这是一个不像北信介的回答,正常他应该点点头或者简单的回应,但是此刻他反问回去,有点期待角名伦太郎的反应。
“因为很好奇前辈每天都在干嘛”角名伦
太郎赤着上身,伸了个懒腰,姿态像极了觅足的狐狸。
“好奇我?我没什么可让人好奇的吧”北信介看了看自己,想不明白有什么可让人好奇的地方。
“嘛,有时候也会想看看神明会不会有凡人的情感”
“凡人的情感?”
北信介突然想到了那截腰,看上去很细,但是又很结实,想让人摸一摸,就像看到小动物柔软的毛皮也想要上去摸一摸一样。
“北前辈,我最近没有做错什么吧”
“没有”
“那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
“……”北信介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他已经不是最开始的想要让角名伦太郎更专注训练这个目的了,更多的是目光不受控制的被这孩子吸引。
规整的河流被挖开了一条水渠,原本平静的水流会渐渐涌向另一个出口,变得比从前更加汹涌。
“北前辈喜欢我的腰?”角名伦太郎走上前,仗着一点身高优势把北信介逼到门板上。
“没有,只是觉得你太瘦了”北信介偏过头,不去直视角名伦太郎,他平时惯于直视人,但是此刻他没法直视这孩子的眼睛。
“原来神明大人也会有人类的感情阿”
角名伦太郎后退两步,拉开一个安全距离,对于神明大人,自然是有些距离的好。
“我不清楚,或许你口中人类的感情,只是一些卑劣的念头”
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大人会怪罪自己吧。
角名伦太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北信介的弱点,这种感觉好像将神拉下神龛,圈养在独属于他的结界里。
“心思卑劣吗?或许神只是被引诱了”角名伦太郎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北信介的唇,很温润,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好的拦网手善于操控人心,喜欢对一切事物有一种掌控在手的感觉,角名伦太郎也不能例外。
“北前辈会讨厌我这种想法吗”
“或许……我并不讨厌”
“说出你的想法”
“我想亵渎神明”
似乎是得到了神明的应允,粘腻的吻一触即发,拖把抵在门把手的圆圈里,确保了外人不会打扰这场酣战。
“伦太郎,这算得上喜欢吗”北信介的前胸抵在铁质储物柜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有一点找回理智。
角名伦太郎聪身后抱住北信介,像狐狸捕食猎物一样咬住对方的脖颈,贪婪的舔舐啃咬。
“当然,我喜欢北前辈,同样也对您有卑劣的心思”
角名伦太郎的腰很细,但是打排球能用全身的力量去扣球,这就意味着他的核心力量是很惊人的,比如现在,北信介的腿挂在他的腰上,但是他动起来完全不费力,甚至能够更快。
这里的人都是北信介的信徒,但他不是,他是妖魅,是想要窥探神的妖怪,他无比期待着将拉下神龛,圈地为牢据为己有的那一刻,看着洁白为自己所染,看着平静的河流为自己汹涌。
北信介并不介意自己是上边或者下边的那一个,在他看来,只要是两个人进行的仪式,谁作为行动者又有什么区别呢?
“伦太郎,你该好好吃饭”
“北前辈是觉得我太瘦了吗?放心吧,你不会摔下去的”
北信介嗓音低低的,似乎是在压抑着,他一贯喜欢约束自己,哪怕倒这种时候也不能避免。
“北前辈,我希望你发出声音”
在鬼魅这里,神不再是神,不需要清冷自持,不需要理智,沦陷在这一场放纵的纠缠里就好。
神以为自己玷污了纯白的后辈,但是神又何其单纯,怎么知道是鬼魅故意为之?
北信介摸上角名伦太郎的脑袋,像摸毛绒绒的小动物那样,手指陷进柔软的发丝里,然后向下,摸上那截细白的腰,感受着肌肉律动的频率。
“乖孩子”
“我喜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