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更风(二)
婚后羡身穿火烧云深不知处时
青年羡(魏婴)视角写婚后羡是如何一步步让自己开窍的。
前文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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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教化司。
温氏从去年起便将夜猎区都划归为自己的地盘。此次又以教化为由,将各世家的嫡系子弟都“请”来岐山。与其说是听训,倒不如是抓了个把柄在手里拿捏。
因此,现在大大小小聚拢着的各家子弟们脸色都不是特别好看。遇到熟人不叙旧...
婚后羡身穿火烧云深不知处时
青年羡(魏婴)视角写婚后羡是如何一步步让自己开窍的。
前文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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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教化司。
温氏从去年起便将夜猎区都划归为自己的地盘。此次又以教化为由,将各世家的嫡系子弟都“请”来岐山。与其说是听训,倒不如是抓了个把柄在手里拿捏。
因此,现在大大小小聚拢着的各家子弟们脸色都不是特别好看。遇到熟人不叙旧,先抱怨一顿再说。加之周围矗立着象征威严的高大古石柱,红艳的旗帜在骄阳下耀眼夺目,给这压抑的环境更添了一层怨气。
魏婴倒也与平常没什么两样,抱着随便靠在大门边的石柱上,遇到几位眼熟的女修,还会忍不住上前说上两句话。
直到他连哄带骗地从一名女修那儿要来一只香囊,还得意地展示给江澄看时,江澄终于揶揄道:“魏无羡你给我少惹些事端,出门时阿爹怎么说的你都忘了吗?”
“知道,剑在身侧,训在心中。”怀中的随便配合地闪了闪红光。
魏婴勾甩着那只青色的香囊,淡淡的香味沁入鼻息间,不似深处百花丛中,倒像是居于幽篁里。在不夜天脚下,闻到这味道也算难得。
他保证道:“放心,只是要个香囊罢了,我绝对不去招惹人家。”
江澄双手交叠在胸前,轻“哼”了一声,显然是有些不太相信。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只香囊便被扔到了他的怀里。
他见魏婴的眼睛在放光。
“蓝湛!”
要说与这红耀建筑最不相配的,也就是姑苏蓝氏的一袭白衣了。
蓝忘机背上背着避尘剑,头系云纹抹额,迈着稳重从容的步子走来,好似仙人。蓝家的礼仪本就是格外好,此刻加上蓝忘机那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霎时间竟产生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场。
周围翻飞的红色旗帜,更是将这气氛渲染到极致。一些女修低头切切私语着,蓝忘机周围的修士也屏住了声息。
眼看魏婴就要冲上去打招呼,江澄赶忙攥住他的手腕,道:“人家蓝忘机不睬你,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是少去招惹他。”
魏婴扒开江澄的手,“我知道。”
蓝家人在离魏婴不远处停下。蓝忘机静默,孤身独立,四周都散发着清冷之气。魏婴这才发现蓝忘机面容似乎苍白了不少,他身后的蓝家修士也是憔悴不堪,像是劫后余生几天几夜没有睡好觉一般。
却有一人例外。
其他修士魏婴虽不能叫出名字来,但多少都有些脸熟,唯独离蓝忘机最近的那人,他却没有见过。
那人的气色相比其他人实在好的太多,嘴角总是漾着笑意,脚步也格外的轻快。虽也是一袭白衣,端端正正地束着抹额,但他走路时好似扬着一阵风,衣袂轻扬,潇洒恣意。他的腰间没有佩剑,倒有一管通黑的笛子,红穗子在白衣上格外显眼。
如果说魏婴来到岐山还是会有些不自在的话,那人便真似来观光一样,丝毫没有被胁迫过来的感觉。不过他倒也不是在看风景,除去走台阶时分点眼神给脚下,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身边的蓝忘机。
魏婴将剑插回腰间,感觉到随便灵力波动,不明所以地拍了拍它,仔细端详着那个人,心道奇怪。
看那人的排位与衣装,也不像无名之辈,但他确实不知蓝家还有这样一位配笛之人。
更重要的是,魏婴见那人与蓝湛交谈甚欢——蓝忘机虽不多言,但那人每说一句,蓝忘机都会颔首。有时还会向那人投去目光,眼中也不似一泓平静的湖水,反而充满了从未对自己展露过的柔情。
捕捉到蓝忘机眼神,魏婴心中像是倒翻了一样什么东西。
思及求学时蓝忘机对自己的冷眼相对,自己花好大功夫才得到他的一句“无聊”,半句话都不肯与自己多说,射艺比赛时扯了他的抹额,他更是羞愤离场。
而眼下……
感觉自己费尽心机招惹蓝湛所获,还不如那人的一句话管用。
这心情像是看到了一壶陈酿天子笑,坛口咕咚咕咚地冒着酒水,而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却喝不到。
这是何等奇人,能让蓝湛波澜不惊的脸上流露出柔情似水的神色来?
不过自己对那人,好像也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感觉那人身上也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
魏婴耐不住好奇心,正欲前去领教一番,却先听得一声尖锐的嗓音:“人都到齐了吗?”是温若寒幼子温晁身边的侍女王灵娇的声音。
魏婴只得先回到云梦队伍中去,临走前,他似是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蓝忘机的背影,却看到了近乎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那人面对着蓝忘机踮起脚尖,一手搭在蓝忘机的肩上,另一只手虚虚地握成拳搭在对方腰间欲碰不碰。还把下巴搁在蓝忘机的肩上,神情严肃地在他耳边低语什么。
语毕,那人的目光似是有意无意地向自己瞥了一眼,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诡秘的微笑,一双桃花眼似是要翘上了天,眉眼间尽是得意。
魏婴的那坛酒彻底打翻了。
直到温家人缴剑时,魏婴才有些恍然那人的得意是哪里来的:收剑的温家人好像不敢对他怎样。嚣张的人眼底虽有怒气,但硬是将那团火憋下去,恭恭敬敬地走过他身边,一声不响地将他身后蓝家修士的剑收走。
令魏婴奇怪的是,他本以为蓝忘机会拒绝缴剑,但不想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剑交了出来。
魏婴自己倒是无所谓,随手将剑交出后,便一直看着蓝忘机和他身后那人。
那人现在倒是收了腰间的笛子,规规矩矩地站在蓝忘机身后,望着对方俊俏的后脑勺细细地欣赏着,还不时地向那里吹气,将蓝忘机纤长的抹额向后翻起一角。
骄阳烈烈,好像有一个充气球闷在魏婴的心里,随着那人撩拨蓝忘机的动作不断膨胀,耳中再也听不进其他声音了。
直到日落,跟着江澄恍恍惚惚地走到房间,听到江澄道:“你怎么像灵魂出窍了一样!明天要去夜猎,没有佩剑要当心着点。”魏婴才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哦”。
脑中想的还是那人走之前斜靠在蓝忘机身上的情景。
“岐山什么时候也像云深不知处那样禁止夜游了。”魏婴勉强将窗户开了一条缝,夜间清冷的风吹进来,倒是驱赶掉了他内心的烦闷。
今晚的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夜空,在窗檐上洒下一层白霜,忽地被烛光照亮,散出一阵清辉。
他想到几年前,自己正是在这样一个夜晚提酒进到云深不知处。初见蓝湛时,就觉得此人古板的厉害,但功夫还不错。后来了解了他的为人,对于志同道合的人,他是很想与对方交朋友的,奈何几次三番也没有成功,上次遇见也是不欢而散……
“不知道蓝湛现在睡了没有,几日奔波,大概也会早些休息罢。”
蓝忘机苍白的面容在魏婴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猛然从床上跳起来。
乌云将月色遮掩,窗棂被火光染红,仿佛下一秒便会被点燃。
夜巡之人路过窗前带起一阵风,烛焰熄灭,在黑暗中升起一缕青烟,床上的薄被覆上了一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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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忘机的眼神很深情,只是在羡看来。
以为羡羡开窍了,其实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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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请多指教。
2.夜忘川的偶遇
沉睡千载,玄夜的神识还没有完全苏醒,五感也不怎么敏锐。
他看到躺在身侧的染青,依然如当年一般娴静,只是她睡得太沉了,无法察觉他已经醒来。他抚了抚染青的头发,俯身在她额间轻轻吻了一下,极为温柔,仿佛怕惊扰了她一般。
“是谁唤醒了本尊?”他沉思道。
当年创世之战之后,他受了重伤,加之用自己半身修为封印了染青,于是他不得不使用龟息术,以修养神力,以备来日卷土重来。
为了万全,他在夜忘川留下了自己的一丝神识,收集染青的魂魄。只等时机一到,那一丝神识就会唤醒他。
可是眼下,染青丝毫没有元神归位的迹象。
那是谁唤醒了玄夜呢?
玄夜从染青的衣袖上割下一条水青色长巾,蒙上了眼睛。
“染青,你在...
沉睡千载,玄夜的神识还没有完全苏醒,五感也不怎么敏锐。
他看到躺在身侧的染青,依然如当年一般娴静,只是她睡得太沉了,无法察觉他已经醒来。他抚了抚染青的头发,俯身在她额间轻轻吻了一下,极为温柔,仿佛怕惊扰了她一般。
“是谁唤醒了本尊?”他沉思道。
当年创世之战之后,他受了重伤,加之用自己半身修为封印了染青,于是他不得不使用龟息术,以修养神力,以备来日卷土重来。
为了万全,他在夜忘川留下了自己的一丝神识,收集染青的魂魄。只等时机一到,那一丝神识就会唤醒他。
可是眼下,染青丝毫没有元神归位的迹象。
那是谁唤醒了玄夜呢?
玄夜从染青的衣袖上割下一条水青色长巾,蒙上了眼睛。
“染青,你在这等我。我会将我们的孩子带回来,与你团聚。”玄夜声音沙哑,时至今日,染青始终如六界一般让他不舍得放下。
他离开了无尽花海,去了夜忘川。
忘川岸边,彼岸花开得妖艳,吮吸着过往的魂灵。
乙藏划船靠岸,看到一个银发盲人站在渡口,娴熟地拎起一盏灯递给他。
“老者,若今日渡川,提灯前行即可。灯灭便会进入轮回。如果今日渡不过去,便可回来住一晚,明日再去便是。”
玄夜接过冥灯,冥火烧灼着他苍白的手。
也不怪乙藏会认错,他与亡人在棺椁中沉眠千载,如活死人一般。
乙藏见那冥火虽旺,却不能烧伤老者,警惕地看着他说:“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来?”
“玄夜。”他缓缓地报上自己的名字。
乙藏翻着渡川名册,分明没有“玄夜”这个人。他退后了一步,道:“你没有死?你为何会到此处!”
“千年来,你都是在做这样的事吗?”玄夜抬手,乙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扼住咽喉,并腾空吊起来。
“你私闯冥界,让冥王知道……”乙藏挣扎着几乎断命。
“冥王?不过蝼蚁一般。”
玄夜一掌击晕了他,一缕神识脱离了乙藏的身体,落在玄夜手心。
果然,不是你唤醒了本尊。玄夜心想。
他探入神识,发现千年前自己的这缕神识在此处化成了乙藏。这么多年来,他自己虽不知道原因,却一直在等待和寻找一个人的灵魂来此渡川,那便是染青。
可是,染青从未来过。
玄夜失望极了,心中不甘,甚至恼怒。一定是染青恨极了他,连死去都不想给玄夜留下任何踪迹。
他一气之下想毁掉乙藏,可是这丝神识倏忽间回到了乙藏体内。
原来这神识化身乙藏之后修炼了自己的意志。作为玄夜的神识,他此生都在做两件事,一是寻找染青,二是唤醒玄夜。此时,他没有完成夙命,不会离体。而作为乙藏,他更不会离开夜忘川。
乙藏缓缓醒来,他还在空中悬浮,只是再看玄夜便觉得似曾相识。
“你想做什么?”
“留你性命也好,你在此处替本尊继续等染青吧。”
说起染青,乙藏一阵眩晕,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子的音容,她在笑,笑得如桃花般妩媚。
“染青……夜忘川从未有叫染青的女子来过……”
“乙藏?是你吗?”一个浑身是伤的白发女子拄着一根鱼骨杖,提着冥灯从川上走来。
乙藏连忙道:“颜淡,你不要过来,先去客栈吧。”
那女子仍不放心,道:“刚才你和谁在说话?染青……好熟悉的名字。”
玄夜看着那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女子,不知为何竟会心生可怜。她赤脚青紫,面颊上因阴气侵蚀生出了许多冥斑,看来已在此处行走数百年了。相传八百年不渡夜忘川的人就会魂飞魄散。可他从未听说过有人会渡川八百年,如今一见才知那不是传说。
“你认识染青?”
颜淡循着声音走上前,说:“你是新来的渡川人?我并不认识染青,但总觉得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应是位仙子吧。”
玄夜虽瞧不清这女子的容貌,可心中却觉得与她亲近许多。不只是因为这女子和他一样放不下红尘往事,一直在生死之间逡巡,而是在他探灵后发现,这名叫做颜淡的女子,竟是上古四叶菡萏族后裔。
“浓尽必枯,淡者屡深。我虽看不见你的容颜,可也知道你不配这个名字。”
颜淡微微一笑,看向乙藏的方向说:“乙藏,你瞧,我就说是我的名字起得不好,才有今日的下场。”
乙藏见玄夜没有杀意,他挣脱开玄夜的禁制,走上前对颜淡说:“或许因为你们都是眼盲心明的人,所以想得一样。我送你回客栈。”
颜淡的手自然地搭在乙藏胳膊上,跟着他走。走了两步,颜淡停下来,望向身后,说:“那位知音,天色不早了,明日再渡川吧。我想你一定也有些往事放不下,也不差这一两日了。”
“颜淡,不要。”乙藏低声说。
乙藏以为玄夜会走,没想到他将计就计,走上前道:“说的是,我与姑娘有缘,便留下多说几句吧。”
乙藏没办法,只好一左一右拉着两个盲人去了客栈。
到了客栈,乙藏将颜淡安置好,便去准备吃食。他走开后,藏在隐蔽处,想要确定玄夜是否会伤害颜淡。令他意外的是,玄夜去了颜淡的客房,并为她疗伤。
“谢谢你为我疗伤,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玄夜想了一下,说:“孤明。”
玄夜这一辈子很少做过善事,对颜淡此般照顾也令他自己意外。或许他们真的是太像了吧。
他为颜淡纾解了疼痛,坐下闲聊起来,说:“你在此地多久了?”
“算起来,大约有七百多年了吧。你我都是亡人,还去在乎岁月几何做什么。”
“你的冥灯没有熄灭,可是因为前世的事过得太好,舍不得?”
颜淡冷冷地笑了笑,说:“淡者屡深,往日那些情谊点点滴滴汇如江海,终究抵不过神仙不得动情的天规。深者还可痛快地枯亡,淡者如何才能轻言放心……”
“神仙不得动情?”玄夜默念,他从未听说过神仙二界有这样的规矩。“仙界何时有这样的规矩?六界之中岂有无情之人?”
“孤明,你……”颜淡顿了顿说,“你既知天界之事,难道不知道如今神仙二界统为天界,而六界只剩下三界了?”
玄夜沉默了。他没想到,沉睡这么多年,世间已变化如此之大。当年创世之战,是他赢下了六界。只是没有染青,他也舍弃了六界之主的尊位,每一次循环都为了两全。
“你说的三界……如今是谁做主?”玄夜冷冷地问。
“天界帝尊。”
玄夜攥紧拳头,他隐忍着。心中想当年念及染青,他没有杀了他,如今他竟然坐上我的位置,这如何能令他千秋安好?
“此处可去天界?”
颜淡疑惑地望着他,眼神空洞,眉头却微微皱起。“你是要寻仇还是报恩?”
“我妻子早逝,还有孩儿存于天界,我与你一样,难以割舍前尘,也无法渡过忘川。我想去天界一趟,寻找我那素未谋面的幼子。”
他说得恳切,颜淡一点也没怀疑,甚至还想替他出主意。“我能感觉到你非凡人,难道也是因为那无情天规才与爱人、幼子分离?”
“我出身魔族,修为浅薄,死前受了重伤,失去了些记忆。所幸,妻儿的记忆没有忘,我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见过我的孩儿。”玄夜的谎话信口拈来,他吃准了这个四叶菡萏会心软。
颜淡谈了口气道:“也是可怜人呐。神仙动情已是极刑,你还能与仙子相恋生子,难怪天界不容。只是……我似乎未听说过有这事……”
“我与吾妻修为低微,想必天界不会将此等丑事公诸于众,所以才会将我的孩儿掳走,让我们骨肉分离……”
“孤明,你可记得你孩儿的容貌和姓名?我曾在衍虚天宫行走,或许能帮上你?”
“不知道……吾妻怀孕时便被带回天界了。”玄夜的话真假参半,颜淡听着不忍,心中也跟着着急。
“此处确实可通天界,从渡口处直上便是天界的了无桥。”
“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颜淡低声道:“我便是从那里跳下来的。”
玄夜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他虽是修罗,心中也有爱。可天帝自诩贤明圣德,却是连心都没有。他恨极了天帝,看着颜淡这般痴情之人如此折磨,恨不得当下就冲入天界取回自己的尊位。
“颜淡,既然你渡不过忘川,我也有账要算。不如你同我一起去一趟天界?就当帮我一个忙,找寻我的孩儿。”
“不行!”乙藏推门闯入。“你不能带她走,她还有八个月零十一天便是八百年之期了。”
“乙藏,你一直都在吗?”颜淡循声问。
“颜淡非亡而渡川,是心死才来寻求解脱。等为她解开心结,我自然会送她来了断前尘。”
乙藏自然也不愿意看着颜淡再受折磨。看着玄夜,他不知为何,觉得自己不得不遵从他的话,准确地说,是臣服。
“颜淡,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天界吗?”
颜淡沉默了,她的手微微颤抖。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说:“我想到了一位故友,和你很像。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的身世会和你有关。可此行去天界,我不想以此身前往……”
玄夜满意地微微一笑,说:“我带你真身而去,定会护你无虞。”
引人遐想的“合葬”墓1
晴天,万里无云,百凤山上到处都有人在狩猎。
一块空地之上,许多人聚在一起。四大家族机要人物:敛芳尊、泽芜君、赤锋尊等。
只听到一道急声传出“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母亲让我来的,是我自己要你来的。”说完,一个满面殷红的男子拨开人群跑了出来。这人正是金氏嫡子金子轩。...
晴天,万里无云,百凤山上到处都有人在狩猎。
一块空地之上,许多人聚在一起。四大家族机要人物:敛芳尊、泽芜君、赤锋尊等。
只听到一道急声传出“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母亲让我来的,是我自己要你来的。”说完,一个满面殷红的男子拨开人群跑了出来。这人正是金氏嫡子金子轩。
可还没等他跑几步,嘭的一声,一个大非常大的石头从天而降,档在他的面前,可怜的金子轩只顾跑,也没看路,收势不及,砰一声撞了上去,直挺挺的晕了过去。其余人人看见赶忙上前去扶人。而另一旁还在训斥尽敛芳尊办事不为的金夫人看见了,也急忙上去扶着自己的儿子。
慢慢的所有人都非常接近这块巨大的石头,正当所有人惊异不已时,只见石头上散发出了阵阵的光芒。开始透露出一点点的人声,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说,哎呀慢点挖小金,挖坏了係,这可是少有的宝贝。随着声音渐落,石上出现一个个的人影。只见石上,一些人蹲在一个坑里,手里拿着小刷子小铲铲,坑上一个老翁在旁指导。老翁旁边,有一个头扎马尾身穿奇装身穿的女,拿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东西瑯头似的东西,而且举在嘴边,对着这个东西在说着什么。
这幅画面一出惊呆四座所有人,因为这些人的装束实在是与如今的人大有不同,不少人已经将手已经按照自己的灵器之上,时代出生并毁掉这场石头。这幅画亦舒四座一惊,为这些人的装束实在是与现在的人不同,许多人已经手按灵器,只想此石攻击他人,便一举毁掉这石头。
金夫人一看,又开始呵斥金光瑶看你做的什么事儿,毕竟这什么事儿出在金氏举办的围猎上,不找个替罪羊说不过去,金光瑶无法,只能作出一幅认错样子忍着。金夫人越说越急,甚至想上手打。这时,一旁忍耐许久的蓝曦臣冷冷道:“此石来得过于奇巧,说不定天外来物,连出处也不知晓呢,金夫人一介长辈如此轻易下结论为难三弟不太好吧。"蓝曦臣一向恪守天地君亲师古训,虽心疼阿瑶。奈何金夫人乃是金光瑶嫡母,他即使身为蓝氏宗主,也难越人伦。看金夫人越说越过份,甚至想动手打阿瑶,忍无可忍,出声阻止。他言语中刻意加重了三弟二字,且用灵力发声,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一来告诉金夫人,金光瑶不仅是她金氏二公子,更是三尊之一;二来告诉在场其他人,敛芳尊不是他们轻视得起的,他身后不仅有金氏,更有蓝氏相撑。此举何为,其他人明白,七巧玲珑金光瑶更懂,站在蓝曦臣旁,笑意盈盈,额间朱砂更明丽了。而一旁的聂明玦性子直,不喜阴谋诡计,但身为聂氏宗主,该懂的他还是懂的,遂出声:“这破石头自己跑过来,关三弟甚事。”腰间霸下更鸣。
看了这通闹剧的 的魏无羡胳膊揽着旁边刚刚来的江澄的肩膀耳语道:“三尊感情不错嘛,这下没人欺负敛芳尊了。”江澄白眼翻上天都,人关系好和你有什么破关系。
见此,金夫人默默看自己儿子去了。
金夫人不找事了,但这块大石头依旧得处理好。
金光瑶无法只好问旁边的二哥:“二哥,蓝家典籍古书众多,可曾记过此等奇景?”蓝曦臣很想帮忙,蓝氏古书虽多,可没有记此等事,摇摇头说没有:"未曾记载有此等奇物。”
金光瑶闻此,愁绪不止,偏这奇石出了一幅场景后也不出什么。
魏无羡是个捺不住性子的主,鬼主意也多,突发奇想,胳膊肘捅捅江澄,示意江澄用紫电抽下石头试试。江澄想一剑拍晕他:“呵呵呵,我还没听过紫电有抽石头的功能。”“试试,紫电抽魂,说不定此石己成精怪,抽它魂试下"江澄😒:"要能抽得它动了,我再也不用紫电抽你。”
石头动了一下
金光瑶蓝曦臣:……
其余人等:……
江澄:………
魏无羡:……你说的算话吗,师妹……
石头上出现一行字:奇缘石,记后世,牵有缘人。
后世,此字一出,惊呆众人。
石上又出一行小字:给尔等两刻钟准备。
众人又惊,金光瑶反应过来,金光瑶趁此机会,让仆人把桌椅板凳,瓜果茶水,端了上来,一个小型宴已成。
少顷,石上又现影象:只听到那个身穿短裙的女子啊,对着那个物事说道:“大家,大家早上好,这里是探索拦目现场场,我是场外记者阿吉。现在我在的地方叫绽林,据专家介绍,这个木很有挖出玄正年间两位大能的墓,很可能为我们解开千年前秘密吧。"
此语之言,让众人安心也惊异,都在想大能,不知是何人之墓。
女子又说:“让我们来采访一下李林教授,问下开墓进展。”坑上的老翁听此,接过物事,说道:“已快挖到棺林了,进展挺快”
“接授有传言,说这是玄正年间大能墓是吗?”李教授:“棺上花纹乃玄正年间特有,说明是玄正年间。但不可以证明这是大能之墓”
画面转到了墓坑中,只见碑上上没有做任何的名字,没有人知道这是谁的墓,而且叮叮当乒啪一声,突然观察之上出现了一个幕布,碰对一下老师,这里有一个钉子是桃木所作,在场所有的人悚然一惊,桃木。
碎碎念分割线————————最近几月事情多,没怎么更新,说史明心思路也断了,这个脑洞是我最近想的,那天突然想到:如果后世挖到了阿瑶聂大的合棺会怎么想?而玄正人如果通过直播知道又会如何,敬请期待:玄正三尊的鸡飞狗跳
重点:不论如何,一定是曦瑶!!!!
应该是不长,专更这个了,我尽量不鸽了🤗。
第七章 万鬼同哭
金、光、善,我要杀了你……
啊——
万鬼同哭,万物凋零
————————————————
江澄抬头,就看到头顶出现了幼年时期的画面,犹如一场真实的海市蜃楼重现。
幼时与小狗玩耍,父母争吵时不知所措的瞪大眼,年幼可怜巴巴的魏无羡,与魏无羡一起睡觉玩耍学习,一起喝姐姐的莲藕排骨汤,渐渐长大的师兄弟,一群人调皮捣蛋闯祸挨揍……
曾经的一切温暖欢笑此时再看,江澄的心又苦又涩,欢喜绝望,拼命忍住眼中涌出的泪水,死死咬住嘴唇。
以前的事情都是快速闪过的零星前段,但是江澄看的很仔细很认真,他想要记住那些破碎画面中的每一个人。
姑苏求学只是一两个画面,其中比...
金、光、善,我要杀了你……
啊——
万鬼同哭,万物凋零
————————————————
江澄抬头,就看到头顶出现了幼年时期的画面,犹如一场真实的海市蜃楼重现。
幼时与小狗玩耍,父母争吵时不知所措的瞪大眼,年幼可怜巴巴的魏无羡,与魏无羡一起睡觉玩耍学习,一起喝姐姐的莲藕排骨汤,渐渐长大的师兄弟,一群人调皮捣蛋闯祸挨揍……
曾经的一切温暖欢笑此时再看,江澄的心又苦又涩,欢喜绝望,拼命忍住眼中涌出的泪水,死死咬住嘴唇。
以前的事情都是快速闪过的零星前段,但是江澄看的很仔细很认真,他想要记住那些破碎画面中的每一个人。
姑苏求学只是一两个画面,其中比较清晰的,就是金子轩不忿的脸,还有魏无羡怒气的拳头。
接下来,是他孤身一人一瘸一拐,跌跌撞撞的奔跑,又一闪,他带着父亲来到一座旁边坍塌的山,昏迷的魏无羡。
然后,又是父母的争吵,再然后,就是让他痛不欲生,不愿再回想的,血光大火中的莲花坞。
虽然只是一个画面,却让江澄眼眶通红,眼中再次迸发恨意。
一闪而逝的画面虽然快,其他人也能看出个大概,他们当初也只是听说了莲花坞灭门的只字片语的大概,没想到,现在竟然看到了真相。
原来,魏无羡小时候是被捡回来的,很可怜,原来江家老宗主夫妇经常吵架是真,原来江澄和魏无羡曾经是那么好的兄弟……
只是,莲花坞被灭,看起来完全是温氏刻意为之啊。
后面的,更让众人吃惊,他们看到江澄为了兄弟,引走温家修士,被化丹,后面又被移丹,忍不住又一声惊呼,全部哗然。
当时的江澄是昏迷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的身体却记下了这一切,原来,帮他恢复金丹的,根本不是什么抱山散人,虽然因为不是亲眼所见,画面模糊,但是,不止江澄,还是有聪明人认出来,是有人将别人的金丹剖出来换给了江澄,剖丹的是一对姐弟,联想魏无羡态度强硬,一定要保住温氏姐弟的做法,真相不难猜测,而甘愿将修士重于性命的金丹剖给别人,这个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即使不知道,结合前后的变化,只要带了脑子的,也能猜个大概。
江澄瞳孔一阵紧缩,脑袋瞬间几乎要炸裂开来,以往总也想不通,让他耿耿于怀,最后导致二人几乎反目成仇,如今,真相简直呼之欲出,即使他在不愿意相信,再不敢置信,事实的真相,还是这么残忍。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拼什么不告诉我?拼什么……”
江澄喃喃自语,却越说越疯狂,语气也渐渐哽咽。
君孤邪的身形有一瞬间的异样,眼神突然变化了一下,又恢复正常,君孤邪在心中叹息,还是,放不下吗?你的兄弟也曾为了你不顾生死,他也曾真心对你。
只是,曾经为了兄弟情慷慨赴死,如今怎么就越走越远,走到如此地步了呢?
可惜啊!
“谁要你救我,谁要你这么做了,凭什么不告诉我?”知道了真相,江澄彻底疯狂了,一边大喊一边向君孤邪走去,“魏无羡,你回来,你给我说清楚,魏无羡,你怎么可以……”
“宗主……”
“宗主……”
江家弟子在后面焦急的喊,他却全都听不见了。
看到流泪崩溃而不自知的江澄,所有人都沉默了。
君孤邪暗自摇头,伸手隔空一点,江澄突然晕倒,然后袍袖一挥,将他送回江家阵营,看着他们七手八脚的扶着他呼唤,叹息轻语: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唉,缘分已尽,多说无益。”
君孤邪虽心中可惜,然,心境并无变化,这世上,原本情深义重,最终分道扬镳的兄弟朋友恋人多不胜数,比这更悲惨的结局他也经历过,只能哀叹人心易变,造化弄人吧。
有人先做了前行者,此阵看起来并没有危险,心中坦荡者舒了口气,心存阴暗龌龊的却畏畏缩缩。
金光善此时就已经悄无声息,自以为无人注意退到人群后面去了。
“我来。”阵法没有危险,聂家长老们刚放松,聂明玦就挣脱束缚,大跨步毫不迟疑的走进阵法。
聂明玦为人刚正,嫉恶如仇,心中坦荡,从不畏人言,他的过往也很……
枯燥乏味。
幼时开始就是练刀练刀练刀,后来有了个弟弟,就成了练刀看弟弟练刀看弟弟,成为家主前后除了更繁忙,都没多大变化,只是近几年让人操心的弟弟又多了两个而已。
金光瑶没想到,原来在聂明玦心中,他竟然和怀桑一样,也同样重要。每次他们见面都是不欢而散,他心中怨怼义兄对他苛责,没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提及的次数和担忧竟也不少于亲弟弟和另一名义弟泽芜君蓝曦臣。
聂明玦对他要求诸多,总是看他这里那里不顺眼,原以为同他人一样,看不起他,没想到……
是他太敏感,对义兄不够信任啊!
君孤邪倒是有些诧异,这个聂家的还蛮有意思的,魔刀入正道,竟然没有走火入魔,爆体而亡,还有如此光大正直的心胸,虽然脑子有点不转圈,性子却意外的正气凛然。
是真正的正气凛然,表里如一!
难得,难得!
蓝启仁蓝曦臣相视一眼,同时进入阵法。
蓝启仁身为一名教书育人的长者,想来严肃刻板,对人对己要求极高,没想到年轻时也是个热血的正义好青年啊,也不知道后来怎么越来越严厉不苟言笑的?
倒也是真正的君子,只不过……
看他抱着婴儿,头也不回离开,后面是一名面色苍白,眼神悲凉的虚弱女子虚影,这……
君孤邪并没有多想,不知真相,不明原因的事情,他从不多加评判,更别说这还是别人的事,跟他又没关系。
蓝曦臣短短二十来年也是没什么大的波澜,小小年纪开始就不停的读书学习修炼,幼年时最喜欢可爱的雪团子一样的弟弟,长大了也是个温柔款款的好人。
只是啊,习惯了风花雪月,阳春白雪,为人处世还是太过天真了。
君孤邪怜悯的看了他一眼,自家死了那么多弟子,竟然不知道查一下原因,傻不拉几的相信几千里之外魏无羡隔空指挥杀人?
人家杀人都是躲后面先观察,你们被推到前面了啊喂,被人当枪使了知不知道?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做家主还这么为人着想,面对强敌还有时间救死扶伤,没看到自家弟子也被杀了吗?
果然还是年轻,经验不够啊!
就在蓝家叔侄要退出时,金光瑶一个踉跄,进去了阵内。
君孤邪看到他后面那只急忙收回的手,只是冷笑。
金光瑶有些惊慌,又强自镇定,只是脸上可亲的微笑有些勉强,脸色有些苍白。
越是想要遮掩忘记,越是记忆深刻!
金光瑶便是如此,他极力遮掩想要忘记过去,想要爬的更高,那些记忆越清晰。如今都被赤果果的展现在众人眼中,只是一些零散的片段,却能看出这个孩子生活的多么艰辛,多么卑微,所有人都瞧不起他,所有人都可以践踏他,而他的身边只有两个弱女子相护,又有什么用呢!
在他最后的依赖都不在了,而他满怀着期望来到金碧辉煌的高台,却被人一脚踹下,那好好的台阶,狼狈的身影,碎成粉末的信物……
许多人嘀嘀咕咕,指指点点,让如今的青年笑容僵硬,眼中阴狠和戾气被深深的隐藏。
后面都是些他在金陵台小心翼翼左右逢源的生存,却被人针对,欺凌,轻视,羞辱,看不起……
而这些都没打倒他,他依然端着亲和的笑容,温柔的面对所有人。
君孤邪终于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人,眼中闪过兴味,手指轻微的动了动,一缕微弱的气息弹进了他的体内。
金光瑶尽量让自己冷静,耳朵眼睛认真的看着阵外那些取笑他,嘲讽他的人,认真的将他们一一记下。
分心的金光瑶丝毫没感觉到,在他的后背,白净的皮肤上一点点浮现一朵朵大小不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纹身,如果有人看到,细数就会发现一共有九个花骨朵,而其中只有一个打开了一半。
金光瑶一边向阵外退,一边努力保持平静,但是,内心有一股莫名的气息因为心情的变化弥漫,那朵半开的花一点点绽放,雍容,华丽,高洁又妖异。
嗯,这是个天资极高的小家伙,潜力也不错,最重要的是,有脑子,看着就极为聪明,如果好好修炼那个,前途不可限量嘛!
还有那个非要修正道的魔刀的主人,也是个异道的潜力股呢。
潜力股聂明玦此时脸色黑压压一片的看着金光瑶的经历,不耻他的为人处世,伏低做小,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回去忍受这些,难道他护不住他吗?
聂明玦原本是看不起那些不会自力更生自甘堕落的普通人的,但是真正见到她们的生活,才知道是自己想当然了,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公正,各人有各人的无奈和身不由己,而金光瑶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现在还没有长的太歪,已经算很好了,但是看他在金家过得实在不好,为了防止他直接歪了,还是和曦臣商量商量,把他从金家弄出来吧,他总觉得金家可能要不好了,别到时候连累了金光瑶,怎么说他们也是结义的兄弟。
蓝曦臣难得跟他结义大哥想法一致,也担心三弟在金家的日子,而且,蓝曦臣本就极为聪慧,只要没有情义干扰,他很快就发现这件事不寻常,只怕他们都被骗了,更怕的是……
或许,阿瑶也参与其中了!
金光瑶虽然身份被人看不起,在金家为了生存,看起来也是用了一些手段,且经常帮金光善等人处理一些不好事情的扫尾工作,有小错但不严重,众人也是多了茶余饭后的笑点而已。
君孤邪意味深长的看了已经出阵的金光瑶一眼,隐有赞赏之意,却并没有拆穿,只是因为嫌百家众人一个个的啰嗦,直接挥手,再次进去的就成了一堆人。
是站的靠前前面四大家族里的人,有二三百人,四家都有。
一时间,蜃楼景象成片出现,都是一闪一闪的片段画面,众人看的眼花缭乱。
但是很快,大家就总结出了每家的特点。
最典型的,蓝家,读书修行,雅正礼貌,抄家规,进去几十个人,却似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就连夜猎也是条条框框,除个邪祟都跟有步骤似的,也是无语了。
江家刚刚重振,家中弟子修为还不太高,但之前应该大部分都是吃过苦的孤儿之类,偶尔几个散修,也是心思比较清正的,至少没做过什么坏事。看来,江宗主虽然年纪轻轻,调教人的本事还是有些的。
聂家,就不用说了,基本就是聂明玦一类的,崇尚不服就干,画面大多是修炼,跟人干架,大部分都是不记仇的直性子。
最惹人注意,议论不休的,就是金家了,有钱,狂傲,大爷,欺善怕恶,欺软怕硬,仗势欺人。这种性格傲慢的家伙,就占了差不多一半,是问题最多的一家。
金光瑶暗地里松口气,背后内衬都被冷汗浸湿,刚才君孤邪的目光他敏感的感觉到了,虽然只是一瞬,但他心里明白,这个人的危险程度,还在夷陵老祖之上,被他盯上,只怕他有再多计谋都是无用功。
幸好只是一眼,注意力便转到阵法中人们的身上,太危险了,看来这次想要活命,要好好思量一下才行,不过,这金家肯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四大家族陆续换了几波,中间还有自认为坦荡,真正的侠义之士,倒真的顺利过去。
只是,四家之中还是出了问题的,君孤邪是觉得阵法威力不够,显不出一些人心中深藏的欲望,手指偷偷的掐了个别人看不出来的结印,阵法上漂浮的半透明金色古篆悄悄变化了几个,让阵法从单一的回顾善恶心,变成了虚拟换阵,会根据进阵的人的想法幻化一个他们各自心中虚假的未来,结果,就出问题了。
江家的,幻象中,都是直接跟着宗主离开了,聂家的,同样是幻像中,一直紧紧跟着自家宗主,有个别的,也只是情绪有些激昂的不停来回坐着砍杀的动作,这些都是正常的,只是还是有极个别的几个偷偷脱离了家族队伍,跟看不见的什么人一起争抢什么东西。
蓝家的一如既往的规矩雅正,只不过,有两个弟子的动作却很奇怪,他们好像在往身上偷藏什么东西,虽然极力保持平日的神情,眼中却透露出兴奋。
金家却是,基本上,所有人都拼命的在地上捡东西,有的再半空中用剑削着什么,每个人脸上都是兴奋贪婪的神色。
果然,再正直持家的家族都有几个败类,最奇葩的却是金家,别家都是存在个别心思不正之徒,他们家却是刚好相反,心存良知的没几个。
还真是……
够奇葩啊!
蓝聂金三家家主的脸色都是一片黑紫,就连醒来不久,依然不肯死心,想要再次冲上去的江澄,脸色都更加难看。
后面其他小家族都在议论纷纷,眼看着四家的威信力有了动摇,他们却无能为力。
君孤邪看到这一切,既没有冷笑嘲弄,也没有言语讽刺,只是以无心无情的神情,淡漠的看着这一幅闹剧。
君孤邪已经不耐烦与这些人纠缠了,直接将阵法扩大,将所有人包裹了进去,那些闯过去的人没想到还要再来一遍,纷纷叫嚷着他的不守信。
只是,片刻,就再没人注意他了。君孤邪加大了阵法幻象,所有人都陷了进去。
“魏无羡死了。”
“快看啊,夷陵老祖被万鬼反噬了。”
“夷陵老祖死了,大家快将那些温氏余孽杀了,如今看还有谁敢护着他们。”
“与我们玄门百家作对,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魏无羡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还夷陵老祖呢,还不是被我等正义之士给剿了。”
“快,伏魔洞,里面肯定有魏无羡藏的金银珠宝和功法秘籍。”
“对对,快去抢啊——”
“我的,这个是我的。”
“我先找到的。”
“魏无羡的功法秘籍,哈哈哈,我将会成为第一人,哈哈……”
“阴虎符——”
“是我的,我的阴虎符。”
“我的。”
“给我。”
一些意志比较坚定的修士好不容易挣脱幻阵,就看到身旁疯子一样的同伴,正在疯狂的争夺空气,为了不存在的东西大打出手,面目狰狞,满眼的恶毒之色。
疯了,他们都疯了!
因为莫须有的东西,因为自己的贪欲,整个人都疯狂了。
剩下的正常人只感觉背脊嗖嗖的冒凉气,如果,没有这个君公子的存在,或许,现在的场景就不只是假象,而是现实了。
蓝曦臣聂明玦等人,现在不止脸色发黑,连心里都在颤抖,要说当他们上山看到完全与谣言不符的景象时,就知道被利用了,恐怕一开始就做错了,但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真正无欲无求的正义人士?
为了家族利益,就算是错误,也无法退出的,何况,他们家族因为魏无羡的确伤亡了许多弟子,魏无羡也应该负责任的。
他们不停的用这个说服自己,好让自己心安理得,可惜真相总是残酷的,他们为了家族,昧了良心,结果,还是逃不过天意。
就在疯狂的疯狂,不知所措的不知所措,想抢救的又无从下手时,阵法忽然消失,一切恢复真实。
众人全部清醒,发现一切只是幻象,场面又多尴尬,就看他们忽青忽白,忽红忽黑,七彩虹般的脸色了。
君孤邪忽然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一心爱护的世界,这就是你明明伤心欲绝也不愿伤害的同类,你所热爱的,所坚持的,如同这个幻阵,皆是虚妄啊。”
沉默。
没有回应。
君孤邪却忽然又来了兴趣,好像非要让谁看清楚世界的真相,他的目光缓缓从众人身上略过,众人无不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终于,君孤邪目光停在了一个人身上。
金光善。
“世上善恶并存,相互影响转换,有大善人,自然有大恶人,你们之中恶念过盛者不在少数,但如你这般道心入魔,还能伪装如此之好,也是个人才,吾突然很好奇啊,就让吾看看,你心里都想些什么吧。”
说罢,手掌上翻,一股吸力,快要消散的阵法整个被吸进了他的手心,接着另一只手隔空对着金光善一甩一扯,扔在一处空旷的地上,手掌向下一压,缩成迷你法阵的立体阵图立在他的周围,将他团团围住。
阵法初成,金光善身上就冒出滚滚黑色雾气,比刚开始死掉的小修士,简直浓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时候,原本尴尬的修士们有了共同指责对象,有志一同的推开金家人那边,急切的表示我们是无辜的,都是被金家带坏的,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所有人都盯着缩小到一人大小的幻阵,想看看金光善的作恶证据,好掩盖自己丑恶。
金光善一开始还有些慌张的东张西望,想要开口求救,却因为元神虚浮,轻易被幻象迷了心神,整个人沉浸在了幻境中。
然后,所有百家修士就亲眼看着兰陵金氏家主金光善的一生是如何的机关算尽。
不说金光善年轻时是如何争夺到金家家主之位,也不说他那说不完的风流韵事,就说他在温氏如日中天时左右逢源,射日之征时出工不出力,战争后收服众多附属家族,就说金光善眼馋魏无羡鬼道强大的力量,多次明示暗示想要拉拢,被拒绝后,因为记恨,暗地里派人传播谣言,给魏无羡泼了不知道多少脏水,收留温氏旧部,却虐待温氏其他没有价值的族人,温宁的真正死因,金光善的颠倒黑白,还有在江澄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江澄和魏无羡的关系。
最重要的是,后面为了得到阴虎符和成为鬼将军的温宁,设计穷奇道截杀,累死嫡子金子轩。要求交出温情姐弟,却在温宁眼前折辱温情,致使温宁发狂,又将罪名按在了魏无羡头上。因为要利用并消耗其他家族,巧舌如簧骗得他们参与其中,最终,反而是其他家族弟子无辜做了挡箭牌,当然罪名还是魏无羡的。
最后,让江澄更加无法接受,目眦欲裂的是,故意设计引诱魏无羡去不夜天,还暗地里将消息无意透露给江厌离,假惺惺的骗她去找魏无羡和解,实则是拿她当人质,牵制魏无羡。
不夜天,不夜天。
不夜天城,众修士围杀魏无羡,金光善派人挑唆年轻的小家族修士率先出手射杀魏无羡,引起了那场乱战,又在关键时刻继续挑唆修士的弟弟,最终害死了江厌离。
可以说,这一切就是因为魏无羡不肯降服与他,为他所用,又不肯交出阴虎符,金光善便无所不用其极要致他于死地,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为了杀掉魏无羡,夺取他手中的法宝,金光善丧心病狂,直接间接害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哦,还有炼尸场。
这一桩桩一件件,完全颠覆了众人的认知,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个残忍的真相。
特别是魏无羡。
他的一生,坚信的,坚守的,保护的,认定的,被人肆意践踏,全部消融于别人的嫉妒恨意中,
“金光善——”
江澄咬牙切齿,手上紫电噼里啪啦。
“金、光、善,我要杀了你——”
君孤邪淡漠无情的神情消失,脸色凄厉,眼睛渐渐染上血红,眼中恨意如海般汹涌,魏无羡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身上气息突然大变,一股毁灭天地的怨气从体内涌现,最终冲体而出。
魏无羡残存的虚幻的魂魄缠绕着火焰般沸腾的怨气,涨大了一倍,悬浮出体外,衣诀飘飞,长发飞扬,面色如纸,眼瞳滴血,形如厉鬼。
“遭了!”众人脸色大变,这样的魏无羡,没人见过,也想象不到。
如果从前的魏无羡是这样的,这些人哪里还敢来此放肆。
如今这般情况,恐怕真的会死在这里,全军覆没。
“看来,你还是放不下啊。”
君孤邪清冷的声音传来,带着怜悯的叹息,“既如此,那便杀了这些人吧,如果这个人是主谋,那些人就是帮凶,你这短暂一生的悲剧全部拜他们所赐,他们,都该死。”
“魏无羡——”
“魏无羡,住手!”
“魏公子,请息怒!”
“魏无羡,不要冲动!”
蓝曦臣等人大惊,不得不顶着快要实质化的怨气,站到人前,极力想要阻止。
魏无羡的魂魄看着站在金光善身前的几人,血瞳中时而恨意滔天,时而平静悲凉,他从不是嗜杀之人,却被人逼迫至此,心中的善良和恶念不停的交战,不得解脱。
“杀了他们。”
“魏公子——”
“杀了他们吧。”
“魏公子,手下留情啊。”
“杀了他们,你就解脱了——”
“魏公子,不要——”
“杀了——”
“不——”
“……”
“啊——”
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从魏无羡飘忽的魂魄口中发出,如同野兽临死前的绝望哀嚎。
“戾——”
一时间,乱葬岗上怨气全部沸腾,周围枯败的大树全部自行拦腰折断,好不容易养出的些许绿色极速枯萎,所有凶尸厉鬼向着魏无羡跪下,齐齐仰头嚎叫出声。
万鬼同哭,万物凋零!
当聂明玦重生…!
原著归墨香,occ归我,人设略有崩塌,三观略有不正。小学生文笔甚至不如小学生。为爱发电,不喜勿喷!
本文怼江家,怼江枫眠,怼虞紫鸢,对江家不友好,请谨慎观看。
第三章
蓝家的门生换上了散修服御剑而去云梦,到了以后才发现这些流言蜚语漫天飞舞。
什么江枫眠深爱藏色,对其念念不忘,因而冷淡发妻。
什么江枫眠的发妻当年的眉山虞家三小姐虞紫鸢如何对江枫眠一见钟情非君不嫁,即使江家再三推拒,还是以势压人厚着脸皮嫁进了江家。
还有什么云梦大弟子魏无羡飞扬跳脱,玩世不恭,时常玩闹不思进取,经常被虞夫人罚跪祠堂,还有…数不胜数
这些让...
原著归墨香,occ归我,人设略有崩塌,三观略有不正。小学生文笔甚至不如小学生。为爱发电,不喜勿喷!
本文怼江家,怼江枫眠,怼虞紫鸢,对江家不友好,请谨慎观看。
第三章
蓝家的门生换上了散修服御剑而去云梦,到了以后才发现这些流言蜚语漫天飞舞。
什么江枫眠深爱藏色,对其念念不忘,因而冷淡发妻。
什么江枫眠的发妻当年的眉山虞家三小姐虞紫鸢如何对江枫眠一见钟情非君不嫁,即使江家再三推拒,还是以势压人厚着脸皮嫁进了江家。
还有什么云梦大弟子魏无羡飞扬跳脱,玩世不恭,时常玩闹不思进取,经常被虞夫人罚跪祠堂,还有…数不胜数
这些让素来以君子之风正道的蓝家子弟蓝宸面红耳赤,心下虽不知言论真假,却也对云梦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毕竟一个家族宗主和一个主母竟然连这点流言都压不下去,那恐怕不是不想压就是江家是主母当家。
当年虞紫鸢以势压人嫁入江家已经让人对江家好感降低不少。
江家怎么说也算一个五大家族,怎的就被一个眉山虞氏欺压至此。
怕的就是本身就决定好了,但是却又不想让江家落得个不好的民声,便把一切都推到虞家身上,但虞家却也过于嚣张跋扈了
就在蓝宸坐在客栈里静静思考的时候,那边两个云梦人士又开始说着什么了
“唉,你们说就着魏无羡天资这也太高了吧,三年前才被江宗主接回来,开始修炼,竟然比江澄少宗主还要提早结丹,那少宗主可也是从小修炼的呀”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魏无羡虽然天赋了得,但是却也不务正业,天天上山打山鸡,捉兔子,还去王大爷哪里去偷莲蓬,哪还有时间修炼,按我说啊,恐怕是江宗主给了什么天材地宝吧,”
说罢,那两个人竟然猥琐的笑了起来,在这云梦谁人不知?这江枫眠与藏色散人有过一腿,不然哪会去寻找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孩子,还用心培养
听到这话,蓝宸有些忍不住的插嘴道
“两位大哥,可我听说这虞夫人可是厉害的很,要是有什么天材地宝给魏无羡不给江澄可是要闹翻天的啊。
更何况这魏无羡三年便可结丹,那虽是天才之资,江澄却也是上等资质,不然也不会和魏无羡脚前脚后结丹了”
“不过,两位大哥,这有句话小弟却也想要知道,这为何虞夫人要唤这云梦的大弟子为家仆之子,这是何意”
“唉!小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看你这也不是云梦人,不了解,大哥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最先说话的那个大哥道
“这魏长泽啊,虽原先是江家的家仆,但这江宗主呢,一直说是自己的好兄弟。且魏长泽当初在平定姜家内乱时所出了不少的功劳。只不过后来退出江家罢了。
原因呀,这不还是这藏色散人和江宗主之间的流言嘛!
当年这虞紫鸢虞夫人刚刚嫁入江家。本应称这为江夫人,但是这虞夫人就不让云梦的人改口。因为啊这虞夫人觉得这江宗主不喜欢他改之为江夫人,有失事于她的高傲。”
如此以她虞紫鸢高傲的性格,既然江枫眠不喜欢她,她又何必于,在自己的名字前,冠上他的姓氏呢!
“但是大哥,我听前辈说这魏长泽已经退出江家了呀。变成一届散修,为何会让他的孩子冠有家仆之子的名号,低人一等”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不说话了,吃菜吃菜。
蓝宸见二人不说话了,也没在询问,想着这魏长泽已经退出了江家,那么就不再是江家的家仆,为何留言会传的如此猛烈?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家仆之子,甚至这孩子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早已退出江家。
他的身份是散修的孩子,甚至可以说是抱山散人的徒孙,毕竟这修真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当年的藏色散人刚一出山所有人就知道他是抱山散人的徒儿,惊艳了整个修真界
若是按这么论的话,这一个小孩子甚至可能比修真界所有的人辈分都要大。
蓝宸想着想着愈发的急迫,给了小二银钱便御剑匆匆飞往云深
————————————————
蓝宸进到雅室便将此次所听流言全部告知蓝启仁与蓝曦臣!其中包括自己的所想和云梦人士亲口所诉
听完这些的蓝启仁挥挥手让蓝宸下去。
等他出去之后用力拍下桌子。气的不行。这江家,当初聂宗主所说我还不信,结果这证据明明白白在这儿放着。
所属留言不实,竟也不知澄清,藏色什么时候和他有过私情,当年虽藏色选择魏长泽,我们都很吃惊外,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他可能会考虑过江枫眠。
毕竟他是少宗主,道不同不相为谋。藏色会选择魏长泽,也是看到他的脾气秉性。还有他们两人的道是相同的。而非以家族为主。
叔父莫要生气。先喝口茶缓一缓。蓝曦臣敛袖斟茶递给蓝启仁,见蓝启仁依旧是那般气的模样,放下茶杯后劝解。
可当时未曾听叔父所讲。
那是因为从云梦传来的消息,魏无羡不堪大用。,气急,我从未想过藏色孩子会是那般模样!可是没有想到原来云梦那边的留言。…唉!
曦臣,我们派人去云梦那边澄清这些留言。
可是叔父这样江家会不会认为我们在多管闲事?
那就不用我们蓝家的名义。用魏长泽和藏色所救之人。
见蓝启仁态度坚定,蓝曦臣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Bug众多,大家将就着看吧。
【忘羡】 系统又在逼我作死(二)
1.缘更
2.给羡羡带来幸福的作精系统
3.流言蜚语和人心果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二】 收徒
“你叫什么名字?”温若寒总觉得眼前这个孩子同他记忆里的某位女子颇为相像。
趁着脑袋里还没传来那不靠谱的选项,魏婴赶紧回答道,“我叫魏婴。”
“你母亲可是藏色散人?”
“叔叔,你认识我阿娘吗?”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魏婴也顾不得心中的害怕,眼睛一亮就赶紧追问道。
这几日他一直想问江叔叔有关自己爹娘的事,可每次提到爹娘的名...
1.缘更
2.给羡羡带来幸福的作精系统
3.流言蜚语和人心果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二】 收徒
“你叫什么名字?”温若寒总觉得眼前这个孩子同他记忆里的某位女子颇为相像。
趁着脑袋里还没传来那不靠谱的选项,魏婴赶紧回答道,“我叫魏婴。”
“你母亲可是藏色散人?”
“叔叔,你认识我阿娘吗?”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魏婴也顾不得心中的害怕,眼睛一亮就赶紧追问道。
这几日他一直想问江叔叔有关自己爹娘的事,可每次提到爹娘的名字,虞夫人就会出现和江叔叔吵起来,后来他也不敢再问了。
看着这双熟悉的眼睛,温若寒想到了那个记忆里如风一样潇洒自在却又实力强劲的女子。
温若寒简单的将他所知道的事告诉了魏婴。自从藏色夫妇在夜猎中牺牲后,他便一直闭关修炼中,这世间怕是再也寻不到那般女子了。如今倒是让他遇到了这个孩子,怕是也只有藏色的孩子才能有这样的天赋了。
“阿婴,你可愿做我的徒弟,你的母亲一直是最出色的修士,你想不想成为如你母亲一样的人。”
魏婴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阿娘竟然是这般厉害的人,所以虞夫人说的那些就是在污蔑自家阿娘。可是这些事江叔叔难道都不知道吗?他为什么要让虞夫人这么说阿娘?
“嘀嘀嘀,请宿主从以下选项中作出回答”
“选项一:指着温若寒的鼻子说,叔叔也是家仆吗?”
“选项二:捏着温晁的脸颊说,小爷才不和猪做师兄弟,”
“请宿主尽快作出选择。”
哪个选项他都不想选,于是他在脑海里反问道:“我可以不做选择吗?”
“不可以,若是宿主消极怠工,拒绝选择,系统将惩罚宿主作为女子同江晚吟等人生活一年。”
魏婴咬了咬牙,他才不要做女子,狠了狠心,指着温若寒的鼻子问道:“叔叔也是家仆吗?他们说阿婴是家仆之子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为了不让眼前的温若寒生气,魏婴立即补救道:“刚刚阿婴是在给叔叔表演那些人是怎么问阿婴的。”
温若寒倒也没怎么在意魏婴的动作,毕竟儿肖母,藏色更过分的事都做过。
“何人敢说阿婴是家仆之子?阿婴的母亲藏色散人乃是抱山散人之徒,其身份地位远超此间任何一人。阿婴你要记住,修真一道是以实力论尊卑,而非身份定尊卑。你父亲我虽不熟悉,却也知晓你父亲与你母亲认识没多久便离开了江家,与你母亲一道成为了一届散修,与那江家早已没有半点关系。”
魏婴听的懵懵懂懂的,但是他知道了自己并不是虞夫人口中的家仆之子。
“那叔叔,阿婴可以变成像阿娘这样厉害的人吗?”魏婴眼带期盼的问道。
眼前这个叔叔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是对他却很有耐心,无论自己问什么都会回答自己。温叔叔是阿娘的故友,江叔叔是阿爹的故友,可是他们两个人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最终魏婴还是拜了温若寒为
【游戏体】魔道众人预知未来17
魔道祖师众人通过游戏预知未来,游戏什么都有,飞行棋啊,俄罗斯方块啊,卡牌呀,王者荣耀等等什么都有,玩法可能不太一样。
时间线为,云深不知处求学时期,魏无羡和金子轩互殴,两人罚跪期间。
CP只有忘羡,轩离,其他通直。
——正文开始——
礼物?!!什么礼物?众人都一头雾水,不过…既然天上白掉礼物,为何不收呢?
“礼物就是…云梦江氏魏无羡的…激情告白!!!”系统越说越激动,最后连那原本冰冷的声线都变得…不可描述了。(就是那种腐女越提到自己喜...
魔道祖师众人通过游戏预知未来,游戏什么都有,飞行棋啊,俄罗斯方块啊,卡牌呀,王者荣耀等等什么都有,玩法可能不太一样。
时间线为,云深不知处求学时期,魏无羡和金子轩互殴,两人罚跪期间。
CP只有忘羡,轩离,其他通直。
——正文开始——
礼物?!!什么礼物?众人都一头雾水,不过…既然天上白掉礼物,为何不收呢?
“礼物就是…云梦江氏魏无羡的…激情告白!!!”系统越说越激动,最后连那原本冰冷的声线都变得…不可描述了。(就是那种腐女越提到自己喜欢的CP时…不用我多说,大家都懂)
激情…告白?!!
众人一脸惊呆,转头,齐刷刷的看向了魏无羡。很显然魏无羡也呆住了,他…激情告白?!!
什么意思?
就连蓝忘机也十分惊讶,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不过…蓝忘机低下眼眸,手指在袖子底下微不可查的攥了攥,魏婴…有喜欢的人了吗…不过,他开心就好…蓝忘机微微抬起头,看见了在云梦阵营里呆住的魏无羡,脸上还有些不容易被察觉到的害羞。
在他一旁的蓝曦臣也有些无措,他该怎样去安慰他的弟弟呢?…叹,生活不易,蓝大叹气。
而我们本次激情告白的c位终于回过神来,他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看向了在姑苏阵营里蓝忘机,同时蓝忘机也看向他,两人正好对视,又迅速移过目光,魏无羡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烫。蓝忘机也用发丝遮住了半红的耳朵,转过头,继续若无其事。
“唉,大师兄,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一小弟子问道。
“叹,肯定是大师兄,马上就要听到他的告白,所以害羞了呗。”另一弟子道。
“可不是嘛,不知道是哪家的仙子被咱们大师兄给看上了。”
“是啊,大师兄,你现在有没有什么中意的仙子,快去上门提亲呢。”
“去,去去,都说什么呢。”魏无羡站起来,伸手去挥他身边的那几个弟子。
“哦哦,我明白了,大师兄,是怕我们去抢是不是?才不告诉我们的。”
“大师兄,别这么小气嘛,让我们就看看大师娘吧。”
“去去去,你们大师娘,我现在认不认识还不一定呢,你们着什么急。”魏无羡挑眉道,话说,他还真的想知道,他以后的媳妇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不用太会说话,毕竟他能说嘛。洗衣做饭肯定会,长的一定要好看,身材一定要高挑,清清冷冷的就挺不错的,最好既会抚琴,也会舞剑,就再好不过了。魏无羡暗暗想着将来自家媳妇会是怎样的人,但是他殊不知他媳妇的标准,都是参照着那个人。
“咳咳,系统姑娘,您说这是个礼物,但是这单给了魏无羡了。”金光善道。
“我说过一个礼物,但是并没有说给谁呀。”系统继续面无表情,声音冰冷道。
“那我们也不能白玩吧?”金光善不死心,还想捞点什么油水。
“白玩,那肯定不呀。”话说,你玩过吗?
“那么金宗主,您之前不是说您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您将来会死于马上风。”系统刻意把马上风这三个字,咬的十分的重。
马上风…
金光善的脸红了,青了,紫了,绿了。
整个金家的脸色都不好了,马上风…他们的宗主…很有可能会干出这些事。(自信点儿把,很有可能去掉)金夫人和金子轩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孟瑶也或许明白了什么…他这个父亲,不要也罢。
“咳咳,在拆礼物之前,我们先来玩个游戏吧!”
果然…系统果然没安好心…天上哪有白掉的馅饼的呢…
“游戏规则是这样的,等下,我将你们传送到一个地方,你们就在这个地方,利用各种道具来找到每关的礼物,一共有五关,每关有两个礼物,每关礼物的惊喜都不一样,是给你们的,我也不能只偏心羡…魏无羡一个人,都是有关你们的未来的,加油!奥利给!”
“正在加载游戏,加载成功,欢迎玩家蓝忘机,魏无羡,温情,温宁,孟瑶,聂怀桑。”
作者的话——
你们说要不要我直接1G变4G?!!
明天可能还会有一更哦,敬请期待(๑•.•๑)
5.决断一
1.随缘更新,对江家不友好
2.团宠羡,黑化叽×自闭羡,除了官配全员直
3·人物归墨香,OOC归我
当日傍晚,魏长泽等人便知道了魏婴开口说话了,这消息让魏长泽忍不住红了眼眶。然而蓝启仁就有点心塞了,藏色散人的儿子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冲他的二侄子要抹额,而且他的二侄子居然毫不犹豫地给了,他的二侄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魏公子,今日的情况看来魏小公子的情况在阿湛身边有所好减,不知魏公子有何打算?”蓝清逸想起下午他过去接蓝涣和蓝湛时,阿湛看着坐在他旁边玩着他的抹额的魏婴小公子的不舍,让他突然觉得要么让魏婴小公子留在云深不知处,和他儿子一起,毕竟小孩和...
1.随缘更新,对江家不友好
2.团宠羡,黑化叽×自闭羡,除了官配全员直
3·人物归墨香,OOC归我
当日傍晚,魏长泽等人便知道了魏婴开口说话了,这消息让魏长泽忍不住红了眼眶。然而蓝启仁就有点心塞了,藏色散人的儿子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冲他的二侄子要抹额,而且他的二侄子居然毫不犹豫地给了,他的二侄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魏公子,今日的情况看来魏小公子的情况在阿湛身边有所好减,不知魏公子有何打算?”蓝清逸想起下午他过去接蓝涣和蓝湛时,阿湛看着坐在他旁边玩着他的抹额的魏婴小公子的不舍,让他突然觉得要么让魏婴小公子留在云深不知处,和他儿子一起,毕竟小孩和小孩更好交流。之后阿湛更是对他说了一句:“父亲,我想要魏婴陪我!”这句话更是让他下了决心,留下魏长泽一家。
“黎在此多谢蓝氏的大恩!不瞒蓝宗主,之后我希望阿婴可以暂住云深不知处,是黎厚颜了。”魏长泽有些犹豫地开口,心里再三犹豫还是下了一个决定!
“小儿甚是喜爱令公子,令公子能够留下来陪他,雲在此不胜感激!”
“蓝宗主谬赞,小儿闭心,黎还要感谢令公子能够不嫌弃,愿意和他一起!”
两人的寒暄按下不表,当晚魏长泽便和晓星泠说起了自己白日的想法。
“我欲彻底退出云梦江氏,然后看看能不能自荐蓝氏客卿。”
“为何?因为阿婴?不过我倒是愿意,不过如果不用遵守蓝氏家规就更好了。”
“阿婴的事情我们承了蓝氏大恩,今日蓝宗主还主动邀约阿婴留下陪小蓝二公子,不过是怕我们不好意思,主动说出来罢了!而且江家,几年前我们离开江家,却未言名退出。往昔我和枫眠均未成亲时,我二人关系匪浅,若是主动言名退出家族未免让他多思多虑,但是坏了我二人兄弟情分。”魏长泽说到此有些失落。
晓星泠轻捏了一下一下魏长泽的手,然后道:“长泽哥哥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有我在。”
次日魏长泽独自一人前往了云梦江氏,晓星泠在云深不知处,带着魏婴在苏苡芯的龙胆小筑玩耍!
今日蓝湛没来龙胆小筑,昨日他和魏婴分开时,魏婴虽未说话,但是却用他的大眼睛,盯着蓝湛,直到他离开龙胆小筑都没有转移视线。魏婴今日再一次来到龙胆小筑,却是坐在昨日做的地方,却是四周环顾,又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小手,满眼困惑,最后他冲着晓星泠到:“要!”
晓星泠从乾坤袋拿出平时给魏婴的玩具,他却不像往常一样接过去,只是看着晓星泠。
晓星泠有些头大了,苏苡芯想着昨日的场景,于是调侃晓星泠:“阿婴莫不是要阿湛陪你玩?”
魏婴听到阿湛这个词的时候扭过头蓝湛苏苡芯,顿时苏苡芯便有些萌化了,遂发信给蓝清逸。
不多时蓝清逸就带着蓝湛来到了龙胆小筑,身后还跟着蓝涣。
魏婴看着蓝湛来了,冲着蓝湛伸出一只手,再次开口:“要!”
蓝湛也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魏婴的手,魏婴握着蓝湛的手就不放开了。
小叽小羡真的好难写,而且还是自闭的羡羡。头秃了!!!!!
魔道伪历史/直播体 三蓝直播间(12)
原著、动漫、电视剧混合,忘羡、轩离,其余全员皆直。后期有小朋友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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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原本靠在江澄肩上,一时失去倚靠,倒在开满白色玉兰花的中庭。
金凌不顾幻境抱住了江厌离,心心念念的母亲。可幻境终归是幻境,一切终将散去。
离开水幕幻境,又到一个新地方。
“云深不知处!”蓝景仪瞪大了眼睛,不是在外夜猎吗,怎么回来了。
“不...
原著、动漫、电视剧混合,忘羡、轩离,其余全员皆直。后期有小朋友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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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原本靠在江澄肩上,一时失去倚靠,倒在开满白色玉兰花的中庭。
金凌不顾幻境抱住了江厌离,心心念念的母亲。可幻境终归是幻境,一切终将散去。
离开水幕幻境,又到一个新地方。
“云深不知处!”蓝景仪瞪大了眼睛,不是在外夜猎吗,怎么回来了。
“不是。”蓝思追小心说着。此地极似云深不知处,细微之处仍有不同。譬如庭前的玉兰花树就生的粗壮了些。
金凌紧盯着前方半伏在地的紫衣人,云深不知处,江家人。
上一重幻境是母亲,这一重又会是谁?
魏无羡回头看清是一金二白的三个少年,眼中尽是恍然。
水镜中人,怎会到现世。
“你是何人?”岁华剑出,金凌哑声问着。
魏无羡缓缓站起身来,心思千回百转,他猜出眼前少年的身份。
能说什么?
我是你的舅舅,你的师叔,你的杀父仇人——魏无羡。
终是不发一言。
“金凌,把剑收起来!”蓝思追直觉不对。
赤峰尊,聂怀桑,母亲……金凌心中压了太多的疑问,急需发泄。
不说,好呀,打到说!剑锋一指,直取魏无羡。
“云深不知处禁止私斗!”蓝景仪脱口而出,随即拔剑助战。
三柄仙剑相击,三条人影翻飞。魏无羡用他诚实的双眼确认,其中一把的确是金子轩那厮的岁华,如假包换。
金凌和蓝景仪皆是小字辈里的俊杰,两人合力,才堪堪压制陌生的紫衣人。
第四把剑入阵,是蓝思追。不是为助战,而是止战。
“停手,是羡哥哥!”
一句陌生的“羡哥哥”让三人停手。
蓝景仪嘟囔着:“什么羡哥哥鬼哥哥。”
魏无羡自认无人亲昵的唤他“羡哥哥”。
不对,以后会有一个小萝卜叫他羡哥哥。
所以眼前的三人是:
“大小姐”金凌;
“围剿乱葬岗最大的输家”蓝思追;
“云深不知处最靓的崽”蓝景仪。
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这种事居然能遇上,开什么玩笑。
“随便。”金凌认出了魏无羡的剑。
“死定了,含光君一定会罚死我的。”蓝景仪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不管是不是幻境,他都对魏前辈动手了。紫衣执剑的云梦魏婴,希望不知者无罪。
注意到此时情境,蓝思追问道:“魏前辈,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是原来的模样。
远处脚步声响起。
魏无羡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蓝思追为何这样问,是否知晓水镜后事?
“我刚和金子轩打了一架,被罚跪了。”
“金子轩,谁呀?”蓝景仪一时没想起来的这个陌生的名字。
金凌握紧剑柄,幻境针对他?先是母亲,再是父亲。
脚步声接近,原来是其余学子听见中庭有打斗声音过来瞧上一瞧。
金凌回头,看见与自己模样相似身穿金色家纹袍之人,声音低哑:“你会后悔的。”
蓝景仪不知前因后果,只见两人模样相似,问蓝思追,“大小姐又要多一个小叔叔了吗?”
修仙之人耳聪目明,包括四人之前的对话也听得一二,又从水镜中闻说后事。
不远处的金凌可不就是金子轩日后后悔的最佳证人。
万万没想到父子相见会是如此开头。
世家子们紧紧围绕着金子轩周围,与江澄蓝忘机聂怀桑三人生生画出一条楚河汉界。
水镜中言聂怀桑未来算尽人心,江澄名号三毒圣手,“三毒”恐怕不只是佩剑的名字。蓝忘机一向生人勿近,将来还断袖。
五大世家子弟中,金子轩虽然早亡但胜在安全。眉间一点朱砂,恍似庙中慈眉善目的菩萨。
没想到金凌居然到了此处,水镜居然如此神通广大。
抬头一看,天上哪还有水镜的踪迹。
众人抬头看水镜,小朋友们注意到自家长辈。
“舅舅!”
“含光君!”
金凌一把拉住江澄的袖子,“舅舅,你都不来金麟台看我。”难道只有被那帮老家伙欺负了,才会来给自己出气。
若是以前,江澄一定会狠狠推开来人,阿姐还未出嫁,居然污人清白。
水镜中金凌最后抱住江厌离,这副行止打扮,十之八九就是自己的亲外甥。
可以只要外甥不要外甥他爹吗?
“汝为何人?”蓝忘机直接问道。
三人对视一眼,发觉异常。面容稚嫩的含光君江宗主聂宗主,恢复了本来面貌的魏无羡……是幻境还是时光回溯?
“晚辈蓝思追。”
“晚辈蓝景仪。”
“你又是谁?”魏无羡随意找了个位置上好的栏杆靠着,出言试探,“你叫江澄舅舅,可我师姐还没有出嫁。”
金凌直接抱着江澄的胳膊,仰起头:“我母亲是云梦江厌离,舅舅是江晚吟,父亲是,”指着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兰陵金子轩。我叫金凌。”
果然是金凌,这是什么样的缘分。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魏无羡直起身子,“我是谁?”
“你,魏婴魏无羡嘛!”金凌扭过头,一副你怎么问这种蠢问题的样子,“刚没认出来。”
其余人一副马上要解密的模样,对呀,魏婴魏无羡,你的杀父仇人。见面第一眼该怎么做,提剑刺过去呀。
居然只是小孩子撒气一般扭过头,岁华是摆设吗?
水镜提过金凌后来释怀了,原本以为是暮年,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居然放下了。
现场陷入短暂静默,包括杀父仇人魏无羡和被杀的父亲金子轩。
剧情走向不对啊!
“金如兰公子,你们为何到了此处?”一位受不了诡异现状的世家子打破静默。
其实他真的仔细纠结了一番对金凌的称呼。金凌此时的年纪同他们一般大,叫世侄不合适。后人说他少年继位,单从衣着来看,又分不清眼前的是金公子还是金宗主。幸好知晓金凌有字,按此称呼总不会错。
“你叫谁?”金凌面色不善。
聂怀桑眼看露馅,连忙找补,“江兄魏兄前日夜话,若是江大小姐日后有子。取名凌,表字如兰。取兰是花中君子,,蓝家是人中君子之意。你单名凌,想必字当是如兰。”
金凌不怀疑聂怀桑和江澄魏无羡的关系,知晓此事并不意外。
一下像个炮仗似的炸了,却是对着魏无羡,“好呀,原来你这么早就偏帮蓝家。”
“大……金凌,原来你表字如兰呀!”蓝景仪哈哈大笑,“好像听温先生唤过。”大小姐字和本人果然是绝配。
三人相交莫逆却连表字都未互通过,这是怎样的交情。
温先生是岐山温氏的人吗?
“魏前辈,果真有远见。”蓝景仪笑得直不起腰。
不待魏无羡回答,金凌先开口,“不是。”
“啊!”
金凌脸上略带嫌弃,“还不是舅舅取的名字太过不堪,才用了魏无羡的。”说到最后嫌弃更重。
“江宗主取的名字是什么?”
“要你管!”
金子轩心塞,你们取名都没有问过当事人他爹的意见吗,竟如此儿戏。
知晓历史或有缺失和美化之处,眼前就见着一个事例。
魏无羡和聂怀桑在云深不知处过的最是水深火热,怎会怀念?
聂怀桑开口了,索性接过话头,“现在是玄正二十年,你们从何时来,为何到了此处?”
金凌闭口不言,蓝思追上前一步。
原来金凌是真的不和聂怀桑说话,刚才答的其实是蓝景仪。
“聂宗主,我们来时是玄正四十三年,夜猎途中。”蓝思追开口,并不意外聂怀桑略显锋芒的问题,一派温文尔雅。
一看这姿态,一听这语调,不就是蓝家最推崇的雅正端方吗。如果不是温氏血脉就更好了。
聂怀桑摇起扇子,遮住下半边脸。“我,不是宗主。”
“哼,我没见过哪家宗主夜猎,护卫成群阖府忧心,还要向旁人求助的。”金凌瞥过头,不看聂怀桑。
“啊!”聂怀桑放下扇子,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蓝景仪凑过来,“聂宗主,是真的。我们是夜猎途中看到你的求救信号,误入了迷雾森林,进入一片幻境,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云深不知处。”
幻境应当指的是水镜幻境,三人剑指聂明玦。
一席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连聂怀桑也不能确定三个小辈回到过去是他有心算计还是无意促成。毕竟水镜中言之凿凿他曾经打算对三人下手。
“哦,我们以后是什么样?”魏无羡凑过去。“就从我们的蓝二公子开始吧”
蓝景仪表现十分乖顺:“魏前辈,含光君以后可厉害了,‘景行含光,逢乱必出’,不过他平日低调,不爱显摆。”
“哦,蓝二夫人是哪家仙子呢。”魏无羡循循善诱。
“仙子是金凌的狗。”
原来金凌真的有有条叫仙子的狗,魏无羡扭头,“你怎么取这个名字?”
金凌无奈,同一个人同一个问题,回答第二次:“他小时候叫小仙子,长大了总不能还这么叫吧。”
“哪家女修?”水镜中提到蓝忘机未来断袖,魏无羡故意的。
“是……”蓝景仪看着魏无羡,喉头不自然的吞咽,不知该如何开口。“是……”
蓝忘机手指悄然握紧袖内的衣料。
“是含光君年少心仪之人,二人琴瑟和鸣,一对神仙眷侣。”蓝思追肯定答道。
避开了是男是女的问题,只说两人感情极好。
蓝忘机只留意到最开始的那一句“年少心仪”。
眼神落在前方,在魏无羡看来就是一副冰冷至极的模样。
蓝思追微微颔首,肯定了他的猜测。
聂怀桑的心思也落在年少那一句,年少好啊年少妙。
外人不懂两人间的眉目交换,蓝二公子听到这般话除了看一眼发问使他故意难堪的魏无羡外,居然毫无反应。
“其他人呢?”心急之人问道。
蓝思追和蓝景仪退到蓝忘机身后,金凌放开江澄的胳膊,岁华剑柄朝向聂怀桑。
聂怀桑连忙举起双手,惊觉反应过度,将险些脱口而出的“我不知道”咽了回去。
“他,聂氏宗主,整日赏花逗鸟不问世事。不净世奇珍异宝无数,一代收藏大家。”
“真的?”水镜中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他收罗的书画有三成是从金麟台搬过去的,我能不知道?”金凌话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聂怀桑该不会报仇后洗劫了金麟台吧。
看向金子轩的目光复杂万分,他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子,也是陌生人。“我是你的儿子,你是我的父亲。我在这里,你,不必多说。”
不必多说,也不知该如何说。
血缘是最神奇的事物,因为有它,每个人在世间的存在都有迹可循。
“阿凌,你舅妈呢?”魏无羡直接往江澄伤口上撒盐。
“滚!”江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果子往魏无羡脸上砸过去。
金凌不好意思说舅舅还在相亲,“很快会有的。”
魏无羡咬一口果子,毫不避讳,“我呢?”
金凌白了他一眼,“你,泼出去的水,同人私奔了。”
“什么?”魏无羡没想到金凌居然编出个这样的结果。
“哪有!”蓝景仪开口,明明是三媒六聘,被蓝思追拉住袖子住了口。
“对方提剑堵在莲花坞门口一个月,舅舅没有办法,交出庚贴,把你嫁了。”
“嫁,”魏无羡果子也不吃了,手指着自己,半天才反应过来金凌的意思,“入赘?”
“算是吧。品格高贵,钟情于你,貌美又贤良。你知足吧。”
三人年少,有所遮掩也会露出些许真相。
魏无羡未来可能真“嫁出去”了,所以灵位没有留在莲花坞。
江澄聂怀桑晚年吐槽魏无羡“至死是童男”,只怕还是冥婚。
哪位红颜知己干出的好事呢,枇杷姑娘采莲少女一听就是普通人,难道是“暮溪山的绵绵”。
逼迫四大世家之一的云梦江氏,天下闻名的大宗师三毒圣手江晚吟,不可小觑。
“我呢?”一个绿色家纹袍的年轻男子问道。
“哪家的?”修仙之人金丹后容颜不易改,可二十年时光过去,总会有些许变化,尤其他们正处在少年向青年变化的关键阶段。
“诸城白氏。”
“庐州杨氏”
“丹阳刘氏”
……
“巴陵欧阳氏。”
难得听见一个熟悉的家族,金凌转头望去。随即垂下眼眸,即使只是乱葬岗上一面之缘,也可以确定,不是岁月的鬼斧神工造就了欧阳子真他爹肥硕的身形。
此欧阳公子非彼欧阳宗主。
“金麟台不是谁都能进的,你们日后说不定在哪个偏僻角落待着。”一副世家子傲气凌人的态度。
可以肯定,金凌三人并不知晓水镜之事,否则定不会如此开口。
自含光君后,两个蓝氏子弟闭口不言。
蓝氏家规不惘言,他们开口必然不能说假话。
而金凌,在说谎。
在场十来人,金凌真正打过交道只有蓝忘机聂怀桑和江澄。其余人等,包括生父金子轩,仇人魏无羡统统没有见过。只怕都折损在残酷射日之征和世道之中。
到姑苏听学,一来为学业道理,二来为拓展人脉。
他们是金子轩的同窗,难道不是江澄的同窗吗?金子轩早亡,江澄自会替金凌引见一群世伯世叔以作助力。
而金凌却毫无印象,只怕这群年轻的世家子弟早已化作尘土。
“你们为何聚集在此?”蓝启仁的声音传来。
一群学子看过去,竟是蓝氏江氏金氏三位宗主联袂而来。
三人原本在雅室商量水镜之事后续,听得门生禀报有三个少年闯入云深不知处,其中一个极有可能是金凌。
金凌见右侧身穿金氏宗主袍的年轻男子,脑中闪过的却是几天前刚看过的金氏密档。
离得近的人发觉金凌周身气质变化,拒人千里之外。
“兰陵金氏第六十三代宗主金凌金如兰,见过祖父,外祖父,青衡君。”
蓝景仪一直叫着金凌“大小姐”,而金凌靠近江澄表现的像个被娇纵的孩子。
原来已经是宗主了,少年宗主,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真的小呢。
“蓝氏子弟蓝思追/蓝景仪,见过青衡君,江宗主,金宗主。”
当世宗主三个,日后有江澄聂怀桑,再以后有金凌蓝思追蓝景仪。
四大世家宗主集会,召唤神龙还多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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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江厌离没死,舅舅看清,云梦双杰还完好,也霸气处理了挑拨离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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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名字:『忘羡』如果江澄相信魏无羡(上)-俕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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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名字:『忘羡』如果江澄相信魏无羡(上)-俕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