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鬼不会攻击躲在被窝里的人?
1.
那天,
一个女鬼一直追着我。
吓得我躲进了被窝里。
把头一盖,
天下无敌。
2.
外面的女鬼喊着:
有本事你出来啊。
我在被子里对着嚷嚷:
有本事你进来啊。
女鬼羞红了脸,
嗔骂了一句:
“臭流氓!”
3.
鬼魂不能进被子,
似乎是全人类的一个共识。
不论肤色、信仰和语言,
也不论鬼魂到底有怎样的怨念。
任凭你天大的法力,
男厕所进得,
被子进不得。
4.
天为罗盖地为毯,
日月星辰伴我眠。
简单的床和被子,
天地四方,
这就构成了一个闭合的小世界。
鬼魂怪异都是讲规矩的,
别人家不能随便进。
不打招呼就...
1.
那天,
一个女鬼一直追着我。
吓得我躲进了被窝里。
把头一盖,
天下无敌。
2.
外面的女鬼喊着:
有本事你出来啊。
我在被子里对着嚷嚷:
有本事你进来啊。
女鬼羞红了脸,
嗔骂了一句:
“臭流氓!”
3.
鬼魂不能进被子,
似乎是全人类的一个共识。
不论肤色、信仰和语言,
也不论鬼魂到底有怎样的怨念。
任凭你天大的法力,
男厕所进得,
被子进不得。
4.
天为罗盖地为毯,
日月星辰伴我眠。
简单的床和被子,
天地四方,
这就构成了一个闭合的小世界。
鬼魂怪异都是讲规矩的,
别人家不能随便进。
不打招呼就在别人家里大吃大喝的,
那是变态。
不是鬼怪。
您比如说吧,
西洋的吸血鬼需要经过屋主的同意才能进入室内。
国产的悲风烟魂,
也只能是在自己坟头建的高楼里闹一闹,
要不就是回到生前的屋子里哀叹一番。
没办法,
这个人家来的早,
你才是后来的。
先来后到,
讲个道理。
5.
而被子里的小世界,
怪异就进不来了。
那是你的私人空间,
专属领地。
就算屋子是他的,
被子还是他的不成?
除非来的是个狐妖女鬼,
肤白貌美大长腿。
是凌波微步,
罗袜生尘。
轻解罗裳,
挑动眼神。
单身三十年年的你按捺不住了,
满身子冒火。
对着被子外面高喊一声:
有本事你进来啊!
这妖物鬼怪才能进的了你的被子。
男女换过来,
也是这个道理。
6.
再说了,
这被子跟了你十几年了,
多少也算得是一件法器。
你想想,
你有多少夜晚在浅色的被子上哭泣?
又有多少年少的梦和懵懂的回忆?
夜晚间人的阳气外泄,
就都滋养了这一床被子了。
眼泪,鼻涕,鼻血,
头发,死细胞,螨虫。
能打开这床被子把你揪出来的,
是你妈和你以后的媳妇。
女鬼小姐姐可下不去手,
没有这感情基础,
得加钱。
7.
而且被子的成分也生来驱邪,
要不是蚕丝棉花,
那就是晴纶涤纶。
棉花喜光,
玉蚕食桑,
再加上工人们粗壮的双手加持。
这都是至阳之物,
大补。
那化纤的材料就更不简单了,
鬼魂怕科学,
尤其讨厌生化环材
工业生产。
你就琢磨,
你听说博士生附体,
猝死的程序员作妖吗?
要不女生天天白天晚上都得涂老些个化妆品呢,
护肤养颜,
还能辟邪。
8.
被子驱魅,
回笼觉更是滋养。
为什么早上尤其困?
那就是外面的世界邪祟太多了,
被子想保护你。
妖魔们一个个都化妆成人的样子,
西装革履的,
成功人士。
他们都说着好听的话,
却想用这些好听的话来吸干你的血肉,
然后再给你一两块血豆腐作为报酬。
被子不会说话,
他只想让你再睡一会。
晚一些,
好鼓足了勇气和精神,
再去面对这个魑魅魍魉横行的世界。
因为走出了被子,
他就不能再抱着你了。
所以
多睡一会吧。
等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
请抱一抱你的被子,
跟他轻轻地告个别。
完。
大家周末早上好啊!( •̀ ω •́ )y
这个脑洞献给赖床的你和赖床的我( •̀ ω •́ )y
@LOFTER图书管理员 管理员小姐姐周末也辛苦啦!
(仓鼠图片是gotte老师画的助六,超级可爱哦( •̀ ω •́ )y)
【薛晓】荒城囚 02(原著向义城续篇)
更文,前文请走集合
感谢大家的喜欢,每一条留言我都会认真看!爱你们,我会加油的!!!
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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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薛洋是不会放过他的。
周身氛围浓烈,危险且诡异。晓星尘摸索着扶住墙壁慢慢站起来,他眼睛看不见,但眼盲之人六感通透,何况他修仙问道,敏锐非常。
薛洋饶有趣味地注视着他,并不准备强下手,就像野兽看着叼到嘴边的猎物,非要折磨玩弄,半死不活才肯吃抹下肚。
薛洋对晓星尘接下来的话语甚至举动都异常感兴趣,有种莫名兴奋的感觉刺激他的大脑,哪怕晓星尘只做一个微小的动作,薛洋都觉得心情大好。
薛洋双臂抱胸玩味地看着晓星尘,耐心等待。但...
更文,前文请走集合
感谢大家的喜欢,每一条留言我都会认真看!爱你们,我会加油的!!!
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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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薛洋是不会放过他的。
周身氛围浓烈,危险且诡异。晓星尘摸索着扶住墙壁慢慢站起来,他眼睛看不见,但眼盲之人六感通透,何况他修仙问道,敏锐非常。
薛洋饶有趣味地注视着他,并不准备强下手,就像野兽看着叼到嘴边的猎物,非要折磨玩弄,半死不活才肯吃抹下肚。
薛洋对晓星尘接下来的话语甚至举动都异常感兴趣,有种莫名兴奋的感觉刺激他的大脑,哪怕晓星尘只做一个微小的动作,薛洋都觉得心情大好。
薛洋双臂抱胸玩味地看着晓星尘,耐心等待。但晓星尘只是站起来,并没有下一步的打算,仿佛只要不是趴在薛洋面前就好,其他一切都无所谓了。
等了一会儿发现这人就像是根了无生趣的木头,薛洋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眉眼本就好看,英俊中透着三分稚气,做这个表情很像是得不到心爱糖果而不开心的少年,实际上他的年纪的确并不算大,只是相貌让他看上去更小一些。
薛洋想,晓星尘就算想不开,一时间不能恢复到原来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时光,愤怒悲伤这些都肯定有的,他就是想看他在被那些情绪所控下落魄的样子,就像那天晓星尘跪在已然变成凶尸的宋岚面前哭做一团,薛洋冷眼瞧着,觉得真是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仿佛胸口中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缓解。
晓星尘越是痛苦他就越高兴,越是堕落他就越兴奋。
每一次他都大获全胜,他浑身上下都在狂笑,笑晓星尘的报应。
但是此时此刻的晓星尘过于平静了,脸是雪白的,眼上的纱布也是雪白的,曾经因极度悲愤不断流淌出血泪的空洞眼睛,现在看起来仿佛再也不会被任何事情所伤,再没有什么能够牵动他的神经。或者是,那些痛苦早已刻进骨髓,浸入血液,再也不会有比这些伤痛更让他绝望的了。
薛洋已经没有耐心了,实际上他一点也不想对晓星尘有耐心。他脸上的稚气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凶残。
薛洋恶狠狠地道:“不会傻了吧。”
说着薛洋去摇晓星尘的肩膀,动作野蛮又疯狂,就像想把晓星尘弄散了再组装,拼凑成一个可他心意的人。
整个身体都被薛洋大力地圈着,周身都是他的气息。晓星尘一点都不想和薛洋接触,本能地躲避,却被大力地扳着肩膀拽回来。
薛洋道:“晓星尘道长,你那时候不是挺喜欢和我在一起吗?那可是两年多啊,你一下子全都忘了吗,怎么现在就这么避之不及,恩?”
“放开我。”晓星尘漠然应了一声,跟薛洋接触的每一秒他都觉得不能接受。
晓星尘知道和薛洋多说无益,只会引得他更加张狂,但竟就只是这三个清冷的字句,也像火苗一样点燃了薛洋疯狂的情绪。
薛洋像上了瘾一样还在刺激他,抓紧了他的肩膀,如铁的手指就像要刺穿皮肉:“我不是也挺好的,修房子啊,搬柴火啊,你看你离了我行吗?”
薛洋按着他笑:“还帮你夜猎呢。”
一分一秒都不想要呆在这个地方,推拒间晓星尘摸到了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星驰电掣间反手就抽出来。
晓星尘金丹被封,却仍然机敏,他这一个剑花挽得极是果决——
徒然变故,薛洋又惊又怒,晓星尘重伤刚愈力度不支速度不够,眼看降灾泛着黑光的剑体朝这边刺来,也不知道晓星尘是要刺他还是刺自己。被薛洋精准地一把捂住手腕,同时腕骨一阵剧痛。
——没想到剑并没应声掉落,仍被晓星尘紧握在五指之间,仿佛无论如何都势在必得。
薛洋眉头紧锁,拇指位置微微一错改按在晓星尘手腕内关穴位上,晓顿时感到整条臂膀酸软无力,不得已五指松开。
降灾剑被薛洋重新夺回手中,薛洋怒不可赦,握着降灾的手都有点抖了,脸上再看不到一点儿稚气,完全被凌戾阴狠的诡光笼罩。
薛洋道:“你是想杀我还是你自己!”
晓星尘对薛洋置若罔闻,实际上他也不清楚具体要把剑刺向谁,只是刚刚意外地摸到薛洋背着的降灾剑,冰凉的剑柄让他顿时有了一丝强烈的渴望。
他果决地想,他们两个,刺谁都好。
但还是被薛洋阻拦了,晓星尘颇为遗憾,这一招不得怕是再没有机会。
薛洋狂怒道:“杀上瘾了是不是,你这个木头,看来不给点苦头你怕是不会学乖!”
薛洋总是动作在话前,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话音未落,降灾的利刃就捅进了晓星尘的肩胛。
这一剑凶狠凌厉,鲜血很快渗了出来,把雪白的道袍染红一大片。晓星尘也没叫痛,潜意识里他早有准备,薛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但还是疼,晓星尘疼得忍不住弯下腰去,颤抖着手握住剑身,毫不在意手掌被利刃割破,只是固执地想要拔出来。
薛洋偏要反其道而行,手上再一用力,剑刺得更深,将晓星尘抵在墙上。
薛洋欺身上前:“叫啊,你怎么不叫。你想一死了之,没那么便宜,我偏让你尝尽凌迟的苦头,让你把疼痛烙印在心,再也不敢寻短见。”
说着他捏住晓星尘的手,再这么任由他乱摸,手掌非被齐齐切开不可,他可不想晓星尘断手,那也太不好看了。
晓星尘现在的样子就很好看,这沾血的样子可比之前握着霜华正气凛然地指着自己时顺眼多了。
什么清风明月,面对自己还不是全盘皆输,狼狈至极。
薛洋在扭曲中生出一点快意,又有一点愤怒,他猛然把剑抽出来,几乎能听到割裂皮肉的声音。晓星尘不由自主地被往前一带,又体力不支地顺着墙壁慢慢滑坐下去。
几点温热溅到脸上,薛洋伸出舌头舔了舔沾在嘴唇上的血,眯起眼睛,眸子里闪着异样的精光。他似乎喜欢上了这股腥甜的味道。
他发泄似的反手在晓星尘身上又划了几下,力道没那么重,但免不了出血,伤口又多,把原本洁白的道袍染上一块块一条条的红色。
面对刀光剑影,晓星尘既不喊叫也不躲避,或者是薛洋过于疯狂和凌厉的速度让他避无可避,硬生生挨了这么些下,还没穿过口气,另一种剧痛就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晓星尘了无生气的模样让薛洋暴躁异常,嗜血异常,光是剑已经发泄不了他的一腔恨意,丢掉降灾,随手捡起一旁缚过晓星尘的绳索,劈头盖脸地朝他抽了下去。
绳索划过空气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薛洋显然没有控制自己的力度,疯狂地在晓星尘虚弱不堪的身体上发泄。晓星缩在墙角,漠然承受着薛洋的暴戾。宽大袖子下握拳的手心早就被指甲刺透,连带着被剑刃划破的地方,血殷殷地流淌一地。
“晓星尘!”薛洋甩着绳索打在晓星尘身上,“你说话啊,出声啊,你是看不起我吗!”
正在施暴的是薛洋,觉得委屈的也是薛洋。
他觉得就算用上全身的力气去折磨晓星尘也不够,远远不够。
晓星尘遍体鳞伤,呜咽哽在喉咙里,再也支持不出,身子猛然侧倒,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薛洋没停手,把举到一半的鞭子打在晓星尘的背上才终于随手扔掉。他捡起降灾,在晓星尘身上擦了两下,把血擦了个干净,才慢悠悠地收回剑鞘里。
晓星尘还在往外呕血,直到什么也呕不出了,才慢慢停下来,双手支撑着地面勉强半撑着身体喘气。
薛洋在他面前蹲下身,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扯回来。晓星尘心神俱疲,气息出多入少,几乎就要昏迷。
薛洋可不允许他昏过去,用剑鞘抬起晓星尘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
薛洋语气森然中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甜腻,如同厉鬼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你可别想再杀我或是自杀了,我知道你不怕死,那怕不怕我对你那位好朋友做出什么事来啊。”
—————
ps.明天的更新可能会是晚上w
【原创】扒一扒那个勾引我师兄的小妖女
1.
我和师兄可说是穿同一条裤衩长大的。
这话不是夸张,不是比喻,而是真真的大实话。
七岁那年,我带着师兄爬树,我爬得老高,师兄却爬到一半就爬不上去了,也不敢下去,所谓高不成低不就,说得不就是我师兄爬树?
师兄在空中晃悠了一会,一个脚步不稳,摔了下去,还被被树枝勾走了半条裤衩。师兄是个体面人,哪受得了这种屈辱?一屁股坐地上不肯起来,我没办法,只好撕了自己的半条丢给他。
自那以后,我老拿这话笑话师兄。
“师兄呀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大明湖畔那条挂在树丫上的裤衩?”
师兄每每都被我气得扭头就走,而我哈哈大笑。
师姐见了这幕,与我说,小师妹,你这样可是要注...
1.
我和师兄可说是穿同一条裤衩长大的。
这话不是夸张,不是比喻,而是真真的大实话。
七岁那年,我带着师兄爬树,我爬得老高,师兄却爬到一半就爬不上去了,也不敢下去,所谓高不成低不就,说得不就是我师兄爬树?
师兄在空中晃悠了一会,一个脚步不稳,摔了下去,还被被树枝勾走了半条裤衩。师兄是个体面人,哪受得了这种屈辱?一屁股坐地上不肯起来,我没办法,只好撕了自己的半条丢给他。
自那以后,我老拿这话笑话师兄。
“师兄呀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大明湖畔那条挂在树丫上的裤衩?”
师兄每每都被我气得扭头就走,而我哈哈大笑。
师姐见了这幕,与我说,小师妹,你这样可是要注孤身的。
我又是一阵笑。
谁想师姐一语成谶,尔后我十余年都在追逐的岁月中度过。
我在后面追,问师兄,可喜欢我?
师兄在前面逃,对我说,姑奶奶求你离我远一点。
结果,就不提了,反正……这不都闹得满城皆知了嘛?
唉,对,就是那个,华山派亲传弟子与魔教小妖女私定终身——
没错,这华山派亲传弟子正是我师兄。
而那魔教小妖女……对不起,我不认识。
2.
一个大雨的日子,我同往日一般,在亭子里啃着糕点等师兄。
师姐说,别等了,他不会回来的,他被小妖女勾走了魂,再也不会回来的。
我偏不信,非要等,结果真被我等到了。
远处,才只看得见一个青色的点时,我就知道那定是师兄。
我忙不迭地打起亭里的伞追上去,越靠近那个点,我就越肯定那是师兄,却也越发难过起来了。
因为师兄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搀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师兄接过我的伞,对我道了谢,很自然地为柔弱无骨的靠在他身上的女人打着。
我一时懵逼,愣在原地,雨水从我的头顶落下,在我的脸上肆意横流。我拿这一把伞过来原是准备和我师兄共撑的,谁想那个女人抢了我的位子。
我指着女人问师兄,这想必就是那个妖女咯?
师兄说,不要妖女妖女的叫她,姬姑娘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师兄又说,姬姑娘受了伤,需要医治,但此事绝不能让师父知道。师妹你可有法子?
我是不想有法子的,也是恨不得把这妖女交给师父的,但那样,师兄得恨我一辈子。
我又气又恼,却还是给他们二人找到了一处隐秘的房间,又去师姐那骗来了不少膏药。
两人在房里面一边治着病,一边调着情,我在一旁无聊地啃指甲。
师兄说,师妹,你可以回去了。
我说,我偏不。
师兄不理我了,妖女则趴在我师兄肩上,对我师兄耳语,说着说着还回头看我一眼,眼含讽意。
我有点炸,站起来,指着她问,你是不是在我坏话?!
妖女无辜地扯着我师兄的袖子,哭得梨花带雨,像是被我吓着了。
师兄紧皱着眉,呵斥我说,姬姑娘是向我夸你漂亮,心肠好,可你呢?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这才发觉自己被妖女摆了道,妖女在师兄看不见的方向朝我做了个鬼脸,我那个气啊,恨不得在她的膏药里加点辣椒。
我记得我师姐常说,有一类女人叫绿茶婊,又绿又茶又婊的,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今日却茫茫然地明白了点什么。
这妖女可不就是那绿茶婊吗?可惜我师兄不谙世事,被她骗了!
多年以后,师姐才告诉了我另一件事。
被绿茶婊骗走的男人,多半都是渣男。
3.
老天有眼。
这妖女的伤普通的膏药治不好,得用几百里外的一处山上的草药。
我暗笑,妖女你这回死定了吧。
谁想我师兄说,要带妖女去找那种草药。
这怎么能行?这两人已经暗生情愫,再孤男寡女走个几百里,岂不是在路上孩子都能搞出来?到那时候,我哪还有机会啊!
我说,师兄,你去可以,你得带我一起去。
师兄不肯,我便威胁要把他们的行踪透露给师父,师兄这才肯同意。
我自小就爱看话本子,且发现话本子里有一个不常被人发觉的规律,那就是当一男一女要走好长一段路的时候,这路上所有的劫难都是为了推动他们的感情而设。
而为了我师兄和妖女不再增生多余的感情,我决定帮他们挡下这一切。
妖女发烧了,师兄想用身体为她取暖,我推开师兄,大喊一声,我来!
发烧就得吃药,就得拿毛巾敷额头,就得拿被子裹身体,出点汗就好了,身体取暖是哪门子的方法?
妖女被蛇咬了,师兄想用嘴巴为妖女清理伤口,我又推开师兄,大喊一声,我来!
蛇又不一定是毒蛇,要真是毒蛇,用嘴巴清理,岂不是自己也会中毒?我拿小刀割开蛇咬的部分,引出黑血,用清水消毒,再敷上草药。不出三日,妖女的毒就解了。
一连数次,师兄的好事都被我泡了汤,看我的眼神隐隐有了恨意,而妖女看我的目光却越发地柔和起来,我好像走错了方向……
终于有一天,师兄找到了报复我的机会。
我们一行三人来到了一个机关门前,那个机关有些巧妙,在门外不远处有个凸起的石板,当有人站在石板上,石板被压下去,门就会开,当人离开了石板,石板又会凸起,门就会关。
师兄于是说,师妹,你就一直站在那吧。
我很迷惑,问他,你就不会找块石头吗?
师兄解释,这石头万一被风刮跑了,我们岂不是进了这门就再也出不来?
我更迷惑了,这石头比我还重呢,怎么会被风刮跑?
可师兄说,你平素里总爱你来你来的,现在需要你了,你怎么不去了?不听师兄的话是吗?
行吧,我认了,我乖乖地跑到石板上坐下,想象自己是一块大石头,而我师兄搂着妖女的肩膀,美滋滋地进了门。
机关门一行后,我们的旅途也临近终点,再走不远就到那座山了。
妖女本就有伤,这一路还历经了毒蛇咬,发烧等等折磨,此时已可说是奄奄一息。
谁想老天爷就爱折腾她呢?还是老天爷气我一路上坏了他写的剧本?
这一天,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们遇到了一个匪徒,竟然对妖女下了春药,明明我们三个人里有两个女人,却只对妖女一个人用且不说这是对我的侮辱,这匪徒下完春药居然屁事不做就跑了就更是对我智商的侮辱。
这人怎么回事啊,这强行推动感情,是想气死我吗?!
药效渐渐发作,妖女燥热难耐,发出媚人呻吟。
师兄舔了舔嘴唇,解了解衣带,一副要上的样子。
我忙挡住,我来!
师兄瞪我,这事你怎么来?
我说,你管我怎么来,你和姬姑娘还没成亲,你难道就想毁了人家清白?
师兄结巴了,我、我只是想救她。
我说,那就让我来,我是专业的,你出去吧。
师兄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妖女,很不情愿地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欲乱情迷的妖女。
讲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妖女倒是熟练,还是说药效逼着她熟练了起来,她勾着我的脖子,两条长腿攀附到我身上,一对巨峰在我的眼皮底下晃来晃去,我很是晕眩。
妖女勾人一笑,贴在我耳边说,你刚才不是说,你很专业嘛,怎么,怂了?
这种成年人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我慌了,感觉我们下一秒就要进入不可描述的阶段,但是姐姐,不行啊,虽然你俊俏得很,但我有心无力,有心无力啊!
我倍感疲惫地拿手往下一探,想给妖女指出,我和我师兄生理构造的根本性的不同,然后我打算再去把我师兄叫回来,有些事我确实做不到啊。
可谁想我手这么一伸,真的碰到了什么东西,就,就是那种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的的东西!
我骂了一句,我靠。
妖女邪邪一笑,拿拇指刮了下嘴巴,你发现了?
我甩了甩手,像要甩掉什么脏东西,说,你们魔教中人都这样?
妖女问,哪样?
我尽量委婉地说,就雌、雌雄同体。
妖女说,我是男人。
我冷笑了一声,拿下巴点了点她胸前的一片春光,这还叫男人,我算是啥?
妖女抓起我的手摸向那,她逼迫着我捏了捏,捏着捏着,那东西竟然瘪下去了。
我信了,也惊了。
我惊讶的样子成功取悦了妖女,啊呸,妖男,他笑得招摇,一边笑一边抚着我的头发问我,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这药你还解不解呢?
我说,解啊,当然解。你是女的,不好办,你是男的,这事就好办多了。
妖男脸红了。
我说,你忍着点。闭上眼。这种事,有点痛。
随后,我站起来,气沉丹田,一脚踢了上去。
凄厉的叫喊声引来师兄,只见妖男倒在地上,两腿紧拧,眼眸带泪,比平日里更添几分妩媚。
妖男不知何时已经把瘪下去的胸又充了上来,从我师兄俯视的角度看过去,那叫一个春光无限好啊,换谁都顶不住啊!
我师兄已懒得和我废话,抽出剑就是要杀我。
我一边躲,一边喊,师兄啊,你冷静点,这货是男的!是男的啊!
师兄说,师妹你平素里嫉妒姬姑娘排挤姬姑娘,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今日竟然连这种胡话都说出来了!
我哭着说,不信你扒他裤子啊!
师兄说,你给我住嘴!我怎么可以因为你一句瞎话,就玷污人家姑娘清白!
刚刚急不可耐解衣带的不是你吗?不是你吗?
兴许师兄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在我还未说出真相前,就赶紧把我赶了出去。
师兄最后留给我的一个字是,滚。
4.
再一次见到妖男是在悬崖边。
他低着头望着悬崖底,我本想装作看不见赶紧走的,却发觉师兄不在他身边。那师兄是去哪了呢?
行吧,我承认我确实没出息,就算师兄对我百般不好,百般嫌弃,最后还让我滚,我也还是惦记着他。
我走过去,问妖男,我师兄呢?
妖男也不说话的,继续望着悬崖底。
我说,你怎么回事,哑巴了?
妖男说,我这不回答你了吗?你师兄,在底下啊。
我拎住妖男的衣领,问,怎么回事?我师兄怎么就掉下去了?
妖男很平静地说,我推的。
就像是说,今天的天气真好。
好你妈了个逼。
妖男说,本来我就是利用他为我治伤,现在治好了,我为什么还要留着他?我劝你也别想他了,他对你那么坏,你是不是……
妖男的后半句话我没听清,因为我跳崖了。
不过,即便我没听清,我也能猜出个一二。
人人都说我傻。
我师父说我傻,剑法学了十多年,还只有个三脚猫的功夫,爬树倒是爬得挺快。
我师姐说我傻,小师妹,虽然你人长得不好看,也不聪慧,但你师兄更糟啊,你犯不着喜欢他呀。
现在妖男说我傻,理由我也是能想出个一二的,但这是他在我跳崖前对我说的,他应该没想到我比他想象的还要傻。
但我师姐又说过一句话,说我这个人,最傻的地方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深以为然。
现在没到黄河,但也到悬崖了,我得跳下去看一看。
不看,我心就没法死。
5.
话本子里说的跳崖真真都是骗人的玩意。
高空落地,还保证落到同一个地方,这可能性真的是太低了。
不过,我这跳下来,碰巧落到了树上,而不是摔成个肉泥,倒是合乎话本子里的剧情。
我落地的地方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我四处兜转,喊我师兄的名字,无人应答。
但走着走着,我看到了一个洞窟,洞窟外写着:“内有高人”
这种此处无银三百两的牌子,是在欺负我智商低吗?
我不理会,正要离开,却听见从洞里传出了呼喊声,“救我,我快死了!”
我不想理他的,可我的双脚比我善良,硬是领着我去了声音的方向。
一进去,我就发现我被骗了,洞里只有一个老头,那老头一边喝着小酒吃着花生,一边仰头扯两声“救命”。
老头见了我,眯起眼笑了,抓着我就是一顿唠嗑,说他当年多牛逼,杀了多少人,泡了多少妹,唠得我睡着了一遍又一遍,后来他自己也累了,说他准备好要去死了。
我强忍着睡意,说,那你走好吧,不送了。
可老头说,他临死前要给我做个推拿。
我一巴掌呼过去,你这个老不死的臭流氓!
老头说,你误会啦,我是要把我内力传给你。
我又一巴掌呼过去,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让你骗!
老头烦了,刷刷两下给我点了穴,扒了我的外衫,就开始给我推拿。
还真的是推拿,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那种。
推完拿,老头对我说,你现在已经是天下无敌。
我真的,我头一回见一个推拿的这么能吹牛逼,不去传销可了惜了。
老头不理我眼里的不屑,径自把一个锦囊交到我手中。
“在你成为天下第一的路上,你还会遇到一个劫难,若你有一天遇上了打不过的人,就把这锦囊打开。”
我问,那里面怕不是写着大侠饶命啥的吧?我是武林正派中人,不能那么没皮没脸的。
老头不语,嘿嘿笑着,死了。
6.
我找不到师兄,只好回家,回华山。
可想而知,我和师兄还带着一个魔教妖女出去浪了几个月,我师父得有多生气。
要是平日里,他定是让我罚抄剑招,或是面壁思过,但近日不同,武林大会召开了。
我师父,一心眼贼坏的老头,当即决定把我派下山去参加大会。
我是个什么水平啊?我师父还不知道?我这一去,就是去长记性的,好一点的嘛带一身伤回来,差一点的可就要缺胳膊断腿甚至丢了我这条小命了。
我命苦啊。
师父安慰我,没事的,徒儿,你尽管去,你师姐和我到时候会在场,不会让他们打死你的。,
我心说,你们明明就是去看我笑话的吧?
一想到武林大会,我真的连师兄都忘了,应该说,自从跳了崖的那一刻起,我对他的感情就可说是翻了篇,只念及师兄妹之情,盼他生命无虞,早日回家。
当然,太早也不行,不然又要多一个人看我笑话了,唉。
大会当日,我穿了件漂亮的蓝色衣衫,师姐说我这不像是去打架的,倒像是去招亲的。
我说,我这打赢别人只怕是没希望了,耍耍美人计还能有一线生机。
师姐哈哈大笑,你可别吧,就你这样,只怕会激发别人更大的武学潜能。
我很气,跑去问师父,我真有那么不堪吗?
师父辛苦地憋着笑对我说,徒儿,我们华山派向来是实力派,外表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就这样,在师姐和师父的双重打击下,我走上了擂台。
头一个和我打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馆派来的,我正侥幸着自己兴许也能拿下一局了,却看到来者竟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
大汉一上台,我便喊了一句“大侠饶命!”接着我掌心往外一推,打算拱手作个揖,谁想我这一推竟把大汉推离了数米远,落下台去。
我他妈真的当场就惊呆了。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不知发生了啥。
还是观众反应快,掌声如雷鸣响起,震耳欲聋。
下一个挑战者上了台。
这一回是武当派的弟子,他两手在胸前来回推拿,即令是我,也能看出那是武当绝学——太极,所谓太极一出,谁与争锋。换做是刚才的我,定要吓得尿裤子,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感觉我变强了。就算我没变强,在周围的人的掌声和看着我的那种期盼的目光中,我也不能表现得太怂。
输人不输阵嘛!
我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身前,我本是带了剑上台的,现在觉得还是不用了,反正拿了剑也打不过人家,还不如再赌一把我这刚才发辉出神力的手掌!
武当派冷笑一声,说,你这掌法我刚才见了,确实厉害,但我的也同样不差,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更快了!
说罢,他冲了过来,形同一阵风裹挟着一把刀朝我飞驰而来,那刀就是他的手掌。我看不清他的出招路线,根本不知该如何招架。
这一掌下去我必死无疑。
妈蛋,玩脱了啊!
我眼看着那一掌离我越来越近,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很快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完蛋了,肯定是他把我胸骨都拍碎了!我本就胸小,这下子连骨头都断了可怎么办!但好一会我都没感觉到疼,难道是他出招太快了?骨先碎而痛未到?我仍不肯睁开眼,直到我听到一个男人沉重的呻吟声。
我睁眼,见到那武当派的弟子左手紧抱着右手跪倒在了地上,他那右手软绵绵地下垂着,像是失了知觉……
“好功夫啊,不愧是华山派弟子!”
观众又开始鼓掌。
接着,又相继上来了峨眉派、青城派、五岳派……统统败于我一招之下。
我懵了。
“内有高人”诚不欺我,那老头是真的高人啊!
7.
我打死都想不到我能成为这武林盟主。
我想不到,我师姐想不到,我师父更想不到。
可是做了武林盟主,就得担下武林盟主的责任。
听闻魔教教主为非作歹,危害四方,这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但我就是不下,我好歹是一武林盟主,盟主哎,这收拾教主的事怎么能让我亲自出马呢?
可我派的人过去了一轮又一轮,全败了,最后一批回来的人捎来了魔教教主的口信。
口信说,师兄在他们的手上。
其实,我这时真的已经不喜欢我师兄了,但见死不救还是不对的,何况我那么强嘛,打魔教教主还不是一掌的事。
我去了。
见到那魔教教主,我哈哈大笑,原来这魔教教主就是那妖男,这不顶用的东西,就会扮女人,骗男人,我一掌下去,岂不是能把他拍废?
我低呵一声,朝他飞去,右手运力,一掌击向他的眉心。他却一动不动,正当我以为此招必中无疑的时候,他身子一侧,将将好躲过我的攻击。
怎么会这样快?
我不信,又一连向他打去四招,全都被他一一解开。
我乏了,但我也不怕他,我打不死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打不死我,我这内力强着呢。
正这样想着,下一秒就被打了脸。妖男走过来,拍了记我的后背,很轻的一下,我却立刻呕出一口血来,感觉自己受了内伤。
妖男笑了,你还出招吗?不出,我出了。
我说,再给我一招的机会。
妖男说,好啊,你来吧。
我冷笑一声,很酷地转了转手腕,趁着妖男分心,转身就跑,直奔这片林子里最高的那棵树。
老头的武功虽然厉害,但不是我的,我的武功是什么?那就是爬树!我这招返璞归真,定是无人可及!
我一抱住树,就蹭蹭往上爬,我爬得飞快,不带歇息的,没多久就爬到了最上面,我朝下看,已然看不见下面的人。
没办法, 这里太高,谁都上不来的。
我哈哈大笑,朝底下喊,我这爬树的本事可是从小就会的,这叫绝活你懂不懂?这么高的地方,哪怕是最卓越的轻功,也不可能……
我身子一僵,感觉到有人在背后盯着我看,一扭头,对上妖男笑得花枝乱颤的脸。
妖男笑,你继续说啊,哪怕是最卓越的轻功,也不可能怎么样?
我抱着树枝吓得浑身发抖,我怯怯低下头说,对不起,我错了,大哥,我真的知错了。
妖男还是笑,你说说看,我是把你踹下去呢,还是就在这把你杀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温柔地驾到我的脖子上。
我琢磨着从这跳下去,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可是下去了也还是要被杀,没区别啊。
忽然的,我想到了我衣裳里贴身带着的锦囊。
是用它的时候了!
我立马从怀里掏了出来,也不管妖男就在眼前,拆了锦囊,就把纸条拿了出来。
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大字。
“姬你太美?”
妖男听罢,果真收了匕首,还很古怪地红了脸。
妖男说,原来你一直贪恋我的美貌。
我骤然想起,这货姓姬。
妖男又说,我们不打了,我抱你下去吧。
说罢,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起我,从树上轻盈地跳了下去。
落了地,他没把我放下,而是维持着这个姿势,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是武林盟主,我是魔教教主,我们早晚要分个高低,现在有两个解决方法,要么我们成亲,要么我杀了你,你选一个吧。”
我觉得这种选择题的存在意义很奇怪,我他妈有的选吗?
可我还是不肯屈服,我说,我武功强的很,我这内力可是高人相传的,假以时日,我肯定打得过你。
妖男说,哦,原来爷爷死前就是把功力给了你啊。
我困惑了,你爷爷?
还没等妖男回答,我就自己明白了,可不是吗,难怪我每一招都打不中他,他爷爷的招式,他爷爷的内力,他能不熟悉吗?那锦囊就更好解释了,那死老头料定了我会遇到他孙子,然后被他孙子打成狗。
所以说,这世上的老头都焉儿坏焉儿坏的啊。
正说着呢,另一个焉儿坏的老头就出现了,身边还带着师姐和师兄。
我从妖男身上下来,冲师父挥手,师父,你找到师兄了啊。
师兄说,师妹,我听说了你的事了,你跳崖为了救我,我真的很感动……我愿意娶你为妾,只要姬姑娘不介意。
我回头瞅了眼妖男胸前的一马平川,有点气,我说,你都把假胸拆了,他怎么还以为你是女的啊?
妖男笑,人长得好看,有什么办法?
师兄此时已经走了过来,他一手牵起妖男的手,一手牵起我的,深情地注视着我们说,以后我们三个就好好过吧。
我和妖男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接着我俩对视一眼,默契地挽着手走了。
“你这是要和我成亲的意思咯?”
“先从姐妹做起吧。”
“好呀。”
完.
真·无厘头轻松智障小言情,写的我好爽,一边写一边傻笑,我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