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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离港_

【枭羽】小骗子

人物属于米哈游爱情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一些直球学弟追别扭学长的故事

现pa年下/欧高背景/有私设


欺骗别人久了,连自己也会欺骗自己么。

 

 

 

 

 

派对用的音响质量听上去不怎么样,音乐声震耳欲聋,糟糕的音质简直就是一种对耳朵的酷刑。迪卢克手里拿着一杯葡萄汁,穿梭在被气氛灯照射得五颜六色的人群里寻找凯亚的身影。红色头发的男孩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打着规矩的领结,看上去和周围随着音乐舞蹈的年轻男女们格格不入。


“嘿,宝贝。”......

人物属于米哈游爱情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一些直球学弟追别扭学长的故事

现pa年下/欧高背景/有私设

 

 

 

 

 

欺骗别人久了,连自己也会欺骗自己么。

 

 

 

 

 

派对用的音响质量听上去不怎么样,音乐声震耳欲聋,糟糕的音质简直就是一种对耳朵的酷刑。迪卢克手里拿着一杯葡萄汁,穿梭在被气氛灯照射得五颜六色的人群里寻找凯亚的身影。红色头发的男孩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打着规矩的领结,看上去和周围随着音乐舞蹈的年轻男女们格格不入。

 

“嘿,宝贝。”有人从身后勾住了迪卢克的脖子,他看见了后者手里的葡萄汁笑了起来,凑到迪卢克的耳朵旁说道,“喝葡萄汁的好孩子,喜欢这里吗?”

 

迪卢克转过头看着身后正笑着弯起眼睛看他的凯亚,他身上一股酒味,闻起来就像深夜宿醉街头的人,迪卢克皱着眉摇了摇头,凑到凯亚的耳边回答他:“我不喜欢!”

 

凯亚听到迪卢克的回答后笑得前仰后合,险些将他手里刚开罐的啤酒撒了出来,迪卢克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凯亚,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哪个词引得凯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喜欢怎么还过来?”凯亚一手搭上迪卢克的肩膀,稍稍弯下腰来往迪卢克的耳朵吹气,后者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耳朵立刻诚实地红了起来。凯亚对迪卢克的反应很是满意,他笑着一边跟随音乐的节拍一边凑到迪卢克的面前,同他鼻尖对着鼻尖,带着些调笑意味地问他:“你就这么喜欢我?”

 

听到凯亚的问题,红发的男孩不由地紧张了起来,他双手握紧了装着葡萄汁的玻璃杯,两瓣薄唇抿了起来,他漂亮如红宝石般的眼睛甚至不知道目光究竟应该看向哪。凯亚身上衬衫的纽扣被解开了前三颗,只要迪卢克的目光向下一瞥便能从中看到一片诱人春光。

 

迪卢克的反应对凯亚而言实在是太有趣了,他享受着逗弄老实男孩的快乐,愉悦地用挂着水珠的冰啤酒罐贴上迪卢克的脸颊:“脸都红了。”

 

“凯亚!去拿瓶酒怎么磨磨唧唧的?!”身后有人喊起了凯亚的名字,听起来酒局上的众人已经等不及了,被派出寻找凯亚的男孩不耐烦地拍上了他的肩膀,“这是勾搭上哪个漂亮姑娘了,让我也看……”话没说完,他越过凯亚同迪卢克那双如石榴石般透亮的眼睛对上了,来者愣了一下,目光在凯亚与迪卢克之间徘徊,犹豫了一下后问道,“男的?”

 

“稍等。”凯亚拍开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将迪卢克拉到一旁,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听着,迪卢克。我今晚很忙,没时间搭理你,来派对不喝酒只喝葡萄汁的乖孩子最好自己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回家。”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迪卢克对凯亚赶他走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眨着他漂亮的眼睛看向凯亚。

 

凯亚挑了下眉毛,耸了耸自己的肩膀:“这谁知道呢。如果你真的想等我的话,可别睡着了。”他侧过头吻上迪卢克的面颊,“就这样?”

 

凯亚说完就转过身迈着大步走了,迪卢克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葡萄汁随手放在了旁边的桌上,然后追了上去:“等等。”

 

听到迪卢克的声音,凯亚一脸迷惑地转过身,却见赶上来的男孩红着脸伸手替他扣上了衬衫的纽扣,正等着凯亚的同伴见到这个场景,不由地朝两人吹了声口哨。

 

等迪卢克一丝不苟地替他纽好扣子,整理好领口,凯亚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用闲着的手去扯迪卢克的脸,看男孩面露委屈地去揉自己的脸颊。这个模样的迪卢克实在是可爱,凯亚忍不住捏过迪卢克的下巴飞速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在迪卢克震惊的目光中,凯亚转过身离开时给了他一个飞吻,“这是给你的奖励。”

 

“凯亚!”迪卢克朝着凯亚的背影喊了一声,“我会等你的!”凯亚离开的脚步顿了顿,转过身朝迪卢克露出了一个微笑。

 

“小男友?”凯亚同伴看向迪卢克和凯亚的目光多了几分揶揄,他撞了撞凯亚的肩膀,“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的。”

 

“不是。”凯亚笑着喝了口啤酒,转过身看了一眼仍然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的迪卢克,“只是认识的弟弟而已。”

 

 

 

 

只是认识的弟弟而已。

 

迪卢克站在门口,最后他还是从这场吵闹的派对里逃了出来。屋内人太多了,门窗紧闭又都是酒精的味道,迪卢克没待一会儿就觉得头晕。他从屋内仓皇而逃的时候,凯亚正在和他不认识的,多半是其他高中的朋友们聚在一起喝酒玩酒桌游戏。也许是他的错觉,感觉在他打开门离开的时候,凯亚似乎是朝他笑了。

 

冷风将迪卢克昏沉地大脑吹得清醒了一些。

 

他一边望着远处沉默矗立在黑夜里的风车,一边回想着和凯亚那个仅仅一瞬的亲吻。凯亚的嘴唇好像比他想象中的更软一些,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凯亚柔软的嘴唇在气氛灯下显出了诱人的光泽。迪卢克忍不住伸手触摸自己的嘴唇,好奇起来,如果自己只是凯亚口中“认识的弟弟”,那么他对其他人也会是这样吗?

 

一扇门板挡不住屋内传来的音乐声,此时夜已经深了,周围不时有邻居探出头来骂这搅人清梦的噪音。

 

“嘿,小家伙。”有人注意到了正站在门口的迪卢克,朝他喊道,“你是被人欺负了吗?”

 

迪卢克注意到了声音,急忙抬头朝那位邻居解释:“没有先生,我没有被人欺负。”

 

那人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被屋里头那群混账欺负了吧?不然怎么会一个人站在这里呢?老实孩子可不该出现在这里。”

 

“不,先生,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这群坏家伙,连报警都赶不走。”邻居看来深受屋内的年轻人所害,“就没什么人能治治他们吗!孩子,有机会可得离他们远些,巴巴托斯在上,这些坏家伙迟早遭报应!”说着邻居愤恨地关上了窗,他关窗时用足了劲,但仍撼动不了屋内喧嚣的音乐声分毫。

 

这下连邻居都懒得搭理这群年轻人了,迪卢克却仍固执地站在门口等凯亚出来。他低着头无聊地盯着他被擦得锃亮的皮鞋,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路边。突然间他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嘈杂的音乐声从打开的门缝里溜了出来,随着一阵夜晚的风被吹散去了远方。迪卢克惊喜地抬起头看向门口,一群男女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房门,却是没有看到凯亚的身影。

 

“你是那个,凯亚的小男友吗?”人群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刚才来叫凯亚去喝酒的那个,在屋内时看不明白,出了房门他才看清迪卢克的穿着和样貌,整齐的着装与一丝不苟的表情同派对的氛围相比实在是令人发笑。他示意他的同伴一起看向迪卢克,“你们快看!这就是凯亚刚刚勾搭上的那个!乖宝宝,穿成这样你是来代表学生发言的吗?”说着他又朝迪卢克笑起来,“不过你可真是痴情啊,一直等到现在。但是很可惜,凯亚已经从后门走了哦。”

 

年轻的男女们发出了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

 

“什么?凯亚已经走了吗?!”迪卢克根本不关心人群的嘲笑,他睁大眼睛问他们,“他往哪边去了?”

 

那人转过身朝迪卢克指了个方向:“大概是那边?他才刚走,应该还追得上吧。”

 

“谢谢你,先生。”

 

“不客气小鬼!去追爱吧!”有人朝他吹口哨,“小小骑士先生赶紧去寻找你逃跑的公主殿下吧!”话刚说完,人群里便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此时与这群人计较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现在迪卢克只关心他该如何才能够追赶上凯亚的脚步。

 

迪卢克一刻不停地跑着,但是很可惜,一整条路上,除了路灯和远处的黑夜,他什么都没找到。他尝试着喊了几声凯亚的名字,但黑夜吞没了他的声音,将它们撕扯成碎片被风吹往远方。

 

凯亚骗了他,把他一个人留在原地然后早早离开了。

 

认清现实的迪卢克垂头丧气地打电话给他的管家埃泽,失魂落魄地坐车回到了晨曦酒庄。爱德琳知道小少爷今晚要去参加派对,却没想到回来时人看上去竟会如此消沉。温柔的女仆长给夜归的小少爷递上了一杯温水:“迪卢克少爷,怎么了吗?”

 

迪卢克坐在沙发上捧着水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摇头不说话。

 

“老爷已经睡下了,如果少爷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可以和我商量。”爱德琳蹲下身,温柔地握住了迪卢克的手,“是和那位朋友有关的事吗?”

 

那位朋友指的是凯亚。

 

迪卢克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会儿后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回答爱德琳:“我没事的,爱德琳。我只是有一点累了。”

 

 

 

 

迪卢克认识凯亚,是在新生的破冰派对上。新生们掏钱租了一个有着大院子而且带泳池的别墅,兴致勃勃地买来了气球彩带装饰场地,点心和各类酒水摆满了一整个院子。迪卢克一向不喜欢这样的活动,但父亲鼓励他多走出去结交新朋友。

 

“学会与周围人如何和谐相处,也是绅士必修课之一。”克利普斯轻拍男孩的肩膀,替他整理胸前的领结,“迪卢克,你得学着去交新朋友。”

 

父亲说的没错,他确实应该学着多交些朋友,可是他该如何做呢。酒业大亨莱艮芬德家的少爷初踏进派对现场,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年轻的男孩女孩们端着手里的杯子蜂拥而上,同他热切地攀谈起来。这位贵族出生的小少爷同他的名字一样耀眼,生来就像太阳一般被人仰慕。

 

迪卢克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同父亲一起出席过不少宴会,清楚地知道应该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况。他从善如流地同众人聊了起来,充满风度的谈吐和恰到好处的举止无一不透露出莱艮芬德家对于“骑士精神”的传承。

 

男孩们敬佩他,女孩们仰慕他,这就是莱艮芬德。

 

可迪卢克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是来这里交朋友的,不是来参加商业聚会的。维持“骑士精神”保证绅士的体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父亲不在身边,这样的交流实在是费神。最后他以“祝大家玩得愉快”为结束语退出了人群,找了一个小角落藏了起来。待年轻的男孩女孩们随着节奏明快的音乐再一次进入派对状态之后才偷偷现身。

 

周围的大家都在喝酒,为了显得合群,他用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汁拿在手里,在夜色的掩护下这起码看上去像一杯葡萄酒。

 

“你真可爱,居然用葡萄汁假装葡萄酒。”

 

迪卢克听到声音吓了一跳,险些将杯里的葡萄汁撒在自己的身上。欺骗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出的行为,拙劣的诡计被人戳穿,他藏在红发里的耳朵有些发烫,他端着杯子转过身去看站在自己身后戳穿自己小聪明的人,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不太擅长喝酒而已。”

 

那人穿着一件廉价的白色衬衫,材质很薄,看上去轻飘飘的,被风吹起能隐约地看到人纤瘦的身材轮廓。胸前的扣子解开,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肌肤。深蓝色柔顺的头发垂在身前,他戴着眼罩,只露出一只藏在深蓝色刘海后的眼睛含着笑看着迪卢克:“我叫凯亚·亚尔伯里奇。在读三年级。”

 

“你好,亚尔伯里奇学长,我是迪卢克·莱艮芬德。”迪卢克有些别扭地朝他打招呼。

 

“我知道你,莱艮芬德家的小少爷。”凯亚笑着伸手去捏迪卢克的脸颊,他像是在欺负年幼的孩子,捏着后者的脸颊往两边扯出一个笑脸,最后在迪卢克的吃痛的呼声中松开了手,“干嘛摆出一副故作深沉的样子来,笑一笑嘛。”

 

迪卢克揉着自己的脸颊,嗔怪地看了一眼凯亚:“请不要这样对我,我不是小孩子了,亚尔伯里奇学长。”

 

“叫我凯亚就好。”凯亚无视迪卢克的抗议,越过他的身前拿了一杯酒,后者从凯亚身上闻到了一股廉价洗发水与沐浴露的味道,尽管如此却也并不难闻。凯亚弯起眼睛晃着酒杯,问他要不要来一杯。迪卢克摇头,说自己不会喝酒。

 

“就一口,尝尝看?听说这是他们花了不少心思从至冬买的火水。”凯亚将酒杯递到迪卢克的嘴边。他的声音多么有诱惑力,就着在杯中摇晃着的晶莹剔透的酒液,就像恶魔在蛊惑人类与他同欢。

 

就一口,也许也不会有什么事。迪卢克想着,伸出手托住杯底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大口火水。凯亚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不可思议,更多的却是些惊喜,他待迪卢克喝完,就着他在杯子上留下的唇印将杯里剩下的一点酒一饮而尽:“酒量不错。”

 

但很明显,凯亚高估了迪卢克的酒量。

 

辛辣的酒液从口腔途径食管流进胃里,只留下苦涩的味道,高浓度的酒精迅速地渗透进血管,还没等红发的小少爷细品这酒和自己家酒窖里的究竟哪种更好喝,他的头就变得昏昏沉沉的了。迪卢克感觉自己的脸像烧起来一样烫,连行为举止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他突然拉住凯亚的手,对后者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你看,凯亚,我喝掉了!”不等凯亚作出反应,晕晕乎乎的小少爷便念叨着头晕好热拽着凯亚就往泳池里倒。

 

“喂!迪卢克!你这个小醉鬼!”凯亚试图拽回迪卢克,但他没想到这个才刚升上一年级的小家伙力气竟然这么大,他一时挣脱不开迪卢克的禁锢,也无法阻止他往泳池跌下的趋势,只得和他一起摔进泳池里。

 

他俩闹出的动静不小,所幸这会儿大家都兴致正高,也没把这出小闹剧放在眼里。凯亚怕迪卢克喝醉了呛水,摔进泳池后第一件事就是托着迪卢克的头游出水面。为了维持莱艮芬德家小少爷的体面,凯亚尽可能地将他搂在怀里替他挡住些视线,他有些嫌弃地去捏迪卢克的鼻子:“小醉鬼,刚认识就给我惹麻烦。”迪卢克迷迷糊糊地将下巴搁在凯亚的胸前,仰着头盯着凯亚发呆。

 

周围五颜六色的灯光被水面反射在他们的身上,凯亚用手将刘海捋到脑后,露出漂亮饱满的额头,水珠顺着凯亚的下颌流到迪卢克的脸上,泳池里飘着不少彩带,乱七八糟地贴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看上去更加狼狈和滑稽了。

 

“凯亚。”迪卢克突然伸手搂住凯亚的脖子,用湿漉漉的红色头发蹭着他的脖子,“你好漂亮呀。”

 

 

 

 

一年级和三年级虽然课程不一样,但在课间去往不同教室上课的路上却也总能遇见。就比如现在,抱着书背着书包往楼上走的莱艮芬德小少爷正要同准备下楼的亚尔伯里奇学长兴师问罪。

 

“早上好,小少爷。”凯亚和平常一样同迪卢克打招呼,看起来他一点也没意识到昨晚他面前的小少爷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迪卢克面露不悦,迎着凯亚含笑的眼睛质问他:“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先走了?我说过我会等你的。”

 

凯亚当然知道迪卢克昨晚一直在等他,但他却还是选择在酒局结束后从后门悄悄离开,并且在迪卢克循着他的脚步找来的时候藏在了阴影里,一直等到迪卢克沮丧地坐上车离开才从慢吞吞地现身。这种作风显然不像平时的亚尔伯里奇,这令他自己都感到奇怪,可他仍将这视作应当遵循的本能。

 

“抱歉,我看你好像先走了,以为你不要我了。”凯亚摆出一副故作轻松地样子,随口扯了一句谎话,他朝迪卢克耸耸肩膀,“好孩子从这种派对提前离开一点也不奇怪。”

 

“可是昨晚是你不要我了。”迪卢克抬着头看向凯亚,眼神里流露出一些委屈与难过,“我从来不会不要你的。”

 

看上去红发的莱艮芬德小少爷是真的伤心了。凯亚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询问他:“我很抱歉,迪卢克。那么,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呢?”

 

“答应我,做我男朋友。”迪卢克一脸地理所当然。

 

“不可能!迪卢克!你想都别想这个!”凯亚叫了起来,周围不少人朝他们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凯亚的耳朵有点发烫,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凑到迪卢克的跟前:“亲爱的莱艮芬德少爷,我就没有别的选项了吗?”

 

迪卢克皱起眉思考了一会儿,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随后他朝凯亚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那就和我一起吃午餐吧。”

 

“成交。”上课预备铃响起,凯亚抬手揉乱了迪卢克的头发,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离开的借口,逃一般地从迪卢克的身边跑下楼,“中午见。”

 

等下课铃响,迪卢克将学习资料塞进柜子里后匆忙赶到餐厅的时候,凯亚已经在门口等他了。在学校时凯亚会收敛一点,衬衫纽扣会老实地扣好,但他的领口依然凌乱不堪。待迪卢克走上前伸手一丝不苟地替凯亚整理完领口后,后者才咳了一身转身走进餐厅:“走吧,今天的午餐我请你。”

 

迪卢克胃口不错,肉排香肠芝士千层面来者不拒,对比之下显得凯亚只装着一点鸡肉和蔬菜沙拉的托盘就倍感寒酸。凯亚拿出学生卡,要请迪卢克吃午餐,却被后者拒绝了,他同餐厅员工说了一声,一起把凯亚的午餐钱给付了。

 

“你这是什么新的招式吗?”凯亚用叉子摆弄着碗里的蔬菜沙拉,看着坐在对面看上去姿态优雅实则狼吞虎咽的迪卢克皱了皱眉,“吃慢些,你上午是去做了些什么?胃口这么大?”

 

“是你吃的太少了,凯亚。”迪卢克切下一块肉排,又切下一点芝士千层面,将它们用叉子叉到一起后送到了凯亚的唇边,“不尝尝吗?这样搭配很好吃。”迪卢克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看上去相当期待凯亚品尝过后的赞美。

 

凯亚将信将疑地张开嘴,就着迪卢克的叉子咬上了那块肉排和千层面。

 

味道确实不错。凯亚看着迪卢克心满意足后笑弯了的眼睛,“哼”了一声:“果然是你的新招式。”

 

“什么新招式?”

 

“就是你骗我答应你的新招式。”凯亚支着下巴开始细数起来,“在派对门口等我,朝我撒娇说委屈,请我吃饭,喂我吃东西……之类的。”凯亚看着面前眨着眼睛的迪卢克,“你这样是想让我产生一些愧疚感吗?”

 

“如果你是因为愧疚感才答应我的话,我才不要。骑士绝不用不光彩的手段获取他人的爱。”迪卢克继续吃他的午餐,吃了几口后又放下了刀叉,他注视着凯亚的眼睛,表情露出少有的严肃,“凯亚。如果让你答应我做我的男朋友真的很困难,那么我希望你,至少可以把我当作你的朋友来看。”

 

凯亚拨弄沙拉的手停了下来。朋友两个字像触及了他敏感神经的深处,让他没来由地感到恐惧和反胃。

 

“我不是你‘认识的弟弟’而已,我很喜欢你,准确来说我是你的追求者。但退一步来说,我也是你的朋友……”

 

“够了,迪卢克。”凯亚突然打断迪卢克站了起来,他知道这很不礼貌,但现在他无心计较这些,只想着快些拿起托盘转身逃离这里,逃离男孩真诚炽热的目光,“谢谢你的午餐,我吃饱了,有事先走。”

 

“你下午又要逃课了吗?”迪卢克仍然坐在那里,注视着凯亚转身离去的背影。

 

凯亚转过身,眼神看上去像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是啊,小少爷要去告发我吗?”迪卢克摇头,他站起身看着凯亚的眼睛,尽管那只漂亮的星星眼此刻看上去如此不近人情:“作为补偿的最后一部分,我可以在你的手机里留下电话号码吗?”

 

凯亚与迪卢克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凯亚服了软,谁让他昨天狠心地将小少爷抛弃在了路边呢。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迪卢克,后者飞快地在对方的备忘录里留下了自己的号码,并且用凯亚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一通电话。随后,他将手机还给凯亚,笑着说道:“谢谢。”

 

凯亚冷着脸将手机收回口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没想到你和亚尔伯里奇关系这么好。”迪卢克的同班同学,优菈·劳伦斯此时站在他的身后,想必她已经将刚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了。迪卢克礼貌地替他的同学拉开凳子,然后坐下继续吃他的午饭:“是吗?我以为我和他的关系很糟糕呢。”

 

优菈坐下,瞥了一眼迪卢克:“我以为你不会喜欢他的。据我所知,亚尔伯里奇不仅喝酒逃学,甚至……”她抿起嘴,纠结了一下措辞后开了口,“偷窃。”她不解地看向迪卢克,“莱艮芬德,他为什么会吸引你?你想要用你的‘骑士精神’来拯救他?”

 

迪卢克终于吃完了他过于丰盛的午餐,他擦了擦嘴,转头看向优菈:“我觉得我的行为算不上拯救。我父亲说过,人的意志是自由的,就算是巴巴托斯也不可以随意干涉。”他笑了起来,“至于我为什么喜欢他。因为爱是一种人无法抗拒的本能,不是吗?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本性没有那么坏,凯亚·亚尔伯里奇是一个很可爱的人。”

 

凯亚总是在逃跑,每一次迪卢克将他的一颗心捧上结果都是无功而返。他不是没有生气埋怨过,甚至他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执迷不悟,花大把时间在根本不爱自己的人身上是否值得。可每当他想到凯亚笑起来时候漂亮的眼睛,又深谙自己是多么地爱他。

 

他没有恋爱过,但却知道爱是种什么感受。只要在汹涌的人潮里看到他,便心跳加速,迫不及待地想去拥抱他,亲吻他,这不就是爱么。

 

听到迪卢克的回答,优菈稍稍愣了神,随后也笑了起来,她站起身拍了拍迪卢克的肩膀:“那么祝你好运,莱艮芬德。”

 

 

 

 

凯亚今天的逃课完全是临时起意。直到现在他也无法相信,自己,凯亚·亚尔伯里奇,活在世上十八年,居然会被一个高中一年级的男孩追到不知所措。他背着他的挎包,烦躁地踢着路边的石子,自暴自弃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他看了一眼手机,这个时间酒吧还没有开门,最后他还是决定先回家睡一觉,醒来之后再去酒吧喝酒。

 

凯亚回到自己小小的家里,躺在床上看着发霉的天花板。他想起自己在破冰派对后第一次见到迪卢克,他也问了自己相同的问题——

 

“凯亚,你要逃课吗?”

 

那时的凯亚只觉得他是一个可爱又天真的小少爷,看见他漂亮的红眼睛就忍不住想逗他。于是他轻巧地从阶梯上跳起身,凑到迪卢克面前,眨了眨他那只狡黠的蓝眼睛:“是啊,很有趣哦。你要一起来吗?”出乎意料地,迪卢克笑了起来,他拉过凯亚的手回答他:“好啊。”

 

凯亚的眼睛里闪过一瞬的不可思议,随后他也笑了,他伸手去刮迪卢克的鼻子:“那么我就应邀绑架莱艮芬德小少爷一个下午好了。”

 

成功绑架了莱艮芬德小少爷后,凯亚带着迪卢克漫无目的地在旧城区的街上闲晃。他们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在路上,半路的时候凯亚还不小心和路人撞了一下。路人的脸色满是鄙夷,他张口大骂凯亚和迪卢克是不是没长眼睛,街边的小混混竟然这么没有眼色。迪卢克想要上前去和路人理论,却是被凯亚拦了下来,他一边嬉皮笑脸地朝人说着对不起,一边等路人骂了声“晦气”走远后拽着一脸不知所措的迪卢克拐进了一旁的小巷子。

 

凯亚看上去心情不错,迪卢克也没问他原因,只是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穿过在一条条错综复杂的小巷子。蒙德旧城区有不少这样的巷子,人们常说这里是蒙德连风也吹不到的“藏污纳垢之所”,鱼龙混杂。可凯亚明显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于是迪卢克问他:“凯亚,你住在这里吗?”

 

“是啊。”凯亚转过头看着迪卢克,打了一个响指,“小少爷没来过这里吧?”

 

迪卢克摇头,他住在城郊的晨曦酒庄,那里靠近龙脊雪山,有大片的土地可以种植葡萄,克利普斯在空闲之余还建了一间温室种植塞西莉亚花。这里对他而言是另一个世界,他抬起头,透过私自乱拉的电线网和挂满衣物的晾衣绳看到了一片不一样的天空。

 

“那么,我去请你吃冰淇淋怎么样?我知道有家冰淇淋店还不错。”凯亚转过身,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皮夹,他打开皮夹从中取出一沓现金,“看着还不少。”

 

“你什么时候……”迪卢克想起了刚刚与凯亚撞上的路人,他睁大了他的眼睛,捂住自己的嘴,震惊地说道,“你这是偷窃!”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一个人住在这里,需要一些金钱来源。”凯亚晃了晃手里的现金,随后又轻轻拍了拍迪卢克的脸,“所以你是要去警局告发我呢?还是去和我吃冰淇淋?”

 

理智告诉迪卢克他现在应该立刻带着凯亚去警局自首,但于此同时,大脑里又有另一个声音说他应该牵住凯亚的手同他一起去那家冰淇淋店。

 

最后两人的手里分别多了一支冰淇淋。凯亚看着正专心致志吃他葡萄味冰淇淋的莱艮芬德小少爷,伸手替他抹掉了鼻尖沾到的一点冰淇淋:“我们的正义骑士怎么不去告发我了?”

 

这家的冰淇淋吃上去口感确实不错,但迪卢克仍然吃到了一嘴碎冰,他皱了皱眉,看向凯亚:“今天是我们一起跑出来做了坏孩子,所以我可以稍微容忍你的一些……”他思考了一下,“不太好的行为。”

 

凯亚笑了起来,他咬了一口冰淇淋,歪过头来看着迪卢克:“好吧,那么接下来的行程可以也交给我来安排吗?今日限定坏孩子莱艮芬德。”

 

“叫我迪卢克就好。”

 

“好的迪卢克,那么接下来,就去那家新开的游乐场吧。”

 

 

 

 

其实这家游乐场迪卢克在前些年的时候就同他的父亲来过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凯亚管这叫“新开的”。也许是他向往了很久但从未来过这里,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但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将这视作和凯亚的第一次约会。莱艮芬德小少爷摆出了第一次来的架势陪凯亚玩了个痛快,最后两个人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坐上了摩天轮。

 

游乐场号称他们家的摩天轮是整个蒙德城里最高的,当摩天轮到达顶端的时候,甚至可以从窗外看见龙脊雪山。凯亚正兴致勃勃地看向窗外,迪卢克则坐在他的对面看他。

 

“迪卢克,从这里可以看见晨曦酒庄吗?”凯亚的手掌贴在玻璃上,努力去寻找那间在雪山方向上的,他从没见过的红色房顶大别墅。

 

“也许吧。”迪卢克看着凯亚,平静地回答他。

 

黄昏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凯亚的脸上,让他看上去像一尊镀了金的古希腊雕像。凯亚的眼睛映着窗外的景色,此刻的蒙德城多么渺小,他们俯瞰一切将所有事物踩在脚底,犹如旧世界的王与王后。

 

“凯亚,”迪卢克的眼睛看上去亮晶晶的,看向凯亚的眼神就像化不开的蜜糖般黏稠,“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凯亚突然转过了头,漂亮的蓝眼睛震惊地看着迪卢克,“你在开什么玩笑?”

 

“拒绝的话也没关系。”迪卢克的神情如此坚定虔诚,“那我就从现在开始追你。”

 

 

 

 

迪卢克说到做到,温柔又不失绅士风度地逐渐渗透了凯亚一切的生活细节。凯亚四处参加派对,迪卢克就跟在他的身后等他一起回家,凯亚睡觉逃课落了学习进度,迪卢克就抱着书等在教室门口和他一起去图书馆。为了凯亚不再靠小偷小摸养活自己,迪卢克绞尽脑汁找理由请凯亚吃午餐,告诉他如果钱不够了,完全可以来找他。

 

他是一轮明媚的小太阳,高高悬在凯亚的头顶,让生活在黑暗里的凯亚一时间无所适从。

 

凯亚从没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迪卢克,干脆只想着将他推开。可每当他想要说些重话刺激迪卢克的时候,一看见后者那双真诚的如红宝石般的眼睛又噤了声,只能无奈地问他:“迪卢克,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迪卢克不回答,只是从背后拿出了一大捧塞西莉亚花和嘟嘟莲扎成的花束递给凯亚:“喜欢吗?”凯亚接过花束,低头看看花又抬头看看迪卢克的眼睛,犹豫着又问了一遍:“迪卢克,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我在追你。”迪卢克开心地笑了起来。

 

迪卢克看上去就像只毛绒绒的红色小狗,满心满眼只有凯亚,他跟在凯亚身后奔跑着,朝他撒娇叫喊,只为了凯亚能停下脚步多抱抱他摸摸他。凯亚要是不理他,他也不灰心不放弃,重振旗鼓之后又重新奔跑着跟在他的身后,偶尔发出一两声委屈的叫喊。但只要凯亚回过头,小狗又会高兴地扑进他的怀里,去舔他的手,用毛绒绒的脑袋拱凯亚的脖颈。

 

 

 

 

迪卢克再见到凯亚的时候,后者正坐在酒吧里尴尬地同酒保大眼瞪小眼。

 

“他是你的朋友?”酒保见到赶来的迪卢克指了指凯亚,他满脸的嫌弃,像是多看他们一眼都会造成生理不适一般,“没钱还跑来喝酒,我看这人脑子真是不正常。”

 

“抱歉,还劳烦您将账单给我。”迪卢克上前打断了酒保的话,将凯亚挡在自己的身后。他从骂骂咧咧的酒保那里接过了账单后,直接替凯亚付清了酒钱。见迪卢克爽快地付了钱,酒保也不乐意同他们多待,啐了声“骗子”后嘀嘀咕咕地转身招待别的客人去了。

 

迪卢克转过身搂过凯亚的肩膀,想要扶他站起身来,他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问他:“凯亚?你还好吗?”凯亚低着头没说话,迪卢克看不清他的表情,长发和刘海将他的脸藏在了阴影里。半晌过去,凯亚还是躲开了迪卢克的手,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朝门口走过去,闷闷地说了声对不起。

 

迪卢克站在凯亚的身后,他看着凯亚逐渐远去的背影,尝到了一些从未感受过的孤独和苦涩。

 

凯亚并非故意忘带了酒钱。这一觉他睡得烦躁,眼见天黑了便抓着钥匙和手机出了门,也忘了自己的钱包还放在书包里。等他喝够了酒,酒保来结账时才发现自己钱包没在自己身上,而手机里那可怜的余额也不足以承担这高昂的酒水钱。他向酒保求情,让他等自己五分钟,回家取完钱包便马上回来,但酒保更本不相信凯亚,他抓着凯亚的手腕,声称要找人把凯亚这样的小混混腿打断了再送去警察局。

 

无奈之下凯亚只得给迪卢克打了电话,后者一接到电话便让凯亚保证好自己的安全,他随后就赶到。挂了电话,凯亚酒也醒了一半,他颓废地坐在吧台椅上,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除了给迪卢克添麻烦之外,什么都做不到。以至于当迪卢克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差点哭了出来。

 

月亮挂在天上,清冷地月光照在凯亚的身上,他沉默地走在小巷子里,而迪卢克就在他不远的身后,跟着他走了一路。

 

“钱我明天还你,你不用这样监视我的。”凯亚停下了脚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

 

迪卢克也停了下来,看着凯亚的背影回答他:“钱不还也没关系。我只是想送你回家。”

 

 

 

 

凯亚推开房门,脱了鞋直接躺到了床上,他用手臂遮住眼睛,哑着嗓子让迪卢克进屋,告诉他他有话对他说。

 

“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吧。”凯亚费力地从床上起身,看着正在门口犹豫寻找拖鞋的迪卢克,他拍了拍床,“你就坐这儿好了。”

 

迪卢克听话地坐到了凯亚的床边。

 

“迪卢克,我其实是一个很糟糕的人,我根本不值得你喜欢。”凯亚看着迪卢克的脸,“况且莱艮芬德家应该也不欢迎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小混混进家门吧。”迪卢克听了凯亚的话,皱了皱眉,企图开口却被凯亚阻止了,他逆着窗外凄冷的月光,用那只含着泪的眼睛看向他:“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凯亚是坎瑞亚人,小时候就同父亲一起到流浪到了蒙德。父亲在这里找到了勉强可以糊口的工作,攒钱买下了这一间屋子。父子二人日子虽然过得一般,但与凯亚过去过的日子相比实在是好了太多。直到有一天,凯亚推门回到家,才发现父亲不见了。他最初只认为是父亲外出工作,直到他从孩子们的嘴里听到“瞎了的孩子没人要”和邻居们“真可怜”的话语后,他才彻底意识到,父亲是真的不要他了。

 

“你知道吗?我以前还被退过学。”凯亚自嘲地笑了起来,随手拿过枕头抱在怀里, “因为有人在背地里说我坏话。我不知道那人到底说了什么,但是我听到在她说完那句话后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我不想理他们,结果有个大高个要冲过来打我。”他歪着头看着迪卢克,看上去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手里比划着,“大概这么高?我当时个子很小,被他结结实实地打趴在地上。然后我就拿石头扔他们。”

 

“凯亚……”迪卢克示意凯亚别再继续说下去了,自揭伤疤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可凯亚不听,他将自己的食指轻轻抵在迪卢克的唇上,“安静些,骑士阁下,听我讲完。”

 

“那群傻子开始大喊大叫,说我打他们,巴巴托斯在上,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了这么多人。”凯亚狠狠比了一个抓的动作,“可我的老师不信,他就这样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拽进了办公室,用教鞭打我的手心。我听见那群傻子在门外大笑。”说着凯亚自己也笑了起来,他抹掉眼角的泪水,“老师说要让我的家长过来,我说我爸爸不见了,他们说我小小年纪就会撒谎,最后就这样让我退学了。”

 

“感谢我善良的邻居吧,迪卢克!如果不是他们,我可能连高中都读不了,也遇见不了你了。不过你也有可能会在报纸的头条里看见我,看见我被抓了或者死在家里臭了,也有可能,根本看不到我。”

 

凯亚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流下来了,一滴一滴地砸在他的枕头上,他张开自己的双臂:“你看,迪卢克,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我凭什么得到你的爱呢?”

 

泪眼朦胧中,凯亚似乎能够看到蓝头发的男孩正藏身于他身后的阴影里窥伺着他与迪卢克,每当他试图靠近红发的男孩,男孩都会从阴影里大声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吼:

 

“凯亚·亚尔伯里奇,你凭什么和莱艮芬德站在一起!你是个一文不值的家伙!别被他的小把戏给骗了!他只是在可怜你!”

 

 

 

 

迪卢克看着眼前的凯亚,感觉他此刻皮肉模糊鲜血淋漓。他残忍地撕开了自己虚伪的外表,在空气中暴露出伤痕累累的内里。人们常说巴巴托斯会庇护他在风中的子民,那么身处于无风之地的凯亚,又是否得到过风神的祝福呢?

 

本该拥有幸福童年的孩子,却被生活所迫,不得不通过卑劣的手段让自己苟活于世间。

 

于是凯亚学会用谎言包裹自己,干脆用巧言令色、酗酒和偷窃来逼迫自己承认自己虚伪和道德低下的事实,时间久了他便可以自暴自弃地骗自己生来就是一个坏孩子。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喜欢坏孩子呢?正因如此,父亲才会抛下他,孩子们才会嘲笑他,老师才会赶走他。凯亚·亚尔伯里奇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孩子,活该得不到别人的爱。

 

直到有人透过他外壳上的一点点的缝隙,窥见了被他自己藏起来的真实。于是迪卢克固执地发誓要将他的外壳敲破,将他从阴影里拽到阳光之下。

 

迪卢克伸手拥抱了凯亚,他听到了他咬着嘴唇隐忍哭泣的声音,他伸手抚摸凯亚的后背,低声安慰他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凯亚·亚尔伯里奇并不是一个没人爱的坏孩子,有个叫迪卢克·莱艮芬德的人在遇到他的第一眼时就爱上了他。

 

凯亚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任自己的眼泪湿透了小少爷不便宜的衬衫。

 

迪卢克松开凯亚,小心地捧着他的脸,那只蓝色的眼睛此刻被蒙上了水雾,眼睛里的星星也看不真切,漂亮的脸上布满泪痕。他轻轻拭去凯亚脸上的泪水,小心又虔诚地凑上前吻住了凯亚的嘴唇。

 

“凯亚,我只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迪卢克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凯亚的肌肤上,他又不断去啄吻凯亚的嘴唇,从中尝到了一些泪水的咸味,他温柔地问他,“你爱我吗?”

 

凯亚仍然不说话,只顾着摇头。

 

迪卢克笑了,他再一次拥抱住了凯亚,轻轻吻着他的耳朵:“你不必现在告诉我答案,你可以在仔细思考过后再来告诉我。凯亚,我发誓,在此之前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迪卢克,”凯亚的嗓子有些哑,他吸了吸鼻子,“我有些累了,你可以陪我睡会儿吗?”

 

“荣幸之至。”迪卢克笑着回答他。他替凯亚擦干净脸,随后两人一起倒在了凯亚家这张小小的硬板床上,盖着如水般的月光沉沉地睡去了。

 

 

 

 

迪卢克说到做到,真的一连几天都没有再来找凯亚,甚至在凯亚哭完之后的第二天就在他醒来之前离开了。

 

凯亚的生活又回到了遇见了迪卢克之前的样子。

 

他和往常一样上学时逃课喝酒,或者坐在教室里睡觉发呆。只是又会在午休时间的餐厅里想起那位食量惊人的小少爷。他难得得给自己点了一份肉排加芝士千层面,学着迪卢克的样子把它们切成小块后一起吃进嘴里。但一整份都吃完了,他也始终没尝到迪卢克那天喂给自己那口的时候的味道。

 

最近蒙德的天气不错,巴巴托斯保佑,每天都是暖阳和煦微风轻抚的天气。凯亚坐在教室里,上历史课的是个老头,讲的蒙德史听得人昏昏欲睡。他上节数学课才刚刚睡醒,这会儿还睡不着,他无所事事地支着下巴听着蒙德史里暗夜英雄的英勇事迹,又撇头望见了窗外高悬的太阳。不知怎的想起了迪卢克,他的嘴角扬起,想着若是那位小少爷生在那个时代,也必然会成为像暗夜英雄这样如太阳般的存在吧。

 

他会像一簇火苗,将黑夜烧得如同黎明般明亮。

 

 

 

 

放学的时候,凯亚刚出教室就被一个高个子的蓝发女生拦了路。

 

“你是亚尔伯里奇吧?莱艮芬德这几天都请假没来学校,这些东西劳烦你转交给他。”说着,优菈把一大叠卷子和笔记扔到了凯亚的怀里。

 

“稍等小姐。”凯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优菈塞了满怀的学习资料,他看着面前的女生,带着些不解地询问道,“你是说迪卢克请假了?还有,为什么他的学习资料要我去送?”

 

优菈一甩头发,一脸的理所当然:“不是你还是能谁?莱艮芬德生病了,我猜他现在最想看见的人是你。”说完她看了一眼手表,潇洒地踩着她的高跟鞋转身离去,“莱艮芬德,亚尔伯里奇,为了处理你们之间的问题我推迟了十分钟离校,这个仇我记下了。”

 

 

 

 

当凯亚抱着迪卢克的学习资料跟在爱德琳的身后,穿过那大片的葡萄架,向着那幢红色屋顶的大房子走去的时候,他仍不敢相信自己成了晨曦酒庄的座上宾。

 

爱德琳对凯亚的到来十分高兴,她在见到凯亚的第一眼就捂着嘴笑着说:“您真是和我们家少爷形容得分毫不差,真的长得相当漂亮呢。”

 

爱德琳向凯亚介绍自己是莱艮芬德家的女仆长,是看着迪卢克长大的。她走在凯亚的身前,同他说了不少迪卢克小时候的故事。“迪卢克少爷,小时候都非常孤独呢。不过所幸您出现了,只是如果迪卢克少爷能早些遇见您就好了。”爱德琳边说边替凯亚推开了莱艮芬德家的大门,“请进。”

 

凯亚急忙道谢,他踏进莱艮芬德家的客厅,被眼前精致典雅的装潢震惊地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这户蒙德贵族的府邸里,连女仆管家都穿得干净整洁,显得只穿着普通衬衫还没好好系上扣子的凯亚相当格格不入。

 

他慌慌张张地想要整理自己的衣着,却被一个沉稳的男声止住了,凯亚抬头,看见一位深红色发色的男性正在笑着打量自己。“你好,莱艮芬德老爷。”凯亚一眼便意识到那是迪卢克的父亲,他指了指怀里的学习资料,“我是来给迪卢克少爷送资料的。”

 

“不必拘束,孩子。”克利普斯温柔地拍了拍凯亚的肩膀,“自由的蒙德会像风一样包容万物。你不必对我感到紧张。”他揉了揉凯亚的头发,就像父亲对待儿子一般拍了拍他的背,“去吧,迪卢克在二楼的房间里,我想他见到你会很高兴的。”

 

凯亚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他慌慌张张地向克利普斯道了谢,就跟着爱德琳一起踏上了去往二楼的楼梯。“就是这里了。”爱德琳在一扇门前停住了脚步,她敲了敲门,朝门内喊道,“迪卢克少爷,凯亚先生来了哦。”随后她又捂着嘴笑着离开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

 

爱德琳离开后,房间内传来了一声门锁打开的声音,接着凯亚便看见一颗精神不振的红色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凯亚,你终于来啦。”

 

凯亚推门走进房间,刚合上门,还没来得及问迪卢克最近身体怎么了,就被莱艮芬德小少爷按在门上狠狠亲了一顿。迪卢克吻技很差,又偏偏他吻得急躁,像只小狗一样对着凯亚的嘴唇又吸又咬。

 

两个人亲得脑袋都撞在了一起,痛得凯亚险些眼冒金星晕过去。

 

“迪卢克!你怎么生病了还这么有精神?”一个不算吻的吻结束,凯亚的嘴唇红肿,头发也乱了,看上去相当狼狈,他把手里的学习资料往迪卢克的桌上一摔,质问道,“你骗我?”

 

“我没骗你!”迪卢克抗议起来,他抓住了凯亚的手,“而且你也骗了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骗我你不爱我。”

 

“我……”凯亚一时语塞,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迪卢克套了话,他的脸上迅速爬上了红晕,赌气般直接坐在了迪卢克的床上,扭过头不去看他,“我没有说过这种话。”

 

“我很抱歉,凯亚。我知道这不是一个骑士应该做的,但是我实在等得焦急。”迪卢克蹲在凯亚身前,小心翼翼地尝试去握住凯亚的手,他像犯了错的孩子,说话一下都没有底气,就好像刚才把凯亚按在门上一顿乱啃的就不是他,“你一直没有联系过我,所以我很害怕。”

 

凯亚瞥了一眼迪卢克,仍转过头不说话。

 

“凯亚,请问我现在能够得到你的答案了吗?”迪卢克单膝跪地,虔诚地亲吻着凯亚的手背。

 

正义的骑士终于向他的心上人袒露了真心,现在,只需要凯亚一个眼神的示意,他们便可步入故事最幸福的结局。

 

凯亚的耳朵发烫,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跃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压根不是这个一年级男孩的对手。于是他自暴自弃地捧过迪卢克的脸,献上了自己的嘴唇。

 

这回的吻没有那么别扭了,他们互相纠缠着向床上倒去,待二人都因为缺氧而气喘吁吁时,凯亚又凑上前去咬迪卢克的下嘴唇,他含含糊糊地说道:“迪卢克,你这个小骗子。”

 

迪卢克笑了,他将凯亚搂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吻着他的发旋:“你也是小骗子,所以这样的话我们就算扯平啦!”

 

他们躺在迪卢克柔软的床里,被蓬松的被子包裹着又交换了一个黏糊糊的亲吻。

 

 

 

 

凯亚的内心从未如此平静,他侧耳就能听到迪卢克的心跳,抬头就能看到那双始终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他未曾明白过爱的真正的含义,但如果迪卢克是这个词的最终解释,那么凯亚选择欣然接受。

 

凯亚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曾经躲在阴暗角落里迷茫的男孩。但这一次,他鼓起勇气向他走了过去,他温柔地告诉男孩不必再害怕也不必在憎恶自己了,因为在不远的未来,会有一个人像一团火般将他的所有过去烧得干干净净,像世界上最神奇的灵丹妙药治愈他伤痕累累的灵魂,像一轮太阳撕裂黑暗把光明带给自己。

 

会有一个人真正地爱着全部的你。

 


今夜离港_

【枭羽】沉默的玫瑰

人物属于米哈游爱情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原作背景下的一点个人发散思维

一些我流醉酒凯亚和义兄弟和好过程


玫瑰是疯狂而必死的美。


时隔三年,当迪卢克重新踏上蒙德的土地的时候,当蒙德温柔的风再一次拥抱他的时候,他觉得他应该能坦然地面对一切了。


三年前把骑士团制服和神之眼一起扔在骑士团后离开的骑兵队长摇身变成了蒙德城年轻的莱艮芬德老爷,而三年前跟在他身后帮他善后的庶务长则接过他义兄的担子成为了骑兵队长。...


人物属于米哈游爱情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原作背景下的一点个人发散思维

一些我流醉酒凯亚和义兄弟和好过程

 

 

 

 

 

玫瑰是疯狂而必死的美。

 

 

 

 

 

时隔三年,当迪卢克重新踏上蒙德的土地的时候,当蒙德温柔的风再一次拥抱他的时候,他觉得他应该能坦然地面对一切了。

 

三年前把骑士团制服和神之眼一起扔在骑士团后离开的骑兵队长摇身变成了蒙德城年轻的莱艮芬德老爷,而三年前跟在他身后帮他善后的庶务长则接过他义兄的担子成为了骑兵队长。

 

迪卢克卖掉了父亲的旧宅,凯亚则重新改回了亚尔伯里奇的姓氏。他们在那个雨夜如同壮士断腕般残忍地舍弃了过去,把自己鲜血淋漓地拽出了曾经,然后对自己说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重新开始了。

 

但当黑火案尘埃落定,迪卢克从他那变得不着调的义弟那收到花瓶与神之眼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想要割舍过去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负责把守蒙德城出入口的劳伦斯和斯万远远就看见了那抹鲜艳的红色,它像是一簇有生命的火苗,散发出灼人的光和热。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默默挺直了自己的背,让自己尽可能看上去精神气足一些。

 

他们是在迪卢克离开后才加入的骑士团的,饶是如此,又有谁会不知道蒙德火红色的莱艮芬德呢。他曾是西风骑士团最年轻的骑兵队长,曾是蒙德熠熠生辉的双子星中的其中一颗,但他在三年前不知为何同骑士团闹了不愉快,从此便与骑士团有了过结。

 

迪卢克在两位西风骑士的注视下突然在城门口停下了脚步,他沉默地驻立在蒙德城的大门前,稍稍抬头仰望着什么。劳伦斯和斯万暗自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没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惹这位年轻有为的老爷不快了。

 

“巴巴托斯保佑。”劳伦斯心里默念着,祈祷风神保佑莱艮芬德老爷今天心情愉快,起码这样可以少挨一记莱艮芬德老爷的眼刀,随后他像个视死如归的战士般喊道,“迪卢克老爷好!欢迎来到蒙德城!”

 

于是迪卢克才缓过神来,他向两位骑士点头示意,随后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蒙德城内。劳伦斯和斯万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好奇地仰头张望,想要知道迪卢克刚刚在看些什么,只可惜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现。

 

蓝发的骑兵队长站在城墙上注视着迪卢克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又想到他们刚刚对视时莱艮芬德老爷不带感情的红色的瞳孔,他接住了自己刚刚抛起的摩拉,忍不住“嘁”了一声:“真是个无情又无聊的人。”

 

 

 

 

凯亚又梦见了三年前迪卢克那双写满了愤怒和失望的眼睛。那如红石榴石一样闪亮的瞳孔死死盯着他,燃烧了一整个漆黑的雨夜。他猛地直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所幸现在天色尚早,也没有下雨。凯亚的呼吸逐渐平稳,他坐在骑兵队长的办公室里,从尚未批阅完的卷宗中抬起头盯着天花板。

 

这间办公室曾属于迪卢克。年轻活泼又一丝不苟的骑兵队长把这里收拾地干净整洁,陶瓷花瓶里永远插着盛开的小灯草和嘟嘟莲,而花瓶的旁边就是骑兵队长与他的庶务长的合照,《西风骑士守则》被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以便于这位年轻的骑士随时翻阅自我警示。

 

凯亚与迪卢克曾在这里度过了人生最快乐的少年时光。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里外便是两个世界。凯亚陪同迪卢克外出执行任务完毕后坐在沙发上翻阅文件,思考着该怎么写工作报告,而他的骑兵队长则坐在办公桌前用手撑着脑袋一脸傻笑地看着他。

 

蒙德的春日阳光暖洋洋的,风车像沉默的巨人在温柔的风里安静地转着,吟游诗人站在风神像前的广场上吟唱自己的新歌。裹挟着塞西莉亚花香的风从骑兵队长没有关好的窗户里偷溜进来,吹起凯亚的发梢,挠得迪卢克心也痒了起来。

 

整个提瓦特大陆都找不到比凯亚更好看的人了。迪卢克这么想着,笑得弯起了他红色的眼睛。对外,他们是莱艮芬德家的两位少爷,是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和庶务长,是蒙德最闪耀的双子星。对内,他们不过是一对刚陷入爱河年轻人,两颗年轻的心脏因为青春期刚刚萌芽的爱情而躁动不已。

 

等年轻的骑兵队长终于看够了,便起身要凑到凯亚跟前讨要亲吻。他抚摸过凯亚的面颊,虔诚地吻上他颤抖的眼睑。迪卢克的下巴会碰到凯亚的睫毛,痒痒的触感就像一只翩飞的蝴蝶。

 

有时凯亚会以文件尚未看完为借口拒绝迪卢克的索吻,但他固执的小少爷怎么会就此止步呢。他一把拿走凯亚手里的卷宗文件,凭借自己的力量优势将自己的庶务长压在沙发里,凯亚一开始还会努力试图将迪卢克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但在发现两方力量实在悬殊后也就随他去了。于是迪卢克从凯亚的眼睛开始,一路吻到那两瓣柔软的唇。

 

“凯亚,你真漂亮。”缠绵的吻结束,迪卢克看着因为接吻缺氧而喘着气的凯亚,眼神温柔又虔诚,他的红发披散下来,落在了凯亚的脸上,他伸手去触摸那两瓣因为亲吻而有些红肿湿润的嘴唇,“和父亲从枫丹带回来的玫瑰一样漂亮。”

 

“那么英勇的骑士阁下会保护他的玫瑰吗?”凯亚替迪卢克整理他的领口,笑着问他。“当然。”迪卢克握住了凯亚的手,亲吻着他的手背,“我很荣幸可以成为你的骑士。”

 

凯亚笑了,伸手去捏迪卢克的脸,两人又在洋溢着暖意的春光里在沙发上滚作一团。

 

想到这里,凯亚看着面前乱糟糟的办公桌和堆着毯子枕头的沙发,心说自己和迪卢克还真不是一路人。

 

自己要是能更早一点意识到这点就好了,这样的话十七岁之后的每次雨夜都不会太过难熬了。

 

 

 

 

迪卢克孤身踏上旅途之后凯亚也搬出了莱艮芬德家。走之前他站在自己的房间内环视了一圈,仔细思考过后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要拿走比较好。毕竟这里所有东西的所属权都属于凯亚·莱艮芬德,而不是凯亚·亚尔伯里奇。凯亚转身想要离开,踏出房门才看见爱德琳正在抹眼泪。

 

爱德琳的眼睛哭肿了,但她在看见凯亚之后仍然打起精神问他晚餐想要吃些什么。

“不必再为我准备了,骑士团会给住在宿舍的骑士准备晚餐的。”凯亚笑着拥抱了爱德琳,这位对他如长姐和母亲一样温柔的女仆长,他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莱艮芬德家以后再也没有凯亚少爷了。”

这次爱德琳红肿的眼睛里连眼泪都流不出了。

 

爱德琳和埃泽站在酒庄的门口目送凯亚的离开,昔日充满欢声笑语的晨曦酒庄突然就沉寂了下来。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原本情同手足的兄弟会在那个夜晚突然短兵相接,战斗时的怒号和哭喊惊动了一整个酒庄悲怮的氛围。等爱德琳和埃泽赶到时只看到迪卢克的双手剑剑锋抵在凯亚的脖子上,而后者的身旁,一枚冰蓝色的神之眼正在雨夜里发着光。水汽在冰系神之眼的周围凝结,就像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厚厚的壳,自我封闭。

 

爱德琳尖叫着和埃泽一起扑上去将两人分开,但无论他们如何询问,两位少爷都闭口不提使他们缠斗在一起的原因。这个夜晚所有人都经历了太多,他们心力交瘁,在这个雨夜沉默地叹气流泪。

 

克利普斯老爷生前曾说他的两个儿子会像鹰翔海滩的鹰一样飞向高空,飞去远方。这间小小的晨曦酒庄不能代表他们的未来,这里只会是他们飞向远方的起始地。

 

爱德琳和埃泽终于替克利普斯老爷见到了他曾说过的未来,只是最后的结局是兄弟二人分道扬镳。

 

 

 

 

迪卢克推开酒馆的门,伴着铃铛声步入了还尚未到开业时间的天使的馈赠。酒保查尔斯站在吧台后朝他的老板打招呼:“老爷,您来了啊。”

迪卢克点头,示意查尔斯换班时间到了,他可以下班了。于是查尔斯迅速地收拾齐了东西,准备享受他难得的假期。

 

“等等,这是什么?”迪卢克的余光注意到了吧台上放着的玫瑰,他的外套挂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拿起了那支玫瑰,叫住了正准备出门的查尔斯,“是你的吗?”

 

查尔斯迈出酒馆的脚了收了回来,他转过身来,在看到迪卢克手里的玫瑰后“啊”了一声:“昨晚来了个枫丹的客人,喝完酒付完账之后留了这支……”他努力回忆了一下这支红色鲜花的名字,“玫……玫瑰?总之他说是给酒馆老板的礼物。”

 

查尔斯说完便离开了酒馆。又是一阵铃铛声响起,这回酒馆里只剩迪卢克一个人了。

 

迪卢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沉默地坐在吧台前盯着手里的玫瑰。玫瑰的刺被剪掉了,柔软的花瓣肆意绽放着,热烈而不留余力地展示着自己的盛花期。枫丹人相信玫瑰是爱神和丰饶神的血液浇灌而来的,是诸神的馈赠,是代表着光芒与希望的爱。

 

迪卢克盯着手里的玫瑰出神,他的思绪像是随着吟游诗人缥缈的歌声回到了童年时的午后。随后年轻的莱艮芬德拿过一个空酒杯,往里面到了些水,将玫瑰放进了酒杯里。

 

 

 

 

父亲曾在两兄弟年幼时造访过枫丹,当载着克利普斯的马车停在晨曦酒庄门前,两个年幼的孩子如同幼猫般飞扑到了他们的父亲身上:“父亲!你回来啦!”

 

克利普斯笑着搂过两个孩子,他温暖厚实的手掌揉着两个男孩的头发:“猜猜我从枫丹带了什么回来?”听到有礼物,迪卢克立刻兴奋地喊道:“是骑士的佩剑吗!”听到迪卢克答案的克利普斯大笑了起来,随后他又温柔地去问迪卢克身边蓝头发的男孩:“凯亚呢,你觉得是什么?”凯亚攥着他的衣服下摆,小声地问他的义父:“是枫丹海边的贝壳吗?”

 

“都不对!”克利普斯笑着否定了两个孩子的答案,他转过身从马车里拿出了什么,小心地藏在身后不让两个孩子看见。迪卢克拽着他的义弟要绕到他们父亲的背后去看父亲给他们准备的礼物,只是两个孩子还没看明白父亲究竟准备了什么,他们的视线就被一大簇的红色占据了。

 

这是红色的,从来没有在蒙德见过的花。

 

“和义兄的头发颜色一模一样!”凯亚喊道,“好漂亮!”听到这话,迪卢克转过头看着他的义弟,短暂思考了一下说:“那我要蓝色的花!比璃月的琉璃百合更深的蓝色!要和凯亚的头发一样!”

 

“怎么会有这样的花呢?义兄。”凯亚看着迪卢克。“怎么会没有呢?”迪卢克看着有些着急,他看向他的父亲问道,“父亲,是有的吧?和凯亚一样的花?就叫……就叫凯亚花好了!”

 

克利普斯被两个孩子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连跟在两个小少爷身后的爱德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父亲把手里的一大簇花递到两个孩子怀里,得意地说道:“这是玫瑰。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在蒙德可见不到哦。”

 

 

 

 

于是红头发的男孩和蓝头发的男孩踩在沙发上盯着花瓶里的一大簇玫瑰。

“凯亚,你说为什么玫瑰是红色的,而塞西莉亚花是白色的呢?”迪卢克转过头去看凯亚,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在他义弟的脸上,连面颊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它们都是和爱相关的花吧?”

 

“父亲说玫瑰是神明的血液浇灌来的,代表了光和爱。而塞西莉亚花是‘浪子的真情’……”凯亚努力地识图从脑海中组织出一个答案,但他最终意识到自己的知识储备还是不足以为他的义兄解答,于是凯亚嘟起嘴,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大概是因为巴巴托斯怕疼吧。”

 

迪卢克笑了起来,他去捏凯亚的脸颊:“巴巴托斯会从风里听见你在说他坏话的。”

 

凯亚没接话,他是坎瑞亚人,根本不信神。如果巴巴托斯真能听见他的坏话,然后顺着风找到他,怎么不在那个他被父亲抛弃的雨夜就来找他呢。

 

迪卢克见他的义弟不说话,也没有了逗他的兴趣,只得默默地把手缩回来。

 

凯亚安静地看着玫瑰,而迪卢克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凯亚。

 

这个从雨天被父亲捡回来的男孩有一只漂亮的蓝眼睛。

刚到酒庄时他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长期的风餐露宿让他的身形比同龄孩子更小一点。那头深蓝色的长发也结了块,被雨淋湿后一缕一缕地贴在那张迷茫的脸上。

 

凯亚站在克利普斯的身后,看着眼前豪华大气又干净的大房子手足无措。迪卢克站在楼梯上向下看去,正巧与凯亚那只写着慌乱害怕的眼睛对上了。

 

迪卢克朝凯亚温柔地笑了起来,像一轮雨夜里的小太阳。

 

在得到了莱艮芬德一家的照顾后,凯亚的肌肤逐渐焕发出健康的光泽,纤长的睫毛将他漂亮的蓝眼睛藏在阴影里。当克利普斯询问迪卢克是否愿意留下凯亚作为他的义弟时,迪卢克几乎是跳起来扑到凯亚身上的,他给了他的弟弟一个巨大的拥抱:“当然愿意!我做哥哥啦!”

 

从此迪卢克不再羡慕那些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玩的孩子们了,幻想朋友也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了,因为此刻的他已经拥有了他最好的童年玩伴。往日里他羡慕古恩希尔德家的琴有个妹妹,而现在他迪卢克·莱艮芬德也有了弟弟。

 

他和凯亚曾在低语森林间寻找小灯草的踪影,也曾顶着夏日的烈阳赤足奔跑在鹰翔海滩捡拾贝壳,或是穿梭在自家的葡萄架中追逐晶蝶,偶尔也会背着父亲与爱德琳蹚进清泉镇后的小湖里采嘟嘟莲。

 

迪卢克觉得他是一个多么幸福的人啊。尽管与书里骑士获得的幸福结局不同,但他无比坚信,只要凯亚在他的身边,他就可以像书里写的那样,成为一个勇敢、正直、善良、幸福的骑士。

 

“迪卢克。”凯亚轻轻地唤了一声迪卢克的名字,这使得迪卢克从他的幻想世界中清醒了过来。刚刚做完骑士美梦的小少爷回过神来,询问他的义弟:“凯亚,怎么了?”

 

“我觉得玫瑰……”凯亚伸出手想去拿起一支玫瑰,结果突然从触碰到玫瑰根茎的手掌处传来了一阵刺痛,他条件反射地抽回了手,但仍有一滴血落在了玫瑰花瓣上。迪卢克被凯亚吓了一跳,他没有心思再去关心义弟没讲完的话了,他焦急地拉过凯亚的手,在看到他被玫瑰刺伤的伤口后喊了起来:“父亲!父亲!爱德琳!凯亚流血了!”

 

凯亚心底没来由地生出一种慌乱与害怕的情绪来,他摆出一副轻松的表情,企图通过安抚迪卢克的情绪阻止他义兄的呼喊:“我没事的义兄,这连伤口都算不上。你看,只是一点血而已,不用麻烦父亲和爱德琳……”

 

可是迪卢克这时根本听不进话,他手指着那一大簇玫瑰,朝正赶忙跑来的父亲与爱德琳喊道:“父亲!爱德琳!凯亚被玫瑰扎伤了!”

 

凯亚猝不及防地被三个人围着查看手部的伤口,他有些不好意思,试图握起手掌,将自己的手藏到背后,但他的举动还是被克利普斯发现了。义父轻轻握住凯亚的手,吩咐爱德琳去取些绷带和消毒药水过来,随后他略带歉意地对凯亚说道:“抱歉孩子,我忘了告诉你们玫瑰的根茎上长了尖刺。”

 

凯亚摇头,说没有关系。克利普斯温柔地摸了摸凯亚的头,随后同迪卢克说道:“迪卢克,待会儿可以由你来给凯亚包扎伤口吗?”小小的骑士表示没有照顾好弟弟是他的责任,对给凯亚消毒包扎的任务义不容辞。

 

看着眼前的父子,凯亚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柔软的,不可名状的感情,它温柔地填满了这颗小小的心脏,让他像站在太阳下一般温暖。

 

 

 

 

到了晚上,迪卢克照例抱着他的枕头敲响了凯亚的房门。自从凯亚正式入住晨曦酒庄开始迪卢克就这么做了,凯亚曾暗示他的义兄不必晚上都对他进行“贴身保护”,但固执的莱艮芬德少爷仍然每天晚上敲响弟弟的房门,要同他一起挤在这张小小的床上。

 

“凯亚,”迪卢克轻轻地喊着凯亚的名字,他的手握住了凯亚还缠着绷带的手,带着些歉意问他,“还疼吗?”

 

凯亚哭笑不得地睁开眼,侧过身面朝他的兄长:“我真的没事啦。”迪卢克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随后他又学着爱德琳哄他们睡觉的样子用一只手轻拍凯亚的背,努力摆出一副可靠的大哥哥的形象,“快点睡觉吧。”

 

“迪卢克,”凯亚抿起嘴犹豫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拽了拽哥哥的袖子,“你知道我下午想说什么吗?”

 

迪卢克睁开眼不解地看向凯亚:“什么?”

 

窗外泠泠的月光撒了进来,迪卢克红色而蓬松的头发散在枕头上,白皙的皮肤被月光映衬得像一尊雕刻着精灵的石像。

 

“我想说,你和玫瑰一样,都代表了光明、希望和爱。”

 

迪卢克听后笑了起来,他伸手去刮凯亚的鼻子:“我可不是玫瑰,我没有刺,而且我永远不会伤害凯亚。”他轻轻抚过自己亲自给凯亚包扎的绷带,向自己的弟弟作出承诺,“我永远都会保护凯亚。”

 

凯亚抿起嘴不说话了。永远是多远?等到所有的事实水落石出的时候,迪卢克还会记得他今天说的话吗?

 

“好啦,睡觉吧。”迪卢克把凯亚搂进怀里,蹭了蹭弟弟顺滑的头发,“而且怎么说也是你比较像玫瑰吧?”

 

“是指我身上也和玫瑰一样有刺,会伤害人吗?”

 

“怎么会!”迪卢克看着他的义弟咧嘴笑了起来,“我是说你和玫瑰一样漂亮啦!”

 

 

 

 

迪卢克的归来其实对于蒙德城的居民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无非就是城门口的花店姑娘每天日子都有了盼头,城内的酒鬼每天晚上造访天使的馈赠的理由又多上了一条——


“谁不想喝上一杯迪卢克老爷亲手调制的午后之死呢。”

 

凯亚从骑士团加班完毕,推开酒馆的门,笑着朝站在吧台后有着火红色头发的酒保打招呼:“晚上好,迪卢克老爷。”

 

迪卢克扫了一眼坐在吧台前的骑兵队长,没有理会凯亚的嬉皮笑脸,转身从架子上取下一瓶蒲公英酒:“这就是现在骑士团的作风吗?看起来这几年过去也还是没有什么长进。”

 

“别这样嘛!我可是刚刚加班完毕哦!喝点酒慰劳自己不是很正常嘛!”凯亚看着迪卢克行云流水调制午后之死的样子,不由地朝迪卢克吹了声口哨,“看迪卢克老爷调酒也是一种放松呢。”

 

迪卢克将盛满绿色酒液的杯子推到凯亚的面前,随后继续给别的客人调酒。凯亚对迪卢克的沉默习以为常,他笑着端起酒杯朝迪卢克敬了一杯,只是酒杯才送到嘴边,他便看到了吧台上那朵插在酒杯里的玫瑰。凯亚的目光落到迪卢克身上,后者穿着酒保服,头发难得地束成高马尾,那双曾温柔抚摸他的手此刻正忙碌地调着酒,而迪卢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凯亚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悄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将一整杯的午后之死一饮而尽,酒精顺着食道流进他空荡的胃里,因此而引起的一些疼痛反而让凯亚回过了神。

 

“再来一杯。”凯亚将自己的空酒杯推到迪卢克面前。迪卢克看了眼凯亚,两人目光交汇,他犹豫了一瞬,但还是接过了凯亚的酒杯。


“不愧是凯亚队长!酒量真是没得说!”酒鬼们开始嚷嚷起来了,“蒙德有您这样的骑兵队长真是太安心啦!”

 

凯亚笑了,他端起迪卢克刚递过的酒杯朝人群敬了一杯:“感谢各位,我不过一介小小骑兵队长,真要感谢的还得是兢兢业业的大团长和代理团长。”说完他又把酒一饮而尽,“敬大团长,敬代理团长。”酒鬼们也纷纷效仿凯亚喊了起来,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凯亚笑着转过身,他再一次将酒杯递给迪卢克:“还要。”迪卢克皱起眉,盯着面前笑嘻嘻的骑兵队长:“你喝得太多也太快了。”

 

“哎呀!迪卢克老爷,在酒馆不喝酒喝什么嘛!再说我们凯亚队长的酒量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酒鬼们纷纷替他们了不起的凯亚队长求情,“迪卢克老爷就让凯亚队长喝吧!”

 

迪卢克听后扫了一眼人群,但是酒鬼们都喝上头了,压根没注意到来自吧台的目光。“你看,大家都说我可以喝呢。”凯亚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迪卢克老爷真的要扫大家的兴吗?”迪卢克无言,小时候开始他就嘴笨,和凯亚斗嘴总是赢不过他,现在也只得继续给凯亚添酒。

 

凯亚身为骑兵队长,和自己的作风很不一样。他拿着酒杯到处找人聊天,从醉鬼们的嘴里套些情报。当他拿着酒杯从人群中转了一圈回来后,重新坐到吧台前要了一杯酒。迪卢克根本记不清这是凯亚要的第几杯酒了,他叹了口气,把酒杯递回给凯亚,一句“最后一杯”还在舌尖打转,人群里又传来一声:“要是我的孙女能嫁给凯亚队长该有多好啊!”

 

迪卢克的手悄悄地颤抖了一下。

 

“你家孙女才多大!要嫁也是我家女儿嫁给凯亚队长吧?”

“想得美,凯亚队长喜欢的绝对是我家闺女这样的。”

“说什么呢,我和凯亚队长关系好,要介绍对象那也得从我家的孙女开始啊!”

“……”

 

人群里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究竟是谁家的姑娘更值得被托付给骑兵队长,被誉为“蒙德城最值得托付孙女的人”的凯亚队长笑了起来,他侧过身喝了一口酒,笑着看向人群没说话。迪卢克沉默地站在吧台后,看着正一口一口慢慢喝酒的凯亚。

 

“迪卢克老爷呢!迪卢克老爷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不知谁喊了一句,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穿着酒保服正站在吧台后的迪卢克身上。凯亚也是,他侧过头,脸上带着笑,用眼神询问着迪卢克相同的问题。

 

“那果然还是城门花店的唐娜吧……”

“唐娜小姐不是单相思吗?迪卢克老爷的话,应该会喜欢更特别的姑娘吧?”

“说唐娜小姐是单相思也太过分啦!说不定日后人家就两情相悦呢……”

 

人群里七嘴八舌,谁也没能得出一个结论来,最后大家还是决定直接问迪卢克老爷本人:

“迪卢克老爷,您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迪卢克愣了一下,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的大脑还没缓过神来。他却是无意间瞥见凯亚含笑的眼神,舌头不受控制地打了结:“我……”

 

“当然是代理团长啦。”凯亚喝了一口酒,替迪卢克把话说了,“不然迪卢克老爷怎么会在三年后又重回蒙德呢?”他看着迪卢克笑了起来,蓝色的眼睛笑得弯了起来,指着那支吧台上的玫瑰,“那支玫瑰也是给代理团长的吧?对吗?”

 

迪卢克根本来不及解释,人群又发出了恍然大悟般的声音:“原来古恩希尔德家的小姐,难怪呢。”

 

“我听说过,枫丹的玫瑰代表了是光明与爱情呢!两位太般配啦!”醉鬼们又喊了起来,“敬迪卢克老爷和琴小姐!”

 

迪卢克这辈子都没面临过这样的尴尬处境,他带着些愠怒的眼神看向罪魁祸首,而后者只是和那些喝醉了的客人们一样笑着举起酒杯喝干净了酒杯里的酒。就好像他也在真挚地祝福迪卢克收获了一段美满的爱情。

 

一种莫名的悲哀从迪卢克的心底涌了上来,他注视着凯亚的眼睛,但后者却摆出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来,仍旧和酒馆里的众人谈笑风生。他试图喊出凯亚的名字,但一开口就觉得像是有什么扼住了他的喉咙,“凯亚”两个字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携着吟游诗人歌声的晚风吹进酒馆,吧台上的玫瑰在酒杯里晃了晃。

 

迪卢克突然觉得很难过。

 

 

 

 

凯亚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喝酒,他莫名的心慌口干,只想不停地喝酒缓解这种感觉。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一直喝到酒馆里最后一个客人也离开了。


酒馆的门上挂着的铃铛不知道响了第几声,他不等迪卢克开口赶他,就从身后拿出一袋摩拉放在吧台上:“酒钱,不够的话我明天再补。如果够的话,就当明天的酒钱吧。”

 

凯亚扶着吧台站起身,没注意腿软打了一个趔趄。迪卢克伸手想扶他,却被凯亚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凯亚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转过身朝酒馆的门口走去:“放心迪卢克老爷,我绝对不会喝醉摔死在你家酒馆里的。”

 

“你今晚喝太多了。”迪卢克开口提醒他。

 

“是嘛?那就拜托迪卢克老爷替我保密了,毕竟‘蒙德城的骑兵队长千杯不醉’可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呢。”凯亚笑了笑,他的脸藏在阴影里,背朝着迪卢克挥了挥手,“晚安好梦,迪卢克老爷。”

 

 

 

 

蒙德城的夜深了,凯亚独自一人扶着墙走在回骑士团宿舍的小路上,酒精的作用使得他脑袋昏沉,他暗自骂道:“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把罗莎莉亚从猫尾酒馆抓来一起喝酒了。”

 

又走了几步,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怒极反笑道:“迪卢克老爷,大晚上的是在监视间谍吗?不回酒庄跟着我干什么?”

 

迪卢克从建筑物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已经换下了那身酒保服,穿着常服站在月光下:“你喝醉了,我来送你回去。”

 

“我没醉!”凯亚扶着墙低着头喊了起来。

 

迪卢克仍然坚持道:“你喝醉了。”

 

“我说了我没醉!到底要说几遍你才能听懂?!”凯亚像是进入攻击状态的猫,突然转过身迅猛地扑到迪卢克身上,他掐着迪卢克的脖子把迪卢克抵在墙上,瞬间力量之大让迪卢克都被震惊。

 

凯亚死死掐着迪卢克的脖子,低着头不想让迪卢克看见他现在的表情:“你知不知道整个提瓦特除了我爸我最恨的就是你?当时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呢?蒙德城最了不起的迪卢克老爷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对你死心啊?!”

 

凯亚的心底涌出一股怪异的情感,它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紧紧地缠绕住凯亚的心脏,越勒越紧,最后还张开嘴,将毒液从两颗尖牙里注入心脏。他应当是坎瑞亚安插在蒙德的棋子,却在此刻因为莱艮芬德产生了动摇。

 

和莱艮芬德在一起的日子像烧红的铁块,烙在了凯亚的灵魂里,将他塑造成现在的凯亚·亚尔伯里奇。

 

迪卢克被凯亚掐得有点窒息,他伸手覆上了凯亚掐着他脖子的手,努力地摆出一个笑脸,然后开口说道:“玫瑰是给你的。”

 

随后他从身后拿出那支放在吧台上的玫瑰,把它递到了凯亚的面前。

 

凯亚的视线里突然闯入一片红色,在震惊中他松开了掐着迪卢克脖子的手,脱力般直接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他哭得那么伤心无助,像弄丢了最喜欢玩具的孩子,又像回到了那个被遗弃在晨曦酒庄的雨夜。

 

“醉鬼。”迪卢克蹲下身,轻轻拥抱住了凯亚。现在的凯亚队长闻起来就像刚从酒桶里爬出来一般,他把脸埋在迪卢克的大衣里,尽量不让自己的哭声太明显。迪卢克替凯亚把一缕头发理到耳后,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就好像他们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样:“下次再喝成这样,就把你卖给垃圾站。”

 

“什么?”凯亚止住了哭泣,泪眼朦胧地抬眼看向迪卢克。

 

好像还是喝醉了的时候可爱一点。

 

迪卢克这么想着,低下头啄吻凯亚的眼睛,伸手握住了凯亚小时候被玫瑰刺伤的手,仔细地摩挲他的手掌:“我说,你和玫瑰一样漂亮。”

 

凯亚没说话,伸手抱住了迪卢克,哭过之后他的脑袋更昏沉了,迪卢克的体温又比他高,他突然感觉一股倦意朝他袭来,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三年前完成任务回到蒙德的骑兵队长,于是他嘟囔着问他:“你回来了吗?”

 

迪卢克轻轻抚摸他的背,像是怕吵醒入睡的睡美人一般小声地在他的耳边回答他:“嗯,我回来了。”

 

倦意彻底征服了又哭又闹的醉鬼。

 

梦里,凯亚发现自己的胸腔长出了一朵巨大的,带着刺的玫瑰,而迪卢克则毫无畏惧地伸手握住了那长着尖刺的根茎。他们在蒙德城的夜晚拥抱,变成了一尊白石像,迪卢克被刺刺伤的伤口往外渗着血,不停地滴落在他们的周围,但血滴却是变成了更多的玫瑰将他们缠绕包裹了起来。

 

这个寂静的夜晚,他们是被光明、希望与爱环抱的人。

 

 

 

 

 

 

 


 


一点后记:


凯亚醒来之后,迪卢克立刻带着宿醉还没清醒的弟弟去找琴道歉。尽管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说没事,但伟大的图书管理员丽莎表示随便谣传淑女的八卦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光是道歉可不够。于是凯亚为此包揽了琴一个月的工作和她与丽莎的下午茶点心。


顺便一提,这一个月可莉的监护权也交到了骑兵队长的手里。


至于谣言的澄清工作,年轻的莱艮芬德自有他的方法。他找到了年轻的炼金术士,拜托他对那朵玫瑰进行了一些小小的炼金术改造。


于是只要有人走进天使的馈赠,便能一眼看到那朵放在显眼处的玫瑰和挂在玫瑰后墙壁上的木板。木板是迪卢克亲手挂上去的,上面写着一行字——


“献给凯亚·亚尔伯里奇”


今夜离港_

【枭羽】于此刻爱你

人物属于米哈游爱情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自设/年龄差/背景捏造预警

请不要带逻辑阅读

迪卢克第一人称视角

预祝蒙德莱艮芬德家最了不起的大哥哥迪卢克生日快乐!!!


天理战争之后,迪卢克收养了一个坎瑞亚来的孩子。


持续了几年的天理之战终于结束。深渊从提瓦特大陆消失,或者说是暂时消失,总而言之,现在的我不需要再继续做蒙德城的暗夜英雄了。


战后的提瓦特大陆百废待兴,人们在诸神的注视下满怀希冀地重建他们的故土,爱和希望会重新灌溉...

人物属于米哈游爱情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自设/年龄差/背景捏造预警

请不要带逻辑阅读

迪卢克第一人称视角

预祝蒙德莱艮芬德家最了不起的大哥哥迪卢克生日快乐!!!

 

 

 

 

 

天理战争之后,迪卢克收养了一个坎瑞亚来的孩子。

 

 

 

 

 

持续了几年的天理之战终于结束。深渊从提瓦特大陆消失,或者说是暂时消失,总而言之,现在的我不需要再继续做蒙德城的暗夜英雄了。


战后的提瓦特大陆百废待兴,人们在诸神的注视下满怀希冀地重建他们的故土,爱和希望会重新灌溉这片大陆,使其开出名为未来的花。


当然,除了在这场战争中被彻底覆灭的坎瑞亚。


我从酒庄名下的资产中拨出了一部分交给了教会和骑士团,用来重建战后的蒙德城,除此之外天使的馈赠也照常开放,以便于给这群酒鬼一个心灵的栖身之所。



“所以说,蒙德城的大善人迪卢克老爷除了出钱,还愿不愿意出份力?”西风教会的修女罗莎莉亚靠在酒馆的吧台前看着我,“不会很麻烦的,只是一个小忙而已。”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她也没理会我是否愿意,随她的性子直截了当地把事情告诉了我,“有个坎瑞亚来的孩子,父母双双身亡,教会实在是照顾不过来了,可以把他交给你吗?那孩子快十八了,在你家住着还能顺便做个帮工,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随意。”


教会与骑士团与我关系素来一般,若非实在迫不得已,他们也不会开口拜托我,要是此时在拒绝他们,倒是显得我斤斤计较。况且爱德琳总是向我抱怨酒庄实在是太冷清了,要是再来一个人或许也能热闹一点。


“迪卢克老爷真是个爽快人。”罗莎莉亚举起酒杯朝我敬了一杯,“明天那孩子就会到晨曦酒庄了,预祝你们相处愉快。”

 


以此为契机,我认识了凯亚。


凯亚到达酒庄的时候我正在二楼书房看埃泽刚整理出来的几份表单,我听见了楼下热闹的动静,以及爱德琳轻快的朝书房跑来的脚步声。“老爷,那孩子到了。”爱德琳推开书房门,看上去很高兴,“酒庄总算可以热闹一点啦。”


我放下表单,从书桌前起身打算到楼下看看。爱德琳满脸笑意地给我带路,我示意她没有必要,让她先去给那孩子准备卧室,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顺着楼梯往下走,在楼梯上便看见了凯亚的背影。身材看上去匀称,大抵是战乱的流离失所让他挺拔的背影看上去有些消瘦,个头倒是与我倒是差不了多少,看上去顺滑的蓝发垂在脑后,露出脖颈一点漂亮的深肤色。


他注意到了我的视线,转过头来看着我,一只漂亮的蓝色眼睛笑得弯了起来,耳朵上的蓝色耳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着:“你好迪卢克老爷,我是凯亚。冒昧打扰了,希望没有给您带来困扰。”


“迪卢克·莱艮芬德。”我走下楼来到他面前,环视一周后问他,“你的行李呢。”凯亚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行李只有我一个人。”


我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对一个因为战乱而流离他乡的人来说有些不太礼貌,于是我决定亲自带他参观酒庄内的房间以表歉意。他安静地跟在我的身后,我领他到楼梯口时,我看见他歪着头打量着那尊夜枭的雕像。我问他那尊雕像怎么了,他只笑着摇了摇头,回答我:“没什么,就是觉得它很可爱。”埃泽和几位女仆听到这话后小声地笑了起来,我咳了一声只当做无事发生。凯亚歪着头,不解的目光在我和那尊夜枭雕像间徘徊着。


我带他到了二楼他的卧室前,爱德琳刚把房间收拾好,满含笑意地站在房门口,很是期待得到这位新房客的认可。“这是我的房间吗?”他那只漂亮的蓝眼睛盯着我,“我可以住在酒庄里吗?”


“为什么不?”


“罗莎莉亚修女和那位吟游诗人说这里缺帮工,才让我过来的。”凯亚有些局促地笑了,“酒庄外的房子也可以的,我只要有一个地方住就好。”


“哪位吟游诗人?”我皱起眉问他。


“就是,穿绿色衣服戴绿色帽子的那位。”


我叹了口气,心想这群酒鬼真是没一个靠谱的。


“我是你的监护人,况且,酒庄不用童工。”我捏了捏鼻梁,让爱德琳带他进房间,然后转身走进书房准备继续处理手里的工作,“你就在这里住着吧,有事喊我喊爱德琳都可以。”


打开书房门的时候我听见他说谢谢。我朝他笑了笑,然后合上了那扇厚重的房门。

 


凯亚时常会让我觉得他不像个十七八的孩子,也许是因为我像他这般大的时候人生实在过于一帆风顺了。有时我站在二楼书房的窗前往下看,经常会看见他和几个农户一起打理着葡萄藤。他看上去很擅长社交,初来乍到不久便和酒庄里的人混熟了。每当埃泽和他一起去骑士团缴纳报税单回来时,埃泽都会由衷地夸上一句“蒙德城的老老少少真的都很喜欢凯亚呢”。


这对凯亚而言无疑是件好事,只是很遗憾,我看起来并不在他的社交名单内。


这会儿凯亚刚刚和几个农户一起打理好葡萄藤,阳光透过葡萄藤的间隙斑斑驳驳地照在他的身上,他就安静地站在原地。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许是葱绿的葡萄藤,也许是翩飞的晶蝶,也许是更遥远的地平线。


“老爷也很喜欢那个孩子吗?”爱德琳将端着的果汁放到我的桌上,她站在我的身后,“他是个好孩子呢,如果克利普斯老爷还在,他也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对于爱德琳的话我不置可否,倘若父亲在世,凯亚的性格和脾气一定深受父亲重用。也许,这只是我无端的猜测,若是父亲尚在,若是能在更早的时候遇见他,这个蓝发蓝眼睛的漂亮男孩说不准会成为我的义弟。


凯亚似乎对我的视线格外敏感,他也许是感觉到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这个漂亮的男孩转过头来,逆着光眯起那只深蓝色的眼睛朝我笑了起来。随后他就像只被惊扰的晶蝶,转身跑开了。


凯亚很少同我交流,最多也就是朝我问候早晚安,我也不擅长和人沟通,忙起来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几乎没有什么时间遇见他。或许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应该止步于此了,尽管我在名义上收养了他,但我也始终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他。如今的现状倒也算是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一直到八月初的那个晚上,因为有事在城里耽搁,埃泽驾着马车带我从蒙德城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闭着眼睛坐在马车内,听到了埃泽的声音:“这个点了,凯亚还没有睡吗?”我睁开眼,掀开帘子的一角,发现凯亚正坐在酒庄外,低着头像是在看书。


我提前下了车,让埃泽换一条路进酒庄,不要打扰到他。我尽量放轻动作走过去,却被我发现他的手边还放着一杯葡萄酒。


“你还没成年,不能喝酒。”我出声制止了他拿起酒杯的行为,先一步从他的手边抢过了酒杯,“别学城里那群酒鬼。”


“迪卢克老爷,晚上好。”凯亚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那杯酒,“就喝一口行吗?”我看了他一眼,坐到了他的身边问他酒是从哪来的。凯亚立刻噤声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小声承认是自己偷偷跑到地下室偷的。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骂酒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凯亚知道自己犯了错,也不提自己还想喝酒了,只是继续安静地翻着手里的书。


人对美丽的事物总是没有抵抗力的,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心软把酒杯还给了他:“下不为例。”凯亚望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欣喜,他接过酒杯笑道:“谢谢迪卢克老爷。”


“这么晚还不睡觉吗?”凯亚只穿着睡衣,甚至连鞋都只穿了一半,我把外套脱下披在他身上,“别着凉,早点回去睡觉。”凯亚捧着酒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随后说道:“我不太喜欢晚上,很容易做噩梦。您知道的,我来自地底的国度。”他抬头看着夜空,“这会让我想到一些关于我家的不太好的回忆。”


“你家现在是晨曦酒庄。”我替他拢了拢衣服,“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不必再担心过去的事。”


“谢谢你迪卢克老爷,你真是个好人。”说着凯亚又喝了一口葡萄酒。看得出他酒量不错,起码比我强,我的目光转移到了他腿上摆放着的书:“你在看什么?”


“《蒙德史》,拜托爱德琳从迪卢克老爷的书架上拿的,您不会生气吧?”凯亚在书页间翻找了一阵,然后递给我一朵风干的塞西莉亚花,“我拿我自己的做的书签道歉行吗?”凯亚的眼睛被他耳边的耳坠衬得更漂亮了,长而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我收下了他递给我的干花书签:“你不必总叫我老爷。虽然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但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替他把一缕散下的蓝发理到耳后,他愣了一下,随后用他的脸颊蹭了蹭我的手心,就像一只小心翼翼尝试与人亲近的猫。


“迪卢克。”我听见他在叫我。


“我在。”

 


托爱喝酒的巴巴托斯的福,蒙德今晚的风里似乎也掺着些酒精,不然我为什么会低下头去吻他的嘴唇。我追逐着那两瓣柔软的唇,我能从他的呼吸和口腔中品尝到自家酿葡萄酒的味道。凯亚有些手足无措,他笨拙地想要回应我却不得章法,纤细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我的衬衫。我能感受到他不受控制的紧张的颤抖,我伸手搂住他的腰,像对待受惊的猫般小心地安抚他。


吻毕,他用手环住我的脖子,用脸颊蹭我的脖颈,柔软的蓝发蹭的我的鼻子和心都有些痒。我们都没说话,就保持这样的姿势。我搂着他的腰低头去吻他的耳朵:“长肉了。”


凯亚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玩我的头发,我的红发正被缠绕在他的指间,过了半晌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闷:“迪卢克,再多给我一些吧。”


“再给你些什么?”我明知故问,轻轻捏着他的后颈哄他说出我想要的答案。


他起身凑了过来:“吻。”

 


自那之后凯亚表现得比之前开朗多了,他不再同之前一样摆出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他顽劣的本性逐渐暴露了出来。虽然偶尔会给我惹些小麻烦,但这在我眼里都无伤大雅。


只是偶尔也会给一些小小的教训罢了。


就比如说和阿贝多一起去骑士团的禁闭室捞人。


每当我先于阿贝多抵达禁闭室,那位红色的,小小的火花骑士总会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站在凯亚的跟前:“凯亚哥哥是好人!奇怪的大人不可以欺负他!”我不知道我现在在蒙德城的孩子们心里都是什么形象,但好心的炼金术士为了防止我的印象在可莉心中进一步恶劣化,大部分时间都会先一步带走可莉。


至于凯亚,一般由我将他领回晨曦酒庄后亲自进行一些行为教育。

 


爱德琳说我最近笑起来的次数比之前一年加起来还多。


“是吗。”我回答了一句,随后在爱德琳的笑声中从地下室的酒窖里抓到了正准备偷酒喝的凯亚。凯亚尝试从我的手里挣脱,发现反抗无果后转头向爱德琳撒娇求救。


我开始后悔那天把酒杯还给他了,凯亚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酒鬼。“我说过的,在你成年之前不能再喝酒了。”我迎着他求饶的目光把他从酒窖里拎了出来,“你要是喝醉了我就把你卖给垃圾站。”


他赌气一般坐在地上不愿动弹,熨烫平整的白衬衫被他折腾得皱皱巴巴,就像一个六七岁吃不着糖的孩子一样。我同他对视了几秒,随后一把将他从地上抱起。凯亚嚷着要我放他下来,嘴里不停喊着爱德琳救命。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如果不听话以后顿顿只有果汁喝。言出必行是个好习惯,凯亚也知道这点。于是他不情不愿地噤了声,嘴里嘟囔着只有傻瓜才爱喝葡萄汁。


我将他带回自己的房间,随后倾身去吻他。凯亚把对我的怨气全撒在了我的头发上,一边回应我一边故意弄乱我的头发。我轻轻咬了下他的嘴唇,同他鼻尖对着鼻尖:


“只有傻瓜才这么喜欢你。”

 


除了陪可莉炸鱼或是跑到酒窖偷酒喝,凯亚也会干些别的,比如帮着我处理一些公务之类的。


在能够随意进出书房之后,我开始教凯亚一些处理酒庄公务的方法。他很聪明,学得很快,做起事情来也很麻利,这让我对他的过去有些好奇,但凯亚不提,我也就不去问他。


有时凯亚会拿帮我干活作为理由向我邀功讨酒喝,我自然是不答应的,于是凯亚便仗着书房没人看得见,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我的身上。他就是只张牙舞爪的猫,不讲道理地又咬又抓,我只得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哄他,待他被吻得七荤八素之后再继续手头的工作。


这会儿他又开始哼哼说我欺负他,以后再也不帮我工作了之类的话。


“我本来也没指望你这个爱摸鱼的家伙天天帮我干活。”我头也懒得抬,任他在书房的沙发上抱怨。


“那我就要喝光你酒窖里的酒。”


“你可以试试,我保证在那之前我会把整个酒庄的葡萄榨成汁。”


凯亚终于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比他更恶劣的简直大有人在,便不再吭声,只是抱着靠枕坐在沙发上一脸幽怨的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什么背信弃义只会压榨他的坏男人。可到了晚上,他又会推开我的卧室门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掀开被子钻进我的怀里。


他是只狡黠的小恶魔,偶尔露出尖牙扬言要咬你一口,可最后又被人收拾地服服帖帖,露出可爱的一面示人。

 


“我很抱歉打扰你们热恋。”罗莎莉亚在酒馆里点了一杯酒后犹豫了一会儿,“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关于凯亚身世的吗?”我将酒杯推到她的面前。


眼前西风教会的修女表情有些惊讶:“不愧是迪卢克老爷,不管是调酒还是为人,手法手段都没得说。” 她挑了挑眉毛,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他告诉你了?”我摇晃着手里的雪克壶回答道:“没有。他不提我也不会问,但不代表我不会从别的地方知道。”


“北大陆的情报网真是无所不知。”罗莎莉亚拿出一本烧了一角的相簿,相簿的封面被火熏得漆黑,只能依稀辨认出几个金色的字母,她环视了一眼四周后才翻开相簿指着其中一张男孩的照片给我看,“亚尔伯里奇,就是那个和深渊有勾结的亚尔伯里奇。”


我当然知道这个,一个恶名昭彰与深渊勾结的家族,坎瑞亚亡国的罪魁祸首,我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但在看见相簿里那张凯亚的照片我还是晃了晃神:“他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


罗莎莉亚咳了一声把相簿合上递给我:“难得你知道实情后还会把他留在身边。教会和骑士团在坎瑞亚废墟里找到这个的时候还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告诉你,要我说不如直接给你得了。”


“这不算什么大事,坎瑞亚都亡国了。”我回答她,“况且教会和骑士团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把他交给我的吗?”


“诚然,我们之前因为他的眼睛,确实对他的身份持怀疑态度。原本只是想让你看着他的,谁知道你们搞一块儿去了。”罗莎莉亚笑道,“迪卢克老爷果然魅力非凡啊。”


罗莎莉亚的打趣我无意回复,只是将目光停留在那本亚尔伯里奇家的相簿上。“你要怎么处理它?你会告诉你的小男友吗?”罗莎莉亚循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那本相簿。我摇了摇头,在罗莎莉亚惊诧的目光中将那本相簿还给了她:“不。”


我自认为不需要这本相簿,它承载了凯亚过去太多不好的回忆。不论凯亚来到蒙德的目的为何,我仍然愿意相信这只可爱小恶魔的心眼并没有那么坏。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所以这种信任毫无根据,仅仅只是因为我爱他。

 


从璃月考察酒业回来的时候正值我的生日。其实自十八岁之后我对生日便没有了什么期待可言,每到这天我总能想起在那场大雨里离我而去的父亲,但这次的生日或许会有些不一样。


埃泽来璃月接我时很高兴地对我说这次的生日宴会是由凯亚全权负责的,为此他和爱德琳提前一周就开始准备起来了。


“老爷这回可以好好期待一下生日宴会了,酒庄这么热闹的日子可不多。”埃泽这样对我说。


“是吗。”我坐进马车,回答道,“我倒是希望他别给我惹麻烦就好。”


随即我想到了凯亚的生日。


凯亚的生日在十一月末,那天我给他准备了一本《骑士守则》。我在书架前左挑右捡,最后还是选了这本我小时候最爱看的书,里面还有一些我小时候留下的涂鸦和笔记。我实在是没有什么送礼物的经验,不知道送什么才能让他开心,因此凯亚在拆开包装后大喊我不懂风情,在翻看了几页后又说要给我准备一个最好的生日宴会。


“只要他不在我的葡萄汁里掺上酒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对自己这样说道。

 


半路上突然开始下起大雨,回程的速度被迫放慢了许多。我实在是不喜欢下雨天,这会让我感到焦躁与担忧,还有一点恐惧。


我在雨势最猛烈的时候回到了酒庄。当爱德琳为我打开酒庄大门的时候,我发现嘟嘟莲和小灯草被摆满了一整个大厅,还有几个气球浮在半空当作点缀。连夜枭雕像也没逃过一劫,被嘟嘟莲簇拥的它看上去有些滑稽。桌上摆着两份堆高高,而在酒庄入口的最显眼处则摆放了一个花里胡哨的大花瓶。


但我没有看见凯亚,目光所及能看见的只有爱德琳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

凯亚下雨前出了门,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我尽量安抚爱德琳的情绪,让她待在酒庄继续等待,随后我让埃泽顺着酒庄去蒙德城的路沿路去找,或许是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突然想起来今天在蒙德城的事务没有处理完。我则一头闯进了瓢泼大雨里,朝着摘星崖的方向去了。


我曾有一瞬间觉得他会去誓言岬,因为从那里可以望见已经被摧毁的深渊遗迹。但我又想起那天晚上他送给我的塞西莉亚花,最后还是朝着摘星崖的方向寻人去了。


今晚摘星崖的风实在太大了,很难想象这样的狂风竟然会刮在蒙德境内最浪漫的地方。我顶着风雨朝摘星崖前进,终于发现了在地上蜷成一团的凯亚。


凯亚浑身湿透,手里紧紧攥着一朵塞西莉亚花。我跑上前想扶起他,他的哭声和痛苦的呻吟声却先随着风传进我的耳朵。我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试图抱起他,但凯亚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却开始了猛烈的挣扎。


我把外套脱下将他包裹起来,强行把他从地上抱起,随后我看见血液正从他被眼罩遮住的右眼里顺着指缝流下。雨水把他和我的身上弄得乱七八糟,衣服上蹭满了泥土和血迹。


我听见他在喊疼,在喊我的名字,这让我又想起了十八岁时的那场大雨。但不同的是,十八岁对一切束手无策的我亲手结束了被邪眼反噬的父亲的生命,但这一次我却有足够的能力来拯救凯亚了。


我低下头亲吻他颤抖的眼睛,告诉他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我将凯亚送到西风教堂,芭芭拉和一众修女们立刻着手给凯亚开始治疗,被迫加班的罗莎莉亚修女则负责关上了我面前的治疗室的门。接到消息的爱德琳带着换洗衣服匆忙赶来,哭着说下次再也不会让凯亚一个人出门。


我接过衣服,尽可能地摆出一张看上去高兴一点的脸向爱德琳保证这样的事情往后绝不会再发生。

 


亚尔伯里奇。

在等待凯亚治疗的时间里我反复咀嚼着这个姓氏,尝试从其中品出一些什么信息来。


“如何?我们的前任暗夜英雄先生有从其中得到什么情报吗?”罗莎莉亚修女打开治疗室的门,表情看起来不是十分愉快,“听你念了半天了。”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最后回答她:“感觉没有莱艮芬德好听。”

 


凯亚的眼睛是深渊力量的残留,尽管麻烦,但也不是完全找不到治疗的方法。骑士团的图书管理员丽莎和同样来自坎瑞亚的炼金术师阿贝多表示他们有许多种不同的方法来治疗凯亚,问我需要选择哪种方法。我摆手,示意这里是自由的蒙德城,这种事情也应当循着他们自由的意志。


我走进治疗室的时候,凯亚已经醒了。他躺在治疗室的床上,被子盖住半张脸:“我听见了!迪卢克,你是不是想趁机报复我?!”我随手搬过一张椅子坐在他的床边:“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凯亚陷入了一阵沉默,随后开始一五一十地交代关于他自己的事。这个姓氏代表了许多无法言说的沉重和伤痛,我适时地打断了他,最后承认道:“抱歉,你说的这些大部分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凯亚睁着他两只颜色不同的眼睛看着我,“你居然都不怕我是深渊的间谍吗?”


“如果你是间谍,那么很抱歉。我并不觉得会有间谍能在我的监视下从事间谍活动。”我伸出手捏了捏他的指尖,“我有这样的自信。”


凯亚又转过头不说话了。我握着凯亚的手,也沉默地陪着他。


“对不起,我好像把你的生日搞砸了。”凯亚转过头来,半张脸仍藏在被子里,他眨着眼睛看着我,“昨天我哭的时候是不是看上去很难看啊?”闻言我笑了,伸出手去掐他的脸,告诉他他并没有搞砸我的生日,还有他哭起来确实不好看,以后还是得多笑笑。


“酒庄大厅里的装饰都还在,蛋糕也还没吃,只是堆高高可能要重新做。”我将他的手掌贴着我的脸颊,“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去摘星崖再采一些塞西莉亚花。”


“可是生日一年只有一天。”他看上去仍然有些失落。


“偶尔可以任性一些,就当昨天从来没发生过吧。”我说道,“就当是时光错乱,今天还是我的生日。”

 


凯亚终于笑了起来,他问我酒庄大厅里的装饰我喜不喜欢,那个摆在门口的大花瓶好不好看。我思考了一阵,回答他大厅里的装饰我很喜欢,只是那个花瓶实在像个没品位的花孔雀审美。


“这可是我给你挑了很久的生日礼物!”凯亚嚷嚷着说我才是最没有审美的那一个,作为报复他一定会把酒窖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听得出他真的很爱喝酒了,但这次我没说要把他卖给垃圾站。我告诉他,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我们一起去龙脊雪山喝西北风。凯亚笑着说好啊,我们可以直接住在阿贝多的研究基地,饿了就去和可莉炸鱼。


“那么恐怕我们连龙脊雪山都待不下去。”


凯亚笑了起来,过一会儿他安静了下来,他用那种幼猫般湿漉漉的眼神望着我,然后问我:


“迪卢克,你爱我吗?遇到你之前,从没有人说过爱我。”


他的眼神里充满期待却又透着些迷茫和害怕,他渴望得到我的回答,却又恐惧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吻过他的指尖,掌心,腕骨,然后抬眼看着他:


“我爱你。每分每秒。”


Miss_泡椒

【云次方角色衍生/安次方/安西】Sonnet 18

“我赠予你无尽的漫长夏季”


性转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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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预警

凭着脑内存货写的考据党慎入


十九世纪,这是一个属于蒸汽的时代。

纺纱工厂昼夜不停,工人们如同不会休眠的一次性机器日复一日重复相同的动作,奔驰在布满全国的铁轨上的火车和行驶在泰晤士河上的轮船像巨型的怪兽不断蚕食着伦敦的天空。

资本家们穿金戴银,而穷人只能拿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取微薄的薪资来供自己生存。


狄更斯说——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五月,大西洋按时送来了来自大西洋的海风,Angel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礼帽上的网纱遮掩住...

“我赠予你无尽的漫长夏季”

 



性转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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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预警

凭着脑内存货写的考据党慎入





十九世纪,这是一个属于蒸汽的时代。

纺纱工厂昼夜不停,工人们如同不会休眠的一次性机器日复一日重复相同的动作,奔驰在布满全国的铁轨上的火车和行驶在泰晤士河上的轮船像巨型的怪兽不断蚕食着伦敦的天空。

资本家们穿金戴银,而穷人只能拿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取微薄的薪资来供自己生存。

 

狄更斯说——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五月,大西洋按时送来了来自大西洋的海风,Angel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礼帽上的网纱遮掩住了她的脸庞,她坐在船舱的角落里托腮望着岸边的贫民区发呆。船舱会场的中心,她第一次见面的未婚夫正在和自己的父母高谈阔论。

“Angel,你在看什么?”Antonio坐在Angel的对面,瞥了一眼船舱外的贫民区后又收回了目光,“你应该去和你的未婚夫聊聊。”

Angel没看Antonio一眼,只是摇了摇头后站起身:“我去外面透透气,这里太闷了。”

说实话,船舱外的空气不比船舱里好到哪里去,空气里满是来自贫民区的不可名状的气味,Angel皱了皱眉,转身又想回船舱,却看见自己的未婚夫走了出来。

Angel叹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在岸边看到了一个蓝白色的身影,以及听到了一声声的叫卖声。她的目光被那个身影吸引,那是一个卖花姑娘,穿着蓝白色粗布的裙子,一头黑发被压在戴着的草帽下,玫瑰被放在她的篮子里,红得绚烂又刺眼。

“Angel……”未婚夫刚开口却被Angel打断。

“让船靠边停下!”Angel朝未婚夫喊道。未婚夫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要做什么,但出于绅士的礼貌他还是让人停下了船。

Angel抓着船的栏杆朝那个卖花姑娘喊:“你的花,怎么卖?”

卖花姑娘回过头,眯着眼睛看Angel,喊道:“两便士一支,小姐。”

船舱里的人纷纷走了出来,Antonio让人取来了梯子和钱,让人把梯子驾到岸边,对Angel说:“让她自己爬上来。”

“你要几支玫瑰,小姐?”卖花姑娘放下篮子,看着Angel。

“十二支。”

卖花姑娘从篮子里捡出十二支玫瑰,颤颤巍巍地爬上了梯子,她不敢离富人的船太近,在距离栏杆的一段距离后她把手在裙子上蹭了蹭,然后伸出手把玫瑰抵了过去,Angel命人扶稳梯子接过花后把钱递给她:“谢谢。”

“小姐,应该是两先令。”卖花姑娘看着手里的五先令,便要把钱还给Angel,“不用这么多。”

“不用还,你收着吧。”Angel笑笑,“你的花很漂亮。”

卖花姑娘逆着光看不清Angel的脸,却仿佛在面纱下看见了一张笑得温柔的脸,她也笑着对Angel说:“谢谢你小姐,愿上帝保佑你幸福。”说完她又一步一步地爬下了梯子。

卖花姑娘下了梯子还是继续卖她的花,Antonio让人把梯子收起后船继续行驶着,Angel捧着花站在船栏旁看着那个蓝白色的背影远去。

 

“你很有眼光,这花很衬你。如果你喜欢玫瑰,我可以送给更多。”未婚夫走到Angel的身边,伸手想要搂住Angel的腰。

Angel礼貌地笑了笑:“谢谢。”然后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未婚夫的手,转身离开了甲板,回到了船舱。

“你这样母亲会不高兴。”Antonio看着他捧着玫瑰的妹妹,“太任性了。”

Angel把花递给女仆:“帮我捆起来,回去放在我房间的花瓶里。”然后她抬眼看Antonio,“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母亲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况且——”她笑了笑,

“谁比谁叛逆还不一定呢,哥哥。”

随后,她用口型朝Antonio说出了几个字母——

“S、T、A、C、E、E”

说完她灿烂地朝Antonio咧嘴一笑,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过了几天,Angel坐着马车从她家的庄园再一次地来到了伦敦城外。

城市里的道路拥挤又狭小,马车无法通行她便骑马,马匹再无法通行的路她便只得步行。于是她才得以再一次遇见那个在岸边的卖花姑娘。

Angel今天穿了一条浅绿色的裙子,她用手里的扇子遮盖住了半张脸,但那天的那个卖花姑娘还是认出了她:“小姐!”

她还是和那天一样穿着那条蓝白色的裙子,她一边拎着自己的花篮,一边用手压住草帽,朝着Angel跑来,黑色的头发在风里飘动:“您又来买花了吗?”

上一次Angel没仔细看她,这回她倒是看清了,那身被洗得泛白的裙子并不能遮掩住她与生俱来的朝气,草帽下是一双闪着光的眼睛,她跑到Angel的跟前说道:“小姐!”

跟在Angel身后的仆人第一反应便是将她推开,却被Angel阻止了,她笑着问她:“我上次给你的钱,你没去买一身衣服吗?”

卖花姑娘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我拿去买书了。”

“什么书?”

“莎士比亚的诗集。”

Angel对这个回答感到惊奇,但卖花姑娘抢在她之前开了口:“人人都有对美的向往,小姐。”

“你说的对。”Angel问,“你叫什么名字?”

“Ann,小姐。”

“Ann,我叫Angel。”

“您人如其名,小姐。”Ann双手交叉而握,“上帝一定会保佑你的。”

Angel问Ann:“你喜欢读莎士比亚吗?”

Ann点头:“我很喜欢他的十四行诗。”随后她闭上眼睛开口念道,

“或许我可用夏日把你来比方,

但你比夏日更可爱也更温良。

夏风狂作常摧落五月的娇蕊,

夏季的期限也未免还不太长。”

Angel笑了笑:“Sonnet 18。谁教你识的字?”

“我养母是个修女,她教我识的字。”说着她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十字,“现在她去往上帝的身边了。”

Angel也跟着比划了一个十字,随后她让人将Ann花篮里的花全部买走,并在临走前告诉她往后自己会一直来,请务必留给她开得最好的玫瑰。

Ann听后简直受宠若惊,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目送着Angel顺着这条狭小拥挤的路朝外走去。

伦敦的天总是雾蒙蒙的,但她却在此时切实地感受到了阳光的存在。

 

Angel是个遵守承诺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坐着马车去找Ann买花,有的时候Antonio也会和她一起坐着马车去伦敦。只是下车的只有Angel,Antonio大多数时间都坐在马车里一脸心事重重地等她。

Ann也总是在那里等着Angel,篮子里的玫瑰永远都开得灿烂又鲜艳。有时,她会坐在路旁看书,她入迷的神态经常让Angel忘记这不过是一个生于贫民区长于贫民区的卖花姑娘。

“你看上去瘦了不少。”Angel开口,“你最近没吃好吗?”

“啊?是吗?我觉得我最近胃口一直挺好的。”Ann有些慌张地扯开话题,“小姐,你看这些花怎么样?”

“如果花季过去了,”Angel接过花却没怎么看,只是问她,“你还会卖花吗?”

Ann摇头:“我会去工厂里吧。”

Angel皱起眉,她没去过工厂,但她经常听人说工厂里累死了不少人。

“小姐,”Ann笑着安慰她,“玫瑰不可能永远盛开,夏天也总会过去的。”

“可现在才五月,夏天甚至还没有开始。”Angel看着Ann,“我可以资助你读书,至少你不用每天像这样在这里卖花或者去工厂做工。”

Ann听了Angel的话之后愣了一下,但还是拒绝了她:“无功不受禄,小姐。您能愿意总来买我的花,来和我聊天,我已经很知足了。”

Angel没想到Ann会拒绝她,她有些着急地想抓住Ann的手告诉她她并没有无功不受禄,毫无疑问,她已经在自己的生命里拥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Angel没有来得及告诉Ann,因为Antonio突然出现并抓住了她的手:“父亲和母亲希望我们快些过去。”他看了一眼Ann又看了一眼Angel,“你的未婚夫来了。”

Angel有些绝望地看着Antonio,而Ann在听到“未婚夫”后只是露出了一个平静的微笑:“祝您幸福,小姐。上帝会保佑你的。”

说着Ann抱着诗集转身跑进了小巷。

随后Antonio搂着不断回头望的Angel转身快速离开了这里。

 

Angel和Antonio来自一户意大利的商人家庭,举家从意大利搬来英国多年,却始终不能在上流贵族间获得一席之地。Angel的未婚夫是位子爵,她母亲费了很大的心思才让她的女儿嫁进这位子爵的家中,但很显然Angel总是频繁往城市跑的举动触怒了她母亲的逆鳞。

子爵此次前来拜访是为了婚事,Angel当着子爵的面和她母亲吵了起来,Antonio试图让他的妹妹和母亲冷静下来,但显然于事无补,最后Angel被禁足在了她的房间里。Antonio被下令不允许进入Angel的房间。

于是Angel彻底和世界断了联系。

与外界断开联系的日子里Angel不止一次梦见那个挽着篮子的卖花姑娘。有时她们在马场骑马,Ann斜坐在马背上,靠在自己的怀里;有时她们跑去山谷看瀑布,Ann拉着她的手走过崎岖的山路;有时她们就躺在花丛里看着天睡着了。

她也梦见她们在一个偏僻的小教堂里结婚了,她们在教堂的钟声里接吻,Ann的脸上泛着幸福的红晕,她抱着Angel说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但每一次梦醒她却什么都没有了。

Angel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Ann那张瘦了不少的脸的时候都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的情绪逐渐变得焦虑起来。她尝试用东西砸门,也尝试过绝食,也用衣柜里的衣服绑成绳子从阳台逃走,但因为她没有把绳子捆牢,险些摔死在自己家的花园里。女仆告诉Angel她的婚期将近,她很快就会成为子爵夫人,还请务必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但这仅仅只是加重了Angel的焦虑情绪。

夫人担心Angel把自己折磨疯了,便让Antonio去看看他的妹妹。

 

一进门,Angel就抓住了Antonio的手,她几乎哭着跪在地上:“Antonio,你必须要帮我。我觉得我快见不到她了。”

Antonio搀扶起他最近消瘦了不少的妹妹:“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直觉。”Angel冷静下来之后看着Antonio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你帮不帮我?”

Antonio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帮你?违抗了母亲的命令我和你都不会好过。”

“我知道你和Stacee Jaxx的烂事还没结束。”Angel看着Antonio的眼神就像一匹狼,“一见倾心于一个流连在贵族间的玩物,你可比我有本事多了。”说完她笑了笑,“我知道这几天他又来找你了,一边喊着让人滚一边又把人不知道藏在家里什么地方。你说,我们兄妹俩是不是都是疯子?”

Antonio看着Angel的眼睛,感叹自己和她真不愧是亲兄妹:“好吧,疯子小姐。我答应你。”

“多谢,疯子先生。”

 

Angel一路跑到Ann平时卖花的地方,左顾右盼却怎么也没等到Ann的身影。

她有点害怕,也有点后悔。

如果自己当初把话说出口,可能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了。

“Angel小姐?是你吗?”一个穿着背带裤的男孩拿着一本书从小巷里走了出来,“你是来找Ann姐姐的吗?”

Angel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男孩,她一眼认出那本属于Ann的诗集:“你是谁?Ann呢?”

男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Ann姐姐死了,她生病了。神父说她去上帝的身边了。”男孩把诗集交到Angel的手里,“她死前说要把这本书给你,还有一支玫瑰。但是很抱歉,玫瑰没几天就谢了。”

Angel拿过诗集后大脑一片空白,男孩低着头说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面前穿着华丽的小姐:“Ann姐姐是个很善良的人,她病了很久了,医生说她好不了了,于是她就拿钱给我们买衣服买吃的,还教我们认字……”

 

啊。

所以她才会那么瘦吗。

所以她才会头也不回地拒绝我吗。

所以她才会那么真挚地希望我幸福吗。

所以她才会说“玫瑰不可能一直盛开”吗。

明明六月才刚刚开始。

但夏天已经结束了。

玫瑰已经凋谢了。

 

Angel蹲下身轻轻抱了抱男孩,随后抱着那本诗集一言不语地离开了。

 

Angel记不得她是怎么离开的了,她的记忆像被人删去了,只记得最后是Antonio扶着自己上了马车。

“你的玫瑰呢?”Antonio问她。

Angel摇了摇头,翻开了那本诗集。看得出Ann对这本诗集很重视,纵使纸张有着明显被重复翻页的痕迹,但看上去依然崭新。Angel甚至能想象Ann仔细抚平纸张皱着时的神情。

只是这样一本保存良好的诗集,只有一页被折上了角。

那是Ann曾经背过的Sonnet 18。

 

Angel用颤抖的声音念道: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May,

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date.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d;

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 declines,

By chance or nature's changing courseuntrimmed.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ow'st;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er'st in hisshade,

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st.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thee.”

 

念完时她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用布满泪痕脸朝Antonio露出一个微笑,语气平静:“夏天结束了,Antonio。”

 

 

 

 

 

 

 

 

“只要人眼能看,人口能呼吸,

我诗必长存,使你万世流芳。”








作者有话说:

啊哈,俺的第一篇be终于写完了(居然还是gl)

 终于搞安了好兴奋 

今晚绒喊的那一声“愿往后余生你不再孤独”简直让我泪崩哭瞎

抱抱我们家猫猫,有这么多人的陪伴你以后一定不会孤单的TAT

下一次更新大概要等到我考完四级嘞……

Miss_泡椒

【娱乐圈/云次方/深呼晰】嗑cp的极致就是亲手拆了自己嗑的cp(19)

不正经娱乐圈向


架空

ooc有


王晰懒得管阿云嘎和郑云龙的爱恨情仇,毕竟他是有家室的人了,饭点不回家做饭难道还要看阿云嘎和郑云龙提前上演八点半肥皂剧吗。他看了眼手机屏幕的时间,快步走到停车场打开了驾驶座车门坐进去。

安全带都来不及戴上,一个黑色的身影一下就抱住了王晰的腰,一个软糯的声音随即传来:“晰哥!!!”

王晰揉了揉周深的头发:“怎么啦?”

“龙哥会有什么事情吗?”周深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闷,“我感觉我把龙哥给坑了一把……”

“没有没有,你发...

不正经娱乐圈向

 

 

架空

ooc有

 

 

 

 

 

 




王晰懒得管阿云嘎和郑云龙的爱恨情仇,毕竟他是有家室的人了,饭点不回家做饭难道还要看阿云嘎和郑云龙提前上演八点半肥皂剧吗。他看了眼手机屏幕的时间,快步走到停车场打开了驾驶座车门坐进去。

安全带都来不及戴上,一个黑色的身影一下就抱住了王晰的腰,一个软糯的声音随即传来:“晰哥!!!”

王晰揉了揉周深的头发:“怎么啦?”

“龙哥会有什么事情吗?”周深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闷,“我感觉我把龙哥给坑了一把……”

“没有没有,你发现的很及时,所以你救了他一命。”王晰把周深整个抱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周深的背,像给猫顺毛,也像哄一个委屈的小朋友。

周深本来还没什么特别强烈的感觉,被王晰一哄瞬间就觉得好难过,眼泪在眼眶里转悠:“早知道就不发那条微博了。”

“哎呦怎么还哭了?”王晰有点哭笑不得,“又没人怪你,你倒自己把责任全给揽过来了。”

周深抬起头看着王晰:“要是这事真影响到嘎子哥和龙哥了,我就再也不嗑云次方了。”

王晰听了心说这好啊,云次方哪里有深呼晰香,要嗑就要嗑最真的那一对。

“我就去嗑阿加晰。”

王晰:“……”

王晰:“哪里有人嗑自己对象和别人家对象cp的?”

深深你怎么回事。

把我往外推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推到阿云嘎那里去。

周深从王晰怀里起身,靠着副驾的椅背,系上了保险带,吸了吸鼻子:“不管,我想嗑什么就嗑什么。”

“行行行,”王晰放下手刹换挡之后又伸手揉了一把周深的头发,“你想嗑什么就嗑什么。回家吃饭好不好?”

“都说了不要摸头了。”周深眼眶泛红,却一下子打掉了王晰的手,“不许盘我。”

王晰“嘿嘿”地笑了两声。

就是喜欢小猫挠人的样子。

可爱。

回去路上周深一直在看手机,王晰不问也知道周深在看些什么,便问道:“怎么样了?”

周深摇摇头:“好多人在骂龙哥绑cp吸血。”说着又把手机一扔,捂住眼睛又要哭了,“不看了我都替龙哥难过。我真的要给龙哥道歉,我觉得我真的坑死他了。”

“不哭不哭,他俩粉丝吵架你哭什么。我告诉你啊,嘎子可说了,不管他俩吵成什么样他和大龙关系都不会改变的。”王晰正开车没法把周深再抱过来哄,只得趁红灯的时候抓着周深的手,“不难过啊,上面已经在想办法把热搜压下去了,过几天大家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周深低着头“嗯”了一声。

王晰接着道:“你放心绝对影响不了后面的双人舞台,而且要我看阿云嘎大概还想玩个大的……”

“真的吗!”周深不等王晰把话说话,立即用亮闪闪的眼睛看着王晰,“我就知道云次方一定是真的!”

王晰:“……”

我这不是给自己挖坑跳呢吗。

我傻啊。

周深疯狂朝王晰眨眼,眼睛忽闪忽闪的:“所以你也觉得嘎子哥和龙哥很快会在一起了是吗?!”

王晰叹了口气,松开刹车往前开:“这我怎么能保证啊,我只能帮着他俩把客观因素打理好了,主观不还是要看他们俩吗。”

周深听了王晰的话,托着腮盯着王晰看。王晰注意到了周深的目光,一挑眉毛:“怎么突然这么热烈地盯着你晰哥看?更加深爱你晰哥了吗?”

“才不是。”周深摇摇头,“我只是在想,要是嘎子哥能有你当初一半能舞,云次方大概早就成了。”

王晰:“……”

不是。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深深我们的爱难道就要消失了吗?

 

“啊?嘎子哥没约龙哥出去吃饭吗?”周深跟着王晰一块儿回家之后就在沙发上和黄子弘凡打电话,“不是说不影响关系的吗!”

黄子弘凡偷偷看了眼坐在保姆车里独自惆怅的阿云嘎,压低了声音对周深说道:“对啊,但是龙哥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就跑了。”

周深:“那龙哥是害羞了还是怎么了啊?”

“不知道啊。”黄子弘凡捂着嘴,感受到了来自身后强烈的低气压,急忙挂断电话,“深哥,微信聊,嘎子哥这会儿心情巨差。”

黄子弘凡刚把电话挂了,坐在后头的阿云嘎就缓缓睁开了眼睛:“没事你俩继续聊,不用管我。”

大龙居然无视了我的真心。

大龙是不是不要我了。

大龙是不是我还做的不够。

大龙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黄子弘凡眼睁睁看着他嘎子哥越来越消沉,急忙道:“嘎子哥你撑住啊!双人舞台还在一切都还有希望!”

所以请你不要像失恋的花季少女一样暗自伤神可以吗!

毕竟大家都过了花季的年纪了。

就算是96年生的也过了。

阿云嘎靠着椅背哼了一声:“双人舞台又怎么样,他还是不能理解我的心意。”说着他看了一眼黄子弘凡,“搞快点,帮我点一首《对不起,我爱你》。”

黄子弘凡:“……”

不是你这哥怎么回事。

虽然给我发工资的不是你但是你这样会影响我被发工资的。

而且云次方还没有在一起!怎么可以说对不起!

卡其脱离太啊嘎子哥!

于是黄子弘凡转头就发微信问周深应该如何拯救萎靡不振且一滴酒都没喝就开始高唱《对不起,我爱你》的阿云嘎。

周深收到微信立即从沙发里蹦下来,跑去厨房找王晰:“晰哥出事了!”

王晰现在患上了“出事PTSD”,听见周深喊“出事”两个字就感觉自己要犯心脏病。毕竟周深上一次喊完“出事”,他就看见郑云龙就激情点赞了周深发的那篇感情分析文。

“不是吧阿云嘎也点赞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王晰握着锅铲的手一顿,“能不能让哥给自己媳妇做顿饭了!”

你们这些没对象的很闲吗?!

啊?!

“不是不是。”周深把黄子弘凡发来的消息给了王晰看,“是嘎子哥状态不好。”

王晰一看心说这算什么大事,顺手把锅铲搁在了锅子旁,关了火之后去客厅拿起自己的手机给阿云嘎打了通电话过去,电话接通之后他甚至不等阿云嘎怀着他那思春期少男敏感的心思开口说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问:“我说你双人舞台的歌纠结完了没有?有空在这给哥演少男怀春能不能考虑点正经事了?能不能让大龙眼前一亮在此一举啊兄弟。”

倒也奇怪,电话那头的阿云嘎在听完王晰的话后福至心灵茅塞顿开,他激动地握着手机:“晰哥我想明白了,我想和大龙唱甜痛。”

“嗯,好,知道了,我答应你了。”王晰听阿云嘎的声音像是被重新打了鸡血之后很是满意地挂了电话。

周深和黄子弘凡此时此刻在不同的地点却有了相同的震撼。

甜痛啊我的哥!

刚闹完这出你还让他俩唱出柜神曲???

你怎么不让他俩拿着结婚证上台呢!

“嗯?不是等等,阿云嘎刚刚说要唱什么来着?”挂了电话王晰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看着一脸的错愕的周深他突然又有了那种犯心脏病的冲动,“不是吧……”

周深捏了捏眉心:“甜痛,晰哥你居然答应嘎子哥让他俩唱甜痛!”

王晰瘫坐在沙发上:“完蛋了。深深,你说我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龙,我被他暗杀的几率有多大……”

“但是我觉得你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周深眯着眼睛盯着王晰,“你居然答应了嘎子哥和大龙哥唱甜痛!而我!却只能和你唱《月弯弯》!”

王晰:“……”

完蛋了。

这下小猫真的要挠人了。

 

王晰这边正忙着哄炸毛的小猫,黄子弘凡和阿云嘎却发现蔡程昱郑云龙两个人没了消息。

黄子弘凡想着自己家cp居然要当众演唱出柜神曲了,作为好兄弟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和蔡程昱分享这个消息,不料消息发过去了半天也没人回,打电话过去蔡程昱也没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阿云嘎,然后发现阿云嘎也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手机。

“没人接。”黄子弘凡摇摇头。

“这边直接关机了。”阿云嘎深吸了一口气,“去郑云龙家。”

此话一出黄子弘凡突然有了在什么霸道总裁文里做NPC的感觉。

嘎子哥!你终于A起来了!

冲啊内蒙狼王!

车刚停到车库,两个人刚下车就看见了准备上车离开的蔡程昱,黄子弘凡立即喊了一声:“蔡蔡!”

蔡程昱“诶”了一声:“你们怎么来了?”

“打你和龙哥电话都没人接,我们俩过来看看。”黄子弘凡把蔡程昱拽得离自己近了一点,小声道,“晰哥答应了嘎子哥唱甜痛!《摇滚莫扎特》的那个!”

蔡程昱听了一脸卧槽,震惊道:“不是吧,晰哥居然答应了?!龙哥他……”

“大龙咋了?”阿云嘎见两个小孩在一旁讲悄悄话不带自己,便直接上去问蔡程昱,“怎么手机还关机了。”

“啊没事没事。龙哥休息了,过几天再来找他也行。”蔡程昱急忙摆手。

阿云嘎皱眉:“那他晚饭吃了没?”

蔡程昱急忙点头:“吃了吃了。”

阿云嘎总感觉郑云龙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蔡程昱怎么都不肯让他俩去看郑云龙,便只得作罢:“行吧,那我过几天再来看看他。”说着转身上了车。黄子弘凡急忙跟上,走前朝蔡程昱晃晃手里的手机,示意微信联系。

蔡程昱点点头,朝黄子弘凡和阿云嘎的车挥了挥手。

目送阿云嘎和黄子弘凡离开之后,蔡程昱一脸疲惫地上了车:“走吧,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马上要开学了有点忙,更新有点慢,先给大家道个歉

大家看这章的深呼晰甜吗

甜就好因为后面要发云芳的玻璃渣渣渣渣

还有今晚的大龙真是美丽

不要的摇滚美女西西可以拿到我这里换不锈钢脸盆

Miss_泡椒

【娱乐圈/云次方/深呼晰】嗑cp的极致就是亲手拆了自己嗑的cp(17)

不正经娱乐圈向


架空

ooc有


于是郑云龙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到了会议室门口,黄子弘凡一脸殷勤地打开了门:“龙哥您请。”

郑云龙:“……”

你这个表情我在什么古装电视剧里看见过。

就是那种太监给娘娘推门时候的表情。

“让让让让,”蔡程昱从李向哲和刘彬濠中间挤到了郑云龙面前,“我是助理,龙哥我和你一起进去。”

李向哲和刘彬濠很有默契地给了周深一个眼神。

深哥!

我们也要进去嗑一嗑糖!

晰望村的小孩也有吃瓜的权利!

周深随...

不正经娱乐圈向

 

 

架空

ooc有

 

 

 

 

 

 








于是郑云龙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到了会议室门口,黄子弘凡一脸殷勤地打开了门:“龙哥您请。”

郑云龙:“……”

你这个表情我在什么古装电视剧里看见过。

就是那种太监给娘娘推门时候的表情。

“让让让让,”蔡程昱从李向哲和刘彬濠中间挤到了郑云龙面前,“我是助理,龙哥我和你一起进去。”

李向哲和刘彬濠很有默契地给了周深一个眼神。

深哥!

我们也要进去嗑一嗑糖!

晰望村的小孩也有吃瓜的权利!

周深随即表示完全没问题,看着郑云龙可怜巴巴的:“龙哥我们可以进去吗?”李向哲和刘彬濠朝着郑云龙流露出了相同的眼神情绪。

龙哥你看看孩子们吧。

郑云龙:“……”

你们正常点。

我害怕。

 

最后,郑云龙带着一大帮人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王晰和阿云嘎都震惊了:“你们来干嘛???”

法制社会有什么问题我们不提倡打群架。

何况是二对六。

不合适不合适。

“我们没什么事情嘛。”周深蹦跶着跑到王晰身边坐下了,“我们保证乖乖地不出声,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事情。”

众人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且炽热地望着阿云嘎和王晰。

我们就过来嗑嗑糖。

绝对不影响两位的正常工作。

嗑cp我们是专业的。

阿云嘎和王晰:“……”

不愧是你们。

牛逼。

王晰很是尴尬地朝一旁的设计师咳了一声:“不好意思见笑了,继续吧。”

设计师笑着一摆手:“害,没事,习惯了。”

所有人:“……”

老师你还见过什么大场面吗。

讲出来给大家伙嗑一嗑。

“你对你的服装理念有什么想法吗?”设计师转头问刚坐下的郑云龙,“我给阿云嘎设计的主题是‘云中闪电’。”

郑云龙一脸懵逼,毫无衣品的他用真诚的眼神看着设计师:“老师,我没什么想法,你想怎么安排都行。”

众人一听忍不住暗自一拍大腿。

没想法好啊,没想法好。

横竖都没想法怎么安排都行了,不如咱直接整个情侣装。

红布头带囍字的那种。

不仅喜庆而且下了舞台还能直接送洞房。

妙。

实在是妙。

“什么都行啊……”设计师想了想,“云中龙怎么样?”

郑云龙一听“云中龙”感觉没什么大问题,毕竟自己叫云龙,这个主题很好,没毛病。

相当完美。

但是这个主题在在场的大家眼里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我的妈老师你太会了!

云中闪电云中龙的太浪漫了嗑死我了嗑死我了!

光明正大穿这么浪漫的情侣装不愧是云次方!

所以老师你也嗑云次方吗?

真是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没有人嗑云次方呢!

“但是就‘云中龙’有点单调,你有什么喜欢的元素吗?”设计师又问。

所有人的眼中闪着八卦的光直勾勾地望着郑云龙。

还能喜欢什么元素。

当然是阿云嘎。

郑云龙自动屏蔽了一众人的目光,最后拿出手机翻了翻相册,把自己拍的烟花放到设计师面前:“老师你看烟花行吗?”

吃瓜的众人:“???”

什么烟花?

难道是嗑糖时候飞上天炸成一朵朵烟花的我们吗?

阿云嘎到有点反应过来了,略带吃惊地看着认真和设计师沟通的郑云龙。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烟花云中龙’啊……”设计师看着郑云龙手机里的烟花,“不错,挺浪漫的。为什么想加这个元素?”

郑云龙抓了抓头发:“这是我在内蒙的时候拍的。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中看过的最漂亮最浪漫的一场烟花,既然是设计独一无二的演出服,那么也应该有我独一无二的回忆。”

郑云龙一说完所有人的眼神都直直地盯着阿云嘎,黄子弘凡甚至大着胆子踹了阿云嘎一脚。

妈的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把和你肩并肩一起看的烟花设计在了自己和你的情侣款演出服上。

还是最漂亮最浪漫的烟花。

嘎子哥你听见没有?

龙哥生命里最浪漫的烟花是和你一起肩并肩看的。

呜呜呜呜呜呜原来这就是神仙谈恋爱吗。

阿云嘎:“……”

行了我知道了。

所以为什么你们的反应比我还激烈?

“行。”设计师点点头,对郑云龙的回答表示满意,又问,“你对嘎子‘云中闪电’的设计理念有什么想法吗?”

这话一说完阿云嘎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

老师你干嘛?!

一群人立马按住了阿云嘎。

哥,你冷静一点。

不要妨碍我们嗑糖我们要听回答。

郑云龙“啊?”了一声,看了阿云嘎一眼:“我觉得挺好挺适合他的……所以为什么要问我?”

设计师笑了笑,指着阿云嘎:“他刚才说你觉得行他才满意。”

除了阿云嘎的所有人:“!!!”

老师!

嗑还是你会嗑!

绝了!

完全热恋期!

嗑死我了嗑死我了嗑死我了!

周深忍不住掐了王晰的大腿一下,以确认自己真的没在做梦。

王晰:“……”

然而我又做错了什么。

阿云嘎低着头捏了捏眉心。

老师我刚刚的原话是“问问大龙的意见”,我好像并没有这么直白。

还是说我表现得很明显???

郑云龙看着这一屋子人:“……”

啊这。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这么光明正大在我面前嗑的吗?!

“行,过两天我把设计稿给你们发过来,看着没问题了咱们就做起来了。”设计师起身和大家道了别,率先离开了。

会议室突然就陷入了沉默。

郑云龙和一屋子人面对面,气氛尴尬又不失嗑到糖后的快乐。

王晰咳了一声:“蔡,你带着你龙哥去录音室,去内蒙前录的歌还有点小问题要解决。”

“得嘞!”蔡程昱得令之后迅速带着郑云龙出了会议室,“走龙哥我们去录音室找老师。”

郑云龙:“……”

答应我,下次要嗑也一定要伪装的好一点好吗?

我之前嗑云深不知处的时候可你们收敛多了。

郑云龙,一线嗑cp第一人。

 

这边郑云龙前脚刚踏出会议室的门,会议室里就炸了锅。

黄子弘凡抓着阿云嘎的肩膀一个劲猛摇:“嘎子哥你听见龙哥刚才说什么了吗???我要有个完整的老云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向哲情不自禁地摇摇头:“龙哥不愧是龙哥,真是什么都敢说。”

刘彬濠看着阿云嘎:“‘人生里最浪漫的烟花’,嘎子哥你们那天晚上到底做点啥啊?”

“在烟花底下唱歌跳舞的!”黄子弘凡积极地回答了刘彬濠的问题,“我和蔡蔡都可以作证,真的可浪漫了!”

阿云嘎拍了抓着自己肩膀不放的黄子弘凡一下:“我说你们可以收敛一点吗?没准人家只是单纯觉得烟花好看呢!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们别给我把人给奶没了。”

王晰搂着周深“哼”了一声:“要我说最真的还得是深呼晰。”

“刚才嗑了一下你也高兴对吗?”周深窝在王晰的怀里,看着王晰唱了出来,“不然怎么一直笑得那么开心?”

王晰:“……”

王晰:“深深你要记住我们是深呼晰。”

周深直起身子:“我知道啊。可是嗑云次方和我是深呼晰有什么矛盾吗?”

王晰:“……”

终究是我一个人扛起了深呼晰的所有。

可以请云次方的两位早点在一起吗我真的累了。

“说起来嘎子哥,你想好和龙哥唱什么了吗?听说你准备的音乐剧类型的?”刘彬濠问。

黄子弘凡赶紧附和:“对对对,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再怎么样也不会超越我和深深在年会上的《月弯弯》啦。”王晰搂着周深,“你说是不是啊深深?”

周深很是嫌弃地看了王晰一眼:“好听归好听,可是我都说了不想唱《月弯弯》,歌词也太刀了,虐死我了。”

刘彬濠十分赞同的点头:“是真的,居然都直接‘回头望人世无常’了,吓死我了我以为晰哥和深哥掰了呢。”

李向哲拍拍刘彬濠的肩膀:“那深哥应该会唱《分手快乐》。”

王晰:“……”

对不起我错了。

“我想了一下《诗人的旅途》或者《心脏》怎么样?”阿云嘎说道,“大龙说很喜欢音乐剧,想唱点这方面的。”

“《心脏》虽然好听但歌词也好刀哦……‘你会不会一直哭到天亮’什么的……”周深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和晰哥一样喜欢唱这么惨的。”

王晰一听差点给周深跪下了:“对不起深深咱们今年年会唱《慢慢喜欢你》好不好?咱把之前的给补回来还来得及吗?”

周深看了王晰一眼:“大概?”随后又和阿云嘎说,“我觉得《诗人的旅途》不错,龙哥和你这么浪漫,又刚好从内蒙回来,我觉得挺适合你俩的。”

李向哲点头:“是啊,没准龙哥一唱就开窍了呢。”

众人点了点头。

然后就可以直接下了台就送入洞房。

妙啊。

阿云嘎:“……”

所以说你们为什么比我还激动。

 

另一边,郑云龙录完了需要修改的部分之后就跟着蔡蔡上了保姆车回了家。

“龙哥,你这几天好好休息。”蔡程昱翻着郑云龙之后的行程表,“这段时间也不用出远门,过几天录歌的时候嘎子哥可能会来。”

郑云龙听了一个抬头:“什么?”

“来唱和声嘛,毕竟你给嘎子哥唱过了,嘎子哥也要来唱一下。”蔡程昱露出了自己的一排大白牙,“大家都说你们声音很搭!”

郑云龙:“……”

不用脑子我都能知道大家是谁。

你们这群人比我还能嗑。

 

过了几天金主爸爸把阿云嘎和郑云龙的内蒙vlog放了个预告出来,两个人在草原上骑马射箭,在星空下高歌,在烟花下肩并肩,甚至还不等阿云嘎和郑云龙转发就已经被一众粉丝和路人送上了热搜。

毕竟放眼望去整个娱乐圈都没这么嚣张的cp。

不止是粉丝,就连路人看了都得发出“我操这是蜜月vlog吧”的感叹。

“然而真的是兄弟情呢。”郑云龙复制黏贴了王晰给自己的文案转发之后咂咂嘴,一边摸着胖子的头一边点进了云次方的超话。

郑云龙:“……”

为什么我的动作这么顺手且熟练。

一点进超话就是一群云女在嚎,郑云龙有一种强烈的被吵到眼睛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看见了什么!!!”

“救命这是真的在谈吧?????QAQQQQQQQQQQQQ”

“这特么是个汽车广告?????难道不是xx旅拍吗?????”

“阿西吧好多对视我特么嗑疯了有太太吗键盘和笔我都准备好了请您开始”

“想多了太太都不敢这么写ORZ”

“bdjw我们需要堵柜门吗我觉得两位真的好危险”

“呜呜呜呜呜呜绒绒猫真的好喜欢兔兔哦笑得也太甜了吧TUT”

“这就是天花板吧路人看了都觉得是真的在谈的程度”

然而郑云龙划了屏幕几下就发现了上次写分析的那个太太。

能在一片嗑上头的氛围中冷静写分析。

太太不愧是太太。

了不起。

郑云龙怀着敬佩的心情看了一眼太太的ID——

“晰望村家的猫特能舞”

郑云龙:“……”

什么鬼。

王晰养猫了吗?

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就是一个预告也没啥好多分析的,郑云龙很快就把太太的分析看完了,写得挺细致也挺感动还把郑云龙和阿云嘎写得相当浪漫。评论区一片“呜呜呜呜呜呜太太您太强了”“呜呜呜呜呜云次方太浪漫了两位什么时候结婚”,而太太也忍不住回复——

“他们两个的浪漫就像在冬夜里攥着仙女棒的小朋友,手拉着手盯着燃烧跳跃的火花,然后天开始下雪了,他们便安静地靠在了一起那样的美好又安静,旁人只是看着就觉得很美好”

然后他又回了自己一条——

“啊被自己写的感动到了QAQQQQQQQQ反正云次方是坠吊的QAQQQQQQ嘤”

郑云龙:“……”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你们云女是都有两张面孔吗?

郑云龙“啧”了一声关上了手机,摸了胖子两把起身打算给胖子准备猫粮。然而他连猫粮袋子都还没碰到,王晰的电话都打了过来,郑云龙莫名其妙地接通之后连“喂”都还没来得及说,王晰劈头盖脸就来了一顿骂——

“郑云龙你他妈在看点什么东西?”

“还点赞?”

“吃饱了撑地给自己找事情呢?!”

“有本事惹事情你有本事自己做公关啊?!”

郑云龙一脸懵逼:“什么点赞?”

“你还问我?”王晰险些被气晕过去,“那我给你复述一遍?‘不得不说云次方真的是浪漫和美好的代名词’,怎么着,想官宣?”

郑云龙:“……”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等等。

这好像是那个太太分析微博的第一句话来着。

我操。

郑云龙的眼神瞬间开始慌乱,最后和趴在沙发上的小胖子来了个对视:“妈的忘记切号了。”

操。

出大事了。








作者有话说:

掉马啦掉马啦掉马啦!

绒:你好吵!

Miss_泡椒

【古代架空/甜饼/云次方/深呼晰】我怎么莫名其妙就和亲了(补档)

biang的不是说好的聘礼我出吗????


2019年年初产物

ooc有

补档


后续指路:谁的对象不可可爱爱呢


1.

郑云龙是当今丞相最小的宝贝儿子。是家里几个兄弟里头长得最好看的一个的同时,也是家里头唯一一个没娶媳妇儿进门的。

不是郑云龙眼光太高,咳,当然高也挺高,不过也是真没门当户对的姑娘愿意嫁给他。

倒也不是他为人出了什么大问题,主要是空有一张帅脸而不自知。

这个就很可怕啦。

老将军的掌上明珠倾慕郑云龙许久,都寻思着找个什么机会就要以身相许了。谁料却让人姑娘无意间撞见郑云龙和翰林院的王晰在一块儿喝酒,笑得那个前仰后合,把人家姑娘可是吓得不...

biang的不是说好的聘礼我出吗????

 


2019年年初产物

ooc有

补档


后续指路:谁的对象不可可爱爱呢



1.

郑云龙是当今丞相最小的宝贝儿子。是家里几个兄弟里头长得最好看的一个的同时,也是家里头唯一一个没娶媳妇儿进门的。

不是郑云龙眼光太高,咳,当然高也挺高,不过也是真没门当户对的姑娘愿意嫁给他。

倒也不是他为人出了什么大问题,主要是空有一张帅脸而不自知。

这个就很可怕啦。

老将军的掌上明珠倾慕郑云龙许久,都寻思着找个什么机会就要以身相许了。谁料却让人姑娘无意间撞见郑云龙和翰林院的王晰在一块儿喝酒,笑得那个前仰后合,把人家姑娘可是吓得不轻。

爹!娘!这丞相府的小公子嘴怎么那么大!笑起来也忒瘆人了吧!

于是姑娘及时收了手,另寻了一个好人家嫁了。只是郑云龙这“美名”,也跟着一块儿传出去了。

于是京城里头的各路俏姑娘帅小伙们纷纷打消了对郑云龙的各种幻想和念头。

丞相府昨日还有一众红娘挤破头要给郑小公子要说媒,今日一下子就全没影了。

郑云龙:“……”

我操不至于吧???

王晰憋着笑拍拍郑云龙的肩膀:“云龙兄,能寻着这美名找上门来的,那可都是真爱啊。到时候别管男的女的,嫁了再说吧。”

“去去去。”郑云龙狠狠瞪了王晰一眼,“说什么呢!小爷我长这么好看,从来不愁没人要!只是我没看上罢了!嫁什么嫁。我看上的,到时候八抬大轿给娶回来!”

王晰急忙点头:“对对对。八抬大轿,八抬大轿。”说着还用手比了个“八”。

你看我真的信你说的了。

郑云龙翻了个白眼,用手戳戳王晰的肩膀:“你搁我这儿嘚瑟个啥?先把你家那小书童搞定了再来我这儿炫耀成吗???”说完看都没看王晰一眼就转身进屋里喝酒去了。

王晰:“……”

你这倒霉孩子!

怎么老挑人伤疤揭呢!

 

2.

这日郑云龙被王晰拖来茶楼喝茶。

“喝茶有什么意思!”郑云龙晃着手里的茶杯,“陪我喝酒去!”

王晰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公子哥,整天在酒馆泡着,你爹回头就能收拾你一顿。”

郑云龙“哼”了一声:“他又斗不过我娘,我才懒得理他。”

王晰:“……”

丞相大人您在家中地位真的很堪忧啊。

王晰叹口气:“那你就当陶冶陶冶情操,治治你这乱用脸的坏毛病吧。”

郑云龙一拍桌子:“怎么就乱用脸了!是我还不够帅吗!”

王晰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得,当我没说过吧。

“诶,你看那人。”郑云龙的视线此时突然被窗外吸引,他把茶杯放下,示意王晰看窗外,“那人穿的衣服我怎么没见过?”

王晰顺着郑云龙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这袍子……蒙古人?近日蒙古王带着几个世子来拜见皇上,京城里出现那么一两个蒙古人也不稀奇吧。看着打扮我猜应该是哪个世子的随从。”

“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吗???”郑云龙朝王晰眨了眨眼。

王晰很是无奈地看着郑云龙:“龙哥,这不就一个后脑勺吗?您至于吗?”

“你不懂!美人的后脑勺,也是比其他人的要好看许多的。”郑云龙扭头对一旁的侍从吩咐道,“下去问问他,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侍从点点头忙不迭地下楼去了。

“我要把他八抬大轿娶回家。”郑云龙支着头看着窗外,脸上挂着幸福又甜蜜的微笑。

王晰:“……”

您这陷入爱情的速度也忒快了。

那人看上去汉语不太好,侍从和他指手画脚交流了半天也没说明白,最后侍从只得无奈地一指茶楼二楼郑云龙的那个窗口。

那人朝着窗口瞥了一眼。

不瞥不要紧,一瞥简直要了郑云龙的命。那人湿漉漉的一双眼睛朝郑云龙一望,郑小公子就觉着自己的魂都跟着一起去了蒙古的大草原。

“确实长得不错,你还挺……”王晰点了点头,话都没说完,却见郑云龙已经跑没了影,王晰感叹一声道,“真行。”

好歹是丞相府的公子哥,能不能稍微矜持一点啊喂!

郑云龙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呐喊着美人儿哥哥来了!

“废物点心。”当郑云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到了茶楼楼下,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后,踱着步子走了过去,骂了自己的侍从一句,“问个话都问不好。”

侍从急忙点头称是。

哎呦喂小公子您着速度也忒快了。

“蒙古人?”郑云龙看着眼前估摸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问,“叫什么名字?”

“嘎子。”那人回了他一句。

郑云龙:“哦,嘎子。你是迷路了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是。”那名叫嘎子的蒙古人点点头,“我头一次来中原。”

呦,居然还是头一遭来中原的小可爱。

郑云龙心里暗自窃喜:“那你住哪儿啊?我派人给你送回去。”说完又拍拍那人的肩,“我是丞相府的小公子郑云龙。你只要说你是我朋友,没人敢不帮你。”

那个叫嘎子的人听完后很是感激地点了点头,报了一个客栈名。说完郑云龙随即让人送嘎子走了。

“哎呀,”郑云龙看着嘎子的背影感叹了一声,“单纯又善良。这个蒙古人有点可爱呐。”

 

3.

过几日就是皇上给蒙古王设宴的日子了。

郑云龙千求万求总算是让老爷子答应带他进宫参宴了。大哥看着乐成花儿的郑云龙笑着摇了摇头:“怎么这回这么积极喊着要入宫。莫非是看上谁了?”

“不告诉你。”郑云龙挑挑眉,冲出屋子喊道,“娘!快找人帮我做身新衣裳!你宝贝小儿子急用!要仙气一点!穿上要跟神仙下凡似的!”

老丞相看着郑云龙叹了口气:“这么大了没个正形。”

“大龙就是要这样才可爱嘛。”大哥笑道,“您要让他天天板着脸,到时候一开口一笑,被吓跑的人可还要多。”

老丞相:“……”

这小子脾气到底随了谁啊。

到了进宫那天,郑云龙一袭白衣,黑发束起,一副风华正茂少年郎的样子。

人们忍不住咂咂嘴,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好面孔啊。

宴席上,坐在老丞相身旁陪着应酬的是郑云龙的大哥,郑云龙自己早就偷偷溜到了王晰身旁。

“诶,翰林学士,帮我介绍介绍人。”郑云龙撞了撞正埋头吃着糕点的王晰,嫌弃道,“别吃了,瞧你这样,跟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

王晰翻了个白眼:“您今儿装神仙不吃饭别带上我啊。宫里头一年设宴几回?我能被邀几回呐?”

郑云龙急忙点头:“是是是,快帮我介绍介绍人,顺带帮我找找那天那个叫嘎子的在不在。”

王晰忙着吃,连头都懒得抬:“不要。”

我才不干这档子事儿,跟痴汉似的。对象又不是深深。

丢人。

郑云龙暗戳戳踢了王晰一脚:“快快快!到时候这些玩意儿我给你各送两份,你一份周深一份,你们俩情投意合慢慢吃啊。”

王晰放下筷子清清嗓子。

心动了。

“从右到左是蒙古王和两个世子。坐蒙古王旁边的是大世子,然后是二世子。还有一个三世子好像身体不适没来。”王晰给郑云龙指着人,“诶我听说那个三世子就叫阿云嘎来着。和那个嘎子名字还挺像。”

郑云龙:“……”

就一个字一样像在哪儿了。

“这年头蒙古人官话讲得还不错嘛。”郑云龙喝了口酒。

“那是自然,这年头多少周边国想跟中原交好。”王晰往嘴里送了块糕点,“这次这个蒙古王把他儿子基本全带来了,八成也是要求皇上赐婚和亲的。”

郑云龙“哦”了一声压根没听进去。

只是他找了一圈儿都没看见嘎子在哪,颇有不满地往嘴里送了口点心。

“您嘴巴还能再大点不?一口一个可还行。”王晰突然拍拍郑云龙,示意他往蒙古人那儿看去,“你看给二世子倒酒那个,是不是那个嘎子?”

郑云龙猛地一抬头,朝蒙古二世子那儿看去。呦呵还真是!

“诶他怎么出去了?”王晰眨眨眼,正要和郑云龙说话,却突然被郑云龙握住了手,“干啥?”

“谢了兄弟!大恩不言谢。到时候等着我给你和周深送的点心。”郑云龙十分用力地拍拍王晰的背,然后起身也跟着嘎子出去了。

王晰险些被郑云龙这几掌拍散架,“哎呦”了一声。

什么人呐。

这点心没送到我就先得被你打死。

“嘎子!嘎子!”郑云龙急忙跑出去追上嘎子,也顾不得自己这个神仙下凡的形象了,“你等等我!biang的这破衣服怎么这么长。”

嘎子转身扶住踩到自己衣服差点要摔倒的郑云龙:“郑小公子怎么这么着急?有事找我?”

还不是因为你走得太快了,跟兔子似的。

郑云龙默默撇了撇嘴。

“你跟着蒙古二世子一块儿来的?”郑云龙问他。

嘎子点点头:“对。”

“头一回来中原一直在宫里头待着很难受吧?”郑云龙朝嘎子笑笑,“要不我带你出去晃晃吧?怎么样?”

嘎子眨了眨眼,没说话。

大哥您看我这衣服就知道我好歹是个随从,也不能说出去就出去啊。

郑云龙以为他没听懂,又把话重复了一遍:“出去。懂???”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两下。

嘎子看着这么一本正经的郑云龙险些笑出声:“行啊,那我好歹总要跟二世子说一声吧。”

郑云龙这才想起来嘎子是什么身份,一拍脑袋:“瞧我这脑子。你们二世子不会不答应吧?”

“不会,他人挺好的。”嘎子笑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行!”郑云龙朝他喊道,“那明儿就咱俩刚碰上的那个茶楼见了!”

嘎子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郑云龙看着嘎子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十分幸福。

这就是爱情啊。

郑云龙在心里感叹道。

茶楼见。

啧。

郑云龙你可真是个文化人。

 

4.

第二天郑云龙果断抛弃了昨天那身神仙下凡的白衣,换上了身清爽点颜色的衣服出门了。

装神仙太辛苦了。

还是做个陷入爱情的快乐凡人吧。

他来到茶楼还是要了王晰那天要的那个座儿。茶楼老板见只有郑云龙一个人来,还以为是郑小公子跑错了地儿,待郑云龙说待会儿还有个蒙古人要来,老板才算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

郑小公子是打算娶个蒙古人进门呐。

汉蒙两族和亲,小公子功不可没。

鼓掌!

郑云龙坐在窗边翘着个二郎腿朝街上看去,就等着嘎子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顺手拿起手边的茶杯学着王晰的样子闻了闻。

并闻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抿了一口。

并品不出个所以然来。

郑云龙忍不住扶额感叹:“郑云龙你简直就是老郑家的一朵奇葩。”

郑云龙放下茶杯,瞥见街上走来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所及之处引起一片姑娘的尖叫声:

“这是什么蒙古神仙下凡!”

“公子缺媳妇吗!你看看我可以吗!”

“来人呐有人白日青天偷心了!”

“大夫!大夫!这里有人昏过去了!”

郑云龙:“……”

至于吗至于吗!跟中原没漂亮男人似的。到时候我把他娶进门了你们还不得在丞相府门前上吊呐?!

嘎子谢过了姑娘们的好意,他踏进茶楼,跟着店小二走到了二楼。

“客官您请,”小二把人带到一扇门前,“郑小公子等着您呐。”

“谢谢。”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些碎银子递给了小二,“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小二接过碎银子,忙不迭退下了。

这回郑小公子都真捡到宝了。

果然,爱笑的傻孩子运道都不会太差吗???娘果然诚不欺我。

此时郑云龙感觉有人推门进来,随即摆正姿势,理了理衣服,正襟危坐地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茶。

“好茶。”郑云龙就地表演起了睁眼说瞎话。

品不出所以然也要把样子做足了。

推门而入那人坐到郑云龙面前笑了笑:“茶都凉了。”郑云龙尴尬地放下茶杯咳了一声。

早知道喝酒去了。

这时小二敲门进来,换了壶热茶后又急急忙忙退下了。

嘎子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这回是好茶了。”

郑云龙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漂亮得和仙子一样的人,不由自主地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还真有别的味道。

怎么跟加了蜜似的甜啊。

 

5.

郑小公子既然答应了要带人在京城逛逛,便自然不可能一直坐在茶楼里。

喝完茶郑云龙打算带着嘎子在街上晃一圈,感受感受中原生活。

“你们蒙古人官话说得不错啊。”郑云龙走到一处捏面人的摊子前,拽过嘎子,“师傅给我们俩也捏一个吧。”

“我说得还不算好。”嘎子笑笑,“我大哥他们说得比我好得多。”

“哇你们蒙古做侍从的也这么厉害吗?!”郑云龙顿时就惊了。

嘎子:“……”

哎呦我操我怎么忘了这茬。

“就我们一家。”

“那你们家是不是有汉人啊?”郑云龙又问他,“所以才这么厉害。”

“快了。”

郑云龙:“???”

啥叫快了???男人不能说快知道吗???看起来这官话也没说得这么好嘛。

摊子上的师傅面人捏得很快,小竹刀在老师傅手上翻出花样来,不一会儿,他递给郑云龙两个面人:“小公子,捏好了。”

郑云龙看看面人,很满意地递给了老师傅几两银子:“谢谢师傅。”

郑云龙拽着嘎子朝下一个摊子走去,他把手里的面人递给嘎子:“我的你拿着,这个你的我拿着。”说着又朝他道,“你们蒙古没这样的手艺吧?”

“没。我们马背上的人都过得挺糙,没你们中原人这么考究。”嘎子摇摇头,把面人挪到郑云龙脸边,“嘿,捏得还挺像。都挺可爱的。”

眼前的人笑得灿烂,一双眼睛闪着光。

大家都是穿白衣服,怎么他穿就这么好看呢。

郑云龙看看手里的面人,再看看眼前的蒙古人:“不算像,没你好看。”

嘎子笑了几声,问郑云龙:“我听说你喜欢喝酒,有好酒推荐吗?”

郑云龙点点头,带着嘎子去了酒楼。

熟门熟路上了楼坐下后,小二自个儿端着几壶酒和几碟子菜送了上来:“小公子,还是原来那些。您二位慢用。”

郑云龙点点头:“对了,你们这儿的点心一样要两份,打包好直接送王学士府里头。”

“得嘞。”小二转身忙不迭下楼准备点心去了。

“看来你是这儿的常客了。”嘎子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王学士又是谁?”

“王晰啊。当年可是科举状元做的翰林学士。”郑云龙给嘎子的空酒杯里添了酒,“他媳妇儿周深可喜欢吃点心了。上次他帮了我大忙,我得谢谢他们。”

嘎子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继续喝酒。

然而此时此刻我们的翰林学士王晰没空和他还没过门的媳妇儿周深花前月下吃着点心卿卿我我,两个人正在丞相府里头帮着忙得团团转的众人一块儿准备聘礼。

“深深你快过来帮我看看,这单子上的都齐了吗?”王晰招呼道那边正忙着挑红布的周深。

“诶,来了来了。”周深跑到王晰面前,接过单子,“龙哥怎么说娶就娶啊。”

“那可不。连娶谁都还没和家里说呢,就已经要家里头准备聘礼了。”王晰搂着周深,“想穿红衣裳不?哥哥帮你。”

周深朝他翻个白眼:“您能不能有点状元郎的样子??话说龙哥都不和家里说,丞相大人能答应他俩不?”

“这你就不用瞎操心了。”王晰掐掐周深的脸,“这他自己有办法。你只需要琢磨着什么时候风风光光嫁进我王家的大门给我做媳妇儿就好。”

周深红着脸踩了王晰一脚,跑开去帮忙了。

王晰看着周深的背影不禁乐呵起来。

论媳妇儿,还是我家深深最可爱。

另一头两人酒足饭饱从酒楼里头出来了。

“诶嘎子我问你,”郑云龙犹豫了半晌,问嘎子道,“你娶媳妇儿没?”

这个比较重要,可别家里头有媳妇儿了自己白忙活一场。

“没。你打算给我介绍一个?”嘎子转过身朝郑云龙笑道。

郑云龙咳了一声。

给你介绍一个郑云龙。

丞相府小公子,要的人可多了。

一般人还配不上呢。

郑云龙清清嗓子:“那我娶你行不?从你们二世子那儿把你赎回来,要多少钱?”

“行啊。”嘎子揉了揉郑云龙的头发,“不过不用钱。”

“啊?!为啥啊???”

“因为我也喜欢你。”

郑云龙:“???”

你喜欢我为什么就不用钱赎了?你们蒙古人讲话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待我回去说一声,我明天再来见你。”嘎子突然走过去抱住郑云龙,亲了亲他的耳朵,“等我。”

郑云龙:“……”

我操这还没娶进门呢。

媳妇儿你也太奔放了点吧。

 

6.

“什么你要娶个蒙古侍从回家?”

第二天老丞相险些被郑云龙气昏过去。

“大龙你怎么回事儿?”老夫人扶着老丞相,“胡闹也得有个限,瞧把你爹给气的。”

“大龙,婚姻可不是儿戏。你可得想清楚了。”大哥也劝道,“这事儿不能由你随着性子来。”

“我的天呐我都说了他不是那种浑身长毛的壮汉!”郑云龙急得跺脚,“人长得可好看了!不信你们去问王晰!”

众人:“……”

我们急得是你找的媳妇儿好不好看长不长毛吗?!啊?!

就在这双方僵持的阶段,门口却传来一声公公的叫喊声:“皇上传郑府小公子进宫!”

丞相府内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郑云龙睁着一双眼睛愣在原地一脸懵逼。

我靠怎么回事???

公公顶着个肚子慢悠悠走了进来:“恭喜老丞相和小公子了。蒙古小世子指名道姓要和小公子和亲呐。”

众人:“……”

怎么回事儿?!和蒙古人过不去了是吧???

“皇上准了?”老丞相颤颤巍巍地问道。

公公拍拍肚子:“拿我这身肉担保,皇上准了。”说着他转头去看已经傻眼的郑云龙,“小公子,车在外头等着了。请吧。”

郑云龙满脸无措地看向了自己亲爹。老丞相叹口气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跟着去。

于是郑云龙又一脸懵逼地坐上了车。

我靠那嘎子怎么办?我岂不是要做一个负心汉了?我怎么莫名其妙就要嫁去蒙古了?

凭什么是我嫁过去不是他嫁过来啊?!我长着一张被娶的脸吗???

等下我和那个三世子见过面吗他就要我和亲???

“小公子,”公公掀开车窗帘子,“别紧张。那蒙古小世子长得可好看了。”

郑云龙:“……”

biang的我紧张的是这个吗???

郑小公子此时此刻只盼着谁能过来劫个车把自己弄走,然而马车却一路平安地进了宫。

“小公子,请吧。”

车帘子被掀起,郑云龙叹了一口气只得下车。

死都不能嫁去蒙古。

郑云龙在心里暗自说道。

他踏进蒙古小世子暂住的宫殿,只见一人穿着一身紫袍端坐在那里喝茶。看侧脸还特别像郑云龙心仪的那个谁。

郑云龙眯起眼睛打量着那人。

这人怎么那么像那个谁来着……

我操啊。

这他妈不是嘎子吗?!

“我说过我们今天会见面的。”那人转过头,“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云嘎。用你们中原人的话讲,就是你还没过门的相公。”

相公过个屁门啊。

郑云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是小侍从,是小世子。”阿云嘎走过去握住郑云龙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跟我回蒙古可以吗?”

郑云龙:“……”

我可真是操了。

我收回那句“死都不去蒙古”。

阿云嘎你这人长得也太他妈好看了吧。

“可以吗?夫人?”阿云嘎吻了吻郑云龙的额头。

郑云龙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跟个木头似的愣在那儿。半晌才从嘴里蹦出俩字儿:

“我操。”

阿云嘎:“……”

夫人你有点暴躁啊。

 

7.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晰一边笑一边把书房的桌子拍得“哐哐”响,愣是把进门送点心的周深给吓了一跳。

“干啥呀这是?”周深把点心放在桌上,看着王晰,“什么事情晰哥也讲给我乐呵乐呵?”

郑云龙坐在一旁十分幽怨地给自己塞了口点心。

“深深过来。”王晰把周深抱在怀里,“还记得大龙上次说的那个蒙古侍从不?”

周深点了点头。

“后来蒙古小世子说要娶他。”王晰说到一半又觉得好笑,便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起来。

周深:“……”

给人讲事儿呢笑什么笑。

毛病。

“龙哥你答应了?”周深懒得理王晰,转头问郑云龙。

王晰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不敢不答应。皇上都准了。”

“啊???”周深瞪大眼睛,拍了王晰一掌,“那龙哥那心上人怎么办呐?晰哥你别笑了想想办法啊!”

“那小世子就是他心上人。”王晰擦擦眼角的眼泪,“小侍从就随便装的,我说怎么这么不对劲呢,就他还死心塌地地信了。你龙哥准备的聘礼这会儿全成嫁妆了。”

周深看着一旁正面无表情吃着点心的准蒙古小世子妃郑云龙竟一时间无语凝噎。

半晌,他只得朝郑云龙道:“常回家看看呐。”

郑云龙:“呵呵。”

“不是他一个侍从官话说得这么好你就没怀疑过?”王晰笑得咳了几声,问郑云龙,“哎呦小公子您这脑袋可真是。还‘蒙古侍从简直气度非凡’,笑死我了。”

郑云龙一怒之下一拍桌子:“我头一回遇见喜欢的人,脑袋里突然少根筋怎么了???”

我操我也太他妈直白了吧。

王晰一听又崩不住了,抱着憋笑憋得发抖的周深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起来。

郑云龙:“……”

biang的笑吧你就!

笑死你拉倒!

 

8.

郑云龙去王晰那儿原本只是为了诉苦,没料到却是被人狠狠嘲笑了一顿。

郑小公子满肚子火气,才踏进家门就听下人禀告说蒙古小世子送聘礼过来了,这会儿在房里等着他呢。

郑云龙:“……”

好你个阿云嘎,居然还敢来???

于是郑云龙大步流星地迈进了院子,却见院子里堆满了箱子,估摸着就是阿云嘎送来的聘礼。

郑云龙:“……”

我操居然准备的比我还多。

接着他三步并两步地冲向了屋子,“哐”第一声推开门,把正在喝茶的阿云嘎吓了一跳。

“阿云嘎你个骗子你居然还敢来?”郑云龙冲过去就要掐阿云嘎的脖子,“小爷我今天就neng死你信不信?”

阿云嘎急忙握住郑云龙的手:“夫人冷静!”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谁是你夫人?!”

“大龙!大龙你冷静!”阿云嘎握着郑云龙的手,让他坐在椅子上,“咱俩谁跟谁啊?有话好好说呗。”

郑云龙:“……”

就是啊。

咱俩他妈到底谁跟谁啊?!

“你个骗子。”郑云龙恶狠狠瞪了阿云嘎一眼,“你个蒙古骗子。”

阿云嘎赶紧低头认错:“是是是,骗子骗子。不过我是真无心的!我不是说了嘛,头一回遇见你我是真装侍从溜出来的,后来父王知道了就罚我不许参加第二天的宴席,我就求我二哥把我带出来了……大龙!大龙你别走啊!”

郑云龙一甩袖子道:“小爷我懒得跟你废话,把你那堆聘礼都给拿回去!”

“不行!”阿云嘎义正辞严地拒绝了郑云龙,“聘礼都不送我岂不是成了倒插门的了???”

郑云龙:“……”

这都谁教你的破词。

你这官话都打哪儿学的。

郑云龙质问道:“那你说你为什么后头不告诉我你是蒙古的世子?”

阿云嘎相当委屈:“我也没说过我是我二哥的侍从啊。”

阿云嘎看着郑云龙的眼神委屈且无辜,仔细看还泛着泪光。

郑云龙:“……”

biang的咱俩到底谁比较委屈啊。

“跟我回蒙古吧大龙。我肯定对你好。真的。”阿云嘎握住郑云龙的手,“我可以带你去大草原上骑马!每年也都会跟你回中原的!”

郑云龙看着阿云嘎眨了眨眼睛。

这蒙古人,怎么能实诚地这么可爱。

阿云嘎把郑云龙抱进怀里:“我是相信一见钟情的。”又在他耳畔低声道,“你一定是腾格里[1]赐给我的爱人。”

 

9.

郑云龙最后还是决定先跟阿云嘎回蒙古看看。

万一情况不怎么样大不了老子逃婚回来呗。

走的时候郑府上下和王晰周深都十分关切地问了他不下有三回:“嫁妆真的不用一并给你送过去吗?”

郑云龙:“……”

biang的我这得是有多遭人嫌?

这么盼着我赶紧嫁出去吗?

谢谢诸位有被伤心到。

到达的当天,热情的草原人民打算举办一场欢迎宴来迎接他们从中原远道而来的准小世子妃。

听说小世子妃漂亮和神仙下凡似的。

马车停稳后,阿云嘎扶着郑云龙下了车。

翘首以盼的蒙古人民:“……”

咦怎么是个男的???

没关系。

男女都不是问题。

长得好看就成。

晚上,草原生起篝火,人们一边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歌声传遍了整个草原。

郑云龙和阿云嘎裹着一件大袍子窝在一块儿。郑云龙听不太明白蒙语,阿云嘎就贴着他耳朵给他翻译。

大世子和二世子拿着酒杯想来敬自己未来弟媳一杯,见到此情此景默默转身走了。

顺带还劝退了他们一定要和自己未来儿媳喝个不醉不归的蒙古王。

惹。

有了媳妇忘了哥/爹。

郑云龙打了个哈欠:“你会唱吗?”阿云嘎道:“当然了!我不仅会唱,还会跳呢。”说着他站起身,拿袍子把郑云龙裹好,走到了篝火旁。

见小世子来了,众人欢呼起来,拉马头琴的乐师们赶紧换了一首曲子。阿云嘎穿着一件蓝袍子,在篝火旁又唱又跳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郑云龙。

郑云龙“啧”了一声,撇过脸去。

你这蒙古人能不能含蓄一点啊。

老盯着我看我也是会害羞的好吗。

 

10.

郑云龙没撑到欢迎宴结束就睡着了。

阿云嘎把人裹严实后抱着回了蒙古包。床头是阿云嘎和郑云龙的两个小面人。

郑云龙安静的时候和平时简直就是两个人。阿云嘎握着郑云龙的手,非常虔诚地吻了一下郑云龙的额头:

“伟大的腾格里啊,我永远崇敬您,永远不能忘记您。请您庇护我与我的爱人,生生世世,幸福安康,永不分离。”

[1].蒙古族信奉的天神








作者有话说:

这篇不知道为啥就被屏蔽了……我好委屈

和朋友聊到了这篇文的设定,想想还是把之前写的改了一下发了出来

毕竟大家这段时间都喊着不要刀不要刀的

(说起来写这篇的时候我还被人叫“高产甜饼劳斯”一眨眼就是鸽王了)

Miss_泡椒

【娱乐圈/云次方/深呼晰】嗑cp的极致就是亲手拆了自己嗑的cp(12)

不正经娱乐圈向


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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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行程从早到晚都排的很满,白天要去草原骑马拍微电影,晚上要去蒙古包吃饭跳舞去沙漠里看星星。郑云龙拼了命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吃完早饭行尸走肉一样被蔡程昱送进了车里,阿云嘎还是和昨天一样在驾驶座里等着郑云龙上车。

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蔡程昱没忍住“惹”了一声,看郑云龙把安全带系上之后朝阿云嘎说:“嘎子哥,龙哥交给你了哈,我坐金主爸爸的车去了。”

阿云嘎朝蔡程昱比了一个“OK”的手势,等蔡...

不正经娱乐圈向

 

 

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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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行程从早到晚都排的很满,白天要去草原骑马拍微电影,晚上要去蒙古包吃饭跳舞去沙漠里看星星。郑云龙拼了命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吃完早饭行尸走肉一样被蔡程昱送进了车里,阿云嘎还是和昨天一样在驾驶座里等着郑云龙上车。

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蔡程昱没忍住“惹”了一声,看郑云龙把安全带系上之后朝阿云嘎说:“嘎子哥,龙哥交给你了哈,我坐金主爸爸的车去了。”

阿云嘎朝蔡程昱比了一个“OK”的手势,等蔡程昱把车门关上之后便开车走了。阿云嘎看了眼副驾上困得眼皮打架的郑云龙:“昨晚上没睡好?”

“不,睡得可踏实了。”郑云龙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我就是不喜欢早起,也不太喜欢每天都赶来赶去,安排太满。”

阿云嘎握着方向盘:“那你做这行干什么?”

郑云龙半眯着眼拉下了挡板:“我想唱歌,把自己想唱的唱给更多的人。”

阿云嘎笑了笑:“会的,会有更多的人听到的。”

郑云龙“嗯”了一声,闭着眼睛想睡一会儿,却发现自己睡不着了,于是开口问阿云嘎:“你咋每天都起这么早?不困吗?”

“习惯了。”阿云嘎回答,“我和深深忙的时候前一个活动刚结束就坐飞机去录下一个节目了,连轴转。”

郑云龙的朦胧睡眼在听到“深深”两个字的时候突然一下睁开了:“深深?”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

卑微如我终于嗑到了。

果然云深不知处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吗。

我活了。

阿云嘎被郑云龙的反应吓了一跳:“咋了这是?一提到深深就这么兴奋,被晰哥知道了少不了说你几句。”

郑云龙“啊?”了一声,他的第一反应是王晰不想让自己再和周深组cp搞捆绑了,心说自己也不是很想梅开二度再拆一次人深呼晰刚建起来的房子了,便答道:“不是,我就是想起来答应要买手信回去带给他的。太忙了还没买呢。”

害。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自己已经拆了云深不知处了,再把深呼晰拆了,自己在cp粉心里的地位和评价简直令人堪忧。

又有谁知道我的初衷只是想在一线嗑个cp呢。

我太难了。

阿云嘎看不透郑云龙丰富的内心活动,以为郑云龙只是在烦恼给周深带回去的手信,便拍拍郑云龙的肩膀:“没事,明天活动安排在晚上,白天的时候我可以带你去买东西,正好也给蔡蔡黄子他们放个假。”

郑云龙眨眨眼睛“哦”了一声。

等等。

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刚刚答应了阿云嘎什么???

明天早上去买礼物???

就我们俩???

我操???

阿云嘎一脸懵逼:“怎么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怕麻烦你。”郑云龙一边摇头一边在心里默念着“深深我对不起你”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我问问深深要带什么。”

阿云嘎看着窗外逐渐空旷的草原:“待会儿可能要拍个广告,到时候我叫你。”郑云龙点点头,手指在屏幕上敲着,问周深忙不忙,需要他带点什么东西回去。

阿云嘎看着郑云龙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把话说出口——

龙深姐妹花。

是真的。


周深此时正在窝在家里的沙发里吹空调看综艺,微信提示音响了他便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手机,看见了郑云龙的消息就朝厨房喊:“晰哥!龙哥问要带点什么手信回去!你有要的嘛!”

王晰这会儿正在准备午饭的食材,听见了周深的声音便穿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我想他俩待在内蒙别回来了,清净。”

“晰哥,你别这样嘛。要给龙哥和嘎子哥一点时间,经验告诉我们有时间才能催生出美好的感情。”周深从沙发上跳下来,踩着拖鞋跑到厨房,两只手扒着门框,“所以晰哥你有想要带的东西吗?我觉得那个风干牛肉和奶茶看上去还挺不错的样子。”

“风干牛肉行。”王晰停下手里的活脱下围裙,洗干净手擦干之后走到厨房门口,揉了一把周深的头发,“咸口的奶茶你又喝不惯,换奶片吧。”说完王晰把周深往自己怀里一带,“走陪晰哥看会儿电视去。”

“万一我要是喝得惯呢,”周深看着王晰,“要是没喝到不是很可惜?”

“你晰哥把你这张嘴养多刁,吃不吃得惯我比你还清楚。”王晰坐到沙发上便把周深圈在怀里,顺手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

周深想想觉得王晰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便回复郑云龙:

“要风干牛肉和奶酪奶片!”

“谢谢龙哥”

【深深爱你.jpg】

郑云龙在车上等了有一会儿才收到周深的微信,一边回复一边念叨着:“咋这么久才回?深深最近不是没行程吗?”

阿云嘎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

惹。

不想说话。

郑云龙给周深回完消息之后蔡程昱的消息就正好接上:

“跟嘎子哥说一声,停一下车,我们在前面要拍几个镜头”

郑云龙回了个“了解”朝阿云嘎说:“车停下,金主爸爸要我们恰饭了。”

阿云嘎得到指令放慢车速,挂挡拉手刹,待车停稳之后便和郑云龙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迅速拍完了广告,然后继续往前开。

“我们广告就拍这么短金主爸爸不会不乐意吧。”郑云龙看着周遭的草原,“本来就没啥太多植入。”

阿云嘎拍拍郑云龙:“没事,有事情大不了让晰哥去解决。”说着阿云嘎比了个大拇指,“晰哥,牛。”

此时身处空调房的王晰抱着周深打了个喷嚏:“谁想我???”

周深从王晰怀里跳起来:“没人想你,肯定是感冒了。”说着便“噌”地和王晰隔开了老远的距离,“不要离我太近会传染的!”

王晰:“???”

我深深呢。

我那么可爱又贴心的一个深深呢?


两个人到达草原准备骑马的时候正值正午,和早晨的温差实在是大。两个人下了车之后便钻进保姆车脱掉了毛衣换上了外套,再吃了点午餐之后才准备去骑马。

“你会骑马吗?”还没开始拍vlog,阿云嘎替郑云龙拿着相机,“你怕骑大马吗?”

郑云龙摇头:“没骑过。有点怕。”

海边长大的哪里会骑马。

你怎么不问我会不会骑皮皮虾???

“那待会儿给你找匹小马骑。”阿云嘎快步走到前头,和管理马场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后者听完表示没问题,然后牵了匹特别小的马出来。

郑云龙:“……”

我靠这马也太小了吧!

我骑上去绝对是那种腿能碰到地的程度吧!

“来来来,这是匹母马,叫太阳。你给牵好了,待会儿你就骑这匹。”阿云嘎把缰绳递到郑云龙手里,“你牵着,我给你拍。”

郑云龙牵着他的马,又看了看阿云嘎的那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羡慕。

就是那种在游乐场骑旋转木马的小朋友看见了真的骑马的人的那种心情。

“这是我的马,母马,叫太阳。”郑云龙实在是顶不住阿云嘎炙热的眼神,开了口。阿云嘎给郑云龙拍完还忍不住夸了一句“真帅”。

郑云龙先是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上了马,果然不出所料——

脚真的能碰到地呢。

一旁站着拍照的蔡程昱和黄子弘凡努力憋着笑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两个人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你看龙哥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郑云龙:“……”

你们昨天迫害完阿云嘎今天就来迫害我吗。

良心呢!

因为要骑马,手里不方便拿相机,阿云嘎便把相机给了工作人员,然后自己从善如流地上了马。

“哇!”蔡程昱黄子弘凡和其他的工作人员见了都不由发出感叹,“嘎子哥真的帅。”

郑云龙坐在马背上有点憋屈地曲了曲腿:“……”

我也想这么帅。

嘤。

“走,”阿云嘎手里拽着缰绳,两条腿一夹马肚子就要往前跑,“骑马去大龙。”

郑云龙颇为惆怅地看了一眼阿云嘎:“我不会啊,走去哪儿啊。”

阿云嘎:“……”

阿云嘎:“那我们就溜达溜达去。”

工作人员和郑云龙讲了些骑马时的注意要点,又让他适应了一会儿,才让他和阿云嘎一起骑马溜达去了。

草原,天空,远处的羊群,郑云龙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看的琼瑶剧。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然后郑云龙和阿云嘎就这么唱起来了。

举着手机和相机拍照摄像的工作人员和蔡程昱黄子弘凡都懵了。

不是。

你们俩唱这首歌不合适吧。

真的不合适吧两位。

骑马骑了一圈,下马之后阿云嘎问郑云龙感觉如何,郑云龙寻思了半天只能感叹一句:“屁股疼。”

阿云嘎听了笑得可灿烂:“因为你不会骑啊,你没发现你骑的时候人都一晃一晃的……”

郑云龙不等阿云嘎便给了他一个潇洒的背影:“我也没见你教我啊。”

阿云嘎:“……”

完蛋了翻车了。


看戏的蔡程昱和黄子弘凡赶紧把这个消息发给了周深:

“深哥!”

“嘎子哥翻车了!”

周深:

“什么什么什么”

蔡程昱:

“嘎子哥都没教龙哥骑马”

“骑完了还笑他”

黄子弘凡:

“龙哥直接给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周深:

“……”

“活该!”








作者有话说:

龙深姐妹花是真的

请阿加晰独自美丽谢谢

后面的内容给我一点时间,因为我也不会射箭所以我需要一点时间补课……

(所以内蒙高考真的要射箭骑马吗(???

Miss_泡椒

【娱乐圈/云次方/深呼晰】嗑cp的极致就是亲手拆了自己嗑的cp(8)

不正经娱乐圈向


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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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周深作为固定嘉宾的综艺节目有一个特色,就是在节目播出的当天零点才播出预告。郑云龙对此的看法是,没办法,有当红明星坐镇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阿云嘎和周深作为目前最炙手可热的艺人,加上节目组的豪华班底以至于每在这一天这个节目总能上到热搜榜的前三。

在今天,节目也毫不意外地上了热搜,郑云龙的亲朋好友们在看到预告之后纷纷兴奋不已地给郑云龙发微信打电话——

“你居然上电视啦!”

“什么时候去录的节目你怎么都不跟我...

不正经娱乐圈向

 

 

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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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嘎周深作为固定嘉宾的综艺节目有一个特色,就是在节目播出的当天零点才播出预告。郑云龙对此的看法是,没办法,有当红明星坐镇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阿云嘎和周深作为目前最炙手可热的艺人,加上节目组的豪华班底以至于每在这一天这个节目总能上到热搜榜的前三。

在今天,节目也毫不意外地上了热搜,郑云龙的亲朋好友们在看到预告之后纷纷兴奋不已地给郑云龙发微信打电话——

“你居然上电视啦!”

“什么时候去录的节目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

“我以后能找你要签名吗QWQQQ”

郑云龙:“……”

莫挨老子。

当然,兴奋的远不止郑云龙的亲朋好友们,还有一群隔着屏幕用网线彼此相连的云女们。

郑云龙复制了王晰发过来的文案,转发了节目预告之后跑去看了一眼cp超话榜,发现云次方的超话直接冲上了cp榜的榜首。

榜二是云深不知处。

常年位居榜首的云深不知处居然被挤去了榜二,号称搞到内娱最真cp的嘎深男孩女孩们顿时人人警铃大作。

危 云深不知处 危。

郑云龙换了小号先去了云深不知处的超话,超话里的大多数人都在相互安慰彼此——

“只是个预告罢辽我们期待一下正片”

“看嘎嘎笑得那么开心我的心里却像被刀割一样TAT”

“嘎子哥你不要深深了吗QAQQQQ”

“深深旁边的帅哥是谁???晰哥吗???我惊了”

“wdnmd看完预告我裂开了”

“危 嘎子 危”

于是罪魁祸首郑云龙缓缓一边念叨着“我对不起大家我对不起大家”一边点进了云次方的超话,一点进去郑云龙就有种被吵到眼睛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妈的我高兴地今天就想管我妈要压岁钱”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嘎嘎笑得好甜哦绒绒也好可爱嘤QAQ”

“啊这是真的吧是真的吧是真的吧”

“过年好大家过年好”

“草居然榜首了大家真的好强”

“敲锣打鼓迎新年”

“什么迎新年建议直接送入洞房”

郑云龙:“……”

这倒也不必。

云次方真的这么好嗑吗?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当天晚上,努力逃避现实的郑云龙特意很早地上了床睡觉,并且在节目播出的时间点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只要睡一觉就可以了。

醒来之后的事情醒来再说呢。

然而他发现自己明显高估了自己的入睡水平,平时的时候想睡,想睡的时候却反而睡不着了。胖子敏捷地跳到郑云龙的床上趴在了自己家铲屎官的腿上。

郑云龙:“……”

郑云龙:“胖子你快起来啊我的腿要断了!”

胖子丝毫不理会郑云龙,甚至站起身踩了郑云龙一脚。

闭嘴吧愚蠢的两脚兽。

郑云龙拿胖子没辙,起身想把胖子抓到一旁,手机却在床头柜上震个不停。郑云龙只得哀嚎着拿起手机,打开危险发现大多都是自己兴奋的亲朋好友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龙你太垃圾了吧为什么一碰就倒啊”

“操了兄弟我没看出来你这么战五渣”

“你怎么回事连周深都干不过???”

“你他妈找的替身吧笑死我了”

郑云龙:“……”

简直欺人太甚。

郑云龙深吸一口气,挨个的发了语音过去:

“节目效果啊!这是节目效果啊你他妈懂不懂啊!”

我怎么可能赢不了周深。

开玩笑。

还不是因为对面自带可爱buff加成我打不过。

郑云龙回复完自己一众亲友,看见王晰给自己发了几条微信——

“大龙,听哥发自肺腑地和你说一句”

“你真的太可以了”

“你和阿云嘎才认识多久就连着上了两次热搜榜一”

“公司不花一分钱赚足热度”

“牛”

郑云龙:“???”

他急忙登上自己微博,一看热搜榜#阿云嘎郑云龙#正高高挂在热搜榜一,而#王晰周深#则排在第六。

郑云龙整个人直接裂开:“我操你们这帮云女也太牛逼了,直接舞到我脸上来了。”

然后他颤抖且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云次方的超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嗑死我了”

“妈的云次方就是最真的”

“绒绒真的一摸就倒太可爱了呜呜呜呜”

“妈惹绒是什么痴呆美人吗好想拐回家做老婆(眼泪从裤裆里流出来了(?)”

“嘎嘎挂在绒绒身上撒娇!!!我好了!”

“诸君我好兴奋,我搞到真的了”

“太太还不动笔吗QAQQQQQQQQQQQ(绒绒微笑.jpg”

“别催了在写在画了(嘎子撒娇.gif”

郑云龙:“……”

大家这么兴奋我是没想到的。

还有那个谁!

你的泪腺可以不要长在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郑云龙一边撸这胖子一边“啧啧”的退出了超话,原本想着关手机直接睡觉,但他还是良心未泯的去看了一眼云深不知处,毕竟房子是自己拆的,怎么说也是问心有愧。

“我的心已经死了,再怎么样也不会痛了”

“恶狠狠吃了一嘴玻璃渣”

“搞到最后真相是假呜呜呜呜呜呜呜”

“没关系只要我爬墙速度够快be就追不上我”

“云次方和深呼晰收留心碎嘎深女孩吗我要跑路了”

“不知道下期能不能嗑到糖但我觉得云次方和深呼晰真的好真……”

郑云龙快速扫了一眼超话之后发现了一个新关键词——

深呼晰。

郑云龙点进cp榜发现王晰和周深的深呼晰赫然出现在了榜上,点进去一看发现里面的粉丝不是云女就是爬墙的嘎深男孩女孩。一众人纷纷表示自己是成年人什么都要,只要是糖啥都能往嘴里塞。

更有甚者还搞起了以阿云嘎郑云龙为首的老云家和王晰周深为首的晰望村。

郑云龙对此深表震惊:“不是吧阿sir爬墙搞cp的速度这么块的吗???你们成年人都这么善变的吗???”

然而等不到他从震惊中恢复,另一个更加令他震惊的消息由王晰告诉了自己——

他,郑云龙,要和阿云嘎两个人,去内蒙拍金主爸爸的vlog了。

郑云龙接到消息只回复了王晰三个问号。

什么鬼。

我这是和阿云嘎捆绑了吗你不要吓我。

王晰对此只回复了郑云龙三句话——

“咋啦?”

“我这叫趁热打铁”

“你晰哥我今天高兴要早点睡你晚安啊”

郑云龙:“???”

高兴为什么要早点睡?

还有你趁热打的是个什么铁!

分明打的就是云次方!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

如果搬家了会和大家说一声哒

Miss_泡椒

【架空古风/云次方/深呼晰】路边捡的孩子突然就成了我对象(下)

震惊!





8.

带着小孩在外头晃了一天,郑云龙发觉带孩子比听教书先生讲课累多了,简直就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郑云龙打算舒舒服服躺上了床打算睡一觉。然而,就在他盖上被子打算和周公梦里见的时候,他的房门响了。

郑云龙生无可恋地睁开了眼。

他开打了门,就看见阿云嘎站在房门前,仰着头看向郑云龙:“我来找你睡觉了。”

郑云龙:“……”

我郑云龙,堂堂一个丞相家的小公子,白天带你玩就算了,晚上还得哄你睡觉?!

“不行吗?”阿云嘎的语气突然就委屈了起来,他失落地低下头攥着自己的衣服。

郑云龙:“……”

郑云龙:“不行!我又不是你爹!”

“可是你是...

震惊!





8.

带着小孩在外头晃了一天,郑云龙发觉带孩子比听教书先生讲课累多了,简直就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郑云龙打算舒舒服服躺上了床打算睡一觉。然而,就在他盖上被子打算和周公梦里见的时候,他的房门响了。

郑云龙生无可恋地睁开了眼。

他开打了门,就看见阿云嘎站在房门前,仰着头看向郑云龙:“我来找你睡觉了。”

郑云龙:“……”

我郑云龙,堂堂一个丞相家的小公子,白天带你玩就算了,晚上还得哄你睡觉?!

“不行吗?”阿云嘎的语气突然就委屈了起来,他失落地低下头攥着自己的衣服。

郑云龙:“……”

郑云龙:“不行!我又不是你爹!”

“可是你是我媳妇……”

郑云龙一听这话头就突突的疼,“啪”地直接把门合上了:“小鬼头给我滚回去睡觉!”

“那我在门口陪你好了。”

“随你!”

死孩子,烦死个人。

郑云龙直接冲回床上,被子盖好,闭上眼睛打算休息。迷迷糊糊间他翻了个身,突然想起阿云嘎说要在门口陪他。

“不会真在门口蹲着呢吧。”郑云龙坐起身,揉揉脑袋,踩着鞋开了门。

果然。

郑云龙一开门就看见阿云嘎蹲在门旁,闭着眼睛小鸡啄米似地睡着了。

“你不冷啊?我带你回房间睡啊。”郑云龙拍拍阿云嘎的脸,“染了风寒我还得给你请大夫,很麻烦啊。”

郑云龙的头发散着,碰到了阿云嘎的脸,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啊?”

郑云龙叹口气,拉着阿云嘎的手往客房的方向走:“回房间睡觉。你们蒙古人难道大晚上直接睡草地里?”

“不要!”阿云嘎直接抱着郑云龙的腿,“我要来找你睡!”

郑云龙:“……”

死孩子怎么还会撒娇。

“多大了睡觉还得别人陪着,丢不丢人!”

“我不管!”

“……”

郑云龙没辙了,被抱着腿他也走不了,只得把人放进自己房间:“行行行,你睡去。”

“那你不许跑去客房睡!”

“我闲的!”

于是阿云嘎冲进了房间,爬上了床,拍拍身边的空位眨眨眼睛:“睡觉了!”

郑云龙:“……”

他叹口气关上了门,重新躺回了床上:“你干嘛非要缠着我睡觉?”

“因为要培养感情!”

“……”

算了,当我没问。

 

9.

郑云龙原本打算把阿云嘎留个几天就送回蒙古的,但没想到他居然趁郑云龙被教书先生抓去学“之乎者也”的时候飞速地和自己的家里人提升了好感度,然后在老夫人的纵容下多住了好一段日子。

于是阿云嘎更加肆无忌惮地开始绕着郑云龙转了,王晰见了都忍不住咋舌:“这位小兄弟对你当真是专一,长得也不错,不如就嫁了吧。”

郑云龙:“滚啊!”

虽然长得不错也不能嫁给七岁的娃娃啊!

我是有原则的好吗!

 

10.

又是一个晚上,郑云龙躺在床上问阿云嘎:“你在我们家待的够久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阿云嘎沉默了,他当真是觉得郑云龙锲而不舍的精神真是不容易,这段时间来问了没有万遍也有千遍了。

“我真的是来娶你的。”阿云嘎诚恳道。

你看看我的眼睛。

多诚恳。

“你这小孩多大,天天嚷着要娶我。”郑云龙说着坐了起来,“虽然当今民风开放,但也没有娶个男人当童养媳的道理吧?”

“我不是小孩!”

“得了吧祖宗,你自己说的自己七岁。”

“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是七岁的样子。”

郑云龙:“……”

郑云龙:“我待会儿就去你房间把那些小话本都给烧了。”

一天到晚净教给小娃娃这些有的没的。

“你一直要让我走,”阿云嘎看着郑云龙,“是不喜欢我吗?”

郑云龙突然就被噎住了。

也不是不喜欢阿云嘎,只是一个七岁小孩天天围着你转喊着要娶你回去,换做谁都会觉得不自在。

“只是不喜欢被一个七岁的娃娃喊着要娶回去。”郑云龙揉揉阿云嘎的头,“不说这种话还是很可爱的。”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是七岁的样子,就可以娶你回去了吗!”阿云嘎突然兴奋,“是吗!?”

郑云龙:“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突然觉得这个话题再说下去自己可能会被绕死,又问:“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娶我。”

“你知道苍狼白鹿吗?”阿云嘎觉得自己可能求亲有望,便回答,“那是蒙古族的图腾是我们的守护神。”

郑云龙:“……”

咋回事。

“苍狼白鹿应该在一起。他们本来就是一对。”阿云嘎看着郑云龙,“我是苍狼,你是白鹿。所以命中注定我们要在一起。我梦见上苍让我来这里找你,所以我就来了。”

郑云龙:“……”

郑云龙:“不行我现在就去把那些小话本烧了,都是什么有的没的。”说着他就要下床,却被阿云嘎拉住了,“我真的没骗你。”

“得了吧我长这么大我都没觉得自己有哪里特殊。”郑云龙说道,“再说,你们蒙古人的守护神,怎么可能会是个中原人?”

“我怎么知道啊!”阿云嘎急了,“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那你为什么不一见面就说?”

“我说了你信吗?”

郑云龙:“……”

确实不信。

你就是现在说我也不信。

阿云嘎见郑云龙一脸的不相信心说也难怪,要是换自己大概也不信这个。于是他干脆破罐破摔:“要不你亲我一下好了!这样就能证明你真的是白鹿了!”

郑云龙吓了一跳,心说这娃娃年纪小小脑袋里都是些啥乱七八糟的,蒙古的教书先生就交这吗,于是他干脆地拒绝了:“你这是病得不轻呐!”说着他转身就要走,结果阿云嘎一个着急人直接扑到了郑云龙的身上,直接怼了上去。

郑云龙当场就懵了:“……”

Biang的我操你大爷。

“对……对不起……我……”阿云嘎觉得这样做确实鲁莽了一点,便红着脸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郑云龙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无法回过神来:“……”

他妈的。

这是个七岁的孩子。

这世道还能不能正常了。

随后,他眼前一黑,“咚”地一声直接倒下去了。

别问。

问就是过度惊吓。

 

11.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突然发现阿云嘎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

郑云龙的气息微弱,用颤抖的语调问:“你又是谁啊?”

“我是阿云嘎啊!”阿云嘎看着郑云龙,“太好了,我就说你是白鹿,不然我也变不回来啊。”

郑云龙:“……”

疯了。

 

12.

郑家上下又炸开了锅。

因为那个孩子不见了,并且又出现了一个男人。

还是从小公子的房间里走出来的。

郑家二哥刚从宫里回来,就听说了这么一回事,便急匆匆往自己三弟的院子走去。

来到院落,果不其然,一大家子人都齐了。

他打量着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越看越觉得像那个被郑云龙捡回来的孩子,便突然福至心灵地喊道:“莫非你是那孩子的爹!”

正在朝大家解释的阿云嘎:“……”

听得稀里糊涂的郑家人:“原来如此!”

阿云嘎:“不……我不是……”

“那这么说莫非大龙是!”郑家大哥突然发话,直勾勾地看着阿云嘎。

阿云嘎:“……”

对没错就是白鹿!

“孩子的妈!”

所有人:“……”

老丞相听完又昏过去了。

于是大家只得再一次喊着“老爷!”“爹!”“喊大夫!”地把人扶进屋去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13.

“所以你是说,你是因为被封住了苍狼的力量才会变成孩子?”

还是那家熟悉的茶馆,只是喝茶的人变成了王晰和阿云嘎。

毕竟现在的阿云嘎不是个七岁孩子了,哪里有让自己媳妇和别的男人出去挑点心的道理。

“是的,因为一直找不到白鹿,所以才只能用这种方法了。”阿云嘎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白鹿会是大龙……”

王晰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看着阿云嘎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他才开口:

“你是因为喜欢大龙才要娶他,还是单纯因为他是白鹿才要带他回去?”

阿云嘎:“……”

我不知道。

 

14.

另一边的周深和郑云龙也没好到那里去。

今天的点心都是周深点的,因为郑云龙实在没什么心思去考虑吃什么。周深看着也心疼郑云龙,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毕竟莫名其妙成了别人家的图腾,换自己也会觉得心态崩了吧。

“你说为什么我会是白鹿呢?”郑云龙和周深抱着糕点回茶馆,“我明明是个汉人呀。”

周深想了想,认真道:“兴许他们是为了民族融合吧。”

“那也得是个女的吧!”

“那就是白鹿在投胎的路上迷路了,随便找了一家人家就投胎了。”

“这也太随便了吧!而且从小到大我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和大家不一样,什么‘白鹿的力量’我从来没感受过。”

“嘎子哥不是说这得找人解决呢吗。”

“……”

 “哎呀,撇去这些,你喜欢嘎子哥吗?”周深问,“看嘎子哥的意思是非要娶你不可了,你乐不乐意和他回蒙古啊?”

说这话时他们已经来到了茶馆楼下,郑云龙抬起头看着二楼,却正好对上了阿云嘎的眼睛。

喜不喜欢啊……

啧。

还真不好说呢。

 

15.

之后的日子里阿云嘎还是住在郑府里,因为事情一下子就超出了大家的理解。只是郑云龙又过上了之前的日子。

因为阿云嘎连着七八天没有来找过自己了。

他甚至很少再看见阿云嘎的影子。

“他就整天把自己关屋子里呢。”侍女告诉郑云龙,“阴沉沉的。小少爷还是莫要去找他的好,免得又惹出点什么事情来。”

郑云龙点点头,回了房。

照理说他应该开心的,毕竟没有人再天天缠着他了。但他又觉得其实自己也不讨厌阿云嘎,只是突然要被人带回蒙古去结婚,多少有点奇怪罢了。

如果从头开始慢慢来呢?

他走到阿云嘎的房门前,推开了门。

“干嘛啊都不出门?”

阿云嘎正坐在桌前,闻言抬起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郑云龙:“你怎么来了?”

“过来找你玩。”郑云龙的语气轻快,像之前更本无事发生。

这天郑云龙穿了身浅蓝色的袍子,头发被束在脑后,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清爽,他坐在阿云嘎对面朝他笑。

阿云嘎低下头:“你别找我玩了。一看见你我就觉得特别对不起你。”

“为什么啊?”

“原本你日子过得好好的,结果突然我就跑出来说要带你回蒙古成亲。”阿云嘎叹口气,“打扰了你的生活真的很抱歉。”

“别着急难过嘛。”郑云龙笑了,“回蒙古也不是不可以啊。”

阿云嘎听到这话突然抬起头:“什么?”

郑云龙咳了两声:“你喜欢我吗?”

“?”

“不喜欢啊……那算了。”

“不……不是……”

“那就忘记苍狼和白鹿的事情吧。”郑云龙看着阿云嘎,“从头开始。也许我就愿意和你回蒙古了呢?”

阿云嘎一时之间愣住了。

过了半晌,他才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好。”

“这次你大概没理由拒绝我了。”

 

16.

如果问题一下子太过复杂。

那就扔掉所有的包袱重新开始好了。








作者有话说:

完结啦!

因为这几天重温小非哥的天宝所以用了一下苍狼白鹿的设定

随手写写,水平有限,谢谢大家喜欢

好了马上ddl了我做作业去了

Miss_泡椒

【架空古风/云次方/深呼晰】路边捡的孩子突然就成了我对象(上)

震惊!


两发完结


1.

郑云龙和一个孩子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

空气里充满了尴尬的氛围。


2.

孩子是郑云龙和王晰在路边捡的。

那日王晰和郑云龙带着周深去郊外踏青,其实原本只有王晰和周深,但郑云龙表示自己也要去享受那郊野风光,于是周深就很高兴地答应了:“好呀龙哥我们一起去吧!”

王晰:“……”

郑云龙你信不信我他妈吃了你。

好在郑云龙只是找个借口从家里溜出来躲教书先生的,骑着马到了目的地之后找了棵树靠着就睡着了,王晰和周深在一旁放纸鸢倒也是自得其乐。

回去的路上,周深坐在马车里,郑云龙和王晰骑着...

震惊!

 

两发完结

 

 

 

1.

郑云龙和一个孩子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

空气里充满了尴尬的氛围。

 

2.

孩子是郑云龙和王晰在路边捡的。

那日王晰和郑云龙带着周深去郊外踏青,其实原本只有王晰和周深,但郑云龙表示自己也要去享受那郊野风光,于是周深就很高兴地答应了:“好呀龙哥我们一起去吧!”

王晰:“……”

郑云龙你信不信我他妈吃了你。

好在郑云龙只是找个借口从家里溜出来躲教书先生的,骑着马到了目的地之后找了棵树靠着就睡着了,王晰和周深在一旁放纸鸢倒也是自得其乐。

回去的路上,周深坐在马车里,郑云龙和王晰骑着马走在前头。

这时,王晰手一指前头:“大龙,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个人?”

郑云龙这会儿还没睡醒,迷迷瞪瞪地只想钻马车里去睡一觉:“哪里来的人?”

“路旁啊!”王晰恨铁不成钢地拍了郑云龙脑袋一下,“你给我把眼睛睁开。”

于是郑云龙终于看见了那个站在路边的孩子。

一行人在那孩子面前停了下来。“你叫什么名字?”周深从马车里探出身来,“你住在哪?是和家人走散了吗。”

那孩子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郑云龙。

王晰的目光在郑云龙和那孩子之前逡巡了七八回,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大龙!你居然!”

郑云龙:“????”

“背着我们生了个儿子!”

郑云龙:“……”

郑云龙:“biang的这小孩怎么看都不是中原人,怎么可能是我生的!而且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啊!”

“那不一定啊。”

“王晰我们打一架算了。”

于是他俩就打起来了。

周深:“……”

多大人了!

他叹口气转向那孩子:“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家啊?”

那孩子看了看周深,又看了看郑云龙,然后一指郑云龙:“阿云嘎。”

郑云龙王晰周深:“哈?”

“我叫阿云嘎。”那孩子看着三个人,“来找郑云龙。”

郑云龙:“……”

王晰:“你看都指名道姓了你还不承认!”

郑云龙:“滚啊!”

 

3.

事实是郑云龙真的没有喜当爹。

但是郑家老爷好歹作为一国之相,自家小儿子出门一趟就领着个孩子回来总归有哪里不对劲。

“所以你解释一下我真不是你爹。”郑云龙捏捏眉头,“我真不认识你。”

“嗯。”阿云嘎看着这一大家子人,“真的不是。”

“那你来找大龙干什么?”老夫人问道。

阿云嘎:“我来娶他。”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用一种难以置信且意义不明的眼神打量着郑云龙。

郑云龙整个人都懵逼了:“biang的什么东西啊?”

搞什么谁他妈要做你童养媳啊。

一时之间气氛十分尴尬。

“你哪儿来的?”这是郑家大哥。

“蒙古。”

“你多大岁数?”这是郑家二哥。

“七。”

“你要干嘛?”这是老夫人。

“娶郑云龙。”

于是郑家老爷倒吸一口冷气,直接昏过去了。于是一大帮子人一边喊着“老爷!”“爹!”一边把老丞相抬进了屋。

郑云龙此时此刻心力交瘁。

苍天啊!

这都是什么事啊!

 

4.

安顿好老丞相之后,郑云龙的大哥把郑云龙叫了出来:“大龙,这孩子什么个情况?”

“我咋知道啊。”郑云龙欲哭无泪,“我比你还想知道什么个情况啊!”

毕竟要被嫁出去做童养媳的人是我。

“真路边捡来的?”

“真捡来的,看见他的人还是王晰呢。”

郑家大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拍拍郑云龙的肩膀:“既然是蒙古过来的孩子,总是要把人给送回去的。”

郑云龙点点头:“嗯嗯嗯。”

送送送,必须送回去。

“但要给人送回去,起码要知道人住哪里。你也看到了,这会儿大家都脱不开身,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大龙。”

郑云龙:“???大哥你说什么?”

我还是不是你最亲爱的弟弟。

“啊——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哈!辛苦你带一阵子孩子了!辛苦了大龙!”说完郑家大哥转身就跑。

这孩子谁领回来的谁带着呗。

郑云龙:“……”

Biang的这什么手足兄弟情啊!

 

5.

郑云龙拖着疲惫不已的身躯回到了房间,却看见阿云嘎正坐在屋内看着桌上的茶具发呆,见郑云龙回来了,笑嘻嘻地开口道:“你回来啦。”

郑云龙:“……”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我说,”郑云龙叹了口气,“我寻思着我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吧。为什么要派你来折腾我啊?”

“娶你怎么能算是折腾你呢?”

郑云龙闻言险些两眼一黑昏过去。

妈的,早知道这样打死他也不会逃学和王晰周深去踏青。

阿云嘎捧着脸朝郑云龙笑。

郑云龙看着小朋友的天真无邪的笑脸心想不得了不得了,这么好看一娃娃将来长大了必定是个祸端,与其让中原小姑娘们自己打起来不如趁早送回蒙古。于是他一拍桌子问道:

“是不是我爹在朝堂上得罪什么人了?”

“???”

“真是有够卑鄙无耻的,居然还从蒙古拐了个小孩来干这种事情!”

“???”

郑云龙一把抓过阿云嘎的手,看着那双写满了惊慌失措的眼睛,充满了正义感地说道:“你放心大龙哥哥一定把你送回蒙古,告诉我你家在哪?”

“我……”阿云嘎吓了一跳,心说你们中原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热情啊,“我刚来中原啊……”

要回去也得带你一起回去吧。

“莫非是说要在中原玩够了才肯回去吗?”郑云龙皱着眉“啧”了一声,“虽然被奸人所诱但终归还是个娃娃啊……”

阿云嘎:“不,我不是……”

“别说了,带你在王城玩玩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郑云龙突然站起,义正言辞,“玩个几天就送你回蒙古!”

阿云嘎:“……”

不是。

你到底在说点啥。

 

6.

第二天郑云龙就和阿云嘎手拉着手出现在了王晰家。

王晰:“……”

有病啊来找我干嘛啊!

“才过了一天你们关系就这么好啊?”周深弯腰看着阿云嘎,“你好呀,我叫周深。”

郑云龙看着王晰:“快点我们出去玩。”

“你马啊一天到晚撒蹄子就要跑。”王晰搂过周深,朝郑云龙翻了一个白眼。

阿云嘎听完眼睛一亮,扭头看着郑云龙:“蒙古的草原很大!可以跑!”

在场三人:“……”

“所以嫁给我一起回蒙古好不好?!”

王晰周深一脸震惊地看着郑云龙:“嗯????”

我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

郑云龙:“……”

习惯了。

小场面。

 

7.

“这事儿吧……还真不好说……”王晰喝了口茶,看着郑云龙缓缓道。

二人此时正坐在茶楼的雅座里喝茶,原本是打算去酒楼的,但王晰表示哪里有带着孩子去喝酒的,于是便来了茶楼里听听丝竹品品茶。周深带着阿云嘎挑点心去了,郑云龙便趁着着空和王晰把始末都给讲了一遍。

“哎呦,愁死我了……在他跟前讲话还得注意仪表仪态,生怕就把小孩子给带坏了。”郑云龙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谁派这祖宗来折腾我的啊……”

王晰“啧”了一声,心说带郑云龙来茶楼真是浪费,他拍拍郑云龙的肩膀:“我看挺好。约束一下你的品行,蛮好蛮好。”

郑云龙:“……”

我掐死你得了。

“我寻思你家平时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没准这位小友真的是来娶你的呢。”王晰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猜想大概是周深他们回来了,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郑云龙在一个孩子面前吃瘪的样子,觉得好笑,便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开点哈。”

“晰哥,我们回来啦。”周深和阿云嘎怀里抱着油纸包着的点心,“我们挑了好多哦。”

王晰接过周深怀里的点心:“怎么买了这么多?”

“这位小兄弟问我龙哥平时喜欢吃些什么,我就给他报了一遍,然后他说都要了。”周深捡了一块桂花糕送进嘴里,“吃不完大家分了带回家也行嘛。”

郑云龙拿着甜雪饼的手颤抖了一下,因为他感受到了来自身侧的灼热的目光。他缓缓把头转了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阿云嘎那双透着真挚的眼睛。他仰起脸看着郑云龙,满脸的骄傲,眨眨眼睛想要向郑云龙邀功。

快看看我!

我是不是很贴心!

感不感动!

嫁不嫁!

郑云龙:“……”

不敢动不敢动。

王晰和周深看着这场景,忍不住在心里咋舌,没想到平日里逃学喝酒事事在行的郑家小公子也会有如此害怕的一天。

要是让他教书先生知道一个孩子就把郑云龙给制服了,指不定得吓成什么样子。

“小友很贴心嘛。”王晰给周深倒上茶,“看起来我也要多向小友学习才行。”

“还行,应该做的。”阿云嘎点点头,看着郑云龙道,“所以你跟我回蒙古吗!?”

郑云龙二话不说把手里的甜雪饼塞进了阿云嘎的嘴里。

闭嘴吧你。







作者有话说:

前几天长智齿发低烧《鸽王》又卡文所以拖更了好久

很显然现在《鸽王》依然很卡

所以写了个其他的故事

不出意外我的债除了《鸽王》还有一篇《天地白驹》的完结贺文和一篇策瑜的现代甜饼

srds今天的开学时间通知简直就是给我定了一个ddl

好多作业还没做TUT

我觉得我又要做鸽王了(嘤

Miss_泡椒

【甜饼/云次方/深呼晰】我的对象是个鸽王(八)

相亲相到了自家鸽王太太


21.

这个夜晚,郑云龙突然就体会到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他双目无神且机械地敲打着键盘,小胖子和周深坐在沙发里看着他:“龙哥,下手轻点儿,键盘都要被你敲坏啦。”

“这是我无处宣泄的悲愤好吗!”郑云龙欲哭无泪,“我头一次遇到这样催更的。”说着,郑云龙默默转过头看着周深,“深深你太狠了。”

“我怎么就狠了呀……我这不是还陪着你呢吗……”周深的语气突然委屈起来了,可怜巴巴地看着郑云龙,“龙哥怎么就不要我了呀……”

郑云龙:“……”

Biang的。

会撒娇真的了不起。

郑云龙平时就对周深这种三五不时就要撒娇的习惯表示了严重的不满,但不满又有什么用呢。

谁不...

相亲相到了自家鸽王太太


21.

这个夜晚,郑云龙突然就体会到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他双目无神且机械地敲打着键盘,小胖子和周深坐在沙发里看着他:“龙哥,下手轻点儿,键盘都要被你敲坏啦。”

“这是我无处宣泄的悲愤好吗!”郑云龙欲哭无泪,“我头一次遇到这样催更的。”说着,郑云龙默默转过头看着周深,“深深你太狠了。”

“我怎么就狠了呀……我这不是还陪着你呢吗……”周深的语气突然委屈起来了,可怜巴巴地看着郑云龙,“龙哥怎么就不要我了呀……”

郑云龙:“……”

Biang的。

会撒娇真的了不起。

郑云龙平时就对周深这种三五不时就要撒娇的习惯表示了严重的不满,但不满又有什么用呢。

谁不喜欢可爱小孩撒娇。

1和0都喜欢。

周深哼着歌抱着小胖子看手机,时不时就把脸埋在小胖子的肚子里疯狂吸猫。小胖子对此见怪不怪,毕竟人人见了它都要吸上两口。

没办法。

太受欢迎我也很苦恼。

郑云龙看着周深和小胖子,突然就很想给王晰打一通电话,求他把人带走。

我!真!的!不!想!码!字!

想着,郑云龙又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忍不住问周深:“深深,这么晚了不睡觉吗?”

“睡觉?”周深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艾瑞巴蒂嗨起来!”

郑云龙:“……”

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呢。

是因为王晰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那还是算了别把人叫来了。

毕竟周深还是自己家小孩。

郑云龙自知斗不过周深,只能乖乖码字。又经过了三个小时之后,伟大的放羊太太终于完成了他的更新。

周深看了一眼更新字数相当满意:“你看龙哥,我说了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郑云龙抱着小胖子泪眼婆娑:“是啊……我差点以为我就交代在这晚上了,没想到还能活着……”

周深:“……”

龙哥你怎么了!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郑云龙登了自己某福特的号,发送了按下了“发表”的按钮之后顿时觉得时间都明亮了起来。

如释重负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周深凑上前去看郑云龙的主页,指着一旁的通知栏:“你不点开看看吗,龙哥?有好多消息诶。”

郑云龙摆摆手:“都是催更。不想看。这样才能做快乐鸽王。”

周深:“……”

看起来我还是得常驻你家才可以。

“我睡了。”郑云龙虽然很想和周深一起像年轻人一样快乐熬夜,但他还是觉得睡觉比较重要,毕竟自己二十四小时都很困,“你点开看看吧,有好玩的评论可以顺手帮我回复一下。”走进卧室之前,郑云龙看着坐在电脑前的周深的背影,又补了一句,“客房一直都收拾好的,要睡你直接睡就行了啊。”

“诶!”周深回了一句,点开了郑云龙的通知栏。

点开之后,周深终于对郑云龙对读者的恐惧有了更多的理解——

太吓人了吧为什么都是催更啊!

怎么什么样催更的都有啊!

冷静一点啊你们!

周深摇摇头“啧”了一声,把页面慢慢往下滑,然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ID。对没错就是那个ID,那个让“我在青岛海滩放着羊”太太恐惧不已的名字——

“草原一枝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太你什么时候更新啊啊啊啊啊!”

“你是我的精神食粮啊啊啊啊啊啊”

“放羊太太看看孩子们吧QAQ”

周深:“……”

救命啊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阿云嘎吗?

线上线下完全就是两个人吧!

周深之前确实有听过郑云龙吐槽草原一枝花的种种催更壮举,希望能够得到来自朋友的安慰。谁知道周深在听完之后拍拍郑云龙的肩膀严肃表示道:“所以你更加要努力更新哦!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和一枝花同学做朋友呢!”

谁能想到一语成箴了。

周深见郑云龙的私信栏里也有消息,便打开看了看。果不其然,除了一些粉丝,大部分也是都是催更呢。

其中“草原一枝花”的ID名称格外耀眼。

周深:“……”

他之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郑云龙对于自己马甲的暴露这么恐惧,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线上都这样了,线下还得催成什么样啊!

啧。

郑云龙。

好惨一0。

 

22.

第二天,熬夜码字的郑云龙自然选择了请半天假休息。周深也难得请了假,窝在郑云龙家里和他一起补觉睡到自然醒。

这边两个人不知道睡着时做了什么美梦,睡得酣甜。另一边的阿云嘎和王晰显然就没有这么幸福了。

阿云嘎早晨和平时一样飞速起床洗漱出门买煎饼果子然后踩着点挤地铁上班,地铁上他不抱任何希望地打开了某福特看看有什么别家太太的粮可以吃。毕竟放羊太太是个老鸽王了,总怀抱希望期盼更新会给自己带来失望的。

只是今天早晨他收到了一份惊喜——

放羊太太!居然!更新了啊!

要不是在地铁上,阿云嘎的嘴角简直忍不住要和太阳肩并肩。为了保险起见,他再三确认了头像和ID。

真的是放羊太太!

鸽王更新了!

他心中顿时一整狂喜,努力压抑自己飞扬的嘴角,打开了自己的微信希望能和郑云龙分享着无与伦比的喜悦之情——

“你快看某福特!”

“放羊太太更新了!”

当然,放羊太太目前暂时是无法收到这条信息并且读懂其中的喜悦之情的。

毕竟他睡着呢。

况且昨晚甚至还被人上门催更了。

阿云嘎满心欢喜开始看更新,看完发现自己的嘴角扬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是刀啊!

放羊太太出来解释一下!

你不是甜饼选手吗!

他飞速滑到了评论区,发现大家的反映都和他差不多——

“太太什么情况啊!!!!!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可爱的甜饼放羊太太不见了”

“上次分手,这次就打算彻底忘了对方另寻1了吗”

“明明大家都长了一张1的脸,为什么会是0”

“楼上+1 互攻他不香吗!太太救救孩子们!我不想吃玻璃渣TUT”

“不要分开呀明明都是真爱”

于是阿云嘎也跟着评论了一句——

“太太这和说好的不一样!我要他们结婚!做1真的没什么的相信我啊!QAQ”

这次放羊太太看到草原一枝花发来的消息了吗?

没有。

因为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阿云嘎愁容满面地进了剧场准备排练,王晰见了阿云嘎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皱眉:“嘎子你什么情况啊?”

昨天约会被搅黄的人是我吧。

该发愁也应该是我发愁才对吼。

“放羊太太……”阿云嘎缓缓抬起头,看着王晰。

王晰被他看得突然心虚,心说千万别是被阿云嘎发现了郑云龙就是“我在青岛海滩放着羊”的事情。

梦中情0突然变成被自己撒娇求更新的鸽王。

这个落差还是有点大的。

“咋了?”王晰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你家放羊太太弃笔了啊?”

阿云嘎:“……”

如果是弃笔了大概也不会这么悲伤。

毕竟已经被鸽习惯了。

阿云嘎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悲壮的眼神看着王晰:“放羊太太发刀子了!又是一大早喂我吃了一嘴的玻璃渣子!”

王晰:“……”

就这?

王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们阿宅的快乐与悲伤我真的get不到。

阿云嘎:“你也不来安慰我吗?”

王晰:“我闲得慌?赶紧的,排练了。”

昨晚不就是我家深深陪你家放羊太太写的更新吗!

虐死你算了!

虐到你离放羊太太而去,大概深深也不会跑郑云龙家催更了。

嗯。

王晰你真是个天才。

阿云嘎见王晰直接转身离自己而去,心说这兄弟情塑料得简直令人绝望,看了看手机里微信也没有收到郑云龙的回复,突然就更加悲伤了。

就没有人可以安慰一下这颗被放羊太太伤害到的心灵吗!

另一边,郑云龙家,两个人睡到快中午才醒。

周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订了外卖,踩着拖鞋去了客厅给小胖子倒了猫粮。

“龙哥!”周深怕郑云龙还没醒,在客厅喊了一声,“赶紧起床了!下午还要去工作室呢!”说完又拍拍小胖子,“我看龙哥八成是还没醒,待会儿你吃完跳龙哥床上去叫他。”

小胖子:“……”

不是。

你当我是狗呢。

我还能不能得到作为一只猫应该有的尊重了。

不过还好,郑云龙在小胖子吃完猫粮之前醒了。倒也不用小胖子牺牲一只猫的尊严乖乖听话去叫自己的铲屎官起床了。

“龙哥速来吃饭!”周深接过外卖之后把几个塑料盒子摆上了桌,“快点啦!”

于是郑云龙很不开心地来到了饭厅。

周深看着一脸幽怨坐在自己对面的郑云龙突然就有一种养儿子的感觉。

什么原来这就是被啃老的感觉吗!

郑云龙盯着眼前的外卖看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厨房拿啤酒。

“你这是怎么了?”周深嘴里叼着虾,“大清早就要喝酒。”

郑云龙开了罐,坐回椅子上之后手敲着饭桌:“有被气到。”

周深:“???起床气?”

郑云龙喝了口啤酒:“不是。”

“那是怎么了?”

“阿云嘎!他居然!还想和我讨论剧情!还说什么‘啊好希望太太继续写下去啊我要不要去催更’!他有没有心啊!居然还催更!”

周深:“……”

什么鬼啊完全就是因为你又想鸽了吧!







作者有话说:

别催了真的有在很努力地写!

完全是因为作业抑制了我创作的步伐!

Miss_泡椒

【甜饼/云次方】读作冷战,写作调情

两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含深呼晰


1.

阿云嘎和郑云龙吵架了。

其实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在一起十多年,哪里能不吵架呢。


2.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周末,太阳很好,暖洋洋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周深和王晰窝在沙发里看电影,上下眼皮不由地开始打架,直到周深的手机铃响,彻底赶走了人的睡意。

“深深,开门。”

周深接了电话就是郑云龙这么一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开门,我在你们家门口。”郑云龙答道。

周深赶紧忙不迭“哦”了一声挂了电话,让王晰赶紧去开门:“晰哥快去开门,龙哥...

两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含深呼晰

 

 

 

 

 

1.

阿云嘎和郑云龙吵架了。

其实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在一起十多年,哪里能不吵架呢。

 

2.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周末,太阳很好,暖洋洋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周深和王晰窝在沙发里看电影,上下眼皮不由地开始打架,直到周深的手机铃响,彻底赶走了人的睡意。

“深深,开门。”

周深接了电话就是郑云龙这么一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开门,我在你们家门口。”郑云龙答道。

周深赶紧忙不迭“哦”了一声挂了电话,让王晰赶紧去开门:“晰哥快去开门,龙哥来了。”王晰这会儿脑子也不清新,晕晕乎乎就去开了门,周深赶紧从鞋柜里给郑云龙拿了双拖鞋摆在门廊口。

郑云龙进了周深和王晰的家门,熟练地换好鞋走进了客厅,往沙发里一坐,看了眼电视:“看电影呐?”

“啊?”周深和王晰眨眨眼,又点点头,“嗯。”

不对。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郑云龙为什么会一个人来我们家啊?!

“你怎么来了?”王晰看着窝在自己家沙发里看电影的郑云龙,感觉无比震惊,是那种三观都开始崩塌重塑的那种震惊,“你居然还会一个人出门?”

周深凑到郑云龙身边也不解地问他:“龙哥你怎么啦?嘎子哥怎么没来啊?”

“biang的别跟我提他。”郑云龙双手抱胸一脸不爽,“一听到他我就来气。”

“???”周深迷茫了,“你们咋了这是?”

郑云龙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把周深揽进了自己怀里,严肃道:“你听你龙哥跟你说。”

王晰:“……”

王晰:“不是,有话好说,不要对别人媳妇动手动脚好吗?”

然而郑云龙并没有理会王晰无力的警告,继续用他十分认真和诚恳的眼神看着周深并且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周深:“……”

可别朝我告白啊龙哥,咱俩属性一样没结果的。

我们命中注定只能做姐妹。

真的。

王晰突然就想起了阿云嘎郑云龙当时在节目里痛失周深的事情,心说不是吧这都过了多久了还想着来抢孩子啊。便走上前去想把郑云龙拉开以防万一,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郑云龙已经开了口:

“哥跟你说,攻都是渣的。”

周深王晰:“……”

什么玩意儿。

“真的。”郑云龙用他真诚的双眼看着周深,“阿云嘎就是个大渣男。”

王晰周深:“……”

什么鬼啊!

更加懵逼了好不好?!

 

3.

“所以你和嘎子吵架了。”王晰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递给郑云龙后趁着他开易拉罐的空急忙把周深搂紧自己怀里,深怕自己家小孩被别人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抱起来就跑,“多大人了吵个架而已干嘛跑我们这里来。”

周深:“……”

晰哥,动作倒也不必这么迅速。

意图过于明显了。

郑云龙这会儿喝了冰啤酒,却感觉心里更加郁闷了,特别是一瞥眼就能看见靠在一起的王晰和周深,心里就恨得牙痒痒,恨不能把阿云嘎都给吃了。他长叹一声,葛优瘫在王晰周深家的沙发上,目光盯着天花板空洞且无神:

“他不理我,我就出来了。”

“甜甜的爱情不属于我。”

好委屈好委屈好委屈。

嘤。

“啊?”周深从没见过这样的郑云龙,听了之后突然心疼他龙哥起来,便一把挣开王晰,钻郑云龙那儿去了,“我理你呀,我好喜欢龙哥的。”

龙哥好可怜哦。

嘤。

王晰:“……”

谢谢有被绿到。

郑云龙看着周深顿时觉得这小孩儿实在太可爱了王晰不如我们拔刀决斗吧,他忍不住揉揉周深的头发:“还是你好,别跟王晰过了跟我过吧。反正1都不靠谱。”

“诶诶诶,不要因为个体批判群体啊!我这种绝世好1哪里找的到。”王晰挑挑眉,“阿云嘎这是怎么了,能够让你得出这样的人生感悟。”

“他和我吵完架就没理我!连哄都不带哄的!你说这日子过得下去吗!”

王晰周深:“……”

王晰周深:“就这?!”

 

4.

确实就这。

阿云嘎和郑云龙因为什么吵起来的,其实连他们俩自己都说不清楚。想来想去好像无非就是些鸡毛蒜皮乱七八糟的小事情堆在了一起,然后两人在一次小矛盾中翻了旧账点燃了导火索,于是两个人就彻底炸了。

阿云嘎和郑云龙很久没有吵过架了,平时日子也过得很平静,十年了有什么小矛盾不能忍忍就过去呢。但偏偏忍的多了,爆发起来就更加可怕。

郑云龙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看手机喝着啤酒。阿云嘎正从卧室里把自己的所有家当拿去了客房,他抱着一堆东西面无表情地在卧室和客房之间来来回回,郑云龙却也懒得看他。

板着一张脸,一点也不好看。

家里的气氛瞬间跌入冰点,连小胖子都感觉出了两个人之间不寻常的氛围。

天呐难道我就要成为没人要的小孩了吗!

不可以啊我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流落街头岂不是只有被欺负的份吗!

于是小胖子悄咪咪跑到了郑云龙跟前,跳到郑云龙的身上“喵喵”叫了两声。郑云龙伸手去摸小胖子的头,小胖子顺势也舔了舔郑云龙的手。

果然只有猫比较听话。

郑云龙这样想着。

小胖子一刻不停朝郑云龙撒娇,希望可以缓和一点家里的氛围,但很显然并没有什么用。郑云龙把小胖子举起来,看着那双透着无辜的眼睛自言自语道:“我看你以后就跟我过吧,不要他了。”

一人一猫也不是没过过。

阿云嘎正从卧室里抱着枕头出来,听到这一句话之后看了郑云龙一眼。郑云龙感觉到了,看了阿云嘎一眼,眼神里满满都是冷漠和嫌弃。阿云嘎很快转过了头,随后一句话不说进了客房整理他今晚要睡的床。

不要就不要吧。

少你还活不下去了吗?

 

5.

阿云嘎把客房收拾出来之后就没出来过。

他把门一关,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歌看着书,无意间瞥了手机一眼,才发现这会儿已经到下午了。两个人从早上开始翻脸,他才想起来今天自己午饭也没有做。

阿云嘎本能就想把书往床上一扔去做饭,但一想到早上两个人恨不能把对方按在地上互殴的场景,他又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选择继续看他的书。

要是饿了会自己叫外卖的吧。

……

大概。

郑云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客房的门出神,就在五分钟之前他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几声。他有点没想到阿云嘎真的能够把房门一关然后一点不理自己。

虽然人常常会说“气饱了”之类的话,但实际上生气并不能够填饱肚子。

小胖子正在吃它的猫粮,一张橘色的大脸埋在盆里吃得正香。

甚至香到了饿着肚子的郑云龙。

他有点像去敲客房的门叫阿云嘎出来给自己做中饭,但有点不好意思。早上最先想着动手的人是自己,这会儿再让人去给自己做中饭,好像有点白眼狼。于是他只得拿出手机给自己叫外卖吃。

“什么东西啊都是……”郑云龙翻了几页外卖店家,嘟囔道,“怎么看上去都不好吃的?”

阿云嘎身为养老第一人,一直不让郑云龙叫外卖吃,不是嫌弃不新鲜就是嫌弃太油腻。这么久没叫过外卖了,连外卖店家都换了一波了郑云龙也不知道。

他不太敢尝试没吃过店,最后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叫了肯德基。

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外卖的时候,郑云龙突然意识到自己买多了。自己想也没想就叫了自己和阿云嘎两个人的量,外卖袋子拎起来有点重。

他坐在沙发上,一边刷微博一边啃汉堡喝可乐,心里想着这一袋子肯德基该怎么办。阿云嘎也没吃中饭,要不要拿去客房给他。但最后他还是决定自己留着晚上当晚饭吃了。

万一你想着辟谷当神仙了,连晚饭也不给我做呢。

不能把自己给饿坏了不是。

 

6.

郑云龙坐在沙发里咬着吸管喝可乐,又刷了一会儿微博,突然就听到客房的门开了。他克制住了自己下意识看向阿云嘎的眼神,死命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Biang的老子才不想看到你。

阿云嘎是打算出来做晚饭的,他一出客房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肯德基的外卖袋,心说还好没饿死。他想问问郑云龙晚饭吃不吃,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问出口来。

郑云龙感受到了阿云嘎盯着自己看的眼神,感觉人都快被他看出两个洞来了,干脆直接站起身,拎着一塑料袋的吃的进了卧室。

看看看,看什么看,我这么好看才不想给你看。

阿云嘎看着郑云龙大摇大摆走进了卧室还想着要不要提醒一句别躺床上吃,容易弄脏床单。但郑云龙直接“嘭”地一声关了房门,连看都没看阿云嘎一眼。

这“嘭”的一声直接让阿云嘎想起了早上的场景,他叹口气,转身去了厨房准备晚饭。

淘米,洗菜择菜,焯水,点火起油锅。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重复这些日常操作,只是今天没人拿着小板凳坐他旁边和他唠嗑了。阿云嘎知道自己给郑云龙做了菜送到房门口对方也不会吃,绿叶菜只烧了自己一人份的,但汤和米饭还是准备了和往常一样的量。

他觉得郑云龙八成还是要半夜溜出来吃点东西的。

这会儿郑云龙躺在卧室那张双人床上,一边看综艺一边吃掉了薯条和鸡米花,他盯着袋子里的鸡肉卷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不吃了。

太久不吃了,一下子吃太多反倒觉得不好吃了。

啧。

人还真是难搞。

阿云嘎今天吃好晚饭把碗筷收拾完休息了一会儿就洗澡去了,这会儿又进客房看他的书去了。回客房之前,他看了眼时间,特意开了小火温着汤。

郑云龙晚上只吃了一点东西,饿得已经连综艺都看不进去了,手机一扔,趴在卧室门上听了半天,确定阿云嘎已经回客房了,才悄悄打开门溜了出去。

他想到厨房这里来看看有没有王晰周深跑他们家做客的时候带来的零食,却看见了在炉灶上温着的汤。

他一开始以为是阿云嘎在提前准备明天的菜要用的高汤,知道他看见冰箱上多了一张便利贴——

“饭电饭锅里有,汤自己盛了喝,吃完记得自己洗碗”

郑云龙揭下了便利贴,盯着它看了半天,又重新把它贴回了冰箱上,转身去拿碗。人是铁饭是钢,有饭不吃是傻逼。

吃完饭郑云龙洗碗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什么嘛。

我们不是在冷战吗。

 

7.

这个晚上不管是阿云嘎还是郑云龙都睡得特别早,而且彼此都很默契地锁了门。

这可真是苦了小胖子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幸福橘猫,它还真没经历过这种大晚上在自己爹妈房间门口喵喵直叫都没人给自己开门的情况。

你们吵架能不能不要殃及无辜。

我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认真算起来我是你们的共有财产好不好?

这么对待我你们的良心都不痛的吗?

心凉了。

于是小胖子只得回自己猫窝睡觉去了。

别问,问就是捡来的。

第二天早上阿云嘎醒来的时候胸口没有了来自某只胖猫的体重压迫,他还突然有点不习惯。

他起床洗漱之后来到客厅,发现小胖子已经醒了,并在趴在猫爬架上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爹,你醒了。

阿云嘎:“……”

胖子你怎么了。

阿云嘎走过去,给小胖子的碗里倒上了猫粮。小胖子从猫爬架上跳下来,低头吃着它的早饭。阿云嘎给小胖子顺着毛:“胖子对不住啦,我以为大龙昨晚上会给你留门的。他不是喊着不要我了吗。”

郑云龙从卧室里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不要我了”,差点气得没跟阿云嘎再打一架。

怎么了!

你居然还委屈了!

于是他忿忿不平地进了卫生间洗漱,之后又和昨天一样“嘭”地关了卧室的门。

阿云嘎:“……这是真暴躁。”

他准备了早饭,敲了敲卧室门:“吃早饭了。”

“不吃!”郑云龙回了一句。

十多年了,头一次喊我的时候没带“大龙”。

阿云嘎你果然不爱我了。

感情淡了。

郑云龙又在床上耗了好一阵子,心说这个阿云嘎怎么也不来哄一下的,真是块木头。于是他越想越气,干脆换了衣服冲出了家门跑来了王晰周深家。

 

8.

“气死我了,你说渣不渣?”郑云龙拉着周深的手,指着王晰,“我告诉你深深,这个说不好也是渣的。”

王晰:“……”

郑云龙我操你大爷。

我招你惹你了。

“嘎子哥这不是都服软了吗,而且你也没再生吵架原因的气了呀。”周深劝着郑云龙,“没叫你‘大龙’不是不好意思吗。”

郑云龙沉默了一会儿。

“你不要再和嘎子哥生气了呀,你们俩在一起十多年了,不是应该最了解对方脾气了吗。”

郑云龙叹了口气,心说也是,毕竟难得吵一次动静这么大的架,这个操作应该是不熟练的。于是他诚恳地看着王晰和周深:“有吃的吗?我饿了。”

王晰和周深:“……”

脑回路清奇。

不愧是你。

就在这个时候,王晰的微信手机提示音响了,他低头看了眼屏幕,随后把手机递给了郑云龙:“行了,我们家不用留饭了。”

郑云龙看了眼王晰的手机屏幕,上面是阿云嘎刚刚发过来的消息——

“大龙还在你们家吗”

“让他别聊了”

“回家吃饭”

于是王晰和周深把郑云龙送下了楼,阿云嘎正坐在车里等着郑云龙。

郑云龙坐上车后阿云嘎放下车窗玻璃朝他们俩说了声“谢了”。王晰摆摆手示意他们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小学生吵架呢。

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的。

 

9.

车子在拥挤的城市道路里缓慢前行。

 “晚上想吃什么吗?”阿云嘎问完之后顿了顿,补了句,“大龙。”

“什么都行。你做的就可以了。”

“嗯。”

 

10.

阿云嘎当晚又搬回了卧室,晚上睡觉前他收到了王晰的微信——

“祝两位生活愉快”

“我是真的不想在掺和你们俩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说:

最近一段日子事情真的好多而且卡文好严重 

拖更了对不起  

周末争取忙完手里的工作之后把鸽王更新了

Miss_泡椒

【甜饼/云次方/深呼晰】我的对象是个鸽王(七)

相亲相到了自家鸽王太太


19.

于是郑云龙又和之前一样蹲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

码字好痛苦我想咕咕咕。

对于鸽王而言没什么比催更更可怕的了。

说实话也不是郑云龙想咕,只是自己这个性格实在是懒,如果不是周深的话平时他可能连门都懒得出。躺在沙发上喝着啤酒看看电视,撸撸小胖子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也因此,周深日常会对郑云龙的不健康作息感到无奈:“龙哥你属橘猫的吗!?”

郑云龙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答道:“没准还真是。”

苦思冥想但却无果之后,郑云龙一把捞起脚边喵喵叫的小胖子,一人一猫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屏幕。

你是一个成熟的word文档了,应该学会自己打字了。

郑云龙拿起手机给周深发...

相亲相到了自家鸽王太太


19.

于是郑云龙又和之前一样蹲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

码字好痛苦我想咕咕咕。

对于鸽王而言没什么比催更更可怕的了。

说实话也不是郑云龙想咕,只是自己这个性格实在是懒,如果不是周深的话平时他可能连门都懒得出。躺在沙发上喝着啤酒看看电视,撸撸小胖子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也因此,周深日常会对郑云龙的不健康作息感到无奈:“龙哥你属橘猫的吗!?”

郑云龙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答道:“没准还真是。”

苦思冥想但却无果之后,郑云龙一把捞起脚边喵喵叫的小胖子,一人一猫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屏幕。

你是一个成熟的word文档了,应该学会自己打字了。

郑云龙拿起手机给周深发了条微信——

“深,龙哥我好烦躁”

之后他顺手把手机丢在电脑桌上等着回复,然而五分钟过去了,他的周·想来秒回·好姐妹深却迟迟没有理睬他的消息,郑云龙突然就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心说要不去找阿云嘎聊天吧,但一打开聊天界面就是明晃晃的五个字——

“草原一朵花”

郑云龙:“……”

更烦躁了呢。

过了差不多得有一个多小时,郑云龙终于收到了来自周深的回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啊龙哥我刚刚在看电影没注意”

“龙哥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你不要不理我你快和我说说话呀”

郑云龙:“……”

怎么回事啊这打字速度太快了吧!

于是他回复道——

“你怎么突然去看了电影”

周深看着郑云龙发来的信息愣了愣:“诶?”

就这?!

“晰哥约我出来看电影呀”

郑云龙:“……”

谢谢,有被殇到。

周深低着头咬着吸管打字——

“你怎么啦”

“心情不好吗”

郑云龙叹了口气,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戳了几下——

“卡文了”

“想鸽”

“不想做人啦!”

周深看到郑云龙最后一行字心里一惊。怎么好端端就不想做人了呢!不就卡文了吗!至于吗!原来表面看上去那么佛系又大大咧咧的龙哥内心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吗!这种时候他最需要的不就是我吗!

“怎么会!”

“我来陪你你等等我QAQ”

发完信息,周深猛地一个抬起头看着王晰:“晰哥!”王晰这会儿正在聊着电影的剧情,心里想着过会儿要不要带人去吃个甜品什么的,被周深这一嗓子一喊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这是突然福至心灵要跟我表白了吗!

等一下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快送我去龙哥家!”

王晰:“……”

他妈的我都给郑云龙找了阿云嘎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事情。

阿云嘎出来挨打!

此时此刻的郑云龙并不知道他将会面对的是什么,他关了电脑抱着小胖子往床上一躺,打算看看手机之后就睡觉了。

另一边任劳任怨的王晰只得把周深送到郑云龙家,到了郑云龙家楼下,周深夺门而出,一路直奔郑云龙家门口,敲着郑云龙的家门:“龙哥我来了你开开门呀!”

郑云龙刚翻到一个沙雕视频,“嘻嘻嘻嘻”地笑得正起劲,听见了周深的声音急忙跑去开门:“怎么了深深?”

王晰这是虐待小孩了?

不能啊。

他不是舔狗吗。

周深看到郑云龙顿时松了一口气:“太好了龙哥你没事啊。”

郑云龙:“????”

郑云龙:“我能有什么事?”

周深愣了愣:“你不是说不做人了吗,我以为你想不开了。”

郑云龙:“……傻孩子你能不能把信息看完啊!”

周深低头打开手机一看——

“我想做只橘猫”

周深:“……”

好尴尬。

说话不要大喘气呀!

“算了,来都来了。”周深往沙发上一坐,“我陪你好了。”

“陪我干什么?”

“陪你写文呀。你不是卡文吗?我帮你顺一顺啊。”周深指着电脑,“不要拖更啦。”

郑云龙:“……”

玩儿我呢。

 

20.

王晰坐在车里看着郑云龙家散发出明亮光芒的窗户。

好惆怅。

虽然郑云龙是个0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有被绿到呢。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他并不知道这会儿的郑云龙正巴不得王晰赶紧把周深带走。这个美好的夜晚应该和啤酒相伴,而不是电脑屏幕和不会自己打字的word文档。

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

王晰叹了一口气,趴在方向盘上抱怨:“阿云嘎啊我真恨不能把你吃了。”

别再让晰哥掺和你们俩的事情了好不好。

我只想谈个恋爱。

隔壁王姨为了一段姻缘简直操碎了心啊。

王晰一路唉声叹气回了家,原本还打算带周深去吃甜品,这会儿别说甜品了,再给周深发消息都没人回了。回到家王晰洗澡的时候越想越气,心想这事儿只能怪阿云嘎。

你个憨憨怎么回事。

能不能管管自己的人了。

于是他立马给阿云嘎打了个电话过去:“阿云嘎你干嘛呢?!”

阿云嘎回了家吃了晚饭洗了澡就躺床上看小说呢,放羊太太没更新,他只能跑别家太太那里吃粮。

精神食粮嘛。

和吃饭一样重要。

所以他看到王晰的电话的时候内心是相当懵逼的,心说这哥们什么情况,等他接了电话听到的又是王晰劈头盖脸这么一句话,更加懵逼了:“没干嘛啊?”

王晰气得险些心梗,刚想说没干嘛周深怎么急匆匆跑去郑云龙家了,是不是你又跑人家主页下面去撒娇卖萌给人催更了。

但是他突然想起来了。

他妈的阿云嘎不知道郑云龙是他家放羊太太啊。

操。

王晰突然间就陷入了沉默之中,阿云嘎听着对面的沉默人都傻了,完全捉摸不透王晰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咋了这是?我看小说呢没事我挂了哈。”

“别别别,”王晰深吸一口气,“看啥小说呢你就不能和郑云龙多说说话?”

“你咋知道我就没和他多说说话呢。”

王晰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和放羊太太说挺多的,四舍五入倒也确实多说说了。

“周深都跑人家家里去了你说你和他多没多聊天。”

“好不容易给你找一这么好的相亲对象你能不能好好珍惜?啊?能不能了你。”

“你都这么大了不要让我老操心这个好不好,晰哥求求你嘞。”

阿云嘎:“……”

王晰听着阿云嘎的沉默又问了一遍:“能不能了?”

阿云嘎犹豫了一下开口:“晰哥我觉得你特像一人。”

“谁?”

“隔壁王姨。”

王晰:“……”

阿云嘎我他妈明天就要吃了你。

“哎呦,晰哥,不是我不想和郑云龙聊天,是咱俩没共同语言。”阿云嘎干脆开了免提,一边看小说一边和王晰打电话,“我把放羊太太安利给他了,但是也不知道他看没看。”

王晰听了这话险些二度心梗昏厥:“什么你还把放羊太太给安利了?”

你给别人安利他自己可还行。

这都什么破事啊。

“对啊,这不是要找共同语言嘛。”阿云嘎敲着二郎腿,“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恋爱也不是一天就能谈成的。不然你和周深能拖这么久吗。”

“我和周深拖这么久还不是因为你们!”

还没共同话题,你和放羊太太哪里会没有共同话题。

哦。

一个催更的,一个被催的,想想也确实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怎么就因为我们了……”阿云嘎翻着小说,“还有没有正事儿要谈了啊?没有我挂了。看小说呢,追妻火葬场,好精彩的,勿扰。”

王晰:“……”

王晰:“拜拜了您嘞。”

说完王晰立马挂了电话,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叹口气摇了摇头:“倒霉孩子。没救了。”

老天爷啊。

你能听到我的虔诚的祈祷吗。

请让这棵木头开花吧!求求您啦!

阿云嘎被挂了电话之后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王晰这通电话的重点是什么,听上去就是因为周深跑郑云龙家而不和自己约会之后跑来朝自己泄愤而已。

“难道我就是个工具人吗!好过分!”

双标舔狗好过分!

但他还是听了隔壁王姨,不是,王晰那一番的苦口婆心的劝说,还是打算和郑云龙多说说话,毕竟还是自己挺喜欢的相亲对象。于是他发了条微信过去——

“晚上好”

“你看放羊太太的文了吗”

此时郑云龙的微信在收到消息后响了一声,郑云龙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转过头用殷切的眼神看着周深:“深深,让你龙哥回个消息。”

周深“哼”了一声,一转头把郑云龙的手机藏到自己身后:“不行,写不满三千不许拿手机。”

小胖子趴在周深腿上喵了一声,顿时觉得自家铲屎官有点惨。

害。

鸽王的被催更日常。

另一边阿云嘎等了快半个小时也没等到回音。于是他把聊天界面截了图,发给了王晰——

“你看”

“真不是我的错”

“他不理我”

王晰打开图片一看,好家伙,险些第三次心梗昏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没救了。







作者有话说:

鸽王!

更新了!


Miss_泡椒

【权逊/校园】Sleeping Beauty

其实这篇也叫《心灵手巧孙仲谋》


有ooc

有策瑜


自从自家大哥认识了公瑾哥之后,孙权觉得自己在孙策心里的地位又低了不少。

特别是孙策和周瑜正式在一起之后。孙权作为平平无奇单身狗大军中的一员不断承受着来自大哥大嫂的狗粮暴击,不仅时常会被强行撬开嘴被喂一嘴粮,还会接二连三地被闪瞎自己的钛合金狗眼。

也因此孙权经常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孙策的亲弟弟。


我是不是你最爱的弟弟。

你为什么不说话。


直到孙权遇见陆逊之后,他...

其实这篇也叫《心灵手巧孙仲谋》


有ooc

有策瑜



 


 

 

 

自从自家大哥认识了公瑾哥之后,孙权觉得自己在孙策心里的地位又低了不少。

特别是孙策和周瑜正式在一起之后。孙权作为平平无奇单身狗大军中的一员不断承受着来自大哥大嫂的狗粮暴击,不仅时常会被强行撬开嘴被喂一嘴粮,还会接二连三地被闪瞎自己的钛合金狗眼。

也因此孙权经常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孙策的亲弟弟。

 

 

 

我是不是你最爱的弟弟。

你为什么不说话。

 

 

 

直到孙权遇见陆逊之后,他才觉得自己一定是孙策的亲弟弟。

毕竟找媳妇的眼光兄弟俩是如此的一致。

漂亮温柔又聪明,平时空闲了就拿着本书坐在座位上读。春天和煦温暖的阳光温柔地覆盖在陆逊的身上,像是给他笼了一层金色的薄纱,整个人看上去暖洋洋却又毛绒绒的。他纤细白净的手指翻过书页发出一阵细微的摩挲声,在他周身所有的一切安静又美好,让人不忍心打破这样的场景。

他想一只伏在林间草地上小憩的鹿,斑驳的阳光像繁星洒在身上。只是看着他,心绪都能平静来下。孙权突然觉得耳边班主任张昭老师的絮絮叨叨都变得悦耳了很多。

这是仙子下凡了吧。

孙权这样想着。

“所以孙仲谋同学你听进去没有?”子布老师苦口婆心,险些流下两行热泪,“下次甘宁同学和凌统同学吵架的时候你能不能帮着劝劝?”

“啊?”

“……”张昭心说真不愧是孙策他弟,兄弟俩简直没一个靠谱的,“我说下次甘宁和凌统要是打起来了,你要帮着老师一起劝劝。”

孙权摆摆手:“多大事,老师,你让他们打着吧。劝不好的。”

张昭:“……”

心好累。

 

 

 

孙权不是没想过告白,只是他有的时候确实没他哥孙伯符这么英勇。

能在情人节把暗恋对象带去看什么校园音乐节,然后在对方随口一句“这个主场长得还可以诶”之后冲上舞台抢过麦就喊“周公瑾你看看我”“我长这么帅你什么时候看看我和我谈恋爱啊”的大概也只有他哥了。

虽然周瑜是答应了和孙策谈恋爱,但之后据说很长一段时间里被当众表白的周公瑾患上了极为严重的音乐节PTSD。

以至于到现在孙权还能看见他公瑾哥拽着他大哥的耳朵骂他孙笨。

啧。

孙权表示自己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陆逊看上去文文弱弱,把人吓坏可不行。

“别盯了,再盯人身上能被你看出俩洞来。”吕蒙看着孙权痴汉一般盯着陆逊看的样子不禁咋舌,“要不我找群哥们,陆逊回家的时候装样子围一围,你去英雄救美?”

孙权听了这话用宛如看智障一般的眼神望向吕蒙:“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

孙权拍拍吕蒙的肩膀,叹了口气:“子明啊,多读书多看报。”

吕蒙:“???”

 

 

 

既然不敢告白,孙权还是只能一边看着他日常秀恩爱的哥嫂一边唱着——

“七月的风,八月的雨,卑微的我喜欢遥远的你”

好酸哦。

他感觉陆逊对他而言就是沉睡在城堡里的睡美人,自己没法进门,只能在城堡外面敲锣打鼓,希求他的睡美人能赶紧起床看他一眼。但是人家压根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心好累哦。

 

 

 

这样的状态一直保持到孙权弄脏了陆逊的一条白围巾。

 

 

 

那天孙权在食堂打完了饭,转身就看到了陆逊一个人坐在那里吃饭。

江南的初冬已经刮起了寒风,西北风呼呼地只往人脖子里钻,冻得人不禁要缩起脖子来。陆逊虽说和周瑜一样长得漂亮,但身体素质还是不好比的。他有点体寒,手脚冰凉是常事,于是早早围上了围巾。

孙权见到陆逊,心里一喜,打算过去和陆逊拼桌吃饭,好交流交流增进感情。他快步走过去,一句“伯言”还没说出口,不料隔壁班那倒霉催的“吃三斤葡萄不吐葡萄皮”狂魔曹丕率先开了口:“孙仲谋!”

孙权吓了一跳,手一抖,直接把菜汤洒人围巾上了。

曹丕没看见陆逊,直到走过去才发现大事不妙。

完了闯祸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下一秒曹丕就端着餐盘就转身飞奔离去:“子建!哥哥来啦!” 

孙权陆逊:“……”

气氛一时之间相当尴尬。

孙权沉默了一会儿,放下餐盘,努力不让自己笑得过于难看:“我帮你拿回去洗洗吧,或者给你买条新的。”

陆逊摘下围巾,摇摇头:“算了,这我妈给我织的,羊毛的,沾不得水。”

孙权内心当场一个爆哭。

这回睡美人可不是醒不醒的问题了。

就是醒了也得直接转身离他而去了。

莫非我爱情的萌芽还没破土而出就要先被闷死了吗!

 

 

 

当天放学,他拉开车门,看见坐在驾驶座上的孙策正和一旁的周瑜聊得正开心,一时间心态就崩了。他手绕过驾驶座直接抱住了他哥的脖子:“哥!怎么办啊!我的爱情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啊!”

孙权内心崩溃,手上劲也没把握好,孙策被自己弟弟这么猝不及防地一勒险些喘不过气来,他掰开孙权的手:“孙仲谋!你谋杀亲哥吗?!”说着就往周瑜身上一扑:“公瑾你抱抱我安慰我一下。”

周瑜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孙策的背,示意他能不能稍微收敛点。孙策明显是把自己弟弟当成虐狗对象:“抱都抱了干脆亲一下好了。”周瑜笑了笑,抬起膝盖就给孙策来了那么一下。

于是江东猛虎孙伯符安静了。

他觉得自己媳妇的这一下和自己弟弟刚刚勒自己的力度更本不是一回事。

谋杀亲夫周公瑾。

嘤。

 

 

 

孙权:“……”

所以有没有人关心我了。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周瑜狠狠拍了一下孙策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摸上自己大腿的手后突然想起来了孙权上车时候的哭嚎,转过头看着孙权,“和小陆同学吵架了?”

“他哪里有那胆子。”孙策吹了吹自己的手背,“而且他也吵不过人家啊。”

孙权心说不愧是长嫂如母,关键时刻还是要看公瑾哥。他懒得理天天挤兑他的亲哥,看着周瑜道:“没,我不小心把伯言的围巾弄脏了。”

“多大事,公瑾哥出钱替你赔一条。”

“那是人家妈妈亲手织的。”

周瑜:“……”

孙策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周瑜拍了孙策一下,看着孙权殷切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想了想道:“不如你给他织一条还回去吧。”

孙权:“……”

公瑾哥你认真的吗?

“马上圣诞节了,你给他织条围巾当礼物嘛。”周瑜看了看手机日历,“顺便还可以告白,一举两得的事情。还有一个多月,来得及。”

“嗨呀,没想到我们家公瑾这么会啊。”孙策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忍不住亲了周瑜侧脸一下,“当时我就应该等着你给我告白,没准也能收获爱心围巾一条。”

周瑜十分嫌弃地推开了孙策的脸:“你更会,你那一嗓子之后全校没人不认识孙伯符和周公瑾了。”说完他转过头看着孙权,“明天公瑾哥就把东西给你准备好,你自己学着织。”他十分坚定地看着孙权,“加油啊,仲谋。”

孙权:“……”

怎么想都觉得哥嫂在欺负我。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孙权真的收到了来自哥嫂的针织大礼包。

孙权有点抓狂:“你们认真的啊!这也太难了吧!”

“当然认真的。”孙策“啧”了一声,“孙家的男人,要知道‘迎男而上’。”

孙权:“你这分明就是‘强人锁男’。”

“滚滚滚,我还不乐意锁你呢。”

周瑜:“……”

有病吧你们。

回到家,孙权写完了作业就拿着两根织棒看着一大堆的毛线团发愁。自家妹妹连十字绣都不会,去读幼儿园的时候就直接揍哭了八个男生,现在他却要为爱熬夜织围巾,他爸要是知道大概感动地能哭出声来。

虽然他现在就很想哭出声来。

他叹口气,从网上找了点视频,打算试试看,后来发现事情更本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他看着电脑里双手像翻花一般的漂亮姐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两根织针,险些把织针给掰断了——

你确定这是初学者起步吗!

视频里的小姐姐微笑道:“要用爱来织呀。”

孙权:“……”

我缺的是爱吗!是手!

他把织针往桌上一丢,感叹这活儿真不是男的能做的。转头又想到了陆逊围着围巾坐在窗边读书的样子,于是认命般默默拿起了织针开始回看起针视频。他突然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很像那种坐在弄堂口一边聊天一边晒太阳,手里还忙着织毛衣的阿姨。

害。

都是为了爱情啊。

 

 

 

孙策对于自己弟弟这段时间的改变表示非常欣慰。

原本每天放学回家的时候总是要为了那塑料兄弟情斗一次嘴的,这会儿安安静静地坐在后座上织围巾,满心满眼只有送给陆逊的爱的围巾,完全懒得去管他和周瑜两个人各种虐狗行为。

哎呀有老婆就是好。

“你好好开车。”周瑜抓着孙策不安分的手,瞥了一眼后视镜,“咦”了一声,“怎么才这么点?昨天不是还织了挺多的吗?”

孙权抬起头笑了笑:“换了一种针法,我觉得这个好看一点。”

好看的人要围好看的围巾。

 

 

 

十二月的江南,气温断层似地往下跌,孙权为了赶之前被他拆掉的围巾的进度几乎天天都织到半夜。孙策有时和周瑜聊天到半夜,起身去倒水喝的时候还能看见自家弟弟亮着的台灯。

他悄悄地打开了一点门缝往里瞧,就见孙权戴着耳机一边打哈欠一边织着围巾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又悄悄关上了他房间的门。等他喝好水从厨房回去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进了孙权房间喊他早点睡觉。

推开门见到的却是孙权早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给陆逊的围巾。

孙策咋舌,感叹不愧是自己弟弟,在追老婆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努力。

他轻轻关了灯,给孙权盖了条毯子。原本是想把孙权搬回床上的,但这会儿的孙权已经不是六七岁成天要他背的小孩了,要是把人挪回床上动静实在太大,只得给他盖了毯子开了暖空调,然后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圣诞当天有对象的早和对象过节了,没对象的也不想多吃狗粮,脚底抹油溜的也快。孙权借着讲题的理由让陆逊留了下来。

“懂了吗?”陆逊把演草纸挪到孙权面前,“不懂我可以再讲一遍。”

孙权急忙点头:“懂了懂了。”

陆逊笑了笑,起身关了教室里的空调:“那就回家吧。”他走回座位旁,拿起围巾准备围上,“圣诞快乐呀。”

“等……等等……”孙权急忙拦下了陆逊,慌慌张张从包里拿出围巾就给陆逊围上了。因为是瞒着陆逊织的,围巾的长度似乎有点没考虑周全,给陆逊围上之后孙权发现对方半张脸都被埋在围巾里了,仔细看看,针脚也不是很平整。他有点懊恼:“上次弄脏了你围巾,所以还你一条……就是……没织好……”末了,又补了一句,“圣诞快乐。”

陆逊的脸有点红,也许是围巾裹得他有点热了,也许是害羞了,但他还是笑着看着孙权:“还有话要说吗?”

孙权耳朵发烫,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才开口:“伯言,我……喜欢你。”说完便低着头不敢去看陆逊的脸,心脏剧烈地跳动,下一刻似乎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听见陆逊笑了,然后听到对方很小声地说了句:

 

 

 

“我也是呀。”

 

 

 

孙仲谋终于摆脱了天天被哥嫂虐狗的人生。

因为现在每天晚上孙策和周瑜来接他回家的时候也会送陆逊回家。

 

 

 

睡美人也不一定需要一个吻才能醒来。

有时候一条爱的围巾也够了。

 

 

 

孙策看着笑得跟朵花一样的孙权和围着围巾和自己弟弟手拉手从校门口走出来的陆逊,心里突然还有点羡慕。他伸手就把周瑜搂紧怀里,亲了亲周瑜的脸颊:“怎么办我有点羡慕他们。”

周瑜看了一眼孙策:“羡慕什么?羡慕他比你年轻啊?”

“羡慕陆逊有条爱的围巾。”孙策亲亲周瑜的耳朵,“公瑾也给我织一条吧。我为了你这么勇敢。”

周瑜很平静地抬起手给了孙策一个肘击:

 

 

 

“爬。”

 

 

 

 

 

后记:

曹丕知道孙权和陆逊在一起之后深表震惊,并且主动跑到孙权面前邀功。

曹丕:“没有我那一嗓子你还在暗恋呢!怎么说你也要送我三斤葡萄感谢一下我牵的线吧!”

孙权:“……”

孙权:“我谢谢您嘞。”

然后转身孙权就把曹丕语文作文是抄了曹植的事情告诉了曹丕的语文老师司马懿。

事后,曹丕一边躲着他爹的棍棒一边哭嚎:“孙仲谋你不是人!子建,救救哥哥!”







作者有话说:

下次搞声!

不搞你吃了我!

Miss_泡椒

【策瑜/孕期】晚安,亲爱的

Welcome to the new world.


ABO设定


答应我一定一定要配着这首歌一起看:Tummy - RADWIMPS


周瑜把刚送到的鲜切花放进了玻璃花瓶里,给花凹了凹造型,便很满意地坐回了沙发上,抱着一个大型红色老虎娃娃吃着茶几上摆着的零嘴。

怀里的娃娃是孙尚香送来的。

小丫头把娃娃递到周瑜怀里的时候告诉他,这是她哥小时候抱着睡觉的娃娃,她快把家里翻个了底朝天才找出来。

茶几上,零嘴被放在透明的彩色玻璃小碗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品种齐全,任君挑选。

空气里是他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

周瑜随手捡了点蜜饯送进嘴巴...

Welcome to the new world.

 

ABO设定


答应我一定一定要配着这首歌一起看:Tummy - RADWIMPS

 





周瑜把刚送到的鲜切花放进了玻璃花瓶里,给花凹了凹造型,便很满意地坐回了沙发上,抱着一个大型红色老虎娃娃吃着茶几上摆着的零嘴。

怀里的娃娃是孙尚香送来的。

小丫头把娃娃递到周瑜怀里的时候告诉他,这是她哥小时候抱着睡觉的娃娃,她快把家里翻个了底朝天才找出来。

茶几上,零嘴被放在透明的彩色玻璃小碗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品种齐全,任君挑选。

空气里是他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

周瑜随手捡了点蜜饯送进嘴巴含着,支着脑袋看在厨房里穿着不合身粉色围裙正在准备晚饭的孙策。孙策是最近才学的做饭,之前两个人都是靠着外卖凑合填饱肚子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周瑜一张嘴却要吃两人份的量,尽管其中一个人现在还只能模模糊糊看清一个轮廓。

孙策人高马大的,一个人边皱着眉在厨房里盯着iPad上的视频处理手里的食材,边念叨着:“这什么啊?为什么做出来的和视频里的一点都不一样?”

周瑜忍不住笑了,低下头轻轻拍拍自己的肚子,小声道:“多亏你啦。”

 

 

 

两个月前周瑜猛然间发现自己吃啥啥不香了,还动不动就犯恶心,心说自己别是得胃癌了吧,于是对此颇为惆怅,也不知道该不该和孙策说。孙策也发现了周瑜最近明显食欲下降了,尽管被周瑜日常吐槽孙笨,但这次他总算是聪明了一回,往回数了数周瑜上一次的发情期,心里一惊,拽着人就跑医院去了。

周瑜原本以为自己是该看看消化科的,谁知道却被人一路带来了产科。

他当时就傻了。

原来自己这么聪明的脑袋也会有犯糊涂的时候。

啧。

看起来也不笨嘛。

周瑜躺在床上,小腹被抹上凉飕飕的导声胶,医生握着探头做着检查。孙策紧紧攥着周瑜的手。周瑜感觉自己都被他握疼了,却见他看看彩超屏幕又看看自己,目光里兴奋里又夹杂着害怕,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周瑜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感觉这时候的孙策像极了一只毛绒绒的大狗狗。

像哈士奇。

“恭喜两位呢。”医生笑着示意孙策看屏幕,“你看,这是宝宝呢,已经模模糊糊有点手指和脚趾的形状了。”

孙策盯着屏幕看了半天,张了张嘴半天没说话。周瑜哭笑不得,轻轻踢了踢他:“喂,我儿子长什么样?”

孙策咽了口口水,斟酌了一下措辞,然后开口道:“像个球。”

周瑜:“……”

没救了。

医生笑了,替周瑜擦掉导声胶,把报告单子交到他手上,示意他可以起身走了:“是看不清长什么样呢,还要再等等才行。”

出了彩超室两个人没急着走,周瑜坐在门外的椅子上看着报告上的照片,心说孙策说得也没错,确实像个球。他抬起头想和孙策讲话,不料却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睛,这回换周瑜说不出话了。他的Alpha弯腰抱住了他,埋在他的颈窝里哭了。周瑜一手拿着报告,另一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孙策的背,信息素的味道让他觉得很安心,但他的鼻子却有点泛酸,沉默了一会儿,他轻轻开口:

“笨蛋。”

 

 

 

想着,他又准备拿颗话梅往嘴里送,却被孙策一手拦住,他捧着周瑜的脸,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少吃一点,仲谋和伯言马上就来了,很快就吃饭了。”

“不吃我恶心。”周瑜绕过孙策,伸手就要去够茶几上的小碗,“最后一颗。”孙策无奈,替他拿了一颗送进了对方嘴里,还趁机用手摩挲了下周瑜的嘴唇:“最后一颗?”

“最后一颗。”周瑜朝他笑。孙策也笑了,把周瑜怀里抱着的娃娃抽出放在一旁,打横把他的Omega抱起来,朝饭厅走去。

“几步路,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行,我舍不得。”

 

 

 

孙权和陆逊来的时候带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给周瑜的补品,孙策看着被堆满的门廊,捏了捏眉头:“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来?”

孙权示意陆逊先进屋,自己蹲下身换鞋,无奈道:“这是爸妈让我带过来的好不好?”陆逊进屋之后随即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小香囊递给周瑜:“公瑾哥,这是我们准备的。怕你晚上睡不好,挂床头安神用的。”

“这可是伯言自己做的。”孙权上前一把把陆逊搂进怀里,脸上笑得像朵花,“薄荷和茉莉的。厉害吧?”

孙策结结实实照着自己弟弟后脑勺来了一掌:“那也是伯言做的,你得意个什么劲。洗手吃饭去。”

饭桌上,孙策给周瑜盛了一碗汤,周瑜戳了戳孙策的手:“你给我盛几块肉啊。怎么光是汤啊。”孙策叹口气:“怕你吃多了又要吐。”说着还是盛了两块肉放进周瑜的碗里,他把碗摆到周瑜面前,又看他那正忙着给陆逊夹菜的弟弟,踢了他一脚,“你怎么今天突然就来了?”

“嗯?”孙权抬起头,看着他哥,“啊……这不是公瑾哥有了嘛……过来取下经……”他往嘴里送了口饭,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又瞥了几眼陆逊,“万一……伯言以后有了……照顾起来也好有个底……”

孙策听到这番话相当满意:“你也觉得我把你嫂子照顾好啊?那你小子可得给我学好点啊。”孙权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连肉都不给公瑾哥吃。”孙策踹了他弟一脚:“那是我不给他吃吗?”孙权不甘示弱,也踹了他哥一脚:“我就不会不给伯言吃肉。”

孙策:“孙仲谋你翅膀硬了???”

孙权:“孙伯符,堵上我们的塑料兄弟情决斗吧!”

于是兄弟俩就在餐桌底下你一脚我一脚地开始互踹起来了。

周瑜和陆逊:“……”

多大人了。

周瑜一勺一勺地往自己嘴里送汤,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陆逊,发现陆逊耳朵通红的也在看着自己,于是两人相视一笑。

自己找的。

其实也蛮好的。

孙策和孙权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禁发出了没出息的感叹。

我老婆怎么这么好看。

 

 

 

晚上,收拾完洗完澡,孙策把孙权和陆逊带来的香囊挂在了床头,随后又给周瑜按摩了小腿,按着按着,他又忍不住去挠周瑜的脚底。周瑜被他挠得直笑,拍拍身旁的床铺:“别按了,过来,让我抱会儿。”

孙策很听话地躺过去抱住了周瑜。孙策信息素里掺着薄荷和茉莉的香味,让孕期的Omega感觉很舒服,周瑜不由地朝孙策的怀里缩了缩。

孙策搂着周瑜的肩膀,捏了捏叹口气:“怎么就喂不胖呢?给你吃的都到哪里去了?”

周瑜指指自己的肚子:“你问你儿子啊。”

“等他出来了我非打他一顿。”孙策在周瑜的脸上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我做的吃的明明都是给你吃的。抢我老婆还抢我老婆吃的。”

“要点脸,这可是你亲生的。”

“不管。”孙策蹭了蹭周瑜,“全世界我最喜欢公瑾了,你可不许把爱分给这小子。”

周瑜心说怎么还有吃自己儿子醋的爸爸,但是又觉得这样的孙策实在是可爱,于是他伸手搂过孙策的脖子,和他接了一个吻:“我也最喜欢孙伯符了。”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直到周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孙策马上让周瑜躺好,又给人盖上了被子,调暗了卧室的灯,哼着他自己编的调子轻拍着周瑜哄他睡觉。周瑜之前一直嫌孙策自己编的调子难听,但这会儿听着还挺悦耳的。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和孙策牵着手走在一片桃花林里,孙策的肩头趴着一个男孩,男孩伸手要捉蝴蝶,眼睛却望着远处的风筝。他们走了很久,久到男孩趴在孙策的肩头睡着了,于是他们互相为对方送上了一个虔诚的吻。不知何处吹来一阵东风,桃花瓣肆意飞舞,周遭的景色也在须臾间发生了变化。粉桃,翠竹,红枫,白雪……四季随着时间在周遭流逝,他们却还是在那里接着吻。那一刻,时间对他们而言是静止的,他们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有对方就够了。

 

 

 

男孩会长大,他们也会变老,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孙策看着周瑜在睡梦中不自觉上扬的嘴角,轻轻关上了灯,吻了吻周瑜的眼睛,侧身躺下抱住了他。

 

 

 

欢迎光临,小鬼。

 

 

 

晚安,我亲爱的你们。









作者有话说:

前几天自己喂自己吃了一口刀子

于是今天来了篇短打给自己吃口糖

如有错误欢迎指出(因为我只是一条平平无奇的单身狗

Miss_泡椒

【知乎体/ABO/云次方】请问两个Alpha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就是很好的感觉


 前篇:什么你居然也是Alpha


                                          ...

就是很好的感觉

 

 

 前篇:什么你居然也是Alpha



                                                          



 

 

 

 

请问两个Alpha谈恋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问:在这个ABO的世界里,我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社畜Beta,没有信息素没有发情期,过着平平静静的日子,介于本人的社交范围有限没认识过AA情侣(会有OO情侣吗我觉得姐妹不可)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嗑糖狗(主要是追了很久的太太今天鸽了我)。所以我实在是好奇各位AA情侣甜甜的爱情故事。(对没错就是求求你们了给我一点糖嗑嗑叭QAQ

P勒个S.没有说OO不好的意思(求生欲爆表ORZ

 

 

 

 


答主:正宗草原甜奶盖

九六草原一枝花,不接受任何反驳

---------------------------------------------------

 

这个问题就算没有人邀请我我也要来答题。

毕竟我觉得这个问题对我而言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

我和我对象就是AA情侣。而且我俩在一起十多年了,家里养了一只橘猫,闲着没事就吸吸猫什么的,目前感情稳定生活幸福家庭美满兴趣相投志向相同,不用你们说我觉得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日常生活平平无奇,也就睡睡觉吸吸猫换换衣服穿这样的,自我认为是要多甜有多甜,所以在这里不赘述了,想给你们讲讲我和我对象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因为过去快十多年了想想还是巨他妈好笑。

 

我和我对象是大学同学,也是室友,当时宿舍是四人间,另外两个室友是Beta。因为我不是汉族人,看我ID也知道我来自内蒙古的大草原,所以我刚到北京读大学的时候汉语真的要多烂有多烂(现在也会被对象吐槽有时候自己说话除了他也没人能听懂)。对了,这里说一个题外话,我们那里高考不考骑马射箭,上学也不靠骑马。

虽然我小时候放过羊。但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主要的问题出在我的信息素上。

 

要知道,信息素这玩意儿不是超市货架上的商品,还可以自己选择,这毕竟是老天爷命中注定的事情,所以不管是什么味道也只有接受的份。所以如果你遇到一个信息素味道很奇怪的A或者O请不要信息素歧视,毕竟他们也不想要这么奇奇怪怪的信息素。

然后,实不相瞒,我的信息素是牛奶味的。

一个一米八的来自草原的放过羊的大男人,作为一个Alpha,信息素居然闻上去和Omega一样奶甜奶甜的。

哈哈,没想到吧。

就连我对象也没想到。

他甚至没想到我居然是个Alpha。

 

对。

你没有看错。

他一开始就没把我当Alpha看,见到我的第一眼以为我是会有发情期的Omega。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哪所智障学校会在安排宿舍的时候把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安排在一起啊!就算有药会抑制发情期那也是很危险的好吧!(敲黑板)

其实我问过他,但是他凶我。

嘤。

 

咳。

虽然前面说了普通话不好不是什么太大问题,但是在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一个问题。毕竟我们的大学是一所艺术类的大学嘛,所以普通话还是很重要的。

刚进学校的时候我经常会出现听不懂别人说什么的问题。然后我就只能很尴尬地朝别人笑,然后大家都觉得我是一个十分友善的人,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在全班的同意下做了班长。

真的好不尴尬。

所以那会儿我对象就成了我的贴身翻译。我在人前听完微笑完了回头就让他给我翻译一遍。并不是因为我家那位会蒙古语,而是因为他翻译过来之后比较简单粗暴,一听就懂。

(没有说我对象不好的意思,我老婆全世界最好了)

也因为这样的原因,我们俩经常成双出入学校里的各个角落,所以关系就比较密切。也就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看上他了,或者是他先看上我了?

算了管他呢。

反正就是看对眼了。

 

前面也说过了,他一直把我当成是Omega来看,所以日常生活里对我一直很照顾。简单举个例子好了。我俩Beta室友有一次想喊我们出去喝酒,因为我胃不好就拒绝了,然而我对象,对啤酒的渴望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连自己的信息素都是朗姆酒味的,却相当决绝地拒绝了两个室友。我问他干嘛不去,他说想留在寝室里陪我,还从床上爬下来给我倒了热水。

哎哟我的妈,当时可把我感动地要死。

 

但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是爱情举着大木头桩子来砸我俩的门了。我一直以为我和他是我的单箭头。

有首歌唱得好——

“七月的风,八月的雨,卑微的我喜欢遥远的你”

所以那会儿我一直处在一个卑微的暗恋状态,害,想想都觉得很悲伤。

因为我对象脾气不仅暴躁而且人还懒,所以给他叫早这件事情一直是我来做的。想当年我那俩室友尝试喊他起床,结果差点没被我对象吃了,从此他们就有了叫早PTSD,宁可冲去食堂买早饭也不愿意叫我对象起床了。

不过这对我而言也是好事。毕竟我对象睡着的时候就和大猫一样(对了,忘记说了,我对象也有一米八),十分可爱。所以我会在早上怀着卑微的暗恋情节盯着他看一会儿然后才叫他起床。有过暗恋时光的朋友们可以想想一下,当我现在可以光明正大抱着我对象睡觉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幸福啊。有的时候我对象实在是起晚了,来不及上早课了,我会帮他从衣柜里拿好衣服放床上然后去给他买早饭。每次他踩点进教室的时候,我就会把早饭递给他,大多数时间里他都会害羞,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但我还是知道。

因为耳朵会红。

现在想想。

啧。

朋友们。

这他妈就叫爱情啊。

 

说起来,一开始我既不知道他对我有意思也不知道他拿我当Omega来看,事情的败露完全就是因为我对象的心实在太大了。

我对象有写日记的习惯,有一次我身体不舒服提前从排练室里回了寝室里休息,就看见我对象的日记本摊开来放在桌上。

平时谁要是动他日记,他能跳起来把你床都给拆了,结果这会儿就这么大大方方摆在桌上,本人实在是表示无语。后来想想可能是因为中午我去了图书馆还书另外两个室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寝室里就他一个人,然后他在写日记的时候突然发现下午还有表演课,为了不迟到所以也没收拾桌子,于是我怀着好意把他的日记本给收起来了。

结果我就是那么巧地看到了我的名字,我当时几乎是一脸懵逼,实在没忍住翻了几页(不要学我!翻别人日记是不礼貌的行为哦!除非你可以把你对象收拾服帖,嘻嘻)。不看不要紧,一看给我惊地连我自己身体不舒服都给忘记了。

你妈的。

我那一刻才知道原来我俩的双箭头那么粗。

爽死我了。

隔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觉得很爽。

 

我当时恨不能直接奔回去朝他告白,但是突然被我发现了盲点。

他把我当成Omega了。

emmmmm……

其实也不能怪他,毕竟我这个信息素确实很招人误会。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还挺好玩的,打算在他面前装装O。

听惯了装B的,不如就来装O好了,嘻嘻,想想都很刺激。

当天我很早就躺床上休息了,我对象回寝室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桌子上空无一物,而自己的日记已经放在了锁着的抽屉里,很明显地楞了一下。

我当时躲在被子里,生怕被他知道自己动了他的日记。结果他也没多想,还以为是自己临走前收拾好了桌子。而且他事后居然还朝我炫耀说自己知道收拾了。

我的妈。

我那一刻才感觉到我对象的心是真的大。

 

你们还别说,装O还真他妈很辛苦。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很努力地保持自己在我对象心里的奶O形象。

但偶尔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比如我的室友打呼噜了。

 

他妈的,鼾声如雷啊朋友们。那天晚上我实在是睡不着,正好自己有两个枕头,朝着呼噜的声音来源就扔过去了,结果一个发挥失误扔我对象那里去了。

然后我对象就十分惊恐地抱着我的枕头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我。我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朝他道了歉,然后抄起另一个枕头用我十成的力量砸向了打呼噜的那个家伙。

要知道,我对象平时睡觉是真的睡得死,结果这会儿一点风吹草动就把他弄醒了。十有八九是因为那个打呼噜的,这叫罪加一等。

然后我从室友那里要回了我的枕头。

对,没错。

我故意把我的枕头留在了我对象那里。

第二天我就在枕头上闻到了朗姆酒的味道。上课的时候我故意问他是不是枕着我枕头睡了,然后他就脸红了。

可爱死了。

嘻嘻。

 

掉马是因为学校的篮球赛,班里还缺一个人。

体委一开始的目标是我对象,但我对象不乐意,于是他盯上了我这个老好人班长。那段时间他为了让我报名简直就是不择手段鞍前马后,我实在是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要不是我意志坚定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在追我,最后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了。

我对象知道的时候差点没吓死。

也是。

毕竟那会儿我在他心目中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牛奶味Omega。

但我也不太想装下去了,毕竟自己一不会发情二也不能被标记,万一真把自己对象惹急了也不太好。

于是我就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和体委一起突击训练去了。

对了,我还让他做我的啦啦队来着。

 

大家想象一下,一个一米八几的Alpha坐在一堆女生中间,给我做啦啦队。

就问问你们羡慕不羡慕。

反正我当时觉得我就是全场最靓的崽。

现在想想那场比赛,我还能记得我当时抢了个篮板一路带球过人冲到三分线,然后转身就投了个三分球。

还进了。

我听到了全场爆发出的呐喊声里有我对象的声音。

那个时候我确实产生了一种“就算我现在立马就要死了也值了”的想法。毕竟一个人一生当中没多少高光时刻,实不相瞒,这是我活到现在记忆最深刻的一幕。哪怕风烛残年马上就要咽气了,我也会想起那天的那个三分球和全场的欢呼声。

毕竟因为那个球,我对象终于知道我是个和他一样的Alpha了。

 

后来我听我室友给我复述当时场景的时候差点没笑死。

他们都以为是我对象单身久了看谁都像Omega,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把我当成了Omega。想想我逗了他这么久,突然还有点过意不去吼。

 

当然了,当我的性别终于“天下大白”之后,我对象确确实实失落了那么一阵子。整天愁眉苦脸的,还说自己失恋了。

害。

哪能呢。

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失恋呢。

然后我就在某个天气很好的下午,趁着寝室里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亲了他。

于是我们就在一起了。

 

所以说活了这么些年了,我还真没羡慕过别人家甜甜的爱情。

因为私以为没有比我的爱情故事更加甜了。

 

唠唠叨叨了这么久,不知道这个回答能不能让题主满意。

反正我很满意就是了。

 

 

 

                                                           

 

 惊到了,我也不知道我的回答居然能得到这么多赞和评论。

 

谢谢大家的祝福。

针对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我就很简单的回答一下好了。

 

我对象人前暴躁霸王龙,人后就是一只懒猫,和我们养的橘猫简直有的一拼。我原本还打算养一只大狗的,但是由于我对象和我家猫在某些方面惊人的一致性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有时候会怀疑我对象是猫大仙成精。

 

虽然两个A在一起确实是没有孩子啦,但是我们目前也没有考虑这么多,毕竟现在的生活就已经让我们很满足了。

对我而言我对象就是我的小朋友,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生气了还要我买啤酒冰淇淋和气球哄。所以我现在想把所有的关心和爱都给他,能够拉着他的手陪他一起唱着歌慢慢变老就很好啦。

 

日子还要好好过。

祝大家都能找到自己的爱情故事。

 

有缘再见啦。

 

END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写知乎体!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呀!


Miss_泡椒

【甜饼/云次方/深呼晰】我的对象是个鸽王(六)

相亲相到了自家鸽王太太


16.

最后阿云嘎还是很好心地替王晰解了围。

就算是捡来的,那毕竟也是自己儿子。

他敲敲对面郑云龙的桌面:“聊个五块钱的吗?”

郑云龙:“……”

有事吗你。

见对方并没有理自己,别提五块钱了,大概五毛钱的也不乐意聊,于是他只能实话是说:“别和周深聊天了,不然王晰从摩天轮下来能把我吃了。”

郑云龙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表示:“你这么老好吃吗?”

阿云嘎:“……”

阿云嘎:“我九六年的。”

你看我眼睛没眨脸也没红,很明显,没说谎。

我就是九六年生的草原一枝花。

郑云龙:“……”

你当我瞎。

他低头迅速给周深发了一条微信——

“阿云...

相亲相到了自家鸽王太太


16.

最后阿云嘎还是很好心地替王晰解了围。

就算是捡来的,那毕竟也是自己儿子。

他敲敲对面郑云龙的桌面:“聊个五块钱的吗?”

郑云龙:“……”

有事吗你。

见对方并没有理自己,别提五块钱了,大概五毛钱的也不乐意聊,于是他只能实话是说:“别和周深聊天了,不然王晰从摩天轮下来能把我吃了。”

郑云龙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表示:“你这么老好吃吗?”

阿云嘎:“……”

阿云嘎:“我九六年的。”

你看我眼睛没眨脸也没红,很明显,没说谎。

我就是九六年生的草原一枝花。

郑云龙:“……”

你当我瞎。

他低头迅速给周深发了一条微信——

“阿云嘎是一八九六年生的吗?”

周深收到信息一脸懵逼,抬起头懵懵地看着王晰:“晰哥。”

王晰心说阿云嘎你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果然把郑云龙给收服了,祝你们长长久久白头偕老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然后他满心欢喜地“诶”了一声。

我们家深深有什么事情要拜托晰哥呀。

“嘎子哥是一八九六年的啊?”

王晰:“……”

怎么还是阿云嘎!

我靠我收回之前的全部祝福。

阿云嘎我去你大爷的。

“他八九年的。”王晰暗自咬了咬牙,又笑容满面地回答周深,“但内蒙的风沙应该在一八九六年之前就开始吹了。”

周深“哦”了一声又低头给郑云龙发消息了——

“问过晰哥啦”

“嘎子哥是八九年的呀”

郑云龙:“……”

这孩子是不是傻了。

王晰那时候也不知道周深给郑云龙发了什么,之后问了郑云龙才知道了周深发的消息,当即表示——

“我们家深深真是太可爱啦!”

郑云龙:“……”

明白了。

难怪你们能一起过日子呢。

想必两位应该很有共同话题可以畅聊。

阿云嘎见郑云龙又在和周深聊天,心说王晰下了摩天轮不得把自己打包送回鄂尔多斯去,随即翻出了放羊太太的《这个世界上的1大概都死绝了》的最新更新,把两位男主角的悲惨情路拿给了郑云龙,并诚恳地提了一个问题:“你们0真的这么惨吗?”

郑云龙瞄了一眼阿云嘎的手机屏幕顿时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他才缓缓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有被冒犯到。

阿云嘎震惊道:“真这么惨啊?!果然是纪实文学!”

郑云龙:“……”

Biang的阿云嘎,我去你大爷的。

过了没多久,周深打电话说自己和王晰下摩天轮了,问阿云嘎和郑云龙人在哪里。两人拎着奶茶往摩天轮走去。

周深嘬着奶茶和郑云龙对视了一眼——

龙哥,掉马的事情怎么搞啊。

郑云龙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周深别问我,我他妈更不知道。

王晰也心事重重地咬着吸管看了一眼阿云嘎。

请问我该如何委婉地告诉我的好兄弟他泡到了自家的鸽王太太。

然后再告诉他我真的不是很想掺和进他和郑云龙的爱情故事。

四个人里三个人止不住地脑壳痛,只有阿云嘎,眨了眨他的眼睛,喜滋滋地喝着奶茶。

快乐水,真好喝。

 

17.

“诶,让我八卦八卦,你和周深都在摩天轮里聊了什么?”从游乐园回来之后过了几天,阿云嘎实在是没忍住内心燃起的八卦之火,趁着休息的时候问王晰,“你告白没有?”

王晰看见阿云嘎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推开他的脸:“没!”

“???咋了这是?”阿云嘎突然被嫌弃顿时感觉自己相当委屈,“我帮你和周深单独聊天你还嫌弃我?是不是兄弟了。”

王晰:“……”

不是兄弟。

我是你王姨。

王晰叹了口气:“摩天轮上深深光和我谈你了。”

阿云嘎:“……”

什么?!

原来我这么受欢迎的吗!

王晰一眼看透阿云嘎心里想的,踹了他一脚:“想什么呢!谈你和郑云龙。”说完王晰突然想起周深在摩天轮上问自己阿云嘎是不是一八九六年的,于是他“啧啧”了两声打量着阿云嘎,不仅感叹,“话倒也没错。”

“什么?”阿云嘎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王晰在说什么。

王晰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长得老。”

阿云嘎:“????有话好好说不要人身攻击!我明明九六年生的草原一枝花好吗?”

“没有人生攻击好吗。”王晰拍拍阿云嘎,“你知道这话谁说的吗?”

阿云嘎瞥了一眼王晰,“哼”了一声,不屑道:“谁啊?郑云龙啊?”

王晰一听立即表示震惊:“怎么知道郑云龙说你一八九六年的?!”

阿云嘎:“……”

他妈的。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伤到了,谢谢。

“诶!你哪儿去?找郑云龙算账去啊?”王晰见阿云嘎转身就要走,忙在身后喊住阿云嘎,“别吓到我们家深深!”

阿云嘎转过身给王晰翻了个白眼:“去后台喝水!还要排练呢算什么账啊。”说完他懒得管王晰了,自顾自回到了后台休息室,喝完水又想到王晰那句“长得老”,猛然间有种心梗的感觉。于是他打开前置摄像头,给自己拍了几张自拍。

拍完阿云嘎又仔细看了看照片,简直就是相当满意。

什么长得老!

我明明又帅又年轻!

回头就要告诉郑云龙,我是正宗九五后。

阿云嘎刚要收起手机,却看到自己自拍里背后的休息室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他一放大,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王晰看着阿云嘎远去的背影不仅就想到了那个说阿云嘎长得老的“我在青岛海滩放着羊”太太。被自己家太太说长得老可还行。王晰摇摇头,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儿跟阿云嘎说,毕竟现代人线上线下两张脸,掉了马甲得有多尴尬啊。

王晰一想到这里就头痛,决定还是先回休息室休息一下准备下午的排练。他路过阿云嘎的休息室的时候,看门留了条缝,便鬼使神差往里头看了一眼,就看到阿云嘎在自拍,拍完还说自己长得帅。王晰听到之后躲在门缝后面笑到发抖,没想到居然阿云嘎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王晰也就懒得藏了,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笑声。

据当时在其他休息室的演员回忆,当时就听到休息室里传来阿云嘎响彻天际的:“王——晰——!”然后就看见了两个风一般的男子在休息室的走廊上追逐奔跑。

“可能这就是当1的和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区别吧。”

 

18.

周深这会儿正趴在桌上想着新曲子,微信的提示音冷不丁就响了。他拿起手机,发现是王晰的消息,随手就点了进去。结果跳出来的就一行字——

“我把摩天轮上的事情和嘎子说了”

周深心里一惊,冷汗都要被吓出来了急忙回复“你怎么把龙哥的马甲给脱了!”还没来得及发送,王晰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一八九六那事儿”

周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把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的话给删了,回复王晰——

“下次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了!”

“好吓人!”

王晰秒回了一个“好的深深”“深深说什么晰哥都照做”,看的周深还有点害羞。

有1真好。

周深干脆把笔往桌上一扔,开始和王晰聊天了——

“然后呢”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王晰窝在椅子里,飞快打出几行字——

“然后我看见了嘎子自拍”

“他还说晚上要把自拍发给郑云龙”

“我把他自拍拿来了你要不要欣赏一下”

“哎呦我的天快笑死哥了”

周深虽然很想看看能把王晰“笑到要死”的阿云嘎的自拍,但是想想那毕竟是自己好姐妹的准对象,便给王晰回复——

“不用啦”

“不要欺负嘎子哥啦”

“龙哥会生气哦”

发完消息,周深把手机放回桌上,跑去找郑云龙了。

手机另一边的王晰笑容僵在脸上:“……”

什么情况啊!

又是阿云嘎和郑云龙!

我恨!

郑云龙这会儿人正在录音室里,录音师有事还没来,他坐在沙发里边看歌词边开嗓。周深推开录音室的门发现只有郑云龙一个人,便跟一只黏人的小百灵鸟一样凑到了郑云龙身边。

周深盯着郑云龙看了一会儿,不禁感叹自己家龙哥长得真好看。

如果郑云龙是1大概也没有王晰什么事情了。

郑云龙伸手揉揉周深的头发:“看我干什么?”

“不要摸头,会变矮的!”周深把郑云龙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挪开,看着郑云龙说道,“晰哥说他把摩天轮上的事情告诉嘎子哥了。”

郑云龙:“……”

操。

“是你说嘎子哥老的事情。”

郑云龙:“……”

郑云龙:“说话不要大喘气!”

吓死个绒。

嘤。

周深摸摸鼻子:“其实我觉得告诉嘎子哥也没什么的吧。”

“他可能没什么,”郑云龙把歌词卷起来,轻轻敲了敲周深的头,“你龙哥我有事。”

“有什么事情啊?”

郑云龙瘫在了沙发里,叹了口气:“不想被催更。”

周深:“……”

这算什么事啊!

当然,这对于本身就对写小说这种事情不敢兴趣的周深而言却是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郑云龙而言就不一样了。

当天回到家里,郑云龙随便吃了点饭之后给小胖子倒了猫粮,便蹲在地上看着小胖子吃饭。

“啧,”郑云龙给小胖子顺了顺毛,“你怎么跟猪似的。”

小胖子:“……”

我太难了。

猫生如此艰难。

郑云龙从地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打开过某福特了,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地头痛。

果不其然,今天“草原一枝花”也在努力地催更——

“太太你的密码是忘了吗QAQ快更新嘞好想你”

郑云龙:“……”

罢了,没看见。

不想码字。

想做鸽王。

只是他刚退出某福特,打算去看别家太太的小说,就收到了阿云嘎的微信。

尽管有被王晰嘲笑,但在周深一句“不许欺负嘎子哥”之后,阿云嘎也算是扳回一城。在晚上还真的把自拍发给了郑云龙,并且表示自己长得一点不老——

“看到没有?”

“草原一枝花”

郑云龙:“……”

biang的,你故意的吧!







作者有话说:

没有人知道我下一次更新是什么时候

包括我自己

Miss_泡椒

【甜饼/云次方/深呼晰】我的对象是个鸽王(五)

相亲相到了自家鸽王太太


13.

之后周深很过意不去地拽着王晰排队去给郑云龙买了一支冰淇淋道歉。

排队的时候周深时不时回头看看郑云龙,心里十分地不安,生怕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把好姐妹给吓傻了。

真傻了该怎么办呀。

连文都要更新不了了。

王晰看着周深这么闷闷不乐,伸手揉揉周深的脑袋:“不要太担心,过一会儿就自己缓过神来了。”

“你说要是龙哥真吓傻了怎么办啊?”周深有点惴惴不安,“他会不会生我的气啊,我真的不知道他这么害怕。”

龙哥我真的对不起你QAQ我还是真的很爱你的呀。

嘤。

“没那么夸张,放心好了。这世上,比鬼屋要命的事情多了去了。”王晰买了两支冰淇淋,递给周深一支,...

相亲相到了自家鸽王太太


13.

之后周深很过意不去地拽着王晰排队去给郑云龙买了一支冰淇淋道歉。

排队的时候周深时不时回头看看郑云龙,心里十分地不安,生怕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把好姐妹给吓傻了。

真傻了该怎么办呀。

连文都要更新不了了。

王晰看着周深这么闷闷不乐,伸手揉揉周深的脑袋:“不要太担心,过一会儿就自己缓过神来了。”

“你说要是龙哥真吓傻了怎么办啊?”周深有点惴惴不安,“他会不会生我的气啊,我真的不知道他这么害怕。”

龙哥我真的对不起你QAQ我还是真的很爱你的呀。

嘤。

“没那么夸张,放心好了。这世上,比鬼屋要命的事情多了去了。”王晰买了两支冰淇淋,递给周深一支,“难得出来玩,不要不开心。这事儿就交给嘎子自己解决好了。”

自己要泡的对象。

自己哄。

周深接过冰淇淋,点了点头。

王晰看着心都要化了,此刻恨不能坐八回过山车来表达内心对周深的喜爱之情。

……等等。

还是走八回鬼屋吧。

另一边的郑云龙和阿云嘎沉默地坐在长椅上看着人来人往的游客和一旁摊位上售卖的各色气球。郑云龙觉得自己半条命都留在鬼屋里了,此刻心累到无以复加。阿云嘎见身旁的人还没缓过神来,便问:“要不我去给你买个气球?”

郑云龙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想静静。

嘤。

阿云嘎看着郑云龙呆滞的眼神心说这怕不是要傻了吧。

于是他十分同情地拍了拍郑云龙的背:“没事没事,我们去坐个旋转木马调节一下心情怎么样?”

郑云龙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转过头看着阿云嘎:“我是不是喊你‘妈’了来着?”

阿云嘎:“……”

阿云嘎:“是的呢。”

郑云龙:“……”

要死了好他们丢人啊biang的。

“没事,”阿云嘎拍拍郑云龙,“下次喊爸爸就行。”

举着冰淇淋回来的王晰和周深正好听到了这一段对话,两人用十分震惊的眼神看着阿云嘎和郑云龙:“???”

什么情况。

你们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变质了吗。

王晰朝阿云嘎投去了一个相当复杂的眼神。

行啊兄弟。

手都没拉上呢,就要人喊你爸爸。

阿云嘎翻了一个白眼,从王晰手里拿过冰淇淋,递给了郑云龙,随后又捏捏他的后脖子:“给。”

郑云龙接过冰淇淋很安静地吃了起来。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定很好看。

啊。

自己不愧是0啊。

所以怕高怕黑什么的一点都不违和吧。

一支冰淇淋下肚郑云龙明显冷静了很多。周深见他脸色缓和了不少,小声地朝郑云龙说了声对不起。郑云龙其实根本没要怪周深的意思,自己和周深做了这么多年朋友,怕黑怕高这事儿压根就没有告诉过他。

因为丢人。

他摆摆手,站起身揉揉周深的头发:“你龙哥没这么小气。来玩了就开心玩,什么都没有我们家深深开心重要,嗯?”

周深很温顺地点了点头。

阿云嘎和王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姐妹情深,感叹这友谊和自己“做彼此的爸爸”的友谊简直完全不一样呢。

 

14.

后来周深提议要去摩天轮上拍网红照片,王晰自然答应了下来。阿云嘎在见识了郑云龙在鬼屋里的情形之后实在是没有那个勇气让郑云龙坐上摩天轮,于是提出和郑云龙一起在底下等他们。

“你可以一起上去的。”郑云龙说,“我又不会走丢,就在底下待着。”

阿云嘎目送着王晰和周深坐上摩天轮,拍拍郑云龙的肩膀:“没事儿,我们俩去给他们排队买奶茶去。”

开玩笑。

三个男人一起坐摩天轮,比四个男人一起坐旋转杯更加匪夷所思好吗!

周深目送着阿云嘎和郑云龙转身离开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我觉得嘎子哥人好好哦。”王晰这会儿正在打着腹稿,心说接下来在摩天轮里该聊点啥,谁知道对面周深张口就提起了阿云嘎。

王晰:“……”

有被冒犯到。

周深一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看向王晰:“晰哥,你回头一定要和嘎子哥说清楚,龙哥平时真不这样。我也不知道他这么怕黑怕高,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游乐场了,龙哥现在一定觉得很尴尬。”

王晰一时语塞,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和周深在摩天轮上的话题会是阿云嘎和郑云龙。

也是,原本就是给这俩人安排的相亲。

只是感觉自己一朝就沦为隔壁操心的王姨。

有点惨是怎么回事。

“没事,”王晰回答道,“嘎子心大着呢。这点事情又不会放心上。”

周深歪着头看着渐渐接近的天空,两条腿晃了晃:“龙哥其实可厉害啦,不仅歌唱得好,还很会写呢!”

王晰听了愣了下,他倒是没听说郑云龙还会写歌,便问:“他写过什么歌?”

“不是歌,是小说。”周深道,“就是那种在网络上为爱发电的小说。”

王晰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了天天被阿云嘎挂在嘴边的“我在青岛海滩放着羊”太太,便随口说:“郑云龙不会是青岛人吧?”

“你怎么知道的!”周深的目光“唰”得一下聚集在王晰身上,连音调都拔高了不少,“龙哥真的是青岛人!”

王晰:“……”

我操不是吧。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王晰被周深盯着突然就背后一凉,感觉事情的发展会往一个很神奇的方向发展。

于是他很冷静地回答:“我会看相。”

也许这样他可以顺理成章地对周深说出“你命里缺我”这样的土味情话来。

周深作为一个在社会主义光芒下健康成长的根正苗红的小小少年,显然是不信看相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的。

所以他适当的沉默了一下:“……”

周深:“我以为你知道龙哥的ID呢。”

王晰心里一惊:“什么ID?”

“就某福特的ID啊。”周深拿出手机打开某福特上郑云龙的主页,举起拿给王晰看,“你看,这是龙哥。”

王晰看着屏幕上的“我在青岛海滩放着羊”倒吸一口凉气。

我操。

什么情况。

王晰想起了平日里阿云嘎在网上冲浪的时候在他家放羊太太评论区里的那些“啊啊啊啊啊啊太太我爱你”“今天更新的放羊太太也是最可爱的崽”“拥抱我勤劳的放羊太太辛苦啦333”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合着阿云嘎平日里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放羊太太是个一米八的男的。

王晰此刻内心百感交集,实在是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和眼神看对待自己的好兄弟。

周深没考虑这么多,看着摩天轮快到顶了,他相当激动地把手机塞到王晰手里:“晰哥!快快快!给我拍照!”

于是王晰立刻把阿云嘎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好嘞深深。晰哥给你多拍几张好不好?晰哥保证给你拍得全世界第一好看。”

什么阿云嘎。

有我们家深深重要吗?

没有。

 

15.

周深翻着手机里的照片十分满意,随后又拉着王晰一起拍了张自拍,并且把照片发给了郑云龙——

“耶!”

郑云龙的微信提示音响起,他划开锁屏,点开了周深的消息,笑道:“你看他们俩。”说着把手机递给了阿云嘎:“跟小孩似的。”

阿云嘎看了眼那张用了可爱特效拍出来的照片,不由地咋舌。

啧。

我用特效和你拍张照片你能把我嫌弃到地老天荒,这会儿怎么这么喜笑颜开。

双标舔狗。

阿云嘎和郑云龙拎着四杯奶茶来到了游乐场的餐厅,两人随手把奶茶放在了桌子上,坐下拿出手机打算网上冲浪。

郑云龙问周深摩天轮上的风景好不好看,让他发两张照片过来。

周深快速地发了郑云龙两张照片附赠一张自己的自拍,顺便告诉郑云龙自己把郑云龙的马甲给揭了。

郑云龙这会儿刚嘬了一口奶茶,珍珠还没来得及嚼两口,被周深这条消息吓得险些噎死:“我……咳咳咳……”

阿云嘎被郑云龙的动静吓到了,猛地抬起头来问他怎么了。

“没啥,呛到了。”郑云龙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你忙你的,别理我。

猝不及防就掉马了。

我想静静。

“哦。”阿云嘎眨眨眼,“你看什么呢?还能被呛到。”

郑云龙撒谎都不带一点心虚:“在看放羊太太的文。”

阿云嘎眼睛一亮:“这么巧!你在看哪一篇?”

郑云龙:“……”

我操。

原来是个铁粉。

郑云龙随口报了一篇文,阿云嘎“啊”了一声,可惜道:“我也很喜欢这篇来着,但是后来太太鸽了。”

郑云龙:“……”

是吗?

为什么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郑云龙低下头迅速给周深发了消息——

“你怎么把我马甲给脱了!”

“啊?怎么了吗”

“你知道草原一枝花是谁吗”

“????”

“阿云嘎”

屏幕对面的周深瞬间倒吸一口冷气,飞快打出几行字——

“我的天啊真的假的”

“就那个天天撒娇卖萌喊你催更的?”

“怎么会这样啊”

“QAQ”

王晰坐在周深对面,心说怎么回事深深我是不是你最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于是他瞥了一眼周深的手机屏幕。

王晰:“……”

行吧。

郑云龙你真行。

于是他只能给阿云嘎发消息——

“你赶紧地把郑云龙从网络世界里给我拽出来”

“深深一直在和他聊天不理我”

阿云嘎正在看文,收到消息后翻了一个白眼——

“你自己魅力不够还要怪别人呢”

王晰:“……”

儿子,出来挨打。







作者有话说:

争取下一更结束游乐场副本!


(游乐场:我感觉我经历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