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饮风长明】第三章
由于观感考虑,血迹画的淡了一些)
谢谢大家的喜欢!这周末还有第三更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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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脱险
那日魈拎着半个苹果在树上睡了一夜,第二日被从尘歌壶中出来的空和派蒙惊动,方觉天色已大亮。魈此行并不磊落,便不动声色的在树上掩去生息,正听到空在跟派蒙讨论一个古怪的委托。
据说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富商在璃月举办了一系列的赏金游戏,即召集一群人按照指定的游戏规则行动,获胜者分几个档位,各自都有丰厚的奖赏。这游戏不限名额,免费参与,除了会分发一些可有可无的广告传单算是回本外,完全就是个送钱的慈善项目。
一开始参与的人还不多......
【饮风长明】第三章
由于观感考虑,血迹画的淡了一些)
谢谢大家的喜欢!这周末还有第三更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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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脱险
那日魈拎着半个苹果在树上睡了一夜,第二日被从尘歌壶中出来的空和派蒙惊动,方觉天色已大亮。魈此行并不磊落,便不动声色的在树上掩去生息,正听到空在跟派蒙讨论一个古怪的委托。
据说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富商在璃月举办了一系列的赏金游戏,即召集一群人按照指定的游戏规则行动,获胜者分几个档位,各自都有丰厚的奖赏。这游戏不限名额,免费参与,除了会分发一些可有可无的广告传单算是回本外,完全就是个送钱的慈善项目。
一开始参与的人还不多,但几次后真的有一批人得到了丰厚的奖赏,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那富商竟也十分慷慨,根据报名人数的增加,按比例增加获奖者的名额。一时间风靡整个璃月。这次空回到璃月,就是收到了一份七星关于调查这个活动幕后富商与来龙去脉的委托,毕竟天下没有哪个人是因热衷于毁家纾难的做慈善而当上的巨贾富商的。
魈其实对什么富商与游戏并不感兴趣,只不知是不是昨天一路跟着空已然形成了习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又悄悄跟着他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游戏地点。
这里人很多,偌大的广场坐落在天遒谷的一处平原上,广场上挤满了人,好在璃月人大多没见过魈的模样,此时他化了一身寻常的服饰,落后空几步走在人群中倒也并不扎眼。
派蒙自然对赏金的兴趣极大,以实地考察为由哄着空莫名其妙的也参加了这个游戏,当所有参加者都做好身份登记并入场时,一个被处理过的机械音开始宣讲开幕词:
“欢迎来到,我的游戏。”
“那么下面,请各位玩家就位——”
听到这两句话,空和距他几步远的魈同时下意识的戒备了起来,然而不及反应,脚下的广场上便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法阵,转眼间所有人都随着塌陷的空间掉了进去。
一转已经一月有余,这四十天里魈一直在默默关注着空,这并不难,不管是“攻略二组的队长”还是“璃月大英雄”都是响当当的公众人物,而魈也混了一个攻略组的边缘职位——跟一些来了又走的同事轮流整理秘境记录和开荒信息,比起终日打打杀杀的生活着实是个美差。
这一日正好是魈当值,他一边熟练的将空传回总部的实时信息归纳入档,一边分出一半心思发现空又在人不齐的时候擅自出队了。他默不作声的把“人不齐擅自出队”小小的歪曲了一下,变成了“出队后队友因事离开”,将这个小小的违纪遮了过去。
正当魈听着王叔那句“不愧是璃月的大英雄啊”,嘴角不自觉的一弯时,输入信号突然断了。
魈心里无端咯噔一声,飞快的检查起通讯系统,等漫长的检修条跑完全程,亮出一串绿色的“系统一切正常”后,他缓缓的皱起了眉。那就空那边出问题了。
其实输入信号中断并不罕见,许是那人不小心把通讯切断了,或是要说什么不太方便被记录在案的私话,亦或者单纯走累了突然想溜号,毕竟攻略组管理松散不是一天两天了。
魈觉得自己本不应该疑神疑鬼,但是也许是因为下雨,今天的天色格外暗,他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魈思忖片刻,利落的联系了交接的同事,转身前往了空信号消失的坐标。
他一路上都在无奈于自己的疑神疑鬼,空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孩童,他有丰富的冒险经验,聪明的头脑,以及一身十分不俗的武艺。十八层刚刚解禁,魈这几日时常处理空传过来的开荒信息,不得不说空处理的十分轻松,魈实在不能为这多此一举的忧虑找到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只得颇为自嘲的将它跟自己这些天来荒唐的行径划为一类,归做了自认卑劣的欲念。
直到他看到了那个红色的标记。
魈也曾跟深渊教团交过几次手,眼下的标记正是深渊的符号,这幕后之人竟与深渊有联系么,魈皱起了眉,朝着空消失的方向寻去。
他这一路并不轻松,魈能明显感觉到,这座高塔的能量抑制了自身的仙力,此时能够释放的元素力不过平日里的三成,好在这颗盗版的神之眼对魈来说就像是个备用存储器,随着“锄地”日益扩充,想来多耗些时日,恢复全盛的仙力也不无可能。只是眼下他同样遇上了那群麻烦的怪蛇,在仙力捉襟见肘的情况下,怕是帝君亲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又急于找人,且战且退,不一会身上就多了几处见血的伤口。当魈找到峡谷口的血迹时已然耽误了不少时间,地上的血痕早已干涸,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红色,魈心里咯噔一下,这血迹是谁的,是那个凡人的,还是... ...空的?
魈看着已经不算新鲜的血迹,表情茫然了一瞬。
他想,我是不是来迟了?
一瞬间,流淌在魈血脉里的业障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魈立马强行压下,辨别出血迹主人的去向,身形化入风中卷了出去。
一路上巨蛇越来越多,魈虽然使用仙力前行可以避免与它们的缠斗,却也消耗极大,即至魈寻着血迹追出数里,仙力已经不足以维持他化风在林中穿行了。
一路上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不知被什么压折的枝丫、纷乱的脚印与巨蛇在地面上游动的痕迹滚作一团。
突然,魈耳畔响起了一声气若游丝的“魈。”,这正是他与那人的契约。
如遇难事,便呼我名。
魈,听召,前来守护。
他在那一瞬间精准的感知到了不远处那人的方位,转瞬间便闪至近前。
同时魈也看清了眼前发生的事:电光火石之间,巨蛇一口咬中了那个他一度不敢肖想的人,将他凌空叼了起来,那人像是完全没了反抗的力气一般,仿佛是一片暴风雨中飘落的树叶,轻飘飘的随着巨蛇的动作左右摇曳。
魈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冲过去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召出了和璞鸢,情急之下竟然直接将那巨蛇自脖颈斩作两半。和璞鸢毕竟不同于空随便捡回来的兵刃,不至于斩不穿这些魔物的盔甲,只是刚刚那一下几乎抽干了魈为数不多的仙力,他凌空一跃接住了自巨蛇口中甩出的空,摸了一手沾湿黏腻的鲜血,落地时居然踉跄了一步,差点跟失去意识的空摔作一团。仓惶中他的视线在那人憔悴的面色上一触即走,不敢再看第二眼。魈为了节省仙力,仗着自己是仙人之躯,一些躲不开的袭击索性就硬受了,他一手用和璞鸢化去相对致命的攻势,一手小心翼翼的护住空,将那一缕勉强省下的仙力注入空的身体,护住了他的心脉与肺腑。
护送伤患脱困通常并不比深入虎穴容易。即至魈带着怀里的人踏出红标的领地,他自己的血已经跟空身上的难分彼此了。他狼狈的将空放在一处大树下,弯腰的时候扯到了腰腹上的几处伤口,魈闷哼一声,眼前一花竟就这么跟空一同晕了过去。
当魈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倒在空的身旁,一侧的手无意识的搭在空另一侧的肩头,两人离得极近,本是一个十分暧昧的动作,但魈手上的血因为已经干涸,竟黏在了空的衣料上。眼下空气好像都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着实将眼前这份暧昧洗成了血色。
魈手足无措的解开手套将手抽了回去,自己坐了起来,眼前的人安静极了,他方才许是用力过猛,现下手指脱力,右臂止不住的痉挛,而另一条手臂被巨蛇的尖牙刮了一下,伤口自大臂延伸至腰腹,在毒液的作用下已经失去了知觉,他颤颤巍巍的将手指探向那人的鼻息,试了好几次,硬是没探出个所以然来。魈只得先勉强运转周身的仙力,几个吐息间,他摸清了这毒液看似来势汹汹,其实更像是一种卖相不佳的麻醉剂,似乎只是麻痹神经,对人体并无损伤,遂微微松了口气,将血液中的毒素渐渐逼出。他有点半身不遂的用左手捋顺右臂的绷的死紧的经脉,止住痉挛后再次探向空的鼻息。
魈的呼吸与心跳仿佛都跟着那一秒一起停滞了,直到一丝柔弱的气息扫向魈的指尖,他那慢半拍的心跳方才归位,随即变本加厉的在胸腔中上下翻飞起来。他神经一松,手脚一软险些又晕了过去。
空几时受过这样重的伤?魈默默的心惊着,这人在提瓦特一向横着走,到哪都有一群朋友同行,在他的描述里,他的战斗才能连同聪明才智都几乎是溢出的,魈一直希望空能这样有惊无险的一直走下去,偏偏他竟在自己面前伤成这样。
我怕是没能力护好他吧,魈这样想着,撑着长枪站起来,避开空的几处见骨的伤口将他背了起来。魈实在太累了,他找了一个不算好看但是十分省力的走路姿势,一手托着空的手臂,一手拄着和璞鸢,一步一个血印的走回了城镇中,那沿途留下的血迹竟比王叔的那条还要狰狞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