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冢越】关于被暗恋对象先一步表白这件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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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了这章果然塞不下然后爆字数了,放出来的有六千字,还有一段没放出来的准备走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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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感觉到胸口的重量,越前艰难的翻了个身。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正在用爪子扒拉他的卡鲁宾,然后愣了几秒。
越前龙马伸手在床头摸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闹钟,他睡眼朦胧地支起上半身然后转头在地上看到了被他掀下去的闹钟
7:45
越前菜菜子先是听到楼上一阵乱响,然后她看到顶着一头乱毛一边系扣子一边冲下楼的龙马
“诶,不吃早餐吗?”
越前龙马倒退回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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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了这章果然塞不下然后爆字数了,放出来的有六千字,还有一段没放出来的准备走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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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感觉到胸口的重量,越前艰难的翻了个身。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正在用爪子扒拉他的卡鲁宾,然后愣了几秒。
越前龙马伸手在床头摸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闹钟,他睡眼朦胧地支起上半身然后转头在地上看到了被他掀下去的闹钟
7:45
越前菜菜子先是听到楼上一阵乱响,然后她看到顶着一头乱毛一边系扣子一边冲下楼的龙马
“诶,不吃早餐吗?”
越前龙马倒退回餐厅,抓起一块面包塞在嘴里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玄关,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要迟到了!”然后背着包匆匆出门
手冢国光看了一眼腕表,现在距离规定的训练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他再抬头时便看见了某个顶着一头乱毛的小小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准备溜进休息室
“越前。”
本以为可以浑水摸鱼的越前龙马突然听见手冢国光的声音时吓得一个激灵,然后站在原地不动了。
可恶,明明就差一点!
然而越前龙马脑袋里的想法与行动完全相反
下次动作再快点说不定…..
“下次?”
手冢国光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
糟糕,不小心说出来了
越前龙马在脑袋里懊悔地对着头发乱抓一通,脑袋里的小人本来就没梳好的头发更乱了
一秒,两秒….
手冢国光抱着手臂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然后越前龙马认命一般缓缓转过身,抬头看着散发着低气压的部长大人
50圈吧不能再多了我下次不敢了刚刚不是故意说出来的部长你能不能当没听到…
越前龙马在心里一边碎碎念一边小声祈祷
手冢国光表情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就在越前龙马以为自己要被批评时,一向严厉的部长突然一反常态地挥了挥手
“你…练习去吧…”手冢国光叹了一口气,“…下次不许迟到。”
看着少年突然一下亮起来的眼睛,手冢国光愣了一下,然后看着面前的少年飞速地进门然后拿出球拍从他身旁跑过
“谢谢部长!”
他听见少年欢快的声音时,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皱眉低头,一边在心里狠狠谴责自己的松懈一边揉了揉眉心
越前龙马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严厉的部长今天居然没有罚他,这真的太不正常了
但是管他呢!可能是部长今天心情特别好吧!
越前龙马这样想着,脚步轻快地跑进网球场
手冢国光有点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打破了规定,无奈说出去的话不能收回。刚才少年转身时,先是低着头不敢看他,然后过了几秒钟见自己不说话,于是才慢慢抬头看着自己,一副“我知道错了”的表情,乖乖等着被罚。
看起来怪可怜的,手冢国光心想。那一瞬间他仿佛感觉到越前龙马头上乱翘的呆毛都蔫了下去。
不过犯了错还是要罚的
但他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睛正准备开口时,昨天夜里梦突然一下涌进大脑,眼前这幅可怜巴巴的表情和梦里被他吻得情迷意乱的那张脸重合在了一起。他呼吸一滞,想要说出口的那句惩罚梗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突然就不忍心罚男孩跑圈了
听到不用被罚,男孩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手冢国光感觉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和呼吸都停滞了,仿佛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在男孩跑开后又重新恢复正常,异常清晰且有力的心跳声与男孩欢快的话语交叠在一起,让他整个早上都感觉脑袋轻飘飘的。
“你们听说了吗?”堀尾神秘兮兮地靠过来小声问道
“什么事啊?”胜郎对他的话显然很好奇
越前龙马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大概内容好像是班上一个男生昨天跟另一个女生表白了
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趴下休息的时候听见胜郎问
“诶———这样吗?完全看不出来他喜欢那个女孩子啊”
“你傻啊!”堀尾恨铁不成钢地说,装作一副很懂的样子,“他天天都偷偷看着那个女生,这除了喜欢她还能有什么!”
越前龙马没有听到胜郎和圣雄恍然大悟的赞同声,他的脑袋里现在只有刚刚那一句话
他天天都在偷偷看着那个女生,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越前龙马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他感觉自己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随之加快。他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然后突然“啪”地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把旁边还在聊八卦的三个人吓了一跳
“真是的!越前你突然干什么!吓死人了!”堀尾对着他大叫
“啊…”听到他的声音越前龙马才回过神来,“…没什么”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龙马,你要去哪?等会要上课了。”圣雄问道
“厕所。”越前龙马想也不想地抛下这么一句就走了
越前龙马站在天台上,靠在栏杆边发呆,脑海里一遍一遍回响着那句话,然后随之而来的是各种一闪而过的他捕捉到的那个人的眼神
有热度从脖颈处上升,沿着血管蔓延到他的耳垂,然后是耳尖,最后铺满整个脸颊,越前龙马感觉整个人都在被这样炙热的温度灼烧着
所以,部长他其实是….
越前龙马使劲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颊,试图将那些画面从脑袋里扔出去,但他脸颊的温度还在逐渐升高。越前龙马感觉自己像在发烧一样,脸颊的温度高得惊人。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快,他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然后他觉得脑袋有一点眩晕,好像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实。只有天台上的风拂过他的脸颊时才带来丝丝凉意,让他脸上的温度稍微降下去了一些。
今天部活结束后轮到越前和不二收拾场地。越前龙马一边捡地上散落的网球一边走神,他把球放进筐里时候转头看了一眼不二周助。
“越前,是有什么想问我吗?”他刚转头不二周助就问道,不过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
不愧是不二前辈,在察觉别人情绪的这一方面确实很敏锐。越前想
“不二学长,”越前龙马想了想,然后认真地问,“人的感觉可靠吗?”
和几天前那次不一样,不二周助没有立刻做出回答。他只是笑了笑,将靠在墙边的球拍递给越前,然后拿起筐里的一颗网球。越前龙马站在底线看着他拿着球拍走到对面。
上旋球
越前龙马很快地做出判断,然后移动到中场
然后他看着网球在空中加速,落在了底线附近
是风
越前龙马转头看着对面仍然一副微笑的人,发出了感兴趣的声音,“在发球的前一刻就已经预料到风了吗?”
不二周助微笑着抬头望向天空,冰蓝色的眸子里倒映着落日的余晖,“在你问我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
“所以是推测风向和风速之后选择出了发球的最佳时机吗。”越前龙马举起球拍然后侧放在自己肩上
不二周助点了点头,“因为对面的树叶晃动,还有空气流动的变化所以我才知道要起风了。”
他顿了顿,然后看向越前龙马,“某些时刻你的一些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那一定是某些细节无形中串联起来,像一条线一样引导着你一步步向前走,然后你才会得出最终的结论。”
“所以,刚刚那个问题…你在问我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有偏向的答案了吧?”
他看着越前,冰蓝色的眸子温和而宁静,“如果好奇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去求证呢?”
“喵~”卡鲁宾趴在小主人的怀里享受着顺毛的服务,然后眯着眼睛发出了满意的叫声。越前龙马轻轻地摸着它的脑袋,心里想着别的事。
“龙马,是有什么心事吗?”
龙马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然后发现说话的人是菜菜子。他看着姐姐坐到自己身边,然后重新低下了头。
“今天回来之后就一副表情凝重的样子,”菜菜子歪头看向他,“晚上也没和叔叔打球呢。”
“心情不好吗?”菜菜子耐心地问道
龙马的手停在卡鲁宾的背上,食指绕着一小撮猫毛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
“我…”
“应该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喜欢自己?”
越前龙马犹豫地问出了口
在问到这个问题时男孩的眼睛看起来不像平时那么有活力,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困惑。
菜菜子听到这句话时先是有一些惊讶,随后又觉得男孩为自己的小小心事烦恼的神色实在是很可爱,她不由得掩着嘴轻笑,然后柔声说道
“哎呀,龙马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面对姐姐的调侃,龙马迅速移开了目光,然后盯着卡鲁宾一言不发。但是淡淡的红晕悄悄染上了他的耳尖和脸颊,龙马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夜色可以遮住这一切,让他看起来不那么窘迫。
卡鲁宾不知道为什么龙马突然停下动作,一双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一会,然后又重新趴回他怀里。
“如果他喜欢你的话,那么你应该能感觉到他对你的不同…”
菜菜子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了摸卡鲁宾毛茸茸的脑袋
“比如对你无微不至地关心和照顾,或者非常在意你的心情和感受……就好比察觉到你今天不太高兴,所以从你回家到现在卡鲁宾都有在好好陪着你哦,今天它没有缠着你陪它玩呢,一直安静地待在你身边。”
卡鲁宾用脑袋蹭了蹭菜菜子的手心
“又或者他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注视着你,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小心地将你的样子一点一点刻在心里。呵呵,这么说的话可能稍微有些夸张了。”菜菜子轻声笑了笑
“不过一个人的眼睛和目光是可以传达很多东西的哦。”
“所以,”菜菜子转头微笑着看他,“被喜欢是什么感觉,你应该已经体会到了?”
龙马的瞳孔轻颤随后又重新低下头,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一段话
“嗯…我想想,”菜菜子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或许你可以试试送他礼物?”
“礼物…?”龙马的声音里带着不解
“对的。如果你也喜欢他的话,那你可以尝试送他一份小礼物,然后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我想这样应该就能判断出来了吧?”
越前龙马结束了一天的训练,然后一边思考要送什么礼物一边往水池的方向走。
他听见身旁的菊丸英二问桃城武有没有跟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表白,然后被桃城武大声反驳,乾贞治在一旁火上浇油问他送出去的礼物有没有得到答复,不二还是老样子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似乎只有河村和大石真正在关心桃城的感情是否顺利。
越前龙马只关心他送的礼物有没有参考价值。
然而他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能听见学长们从桃城武嘴里再问出点什么。
桃城前辈还差得远呢。
越前龙马在心里小声吐槽
如果不二周助能听见他的心声的话一定会促狭地调侃他一句: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越前。
最后还是乾在桃城死不认账的时候说自己几周前在某条商业街碰见他在选礼物。越前龙马没有继续听桃城和乾是如何争论“跟踪”的定义问题的,他只默默记住了乾提到的那条街,准备在休息时间去看看
当然,要非常小心地避开无处不在的乾贞治
“这是?”手冢国光拿着一条红色绳子的编织物,疑惑地看向眼前的少年
“我上周在超市买东西中的奖品。”越前龙马面不改色的撒谎
其实这是他昨天逛了一下午才选中的手绳
“为什么给我?”手冢国光问
“因为...”越前龙马沉默了几秒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可恶,应该早点编好的!
“可能是想把这份好运分享给部长吧。”越前龙马看着那双丹凤眼,忽然就福灵心至地来了这么一句
他偷偷在心里为自己的临场反应洋洋自得的时候,偶然瞥见了手冢国光耳尖那一抹一闪而过的红色
他愣了一下然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着对方将手绳收好放进了口袋里
“部长,我们今天吃什么?”越前龙马此刻只感觉心情甚好,语调轻快
他们周末的时候经常会一起出来打球,打完球之后有时会顺路一块去随便吃点什么然后再回家
“拉面?”手冢国光想了想,“上周我们路过的时候你说那家拉面的味道闻起来不错,下次想试试。”
“啊什么时候?”越前龙马完全不记得这回事,并且很震惊手冢国光居然记得自己随口一说的话,而且还这么完整
“在你发现这边贩卖机里的ponta卖完之后硬拖着我去找下一个贩卖机的路上。”
手冢国光抱着胳膊,有些好笑地看着越前龙马
“我不记得路了!”越前龙马愤愤地转头,“换一个吧。”
刚才手冢国光嘴角挂着的那一抹笑意看得他莫名羞恼。他还不知道部长什么时候有了调侃别人的习惯!
“没关系,我记得路。走吧,我带你去。”手冢国光将他刚刚仿佛炸毛一般的样子收进眼底,然后颇有耐心地微笑着看着对方
“……”
越前龙马别扭地转过头,默默地背着网球包一言不发地跟上他
好吧,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记性好确实是一件很方便的事
越前龙马一边吃拉面一边想
这家店的拉面也太好吃了吧!!
手冢国光看着明显心情特别好的越前龙马,微微一笑。刚才收到对方递过来的手链时,虽然他表面看上去很冷静,但只有他自己听得见当时震耳欲聋的心跳。他看着面前正在专心进食的少年,心里泛起一阵柔软。碗里蒸腾起的雾气让周围看起来都那么模糊,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个不真实的梦,手冢国光甚至下意识地想去摸一下自己的口袋确认那根手绳是否真实存在。但胸腔里格外清晰有力的心跳让他很清楚这不是梦。
在这层薄薄的雾气之后
隔着玻璃镜片
手冢国光不动声色地端详着少年的一举一动,将他的每个表情都印在心里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少年时他正在被高年级的学长找麻烦,那时他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对越前龙马格外的上心,他破例给他参加替换赛的机会,他在他最需要看清未来时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他做这些早就不只是在尽部长的职责
对于越前龙马,手冢国光更多的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或许这份感情不需要出口,就像这样一直陪伴他一路走下去也不错
手冢国光看着自己心仪的男孩,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越前龙马在休息室一边换衣服一边回忆之前自己给手冢国光送礼物那天对方的反应,然后心里差不多有了答案。
不过部长怎么跟块木头一样,这几天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越前龙马抬手脱掉T恤,在心里默默吐槽
这个人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表明心意!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胳膊似乎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随后脚背上突然增添了一点重量。越前龙马低头一看,是他刚才不小心碰掉的手冢国光的制服外套。他把外套从地上捡起来然后拍了拍,正准备放回去的时候一块硬的东西隔着布料硌到了他的手心。
“嘶…”
越前龙马甩了甩手,刚刚…他似乎还摸到了绳状的物品。像是有某种预感一般,他鬼使神差地翻开了外套,依照刚刚记忆中的地方仔细摸索。
他知道不应该翻看手冢国光的私人物品
但…那个绳状物让他莫名在意
然后他在制服内侧靠近心口的暗袋里发现了他送给手冢国光的那条红色手绳。手绳上还挂着一块小木牌,看样子是后来被人加上去的。
“越前リョーマ”
木牌上镌刻着他的名字,每一笔每一划都经过了精心的雕刻和打磨,看得出来雕刻者的用心
仅仅只是见过一次,越前龙马也能认出来
那就是手冢国光本人的字迹
他默默地将木牌握在手心里,仿佛能从那个人每天贴身携带的这块木牌上感受到他的体温,他掌心的温度也随之一点一点升高。越前龙马一手抱着手冢国光的外套,另一只手握着那块小木牌,用指腹摩挲着木牌上的痕迹,他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发烫,周围的空气也在此刻变得分外黏腻,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把木牌连带着手绳一起收好放回外套里,然后飞速叠好放回柜子上
今天的部活早就结束了,这个时间是他们俩习惯性的留下来一起打球。手冢国光回到休息室的时候越前龙马坐在长凳上默默地系着衬衫的纽扣。
他看着手冢国光神色如常地拿走柜子里的衣服时,越前龙马一下子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手冢国光的身边。
他的心跳得很快,心跳声与他接下来说出的话混合在了一起
越前龙马定定地看着手冢国光的眼睛,然后问道
“部长,你是不是喜欢我?”
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在问出口的这一刻他心里的期待和膨胀的喜悦达到了顶峰,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人,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试图掩饰的小动作
听到这句话时手冢国光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好几次张开了嘴,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垂下目光不去看眼前的少年,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嗯。”
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如此漫长,在作出回复的那一刻他已经提前在心里给了自己最终的判决
“如果困扰到你的话,我非常抱———”
手冢国光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年洋溢着喜悦的声音打断
“那要和我交往试试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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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球天下第一😌
一如既往的阴间时间更新 随心所欲真是爽死了
鉴于这章字数实在是太长了所以剩下的写出来也过不了审的那一部分我直接分开了
其实我最初的设想也是在这句话结尾的!因为我觉得特别浪漫嘿嘿嘿嘿...
我特喜欢写小不点害羞和打直球,真是太可爱了呜呜呜呜特别特别可爱的宝宝
如果我明天早上测完八百米还能安然无恙地爬回寝室的话应该会弄链接把剩下那段放出来
【褪色者/梅瑟莫】离婚要从结婚开始-Ch4
也是路痴的娇小梅瑟莫被迫和超级大路痴褪色者一起旅行的故事,and正经搞笑文的第四章,堂堂登场!
可能有点吓人的一章(指驱暗地下墓地确实阴间)
---
褪色者站离门口一个身位,抛出一块虹彩石,确认前方不是深渊后,又拿出弩箭,朝前方射出一箭,确保地面不会塌陷。然后他举起法杖,唤出魔力大弓,将其拉满,再向空间内四个平面和四个角落射出射程极远的大箭。接着,褪色者举起指纹盾,调整位置,用纤长的刺剑狠狠捅了门口左右两侧,试探可能埋伏在阴影中的敌人。最后,他还往身上撒了一把振奋香,到了这个程度,褪色者才愿意走进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普通石拱门。
“……繁文缛节。”梅瑟莫有些不耐烦地说,他还...
也是路痴的娇小梅瑟莫被迫和超级大路痴褪色者一起旅行的故事,and正经搞笑文的第四章,堂堂登场!
可能有点吓人的一章(指驱暗地下墓地确实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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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者站离门口一个身位,抛出一块虹彩石,确认前方不是深渊后,又拿出弩箭,朝前方射出一箭,确保地面不会塌陷。然后他举起法杖,唤出魔力大弓,将其拉满,再向空间内四个平面和四个角落射出射程极远的大箭。接着,褪色者举起指纹盾,调整位置,用纤长的刺剑狠狠捅了门口左右两侧,试探可能埋伏在阴影中的敌人。最后,他还往身上撒了一把振奋香,到了这个程度,褪色者才愿意走进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普通石拱门。
“……繁文缛节。”梅瑟莫有些不耐烦地说,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疑神疑鬼之人,每进一个新地方前都要来一整套复杂动作。
褪色者伸出半只脚,踏进房间,然后迅速收回,下一秒,一块覆盖整个房间地面的钉板就砸了下来,他们甚至听到了某个没被褪色者一系列试探惊动的敌人的惨叫。
“你觉得呢?”褪色者反问道。
梅瑟莫不说话了。
—
“我觉得设计地下墓地的人多少有点心理变态。”褪色者说。
他紧靠在拐角墙壁边上,把一块棉花丢了出去。两秒后,一颗毁天灭地的超强冲击力火炮就从看不见的视线盲区里喷射了出来,整条走道都被爆炸的火光照射得亮如白昼。
“老天爷,”褪色者喃喃说,“我再也不想喝碗豆汤了。”
梅瑟莫趴在他的肩膀上,忽然问:“你的话总是这么多吗。”
“抱歉,是我没控制住自己。”褪色者说,“骨灰通常不肯在亡灵聚集的墓地中现身,我平时都是独自探路,没人听我说这些废话。需要我使用消除声音的瓶子吗?”
“随便你。”梅瑟莫别过头,“反正我也不会浪费精力去听。”
“刚才我说的是要往左还是往右走来着,”褪色者挠了挠头,“我记不清了。”
“左。”然后梅瑟莫告诉他,“你还说了你讨厌尖牙小恶魔。”
“它们确实很让人费脑筋,”褪色者说,“我曾经被它们的吹箭射中过膝盖……”
—
褪色者把娇小梅瑟莫高高举起。
“好怀念正常大小的你。”他说,“这怎么还是够不到啊。”
“我要杀了你。”梅瑟莫久违地阴沉地说。
—
褪色者把带翼蛇高高举起,带翼蛇又把娇小梅瑟莫高高举起。
“你拿到了吗?”褪色者吼着嗓子说,“我可是足足射了几十支箭才把那只大嘴小恶魔杀掉,所以高台上到底掉落了什么?”
“是最大朵的灵依墓地铃兰。”梅瑟莫说,“马上放我下来,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可是你的蛇玩得很高兴,”褪色者说,“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拿罗亚果实贿赂了它们。你能顺便做个空中翻滚吗?我看你揍我的时候挺喜欢那样干的。”
“我一定要杀了你。”梅瑟莫用令人胆寒的声音说。
然后他顺着自动调整形状的带翼蛇滑进了褪色者的怀里。被褪色者下意识搂紧的时候,他还推了推褪色者,以防手臂里抱着的那朵铃兰被压坏。
—
褪色者拉下机关,阴森的灵火便随之点燃,黑暗终于被驱逐,所有道路都鲜明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褪色者又拉了一次机关,灵火于是被熄灭。然后褪色者又拉了一次。他知道这已经是梅瑟莫忍耐的上限了,所以他没敢再玩下去。
—
“好玩吗。”梅瑟莫冷冷地说,“还想再跟魔法师敌人赌谁先弹到谁吗。”
“我再也不玩玻璃弹珠了。”褪色者浑身是洞地说。
—
“我们来过这里吗?”褪色者问,“哦,这里有我的血迹,那应该是来过了。”
—
坐电梯的时候,褪色者非常庆幸梅瑟莫人偶是被他背在身后,不然他就又要看到梅瑟莫被上升气流掀飞的裙甲和肌肉结实的腿根了。
他很可能不慎把这个想法说出了口,因为接下来要拿一个高处的发光物品时梅瑟莫说什么也不肯配合他,带翼蛇还咬了他一口,非常凶,不过褪色者后来发现了它们也喜欢吃腌制黄金鸡爪。
—
褪色者眨了眨眼,这次他没有对着未知空间射箭,因为熟悉的玛莉卡楔石就在面前。
“在这里等我。”他侧头对梅瑟莫说,然后让带翼蛇将主人从他的兜帽里托起。
沿着这个通道往下走就是墓地出口,仿身泪滴在此时才愿意显身。但褪色者与仿身泪滴交谈了一会,最终说服了他,把他和梅瑟莫一起留在台阶上方,由褪色者自己下去应战。
临走前,褪色者思考了一会,然后对梅瑟莫要求说:“等会我来接你的时候,一定不要往上看,直到我说可以,你才能抬头。”
“我把墓地里所有的活物和死物都杀死了。”褪色者又对仿身泪滴说,“再也不会有能伤害你们的东西,但还是要谨慎。”
他在这时候变得很像梅瑟莫最初认识的他,平静,冷漠,眼底深得像一潭望不见底的幽水。可稍后从地底回来的又确实是那个梅瑟莫更熟悉的年轻人,他抖落衣袍上的血珠,朝梅瑟莫伸出手,用干净的、不知道从哪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布料将梅瑟莫包裹,然后以迎接贵女的礼仪把人偶抱在手臂里。梅瑟莫曾在王宫里见过穿着沉重舞裙的公主们接受这样的邀请。
“我的帽子里也全是血,”褪色者解释说,“就请你先委屈一下吧。”
他做得很好,没有让任何一滴血渍接触到梅瑟莫,但当梅瑟莫无意识抬起头,寻找粘腻声响的来源时,褪色者并未及时掩住穿刺者人偶的双目,所以他还不是梅瑟莫的骑士。
“……”
梅瑟莫无声地仰望着那个被挑断手筋脚筋,然后倒挂在破损建筑物顶端割喉放血至死的角人。褪色者把它吊得很高,还用倒刺烛台侧着捅坏了它的头盖骨和面部,但梅瑟莫还是看出了对方的身份,因为他的童年里从来不缺乏这样一个异端拷问官的形象。
“我说过了,不要抬头。”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冷静得让梅瑟莫觉得陌生,“你不喜欢吗?”
梅瑟莫合上右眼:“我没有迎合你的讨好的义务。”
“真是可惜,”褪色者说,“我以为你会感到惊喜,看来是我逾越了。总而言之,这次合作很愉快,但接下来也许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褪色者站定脚步,而在他们面前,谷底森林的雾气浓厚得令人作呕。
-TBC-
【夷方】天下第一(7)
提醒:OOC,天下第二李相夷X天下第一 方多病,方多病比李相夷年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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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峰百草坡,石林处。
李相夷被方多病一路拉到此处,刚一停下,他便动了动胳膊,觉得有些疼,抬手一看才发觉自己手腕内侧有条淡淡的血痕。
方多病看到后,立马将他手腕拉过来,吹了吹,“没事吧?我早上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给你划了一下,不过用了药敷过了,当时看不出来了,就没告诉你。刚才可能是我抓的太用力了,伤口又裂了。”
李相夷感觉到手腕上一阵柔柔的风吹过,方多病额前的发丝落在他手心,又痒又麻的,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喝了最醇的美酒似的,...
提醒:OOC,天下第二李相夷X天下第一 方多病,方多病比李相夷年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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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峰百草坡,石林处。
李相夷被方多病一路拉到此处,刚一停下,他便动了动胳膊,觉得有些疼,抬手一看才发觉自己手腕内侧有条淡淡的血痕。
方多病看到后,立马将他手腕拉过来,吹了吹,“没事吧?我早上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给你划了一下,不过用了药敷过了,当时看不出来了,就没告诉你。刚才可能是我抓的太用力了,伤口又裂了。”
李相夷感觉到手腕上一阵柔柔的风吹过,方多病额前的发丝落在他手心,又痒又麻的,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喝了最醇的美酒似的,有些晕,哪里还能感觉到疼。
等到被对方放下手,他还有些许失落,刚才心里因为师兄而产生的难过,这会儿基本都消散了。
李相夷抬头看向面前的人,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师兄有异心。”
方多病哦了一声,语气疑惑,“是么?他有什么异心?你都能看出来了?”
李相夷听到他这略带讽刺意味的语气,苦笑道,“师兄与我是一起长大的,可我不是瞎子,更不是聋子,他只看一眼,就连那痋虫是母痋都知晓了,自然是早就有意想要此物。他上次试探过我,不过我没有告诉过他那东西在你手上,我以为,以为你用这业火痋有用,没想到你会当着他的面亲手将其毁了……”
他看师兄刚才那般失态,怕是也没料到吧。
“同门多年,原来我居然一点也不了解我师兄。”李相夷捂住眼睛,叹息一声。
一旁的方多病却忽然笑着摇了摇头,李相夷立刻放下手,凑过去,故作生气的拽着面前人的衣襟,“你笑什么?”
“你捂着眼睛还知道我在笑啊?”
“我就算闭着眼睛,你笑了我也知道。”他现在根本没办法不在意眼前人的一举一动。
方多病捂着嘴,又笑了一会儿,这人笑起来眼睛也又大又圆,很是好看,李相夷看他笑,心情莫名也畅快了许多。
“我只是想到了,单孤刀明明很生气却又要努力压抑的样子,实在很好笑。”
“我这么难受,你居然在一旁笑我师兄!”
“不然要我笑你么?”方多病一想到十年后,李莲花得知真相时,那副难过伤心的模样,再看看现在李相夷的这点失望,算得了什么呢。
若是单孤刀一意孤行,不愿悔改,李相夷早些看清他,是多好一件事。
李相夷一时无言以对,他想到自己自小同师兄一起长大,尚且不知师兄原来心思这般多,袁健康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盯着方多病的脸,越看越好奇,好奇这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为何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知道他的喜好,熟悉他和笛飞声的武功路数,如今甚至似乎早早知道他师兄有了异心……
他只觉得眼前人越来越让他看不清,却也越来越让他着迷。
李相夷忽然伸手摸了摸方多病的脸颊,捏了捏,好软,好滑。
嗯,还很白!
方多病被李相夷这莫名其妙的动作弄的一愣,还不等他伸手把那只在他脸上作祟的手拍开,李相夷倒是自己先红着脸后退了一步。
“你干嘛呀?”方多病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李相夷站在一旁搓了搓自己的手指,企图忘记刚才那滑腻的手感,可惜,他看到对方那张脸,就忍不住回味起刚才的触感,然后就又想再捏捏。
压抑住心中的冲动,李相夷只能开口转移话题,“这业火痋当真没了么?”
方多病点头,“母痋已死,即便还有残余的子痋,也会随之一起消亡。所以,这世上不会再有业火痋了。”
至于单孤刀是及时醒悟,还是继续做他一统天下的春秋美梦,全看他自己了。
李相夷听到这个心中总算是放心了些。
他又想到自己很快要离开四顾门去台州处理联海帮一事,就有些担心。上次他师兄就百般针对袁健康,说他来历不明,说他踩着自己登上天下第一的位置,李相夷从来都没有这般觉得。
他当时甚至对师兄有些失望,那时候,他还不是太信师兄的心思居然有这么深,如今终于是确信了。可师兄到底只是想想,还是已经做了什么他都还不清楚,现在也没办法出手警告师兄,他怕自己离开后,师兄再针对小宝。
“我这两天要去一下台州,处理联海帮,你能不能……”
联海帮?方多病忽然想到一个人,立马打断他的话,“你一个人去?”
李相夷点点头,“这种小事,我一个人便可解决。”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李相夷,虽然你很强大,可是,不要总在人前表现的无所不能。”否则,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不知疼痛不会受伤的神。
东海一战,多少人是这般想的,云彼丘下毒时,只以为不下剧毒拦不住李相夷,甚至他都想过准备解药,却没想到这毒入肺腑,李相夷会有什么后果。最后发现解药是假的才开始后悔,甚至多年以后,他一直活在悔恨之中,可是当年他到底是怎么才会觉得,李相夷被他下了毒后,还有时间等着他来解毒,而不会有意外,丢掉性命的?
还有金鸳盟那大船除了笛飞声,还有近百名金鸳盟弟子在上面,李相夷也是孤身而往,以一敌百。
剩余人四顾门弟子无一人支援他,又在金鸳盟总坛遭到流火弹突袭后,死伤惨重。死了的人确实可怜,可活着的人,却也只觉得如今的结果是因为李相夷一意孤行所致,却无人想过,报仇是他们共同决定的,而那个孤身入海的人,又是否活着回来了……
眼前之人不过十八,两年后他也才二十,刚刚及冠,李相夷只是武功高强,却并非三头六臂,更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神,他甚至,当个老大,连偷奸耍滑都不会。
哎,方多病叹了口气。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四顾门众人本就是为了匡扶江湖正义而走到一起,为的都是心中之道,若我一人能做好的事,我一人做又有什么不可。”他不做众人心中的神,如何能在这个年纪,统领这偌大的门派,甚至整个江湖。
方多病被他眼中的燃烧的少年意气和澎湃之情触动,他瞬间明白了对方的选择。李相夷聪明绝顶,怎能不知自己这样会很累,只是他并不觉得累罢了。这些事在他做来不过都是顺手,他精力旺盛,想做就做,他不顾别人的看法,他只是做李相夷罢了。
年轻人就是如此,做事不计得失,也不可能去想着处事圆滑,用权利让自己与旁人有了等级距离。他只会用神一样的实力,能力,精力,让自己走到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本就是少年剑神该有的样子,即便多年后他再看自己,觉得招摇,说自己诸多不行,可李相夷当下又怎会后悔,他不会改变。
方多病自己也经历过年少轻狂的岁月,他明白李相夷的想法,想了想,算了。李莲花看到那么多人否定李相夷,连他自己也因悔恨而否定,可李相夷本就是如此一个人啊。
“一个人出远门多没意思,我陪你吧。你不在四顾门,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没意思。”方多病说的自然而然,李相夷却听的心如鹿撞。
或许他也并非一厢情愿。至少整个四顾门,甚至整个江湖,再没有人会比自己能和袁小宝站的这么近了。
他二人换了身衣服后,说走便走,两个人,两把剑,两匹马,一路快马赶至台州。
台州临海,风景秀丽,此处原本有大大小小海帮十余个,却在两年前被人统一,建立联海帮。联海帮统管了此处大片水域,不论水运还是普通渔民下海,但凡被他们遇上,总要被狠狠盘剥压榨。
联海帮的寨子都在水上,帮主蒋大肥绰号“翻天浪”,虽然没有上万人册前三十,但是据说在水上对战,能敌他的不过五人,是不是吹牛也无人知晓,毕竟也没人无聊到跑到这联海帮总帮去跟他打,毕竟这群人,说到底都是海寇出身,在水上逃命的本事的确是多。
李相夷和方多病在找他们总寨的时候,还没动手,就在寨门口遇到了一人正在被人围攻。
这人面目俊秀,身材高大,着一身灰袍长袖,头发梳的整齐妥帖,手持一柄无锋剑,正是在江浙地区,也算颇有些名气的武林新秀,展云飞。
李相夷曾在扬州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这人比他长一两岁,话不多,但是于剑法上的造诣确实不错,有八十六路无锋剑法,在万人册也能排进前五十。
“长得不错嘛。”方多病远远看到自己这年轻十几岁的小姨夫,忍不住感叹一句,这样子多好,以他小姨那种爱俏的性情,看到这般的展云飞,哪里会让他就这么当五六年护卫啊,所以说,李相夷没事要他发带做什么,不然展云飞说不定可以早几年成为他小姨夫了。
一旁的李相夷一听他这话,可不服气了,“他长得不错?”
方多病转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展云飞道,“挺潇洒的啊,肩宽腿长,干净利落。”比十年后,披头散发的怪模样,好太多了!
李相夷一听,直接起身,一个鹞跃,落在了展云飞身旁,他随手一剑就将围攻展云飞的四个人,全部荡开,这四人口吐鲜血,半天起不来身。
他又抬头看向身旁的展云飞,见对方应该比他略矮一些,腿长自然不必多说,至于长相,此人哪里能和他比!
“李相夷!”展云飞未曾想到会在此处看到这对方,他来此处是为了救人,原本杀进联海帮是有些冒险,可他承诺了别人,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需一试,本也做了最差的打算,没想到,能意外遇到这天下第……二。
虽然,李相夷最近被人打败,成为天下第二,不过剑神始终都是剑神,展云飞十分佩服他,只是他不太会说话,见到李相夷,拱手行礼后,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李相夷又细看了他的五官,不算很特别啊,“你也是来破联海帮的?”
“我来救人,若是李兄要破这联海帮,我愿与李兄一起。”
李相夷点点头,“好。”正好也能让小宝看看,他和展云飞谁更潇洒!
他身形如电,少师带着万钧巨力,一剑破开那水寨大门,里面涌出数十个拿着刀剑的匪寇,最后面站着三人。
李相夷指着后面三人问道,“中间那人可是蒋大肥?”
展云飞点了点头。
“好,我记住了。”李相夷点了点头,他一定会亲手抓了这贼首。
这联海帮里目前有百余人,除此之外,他们居然还有十几台连弩,那弩箭看着力道极大,即便被刮蹭到,怕都要带走一片血肉。
李相夷却不惧他们,他步伐潇洒飘逸,白衣如雪,剑光宛如入海蛟龙,游走在人群中,直让这些杀人如麻,为祸乡里的匪徒看的胆颤心惊!
蒋大肥等人哪里见过剑神李相夷,他们本以为又是哪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所谓武林侠客,又看二人的确年少,才敢迎战,现在一看这二人中白衣少年明显不是善茬,这人杀了他不少手下,衣衫鞋履上却居然一丝血滴都没沾上,这该是有多强的内功护体啊!
蒋大肥命令其他人拖住李相夷他们,自己则转身从暗道逃跑,只要逃到海口处,他应该就没事了。
方多病站在远处,一眼就看到了,只是他也没说,反正李相夷绝对会把人抓住的,比起过去提醒或者帮忙,他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找一条合适的绳子,好救救他这小姨夫。
如今业火痋都没了,以后还有没有展云飞英雄救美的机会都不好说,这家伙若是再披头散发的,怪模怪样,和他小姨怕是当真要错过了。
等方多病寻到绳子的时候,整个联海帮的人基本都躺在地上了,多数都没什么行动力了,有一些咽了气,跑了的也就一个蒋大肥,李相夷和展云飞已经去追了。
方多病循着剑痕,在一片竹林里找到了二人,一旁的蒋大肥已经被抓,点了穴倒了一旁,李相夷正在开口要展云飞头上的发巾,准备要来当做捆人的绳索。
展云飞自然不愿意,两人正要用比武来决定谁拆发带,方多病刚好赶了过来。他将从联海帮那边拿来的绳索扔给李相夷,“用这个吧。”
李相夷接过来,老老实实把蒋大肥给绑了。
展云飞下意识的看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方多病也在细细打量自己这个未来的小姨夫。
李相夷一转头,看到的就是这二人彼此打量,“眉目传情”的模样!他心口狂跳,二话不说,叫了声,“小宝~”
这一声叫的百转千回,莫说方多病就,就是展云飞这样的木头疙瘩都觉得有些肉麻,忍不住抖了一下。
不过出于礼貌,展云飞还是朝着方多病拱手问了句,“敢问大侠高姓大名?”
方多病尚未来得及回答,李相夷就又凑过来,伸手揽住方多病的肩膀,姿态亲密的介绍道,“他叫袁健康!就是打败我的那位剑仙袁健康!这次也是特意陪我来此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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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写不到挖地道了,下一章吧)
别在丢下我了(中秋番外)
宝子们中秋快乐呀!!
李莲花一大早就被方多病折腾醒了
“方小宝,干什么呢你”
“今天中秋,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当然得回家了”
李莲花掐指算了算日子,竟然过得这么快都中秋了,赶紧起床跟方多病收拾了莲花楼里的东西带着狐狸精一起回了天机堂
离儿带着二人来到后院,何晓慧和方则仕正带着两个小家伙在院中玩,小家伙的手里一人一朵刚摘的花,馒头眼尖先看见了方多病李莲花,牵着弟弟的手兴奋的向二人跑来
两人各抱起一个,然后获得了两个奶香的亲亲,“爹爹看!这是刚刚外婆带我们摘的,送给爹爹”
“哇,好漂亮的花呀,谢谢馒头”...
宝子们中秋快乐呀!!
李莲花一大早就被方多病折腾醒了
“方小宝,干什么呢你”
“今天中秋,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当然得回家了”
李莲花掐指算了算日子,竟然过得这么快都中秋了,赶紧起床跟方多病收拾了莲花楼里的东西带着狐狸精一起回了天机堂
离儿带着二人来到后院,何晓慧和方则仕正带着两个小家伙在院中玩,小家伙的手里一人一朵刚摘的花,馒头眼尖先看见了方多病李莲花,牵着弟弟的手兴奋的向二人跑来
两人各抱起一个,然后获得了两个奶香的亲亲,“爹爹看!这是刚刚外婆带我们摘的,送给爹爹”
“哇,好漂亮的花呀,谢谢馒头”方多病亲了亲儿子肉乎乎的脸颊
“爹,爹,亲” 李莲花怀里的小家伙双手紧紧抓着李莲花的衣服努力的把小身子扭到方多病面前,方多病又亲了亲小儿子,小家伙把手里的花也递过去 “花,花”
李莲花佯装伤心的对着小家伙们道 “哎呀,馒头和汤圆只喜欢爹爹,都不理父亲呢”
“没有没有,父亲不伤心,我和弟弟也喜欢父亲” 馒头撒娇的蹭了蹭李莲花脸颊,小汤圆也学着哥哥把小脸蛋贴上李莲花另一侧脸颊 “喜欢!”
方多病凑到儿子们耳边,三人小声的密谋着什么,然后就见方多病把手里的两朵花递给小家伙们,两个小家伙一人一边把花插在李莲花头上,李莲花宠溺又无奈的看着笑作一团的父子三人
何晓慧拍了拍方多病的头 “你呀,净带着孩子们捉弄莲花”
“娘!你打人可疼了” 方多病对着慢悠悠走过来的父亲道 “老方你管管你夫人啊”
方则仕也抬手赏了方多病一个脑瓜崩,“你小子整天没大没小的,再说了我,” 方则仕看了眼何晓慧低声道 “我管的了你娘吗!”
李莲花放下两个小家伙,把方多病拉进怀里帮他揉了揉“受伤”的两个地方,笑着对何晓慧夫妇道 “小宝也还是个孩子”
“莲花你就宠他吧”
方则仕拉着李莲花去下棋,何晓慧被何晓凤拉着上街去了,方多病带着两个小家伙溜去了厨房
“爹爹,咱们要干什么呀”
“爹爹带你们做月饼好不好”
“做月饼,好耶”
“饼,好!”
折腾了一上午,方多病锤了锤有些酸的腰满意的看着他们的杰作,两个小朋友脸上蹭了些面粉,方多病一边替他们擦一边笑他们像小花猫
正笑着,方多病突然被人抱住腰,那人把脸放在方多病肩膀上蹭了蹭 “我的三只小花猫,干什么呢”
“不许看” 方多病把月饼往后挡了挡 “这是晚上给你们的惊喜”
“好,那现在小花猫们能跟我去用午饭了吗”
“哎呀,我都多大了别这么喊我,孩子们还在呢”
李莲花看了他们一眼,小馒头自觉的捂上眼睛还伸出另一只手替小汤圆捂上
李相夷把方多病转过来把人圈在自己的长桌之间吻了上去
方多病推不开他 孩子们又还在,羞的不行,踹了李莲花一脚不仅没让人松开还被咬了一口
一吻结束
“方小宝,好甜啊”
方多病羞赧的瞪了李莲花一眼,留下一句“老狐狸!”然后带着孩子们赶去了前厅
待到晚上
何晓慧请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子,此时都已扮好了妆容站在台子上演出
桌上饭菜已经摆好,离儿把一人带到后就退下了,小家伙们看见来人兴奋的扑过去
“干爹!”
“爹!” 对于汤圆而言两个字太难了,小家伙说话总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每次看见笛飞声都只蹦出来个爹,不知道还以为笛大盟主有儿子了
笛飞声和众人尤其是李莲花纠正了汤圆无数次,是干爹,但是小家伙不会喊,总是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们,怎奈何汤圆一双大眼睛像极了方多病,只要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他就心软,一来二去的也就放任小家伙这么喊了,反正以后大了会改回来的
笛飞声落座后,家宴正式开始
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吃饭唠家常,好不热闹,饭后月饼被端了上来,馒头拿起一块开心的举到李莲花嘴边 “父亲吃,这是馒头和弟弟特意给父亲做的”
李莲花被感动的险些落泪,有种吾儿长大了的欣慰感,咬了口月饼,脸上的笑险些没维持住
嗯…不愧是他的儿子们,月饼做的如此有创意,橘子糖馅的月饼,他活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吃到
方多病凑到他面前强忍着笑 “怎么样,好吃吧这可是儿子们的心意,莲花爹爹不会不喜欢吧”
“喜欢,当然喜欢,这是我吃到过最好吃的月饼”
“真的吗?” 小馒头一脸开心的跑到弟弟身边跟弟弟说父亲很喜欢他们的月饼
李莲花揽住幸灾乐祸的某人把剩下的月饼掰下一块趁方多病不注意放进他嘴里,“儿子们的心意,小宝爹爹不会不喜欢吧”
方多病在桌下的手悄悄在李莲花大腿根掐了一下 “喜欢,可好吃了!”
在一旁看戏的笛飞声嗤笑了一声,结果下一秒两个小家伙举着个月饼向他跑过来了
两个小家伙一人扒着笛飞声一边爬进他怀里
“这是干爹的”
阿飞笑不出来了,看着两双真诚的大眼睛,叹了口气咬下一大口
…………
不愧是李莲花的孩子,厨艺都能遗传
“干爹,怎么样”
“好…咳,好吃”
笛飞声抬头看着笑得发抖的夫夫俩,“李相夷,你欠我一架”
“哎?笛大盟主没听说把儿子的账算老子身上的啊”
回答他的,是阿飞算不上友好甚至可以称为骇人的微笑
一顿饭,打打闹闹很快就过去了,何晓慧、何晓凤都与自家夫君回房了,小汤圆拉着方多病的衣服想跟父亲爹爹睡,小馒头过来牵他跟他说今晚可以跟干爹睡干爹会给他们讲父亲和爹爹的故事,汤圆一听,乖乖松手跟二人再见拉着哥哥的手去找干爹了
李莲花揽着方多病二人一同看向天上的明月
“李莲花,我们终于圆满了”
“方小宝,我们会相守一生”
虽然,方多病没寻到李相夷
但是,方小宝留住了李莲花
“李莲花你说本少爷厉不厉害”
“方小宝最厉害了,方小宝给了李莲花、李相夷,一个家”
赤星的悲剧(3)
成为武士后的生活和先前似乎没什么不同,唯一在悄悄变化的,也许是赤鬃的交际关系。毋庸置疑的,岩跃是个活跃气氛的好手,连带着她也能加入进一些武士间的小团体。
“哎呀,你说的是真的?”燧光一边嚼着猎物一边问道。
“我自己的鼻子闻到的,还能有假!”他的同胞姐妹,柳掌,正夸张地比划着。
正打算加入午餐分享的赤鬃和岩跃好奇地凑上前去:“什么真的假的?”
来者的好奇激发了柳掌的表现欲,她夸夸其谈起来:“我刚从边界巡逻队回来,你猜怎么着?整丛灌木都是风族的气味!”
...
成为武士后的生活和先前似乎没什么不同,唯一在悄悄变化的,也许是赤鬃的交际关系。毋庸置疑的,岩跃是个活跃气氛的好手,连带着她也能加入进一些武士间的小团体。
“哎呀,你说的是真的?”燧光一边嚼着猎物一边问道。
“我自己的鼻子闻到的,还能有假!”他的同胞姐妹,柳掌,正夸张地比划着。
正打算加入午餐分享的赤鬃和岩跃好奇地凑上前去:“什么真的假的?”
来者的好奇激发了柳掌的表现欲,她夸夸其谈起来:“我刚从边界巡逻队回来,你猜怎么着?整丛灌木都是风族的气味!”
“边界不该有风族的气味吗?”银爪指出。
“影族和风族的边界并不是一丛灌木。”岩跃若有所思,“但往影族这边的领地不到一只狐狸远的距离倒是有。”
“这代表着风族在偷偷跨过我们的边界!”柳掌的声音让全族都看了过来,赤鬃隐隐有些担忧。“风族”和“边界”这样的关键词不免让她想起学徒时期撞见的那一次……
“褐星一定气坏了!也许他正在计划发动战争。”
“他不能!”在一旁偷听的松针斑听到了这里,做出了巨大的反应,赤鬃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她这样紧张,原因只能有一个!
“为什么不?”燧光疑惑道,“风族在侵犯我们的领土。”
“一定是柳掌搞错了。”松针斑不耐烦地甩起尾巴,“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也许气味并不是那么浓烈,也许只是一只猫误入了影族。绝对不足以证明风族在入侵。”
“松针斑,这可不像你呀。”柳掌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起这个最近才加入他们行列的年轻武士,“前不久和雷族的边界冲突,你打的比谁都狠。”
“我只是觉得不应该草率地发动战争,这和边界冲突可不一样。”松针斑冷静地应对道。
“她说的有道理,柳掌。”柳掌和燧光的父亲——獾毛——用尾巴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早上我也在那儿,我很确信那不是一大群猫的气味。”
“而且我们也没找到盗猎的痕迹。不过关于这件事,褐星表示会在森林大会上点明一下。”他补充道。
“我就知道你又把事情夸大了!”燧光对边界一事失去了兴趣,继续吃着属于他的那一份猎物,岩跃也加入了他。
“好吧。”柳掌嘟囔着,“但松针斑是怎么知道的?她又不在队伍里。”
“还能是什么,乌掌告诉她的啰。”燧光翻了个白眼。
赤鬃瞬间没了胃口。也许我应该再跟踪她一次!她这样默默想着。
——————
留心观察了姐姐几天,都一无所获。松针斑看起来很正常,也没有独自离开过营地,甚至避嫌似的没参加过边界巡逻,这让赤鬃的计划一筹莫展。
终于,她等来了森林大会。赤鬃期待着褐星将她纳入队伍当中。
“……甲虫鸣,花楸须和岩跃。”褐星宣布了队列的名单。
赤鬃失望地低下头,不过姐姐的名字也没在队伍里,让她有了些许安慰。在一众猫临行前,她喊住了岩跃。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岩跃压低嗓音。“我会帮你关注的,真遗憾你不能一起去。”
赤鬃感激好友总是能明白自己的想法,同样感激他还记得自己对那只风族母猫的描述。他对我是百分百信任的!赤鬃喉咙里泛起一阵呼噜。
“愿星族照亮你们前进的道路!”苔藓足,灰色皮毛的长老,带头祝愿了起来。
“路上小心!”
“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风族的反应。”柳掌打了个哈欠,强撑睡意。燧光摆摆尾巴表示听到了。
松针斑似乎在和乌掌说些什么,乌掌宠溺地舔了舔她的耳朵,赤鬃瞬间感觉一股妒意郁结在胸腔。
父慈女孝的场面终于结束,乌掌跟上褐星带领的队伍,和松针斑分别。赤鬃突然有一种可怕的念头——也许乌掌也对松针斑的行径心知肚明。
…………
“风族竟敢那样说!”燧光愤怒的声音在入口处响起,正在打瞌睡的赤鬃一个激灵,险些摔倒。
“他们说什么了?”跃瓣担忧道。
赤鬃紧张起来:他们找到那只沙色皮毛的风族母猫入侵的证据了吗?
“他们竟敢指责我们有臆想症。”花楸须喷了个鼻息,“我看,他们是不敢为自己武士犯下的错误负责才如此恼羞成怒。”
族猫们正激烈地讨论着,以至于赤鬃没注意到岩跃走到了跟前。他神色有些复杂,冲赤鬃勾了勾尾巴,示意她换个地方说话。
“我想,我知道你说的是哪只风族猫了。”岩跃有些犹豫,“她长得和你描述的完全一样,但是……”
“但是什么?”赤鬃焦急道。
“我看到她和乌掌在一起交谈。”岩跃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咬牙切齿,“我认为,他们之间的亲密动作一定超过了‘朋友’。”岩跃深吸了一口气,他接下来说的话让赤鬃如坠冰窟。
“我甚至觉得松针斑长得有点像她。她是风族的尘风。”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赤鬃脑海里逐渐构成一个猜想,但她不愿意去承认它的可能性。
“如果乌掌要找再一个风族伴侣,那我们也不能说什么。”赤鬃嘟囔。
“这太巧了,”岩跃定定的看着她,“你一定也和我怀疑的一样。”
“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面对现实吧,赤鬃!”岩跃有些急切,“曙心的死也许是个阴谋!”
赤鬃沉默了,她只顾着看自己的爪尖。关于对风族的声讨还在进行,但赤鬃已经无心顾及。
“托你的福,我听燕雀毛讲过无数遍她和霜点的幸福故事。”岩跃试图用开玩笑的语气打破沉寂。“因此,我更加确信曙心在她的故事里和乌掌没有什么纠葛。”
“这又能证明什么呢?曙心已经死了。”赤鬃喃喃道,“燕雀毛一向不待见我,她又能在故事里把我母亲描述成什么样呢?”
“这会意味着,也许乌掌不是你的父亲。”
赤鬃好像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要思考一般,惊愕地看着岩跃。
“这是说得通的,死猫不会说话!”岩跃的话挤进赤鬃的脑子里,“无意冒犯,但就如同燕雀毛的故事一样,曙心和乌掌的故事也可以是乌掌自己编造的。”
赤鬃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而自己也有这样的猜疑。同样是爱曙心的猫,为什么褐星和草皮可以同等的爱自己,乌掌却不能?
毫无疑问,猫儿们都会对自己的至亲无条件的偏爱,这一点乌掌也一样。但前提是,也许这个“至亲”只有松针斑这一只猫。
“我知道该去问谁了。”赤鬃的眼神坚定起来。
————
“和你同一时间出生的风族幼崽?”叶牙歪着头思考起来,“明鹰在你和松针斑出生后不久的月半集会上,提到过风族有丢失的幼崽。”叶牙眯起眼睛打量她,似乎在疑惑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赤鬃的心凉了半截,她基本可以认定自己的猜测了。
“谢谢你,叶牙。明鹰有提到丢失幼崽的猫后的名字吗?”
“尘风。”叶牙肯定道。“明鹰怀疑幼崽是被狐狸叼走的。”
“好的,谢谢你。”
赤鬃走出巫医巢穴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叶牙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皮毛上,但她没有心情解释更多。
“怎么样?”岩跃等在巢穴外面,见到赤鬃出来,急忙上前问道。
赤鬃重重地点了点头,岩跃眼里流露出同情。
实事仿佛就像他们猜测的一样,但那终归只是个猜测。如果他们没有做什么危害族猫利益的事情,那又会有谁来听她的哀嚎呢?她总不能指望曙心从星族落下来,诉说可能并不存在的冤屈。
“我会一直盯着他们的。”岩跃把尾巴搭在赤鬃的背上,柔声安慰道,“直到他们露出马脚的那一刻。”
族猫们的讨论渐熄,几位资深武士从族长巢穴走了出来,意味着一场高层间的探讨结束。
“影族众猫!”褐星的声音在影族岩上响起,族猫们鱼贯聚集。
“关于风族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在各位休息前,我希望就明天开始的,针对风族的态度,我们族群内应当统一起来。”
“对那帮没礼貌的狐狸皮应该有什么态度?”柳掌嘟囔。
褐星剜了柳掌一眼,继续说道:“我们不知道这是否是一场来自风族的阴谋,也许他们计划着激怒我们,好为入侵我们的领地取得一个好名声。”
“风族惯用的招数!”獾毛怒吼道。
“因此,我希望从明天开始,所有参与巡逻的猫都格外留意风族的边界,让气味标记清晰得令他们哑口无言。”褐星宣布道,“如果他们真的在试图激怒我们,非必要,不开战。”
“这根本就是小题大做。”松针斑小声嘟囔。
这怎么会是小题大做呢?赤鬃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姐姐。除非,留下气味的风族母猫就如我们怀疑的那样——是你真正的母亲。
——————
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如同赤鬃猜测的那样,风族根本就没什么动作。
这种高度紧张的巡逻就是在浪费时间。赤鬃疲惫地检查着气味标记,这已经是她今天参加的第三支巡逻队了。
“风族一定被我们吓走了。”燧光满意地看着毫无动静的荆棘丛,影族留下的气味甚至能够让他们的领地划分的位置往风族那块挪上一根尾巴的距离了。
“我要饿死了!”花楸须抱怨道,“我们一整天都在巡逻,但是这里连一根风族猫毛都没有。”
“毕竟这里的灌木太多了,风族并不擅长在荒原以外的地方捕猎。”燧光猜测道。
这就是为什么松针斑和尘风选择在这里碰面,她们一定是算准了不会有猫往这边走。
“我们回去吧。”赤鬃打了个哈欠。
“我现在反而担心这样会惹恼风族了。”岩跃拨弄着脚下的麻雀,漫不经心地拔下它的羽毛。“哪个族群能允许另一个族群在气味标记上盖过自己好几倍啊?”
“谁说不是呢。”赤鬃嗅了嗅猎物堆,试图在里面翻找出一只老鼠。“明明知道这是在走向莫须有的战争,但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岩跃叹了口气:“要是我们有证据就好了。”
“现如今这个阵仗,哪怕是乌掌也不会贸然再和尘风见面。”赤鬃拖出自己想吃的老鼠,撕下一块肉片。
“我们根本不可能当面抓包他们。”岩跃懊恼道。
难道真的只能静观其变了吗?赤鬃咀嚼着肥美的鼠肉,岩跃在她边上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麻雀,询问她能不能分享这只老鼠。
赤鬃将剩下的小半只老鼠推给他,走向武士巢穴。她太累了,只想睡个昏天黑地。
就在她准备倒头就睡的时候,营地入口处传来一声尖啸。
“风族入侵了!”
————tbc.
【侑日】落日少年
好久不见!
忙碌的学期结束了但是忙碌的暑假又开始了!拖延太久啦!本子在努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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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w预警(24/04/08修改版)
落日少年
同级同校AU、是一个从关系不好到很好超好难舍难分的故事。
少女是永远清冽的浅滩。——芥川龙之介
少年呢。
像你一样的少年呢?
大概是,永远不落的太阳。
1
日向翔阳知道宫侑不喜欢他。
毕竟刚开学冲进排球部报名之后的测试赛里,他根本没打好宫侑的精准传球。
对方可真是毫无人性地当场说出了“连我传的球都打不好的人根本就是废物”,搞得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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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翔阳知道宫侑不喜欢他。
毕竟刚开学冲进排球部报名之后的测试赛里,他根本没打好宫侑的精准传球。
对方可真是毫无人性地当场说出了“连我传的球都打不好的人根本就是废物”,搞得一时半会球场一片寂静。
之后还是学长们出手圆了场。
“日向君,”事后同学跑到当时没有作任何回应的日向旁边,“亏你能忍受得了那种家伙啊。”
橙发男生抱起排球神色如常,用叙述事实的语气道,“但是他确实很强啊。”
语毕,又冲着同学扬起自信笑脸,“不过我才不会一直弱下去!我肯定会让他改变看法的!”
所以他转头就去找宫侑练习了。
宫侑就在日向的隔壁班,和双胞胎弟弟都是年级公认的帅哥,尽管本人毒舌又臭脸,人气依然很高。
日向最开始请求他们班同学把宫侑叫到后门来时,陌生同学还在想宫侑已经男女通吃了吗。
“哈?”池面少年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教室后门满脸不耐烦地听完橙色脑袋的请求后,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怎么会有人被骂了还倒贴?
“不练配合的话那不就一直是废物了吗?”这个橙色脑袋还振振有词。
“我没那么空。”宫侑面无表情转头就进了教室,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日向翔阳可没把这个当做拒绝。
他会在食堂趁着宫侑对面恰巧有空位时端着空盘坐到他对面说“请帮我托球吧”,看着对方因一时惊吓导致筷子夹住的蛋卷掉到桌上;他会在课间的走廊偶遇宫侑时走到他旁边去念叨“请帮我托球吧”,然后不依不饶地跟着对方一起加快步速;甚至在因成绩问题被叫到教师办公室的时候,遇到因为课上睡觉同样被叫去办公室的宫侑,也会在路过他时倾斜一下身子小声说一句“请帮我托球吧”。
起初宫侑直言不讳“你真的很烦人”、“你别做梦了”,但到后来他发现言语根本无法击倒这个过于想要变强的家伙,只好努力把他当做空气。
“你们来办公室还要说话?关系果然很好。”宫侑的班主任若有所思地看着走过去的日向。
“不...”宫侑腹诽才不是,我们一点也不熟。
“要好好珍惜高中的好朋友哦。”
所以别自说自话啊你们这些大人。
宫侑认输了。
这一次日向站在他的旁边。和他一起解裤链。“我不看你。”日向翔阳一脸正色地看着前面的白瓷砖墙。耳边一时哗哗。
“我答应你,”宫侑觉得自己受不了了,皱着脸说,“你放过我。”
“真的?!”日向翔阳提了裤子几乎要原地跳起来,高兴地就要扑过来。
“真..先给我去洗手!!”
排球部大奇观。
先有恶语伤人宫侑现将功补过帮助队友磨练球技——大家都是这么传的,就差给宫侑颁个热心同学知错就改锦旗。
“喂!刚刚那球都接不到吗?!”
“搞什么跳晚了!”
“没力气就别练了!”
在场外看着指责超严厉的宫侑和从地上爬起来气喘吁吁的日向,大家也时常在想,他们这关系实在是突飞猛进啊。
只有日向翔阳知道,他们关系还是一样的不好。宫侑并不喜欢他。
只是被他磨烦了才来帮他托球。
2
又一次夜幕催促夕阳下班,体育馆里传来球类撞击地面的声响,砰,砰。门口坐着部活结束等着宫侑一起回家的宫治,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情绪,心里却在想这两个是什么爱排球的怪物以及自己好饿。
日向翔阳躺在地板上看着体育馆的灯光,汗珠随重力顺延着他的太阳穴下滑到地板上。
“回去了。”宫侑把水杯扔给他。
日向闭着眼睛把手举到半空中,接到了。
他半坐起来,把水杯送到嘴边。
宫侑瞥了一眼大汗淋漓的人逆着光喝水的样子,很快又把视线投向了体育馆外的夜空。
“谢谢啦,侑。”好像得救了的人放下水杯,昂着下巴笑得心满意足。
并不是他们已经关系好到可以叫名字了,只是宫侑觉得叫宫根本没有和他弟弟区别开来。
“叫我名字。”
当时宫侑是这么跟他说的。
金发男生没有回话,只是兀自开始捡起地上的排球。
陪练了有一个多月,尽管他不愿意也要承认,现在的日向翔阳,可以稳稳接住他的球,并且有的时候打得非常漂亮。
也不看看是谁托的球。宫侑转念一想,能打好这不是必然吗。
日向翔阳像是习惯了宫侑总是臭着脸不回话,默默起身跟他一起捡完地上的排球,收拾掉器材,锁上体育馆的大门。
他跟宫兄弟都打了招呼告别,一般还是宫治会更温和、也更有礼貌一些,另一个人则是哦了一声。
跨上自行车的时候他在想,这么长时间他们的关系大概有变好一点点吧?
校运会的时候日向被班里推去跳高了。跳了个第二名回来全班噢噢叫,他也扯着号码牌噢噢叫。
宫侑这天没比赛,从教室睡起来晃到看台,路过隔壁班的座位时瞥了一眼还在半凉的春天就穿着背心的橙色身影,突然看着地面意义不明地啧了一下。
“好吵。”他的声音只够身边几个人听到。
男生找了个后排的座位坐下,睨着眼睛看到日向翔阳被旁边什么人找了过来。
橙色头发的人先是挠挠头,又是捏捏下巴,最终点了点头,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号码牌。
看到日向翔阳站到三千米起跑线的时候宫侑双手抱胸,心里想着,真是精力旺盛啊。
反复绕圈的单调运动对宫侑没有吸引力,他扭头去看操场外侧的跳远。
正看到第三个人助跑的时候,宫侑听到旁边人开始窃窃私语:
“那个人怎么了啊?”
看跳远的注意力被分走,宫侑还没看清运动员是否踏好了踏板,就听见了下一句回话:“摔倒了吗....诶?怎么又开始跑了?”
视线转回操场的塑胶跑道,远远看见一个橙色身影正从直立姿势开始往前跑了。
“真的假的?”旁边的几个男生半笑道,语气轻飘飘的——
“隔壁班那个小矮子,也太拼了吧。”
宫侑咂了下嘴,不耐烦地霍然起身,身边不知道哪来的水瓶也被带倒,半瓶子水狠狠地摔到地上滚到了远处。
吵死了。他心想。
男生面无表情地扫了那群人一眼,又好像是目光随意地在他们的头顶削过一下。一时间几个嘻嘻哈哈的人噤声,直到宫侑一言不发地走下楼梯他们才凑在一块说起那家伙刚刚那是什么眼神。
无聊。
他沿着操场栏杆往回走,耳边聒噪让他感觉头大,想着还不如回教室。
走到操场入口旁,宫侑侧过头看到里面的人正在冲刺。他向来是在不感兴趣的事上提不起劲的性格,这会儿更是觉得滑稽,尤其是看到膝盖还在红着一片的日向翔阳在冲刺。
但实际上,日向翔阳只是神色如常,专注于呼吸,迈步,跟他打排球认真的样子如出一辙,除了膝盖上的伤之外,没有什么好笑的。
等到精瘦的男生冲过终点线之后,宫侑才看见他慢慢减速,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息,弓起的背部在空气中起起伏伏。不知道哪走来的保健老师走上去,轻细的嗓音四处问着有人能把这位同学送到医务室去清理一下伤口吗。
就在日向翔阳抬头想对老师说不严重的时候,他跟十米开外的宫侑对上了视线。
他怎么会在这。
日向翔阳一时感到不解,不过他可以肯定宫侑绝不是来看自己的比赛的。但无论如何,日向翔阳还是礼貌地元气微笑了一下并挥了挥手。
然后保健老师顺着他挥手的方向转过头,看向了场外的宫侑。
——“哦,那就是你了。”
保健老师朝着宫侑招了招手,“同学,来、把他送过去。”
日向翔阳僵在原地想说点什么,视线在老师和宫侑之前来回横跳。
宫侑很自然地走近让他心里有点怵。他知道宫侑是讨厌麻烦的性格,这下麻烦宫侑岂不是关系要恶化——影响打排球就不好了。
但是他眼瞅着宫侑像个同学那样普普通通地走过来,普普通通地架着他的手臂到脖子上,扶住他的侧腰,然后普普通通地跟老师礼貌道别,一点一点带着他往前走的时候,他相当诧异。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犹犹豫豫说个“抱歉,麻烦你了”。
走在路上沉默半晌,宫侑突然开了口:
“你很喜欢逞英雄吗?”
日向翔阳一时大脑宕机,只能感觉到伤口被风刮得好像有点痛。
“呃..不,只是稍微...”
日向翔阳没明白,他什么时候逞英雄了?
“这种半路扔给你的事情怎样都无所谓吧。”宫侑没有听他说话。
啊,是这个啊。
虽然日向翔阳还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氛围——他甚至也不知道宫侑的不开心来自何处。
一直到走到医务室门口他们都没有再说过话。
日向翔阳觉得果然糟糕,他们的关系也许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又莫名其妙恶化了。
“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
日向翔阳看着宫侑兀自走进了医务室去捣鼓柜子里的消毒棉和OK绷。
“随便找地方坐。”他拿着东西回头,看着日向翔阳就吐出一句话。
算了,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日向翔阳想着,反正他也不是坏人,就垂着腿坐在了医务室的床边。
拿着药回来的宫侑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日向翔阳觉得很新奇,因为他似乎很少有机会像这样近距离看到宫侑的金色发顶。
而被看发顶的人,这个时候才看清日向翔阳膝盖上的伤口。那里被塑胶跑道上的颗粒压出细密的印子,破的地方有血迹下滑,但是已经干涸在腿上,伤口处表面覆着鲜亮的血清。
日向翔阳听见宫侑重重呼出一口气,鼻息打在了他的膝盖上,让他觉得伤口处有些痒。
他看见宫侑抓住了他一条腿,然后把酒精棉送了上去。
日向翔阳还是皱着脸嘶了一声,然后视线下移跟宫侑抬起的视线相遇。
“英雄,你还知道疼啊。”
日向翔阳没有理会对方的揶揄。
“你还往前跑的时候,想没想过你还要打排球啊。”
宫侑掂量着手里握住的小腿下沿,掌心垫着对方的跟腱,心里寻思着好细。
腿也是,脚踝也是。
日向翔阳一愣,没想到宫侑很心细地想这么远。
他挠着后脑勺咧嘴笑得很不好意思,“没有想那么多哈哈。”
金发男生觉得他就不应该跟单细胞讲这个。
“不过肯定不会影响打排球的!”单细胞生物邀功似的补充道。
日向翔阳看着宫侑把伤口处理好,突然又觉得他好像没有在生气,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变差。
好古怪啊。这个人。
“虽然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日向看着把药物放回柜子的宫侑,自己也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医务室门口,扒着门框回头说:
“但是刚才感觉,果然你是做哥哥的。”
“哈?”宫侑又开始臭脸,刚想问我平常哪里不像了吗。
但是日向翔阳快速打了声招呼跑走了。
金发男生看着医务室敞开的门后一小片走廊,墙壁上挂着希波克拉底的白色塑像。
他皱在一起的五官还没松开,心里想着,腿还没好跑得倒挺快。
3
日向翔阳想,好像多亏了他摔了个跟头、宫侑帮他处理了伤口,他们的关系大概是真的变好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升上高二之后他们俩好像就开始经常走到一起去了,无论吃饭、课间,还是放学后的部活。
就像现在,宫侑像个树懒一样挂在他的身上,用他那懒懒散散的嗓音跟对面的人说,我放学要和这个家伙去练排球,没空去联谊啦。
两个女生皱着眉头说好可惜,真的没办法去吗。
日向翔阳也跟着一起看向宫侑。
高个男生的下巴就搁在日向翔阳的肩膀上,他转了下眼珠跟日向对视了一下,又转了回去:
“真的没办法哦。”
两个JK挽着胳膊走了。
高个男生又转了视线看向日向,翘了一点嘴角很臭屁地问,
“怎么啦,怕我去吗?”
“不是啊。”日向翔阳面色如常,看着走廊前面,“就是发现侑你好像一般都会拒绝啊。”
“吵成那个样有什么好去的。”
“不要这么说嘛。”日向翔阳双手抱胸噘了噘嘴,“一般人还没有这种被邀请的殊荣呢。”
“嘛。”宫侑直起了身子,拍拍日向的肩膀,“在球技练好之前你还是别想有的没的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日向翔阳有点炸毛,他感觉受到了双重侮辱。
高个DK哈哈哈笑了出来。
日向翔阳气红的脸转到了别的地方去,心里想着宫侑果然很恶劣。
但是几天后宫侑可没有再笑出来。
“不可以。”
黑着脸的宫侑从日向身后往前倾身,脑袋凑到了日向的脑袋旁边,对着日向面前的人语气冰冷。
三十秒之前,这个女生正捏着裙边,询问日向可不可以跟她一起做小组作业,顺便放学后一起去找书。
诶。
日向翔阳本来红着的脸因为宫侑的出场瞬间就降温了。
“喂你...”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呢!宫侑在搞什么啊?!
“你今天要加练,昨天练习赛打成那个样子你不会心里没数吧?”男生在他旁边不留情面地说。
“哈?你不是昨天说...”这次是日向翔阳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昨天宫侑好像说他进步了?
“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知道。”宫侑闭着眼睛一副我不听的样子。
日向翔阳没好气地转过头,重新看向了面前的女孩子。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颈,半笑着说:
“小组作业的话可以哦。但是我放学需要去练习,所以...”
女生抬起眼睛追问,那过几天,或者下个礼拜,会有空吗?
“没有没有没有!”宫侑伸手抓住了日向的后领,把他拽到自己跟前,“他每天都要跟我训练!阅读一下空气不要麻烦别人了好不好?”
然后他不等回复,二话不说就把人拉走了。
“你搞什么啊?”日向翔阳一面被拖着走一面捏着领口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去啊。”
橙发男生终于感觉到领口被解放,于是停了下来。
“你...在生气吗?”
他这才抬起视线看向对方,看着宫侑的眼睛,半不解地问着。
4
你在生气吗?
生什么气?
宫侑绕过眼前的路障想着,要是有些事情也能像这样绕过去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冷着眼说没有生气,但是哪怕是日向翔阳这种傻瓜都知道他在骗人。
放学一起去书店?那些叽叽喳喳的女生怎么想的,不知道他在打排球吗。
而且我都没和他去过!凭什么跟你去!
虽然也不会去书店就是了。
宫侑不满地瞥了日向一眼,看到他不明所以的样儿,又只好叹口气转走了视线。
那个家伙明明一开始是主动贴上来的,但是等到他们真正熟络起来,宫侑发现日向翔阳倒也没有怎么小心翼翼,一切都是自然又舒适地朋友相处。
这当然很好——是啦——他那种傻瓜性格就是会招很多人喜欢,这个女生只是其中之一。
但是——宫侑心里想,但是,也没有必要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吧。
“如果你非这么说的话,那我就相信你吧。”日向翔阳看着他摆摆手,转身进了自己班,又从门口回出半个身子来,“下午还是老时间去训练吧。”
下午的练习他们被分开到对战的队伍里了。
宫侑兴致缺缺,没干劲似乎都写到了他脸上。拦网那一头日向翔阳稍微感觉出宫侑有点不对,但是并没有额外行动,想着也许靠比赛结果让宫侑清醒比较好。
输掉的一队除了加训,还要出去给另一队买饮料。
日向翔阳本来还在想宫侑大概都懒得出去买饮料,毕竟那个家伙总是随心所欲。
但是过了一会他居然拎着一瓶运动饮料送到了日向翔阳的脸边。
日向翔阳被冰了一下,缩着脖子躲开,然后仰头看了一眼宫侑。
“你怎么都不问我喝什么就买啊。”日向翔阳还是接过来了。
“喝了那么久牛奶也不见得有用啊。”宫侑在他旁边坐下,打开了手里跟他一样的另一瓶。
日向翔阳头上冒起了井字。
“你等着看好了!我迟早赶上你!”他手里捏着瓶盖指着宫侑。
“那你可要加把劲好好追啊,”宫侑说完,突然凑得很近,将掌根撑在了日向翔阳的身侧。他勾起嘴角,用一如既往恶劣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小、翔、阳~”
这个时候他眼睛里倒是比练习赛时候亮多了,别扭也没了,只闪着恶劣的精光。
搞什么。
日向翔阳大睁着眼睛,对宫侑的恶意接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大脑有点超负荷般嗡嗡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拳头已经冲到宫侑的腹部。
高个男生痛叫一嗓子,捂着肚子说你好狠心,本人又似乎觉得还不够过瘾,于是就借题发挥成了——“小翔阳 没有我谁给你托最好的球呜呜呜”。
排球部各位见怪不怪。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已经冲到这么近的领域来了。短暂的几秒里,时间好像被放慢,耳边的声音也似乎淡去,能看清他的瞳色与睫毛。
可是日向翔阳想的还是,草,他怎么可以嘲笑我的身高。
5
没变化。
这种事情就跟每天吃饭睡觉上课训练一样,没变化。
宫侑特别中意“小翔阳”的称呼。日向翔阳最开始还会撇撇嘴,后来也就认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关系好。日向翔阳似乎也不再质疑了。
高个dk像猫一样餍足地在窗边的阳光下睡觉。
耳边传来模模糊糊的女声,夹杂着下课吵闹的背景音,“..宫同学吗...现在好像在睡觉...还是你...”
。
“快点醒醒啦,侑。”有人在推他,声音一听就听出来了。
但是宫侑还不想睁眼。
来人不自知地贴到他的后背上,伸着身子凑到另一面去看他的脸。
本来照在宫侑眼皮上的红热被遮掉了。
这时他才睁开眼睛。
他看到日向翔阳一张倒着的脸,一头橙色的头发,外加扑闪的眼睛。
原来是另一个太阳遮住了太阳。
宫侑慢慢坐起身子,伸手推了推日向的脸蛋,说,“你吵到我眼睛了。”
尽管如此,某个人将手垂在课桌边后,却捻着手指回忆别人脸颊的触感。
“今天外校来打练习赛,我真的好激动!”日向翔阳推拉着座位上的男生,让他快点收拾东西,“那个二传也超厉害的!”
“哼,明明是我厉害一点。”宫侑嗤之以鼻,随着日向的动作晃了晃身子,开始把桌面的东西塞进书包。
那个叫影山的二传手,确实很厉害,天才型的。宫侑在拦网面前明显感到一丝遇到同类的不悦。
胜负在这边勉强是守住了,但是一下场就看见日向抱着排球跑到人家跟前去了。
宫侑目光扫过球场那边凑在一起讨论的两个人,他知道只要是谈到排球,日向翔阳就会这样。
他随便把球抛到什么地方,然后慢慢走出体育馆,往自动贩卖机走过去。
只是一小段路程,却突然下起雨来。起初宫侑倒是没怎么在意这点雨,但是弯腰从出货口拿了两瓶一样的饮料之后,雨点开始变得厚重稠密起来,走到半路的时候已然变成倾盆大雨。男生在心底暗骂鬼天气,脚步迅速加快跑起来,但终究还是淋了雨,金色湿发很快垂在额前,身上的衣服也因为雨水混着汗水变得更加潮湿。
他冲到体育馆门口的时候,日向翔阳刚好在门口四处张望。看到湿透的高个男生后,他皱着眉毛赶忙伸手把他拽了进来。
宫侑浑身上下都是雨水。发梢挂着水珠,T恤和训练裤被水浸湿贴在了身上。一进场馆,门口滴滴答答一片水渍。
“训练的时候不是不能乱跑的吗!”日向翔阳先毛毛躁躁开了口,语气像是对着要操心的小孩。或是小狗。他把宫侑拽到长椅上,把毛巾递了过去,“快擦一下,会生病的!或者就直接去换衣服吧。”
少见的,宫侑没有再抱怨天气、也没有说日向很凶之类的话。他只是朝着日向翔阳递过来的毛巾,晃了晃自己手里两瓶饮料。
“没空手。”
橙发男生只好往前走了两步,把毛巾搭在了宫侑的头上。他刚把毛巾笼在湿了大半的金发上时,顺势低头的高个男生闷闷地问他,“你不去对面那个臭脸二传那了?”
日向翔阳的手停下来,抓着毛巾的手虚笼在宫侑脑袋两侧。他看向对方的眼睛,似乎有些不解。
“刚才只是讨论一个传球啊。”而且臭脸是你更胜一筹吧。
他的手放了下来,接着说,“讨论完了就找不到你了。”
宫侑没再说话,抿了抿嘴,拿其中一瓶饮料轻轻戳在日向的腹部,看到上面的水珠滑下,洇开一小片在对面男生的衣服上。
“我也只是去买喝的了。”
日向似乎没有在意别的,只是拿了喝的看了两眼又愤愤不平地说你怎么就是不愿意买牛奶,然而最终还是拧开瓶盖喝了。
宫侑逐渐感觉有一些迷迷糊糊的温热,被毛巾笼罩在自己身上。
“我去换衣服了。”他往前走的时候,感觉手心在发热。
6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宫侑看着手里的温度计。他是真实的发热了,不是别的什么dokidoki的那种啊。
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拿胳膊遮住眼睛,叹一口气,却想到了帮他搭毛巾的橙色脑袋。
“治———”他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打算请假。但是他转念一想,上课他确实不想去,但可以躺在医务室。练习的话,去看练习应该没问题吧。
等到宫治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又坐起来,说了句没事,忽视了治脸上的黑线。
宫侑带着个口罩出现在教室的时候,班主任着实惊讶了一下。原来这孩子还是挺想上学的?
日向翔阳在课间没有找到宫侑,得知他在医务室后就飞奔了过去,医务老师似乎不在,看到帘子后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的宫侑同学,日向翔阳突然似乎没那么担心了。
你看,他还拽得起来。
宫侑稍微抬了抬头看到了来人,然后又躺了回去。
“除了今天不能训练之外,没什么问题。”
日向翔阳听出了他的鼻音,一面走到了床边去。
“是因为昨天淋雨吧?”日向翔阳左右看看床上的病号,似乎确实没看出太大的异常,“那么大的雨,你又浑身湿透了。”
“这次只是偶然受影响了而已。”宫侑不满地回复,“一般随便淋雨才不会有事。”
“淋雨不是什么好事吧拜托!”
日向翔阳有的时候觉得宫侑很像小孩,小脾气有点像夏,但明明两个人里是他稍微年长一些,还是宫家长兄。
“你应该在家好好休息一天的。”日向家长兄如是说道。
也不看是拜谁所赐。
宫侑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他想,自己果然还是烧糊涂了。
“我下午要去看你们训练。”他随便地说着。
日向的眼神似乎是要说你居然不回家休息吗,但是他迟疑了两秒,说了句好吧,然后说中午帮他把书包和午饭带过来。
宫侑嗯了一声,看日向翔阳离开了医务室。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男高没由来地想到普通上班族早晨出门前,在门厅递着便当和公文包的妻子。
中午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很可惜,他中午睡着了,是被日向叫醒的。
日向翔阳不懂他醒了之后在懊恼什么,坐在一边吃饭吃得津津有味,脸颊鼓鼓的。
吃完了宫侑留他在这午休,但是日向同学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空床是留给生病的人的!”
“那你睡我旁边得了。”
“你这么大个!!直接把我挤床下了!”
“我才不会!”
总之,日向翔阳还是走了,确认宫侑下午会自己去体育馆之后,他摆摆手让他睡觉,然后带上了医务室的门。
体育馆再见的时候,宫侑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戴着口罩,眼神不善,大概是因为碰不了球而生气。
日向翔阳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刚想问问对方状况如何,但是宫侑脑袋一歪,直接靠上了日向翔阳的肩膀。
似乎身后有小声吸气说话的声音,日向翔阳奇怪地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几米开外两个不认识的女生正贴在一起,看向他们讲悄悄话。
日向翔阳没觉得他们哪里奇怪。
宫侑再怎么天才,再怎么是运动员的体质,他也是个人,不舒服还是会不舒服。
“所以我说,你不要再逞强了。”日向翔阳的肩膀一动不动,他看着前面的拦网,像是在对空气说话,“回去好好休息,赶快养好病来给我托球啊。”
似乎宫侑听进去了这句话,在家休息了两天,然后生龙活虎地重新出现在训练场。回来的第一天,他状态好得要命——发球鲜有失误,每个都很出色,传球也是打过的人都说尤其顺手。
日向翔阳当然很高兴,抱着排球快成了再来一球的复读机。
宫侑在更衣室里臭屁地问,“果然只有我的传球是最棒的吧?”
“是呀。”日向翔阳把脑袋从衣服领口抽出来,眼睛亮亮的,给了他一个闪瞎眼的满足笑容。
宫侑本来是心情愉悦的。但是看着对方的眼睛,他渐渐——说不清哪里不爽的——觉悟出,这个家伙,只是喜欢自己的传球而已。
7
高二的夏天来临之前,还有最后一件要命事。
傻瓜蛋们的期末考试。
“啊啊啊啊啊———————”
日向翔阳看着模拟卷狠狠抓住头发哀嚎出声,痛苦得无以复加。
“这个,”他欲哭无泪地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宫兄弟,“这辈子都不会明白的。”
自习室方桌围坐着几个排球队学业特困生,外加特别辅导——被半路拉过来并且即将打算卸任跑路的——宫治。
宫治满脸黑线,礼貌是他身上最后的伪装。
别这么小气嘛,治。宫侑说,就是答疑解惑查漏补缺而已啦。
宫治定睛看着他,冷漠道,我不是女娲。何况女娲都只要补一片天,我在你们这里,只看到了宇宙的混沌。
宫侑耸耸肩,转而伸手用笔尾去挑挑日向翔阳橙色的卷发。
男孩趴在桌子上,完全没了在训练场的精神气,像根蔫吧的什么菜。
要不今天就到这里算啦。宫侑看着他说。然后他就看见橙色的脑袋抬起半边,露出亮色的眼睛。
日向翔阳眨巴着眼睛似乎在权衡这样做是否合适,但是宫侑已经把自己面前的书本合上了。
“唉,”日向翔阳皱眉叹气,“可是考不过会打不了球啊。”
“你也不能指望今天这一天学完。”宫侑收拾起了东西,也吆喝其他人收拾,“劳逸结合,劳逸结合懂吗?”
日向翔阳心里其实被说动了,但是手上还没动作。
“反正后面几天也可以继续来。走啦。我快饿死了,要去车站前面买吃的。”
宫侑书包都装好了,日向翔阳还在那拄着头一脸烦闷。
“日——向——翔——阳——”
日向听到对方一字一顿的呼唤声,给面子地把视线投向了宫侑。
他看到金发的男生学着他的样子也撑着脸,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你要是真考不过打不了球,你自己找地方课后我陪你练总行了吧?”
“真的?”日向翔阳慢慢坐直了身子,感觉有些惊讶,这似乎给他开辟了一条新的思路。
“真——的。”宫侑微微蹙眉,然后伸手把日向面前的书合上。
他稍微低了低头,凑近对面的男孩。
“所以,现在,我们回家。”
日向翔阳说不出来刚才宫侑跟他说话时哪里不对劲,但是他似乎在对方接近的时候呼吸一窒,甚至感受到了心脏强烈而有力的跳动。虽然知道宫侑有张帅气的脸,但是好像最近感觉尤其深刻。
他没有再多想,总之收拾了书包,然后被饿死的宫侑拽进了快餐店。
最后一门考完的时候似乎连教室外面的蝉鸣都悦耳起来。渐渐步入盛夏的阳光璀璨,香樟叶繁茂又苍翠。排球部的一伙人又一起去了快餐店。
日向翔阳坐在沙发座靠窗的地方,旁边挤着宫侑。后者正在跟别的人开玩笑,不自知地拿错了可乐杯送到嘴边。
“侑,拿错了!”日向翔阳两个手抓住他自己的饮料——也实际上握住了宫侑的手,小声提醒着。
金发男生低了低视线看着饮料杯和他们的手,然后把头低下凑在吸管上直接喝了。
日向翔阳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心想你是小学生吗抢别人喝的。
“那我们换一下啦。”旁边的人喝完后恬不知耻地如此提议,把自己的纸杯推了过去,碰过冰可乐的手拍拍还停留在他手上的手背,留下一点湿凉。他也没有急着把手从日向翔阳两只手里抽出来,反而把手凑近了日向一些,然后扭过头继续跟旁边的同学讲话。
日向翔阳有点无语地松了手,然后抱起了原本宫侑的可乐咕噜咕噜。他看着窗外的大太阳和一望无际的辽阔蓝天,突然想,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
“那就暑假见啦。”日向翔阳推着自行车跟队友们告别。
其他人零零星星走远,宫侑还站在原地。
“明天见。”高个男生隔着自行车看着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语气轻松又随意,像是连道别都要拽一下。
日向翔阳不明所以。
“明天就是七月一号。不是暑假吗?”宫侑歪了歪脑袋。
“可是集训十五号才开始啊?”
“你不会觉得自己前十五天可以不用训练吧?”
日向翔阳哽住,然后突然惊喜地意识到什么——
“你是说,我们加训吗?!”
宫侑勾起嘴角。
“当然。”
8
两个人的体育馆让宫侑回忆起了他们最开始接触的时候。不累的时候就一直练一直练,累的时候就地倒下。
他们在排球上态度总是很相似。投入、心无旁骛到旁人看来狂热的程度。
“你怎么打算的?”宫侑躺在地上问旁边喝水的家伙。
“嗯?”日向翔阳咽下一口水,“什么打算?”
“高三、还有以后。”
“当然是继续打排球啦。”
“我也是。”
这就够了,宫侑想。我们都不会变。
有人说大人之所以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是因为他们的每一天都如此相似。宫侑没想到这个暑假过得如此之快,哪怕他们几乎天天都在见面、集训,期间还有去外校的交流。他发觉越想缓慢度过的时间,就好像无论如何都无法攥在手心的细沙,总会顺着指缝溜走。
步入高三之后他会无意间担心起来——日向翔阳虽说是会继续打球,但是毕业之后会去哪里,又能不能继续跟自己一起?
一起?宫侑自我反思起来。这怎么听起来像老要黏在一起的女高中生?
他回忆初中的挚友,最后他们进了不同的高中。仍然在联系,但是宫侑却从来没有思考过“一起”与否。
他缺少打排球的队友吗。他缺少朋友吗。他缺少一个陪自己吃饭打闹开玩笑的人吗。
不是的。
不是的。
——“侑,你怎么了?”
宫侑抬头看向声源。橙色头发的男孩鼓着脸颊把筷子搁下,晃亮的眼睛里疑惑与关心一览无余。
“吃的东西不合适吗?”日向翔阳歪着脑袋问他,“你最近好像食欲不好。”
“不,”宫侑低着头戳着碗里的白饭,却又转了话锋,“对,不想吃。”
“要我去给你拿点别的吗?”日向翔阳站起来走到他旁边问,“你要什么?”
宫侑抬头看着他,又垂下视线,然后没由来地握住对方垂在身侧的手腕。
日向翔阳习惯了他动手动脚,就默默地被他拽着,也没多问。
你要什么?
答案就站在面前。
半晌,宫侑松手摇了摇头,一只手臂半撑在椅背上,含混不清地说,你。
“我什么?”日向翔阳待在原地看着他。
“你回位置吃饭。”
9
他们都不是去思考深奥关系或者情感的人。生活应该简单一些,比如上学,吃饭,锻炼和排球。对17岁的少年来说,即便意识到有什么隐隐约约悬在前方的不安,也是被允许暂时抛在脑后的。保持现状就是最好的状态。
出去打练习赛的路上,新部员看到明明是日向学长在管宫侑学长不要乱跑,赛场上时又变成宫侑学长蹲在日向学长腿边问他有没有扭伤。
“关系真好啊...学长们。”
“那两个人吗?是啦,他们很特别。”
球场上这边刚胜一局,下场的时候宫侑正从背后揽住日向,靠着橙色的脑袋两个人笑成一团。
“他们是那种,两个人的氛围别人插不进去的那种啦。”
最后一次春高的最后一场比赛结束时,宫侑站在体育馆里感到晕眩。
他很疲惫、大汗淋漓,刚才的比赛他们打了五场,但是输了,不过比起这些最重要的是,他感觉什么东西离自己而去了。
他强行忽视这种空洞感扭头去找日向翔阳,但是却没有找到。场馆顶上飘下彩纸,座位上和场内都人头攒动,到处是欢呼、掌声或是其他嘈杂。但是找不到一个橙色头发的人。
他往外走了几步,四处张望着,遇到的每一张生动面孔都仿佛没有颜色。他继续往外走,走出场地,将盛事抛到背后。
日向翔阳会去哪,他有点焦躁地想着。场外显然安静了很多,男生绕着安全通道往前走,迎面而来的风让他汗湿的身体感到凉意。
走了一圈下来他还是没见到日向翔阳的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不安,闷着一口气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手肘撑着膝盖,交握的双手不停摩挲着。
他想见到他。
哪怕、哪怕他们除了排球和上学没有继续再一块的正当理由——
他也不想让这里变成终点。
那个家伙说了他会继续打排球的。他们会继续进同一个队伍,更强的队伍。他们会一次又一次的胜利,走到更盛大的赛事。他们哪怕是老头子了还是会一起打排球。
所以说,是他们。
宫侑听到远处的自动售货机传来声响。他略有烦躁,抬眼却发现是熟悉的身影。他马上站起身子往那边三步并两步走过去。
“你去哪了?”还没走到人跟前他先急着问出口。
“嗯?”日向翔阳捡完两瓶饮料,转过身回答,“去洗手间。顺便回了趟更衣室。”
他看着宫侑走近,然后把瓶子递给他。是宫侑常喝的那种。宫侑觉得心情好像又变好了。
但是他们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急着打开瓶盖。
“结束了。”宫侑说。
“嗯。”
场馆里面仍然是一片热闹,人群的声音模模糊糊传过来。
“我...”日向翔阳舔了舔嘴唇,犹疑着说,“我可能毕业后,会去巴西。”
宫侑突然觉得听不清楚任何声音。
巴西?为什么去那么远的地方?
为什么才告诉我?在这种时候?问题太多情绪也太多,宫侑反而冷静下来。
半晌,他问道:
“去..做什么?”宫侑,你听自己的声音有多干哑,他嘲笑自己的声音就好像几夜没睡。
日向翔阳回答,去练沙排,去提升自己,去打更好的排球。
你一个人走了,那我呢。宫侑捏着饮料瓶,他想,有些事情是不是日向翔阳从来没意识到过。
“哦。”宫侑低着头看着他俩的鞋尖,努力让自己没有任何情绪,“你去呗。”
你看,他和你都需要变强。以各自的方式。只不过宫侑说不出挺好的,或者祝福你。
宫侑突然觉得没意思,什么都没有意思。他先转身说了句走了,然后听到日向翔阳也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他们一路无言地回到学校。
10 Always Remember Us This Way.
最后的几个月里宫侑在刻意避开日向翔阳。
日向翔阳不是傻子。他也有隐约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他要去巴西的事。可是他没法告诉宫侑,他前期思考准备了很久,也寻找了多方帮助。一切确定之后,他告诉的第一个人就是宫侑。
他知道宫侑可能会生气,因为自己直接擅作主张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毕竟他们说过会一起打球。但是,但是现在,似乎是比宫侑生气更难处理的情况。
最后的课业确实很忙,他们把部门交给了下一届,虽然偶尔也会有去场馆打球的时候,但并不会碰面。日向翔阳发现,似乎除了课间和部活,他跟宫侑并不是总能凑在一起——之前明明觉得他们似乎每时每刻都在一块。现在,因为宫侑的刻意回避,他们总是匆匆擦肩而过。
他们都会被人问到怎么不跟对方走在一起,日向傻笑着说考试多太忙了。他不知道宫侑回答的是,那家伙要好好毕业,我不去打扰他。
日向翔阳不止一次走到宫侑教室门口想要沟通一下,但是要么是自己觉得没法开口打了退堂鼓,要么直接就是宫侑说他有事避而不见。
无论是忙碌还是青春期男高中生的难以启齿,都助推这种关系僵持到毕业旅行。
“啊。”日向翔阳看着手里刚刚中签的木条,一时不知道这是否是件好事。
他成为他们班唯一一个被分出来跟隔壁班合宿的男生。
他踌躇着晃悠到隔壁班的和室门口,跟里面正拖着被褥的宫侑对上视线。
他摇了摇自己手里的标着红线的木条给宫侑看。
金发男生让他别傻站在门口,然后扔下被褥又去拖了一副过来,挨在刚刚那一床的旁边。
日向翔阳有些感动地觉得,久违的、熟悉的宫侑又回来了。
白天他们还是在班级活动,到了傍晚以后才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宫侑前两天都在跟他们班的同学凑在一起玩,晚上回来的时候日向翔阳都已经洗漱好睡觉了。第三天夜里,日向翔阳十二点多从班级聚餐里逃出来,结果宿舍里乌漆麻黑一片。前两天闹腾的隔壁班男生今天倒是都睡下了。
日向翔阳蹑手蹑脚走到自己的被褥边,打算去被子旁边摸充电线,意外地发现有人躺在他的被窝里。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日向翔阳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眼睛适应黑暗之后能看清那个人正安静地闭着眼。
他突然感到心里一阵柔软。
虽然这很奇怪,他想。但是他确实对宫侑这样的肆意妄为,感到高兴。
因为这就好像之前一样。他们关系还是那么好。或者说,那么亲密。
不知道怎么回事,睡梦中的人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男生迷蒙着眨眼,被子外的胳膊突然伸过去抓在日向的手臂,把他拉倒在被窝上。
日向翔阳努力憋住诧异的惊叫,一头倒在被褥上。紧接着,扯住他手臂的手又绕到他的脑后,把他的脑袋一把摁在罪魁祸首的颈窝。
隐约感觉到头上方有个下巴蹭了蹭,像是要找到舒服的睡姿。按着脑袋的手渐渐松了下来,只是手臂还环在他的身上。身边的人终于没了动作,不一会呼吸逐渐又绵长均匀起来。
日向翔阳被卡在宫侑手臂里,看着对方安稳的睡颜。他没想着挣脱,只是僵硬地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这种接触看起来似乎过于亲密了,但是细想来他们从很早以前就老容易搂搂抱抱——当然,多半是宫侑的原因。
就当他睡糊涂了,日向翔阳想。他也放弃了继续回聚会的想法,没电的手机从刚才就被扔到了榻榻米上,无人问津。
第二天是日向翔阳先醒的。因为他一直以来早起的生物钟,再加上两个大男生抱在一起睡觉的场面——哪怕谁都知道他们关系很好——这个接受度会有多大并不好说,所以他很快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其他人都还在睡觉,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悄悄戳了戳宫侑。
帅气的男生皱着眉头慢慢睁了眼睛,但也只是半睁,像是还没有睡够。
他呼出一口气,又闭上眼睛收紧手臂凑到日向翔阳的脖颈边,找到避光的地方,打算继续睡。
“别睡啦,快醒醒。”日向翔阳两只手掰着那颗金发有些乱的脑袋。摇了摇那个脑袋无果,他又转手去拽宫侑的胳膊,努力往后撤身让宫侑松开。
似乎是好一阵的挣扎起了效果,宫侑终于清醒了一点,稍微往后退了退 ,一脸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视线渐渐聚焦,连带着意识回笼,终于知道了自己刚才在抱着什么睡觉。
他稍微想了一下,昨晚确实梦到日向翔阳跑到自己被窝里来睡觉,自己还一把抱住了——
“我抱着你...”他没有压着声音,询问到一半被日向翔阳惊慌地捂住嘴。他看到橙色头发的男孩转了转眼珠看看他们身后的人。
“小声点!”他用气音说,然后才松开捂在宫侑嘴上的手。
“我们就这么睡了一晚上?”
日向翔阳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到我的被窝里来?”
“这是我的被窝!”
宫侑皱着眉毛闭了一下眼睛,救命,他心想。
他又睁开眼睛,突然追问道:
“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日向翔阳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眨着眼睛发现自己回答不出什么东西来。
推开?他自己也想问呢,为什么他都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宫侑等了半天叹了一口气,支起身子看着他,“走吧,去洗漱。”
今天傍晚的时间倒是属于了他们俩。
经历了奇怪的抱着睡一晚之后,像是一种无言的默契,他们都推掉了今天各自班级的活动。然后在夕阳映照的寂静和室里,刚回来的日向翔阳站在门口跟屋里坐着的宫侑对视了。
“去海边走走吧。”
这次是日向翔阳提议的。他突然觉得,之前一直没有好好说的事情,也许今天能完成。
宫侑嗯了一声,起身跟上他。
夕阳赤红,云团染上温柔的颜色,余晖铺在海面上宛若碎金。海浪一遍又一遍地轻吻沙滩,他们踩在不远处干燥的细沙上。
“巴西也会是这样,在这样的沙子上打排球。”日向翔阳下意识说了出来,但又念及这似乎会影响宫侑的心情,他转过脸去瞧瞧打量对方的神色。
宫侑没什么表情,照旧嗯了一声。
“你呢?”他问,“之后怎么打算的?”
宫侑盯着地面,懒懒散散地说,去东京继续学习训练,进俱乐部之类的吧。
“那我两年后回来找你。”日向翔阳扬起了很大的笑脸。
宫侑突然停下了脚步。
两年?回来?
他大睁着眼睛定在原地,脑内风暴骤起。他只知道日向翔阳会跑到很远的地方去,却没有多问一句会不会回来。
他一直把这种分别定义为永远的分隔,却没有想到这实际上只是暂时的。而他自己因为这种误解,居然好几个月都在逃避?这种蠢到爆的思维不用宫治来嘲讽他,他自己就已经在脑内恨不得扇巴掌了。
年少者就是这样的傻瓜,固执地只看得见不顺心意的地方、不知变通——但怎么能怪他?年少者有十二分的真心,正是因为深厚纯粹的感情才被蒙蔽了的。
“我缓缓,你先走。”宫侑长呼一口气,突然觉得心口变得轻松起来。
日向翔阳虽然有些疑惑,但在他反复说没事的坚持下,就慢慢地往前走了。
盛夏,穿着T恤的男孩,海风和夕阳。
可是我们没法停留在此刻。
无论是那个背影,还是不久的将来,都在提醒着宫侑,很快,他就要对他说再见。
想到这一点,而且是几个月来每次想到这一点——宫侑就觉得有什么在撕扯他的内脏,沉重而酸涩,但心脏又是如此强烈地搏动着。
他开始迈步,最初只是走了几步,随后不自觉地逐渐加快了脚步奔跑起来。
他往前奔跑,猛烈地呼吸着,像是要用尽所有的力气般追上那个橙色的背影。
“侑?怎么了?”被猛地扣住肩膀转身的日向翔阳诧异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宫侑。
日向翔阳转过身,宫侑也放下搭在日向肩上的手,慢慢直起身。
两个男孩面对着面,能看到对方被夕阳映照的半边面庞。
他们认认真真地注视着彼此。
这种注视,开始得比他们任何一方在过去意识到的,都要久远。
宫侑没有回答日向翔阳。
因为金发男孩走近一步,双手捧起面前那个人的脸,低垂着眼帘吻住了他。
再见。
“你要说到做到。”
宫侑松开手,看着他不落的太阳,说。
——我们不说再见。
EnD.
【光夜全员】当你告诉他你的初恋不是他时
ooc归我 男人们归你
虽然但是想写婚后带小孩,但感觉好多太太都写过了没什么意思
——
【萧逸】
“嗯?初恋?”
他挑了挑眉,神色戏谑。
“萧小五,你说的是真话吗?”
他突然把脸凑到你面前。
“是真话啊……”
“我吃醋了,萧小五,你要把你和那个人去过的地方和我去一次。”
“吃过的东西和我再吃一遍。”
“嗯,还要加倍补偿,比如晚上加点肉。”
“骗我的?好啊萧小五都学会拿我寻开心了。”
“可是你真的把我气到了。”
“今晚等我。”
【陆沉】
“初恋啊。”
“兔子小姐的初恋不是我也无可厚非。”
“毕竟我来到你的世界到时候已经算晚了。”
他把你的碎......
ooc归我 男人们归你
虽然但是想写婚后带小孩,但感觉好多太太都写过了没什么意思
——
【萧逸】
“嗯?初恋?”
他挑了挑眉,神色戏谑。
“萧小五,你说的是真话吗?”
他突然把脸凑到你面前。
“是真话啊……”
“我吃醋了,萧小五,你要把你和那个人去过的地方和我去一次。”
“吃过的东西和我再吃一遍。”
“嗯,还要加倍补偿,比如晚上加点肉。”
“骗我的?好啊萧小五都学会拿我寻开心了。”
“可是你真的把我气到了。”
“今晚等我。”
【陆沉】
“初恋啊。”
“兔子小姐的初恋不是我也无可厚非。”
“毕竟我来到你的世界到时候已经算晚了。”
他把你的碎发撩到你的耳后,手指轻轻摩挲着你的耳垂。
“很抱歉,我知道这样很不理智,但我想我确实有些吃醋了。”
他眸中神色微动。
一把抱起你,你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子,对上他猩红的眼眸。
你知道他使用了天赋。
“可以吗?”
他还是绅士的问道。
好像你拒绝了就可以离开幻境一样。
不过他是打定主意不会让你拒绝。
你张嘴准备说话时就被他吻住了。
【齐司礼】
齐司礼撇了你一眼,没有理睬你。
并都给你之前交的设计稿。
“重画。”
语气冷若冰霜。
你眨眨眼,知道整蛊成功,但好像代价有点大。
顿时哭丧个脸。
“今晚来我家一趟。”
听到这话你又欢呼雀跃起来,不管,他就是吃醋了,他在意你,他要听你解释!
芜湖!
今晚你也是抱着狐狸尾巴睡觉的呢。
【查理苏】
“未婚妻,你之前逃婚不会也是因为那个初恋吧?”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紫宝石一般的双眸看的你心虚。
他这副没安全感的样子让你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舍不得,要安慰小鸟宝宝的还是你。
“不是,”你主动扑到他怀里,“这只是一个玩笑,我的初恋,我的爱人,我的唯一,都是你,也只有你。”
“未婚妻……”他紧紧拥住你。
虽然你也不知道这个整蛊到底是那句话触动了他内心的不安。
但总归要给足他安全感。
【夏鸣星】
“果然我离开你的空白期会有人捡漏。”
他垂下眼眸的样子真的让你想使劲rua他。
“姐姐~”
“我是不是迟到太久了。”
他翠绿色的眼眸里有的是悲伤。
你的心巴一下子就被戳中两千。
“没有,汤圆永远是我最爱的汤圆,没有迟到,你回来的刚刚好,这只是一个整蛊。”
“是吗。”
他不愿意看你了。
在你眼里他就是因为这个整蛊而破防了。
为此你哄了他一整天。
黑心的小汤圆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想要姐姐的心思全在自己身上罢了